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石化职工老人去世后丧葬费丧葬费怎样领取

  下午拜读了一位做过苯酚的前辈介绍的文章,这样的文章读起来挺让人感动的,觉得很好!特拿出来供给大家!希望也用这样子的文章引出别的或更好的回忆录。    ~~~~~~~~~~~~~~~~~~~~~~~~~~~~~~~~~~~~~~~~~~~~~~~~~~~~~~~~~    1989年    一.初进销售科。    八十年代在我们国家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改革开放”许多变化让我们目不暇接,中国会怎样?社会会怎样变化?我们每个人会怎样?一时有些迷茫。    企业该怎样改革?燕山石化该怎样改革?    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燕山石化自然不能落后,大概在87、88年,推出了当时燕化公司的一个大的改革计划,就是“二改一”。    当时的国有大型企业改革的样板是首钢,但是首钢的经验是“承包”,燕山不能用(或者是中央不让用),它必须另外找出路。    “二改一”的核心意思就是二级法人改成一级法人。过去燕化公司、东炼厂、前进厂、向阳厂等都是法人单位,各厂的利润,都要按比例上缴国家。他们相互之间的原料供应,比如炼厂供前进的石脑油、前进供向阳的丙烯都是买卖关系,是买卖,就要上税。    把这些厂统一到一个燕化公司旗下,统一缴利上税。以达到企业实际上“少上税、多留利”的目的(厂级之间原材料互供不是买卖关系了,这就不用上税了吧?)    当然,还有其它理由,什么统一管理、避免重复、提高效率等等。    上述这些,是当时燕化公司向我们宣传“二改一”的重大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时讲的,当时这些对我来说,都很遥远。很现实的问题是,二改一后,销售权将从各厂到供销公司统一销售,于是原供销公司销售科正式改编,原料采购部分成立化工科,归供应部。另外成立销售部,石幼平为部长。下有销售一科、二科、三科。另设有计划科、信息科、商务科、财务科等。    日,我正式调进供销公司销售部销售一科,成为一名销售计划员。    我是1984年毕业分到燕化供销公司港口接运站的,它当时负责燕化公司一些液体产品出口装船这样一个具体工作。后来出口业务没了,我也就闲着无事。那时年轻贪玩,胸无大志,对工作也没什么想法要求,整日东游西荡,踢球下棋、跳舞唱歌、招猫逗狗,晃了两三年,无所事事。    1988年陈兆甲调到销售部销售科当科长,看到部里有我这么个闲人晃来晃去,还是个大学生(那时大学生很少,每年只分两个),很是奇怪,问了我好多问题,大约有想收去派用场之意。但据别人反映说这个人就知道玩,不好好上班干活(其实那时我没活),于是作罢。    成立销售一科、二科、三科,销售人员扩编。有人(现在我都没搞清是谁,应该是个领导吧)还说这话,刘学理说,谢松本质不错,人也聪明,至于纪律散漫,我来管他!于是定下我去销售一科,科长刘学理。    港口接运站解散了。石幼平问我对工作有何想法,我很木然,不会也不想讲条件,“没什么想法,听领导的”,老石叹口气:那你去找老吕(吕其相,供销公司副经理,主管销售)谈谈吧。    吕经理我比较熟,因为他喜欢打桥牌。当时供销公司没几个人会打,所以他和孙均对我寄予很大期望。我会打但不喜欢,没瘾。再说和领导打牌拘束,我常常设法溜掉。有次吕经理把我拖到研究院打牌。因我约了别人晚上下围棋,中途休息时出来打个电话告知一下。吕经理怕我趁机跑掉,居然跟了出来。一把抢过电话:“谢松同志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工作,其它活动一律取消!”“啪嗒”挂掉电话,搞的我苦笑不得。    我那时对销售科印象不佳,觉得他们牛烘烘的,待人冷漠,去他们屋都没人理我。其它科室的人都很好,去哪里都能聊个几小时。当吕经理问我时,我差点想说去信息科,可那里虽然人熟,但是剪报纸这样的工作实在没意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想去销售科。于是吕经理说:“你找刘学理报到去吧!”    98年我到橡胶厂后,曾有人问我当初进销售科走了什么门路,真的什么也没有。偶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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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燕山“二改一”
  按过去的计划经济(双轨制销售)体制,燕山的产品销售大致是这样(以高压聚乙烯为例):预计燕山生产十八万吨,其中16.4万吨是由国家分配,执行计划内价格(2400元/吨)。其它所谓的超产部分,由企业自主销售,鼓励企业多生产,多留利。
  为保证国家重点企业得到他所需的原材料,由计委、物资部、化工部、总后勤部(军工产品)、中石化根据下属企业申报的申请和需求,平衡后,在全国化工订货会上把这16.4万吨的销售具体单位和具体数量下发到生产企业燕化。
  计划外产品销售也是照搬上述模式,由燕化公司计划处下达分配计划,按条条块块分配销售给各相关利益部门。有供北京(俗称321计划,即每年保证北京市3000吨聚乙烯,2000吨聚丙烯,1000吨顺丁橡胶)、区办、征地(大约补偿当地相关企业)、三产、联营、以出(口)顶进(口)、销保供(用紧俏原料串换,来保证燕山的物资供应)等等,我们管它叫“十四块”。这些也由供销公司依计划处指令下调拨单,各厂执行
  “二改一”前,供销公司原来也是有销售科的,它的主要工作是代表燕山去开全国定货会、拿到计委、物资部、化工部、军工部、中石化等部门的物资调拨单后,登记在册,然后下发到化一、化二各厂执行。每月还要将国家计划的执行情况,统计上报燕化公司计划处和中石化、国家计委等相关部门。
  各厂销售科负责具体销售工作,直接和客户接洽,安排发货、收款等工作。但和今天的销售不同,他不能决定价格、和卖给哪个客户。另外如果还有超产余量,可以由厂里厂长决定卖给谁。
  由于那时的销售只能照下达的计划执行,所以叫“计划员”。而不是叫什么业务员销售经理之类的。
  “二改一”了,业务怎么做呢?首先各厂领导不再有销售权,考虑到各厂的利益,专门留给各厂一部分超产指标,叫“厂留成”,由各厂厂长批条,供销公司下调拨单执行。
  原销售流程基本照搬原样。各厂销售科依然保留,人事关系在厂里,业务由供销公司领导。
  这样,在1989年,虽然销售权名义已归供销公司,但具体业务、财务、仓库等依然是厂销售科在协调、管理,供销公司如何实际接管业务,还是个问题。
  这个销售权如此的“重要”,很重要的原因是燕山石化的产品价格便宜。
  88年是中国经济第一次发展高峰,也是中国改革遇到第一个涉及全国人民的全局性问题--通货膨胀。物资紧缺、价格飞涨。造成全体人民恐慌性物资抢购。彩电,冰箱、自行车、卫生纸,几乎涉及所有民用产品。“官倒”、“双轨制”成为当时最为诟病的话题。
  所谓“双轨制”。就是当时国家对许多重要物资实行“计划调拨”和“计划价格”。比如21‘彩电,国家规定价格大约在1500元/台左右,但商场几乎看不见、买不到。大多走后门悄悄卖给关系人员了,他们再到所谓“黑市”转手,价格大约是3500元/台。
  燕化公司当时也通过关系(应该是物物交换吧)给职工谋了许多福利。比如一批“德律风根”彩电(好像1680元)、电冰箱、洗衣机等等。本人下手晚了,88年才托杨小丽从燕化工会(工会搞到了一批便宜货,去晚了就没了),买了自己第一个大件商品,佳丽牌彩电,但价格已经是3180元了,大约是我一年半的工资收入。
  88年的塑料市场价格:PE最高时大约9000(计划价2400元/吨),PP大约10000(计划价2800元/吨),苯乙烯大约10000元/吨。
  双轨制(计划价格和市场价格并行)的价格差距如此之大,导致大量“关系”、“权力”、“条子”介入其中,他们后来被老百姓骂做“官倒”。但是当时石化产品计划价格由国家(可能是计委吧)制定。燕化还要承担平抑物价的社会作用,当然不能涨价。
  据说燕化也曾要求涨价,说否则完不成18亿的利税任务。据说上级的答复是第一,不许涨价,第二,必须完成任务。领导说了:我给你的原油也是平价的,比酱油还便宜,你怎么不要求原油涨价?
  后来价格放开,企业根据市场需求自行定价,“条子销售”就逐渐消失了。这是后话。
  所以那时的许多人都认为销售计划员是个肥差,都很腐败。但依我看,利用双轨制在燕化搞手脚的,比较少(不敢说没有)。因为燕化坚持100%完成国家计划,自销量很小。其它企业,比如吉化公司,连国家计划也不执行了。客户职庆利对我说:“我们厂100吨苯乙烯国家计划,吉化公司一两也不给呀,全给倒卖了。化工部号召全国化工企业学吉化,我们厂长说了,学个屁,我们厂(西安电力树脂厂)不许学!”
  那时的我,也很愤恨官倒,支持正规企业。
  在这个背景下扩编的销售三个科,显然有准备接管原厂销售科业务之意。
  三。销售一科和刘学理。    销售一科是对应化一业务设计的。科长刘学理。具体分工:伊宏负责高压、王学道负责乙二醇、王连国负责中副产品、姜淑芳负责聚苯乙烯、我负责苯乙烯产品和统计报表。    我们虽然有了开调拨单的权利(要领导批示,层层签字),但开给谁,开多少,为什么,全然不知,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业务要学习,其它也要学习。    有次开调度例会,刘学理不在,忘了是谁,让我临时参加,我以为就是听呢,抱个本就去了。会议开始,石幼平说:“一科先说吧。”我顿时蒙了:“说什么呀?”旁边的人赶紧悄声提醒:销售情况,有什么问题。“可我不知道呀。”老石原是港口接运站我的老领导,怕我继续在会场丢人现眼,无奈只好说:那就二科先说吧。当然,开完会,我也知道调度会是怎么会事了。    销售大权归了供销公司。许多单位要和我们吃饭联络感情。某日联营处还是三产办请供销公司吃饭。分七八桌好几十人,几乎都不认识。领导那边敬酒罚酒热闹非凡,我们这边只管闷头吃饭。不知是谁起哄,突然有人让我唱歌助兴,我十分恼火:这种场合,我唱什么歌呀?这时被他们逼的抵挡不住的吕经理也让我起来唱:我们供销的人唱歌,你们喝酒!    我对经理的馊主意假装听不见,吕经理不断叫我,我只好站起来:“吕经理,您喝杯酒我就唱!”对方闻听大喜,酒杯端到吕经理嘴边,不喝不行了。    回来伊宏说我:“你怎么能让吕经理喝酒呢?你应该保护吕经理,把对方灌倒才对呀!”啊?经理还要我保护?我其实只是烦他逼我唱歌而已呀。刘学理那天没去,听说后,对我说:“下次我专门带你去喝酒,好好跟着学学!”    八十年代末正是乡镇企业大发展的时候,但是原材料不足,他们游离在体制外,拿不到计划指标。但他们不断来燕山,寻找可能的机会。一拨一拨的农民怯生生地敲开我们办公室的门,要买原材料。时常把我拉到屋外比划:可以给你好处。    如何对他们这些农民企业家呢,化一销售科的标准答案是这样的:“现在销售由供销公司管,你去找他们吧!电话:9342075。”心中窃喜:你们不是要管吗?    我们被这伙人搞的很烦,渐渐也有了标准答案:“我们是按国家计划销售的,你们可以向你们当地的主管部门申请,拿他们的调拨单来,就可以了。”他们听了,大多一脸茫然,问不出所以然来。    我那时心地善良,不忍这么糊弄大老远跑来的农民朋友,有时也忍不住说:“计划外的料要找我们经理去批,他在对面310房间。去试试吧。”后来又被刘学理批评一通:“你明明知道给不了,干吗让他去找经理?吕经理那么忙,哪有时间接待他们?你的工作就是把他们挡住,不要给领导添乱!”    除了这些人情世故需要学习,更难堪的是业务不懂,需要向老同志学习。但在当时“二改一”的气氛下,我们这些人很容易被理解为是“一旦条件成熟,就会替代原厂里的老同志。”这时还要前去学艺,难免有些尴尬。科里许多话题就是今天又在化一哪个部门碰了钉子或者软钉子。    我在销售一科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负责每天的报表。入库、出库、库存。每天要问伊宏、王学道、王连国他们,他们再打电话到化一销售科问杨文德、陈崇仁、王玉理,再告诉我汇总、平衡,报到销售部领导。    销售科业务很忙,还要经常回答我们这些电话,真的很烦。再说他们本来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外行”,有时难免有些态度或者应付糊弄。有次我请陈崇仁帮我念一下调度早报上的数字,他不耐烦地说:“我忙着呢,哪有时间给你念这些?11点以后再来电话!”    刘学理真是具有当领导的潜质。他是78届学生,只比我大两岁,84年我刚到燕山,他就以团支部书记的身份找我谈了一次话,说你去的那个港口接运站,年轻人多,入团积极分子多,只有你一个人是团员,希望你把那里团的工作开展起来。这次销售团支部改选,也准备提名你为支部委员,便于你到那里开展工作,你有什么意见?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他进行这种谈话,唯喏喏而已。但刘学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刘学理很快成为供销公司最年轻的科级干部,到销售一科后,他那时压力也很大,教导我要努力上进,给我讲业务知识,讲他在卖地毯时的经历,他还按那时的革命干部的标准要求自己。积极帮助我这个落后青年。有天晚上专门留下和我在办公室谈心。大意是我们年轻人要有理想、有追求,业精于勤荒于嬉,不可碌碌无为。    这个大道理从中学时代就给平凡的我以巨大的压力。我不知怎么和他交流个人理想问题,但我还是问了他一句:“那你有什么理想?打算怎么做?”。    刘学理正色言道:是的,我要努力做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    如果是我班同学这么说,肯定要被别的同学挤兑他一番,说他虚伪,革命理想教育太多了。但是,我不敢笑话刘学理,也没资格。    其实那时我和刘学理并没有深交,虽然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但他忙于工作,根本不合我们玩,也玩不到一起,我对他基本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这次认真的谈话由于我们境界高下之分太远,也没达到交流感情,建立兄弟友谊的结果,但他的真诚,他的襟怀坦白、让我很是感动。今天想来依然很感动。但那时我觉得自己业务做不好,真笨,很是自卑,和他差距很大,所以还是没改变对他总有点敬畏的态度。    当然,刘学理还有点婆婆嘴,教育我很是诲人不倦。比如,看见我在办公桌前发呆,他经常会说:“有时间为什么不看看书,了解一下你负责的产品(那时化一苯乙烯还没建成投入生产)?还有,你要经常给用户打电话,聊聊市场情况,不认识客户,可以到化一找他们问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怕他说我,他一进门我就赶紧拿起一本《产品手册》装模作样。后来干脆躲了出去,上班点个卯就骑车去化一销售科了。    我后来发现化一厂每天8:00出份“调度早报”,我要的数据上面全有,我只要照抄就可以了。如果要再精确的消息,可以直接打电话问统计员,不必问伊宏再问杨文德问高压,问王学道再问徐瑞峰再问乙二醇。化一赵悦、化二李冰,都很热情,她们的工作得到认可,当然很开心。后来于是我每天都要骑车到化一销售科去“抄报表”,顺便聊天、学习业务。
  四.化一销售科    化一销售科人员是这样:杨文德、宋春生负责高压聚乙烯、陈崇仁、徐瑞峰负责乙二醇、王玉理、王老太太负责中付产品,张亚云负责统计、卢斯云、过庆男负责信息、王旭、邵雨生负责商务处理。郝正环负责仓库、运输。    很快我就和化一销售科的老师傅混熟了。我发现那些所谓对我们的抵触情绪和不配合,并不存在或者没那么严重。    首先,“二改一”是大势所趋,权力再分配也是必然,反对有什么用?不高兴也犯不着难为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呀(收你们收销售权,关我什么事)?    我们销售科有的数据不准,工作不到家,稍微夸张一下,“厂里不配合”是应付领导最好的理由,老前辈都比较油,领导批评他们时都振振有词,有的是理由。不像我,只会低头做沉痛状。    当然,化一销售即将“交权”,他们难免有些失落。有时也会冒出一些关于“二改一”的怪话。    比如我要请教徐锐峰一些业务问题,他的标准答案是:“你们是领导层,咱是执行层啊,怎么办应该问你们呀。”非要我追问数遍才肯吐露一二。诸如此类。但总的说他们化一销售科的老同志们人很好,也很热情,从不难为我,业务也能做到不保留,坦诚相授。    权力交接过程中的矛盾主要发生在领导级别。化二销售科长班洁就和老岳(销售三科科长)多次发生争执。我们时有耳闻,但不知其详。可惜我那时对权力斗争不感兴趣,材料收集不够。写不出什么东西。    化一销售科长是金祖祥,很有才干,也很直爽,有点恃才傲物(得罪很多人)。他曾对我说:“你每天跑来抄这些数字有什么用?,你们应该多到外面跑跑市场,熟悉客户,了解我们产品的用途,今后的发展方向,”把我抄的数据往桌上一摔,“你们尽做些无用功!”    我很尴尬,心里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作为供销公司的人,有点不爽。    化一销售副科长是张宗标,总是笑眯眯的,陈崇仁最佩服的是他喝酒,说他不但自己能喝,还能说服别人喝,厉害。现在我写到这里觉得有点奇怪,但当初陈老确实不止一次对我这么说,还表现出五体投地的倾向,不知为什么。
  五.苯乙烯订货会    化一厂的6万吨苯乙烯装置计划89年9月投产,5万吨聚苯乙烯装置90年投产。在聚苯乙烯投产之前,有约6万吨苯乙烯要销售。因此有必要召开一个用户订货会,    苯乙烯国内很少,非常紧张。过去向阳厂有一套千吨级小装置。江阴第二合成化工厂的业务员张华兴曾对我回忆说:“我找李盛宇(向阳厂长)磨了几天,他只批五桶给我,够干什么?”    “有一年快春节了,我们厂的一台车到北京提货,等了好几天也凑不齐五吨,急的我直掉眼泪。我白天到销售科看住张殿起,不许他开给别人(要货人太多)。他晚上把单子拿回家去开,早晨一分,然后就躲起来了。后来我求车间的人帮忙,先不入库,凑够数量后直接装到我车上(真厉害,怪不得她后来成大器),我再去找张殿起,车已经装上了,他只好给我开了。那次回到家就已经是年三十了。”    燕山的苯乙烯装置是燕山、华能公司、北京化轻三家公司联合投资的,产品不纳入国家计划,完全企业自己定价,自主销售。可以说燕山真正的“产品营销”,自苯乙烯始。    化一厂当初做过简单的市场调查,也开过用户座谈会。所请的除了一些生产厂家,还有各省市化轻公司、在当时市场货源奇缺,物价飞涨的背景下,所以这些人大话炎炎,你生产多少,我全包销了!    马上要出产品了。化一销售科就又给他们发了通知:某月某日,房山宾馆开苯乙烯产品定货会,欢迎前来参加定货!    消息传到供销公司,立刻大哗。销售权已经归我们了,你怎么还要召开定货会?这可是个原则问题!    据说燕化公司领导这样回答化一厂(还是化一销售科?)的:我们只参加供销公司的订货会,你们的会,我们不参加。    许多“不拿村长当干部”的恼人往事一一涌上供销公司吕经理的心头,他愤愤地斥责某某某无组织无纪律,目无领导:“你就是只把我当个泥菩萨供着!”    化一销售科认错,道歉。但木已成舟,客户马上就来了。吕经理毕竟厚道,只好盖章背书认可,赶紧派人参加会务组等相关活动,以供销公司名义补发邀请函。    吕经理亲自打电话去邀请总厂相关部门参加。他们打趣说:化一早就通知我们了,我们该参加谁的订货会呢?    石幼平可能不满老吕妥协软弱,有次长叹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吕其相,怂啊!”    会议在房山宾馆进行。    都邀请谁呢?化一销售科拿出一份全国主要客户名单,供销公司再补充几个,主要是房山当地的。有一个单位是不能邀请的,还要保密,这就是北京化轻。    燕山的苯乙烯装置是燕山、华能公司、北京化轻三家公司联合投资的,投资方要求用产品做为回报(居然不直接要钱,可见那时紧俏物资的含金量),按协议大约苯乙烯和聚苯乙烯产量的25%要交给投资方经营,价格固定是5200元/吨(还是在燕化出厂价基础上下浮?记不清了)。所以,北京化轻是投资方的代表,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虽然他经常来探讨行情关注建设情况,但订货这样的关键时刻,决不能嚷她和我们请的客户接触!    合同怎么签订呢?    化一金祖祥的意见是,这是燕化公司第一次自己开订货会,来得都是客,既然请别人来了,就别空手,大家都有份,先定了合同再说。    刘学理坚持能生产多少产品,就订出多少货。严格按合同、计划执行,合同要严肃、规范,不能乱来。让我们在会上就加以甄别,把那些倒爷、投机倒把,企图浑水摸鱼分子,全都剔出去,保证生产厂家、国营大单位的用量。    刘学理义正辞严,有理有据,老金无话可说,自然按刘学理的方案进行。下来我们还议论:化一原来就这个销售管理水平?都说金祖祥能干,有本事,这么做销售,也太随意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金祖祥其实是对的。    刘学理的方案看似正确,其实脱离现实,根本无法做到。客户都认为拿到货就等于拿到钱,全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怎么能保证和他签的合同是“正好”?把假客户剔出?我们有这个本领吗?实际签的合同还是毛估估,大概其。这样的合同有什么必要去保证它的严肃性和规范性呢?    事实上后来产品出来了,卖不了货的人还是不要,合同对他毫无约束。刘学理担心的签了合同供不了货,燕化失信于人,违约要承担责任。实际上也没有发生。货物紧张时,大家纷纷要求按合同供货,计划员一句话就解决了:“现在要货了?滞销时你们跑到哪去了?” “没有!”    老金是有实际销售经验的人,他知道这种合同是“摆设”,不必太认真。真正的客户要靠业务过程来检验。现在何不皆大欢喜?敞开大门,便于进入,可以找到真正的大客户。    我们几个拿着计算器,算着总量,一点点砍这个,减那个,还要解释我们只能生产这么多,不能完全保证你的需求,对不起云云,尽是得罪人的事。没有得到满足的客户私下讨好地对化一销售科的老朋友说,瞧供销公司那几个人,终于有权了,NB哄哄的,这没有,那不给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就生气!    左砍右减,订货量还是超过生产量很多,我实在没办法了,算了,就这样吧。    一个乡镇企业叫无锡海新泡沫塑料厂的王厂长,不知什么关系来的。既不认识化一的人,也不认识我们供销公司的人。他在会上大话炎炎,说自己每月用量500吨,全年要订6000吨。后来不够分的,只好砍他,只给订了600吨/年,我抱歉地说,实在没有这么多了,你看,你是所有合同里最多的。我现在还记得他当时满脸的失望。无话可说。    事实上他散会后立刻去找了北京化轻,化轻承诺保证他的供应,可能价格还比燕山便宜。后来苯乙烯产品滞销时,化轻每月都给他发300多吨,让我既羡慕又遗憾,,想想在那个订货会上,为一些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理由,把真正的大客户拒之门外,这是何必呢?吸取这个教训,我在此后的业务中,对工厂始终特别关照,决不让他们再从我手里跑掉!    这次会议是我第一次和我未来的客户打交道。所以印象深刻。他们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种是物资部门的官员,长期在有实权的业务部门工作,人都精明能干,气质优雅矜持,比如:浙江石化厅的盛小玉、浙江省地方工业材料公司赵璐璐、她们和武进化轻的周文玉被称为华东石化行业三女杰,不过他们层次较高,主要和领导们来往,    另一类是各企业的采购员,他们常年在外,阅历丰富,人情通达,口才极好,素质也高,最主要他们因工作需要经常求人,所以都很谦和,平易近人。我最喜欢和他们天南海北聊天。关于苯乙烯市场及其相关信息,主要是和他们聊天学来的。有常州建材253厂王建成、秦皇岛耀华玻璃厂常佩森、西安电力树脂厂职庆利、山东周村有机合成厂乔英和、上海制笔厂杨仲林、尤其是江阴第二合成化工厂的女业务员张华兴,极具亲和力,说话侬侬吴语、一件小事被她娓娓道来,十分生动有趣。我把我对她的感想向盛小玉说了,不料她来了一句:“好呀,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她如何表演。”    我一愣,想起书上的一句话“千万别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一个女人好”,想不到这话在生意场上也适用。    还有一类客户,认为我等有权,需要建立工作外的亲密关系,平时谀词不断,总是附和讨好,让我们很难受。有个房山南尚乐某厂购销科的高科长,二十多岁,平时没事就泡在我们科里瞎聊,显得和谁都熟。这次也到会场上去了
  往事如云    说到燕化“二改一”销售机构集中到供销公司,当初的摩擦可是不少。    88年底,全国化工产品订货会在烟台举行,那年我也参加了。刚到宾馆入住,老金就让我写了一个通知,大致内容是通知全国客户到化工一厂销售科订货事项等等。通知刚贴了出去,老岳就敏感了:什么叫你化工一厂销售科订货?我们是燕化供销公司嘛。于是老岳跑到吕经理那里告状,于是吕经理让老金把通知撕下来。老金很不高兴地通知我,把那通知撕了吧,当时看老金的情绪很是郁闷。那时我刚到销售科工作不久,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订货会上人山人海,见人都要微笑地点头哈腰,脸上的肌肉都麻木了。那时办公条件十分落后,哪有什么电脑啊,别说没有,就是有我们也不会用。上万分的合同需要签字盖章,整理统计,我们连续工作了两天两夜,盖章盖得手腕子都肿了。    当时在高压聚乙烯订货现场工作的有杨文德、伊红、保险公司小高和我。自然杨文德和我代表化一销售科,伊红代表供销公司,小高纯属帮忙。忙到第三天晚上,终于大部分工作业已完成,老金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晚上烟台化轻的人请客,让我和杨文德、小高参加,单单没邀请伊红。伊红脸上表情很难看,扭脸就出去了。我和杨文德都看出伊红是生气了,而且我和杨文德都觉得老金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大家都连夜忙了三天了,伊红也不容易,怎么可以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呢?    当初是挺“民主”的,我和杨文德都在老金面前为伊红鸣不平,并指责老金这样做实在是不妥!老金当时也没说什么,估计是再喊伊红回来也是枉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了。第二天的晚上,我和杨文德欣喜地看到了老金虽然为人生硬,他其实也是有柔软的一面的。大概是他听了我们的“陈词”,也觉得怪对不起伊红的吧,他还特意为伊红买了点小礼物什么的,单独去慰问了一下伊红。    后来我见到伊红,我为那天晚上的不愉快表示了遗憾和同情,伊红说了一句让我到现在还记得的话。她说,“我知道你们都挺崇拜老金的,可是在我看来,老金这个人虽然不错,就为人来说,老金和洪浪在本质上差不多(大意)”。洪浪何许人也?供销公司信息科科长,一个人缘儿很差,关键时刻会像鳄鱼一样咬人的人!我当然不能同意伊红这样评价老金,于是我又说了老金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很是后悔,他的问题就是为人太生硬云云。    哈哈,往事一小段儿!
  往事如云    说到燕化“二改一”销售机构集中到供销公司,当初的摩擦可是不少。    88年底,全国化工产品订货会在烟台举行,那年我也参加了。刚到宾馆入住,老金就让我写了一个通知,大致内容是通知全国客户到化工一厂销售科订货事项等等。通知刚贴了出去,老岳就敏感了:什么叫你化工一厂销售科订货?我们是燕化供销公司嘛。于是老岳跑到吕经理那里告状,于是吕经理让老金把通知撕下来。老金很不高兴地通知我,把那通知撕了吧,当时看老金的情绪很是郁闷。那时我刚到销售科工作不久,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订货会上人山人海,见人都要微笑地点头哈腰,脸上的肌肉都麻木了。那时办公条件十分落后,哪有什么电脑啊,别说没有,就是有我们也不会用。上万分的合同需要签字盖章,整理统计,我们连续工作了两天两夜,盖章盖得手腕子都肿了。    当时在高压聚乙烯订货现场工作的有杨文德、伊红、保险公司小高和我。自然杨文德和我代表化一销售科,伊红代表供销公司,小高纯属帮忙。忙到第三天晚上,终于大部分工作业已完成,老金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晚上烟台化轻的人请客,让我和杨文德、小高参加,单单没邀请伊红。伊红脸上表情很难看,扭脸就出去了。我和杨文德都看出伊红是生气了,而且我和杨文德都觉得老金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大家都连夜忙了三天了,伊红也不容易,怎么可以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呢?    当初是挺“民主”的,我和杨文德都在老金面前为伊红鸣不平,并指责老金这样做实在是不妥!老金当时也没说什么,估计是再喊伊红回来也是枉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了。第二天的晚上,我和杨文德欣喜地看到了老金虽然为人生硬,他其实也是有柔软的一面的。大概是他听了我们的“陈词”,也觉得怪对不起伊红的吧,他还特意为伊红买了点小礼物什么的,单独去慰问了一下伊红。    后来我见到伊红,我为那天晚上的不愉快表示了遗憾和同情,伊红说了一句让我到现在还记得的话。她说,“我知道你们都挺崇拜老金的,可是在我看来,老金这个人虽然不错,就为人来说,老金和洪浪在本质上差不多(大意)”。洪浪何许人也?供销公司信息科科长,一个人缘儿很差,关键时刻会像鳄鱼一样咬人的人!我当然不能同意伊红这样评价老金,于是我又说了老金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很是后悔,他的问题就是为人太生硬云云。    哈哈,往事一小段儿!
  七、另一类是各企业的采购员,他们常年在外,阅历丰富,人情通达,口才极好,素质也高,最主要他们因工作需要经常求人,所以都很谦和,平易近人。我最喜欢和他们天南海北聊天。关于苯乙烯市场及其相关信息,主要是和他们聊天学来的。有常州建材253厂王建成、秦皇岛耀华玻璃厂常佩森、西安电力树脂厂职庆利、山东周村有机合成厂乔英和、上海制笔厂杨仲林、尤其是江阴第二合成化工厂的女业务员张华兴,极具亲和力,说话侬侬吴语、一件小事被她娓娓道来,十分生动有趣。我把我对她的感想向盛小玉说了,不料她来了一句:“好呀,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她如何表演。”    我和张华兴结识很早了,那是在八十年代末吧。她是江苏一个上规模的乡镇企业的采购员。她人长的很平常,也从不打扮自己,干瘦的脸庞和身段到也尽显她的能干。    那是计划经济的年代,乡镇企业的日子不好过,上我们那里采购原料,经常要“上窜下跳”,求爷爷告奶奶的。有两件事她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一次,他们工厂因原料供不上要停产,她在北京催发货,一催就是两个星期!一个女同志受到停产和拿不到货的煎熬,住在小旅店的那滋味可想而知。就在此时,她收到家里的电报(那时没有手机,长话也不方便),知道了女儿住院的消息,从来很坚强的她,当着我们的面就哭了!我是受不得眼泪的,其实到也不是我难为她,原料 就是那么紧张,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吧。我说服了其他客户,先给她发了货。还有一次,为了准确计量槽车里的货,她自己爬上了火车的槽车,在人孔处查看时,苯乙烯(一种具有腐蚀性的化工原料)喷溅在脸上,把眼睛都烧红了。一个女同志,把工作这样尽职尽责的干到这份上,怎能不让人感动?    由于他们厂的改制问题,她大约在93年离开了那个企业,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市场经济的惊涛骇浪,也动荡着她这只小船,她九死一生的闯荡,她苦苦挣扎了七八年也算没有白干,终于挣到了一份还算象样的家业。    大约在2000年前后吧,乡政府找她谈,请她“出山”去开辟一个新的行业。投资办厂,隔行如隔山,那里孕育着机会,也同样孕育着风险。她把自己的钱全部投了进去,作为最大的股东之一出任懂事长、总经理。    想到了风险,但没有想到这样惨,新的企业刚投产,就面临每个月亏损20万元的损失!几个月下来,乡政府坐不住了,要关闭这个企业。当时的情况糟透了,若关闭企业,那上千万的投资就打了水漂,若不关闭企业,那每个月的亏损谁来承担。她提出要再坚持一下,乡政府表态亏损不再垫付。她经过反复论证,认为国家正在加大基本设施的投入,公路啊桥梁啊都离不开他们的产品,她决定要坚持下去。她把自己的公司、自己的房产全部抵押,走上了背水一战的道路,如果失败,那她面临的是一无所有。    有人劝过她,她没有动摇,家庭为了这个事几乎崩溃。几个月苦苦煎熬下来,她几乎弹尽粮绝,但也就在此时,企业有了转机,开始收支平衡了;一年后,企业盈利了;两年后走上中外合资的道路;第三年企业在深交所上市,挂牌“法尔圣”成为江苏省的名牌企业。    2004年我重新回到上海工作,我专程到江苏江阴璜土镇看望她,她在宽敞豪华的懂事长办公室接待了我。我们已经八年没有见面,她还是那样亲切的称呼我小陈儿,哈哈,我们还小吗,我们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她容光焕发,好象比年轻的时候漂亮了,看着她我就想起一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能又见彩虹。    2006年搞长期投资清理整顿工作,我为另一个公司的事情来到常州。我本不打算再麻烦张华兴了,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价?资产过亿,年利润过亿的大老板!我是什么人呢?拉大旗做虎皮地说,我最多是代表一个大公司的具体办事人员。猪八戒知道我在常州,立刻通知了我当年在燕化销售岗位工作的徒弟。我这徒弟后来在国企工作不开心,潇洒地选择了离开,投奔张华兴来到了江阴。我那徒弟知道了我的消息就告诉了张华兴。张华兴知道我们来常州了,说什么也要见上一面。晚上我把猪八戒邀请来一起叙旧,张华兴当然按最高规格招待了我们。大家无限感慨,时光让我们都变老了,可是时光让我们变化是如此的不同!我暗自叹息---有一个好单位,不如有一个好机制、好政策;有一个好工作不如有一个好心态;有一番事业,还要看你有没有那胆略,那执着,那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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