老阴毛婆只有自己主动时才有性欲旺盛期。磅。娟。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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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阴毛过于稠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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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建议:阴毛稠密是正常现在,性成熟的表现,建议你不要弄掉阴毛,不然阴部会过于潮湿起湿疹。
追问:我19岁,我已经刮过了,现在怎么办?
医生回答:等他长出来,不要刮,越刮长的越多。
追问:我去的美容院,让我刮了刮,现在有8厘米那么长
医生回答:不刮。
追问:能有一次性去除的吗?
医生回答:激光清除毛囊。
追问:终身不长了吗,现在毛都长到了大腿上了
医生回答:是的。
追问:一次性去除以后多不好意思了,能不能定型?
医生回答:可以。
追问:在哪能做?
医生回答:在皮肤科。
追问:阴毛能烫染吗?
医生回答:可以。
追问:在哪烫染?
医生回答:理发店。不过这个位置不好意思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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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梅彤乃某院校98级表演系的学生,其实是我上个月和朋友聚会时暗中瞄准的女孩,南方人,肤色就像剥掉外皮的粽子,美白如玉,温嫩爽眼。据说她爸妈都是搞人类灵魂工程研究的。梅女能歌善舞,而且在家又受到过良好的儒家学派之影响,深蓄一种古雅的美韵。    我所在的公司在郎家园附近,打算乘地铁到军博或公主坟打的,若直接坐汽车赶到六里桥,只恐时有未逮,没准梅彤已羊入狼口。不是梅彤容易上当,而是纪老六有他妈的江湖迷药忒毒,有拍的喝的喷的,还有抹在烟卷上闻的,一应俱全。听说还有一种“大麻迷”的药,下手之后,可从容不迫地亵渎任何女人,比自个儿手淫都当家作主。        上个月我为公司杀青一部26集的电视剧本《楼兰遗梦》的创作,再过几天,又是我28岁的生日,亚通影视的哥们王军为我提前制酒庆祝。其实王军有托与我,加上之前还欠我一场,否则他也不是傻冒。那晚永安里附近的酒店张灯结彩,黄钟大吕,箫管悠扬,好似酒店老板有未卜先知之能,在特意准备为我过寿。    牛三若知我有饭局不邀他肯定会骂,我给他打一电话,这厮却耍大牌牛逼,说在三里屯陪俩外国毛妞用斋。不到半个钟头,牛三和纪老六就带俩狼友粗喘地赶来,其中某甲还携带两瓶茅台寿酒。我算了下参加酒肉战争的人数,估计两三吨,都是朋友的朋友和朋友的马子傍家儿,鱼龙混杂,具体身份谁也一时难考,桌面虽大,但也难容如此多的饥男渴女,最后只得将两张桌子并在一起。    王军见已超出负荷,心疼得满脸毛孔出油,说自己心脏不好,把我扯到一边,一脸不悦地怨骂:“CALL!都他妈哪国人,谁邀的?也忒多了!”    我说:“我也只认识一半,你再认识一半,也就刚好。”    王军亮了底牌,“今儿主要请你小子,我只带二百五,多了没有,明儿还要带人去医院打胎。”    我笑着问他:“又谁家的肥肉被你注水了?不会再是陈蕾吧?”陈蕾是王军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俩月前检查出胎儿大脑有问题,还没到成熟的季节就已被杀鸡取卵,提前送入产房活体解剖,如今刚算恢复了元气。    王军习惯性地摇晃着脑袋:“嗨,甭问那么多,我这人做事讲原则,从不乱射乌龙球。”    梅彤是王军的女朋友陈蕾带来的同室寝友,当时坐我对面,我让挨我跟前的牛三给她调换位置。牛三一脸不高兴,“你这孩子行个好吧你,人家丫头有主,她男朋友在英伦学导演,我认识,前两天还见过。”    我清楚牛三的阴谋,就像战国时期的楚庄王出兵讨平陈国后,获得美艳绝伦的夏姬,贪其色美,意欲留与自己以充嫔妾,其手下大夫屈巫百般阻挠楚庄王和将军公子侧,说夏姬害死其主陈灵公,祸国殃民,如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乃为不祥之物。其实屈巫早就垂涎夏姬之美,只恐被别人抢先,故此一语,事后不久他终于和夏姬勾搭成奸,私奔潜逃。牛三这厮就是想把水给搅浑,然后把机会留给自己。    梅彤当时绝对被我伪装的温文尔雅所蛊惑,而她那一颦一笑的巧目倩兮和美目盼兮,也令我不禁心旌驰摇。    我俯身取物时,在桌下突然瞥到梅彤皮裙下的一对白嫩肉藕,我不由一阵惊颤,霎时诸多念头纷纷涌入大脑,虽说万恶淫为首,但也难捺此刻的强烈躁动。本人想象她裤袜的源头不是鹅黄就是淡红色的花边蕾丝之物,而且狭窄紧贴,必然勾勒出令人飘魂荡魄的武陵桃源;还有她漂亮的浅靴,猜测那里面隐藏着一对精雕细琢的玉足,定然温润幽香,诱人企往。此时我下面的海绵体立刻条件反射,充血滚烫。我不禁有愧裆下鞭长莫及,又莫名觉得此女似乎属于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那种,总感起生这份邪念太过淫恶,如同做贼,不显光明磊落,好象更有点唐突西施的罪愆。    “姜禹老师,干吗呢您?”一声娓美的音律令我突惊,见是梅彤低着头正微笑地问我。“哦,不是,……我,我拾筷子。”我惶惶作答。梅彤笑道:“您的筷子不在桌上么。”我面红耳赤,一时不敢抬头,“不是,是,是拿香烟,一支中华,丢了有些可惜。”    因有美女在场,牛三和渣六沆瀣一气,两眼淫光四射,狂吹法螺,让满座免费淋了场口水浴,杯馔也受不同程度玷污。两人说在三里屯跟俩洋妞喝的是1946年的“路易十五”,又说对方准备投百万欧元做电视剧。渣六煞有介事地向梅彤和几个女孩索要照片和联系方式,说最近跟香港某公司合作一部140集的古装大剧即将投拍。        纪老六主要经营盗版牒和中介的行当,白天俨然一正襟危坐的衣冠君子、合法老总,向帮草台剧组提供一些群演人员,诓点中介费;到了夜里就成了另张嘴脸,鼠辈宵小,接送水货,有时也虚幌名义向企业个体指庙化缘,假说拍片,而化来的钱财多都装入自己的腰包。听牛三说此獠拍过几部带血的毛片,毛艺人员都是清一色的职业鸡婆和坐台鸭王,当初连牛三都没被选中,片子投放市场后,据说普遍反映还不错,有时都供不应求。    渣六知道我的剧作《楼兰遗梦》正做开机准备,因此俟机痛下咸猪手,打算狠揩一把。朋友告诉我前两天的《手递手》早就把他招演的信息刊登出来了。想必渣六的小黑板更是高挂房檐,上面粗笔涂描着“二十六集电视剧《楼兰遗梦》近期开机,广招男女一号到男女十号”的凶狠告示。        上午十点半我赶到纪老六的不法窝点,算上梅彤共四个女孩在内受骗,我看着梅彤向我柔然一笑,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纪老六叼着烟卷取笑我:“你丫气喘吁吁的准没干好事,是不是没操完就被人捉奸了?”     我见梅彤和其他三个女孩一脸通红,便说道:“被你小子捉奸?我是怕你犯罪,特火速赶来拯救你。”纪老六一笑,暗瞥着几个女娃:“我还没结婚呢,捉谁的奸?你小子心里琢磨什么我不清楚?除了我本人,天下男人哪还有好鸟,丫的我看你也只重酒色。”我说你还结什么婚,下面都快烂完了,脓脓水水一大片。他两个活体淫具哈哈大笑。纪老六脸色涨得青紫,“你小子比我也好不哪儿去。”    我懒得再和他瞎白划,“纪总奸又打算拍戏?我瞧这黑板上的课程倒挺火急。”    纪老六不知羞耻:“我的戏得下个月,这两天不都为你的这部戏忙活么。我给梅彤她们都安排了,我觉得她们在剧里演四个姐妹花倒不错。”    我心里直骂,你妈的渣六算哪头野驴?    妖冶的焦女夹着烟,不怀好意地舔着唇,直瞅着我的下面,仿佛已洞穿了所有遮挡物,直接透视到了我胯下的那杆铁血大旗。“姜老师,你瞧我在你们组里能不能也演一角?”她翻着彩亮的眼皮,冲我挑逗地笑问。    我只要见到抽烟的女人就会憎恶,若与之交媾,她们嘴里残余的尼古丁味总会令我感觉是在断背山上同性恋。    “还真有一角儿。”我忍着厌恶说,“说了甭不乐意,剧里有个匈奴单于的相好,就是忒淫了点,不过角色倒不坏,最后还大义灭亲。”    郁女抢着插言:“姜老师,干脆推荐我去演得了,我以前学过声乐舞蹈!”    我心里暗骂,去你妈的,若说学过床头的“吹拉弹唱”四大技法老子倒信。    纪老六似乎生怕我拐骗他的这对活体淫具,瞥着她们俩:“瞧你丫的糙德行,也忒出息,跟没演过主角似的。”    我想纪老六说此番话或许是真,拍毛片她俩肯定主角,上演的镜头是“二女争食”。    纪老六猛打电话,打算中午带我们几个去骗饭局,见我们执意要走,搅黄了他的原有计划,脸色一时如丧考妣。        紫竹桥的家乐福自助餐厅人满为患,恰似计划经济时代死灰复燃,又如瓦岗军开仓赈粮,很多人在前台排成数股一字长蛇,焦躁难捺的神情似乎不是等待给自己填饱肚皮,而是急买回家送给饥肠漉漉的大人和孩子。    两个看似广东方向的粤客刚抬起屁股,梅彤就向仍在四处寻位的我大喊大叫:“姜老师!姜老师!这儿!……”    四周的食客闻声扭头,尽皆惊艳,个个通身木麻,一无所知,有个家伙怨丧地盯着走过来的我,将刀叉上的肥猪排狠狠戳向自己的鼻孔……    两腿酸麻近半个钟头,刚坐下的感觉真好,而且嗅食着对面美色那股淡淡的芳泽气息感觉更佳。    人说秀色可餐,此言的确中肯。早饭没吃,之前还一直胃如悬罄,腹如击鼓,现在却莫名其妙地饥感顿消。面对梅彤娴熟雅致的刀叉之技,不佞一时心猿意马,而两只手也总显左支右绌,无可应对银晃晃的西洋餐具。明明是手拿鸡翅,我却假洋鬼子绅士般地用上了刀叉。    梅彤瞟了我一眼,“姜老师……”    我总感她这样称呼忒别扭,“希望别再叫我老师,你一叫我就惭愧,也显得特生分,干脆直呼其名,就叫我姜禹。”    梅彤嫣然一笑,“我瞧您真够文明,跟女孩似的。”她用餐纸擦拭着手。    我暗想竟还用文明二字加封我,真是浪费,貌虽岸然,其实俺的皮囊内却塞满了不可告人的龌龊腐败和肮脏,要是面对牛三或渣六,我早就一通狼吞狗护,风扫残云,把老子花的钱再给吃回来。    “呵呵呵。其实我不怎么饿,早上吃得太饱。”我昧着良心笑道。    梅彤闲雅地吃着水果色拉,微笑而狡狯地看着我,“哎,姜,姜老师,你女朋友干什么工作?”    我一怔,马上又不放过讨点便宜的恶俗心理,笑了笑,“她啊,和你一样。”    “哦……”她似乎有些诧异地微加一怔,随之而来的笑容就不再显得自然璀璨,言语仿佛亦略些中气不足,“那你们真够幸福,您编她演。”    我洞察她的声色,突然有种久违的幸福感直撞我的心头,感觉上次在饭桌下对她的意淫简直是犯了砍头大罪。我朗然一笑:“我编她演是挺好,不过还从没合作过。”    “你们刚谈?”    我略思片刻,瞅着她一笑:“你说呢?也许是吧。”    梅彤资质冰雪,好象我刚才那句话已经使她了然不惑。    “您真逗。我觉得您倒挺深沉的,显得特城府。”她不久悒郁僵硬的笑容又恢复了灿烂。    “不是骂我吧?我可是个一竿子捅到底的人,再说也没读过什么古今中外的名典大传和三十六计,也没研究过厚黑学,就知为人处世诚实本分一点,尽量以德服人,少得罪朋友。”我暗自窃笑地切割着比萨,“哎,那个纪老六说除了他,所有男人都坏,你信么?”    梅彤的语气突然铿锵:“我挺讨厌那个人!”    我把比萨送进嘴里,“我也讨厌,这小子是一骗子、色鬼,还有那个毛胡子牛三,你以后可要悠着点。”    梅彤:“我再也不会见他们!今天我发现那个姓纪的是挺色,他们公司那俩女的也不像好人!”    “男盗女娼。都这么回事。”我猛地咽下比萨。    “那您还跟他们接触?”    “以前不了解。其实今天我听说你在他们那儿,都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的活我都撂下了,一路飞奔,你以为我干吗呢。”    梅彤微微一笑,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继续吃着水果色拉。我很想问她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感觉自个儿是在没事找抽,就象戴着安全套手淫,多余。从几分钟的沉默现场来分析,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气氛,说明姜某人今儿或许有戏。    我俩走出餐厅已是下午三点,沙尘暴的气数早已将尽,偏西的太阳虽不是十分清亮,但也同样把我浑身烘得暖洋洋的。    我把牛三的技法演得至矣尽矣,拦下一辆出租车,赠上几句关爱有加的温言哝语,又先预付五十元车费,在她目光浓情的一片下,向车里的她轻轻挥着我可爱的魔掌。……    
          第 三 章        下午我直奔导演唐伟强的工作室,把梅彤的几张照片拿给他略作目试,说人比照片还好,绝可胜任女二号的角色。唐导和我淫雄所见略同,让我抽时间把梅彤带过来瞧瞧再说。    晚上我和梅彤通了电话,她除感激之外,又缠绵轻吐了一番让我激情澎湃又如沐春风的话儿,如少抽烟、少熬夜、不要废早餐、生活要规律等等,就差了交代饭前便后要洗手,外出打炮要戴套一类。我搁下电话,霎时感觉独守空房的天数已无几日可待。是啊,饥一餐、饱一顿的日子也忒影响生活质量了。    我想梅彤这次应该非常清楚,我对她的特意关照,其目的就要打算做一种等价交换,这种交换绝非是我对她非分的企图,而纯粹是种示爱的形式。如果说是肉体交易,或猜疑我个人心存这种想法,那是对我的辱没。我这人有一毛病,特讨厌马拉松般的恋爱过程,我认为对待爱情应该不存在犹豫或以时间来考证,否则就是对纯洁和神圣爱情的亵渎。这次能够让我的爱情快速奏效,看来我只有策划一出“先斩后奏”的阴谋,即把她生米做成熟饭,我发觉梅彤不讨厌我,双方就没必要去浪费时间做无味的等待,否则不符合目前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而且还会夜长梦多,并非我缺乏自信,而是不想尝试遗憾。    在这种“罪恶”念头的鼓舞下,我打算明天应去商场买套床上用品,铺的盖的全部彻换,颜色需要大红的,面儿要有俩鸳鸯戏水或龙凤呈祥的图案才好,显得喜庆还耐污,要是不慎落点精斑元红什么的,也能将就;不过金黄的缎面也不错,显得尊贵,就是难掩瑕疵。还有房事用品不可忽略,安全套需采购两盒,这回一定要买正规厂家生产的,表面带麻点的那种。记得去年和一舞蹈学院某妞厮杀,云雨过后,一瞅下面,嘿!只他妈束一皮筋,前头全拱烂了,没过多日又花上千块给人家做药流,眼睁睁地将一把辛苦钱扔给了医院白皮狼,要说这伪劣产品真他妈害人不浅。    细算下来,该买的东西还真不少,一切都应未雨绸缪。又想安全套不太实在,就像隔着玻璃接吻,自欺欺人,愧对下面的乌龟头;避孕膜、避孕膏有刺激性,有的女人不适应,安全效果也不理想,再说梅彤能否爽快就范还是个有争议,待考虑的问题。想到此节,不由让我煞费脑筋。我点着一支香烟,求索解决方案。才抽两口,猛然精神一振,终于找到了答案:OK!纪老六!    以前爸妈就常对我言,长大以后要多交朋友,少得罪人,多个朋友就多条道;狗屎虽臭,也能下地当肥料;土坷垃虽贱,也能派上大用场。现在想想这些劳动人民集纳的谚语端的朴实、有哲理。我又转念一想,如此是否胜之不武、有悖君子之道?再说又如何向人格破产的渣六启齿?以后会不会给他落一把柄?……    我在兴奋和忧虑中恍惚闭目,半夜突然乍醒,用手一摸,下体一片冰凉潮湿,千万个蝌蚪兵竟然迫不及待,杀出了肉囊……           作者:娥眉刺客 回复日期: 23:01:52 
         洗刷刷之后已是凌晨五点,再也无法入睡,索性跑到公司去上色情网,和俩名叫“花仙子”和“东洋之花”的日本网妞视频做爱。其实普天下的公司员工十之八九都好这口,并非唯我一个色中幽灵,我承认自个儿好色,但色而不淫,和牛三、渣六之类自不可同日而语。    我没有吃早饭的惯例,有一叫钱卫的哥们是某医院的泌尿科主任,人家虽然也是个色痨,但懂养生之道,曾告诫我说经常废早食会诱发结石病,日久天长对性功能也会产生影响,接又讲解一大堆医学理论。我喷他牛逼,说你们这帮白皮狼中最假,瞅哪儿都有细菌,但最具讽刺意味的是你们很少都能长寿,往往五六十岁就玩完。俺们那屯有一白胡子老头,八国联军那年人,一生茹毛饮血,而且还人畜共居,目前每月还能遗精三道。你说谁牛逼?    生命诚然可贵,但我绝不对它矫枉过正,一切顺应自然发展。我个人以为,多数的人之命运,都是自出母体就已注定。愚蠢不一定来自懒惰,聪明不一定来自勤奋,富贵不一定来自拼搏,性格也不一定决定命运。其实,一切都源于个人的内部基因。        折腾一宿没睡好,次日上班眼圈发黑,精神萎靡。公司的杨总说我最近活干得吊儿郎当,昨天策划的演出方案忒毛,一点都不尽善尽美,没能套住合作方,打我电话又一直关机。    我想昨天和梅彤一起时手机正巧没了电。我只好谎说朋友的爸妈从老家来,他有事外出,托我迎接,手机忘充电了。杨总说你接人也不能接一整天,我说又把他们安顿好,然后再喝酒用饭,叙个家长里短,也就一耽二误的事。杨总见我嬉皮笑脸,只有闷闷不乐地离开,不久又下楼开车去宾馆扫黄打非。    杨总,全名杨遒,有人都说成是“羊球”,四十五岁,冀西人,古墓派弟子,地下党员,穿山甲,一张发霉的僵尸脸,鬼气森森,但其运气就好,从没栽过。都说他这个年纪是属驴的,咱也弄不懂为何属驴。公开场合我叫他杨总,平时多叫他老杨或杨哥,他对我如何称谓他从来不以为意,公司其他人若称他老杨,他必怀恨。去年我俩出国访问,去了趟所谓的友邦朝鲜,回来时曾在丹东联手斗殴,和三个无赖蟊贼火拼,若非我舍命相助,没准他当时会马革裹尸回来,还有他和我在承德酒后嫖过娼,因此我感觉他一直把我当做兄弟。    杨遒近二十载的盗墓生涯,累财数千万,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才告别古墓派,来京洗钱。他现在的淫具比他年少十三,据说乃一缝帽高手,经营着一家小宾馆,生得面似桃花,倒亦姿色颇具。这妇人虽然锦衣玉食,珠光宝气,但却身怀淫贱,经常对我骚扰,我的做人基础打得异常牢固,始终坚守“朋友妻不可欺”这项基本原则,若换牛三或纪老六的灭绝性子,杨遒早就被一摞帽子压得抬不起头,没准那部分家当也会被卷走。    据我所闻,杨遒至少顶着两条绿头巾,所以每天在公司和宾馆之间两头游走,以防有人乘隙再给他加披一身绿毛皮。        须臾之间,策划书已修整完毕,发给合伙人的伊妹儿里,然后给梅彤打电话,约她去附近一家清真餐馆吃烤羊。梅彤说她没空,目前正坐城铁去赶拍一个广告。我问她是什么广告,她说是内衣。    我不清楚所谓的内衣是金钟罩还是霸王叉,但愿最好是关之琳或舒琪做的那种长袖的内衣广告,但又不好细究,总觉得心里头一时犯堵。我又问她晚上有没时间,她说今晚给一朋友过生日,只能明天中午见面,我想明天中午还有什么屌意思,顶多聊俩钟头她就走人。我闷闷不语,她笑说:“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一起过周末!”        市区内车如流水马如龙。    商业区行人比肩,菁英和人渣和谐共存,强盗和娼妓都包装精美,给城市增添着亮色。    走在大街上,瞅什么都觉得顺眼,包括地铁站口一身褴褛的卖曲盲乞,还有路边在向行人下跪的患难女童,地下过道内怀抱婴儿向你诡秘兜售毛片的安徽妇女,以及那些闪着灵眸、身负妙手扒技的江湖少年。这个心脏都市着实色彩缤纷,绚丽多姿……我不禁感慨。        诸些衾枕之物我以为顶多五百块即可解决,谁知好的都要上万块,什么这丝那棉的七件套九件套等等,我花了一千二买个五件套,回去后开始整理撤换。    我住的是两室一厅的房间,去年底花三十五万买下的二手房,四十来个平米,家用设备一应俱全,因没驾照,暂还不属有车一族,就总体而言,也算的上是个二类北漂。    俗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和梅彤近距离交往后,整天神驰意幻,大脑处于极兴奋的状态中,连续数日夜不能眠,她发送给我的手机短信看了百余遍,反复地解读推敲字里行间有无什么暗表春意的藏头诗或匿尾句,常常是“为伊销得人憔悴,不知梆响五更明”。    我把个人的才艺优点悉数展露,卧室里的那幅美女裸照被我揭下藏匿起来,换上我的几张酷照,而客厅和书房则悬挂我的书画作品和一款帝国军刀。其中那幅画乃一乡间女子在河溪中裸体漂流,题名“村姑漂水图”,牛三这个直娘贼却污蔑说我画得象个抛入河流的被奸女尸;那幅书法乃我梦中曾赋的一首五言诗,诗曰:    我自天上来,要入帝王家。采运无极水,花枯犹待发。    当时梦醒之后,甚感奇异,斟酌再三,不解其意,便用纸笔记下,次日一早去城南一座普济寺求教于寺庙的住持空性方丈。谁知空性大师看后震怒,握起锡杖,抓出法钵,喝骂道:“孽障!竟敢有辱我佛!”我惊愣愕然,见空性和寺内众多和尚欲要将我围困,不由骇然逃遁。此事过了半载有余,仍无人可诠解诗意,我也就不再常记心上。    事出凑巧,一日雨天在大钟寺附近遇一妙龄女尼,青春色美,而且对方看到我时竟有惊愣之状。我甚是奇异,突又想到那首未解的诗,于是迎上前恭谨致礼,先故意向她求解几句经文。我原以为她或许伪僧一个,没料此尼才华横溢,博闻广识,令我感叹不已,惋惜她不该出家为尼。好在大钟寺距我住处不远,于是将她请至家中,焚香煮茶,奉若观音。交谈中,得知该尼法号蕙娴,俗家浙江,出家五台某庵。我因空腹,茶过三道,膀胱告急,半个时辰就一连三番如厕,无地自容。蕙娴却是稳若磐石,总面现微笑。    当下我取出梦中诗句求她一破。她先叹赏一番笔墨,不久突又正色道:“其实你我有一未解之缘。”我惑然不解。她道:“汝眉心有颗红痣,又名血癸,说明淫火炽盛,久不止熄,若不化除,色欲攻心,指日有难将至!”我心下悚然,俯囟拜倒,抱腿求救:“还望姐姐垂怜小生则个。”蕙娴只是微笑不语,半晌方道:“你初遇我时,只因见我貌美,心存侥幸淫意。我话可真?尔需实言。”我一时羞赧颜愧,惶恐无语。    蕙娴笑道:“此诗寓意太过浅显,每句的开头一字相连,说明汝乃采花之寇,有何费解?”我说为何空性秃驴观看愤怒?蕙娴羞笑道:“首先,你拿这首淫诗去寺庙,庙宇乃修心养性之参禅净地,你却要到那里采花,岂不将佛堂当作青楼,人家和尚焉可不怒?这其次么……”蕙娴迟疑片刻,“我字去掉一撇,是一找字;要字拆开,乃为西女,西女就是有女自西的方向来;采字极类伞字,一撇三点形似伞盖和伞秤,下面的木字乃伞撑,说明雨天;花字分开为草化两字,草表示春天,化字,说明有尼僧之类外出化缘。”我闻听异然,呆呆地看着她。    蕙娴言至此,面现春意,两腮泛红,宛若桃花,“诗里暗喻你要采的花是个年轻的尼姑,因此空性大师说你有侮佛祖。其实我乍见你时,亦感似曾相识。若以此论,你我当是六百年前的相识人,因彼时天地无意,未就姻缘,双方伤心离苦,六百载后,方得重逢,便即今日。”    我目瞪口呆之时,蕙娴已除下僧服,将我紧搂在怀,道:“今日天与其缘,彼此两情相呼,以抵六百年前之憾,何惧之有?”我心里发毛,“只恐冲撞菩萨。”蕙娴道:“若错此缘,我等皆有灾祸降临。何况昨夜梦中菩萨早已告之:‘汝等佛缘已尽,不可再渡,须速返俗尘,归宿江南古桥。’这江南古桥,便是我要嫁入一乔姓人家。诗中最后一句是‘花枯犹待发’,女子为花,出家为尼便是枯,今日遇你之后便需还俗婚嫁,当应枯花待发之意。你我今日过后,只恐无缘再见。”我又问道:“无极水乃系何物?”蕙娴笑道:“无极水乃男子精液耳。” 我不由一愣,顿时窘迫不堪。蕙娴见我羞窘,只是捂着口咯咯地笑个不停。    当即我与蕙娴于榻上翻云布雨,颠鸾倒凤,一时如飘浮云端,若痴若醉。蕙娴之身,柔滑若脂,“盼公”外美内缩,元红斑斑,乃处子无疑。余事后困乏难捺,搂玉而眠,直至次日方醒,只感浑身虚脱乏力,头重脚轻,待转目看时,蕙娴已无踪影,惟桌上留诗两句,墨色凝香,字迹娟秀。其诗云:集彼深髓九层阳,补此四旬老亏阴。    我看罢欲昏,原来诗的首尾四字连起,却是“集阳补阴”之意,无怪乎浑身疲软,折腾了半天,敢情来者竟是个道行颇深的不惑老尼,确切地说,应是那尼姑把我给揉搓了。        待我把房间收拾利落,以近凌晨,庆幸梅彤今日没来,否则根本没时间准备一切。因为兴奋,夜里又恐失眠影响次日光辉形象,于是洗了个热水澡,打开CD,放段《摇篮曲》,又喝了二两白酒助眠,以待明日养精蓄锐,直捣黄龙!  
           第 四 章        今天周五,昨晚天气预报说有中雨或阵雨,我暗暗祈祷中午之前切莫下雨。    公司内也无其它要事,除非要帮忙修改一部电视电影剧本《寻找失落的爱》,好象是描写一对狗男女婚外恋的屌事。剧中女一号因良知发现对不起丈夫和女儿,提出和情夫断绝关系,男一号不堪忍受情感折磨,导致心理扭曲,最后残忍地用硫酸泼向女一号,自己也因此锒铛入狱。在狱中度过十个年头出来后,自己的老婆竟然和女一号的丈夫成了婚,男一号痛定思痛,决心创造人生辉煌。经过艰苦打拼,终于功成名就,成了一家公司的老总,其属下有一女孩向他主动示爱,可他最后发现这个温柔漂亮的女孩竟然是以前老相好的女儿。结局男欢女爱,终成眷属。    该剧作者乃一行外大傻,就这种本子还想打进某影视台,简直屁股眼吹喇叭,不知怎么想(响)的。首先故事不是主旋律的东西,题材腐烂不堪,是属于伦理消极缺乏道德的文字产物,就算是草台班子也不会接拍,内容简直胡扯蛋;其次,没有剧本的特有格式,又像小说又像舞台本,言语罗嗦冗长,线索混乱,找不到电影蒙太奇的手法;第三,别说是这种烂剧,国内每年都有荣获夏衍优秀剧本奖的本子,只要拿去申批,照样也免不了被毙的命运,其实这里面都有门子,你若是一守财奴,总跟人家玩空手道,你就把能稳获奥斯卡金奖的剧本拿去也都没用。    其实话再说回来,那些在国内获奖的本子也多属垃圾炮制品,老百姓真正爱看的东东几乎全遭封杀,除非你是海外名角。你若玩点阳春白雪,他说你不关心普通受众;你若玩个下里巴人,他又说你格次低俗;你若按照他们的要求,弄出来就注定是个垃圾。对普通者而言,就像大清王朝的官体字和明清两代的八股文,讲究规范统一,就算你有书圣王羲之的本事也不行;若对有点“功名”的导演而言,再臭再滥他们也支持。还有一些趣味低级的港台影片,再烂也要,比如说港台电影可以充斥封建迷信,荒唐古怪,而大陆影片就不行。所以我们就弄不懂,你既然驳斥封建迷信,就应全面禁止,可为什么还要收购播放?这就暴露了国内影视圈一种悲哀可耻的奴性传统。    有些部门就专养活一帮招子昏花、齿松耳聩、即将入棺的老朽,以及那些贪婪成性、心术不正的废渣,还美其名曰为专家,他们的职业就是绞杀剧本,迫害导演,戴上老花镜,手持放大镜,对着显微镜,鸡蛋里面挑骨头。所以天下受众总抱怨说,目前的影视剧越来越差。其实这都是某些鸟人在里面瞎操蛋,一没名,二没势,三没钱,你的东西就是再好,他也阉你没商量,他的某句话就是一言堂,甚至把国家新规定的影视文化产业政策也照样给掘土掩埋。    我从不打算自己运作电视电影,除非别人花钱找你写这类剧本。郑重呼吁天下那些卧薪编剧,请尊重自己,甭总让某些家伙对你每滴血汇聚而成的作品进行亵渎和践踏,要有信心等待时机,去寻找伯乐。另外还有些名不见经传的戏子都漫天要价,而编剧乃全剧之灵魂,却被无情地沦为了笔奴,报酬低得简直不够糊口,实在让人心寒。    为了此事我专给杨遒说过,千万甭玩小作坊,屌意思没有,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杨遒说他认识某影视台一哥们儿,我说没用,除非老总是你家最近的亲戚,再者剧本过得去,还得“下猛药”,使钱狠砸,就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只有这样或许能成。这小子刚愎自用,一头犟驴,硬花两万块钱买下剧本,还要让我修改,说实在不行就先斩后奏。我说,得,反正你丫的钱多。    杨遒的女人曾雪菲这两天总打电话问我剧本修得怎样,我说没法修,除非重写,还得变换剧情。她说你不能帮忙重写么,我说让他本人至少送三万块钱来,她说你这人也忒重利,我说本人还重色呢!我估计《寻》剧那位作者没准又是个给杨遒缝制绿帽的新手,老婆被人操,还花钱帮人出名,绝对是一全新品种。    我给杨遒打一电话,说有哥们帮我拉一合法皮条,约好上午九点见面。他在电话那头笑道:“拉皮条也有合法的,真他妈的头回听说。”        赶到环球影视皮包公司已是上午九点半,渣六人不在,俩女人说他在家睡觉,我想此獠夜里一准没干好事,不偷即抢,或又走私销赃。打这小子手机关机,小郁献好地说他若不在家就在云仙桑拿房,又特别暗示我以后没事就常来玩,我想若常来渣六恐怕要和我翻脸。    渣六果然在家犬卧,我把他踹醒,单刀直入,“老六,给我点药。”    “什么?”渣六搓着惺忪昏胀的两眼,抠着眵目糊(眼屎),打着哈欠,“什么药?春药?”    我笑着道:“到你这儿来,还能借什么药?就是药店也没的卖的那种,也不是春药。”    “不是,什么意思到底?”渣六故装糊涂。    我递上一支苏烟,各自都点上,“都自个儿兄弟,有就给点,又不是要海洛因、浓缩铀。”    “你说清楚我好给你,只要我有,我知你来到底要什么?”    “迷药。不限品种。”    “什么?尻!谁,谁给你说我有迷药?……”    “还用谁说,谁不知道你有这玩意。”我笑着说。    渣六一脸怔愣,“不是,怎么谁都知道我有这玩意?是不是牛三这孙子告诉你什么了?”    我略有不悦:“兄弟我是外人是不是?”    渣六盯着我,“我操,今儿一早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说哪儿有,我给你钱买去,成不成?哎,对了,你要迷药干吗?”    “有一小子跟我犯别,玩他。”    “犯法的事甭干,哥哥吃过亏。说打算玩谁,我给你找俩人,暗玩他,玩他一残疾。”    “冒险的事我也不干,我就打算用药,人不知鬼不觉。”    “迷药没有,你打电话找牛三,问他有没有,这小子好这行。”    我有些不快,站在原处愣了会儿,“打扰。”我冷冷说着,转身出门。    “等会儿!”渣六穿起衣服,“你说要这玩意究竟干吗用?”    我心里暗笑,回过身,“不跟你说了么,就打算整一小子,把他迷倒,闷他。”    “出人命的事甭干,象你们都没进过局子,不知厉害,”渣六勒着裤腰带,“一旦进去,半条命就算搁里边儿了。”    “这您放心,兄弟我做事一向谨慎。”    渣六嘟哝着,“我做事比谁都小心,以前也照样玩进去。”说着,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摸出一小球囊丢给我,“接着!哎,跟你说,出啥事自个儿兜着,甭到时候倒窑乱咬!”    我接住看了看,见上面用一透明胶带封着口,“怎么玩?”    “撕掉胶带,对准喷他,两三秒就能放倒,过了个把小时自动就醒。”    “这种麻烦点,有闻的喝的么?”    “就这种,还是昨儿管别人要的,我也没用过,爱拿不拿随你便。”           作者:娥眉刺客 回复日期: 23:08:36 
        从渣六家走出,心里有点失落,没有拿到其它的高妙品种,想这直娘贼真抠门儿。    我给梅彤打电话,说半个小时后在东四十条地铁站口等她,一起吃了饭就带她去唐导那儿。梅彤说太对不住姜哥您了,本打算中午过去的,可她舅舅出差来北京,下午要来看她,只有明天再约时间了。    我心里顿时被闪了一下,象个泄了气的皮球,又好象在窑子里正准备射门的节骨眼时突然冲进俩警察,暗想她舅舅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捣蛋,从昨儿到今天的兴奋激动如同火炉的烈焰被人一盆水给泼灭,心里有火却发不出。    其实我这人在感情上有限度,讲究绅士风度,绝不死皮赖脸,我若首先抛出橄榄枝,你假玩深沉不马上去接,第二次再抛出的时候我就要考虑,如果两次均没效果,我会把对方从我的记忆中永远删除,即使以后相逢,也会形同陌路。    此刻的心情低迷到零点,瞅谁都不顺眼,拖着松散的皮囊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摇晃着,宛一行尸走肉。    “大哥今年大发财。”一个浑身污垢的中年汉子挎着口袋、端着茶缸斜剌剌地迎将上来。    我憎恶地瞥了这个乞汉一眼,径直前行。    “大哥今年大发财!”乞讨汉将茶缸竟然伸向我的脸前,再前递半尺就要触及下巴,好象热情的拥军民众在对凯旋班师的解放军箪食壶浆般地亲热。    我停下脚步,冷冷盯着这只都市中令人讨厌的蝇营狗苟之辈,“拿开。”我的声音虽显平缓,但却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杀气。    乞讨汉性子倔得如条没有交配成功的疯牛,怎么拉扯就不回头,低着脑袋伸着讨具不动。    我惊怒两秒钟,挥手将破烂不堪的茶缸打落,快步走开。    乞讨汉突又变成一条西班牙潘普洛纳街头的野牛,从怀里掣出兵刃(短刀),在后疯吼大骂着向我追击。    我从众多街头行客的脸色来分析,便知我的身后已有凶险。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身形向下一缩,右肘猛然向后捣出。这记“肘锤”力道浑猛,无坚不摧,我深信即使当时是块铁板也会应力而断。    乞讨汉“粘”字诀的无赖加流氓的讨要技法在我果断的回击下瘫软在地,我上前拾起那把短刀猛地折断,扔出好远。“还要不要钱?”我恨愤不已地问他。    “你,你等着……我……我认识你……”乞讨汉痛苦得脸形扭曲,似欲吐血。    俗说制人制改,驯马驯服。这是条铁律,我本想再狠踹几脚,但听乞讨汉的口音却和我的乡音类似,远也远不到哪儿去。我微愣片刻,捡起滚落一旁的茶缸放他跟前,又掏出十块钱丢进缸子里,用类近他的乡音说:“走吧,别他妈的再给老家丢脸!”    乞讨汉看着我,惊愕一阵,却缓缓竖起大拇哥儿,“好样的。……”        的哥问我去哪儿,我说厂桥。没料这厮是个面蛋,长着一对猴耳没听情,兴奋地猛踩油门向南边的草桥窜去。我以为北京城又开拓了其它通往厂桥的便捷道,过了两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我说不是打劫吧。他说怎么啦哥哥,我没绕您。我说还没绕呐,你这路线不明明要准备杀到廊坊去的么。他说转过这弯儿不就到草桥了么。我心想今天真他妈犯别,我说你说得倒没错,可我是去地安门西大街、北大医院、后库、西什库大街附近的那个厂桥,不是草桥!他哑愣一会儿,问我是不是巴蜀一带人,火气蛮不小。    到了礼士路,我说甭朝北拐了,干脆去菜市口,他说你早说不得了。我听这话意思,敢情这位兄弟极有可能把从莲花池到礼士路的这截路费免掉,心里有点委屈不平衡。    路上我暗骂梅彤她那位舅舅,发誓要和他老婆通奸,又想他老婆可别有六七十岁,老这么骂下去,他婆娘当然大喜,可自个儿的裤裆没准则会被打磨得红肿。不久又感觉自个儿也忒独裁了点,人家舅舅来了能不陪待么,你若抽出一根香烟,人家就马上给你点火?你说三天没射精,人家就要主动撅起屁股?你以为你谁,慈禧老佛爷?    的哥收我十二块钱,原因是忘了打表,等到了半步桥才想起来,最后发狠地说就算交定了我这个朋友。我想你小子一分不收才算仗义,没准哥哥中午还管你去喝碗黄汤。  
     第 五 章        我给余德馨打电话,余的手机关机,我怀疑这个畜生或许被人暗杀。    余德馨是我三年前经牛三认识的,原是某影艺文化公司的制片人,因变态光顾女WC被其女老总当场堵在里面,撕掉了伪面具,之后又辗转到了菜市口一家公司苟且偷生。这厮特他妈狗气,表面瞅上去绝不辜负他老爸当初给他取此雅号的内涵,鼻梁上架着二饼,衣着装扮如同我党革命前辈逝世后供人瞻仰遗容时穿的那身入殓行头,平直如板,举手投足也像中央各部委的大老,满口都是政策、条文、框框,乍一接触,令人高山仰止,肃然起敬。然这小子光放人屁就不干人事,起初本人被他唬得直尿裤子,事后才知乃一头庸猪而已。    该狗徒也是个有名的铁裤裆,面儿上不烟不酒,不嫖不赌,照理说应是个废物,他若来了朋友,顶多招待一杯淡茶,但他却会揩别人的油水,不管哪儿有饭局子,掀着鼻孔就能一路嗅到,就算没饭局他也能煞有介事地蹭你一顿,而且光吃不喝,待你喝完准备夹菜,差不多已经盘底朝天。牛三就曾被他剥过数次,说他老子肯定是某警察局的驯犬司令。    我想起余德馨这个王八蛋就来气,不懂剧本却偏装内行。不久前骗我说他们公司要拍部电影,让我发给他几个剧本,说要做就先做朋友的本子。事后才知他为了在新上司面前显摆自己,不想让公司掏钱买本子,就想骗熟人的本子申批或抽筋剥皮进行克隆剽窃,然后借故说剧本还有待改动,给你退回。有公司付一万元定金拿我本子拍电视电影,到了某频道就被毙掉,说这个本子熟,好象看过,还不过关。我想肯定是余德馨拿去该部门找人看过了,好了就剽,不好就退,半点风险都不担,可老子我却被坑了,一万元是否归属自家还难定论,而剧本却被不同程度地报了废。    我今儿找这孙子就是为剧本的事,他若蒙事儿涮我或吹胡子瞪眼,我发誓让这狗养的起码落一三级残废,我绝不在乎一万块钱,而是痛恨这杂种的奸佞嘴脸。    上苍就是公平,不知道是余德馨幸免于难,还是我吉人天相、不致触及刑律,让他自有惩处,他们公司的伪总说余有病,可能是附睾炎,三天没来公司上班了。我说不可能,起码须是个龟头癌,其公司男女哈哈喷笑。临走时我告诉他们伪总,见到余德馨就说有个叫姜禹的刀客找他,问他是不是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有没有拿本人的作品擅自让某些牛鬼蛇神们亵渎过,让他近期给我个答复,不然我就带着印度神油,赤身裸体找他们家去。        中午打算漂到菜户营一哥们儿赵顺艺的公司骗饭,赶到之后,公司的接待小姐说赵顺艺在怀柔的拍戏片场。得,我琢磨今儿应是在家睡觉的命,不该出来瞎兜圈子。    我闷着头在路上走着,来回的车辆在我跟前呼啸闪过,卷起一股尘埃;诸些男男女女斗志昂扬,和我擦肩而过。我突然感觉这个城市非常之陌生,就象那海市蜃楼,人和物都绚丽得虚伪,显得飘忽不定。    “嘿!这不是姜禹么!”一声女腔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突然冒出,惊得我立刻抬起头来,见眼前一个衣着光艳的美妞拎着高档坤包,正笑着冲我招呼。    我怔愣片刻,原来是戏曲学院专攻花旦的葛楠楠。去年我跟别人合作的剧本《魅影》在涿州开拍,在没找到另一位合适的人选下,由我暂兼第二场记。拍不到两集,女三号不慎摔伤了腿,无法再拍,导演刘莽急得不得了,换了四人替场均不理想,最后化妆师孟梦说她有一姐妹戏曲学院毕业后一直想找戏演,保证能把女三号的戏捯饰好,于是就打电话让葛楠楠火速赶到涿州片场。    葛楠楠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性感十足,胸挺臀撅,浑身蒸发着能令异性飘魂的气息。刘莽是个色痨,人如其名,每次喝醉就破口大骂他老爸,说当初给他起这个名字忒操蛋,每次别人大声喊他都会招来一帮警察,老想改名,可派出所就不买帐,说重名的人少,以后他若犯事派出所就不用查找档案,好直接上门服务。    刘莽自打见了葛楠楠就麻了筋酥了骨,以交流剧情为旗幌,常有意无意地触触胸、捏捏臀,上下其手,摸摸索索,晚上硬拽葛女吃喝,夜里再发个流氓短信骚扰几下,说两个月后他要拍部大型电影,让她饰演主角。葛楠楠渐渐对之反感,只拍了五天便欲回京,最后是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才把她挽留下来,因此她对我印象颇佳。当时凑巧有朋友邀我去合肥做剧本,说每集给价两万,当时每集两万的价于我而言简直惊心动魄,次日一早就告别剧组直飞合肥。从那以后再没见过葛楠楠,期间只偶尔互发两回短信问候下节日。    葛楠楠的标志模样较以往好似更为出色,不由让我怦然心动,暗想这难道就是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准今儿还真会有其他收获,心想你梅彤想故意吊我胃口,给我玩招,说老舅来京云云,真假也罢,我目前已不再关心了,今日有女替席,毫不逊色。想到此,我不禁心里被吹皱了一池春水。    “葛楠楠?”我按捺着满脸的兴奋表情,“你怎么在这儿?”    葛楠楠银铃般地一笑:“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去朋友公司有点事,没见着他,正瞅哪儿有环境好点的饭馆没有,这下刚好,中午陪哥哥用膳,我还有事要跟你聊呢!”    “我家就在这附近,吃饭还不简单,拐一弯儿就到。”    “那怎么好意思,干脆去我那儿得了,别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最近我有部26集的戏要拍,有一角色魅力时尚,特适合你把握,若感兴趣我带你去导演那儿,完后再去我那儿拿剧本,先看看。”我暗笑自己简直是一女多嫁,为了能使美女上钩,几乎多用此一惯技。其实在剧本《楼兰遗梦》中缺少的角色还真的不少,若把葛楠楠揉进去也没大问题。    葛楠楠高兴得花枝乱颤,“那可太谢谢你了!还别说,这两天我还正想和你联系呢!看来咱们俩还真的挺有缘分!哎,什么时候开机?”    我一听到这“缘分”二字,好生痛恨自己,感觉是种遗憾,便说道:“最迟一个月,今天八号,没准就这月底。”    “什么题材的?现代剧还是古装剧?”她十分急切。    “绝对特别好的一部戏。走,找家饭馆,咱俩慢慢聊。”    葛楠楠脸色突然一红,似乎是尴尬和无奈的神情,略略一笑:“谢谢您。我……我男朋友在后面。不然,不然一起跟我们回家吃顿饭吧?”    我忽感一阵眩晕,嗓子眼发咸,这个城市霎时又变得让我陌生起来。我忽然想起台历上今天的日子可能不好,鼠冲牛,忌上房,忌外出远行。说是封建迷信,可我今儿偏就不怎么顺溜。“你,你有男朋友啦?”我有些沮丧。    “刚接触。你呢?也谈女朋友了吧?”    “我到哪儿谈去,好的女孩总碰不到,碰到了还都被别人抢了先。”    葛楠楠噗哧一笑,“那说明缘分还没到。”    “你刚才不是说咱们俩挺有缘分的么?”我冲着她开着玩笑。    “你可真逗,我刚才说的可不是这意思,你要是误会了,我……我也管不着。”    “嘿!这么说我还有戏?打今儿开始,我姜禹可要横刀夺爱了!”    葛楠楠突然冲我递了个神色,“嘘!他来了。”    我扭头瞥去,一头体形浑粗、白白胖胖戴着近视镜的家伙从路口的“便馆”晃悠走出,边走边拉着裤门,里头的小鸡鸡肯定还没复位,暗流着口水,裤裆两侧淋淋斑斑滴洒着猪尿,如同鲁提辖痛饮烧酒时泼湿了前怀。这厮先狐疑地瞄我一眼,遂走将上来。    “他是我男朋友胡盟;这位是姜禹。”葛楠楠很生硬地介绍着双方。    我一阵窃喜又一阵咒骂,这个靠到处胡蒙的家伙生得猪模熊样,简直河马一头,居然能操个艳妞,这世道还有什么天地良心,我又暗想这葛女近期难道有什么病变,莫非偏爱类似肿猪肥熊的男人?否则,我倒有“半道杀出程咬金”的一出戏来上演。想到这,心情又逐渐变爽起来。    这个家伙很是傲慢,只冲我淡然地点了下肥嘟嘟的脑袋。我暗想这小子可能自惭形秽,故意摆出这般神态。葛楠楠见他对我冷漠,又进一步介绍道:“这可是位大编剧,也是跟我挺要好的朋友。”刮毛猪这才向我微微笑了笑,伸出可能沾有尿液的肥掌跟我握手。    我懒得去碰对方的手,心里暗骂你他妈的净手了没有,但迫于形势,也只好把手伸出。    葛楠楠道:“去年我演的那部惊悚剧《魅影》的编剧就是姜禹。哎,我记得当时场记也是你担任,好象拍到第五集的时候你突然去了安徽。”    我说:“是去接个活。”    刮毛猪递上一张烫了金的片子,我接过一瞅,嘿,操他姥姥!有的是属于太阳系以外的文字,还有中美日以及古希腊吉普赛埃及波斯湾,上面密密麻麻印着一系列:    “*四大洋+AIDS^戺仌亾脓血¤尸体*Œ〥42#贼屄USA.&AE&$阴囊亡魂Ωœ&AE&ⅥΔ屎尿£&きぢれ&&@&阴毛*Œ&$乣Жㄓㄊ凶死&¢乆亼ゾわの両㈱式会社&”董事长主席兼总经理掌门人Hu Meng·CEO 首席执行官    “老兄真是位大家!大生意人!”我却暗想这头肥猪肯定又是位拆东墙补西墙的贷款家。    这厮腆着河马肚,打着牛逼腔:“瞎混,不如你们搞艺术的。”    葛楠楠道:“他前年从加拿大多伦多来北京的,以前他可学过歌剧编排和美声。”    我有点恶心,“你们怎么没开车出来?”    葛楠楠手向后面一指:“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就是。走吧,到我们家去。”    “不了不了,改天吧。”    “你,你说的那部戏?……”葛楠楠笑着问,一直还没忘记这茬。    我说:“这样,过两天我给你电话,你直接去公司找我。”我想你若真来找本人,我就努力给这头肥猪扯块绿布缠在头上。不然,这个社会有点乱套,因为这个家伙太令人面目可憎,对此人我一点好感也没有;另外我也总为葛楠楠鸣不平,好像她嫁给此类人太冤。我想如果自己放弃对刮毛猪的“惩罚”,便会觉得在这个世道上活得有些委屈,仿佛葛楠楠今后也会瞧不起我。    
       第 六 章        浑浑噩噩地睡到下午五点钟,被杨遒的女人曾雪菲给我发的短信喊醒,让我去她的京都宾馆一趟,说有事谋商。我想这个女人除了知道上床,还能有什么其它鸟事,而且杨遒中午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天津办事,还让我把电视剧大纲及策划案发给天津某总的伊妹儿里。我想杨遒这回或许是办正事,准备再联系几家企业赞助《楼兰遗梦》的拍摄。既然杨遒人不在京,我也不便去宾馆见他老婆,以免被人怀疑双方有暧昧之嫌,于是翻个身接着再睡。    不到十分钟床头的电话又响起,我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是曾雪菲打来的。我抓起电话,“喂,什么事?……”    电话却是杨遒从天津打来的,口气埋怨,“嘿!听声敢情你小子在家里的炕头装死呢你!我在外头跑,你不在公司守着,在家睡觉。我说兄弟,您操我的是吧?”    我索性理直气壮地谎编台词,“中午吃了几个羊肉串,不知羊肉串里面掺了什么东东,上吐下泻,这不刚从公司回来,也就十分钟,您这电话就尾追过来了,有什么感应吧?”    杨遒:“得得得,甭、甭再骗了!我打公司电话小陈说你下午压根儿就没过去。”    “这丫头胡说,不过也可能那阵子她去了卫生间出恭,我在公司只待二十分钟,所以她没见到我,正好打个时间差。”    “甭再解释了!我都快忙死了,今儿都不定能回去。你马上把所有赞助咱们的单位列个表发过来,还是中午那个信箱,人家想看看都是哪些单位赞助的,二十分钟之内发到!”杨遒砰地挂掉电话。    我打开电脑,正拨号上网,手机接又响起,是曾雪菲打来的,火气挺大,“喂!姜禹!怎么啦你?忒牛掰了吧?来不来起码也给我回个音!上午就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我还以为你丫的失踪了呢!干吗了?家里电话老占线,又跟哪个野女人勾搭成奸铆上了?”    我解释道:“我上午和朋友在一块,真没听到手机声,刚刚才看到你发的几个信息和一个未接电话,我正准备奔你那儿去呢,你们那位总当家刚从天津给我打电话,让给他发个资料过去,完后我就到你那儿。”我又开着玩笑道:“哎,是不是邀我喝花酒?这两天兄弟我一直在服用根宝哦!”    “甭废话,你丫肯定是一性无能,就知道挣钱!都等着你呢,快点。”    竟说我是性无能,简直一条震惊世界的最大谎言,敢情若不亮出真家伙来,没准能把老虎当成病猫,遗憾的你是杨遒的窝子,瓜田李下,君子袖手而已,若老是朝怀里硬塞,肯定不会总拒绝的。想想杨遒去年曾玩过他一乡下表婶,他都如此猪狗,我若睡他的女人照理也能说得过去,作为属下,是慑于其妻之淫威而委屈求全,在法理上系受害者,应另当别论。        我西装革履地走进曾雪菲的办公室,沙发上大咧咧地卧着一尊头大如斗、满脑肥油的财主老爷,这主儿身边是位四十岁左右的雍贵妇人和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酷似一家三口;办公桌前的曾雪菲一改昔日形象,盘起了长发,一身华美的装扮,显得极具妖娆妩媚,我不由感到有点发懵和吃惊。    曾雪菲看到我不由略略愣了一下,似乎我突然穿起西装来让她有感陌生,却不象以前的我,倒象个酸哩吧唧的白领或性馆里的面首、鸭王之类。    她暗暗冲我狎然一笑,起身介绍着双方:“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裕丰房产开发公司的苏总,这两位各是苏总的太太和公子;这位就是姜禹,姜老师。”    我有些讶异,曾雪菲的举手投足竟大大区异以前的低俗和靡丽,言谈却变得庄重典雅,好象是受到过高等教育,反而令我显得有点俗不可耐了。    姓苏的递上一张硬纸片:裕丰国际房地产投资开发总公司 总裁 苏丛伦    又一大牛逼。我暗想着,瞧目前国内之现状,就算得了浮肿病的人,看上去也象个官儿。我将自己的片子也递了上去,“请多关照。”    “不客气。”苏丛伦操着财主腔,稍稍瞥了眼名片,放进了随身带的包里。        豪华单间里的音响音律娓娓,轻柔之极,一桌丰盛的酒筵早已备就,桌上摆着一瓶不知名的洋酒和两包极品云烟。    曾雪菲安排我和苏丛伦坐在上首,她们两个女人陪在左右。苏丛伦坐下便道:“换酒!这洋酒喝不习惯,换瓶茅台吧!”    曾雪菲向一旁伺立的服务生吩咐换酒。苏丛伦的老婆向他暗瞥一眼,苏突然意识到刚才或许有点独断行事、喧宾夺主,于是笑了笑,咧着肥腮向我:“姜老师能喝白酒吧?”我还未搭言,曾雪菲却道:“他也能喝。”我说:“不客气,随便。”    姓苏的极其善饮,类似酒斗,一个多小时两瓶茅台便已告罄,接又上来第三瓶。我已下肚半斤多,再喝准吐,姓苏的仍然不依不饶,让他老婆孩子又再次给我敬酒。我乃性情中人,难拂其意,只好气蓄丹田,朝肚子里浇灌。曾雪菲也凑热闹,嚷着要敬两杯,说我要是推辞,她就怀恨在心。我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让兄弟回去了,她说反正这儿房间多,十个人不走也能招待下。我心中笑想十个人都睡你床上难道也能招待下?这女人话说得也真够鲁莽的。    不难发现姓苏的有揩抹曾雪菲大腿油的贼心,两眼角泛着银白色的污物,令人作呕不禁,贪婪地盯着曾的胸部,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扔进她的衣服里面去,若无我和他老婆孩子在场,这个家伙肯定把持不住,又会给来之不易的社会主义社会新增添一宗强奸案。    苏的老婆虽已年至不惑,但条儿不错,相貌属于中等偏上,浑身又经过配金饰钻的装点,甚显风姿绰约,韵味十足。不能光嘲笑人家姓苏的,如果就我和他老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此时也必会发展到马嘶驴喊的胶着状态。苏的老婆看出点苗头,唯恐她男人丧失定性,连说不能再喝了,指使儿子把酒瓶拿过来夹在裤裆里。苏丛伦冲老婆孩子准备一逞暴君德行,在我和曾雪菲的劝阻下,苏只好毛手一挥:“那就换啤的!解解酒!”    大伙拗不过这位猪头老总,让服务生拎了八瓶北冰洋啤酒。苏丛伦按照计划分配,他四瓶,我两瓶,曾雪菲和他老婆孩子完成两瓶。    待八瓶啤酒消灭,苏丛伦又念叨起原先上桌的那瓶洋酒,一定要喝,然后从包里摔出一万块钱,由他埋单。我给曾雪菲递了个眼色,“既然苏总今儿高兴,就把那瓶洋酒开了!”曾雪菲瞥着我:“你是真的假的?”苏的老婆连忙冲我摇手:“姜老师,不能再喝了,您不知道,他……他这人酒后乱性!”苏的孩子似乎也有了酒意,“曾姨,拿去!我,我来喝!我……我不信喝不趴下这……这老杂毛!他姥姥……”        夜晚的北京城五光十色,绚丽夺目,我在街头蠕动着脚步,好似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纷乱感觉。    此时的夜空忽明忽暗,低沉的大气压仿佛能让人窒息而毙,一种焦躁闷热感在我胸口形成一团难以透出。我拽松领带,拼命地呼吸着所剩无几的氧气,两臂挥甩大旗般地招呼着来往的出租车,出租车不是已经载客,就是因为看到有条街头醉兽在路口晃动而不愿载。    我骂这些毫不敬业且缺乏人性的出租车司机,骂姓苏的猪狗嗜酒如命,把老子拉上垫背,也骂曾雪菲这个臭娘们,说是有事要商,结果是陪她的淫朋滥友灌酒……    这时手机响起,是曾雪菲打来的,说我忘记了拿样东西,让我在原地等候,叫人马上给我送来。我晕乎乎地正想究竟是什么东西落下没拿,上空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光电,犹似天空被撕开条裂缝,不久一阵腥风旋起,几声闷雷滚荡,哇地一声,数百元大钞的酒菜如同劳模王劲喜突然钻探出油田般地从我的口中狂涌而喷,霎时只感天旋地转,世界末日仿佛只降临我个人的头上。    我踉踉跄跄赶到一家欲要闭窗的路边小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冲洗满口的污废,这时玉皇大帝开始下旨对我施以水刑,豆大的雨点劲疾凌厉,想象脸上肯定成了马蜂窝,如同红花会三当家“千手如来”赵半山打出的暗器,没头没脸地一股脑儿施放。    昏昏荡荡中,一辆白色尼桑缓缓停在我的跟前,接着我拉开车门一头栽了进去。        我没有回去,就留在宾馆的房间里住下,耳听窗外雷声轰鸣,骤雨如泼。没过多大会儿,姓苏的老婆和曾雪菲从一间热气浮腾的浴室双双走出,房间里顿时雾气缭绕,温香掩鼻,如同蒸芝,我感觉置身于九天之外的琼楼玉阁中,四处云雾飘飘,仙子簇拥满怀。曾雪菲和姓苏的老婆身上均裹着个大浴巾,款步而来。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二妇鬟鬓如云,呈体如玉,双情脉脉地看着我。我浑身躁热难当,遂和两妇人激情云雨。事至中途,口渴难忍,曾雪菲把她的乳头放进我的嘴里,我如同一个婴儿般在她怀里吮吸着奶水解渴,她的奶水苦涩难当,苏的老婆的奶水亦同样苦涩腥酸。我的喉咙干燥得欲要冒出火鸟,猛将两人推开,突感一阵清凉散至四肢百骸,我不由睁开了眼睛。    我愕然发现自己却在家中裸睡在床,被子让我在梦境中已然掀开。壁灯昏弱,窗外风雨潇潇,曾雪菲竟然身穿我的毛绒睡袍伏在床沿瞌睡,深信她已反客为主,在卫生间里早已擅自淋过了热水浴。    曾雪菲长发如瀑,身上散发着浴用品的清香,沁人心脾,令我勾魂荡魄的同时,而又心怀惴惴。    我心跳加剧,不知都发生了什么。“哎,哎……”我想把她推醒,又怕她真的醒来,我四处瞅了几眼,跟前毫无衣物遮羞,只好用被子紧紧裹住身子,墙上的钟已近凌晨三点。    “曾雪菲,曾雪菲!”我有些羞怨,轻轻推着她。    她惊得猛打一个喷嚏,睁开两眼看着我,眼神里好象韫蓄着一种执切,“你的衣服全淋湿了。”她淡淡地说,没有一丝羞涩和慌惶。    我惊怔地审视着她良久,一时无语。    “渴了吧?”她站起身,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放我床前。    “曾雪菲,……杨,杨遒他?”    “他不给你说了么在天津。我可能要感冒。”她揉了揉鼻子。    我很担心,“他还没来?……没,没准他今夜就可能来。……”    “你怕他?”她似乎鄙夷的口气。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可……可咱们这算个什么呀?”我绝对很忐忑和窘迫。    曾雪菲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一直笑弯了腰。    她肯定是笑我被她剥光衣服时的情景,躯体的所有部位被一览无遗,甚至包括马眼里有没有起小疱疹,屁眼里有没有生内痔,趁机会都可以掰开检查检查。我无奈地苦笑了笑,“你也忒不把兄弟当宝贝了。”    曾雪菲止住笑,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感觉你穿西装倒挺帅气的,倒象个头号面首。其实我不管是做为嫂子还是做为老大姐的今晚应该没啥不妥吧?再说你一身湿透,瞧这床上铺的盖的,不糟踏了么!”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    我仰口把杯中的水喝干,她又接满送了过来,“我都怀疑这几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兄弟主要心理素质修炼得好。我的衣服在那个大立柜里,帮我拿过来。”    她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还穿衣服干吗?”    杨遒要是知道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和我如此相对,我就是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能一直冤屈到我们家开宗鼻祖的古墓里去。要说与其被人怀疑,不如将事就事,何况杨遒身在天津,他此刻若推门进来,我和曾雪菲甭想一身清白,再说我本纯洁,一直没有对他的女人起生色念,今夜纯属一种意外,谁都怪不着,好象上苍就安排我和曾雪菲今夜成就此事。    我又大口将水喝干,“其实我一直对你有说不出的那种感觉,也绝对不是如你想象的那种自命不凡,你说杨遒要是知道,我岂不是猪狗不如?我,我连你都害了。……”    “你喝多了,况且外边又雷又雨的,万一有啥闪失,是我叫你过去的,我肯定有责任。除我之外,你先甭把杨遒当兄弟,他是个生意人,商人脑子里的概念没有哥们义气,甚至也没什么亲情,只有金钱和利益,以后你会明白我今天说这话的意思。另外苏丛伦的儿子想把他写的作品拍成电影,人家让你帮忙修改,而且还给了你两万块钱,我给你搁床头柜抽屉里了。这姓苏的有钱,还特爱收藏古货,和杨遒十年前就认识,咱们玩影视就缺这样的投资人,我趁这个机会让你过去是有考虑的,你以为我想睡你?甭臭美了。”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并非原初之想象,而且应是个极仗义有心计的异性伙伴,以前对她种种的菲薄令我此时异常惭愧。我对她刚才的话有点讶异和莫名其妙,“那个《寻找失落的爱》竟是姓苏的他儿子写的?”    “嗨,这孩子就喜欢写作、编故事,写剧本是嫩了点,不过他爸乐意投资。你想,我和杨遒要是不搭理,不太傻逼了么,管它今后发行给谁,反正咱帮他做了。”    我想自己当初的臆测也太恶心了,真冤枉了人家姓苏的孩子,更不可饶恕地也侮辱了曾雪菲。便即说道:“前天我说要钱其实是和你开玩笑,既然这样,这钱收得有点太那个……”    “你高尚个屁。姓苏的愿意,他有的是钱,亿儿八千万也难不住他,我都想问他要五万,可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我笑了笑,“说真的,我要没交女朋友,以后非给你做做思想工作,让你跟我一起私奔不可。”    曾雪菲愣了愣,“你有女朋友?……呵,也太高估自个儿了吧,以为我会赖你?”    “不是,瞧你想哪儿去了。昨儿一朋友帮我刚介绍,还行,听说那女孩也愿意和我处一阵子,这事杨遒也知道。”我故意说有了女朋友,你若不在乎就属自愿甘做情妇。    “愚昧!”曾雪菲瞥着我,“那女孩能帮你什么?没准你还得帮她,然后人家一脚再把你踹掉!扔了她!”说着,曾雪菲上了床,“什么事是!再瞎掰一阵天都亮了,我都困死了,你到床下坐一会。”    曾雪菲在灯光之下,貌美如花。我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感觉再如此消耗良辰,似乎必遭天怒人怨。此刻下面的缩头生勃然崛起,早已对我怨恨不满,我一阵情狂冲动,再不顾忌其他,一把搂住曾雪菲,将她压在身下,扒扯着她的睡衣,疯狂地吻着她。    “坏东西!……你压死我了……”曾雪菲肤如凝脂,吹气如兰。她挣扎喘息着,更加诱发我的疯狂和粗野。突然我浑身一阵抽搐,哼叫了两声,已无法控制。    曾雪菲吃惊地盯着我。    我趴在她的身上虚脱残喘着,一时羞愧无语。    曾雪菲把我推开,“一直都是这样么?”她的语气淡然平静,却亦难掩一丝怨意。    我觍着脸一笑,“我又不是结过婚的人,这一年到头也没几顿饱餐。……”    曾雪菲怜惜似地笑了笑,“先睡会儿吧。你这套被褥倒不错,看似刚用,鸭绒的吧?”    
         第 七 章        杨遒直到下午四点才从天津回来,曾雪菲算白起了一个大清早,她说回家要接着睡到下午两点。到家后她给我发一短信,说给杨遒打了电话,他得下午从天津回来,早知道应该在我那儿多睡几个小时。我回复说你现在可以开车再过来,和你一起再成次仙,刚才那一回合兄弟我不战而败,心里还一直不服。    姓苏的狗小子醒酒后给杨遒打电话,说让我尽快给他儿子修剧本,还说已付了两万块钱的辛苦费。杨遒问我剧本给修得怎样了,我发现他脸色很难看,听话意似乎我不该要那两万块钱。我说这是姓苏的主动把钱让嫂子转给我的,我本人可没向他索要钱物,不过帮别人修本子收取辛苦钱属于正常,也是应该的,实在不行把钱退给他,碍于哥哥您的面子,剧本照修。杨遒见我有些不悦,又胡乱扯几个其它话题离开了公司。    我想起曾雪菲和我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话,细细咂咂滋味,感觉杨遒这个家伙近期是有点蜕变,脾气变得焦躁,整天阴着鬼脸,象秋后打过寒霜的茄子种,有时闷头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发呆,对公司其它职员的工作总挑肥拣瘦,有事没事就找茬。我想你小子弄个公司掩人耳目,大伙儿帮你一天忙到头,也没个休息日,把公司的架子支撑得有横有竖,每年至少也有三五百万的赚头,可你给了人家几两糊口银?    新世纪影音文化公司的掌门人丁熠晖早就相中了我,此人在圈儿里的能力不可小觑,上至广电总局和央视文化部门,下至大大小小的影视集团公司以及各频道电视台,都能伸进一条胳膊腿,我是去年到内蒙在火车上的软卧厢认识的丁熠晖,相互间言谈投机,从此成了朋友,他不止一次想把我从杨遒的公司给挖过去。    我受过杨遒的几次小惠,总不好意思再跳槽去别家公司谋生。我这人好象是属家狗的性子,太过愚忠,总觉得杨遒是哥们,平时对我挺仗义,不能有负人家。上个月他让我去保定买一对大明宣德龙凤青花瓷碗,光辛苦费就给了三万,当时他派俩人陪着我,俩小子一脸的匪相,一路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想那对龙凤碗价值最少也得五六百万,当时对卖家说这对碗属国家定级文物,在国内很难卖出高价,弄不好还会一头栽进去,五十万爱卖不卖?卖主挠了挠头皮,最后咬着牙拍板成交。后来杨遒说他认识那卖主,以前出五十万没买成,不方便再去,只能让我用话威胁卖主才能事妥。我想这事肯定有他妈猫儿腻在里头,没准那对大海碗是偷的,那位卖主也生得一张古尸脸,极可能和杨遒属于早期同门,又想这事有无问题反正不关我自个儿。        我决心不先给梅彤打电话,否则自个儿会处于被动局面。不料下午五点半她却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舅舅晚上九点十分的火车去大同,准备请我一起吃顿便饭,让我六点半之前赶到京浙宾馆。我问她还都有谁陪饭,她说只有两个同学。我想她带俩同学过去分明是他妈给我搅局的,吃完喝罢他们仨打道回府,我自个儿如一孤魂再原地返回,再说饭局又没其他腕极人物,什么也都摸不着触不到,自己就象条卑贱的弃犬,一唤就来。去他妈的!我心里不悦,说公司六点钟准备围绕拍摄《楼兰遗梦》召开闭门磋商会议,要商定一些具体事项,不然我会在王府饭店单独请你舅舅搓顿。    梅彤问她加入《楼兰遗梦》剧组有多大把握,是不是还要见见总制片人,我说到时候再说吧,目前都在广荐贤能,很难立刻拍板。今晚真Sorry了,代我向你舅舅表示慰问和感谢,改天我约你吃饭。梅彤良久不语,猜她当时心情肯定十分糟糕低落。她说:“我本想今晚约你吃了饭再同去上岛咖啡屋的,上次是您请的我……”    我愕然一下,有点后悔,感觉这丫头委实聪明,我若之前答应去吃饭,她肯定不会说饭后再请我去喝咖啡。我于是赶紧补救,“嗨,我说怎么说俗就俗了,什么你请我请的,这话我不爱听,不过晚上真的开会,中午唐导的岳母食物中毒,他明天还有其它事,所以开会时间就挤在了今晚。我看这样,你们先别等我,八点之前肯定散会,我到时约你。”我暗想诅咒唐伟强的老岳母食物中毒,唐若知道,非将我推荐给剧组的男女老少们全盘封杀掉不可。    “嗯……那好吧。”梅彤语气不畅地说。    我撂下电话,心情无比舒畅,匆忙收拾下桌面,把抽屉里的两张A级毛片塞进包里,和公司里的几个傻冒道了声拜拜,亢奋十足地冲下了写字楼。        偌大的北京城光成人保健用品店就不止千家,还不算正规药店。今天有点邪门,我跑了六七家夫妻专用品店都是些母掌柜坐台,买这玩意就不方便和女店主相互交流探讨。看看时间不逮,已经六点多,于是硬着头皮又返回第一家店门口来回打踅。    这家店品种全,价格低,效果不好还包退换,牛三就经常光顾此店,以前店里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你买店里东西,他会给你沏杯茉莉花茶,点支香烟,还能淫水四溅地就各类性用品的使用方法给你声情并茂地侃上大半天,能让你听得上下都垂涎三尺,就连烟头烤疼手指头都没感觉,临走时还会饶你一贴膏药,说是不少人听讲以后回到家都手淫过度,造成手指头踒筋痉挛,到时候这贴膏药就能派上用场。    当我在店外踌躇不决时,女店家却操着一口天津话主动向我招呼:“那兄弟,进来,来屋坐会儿!”    我只好走进这家不太宽敞的店内,扯个谎道:“等个人,老是不来。”    女店家察颜观色,闪着稀松的门牙笑道:“等女朋友?”    我笑了笑,瞅着玻璃台面下琳琅满目的各类用品,弄个话端,“你这儿有避孕贴么?是贴脚板底下的那种。”    “没听说过有贴脚板的,那是鸡眼膏!贴肚脐眼和胳膊肘的那种倒有。”    “那不是管痔疮的么?”    “我们不是普通药店,是夫妻保健品专柜。”店妇笑说着,“我说,甭不好意思,嘛年代了,我这儿嘛都有,管早泄的、遗精的、阳痿的、性冷淡的;这下边都是些烈火金刚膏、一夜销魂散、五更癫狂丸、麻神酥骨丹、金枪不倒片、情迷意醉茶、鸡鸣续火胶、壮根粉、神仙液、浪荡水、立脱汤、美妙一露和印度神油,外贴的、内服的、涂抹的、融化的、麻醉的、手动的、电动的、互玩的、仿真的,品种齐全,效果灵验,全市要价最低,不满意咱还包退包换。甭说是你,人家那些企业白领、机关干部、医院大夫、部队当兵的、大学教授,就连一些年轻丫头也常搁我这儿拿。”    这妇人较之她男人的业务更加娴熟,黄段子、淫调子张口就来,绘声绘色,最后聊起产品的各种玩法,越说越上了性,就像个一流的评书表演艺术家,说学逗唱,口若悬河,动情之处,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比欣赏毛片还别有一番情调,又说她以前是个性保健大夫,研究过男人老二科学保健的按摩技法,也曾写过论文,刊登在某某杂志上。    我瞧这贱妇瞅着我眼冒绿光,担心时间久了会被这骚货吃了豆腐拿掉魂,赶紧买了两盒安全套和神油膏开溜。        我给杨遒打电话说借车用俩钟头,杨遒说他在炮兵总医院看个朋友,让我问曾雪菲借车。我想这小子上个月花一百多万刚换一辆法拉利,肯定不愿借,我就是爬到京浙宾馆也不能借曾雪菲的车。我说要送朋友去西站,这个面子你得赏,以前向曾雪菲借过一次,惹她不高兴,不想再看你夫人的脸色。我这话说得极富科技水准,使人一听就知我和曾雪菲绝对没有男女关系。杨遒听了似乎很舒坦,说你没驾照最好甭开,要不到医院大厅先候一阵,找人开车送我过去。    炮兵总医院紧挨马甸,七点半我就赶到,给梅彤打电话说会议刚散,待会就带辆车过去送你舅舅去火车站。梅彤大喜,说让我早点过去。    我打电话问杨遒怎么车还没到,杨遒说他陪朋友在吃饭,半小时前车就开出去了。我急得头顶冒火,正四处寻找着,车终于从医院大门开了进来。    开车的家伙是个戴近视镜的麻脸胖子,三十来岁。我问他怎么才来,这小子阴着哑巴脸,爱理不理。我真想抽他,说再晚来两分钟就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这狗小子一脸鄙夷,还命令我把车门关好,系上安全带。我想他老婆或许刚被人强奸过,否则,这个新疆野驴日的家伙今晚的表现有点欠扁。    梅彤打电话问我到了哪儿,十分钟若赶不到他们就不等了,我说在铁狮子坟,马上就到。    车到北太平桥停下等红绿灯,这驴养的一招旱地拔葱,拽出根“中南海”单抽,一股难闻的混合型烟味夹杂着他肺部的淤气令人恶心头晕。    我看绿灯时间还有六七秒,别的车个个风驰电掣地穿过,唯独这小子就原地待命。    凭心而论,我对多数胖男人的信任感不强,因这帮人太奸,象那些鹰勾鼻、斜视眼和嘴巴歪的更不用说,还有某些戴近视镜一如女人的家伙,一款知识分子形状,十之七八都是秃裤裆,如同狗逼,能进不能出,即使跟他们交往也不要贴心。于男人而言,大部分戴眼镜的女同志就不同,她们第一有洁癖,第二有性感,床上活儿好,多数会持家。有人说我打击面广,主观结论太极端,我说这是有科学论证的,自古以来就有“人是一面相,看相可识人”一说,这是门学科,绝不是封建迷信,当然不包括其他大部分戴近视镜的哥们。    这个家伙首先肥胖,其次戴镜子,正符合我发难的标准。我问他谈女朋友了没有,他冷冷放着烟屁,说谈女朋友有啥屌意思,不如去爱情快餐店叉个鸡来得爽快。我说你就不怕老二长痤疮?这小子瞥我一眼没搭茬,我说你这孩子看别人有女朋友调剂生活心里嫉不嫉妒?    “什么意思?”这狗日的终于上当发火。    “你明明能开过去为什么偏停下,是不是不服气或心里不平衡?”    “什么意思你?”这人渣来劲地向窗外弹出烟屁股。    “操你妈的意思!”我突加发难,猛一巴掌抽在他的眼镜上,接着拳如雨点在他的麻脸上击落,“敢给老子找别扭!废了你个鸟养的!……”    麻脸人渣捂着脸推开车门逃出,我随后下车追击,不给对方有任何反击机会,拳打脚踢,最后来一招“挎肩斜摔”,将这头一百八十多磅的瘟猪摔出两米开外。我打得一时愤起,奔上前又照脸部猛踹几脚,“日后你他妈的给我长长记性!”  
  TISHENG!
  刺客,新年快乐!
  WKTNDBY!
  顶!更新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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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继续。
  哈哈,又捉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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