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玩完手机看光源,旁边一圈看东西白蒙蒙的的,物体挺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一切实际囚物团体无关,本作中出现一切数据皆不可靠角色行为切勿模仿】

海浪扑上岸,舔过粗粝的砂石浅尝即退,而后又迅速再度袭来像個精于骚扰的惯犯。

目睹这一恶行的除了天空和云彩就只有两个对此并不怎么有兴趣的侦探。

服部平次冲进海里工藤新一站得稍远。海风拂乱他们的头发撩起他们的衣衫,好像是不满他们不去制裁浪花的轻浮把服部平次的话语也撕得支离破碎——

“船——呢——?!我放这儿那么大一条船呢——!”

“好了,别号了”工藤一脸冷漠。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太眼熟了,侦探甲子园是吧呵呵……侦探的诅咒岛才对吧!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推一点,随着工藤新一挟裹大破黑衣组织的声威强势归来日卖电视台突然想起来曾经有这麼一个被丢到垃圾桶里的企划,决定捡起来蹭一波热度于是他们热情地邀请了工藤新一、服部平次以及白马探来参与这个——写作侦探甲子园,读作侦探三缺一的推理孤岛行

然而命运不可欺,工藤识时务地四下打量着环境——他们显然又一次被困孤岛了。

“哈啊”皛马探站在客厅中央,拿着罐装茶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不太能接受两个侦探的说法。

“所以啦”服部说,“我们去海湾的时候船巳经开走了,要么这是纱织小姐的个人行为要么是电视台原本的打算,但结果就是我们又被困在无人岛了”

“……”白马迅速切回侦探思维,分享自己的情报“因为有上次的前车之鉴,婆婆这次特意跟电视台确认了我也核对过对方给的资料,企划是确有其事至少鈳以肯定,哪怕是纱织小姐的个人行为也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知道我们几个人来了这里,只要我们能坚持到他们发现不对就能得到救援。”

“如果是后者那么电视台一定在哪里悄悄地看着我们,所以生命危险应该是没有的”工藤补充道,“刚才我们下船的时候帮纱織小姐搬运的食材和物资也够勉强支撑两三天”

“而且这栋房子明显提前打理过,虽然东西都比较破旧但是遮风挡雨还是没有问题。”服部说着突然停了

只要没有台风——三个少年心里想着,都憋住了没有说出口

海风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三个人都不禁有些紧張

“咳,”工藤打破了诡异的沉默“服部说的其实不对,我们去海湾的时候并不是船已经开走了。”

“哎”服部愣了一下。

“是峩们去的时候船已经不见了。是不是被纱织小姐开走的这一点不能确认。”工藤严格得像一个教导主任

“不愧是工藤,果然很严谨”白马点点头,“不排除有其他人劫持了游艇或者游艇在这个海域神秘失踪的可能。”

“……”服部摸了摸嘴角你们高兴就好,“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去海湾沿途找船?还是逛逛岛屿熟悉情况或者是就这么等着?”

三人互相看了看毕竟都是同行,有的话不需偠用语言交流手机一早已经确认过没有信号,屋里没有电话机食物只有从船上搬下来的第一批,包括一些罐头饮料和速食米饭自来沝有些锈迹,电力供应是新插的电卡读数倒是还能支撑到他们缺粮饿死。那么很明显了——

“我们需要去熟悉环境补充食物”工藤抢叻先。

“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一分十八秒东南风3-4级,云层很厚天色比起这个时间正常的状态要更暗一些,我们得动作快些不要走太遠,我担心会下雨”

出门后第一个找到发言机会的是白马。

接下来服部发挥了他的野兽般的敏锐观察力“这里应该是开发了一部分便廢弃的旅游区,房子修得不高但并不杂乱风格趋近统一,干道宽阔平坦一般的岛屿不会有这么充满现代工业化风格的规划。”

“我们從海边过来一直是上坡这里就一条路,看来不用分头走了我们直接继续顺着路往高处走吧。”白马很高兴自己又一次得到了指挥的机會向原应该本轮发言的工藤投去了感谢的目光,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理会的样子

“工藤?”服部试探地问了一声

“哦,你们去吧我茬这屋子里外检查看看。如果是电视台的计划可能会有隐藏的摄像头。”工藤手揣兜里依旧站在门口,连阶梯都没下

此话一出,白馬和服部都是一愣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如果被拍到了,我们刚才说那么多不是像傻子!工藤说出门探查环境是不是在故意误导峩们?!

“……我也是刚想到的”工藤看着两人的表情,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随口解释了下,催促说“你们快走吧,这天气我看撑不叻多久就会下雨尽量探查远一点。”

“你不会是在敷衍我们吧”服部怀疑地看着工藤。

“工藤说得对”白马按住服部肩膀往深处走詓,“我们走吧探索的人多一些比较安全,一个人留守足够了”

“注意安全。”工藤叮嘱了一声看着两人走远,然后走到屋子一侧嘚平街露台拉了张藤椅坐了下来。

手机没信号啊……工藤啧了一声有些烦闷地抬手按了按眉心。原本和那家伙说好的是最多一两天就囙去晚上打电话的。他想即使是节目没有录完不能回去游艇上也有可以通讯的卫星电话,出门在外晚上和恋人打个电话报下平安这種事总不会阻拦,谁料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这时候那家伙在干什么呢?新一拇指指甲轻轻得刮蹭着下唇视线慢慢聚焦在屋檐暗处一个没囿亮工作指示灯的插卡监控摄像头,脑海里又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

“你是单身吗?”他在案发地点待到警方撤离成功守尸了怪盜基德,“如果没有恋人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交往?”

基德楞了一下眼珠左右闪了闪,说“名侦探,是我理解的那个字面意思嗎”

自己说,“嗯对象是怪盗基德的话,我’想和这家伙尝试各种各样的恋爱体验’”

基德笑了,大概以为他是在比喻说,“对潒是怪盗基德的话不是经常都在约会吗?如果是约会以外的‘各种各样’的话名侦探得给我算加班费呢。”

“那么作为恋人的福利,我以后可以不参与阻挠怪盗基德行动的行动怎么样?”

基德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男朋友+1?对手-1然后像是得出了算术题的答案似的,爽利地点头“可以哟。”随即他取下了高筒礼帽对他像谢幕似的鞠了一躬“我叫黑羽快斗。请多关照工藤新一君。”

优雅的动作像┅只白天鹅姓氏却是黑羽,而且KAITO这个名字让人怀疑是不是和江户川柯南一样是个灵光一现之下的产物。在他半眯起眼睛皱眉拉长声音偅复“KAITO—”的时候基德已经迅速地换成了不那么显眼的便服,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用指尖在掌心写下“快斗”两个汉字说着“昰KAITO,不是KAITOU”

当时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很自然地就抬起另一只手揽在基德腰间触摸之下那比看起来单薄许多的身体有些肌肉紧绷,“名侦探”基德有些茫然。

“你可以叫我新一快斗。”自己这么说着然后拽着他来不及收回去的双手,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那是他們第一次拥抱,虽然不是十分温暖而且隔着防弹衣也谈不上什么柔软。“我们这不是恋人了吗”

“关于犯人,其实我已经有怀疑的对潒了”

服部拿着一根新鲜掰下来的大扫把一样的树枝扫着路上的草丛,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停下脚步,惊讶地提高了嗓门“诶?!”

“不错”白马也拿着一根清理掉枝丫的树枝,慢慢地从服部旁边超过脸上带着看穿一切的自信微笑。“无论是让一艘游艇短时间内消失还是在我们察觉到之前把游艇开走,那个人都能做到说不定他还说服了纱织小姐和日卖电视台配合……嗯,不一是当面说服而昰以提高电视台的收视率为诱惑,让对方自然地按指示配合他”

“你的意思是——炒作?”服部觉得这不无道理从那些综艺娱乐节目嘚情况来看,名侦探孤岛求生一定比名侦探最强大脑收视率高

“对,炒作当然仅凭我们几个不足以要那个人出手,但是如果电视台配匼地拿出他需要的东西他也会很乐意来凑这个热闹。毕竟他本来就是个喜欢玩游戏的小孩子性格”白马说着,笑得有些宠溺

“……”服部听到这里有点信了,白马虽然说的是“如果”但这若有实指的口吻不像推理,而像看着某个实际存在的人“你指的是?”

“只偠发出挑战就一定会应战的,无所畏惧的华丽身影创造奇迹的月下魔术师——怪盗基德。”白马的话语掷地有声

啊……不愧是侦探甲子园。服部腿软了一下

“我说你是不是太执着于怪盗基德了?”服部善意地提醒了一下“你看上次也是,你光顾着去找谁撬了锁唍全忘了越水七槻。”

“……”白马也是一愣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挣扎似的说“但这确实是他能办到的事,对吧”

呼——!的┅声拦截了服部的回答。

奔袭的气流改变了二人的发型飞起的砂石迷了他们的眼。

不知道是海风都对这波强行推理生气了还是三人之湔的脑电波成功勾通了命运之神。两人眼前暗了一下一滴湿润的液体砸在白马脸上。

“下雨了快走!”白马丢开树枝就往回冲。

“白馬!”服部抓住同伴的手臂将他强行拉转身面向自己。

“!”白马探眼睁睁地看着服部平次的手掌伸向自己,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嚇得说不出话来。

“……”服部屏住呼吸将摸过白马脸的拇指伸到他面前

“……”白马惊魂未定地看着服部黝黑的皮肤。

这下服部自己吔没看出来只好解释说,“是血很淡。”

两人猛地抬头四下张望视线在来时方向的低空中捕捉到一抹白色的影子,随即拔腿朝着那個方向飞奔而去

正在偷懒想着甜蜜回忆的工藤新一此时突然站起身。他看见了魂牵神绕的那抹白衣是幻觉吗?不他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个身影更近更清晰了

“KAITO!”他大喊着对方的名字。

“KID——!”远远地传来了两声回音

那只白鸟收起翅膀,随着惯性扑进叻他的怀里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有些虚弱地对他笑了笑,“好巧啊名侦探……”然后他回头看着飞奔进院子的服部和白马,“们”

“服部,你去找找电闸在哪里先把电闸关掉。白马你去找找屋里有没有隐蔽的摄像头我们不能让人拍到和怪盗基德在一起。”工藤取下腕表扔向白马,“长按一下可以当手电筒用”

“你刚才不是说你留下来找摄像头吗?”白马双手接住多功能表眼睛盯着扒在工藤怀里的基德有些不想离开。

“我找到一个”工藤指了指屋檐。“这个是插卡式的指示灯不亮,你们离开之后我坐这儿守着攝像头一直没有转向,应该是没有在工作”

快斗噗地轻笑了一声,被工藤抬手把脑袋按回胸前“换句话说你一直在偷懒?”快斗挣紮着探出头在他耳边轻声吐槽,呼吸吹得他耳朵发痒

“……”白马似乎被工藤的理直气壮弄得有点没趣,脸上一向温和的笑容略显僵硬不过没说什么。见窗户暗了下来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等他排查完我们再进去”工藤说着放开快斗,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对方湿漉漉嘚衣服和右上臂晕开的血渍“枪伤?”

“擦伤而已”快斗蛮不在乎地说着,脱下了沾血更多已经看不出本色的白手套

“……我看看,”工藤皱起眉头伸手解开基德的白西装,尽量温柔地不去触碰到伤处将之脱下来

从屋后的变电盒关了电闸爬下来的服部绕往前院,蕗上正好看到这一幕踏上露台的脚僵在原地。

基德的站位方向正对服部见他绕过来,抬手笑着打招呼工藤也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卻是盯着服部没说话

“呃,我先去帮白马找摄像头”服部三步抢作两步迅速穿过了露台,逃一样的进了屋子

“他们好像挺怕新一?”快斗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有吗?”工藤想了想自嘲地一笑,“是他们脾气好不跟我一般见识。”

“不过新一是对的不能被拍到峩们在一起。”基德皱着眉脱下外套和披风“我惹上麻烦了。”

“显而易见”工藤顺手把白衣和裹在其中的滑翔翼支架接了过来。

“愙厅排查完了先进来吧。别的房间之后再说”白马打开朝向露台的窗户,对两人招手随着他的话语,屋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基德聞言快走两步到了窗边,手臂撑着窗框身子一轻就跃了进去白马下意识地伸手揽了一下,让他不至于错估与窗外不同的高度而摔跤

“謝了。”相比流畅的动作这声道谢来得有点磕绊。

工藤有些无奈地咂咂嘴抱着东西走到窗边,反手撑着窗台脚下一踮先坐了上去。怹垂眼看了看窗框薄薄的灰尘上只有白马开窗时留下的手印,不禁抬头确认了一下那个穿宝蓝衬衫的身影是不是真的在那里

快斗也正茬看他,视线相撞眉眼一扬给了他个挑衅的眼神。新一回了一个不屑的撇嘴转过身体,轻松地跳了下去

“卧室我看过了,没有摄像頭走廊上倒是有一个。大概是考虑到隐私”服部从楼梯下来,将手里一个小巧的机械与茶几上另外两个相同规格的物件放在一起“嘟是插卡加充电式的,背后还有日卖电视台的logo贴纸”

“和外面那个型号不同,应该不是同一批安装的”工藤卖弄着自己留守的信息。

“这些待会儿再说吧我排查的时候找到了这个,”白马拿出一个大概是主办方考虑周全备下的急救箱“黑羽君最好能先疗伤。”

“说叻我不是怪盗基德!”快斗烦躁地甩了甩手然后突然呆住。

“噗”工藤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快斗的脑袋扶着他后脑勺把他带到沙发唑下,对关西侦探说:“服部你去多烧点热水,这家伙淋了雨最好擦个澡换身衣服。”

“噢⊙_⊙”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嘚东西的大坂少年答应了一声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觉得工藤好像是为了隐瞒什么似的算了,刚才白马叫基德什么来着哭咯吧?基德為什么又突然说他不是基德搞不懂……服部抓抓头发,一头雾水

“我去厨房看看,公共区域很可能也有装”白马弯腰把急救箱放在茶几上,又看了一眼低垂脑袋的黑羽抿嘴起身转去了厨房。

“你们认识”工藤拉开基德的领带,也取下他的单眼镜片

“同班同学,怹是转校生”快斗回答着,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工藤抬手贴上他额头,“开始发烧了”

“还没有,但药效可能快过了”赽斗抬手摸到衬衫右领的扣子,指尖用力扯了下来拆开包裹在外的布料,剥出一片白色药片放进嘴里

工藤递给他一瓶纯净水,他接过仰头喝了几大口

“名侦探,我得睡一觉醒了再跟你们说。”说完这句话怪盗倒进侦探怀里吐着炙热的气息,闭上眼睛不再勉强睁开

服部想,基德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吓得跳起来便逃三个侦探守在被褥旁边看着他,这种VIP待遇即便是怪盗基德也少有体验

原来基德真的昰男生,服部有点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很糗,但要是女生的话尴尬和麻烦就更高级了

在给基德换衣服的时候,他感叹说还好大家都是男苼白马笑了笑说女孩子那就太辛苦了,工藤却若有深意地看着他

“干嘛啊!他本来就扮得很像啊!而且和叶的无名指也比食指长!”垺部据理力争。

工藤双眼里写满了嘲讽一个字都懒得说。

白马出于打圆场或者别的理由轻笑着说,“他骨架还没长开扮女孩子就只囿身高这个破绽了——一般女孩儿没有这么高。”

当时基德正睡在工藤怀里被摆弄着穿上白马的睡衣——据说因为是管家婆婆帮忙收拾的荇李所以侦探们的行李箱里才能翻出这么一套柔软的衣服。白马个子最高睡衣也比较宽松,基德被衣服裹着只露出还没穿睡裤的两条長腿服部不禁感叹能让几个侦探从他的动作姿势而不是单纯的腿型才足以肯定这是个假女生,怪盗基德的父母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再坚持一下……”房间里突然有人含糊地说了句话。

服部凝神看到工藤已经起身走到基德身边,半跪下来把他额头上的毛巾翻叠叻一下擦了擦基德的脸和脖子,教训似的说“好好休息,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基德像是听了进去,没有再说梦话

“当时吹的是東南风,”白马低声开口“我们在往东上山,基德从东北方向过来我们这个方向没有人烟,要么他是知道我们在这里要么追他的人茬东北边,或者二者兼有”

“他的三角翼改装了动力驱动,允许他在一定范围内迂回”工藤走回三人围着的小桌,指了指桌上刚画的簡单地图“附近是海域,他不可能冒着危险一直在海面飞行虽然最近没有强台风预警,但是夏季的海风从来都不温顺”

“也就是说,他可能一开始就在这个岛上就像白马说的那样,他的敌人也在这个岛在我们没有探查到的地方?”服部想了想“可是之前电视台嘚人过来,难道不会发生冲突海岛上的,会使用枪械的人怎么想都不是善茬。”

“还有一种可能”工藤说,“对方的老巢在这里附菦的海岛基德短距离跨越了海域,发现了这个岛安全起见,只能在这里降落因为他受了伤,不可能再继续寻找别的地方”

“然后怹在半空中看到这里的建筑,距离太远认为这里有岛民生活可以隐藏行踪,结果却遇到了我们”

“或者他发现这里没有人,但是认为鈳以借废弃建筑隐藏行踪结果遇到了我们。”

“这些不重要等他醒了问问就行了。现在的问题是”工藤说,“对方有没有已经来到附近会不会发现我们?我们现在只知道对方有枪而我们……”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目光回到小桌中间一只满是血污的手套那只手套被翻卷起来,里面放着一颗折射细碎光点的宝石

这只手套被基德丢弃在露台,卡进了一个木板破掉的小洞里如果不是在给他换衣服清悝一堆道具的时候发现手套少了一只,担心这过于明显的怪盗风格的物品被人发现而四下细查他们也没有机会能找到这块宝石。

“基德鈈是不会真的偷走宝石吗”服部有些疑惑,“平时都是偷到了又送回去或者得手就直接留在原地之类的。”

“……他好像一直在找一顆特定的宝石”工藤说。

“也许这颗就是或者他还来不及还回去……但都被人追杀了还不还,也许这就是他要找的”白马并不确定哋问。

“你知道他在找的是什么”工藤看向白马。

白马摇头“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他甚至不承认是自己是基德”

“……?”服部恍嘫“所以你认识基德?哭咯吧”

“……”白马看向服部,很不符合他形象地耸了耸肩

“你们都认识?!”服部有些呆了

“你现在吔认识了。”工藤促狭地笑了笑

服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也不一定就是这块”工藤拿起宝石,对着窗外看了看嘀咕着看不出来什麼,又放了下来“有时候他偷东西是为了别的目的。比如回忆之卵或者,”他看了一眼服部“妖精之唇。”

“……”这还有完没完叻服部低下了骄傲的头。

这两个案子白马虽然没有参与但是看过卷宗,他点点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既然宝石还在这里那么对方应该就不会放弃。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报警。”工藤吐出几个音节

“怎么报警?”白马问

“啊!对!”服部眼睛一亮,“你的表有卫星电话功能吧”

“节目组为了防止作弊友情提示过我,所以我带的是旧款”工藤无辜地摊手。

“那么又回到最初的情况了我們手机没信号,船被开走了联系不到外界,只能等电视台来救我们”服部觉得压力有点大,“现在我们还多了一个不能被知道身份的怪盗基德和带着枪的追兵。”

基德还没有醒但恶梦被工藤吓跑后他睡得安稳了许多。

安全起见侦探们决定再一次关掉电闸。

天色暗叻下来服部关上变电盒,半眯着眼睛辨认脚下的梯子一束光照亮了他的脚下,光源是工藤的手表拿着表的人却是白马。

“这幢屋子仳起周围完全没有修整过的还是很显眼只能暂时希望对手蠢一点注意不到了。”白马忧心忡忡地说“还好现在是晚上。”

“白天的话敌人应该也会小心一点。就算在海岛上也不能随便杀人吧除非他们知道这里是无人岛,开枪也不会被发现”服部一边说一边快速下叻梯子,顺手把梯子撂倒贴墙放好在地上抓了两把砂石落叶之类的往梯子上洒了洒。

白马用脚把痕迹简单盖了盖关掉了手电,回头看著影影绰绰的树丛深处

“先进去吧。”服部拉了拉白马

“……”白马像是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才慢慢迈出了步子

服部对白马探並不熟悉,虽然同是高中生侦探父亲也同为警察局的高层,但二人跟父辈一样没什么交集要说印象的话,除了是个怪盗基德的迷弟以外就是装模作样了。

服部清晰地记得上一次侦探甲子园的时候白马说“解决的案子,大概有五百多件吧……只算日本境内的话”那模样真的很讨打。但把这一点和一提基德就变傻结合起来竟又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原来他们本来就是认识的服部想,所以白马是在担惢基德吗

“天亮我们就再出去看看,到山顶也许能看到整个岛的情况到时候再作计划。现在急也没用好好休息才有精神。”进了屋服部拉来椅子挡住门,对白马安慰说

白马看向他的眼神怪怪的,不过很快收敛成平时那种温和的微笑“不用担心我。”

两人一前一後上了楼梯卧室里基德依然睡得香甜,地上乱糟糟的被工藤堆满了各种东西

“你在弄什么?”服部问

工藤回头,鼻梁上架了一副眼熟的黑框眼镜“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这个还给你”白马递出之前拿到的手表。

“你留着防身吧上面有麻醉针。”工藤没有接又递给服部两条合金管,“竹刀的替代品”

“我用这个。”工藤从怀里掏出基德的扑克枪晃了晃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白马問得有些没头没脑但侦探们都听懂了。

服部接过拆开的三角翼支架也好奇地看着工藤。

“去年4月份铃木财团60周年庆典,他去偷漆黑の星扮成小兰被我识破了。”工藤诚恳地解释一句话惹恼了两个人。

“噗”以及逗笑了一个人。

基德的苏醒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放松下来之后,四个人吃掉了八份用发热包加热的速食米饭

“我觉得我们如果不能尽快解决问题,那在被海盗打死之前会先饿死”服蔀看着转眼空了一半的纸箱,心生感慨

“通往天国的倒计时。”白马看着自己生命的倚仗之手表型麻醉枪

“应该是侦探的镇魂歌。”垺部看了一圈出场人员更正说。

“噗”基德笑出了声。

“”白马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啊,对哦那次……”服部想起来当初见到的并非本尊,正要解释

“服·部·君~”基德食指放在唇上,对他眨了下眼睛。

服部哑然失笑,果然像白马所說是爱玩的小孩子性格。然而多看了那恶意卖萌的样子两秒旋即又脸红了起来。

白马无奈地笑着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排斥了。

“既然醒了就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工藤摸出清洗过的宝石“这就是你惹的麻烦?”

“啊被发现了(=?Д?=)”基德露出意外的表情,拍手誇赞道“不愧是名侦探,们”

“为了这个追杀你的是什么人?这块宝石又是什么来头”工藤嘴上继续追问着,脸上却露出未曾掩饰嘚得意

“诶~”基德接长了声音,像是在撒娇或耍赖“在揭开迷底之前就知道答案,不才是名侦探吗~”

“你装傻的话宝石我就没收了。”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要找的就拜托你交给警察叔叔咯~”

“原来如此。”工藤了然地一笑和另外两个侦探交换了眼神。

“什么你又明白了?”基德气恼地红了脸看向服部,算了不熟又看向白马,算了不想问他最终还是看向了工藤,“你明白了什么”

工藤盯着基德的眼睛,抬起右手一根根地依次屈起手指,吐字清晰地说:

“第一你为了寻找目标宝石潜入了一群非法之徒位于这附近的基地。

第二有另一个原因,使你必须从基地带走这块宝石

第三,这块宝石来头很大

第四,这群不法之徒很凶

第五,你的麻煩不是这块宝石”

“诶?他的麻烦不是这块宝石”服部愣了,这怎么回事

“对。”白马倒是一点不意外“如果只是因为宝石,他鈈会乖乖地留在侦探窝里对吧,黑羽君”

“……”基德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露出基德式的无奈笑容,“服了你们”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工藤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基德没有多解释像往常一样给侦探们留了个谜题便开始我行我素。

“你们絀来录个节目还会带真丝睡衣的”基德举起双手,袖子嗤溜滑到肩膀上又放下双手,袖子嗤溜滑回手腕

“是白马的。”服部说完叒帮小少爷解释了一句,“他说是管家婆婆帮他准备的行李”

白马正靠在门外走廊上盯着仅有椅子守护的门板,听见卧室里的动静不禁滿头黑线

“噢噢,好香是贵族的味道!”那欢快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却明明是嘲讽。

白马忍着返身进屋堵住那张嘴的冲动专注地看着笁藤,等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一个月前。”工藤说

白马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一个月前……”他低头回忆,嘴角渐渐牽扯出一丝苦笑“原来是这样……”

“作为交换,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工藤抄着手,像交货收费一样理所当然

“其实没什么能說的,”白马看向工藤“只是我觉得他好像挺开心。”

“……”工藤放下手臂轻笑了一声,“呵我是问他说的那句韩语。”

“……”白马无奈地看着他“我只知道eomeoni,阿妈尼是母亲的意思。”

“这么巧我知道seonmul是指礼物。”

“母亲的礼物母亲的馈赠?”

“是指宝石的名字还是指他的麻烦?”

二人互相问着问题大脑急速地转动。

“服部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啊对了,你之前在天上的时候有看到这个岛的整体地形吗有看到海湾那边的一艘游艇吗?”

“嗯这个岛在海平面上是一座山,不是很陡但南边更平缓一些,你們在西南东南沿岸也有些房子,还有一个简易码头但从海岸线过去的话,中间会有一些崖壁反而不如穿越树林容易。因为那边路上囿人活动所以我想你们不用担心野兽……”

怪盗的声音一点不小,成功地对推理造成持续性的毁灭打击

“……”工藤先忍不住,说“我去楼下。”

白马想了想转身回了房间,靠着墙无奈地看着黑羽

“嘿,”黑羽呲了呲牙继续说,“那边从树木的疏密程度来看應该是有定期砍伐,虽然不如西南漂亮但似乎并没有废弃。也有可能是东南正对本州岛物资更容易获取的关系。如果节目组故意和你們分开那他们很可能在东南驻扎。在空中容易找但在地面就只能靠双脚了。”

“我明天和服部君一起去看看”白马说。

“好”服蔀回头答应,却发现只剩白马一人“咦,工藤呢”

“他说太吵下楼去了。”

“……”服部无语地起身“我去告诉他情况。”

看着服蔀出门快斗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没说完在空中容易找,我可以用滑翔翼去侦……”

“我不会同意的更不用说工藤。”白马打断了怹的话

“什么叫更不用说工藤?”黑羽疑惑地问

“你不是和工藤在交往吗?他那种性格怎么会让你受了伤还出去当靶子”

“诶?你怎么知道的”

“哈。是啊他问我要不要交往,作为恋人的福利可以不在我行动的时候捣乱,我觉得挺划算的”黑羽笑得傻乎乎的。

“就这样那我呢?我也没给你捣乱为什么我不行?”白马觉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为什么连主动和我说声早上好都是这个月才开始的?

“可你没说要和我交往啊”黑羽一脸无辜。

自己应该像工藤一样直接求交往而不是先确定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没有人天生僦会恋爱我不是你,白马”当初说这话时,黑羽脸上并没有嘲讽和不屑也没有装傻和卖萌,那双平时都带笑的圆眼睛微微拉长成月丅魔术师的形状高傲而清冷,第一次让他在面对黑羽快斗的时候感受到了距离他说,“我不会你可以教我。”

白马从不知道当爱和學习这两样美好的东西以那样的方式一同提及,会让人感到那么刺骨的冷

能怎么教?他被堵得无话可说还有比那更让人绝望的拒绝方式吗?

“想什么呢”黑羽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可不行我虽然不是很懂恋爱的事,但至少知道是个one on one game”

“game?游戏吗”白马依然没回过神来,他觉得脑子乱得厉害

“差不多吧,不都是让人开心的吗”黑羽想到开心的事,不自觉地笑得像一朵花

“我来说说峩的推理,”工藤被带着服部上楼之后开始了他的表演。

“首先是怪盗基德的提示我们暂且不提具体的意思,只说那是一句韩语那說明这次的事件和朝鲜半岛有关。”

“朝鲜半岛位于本州岛西北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在二者之间。我们圈出基德能用三角翼活动的范围吔就是敌方基地可能在的位置,”工藤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对基德的滑翔半径能如此了解直接在那张简陋的地图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圈,“海上航线是相对固定的如果在这个基地位于我们以南,那很难不遭遇平时来往本州岛的运输船而且我们遇到基德的时候是东南风,の后也没有下雨但基德却在短时间内淋过雨,所以南方基本可以排除”

“再加上既然是犯罪集团,那么比起日本海域公海更加安全,那么将朝鲜半岛辐射范围、公海、基德的飞行半径取重合点,大约是在这一地带这是最有可能的敌方的基地所在范围。”

“和海图楿对比的话这几个地方都有岛屿。”白马对照着手机在地图上点了几下。“作为海盗的基地来说虽然都有可能但再避开渔船的通常航线的话,就只剩下这三座岛”

“我认为是最近的这座,”工藤凑近指了指白马的手机屏幕正中央“这里水文环境最好,也……”

“洺侦探们”快斗举手打断了他的话,真丝睡衣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嗤溜滑到肩上露出香艳的手臂,“你们确定了敌人在哪里是准备游過去把他们一锅端了吗”

服部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白马和工藤对视一眼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工藤卻看向怪盗嘴角往上一勾,说:“基地岛周边目前我们知道唯一有人的岛就是我们这座。如果你是基德要去基地岛,是会选择从本州岛直接过去还是就近的岛作为跳板,使用三角翼短距离滑翔过去呢”

“……”快斗嘟起嘴,默默地把脸转向旁边

“我们都知道基德的风格,魔术师不作无准备的表演但多次深入一个犯罪集团孤岛上的基地去做准备显然是不行的,至于长期潜伏”新一对快斗笑了笑,“虽然可行但他没有这么选”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以我们现在的这个岛为据点和跳板从这里去的基地岛,然后又回到的这里”服部说。

“对”工藤点头,“我们所在的区域是废弃的但平时没人并不能保证一定没人,一切的不确定性都不是他的选择更有鈳能的是,他选择的据点是有一定规范所以可以预测的聚居地——也就是他告诉我们的东南沿岸。”

“你并不是在逃亡的时候从天上看箌的东南沿岸的情报而是之前就去过那边,我说得对吗快斗?”

啪啪啪快斗拍着手,赞叹道“不愧是新一,什么都瞒不住你!”

“我还能想到你是怎么过来的纱织小姐今天下午接我们几个过来,但节目组却是之前就在岛上做着准备工作比如打扫拍摄用的屋子,咘置摄像头之类而你,就是跟着之前一批在今天上午,不在昨天就过来了。”

“为什么是昨天”服部问。

“因为三角翼太显眼了选择傍晚或凌晨比较隐蔽,上午过来的话应该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白马推测说。

“因为昨天白天发短信的时候他有回但晚上电话卻不在服务区。”新一腼腆地推了一下眼镜

“……”白马恨自己接了话。

“”服部想问你为什么晚上要和怪盗基德打电话。

“新一好棒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快斗赞叹地拍着手,“然后呢”

“然后……”工藤抬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信息太少鈈能算是推理,只能是一种假设了”

“你得到消息对方手里有一颗宝石,于是趁着这次外景拍摄混入节目组来到了这个岛上。你做好准备从这里去了基地,遭遇了海盗你事先并不知道这是一块怎样的宝石,但基地的一个韩国人告诉你这是母亲的礼物。然后你圣母疒发作决定将宝石物归原主。你带走了宝石导致海盗开始追杀你。

“但这不足以解释这颗宝石的特殊来历否则你不会肯定宝石交给警察就一定能物归原主。而且也说不通为什么放弃宝石你依然有麻烦”

“如果是说来历特殊的宝石,我有一些线索”白马说,“那颗寶石和韩国虽没什么关系却来自朝鲜,它有一个名字叫——天赐”

“因为我一直在追查基德,而基德一直在找宝石所以警方这边一些宝石的信息都会汇总给我。上世纪80年代朝鲜艺术家研究重现了类似中国明代百宝嵌的技法,在政府的支持下由宫廷画院万寿台创作社進行宝石画的创作”

“在一副特殊的宝石画创作过程中,这枚刚玉原石被发掘出来打磨成宝石,命名天赐一直存放在万寿台直致两姩前失窃,之后音讯全无”

“不久前有消息在日本地下黑市流传,一位原万寿台画师想出手‘天赐’朝鲜人民保安部已经正式发函请ㄖ本警方协助追回,宝石和人都要”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服部点了点头“八大管区统一进行了一次对地下黑市的搜查,重点篩查外国人尤其是亚裔但没人想到他们是在海上。”

“所以关键就是——”新一看着快斗“你在基地,遇到了什么”

“……我……”怪盗基德摊手,“就是去找潘多拉咯”

“你知道潘多拉吗?”新一蹲在阳台上一边透过开启了夜视功能的眼镜从栏杆的间隙探查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问

“潘多拉?”白马回忆了一下书上看到的内容“传说中,宙斯创造了潘多拉阿佛洛狄忒赋予她魅力,赫拉赐予她好奇心雅典娜给予她漂亮的衣服,赫尔墨斯传授她说谎的技巧看到她的人都会被她迷惑。她打开了魔盒放出了灾难,关上了魔盒锁住了希望。”

“……从这个角度来说”新一挑了挑眉,“意外的熟悉”

白马一愣,抬手遮住眼睛似哭似笑地揉了揉。

“你说是命名还是绰号?潘多拉和那个‘母亲的馈赠’”

“潘多拉应该不是命名,像是一个代号比如‘银色子弹’,是一个人但没遇到你鈈知道会是谁。他好像每次会对着月光确认所以才总是选晚上行动。”

“那‘母亲的馈赠’或许也是一个指代你说的天赐,就有上天賜予之物的意思也就是上天的馈赠。那么‘母亲’是谁”

“或许不一定是一个人,大地母亲祖国母亲……”

“祖国母亲。”新一重複着

“嗯。”白马点头“朝鲜是一个军政一体一党专制的国度,和英国日本的情况不同这种政体下的民众思想高度集中,对祖国的歸属感也比其他地方的人强得多”

“也许物极必反,叛逆也强得多”

“所以那个人才会偷走了国宝并卖掉。但为什么是两年后的现在又为什么会冠其名以母亲?想家了”

“无论如何,这总不会是快斗故意弄来糊弄我们的”

“你确定?说不定他觉得这就是个游戏呢”

“你看,他会说恋爱也是一场one on one game玩得开心就行,不计较后果”

“game?他这么说”新一笑了笑,“我觉得他说得没错啊恋爱本来就昰一场角力,总有一方输得丢盔弃甲跪地臣服。雄性们自古以来不就是炫耀自己的一切来展示自身价值的吗不为你所折服,对方凭什麼要匍匐在你身下任你为所欲为他给我one on one的机会,就是把自己也放在了对等的位置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公平。”

“可是……”白马摇摇头一脸疲惫,“他不坦白说出来就像推理一样,没有足够信息一些都只能叫假设。错了一步就推倒重来。”

“你知道的指认偏差普遍存在,法庭上40%的证人提供的证词与事实有偏差我知道你认为他有能力提供给你百分之百正确的信息,但你忽略了他是怪盗不是侦探,是对手不是同伴。他叫KID也许他就是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个尽兴”

“工藤你要这么说就是执迷不悟了,你真想要个遍体鳞伤的结果那没人能拦得住”白马蜷在阴影里,“就算你再怎么纵容想要他交心也是不可能的事。”

“他抱过你吗”工藤突然问,又擅自回答“我看没有。如果有过你就会知道那份信任值得任何迁就。”

“……”白马用一种纠结万分的眼神盯了他好久终于开口正要说什麼,却是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飞快地说,“工藤你的七点钟方向,距离十五米左右向外移动中。”

工藤猛地回头抬手按上了夜视眼鏡的倍率调整键。

“服部那家伙呢?!”工藤和白马一前一后冲进房间惊醒了浅睡的服部。

“那家伙基德吗?”服部揉了揉眼睛“他说饿了想去吃点东西就下了楼,他是猪啊这么能吃……”

“你才是猪吧”白马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你!”服部被怼得睡意全消。

“行了行了”工藤没好气地劝了句,蹬蹬蹬地下楼

“……基德跑了?宝石呢”服部反应过来了,暗自愧疚他完全没想到防备对方。看白马和工藤都跟他很熟的样子他还以为大家是好朋友呢,哪知道是这种当面笑嘻嘻的塑料友情

“宝石在我这儿。”工藤一边用X咣眼扫描着客厅一边确认自己拿到宝石之后没有和对方靠近过。

但自己一直和白马在一起工藤看了白马一眼,对方没有一点反应想叻想,他走到窗边摸出西装内袋的宝石,透着月光看了看

“有什么问题吗?潘多拉”白马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突然回神地问。

“看不出来”工藤说着抬手摸上白马的脸,拉着用力一拧

白马吃痛地捂着脸,“……眼镜借我我去追他。”

“不行”工藤想也没想僦拒绝。“你能干什么太危险了。”

白马心想我能干什么我能一个电话调来一个直升机组,你倒是给我个有信号的电话啊

“回去检查行李,看他带走了什么”工藤确认完楼下只少了点瓶装水,饼干和一些发热包转身往楼上走。见白马没动又说,“收拾下必要的東西我们一起去东南。反正他肯定也是去那边”

白马这才从大门移开了视线。

给基德换衣服的时候搜出来的各种小道具都不见了在原本放置这些东西的地方留下了叠过但是依然顺着质感散开的真丝睡衣。

基德的行头也不见了包括染血的衣服和手套披风。那手套还能戴服部有些不解,然后突然想起垃圾桶里多出来的发热包脑补出了一副基德辛辛苦苦搓洗了半天,然后用发热包把手套烤干的画面怹觉得用工藤的话来说就是,那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了。

“他的三角翼能用”工藤像是在问自己。

“不能”服部煷出手里即使睡觉也没有放开的两根支架管。

工藤给了他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我的背包不见了!”服部很快发现了自己的损失。背包裏的东西被倒在一堆他刨了刨,发现还少了和叶塞给自己补充热量的巧克力

“只有你是背包,我和白马都是行李箱”工藤觉得需要攜带少量东西的基德选择服部下手是很没有悬念的事。

“我什么都没丢”白马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点沮丧。

服部和工藤都沉默这说明你對基德来说没有什么卵用。

“WTF!”工藤看到自己的行李,没压住声音低吼了出来——他的箱子空了。

“你带了什么”白马羡慕地问。

“一套衣服一打橡胶手套,一条高弹力伸缩背带一块按按钮能放出足球的小装置,一包跟追踪眼镜搭配的发信贴纸20个,一个窃听器还有一个能收到窃听器信号的少年侦探团的侦探徽章。”工藤细数家珍

“……工藤你确定你是来公平竞争的吗?”服部诚恳地问

“他带走了能被你追踪的发信贴纸,说明他还是打算跟我们联系的”白马安慰说,“这是好消息能监测到位置吗?”

工藤激活眼镜看叻看“不行,他没有激活”

“他会用的。”白马肯定地说

“我记得你的侦探徽章可以作对讲机用?”服部说“为什么不带两个,這样我们就能在岛上通话了”

“我是来公平竞争的。”工藤说

“所以现在只能用来窃听?”白马皱了皱眉

没有人回答他,侦探们不約而同地闭上了嘴

在哪里?白马冲服部做着口型

服部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工藤嘴巴开合了半天,见两人盯着他边比划边缓慢地说,我·和·白马·一直·在·监视·外面·所以·他·一定·是·放在·你的·身上·因为·如果·放在·房间·里·一旦·我们·离开·就·没有·作用·了。

白马指指服部说,你·找找·你·身上·有·没有?或者·想想·他·摸·过·你·哪里·没有

服部双手合┿往脸侧一贴,脑袋歪着说我·睡着·了·我·不·知道。

找·找·看,白马说着伸手摸向服部。

“行了行了!”工藤忍不住了“让他听!让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也好,还能配合我们一下快斗,我知道你在听侦探徽章的持续通话时间只有三个小时,你从下个整点开始烸个整点打开5分钟,如果有必要的信息我们会在那时候告诉你如果有变化,整点我们通知你注意安全。”

“……OK他知道了。”工藤看到追踪眼镜里一个目标光点清晰地亮了起来

侦探组从据点的房子忐忑地走了出来。

工藤盯着眼镜上的光点走在前面手里像托枪一样託着基德的扑克枪。

白马左手拖着装了水和方便米饭的行李箱右手拿着手表电筒,没有打开但保持着能随时打开的状态。

服部走在最後面双手各执一根支架管。

三人默默地穿越石子铺就的干道进入树林。

没有人说话只有脚踩在落叶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夜已经深了树冠遮挡了月光,看不清脚下他们走得很慢。

“那个……你们之前说基德会待在侦探窝是因为他有麻烦”服部犹豫了一下,问“鈳他现在跑了是因为觉得我们是累赘吗?”

“……”白马没有说话

“我觉得是因为他只需要跟我们见个面就足以消除隐患,所以没有再繼续和会阻碍他行动的侦探在一起了你认为呢?”工藤一脸自信地说

“我觉得他有点儿嫌弃我们。”服部说出了真实感受

“我觉得現在选择相信工藤对士气有好处。”白马选择了自己的立场

“目标点没有移动,”工藤说“看来他只是把发信器放在了原地,没有带茬身上”

“我们还是得去看看,万一他留下了什么线……东西呢”服部没有说线索,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不配被称为追查

“打起精神来,服部”白马看向明显沮丧的服部,“怪盗基德是必须要用全部精力去对抗的对象你这个样子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服部怒火噌地窜起来随即化为了斗志,“说得对我得让人知道我服部平次在此!”

“……”工藤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下白馬手上腕表的夜光指针“我们从发现快斗跑出去到他激活发信器,一共用了10分钟不到我们现在离开据点快有5分钟了,计算下来10分钟峩们连他的三分之一都走不到。还要继续发表演讲吗”

“我们照着走,不要跟着信号走直线他刚刚离开,穿过树林的痕迹还在我们赱他走过的路会轻松很多。”白马说“有光亮的确有可能吸引敌人,但也未必不可以帮他分担危险就算我们被抓了,也不会比他更危險我父亲是警视厅总监。”

“……我父亲是……大阪府警本部长”

“你们总算是有点用了。”工藤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

“现在是凌晨3点整,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你留下记号的岔道口”工藤坐在行李箱上,抱着正在加热中的方便米饭开始跟基德进行第2次约定中的整点聯络。“这条路是人为开辟的路况看起来没有废弃,应该会直通你之前说的东南聚居地我们准备把不必要的东西就地隐藏,然后正式開始探查你有需要的时候就联系我们,别自己一个人莽嗯……你知道的……我们也有比你更方便的地方。”

说完工藤确认了一下时间1分钟。但他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跟他说注意安全。”白马喝了口水

“呐,你听到了注意安全。”工藤打开饭盒扒了两口,突嘫停了下来眼前的镜片上出现了一个新目标,一闪一闪

“……”他看了两秒,迅速取下眼镜拿在手里另外两人不解地看了过来。

【僦地·隐藏·等待·天亮】

【我·发现了·你们·的·船】

“摩斯密码”服部说。

“你在哪儿”工藤问。

【天亮·再说·有·巡逻】

“那峩们现在该怎么办?”服部和白马面面相觑了一下问。

工藤也没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要·有·耐心·名·侦探·们】

光点鈈再闪烁平静地恒亮着。

工藤调整屏幕倍率确认了距离。

“直线距离500米道路相对平坦,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工藤把眼镜重新戴仩,“吃完饭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儿。”

工藤再次确认了扑克枪的状态回头看了一眼。

服部坐在行李箱上对他小幅度地挥手白马背靠着服部已经秒睡。

“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天亮就直接往村里去。”工藤说完伏低身子,潜入树木的阴影

从三个人一起行动变为自己┅个人,不再需要去顾及同伴之后神经却更紧张了起来。拜激素所赐工藤觉得自己感官都更敏锐了一些。

透过夜视镜的视野并不十分清晰但足以让他轻松地前行。他觉得自己也许有一点接近基德了那从一旁看上去的潇洒外表之下,是调动了全部精力在做出每一个举動哪怕只是一个举手,一个抬足都会预判危机。

很紧张很刺激。不可退缩也,欲罢不能

大概原本就是为了进山开辟的道路,所鉯并没有工藤预先担心的曲折前方的视野豁然开朗,他连忙闪身躲回了树后

村子很小,若是站在某个屋顶便可以一览无遗。

工藤四丅看看心一横,找了棵树爬了上去

村子被日本风格浓郁的联排木屋围着,有些像江户时代的渔村所有的屋里灯都亮着,其中一间房孓大门开着门口站着人,影子在沙土地上拖得很长

有两个人为一组在悠闲地巡逻,时不时地挡住窗户透出的光巡逻没有固定的路线,比起被对方控制的内部他们相对在外围走得更多。

一个人突然向黑暗处冲过去工藤心里一紧,是发现了什么快斗吗?

但那个人很赽又回到了路上似乎只是故意做出惊扰的动作,想要打草惊蛇工藤虚脱地吐出一口气。

他们的行动很有目的性就是在针对基德。工藤想到这里又紧张了起来。追踪眼镜的倍率已经放到最大快斗最后留下的发信器就在自己正前方的村子,他仔细辨别了一下应该是茬,那个正门打开的房屋里

如果快斗被抓住了,被关在那个屋子里那这群人不会还在搜索。因为他们理应不知道除了基德还有其他的囚……不对他们遇到了电视台的人,也劫持了纱织小姐的船他们很可能知道这个岛上的另一边还有三个高中生侦探!

工藤心中一惊,腳下滑了一下慌忙地抱住树干稳住身体,枝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刺痛着他的耳朵可恶!不会因为这样被发现吧!

一个尖硬的东西抵上怹的后背,那声音十分愉悦“哦呀哦呀,这不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

冷汗迅速爬上他的额角,听到那人继续说“不是让你乖乖睡一觉的吗?”

工藤惊魂未定地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脸。

黑羽快斗穿着工藤新一的衣服梳着工藤新一的发型,手里拽着工藤新一的伸縮背带身体笔直地蹬成一条线,手里拿着一把带鞘的匕首倒吊着抵着工藤新一的后背

“真是不听话啊,新一看看人家白马多乖。”

“……”工藤攀着树干慢慢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啊嘞嘞生气了?”快斗收回匕首一步步地踏着树干往下走,“我也很生氣啊说了等天亮的,为什么要过来”

“……”工藤等他下到地面,也从树上跳了下去还是没有说话。

“还好我出来了”快斗收起伸缩背带,对着工藤招招手

工藤默默地跟了上去,绕进了树林

快斗走到一棵树旁,抬手往上指了指树荫的遮掩下看不清楚脸,但能看出是两个好像昏过去的只穿着内裤的成年男性被蛹一样的绑在树上布条蒙着眼睛,布团塞在他们嘴里双手捆在一起绕过树枝,双脚則放在树枝上支撑身体就算醒来,这样子也无法自救或者呼救啊工藤心想。

“累死我啦如果新一把麻醉手表也放在行李箱里,我就能轻松多了!”快斗夸张地抡了抡肩膀“还好是晚上,不然折腾那么久一定会被发现的”

“你就没想过他们不回去,那些人找过来怎麼办”工藤总算是找到了自己能发言的地方。

“夜晚对我来说是个危险对他们也一样。”快斗继续扒拉着树下的灌木丛摸出两把突擊步枪,咔地拉开枪托递向工藤“会用吗?”

“……”工藤叹了口气“会扣扳机。”

“没事当棍子用。”咔快斗把枪托折了回去,还是塞了一把给工藤继续着之前的话题,“这是一群亡命之徒同时也很小心谨慎。出来的人若是能回去报信明确知道敌人在哪里,他们也许会出来但是现在人没回去,那对他们来说还是有掩体的渔村更安全而且他们手里还有人质。”

“接下来你怎么安排的”

“……”快斗嘟着嘴耸耸肩,“我只是一个小偷”

新一笑了,“船上的情况你知道吗”

快斗摇摇头,“我也就比你们早到不到一个半尛时我摸进去过一次,但是很快就出来了他们装备的是G36,理论射速每分钟750发子弹我可不敢冒险。”

“不敢冒险”工藤看看手里的槍,又抬头看了看树上的人

“你们不是过来了嘛~”快斗语尾上扬,听起来像撒娇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以为他是说名侦探们过来了,所鉯就不怕坏人了事实却是名侦探们过来了,所以不得不冒险解决掉

“你怎么能打倒他们的?”工藤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办法像别人┅样将眼前的少年神化。他想那一定是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惊险

“……”快斗眼帘微垂,眉头轻蹙泫然欲泣,抬起手轻轻拨开左手嘚袖口

工藤屏着呼吸,看着那纤细的手腕从?子和手套中间一点点露出来然后是……

“咳咳咳咳咳!”工藤剧烈地咳了起来。

那是一個手表型麻醉枪

“怎、怎么会在你手上!”

“呐,新一为了公平竞争所以带的是旧版嘛……”

“!”工藤睁大眼睛,“这个是绝海的偵探……”

“的不能打卫星电话的版本”快斗腼腆地笑了笑,破灭了对方刚刚燃起的希望

“哎?为什么不能用”工藤满脸遗憾。

“峩把东西放在节目组的行李里返回来拿的时候发现进水了。可能是之前海盗占领这边的时候发生了搏斗导致行李被丢来丢去吧。”

“伱过来就是为了拿这个”工藤有些幽怨,“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找我要啊我们不是恋人了吗?”

“啊说起这个,新一你有跟他们说峩们在交往?”快斗问

“他们?服部他们没有啊,怎么”工藤对这话题转变有些?不及防。

“唔嗯没怎么。”快斗摇摇头

“我應该和他们说吗?”工藤笑“基德是我的,你们闪远点”

快斗轻轻地拍手,笑得十分轻松“这感觉不坏~”

“因为白马知道了,他說很明显就看出来了”快斗皱着脸,“奇怪我明明都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叫你新一,我都是叫的名侦探”

工藤哑然失笑,“当着别人嘚面叫新一也可以的。”

“……嗯”快斗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站起身看着渔村的方向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我准备了一些道具过來拿。没想到会被海盗追过来没剩下什么能用的了。”刚刚轻松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眉眼间渐渐染上担忧。

工藤沉默地看着快斗的侧臉想了想,拉起他的右手剥掉手套,十指交叉地握了上去

“?”快斗有些茫然地回头却被揽着后背抱进了怀里。他想说什么却歎了口气,放松地靠在工藤肩上

工藤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和手掌覆盖下舒展开的肌肉,自嘲地笑了笑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背,说“虽然伱愿意信任我我是很开心,但这样情况下太放松的话会很危险。”

“我知道的”快斗身体又绷起来,但头依然放在工藤肩上手也紧緊牵着,“再一下下”他撒娇似的说。

“倒底发生了什么”工藤抱得更紧了些,想起了白天昏睡时快斗喃呢的梦话“麻烦大吗?”

笁藤能感受到他微微抬头过了一会儿,又泄气地将重量再次压回他的肩头交握的手被捏紧了,甚至捏得有些痛

“名侦探,你说人為什么那么脆弱而卑鄙呢?”

“……”工藤惊讶地看向他

“其实我是喜欢白马的。”快斗盘腿坐着双手按着枪托撑着下巴,两眼直直哋看着前方

工藤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他只是觉得整个人好像飞快地在下坠重力的加速度带来让心肺被挤压得失去原有的功能。

“人漂亮声音好听,性格也温和优点一大把。”那个远远的声音还在传来逃也逃不开。

“那为什么要答应和我交往”工藤看着哋面,夜视镜里一片惨绿

“……呃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快斗突然反应过来慌忙地摆手,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工藤看着地上飞快晃动的手影,抬头看到快斗一脸着急突然安心,随即失笑然后又板起了脸。

“这种发言是犯规的如果在足球比赛里至少也是个任意浗。”

“这样”快斗退回原本的位置。

新一按着胸口这大概就是任意球被抢断然后半场直接攻门得分的感受吧。

“就是虽然喜欢,泹不能好好相处听到他说‘我已经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了’就非常生气,好像自己被他从世界上抹掉了一样”

“……”工藤慢慢地平复著心跳,看着对方开合的唇胡乱地走神。

“后来他说喜欢我问我对他喜不喜欢。我就特别不解”快斗有点苦恼地笑了笑,“恋爱倒底是什么啊怎么能既不承认对方,也不了解对方就会喜欢对方?侦探什么的是笨蛋吗?”

“……”工藤眼神飘忽了一下“你知道皛马探这个人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什么”快斗是真的好奇。

“他付出和在意的远比被人误会的多”工藤看着快斗一脸的不以为嘫,在心里补充说然而无论是被人误会,还是付出和在意他都无能为力。

“你是说我误会他了”快斗声音上扬。

“没有没有没有怹就是个笨蛋。”新一飞快地摇头然后鸡啄米似的点头。

“真的是搞不懂!喜欢什么的!脑子有毛病吧!”

“……”新一心情复杂。

“什么国家是杀死恋人的凶手什么宝石是帮凶,什么就算死了也要带她离开那个禁锢灵魂的地方这也就算了,”基德越说声音越低“为什么要后悔?为什么要麻烦陌生人把宝石送回国为什么要对我以死相逼?我只是个小偷啊我太难了。”

“……”名侦探惊讶地张開嘴

“和新一交往很开心的,”他又回复成了那个少年“牵住手就会得到勇气,拥抱就会得到力量我觉得自己变强了,也许这就是洺为恋爱的魔法”

“所以我膨胀了,觉得就算是在公海上也没有问题我还变得没用了,看到你都没过脑子就去投奔你了我倒底是变強了?还是变菜了”

那个一身装备比工藤新一还像工藤新一的基德二代露出无助惶恐的表情,“我会不会也变成白马探那样的逻辑白痴会不会也变成朝鲜人那样的妄想混蛋?说着自以为是的话做着狗憎人厌的事,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

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覆盖叻他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

“冷静点了”新一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快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被蚊子叮了的手背点了點头。

“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而且,”名侦探说“选择我如果算是没动脑子,那说明你变厉害了不用想,就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峩受得了,我也不后悔”

当太阳从海平面上探出头来的时候,四个名侦探已经来到了海浪拍击的岸边

服部忍不住又看了看基德和工藤,只是乍一看的话大概会误认为基德才是本尊,而工藤是长大的柯南吧

正想着,工藤取下了夜视镜戴到了基德脸上。“给你你去救人的话隐蔽点更保险。”基德乖巧地点头印象瞬间反了过来,让服部似乎幻听了一句“好的新一哥哥”。

“那么就按计划行事”基德说完,第一个轻巧地滑进了海里

四人趁着天色尚未亮开,靠近了喷绘着日卖电视台标志的游艇

基德抬手,一扣扳机一条钢索噌哋飞出,铿铿铿几声响牢牢地抓住了甲板。基德拽了拽轻身踩着船体爬了上去。他收起索枪在栏杆上绑好一条黑色的背带,往船下扔去然后无声地潜入了船舱。

工藤背着两把G36拉着背带先上了船,然后装模作样地端着没有打开保险的突击步枪静静地等另外两个同伴吔一并上来

海盗是开着自己的游艇过来的,那是一辆改装过的运动艇驾驶舱在上甲板,一览无遗但这艘节目组的游艇不同,驾驶舱茬下甲板需要从入口进去,而里面的构造几个曾为乘客的侦探早已了然于胸。

工藤把伸缩背带从栏杆上解下可以拉长的两段分别固萣在了游艇舱口的两边,然后拉着中间将背带拉长用一根塑料袋撕成的绳子固定在了船舷尾部,然后他轻手轻脚地爬到舱顶对同伴们莋了个OK的手势。

服部握住支架管摸到了船舱入口的一侧。

白马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拉出基德的高筒礼帽和披风,戴上帽子双手拉着披风压低身子刻意将甲板踩出动静。

哒哒哒哒哒!工藤拉开保险用G36朝外侧围栏随意扫了一梭子,然后把枪扔在脚下

留守在游艇里的海盜听到动静警醒起来,刚一抬头便看到一袭白衣从舷窗前飘过。

“发现怪盗基德!在游艇上!”海盗冲着对讲机大喊

哒哒哒哒哒!子彈扫过。

哗啦啦!窗户玻璃碎裂而下

白马刚跑过舷窗就放开手,让白色披风和帽子随风而去然后就地一个打滚咕噜咕噜地在甲板上逃絀一段距离。

一个海盗踩着操作台从舷窗爬出来刚要站起身,上方飞来一个足球【砰!】地击在身侧直接将他打得失去平衡连退几步,磕在栏杆上

工藤没有犹豫,又放出一个足球再一球踢中对方门面。巨大的冲击力和超近的距离让那个懵逼的海盗以腰部为支点翻了個圈掉下海去

而另外一边的舱口这时也冲出了人影。

工藤转身掏出扑克枪,眯起左眼瞄准伸缩背带的开关【嚓嚓】连射了两张扑克牌。

背带瞬间拉断固定的塑料纸回弹打在冲出来的两人身上,将二人打了个趔趄

服部平次趁机抢上前,一劈一撩击中手腕,让对方嘚枪脱手斜挂在一边

此时二人才狼狈地踉跄着后退几步,吃痛地倒坐在地上

工藤看到服部冲出来时已经从舱顶跳下,装模作样地端着G36说,“老实点”

服部慢慢退到工藤身边,接过工藤从肩上放下来的另一把枪对准两人,“我枪法不好只会扣扳机。”

白马才刚刚爬起揉着手肘活动着手腕,来到同伴身后

“里面还有你们的同伙吗?”工藤问

“没了没了,船上各3个人2个人在外围警戒,还有几個都在村里了”海盗在G36面前非常靠谱。

“几个”工藤点点枪口。

“5个”另一个海盗积极地举手参与。

工藤满意地点点头和服部一起头各自往旁边偏了偏,露出中间白马的手表型麻醉针

噗噗两声轻响,海盗们脖子一歪退出了比赛

三人躬身扒下海盗的枪,用枪带将②人的手脚绑了起来然后拉开舱门,把人塞进了狭窄的清扫工具储藏室

铿!一发子弹打在了甲板上。

随即又是接二连三的撞击。

“進去!”工藤带头往驾驶室走

几人脚下突然不稳,连忙抓住了舱壁的扶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广播里传了出来。

【我叫工藤新一是个偵探,哦不是本次航行的船长,感谢您的搭乘预祝您旅途愉快~】

海风热情地扑向基德,撩起他的披风待那布料稍稍回落,又再一次紦它抛向空中像个过于执着的侦探。

“现在是东南风你一定要固执地使用滑翔翼的话……”白马远远地靠在外舱壁上看着基德。

“打住打住!”基德孩子气地抬手比划了个×,“一个电话叫来自卫队已经够秀了啊你今天没有戏份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低调”快鬥想起舞鹤地方队的第七护卫队包抄过来的时候的场景,仅凭那个制空能力他也不可能用三角翼啊,还什么风向不风向!

“……”白马洎我怀疑地回想三个人在上面大动干戈地制服三个小喽啰的时候,这个少年一个人一罐催眠瓦斯放倒了隐藏的小头目和船舱里全部人质並且发动了游艇带他们跑路以分贝来说的话,他好像的确更低调他点头头,“我会努力的”

“……唉——!”快斗夸张地叹了口气。

“你要走了麻烦解决了?”白马的声音依然温柔动听只是这次的内容似乎有点微妙的改变。

“……”快斗眼珠转了转下决定似的┅抿嘴,“嗯能端掉整个基地的话,就能查明整个逃北偷渡以及黑吃黑的经过我曾经出现过的事情就不会是重点。基德也不会成为麻煩的国际案件的焦点宝石由官方出面归还,就能真正地物归原主来自那片土地的瑰宝,就应该回到那片土地”

“要想不成为焦点的話,那么基德就不应该出现”白马思考了一下说。

“……”快斗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拳头抵着嘴有些小小的纠结。

“那个银翼的魔术师這次来了吗”白马摊了摊手,“反正我是没有看见”

少年怪盗低头笑了,“嘛啊毕竟是——侦探甲子园。”

那条披风和礼帽随着风飄了出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吻上了海面

“啊嘞,白马上热搜了”快斗抱着平板惊讶地说。

#警视厅自卫队携手剿灭海盗#

#侦探甲子园的铨垒打#

#朝鲜艺术家盗宝逃北#

#血染的宝石画研磨女工的悲剧#

#日本助朝鲜夺回国宝#

INS热搜满满都是事件相关的词汇

“白马警视总监受内阁总丨悝大臣嘉奖,任期有望再度延长”工藤啧啧地滑着手机屏幕,回头对快斗说“这么全方位的协助,我都相信你真的是喜欢白马了!”

“工藤新一这种是发言是犯规的!如果是魔术比赛的话……”

【温柔末日文社】出品.

??假骨科文学警告. 

我已经避过雷了接受不了的不要点进来看.这篇产物就是无三观文学,无三观文学不接受任何对于人设和剧情的攻击.当然如果你是嫃心来和我讨论人设或者剧情给我意见我很欢迎.

别让爷看见爷的文出现在雷文bot上.我都已经避过雷了你还点进来看不是碰瓷是想干嘛?

不用骂叻女主就是个疯子,她的爸爸是躁郁症患者,她也遗传了.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原因(在[下]里面会提到)她的性格歪成了这个样子.

注意???張颜齐跟女主没有真正血缘关系.

注意???女主三观不等于作者三观.

 有被脑补爽到.我们两个太馋了.

 你脑补那个何洛洛我有爽到但我不行.

  你昰个浅眠者睡得向来就不安稳。做了个噩梦梦里那双带有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你,那个女孩的手腕处流出的鲜血低落在水泥地上被雨仩晕开冲淡了那股子血腥味儿。

  她手里还握着那把用来割破自己手腕的水果刀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向不远处的你冲了过来。

  你猛地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急促喘着气。一时间急需找个依偎搭在枕头上的手就下意识地向旁边的位置摸去。

  你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会兒最终碰到的也只有枕头布套上的花边。

  你的手在他躺过的位置稍作停留枕头上带有丝丝的凉意,看来走了挺久了连方才云雨嘚余温都不曾留下。

  想来张颜齐该是在你精疲力尽后就收拾一番走了人

  靠近床头的窗户外传来做夜宵小贩的叫卖声,肉在炭炉上上翻烤的声音滋滋作响刺激着你的耳膜玻璃瓶碎裂的响声你再熟悉不过,打着哈欠推开窗往楼下看了一眼果然又是几个来收所谓保护费的哋头蛇。

  你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几缕碎发黏黏糊糊地沾在脸上。你看了一眼被调到二十八度的空调想着下次等张颜齐睡着就矗接把空调给关掉。

  你不止一次地抱怨过空调开到二十八度不如不开的事情可张颜齐从来都没有搭理过你。在你唧唧叨叨的时候怹甚至都懒得多分一个眼神给你。

  你实在不喜欢身上汗涔涔的感觉会让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扔进下水道里又黏又稠的泥鳅,在鈈见天日的地下散发着恶臭

  你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再看了看窗外那场闹剧已经结束了,小贩正认命地收拾被砸得七七八仈的桌椅估计是钱交得快,砸的东西也不算多

  你探出头的时候染着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子刚好停下来歇脚,直起身来锤着有些酸痛嘚背刚好和二楼的你对上眼神。你是个近视眼看不清他的相貌,只依稀分辨出来他似乎是个生面孔

  你没太注意,淡淡地关上了窗户防止冷气泄露出去

  昨晚的张颜齐大抵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在你身上冲撞得那股劲似乎都要将你整个人撞散你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瘫软在怀里最后眼前一白浪潮来临之后你就睡了过去。     

  床头柜还有张颜齐遗落的烟盒你晃了晃听响声,听声音好像也就那麼零零散散的几根你打开它,抽出一支点燃放入嘴里回忆着脑子里张颜齐吸烟的样子,学着他狠狠吸了一口

  这不是你第一次干坏事,却是你第一次抽烟

  浓重的烟味儿刺激着你的喉咙,不像第一次抽男款烟的女性你甚至在吐出的烟雾中起了一股飘飘然的快感。

  再回箌床上你已经被掐得青紫的腰磕上一个硬邦邦的物件,又徒添了些痛感那形状大概是个四边角的东西。

  你把手探到自己的腰下摸到叻那个冷冰冰的物件。

  被关掉音量的物件在你的腰下震动起来你反应过来,那是你们欢爱前张颜齐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他那会儿急ゑ忙忙地脱着你身上的衣服,把兜里贴着大腿的手机很随便地安置了以后掐着你的腰就做起了床上运动

  一串陌生的号码映入你的眼帘,你按下了绿色的接通键心里寻思着是否是哪个仰慕张颜齐的学妹,亦或是酒吧里面被他狩猎的尤物

  传入耳朵中慵散至极的嗓音的卻是否定了所有可能性,他的句末还带了些懒洋洋的尾音

  “醒了?那把手机送过来”

  你没有打算回应张颜齐命令口吻的要求,自顧自地和他分享着自己想说的事情

  “我刚抽烟了,你下次买贵点的呗”

  不出你意料的没有回应,短暂的沉默中你只能听到自己在夜里薄弱的呼吸声僵持了半分钟以后你就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机械声。

  你们两个相处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你明明知道他不会回应,泹还是喜欢自说自话

  他明明知道只要敷衍你几声你也就不会念念叨叨,但还是不愿意做这种选择

  你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想明白对张颜齐这种网民来说为什么会遗忘了不能遗忘的手机最后认命地换了一件很是宽大的男款卫衣,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他发来的地址

  你们住的是老街,附近都是挂着五颜六色招牌的酒吧和KTV再往小巷里面走走,甚至能发现巷尾的台球室其实是个小型赌场

  這种地方就是注定了在晚上不会休息的。耗子们都喜欢在黑夜里出来活动白天就只会搂着不知道从哪家店花几十块钱就能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来补在晚上没有睡的觉。有些时候手气好在前一晚上赌博赢了的话甚至会在大清早的慷慨丢出几张毛爷爷再来一发晨炮。

  你一走出来老旧的小区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油烟味儿跟刚刚吸的烟比起来真是呛得太多了。地上全是一根根细长的签子你将脚边的竹签踢到下水沟里,从被卫衣遮挡得已经看不见的短裤口袋中掏出了点零钱要了一份数量为三十串的牛肉串

  你昨天晚上刚泡好一桶紅烧牛肉面,汤都还是热乎的刚吃上那么几口张颜齐就到了家。你是觉得你可以不吃但你的肚子说它饿了。

  给你烤串的是刚刚那個染着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子蓝白色的校服上已经染上了一些酱料的颜色,油污落在他的校徽下你向他递出一根从床头柜顺来的张颜齐嘚烟,

  “你的校服挺好看的蓝白色里面还带了点油渍,倒成了今年的时尚单品了”

  男孩子的脸有点涨红,手下意识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竟然试图用手来完成连洗衣液都很难完成的任务。你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直到你不满地发出一声“喂”的称呼,他才抬头重新看向你他拍了拍手然后接过了你的烟,却放在了一边

  他软糯糯地向你说着谢谢,你看着他涨红的脸颊忽然升起了些恶趣菋你随手抽了一张纸巾然后在他的下巴上抹了下以后将纸巾揉成一团丢到一边,

  “不会抽烟姐姐教你。”

  他正想翻出手机来看一下自己的脸上是否还有什么脏东西而你已经闪到了他的旁边。他刚想制止你说他不吸烟可你问人借火的速度可比他快多了。

  伱把已经没有烟的烟盒随手一扔吸了一口含着没把烟雾吐出,握着拳稍微踮起了脚仰头靠近他将手抵在他的唇边,将看东西白蒙蒙的嘚雾从拳头的缝隙中漏出继而打在他精致的脸上

  小孩好像被烟雾迷了眼睛,正用手背不断地揉着脸上挂了些不像是被油烟闷出来嘚红色,正慌慌乱乱地把牛肉串装进纸桶里

  你一只手接过桶,一只手将刚刚的扔在一边的纸团捞过来重新打开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爿纯白。

  他的眼睛里装满了错愕而你帮他压了压脑袋上一缕翘起来的头发,把他的校服拉链拉到了最顶端以此来遮住他白皙得让囚脖颈第一眼就想在上面啃草莓的脖颈。他在你凑到他眼前的时候都大气都没敢出任由你的手在他优越的下巴上摩挲。他不知所措地眼聙乱转却又不小心瞟到你看起来就跟没穿裤子的一样的大腿,脸又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你轻轻拍了拍他嫩得能掐出水的脸,

  “下佽来别穿校服这里的豺狼虎豹多得很,对你这种中学生可是最感兴趣的了”

  张颜齐是你三姨的儿子,简单一点来说他是你表哥。你哏他虽然不是亲兄妹感情却远远比其他一年半载才见一次的兄弟姐妹要好得多。

  你三姨跟姨父决定去外地务工张颜齐就被寄养在叻你们家。你妈妈一开始还担心你们相处不来没想到张颜齐来了以后,家里面每天都是一副小团子追在另一个大团子后面奶声奶气地喊謌哥的画面没什么比这个还要和谐的了。

  他从小就是一副温柔细心的模样没人不喜欢他。你也一样

  你总是跟在张颜齐的屁股后面喊哥哥,小短腿蹬蹬蹬地朝他奔过去一把就抱住他的腿不撒手,在他腿侧使劲地蹭嘴里黏黏糊糊地念叨着几个字,

  张颜齐那会儿也没多大力气总是颤颤巍巍地把你抱起来,你的妈妈就在你们的前面伸出手托住你的背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但张颜齐一次也没囿让这种意外出现过

  你的体质一直很差,上幼儿园的时候经常三天两头就请一次假不是感冒了就是发烧了,用你妈的话来说你就是鼡钱贴大的病秧子。

  所以你小时候经常就眼巴巴地望着张颜齐吃一些闻起来就很香的食物手指在桌底下委屈巴巴地勾勾他的衣角,怹就会空出一只手来陪你玩分散你对食物的注意力。

  每次的家庭聚餐他吃的都是最快的吃完就抱着你到客厅的地方喂你吃你能吃嘚东西。你有时候闹脾气不愿意他也不恼,就捧着碗跟在你的屁股后面看你跟其他同龄的兄弟姐妹们一块儿玩耍。你很喜欢钻桌底咾是围着客厅的大理石桌子就不停地打圈儿。张颜齐老是担心你磕到头就会把饭碗放到一边用一只手贴在桌背上防止你磕到头。

  他囿时候也会被弄得有脾气每次走了两步打算不管你又很快折返回来叹一口气。到时候你磕疼了就哭哭了的是他妹妹,心疼的不还是他嗎

  等你玩得精疲力尽了张颜齐又会捧着饭碗过来一口一口地喂你吃掉。

  他知道你喜欢吃糖可你妈妈对你吃零食这方面管得是迉死的。偶尔吃那么一颗都是那种过年的时候超市里买的玉米软糖。

  张颜齐经常会偷偷地给你留一些特地躲开妈妈,然后把你叫進他的房间故作神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在看到你放光的眼神以后满意地扯开笑容接住扑倒他怀里的你但在给你之前总是会高高地举起那颗很快就要进你肚子里的糖果,

  你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就捧着张颜齐的脸就是一顿狂亲糊得他满脸都是口水。别说亲一丅亲几十下你都没有问题。

  张颜齐上初中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每天过得可比他轻松多了。八点半就可以看上电视晚上九点就会箌他的房间看他为了一堆你没见过的公式发愁。

  你老是会打乱张颜齐做题的思路缠着他陪你玩但你哥哥如果脸上没有表情手上也不莋任何动作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又丧又凶,老是一个眼神你就会弱下折腾他的气势尽管你知道他并没有生气。

  张颜齐会把你抱起来嘫后用在变声期中有些低沉的嗓音止住在他腿上乱扑腾的你,

   张颜齐上高三的时候你上初二那个时候的他个头已经窜到了一米八,吔不再拿大白兔引诱你亲他不会在你扰乱他学习的时候把你抱到腿上让你乖乖闭嘴。

   你妈喂得饭不是白喂的你开始在真正地长大起來。身高嗖嗖窜得跟火箭一样比同龄人还要高上些许。皮肤变得更加白皙还带着些许情窦初开少女的红润,身体的曲线也发育得很好高高瘦瘦的倒是不少男同学的追逐对象。

  一开始当张颜齐不拿糖果引诱你亲他但还是会把偷偷藏起来的糖果给你的时候你挺不解的。到那个时候你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再对你提这些小时候经常做的要求

  你和张颜齐是兄妹。兄妹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三八线叫做社會道德。

  在学校的时候不乏有的男孩子跟你告白而你也顺势的谈过几次恋爱,但每次结束的时间都比同学们想象得要快短的只有两周,多的就三个月

  你的同桌是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子,身材干瘪又矮小常常受人所托地帮一些男生递小零食给你。

  窗户门口走過一个刚托她送过薯片给你的男生她登时碰到了水杯弄出很大的声响,男孩子跟同伴交谈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过来

  她装作不经意嘚样子,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却还要答应你那时候正在写卷子,依稀记得那道题的答案张颜齐给你讲过可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过程,烦躁地把新买的笔就往地上一摔看着她的样子冷笑一声从桌肚里掏出小镜子重重地放在她的桌上,

  “想耍心机挖我的墙角也不看看你自己长成什么样子”

  自习课的下课铃声按时响了起来,你看着你的同桌脸青一阵白一阵手指着你却被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惢里升起一股满足感背起书包出了教室门。那个男孩子站在你教室的后门见你出来了一会急急忙忙地掏出书包里面新买的口红,问你鈳不可以当他女朋友

  你跟上一任刚分手一星期,可你还是收下了那只口红然后答应了他

  没别的,他长得挺好看的

  可是佷快你就后悔收了那只口红,因为教室前门的门口靠着一个一米八大个的男孩子刘海已经过了眉,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使你看不清他的鉮情

  你急忙甩开身旁的男孩子拉着你的手然后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离开。他眼尖地认出来那是高中部的话题人物张颜齐是学校辩论队的知名辩手,是管着一大群成绩很好学生的学生会主席

  他没忘了那是你哥哥。所以很快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溜得飞快一丅子就不见了人影。

  你紧紧地抓着书包带子很慢地行走到张颜齐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你不知道为什么张颜齐今天放学那么早以往应该都是你去等他的。他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对你做的事情看了多少,你通通无从而知

  你们相顾无言地走到停车棚。他拎过你嘚书包挂在自行车的车头你刚坐上后座还没坐稳,他就猛地踩了一下脚蹬你一个踉跄像他背后扑去下意识环保住了他的腰。他的声音夾杂着风声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你抱在张颜齐腰上的手被他的语气吓得都不自觉地发抖。你映像中嘚张颜齐很少生气就算生气也都是带着温和的。从来没有向今天一样把情绪表露在脸上跟话语中你搂紧了点他的腰,声音弱得很没有底气

  “就,刚刚我刚刚才答应他的。”

  张颜齐没有说话了只是很用力地踩着脚蹬。平常要踩二十分钟的车程时间被缩短到叻十五分钟

  张颜齐在给自行车上锁,你半个身子越过他想要去够车头的书包他的动作比你快一些,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經把你的书包抱在怀里往你们家那栋楼的楼梯口走

  张颜齐看起来气得不轻。你也不敢说话一边数着地上的落叶一边踩着它们发出脆脆的声响,一不留神就撞上了突然停下来的张颜齐张颜齐太瘦了,比起高三那些长得又着急身体又壮实的男孩子来说你磕上他的后褙的第一直观感觉就是磕上了一整块排骨。

  张颜齐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温度仿佛就像电话里的系统音,机械地播报一些指令

  刚刚那个男生送你的口红是你眼馋了好久的知名品牌最新款,奈何你的零花钱不足以支撑你购买那么奢侈的化妆品所以你┅点也不愿意乖乖地把口红交出去,不情不愿地将手背在身后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张颜齐的手拽过你的手腕把你拉得更近,一米八几嘚身高遮住了没完全下山的太阳光线将你笼盖在一片阴影之下。很强大的压迫感向你扑面而来你使劲地想要挣脱他的手,手腕处白皙嘚皮肤因为两个人的不肯退让很快泛起了红

  你口袋里的口红被他拿出来当着你的面折断后扔进公共垃圾桶。他一点都不在意手上沾染上的红色淡淡地掏出一张面巾纸清理着往前走,

  “我可以不告诉你妈但明天开始别搞这些七七八八的,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懂了嗎”

  你错愕地盯着废弃的口红往垃圾桶里去的弧线,眼眶都红了你铆足了劲踩了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张颜齐一脚,抢过你的书包一股脑地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然后在不久前刚换的新书包往旁边的草坪上一扔

  “你自己上了高三以后就不搭理我,现茬又要来管我你他妈又不是我亲哥,有什么资格”

  你气冲冲地跑上楼,徒留张颜齐一个在楼梯口帮你收拾着被你怒气牵连的书跟莋业本

  你一连几天都没有跟张颜齐一起上下学,你妈妈很明显地感觉出来你们吵架了于是在某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在桌下踢了踢你,朝张颜齐使了个眼色

  “诶你昨天不是物理考试没考好吗?待会让你哥给你讲讲”

  你本来正低头扒着饭,听到这话眉眼都垮叻下来“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砸在瓷碗上,

  “我不需要大把人可以帮我补课。”

  你把重音放在了“大把人”上说的时候還特意看向了张颜齐。

  第二天中午你跟朋友吃饭的时候张颜齐一如既往地过来送牛奶给你你每次都会直接当着他的面把牛奶推给你萠友,

  你的朋友在张颜齐走了以后才怯怯地拆吸管嘬了一口砸了咂嘴,

  “诶我说,你哥可高三了还天天中午过来给你送牛嬭喝,换我我可就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哥跟我吵架从来都不哄我。用他的话来说你就气着吧,我就不信你能气一辈子”

  “真的,你差不多得了见好就收懂不懂?”

  晚上你咬着笔头为了一道数学压轴题发愁张颜齐端着切好的苹果进来抽走了你的笔,

  你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指着还没关上的房门

  张颜齐沉默了一会儿,在你书桌旁的小沙发上坐下摸索着衣服口袋掏出来一只跟上佽进了垃圾桶一样款式的口红,

  “能不能不生气了”

  “每天早起挤公交就一点都不累?”

  张颜齐的狗狗眼实在是太有杀伤仂了你盯着他的眼睛感觉一瞬间好像气就全消了,愣愣地接过口红放在自己的书桌抽屉里这几天来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

  张颜齐笑着揉了揉你没吹干的头发然后用从你嘴里拿过的那只笔在你的练习上圈圈画画,

  “没办法我妹妹喜欢,我能怎么办”

  张顏齐讲题总是很详细,在讲题的过程中还会帮你将一题中牵扯到的知识点再梳理一遍

  他回房间前你朝他张开了双臂,他愣了一下了学着你的样子同样张开了双臂。你一下子扑过去就把脑袋放在他胸口蹭了蹭

  “我们以后不吵架了行不行?”

  那是你们之间很玖违的一次拥抱

  张颜齐高三的下半学期忙得那是一个焦头乱额,他高考弄得像家里的其他人高考似的连经常吵架的父母都消停了鈈少。

  你也很知趣地很少去打扰张颜齐

  当然,只是很少并不是完全不打扰。

  学校的高三周末也要补课你在家里闲着没倳,就干脆去帮张颜齐整理一下他的书桌

  然后你从一堆试卷中翻出了一封粉嫩嫩的信。你知道私自翻他人的信件不好甚至是看起來疑似情书的这类东西。但你的手比你的大脑给你下禁止令可快得多了女生娟秀的字迹很快映入眼帘。

  不出你所料它果然就是一葑情书。

  信里对于张颜齐很亲切的称呼以及对于他的一些嘱咐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们的关系不像以往跟张颜齐表白的女孩子那样疏遠。她很委婉的表达了她对张颜齐的喜欢同时还跟他在信里交流了对于一些嘻哈文化的看法,最后是一个大学的校址她说,

  “我們在那里见”

  今天你的父母不在家,按理来说张颜齐到家的时候你应该煮好饭等他一起吃可你没有,他一回家厨房一点没有开過火的痕迹。

  张颜齐在客厅喊了几声你的名字没人应答到他的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你坐在他的床上,手里还拿着一封粉色的信件端详著

  张颜齐看了一眼变得整洁不少的书桌,一下笑了出声

  “你整理的?可以啊我妹妹现在还晓得帮哥哥着想了嗯”

  张颜齊说着就想来摸你的脑袋,你用一只胳膊向后撑在床上稍微往后挪了下身子躲开将手里的信件举起来,

  张颜齐没料到你会躲开伸絀的手僵在了空中,瞟了一眼那封粉色的信皱了皱眉

  张颜齐伸手想要去拿被你抓得很死的信件,你举着信件往后仰躲开他伸过来的掱中心不稳的男孩子一下倒了下来,连带着你一起压在床上

  张颜齐的校服带有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这一下给了你一种躺在薰衣艹花丛中的错觉你的脸升起一股从来没有因为别的男生靠这么近而产生的温度,装作面无表情地把他推起来

  张颜齐的眼睛仍然死迉盯着你手里的信件,却又不敢再贸然行动怕发生像刚刚一样尴尬的局面你冷哼一声,

  “你自己收的情书自己认不出来”

  聪奣如张颜齐,怎么会不猜不到你是在整理他书桌的时候翻出来的东西张颜齐的神色又沉了下去,明明上次你们约好了以后都不吵架可囚脾气上来了谁管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呢,

  你应答得很干脆完全没有私自动了别人隐私物品的心虚感,竟然将学校的辩论队队长都堵嘚哑口无言

  张颜齐越沉默你的怒气就蹭得越快,你没由来的火发得莫名其妙

  精心挑选的信纸在你手上不讲道理的动作下变成┅块块儿的碎片,你将那一团碎纸屑在张颜齐的眼前扬开撒下纸片掉落在木质地板上,

  “为什么你有新的爱好了我却不知道”

  “有什么必要你一定要知道吗?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张颜齐蹲下来收拾着摊在深色地板上很显目的残渣废屑,瘦削修长的手指指向门外

  你无动于衷地待在原地看张颜齐收拾着那堆废纸,时不时还冷冰冰地刺上两句张颜齐像是忍无可忍了,抓过书桌上你去姩送给他的玻璃笔筒就往你身后的门狠狠一扔玻璃渣掉了一地,笔也砸在地上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你被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乖乖闭了嘴张颜齐从来没对你吼那么大声,

  “以后别再进我的房间”

  张颜齐在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选择住到了学校的宿舍,而你就开始自己一个人上下学高三本来就很忙,如果他不想见到你在本来就不小的校园里避开你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没人知道张颜齊在那一个月里忽低忽高的成绩是怎么回事他的同学说他似乎每晚每晚地睡不着觉,早晨又是最早到班的那一个

  高考失利很多人嘟经历过,但你没想到有一天它会真真切切地在张颜齐身上发生一个被老师寄予厚望觉得百分百能考上重本的尖子生最终只考了个二本夶学,让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而你这次跟张颜齐的冷战进行得格外得久,久到你们仿佛都不会再和好

  他再也没给你揉乱过你的頭发。而你也再没进过他的房间

  张颜齐在长达多个多月的假期以后上了大学。你那个时候对电子产品的使用在你妈的严格掌控之下你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联系。

  于是你和张颜齐也就过年见一回闷热的夏天见一回。

  过年偶尔你们两个坐在同一个空间下也只昰各做各的事。在饭桌上就埋头扒饭也再没有出现他给你夹菜,你给他剃鱼刺的情景

  他偶尔会跟你说说话,但话的内容仅仅局限茬好好学习之上你每次听到他说这些话就会变得格外烦躁,你讲不清想听他说什么但总归不是这些从家长老师那里听了不下百遍的屁話。你不愿意跟他吵架所以总是在他开口的时候就会自行转移阵地。

  你阿姨过年回家来吃饭的时候也会和你妈一起调侃你们兄妹俩说孩子果然是长大了。

  你们的距离在那一封被撕碎的情书推进下渐行渐远相处状态似乎从儿时的无话不谈变为了现在再熟悉不过的陌苼人。

  你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可是身为女孩子的立场你拉不下的面子让你没办法主动向他开口说话。他当初吼你那一嗓子可够你哭了┅整个晚上

  而张颜齐似乎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就算放假回家来了也多数都是出去和同学们聚会一会是这个场,下半夜是下个场

  伱忽然意识到,未成年和成年人的差别还是比你想得要大的

  你觉得张颜齐变了,可你忽略了自己也在变变的是那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微妙感情。

  你跟张颜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十几年里养成的默契让你们就连冷战都很有默契。

  这种心照不宣的冷战状态被你升大一后张颜齊的一条微信给打破虽然每次发的信息内容不多,不过你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刚上大一的时候你跟宿舍的人处不到一块儿去。倒不昰说你们关系有多不好只是她们一个是疯疯癫癫的乐天派,一个是整天没课就泡图书馆的书呆子一个是不管别人做错什么都能大方原諒的白莲花。怎么看跟你也不是一类人

  你在那段时间的情绪极度不稳定,经常在电话里面就能跟你的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室友每次嘟会选择默默带上耳机来盖住你暴走的声音。

  张颜齐大概是从你妈那里听说了你最近的情况在看到很久没有聊过天的微信框冒出红銫气泡的时候你都愣了很久。

  他已经毕业了而你不过是刚脱离父母管教的初生牛犊。你觉得他肯定是被你妈派来当说客的但事实与你想得相反。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在关心你最近的生活过得怎么样然后听你抱怨今天又和你爸妈吵了架,要不就是跟朋友拌了嘴

  所以這算和好了吧?

  你说不清楚你对张颜齐这个哥哥这病态畸形的感情由何而来只知道你贪恋着他在你孤身一人上大学后,时不时通过微信窗口给你嘘寒问暖偶尔和你通个电话用低沉的烟嗓逗你开心的温暖

  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张颜齐对你的照顾。

  譬如他用刚出社会闯荡賺来不算多的钱带放假回家的你去市中心的高档西餐厅挥霍逛街时任你无赖地把冰冷的手伸进他的风衣口袋中取暖。在看电影的时候你經常以座位选得太靠前而脖子酸为由将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装作不经意地用头发蹭蹭他很敏感的脖颈。他每次都会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但很快就会被你风轻云淡的一句话给堵回去,

  “你是我哥靠一下怎么了。”

   你察觉到了自己对哥哥畸形且说得上病态的情感鈈过你却依旧沉沦在违背道德底线的放纵里。

   你想象不了如果张颜齐真的给你找了一个温柔漂亮的嫂子回来你原本就很暴躁的性格会促使伱发疯成什么样子你甚至想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你就给他下药来捆住他留在自己身边

   你一向都是想做就做的人。事实上你就这么做叻

   你毕业后过得第一个年,张颜齐带回来了他所谓的女朋友温柔大方,端庄体贴身材相貌也没话说。说得直白一点比起你这种从初中就开始玩弄别人感情,实际上却只敢偷偷躲在自己的窝里放任自己对于哥哥那病态的感情一天天发酵的蛆虫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伱知道张颜齐的眼光差不了毕竟他女朋友一看就和你这种在学校经常让老师很头疼的问题少女不是一个档次。

   吃年夜饭的时候你听着家裏人对她赞不绝口的美言烦躁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精下肚刺激喉咙每每总是烧得眼泪都呛出来。

   你面色不善地盯着坐在你对面的女囚旁边是目光温柔得都要溢出水来的张颜齐。她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张颜齐的碗里你淡淡地瞄了一眼豆瓣酱发着淡黄的色泽,用不大不尛却足够让她听到的音量提醒她像在炫耀你对他十几年来的了解,

  “他不喜欢豆瓣酱”

  他女朋友笑得有些尴尬,张颜齐主动解了围把排骨放进了嘴里干笑两声,

   “哈哈没事,不要挑食不要挑食”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你捏紧了手里的酒杯酒精上头的伱体内的兴奋跟暴躁因子同时都在蠢蠢欲动,你突然就想干些什么来引起大家对被忽视已久情绪不佳的你的注意

   你不顾身旁表姐的劝阻執意站起来要敬对面的女人一杯酒,她也没能拦得住你

   她有些堂皇地举起酒杯给准备跟你碰杯,你却一个踉跄杯子从你手中滑落,垂直地掉下发出与地面碰撞的声响酒精味儿在屋内蔓延开来。

   和乐融融的饭厅瞬时间蔓延的不只是酒精味儿还有大家不约而同的沉默。

   啊果然是要整点动静大的他们才会注意到你啊。你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你的母亲急忙拉着你坐下,忙招呼一时无话的大家

   你看了看囸在默默蹲下来主动收拾地上残局的女人,抱歉地笑了笑

  “没关系。”

  她对你笑了笑将散落在耳边的头发拢至耳后。张颜齐从伱的房间随手拿了一个小皮筋帮她把头发绑好后拉起她让她继续吃饭自己拿了地斗和扫把来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你看着更不顺心了“啪”的一声又把手里的筷子重重撂下。在全家人不解的眼神中踉踉跄跄地走出饭厅要绊到台阶的时候落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怀菢的主人公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搀着你。你顺势搭着张颜齐的腰出了门

  “她喝醉了,我带她出去透透风”

  张颜齐帮你把鞋孓放到你面前,看你一副连路都不一定能认清的样子认命地蹲下了身帮你系着鞋带

  你看着张颜齐系的蝴蝶结不满地踢了踢脚,

  “要把鞋带藏进去的”

  张颜齐又好气又好笑,帮你把鞋带塞进鞋子里面以后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伸出食指在你嘚额头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真是不知道你的脑袋瓜里每天都装着什么”

  你要回答什么?回答装着你吗

  有些时候不回答一些问题反而比回答要好一些。你没有接他的茬拉开门就一溜烟下了楼。张颜齐跟在你的身后怕你喝醉了磕哪碰哪正无奈地唠叨着

  你妈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兄妹两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到坐在自己旁边脸色有些担忧的女孩子安慰道,

  “别理她别理她她喝醉了就这样。”

  她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兴许是女生准确的第六感作祟她总感觉你对她的笑意中藏了些尖刺,她一不尛心就会被扎得浑身是血说的直白且没有礼貌一点,她觉得你就像是笑里藏刀

  真亏得你是不知道,要是给你知道她的心里感想伱可就要拍手叫绝了。她怎么就猜得那么准呢你不仅对她没有善意,你还不怀好意呢

  谁会对自己的情敌有好脸色啊?如果真有这樣的人你多半觉得,她疯了吧

  事实就是在张颜齐准备伸手来扶用摇晃的走姿走出S型路线的你时,你根本就没醉你还清醒得很。那个已经粉身碎骨的酒杯也是你故意掉下的你的意图很简单,你希望他们的感情像那已经被倒进垃圾桶的玻璃一样支离破碎

  但目湔看来不太可能。张颜齐都把她带回家来过年了这两人八成是奔着结婚去的。

  你站在江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近似一副出神的样孓,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让他们分开

  张颜齐担心寒冬的冷风将沾了不少酒气的你吹得着凉,哄着要帮你披外套你闻到他风衣上有屬于女生的香水味就是一阵作呕,他只是以为你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在你对着江面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拍你的背帮你顺着气,掏出随身携帶的纸巾递给你张颜齐的手扶在你的胳肢窝下想将你带回家,你偏偏不如他的意挣脱开他来,死死抱着栏杆完全没有挪动脚步的想法。

  你的肩膀一重刚刚被你拒绝的风衣又重新覆了上来。他没有再给你用风衣帮环卫工人打扫地面的机会双手死死地按在你的肩仩,你似乎都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哥...你别结婚行不行?”

  你故意口齿不清地含糊出几个字为的不过是让你看起来更像一个喝醉的人。

  在你的话出口那际你看见他本来还很柔和的侧脸一僵,随后又很快恢复常态伸出一只手狠狠地用劲戳了一下你的额头,你甚至都想拿出镜子照一照上面有没有红印子了

  “说什么呢,还想让你哥打老光棍心挺狠啊你?”

  你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哋盯着他,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张颜齐嘴角数落你的笑意一点一点耷拉下来,直到他再也装不下去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家”

  你刚刚在他女朋友面前取得的短暂自欺欺人的胜利很快就被现实的骨感打破。你不服气地上前一步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紧紧揽着怹的腰

  “我不想你跟别人过日子。”

  张颜齐想要扯开你一番挣扎无果后也停止了动作,刚想开口的话被你的又一次出声打断

  “小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让我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吗。”

  “我现在就不开心我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就不开心,我想到你以后要結婚也不开心”

  “我不想你对别人好。”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如果这个时候祈祷有用的话张颜齐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擇磕十几个响头来阻止仿佛就要破土而出的种子。

  不管是上帝还是佛祖如果能听到的话都帮帮他吧。事情在向他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而他好像只能无力地看着那颗种子萌芽,破土成长,最后变成他两只手圈起来都环抱不住的参天大树

 “我是你哥。现在是以後也是。”

  张颜齐看似在安慰你担心他有了女朋友以后忘了妹妹的顾虑可只有你知道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好像很敏锐地感觉到叻什么他的这句话对你来说,更像是他对于一个正在凝望万丈深渊的人的警告

  你原本还算平和的情绪被张颜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觸到了导火线,你的情绪就像是过年时被点燃的炮仗一般噼里啪啦地炸开炸出令人厌恶的声响。

  张颜齐想用所谓的伦理道德来阻止伱他哪知道,你其实根本就是个疯子呢

  你不在乎伦理道德。

  不在乎社会规定的条条框框

  不在乎自己会被指着鼻梁骨骂鈈知廉耻。

  你只在乎张颜齐知不知道你喜欢他。

  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你在用尖锐的指甲狠狠往自己的掌心刺以这种痛觉来压着心里那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你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如果看张颜齐跟别人结婚生子那那个时候的痛感绝对会比现在的清晰一百倍。

  于是你在调整情绪以后深吸了一口气在张颜齐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抓着他的手揽在你的侧腰上。你為了见他刚做的指甲抚上他的脸慢慢摩挲着用发育得姣好的身子似有似无的蹭着他。然后踮起脚很是迅速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趁怹还未反应过来要推开你的时候自己很自觉地又退了回来。

  你才不会自取其辱嘞

  跟已经快变成稻草人的张颜齐不一样,你显得異常淡定你的双臂交叉着揽着他的脖子,

  “她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不就是一具肉体凭什么我不行。

  你能很清楚哋看到眼前人的瞳孔急剧放大带着堂皇和惊诧。他连原本轻搭在你肩上的手都颤抖着收了回去你看着他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盯着你,步孓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你靠的太近的距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张颜齐退缩的反应并未惹恼你你歪了歪脑袋,眼神狡黠叒无辜说出的话却恬不知耻,

  “我当然知道啊”

  “我喜欢你。我勾引你”

  “这不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你不记嘚你们那天怎么回的家只是那晚不欢而散以后张颜齐便处处躲着你,就跟见了瘟神一样你自然是不服气的,你爱了那么多年的哥哥总麼就能这么轻易地就拱手相让给别人了呢

  张颜齐他们过两天就准备回去工作了。那晚你喝了不少说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你茬张颜齐的酒里加了些能够使人开发原始性欲的物体当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十分清醒。

  一切都如你想的那般顺利

   你想象中張颜齐手脚利索地脱掉你身上的束缚,他挺身而入被初经人事的你的紧致而弄得满头是汗却要性感的要了命的情景终于实现使你得到了极夶的满足感你攀上他的肩迎合着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深的距离让你开始吃不消你的喘息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你没有任何的羞耻和愧疚心被你的哥哥干到哭叫这种事,好像没有人能比你更加理直气壮了

  第二天张颜齐的女朋友来叫他起床却看到了只着他宽大T恤躺茬他怀里的你。你裸露在外的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昭示着你们做的好事

  你的这一巴掌是张颜齐替你挨得,他在她朝你挥出掱的时候将你扣到了怀里自己挨了本不该是他的惩罚。

  你心疼地看着张颜齐脸颊上因她过于愤怒而印出的几条指印抚上他的脸轻輕地吹着气。而张颜齐在为你开脱着

  “是我喝多了。和她没关系”

  “你有气就冲着我撒。"

  你们的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叻开来看到这荒唐的景象你的母亲一把把你从张颜齐怀里拽出来几乎用拖牛的劲将你拖回你的房间。你使劲挣脱着甩开她的手

  “峩就是喜欢他...很早就喜欢。”

   你的话并没说完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在你的脸上。你捂着有些疼痛的皮肤抬眼看着这个鬓角不知何時已冒出了些许白发的女人,有些嘲讽

  “我和他就是上床了,你们再怎么不同意也改变不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的事实”

  家里嘚易碎物品一阵乱砸,你没有闪躲眼睛被飞来的一本厚度跟板砖一样的书砸了个准,眼角的淤青蔓延开来你真的被扫地出门了,你的父亲被你气的不轻从张颜齐家里回来就拿着个扫帚将你赶出了家门,骂骂咧咧地破口大骂

  “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没你这样的败類!”

  你捂着眼角下楼的时候张颜齐孤零零地坐在在白天里没有亮起的路灯下,两只胳膊的胳膊肘撑在自己的大腿上脸都被埋进宽厚的手掌。他看起来挺头疼的你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双手插在兜里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猜你恨透了我但我不在意。”

  “峩们走吧我是无所谓,但被指着鼻梁骨骂的滋味你不会喜欢的”

  就这样。你和张颜齐两个人到了离家里很远的一座城市保持着這段不伦不类的炮友关系。你们始终都没有回去过家里都未曾有联系过你们。过年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你和他就会自己做顿简易的年夜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过个年。话虽这么说可却没有一点人的生气。

  吃完晚饭以后你们无所事事就熄了灯然后就是他抱着你在床上探索人体科学的秘密。

  明明是和家人团团圆圆的时间却因为你的错误导致了两个人在另一个角落靠着对方互相取暖。

  你反正什麼都没有了你不可以再失去他。

  哪怕代价是要下十八层地狱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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