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欠我两百8400多万人次,客人用粮食抵了19万块钱,请问怎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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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继续吗
怎么码的这么多字复制粘贴? 帮顶
这题目取得,啧啧,糅杂
老孟,当初是这个帖子让我开始记住你的,你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做完
四十九:小姐的哲学1一个人其实永远弄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和高大山喝酒的时候问他,以前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最想要什么?他说最想的就是找份稳定的工作;我又问找到工作之后呢?他说想提工资;我继续问后来有钱了呢?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说还能干啥?就想多玩几个妞。而我曾经的梦想就是能赚钱发财,开着宝马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如今这些变成了现实,我却更加的迷茫,甚至一度怀疑,这就是我曾经热切企盼的生活?这他妈的就是我梦想的生活?那些山珍海味以及浓妆艳抹的光鲜背后,总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让人心生恐惧。我开着车子经过深圳有名的烧烤一条街,它位于繁华都市背后的城中村,你无法想像高楼林立的背后会有这样一个地方,一如你无法想像一位衣着光鲜的美女却穿着一条破内裤。透过车窗从路边远远望去,就像看一场无声电影,看一场梦:有人吃着烧烤喝着廉价啤酒;有人大声叫着骂着;有小情侣甜蜜的对视;有人喝高了拎起酒瓶要砸人……透过缭绕青烟,我仿佛看到我和肖婷坐在油腻腻的桌前,点了两串韭菜一份鸡腿一瓶啤酒,我们举起一次性杯子,肖婷说:“我们的明天一定会更好。”我看着他真诚憧憬的目光受了无限感染,“对,我们的明天会更好,我要赚很多很多钱,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回头想想,也许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虽然贫穷,至少还有爱情。而现实却强奸了过去,留下的孽种叫作回忆。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 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海子  据说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就能引起一场风暴,我只是和陈妙虹定亲,我的人生却发生了巨大变化。确切地说,我的“运气”变的相当的好,很多的小工程找上门来,非要给我做,我不做对方还生气。你不会理解从前我接一个小业务是有多么之难,我请客户吃饭按摩泡妞低三下四就差没叫他亲爹,对方从牙缝里抠出点肉丝扔给我,我感激涕零的就差下跪。一夜之间全变了,对方开始求我,让我务必要接下,不然的话对方就像我强奸了他亲娘似的恨我。我恨透了这种虚情假意,可我没有办法拒绝,我需要人民币,需要金钱带给我的尊严——虽然“嫁”给陈妙虹这件事让我很没尊严,但那些傻逼们精的要死,他们不会当着我的面骂我深圳第一小白脸,他们只需要我带给他们的利益,这就够了!他们给我一百块好处,就会从我身上捞回一千块,但我清楚,没有那一百块,我屁都不是。  高大山建议既然生意这么好,是不是把公司规范扩大一点?我说你个傻逼,我现在的一切是怎么得来的,你不清楚?出头椽子先烂,树大招风,一个人不能把所有饭都吃了而让别人没饭吃,那么别人会眼红,你就会倒霉。低调,懂吗?一年就这样赚个几百万,你还不满足么?  高大山说懂是懂,可眼睁睁看着钱不赚,心里不爽。  我说真是朽木不可雕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可他妈的刚当兵就想当将军的兵是傻逼,李家诚当初也没想过成为首富,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多卖几个破塑胶水桶,懂吗?  高大山说虚心的说懂了懂了,咱们慢慢来。  其实我挺喜欢高大山这样的人,用路边算命瞎子的话说他五行缺智,脑子一根筋,什么东西都要你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比如他知道二加一等于三,他会问你为什么一加二也等于三。  晚上包养宁萌的老男人约我吃饭,说有事相商,本来我要拒绝,可老杂种一天打了三四通电话,盛情难却。老杂种叫马钟生,起初在香港穷的差点饿死,九十年代跑到深圳打拼,此去经年挣得万贯家财。饱暖思淫欲,发达后的马钟生为了弥补青春期的生理失落,开始频繁出入风月场所,后来老男人对婊子们开始厌烦,一手交钱一手脱裤子的卖买让人索然无味,随打起了良家妇女的主意。改革开放的春风把女人们的裤子都吹松了,老杂种屡屡得手,还以为自己是潘安再世魅力无边,越发的肆无忌惮,因此朋友们给他起了个外号“老种马”。  老男人开车接上我,说带我去尝尝真正的海鲜,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海边上了一艘船,船上空间不大,大概能摆两张桌子。老种马坐下开始泡茶,说还有位朋友,让我稍等。我问他宁萌的事处理的如何?老种马把一杯冲好的普洱送到面前,“放心的啦,办的非常妥当。”
五十章:小姐的哲学2老种马给我讲述了与宁萌分手的过程,他知道如果直接给钱分手,宁萌肯定怀疑,于是他找了一个老太婆,假装是他老婆,然后去把宁萌“打”了一顿。事后老种马心怀愧疚地找到了宁萌,声称自己在外面花心被老婆发现,而他又是绝对的妻管严,所以要和宁萌分手。为了弥补对宁萌造成的伤害,他愿意再给宁萌一百万,宁萌接受了。  我紧张地问:“宁萌没受伤吧?”  老家伙奸笑,“王先生你放心啦,我找的人,绝对专业。”  我接着问:“那她现在去哪了?”我想起宁萌在深圳无依无靠,一阵心疼。  老种马说:“这我就不清楚啦,第二天她就搬走了,不过你放心的啦,有一百万,她肯定不会沦落街头啦。”  我的心莫名跳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凭我对宁萌的了解,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干什么傻事,可我现在有点拿不准,我对她的伤害,再加上老男人这档子事,难保她……我的脑子忽悠很乱,此时有个中年男人上了船,老男人起身向我介绍:“王先生,这位是我酒店辖区派出所的所长李镜。”然后向李所长介绍我,“这位是陈部长的乘龙快婿王元。”  一开始别人这样介绍我的时候,我很不是滋味,但慢慢就习惯了,甚至内心还有一点小得意,狄更斯一百多年前就预言了,这是最坏的时代,亦是最好的时代,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没有人会在意你使用什么手段,他们只会看到你的“成功”。  我抬头打量了下李所长,这人给我第一印象挺好,带着金丝边框眼镜,天庭饱满一副国字脸威正庄严,让犯罪份子不寒而栗。我站起来与李所长握手,他很温和地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久仰久仰,不过马老板说错了,我只是副所长,得罚酒,对不?”  老种马心甘情愿地说:“认罚认罚。”  三人坐下,老马吩咐上菜,此时小船已漂到了海上,船员把刚打捞上来的鱼虾运到船尾去加工。狡猾的老马开始拍李所长马屁,“王先生,你可不知道,李所长是咱们深圳有名的警察,刚还获得了一个二等功,他的英雄事迹还被深圳著名的作家郭小三改编成了小说,火的不得了啦。”  我似乎印象中有这么一回事,上次打那个叫什么郭小三的作家写贴子,看他的简介里仿佛是有一本写警察的小说《黑白面具》,没想到小说中的原形就坐在我面前。  “这么牛逼的人物坐在我面前,失敬失敬。以前没和警察打过交道,总把警察想成凶神恶煞,不想李所如此的和蔼可亲。”这些年的摸滚打爬,说几句场面话还是在所难免的。  李所长脸上露出笑容,“都是传言的东西,不可信不可信啊。今天咱们以朋友的身份,好好喝一回。”  谈笑间酒菜上齐,老家伙一马当先自罚了三杯,然后我们三个又一起干了一杯。海鲜做的真是不错,比老种马那渔庄强一百倍。我笑着说:“李所长,有人卖假冒伪劣产品你们管不管?”  李所长搞不清楚状况,含糊地说:“这个嘛,要看情况。”  我说:“他妈的马老板渔庄做的菜太难吃了,我严重怀疑他们欺骗顾客。”  三人大笑,老马说:“我又错了,认罚,认罚。”  暮色四沉,海上起了风浪,船有些摇晃,我的头开始晕胀,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宁萌,不知道她此刻在哪,在干什么?放眼望去,天海之间一片深蓝,蓝的让人无比忧郁,视线所达范围没有一丝灯光,正如我的人生一样,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曾经我恨之入骨想把他砍了老男人此刻却坐在我对面和我称兄道弟,这他妈的就是我的人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身为警察的李所长果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细节,他问:“王兄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自嘲道:“他妈的晃来晃去的,有点晕船。”  老马叫来船员,吩咐他们往回开,酒已喝的七七八八,老家伙步入正题,“王兄,以前的事老哥不对,今天真诚的向你道个歉。当然说声对不起没什么意义,我准备新开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装修的工程想交给你做,老哥算有诚意了吧?”  在社会上混的越久,我越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我说:“马老板真是有心人,可我何德何能受此恩惠?”  老马点上一支烟,“明人面前不打暗语,这酒店呢李所也有一点点股份,算是李所长给你的见面礼啦。”  刚才李所长一说自己是副的,我就想到老男人今天约我的真意了,肯定是想把副字去掉。我说:“哎呀,李所长,这太让小弟受之有愧了……”  李所长也是明白之人,“别往心里去,朋友之间礼尚往来,关键时刻王兄给说几句话就行。”  小船正好停靠到岸边,李所长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先走一步。老马说:“李所走了正好,他怎么说也是警察,有些场所不太合适出现。王兄,老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老马叫来船员,吩咐他们往回开,酒已喝的七七八八,老家伙步入正题,“王兄,以前的事老哥不对,今天真诚的向你道个歉。当然说声对不起没什么意义,我准备新开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装修的工程想交给你做,老哥算有诚意了吧?”  在社会上混的越久,我越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我说:“马老板真是有心人,可我何德何能受此恩惠?”  老马点上一支烟,“明人面前不打暗语,这酒店呢李所也有一点点股份,算是李所长给你的见面礼啦。”  刚才李所长一说自己是副的,我就想到老男人今天约我的真意了,肯定是想把副字去掉。我说:“哎呀,李所长,这太让小弟受之有愧了……”  李所长也是明白之人,“别往心里去,朋友之间礼尚往来,关键时刻王兄给说几句话就行。”  小船正好停靠到岸边,李所长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先走一步。老马说:“李所走了正好,他怎么说也是警察,有些场所不太合适出现。王兄,老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老马在岸边打了个电话,不肖片刻从海上过来一艘快艇,载着我们在海上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忽现灯光,随登上一小岛,视线豁然开朗,只见一类似蒙古包的白色建筑被灯光照的亮丽辉煌,老马领我走了进去,里面富丽堂皇宛如宫殿,老马淫笑着问:“逍遥宫,没来过吧?”  我啧啧舌头,说:“真是开了眼界。”  数十位小姐站成两列,躬身弯腰,“老板,晚上好,欢迎光临。”  我恍若到了《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左顾右盼,老马轻车熟路,领我进了一间包房,一位三十多岁少妇气质的美女飘了进来,和老马热情的打情骂俏,“哎哟,马哥哥,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哦。”  “生意太忙,这不一闲就来找你了,今晚好好招待我这位兄弟啦。”  少妇向我抛了个媚眼,“来了我们逍遥宫,一定让这位老板逍遥,您就放心了。”  老马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这里可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办不到。我说:“吹牛的吧?兄弟我好歹也是混过几天风月场所,还没哪里敢这样保证。”  少妇笑呤呤地说:“老板,那你就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让小妹给你找来试试?”  我暗想做小姐的大部分都是素质低下,什么本科硕士大多都是天桥地上办来的,除了下半身那几招几式基本没什么思想,今晚我就找个上半身发达的试试。我说:“有没有能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总是谈论下半身,嘴里都淡出个鸟了。”  少妇娇声恭维,“我一看这位老板就是年轻有为,有才华有思想,请两位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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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二次污染,含汞废物处置就找铜仁银湖化工
五十一章:小姐的哲学3大约一支烟的功夫,两位佳丽和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房间,一位身着白色长裙,梳着马尾,宛如刚出校院的大学生,脸上端庄清纯让人不忍亵渎,她自我介绍叫文琴,名字挺典雅,轻声道了一句:“老板,晚上好。”  但见另一位身穿淡粉蕾丝上衣,白短裙黑丝袜,带着黑柜眼镜,俨然职场上的熟女,自称莎丽,也轻声道了一句:“老板,晚上好。”  文琴和莎丽分别在我和老马身边坐下,看来刚才的少妇早已做了交待。服务员端上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两瓶日本清酒,文琴倒了四杯,说:“两位老板,今晚我们有缘相聚,小妹不胜荣幸,先干为敬。”  我心思这姑娘说话文邹邹,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几杯下肚,气氛喝了出来,老马在莎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光喝酒太没意思,给哥哥唱首歌。”  莎丽嘟起嘴问:“老板,您喜欢什么样的歌啊?”  老马奸笑,“我喜欢听老歌,但又能唱出新意思的。”  莎丽嗔怪,“老板,你品位真高!”说着起身去点了一首《味道》。  面对文琴这样的姑娘,我有点拘谨,不料她说:“老板,是不是对小妹不满意,看你有点不开心似的。”  我说:“没有没有,是你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不敢放肆。”  文琴给我加满酒,“尼采说过,没有道德的生活才时具正的生活,老板您可能是太讲道德了。”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婊子都懂尼采了,看来上床也变得比哲学复杂了。我笑着问:“你还懂尼采?那怎么干这个?”  “大学时我是哲学系的,后来还读了研究生,什么黑格尔啊,康德啊,苏格拉底啊,我对他们比对男人还了解。可大学一毕业我成了一个孤独的散步者(黑格尔),发现找工作真难,遍地都是高学历,放眼全是小三和黑木耳,房价高的让人望尔生畏,那时我才明白了什么是‘知识改变命运’,想通之后,就来这里做了姐,重新找到了人生目标,不是有句话说,目标有价值,人生才有价值嘛。”  这番话语令我呆若傻鸡,世道真是变了,二十一世纪果真是人才最贵。此时莎丽正唱到高潮,感情投入,声音动听,“我想念你的翘,想念你的骚,想念你白色内裤和你呻吟的味道。”果真是他妈的老歌唱出了新味道。  老马拍手叫好,掏出一把钞票塞到了莎丽的胸罩内,脸上洋溢着迫不得已的表情,和我干了一杯酒,说:“兄弟,你们慢慢聊着人生,我们去深入讨论一下生人。”说完搂着美女出了包房。  喝过酒后的文琴,脸色越发动人,散发着青春的光彩,她说:“老板,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探讨一下肉体与精神更深层次的哲学?”  我欣然同意,文琴领着我进了一间装修精致豪华的房间,她让我帮她解开裙子背后的拉链,白色的裙子应声落地,一具一丝不挂完美如玉的肌体呈现在我面前,令人血脉贲张。我一把拥她入怀,她挣脱跑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穿过半透明的玻璃像一首欢快的交响曲钻进耳膜,我心情愉悦身体舒展躺倒床上,让他妈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关于接下来的情节我必须省略N字,因为我知道现在很多未成年人都会上网看小说,我以一个良心未泯的老流氓身份郑重敬告各位小朋友:未成年人请在家长的指导下选择性阅读本文,成年人可以展开丰富想像,反正床上那点儿事我不说你也一清二楚。此文若对您造成思想困惑人生纠结等等不适,还请谅解。
五十二章:有故事的人1(俺也是有故事的人)中国人喜欢过洋节,以前可能是被想赚钱的奸商忽悠的,但现在过洋节除了刺激消费外,更主要是为一些想乱搞的狗男女提供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借口。我强烈建议人大代表们向政府提议把西方的情人节改成炮节,每到情人节销量最大的不是玫瑰和巧克力,而是安全套和宾馆的房间,君不见每到二月十四号晚,宾馆暴满炮声轰轰,一夜之间多少处女变成了大嫂,多少菊花变成了向日葵。情人节的前一晚我喝多了酒,所以我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饥肠辘辘的起来泡了包方便面,我坐在沙发里呆呆的抽了支烟,打开手机,我很期望有谁能发个信息过来祝福我一下,不幸的是一条信息也没有,因此我很伤心,我编辑了一条信息“我爱你”群发给了通讯录里的女性,片刻后开始陆续收到回复:  “你是谁?发错信息了吧?”  “爱你妹!老娘认钱不认人,包夜找我,价钱好商量。”  “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  ……  这个社会真他妈的乱套了,我最期待的宁萌却一直没有回复,最后忍不住拨了她的号码,中国移动提示号码已过期。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我却呆坐在沙发上不知该找谁共度良宵,宁萌再一次的从我生活中消失,就像一滴水蒸发了般毫无踪影。以前看过本小说《等待戈多》,我觉得我就像那里面的人物,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寻找什么,是对爱情的渴望吗?也许是内心深处的孤独企盼有一个归宿,当物质生活充裕之后,你愈发会孤独,所以有人说过人类的追极追求是精神追求。此刻我就品尝到了孤独的滋味,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和僵尸有何区别?  我打电话问林洁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喝几杯,她说今天是情人节我可要涨价哦。我一头怒火,说他妈的老子今天不干你行么?她说生什么气啊,还是不是男人,一个玩笑都开不起,今天老娘也没人陪,便宜你算了,过来接我。  我开车接上林洁,去了位于郊区的老树酒吧,这个酒吧的消费便宜,每天都会聚集很多收入不高又想消遣的打工者,我刚到深圳那时经常心情郁闷,常会去喝几杯啤酒发泄,最近我总会想起以前的时光,喜欢回忆说明一个人变老了,难道我真的老了吗?酒吧里客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形单影只的喝着酒,这个时候很多人应该在宾馆的床上,或者在去宾馆的路上,谁他妈的还有心情坐在酒吧呢?  我和林洁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打啤酒,闷闷不乐的喝着,林洁说你丫今天怎么了?一别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病了,内心深处的病,无法可医。  我看着舞台上,一个男歌手用沙哑的声音唱着一首伤感的歌,问:“林洁,你真的爱过吗?”  林洁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不觉得在情人节的晚上谈论爱情有点可悲么?”  “为什么?情人节不就是谈情说爱的么?”  林洁直视着我,“可我是个婊子!”  我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喜欢你,是因为我喜欢简简单单的关系。”  我看到林洁的眼里有泪花闪动,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她说:“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喜欢我,真他妈的见鬼。”  我笑笑,“日久生情,人之常情。”  “你说的是哪个日?”林洁问。  我说:“能正经点么?我今天就想和你谈谈爱情。”  林洁擦了擦眼泪,“今天真他妈的不该和你出来。好吧,今天我就给你讲讲那个混蛋,我曾爱过一个男人,他是我的初恋。我中专毕业后就来深圳打工,当时在工厂流水线上做普工,他和我同一个车间,我们就那样认识了。那段时间很甜密,我们下班了就出去逛夜市,那种低档的很多地摊的夜市,因为高档的我们去不起。我们吃五毛钱一串的麻辣烫,去出租屋看两块钱的电影,我们当时的梦想就是攒点钱,回老家买房结婚。”林洁讲述的时候,眼泪情不自禁止的汹涌而下,我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她声音哽咽地继续说:“后来我嫌普工的工资低,就去了一家洗浴中心做洗脚妹;他也辞职去一家玩具公司做业务,因为做业务有提成。我们在城中村租了一个小房子,我每天上夜班,他白天累的筋疲力尽,我们几乎每天都说不上几句话。洗浴中心那样的场所,你懂得,很多诱惑,我的很多姐妹抵挡不住偷偷的跟客人出去开房卖身,而我一直坚守着底线,因为我相信爱情,坚守我们的梦想。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林洁一口气灌下半瓶啤酒,“后来他常劝我别在洗浴中心上班了,他怕我学坏。我很感动,我对他发誓,如果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不得好死。开始他也是相信我的,慢慢的我看出了他的怀疑与厌恶。我就问他,你是不是对我没有信心,对我失望了?他说我不是对你失望,我对这个社会失望,我现在做业务,经常去洗浴中心,我知道那里面都是什么勾当。”  “我没有怪他,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洗浴中心里是有很多龌龊的勾当。但我一直信守诺言,为了他和爱情守身如玉。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我想我也可以,不是吗?可我没想到,他却变了。”我看着梨花带雨的林洁,觉得她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慢慢他经常回来很晚,有时候还夜不归宿,第二天他只是淡淡说一句在外面应酬。我一直相信他,或者说是欺骗自己,男人在外面做业务应酬难免的,而应酬做些什么?我在洗浴中心上班心里当然清楚。直到有一天,他早上没去上班,他坐在床头抽了支烟,然后对我说分手。当时我心里平静没有痛苦,因为我早就隐隐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说完就走了,我也般了出去。后来我才知道他被一个老板的女儿看上了。又是一处爱情输给现实的故事,很可笑,是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直都不会安慰人,我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每一个在深圳的打拼者都是有故事的人,林洁强颜一笑,说:“我后来就想开了,什么他妈的狗屁爱情,我也开始跟着客人出去开房,后来遇到一个老板,想包我,我同意了。既然爱情总是要输给现实,何必跟钱过不去呢?”林洁和我碰了碰杯,问:“我讲完了,怎么样,该说说你了?”  我说:“宁萌又一次消失了,我深深地伤害了她。”于是我讲述了和宁萌的所有故事,林洁听完后说:“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情种,为了宁萌牺牲自己。”  我苦笑,“我只是累了,天涯芳草万万千,你就是一天换一个妞,一辈子也只不过泡了个九牛一毛。特别是人到中年之后,我越来越体会到内心的孤独。我不想在再花天酒地玩了,真他妈的没有意思,我可以去酒店里一夜找十个姑娘,可是没谁会对我真情真意;我可以用钱买女人的欢笑,可是我却握不住一滴真心的眼泪。我真的累了,我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港湾。”  “也许我们都有病。”林洁说着举起酒和我干杯。  “如此美妙的夜晚,我们却在谈论该死的爱情,可不是有病么?”我说。  林洁问:“我们是不是也赶回时髦去开个房?”  我说:“开房干吗?继续谈论爱情?”  林洁说:“你不想干吗?”  此时舞台上那个歌手正像疯子般咆哮:  理想算个屁啊  爱情算什么东西  时代总是在变  有些不知所措  可我还是个人啊   我不想变成一种悲哀   也不想变成一个粪土  我想在死去之前觉醒  ……
五十三章:有故事的人2我不能告诉你我想不想干她,但我可以告诉你那晚我们的确什么也没发生,有些人会问为什么没发生?你丫的喝醉了还是阳痿了?说实话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我很烦他妈的问东问西的人。如果我说干了,又有人会问,怎么干的?是传教士式还是胡服骑射?带套了没有?所以我不如说没干,至于有没有阳痿,你他妈的自己猜测去吧。
情人节过后接连几天都是阴沉沉的,有天半夜起来忽然发现外面下雨了,那种细细密密的小雨,甚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意境,原来春天到了。深圳的春天向来短暂,短暂的就像天空划过的流星,你会问为什么要用流星这个文艺装逼的比喻?为什么不能像射精一样短暂?好吧,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但我想到一个更恰当的比喻,深圳的春天就像你的小鸡鸡一样短。小雨下过几天之后,天空放晴,大街上涌现出了无数生机勃勃的大腿以及耀人眼球的山峰。陈妙虹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跟她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  和陈妙虹定亲之后,除了生意上多赚了点钱外,我的生活没有一尘变化。她的别墅我基本没有去过,每天我还是回我的小屋,除非一些必要的场合出席外,我们根本不会联系,每次面对她的那些家人亲戚朋友同学,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人生本来就有多种角色,男友,老公,情人,老板,下司……我只能尽量演好每一个角色,其它的东西我不介意,也介意不了,生活这个舞台你没有选择,只能听上帝的选择。  晚上我换好西装,和陈妙虹去商场买了一些水果之类的礼物,她挽着我的胳膊亲密的进了家门,那模样像极了夫妻,可我十分清楚我们只是貌合神离。陈妙虹的母亲比她父亲要有气质的多,五十多岁了保养的还挺好,一副贵妇人的姿态,却掩盖不住长期没有性生活的失落,当然像这种高官,谁他妈的还会和原配上床呢?房子不大,一百平方左右,装修的很简洁,我想这不过是低调的炫耀而已,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副颇有意境的国画:一轮皓月之下,一位才子站在船头聆听远处寺庙的钟声。一旁的提诗正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再看印章落款,吓了老子一跳,张大万。  陪着陈妙虹父亲看了十分钟的新闻连播,保姆通知开饭,挺丰盛的家常菜,我不得不承认那么一刻我内心闪过一丝丝的柔软,这样的家庭生活是我向望的,但又是不可求的,我这种鸟人根本不配拥有这种生活。饭桌上只有咀嚼的声音,因为我面对她的父母,确实不知道说什么而好,她们所关心的问题恰好是我所鄙视的,而我所喜好的,正是他们讨厌的,反正是驴头对不上马嘴。陈妙虹给我们倒上红酒,自己一反常态的不喝,我再傻逼也还是懂场面上的礼仪,端起酒敬了二老,陈父问我:“小王,最近忙什么?”  我说:“还好,做一些小工程。”  陈父一如继往的官腔:“做人要踏实,慢慢来。”  “多谢教诲。”我埋头吃菜。  晚餐将毕,陈妙虹放下筷子说:“爸妈,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陈父陈母脸上喜出望外,我他妈的不异于晴天霹雳,我拿一个男人的性功能发誓(身为男人,你懂得这个誓言比他妈的出车祸雷劈要狠一万倍),我和陈妙虹在一起睡觉的次数绝对不超过五次,而且每次都做安全措施,甚至我梦里都没有意淫过她,她却怀孕了,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未解之谜。  我看着陈妙虹,微笑地说:“是吗?太好了。”其实我心里恨不能把她狠揍一顿。  陈母赶紧吩咐保姆再炖一碗燕窝,我的心里哇凉哇凉,这么大个绿帽子,压的我喘不起气,我愤怒不已,却又瞬间醒悟,怪不得要我娶她,除了我这样的穷光蛋,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谁愿带这么个绿帽子?  饭后又陪着他们坐了半个多小时,我焦躁难安,却又不能先行告辞。陈妙虹挽着我出了家门,我迫不及待地问:“你早打算好,让我娶你,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肚里的孩子当爹,是吧。”  陈妙虹松开我的手臂,并不避违,“是的,我是在利用你。”  “我很欣赏你直爽的态度,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最毒妇人心。”  陈妙虹很轻松地问,“你觉得很不公平是么?可你不也从我这里得到两百万吗?各取所需而已,你并不比我高尚。”  我咬牙切齿,“对,我是为了钱,我很卑鄙,可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陈妙虹依旧轻描淡写,“人们喜欢虚伪的谎言,是因为真相让人剌痛。我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些缓冲的时间。”  “那我到该感谢你了?”我咄咄逼人。  陈妙虹说,“那是你的事,但这事对你有什么坏处吗?你照样做你的生意赚你的钱,我的孩子又不会让你操心半分。”  我点点头,“是挺好的,我错了,是我不该那么幼稚。”  我大步流星地离开,陈妙虹叫住我,“能否再借你的身份证用一下?你知道在中国,生孩子是需要合法手续的。”  我嘲讽她,“凭你的身份,想办个结婚证准生证还有难处?”  陈妙虹盯着我,“我不想什么事都麻烦别人,你知道人情债最难还。”  我掏出身份证扔在她手里,说:“你也知道人情债?那你欠我的呢?”  陈妙虹嘴角上扬,“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欠过你什么?你要记住,没有我,你哪里有奔弛开?你哪里有这么多业务做?王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如此愚蠢。”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离开。繁华的街头无处可去,让人倍感孤独。我开着车子去了教堂,正好周日教学里有人做礼拜,我偷偷在后排坐下,听他们唱诗,然后低头祷告,我不知道他们都有什么罪,为什么都要信上帝?可我知道我有罪,但他妈的我不愿意忏悔,我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有地狱,我喜欢这堕的人世,我要爱要恨,哪怕没有永生,就算有地狱我也不去,谁丫的爱去谁去。  圣徙们陆续散去,牧师看到了我,说好久不见。  我苦笑,“我要当爹了。”  老外很开心地说:“恭喜你,父亲是个神圣的角色,愿主保佑。”  我说:“我不需要保佑。”  老外耸耸肩,“上帝宽厚仁慈,他会原谅你的固执。”  我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别总给我整上帝了。最近宁萌来过吗?就是那个和我在这里结婚的女人。”  老外说:“对不起,最近我也没看到她,你把她弄丢了吗?”  我沮丧地点点头,“是的,我把爱情弄丢了,我亵渎了誓言,娶了另外一个女人。”然后我对牧师讲述了陈妙虹的故事。  老外听完后,莫明其妙地问我,“你们中国有一种很有名的马,你知道吗?”  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忠义之类的鸟语,便道:“是传说中关羽的赤兔马?”  老外摇摇头,“NO,NO,NO,是个那在网上很火的什么神兽。”  我脱口而出,“草泥马?”  老外说:“对,你知道用英文怎么说吗?”  我想了半天,的确不知道,我这么一心热爱祖国的男人,从来就没想过要学英语,而且这和我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老外说,我告诉你吧,“fuck your mother,送给你的,你弄丢了一个好女孩,违背了在上帝面前发过的誓言,你会受到惩罚的。”老外潇洒离去,教堂里空荡荡的,我回过神来,他妈的你一个远道而来的外国人,有什么资格骂我?我恨恨地朝椅子踢了一脚,很疼。  但我不觉得疼,因为我的心更疼。  你那样孤独  你在夜里哭着  像一只木头一样哭着  ——海子
五十四章:墨菲定律1最近一段时间,我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白天躺在小屋里蒙头大睡,夜晚像只猫头鹰飞出去游荡,时常依靠酒精的麻醉才能睡去。曾经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无聊到去马路上狂奔,我一沿着马路一直走到天亮,双腿麻木,然后打车回家就睡。生意上的事几乎全靠高大山管理,大的工程我不想接,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小的工程和给我送钱差不多,只有没有什么重大问题,高大山足已解决。我几乎喝遍了深圳所有酒吧,经常会有各种货色的女人和我搭讪,从她们的衣着神态可以判断大多是从事某种行业的物种,每次她们挤到我面前说帅哥可以我喝杯酒吗,我就十分烦感,他妈的这是二十一世纪,搭讪有点创意好么?我像驱赶苍蝇那样说:“我可以请你喝酒,但我是性无能。”然后我掏出一百块塞到她们或高或低或白或黑的乳房里,那些小姐满意离去,大多数心里都会问候一下我的母亲。不出两个星期,风月场所里开始流传一个谣言,有个性无能的中年大款夜里形踪不定的出现在不同酒吧,谁要能让他硬起来,便会得到花不完的金钱。  有一次我在“老地方”酒吧意外的遇到了老顾,这让我心情舒畅不少,该死的混蛋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男人本来就是狼,怎么可能天天卧在家里呢?我拎着酒瓶子说:“你丫的终于色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老顾无动于衷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说:“操,现在都流行装文艺?动不动就讲个故事?”  “那行,哥不讲了,喝酒。”我这才发现老顾不修边幅胡子拉碴面容消瘦。  我问怎么了?和叶可晴吵架了?  老顾说:“如果吵架就好了,关键是我们没有吵架。”  那他妈的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明白,这世上我不明白的事太多。  “原本以为我可以做个好男人,好好去爱她,可是结婚后我才发现,一切根本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时间把我们都变得面目全非了。”老顾沧桑地说。  我说:“不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要是没有坟墓,你他妈的岂不要死无葬身之地?现在的墓地可不便宜,你小子找到了就该知足。”  老顾借我的火机点上一根烟,“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懂吗?我是说我们都变了!变了!我以为我们会像以前那样恩爱,一起去菜市场,一起做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可他妈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她现在除了会向我要钱,似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她关心的只是名牌,而不是关心我在想什么。”  “去你妈的,我当时不是劝过你吗?是哪个王八说不介意的?”我愤愤地讲。  老顾喝酒,说:“如果单纯钱的问题,也没关系,可就连在床上,我们都无法投入,经常干着干着,她说起逛商场看到的包包如何漂亮,这和一个婊子有他妈的什么区别?王元,你能接受吗?”  “那你想怎么办?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来的。”我说。  老顾无奈地说:“能怎么办呢?是不是爱情最后都要输给时间?就像我手中这支烟,终究会熄灭?”  我搂住老顾的肩,像安慰一个小孩子,“老顾,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我怕爱情会被现实磨灭,一想到就心痛不已,甚至都不敢去爱,因为我怕痛。”  老顾靠在我肩上哭了,竟然哭了,真他妈的令我意想不到,一个男人从我身边经过,忍不住问:“你们谁是1谁是0?”  我问什么意思?他笑而不语滚了。一位面熟的小姐从我身边经过,她不屑地说:“原来你是同性恋呀!怪不得对我没兴趣。”靠,瞬间我恍然大悟。  我把老顾推开,说你他妈的好歹注意一下影响好不,“你还爱叶可晴吗?”我问道。  老顾迷茫地望着跳舞的人群,“爱,如果男人的爱只有一次,那么她就是我的唯一。”  我说:“那就好办了,既然你爱着她,就不要离婚。你可以找个情人试试。”不得不承认,婚外情有时候能让婚姻更加持久。  老顾抬起头,问:“找个情人?”  我郑重的点点头,老顾若有所思。
五十五章:墨菲定律2周六下午,正基地产的李总邀请我去打麻将,差不多半年没摸过牌,东风和三筒都忘记长什么模样了,我欣然前往,暗想看你丫的今天是不是还赢我钱?我赶到会所包房的时候,李总破天荒的起身拍了拍我的肩,显得无比热情,他说多日不见,老兄红光满面啊。我说哪里哪里,上火。  李总淫笑着说上火好办,晚上找个地方泄泄火。还有两个朋友没到,咱们先喝喝茶聊聊。  我掏出烟彼此点上,李总问最近如何?你小子现在人生得意,还得感谢我这个月老啊。我想要不是你他妈的介绍我认识了陈妙虹,我能莫明其妙地当爹么?  我说:“必须感谢,等会儿给你放两炮。”以前我总是故意打牌放炮让李总胡,他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立马笑起来,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什么放不放炮的,今天打麻将单纯是联络联络感情,主要有件事想请老弟帮忙,我公司准备新开发个楼盘,老弟给承建如何?”  我说:“无功不受实禄啊,况且这么大的工程,就我那小公司,你也懂得,想吃也吃不下。”  李总小眼一眨,“兄弟,天下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我这事对你来说不算难。只要你想接这工程,其它的还不好办么,你我都是在这个圈里混的人,手中有业务,还怕没人干?”  原来李总公司看中一块地皮,事不凑巧国土局新换了个领导,新官上任不买李总的帐,李总就想通过陈妙虹的父亲施施压,曲线救国。我说你也认识陈妙虹,何必再绕我这个弯子呢。李总笑着说:“我也人家也不熟,你们呢,毕竟是一家人,说话份量不一样。”  李某人看我犹豫不置可否,开始对我谆谆教诲,“王兄,人活在世上什么最重要?有人会说爱情亲情了,有人会说自由信仰了……其实都他妈的狗屁,人活着钱最重要,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在深圳这样的地方,你身上没钱的后果只能饿死!我可不是耸人听闻,当年我刚到深圳,钱包被人偷了,天三睡天桥底下,每天靠要饭度日,你说要是有钱我至于么?没钱寸步难行啊,你看看外面马路上的靓女们,你没钱能泡到吗?就算泡到了,你忍心让你的爱人天天挤公交,穿几十块钱的地摊货?你忍心让你的孩子挤十几平方的屋子……当然,我知道王兄现在不缺钱,但你想想毕竟那钱不是自己的是不?说句不好听的,哪天人家一脚把你踢了,你还有什么?何不趁着机会捞他几笔呢?一个人的一生,不是总有机会的,而且有的机会就那么一次,你把握好了,你的人生从此将与众不同;你把握不住,那么你这辈子也就完了。”  我不否认,李总的话让我动心了,我是从一个穷光蛋走过来的,我体会过没钱的痛苦,有时候都想去自杀。记得刚来深圳打工作,有回找了一天工作回出租屋,路过一家牛肉粉店,一碗粉要八块钱,我垂涎欲滴脚都迈不动了,恨不能上去打劫一碗,可我硬是把口水生吞进了肚里,因为我身上只装了五块钱。当你连一碗十块钱的粉都吃不起时,你还有什么资格谈论什么尊严与情感?我深爱的宁萌如果有钱,就不会为了治不起母亲的病而当别人的二奶;如果我有钱,我的前女友就不会和我分手嫁给万小彬……我说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李总拍拍我的肩,“这就对了,谁会愚蠢到和钱过不去呢?”  包房的门开了,进来两位中年男人,一高一矮,李总向我介绍,高的叫刘兵,某领导的秘书;矮的叫左小飞,李总的老同学,自己开了家电子公司。人员到齐,台面摆开,香茶沏上,牌已洗好,三人摩拳擦掌,我叫一声:“且慢!”  三人打望着我,我说:“今天咱们玩真的如何?人活着就已经够他妈的累了,还要打假牌,就太没意思了。今天咱们比比运气,不玩虚的。”  刘秘书拍桌子叫好,“我经常陪领导打假牌,都烦死了,今天咱们哥几个就来真的!”  其它二人也应声同意,哗啦啦的开始摸牌打牌,由于没有了心理负担,大家打的皆很认真,笑话也不说了,时而凝眉,时而叹气,时而微笑,时而骂娘……连续三把我都拿了一手的臭牌,不是连不起来就是凑不成对,气的我把牌摔的啪啪直响。李总胡了一把清一色,左小飞胡了两把碰碰胡,刘秘书和我一样摔牌。世界上有些事总是很邪门,用科学知识是无法解释的,比如我的手气,比狗屎还臭。打了两个多小时,我只自摸了两把,心里想要的牌偏偏不来,不想要的总是和你做对,真他妈的扫兴。
五十六章:墨菲定律3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墨菲定律  刘秘书后来居上,赢了不少,李总开始频频叹气摇头,左小飞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总算摸到一把看起来不错的牌,起手东、南、西、北、一万、九万、九条,摸了几圈,又摸起了一条、红中,心中默念上帝保佑,结果真他妈的管用,又摸上了发财和白板,剩下最后三圈,又摸到九筒,顿时心跳加速,国士无双十三幺啊,只要胡了,他妈的一把就赚回来了!人一紧张就容易犯错误,摸了一张没用的九筒,看都没看打了出去,牌一落到台面,李总大叫一声:“胡了,七小对,单吊九筒。”我恨得咬牙切齿,真想把他的老婆操上千遍。  李总笑嘻嘻的接过钱,说:“王兄,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说:“别得意过头了,小心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众人哄笑,李总不以为然,“你们谁要是能把我老婆勾引走,我感激的给谁磕头,哎……你们可不知道我每天迫于她的淫威之下受多少苦。”  左小飞附和,“我可以作证,李总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急需拯救。”  我说:“算了,那我还是让你胡牌吧。”随手扔出去一张三万,刘秘书立马把牌推倒,“王兄,又对不住了,清一色。”  我把牌胡乱一推,“操,你们这群王八,不打了。”  窗外天色已暗,李总趁机解围,“算了算了,打了一下午真累,肚子咕咕叫,吃饭去。”  出了会所上了车子,我心情纠结,十分难受,一下午输了将近一万块,还谁也不能怨,是我自己要求他妈的来真的,能怪谁?什么是拥有,什么又是失去?比如你得到了爱情,怎么才算得到呢?仅仅把女人上了就是得到了爱情么?但你心爱的女人离开你后,你会痛不欲生。我发现得到一件东西的兴奋远不如失去的痛苦那么强烈,好比你炒股赚了一千块钱不会觉得什么,但是赔了一千块,你会无比心痛。四人去“夜上海”吃上海菜,点了满满一桌子东西,可我总觉得桌子上摆的全是盘子,不知道是盘子太大还是菜的份理太少,吃了和没吃一个样,而且无论什么菜都散发着一股腻人的甜味,除了难吃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词形容。饭后李总发言,说今天铿锵四人行,谁也不许提前掉队,下一站唱歌。  到了KTV开了一间豪华包房,李总又叫来四位陪唱小姐,“今天咱们哥四个一定要唱的尽兴,不醉不归。”  左小飞提议,“光唱歌多没意思?咱们一人选个小姐,让小姐唱歌,谁得分最低,谁喝酒怎么样?”  我们一致举手通过,我让他们先挑,最后剩下一位身材火辣的姑娘直接坐到了我身边,她说:“老板,小妹先敬你一杯。”  喝过一杯,大家开始摇骰子决定谁先唱,结果李总点数最小,他的小妹拿起话筒,说:“各位老板,小妹先为你们送上一首《爱的代价》。”  夜场里的姑娘都是身经百战,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小姑娘唱的惟妙惟肖,我暗叫不好,一曲终了,屏幕上显示87分,果然牛逼。接下来轮到左小飞的妹子,她接过话筒,点了一首《青藏高原》,唱的几乎以假乱真,不去参加那些低俗的选秀比赛简直屈才,她比刚才那姑娘高出两分,我心里又叫苦。  我身边的姑娘站起来拿过话筒,“我为大家唱一首《香水有毒》,希望老板们喜欢。”我暗骂选歌都他妈的不会选,唱这种没水平的二奶歌,能赢才怪。当她唱到“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时,那三个王八都颇具深意地看着我笑。姑娘深情的唱完时,我都不忍心看屏幕,结果出乎意料,93分。剩下刘秘的小妞,她选了一首《梦醒时分》,唱的非常好听,可惜只有88分。  李总认罚喝酒,我问身边的小妹为什么那么高分?她得意地说:“这有什么?这种评份系统是看你的节奏跟的准不准,而不是在乎你唱的好听不好听,这首歌我每回都唱,所以节奏把握的好。”我心中释然,看来他妈的真是母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众人喝的七七八八晕晕乎乎的时候,左小飞建议去按摩,打了半天麻将又唱歌,浑身无力。李总结帐买单给了小费,我们转移阵地去了“桃花源”休闲中心,每人选了一位小姐,各自进了包间,给我按摩的小姐波涛汹涌,时不时的用那肉球蹭我的背,手也不安份守己,总是探索我的神秘地带。  被她撩拨的心中发痒,可我却没有搞她的欲望。她感受到了我刻意的压抑,嗲嗲地说:“帅哥,出来玩就放开一点嘛。”  我说:“今天很累,没有心情。”  “哎呀,就是累了才要放松嘛。”说着就摸握的弟弟。  我推开她的手,“行了,你帮我好好按按就行,改天再来找你。”  她失望地说:“与其在这里按上千年,不如在爱人的床上睡上一晚。”我心想现在的小姐都与时俱进会背诗,怪不得诗人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诗人了。小姐热情的讨好我,无非就是看中我的钱,如果我没钱她会陪我睡吗?做梦!  我匆匆按完坐在大堂等三个王八,抽了两支烟,三个鸟人才走了出来,一个个疲倦的表情,刚才肯定是大战不下三百个回合。刘秘书看到我说:“哟,王兄,这么快?”  左小飞坏笑,“咱们是三个火枪手与一个快枪手。哈哈。”  李总说:“走,宵夜去。”  四人驱车去吃潮州火锅,李总坚决要再整点儿白酒,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凌晨时分,活牛刚宰,肉正新鲜,火锅店的生意相当火暴,人声鼎沸,热气蒸腾。这就是我生活的深圳,此时此刻有人沉睡,有人买醉,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的死去,有新生的婴儿呱呱坠地……无数人来无数人走,生命的轮回依然继续。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我醉酒的那个夜晚宁萌是如何把我弄到酒店的,我如此沉重,她那么弱小,我无法想像那是怎样一种场景,一个弱小的女子艰难的搀扶着一个中年男人,想到这些我就心碎。  四人喝掉两瓶白酒,掺杂吃饭时的啤酒,我头痛欲裂,四人道别,我打了辆出租回去。夜色醇厚,小区里的路灯昏暗,偶有窗户透着温馨的灯光,我拖着重重的步子晃进电梯,“叮”的一声划破夜阑人静,电梯门自动打开,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我看到一个身影坐在门口,惊的我身上汗毛倒竖,顿时清醒,那团黑影缓缓站了起来,我揉了揉迷糊的双眼,以为是在做梦。  “宁萌,是你吗?”当我问完,我已经泪流满面。
五十七章:厕所门事件1我一向不是个安份守己按部就班的人,可是我又懦弱,因此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记得小时候学过唐诗之后,我就对李白崇拜有加,并不是因他的诗有多么好,一个小学生哪里懂得欣赏什么唐诗呢?李白的生活方式令我无限向往,云游四海,纵酒放歌,皇帝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多么的浪漫主义!可我们大多数人都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吃饭睡觉上学工作娶妻生子,就像现在电视上那些弱智的电视剧一样,看了第一集就能猜到结局,难道我的人生也要这样度过?后来我又学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那段话给了我深深的启发:“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这仅有一次的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呢……”所以我来到了深圳拼搏,梦想能过上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仿佛一只跳进温水里的青蛙,开始了人生的煎熬,我们在温水里跳啊跳,跳的千姿百态,其实我们的结局都已注定,无论怎样活着怎么样奔跳,我们都将走向殊途同归的死亡终点。但是炼狱般的社会让我深刻明白:没有金钱的人生一片黑白,拥有金钱的人生丰富多彩。  在我对宁萌失去希望的时候,她又回到了我身边,失而复得令我悲喜交加。那天晚上在楼道里她把我吓出一身冷汗,社会险恶,凶手案件新闻上频频报道,你会理解我的恐惧。宁萌闻到我浑身酒气,把我扶进了房间,默默的去洗手间给我弄了一条热毛巾擦脸,房间里灯光昏暗,宁萌闪烁着动人的双眸,我握住她的手,忍不住问:“宁萌,那晚你也这样给我擦脸了吗?”  宁萌说我那晚躺在饭店门口若无其事地睡的像头死猪,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看到我那副模样动了恻隐之心,但我真的像头死猪一样重,她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我扶起来,而我却还趁机想吃她豆腐,令她相当气愤。听了她的讲述我忍住笑意,心想她肯定没说假话,如果我没有吃她豆腐,那就不是我了。  “进了宾馆的房间,我把你放倒在床上,你却一把抱住我,我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你的力气大的惊人,想推都推不开。那一刻我真绝望了,我的贞操怕是要被这个混蛋夺走了。”宁萌趴在我的胸前说,“可我没想到,你却失声痛哭,把我吓坏了。”  “我哭起来挺像傻逼的吧?”对那晚的酒后失态就像断片一样,我毫无印象。  宁萌嘻嘻一笑,“不是挺像,完全就是。”  “你敢骂我。”说着我就去挠她的胳肢窝,我们纠缠着滚在床上。  不一会儿我们闹完了,房间霎时安静下来,我刮了刮宁萌的鼻子,“小坏蛋,你为什么回来?”  宁萌把头埋进我的怀里,“王元,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宁萌回到我身边,还要感谢林洁,我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宁萌,然后把我所作的一切告诉了她,我不知道林洁是否把我们的烂事也一同告诉了宁萌,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是吗?林洁说她很羡慕宁萌,能让王元如此为她付出,她说认识我这么久,还没见过我对哪个女生这样做过。最后她嘱咐宁萌好好和我在一起。  “然后呢?”我问。  宁萌说:“然后她走了。”  我问:“她有说去哪吗?”  “没有。”宁萌出现的同时,林洁从此消失了,搬离了以前的居所,电话停机,我身边嗅不到一丝她痕迹,仿佛一场春梦,令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出现过。  宁萌回来后,我的小屋焕然一新,臭袜子臭内裤没有了,厨房里爬满蟑螂的泡面桶也没了,落满灰尘的桌子也亮了,整个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打扫房间的时候她也看到了肖婷的照片,却不像林洁那样问东问西,她只是问我:“要扔吗?”看了看我又说:“舍不得就算了。”  我拿过照片注视良久,最终还是说:“扔了吧,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们应该珍惜今天,不是么?”  宁萌点点头,“我要好好珍惜你,珍惜每一天。”  我说宁萌,对不起,林洁都对你讲过了,我现在……  宁萌打断我,说:“王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情愿做你的小三。”  我的心无比酸楚,我爱的女人却要偷偷摸摸的做我的小三,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耻辱,因此我更加坚定了赚钱的决心,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我心爱的女人。我要赚一大笔钱,然后带着宁萌远走高飞,去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享受世外桃源般宁静惬意的生活,虽然上大学时我荒废了所学的建筑设计专业,但我还是计划到时能设计一座全钢结构玻璃幕墙的透明房子,这样一年四季我们的房子都充满阳光,晚上还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宁萌,她说:“王元,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的!一定会变成现实的,相信我!”虽然这看起来就是个梦,但我还是很坚定。  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足,陈妙虹那边除非必要的场合需要我出席,基本不会找我。我每在工作完毕就回我的小屋,和宁萌呆在一起。我们手牵手去菜市场卖菜,她会为了五毛钱和菜贩争上半天;我们在厨房一起做饭,我负责洗菜切菜,她负责炒菜;周天我们去广场散步晒太阳……这样的生活真的就像梦一样。宁萌在一家私立幼儿园谋到一份音乐老师的工作,我说你那钢琴水平就别误人子弟啦,她说别小看人,贝多芬大爷还是个聋子呢。我把小小的客厅里的家具全卖给了二手市场,买了一台钢琴回来,宁萌兴奋的手舞足蹈,从此我的家里又多了欢快的琴声,只是我常常能从琴声中听出忧虑的音符。是啊,我也很忧郁,谁他妈的愿意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呢?其实我并不渴望婚姻,从小由于家庭的缘故,甚至让我对婚姻充满了潜意识的恐惧,我害怕争吵,害怕失去,害怕早上醒来看到自己的爱人年华逝去皮肤松弛满脸皱纹,如果可以选择,我甘愿在最美好的青春死去,那样我的爱情便永远活在年轻的风月里。可我十分喜欢和自己爱的人呆在一起,那是一种很轻松很愉悦的感觉,或许我缺乏安全感,一旦和宁萌分开,我总会恍惚认为再也见不到她,我需要每分每秒都看到她,才能确定我还活着,我的爱情还活着。  爱的苦果   将在成熟时坠落   此时此地   只要有落日为我们加冕   随之而来的一切   又算得了什么   ——北岛
五十八章:厕所门事件2教育局的林局长约我晚上活动活动,这厮相当让人讨厌,总是纠缠着我介绍陈妙虹她爹给他认识,我常找各种理由躲闪,我想任何一个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理解我的用心,可这王八脸皮实在太厚,都快把我感化了,我郑重的敬告各位,这年头千万不要招惹不要脸的人啊。临近下班我给宁萌打电话,告诉她晚上我不回家吃饭,让她自己多吃点。下楼上了老林的车,他问我:“王兄,吃过鸡吧?”  “鸡八?没吃过,鸡就吃过。”我淫荡地笑着。  林局长从驾驶位扔给我一支烟,“王兄真幽默,今天带你去品尝一下绝味鸡,你肯定没吃过。”  我心想不就是鸡么?难道能做出狗肉的味道?老林故作高深开着车子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巷子,然后开进一户普普通通的院子,确实想不到在深圳这样钢筋水泥高楼林立的地方还别有洞天。林局长向我介绍,绝味鸡是祖传秘方,每天固定接待三十桌顾客,必须预约排队,每天都有全国慕名而来的食客以及想学艺的人。  我说:“一只鸡而已,有这么夸张?”  林局长带我走进一间包房,“这你就不懂了老兄,每只端上桌的鸡,都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秘制。”  “一个星期?他妈的又不是腌咸菜!”我还是不相信一保鸡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林局长叫过服务员点了酒菜,故作高深,“每只鸡宰之前,先要晒上一天,必须是阳光灿烂的晴天,要是碰着雨季,咱们就吃不着了。鸡经过阳光曝晒,会渴,然后用调制好的秘汁别喂它,这道工序要反复两次;然后把活鸡直接放到水里煮,煮熟后再杀,扔掉内脏之类,再用秘制的烫炖好,味道简直妙极了。”  听了老林的介绍,到是挺有几分意思,不肖片刻鸡端了上来,夹起一块入口,果然美味无比,鸡骨头都炖的酥烂,透着让人无法形容的香味。老林举起酒杯问怎么样?我点点头,“名不虚传!”  吃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林局长言归正传,“上次你给我介绍那个老和尚,还有点道行。”  我问:“怎么了?又要升官发财?”  林局长拿牙签剔着牙缝,“升官到没有,发财嘛到是有个机会,不知道老兄有没有兴趣?”  我说:“我一个无名小卒,有兴趣又能如何?”  林局长自顾抽出一支烟点上,“老哥看你也是个性情中人,上次又帮了我一把,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不?”  “什么恩不恩的,你别用拳相报就行了。”在没有弄清楚老狐狸的真实目的之前,我不可能答应他任何东西。  林局长:“那我就直奔主题,市里规划要在关外新建三所中学,总投资三个多亿,我任筹建办的副主任,兄弟,你说这发财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我想三个亿可不是小工程,又是造福子孙的教育工程,我有些不想插手,不是我他妈的多么清高多么有良心,而是我清楚这么大的政府工程和企业盖楼不同,肯定很多人盯着,一块肥肉谁不想吃上两口?随便一个人给你使点阴招,立马完蛋。  我说:“林局长,你可真抬举我了,我那小公司搞搞装修还行,三个多亿的工程,我哪吃得下?”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是不?再说我也不是把所有工程都接过来,咱们只要接其中一个就够了,随便也有一个来亿吧?兄弟,你就真不动心?”老林苦口婆心,越发让我心里不踏实,谁他妈的会把自己碗里的饭白白让给别人吃呢?除非那饭里有毒。  “一个亿谁不动心谁是傻逼,可我实在没那能力,要不兄弟给你介绍几家大公司?好歹兄弟也是在这个圈里混的。”我推辞道。  老林眼睛一亮,“可靠吗?”  老狐狸果然奸诈,表面上找我,真实意图是想我介绍家公司给他。如今社会险恶丛生,一步不小心,满盘皆输,尤其是身在仕途,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熟悉的人给你送钱,你敢收吗?那和送炸弹没任何区别,因此现在当领导的都非常谨慎小心。当然我也有我的打算,现在不光是娱乐圈有潜规则,我们这个行业也有潜规则,建筑行业里的油水之大超出你的想像,前不久新闻上报道深圳某公园里建一座厕所,造价八十万,可实际成本就两三万,这其中的猫腻可想而知。不管哪个公司,谁介绍生意给它,一般都有百分之三左右好处费。按一个亿的造价算,我至少也能拿个两三百万,又不用天天操心,何乐不为?  我说:“你放心,绝对可靠。”  老林笑了,“那真得感谢王兄,放心,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妈的再和我客气,我就翻脸了啊。”我佯装生气,“别说什么好处不好处,请老弟多喝几顿酒就行了。”心想你他妈的到时要敢从中使坏,小心老子把你的艳照发出去,幸亏当初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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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厕所门事件3.吃喝完毕老林结帐,提议去放松放松,我故作为难,声称家有母老虎不敢放肆。老林说:“我了解我了解,你现在是部长的乘龙快婿,得注意影响。改天再找个机会好好玩。”告别老林,我打电话问高大山在什么地方,想和他谈谈正基地产新建楼盘的项目。我一直对政府的项目敬而远之,而对私企就没那么多顾虑,从古至今都有一句名训“伴君如伴虎”,这“君”是何人想必大家心知肚明,与虎谋皮的危险系数可是相当的高,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葬送。记得我以前做消防器材业务时,接了一家小型商场的单子,我的提成总共也就三四千块,我们公司当初签合同是保证验收通过的,刘老板这方面一直有人脉打点,不料消防部门刚换了一个主任,鸡蛋里挑骨头就是不给通过。我一个星期往主任办公室跑两趟,主任都烦我了,“小王,你也别总往我这跑,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我也没办法。”那时我年轻气盛,再者跑了那么多次心里多少有点窝火,就问:“主任,不合格也得给个理由啊?”  主任一拍桌子火了,“医生告诉你得了癌症,你要不要问医生为什么会得癌症?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说你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气的我夺门而去,后来刘老板又找关系又请又送的,前前后后花了几万块才顺利通过,刘老心疼的直接扣了我的奖金提成。这件事给了我深刻印象以及沉重打击,迫使我在日后的工作中远离政府有关部门。  高大山说正和几个工人在建国路的大排档吃鸡煲,我说马上就到。鸡煲是广东特色,亦是深圳那些低消费者的最爱,三四十块焖上一沙锅,再加几瓶啤酒,简直是快意人生。我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吃的热火朝天,老高忙向工人介绍人,“这是我们老板,王总。”  我说:“别什么总不总的,大家都是朋友,服务员,再来一箱啤酒!”我一向鄙视那些看不起民工的人,好像他们多么高尚似的。我们的民工兄弟才是最可爱的人,虽然对他们来说有钱就是爷,可他们憨厚实在,不像他妈的奸滑的城里人,吃人都不吐骨头。  喝了几杯啤酒,我说:“老高,这次我想接个大工程,有没有信心?”  老高喝的有点多了,眼睛通红,“王总,上次你不是说咱们不接大工程么?还说没啥金钢钻啥的……”  我说:“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冒然去接大工程,但是有好的机会,也不能错过,谁会和钱过不去,是不?”  老高拿过我的中华毫不客气的散给几个工人,我就喜欢这样的不装逼,“反正王总你说啥,俺就干啥。”  我说:“行,那咱就定了,不过我估计人可能不够,你能搞定不?”  老高一拍胸脯,“放心,俺老家搞建筑的工人多着呢,你要多少有多少。”  我举起酒杯和老高干了,“那给你两个月时间去准备,我负责把活接下来。”  工人听说有大活,高兴的都要敬我,他们就是这么简单无忧无虑,和他们在一起我也很轻松。正喝着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我掏出一看,是个相当陌生的号码。  “哈喽,你好。”话筒里传来蹩脚的国语,我心想我家八代算上也没有海外亲戚啊,难道是教堂的老外,声音不像啊,再说他也没我电话啊,不过人家在FBI干过,弄个号码易如反掌。  我说:“你……你是牧师?”  那边说:“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我不是牧师,我是日本著名的电影导演山本尔白。”  著名导演,山本二逼?我完全蒙了一头雾水,我可是爱国爱党爱人民的良好青年,想让我判国投敌(好像我根本没资格),除非给我两个日本美女外加几千万。对方接着说,“王先生,我看了你的表演,非常精彩,非常震撼,我想请你拍一部电影。”  去他妈的,神精病打错电话了吧,国际长途也不心疼?“什么表演?”  对方说:“你能上yotobe网站吗?”  我说:“真不好意思,我们国家不允许上这个。”  “那你会翻墙吗?”对方不依不挠。  “翻墙?你们谁会翻墙?”我问高大山和几个民工。  高大山很难为情地说:“王总,俺们都是盖房子的,会砌墙,翻墙嘛,你要让俺翻,俺也能。”  我对着手机说:“现在不方便上网,改日再聊?”  对方很遗憾挂了机,不一会收到对方发来的短信:王君,请上yotobe搜索视频“トイレ强奸事件”,敬候佳音。  我掏出三百块放桌上,说你们先吃着,我有点事。看到旁边有家网吧,我走进去问网管,“哥们,会翻墙吗?”  年轻的网管疑惑看着我,“大哥,翻墙干哈?你这年龄还愤青啊?”  “靠,你才愤青,你全家愤青。”我掏出一百块塞他手里,“快点帮我翻墙上yotobe。”  小网管打台电脑操作了几分钟,“行了,你自己上吧。记得别发布什么反动信息啊,我可不想丢了工作还坐牢。”  我搜索到视频,俨然被处理过了,片头赫然打着“トイレ强奸事件”,虽然我不懂日文,但“强奸事件”四字还是认识,点开一开,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犹如五雷轰顶:画面上的男主角是我,女主角是肖婷,地点是狭小的厕所。
楼主回来更新,要不干脆发我一份得了
第六十章:美好爱情1我无法形容那天晚上我看到那段视频的感受,愤怒,惊讶,难受,后悔……如果画面中的男女主角不是我认识的人,那么我一定会认为这是部不错的短片,比起岛国虚假做作的文艺片要高十个档次,且看男女主角无论从表情动作神态,无处不流露着真情实感,那些知名演员都只能望其项背仰其鼻息,日本著名导演找我拍电影自然可以理解,这么好的男演员去哪里找?(注:如果你们想看这段视频,可以私信本文作者)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网管站到了我背后,啧啧嘴唇,“牛逼!看过那么多艳照门,还是这段来劲!哥们,网址能发我下吗?”  我愤愤地站起来搬起那台液晶显示器直接摔到了地上,随着一声巨响,吸引来无数目光,我大喊一声,“看你妈逼啊!”说完就往外走,那个网管从背后抱住我,“兄弟起初以为你只是个愤青,没想到你是个傻逼。你他妈的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儿撒野!”  我知道能开网吧的人关系都比较复杂,一般黑白两道都有人罩着,但是我实在无法冷静,我挣开网管的双手,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顿时鼻孔直冒鲜血。那家伙惊恐地盯着我,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上网的人都不聊天不打游戏了,站起来准备看热闹,网管却有几分男人本色,脖子一横说:“你他妈的今天除非把我打死,不然别想出这个门。”  我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扔在地上,“够不够?一台显示器加你的医院费。”  那网管看看地上的钱,眼神柔和了许多,却还是说:“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说:“那怎样才算?看到门口那辆奔弛没?我的!如果有什么事让你老板来找我,我一定负责。”我写了个手机号码给他,我也打过工,知道打工的难处,不想让他为难。小网管放走了我,我很感激,一旁看热闹的人由于没看到好戏而相当失落。  我开着车子出了市区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熄火下车,蹲在地上抽了支烟,心表始终无法平静。我深知现在网络的厉害,不出两天,保证会出现在国内各大网站上,而我和肖婷将会被人肉搜索,我们将会被那些无聊操淡的网友们剥的纤毫不剩挂在网上。以前我看陈冠西艳照门的时候,心里还万分羡慕陈大师,我不知道大师内心是如何想的,但我成为了男主角才知道多么难受,此时此刻真心向陈大师忏悔:陈哥,我错了。我坐在路边,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我望着茫茫的夜色,心中一片黯然,我该怎么办?说视频是被人PS的恶搞?他妈的这不是侮辱网友们的智商吗,我干不出来;说我是被肖婷下了春药迷奸?画面上明明是我在强暴人家;说是某大牌导演在拍中国第一部艺术片?可他妈的这演技也太强了吧,梁朝伟都自叹不如……我想了种种可能,又全被我否定,我所幸像头死猪一样不去想了,一堵即将要倒的墙它终究会倒塌,一盆泼出去的水,永远收不回来。  我回到家中,房间亮着灯,宁萌还没有睡,她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心地问:“吃饭了吗?我给你煮碗面?”  我倒进沙发里,说:“宁萌,我不饿,你过来,我们聊聊天,好吗?”  宁萌像只小猫一样钻进我的怀里,“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  我摇摇头,“人是不是只要活着,就得承受痛苦?”  “曾经我也这样认为,为什么自己要经历那么多痛苦?后来我就看开了,如果痛苦注定要来,那么它迟早会来,不如坦然面对。”宁萌像个大人安慰小孩似的。  我说:“很多道理我都懂,可真正自己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很无助。”宁萌不说话,一腔柔情地抚摸着我的脸庞。  “宁萌,有一天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你会恨我吗?”我问。  宁萌说:“前段时间我在教堂学了很多东西,牧师说上帝会饶恕每一个有罪的人。”  “可惜我不信基徒,你懂得。”  “王元,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不管你做了什么,哪怕你是杀人犯,这辈子我都跟着你。”  我望着宁萌明亮和眸子,她的瞳孔闪烁着这个繁华都市少有的纯洁与善良,“宁萌,你不值得为我这样。”  宁萌用手指堵上我的嘴,“不!我情愿为你做一切。”  我非常的痛恨自己,我是一个罪孽深重不可饶恕的人,这一次我不仅伤害了宁萌,还再次伤害了肖婷,佛语道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可是我没料到一次错误竟然能对她人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我不下地狱谁下?  现在很多媒体从业人员素质低下,见风驶舵见利忘义见缝插针见钱眼开,没有丝毫职业道德,只要能吸引眼球的新闻什么都敢写。就在一夜之间,关于我的“厕所门”报道铺天盖地而来,我不得不佩服这帮婊子们的能力,把我的信息掌握的清清楚楚。王XX,男,深圳元盛装饰公司老总,某部长女婿……肖XX,王某前女友,著名IT人士万小彬现任夫人……各大网站和报纸一个比一个劲爆,《婚礼上的强暴》这已经是轻描淡写;《部长女婿与老总夫人的厕所风流》,这他妈的就有点扯淡,写我就行了,干吗还要扯上别人呢?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某知名报纸的一篇评论《论有钱人的道德修养》,文中毫不客气的批评了我是如何禽兽不如,如何在别人的婚礼上乱搞,用金钱狠狠的践踏了道德……我真想操他妈的祖宗,就算痛打落水狗,也用不着这样。  我很荣幸的被陈妙虹召见,上来就对我发火,“王元,你在外面玩也就算了,可你也玩的太大了吧。让我和我父亲的脸往哪搁?”  我也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这他妈的怪我吗?你怎么不去骂那些无聊的记者?”  “哟,堂堂一个男人,既然做了,还怕别人说?”陈妙虹的讽刺早已引不起我任何波澜。  我说:“我怕什么说?可我也是受害者!”  陈妙虹轻蔑的瞪着我,“这样说你很无辜,人家都冤枉你了。”  “陈妙虹,我心里已经很难受了,我知道我伤害了很多人,我不可原谅,请你不用再嘲笑我。反正我们还没正式结婚,你要想分手,我没任何意见。”我心中无比悲凉地说。  陈妙虹一手托着肚子,她的孩子已初露端倪,“王元,什么事情都像你说的这和以轻巧就好了。结婚只是个仪式,证我都办好了。再说,我怀着孩子,这样离了让别人怎么说?你太自私了,光为自己着想。”  他妈的,我自私?你肚子里怀着一个野种让我当替罪羊,反而是我自私,天理何在?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次我想法给你擦屁股,以后你好自为知!”陈妙虹说完高傲离去。  不知道陈妙虹用了什么手段,那些傻逼媒体果然集体失声了,当然这让我再一次见证了权力的威力,再厉害的媒体又怎能逃出如来的手掌?没过几天,派出所长李镜就把事情给搞的明明白白,万豪酒店有个变态的服务生,可能是受了淫秽色情东西的影响,忍不住在厕所安装了摄像头,拍摄了很多女人如厕的场景,当然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拍到我和肖婷这么劲爆的画面。这个变态狂对法律一知半解,还知道发到境外网站,不料还是被抓了起来。李所长有意向我示好,“王兄,这小子被我教训的差不多了,你看怎么办?”  我给他点上一支中华,“我又不是人民法院,可不敢乱判。”  李镜吐着烟圈,“这小子吧不是以营利为目的,似乎也判不了多久,这就看王兄你的态度了。”  我心中闪过歹毒的想法,这世上任何犯过错的人都会受到惩罚,谁也别想逃脱,包括我。我说:“李所,你知道不知道慈禧太后身边最红的人是谁?”  “李莲英?”李所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一个太监啊,混成那样,让人羡慕啊。”  李所嘿嘿一笑,“我懂了,拘留所里那么乱,打个架受个伤很正常,一不小心踢到蛋蛋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我和李所相视而笑,彼此心照不宣。我的心里平静的如同一潭无风的水面,没有丝毫涟漪,一个年轻小伙子就他妈的这样毁了,但是请你记住,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看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想做好人,想拯救他人,是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我学着宁萌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阿门。”
第六十一章:美好爱情2在这场满城风雨的轰动事件当中,宁萌一直对我没有过多诘问,她只是劝我想开一点,谁的人生都有踩到狗屎的时候。我知道她的内心一定不好受,经常在夜里辗转反侧,但她就是这样内敛与隐忍的女生,她爱的再深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平静,她不会说过多的“我爱你”之类的话语,可这种女生爱上一个人往往会为对方付出一切,宛如一坐火山,平时沉默无语,一旦爆发将不可想像。  我现在经常奔波于陈妙虹和宁萌之间,和精神分裂了似的,不知道陈妙虹是不是得了怀孕焦躁症,常常一个电话把我召去,让我陪她去给婴儿买尿片,我完全成了公主身边的小太监,呼之即来挥之就滚。这令我心中对宁萌充满了无限愧疚,我只能用对她更好来弥补心中的亏欠。我照着菜谱学做宁萌喜欢吃的咖喱鸡块;我会偷偷去买宁萌喜欢的礼物,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欢;晚饭后我陪宁萌去散步溜马路;周末我们去爬山去海边烧烤;在家里我尽量少抽烟,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跑到楼下抽一支……有一次和宁萌一起洗澡,我像大人给小孩子洗澡似的没有半点色情想法的给她打淋浴露搓背,宁萌突然就抱住我哭了。  “王元,这段时间我一直觉得像活在梦里,我好害怕梦会醒。”她哽咽着说。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任花洒的水落在我们身上,“乖,别哭,这不是梦。”  宁萌看着我,“王元,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真的害怕。”  我紧紧的搂住她,“宁萌我愧欠你太多了。”其实我也一直恍然如梦,一边是陈妙虹刀刻冰冷的现实;一边是宁萌平淡甜蜜的爱情,让我处于一种水火交织的世界,分不清楚哪种才是真实的生活,或者天堂与炼狱本就没有区别。  周末宁萌带我去看她们幼儿园在少年宫举办的画展,在年少宫外面的广场却让我遇上一幕非常扫兴的事情。一位九零后的新新人类染着红色的头发,那发型远看就像一只藏獒,反正凭肉眼我是无法分辨出性别,全身上下洒着银光一副农业重金属的妆扮,更要命的是正站在一棵孱弱的小树上伸着鸡抓手拍照。那棵小树无奈悲哀憋屈愤怒地望着我,似乎在向我控诉着莫大冤情,可我心里对它表示很遗憾,这样的事我也无能为力。我对身边的宁萌说:“这就是咱们祖国的下一代。”  宁萌笑嘻嘻地说:“可能是外星来的呢,人家玩一会儿就回火星了。”  刚走出不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影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对话:我是你的什么?优乐梅啊。原来我是奶茶啊?这样我就可以用吸管插你了……  我逃跑似的拉着宁萌进了少年宫,小朋友们的作品顿时令我心情舒畅,五彩缤纷的画作充满健康的阳光,蓝蓝的天,绿绿的草地,可爱的小动物……让我瞬间年轻了不少。在深圳摸滚打爬这些年,不是泡在酒桌牌桌上,就是泡在夜总会和各色小姐的床上,几乎没有享受过如此正常的生活。宁萌在一副作品面前驻足,然后向我招手,我走到她身后,她转身说:“你看这副作品怎么样?像不像你和我?”  画上是在一块碧绿的草地上,一头粉色的小猪和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深情凝视对方,画的名字却毫无诗意《保护动物》。我说:“挺像的,那个小女孩像我,至于猪嘛,你懂得。”  宁萌粉拳轻轻砸在我的背上,像抓痒痒一样,“我看这副作品应该叫美女与野兽。”  我故作深沉道:“我认为这副作品背后有更深的含义,我认为是这个作者肯定是天才,这么小的年龄就对人性有深切的了解。他也许画的是小女孩在照镜子,照出的却是一头脑猪。这意味着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魔鬼,一边道貌岸然,一边鸡鸣狗盗,一半是人,一半是兽。不知道我的见解如何?”  宁萌双手托着下巴,学着电影里的腔调,“你好有才,我好崇拜你哦!”  我捂着肚子,装着要吐,“你别恶心人了,我可不想对不起农民伯伯种的粮食。”  宁萌认真地说:“我真的挺佩服你的,看不出你还有深厚的艺术见解,平时都把你当猪,我错了。”宁萌说完迅速的跑开,我边追边说:“别跑,哼,敢骂我猪,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玩累了,背靠背坐在外面广场上休息,阳光灿烂,很多人在追逐打闹做游戏放风筝,一位晒得黝黑背着相机的中年妇女走到我们面前说:“老板,拍照吗?十元三张。”有些回忆就像藏在暗处锋利的刀,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刻剌向你的心脏。我想起多年前和肖婷在广场上,也有小贩问我们拍不拍照,当时我们一块钱都要计算好怎么花,任凭小贩磨破嘴皮,我们都只舍得拍一张。  我问宁萌:“拍一张吧?”宁萌点点头。中年妇女因为拉到生意而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熟练地教我们摆好姿势,举着相机指导:“再靠紧一点,看镜头,笑。”然后画面定格了,宁萌站在前面,我在身后搂着她,彼此脸上都洋溢着甜蜜的微笑。中年妇女要求我们再拍两张,我婉言谢绝,给了她十块钱,只要了这一张照片。  我说:“我们就留这一张照片,好么?多了就不懂珍惜了。”  宁萌点点头,我的手机响起,陈妙虹在电话里说:“明天周一陪我去体检。”  “我有得选择吗?”我扫兴地说。挂了电话,宁萌善解人意的说:“你要有事就去忙吧。”  “没什么事。陈妙虹让我明天陪她去做产检。”在宁萌面前我不想隐瞒什么,藏着掖着往往不如坦白出来的好。  宁萌说她也挺可怜的,一个女人不能和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在一起,肯定有苦衷。我说宁萌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咎由自取。  “王元,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理解你。”宁萌牵着我的手说。  我坏笑着问:“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然后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脸倏地红了,握着小拳头就要揍我,我飞快地躲开,宁萌在身后边追边说:“王元,你个大混蛋!”  是的,我的确是个大混蛋,刚才那句话,我自己都觉得下流,你肯定想知道我说了什么,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第六十二章:虚惊一场1周一陪着陈妙虹去做产检,我的心情比北京交通还要拥堵,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啊?别人带绿帽子都是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而我不仅知道带了绿帽子,还要表现的气定神闲毫不在乎,现在我才明白当一个演员多不容易,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我的演技怎么就这么差呢?这是一家专业的妇产科医院,走廊里能看到不少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身边都有一个男人陪着,怪不得陈妙虹要求我陪同,像她这种高傲的女人一个人来做产检,那是多没面子的事啊。一个个大肚子让我感觉身边就像有很多青蛙蹦来蹦去,而我却是一只赖蛤蟆。  验血验尿彩超等等各项检查折腾了半天,我像个机器人跟着陈妙虹跑来跑去,终于检完出了医院大门,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陈妙虹看着我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说:“王元,你就那么烦感我?”  我说:“要不你换成我试试?你这种大小姐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感受?”  陈妙虹不屑地说:“一个男人就该能屈能伸,像你这样的能成什么大事?”  她这样一说我更加火了,“我妈都没有这样教训过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再说我成不成大事与你有何关系?我他妈的就是去街头要饭也不想看见你!”  陈妙虹见我如此声色俱厉,她也狠起来,“你既然这么烦我,那你可以滚啊,我没拦着你!别忘了你开的奔弛,你现在赚的几百万,都是怎么来的!”  我一下子泄气了,的确,如果没有陈妙虹我现在还是个天天为了业务而发愁的小包工头,我不可能开上奔弛,不可能出入高档酒店,更加不可能实现我和宁萌的愿望。陈妙虹咄咄逼人,“怎么样?现在不烦我了吧?做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点上支烟,“陈妙虹,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呵呵,折磨?你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折磨呢?你要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有回报就有付出。”  我无力沮丧地垂下头,想到革命烈士的舍身取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  陈妙虹打断我,“得了得了,别背你那破诗了,什么爱情自由,你干的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心里一惊,莫非陈妙虹知道我和宁萌的事?当然凭她的实力,我想瞒也瞒不住。我嘴上却说:“至少我没给孩子找个后爹。”  陈妙虹气的脸色铁青,“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再过几个月你就解放了,我会出国去生孩子,也许再也不会回国了。”  “这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我干笑着说。  陈妙虹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在孕妇面前不要吸烟,真没素质。”然后趾高气扬地驾车而去。
第六十三章:虚惊一场2下午去各个工地看了看,高大山管理的井井有条,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老高对工人一向慷慨,所以工人干活也卖力。上午的阴霾一扫而光,粗略算下来,最近又有一百多万进帐,人的欲望永无止境,起初我计划存够五百万就带宁萌远走高飞,可现在又觉得五百万太少,日益高涨的房价与通货膨胀,五百万又能生活多久呢?若每天省吃俭用那也够活一辈子,可我想过有品质的生活,优质的生活需要金钱的支撑,五百万实在太少。  晚上老高非要请我吃饭,盛情难却,找了一家常去的大排档,点好菜,老高提议喝几杯,这几年过度的饮酒作乐纸醉金迷,我感觉自己身体都快跨了,所以最近我都在尽量控制不喝酒。老高憨笑着劝我:“无酒不成宴,光吃饭有球意思?”  我说那好吧,喝几瓶啤酒算了。老高笑着叫了十瓶,我说:“你丫的这是想喝死我?”  老高神秘地说:“我还约了个人,一会儿就到。”  看他的样子,我说:“肯定是个女人,对吧。”  “还是王总厉害。”老高笑着道,“你也见过。”  我说:“我见过?真没印象。”然后开玩笑,“老高你这身板还行吗?回家不交公粮?”  老高叹气:“哎!以前吧,有贼心没贼胆;现在有贼心也有贼胆了,可贼却不好找。我那个老婆你也知道,躺在床上就像头猪,没一点情调。”  我惊诧,“靠,有长进啊。”  说笑间一位浓妆艳抹形迹可疑的女子已坐到了老高身边,我实在想不起认识她,老高给我解释,“不记得了?咱们那次在夜总会一起唱歌,还有老顾。”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高是和小姐混到了一起,当然一般稍有品位的女人肯定也看不上老高,看上他的钱到是真的。我对小姐并不反感,小姐多么实在,人家就是直接冲你钱来的,一点也不矫情。  浓妆艳抹说:“叫我丽丽好了。”  丽丽是酒精考验的场面人,上来就和我干了三杯,一边吃喝一边亲昵地往老高怀里蹭,看的我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我笑着说:“我还是滚吧?在这当电灯泡太亮了。”  老高说:“别啊,还没喝过瘾呢。”丽丽也说:“王总,你也叫个美女来一起玩嘛。”  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林洁,不知道她身在何处,过的如何。她那么聪明的女人,应该会生活很好吧,当然聪明的女人往往都不幸福,也许她会装傻呢?我知道很多做过小姐的女人,赚钱发达之后都会回家或者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个男人嫁,开个美发店之类的生意过着平淡富足的生活。有时想想这样的人生也挺精彩,生活原本就多姿多彩,做过小姐又有什么值得鄙视呢?她们只不过合理利用了自身资源,比那些出卖背叛勾心斗角高尚多了。  我摇摇头,“算了,我现在家有严妻,不敢乱来啊。”  丽丽夹着烟说起了顺口溜,“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寻家,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老婆在别人家。王总肯定是一等男人,是不?”  我苦笑,“我六等都算不上,最多是个动物园的管理员。养着两头母老虎。”  老高朝我会心尴尬一笑,“王总可是好男人。”  丽丽嗲声说:“哎呀,人家对好男人最没免疫力啦,王总今天晚带我走嘛。”  我哭笑不得,“老高会把我打成太监的。”  丽丽对着老高娇嗔,“亲爱的,要不我们三个一起去玩?”  老高喝过酒的脸红了又绿,我赶忙说:“你们去玩,我要回家了。”
第六十五章:虚惊一场4悲喜交加紧张刺激的折腾了一晚,我早已疲惫不堪,沉沉地睡去,睡梦中却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我极不情愿的拿起手机,凌晨三点多,况且还是陌生号码,我直接挂断,刚闭上眼不料手机又尖锐地响起。我真痛恨这部手机的质量,为什么刚才就没摔坏它呢?  接通后我很不客气地说:“你他妈谁啊?有没有素质,你妈没有教你半夜不要打电话骚扰别人吗?”  那端先是几秒钟的沉默,然后传来沙哑的男声,“对不起,我是万小彬。”  万小彬?似乎很熟悉的名字,有时候越是熟的越是想不起,我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哎哟,万总怎么大半夜想起我了?好像咱们之间没什么交情吧。”  “王元,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肖婷失踪了。”他的声音略带伤感,我不知道我前女友的老公半夜打电话给她前任男友意味着什么,听上去相当复杂。  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好像我把肖婷藏在我床底下了似的?”  万小彬语气严厉,“我在零下一度酒吧等你。”不等我辩解,对方挂了电话。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我起床穿衣,宁萌睡眼惺忪,关心地问这么晚还出去?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乖,你睡吧,我出去处理一点事,很快就回。”  宁萌送我到门口,抱着我亲了一下,“早点回来。”  我拍拍她的背,转身下楼,驱车赶往酒吧。凌晨的街头人迹罕见,整个城市陷入梦境,闪烁的交通灯一明一灭,喝醉的人蹲在路边呕吐,偶有衣着暴露的女人像孤魂野鬼般游荡。我走进酒吧的时候,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两三个还没喝高的人继续孤独的喝着闷酒,桌子上地上到处是酒瓶和各种垃圾,满目疮痍。万小彬抽着烟,静静的坐在那里,一束红色的灯光正好打在他的头顶,俨然一尊雕塑。  我在他对面坐下,径直拿起一瓶啤酒,万小彬好像喝多了,却目光如炬,“你知道肖婷去哪了吗?”  我摇摇头,灌了一口啤酒,“她是你老婆,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  万小彬像在自言自语,“我们离婚了。”  我无比惊讶,“为什么?”  “因为你!”  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万小彬的声音突然提高,“我操你妈!就是因为你在我们的婚礼上强暴了她!”  我怔住了,我知道视频那件事会给肖婷造成伤害,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离婚。万小彬说“厕所门”事件发生后,对他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毕竟他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在自己的婚礼上,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干出那样的事,恐怕圣人都无法接受。再加上好事的媒体对他的各种追问,万小彬终于忍无可忍,频频和肖婷吵架,用尽了各种歹毒的语言,骂她是不要脸的婊子,甚至还动了手。肖婷没有反抗,只是提出了离婚。万小彬思考了几天,最终选择同意。当然,他们结婚前进行过财产公证,肖婷不会分得半毛家产。肖婷很快搬出了他的豪宅,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融化的雪被太阳晒得干干净净从来不曾下过似的。万小彬却懊悔不已,在他心底其实还深爱着肖婷,只是他一时间无法接受她对他的伤害,就像一道新鲜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痊愈。  我心里万分歉意,可我知道没有任何作用,“你找过了吗?”我问。  万小彬又灌了半瓶啤酒,“找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任何音讯。”他说后来他想通了,他不应该憎恨肖婷,最恨的人是我,因为一切的伤害都是我造成的,他甚至想找人把我干掉,但他知道那样无济于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确,一切的一切全是由我而起,我罪孽深重万死不辞,他真的应该找个杀手送我去地狱,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王元,你他妈的太自私了!肖婷离开你,你只想着自己受了伤,难道她就没有受伤吗?可你却那样对她,而她呢,选择了沉默忍受。这世界上不只是你一个人被爱情伤害过,你他妈的身为一个男人,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万小彬对着我一字一句说道。  我拿起一个空瓶,照着自己头上毫不留情的砸了上去,一道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渗入嘴角,咸咸的,如同眼泪。  “对不起,我知道说一万遍都没有用。”说完我起身出了酒吧。  万小彬在我背后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赎清你的罪恶?没用的,他妈的没有用……”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无缘无故在世上哭,在哭我   此刻有谁夜间在某处笑,无缘无故在夜间笑,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无缘无故在世上走,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无缘无故在世上死,望着我  ——里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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