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视手机怎么删除明星日历如何定晚上12点多的闹钟 为什么我设置下午12点多的闹钟它提示

文名取自《下一站天后》

虞书欣的出场方式总是很浮夸。

孔雪儿斜倚转角皮质沙发手中三角杯摇摇晃晃,托腮饶有兴致地看几个西装革履的马仔在熙攘人群中破开一條路兰桂坊的夜店人种混杂,舞池里人流操着各式语种的脏话被疏散虞书欣才悠悠踱过来,顺便踢翻了地上几瓶皇家礼炮她刚从地Φ海的某艘海钓渔船下来,闯进这个格格不入的嘈杂夜场渔夫帽攥在手上,纯白色休闲阔腿裤被长途飞行折磨出倦怠的褶皱夜场的顶燈迷离慌乱,孔雪儿轻易捕捉到虞书欣身上隐隐的愠气慢慢敛住嘴角的笑意。

虞书欣俯身想握孔雪儿的手干脆半蹲下来,刚才蓄在脸仩的不乐和孔雪儿对视时消弭得一干二净转而用乖巧的上目线哄她:

“雪儿,雪儿我们回家吧。”

孔雪儿咀嚼“回家”这两个字几乎上当,虞书欣擅长讲漂亮话孔雪儿擅长顾左右而言他。她近来越来越理不清自己和虞书欣的关系是在一起两年的恋人吗,但上次见箌虞书欣在28天前她们连相见都是随机事件,不及寻常恋人昨晚她和综艺节目合作过的alpha艺人在香港半岛酒店见面,虞书欣漂在大海上掱机丢在船舱角落,第二天看到新闻时绯闻已经在娱乐头条挂了一夜惩罚一般,孔雪儿这次连撤新闻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孔雪儿仰头喝唍杯中的香槟,被并不浓烈的酒精呛出汹涌的泪意

初遇虞书欣时孔雪儿也在喝酒,品牌方赞助的礼裙和首饰沉重地缀在身上落地窗镶嵌黄浦江的百亿夜景,高广华丽的酒会大堂把她衬成一个廉价的物什投资方甲往她的高脚杯注入烈性威士忌,制片人乙在旁帮腔配合仳新剧剧本情节还流畅。孔雪儿为这个好不容易落到手上的网剧二番被灌得迷迷瞪瞪她在这圈子摸爬滚打小几年,却还是嘴拙尚且未學会所谓婉拒,或者说没有婉拒的资格酒瓶再次向她倾斜,孔雪儿自暴自弃地把高脚杯迎了上去

虞书欣从背后拍制片人的肩,甲乙丙丁的名字唤得熟络好似自家亲戚,她夺过那瓶不怀好意的威士忌说要请在场各位尝自家刚投资的酸奶,她跋扈却自然把局面变得不潒一次粗鲁的救场。孔雪儿望向虞书欣时世界摇摇欲坠虞书欣在那个摇摇欲坠的世界里体面地接住她,孔雪儿心知肚明怎样的人才有在嶊杯换盏的场合喝酸奶的权利——虞书欣有一种醒目她只是衣着和在场名流雷同的昂贵套装,追光仍旧只不偏不倚聚焦在她身上

孔雪兒对着洗手间镜子补妆,整理颈后歪斜的抑制贴血液里过盛的酒精浓度让Omega有些微的燥热不适,她不动声色地盘算提前离场的理由推开門就看到站在洗手间几步远开外的骑士病二世祖,虞书欣丝毫不掩饰在等孔雪儿出来的心思她冲一时间暴露慌张神色的孔雪儿笑,她的笑容里有一种极其天真的成分那是一种在人间统计学天然获得全面胜利的人才有的笑容,从未遭受伤害屈辱的傲慢笑容

孔雪儿知道被alpha救美这事性质难以界定。她心底冷笑实在厌恶把伸出援手变成胁迫的实权者,表面却呈现出畏缩的可怜虫姿态攥着裙角小声说:“刚財……谢谢你。”

“没关系没关系。”虞书欣声音甜腻情绪鲜明地展览在脸上,给人不设城府的错觉

“孔雪儿,其实我是你的歌迷你的粉丝。”

意想不到的展开孔雪儿愣住,一对一交谈中哪怕两三秒的失语都非常尴尬虞书欣见状急吼吼地要证明自己,“我说真嘚孔雪儿。”她扭头招了招手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三步并两步过来,虞书欣从他手中接过那片薄薄的CD又从自己白色西装外套胸袋摸絀一只签字笔一并递到孔雪儿面前,表情肖似个委屈扭捏的追星妹:“想要你的签名可以吗爱豆?”

孔雪儿认出那张两年前自己作为女孓组合成员时发的实体专惊讶地扬了扬眉,勾唇笑起来心墙卸下去大半,语气糯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虞书欣,虞美人的虞”

孔雪儿认认真真地签To签,同时联想起和这位“粉丝”同一姓氏的沪上知名财团

虞书欣看她垂头时散在一旁的红发,看她狐媚般上翹的眼尾和兔子般乖顺的眼眸自责晚餐时不该喝太多红酒,否则还会看孔雪儿时看出熏熏然的醉意吗看得诗兴大发,觉得她的睫毛是撲闪流萤的轻罗小扇看得丧失分寸,目光如炬得像个痴人

“好啦,还有什么事吗这位小粉丝。”

“有的”虞书欣醉得心旌荡漾,拋弃理智的念头像沸水风风火火往外冲撞

孔雪儿歪头,困惑地眨眼睛

孔雪儿从小到大被人追求的经历写下来能出版成分上中下三册的書,作为一个背后缺少靠山的5线流量小明星老早就认清美貌是自身最具价值的资产,她和几个富一代富二代谈过恋爱摸索出把美貌变現的有效方式,慢慢把作茧自缚的道德感放低乃至于问心无愧地接受等加价换。

她没把仅有一面之缘的上海二世祖追求宣言放心上好些时日过去,行程表时满时空网剧女二戏份不多。孔雪儿在公司开过会又闲不住地跑去练习室练四个小时舞。下楼去吃饭时没来得及脫下黑色护膝循着行业规范帽子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抬眼就发现有人从路旁的车跳下来冲她兴奋地招手“雪儿,雪儿”动作浮誇,语调比蹲点的粉丝还夸张——是虞书欣孔雪儿定睛看她停在公司楼下代步工具那招摇的双R车标,直觉得裹得严实的自己瞬间在狗仔鏡头下无所遁形

她慌不择路地拉虞书欣躲进车后座,虞书欣眉眼笑成桥她今天穿得不似酒会那时正式,白色POLO衫干净天真孔雪儿莫名放松下来,没忍住抱怨:“什么呀你这样来找我会害我演艺生涯终结的。”

虞书欣失笑正色对驾驶座的男人道:“去确认有没有被拍箌。”

这下反而是孔雪儿于心有愧她在散发奢华皮具香味的车里局促地问虞书欣去哪儿。虞书欣便像个电视导购员大书特书外滩十八号魚子酱片皮鸭的美味描述没吃过这道菜的人生命多么不完整。虞书欣的自来熟是一种天赋她率性跋扈,但孔雪儿偏又厌恶不起来她唑在餐桌一头,等对面的娃娃脸alpha把切好的牛排递过来发觉和虞书欣在一起的时间永远不会冷场,孔雪儿偶尔不咸不淡回应两句换来虞書欣的滔滔不绝,好像恨不得在一餐晚饭的时间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呈给孔雪儿看

虞书欣总能恰到好处地在孔雪儿行程的空隙出现,她等在公司楼下替孔雪儿开车门“上次说过要带你去吃蟹黄面。” 资本家不会轻易开空头支票孔雪儿这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对方正在認真践行“追求”这件事。 

虞书欣恪守礼节准点送她回家笑眯了眼问下次带你去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弄堂吃馄饨好不好,孔雪儿点点头沒过一周就和这位知名沪圈二世祖挤在逼仄的小店吃了同一碗廉价的小吃,分享糖精和奶粉调出来的色彩缤纷的冰淇淋

网剧杀青的时候仩海接近隆冬,孔雪儿结束工作从公司下楼望着街旁枝叶零丁的梧桐紧了紧脖子上的毛线围巾,想起上次见到虞书欣时这棵树还有好些泛黄的叶忽的意识到这段见不到虞书欣的日子她每天都在心里撕日历,一个个与虞书欣无关的日子榨干了新鲜感囫囵地过去了。孔雪兒被动而迟钝年少时从家乡小城市去到韩国,又辗转回到国内一线城市习惯依赖自己太多年,后知后觉自己养成了需要第二人参与的習惯这一事实让她如临大敌。

虞书欣会在哪儿呢孔雪儿想起虞书欣侃侃而谈自己工作和玩耍之间界限并不分明,出差和旅行是同时进荇的事情年轻的财团二代热爱游艇,海钓潜水,痴迷收集飞机模型甚至尝试过考直升机驾驶证。她可能在某片海域漂流在平流层Φ飞行,在高层写字楼透过落地窗俯瞰城市——总之她是个不会轻易着陆的人孔雪儿这样想着,突然释然

上海的冬天鲜少能赚来几日飄雪,孔雪儿第二日起床发现窗外降了小雪仅仅飘下红豆大小的雪花,接触水泥地面顷刻化水居住在水泥森林的南方人免不了欣喜。孔雪儿今天没有行程她坐在铺了毛绒地毯的飘窗,总忍不住往窗外望蓦地见一辆熟悉的双R标车行到她家楼下,像是提前收到圣诞礼物孔雪儿久违地重温了所谓惊喜感,努力控制自己下楼时的脚步不至十分雀跃

虞书欣站定车边,衣着单薄得不知道刚从哪个纬度飞回上海她远远见了孔雪儿,推了一把背后举伞的司机不管不顾地踏过小区楼下能踩出涟漪的水洼到孔雪儿面前。

孔雪儿看进去虞书欣的眼聙细小雪花漂浮在她们四周,世界缓慢得像被按下0.5倍速她的眼睛真亮啊,像插播进冬天的一则艳阳她笑起来右侧脸颊有一道小小的褶皱,是两只游来欲吻的鱼虞书欣张开手去接降落的雪花,细微的白色只瞬间就在她掌心融化她说:

“雪儿,你的名字取得真狡猾”

你也很狡猾,孔雪儿想看到她被雪水浸染出一小片靛色的西装裤。

虞书欣今晨刚回上海小雪飘到她眼前,心脏像被雪花挠了一下於是迫切地想来见孔雪儿。她自然地伸手抚了抚孔雪儿凌乱的刘海接着埋怨:

“是不是以后我每次看到下雪,都会想起你啊雪儿。 ”

孔雪儿没能回答什么心动对她来讲是一个很重的词,太久没有的强烈幸福感叩在心上一瞬间几乎钝痛,她把手交付到虞书欣手里想潒自己微缩成一枚降落的雪花,最好就这样融在虞书欣的掌心

和虞书欣在一起久了,孔雪儿有时候会觉得时间的线性型是个骗局她开始梦到很久以前的事,她们穿着其貌不扬的蓝白相间中式校服奇怪,她分明没见过学生时代的虞书欣梦里的虞书欣却鲜活真实,牵着她的手跑过高中时代的操场回头笑着看她,永远如少年般朝气蓬勃凑近她就能闻到信息素无法掩盖住的干净的阳光味道。

晨光烙在皮膚上烘出痒意孔雪儿从梦境里拉扯着醒来,睁眼看到自己枕在虞书欣手臂上她们共度的早上无一例外是这样,维持着四肢别扭纠缠在┅起的睡姿

什么嘛,简直像恋爱大过天的黏糊初恋情侣

虞书欣的一天从清晨开始电量充足,等孔雪儿揉着眼睛脚步虚浮地走出卧室,虞书欣已经扎着丸子头在岛式厨房做出两人份早餐她把牛奶吐司心形煎蛋推到孔雪儿面前,孔雪儿恍惚以为不小心坠入了什么总裁的百万爱妻甜宠烂俗小说里

和虞书欣谈恋爱是一件足够瓦解意志的事,具体体现在每个或大或小纪念日都会送来的鲜花礼物以奇怪名义送给拍摄现场全体员工的零食套餐。孔雪儿的爱豆事业已经处于瓶颈期良久她为一个女团梦坚持了整个青春,现在也没逃过转型做网剧演员赶综艺通告的命运。户外综艺录制到一半孔雪儿一边补妆一边接过经纪人姐姐递过来的手机,微信置顶消息是虞书欣隔着6小时时差发过来的照片抱怨瑞士芝士锅真的很不合胃口。

孔雪儿把手机锁屏抬头认真地恳求经纪人:“姐,还能替我多谈几个综艺吗拜托。”

孔雪儿自以为了解生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明白浪漫的大忌是沉重和用愚蠢的诺言设置固定的模式和重点。她对求婚这件事本鈈抱任何少女的幻想包上一间法餐厅,在送上来的甜品里藏钻戒或是地上点一圈心形蜡烛,叫来十几个熟或不熟的朋友假装高兴

无論如何孔雪儿都觉得廉价,心意上的廉价

常理和套路都在虞书欣身上失效了,虞书欣串通孔雪儿身边所有人以拍摄综艺的名义把孔雪兒叫到开阔的人工草坪,从直升飞机上下来把一颗堪称鸽子蛋的订婚钻戒举到孔雪儿面前,表情难得正经地说道:“雪儿一周年快乐,希望以后每段旅行你都在我身边”

但虞书欣这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单膝跪在地上孔雪儿仍旧觉得她在用上帝视角俯瞰自己孔雪儿被驚得钉在原地,不得不承认被万恶的资本主义迷了心智她长舒一口气,决定对虞书欣采取缓兵之计:

“欣欣我还想工作,还想上舞台” 这话不算说谎,孔雪儿说出来的时候甚至觉得眼眶发酸得快落下泪来

“我不会影响你的事业,我甚至还可以帮你”虞书欣的一本囸经很快瓦解,小狗般的眼睛显得急迫

怎么帮呢,孔雪儿自嘲般勾唇笑了笑她为舞台付出的沉没成本太过于昂贵,挟裹了她心中尚未崩坏的梦想和尊严虞书欣太过冒失,救场冒失表白冒失,连求婚也像是一出异想天开她无法奢望虞书欣理解自己。

虞书欣很快因为對方泫然欲泣的表情败下阵来她难得乖顺地承认失败,甚至把孔雪儿搂到怀里柔着嗓音安慰:

“好吧好吧那你有空的时候要记得嫁给峩哦。”

虞书欣小时候曾有过一个视若珍宝的毛绒玩偶但她每次经过玩具店玻璃橱柜都能获得一个新的玩偶,那个曾经天天搂在怀里的毛绒小狗便逐渐被替代遗忘,叫佣人收进某个不知名的储物间去了同样的过程在她的人生里循环往复,虞书欣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记性很差的人形色的人群晃过眼前,昨天交换名字的对象睡梦中中翻个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真正的朋友圈子窄得可怜,赵小棠算是其中┅个她们在一次千篇一律的游艇派对上相识,同为alpha赵小棠更符合世人刻板印象中的纨绔模样,翘着二郎腿双臂大开地对每个坐进怀裏的比基尼女孩来者不拒。虞书欣半躺在沙发椅上啄饮马天尼用余光打量,察觉赵小棠眼睛中有种与她极其相似的情绪一种从出生起僦处于常人几代人奋斗终点的迷惘和倦怠,暴戾和寡淡水火不容地在表象下暗潮涌动这种极其微妙的共鸣构筑成年轻“盖茨比”们的友誼,她们共同分享每次大宴宾客之后在码头眺望绿光的落寞

“你真求婚了?”赵小棠握住球杆对准草坪上的球体虚晃两下姿态标准地揮杆,高尔夫球划出漂亮的弧线飞向远处的果岭。

虞书欣心里压着火烦躁地挥空了几杆:“求了。”

“不会吧你真栽那个小明星手仩了。”赵小棠是真惊讶这个圈子不到三十岁就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进婚姻坟墓的alpha比熊猫血还稀有。

虞书欣没指望赵小棠在这件事上和她达成共识婚姻对她们来说比生意更敏感,财富带来的自由度在感情上成为枷锁财团继承人从懂事起就被家族传承的厚如典籍的离婚協议绑住,多讽刺宣誓前就早早预习了分开后的财产分割。

虞书欣胡乱把高尔夫球打出去球童在旁满头大汗地替她补球。

赵小棠笑着咂了咂嘴:“不错还挺有个性。“

虞书欣横了她一眼想告诉赵小棠孔雪儿一直是独特的。

初次知道她的名字是好几年前虞书欣刷微博点进热搜词条,那时第三者丑闻甚嚣尘上评论里清一色不堪入目的辱骂指摘,虞书欣从来只当娱乐新闻是轻易被资本操纵的笑话却莫名记住了孔雪儿的名字。后来她瞄过几眼孔雪儿的选秀节目听过她组合的歌,在经过她的巨幅广告牌时摇下车窗明白了孔雪儿的美昰第一眼见过之后就不敢轻忘的。

虞书欣会大笑大哭很少大喜大悲,孔雪儿轻易摧毁了她表面的一层把她难以宣之于口的保护欲占有欲放大到狰狞,在酒会上垂着眸不知怎样推拒的孔雪儿缩在弄堂小店里伸出小舌舔食冰淇淋的孔雪儿,手指攥住她衬衣叫她“欣欣”的孔雪儿……

从孔雪儿身边苏醒的第一个清晨心脏被沉甸甸的热望和爱意压得喘不过气,吐司机发出叮当的提示音虞书欣抬头看见孔雪兒赤脚向她走来,长发倦慵地散开身上随意套着从她衣柜拿的大码T恤,她恍惚这束晨光照射进了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一生所能拥有的红白玫瑰都终止于孔雪儿身上,她在那一刻突然相信了宿命永恒这类虚无的字眼。足以影响一辈子的决定在某个平凡无奇的瞬间完成我确切地想要拥有你,我想要替这个世界向你道歉想要把命运亏欠你的糖果重新赠与你,我忐忑地捏着手里的戒指说不出来惢中所想万分之一

虞书欣知道孔雪儿无法相信她,她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

“你帮衬孔雪儿那么多次都不敢让她知道,跟个冤大头似的”

赵小棠的调笑打断了她的思绪,虞书欣接过对方递过来的Mojito

“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孔雪儿的梦想也是虞书欣保护欲的一部分她从没觉得默默帮助孔雪儿的事业是一种牺牲。

“这杯敬盖茨比和黛西”

孔雪儿握着镶了花边的精致勺子慢慢搅动杯中的拿铁,好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好友风云变幻的表情孔雪儿很少和好朋友分享同虞书欣在一起的烦恼,她嘴笨不论用怎样抱怨的语气说出来都像炫耀。

“所以你只是单方面地认定她不是认真的”同为Omega的好友听完她一番讲述后震惊地瞪了瞪眼。

“够啦雪儿”好友忿忿打断她,她和孔膤儿同岁28岁对Omega来说已经不算能在感情上恣意消耗的年纪。她想快点帮助孔雪儿从自作主张的偏见和不安中走出来眼珠转了转,像突然想起些什么:

“雪儿你看过《命中注定我爱你》吗?”

“什么呀偶像剧怎么能和现实类比。”孔雪儿头疼她心里《流星花园》才是囼偶第一。

“不是我是说,你现在这做法就像石安娜石安娜你认识吗?”

不认识想不起来,也不想想起来孔雪儿摇摇头,突然觉嘚这次感情咨询很滑稽客套了几句就打发着好友离开了。

孔雪儿清楚自己的卑劣她在利用虞书欣的占有欲,妄想以此在她们的关系中取得一种推拉平衡刚巧演艺事业在她28岁这个不尴不尬的时期迎来诡异的第二春,找上门来的综艺和剧本忽然变多了和从前的讳莫如深鈈同,她现在若能捆绑某个小有名气的alpha炒作cp很大概率上对事业利大于弊。公司自然深谙其道安排着她和一个流量男alpha在共同出演的综艺扮演屏幕情侣,暧昧把戏玩得自然

她和虞书欣因此第一次吵架,虞书欣从自家酒柜拿出不同种类的酒伏特加威士忌红的白的混合着倒叺一只杯子,活像小学生把不同种类饮料混成一团的幼稚游戏孔雪儿哭笑不得地看着虞书欣坐在客厅沙发上把自己灌了个半醉,孔雪儿伸手去扶她虞书欣推开,把一大沓从娱记那里买来的照片摔到案几上虞书欣喝醉后风度全无,声音尖锐得像划拉在玻璃上的金属:

“炒作节目cp我能理解私下呢,私下也要和他演吗你就这么入戏吗?”

孔雪儿默不作声安慰小孩子似地一下一下拍虞书欣的背,等她剧烮起伏的背脊渐渐平息孔雪儿觉得领口湿湿的,才发现虞书欣的脸沾着泪水像个被始乱终弃的Omega。孔雪儿给她盖上毯子转身离开时听箌虞书欣说话,带着尚未平息的泣音:“如果我不主动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对吗雪儿。”

孔雪儿回到公司后尽量把行程安排得很满日夜不分地辗转了一个多月,不知怎的在换季时感冒了综艺镜头前撑完最后一秒,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妆都没卸,一回家就缩到床上伪装出来的强势如同绷得太紧的弦倏然断裂,她在彻底昏睡之前摸索着点开微信置顶发过去一则声如蚊蚋的奇怪语音:

“虞书欣……伱是纪存希吗?”

孔雪儿睡得很沉直到感到脸上有几缕沁凉的触感,她掀开沉重的眼皮虞书欣正蹲在床边帮她卸妆,拿着卸妆棉的手動作轻柔让头脑昏沉的孔雪儿安定下来。

孔雪儿很想她这种思念在见到肉眼可见消瘦的虞书欣的时候满胀到酸涩,孔雪儿张了张嘴朂终只是问虞书欣怎么过来了。

“听语音觉得你应该是感冒了”

虞书欣回答,没有看孔雪儿的眼睛她去厨房端来一盅刚做好的冰糖炖膤梨,扶起孔雪儿舀起一勺吹温才送到孔雪儿嘴边。孔雪儿小口小口咽下补品和感冒药眷念地把头埋进虞书欣的肩膀,熟悉的温热气息让她红了眼睛拿小指勾住虞书欣的手,哑着嗓子问:“欣欣今天别走行吗?”

虞书欣看着她欲言又止,她的嗓子好似被砂砾堵住發不出声音死寂的卧室里秒针行走的声音都滴答可闻,虞书欣的侧脸线条隐没在昏光中眼睛里的光明灭像闪烁离别信号的夜灯。

虞书欣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她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微微夸饰的唇好像她即将说出的话极其烫舌一样。

“雪儿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孔雪儿想不起来上次来香港是什么时候作为户外综艺嘉宾连续两天在这座半岛奔波,任务地点设置相隔甚远孔雪儿和alpha搭档搭乘了好几種公共交通,地铁Taxi,维多利亚港的轮渡太平山的小火车。

拍摄的间隙助理递过来一盒叉烧饭和虞书欣分开这段时间她的胃口一蹶不振,尝了一口胃里就直泛酸水这座城市林立楼宇间或穿插的湿热海风在皮肤留下黏腻的触感,郁结像夏季雷雨来临前烦闷的空气压得她几近窒息。 

最后收工时整个节目组都如释重负经纪人兴冲冲地告诉她之后没有行程,趁此机会给她放三天的假说完她像想起来什么姒地,眼神暧昧地低下头对孔雪儿耳语:“对了今晚你和他一起回酒店吧,已经安排好记者了”

他是谁不言而喻,孔雪儿坐在保姆车仩和那位男流量返回酒店她这段时间私下反应越发迟钝,期间alpha几次搭话只换来她几句表情麻木的敷衍。

明明只是逢场作戏alpha在酒店一處有落地窗的休息室牵起她的手,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劣质古龙水气味alpha逾矩地释放信息素,陌生气息让孔雪儿胃部痉挛一瞬间几乎作呕,双腿发软得几乎要跌到他怀里孔雪儿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的精神挣脱开对方缠过来的手,不再顾及什么炒作任务跌跌撞撞地独洎跑出了酒店。

孔雪儿在陌生的街道走了不知多久回过神时她站在一块标注“百德新街”的路牌下,饱和度过高的霓虹晚灯在瞳孔中映絀万花筒般的绮丽她茫茫然立在人车川流的香港街头。

这座城市有把矛盾元素融合在一起的奇妙包容一条充斥着奢侈品商店的街道拐角就可能进入保留了完整粤式风情的老街,孔雪儿经过一个一看就与现代潮流脱轨的老式成衣店因为熟悉的旋律站定在店外,小有名气嘚内地偶像就这样蹲在地上听店家用外置音箱播放十几年前的老歌

她学生时代听过这首歌,初中或者说更早,甜美的粤语女声组合孔雪儿不会粤语,只能蹩脚地小声跟唱

“即使有天开个唱,谁要又唱她不可到现场。”

孔雪儿吸了吸鼻子香港的夜景在被泪水模糊嘚视线里影影绰绰,香港好像哪里都罗曼蒂克浪漫到地名都美,不能在红磡开个唱可以乘地铁听下一站到达天后的提示音惧怕安定亦鈳到喜帖街假装尝过小餐枱沙发雪柜及两份红茶的温馨,太平山顶弥敦道,芬梨道

她回想这几天和另一个人囫囵走过一遍的香港,发覺自己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想念虞书欣想虞书欣拉着她的手穿梭上海破旧的弄堂,想她笑起来侧脸有一段凹陷的可爱纹路想她的纤长的掱顺着腰线向上抚弄的触感,想到她悲戚地看过来时像被雨淋过的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

“台前如何发亮难及给最爱在耳边低声温柔哋唱。”

孔雪儿听完老歌最后一句心里某面旗帜同时落下,宣告在这场她和虞书欣近两年的博弈里谁也没能取得真正胜利。

孔雪儿在蘭桂坊夜店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虞书欣时庆幸虞书欣对她的感情还未像凤梨罐头一样过期。

她再一次和虞书欣同坐在车后座只是窗外夜景由沪式置换成港式,何宝荣在某辆计程车的后座把头靠到黎耀辉肩上休息微妙的重合感,孔雪儿向坐姿比平常僵硬不少的虞书欣靠菦了一些下一秒,虞书欣就感到自己肩膀一沉孔雪儿靠到了她肩头,带着花香的吐息萦绕耳边熟悉得让她心酸。

孔雪儿这句话说得佷慢慢得好像用了好多力气才能说出口。

没给虞书欣从讶异中反应过来的时间孔雪儿找到虞书欣垂在一边的手,寻找安全感般急切地鉯熟稔的姿态和她十指相扣

“你说过等我有空就娶我,还算数吗”

眼神交汇,孔雪儿透过窗外忽明忽暗的灯看到虞书欣眼睛里升起零煋的光虞书欣用另一只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摸索着把一年前没送出的钻戒推进孔雪儿的中指尺寸契合得像本就该存茬她的指节上,笑意绒绒地回答她:

“我们之间的约定永远算数。”

孔雪儿在巨大的安定感里闭上眼睛感觉有泪沿着脸颊滑落。天花仩星星眨眼变烟花炽热平凡的爱侣,相异但在一起

好像只能飞翔的无脚鸟抵达彼端,被豢养的游鱼离群还渊

我的小宝贝们你们还在吗

最终剧凊是虐是甜走向不定

“山哥,你能帮忙把那架子往左搬搬嘛”

莫关山看了看面前的架子,把购物车推到一边抬起架子挪了挪。

“你這破架子还不换都经不起我一脚。挣那么多钱留着买棺材”

周林笑了笑,“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得了吧。”莫关山又逛叻两圈推去结账说着不买什么也买了大半车。

“山哥今天不带几包烟”

莫关山盯着烟架看了半天,“不要了就这么多,结账吧”

“好嘞,今儿那大明星没跟你一块”

莫关山照着他的头拍了一下,“扫你的码哪那么多话。”

账还没结完就下起雨来了本来想抽根煙等雨停摸兜才想起来没买烟。

莫关山骂了句一路跑回家

刚下了电梯就闻到一股酒味,自己家门口坐着一个人莫关山走过去踢了踢他:“死了么”

莫关山没理他,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本来想不理他,但又有点于心不忍又踢了他一下:“不进来老子可关门了。”

男囚嘟囔了一句扶着墙站了起来,直接瘫在莫关山身上莫关山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人抱了进去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又把人抱到叻沙发上

莫关山摘掉他的口罩,口罩下面是一张无比帅气的脸贺天还没卸妆,嘴巴还是红红的他探了探贺天的头,还好没发烧贺忝身体素质一直挺好的,不容易生病就是他喝了酒不能见一点风寒,不然就会高烧不退半个多月才能好过来。

虽然沙发上的人是很帅但闻到他一身酒气,也顾不得欣赏了莫关山收拾了下买的东西,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去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看贺天还没有要起的样子,又去厨房准备做点饭吃

贺天嘴很挑,不吃姜蒜顿顿都要喝汤,不能放鸡精总之给他做上一顿饭麻烦的不得了。莫关山打了个蛋汤想着贺天最近要减肥,也不能炒太重口味的又做了个白灼虾给自己下了碗面条。

莫关山从贺天兜里拿出他的手机果然是关机的状态,刚开机就来了电话

“祖宗哎!!你去哪了!手机还关机!你知道不知道王导都快气吐血了!”

对于这种事莫关山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怹把通话声音关小了一些回道:“刘哥,您别生气他在我这呢,丢不了”

“哎呀,是阿山啊你快劝劝贺天,那么大的人能不能理智一点别动不动就跑,这部戏我投了多少钱这小子……”

莫关山看着沙发上睡的安稳的贺天,把玩着他的手

“好了我知道了刘哥,峩明天让他准时报道老老实实拍完,绝不出任何幺蛾子”

“行了行了,我也不啰嗦在你那我就放心了,明天下午两点开机别忘了啊。”

莫关山挂了电话看着床上的人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他用力捏了捏贺天的脸沙发上的人好像有些不舒服一样,皱了皱眉头

看他还不醒,莫关山坐到他旁边对着他红红的嘴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贺天一下子就清醒了,摸着嘴有些生气的看着莫关山:“你谋杀亲夫啊!”

“咬一下矫情什么清醒了就起来吃饭。”

莫关山站起来准备自己先吃被贺天一下子拉到怀里。贺天搂着他的腰有些委屈的说:“我等了你好久你就这么对我。”

不亏是演员这情绪,这表情真他妈到位。莫关山心里想

“那你想干嘛啊。”莫关山摸着附在他腰上的手

“我没力气。背我去吃饭”

到底也是跟他发不了脾气,莫关山叹了口气:“你真他妈是我祖宗”

贺天笑嘻嘻的撩起他的衣垺,在他腰上狠狠吸了一下

莫关山把他背起来走到餐厅,又把他放到椅子上去倒了杯水给他“先把解酒药喝了不然头疼。”贺天乖乖嘚吃了药看着莫关山碗里的面。

这部戏是贺天演戏生涯里最具有挑战的角色贺天一般接的都是硬汉戏,这部戏是个校园偶像剧贺天倒是不缺少年感,导演觉得他不够纤细就让他减肥,为了这部戏他前前后后瘦了七八斤杀青前都要保持住。

“你的饭在你脸面前呢鈈烫了。你减肥面条你就别想了吃不饱等会多喝点汤。”

贺天看没得商量捧起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莫关山看他那样就想笑也不知噵从什么时候开始,贺天的情绪就变得丰富起来以前的贺天谁都看不上,傲慢的劲儿能冲天上去刚出道的时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現在虽然也挺横不过多少也有些收敛,人都说他在娱乐圈把锐气磨没了了解的人才知道贺天只是懒得跟人起冲突。

贺天吃完就去洗澡叻他也觉得自己一身酒味臭烘烘的。

莫关山去厨房刷碗收拾完从冰箱拿出来今天新买的草莓,本来准备明天做便当给贺天带着的看怹今天那样,莫关山拿了一部分出来

“宝贝,吹风机呢怎么没看到。”

莫关山擦了擦手走到浴室里贺天一丝不挂的站在洗手台前面翻着柜子。“我上次拿到卧室了”莫关山把浴袍递给他,对他说:“先穿上别感冒了你先进屋,我收拾好给你吹”

贺天套上浴袍穿仩莫关山给他准备好的拖鞋,觉得这几天的坏心情一下子都没了

莫关山把厨房收拾干净就去进屋给贺天吹头发了,贺天抱着他像个树袋熊。

“好了你要换睡衣吗?”莫关山把吹风机收好问他

贺天直接脱了浴袍进了被窝:“不穿睡衣,难受你快过来,你不在不暖和”

“你又要干嘛。”贺天有点不耐烦“那我先睡了。”说完贺天整个人呈大字的占着床

莫关山看他那样也没说什么,去厨房端他刚洗好的草莓

贺天还保持着那个姿势闭着眼,像是睡觉的样子莫关山踢了踢他的腿:“让让。”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莫关山把草莓放到怹嘴边,“不让不给你吃了啊”

贺天闻到草莓立马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来亲了莫关山一口:“爱死你了!”

莫关山拿起湿巾给他擦了擦嘴自己又擦了擦手总算躺到床上了。贺天把他抱进怀里甜蜜蜜的亲着他

“宝宝你今天想我么?”

莫关山点了点头他跟贺天好像从来沒有超过半天不见面的时候。

“下次吵架不准不见我”贺天有些生气的说道,觉得不解气又咬了咬他的下巴。

“你真是属狗的我为什么不见你你不会动脑子嘛。”

贺天把他搂的更紧堵住他的嘴:“反正就不准”

莫关山每次腰酸背痛的起床都会感叹一句,贺天不仅是狗还是狼

他很少贪睡,不管多晚睡也会早早起来昨天折腾的太累,他拿起手机已经十点多了贺天还在睡,莫关山正要起床就被贺天┅把搂了过去这个条件反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他轻轻亲了下贺天的额头看着眼前的人。

莫关山是贺天的保镖莫关山嘚妈妈一直在贺天家里打工,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贺天又可爱又烦人,喜欢恶作剧非常的有爱心他小时候就是觉得贺天家很有錢,他家里的新奇玩具莫关山都没见过不过贺天很大方,都是随他玩贺天有个哥哥,他跟他哥哥很像但他哥哥那人不怎么说话,不過很疼贺天贺天的爸爸很少在家,仅仅回家的几次也待的不久贺天上次还跟他说,他都快忘了他老子长什么样了

他俩为什么会成为這样呢。他也记不清了

贺天初中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贺天是个很聪明的小孩不用怎么学习就能拿第一个那种,以莫关山的成绩是不能跟他一班的不过贺天开学就让他爸找老师给他俩分到了一班。

他还记得贺天被绑架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他们那时候还呮是个初中生对面三个人把他打倒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贺天被那三个人拖走

莫关山跟他哥哥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血把三个歹徒咑的站不起来。

从那时候莫关山就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变强,保护贺天

“别摸了,再摸我又受不了了”

贺天睁开眼抓着他的手在嘴边親了亲:“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想以前的事。”莫关山抽回手坐起来半躺在床上

“以前有什么好想的不如说说前天的事?”

贺天環着他的腰躺在他肚子上,试图再嘬出来点印子出来

莫关山从抽屉里拆了个棒棒糖,觉得贺天有些恶人先告状:“你还好意思提怎麼?你跟那个小模特还没聊够”

贺天轻咬他的肚子,质问道:“你是不是心虚了我给那个模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她跟我打招呼峩总不能揍她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你看看那个蛇立看你的眼里都快冒出花来了。”

这话说出来贺天总觉得自己跟个怨妇一样但是怹就是不喜欢蛇立处处找着莫关山说话

莫关山觉得他好玩,“那他跟我打招呼我能揍他么”

莫关山翻了个白眼,觉得两个人因为这个吵架还一天不见面实在不应该

“我以后躲着他点走,他跟我打招呼我当看不见这样行了吧。”

贺天想着蛇立就来气不大不小也是个明煋吧,天天见了他不跟他打招呼赶着跟莫关山打招呼,要不是他哥让他收敛点他真想找几个人把蛇立收拾了。

他心里盘算着以后一定讓蛇立看看莫关山眼里真真的只有他

他骑到莫关山身上,“早上想煎蛋不想吃水煮的。”莫关山把吃一半的糖放到糖纸上道了声好。

“你为什么一大早吃糖你不是天天早起都要一根烟吗?”

“你不是让我戒烟嘛前天吵完架就抽完了,昨天没买怕瘾上来买了点糖。”

贺天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舒坦了

莫关山只能是他的,只能这么惯他一个人小的时候是他的,现在是他的以后老了也是他的。

贺忝心里美滋滋的“可以啊,臭小子一天不见嘴都变甜了”

莫关山冲他吐了吐舌头,“甜不甜的尝尝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这顿早饭拖箌十二点才吃上。等莫关山准备好便当都已经一点了

他给贺天带了两套衣服又给他刮了刮胡子,按摩了下脸还好贺天不是水肿体质,鈈然昨天喝了酒今天肯定不好拍戏

“今天骑摩托去,开车来不及了”

莫关山从书房拿出来两个头盔扔给贺天一个,“包你背走吧。”

赶到片场的时候一点50分莫关山接下他的包,给他理了理头发

冲他吐槽道:“我觉得我这个保镖当的跟你妈似的,”

贺天哈哈大笑:“你明明是我老婆!”

莫关山掐了他一下“别胡说。”

两人刚进片场片场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昨天贺天一走了之王导气的差点罢拍。

“你昨天惹王导生气了等会跟人王导道个歉,我先去跟他打招呼你先化妆。”

莫关山把剧本递给贺天又喊来化妆的小姑娘喊来茭代了几句,跑到王导旁边说了几句好听的问了问今天的戏份

回来的时候贺天已经快化好妆了

“阿山。”一个寸头有些胖胖的男人跑了過来

“还是你治得了他,昨天把我血压都气上去了你说说他…”

莫关山听着刘哥的抱怨,贺天的脾气现在虽然收敛了很多但是毕竟昰没吃过苦受过气的大少爷,不顺心的时候还是随心所欲撂摊子不干。

“这不是来了么您别担心了。”

刘哥对他放心的点了点头冲著看剧本的贺天又数落道:“嗨呀,你说你小子昨天弄那一出把我吓得今儿好好演别再掉链子了,我能经得起折腾我的钱可折腾不起”贺天理都没理他。

这刘哥人挺不错,脾气也好也仗义就是话多,每次说的贺天冒火他什么事没有

“刘哥这几天他肯定好好拍戏,伱就放心吧导演那边有我呢。”

莫关山接过话茬再数落两句保不住贺天又烦,影响入戏

“行吧,我这还一堆事我先走了。”

把刘謌送出门莫关山也是一脑门子汗,他本来话也不多当不当保镖的,涨了不少耐心说客套话

莫关山进去的时候发现贺天不在,化妆师指了指厕所莫关山进了厕所看贺天靠在洗手台上,他已经换上今天拍戏的衣服是一件非常普通的校服,不过穿在贺天身上好看的要命

贺天是黑发,本来拍戏的时候想让他染粽发试了几次都没有黑发的少年感来的好。

“你说你那么客套累不累理他们干嘛。”贺天拉過莫关山的手抚摸着他的手。

“我不是你妈么我不管你你又不让别人管。”

莫关山帮他整理了下衣领“你等会别忘了给人王导道歉。”

贺天立马皱了皱眉头“我一天不拍怎么了,我条条过的耽误他进度了么”

“别这么说。”莫关山亲了亲他的眉头“不要皱眉头,我不喜欢”

贺天又想抱他被他推开了,“等会就开拍了衣服会乱。”

“那你再亲我一口我就给那老头子道歉。”

莫关山在他嘴上偅重的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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