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手机什么时候倒闭要亏多少才会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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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帝网 雷建平 9月22日报道
  经历了成长初期的野蛮生长后,锤子科技和它的创始人罗永浩在2016年的日子不好过。
  继2016年8月传闻罗永浩入职乐视,坚果出售给阿里后,日前成都尼毕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一则招股书文件更是让锤子手机雪上加霜。
  信息显示,截至日,抱团创投持有锤子科技的股权比例为1.13%。
  截至到日,锤子手机资产总额为8.25亿元,所有者权益为1.92亿元,锤子手机在2015年的净亏损为4.62亿元。
  截至到日,锤子手机资产总额为2.96亿元,所有者权益为20.9万元,净亏损为1.92亿元。
  对比过去半年,可以发现锤子手机的资产总额在迅速减少,达5.29亿元,过去1年半的亏损达到6.54亿元。
  这反映出锤子手机的生存现状在快速恶化。2016年6月,罗永浩已将自己部分股份通过股权出质方式出质给阿里巴巴(中国)网络技术有限公司。
  外界解释说,这件事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锤子科技以股权出质的形式从阿里巴巴融资,融资不仅仅包含出让股权的形式,也包含债权债务的形式;
  二是阿里巴巴可能想战略投资锤子,但锤子不想要这笔投资,而股权质押则是一种折衷方式,因为这种股权质押未来可能会转为股权出让。
  罗永浩的持股比例已由之前的56.3%降为28.46%,其中的27.84%股权很有可能质押给阿里。而在2016年7月,锤子科技大批高管离职,包括CTO钱晨,反映出锤子内部的意见分歧。
  到2016年8月,更是传闻罗永浩入职乐视,坚果出售给阿里的时候,罗永浩当时在辟谣的时候还表示:嗯,那就是 “罗永浩入职格力,坚果出给阿里,情怀终究败给了现实!”
  对于现状,罗永浩也感到无奈,罗永浩曾表示,自己现在是典型的“过劳胖”,过去几年,不光自己老了,团队成员也老了。
  罗永浩很感叹的说,“我也挺难过的。他们如果不是跟着我,可能老的没有这么快,因为科技行业是非常累的。还有一些小兄弟干了四年,也没有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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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这次是真的下决心了,可亏损的锤子还能起死回生吗?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日 11:35
[导读] 罗永浩又发言了,这次不是罗永浩自己,而是罗永浩和罗振宇两个人一起做了一个接近9个小时的超长时间访谈。这个访谈最后被压缩成240分钟。罗永浩一如既往的谈了很多,一如既往的对未来产品乐观。有些料是罗永浩以前没说过的,譬如工匠精神他年轻时在韩国当工人的听韩国人抄袭日本的匠人精神。譬如他和钱晨的矛盾。但更多的还是罗永浩对未来锤子前景的看好和信心。
  罗永浩又发言了,这次不是罗永浩自己,而是罗永浩和罗振宇两个人一起做了一个接近9个小时的超长时间访谈。这个访谈最后被压缩成240分钟。
  罗永浩一如既往的谈了很多,一如既往的对未来产品乐观。有些料是罗永浩以前没说过的,譬如工匠精神他年轻时在韩国当工人的听韩国人抄袭日本的匠人精神。譬如他和钱晨的矛盾。但更多的还是罗永浩对未来锤子前景的看好和信心。
  被罗振宇当了一次流量变现的道具,罗永浩自然不能白当,自然要传播他想传播的东西。
  而就在节目播出之际,投资锤子的苏宁年报出台,年报显示,锤子科技去年净亏4.27亿,所有者权益为负2.4亿。
  一面是罗永浩信心满满,一面是惨不忍睹的财报,锤子还能起死回生吗?
  一、亏损其实并不意外
  其实,锤子的财报并不是第一次泄露。虽然锤子不上市,但是投资锤子是有上市公司的。2016年的9月19日,证监会官网披露了成都尼毕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尼毕鲁)首次公开发行股票的招股说明书。
  而这份招股说明书里面就有锤子2016年半年的财报,截至2016年上半年,锤子科技的所有者权益仅剩20.98万元。同时,该公司上半年净亏损1.9274亿元。
  就是说锤子发展到2016年上半年,实际上财务上就已经在破产边缘了(当年,实际上净资产为负还活着的公司大有人在。)
  半年亏2亿,一年亏4.27亿没有什么大意外,毕竟锤子还在研发新品,而研发新品是要迅速烧钱的。
  锤子在经过前几轮融资之后,股东一直在持续投钱,虽然锤子一直亏损,但是股东只要停止投资就意味着以前的投资全部打水漂,所以股东一直在坚持。
  最近的消息是2016年底,锤子拿到一轮3亿的融资。这笔钱让锤子坚持到现在。
  二、罗永浩的希望靠不住
  在访谈中,罗永浩又一次乐观的预计了未来。他说我们今年至少卖几百万台,我们过去单年度最好成绩是一百多万,我们今年能做到400万到600万,我觉得没有太大问题,这是算财年,到明年3月份。
  同时,他还说我们今年会做线下,会把至少20%从线下卖出去,而信心来自于去年找了在线下做销售多年的这么一个团队,原来在大企业里做线下销售的。
  这种理想化的说法,罗永浩不是第一次说,T1发布前,他就有豪言壮语,我们已经听了好几年。
  事实上,中国的智能手机市场已经没有锤子的机会了。
  在罗永浩模仿小米做锤子的时候,中国智能手机市场还有机会。因为智能机换功能机还没有结束。
  而到了罗永浩真正把T1做出来,这个过程已经完成了大半。
  等到锤子做的手机勉勉强强能保持基本的稳定性,市场已经进入换机时代,竞争越来越残酷,产品之间的差异化越来越小,品牌和资本的力量越来越重要。
  在这种情况下,不用说销量增长几倍,锤子这种小厂商销量不迅速下滑就已经不容易了。
  400万到600万完全没谱,40万到60万或许可以完成。
  而进军线下更是死路一条,不是说线下不好,而是要做线下和OV,金立去竞争,你得有钱。
  小米进军线下都很吃力,华为烧的没有利润,才铺下去获。锤子这种靠一轮轮融资才能维持的公司从哪弄钱呢?靠一个原来在大企业做销售的团队?这么简单,OV还用混?
  线下渠道要多年积累,OV是从VCD时代积累了20年的水到渠成的结果,锤子凭借一个不知成色如何的团队就想翻天,怎么可能?
  所以,罗永浩的希望靠不住。
  三、罗永浩的机会在内容创业
  其实,罗永浩最大资本是他本人。罗永浩被大家认识是他在新东方当老师发表的言论。
  后来锤子能融到资,是靠罗永浩混迹北京的人脉和造梦能力。
  做锤子手机这件事情未必能成,但是罗永浩自己的知名度和价值是一直在提升的。
  罗永浩当年做手机的时候着急了一点。小米成功了,罗永浩赶紧学着做好拿投资,然而一两年后,就是O2O大潮,之后就是直播浪潮,内容变现。
  而罗永浩做内容变现这个东西是很有前途,他自己就是一个流量吸引器。
  这次罗振宇用他做道具,估计获益不少。而罗永浩自己做内容变现,完全可以赚的更多。
  虚拟就是虚拟,娱乐就是娱乐,商品就是商品,跨界过去付出和回报是不成比例的。锤子科技真的有必要一直把手机做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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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永浩:如果锤子有一天倒闭了,最大的原因肯定是我,毫无疑问
  对于内心骄傲的老罗来说,锤子科技创立四年来发布的三款产品,销量都没能达到预期,是一件难以接受但必须面对的事情。
  对于具有“攻击性人格”的老罗来说,面对近期一系列的负面新闻,他愿意坐下来,一问一答地老实回答和解释,同样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7月12日,望京绿地中心锤子科技办公室,罗永浩接受了《财经》记者专访。他对以下问题第一次作出了详细的回应:
  6月25日,一位罗粉起诉锤子科技虚假宣传,要求锤子科技退回手机并进行赔偿。这位粉丝问,“罗永浩曾经的体面去哪了?”
  6月28日,有媒体发文称锤子线下销量惨淡,苏宁旗舰店一月难卖一台,其官方代理商单日销量从60台下降至1、2台。
  6月29日,媒体通过查询工商资料曝光,罗永浩将其所持有的205.38176万股锤子科技股权质押给,生效日为6月27日。罗永浩在锤子科技中的持股比例已从56.3%下降至28.46%。
  7月10日,有媒体称锤子科技近期有多达20名高管离职,引发震动。媒体撰文称,《锤子四周年:情怀败给了现实,老罗还能撑多久?》
  多数人都认为锤子已经到了最糟糕的时刻。而老罗自己怎么想、怎么看?
  锤子已经到了内外交困的时刻? 《财经》:媒体报道称最近锤子包括CTO、CFO、COO在内的20多名高管离职,这是否属实?
  老罗:锤子是一家900人不到的中小型创业公司,公司真正意义上的高管可能10个都不到,怎么可能有20多个高管离职? 今年上半年我们的离职率大概是百分之十几,和以往差不多。总人数一直在增加,上半年新增员工数在一百人左右,同时,很多重要岗位上的合伙人级别的高管也都陆续快到齐了。CTO钱晨确实是离职了,除他之外,没有其他高管离职。我们根本没有CFO ,我们COO和财务副总裁是在职的。
  《财经》:钱晨离职是什么原因?
  老罗:Jeff是一个喜欢有品质的生活,喜欢工作和生活比较好的分开的人,但因为参与了一个创业公司,过去这三年他是非常非常辛苦和劳累的,他经历过我们研发人员最少的时期,他来的时候硬件团队是从零建起的。他也是50多岁的人了,从体能上也不可能一直无休止地拼下去。他奋斗了三年,这过程中我们也一直在扩大硬件研发团队的规模。随着这方面人员的不断加入,钱晨能早一点退下来,是他自己的意愿,也是我们共同的协商结果。
  对于任何一家公司来说,企业要壮大都要有新鲜的血液注入,对一个创业公司更是如此。新来的研发负责人吴德周大概40岁,战斗力非常旺盛,他是那种天生激素分泌水平异于常人的人,他的正常状态是别人的微亢奋状态。他原来在华为时就被称为铁人,领导力和号召力都很强。
  《财经》:现阶段的锤子到底需要一个怎样的CTO?
  老罗:严格地讲,吴德周不是CTO,是产品线和硬件研发副总裁。钱晨在锤子时主要管研发,而吴德周在华为做的是产品线负责人,产品定义、软硬件研发、市场和销售策略等都要参与。
  钱晨过去三年教了我很多东西,没有他公司走不到今天。吴德周来了之后,他可以打通锤子很多业务板块,使我在很多方面可以少操心,专注在我必须做和擅长做的那部分工作上。我们近期还来了很多牛人,比如我的老朋友、新浪微博的前副总经理苗颖,她现在是锤子BD副总裁。还有几个暂时不方便说的,回头合适的时候会公布。
  外界看锤子好像内忧外患,但其实现在是锤子史上最好的时期。从去年下半年起,我们一直在扩充人手,我每周都会去深圳和上海挖人,我们戏称为“挖谈”,周末每天“挖谈”十几个小时。到今年年底,我们所有关键岗位上都会有一个重量级合伙人,核心管理团队会逼近一个牛X企业应有的合理配置。如果没有意外,我们明年一定会做出一两个爆款的优秀产品。那时候我自己也会进入一个比较健康的工作状态,创业四年多我几乎每周工作7天,每天只睡很短时间。我说的健康工作状态,是指我希望每天工作不超过12小时,周日我能歇完整的一天,有更多时间陪陪家人。
  《财经》:对你来说,亲手开掉一个人难吗?
  老罗:非常困难。我不常表扬人,因为我要求高,但后来我发现,开除一个人比表扬一个人要难太多了。我在日常工作里有时候也会对员工发火、摔东西。但你要把他叫到一个屋里来,告诉他说,你不行,你走吧。这个话很难开口。
  为了一个伤害更小的结果,我会花很大精力在家去准备,想我怎么去跟这名同事措词和沟通,使得离职这件事被处理得积极正面,同时又很诚实,不是一个为了积极而积极的虚伪心灵鸡汤,这过程其实不比做手机轻松。
  《财经》:你觉得你的员工了解你吗?他们对你想要什么真的清楚吗?
  老罗:我一直以来有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作为企业领导人,应该给全体员工开大会、打鸡血。但我在内部一年都搞不了一次全体员工会议,上去讲的时候还结结巴巴。原因是我有一些心理阴影。我总觉得做老板的在台上无论讲得多高尚、多漂亮,别人都会觉得你本质上还是想骗人少拿钱、多干活的。另外,我有些社交恐惧,我骨子里是很腼腆的人,虽然看起来不象。由于工作需要,我被迫要面对公众演讲,这对我的压力是特别巨大的。所以在公司里,我下意识的想法是,你们是自己人,我为什么还要这么难为自己去给你们做演讲?但一周前我鼓足勇气搞了一次全体的会,我想说那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克服。
  《财经》:天生骄傲的锤子,已经到了需要靠开大会打鸡血的阶段了?
  老罗:当然,所有的企业都需要定期不定期地打气,就像战士上场前需要提气一样。我们四年走下来,没有大成。一共做了三个产品,最多一个卖了不到100万部。对于公司很多老员工来说,他们不可避免地进入了疲劳期。所以我必须开一个会,给老人提气,同时给新人解释公司的方向和目标。上周的大会开完,效果出乎意料得好。
  我以后会试着至少一个季度给全体同事写一封信,把我想的事情,管理层在想的事情,短期的目标和长远的目标等等都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彷徨和困惑。
  《财经》:从什么时候感觉到员工的疲劳期的?
  老罗:半年多以前。那些从锤子创立起就跟着我的前100来人,每天做重复了四年的工作,单靠自我驱动,有时候真的会提不起气来。过去三年多我们非常辛苦,软件团队直到去年年底还不到200人。有一次我和其他手机厂商老板聊天,才发现他们不管产品做得多粗糙、多糟糕,他们都是500—800人的编制。
  当时我特别吃惊,我天天在公司骂他们效率低,但那天我回到办公室看到那些还在加班的孩子,我觉得他们特别可怜。我那天特别难受。
  《财经》:你觉得这几年自己管理上有什么进步?
  老罗:有啊,就是少管嘛。我不是管理型的人才,其实很多事情不应该管的。以前我对一个部门主管的工作不满意,我通常采用更多去问细节,更多去干涉他,实在不行的时候会忍不住批评、责骂,但效果非常糟糕,同时把自己和对方都弄得身心疲惫。
  现在我在管理上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少,严格说不是因为我能力增加,而是我处理事情的方法变了——我改变了原来参与具体业务的方式,通过找相应领域的牛人的方式来解决。
  《财经》:但看起来问题并没有真正被解决。
  老罗:从管理的角度,我是很糟糕的,但解决问题不应该总是强迫自己学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如果我找来的这些合伙人级别的管理者,能够做好这些,问题就解决了。而且除了帮我解决我知道的问题,他们还常常能指出我自己过去甚至不知道的那些问题。
  《财经》:看起来你总是在别人的提醒和批评下,才意识到一些企业的问题。
  老罗:这很正常,因为我完全没有在企业里待过,我的盲区比别的创业者要多得多。
  《财经》:回头来看从锤子走的那些人,他们的离开有没有共同的原因?
  老罗:各种情况都有。有的人是因为自己和家庭方面的原因,有的人是觉得没希望了,有的人是企业发展过程中能力掉队后自暴自弃了,还有的人只是觉得太累了。
  但当企业有人事变动时,即便是好的变动,好到甚至要在内部反复强调以提升士气,我们有时候也不愿意对外讲。因为无论你如何小心翼翼和拿捏分寸,讲这类事情还是可能会对一些离开的人造成伤害。而当你选择不讲的时候,外面又会觉得你试图在掩饰什么。虽然很难接受,但做企业时你要被迫认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
  《财经》:你是哭了吗?
  老罗:我只是眼睛有点痒,不是哭了。
  锤子做了三款产品,三款都不够成功,根源是什么? 《财经》:T1、坚果、T2,这三款产品的销量情况如何?
  老罗:T1上市一年,到2015年8月时的销量是255626台,坚果不到100万台。三款产品的整体销量都没有达到预期。
  《财经》:为什么销量不及预期?
  老罗:如果T2在去年5月份上的话,是非常有竞争力的。但最终T2上市比预计迟了近半年,所以当时我们只下了第一批料,就没有再增加。去年12月底,T2上市时,已经是市面上唯一一个没有指纹的旗舰机。T2上市前这个项目在内部甚至被讨论过是不是要取消掉,但你不能让T1的忠实用户等了500多天之后,告诉他们没了。
  《财经》:为什么上市延迟了半年?
  老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研发还是太缺人了。我们硬件工程师之前只有一支团队。当我们2014年5月发布完T1,按计划这支团队就该回到办公室去做T2。但T1出了问题,所以大多数骨干又跑去救火了。最后T1量产问题用了4个多月才解决,这也意味着我们的T2直接晚了4个月。再加上T2还挑战了一些非常困难的比如全金属无断点的技术,同期我们的ODM项目坚果又出了很多问题,我们又派本就人手不足的硬件团队去救火。一个人手严重不足的团队,所有项目不得不串行而不是并行的时候,任何一个时间点上的延误,都会导致后续的产品顺延。所以导致最终外界看到的是——我们做了三个产品,三个产品每个都晚了半年。
  《财经》:有什么办法来保证T3不再重蹈覆辙?
  老罗:最近大半年,我们的研发人员已经扩充了很多,我们已经差不多可以并行两个产品的研发了。明年,我们甚至可以三个产品并行研发了。
  《财经》:T3发布时间是否也推迟了?
  老罗:T3差不多是按原来的计划发。具体时间点我不能讲。
  《财经》: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如果T3再出事怎么办?
  老罗:有老同事也问过我,我们连着三款没成,如果第四款再出事怎么办?我说很简单啊,埋头做好第五款。我的投资者有时候会说,他们想象不了老罗精神垮了是什么样子。我也想象不了我精神垮了是什么样子,我觉得从心理承受能力上,我这个人是不可能垮的。
  《财经》:你觉得现在锤子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老罗:过去问题比较大的研发和生产,其实已经补得七七八八了。但七七八八要做到九九十十,还是丝毫不能松懈。
  《财经》:T1量产时碰到供应链难题,去年年初你就说供应链问题已经解决的七七八八了,但为什么T2还会继续遇到供应链问题?
  老罗:供应链问题永远都会遇到,即使是大企业,也没法完全保证不出问题。但我们规模小,所以一个项目经常只有一家代工厂,如果它因为某种原因做到一半倒闭了,对我们的影响是百分之百。如果是一家大企业,某一个代工厂倒闭,对它的影响也许只有百分之十五、二十。
  《财经》:未来会考虑备选多个代工厂吗?
  老罗:前提是你有规模,你在没有规模之前,你能选的肯定还是一、两家代工厂。
  《财经》:所以你认为这个问题是你所不能控制的。
  老罗:不是,所有的大企业不都是从小企业做起的吗?迟早还是能控制的。
  《财经》:锤子总是遇到各种各有没有预料到的风险,你觉得是运气问题,还是其他原因?
  老罗:深圳每年都有很多手机公司倒闭,他们甚至还没走进公众视线就倒闭了。我们的运气已经很好了。
  过去几年发展不顺,人手和资金严重不足是比较核心的原因。我们一直都知道锤子哪些地方是缺人的,或者在某个领域只有一个能凑合用的人,没有技术大牛。在早期,我们连专业的生产管理团队都没有,以为研发完了签个生产合同扔给代工厂就可以了,开发坚果的时候才建起来。创业就是这样,严重缺人缺资源的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过程自然异常凶险。
  每次出事,我们也会深刻反省哪些是我们确实做错了,哪些是因为资源和条件的局限导致不可避免。下一轮我们会把这些错误调整,但下一轮可能人和钱仍然是不够的,所以不可能每个问题都搞定。另外,我们学着去避免犯大错的过程中,又犯了无数的小错。所以你在任何阶段回顾前面,都会发现有相当大的比例是自己做错了。
  《财经》:锤子的两大问题,人的问题你说已经解决了,资金问题呢?
  老罗:这一轮融资快结束了,很顺利。就算万一有什么问题,锤子科技也是被收购而不是倒闭。对于我们这些一定要把产品和品牌做好的人来说,其实锤子科技被收购也没什么。乔布斯回到苹果后,到死也没拿到多少苹果公司的股份,但不影响他做伟大的产品。
  《财经》:锤子最近是否把部分股权质押给了阿里巴巴?
  老罗:这个我们在保密期,什么也不能讲。
  《财经》:你觉得市场还会留给锤子多少耐心?
  老罗:反正我每一轮都融到钱了,投资人肯定不是因为我口才好就给我们投资。
  至于消费者,我每一次保持一段沉默后开发布会都会依然万众瞩目,全网刷屏讨论,问题是如果每一次都端出一个已经晚了半年的产品怎么竞争呢?我不担心所谓市场的耐心,我们是一家自带聚光灯效应的公司,只要踏踏实实地推出几款过硬的产品,在千人一面的中国手机界,一定会大放异彩。
  《财经》:手机是一个资本密集型行业,你觉得现在锤子还有机会能进国产手机销量的前五吗?
  老罗:当然,要不然我们做它干什么?
  《财经》:怎样才能做到?
  老罗:越是红海竞争的时候,差异化就越重要。我们是一家天生差异化的公司,只是作为创业公司,有些方面底子薄弱。今天手机进入了同质化非常严重的时期。手机巨头们拼的不是产品的差异化,而是少犯错误和小心翼翼地巩固每家原有的那一点优势,我不觉得这些大公司有能力做出高度差异化并且更好的产品。
  《财经》:锤子要靠什么差异化?设计吗?
  老罗:我们一直努力补足的,其实是那些不需要差异化的地方,比如如何把我们的功耗、散热做得更好,如何在厚度和重量不增加的情况下,电池容量比原来更大……这些方面锤子科技需要向技术最好的那些厂商看齐。而我们固有优势的工业设计、软件交互系统、UI界面等等,本来就都是高度差异化的。同时我们讲的品牌故事,理念和追求,以及市场宣传和调性这些东西也是高度差异化的,它们几乎和产品本身一样重要。
  《财经》:你在T1的时候提出了很多“任性”的设计要求,你认为做企业首先应该为创始人的道德或设计洁癖负责,还是应该为股东利益负责?
  老罗:如果能力足够,产品和理想方面的追求,和股东利益可以完全不冲突,甚至可以使股东利益最大化。创业走到中途,很多创业者会为他们的理想主义和价值观感到一些困惑:好像随便放弃一点原则都能换来巨大的现实利益。有一次我和优酷副总裁魏明聊起这个,他说,理想主义和价值观带给企业的利弊其实是分三个阶段的:
  在创业初期,拥有理想主义和价值观的企业,会因为拥有这些而占尽便宜,因为它更容易感召别人在充满风险的情况下和你一起打拼;当企业走入中等规模时,变成了更纯粹、更正规的商业机构,这时候稍稍流氓一点,收入也许就会翻倍,稍稍坚持一点,收入也许就会降很多,这个时期你甚至可以认为理想主义和价值观是不利于企业发展的;但再往后走,如果最终要做成一个伟大的企业,没有理想主义和价值观的支撑,一个在过程中已经发了财的团队是很难走到那一步的。我非常认同他的这个分析。
  吉姆·柯林斯在《基业常青》这本书里,调研、分析了一百多家大型企业之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些被正确的价值观和理念所驱使的企业,整体上(虽然有个体差异)要比那些完全是被利益驱使的企业赚的钱更多。
  所以这个世界虽然常常让人感到失望,比如一个邪恶的巨头越做越大,但也有一些硬硬的、站得住脚的东西一直在支撑我们,并且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它们并不是低智商和无理性的心灵鸡汤。
  创办锤子这些年,你的粉丝是更爱你了?还是离你更远了? 《财经》:你怎么看最近一位锤粉起诉锤子科技虚假宣传这件事?
  老罗:他们老拿我当年起诉西门子来类比今天的这件事情,这太可笑了。事实上我从没要求西门子给我任何赔偿,我只是要它承认问题并道歉。
  现在起诉我们的这个人,他14年买了一个T1,用了足足一年后说因为我们在13年ROM发布会和14年5月的手机发布会上讲了一些话和他最终看到的不一样,于是要我们赔偿他九千多块钱,并承认这是商业欺诈。我在发布会上确实把“预装的第三方应用可卸载”说成了“预装的应用可卸载”,我承认我说的有问题并愿意为此道歉,但你因此讹诈我们,我们是不会接受的。
  也有人指责我们不体面,因为我们的律师在庭上跟对方说,我们可以给你一点钱和解,但你不能对外讲。我当时的反应也是立刻去责问律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律师觉得我很业余很好笑,他说从公司运营的角度来讲,没必要跟涉嫌讹诈的极个别消费者争输赢,因为需要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从法务的合理性上来说,如果我们赔了一笔不该赔的钱,而且额度足够大,并且不要求对方保密,事实上等于我们对外提供了一个“如何敲诈锤子科技指南”。所以只赔一点钱并要求对方保密,也是最合理的处理方式。
  《财经》:你做锤子这些年,你觉得粉丝更爱你了?还是离你更远了?
  老罗:我觉得我感情上亏欠他们。过去当我作为一个个体存在的时候,我基本上是百无禁忌和无坚不摧的,我擅长争辩,同时三观正,所以过去支持我的人,多年以来,主要的感觉是理直气壮的畅快、爽。
  我做企业这些年,走得很艰苦,而且为了对机构负责任,言行有了很多顾忌。所以支持我的人常常体会到的是同情和难过,这让我格外过意不去。我希望在我所从事的新事业上,三观依然端正的同时,可以不断取得胜利,让支持我们的人继续感到畅快,但很惭愧这些我还没有做到。
  《财经》:你的粉丝说,“如果锤子科技倒闭了,罗永浩没有了这些负担,可能会重新变成曾经的那个老罗,那才是我们喜欢的那个人。”
  老罗:这种幼稚的想法我很理解,但完全不在乎,我会希望他们好,希望他们开心,但我不会因为他们的某些意愿去改变我要做的事业。
  在处理很多问题时,为什么比多数企业家要困难? 《财经》:你去年秋天大病了一场,是什么原因?
  老罗:就是累的,没有特别的原因。当时我在电脑桌边上打了个盹,然后有点感冒,我没怎么在乎,但那个时期已经积劳一段时间了,所以转天一躺下就爬不起来了,最后在床上躺了10来天。这件事给了我很大收获,那之后我开始把百分之五十的精力用于找人而不是做具体业务了。
  《财经》:如果锤子有一天倒闭了,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什么?
  老罗:那肯定是因为我,毫无疑问。
  《财经》:创办锤子这几年,你觉得自己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老罗:我有时候会觉得做企业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讲,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被迫产生大量收获的过程。如果不做企业,我就不会学着去考虑全局,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也不需要平衡好事实、公平、情感这些复杂关系。如果你不运作企业,你永远不会在这些方面投入这么大的精力去了解人性和这个世界,不会把自己熬的脑子都快烧掉,去想怎样才能把一件事处理得更好。
  从基因上,我是攻击型人格、好斗。做企业后,我被迫去想哪个是更成熟、更有智慧、更有利于团队大多数人的利益的想法,而不是怎么做最痛快。但同时我又不想因此就和稀泥、抹掉我一直坚持的原则。因此在处理很多问题时,我比多数没有这类思想包袱的企业家都要困难得多。
  《财经》:你经常反省自己吗?
  老罗:我高二就辍学了,但我一直读书并以知识分子自居,对我来讲,思考和学习的过程中,自我反省是很重要的一块,我一直有这个习惯。
  《财经》:这么累和困难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
  老罗:如果我按照现在的劲头拼下去的话,我认为自己是有机会参与一次计算平台的革命的。那可能还要十年、八年。但你要在那之前做好人才、技术、专利等方面的储备,这样当平台革命到来时,我们才有机会在那个时代扮演重要角色。这会让我觉得这么拼命是没有浪费的,只有这种强烈的使命感才能支撑我继续做,对物质的欲望起不到这种作用。
  其实我对物质的需求挺低的,对金钱、豪车、豪宅都没兴趣。我手头比以前稍微宽裕了一点以后,和家人换了一个郊区大一点的房子,是个别墅,但还是租的。以前我老婆最喜欢的车是路虎,到了上上轮融资结束时,投资人建议我卖一点老股改善家人生活。我就领着我老婆去4S店看最贵的路虎,她当时试驾完很高兴,但想了想,又说不要了。她说有些物质欲望是因为你买不起,所以很向往,等到能买的时候,突然觉得开一辆一两百万的车上街这事很怪异,在人群里显得不是特别正常。这个不正常对她来讲,谈不上有多坏,但肯定不是她享受的状态。
  《财经》:这车后来买了吗?
  老罗:没买,她说不要了。
责任编辑:王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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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考虑成本,不单单要考虑生产成本,不单单是狭义的完备市场体制下的交易成本,更重要的是我们这种转型期国家伴随的体制成本,运行的制度成本,这个成本对我们的经济发展至关重要。
政府主导的基建投资将继续成为下半年稳增长主力。而民间投资能否摆脱持续下行困境而有所起色,关键要看基建投资力度是否足够大,是否能够重新唤起各方对经济前景预期。
备受舆论关注的旅客机上突发急病事件,或许更多折射出中产阶级的不安全感:终日忧虑的看病难延续到了自己的远距离出行,即便是选择了最贵的民航,哪怕坐在头等舱里,也不能放心,更无法像在家里拨打急救电话自己掌握生命。
随着“积极的财政政策就要真正积极”的精神落实,中国经济出现失速和硬着陆的风险较校但是不可否认,国际经济环境错综复杂、国内供给侧仍处于攻坚克难的关键时期,下半年中国经济增长的前景仍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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