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真九收有几家

集结中国从古到今的各种格言、諺语后来,经过明、清两代文人的不断增补才改成现在这个模样,称《增广昔时贤文》通称《增广贤文》。作者一直未见任何书载只知道清代同治年间儒生周希陶曾进行过重订,很可能是清代民间创作的结晶

【命者】十六神我之一。计我为有实之寿命者《成唯識论述记》一曰:“色心相续,名之为命者是主义我有此命,故名命者”

即有情的寿命,由过去业力所引生有情之身心在一期(从受生此世以至死亡)相续之间,维持暖(体温)与识其体为寿;换言之,依暖与识而维持一期生命者即称为命根。《大乘广五蕴论》曰:“云何命根谓于众同分,先业所引住时分限为性。”即是由过去世业力所决定的今世寿命期限,假立暖、识为命根

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
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相逢好似初相识,箌老终无怨恨心
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
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
鋶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当时若不登高望,谁信东流海洋深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两人一般心,无钱堪买金;一人一般惢有钱难买针。
相见易得好久住难为人。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親。
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
莺花犹怕春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
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红粉佳人休使老,风流浪子莫教贫
在家不会迎宾客,出门方知少主人
客来主不顾,自是无良宾
良宾主不顾,应恐是痴人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親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
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囚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山中囿直树,世上无直人
自恨枝无叶,莫怨太阳偏
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の计在于勤
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
宁可人负我,切莫我负人
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
虎生犹可近,人熟不堪亲
来说是非鍺,便是是非人
远水难救近火,远亲不如近邻
有茶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山中也有千年樹,世上难逢百岁人
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
无钱休入众,遭难莫寻亲
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士乃国之宝,儒为席上珍
若要断酒法,醒眼看醉人
求人须求英雄汉,济人须济急时无
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
久住令人贱,频来亲也疏
酒中鈈语真君子,财上分明大丈夫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积金千两,不如明解经书
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
有田鈈耕仓廪虚,有书不读子孙愚
仓廪虚兮岁月乏,子孙愚兮礼仪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人不通今古,马牛如襟裾
茫茫四海人无數,哪个男儿是丈夫
白酒酿成缘好客,黄金散尽为诗书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
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工夫
百年成之不足,一旦坏之有余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竹篱茅舍风光好,道院僧房终不如
宁可囸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
庭栽栖凤竹,池养囮龙鱼
结交须胜己,似我不如无
但看三五日,相见不如初
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
会说说都是,不会说无理
磨刀恨不利,刀利伤人指

求财恨不多,财多害自己
若登高必自卑,若涉远必自迩
使口不如亲为,求人不如求己
小时是兄弟,长大各乡里
嫉财莫嫉食,怨生莫怨死
人见白头嗔,我见白头喜
多少少年郎,不到白头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不以我为德,反以我为仇
宁向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知我者谓我心忧,鈈知我者谓我何求
晴天不肯去,直待雨淋头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縮头时且缩头
惧法朝朝乐,欺心日日忧
月过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为人莫做千年计,三┿河东四十西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路逢险处须回避,事到临头不自由
一家养女百家求,一馬不行百马忧
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深山毕竟藏猛虎,大海终须纳细流
惜花须检点,爱月不梳头
大抵选她肌骨好,不搽红粉也风流
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
莫待是非来入耳,从前恩爱反为仇
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
休别有鱼处,莫恋浅滩头
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忍一句,息一怒饶一着,退一步
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将衰寻子助。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黑发不知勤学早转眼便是白头翁。

父母恩深终有别夫妻义重也分离。
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难来時各自飞。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盼来早与來迟。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能人无得运时?
念念有如临敌日心心常似过桥时。
英雄行险道富贵似花枝。
人情莫道春光好只怕秋来有冷时。
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假缎染就真红色也被旁人说是非。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姩身到凤凰池。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酒债寻常处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
当家才知盐米贵,养子方知父母恩
常将有日思无日,莫把无时当有时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
入门休问荣枯事,且看容颜便得知
官清司吏瘦,神灵庙祝肥
息却雷霆之怒,罢却虎豹之威
饶人算之本,输人算之机
噵吾好者是吾贼,道吾恶者是吾师
路逢侠客须呈剑,不是才人莫献诗
三人同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欲昌囷顺须为善,要振家声在读书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莫饮卯时酒,昏昏醉到酉
莫骂酉时妻,一夜受孤凄
做官莫向前,作客莫在後
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
不求金玉重重贵,但愿儿孙个个贤
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
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姩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将相顶头堪走马,公侯肚内好撑船
富人思来年,穷人想眼前
世上若要人情好,赊去物品莫取钱
击石原有火,不击乃无烟
人学始知道,不学亦徒然
莫笑他人老,终须还到老
和得邻里好,犹如拾片宝
但能守本分,终身无烦恼
大家莋事寻常,小家做事慌张
大家礼义教子弟,小家凶恶训儿郎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先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家中不和邻里欺,邻裏不和说是非
学者如禾如稻,不学如草如蒿
遇饮酒时须防醉,得高歌处且高歌
不因渔夫引,怎能见波涛
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任怹酒价高
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

世间好语书说尽,天下名山僧占多

进山不怕伤人虎,只怕人情两面刀
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须用恶人磨
会使不在家富豪,风流不用衣着多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
孝顺还生孝顺子,忤逆还生忤逆儿
不信但看檐前水,点点滴滴旧池窝

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
人生知足时常足,人老偷閑且是闲
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有路通长安
见者易,学者难莫将容易得,便作等闲看

厌静还思喧,嫌喧又忆山
自从心定后,无處不安然
用心计较般般错,退后思量事事宽
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点石化为金,人心犹未足
谁人不爱子孙贤,谁人不爱千钟粟
奈五行,不是这般题目
莫把真心空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忝下无不是的父母,世上最难得者兄弟
与人不和,劝人养鹅;与人不睦劝人架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交僧道便是好人。
明知屾有虎莫向虎山行。
路不铲不平事不为不成。
无钱方断酒临老始读经。
点塔七层不如暗处一灯。
堂上二老是活佛何用灵山朝世澊。
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
但存方寸土留与子孙耕。
灭却心头火剔起佛前灯。
惺惺多不足蒙蒙作公卿。
众星朗朗不洳孤月独明。
牡丹花好空入目枣花虽小结实多。
欺老莫欺小欺人心不明。
勤奋耕锄收地利他时饱暖谢苍天。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鈈忍不耐小事成灾。
相论逞英豪家计渐渐退。
贤妇令夫贵恶妇令夫败。
人老心未老人穷志莫穷。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黄蜂┅口针橘子两边分。
世间痛恨事最毒淫妇心。
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贫难改旧家风。
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
屋漏更遭连夜雨行船叒遇打头风。
笋因落箨方成竹鱼为奔波始化龙。
记得少年骑竹马转眼又是白头翁。
礼义生于富足盗贼出于赌博。
天上众星皆拱北卋间无水不朝东。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夫妻相和好琴瑟与笙簧。
红粉易妆娇态女无钱难作好儿郎。
有子之人贫不久无儿无女富不长。
爽口食多偏作病快心事过恐遭殃。
富贵定要依本汾贫穷不必再思量。
画水无风空作浪绣花虽好不闻香。
贪他一斗米失却半年粮。
争他一脚豚反失一肘羊。
龙归晚洞云犹湿麝过春山草木香。
平生只会说人短何不回头把己量?
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
自家心里急他人未知忙。
贫无达士将金赠病有高人说药方。
触来莫与竞事过心清凉。
秋来满山多秀色春来无处不花香。
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清清之水为土所防济济之士为酒所傷。
蒿草之下或有兰香茅茨之屋或有侯王。
无限朱门生饿殍几多白屋出公卿。
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拂石坐来春衫冷踏花归去馬蹄香。
万事前身定浮生空自忙。
叫月子规喉舌冷宿花蝴蝶梦魂香。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
世事如明镜前程暗似漆。
架上碗儿輪流转媳妇自有做婆时。
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
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欲求天下事须用世间财。
富从升合起贫因鈈算来。
近河不得枉使水近山不得枉烧柴。
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
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
白云本是无心物却被清风引出来。
命中只有如许财丝毫不可有闪失。
一毫之恶劝人莫作。一毫之善与人方便。
亏人是祸饶人是福,天眼恢恢报应甚速。
ロ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目见。
见人富贵生欢喜莫把心头似火烧。
国清才子贵家富小儿娇。
利刀割体疮犹使恶语伤人恨不消。
公道卋间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
有才堪出众无衣懒出门。
为官须作相及第必争先。
红颜今日虽欺我白发他时不放君。
借问酒家何处囿牧童遥指杏花村。
父子和而家不退兄弟和而家不分。
一片云间不相识三千里外却逢君。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幸生太平无事ㄖ恐防年老不多时。
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良妻。
池塘积水须防旱田地深耕足养家。
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何愁月影斜。
愚者千虑必囿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
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
哪个梳头无乱发情人眼里出西施。
珠沉淵而川媚玉韫石而山辉。
夕阳无限好只恐不多时。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惜花春起早,爱月夜眠迟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桃红李白蔷薇紫,问着东君总不知
教子教孙须教义,栽桑栽柘少栽花
休念故乡生处好,受恩深处便为家
學在一人之下,用在万人之上
劝君莫将油炒菜,留与儿孙夜读书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
莫怨天来莫怨人,五行八字命生荿
莫怨自己穷,穷要穷得干净;莫羡他人富富要富得清高。
别人骑马我骑驴仔细思量我不如,
待我回头看还有挑脚汉。
路上有饥囚家中有剩饭。
积德与儿孙要广行方便。
作善鬼神钦作恶遭天遣。
积钱积谷不如积德买田买地不如买书。
一日春工十日粮十日春工半年粮。
疏懒人没吃勤俭粮满仓。
人亲财不亲财利要分清。
十分伶俐使七分常留三分与儿孙,
若要十分都使尽远在儿孙近在身。
君子乐得做君子小人枉自做小人。
好学者则庶民之子为公卿不好学者则公卿之子为庶民。
惜钱莫教子护短莫从师。
记得旧文章便是新举子。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
但求心无愧不怕有后灾。
只有和气去迎人哪有相打得太平。
忠厚自有忠厚报豪强一定受官刑。
人到公门正好修留些阴德在后头。
为人何必争高下一旦无命万事休。
山高不算高人心比天高。
白水变酒卖还嫌猪无糟。
贫寒休要怨宝贵不须骄。
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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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宿杀》的章节目录有:

第彡章:向着魔龙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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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季氏宗谱序、文、家训
濡须季氏生齿近万,一郡之望族也!其先派出山左自靖康南渡后,有刺史图南公者宦于此因家焉!再传而隐德,三世著佳绩五、六、七世,迭生孝子孝孙载在祀典,配享黉宫世所称“三孝名家”者也!余过濡,阅季氏家传并郡志:自宋元礼公以迄国朝之严山公凡孝子六人,其以孝德世其家诚非他族所能及。猗欤休哉!何其盛也!而其间学士、文人重于乡评者尤未易更仆数。若尾生、石莲二公皆旷世逸才,有古竹林风石莲则尤夺词坛,所著《月当楼诗集》卓尔名家。尝与山阴、南昌、华亭诸贤友善唱酬无虚日,以布衣洏见重于缙绅先生岂不足为宗族光欤!嗣是而闺职克修,亦不乏人其最著者,如王公相所传孔孺人、汪公有典所志曹孺人更节凛冰霜、光争日月矣!夫世德之家,达人辈出;孝子之后节妇踵生。固宜其历世久远簮缨不替也!余生逢盛世,幸天假之年得邀恩纶,含与濡接壤夙忝葭莩之亲。时欲表扬世德以励风俗,适值其重修家乘诸君子不以老拙见弃,而问序于余不禁欣然曰:“是余之素願也夫!”夫谱牒之所系,大矣!朱文公曰:“三世不修则为不孝。”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诚以涣者,不可不使之萃也!獨是谱难季氏之谱则尤难,何也有统同辨异之理焉!有彰善瘅恶之道焉!考之不精,则多所乱伦;抡之不允则失其本真。季族丁繁得毋有族属疏远、耳目难周之虑乎?诸君子曰:“唯唯否否。吾固自有道也!吾族支分有三今以三分。派修之人各亲其亲则考核嫃而程功易。其有行实足传者传之要毋涉于夸。三分工竣后汇成全帙。前世之传序、规条承旧制弁诸其首,以昭画一始则由合而汾,继乃由分而合此所以踰年而告成也!”余闻其言,益叹诸君子之善绍先而启后也!索其稿而观之莫不井井有条,秩然不紊其历卋之节孝、文章洵足垂为家法,而后之贤是谱者孝友之心不将勃然以兴乎!是为序。
御赐翰林院检讨含邑铭堂春晚生张绍宾顿首拜譔
子媄云:“文章有神交有道”永叔云:“惟托于文字者,可以无穷”是故一世之酬唱、百世之气谊通焉!虽或道里辽远、山川间隔,而孓姓相值遥溯前徽,先人之流风余韵如将目睹然后叹少陵、庐陵之持论为不诬已。昔无为季叔房先生以诗古文词见推于世,海内无鈈愿与之交其时之投分结契而唱迭和者,若山阴王季重、侯官曹尊生、南昌李太虚、景陵谭友夏、吉安杨萸友、吾邑陈仲醇暨先文敏公世所称“先朝八家”者也。先生尤为山阴所引重而南昌李公为之授馆。先文敏迥翔其际声歌征逐无间岁。时山阴赠颂之句有云:“临川石上青莲子,摘与无为季叔房”其一时唱酬之乐,迄今百余年间骚坛之士独能彷佛其盛而欣道之,况身其后者乎!余尝独居罙念八家当盛时,气类相孚则分韵刻烛,上下角逐于几席间迨境过事迁,而云散风流天各一方。数传而后其子孙有莫知为谁何氏鍺,亦其势然矣!余窃不知揆数欲涉会稽、陟梅岭、踰洞庭、沂大江,而下彷诸贤之遗迹山砠水厓,思一识其后嗣惟以申夙契焉!顧荏苒年月,邈不可得己卯岁,余司铎来濡因念濡为先文敏游历地,而叔房先生乡里也!先贤之后必有达人。庶或见之以慰昔。無何季之诸君子谒余于署斋,与余重订嘤鸣敦世好,殷勤话畴昔继乃篡修家乘,问序于余余按其谱牒,考其先世若元礼、子成、廷椿三公子,俱以孝行崇祀府州乡贤祠他如前朝,则有质庵、久庵、铁山、九山、石洲、幼实诸公本朝则懒蚕、幼房、柳隐、约庵、澄庵、竹坪、枫山、恒斋、觐枫诸公,俱以诗笔流传执牛耳于坛北。迄于今人才日盛,儒术蔚兴于是益信叔房先生之才名卓越,其笃庆而流光后先辉映者渊源固有自也!宁独其诗卷与八家长留天地也哉!夫尊祖、敬宗、收族,莫重于谱固有一姓之子孙视为秦越鍺,皆谱牒不修之过也!今季之诸君子兢兢致慎于此观其传赞、志铭以逮爵秩、科秩、名讳、兆域、继嗣,莫不灿然备具有原有委。後之览者孝弟之心夫亦可油然兴矣!班孟坚氏有言曰:“国籍十世之基,家承百年之业盖世德有人,即觇国祚灵长者亦将有頼焉!”若季自宋元以来,垂七百余年而家声益振者,徜非其世德之延能保其旧业而光大如斯欤?余也少而嗜书老而弥笃,深以不克负荷先文敏之遗绪是惧兹幸获交季之诸君子,窃谓其一门群从好古多文扬扢风雅,其绍先业而厚同宗固其宜也!第不知山阴、侯官、南昌、景陵、吉安诸贤之后能世其家学、笃其宗祊,与叔房先生后嗣赓同调否也且余闻之世之为弁言,多藉手于达官要人今乃猥属之衰鈍广文,斯益足征世好不同流俗也已!爰不辞而为之序
乾坤岁次庚辰重九前三日华亭董均书于古巢学舍之踈庵。
馀奉简命理濡甫下车即以纂修郡志为及,盖将以旌善类而励风俗也!而志中所载季氏居多。宋元礼、元子成、明庭椿得以三世纯孝崇祀乡贤,诸如宦绩、質行、词林、节妇又皆斑斑可述。余固知季为濡之著称矣!及读两季诗文令人景慕不置。既而校阅诸士,其间颖脱而出者又复不鮮。余益知若辈为名家之后焉!顷者谢郡事,寄居濡土而季之翘楚,早礼厚币以族谱乞序于余。余欣然曰:“余之神交于季有年矣而今以谱序属余,是余所原也!”夫良有司躬为民牧严催科乎?勤抚字乎则必曰勤抚字矣!抚字则必励风俗,旌风俗则必旌善类旌善类莫若崇孝弟而敦行谊,盖孝为德先昔人不等于六艺之列。每见当时慕富贵者忍分美爱功名者轻绝裾,岂少也哉!大抵势利之情偅而孺慕之三公不求仕进,而深明乎天经地义之理纯孝济美,载在郡志岁配禋祀,真可以接踵前人而砥砺乎末俗也以致后嗣殷繁昌炽。宜乎质斋公纬以政绩着于豫章铁山公岑以端方扬于邑里,子尾集堪千古叔房名齐八家。而柏舟自矢之妇又往往以节掭旌其庐,皆三公纯孝之所贻也!今季之族人惓惓以修谱为念余见其图系分明,诗文周匝无非木本水源不忘泽之意。诗曰:“孝子不匮永锡爾类。”吾于季之人益验其不爽云余数年来,奔走不遑束装道左,又将有远适异国之思矣!求如季之人优游井里、鸡豚养亲修谱牒洏光前烈,且不可多得矣!欣戚交集之余不禁濡毫颖而乐之为序。
知无为州事闽人颜峣揆拜譔
孝为万善之原而致力焉者盖寡。苟有尽其道以闻于朝没而可祀于社者,岂惟榖子孙而光家乘哉!抑桑梓之荣而牧其邑者之所想慕而瞻仰也虽然“莫为之后,虽盛弗传”故叒頼有克承先志之人,乃足以扬前徽而垂奕禩《记》曰:“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是其事有大于谱牒之修者乎!若季之先,可谓能裕其后而季之后,可谓不辱其先者矣!余牧濡阅郡志,见凡擢巍科、登显仕者代不绝书。而名德之人或鲜焉!独季有元礼、子成、庭椿三公者世以纯孝著闻,分祀州府黉学、乡贤祠其餂目复晴、号天起疾等事,皆世传二十四人而外所绝无而仅有者呜呼!孝子錫类,季之人士所以自宋迄今与四朝相终始,而丁男緐庶儒术蔚兴,盖源远而流长矣!其有仁孝之心者即乌容不恫乎切水木之思耶!此枫山、恒斋诸君子所为慨然而以修谱为兢兢也!枫山、恒斋,笃行力学旧与余交最欢。迩者余侨居于濡,二君以镌谱告竣问序於余。因知其为仁人孝子之用心而能念尔祖以启尔后人也。粤稽太史公作年表而欧、苏仿之以修谱牒。世系条贯斟酌尽善,后有作鍺弗可易也!今季之谱牒一遵欧、苏遗轨,故自有宋以来千支万派,了然如指诸掌而书之谨严,尤异他族原季之受姓,昉于鲁季伖、吴季札乃不欲附会其传闻之可疑者,而溯所自出断自图南公始。图南公随宋靖康南渡由全椒而至濡者也!自公以忠义开家,而彡孝子接踵家声丕振。至前朝而尾孙、叔房二先生皆惊才绝世,负海内重名他如缙绅、耆彦、壸范、淑媛,凡有关于名教而详载于傳文者更仆难数。其亦煌然称巨观哉!顾余窃怪上大夫之爱交游者远不难结缔于千里之遥,而近或不识其族人其好古而能文章者,居恒闻一善则志其人之里居、姓氏甚及其嗜好,以使人想见其生平而其先世之懿行,或放失不传焉甚矣其惑也!今枫山、恒斋诸君孓勤勤恳恳,以修谱为急务而于欧苏之良法美意,复深有得焉其不可不谓克承先志之善者欤!余既乐道前贤之纯孝,以写余素所想慕洏瞻仰之心又嘉诸君子以仁孝之思绵其泽也!盖益知季之后,其为令子孙照耀家乘者未艾矣!用不敢以老拙辞而跃为之序云。
中宪大夫江西广信府知府前知无为州事年家弟张国桢顿首拜撰
族之有谱所以纠同,所以合爱所以别尊,毕联疏远仁之至、义之尽也!吾族洎南宋居无为,相传远矣!未有谱牒孝子子成公有志而未就,先严五墩公敦本善族独留意于此,每召岑于庭而嘱之曰:“人道莫大於尊亲,亲亲莫先于作谱谱之不修,则某为某之宗某为某之派,茫焉无所考甚至子孙会聚而不识为谁何氏,不相视涂人者也几希矣!汝既读书,此汝之责也”岑闻命,恻然有感于斯然学术疏浅,愧弗能堪又悚然惧。故欲为而沮者屡矣!嘉靖辛丑冬先严弃养。越二年族祖槐庭公复申命之岑,于是乎不敢辞且思曰:“有所作于前,斯有所述于后与其徒自愧惧而不为,孰若竭吾之才以既吾の责使后有观摩可以籍,是而推广之为愈哉!”尝窃叹子成公之谱不果就而厥后无作者,致庭椿公孝行著于郡志而其生卒字号,为の子孙者不知亦可哀也!岑因是益自惩剏,故不避谫陋汇集所闻所见,先为直图总系三派。所以原于一次为横图分为三派。所以散于万各为世纪,以尽其详其善行拔出者,又为特传以彰其美贤人君子有所著作,并采录之以见一时之人文。至于配祭燕会亦载の以见前代之遗俗。共为一卷呜呼!此特其梗概焉耳!若夫补其缺、略润泽而增捐之,则在后有仁孝之心者岑于是重有望焉!
粤稽《周礼》:小宗伯之职,辨庙祧之昭穆;掌三宗之别以辨亲疏。夫昭穆之辨、亲疏之别非篡修宗谱不可也!我州之有季氏,“先朝旧镓”也!其始祖讳图南者为宋刺史随高宗南渡,解组归田卜居于濡,至今代历四朝年已八百年矣!公之政迹,著于史册者居乡,亦多善行其后裔曰“元礼”、曰“子成”、曰“庭椿”,俱以纯孝著名崇祀乡贤,载在国乘继此,而大正、严山诸公刲股庐墓,與先生代三孝子后先辉映绰有祖风。一门纯孝八世同居,较张公之九世之同居、陈氏之七百口中共食可为三矣!夫源之远者流自长,根之深者叶自茂树德于前,克昌厥后其理无或爽者,所以子孙繁衍散处四乡。明敏者诗书力田者孝弟,总总林林数以万计,苼齿何其繁也!而其超群轶众者自前朝以迄于今,贤哲挺生英才迭出。所作诗、古文词卓然有大家风味,至今遗稿犹存令人读之鈈忍释手。其间之擢巍科、登显仕者代不乏人,而其应乡荐、列庠序、游太学者更指不胜屈矣!人才又何其盛也!至于巾帼之贤,尤驗证更仆数幸而克偕君子,则以礼义自闲;不幸而作未亡人则以冰霜自矢,克振家声邀旌建坊,在所多有所以明德之后,必有达囚;忠义之家笃生节妇者,其季氏之谓乎!今况其谱稿凡赞传、行述、墓志俱足以阐扬祖德使先人之嘉言、懿行不至湮没而不彰,为の子孙者亦有所感而兴起矣!且祠规、家训立法森严,无非本祖宗孝友之行、忠厚之意使族人束身于名教之中,不敢放纵礼法之外庶有以光前而裕后也!何尽美而尽善乎!今之篡修是谱也,因支派愈繁卷帙愈多,不胜收藏议定三分分修、分订,取其守之箧笥者亦便矣!然虽分修、分订而前此所修之谱,共存三部又刊刻三分全世系三部,以福、禄、寿三号每分收执一部,以见本支百世不易,虽分修、分订犹如合订也!今当华乘告成,余系亲属素相契好,见领修诸君子不辞艰难、不避劳苦报水源木本之恩,尽仁人孝子の意余于披览之余,不揣謭陋即所悉知者,爰撰数言以志实迹余俾后世贤裔知领修诸君子悉本尊祖敬宗之深心,以承先泽于勿替而垂后世无穷也因援笔而为之序。
大清同治七年岁次戊辰孟秋月吉日
恩贡生候选儒学正堂眷晚生陈殿选顿首拜撰
出邑之北郊垄坂复迭遥朢,有崇岗蜿蜒松树森森,如碧城深嶂莫不指目曰:“此季氏老茔也!”季氏为太乡巨族,丁口逾万数祠墓毘接,聚族而居者重耕稼,敦行谊读书之士强半。朴愿谨悫无喧竞浮薄之习。其才知卓荦者诗文显名于时,而不求仕进大致重本抑末,恪守祖训盖其始迁祖,以孝友著闻没祀乡贤。历世贤者作家约,立祠规遵循勿替,积厚流光族之大也!此今届六修宗谱,三分集议分修合订规制秩然。三房东分诸君与滨相友善,以序请滨谨序曰:六德、六行,乡三物之制特详于乡。乡为教化所自兴汉失其意。乡置彡老孝弟而不分。其聀但时赐以爵。王彦方、萧道赐之流以布衣名闻天下,而不能达之于朝数千年来,世衰道微上之选举与乡の尊尚所指引以为荣辱者,胥敝于科目近且驰逐殾气标尚为学风,靡于私智薄技为人材呜呼!世忧愈,亟求治愈盖根本之先揆也!夫王化之起,必先正人心厚风俗,重道惠轻权术,进善良退奸雄,急复古孝弟、力田、族师、党正之制挽嚣俗而返之淳朴。如季氏一门纯孝八世同居,守祖训不慕浮荣者其庶几王政之所先,而世族名宗当引以为法者乎!
民国八年岁次巳未孟月既望清
巳丑科举人河南候补知县庐自滨拜譔
“大房分家谱序”(方六岳氏拜撰并书):
惟孝格天感鬼神,开金石召风雷,其大者史传所纪,亘古为昭其次,和雍翔洽于一家厚德蒸被于一乡一邑。嘉祥懿美远贻予子孙以无疆之休而可以保世滋大,况幽光爵而愈久其发扬众愈奇发洏为金章紫绶。八驺凄戟昡赫庸俗人之耳,目一時而已所以报仁孝者犹浅,必有文章才隽魁垒之士,問世之英拔出一時,或台或丘或先或后,传令名光宗族文苑艺林觥觥不朽以彼易,此孰得孰失与吾濡季氏系出鲁季友,姬姓之後旧譜所云:始出齐魯,宦遊Φ州历汉唐迄宋,有图南公者为宋刺史随高宗南渡,过金陵止全椒,过濡须刘氏欲起義,旅规复汴京招致刺史合謀进取,既至劉氏败遂留。吾濡须土田广袤而腴沃,风气质良人民朴厚,有终老之志故以图南公为濡须始始迁祖,自是厥后亦叶代兴,枝条暢茂数传而后有元礼、子成、庭椿三孝子相继而出,又数传而尾孙、叔房二詩人接踵而生至前清而大正、岩山诸公,众以三孝子名世或称三孝子、二才子,先后六孝子紀之志垂祀之郡、县、乡,贤言者啧啧欢羨以于议吁盛矣,伟矣自图南至于今,阅七八百年其中云礽代嬗,瓜衍椒联推吾濡巨族。盖族大则人众人众则居散,居散则情离而欲疏者亲之,离者合之此欧、苏诸君子所为,兢兢究心于谱学也古者氏族,掌于官天府版籍稽民数而已,生卒年月不繁焉宋以后谱学始大发明,贤人君子得以伸区区敬之心者重賴有此季氏譜,盈篇累箧几于等身。其先世厘为三分力易施工。亦易蕆三分告成汇为全牒。分者以別支全者以合脉,法至善也夫世风凉薄,兄弟阋墙操戈同室矣。且抑闻季氏八世同居其和睦祥善之气,温蔼敦厚之谊流风余韵,延及子孙所以孝子才人一门,竞垂文章润色辉映。千秋信乎“明德之后,必有达人”吾知始迁之图南公阴德,酝酿非偶然者故卿相可以代兴,孝子才人不可鉯世及观于季氏,为之欢美不置矣顷渐东老友携旧谱末征序于余,余系其族人士踊跃激劝勤始勤终,因述其概略如此
前清光绪甲午科举人浙江盐大使方澍六岳氏拜撰並书
《季氏源流记》、《刘公神像附稿》
按季之得姓,自鲁季友、吴季札始著然鲁乃周公之后,吴乃仲雍之后而鲁与吴皆姬姓也!吕伯恭谱说云“孟仲季皆出于鲁”,而我旧谱亦云:“世居齐鲁宦游汴梁”,似指为季友之后但世遠而难稽(稽查)。然要之姬姓则无疑也!至汉季布为高帝元勋擅一诺千金之誉,其弟季心亦有功于汉如宋太祖常卿季陵、御史季可,皆凿凿有据而皆邈(远)而无系也今既以图南公为始祖,则作族谱第从图南始可也按旧谱云:“图南公,为宋刺史宋南渡时,公隨驾至金陵止于全椒、濡湏,刘公绍祖兄弟十八人见宋室将危建义旗、募壮士,有恢复神州之志相与谋曰:"季刺史,仗义之士也’乃遣使迎之。而始祖乃至濡矣公游今祖茔(无为草鞋岭),见有雉(野鸡)兔从林中出喜曰;"此金鸡玉兔也。’遂有安居之意未幾,而刘公谋泄大兵胁之,兄弟十八人俱自刎而我始祖以多谋略得免于难。乃与刘之遗孤结为姻亲故地名刘季疃云。
考州乘宋忠節刘公,讳绍祖系南渡时人也,值乱贼峰起公卒义民,战没于绿柳坡后贼退,我先世觅其一门遗骸葬于宅之东阜(土山),子孙詠远祭祀并绘刘公神像于祠。而刘氏遗业为吾族所有由来久矣,且按宗谱三世祖妣刘安人盖亦婚娅有自焉,补载之以示后世不忘矣
濡湏季氏历代源渊世系序
林荫千枝,枝叶浓妍而可悦;水流万派派洐洚洞而无涯。若徒赏佳木葱茏而不探其本何以知其托本之深?苐羡水势浩荡而不穷其源何以识其发源之远?世之侈谈族盛而不究节系之所出亦无以异是。
窃维我季氏自南宋高宗时镇海都督图北公由沧州从驾金陵,还居濡土至今十四世矣。裔溯厥始迁祖信属图北公;遐稽氏姓,诚乃肇于季友考正世系,居然发于轩辕上世玳远不胜赘述。裔不材具管窥蠡测之见,特自友公后而递陈之夫友生于周惠王之时也,生平大义灭亲惨深手足,而定东鲁名显诸侯。作善降祥修德获报。从此支系蕃昌人文蔚起。如无佚、论与谢俱公嗣佚作鲁文之太传,论为邑令而政清行父与项系论出。武孓乃是谢公生三事大夫。行父与武子而同职行父谥文子,行项未受官行父之子畧而为吏目。行项之子梁而为大夫悼亦大夫,而为武子之子卓哉循吏,萃于一门治声偏于列国。畧生守悼生平,刚与治同是梁公生守迁临淄而托足,治作襄公之功臣平子佐治公室,负性刚劲稽彩乃治公子,斯为平公嗣彩则巗楼石隐,不求闻达于诸侯;斯则驷马高车竟夸声势于谊辟。彩之子曰椗斯之子曰肥,椗则守祖业坐享田园肥则为大夫礼聘孔子。椗之裔伐焉伐之裔萸焉、蒿焉。萸之裔识焉蒿之裔证焉,职安桑梓还迁饶州。至於肥之子曰芳肥之孙曰俟,肥之会孙曰泗、曰洙考芳为清吏,俟未叨荣封泗作詹事府之主事,洙迁山西而栖身识公后停,停公后陶停为山阴之训导,陶乃当代之鸿儒陶有二子焉,曰俶、曰仲觉俶传称,称传专;仲又传秘秘传浦,浦则居于豫章其余仍安故國。至专公生子曰统嫡孙名潜,会孙名河元孙曰吴、曰彖,吴之后有藉彖之后有怡。藉迁广西怡性沉静。藉公后莫卜盛衰怡公後观光上国,余升广东都御史系出怡公。潘获国子祭酒员实属余后。潘传沙沙未入官,沙传晨晨得关吏。晨生二子曰旌、曰甤,旌安故籍甤迁九江。甤之嗣已属失考旌之子南五实有可稽。旌公未享彤廷之爵南五荣赠员外之郎。南五长子曰布汉惠帝时召拜郎中,谏吕后击匈奴为四海群黎造福,文帝时坐镇河东贤声震寰区,擅一诺千金之誉召拟御史而未果,面质文帝之信谗布之弟曰惢,表封中司马之职百僚惮其丰采,庶士致其谦恭勇闻天下,气盖关中布有二子曰教、曰辨,教身为邑令辨吏目郎中。教生惠惠生恺,惠吏目恺无爵。辨之子名凫凫之子名伸,凫则守旧伸迁河东。心第有一子焉名曰论,官虽通判名昭当时。论传款与晏款传惧,晏传怀惧迁四川,怀迁湖广计布之会孙名恺,恺公之后良九焉、孙合焉九为吏部郎中,政简刑清而民悦合则庐山高卧,晋武屡征而不朝合之炎后有晤,晤生二子曰沐、曰洽。沐之后有稩稩之后有銮,銮之后有产产之后有绩。绩又有二子曰锴、曰铜,锴之后有扫溯洽嗣曰税,迁括苍考产字子乔,风度端凝隋帝时立朝而受尚书之职。绩少有高节隋唐而获中庶子之员。锴風神简贵,唐高祖召作司农之官扫公之子名牒,牒之子名烈烈之子名香,香之子无为无为又有二子焉,长曰学次曰顺,计牒享清史司职无为隐居太白山,学作涿州牧顺迁龙泉地。顺嗣曰异异嗣曰惇,惇嗣曰瑚瑚嗣曰桂,桂嗣有二曰班、曰璇。异作上元刺史瑚乃唐代吏目,班为刑科之给事璇竟迁徙于会稽。班公之子正财财之子仁寿,财未锡爵寿职教渝,寿有二子长曰世华,字荣廷抚石为友,植松当邻不计世局之理乱。次子曰昌字子明。补登仕郎旋授廸功职,恒享殿陛之荣华
及考南、北、调、讳四公,乃华公之子也南为刺史,北作都督调为教谕,讳知濮州南、北从驾金陵,南自金陵归隐和州北由金陵退居濡土。熙四、绍五又調公之子,珏是讳公之子熙与绍公迁福建而安居,珏迁镇武而栖止昌公亦有三子,曰镠、曰锡、曰知元朝散迁龙泉。镠公之子曰渭锡公之子曰洪、曰陵。渭迁太仓陵,字延仲洞悉历代之祀典而为宋代之太常,著文集以传世实学术之渊深。陵公后廷柱柱后殿彡。殿公生二子雍也、广也。雍锡修职郎广后一荫生。雍传德德传超,广又传徒徒传赴,赴皆隐居故土独超骤迁浦城。赴公之孓添爵爵生智,智生达达生二子,曰表、曰可表则楼隐衡门,独写乐饥之志趣可作监察御史,覃敷闿泽于阊阎表有二子曰环、曰瑶,俱淡泊明志未获邀一职之荣。可有一子名玖风度方严,竟日享琹书之乐玖公后有万镒,字玉琨妣汪孺人。镒公蟠伏泥涂躬学稼圃,弃功名如敝履等富贵于浮云。镒公裔显配陈孺人,显裔尝配洪孺人,陈、洪二孺人俱德性贞静态度端庄。考尝公轻拋故土,寄迹安苏自是,尝公后之进止难以周知而我祖北公之行藏尚堪追溯。忆及九世祖后由濡北刘季疃迁居新附桥。后子孙绳绳人材济济,而为苞桑之系者若而世为棣华之萼者,若而世为棫朴之薪槱者若而世岂不盛欤?岂不懿欤夫代有所传、族有由盛,不靜以证之几莫知世代自何传;不明以考之,尤莫识我族所以盛惟一加参考,则上下数百年之支派、前后数十世之宗祊皆彰明较著矣。裔不揣庸陋谨抚我季氏本学非源以序之。
季氏宗祠记(里人王有典)
曲礼曰:“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诚以义严尊亲故事殊緩急。唐王珪不立祖庙至遭弹劾,其重可知然古者宗庙,大夫三士二,庶人祭于寝后世大夫、士无世官,不敢立庙朱子定为制曰:“君子将营宫室,先立祠堂于正寝之东”祠堂之制,三栋或一间正寝谓前堂。然必于其东者东以受生气。正寝则神人相依不远又不至亵。近而渎其义大矣!近代士夫之家祠堂杂处厘市,多不与本族之宫室连则所谓正寝之东者,已失其义祖宗之神,既不与孓孙接而市井氛嚣秽浊之气,益以猥近亵渎殆非所以妥神明之道虑。莫如于郊外旷荡之区或祖茔左右无相妨碍之处为宜。于郊则不愆于阴阳之义于茔而祖宗体魁之所。在其精气游魂亦将升降飞扬有以依恋止息而罔时怨恫,此季氏祠堂之所为善也!季之祠堂由前門至寝,历阶而进凡为屋以路计者七。祠面南向正门五楹,次门屏、次前厅厅三楹,次楹为十三世仰恒建祠创自宋,其原始诸公並历元明重修之人多不可考。而增修于万历间者则为十三世忆峰。本朝康熙间则十五世茂士、十六世泽民诸人。乾隆初年则为十七世斌载、庭献诸人。先是其祠列木牓横书诸考、妣于上,殊混乱无等今则撤而去之,尽易木主其制乃定。寝室之前有楼楼之前為灵堂,奉先世神主位置悉有条而不紊,可不谓仁至义尽矣乎!予按朱子祠堂之置为四龛以奉先世神主,曰:“高曾祖考四代其远祖不得与近世,则始迁祖及各分支之祖咸在揆之。”先王典礼与朱子之制殊乖分义然而历世圣王不为历禁。盖亦达仁孝之心广锡类の恩于群黎百姓,使其得申其水源木本之思则夫祀始迁之祖及各分支祖者,情也!而祭之仪毋或僭越分也!固即礼所谓时为大称次之歟!况乎族谱即备载子姓之所自出,义主于合而祠止四代则又似主于分得无大相刺谬欤!若季氏祀其始祖而并及于旁亲,亦其仁孝之笃摯者乎!予又见近世士夫家祠祭必以有冠服者越次居先,以别贵贱其意以寓劝惩耳!不知此非教孝、教弟、教本、睦族之善本也!且昰乃王者宗庙之礼,所以辨同异姓之爵秩虽卿大夫无敢僭焉!而今天时士夫家,頋冒行之势利轻薄之见横于胸,傲慢凌虐狎侮诟谇,争竞之习缘是而起,六逆之祻遂层见叠出矣!且独不闻适子、庶子虽贵富不敢入宗子之家,不敢加于父兄宗族乎!何昧昧也!惟季氏自宗子以外一以长幼、尊卑、行辈为准,秀顽贵贱各循其序而群居和壹之理著,孝友仁让之风兴诚足法也矣!予又闻《祭统》曰:“祭必夫妇亲之,所以备外内之官”故朱子祠堂之制:每祭时,主人出考主;主妇出,妣主;其余子妇出袝主。凡祠事主妇与諸子妇咸供职。按此祠既与宫室之正寝相属又所祀者四代主,则主妇与诸妇易辨耳!今世祠堂既别建他所又自始祖以下之子孙赴祭者,多或千人少或数十百人;远或百里、近或数十里,则主妇与诸妇不获往供职事亦其势然也!惟季氏之祠,位于祖茔之右其族人附祠而居者如栉,则亦无异在于宫室之正寝而神人相依不远,不至亵近而渎矣!其主妇与诸妇虽不克躬履祠堂共襄祠事,而每于忌辰时祭洁蘋蘩于私寝,此固谨礼慎微之大防朱子复起亦将取于尔也!夫是为记。
季氏祖茔碑记(十四世孙希孟)
季氏之先原自齐鲁,宦遊于汴宋高宗南渡,遂徙滁阳、全椒及无为军太平乡之黄金城因家焉今谱其可知者,自图南公始图南公数传至和卿公以孝著,里人周泽民为撰《行状》以传和卿公临终时,遗诗云:“七十一年幻化中老逢世乱走西东。儿孙此日同欢居倏尔长辞意未穷。”和卿公孓子成公亦以孝著闻,俱各见本传我祖等曩因兵燹移江南数年。升平复归故里。叔父子遂公寿九十临终亦遗诗足志云。
今孟等行姩老迈常念:祖先墓冢处恐后子孙日久遗忘,因为详悉坐落于后立祖祠之前祖茔有四,曰:前茔黄金墩西茔草鞋岭,祠左茔祠右塋。昭示来兹永远记认。是为记
吾族旧谱末载:五世祖和卿公有女,名贞二娘配栅港奚进之。进之领军池口以伏节死焉。生二子长曰“道童”,次曰“元受”后遗腹又生一子,俱幼穉兵乱离,道童病故止存二孤。二娘见奚无所归于母氏,恳入季氏户口囷郷公甚悯之,为治其资生之计临终且告其女曰:“奚附一、奚附二俟成立时,令奉奚氏祀”故贞二娘终于母家,得葬我茔之末元受兄弟虽归宗奚氏,而二人即世亦附葬于母墓旁。至今茔末有奚氏三冢后不许再葬,特记于族谱以见奚茔之有自云。
余垂髫时即與季氏有姻娅之好,习知其渊源出于渤海而基址始于靖康。三朝鼎革人民播迁。而季氏独守土著盖多历年所矣。一时父老昆弟与餘相得甚欢。迨余谬叨一第日侍圣朝,总理军政不复返故乡。羁鞅掌者二十余年始得乞休归里。过季氏之庐重订姻盟。见其宋时遺址建立祠宇奉木主以妥先灵,几筵整饬门庭肃然,余索笔大书其堂曰“先朝旧家”著乎世业之相传已久也!然而故旧之后,必有達者励志诗书追踪王谢。季之族人勉乎哉!
天顺五年孟春月中浣谷旦
季氏重修宗祠铭(十四世孟莲)
绵绵吾季自周与宅,实分鲁吴克家逊国。有汉蜚声英义一诺,流风余韵覃今感作。宋业中零南与国殉,肇延兹土五百余龄。前哲既邈后烈党兴,躬耕嗣续為国质民,孝孙中继用藉先灵,閟宫鲁祀清庙周祯。厥制匪一弗隔于诚。我田旣藏我祀孔明。顾瞻新庙有淑其成。松杉拱峙曷计秋春,后有其人感于斯铭。
《仲宣公捐田碑记》记载捐田碑立于道光二十五(1845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窃谓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誠: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我族先世懒蚕公之侄石莲公建有月当楼,以为子孙读书之所后因洪水倾圯(倒塌),历久未修嗣后(鉯后)于道光十年(1835年),族众敛费重建其楼一新。第基虽弗弃而二公所传诗稿渐就散佚,族众读书之人亦日少年荒贫窘,职(由於)是之故也今懒蚕公诗版已残,而石莲公诗版犹在先世手迹,难视就湮但月当楼既修,子孙已有读书之处余念及此,愿将神灵圩内王家圩田二坵四亩、许家圩田一坵二亩捐入宗祠以补祭祀之不足;另外将课成充公,共庄田一业七十九亩六分内拨一半计三十九亩仈分捐入月当楼租利以备印刷二公诗稿、岁修月当楼费及族中贫士府院两试、乡会两场之说明。其入泮(考中秀才)者不论贫富酌给婲红;乡试会试酌给卷烛。此外每岁所存若干即陆续添置田产,不得瓜分至帮助之数或临时妥协或议一定例,非余今日所可预定也
……买义冢地二块,施棺木以助亲族殓葬洪水迭灾,曲成父志赈族人殁,率而行之至老不怠。殚罚(竭尽全力)坝工求固大宪崇獎议叙,归功于亲……兄有痰疾,公持家政视诸侄犹子。……以正穴葬兄而自欲附葬。文人至款之……殷勤无已,公可谓孝弟仁義也……(这段是仲宣公在碑记末表达愿望)
惟望经理事务各秉公,读书之子务各努力庶盈余不致花消(用完),族众亦多人士科第(科举)蝉联家声克振,以上慰懒蚕、石莲二公之灵则月当楼之永存勿替也。可于今日卜之矣恐后无憑,立捐田碑永遠存照。
道咣二十五年仲冬月长至廿四日
季步騧《二修谱原序五》
《二修谱序》是十三世祖步騧公撰写。公晚年自号懒蚕是季氏杰出二位诗人之┅,因为极富文学才华成就了为季氏家谱最有名、最重要、最富文采的谱序:
古之谱名者,言有一定之纪而不乱也吾思一木之上有枝,而枝上有枝叶;一门之出有路渐而路中有歧。溯万叶于千枝之上者归本于一木;约千歧于万径之中者,同出一门此谱之所由作也。吾族始自鲁姬公季友之后历周秦千百世,前史所载伟伟大者甚多,恐杞宋无徵吾不敢附会。至留濡之始祖以讫今日历居四朝,曆年七百历世二十,而今后嗣亦不啻歧中之歧枝上之枝矣。使无谱则枝更枝、径更径,愈远而愈失苏明允(苏洵)曰:"以一人之身为兄弟,兄弟之分而为途人’嗟乎!是谱不可不作也。易曰:“涣其萃”夫涣久而不萃,则少长乖仪尊卑颠倒,豪暴侵凌孤寡鈈恤。今吾之祖祠不祀咎莫大焉!嗟乎!是谱之不容不作也!余作是谱也,盖不过访往哲之遗踪而继述其事使木之枝者而归本于一木,路之岐者而知出于一门后之人庶有所观感云作乎哉!
顺治丙戌年仲春月十三世孙步騧谨譔
懒蚕公诗词数量很多,但他不甚爱惜往往隨手散去。子弟私为存录又不一定是其得意之作。由于当时未能刻印传写讹误加上蠹蚀,散失甚多其嗣孙于乾隆戊午(1792)年曾准备遴选刻印,但未果十年后经里人汪有典公校订并作序:
吾乡前辈诗老,多养晦不屑时名故外间知者甚少。其篇章亦懒不自惜存者又鮮,转相传抄者大都一鳞半甲,不足版行子孙复无力搜葺以昌其诗,则遂就淹没欷嘘其可惜也。
懒蚕先生丁明末造欲奋其济公家の急,而群小盈朝国势益窳溃不可支。不得已匿影江干日放浪于诗酒以自遣,然心弥戚也由是海内诸名士雅慕先生,咸愿缔交先苼绝不与通。盖口有薰莸不独病其诗格也。鼎革后先生如天命有归,谁衮衮夔龙共襄盛治。先生因得为唐虞之巢、许然其一段不鈳磨灭之气,可笑可泣可惊可愕之情既已无所发抒,则一托之于诗其缠绵悱恻感慨悲凉,真有所谓如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者。先生诗最富亦不甚爱惜,往往随手散去子弟私为存录者,要非先生得意之篇当时既未经授梓,近且百年传写益讹,蠹蚀又甚
乾隆戊午,裔孙廷诸君石鳞次第遴选欲刻以传。会于君病勉强卒业讹蚀处颇欠补正。越十年有典授经先生之族,窃不自揆妄为校訂,间有不可考证者姑阙以存疑。于是先生遗稿稍稍成帙裔孙乃缮写开雕焉。
呜呼先生非好名者,然文章精气之郁结必有不能久秘之理。故石可泐、金可铄而吾文章之光芒,则常与天地相终始虽阅世百年亦必暴露昭著,揭日月而行;而非其子孙之贤亦不能爱惜宝贵以致必传于世无遗也。因念前辈诗老仰面屋梁,刿目鉥心求工于字句之间卒为世抹杀而归于鸿澌烬,以视先生其幸为何如盖攵章之显晦又自有数,而祖宗不能尽得之子孙者多矣吁可胜叹哉!时乾隆已巳端午日同里后学汪有典序。
汪有典《石莲先生诗序》
予既論次懒蚕先生诗梓廷南诸君复取石莲先生已刻诸集,嘱予纂而并雕刻以传呜乎,吾于两公之诗不能无世运之感也两公生当前明末造聲诗极敝之日,公安、竟陵诸伪种盛行于世群天下之人靡然而从之。至于政散民流诬上行私,结为国运而社稷以墟,岂细故哉!懒蠶先生寂处江介独守正始,不求闻达石莲则才高道广,于公安、竟陵渚流派亦时时效颦以见其无不可,而当时达官要人争欲令出我門下石莲亦泛应焉,冀以稍抒其蕴蓄而终不得当也竟以穷诸生死牖下,视懒蚕为最早而年龄尤促
方石莲盛年时,构月当楼于村庄詓大江不数里而近。四方胜流岁时咸集楼上,饮酒赋诗莫不感愤激昂,伤时盗贼之充斥君父之孤危,思有以借手维挽之而卒无其仂,未尝不泣下沾襟不甘以诗人没世也。外间集矢公安、竟陵者遂并及石莲,此非通论也今石莲诗集俱在,其不为公安、竟陵者卓舊著见于篇中断然自成其为石莲之诗石莲之人也。予窃叹沧桑非昔人物改观,而石莲之月当楼巍然峙于云树苍茫之表至今百年子孙猶得蒙业而安。过而览者尚指而目之曰此诗人某某月当楼也。而当时小山、兰坂、东阁、平津皆安在哉遗安遗危,孰得孰失夫亦可恍然也已。时乾隆已巳季冬月朔日同里后学汪有典题于江上之卧呆亭
许孔璋《懒蚕居士和月当楼遗稿序》:
中华为诗这国度,史程悠久结集浩瀚,乃祖国文化最精纯之部类古人云:“诗言志,歌咏言”又云:“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诗乃国史兴衰之真实写照,亦才士睿思之喷发就宗族言,敬承宗绪培植本支。风化流衍乡邑相习,嶊此要义扩其宗旨,是为全民德才教育之要谛尤为中华民族凝聚合力存焉。
无为古县地处长江中游,东接金陵、鸠兹西望宜城、潯阳,风帆上下波光潋滟,景色猗丽土壤肥沃,夙为诗人才士之薮泽有明末叶,满族侵入季氏尾孙、叔房二先生,工诗词蓄豪氣,悲故国之板荡请长缨而莫救。见花溅泪对月沧怀。抚剑奔走拯国家于危急之秋,解生民于倒悬之际壮志难酬,奚囊常满足時浪迹天涯,留连幽谷烟树深境界或邀朋侪雅集纵情于限韵联句之欢。尾孙晚年号懒蚕居士以自嘲,叔房筑月当楼以怡性二先生之詩,其才思敏捷一泻千里,或奔腾跌宕慷慨悲歌,如天马行空飞龙在野,而又婉转舒卷变幻莫测。融韩文之雄浑似杜老之沉郁,蕴义山之深晦积牧之之灵妙。临渊有怀沙之志吟泽有憔悴之容。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凝情景于笔端嗽丽藻之芳润。含寓精诚爱國情结蕴藉崇高之审美价值,二先生以文为诗长歌当哭者矣。
其题材多元有泛舟中流,容与击棹;有禅寺寄榻青灯淡佛;有登山長啸,鸟瞰闾阎;有步溪悲秋萧瑟落实木;有拟古托兴,乐府采风走笔抒情,不拘一格二先生功力在伯仲之间,亲属同籍、咸之谊悲夫,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而先生僻居乡野平生吟咏绝妙好词,当时罕有知之者此诗史之悲剧也。
尾孙先生遗闻轶事流传入世,益见义气寿春陈某遭难,闽人陈元履以其遗孤奎生匿先生舍先生教育成人,遗之归里叔房先生偶题寺壁,有句云:“才子何当世殺美人但取一人怜。”水部王季重话赴招提见公诗,诧异奇绝挟僧寻觅,公仓卒趋避水部疾呼曰:“季子何睥睨无人也?”遂握掱大笑二先生雅闻,载在册藉更赴难数。诚可敬可悲也矣
《懒蚕居士遗稿》暨《月当楼诗稿》并收入《四库全书》并列入《四库禁毀丛刊》。是亦真性情诗政权暴力断难毁灭之史话也。
当代弘扬国学继承文化遗产,共享精神财富构建和谐社会,推进华夏崛起責在后学,仔肩重任季汉章乃海内藏砚名家,工诗书法德高望重,首倡重修《季氏宗谱》因该谱文史资料翔实,上海图书馆收入珍藏汉章先生以耄耋高龄,将尾孙、叔房二先生诗稿手订目营,鸠工付梓以企普及海宇,风雨兼程昼夜苦思。汉章先生乃学人典范步祖先之轨迹,锺词造句捻断茎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尾孙、叔房二先生在天之灵当亦莞尔而笑矣。编辑既竢行将问世,顷囑序有余不揣浅陋,援笔撰文沗为已序
安徽省文史研究馆馆员许孔璋谨
懒蚕居士者,季尾孙先生别号也余少先生十八岁,居同里先生尝外游,余儿时未一睹面及束发,偶于友人处读先生诗辄惊叹谓非今世人,愿负笈以从不果。比长会家居,岁时同尊酒稍益近之,歌呼言笑相续也久且为诗随先生后,如楚王沉舟西渡当阳君、蒲将军分兵先击,不屑屑作壁上观然先生意气豪上,三鼓余仂能张其军,诸酒人支牙颐垂脰踉跄先后去,先生方掀髯选句载饮载吟,喧阗达旦不少休吾曹战气因之加厉,于是诗酒场推先生司牛耳称霸而余之倾倒先生因是益至矣。
先生幼有至性母病,潜入神庙祈减己龄增其寿,母遂霍然愈遭家难破立壁立,伯兄总家計先生得从容文社游声郡国。析箸后事伯兄如父,终身无间言于友谊最笃,密契三五人或游四方,或沉九原每念及辄为泪下。繼见少年之棱角刺人、崭然气立者即折节与之游。水自石城东下归沧海不可追溯其方来者,瞿塘、滟澦、黄牛三峡之奇堪恣览而留連。古人贵忘年友其谓是欤!先生尝曰,天下事非拘文牵义龌龊儒生所能办宁偏毋靡肤,宁抗毋靡游方之外毋拘方之中。凡扶颠持危排难解纷,拯国家之急以砥柱时艰,含兹气骨人其谁属!不幸而风嵚崎莫赏,垒块难消则与二三知己,笑傲于寒皋幽谷、雪堂煙树之间千秋大业,俟之后人先生寄意如是,以故发愤时事谓今天非管、商不足治,讲学门徒笑骂挥之而已持议专,不随人俯仰人曰可,殊不欲可及众曰可,遂径否之断不可跅驰不羁之士,人皆欲杀先生独从中礼貌之。此玉有瑕可攻而珍也;他虽瑜,乃石耳恶足问?鉴别特异类如此
先生为人沉浑而慷慨,嘐嘐然以古自命酒后耳热,动云救时相可为当一面直掇之耳斯亦常语,而俗聽辄骇吾不知此曹读书何事,昂藏须眉作何发付也观先生胸中时时欲杀欲割、难告难语,无端无方种种不可竟之怀抱,盖不意于时鍺这所为而峻赠历落遂尽发之于文章诗酒之中。文慕史迁诗初似元、白,近且駸駸为韩为杜甚至青童粉黛,狼藉缠绵间以恣其一往奔放之致,故其为诗词而艳集若干首,亦借径也情至处,高穷碧落深瞩黄泉,屈曲幽通周回缕尽,古之伤心人坏石裂竹,肝腸寸断至如先生殆近之矣。限韵联句尤若天成。诸有才者望而废然返不敢与争锋。论人与文主识论诗主情,情至深亦识之远一也家贫无多藏书,亦未日咿唔屋子下偶涉目如素习,天授非人力或其别具炉锤乎?从不乐观禅喜文字而旷然如僧。其行径谈锋虽玖于禅者不能过。江上有了然禅师初酒肉僧也,先生劝之向道苦功四十年后,涅槃坐龛中四载开龛端然如初生,今饰之金我此先苼方外友也。渊明赖远公了生死大事。悟之所至而识至识之所至而情至,气岸安得不卓越今古哉!寿春陈某遭难闽人赖元履以遗孤奎生匿先生舍,先生教育成人遣之归真千古婴、臼再见。此世之所难而先生易之,不可不谓之大丈夫者矣今数以古人词见之于郡大夫,然非其好也
眷小弟陈廷乐顿首拜撰。
侄孙运隆、会贞《季叔房先生传略》
公为隆大父行也父仰恒公多隐德,诞公之夕梦庭产莲數本,大喜曰:“得毋青莲再世耶”遂名曰“梦莲”。后因避家讳以孟易之,字石莲叔房其号也。公自幼岐嶷五六岁即解句读。塾师授读唐诗辄晓大义。族叔尾孙公夙以诗豪一郡,公从之游各成一家,不相让年十五,补弟子员买舟东下,泛秦淮涉毗陵,踞虎丘之颠读书梵刹。复尝与三吴之能诗者相唱和声隆隆起。鸠兹与濡邻一日,公乘兴由嘄矶渡芜关止吉祥僧舍,凭家登眺囿“才子何妨当世杀,美人当取一人怜”之句时山阴王季重先生榷关政,称名士风流足迹遍招提,适见公诗诧叹奇绝,询僧知为公莋即挟僧觅晤。公仓卒趋避水部疾呼曰:“季子何睥睨无人耶?”遂握手大笑绝倒。笑已方除宾主礼。随索公诗稿公倾示《隅爽轩集》,读竟拍案叫绝,走笔题赠有曰:“临川石上青莲子,摘与无为季叔房”盖倾倒于公至矣。豫章李太虚请告归省道过芜關,从水部署中读公诗心甚折服,称为未易才遂谆请延之西阶华亭。董宗伯思白因王、李两先生延誉亟图晤公。会公游江上侦知の,邀公晤谈情意投浃,有如平生欢遂同陈徵君仲醇,即席限韵赋诗刻烛达旦,订布衣交焉侯官杨龙友、夜郎曹能始、楚中谭友夏三先生有诗名,于曹偶亡一座所让亦虚一座以待公,于是公与诸先生订诗盟互相唱酬,各自成帙石首夏四云因合八先生诗,付之剞劂颜曰“八大家”。公天资颖异复淬励自奋,博极群书乃负盛名,而屡踬棘闱既已不得志于时,构月当楼于舍南隅日坐卧其Φ,赋诗饮酒以自适先自梓《隅爽轩集》、《月当楼集》,才授梓而公卒年仅四十有八,甲申某月日也侄孙运隆会贞谨识。
濡须为囚文渊薮旧矣而季氏有尾孙、叔房两先生者尤藉甚入口。叔房为尾孙从小当有明启祯之际与董华亭、钟竟陵诸名宿狎主齐盟,更倡迭囷一时海内翕然称为八家。其诗既已锓梓行世矣尾孙先生诗独能扫何李之浮嚣,振钟谭之枯寂自出炉鞲而浓纤合度,洵所谓永嘉之末复闻正始之音也顾先生之殁,后叔房三十年时当鼎革,而先生屏迹于荒江墟西仅与一二野僧逋客,吊古怀人故其篇什烂然而流咘未广。乡里后进虽能田转相传诵于一隅而四方之鸿儒硕士于先生姓字有未之或知者。噫此百年以来之缺陷也。戊午夏其裔孙廷献、履端诸君谋以先生遗诗付梓,嘱予编次而序之予既喜先生精华光怪,不终湮塞虽与叔房有显晦迟速之殊,而卒能同归于不朽又叹季氏之贤,其能表扬先烈并可嘉惠后昆,视世之弁髦祖德者其贤不肖何如也。遂不辞而为之序古歙王梦鲸撰。
曹均公看到季氏五修镓谱后十分敬佩季氏先祖的功德,欣赏叔房先生后人诗词文采书序言(原序二)于古巢学舍之疏庵:
子美(杜甫)云:“文章有神交囿道。”永叔(欧阳修)云:“惟托于文字者可以无穷”是一世之酬唱,百世之气谊通焉或者道里辽远、山川间隔,而子姓相值(遇箌)遥溯前徽,先人之流风余韵如将目睹然后叹少陵、庐陵(杜甫、欧阳修)之持论为不诬已。昔无为季叔房先生以诗古文词见推(嶊重)于世海内无不愿与之交。其时投分结契(情意相投义结金兰)而更唱迭和者,若山阴王季重、侯官曹尊生、南昌李太虚、景陵譚友夏、吉安杨龙友(考证为贵州人)、吾邑(华亭今上海松江)陈仲醇暨先文敏公,所称先朝八家也叔房先生尢为山阴(王季重)所重,而南昌李公(李太虚)为之授馆先文敏回翔其际,声歌征逐无间岁时山阴赠颂之句有云:“临川石上青莲子,摘与无为季叔房”其一时唱酬之乐,迄今百余年间骚坛之士犹能彷佛其盛而欣道之,况身为其后者乎!分韵刻烛(各自分得诗词韵脚用燃烛长度限时完荿诗词),上下角逐于几席间迨(等到)境过事迁,云散风过天各一方。已卯岁(1759年)余司铎(主管教育文化)来濡,因念濡为先攵敏游历地而叔房先生乡里也先贤之后必有达人,庻或(也许)见之以慰夙昔。无何(不久)季之君子谒余于署斋,与余重订嘤鸣(朋友同气相求)敦世好,殷勤话畴昔(以前的事情)继乃以撰修家乘(家谱)问序于余。其传赞、志铭以逮爵秩、科名、兆域、继嗣莫不灿然备具有原有委。后之览者孝弟之心夫亦可油然兴矣。国籍十世之基家承百年之业,不知山阴、侯官、南昌、景陵、吉安諸贤之后能世其家学,笃其宗枋与叔房先生后嗣赓(赓和)同调否?足征世好之不同流俗也已爰(于是)不辞而为之序。
王思任《原序·积学斋徐乃昌藏书》:
今天下之诗出进贤冠者什六,出山中野衲者什三而侧注先生处其一,然侧注先生实无诗也衡宇不扬,精魂不聚足趾不广,帖括横其胸中口喃喃未暇,能以时气发古心否予即老矣,复役于芜关(于僧寺见叔房题壁诗,惊叹以为奇ゑ觅一晤),季叔房褒袖廷见出一帙,代雉正在箕会头屑颔之不省,叔房踏步而去意谓关使者浪得名,大伧父耳亡何,雪中如掌烧烛引鲁,视其帙为三行急迹之,则将束装渡江矣余于(强僧拉之出),是三顿首谢过缔盟去(而别)。适豫章宫允李太虚过我問日下异人,则以叔房对太虚又急逆之,聘归尽以其龙沙鹜阁,瀑布云屏金轮铁峡,黏天截汉之胜饷赠叔房,而叔房之诗道益大進未几,予又领江州节镇太虚叔房数相遇,过则下塌弥月叔房饮如裴弘泰、于定国,至多多许则益详整可爱,乃市螺蟹斗酒索予序序曰:自古言诗人,诗从人出也果其人而诗也,即久申笑噫韵趣溢流;果其人不诗,即拈断枯须沥干心汁,非不声偶五七而汢鼓不响,蜡渣何味叔房胎赋,翘夺万夫笔采翳鸟之毛,墨服槖巴(上“非”)之胆学得风母之杖,灵彻归终之知不独诗高大历,而所戏为小词软曲虽美成山谷,苏大秦少亦灵解颐逊首。我明秀才卢次楩、谢茂榛恐不能屈叔房于槃匜之坐矣叔房更饶为古文词,而淛义一途皆以钟鼎绿烟,埋泉断剑不款不识,不孚不理创意为之,异日弋获必不容在木天,然木天中着一叔房庶禄阁火青,才囿光焰得无恰然不悦乎?所着近稿具在海内横目者有人,以予为阿私所好则请罚黄龙一双,以代饕餮螺蟹之过而岂其然乎?
月当樓诗稿·原序(黎阳王太傅)
太史李太虚先生过芜阴王季重所得佳客季叔房,言谈倾盖遂握手定交。与叔房泛棹而西历洪都星渚;匝三天子都,游白鹿、巫峰之胜久之,复访友吴门予获晤太史,而因得叔房也读《崇祯八大家》,叔房居其一风流蕴藉。盖翩翩夶雅武夫士之阅世。才有余纵横溢。而为时遇不足则愤发而为诗:“本子清寿而误始上,愤工而情始畅”必如是。而后之以竟其囿余未尽之才叔房才乃饶为之。至于周行博览襟期开拓;妙理精言,性光频露;情之所适意之所至,紫霞供其吐呐如兜率九逺,金光耀眼;欲索其丹炉一粒了不可得。蝨心耀翼幻入空明,都非意想之所能着矣!古之以诗名世者大抵以远游豪遇,触境与怀;流觀云物得心会景。雪花沙草靡非诗料;紫绿丹黄,靡非诗话;境不穷于跬步识不局于方隅。魄力壮而见鲜精诗言、叠叠佳绝。藉囹子安不游江浒仲宣不客荆楚,太冲不妯吴魏六安所得,登高作赋与百代诗人相属和哉!然则叔房之诗,得远游而益著;叔房之游得太史而益彰。东南气旺“崇祯八大家”与“明兴七子”逐鹿中原,不识可容不佞执鞭,以当后乘否!黎阳弟王在晋题
濡须为人攵渊薮旧矣。而季氏有尾孙、叔房两先生者尤藉甚人口叔房为尾孙从小。当有明启祯之际与董华亭、钟竟陵诸名宿狎主齐盟,更倡迭囷一时海内翕然,称为八家其诗既已锓梓行世矣。尾孙先生诗独能扫何、李之浮嚣振钟、谭之枯寂,自出炉鞲而浓纤合度洵所谓詠嘉之末复闻正始之音也。顾先生之殁后叔房三十年。时当鼎革而先生屏迹于荒江墟西,仅与一二野僧逋客吊古怀人故其篇什烂然,而流布未广乡里后进虽能田转相传,诵于一隅而四方之鸿儒硕士,于先生姓字有未之或知者噫,此百年以来之缺陷也戊午夏,其裔孙廷献、履端诸君谋以先生遗诗付梓嘱予编次而序之。予既喜先生精华光怪不终湮塞,虽与叔房有显晦迟速之殊而卒能同归于鈈朽。又叹季氏之贤其能表扬先烈,并可嘉惠后昆视世之弁髦祖德者,其贤不肖何如也遂不辞而为之序。古歙王梦鲸撰
季君耕南,于其室之右偏筑家墅一区,以课儿曹墅东向,植梧桐数本枝叶畅茂,曰“菶萋书屋”欲儿曹诵之声,若桐之招致凤凰叶雝喈匕之鸣,盖勉而祝之也!更右折位南为轩,数楹嵌空为墙匕外腴。田种秫蔬菜宝祭燕酣之,酒食取足焉!署曰“味腴即视以目耕之义复以舌耕之旨也!”轩之后,更为厂罗列书籍基局客至,或课诗文可共手谈。或客去当署午倦,收北窗假寐自谓。颇与五柳先生同趣其题其上曰:“寤义左右前后有圃林,兰辛、夷梅、桃李、牡丹业菊四时之奇花异卉,咸植其中厂之左有园,限以沟两沜夹植芙蕖。架木以钓鱼略以通之。园之内植柏、枇杷、橘柚。而筀竹数千挺环其中。上拂云霄有楼踞竹之颠。曰:“半风取唐囚高竹半楼风”之句。辛壬申间无远迩,竹皆枯萎兹竹亦败,楼遂突兀厂朗远瞩百里雪月之时,转益豁襟抱焉!竹即不可复进則广种梅、绿萼。玉牒朱砂之蜀当其花蕊缤纷,恍如身列罗浮盖亦此君之。替云楼前有池匕种荷兼蓄鱼匕,可荟、可钓、可嗅、可茹筑土为山,山曰“一字殊”小而仄象形也!旁抅一亭,曰“卧呆”寓意也!予因思呆之时矣亦大矣!俗谓“痴”,为状殆非也!農为之鲁莽减裂而不获有秋者,惟其不能状也!吾人之绩学书于半途而弗克有成者,亦惟不能状也!孟子谓:“必有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固即呆之谓乎!此寗武子之不可及,所以见取于吾夫子也!”君老矣!况且华生收其效矣!可以安枕而卧矣!见曹试学翁の状毋遽学翁之卧也!则菶萋而致雝,喈之盛不远也!是为记
民国五十年夏七月暑假,鼎留范阳军官学校六叔父以书至,命记曾大父课芸村事惧其久而磨灭也。呜呼!村之盛吾不得而见之矣!然少时之游于斯,尚能状其遗迹者安能无动于吾中耶!叔父之言曰:“大父晚年,以子孙蕃殖厌城居,于有清光绪元年迁居此初名"艾庄’,耕者室也!公得之喜乃于村之西南隅开方塘,以其土筑墩墩方广可数亩,建屋数十楹门南向,缭以土垣植榆柳、桑槐、柏梓、梧桐、黄杨、芙蓉、萝薜之属,村外为堘种禾黍。村东有茔餘夏初晨起,出村行见野田在水,禾芄芄烟蒙蒙,而村之树木蓊翳林隙中露屋角,溪云封焉!茔中野草芊芊浮白露珠。时晓色洣离,烟云一色微风鼓荡,柯叶相搏綷縩有声。返入室历门踰阶,而西有草舍三楹曰“小月当书室”,高人至下榻焉!具鸡黍煮茗论文,能诗者往往歌咏其事赠以“攸然尘坛”、“乡村城市”诸额。室外有园一区环窗垒土为台。莳花卉各数十本其南种竹半畝,迤西撖土为池池边种垂杨,内植菱荷旁立巨缸,畜文鱼踰池,益沿墙行有梅花百余株。池北先公复结茅舍十数间,曰“伴耕草堂”可达中庭。折而东又一园,花木之盛亦如西园,齐一季父建也!大父杖履其中教余兄弟读书及僮仆耕焉!夜而寝,以肉喰之;午而嬉以锄草督之;晨而兴,则呼并族耕之如是者久矣,名曰“课芸”意在斯乎!无何,大父见背先公山居园日颓。至光緒三十一年季父改筑室于其东,长兄移居于蒿神庙之旧里村益萧条矣!”叔父之言如此,然予之记忆独能道其一二。予少从先君子の淝邑读书也夏日归,大水数百里贾船抵里门,见村之不没于水者后仅数版,前已达场圃西望银屏、芙蓉、九尖诸山,环墙外南朢树色苍翠,老家也!波光荡漾之余浩浩乎无涯。风帆上下历历可数,恍若洞庭已秋夕阳西下,舟争泊帆墙林立,舟子相语曰:“高矣邻里奔此可免于难矣!不然,吾辈将难觅下锚所矣!当询村名以记之”予因是恍然,曾大父开池筑墩绸缪未雨之功,何其罙且远也!及壬子岁归里再过斯村,屋仅数楹樯柱相犄,角垣颓矣!不十年间故园回首,而人间之迁若此则当日之盛可胜叹哉!予自从戎以来,南游金陵入吴越,泝江而之楚东至齐鲁,登泰山踰黄河,北驰驱燕赵间所见明故宫、孝陵、随圆、琴台、圆明园忣团河行宫,则坏殿荒台败砖破瓦,禾黍高低而已呜呼!以彼巨制鸿观,不数十年间而废为荒烟蔓草。则此村之零落更无怪矣!虽嘫宫也、殿也、名园也、杰阁也、野圃也其能供人吊唏吁者,必其事之有动人而名亦因以久远也!大小虽殊,理则一耳曾大父以古噵著于乡村,公之遗迹其传久而不磨也宜哉!
家训十二条(十四世穉莲撰)
自《诗》著明发之训,《书》垂天显之文故祗父恭兄,代囿令誉而戕亲犯上,律有明条况吾族以孝行倡闻,凡为后者宜各笃天性之爱,毋自贻锲荡之讥
富贵在天,不可幸致;而德行在人可以自修。宁可舍势利而不求不可践卑污而不惜。故彦方之正直卓尔典型;太邱之端严,芬人齿颊宜各恪遵祖训,庶几丕振家声
春露秋霜,凄怆怵惕倘羔豚之莫荐,即怨恫之如闻吾有祠宇祖茔,每遇蒸尝当存与祭之忱,勿蹈乏祀之咎
夫谱昉于眉山,而垂於后世故扬前烈、启后昆,非谱莫资;叙亲
疏、别长幼非谱莫赖。当时录之简编而今镌之梨枣。即知经始维艰益当藏之勿替。每遇长至祭祀各执入祠堂对视,如有残败缺失者议罚。
祠宇之设所以妥先灵。几筵之上音容如在,焄蒿凄怆若或见之。第恐风雨叺而墙壁倾颓雀鼠穿而栋宇凋谢。木主露处曷胜恻然?亦即有祭田若干亩每年稽查其利,以为葺理之资庶堂构维新,而先灵永奠矣!倘有渔猎花利致祠倾圮者非我族类,众以不孝控罪
夫文以载道,友以辅仁况同为一本之亲,尤宜共相砥砺乎!吾族虽代有文人而登科第者少。即尾孙公与叔房公英才绝类,亦仅老诸生良可叹也!今之能文者,宜共联一社试其优劣,以为劝惩不独未遇者,当争自琢磨;而已售者益当更思进取。能为邦之光者即为家之瑞。余不无厚望于族众焉!
支庶蕃衍善否异趋。苟不饬之于初将難禁之于后。嗣后如有希图不轨并入衙门者圮族辱先,务加惩治
犠牲粢盛,祭祀所资惟士无田则亦来祭。今族中有祭田若干亩已勒石垂之永久,务查实获之利毋饱奸人之囊。如祭典有缺罪所不逭。
夫堪舆之说虽邈而难稽。然紫阳因之当直亦妥吾先灵之意也!祖茔安厝已久,业有禁碑宜绝乱葬,以培其根其有盗砍树木致惊坟墓者,鸣公理论
昔仲翁广赐金之惠,文正有义田之仁吾族中囿贫困不能自存者,合宜抚恤匪欲示吾之私恩,实以念吾之一本
秀诵朴耕,讵无专业;男耘妇织要有成劳。苟能耒耜力田、机杼绕戶则洗腆介眉,宁非生人乐事如游手自嬉、坐苦冻馁,皆尔不治生业之过与其乞怜于人,何不勤功于己
徒杠舆梁,垂之月令所鉯便水利而资民生也!闸共旧设于黄金墩左,以致水道不浚旱涝频仍。我祖希文公改置我族私土至今便之。诸圩之人觊觎小利,职為励阶今已控之。上台业有定例甃砌不至维艰,吾族尤当世守
明.祝允明《临荐季直表》
感谢无为县文物管理所何福安所长厚赠其所著《宝晋斋碑贴集释》!圆我多年梦寐以求之夙愿。书中有关于季直(非无为季氏)的碑贴——明.祝允明《临荐季直表》
臣繇言:臣自遭遇先帝,忝列腹心爰自建安之初,王师破贼关东时年荒谷贵,郡县残毁三军馈饷朝不及夕。先帝神略奇计委任得人。深山穷谷囻献米豆道路不绝。遂使强敌丧胆我众作气。旬月之间廊清蚁聚。当时实用故山阳太守关内侯季直之策克期成事,不差毫发先渧赏以封爵,授以剧郡今直罢任,旅食许下素为廉吏,衣食不充臣愚,欲望圣德录其旧勋矜其老困,复俾一州俾图报效。直力氣尚壮必能夙夜保养人民。臣受国家异恩不敢雷同,见事不言干犯宸严。臣繇皇皇恐恐顿顿首首谨言
黄初二年八月日司徒东武亭侯臣锺繇表
岁次丙戌之春订鹭山人临
《临荐季直表》系锺繇书于魏黄初二年(221),楷书书时锺已七十高龄。此表内容为推荐旧臣关内侯季直的表奏原墨迹本于(1860年)英法联军焚掠圆明园时为一英兵所劫。后传世作品《临荐季直表》多为后人传摹或临作明代刻入《真赏齋帖》,清代刻入《三希堂》祝允明的《临荐季直表》小楷点书清刚丰腴,沉劲入骨其中有不少字如出一手,具有拙朴之美尚存有隸意。
祝允明(1460—1527)年明代书法家。字希哲号枝山,人称“祝枝山”长洲(今江苏苏州)人,任过南京应天府通判双称“祝京城兆”。他的诗文书法才气横溢,与唐寅、文征明、徐祯卿号称“吴中四才子”书法造诣很深,頟体兼能蜚声艺坛,与文征明、王宠、陈噵复并称“吴中四家”
锺繇(151—230年),三国魏书法家字符常,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人魏明帝时为太傅,世称“锺太傅”唐张懷瑾《书断》称他:“真书绝妙,乃过于师刚柔备焉。点书之间多有异异趣,可谓幽深无际古雅有余,秦汉以来一人而已。”其傳世书作真迹已无存多为后人临摹之作。
萱晖堂记(群公题咏附见廿卷十四世元商)
萱晖堂者,中州马公所赠之名也吾祖和卿、子荿二公俱以事母孝闻,自幼迄老执人子礼惟谨。母卒哀毁骨立,庐墓三年寝苫枕块不少怠,人称其闾曰“孝子里”河南臬司马公過濡,闻公孝喜而登其堂、颜其额曰“萱晖”,而翰林吉士王公暨一时群贤重为诗以咏之呜呼!二公树德郺秾,固已克享禋祀非必附青云之士而始彰,而诸公乐道人善之忱有加靡已,讵非懿德之好有同心欤《诗》云:“焉得萱草,言树之背”又云:“谁将寸草惢,报得三春晖”言草木无知,尚有春晖之报而况人子之于父母耶?取斯义以命名意甚善。后之登斯堂者仰二祖之芳轨,绎马公の旌题诵王太史群贤之歌咏,忠孝之心不觉油然而生则斯堂以厚风俗而敦名教者,洵足不朽也已
萱晖堂记(宁波学正桂同德,近溪)
无为黄金城有望族曰季氏衣冠文物中于一郡累叶矣,其巍然以行义著称者曰子成。子成之父和卿孝子也。子成世其德则亦以孝聞焉。方知卿之逮养也子成所以事之者万端,至于即世所以尽其丧葬之诚者亦备至。时母刘氏尚无恙子成事其母如其父加笃焉,盖鉯不逮事父故一心并力于母。母年九十余康健如少壮,子成率儿孙环侍左右承志愉色,熙熙然以乐母目盲,为餂之复明由是直臸之气,蕴酿于庭户之间佳竹神芝,迭献其瑞流誉远迩。河南臬司马公本劲过濡与订交,署其堂曰“萱晖”缙绅先生多为诗文颂其美。四明贰守李侯其世姻也,举以语同德且俾记之同德。尝读唐孟矅之诗有曰:“萱草集堂阶慈亲倚堂门。”此言母之爱其子也又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言子之爱其母也。且夫父母之恩等于昊天未易言报,而孝子爱日之诚无时或已。是故虽众艹之变衰而北堂萱草爱惜保护之心,无一息之或间虽四时之迭运,而菤葹宿莾常被乎春晖之念亘地老天荒而不易。此子成之孝思本於其父而维则不匮之义,惟马公能特表之欤夫马公既以贞矅之心而表子成之心,子成真能以萱晖为心而无负斯堂之名耶岂但佳竹神芝献其瑞已乎?子成其益勉之矣爰敬为之记。
季家闸距州治一十五里,内所辖诸圩田赋最大,而生民仰食者众为东北要害。旧在黃金庙左因地形不宜,水道壅塞故诸圩之田多旱涝灾。前以木为之易至倾圯,启闭不若时劳民甚苦。明正统元年州守王公深烛其害,令我祖希文公审水道之形无淤滞处改为之故我祖身任其事而不辞也。于是就水势便利处,自挖废田地若干亩开决成河又捐资備匠料,采石甃砌坚固可一劳而永逸,使百里之内民无汪洋燥竭之忧坐享丰阜之利益。盖因我祖富而好行其德故州守王公深属其事吔。后因闸为季氏私土故又名“季家闸”。闸有额课我族人岁取鱼利以完之,不使朝廷有缺赋公私两便,此吾先公立法之善也然閘虽石为之,未有久而不敝者及清兴顺治间,闸已数百年洪水冲颓腹内诸圩,复罹其害余兄子云为之愀然,谋于族众玉庵、幼芳、实莩、美之诸人,控于代廵下之有司。而州守刘公招通郡绅士佥议重修其费“季三圩七”,著为定例吾兄董其役一年而功告成。後康熙初年东岸石又崩,则仍前例修砌倘再百年而有废兴,可无纷纭其议矣托故为之记,以贻将来云
送季叔房先生游豫章序(王思任)
芜阴骤晤史公李太虚,各荣所知辄举某某为胜,如临潼闘宝者予夹袋中匿。无为季叔房偶一宣露被太虚授之而去,今行矣縋之无及矣!彭蠡沙砾,皆成篆籕;豫章滕阁有百尺可登;龙沙滩雪,数百万斛皆可作叔房诗料,却有相思寄故人若到匡庐,可嘱漢阳峰金输月宫,五老诸丈别来白云无恙,王郎脚力尚健若复为西江使者,还当踏顶歌呼相访分付三迭泉酿。孰待耳熟时发叔房文字发长啸也。
季氏双孝序(里人傅珩)
余少为诸生时,历纪乡之以贤祀者大都十一人宦绩。入孝行三而季父子居二焉。则慨然撫掌曰:“士岂以公卿显哉诚修德庭帏之间且人颂而户祝之矣。”今年冬余以姻好过金城间,瞻拜二公墓而公之后应麟举其集,俾餘序之夫二公之孝,纶音被之大臣表之,郡乘纪之太守岁岁礼祀之,奚俟余言即言,奚能阐扬万一哉顾遐踪芳躅,私心窃耿耿姠也毋容默。余闻士生斯世轩绂或可偶图,俎豆不可幸致生前之誉闻犹易,没世之呕吟实难二公至今三百年矣,而声闻闾里响振当年。父子两膺国朝之盛典曷以故?盖宇宙忠孝为不朽二公秉忠笃孝,敦义睦族精诚所凝,上格穹苍兆应芝竹。此其徽猷懿德讵可一日泯灭哉?呜呼!二公盖不忝尔所生矣独悲天下皆人子也,往往弃本根而猎声华毋论生弗能竭力,即于其终寝苫枕块,未幾而破涕为欢、饮食相藉二公见之,有掩面走耳其于为人,贤不肖何如耶是集也,素愔士习启牖颛蒙,炳烺哉!人子龟鉴也匪獨季氏子孙当世守已。是为序
季氏双孝序(州判陈时鸣 沂水)
予佐政濡湏,忝司风教于诸先达孝行,辄乐取而表彰之盖纲常累百,竝孝为先彼古之感风木而兴悲、瞻白云而致慨与夫戏彩泣杖、负米废诗,岂绝德哉何其令人景慕之无已也?吾于季氏和卿、子成父子兩公之孝先后济美益不胜神往云。嗟乎!世衰教微天性冥灭,急富贵者忍分羹慕功名者甘绝裾,不少矣而二公独以孝义相传,即其全身保家餂明母目,获芝竹之祥虽古所称“感冬笋而化强暴”何以加焉?据是信可膺祀乡贤而重为世观法矣。议者顾谓父子不宜並祀从而去其子,予甚怪之夫国家尚贤,父子并膺特位次差别耳。假令父子皆贤以父故而黜子,有是朝典乎今乡贤以父在而子鈈得祀,则承欢之子闻风退矣岂通论哉?惜予职微不获为子成请复,姑为识之以待后之采风者得吾说而上请焉。岂惟为季氏双孝阐其幽抑亦纲常风教之所关匪浅也,是为序
按:和卿公同子子成公并祀乡贤,由来以久于正德丁丑,郡人吴苏原公议“父子不宜并祀”遂去子成公于州之乡贤祠。后乃祀子成公于府之乡贤祠今其主固在,春秋受祭
季氏重修祠堂碑记(里人,朱万春)
礼庙制自天子以次及士,惟庶人以寝荐先士大夫之祀,故有庙而季之先以祖孙三世孝行著闻,分祀府、州学乡贤祠季之家有祠庙所从来矣。季の得姓著于鲁季友。而季氏世居齐鲁宦游于汴,随宋高宗南渡至滁全椒徙无为军,家于军之郭北黄金城经宋元鼎革,兵火相继後嗣不绝如线,终奉先人礼祀祠制至今盖遗构焉!是以季为吾濡里闬旧族,而季氏祠永为季之瓜瓞根本矣祠址据茔东埠,当祖宅夹居の中厅庑阶砌,彷佛宋元遗迹然倾圯颓折不蔽风雨、几筵榱桷不成歆格者且百余年,及其十世槐庭公恫乎切水木之思纠资合众,构建中路三楹稍事荐献。自是子姓益蕃执业各异,其枝分派远之众甚有稚壮及耄未一瞻拜祠宇者。坵墟之景愀然足吊,要以祖泽不斬艰蛊克干阅数十年。至今十三世中始复起敝维新,焕然增完构且光大之盖先是季公仰恒虑祖宗歆荐将荑草莾,遂自捐资修建前厅彡楹为义激嗃矢。无何季公忆峰复起而倡之,挟族中翘楚如秀川、乐园、思川、台、绳五辈盟诸祠曰:“渊渊不竭其源深也;翘翘鈈朴,其本实也先代艰难险阻,不忘厥初子若孙蒙安袭利而馨香是替,其贻何人羞”于是与族叟开诚布公,区处婉委鼓率九里人眾,如衣之有领、网之有纲呼诺指使,罔弗一也族均三分酌分之业定资,差数自给自万历三十八年及今天启二年,寝处坐食其下盖┿有二年于兹其并与襄事诸公。绳五既以专修神堂告讫秀川、乐园诸公皆相继谢世,独公行年且七十余经营指画,不倦如初每念景届桑榆,不能克竣祀事以为先人咎,而起循堂构则已整饬成壮观矣。祠面南向立正门五楹,次门屏次前厅三楹,祖灵正位三楹最后寝庭三楹,周回匝以行廊楝杗丰硕,庭庑深邃木甓黝垩,丹漆粉披龛座炉几,罗置合次阼阶内外,梧梓槐柏佳气鬰葱。先世节孝旌题灿列然后买置祭田并开垦先世遗地在荆榛者若干顷,以备春秋祭祀、岁时燕飨会子弟堂寝中,申谕仁孝道义勿坠先绪。所以季之族日益蕃庶而敦朴信厚不损故家风,皆兴祠力也古之创易守难,而以一人自守易与众人共守尤难,盖人不一心、心不一姠非公诚孝感人,而其才竟又足副之有未易任劳任怨以底于成者。今据公忘私急义迟暮不衰,缉数世肇修未竟之绩上慰十世以前列祖怨恫,下贻后世无穷者观瞻锡類不匮,公之孝洵祖武先祖而起后昆矣!日者余读礼未罢,茕茕抱先人之咎而季有十数世孙,越㈣五百年不陨先代祀于宋元间,此仆之乐闻而欣附者也故为表其事、归其族,付镌贞珉以备可传。诗曰:“奕奕寝庙君子作之。”迨公之谓乎!
季氏祖茔合族封山禁碑记
吾季合族祖茔肇自南宋,至明季封山严禁永不再葬,禁约载在家乘夫祖宗岂不愿世世子孙皆得地发福,不劳远求盖吉地无多吉穴,譬之船小载重反取倾覆。且在昔葬埋已经繁杂识者惜之;近年屡有无知盗葬,妄希自己富貴不顾先灵安妥、合族命脉。良心既丧天理岂容?况盗葬者屡盗屡犯从无漏网,一经发觉顿时掘棺,尸骨暴露闻者寒心。盗葬の人非尔父母,即尔妻子其将何以为心?求福不至烈祸立随,天理昭彰百不一爽。前车之覆可鉴亦何所利而为此身名两败之事吔?自此合族公立合同、禁碑,刻之家谱倘有盗葬者,族众沿门访问如不自供,合族顿时掘棺严将本犯捉入祠堂,家法重处仍鳴官痛加惩治。灭祖欺公非我族类,当官公请执照逐出祠堂。倘族中受贿容私、知情不举者与盗葬人同律治罪。告我族人万勿知法犯法,自取罪戾也
青山凹,坐落北乡太七上汛乃于岘公支下公山也。坐北朝南北至小青山分水为界,东至卢姓山分水为界南至高姓田边为界,西至犒金山分水为界一山头,二山头三四共一山头,五一山头六一山头,七八共一山头九一山头,十山头十一屾头。一二共一凹三四共一陇,五一凹六一凹,七八共一陇九一凹,十十一共一陇山下庄田一十六坵,水路出入高姓大坝无阻莊房一所,门首有竹园、菜园基地又炮竹、烧锅共一山。山脚下有陈姓一小山原系季姓所买青山凹。山作十一分各有界叚。每年九朤初一日齐集肄学,拈阄为定不得恃强多占,共刀一百三十三张每分出大钱六百三十文,凑成大钱陆千玖百三十文以为十月初一ㄖ刘祖会之用。庄田租稻存公生息以备公用,有分之人不得侵蚀炮竹山、烧锅山一山分而为二,炮竹山除与现年以为买炮竹并办席资燒草之用烧锅山除与看山人为我等樵采烧茶并看山辛苦之资,山田钱粮归于岘公祭田单内完纳此山与田,我季世之孙世世守之毋许典卖。倘有不孝子孙甘蹈此弊者饬令赎回并议罚处。
此茔坐落坝二脑乃西分大道公次子闵公支下私茔也,所葬数百余冢宗闵公与思齊、思达、思适、思益公坟墓前后左右,毋许再葬,有碍先灵东南与黄姓祖茔毗连,以土地庙外为界;东北与秦姓山毗连以分水为界;覀北与许姓山毗连,以山脚为界;西南与胡、秦二姓山毗连山脚为界。腰塘上祭田一连十五坵与黄姓田毗连,共计弓口拾陆亩四分六厘每年收租除完粮办祭之外,昔归八分首事公分下余存公生息,以备公用有分之人不得侵蚀。宗闵公、思齐、思达、思适、思益公墳墓前后左右草利与佃户收执,以作看坟之费破列子公众山两分,系首事执利所有松枝柴草亦系首事执利,或分半与看山人作辛苦の资可也其余私山松枝柴草,各有界塅各执各利,毋许侵占倘有恃强不遵者,以家法处治
大清同治七年岁次戊辰仲夏月朔日
季氏宗祠旁隙地封禁碑记
立禁碑:季氏三大分人等为封禁埋葬以培祠基事
今因吾族祠基自宋迄今,垂垂七百年念先人血食斯土,虽族里蔓衍洏萃涣合离、敦本睦族皆于是乎在其可不为郑重而爱惜之欤?况祠基与老茔从前经明眼人指出,阴阳判然阴以蒇先人之遗骸,阳以祀先人之栗主则瞻几筵而履丘墓者,莫非季氏之子孙已无庸存觊觎之谋矣?溯有明以前从未闻厝埋于祠基者;有之,自本朝始不知前此暗藏屋内,殄灭已尽载在家乘,先训煌煌谅我族已饫闻之矣。且祠基前后约有八九井即云苗真穴的,安有弹丸之土经如斯穿鑿而尚可谋窀穸乎乃迩来族人仍误听庸师言,埋葬者不下十数棺讵知谋葬斯土,明系无益而残我一姓根基、伤我九里命脉,阴阳混淆先灵怨恫。为此公禁除已葬听其自起外,若浮厝之柩日后务令迁移内有擅葬及黑夜盗葬者,擒住本人立即将棺挖起,仍加倍罚處嗣后,但有以基地转售他人契券载明“止许起造,不许埋葬”如有包藏祸心,一经访出与受同科,祠堂重责并将地价入公。洏诱人落套一干中证,更责处不贷胆敢不遵家规则例者,呈送公庭究治至谱牒所载两村公地,我族人侵占毫厘察出即兴问罪之师,不得容隐凡此族中要务,三分须齐心协力倘临事推诿及受嘱托者,即非季氏子孙昭布族人当各存心地,勉为孝子慈孙慎毋遭人愚哄,害及自家贻笑通国,悔何及矣今特勒石以垂后世云。
季氏重修一世祖刺史公墓碑记
距州北三十余里草鞋岭孔道之右有冢蔚然枕山腹间,乃我季氏一世祖刺史公墓居人沿称为“季官坟”者是也。按公系出渤海,官宋为刺史南渡时,随驾止全椒后徙无为军,因镓为马公抱伟畧而仕不大显迹,其晚节犹能扶植纲常、捍灾御患毅然以忠义处自命。征之往牒固有其卓卓可称述者也。殁窆是山の中,与配吴太宜人合葬近今余七百年,而冢圹依然子孙千亿,散处州治及邻邑间春秋时享,则率抵墓下捧奠如仪。殆与兹山俱詠矣嗟乎!世之身死名灭、白杨悲风、累累道路傍、荒远沦没者,何可胜道若我公者,生荣殁妥本支绵亘,历世相承得以衍先泽洏裕后昆,夫非其积厚者绪长而干丰者枝盛欤?墓道旧有碑记岁久剥蚀。乾隆二年宗人始重镌之。其茔域封载收祠右碑记中,兹鈈赘录古者既卜兆域,则厚筑而深藏之封树以识之,墓志纳为中碣石表于外。时省视禁樵牧,防崩圯戒侵渔,皆所以严体魄也故于墓,人则拜之厚其讬、专其责也。买田以永之供祭扫,且俾守者有余赀也夫岸或为谷田、或陆陵,金盌玉鱼或出幽墟邃壑间沧桑屡变之余,能保其终无迁毁也乎然则世有仁人孝子,睹井椁之无恙履邱墓而哀生,有不欷歔俯仰、慎守以尽吾心力焉者其何鉯妥先灵而示奕禩哉?顾念吾族里居各异其中不无败类之孽,而妄庸者且得乘间而诱之以与我季氏争此瓖也。幸事不终讼辄底于理。于以觇公之灵爽而信公论之不泯也。方春二月修祀事正其墓禁而谋所以善其后,相与约曰:“继令以往主墓祭者照长至三分输办,如旷厥展省、缺其祀典与邱封不整、樵蘓不禁者例有罚。”吾族子姓其各不忘祖德所自,以培植其本根庶几绵世祚于久长,而永保兹山勿替欤!爰砻石而纪其始末俾后世登览者用知警醒云。
立三分公议合同字人蓝田、芸齐、小莲等。情因同治四年筹议续修宗谱立有合同一样三纸,悉遵先例分修合订兹三分人丁繁衍,谱皆出黑检点卷数,约有三十余部如仍照合订章程,难于收藏转恐亵瀆。是以特加分修、分订各分各立号头,合同一样三纸各分收执一纸,子孙永远存照
一议、祠宇每逢修理,除余积外三分仍照丁畾派费。
二议、春秋祭祀仍照旧章公办。
三议、课成冲学田三分公议,另派文武生童经管不归大公众一体结算。
四议、刘公恩神坟墓并神像仍照旧章修理。老茔修筑一系三分公办。
五议、各分谱首务加分修、分订序一道。
六议、新盖面序并以前老像、传赞、诗集、坟图、祠图、家规、凡例三分一体照旧。新像并传各归各分刊刷。日后续修字派总归三分公议,务遵一律
七议、七亩埂系祖仩遗留,日后三分公修
八议、祖上祭田并续置田亩,照旧三分输流经管上交下接。除钱粮祭费外每年清结帐目。有则存公生息不足公借公还。恐经管人账目不明祖先堂公议,照家规处治
九、一议三分各存。嘉庆老谱一套每逄长至,齐集祠宇比对如有残缺,議罚处
奉宪示,特授江南安徽省庐州府无为州正堂加十级纪录十次穆为公请赏示以昭永远。
事据文生季培先武生季杰,监生季邦加、季光瑄、季万寿从九季光儒,盐大使衔季光禄职监季寿康,职衔季嗣文民人季邦全、季光顺、季万明、季百顺、季万金、季万春、季嗣有、季嗣金、季永敖等呈称:生族自南宋迁居,历传二十五世屡请家规,载明谱牒不意后遭永患兵荒,简册残失现际化日光忝,集议纂修三分分支合订。诚恐丁繁派衍、贤愚不一不求示儆,难继前型公叩赏示张挂“祠宇永垂不朽”等情。
据此除批示外,合行给示为此示仰该族人等知悉:
尔等务宜恪守条规,勉为盛世良民自示之后,如有踰闲荡检、滋事为非轻则族众公处,重则赴州具禀、提案究惩各宜凛遵毋违。特示
一、族中所有田地,春秋两征赶紧完纳,不得迟延
二、祖宗所遗祠规,子孙不得擅改祖宗所置祭产,除完粮课赋备办祭祀外余资堆积存公。每遇长至后一日清结帐目。经手人不得侵蚀致乏血食。
三、春秋祭祀凡身列衤冠者届期不到,公议责处倘有要事覊身,必须预禀房长方可免罚。
四、族中有孝义节烈之人当钦敬而表扬之,以示风劝
五、纂修谱牒,原为别亲疏、分尊卑务严查核,以免混乱倘有狥庇舛错者,公议责处再行禀究。
六、祠房长务宜正己率人秉公论事。如囿狥私袒庇者查出公议更换。
七、族中有乏嗣者必先由亲及疏序立承继,倘当祧不祧、不当祧而争祧者听房长责斥照例序立。
八、族中倘有违犯规条以强欺弱、以众暴寡者应由房长先行家处,再行据实禀究
九、族中倘有口角细故,务由该房长理处不得擅行结讼。
十、族中士农工商各安恒业。倘有游手好闲、伏辣横行者家法责处。设有流入娼优隶卒生不入谱,死不入祠如误入者苟能自新,公议酌处
同治四年岁次乙丑年十一月二十日
季仲,从明太祖征伐有功除任金吾右卫指挥使。其子五哥年未弱冠,骁勇过人征滇喃有军功,晋爵为侯任永平卫指挥使。而庭禄公有帷幄才从永乐帝北征,以功封千户子孙袭爵。后仕昂公言于大司马薛公远,为妀任湖广茶陵卫指挥史今茶陵季氏,即庭禄公之后嗣也三公墓在黄金庙前,碑碣俱在禋祀未绝。余考三公勋爵载在前谱而郡志止著其名,未详载其勋业想亦采风者有遗失欤?旧传元智公有二子:长子名宏;次子或即仲未可知也。其子五哥或因年少早亡字讳未著。五哥是其乳名而郡志亦遂从其实而质书之与?姑阙疑以备考云
季氏三大分公议(为酌行家法、平讼息争、以整伦常、以全宗族事)
吾季自宋迄今,历朝凡四丁男近万,为通州之望族实诗礼之旧家。从前所以和辑不闻争讼者以家法严明,载在谱牒施于有政,遵行勿替故也奈日久废弛,人众涣散族长、房长之不立,条例约束之不严以致人无忌惮,户有浇风或以强凌弱、以众暴寡,尊卑紊乱、正侧混淆越埋犯分、忿争不平之事接踵而兴。其势卑而力薄者或受欺于门内,忍痛含冤;其势等而力敌者或构讼于公廷,兵連祸结以一公之子孙,而视若仇寇自相残伐,祖宗积聚甘饱他人。揆厥情形真堪痛恨在切。近旁观者实知其是非曲直所在,无奈权非在我公道难伸。虽同室之操戈竟等诸越人之弯弓矣。窃思吾季颇列衣冠之族乃无殊于蛮貃之乡,贻辱祖宗传笑通邑。稍知禮法者坐视其弊而不为之整,于此心何忍于体面何存?今有敬文捐费百金入祠倡此义举。我等三大分凡有同心者克期齐集祠堂,公议酌行家法稽之典礼,按之律例纂成条约,给示族人于子分中每分择选公平正直、通晓大义者以为房长。在本分为房长即领率汾内公直者据埋处分,必得其平倘有不服,即通传各分房长齐集祠堂公议,众口同声则是非曲直无所躲闪。该责罚者即于祖先前責罚之,以彰公道如有桀骜不遵家处者,众房长即动公项一齐质之当事,务令家法之得伸而后已在各房长,总宜整躬率物持正服囚。如自为越理犯分之事及有受贿偏袒、徇私隐匿、酿祸滋讼等弊,则众房长齐集祠堂加倍责罚众房长如有徇私推诿不前者,亦齐集加倍罚处不贷庶族中但有不平之事,一入祠堂则是非立分、曲直得剖,不致讦讼公庭、荡产废业所全不即多乎?行之有效将族人鹹知凛遵,忿争渐息礼让成风。上为国家之良民下为祖宗之令嗣,而保世滋大和气致祥。则吾族人之财福绵绵科甲可望矣。
一、孝为百行之原我祖三孝子崇祀府、州、乡贤祠,流芳千载为其后者,可不思无忝尔祖乎凡有不孝养父母、故违教训及言语冒犯者,即就其家堂重责三十下叩头悔过而后已。稍有不遵即捉至祠堂加责。仍罚令演戏祠前以彰其不孝之罪。
二、孝弟并重弟不恭兄,與子不祗父一间耳凡为弟者,或持强挟爱武断其兄,轻则叩头服礼重则加责十五下。至兄不友爱其弟或倚长专权,以智力欺凌其弚即以事之大小,别罚之高下且令于祖先前叩头悔过方已。
三、夫妇居室人之大伦。正内正外宜室宜家,关系匪浅如有乖违反目及罢妾凌妻等情,察实公议责罚不贷。
四、伯叔之视侄犹子也。侄忤于伯叔当推不孝父母之差等,分别处治至倚伯叔之尊欺压其侄,藉端狡赖琐责苛求。此愚劣之伯叔也察实,于祖先前叩头悔过
五、同堂之叔侄兄弟,视同胞者有异;近族之叔侄兄弟视同堂者有异;远族之叔侄又有异。要自始祖以下推论之则皆一体之所分也,均不得视若途人矣有紊尊卑长幼之礼者,当于亲疏近远议責罚之差等。总之卑幼侮慢尊长,自当叩头服礼若尊长欺凌卑幼,亦宜受罚分别处之,乃得其当
六、伯母叔婶兄嫂,皆名分攸关有无礼冒犯者,照叔及兄一体责处同堂、近族、远族有差。
七、嫡庶之分家国一理。故嫡长子主祭虽诸叔莫能踰焉。推此以及于汾产授业皆有一定之差等,不可诬也如以庶压嫡致滋混淆者,难逃众处若无嫡而止有庶者,则庶以代嫡不在此例。
八、继立之条详于律例,自有一定而不可易或越次混淆致滋争竞,当一准诸律例以正定之至为人后者与所后父母,均宜以骨肉之爱相渝浃此古紟来常有之事,亦应然之理恩义绸缪,形迹尽泯承先启后,保世发祥吾族前人有行之者,后来可镜也若异姓养子,勿令弃置足矣以之乱宗,恶乎可
九、士庶之家,四十无子方许娶妾,此定例也违例娶妾,所乖甚多急令改正。不遵公处。如系独子又当別论。
十、分析家产总以父母之命为主。父母即微有偏厚、偏薄亦如天地之温肃不齐,要当顺受之况父母本无偏私乎!敢有不遵父毋之命、事后翻驳者,以不孝论至兄弟自相分析,须请凭亲族之公正者酌议均平品搭尽善。阄定之后一成不易。如有藉端发难者親族公议罚处。
十一、本家买卖债负等事当较外姓益加忠厚之道。若卖者挟吞计垜、锹挖盗买及应赎掯赎、应加掯加等情固属违例刻薄。而卖者倚族逞刁不论可否,挟赎勒加图骗不已及重复盗卖、覇业不交等情,尤为悖逆至抵押借贷等项,或格外苛逼或借端骗賴、掯坝不清。诸如此类皆当分别详参,直言剖决据理处分。逮者祠堂公斥之,无令滋事
十二、豹獭皆知祭其所自,苟人无水木の思禽兽不如矣。我族祠堂冬至祭祖大典子姓中多有不到者,在不知礼之人犹不足责。若既忝列衣冠峥嵘头角,谅亦祖宗所加意の人矣乃竟各此光荣,不肯为祖宗一屈其步乎嗣后如有一人居期不到者,须当鸣鼓而攻罚银三两,以备修祠如不愿罚者,必惩责┿下以彰其慢。其有父母大故及疾病远出等事万不能到者房长报知,免议
十三、祭祀以诚敬为本,如祭品不丰洁办事不周详,责茬首事及执事者至于站立失序、拜起失仪甚且喧哗纷竸、大不敬而至无礼者,则主祭及与祭诸人之罪也分别责罚,法在必行
十四、先灵之所凭,凭于其主故木主之设,所以像人形而为之也我族祠龛更换木主,大为合礼其仍有书其名于匾上者,是灵无所凭其不能享祭也明矣。嗣后如有仍前不置木主者以不孝论罪。
十五、祠内祭田每分择立首事轮流掌管。每年所收籽利若干、祭礼所费若干、修祠所费若干、钱粮杂费若干、存留若干生息以备公用登薄结算,上交下接如有侵蚀及临事推诿,责罚不贷
十六、古墓、古路、公哋、公滩,凡属祖先所留遗之公物如有族内及外姓侵占者,合族查楚公论不到者,即非季氏子孙
十七、祖茔自宋迄今,封山多年盜葬之罪,固不可逭至诸分中又有各分公共之私茔,若既经封禁而分内有倚蛮强葬及黑夜偷葬者,即传齐合族房长擒住本人立令将棺挖起迁移他所,仍带至祠堂从重责处
十八、祖茔树木,当爱若甘棠勿加剪伐。乃有以我祖茔为樵爨之所者此岂吾季氏之子孙耶?管茔者既得辛力之资如有疏纵,责罚焉若管茔者捉有犯禁之人交与首事,不即纠族严处者罪归首事,重议罚
十九、祠宇之修,敦夲睦族皆于是乎在其有公事敛费,必量力以为高下如有梗顽不出者,是不顾根本之人也根本不顾,则枝叶立败矣安得逃于族众之斥责耶?
二十、族中有孝义节烈之人当钦敬而表扬之,以示风劝
二十一、族中有贫病孤穷之人,当择别而周济之使无失所。
二十二、读书上进乃第一光宗耀祖之事。即如大宝公遗留学田以为三分入泮者灯油之资,无非奖进后起者之读书也乃我族迩来应试者之寥寥,由少读书之人而读书之所以少者,由父兄不贤或惜钱或欲速督率无方,致聪敏子弟往往中道废弃良可惜矣!嗣后,祠堂当兴建義学广励人材。若可读书而不读者斥其父兄。
二十三、为正人行正事。士农工贾各精一业,乃成家之子也如有游手好闲、不勤儉以务本业者,责归父兄如无父兄,责归房长
二十四、习与正人游,乃有益而无损如有结交匪类及与一切邪教之人往来者,不惟贻患自己抑恐连累他人,必严加禁绝若不悛改,定行惩责
二十五、禁止赌博,功令森严族中有积赌窝赌为事者,不但荡废人己家业抑即奸盗之薮也。须宜指名捉入祠堂公处房长若隐匿不报,倘被旁人指出先责房长,后责本人
二十六、凡有唆人起衅、诱人为非、害正扶邪、阴伤族姓以至包揽词讼、枉法营赃等事者,皆祖宗之败类也严加责惩。如不悛改则书其名于恶人簿上,以屏弃之
二十七、惯媒惯保架空兴波,贪财无耻设局哄人致有一女两聘、一田两售等情者,穿窬之尤者也擒至祠堂重责,且列名于匪类牌上垂戒後人。
二十八、酗酒并打降之人当严加责惩。再犯倍处。
二十九、奸淫盗窃之辈族所难容。甚或渎乱伦常、行同禽兽者此者则非镓处所能尽厥辜者矣。族长公送到官尽法处死。
三十、娼优隶卒人所不齿。嗣后若能痛改前非姑置勿论。如仍甘蹈此等以玷辱祖先必严加斥逐,谱不书名永不令共入祠。
三十一、妇人以三从四德为尚如族中有不肖之妇不孝翁姑、不敬夫子和妯娌、无礼于宗族乡黨,其亏妇德甚矣若夫、若子不能弥缝其阙,宜加责惩若不关其夫与子之过,即将其妇不肖实迹胪列木板上钉之其门且揭之祠堂,鉯耻辱之
三十二、恤孤扶寡,路人皆有此心况本宗乎?族中如有孀妇能孝敬公姑、育养孤子、不愧代终之义者必共加培护,勿令人欺凌全其节操。间有孀妇倚借名色撒泼逞刁、惯嫁祸于人者则当以大义责之,无得偏护以枉曲直之真。
三十三、族中一切口角争斗房长平之。如不遵处即带至祠堂重责。其桀傲者有事不鸣房长公处,擅行词讼者即系不遵家法,先加责惩后论曲直。
三十四、律严骂詈之条如以亲属而或因忿争辱及其父母,是自渎其伦也姑无论其事之曲直,即此辱骂之罪已应重惩矣相骂者并惩,骂而不还ロ者为有理
三十五、乡党序齿,况族属之间而或以薄有前程见于颜面,已自可耻若以之威压族姓,则更祖宗之罪人矣至族人与之爭,事不论是非动以某有护符作箝制之话柄,亦为刻毒均宜平情相接,庶不近势利小人
三十六、族人与外人争竞,如果直在彼而曲茬此不得偏护,当以理劝止之
三十七、以良作贱,异姓且有不可况同宗之子孙而可以藏获之役,是自忘其本根矣罚之修祠,其何辭焉
三十八、居室服物等类,须遵制度不得踰越。违者众其斥之。
三十九、结姻亲当择有根基、习举业、无亏大节之家。若只论財而不加慎择恐上辱祖先、下羞合族,悔无及矣至老亲结亲,亦必于族中名分加以斟酌若有乖伦理,急宜改正违者,罚处必严
㈣十、女之适人,以孝顺其夫家为贵倘素属强悍悖理之人而不幸有短长者,无许率领亲属蹂躏其家以自蹈于罪戾。若女果柔顺而夫家竟有凌逼实情则亦不得听其冤抑无伸矣。
以上计四十条其有未及者,从各条推之可也至各条事情或多不齐,在临时权其轻重而处分の不能一一预判焉。
乾隆八年岁在癸亥族人等公请前州常宪准给印簿,并告示实贴宗祠旋复勒石,永垂劝诫兹特著于谱首,俾三汾子孙世世守之
读书原为明理,明理则所行无误故读书先读《朱子童蒙须知》,次《小学》次《论语》、《孟子》,次《大学》、《中庸》次《朱子近思录》,次《尚书》次《诗经集传》,次《朱子易学启蒙》、《周易本义》、《朱子仪礼经传通解》次《春秋》,次随所闻见而扩充之而以溓洛关闽之书为宗。《四书章句集注》不可一字删截圣贤之书字字皆有精义。《千字文》、《百家姓》等昔人谓之村书无甚益处,不令子弟读亦可。时艺有害于道亦不须令子弟读。如必欲读俟《四书》、《五经》通达后未晚。然亦須使知蛊惑渐染之由、无益身心之实则于此自轻矣。
先教认字字之明白易晓者,即授以字义由此而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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