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音唱的我要走了我思念故乡的小河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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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恋这一方土
导读: 夏县抒怀(专刊)夏县,古称安邑,又名禹都,像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熠熠生辉在华夏民族发轫的人文坐标之上。承蒙造物主的厚爱,将其镶嵌在黄土高原这方民族的滥觞之源。背依条山,毗邻黄河,七山二川一丘陵的摇篮里,孕育了大气磅礴的煌煌历史。生养在这方人杰地灵的厚土之上,我激情点燃的诗章,也有了沉甸甸的分量…【家...
夏县抒怀(专刊)夏县,古称安邑,又名禹都,像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熠熠生辉在华夏民族发轫的人文坐标之上。承蒙造物主的厚爱,将其镶嵌在黄土高原这方民族的滥觞之源。背依条山,毗邻黄河,七山二川一丘陵的摇篮里,孕育了大气磅礴的煌煌历史。生养在这方人杰地灵的厚土之上,我激情点燃的诗章,也有了沉甸甸的分量…【家在夏县】家园何处?我常常自问。家在夏县,在大禹曾经建都的地方……出生在这“华夏第一都”,我为此而欣慰:我也算是皇城根下的子民了。孩提时代,总有北京情结,好像谁去过北京,大家就对他刮目相看。所以帝都的形象是神圣无比的。在禹王城遗址上,绵延的夯土层,依稀可见当年皇城的雄伟模样。如若能够穿越,我会踱着方步,摇着折扇,昂首漫步在“首善之都”,在浓浓的京风京韵里游弋,身后定是那些进京朝拜者投来的羡慕!饮着家乡的水,吃着家乡的饭,在家乡文化的哺育中长大,总有一颗家乡情结的胎记在心中潜滋暗长。家乡的印象是别致的,家乡的情感是特殊的,家乡的父老是最亲切的。只是在今天,许多人无法体察这种蔓延数千年的家园情怀。最终,他们只能在失去故土的地方生活,就像一群没有了娘亲的孤儿一样。对故乡的感念,其实就是叶对根的依恋……往事越千年,我的夏县,就像一部泛黄的线装书,带着远古部落的图腾,弥漫着鸿蒙初辟的气息,始终冲我意味深长地微笑,撩拨我好奇的向往。我不只一次地阅读她,追随蹉跎岁月的光环,匍匐在她的字里行间,贴着文脉,闻着墨香,翻卷春秋,捡拾印迹,顾盼流连,逡巡寻觅,一探究竟。那些深埋于地表的古迹,风雨沧桑的遗址,瑰丽神奇的传说,魅力四射的名胜,皆是中华文明美轮美奂的符号,物华天宝的印证,钟灵毓秀的咏叹,高悬史空的档案。可是,她千年的沉淀,我浅薄的眼眸和懵懂的思维,怎能读懂参透呢?也许三闾大夫的那句名言足可以倾诉我内心的情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的夏县,天地可敬,山水可畏,云霞可爱,草木可亲。清晨,旭日从中条山顶绚烂喷薄;傍晚,夕阳从鸣条岗上精彩谢幕,宠辱不惊,亿万斯年。这轮“后裔射日”留下的幸运儿,目睹了这方土地上演绎的一幕幕剧情……尽管岁月远逝,那些鲜活的人或事,仍然在夏县人的记忆中珍藏,在子孙无穷尽的血脉里承继。抬头,天空中的每一片云彩都飘拂着文明的光影;低头,每一方土壤里都珍藏着贤者智者的灵魂,他们都曾创造了一种文化,或一个时代以及一座座不朽的丰碑。夏县者,华夏文明根祖之地也。司马迁《史记·夏本记》载:“禹封国号为夏。”夏朝由此拉开了帷幕!因大禹系黄帝的玄孙,承袭华族,国名又称为“华”,从此以“华夏”合称中国,大气磅礴!我的夏县,堪称是“华夏”的源头。缘何称为“夏”?可谓是百家争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一个“夏”字,不知引发了历史上多少思维的火热竞鸣和辩争?但令人欣慰的是,大家不吝啬时间和精力,把热情的目光聚焦在这里。细想一下,在我国几千个县市中,又有几个能享此殊荣呢?“日出东山,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我是听着大禹治水的故事长大的。我敬畏先祖的丰功伟绩,感佩夏县故事的动人心魄。禹的父亲鲧,以“堵”的方式,辗转奔波,疲于应付,这方刚刚堵罢,那方轰然决口。最终,水没有被堵住,他的一条命,却被堵在黄泉路上。洪魔肆虐,吞噬了民众的哭声;英雄的眉头,皱起了忧伤。海明威《老人与海》谈到:“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大禹背负丧父之痛,临危受命,新婚燕尔,就别离匆匆,坚毅地去把那洪水疏通。大禹从父亲身上所继承的,是不屈不挠的精神,摒弃的是僵化保守,坚持适天适地适时的治水方略:“因势利导,疏堵结合,首重于疏,辅之以堵。”这大概就是“堵与疏”这一恒久哲学命题的肇源,闪烁着中华先哲辩证思维的灵光,带给人类文明无尽的思索和启示。万物皆有道,何为道?遵循规律,道法自然,方有作为。大禹无疑是这一命题的最初探索者和成功践行者,平息了所谓“名川三百,支流三千,小者无数”的水患,成就了千古治水伟业。从此,九州大地,风和日丽,海晏河清,民生幸福。大禹治水,有联为赞:“三过其门虚度辛壬癸甲,八年于外疏通江淮河汉。”大禹是值得歌颂的,但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伟大女子。我们不应该忘记那位美丽的江南女子——娇女!一弯月下,禹王古城的那方青台上,涂山娇女,正在眺望“三过家门”的丈夫,因“日日思君不见君”而“泪眼望穿”,我听见了她在寂寞而深情地吟唱:“候人兮猗!”多么迫切的心情,多么坚贞的感情,多么直接的表达!所有的爱恋、相思、期待,一切的一切,都尽在这短短的四个字中了!《诗序》言:“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歌咏之。”“候人兮猗”,这是我国第一首有史可稽的女声独唱,唱出了痴情女子的泪眼汪汪,唱出了中国爱情诗歌的最初篇章。江山代有才人出。相传禹本来要按照禅让制传位给皋陶,皋陶早亡,就决定传给皋陶之子伯益。史籍记载:“禹子启贤,天下属意焉。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帝启。”启,成为中国历史上由“禅让制”变为“世袭制”的第一人。尽管历史的脚步蹒跚踯躅,生命之旅布满荆棘泥泞,但时代不可逆转地行进,我的先民们每时每刻都在与历史告别,把一切抛在身后。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从凿石取火、茹毛饮血的时代,走向渔歌唱晚、耕作晨昏的年代,这是人类历史上一次划时代的进步。启在位9年,病死,葬于安邑附近(今夏县鸣条岗一带)。从此,夏后氏王族,沐浴着鸣条岗的清风,以淡然的表情书写锦绣流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身为夏县人,总是羞于提起夏桀。夏县的那座瑶台山都因他的荒淫而蒙羞,曾一度被后人避讳改了名字。夏桀是夏王朝的末代君主。他本也文才出众,武艺超群;赤手空拳可以格杀虎豹,能把铁钩像拉面条一样随意弯曲拉直,如此文韬武略的男人应该有能力成为一个英明的君王,却为了博得宠妃妺喜之欢颜,“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极尽荒淫无道之丑事,以致德政衰败,民不聊生,危机四伏。人民对他的暴政已达到忍无可忍的程度,愤怒地说:“时日曷丧,予及女偕亡!”意思是说,你几时灭亡,我情愿与你同归于尽。成语“桀骜不驯”中“桀”便是指夏桀,百度解释为:“凶猛、残暴”。《诗经·大雅·荡篇》有:“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的警句。这并非危言耸听,“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我不知,有多少王朝能走出这样“历史周期律”的阴影?鸣条之役,终于爆发了。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场以暴力形式推翻没落王朝的正义战争。“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鲁迅先生如是语。商汤,“顺乎天而应呼民”,登高一呼,揭竿而起,延续了400多年的夏王朝,病入膏肓,不堪一击,瞬间土崩瓦解了。夏桀在位52年,最终被膨胀的私欲埋葬了自己。想起了夏桀的那句名言:“天上有太阳,正像我有百姓一样,太阳会灭亡吗?太阳灭亡,我才会灭亡。”失去了民心,也就失去了尊重!莫道世态炎凉,诚若夏桀能宽厚仁怀,体恤民生,岂会落个饿死的凄凉下场。夏桀在商汤胜利的欢呼声中,成为历史重重的一声叹息!目睹流血与哭泣的故事,目睹人性的扭曲与沦丧,我怅然无语!我想大禹,肯定没有料到身后的景象,竟是如此地不堪释怀!一方圣洁的厚土,零落了多少无奈与怅惘,飘洒了多少眼泪与歉疚。农耕乃衣食之源、生命之本。夏县从农耕文明走来,土地里长满了美丽的故事。对于嫘祖,我是心怀感激和敬仰的。大家习惯把她称为“先蚕娘娘”。记得儿时,每逢春夏之交,院子里的老桑树上,总是挂满了紫红的桑葚果。我垂涎欲滴,便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树去品尝桑果。奶奶不止一次地向我唠叨:“多吃几个,先蚕娘娘会保佑我的孙儿快快长大的。”从那时起,我对先蚕娘娘有了似懂非懂的了解。殆至后来,我知道了嫘祖养蚕故事的发生地——夏县西阴!传说都是历史的枝蔓,顺蔓摸瓜就会找到历史的根蒂。1926年,被誉为“中国考古学之父”的李济先生一行来到西阴村,发掘出半个人工割裂的蚕茧标本(现保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有形的实证让无形的传说成为真实,不光印证了嫘祖养蚕的千年神话,同时也证明夏县是嫘祖的故乡,是中国丝绸业的发源地。央视热播剧《花木兰》有句经典台词:“中原的一只小小的蚕,竟然爬过大漠,爬越高山,爬到了波斯,爬出了一条丝绸之路,了不起啊!”嫘祖养蚕,始有绫罗问世。一颗滋润万物的圣母之心在灰土岭四季妍放。处子般洁净的青龙河畔边,眉若翠羽、眼神波俏的嫘祖,行走在采桑的小径上。甜美的歌声,邀来翔舞的鸟儿聆听。茂密的桑林里,阳光撒着细碎的金黄。纤纤玉手,采片片绿色,织缕缕银丝,围件件衣裳,掩盖生命的羞涩,温暖冬日的寒冷,丝绸之路从这里拉远加长……蚕茧虽小,不同寻常。李济先生已经作古,只是那枚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蚕茧,仍然流落于台湾,我想起了余光中先生《乡愁》的诗句:“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我不知我的那枚历尽劫波的蚕茧是否也在乡愁?我想它会的,那里毕竟不是它的生身之地,它一定思念它的西阴,思念它的夏县,思念它的嫘祖。那绵长的乡关之思,何时才能了?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期待着它与宝岛一起,跨越那弯浅浅的海峡,早日回归母亲温暖的怀抱。“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米,尚可舂。兄弟何苦不相容呢?”魏晋时期的卫夫人,名铄,字茂漪,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苏庄)人,出身书法世家,是书圣王羲之的老师。也许是中条山的微风,秀美了她的婉丽;也许是青龙河的碧波,柔美了她的墨笔。卫夫人的一管毛笔,蕙质兰心,蕴满灵气,诗意了青山秀水;一幅笔阵图,纤白柔指,舒张铺展,醉了清风晨曦。晋人钟繇曾称颂卫夫人的书法,说:“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唐代韦续则曰:“卫夫人书,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又若红莲映水,碧治浮霞。”连用三组美丽的形象来比拟其书法,可知卫夫人的书法高逸清婉,流畅瘦洁,清婉灵动,妩媚娇柔……难怪书界盛赞:“学书当学卫夫人!”我不知,而今有多少“卫夫人故里”走出的书法名家,扎根丰厚的禹都文化沃壤,承继卫氏遗风,挥毫泼墨,龙蛇笔走,鸾翔凤翥,在世界舞台上刮起了“最炫夏县风”!北宋年间,一位机智勇敢的夏县少年,高擎石块,砸向水缸,哐当一声响,中国有了见义勇为的好榜样,从此人们认识了司马光。我想,如若发生在当今,年幼的司马光,一定会登上央视感动中国人物的领奖台。借问司马家何处,路人遥指小晁村。小晁村,位于鸣条岗上,涑水河畔。史书记载,这里山清水秀,五谷丰登,“花满一川红蕊乱,渠环千顷翠波分”。站在司马温公祠门前向南眺望,一座形似古式笔架的土山横亘面前。当地人说,像这样的风水,是注定要出大文豪的。“粹德辉煌流涑水,忠清发越秀峨眉。”司马光,从一介书生到权倾朝野的宰相,从弱冠进士甲科到晚年退隐著书,68年的人生,做了三件事:为官、做人、修史!至今涑水一卷书,尚为乾坤立人极!”司马光,是夏县人别在胸前的一枚徽章,沉淀在心中的一种情结,挂在嘴上的一种荣耀,更是别人的一种羡慕,抑或嫉妒罢了。北宋的那场风生水起的辩争,世人敬仰的君子之斗而已!温公是学富五车的史学巨擘,介甫是意气风发的改革先锋。两者“敌”的是政见,而不是人格和才华。君子和而不同也,皆是对民族、对国家满腔赤诚。争的时候是君子,争完了还是一个大写的“人”字!“司马君实,君子是也”,介甫如是语。一个令政敌都叹为君子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小人!心若无他,夫复何求?不过是仕途不顺而已,不过是前途无望而已,不过是潦倒失意而已,不过是孑然一身而已!面对如日中天的介甫,温公不以人喜,不以己悲,不为无谓的坚持陷入深重的沼泽,选择了退让与回避。河洛一隅,踽踽独行,羸弱的脊梁,以古今天下为己任,擎起如椽的巨笔,以时间为“纲”,以事件为“目”,纲举则目张,时索则事叙,日力不足,继之以夜,历时19载,洋洋洒洒300百万。“鉴于往事,有资治道”,一部《资治通鉴》,将那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揭穿,将那金銮殿上的一尊尊龙颜警醒。这一切,非是君子,谁又能够成为历史的护冕者呢?同是夏县人,我们为司马光骄傲,更为介子推而忧伤。因为一颗来自夏县的忠心,化作割股奉君的碧血长流。在那狼烟四起,诸侯争雄的春秋时代,介公啊,你从故土夏县出发,忠随晋公子重耳流亡十九载,履险蹈危,历厄饱艰,辅佐文公成就一代霸业。流亡途中,面对饥困欲绝的重耳,你割股啖君不言痛,殷殷鲜血眏红耿耿忠心;霸业功成之时,诸臣们向文公邀功争宠,你却躲封不仕携母隐居绵山。试问那些士大夫,面对淡泊名利的介公,你们赧颜吗?遥想当年,一把大火烧红了青翠的绵山,沸腾了颤抖的太阳。介公啊,你淡泊名利的心哟,宛如绵山的闲云悠悠。烈火熊熊,你身轻如燕携母游。枯木青烟,长使君王带泪羞……历史就在那一瞬间定格,风化成一道凄美而悲壮的风景,感动了我们几千年。也许是造物主的厚爱,我的夏县,背依条山,毗邻黄河,七山二川一丘陵的摇篮里,孕育了了一位位俊才星驰、栋梁柱天的禹都儿女。唐代威震边关的名将薛嵩、奉公廉洁的谏官阳城、元朝大教育家归阳、明代著名诗人王翰等,历经大浪淘沙的洗礼,溅起了历史长河的朵朵浪花;革命战争年代,以嘉康杰为代表的1258名革命先烈,胸怀民生,浴血烽烟,慷慨殉国;新中国成立后,著名摄影家侯波、电影导演李俊、音乐名家樊步义、书画文学大师张映雪、邵仲节、晋康乐、樊习一、贾起家、刘玉民、柴勇、张恩忠、谢良虎、崔玉龙、卫天亮、刘海生、薛水泉、高勤师、贾淑玲等喷薄而出,强劲延续,撰写大奇大美的禹都风情;更有如今遍及天南海北的夏县优秀儿女,正在奔竞不息,勇立潮头,指点江山……对于这样一个夏县,用“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来形容称赞,不单俗气,而且很不尽兴。也许太过钟爱这片地,我最想立马中条,伴着黄河激荡的涛声,放歌一曲《走南闯北的夏县人》……一方水土一方人。夏县人之所以为夏县人,是缘于地域,是缘于历史,是缘于血脉。从历史深处走来的那些夏县人,走向天南海北的夏县人,在家乡故土奋发有为的夏县人,一个个都是人格茁壮,性格鲜明,或察天观道,或倚剑长笑,或游刃权谋,或诗笔作刀,无不热血滚烫,豪气冲天,一肩担天下道义,一肩负百姓福祉。他们从来都是那样古道热肠,或是激荡着感天动地的仁道大义,或是充盈着悲天悯人的救世情怀,或是彰显着慧外秀中的灵犀才情,我不知道什么是“夏县精神”,但在他们的身上又何尝不体现着一种“夏县精神”!精神不老,文脉常青,薪火相传,生生不息,诚如鲁迅先生所言:“石在,火种就不会灭绝!”宛若风中的蒲公英,几十年来,在生存的匆匆奔忙里,似乎离故乡越来越远,但再怎么改了穿着打扮,再怎么换了语言变了身份,再怎么摆脱故乡的引力,仍旧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夏县人,这种醇实的感情从不曾随时光老去,反而与日俱浓。“水有源而长流,木有本而常青。”每每闲暇,我会仰望那俊秀挺拔的瑶台山,敬谒松柏掩映的温公祠,抚慰原野里寂寞的青台,叩拜西阴庙里的嫘祖娘娘,问道神秘莫测的堆云洞,研习独领风骚的卫氏书法,沐浴“天赐千载泽,池贮四时春”的夏县温泉,呼吸泗交山里清新的空气,携着妻儿去架桑抑或唐洄浪漫漂流……如果可以,我愿一直留在夏县!我渴望依偎在她的怀里,与爷爷一起咂着老酒谈谈国事拉拉家常,陪着奶奶去禹庙会上听听蒲剧看看眉户,凝望父亲黝黑的脸庞抚摸他长满老茧的双手,细数母亲头上的白发亲吻她淌着汗珠的皱纹,与儿时的伙伴们驾着蹦蹦三轮在通衢阡陌追逐梦想,收获希望……天道酬勤,厚土载物,我的夏县,绿树环绕的原野早已是瓜果飘香、粮棉丰收、蜂飞蝶舞的人间天堂;纵横交错的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像金梭银梭一样,交织着流光溢彩的幸福梦想;宛若芝麻开花一样,城里的高楼正在采撷蓝天云翔;一座座花香鸟语、如诗如画的新农村,演绎着幸福和谐的小康生活……想起了尹相杰唱的那首《农民》歌:“赤赤条条来人间,面朝黄土背朝天,不靠山来不靠水,辛苦一年又一年,为了吃上肉,为了穿上绸,为了住上楼,为了再往前走……”这就是我的父老乡亲,这就是我的夏县人!用强劲的骨骼张扬了禹都品格,用鲜活的绿色滴翠了山野平川,用博大的胸怀酿造出玉液琼浆,用金秋的收获告慰禹都先贤,用甘甜的乳汁哺育生命的颂歌……多少个昼夜,我无法抗拒自己想与父老乡亲们的心一起跳动的感觉,不能抗拒自己对故乡如此不堪的向往……我,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故乡的景色,故乡的爹娘,我爱你们一如往常。我愿邀那群山为你起笙箫,携那清风为你扮彩妆,请那嫦娥为你舒广袖,与那碧水一道为你弹佳音,将芬芳美丽的禹都故事,化作一曲曲高天流云。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我愿将生命融归托付,我清楚地知道,每一片生命的叶子,愉悦或悲苦终将归赴故土。山高水长,家在夏县,拉近了时空的距离;他乡再好,家在夏县,扯不断根脉相连。轻轻地唤一声娘亲,我的夏县,你的杏花雨槐花雪,温馨了我的童年;深深地叫一声父亲,我的夏县,你的泪与汗忠与厚,打湿了我的双眼;远远地喊一声故乡,我的夏县哟,你的情与意歌与笑,注定是儿女三生的挂牵和依恋……【仰望瑶台】瑶台山,熟悉的风景,很近很近,近的可以聆听山上的风吹草动、塔檐铃响,也许窗前的婉转鸟鸣,都是从它的林间传来的……我不知,熟视与无睹,是否成因果关系。但瑶台山似乎就是这样,每天在我们的眼眸里映像,却又瞬即淡出。即便每天晨起或黄昏,我们为了生命顺利延长,为了晚上脱掉鞋子早上还能穿上,攀爬在它美丽的胸脯上,吮吸它那负氧离子的芬芳气息。也许我们的目光很贪婪,新的风景总是接踵而至,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接纳。在不经意间,我们却把瑶台给悄悄封存起来,曾经映入眼帘的风景早已沉睡。日子在一天天过去,殆至看到许多慕名的游客蜂拥而至,猛然意识到我们的思维有些冷漠了,举止有些怠慢了。我在舍近求远看别人的风景,别人由远及近欣赏我的风景。瑶台又在我们的眼眸里鲜活起来,倍感亲切和真实。瑶台山,也许并不在意我们的情感,来了也好,不来也罢;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罢,总是那么潇洒地站着,千年万年。那些远去的是非褒贬,也许大家太忙了,淡忘了,或者羞于提及了。那位夏朝的夏桀和他的宠妃妹嬉,在地下应该窃笑了,他们做梦都希望世人彻底忘记,至少可以少听几次骂声了。我也不知夏桀,是否为他的穷奢亡国而悔恨,但至少红颜祸水这个典故他应该深有体会。瑶台山,最终是被冤枉了。这样的事从古至今,不乏其例。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情感使然罢了,乃至于时人都不愿叫它的名字,为其改了名字“巫咸山”。我是不太喜欢这个名号,我想大多数人也不太喜好,尽管巫咸巫贤父子在商朝的名望,尽管这对父子相后来隐居瑶台,悬壶济世,福泽苍生;尽管他们宁可无子嗣,也要在此“托体同山阿”。瑶台本无罪,巫咸也可以,时间久了爱恨也就无味了。瑶台山的名字最终又被叫响了。因其更具诗意雅趣!在我的记忆中,瑶台应属天上王母娘娘的。也许是王母娘娘对这方土地的垂青,玉手轻轻一拂,天上瑶台落人间。无须走近,老远你就能看到它矗立云天的雄姿傲骨。它就像一个硕大的“巫”字,也许是巫咸父子的化身,峰腰环周均衡,孤峰俊俏,巍然摩空,宛如擎天巨柱,堪与天公试比高。云涌风起,群山为其起笙箫,清风为其梳彩妆,流云为其舒广袖,松涛为其弹佳音,将巫咸巫贤父子悬壶济世的仙踪神影化作了一曲曲高天流云;它又若一口绿色洪钟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峙于山谷口,警醒世人勿忘那个夏朝的君王;又恰似治水的大禹,脚踩两条蜿蜒的洪龙,岿然屹立,俯视禹都平原。足下山泉汩汩流淌,乖顺的润泽良田沃土……瑶台,似远古静默的神祗,阅尽了悲欢离合,悠悠笑看着变幻的风云。总有一种非凡的气度在瑶台萦绕,有一种豪迈的气概在林间蕴积,有一种磅礴的气势在山巅升腾……横空出世,瑶台山?天造地设,瑶台山?这样巍峨壮观的奇峰,是火山喷发冷却的岩浆,还是造山运动奇特的产物?拟或是鬼斧神工劈削的结果,也许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工程遗迹?我相信瑶台上定有神灵的力量,它也一定在守护着自己的精神,而这样的精神只有它自己知道,没有人能完全明白,或许这是一种再简单不过的守候,用沉默的方式观望着世间百态,等待着属于探求它的人。无论从哪里攀爬置身于顶峰的强者,都有着不同角度的解释权。依在瑶台山的怀中,我自认为瑶台山像父母双亲。在此,能感受到母亲像山一样博大的胸襟,能体会到父亲的双肩就像这瑶台顶一样厚实、高大而雄壮。难道我们之间,有前世的心缘?还是我们之间,有千年的相牵?攀登瑶台山,能获得一种力量;融入瑶台山,能给你一种心境。在无限静谧的月光里,山色如烟,人如仙,崖隐云霓间。我多次怀着缠绵的诗意走向瑶台,向着那耸立的巨峰,一步一步,走着!我轻盈而愉悦的脚步,驾着轻云薄雾,那种八月月明明分外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怀疑这是仙境?抑或梦境?似乎夕阳还衔在苍茫的中条山巅,瑶台的月儿便灿然一笑,跃上中天。如水倾泻的清辉,便裹起了禹都的远山近水。挂在咫尺天际,披一袭清风流云挽起的绢纱……抑或经历了丰腴岁月的洗礼,是那么珠圆玉润,那么皎洁如洗,妩媚地洒向瑶台。山只是衬托,月才是主角。不管你承认与否,月是美的。不需太多的准备,只需站在这瑶台之上,张开双臂,闭上双眼,你就能呼吸那月中嫦娥的芬芳气息。巫谷里,那一湖清亮碧水,倒映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天上的,水中的,两月凝眸,含情脉脉,欲语还羞,纵然是那些铁石之心的人,也不免为之情牵心动。山色如银,松影舞弄风情,泉水漾着波光,山下万家灯火。月光、水光、灯火光,风声、涛声、游人声,这曼妙的瑶台月夜!漫山遍坡都是它插满的心事呵!我甜美的雅歌能否唤醒秀丽的幽梦?一声鸟啼、一声振翅、一丝淡淡的风、一片带露的绿叶……如此宁静,宁静里浸透无上的禅意。瑶台在禅意的庄严中,静坐成一尊千年巨佛!我是佛前一只不起眼的萤火虫儿,在树林中或叶片上默默地飞舞细小的银光。不肯离去,不肯离去这片佛的圣地!忍不住回眸,只想把我心中那些美丽的诗句,也一并移种到这瑶台之上!或许国人都需要一座山吧:李白要一座“相看两不厌”的敬亭山;辛弃疾要一座“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多情之山;陶渊明要一座“采菊东篱下”的悠然之山;瑶台,故乡的那座山!合上眼,试图忘却,却不能。方知那模样,早已深刻地拓印在心间,就像父亲母亲一样壮观和清晰,情系我一生的牵挂和感动。最美的风景就在身边,那个自以为熟透了的地方,那个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金楼山随想】金楼山,算不上名门闺秀,就像小家碧玉一样,娇羞地躲在中条山深处。且不知为谁守候,为谁痴情?其实,凡世上风景,林木奇石,绿草清溪,本无美丑善恶之分,多是由文人墨客渲染出来的。不知名,其实也并非真的寂寂无名。相传金楼山曾是唐太宗李世民屯兵操练之地。想当年,此地可是人声鼎沸、磨刀霍霍、战马嘶鸣的军营。一座沾染帝王气息的山,能说没有名气吗?正如淳朴的山里人一样,不事张扬,再加上地僻人稀、山高路远,也许是那些文人墨客们娇贵,受不得累,不肯涉足而已,金楼山,自然也就名不见经传了。不过,少有人喧嚣叨扰,远离世俗污染,受日月孕育,饱风雨滋润,是纯天然的生态,是随心所欲的风韵,倒是给人一种柳暗花明的体味。观者,可以由着自己心性,信马游缰,去山里走一走了。至于缘何称为“金楼山”,没有考证,自然不敢妄下断语。不过,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俗气了。也许命名者这样想:“楼山说明山之高,像顶天立地的高楼一样;秋天的金色,大概是山上最秀丽的景色了。”山还是要登的,风景好,何必在意一个名字呢?金楼山,在夏县也算第一高山了!一千六百多米的身躯,向着白云深处钻去,你不得不仰起你的头颅。湛蓝的天空飘过几朵白云,脉脉含情的,似乎要把金楼山的问候送给攀登的你我。想起了漫画大师丰子恺的一句话:“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山水是有灵性的,只要你有一颗虔诚的心对它,那么,它的花就是为你开着,它的水就是为你淌着,它的石就是为你站着,它的美就是为你扮着……置身山中,唯心与山水对话,便多了几分逍遥、几分浪漫。上山的崎岖小路,掩映在恣意生长的枝枝蔓蔓间。许多不知姓名的杂木,纷纷擎一支碧伞,在不远处等候。一派原始的野趣天然,满目清水芙蓉般的天生丽质。缓缓而上,路,没有那种青石台阶,只是被来往游客踩踏的沙石路,随势蜿蜒,绕上峰峦高处。时值盛夏,绿色平铺了山崖峭壁,浅绿,淡绿,黄绿,深绿……活泼泼的、鲜嫩嫩的吐露着生机。就连山石缝隙间都不可思议地长着不可思议的树。种子在石上发芽,生根,然后顽强地把根伸进石下沙砾中,攫取生命的养分!细看身边,竟有许多老树,树干上爬满绿茸茸的青苔,老根裸露,交叉盘错,有的如龙升天,青云直上;有的犹如仙翁,俯仰调息;而那些枯藤朽木,或粗壮弯曲,或疏若梳齿,粗糙坚硬深裂的外壳,沉默着,所有一切都沉默着,沉默出一种思索,沉默出一种不朽的精神。人迹罕至却也并不少生气:蜜蜂嘤嘤嗡嗡的从身旁掠去,却并不主动骚扰人;不时有蝉鸣声从藤蔓间传来;几只长尾巴的松鼠突然从山涧跑出来,欢快地跳跃着,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正走着,忽听一声鸟鸣,接着便有清脆的鸟声加入了合唱。这合唱似属慢板,节奏徐缓,叫声也拉得较长,中间时有停顿。好像鸟儿们并不急着赶场,倒像是山里人家有紧没慢地打着招呼;肉眼几不可辨的小飞虫在眼前晃来晃去,跳着不规则的摇摆舞;山蚂蚁则顺着裤腿毫无畏惧地往上爬,显然并不知道怕人。我轻轻用手拂去,却并不伤害它们,我不信佛,也做不到“爱惜灯蛾”,只是它们是这片小王国的主人,或许这是它们迎客的方式罢了?风,吹着天上的云,悄然在山林间穿行,留下丝丝清凉,缱绻在汗水涔涔的额头与眉梢。有人顺风而呼:“你好!”山谷沉吟间回荡着:“你好!”大人孩子一起欢呼,山谷一起作答。一时间,欢笑声,高喊声,回荡声,一齐响起,林间顿时热闹了起来。山都是有灵性的,那么这深山又孕育了怎样的灵魂?突兀的峭壁,峥嵘的怪峰,奇异的树木,宛如血气方刚的北方汉子。想当年,抗战的烽烟曾弥漫在这方世外桃源。金楼山,藏着曾经山河破碎的痛。日寇空降在楼山坪,居高临下,炮轰驻扎在山下马村的国民革命军,造成抗战史上最惨烈的中条山战役,多少无辜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仇恨从此在大山生根。这里的花注定是鲜艳的,这里的树注定是个性的,这里的山注定是伟岸的!这也许就是金楼山的秉性罢了!我想起了《智取威虎山》里的一段唱词:“朔风吹,林涛吼,峡谷万丈……”走,继续往前走,向上登。深入山的胸怀,就越发感到金楼山的古老、气度以及它的神奇。距金楼山主峰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矗立的岩石,后人称其为“诵经台”。据说唐开元年间,国师徐茂翁在金楼山建云川寺,僧人们常在石上谈经论道,讲文习武……寺庙虽毁,巨石巍然,似乎在回忆当年那热闹的场面……令人惊奇的是,在这块岩石缝隙中,竟然生长着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是谁将这粒树种遗落在石缝?就这样,一棵树,便注定了用超出同伴百倍千倍的毅力,扎根岩峰,汲取养分,向着太阳生长。虽然年轮把皱纹刻在它的肌肤之上,但它的灵魂早已挣脱苦难的羁绊,以潇洒的姿态屹立在这高山之巅。金楼山中有美景,何必世外觅桃源。喜欢幽居的我,突然想在此结庐而居:茅舍瓦屋三两间,可以调素琴,阅金经;可以长啸于林间,赋诗于清流。人不在多,一二红颜而已,一人喂马,服侍。一人劈柴,烧饭。炉须是土制的,柴须是潮湿的,粮食当是自己亲手磨碎的。再邀几位好友,芒鞋竹杖,互相走访,饮酒作赋,与山同醉,不亦乐乎!景好,心情就好。不再打量山到底有多高,腿犹如长上了羽翼,飞翔在花丛山水间。气在喘,心在跳,但人终究是上来了。是远天翩然的仙鹤带我来的吗?还是山顶那丹炉的浓浓气息引我而来的?有人把登上一座山,看作是征服一座山,在我看来,只能说是山以它宽阔而无私的胸怀,允许人站在它的肩膀看远处的风景而已。所以,我从不在登上一座山顶后发出胜利的欢呼,而只是默默地站着,看着世界纯粹的状态,感受自己心跳的频率,静听血液在周身汩汩流淌……登上顶峰的第一感觉:值!映入眼帘的是青青的山、纯纯的水、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任思绪在一片苍翠之中悄悄地融化……那一瞬间,我发现,浮躁的我,在山无边的寂静中,找到一个自由的出口。像是一只鸟雀,或者一只小兽,从钢筋水泥的樊笼中,逃离出来,回归到自然的世界中,有了更广阔的天地,和更自由的心。在这方圆百亩的草甸上,席地而躺,依偎在高山温暖的怀抱里,抚摸咫尺蓝天,静听流云呢喃,清净蒙尘的凡俗之心,掸抚浮躁驿动的足音,沐我赐我以一身禅思与慧根,怡然,悠然,物我在一刻间便都冥合了、诗化了……山不是名山,可也有自己的味道。至此一回,我却把心丢在了金楼山,收不回来了……【翰墨流韵总关情】——敬赏夏县已故书画名家作品集《遗墨流韵》书者,心之魂;画者,情之舞。摊一方纸,研一方墨,执一管狼毫,沐浴晨曦,饱蘸月色,迎风飞舞,笔墨随心,流韵如泉,终成一条墨染的河流淌千载。那沁人心脾的翰墨丹青里,五千年文化,沉醉轻风,静静绽放!夏县者,山川钟灵,沃土毓秀,华夏文明肇源之地也!中国书画文化于此萌芽,艺苑葱茏,英华竞秀,俊采星驰。自卫夫人以降,尤其是近百年回眸,涌现出了一大批“澄怀观道、静照忘求、临池不辍、风骨卓硕”的书画名家,诸如:梁仲贤、张龙文、赵璞、张韶华、晋可汾、南仁甫、尉世芳、韩成烈、乔明甫、张映雪、樊涤、晋康乐、马汉萍、王振仓等……“笔底追前贤,春风纸上舒。”他们熠耀着艺术光彩与精神魅力,交织成一道丰赡华美的禹都人文风景。薪不尽而火益传,这块土地,当仁不让地成了文明的渊薮、辉煌的发祥、高远的奠基了。怀念,望着历史的方向;情思,在记忆中蔓延。举目,只见我的先辈们,正在丰厚的禹都文化里行走,像大山一般稳健。不管生逢盛世抑或遭遇乱世,高居朝堂还是远处庙野;不管经历、思想、生存方式如何迥异,他们总能把一颗真挚的艺术之心放在洁净的纸页上,仰望着信仰的星空,秉持寂寞之道,坚守淡然之境,用生花之笔,融五色之墨,把生命的气韵流转升华,以独具一格的笔墨言说方式和审美符号,直书着亘古不移的人文信仰和家国情怀。我知道,我的这些先辈们,他们是百姓眼中的圣人,是被民众顶在额头尖上的人魂。因为他们是使用毛笔的人。毛笔在民间俗称“圣活”,圣活是圣人用来干活的。庄稼人用的是锨镢耙子扁担,圣人干活不用这些粗笨家什,使唤的是被尊为文房四宝的笔墨纸砚。特别是“圣活”,“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软绒绒的一支竟能写出刚劲雄健的大字,甚至在大雪纷飞的隆冬,竟可画出繁花似锦、飞鸟游鱼;酷暑难耐之时,笔下更有拂面清风、濯心溪泉……川流不息的岁月,交付在“春雨夏至,秋黄雪冬”里。二十四节气随时间的节奏,冷暖流转,绿了樱桃,红了芭蕉,在这绿与红之间,时光抛却了多少美景佳话。大师们远去了,羽化成泥,融进了这片故土,独留那缕缕不舍的魂魄幻化成多情的笔触,濡沫相依着曾经的家园。令人遗憾的是,苍天不悯,作品大都还是遗散了,抑或毁掉了。可是,欣赏探寻这些佳作的眼和心还在!应该感谢卫天亮先生等夏县书画界有志之士!他们敬畏天道,反省人欲,形居尘俗,心栖禅境,浸淫翰墨,溯本求源,站在时代与艺术的高度,向历史纵深处打量先哲的艺术心路,虔诚而深切地叩问历史与现实、阐释艺术与人生。一位诗人在其诗作里写道:“我的血是O型的,谁拿去,它对谁都合适。我的心,只有我的心,它是属于诗歌的!谁也拿不走!”难道不是这样吗?他们执着于传承书画发展的使命,凝心擎起挖掘保护的担当,以“知其难为而为之”的壮士精神,凭借一种尽可能的“贴近”和“深入”,努力用目光、激情与诚心,打捞记忆深处的沧桑岁月,钩沉还原夏县近百年的书画艺术风貌。天道酬勤,人道酬诚!一颗颗遗落在民间的本土书画艺术珍珠,终于串成了众目仰望的熠熠生辉的项链了!值此甲午岁清明之际,对于那些已经作古的禹都书画先哲们,这无疑是一种厚重且虔恭的告慰和献礼了!春风沉醉的夜,在时光的剪影中,伴着尘世悲欢,我翻阅着装帧精美的画册,回到故事的最初,看远山含笑,听鸟鸣晨曦,观细雨润荷,品水墨青花,感动着前贤们曾经的过往,在翰墨流韵里捡拾沉思和心情。感恩世间所有的缘,与他们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抵得上万千的暖。此时,光阴也是虔诚的、缓慢的,弹一曲高山流水,和我一起静静地欣赏他们的笔墨、风骨、气韵、才情、品格,吮吸他们的文化气息,聆听他们的生命态度,走进他们的情感,靠近他们的灵魂。我豁然明了,那灵魂深处绽放的花朵,是最美的,终将会芬芳生命的一程又一程。是的,抚去光阴厚厚的尘埃,这些辗转流落的作品,命运多舛,却墨香不褪,华美依然,风采依然,韵味依然,洋溢着浓浓的“夏县味”,彰显着悠悠的“中国魂”。它们经得起岁月之手细细翻阅,能让我们从内心为之自豪,为之陶醉,为之倾倒!它们得山水之灵润,极天地之大观,画者追道子之意,书者采右军之风,或古穆凝重、圆润含蓄;或恣肆畅达、活泼飘逸;或清丽华美、秀颖温醇;或空灵自然,浑融无迹……一种穿越时空之美,一种朴拙简约之美,一种禅味道风之美,一种故土情深之美,油然而生,在心里品咂着、回味着、隽永着……作家张石山先生曾说过“作家可以两世为人”,书画家不亦如此吗?其实这些大师们的名气和佳作,已不在笔尖,不在纸上,早已传颂在夏县百姓的口碑中,融进每一位禹都儿女的心里。因为他们与这方土地息息相关,和这方土地上的生灵紧紧相依,和禹都文化的往昔、今朝、未来殷殷相守……古来圣贤皆寂寞,诚如画册序言所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几乎与金钱、权贵背道而驰!明代徐渭的“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大抵就是几千年来文人们的写意。书画家概莫如此。我想起了那些前往布达拉宫朝拜的藏民们,碧蓝苍穹下,涌动着藏红色明黄色经幡,他们以自己的身躯为尺子,虔诚朝拜。那不断站立、跪下、匍匐的身影和那浑浊沧桑又执著圣洁的眼神,强烈地震撼着我。静心凝思,我的这些禹都书画大师们,他们又何尝不是虔诚地行走在艺术的朝圣之路上呢?漫漫长路,他们虔诚地与艺术交流,与生养他们土地对话。他们朝拜的不是神,而是人性最底处的纯净,是对土地的感恩,还有对艺术人生的坚持!我说,他们并不孤独,亦不寂寞!孤独的只是旁观者的目光,并非大师们的内心!有人曾质疑:书画艺术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去?当代著名画家吴冠中先生,在73岁那年道出了“笔墨等于零”!对于一位阅尽人世沧桑的老人来说,在他看来创作时语言、手段、工具,都不是主要的,关键看创作的意境与情感是否能浸润到欣赏者的灵魂深处。从零开始,如同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期许返璞归真、超然纯真的艺术创作本真!也许我的先哲们并未达到这至高无上的境界,但画册里那浓浓的乡土气息郁郁芊芊,不正映现着他们求真的朴实情怀和向下的谦恭姿态吗?翰墨流韵总关情!唯有如此,纵然岁月流逝,经典永远都是经典!这跃动着生命与艺术张力的夏县书画大师的群英荟萃,这天人合一、情景相融的翰墨流韵,将跨越未来的时空,长久为我们所铭记,包括他们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包括他们曾经付出过的情感,包括他们曾经秉持坚守的良知!齐白石先生曾有题画诗云:“我愿三生做走狗,几家门前走转来。”真切地表现出白石大师对先贤的近乎一种谦卑的情怀和敬畏。大师尚且如斯,我辈又何如!【风雨斩公槐】泗交温峪,静谧的小山村,藏匿在中条山深处。村里的农舍,依山而立,高低错落。四周群山连绵,松柏葱茏,泉流淙淙,鸟鸣婉啭……一株千年古槐,隐藏在村后,立成了风景!岁月如一把无形的刀,细细雕刻着古槐的全身,或深或浅的年轮,镶进多少沧桑的记忆……这千年的古化石,这岁月的老寿星,我虔恭地打量着……夕阳西坠,古槐通体泛着深沉的光泽!那粗壮的树身,有四五个成人才能合抱。那浓密的树冠,如一朵硕大的绿色云彩,遮蔽了半边山崖。那虬龙一般的枝枝条条,伸向无尽的天穹。它似乎要与蓝天对话,要与白云共舞,要与清风嬉戏,要与鸟儿为朋……古槐下一位歇脚的老人,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吧,许是刚刚下地回来,坐在放置地上的锄柄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夕阳下,是那么唯美!恰似一幅久远的油画!村里的年轻后生们,都出山打工了,留守山村的,渐渐地就只剩了些年迈的老人,眸子里满是孤独,仍在虔诚的迎候每一个黄昏和黎明,默默地眺望着在外打拼的儿女们!他们心中那长长的的思念,浓缩成一枚枚邮票,寄往天涯海角、异乡彼岸……不经意间,古槐在这世上,一站就是千年。“先有老槐树,还是先有温峪村?”多少年来,无人说得清。也不知这株古槐,是何人手栽,抑或是山风将种子刮落至此。曾经有多少代,绕转在古槐旁的光腚孩童,业已作古,可古槐扎进砂砾,穿凿岩石,长出满目蓬勃,长出一树灿烂,长出诗情画意!大凡树成名,或因其怪,或因其老,或因其稀,或因其发生过某些特殊的历史事件。这株千年古槐的年轮中,一定刻有它所置身的时代曾经遭遇的喜怒哀乐……山里人淳朴实诚,攀谈中我们与老人距离近了,自然而然谈起了身边的古槐。老人在鞋帮上敲了敲烟锅,把燃尽的烟灰倒掉,又装上一锅旱烟丝,用火柴点燃,“吧嗒、吧嗒”,满满地抽了几口,一句“说来话长啊”,打开话匣子……据说当时的槐树是一公一母,两棵树相依相伴,并肩而立。公槐魁梧高大,枝繁叶茂,母槐槐米繁硕,籽粒饱满。有人贪婪槐米,肆无忌惮地爬上母槐去采摘,结果下来后不是口眼歪斜,就是头疼难忍。有人不信,上树再试,下来后结果一样。于是久而久之,没人再敢上树去摘槐米,成熟的槐米随风播撒种子,漫山遍野就长满了它们的子孙后代。只可惜,悲剧发生在六十年代某年,公槐被人以修工程为名砍掉了,在村民的奋力抗争下,母槐保住了。公槐被砍后的几年间,每到夜深人静,村里人都能听得见母槐低沉哀怨的哀号……凝望着这棵幸免于难的古槐,内心谴责疯狂年代的愚昧行为。生不逢时,那棵千年的公槐湮没了,淡淡青云,含悲愤升天西去兮!此刻回想,难道毁树的当事人不怕闹肚子痛,或者遭其它报应吗?这都是多年前的蠢事了,迄今无法印证……中条山战役时,日寇找不到藏身此地的游击队,气急败坏,想砍掉槐树,但是鬼子的战刀砍下去,古槐纹丝不动,被砍处却淌出一股血水。鬼子吓得不轻,以为看花了眼,试着再砍一刀,暗红的血水顺着刀口又流出一股。鬼子又惊又怕,觉得这树可能是神树,会施灾给他们,吓得逃之夭夭……老人讲得如此传神,从他的表情里我能找到一种震撼灵魂的感动。也许这个故事并未发生过,但我宁可信其有。凝望着古槐裸露于地表的树根,想象它经历的磨难,想象它是怎样与凶顽较量。它定是棵有灵魂的神树了。山风徐来,古槐的枝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似乎在说它早已用情感的根须,呵护着这方英雄的土地……与其说是与老人闲聊,不如说正在倾听古槐的心语。世间有太多的感动和敬仰,世间有太多的大美和执著,而古槐的存在无疑是动人心魄,感人肺腑的。古槐被大山紧紧揽在怀里,被温峪人年年月月地宠爱,生动这一方风水,荫蔽这一方生灵。世代生息在古槐脚下的黎民百姓,对它无不顶礼膜拜。村里人相信古槐是会显灵的,一代又一代人笃信不疑。村里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有什么病痛,有什么愿望,都到古树下虔诚地祷告一番。在老槐树的粗壮的树身上,几乎缠满了或宽或窄的红布条。这些红色的布条,掩映在葱翠欲滴的绿色里,在血红的夕阳下,给人一种醉美的震撼。老人讲得眉色飞舞,我们听得兴致盎然。“这棵树可有看头呢”,大爷随即来了句顺口溜:“树根下卧个大猩猩,上面盘着一条龙,猴头狮头树上闹,大树底下斩公公。”仔细端详,果然如此。古槐根部裸露较多的一侧,很明显有个大猩猩的形状,猩猩的头和四肢,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顺势再往上看,一节突出的枝杈,状如盘龙,雄踞在树杆的中部。而在古槐的另一侧,有两处紧紧挨着的大如磨盘的圆形树骨,一个好似狮面,一个恰如猴头……大自然,是灵秀神奇的,总会赋予特定的载体别样的表征。“大树底下斩公公!”古槐因此而得名:斩公槐!中国古代,被称之为“公”者,自然不会是一般人。然而此“公”是死得英烈,流芳千古;还是死得冤枉,感天动地;抑或罪有应得,遗臭万年?明朝年间,有位云游道士看中了温峪的风水,于是就住下来,在附近的山沟里采石炼丹,竟然在此发现了银矿。消息不胫而走,贪欲接踵而来。民间百姓从四面八方不断聚集,就连远近的土匪也都闻风而至,朝廷岂能置财源旁落,开始派官经营银矿。“全国的白银靠山西,山西的白银靠温峪”。康熙16年,太监曹华奉命管理夏县银洞沟银矿。但是,利令智昏的太监曹华,一方面向朝廷谎称开矿艰辛、利润甚微;一方面强令矿工日夜劳作,无度盘剥。数以万计的矿工因劳累过度而致死。有民谣唱道:“山悲愤,水忧愁,东山银矿几时休。洞口哀哀收白骨,荒野凄凄添坟丘。黎民屈怨向谁诉,仰望长空血泪流……”抚摸古槐,我心里微微一颤,似乎意识到,古槐的每一片叶子和每一道褶皱,都深藏着辛酸哀婉的心事。一阵风来,几片叶子落下来,轻轻落在脸上,像泪水,凉凉的,湿湿的,像是在泣诉:“此公该斩吗?”老人沉默了许久,嘴唇翕动,也许还想说什么,但没说。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平静。突然,他清清嗓子,唱起了蒲剧《斩公槐》选段,有板有眼:“……再看看矿民们的破烂衣衫,再看看山坡下青冢点点,再看看古槐下血迹斑斑,再数数你犯下的罪恶件件,再忆忆宦海中的岁岁年年,再想想你扭曲的人性蜕变,再问问你还记得的辛酸童年,经苦难受宫刑你也可叹,得权势你怎能横生凶残,不立斩怎么能平百姓愤怨,不立斩怎能维护圣旨尊严,不立斩怎能严肃律令法典,不立斩我枉为朝廷命官,不立斩死难者灵魂难安,法与情恨与怜纠缠难断,含热泪举大义慰民敬天……”欲海奔波的人啊!能否停息下来?难道斩公槐的故事,还不足以让你我记住些什么吗?【架桑归来话漂流】向往泗交已久,向往架桑亦是已久。源于对古战场的神秘和好奇,源于对革命老区的崇尚和敬重,更源于对中条山大峡谷神奇漂流的憧憬及期冀。架桑村,峰峦叠翠,山起云浮、飞瀑流泉,娇羞地依偎在中条山的怀抱里。鸡鸣桑树颠,小河绕村边。相传,村口有两颗茂盛的桑树,枝叶交错,相依相偎,宛如情侣一般亲昵,从此芳名鹊起,故得名“架桑村”。明朝的四合院、千年的皂角树、百年的石板路……更为这个美丽的小山村平添了几分古韵与神秘。有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是战马嘶鸣、人声鼎沸的军营呢?那躲藏在山水间的地理名称,如焦赞石、孟良谷、二郎滩……无不演绎着杨家将在此厉兵秣马、屯兵御辽的故事呢?有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是炮火连天、抗击日寇的前线呢?日,卫立煌将军部在此打响了著名的“中条战役”。将士们以血肉之躯,英勇御侮,与敌玉石俱焚,壮志殉国,中日伤亡之比竟惨达22:1。令人不忍卒读的数字,见证了中华英魂“保家卫国、血染河山”的悲壮史诗。又有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是一方民众向往的革命热土呢?河东革命先烈嘉康杰、柴泽民在此播下的火种,浸染了架桑沟沟岭岭火红的枫叶。沧桑掩不住秀美的名字,烽烟淬就火热的情怀。正如名字一样淳朴实诚,今天的架桑收拾了农家屋,备好了农家菜,张罗了山珍野味,敞开怀抱招待欢迎你,让你尽情享受中条山的垂青与恩赐——生态之旅、激情之旅、浪漫之旅、休闲之旅!架桑之约,时值七月。条山已褪去春的羞赧和青涩,从懵懂中醒来,迈入夏的旺盛丰硕。“群山无墨千秋画,流水带弦万古琴。”架桑河,宛如从中条胸脯里喷涌的乳汁琼浆,清波潺潺,碧水悠悠,以柔韧的纤臂绕开坚硬的磐石,宛如飞天肩披的长长飘带,欢呼雀跃于中条山大峡谷……漂流,人类一种最原始的涉水方式。爱斯基摩人的皮船、印第安人的树皮舟、中国人的竹木筏,在与大自然抗争中,演绎了人类走向文明辛酸历程,激荡着祖先探寻生存之路的精彩瞬间。漂流,流走的只是岁月的沧桑,留下的永远是记忆的风景和精神的路标。漂流,一个浮在水上的浪漫之梦,一项勇敢者的运动。漂流在盛夏,踏歌在梦境,驾着无动力的小舟,利用船桨掌握好方向,在时而湍急时而平缓的水流中顺流而下,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期待——期待刺激!期待惊险!期待与自然的搏斗!期待&有惊无险&后的轻松!在忙碌的都市生活中,人们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刺激、一种区别于平凡生活的独特感受。就是这样一种感受,而今唤起了人们亲近自然的萌动与渴望。架桑河曲曲含异趣,湾湾藏佳景,走进了你我的视线。架桑漂流啊,你这“三晋第一漂”,九公里的河道峡谷,原生态的山涧泉水,一路上锦绣画廊。接纳万千涓流,一路风尘,一路欢歌,追逐梦想,融汇黄河小浪底。或是绕过青山,或是越过岩石,时而狂呼,时而低语,倾诉着条山的情缘。清凉的琴弦弹拨出浑厚的情怀,舞出绝世的气度和美丽。贯穿峡谷的清风,相携日夜不歇的激流,在峡谷开辟一条奔向黄河的通途。被河流抚摩经年的峡谷,九曲回肠,云烟缭绕,山挟水转,水绕山行,山水相照。真可谓“山耸千层青翡翠,溪摇万顷碧琉璃”。飞珠溅玉的瀑布,顺着硬朗的岩层奕奕下落,总以跌宕起伏的姿态,唤醒大山沉寂的睡梦。漂流伊始,瀑布飞流直下,旋湍拍崖,飞珠溅玉,咆哮如雷。势如万马奔腾,犹如有游龙在天,纯白似玉的溪水从天而降,拍击着深谷的山石,竟像一支雄壮的交响乐。皮艇飞奔而下,那一刻,感觉瞬间天旋地转,忘记了所有的愁思苦绪,抛开了喧嚣的俗尘,体会着刺激和快感,酣畅而淋漓,空灵的水声和着峡谷野风扑面而来,浸淫着每一寸肌肤,在风驰电闪之间,在大声疾呼之际,橡皮艇倏然穿过了激流,睁开眼时,美石堆堆,水波摇影,烟雨妖娆,仿佛进入了世外桃源,被名利诱惑之后的心竟也出奇的平静,每个从上而下的人,都是笑嫣如花。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君去哪?直奔架桑河。我是云游天涯的旅人,我是犁波耕浪的水手,我是探寻源流的歌者,行路不用杖,看山可用桨。乘筏顺流,带一船锦绣,携醉人清风,任桨声与笑声弥漫浅滩和深谷。踏浪乘风的舟楫疾缓漂流,逐鹿峡谷。小小皮筏水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这是浪的颠簸,这是动感的音韵,这是平仄起伏的诗笺,这是梦幻与现实的激活。架桑河的水是那样的清澈,清得让人有怜香惜玉之感。水浅处,让你可以细数水底的石头;水深处,则是一汪深绿,绿得让人心生敬畏。水缓时,可仰面躺在皮艇上,数蓝天上飘浮的白云朵朵;水急时,则要全力以赴,体验在风口浪尖的惊险与刺激。绿水载舟渡,青山送客流。山多姿、水多情,途经激流惊险的龙门口,漂过温馨浪漫的跌浪谷,徜徉逍遥悠静的青龙潭,人生便有了一次浪漫悠闲的记忆,一次惊险刺激的历练,一次灵魂升华的回味。山行本无语,空翠湿人衣。水就是路,路就是水。筏随浪起,人跟筏行。时而水面开阔,流速平缓,水声潺潺,聆听世外桃源的鸟语花香;时而高峡深壑,险关急滩,舟浮回旋,感受神经紧绷的惊呼乍起。轻舟破浪,激情扬波,敢到中流击石,是一种生命的快意,是一曲精神的弹奏。欢嬉在清冽的河水中,忘却尘世的喧嚣,忘却红尘爱错。任清风徐徐,任花海荡漾,任骄阳似射,任急流顺水,你还原给大自然一份清纯与释然,大自然将赋予你一份空灵与启迪。有激流有惊险,有惊险有刺激,有刺激有勇气。架桑漂流何处不惊险,何处无柔情,何处不温馨?船在水中漂,人在画中游,情在悟中生。这是人与自然的对话,这是生命与绿色的拥抱。开心的航道运载着开心的你我,热情的漂流扶摇着尘世中的你我,漂流把岁月叠合,漂流把人生浓缩。沿岸的山,让您领略自然的雄伟;沿途的水,让您体会自然的神奇;山,印证了您的一次挑战;水,溅湿了您的一次记忆;在这里,生命的情绪得以释放,生命的能量有力碰撞。跌落就是遭挫,旋转就是迷惘,碰撞就是竞争,冲浪就是拼搏,双手紧抓扶绳就是把握机遇,冲破艰险就是收获成功。人的一生不就是一场漂流吗?顺境中的意气风发,逆境中的沮丧消沉,都是人生拼图中的一部分。人借水势,物为我用,机智灵活,天人合一,无需向困难低头,无需向巨浪屈膝。驾驭了山,您会超越自我;驾驭了水,您会丰富人生的阅历。是谁曾说过,人常在景中,而景,也留在了人的心中。平湖秋月固然是一种人生,浪遏飞舟才是人生的更高境界。赏心悦目,是漂流的印记!最美的感动,莫过于返璞归真!如果您的身上落满了都市的喧嚣,如果您的心间积满竞争的疲惫,如果您渴望于现代文明中为自己做一回亲近自然的回归,如果您愿意展开一场有别于人类与人类之间的较量,如果您想抛掉一切阻碍,如果您想体验生命的摔打和无羁……相信充满激情、充满幻想、充满创造、充满冒险的漂流历程,会让您全新返回生命的本真,让您一生珍藏。心随梦想——漂流,漂流,向前漂流……【寂寞青台】青台,一座高耸的方形夯土高台,奠基在曾经繁华的“华夏第一城——大禹故都”。青台之名因何而起?也许岁月久远,难以考究。但古人言:东方谓之青。这不正暗含了青台位于禹王古城的东方吗?“青”字寓意生命之树常青。一个“青”字,蓬勃葱茏,生机无限,好生了得!青台之形缘何为方呢?也许正是古人所称道的“天圆地方”的理念之所在吧!多么杰出的创作!青台,是谁的妙手赋予你这样的神韵?是谁以这样的独特手法来表现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远望青台,我只能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解读青台,我实在难以领悟那丰富的文化底蕴!夏县人惯称其为“禹庙疙瘩”。是乳名,抑或昵称,夏县人以朴素的名号称呼青台,没有生分,没有距离,足可以体现心中的那份家园亲情!规模宏大的禹庙已消失在无情的战火之中,徒留堆满古砖瓦砾、长满岁月沧桑的夯土废墟。层层夯土,静默无声,但却珍藏历史的积淀,雕琢远古的情怀,记忆岁月的年轮。当年的禹都古城,一定是绿地蓝天、日照清流;一定是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一处处遗迹,一种种文物,重见天日,复原着曾经的大禹故都。青台上的残砖碎瓦上依稀可见:“长乐未央”、“千秋万岁”、“海内皆臣岁丰登熟毋饥人”等字样,记载着它的荣华与漫长,就像一部古城岁月的风云史,静静地镶嵌在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中,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追忆。时光如梭,岁月沧桑,沉默的古城也有着它独特的浪漫和超凡的魅力,它静静地仰视着天际的日月星辰,俯视着人世间的苦难和美丽,好像一个坐化的高僧,在细细地端详着那段兴衰荣辱。远望青台,浑厚而沉稳,俨然一副帝王之尊,孤傲地耸立在一马平川的旷野上。青台,千百年来,承载了太多的纷扰喧嚣、离愁别恨,但依旧心怀慈爱,俯身守护这方土地上生生不息的历史。也正是青台的这种博大和善良,才使人们千百年来聚拢其周,刀耕火种,繁衍生命。在夏县人的精神世界,青台就是无声的碑,任斗转星移,任乾坤变幻,一样的淡定,一样的深邃!青台是古禹都夏县历史上的八景之一,“青台晨雾”陶醉着多少文人墨客,也涤荡着多少世世代代以黄土为生的人们的心灵。一首小诗这样写道:“漫天疏雨乱山低,独驾小舟过小溪。是处铿锵响琼玉,悬雾落在禹城西。”对青台的眷恋是无需遮掩的,沿其走一圈,你就可以很快让这座古台的面貌清晰起来。《山西郡县释名》中这样记载:“县城北十五里有夏城,传禹所筑。今谓之禹王城。城内有(望水势的)青台,高百丈。”《山海经·涑水》中这样写道:“禹取涂山女,思恋本国,筑台以望之。”遗址是岁月的记忆,废墟是历史的院落。它像一本教材,又像一面镜子,告诉你昔日发生的一切;它像一道谜语,又像一组密码,启迪着你由古及今的思维。青台,究竟上演过怎样的悲欢离合?相传,青台系大禹之妻涂山娇女思夫所建,又称“望夫台”。一曲穿越千年风雨沧桑的爱情绝唱,在青台时代回荡,感人、凄美而又不失浪漫。遥想远古,洪水肆虐,泛滥成灾,民无安身之所,物无萌生之地。那水不是静水流深,也不是平湖秋月,而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禹的父亲鲧,以他的实在,他的勤奋,他的努力,踏踏实实以“堵”的方式,奔波于洪水之间。但最终,水没有堵住,他的一条命,最后被堵在黄泉路上。大禹,万众敬仰的部落联盟首领,背负着父亲鲧治水殒命的沉痛,受任于危难之际,奉舜帝之命,解苍生之苦,治理洪灾之滥。大禹从父亲身上继承的,是不屈不挠的精神,摒弃的是顽固不化的保守。在公愤与亲情的纠结中,只身一人,随身携带的,只有那把治水的木锸,还有那顶偶尔可以遮挡风雨的草帽。身披锱衣,凿龙门,涉九州,会诸侯于会稽,劳身焦思,栉风沐雨,开山劈石,疏通河道,引水入海,历经春秋13载,跨越坎坷数万里,平息了所谓“名川三百,支流三千,小者无数”的水患,令水行其道,使民得陆处。从此,九州大地,风和日丽,歌舞升平。满脸乱须,疲惫而苍老的大禹,在眉宇之间,浮出淡淡的笑容。禹是值得歌颂的。历史不会忘记伟人的大爱大德,有联为赞:“三过其门虚度辛壬癸甲,八年于外疏通江淮河汉。”他没有时间,也许的确没有时间!百姓的生息,国家的安危,都让他时刻不能停下脚步……不是他不想回头,而是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的那一瞬间,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或潸然泪下,或号淘大哭,半生的努力,一生的打拼,或许就在这一刻,前功尽弃。他只能迈着这样坚定的步伐,义无反顾,走向更远的远方。“三过家门而不入”,是一幅伤感的别离图。我仿佛看到:娇女正倚在家门口,远望着夫君远去的背影。想弱弱地一声把他喊回来,却不敢。男人有男人的事业,儿女情长,会毁了治水伟业。那个孤单远去的背影,带走了夫人山高水长的张望,是夫人永远的恨,也是夫人永远的爱。涂山娇女,仪容端秀的江南女子,只因爱慕为民治水的英雄,与年逾三十而未娶的大禹,情定终身,千里相随到禹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新婚仅四天,娇女就别情依依送君远足治水。巍巍青台,见证了娇女思念夫君的浓浓爱意;碧碧芳草,吮吸了娇女盼夫归来的点点泪滴。娇女用虔诚祈祷,支持了大禹治水的丰功伟业。山峦叠嶂,河海纵横,又怎能遮挡住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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