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左右 同性恋者我农村老汉禽兽不如小说天生男身女心压了几 十年好痛苦手机上好才知叫恋同性

75岁同性恋者自述:曾3次因“流氓罪”被劳教
来源:光明网
  解说:三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三次因“流氓罪”被劳教,六十年,见证中国对待同性恋群体的历史,陈晓楠专访“老巴黎”,《冷暖人生》,老同志的一生。
  日,北京深秋,75岁的“老巴黎”又来到了东单公园,这里并不是普通老年人遛弯儿锻炼的地方,这里是北京最著名的同性恋者汇聚场所,一进公园他就遇到一位“老姐妹”,两个人嘘寒问暖聊了很久。
  陈晓楠:为什么愿意去那儿呢?
  宁国风:怎么说呢,就回到娘家了,见到自己亲姐姐妹妹了,什么都可以说你跟家人是不能说的,你跟单位不能说的,你跟子女,孩子们不能说的,到这你全能说。
  陈晓楠:在北京西单某个胡同的大杂院里住着一位老人,他名字叫宁国风,过去他是靠卖北京浏览地图,卖明信片维生,现在靠低保生活,他没有老伴儿也没有子女,住着很小的房子,日子挺清贫,但是屋子和人也都被他自己收拾得蛮整洁,在外人看起来这就是位普普通通的独居老头,但是出了小院,出了胡同,在北京的某个圈子里他却是大名鼎鼎,甚至到了尽人皆知的地步,在这个圈子里,年轻的时候他被成为“巴黎小姐”,现在老了,人们就改口叫他“老巴黎”,这个圈子很像个江湖,它始终存在却又一直格外的隐秘,仿佛是一个地下的王国,老巴黎说,他的一生正是见证了这样一个地下王国的历史,这个圈子就是北京的“同志圈”。
  宁国风:当时我认识一个法国人,他是大使馆里的厨师,在这个西单那个体育场原来,那过来过去不是挺多的人吗,哎呦,挂一老外啊,我说是法国人,法国巴黎的,那你成了巴黎夫人了,我说不,我们还没结婚呢,那就巴黎小姐吧,就这么一下子,就传出来了。
  解说:宁国风变成“巴黎小姐”是在1963年,那时他24岁,风华正茂,并且是北京某中学的一名优秀教师,在这个隐秘的“同志江湖”里,他已出道很久,早在五十年代,还是青少年的他就偶然走进了当时北京的同性恋聚集场所。
  宁国风:跟同学出去玩去,偶尔就到了这个场所,东四人民市场旁边的一个大卫生间,最后出来好几个追着我,哎呦干嘛呀我说,就想跟我聊聊啊,就想跟我交朋友啊,就那意思,我看那里有岁数大的,有30多的,也有20多的,跟他们一聊我才知道啊,那就是一个“同志”活动点。
  陈晓楠:这个时候你才发现说有这么一群人。
  宁国风:对,有这么一群人,我就不觉得奇怪了,刚开始我觉得我怎么跟别人就不一样,老天爷怎么就造就我这样,让我这活受罪是吧,男不男,女不女的,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哎呦,我们那么多人呢。
  解说:当时的宁国风是个外表乖顺,但内心苦闷的中学生,他自小性格文静,只喜欢玩女孩子的游戏,被小朋友叫做“假丫子”,10岁时他和班里的班长要好,两个孩子在家里做作业时玩起了过家家。
  宁国风:我就跟我们班长过家家,我就自然地就是说,他是我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更过火的不会,因为他太小是吧,抱着我就觉得好像感觉到很幸福,很温暖,被我妈发现了,哎呦,我妈打呀,简直没给我打死,那顿打呀,你看我这,这个疤,是吧,这当时打破的。
  陈晓楠:哇这么狠。
  宁国风:打的这是。
  陈晓楠:拿什么东西给脑袋打的?
  宁国风:就是皮带的那个头,那么打的,我母亲脾气特爆,她当时就骂我一句话,我记得特清楚,她就说我怎么,我缺了八辈子德,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当时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样,跟别人不一样,打那儿以后一直上中学吧,我都不敢跟男同学接触,我就怕我妈又产生什么怀疑了打我,就那种特惧怕了,等于是一棍子把我闷过去了。
  解说:母亲的一顿打让宁国风“正常”了六年,直到16岁,他偶然间“找到了组织”,当时的北京在东单、西单、前门都有同性恋群体的秘密聚集点,宁国风这才知道这世间像他一样的人大有人在。
  宁国风:其实我正式的从16岁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个“同志”了,因为那时候也没这名称,我就知道反正我就是这种人,这种人他好像不光是我,还有一些人,是这种人我就应该过这种人生活,你让我结婚生子这不可能,我也应该有我的生活,有我的幸福,有我的追求。
  解说:1956年,宁国风考入示范中专,开始住校,终于摆脱了母亲的监控,他很快和下铺的男同学开始了交往。
  宁国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一眼就看上他了,他喜欢踢足球,但他也不野,下了课挺文气的。
  陈晓楠:长得很英俊是吗?
  宁国风:长得很英俊,还喜欢吹口琴。
  陈晓楠:您这次比如对他一见钟情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产生一点后怕?觉得,哟上一次那么。
  宁国风:偶尔还有那个阴影,但是来说呢反正我是出来了,我解放了,我不在家住了,后两年我就敢带他回家了,礼拜天我们俩一块回我家,吃顿饭我们就走,这我妈看在眼里头,气在心里,口头又说不出来,又骂我一句话就说,真是生就的头造就的肉。
  解说:其实除了母亲,对于宁国风和下铺同学的格外要好其他同学们也都心照不宣,因为那位同学在宿舍里排行老六,大家都半开玩笑的管宁国风叫“六嫂”。
  陈晓楠:这段感情现在留给你的是一些什么样的瞬间?
  宁国风:他有次回家一天一封信,一天一封信,我给他一封信,他给我来一封信,真有点离不开似的,他特别有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弄得我久久不能入睡,真是这样,他比我大四岁,确实知道疼人,老把我当个小弟弟,小妹妹那样。
  陈晓楠:你对他也很依恋。
  宁国风:依恋,也挺依靠的,就觉得他是我顶梁柱似的。
  陈晓楠:你这个是你的算是初恋了。
  宁国风:对,这是我初恋。
  陈晓楠:其实你还是一个那种敢爱敢恨的,感情浓度很高的人。
  宁国风:对,那个时候还是。
  陈晓楠:喜欢了就得说,就很想要。
  宁国风:很想要得到。
  陈晓楠:其实因为在那个年代承担很大风险。
  宁国风:对,确实是有时候也想得特简单,爱本身没错是吧,我爱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能歧视我,就是这种人,我就这么想,爱本身是没罪的。
  解说:宁国风美好的初恋维持了四年,因为是学生干部,他负责本主管理学校的档案室,结果偶然一次查阅档案让他发现了心上人一直隐藏的“底细”。
  宁国风:我一查档案呢他已婚,还有一个儿子,哎呦我当时我就气得我,我就觉得我受骗了,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哎,我不是说瞒着你,早晚我想跟你说,他是家里包办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说没有还都有孩子了,我就不原谅他了就。
  陈晓楠:你当时跟他这个分手之后痛苦吗?
  宁国风:当然痛苦了,好长时间地,直到现在有时回想起来我还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
  陈晓楠:他呢,他当时你生生跟他分手,是不也挺痛苦的?
  宁国风:也挺痛苦的,找个犄角旮旯截住我,给我赔礼道歉,让我原谅他,我那时候觉得就没法原谅,隐瞒是最大欺骗,你先欺骗我,你没把我当人。
  解说:1960年宁国风师专毕业,他和同学的恋情也在痛苦中结束,毕业头三年,宁国风专心教课,心无旁鹜,很快成了中学里的优秀教师,三年过去,他重返京城同性恋者聚集点,因为被“同志们”看到跟一位法国人聊天,他就此得了一个外号“巴黎小姐”。
  宁国风:从东单公园带出一个去。
  记者:什么时候?
  宁国风:有二十年了吧差不多,带出去以后其实也没抓着什么,然后给教养两年。
  解说:据老巴黎介绍,北京的“同志”聚集点几经变迁,现在主要在牡丹园公园和东单公园,但其地下隐秘的特质六十年来并未改变,只是现在大家相聚再也不必担心被警察抓了,在六、七十年代,外界对同性恋者的称谓也更具歧视性,兔子、人妖、尤物,他们既不见容于体制,也不见容于生活。
  陈晓楠:那警察他会抓什么样的人呢?
  宁国风:他也化成便衣,我也认得他们,我一看我说呦“雷子”来了,大家都撤了就。
  陈晓楠:他会抓什么样的人呢?
  宁国风:他尾随,他不光你们俩不正常,进胡同了,或者找地方去了,他尾随你到时候抓现行。
  解说:这个灰暗的隐秘世界,并不只是个苟且偷欢的地方,更多时候它是这些人们抱团取暖,相濡以沫的所在。
  宁国风:因为我在里面还有一定威望,所以好多人都愿跟我说,说谁谁病死了,那不可能啊,三十来岁自杀了,他也是西四面粉厂,也找一个男朋友,家里也反对,单位也知道要开除他,几方面压力自杀了。
  陈晓楠:那像你们在这个圈子里,每当听到这种消息什么感觉?
  宁国风:心里也挺,也挺不是滋味,又失去一个好姐妹,这是一,是吧,也是一个好人吧,也这么就没有了。
  解说:年轻的宁国风就生存在这两个撕裂的世界,白天他是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晚上他是“地下王国”里的“巴黎小姐”。1964年他结识了一位小他六岁的男友,然而这第二段恋情比第一段了结得还要惨痛。
  宁国风:我带他去过我家,我母亲说哎呦,说这孩子你看这么结实,我看着可短命,哎呦,妈你说什么呢你,我打你这老太太我说,结果我们俩认识两年,他发高烧我到医院去看他,当时我买一兜橘子,我这印象特深,他坐在那儿,反正也高兴,我看他去是吧,连着吃了七八个橘子,我说你别撑着,吃那么快干嘛,慢慢吃呗你就,他挺高兴的就,他说也没准过节就出院了就,完了以后呢他这个一犯病以后就发烧42度,就神志不清了,再加血管这个畸形是嘛,血管崩裂了,再见面说人已经没了,当时我真不敢相信我就,一看没看见人,看见他坟了,哎呦,当时我就我咕嗒我就瘫那儿了简直是,才21岁,完了这一次对我来说刺激特大,一下就是十四五年我也没出来,没找人,我也留长发,留胡子,我也就,就跟那个寡妇似的了。
  解说:男友死亡的那一天是日,此后每一年的五一宁国风都会给他烧纸,这习惯一直持续至今,之后是更为悲怆的大时代,在那个年代,同性恋者又被冠以流氓、鸡奸犯、坏分子的罪名。1972年心如死灰的宁国风挨不过母亲的压力,结了婚,这段婚姻不到半年就在仇恨中结束,对方离开时撂下了一句狠话,愿他断子绝孙。
  陈晓楠:当时你不结婚对你母亲来讲,在外界是一个非常大的压力。
  宁国风:非常大的压力,因为她是街道主任啊,你儿子怎么那么怪呢不结婚。
  陈晓楠:所以她结婚这个事已经是跟你提了好多次。
  宁国风:老多次,做了好多工作,我夜里睡觉他们着检查我,看我是不是有毛病。
  陈晓楠:怎么检查你?
  宁国风:给我脱了看看。
  陈晓楠:夜里睡觉。
  宁国风:啊。
  陈晓楠:这种程度。
  解说:1977年宁国风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正常体面的教师形象也宣告破灭,因为一位“同志被抓”在里面想“检举立功”于是将他告发,学校听闻后,马上给宁国风办了“学习班”,尽管宁国风死不承认,但学习班还是将其定性为“思想意识差”,以及“鸡奸嫌疑”,送劳教三年,被带走的那一天宁国风的母亲刚刚去世。
  宁国风:当时正好是我母亲去世3天,我这带着黑孝全都给扒了。
  陈晓楠:你其实跟你妈妈感情挺深的。
  宁国风:挺深的,而且都知道我是孝的,我特孝顺我妈,我吃口什么稀罕的我都给她带回去,我们“姐妹们”凑在一起吃涮羊肉去,我都给她兜回去,有一次我跟他们一块喝多了也是,当时正好有一个老“同志”死了,病死的,也挺难过的,喝多了,我一看夜里两点了,我就回家了,走路回去了没车了,我妈在门口那儿生气呢,气得和什么似的,我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有时候我想是挺对不起我妈的,我怎么这样,可是我没办法呀,你给我生出来就这样怎么办呢,我改变不了啊。她快死的时候根本一点劲都没有,突然猛一下子把我推开,你别碰我,你别脏了我的手,就那个劲,当时我真是痛苦的要命,我说妈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陈晓楠:这话其实对你也挺像针扎一样。
  宁国风:针扎一样,确实是。
  解说:宁国风说在劳教营犯人们被迫进行无谓的强制劳动,上百斤的洋灰从甲处背到乙处,再背回来,每天周而复始,而当时的管教干部作风恶劣,批斗、辱骂和殴打亦时常发生。
  宁国风:经常用电棍捅你,捅这身上全是小疤眼儿。
  陈晓楠:就是这样身份的人在里面是最受歧视的。
  宁国风:最受歧视的,打架进去的那叫“氓爷”,倒东西的就叫“倒爷”,小偷叫“佛爷”,管我们这叫“兔爷”,是最受歧视的。
  陈晓楠:比如说都受什么样的歧视?
  宁国风:人身的侮辱,口头骂,他们队长不就说嘛你们这种人多余活着,你们活什么大劲啊,还不如扎茅坑死去呢。
  陈晓楠:你原来是个很优秀的教师。
  宁国风:对,青年模范教师嘛,人上人似的,现在这一下子垮了。
  陈晓楠:对你来讲当时还有一个更大的打击吧,就是在以前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是没说破的,在外人眼里即便怎么样他们也是猜测,就是对你个人来讲。
  宁国风:整个都给我撕破了,整个都给面目皆非。
  解说:1980年,宁国风终于结束劳教回到学校,他被取消教师资格,发配到后勤部门,那时的中国已经开始改革开放,但对同性恋者的歧视一如既往,加之严打运动频繁,为了给严打成果“凑数”,这一群体又成为警察的重点抓捕对象。
  宁国风:一个礼拜六下午,没什么事我去洗澡去,大池子嘛就躺那儿嘛,结果一个小伙子勾搭我,真是他主动,他拿脚就踹我脚心,他也是这种人,他也懂这个,我就这么想的是吧,完了以后呢,慢慢啊我就挪得挨他近点,完了以后他拿手让我按他的身体,我还假装不好意思,往后退,腾一下他站起来了,老家伙,你表演得够充分的了,结果一进派出所,他来句什么呀,嘿,我今天洗澡有额外收获,搂草打兔子,我真打着一兔子,下班啦,被一警服走了,哎呦他警察呀,你警察你也不能诱发我犯罪呀,就说“二进宫”,还是流氓罪。
  解说:1982年在严打运动中宁国风因流氓罪获刑两年,出狱后,他被学校停薪留职,以看自行车维生,不到半年,他再次因“流氓行为”被公安捕获,又送往东北劳教两年。
  宁国风:所以我最怕听就这个“流氓”,你个臭流氓,你,我就怕听这个,什么叫流氓?我们双方愿意,偷偷摸摸地,我们违什么法了,犯什么法了,你《宪法》上没明文规定啊。
  陈晓楠:你那个时候在里边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度过?
  宁国风:经常对着月亮掉眼泪,为什么我是这种人,为什么这种人要受这么些折磨,所以叫我下辈子让我选择,我绝对不选择这个。
  陈晓楠:这条路太难走了。
  宁国风:太难走了,坎坷太多了,我不是经历一般的风风雨雨,真是急风暴雨,腥风血雨,打的我真是。
  解说:1986年,宁国风最后一次走出监狱,从38岁到47岁,人生最黄金的10年,他有7年是在狱中度过的,那时的他无亲无靠,孑然一身,单位也已把他开除,这位曾经的优秀教师开始靠卖北京旅游地图和明信片谋生。
  宁国风:我刚回来,我一天就吃一顿饭,我就什么,早上起来早早就去,故宫还没开门呢,到中午就饿得我稀里哗啦的,我也就捡点吃的,人家有剩下半拉面包什么的,我就捡点吃的,晚上我回来才做点饭,我曾经连续一个月一天就一顿饭,因为我挣不出来,我一天连10块钱都挣不出来。
  解说:但宁国风发现,无论是作为一个同性恋,还是作为一个小贩,自己好像都不是受欢迎的人,因为是“无照商贩”他又成了被警察追打的对象。他说自己一生没下给跪,但因为刚进的货被没收,而向警察跪过两次。
  宁国风:痛苦太大确实,当时真就想扎茅坑斯去,当时我好像跟那个大容器底下扣着我,见不到一点光明,但终归它那个细缝得有一点影,我就看到一点希望,我还是不应该死,我还得活着,我就不信我们这种人就永远不能让人承认,我们校长不是说嘛你们这种人你们这种错误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和谅解。
  解说:又是漫长的十年过去了,曾经风华正茂的青年已变成两鬓斑白的老者,“巴黎小姐”也早已成为梦幻泡影,只是那个“地下王国”似乎永远存在,永远不会消逝,九十年代之后的北京同志圈宁国风已是大家口中的“老巴黎”,一天正走在路上的老巴黎忽然遇到了一位故人。
  宁国风:我走半道,后边喊我媳妇,谁啊我说,我一回头哎呦老远一看,我还能看出是他,他模样没变,再一细看这满脸白头发呦,哎呀你怎么那么老了你,他说你也不年轻啊。
  解说:原来喊他的人正是他分别了四十年的初恋男友,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诧异地看着这两位激动的老人。
  宁国风:我说怎么样啊,跟前妻离婚了,你看到旁边这个没有,这我儿子,就前妻生的儿子,都四十多了,你想想,我说这么大了都,我激动得都浑身哆嗦,我的眼泪哗哗的,他的眼泪也啪啪的,他说你真够绝情的,这么些年你都不跟我联系,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分在哪儿,当时想想真是挺幼稚的,一晃几十年了。
  1997年,新刑法取消了流氓罪,同性恋行为实现非罪化,2001年同性恋也被从精神疾病中取消,在社会上“同志”这个中性词汇已成为度同性恋群体的普遍称谓,晚年的老巴黎不再卖地图,靠低保生活,人到暮年,一无所有,但他总算在空气里嗅到了一点暖意。
  陈晓楠:你自己身上感觉到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宁国风:最早来说同性恋都跟作贼的似的,不敢说话,顶多用眼神说话,一调赶紧走,都这样的,鬼鬼祟祟的,不光明正大,后来就有些特别公开的,年轻人不管当多少人,人家俩就拥抱,我那个时代好像同性恋是个严冬,太寒冷了,逮着就没命就那样,现在成了一个暖冬了,慢慢春天会来的,我觉得我到现在还相信。
  陈晓楠:2006年,老巴黎67岁,在他本想着养养老,安安静静了此余生的时候,却又意外地收获了他的第三段恋情,那个时候距1966年他的第二个恋人病逝已经整整过去了40年了,如今八年的时间过去了,这段恋情还依然稳定,老巴黎说两个人隔三差五就要见上一面,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采访过程当中他还特别拿出对方的照片给我们看,他说这照片八年以来他是每天都带在身上,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依然闪烁着那种特有的神采,老巴黎说他是个率性的人,自己这一辈子的磨难可能吃亏也就吃亏在这份率性上,但是他说自己“死不悔改”,他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不论是像他自己这样的“同志”们,还是每一个普通的人,都能够有权利真真实实地活着。
  宁国风:你看我认识的一些人吧,有的就后来窝窝囔囔就自杀了,也有就是在家里充丈夫,充父亲,出来以后好像才敢释放一下,又担惊受怕,唯唯诺诺地活着,我说干嘛呀,既然老天爷个我造就我是这种人,我就这么痛痛快快活几年。
  陈晓楠:其实这个对你来说更重要,心里的坦然比生活的什么质量,什么什么剩下还重要。
  宁国风:对,吃好吃坏我也不在乎,穿好穿坏我也不在乎,心情平平静静的能认识到我这一辈子我还是好人,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儿,我是个好“同志”,是个老“同志”。
(责任编辑:UN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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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讲男同,其实农村的女同更加惨。男同们可以不结婚光棍一辈子,但是女性若是过了25岁未婚无男友简直一家都要被戳脊梁骨了。好朋友的姐姐是,被家里知道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不肯回家相亲结婚后,几乎一家人每天劝、威胁,各种。后来应该是妥协吧,28岁和同村的人结了婚,目前有两个孩子,为生活忙碌着,不知道是妥协还是已放开。等周末说说另一个农村出来的男性朋友的故事
真实故事来了!楼上的各位,没见过农村同性恋的就不要乱答说没有、不可能存在、就算有也会被口水淹死等。河南驻马店某农村。1998那年我六岁读一年级。还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的时候就听大姐姐大哥哥说王老师是同性恋。王老师是个帅气的女老师,短发、经常着男装。二十岁的年龄,未婚,住校。同居的是她的同学,一个和她同龄很漂亮的姑娘。她们俩在学校里开着一个小商店。我可喜欢那个漂亮的大姐姐了。经常去她们的商店买东西。王老师的父亲是学校的前任老校长。听说老校长让王老师嫁人。她死活不同意。老校长被她活活气死。当时年幼的我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老校长去世后,王老师的哥哥来学校赶走了王老师同居的漂亮女孩。漂亮女孩关了学校的商店,去镇上开了一家药店。我读五年级的时候,王老师离开学校了,和那个女孩一起开药店。我读高中时,便很少回家了。后来我就把王老师忘记了。大二那年寒假回家,村里放电影。我问:谁家什么事啊,放电影?我妈说:“王莹!卖药发财了又领养了一个小孩。”“王莹?那不是我小学老师嘛!”“是啊,就是她!”这时候我已经明白什么是同性恋了。想起王老师以前的往事,才猛地发现,王老师也许真的是个同性恋。便问我妈她结婚了吗?我妈说:“没呢,听说她是个对子,现在还和梅楼(村)大花的闺女在一块混呢!俩人都没结婚。”我妈接着给我讲:“梅楼(村)的大花现在都不认这个闺女了。听说过年的时候回家,让大花给撵出来了。王莹以前把她爹都给气死了,她娘让她气的也没几年就死了。”现在王老师和梅楼(村)大花的闺女已经不在我们镇上住了。她们在郑州买了房子,开了连锁药店。过年的时候还会回来看看亲戚们。她们现在快四十岁了,有一个孩子,她们现在生活的很好。这就是大陆农村一对同性恋的故事。
“有比寒门出贵子更难的事吗?”“寒门出柜”
我认识一个农村老汉(现在失去联系了),他喜欢和男生玩,但是他不知道啥叫同性恋。他只是觉得,人都想做爱,找不到女的做就和男的做……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想法还真是开放……其实无论农村还是城市,都存在着同性恋者,我不同意 @氯化钠 对于意识到同性恋的观点,即使他们意识不到同性恋,不代表他们不是。毕竟他们希望和同性发生关系。就我个人的经历来说,那个农村老伯绝对比很多城里人会玩。其实农村是有同性恋的,只是大家都不当回事儿而已,到底同性恋维权运动和出柜还是会玩的城里人发明的……
我长大的地方是三线城市的普通农村,大学时候在省会城市上的大学。后来每次回家都要先坐1个半小时的普快,再坐30分钟左右的客车才能到家。大二国庆节回家,揣着火车无座票的我站了一路。下了火车,到达车站的时候,平时坐的公交车已经没有了,只能转而乘坐那种路线长且汽油味较大的私人客车。这种客车的售票员一般都会在站牌前拉客,连蒙带哄的告诉你车上有座,甚至会强拉着你上车。我当时因为拉着行李箱,所以一路雷厉风行的冲破好几波想要生拉硬拽让我上车的人,直到看到车内有座位时我才上车。冲到座位旁,一屁股坐定,认真看了看(我是400度左右的近视,平时不戴眼镜)旁边的乘客,我就瞬间明白为什么有座了。但我没走,因为好歹可以坐着了。邻座的男人大概50到60岁之间,头发是染发剂褪色后的黄白相杂,全部整齐地梳在耳后垂到肩膀。脸上涂了白白的东西覆盖在层层褶皱上,珍珠项链在黑色绒布料子的高领上衣衬托下显得很亮。我没细看他的脸,因为怕眼神的接触。我死死低头抱着手机熬到司机10分钟左右后开车,才敢抬头四处看看。在近30分钟的车程里,过道中间站着的几个年轻男乘客一直试图和我的邻座说话,时不时一阵大笑。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邻座的男人叫老六,在一个歌舞团里面谋生。当老六不想搭理那几个人看向窗外的时候,几个年轻人会再次大声的叫老六跟他们说话,直到老六无奈地应声。一路上,几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其实一直在问老六同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老六几次被逼急了也只说一句话“你看看,你看看你们,怎么就是要看别人笑话呢!”他的语气里面有无奈,也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心酸无助。在他下车的时候,几个年轻人伸出窗外喊着“老六,别急着跑,你那个相好的老头没人抢。”接着又是一阵哄笑。我想对于农村普通的同性恋来讲,特殊的环境让他们的生存更加艰难。农村里家家户户都熟知彼此,加上长舌妇们四处打探的嘴巴和处处窥视的双眼,一切仿佛都在放大镜下。这种环境下,大部分的人嘲笑同性恋叫他们阴阳人,就像客车上的几个年轻人。还有大部分人就像是其它的乘客,知道同性恋是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任凭别人欺负和嘲笑同性恋者,只要无关自身利益。坐在老六旁边的我当时便觉得他要是和老伴儿生活在城市里某个小小的格子屋,大家互不相识,会不会处境就好一些了。或者,城市里人们对同性恋的接受度高一些,会更加包容这种特殊的爱情。总之,愿他后半生安好。
以前对同性恋的了解都源于电视上的一些相关的调侃,无非是“娘娘腔”或“变态”之类的关键词。而第一次接触同性恋发生在大学的时候(以前接触了可能也不知道),学的是设计相关的专业,班上有几个男同。当时有同学说某某某是男同的时候,自己还不相信,后来直到当事人亲口跟我讲,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我记得当时两人的对话是这样的,有一次在聊一个关于女朋友的话题,我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于是问他:“你不是说你之前谈过几次恋爱吗?”结果他回答:“是啊,但我从来没说是跟女生谈恋爱。”然后我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笑了,提了几个自己很好奇的问题(估计是所有直男首次碰到 gay 的时候都会问的问题),他有点尴尬,但还是很诚恳地回答了。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才知道当初自己的提问非常的不礼貌,所以在此也跟大家分享一下:千万别问基友这五个问题。由于在生活中发现了身边确实有不少男同或女同的存在,再加之一些人文和艺术的课程也会经常提及到性,而且同性恋在艺术创作上似乎显得比较有天赋,所以我开始对同性恋这个话题有所关注。这个行为有时候也会引起一些人的误会,因为自己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单身,而且会比一般直男关注美,所以偶尔会有人试探性地问一下我是不是 gay,甚至有段时间那位 gay 的好友也开一下玩笑说:“你真的不是 gay 吗?”。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一般都会很直截了当地回答说不是,但也没有觉得冒犯或感到困扰,因为我觉得 gay 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其实说了这么多,上面提到的班上的那几个男同都并非出生于农村,所以他们的事例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目前也没有找到一些相关的报告,但之前《蝉歌》有发表过一篇相关的文章,题为《游走在城市与身份的边缘:四位来自农村的同性恋的故事》。里面说的也是一些个例,在此分享给大家。--------------------------------------正文分割线--------------------------------------写这篇稿子,起源于去年年底在微信上广为流传的一篇报道。这是华师大传播学院的某位研究生的作品。如今,高校学生对同性恋的关注和研究已不在少数,不过他们似乎很少有城乡关系或中国乡村的视野。国内同性恋权利行动的城市中心主义倾向一直让我感到不太舒服,例如我的一位朋友帮助上海某同志组织制作宣传短片,可是却被该组织负责人嫌弃,原因在于她视频选取的同志代表牙齿黄、不洋气。大约十余年前,我的一位好友在看完当时风靡的同性恋小说后,有些感慨,同性恋被圈内人往年轻化和贵族化的方向上靠拢,这将遮蔽很多问题。他的判断可谓远见。在我曾参与的同志(本文因为叙述需要,同志和同性恋交替使用)亲友恳谈会上,多位同志家长呼吁必须关注农村同志的处境,却始终没有成为主流。而国内市场化媒体由于审查制度的关系,对同志的呈现,永远都与艾滋病日、防治艾滋病挂靠在一起,乡村地区同性恋的生存状况,或进城务工人员的同性性行为,更难见诸于媒体。虽然,各地区大学校园里,不时爆出男男相爱或公开示爱的消息,网络上腐女文化对BL的推崇,一定程度上也打开同性恋“可见”的可能性。然而,外界对同性恋的态度仍然离不开猎奇,同性恋的刻板印象依旧透过大众媒体新闻、电视剧、电影等文化产品潜移默化地进驻受众的意识当中。不仅如此,我坚持认为,城乡关系的变迁,无论是身处农村的同性恋者,还是改革开放以来“民工潮”中进城打工、生活、读书甚至定居的同性恋,相对于城市里的个体而言,要面对更多层面的压力、困惑与身份认同的纠结。这也是我当初展开调查的初心。我和几位小伙伴在几个月内,邂逅、约见或以其他方式联系上四位来自农村、如今身在城市生活的同性恋者,让我们听听他们的故事。或许,这些故事,不仅仅对异性恋者是新鲜的,对那些出生于城市的同性恋者而言,亦是鲜活而珍贵的!“我的男朋友必须要敢于在阳光下牵手”“你是不是期待着听到一个农村土鳖进城的故事?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A是上海某985高校大一的学生,刚刚从南方小县城进入上海不久。我遇到他是在他们学校的一次LGBT社团活动上,他在分享自己的出柜故事。在他自己的叙事里,出柜跟他压抑的学校生活与家庭生活联系在一起,他在南方的农村长大,在县城念中学,他由他的奶奶带大,奶奶经常对他进行体罚,从小父母不在他的身边,在学校里因为“娘娘腔”而饱受欺凌。网络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高三的时候他开始了“疯狂的网恋”,前后换了近十任男友。用他的话说,“出柜”就是他的一个转折点,是“自强自立”的起点,出柜夹杂着从封建的家庭独立、青春期的叛逆和对缺席的父母的某种不满,在学校出柜后他越加被孤立,“因为小县城的人思想比较封建”,但他把这当作逃离这个地方的动力。出柜对他是一个类似于信念和底限的东西,在跟我熟悉了之后,他多次劝我一定要出柜,至少一定要从家庭独立,要追求自由,自己活得开心就要脱离父母的控制,他现在交男朋友的第一原则就是:敢于在阳光下牵手。对他来说,同性恋是一种解放自己的身份,是自强自立追求更好生活的一种方式,他是自由的信徒,从柜子里走出来,也是走出小县城走进城市的过程,从家庭出走从老家出走从一切他认为是束缚的东西中出走。除了稍显老土的外表和打扮外,从他身上找不到太多农村的影子,当我度探着挖掘更多他对农村、老家的看法时,他显得有些微愠, “你是不是期待着听到一个农村土鳖进城的故事?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上海满足了他几乎所有对现代化都市的想象,但是有一点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里的同志不像这座城市的风气那么开放,依然有很多gay选择了压抑自己,畏畏缩缩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将来的打算依然是结婚或者形婚。他们对于自由的重视程度不足,没有与父母达成独立”。他的这句话里有种淡淡的自矜感,言下之意大概是他作为从一个偏远老少边穷地区来的人都这么坦诚面对自己追求自由了,你们这些魔都基佬怎么能不出柜发声呢。我私下好奇的是,倘若他经历过上海作为gay Capital的另一面,流连过上海的酒吧夜场之后,他又会怎么看待这座城市呢?他同样跟我提及了最近库克出柜的新闻,他觉得库克帮助洗刷了这个群体的一些污名,他对他的前景有着乐观的期盼,他说,“这也是我要做的——变得优秀,争取话语权”。“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我的419是给崇拜我肌肉的各路小S货,我真正的第一次要‘献’给我的‘老婆’”我是在健身房里遇到这位健身教练B。他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让男性女性都为之侧目,实际上,他在这家健身会所里每月的业务量都是最高。我想,大部分会员,都是冲着那身可以有意无意触碰到的肌肉而去的吧。他本人看上去很酷,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一次我在跑步机上跑步,不小心把iPod掉在地上。就在旁边的他示意让我继续跑,他顺手捡来交给我。很小却很温暖的一个举动。某日下午,健身房人极其少。他在结束完一位学员的私教课程后,坐在休息区稍作调整。见到我在做拉伸运动,他便顺道过来,告知我一些动作的要领。他的普通话不甚标准,不可避免地带着南部某省份的口音。彼时,他的手机有消息提示,他从裤兜里拿出来查看。我无意中瞅见,大吃一惊,咦,这不是同志约炮神器Jack’d吗?估计有人向他索要私照或其他要求了吧?健身房里同志多,被公认为钓人的“鱼塘”,尤其在魔都这样众生妖冶的环境里。我当时想,这位教练应该很有市场吧。说实话,我从未在健身房这样的特殊空间接触同性恋,若不是因为调查研究。有一天晚上十点,健身房准备关门了,我见他还没走,硬着头皮邀请他去附近的酒吧坐坐,没想到他竟然同意。而此番长达两个小时的聊天,让我突然间发现,同性恋个体原来承担如此多不同面向的压力。“教练,我找你是为了我课后要完成的一份研究报告”,我开宗明义地挑明自己的目的,“那天你指导我动作时,我无意中看到你在用Jack’d软件”。他突然间笑了,我的心里反而渗得慌。大概酒吧里的女歌手唱完一首歌的时间后,他长吁一口气,“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是(同性恋)却没有要和我上床的男人”,我佯装笑笑,心里却捣腾得厉害,“这群人是有饥渴,让你如此嚣张地说话”。他凑近我说,“你难道没发觉,从我们走进这家酒吧起,就有几双眼睛往我们这边看”,我几乎要厥倒,心里默念,“你也太自恋了吧,我们可是进到一家异性恋酒吧,好吧!”我先亮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同志,来自某市下面的一个小乡镇,本科来沪上读书,一切都很新鲜,却也觉得一切离我很远。不知道我这番话是否对他有些触动。约莫五分钟的沉默,他似乎下定决心,“你让我想起在老家的弟弟,他现在正在读高中,我赚的钱有一半都是寄回家给他”。“和你一样,我来自农村”,他接着小声说到,“我的同事也都不太清楚,他们都认为我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在某小城市上大专时,为了赚钱,我给不少杂志或网站拍过内裤照”,我顿时脑补画面。当我问及他使用Jack’d软件时,他告诉我,他在几乎所有的同志约炮软件——M2、blued、G友,都有账户,每天都会登陆。“我只是用来‘约炮’,你也看到,那么多s货希望我和他们上床。我从来不缺玩伴,这两年来,我每天都能随便约到一两个炮友。我想几年后,我应该会厌烦,那么我就能赚完钱光明正大地回老家娶媳妇生孩子”。他的神情有些严肃,“我的419是给崇拜我肌肉的各路小S货,我真正的第一次是要‘献’给我的‘老婆’”。我有些瞠目结舌,下意识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当前同性恋的权利,现在大家都提出要给予同性恋平等的地位?刚说完,我顿时觉得这个问题太傻太天真太不合时宜。然而,他的反应倒很镇定,这些事情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中国,我们最终都要面对自己的父母、乡里乡亲,同性恋离他们都还很远,我不想惊扰他们。城里人好这个,上次我约到一个娘炮,完事后,他竟然希望我假装他男朋友,参加上海什么同性恋游行。“你去了吗”我问道,“当然没有,我只会和男人上床,不谈感情。那些游行都是城里的那些人搞出来的事情,我没兴趣”。我们谈话直到凌晨,临行分别时,他对我说,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说出我想说的话,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可能因为我是农村的吧,始终无法融入这里。突然间,我恍然大悟,原来他的自恋、不可一世、傲娇和冷酷,或许都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保护他不被人了解的农村人身份,保护他只是在城市里做着一份看似被男女拥簇、却十分辛苦甚至不一定收获尊重的健身教练的职业。他的无法融入这个城市,不是因为对男性的欲望,而是因为自己农村人的身份。他深知自己最终回归农村,回归传统家庭这一必然的命运。我在想,倘若他是异性恋呢?或许情况还是如此吧。只不过约炮的对象由男变女, “我的一生就应该这样,一个从农村出来,没有太多文化水平的男人就应该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同性恋”“为什么在长沙混下去这么难”再次跟C联系上,距离我们认识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我们在长沙同性恋亲友会活动上认识的场景现在仍记得很清楚,个子不高,穿着一件印有“我是同志我骄傲”的白T恤,这是他特意从活动方买的,他的QQ空间里有好几张他穿着这件T恤与朋友合影、参加同志活动的照片。他话不多,腼腆,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谈吐,我以为他是学生,没想到他比我大出一截,已经二十三岁,他的名片上印着“某某房产公司销售经理”,我问起他的工作内容,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就是带人看房子”,然后马上把话题转向这次活动。我会用“狂热”这个词来形容他对同志事务的热衷。他给我看他U盘里的视频,电视台对同志母亲的访谈、港台同志运动的影像纪录、亲友会的宣传视频……他说他花费了好大的功夫从各处搜集下载这些视频,自己特地自费刻成光盘,送给朋友们;同时,他还是一家同志组织的志愿者,参加了517反歧视游行……他出生农村,不久前向家里人出柜了,这次带着父亲来参加活动,“增进我爸对同志的认识,更好地接纳同性恋”。他随身携带了很多《认识同志》的宣传小册子,他马上主动问我:“有没有这本册子?我可以送你一些,你也可以像我一样送给身边的人看,不过这次不能给你太多,这里的册子是要送给村里的邻居的,因为很多邻居也知道我出柜的事情。”我脑袋突然没转过来,邻居也知道?!亲友会活动现场讨论得很多的话题就是熟人们带来的社会压力,而在他似乎没有太多经历同志身份带来的纠结与压力。他用非常淡定的语气描述他出柜的经历:“一开始对表哥表姐出柜,然后家里人知道了,我在以前班上的群里一说,同学就知道了,现在80后90后都很接受的啦。”他受到他口中的LGBT社群的很大的心理支持,谈及出柜的理由时他援引了一句他给我看的电视访谈里的一句话:不站出来怎么见阳光?要让更多人认识同志,不误解。活动上短暂的一面之缘,他对同志、出柜的各类事务的热情让我自愧不如。再联系时,他已经辞职了,准备回老家待一阵子,因为赚不到钱。我打开他的QQ空间,他的QQ签名是这样一句话:“学习力比学历更重要”,动态里依旧大多数围绕着作为“同志”的他:各类同志新闻,新出的同志电影、某国通过同性婚姻法……但也时不时夹杂着作为“常人”的他的烦恼:“在长沙混下去怎么这么难”,“有没有人介绍份工作”。现在,他有点被迫的性质一般离开城市,他还有一处遗憾,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跟男生谈过恋爱,找不到对象,“看来我是嫁不出去了”。C在城市里找到了自己作为同志身份的空间,那就是在城市里零星分布的同志组织,他更愿意自称为LGBT社群,他参与进“同志运动”中,用自己的出柜实践着。而他离开城市,是不是可以看成是他被城市所排斥的一种隐喻呢?“爱情与我无关,那是我的禁忌”“即使是伪装,也要让外人知道同志是很优秀的”D和C是我同时认识的,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相似点,都来自某村庄,样貌平平,做着不那么体面的工作(D在酒店端盘子),没有恋爱过但对自己同性恋的身份无比执念,而且他们都热衷于谈论有关同志、LGBT社群的各类公共议题。在长沙的活动上,D发表了一番精心准备过的对同性婚姻的看法。我们在活动间隙交谈,他也是对同志圈内发生或将要发生的事如数家珍,比如当时闹得火爆的普京签订反同法案,下半年要制作完成的某同志电影。后来我在网络上找他,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昨天刚看完一部日本的同志电影。出乎我意料的是,不同于活动上给我留下的外向的印象,随着聊天的深入,他的另一面开始展现。他对自己的爱情与工作都觉得很无力,对自己的外表不太自信,“一见面就把人吓跑了”,总是拿自己找不到对象开玩笑。他的QQ空间里有一篇日志,他说是珍藏的,叫《穷人的爱情》,里面形容的是穷人坚忍的爱情,但是这似乎只是他的一个美好的愿景,他聊天时说:“爱情与我无关,那是我的禁忌”。接着他说,好像是对这句话做出一番注脚一样,“多年以后,我将是一个很失败的人”。他直言不晦地表示自己在活动上是装得很外向,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类似的活动,其实他是一个很内向平凡的人。然而,“即使是伪装,也要让外人知道同志是很优秀的。有些人误以为只有高文化的大学生才会是同性恋,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接受新事物。”和C如出一辙,我再次联系他时他也已经离开了长沙,回了老家,他做着同样的无聊的工作,他对现在记账的工作有很多抱怨,但他也不知道他该对未来有什么样的打算。他的QQ签名变过好几次,但每次都有2020这个数字,他说这是他三十岁的年份,三十而立,三十岁是人生的转折点,他要做到经济独立,但是现实的情况又使他认为立不起来。他说,“一切都要等到三十岁以后再说,我现在还是直男身份”。有一次聊天我们聊到农村夫夫同居的新闻,他马上反应过来了,并且补充了很多信息,他去YY语音上听过他们的分享,很有鼓舞力量。不过聊天的结尾,他说:但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个局外人。后记或许这四个故事不具有代表性,因为样本数太少;或许,这四个故事在不同面向上各自具有代表性,因为从农村进入城市,除了要面对同志身份认同的困境外,更要面对城乡差异、阶层差异对这一认同可能造成的打击和破坏。正是这几种变量之间的张力,让这一群体内部不断出现分化,而分化的依据早已不是“我认同同性恋”还是“我不认同同性恋”那么简单。我曾在网站上看过不少关于农民工的同志故事,可是大多数故事,都是关于城市里的白领或大学生对农民工雄性、筋肉的身体的渴望与向往的情节。一边是白领或大学生作为知识或经济精英的社会地位,一边是在建筑工地或快递行业上班的蓝领劳工,一面是对传统男性气质的极度渴求,一面是“穷得只剩下傲人的身体可被消费”。尽管是故事,可这些在圈内流传的文本有多少仅仅和同性恋本身有关,我还记得《蓝宇》甚至把同性恋放在中国现代化和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在我和其他几位朋友采访以及逐步了解上述四位以及更多来自农村的同性恋时,赫然发觉,他们在遭遇同性恋这一身份认同与城乡断裂、阶层分化之间的紧张、矛盾或冲突时,所选择的道路并不一致,有些人放任、夜夜笙歌,有些人投身平权行动、让自身更加优秀,有些人将外貌或农村人的身份掩藏起来,拼命在生活方式上跻身于中产阶级的行列,而有些人则不堪重负回归传统……当同性恋个体在公共空间展现自我的形式和形象逐步被固定化、刻板化时,当同性恋文化与消费主义、粉红经济等与生活器物、私人领域越走越近时,我们是否应当重新思索中国同性恋个体的生存状况,是否应当重新反思同性恋运动作为一种“政治性正确”背后的遮蔽性问题,是否应当重新考察同性恋权利诉求的在地化的真正意涵?这次的调查只是开了一个头,要了解要面对要处理要叙述的问题还有很多……--------------------------------------结束分割线--------------------------------------如果想看多一个个例的话,也可以看《一个乡村同性恋者的人生悲剧》。
N线小县城,城乡结合部。这个大叔在我们那里家喻户晓。他长得不算好看,高,瘦,爱穿颜色鲜艳的旗袍,红色的高跟鞋,涂脂抹粉,头发特别长,梳成两个大辫子,头上插满了花。这个大叔一直是我们那里的话题之一,人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大意是不男不女。每次人们提到他的语气都是暧昧中带点儿耻笑的。我小的时候,同学们常用这个大叔的外号相互辱骂。我们县的贴吧里,有一个封精的帖子把这个大叔封为“县花”。帖子里充斥着各种低俗的字眼。帖子里还偷拍了几张大叔的照片,因为大叔不许别人拍他的照片,一旦被他发现,他会破口大骂。曾经有一个人喝醉了,在大街上嘲笑辱骂大叔,大叔冲上去把那人揍了个半死。也有想和他搭伙过日子的,但是态度轻佻,言辞不尊重。大叔直接一桶水泼了出去。然后这事儿又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一。我经常在公园看见他,他和一群老头围在一起下象棋,态度坦然,嬉笑怒骂。大家都知道他厉害,只敢在背后指指点点。无论外界怎么评价,大叔都无动于衷,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永远穿着高跟鞋,头上的花插得花枝招展。我离他最近的一次,是同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上,他在我旁边挑选,砍价,付钱,走人。最近一次见到他是过年,我放假回家,陪着我妈买菜的时候大叔骑着摩托车从我们背后经过,然后到旁边摊位上买菜。他已显老态,头发白了,也不戴那么多花了,却依然涂脂抹粉,裙子丝袜高跟鞋一丝不苟。他买完菜骑着摩托车离开,一路上好多人和他打招呼,他点点头回应几句。一个年轻人冲着他喊了一声他的外号,他头也不回的大声回了一句脏话,然后绝尘而去。这么多年,他的背影从来都是挺胸抬头的。————————————————————————————————————————————————————————————————————————————————————农村针对的不仅仅是同性恋、跨性别者(已修改),而是所有在他们眼里不符合“常理”的。某某家的姑娘考上了名牌大学,在国外深造,在他们眼里只会看见这姑娘大龄未婚;某某家的小两口结婚每没几年,两个人事业有成,他们只会看到他俩还没有孩子;某夫妻响应计划生育生了一个女儿,他们只会看到这夫妻俩没有儿子。只要不符合“常理”的,就都可以拿来嚼舌根。尤其小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更是肆无忌惮。我们这里还算好,只有一般小地方的通病,没有更大的毛病,但是各种议论依然让人很难抬起头来。所以我特别佩服这个大叔,能从九十年代坚持到现在,而且现在有见识的人多了,理解他的人也多了。贴吧曾经里因为这个大叔对骂起来过……但是同性恋依然是一个很难面对的话题。我有一个同学只对我出了柜,他也有过很多男朋友(而且其中不少是本校的,当时简直惊呆了我),但是问到以后,他依然选择结婚。同性恋在农村,在中国,始终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以上都是个人愚见。文笔稀烂望见谅。
有个朋友的叔叔,是大西北的农民,早早就结婚了,刚四十的人有个十七八岁的儿子,一家人虽说不富裕但是看起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有一次他老婆种完地回家比平时早些,发现他跟一个年轻男子在床上啪啪啪。。。(根据后来那叔叔的说法是第一次约。。。)然后整个村里的人都震惊了。。。这时候才猛然觉得他手机里全都是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手机号码不太对劲。。发生这事儿以后他儿子开始离家出走,辍学,老婆闹离婚(其实挺同情同妻的,她们很无辜。),他爸当时就跟他断绝关系了,全家人以他为耻,过年的时候根本没人去他家拜年阿放炮仗啥的,老人也不让孩子靠近他,说身上很脏,不干净。 那个叔叔现在还是一个人种地干农活,老婆嫁别人,儿子也不愿意跟他,去外面打工了。 这个叔叔很可怜,最后都是被强行出柜。但是更可怜的是他老婆。毕竟她真的没错,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怪他没早点出轨,毕竟在农村同性恋的处境要比城市艰难的多。
我就是农村的,初中的时候,镇上有一家超市老板娘杀了老板,因为老板娘偶然发现老板和一个男的啪啪啪,之后晚上,在她老公茶里下了药,毒死了,后来那个女的被判了无期徒刑,是个悲剧,记得那时候,爸妈说,那个男的变态,有病,现在想起来,如果我爸妈知道我也是,他们会有多心酸,农村里的同志基本是迫于生活压力,会结婚,有钱的会找年轻的小伙子,有的会一辈子隐藏自己,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同志。本来,这个世界对于同志就是不公平的,对于农村落后地方的,则更加明显。
我家在陕西南部农村,国家级贫困县。每次寒暑假回去打开b姓z姓j姓 app,有人主动搭讪,没有头像或者用着风景图片做头像,上来就问约不约。在这些地方的同性恋(男同性恋),早就在父母亲戚的安排下和一个女的草率结婚,到了30多40多岁的时候,早已不相信所谓同性之间的爱情,只是身体上的欲望想要得到宣泄。同妻真正的重灾区就在农村。
到农村jackd一般2km内搜不到人哎
《植物学家的女儿》姐妹和《闪电奇迹》中的澡堂情节。
家在小镇,街上有个理发师,没结婚,一个人领养了小女孩过了很多年,妈妈聊到他时会暗地里称为阴阳人,有时候还会戏谑的笑。小时候不觉得,长大后发现自己也这样,想着如果妈妈这么叫我,会有多难受。
我跟我奶奶说到同性恋,她说以前他们村有一对屁股精,村里的是男子,外来的是“女子”。他们好的时候走粪门啊!多恶心啊!他们哪是人啊!都不是人呐!
没见过,不过觉得有也不敢露脸,会被口水淹死的
大家讲的故事太悲伤,我来个在一起的吧。N线小城市~我从小就知道爸爸有两个好朋友,都有家室,其中一个孩子和我差不多(别问我多大,我才不会暴露年龄!!),另一个结婚十几年一直没有孩子。大概是有人打听到夫妻二人多年无子嗣,08年他们在自己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别人抛弃的婴儿,便留了下来。在外人眼中,这两对夫妻生活很正常,答主十几年都没有发现异常便可见一斑。只知道这两家人关系很好,住址距离大概半小时车程,也绝对不算近了。但是,但是,有一段时间,我在其中一个叔叔家附近吃早餐,经常会看到另一个叔叔。我觉得奇怪问了,爸爸才支支吾吾的说,他们有时候住在一起,两个人很多年了。也许就是这样吧,在他们那个年代,或许实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的情况下结了婚,或者是因为家中逼迫找到了愿意嫁给他们的妻子。如今二十多年了,两个家庭一直在倾尽全力的保护他们。我们不需要从道德上论述这件事情的对错,纵然对两个阿姨的确不公平,但这是他们再三斟酌后最好的选择。在中国大部分不富裕的地区,也会有这样的家庭,他们在拼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家人的感情。
我讲一个简短的故事吧。其实也不是什么故事,就是一段从旁人那里听来的传闻。讲故事的人是我的前任。他出生在我们县城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如今那里已经是城区了,而他也早已离开那个地方,不过他的祖屋和一些亲戚还在。所以算起来,他可以算半个题主口中“大陆农村的GAY”,不过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他,他说他小的时候听家里的长辈说,早年家族里面有一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就跟随戏班外出唱戏谋生。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就回到故土,落叶归根。平时族里人见他就着一件戏服,头上扎着也不知是道士还是戏子一样的发髻,行为举止也有些异于常人。就这样一个人,终生未取,孤老辞世,没有后代,没有伴侣。他年轻的时候登台唱戏也攒了些钱,如果说是因为贫穷娶不上媳妇倒也不止于。我的前任凭借着G天生的直觉,敏锐地意识到他一定是个G(其实还有一些他探访出来的蛛丝马迹可以证明,不过这里不方便说就不提了)。当然,我和他谁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孤独的老人。我们只是希望,若有来生,愿他不再孤独。其实大部分的G你们心里都清楚,在最初的惶恐过去的自我认同完成的阶段,大概是17、8岁的时候,少不更事也一定会因为自己得异于常人而有一丝得意。而随着年岁渐长,很多实际的问题摆在面前不得不去面对,肆意挥霍的青春逐渐被怅然若失的迷茫和焦虑所取代。那种感觉就像是喧闹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无所适从的人忽然明白了,甘于平淡何其之幸。这些年,面对社会上此起彼伏的同志话题和同志平权的摇旗呐喊,我已经很少提得起兴趣(当然,对于奋战在同志平权运动第一线的朋友们,我始终抱有崇高的敬意)。有的时候,我总在思考大自然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制造了我们。说一句政治不正确的话,作为一个同志,如果有得让我选,我一定不选这条路。这条路,艰辛而苦涩。然而人生是一趟永不回头的单程车,我也无法改变自然的法则。只愿面对苦难我们一笑风云过,愿来世我们光明磊落。
刚上大学那会,听说我们班有个男生被隔壁班的男生追了,我们全班的女生都炸了,各种询问细节,没多久全院就都知道了。我们班那个男生到处辟谣自己不是同性恋,不久就有女朋友了。而隔壁班那个男生略惨,只要出现就会有人指指点点,看他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低着脑袋幽灵一样想要躲避众人的眼光。后来就很少看到他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转学或者辍学了,但是一直没听到任何消息。
[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 一般的待遇吧 不过不是全村女性针对一个女性 而是全村人针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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