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说我进口汽车发电机个头小小、单薄、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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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SharePosts', fpost:'1cf6ed2b_86da8e7',userId:,blogListLength:30};我们家高高的崖畔上长着很多的酸枣树。它们矮矮的、浑身长满了刺,罩在崖顶,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也带给了我们无穷的欢乐。
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酸枣树也开花。那小如米粒的淡黄色的花儿,藏身在淡绿色的叶片后面,你不仔细看,是觅不到它的踪影的。可是即便是这么小的花,也自有属于自己的芬芳,凑上去闻闻,若有若无的一股清香,一如淡然素朴的酸枣花。
酸枣开花的时候,一群群的白蝴蝶就从四面八方飞来了。它们停在密密的酸枣丛上,洁白一片,恍然间会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花儿还是蝴蝶。
一天放学经过崖畔的时候我看到那无数密密麻麻的蝴蝶,忍不住惊呼起来:“呀,好多的蝴蝶。”然后忙不迭地甩下书包开始捉蝴蝶。这种白蝴蝶很笨,反应好像很迟钝的样子,你的手已经轻轻悄悄地来了,它还是毫无知觉,直到你一把捏住了它的双翅,它才开始徒劳地挣扎起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每到这时,我总会笑起来,笑白蝴蝶怎么会这么笨,想着自己要是蝴蝶的话早就飞走了。但是看着蝴蝶在自己手里那么无助,拿着玩玩,还是会把它放了,手上总是会沾上一层白色的闪着银光的粉末,而蝴蝶的双翅也被我的小手捏的失了颜色,但是它还是很艰难地振振翅,飞走了。  
有时候看着那么多蝴蝶停着一动不动,也会搞点恶作剧,要么在寂静中拍着手大喊大叫起来,要么拾起一个黄土块,突然向酸枣丛扔去,惊得飞起了大群的白蝴蝶,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漫天纷乱的白色花朵,好美啊,小小的我总会惊呆着看好久。不一会儿,它们又都会落回花丛去,我就又怪叫一阵,再看见它们纷纷飞起,映着蓝天,衬着绿色的酸枣丛,那是一幅再美不过的画面。  
我们土院的下面,是一道深深的山沟,我们都随着爸爸妈妈叫它“门前沟”。门前沟里正对着我们家院子的,是一片地势平坦的空地,边上有个隆起的小土包。春天来的时候,草地上开满了黄色的小野花,它们的花茎短短的,几乎是趴在地上,贴着地面开放。这时候,就会有黄蝴蝶飞来了。这种蝴蝶不同于崖畔上的白蝴蝶,它体型小点,双翅是非常娇嫩的淡黄色,还带着花边,漂亮极了。我总是幻想着能捉到一只,可是它们灵敏极了,总是在你的脚步还没有来到的时候就很骄傲地翩翩飞走了,看着它们捉弄我似的停在另一朵花上,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再次走过去,可是它还是轻巧地飞走了,我总会对着它们美丽的身影生气不已。人,可能就是这么奇怪吧,笨笨的白蝴蝶出手就能捉到,却觉得没什么奇特之处;聪明的黄蝴蝶愈是捉不到,却愈是感到它们是那么神秘美丽。  
草地上还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紫色的豌豆花凋谢后,饱满的豌豆就能吃了。拨开绿色的草丛细细地找好久,才能摘到一大把。要是运气好,遇到大丛的豌豆的话,不一会就能装满了小兜。剥开绿色的豆荚,里面有着一粒粒青绿色的小豆粒,吃一颗,有种泛着涩味的清香,在那时觉得真是再美味不过。少的时候会一颗一颗地吃,若是收获颇丰的话也会奢侈一回,拿出一个豆荚直接在牙齿间捋一捋,便是满嘴的豌豆粒了,然后大嚼特嚼,特别过瘾。  
还有一种叫“棒槌娃”的植物,它看起来不起眼,顶着伞状的叶子,绿色中泛着些褐红色。可是你顺着它的根茎挖下去,会有胖胖的根露出来。剥去外皮,白白嫩嫩的,特别好看,吃起来有股淡淡的甜味。  
在白蝴蝶、黄蝴蝶轻盈的萦绕中,我的快乐,从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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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畔上的童年(五)杏树洼  
我们家小院的对面是满洼的杏树,我们就叫它杏树洼。  一到春天,杏树洼上便开满了粉白粉白的花儿,从这时开始这片洼便没有了安宁的时候。  
我们一群疯丫头会结伴去洼上折杏花。身手敏捷的姐姐总是能上树的那一个,而我只是侯在树下,等着捡姐姐从树上扔下来的杏花枝。多么美的杏花啊,远观时纯白一片,近看花瓣间又会隐隐透露出一些粉色来,那么娇嫩,似乎轻轻地碰触就能滴下水来。一枝花上有的正在怒放,有的绽开了几片花瓣,有的花苞鼓鼓的,好像随时都能裂开似的。这样生长在山野之间的花儿是最香的,没有丝毫雕琢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你的肺腑,总是忍不住地深呼吸,想把这样迷人的味道留到自己最深刻的记忆里。蜜蜂们闻到花的香味从四面八方飞来了,嗡嗡地叫着,不住地在花间盘旋,给这一切美好又平添了些生动。折好了满满的一大把,我们便会欢呼着蹦跳回家。长长的山路走起来却一点也不疲累。回到家里给瓶子里盛了清水,插上杏花,小小的窑洞里好像瞬间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杏花谢了,小小的毛杏钻出来,馋嘴的我们便开始偷偷摸摸吃了。咬一颗,酸的直咧嘴,但是却仍然津津有味。开始小杏子只是一个小小的绿毛蛋,就整个地塞进嘴里去吃,只不过一两下就嚼完了。后来杏仁长出来了,小小的心形的杏仁,白皮里面的杏仁还是清水一样的浆汁。山杏子的仁是苦的,不能吃,我们就把杏仁剥出来,学着大孩子的样子塞在耳朵里“孵小鸡”,不一会儿杏仁白色的外皮变成黄褐色的了,我们就会喊着“小鸡孵出来了,小鸡孵出来了……”  
到杏核的外皮长硬的时候,杏子吃起来也就更有味了,这时候是夏天加了午休的时候。一群孩子放学后总是不睡觉,偷着去杏树洼上摘杏子。大孩子找一棵果实繁硕的,“哧溜哧溜”几下就爬了上去,先是自己坐在上面优哉游哉地大吃一通,然后才会想起树下我们这些小不点来,摘上几把给我们扔下来,我们便在树下一哄而上,不一会儿便吃了个精光。临走的时候,大孩子们还不忘给自己塞在裤腰里的背心里装上好多杏子,肚子圆鼓鼓的,馋的我总是流口水。不过也有翻把的时候,要是谁不小心给老师透漏了消息,老师就会让那些顶风做浪的大孩子把硬硬的杏核装在鞋子里绕着操场跑步,那可是绝对苦不堪言,到最后腿都拐了,可是几天后还是馋性不改,又偷着跑去摘杏了。  
到了杏子大量成熟的时候,到处的杏子都熟了,杏树洼上的杏子当然也不肯示弱,一个个都憋黄了小脸。这些杏子吃是吃不完的,我们就会拿着袋子把杏子摘回来,掰开来放在篦子上晒干,就是酸酸的杏干了。杏干是可以放很久的,到了寒冬腊月的时候拿出来再吃,就别有一番滋味了。有时候妈妈会给杏干里放点白糖,在锅里蒸一蒸,那样吃起来又软又酸又甜,别有一番滋味了。  
很多年不去杏树洼,今年再去看,原来斜斜的山洼被山洪冲的几乎成了直角,裸露出了黄黄的土层,原来满洼的杏树竟也只剩了稀稀拉拉的几棵,心里,就格外地怀念起那满山洼的粉白来。  
  核桃在枝头张望  
乡里的孩子是不缺少吃食的,尤其是开春以后,小嘴便开始吃个不停,各种各样的滋味都要尝一尝。  
核桃在我的记忆里是稀缺的,但是有关他的记忆却有很多。  
从核桃才开始生仁的时候我便开始馋了。可是核桃不同于山杏,生长在山野间,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核桃大都是有主家的。尤其是到了核桃能吃的时候,主人便会想办法来防我们这些小馋猫来偷吃,要么在树身子上围上一圈酸枣枝,浑身有刺,想从树身子上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可是还是有那么些身手矫健的拉着垂下来的树枝也能上树。所以有时候主人只能是亲自出动来看核桃了。可是不论他们想出什么对策,我们这些小淘气们总是能偷得空子馋得几颗核桃吃的。、  
当然,在这样的活动中我是永远的配角,总是眼巴巴地跟在别人后面得到一点施舍。可是哥哥却是不同的,他是大哥,理所应当地成了我和姐姐的保护伞。只要他去吃核桃,总会带着我和姐姐。  
中午,人们大都在休息,打麦场上静的只能听见一阵阵蝉鸣。场边有两棵大核桃树,哥哥带着我和姐姐瞅准时机开始行动了。他拿着短木棍扔到核桃稠密的枝叶处打核桃,打准了,稀里哗啦落下好多来,我和姐姐就七手八脚拾核桃。拾好了一堆哥哥就蹲在树下给我们两个挖核桃吃。核桃刀是爸爸亲手打制的,很是锋利。哥哥拿上一个核桃,找准果柄的位置,插进去,然后用劲把核桃分成两半,再一半一半把果仁挖出来。不偏不向,一人一个轮着吃。那可真是美味极了,剥去白色的外皮,里面的仁子白白嫩嫩,泛着油光,塞一个到嘴里,嚼一嚼,满嘴都是油油香香的味道。往往是哥哥自己还没来得及吃,我和姐姐早就吃光光了,等着下一个,哥哥就会说我们光吃不挖,太馋了,但是手上还是在不停地给我们挖着。现在想起那时的幸福时光,我都会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最惊险的一次是我和姐姐偷偷跑到深沟里去摘核桃。那棵树长在深沟里又一条小土沟的边上,下面就是一二十米的沟,地势很是险峻,所以一般人是不敢尝试的。姐姐自小比我聪明,自己不敢尝试的事情就怂恿我去做,她说:“兰,你给咱上树去摘核桃吧,我在树下拾。”我费劲力气爬上去,姐姐还在树下一个劲儿夸我爬得好呢。我更是得意了,感觉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似的。再看看树上到处都是核桃,唾手可得。开始还是一个个摘了往下扔,后来感觉不过瘾,就使劲摇起枝干来,核桃就噼噼啪啪落了下去,姐姐在树下拾得不亦乐乎。我也是昏了头,一高兴竟然在树枝上使劲跳起来震动树干,希望可以摇下更多的核桃来,可是哪成想脚下一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到我醒来的时候山谷里空无一人,地上散落着核桃和一些挖好的核桃仁。我这才恍惚想起来自己是从树上掉下来了,直接掉到了树旁边的深沟里。感觉脖子硬硬的,几乎无法转动。可是姐姐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呀,怎么不见了呢?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我听见了姐姐气喘吁吁的声音:“妈,兰在这儿。”接着妈妈跟着姐姐飞也似地跑了下来,一见我,妈妈就哭了,搂着我问我哪里疼,我傻了一般不会说话,只是指着自己的脖子,嘴也渐渐肿了起来。和妈妈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在我们村子里做工的叫小王的小伙子,他背起我就走,说回到家里再说。长长的山路,我伏在他的背上,听着他急促的喘息,自己都感到累,可是他愣是一口气没歇,一直背着我回了家。现在想起这件事就不由得想起了对我有过救命之恩的他,真想对他表示一下自己由衷的感谢。  
从那以后,妈妈再也不准我和姐姐一起出去爬树了,我自然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也没有了那股意气风发的冲动了。  
可是仍然会有核桃吃。不能上树去摘,我就在树底下拾。核桃成熟的时候,外面的青皮就裂开了,刮大风的时候褪好的核桃就会从树上掉下来,落在树下的草丛里。放学后,我就会在离家很近的一棵大核桃树下拾核桃。用一只脚把高高的草踏住,然后用另一只脚在草丛里前后试探,要是感觉脚底下硌硌的,那就一定是核桃,拨开草丛往往就会发现一个圆溜溜的核桃在地上躺着,自然是欣喜不已。树下的那一片草丛,每次都要被我踏个遍,要是运气好的话会拾到十几个,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揣在兜里唱着跳着回家去。  
我们家没有核桃树,但是妈妈拗不过我和姐姐对于核桃的痴恋,在每年别人家打过核桃后带着我们去“净核桃”。所谓净核桃就是把别人打不上的长在梢头的核桃想办法打下来,往往只是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好半天功夫才能打到几十个,但是我们仍然乐此不疲。姐姐负责上树打,我和妈妈在树下的草丛里找,每打下来一个都是惊喜。  
那一个个圆头圆脑的的核桃总是悄悄在枝头向我张望,吸引着我每一根馋津津的神经,许多年过去了,每每忆起,却犹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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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谣声声  
记忆深处,那一声声悠长悠长的童谣总是在心间回荡,像一根绵绵的线,牵着我的思绪,走入了过往的岁月。  
我们家崖畔下的小土院,尤其是在冬日晴好的时候,阳光是最温暖的,一则避风,二则幽静。没事的时候,妈妈会搬把椅子抱着我坐在院子里,晒晒暖暖。有时候她还会顺手从院畔上摘下一把红溜溜的酸枣放在我手里,我一边吃着酸酸甜甜的酸枣,一边听着妈妈的童谣。妈妈用手环抱着我,轻轻地摇晃着我,嘴里喃喃地说着:“筛罗罗,累面面,累下面面做饭饭。杀公鸡,叫鸣哩;杀母鸡,下蛋哩;杀鸡娃,一下跑到当院里。”那么轻轻软软的语调,那么和煦的阳光,我总是不觉间就在这样的摇晃里昏昏欲睡了。  
妈妈嘴里的童谣,好像总是说不完的。什么时候想听什么时候有,而我呢,妈妈说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学,渐渐地,这些童谣都成了顺口溜一般。  
坐在炕头的时候,妈妈边做针线边说:“红绸子鞋,扎杏花,骑上毛驴拜为家(俗语,意指女儿的娘家)。为家门上一滩水,把手洗的白刷刷。和下面,硬疙瘩;擀下面,一张纸;切下面,一根线。下到锅里莲花转,挑到筷子打秋千,捞到碗里赛牡丹。”这么简单的叙述里却好似讲述了一个土色土香的黄土高原的故事,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了一个新婚的穿着大红衣服的新娘子的样子来,感觉美妙极了。其实,这样的童谣也揭示了我们这儿人们的生活习惯。在我们这里人们是以吃面食为主的,家里来客人的时候,女主人都要擀长长的捞面,炒喷香的鸡蛋汤来招待客人。那么筋道的面条,那么香浓的汤真是特别的诱人。  
小时候我们总是爱缠着妈妈问自己是怎么来的。在妈妈的嘴里,我们哥妹几个于是都有了些稀奇古怪的来历:哥哥是村里来的耍猴的带来的一只小猴子,爸爸买回家来,在被窝里暖成的。姐姐自小个头小,身体单薄,妈妈说她是涝池里的小红虫子变的。我呢,最为本色,关于我的来历爸爸还说过一个很神奇的故事。爸爸说有一次他去沟里放牛,走到一片山崖底下,突然听到崖上传来了一阵嘤嘤的哭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小的黄土块开口说话了:“求求你,救我下来吧。”爸爸心里一惊,想着这个黄土块怎么会说话呢,但还是用棍子把黄土块挑了下来,用衣服裹着抱回了家。回到家里妈妈把黄土块暖在被窝里,后来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就是我。小时候我特别喜欢这个故事,总是缠着爸爸一遍又一遍地讲给我听,甚至要爸爸带着我去看看我出现的那片山崖。  
因为各人的来历不同,所以妈妈说给我们的童谣是不一样的。哥哥哭闹的时候,妈妈就会说:“猴娃猴娃你别哭,长大给你问个花媳妇。”那时候感觉很奇怪,不知道花媳妇是干什么的,但是时间长了,我和姐姐也会这样说着取笑哥哥“猴娃猴娃你别哭,长大给你问个花媳妇”,哥哥生气了来追我们,我们自然是吓得四散而逃。姐姐自小勤快,是妈妈的好帮手,干活的时候妈妈会说着:“猫做饭,狗烧火,老鼠闭门笑死我。”小小的我也跟着妈妈说起来“老鼠闭门笑死我”。妈妈哄我睡觉的时候最爱说的是:“奥奥、奥道道,门上来下老道道,头上戴个草帽帽,腰里别个火夭夭。”边拍边说,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晚上要是我们不听话,妈妈就会吓我们:“红眼伯伯绿头发,不吃大人吃娃娃。”我立时就缩在被窝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  
妈妈暖暖的手环抱着我,坐在冬日亮亮的阳光下,说着悠长悠长的童谣,这成了我永远的记忆,也成了一个永远都回不去的梦。  
  过家家  
小女孩最爱玩的游戏莫过于过家家了,当然我也不例外,而我们家的小土院,就是我过家家的最佳场所。  
天气好的日子,几个小丫头片子早早吃过饭,就来我们家碰头了。  若是玩做饭,那准备灶具是必备的。我们就会分头行动,去山洼里找妈妈以前扔掉的瓶子、盒盒、罐子之类的,往往是捡到一个便高兴的雀跃,找到了宝贝似的。  
我们也会适当吸收一些男孩子进来参与我们的活动。他们的任务是挖炉灶。男孩子做这些事情是最拿手的。在崖畔下找一处平坦点的空地,用小铲学着大人的样子先凿出一个方形来,然后用棍子把土方上的土一点一点抠下来,抠出一个安大锅的位置,再抠出一个安小锅的位置,锅灶的下边添柴火的位置也是必不可少的。  
到我们的灶具准备完毕,男孩子的炉灶也就挖好了,然后就正式开火了。那是什么样的饭菜呀,摘些草叶就是青菜,倒点水就是油,胡乱地在拾来的小盘子里拌拌,就是一道菜。采来的花瓣放在清水里就是一道汤,折几根草茎就是筷子。然后坐在土地上像模像样地开饭,还啧啧地说着“真好吃、真好吃。”  
我有一个小舅,比我们也不过大六七岁的样子。因为妈妈和外婆家在一个村子里,所以小舅会带着我们哥妹几个一起玩。小舅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他会自己动手挖小院呢。在地头上的土埂下,他拿着小镢头一下一下地凿,凿出一个窑洞的形状来,然后又细细地把窑洞的里面刮平整,还要给里面凿个小炕头才算完善。我们哥妹几个的任务是给窑洞扎院子。从四面的塬畔上折来一些蒿草棒棒,密密地扎在窑洞的四边,像篱笆一样围出了一个小院子,幻想着那就是自己未来的家。可是小舅没能陪我们走到现在,十九岁的时候他因为意外去世,到现在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但是每当想起小舅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给我们做的那个小土院,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乐的家。  
那么无邪的年龄,对于结婚是很好奇的。我们小时候人们结婚的时候大都是坐拖拉机,新娘子坐在拖拉机厢里最靠前的位置,穿着大红的衣服,头上包着红色的头巾,美丽极了。只要村子里有人结婚,我们一伙小孩子便早早侯在门外,等着新娘子回来,远远听到拖拉机的声音便会欢呼起来。新娘子下车的时候鞭炮震天地响,这些我们是不在意的,我们等着主人家撒糖的时候。管事的拿着糖袋专瞅人多的地方撒,高高地扬起一把,我们便一哄而上,你挤我搡地拾起来。这些糖里面伴着花生、还有劈成两半的干核桃和红枣,都是些诱人的好吃的,可惜我自小柔弱,虽然参与了哄抢,后来总是收获甚微,甚至两手空空,但是只看着那样喜庆的气氛都是高兴的。  
因为那份对于新娘子的艳羡,我们也会偷偷地玩结婚的游戏。不过这样的游戏是不可以让男孩子知道的,新郎就由稍大一点的女孩来假扮了。我们会把新房布置的漂漂亮亮。妈妈所有好看的围巾、纱巾都被我偷偷拿出来搭房子,在空里想办法固定好几根棍子,成一个正方形的样子,然后用别针把围巾别在上面,红红绿绿的新房就做好了。给新娘的头上套上一个过年时候的大红灯笼,然后盖上纱巾。没有奏乐,就吹着自己做的柳笛(用嫩柳枝的外皮做成的,可以吹响)迎接新郎新娘进洞房。他们掀开围巾走进去的时候我们就侯在外面静静地听,觉得那是一个最神秘不过的世界。  
可是几乎是转瞬之间童年就过去了,那份天真和无邪一去不复返。而今,再看到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我还是忍不住会多看两眼,忍不住就会想起那个扎着毛角辫的小丫头。  
  放学路上  
我们小时候各个村子里都有村办小学,一至四年级我们都是在村子里的小学上的。上学的时候要爬上自家院子那段长长的土坡,经过塬畔,沿着一条穿过村子的小土路跑着跳着来到学校。  
这条路四时景致各有不同。春天时路边嫩绿的小草,夏天从人家院子里探出头来的鲜红的李子、金黄的杏子,秋天核桃树上结满的核桃、杜梨树上累累的杜梨,冬天漫天的大雪和雪地上一串串小小的脚印,都是定格在记忆里最美不过的画面。  
多少欢乐和忧愁都洒在了这条小路上。  
那时候走路都不是乖乖地走,不是蹦着就是跳着,嘴里唱着不着调的歌,自得其乐。妈妈在家里只要听见窑背上“咚咚”地响,就知道是我们放学回来,便会提前盛好饭菜,候着我们回来。可是即便是吃饭,也是匆匆扒拉几口,便急急忙忙地去上学了。  
其实说是上学,那只不过是幌子,我们心里自有自己的鬼主意。塬上一个五保户老爷爷的院子里有一棵李子树,树靠着院墙,红红的李子垂在枝头特别诱人。我和姐姐商量着怎样才能摘几个来吃。瞅着没人的时候,姐姐费力用棍子拉下树枝让我使劲抻着,她踮着脚够枝上的李子,摘到几颗,便一溜烟跑了,躲在角落里细细品着李子的味道,惶恐而快乐。他们院中间还有一颗杏树,大大的杏子那么调皮地躲在绿叶间挑逗着我们,可惜我们没有胆量潜到院子里去摘,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路边还有一棵大核桃树,树已经很老了,很多枝干已经干枯。最奇特的是树主干上有一块凹下去的地方可能是积了些土,竟然长出了一棵不知名的小树苗。每天上学放学我都要盯着那棵小树苗看好久,看它长高了多少。秋天的时候,这棵顽强的老核桃树还是会结核桃,核桃小小的,皮很薄,轻轻一咬就能破。我每天都要去树下的草丛里细细找几遍,往往会捡到几颗刚褪过皮的核桃。最让我欣喜的是有一次我竟然在草丛里发现了一颗雪白的鸡蛋,一定是谁家的母鸡下忘了,我攥着鸡蛋欢呼着跑回家去,让妈妈给我煮鸡蛋。那时候,鸡蛋是很少吃到的,那么从天而降的一颗鸡蛋,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美事。  这么一条路,天长日久地走,我觉得自己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去。终于有一天我决定要试试,而且很豪迈地决定要试着走走自家那条要经过沟畔的土坡。从塬上要拐一个弯,下去才是长长的土坡。我让姐姐看着,自己闭上眼睛,伸开双臂走起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很自负地认为这一定是十拿九稳的事。开始的时候姐姐还在一旁说我走得真好,我正在得意呢,突然感觉脚下一脚踏空,想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随势跌了下去,一阵眩晕。紧接着我好像碰到了长在土崖上的酸枣树,小酸枣树经受不了这样突然的冲击,连根折断了,我和断了的酸枣树一起落了下去,落在了坡上。浑身刺痛,尖尖的酸枣刺刺得手上、脸上生疼,但是为了自己刚才的豪言不好意思哭,忍着疼痛,拍拍身上的土很狼狈地站起来。这件事,姐姐什么时候提起来什么时候笑,成了最让我惭愧的一幕。  
但是顽皮快乐的我还是有烦心的时候。  
妈妈是极爱干净的,不允许我们把蓝水墨汁等污渍弄到衣服上。可是我们小时候是要刷大字的,一不小心就会把墨汁洒到衣服上。每到这时候总是害怕极了,害怕妈妈会骂,徘徊在小路上不敢回家。  
那时候学校板凳是稀缺的,大部分学生都要从家里搬凳子。可是我们家三个孩子,只有一个好的方凳,四条腿,稳稳的。还有一条是爸爸临时钉制的,窄窄的凳面,腿是人字形的两个树杈,看起来地上是四条腿,可是与凳面相接的是两根树枝,很不稳,总会在不经意间把人摔个大跟头。可是那个好凳子我总是抢不到的,要么是两手空空,要么是哥哥让给我那个两条腿的凳子。搬着这样的凳子走在上学的路上是我最忧愁的时候,看着那个丑陋的凳子,觉得那就是让自己摔跤的魔鬼,可是还是很无奈地搬着它去了学校。  
想起自己小时候唯一做过的一次贼也是在这条路上。学校让每个学生来学校都要拿一把笤帚,可是我们家没有。当我空着手走在这条路上时,突然看到一个小伙伴拿了一把笤帚放在核桃树下,她在一旁疯玩。我悄悄走了过去拿走了笤帚,很是得意地交给了老师,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可是还是被小伙伴发现了,告诉了老师。年轻的女老师生气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嗫嚅着说自己没有偷,老师拿起笤帚拉住我狠狠地打了我几下,我“哇”一声大哭了起来,感觉到特别屈辱,真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还有家里那条长长的土坡每到下雨的时候最让我忧心。坡很陡,下了雨就很滑。哥哥姐姐把两腿一撑,“哧溜”一下就从坡顶滑了下去,可是我不敢,每次都是站在坡顶上哭。爸爸听见了就会戴了草帽、披着塑料来背我。我伏在爸爸背上的塑料下面,感觉暖暖的。爸爸一手扶着墙,一手托着我的屁股,一步一步小心地挪移,我甚至能听见爸爸轻轻的喘息。就是现在,一到下雨的时候我总能想起爸爸那时背我下土坡的情景,心里涩涩的。  
至于那次下雪后因为怕塬上人家的恶狗来咬,我和姐姐辗转走了下沟的路,再从沟里回到家里的情景更是历历在目。  
那条长长的、暖暖的小土路,记录了我的多少欢笑和忧愁,见证了我的多少幼稚和成长啊。那么多小小的脚印早已随着岁月的风尘飘远了,只是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它还在,一经提起,仍是那么的鲜活如初!  
  这么好的帖子,咋没人顶上来。
  十、放牛娃  
我小时候,爸爸很喜欢养牛,少则三四头,多则十几头,所以我们兄妹几个自小都放过牛,称我们为“放牛娃”再恰切不过。    
论起放牛的经历,数哥哥的经验最为丰富了,因为他从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放牛了。他那时的趣事,妈妈到现在说起来仍是津津乐道。有一次妈妈帮哥哥把牛赶到门前沟里,让他在一边照看着。他一个人坐在一丛酸枣树旁边,实在闲得无聊,扔着黄土块玩。一个同村的伯伯下沟去干活,看见了哥哥,就顺便搭讪,问他在干什么。哥哥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我在等狗娃,他把我叫叔呢。”哥哥指的是同村的一个叔叔,小名叫狗娃,当时已经三十多岁了。那个伯伯忍不住笑了,恰巧抬头看见狗娃叔远远走了过来,就大声喊起来:“狗娃,狗娃,你叔在这儿等你呢,有事商量。”哥哥并没有料到狗娃叔就在附近,自然吓得不得了。到狗娃叔走上来,着急地问:“我叔在哪儿呢,找找我有什么事?”伯伯再看看哥哥,早吓得钻到酸枣丛里去了,他笑着指着哥哥说:“在那儿呢,元刚才说你把他叫叔呢。”狗娃叔当然是被气得哭笑不得,爸妈知道了把哥哥狠狠收拾了一顿。    
哥哥放牛放到八岁才开始上学,接下来就是姐姐。    
姐姐自小就机灵,别看她只是个女孩子,可是放起牛来绝不含糊,一天下来保管牛儿吃的饱饱的。    
姐姐大我三岁,到了姐姐上学的年龄,爸爸妈妈却舍不得让我去放牛了,我五岁半的时候就被他们送到了学校。我只是在假期的时候偶尔放放牛,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不喜欢,只要是让我去放牛,我就忍不住嘟起了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有一年,爸爸套着家里的两头大犍牛去犁地,犁完地照例要让牛在地畔吃吃草。正好我放学了,爸爸就让我看着牛,不要跑到人家地庄稼地里去吃庄稼。可是我太小,眼瞅着牛走进了地里啃起了玉米苗,可就是把它赶不出来,一着急就哭了起来。爸爸一上火,就骂起了我,其实小时候我是家里最胆小怕事的孩子,向来都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那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甩下牛气呼呼地跑了,边跑边喊:“谁愿意给你放那个烂牛。”气得爸爸在后面扬着牛鞭要打我。我溜着墙根偷偷摸摸地回到家里,妈妈问我:“你不是在放牛吗,怎么回来了?”我嗫嚅着说:“爸爸不让我放了。”爸爸回家听妈妈这么一说,气也消了大半,只说我是下不得苦的,长大了干不了活。    
其实你别看放牛,还是很有些学问的。要把牛赶到茂盛的草地里吃草,还要谨防它吃地里的庄稼,而且还要有水源,保证它们吃饱后能喝到水。哥哥姐姐们放牛的时候爸爸总说牛儿吃得很饱,而我呢,因为总是管不住牛儿乱跑,所以每次并不是挑最好的草地让牛儿来吃,而是想办法把牛赶到一条山坳里,自己守在出口处,看着它们不让出来。然后就蹲在柳荫下的小溪旁玩水。在溪旁筑一条小小的堤坝,给里面存上水,然后把小水潭里的蝌蚪捉到里面,看它们怎么游来游去。要么就和泥玩泥巴,要么就是用柳枝编帽子,要么就会跑到对面的山坡上采野花玩……总之,正正正经经放牛的时候不多,总是贪玩。晚上回去,爸爸就会嗔怪我怎么放了一天的牛,牛的肚子怎么还是瘪瘪的。    
暮色降临的时候,赶着牛儿回家,总懒得动脚。一到上坡的时候,我就就挑一个最为强健的大牛,拽着牛尾巴,让它拉着我走。牛儿很无奈,但又不好对小主人发脾气,只好无奈地拉着我前进,我倒是落了个省劲。    
牛是很通人性的,养的时间长了,就有了感情,爸爸也根据它们各自的特点给它们起了名字。有一条牛通体枣红,毛色很好,身体很强健,也是犁地时的主力,它最大的特征是两个犄角很长很翘,爸爸就叫它“揸角牛”;还有一条身上印满了白色的斑点,底色是褐红的,它长得很憨厚,方方的头,短短的犄角,爸爸叫它“花花牛”。它们两个是最好的搭档,犁地的时候总是揸角牛走在犁沟里,使得劲更大些,而花花牛就走在犁沟上,它们配合的很是默契,犁出来的地总是又直又深。每次干完活,爸爸就会犒劳它们,给它们吃地里种的“和草”(就是种的很稠密的玉米苗),这么上好的草料,它们吃起来自然是津津有味,总是嘴边泛着白沫,看起来有趣极了。    
妹妹两岁的时候,有一次爸爸出去放牛,她在牛圈门口候着。爸爸并没有注意,直接给牛解了缰绳,一群牛一哄而出,妹妹被撞倒了,睡在地上哇哇大哭。恰巧揸角牛冲到了妹妹跟前,它抬起的蹄子已经马上踏到妹妹肚子上了,妈妈惊呼一声坐在了地上,爸爸也吓傻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谁都知道它这一蹄子踏下去会怎么样,瘦小的妹妹躺在地上吓得哭也不敢哭了。可就是在那一瞬间,揸角牛的蹄子奇迹般地停在了半空里,并没有落下去,而是缓缓地、缓缓地退后了一步,好想知道什么似的眨巴眨巴眼睛,甩甩尾巴。妈妈扑上去抱起了妹妹,爸爸拍拍它的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所以后来家里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总会说妹妹的小命是从牛蹄子下捡回来的,妹妹虽然对揸角牛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但是也感动在我们的叙述里。    
养牛,成了我们家主要的经济来源。上初中的时候,爸爸还养了十几头牛。假期,我还是会去沟里放牛。不过那时候长大了,我不再只是瞎玩,会拿着厚厚的书去看,《巴黎圣母院》《封神榜》《水浒传》等都是那个时候在沟里囫囵吞枣看完的。    
后来,我考上了师范。但是因为是委培,需要一大笔委培费,家里一时拿出那么多钱来,爸爸只能咬咬牙,卖了所有的牛。卖牛的前一天,爸爸和了好多麦麸,看着牛儿吃的饱饱的,那一刻,他眼含热泪。现在想起来,爸爸当时会有多么心痛啊,那些牛就相当于他的命根子,但是为了我,他还是忍痛割舍了自己的最爱。所以后来爸爸总是会说:“兰上学,上走了我的一群牛!”    
再后来,我们家乡兴起了栽果树,养牛的人家很少了,我们家也没有再养过牛。但是那些放牛的日子,那些摇着尾巴的牛儿总会在静默时跃上心头,似乎就在昨天!  
  十一、麦收时节  
小时候,每到夏天收麦农忙的时候,学校都会放一周的忙假,一则可以回家帮家里收麦子,二则也是为了所谓的勤工俭学,因为忙假其间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拾麦穗。  
说起这些,现在的孩子一定想象不来,现在什么都实现了现代化,收麦子也都是联合收割机来收。可我们那个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每年收麦的时候都要全家出动,因为要完成的工序实在是太多了。先是要删麦,爸爸拿着扇形的删麦杆子,腰上系着一铺苇席做好准备工作,每年的麦子都是爸爸这样拉着苇席一下一下地删倒的。说起删麦子,还是很有些技术含量的,首先用力要匀称,不能一下子就把劲使完,要慢慢来,因为删麦子是个持久战。其次动作一定要协调,腿和手要配合好,若是动作不得当,就删的很慢,还很费劲。爸爸删麦子的时候腿呈弓步,一手握着删麦杆的尾柄处,一手握着中间,然后从右边扬起,成斜角向左边落下,麦子一遇到删麦杆子的利刃,就纷纷落入了扇形的底篷上,然后靠着惯性朝身后扬去,一杆子麦子就被飞扔到了身后的苇席上。删完一片,朝前走几步,又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爸爸删麦子的时候妈妈是跟在身后拉耙的,所谓拉耙,就是用铁耙把散掉在地里麦子勾全,放在麦堆里。爸爸把一张苇席删满了,妈妈就上前和爸爸一起把删下来的麦子倒在地上,然后爸爸继续删,妈妈继续拉耙。这样看似枯燥的农活,他们配合的却很默契。  
爸爸妈妈删麦子的时候,我们小孩子也是闲不住的,我们负责拾麦子。因为即便细细拉过了耙,但是麦田里还是会遗留下很多的麦穗,我们就跟在后面拾掉落的麦穗。但是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是没有耐心跟在自家的麦田后拾麦子的,因为总感觉拾来的麦子被放进了麦堆里,没有收获感。我们喜欢去别人家的麦田里去拾。事先总有消息灵通的同伴知道谁家的麦田里拉耙拉得不净,然后几个孩子结伴去拾。弯着腰捡啊捡,右手捡到了就塞在左手里,麦穗靠着麦穗整的好好的攥着,拾的多了手里的麦子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尖尖麦芒凑在一起,扎的裸露的手臂微微的疼,可是那会儿并不觉得,只是一个劲的弯腰捡着,直到手里的麦穗多得小手捏也捏不住了,才顺手拉起一簇长点的麦秆,绕着穗头处紧紧缠上几圈,然后把麦把分开,把缠罢剩下的麦茎夹在中间,这样一把麦子就是自己的收获了。然后接着拾,因为还要和同伴们比赛,看谁的手快,拾得多呢。怕别人和自己的麦子搞混了,我们还会给麦把里放上一些草茎之类的来区分。那时候觉得茫茫的麦田里总有拾不完的麦子,而且若是麦子太干的话,还会有很多的麦穗折断了在地里,因为没办法拿就不拾,白白浪费了。天真的我还想着长大了一定要搞一项发明,发明一台拾麦机,可以把地里的所有麦子拾起来,一点也不浪费。  
有时我们也会去路边拾。尤其是狭窄处,路边又长着树的地方,拉麦的车子经过的时候总会被路边的蒿草、树枝等挂下来好多麦子。每当车子经过的时候我们总会一哄而上,几乎是抢着拾,有时车子后面跟着人,看到麦子掉的多了自己就会拾了,害的我们侯了半天却收获甚微。  
学校放忙假的几天里我和姐姐都在忙着拾麦子。姐姐干什么都比我快,她身手敏捷,总是拾得很多,回家的时候会抱了满抱。而我呢,怀里松松的几把。每次妈妈夸奖姐姐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惭愧,觉得自己像个小矮人,什么都干不好。  
为了奖赏我们,每年我们自己拾的麦子妈妈是不放在大麦堆里去场里碾的。而是把院子扫净,单独给我们打。打得麦子,除了给学校交勤工俭学外,剩下的时候就用来换西瓜吃。那时候,吃着自己拾的麦子换来的西瓜,觉得是那是最幸福的事。  
麦子收回来拉到打麦场里,晒干了,在场里铺平就可以碾了。村子里仅有的几台拖拉机这个时候是最忙的,拖拉机头拉着石碾子在铺好的麦子上碾,往往是这家还没有碾,那家又来叫了,忙得不亦乐乎。  
碾完场,紧接着就是扬场。扬场是个技术活,要瞅风向好的时候把混着杂物的麦子高高扬起,麦皮、灰尘等轻一点的杂物就随风飘走了,剩下重点的麦粒重重地落下来。  
这些活计大都和我们小孩子是没关系的。我们能干的就是在晒麦子的时候光着脚丫在铺好的麦子里帮麦子翻身,绕着麦子不停地画着圆圈,晒热的麦子暖暖地硌着脚,痒痒的,特别舒服。  
麦子晒干,剩下的就是装袋子了。这是我最愁的一件事,因为每年都是装到很晚都不能睡觉,总是手上张着袋子,眼睛却在打瞌睡。那时候真恨不得就睡在麦草堆上好好睡一觉。抬头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特别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  
忙假结束的时候家家户户的麦子大都收回家了,我们这群小鸟也被重新关回了笼子里。  
现在因为没有那么多的麦子了,学校也不再放忙假。可是每当看到孩子吃着白面馒头犹嫌不可口时,我总是回想起那时候的麦收时节,想给他们讲讲拾麦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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