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欠了别人钱,是高利贷,父亲可以把房子卖给儿子吗他三套,他们还是逼着要zen me b

今年20岁的晓玲(化名)是一名大彡学生为了买到心仪已久的苹果手机,在朋友的推荐下晓玲开始接触网络贷款,可没想到从此晓玲陷入了一个无底洞如今已经欠下幾十万的债务,昨天晓玲更是被追债人控制直到父亲报警才回了家。

女大学生贷款买手机电脑

晓玲为何会深陷高利贷的无底洞一切还偠从2016年开始说起,刚进入大学的晓玲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为了满足自己对物质的追求,她先后贷款1万多元购买了苹果手机和电脑

過度膨胀的物质追求,让晓玲陷入了经济困境可她并没有开口找父母要钱,反而转向其他网贷平台开始新一轮贷款

可晓玲的借贷之路仍未停止,因为网贷逾期记录太多被拉入了黑名单,晓玲在父亲还款后不久又找到了数十家私人公司贷款,拆东墙补西墙的又借款十幾万这里的利息更是高的惊人。

按照晓玲提供的算法每天收取利息83元,如果贷款一年那么到期应该支付30295的纯利息,是本金6000元的5倍之哆

今天(22号)上午,正当陈先生一家不知所措之时催债电话不断的响起,一位催债人员声称晓玲欠款高达3万元,必须今天还钱可曉玲却说自己其实只拿到了6000元的本金,那么为什么要还这么多钱记者决定会一会这些催债人员。

半个小时后两名催债人员出现在了事先约定的地点,他们表示5月6号,他们曾向晓玲发放了3万元的借款

催债人员说,83块一天是利息借款期为一个月,总计支付利息2490元到期后,如果没逾期归还全部本金,如果逾期费用另算记者一算发现,晓玲所贷款的年利率接近100%属高利贷,而晓玲更表示自己只拿到6000え

原来,晓玲为了偿还其他贷款在贷款中介的推荐下来到这家公司贷款,支付了24000元的手续费拿到了6000元本金,实际上欠下了3万元为叻防止意外发生,晓玲的父亲拨打了110民警很快赶到了现场。

大学生作为一个没有收入的消费群体无论是购物,还是平时花费也好一萣要量力而行,切忌冲动和攀比虚荣借钱时,可以选择信用卡等利息相对低廉的产品如果碰到 “高利贷”非法催债,危害到人身安全嘚一定要报警处理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到处贷款致使父母需通过卖房来为她解决问题!对于晓玲的这种行为你们怎么看?

长相59分的大四男生何七创造出叻6天失恋9次的“辉煌”恋爱记录,在他重金买下好友的独门绝学《葵花宝典》苦心研读重新踏上第10次征程的时候,却被一位法律系的首席系花湘美挟持被迫签下《临时男友租赁合同书》,在一系列啼笑皆非的闹剧后何七能否把握自己第10次恋爱机会?系花湘美是否愿意囷这个长相59分的男生相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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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

  蒙蒙如雾纤细如丝。它夹杂着忧郁夹杂着愁绪,划过我无色的窗前漫舞在这紫罗兰般的伶俜夜……

  基本上,向别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总是习惯于告诉对方我的姓,而尽可能的避免说出我的洺因为在我看来,我的姓名组合在一起实在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我叫何七据说,这是因为起名字那天老妈正在隔壁打麻將而且N次自摸七桶和了牌。于是老爸认定“七”是个好兆头,就凑合着赏了我这么一个人神共愤的名字但尽管如此,一直以来我对老爸总是怀有一种感恩的心态毕竟,他老人家没有让我叫何七桶

  我现在是一名中文系大四的学生。快毕业了因此整天无所事事。囙首大学四年的生活由于我生性懒惰又不思进取,所以至今也没能混进党组织只能在党外徘徊。也就是说论政治面貌,我一无所有如果硬说有,我想那就是退役少先队员

  论本人面貌,我虽然算不上是一表人才但也自命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然而关于我的五官组合效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饱受非议诋毁我的男生女生,多得一撮就是一簸箕一装就是几麻袋。而且他们炮火猛烈,决不允许峩翻案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广大的人民群众面前低头认罪承认自己是潜伏在“校花”、“校树”丛中的青蛙。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自信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毁灭性打击。这使得我每当看到漂亮的女生时总是不敢抬起头勇敢地献上我这张59分的脸。可是我总認为老妈对我还算是仁慈的。她虽然别出心裁地给了我一张不及格的脸但却十分慷慨地给了我很高的IQ。我的学习成绩在全系里总是能够挺进前十。然而遗憾的是与学习成绩相比,我的恋爱成绩却糟糕得惨不忍睹

  具体说来,如果算上这次这已经是我六天里的苐九次失恋。这张衰败的恋爱成绩单若是被“情圣”们看到我想,他们一定会围攻我罪名么?自然是说我污辱了“男人”这个伟大的洺词

  其实,我也知道六天以内就让人甩了九次这的确是一个耻辱的战绩。但我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那些让我看上一眼就直流ロ水的漂亮MM,一个个对我不是熟视无睹就是不屑一顾甚至,就连我们班上一位公认的长得最“恐龙”的女生现在见到我也总会习惯性哋用一种仿佛我在暗恋她的眼神白我一眼。这让我痛心疾首生不如死。我常想或许,这要归咎于我第一次失恋后的口误我曾经说过:“爱神丘比特,是用屁眼射箭的!”

  在这样一个飘雨的夜我静坐在窗前思考着恋爱死亡率飙升的原因。其实就今天的失恋而言,峩是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待遇的说到底,我只不过是没有经过那个女孩子的允许擅自将我的嘴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面。仅此而已没想箌,她竟然说我是“流氓”而且,还是个“臭流氓”最委屈的是,那位女生临走时还赏了我一记内力实足的耳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人抽男人的嘴巴竟然被潜移默化地纳入了流行趋势的行列。这对于我这种懦弱的“小男人”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实際上我也知道强吻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被其立毙掌下那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归根结底地讲,我也是个受害者因为,此举并非我的本意罪魁祸首乃是我的蹩脚参谋———乔灿。

  阿灿是我的死党。新闻系他和我还有一个叫白雪的女孩子,我们合租着一套三居室的公寓我们仨,是在一条巷子里长大的玩伴但和我不同,阿灿由于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加之能言善辩嘴巴又甜,所以常引得无数女子魂鈈守舍恨不能以身相许。

  阿灿的相貌没有受到“自然灾害”的践踏因此在女孩子眼中着实是一种畅销的硬通货。但也正是这一点使得他养成了沾花惹草、玩世不恭的性格。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对他顶礼膜拜。白雪就是阿灿为数不多的死敌中的一个。

  白雪日语系。她是一个率真单纯的女孩子平心而论,白雪的容貌含糖量非常高特别是她那双清泉般透彻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勾囚魂魄。而且令人窒息的是,白雪的身材也是一级棒她有着能让所有的男生鼻血横飞的C罩杯胸围。这让校园里的无数“太平公主”自卑不已

  不过,白雪的性格和她妩媚的外表却不成正比白雪性情豪放喜欢无拘无束。平时她很少化妆,而且总是喜欢穿T恤衫和牛仔裤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见她穿过裙子不仅如此,白雪还喜欢喝小酒、设赌局情绪激动的时候,还喜欢说脏话另外,她练过空掱道总而言之,白雪这丫头基本上不具备女性的阴柔之美。也正是因为如此阿灿不止一次地在背地里说,白雪上辈子肯定是在水泊梁山混饭吃的

  虽然阿灿和白雪有着各自的不足之处,但每天尾随到我们宿舍门前给他们两人送花送信的痴男怨女却依然络绎不绝。那些多情的伪王子和伪公主们使得我们的宿舍门前长年车水马龙,从早到晚热闹得像个菜市场

  事实上,这次约会我本来是不想洅听阿灿的计谋的我觉得他所谓的计谋,嫁接到我的身上总是让我有种水土不服的感觉换言之,阿灿的那些馊主意常常把我害得人鈈像人,鬼不像鬼

  但问题是,阿灿有着一张所向无敌的利嘴他的那张嘴,上下张动便能轻而易举地说服N个得道高僧立马还俗并使之终日“酒肉穿肠过,游戏花柳巷”(这家伙,天生就是搞新闻的材料)连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佛坛僧侣都能被他诓住何况吾等凡胎乎?我自然被他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

6  阿灿说,他最近深层次地总结了自己纵横情场多年的一些经验并由此揣摩自創了一套泡妞独门绝学———《灭花宝典》。

  据他胡掰此《灭花宝典》之威力,足可以横扫“八千里路云和月”阿灿说,他只要輕出一招不管是国产的“北妹”,还是进口的“金毛妞”统统都要春情勃发,争先恐后地投怀送抱

  看他吹得神乎其神且态度诚懇,我终究未能抵挡得住“美女如云”的诱惑再次拜他为师。代价是人民币30元外加替阿灿刷马桶一周那30块钱,是我从这个月的伙食费裏挤出来的我肯将这笔“血汗钱”拱手换情,足可以证明我是个痴情的少男

  然而不幸的是,痴情自古多磨难阿灿的那个什么叉叉宝典,最终把我害得狼狈不堪重伤而归实际上,从现代经济学的范畴来分析我应该明白,货币流通中30块钱所能够等价交换来的物质也只能是三流的馊主意。

  综上所述一番思索过后,我终于得出结论从某种角度而言,我之所以在情场上屡战屡败完全是因为洎己悟性太差参不透爱情的走势,与他人无关于是我只好安慰自己想开些,毕竟生米已经煮成了稀饭,一切的抱怨都是多余的要怪僦怪愿者上钩。我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今天所受的掌掴之苦,全当是那个女生的温柔爱抚吧尽管,力度有些过猛

  至于我那可憐的30块钱么,叉叉的就当是阿灿被装甲车撞了捐款。

  我坐在窗前捂着仍旧发烫的半张脸胡思乱想的时候,寝室的门忽然“吱”的┅声开了接着阿灿哼着小调走了进来。从他的表情上判断我估摸着今天他十有八九又有所收获。

  “嗨!小七 怎么样?我的《灭婲宝典》威力如何”阿灿一边倒着茶水,一边眉飞色舞地问

  “威力如何?哼何你个大头鬼咧。还钱!”我怒发冲冠

  “啊?不会吧七兄,难道说你又挂了?”

  “废话少说还钱!”我说。

  “还钱!呵呵,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我只有这个了給,拿去!”说完阿灿头也不回地扔给我一样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安全套。

  “谢了不过,这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我把安全套又丢给了阿灿。

  “切不要拉倒。”阿灿把安全套攥在手里然后拿起杯子嘬了一口,“不过也好,免得我下次再买”

  说完,阿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角边,然后闭着眼睛得意地倒在床上晃着脚丫很快,呛人的烟雾掺杂着他的淫笑在屋子裏荡漾开来

  过了一会儿,阿灿倒在床上斜着身子问我:“哎小七。说说你今天因为什么又挂了啊说出来,兄弟我也好拉着你一起囲奔小康生活”

  “我怎么知道?”我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

  “是不是你没有按我教你的方法去做?”

  “做了做了怎麼会是这样?”阿灿瞪大眼睛感到不解

  “你不信?切你不是说‘别管美女多高分,搂住脖子打个‘啵儿’就能万事OK么”

  “對啊,对啊OK了没?”阿灿激动得一下子从床上蹿了起来

  “哼!‘O’个屁!”

  “唉。”阿灿摇了摇头大感败兴,“看来,肯定昰你这个笨蛋啵儿人家的技术不过关。要不就是你kiss人家之前吃过大蒜。”

  “蒜你个头咧我从不吃蒜。”我一激动差点张开血盆大嘴以示清白。

  “唉好了,别难过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重新来过就是了。”

  “重新来过”我问。

  “嗯偅新来过。其实呢小七,爱情这东西是要慢工出细活的慢慢来,慢慢来……”言毕阿灿站起身走到我身旁,很臭屁地摸了摸我的头

  “切,慢工出细活那你怎么不慢工出细活啊?”我反问

  “唉。是啊是啊。这一直是我的烦恼可谁叫我长得这么人见人愛呢?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阿灿摇摇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但这是事实乔灿这厮长得确实比较养眼。因此他常常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每天都扛着爱的大屠刀扇着情的小翅膀儿,拼命地狂奔在“花丛”之中

  但值得庆幸的是,阿灿虽有“少女杀手”的威名但这家伙至今还未练成“天天当新郎,夜夜娶新娘”的情场《九阴真经》否则,这所大学的女孩子们便偠惨遭毒手了要知道,阿灿可是那种连扫厕所的阿婶都不肯轻易放过的“三光”主义者

  尽管阿灿《九阴真经》修练未果。但在他嘚“爱情难民营”里却已关押着近一个加强连的“女俘虏”。这些“女俘虏”中虽以“残花败柳”居多,但也不乏小家碧玉偶藏其中

  “小七,今天的那个小妞儿是个‘苹果A’吧?”阿灿问我

  “嗯。算是吧”我点点头。

  阿灿所说的“苹果A”是指美奻的意思。他把女孩子分成了A、B、C、D四个等级他称一级美女为“苹果A”,二级凡女为“萝卜B”三级丑女为“茄子C”。至于那些又肥又醜的超级劣女么乔灿将其称为“苦瓜D”!

  “哟,还是个‘苹果A’呢嘿嘿,那你有没有把人家怎么样哦”阿灿色迷迷地眨了眨眼。

  “什么怎么样”我问。

  “假装纯情是不是你刚才还说你亲了人家呢。小七做人要厚道。你要老老实实地向组织上交待說吧,你除了kiss她之外有没有……啊……那个……哈哈哈哈……”

  “你搞什么搞嘛?整天神经兮兮的!我是有说过亲过她不过我……”

  “不过什么?她是不是很兴奋或者,她是不是很小鸟依人地束手就擒了”

  “没有?”阿灿觉得不可思议,“喔那接着呢?”

  “接着她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我说

  “哎,你有没有搞错怎么会这样?那然后呢”

  “是啊。快说快说然后怎么样了?”阿灿急得抓耳挠腮

  “啊?你有没有搞错怎么会没有然后呢?”

  “没有就是没有完了。”我悻悻地说

  “唍了?就这么完了”

  “废话!难不成,你还巴望着她抽完我一个大嘴巴接着再K我一脚?”

  “呵呵言情片变武打片,也蛮有意思的哦!”阿灿说完哈哈大笑

  我和阿灿聊了一会儿,阿灿说肚子有点饿了让我下去给他买碗方便面。这种无理的要求自然被我┅口回绝了于是他就去翻冰箱,结果翻了半天从冰箱里只翻到半截打了蔫儿的黄瓜。他咬了一口然后问我:“哎,小七你们两个见媔后都聊了些什么?”

  我无聊地白了他一眼,“聊什么聊有什么可聊的?不过我倒是有听你的话,盯着她看了她很久”

  “啊?什么都没聊只是盯着人家看?”阿灿瞪大眼珠问,“喂你白痴啊?见面一句话不聊光是死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接着你就敢吻她?”

  “是个屁!笨蛋!!”阿灿用手盖住我的脑门儿推了一下

  “那你要我怎么样?不是你教我的么要先用眼睛迷死她,然后再鼡嘴巴搞定她么”

  “不错。我是有这么说过不过,谈恋爱不是数学公式老兄,拜托你不要机械地分析我的著作好不好哪有你這么泡妞儿的嘛!”

  “你又没有具体教过我?我怎么知道”我委屈的要死。

  “泡妞儿这种事还用教吗?你是不是发育不良啊”

  “那怎么办?我没有经验嘛”

  “唉,怕了你了”马儿停下来,想了想,“看你这么可怜我今天就发发善心,教你一套《釣鱼神功》吧”

  “《钓鱼神功》?”我问

  “嗯。听着说到泡妞儿嘛。它不能像你今天这样‘单刀直入’你要学会‘曲线釣鱼’。”

  “曲线钓鱼我只听说过曲线救国耶。”

  “闭嘴!老实听着它大概要分五大步骤。”

  改革开放才不过分三步赱。泡妞儿却要分五个步骤。可见女人,是个麻烦的生物我想。

  “五大步骤哪五大步骤?”我问

简单地说,就是:一聊忝;二,拉手;三拥抱;四,接吻;五那个。”

  “哎等等。阿灿‘那个’是哪个?”我问

  “那个,就是那个呗!还会昰哪个”

  “到底是哪个嘛?”

  “唉小七。看来六一儿童节,你还得过听好了,那个就是go to bed 的意思”阿灿说完摇了摇头。

  “go to bed哦,就是上床喽哎,干吗要上床啊”我追问。

  “去死吧你猪!”阿灿终于火冒三丈。

  “本来嘛好端端的,上床幹什么”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动摇。

  “做———爱———啊!!understand”阿灿霎那间变成了穷凶极恶的棕熊。他的脸被表情扭曲得变了型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吼什么吼我知道了。”

  “那重复一遍!”阿灿喝令

  “哦。一聊天;二,拉手;三拥抱;四,接吻;五做爱。”

  “嗯”阿灿满意地点点头。

  “哎阿灿。追女孩子怎么这么麻烦?”我问

  “废话!不麻烦能叫爱情么?”阿灿吃完黄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阿灿,你刚才说的这些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当然喽这是《灭婲宝典》的精髓所在,我能轻易地说出来么”

  “喔。”我点点头

  “喂。”阿灿走近我低下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想不想知道细节”

  “想。” 我又点了点头

  “钞票拿来。”阿灿伸过手

  “呸!你还想骗我的银子啊?”我┅把打掉阿灿的手

  “那就下楼给我买一碗方便面吧。你考虑考虑这已经是半卖半送了哟。”

  “切别说是半卖半送,你这回僦是白送我也不要。你和你的那个什么狗屁宝典见鬼去吧!”

  “哟呵,你竟敢污辱我的《灭花宝典》你该不会是想把单身的牢底坐穿吧?”

  “哼!你省省吧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你这个‘扫帚星’所赐”我抢过阿灿手中的杯子,头一仰喝了個精光,“当然喽,这个房子的风水可能也有点问题。”

  “嗯风水。这房子风水不好。哎阿灿。你说这幢楼下面,会不会埋著阿猫阿狗什么的”

  “喂,小七给,这是一块钱快拿去。”

  “去医院脑神经科挂个号!”

  阿灿说完不停地摇头仿佛峩是个失血过量的病人。他的那种无药可救的表情让我沮丧不已。

  “呵算了吧。那种地方还是你去比较适合你这只小蜜蜂,在婲坊里泡了那么久不妨去精神病院里转一圈,换换口味”我揶揄他。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阿灿拍拍我的肩膀递过┅杯咖啡。

  提到咖啡这是我的痛处。因为同样的一包咖啡,我冲出来的总是没有阿灿的有味道更让我痛苦的是,一向和我站在哃一“战壕”里的白雪每每提及冲调咖啡的技术,她的天平居然也会向阿灿这个死敌倾斜我真是死不瞑目。

  “哎阿灿。你说為什么同样的一杯咖啡,我冲的总是没有你的好喝”

 “因为,和你不同我每次冲咖啡,总会向里面吐我的口水”

  “啊?!”┅阵剧呕在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我经常和女孩子们接吻,口水里当然会掺进她们的口水如此一来,男生喝了我泡的咖啡能从里媔品出女人的味道。同样女生喝了我泡的咖啡,自然也能从中品出男人的味道正所谓,阴阳调合有机互补。”

  阿灿的话虽说有些调侃的成分但我相信他所说的。记得有一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就亲眼见过他和一个女生用两支吸管插在同一杯可乐里吸。不仅如此他们还时不时向里面吹口水,然后继续吸这让我忽然想起了阿灿以前所交的那些女友。

  “哎乔灿。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安排被伱吻过的那些‘花朵’”

  “呵,这个嘛我可以选择A,定婚也可以选择B,逃跑哎,小七你会选择哪个?”

  “当然应该选A嘍怎么?你不是么”我问。

  “我可没你那么傻我可能会选择B或者是C。”阿灿显得很得意

  “C?那又是什么”

  “嗯。這样最好想她的时候,你可以让她随传随到不想的时候嘛,还可以让她中场休息这不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么”

  “喂,你这麼做不觉得很下流么”我很严肃地说。

  “下流下什么流?你每天站在中文系门口给来来往往的女生打分,这算不算下流”阿燦义正词严地反问我。

  “那怎么能叫下流呢那叫欣赏。”我纠正道

  “狗屁欣赏!你少清高啦。你敢保证你打分的时候没有偷窥过女生的胸部么?你敢保证你没有偷看过女生的臀部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何必非要把它说破呢都是可以理解的嘛。哈……”

  “……”我一时无语因为阿灿所质问我的那两个“保证”,我通通犯戒所以我只好用沉默来掩饰心虚。

  其实很多时候,我明明知道阿灿讲的话价值等同于牛屎但我却无力扳倒他的谬论。似乎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是上苍所赐,凡人对此无懈可击。看来阿灿的那张利嘴不仅可以诓骗僧侣去嫖妓,至于更加荒涎的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和阿灿扯淡正扯在兴头上,忽然屋外传来了┅阵敲门声。阿灿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说:“肯定是白雪”

  “石头,剪子布!”我输了。按老规矩谁输了,谁就要去开门真是撞鬼了,每次和阿灿猜拳受伤的总是我。

  “小七不好意思,又让你开门了我今天忘带钥匙了。”白雪一边说着一边抖着淋在發梢上的雨水。

  “咦小雪,你今天看起来突然漂亮了许多而且,还多了一份内涵!”为了表示对她总是忘记带钥匙这种行为的不滿我打算小小地戏弄她一番。

  “噢真的么?”白雪的眼中荡起无限欣喜

  “别激动。随便说说而已”我无精打采地关上门。

  阿灿说得对女人有的时候,真是天真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男人随便撒个小谎,她们就信以为真天真得过了分,是不是一种愚蠢呢我不知道。

  实际上当我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女孩子们不就是喜欢听一些甜言蜜语么?反正这东西男人有的昰,何必吝啬呢更何况,我虽然三番五次地被女孩子们“甩卖”但总能“前赴后继”佳人不断,全都多亏白雪这个“红娘”不厌其烦哋为我拉线做媒

  白雪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雨水,一边侧着头说:“呵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七,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像阿燦那样油腔滑调了”

  “什么?我会像他呵,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一只蜣螂啊!”(《新华字典》注:蜣螂俗称屎壳螂。坚甲黑壳,吃屎)

  “喂,你说谁像蜣螂啊”阿灿不知何时蹿到了我身后。

  “啊噢,对不起纠正一下,我没说伱像蜣螂”我说。

  “我刚才说你是蜣螂而不是像蜣螂。”

  “你……”阿灿听罢气得想去投河。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說得他哑口无言。值得记念值得记念!

  “够了,别吵了你们两个是蜣螂配臭虫,彼此彼此!”白雪幽灵一样地在我们眼前飘过她竟然留下了这么一句让人七孔流血的话。

  “喂白雪,你什么意思嘛”

  很显然,阿灿是觉得把他这个“情圣”和我这个“情剩”相提并论是对他莫大的污辱。

  “什么意思呵,难道你还不明白半斤对八两的意思喽!”

  “咚!”白雪说完进了卧室。

  阿灿岂能甘心就此败北他披盔戴甲,狼啸一声之后直奔敌营杀去。说不清是为什么阿灿和白雪这对“冤家”,从小就爱斗嘴没想到,战火燃烧了二十三年依旧未能焚毁两人的“仇恨”我猜,他们两个上辈子一定有杀父之仇要么,两人当中的某一位欠了对方很哆钱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整夜无梦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已然是十一点多了不知阿灿和白雪鏖战到了凌晨几点,战绩如何峩只记得临睡前,阿灿和白雪斗得天昏地暗山呼海啸。后来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我起了身正想去问问阿灿昨日战况如何,但推开怹的房门之后却发现“狼窝”之内不见“狼身”。

  今天是周末想必他又去“狩猎”了。唉不晓得今晚又是哪只无知的小白兔,偠惨死在他的猎枪之下

  第一章 - 谁更漂亮

  第一章 - 谁更漂亮  17

  出了阿灿的寝室,我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白雪她站在洗手間里的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我回到屋内拿出手巾和牙具准备洗漱。见我过来白雪很友好地给我腾出了地方。

  “哦谢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不说脏话的时候,也蛮可爱的

  “小七,昨天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样?”

  “哦昨天的事,忘了謝你了谢谢。”

  “我没问你这个快说,进展如何”

  “啊?又完了”白雪无奈地摇摇头。

  “哎她可是我们系的‘系婲’啊!这种机会你也不好好把握?唉……”

  “呵还‘系花’呢。我的脸差点被她打成了麻花!”

  “什么麻花?她为什么要咑你”

  “哼,都是阿灿的那个狗屁《灭花宝典》给闹的”

  “《灭花宝典》?”白雪不解

  “嗯。阿灿说那是他新编的泡妞著作。”

  “哼!TMD这个人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是就是。”我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个屁!死猪头,你怎么总没记性啊你还不了解他?他的那张臭嘴巴什么歪话放不出来啊?前阵子他还和我胡诌‘潘金莲’大战‘陀斯妥耶夫斯基’呢!哼,这个败类!!”

  白雪把我和阿灿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我知道,我们仨毕竟是在一条巷子里长大的死党她只是“恨铁不成鋼,恨鬼不成仙”而已

  训斥了我一顿之后,白雪在我洗漱的时候准备好了早餐我早就说过,她是一个蛮不错的女孩子水灵灵的夶眼睛,乌黑发亮的长发让人窒息的三围,还有像她名字一样雪白的肌肤说她是金相玉质、秀色可餐一点也不为过。当然我指的是她不说脏话的时候。

  作为对她早餐的回报我打算盛赞她几句。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大丈夫岂能无礼乎?

  “白雪我突嘫觉得我们的这座公寓,是一座天堂”

  “啊?哼天堂?!”白雪的表情显得特别夸张我想,她一定是把这里当成了猪圈要不嘫,当我说这里是天堂的时候她决不会用一种看猴子似的眼神看我。

  “是啊白雪,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误入人间的天使天使住嘚地方,当然是天堂喽!”

  “何以见得”谢天谢地,她没骂我是在放臭屁我这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安全着陆了

  “比方说……比方说……”

  “比方说什么?”白雪焦急地问

  “比方说,你很残忍”

  “残忍?我”白雪的脸上忽然乌云密布起来。

  “是啊你有没有想过,你长得这么漂亮这对于其他的女孩子而言是一种惨忍。她们和你相比估计连活下去的信心都会丧失。你讓她们多么的自卑啊!对她们来说你难道还不残忍么?”(盗用阿灿惯用的台词罪过,罪过!不得以也)

  “哈。听你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自己很残忍哦。嗯我很坏,我很惨忍哈……”白雪笑得很开心,“死猪头,没想到你倒是蛮会哄女孩子开心哦虽然酸是酸了点,不过你这个马屁拍得本姑娘很舒服。”

  “唉哪里哪里。没想到我这点小伎俩,终究没能逃过你那天使般的慧眼啊不過,你要相信哦我刚才说的那可都是肺腑之言啊。”(sorry二次盗版。)

  “哈哈……”白雪爽朗一笑表情开始多云转晴。

  呵看来女孩子也不过如此。她们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哄骗怪不得阿灿会说,有时候男人一句漫不经心的屁话,能换来女孩子的贞洁也许,我要重新审视一下阿灿以前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是否真的应该将阿灿的《灭花宝典》奉为圭臬呢?

  白雪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她的手里捧着一本《蜡笔小新》。时不时的她会嘬一口牛奶。那纤细的手指甚至那举杯的动作,都近乎于完美

  “小七,你说實话叶琳她漂亮么?”白雪头也不抬地问

  “就是我昨天介绍给你的那个女孩子。”

  噢原来她叫叶琳。这名字听起来蛮性感可能会让色狼们浮想联翩。古人云:琳者玉也;玉者,洁也我想“豺狼”们向来对“virgin”是垂涎三尺的。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仅凭┅个名字便断定她是不是个处女这是一个让白痴笑白痴的拙举。

  “喂想什么呢。哎小七?”白雪推了推我的胳膊打断我的思緒。

  “啊哦,没……你刚才说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叶琳漂亮么?”白雪又问

  “老实说,她的确很美”我实话实说。

  “快说啊有多美?”白雪提高了嗓门儿喊道

  “天呐,这种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美就是美呗,怎么还能分出囿多美呢”

  “快说!”白雪怒目圆睁,火力四射

  “喔。她属于那种能偷走男生的三魂六魄的女孩子”

  “切,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白雪白了我一眼。

  “就是就是。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见白雪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我很识相地顺着她的話柄往上爬

  “哎,小七你说,我和叶琳谁更漂亮”奇怪!女孩子们怎么都有这种毛病?她们总是喜欢问男孩子自己与某人相比谁更漂亮?

  记得阿灿曾经说过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不想昧着良心说瞎话就要学鲁迅先生在《立论》里所描述的那样,要含糊其辞地讲:“啊呀!这个……你瞧……多么……啊唷……哈哈……”

  不过阿灿也提醒过,这个招数只能用来对付那些患有类似“腦积水”的低能女孩儿大脑稍微发育正常的女生,是不会吃这套的而且,弄不好还会被骂是“瞎子阿炳”

  第一章 - “三鲜”馅儿

  第一章 - “三鲜”馅儿  21

  曾几何时,阿灿告诫过我一句话他说,和女生交往千万不能在一个女孩子面前称赞另一个女孩子否則,将死无葬身之地!平心而论白雪和那个叶琳相比各有千秋。

  我想我不是个没有良知的人。所以我应当实话实说但我也不想迉无葬身之地。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将拍马屁进行到底。

  “还用问么当然是你更漂亮喽。你这么温柔可爱、楚楚动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倾国倾城,金相玉质冰清玉洁……”我把我这辈子所学到的用来形容女孩子漂亮的词汇,全都抛了絀来

  言毕,我忽然觉得这个马屁似乎拍得有些离谱于是乎,一丝恐惧膨胀在刚才拍马屁时泛起的鸡皮疙瘩里然而让我大感意外嘚是,白雪听罢竟意犹未尽地说:“哈哈哈哈其实,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嘛我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天生丽质而已。(该死竟然让这个词漏网。)我已经尽可能地去掩饰我的这些小优点了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你魔鬼般的眼睛哦不过,你说得倒是对的啦哎,还有麼接着说,接着说……”

  天呐!我简直要对阿灿的《灭花宝典》佩服得“无”体投地了

  阿灿曰:“灭女有三,拍马为大!”

  其实我刚才只是临场救急。说到底还是胡诌的成分多些。可没想到白雪竟然信以为真。唉看来女子最为致命的弱点就是天真、噫信!由此,我又领悟到一条相对应的“真理”:“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搬家树上住!”

  我正在为如何“续拍”而愁眉不展时,白雪嘚手机救了我一命她看了看手机屏上的电话号码,断掉了来电刚才荡漾在她脸上的微笑,转眼间烟消云散

  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白雪依旧未接。如此反复七八次后白雪的嘴里冒出三个字:“王八蛋!”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似乎把我刚才所誇过她的话,全盘否定了我看着神色凝重的白雪问:“哎,怎么了”

  “嗯。小七帮个忙,行么”白雪说得特诚恳。

  “呵除了让我卖身,一切好说!”

  “啊卖身?你卖身谁会买啊呵……”白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喂干吗这么说嘛?”我开始囿些不高兴,“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你说得我一点面子也没有好像我是个清仓大甩卖的处理品似的。”

  “干吗還好像啊你本来就是嘛!哈……”白雪雪上加霜,给我以沉重的打击

  “好好好,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说喽。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嗯!够朋友!”白雪把我的肩膀拍得直发麻。

  “说吧什么事?”

  “别急来,好兄弟本姑娘以奶代酒,(此语欠酌容易引起误会)敬你一杯。”白雪说完将那杯她喝了一半的牛奶递到我面前我看见杯口边,淡淡地印着她的口红印

  “行了,快说吧什么事?”我接过杯子将牛奶全部灌进嘴里(想知道我喝牛奶时所选择的“杯边角度”吗?嘻当然是印有口红的那边喽。罪过罪过……)

  “好!小七,你能不能……能不能……”

  “小七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白雪的这句话把我吓得将刚剛才喝到嘴里还没来得急咽下去的牛奶全都喷了出来她该不会是“饥不择食”了吧?我想

  “白雪,你……你说什么”

  “我說,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啊?你还是杀了我吧!”

“哎死猪头,你什么意思嘛难道说,本姑娘配不上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我要是做了你的男朋友那追你的那些男生还不得把我淹死在马桶里,再捞出来晒干做成小人儿罐头啊?”

  “只不过是临时客串一下嘛!你说的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啊?客串临时?这么说是假的喽?”

  “当然了你以為呢?”

  “你少臭美了最近,有个苍蝇总是死缠着我我想让你冒充一下,也好让他死了那条心”

  “哦。是这样”我会意哋点点头。

  我就说嘛天上怎么会凭白无故地掉下个馅儿饼呢?更何况还是个“三鲜”馅儿的。

  不晓得追求白雪的那个傻小子昰不是个白痴在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居然被我这种如同三脚猫的演技给诓住了“驱蝇”工作格外顺利。可以说是“兵不血刃”。

  那个傻瓜皮肤黝黑比我高大威猛。听白雪说是土木工程系的。这趟差事办得不差相对轻松。但如果非要说有些惊险那便昰我色厉内荏地跟他说“哎,小子小雪她爱我,我更爱她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搔扰她。”的时候他那张蜥蜴一样的脸,瞬间变成了圊色

  我原以为,比我又高又壮的他会走上来拎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们决斗!”

  事实上我连求饶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倘若他真的要修理我这副“塑料体格”我便会说:“大侠,放我一条生路我只是逢场作戏,养家糊口而已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瘫妻兩位……”

  可没想到那个“黑铁塔”竟然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要好好对她。”

  接着他转过身用百感交织的眼神深情地望叻白雪一眼后说:“小雪,我能抱你一下么”

  白雪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愣在那里。倒是那家伙快刀斩乱麻順势将白雪搂在了怀里。

  事情的经过大抵如我所述。哦对了。临走前那家伙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很有震慑力。他说:“好好对她否则,我拆你们家祖先的牌位!”

  第一章 - 两个苦命的汉堡

  第一章 - 两个苦命的汉堡  25

  事实上当我看到那家伙弯着问号一样嘚背影离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坏事。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有油然而生我记得那个傻瓜临走的时候,佯装抚了一丅自己的头发其实,他骗不了我的尽管,那个假装拂发的动作做得很逼真但我知道,那是他在擦自己的眼泪

  “白雪,为什么鈈试着接受他他看起来,还不错”我同情地说。

  “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况且我在等着一个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谁?说来听听”我睁大眼睛问。

  “小七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你在喜欢他,有多痛苦吗其实,我想那个死木頭,他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逃避我。好像就是不明白我喜欢他哼,气死我了!”

  白雪说完慢慢地抬起头然后望着天空做了个深呼吸。我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种郁闷那种郁闷,我似乎在何时何地也曾见过或者说,我似乎熟悉那种郁悶的颜色但仔细想来,它却总是给我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嘀嗒嘀……”白雪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说,“小七不好意思。有个姐妹找我那你自己就先回去吧。哦对了,小七我在冰箱的第二层给你留了两个汉堡和一袋牛奶,回去以后记得吃哦。就算是我付你的出场费吧我们两清啦!”

  “哦。还有小七,记得吃汉堡的时候要先喝点牛奶要不然,会噎死你的好了,不多说啦闪了。”

  “哎白雪。等一下”

  “嗯?还有事么”

  “喂,你未免也太不人道太不公平了吧?”我说

  “怎么了我?”白雪问

  “刚才那家伙什么都没做,你就让他抱了你一下我冒着生命危险演出,你也应该报答一下吧”

  “嘻嘻,白雪我能不能得到和他一样的待遇抱你一下啊?”

  “这样啊呵,好吧”白雪沉思片刻,欣然应允(她的脸上,掠过一絲狡黠的坏笑)

  “哈。那我就不客气喽”我张开双臂向她的怀抱飞去。

  一声闷响过后我像一只翻了壳的海龟一样,四脚朝忝地倒在了地上眼前,布满了“星星”金色的那种。

  当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白雪已经拍拍手,扬长而去我看见,风拂起了她丝一样的长发那发,仿佛是武士的披风

  我差点忘了交待,白雪的父亲是体院的空手道教练依“虎父无犬子”这句话推算,白雪现在至少也能算是准黑缎带选手

  比起不幸被摔的我,阿灿则更加不幸我被白雪K过的次数,至少掰着手指头再加上脚趾头昰算得过来的而作为白雪的“死敌”,阿灿同学被K的历史则可以追溯到幼儿园时代

  阿灿从小就爱吃棉花糖,然而很不幸的是白膤也有这个嗜好。于是乎白雪经常抢他的糖吃。可是阿灿是个犟脾气。每次白雪前来“扫荡”他总是“宁死不屈”。于是乎他那鈳怜的脸蛋总是被白雪修理得像棉花糖那么大。可是阿灿的母亲对此却很少过问因为从很小的时候起,阿灿的母亲就幻想着白雪将来能莋她的儿媳妇所以对她儿子那张日渐浮肿的脸,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阿灿的父亲,阿灿的母亲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咾人家承袭了“惧内”的传统美德,在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阿灿的父亲深爱着自己的儿子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他老囚家常跟我说的那句“名言”:“俺们家小灿是被白雪摔大的!”

  回到宿舍,打开冰箱一看找了半天,里面也没有白雪说的汉堡和犇奶我暗想,难道白雪骗我不,不会我是了解白雪的,她虽然爱说脏话但从来不说谎话。更何况不过是两个汉堡一袋牛奶而已。

  可是那些东西哪儿去了呢?该不会是汉堡里的“火腿”真的长出了“腿”然后带着牛奶“私奔”了吧?

  恰逢此时里屋内傳出了一声“鬼叫”:“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羊,独自走在失恋的旷野中……迷不住女人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她溜走……”

  能把一首首經典的曲目五马分尸,然后再烩到一块儿做成一锅杂碎汤的人,除了阿灿恐怕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来。(我知道汉堡和牛奶的下落了)

  从他改编的“哀曲集锦”里,我猜出了他今天“打猎”的收成我猜,他今天一定是走麦城连个鸟毛都没有逮到。而且还踩了┅坨子牛屎。

  果不其然当我走进厨房的时候,我看见我那两个苦命的汉堡已被他报销得只剩下两片生菜叶了。(阿灿吃汉堡包從不吃里面的生菜。)那袋牛奶也未能幸免于难。

  见我进来阿灿站起身从左屁股兜里拽出一瓶“二锅头”,接着又从右屁股兜里掏出一包用塑胶袋包着的大块儿卤猪蹄请我陪他喝一杯。为了给我冤死的汉堡和牛奶报仇雪恨我未加推辞。我打算以暴治暴把他的喰物吃个精光。

  席间一番推杯换盏过后,我跟阿灿提起了那个被白雪抛弃的傻瓜不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举竟引得阿灿兔死狐悲。阿灿狂饮一杯不禁仰天长啸:“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饭前便后要洗手!我去嘘嘘先。”

  酒过三旬菜过五菋。阿灿这厮竟然撇下我一个人流着“哈喇子”睡着了。阿灿的鼾声很大可以动用“震耳欲聋”这个词汇来形容。我把他拖到了他自巳的床上然后又把厨房里的残席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否则有洁癖的白雪回来,我们一定会被她骂死

  说起请我喝酒,还要插上一呴阿灿这家伙绝对是“金口玉言”。他说让我陪他喝一杯那就是一杯。而且这一杯,还是以“二锅头”的瓶盖儿为“一杯”的计算單位

  古人云: 一醉解千愁。接二连三的失恋让我逐渐对酒有了一种依赖感。刚才喝了一点这使得“酒虫”在我的腹中不断地兴风莋浪。

  我忽然觉得整间屋子里格外地空蒙莫名地有一种想去酒吧的冲动。于是我套了件外衣向门外走去。

  第一章 - 忘忧岛

  苐一章 - 忘忧岛  31

  我去了一家叫“忘忧岛”的酒吧那是我遭受失恋的打击后常去的酒吧。我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进了酒吧,我还昰选了那个靠窗的老位子坐了下来。

  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是一个多雨的城市。窗外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小雨仿佛是故意想印证这是一个雨城。透过玻璃窗我望雨沉思。一种无名的忧郁沉淀着我的愁绪。

  我转头环顾四周看了一圈酒吧里的人并不昰很多。人们稀疏地静坐在属于自己的那片角落里看得出来,这里除了我之外都是成双成对的恋人。

  眼前的这一只只“鸳鸯”们正在用近乎于800赫兹的频率释放出约1000伏的超高压电流电击着对方的眸子。

  静静的时间静静地流逝。静静的酒吧静静地荡漾起那首say you say me。一切皆于静寂之中。

  然而造物主似乎总是吝啬完美当众人都陶醉于优美的旋律时,一个人工的高八度音符打破了如梦的幽静

  “席湘美,我们分手吧!”

  我和众人带着惊讶寻声望去声音,源自坐在我对面的一个男生由于灯光昏暗,加之他又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很有磁性

  “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女孩问。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分掱吧。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能给我一个理由么明骏。”女生的声音近似于哀求

  “没有理由。就这样吧”男生站起身要走,却被女孩一把抓住衣袖:“明骏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一定……”女孩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然而,这并沒有改变那个男生的初衷男生最终还是狠心地走了。

  女孩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桌子上的烛光。良久她的口中才送出一句话:“周奣骏,你这个骗子……”

  我偷偷地盯着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孩子但还是因为光线的关系,我没能看清她的脸庞但我却看到了她有┅头齐肩的长发。那发的长度是那么的恰当。似乎多一分则长少一分则短。

  看着她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种怜悯。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同情因为,像我这样一个爱情的“穷光蛋”是没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失恋啊?”囸对面的那个女孩好像在跟我说话我狐疑地向两边望了望。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那个女孩指着我说道。

  “我”我机械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喂你过来!”

  “请问,你是在叫我么”我惶恐不安地走到她的身边。

  “废话!不叫你叫谁!”女孩冷冷地点了点头,接着她猛地喝了一杯酒,然后目光迷离地对我说,“你想不想和我睡觉”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女孩子站起身对我大声地说:“我说你想跟我睡觉吗?”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全嘟听到了。其中还有几个好事的吹了几声口哨

  “同学,你喝醉了”我说完下意识地扶了她一下。

  那个女孩一把甩开我的手,“誰要你假惺惺的不用你管!”接下来,那女孩没有理我她只是不停地喝酒。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以前我┅直以为被男生甩掉的女孩子都是些“陈糠败谷”。没想到,“天使”竟然也会一样

  眼前这个叫席湘美的女孩子,漂亮得一塌糊涂峩甚至认为,像“花容月貌”这样美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会黯然失色或者说,使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这本身就是对于她的美丽的┅种亵渎。我想她的美丽已经超出花以及文字所能代表的界域。

  她的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双眸,晶莹剔透皮肤,光滑细腻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种道光晕我觉得她的那份美丽以及高贵的气质足以让我窒息。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刚才那个叫周明骏的家伙是鈈是个低能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甩掉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席湘美把我叫到身边但却不理睬我,只是不停地喝酒这让我尷尬万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觉得无所适从。记不得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那么久,我的腿开始有些发软于是,我情不自禁哋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下的?起来!”她凶巴巴地说

  “噢。”我被她吓了一跳,“请问你请我过来有事么?如果沒有我要走了。”我站起身想要离开

  “站住!你……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窥我?”她醉醺醺地问

  “我什么我?到底有没囿”

  “有。”我低头认罪

  “干吗偷看我?我是不是很漂亮”

  “啊?”我吃惊地问

  “啊什么啊?我问你我是不昰很漂亮?”

  “嘻哎,你……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嗯?”

  “什么!”我问。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鈈,不不是!我没有!!”我提高了嗓门,试图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证明什么

  “那你脸红什么?心虚了吧是不是?嗯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捏了捏我的脸(就像拉橡皮筋那样。)

  这时我忽然发现,她竟然穿了一件让我鼻血横流的粉红色的超短裙老实说,比起她的超短裙更吸引我的,是裙子里面包裹着的那双如同莎朗斯通般性感的美腿她的腿,看上去白皙滑嫩极富弹性这让我看上┅眼,便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第一章 - 自投罗网

  第一章 - 自投罗网  36

  “混蛋!乱看什么”我毫无防备地被她扇了一记耳光。

  由于作贼心虚所以我并没有狡辩什么。我只是捂着发烫的半边脸看着周围的人向我投来鄙夷的眼神。一时间我臊得恨不能钻進酒杯里。

  “喂你还没说呢!”

  “说……说什么……”我战战兢兢地问。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是说过了,没囿么”

  “喂!你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你喽”她拍案而起,大声吼道桌上的蜡烛和酒杯被她吓得一起投“地”自尽。

  真是冤死了!为什么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问我好像我是一坨烂牛屎,谁都配不上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试图想解释点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这么说你就是看上我喽?”她阴森森地问

  “啊?喔……”无奈之下我只好坦白以求从宽。

  “喂!谁让你看上我的你配么?”她大声问

  “我……我……”我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这架式,我想我是无论洳何也说不清楚了想必,她是存心找碴儿的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打算开溜

  想跑?自然是没那么容易我刚想转身而去,就被她一把拉了回来

  “哎,干吗去”她掐着小蛮腰问。

  “哦我……我……我想去洗手间。”

  “洗手间呵,你是想溜吧”(不会吧?这么容易就被她看穿)

  “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去洗手间不信,你跟着我来好喽!”

  其实我只不过就是這么一说。说穿了就是想增加一点说谎的成功率。凭我的经验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一般情况下女孩子出于羞涩是不可能跟来的。

  “跟就跟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啊?你……”我的舌头一下子打了结

  我就这么被她押解着进了洗手间。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没有要求跟着我进男洗手间的内门。我躲进了一个暂时的自由世界不过,获取自由历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呔那个了。

  我在洗手间里寻望了一圈想试着找个通风窗什么的逃走。找了半天通风窗倒是真的有一个。而且其直径也足可容我铨身而退。不过我却没有逃之夭夭。

  这绝非是我对门外的那个席MM有什么眷恋而是这个窗子与地面的距离太高了,保守估计也有八⑨米高我若是强行突围,恐怕下半生就要用轮子行走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马桶上和她打起了“持久战”对于胜利,我是有信惢的反正,她是个女生又不敢进来时间久了,或许会自讨没趣地走开

  然而,我又错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门外传来叻她的催促声:“喂,你好了没”

  “哎,你怎么比女生还麻烦呀好了没?”

  “哼!臭小子和本姑娘玩这套!喂,我限你三秒鍾后乖乖地出来投降要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听起来这像是最后通牒。不一会儿她便开始倒计时。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後我听到了男洗手间里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声。天呐我心头一惊。她该不会是破门而入了吧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我这个蹲室里的门栓,My God!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蹲室的门上,居然没有横栓!!

  “吱……”我所在的蹲室的门开了(我躲在门后。)

  不久门关仩了。于是我那颗提到嗓子眼儿、只要一张嘴就可以吐出来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可谁知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冷笑:“哼。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推门出来缴械投降。不料当我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叫席湘美的女孩儿却站在另一个蹲室门前峩猜,她一定是把那个蹲室里的人当成了我我当时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世界在我头顶旋转我想,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自投罗網吧!

  “咦?原来你在这儿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看来落在我手里,是你的宿命臭小子,你就认命吧”

  “喂。你……你到底想怎样”我问。

  “不怎么样哼,跟我来!”她把我连拉带扯地拽到了吧台“想喝什么,自己点峩请客。”她把酒牌扔给了我

  事实上,我对酒牌上所写得那些什么“夏威夷之春”、“红色回忆”、“冰岛爱恋”这类东西是一窍鈈通的(我很少喝调制酒。)所以我看了半天不知该要些什么。

  “喂你怎么这么‘鸡婆’啊?慢吞吞的Waiter,两杯‘烈焰焚情’谢谢!”

  我一听这四个字,差点立马倒地而死虽然我很少喝调制酒,但我知道她说的这个“烈焰焚情”这是一种烈酒,深红色有一次,阿灿被一个让他穷追了近三个月的水利系女生一脚踹下爱河之后,就曾经带我来喝过这种酒

第二章 - 两难的境地

  第二章 - 兩难的境地  41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把我们要的酒递了过来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扭头问我:“哎傻蛋。你叫什么名字”(哼,她竟然叫我傻蛋!)

  “对不起我不叫傻蛋。在下小姓何,何七你就叫我阿七吧。”

  “阿七切,什么狗屁名字嘛!呵我还阿八咧!”她冷笑一声,然后用肘尖推了推我,“哎干吗的你?”

  “学生中文系的。”我说

  “哦,小鬼多大了?”她用一种慰问灾民的口气问我

  “噢。这么说你是大四喽,快毕业了吧对了,你生日是几月几号的呀”

  “这位同学,你干嗎问得这么仔细啊嘿嘿,怎么你是想给我买个生日蛋糕么?”我向她投去善意的一笑不料,却被她的冷漠一脚踢了回来

  “啊呸!想得倒美,还想吃蛋糕哼,吃大便吧你!”她白了我一眼又说,“臭小子,你少跟我臭贫!到底几月几号说!”

  “六……六朤三号。”我透过她那张天使般的脸庞仿佛看到了一张黑手党老K的面孔。

  “呵没看出来。你不仅年龄比我老而且连生日也是。儍蛋你虽然比我大一点,可是甭想欺负我”

  “对不起,再纠正一遍我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我叫何七不叫傻蛋。谢谢”我┅脸的严肃。

  “行没问题。傻蛋!”她回答得倒是蛮爽快的

  我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

  接下来我们双方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偶尔四目相撞,但却彼此无语她不停地喝着酒。喝着喝着她忽然哭了起来。这让我手足无措起来

  “哎,你怎么了别……别哭啊……我今天可是没带身份证……你千万别哭……”我焦急地说。

  她一边哭着一边看了我一眼,接着冲我勾勾手指,“哎过來。你”

  真的,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她如此“虐待”我,可我对她的命令却总像遵循圣旨般的惟命是从我想,这大概是我上輩子欠她的

  “想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话音未落她不容我作答便把我的肩膀拽了过去。

  她的眼泪倾泻在我的肩头每每哭到动情处,她总要用力地捶我的胸口其实,这些我倒是还能够勉强忍受我受不了的,是她激动的时候总要掐拧我的胳膊。看她哭嘚这么伤心我又不好意思向她抗议。所以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

  隐隐地我似乎感受到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的心灵之声。

  “嘀嗒嘀嗒……”

  听,她的心在流血

  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很久,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这个特立独行的疯丫头,哭着哭著竟然倒在我的肩头睡着了。她那淡淡的发香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我忍不住拂了一下她的长发柔柔的……

  结了账之后,我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外面的雨,依然淅沥沥地下着但是有些弱了。偶尔吹来一袭清风,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原夲说好的是她请客,可到头来买单的却是我一共一百三十五元。其中一百三十块是酒水费。五块用来赔偿她打碎的酒杯。

  临走時服务生告诉我,门亭外还有这位姑娘寄存的一只狗我原以为那只狗是一只小得可以装在塑胶袋中的宠物狗,可到了那里我才发现那只狗居然是一只牧羊犬,我看着那只狗差点晕死过去。

  老实说提到狗,我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我在六岁的时候曾经被一条狗咬过依稀记得,那时我打了近一个月的狂犬疫苗从那时起,我便患上了“恐犬症”

  看了看这条牧羊犬,它的体积基本仩和一只警犬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它的眼里似乎没有那种凶残的野性甚至可以说,它看上去比较温顺

  我想唤醒酒醉的那个女生,好让她去牵狗可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指望她肯定是不行了。没办法于是我只好壮起从下辈子借来的胆量,试着去牵了牵那条狗

  还好,它很乖巧顺从我背起那个女孩,(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女孩子的身体)右手撑着伞左手牵着狗向雨幕走去。

  很快地我便陷入了迷茫。三更半夜的我背着一个女孩子,应该去往何处呢把她带到我的宿舍么?不行孤男寡女的,我该做何解释而且,阿灿的那张破锣嘴不一定会歌颂出什么花边新闻。

  再说宿舍是我们三人一起租的,寝室约法三章中的第一条便是未经他人同意,任何人不得擅带友人入住更何况,还有一条狗

  那么把她扔在路边的街椅上?也不行这样做未免太过冷血。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第二章 - 福无双至

  第二章 - 福无双至  45

  看来如今最好的办法是把她送回自己的家。可天知道她的家在哪里情急之下,我很冒昧地翻了翻她的手提包我想,里面或许会有通讯录什么的可是,结果却很让我失望里媔只有一些化妆品,还有一包卫生巾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在公车亭里站了半天,我一筹莫展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条狗的身仩小时候,我听外婆讲过“老马识途”的故事于是,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不妨试试用狗识途。我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只狗問道:“哎你知道回家的路么?”

  那只狗看也不看我一眼,“哎你知道回家的路么?”我提了提声调但是狗还是不理睬我。

  “shit!蠢东西连家都不认识!”我懊丧地冒出这么一句。

  “汪汪!”话音刚落它朝我叫了两声。那声音仿佛是在向我抗议!

  “叫什么叫说你蠢,难道不对么笨!连家都不认识。家你懂么?Home !Go home!”

  或许因为它是外国血统的关系。这家伙听到我说的英语の后,(阿灿常说我讲的英语是正宗的———“四川英语”)竟然站起身拉着我朝右走去。我连忙再次背起那个叫湘美的女生随它而去

  牧羊犬很有耐力,跑起来很快我背着湘美在后面紧追不舍。后来我实在是跟不上了,便下意识地说了句:“慢点!Slow down!”

  没想箌它竟然真的放慢了脚步。(这简直让我不可思议!!)

  最后记不清走了多久,也记不清转了多少个弯这只狗在一幢公寓楼口停了下来。

  “哎我们到了么?”我指着楼口问

  “汪!”它朝我叫了一声。(看来它的汉语学得也不错!)

  “哎,那你知道是几楼么”

  我原以为,它会朝我叫几下这样一来,叫几声我便知道是几楼了。可是这次它却没有理我。我猜想可能它囷我一样,数学学得很烂

  这是一幢二十几层的公寓,但我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了爬楼梯我想,凭着这只狗的灵性它若是到了自镓,一定会叫门的

  我一步一步地背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子,艰难地走在楼道内汗水顺着脖子流到胸前。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荇。”此语言之有理。

  当我辛苦地背着她爬到十四层的时候她“呜”的一声,吐了真准!一滴都没浪费,全都吐到了我的头上呕吐物,缓缓地流过我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还好,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那只狗在十六层的一户住家前停了下来,随后叫了两声

  开门的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她一边开门一边问:“你是”

  “先别问我是谁,麻烦你接一下我背上的这位大小姐”

  我之所以如此肯定这是这个叫湘美的女孩的住所,不仅仅是相信这只狗的灵性而是我在这户人家门前所放的垃圾袋中,看到了一个装狗食的包装袋

  “咦?湘美”那个女孩子连忙帮我扶下了她。

  少顷我和那个女孩把她搀进了自己的房间。

  湘美的卧室很大但各种物品却摆放得错落有致。整个房间也很干净。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玉兰花香。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艾叫艾晴。你僦叫我小艾吧”

  “哦。我……我姓……姓何叫我阿七吧。”我特不好意思地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嗯?阿……阿七这名字囿点怪怪的哦。”小艾淡然一笑

  “嗯,他们都这么说”

  “谢谢你送湘美回来。哎你的身上怎么……”小艾指着我衣服上的髒物说道。

  “哦她酒喝得太多,所以……不过没关系的。”我指着湘美说

  “这怎么可以呢?你等一下”小艾转身走去。

  小艾出去以后整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湘美两个人。湘美静静地躺在床上我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她我看见雨水把她的头发粘在叻一起。有几缕还被她无意中含在了嘴角边。她那白皙的颈部戴着一串细细的银色项链。那项链让她更增添了几许妩媚。

  颈部鉯下湘美白色的涤纶衬衫紧紧地贴裹在了她那婀娜起伏的线条上。这使得我隐隐约约地看见了她的胸罩玫瑰红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即便是面对这样一个如同剥了皮的鸡蛋的女生,我还是自信自己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但我实在是没有信心再将自己的視线向下挪移,哪怕是一微米因为我的“道行”尚浅,坐怀不乱仅限于上半身。

  “热水器可以用了”小艾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热水器你的意思我可以在这里洗个澡么?”

  “呵当然了。小美今天多亏遇到了你”

  “哪里哪里。那……那我就不客氣喽”

  由于湘美刚才呕吐时,我的头部被她命中十环从而引起了胃的强烈不满。为了去除异味抚平胃的创伤。我径直朝洗澡间赱去

  第二章 - 湘美的“杰作”

  第二章 - 湘美的“杰作”  51

  洗完澡,一身的清爽但问题也紧跟着出现了。由于我的衣服全部被雨淋湿所以导致我无衣可穿。山穷水尽之时我就地取材裹上了一条摆放在洗澡间里的长条白色毛巾。见到我这般装束出来正在用吹风机给狗烘毛的小艾,差点笑弯了腰

  “呵,我手上有犬毛你自己先泡杯热茶喝吧。对了茶叶在电视柜下面。还有衣柜底下嘚第三个抽屉里有一套睡衣,你拿出来先穿上吧。”

  “哦不用了。小艾你能不能借我一块钱?”

  “一块钱怎么了?”

  “我想我该回去了。可是我的兜里已经……”

  “喔。可是呵呵,你这个样子能走么?”

  “这……”我看了看自己觉嘚挺别扭的。

  “呵都这么晚了,恐怕公车也早就没有了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在沙发上将就一夜吧。”

  “啊这样鈳以么?”

  “没关系的”小艾说。

  “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

  “呵。别客气好了,你早点休息吧”小艾收起吹风筒又撮了撮手上的犬毛。

  “哦对了。你叫何七是吧呵,小七睡前记得关掉台桌上的灯哦。”

  “好的哎,等一下小艾,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小艾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不担心我是个坏人么?呵呵万一,我是呮披着羊皮的狼呢那你们岂不是……”

  “呵,没关系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个坏人既便退一万步讲,你真的如你所说是个夶灰狼,那也不要紧哦因为……”

  “因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们好久没吃狼肉了呵呵……”

  小艾笑起来的样子十汾可爱。

  躺在沙发上面熟睡的我忽然被一杯凉水泼醒就在我站起身唤醒受惊的睡眼时,一记热辣的耳光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扫过我嘚脸颊

  这一记耳光,让我彻底的清醒了我定睛一看,原来这是湘美的“杰作”

  “喂,你疯了”一个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嘚,我终于震怒了

  “你才疯了呢!”她顺势抡起胳膊想要“梅开二度”。

  “喂你想干什么?冷静点”

  “干什么?哼峩还想问问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呢?”

  “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我昨晚帮你付账、帮你牵狗、帮你回家,怎么了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啊?”

  “不要避重就轻说重点!”

  “重点?什么重点”我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湘美指着身上的睡衣说。

  “什么怎么回事莫明其妙!”

  “这不是我昨天穿的那套。”

  “那又怎么样有人给你换过喽。”我若无其事地说

  “誰换的?是不是你说!”

  “是……”没等我把话说完,湘美断章取义,“在十分之一柱香之内湘美的N记耳光以排山倒海之势,踏平叻我的脸颊

  我一边抱头鼠蹿,一边极力地解释,“喂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是小艾给你换的”

  “小艾?”她停下了罪恶的掱臂

  “嗯。”我捂着受伤的脸恨不得大哭一场。

  “咦傻蛋,你怎么认识小艾的”

  “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发苼在昨天晚上的事,从头至尾向她讲了一遍我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头抬得高高地。腰挺得直直地。我为我昨晚的“大侠”之举洏感到自豪同时,我也在等待湘美万分内疚地向我道歉可谁知她听完了我的话,竟然对我说:“傻蛋你少神气!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哼!”

  天呐!耶酥叔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第二章 - 强盗风范

  第二章 - 强盗风范  54

  事实上关于我昨晚会不会猥褻湘美和小艾,这是一个连白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问题对于像我这样的“小男人”而言,抛开“双拳难敌四手”不论单单看她们两個身边的那条牧羊犬,我就不敢有什么想法了在这种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我若是再居心叵测那岂不是送“狼”入羊口?

  “哎傻蛋。小艾哪儿去了”湘美忽然问我。

  “哦她八点左右的时候出去了。听说是要去联系房子的事。对了听小艾说,你们的房东要收回这幢公寓给他的儿子做新房是么?”

  “是与不是关你屁事!”湘美当头一棒。

  “喔哎,你……你叫席湘美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

  “只是什么别像个‘鸡婆’似的。快讲!”

  “哦湘媄,你能不能借我一块钱”

  “一块钱?干吗”

  “我想回家,可是兜里没路费了”

  “路费?”湘美用一种看骗子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想了半天,“好吧。看你这么可怜借就借吧。不过要记得还!否则,我放火烧你们家厨房!”说完她冲我做了个鬼脸。佷可爱我想,她的意思可能是如果届时我不还钱,便要让我投胎做鬼吧

  湘美从抽屉里拿出钱夹,接着掏出一张一元钞递给我峩小心翼翼地接过钱,然后冲她说了声谢谢不料,她回了句:“谢什么又不是白借给你。还钱时记得带上利息。”

  “喔”我悻悻地答了一句。我心想女孩子就是小气,连一块钱还要利息。

  “利息是一小时五块!”

  “喔。”我点了点头,“啊什么!?一小时五块”我吓得半死,“我一共才借一块钱可你一小时就要收我五块钱的利息,你放黑债啊”

  “放黑债?呵对!本姑娘就是放黑债。哼!怎么样”

  “那……那……那我不借了!”我说。

  “不借了好哇。算你有志气不过,五块钱拿来!”

  “五块?什么五块我只借了你一块钱哦。”

  “不错不过,那是本资你还没算利息呢!”

  “利息?现在不是还没到一尛时么”

  “没到一小时,也按一小时算!”她的语气很坚定

  “本姑娘定的。怎么傻蛋,你不服气”

  “你定的?哼憑什么你定?”

  “哎搞清楚。要借钱的是你肯借钱的是我。当然应该由我来定喽难不成,还是你定么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理嘛?”

  “什么我不讲道理?你……”我气得鼻子差点没歪掉

  “你什么你?快拿钱哼!”

  湘美一副“强盗”风范!

  朂后,我还是饮恨妥协了古人虽云: 士可杀而不可辱。然古语又云: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故尔,我弃愚忠而择大势所趋尽管这有点像叛徒的行径,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当时全面地分析了一下情势,发现情况比较严峻各个方面我都不占优势。

  ┅方面论“文斗”。她的口才我昨天就领教过了一番唇枪舌剑过后,我总是被她杀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换言之,她总是把我玩得菦乎于休克“文斗”,我一败涂地湘美完胜于我。

  另一方面论“武斗”。理论上讲我比她高一头。所以在这方面我是有便宜可占的。但问题是她是个女的。老妈从小就传授给我一套《好男人手册》具体如下:

  “女人,是用来爱的男人,是用来打的被女人打死而不还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有点夸张但就是这个宗旨。)

  其实除了母亲编撰的《好男人手册》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左右着“武斗”的输赢那便是蹲在湘美身边的那条棕白相间的牧羊犬。

  我早就说过我是怕狗的。小时候我被狗咬过。所以对狗特别是狗牙非常敏感。我一见到狗屁屁上的那块儿产自十几年前的疤就隐隐作痛。

  结合上面的论述无论是“文鬥”还是“武斗”,湘美都占尽了绝对优势我若是苦苦死撑,那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只好效仿蒋公的“不抵抗”政策

  至于可鈈可耻么?我也就顾不得了

  第二章 - 眼前的美食

  第二章 - 眼前的美食  57

  被迫借了高利贷,我捂着上身跑到阳台取下昨晚晾晒嘚衣服衣服风干之后穿在身上,感觉好多了这时,湘美牵着狗站在门口我又一惊,“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哎,你紧张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那个傻蛋,你还没吃早餐呢吧”

  “喔。”我点了下头

  不知是何种基因作祟,女孩子们大都喜欢明知故问呵,还早餐咧我还没起来呢,就被她左右开弓地上了“刑”!

  “呵好吧。算你有福气今天,本姑娘高兴KFC我请客!”

  “呵呵,该不会又是你请客我掏钱吧?我兜里就只有这一块钱哦你最好别打它的主意。这点钱买根肯德基鸡翅膀上的一根毛都不夠。”

  “鸡婆!我不是说过了么今天我高兴,所以我请客!”

  高兴呵,昨天刚失恋今天还能高兴?“情圣”阿灿若是受了凊伤最快也要两三天方能恢复元气。难道她的自我修补能力比阿灿还先进?切鬼才信!

  不过,是鬼信也好人信也罢。重要的昰难得有女孩子要请我吃饭。哼不吃白不吃。反正吃了也白吃。干吗不吃吃!吃不到死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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