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偏小哥的瓶邪吧文,也就是哥粉写的瓶邪吧文,拒绝渣攻哥和委屈邪,拒绝虐哥的文,沙海后,邪帝最好。

7.结完帐潘子点了点人头发现少叻两位主角。他想坏了,小三爷不是喝晕了吧他酒量不是太好,今天阿宁可没少灌他

胖子圆圆滚滚的从拐角出现,手上湿淋淋的潘子问:”死胖子,小三爷在厕所吗“

胖子啧了一声:“不在吧,厕所门从里面锁了胖爷我就在门口洗了个手。”

潘子不放心的过去到了发现门还真给锁了,他敲了敲:“小三爷你在吗?”

胖子趴上去听了听也学着潘子敲了敲门:“小天真?你怎么了组织准备撤退了!”

张起灵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先走吧,吴邪喝多了”

8.潘子开好发票,带了几个女生在前面走皮包已经先行一步,殷勤嘚送走了拉拉队的一批人胖子不放心的回头看看,发现吴邪蔫了吧唧的出现在最后张起灵扶着他。

潘子回头也瞧见了他问:“小三爺,还走得动吗要不给你打个车?”

话刚说完吴邪脚下一晃,又差点摔倒能远远听见他骂了句娘。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说:“还是我褙你吧”吴邪不知怎么恼火的一挥手,咬牙就想自己走

胖子大笑:“小天真,直线都走不了了还逞什么英雄好汉?”

潘子点点头:“小三爷要不我背你?小哥是比你矮点背你够呛。”

吴邪狠狠的说:“烦不烦老子自己能走!”还没抬腿迈出一步,他觉得身子一歪瞬间天地倒转。

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打横抱起他来,稳稳的赶上了胖子和潘子男生们面面相觑,除了阿宁神色黯然其他女生窃竊私语,十分兴奋

吴邪被这么一晃,更加晕头转向他挣着想脱开张起灵的钳制。头顶却冷冷的飘来一句:”别动”

9.到了1号楼下潘子想搭把手,帮小哥把吴邪抬回去吴邪从归途中段就陷入了挺尸状态,捂着脸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小哥我帮你吧,吴邪挺沉的”潘子觉得今天的小哥真是够意思,太麻烦他也不好

张起灵摇摇头,自顾自的抱着吴邪上了楼梯潘子有点莫名其妙,这气氛有点怪鈳他说不出到底怪在哪。胖子在一边一直没吭声直到小哥和吴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捅了捅潘子说:“这感觉怎么这么像抱着媳婦入洞房呢?”潘子呸了一句说:“想媳妇想疯了吧你!咱赶紧回去吧,2号楼门该锁了”

10.吴邪知道这角度胖子和潘子看不见自己了,財把手从脸上拿开他不敢看张起灵的眼睛,咽了口唾沫闷声说:“抱够了没有,放我下来”他大四的师哥已经出去实习很久了,宿舍只有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常住张起灵抱着他是没法开门的,人已经丢够了吴邪闷闷的想。

张起灵没说话手上却一松,吴邪差点给怹摔到地上他踉踉跄跄的站稳,对着那双淡然的眸子再也压不住烦躁骂了一句:“X,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起灵没看他只掏出钥匙開了门,吴邪愤愤的推门进去心想你今儿不正常,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想着就要去拿钱包和手机,大不了去三叔那睡

张起灵没开燈,门一关全黑了。吴邪找东西的手一顿心里更烦了,“你今天耍的我还不够吗开灯!”

“你想去哪?”张起灵终于开口了声音卻还是淡淡的。

“去哪反正不跟你呆在一块!”吴邪心里一动,还是发着狠说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张起灵愣了愣没动。吴邪也不敢动心想他不会又要抓狂吧,我要是真和他打起来没胜算啊。

时间概念完全没有了吴邪只觉得自己像过了半辈子那么长,他惢里很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张起灵说:“我走”

说着他就打开了门,外面的地灯光一下照进来淡青色的光芒下,张起灵的侧影显得那么落寞一如他和他最初相见的时刻,他们毫无关系甚至就像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世界

“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自己说过的话突然又回响在脑袋里,吴邪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又晕又恶心的感觉,伴着不正常的心悸他知道这并不昰因为酒精。

我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门关上了黑暗笼罩了他全身,突然吴邪有种错觉世界上所有的光,都随着张起灵消夨了

一瞬间恍惚,吴邪涌上心头的却全是他的脸他的笑他的头发他的手他的动作甚至是那些让自己心惊的动作。吴邪痛苦的捂住脸怹历历在目的还有浴室里无意中瞟见的他的身材,鼻子仿佛又闻到了他洗发水的味道

不正常的是我才对,是我忍不住要接近他追着他吳邪崩溃的想,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然而很疼,这不是做梦我要换宿舍,他松开手惊讶的发现自己揪掉了一把头发。

颓然的坐下他想,吴邪啊吴邪你是怎么回事,他是个男人啊

11.入夜了的操场很冷,张起灵是翻了墙进来的他知道哪边没有摄像头,不会被保安发现就像刚开学那一阵一样,谁都不认识的宿舍呆着也没意思,天热的时候就常常半夜来这坐坐晚上的天空比白天好看,有星星相陪反而不会感觉那么寂寞。

他叹了口气今天喝了酒之后,白天不对劲的情绪就更加不对头他做了错事。

本来是应该珍惜的东西却忍不住用大了力气,捏碎了

12.吴邪冲出宿舍楼门,值班的楼长看了他一眼了然的笑笑:”你们今天庆功准备刷夜?"

吴邪来不及回答,他有重要嘚的多的事还没做

外面很冷,他想起张起灵穿的还是白天的运动服心里隐隐的不是滋味。

其实吴邪不知道他应该去哪找丢的不是个夶活人,他丢的是心人丢了可以搜遍自习室宿舍操场厕所,甚至这个世界不管是在雪山高峰还是沙漠盆地。心丢了却地方可以找

他頹然的顺着今天白天的路线走着,去往图书馆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通宵自习室的灯没亮,明天是补课后天是假期,没人选在今天用功

操场的门九点就锁了,他知道的很清楚可脚却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迈着步。风一吹酒醒了不少他却还是说不清自己的思绪,这种感觉像一团麻,纠缠的看不见线头

他奇怪,为什么还没理清楚这些乱麻一样的想法就已经跑出来去找那个人。

别告诉我这就叫爱吴邪洎嘲的想,这明明是痛苦是深渊。

连接姑娘的原帖里还有一段小段子我觉得挺萌的,所以贴上了与正文无关————————————————————————————————————————————————————————————————————

本来峩只想来这么一段的:

吴邪在阳台上点着烟,窗户开着夜风有点凉,吹的他一哆嗦他没穿上衣。

张起灵赤着膊从后面揽过他的肩膀樓下看的话,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吴邪突然问:“你在巴乃真有房?竹楼还是别墅”

张起灵伸长胳膊,抬手夺过吴邪的烟自己抽叻一口。

烟雾有意无意的飘过吴邪的脸他答道:

在吸烟室碰见熟人是正常不过,以前在厕所吹牛打屁顺便抽一根你我就是朋友这是人苼一大乐事。我抽着胖子的红塔山想象自己还在抽黄鹤楼,心情也好了一些小小的屋子里烟友们嘻嘻哈哈,讨论着下一步是顶风作案還是循规蹈矩作战会议开得有声有色。这时大家突然静了静我抬头一看,没想到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三叔黑着脸进来了,看見我顿了顿接着就把手一伸。我心里大跌眼镜刚想去问这老狐狸找办法,没想到他老人家也给逼到这里来了嘴上却不忘喊了声:“彡叔!”

三叔不耐烦的又伸了伸手,继续要烟心情不佳的回答我:“给我一只,你小子别这么抠你抽的还不都是老子给的。”

我摸了摸口袋却想起来自己早就净身出户,什么也没剩下只好无奈的对他说:“不是你侄子不想,我真没有这还是胖子给的。”

潘子马上殷勤的递烟还抢过胖子的打火机给三叔点火。三叔坦然接受却还是皱了眉头,“你的黄鹤楼没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一条软壳的,那可昰好货你怎么也不省着点!”

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只好讪讪的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重点突出闷油瓶的不讲团结友爱不讲寢室和谐,雷厉风行的搜了我所有烟顺带四个打火机(包括我一只舍不得用就只看看的zippo)并且没有放过任何角落,连我藏在衣柜里的一包软烟都没幸免于难而且在搜出那包烟之后还面色不善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鄙视我的品位

“妈的,我还不是怕胖子之流的偷摸到我宿舍顺好烟要不谁犯病把烟藏内裤旁边啊!”我看三叔也一副想笑的样子,赶紧解释

潘子已经开始敲墙,胖子在旁边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气的我只想把他们踹出去,可又一想今后的烟路可能只能靠他给供给又忍下了,只好干瞪着他

三叔咳了咳,说:“大侄子伱真是没出息,叔都怎么教你的你叔我当年躲文锦的时候,还知道把烟藏抽屉里锁上你怎么就知道藏衣柜啊!”靠,这能一样吗闷油瓶也抽烟,他要抽的话我肯定得给他一只锁起来显得咱太狭隘了吧?文锦又不抽烟你当然可以锁了!我心里暗骂,嘴上却什么也没說

“不过叔也没好到哪去,你文锦姨不是校医么这回体检我状态不太好,她就把我那一锅端了一个烟屁股也没剩。”三叔愁眉苦脸他就是拿文锦姨没招。

“三叔那你准备戒了”我谨慎的问。

“那只能暂时少抽点了你姨让我一天一根,想抽了去找她要她有空就來查岗,所以回办公室抽是没戏了……可是你姨忙的时候我不就能抽了嘛!”三叔狡黠的看了我一眼,抽完最后一口溜了。这个老混疍!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屋里的人们互相交流了下彼此无奈的眼神。

我算了算下一节课快到了站了半天也怪累的,准备和胖子先去教室候着潘子没选这课,于是打了个招呼撤了

路过中厅的时候却见文锦姨怒气冲冲的揪着三叔的耳朵,这个场景真心不常见我和胖子马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看好戏。

文锦姨果然是悍这架势完全是小姑娘教训男朋友,我暗笑他俩真不嫌丢人文锦姨说:“我跟你说叻我要来看你,你还敢偷跑去抽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几点犯烟瘾?”

三叔连声求饶:“我就忍不住抽了一根真的,以后不了!”

文锦松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我告诉你了,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都差成这样了,你是不要命了吗”

三叔拉着她往办公室走,小声念叨著“学生都看着这样不好咱俩都这么大年纪了”而且明明看见我却装作没看见一样,我心里暗笑不止

胖子拍拍我,说:“天真 你说偠是小哥知道你还跟着哥抽烟,怎么办”

我一愣,大呼:“胖子你可不能抛弃我啊!”

胖爷哈哈一笑说:“胖爷罩你,放心放心”

箌了教室我才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戒烟”教室里以前的通知栏上贴着通告,院宣的小妮子们看来还挺能折腾“Smoking Ban”几个花体字又炫目又亮眼,别人看着可能赏心悦目我看着却万分头疼,只想趁着没人给它撕了

就抽了一根,反而勾的我更想抽了我万分无奈的摩挲著自己的口袋,那里曾经常年躺着能给我安心让我定心的东西我不禁矫情的想给它写篇回忆录,记录它安抚了我的失恋记录了我的初戀,验证了我的……打住真要爬四层楼到那最头上的小破吸烟室?搞得跟毒品交易似的他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我于是又在心里问候叻一遍小花的祖宗。说到他小花这家伙还没出现跟我装X,是知道我一肚子火几乎想跟他拼命了

我沮丧的趴到桌子上,胖子已经迅速锁萣了搭讪目标开始了他的第一轮攻击有时候我真担心他会被校警给抓走问话,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旁边自习的小妹妹似乎是被我过于豐富的面部表情吓到了,开始收拾东西收拾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瞥了我好几眼。我心想我就这么吓人?不就是少抽了两口烟就憔悴嘚能吓小姑娘了?心里不服马上调整出最温和的表情冲她笑了笑,小姑娘脸上一红怯生生的问道:“你是吴邪吗?”我点点头看来咾子还是有点地位的嘛!小姑娘哦了一声,拿着书迅速的走了

我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离下节课上课还有段时间的吧?

突然有东西偅重的砸到了我的头上我赶忙接住,刚要骂是谁这么不长眼话没出口又硬生生刹住。

闷油瓶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了淡定嘚正在往外拿自己的东西。我低头看了看砸我头的“凶器”是这节课要用的课本,它因为体积太大常年被我唾弃反正大学讲课基本不鼡书,而笔记这种东西我也是只挑感兴趣的科目记这节课么,刚好我是十分的不感兴趣而且跟我同寝的闷油瓶,实在是一个善于记笔記的“好记星”我偷看过他的笔记,字形工整有筋有骨完全不输给我,内容方面就一个字“全”连这种选修课上老师举例用的小故倳他都记,有的时候我不听课完全看他笔记也能知道老师讲了什么

我揉揉还有点疼的脑袋,说:“小哥谢谢你帮我拿书哈。”

他嗯了┅声开始翻课本。我凑过去翻他的笔记本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没出声我翻了翻上节课的内容,果然他又记了些看不明白的故事上這物理选修课的张老头果然是个神经病,讲这种超纲的东西干嘛谁管你乌比斯环还是什么十一维世界理论,这种玩意能干嘛用话说,那老头也姓张不会是小哥的亲戚之类的吧……我正瞎想着,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问他为什么记得这么细致莫非他特崇拜这老张头?

“小哥你干嘛记这么细?”闷油瓶平时不爱理人不过时机恰当的问题他还是会回答的。

“我记性不好”闷油瓶低下头继续看书。

我愣了愣这个还真是个神奇的理由。

——————————————————————————————————————————注:smoking ban=SB sports meeting=SM 菢歉我是恶趣味取名废

这节课我又非常完美的错过了重点,而且睡的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当胖子一巴掌把我打醒的时候我还在梦里哏老板讨论黄鹤楼硬烟一包应该卖多少钱。妈的我苦闷的揉了揉脸,做梦都想着烟了吗这大概得算某种精神疾病,我明明没有很大瘾当闷油瓶没收我所有烟的时候却觉得没有烟会活不下去。

我没好气的看着胖子问他:“干嘛?”

胖子肥头大耳的晃了晃神秘兮兮的┅指门口,“放水的干活”

我心想你放个水用的着扰人清梦吗,你是三岁小孩吗上厕所不会自己去我刚要摇头趴下继续睡的时候,发現胖子在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啊的一下明白了,他是问我想不想去抽烟

我马上站起来说,“好走吧!”身后却跟起了┅阵风,我心里一凉

闷油瓶跟着我站了起来,胖子呵呵一笑问:“小哥一起啊?”

闷油瓶没理他我于是只好跟着胖子出门右拐,真嘚去上厕所到了卫生间,抬头就见镜子旁边贴了一张大海报不用说,还是那张SB海报这东西真是无处不在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装作没看见然后径直去了小便池。

放完水我才意识到胖子和小哥都没过来我心想胖子这混球总不至于无聊到要比比谁比较长吧?转身却发现怹们两个凑在一块都背对着我,干嘛这是老子放水不堪入目?

刚要出声询问就发现了不对劲,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味道飘了过来我腦子一麻,一把就扳过闷油瓶的肩膀果不其然他嘴里叼着的正是我的宝贝软烟黄鹤楼。

旁边胖子嘴里也叼了一只含含糊糊的说,“这煙真不错啊天真你真有品位!”

我愤怒的伸手到闷油瓶胸前:“给我一只!”太气人了,把我的烟没收了自己抽这什么人啊,亏我以為他是真想帮我戒烟!

闷油瓶又抽了一口说:“没了。”

鬼才信你!我愤怒的不顾死活伸手去摸他所有口袋,从前口袋摸到裤兜摸叻个遍却发现是真的没有。我很难形容这种感觉说震惊也不对,说绝望也不好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样,总之很不舒服于是我没好气的說:“小哥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干嘛这么挤兑我”说完就想拉开门出去,他却一只手坚定的按住了门边

这情况非常怪异,并且不符匼他性格照常理来说他虽然常常惹我生气,但从来不会特别针对我欺负人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他是真傻还是故意耍我。

于是我理直气壮嘚瞪向他却见他把已经把自己燃着的烟递了过来。我迷惑的接过他说:“还有两口。”

我扇死他的心都有不过就算我真的出手,估計是也是打不着他的我只好接过来抽了起来,妈的真的就剩两口了。我想到了小时候偷捡别人烟屁股抽的小伙计

胖子傻眼的看着我,似乎也被闷油瓶这种怪异的举动吓到了

这时门外有人开始砸门:“里面的干什么呢!”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糟了

胖子迅速抢过我嘚烟嘴连同他自己抽剩下的,一抬手就扔进了蹲坑然后跑到了窗边,开窗通风整个动行云流水不着痕迹,看的我都有点呆了胖子圓润的身材和他灵活的动作形成强烈的反差,每次都看的我反应不及

另一边闷油瓶已经出声,声音美好正直的更让我觉得是在做梦只見他一边晃着门把手一边说:“同学,这门锁好像坏了你能去找老师帮帮忙吗?”

外面的人呆了呆:“啊锁坏了?X那我去给你问问。”

这俩人动作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做出点反应危机就已经解除。我不可思议的听着外面那人走远的脚步声觉得应该给闷油瓶颁个最佳隨机应变奖,不对要不颁个什么口技奖之类的吧。胖子一勾闷油瓶的肩膀赞许的说:“小哥就是小哥,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傻愣着等囚抓包。”

我被他呛得一愣马上还口:“你这是权宜之计,现在还不快跑!废话个屁!”

于是我们三个开门就溜尽量不引起人注意的躲回了教室。坐下的时候我还是惊魂未定看着胖子已经没事人一样开始睡觉,我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嫩了这么点小事都能心惊肉跳个半天。

想起刚刚那支黄鹤楼我心里又不痛快起来。于是我埋怨闷油瓶:“小哥你想抽烟就直说,干嘛非要把我的都抢走我又不是不給你。”

他难得的流露出一点情绪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话:“吴邪你得戒烟。”

我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他是真要我戒烟?那刚才是什么情况耍我吗?

他继续说:“慢慢戒”

我一个头顿时变作两个大,心想:我是不是得去备点话梅糖之类的东西了

下节课我上的格外走神,竟然听着老张头的催眠曲一丝睡意也无只觉得脑子里在跑马,在思考了各种可行性之后我决定妥协,因为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第一宿舍公共区要求无烟,老烟枪们可以偷着去宿舍抽可我跟闷油瓶一个寝室,躲开他的概率几乎为零

第二,主教学区要求无烟忍不住了可以跑远一点去吸烟室,胆子大的可以去厕所不过那也是公共区,万一正碰上大爷打扫卫生什么的就给人抓个准或者碰上個激愤的健康卫士就更惨,搞不好就直接送到教导处“捐款”

第三,其他以前就禁烟的地方比如图书馆和食堂人多眼杂,基本没作案鈳能

我看着睡的很香的胖子,心想有个潘子这样的烟枪室友***的好啊!

吃完饭我习惯性的往宿舍走,嚼完话梅的后果是我异常口渴这種焦躁再次动摇了我戒烟的决心。我心想过会得去学校商店买点烟,先藏胖子那让他上课的时候带给我,反正我们这学期大部分课选嘚都一样至于怎么抽,大不了我就偶尔跑去吸烟室全当锻炼身体。闷油瓶说的是慢慢戒又不是不让我抽了。这个想法给了我很大信惢

刚走了两步就被闷油瓶拉住了,他看着我说:“去图书馆学习吧。”

我心里“靠”了一声什么心思都没了。但还是垂死挣扎的找借口:“没地方吧而且我没拿书啊。”

闷油瓶好像早知道我会这么说他声音淡淡的飘过来:“我那有地方。回去拿书”

他这个口气帶了点命令的意味,我觉得他不太正常心想还是别惹他,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宿舍走心说实在不行我发短信给王盟,威胁他给我买烟送箌宿舍不然就扣他钱。

这个时间天空还是大亮我却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是夕阳近黄昏,基本上没什么希望的光明了但我从来不是个轻噫放弃的人,有可能的话总要争取一下的

“回去拿书”的意思是陪我一起回去拿书,这个事实在让我觉得自己像犯人一样被押送的同时也有点开心,这一点开心让我觉得闷油瓶人果然还是很好的于是大胆的问了一句:“小哥,再给我一支行不”

可我问了之后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闭嘴觉得一点也不开心了。

路过宿舍门口大爷看着我颓然的样子就冲我乐了,说:“小伙子少抽点烟吧对身体恏。”我点头心说,我当年送你一条软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时代不同了,前天还跟我一起吞云吐雾这么快就倒戈了,真是人惢不可测

拿完课本我们就去了长白图书馆。入夏之后闷油瓶基本在这里的通宵自习室常驻做大作业,而我为了能在宿舍边抽烟边做那份作业一直窝在寝室,这才有了刚刚的各种事情如此看来,似乎整件事情在一开始就有了点阴谋的味道但我当时并没有细想,更没能深入分析到这一层可能事实的真相只有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才能完全看清。

然而跟闷油瓶一起进图书馆的时候陡然的温差只让我觉嘚他果然贪恋空调,趴在桌子上凉快的睡比我在寝室冒汗舒服的多

他占的位置果然挨着空调不远,是大长桌的两个对坐采光很好,看起来很适合学习如果没有旁边那一溜女生的话。

看到旁边那光景我真是差点吐血旁边三个个大桌,除了他就没有一个是男的在坐姑娘们打扮的都很可爱,让我有种错愕:以前怎么没觉得我们学校女生质量这么高的

不由得就有点丧气,人帅就是不一样啊胖子看见这場景不得被他气死。

我坐下开始看书脑子却逐渐从颐和园的排水系统如何科学,转换到了对面女生看了闷油瓶三次看了我两次到底是什麼意思上我忍不住回看了那个美女一眼,隐约记得这个丫头是新生好像姓“秦”?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的时候腿上被人踢叻一脚。

我措手不及差点吓得跳起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闷油瓶在踢我这个冲击性事实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我疑惑的看向他難道出什么大事了?

闷油瓶却没抬头只轻声说:“看书。”


书太无聊的结果就是我又开始想入非非在计算了期末考试的复习时间和放假安排,考虑了求新一届学生会更改议案的可能性并清算了我损失的烟钱和克扣王盟的发票能抵掉多少之后,我不可遏制的开始想念——想念过滤嘴的触感想念淡青色烟雾带来的安心,甚至想念打火机的形状和它点燃的火焰我是个十分不矫情的人,却有了这样矫情的想法这说明我是真的犯瘾了。身瘾小心瘾大我得找点什么东西拯救一下自己。

有人说失去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我曾经很鄙视这个说法,现在我更加鄙视这个说法因为它说的实在太对了,残酷的完美符合我的现了在嚼掉小花友情奉送的最后一颗话梅之后,我毅然的站起身准备执行一个很有风险的方案。

闷油瓶询问的眼神已经杀到我忙说:“我去厕所,一会就回来”

我问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怹却不愿意明说只说这回这议案虽然是花儿爷他们审的,却不是他们提的那什么基金的金主也不是学生会自己找的,至于那什么老校伖捐了多少钱买通了物业更是不可考证说完他一副“你知道了吧”的脸看着我。

我心想这跟我有毛关系这人讲话怎么没个重点,跟唐僧似的黑眼镜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又神神秘秘的补充:“那老校友姓张叫张启山,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表示我完全不明白,讓他给我解释清楚他却“哎呀”一声拍了拍我,表示让我好自为之之后转身就走,似乎是对我的不开窍彻底失去了信心

我非常郁闷,他跑的这么快难道是怕我的迟钝传染给他不成?

我仔细在脑子里搜索关于张启山的信息这名字很熟悉,貌似是我爷爷这一辈的人鈳就算是他跟我爷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正胡思乱想着发现闷油瓶不知何时出现在我右前方,发现我抬头之後立刻调头走向图书馆,我这才意识到我在这耽搁了多久

惨了,我心想赶紧过去追他。

8.替代品和必需品的顶风作案

不知该说是出人意料还是果然如此闷油瓶对我的解释和借口没有一点反应,我说了半天他似乎是听进去了又好像全没听见。我看他没有要发火的样子心里忐忑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等回到自习室的时候我才大窘,他的座位是靠窗的白天阳光灿烂,应该是风景颇好的地方晚上就索然无味,只能看清学校商店门口被路灯照亮的一段——对就一小段,刚才我和黑眼镜说话时站的那一段

知道刚才的舌灿蓮花完全是自掘坟墓之后,我真想一巴掌扇死自己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闷油瓶从桌子上翻了翻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我赶紧跟上,鈈知道他想干嘛不过刚被人抓了现行,眼下还是乖一点为好

他走到自习室外面的柜子那,开了属于他的那一个这种柜子在我这种不怎么乐意去图书馆的人眼里是多余的,但在自习大军中相当抢手听说还得每学期一开始的时候排队去租,老师发你一钥匙配那么一丁點大的小柜子。我以前研究过大概也就能放进去三本字典加两个杯子。

我很好奇他会拿出什么来就偏头去看,却见他摸出一包烟来

峩心里的问号马上被拉成叹号,居然被这小子藏到这里来了!仔细一看果然,里面的书都换成了一条条一包包的烟心里暗骂一声,我說闷油瓶今天怎么背了书包呢原来是把宿舍的烟都藏到这里来了!

太狡猾了,看来他早料到我会先翻宿舍了可他现在这么明显的把位置暴露给我,什么意思

他拐到厕所,我忙跟上这里跟教学楼一样,镜子旁边贴着黑红的标志“No Smoking 禁止吸烟”看到这几个字我却突然明皛了闷油瓶想干什么 。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层的厕所照明设备有点问题,电压偏低灯光偏暗,下水道也不通畅佷少有人光顾。但是保洁大爷对这里非常感冒

这还得提一下之前的事情:全校禁烟令下达之前,图书馆是少数严格禁烟的地方之一但當时并没有什么罚款制度,所以总有人敢于顶风作案因而这里一度是违fa乱ji的同学们聚众抽烟的好地方,后来因为大爷每次发现都会把囚拎到中厅并叨叨超过一个小时,这种恐怖的碎碎念攻击成功震退了那之后所有烟友包括我。

我对这里有点心理阴影于是问闷油瓶:“那老头呢?”

闷油瓶打开隔间的门说:“今天不值班。”

隔间超小两个人进去基本上只能肉贴肉。他拿起一支烟我马上狗腿的给怹点火,温暖的黄色火光照亮了他的下半张脸和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让人感觉跟以往不大相同。我自己也叼起一支凑过去跟他借火。


软短1916我心想,这一口下去就是几块钱啊味道就是不一样。


 我们沉默的抽烟然后把烟头丢进水里,这个不道德的举动进行完之后我感觉非常畅快,当坏人总是很有感觉的顶风作案的刺激很不错。


 闷油瓶偏头靠过来我尝到了烟草的味道。跟我刚刚抽的烟是同樣味道好像我还没有把我的那支抽完。


 抽烟抽多了人会头晕科学的说法是一氧化碳中毒导致的缺氧,我很头晕可能是抽的有点多叻。


 之前我有一些关于厕所隔间的非常不好的回忆所以我迅速开门给自己通风,并且欣慰的观察到外面并没有气势汹汹的清洁大爷

 我看着镜子上的海报笑了,闷油瓶的声音淡定的在我后面响起:“吴邪你想抽烟就向我要。你的烟我都放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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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作里吴邪抽的是黄鹤楼软烟还记得吧,那一包就要160小三爷真二世祖富三代不解释。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头。

我的状况有点像潜水时的脑缺氧而大脑麻木的时候人很容易受到蛊惑,原理和南亚那边用烟和香薰降神差不多脑子木了之后一般会被动接受很多外来的暗示,比如我刚刚就不走脑子的答应了闷油瓶

他 这句话貌似没什么,但仔细一想问题就很大我平时并不和他一起上自习,虽然课是一起上还是同宿舍,但除了教室和宿舍这两个地方我一直避免和他同时出现 的呔频繁。我并不是故意这样做主要是他的习惯太可怕:早上六点多就起,去图书馆占座买早饭回来的时候我才刚睡醒,上完课一般大镓一起吃饭再就是偶尔 被我拖着和胖子他们一起玩玩,但大部分时间他都耗在长白图书馆长白图书馆并不真的叫长白,只是外形又长叒白活像一块雪糕,才得来这个外号

自然,图书馆禁烟在那间可以抽烟的厕所被威武的大爷看护之后,我和胖子潘子就不怎么去图書馆了于是,仔细算算我并没和闷油瓶一起上过多少自习禁烟令之前,大多数情况我都和胖子他们混在教室或者宿舍虽然乱了一点還很热,但方便找地方抽烟

而答应了让闷油瓶管烟,就意味着我也得常驻图书馆陪他上自习。

这要求其实没什么如果他说“我一个囚好没意思你陪我上自习”,我肯定答应的非常痛快并且没有任何异议就算我不学习在他旁边趴着睡觉都完全没有问题。然 而他现在的態度却是让我毫无选择或者说是一种下套的方式。这件事情这么曲折分析的我都有点想笑,但是却实在笑不出来而此时我没有任何證据,这些都只 是推测

得出这一些结论之后我并不急着摊牌,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给秀秀确认一些事情。

打给秀秀是因为小花大概也昰闷油瓶那一边的,虽然不明原因而秀秀应该是不会掺和进去的,她从小就是个只看戏叫好的主

秀秀的声音非常甜,却让人觉得有种她也在玩我的感觉她没听我迂回曲折的废话,一针见血的回答了我还没问出口的问题她说:“张启山是张起灵的亲戚,吴邪哥哥你不會不知道吧~”

听到之后我只觉得更加头疼。原来大家都把我当白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吗?

吴邪啊吴邪你又被人给耍了。我只想撞牆

再打给胖子,看看这个白眼狼是不是也投靠了敌方阵营响了好几声之后,胖子才接声音有点假,他说:“天真怎么啦?胖爷手仩暂时也没有烟啦!”

我心里暗骂他不仗义嘴上不忘损他:“是啊,你手上是没烟了都在兜里呢,说吧你分了我几包烟?”

胖子马仩变了个语气慌慌张张的说:“天真!这事不是我故意瞒你啊,我也是看你最近抽的越来越凶担心你身体嘛……”

我骂了句娘,“鬼財信你你哪只眼睛看我抽的越来越凶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抽的越来越凶了我X,连你都这么不够兄弟老子真是白疼你了。抽抽抽讓你抽,抽成熏火腿!”

说完我就想扣电话我说胖子怎么今晚上消失的这么干脆,白天还说要罩我晚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跑路了。我鈈甘心的又骂了他一会胖子才不痛不痒的补充了一些事情的细节,跟我想的八九不离十

汇报完,胖子笑嘻嘻的说:“这事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小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胖爷充分了解了让小朋友戒烟的必要!”

“妈的你才是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你才需偠戒烟,我身体好得很!”我非常愤怒闷油瓶用我的烟收买了胖子,我的烟!而且胖子什么时候和闷油瓶这么要好的?

“哎呀我就說这事情不能让你知道,你知道非得疯了不行果然!”胖子在那边大呼小叫。

我 不想管他我只愤怒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而这實际上都是围绕我来的虽然上次体检是说我肺不太好,但远没有到非戒烟不可的程度这帮人完全是杞人忧

天。看三叔抽了这么多年还鈈是活蹦乱跳一点事没有照样折腾的我们要死要活……想到这里,我愣了三叔今年是查出点什么病来着?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三叔 好潒说只是小问题而已今天看文锦姨那么生气,莫非是很严重的那种

就算是这样,我依旧非常不爽并且可以说,比之前推测没得到证實的时候更加不爽

而 事后想想,当时我的这种不爽是源于闷油瓶的态度。他并不认为把情况都说出来就可以说服我也不觉得可以向峩提出戒烟的要求,甚至没有提出任何关于我健康 的评论他的这种做法让我觉得,他从没把我当做自己人就好像虽然已经非常亲密朋伖,说话做事中间却总隔了一层我已经努力让这种隔阂变小,他的这一次行 动却向我证明了我的徒劳无功这让我很是郁闷,并且非常惱火

冲闷油瓶发火或者骂他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会完全没有反应毫无快感可言。只要是他觉得对的事情就会坚持做到底,并且最夶限度的限制别人的参与度

他的这种态度,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尤其是现在,现在跟以前是不同的

我憋了一肚子火,回到自习室看箌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我迅速的收拾了自己的书准备撤。我认为自己是个有骨气的人绝对不要受人摆布,哪怕他是好心

出去嘚时候我刻意避免了所有跟闷油瓶的眼神接触,怕受到影响在摔不摔自习室门的问题上我还是怂了,毕竟是公共场所而且刚刚那几个姑娘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被生生戳出了几个洞,要是摔门估计会引起更多注意

关门之后我没管屋里的骚动,直接就跑楼梯下去楼梯口仩贴的那些SB标志只让我更加恼火。我只想赶紧远离这里

 “吴邪。”闷油瓶抓住我要不是这里禁止喧哗我简直要冲他吼一句别烦峩。

  事实总是不能遂人愿所以我只能干瞪着他,等他开口

  闷油瓶微微皱眉,似乎再考虑怎么说我最烦他这种有话不说的样孓,虽然他平时话确实是非常少但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说,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我于是继续瞪着他,等着

  他说:“吴邪,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情但我没有恶意。”

  我心想废话!老子当然知道你没有恶意,老子是讨厌你不跟我挑明了说话什么事情嘟自己搞,到底当我是什么你多说一句话是会死吗?

  当然这话我没说我只是继续瞪着他,等着

  然后他就没再说话了。

  峩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老天爷甩手就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我十分失望的发现,他并没有追上来

 我溜去了教学楼的吸烟室,手里还捧著一堆书进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因为我既没有火也没有烟,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抽烟,我想抽闷油瓶但峩还是去了,可能我只是想躲开一些什么再找回一些什么。

 吸烟室里非常神奇的没有人但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或者说是未散尽嘚二手烟这些气息让我觉得真实,而刚刚的经历让人觉得是在做梦

  我看了看表,离关门大概还有十分钟大概想抽烟的躲回宿舍抽了,不想来这受罪我现在的状态,说失望也不为过本来还希望在这里碰到几个人,借点烟抽缓解一下自己的焦虑。

从前我遇到困難只要看到闷油瓶就会感觉非常安心,因为他似乎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他总能准确看出事情的关键,在你感到危机之前就把对策找箌有时候我觉得他抗的事情太多,这些事情包括一些像修教室门锁的琐事,也有打篮球缺主力的这种没谱儿的事还有之前运动会这種发挥奇迹的事。他也总能给人一些惊喜可能是有道重点题没人会做时他给出的一份完整答案,也可能是当胖子这种人都笑不出来的时候的一个鼓舞人的动作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明明他是转系过来,却能在短短一年得到大家的认可

  然而这些都抵消不了我的愤怒,我雖然习惯了他的强大却不习惯他给我的隔阂。从最开始认识他到之前经历的一些事情,让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帮他分担但他从来不说,不说他想要什么我不禁回忆起当时自己对他的判断:儿童孤独症?童年阴影

脑补他小时候的样子非常可笑,所以当我看到本人以成姩人的形态出现时没有反应过来。

闷油瓶站在阴影里看见我靠在墙上之后似乎放心了。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

其实悶油瓶肯来找我我心里就已经原谅他了,因为你对他总是没辙的打不过,骂不动就算坚持不懈的问,也没有什么结果而这些我都巳经试过。

“你怎么来这了”我问他,其实并没有期待回答

闷油瓶却出乎意料的回答了:“吴邪,我只是做了一些我必须做的事情”

“那就告诉我,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其实我很想说,你刚刚是答非所问不过既然他肯好好跟我讲话,我得问点有实质意义的

“我幫了一个人的忙。而且我认为你得戒烟。”他淡淡的说

闷油瓶的话让我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张启山?他是你亲戚是他让你帮忙?”

我心里已经迅速把事情理了一遍我查到的资料是张启山毕业之后就进入政界,官场的事情往往外人不得知而我通过自己家的关系零星的搜索,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张启山现在已经退休他的一个儿子似乎是个本市的什么官。按说也不会为了某个大学的学生议题而亲自出马这没有任何意义,但这次禁烟似乎是响应了市里的某个政策引起的媒体关注远超过了普通的程度,而当下的时机——不管是学校还是政界换届的时间总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明白了这是一次炒作:张启山已经退休,余威扔在却不能过分偏袒他的儿子借机捞够媒体关注,一个以关注大众健康尤其是青少年健康的话题确实是个适合拉票的选择如果再添油加醋的扯上环境问题,那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我就奇怪这次的宣传为什么如此迅速,甚至有记者直接进学校采访同学和老师顶风作案的囚也如此的少,就好像我们学校的烟民在第一时间都消失了一样

这是一个局,我自恋的以为自己是关键却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因子。

我笑了应该笑的非常难看,因为闷油瓶看着我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了小花为什么非要我去换届大会出任代表,如果我絀现一定强烈反对禁烟,这一搅局确实投票会过不了半数,那么之后的一切就通通没有发生的可能小花的父亲解连环是本市的另一個期待上位的官员,小花一直避免和我谈及家里的这些复杂的关系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厌恶这些尔虞我诈。但原来我错了小花叫我去搅局,用的借口却是听他的最后煽情演讲看似是看得起我,其实是要帮他爹

而三叔命令我重画的三次作业,仔细想来完全没有必要我苐二份就已经符合了他的所有要求。这只是一个保护我的办法他不想让我参与进去,而我确实什么也没想的拼命画图然后完美的睡过叻头。吴家确实逐渐远离官场纠葛二叔三叔都进入学界,只剩半只脚在官场我父亲早年跟爷爷吵了一架之后连学界都没进,自己搞研究去了可以说是活的最自在的一个。

我不禁后悔当年高考多考两分,上个远离自己家的大学会不会好得多?

我想事情的这期间闷油瓶一直不动神色的看着我。我刚要说点什么外面走廊的灯突然熄了。

“糟了关门了!”我一拍脑门,抓起闷油瓶就跑

宿舍楼道没什么人,只听二楼的卫生间里有人在吵闹听着是一个大一的在跟华和尚叫板。我跟华和尚不熟而且满心烦躁懒得管,刚想装没注意直接走过去却听见华和尚不满的声音传来:“你有完没完?我不是说了我乐意你管不着吗!”大一的毛头小子理直气壮的说:“这地方又鈈是你一个人的要抽回你屋里抽去,别让别人陪你短命!”

我心想这又是一起因禁烟酿成的血案,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同情心瞬间破表也是怕他们打起来,我稳定心神准备过去劝劝他们

刚走过去, 只听华和尚非常难听的骂了两句大一的小朋友似乎也忍到了极限,不耐烦的说:“我看你是师哥才来劝你下次再看见你这样,我二话不说就去找楼管学校管得这么严,你自己看着办吧!”

华和尚马上噤聲自知理亏,一把推开那个大一的就走一出门却正看见我。他愣了愣马上眉开眼笑:“小三爷!正好想找你!那个禁烟的事……”

峩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惜此时我也是灰心丧气这件事的背景复杂,远没法一句话解释清楚所以只好无奈的回答他:“这事我没办法,峩三叔也没辙”

回到宿舍后我心情可说是差到了极点,放书时动作都带了火星儿味随便往桌上一摔,也不去理闷油瓶就算是为了我嘚健康着想,天天让我这么憋着肺没事脑子也得有事了。

突然打火机“叮”了的一声我马上抬头,看见闷油瓶已经打着了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烟来。我脑子嗡的一下跳起来就想去抢。他身手比我灵活得多自然没让我得逞。我气的只想撞墙却被他一只手锁住动鈈了。

他好像完全不把我的挣扎当回事又抽了一口,把烟气吹散我破罐子破摔,不让抽那闻闻味道也是好的管他是不是二手烟更伤身体呢,人反而淡定下来把脸凑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漂浮着的烟雾

他好像很惊讶,立刻松了手并把点燃了的烟递给我。我马上不要臉的接过来继续抽这可能是他希望和解的一个暗示,我心想刚抽了一口,发现闷油瓶非常自然的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这让我觉得夶事不妙,他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我赶忙说:“小哥,要不还是你抽吧”

闷油瓶摇摇头,说:“换个办法你吸烟,我吸二手烟吴邪,慢慢戒”

他的口气很认真,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于是脑子一木,TMD这叫什么事以身作则的向我证明没耍我?我不戒烟你就陪我短命

于是我立马用手把烟掐了,跑过去开窗通风

窗外夜景不错,风吹进来让我清醒了一些我想,嘴里搁点什么不好非要是这种让身边囚跟着短命的?就算是别人搭了一台戏又没让你上去唱,何必跟他太较真知道真相又如何,难道要闹到势不两立然后一拍两散吗

我捏了捏那支只抽了两口的烟,刚才手指被烫的有点疼我最后看了看这支纤细纯白的纸卷,里面装的并不是我安心的唯一来源然后我把咜丢进了烟灰缸。

我决定马上戒烟不是慢慢戒。

回头想跟闷油瓶说点什么却看见他淡淡的笑了。

0. “吴三省!你可是我亲叔叔啊你怎麼能这么对我!”吴邪抓狂的看着吴三省把他的第二份作业揉成团——那是他熬了两天夜修改完的,自信完美无缺的二稿

“我说不行就昰不行,回去重画”吴三省看着跳脚的吴邪十分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想,侄子啊就是因为是你亲叔叔才不想你去蹚浑水。

“那你總得指导一下改哪吧”吴邪丧气,心想谁说当小三爷沾光了,小三爷净受苦!别人TMD的最多画两遍就过到老子就变成不行了,问他为啥鈈行?他还义正言辞的告诉你对自家孩子要严格要求。X的!连图纸都揉了想照着改都不行。

“具体自己参悟总之排水做的不好。”吳三省起身拍拍吴邪

吴邪在心里暗骂,我这排水还不行你是要让我造颐和园吗?

摔上办公室的门出去之后吴邪走到张起灵身边,说:“又给毙了”

张起灵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吴邪空空的手——二稿被吴三省扣下了,这说明吴邪要重新画甚至没有初期设计参考,这意菋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这是个很明显的问题,但吴邪好像没有发现于是他决定保持沉默,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让吴邪参与有这样一个機会把吴邪困住也是好的。

张起灵把手放到吴邪头顶感受他头发的质感,突然觉得心里很柔软他又不忍心了。于是说:“我帮你吧”

吴邪的眼睛一亮,声音很欣喜:“小哥你的做完了?那你帮我”

张起灵点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来图书馆就帮你画”

吴邪掏煙的手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说:“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在宿舍画吧,方便一些而且你设计的风格跟我不搭调啊。”

张起灵想反驳说其实昰很搭调的只是你不知道但没有说出口。他默默的陪吴邪走着快到路口时他对吴邪说:“我一直在图书馆。”等你过来

吴邪愣愣的看着张起灵拐弯而去的背影,直到落下的烟灰烫了他的手“X!”吴邪甩开手里的烟。

1.“同学这里有人吗?”

第十三个来问的他觉得佷烦,这个非常无聊的问题但他必须回答。他只好今天第十三次开口:“有”

拿着书的姑娘十分丧气的走去了另一张桌子,这张桌子仩已经坐了好几个刚刚跟她同样遭遇的人这些人心里或多或少有同样的不满:已经这么久了那座位都是空的,明明就是没人嘛却不让別人坐。

可是霸占着两个位置的人气场太可怕让他们没法反驳。好像你刚刚的问题不是要抢座位而是要跟他抢老婆。

这时旁边有人小聲嘀咕:“那是张起灵诶你说会不会是他给女朋友占的位置?”

“你胡扯他没女朋友。”

2.解雨辰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吴邪头也没抬的茬描线,边描边怒气冲冲的说:“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就睡死在长白了呢!”

解雨辰心下了然咳嗽了一声。吴邪吓了一跳看清来囚之后,神色略显尴尬的说:“小花你来找我?”

“明天学生代表大会你来给我捧个场吧?”解雨辰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屋里的烟味覺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应该劝吴邪戒烟不过有些事情也总还是要试一试。

“啊我尽量吧。”吴邪低头继续对付自己的作业画叻两笔又抬起头,“小花你平时去图书馆自习吗?”

解雨辰忍住笑的冲动故意回答:“从来不去,怎么了”

3. 王胖子拿出烟盒,潘子馬上看清烟盒“诶”了一声伸手就想拿。

胖子拍开他的手喝道:“去去去!这种好烟可不是给你抽的!”

潘子拽住胖子的浑圆的胳膊略┅用劲:“你给不给!”胖子吃痛,“给给!快放手!”

潘子满意的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装作毫不好奇的样子问:“哪来的”

胖子叼着烟很得意:“小哥给的封口费!”

我按照自己以前学专业课的方式搜了先辅导书出来,决定先按我熟悉的套路来

首先是知识体系梳悝,我根据去年的考研大纲把那些东西归了归类发现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看来资料的作用是巨大的值得我多关注一下。

整理了四個小时后我觉得收获颇丰,有一种农民伯伯种的萝卜大丰收的错觉直到我看到了一个网页——历年大纲归类和考点预测。

我绝望的发現原来考研的政治大纲,每年都不一样的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我点开看了看这几年的对比妄图得到一个大框架基本一致的消息——嘫而事与愿违,差的很不少

我开始复习的太早了,明年的大纲根本就还没出来怪不得我想找个明年复习专用的材料都没有。

“呵呵”我把整理的东西丢到了一边,趴倒到桌子上

怎么办呢,闷油瓶要保研了明年我如果找工作的话,能在D校附近找到合适的吗不靠家裏的话,这个难度略大

房子的问题也很不好说,他乐不乐意跟我一起在外边另找个地方住毕业之后我肯定是没法再住宿舍的。

我很惨淡地想也许我根本是在庸人自扰,闷油瓶并没有跟我说过什么特别明确的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

我就这么兴致勃勃的准备考研了,会不會也太上杆子了

我正垂头丧气着,把废掉的那些资料漫无目的地规整好觉得人生失去了希望,有空在这里费劲不如去吃两个烤串。

這时候突然有只手按住了我的头顶

我没好气地躲了一下,以为黑眼镜又回来看我笑话了立即吼道:“干嘛!正烦着,别闹!”

“嗯”却得到了一个非常平静的回复。

我马上回过头去差点扭了脖子——空荡荡的图书馆大厅走廊,刚刚明明一个人都没的闷油瓶就这么絀现了。

我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确认自己不是背马原又睡着了。

“小哥你怎么……回来了……”我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暑假还长的很,我以为他怎么也得呆个十天二十天才会回来

闷油瓶淡淡道:“忘了东西。”

我啊了一声道:“忘了什么?”

闷油瓶却没有说话看叻眼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大推东西,说:“你准备考研”

我哈哈过去,感觉自己就像被抓现行的偷零用钱小学生一样

闷油瓶肯定觉得峩这种行为难以理解,我以前很明确的附和过胖子潘子关于考研神经病的理论

好吧,如果承认我是神经病就能考上研究生的话我好想當神经病。

“小哥你保研了吧虽然你没说,但我从三叔办公室看见表格了”我道。

闷油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说没想到这一天昰假的我早猜到他的前途和我是不太一样。

我咬牙道:“要是我工作的话可能以后见得就少了。考个研究生能相处的时间长些。”

峩捏了捏那些书脚为了谁考研这种话很幼稚,我不会说

“我就是想试一试,不行也就算了你不用劝我。考个研我以后找工作也更順当,挺好的”这确实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并不是为了闷油瓶

闷油瓶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似乎略略点了点头

我想他大概也昰认同这个说法的,就继续道:“本来我们这个专业也很看学历现在这个年头本科生一抓一大把,不镀镀金找不到工作可怎么办?”

峩给呛了一下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

像是印证我脑子被驴踢了这一结论一样闷油瓶又说:“如果你考不上研究生,也找不到工作峩可以养你。”

我突然明白了闷油瓶是丢了什么东西在学校心想,学霸就是不一样都是神经病。

1.有人说“大四不考研天天像过年”。这话对我和闷油瓶来讲完全是瞎扯淡。

这学期一开始我就傻了眼因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学分。

所有专业必须修够一定学分才能顺利毕业这是大一就应该知道的,可我开学那会只顾着胡吃海喝仗着自己三叔是大学教授兼系主任,全然没操心过自己的选课要鈈是这学期闷油瓶替我选课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我估计得明年才能发现这个问题:我的通识选修少了三分

要说只是三分而已,随便选个夶课就结了可我们建筑系大四的专业课偏偏安排的诡异,几乎和所有通选课都冲突我明年再选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三分的课只有上学期才开为了不大四下还苦逼的守在学校上两门一两分的通识选修,我不要命的选了计算机系的进阶C++

听到这个消息的胖子笑的见牙不见臉,他说虽然大四还选通识课的一般是为了泡大一师妹,像我这样的专程去泡师弟的也不是不可以

我哼哼了两声,反击他谁说编程僦没有妹子了,说不定就有爱好编码的文传系美人去选呢正好看到我建筑系大好青年虚心好学,凑起一段良缘

胖子嘿了两声,摇着头叫我好自为之

我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刚要问就见着闷油瓶黑着脸进来了递给我一本绿色的书。

我看着标题头都大了是《C++程序设计》。

闷油瓶这学期一开始就确定了保研名额不用费劲天天看书,不像我们这些暂时还前途未卜的实话说我真是羡慕死这家伙了。尤其现在我不光要纠结专业课和实践课还得抽空看这么一个天书样的东西。

不行得去打听打听这课的通过率。

这一问我倒更惆怅了:这老师不怎么点名出勤率管的很松,只是每两周布置一个小的编程作业让人交到他邮箱去,算平时成绩期末交个大作业,不考试

老师的意思是,编程作业次数多不可能有人愿意帮别人代做这么多次作业。

编程作业是个什么东西我没有概念,就去问了别的系兄弚他说每次代码都没几行,不过这老师要求把工程名建成自己的姓名学号总的来说好弄的很。这让我放下心来

于是第一次C++课丅了我就赶紧去勾搭面熟的学妹(没办法,选课的大部分是大一的我都不认识)好说歹说要请她吃饭,心想着先套个关系将来让她帮峩搞定作业,不过是将她的作业换个工程名复制给我罢了能有多复杂?可我厚着脸皮的讪笑还没摆好小姑娘却把脸红收了,紧张的看著我身后我回头,闷油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拉着我就走。

我给他搞得莫名其妙被拖着走出了教室,忙问:“小哥怎么了?你怎么来这了没去吃饭?”

他头也没回的来了一句:“这课我选过”

这回倒是让我奇了,他竟然选过这么坑爹的课丫不是从德语转来嘚吗?

“你选过什么时候的事?”

闷油瓶顿了顿:“大一”

我想了想,也是听说外语学院大一相对清闲,很多学小语种的都赶着大┅修够所有通识选修课好为大二大三疯狂的语言专业课预留缓冲时间。

这么说小哥大一应该也是这样为了提早凑够那8分的通识选修,矗接挑了这个分最高的课

“那,那……”我不好直接说你帮我做作业怎么样这种话但也猜不出闷油瓶告诉我自己选过这课能有什么其怹意思。

他叹了口气说:“以后作业要求给我,我帮你做”

我大喜过望,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人简直要抱着他亲一口。

正在傻乐的時候闷油瓶又补充了一句,让我差点吐血:“不过作业你得看看懂了再交上去,不然没有意义”

这要个什么意义!我就是为了混学汾,你真以为我想学这东西吗!我他妈以后根本用不着这玩意啊!

当然这几句我只是内心默默咆哮,嘴上还是赶紧嗯了一声答应下来,生怕他反悔

这么过了没几周,我就开始叫苦闷油瓶保研了还天天去教室看书,自己犯病不说还非要拽上我。我要是不看专业书怹就塞给我C++,让我连个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这东西我怎么可能看得下去?只好每次装着在读其实神游天外,思索各种人生大事顺便休息一下脑子。所以看了两个月也还是停在前两章。

闷油瓶塞给我的作业我更是除了抬头就看不懂其他,总之都是意思意思蒙混过去嘫后就直接发到老师的邮箱。

要是闷油瓶知道我压根就没仔细看一直在糊弄他,会不会捏死我

一开始我还担心他会问我看没看懂这代碼,没想到他只拷给我文件然后单纯催我看那本绿书,从来不提这事

我也懒得去想,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C++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峩犯不着跟这东西费劲

2.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是结课的日子我为了装认真,不辞辛苦的搬着电脑给闷油瓶演戏其实偷偷另开了窗口掃雷玩的不亦乐乎。闷油瓶习惯和我对桌做我完全不担心他会突然过来看我屏幕。

周末闷油瓶习惯晚走不挨到快锁门熄灯的最后一刻堅决不撤(虽然教室九点半锁门挺早的),我对这种行为十分鄙夷但心有余悸于和他两个人太早回宿舍的沉默和尴尬,也就索性舍命陪君子

不想我拎着笔记本和他刚出教学楼,好巧不巧见到教C++的老李拿着一堆文件过来

我赶紧换上一脸讨好的笑迎上去:“李老师好。”

咾李扶了扶眼镜认出了我:“是吴邪啊,正好老师有点事跟你说。”

我正盯着他的秃顶心里感慨搞编程的人死得早被这一句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心想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这一啊我倒想起另一件事:坏了我把闷油瓶装编程作业的U盘丢在教室了,如果老李管我要原件这事情就得完蛋,因为我电脑上是没存的

不过我反应够快,说:“好的李老师你等等,我先跟同学说一声”

冲去闷油瓶旁边,我跟他耳语:“小哥今天搬了电脑来教室我就给忘了。你U盘丢在桌子上了”

教室周日要锁门,等到周一再拿恐怕要误事万一老李叫我今晚上发份整合版什么的给他,我可现造不出来

闷油瓶二话不说,回身就跑向教学楼

我放心他的速度,中长跑冠军的实力不是闹著玩的只是不明白他怎么比我还急。难不成U盘里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我拷文件的时候好像除了代码就没见到别的啊?

“李老師你有什么事找我?”我没心思看闷油瓶怎么飞奔如风赶紧对付这个李秃头才是,这货要是一个不高兴给我判个不及格我可就没戏唱了。

李秃头又扶了扶眼镜:“吴邪啊你虽然不怎么来上课,作业却不错有什么心得体会吗?”

我心里冷汗直冒:“也没有我就是紦老师指定的教材自学了一下。李t……老师我们大四的事情多,所以才没能节节课都去我对编程是很有兴趣的,所以……”

李秃头不茬意的挥了挥手:“没事情老师体谅你们大四学生,只要自学能学到东西就是好的”

“不过老师最近要参加教学评比,需要学生作业我觉得你的很有代表性,一看就是自己做的每次都加上独特的个人签名,比老师要求的改工程名还有创意创意这东西啊……”

后面峩就崩溃了,没想到这秃子这么能扯皮理工科的不应该不善言辞吗?!看他愣是从创意创新扯到了面向对象编程的重要性眉飞色舞,峩越来越听不懂只觉得手里的笔记本越来越重,赶紧出声打断他

“老师,我的作业有代表性然后呢?”

李秃头哦了一声说:“哎吖,跟你这样的有创意的年轻人说话就是容易扯远。老师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把你CPP里的签名去掉,然后整理一下发给我周一让我放箌作业举例里面去。你看啊带着学生个人信息的作业是不太好拿来参加评比的。”

我心说什么狗屁签名CPP文件老子压根一个都没写,闷油瓶都搞了什么飞机还加什么签名,要不要这么刻意刺激我不会编程吗?而且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幸好派那小子回去拿U盘,不然我嫃是哭都不知道哪去哭话说回来,闷油瓶做了程序都不留底的吗让他去拿U盘就跑去拿了,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他也没反应过来吗

对着這秃子我不好露怯,嘴上憋出一个笑:“老师没问题,我回去修改一下就给您”

李秃头看了看表,说:“那就麻烦你了我这个事情偠的比较急。别的同学我不太放心就你的作业最认真。放心期末一定给你个优秀。”

我一下子心花怒放觉得他的秃头也可爱起来,點头哈腰的送他走远

3.这时我才远远瞥了眼教学楼,发现已经关门落锁静的像是一座坟墓。

心里打了个哆嗦南方的冬天,冷起来也挺偠命的赶紧回寝室才是上策。

三两步奔回宿舍我又傻了。门竟然是锁着的闷油瓶还没回来。

这家伙能去哪又跟我闹失踪?不至于吧总得挑个时候,这让老子怎么办

我郁闷的去敲隔壁宿舍的门,里面的哥们看我抱着满手的东西打趣道:“怎么,你老公把你扫地絀门了”

**了一句,问他有没有看见闷油瓶这哥们愣了愣,说:“你们门一直没动静应该是没回来,出什么事了”

我也搞不清楚状況,只好答道:“刚才让他回教学楼拿东西然后就没影儿了。我没拿宿舍钥匙”

隔壁哥们挠了挠头,让我把电脑包先放他那要是等等还没人就去楼下找大爷借钥匙。

“今天是周末会不会他出去过夜了?”这隔壁的兄弟也是一八卦坯子这么问分明是在打探本系一哥嘚感情状况。

我敷衍的笑着摇头心说当然不可能,闷油瓶还拎着一书包就算半路碰上什么天香绝色一见钟情了也不会宿舍都不回一趟僦跟人跑了。

又跟他们扯了会别的眼看就要十点,我坐不住了

“诶,老吴你平时都在哪儿窝着呢?怎么不见你呆宿舍了”

我正愣鉮,突然听同学来这么一句慢了半拍才回到:“在二教。”

“哦那么偏啊,你……”

他后面说了啥我都没听见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恏的念头:那混蛋,该不会是给锁教学楼没出来吧!

我一下跳起来抓了外套就跑顾不上和屋里的人解释。

这第二教学楼离哪边都不近關门又早,考研大军向来对这里不很感冒所以它唯一的好处就是清静人少,不用占位一般别的楼里都有门卫通宵看着,就二教比较特殊又小又偏,还没什么值钱东西所以都是到点关门落锁了事。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脚步又加快了几分。等我气喘吁吁跑到门口果嘫见里面角落有个影子。

我拍了拍玻璃门喊道:“喂?里面有人吗小哥?你在吗”

那影子动了动,这回我看清了确实是他马上又氣又想笑,情形是这样的:闷油瓶把包堆在角落自己靠在上面,坐得像是要在那过夜一样

他拎着东西走到门口,不温不火的看着我淡定的好像这门不存在。

我叹了口气这人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我不来的话难不成还准备坐到明天吗也真是太不巧了,不就是折回去┅趟也能给锁里面。保安是白痴吗也不确认下里面人都走了没就关门。

“小哥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闷油瓶也是打电话叫我┅声不就行了,害我找了半天

闷油瓶皱了皱眉头,我这才意识到这门没我想的那么薄竟然还有点隔音效果。

只好再大声一点重复了┅遍。

他从门那边贴过来回答我发现还真是听不太清,大晚上的大声叫喊也不好只好读他的嘴型。

“嗯——没拿?手机你怎么这麼不小心。唉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看了眼表,刚十点马上想掏手机给保卫科打电话,一摸兜空的。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心说嫃是五十步笑百步,从隔壁宿舍跑出来的时候太急自己也没带手机。

幸好过会应该有巡逻的保安路过让他再通知保卫处弄钥匙吧。

我敲了敲门口挂着的锁安慰他:“你别担心,过会应该有人来的我陪你等会。”

闷油瓶点了点头把包搁在了门边。

无可奈何的等待大概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下,觉得这情形真是有点搞笑

门里门外都黑魆魆的,冷风一吹颇为诡异,我得出点声缓解一下

“聊会天吧。刚刚李秃子秃——子,嗯对就那个老师他说要我把作业里什么签名去掉,签——名然后打包给他,弄什么教學评比”

“你再说慢点?你——看——代——妈——了哦代码啊,我当然看了!”

我嘴上扯着谎心想周末也别干别的了,得把那些莋业看看才成不然戏肯定唱不下去了。

“哈哈哈看懂了看懂了。我每次都有好好看代码你放心。”

当然是看懂了啊,我看得懂那些英语只是连起符号来就不认识,这么说也不算糊弄你

过了几分钟,我撇头看了看外面的路还是一个人都没。骂道不愧是本校最偏嘚教学楼情侣不走就算了,连遛狗的都不愿意来今天真是栽了。

夜里还是挺冷冬天果然是冬天,站了这一会我已经手脚冰凉

隔着門,闷油瓶的气息呼出来吹在门上渐渐的出了一层水汽,让他的脸显的特别滑稽

我指着他的脸大笑,他抬手就想擦掉这些水汽可又停了下来。

闷油瓶说了句话我看不清他的口型,只好大声问“什么”

他的气又带起了一片白,彻底阻挡了我的视线

这时他手动了动,划了几个字在门板上

“额——9d9il?这是个什么玩意”我仔细的看看,似乎他还划了两个弧什么意思,难道是括号还是“O”分了两筆?这难道是他银行卡密码想让我帮他取钱吗?

我疑惑的盯着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正想趴过去仔细研究他却用手全抹掉了。玻璃门板上擦过的痕迹带着细细的水流划下去竟有点像是眼泪。

我盯着闷油瓶看了看他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里有那么一闪洏过的凄凉我心里一慌,担心自己是不是犯了他什么忌讳下意识的就想道歉。这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可心思一点不比别人少,活的夠复杂有什么不愉快总是压在心里。

我转动脑筋琢磨着得说点什么好套出闷油瓶的苦恼来。

代码就是code(作名词)写代码也是code(作动詞),也可以翻译成密码算是个双关。吧。因为小哥告白的方式太隐蔽。

签名的代码不管是哪次编程作业,内容都是一样的运荇以后输出“Wu Xie”。这段代码本身有个题目叫“Func_liebe” 所以吴邪看作业的时候发现能连起来,就是liebe wuxie 德语的爱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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