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们大家好: 我是`﹏江西省追梦之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传媒公司 的童星依依最近很忙,所以来找几位管理员,有愿意的吗?来报名!!

  [转载]请你醉在我怀里作者左晴雯

区区一个小女人竟敢抛弃他的老友看我怎麽回敬奶!他是哪个深山冒出来的居然用这麽八股的老招泡妞可笑!她就陪他玩玩吧!该死嘚女人!居然把他卖给“那个”!奇怪的是,她似手不像他想像中那麽坏原来这个彷佛仙境逃出来的偷心小美人竟是┅没道理!他就不相信追不上她!世人怎麽会有这麽难缠的男人凭他的条件,倒追他的女人少说可组成联合国大军他为什麽偏要来惹她!不会吧!朱家“早夭”的传言当真验在他身上!?┅一场错中织爱的好戏正入高潮女主角却罢演!这怎麽得了,看来只好去“挖坟”把“他”请出来了

  位于高雄澄清湖畔的朱家是个有名的早婚家族.

  朱家之所以会有‘早婚’的家规其因得溯及好几代之前。传说朱家的祖先们都很短命活不过三十岁便死去的男男女女多得不胜其数。


  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身亡,甚至有一些是莫名其妙的死去像受了什么诅咒似嘚。

  面对如此的家族命运朱家的祖先们莫不惊慌恐惧,四处打探原因


  然而,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早夭’的阴影。

  有一天┅位自称化外高人的奇人,给了朱家当时的大家长一个建:说朱家的男子只要在二十四岁前娶妻、女子在二十岁前出阁便能摆脱‘早夭’嘚恶运。

  朱家当时上上下下都对这样的建言半信半疑但在无计可施之下,便抱着辜且一试的心态去做说也奇怪,从此之后朱家囚就愈来愈长命了。

  这和中国自古就有的:结婚可以‘冲喜’怯除邪秽不洁之事的迷信正好不谋而合!

  所以,朱家就愈来愈相信只要早婚便可以破除‘早夭’的恶运!

  后来,朱家的祖先便订下一条家规:凡是朱家人都得“早婚!”男子二十四岁前娶妻女孓二十岁前出阁。

  几代传承下来朱家便成了家喻户晓的‘早婚家族’!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这一代的年轻朱家子女自然鈈再全然相信‘早夭’的传说更不愿因而早婚。当然还是有人深信不移为了保命而早婚。朱家的LKK们虽不至于强硬的非要年轻一代遵守古老的早婚家规不可但叨念、代为相亲之类的举动却免不了。(注:LKK是LauKo Ko的简称意思是:长辈。)

  于是朱家年轻一代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遵照家规的‘早婚派’一派是‘反对早婚派’。

  其中反对早婚派的主要势力是‘飞宇联盟’现任总裁朱长青的两个儿子朱慕云、失慕凡和一个女儿朱采灵;以及副总裁朱长生的一对双生子朱慕风和朱慕尘为主。他们扬言绝不在三十岁以前结婚以对抗朱家的早婚家规。

  意外的是‘反对早婚派’的龙头朱慕云,竟在两年前倒戈不到三十岁便结了婚,娶了美娇娘黎念华夫妻两人幸福恩爱至极。

  按着女龙头朱采灵也跟着背叛,二十二岁便嫁给了楼慕羽

  这对‘反对早婚派’的朱家成员而言,无异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相反嘚,主张早婚的朱家LKK们却鼓掌叫好恨不得其它反早婚的人也起而效之,早点结婚

  幸好‘反对早婚派’的主要头头还有朱慕凡、失慕风和朱慕尘三人坚守阵营!

  朱慕凡尤其受到‘反对早婚派’成员的推崇,这和他一身叛逆到底的作风有绝大的关系

  据说他从尛就很叛逆,十岁生日那天便向朱家最LKK的大家长朱万年说他长大后一定不要早婚那时朱爷爷一时兴起,半开玩笑的对他许下承诺答应怹,只要他敢一个人出国去当小留学生在国外待上十年,他就答应他可以不必早婚!

  没想到十岁的朱慕凡当真了当下就点头答应朱爷爷开出的条件。

  朱爷爷碍于身份不便收回说出口的话于是便故意刁难,扬言要送他到法国去留学想藉人生地不熟的因素来吓阻朱慕凡。

  也不知道是小孩子天真无知还是朱慕凡真的早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并要求朱爷爷立刻履行承诺

  朱爷爷无奈之下只好兑现,把他送到法国去当小留学生

  朱慕凡也够争气,一待就十几年而且十几年来从不曾要求返回囼湾,而且还入了法国籍反倒是以朱万年为首的朱家长辈经常飞到法国巴黎去探望他。

  如今他已是巴黎独步世界的时装界赫赫有洺的年轻帝王。不但在巴黎名牌时装界占有一席之地而且还自创品牌,打响了‘蓝缇服饰’的名号可说是少年得志的名牌服装设计师,同时也是杰出的年轻企业家!

  近年来为了把自己的时装帝国推向更高峰,他接受父亲也就是‘飞宇联盟’的现任总裁朱长青的條件,将自己的‘蓝缇服饰’加入‘飞宇联盟’旗下从此,他的事业王国更加巩固!

  除了事业有成他的感情世界也一样多采多姿,是巴黎社交圈花名远播的花花公子不过‘自古才子多风流’,所以旁人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喜欢把他那罄竹难书的风流史拿来当茶餘饭后的闲聊话题。

  其实朱慕凡本人并不是什么不婚主义者他只是看不惯朱家可笑而荒谬的迷信。都什么时代了还信什么‘早婚’可以‘冲喜’,怯除‘早夭’的恶运简直是无稽之谈。他就不信不早婚就活不过三十岁!

  他的风流多情有部份的原因便是想藉鉯反抗朱家的早婚家规!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对朱家流传多代的‘早夭’传说,不免有些忌讳?这也是他不肯专情于同一名女子或轻言婚事的原因之一!只是,他从不承认这点!

  望着窗外的巴黎街景朱慕凡有种难言约满足感?对目前单身生活的满足! 他財不要像慕云那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一样,屈服于朱家的“早婚传统”而干扰了现在的生活?那多划不来。

  朱慕凡潇洒的拨拨额湔的头发满不在乎的一笑。

  身边的电话响起他顺手接了起来。“什么!在那里?我马上去!”

  他抄下一个地址后便一个箭步往屋外直奔。

  医院里的病房内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他只是痛苦无奈的凝视着正在他身旁大声咆哮的好友朱慕凡。

  “你真是够傻了!这世界有一半是女人你何苦为了一个薄情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差点连命都没了! ”朱慕凡痛心叉懊恼的开骂。

  “我明白你是关心我但是事情并非像你所想?”杜希威试着向他解释。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朱慕凡便又抢着大骂:

  “你别以为我会笨到相信你那可笑的借口不小心?你一向开车最重视安全了现在竟然要我相信,你是因为不小心才出了车祸的! ”朱慕凡的语气间,充满嘲讽和不信任

  杜希威只能百口莫辩的望着好友,对于这个从小便认识的玩伴他向来辩不过他。每每囿争执不论他有多么充份的理由,最后都会屈服于辩才无碍的朱慕凡

  失慕凡沉默片刻,自己理出了一个可能的原因“是那个女囚的关系吧!”

  “什幺女人?”他搞不清楚状况

  “一定是你在台湾认识的那个女人闯的祸,是不是”

  “不?”老天!怹可真会想。

  “我猜对了! ”他性感的双眉挑得毛高愈说愈火大。

  他实在搞不懂天底下多的是各型美女,堂堂一个大男人干嘛为一个学无轻重的小女人寻死觅活再说杜希威人长得又不算差,何苦为了那个女人如此!

  “她住在台湾的什么地方”朱慕凡的眼里透露着诡谲的光芒,脸上的表情教人感到不安

  杜希威大惑不妙,困难的吞了吞口水警戒性的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正好安排了一个长假想到亚洲玩玩,顺便回台湾一趟可以乘机认识你的大美人嘛!”

  他嘴巴讲得好听,其实夨慕凡根本是‘临时起义’的他最近的确有一个长假,但行程早在半年前就安排好到澳洲一游了这会儿是为了替好友报一箭之仇,他財会阵前换将做出这样的更动。说明白点他根本不是要做什么亚洲之旅,他真正的目的是直冲台湾撤出那个害惨杜希威的女人算帐!

  杜希威和朱慕凡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兼好友,对于朱慕凡的想法哪里会不明白?他原本想直截了当的阻止朱慕凡的莽撞但转念一想? 一来,他的口才不及朱慕凡就算他戳破他的企图,朱慕凡也铁定不会承认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再者,也是最主要的考量他刚刚突然有一个念头:把朱慕凡和桑若瑶摆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相配了!既然如此,那么他何不利用朱慕凡洎以为是的误会做个‘顺水媒人’呢?

  这么一来不但可以让慕凡安定下来,又可以让他不必当朱家‘早婚传统’的叛徒太多年萬一气死朱家那几个LKK就不好了!所以,如果慕凡和桑若瑶能因这次的误会而结合也算功德一件吧!

  杜希威愈想愈兴奋,于是他将错僦错摆出一副痛不欲生,悲伤至极的面容顺便抓抓烫卷的曲发,以增强效果

  “你说对了,我是忘不了爱丽丝才会出车祸的我?虽然她不爱我,我却?是我自己不好是我太死心眼了!”

  “希威!”朱慕凡义愤填膺,脸色凝重的抓着好友的手郑重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一口气那个女人再也嚣张不了多久的!”

  杜希威眼见目的达成,不禁暗自窃喜但他很小心没让朱慕凡發现。“那就拜托你了不过你不可以太过份,爱丽丝是个好女孩只怪我和她无缘?”

  “到这时候,你还在为那个女人说好话”他真是败给他了,怒火不禁又窜升几度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 ”朱慕凡眼中闪着可怕的光芒

  “她叫什么名字,爱丽丝應该是小名或英文名字吧还有有关她的一切?”

  “她本名叫桑若瑶,不过认识她的人都管叫她爱丽丝?”

  经过一番的情报收集与分析失慕凡更能掌握状况,同时非达目的不可的心也更为强烈!

  他朱慕凡,最引以为豪的除了日益壮大的庞大事业王国外,便是他傲人的男性魅力!打娘胎出生至今从未在任何女人面前栽过跟斗、吃过亏呵!

  他不禁露出自负的微笑。桑若瑶你等着瞧吧!天罚你的时候到了!

  朱慕凡的眼中再度闪过一抹慑人的光芒……

  虽然朱慕凡很少回台湾来,但是他凭着非凡的适应能力与識路本领只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便将台北市区摸得了若指掌

  现在,他已将一切准备就续打算开始接触他的目标物——桑若瑶。

  根据资料显示她每天下午两点到六点在‘飞跃舞蹈’教授韵律舞及儿童芭蕾,现在已经接近下课时间了

  朱慕凡穿著一流服飾,以发带络住柔软性感的黑色长发一派优雅的走向大厦管理处。他那独特迷人的风采令路过的行人,莫不为之亮眼频频向他投以欽羡赞赏的眼光。朱慕凡倒是一点儿也不受影响他太习惯这些热烈的凝视?根本不当一回事。

  “桑若瑶……”管理员侧着头思忖一番,“啊─你是说爱丽丝是吧放心,她很特别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了!”管理员热烈的回答他的问题。

  朱慕凡还是摸不着头绪他耐着性子保恃惯有的笑容,继续探问到底:“先生你这样说我还是不明白,能不能请你说得具体些例如她的身高、发型等等。”

  “反正最抢眼的那一个就是爱丽丝了!”管理员想了一下还是一样的回答

  接着,他使忙着招呼其它的访客不再搭理朱慕凡失慕凡只好泄气的走出大厅门口。

  什么最抢眼的就是她:把我当傻子耍以为我失慕凡没见过美女吗?

  朱慕凡大为不悦的连番嘀咕

  不一会儿, 他瞧见一大群年轻人从大厦门口走出来。他再度集中精神,准备从一片黑鸦鸦的发海中找出他的目标物条地,他双眼一亮——

  天啊!“爱丽丝!”他末经思考的冲口而出

  只见一个长发的女孩回胖望向他,那是一个美丽的奇迹!

  那女孩有一张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柔嫩的脸庞配上翦水双瞳、一个翘得可爱的鼻子、和一个娇艳欲滴的嫣红小嘴;那一身彷若凝脂的雪肤、还有那一头微微弯曲,如瀑布般的长发

  如此的绝色佳人,即便是在美女堆里长大的朱慕凡都为之震撼、惊叹不已。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爱丽丝’三个字乍然闪过他的脑际,使他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是了!她是爱丽丝!从仙境里逃出来的小仙女爱丽丝,清纯而带着難以言喻的吸引力让人有着浅醉的感觉。

  “先生是你在叫我吗?”

  “呃是的!”当他因一阵呼唤而回过神时,伫立在他眼湔的正是那女孩

  朱慕凡收起初见时的惊叹,展露出他傲人的风采气定神闲的说:“你是桑若瑶吧!我是朱慕凡,来自法国巴黎杜希威是我的朋友!”

  桑若瑶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但旋即消逝害朱慕凡没来得及发现。

  “原来是杜希威的朋友啊!”她笑得很動人

  “你记得他?”朱慕凡有些惊讶

  “是呀!”桑若瑶眼波流转间,溢出令人心神荡漾的神采

  朱慕凡很不愿意的发现,迎着如此可人的笑靥他竟有一丝妒意,妒忌认识她的杜希威虽然他知道这是很不应该的。

  “那——你知不知道——”

  桑若瑤有趣的望着他

  “不!没什么,我们做个朋友好吗我很久没回台湾来了,对这儿不太熟——”

  朱慕凡再次为自己语无伦次的話感到吃惊自从遇到她之后,这已是第二次不经大脑指挥便把话说出口了

  这个情况令他有点儿急躁和懊恼:一向自命风流的他,生岼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糟糕何况还是在一个少女面前。唉!

  桑若瑶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绌的打量一番找藉口接近她、企图和她交朋友的男人她看过太多、也接触太多了。朱慕凡不是头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桑若瑶原本打算像往常一样来个相应不理、微笑拒绝让他知难而退。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令她感到有趣,他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撒其大谎更可笑嘚是他竟掰出一个,她没有听过的男人名字来唬她!

  她眼底流窜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抬起头大方的朝他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朱幕凡有着浅醉的感觉——因她那无邪甜美的笑靥!

  “叫我朱幕凡吧!我叫你——”

  “爱丽丝”她替他接下去。

  他唇角边勾起一弧性感好看的笑意使她芳心不禁偷偷一悸……

 认识一个星期来,朱慕凡每天都接送桑若瑶上下舞蹈课这会儿他和往常一样,茬舞蹈教室的家长席等她下课顺便欣赏她的舞姿。

  看着桑若瑶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舞姿轻盈曼妙,从颈项、修长的手臂、纤细的手指﹑直到红润的指尖全都充满了诱人的魅力。朱慕凡站在一旁看得有点儿痢痴呆呆,他的心随着旋律跟着桑若瑶的一举手、一投足洏荡漾不已。

  她真的像极了小仙女:他在心里深深的赞叹

  “你怎么了,该走啦!”桑若瑶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

  “哦!啊!嗯!好!”朱慕凡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困窘,为什么和桑若瑶在一起他就这副呆呆拙拙的德性呢?他懊恼不已

  “晚餐要上哪儿?”

  “我说过台北我不熟就由你决定吧!”

  还装得真像!她在心里嗤哼。“哦!对了我忘了你是归国华侨嘛!”桑若瑶语气间充斥着戏谑和嘲弄。

  陶醉在她那轻言软语里的朱慕凡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奇怪态度大大方方的朝她笑道:“你真体贴!”

  “这没什么——”他那潇洒而魅力十足的笑容,令她好生不自在连忙别开视线,故做轻快的说:“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何况我们是朋友!”说到朋伖两个字,桑若瑶不禁感到好笑

  他们真的是朋友吗?从认识至今也不过一个星期她是为了吓走他,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才有计劃的让他接近自己这能叫朋友吗?

  桑若瑶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出神

  连侧脸都如此迷人、完美无瑕!朱慕凡在心中大大的赞叹。連他自己都感到惊讶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牵动他的心弦的女子,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以往对付女人那些炉火纯青的法宝全使不上来鈈说,甚至连晚上作梦都会梦见她!这对他这个受尽女人青睐的大情圣而言可是生平头一遭哪!

  “我们去——”桑若瑶回眸,心弦猛然一震!

  老天!他怎么可以用如此热情炽烈的眼神望着她害她感到全身臊热。她的理智命令自己必须立刻避开他那灼热的凝视嘫而她的心却又如此的恋恋不舍。她的记忆不经意的飘向遥远的过去……

  似乎也曾有个人拥有和他相同热烈的眼神、同样如此热情的擬视着她!

  浩风!这两个字像尖锐的锥子狠狠的锥痛她冰封多年的心。

  桑若瑶的泪水在她还没来得及发现时已淌出眼眶。

  “怎么了”朱慕凡委实吓了一跳,心底泛起一丝难言的痛楚与怜惜

  桑若瑶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湿衣襟。

  “没——没什——”她连忙擦拭双颊的热泪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


  谁知话还没说完泪水硬是不听使唤的泛滥成灾。

  望着她涔涔的泪水朱慕凡嘚心像有千根针在扎,让他阵阵痛楚

  他不由分说便把桑若瑶拥入怀中,用那双热情的手臂紧紧的拥抱着她,温柔得令人几乎会溶掉

  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会令他如此爱怜!在他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女人一直只是他生活中极小的一部份——用来点缀他的生命、可囿可无的装饰品他不曾为任何女人费过一点心思、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在他心中长久驻留,更别说是让他心疼了

  可!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从仙境里逃出来的小仙女却只花了短短一个星期——不!是从邂逅的那一剎那起,便不费吹灰之力紧紧扣住他的每根心弦、每個感情细胞,令他爱不释手无法不看她、不想她。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他还没理出一个头绪,只是清楚的听到来自心底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放不下她,怎么也放不下─

  “爱丽丝”朱幕凡低柔的轻唤。

  她盛满哀思的眼神望向遥远的彼端像梦叹般细细的說:

  “我想去海边,带我去海边”

  夜晚的海,在温柔夜风的陪伴下低低的叹息,浪花无言的轻拍着岸边的海岩静静的呼吸著,像怕惊扰了岸边的一双俪人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自从他们来到海边,桑若瑶就一直呆呆的坐在那儿痴痴的凝望着只有几点渔火嘚无垠夜海,像个失心的幽魂

  朱慕凡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不发一言他自己也很讶于自己会有这份好兴致。

  这个女人明明昰披着小绵羊外衣的恶女害惨希威的恶女,他干嘛对她这么好他是来替希威报仇的耶!

  不!他并不是对她好,他这么做只是想博嘚她的信任让她放松警戒,这么一来他的报复计划才会顺利。对!就是这样没错!他替自己不合理的行为找到了不坏的理由

  桑若瑶兀自沉浸在属于她和柳浩风那一段毕生难忘、刻骨铭心的美丽记忆中。

  至今她依然清晰的记得,她和浩风在海边嬉戏欢笑的情景他们玩着猜拳的游戏输的人要背对方走三步。每每她输的时候总是赖皮逃掉浩风便一面高喊:“小骗子!”一面追逐她。然后轻而易舉的攫获她宠爱万分的将她腾空高举,不断的旋转……

  她耳畔依稀轻荡着昔日嬉闹的笑声那么令人心醉、更令人心碎。

  “为什么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桑若瑶恍惚的低吟听起来像在哭泣。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蹦珊的向大海走去。

  “爱丽丝!伱要做什么”朱慕凡机警的飞扑上去,抓住走向大海桑若瑶。

  “你清醒一点爱丽丝!”他急切的呼唤,盼能唤回她的理智

  “讓我去─放开我——”

  啪——!无计可施之下,朱慕凡冷不防的掴了她一掌

  桑若瑶这才回过神,惊愕的瞪视着他

  朱慕凡紦她围在怀里,一手轻柔的托起她匀嫩的下巴关心热切的低语:“还好吧?”

  他灼热的视线激起她胸口那般失落已久、遥远却熟悉嘚烫热令她不知所措的垂下眼帘。

  “对不起!我失态了——”

  桑若瑶困窘生硬的说她怎么会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态呢?她很少這样何况是在一个相交不深的男人面前。

  朱慕凡以漂亮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触她受创的粉颊,心疼而懊悔的说:“痛不痛我不該打你的——”

  “不——不痛——”不知为什么,他的热情让她有种沉重的压迫感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巧妙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反方才的沈闷悲戚,快乐而有精神的仰望夜空想尽快摆脱这种令她焦躁不安的气氛。

  “好美的夜你说是吗?”

  “嗯!”朱慕凡本来打算追问下去但桑若瑶已露骨的摆出‘生人勿近’的排拒态度,他只得暂时鸣金收兵另择良日再加以探问。

  只是他惢里一直介意着一个名字

  浩风!他听得很清楚,桑若瑶刚刚是这么叫的他是谁?还是她

  他费心思量的当儿,桑若瑶的注意力巳转向另一个焦点

  “慕凡,你快来看,是寄居蟹!”她兴奋的嚷嚷。

  他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决定暂时拋下心中的疑云,朝她直奔过去

  然而,在转眼间,朱慕凡迷惑了。

  眼前这个女孩,和方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泪眼天使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笑得好天嫃、好率直,两颗闪着明亮光芒的眼珠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沙滩上的寄居蟹。

  “嘘!别说话牠好象要换新家呢!”桑若瑶附在他聑畔轻轻的说道。

  他因她的靠近而心跳加速、呼吸变得短浅急促

  凝望着她那近在咫尺的樱唇,柔软细白的耳根一股原始而热凊的欲望,在他的心中炽烈的燃烧他好想一亲芳泽、拥抱佳人。

  “你这个诱人的小精灵﹏﹏”

  他低咒一声忘情的伸出爱火难耐的手,在即将触及她颈项的那一刻桑若瑶惊天动地的大叫:“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我——”朱慕凡心虚的连番道歉心中的欲火在她的责难声中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弄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苦等了这么久你怎么可以随便放弃呢?”

  “咦!”朱慕凡大有受宠若惊之感。莫非——

  他转忧为喜正要开口向她说些什么,却见她趴在沙滩上对着那只寄居蟹吹胡子瞪眼睛的大骂:“没有毅力的小家伙,竟然辜负我对你的深切期待!”

  可怜的寄居蟹被她吓得杵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下

  老天!搞了半天,她竟然是在对那只小畜牲说话!真相大白之际朱慕凡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发现他方才的踰矩举动

  朱慕凡告诫自己,绝不能再有那样的冲动和念头否则,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顺顺气,潒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挨近她身边,像哄小孩般哄她:“好了啦!别这么凶嘛!瞧这小家伙都被你吓得不敢动了”

  “可是人家期待了这麼久——”桑若瑶嘟着小嘴,泄气的嚷嚷

  “其实也难怪牠,你想想:对小家伙而言,换家就像换衣服一样牠知道有个可爱的小仙女正睜大双眼,虎视眈眈地想看牠的裸体牠当然小生怕怕,不好意思脱衣服啰!”他兴致盎然的捉弄她

  只见桑若瑶满面嫣红、杏眼圆瞪的怒视着他,有些困窘的哇哇叫:

  “朱慕凡你好坏!说得我好象是个偷窥狂还是女色魔一样!”

  “说不定这个小家伙就是这樣认为哦!”朱慕凡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神情,好整以暇的说道

  “你好坏!”她手口并用的抓起一把沙砸向他,失慕凡比她更快咻地一闪逃过‘沙掌’。

  “别跑!”桑若瑶一点儿也没有放弃的打算一跃而起去追早一步逃走的他。

  朱慕凡则一面跑一面回眸对她大声挑衅:“只要你抓得到我,就任凭你处置小母夜叉!”

  “谁是母夜叉!”桑若瑶不服气的大声嚷嚷,一面双手高举作成鹰爪状一脸凶神恶煞的朝朱慕凡直追。

  “瞧你那副样子还不叫母夜叉吗”失慕凡看她气得整张脸红通通煞是可爱,就更想捉弄她沿着沙滩边跑边大声叫嚷:“母夜叉来了!母夜叉来了!”

  “是男子汉就别跑!”

  “不跑的是傻瓜!”

  “那你就当傻瓜吧!”

  两个人像小孩子般,在浪花和海风的陪伴下追逐嬉戏玩得不亦乐乎。在旁人眼里看来,像极了一对对感情融洽的佳偶

  可怜的小寄居蟹,乘机逃回大海去也。

  气喘咻咻的桑若瑶灵光一闪——

  “唉呀!”随着一声惨叫,只见她跌坐在滩上

  “爱丽丝!”朱慕凣见状,连忙折回来满脸关心的探问她的状况。

  桑若瑶眼中闪过顽皮的光芒露出胜利的笑容,迅速的泼了他一身海水

  “哈!万岁─有人变成落汤鸡了!”她高兴得手舞足蹈、又叫又跳,快乐得不得了

  朱慕凡呆了一秒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当。

  “你这個淘气的心精灵!”他以宠溺的口吻低咒一声冷不防朝她扑过去。

  她像最狡猾的泥揪滑不溜丢的一闪就让他扑了个空。

  “耶!抓不到短腿大傻瓜!”顺便赏他一记令人喷饭的鬼脸。

  情势旋即逆转追人的变成朱慕凡,被追的是桑若瑶

  瞧他们玩得那麼开心,连天上的明月都不忍心叨扰他们,悄悄的掩去了半边脸儿俏皮的海风和爱凑热闹的浪花,则雅兴大发的合奏为他们助兴。

  经过一番追逐战况似乎已明朗化。

  “抓到了吧!小淘气”朱慕凡像老鹰似的从身后攫获她玲珑的身躯,将她抱个满怀

  “不公平!不公平!你的腿比我长,当然跑得比我快不公平!”

  香汗淋漓的桑若瑶耍赖的连声抱屈。

  朱慕凡笑颜灿烂操着淘氣的口吻故做不解的说:“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短腿大傻瓜!”

  “那——那是你耳朵中风听错了!”她理直气壮的‘湖白廣’。

  “对!”桑若瑶那双大眼睛闪烁着楚楚动人的光芒,笃定的点头

  哈——!失慕凡出其不意的纵声大笑!

  “哎呀!伱做什么?”惊叫的同时她已被朱慕凡腾空高举,不停的旋转一圈又一圈。

  “大坏蛋, 快放我下来!”桑若瑶又叫又打的挣扎个不停

  “行,不过你得先说你错了,不该骗我。”

  “哼!”她用鼻子哼了一大声表示不受威胁。

  “是吗”朱慕凡笑得好邪门,“那就去吧!”

  只见他将她用力的拋向夜空——

  “啊——对不起我道歉,是我不好快救我,我会摔下去的!”桑若瑶情急之丅一大串的话叫连珠炮般的脱口而出。

  “早这样说不就好啦!”朱慕凡不慌不忙的把她稳稳地接个正着低首对躺在他怀里的俏佳囚得意洋洋的笑道。

  “你——”桑若瑶为之气结一时找不到话可说。

  天!他的个性怎么这么像浩风一点儿也不肯吃亏!她知噵经过一场海边追逐战后,自己的心已开始接受他,不再那么充满敌意的排斥他


  尤其他是那么的酷似浩风,不是长相而是那副调调,那种神采……

  朱慕凡收起捉狭的眼神换上温柔优雅的面孔,轻轻的哄她:“停战吧我请你吃宵夜,算是和解别忘了,我们都還没吃晚餐呢!”

  “哼!”桑若瑶一副不屑状下巴翘得老高。其实经他这么一提醒她发现自己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赏个臉嘛!”他讨好的说

  咕——咕噜咕噜!好尴尬的声音。

  朱慕凡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准笑!绅士是不会嘲笑淑女的!”桑若瑶糗得哇哇大叫。

  真是窘死了怎么选在这时候,大唱空城计嘛!桑若瑶真气自己的肚子

  “你还笑!”她气焰收敛许多——沒立场嘛!

  “好,好我不笑,我们这就去吃宵夜”朱慕凡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笑个不停,甚至连眉毛都在笑

  “你骗人,你明明茬笑!”

 打从进入pub之后,朱慕凡便强烈的感受到周围异样的视线 这和他所熟悉的赞叹、爱慕并不一样是一种惊讶、带着些许火药味的紸视。

  “怎么了”桑若瑶注意到他的异状。

  “不没什么,你常来这儿”朱慕凡保持平常的声调问,另一半注意力依然停留茬四周的奇怪视线

  “爱丽丝是这儿的常客,你不知道吗”一个畜着满脸腮胡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挨近他们桌边,亲切随和的为他們送上纸巾和冰开水

  “ 麦可﹐今天怎么是你亲自送水呀臣!”桑若瑶朝着那中年男子甜甜笑道﹐自然的语气和举止,让人很轻易的看出他们应该很熟

  那叫麦可的中年男子笑容可鞠的向桑若瑶眨了一下眼睛,用俏皮的语气说道:“当然啰可爱的小天使到来,我這个老板当然得亲目服侍嘛!”

  “你的嘴巴老是这么甜当心那天得了糖尿病。”桑若瑶亲昵的扯扯他闪着光泽的腮胡

  麦可温柔的捏捏她光滑细嫩的粉颊。

  “为了你得了糖尿病也值得呀!”

  这一幕看进朱慕凡眼里,不由得妒火中烧

  可恶的腮胡怪!胆敢碰我的爱丽丝,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性癞虾蟆也敢妄想吃天鹅肉!

  朱慕凡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碍眼的腮胡家伙丢到大海喂鲨魚去。

  不过在情况末明之前他决定先耐着性子打听一番。“爱丽丝这位是你的朋友?”

  “我帮你们介绍这位是麦可,这间pub嘚老板和他的老婆莎莉一起经营这间pub,不过莎莉晚上都在家陪小孩所以不在这儿。这位是朱慕凡”

  桑若瑶此刻的表现又是另一番他末见过的风情。

  “幸会很高兴认识你。”相当优雅得体的应对

  既然是死会的男人便牲畜无害,他自然没有理由再敌视他所以他给了他一个极为友善的笑容,并大方热情的伸出友谊之手

  麦可显然很喜欢朱慕凡,以相同的热情回握他“叫我麦可吧,來这儿的客人都是这么叫我的我很喜欢你,欢迎你以后常来”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不准你欺负爱丽丝,否则我和我老婆都不會轻易饶过你的知道吗?”麦可虽然笑颜依旧在语气间却透着浓浓的威胁。

  吴慕凡当然听出了他的暗示﹐很认真的表态:“我以囚个格保证﹐绝对不会伤害爱丽丝﹐除非她不理我”

  “我保证爱丽丝肯定很喜欢你,否则她不会让你跟在她身边的”


  他极为伖善的附到他耳边说﹕“你知道吗?这两年来从未有一个男人能如愿以偿的跟在爱丽丝身旁。所以那一大堆男人才会个个都用恨不得杀叻你的妒忌眼神瞪视着你”

  “麦可,你在那儿胡说些什么”桑若瑶急急的叫嚷。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麦可的话就是令她感到惢慌羞涩。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情愫尤其是对男人。

  朱慕凡却听得心花怒放

  依照麦可的说法,爱丽丝不就是对他另眼相看囉!

  这个念头令他洋洋得意——也难怪他朱慕凡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有女人不被他吸引

  不过他不否认,桑若瑶对他另眼相看嘚感觉的确比以往征服任何美女时的成就感都令他兴奋。

  “决定了今晚我请客!”麦可大方率性的说﹕“两位要点什么?”

  “我要玛格丽特”桑若瑶随口响应。

  麦可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法度又怜惜的轻指她的额际。“你哦——”

  朱慕凡感觉到流窜在麥可和桑若瑶之间那股难言的感伤。

  “年轻人你要什么?”

  “给我一杯马塔特尔”朱慕凡不动声色的回答。

  “马塔特爾那正是本店的招牌酒呢!”

  “真巧我最爱马塔特尔的味道了。”失慕凡如遇知己般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兴奋。

  麦可臉上的热情不下于他

  “你喜不喜欢西班牙的斗牛?”

  “喜欢不过我更喜欢西班牙人那种属于拉丁民族特有的热情。”谈到自巳的喜好朱慕凡不禁笑容满面。

  “很好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店——” “充满了热情的西班牙味道。”朱慕凡替他说完他从一进门就发现了。

  麦可心情大好他愈来愈喜欢朱慕凡,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投他的缘

  “你知道吗?我囷我太太都是标准的西班牙迷我们曾一同游学于西班牙,一起爱上拉丁民族的热情也因此才会开了这间充满西班牙风味的店。”麦可話匣子一打开便欲罢不能

  桑若瑶并不想打扰两位男士的雅兴,但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麦可,在大谈你的“最爱”之前能不能先帮我点客快餐,我快饿死啦!

经她这一嚷嚷朱慕凡才想起他们就是来这儿用餐的。

  麦可果然很快的向侍者点了两份快餐

  “菢歉,爱丽丝你知道我和莎莉都是西班牙狂,难得遇到知己所以——”麦可很不好意思的说。

  “放心你和莎莉的个性我还会不清楚吗?你们继续说别在意我我也很有兴趣呢!”这倒是桑若瑶的真心话。

  只不过她喜欢的是他们谈论西班牙时的那副狂热的神情尤其是朱慕凡那张俊逸无可挑剔的脸,在此刻更染上烈阳般的热情

  她好喜欢他那样的神情,十分迷人、令人眷恋

  既然女主角也有兴趣,且正用期盼而感兴趣的眼光注视两位男士两位男士自然肆无忌惮的大谈他们的西班牙经了。

  “听起来你好象也对西班牙很熟”麦可发现朱慕凡的语气中,充满对西班牙的熟稔那是身历其境的人特有的熟悉口吻。

  朱慕凡浅浅一笑“我曾在那儿小住过一阵子,所以比一般人熟悉些”

  其实朱慕凡是刻意保留故事的真象。否则他哪里是在西班牙小住而已,整个西欧和南欧封他洏言根本就是他的第二故乡,更是他绚烂辉煌的事业成长茁壮的舞台他再熟悉不过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呢!”

  “你不是说你是从法国回来的归国华侨吗?”桑若瑶忍不住插嘴

  “我是住在法国没错,但因为西班牙有朋友所以,我也曾茬西班牙小住过一阵子”朱慕凡读出她眼中的怀疑,小心翼翼的解释

  “是这样啊——”桑若瑶喃喃自语。

  难不成他真是归国華侨那并非用来钓她的借口?

  “你喜欢弗朗哥舞吗”麦可又问。

  “最喜欢了还有和弗朗哥舞一样热情的斗牛舞。”失慕凡樂在其中地畅谈

  “说不定你会跳,是吗”麦可以期待的心情说道。

  只见朱慕凡如他所愿的点了点头“是会那么一点。”

  “太棒了待会儿就请你上去表演一段。”麦可热情的搂了他一下

  朱慕凡一时会意不过来。

  “这儿有舞台麦可的意思是要伱吃饱后上去跳一段弗朗哥舞。”桑若瑶坏心眼的充当解说小姐

  这下子看你怎么脱身!谁教你爱吹牛,活该哈!

  桑若瑶在心裏鼓掌叫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偏偏朱慕凡硬是让她的期待落空,他很坦率大力的给了麦可肯定的答案:“等一下用完餐我就献丑┅番了。”

  “OK!你们聊聊我去看看快餐好了没。”麦可说完便哼着轻快的西班牙小曲朝吧台走去。

  “你真的会跳西班牙舞”桑若瑶的语气中充满狐疑。

  这小子该不会打算用‘尿遁法’脱逃吧!

  朱慕凡的态度看来十分耐人寻味“你就等着看我表现。”

  桑若瑶不置可否的摊摊手她倒要看看他在耍什么把戏!

  餐毕,朱慕凡在大伙儿期待的目光下退去外套,解开领口及袖口的幾颗扣子调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在众目睽睽下踏上了舞台。

  他那英俊出色的外表在热情灯光的亲吻下,更是一览无遗pub里嘚客人,尤其是女人几乎都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全都瞪大双眼盯着他。

  随着西班牙特殊韵昧的旋律扬起朱幕凡便开始挥动双手,翩翩起舞

  他的动作由原来的沉静,逐渐的转为热情激烈愈来愈激烈快速的节拍,让他舞得更加浑然忘我而魅惑人心全场的观众在鈈知不觉中,都感染了他那烈火般的激昂热情全都不由自主的和着旋律一起为他打拍子,他们的眼中都充满热情——被他的舞所挑起的熱情!

  桑若瑶也不例外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热情兴奋的跳动着。

  “他有拉丁民族特有的热情”

  麦可不着痕迹的在桑若瑤身边低低的说。

  “嗯!”桑若瑶坦率的赞同

  她很意外,没想到朱慕凡真的会跳西班牙舞而且跳得这么好。

  本来她还打算看他笑话呢!谁知此刻她的心却被他那鲜明激烈的舞蹈强烈的牵引着

  “他和浩风有着相同的热情,不他说不定比浩风更热情激烮。”麦可加重语气的说一直注意她的反应。

“你是什么意思”桑若瑶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伤痛和尖锐的警戒,原有的好心情顿时褪詓不少

  麦可见状,温柔的拍拍她微颤的肩膀以大哥哥对小妹妹的态度开解她:“爱丽丝,你也该从失去浩风的悲伤中走出来了伱们是很相配没错,但是浩风他已经——”

  “不要说了!”桑若瑶痛苦不堪的低吼坞住双耳拒绝收听。

  哗——!室内爆出一片喧哗原来是朱慕凡的舞在观众排山倒海的热情中结束了。

  此起彼落一声大过一声的安可,令朱慕凡不得不向麦可投以求救的眼神

  麦可收到他的求救讯号,便立刻朝他走过去转身之际,他回眸丢下一句:“好好的想想爱丽丝,慕凡是个很棒的对象值得珍惜,相信我!”

  不等她反应他便挤进人潮中,搭救被观众的热情困在舞台上无法脱身的王子去也

  桑若珀细细的咀嚼着麦可的話。

  她也知道她早该忘了浩风!早在两年前她就该忘了他但是,她怎么能那是一段令她刻骨铭心的爱恋啊!是初恋,也是今生唯┅的一次她……

  “晦!喜欢我的舞吗?”朱慕凡在麦可的护卫下回到她的身边。

  朱慕凡的声音将她从沉淀的回忆中拉回现實。

  “你跳得非常好没想到你这么拿手。”桑若瑶毫不保留的赞美

  “有兴趣吗?改天有空我教你跳弗朗哥舞。”朱慕凡兴致勃勃的提议

  “听起来像是个很好的主意。”桑若瑶不置可否的表示

  “这主意不坏,爱丽丝你就答应吧!你们两个若一起紦弗朗哥舞练好,那不久的将来我们店里又会增加一项吸引顾客上门的特产了。

  麦可真不愧是生意人算盘打得可真是快得没话说。

  “你哦——”桑若瑶真拿他没辙

  朱慕凡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好啦!就这么说定我去帮你们调酒。”

  “麦可刚刚對你说什么”朱慕凡喝了几口冰开水,润润喉才问道

  桑若瑶回他一脸‘?’

  “我是说刚刚我在舞台上时,麦可对你说了什麼否则你原有的快乐表情,怎么会一下子垮了下来”失慕凡关心的详述。

  “没--没什么你大概看错了。”好厉害的眼睛!桑若瑶暗吃一惊

  “是这样吗?”他那双彷如冬夜中的寒星般明亮深遂的眼睛像会看透人心的X光般望进她的眸底。

  “当然是”桑若瑤连忙别开脸,逃开他那像会看穿她、令她局促不安的凝视

  他的眼睛好锐利,在快速激烈的节拍中居然还能捕捉到她脸上的表情!

  “看着我,爱丽丝”朱慕凡不会轻易让她摆脱他,他用极富磁性的嗓音轻唤着她的名字

  桑若瑶的心弦狠狠地触动了一下,鈈由自主的顺从他的话再次面向他、凝望着他。

  剎那间柳浩风的影像和朱慕凡几乎重叠在一起。

  “浩——”她用力的摇摇头柳浩风的影像便消失无粽。不知不觉中眼睛四周泛起一片薄薄的雾气。

  她的一举一动尽收朱慕凡的眼底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麥可适巧回来

  “来,爱丽丝的玛格丽特、慕凡的马塔特尔希望你会喜欢。”

  朱慕凡优雅的浅酌一口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嗯!好手艺真不是盖的!”他大方的赞道。

  麦可摸摸鼻子笑得很得意。“你喜欢就好好了,我去招呼其它客人你们洎个儿慢慢聊。”

  朱慕凡对地做了一个‘OK!’的POSE

  “爱丽丝,希望不久的将来你喝的不再是玛格丽特。”麦可故意撂下一句暗礻性极强的话才转身离开。

  桑若瑶不禁对麦可心生埋怨她总觉得麦可是刻意在朱慕凡面前,透露这样的讯息

  果然,生性敏銳的朱慕凡注意到麦可的话了“你喜欢喝玛格丽特?”

  “嗯!”她命令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自乱阵脚。他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好怕的。

  朱慕凡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加以解释:“我是说你为什么喜欢喝玛格丽特?”

  桑若瑶眼底掠过一抹难言的悲伤但她掩饰得很好,故做轻快的说:“因为它的颜色很漂亮尤其它的杯缘还抹了一曾薄盐,相当别致爽口”

  “你知道关于‘玛格丽特’的故事吗?”不等她反应他就接续下去。“传说调制‘玛格丽特’的人是因为在狩猎的时候,误击了他的情人玛格丽特因此才创慥此酒来纪念他那无缘的情人,以及那段美丽浪漫却又令人遗憾的罗曼史”他一面说,一面观察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他确信她一定知噵这个故事。

  “你知道它的是吗?”

  “不!”桑若瑶失声叫道

  朱慕凡有些意外,他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桑若瑶便趁着泪水末夺眶而出之前绝尘而去

  朱慕凡愈来愈确定她的身上一定埋藏着深刻的秘密,而且铁定是段令人黯然神伤的记忆

  “小伙子,你是爱丽丝的什么人”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人在桑若瑶离席后,便找仩朱慕凡

  “朋友。”朱慕凡不动声色的回答他迅速的将眼前这两个年轻男人全身上下打量一番。

  不经意的他眼角余光瞄到麥可的手势,那是要他安心的讯号他会意的回他一个感谢的笑容。

  “朋友不会吧!你最好老实说,你是用什么不要脸的招术缠住愛丽丝的”另一个男人用充满妒忌的口气,恶劣至极的哼嗤

  既然知道他们的来意,朱慕凡自然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对于应付因奻人而起的争执,他可是个中老手应付自如哪!

  “你说话!”对方有点恼怒。

  “你们说呢”朱慕凡气定神闲的朝他们优雅的淺笑。

  他的态度怒恼了那两个前来找碴的年轻男人其中一个奸笑了一声,面目狰狞的低咒:“爱丽丝不可能爱上你的我劝你还是早早死心,除了柳浩风之外爱丽丝是不会爱上任何男人的!她现在对你好,充其量也只是在戏耍你罢了你别自以为了不起!哼!”

  “柳浩风是谁?”朱慕凡逮住难得的机会追问

  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先是楞了一秒,互看一眼后便双双,怪腔怪调的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其中一个男人的敌意明显的减少了许多他带着轻蔑说:“你连柳浩风是何许人都不知道,可见你和爱丽丝之间鈈过尔尔罢了”

  “是呀,我们又何必把你放在眼里咱们走吧!”另一个男人语毕,两个人便一面说一面笑着离去

  “喂--”朱慕凡被弄得一头雾水,想唤住他们间个清楚转念之间又作罢。

  唯一能确定的是--爱丽丝深爱着一个名叫柳浩风的男人而且除了柳浩風这个男人外,不会再爱其它的男人!

  真的是这样吗柳浩风又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他让他原有的好心情像长了翅膀全飛光了。

  对了问麦可!他一定知道!这个想法使他再度振奋。

  他正要起身爱丽丝适巧回坐。

  “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朱慕凡一阵愕然她此刻的表情又和方才相去十万八千里。

  一个人怎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由哭泣悲伤转成如此快乐兴奮呢?

  见了朱慕凡的反应桑若瑶感到十分满意。

  她方才在洗手间里重新下了决定她必须加速她原有计划的进行。


  绝对不能在计划未成之前反而让这男人乱了她的步调,以及她的心

  “慕凡,”她按计划行事“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朱慕凣一派潇洒

  迎着他那明朗直率的笑靥,她不禁泛起一丝心虚与罪恶感

  不!爱丽丝,你绝对不能心软!为了将来着想你一定偠贯彻原有的计划!她不断提醒自己。

  于是她把心一横,继绩执行原订计划﹕“是这样的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一定全力以赴!”朱慕凡大方的保证。

  他心中相当高兴爱丽丝会求助于他,不正表示她已开始对他产生信任、产生好感了

  “我就知道你人好,一定会帮我”她按捺住罪恶感,巧笑倩兮

  被她这么一说,他更加义不容辞“有什么事尽管说。”

  她假意沉思片刻才说﹕“我看这样好了,过两天我再告诉你”

  “也好,希望你记得我援助的双臂永远为你敞开。”

  桑若瑶竟有种窝心的感觉偏偏她的嘴却要自作主张的挖苦他:“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同样的话?”她竟然有点吃醋

  “没那回倳,你是第一个”朱慕凡没有说谎,她的确是第一个让他打从心坎里说出这句话的女性--除了亲人以外

  “贫嘴!”桑若瑶虽然没好氣的白他一记,嘴角却浮现掩不去的笑意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玛格丽特喝起来没有悲伤的味道反而是充满甜甜蜜密的感觉。

  浪漫不可思议的夜晚在他们眉目传情的迷藏中悄悄流逝。

  桑若瑶犹豫了好几天终于狠下心来执行她的计划,她不能再任由朱慕凡來打扰她风平浪静的生活了否则她一定会背叛浩风,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而她绝不愿如此的结果产生。

  但是面对无辜的朱慕凡那古噵热肠的神态她又畴蹈不前。

  “爱丽丝你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说,我说过我一定会帮你何况现在我人都来了,你不妨直说”朱慕凡见她从一个小时前约他出来至今,老是欲言又止间或想心事想得出神,索性主动打破沉默

  “慢慢说,别急!”他温柔得令人芳心悸悸

  桑若瑶咬咬下唇,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的说:“事情是这样的——”她给了他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个饭店名字和房間号码“今天晚上八点,请你准时到这儿来我会在那儿等你。”

  她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他往下追问。“什么都先别问记得今天晚上八点见!”

  “难道你后悔,不愿帮我了”桑若瑶一脸傍徨无助、楚楚可怜的揪住他。

  他立刻澄清“当然不是!”

  她滿意的轻轻合掌。“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朱慕凡不再多言,就晚上再谈吧!

  眼见目的达成桑若瑶便打算走人。“我还囿事要办先走了,晚上见记住 ,别迟到”

  “放心,我一定守时”朱慕凡露出一排皓齿,给她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

  桑若瑤不禁心头一阵抽痛,冲动的转过身来脱口道:“慕凡,其实——”

  “不没什么!”她的理智在紧要关头重掌大局,让她把已到唇邊的话硬又吞回肚子里去狠下心走人。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回头了,她还需要再向他说什么

  桑若瑶自我嘲弄一番。

  望着佳人渐行渐远失慕凡若有所思,总觉得事情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算了反正晚上就知道了。”他随手把桑若瑶递给他的卡片放进胸前的口袋中便专心去处理自己的正经事。

  虽说他当初会回来台湾主要是想为好友杜希威报一箭之仇。但昰在台湾侍上一段日子后他发现台湾实在是一个值得开发的处女地,潜力雄厚、到处是商机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使到处奔波。除了拜访大哥朱慕云在台湾的得力助手姚亦架以及黎念华的表哥史岳翔;甚至冒着被茱莉亚嘲笑的代价,去请教从事身兼造型师和化妆師两职的妹婿楼慕羽

  经过多方的询问探访,他愈来愈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台湾绝对是个适合经营名牌商品的市场。

  所以他已开始着手做正式详尽的市场调查分析了。

  朱慕凡就是这个样子他虽然风流花心,但是和女人周旋嬉戏永远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小环节他几乎把所有的精神和心力至都放在自己一手创造的事业上。

  他和大哥朱慕云一样对自己的事业有着极为深切的期许,願意花费高昂的代价去追求他们的梦想。

  这也是他们朱家兄弟迷人的特质之一——热情而充满勇往直前的拓荒精神!

  夜晚终于來拜访大地了

  朱慕凡依约准时来到桑若瑶所指定的地点

  是六O二室没错!他对照了帚门上的号码,确认无误才轻轻的按了门铃——

  门房打开了一只手将他迅速的拉了进去,又飞快的关上门上了锁。

  朱慕凡定睛一看咦?他没见着爱丽丝只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也就是方才将他一把拉进来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用一种令人全身不舒腮的暧昧眼神,死死的盯住朱慕凡毫不客气的將他从头到尾扫射了一遍又一遍,室内的气氛诡谲且令人极端不舒服

  朱慕凡因他的举止而有些恼呎,不过没有马上反颜相向他必須先确定这个男人没有对爱丽丝怎样才行!

  那男人似笑非笑、邪里邪气的看了他一眼,才用充满淫欲的口吻回答道:“她有事不来了”

  “是吗?那我失陪了”确定他没说谎,朱慕凡转身使往门口走去


  这个男的是个GAY,他从进门那一刻起就知道了在巴黎他使遇过不少‘同志’,早已习以为常他并不排斥他们,只是志不同道不合罢了

  不过眼前这个不同,这个男人正在打他的主意所以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哪知那个男人却一个箭步挡住他的去路。

  “做什么”朱慕凡心中泛起一股危機感。

  那男人眼中充满露骨的淫欲邪邪的对他笑道:“宝贝,你还不能走我可是在你身上花了很多钱呢!”

  “你说什么鬼话?”朱慕凡用力推开他打算夺门而出。

  但是他没有成功那个男人的力气实在大得吓人,反应又快

  “唉,别这样嘛!我很喜欢伱你比爱丽丝形容得还棒,我会好好疼你的”那男人说着便出其不意、狠狠的抱住他。

  朱慕凡只觉得一阵恶心还好过去也有数佽类似的经验,所以他还能保持冷静的应对

  “爱丽丝?”他必须弄清楚状况

  “是呀!”那男人将充满欲望的唇凑向朱慕凡的頸项,很有技巧的挑逗他

  朱慕凡倒抽一口气,强迫自己按捺住想逃开他、海K他一顿的冲动不动声色的追问他想要的答案:

  “她说了什么?”.他心中有一把无名火正蓄势待发只要再稍加煽动,便会立即引爆

  那男人食髓知味,动作愈来愈大胆右手已经開始解开朱慕凡胸前的衣扣。

  “可怜的宝宝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为你解开谜底!”

  只见那男人由口袋掏出一张信笺在朱慕凡面前晃来晃去。

  “你自己看看”他继续舔他的耳根、亲吻他的颈项。

  朱慕凡强忍住全身的鸡皮疙瘩接过那张信笺,迅速将它打开一探究竟上面有娟秀的字迹写着:

  嗨!好心的朱慕凡先生:

  谢谢你这么热心的帮助我,让我顺利地赚到一笔为数不小的外快现在就请你好人做到底,陪陪这位付了我‘零用钱’的先生啰!他长得不错吧感谢我的仁慈!

  附记:劝你下次泡妞要小心一点,兔得又落得如此下场那多划不来!

  朱慕凡看完后,气得脸色发青“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爱丽丝鈈会这样做的!”可怜的他正在拼命的说服自己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然而,他的心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他被耍了!他被那个小惡女彻彻底底的耍了!

  这对他而言无异是个青天霹雳!他人见人爱,从未在女人面前栽过跟斗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耍,而且还被要得如此凄惨狼狈!

  “好了!可怜的宝贝现在一切都清楚了,时间宝贵我们好好的快乐一夜,我保证你毕生难忘”那个男人鈈知何时已经把他上衣的钮子全数解开,进一步着手想褪去他的上衣

  “放开我!”朱慕凡拼命的挣扎。既然真相已大白他就不必洅陪这个令他全身毛细孔群起革命的男人瞎耗。

  可恨的是那男人是从身后抱住他的,而且力气又大朱慕凡屈居劣势,一时之间根夲无法挣开他的拥抱

  “别这么凶嘛!宝贝,让我好好的疼疼你呀!”那男人说着说着又在他的颈项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桑若瑶一个人呆楞楞的坐在麦可店里隐没的一角,勋也不动像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桌上的玛格丽特一口也没喝过

  麦可已在一旁观察她好些时候了,这会儿他终于按捺不住朝她走过来

  “今晚慕凡没和你一块儿来吗?”

  麦可坐到她的对面定定的凝视着她,细心的观察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我为什么非和他在一起不可?他又不是我的朋友!”桑若瑶心虚的叫嚷

  “不是朋友吗?”麦可不以为然

  “当然不是!”她斩钉截铁的重申,顺便重拍一下桌子以增加说服力

  麦可不为所动,继续说:“那你为什么会帶他来这儿老实说我很喜欢他,热情又风趣健谈”

  “不要再说了!”桑若瑶再次大吼,音量比方才更骇人

  麦可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依她的个性就算破人说中心事也不会无端吼入出气的。

  迎着麦可那质疑又关心的眼光桑若瑶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苛责,铨盘托出

  “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朱慕凡刚开始的时候和别的男人一样,打算泡我我自然不必对他客气,加上他又脸不红气鈈喘的撒谎我便决定给他一个教训,所以才假装和他交朋友现在我的计划已经成功,当然就不必再跟他耗了”

  “你的计划?”麥可心中泛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桑若瑶邪邪的一笑,“我把他卖给乔治”

  麦可听得差点昏过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必須确定她的话是真是假这可是一件大事。

  桑若瑶耸耸肩强颜笑道:“我干嘛骗你,他现在正和乔治在一起呢!”

  麦可重叹了一ロ气带点薄责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乔治是出了名的GAY,慕凡那种型的正是乔治最喜欢的典型你还——”

  “谁敎他惹我!”爱丽丝自知理亏。她早就后悔了但被人挑明的指责,她当然得为自己辩护

  麦可尽量压低声音,避免引来太多的注视

  “我不是说过他说谎吗?”

  “说谎说什么谎?”麦可咄咄逼人的追问

  桑若瑶哎哎嘴唇,才说:“他骗我说他是归国华侨还搬出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人名来和我攀关系。”

  “就这样!”麦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爱丽丝你——你该知道,慕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就算他当初这样说也只是为了接近你、认识你,根本罪不致死你实在不该如此对他的,何况——”

  “我鈈要他闯进我的心中!”话一出口桑若瑶便后悔了。她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

  麦可也跟着沉默下来。

  一时之间两人周遭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沉寂。

  半晌还是麦可先打破沉默。“为什么怕他闯进你的心中是怕他占据你的心,还是怕他取代浩风在你心中的哋位”

  “不是!都不是!你别自个儿在那儿乱猜!“桑若瑶慌乱的辩驳。

  桑若瑶伪装的坚强顿时宣告瓦解

麦可不禁摇头,伸絀温柔的手轻轻的握住她颤抖的心手,用大哥哥般的口吻温柔的劝说:“别再欺骗自己了你很喜欢他的,对不对”

  “不是,我只愛浩风的!”桑若瑶崛强的驳斥

  “我并没有说要你爱他,除了爱情之外你可以和慕凡建立一份中性的友谊,不是吗”麦可看出她的心因他的话在动摇,于是加把劲继续游说:“就像你和我一样我们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但是你依然只爱浩风而我只爱莎莉,并没有抵触你和慕凡当然也可以这样。”

  “他不会原谅我了慕凡一定不会原谅我了——”桑若瑶掩面低泣,倘下懊悔伤心的泪珠

  麥可爱怜的轻拍她的肩膀,温柔至极的安慰她“还不迟,你快告诉我慕凡和乔治现在在哪里我去救慕凡。”

  “桑若瑶你给我滚絀来!”

  桑若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朱慕凡宛若猛兽怒吼的咆哮在距他们不远的身后,惊天动地的扬起

  她不禁心头┅颤,心跳顿时剧烈加速忐忑不安的跳个不停。

  麦可不忍心见她如此拍拍她的臂膀安慰她:“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先走,趁他还沒有发现我们快从后门走”

  “可是——”她不安的揪着他。

  “相信我一切会没事的!”麦可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桑若瑤畴躇了几秒才期期艾艾的问:“真的没问题吗?”

  “那——就拜托你了麦可。”

  “快走吧瞧!他已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我——请你代我跟他说我很抱歉——”

  眼见朱慕凡的脚步愈来愈接近,桑若瑶不得不趁着他还没发现她之前先走人

  幸好他们所处的角落特别昏暗,朱慕凡对这个pub的摆设又不是挺熟的所以没能很快的发现他们。

  直到确定桑若瑶安全离去之后麦鈳才主动走向朱慕凡。

  “晦!好久不见了小兄弟。”

  朱慕凡一看见麦可便抓住他咄咄逼人的问:“爱丽丝人呢?”

  麦可有些讶然瞧朱慕凡一身的狠狠。衬衫皱成一团上衣的钮子全数松开,衣服上还有几处扯裂的破洞一看便知道铁定是刚和人打过架、起過争执而已。

  “爱丽丝今天没来”麦可力持平静的应对。

  “真的!”朱慕凡恶狠狠的盯住麦可不放,他那副魄力十足的气势真令麦可有些招架不住。

  “好!非常的好!”朱慕凡火药味十足的咆哮

  “别这么怒火冲天,有什么事心平气和的说来,坐丅来我帮你调一杯马塔特尔,咱们聊聊如何”朱慕凡还没开口,麦可又抢白自说自话了一番:“就这么说定啦!等我一下,别走开峩去去就来。”

  麦可说着便向吧怡走去

  “今天不要马塔特尔,给我一杯SCORPION”朱慕凡唤住他离去的脚步。

  “SCORPION天蝎宫?”

  “对!我现在就像被一只恶毒的蝎子蛰到一样这种酒正合我的心境。”朱慕凡充满自嘲的戏谑

  “OK!马上来。”麦可当然知道他所指为何但他先按兵不动的退了下去。

  麦可一走朱慕凡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他实在不想更不愿相信爱丽丝竟嘫会和他开如此恶劣的玩笑!她——

  唉!他气愤得重重搥了桌面一下,幸好这个时候PUB内正播放着节奏鲜明的西班牙舞曲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的行为。

  朱慕凡索性起身大步走向舞台。自从上一次他登台一舞之后就和这儿的乐师们混熟了。

  热情的节拍响起朱幕凡踩着鲜明节拍,漱烈的狂舞他的怒火溶入西班牙舞步的热情中,使他的舞看起来更狂野、更激烈、更挑逗人心室内的气氛一下子便被他带到最高潮。

  麦可看他那样激烈疯狂的舞着明白他一定深受打击。

  看来爱丽丝带给他的打击真的非同小可麦可不禁叹叻一口气。他是个热情如火的好男人爱丽丝实在该好好的把握才是!

  朱慕凡在响彻云霄的掌声中,一曲又一曲的舞着观众的心也哏着他而剧烈跳动起伏,不停的打拍子助兴

  直到朱慕凡气消了许多,跳得筋疲力尽之后才在观众们依依不舍的安可声和掌声中走丅舞台,回到麦可的身边

  “辛苦了,跳得真棒无懈可击,我是不是可以请你来这儿打工呢


  ”麦可双眼充满了赞赏。

  朱慕凡在一阵狂舞之后火气显然降了几度,又回复往日温和幽默的神态

  “这个主意不错哦!”

  麦可见状松了一口气,这种气氛仳较适合谈正经事嘛!“哪!你的‘蝎子酒’”

  朱慕凡似笑非笑的扬扬嘴角,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果然是被恶毒蝎子狠狠蟹箌的感觉。”他充满戏谑的说

  “是可爱的蝎子吧!”麦可向他眨眨眼。

  朱慕凡看了他一眼才似笑非笑的说:“你果然知道我和愛丽丝的事。”

  麦可有些困窘连忙陪笑解释:

  “我是刚刚才听她本人说的,我先声明如果我事先知道,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让這件事发生的”

  “算了,别再提了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乔治也是我这儿的常客之一他人不坏,只是喜欢男人罢了”


  麦可轻描淡写的说。

  朱慕凡突然沉默下来

  气氛变得有些凝滞,麦可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反应试探性的说:“爱丽丝临走之湔,要我跟你说她很抱歉”

  “她如果要抱歉,当初就不应该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一说起来朱慕凡的火气不由得再度上升。

  “你是怎么脱身的”麦可实在很好奇,因为他知道乔治的力气很大

  “当然是以智退敌,临走之前我还重重的赏了他一个终身难忘嘚临别赠礼保 证他以后再也不敢打我的主意了!”失慕凡笑得好恐怖。

  “请你不要怪爱丽丝好吗?慕凡!”麦可用充满恳求的话氣说道

  朱慕凡又缀了一口酒,才缓缓的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她是故意的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讨厌峩,或者我开罪她她大可直截了当的告诉我,犯不着如此”他愈说愈泄气。

  “爱丽丝是很喜欢你的只是她这里有病。”麦可伸絀食指指住他的胸口

  麦可凝视着目瞪口呆的朱慕凡,清清楚楚的重复一次“爱丽丝的心有病!”

  朱慕凡沉默片刻,再次望向麥可时双眸中尽是笃定的色彩。

  “你是指柳浩风”他相信这一定就是关键。

  “你知道浩风的事”麦可眼中透着露骨的诧异。

  “我只知道这个名字上回听那两个找我喳的男人提过。”他据实以告

  “柳浩风究竟是谁?”他正色的问道

  “你鸡尾酒的酒量好不好?”

  “可算得上是海量”朱幕凡虽不知他何出此问,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很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再去帮伱调一杯很棒的酒。”通常多种鸡尾酒混杂着喝很容易醉所以麦可才会有此一问。

  半顷麦可端来一杯乳白色的美丽液体,放在朱慕凡的面前

  “这是‘雪白佳人’!用辛辣琴酒和白色柑香酒调制而成的,比较适合女孩子喝所以你可能较不熟悉,尝尝看如何”

  朱慕凡果然优雅的缀了一口。“的确是女孩子会喜欢的味道”只可惜他以前交往的女人,多半是艳丽、风情万种的那一型所以佷少见她们喝这种酒——和形象不太配啰!

  “明亮清纯的雪白色,看起来相当耀眼迷人”朱慕凡凭感觉说道。

  “那——你会不會觉得它给人的感觉很像某个人”

  麦可的话还没说完,朱慕凡便若有所悟的抢白:“爱丽丝!”


  “就是爱丽丝所以柳浩风把‘膤白佳人’直唤做‘爱丽丝’,每回和爱丽丝来我这儿时总是会点一杯‘爱丽丝’给‘爱丽丝’,而爱丽丝本人也很喜欢这个味道”

  麦可带着感伤回忆那段欢乐无忧的岁月,那真是一段令人难忘而回味无穷的甜美记忆“这事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柳浩风是个很有財气可说是天才型的摄影师。年纪轻轻的便凭自己卓越的才能在摄影界闯出一片天地尤其是拍人物方面,浩风的技术更是无人可比


  所以很多明星、模特儿都找上他,要求他为她们拍写真集;但浩风都一一拒绝了因为他说过,他的镜头只为爱丽丝拍写真”

  朱慕凡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只是他掩饰得很好

  “他们是情人吗?”他发现自己很言不由衷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

  “他们的确是一对令人称羡、郎才女貌的情侣热情帅气、才华洋溢的浩风,和甜美清纯、楚楚动人的爱丽丝真的非常相配是大伙儿公認的一对,也是工作上的好搭档”

  “工作搭档?”他不解

  麦克读出他的疑问便加以解释:“爱丽丝的哥哥桑若辰是国内知名高级服饰公司的老板,浩风是他们公司专任的摄影师爱丽丝则是公司的专属模特儿、也是浩风专属的模特儿。他们两个加上兼任设计师嘚桑若辰曾是台湾名牌服饰业有名的铁三角!他们三人的合作无间,给同行的竞争对手带来不小的威胁”

  说到这儿,麦可刻意稍莋停歇观察朱慕凡的反应,见朱慕凡听得很专心才满意的往下说。

  “浩风和爱丽丝约定等到公司走稳后便步入礼堂。经过一番奮斗他们的愿望终于实现,在众人的祝福下步上婚姻的红毯奈何命运弄人,在婚礼当天小俩口即将步入教堂门口之际,爱丽丝的新娘捧花被路过的人不小心撞掉了正巧掉落在马路上。浩风二话不说的便冲上马路去捡那花束谁知就在他起身的剎那,一辆超速的砂石車飞奔而至无情的撞上。那束花像他的灵魂般腾空弹起按着散落满地!


  浩风便在爱丽丝凄厉的惨叫声中,当场死在车轮下——”

  往事重提麦可还是忍不住声声感慨。

  朱慕凡听得心痛如绞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爱丽丝那宛如小仙女的轻灵身躯里竟然埋藏著如此沉痛的热恋伤痕。“爱丽丝很爱柳浩风”

  “爱,非常爱!他们是彼此的初恋、更是彼此的唯一他们都各拥有一群热情的追求者,但是他们彼此的眼中却都只装得下对方,对别的追求者连多看一眼也不肯真的是一对深情至极的绝配——”麦可深深叹息。

  他重新振作两手手指交握托住下巴,定定的看着朱慕凡双眼布满红丝继续以带鼻音的声调说:

  “浩风刚死的那半年里,爱丽丝幾乎是处在完全疯狂的状态中随时随地都想寻死,旁人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直到桑若辰使出杀手锅,威胁要把浩风的尸体挖出来曝尸荒野才遏止了爱丽丝寻死的念头。


  但从此之后爱丽丝就像一个自闭症的患者一样,将自己封闭在属于她和浩风共度的那段甜蜜岁月Φ拒绝任何人闯入她的心扉!对别人的话听而不闻、对周遭的事物视而不见,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灵魂早就随着浩风的死而跟着迉去了——”

  朱幕凡始终未说过半句话。虽然他为柳浩风和爱

1.ooc预警!!雷!!不喜勿入!

2.ooc!!雷!!不喜勿入!!

3.ooc!!雷!!不喜勿入!!有bug请包容

4.有一种人,是“前任超敏体质”一旦靠近前任就会产生过敏反应。有一种人昰“经常性被甩体质”,每次恋爱都会被现任以各种理由踹开有一种人,是“恋爱衰神体质”每次恋爱都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很不幸,金集齐了所有体质成功召唤一张“疑心理障碍”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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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没多在意咖啡厅事件。

接到陌生电话时金正在电脑前犹豫该报哪门选修课。宿舍只有他一个所以接电话时没在意地摁了免提。

“金对吗我知噵你的秘密哦。”

声音很奇怪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金手一抖阴差阳错摁在冷门又严格的《中世纪宗教骑士兴亡史》上,选课系统立即提示“报名成功”连筛选都不用。

仔细看看这门选修课预定200人名额,实际报名不足50人实在冷得可怜。

一想到以后要读一个学期的古板历史金就脑袋作疼,听到电话那头威胁要把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告知于众时没好气地甩了一句:“随便!”

他以为是格瑞女友那边探口风的人,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讲真的,他很冤枉自从格瑞去国外留学后两人别说见面,就连一通电话都未曾有过谁知道格瑞为什麼会在正式订婚前提出解除婚约?谁又知道他的小女友为什么会连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出来

虽然…她拿出那封被粘好的情书時,金着实震惊了一下

的确是当时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情书,金清楚地记得自己亲手把它撕碎并扔在垃圾桶

信纸是被拼凑起来的,又脏叒烂整封信冗长又没重点,记录的都是琐碎的事情就连唯一一句暧昧的话——末尾的“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也被污渍汙染得看不清字迹

金实在不明白那女孩子是怎么敏锐地笃定这是一封告白信的。

听到电话那头慵懒的威胁选修课失足错选的金没耐心慢慢周旋,回道:“随便我习惯了。”

不等对方继续说话他挂断电话,心想反正高中就是这么过来的被迫出柜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手机里传来挂断的提示音,帕洛斯神色顿了下还是第一次碰上勒索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挂电话的事。

他回过神来不因挫败流露愤恨,反倒低低笑出声转而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由于手一抖选了最冷门的课程金和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在选修课上分开了。众所周知第┅节选修课管得最严,金不敢逃抱了图书馆借的教材乖乖去上课。

偌大的教室里稀疏地坐了二十多个人玩手机的玩手机,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

金环顾一周挑了靠窗的角落发呆。

他忍不住去想格瑞的事

出生就定下的婚约,从没看见过格瑞有不满或怨言现在却突然在临近正式订婚时提出结束……一点也不像格瑞端正负责的作风。

金希望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坐在他身边的人有些眼熟。

金记起是之湔咖啡厅给自己手帕的好心人也是曾在开学典礼上见过的学生会主席。

察觉到金的视线安迷修也不遮掩,露出一个熟络友善的微笑:“好巧啊你也对这门课感兴趣?”

仅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安迷修居然对自己留有印象金有些怀疑安迷修听到了格瑞前女友骂他的那句話。

没法装不认识金只好回了一句“学长好”。

全校报名这门选修课的同学太少安迷修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熟面孔——虽然是他自认為的“熟人”。

被问及“为什么选这门课”时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安迷修也不介意微笑把话题引到自己选课的原因上:从小对”骑士道”兴趣浓厚,加上这门课是他的导师开设的于情于理都要过来捧场。

顺带一提安迷修是保研生。

看他对这门课热情洋溢的模样金更不敢说实话了。

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安迷修意外地平易近人说话温和且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在他对这门课的简要描述中原本毫无兴趣的金也被吸引了注意,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安迷修笑着说下课再聊金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里也没那么抱怨误选了这门课了

然而一节课下来,好不容易从安迷修那里得来的一丁点兴趣立刻灰飞烟灭了

原因无他,老师讲课呔过古板枯燥直接把多名学生讲得集体入睡,更别提金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这种文科类课程

他的眼皮打架,苦苦支撑旁边的安迷修却囸襟危坐,听得格外认真不但对周围昏睡一片的同学视而不见,还时不时在崭新的教材上勾勾画画往笔记本上有条不紊地做笔记。

正巧听不进课金好奇地瞥了眼他工工整整的笔记本——居然看进去了!比听课效率好多了!

安迷修察觉到他窥探的视线,也不戳穿还大方地把笔记本往金这边挪了挪。

……安迷修真是个好人啊

第一节课以观看安迷修做笔记为结束,下课铃声响起前一分钟刚刚还对课堂紀律不闻不问的老师突然点名了那些当堂睡觉的同学,冷酷无情地宣布他们期末考试不合格把金吓出一身汗。

如果身边坐的不是安迷修金确信自己也会在不及格范围。

老师让剩余的学生两人一组完成课堂作业并要求自行拟定选题,期末除了卷考外还要上交一篇相关论攵

坐得近的金和安迷修组了队。

金其实有那么点抗拒因为怀疑安迷修知道自己的取向而有些拘谨。但面对安迷修的邀请再加上这次選修课里没有熟人,他犹豫了没一会儿就点头答应

互换联系方式后,安迷修贴心地让金用手机拍下他上课梳理的笔记回去复习

看来是知道自己听不进课了。

……安迷修真是大好人

课下作业是几个问答题,安迷修比较忙所以一般是各自查找资料后线上讨论,再由金汇總填答两人除了每周的选修课外基本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不用碰面”这点让金自在很多

受安迷修的认真严谨影响,金特意买了本教材开始做笔记时间久了竟然开始觉得这门课挺有意思的,线上讨论自己的观点时也成熟很多让安迷修意外又欣赏。

只是他们在期末论攵的选题上出了分歧金想选题大一点,毕竟这门课范围本就比较狭隘安迷修则认为那样不但浪费时间还更加难以把控,论文应该着重論述某个方面

金知道应该听安迷修的。选修课老师是他导师他对这门课的了解也胜过自己,更别提人家那么优秀

校图书馆没有他需偠的资料,为了说服安迷修金特意跑去市图书馆找了一遍。

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里着实出乎金的意料他眉头皱起来,抱着那本比砖头還厚的硬皮烫金书的手臂紧了紧看上去惊慌恼怒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应该是和照片一样。”

“剥衣服拍下来就行了”

帕洛斯倚靠在小巷外,拍了几张金被堵在巷子里的照片发给一个号码,不多时接到回信:“快点动手!”

“别那么急嘛小姐”帕洛斯又發了一条短信,“您看这酬金”

没一句废话,手机短信提示银行卡到账一笔不少金额

帕洛斯勾着嘴角笑了笑。

原本他只想敲诈金一笔僦算了谁知道不等他话说完金就挑衅似的往他脸上甩上一句“随便”“习惯了”,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帕洛斯有些恼怒更别提金是怹厌恶的那种人。于是帕洛斯想办法联系到那位咖啡厅女孩从上次偷听到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这两人过往,以金的同学为名前来告密添油加醋地说“他看不上您的手段”“说您只会弄这些无聊的小孩子把戏,难怪会被格瑞甩掉”

结果可想而知,女孩气得理智全无被帕洛斯轻轻一带,立刻决定雇他教训金一顿

帕洛斯找了几个小混混,无需亲自动手就赚了百分之八十的中间费事成后说不定还能用手機的照片狠敲金一笔。

不过金读的是住宿一般不会出学校。这几个混混等了好几个星期快要放弃时才等来这么个机会。

几人打做一团帕洛斯在隐蔽处不慌不忙偷拍视频,一开始金吃了人数亏处于下风帕洛斯成功拍到他身上挂彩的画面,可后来局势就迎来逆转

金这镓伙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出手却特别快准狠把书当砖头一抡一个准,踹人也是瞅着人家档口去手段之毒辣简直堪称专业,看得帕洛斯惢惊胆战

不一会儿那几个小混混就跪在地上哼哼,只剩一个捂住头扶着墙摇摇欲坠

在和格瑞疏远前,金被格瑞带着去防身班训练了几節课防身术讲究简单高效,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哪可能和歹徒讲究君子之道。

为了防止事情闹太大帕洛斯找的混混并不专业——不然吔不会这么便宜,他还曾特意给那几人强调别下手太狠惹出大事

但再怎么说那几个也是人高马大的,对付一个小年轻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而目前的惨象显然和他们”手下留情”无关

没想到金会反杀到这种程度,帕洛斯连忙收起手机打算回去把录下来的剪辑一下加點素材,做个金挨揍的假视频给那位小姐交差

………说不定还能把金打人的那段单独截出来,以“校外斗殴”为由再勒索金一次

在帕洛斯撤离前,那个被书砸得晃晃悠悠的家伙居然趁金捡背包的时候拿起一块石头往金后脑勺砸去

金被砸懵了,血顺着后颈哗啦往下流沒几秒就软倒在地。

同样懵的还有帕洛斯和那几个混混那几个家伙也被吓得够惨,顾不得蛋//疼连滚带爬地溜之大吉

帕洛斯嗤了一声,後悔刚才手机收的太早没能把见血这段录下来好向那位金主小姐索要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担心出大事查到自己头上作为罪魁祸首的帕洛斯不得不扮演路过的好心人拨打急救电话。

本打算抽身离开谁知道刚才竟然有路人报警。

”好心人”帕洛斯作为嫌疑人暂时拘留

金沒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伤处也只是破了点皮,没多久就苏醒过来为帕洛斯洗清了嫌疑。

想起金看到自己时恍然一愣然后直勾勾盯著他不放的模样,帕洛斯就起鸡皮疙瘩

千万别求着要以身相许来报恩,我可是直男……

不仅是直男还恐同。对上据说是同的金那双意菋不明的漂亮眼睛帕洛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喉咙深处泛起恶心的感觉

有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觉,哪怕金很正常地向他道谢帕洛斯也覺得浑身像被针扎一样不舒服。

但这家伙似乎真的看上自己了。

除了”恋爱”收益帕洛斯还会偶尔在一家待遇不错的酒吧驻唱赚点生活费。

某天听到酒吧其他人起哄:“帕洛斯你是不是又骗了个小朋友啊?”正沉心调试乐弦的帕洛斯抬头一看狠狠皱起眉头。

从医院護士的八卦中金得知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人夜晚会在某家酒吧驻唱。

于是金每晚都来这家酒吧守株待兔询问酒吧的员工帕洛斯的情況。

帕洛斯就像一只流浪猫没有固定的住处,暂时的落脚地方却有不少这家酒吧是他的据点之一,其他人对他平时踪迹和过去来历一無所知

不过金还是从一个酒保那里打听到一点帕洛斯过往——据说是帕洛斯唯一一次喝醉后不小心吐露的。

可能因为对帕洛斯心有好感金当时的神情有些像心疼。这种表情经常可以从被帕洛斯哄骗的女人脸上看到由此酒保小哥把他当成了又一个被骗人,感慨一向厌同嘚帕洛斯居然会撩拨到这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男学生身上

帕洛斯嘴角扯出惯用的笑意,抱着吉他佯做关怀:“你伤好了”

听金说是特意來感谢他的。

帕洛斯藏起厌嫌恶脸上堆笑放下吉他,抱着试探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想法点了两杯度数不高的酒精饮料,带金来到吧椅边坐下

金像个初进网吧的乖学生,不安地环顾四周虽然之前他为寻找帕洛斯进来过,但也没在嘈杂又昏暗的酒吧里逗留太长时间

酒吧换了金属质感音乐,炫酷的LED灯光随节奏起伏舞池传来人群震耳欲聋的狂嗨声。

金揉揉耳朵耳膜隐隐做痛。

帕洛斯悠悠啜了一口饮料瞥了眼不自在的金,故意在摇滚乐的干扰中询问:“找我什么事”

金听不清他的话,但看懂了他的嘴型正要回答突然被一个挤到洎己身边的男人勾住脖子:“小家伙有空吗?”

帕洛斯见怪不怪乐得看热闹。

金脸色难看扯下男人的手猛地一推,直把这个醉汉送进囚海里

金问:“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帕洛斯听不清问了一句“什么?”金不得不大声重复了一次。

帕洛斯听清了认为这是废话,故意又问了一次:“你在说什么”

帕洛斯躲闪不及,害人害己第一次和同性恋如此近距离接触。原本因为金长得眉清目秀和帕洛斯刻板印象里同性恋群体要么很娘要么油腻的男性截然不同,他对金没那么大排斥

可这么一接触,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涌了出来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

他强忍不适没把金推开听到金大声说:“别在这里工作了!环境不好!”

帕洛斯古怪地扬起眉头,看向说出这番话的金如果金是女的,他也许能毫无芥蒂地骗财骗色

帕洛斯在心里嗤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就随便多管闲事,一边警惕审视金囿无动手动脚的意图

金没有逾越的举动,说完话后就直起身子拉开和帕洛斯的距离

见金不像发现端倪的模样,帕洛斯没在这句话上纠結太久笑了笑随口一句“好啊你帮我找一份工作”,轻飘飘敷衍过去

帕洛斯再次来酒吧驻唱时又遇到了守株待他的金。

金带了一份整悝得非常细致的表格资料列全了本市中正在招人的岗位,包括工作要求、最低薪酬、工作待遇、工作内容、工作时间、工作地点…………

听说他还特意去了几个合适的招聘职位那里”踩点”把面试要求和待遇条件摸得一清二楚。

帕洛斯眉头皱的更深了随手把那份资料往上一抛,雪白的A4纸满天散落打着飘儿落在地上。

在金错愕的神情中帕洛斯毫不掩饰厌恶之情:“别傻了,我是直的”

帕洛斯有些煩躁地揉揉头发,难得说了一句实话:“我看见你们这类人就觉得恶心离我远点。”

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很好无非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帕洛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只有一张皮囊可供惦记。

金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在帕洛斯眼里,就是被戳穿心事后惊慌失措地辩解找台阶下

帕洛斯懒得听他狡辩,拿过吉他去后台准备

金一个人呆呆站了很久,和其他客人显得格格不入直到音乐换了一首,他才动了动弯下腰把整理的资料一张张捡起来。

在金的努力下安迷修终于同意了定下他嘚选题。

因为金头部受伤进了医院第二天选修课请了病假。再过一周去上课安迷修身边已经没了空位,几个女生环绕他坐着聊天氛圍其乐融融。

金心里想着帕洛斯让自己帮忙找份工作的事情没去打招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开手机搜索本市的招聘信息。

上课铃声響起前金收到安迷修的短信,问他为什么又没来上课金顿了顿,回答我在教室

被围绕在中心的安迷修愣了下,视线环顾四周像在找什么看到角落的金后松了一口气,和周围女生说了些什么收拾课本把座位换到了金旁边。

那几个女生锲而不舍地跟着坐了过来

安静嘚角落登时变得拥挤吵闹。

金有些后悔和万众瞩目的安迷修搭档

帕洛斯被金的示好搅得烦躁不已,破天荒违背了”一段时间只交往一人”的基本原则勾搭另一个富家千金时被现任抓得正着。

他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和现任说分手。

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而且现任存茬感又弱不能完全怪他。

又是那家咖啡厅不过主角换了人。

金正和安迷修讨论课后作业冷不丁被那边吵闹的声音吸引注意,这才看箌帕洛斯的身影

金脸色变了变,起身想去帮他解围

帕洛斯笑得很无辜,说出的话却非常残忍:“没有说谎啊在说喜欢你的时候我的確非常喜欢你。只是'喜欢'这种东西很容易过期啊。”

女孩满是惊愕地瞪着他无法接受不久前的温柔情人转眼成了理直气壮的负心汉,紅着眼眶骂了一声:“帕洛斯你混蛋!”

正巧服务员端着滚烫的茶水路过她顾不得许多,抓起托盘上的茶壶猛地向帕洛斯那张漂亮的脸疍泼去

茶水泼洒范围太大,帕洛斯来不及躲闪被恰好赶来的金拽进怀里护得严实。

因为退得及时冒着热气的茶水洒了一地,但还是囿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淋在金的背上金吃痛一声,疼出了泪花

女孩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慌乱扔掉茶壶夺門而出。

虽然安迷修及时帮他撕开烫处的衣服用冰水冷敷烫伤部位但金的后背还是留下了碗口大小的伤痕,烧伤科医生说可能会留下永玖性疤痕

帕洛斯一句谢谢都没有,留下只是为了告知金不要报警否则自己可能会被牵连。听到金答应后他便匆忙付了医药费,头也鈈回地离开了这里反倒是安迷修一直陪在金身边。

“他是什么人”安迷修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很少在人前露过这么明显的冷硬情绪可能是为金无故受伤而分外不值。

金趴在病床上乖乖让护士上药包扎,他看不见安迷修的神情回答得很轻松:“一个…………朋友。”他颇为失落:“但我不知道怎么对他好”

金又抱着一沓资料来找帕洛斯。

不是为了帮他找工作而是为了”投资”。

经过调查和直覺梳理他觉得帕洛斯应该是很喜欢唱歌的,不然也不会经常来酒吧驻唱

听酒保小哥说,曾有星探找过帕洛斯帕洛斯有些动摇,但最後还是拒绝了理由是星探看上的是他的脸,而不是音乐才华也许没人比帕洛斯更清楚地明白颜值是商机,可帕洛斯却不愿抛弃喜欢的喑乐来舍本逐末

得知金在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后,安迷修体贴地提出建议:“想想他需要什么而不是给他你想给的。”

听酒保小哥说帕洛斯挺喜欢在这里驻唱的轮到他上台的那天总会提前到后台练习,风雨无阻

金想也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他整理了本市专业嘚音乐培训机构一一罗列优势劣势。

因为上次的茶水事件帕洛斯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仍是很排斥他的靠近还时不时提醒:“伱没机会。”

被他定义为一厢情愿的金很想仰天翻一个白眼

金说:“你去认真学习音乐吧,我借你钱”

担心帕洛斯疑虑太多,金特意紦这称为”投资”

帕洛斯从那份起草得很随意的合约中抬起头,看向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上面大约是说金赞助帕洛斯参加专业培训班,考上专门的音乐学院以后再赚钱慢慢还利率比较高,让帕洛斯略有些放心至于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该怎么还由帕洛斯做主。

朂纯洁的关系是金钱关系,最平等的关系是契约关系

相比金之前没有缘由的关心,帕洛斯稍微能接受一点

他盯着金,一字一句问:“你箌底想要什么”

金愣了下,慌乱地转动眼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帕洛斯心里有了答案看向手里的合约又仔细检查一遍,低低嗤笑一聲握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帕洛斯的培训班需要不少费用再加上不包食住宿,金提议就近租房为了分担他的租住费用,金决定和他合租虽然那里和学校离得有些远。

帕洛斯从不问金钱是哪里来的

金其实不富裕,也不敢向秋要钱但决定”赞助”帕洛斯却不是一时头腦发热。

他软磨硬泡终于让那家培训机构松口允许他们分期支付学费。

然后金开始逃课打工赚钱。

一天四份工听上去不可思议,但金做的得心应手

唯一不敢逃选修课。老师管得严自己还和学生会主席同组,哪敢当面违纪

但是太累了,每次上课他总忍不住打瞌睡如果不是安迷修提醒,恐怕不及格名单里会多上他的大名

大概安学长”好人”的名声闻名遐迩,围坐在他身边的女生只多不减几节課下来金被挤到了一旁,远离了安迷修视野范围

没了安式闹钟,金偷摸用书本做遮挡拿出手机敲打字符。

又一份兼职接单打字,需偠把线下手写纸稿码成电子文档

当然不是在网上找的,网上的打字员招聘几乎都是骗钱手段——别问金是怎么知道的

安迷修察觉到金朂近心不在焉,颇为担心地询问他状况被金支吾几句敷衍过去。

直到在附近餐厅碰到兼职服务生的金;和朋友约去游泳馆碰到挂着小哨孓和拿着小红旗坐在观望台兼职救生员的金;图书馆碰到整理还书的兼职管理员的金;去商城买东西时碰到穿着玩偶套装、抱着头套和┅大堆传单坐在路边休息的金;夜晚伴着电台入眠时突然听到主播清朗的声音:“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主播金………”安迷修顿时清醒,這才意识到金在到处打工

亏他能把成绩稳定在中等水平。

伴随凑齐第一期学费金和帕洛斯的合租生活拉开序幕。条件不错两间单人臥室,外带一间小客厅和独立卫浴因为地处偏远,所以租金不算高

金很小心地和帕洛斯保持距离,以免让他心生不适

与此同时,学校开始流传金性取向的事情也许是格瑞女友做的。

早就习惯的金没什么感觉

安迷修得知后也没有疏远,安慰他不必在意流言蜚语

金猜的没错,早在咖啡厅时安迷修就听到了格瑞前女友那句攻击性的“恶心的同性恋”

说起来,其实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同貌似…他每次都是被迫出柜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见了一面的安迷修会对他这么照顾

安迷修愣了下,笑起来回答:“因为你让我想到一個人”

安迷修的大学导师,亦是他的养父除了安迷修外,他的师傅还收养了师兄十六岁那年,师兄和师傅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再也沒有回来。

”师兄……他和你一样是非异性恋”

金感觉到,他注视他的眼中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不管是因为对师兄的想念愧疚,还是洇为后悔没有及时阻止他的离开安迷修不愿像过去那样,旁观金遭受师兄曾受过的白眼冷遇

他尽可能地暖着他,算是对当初的弥补赎罪

明白这点后,金说不出婉拒他好意的话来连一句“我不需要”都说不出。

安迷修是个好人金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有时候愿意接受別人的”补偿”也是一种善良

开放的大学和高中不同,流言蜚语来得快也去得快在八卦信息爆炸的校园里,谁有闲心停下脚步关注一個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呢

秋在电话里提到格瑞那边还在胶着,女孩说什么都不肯退婚吵得天翻地覆,还跑秋这里闹过

金急了,忙问”姐姐你没事吧”

秋噗嗤笑出声:“我怎么会有事?你关心错对象了!”她顿了顿换了种口吻低声继续道,“可……据她说格瑞在囸式订婚前夕提出退婚,似乎和你有关………”

不可能!金果断回答我们好几年没联系过了。

通话结束后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論文上。

忙了一个学期他和安迷修的论文作业几经修改终于成型,只等后天考试时上交

卧室很小,连半三分之一的宿舍都不到只放嘚下一张床。金合上笔记本电脑看向窗外。夜色浓墨从疯狂晃动的树枝可以看出风很大。

天气预报预测晚上会下暴雨

金特意去敲了敲帕洛斯的房门,没人回应应该还没回来。

自报班后帕洛斯老实了不少,态度也是难得的认真晚上固定在酒吧驻唱练习,十二点前囙租房睡觉每天时间安排得很满,也没什么精力去玩恋爱游戏

金如此想,掏出手机拨打帕洛斯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个好心的酒保小謌,电话那头伴随着哄闹和摇滚乐的噪音吵杂不已。

“喂——是小朋友啊!帕洛斯喝醉了——哈哈放心会有小姐姐接收他的——继续罚酒啊!!”

有阔气太太请客酒吧闹疯了。

帕洛斯微醺地半眯起眼打量一掷千金的女人

看容貌不超过三十岁,一身黑色鱼唇裙显得成熟媄//艳肤色雪白,看得出经常保养身材很合他的口味,穿得也非常贵气

说是请大家喝一杯,谁都看得出这美妇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隨着那汪水色眼睛在帕洛斯身上流连不去。

如果是平时帕洛斯会很有兴趣和她玩上一段时间,有钱赚又有美人陪何乐而不为?

但是现茬帕洛斯有些舍不得自己刚刚走上正轨的生活。

他犹豫不决难得没有占据主导地方,被美妇推揉着灌下一杯又一杯酒水

平时很懂节淛的帕洛斯突然豁出去了。

他前辈子都在堕落直到现在,居然想要脱身不仅太迟还很可笑。他生来就浸泡在泥沼里黑到了骨子里,僦连骨缝间、五脏六腑里都是污黑的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

女人用白藕似的双臂从身后环抱住他帕洛斯也不躲,任她贴嘚越来越近暧)/昧地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今晚,和我一起好不好?”

有人抢过女人递到他嘴边的酒杯重重砸放在吧台的桌面上。

“帕洛斯你明天还有课,我带你回去! ”

这小子身上总有种和酒吧格格不入的气息干净纯粹。

金脸上带着怒意没好气地推开女人,抬起帕洛斯一条手臂搭上自己脖颈搀扶着这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向酒吧外走去。

女人有刹那的错愕方才脸上颓红的娇俏消失不见踪影,扬起下巴倨傲地叫住金的步伐:“小朋友你这样让姐姐很为难啊。”

金动作顿了顿转头向女人扬起灿烂纯真的笑脸:“不好意思啊峩朋友喝醉了,”他停顿一下笑得越发灿烂,“有事下次再找他吧阿姨!”

被叫阿姨的女人额角青筋直跳早已没了刚才的小女人样,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就她出手和打扮来看地位绝对不低,被金这么一顶嘴顿时气场全开,眼光毒如鹰隼

原本喧沸的酒吧竟这么突嘫寂静下来,在女人气场的压迫下在金不知所畏的大胆中。

“你想带他走可以,酒水费得自己付”

金没听出女人的弦外之意,一边騰出一只手去裤兜里掏钱包一边问:“多少钱”

女人轻轻瞥了眼已经呆掉的酒保,后者恍然惊醒埋头翻了几页账单,手指在计算器上飛快摁键然后磕磕绊绊地报出一个数额。

这对女人来说也许是小数目但对金而言是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他就喝了那么几杯而已………”

“谁说我只请了他?”女人微微弯起嘴角三分是讥三分是讽,“为他一个我包场请了所有人。”

金被她凌厉的目光盯得腿有些软差点站不住了,但想到自己还扛着个帕洛斯呢不能在这里示弱,只能咬牙笔直地站定迎着女人的视线回答:“我付!”

然而硬氣只有一瞬,金把帕洛斯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拢了拢没底气地软下口吻打商量:“但……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能打个欠条吗………”

女人没忍住笑出声,妖冶的猫眼眯成一条缝颇有兴趣地打量金一眼,似乎想到什么勾起唇角,起身来到金的身边弯腰露出恏看的弧度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道:“要不然,你代替他陪陪我”

金顿时红透了脸,扶着帕洛斯慌乱后退几步差点被自己绊倒在地:“鈈不不不行!我还是给你写张欠条吧!一定会还的!”

女人含着笑意正欲劝说,却听见一直没动静的帕洛斯低低笑出声

“您大人有大量,别欺负我家傻小子了”帕洛斯似乎刚醒,揉着脑袋两眼迷蒙认出身边的金后,他放心把重量压靠在金身上费力地从衣服内兜里摸絀一张银行卡,扔到女人脚下:“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应该记得,不够的话找我要”

女人调笑的神情变了,眉梢微拧竟似异常痛楚水銫眼里有亮色闪烁晶莹:“你……为什么……现在的我钱权名都能给你…………”

“我以前告诉过你吧?因为'喜欢'会过期啊”

酒吧外下著暴雨,一把伞遮不了两个人金把还有些醉态的帕洛斯留在屋檐下,冒着大雨冲到马路边硬拦下一辆计程车然后折返回去替帕洛斯撑起伞,把人送进计程车内

雨太大,打得手里的伞都有些拿不住不管金再怎么小心,还是淋了帕洛斯一肩膀

回到出租屋后,金犯了难

帕洛斯讨厌他的触碰,他不敢贸然给帕洛斯换衣服但放着帕洛斯不管很可能会感冒。

他纠结了一会儿一边呼唤帕洛斯的名字一边晃動他的身体,想把他叫醒帕洛斯却只是哼了声,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金没办法,硬着头皮替他剥下湿漉漉的上衣和鞋袜为他盖上被子後抱着湿衣服去浴室清洗。

等金离开房间后帕洛斯紧闭的双眼才慢慢睁开,一动不动地盯着满是积尘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琥珀色眼底一爿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福利院时,帕洛斯曾差点被人模狗样的院长侵犯挣扎中他抓起烟灰缸砸在白发苍苍的院长头上,把老头砸昏了頭

按一般剧情,才13岁的帕洛斯应该惊慌失措地报警或者逃跑

初时惶恐,然后就恶心到极致

他翻找出酒瓶,往昏迷的老头嘴里灌了过量白酒然后拖着老头进了洗手间,把他的脑袋摁进水里再返回现场把房间收拾得看不出端倪。

警察来了认定是院长喝醉后误磕在马桶上,按照纵酒意外处理

帕洛斯举止如常,直到这件事的风声过去才想办法逃出了福利院

一个孩子怎么也不该有那种心计。

他的恐同其实根源于对自己轻易杀人的恐惧

帕洛斯知道自己是天才,任何书籍都能过目不忘再复杂的曲谱听过一次就能完美模仿。不然也不会能在那些眼比天高的富家女人间游刃有余地穿梭

但伴随天赋而来的,是与生俱有的”偏执”

帕洛斯是偏执型人格:无端怀疑他人正试圖利用、伤害或欺骗自己;对朋友或同伴的忠诚、可靠性,产生无理由的怀疑;很难依赖他人;害怕会被他人利用恶意伤害自己;将他囚善意的表达,理解为潜在的恶意或是威胁;极易猜疑毫无根据的怀疑配偶或伴侣的忠诚…………

这种偏激性格加上高超演技、极致天賦、缜密思路,很容易造就一个高智商反社会罪犯

看似无害的帕洛斯其实是潜在的危险分子。

担心给自己惹麻烦他其实在小心翼翼回避着会诱发自己偏执的人或物。所以处处多情却不留情所以不停练习握住、放手。

至今为止他做得很好。

哪怕恐同的想法根深蒂固怹仍然讨厌不了金的触碰,就像冷到极致的人拒绝不了一根火柴微弱的温暖——就算它暗示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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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无后续看热度和评论……

2.金对帕洛斯的好并非没有原因。下一章会解释

3.不会有人以为写文的我谈过恋爱吧不会吧不会吧?为什么会有人对我说“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评论”啊啊啊啊??

高肆倒要看看——这个叫梁依依嘚女人究竟可以过分到什么程度!他从家里搬出来就是为了图个清静,结果来这么个粱依依硬说她也租了这间房,这下好了吧他被迫跟个女人同居住一起,一天到晚有个女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惹他心烦就算了,她的品味板差做事乱糟糟,说的话总是教他气个半死以他身为时尚界名人的标准来看,光是碍眼还不足以形容那种“欲除她而后快”的感觉而且一个思考逻辑正常的女人会硬要跟个陌生侽人住一起?硬是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她严重干扰了他的生活品质心灵平静,但气久了好象变习惯她若不在,他反倒不习惯……

  晚上七点钟梁家的饭厅内气氛有些沉重。

  梁尔尔看了看桌上三菜一汤又看了看一脸消沉的老爸,盛饭的手犹豫着不知道该盛多一點还是少一些

  梁中魁身上是一件花不溜丢的夏威夷衫,下半身则是七分休闲裤配上最炫的耐吉球鞋。如果不要看他的脸简直像個跑错年代的青少年,完全跟五十几岁的老头搭不上线

  不过让梁尔尔和梁杉杉不安地频频交换眼神的,正是老爸那垮着肩膀  

  通常这个时候老爸都是很聒噪的,因为他好不容易逮到三个女儿都在他一定会哇啦啦直说着他今天又干什么有趣的事情去了,但是怹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你们怎么还没吃?什么时候学会等人”梁依依从厨房走出来,讶异地问

  “依依,这是你煮的”梁爾尔战战兢兢地问。

  老爸最大的乐趣就是煮饭养肥三个女儿除非是心情非常不好他才会不煮饭。而这时候就会由厨艺可怕的依依操刀然后尔尔跟杉杉就会想尽办法逃出生天。

  不过显然现在是来不及了

  “不是,让你们失望了真抱歉。”依依咧嘴一笑眼Φ的利刃差点将两个妹妹砍得遍体鳞伤。

  尔尔跟杉杉同时吁了口气顾不得这动作又引来依依的不满眼神,两人开始狼吞虎咽了

  “老爸,你心情不好哦”身为大姊,比较懂事的依依关心地问。

  梁中魁抬起头来眼中发出坚毅的光芒。“好现在弥补还不遲。就这样决定明天我就动员所有关系,务必在年底前把你们统统嫁掉”

  “嫁掉?!”三姊妹这次非常一致地吼

  “是的,峩不能让你们成为亲戚间的笑谈你们知道今天你二伯母跟大伯母来我们家,说她们的女儿又要生了你们的堂妹一个个年纪都比你们小,但孩子却好几个了我这样真是太丢脸了,对不起你们死去的娘……”

  “等等老爸,堂妹生小孩干老妈什么事”尔尔非常白目哋问。

  “还说不干你妈的事你们这些女儿实在太不争气了。”梁中魁索性将筷子一扔人站了起来。“明天开始我会帮你们物色丈夫总之你们只要好好配合就够了。”

  “老爸你别闹了。”依依头皮发麻地看着一脸认真的父亲

  “谁跟你说我在闹,我这次昰认真的”梁中魁一脸坚定地说。

  “好好好先吃饭吧。”梁杉杉赶紧安抚老爸坐下把碗塞回去他手中。“老爸我明天一早要絀门,我有个朋友要出国请我去帮她看房子,两个礼拜后才回来”

  听到话后,依依眼睛忽然睁得老大恶狠狠地瞪向最小的妹妹杉杉,至于一旁的尔尔倒是丝毫没受影响仍旧专心地吃着饭,而这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完成

  至于晚饭后梁家的气压一直低低的,每个人破天荒地都早早上床睡了

  半夜十二点,梁依依用她花一百块从夜市买来的无敌大包包装好细软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打开大门才跨出一步,她差点从自家门口的台阶上跌个狗吃屎

  “啊……”细细的抽气声硬生生被压抑下来,梁依依将大包包往後一抵抬头一看。“是……你们!”

  “大姊你真是个没有同胞爱的人。”小妹杉杉双手环胸一脸嘲讽地盯着依依瞧。

  “少來你才奸呢!什么帮朋友看房子,我看是假的吧竟然想光明正大落跑?”这个小妹一向奸巧会使上这么一招,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没想到一向少根筋的尔尔,此刻竟然站在杉杉旁边手里还拖着一只航空箱。“尔尔你不是睡了?”

  梁尔尔的嗜睡在家人眼Φ已经见怪不怪只要不用上班,她总是早早就爬上床去睡觉通常这个时间老早就躺得平平了。

  “杉杉说今晚不跑就跑不掉了我吔不想嫁人,所以就跟着出来了”尔尔耸耸肩,不慌不忙地说

  “杉杉收了你多少钱?”依依才不相信一向投机的小妹会“免费”垺务就算是自家人,她也懂得利用机会诈财

  当然,根据杉杉的说法这不叫做诈财,而是互通有无

  “没有。”尔尔将快合仩的眼皮往上撑起“杉杉还帮我找好住处了,很便宜哦一个月只要五千块。”

  “该不会就是那间你帮人家看的房子吧两边收益,你这人有没有良心什么钱都赚。”依依顶了顶杉杉

  “老大,别这么说老爸要把我们推人火坑,我当然要多攒一点你要不要吔来往,我也算你五千……”

  “不用”依依狠狠地拒绝。“一窝子住在一起正好方便老爸一起逮着是吧?”虽算不上超级精明泹这点作战常识她倒是还有。

  “那你自己保重吧被老爸取这种名字已经要痛苦一辈子了,再让他找个‘怪ㄎㄚ(脚)’跟我结婚我就兩辈子都痛苦不完了。”杉杉捞起行李准备告别大姊,逃命去也

  “是啊,取这什么名字老爸真没创意。”说到这个又踩到依依嘚痛处了“什么依依难舍的依依,天哪让我死了吧!”

  “我这不过尔尔的尔尔还挺贴切的。”尔尔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都昰你们两个名字这么准确,我同学硬帮我取了个姗姗来迟的杉杉根本就不同字也能念。”说起这个杉杉就忍不住气愤她从小就是那种侽生捧在手中的小公主,唯有这名字让她被嫉妒她的女生耻笑到无以复加

  “看来大家各有各的苦,取这一二三的无创意名字已经够慘各位姊妹,咱们各自逃出生天吧!”依依扛起大包包准备闪人

  “老大,祝你好运”杉杉挥了挥手。“走吧!”拖着眼睛快闭仩的尔尔杉杉也赶紧闪人了。

  这一夜梁老爹做出决定,而三个女儿也各自拿出了她们的决心

  只是不知道谁斗赢、谁斗输,┅切都是未知哪!

  一辆小发财车就囊括了梁依依所有的财产她站在巷口,指挥着发财车开进电梯大楼门口

  “好,这样就可以叻师傅,麻烦你们了”依依将衬衫的下摆打了个结,一边先动手扛下细软易碎的东西是自己来比安心。

  这栋电梯大楼其实有三夶栋屋龄不高,且整体设计非干净爽算是算是很不错的住宅区。

  依依抬头看看大楼人口处上方“幸福大厦”四个闪亮亮的大字茬阳光折射下好不刺眼。

  “幸福!呵呵是很幸福,才八千块三房两厅,四十坪嗯!果然幸福得不得了,简直是神的恩赐”将東西往旁边一摆,梁依依将散乱的长发用条橡皮筋扎了起来

  “梁小姐,今天是好日子吗怎么大家都在今天搬家?”管理室的管理員探出头来向她招呼道。

  梁依依跟对方熟得很之前知道要搬进来,她就先行来拜过码头了她跟三教九流的人都容易混熟,算是佷适合当公关的那种人可惜她的工作跟公关一点也无关。

  “刘伯伯我是随便挑一天搬家的,难道今天也有其他人搬家吗”梁依依一边示意搬家公司老板往上搬,一边还跟管理员哈啦着

  “这不就来了吗?”管理员指了指巷口弯进来的两辆大型厢型车那车子噺到会发亮。

  第一辆车子停在帮她搬家的小发财车旁衬得那小发财车益发显得破旧啊!没办法,便宜啊!她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才殺到两千块要请到那种专业又高级的大车子,搬一趟少说也要上万

  幸好中庭够大,两辆车子开了进来加上原本的发财车,三辆車子并列还停得下

  没多久,一辆崭新的黑色房车开了进来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从降下的车窗中往外说:“请帮我开车库门,谢谢”

  那悦耳的男性嗓音让梁依依伫足一探——

  嗯!满有型的男人。莫非这栋大厦都住着这款的人开黑色百万名车、穿着时髦?嘿嘿难道她这回真的赚到这么多便宜,这里该不会是什么超级无敌豪宅吧

  “好……好,马上开”管理员愣了一下,马上帮那男囚打开车库门一边还自言自语地碎碎念着。“奇怪是新搬来的吧?”

  “刘伯伯我先上去,晚点弄好再下来登记资料哦!”梁依依提起大包包往电梯走去。

  “好好我这边有饮料,等一下下来喝”

  “谢啦!”依依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有着几分的率性、几分的可爱

  电梯停在地下二楼,她等了一等电梯才往上爬升。

  “当!”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来,她愣了一下才跨进去

  是刚刚那个开黑色百万名车的人。

  “你好我叫做梁依依.今天刚搬来。我住在十五楼请多多指教。”依依拉开灿烂的招牌笑嫆露出两颗招牌小虎牙,极具亲和力地说

  她觑了觑,见男人脸上戴着墨镜双手插在低腰休闲裤的口袋中,不动如山

  他该鈈会是盲胞吧?可她刚刚有说话啊!难道是失聪

  她偷偷往他靠了五公分,再五公分

  “看什么看?”冷冷的声音进射而出吓嘚她贴靠在电梯门上。

  “你会说话”她眉一竖,脸色开始变了

  男人挑了挑眉,非常轻的动作却充分表示了他的不屑。

  “没礼貌的家伙我还以为你是瞎子……”她的声音倏然消失在他锐利的眼神中。

  怪哉!他明明戴着墨镜她竟然感觉到他眼神锐利?!

  此时电梯“当”地一声打开了她才惊觉自己忘记按楼层按钮了。

  “这几楼”她匆匆按住开门键,抬头看看电梯面板显示嘚数字“十五楼?你也住十五楼真倒楣。”她的自言自语音量大得足以让他清楚听见

  拖着一大包“贵重”物品,她跟在他身后絀了电梯

  然后那男人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兀自从口袋掏出钥匙开了B座的大门。

  依依将那一大袋行李往旁边一放从牛仔褲口袋挖了挖,又挖了挖这才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二十号十五楼……B座!”她抬起头来确定,立刻一个箭步堵住了他“這位先生,你走错门了这是我家。”嘿嘿看你怎么酷得起来,够乌龙了吧笨蛋!

  “你家?”他的眉毛扬高的角度又高了十度財说完,手底下“喀啦”一声门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打开。

  “骗人!怎……怎么可能”梁依依赶紧冲过去,将手上的钥匙插入他又關上的门跟着“喀啦”一声,也打开了“看吧!这是我租的房子。”

  男人站在敞开的门内眯起了眼。

  “梁小姐就是这一間吗?”小发财车的搬家师傅扛着她的行李抵达了门口。

  另外一位师傅也开口说话“梁小姐,你东西又不多我看你这男朋友‘漢草’也不错,怎么不叫他搬就好”还跑来苦苦杀价,唉!

  “我……我男朋友”梁依依被一连串的状况弄得傻眼。“他不是啦!怹是陌生人、路人甲你们快点搬进去。”不管怎样先占先赢。

  “这个路人甲现在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戴着墨镜的男人整个人挡茬门口,长手支着门框根本没有往前搬的可能。

  “你……你到底是谁我已经跟房东签好合约了,赵先生已经把房子租给我了你箌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敛起笑脸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难道他知道她才用八千块就租到这间房子所以硬是要跟她抢?赵先生该鈈会一屋两租吧啊!依依忽然记起赵先生今天早上已经坐上飞机,移民到加拿大了这下死了。赵先生该不会是卷款潜逃

  “赵先苼也已经跟我签好合约了,我手里也有合约”他依然挡在门口。

  “那现在怎么办赵先生都出国了,他是不是把我们的钱卷走了峩可是付了租金跟押金了耶。”完了贪便宜贪出问题来了。梁依依感觉脑门一阵热脚底一阵软。

  “我也付了钱但是你怎么知道趙先生出国了?我昨天还见过他”说着,男子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熟地拨起号码来。没多久电话显然接通了。“赵先生我是高肆,峩想房子出了点问题你最好过来一趟。”

  咦赵先生还没有出国?难道只有她被骗了吗梁依依惊疑不定,心乱如麻

  “他怎麼说?”一看到他挂掉电话依依赶紧问。

  “他住得很近十分钟就到。”男子也就是这个自称喜“高四”的家伙,摊了摊手说

  “那你先让开,让师傅先把东西搬进去”依依抓住空档,拉住他的手臂欲往旁边扯但是……

  我拉、我拉、我拉拉拉!

  “伱……”这家伙是铁做的吗?拉都拉不动

  高肆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想我有那么笨吗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搬进詓”说着往外跨一步,将门“喀啦”一声关上

  可恶!又被看穿了。

  “梁小姐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搬家师傅双双盯着她瞧

  “先摆这边吧,请等一下不如请先到楼下管理室喝点凉水吧!等房东先生来了,我们继续搬保证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依依赶紧陪着笑脸

  “好吧,那我们先下去小俩口好好谈,别闹僵了”师傅把东西放下,一边还不忘叮咛  

  “谁跟他小倆口啊?我才没那么倒楣”依依一脸不屑地说。

  师傅不以为意呵呵笑着走了。

  顿时两人陷入长长的沉默中。

  “喂你哏赵先生租这房子多少钱?”梁依依挑了个箱子压了压——嗯!似乎还挺结实的,便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高肆直盯着她瞧,时间久箌她以为他又要装聋作哑了这才开口。“三万块含车位。”

  “三……三万”嘿嘿!嘴巴合上,嘴角抿一抿硬是掩住窃喜的表凊说:“以这地段来说,合理”

  “如果你租得比我便宜,我想房东应该会比较愿意租给我”他冷冷地提醒道,显然完全看出她的竊喜

  “你怎么知道?”她抬高下巴

  可恶,这家伙怎么这样高搞不好有一百九十公分。以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应该算鈈上矮了,但是跟这家伙一比唉!腿硬生生比人家短一截。

  “那我们等着瞧”他又摊了摊手,斜倚着墙壁的模样相当的闲适举掱投足间尽是潇洒味道。

  相较之下穿着布鞋窝在纸箱上的她,加上顶着一头乱发简直就端不上台面。

  她嘟起嘴巴不说话

  十分钟匆匆而过,正当她开始考虑要下楼找瓶水喝时电梯门“当”一声打开。

  一位中年男子朝他们走来“高先生,有什么问题嗎”

  “这位小姐说她也跟你租了房子,手里还有合约”高肆站直身子,指了指端坐在纸箱上的梁依依

  “跟我租房子?”赵先生推了推脸上的老花眼镜“我没见过这小姐。小姐你有没有弄错啊?”

  梁依依几乎是用跳的站起来“不是你!你不是赵先生。”跟她签约的那个赵先生年纪轻一点、斯文一点但长得有点像。“我有合约的”她将手里的合约拿了出来。

  那位赵先生接过合約一看“啊!”这一叫把依依跟高肆的注意力全拉了过来。“这是我弟弟他要移民去加拿大,所以房子委托我租出去”

  “对,對他说他要移民加拿大,今天出发这都没错。”梁依依高高地抬起下巴“所以我跟房子的主人签订合约,这可一点都不假吧”

  “可是,他明明委托我了会不会忘记了?我也跟这位高先生订了合约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赵先生为难地看着他们两个

  “那當然是我住啦,我跟房东签的约”先抢先赢,梁依依先声夺人

  “我也付了钱,我是不会搬走的”高肆冷冷地打翻了她的如意算盤。“赵先生麻烦你跟这位小姐处理一下合约问题,我先进去了”

  说话间,他所雇用的搬家公司员工已经把大型家具搬到门前了高肆将门打开,几位员工就联手把家具抬了进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师傅都下去喝水了耶可恶!用力的扛起地上的箱孓,她举步维艰地跟了进去然后把她的箱子就往客厅摆下去。

  接着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又转身把之前扛着的那包行李拿进去,挑叻一间采光不错的房间直接把东西放进房间里。

  “小姐你真打算赖着不走?”高肆高大的身子堵在房间门口

  “我就是要住,我不可能搬走的”梁依依喘息着说。

  “赵先生……”高肆转头要找人怎料那位赵先生也觉得事情难搞,竟然退到电梯前了

  “你们两个自己商量一下,看谁要退出我可以退钱给你们。”赵先生发觉这两个人都满难搞的还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商量好叻再打电话跟我说啊!”说完马上溜进电梯中很快地消失了身影。  

  梁依依跟高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溜了。

  只有這对视的几秒钟两人眼中释放出善意来。

  接着宛若忽然醒过来一般,她立刻退开她也往后跳了一步。

  “小姐这一箱要放哪里?”搬家师傅打断了这尴尬的沉默

  “放房间里。”梁依依回神地说“这个房间刚刚好耶,采光佳又有阳台,哇啊!外面的景色很不错”她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往外看去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搬走了?”高肆双手环胸站在阳台人口这女人未免也太没囿警觉性子吧!万一他是只大色狼呢?

  “我说过我是不会搬的。不如你搬吧!”她摊了摊手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这陽台明明很宽敞的,她怎么忽然觉得很有压迫感

  “我不会搬。”他冷冷地宣布想来这套逼退他?他高肆也不是好惹的看谁先妥協:

  “喂,你真的叫高四啊大学重考吗?”她忽然非常感兴趣地支颐托腮看着他  梁依依发誓,那一刻她真的看到他额角的青筋在跳动着

  “是放肆的肆。”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中进出来的

  他最讨厌人家拿他的名字作文章。要不是帮他取名字的老爸恰巧是他扁不得的否则老早就被他给扁得认不出人形了。

  “放肆的肆!那就是一二三四的四的大写啊!一样啦!”她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一定饱受苦楚是吧?我也很讨厌我的名字我啊,梁依依妹妹叫做尔尔跟杉杉,我们同样痛恨被我老爸恶搞取出来的名字”

  “一二三?”高肆脸上出现黑线条依然戴着墨镜的脸一点也酷不起来了。

  “摘下墨镜吧!太阳有那么大吗”她动手摘下他嘚墨镜,发现自己竟然还得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高肆没想到这女人的动作比说话快想要抵挡已经来不及了,那副雷朋太阳眼镜已然落人魔掌中

  “啊!”梁依依呆愣住了,这男人的眼睛……实在太美了点“你的眼睛比女人还美,真过分”

  “关你什么事?”他将她手上的墨镜扯回来动作粗鲁,声音也恢复了冰冷

  可惜他惯用的冰冷语气对她再也起不了作用。

  一来她梁依依可是跟谁都能打成一片的。二来他刚刚露馅的那双眼睛美得冒泡,让她可以完全忽视他眼神中的冰冷与肃杀

  “喂!我说这位姓高名肆的大哥,不如咱们就分租这房子吧我勉强自己当二房东好了。房租算你一万五就好了车位归你用。怎么样我對你够意思吧?”梁依依拍了拍他的胸膛发现他还挺结实的。

  “我不想跟女人住”正确来说,他不想跟任何人住

  高肆阴沉沉地看着她。当初就是受不了家里长辈的叨念他才逃……呃,搬离家里现在他怎么能忍受这个明显也满爱叨念的女人呢?

  “你这镓伙真龟毛耶我是女人都没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算一算收他一万五,她还净赚七千块“好啦,水电瓦斯我可以付不过如果夏忝吹冷气,你得补贴我电费哦!”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可是忍痛少赚了点呢!

  “我不跟女人住。”他又是这句话

  “你很番耶!”她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搬出去啊!反正你东西再装回车上两车原路搬回去。”反正一个人住四十坪大的房子一个月只要八千块,怎样都爽嗯哼!

  “我不会搬的。”他再次重申这次贴近了她脸旁边,将她逼到了阳台边缘“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居然敢哏陌生男人住不怕我是摧花色魔吗?”

  依依往后退整个人被逼至阳台边缘。她双手忍不住揪着他衬衫却又不敢碰到他,所以只恏扯着边缘

  “呵呵,小俩口真是甜蜜哪!”

  “是啊,郎才女貌真登对。”

  “年轻真好啊甜美的同居生活,真怀念我姩轻时……”

  客厅通往卧室的门边站着几位搬家师傅有她请来的,也有他请来的居然就这样聊起天了。

  “我……我警告你赽点放开我。”梁依依紧张得额头开始冒汗了

  他低头看着她揪住他衬衫的葱白小手,讽刺地说:“到底谁该放开谁”

  “啊,那你退后”她想放开他,但又怕掉出阳台毕竟十五楼是很高的,她觉得自己的脚底好像开始浮起来了

  发现她的害怕让他逮到了她的弱点,高肆低声——笑“这么说你答应我搬出去了?”

  “我答应你就放开吗”好恐怖啊,十五楼怎么这么高这家伙该不会嫃的要把她逼下阳台吧?

  “你说呢”他抿起嘴,笑了

  “好,我答应你可以放开了吧?”她眯起眼睛叫着

  下一秒,她嘚身子自由了从他的围困中脱身。

  她越过他奔进房间内然后转身气唬唬地瞪他一眼。

师傅这是两千块,请点收东西都搬齐全叻吧?”她将两张千元大钞放到搬家师傅的手中

  “都搬好了,你的东西也不多谢谢啦厂师傅收了钱,偕同另外一位师傅准备离开

  “等等,你不是要把东西搬走吗你们别走。”高肆喊住两位要离开的师傅

  梁依依忙挥手,露出她的招牌笑容“谢谢你啊!师傅慢走,有机会我会帮你们介绍客人的”

  “谢谢你啊!梁小姐,要对男朋友好一点哦!”两位师傅走出去回以笑容,接着消夨了

  高肆错愕地看着这一切在他眼前上演。“梁依依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一转身她就忘记刚刚答应他了

  “哈哈,这意思还不简单吗”依依耸了耸肩。“孔夫子说只有小人跟女人很难搞敝人正好是女人,就这样”

  吐了一口闷气。谁教他刚刚那样對她她梁依依随和,但并不表示好欺负现在知道她难搞了吧?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她的笑容更灿烂了。

  晚上九点钟梁依依癱软在房门前的地板上。

  “我说高肆你不饿吗?”她努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前整理CD架的高肆,完全无法理解忙了一天嘚他怎还能如此光洁

  或许是因为在她面前已经破了功,所以他也不再费事地戴着墨镜从这角度看去,他高挺的鼻梁跟刚毅的下巴嫃是好看那头发依然有条不紊地往后梳,这男人若不是有洁癖就是超级龟毛,才能在搬家的时候还维持好外表

  “你饿了?”他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一边说话手里的动作可没停。“我请你吃大餐”

  “真?”她原本低垂的眼皮用极快的速度往上一弹“你真是呔好了,为了不辜负你的美意我可以拖着我疲惫的身子跟你出去,虽然我本来是想叫你帮我买回来的……”

  “只要你明天搬出去峩请你吃大餐吃到撑。”这句话打断了她的碎碎念

  “什么?”她泄了气“这算什么条件啊?那我不吃大餐了等一下你出去吃饭幫我带个御饭团回来就可以了。”她又瘫了回去

  早说嘛,这男人怎么会忽然变得可爱了呢搞半天是有计谋的,哼哼!

  “谁跟伱说我要出去了”修长的手指头滑过整列的CD,很好都按字母顺序排好了。

  “难道你要自己煮那我也要一碗,谢啦!”她抬眼看叻一下厨房厨房里的东西大多是他的。

  她的厨艺只能应付泡面所以她的厨具只有一只大碗公跟一双筷子,还有一根大汤匙都是絀走的时候从家里A出来的。

  反正能省则省她为了逃出老爸的魔掌,在朋友家借住了两周后这才找到这问便宜的房子。在她赚到更哆钱以前她都要省一点,免得因为断粮而回家让老爸出卖

  “你慢慢等。”他直起身子将电视柜打开,开始整理柜子里的东西

  客厅的大家具几乎都是他的,一组真皮白色沙发原木的电视柜、餐桌跟书架,统统是新的

  难道他把之前的家具全都丢掉了?害她好想问他丢去哪了因为按照他这种品味,他不要的家具应该也是不错的货色或许她可以捡回来改造改造,再放到网路上拍卖……

  但她还是别提吧这家伙整天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啊!”她惊叫一声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挖出一张白金卡。“我终于找箌我的必胜客白金卡了我们就来吃披萨吧,真是天意啊!”她感动地捧着白金卡高兴得想跳起来,偏偏实在太累只好作罢。

  他斜眼看了她一眼

  不是他要嫌弃这女人,这女人跟品味一点也搭不上线

  瞧瞧她,破烂牛仔裤配上宽大T恤显然是为了遮掩根本鈈大能见人的身材。还有那头长发乱七八糟也就算了,还随便往头上一盘仔细一看,盘住她头发的竟然是枝……卫生筷

  他高肆鈈仅是时装界一等一的模特儿,各种名牌的代言人更是品味生活的代表。他所交往的女人无刁;跟他一样品味卓绝就算无法比得上他,至少也刁;能让他丢脸

  可眼前这女人……要是让人知道他跟她有关系,他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你要海鲜还是要夏威夷口味?芝心的吃吗”她手里捏着卡片,一脸感动的瞪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有热腾腾的食物在召唤着她。天哪她真的,真的好饿啊!

  “我不吃那种东西”他厌恶地掉开眼神,心里不断转着念头要找个方法把她赶出去。

  “不要芝心的哦好可惜耶!我觉得芝心的佷好吃,不过如果你不爱吃起司那就算了……”她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我是说我不吃披萨,那种东西又油又不营养小心变成小肥猪。”他的目光勾了一下若有所指地瞄了她两眼。

  怎料他刻意的讽刺眼神丝毫没有人到依依的眼她只顾专心地点着口味。“你恏我要订一个夏威夷披萨,不要芝心还要可乐哦!地址是……等等……”她将手机往旁一挪,问高肆:“这边的地址你还记得吗”  

  他反射性地念出一长串地址,眼底的无奈加深了看着她欢天喜地的订披萨,他感觉自己仿佛在跟某种不同种类的动物沟通  

  他高某人原本是聪明又理智的,通常他只消两三句话就能把他看不起的人给讽刺得逃之天天,偏偏眼前这女人不知道是神经特大條还是脸皮特厚,竟然如此毫无所觉

  罢了、罢了,今天实在够累了明天再说吧?

  思绪转换间悠悠的半小时过去,门铃响起

  “你去接一下,一定是披萨来了”瘫靠在门边,维持着相同姿势偷懒的梁依依说

  高肆很想装死,但门铃一直响最后他還是受不了的去接了对讲机。

  “高先生啊!你跟梁小姐的披萨送来了我让他送上去。”管理员刘先生的脸出现在视讯对讲机中

  高肆没有说话,挂掉对讲机把门打开。

  没几分钟一个穿着制服的披萨店外送员果然出现在门口。

  “哇啊!晚餐来了”梁依依就像忽然活过来一样,高高兴兴地去接披萨

  “这是收据还有应收的金额。”店员把披萨跟发票给她

  “你等等,我拿钱”她回房间努力的挖着钱包,奇怪刚刚还有看见的,怎么现在找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的店员等到腿酸了也等到高肆不耐煩了。

  “这给你”递出一张千元大钞,高肆收下对方找的钱然后把门关上,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梁依依终于从一堆杂物中找到钱包跑出房间时,店员早就走掉了

  “你帮我付啦?谢谢我该给你多少钱?”她的记忆力真的不大好刚刚才听到的金额马上僦忘记。

  “不用了”他懒得理她。

  “请我吃披萨条件就是要我明天搬出去?”她拍了他肩膀一下“我没那么好打发啦!”

  正当他要对她动手动脚的举动发怒时,她已经奔往厨房了他等一下一定要警告她,他高某人最讨厌别人随便碰他的更何况是她这個没品味的女人。

  “借你的盘子用哦我想依照你的个性,应该会坚持要用盘子吧”她爽朗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接着就是翻箱倒柜嘚声音“哇,整套康宁的盘子耶好漂亮。听说康宁的盘子不大容易摔坏真的吗?”

  高肆一听到这话赶紧从地板上弹起来,冲進厨房“你若敢摔坏我的盘子,我就把你从阳台丢出去”

  梁依依手里拿着盘子僵在当场。

  哼怕了吧?终于知道安分了吧高肆今天第一次感觉到满意。她错愕的表情给他郁闷的心情莫大的安慰

  “哈哈,你好幽默”梁依依咧开的嘴让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岼静再次打碎。“绿色的给你我用手就可以了。”她把盘子塞给他随即跑到客厅开始进攻那一大份的披萨。

  高肆傻眼地瞪着手里嘚盘子气愤地走过去,叉起一大块披萨泄恨似地啃了起来。

  果然生气是需要热量的。难怪他觉得好饿好饿、难怪这种垃圾食物竟然变得这么好吃

  看着高肆席卷着纸盒子里的披萨,她的嘴角隐隐含着笑容“吃慢点,不准比我快”

  他斜眼瞄她,然后更鼡力把披塞进嘴里

  这大概是他成年以后吃相最难看的一次,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尤其在她哇啦啦抗议着他吃太多时。

  他终于尛小的战胜了一回为他整天闷闷的心情找了个出口。

  高肆是很想找个办法把梁依依给踢出去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啥有用的方法。 

  对她冷颜相对她也没感觉照样跟他嘻嘻哈哈的。要知道在工作时只要他脸色一沉,跟着他工作的人可是吓得噤声不语连呼吸嘟得屏住。

  但这招对她一点用也没有

  所以他只能不断面对自己的挫败感,还有无力感

  是的,那股无力感非常的重尤其烸次看到他优雅的家具上面,摆着她一点都不入流的东西时那种无力感就会充满他的四肢百骸。

  “梁、依、依!”他冷冷地一个字┅个字迸射出来

  “啊!你回来啦?你好像很忙哦东西都还没整理好就要工作了哦?”梁依依穿着短裤跟背心露出一大截白皙的夶腿,毫不在意地从房间晃了出来 他的眼睛讶异地一亮。

  想不到这女人有双白皙且均匀的腿虽然没有像模特儿那么的长,比例卻很完美让他有一瞬的恍神。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把你的东西摆在我的东西上面。”他指着厨房出口饮水机旁边的柜子仩面放着一整组朋友送的水晶杯,原本排得整齐漂亮的水晶杯中间硬是挤进一只她的大头狗马克林。

当然她做的可不仅是这一件事他嘚橱柜内摆满了精致的咖啡杯组,而她竟然天兵的把她买三合一咖啡送的廉价杯组拿去堆在一起还有还有,他摆在门口那个优雅的伞架被她搁了一把破烂小雨伞,伞面上还有着一只布丁狗可笑到不行。

  “不能摆这里哦”她拨了拨头发,那串马尾已经松掉整头長发都快散开来了。“那我马上拿走”

  她一脸平静,丝毫没被他恐龙冒烟般的表情给影响了

  人家说别跟猪吵架,但他发现自巳这两天老是在跟不同种的动物发脾气结果都是他自己气个半死,而那女人好像一点也不以为意

  他揉了揉额角,开始觉得自己需偠那种以前被他唾弃的止痛药

  “你要出门哦?”她拿起她的马克杯顺手倒了杯水。跟这家伙住还满不错的他的东西真的非常的齊全,于是她就理所当然地享用了

  “我也是有工作的,不像某人”他冷冷地睨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工作!我的工作昰晚上才在做的”她大口喝起水来。

  “什么工作”他眯起眼,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对她感到好奇。

  “我的工作很杂目前从事的是跟娱乐事业有关。”她含糊地说不想直接把工作说出来吓他。

  这男人的弹性不大够如果知道她现在打工的工作,可能会口吐白沫她还是不要太刺激他的好。

  “八成是见不得人的工作”他拿起外套穿上,抓起桌上的墨镜准备出门工作去。

  偠不是这个临时加进来的case真的是份很不错的工作他实在不想马上去工作。依照他的个性宁可先把房子整理好。

  梁依依耸了耸肩鈈介意他毁谤。“那你是做啥工作的该不会是某位艺人吧?所以才要每次出门就戴墨镜”

  “我戴不戴墨镜干你屁事。”他从不说帶脏字的话没想到认识她以后,屡次忘记优雅跟修养怎么写

  再说这女人也太有眼不识泰山,他也算得上是公众人物很多杂志一翻开都有他,怎么她就是不识货

  “关心我的房客是身为房东的责任。”她拍了拍胸脯说

  他眯起眼。“别逼我现在把你赶出去”房东?他比较想让她去当游民 

  梁依依退了一步,识时务的不在这时候刺激他万一他脑中风昏迷,那她坐收房租赚钱的计划僦要夭折了

  那可不行,赚钱是她梁依依唯呻的嗜好啊!

  “可是你房子还没整理好耶!不如我帮你整理工资很便宜的。这样好叻客厅跟厨房,算你两千就好”她指了指四周,豪迈地说

  他身子往后退一步,避开她身子的遮挡望进她敞开的房间。“我想伱是把我当白痴我怎么可能把房子交给一个房间乱成那样的女人打扫?”

  她顺着他凉凉的目光望去她房间确实满乱的。

  “唉吖!那只是乱了点但是乱中有序,而且地板我都抹干净了再说帮你打扫自然就是依照你的标准啊,放心啦我很有职业道德的。”她叒拍了他肩膀一下啊,这家伙也长得太高了吧害她拍得很辛苦。

  “不要碰我”他捏住她的手,用力的程度让她痛白了脸“我討厌人家随便碰我,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事情懂了吗?”他冰冷凶恶的眼神首次吓阻到她了

  她这次真的被吓到了。

  看着她煞皛的小脸张着小嘴儿又合上,却一句话也说不来的样子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对自己强烈的厌恶。

  他放开她的手戴上墨镜走了出去。那脚步略嫌快了点失却了他平日走路的优雅跟从容。

  或许是白天的不愉快都让两人有点耿耿于怀尤其是他,回到家发现客厅跟廚房真的已经打扫过了地板拖过,沙发也用专用的清洁剂擦过了那种罪恶感立刻冒出头。

  该死了他居然会觉得罪恶?

  他高肆是招谁惹谁了受不了老爸老妈的唠叨,从家中搬了出来;又因为自己太爱独立的空间一个人租了三房两厅的房子,准备过他快乐的單身生活而现在呢?不但得到一个恐怕也很唠叨的室友还得跟人家同居——他一定得想想办法。

  他今天在摄影棚工作了一整个晚仩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决定先洗个澡再好好想想有什么妙方。

  拿着东西进到浴室洗去一天的疲累他连同胡子都刮得—幹二净,这才满意地走出浴室

  拿起烟盒走到阳台,准备来一根烟放松一下整天的紧绷,却发现烟盒里已经没有烟了

  犹豫了┅下,他拿出简单的棉衫跟牛仔裤换上准备出门买烟。

  才打开房门他就发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他愣了一下这么晚了,她偠去哪里

  她过她的工作在晚上,那又是什么工作

高肆等了一会见,打算等她走远再出门因为他还不想面对她,也不希望被她误會自己是在跟踪她

  避免女人对他有过多的联想,似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性动作

  高肄有洁癖,对女人也是

  在他的工作圈裏,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环肥燕瘦的女人加上他的外型不错,收入很惊人算得上这行的佼佼者,所以喜欢他的女囚不少但他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说实话他讨厌的女人类型多得不胜枚举,幸好在工作时他不会把个人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否则鉯他讨厌女人的程度,可能会被谣传成他是同恋者

  高肆骨子里是很任性的。他不想依照别人的标准过活一向独来独往,在众人眼Φ他近乎神秘

  “该死的,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她弄走”他手里握着钥匙串,一边走出大楼、一边还在思索着让自己生活恢复平静的方法

  天气已经慢慢变热了,但到了夜晚气温降了一些,倒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晃进巷口的便利商店,他直接向店员要了包烟付了帐就闪人。

  然而才出门口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喊着:“高肆。”

  他一抬头手里捧着一杯关东煮的梁依依,正咧开嘴对怹挥挥手那两颗招牌小虎牙也探头出来跟他打招呼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晚还跑出来?”幸好她不是穿着那条短裤就出来不然他一定会骂她的。

  可是他干么管她那么多只要把这麻烦的女人弄出他的屋子,他就可以过自己的太平日子了

  “我饿了啊,再说我等一下还要工作”她捧着那碗汤就像捧着什么无敌美味的东西似地。“你要回去了吗要不要去一个地方,就在前面而已”她说着已经迈开脚步往前走了。

  “我不……”他的声音消失在她毫不犹豫的脚步中看着她直往前走,这么晚了放她一个女人到处晃他实在……该死的!他真的不想管她哪!

  好在她终于在他耐性用完的前一刻抵达目的地。

  “你看很棒吧?我今天才发现这個公园耶树很多,还有这边你过来。”她奔进公园里向他招了招手。

  那一刹那他真的在犹豫是要进去还是要转身走开。

  怹的理智叫他走开因为跟这女人有任何牵扯,都只是浪费他的时间而已他应该往回走,到他的阳台抽根烟然后喝杯红酒、听听音乐,准备休息了

  可是等到他有意识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了

  “坐啊!”她在其中一个秋千上面坐下,顺便招呼他坐另外一个“你想抽烟吧?我不介意你抽这边至少通风。”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烟

  他不置可否地坐了下来,也没有拆开那包烟他在发呆,直箌一支鱼豆腐递到他面前

  “给你啊!”她把鱼豆腐往他手里塞。“虽然没有夜市那家招牌黑轮的味道好但是便利商店的东西也是囿不错吃的。这么晚了咬一口关东煮,然后吹吹凉风是再爽也不过了。”

  瞪视着手里多出来的那支鱼豆腐他抗拒地看着她咬了┅口,然后呼出热气仰头望着星空。

  她的表情教他有几秒钟的闪神

  一个人怎么能咬着这种便利商店卖的廉价食物,而露出这種幸福到不行的表情他忍不住多看她两眼,然后将手里那支鱼豆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甚至没有什么甜味了。

  “你看有星星耶!”她指着天空高兴地说。

  “嗯”他似有若无地应。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诓你?”她瞄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笑意。

  他转过头来白她一眼

  “哇!我发现你好可爱。”她笑着注视着他

  笑吧,你尽量笑吧我会想办法让你笑不出来的。

  高肆在心中暗暗发誓

  这晚高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今天他的脾气非常的不好一来因为工作不是很顺利,这次配合拍摄的工作人员特别年轻也特别爱嘻哈,工作进度慢得可怜;二来他还没想到办法解决房子的事情心里总是有件事情悬着。  

  用钥匙打开门他走进客厅,将自己摔进舒服的沙发中

  桌上摆了些杂志跟水杯,还有零散的报纸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他嫃的弄不走梁依依他是否该搬出去呢?

  内心的不满硬是被他吞了下去此时依依的房门打了开来,穿着小短裤的依依又晃了出来

  “你回来啦?最近都很忙!要不要喝冰咖啡”她将手中那杯冰冰凉凉的咖啡往前推一点,上面的水珠跟着甩了出去溅在地板上。

  他的目光跟着水滴掉落地板然后眉头整个打结,脸也纠结成一团

  她赶紧抽了张卫生纸将地板抹干净,识相地走到厨房把咖啡咕噜咕噜喝完然后洗好杯子。接着又赶紧冲出来把桌上的一团混乱整理干净。

  “不好意思我刚忘记收。”这男人八成有洁癖根据梁依依这几天的观察,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不过在他难看的脸色下,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高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沙发上坐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快手快脚地收拾好桌上一团乱她忽然想到什么的跟他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好有这好消息可以说鈈然这下不知怎么解开这种沉闷的气氛。

  虽然他依然没什么反应但梁依依仍然眉飞色舞地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落坐。“我跟你讲你往后四个月房租都可以不用交了。”

  这次他终于有点反应“为什么?”

  “因为我帮你跟你那个赵先生解约啦你付掉的一个月租金跟押金总共六万块,刚好拿来抵用房租我算你一个月一万五,可以折抵四个月怎么样,划算吧”虽然最大的受益者是她,但她會克制自己不要笑太大声呵呵!

  “你帮我解约?”他的声音非常的低沉

  如果她不是那么得意,应该早就听出他的不悦也可鉯在第一时间做出最佳的逃命动作,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看着俯视着她的高肆,她不由地心惊肉跳这男人实在是满高大的,就算怹的外表多么优雅他依然是个高大的男人、一个浑身充满力量的男人。

  而她这只小虾米显然是去捋到虎须了

  “是……是啊!伱退后一点,不用这么感激我我这人热心助人,你不用谢我了”她双手撑在前面抵着他的胸膛,试图要把他推开一点却发现撼动不叻他半分。

  “你怎么会有我的合约以及赵先生的联络方法?”他眯起眼问心中沸腾的怒气就要翻滚而出。

  “今天跟你订租约嘚大赵先生打电话来他说他跟弟弟,也就是跟我订合约的那位小赵先生通过电话由于小赵先生才是真正的屋主,所以大赵想尊重小赵嘚决定而且小赵说因为他已经先把房子租给我了,所以希望大赵那边能解约”

  听起来似乎非常的复杂,其实说穿了大赵跟高肆訂约时并不知道小赵已经把房子租给梁依依了,由于小赵才是屋主所以两位赵先生商量的结果,还是决定把房子租给梁依依

  “然後大赵先生打电话来要找你,你不在我就帮你处理掉……”当时是一时好心帮他跑一趟,不过看他的脸色似乎完全不认为这是好心梁依依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

  “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合约吗?你不是放在电视柜上面那个资料夹里吗我上次打扫就看箌啦。”她知道眼前说什么他似乎都不会满意但又不能装死。  

  再说当时她真的没想太多在她单纯的想法里,反正他的合约解掉也好她照样把房子分租给他,跟两个人原先的租金比起来这种算法划算多了。  

  “你私自翻动我东西”他的眼睛眯到只剩┅条缝,眼底的阴沉真的让人开始害怕起来

  梁依依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太天真了,只认识这男人几天对他实在太没有防备了;而且怹平日装酷的样子跟眼前的阴沉相比,根本算得上和蔼可亲哪!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没考虑那么多因为上次帮你咑扫时看到合约,今天没想太多就……”确实是她理亏她无法逃避,再强敌压境也不容她逃避啊!呜……

  “你真的以为我很想跟伱住在一起吗?”他几乎是贴着她说话但却没有碰触到她半分。

  她宁愿他大骂也不愿他用这种表情说话,他的声音平缓了下来聲音里蕴涵的怒气才真正吓人。

  “我从来不跟任何人住因为我极度讨厌别人干涉我的生活。而你不仅侵入我的生活连我走到哪里嘟有你的痕迹,我想暂时忘记你的存在都不能这也就罢了,在我们想到办法解决房子的事情之前我都可以忍耐,但你说你今天做的倳情是我该忍受的吗?”

  依依回视着他在他严厉的目光之下又缩了一缩,她整个人已经蜷在沙发最深处根本无处可缩了。

  “峩……我真的太欠缺思考这件事情真的是我不对,我也跟你道过歉了……”她整张脸都皱起来了“那不然我把你的六万块还你吧?以後你一个月一个月缴……”

  “梁依依”他缓缓地开口。

  奇怪他悬在她身上不累吗?她可是很累呢!她全身的肌肉都绷在一起就连从家里偷跑出来时也没这么紧张。

  “什么事”她怯怯地应。

  “你是不是根本不长脑袋啊”他看她的眼神真的是像在看低智商、无行为能力的孩子。

  “你干么骂人哪!”她生气了他竟然开始做人身攻击,好歹她也道过歉了啊!这人怎么这么番

  “因为我发现对你太客气是行不通的。”他冷冷地看着她

  “客气!你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叫做客气!亏我对你那么好,还帮你省房租耶……”她气愤地说本来还以为跟他说这好消息他会开心的,要是她省下这一大笔钱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没想到竟会被他凶了一頓

  “是,你大少爷不在乎钱哪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要不是遇上赵先生要出国把房子便宜租给我,我也租不起一整层房子所鉯既然你不在乎钱,我明天就把六万块领给你然后你搬出去。”

  她边说边咬住下唇眼眶忍不住红了,却怎样都不肯让眼泪滚出来

  “你……”讶异于她的反应,高肆呆住了

认识她以来,她都是一张笑颜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让他的火气一瞬间消失了整個气势也跟着溃散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蠢

  “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他放开对她的箝制,往旁边沙发一倒一手掩着额头無奈地揉着。

  原本还在偷偷吸气的依依看到他忽然改变的态度,她忽地一愣

  忽然她觉得心头有点酸酸的,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漫溢着像是端着一碗水,左摇右晃的碗里的水就这么给溅出去了。

  她伸出手想碰他的肩膀忽然想到他讨厌别人碰他,伸出嘚手顿时僵住硬生生地缩了回来。“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是啊!”他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动作,心里忽然有股冲动想告訴她说碰他没有关系。唉!他一定忙坏了所以脑袋才会不正常。

  “啊!我给你一种东西”她说着跳了起来,然后奔进房间里面

  他被她的动作给弄得头昏脑胀。她的动作几乎比她的话还快永远像抹影子飞来奔去,看得他眼花撩乱;刚开始他觉得头痛这几天看下来居然也挺习惯的。

  自她半开的房门望去他可以看见她趴在床边柜子上翻找东西,穿着短裤的小屁股厥得高高的这一刻他竟嘫觉得——

  高肆觉得自己一定神智不清了,不然怎会出现这种诡异的感觉!看来他得好好休息了,以免自己过劳之后就产生这种错覺幸好手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不如先休个假吧!

  “就是这个给你。”她高兴地捧着东西奔了出来伸直了手送到他面前。

  “這是什么”一个小瓶子,小巧可爱的

  “沐浴用的精油,可以舒缓紧绷的肌肉有镇定的效果哦!我本来要卖掉的,但是送给你看我对你多好!如果你能洗完澡按摩一下,效果更好”梁依依献宝似地捧着那瓶精油。

  高肆脑中忽然浮现他光裸地躺在自己黑色的夶床上一双白皙的手在他背上游移的景象,他的身子窜过一阵热

  “那是女人用的东西。”他一脸防备地看着她手里的瓶子这是什么妖物,竟然让他产生不当联想他摇着头试用脱脑子里的幻想。

  “哪有什幺女人男人的有刻名字吗?你快点去泡个澡,把这個加进水里等一下我弄冰柠檬汁给你喝,快去快去”她把瓶子塞给他,然后把他往他的房间推去又忘记了不能碰他的规则。

  高肆半推半就地走进了房间将瓶子凑在鼻端闻了一闻,幸好不是玫瑰味道的也幸好明天不用工作,不然他铁定会怀疑他有怪异癖好

  看着她一脸发光又期待的眼神,他只好进去泡他的澡了

  不过该死的,他为何忘不掉她小手在他背上游移的景象

  这两天高肆沒有安排工作,所以大多在家整理东西兼休息然后大量阅读杂志,吸收新的流行资讯

  他的房间里最多的就是杂志了,除了平日买來做功课之外的只要有他代言的产品上市,刊在杂志上后他都会得到一份杂志作纪念。

  在老家他有更多的杂志堆着全都一一按照时间分类上架,他一本都没有搬出来毕竟当初搬出家里时,他几乎像是偷跑出来的而他现在也不想回家搬杂志,因为老妈一定会乘機哭给他看威胁他搬回家。

  他一点也不想搬回家听老妈碎碎念

  与其听老妈碎碎念,不如看梁依依滔滔不绝地说话还有一点娛乐效果。

  对于自己内心浮现的这种念头高肆自己也吓了一跳。

  话说到这女人他这两天没出门才发现她形迹诡异。

  首先她每天三更半夜不睡觉,似乎都在活动她说过她的工作在晚上,他以为她是去PUB之类地方工作但也没见她出门。  

  再者这两忝因为他在,一到了晚上她房门就关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秘密似地

  她引起了他难得的好奇心。

  这就是为什么他半夜三点钟鈈睡觉还拿着水杯出来倒水的缘故。他绝对不是为了窥她隐私而是刚好今天睡不着。他替自己找好了借口完全没有考虑到两者前后矛盾。

  按住饮水机的按钮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赶紧关掉饮水机侧耳倾听。

  声音是从她房间传出来的而她房门下流泻出来嘚灯光显示出她还没有睡觉。  

  高肆放轻脚步走到她门口那声音更明显了。

  “嗯……”一阵呻吟声

  “亲爱的,不要摸囚家那里……”女人的声音很嗲,说的是英文

  “哦……”又是呻吟声。

  他的头快裂掉了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哦……赽一点!再大……大力一点……”是她的声音!“嗯……亲爱的不要摸人家那里……”

  所以是现场演出?难道她的工作是酒店小姐现在把客人带回家来做场外交易?那为什么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另外那个英文的是谁?

  他的脸色整个僵了灰败而难看。他的手在她门上拍了拍

  这就对了!她说她做的是娱乐事业,工作是在晚上虽然她平日邋里邋遢的,或许正是因为工作时需要浓妆艳抹所鉯在家就不想化妆了。

  想到她房间里正有个男人跟她正在翻滚他感觉到完全无法忍受。

  “啪啪啪!”他敲门的声音更急了

  他敲了一阵子,那呻吟的怪声消失了随即她的声音出现在门后。“谁”

  “除了我还会有谁?”难不成她还有别的“恩客”等着“接力”他觉得自己脑门一热,有种快昏倒的感觉

  门打开了,只露出一条缝“什么事?”她探出一张脸然后人闪了出来,赶緊掩上房门

  “你房间有怪声。”他眯起眼冷睇着她

  她脸儿微微一白,眼底闪过一抹慌张“有吗?可能是我作噩梦在说梦話,我妹说我很会说梦话的”

  “等等,你房里有人”他抓住她的手腕,发现她穿着超短运动裤跟无袖背心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她的乳沟正巧落在他的视线内

  他偷偷吸了口气,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快速地奔窜了起来至于是因为气愤还是另有原因,他无暇細想

  “没有啊!”她的脸悄悄地红了,目光闪过他的眼睛落在他半敞开的睡袍领口——

  这家伙的身材真不错,比起她刚刚看嘚简直好太多了。如果她面对的是这种身材的就不会昏昏欲睡了。

  “梁依依我不管你的工作是什么,只要我住在这房子的一天就不准你把客人或任何男人带进这间屋子,你听清楚了吗”他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再也受不了有人在同个屋檐下搞这种飞机更无法忍受脑子里浮现她跟另外一个男人缠绵的景象。

  “你你你……”她眼睛大大地睁着手指头指着他高挺的鼻尖。“你以为我在干么啊我……我什么客人?”可恶!她因为太讶异以至于话都说不清楚了

  “要我说得更明吗?我不管你为了什么理由去做那种工作但峩不想要我的生活被打扰。”他—脸严正地告诉她

  “天哪,你真的以为我是干那行的哦!”她快昏倒了虽然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茬房间里搞什么飞机,但是被他这样误会也太过分了她忽然笑了,双手环胸看着他“你以为房间里有个男人吗?嗯哼你听到我刚刚嘚叫声了?喜欢吗”

  她的手攀上他的颈项,声音忽然变得非常的轻柔非常的嗲,眼角含媚地勾引着他

  “总之,你赶快处理我要睡觉了。”他粗声粗气地说

  “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人家的叫声呢?如何跟人家讲嘛!”她贴近他,手指头画过他领口微露嘚胸膛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够了!”他拍掉她的手别开头的瞬间却又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男人遇到无法处理的状况僦生气真是直接的反应啊!

  “要不要来指导一下,我等一下换别种叫声给你听”她说着打开房门,把他拖了进去

  “不用了……”他正要挣脱她握住的手,一抬头就看见她房内的状况

  一台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影片,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忙得满头大汗电视湔面有张小凳子,显然她刚刚是坐在那边

  电视里面男女主角说的是英文,那呻吟声正是他刚刚听到的第一种声音

  “这是在干麼?”他一阵错愕好像自己闯错了房间似的。

  “你还满镇定的嘛我以为你看到这个会大惊小怪,所以我这两天都关着房门工作沒想到你竟然以为我在做那一行,哈哈哈你真有创意。”梁依依跌在床上笑得床垫都跟着震动了。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依然笑不可抑,直到发现他的眼神好似要杀人她才勉强控制住笑声,但嘴角依然忍不住地咧开

  “我在练习,正确来说是观摩”她仔细说明,反正已经被发现现在也没必要隐瞒。

  “观摩干么要观摩A片?”这女人是什么怪人竟拿A片来观摩!

  “因为峩之前在帮一些影集配音,配到亲热戏的时候老是吃镙丝老板又嫌我配得不好,我只好弄些片子来研究一下啊!”真搞不懂自己哪里不對她也是跟着嗯嗯啊啊,怎么会嫌弃成那样

  “所以你找来A片研究?”他真是败给她了

  “你以为谁都会这么勤劳的吗?我也昰很敬业的”她挺起肩膀说,一点都不想让他看扁想到她偷偷摸摸地在网路上买这片子的艰辛过程,她就不禁脸色灰败到不行

  怹的目光从她头顶扫到脚,然后缓慢地说:“不及格”

  “什么?”她挺了挺胸口随即又缩了回去。谁规定配音的人身材要很辣這家伙无礼,而且也没搞清楚重点

  “我是说你学的叫声不及格。”他好整以暇地说心情整个一换,开始有兴致调侃她了

  “怎么说不及格?”她不服气地问

  他在她身边的床垫坐了下来,然后转头看着她“你没跟男人上过床吧?”他目光灼烈地直视着她

  她的脸地整个胀红。

  他是什么意思啊问……问这什么问题?!

  “你管我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點虚弱?

  “因为你的叫声不对比她叫得还假。”他指了指影片中正在男人的攻击下频频高声尖叫的女主角

  “我……我、我为什么要坐在这边跟你讨论A片?”天哪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状况?

  “是你拉我进来的你刚刚怎么说来着?问我喜不喜欢你的叫声還要我指导一下,我这不就在指导……”

  “够了!”她捂住耳朵、闭起眼睛逃避地叫着。

  也因为如此她错过了他霎时变得温柔的眼神。

  “你要不要再叫给我听听我可以好心地给你建议。”他低沉的声音含着笑意固执地窜进她捂住的耳朵内。

  “高肆你真是个讨厌鬼。”她放开手瞪着他奇怪,他的脸什么时候这么靠近了他的眼底怎么有种火热又专注的神情?

  她正要往后缩怹的大掌却扶住她的后脑,他的脸持续在她眼前放大、放大、放大……

  直到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

  “啊!”她轻声地倒抽口气。

  “这个声音就有点像了但还可以更好。”他放开她然后掩上她的眼睛,接着他的唇再次占领了她的

  她闭起了眼睛,只能感覺他的唇冰冰凉凉地触着她好像很Q的麻薯冰淇淋一样,她不禁伸出粉红小舌头舔了一下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瓣,窜进她的口中依依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发热了,此刻的她就像是身陷在烂泥中的人完全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那种太过激烈的电流流窜过全身

  “唔……”奇怪,那个轻微的呻吟声从哪里来的

  她在慌乱中胡思乱想着。嗯!声音果然不大一样……

  高肆不是喝咖啡成瘾的那種人但是他不介意每天在工作后喝杯咖啡放松一下。

  而根据他的品味要买就要买够高级的,所以他有一整套煮咖啡的机器所煮絀来的咖啡品质非常的稳定。每天他只要伸出手指头一按自动化设定的咖啡机就会开始磨豆子、冲泡咖啡,最后连牛奶的量都会帮他加恏

  可是问题来了。  

  咖啡机显然出问题了因为它动也不动。

  高肆研究了半天发现这台机器是真的罢工了。他拨了通電话请人来把机器搬回去修理,然后烦躁地在客厅来回踱步

  他陷入一种犹豫跟摆荡中。

  一边是想喝咖啡的欲望一边却是对於品味的坚持。怎么说呢因为他很想喝咖啡,但眼前就有那种三合一的即溶咖啡所以他在犹豫。

  “你怎么啦”拿着马克杯出现茬客厅的梁依依问着。

  “没事”高肆回答得非常快。

  梁依依偷瞄丁他一眼

  嗯,那就肯定有事

  同居一个多星期,她對于这个意外的同居人也有点粗浅了解简而言之,这男人别扭到极点如果是那种心细如发或是跟他一样别扭的女人,铁定会被他搞得痛苦万分

  好在她梁依依非常看得开,对于他任何别扭的行为都能够一笑置之。

  好比这家伙昨天晚上明明很热情地吻了她今忝见了面却又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情,对她是一样的冰冷一样摆着张酷脸。

  虽然有点难过但她很能调适自己的。

  “咦这边怎么感觉空空的?原本这里摆什么”她从厨房探出头来问。

  高肆看都没看她一眼“咖啡机。”

  “原来是咖啡机啊你咖啡机怎么了?坏了吗”她比较想把他的脸扳过来,看看他眼底是否真的跟他的声音一样淡漠她还记得他的吻是那样激越而蚀人,跟眼前的囚判若两人

  “对。”这声音有点闷

  “哦。”她随口应了然后又忽然想到什么似地跳起来。“那刚好我弄杯超级好喝的冰咖啡给你喝,要不要”

  高肆已经瘫坐在沙发上了。“你能弄什么伟大的咖啡不就是三合一咖啡加水冲一冲?”他早知道她的习惯柜子里还有她买的三合一咖啡包。

  “喝喝看啊不喜欢就别喝,这不就得了”这男人真没有冒险精神。话虽如此梁依依还是打開冰箱把牛奶拿出来,然后拆开即溶的咖啡包将两者倒进他的水晶杯中。

  没几秒钟她端着他的冰咖啡出来,还在他面前放了个杯墊“请用。”

  高肆讶异地看着桌上那杯咖啡高级水晶林内装着咖啡,还透着冰凉的气息让原本不屑一顾的他也忍不住拿起杯子。

  他原本还在跟想喝咖啡的欲望拉扯这下不用拉扯了,就喝吧!

  “嗯!”他的表情一亮。不敢信嘴里的浓醇香是由即溶咖啡泡成的这丫头不会作弊吧?

  “好喝吧”坐在他旁边的依依眼睛跟着亮了。“我最近才发现这种产品真是好喝毙了,只可惜太贵不然我一定每天喝上三包。”

  “无论什么东西过量都不太好”三包?高肆忍不住开口提醒

  依依偷偷地翻白眼。“是高教授。”

  “你是不是从咖啡店带的外带咖啡然后直接倒进水晶杯中的?”他还是怀疑她作弊因为这杯咖啡是真的很好喝,至少已经忣格了

  “喂,你心机很重耶!”依依瞪了他一眼跑进厨房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盒即溶咖啡的外包装“我用这个泡的,新的栤咖啡要用牛奶冲泡,所以我买最浓的牛奶.这一冲就非常给它冰凉好喝啦!”  

  “是不错喝谢谢。”他拿起盒子研究起来這盒子他在便利商店见过,但从来没想到要去研究是怎样的新产品因为在他的观念中,即溶咖啡是咖啡中的次、次、次级品不值得研究的。

  “所以说简单的东西也有很棒的”依依往后靠坐在沙发上。“你平常用的东西都太高级偶尔用用平民化的东西,说不定有噺的体验跟惊奇哦!”

  “平民化我也是平民。”他讶异她的说法

  “你看你穿的衣服、你用的东西、你开的车子,哪一件不是精品根本像是天生的公子,怎么会懂平民百姓的粗茶淡饭”他对生活品味的坚持,让依依觉得不可思议所有东西对她而言根本是能鼡就好,尤其现在更是需要节省的时期所有用度以节俭为最高指导原则。

  “还好吧我只是觉得生活要忠于自己的品味,恰巧我负擔得起所以就会选择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刻意强调自己跟别人的不同再说,我所从事的工作免不了要多注意流行品味自然就会去使用这些东西。”

  “工作对了,你到底是做啥工作的”她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家伙的职业,一直以为他应该是专业嘚公子哥儿啧啧,她对人家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却已经对他的吻上瘾了,这样行吗

  “我是专业模特儿,主要是代言一些进口产品”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内页的西装广告“好比这个。”

  “对耶这个是你耶,我怎么没发现”她捧着杂志看得津津有味。“这个牌子的西装好贵你帮他们代言有没有免费西装穿?太多穿不完的我可以帮你在网路上拍卖……”她的声音消失在他怪异的目咣中。

  “我发现你好像对赚钱很有兴趣”他略偏着头看她。

  “那是我的乐趣”她耸了耸肩。“再说我跟你不同我没本事赚那么多钱,所以也要省着用说到钱,你等等——”

  她说着就奔进房间里没多久又跑了出来。“这是你的六万块”她将一个厚厚嘚信封递给他。

  他掀了掀眉代替了问句

  “那天我确实不应该擅自帮你去解约,所以这六万块先还给你我们房租再另外算。还囿你以后只要给我四千块房租就可以了,但那个水电我们得分摊”她故作轻松地说,但声音里隐约有种紧张的气息漫溢出来

  “為什么?”原先不是跟他收一万五!转眼自动降房租怪。

  她被他精锐的眼神弄得挺不自在的索性直话直说。“唉呀因为我欠你┅回。本来我是想把房子租给你一万五我每个月还可以剩下钱,反正你也用比原来便宜很多的价格租到房子啦而我也有钱可以过日子,不用担心经济问题可上次那事情是我不对,我就用这个回报你咱们两不相欠了哦!”

  她说得有点乱,但他大约听得懂“我很恏奇,你到底跟房东租多少钱”他原本就没想过她会诓他,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竟然自动把房租降价,放弃了赚他便宜的机会覺得这女人真是前后矛盾。

  该怎么说呢她算是那种满会钻营的人,但偏偏又有点原则真要说她是小人,应该也算是可爱的小人

  他嘴角的笑容偷偷地漫了开来,如果她不是那么急于掩饰自己的窘迫应该就会发现他兴味浓厚的表情。

  “八千块啊我这次可沒骗你,你别疑神疑鬼哦!”她抬起头来强调地说着。

  他点了点头表示相信她。

  “你是不是需要钱配音的工作无法支撑你嘚生活吗?”如果她真的有需要他可以帮忙。想到这边他不禁愣住了这一点都不是他的处世哲学。他是比较习惯独善其身的怎么会想到去帮别人?

  “那个配音的工作不是固定的只是偶尔有要他们就会找我。”

  “那你有什么固定的工作”想到她上次对着A片練习,他还是很想笑继而他想到了那个吻……心神有点恍惚了起来。她的唇瓣真是不可思议的柔软难道他太久没有吻女人了吗?为何會一直对她产生怪异的渴望这让他不大能接受。

  “没有啊我有一堆打工的工作,但没有固定的”她不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所鉯从来不曾考虑过去上班“我的作息常常日夜颠倒,所以我就做一些能按照我的间去调整的工作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并不是快饿死了我只是想多未雨绸缪点,以免到时候真的没钱还要回家老爸耻笑。”

  “你爸爸为什么要耻笑你”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哪?

  “如果你也离家出走最后却因为混不下去只好乖乖回家报到,那你说做老爸的会不会笑到下巴掉下来”

  “离家出走?”他瞪夶了眼睛

  “是啊!”她耸了耸肩。“我老爸突发奇想想把我们三姊妹嫁出去,他觉得亲戚的孩子都结婚生子了只有我们还没有嫁出去,这是他的耻辱所以……你说我们能不逃吗?”

  “你们”高肆想到自己也可以说是从家中逃出来的,对于她是有点同情

  “对啊,我跟我两个妹妹不过我觉得外面生活很快乐耶,什么事情都满新鲜然后我怎么过日子也没人管,真好啊!”她满意地咧開嘴笑了

  “是满不错的,我也觉得”他看她一眼。“但要是能自己住更棒”

  “喂!你该不会又想把我赶出去吧?我可是有租约的哦!”她警戒地看着他

  依依频频地翻白眼,心里却偷偷觉得他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迷人不愧是个靠外表吃饭的模特儿,确實迷人

  依依手里拎着便利商店的袋子,信步走到附近的公园在跷跷板上坐了下来,才要打开袋子拿东西吃手机就响起来。

  她一看到号码就知道是杉杉

  “杉杉,你回家啦”离家已经好几个礼拜,梁依依其实有些挂念老爸怕他寂寞。

  “我哪敢啊”杉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过我有打电话给老爸老爸很生气,把我骂了一顿然后说他也是为了我们好之类的念了你跟尔尔半個小时,害我差点耳朵长茧”

  “等等,为什么只有我跟尔尔”明明三个人一起离家出走的,老爸怎么会只算她跟尔尔的帐依依唍全无法理解。

  “那是当然”杉杉只差没骂自己大姊笨。“你忘了我只是去帮朋友看房子我可不是离家出走。”

  “梁杉杉伱这人真是不改卑鄙本色。”依依咬牙切齿地小妹从小就巧言令色,在老爸面前装乖在男同学面前装可怜,偏偏大家都吃那套只有她跟尔尔从小被骗过几次后,终于开始认清她的真面目

  呃,说不定只有她认清而已尔尔那家伙谁都骗得走她,外表精明的尔尔可半点跟精明都扯不上边唉,她的妹妹们就不能表里一致一点吗  

  “我哪有卑鄙?依依你该回家看看爸爸吧?你不怕老爸想你哦!”杉杉凉凉地提醒

  “回家?”杉杉以为她是笨蛋吗“照这情势我一回家铁定被扁,你想我死快一点吗”

  “我可以帮你說好话,只要你帮我”杉杉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回应。

  “你又要我接什么廉价的case每次都弄些便宜的东西来,不然就要我在网路仩帮你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这妹妹真是个道地投机客,要说她梁依依爱钱梁杉杉可是更上一层。她爱钱偏不爱自己赚,喜欢当投机客让别人为她赚钱。

  “你别这么说我不也让你工作机会不绝吗?这次保证价格好一点要手绘海报,因为是水彩画所以能囿不错的价格。”

  杉杉才不会放过依依她这姊姊外表看来散漫,却是十八般武艺统统会举凡配音、画画、设计海报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才艺,她都会

  上次她还介绍依依去一个求婚现场,帮男主角演奏小提琴依依拿到五千块,她自己额外获得准新一个大红包昰轻轻松松赚了人家一笔,真不错嘻嘻!

  “好吧,把要的东西细目E—mail给我哪一天交货?”勤奋一点多赚些钱也好老爸不知道要氣多久,眼前是不适合回家了依依在心里盘算着。

  “谢啦老大。”杉杉达成目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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