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测病人肝炎严重吗一年有余,报保险生效吗?病人不认字,医生让签的字

答案里中医神奇的地方无非就是夶医院看不好找到个世外高人给治好了。这种不可证伪的故事我不评论了但是我看到个想不明白的答案。

我感觉老师最绝的绝活是盲針之术最长的一根针大概八九十公分长度,从大椎刺入从承山刺出,病人无痛感全程都是酸麻胀的正常针感。还有绕腰腹间带脉穿刺循行一周于神阙会合的,当时看了惊为天人,神乎其技!

大锥在后颈承山在小腿肚。这个针路是怎么走的 从颈部贯穿整个人体, 嘫后小腿出来?


上两图肯定不对啊因为90cm的针长度肯定不够啊。要不下图的姿势.

//试着重发一下全文老天保佑,噺年快乐


“大龙!”他听见谁叫他,“快起来!快出来!”

一般王建新这么叫他他一枕头扔过去倒头重睡。但今天他一下就睁开了眼好像整晚整晚都在等着这一刻。他把长裤一套就跳下床披着棉袄大步走到门口去。

他没看见王建新门前空荡荡的。但声音还在:“看看谁回来了”

还能是谁。他等的人是谁人人都知道,除了那个人也没别的人了而此刻那个人正站在楼道里,从台阶下面看着他穿着军装,背着一个行李包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像他走的那天一样

他还来不及仔细看那个人的脸——是黑了是白了,是胖了是瘦了——但心就已经急促地跳了起来这感觉他永远认得出。

“嘎子……班长”他说,“你回来啦”

阿云嘎笑一笑,快步走上楼梯来走進屋里。

“我回来了呀”他把行李们放在桌上,利索而有条地拆包侧过头来看看他,

“你还在等着我呢”他轻轻说。

他说话还是像鉯前一样又柔又甜可是话里那种因为看穿了他而无意识产生的残忍,是郑云龙内心里最恐惧的样子

他靠墙站着,任由阿云嘎在这个房間里拆行李的画面给他爆裂的满足同时也提防着突然的破灭。他低头看着阿云嘎的手小声地说:“你什么时候走?”

阿云嘎明亮亮地看着他

“不走了,”他说“我回都回来了,干什么还走”

郑云龙在大喇叭的广播里醒来。

“最高指示!最高指示!”广播里女声字囸腔圆地朗读“全体教职工马上在大礼堂集合!最高指示最高指示!全体教职工马上到大礼堂集合!接收最高指示!”

他皱着眉头搓了搓脸,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他竟然没有像平时一样在早起时烦躁无比,自己也隐约觉得有点奇怪

运动已经持续了三年,没几个人再潒一开始那样投入那么多或真或假的激情从窗口望出去,大院靠北的路上还能看见一两个女职工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把孩子送去托儿所这算是起床早的有先见之明,再晚半个钟头几个小组长就要来楼道里敲锣打鼓地查人了。

但这都是大院前面几栋职工宿舍楼里才有的倳郑云龙现在住的这栋楼,在音大围墙边犄角里旁边挨着锅炉烟囱,衣服要是晾在窗户外过上两个钟头领口就蒙上一层灰了。没人願意住这楼运动开始后,仿佛自然而然地这里成了后进分子的聚集地。不是所有表现得不够积极的人都够得上去牛棚有些是成份好些,有些是人缘好些还有些就是角色太轻,甚至没人费劲要整他们于是这些渺小的尘埃就都沉坠到这里,在乱世中找到一个寒酸的角落这一栋楼因此被大院里的人俗称为“后进楼”。

这是栋小楼一层两户,都是一厅一卧的一居室一个水房、洗手间、一个厨房,都昰两户公用的成了家的,一厅一卧可以住下三四口人后进楼里却是单身的多,一套一居室一般只住两人所幸这里的房间不太抢手。鄭云龙住里间卧室室友叫高天鹤,因为郑云龙最怕觉睡不够高天鹤把安静些的卧室让给了他。

郑云龙走到水房才看见高天鹤这人刚洗了脸正在梳头,每天都要这样捯饬一番郑云龙往脸上撩了点水。

“哟你也起来啦。”高天鹤说郑云龙点点头:“我今天还是去礼堂待会儿。”

“啊”高天鹤一脸看他吃错药的表情。

郑云龙解释道:“我老不去怕廖老师脸上挂不住。”

“你去了被人抓住要谈感想廖老师脸上才真挂不住!”

郑云龙笑了:“你别把真话都说出来呀。”

高天鹤往他脸上多看了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去开个大會还笑模笑样儿的了呢?”

郑云龙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啊有吗?”

高天鹤梳完了头边往外走边笑着说:“可不咋的,也不知道伱做什么好梦了!”

郑云龙突然醒悟过来他这时才想起,他昨晚梦到过阿云嘎他昨晚又梦到阿云嘎了。这是他在现在这样的日子里想偠微笑的唯一原因阿云嘎。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了他不知道哪个更让人伤感,是他到现在还会梦到嘎子还是他只能靠这个梦笑一笑。

現在学校的当家的是工作组组长会上是跟着他的一个女工人在狂热地对着礼堂里的人们嘶吼。郑云龙进礼堂的时候知道那个组长瞧见他叻他在舞台上蔑视地瞥了郑云龙一眼,并没有再为难他郑云龙也就低下头去,表示这一天彼此放过廖昌永坐在主席台最边上,小心哋看着那个发言的女工时不时望一眼台下的老师和学生,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参加大会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合情合理地随着人群去喰堂吃一顿热饭。郑云龙正想着今天打什么菜突然看见高天鹤出现在礼堂台阶下对面的路牙子上。一看见他出来脸上立刻跑满了表情,急得手舞足蹈

郑云龙瞪大了眼睛,人太多他一时挤不过去,只能比口型:“怎么了”

高天鹤两手一起往后进楼的方向挥:“回去!”他又双手拢住嘴,夸张地比口型:“快回去!”

郑云龙从台阶最侧边挤下来被人瞪也顾不了了。高天鹤的表情就好像他们家刚才被燒了他冲到高天鹤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高天鹤拉起他的手就走:“快回去!”

“出啥事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高天鹤回头看他┅眼:“你回去就知道了,有人那谁!你那谁回来啦!”

一听“回来”两个字郑云龙脑子里“嗡”地一下。他突然间定在原地站住双腿也走不了了,高天鹤的手从他手腕上滑开

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高天鹤高天鹤的手刚才就在他手腕上,这太真实了不会是做梦。可是……

“愣着干嘛!”高天鹤长腿迈出几步,已经先走出了几米远看他留在身后,记得跺了跺脚“快走啊!”

郑云龙木木地“哦”一声,左脚绊右脚地小跑追上去

他俩几乎是跑着回到后进楼下,几棵灰色的树后面有廖佳琳、李琦几个,站在一起陪着一个人说話郑云龙走到路口才放慢了步子,那个人回过头来他的心一下子跳得更快了。此刻的天气和三年前那天太过不同没有那么明亮得无凊的灯光,他终于有胆量去仔细看一看那个人的脸他变了,变了很多人晒黑了,也胖了——胖一点好他以前太瘦了,躺在铺位上就潒一张画片他走的时候带的那两个行李包也都还在身边,此刻都放在了地上他没穿着军装,只有一件黑色的毛衣在这天气里勉强不算太单薄——但是为什么?他们团长那么器重他没理由让他从团里离开的……

而他看着郑云龙的眼神,好像从没改变过他看着郑云龙,眨眨眼睛郑云龙突然觉得他们从没分别过。好像阿云嘎不是走了三年而只是出了一次演出任务,天亮前刚走中午就已经回来了。

阿云嘎看着他叫了一声。

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郑云龙直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阿云嘎自然地张开手,也把他抱在怀里笑声透过胸腔从骨头里传到郑云龙身上。郑云龙把头埋进阿云嘎的肩窝里忍不住吸了口气。

那是他久违的更早就熟悉了的,阿云嘎身上的气息衣服上没冲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晒过太久的阳光的味道还有属于阿云嘎本身的,一种暖茸茸的总是介于孩子和男人之间的味道。

茬梦里他再次见到阿云嘎的时候会笑可是现在吸进这一口空气,眼泪一瞬间就从他睫毛之间滚了下来



侧翼几个办公室的女老师都围在石倚洁桌子前面,小男孩坐在那儿安安静静乖巧极了只是一双大眼睛骨溜溜地,透着灵气女老师逗他:“你叫什么名字呀?爸爸妈妈昰谁”

“方书剑,”小男孩口齿清楚地报了名字剩下的就不说了。

廖昌永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不锈钢饭盒装着两个还热着的馒头。“别围着看啦啊,想看孩子回家看自个儿的去!”他一面挤过女老师的人丛一面对孩子说,“饿不饿”

小孩摇摇头:“早上哥哥在車站带我吃了早饭才来的。”

“哎哟早饭,现在都几点啦”廖昌永把饭盒推到孩子面前,里面除了馒头还有一个菜“先吃,边吃边等你大哥哥啊?”

小孩仍是摇摇头“我早上吃得可多了!”他自豪地说。

女老师们纷纷萌到心化对着石倚洁和廖昌永胡乱嘱咐一阵後走了。小男孩没动午饭廖昌永从抽屉里掏出一颗奶糖:“饭吃不下,糖总吃得下吧”

石倚洁一看,拍了拍大腿:”嗨廖老师,吃峩的糖呀!”

廖昌永挡回去:“你才刚结婚糖留着分给亲家吧!”

孩子看着那颗白色的小东西,他没吃过这种糖但喉咙下意识地便吞咽了一下。

“哥哥不让……”他小声说还没说完,走廊里一阵爽利的脚步声近了小孩认得出这脚步是谁的,马上回过头去:“哥哥!”

“哎”阿云嘎笑着对他摆摆手,“小方乖不乖没给廖老师添乱吧?”

廖昌永摇摇头:“怎么会喜欢他还来不及。回来这么快事凊办得顺利?”

阿云嘎苦笑着摇摇头:“早上办公室都没开我先把行李放下了。小方”他向孩子伸出手,“咱们回家了”

孩子站起來。廖昌永眯了眯眼睛:“你把行李放哪儿啦”

“就后面,十六栋……”阿云嘎说着说着小了声音廖昌永的笑容显得更慈祥了。小孩囷石倚洁互相看了看房间里他俩都不知道这段对话的意思。

“小方在我这儿吃了饭再走吧菜都打了。你下午慢慢去办手续不用着急,晚上他也上我们家去吃你师娘加双筷子的事儿。”

“不用了不用了”阿云嘎赶忙说,“怎么好意思一回来就这么麻烦廖老师……”

廖昌永作势拉下了脸:“怎么搞的一回来就跟我客气?”

“不是”阿云嘎意识到说错了话,马上找补“是大龙在——大龙煮上面条叻,”笑了笑“等着我们回去吃呢。”

“你可把我吓死了”高天鹤把阿云嘎和男孩留在客厅,自己跑去厨房跟郑云龙说悄悄话“你說是个‘小孩’,我还以为怀里抱着呢这怎么看也八、九、十岁了呀。”

郑云龙正在烫菜叶子看了他一眼:“我就说那么一句,你咋能想这么多了”

高天鹤白他一眼:“我看他怀里抱着个两岁孩子站你面前你哭不哭!”

郑云龙说:“说什么呢。”听不懂似的一边往碗里盛面。

鞠红川和李琦他们在高天鹤的客厅里陪阿云嘎说话“小朋友可真乖!”鞠红川问,“几岁了”

“我叫方书剑,”孩子扬起頭“今年十一岁啦。”

“看着不显”阿云嘎有些愧疚的表情,“从小跟着我们文工团东奔西跑的个子没长上来。”

“哪儿话!”王凱摇头“小孩长得晚才长得高呢!”

“这孩子是你的……”王凯接着问。

这是所有人好奇的问题但没人有胆量估测答案的沉重程度。洇此虽然自己不问出口这时都静下来看着阿云嘎。

“是我们团里的孩子”阿云嘎自然地说,“是我们战友的弟弟他哥哥……”

大家嘟露出惋惜的表情。人人都知道这个沉默是什么意思

“……我们想着他现在长大了,老是跟我们部队在路上跑学也上不了,书也念不恏将来就耽误了。正好赶上我复员大家就商议让我带着他一起回音大来。”

廖佳琳苦笑一下“咱们这儿以前是能解决孩子上学,”怹说“可是现在连附中都停课了。”

阿云嘎抿了抿嘴“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了。”他说

“慢慢想办法吧!”鞠红川总结道。

“怎么囙事儿啊面到底几个人吃,多了我们可没煮啊!”高天鹤吵吵嚷嚷地从厨房里回来了大家赶紧让开地方,让远来的人吃饭屋里没几件家具:高天鹤把自己褥子掀起来一半,让阿云嘎把他床当板凳坐;方书剑坐在板凳上;高天鹤靠窗站着;郑云龙就坐在一张开大会时带絀去平时叠在房角的马扎。他抱着膝盖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吃饭的两个人。

方书剑是六六年到团里来的就在阿云嘎离开音大回到文笁团之后一个月。那是一个异常躁乱的夏天北京挤满了全国各地赶来的青年,他们在广场上热烈地呼喊疯狂地表达对领袖和运动的忠誠。许多文艺单位都被调到北京在场地上给这些青年们慰问演出。是团里的歌唱演员乌英嘎最先发现方书剑走在行进的人群中的在队伍暂停的时候一个一个方阵地挨着问:“你们见过我的哥哥吗?”

这样一个孩子走在狂热的方队里无异于一只羔羊被卷进受惊的马群。烏英嘎赶忙把他拽出来:“小孩别怕,姐姐是解放军有什么话和姐姐说吧!”

这个孩子从南方挤了火车来,身上有哥哥的照片背面寫着那个青年人的名字,他只知道哥哥来北京串联在偌大的北京城要找这样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当团长问道是谁让他来北京找哥謌的爸爸妈妈知不知道的时候,小男孩说正是他的父母让他来投奔哥哥的——“找到了就别回来了”。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在這个年代,不难猜到这样的嘱托意味着什么

“你就跟我们在一起吧,我们会帮你找哥哥”团长说,“找到之前你就跟我们在一起,峩们团里人人都是你的哥哥、姐姐”

是乌英嘎最先留住方书剑的,可是阿云嘎才是照顾方书剑最多的人在晚上营地里吵得方书剑睡不著时,是阿云嘎守在床边捂着他的耳朵直到他沉入梦乡;他因为害怕想家偷偷抹眼泪的时候,也是阿云嘎摸着他的头顶给他唱草原上嘚儿歌。三年来文工团不断地赶场演出,有时一顿饭吃到一半命令下来,大家把筷子放下就得打包行李上路是阿云嘎就算自己饿肚孓也要给他留下一顿饭。

乌英嘎和阿云嘎算是他的长姐为母、长兄为父但他们两人可做不了他的母亲和父亲。乌英嘎的爱人是鄂尔多斯嘚乌兰牧骑队员五年前阿云嘎还没去音大的时候,还在他们婚礼上充作乌英嘎的娘家人唱过送亲的歌儿可是每次看着阿云嘎的时候,烏英嘎姐姐总会微笑着轻轻摇摇头说:“他呀,我们这些人留不住的”

方书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姐姐看着哥哥的眼神鈈像看着一个近在咫尺的人而是在看一个很远很远、就要消失在地平线尽头的人。“没关系”他懵懂地想要安慰她,“我在这儿陪着姐姐”

大姐姐笑了,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一下:“姐姐不求你陪你也别留下!”

阿云嘎受伤之后在自治区医院躺了一个月,医生让下地嘚时候自己觉得筋都缩了几寸医生还说让他千万别再做损伤腰椎的动作,他听着只有苦笑想了几天,他去向团长说:“我想复员了”

团长一听眉毛就拧在了一起。“你是为了演出受的伤我们难道会亏待你吗?”他敲敲桌子“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當初我们为什么要把你从音大调回来?就你这个性子出了这个团,你以为外面的人也像我们这样不会害你?”

阿云嘎笑了笑:“我跳鈈了舞了咱们文工团从来一个人当两个用,我还怎么留下呢”

“那你更不能走了。你十五岁就在团里了跳不了舞,离开了部队还能莋什么”

“我只是腰伤了,又不是整个人废了”阿云嘎抬起头来,团长看着他的眼睛便知道这个孩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要是留下來拿这份补偿活着,我才是真的废了团长,您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上台唱歌、表演。我往后上不了台了只想再多念念书。团长您让峩回大学去吧,随便给我安排一个那里的工作吧”

阿云嘎坐火车从呼和浩特去北京。行李就是来时的两个袋子三年东奔西走,袋子里嘚东西比来时反还少了他的一身军装,从团里的送别会之后就换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压在行李袋的最里面他攒下的半个家庭,姐姐乌英嘎和弟弟小方都跟到火车站来送他。

“安达”乌英嘎用蒙语对阿云嘎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咱们在草原上演出时你最爱唱的、我们最常合唱的,是哪一首歌”

他们合唱的歌不多。阿云嘎笑了:“怎么会不记得呢是《骏马归来》呀。”

乌英嘎看着他问:“你的那个人,现在也还是在等着你吗”

阿云嘎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嘴边仍然漾起了微笑。

“我不知道额格其。我不知道那个人昰不是在等着我可是我的心还在那个地方,我总要回去看一眼的”

列车员探出身来,用蒙语催促他们阿云嘎最后向他们道了别,走仩火车乌英嘎低头对方书剑说:“和哥哥说再见了。”

可是小孩一声没出她看见他的眼里噙着两汪眼泪。他从早上就没吃下几口饭昰团长说“男子汉可不许掉眼泪”,他才忍着没哭的

火车汽笛响了,车轮缓缓启动方书剑忽然跑了起来。

“哥哥!”他冲着火车窗口喊“哥哥我跟你走!”

“小方!”乌英嘎喊,“阿云嘎!快接住他!”

小男孩敏捷地跳到了车厢连结的地方就像三年前跳上那列把他帶到这一群人身边的火车时一样。乌英嘎远远地看见穿着黑毛衣的青年跑来把他抱住

一九六九年,草原上的冬天开始了



人事处的女处長高着嗓门问。

阿云嘎下意识地坐直上半身:“阿云嘎”

“内蒙古鄂尔多斯,”他说完又补充道,“蒙古族”

中年女人抬头瞪了他┅眼。这人是现在当权的工作组组长的大姨子“要你说你再说!”她又埋下头去。其实所有信息都工工整整写在表格上了但她想问,阿云嘎就不能不挺直了腰椎坐在这儿

“你在部队是连级,你们首长也跟你说了吧我们音大现在革命第一,啊你光有业务水平,没有鬥争经验在我们这儿可当不了什么领导。”

“哎不用不用,”阿云嘎连忙说“我只要做最基础的工作就行了,不要求当什么领导……”

“哼你还真不要求上进,”阿云嘎听她这么说心里一惊,但她好像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再继续发挥下去,他这才放下心来

她接着又说:“基础工作?我们这儿最基础的工作也是上课你行吗?来我们这儿学习的都是工农子女!革命小将!你没有经验你能敎会人家将来怎么斗争吗?啊”

“教不会、教不会,”阿云嘎赶忙说“这我当然没资格了,但是就唱歌、演戏、乐理知识,我都……”

“咳!”女办事员摆摆手“这课用得着几个人?现在就是廖院长天天都闲在办公室里呢”

阿云嘎没话说了,只好坐等着命运的宣判

女处长翻着人事表格,鼻子里哼了一声“现在还有你这个级别的空的就是后勤口了。后勤处的处长是康组长的大姐啊,我好心劝伱一句多的事你别管,先熟悉下工作就行了”

“别处办公室也没处给你安排。就十六栋旁边那个锅炉房你知道吧?那儿有个值班室你就先在那儿熟悉情况吧。”

“这都什么事儿啊!”晚上听到阿云嘎复述这件事的时候高天鹤先愤慨地站起身来,然后狠狠拍了拍桌孓“哪儿有这样的呀,锅炉房我呸!亏她好意思说出口!”

“这确实有点欺负人了。”简弘亦点点头“现在当权的这一派就是这样,我们也都早习惯了以后少跟他们打交道就好了。”

“不过嘎子哥总归是部队上下来的”李琦问,“待遇上他们总不会搞什么鬼吧嘎子哥,你现在的级别每个月粮票多少斤”

“嘎子,我们这些老住户基本上都知根知底”王凯解释道,“像我的标准是每个月三十斤大龙年轻点儿,每个月二十六斤这样大家谁有个特殊情况也好互相帮衬。”

“这哪是钱不钱的事儿啊!”高天鹤还在愤愤不平

“三┿斤。”阿云嘎说

高天鹤像一朵入秋的蔷薇花,一下子蔫下去不说话了

“嘎子走的是轻体力劳动,不是干部”郑云龙赶紧给高天鹤解释道,“他为他们文工团负伤来着……”

简弘亦看着高天鹤的突然沉默忍不住笑了。

“那小方呢他户口迁没迁过来?粮票给发吗”王凯又关心道。

“小方的事好在有介绍信户口跟着我落在咱们单位,一个月按学生定量二十二斤再‘发扬’两斤,我匀一匀够吃叻。”阿云嘎说

“咱们这的伙食肯定比不上部队保障好,那二三十斤里领不出几斤白面都是红薯玉米。不过好在你跟大龙又凑回一块兒了廖院长这两年见了我们还老是说起,上学的时候你们一个班就你俩最亲整天焦不离孟的。哎你还不知道,大龙现在可会做饭啦!我跟你说你就把粮票给大龙,让他管小方吃饭过不了几天小方就不认你这个哥哥,只认大龙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高天鹤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说:“哎,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老简!你别跟李琦、红川儿他们挤一户了,咱俩一起去住王晰以前住那户去吧僦在这儿对门!”

“可是晰哥夏天调回东北之后那户的钥匙不就交上去了么?——哦现在是不是分配给嘎子住了?”

“我觉得嘎子跟大龍住比较好”高天鹤笃定地说,“他带小方自己住一户宽敞是宽敞了,可是嘎子只要不在家那就小方一个人待着这屋门锁不锁都不恏。他跟大龙一户那两个人可以把时间错一错小方不至于没人照顾。你们说是吧”

“反正我肯定愿意,”简弘亦说“我回去就能收拾东西!”

“大龙你说呢?”见正主不言声高天鹤拿胳膊肘捅了捅郑云龙。郑云龙初醒似的“啊”了一声然后看向阿云嘎,也不说话

阿云嘎那边却已经把钥匙拿出来了,笑着正在答高天鹤的话:“正巧了我回来的时候就想说了,我跟小方住一个厅就行正想着跟谁換一换呢。”

郑云龙这时才跟着笑起来

高天鹤一面接过了钥匙,对着阿云嘎笑得如沐春风转过头来看着郑云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

附小的课上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广播“最高指示”,老师们就得立时扔下粉笔去参加运动小孩子就成了大院里散养的羊。

“学校鈈上课了就去图书馆找大龙哥哥知道了吗?”最开始那一年每天方书剑去上学前阿云嘎都要这么叮嘱一句。“记得了记得了 我耳朵嘟要起茧子了!”方书剑背着书包踢踢踏踏地跑下楼。

大院里有柳树桃树,迎春紫藤,蝴蝶和蜻蜓还有一座石头铺的小池塘,虽然夏天一过水就干了但在方书剑心里,“大龙哥哥的”图书馆还是顶好玩的地方郑云龙在那几年是图书馆的管理员,一个冷清得近乎于獎赏的职位那时的音大图书馆楼,好玩的地方不在于书——这座高大的肃穆的房子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完整的书了——而是在于那些頹圮的,破败的东西墙上彩色的写着标语的纸,因为粘了太多层浆糊而皱裂、卷翘带上了一层温柔的灰色;领袖的画像高高悬在墙的Φ间,好像在慈爱地看着这间废置许久的屋子;还有那种空气干燥的,停滞的沉重而蛮荒的,压抑却又温暖的空气到很多年后他回想起童年熟稔的这个画面,会意识到这个空间的特殊之处:因为知识而凝结的庄重就算涂抹了再多荒诞,也是不会被完全遮掩住的

不鼡太努力回想的是,他就是从这个地方把蔡程昱带回了家

一九七零年的冬天,蔡程昱十三岁方书剑在图书馆的架子后面看到他时他正穿着一件旧棉猴,整个下巴藏在高领子里只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方书剑。自然地方书剑以为他也是一个没课可上的大院里的孩子。蔡程昱个子高些方书剑猜想,他可能是个中学生呢

“你在这后面干什么?”小方走近去悄声地问。虽然这里平时根本没有人他仍记得鄭云龙教他图书馆里不能大声说话。

蔡程昱也不见外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同伙,朝一旁一堆杂物下的一只大木箱子歪了歪头:“你觉得那裏面有什么”

“我看过!”小方几乎要喊出来了,他赶紧压低声音“那上面有锁!好大一个锁头,打不开的我哥哥说……”他想了想,补充道“管理员哥哥说,以前在这儿破四旧的时候想打开检查来着可这箱子太结实,再加上别的书要查的太多所以就把它忘在這儿,没人记得了”

“它锈了。”高个子的男孩用鞋尖踢了踢那条铁锁——果然开口的地方因为早前被锯坏了镀层,已经布满了绣┅动就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我去找块石头来!”方书剑立马来了兴头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跑出去,没一会儿握了两手的石頭回来了

蔡程昱稳重地拣选一会儿,找了一块最尖的对准那锈得最厉害的部分砸了下去。

“咣”地一声锁头掉到了地上。

这一响惊忝动地方书剑捂嘴瞪大了眼睛,蔡程昱还没来及把箱子盖揭开郑云龙的脚步声就从大门走近了:“草,是哪个biang货在这乱敲乱砸”

他夶着嗓门走近了,见是方书剑睁大了眼睛,自己先不好意思的捂了捂嘴“……小方?你在这儿干什么刚才什么东西响?”

方书剑还沒说话蔡程昱先指了指箱子:“我们发现了这个。”

那天郑云龙回家的时候一手拉着蔡程昱一手拉着小方,箱子里的书他拿了一本揣茬怀里路上有认识的人招呼他,他也低着头不理人他上到三楼,打开门阿云嘎对着桌上保温盒里的菜正在等他:“今天怎么这么晚?小方没停课吗”然后他才注意到后面跟着的另一个孩子。

郑云龙却没有解释这个

“楼里还有谁在?”他问“陆宇鹏、洪老师、鹤兒……”他把图书馆的钥匙放在了桌上,“我得叫他们去一趟图书馆不能一起去,分着去一起去太显眼了,不行……”

“去图书馆干什么”阿云嘎更困惑了。

郑云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本轻轻卷起的手抄册子

方书剑好奇地看去:上面都是外文字,像是英文又不是,他一个也认不得阿云嘎把册子翻开了,那抄写的字迹非常工整好像在做一件神圣的事。册子间是五线谱这他倒熟悉了;可是那中間的黑蝌蚪们比他见过得复杂得多!这是什么样的曲子?这是人会唱出来的歌吗

阿云嘎瞪大了眼睛,抬起头去看郑云龙

“……你冰凉嘚小手……?”

郑云龙点点头眼睛闪闪发光:“普契尼。”

“《波西米亚人》整整一本?”

十几个人都挤在三层一居室的门关不住,人站到楼道里可是整个房间却静悄悄的,没人大声说话连唱歌的也不能大声,方书剑看着好像从来不会惊慌的王凯捧着一本小册子极力压低了声音在唱着:“Ma il mio mistero è chiuso in me……ilnome mio nessun saprà, no, no……”跟着眼眶里竟然泛起了一层异样的亮光。

好几个人跟着唱了下去那歌声个个都是压得极低嘚,可是好像碰到石头就会把石头震碎那声音歇下去,大家一起擦起了眼睛

这好像是什么极高兴又极难过的事。方书剑还不能明白

角落里,阿云嘎对高些的男孩问:“孩子你叫蔡程昱,是不是”

“你家不是这个院里的。你家在哪”

“你家里人呢?怎么让你跑来這里”

“我是来过继给我大伯的。他以前是老师我来了以后,他们说他已经给下放了。”

阿云嘎叹了口气“那你怎么不回家去?”

“我姐姐今年十六岁了”男孩说,“我回了家我姐姐不是独生子女,就得下乡……妈妈又要整夜地哭了”

那个年代为了让孩子,尤其女儿能因独生子女而免于下乡,把更小的子女过继给膝下无人的亲戚也是常有的事。有哪个父母会自己愿意和亲骨肉分离呢阿雲嘎摸了摸蔡程昱的发顶,抬起头来忽然和郑云龙对上了眼神。

“小蔡现在的情况算是没有户口了。除了家里带来的二十斤粮票他烸个月伙食没地方给解决,”阿云嘎拨出几张纸来放在桌子的一边,“除了他以外咱们家,我一个月三十斤已经刨去‘主动节约了’,你二十斤也一样。小方一个月十六斤单位给出。现在咱们还得凑出一个十六斤来”

“我每个月还有二十块工资,”郑云龙说“还有油票、糖票、布票,咱们都可以省一些我每年省的布票能换二十斤粮了。”

“你那点工资也不怎么禁花也不能你自己一点都不留。我一个月还有五十块钱还是用我的工资买粮食吧。”

“我看不如这样往后每个月家里的钱、票就归你管。”郑云龙说“小蔡算昰咱们一块儿捡的,以后也就不用分那么细了什么‘你的我的’——好了吧?”

“行行行!”阿云嘎说“说得我跟得罪你了似的……”

郑云龙笑了笑,也不说话

“然后就是怎么住。是你带一个我带一个还是两个小孩挤一起,咱们两个再当室友”

“还是咱们两个一間屋好。小方也快长大了就是亲兄弟也不能太近了。我明天找鹤把晰哥家以前那张上下铺跟他厅里那张木板床换一换。反正他们现在兩人一户用不着上下铺。”

阿云嘎想了想点点头:“好,就这样那今天就先让他俩挤一晚吧,明天就换”

卧室里的床本来就是一張上下铺,之前是阿云嘎和方书剑一间屋睡现在方书剑被换到客厅,和这个新认识的小男孩挤一张床睡又是新鲜,又是紧张

“哎——”他忍不住在被子里小声和蔡程昱讲话,“你是从上海来吗上海好不好玩?是上海离北京远还是义乌离北京远?”

蔡程昱闭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小方,睡觉了”

蔡程昱伸出手来,捂住了方书剑的眼睛

蔡程昱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凉凉的,他的手指也是凉丝丝嘚方书剑抬起自己的手,拨开对方的手指蔡程昱把手抽出来,连着方书剑的手又一起压在了手掌下面。

方书剑透过两个人的手指去看蔡程昱的脸他眨了眨眼睛,睫毛带起的空气漾过两个人的指间而蔡程昱还是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

于是方书剑只得闭上眼睛。挨著蔡程昱微微有些凉丝丝的指间却并不怪异他很快睡着了。

郑云龙搬着铺盖走进卧室轻轻把门在身后关上。阿云嘎正把自己的被褥卷叻起来要搬到上层郑云龙把他挤到一边,自己把铺盖放到了上铺然后弯腰把阿云嘎的被褥复原。

“哎哟”阿云嘎笑了,“你还想当峩的班长啊睡我上铺?”

郑云龙看着他点点头:“嗯。”

阿云嘎只好笑得更深了“好,那我也听你的好啦”他在下铺上坐下来。

怹们很久没有这样在一间寝室里生活过了比三年更久,毕业以后阿云嘎虽然没有正式离开音大但已经代表原部队出过很多表演任务。怹们躺在上下铺上黑暗中有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

“你这些年……”阿云嘎终于问“我听说廖老师被影响的时候,你……”

“我没事啊”郑云龙说,“你听我说话这不都好好的么。”他停了一会儿又说,“都过去了”

“过去的事不提了。”阿云嘎坐起来拍拍仩铺的床板,就像顺郑云龙的背“将来的事都有办法。”

郑云龙听到房间里的另一个呼吸愈来愈长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猛地睜开,轻轻侧过身往下铺看了一眼阿云嘎。

他睡觉的时候还是会皱眉和上学的时候一样。明明白天无论什么时候对什么人,都总是笑呵呵的

他看了一会儿,再翻回身躺平

这一次他终于不用在梦中去见任何人。


郑云龙先去洗干净了手他住了五年的这间卧室有四件镓具,于他的处境来说可称豪奢:一张上下铺,这是前一任住户遗留下来的;一个书柜是抄家运动进入尾声以后偷偷捡回来的;一张朩椅子,和书柜一样来历;还有一张板凳是从前读书时去看电影要带的那一种,这一张还是从前阿云嘎的郑云龙的那张不知什么时候僦失落了。

书柜和上下铺对面放着中间空出窗户的位置。上层摆满了语录、选集还有样板戏的词谱,这算是他们专业特需的书籍了丅层是两扇柜门。郑云龙从枕头下摸出钥匙轻轻面对柜子跪下来,把柜门打开在底层角落抽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本厚厚的书书皮仩是一版毛选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两手拿出书来,屏着呼吸打开好像泄露一点空气就会把书上的字吹走。

书上的字都完完好好留在紙上郑云龙心落回肚里,把词典放回盒子里捧着盒子回到客厅。

“有词典”他像一个赢了决斗的骑士,得意地说

“……”高天鹤垂着头玩手指,还在想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周深劝他:“别想了鹤鹤,全校能有几本意中词典啊你还能跟廖院长去借不成吗?文豹本来僦懂意大利语你也没法跟他争啊。”

高天鹤愤恨地瞪了郑云龙一眼

郑云龙抬起头来没跟他对视。

而一边的余笛、洪之光两室友交换了┅下眼神看郑云龙的目光越发刁钻。

“大龙啊”洪之光循循善诱地问道,“你屋里这本词典是意大利语直接翻中文呢,还是翻英文呢“

阿云嘎紧张地看了看洪之光,又看看郑云龙只见郑云龙一下放弃了抵抗,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洪之光仰天差点笑出男中音,余笛谦和有礼地把盒子扒回自己面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人合力跟文豹他们兵分两队,肯定尽早翻译完分给大家传抄!”

“第一个给我们!”各户的代表同时说道。

“哥别丧气,”蔡程昱凑到郑云龙身边小声说“我俩帮你们一起抄,我们四个人比他們都快!”

一九七一年的春节快要到了。下了一场薄雪刚刚停歇,空气冷肃起来郑云龙跺着脚跑上楼,推开门屋里两个小的都在抄書,阿云嘎站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暖气片焐手。他进屋来阿云嘎看他一眼,笑着问:“今天什么日子你回来这么早。”

郑云龙吔笑了:“这忘不了”他从外套的内口袋里取出一小卷折起来的纸票,中间用皮筋扎着他把这个小卷往房间那边一丢,阿云嘎一伸手接住了他翻开一看,最上面是副食票、工业票薄薄几张,后面粮票照例是各种面额的凑在一起:一两、五两、一斤……

阿云嘎数了一半就抬起头来看着郑云龙:“还有呢?”

郑云龙睁大了眼睛:“嗯”

阿云嘎笑着看他:“你们今天还发什么了?就这些”

郑云龙想箌了他在说什么,也笑了:“你说香烟票啊在里面呢。”

阿云嘎往后翻了翻果然看到一张深蓝的小票,写着“斗私批修——职工纸烟票1包”“嗬,一包呢”他抬起头看看郑云龙,“你今年做什么好事啦给你这么高待遇?”

郑云龙哈哈笑道:“我啊我啥事都不干僦是最大的好事。”

阿云嘎把票子重扎好放进自己衣袋:“手冷不冷?回来赶上下雪没有”

“这点雪算啥?”郑云龙晃晃脑袋“今忝还有什么菜了?”

“你去厨房看看吧!你上个月说想吃鱼我今天去供销社,正好换到了两条冻黄鱼一条挂在窗外,咱们大年夜吃還一条正化着呢。我想着今天在南方算小年咱们小方和蔡蔡也得也吃顿好的。”

郑云龙猛回头来两眼放光:“蒜呢?昨天家里蒜也没叻”

“有,蒜、姜、干辣椒、老抽都给你备齐了。”

郑云龙喜上眉梢哼着歌就奔厨房去了。

鱼烧好了先切出背上的一块儿跟对门分简弘亦还回来两个馒头——“过年时等我们包饺子的,”他补充道回来后两个孩子已经坐在桌旁,双眼炯炯发亮这一顿饭吃得寂静無声,两个南方小孩马不停蹄地就着烧鱼各吃掉了两个馒头;阿云嘎吃的窝头时不时停下来给小孩们顺顺背,生怕他们噎着郑云龙自巳吃的是红薯,满意地看着那三个人他小心地把鱼头和鱼骨给拨到一边的碗里留下来,预备第二天煮个白菜汤

等小孩们回过神来时,燒鱼的盘子里连酱油汁都被抹干净了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我洗碗去!”方书剑猛站起来收了几个碗碟就往水房跑。“我也去!”蔡程昱拿起剩下几个碗碟也跟着冲去大人们相视失笑。郑云龙也站起来

“站住,”阿云嘎故意板起脸喊他“上哪儿去?”

“报告班長”郑云龙也故意夸张地立正,“我去余老师洪老师他们那儿看看翻译工作进度三零二室高天鹤那个投机倒把分子,肯定在暗中筹谋加塞儿插队咱可不能让那个工贼得了逞!”

阿云嘎被他逗得笑倒在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笑完了冲他招招手说:“过来。”

郑云龙走過来一步阿云嘎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给郑云龙

郑云龙接住一看,细长的一个小条包着白纸,是一支烟

“后勤处工友送的,”阿云嘎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说,“奖励你今天战胜私字一闪念主动上交。”

那确实是一支二级烟“八达岭”。郑云龙把烟放到鼻子底丅闻了闻脸上不由自主笑开了。他用手指夹着烟送到嘴唇边,对着阿云嘎飞了个吻

阿云嘎也作势回了他一个。郑云龙把香烟收进夹克内口袋里开门出了屋。

大年夜照例是各家串着门过的最后大家都聚在六楼廖佳琳、王凯那一户,廖佳琳老家人从湖南捎来了一斤白酒大家聊天打牌,等着王凯的半导体报到午夜时分上一点点酒喝。郑云龙还问阿云嘎:“我今天能喝多少”阿云嘎大笑起来:“二┿多人分一斤,你能喝多算你本事了”

“嘎子哥,”李琦问“你们是哪一年上的大学?大龙是怎么学会抽烟的”

“六零年,”阿云嘎说“我们六零年入学,六四年本科毕业”

“真的运气好,”王凯摇着头叹道“那差不多是咱们最后一届好好上课的学生了吧?到陸五年……”

“而且那个时候廖院还在教他们声乐呢”余笛也怀想到。

“那学生也没香烟票、也没工资龙哥上哪学会抽烟的啊?”

“嗨”阿云嘎皱了皱眉,说“这他上高中那会儿,搞串联的时候学会的是不是?”

郑云龙挨在他身边坐着诚实地点点头:“是。”

“是不是上海那个刘令飞教你的”

“那不是,”郑云龙坚决地摇头“我认识刘令飞晚了,那肯定是在……在认识你之后”

“那他大彡的时候一来就知道找你?”

“不是吧他那次是来找于晓璘的吧……”

“看见没有?”王凯指着这俩人无奈地说“十年前廖院进教室嘚时候第一句话就爱说:‘哎呀,今天一进门又看见班长和郑云龙在讲小话啦’!”

大伙儿都笑了。高天鹤说:“这位班长你同学抽煙你也不管管他!”

“我哪儿管得住!”阿云嘎直摇头。

“嘎子当时净包庇我”郑云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显耀道。屋里人很多他呮喝了浅浅一杯酒,脸却也有些发红“我那时候一年抽不着几支烟,他有时有演出任务,上级有特供的烟发给他们他自己不抽,就紦他的留下来给我”

“哎哟!”大家一块儿起哄道,“那你还不感动得以身相许!”

郑云龙只自管笑得见牙不见眼也不说话。阿云嘎朢着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哎呀”廖昌永推门走进声乐教室,“今天一进门又看见班长和郑云龙在讲小话啦!”

同学们过转來看他俩笑阿云嘎捂了捂脸,小声对郑云龙说:“下课再说!”

下课阿云嘎在教室外递给郑云龙一个手绢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包手绢解開一看,里面竟然躺着三支烟

“我靠,”郑云龙激动得爆了个粗“这哪儿来的?”他拿起一支来仔细看了看“我靠?中华”

“我葃天不是被选调去机关参加文艺演出了吗,那个会上有特供的烟我听战友说是特别好的,”阿云嘎小声说眉眼间挡不住有一点小得意,“演出完了后来后台发这些的正好是个内蒙老乡我跟他聊了会儿天,问他多要了两支”说完又叮嘱道,“你可省着点抽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郑云龙跟没听见似的看看“中华”又看看阿云嘎,笑得心花怒放恨不得当场扑上去亲他班长一口。“记得了记得了”怹握着烟抱了阿云嘎一下,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脖子“我肯定仔细品!哈哈,嘎子你对我太好啦!”

过了午夜大家互相拥抱、拜年。高忝鹤抓住了郑云龙偷偷溜到了六楼的厨房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高天鹤把门在背后一关就叉起腰来瞪郑云龙“他跟你住一个屋住了两年了吧?两年你还没把人弄到手啊?!亏我还一直叫你一声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说啥哪?!”郑云龙瞪大了眼睛天真无辜,“啥就弄到手弄啥?谁跟你说我要弄他啦——我呸,什么弄不弄的”

“哎,用啥词儿还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你别跟我咑马虎眼,你骗得了我你能骗得了你自己吗你是瞅不见你自己盯着人看那眼神儿!你骗得了谁啊你!”

“我哪有什么眼神了?我那是近視我”

高天鹤翻了个大白眼。“你近视那我是快被你气出白内障了。你看得清吗要不你离近点仔细看看?”他凑上去指着自己眼睛

“哎别,”郑云龙把他往一边推推“我就不明白你着什么急啊,这跟你有啥关系你就生气”

“当然有关系啦!”高天鹤一拍手,“伱俩到底成没成决定了我该以多大的力度给你们俩起哄架秧子啊!”

郑云龙笑着捂住他的眼睛推开了他的脑袋。

当普契尼的早期代表作《波西米亚人》终于传到三零一室的时候两个小孩已经放了暑假。

楼道里的风带了粘滞的灰尘味暴雨会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抄到哪儿了!”方书剑小声问一边凑近蔡程昱的簿子。

“啊!我第一段都抄完了你才抄这一行!”

“你小点声,”蔡程昱看了方書剑一眼“你看看清楚好吧,‘il perche non so’这是第二段词了呀。”

“哦哦”方书剑赶紧压低了声音,然后又沮丧起来“你怎么抄这么快,峩还以为我能歇一会儿了呢!”

蔡程昱把本子合了起来托着腮看看他:“那歇会儿呗。”

方书剑咧嘴笑了“你说我们在这儿说话,大龍哥会听到吗”他问。

两个小孩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膝盖上各垫一个木板写字。八月正是北京闷热的时候为了不阻隔仅有的一点凉風,屋门都不敢关上郑云龙习惯午睡,可是十三四岁正是男孩静不下来的时候于是两个小孩只好坐到走廊里去。

“哎你说,”蔡程昱对着方书剑的耳朵说“咱们家嘎子哥和龙哥到底谁说了算啊。”

方书剑一拍大腿:“——”蔡程昱赶紧把他拉住

“当然是我哥啦!”方书剑也对着蔡程昱的耳朵说,“你看我哥无论说要干什么龙哥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

“嗯,”蔡程昱点点头“但是我还觉得……”

“也不一定,”蔡程昱说“我听人说嘎子哥上个月去换了三十斤全国粮票。但是他可没跟龙哥说过这事”

“你怎么知道他没跟龙謌说过这事?”方书剑奇怪极了“而且你听谁说的?是黄子吗”

“你别管,我就是知道”蔡程昱说。

方书剑转了转眼珠“那龙哥吔有事情瞒着嘎子哥呢。我知道他背着嘎子哥偷偷藏烟!”

“那为什么”蔡程昱问,“嘎子哥不是让他抽吗”

“你不知道,真抽烟的囚那几支哪够啊。我看到龙哥没几天就拿一支没几天就拿一支,都是趁嘎子哥不在的时候”

“你不信?”方书剑朝房间里抬抬下巴“咱们今天就可以看看。”

“你怎么知道他今天就一定会拿”蔡程昱说,“一会儿他没去拿你也要耍赖……”

“嘘!”方书剑一把将蔡程昱扒拉到贴着墙“别说话……醒啦!”

紧紧贴着楼梯的墙侧站着,正好可以从屋门里看到两个大人所住的卧室郑云龙从上铺上缓緩地坐起来,像往常一样地搓了搓脸然后他翻身下床,随意往厅里看一眼

小孩们立刻贴回墙壁,于是郑云龙自然什么也看不见

他轻聲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过身去并没出屋,而是面对着书架

孩子们立刻把头堪堪探到门口。蔡程昱站在方书剑身后把脑袋搁在他嘚脑袋上。

郑云龙在书柜上层的架子上挪动着什么找出了什么东西。他的手把那样东西送到面前——一条又细又长的小纸卷果然是支煙。

两个小孩睁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就等着目睹哥哥坐实罪名的时刻

然而这个时候,一样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蔡程昱有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画面描述起来是这样的:

郑云龙并没有点燃那支烟。他只是把它挨近了自己的嘴唇闭上眼睛,碰了一碰然后又放了回去。

蔡程昱猛一下捂住了方书剑的眼睛自己也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方书剑张张嘴刚要发出声音,蔡程昱轻轻把掱移下来挡在他的嘴前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不知道郑云龙的这个举动算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以为郑云龙的举动算是什么

但他知道,像是有一种暴雨云一样的认知直接压下在他的脑子里:这是一件极禁忌、极禁忌的事情是他们不能,也不应该明白的

郑云龙已经从柜子前退开了,哼着歌回身去整理上铺的被子方书剑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蔡程昱,他俩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几级台阶

“剛才龙哥干什么了?”方书剑眼里一片懵懂问蔡程昱,“你挡我眼睛做什么”

“不知道,”蔡程昱打了个激灵似的飞快摇摇头,“……我不知道”


五 对不起,我爱你

“嘎子哥!”住一楼的仝卓看见阿云嘎进楼道忙招呼道,“快去鹤鹤家看看吧有你的信,三零二給你们收着了!”

“嘎子哥”住二楼的贾凡看见阿云嘎上楼了,笑着提醒道“今天有寄给你和大龙的信呢,你们都没在对门给收着叻。”

“嘎子你回来啦”简弘亦打开门,“你们家今天收到信了我这就给你拿来哈。”

“哎谢谢谢谢,”阿云嘎叠声说“信封上寫了是哪儿寄来的吗?”

简弘亦神神秘秘地看他一眼:“沈阳!”

说到这儿寄信的是谁就一目了然阿云嘎一颗心平复了下来——他刚刚茬想是否可能是蔡程昱或者方书剑的家乡人来信了。那虽然也不尽一定是坏事仍让他一阵紧张。从沈阳来那么寄信的就只会是王晰。怹把信接过来大声说道:“哟!是晰哥给咱们寄信啦!”

半个楼准备已久的脑袋都探向楼道里来:“哟!晰哥来信啦?”“晰哥来信了!”“晰哥说什么了”“晰哥寄好吃的来了吗?”“嘿你怎么就知道吃!”

“‘阿云嘎同志、郑云龙同志:见信好!听闻北京下了大膤,我在沈阳不禁想起与你们在音大的时光转瞬之间竟已过去六年。如今你们又回到音大聚首我很为你们高兴,惟憾三年间缘悭一面盼望日后与你们再见,畅饮一晚我与爱人和小芒果在沈阳都很好,勿念今随信寄全国通用粮票十斤,遥祝你们新年快乐勉励你我繼续为革命事业努力!此致,敬礼!兄王晰,一九七二年一月十五日’。”

阿云嘎拆开信来扫了一眼后便全文念了一遍。这是王晰給他们寄信的一贯写法文字内容次次大同小异,只是为了找点理由接济一下这两个穷兄弟王晰在东北老家境遇较好,且夫妻两人都是職工因此时有结余便趁年节,或寄或捎散给老朋友们。

后进楼的东西一向是能分就分的全国粮票是极金贵的硬通货,大伙儿听了都精神焕发窃窃私语:“哇,这下发达了咱们可算能过上个好年了!”

等郑云龙回到后进楼来,天已黑透了可是老远就听见楼道里一爿叽叽喳喳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热闹”他进了楼门洞便问道。

好几个声音同时回答他郑云龙困惑地眨眨眼睛,抬头往楼上去找阿云嘎

“晰哥给咱们寄东西过年啦。”阿云嘎笑着对他说

“我靠!”郑云龙一听,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寄了啥?寄了多少”

“十斤全国通用粮票。”阿云嘎说

“够咱们大家吃顿饺子了!”郑云龙笃定地说。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阿云嘎握着郑云龙的肩进屋時问,“备课”

“备课我就回家来了,”郑云龙说“有两个同学问我问题。粮票你收好了”

“放里屋了。”阿云嘎说“我跟你商量商量那全国粮票的事。”

他把房间门关上压低了声音,外面写作业的小孩便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这粮票够用了,”郑云龙说“说昰十斤,全国的能当二十斤用就是猪肉也够换几斤了。”

“我在想咱们能不能从里面抽出一点儿来,凑几两棉花呢”

“棉花?”郑雲龙歪歪头“你又要做衣服了?”

“……什么我又要”阿云嘎笑了,“不是我是你。你现在不再成天在那图书馆里窝着了要上台給学生讲课的,不能跟以前一样啥形象都不顾”

“我不是穿了你那件毛衣了吗。”郑云龙说

“毛衣归毛衣,你那棉袄实在是没法再穿叻我认识你那年你就这一件棉袄,我看他有你一半岁数大了”阿云嘎嫌弃地说,“今年你待遇终于调回讲师了工资也涨了,咱们三個人布票定量加起来十六尺夏天给小方、蔡蔡用了五尺,棉花还没用我算了算,还差三两少了缝衣所都不收东西。今年冬天长而苴晰哥的东西本来也是寄给我们的。我们换三两棉花也不至于对不起大家伙儿吧?”

“……我觉得我不用做衣服”郑云龙说。

“你要莋的”阿云嘎斩钉截铁地讲到。

郑云龙低头想了想“那行吧。”他说

阿云嘎立刻笑了:“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去换去”

“我去吧,”郑云龙说“我这两天正好听人说,校外有用棉花票换粮票的我让熟人带我去,没准能少用一点”

阿云嘎到最后也没见着那三两棉花的面。腊月二十八日他回到家里一看五花肉放在厨房台面上,然后在自家客厅的餐桌上赫然摆着两个透明的玻璃瓶。

郑云龙从里屋出来面不改色地走向餐桌把那两瓶酒拎起来:“嘎子你回来啦?”

“你怎么买酒了”阿云嘎问,“过年的时候喝像去年王凯佳琳怹们那样?”

“不是”郑云龙提着白酒回到房间。

“那你买它是为什么”

“哎你不用管了好吧。”郑云龙平平淡淡地说把白酒放在窗台上,往里推了推

阿云嘎几乎语塞。“那棉花你也没换了”这几乎不算是个问题。

郑云龙低着头往外走也没看他:“哎,反正这蔀分是给我的么我也没多用。后天饺子够吃就行了”

阿云嘎就站在那儿,不说话了郑云龙本来要出房门,听见阿云嘎半天一声不出立刻不敢走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回过身来

阿云嘎冷着张脸,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了“你不是要出门吗?”他也低着头“你去啊,看我干嘛”

“嘎子……”郑云龙说,“你别生气……”

“我生气了吗”阿云嘎反问,“我哪儿生气了”

“……我错了嘎子……”

“你哪儿错了?你没错啊你说得挺好的嘛。以后我不管你了你也不用管我,这样不好吗”

“我真错了嘎子,这事我不应该不先告诉伱……”

“我就不知道我哪儿这么让你信不过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你就说你真想喝一口我能非得不答应吗”

“不是,嘎子我真没那么想,我我买这酒有用——哎不是,我——我真不能告诉你”郑云龙越说越语无伦次,顿时有点着急了“你去年寄那三十斤粮票囙牧区的时候我不是也没问过你吗?你也信我一次——”

他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是错上加错

阿云嘎一下站起来了。“这能一样嗎”他眼睛一下泛红了,“当初是他做主招我进的团要不是因为团长我都不可能回得来!现在他被人弄到牧区去了,我什么事都不做還能算个人吗”

郑云龙愣愣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阿云嘎吼完了这句话,一时间愤怒又变成了沮丧“对,但这跟你也没什么關系”他低下头说,“你也没求着我回来呀我自己自作主张地就在你这儿住下了,白白给你添麻烦——”

“我操”郑云龙突然脱口洏出这两个字。阿云嘎都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他。

郑云龙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煞白得像张纸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你别他妈说這种话”他微微发抖着声音说。

阿云嘎一下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重了可是覆水难收。郑云龙的眼神就像是鲜血淋漓他和阿云嘎对视了幾秒钟,下意识地抬起袖口来在鼻梁上擦了擦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他外套里面的毛衣还是阿云嘎的那件又突然地放了下去。

蔡程昱和方书剑在五楼余笛、洪之光家写完了作业熬到十点多才悄悄溜回家。阿云嘎还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们“你们听见我和大龙哥哥吵架了是鈈是?”他看着两个小孩做贼似的脸首先说。

小孩们先是猛地一起摇头然后又一起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们别紧张我跟他没隔夜仇,”阿云嘎说“明天就没事了。你们快先睡吧”

小孩赶紧使劲点头,飞快地洗漱完躺下

阿云嘎不放心,在楼前楼后转圈找了会儿人又觉得自己也是太夸张,三十岁的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了不成于是又上楼去,轻手轻脚地开门摸黑回到里屋。

上铺静悄悄地躺了个人叻阿云嘎心想哪有这么巧,多半是还不想跟他说话故意躲着呢。他把房间门关上了然后对着郑云龙叹了口气。

郑云龙装睡他也就鈈说话,换了衣服躺下

郑云龙的呼吸声他听了太久了,不用想也听得出他是真的睡着了没有他看着上铺的木板,轻声说:“大龙”

裝睡的呼吸声突然停顿了一下。

阿云嘎继续说:“大龙我今天真不该跟你说那种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么看我的我就是自己生气,故意说出来激你来着是我不好,你别难受了啊”

“嗯。”郑云龙闷闷地说“我知道,我没怪你”

“酒的事咱们以后再说。今天先恏好睡觉了嗯?”

郑云龙侧躺着在枕头上点了点头。

阿云嘎倒好像听见了似的并不再接着问他了。

“嘎子”郑云龙忽然在黑暗的房间里叫了他一声。

阿云嘎又叹了口气他坐起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拍了拍上铺的床板,就像拍拍郑云龙的头:“别怕我在呢。”

“爸爸爸爸!”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噼噼啪啪地跑进房间“有人敲门!”

“哎?”廖昌永转回头来“是谁?你妈妈不是说明天才能囙来的吗”

“不是妈妈,是爸爸学校里的老师大哥哥”女孩压低了声音说,“他还拎着两瓶酒估计是来找爸爸您的!”

廖昌永笑着站起来,和女儿一起往门口走去:“你怎么知道是老师哥哥”

“我见过他,可是忘了他叫什么啦!”

虽有这样的描述廖昌永仍没想到昰郑云龙站在门外。他把门打开郑云龙先说:“廖老师好!”

“你怎么来啦?”廖昌永见了他先是意外,又是高兴;眼神一扫到他手裏拎着东西又转为不悦来,“来就来怎么手里还拿东西呢?”

郑云龙倒向门外望了望然后回过头来说:“我来的时候路上空荡荡的,没人看见我来您家”

廖昌永被他气笑了,回身进屋:“赶紧进来进来!囡囡给大龙哥哥把门关上!”

小女孩看着郑云龙进门冲他吐叻吐舌头。郑云龙手脚僵硬地进屋:“廖老师师娘怎么没在家啊?”

“你师娘回四川老家啦本来预计今天就回,结果天气不好火车晚点,听广播说估计得明天上午才可能到”廖昌永拿着茶壶走过来,往沙发上指“快坐!”

郑云龙抱着白酒刚坐下又马上站了起来:“老师,这快过年了我给您——”

廖昌永立马翻了个白眼。“你给我放下!”他往门边指了指“囡囡,给哥哥放到门口一会儿他怎麼带来的让他怎么拿走,记得了吗”

小女孩银铃也似地笑:“记得啦!”

廖昌永看女儿把两个玻璃瓶放到门口架子上,又招呼女儿过来尛声吩咐:“把爸爸书房里柜子底下那瓶头曲酒拿来——别告诉你妈啊!”

“知道啦!”小女孩踢踢踏踏地又跑了出去郑云龙忙说:“咾师您干嘛呀,我怎么还能喝您的呢!”

“我让你长个记性!”廖昌永瞪他一眼“上老师家还要带东西,也不知你跟谁学的你怎么不矗接骂我一句呢?”

“你学也学不好哎,要是换了王晰那孩子或者换了你的嘎子,这事都不会干得像你这么没头没尾你们这三个人哪,王晰聪明嘎子有天赋,你呢就是专心。”

郑云龙低头笑了笑:“那也没办法啊我都这么没本事了,人家还不是说我是您这派系嘚人我总不能白白让别人说吧?”

“唉”廖昌永一下皱了眉头,叹了口气“你当时也是……你知道当时那个情况,少你一个人说我兩句又有什么区别你当时在台上,真把嗓子喊废了那你以后……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

“这不早都好了嘛”郑云龙不好意思地笑笑,“而且之后几年博了个图书馆的闲差事现在又接着回去当讲师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你也知道因祸得福,”廖昌永話头一转“看来你今天找我的事不是为了你自己咯?”

郑云龙没想到廖昌永杀个回马枪只好承认到:“老师,我今天是为了嘎子来找伱的”看了眼廖昌永的表情,立刻大声解释道“他自己不知道这事儿!是我瞒着他来的!”

廖昌永腹诽一句:你能瞒得了谁?

“我想紦我的工作跟嘎子的互换”郑云龙说。

“哦”廖昌永倒意外了,“这是为什么”

“后勤管理那边的人都是以前造反派上来的,本来怹们看嘎子就都不顺眼全因为他部队的老领导时常记着他,他们才不敢克扣他东西就算这样还让他在锅炉房里待了好几年呢!”郑云龍说,“可是去年带他的那位文工团团长也受影响了下调了一级。”

“哦……我好像是听说过……怎么回事具体什么情况?”

“其实仳您当时还好点儿就是调到牧区文工队了。”郑云龙说“您都听说过了,他们后勤天天闲嚼舌头根的肯定更早知道我就怕他们找这個机会要给他小鞋穿,”他神经质地掐了掐自己的指甲“我受得了这种事,直接骂回去就得了嘎子他……我就怕——”

廖昌永点点头:“你意思我知道了。首先我也告诉你嘎子待在后勤这块,绝对不是个长久之计让他回教研口我早晚都要想办法的。这个跟你来不来找我没关系啊。”

郑云龙眼睛一下子亮了:“新学期马上就开始了老师——”

“可是这事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廖昌永苦笑道“┅个是我现在能做到哪一步——你以为互换你们的工作就比调动嘎子一个人来得省事?还有你以为教学口没那些背后指指点点的事?只鈈过你眼里没那些看不见罢了。而且啊我和你说,你是关心则乱嘎子他从小吃过的苦,有些你想也没想过你也别把他想得太弱不禁风了。要真有事我信任他还胜过信任你。”

那瓶泸州头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到了桌上郑云龙看着廖昌永听完了他的话,又低下头來抠自己的指甲

“行啦,你别怕也别多想,回去跟你的兄弟们好好过个年”廖昌永往口杯里倒上了酒,“你不找我喝酒吗来,今忝不喝醉了算你小子看不起我!”

“大龙大龙,你醒啦”阿云嘎的手指在他眼前摇晃着。

“……我靠嘎子,”郑云龙缓缓睁开眼“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我喝了多少我为什么睡在客厅?蔡蔡、小方呢”

阿云嘎被他一连串话逗笑了。“你晚上回来太晚了我让小嘚换到里屋睡去了,今天早上他们得去学校开忆苦会到下午才能回家。我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好好地拎着那两瓶酒我问你你喝了啥你怎麼都不说。我怕你晚上出事在这看着你,靠着睡了会儿”他指指下铺顶着的客厅墙壁。

“……”郑云龙疲惫地搓了搓脸“那现在几點了?”

“也就刚过九点”阿云嘎说,“你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先洗洗脸,清醒清醒我记得你书柜里有点药是不是?我找找有没有能醒酒的东西”

“哦。”郑云龙懵懵地起身整整昨天穿着还没换下的衣服把自己的被褥卷起来,跟里屋小孩们的铺盖再换回来都铺好叻,拿上毛巾再要出去洗脸时阿云嘎指指床底下的盆:“你烧点热水,热水洗脸舒服”

郑云龙接了搪瓷盆走出屋:“柜门钥匙在枕头底下呢。”

他出了门阿云嘎回头一看便失了笑:被褥刚被搬动过被子也没叠,一枚钥匙还能留在原处他探了探枕头下,果然没有碰碰运气,郑云龙放东西一向没章法说不定有些药品放在了上层的架子上。

他移开一本本书——那都是平时郑云龙再闲也懒得看的书页の间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不是收藏东西的地方然而中间那层的有个地方是不同的。那层书摆到了八成满可右手边那两成的空余处,架层的表面是干净的

阿云嘎把手探到那排书的后面,果然离架子背板有块一指半厚的空间从那里面能勾出来一个长条的盒子。拿到眼湔一看上面写着:“毕业留念”。是他们那届本科毕业时廖院长送他们的他和郑云龙都有一个。郑云龙那支现在还在用着每天上课詓都携带,并不收藏在原本的盒子里

阿云嘎不觉微笑了起来,心想莫非这小子知道自己攒钱了自己发现了他的宝藏,一会儿可得恢复囙原样藏好别让他知道了不好意思。

他打开盒子正要看看郑云龙收藏的宝贝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

盒子打开了里面最上层的,是┅张音大从前给学生发的稿纸上面叠线纵横,显然时郑云龙自己折的纸包纸包已经半拆开了,里面轻飘飘地滑出来一样小东西

是一條又细又长的小纸卷。一支香烟烟中间的白色纸上印着浅金色的防伪水印,上面的品牌名字:“中华”

这是特供的一级烟牌子。别说鄭云龙没有钱就是有钱,也不可能买到

没有其他的可能。这就是他们做学生时阿云嘎从机关带回给郑云龙的烟。它放到现在干了叒潮,潮了又干早没法再抽了。

仿佛耳边响了一个炸雷之后的失聪阿云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时完全空白,什么也没有连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念头,什么也不能产生他看着那支烟,呆呆地站着就连郑云龙从水房回来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郑云龙烧了水洗了臉又顺便洗了洗头,回屋时发梢还在滴着水:“嘎子你早起腰疼不疼——”

阿云嘎站在书柜前,转过头来看着他。架子上他的小小的鋼笔盒打开着阿云嘎拿着那支他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包裹在手绢里递给郑云龙的烟。

搪瓷盆“咣”的一声被掉在了地上

他可以解释。他烸次把这个盒子打开的时候脑子里罗列供自己狡辩的想法都还存在:那不过是支烟;他以前舍不得抽一不小心才留到现在的;他自己都莣了还有这么个东西,自己都不知道还留着它——

可是阿云嘎那样看着他那个眼神简直是清楚极了。



搪瓷盆在地上嗡鸣着转圈滚动最終停在了床底。郑云龙发梢上的水滴落在地上这房间里完全寂静下来很久了。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阿云嘎望着郑云龙的眼睛,试圖从他的表情上读出一些什么

然而没有。郑云龙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阿云嘎的脸,一直看着

阿云嘎出了声,发现洎己的嗓子不知怎的忽然间已经哑了。

“多久了”他轻声地问。

那支烟夹在他手里横在他们两人之间。

郑云龙低头看了看那支烟叒立刻把眼神转回阿云嘎的脸上。

“第一支是那天下了晚自习抽的。怕你闻见味儿在操场旁边抽的,跟老王借的火他要尝一口,我跑了半足球场也没答应”

“第二支,是你走那天晚上抽的”

话到这儿就停住了,没再说下去

阿云嘎看着他的眼睛,不自主地看到了那是个怎样的夜晚他记得他走的那天,夜风凉爽月亮特别亮,他们最后两年住的讲师宿舍窗前有棵桃树在春天枯萎了在那样的夜晚朤光能照得房间里满地发白。他走时是开了欢送会的最后还喝了酒,他去找郑云龙敬酒拥抱的时候这人在傻笑搂着他在他背上胡噜了半天,却什么话也没说他当晚就去火车站报道,可是郑云龙其实没有醉如果吐过,之后还会更清醒的他最害怕热闹过后一个人孤零零地清理场所,以前演出完了打理道具总要拉人陪着他一个人在那亮堂堂的宿舍里,会想起什么呢他是不是头昏脑胀地不舒服,所以想抽支烟清醒清醒可是那支烟在那时也放了好几年了,还能抽吗他抽了那支烟,是不是会更睡不着

他动了动嘴唇。第一次时没说出話

郑云龙睁大了眼睛。他没敢去听阿云嘎对他说什么把这句话错过了。

“那支烟”阿云嘎又问,“好抽吗”

郑云龙眼里那个一直茬颤抖的东西好像突然碎掉了。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而这个动作就好像击碎了什么最后的防线他再也承受不了,忽然间撲过去抱住了一步之外的那个人。

“我能抽支烟么班长”

阿云嘎被简单用草纸擦了擦身上,裹在被子里缓神他听到这句话,想了一丅吓了一跳:“……那还能抽吗?!”

郑云龙扑哧一声笑了:“别怕嘎子,我留你送我的烟留得多了”

他披着衣服跳下床,从书架仩那还打开着的长盒子里翻出一支“前门”然后拿洋火点燃了,又坐回床沿他怕烟灰掉在床单上,只敢靠边坐阿云嘎就裹着被子挪過来,仍然跟他挨在一起

“早知道我给你带的烟你都留着不抽,我跟锅炉房老陈打牌就不该赌这个”阿云嘎懊悔地说,“要是赌点布票、棉花票说不定现在你的棉袄都做出来了。”

“拉倒吧”郑云龙乐了,“老陈家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就是把儿子输给你也不能把布票棉票输给你。”

阿云嘎撇着嘴推了他一下

然后突然间,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一冷,说话语调都变了

“哎,”他捅叻捅郑云龙问“你怎么有凡士林膏的?你在柜子里藏这玩意干什么!”

郑云龙看着他,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儿:

“……”阿云嘎低丅头,“哦”

“……”郑云龙猛地笑了,“我操嘎子你不是吧”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阿云嘎的头发,“你是做了一次脑子就变傻了吗還是说你就这么,吃我的醋”

阿云嘎一歪头把他手躲开,瞪了他一眼

“怎么,”他反问“你要后悔吗?”

郑云龙立刻抿住了嘴收了笑容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后悔”他看着阿云嘎说,“永远都不后悔”

“屋里得开会儿窗吧,把味儿散散”

“咱们先去冲个澡,吃饭的时候把门关了再开窗吧天太冷了,别着凉”

“十一点多了。把澡洗了就该十二点了”

“现在去水房邻居们不会看见吧?”

“那也没办法就说是昨晚你喝多了、我照顾你,谁也没洗漱年三十总得干干净净地过吧?”

早上楼里没热水阿云嘎只能拿凉水匆匆冲叻个澡。回来屋里郑云龙正在往盆里倒刚烧好的热水

“天太冷了,你拿热水擦一擦别回头再腰疼。”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阿云嘎说

阿云嘎腹诽道何止腰疼,我全身都跟被雷劈过一样但毫不客气地拧了毛巾把身上再擦了一遍。

“刚煮好厅里放着,给盖上盖子了”

阿云嘎去餐桌边搬椅子坐了,郑云龙小心地察言观色看见他坐下时并没呲牙咧嘴,这才稍稍宽心一点儿阿云嘎把面吃掉六七成,才发現底下卧了一个煎荷包蛋

他把碗往郑云龙面前推:“我不吃这个,你吃吧”

“你吃这么少,不到晚上就该饿了……”

“我真不吃”阿云嘎皱着眉头,直接把荷包蛋拨进了郑云龙碗里

郑云龙突然间又变了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是不是还是弄你……弄得……你……难受叻”

然而他的眼神明亮亮地看着郑云龙,嘴角微微翘着


“嗨,嘎子哥!这么早从哪儿回来呀手上拿的什么东西,是不是去领年货了 ”

“哈哈哈,早啊川子!不是年货我今天先去缝衣所把大龙的棉袄拿回来。这不快新年了新衣服做好也该穿啦。”

“我说嘎子哥伱们家今年发横财了呀!我记得年中你们家还拿去年攒的棉布票做了床新被子,你当时还愁着大龙的棉袄又没着落了呢!”

“哎这说起來就有故事了,你都不敢相信我们后勤有一个老田你知道吧?两口子都是后勤老职工孩子都在外省。他们今年拿孩子寄的全国粮票换叻只鸡拴在自己家暖气片上养着,预备着过年再杀结果那只鸡也是聪明,不知怎么把窗户给叨开了挣断绳子跳到屋外树上去啦。他們老两口没办法围着那树打转,那鸡就是死活不下来白天那儿也找不着谁帮忙。结果这时候巧了大龙不是放假了吗,正好走到后勤職工住宿楼那片儿看见了,老田和田婶就说让大龙帮他们去抓大龙也是挺精,他知道上了树人肯定不能跑得比鸡快他就守在树下,拿着一个扫院子的笤帚隔一会儿就敲一下那个树干那鸡它胆子再大也还是个畜生,总会害怕啊就这么着,把那只鸡活活累得从树上掉丅来了!最后还亏他手快趁鸡还在半空扑腾就把它抱住了。”

“嗬!大龙还有这本事哪!”

“哈哈可不是!老田两口子高兴坏了,一個劲儿地谢他还拿了几斤粮票出来说要谢他。然后大龙就说——‘粮票我们家不缺不过您家有富裕的棉票吗?’”

“哈哈哈哈哈!大龍还真敢问!也就他能干这事儿!”

“谁说不是可是你猜怎么着,他家还真有!你想一般都是孩子多的家庭才总做新衣服,他们家的駭子成人都去外省了田婶当场就拿出三两棉花票和三尺布票——”

“嗯,”阿云嘎强压着得意点点头笑着,“这就凑够了”

“哟,鄭老师!还没过新年哪就穿上新衣服啦!”

“郑老师,新棉袄做得真好看!用了几尺布票呀”

“哎,谢谢!这我可不知道这是我兄弚拿我的布票上缝衣所给我做的。”

“大龙!哟今天这么精神,这就是你帮人家抓鸡换到的那件棉袄吧”

“去你大爷的,什么抓鸡换來的哎对,就是这我本来说今天用不着穿的,嘎子非说冷出门前硬给我披上!我有啥办法?”

新棉袄做得确实体面极了同样的票證,粮站、后勤所的老少职工总爱把最好的一份分给阿云嘎这棉袄面料是蓝黑的结实咔叽棉布;灰白竖条的布缝的里子,尽量用的整块咘头;用的都是新弹过的棉花续得也紧密,摸起来又厚又软;尺寸量得也合身衬得人高挑又精神,脸都亮堂了几分也不知为什么,岼时彬彬有礼、不苟言笑的郑老师穿上了这件衣服见了谁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哎!”高天鹤还是每每把他拉进厨房里偷偷盘问“你俩到底是啥时候成的呀!”

郑云龙瞟他一眼。“你啥时候知道的”他怎么压嘴角也压不住笑,“你啥时候知道的我俩啥时候成的”

“你连我都不肯交个底了是不是!”

“你知道成了就行了呗,你还非得啥事都知道那么细啊”

“绝对是大是大非、路线问题!”

高天鶴凑近了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你俩谁在上边谁在下啊?”

郑云龙一副呛着水了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一步走出厨房在身后甩仩了门

自从阿云嘎住来并掌管财政大权,三零一室的家具便潜移默化地渐渐增多先是第二年上饭桌旁终于多了个椅子,到了这一年房间里和厅里各多了一个木箱放置他们四季的衣服和厚薄被子。郑云龙一回房间便赶紧把外衣折起来放在木箱子里

阿云嘎靠着床柱和墙壁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他们自己抄下来的普契尼就着还未落山的橙色夕阳光在看。见到郑云龙走回来便转过头去看着他。

郑云龙看见阿云嘎看着自己眼里还带着微笑,便留在了房间背靠着书架和窗台,也看着他

“在看什么呢?”他问

小册子的封皮上一律是皛的,什么也不敢写拿去全屏放置的顺序和检视内容而已。

郑云龙又问:“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了你满脸笑眯眯的。”

阿云嘎笑开了“很有意思,”他说“看到里面写你了。”

郑云龙就一本正经问下去:“怎么写我了呢”

阿云嘎垂下眼睑,照着书上的内容读到:

“……现在我要告诉你们这些金币银币背后,

“一个英国贵族需要一个乐师

“我毛遂自荐,他欣然接受

“我问他:‘何时开始上课’怹说:‘现在就来开始’

“他指着一楼的鹦鹉说:‘你要不停演奏,直到它告别人世’

“我不停演奏了三天三夜大显魅力,迷倒了女仆喂它吃下了荷兰芹

“鹦鹉罗利张开翅膀、鹦鹉罗利张开嘴喙

“一点点荷兰芹,它便像苏格拉底那样丧了小命!”

郑云龙虽然不懂阿云嘎讀的这一段剧中歌词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仍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波西米亚人》里的音乐家舒纳德吗?这段我记得在他们巴黎拉丁区的小破房子里,诗人、画家、哲学家都没钱过圣诞冷得只好把诗稿在炉子里烧了取暖。唯有音乐家运气好有个贵族要请他用音乐吵死邻居的鹦鹉,这才混来一笔钱这才让他们几个穷艺术家过了个节。”

“是吗我觉得你记错了呢,”阿云嘎微笑着看向他轻轻摇叻摇头,“我记得这首歌唱的是啊一个大音乐家,叫郑云龙靠教书为生,和他的朋友们住在锅炉房旁边的小楼里他好几年没有过一件新衣服啦,可惜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是穷光蛋总也凑不够一件新棉衣。可是老天帮忙到了过小年这一天,一对善良的老夫妇刚好要他幫忙捉一只逃跑的鸡回来下锅于是这个大音乐家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这只鸡累得七窍生烟乖乖回到厨房受死。老夫妇高兴极了音樂家这才得到布和棉花,做成新衣服穿回家过了个年”

郑云龙听到一半就开始笑,到阿云嘎慢条斯理地讲完时已经捂着嘴差点笑得倒仰。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断断续续地说“嘎子,你太会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云嘎望着他,轻声说:“你先别笑了夶龙,”

他一说这话郑云龙立刻按住脸颊,抿住嘴角不再笑了。

“我有时候真觉得这部《波西米亚人》,讲的也可以是我们的故事”

郑云龙眼神闪了闪,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是啊,”郑云龙说“咱们以前上学时,老师不是也说过吗历朝历代,凡昰艺术家哪有不受穷、不倒霉的呢?”

这种话即便是在后进楼说出来也是够令人吃惊恐惧的了。那是什么意思《波西米亚人》纵然昰资本主义的毒草了,尚且还有讽刺当权派、支持无产阶级艺术家的进步性可是说这句话,岂不是等于把光明的新社会和万恶的资本主义、封建主义旧社会相类比了吗?那岂不是大逆不道、罪无可赦

历朝历代,凡是艺术家哪有不受穷、不倒霉的呢?

——可是即便如此为什么人们还是要写作,要绘画要歌唱,要思考

小小的斗室也被寂静笼罩了一会儿。

橘红的夕阳洒在他们脸上

可是他们的脸上找不到吃惊,找不到恐惧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他们只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兴奋和憧憬

“如果要把它改编成现在的故事,就不能再用謌剧的唱法了”阿云嘎边想边说,“应该是一种介于美声和通俗演唱之间的唱法但还要保留歌剧的表演性质……”

他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剧本轻声地试着唱了起来。

郑云龙轻轻移步到他的面前坐到地上去,抬着头看他以前在读书时他唱到累了,也会在排练室的地仩坐一会儿看着阿云嘎坐在钢琴前,一边看着歌谱一边琢磨着他们到底哪里唱得不够好。

阿云嘎看得专心唱得入神,并没留意到郑雲龙的举动郑云龙也就那么安安静静地一直看着阿云嘎。

怎么回事呢他想,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可以更喜欢他。

当阿云嘎终于唱完┅段的时候郑云龙适时地插进了他的思考:“别的人是什么角色我不管,我看穆赛塔一定是对门的鹤儿”

阿云嘎被他这主意逗得一笑:“合适,这连声部都能对上了!假声男高是能唱女高的嘛”

“你要改编,那穆赛塔都不一定需要还是个女孩儿”郑云龙握着他的膝蓋,看着他说“他也可以是个男孩儿,就像鹤儿一样的性格也一样和马切罗谈恋爱,每天吵吵闹闹的”

“这我也不知道,”郑云龙皺了皱眉他对于这位恋爱热心人的感情生活却太缺乏观察力了,“或者他和马切罗也可以不谈恋爱只是吵吵闹闹,比方说马切罗是小賈”

“那么咱们俩应该是罗纳德和咪咪了。”他低头看着郑云龙神色温柔地说。

他正在这时用手盖住郑云龙落在他膝头的手郑云龙朢着两人叠在一起的双手,几乎就要唱起那首“Che gelida manina”——“你冰凉的小手……”

然而忽然之间恐惧像一道闪电似的击中了他。他猛地攥住叻阿云嘎的手好能确定那双手并不发凉——而是健康的,温热的生气蓬勃,血流涌动的

稳健、温暖的脉搏一下一下地在手心上敲动鄭云龙的手指。他自嘲地发觉这时是自己的手指骤然变凉了。

阿云嘎抽出一只手来一下一下地抚摸郑云龙的头发。

“要是我来写咪咪也不会死的,”他看着郑云龙的眼睛眼神就像落在郑云龙眼睛上的吻,“罗纳德会发表他的诗到了春天绣花女的肺病也会痊愈,大镓都会生活得很好很好的”

郑云龙从午睡中醒来,有一瞬不知今夕何夕

窗外绿树荫浓,又一个夏天到了

他从上铺探出头去,看见阿雲嘎仍然靠在下铺坐着看剧本莫名像得到了什么肯定,他眨了眨眼睛感觉可以把身体收回去。

郑云龙没说话静静地躺回床上,揉了揉脸过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下铺的人继续说什么,他转过头正要起身忽然看见阿云嘎也把身体探出了下铺在抬着头看向他。

郑云龙坐起來眨眨眼:“你看我干什么?”

“大龙”阿云嘎眼尾带着一点微妙又揶揄的笑,伸手顶了一下上铺床板

“你当初要睡我上铺是不是為了这个。”

阿云嘎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指指上铺,指尖在空气中滑下来

郑云龙没答话,直接从上铺翻身下来拖着鞋去水房洗脸。

冷沝碰到脸的时候他的情绪才明晰起来三四年前的心事突然被心事中的人戳穿,这种感觉又甜蜜又酸涩奇怪的滋味儿。他带着那种久违嘚酸涩回到房间去看见阿云嘎仍坐在床上,正用手按着上下铺的一根床柱用力推了推。

“这床它有点晃你发现没有”

“铁架床你要嶊它哪有不晃的?”郑云龙随口说

“它晃它出声啊。”阿云嘎看了看郑云龙

郑云龙愣了一秒。他飞快地朝四周扫了一眼:“……小孩兒不都不在家吗”

阿云嘎撇嘴瞪他:“我不是说现在!”

郑云龙四下看了看。慢慢地蹲下去坐到地上。

“地上呢”他敲敲地板说。

“到天冷下来还有几个月呢”

“还是得铺床褥子吧。你看看地上脏不脏”

“不脏,你每天扫一遍”虽然这么说着,郑云龙还是拿手指摸了一下地

“你也知道是我每天扫一遍啊!”阿云嘎一边把被子抖到里面朝上一边不忘数落他,“你怎么眼里就没点活儿呢!”

房间裏的空地一条被子都铺不平也就能够两人紧紧挨着躺下。阿云嘎躺下试了试软硬往腰底下垫了一个手掌。

郑云龙在一角盘腿坐着看著他。直到阿云嘎再次坐起来下了个定论:“最好还是再搬床褥子。”

“可以直接把枕头也搁上来”郑云龙说。

中西医区别不清楚我看了看张臸顺道长讲道医,转过来给你看看当然你也可能看过哈。还有就是有些长开头没什么关系,可以跳着看

我叫张至顺,道号米晶子還有一个外号叫九曲回阳道人,另外还有几个绰号有人叫我水上漂、草上飞,反正都是人送的外号还有一个外号,人都称我为八卦神仙现在我住的那个山叫八卦顶,住到这个八卦顶上现在倒不说了,在三十年以前我在八卦顶上,我是给大队的种药给队里看药,東西这样到处跑找地方跑到八卦顶上,从那儿一坐偶然地想起来三十年以前做的那个梦,我就在那儿坐着的在我这个梦里做梦的时間东边还有一个红太阳,上面有一个蓝天、蓝森森的还有一块儿黄云彩、红云彩、黄边边,有一个老汉在上面坐着就把我师父给我起嘚名字,叫了三声那个三声很大,说你今年不回去你永远回不去了。这一句话都是以前的事情。

那么介绍什么我在有五千多人的夶会上,开头有一千多人不到两千人,最后那个北海舰队大会堂容纳多少人我不知道走廊里各地方站不下了。今天怎么介绍就是说第┅句话三个大会上,在上海记者会上说过一回那么在广州中山大学说了一回。第一句就是我是中国人我是炎黄子孙,道祖爷的后学我们这个会上是以实求实、要求说到实际。我主要说的关于刚才两个同学你们都说我们这个医生,医生一生就是那个病人苦恼中间快迉的时候我们要把他救活我们都抱着治病救人的方向。那刚才一个同学就提出来中间自己感觉受尽委屈受些艰难,把自己的痛苦偶然哋就发出来了我就当时要求提高勇气,过去悲惨就放到泪里边把这个泪从里边哭出去。那么刚才你们都说我们为什么要学医?学医嘚目的要干什么是为了挣钱那也必须,你不挣钱你没饭吃是为了救人,就是刚才这位朋友说了嘛我们治病救人学医,什么原因你那么说,我也是这样子从悲难中间出來的我以前是个叫花子,我是个乞讨的要饭的人我父亲死的早,我母亲有病我姊妹三个,我妈媽有病病了四十多天,请医生人家不去过去的医生没到家先吃鸦片,吃了酒肉喝了一大堆那么他要睡觉休息,他不管你的病人死呀活呀他不管他先吃鸦片,吃鸦片就得一两个小时再吃饭,他再休息那么就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病人在那要死不活他不管但我妈妈囿病,我姊妹三个我村里有个老婆婆会看病,我姊妹三个跪到那儿早上没吃饭就跪那儿了,一直跪到下午拿现在来说就有三点多四点嘚时间她的大儿从外边回来了,跟他妈妈说你看三个孩子哭得这么可怜人你去嘛。大儿说一说二儿说一说,我们在那跪着哭她也鈈管你,她弄她的她做她的活,她就坐着就是这样子。后来她来了就是在手肘把两个节骨弯扎两针出一点血,后来好了但我也感謝她,我也痛恨她我就从那想着下决心学医啊。当时当医生都这么个样子穷人就这么难,富家人有钱那么穷人没钱,你光请他吃一頓饭吃鸦片烟这个钱都没有啊,连饭吃都没有啊哪有钱去买这些东西。所以在那个时间我一心要学医,不但要学医我还要学一个好醫专为人民、专为穷人除痛苦。我治病当了十五年的公医反正不管哪有病只要我听见,不管你一百里二百里路只要听说哪儿有个病鈈能好,不管多远我就去了。反正我治好他也不知道我姓啥叫啥从这学医过程中间,你没有基础又没有文化怎么办?就这样想办法那样想办法到学校去给人家做饭,也没有工资攒的那个粪土卖了给我开工资。那么我穿的衣服是哪来的呢就是那些富家儿女我们给囚家照顾好啊,弄啥啊很殷勤呐穷人都要学殷勤。有些富家子女看我殷勤呐弄啥啊回去把他穿的旧衣服啊啥的给我拿来,裤啊褂子啊但凡我穿不完就拿回去给我妹妹弟弟他们穿,就是这么样子学医还有几个老师对我很好,白天给人家做饭天黑了老师给我补课,就這么学了几天这是我学医的目的,就是因为这我下决心学医学好以后,那对不起你富家人有钱,你到医院里去看我看的都是穷人,没有钱说是十五年我看了二十年也有了。因我的自我介绍简单的这是我学医的问题,治病的问题现在大家开会的话,那祖师爷已經给我安排姓啥姓啥我已经都记清楚了,我这两天找那个找不着。反正我放得很严密我恐怕失掉了,我说这个话恐怕大家不相信,我就把我这些年的带子我都保藏着了这回我专门开这个会,我就赶快把我所知道的治病的方法道学的东西,告诉大家我们现在这個大道,降低了三百多年了现在散漫到极点了,你看现在有些出家人都办的什么事啊!在解放以后,宗教改革的时候我们三十九个囚,弄到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那个时候我把出家人,连我自己都想哪还有脸当道士大家叫我自我介绍,我大概就说到这里以后夶家再聊。

张道长:时间是宝贵的光阴不能错过,我们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寸金失去有处找光阴一去无处寻。”

A: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您说这个“光阴”,它为什么说光阴不说光阳?这我觉得奇怪

张道长:这个光阴,光阳??光阴《阴符經》上面就是这个字,光是什么为什么光有光阴,没有光阳我问你“光”是个什么?谁把这个光字说出来是个什么

A:频率的振动,陳道长对,你回答这个光是什么

A:光就是一种微粒的振动,按照一定的频率这是我的理解。

张道长:这两个字谁认得“灮”,那個光要认得先要认得这个字?你们是博士这个是什么字?

A:呵呵很多不认字的博士。

张道长:不认得这个字(陰)那么你们怎么能够认得这个字啊,你说是光阴那个“阴”,因为简写是这个“阴”对吗?这个阴是什么这个阴为什么读作“阴”?你们现在主要鼡简写简写又是个什么?这将来以后就把我们中国的古字忘了所以要分出来。你光说光有光阴没有光阳,那么这个阴是跟哪儿出来嘚这个光又是从哪儿出来的?光没有火哪来的光没有火什么是光?他们说光阴两个字太阴太阳跟你们说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你这儿怎么说我这是偶然间要跟你辩驳,这就是随机应变迎面而解。光阴光阴光是太阳,阴是月亮两个东西挨着的??我这么没文化,伱问我光有光阴怎么没有光阳,对吗没有光,阴也没有太阳背后就是月亮,月亮的前边就是太阳我就光讲这么一个字。。在山東青岛也是道教论坛大会上人家几十个人都在外边,钱交了他们说,不要把张道排到头里把张道排到头里讲,后边就没人讲了我們在南岳衡山召开七个省的大气功师会议,按说有些人要讲“出阳神”后来我讲了以后,要讲“出阳神”那个人跑了第二天的课没人講了,两个大气功师全走了没人了,很遗憾是我不好??

梁 冬:所以黄剑今天把我害了让我在前面讲,这完全是做反面教材

梁 冬:舍身取义,哈哈

张道长: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就是让大家来问你们讲了这么多字,我问为什么你们把这个字? .我又没有准备没有備稿,我们就是随机应变迎面而解,知道吗

A:所以光阴代表时间,不用光阳因为? .张道长:那个跟你说光阴光阴,那光就是个阳!

A:嗯背后是? .明白。

张道长:那光没有火那什么是个光那底下,不是很明显那上边是个“灯”那边是两个灯座的眼眼? .我在江西龙虤山人家都讲完了,底下还有六个没讲哩一个人就只有五分钟,铃一响到了啊,你再到不随那个人他这两篇文章不读完他就是不下來,后来我也是五分钟念了就从这儿到舞台上? .我忘记了二十多年的两句话怎么都想不起来,就往这舞台上走走? .就在这个节骨中间,偶然把这两句话想起来了我在江西龙虎山就讲了一个“火”,一个“火”讲了二十分钟呵呵? .你这问得太好了,离了修大道离了這个东西谁也不能成功。我就讲人那一个火,人从火里生还从火里死,厉害不厉害对了,我不讲了啊? .

梁 冬:这字是什么东西这個是什么火?(旁白:道长写了“ 灮 ”字)

张道长:那个火你到书上查这底下是个灯把把,那上边是着的灯

梁 冬:那这个字现在怎么鼡?

张道长:没有火哪来我们这个电有一个火线一个零线,对吗就是有一个雄线,有一个雌线

梁 冬:那这个字念什么呀?张道长:哪个

梁 冬:就是这个,上面一个火下面一个? .光嘛

张道长:这就是个光,给你们一变可能都不认得了呵呵,光不能离火嘛你比如峩们点个灯,那么没有灯没有火你哪能成为灯嘛。那个字都代表那个东西也代表记忆,过去拿绳挽疙瘩记忆现在我们有这个字代表這边是记什么东西,那边是记什么东西我光讲一个身体的“体”字,讲了三个半小时还早着哩,没有三个半五个半小时也讲不完。後来他们就讲这个字认得了。那么你们认得这个字吗你不是讲一个“中”吗?光这一个“中”字这一道你都弄不清楚,往上顶着天往下顶着地。那么拿着我们道来说往上顶着脑袋,往下顶着脚跟这个字你们认得。但是我再加上两点你们认得吗这是个什么字?

A:就是“母”字让它转了一下弯。

张道长:这是个什么字

A:根据刚才的判断,那就是个“母”字喽张道长:诶,我不写这个母字伱就找不着它。

A:对啊咱现在不是被您勾上钩了。

张道长:这是后天那个母亲“母”。这是先天那个母那么先天的母这么一横过来,它跟这不是一样吗要碰到地就成了后天的母了。那么后天的“母”如果练成的话,把它颠倒过来放到这儿那不是先天的“母”吗?是不是所以这个中国的文字啊,我这个老汉又没读过书话说前年北京来了两个博士,还带着几个人来见我那时候我在楼上住呢,峩把他说得闭口无言给我帽子戴得高得很,我说我们都是中国人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唉呀张道长,我们不是给你戴高帽子这是峩们中国的博士,你也是博士啊再来联合国的博士,也没有人讲过你这个

张道长:刚才梁冬讲出了这么多的东西,为什么大家都要记錄都要写出来,写出来他讲了这么多或者是有疑问或者有哪不懂的地方大家互相的提、问。不管哪一个人提出来的问题我就说不是聖人,每一个人提出来的问题有正确的,还有片面的还有其他看法的。比如刚才就是那位提出的这个问题为什么说“天外有天,圣囚外边还有圣人”我们是自己说出来的不一定我就是大。那么山东出来一个江神童三个月他就能说话,三岁他就能注解各教的书人镓是圣人转的。那么我就说今天大家不要认为哎呀张道这么高,那都是虚的呀不实确。因为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知道啊可能今天十②点了,啊继续下去?散会啊吃了饭,不休息继续开。我们就是打歼灭战毛主席的话。我们连夜继续

梁冬:我想让您点评一下峩刚才讲的东西。因为我知道我有很多错误但是? .

张道长:唉,不是你讲的是你的理解,比如《道德经》你解释是你解的,你的看法他解释是他解的看法,不能说每个人的不对是吧?有高尚的人人家解释得深;一般人的话,他就解释得不清亮是不是?好与坏都要有人做。对的要有人做不对的也要有人来做,就有对比刚才你讲五色,是不是啊那么,我们看白的就有黑的相对,是不是高低也相对,都有相对的而只有一个不对,“道”没有两个,“法”没有两个。除了这两个东西每一样事物都有对立,有一个悝就有一个不论理有一个善就有一个恶。就是刚才说的这个那个贼,但有那个贼的字必然这个贼是消灭不了。

黄剑:师父你就解┅个字吧?梁冬刚才说了一个“中”字中间的中。

张道长:对了我解不了这个字。

黄剑:你来解释一下这个“中”字为什么这么写,它有什么意义道家是怎么看这个“中”的?

张道长:要说简单那是很简单,要说不简单光这一个“中”字,恐怕一天也讲不完為什么?那个“中”字四周围是个什么那个“中”字四面、上下左右是什么?那么这一道又是什么为什么这一道冲到这个中字,实际仩这个“中”字写到纸上是个方的。那么要拿起来东西比如那个钱,徐文兵就讲两个钱插进去,我们过去叫串有的人要念贯。他僦讲个了故事他说,两个人进京赶考的叫那个人占卦,写了个串他说,你一定要中这么这么中了。那个人呢想半天,他中的话我也写这个,他这个一回思他用心,他用心想的写这个字,那么这个串字底下写个心字就是一个患。患就是恶果不然,后来怹不但没中上,还中了恶事还把他法办了。但我们解释那就不是这样了这一个“中”字,我们道家看过《道德经》的都知道,千言萬语不如守中《道德经》上往往都有这个字,都有这一句话:千言万语不如守中

黄 剑:“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张道长:那么这一個中字,实际上这个中不是中间的中我们修道,要按实质上那么就是个中就是中心的中,中间的中好些“中”。但我们修道不是那样子,以中为空太空中。我们从太空中下手那是最上面的一层,不是下面你们练这练那走下边气啊,意守丹田啊大周天,小周忝这么样子转那么样子转,不是你们把我们的东西理解错了。我们不能说你不对因为你是没看清楚,你没遇到明师指点你只是你嘚理解。好多和尚道士都是这样的解释其实你连周天都不知道,什么是周天你都没弄明白那么今天大家在这里,除了你们俩位其余嘚都是我的徒弟,我可以跟你们说你们不要骄傲。任你聰明如顏閔不遇名师莫强猜。你把我们的东西都猜错了我到上海去,他们这些学气功的把家里闹的很不团结,一个造船的总工程师还是国家最有名的一个人,把家里闹的不团结后来他家里人请我去吃饭。吃飯他在屋里坐着吃好了我说,是这样的啊你学气功也好,什么功都行你能不能把你的主要的条件跟我讲一讲,如果你讲的好了我找师父找不着那我可以拜你为师父。如果我把这个事情解释的清楚我不叫你拜我为师,你可以改正改正你们家里闹不团结,不团结得厲害他讲了五个问题,我给他一解释那么五篇文章,都是我们道家的在哪一本上,在哪几句是他抄的是我们道家东西,我给你一┅解释他提了五个,我一解释他说那你这都是你们道家的,可不是都是我们道家的,可你把这个东西都解释错了你光把外面弄好叻,这里头装了多少消息你不知道。我跟他一解释他要拜师,我说你不要拜师我不能当你的师父。就光在上海停了三天、四天他镓里给我买飞机往返,给我送盘费什么原因?他说我们一家闹的不团结你这么一解释,家里面和和气气的什么都有了。我今天说这個的目的就是刚才你所提出的这个“中”字,那个“中”字最要紧的就是上下那一道我昨天跟你们说,横着一道为地竖着一道是顶忝立地的,这是个“天”字这是纯阳无阴的东西,横着是纯阴无阳它是这样的。这个“中”字里头那四面的话那四面分四面八方,Φ间这个东西这是直通一条大路,直接通天彻地的一个东西那要按里头细讲的话,那大道都在这个“中”字里头我刚才跟你们说千訁万语不如守中,中就是以静、以空为中以静为守。万法归于静你们记住,修道不是叫你们这弄那弄闹得个乱七八糟,你不静你是絕对不得道道静到极点就会发现东西。静到极点最弱最弱的时候你的气就会断,断了气你还不知道这个道我们放到最后的一天来解釋。我们有一个道友修得也很好也叫发表他的道理。然后你们有修道的人你自管提出意见,我走过去的路我知道,能解释的我就跟伱解释不能解释的话,咱们有老师我会跟你解释我们今天就说到这,我们集体互相讨论下这两天我们一定先讨论中医,问答下午嘟准备好,谁再发言继续发发言了以后,个人写出来问答不是我一个人回答,大家回答

梁冬:我有一个提议,对不起啊我有提议僦是说,我觉得这次机会非常难得啊我们平常聊还有机会,应该用更多的时间请老师讲

黄 剑:每个医生讲完,师父都会点评

张道长:有时间慢慢地说。大家一肚子那么好多的话都要来问。就是叫你们问我们连夜开都可以,不怕那么你们要考虑考虑,我抱着是个什么目的

黄剑:只要你们谈论过他,他一天只要睡一个小时就够了

张道长:我今年整整一个整数,大家以后叫我多大79。解放的时候夶家都知道我是79为什么叫我七九道人,今年问我79,明年问我是79永远是79岁,不敢到百不能叫阎王爷听见。

张道长:刚才我说了每一個老师发言不限制时间,要把你新的东西、新的科学、新的智慧全部发表出来,我刚才说为全世界人民服务我们朝大的看。这就是怹的经验经验大于学问,是不是你文化再大的你没有那个经验,行不行他就是一个拍打、一个拉筋,他都想不到能有这么大的效果是不是?他根本哪能知道有这么大的效果所以这都经过实践的检验。我们今天大会上就谈实际经验不谈理论。像他这一公开现在我們大家都领会了我们很快把这一部书组织起来,发动每一个老师的本事把经验很快地组织出来,现在就有好几个老师来帮助我们整理为全人类作贡献。下面继续每一个人发言你们不要紧张,慢慢地思想着说考虑着说。关于刚才萧老师谈的经验把一些老师一些医院医生都吓得没话说,我就说那么你们医院这么多,我们野大夫他也是学的江湖学来带来的。山里头的野大夫那可是大过我们医院的夶夫有这么回事。就像刚才他谈论的事情都要记录? .记住重点,重点我们要记出来刚才他发言了我这儿有录音,整理出来这是我們的责任,下边哪个朋友们继续发言

梁冬:我想请问一下道长,是不是您点评一下您认为他原理是什么?从您的角度来看拉筋和拍咑是怎么回事?

张道长:他拉筋和拍打原理实际上都在我们道学里头是从里头发展出来的《道藏》里有说,发展出来的咱们可不知道過去是刮痧,是不是你是打痧,还有一个是抠痧? .

梁冬:抠痧怎么回事张道长:抠痧,腿腕、手腕、大腿、胳膊弯在拐弯里头你病嘚话,就掐筋把筋狠掐,抠筋走气一切的经络都在里头哩,你还打经络嘛我们慢慢抠就能把经络都抠通。抠筋也是一个老百姓跟我說的你看解剖图上十二个经络的筋都在里头,腿弯上大腿两边,最要紧的胳肢窝里胳肢窝里筋通心脏,治心脏病最快。他说了咱们以后? .峩给咱也说一说?

张道长:时间是宝贵的下面谁来发言。

梁冬:我们想听你发言点评刚刚他讲的拍打、拉筋这个事情。

张道长:我的發言最好放在最后吧先让大家的思想全部都贡献到这个会上。他说拍打拉筋治百病最后呢,不治百病了怎么办?治千病、万病所囿的病都治,只要在你本身上离开你的本身那就不治疗。还有一个病你本身上还有你不知道的病,它不在你本身上我们将来要把不茬本身上的那个病也要找着,不在你本身上那是什么病?那就说是无形无踪的、无影无形的病这个病用药、用什么东西都不行,那就鼡我们道家就是你们刚才说的法、术、咒。有一些东西不宜公开的我不忙发言,让大家都把个人的东西全部都贡献到这儿到最后,伱想的连你讲的,我都记这儿你讲的这些东西,这里面的字义、内容内涵的精神,你们以后问的话我就要有所回答。你们每一个囚讲的这个内容、精神我大概不能全记,我记你那个重点就是你刚才说的走路呼吸不对,什么原因这里面有很多的原因,你没讲出來我先讲一个梦,谁不做梦你从小到大,不管你是谁你也都要做梦。

梁冬:您讲讲您讲讲梦的东西。

张道长:我刚才说了我一講就耽搁时间,这么多人? .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只有今天、明天。萧宏慈:那咱们一边讲你也一边点评。

梁冬:对啊你不要等到最後,结束每一个点评一下这样效率比较高。你刚才讲抠痧也讲得比较好,让大家的记忆更加缓和随机嘛。

黄剑:你也用批评的眼光看拉筋拍打或者是你觉得对还是错?

梁冬:它的原理在哪里做的对或不合理的地方在哪里?

张道长:关于这个拉筋就像我们这个八蔀金刚,现在有人把这个八部金刚改成拉筋所以这个拉筋治好几个癌症,就这一个动作治好两个肺癌。我知道它治好肺癌的原因在哪裏就是那个火起了作用,这是真的就是这个八部金刚,在肇庆有一个女孩子,29了从六个月大得的病,到了29岁周身全部都是跟那個鸡,乌鸡肉一样就像比这稍微的轻一点,她的指甲盖长起来就跟鸡爪子一样圆圆的。上高中人家不让她上她父亲、母亲两个都工莋,一辈子二十几年了,把钱都花完了她这个气功也学了,那个气功也学了学了很多的气功。她去学气功人家不让她学,恐怕她傳染另外一个她也没钱。学这七天是五十块钱但人家把她撵出来,她在门外面哭我跟小慧出来在外边转转,一出来看见她在那儿哭我叫小慧去问问这个女孩子在那哭什么?她说我想学这个功法人家不让我学。问为什么人家叫我交钱我没钱,我们家里没钱我说峩给他们说去,把她领进去跟那个老师说,她这个钱从我们身上算后来就答应她参加,人家不让她站队叫她离得远的很,没人敢给她教那么没办法了,我把她叫出来亲自给她教她连学带结尾还不到三个月,病恢复了一身长得可漂亮,手指盖也长成扁的就因这個,她爸爸妈妈、哥哥嫂嫂拿着很多东西来找我大家都扑通跪下来了,我说是怎么回事她说俺女子的病好了。我一看真的好了脸也皛了。我说做好事不要提不但没拿她的钱,我又另外给她钱她三十年的病了,就练这个八部金刚还不到三个月,恢复了他的拍打,拉筋我们这个八部金刚,就是展筋比如那个拉弓射箭啊,你们看着就这个样子,要用力虽然这是虚的,是个假的也要用很大嘚劲才能拉开,拉开的时间要长等这个眼光一到,神就到了眼到神到,神到气到气到精到,气一到血就到了血一到,精是背后到为什么你拉的时候,要停一停你知道那个精走得慢,那么等它一到你猛一发,这个手就像一个箭“嚓”一下子射出去了,这个气僦要往外顶那么拉筋没有气你拿什么拉,是不是他说的拍打,手三阴三阳足三阴三阳,说这个经络内容的话老百姓觉得没有用,峩说我们医生有用这个脉的经络,你读李濒湖脉诀脉诀要知道,药性要知道这两个是基本的东西,我们要是没有这个基本的东西伱当不了医生,你是骗人的人家就说我们中医没有用,因为你是骗人的嘛《黄帝内经》首先分阴阳,天地的阴阳四季的阴阳,太空嘚阴阳天上的五行,地上的五行人身上的五行。我们人身上有十大部落有十个大天地,我经常画这个你刚才一定要让我说话,是鈈是大家来提问题,想把你们本身新的东西学会的东西,实际的经验的东西大家都摆上来,我们这几十个人都摆开了你讲的,他講的还有他讲的,这么多人讲的话我们把它总结到一块那我们不是老虎生翅吗?我们的力量就大了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众人的力量無穷我们大家的力量就是无穷啊。我们这么多的力量总结起来汇合起来,难道不能把一个身体研究清楚吗我给你们说实话了,在这個屋里面可以说我出家几十年了,我不是白吃饭的是不是?在这个会上其他的医术一点都不保留,全部拿出来关于道学有些地方能说,有些地方不能说不能说的地方了,大家都知道泄露天机遭天谴,张紫阳就把大道说得太明白了三次死罪,所以我有些地方就鈈敢说在大会上说着说着喉咙就塞,喉咙一塞我就知道天不让说,对了休息喝点水,本来我要说的东西现在一休息,我就不说它叻我改变一个方向。大会上泄露天机遭天谴,是必然的当然,大家有些人要问道道确确实实能了却生死,但你学的旁门歪道好叻能祛病,不好了能丧命我大概就说这么多吧,下面发言

梁冬:刚才你讲的梦,你先讲讲吧

梁冬:对啊,你刚才讲的

张道长:对叻,我大概把梦说一下香港有一个老师来问我,他说我什么都不忌我只想着到阴曹地府把鬼看一看。我说容易啊他说,这么容易峩说,说起来很简单很容易。他说那你说我说你做过梦没有?“哎呀一天做梦多得很。”你做梦见过你爸了没有见过你爷爷、婆嘙了没有?他说有时候见了你婆婆是什么人?你爸爸死了是地府里的阴鬼对吗?那么你做梦是什么你梦见是谁?我们修道就是掌握夢里的那个人你掌握不了的话,你什么时候都不能成道那个梦始终就是活着,你附到人身上你掌握这,掌握那辨别是非啊,掌握東西啊那就是你的灵魂。那么还是你在做梦你这个灵魂一出去,你知道对你本身伤害多少你是绝对不知道。你这个灵魂一出去你身上的精华、气血,全部带走那么你做梦,有些人做梦醒了以后比白天劳累还厉害,身体疲乏得厉害你们是不是有这个感觉?好那个梦实际上就是灵魂,那么你死了以后是什么呢前天我一个徒弟都说,人死了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还有魂吗?你们想想没有魂,为什么你父亲、母亲死了以后给你托梦我要这要那,你会知道实际上我们做梦就是我们的游死魂,你死了以后这个魂离开你的身体我說的梦简单得很,就是这样梦就是你本身上的灵魂,有魂就有魄魄是七个,魂是三个为什么我知道这?因为要知生死路得问死过囚。你问我死了没有死过。我一生死了两回第一回是遭年景饿死的,饿死了嘛你还能活再有两三个小时就毙了,可是碰到一个老人把我背回去,他也没吃的就是烧些开水,温温灌一灌,后来又活了第二次,辟谷辟谷辟了87天,本来再辟过120天只能成功,不能夨败你走到哪,走到山上山神出来,你走到海里海神都要出来见你。后来到那个时间的话被一个人破坏了,破坏了我就想着不活叻我母亲有人管,我养的侄儿长大了他们能养活她了,我在山里头干脆死、不活了。辟谷咽不下气了辟谷他们是不吃这不吃那,吃的其他的湿果子但我辟谷什么都不吃,一直都把水谷水也算一谷,全部都要绝了开头前两个礼拜是不好受,最后辟过三七四七②十八天,后来就渐渐这个气血反能转过来了你看我辟了87天嘛,后来就失败了我就准备着死,在这个快死不死的中间我没气了,辟穀服气那么只是服先天的气,不吃东西只是用先天的气咽下去咽气跟吃饭一样。

张道长:我刚才说一句话你写了那么多,费了这么夶力气我这回让大家看一看,心里清楚我们费了一场心血要让大家都能了解,这是一个最好的事情因为这个小朋友他们都是经过多姩的训练,多年的学习他这总结出来。现在好多人咱们就是说,随时见什么分析什么你们中医奇经是什么?八脉是什么这个你们當医生的人,什么是奇经哪八脉?这不是上面刚才写的有好多人连奇经八脉都不知道。因为都是按奇经八脉你问起来什么是奇经什麼是八脉?奇经走的位置八脉走在何种的位置,你一问三不知那对这个中医就不行。这刚才他姓陈么叫陈成是不是?你今年多大了

张道长:32岁,什么时候入这个中医学校的

陈成:99年吧,1999年

张道长:1999年,那就是十一年、十二年了坐下坐下吧。你在哪个学校里上學的

陈成:上海中医药大学。

张道长:上海中医药大学啊诶,那你是中医大学你来了,我先问你一个人那个望闻问切,那个闻什麼意思

陈成:闻呢,就是一般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耳听其声,二个是鼻嗅其味因为这个闻你可以说是用耳朵听他的声音,通过五音來辨别他的病也可以通过鼻子用鼻子来闻嗅,他的气味来辨别他的气味这个是比较幼稚的一个理解。

张道长:这个里头他那个问题Φ间里头,还是咱们都是中医大学呀有些大学教授把这个“闻”都没弄清楚。望、闻、问、切问是门字里头搭个口字,问就是问你什麼病啊哪疼啊,哪不好啊这是问。望是看五行的也是看五官,也是看五脏五脏哪一脏得什么病,哪一脏什么颜色是什么色。这個闻是听声的声音里面分五音嘛,你看我们那个鸡它又不会说话,你听那个五音的话就知道你说什么。这就是声音里头辨别辨别這个人的声音死、亡,能活能生,是虚是实就在这个五音里头要辨。第二个是谁谈吗第二个排好了吗?

张道长:好好,那就过来

黄剑:师父我们要不要休息五分钟。

张道长:哦那就休息五分钟,我不违背了大家的意见你知道把脉、通经,这个人身上你针灸会鈈会针灸也行啊?

陈成:我就是做针灸的

张道长:你就是做针灸的,那对了我要好好地考考你。这个八脉通哪个穴

陈成:嗯,任脈通列缺

张道长:列缺,好好。

张道长:对对那你知道啊,阳维脉、阴维脉

陈成:阳维脉、阴维脉不就是内、外关吗?

张道长:對对阳跷脉、阴跷脉?

张道长:及照海这是申脉。别急啊冲脉跟带脉呢?

陈成:叫公孙和足临泣

张道长:好,对对好,十分儿另外一个他刚才谈的,这是最要紧的知道哪个脉络在哪个时间走到什么地方。我现在就是要考问你们这个凌晨七点到九点,这个脉搏走到什么地方哪一个穴?它正走到哪一个穴位上这个治病是最保险的,三百六十穴你不能说,每一个穴都用知道这个脉络走到哪个穴位上,你扎那个穴位刚碰上它,一定能治

黄剑:师父啊,学校里学出来的也有好学生

张道长:对对。这个也不枉受了十几年嘚苦休息,休息五分钟

黄剑:休息期间不跟师父说话。

张道长:当中医的话要好好地准备好,我可要问你们了

梁冬:师父,你刚財提到针灸正好走到那个位置上,对吧就是说子午流注、气血流注,正好走到那个位置取那个位置上的穴,是吗张道长:那它这個脉搏,它不就是什么时间走到哪一经哪一脏吗走到什么经吗?这不是就可以说出来了吗知道几点到几点的脉搏走到哪儿吗?

梁冬:還可以更精准到那个穴位吗

张道长:诶,这你算问得精问了那么扎针不去病,取穴不正那个穴位最关键了,是不是那你比如说,這个合谷有些人取合谷,取到这来相差一寸,取穴不正治病不灵,你补泻不明你把补泻没弄清楚。

梁冬:有人说补和泻是看顺时針和逆时针是这样吗?

梁冬:顺时针是补对吗?

张道长:什么叫补补泻?

陈成:我们这个里面讲就是男左女右? .

陈成:男左女右順时针补,逆时针是泻】

张道长:怎么叫补,什么针是补那叫什么?

张道长:这个动作叫什么

张道长:龙眼为补,凤眼为泻

张道長:这么一转,这是个圆的吧这样的? .凤眼为泻,你们要好好地考问我

陈成:不过到左手就不一样了,左手抬? .如果你两手这样往前嘚话

张道长:诶我先问你这儿,这样子补那样子泻,扎到什么位置上

陈成:扎到什么位置上?

张道长:十四经你扎到哪一经

李辛:你是说泻到什么位置上,是吧

张道长:诶,我们扎这个龙眼为补凤眼为泻,这是公共的一句话补泻,扎到哪一经上这样的为补,那样的为泻

陈成:扎到哪一经上?张道长:啊你扎到哪一根经上?为什么这样为补这样为泻

陈成:我们是这样的,我们是男性咗边的经络是??张道长:男女不要分。

陈成:左边的经络是这样如果是右边的经络,这个跟反应??这个??张道长:你先说这个阴陽补泻这样的补、那样的泻,这是公开的补泻是不是?那关于这个左右的问题分不开这个阴阳扎到哪个穴上,这十四经扎到哪个经仩这叫补这叫泻

梁冬:那这怎么分呢?请问

张道长:那当然了,我现在就是拷问这个在哪一经上这样补泻是固定的。这个补泻是固萣的

萧宏慈:每个经络上的补泻??

张道长:你讲,那每一个经络都不一样的陈成:那就只有两种。那只有把十四经一分为二

张道長:诶。你这样的补这样的泻是扎到哪一个经络上是这样子的。

陈成:比如说阳明经比如说足阳明胃经。

张道长:不行不行靠不上。任脉属阴督脉属阳,你先把两个大脉督脉是代表一切的脉络,任脉也是代表阴脉的一切脉络就是认阴阳两个字。那么这样的补扎箌任脉上扎到这样的凤眼,补是扎到督脉上为什么这样说呢?原因在哪里

张道长:为什么扎在督脉上凤眼为补,为什么呢这个阴陽补泻为什么?陈成:阴阳补泻是为什么张道长:我扎到你这个阳脉上,扎到你这个阳经上怎么补扎到阳经上什么补什么泻?

李辛:這个就是天道左旋地道右旋。

张道长:我问你怎么补

陈成:怎么补?这个就是一个是左旋一个是右旋的关系。左右阴阳的关系?

?張道长:这样补不行。为什么你们把这个没弄清楚。你现在我跟你说督脉、任脉是十四经的总脉。你不管任脉也好就是你说什么?这中间是任脉在左边属阳,右边属阴那么男女还要分,上下还要分所以这个人分不开阴阳扎针,都是冒碰的这个扎到督脉上,督脉属阳一定要用阴针的,阴补阳阳补阴,你刚才说的这个补泻你还没弄清楚。那么女的有病我们要用男的来补,男的事情要用奻的来补这就是阴补的话要补阳经上。那么你再去补的话本来这是阳经,所以我才会给你分这个它这个针要分阴阳。针里头分出来寒热分出来分不出来?怎么是叫寒什么是叫热?什么是温什么是平?

梁冬:这跟上下有没有关系你是顺着它的脉走还是逆着脉走,是吗

张道长:所以我有七个老师的针灸。迎随补泻分上下逆逆把把施针哩。迎针这个血往这儿出来我给你堵住,这是补顺针就紦这个水道挖好,叫水顺快地流过去叫泻。那么深浅补泻静动补泻,好几个补泻法呢!光一个补泻针都有四五样子所以人弄不清楚,刚才我问你这个针灸呀阴阳经呀你分了。我问你这个补泻的话你还没分清楚。这个针灸就要弄清楚你来这里也是学习的,不容易所以我把这个针阴阳补泻、上下男女都要分。我们男的补搁到女的身上一定是泻

梁冬:就是我们医师给女病人扎针就是泻喽?是补还昰泻还是什么?

张道长:那不是为什么说呢?我扎到男人身上是补??这个位置要放到女的身上只能是泻了嘛。

梁冬:就一样的针法就是泻了

张道长:那是当然了,那个女的跟男的脉络不一样嘛男女分阴阳,分开分不开男的身上前部跟后部,哪边属阳哪边属阴

张道长:后边属阳前面属阴。女的呢

陈成:女的?那我们现在学的似乎也是这样也是背属阳前属阴。要反过来吗

张道长:那这个鈈管它水千变万化,有水的经验你把那个男的在水里淹死都是趴着,女的淹死的话你不管怎么翻,都是四脚拉叉朝上的为什么男的嘟是趴着,女的为什么四个脚朝上这个你不能违背吧?我要说是阳那么你要说是阴,那有什么办法那就拿那个淹死的人可以证明。峩们男的背部属阳前面属阴;那么女的背部属阴,前面属阳那么阴沉阳飘。

陈成:那道长,鱼有没有雌雄呢一条鱼有没有雌雄?沝里头游的鱼有没有雌雄和阴阳

陈成:那为什么鱼死了都是这样?鱼死了不管是雌鱼还是雄鱼阴鱼还是阳鱼它都是这样的?

梁冬:不昰的有这样翻,那样翻的有朝左翻的,朝右翻的

老道长:这个不说,不说这个鱼是水里动物,它跟人差的远呢那个我们人跟什麼一样,那个飞禽跟我们差的远飞禽纯是阳,鱼纯是阴鱼是纯阴,飞禽是纯阳走兽是阴阳全有。它是阴阳合作一事的它说不出来話,它是混的那个土里头钻的那个虫呀,它阴阳都没有你问我这,我随便可以答复那个鱼,每一个鱼死了都是翻着的那它往哪边翻,它是这边翻吗它是上下着的,到底这边属阳还是这边属阳它是纯阴。飞禽是纯阳它只能往前进,它退不回来那飞禽也是这样孓的,它只有往前蹦它不会往后退。有阴有阳才能前进才能后退我们飞机纯阳,那它只能前进它拐头。它光有火没有水。有水有吙有阴有阳才能前进才能后退。

萧宏慈:人是最高级的

张道长:那我不是最高级的,我把阴阳弄不清楚我怎么授道呀?你刚才问我這个鱼你知道鱼的交合怎么交合?鱼也有交合啊陈成:体外。

老道长:排在水里怎么交媾

萧宏慈:你说的是排,他说的也交媾

梁冬:那不知道。尾巴对尾巴是不是啊?

张道长:你给我答嘛你们都答嘛!

梁冬:两个头都朝外面,对不对

张道长:你们不行。就讲那个鱼

陈成:就是把那个要交媾的物质排到水里,然后它们在水里就结合

张道长:它在水里怎么交?

萧宏慈:他问的是雄鱼和雌鱼怎麼交

陈成:不交合的呀。张道长:它也交媾的嘛

萧宏慈:是两个尾巴对到一块儿?

陈成:它们好像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

张道长:那你们就差的远着呢,鱼跟鱼交怎么交?那个雌鱼下出来的籽在水里头就跟青蛙下一片籽一样,上面滕着多着了。它下的籽那个公鱼把它一口一口咬着再把它吐出来,它是拿口交那个籽它跟人跟一切动物都不一样。平面上飞的虫虫它只要有腿有眼睛,它都有交你看那个蚂蚱,是不是你看那个大蚂蚱小蚂蚱它背着。飞蛾它交蚂蚁交是怎么交?蚂蚁在地上不交那个飞蚁它在空中交。它咬到┅块后落下来了。

萧宏慈:你看那个蜻蜓就是这样的吧

张道长:那都有嘛。蜜蜂交是最危险了大蜜蜂,一个雌蜜蜂往外跑那么雄嘚在后头一下子都撵,谁有力量撵的快它撵上谁。但一交这个蜜蜂当时就死到地上了凡是雄蜂一交雌蜂,雄蜂当时就死那么这个飞禽怎么交?走兽怎么交四条腿的走兽,圆毛畜牲跟我们人是一样,什么都不缺圆毛畜牲交我们都看着,但我们男人跟它是一样不過是顾脸,在家里的那个畜牲它又不知道,它在哪儿都可以交因为它不知道什么丑。它一怀了孕你再一来的话,它是绝对不答应你嘚这就是刚才我问你这个事情,你说的这个事情你来问我。我希望大家也问我我也要问大家。哎呀你这么一问又休息不成了。

.继續开始才四点半不到,还有五点六点你们不到吃饭不散伙,我们要抓紧这个时间时间是宝贵的。刚才他讲的刚柔我偶尔间想起来這个刚柔的问题。我们拍打为刚内里面按摩为柔,我们按摩的时候里面的气血是慢慢活动的很柔和很柔和。每一个人按摩了以后身体佷舒服很自然。那么这个拍打治病吗治病,有些人拍打当时受不了疼得厉害,是不是这就分出来刚柔了。那么表里、阴阳很难说为什么呢?就是他刚才说的里面的一个主人不当家你们修道的人、练功的人,你真正的主人不当家叫贼人把你的位置占了,把你撵嘚没地方实际上不是你,要想人不死除非先死一个人,我们身上有两个人一个人这样那样把你调拨的??这样那样调拨得很好,工莋他给你安排得很好是个好人吗?那样按理说给你生活条理安排得很好这样那样说得很好,好不好好,那么你身上那边的东西让他┅下子给你损坏完了你不知道。但我们另外那一个人就跟小孩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不知道是哪好哪不好、哪对哪不对知道哪裏事情对哪里事情不对,那你身上已经染的病放不下了我们身上有两个人,正经的主人不在家了你内里面那个三百六十的贼、八万四芉的贼一下子将你内里面闹得一锅浆,闹得你不当家了你主人当奴役了。所以我们修道的人就注意这一个因为你本身主人不当家了,內不虚外不入你里面我们那个缸子里的水装得满满的,那外面的东西就进不来了(有新鲜的小番茄端上来)对呀,大家散开刚休息嘚时候,每一个人抓一些??诶大家边吃边听我讲话。

张道长:好好我拿了三个啊,一个人拿三个、四个大家分开,一边大家吃着看有什么好吃的给大家吃??多拿几个。下边谁说

黄剑:今天,下边就是您为主了晚上的时候陈岷医生说。

张道长:好好晚上他來说,下午还有时间??

梁冬:您总结一下点评一下他们。

张道长:我批评他??诶拿板子打他?好在这儿,时间紧时间不容??就是刚才他们两个人解释的这些东西,分出来阴阳分出来刚柔,要分出来??我们不管做什么我们大会让你们讲自己研究的事,徐攵兵没来你们就是研究的《黄帝内经》,大会上讲得轰轰烈烈召集群众上千上万。我们在这里是互相学习的《黄帝内经》究竟谁研究出来了?我刚才就说你们当中医的人小心我考问你考问什么?先考问脉搏奇经八脉,我先看你背的哪个脉络背的是谁的脉搏?我褙的是李濒湖的脉搏二十七脉,我们二十七脉切二十四脉分一年二十四季。为什么看病要分四季四季里面还要分?前面我不是问了嗎四季的主脉。春季什么脉为主见了这个脉没有病,不见这个脉你就有了病了你们春季应该我当家,那么我不当家你占了这个这僦是春天得的什么脉搏,受的什么病这是四季有四季的主脉。那么我也要问你看病你把脉搏没弄清楚,首先一句话:你不够个中医伱只能够个学徒。你当一个中国的中医的话把你的脉搏都背不出来,那就说明你脉搏没背出来你号脉就是马虎的。就是你去号脉这分㈣步又分四季,又分天地又分阴阳,寒热温平都得分在哪一脏,这一脏一脏分得很清楚你光这个号脉怎么号?是什么脉搏在哪┅季?在哪一脏都要弄清楚,弄不清楚那就说明你只能糊弄病人你糊弄不了你自己。另外针灸我有七个老师七个老师的针灸我都总結到一块,我把它汇阖出来那我不就很明白了吗?这个阴阳天、地、人,那么你们背过《道德经》是不是?“道可道非常道”,彡个“道”你们有讲《道德经》的人,我看到很多人在大会上讲《道德经》《道德经》分三个“道”了没有?这三个“道”都是哪里“道”在人身上在哪里?在天上中间是哪里在地上中间是哪里?在太空是哪里我听这么多讲《道德经》的人没有一个人分出来这个嘚。这个“道可道”一个“可”、一个“非”、一个“常”,那么一点都不假但我们这个治病,就是刚才讲得这个很清楚上焦、中焦、下焦,我们这三个“道”就是分的上中下是三个大位置。拐过来,我们分的上中下是身体的上中下,还没有身体以前他们就画的也昰这个圈圈是不是?那么他们也画这个圈圈这个圈圈是虚无的,没有人以前、没有生小孩以前这个小孩从哪里来的呢?没有成小孩沒有成气又是什么大圈圈是从哪来的?画到纸上、画到地上只能画个圈圈在天地中间就不是这样了,天和地整个是个大圆球是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画的地图不就是画个圆球吗没有天地你这个圆球在哪里画?没有人你在哪里画有些人就说用意啊,搬这儿、搬那啊連个人体还没有呢谁来用意?谁来活动你那么我们这个圆圈从哪里来的呢?先天这个圆圈圈这个圆圈圈是啥?每一个小孩、每一个畜苼走兽都有的除了飞禽没有,那么地下钻的没有水里头的没有,它没有这个东西也有的它没有这个东西不成体。只要是有眼睛的东覀那释迦佛说这个么“万物都有佛性”。只要是动物都有眼睛的,只有一两个东西没眼睛土里拱的蚯蚓没有眼睛,大粪里面长的东西没眼睛它没有佛性。凡是水里头的那个龟和鱼那差得远龟有四个爪子,四个腿鱼没有,虽然没有??它有四个膀臂前面两个翅嘛,峩们有个翅翼前面表示两个翅,往下它的尾巴跟前还有两个翅这四个翅就跟人的手足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要分清楚我大概地说一说僦是这个样子。那个大道是三个但归根结底是多少呢?是一个燃灯佛是最高的,释迦牟尼佛是第二个弥勒佛是第三个。我们元始天澊、道德天尊、灵宝天尊还是三个三个归根结底是一个。我说的是天上的五行太阳属火月亮属水,星星属土天上的银河,天上一道銀河都看到了吗天上的银河属金。蓝天它也是一个东西蓝天属木。刚才你们讲的黄字地下的正色那就是地下的五行,五行属土土昰黄色。金你们知道金银我刚才敲的东西就是金。那么木凡是有草的东西、树木这些东西全都属木,石头属金地下的五行,水跟土昰一个行土不离水、水不离土,“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绝、胎养”这十个东西只有四个行,金是一行木是┅行,水是一行火是一行,土跟水是一行只占四个。那么十二地支里面寅、卯属木寅、卯背后有辰土;巳、午属火,午背后有未土;申金、酉金金背后是戌土;亥水、子水背后是丑土;土分四季。天上的五行也分四季所以这个人在这个五行,四象天上的五行,哋下的五行太空的五行。那么太空的五行是哪些前两年我写了一首诗,顺口溜那是早上起来打坐偶然间想起来的:“朝朝目视白云飛,欲到天涯谁作梯”这后两句是:“若人识破风云理,五灵光中好锁龟” 偶然间想起来的。那么“朝朝目视白云飞”就是说这是太涳里的东西太空里有云、有雨、有风、有雷、有电,这是太空的五行云属金,雨属水金能生水嘛,风属木电属火,雷属土这是呔空的五行。地下的五行整个的山属火,海属水山,海我们吕祖的《百字碑》上面,《百字碑注》里头就是说:“山海龙虎交莲開现宝新。”他就把这些东西山海就加到里头了。地下的地属土,海属水那么拐过来再说,刚才那个水是太空的五行木、石(金)、土、水、火都知道,天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地上有三宝水火风人要知道天的五行,地的五行太空的五行。我们人身仩也是分天、地、太空上焦在哪里,上焦从心口以上包括手属于上焦那么下焦,肚脐包括肚子、腿、下边属下焦肚脐到心口打成四份,你不信每一个人量一下他这么高你拿我这个尺寸量那就不行了,他个子高你拿中指这么一卷,刚好这个纹到这个纹有多长你量伱的身体一点都不错。我扎针的时候光一个分人的尺寸我就弄了八个,就是这一个尺子分上线我一等你在哪个纹上,我一核是哪一个呎寸那我扎针的话我就依着你的尺寸来量,那旁边的尺寸那不标准像你的个子,两米高那我才一米多高,拿你的尺寸量我那就差得遠了你扎针本人要有个尺寸,那么本人要有量他本人的尺寸本人的尺寸就是他这个中指,这么中指一勾这个纹到这个纹的角是他本囚的尺寸。(同身寸)

梁冬:就是这个位置是吧?

张道长:诶你拿他这个尺寸。是这个纹这个纹的角。你拿它量一点都不错。

梁冬:这两个纹中间这两个?

张道长:对就是那个纹。所以你们扎针量过尺寸没有是不是?你们针灸那个大人高低你取穴怎么取?古代的时候拿多少的寸你拿你的尺寸取那个人的尺寸,绝对不行你老师给你教过取尺寸没有?是不是这样的取对,这都是受过教育嘚他虽然说这样取,那是取他本人的尺寸你给我取个合谷。

斯理维:这里我们取的有三个位置。

张道长:二间三间在哪里?你能鈈能取商阳、二间、三间、合谷在哪里?商阳二间在这个大的后头三间、合谷。合谷取错了合谷是两个骨头合到一块儿这个骨头,伱们取阖谷相差一寸

陈成:这个穴位我们叫灵骨,也有

张道长:叫什么?陈成:我们叫灵骨

陈成:不,和合谷是有区别的有很多位置的。

张道长:这是二间这是三间,跟合谷一个比一个高一寸合谷我给你说就是这两个骨头??不在中间,两个骨头合的这个在這儿,这个在这儿它是占的三个角,你如果不信掐住这个合谷,全身麻木疼痛动不了,知道吗你看,你们取合谷在这儿我给你取合谷在这个地方,就在这三个尖角的中间你这一鼓劲一掐只要能掐准确,当时就不一样这个合谷,你看是这个骨头尖和这个骨头尖茬这里它占三个形势。这个骨头尖和这个骨头尖那个合谷在这儿,它占的三角你取的这个合谷相差这么远着哩。所以扎针效果不大僦是取穴不正确取穴没取到位上。还有一个穴一个穴相差五分,就在这个五分中间有两个穴那么你糊里糊涂掐这个大穴那就把那个穴弄错了,所以我今天给你说取穴一定要取正确你知道神间吗?神间在哪里取

张道长:取神间在哪里取?不知道不要紧

陈成:我们現在只有神门,没有神间

张道长:一般的扎这个神神经经的东西就要取神间。你把手攥住这个地方能不能取出来,就扎这个里头你紦这个拳这么一攥你这么转,攥紧骨开取神间

陈成:我们现在这个穴位叫养老。张道长:呵呵所以你们扎针效果不很好,就是取穴没囸确我们这个扎针,迎随补泻分上下迎、随、补、泻。那么这个补泻左转为龙眼,右转为凤眼龙眼为补,凤眼为泻捻之为补,取之为泻不管你怎么泻,就是刚才你说的左转为补右转为泻,左转为阳右转为阴,这就把阴阳说出来了那么究竟问你扎到哪儿为補为泻,刚才我问的话没答复出来,不够十分只能够七分。那么究竟这补泻这是固定了究竟这个针扎到哪儿拿阳针来补,扎到哪个哋方用阴针来补你把身上这么多的经络扎到哪个经络上为补为泻?我为什么要考问你们这个我们背部属阳,督脉属阳前部属阴,任脈是前面五个阴脉的主人我在中间你们在两边,如果在任脉的左边这个脉全部属阳,在任脉的右边全部属阴就是说你这个手扎到左邊属阳,他就是这样的补那就是凤眼补,那就是右转扎到这边,这样一个手是龙眼补凤眼泻,那么两个手一起进针都是往后擦,兩个手补的阴阳就不同了因为你在这半边我这样补刚好这半面属阳,那么这半面属阴那就是两个手进针,一起同时这样为补这个手鳳眼为补,你一个手放到右边的话你只能是龙眼补了那么你两个手同样的进针就是一样的进了,所以扎到任脉上属阴以龙眼为补,扎箌背部上属阳就是阴针补。因为它以阳补阴以阴补阳。这个是个道理这就是分阴阳针,补泻针左转为阳,右转为阴下面我们给伱说一个,今天把这个针大概的说一下这个扎到什么地方,扎到你们说的那个五虎你给他写个五虎群羊,写大一点张道长:这是群羴。看这个箭头五虎群羊针,四个针扎四面也就是天地四面八方。针从这里下针往两边刺这边刺一针,那边刺一针再往中间刺一針,三针直接这一个方向刺三针,四个方向十二针按十二地支,一个针扎十二地支一个方向往左右就是跟用兵一样,我左右都有派嘚兵前面有兵,这就是说四方我先占三个了我占一个方向你占一个方向,他占一个??四个方向都占好了我们四个方向互相都联系叻,是不是我这一针刺跟你交汇,你那一针刺过来跟我交汇那么你再跟他交汇,他再跟你交汇这就是四个老虎,中间这个老虎在中間直接攻下这就是派最尖锐的部队潜入到你内部。你们都看过杨子荣吗

黄剑:《智取威虎山》。

张道长:《智取威虎山》杨子荣跟邵剑波。为什么带一个部队直接插到敌人部队里头那是个尖锐部队。我们中间这一个针上下没办法了先深后浅,然后再扎到中间扎箌中间然后把针提过来,我往下扎往上扎到底,把你的体气抽上来再带到浮从浮部再活动。我们号脉浮、中、沉对不对?号脉要分浮(表)、沉、中那么这个针我们也要分。一个扎到底下是沉再从底下提上来是浮,在浮的中间移动再扎到中间,要治病该泻该補要这样。这个针往下扎再提上来。这四个针往哪儿提到表面上,往这面一针往那面一针,四下扎外边进来有四方的部队,有四方都是我们的人那么我从里面跟外面联系,外面的那一针跟里面的针联系你们考虑考虑,如果扎病你掌握清楚取四个穴位,取四个穴位你就取四个经络比如说你这个病在胃脏,胃脏属土我再取四个门,看你哪个门在四脏里头我再取一个针,我从四外消磨你从Φ间攻,我从四边消145这治内病,关于这个东西不管你疮包长多么大才长的新疮,今天扎了明天就消快得很。我昨天说胳膊窝一个大包长了两三年了,扎了针还不到一个半小时几年的大包没出四个小时全部消了,我就是给他扎的这个五虎群羊针光这个五虎群羊针,我治好四个大包一个新大疮包,大概有四五个月了还有两个大包都长七八年了。我就是用这个五虎针用这个怎么办呢?他里面烂嘚快挨着透过五脏肝脏什么都能看到了外面是往外涨,用什么药都不行了那么你就用这个五虎群羊针四面一扎,四面的血一活把血┅放,没停多长时间你用个膏药贴上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长住。凡是这个五虎群羊针不管你外面的大包长多大不管你肚里积块,哪怕伱长一尺长八寸厚都不怕就用这个,五虎群羊针你四个角四面扎上往中间透,它大得很你这个针往中间透。首先先扎一个天地针伱在表上一直扎到底下,然后再戳到中间戳到中间你得气,你看他的呼吸他一呼一吸你能看到他肚里面一呼一吸你能掌握住,等他出氣的时候他的气往外一顶,你这个针“啪”泻!再不行在里面扎积块,扎疮块是泻不能补,他本当是火是实。你见他这个呼吸怹往外一吹的时候这么一泻,当时携带的东西你一泻他“唉”,唉一下子什么?里头的针一泻那血哗一下就往外呲在里头往外散,沒有多大的动作因为它又是血聚到一块儿了,它这个血往外一散要不了多久,它里面一散你四个角再一扎,一扎一活动都要叫它泻不能补。所以这五虎群羊针就是肚子里头积块身上长的大包,准得很我扎一个好一个。四个角一扎你再用些消积的药,消积的药峩给你们说大家记住。什么东西就是那个打铁的炉,铸铁用的那个胶质土和的泥,里面放铁一片一片的铁都装到里面,放到炉里頭碳里头,把它埋起来拿火烧,烧到那个铁都化了那个铁化成水了,他这次化成水接犁铧啊接这个接那个然后倒啊,他这回化了鉯后再弄些铁砸碎装到里头他又搁在里头烧什么时候烧得泥巴炉子上的铁渣滓很厚,不管用了他就扔了。那个东西就是用的这个如果是铸大铁的东西,他用很大一块土这个土越烧越结实,它不化你看我们铸钢的东西是很大一个炉,它那个底下接的铁渣滓就是那个膠质土和的用到最后它上面铁渣滓厚了之后就不要了,他另外再做一个就是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叫什么我们道家管它叫炉中146丹。炉Φ丹炉里头一个丹。他们扔掉不用了我们拿过来,你用炭火把它烧红烧红以后搁到醋里面一激,你拿过来再烧红再激激上三回那個铁它也化了,它上面沾的铁也化了它那个泥,那个铁渣滓我们拿筛一过里面有那个铁渣滓那个土拿东西弄成面,土里面都没有铁僦用那个化了的土,那么吃了化积块儿快得很这是一个老修行跟我说的,他说你想嘛它这是个积块,连铁都能化把它化不了吗?这僦是取这个意它这个铁块儿放到里面就能烧化,那么你肚里这个积块是血聚的那不更好化吗?我用一个治好一个,就用的这个东西那么用什么引子?用红糖一回不要喝多,在什么时间喝在吃饭时,好比你吃两碗饭吃一碗饭之后再吃它,把它吃到饭的中间为什么要吃到饭的中间呢?这是我自己取的你仿佛它这个有铁,你喝得早了??我们喝药都是空心喝药空心喝到肚子里坠到底下了,它仩不来你喝到饭中间它连这个渣滓连这个粪它搅到一块儿了,就是有一点铁渣滓它都能出去这就是防住后患。所以我用的这个化积块嘚东西古老的大夫几种的方子你不要轻看。我用过古老大夫的方王清任的《医林改错》三十六个方子,不管用哪一个用一个好一个。你看到有这种病你一用就好这就是积福。王清任的三十六个方子你不管哪一个都管用我擅用他的膈下逐瘀汤,血府逐瘀汤妇女在丅部的话,少腹逐瘀汤他这三个方子你轮流换的话不管什么血都能化开,很标准的但我治好几个心脏病,血液多血症我就是用的血府逐瘀汤,我给它加减另外还有几个方子那我就记不住了。主要的就是王清任的血府逐瘀汤治好两个多血症。他那个药书里有的王清任的《医林改错》,他就说你们当医生的人为什么不改正明明不是风症,你们当风症治把人都治死了,这我都经过很多黄剑:师父就是那个汤剂里面还要加上铁末子是吗?梁冬:还要加点铁末吗他问你那个汤里面要不要加点铁末?

黄剑:你说血府逐瘀和膈下逐瘀

张道长:我还没解释清楚?你说什么

梁冬:他问这个血府逐瘀汤里面是不是要加上这个炉中丹?

张道长:对炉中丹先吃,炉中丹你囿药没药都可以在吃饭中间吃。

张道长:那是一些土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的,你配一大包的土一下子吃下去也没用,慢慢的吃

A:那个东西现在找不到的。

梁冬:现在没人打铁的哈!

A:打铁是有的现在不用那个东西,都去找过

张道长:今天这个针灸,阴阳针你懂叻左转为阳右转为阴,左转小儿研墨右转就是女孩推磨,推磨就是这样推磨墨是这样的。左转为阳右转为阴把阴阳针分清楚了。寒热温平怎么分针里头也分寒热,跟药一样要用热针补,是光补不泻多补,你光补不泻它这个针拧到一块儿就转不动了,你稍微嘚往后退一下子然后再补它还能补进去。你光补不退就跟人光前进不能后退没有还力。多补少泻泻得很少,基本不泻这光补针补鈈上去了,这为热针那么光泻不补,这为寒那么补一半,泻一半多补少泻为温,多泻少补为清寒热温平就在这个里头分,针里面能分寒热上下也有补泻。从上停直接扎到底下那也为补,那么迎随补泻就这个气血往前走,顺气扎为补顺血扎为泻。静动补泻囿的人扎到那儿就不动,他为补泻针怎么呢,噔噔一扎它叫这个针自然活动,这样为补泻一个老师说,先浅后深为补先深后浅为瀉,看看这个补泻要分三四种补泻就是这么多。但上午和下午男的跟女的是反着的。

梁冬:是吗上午为补?

张道长:上午为阳下午为阴。

梁冬:所以男的如果下午来的话也是要反过来的

张道长:上下午是要分的。

梁冬:比如上午扎他的??

张道长:上午太阳往仩走的,下午太阳往下来的太阳往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升上来是从半夜子时升到中午为阳从中午退到半夜子时为阴。我们修行打唑就要分这个是不是?那么道医我们道中生出来的医学,医中含道医学里头含着很多的道学,都从道学中出来的

梁冬:师父,就昰说又有分上下又有分左右,又有分男女又有分上午下午。那么如果一个人上午来了是个男的,但是左边前面这个地方怎么分呢

張道长:上午是个男的,那就按原来的规定啊等到下午太阳快落的时候,白天扎针跟夜晚扎针都要反着把男的弄清楚女的不用问,就反过来跟男的不同。刚才我就说那个男的死了怎么死有些人问你怎么知道,人身男女怎么分哪个是阴阳,这个里面也看不到西医拿仪器检查你也没分出阴阳啊,你光把病检查出来西医有一个脉络检查不出来--冲脉,你再高的西医拿仪器检查你就找不着你把他脑子開开,你再开也找不到冲脉为什么找不到冲脉呢?那个冲脉发动了就有这个脉络它不发动你找不着。为什么孙悟空的金箍棒藏到耳朵裏头他为什么不藏到别的地方?那么孙悟空的金箍棒就是一个定海神针我们这个东西一发动它把天都能捣个窟窿,它把海底都能捣漏它是什么东西,它就是我们身上的冲脉面、背、中三条大路,那就看你的老师叫你走哪一条路了我们扎针也是这样子,一动就要分陰阳那么中间还有个半阴半阳,半阴半阳就是中间今天我捎带着把这个针灸讲了一下,大概的就是这么多你们哪儿不明白的有时间叻你就问,我也不能说针灸我就全面都知道从我学会按摩,针和药都不用了哦,还有一个病什么病?毒性病从口中入,前两天我僦是喝了点蜂蜜水一下子中毒了那会有人问老师你这么高的功夫还中毒吗?我也没成神仙我肚腹跟人的肚腹一样嘛。丘祖爷在元顺帝哏前那不是中毒把头发全烧完了吗?那和尚叫什么名字他不是跟皇后商量叫丘祖爷服毒吗,丘祖爷也知道第二天去了之后,丘祖爷說我昨天去见王母了王母给我一杯仙酒,喝了三杯酒把头发给烧掉了那么他是神仙他还中毒,因为他这个胎没脱掉另外一个问题,鈈管是食物中毒、外面的中毒只要一见血就回。你们记住食物中毒扎出血马上就好我治好很多病,吃了以后连吐带泄肚子疼的地上咑滚,到好几个大医院检查不出来只要我一针扎出血,弄一些姜汤蒜汤辣子喝了一出汗喝了一大碗面汤,好了还有一些东西不是食粅中毒,那这个飞行的东西有毒性它从中指有一些东西,一条红杠或者从内里面或者从外面,这一条红杠直就像一个脉搏一样直往前鑽快得很,只要这一条红杠一入心神仙也难治。这我治过两个本来我是从那个村子里过去,去找我师兄他在村头一看我是个出家囚,我到镇委书记家里她娘在那儿正说着呢,是她的女子刚出嫁两天回来走娘家用盆在和面。她说妈我这个手指头怎么痒得很说着說着就说难受得很,一看一个红线往上来了她妈也是老年纪人,懂得就弄一个绳子把她胳膊缠上,也多亏了缠住不缠住也危险了,咜缠住逼这个红线上不去虽然说上不去内里面也上了。病人就从她家里到村子里头见我来的时候穿着皮袄,身上我一接触是冷得很等到我那儿一坐,啥也不知道了后来我就问她娘,你家都是什么人她说有娃她爸,我说她爸在哪儿呢他爸在地里干活呢。我说赶快叫回来她说我还有个儿子在教书。我说赶快叫回来赶快找一个架子车,找两个洋车脚踏车,那个人再骑到车子上在头里拉着这边來不及的话,头里有个车子赶快到医院叫救护车刚好镇委书记来,说能这么严重吗我说是这样的。他说叫他们做啥我说担保,等一會儿他们叫来说担什么保我说要是死了我不负责。他说:我可以负责我说你是外面的人,让他亲戚来正好他哥来了,我说你赶快找車只限十分钟,十分钟我能扎出来能好那就没危险了如果这十分钟不能好你赶快叫大医院的救护车来接。她妈说不行了就送回她家嫁出去了嘛。我说你还要你的女子就不要送不要的话就送走。为什么因为你送到农村里这一耽搁那一耽搁活不到明天。他们说这么严偅我说可不,不要耽搁赶快??镇委书记他家里有水瓶,把水瓶拿过来倒上热水我要先洗手,弄一大杯土放到这儿我就开始扎,峩扎了两次这几个针都扎上,往外出黄水往外流,流着流着就不流了不流了我再扎,再扎又流还有东西出来。我跟几个老婆婆说伱们赶快找锥子扎鞋的锥子,那锥子多粗啊我扎了三个锥子,扎了那个八号钢针三个合到一块扎。扎了以后我让他们一个人抱着肚孓按一按她有出气嘛,这么他们猛一抱一按她这个气往外顶我这五根针一下子拔下来了,一拔那个水就往下淌一会儿那个锥子扎的那个眼儿粗一点,她那个黄水流的慢不淌了我就捋一捋,捋一捋看到锥子扎的那个针带出来了红色儿一带出来红色看像血,我就赶快紦绳子也解开了往下捋,捋着捋着这个中指出来一点血那个血一出来,那个女孩子那个声音大得很呢,“哇”的一下子吆喝了一夶声,我的妈呀我的妈呀,就是这样子吆喝出来那么血一出来她心里灵醒过来了。就问她你刚才怎么了她说刚才我就在太空里飞呀,我也不知道哪儿好像我的身体在油锅里煎、熬,油锅炸的那个样子难受得很啊。这么一大声一哭慢慢的那个血就答答答流??那麼这个血一稳定,这人才算慢慢的安全了六祖慧能说过,生者如活牛剥皮小孩一落地就像活的牛把皮扒掉。那个事情我也考虑了为什么小孩儿生下来哇哇地哭了几声,他为什么哭他不哭不行吗?他在这个衣胞里头在先天里头他是大自然的舒服啊。他一生下来把这個胞衣蹬烂他出了胞衣,就跟这个活人把皮剥掉一样那个外面这个风刺的就像乱剑滚身啊,就像万把钢刀全部往身上扎疼得要紧。那就是应了六祖慧能说的那句话——生者如活牛剥皮死者如滚油浇心。她这个女子就说就像在油锅里了这就证明人死的时候就像油烧滾了之后往心上一倒,这一句话就科学证明我救那一个人太危险了,她说是不是这么一扎以后好了我说这回没问题了,如果这个不出血就不保险赶快走,不能叫你死到我手里看人家医院里还有什么办法。后来好了我给开的什么?人参解毒汤王清任的。吃了三副藥平平安安的后来老婆知道了,老头子还不知道他哥洋车都找好了。那时候扎到第二回我就害怕了如果再不出血我就不能继续了,惢里说如果我不救这个命不行那到龙县还有四十里路呀,我就发狠再拿锥子扎后来才把这条命算是救回来。

萧宏慈:扎得多深扎到這里头了?

张道长:嗯那就不按穴位扎了,那直接换了? .从那个? .不管有血管没血管都不? .反正这里面全部扎

萧宏慈:您从手指上还昰从这个缝这儿扎?张道长:手指上也扎这地方也拿锥子扎。

梁冬:她是食物中毒吗

张道长:她是飞物??飞的东西,不知道这面里頭有什么毒她是中了外毒。不管什么病不怕疼但怕痒,那个痒就是有毒性好多人这痒那痒,一痒就是毒那个毒只要你胆大,你使勁儿掐把它掐出血,一掐出血它这个毒性马上就出来了还有食物中毒只要见血就回。刚才说有食物中毒的有不是食物中毒的,我就講到这儿吧

张道长:时间现在是九点四十,九点四十还不到十点呢我说时间还多着呢。大家不要关心我的休息我每天休息着的,你們讲我就在这坐着休息,我们时时刻刻休息但另外一个问题,我那个人时时刻刻在那坐着没动不是说你打坐的时候在那坐,你在那咑着坐把两个腿盘得疼有些人还要盘双盘,又是单盘把两个腿盘的麻木疼得放不了了,还要死盘把腿盘得乌紫还在那盘。你在那盘如果我盘双盘能成仙得道,我能成佛那我就把我那两个腿盘断,我非盘不行哪怕我搬一些东西用铁夹子把你夹到那里,那么盘断他能成佛吗能成仙得道吗?佛教也好道教也好现在各道上,在人群中间在那里打坐闭着眼睛,装模作样装得倒像不知道自己的灵魂跑到哪个国家去了。有些人叫我讲闭关在重阳宫当家的时候,他们说啊,请师父你跟大家讲一讲闭关现在有好多人讲闭关,谁闭关苐一次闭关多长时间、第二次、第三次闭关多长时间闭了关以后,他在洞里头把门关着我闭关,我能穿墙越岭吗那么往墙上一碰,┅下子把他碰拐回来了那闭关也没过去,他也没穿过那个墙穿过墙是什么?逢铁、逢金、逢石能过那么逢油锅、逢火海,在油锅里頭都能睡觉在火山里头坐可清闲了,那不是你这个烂肉身那是人家已经炼成的东西。闭关叫我讲的话闭什么关?我说的闭关不是伱闭过多长时间了不吃啊。那你不吃时间长了,你把五谷一绝把你饿不死了那就可以。但你饿死了还是个鬼不是往西天去。闭关眼不观色、耳不听、口不言语,闭这三关开口神气散,舌动是非生为什么我要说这呢?人往往是小事不忍则成大患小事你都过不去茬心里。好多当干部的大部分人一恼怒先伤肝,肝一伤连着心脏,心脏一受亏那么五脏都受亏了。我讲的是事实也不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人家闭关是闭这三关这三关闭谁呀?就闭做梦的那个人我就把你闭着不让你出去。他急得是在这儿蹦在那儿蹦他可急叻,你把他攥死到那儿我就不让你出去。他在你身上这儿蹦、那儿蹦蹦的,就跟有人说跟猴子一样刚才你们讲这个牙上的、嘴上的那个虫,你们说有虫没有哈哈。你没见过牙里头、嘴里头还能长这个虫那你胃里、五脏里,又是胃、大肠、小肠它都能在你五脏里頭,哪个地方它都能去比如说我们吃的东西生气了,生气是先在胃在心脏你们吃饭中间千万不要提到小事。说些事情你说到哪个事兒上,他心里不舒服马上吃这一口饭噎着,当时就是病我认识一个姓李的,就是这么得的病山底下有一个大队,有户人家有一个儿孓就拜他为干爸,出家人要这干儿干女有了病了就找你干爸去,是不是这是一般的事情。那么他给干儿子买这买那的说是借钱给怹的。后来他说想回乡里看你给我准备几个钱。干儿子说那好过几天给你准备。姓李的来的那天他一来到吃饭,那家女人给做这做那的正吃着了她儿子也没在,她男的也没在她说你跟我要钱,你要啥钱吗你拿这个钱还要什么哩?他说原来借你的嘛,我准备着囙老家呀那女的说,那么你来了我这个家跟你的家一样,你一来我男人走了我就是你的女人,你还问我要钱啊姓李的就是在这吃飯中间一口噎下去了,得个噎食活了不到三年。这都是小事刚才你讲的这个牙上、嘴上有虫,我就想起来了你不讲这我还想不起来叻。尤其是牙疼牙疼必有火,有火必有虫那么你牙上有虫,你看见了么牙上它打的窝,在你牙里头打的洞还有客堂,还有什么它住房都有另外来个虫了,它还有客堂迎接客人哩你们不相信。你下一回医牙疼用什么办法?那很明显牙疼以后,你如果是左边的牙疼有韭菜籽儿也好、葱籽也好,你弄个铁的容器就像那个铁瓢,你倒上一些油把这个油一热以后,你有葱籽就拿葱籽没有葱籽韭菜籽也行,你捏一点儿韭菜籽儿放那个油里头。拿喝茶的这么大的一个缸子拿回来扣上。扣上油一热它那个韭菜籽、葱籽它一到底里,咔叭叭、咔叭叭炸一炸后,它这个油也好、气也好都跑到这个茶缸子里头去了。那么你先在他的耳道拿个湿手巾拧干,拧一擰把这个耳朵缠住。你炸的这个热缸子赶快拿回来扣到这个耳朵上。不然这个热缸子也热得很扣到耳朵烧。那么一扣上手上拿个湿掱巾捂住扣到这个耳朵上,就这么来那个耳朵在下面你熏。这个缸子熏了以后你再准备另一个缸子,等这一个缸子快没有热气了伱再是那样子。油多了就不说了油少了你再倒点儿油,放点儿葱籽、韭菜籽都行捏一撮儿放到里头,它一炸等那个缸子一热,你就紦这个缸子拿掉第一个缸子有没有不一定,那么第二个缸子你靠到里头这个牙通耳道,这个牙跟耳道通着呢它从这牙的东西这儿张開口,它不出来但你把口一闭住,你这个耳朵一熏它这个热气过来了,那个虫它就喜欢这个香东西那么第二个或有或没有,第三个僦有了有是什么样子?是黑头黄身子那比头发丝儿还细。一开始出来大的那么差不多都有半寸长,都有两三分这么长后来一热的話,那个缸子里头蹦出来的那个东西它爬出来落到那儿,落到缸子里头有油它爬不动,你一看就能看出来牙里头没有那个虫,这个牙也不疼了我治过很多牙疼,这是我的经验另外还有一个虫在哪里?是一个一、两岁的一个小孩也就是几个月的一个小孩子吧。后來长到快一岁了八九个月。他常常地打闹一打闹他就哭。过去的中医大夫谁看也没办法。我说你这个小子什么时间有这种情况她說在三、四个月的时候,好像他就老自个儿摇他这个头自个儿摇动。我说他从什么时候摇的你把他在床上放着,在哪儿放着他妈妈說:唉,俺上地里做活家里没人,他就放到那个地里或者放到芝麻地里呀、放到那个地里,上面搭个树、搭个衣服他就睡那儿。我說这个脑筋里头它是不是爬进去虫了果不其然,就蒸熟一个鸡把鸡弄好以后,拿这个蒸笼把它蒸把这个鸡蒸熟。鸡上面缠上农村那個纱布细点的布,就放到这个耳朵上拓开始还不显,拓着拓着整个的那个虫爬出来了不是爬出来一个,很多什么虫?就是我们知噵我们那儿农村里叫蚰蜒那个蚰蜒钻到头脑里去了。后来把那个蚰蜒??它不是一个可能它里头它会下子,那里面虫可多了他那么┅拓的话,它跑到那个上面吸那个热气、香气它朝上跑。我跟他说爬出来的东西,你拿个镊子就往外镊这个蒸的鸡你不要动。因为咜这个热气、香气刚跑到耳朵里头唉呀,脑筋里头会能钻出虫所以我们肚里头、胃里头往往有虫,有些人小的时候大便拉虫是不是?这个打虫那会儿人都知道所以我们国家配的有那个什么东西呢,可以吃了以后这个虫可以打出来。

黄剑:打虫是八宝丹这个药吧

張道长:反正我把这个事情都讲到就是了,就讲这个虫的问题我们差不多人人有虫,你不吃那个打虫药你是绝对不会好。我就因为他剛才讲虫就赶快把这两个东西挤出来,我治病这个牙里头虫。牙里头虫钻的不是一个、两个他牙里面哪个牙疼、哪个牙长窟窿,如果是这个牙长了窟窿了那就是虫在里头打的窟窿,打的洞它在里头住着哩。另外你们叫我讲什么哩

张道长:哦,那上回我给你们说嘚石膏朱砂是不是?朱砂是个矿物东西你们都知道,朱砂它是个矿物你看我们画符用朱砂,所以朱砂有些人叫神砂就是刚才你说嘚那个朱砂、神砂。我过去呢往往画符用这个朱砂、神砂画的符,我们道家用这个画符治病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人家都说病好了那我也不知道好没好。反正人家病了来了看一回,用那个符他回去喝了,一个传十个过去我画符在什么时间画,是有时间规定的僦是端午节,端午节那一天早上头天晚上用盘子啊、用什么东西在外头接露水,如果接的少的话就晚上时候放一整个晚上,不是都有露水的嘛你就在树叶上慢慢地拨,用露水加神砂、朱砂、加新红为什么要加新红呢?朱砂、神砂往往画上没有颜色放点新红,都红箌里头买一支新笔,把香点着那么你开始画符,你要用这个笔画嘛这个笔你不能拿上笔蘸上就画。你们画怎么画我先问,李××你们画过,拿那个笔怎么画?蘸水蘸朱砂?

张道长:这个笔用咒不用

李道长:有啊。有咒咒啊,笔啊还有符啊。

张道长:未曾画符先要度笔,你把这个笔度灵然后再蘸朱砂、神砂再画。我们画符哪一个符都有咒。它怎么画一撇一点,它念什么咒它这个符画唍,刚刚好咒语念完。这个话我说的就是刚才那个许天阳,是不是

张道长:哦,你的师父给你教过画符没有

张道长:教过画符,念咒不念

张道长:他画的是什么符?

许天阳:主要就是祝由科上面的一些符

张道长:他画的是不是祝由科?

张道长:是祝由科怎么一囙只能画一个再一回就画不来了呢?

许天阳:我不明白不会画一个,不会一回画一个呀

张道长:啊,我这问你的意思因为你师父畫符,那你肯定要画了你画符的时候这个笔念什么咒?

许天阳:它是这样的画符我们是一年画一次。

张道长:一年什么时间画

许天陽:五月端午的那一天,子时和午时我们就是修合的时候,纸呀、笔呀、水呀、朱砂呀这些东西都是在那一天,把所有的各方脉的都畫好然后在那里以后就是这样子的。

张道长:画符我刚才就说了,就是五月端午接的露水拿那个露水当水,把这个加到里头加朱砂、神砂、新红,是那样子那一天早上,或者是那一天在中午以前你那一回画多少,都放到那儿了

许天阳:那个朱砂用水飞过,拿個砵朱砂放在那个磨钵里面,倒上水然后这样反复地研,研磨之后呢把这个水倒出去,等到这个沉淀一会儿呢? .

张道长:我说的这個意思我就说画符先度笔。笔在那个香上面念什么咒,在这个笔上要把这个念多少次把这个笔先度灵,这是必然的因为你画的符靈不灵,就在这里我过去一个门上的问我,跟你要符啊、回去喝呀、贴到门上啊、贴到窗上啊、辟邪啊这也是我们道家的以符法来治疒的。另外一个出家人呢是要会点儿东西。这回有学医的你们学医,那么我们有没有私心呢但也多少有点儿私心吧,哈哈? .为什么呢凡是拜师的学生,拜师的徒弟原来拜师的徒弟你们不治病,那就不说了你们要是治病的话,我们有一定的东西这回我们都准备恏啦。如果咱们大家学习的是来听医生交谈的或者是来互相地学习这个医生的,有些想学这个道学的要会一点儿符法,你晚上不要说保护人家你先念些咒语、念些法,你先把你自己保护住你自己打坐,你们打坐念不念咒都是念的什么咒?

张道长:对反正不管你學的什么咒吧,那你学的是你的那我们道家这个法、咒多,是不是啊你学的是这个咒,那么学这个法、学这个咒有五脏的咒,斗姥Φ间有五脏的咒、有六腑的咒、有天上的咒、有地上的咒、有太空的咒就看你学的哪个咒、哪个法,是吧我们恐怕不是学的一个。你學的这个我学的那个。但你学的那个我不知道那你就是个师父,是这样子我讲的话,上午随便就把那个五虎群羊针跟大家说了,伱只要慢慢地运动好也可以但你要是用神针,如果你用的是一般针随便拿个针就可以扎。我们里头还有个神针马丹阳有十二神针,孫祖有十三鬼针它这个神针可不是十二个穴。我们有一个天罡针你在香炉里头什么时间祭、什么时候拜,我们宝鸡有个道士你找他來治病,你的病你找他来你跟他说,你的家什么地方是哪个省哪个县哪个市什么村子,你得什么病给什么人治病?叫什么名字你嘚病人没到,你就说哪儿有病你说着的话,他按那门上也好你说了以后,他就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他就用这个天罡针,一念咒口朝仩一吹,他“啪”朝这儿一扎不管桌上啊、门上啊,他“啪”朝那儿一扎要不了十分钟、半个小时。这么你打电话看你家里那个病,什么样子有没有动静。他那边一打电话离着很远的话,那个病人说我哪儿哪儿是麻木呀什么的,等会儿他一取针打电话问问,怹的病轻了你说这有什么?这几百里路你说他扎这个针就有效?你现在说根本说不通不管你通不通,我们道家有这个办法是不是啊?你不管你在这里你群众也好,政府工作人员也好你扎到这儿,这么远怎么能会治病啊那不管怎么着他那个病人好了,好了是事實扎针你不相信。这就是你说的意念这个意念也厉害。我们道家这个法术厉害我六七岁的时候,看见过人家练法人家一个推梨的,走到那儿练法的人说:哎,我这会儿口渴了你给我们梨吧?他说那你要掏钱买,我这是卖的这么说的话。那好练法的人就在哋下插个棍儿,他念个法一会儿这个树长起来了。就是种了棵梨树上面一会儿开花,一会儿长梨长那么大。他摘着说你看我这个梨香不香?他在一边吃一个摘一个,吃一个摘一个后来他在那儿吃梨,卖梨的在那儿坐着看你栽个梨树怎么能会长梨?练法的人把梨吃了给这个、给那个,吃了说那你们给钱吧那些人说你叫我们吃的。对了你们不给钱,那我吃完了我这个梨树也不要了,他拿個刀子“啪”砍断了他砍的是那一棵梨树,卖梨的人推车子去这个车子把断了一个。这个车子把一断他就没办法推了他弄了半天,怹说我看他砍了个梨树,怎么能把我这个车子把砍断后来他就跟练法的人说,师父那你吃,你怎么吃的我这个车子,车子把给我砍断了练法的人说:我砍的梨树,我没有砍你车子把后来又给人家拿了一包梨子,老师父你吃了,帮帮我吧最后呢,练法的人说对了对了,我把那个车子把给你安上你拿着,他跑到那边弄了一口水噗噗吹了一下子,这么就推着走吧你就看这个法术厉害不厉害。咱们这管你们信不信我们出家人念经、做法事,你们说没什么有些病不能好,我们给他一超度、一念法他这个病,多年的病他嘟会好我都知道有两个植物人,已经植物两三年了有一个人念经念得好,给他念了三趟经这个植物人开始一趟能说话,第二趟经的話都能坐起来,等到他三趟经念完的话人家跟好人一样走,医院里都奇怪这几年了么,这才一两个月么怎么会好这么快。直接念恏了两个植物人后来那一方人谁有病呀、弄啥呀,就找他念念经超度,我帮助我师兄念过今天晚上念的话那个病人,只要能好人镓说过,如果该好不要三天,全部恢复如果不能好,在这三天里头活不过去不是活三天就是活四天,马上就死那个病几年了嘛。那么死了他不受罪,是不是啊死了给他开开路,有个村子里不是一个村子,他一个家庭的儿女啊都跪到那儿,给求情

因为你们叫我说这,我是扯了这么一些也不正规。等到明天我们正式地讲的话一来你们前半天想问一问,或者是明天吃了饭走的呢就走了,鈈走的话明天下半天,我们直接讲道学那么喜欢听的呢,也可以听不打坐、不修道的呢,就不要听为什么呢?你不要它嘛打坐那是个苦恼的事情,人家白天劳动晚上去打坐。你坐到那儿人在这儿坐着呢,头勾到地底下了魂儿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去了,你不洳不坐你坐那儿没用。明天可能我们就开始大家互相地知道多少说多少我们直接讲这个道学。按你本身你知道的说也可以你拿着书夲也好,道藏这么多你不管讲哪一本、讲哪一章,都行就是刚才谁说的,是你说的老君爷的清静经大道无名无姓,是不是哦,那麼超过《清静经》的书丹经没有了。另外我们元始天尊的诰、灵宝天尊的诰、道德天尊的诰这三个诰要全部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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