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商品房,房屋15楼外面门头馨园房屋出租上面有一根很粗的黑色管子都要挡住门牌号了!能否投诉解决?

26.5万元租来问题门头房 承租人索要租金遭拒
耿先生在门头房前,打起横幅提醒他人。重金租下门头想圆一个老板梦,岂料租到的却是“问题门头”,根本无法办理相关经营执照,想要退房索回前期支付的一年租金遭拒。5月15日,气愤的耿先生及家人来到台东三路 128号租赁的门头前,打上横幅希望收款人能退回他们辛苦攒下的26.5万租金。据了解,耿先生所租门头已在2012年年底被司法机关冻结,耿先生的营业执照也因此无法办理。报料 租来问题门头,挂横幅索租金据报料人称,事发地位于台东三路128号的一间一楼门头,几个情绪激动的成年人对过往的行人控诉着这间房屋的种种不是。记者随即赶到台东三路,在一间挂着“骨伤医院体检中心”标牌的门头前,一条白底黑字的横幅上写着“非法出租,诈骗钱财,李婷李某,还我公道”。透过推拉门的缝隙,记者看到这间门头内的空间有数百平米,房间内饰几乎是毛坯状态。据隔壁理发店的店员介绍,这间门头此前被骨伤医院用作体检中心,后来有人短暂利用了一段时间,再到最近半年一直保持目前这个状况。“横幅是我们打的,目的是想让租房人把租金退给我们。”见记者拍照,一名带着眼镜的男子迎上前向记者介绍事情的由来。据介绍,该男子姓耿,今年3月21日,他与横幅上所写的李某签订租房合同并交纳了一年的租金。耿先生拿出当时签订合同以及交纳的房租收据告诉记者,这间门牌号为台东三路128号的一楼门头建筑面积为778.04平方米,他们以每年25万元的租金与出租人李某谈好租赁6年,并于21日签约当天将第一年的全部25万房租以及1.5万元的水电押金支付给了李某。追查 房屋已被冻结,索要租金未果然而,第二天当那家中介去房产交易大厅为耿先生询问租赁这间门头时,结果工作人员告知这间门头“有问题”,但究竟是什么问题并没有详细透露给中介,中介将此事告知耿先生。中介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该房子确实有问题,他们已将中介费还给了耿先生。经过一番周折,耿先生终于弄清了该门头的情况,但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个房子的房东身上居然有案子,她名下的房产已经被司法机关冻结了。”记者在耿先生那里也看到了这份冻结房产通知。据耿先生了解,这个李某是房东张某的朋友,此前房子一直是李某租用。而李某却在这种情况下将房子转租他,而且还不告知房屋被冻结的情况。3月23日,耿先生找到李某索要交纳的26.5万房款,但没想到却遭到李某的拒绝。“她说已经签合同了,不能我单方面说不租了就不租了。”耿先生说,此后,双方多次沟通,李某最终提出先退16万现金,剩余的10.5万元要分批退还,且要扣下3万元的违约金。5月15日下午,耿先生又拨打了出租人李某和门头上一个联系人的电话,结果两部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记者也拨打了几次仍无人接听。律师 故意隐瞒问题,所签合同无效
山东雅君律师事务所的谷元山律师表示,出租人李某不退还租金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谷律师表示,首先,出租人李某并非房屋所有人,其在没有出具相关合同证据的情况下,没有权利向承租人出租房屋;其次,李某在明知道房屋性质的情况下,还与承租人签订合同还收取租金,属于故意隐瞒房屋问题,因此,其与承租人签订的合同是无效的,当初收取的租金也应当悉数退还给承租人,同时承租人还可以向李某索要这笔租金在这几个月里产生的利息。如果出租人李某拒不退还租金,承租人该通过什么途径维权?谷律师说,最佳的办法就是到法院起诉,同时承租人可以先查清出租人李某名下的财产,如果出租人仍不退钱可申请将其名下财产冻结。对于个人名下的汽车财产,承租人应找有资质的律师陪同才能查询,个人名下的房产按照规定需要法院出具立案授予通知书后再到房产部门查询,而对于个人名下的银行账户只能由法院代为查询。 文/本报记者 景毅 图/本报记者 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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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影院:南京多个老旧小区随意报个门牌号 就能补门禁卡
  报个门牌号,不要任何身份证明,就可办到别人家单元楼的门禁卡。有南京市民反映,老旧小区出新后,换了新的防盗门,但管理上存在很大漏洞,有安全隐患。昨天,现代快报记者以某小区居民身份,来到供应防盗门的这家公司。果然,对方没要求出示身份证件,甚至没问姓什么,只是根据记者报出的门牌号,很快就办好了一张门禁卡。市民质疑,这样的防盗门,能起什么作用?
  而现代快报记者了解到,南京两三千个居民楼单元防盗门用的都是这家公司的产品,也就是说,至少涉及到好几万户居民家的安全问题。
  【记者探访】
  单元楼门禁卡哪里办?社区:找供应商
  鼓楼区高云岭17号,是一处开放式的老旧小区。去年,这里刚进行过出新,每个单元都安装了新的防盗门。这种门呈深绿色,用钢管焊接而成。门中央的位置,嵌入它的核心装置——门头机主机,上面有刷卡区域、显示屏、按键和对讲区域等。一旁的“访客说明”上,有保修电话和供应商名称“南京富凯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这种看上去相当安全的防盗门,却引来一位市民的质疑。因为这位市民发现,即便不是单元楼内的居民,也可以拿到进出防盗门用的门禁卡。因为办卡时,没人会核实申请人的真实情况。
  该小区所在社区的工作人员表示,从2013年夏天开始,辖区内的小区陆续安装了200多扇这种防盗门。当时,街道安排他们核实、登记住户的门牌号、电话号码等,供应商根据这份信息,发放门禁卡。之后,他们就没再过问过防盗门的事情,如果有居民补办门禁卡,社区一般会建议直接拨打报修电话,找供应商办理。
  随便报个门牌号,很快拿到门禁卡
  随后,现代快报记者拨通了报修电话。听说有人要补办门禁卡,接电话的工作人员记下门牌号,并告知5个工作日送上门。这个过程中,该工作人员没有询问记者的其他信息。“如果着急用,自己带着20元的费用到公司办。”
  在南京富凯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一名工作人员拿着刚才记下的门牌号,表示稍等一下,然后离开了。过了大概一两分钟,他拿着办好的门禁卡,说交20元的费用,就可以了。“不需要核实下我的身份?”“不需要。”
  记者表明身份,并提出这样不加审核就办卡,是否存在安全隐患时,这名工作人员才承认,这确实是个漏洞。但他表示,基本上很少有居民会到公司来办卡,一般都是工作人员办好后,直接送卡上门。这样既能方便居民,又能当面核实对方的身份。“当然,说不定会有人瞅准这个漏洞,办卡进入单元楼。”
  【供应商回应】
  办卡未审核,确实有安全漏洞
  该公司负责人刘先生说,从2009年开始,他们就推广这种防盗门。因为这种门是和居民的座机或者手机捆绑的,访客在门上按下房号,居民的电话就会响。他们送卡时,也是通过这种方式通知居民。由于技术新等优势,他们数次在政府采购中中标。“小区出新、保障房等,都会用我们的这种防盗门,目前已在南京装了6000多扇。”
  但是,这些优势在办卡漏洞面前,似乎瞬间没了意义。“如果被小偷盯上,偷偷办了张卡。那么,不管这门有多结实、多么高科技,都是形同虚设。”对于居民提出的这个问题,刘先生坦言,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也给他们提了个醒。
  “我们曾委托社区,帮助登记住户信息。”刘先生说。在该公司的办卡登记表上,可以看到,很多居民都是通过物业或者社区,统一办理门禁卡的。但是后续的补办卡,多是零零散散进行的。而工作人员疏于核实,这就导致了漏洞的产生。
  市民质疑
  谁来把关?
  光靠供应商不靠谱
  记者查询到,在2011年的一次中标结果公告中,南京市物业管理办公室委托采购中心,公开投标采购防盗门。中标方就是南京富凯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中标金额为855万。而据该公司工作人员介绍,在鼓楼、栖霞等区的一些住宅楼出新时,都安装了他们的防盗门。门装好后,他们还有10年的维护期。负责对自然损毁的防盗门进行维修,为居民提供有偿补卡服务等。
  那么,谁来监督他们是否维护到位?出现诸如办卡漏洞之类的问题,如何解决?
  昨天,南京市物业管理办公室相关人士表示,前些年的老旧小区出新时,用的门确实不少来自这家公司,粗略估算,大概有两三千扇,也就意味着至少涉及好几万户居民家的安全。对于细心市民发现的这个漏洞,该人士称会尽快向领导汇报,“我们也会提醒各个区注意一下。”
  有市民质疑,光靠供应商能否承担起审核申请人信息的工作?是否可以让更熟悉情况的社区、物业来做这项工作?
本文来源:中国江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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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人记忆中的上海生活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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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运曾是上海与中国内地及海外之间主要的交通运输方式之一,当中外船只从长江的吴淞口进入黄浦江后,又沿江一路南下,在快要进入市区之前,会经过右岸一个叫“杨树浦”的河口。
1869年,公共租界公部局从东百老汇路(今东大名路)沿黄浦江修筑了一条马路到这条杨树浦(河),取名为“杨树浦路”。以后又把这条路向东延伸至周家嘴的刚狄路(今黎平路)。
由于杨树浦一带地广人稀,土地征用成本低廉,近代工业所必需的航运、用水条件都很方便。沿江已建有杨树浦路,与租界中心区相通,交通也很便利。于是在这片被称之为杨树浦的地区,最早有李鸿章建伦章造纸厂(1882年),拉开了在此地大规模建厂的序幕。紧接着有外商来建造发电厂 (1882年)、自来水厂 (1883年),随后缫丝厂、棉纺厂、自来火厂 (即煤气厂)等等也纷纷兴建,使这一地区成为上海近代工业的发源地。
英、美租界合并为公共租界后,1893年将公共租界的东界延伸至杨树浦,1899年,公共租界又向东扩展至周家嘴(即杨树浦路底)。其北界的最东点则到达顾家浜(今平凉路、军工路处)。
公共租界东区的大部分地块都以“杨树浦”来代称,抗战胜利后这里设立了杨树浦保甲区,1949年上海解放后于1950年6月命名为杨浦区。
在杨树浦地区,工厂开办后,外商还建造了一些工房给厂里的劳工阶级居住。房地产商趁机也在此兴建里弄房屋,经营住宅买卖和租赁业务。而那些临时工、小贩子、拉车的、拾荒的、刚从外地来沪还没找到工作的等等,则多是栖身在四处临时搭建的棚户区里。
社会生活的发展规律使得各类商业店铺及服务业行当也在居民集中的地段渐次发达,于是杨树浦地区开始“人烟扑地”,日常生活变得兴旺起来。
随着经济的日益发展,推动着工厂、作坊的开设和民众的居住区域逐渐从沿江一带的杨树浦地区往以外的北部扩展,当今的杨浦区就是这样走上了它从农村向城市化发展的道路。
在 全国所有的城市里,唯有上海市被称作“大上海”;在上海各区县里,只有杨浦区被称作“大杨浦”。前者是尊崇、仰慕的意思;后者则带有调侃、嘲笑的意味。这 是因为杨浦区除了由农村向城市化转变姗姗来迟外,还在于它是在工业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早期住在这里的大都是卖苦力的人,以及一些贩夫走卒、叫化子等。 解放前,他们被上层社会看不起,被中产阶级看不起,被小资看不起,甚至被一般小市民看不起。解放后,直到现在,对于劳工阶层是怎么个看法的,各位看官都心 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
我一直居住在杨浦区,所以本文的开头就是从杨浦区的话题说起。
六十年代初我童年的时候,杨浦区的区域,大致范围是东至复兴岛;南至浦东大道以北的沿江(黄浦江)一带;西至大连路,与虹口区交界;北至走马塘及四平路一线,与宝山县接壤。
区内的道路主干道有四横四纵,四横是东西走向,自下而上为:杨树浦路、平凉路(1902年建,杨树浦以东曾经叫麦特拉司路;杨树浦以西曾经叫巴特维亚路)、长阳路(1901年建,曾经叫华德路)和控江路(1926年建);四纵是南北走向,自左往右为:江浦路(1926年建,曾经叫乔物浦路)、黄兴路/宁国路、隆昌路(1927年建,曾经叫格兰路)和军工路(1919年竣工,为上海第一条近郊公路)。
还有大连路(1906年建,曾经叫大连湾路),是杨浦区与虹口区的区界路。
在杨浦区辖区内的黄浦江边,共设有四个轮渡站,从东到西为:
一个在复兴岛上,这条轮渡航线称为“庆定线”(即庆宁寺至定海路,后改称“上定线”即上川路至定海路)。
一个在杨树浦路、宁国路处,称为“西宁线”(即西渡至宁国南路码头,后来建造的杨浦大桥就是从这个位置跨越过江)。
一个在杨树浦路、江浦路处,称为“民丹线”(即民生路至丹东路)。这里同时还开通车辆轮渡站,轮渡口非常繁忙,整日价都可以看见杨树浦路上排着汽车长队等着过江。
这里又是上海渔业的一个分销点和集散地,因此人们又把这个地方叫做“鱼市场”。抗战胜利后,1946年3月,上海鱼市场在江浦路复业,占地三十亩,虽然比抗战前定海岛上的鱼市场小,但仍为全国最大的鱼市场。
最后一个轮渡站在杨树浦路、大连路处,称为“其秦线”(即其昌栈至秦皇岛路码头,现今的地铁四号线和大连路隧道都是从这个方位穿越过江)。
自解放前夕到解放后的五十年代后期,杨浦区的商业网点中规模较大,较为繁荣,算得上闹市的,只有三处:
一处在平凉路、通北路一带,俗称“八埭头”。这里有一家饭店叫“沪东状元楼”,名气较响;还有一家“康明照相馆”也较出名。
一处在长阳路、辽阳路一带,与虹口区接近,离提篮桥不远。
一处在杨树浦路、松潘路一带。
这里简要说一下松潘路商业街的情况。沿街的门面一家挨一家地开着杂货店、烟纸店、南货店、食品店、小吃店、水果行、绸布店、鞋帽店、床上用品店、瓷器店、五金店、文具店、药房、米店、油酱店、糟坊、旅店、茶馆、老虎灶等等。
以上这些店铺,门面风格都差不多,都是利用旧式里弄建筑沿马路的楼面来开店设铺,属于前店后居、下店上居的形式。多数店铺是单开间,有的是两、 三个开间,早上开张时要下排门板;傍晚打烊时要上排门板。排门板一般是四五十公分左右宽,板面上都要用油漆写上记号,如“甲、乙、丙、丁”或“一、二、 三、四”等,这样上门板时顺序才不会搞错,否则缝隙对不上。每家店铺不论大小,柜台上必放有算盘。做买卖时,算盘一扒拉,银货两讫。
临街的杨树浦路上“叮叮当当”地来回行驶着8路有轨电车,路面上的几条铁轨被车轮碾得铮亮(当时传说有女性过马路时把皮鞋鞋跟嵌进轨道缝里,现在穿的如锥子一般的细高跟鞋就不会发生上述问题)。临街的松潘路上则行驶着60路公共汽车,终点站也设在这里。
附近还有小菜场(规模较大)和澡堂子(浴室)。冬天的时候可以看到许多老年人,穿着臃肿的黑色棉祆、棉裤,双手笼在袖口里,佝头缩颈地坐在浴室外墙的墙跟下孵太阳。
街上的饭店里有一家“大中国饭店”,砖木结构,上下两层,做的菜肴属于淮扬莱系(也有人说是徽菜系,比如与之店名相似的“大富贵”、“大鸿运”都是有名的徽菜馆)。这家饭店在这一带是属于最高档的,住在周围的人凡有比较重要的下馆子食事都按排到这里来举办。
街上还有一家“天真照相馆”,虽然店面不大,却声名遐迩,我父母的结婚照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解放前,杨浦区境内只有一座公寓,就是1932年建造的隆昌公寓(当时隆昌路叫格兰路,因此这座公寓也叫格兰公寓)。五层楼,建筑面积1.02万平方米。当中有天井,四周为住房,二层起走廊环通,并配有电梯一座。
隆昌公寓里有我父亲单位的宿舍,我父母就在这里的宿舍结了婚。半年多后,我父亲单位给他们分配了正式的住房。
在平凉路、渭南路的东北角上,有一处居民区,叫“新华里”(平凉路1298弄,这个里名看似比较新式,究竟是老早的,还是解放后更改的,不详)。我的第一个家就安置在这个新华里的××号前楼。
新华里的房屋属于旧式里弄的结构,因其特点又被称之为“石库门”建筑。所谓前楼是指石库门住宅的二楼(窗户朝南)。这里的房子已有些年头,楼上的木地板也很陈旧,有的地方踩上去“咯吱、咯吱”地作响,有些裂缝大的地板上还钉上了长条子的铅皮补丁。
我家二楼的上面还有个三层阁。没过多久,我大伯在安徽乡下老家的住宅失火梵毁了,所以他们一家三口(我大伯、伯母及堂姐)就举家迁徙到了上海,投靠在我家(当时的户籍制度还不严格,使得他们轻易地就从外地落户到上海)。于是我父亲就把三层阁让给了他们家居往。
获网友奖分20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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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带山好,宽带山好,宽带山上阿拉地位高!保地盘,护家园,赤佬码子吓得逃跑了,上海人民大团结,掀起了我为财狂的最新高潮!
...楼主...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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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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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二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朝北是一间亭子间,亭子间里住着一户宁波籍人家,一对小夫妻带一双儿女。女孩年龄比我大点,小名叫“毛毛”;男孩比我小些,大家都叫他“小弟弟”。
在二三层之间的楼梯拐角处,朝北是一方晒台。
住在楼上的人家都是从底层的后门进出,后门进来是一间数家合(沪语读音ge)用的灶披间(即厨房)。
一个门牌号里住多少人家,灶披间里就放有多少个煤球炉子。各家烧炉子的燃料——煤球(这时煤饼还没有问世)都装在破旧的竹篮子里,在使用过程中地上到处散落着黑乎乎的煤屑。
每家每户买煤球都要凭煤球卡去购买,出了弄堂北面的大门,平凉路的斜对过路边就有一家煤球店。店里的地上鸡蛋般大小(略扁)的煤球堆得像小山一样,买卖的时候,店员用一把形状像吃西餐用的叉子来铲煤球。因为不断使用,叉子上的铲齿被磨砺得雪亮,与煤球的乌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早上生炉子的时候,弄堂里炊烟袅袅,与晨霭混合成蓝莹莹的气氛;也有人家傍晚时分生炉子,炊烟在夕阳的辉映下弥漫着黄橙橙的氛围。后来学美术,知道早上的是冷色调;傍晚的是暖色调。
我吃了晚饭后有时到亭子间的人家去白相,那对年轻的夫妇,女的戴眼镜,男的有两样收藏品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一是糖纸头;一是香烟牌子。
他收集的糖纸头品种繁多,花样百出,都平平整整、干干净净地夹在书本里,像新的一样。特别是玻璃纸的糖纸头,若把它平放在手掌心上,它马上就会自动卷曲起来,颇为神奇。我多次翻看过他收藏的糖纸头,最喜欢其中的一款蓝色调大头娃娃图案的糖纸头,曾经为之梦寐以求。
他 的香烟牌子也有很多,大小如火柴盒般见方,图案有京剧脸谱;《三国演义》中的人物;《水浒传》的一百单八将等等。京剧脸谱画的都是大花脸,《三国》和《水 浒》里的人物则造型各异,手里拿的家伙也各式各样。虽然香烟牌子的纸质、印刷都很粗糙,颜色看上去也不鲜艳,但在当时已属不错的艺术品了。
每天清晨时分都有雄浑高亢的吆喝声响起:“倒马桶咯!”于是各家各户都响应号召,妇女们披着衣服趿着鞋开门把马桶拎出去倒。我在睡梦中依稀可以听到运粪车行进时的隆隆声,由此我推想当时我们弄堂里的地面可能铺的是弹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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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天晚上我正在此处小便时,巧遇我大伯下班回家,他也来与我并排方便。我大伯一家到了上海后,他经人介绍去了川沙一家工厂工作。每个星期一的一大早就要赶去 上班,乘公交车到复兴岛轮渡过江后,在庆宁寺坐“沪川线”的小火车,到另一头终点站(川沙镇)的前一站——“暮紫桥”下车,他的厂就在这里附近。之后一个 星期的工作日都吃住在厂里,直到礼拜六下班后才返回到市区的家,与家人过上一个礼拜天。
到了八十年代初,我有一次到南市区住在“城隍庙”里的同学家去,发现他们家附近的小便池竟然还是我小时候经历过的那个样子,由此可见,这种弄堂式的厕所文化也是属于老上海的风情之一。
影视作品里时常把男的小便拿来摆噱头,自从八十年代初电影《天云山传奇》里有“郭蹁子”小便的镜头后,一些影视剧里也开始仿效。电影《活着》里葛优扮演的角色也在镜头里小便,附近正在开公审大会,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把“葛优”吓得小便立停。
小时侯尿床的事还有点印象——睡梦里玩得很开心,突然急着要小便,就轻松地解放了……。迷迷糊糊地觉得屁股底下热呼呼的,猛然觉醒,用手一摸,床单湿嗒嗒的,就明白一泡尿已经“下载完毕”。
我一九五六年生人,出生后要报户口,所以赶紧得起个名字。按照我们乡下祖传的姓氏族谱,通常是选定一些字句排列成牒序,牒序上的每个字代表着一代人,以此来体现姓氏家族的传承关系。后人在起名字的时候,姓名的中间都要用上代表辈份的这个字。
我这一代人轮到“茂”字,也就是说我是“茂”字辈,因此我的姓名中间应该有个“茂”字。比如我姓杨,起名字就要叫杨茂才、杨茂林什么的。
我 祖父是“恒”字辈;我父亲是“作”字辈,他的姓名中间原来有个“作”字,因为他参加工作后把自己的旧名改成了新名,所以新的名字中间的“作”字也就取消 了。以我父亲当时的理念,在给我起名字时他反对在新社会还用老的规距,于是给我起的姓名中间就没有了这个代表辈份的“茂”字。自我以下的弟妹们也都没有, 唯一保存有“茂”字的是我堂姐的姓名。
我奶奶住在我家,我是长孙,从小就是由她带大的。有一次我把一分钱硬币吃进了肚里,奶奶就炒韭菜给我吃。然后我每次拉屎,奶奶都捧着痰盂罐用棒头在屎里检验,直到把那个吃下去的硬币找出来为止。
我伯母到上海后一直无固定工作,先是拉了几年人力拖车(安徽人叫大板车,上海人叫劳动车),帮厂、店运输货物。后来她到了我家附近的一所幼儿园去做临时工(打杂的)。
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入学过幼儿园,有一次伯母带我到她做工的幼儿园里去玩,见到里面有许多与我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们,都穿戴着洁净的围兜兜,胸前用别针别着一条折叠的手帕(又叫手绢,上海话叫绢头,或叫绢头包),排排坐、吃果果,快乐地生活着。我看了,真的很羡慕他们。
在幼儿园的炊事房里,我看见这里的馒头都做成鸡、鸭、牛、羊和兔子等动物的形状,上面还点着红红绿绿的颜色,非常富有童趣。我只能看看,吃不到。
有一天不知怎么我一个人在家,中午时分等着父亲从单位里给我送午餐来吃。我一边等,一边唱着刚学会的歌曲:
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啊。
清早儿船儿去呀么去撒网,晚上回来鱼满舱,啊——。
1961年歌剧《洪湖赤卫队》拍成电影上映,这首《洪湖水 浪打浪》的歌曲深受大众喜爱,广为传唱。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我人生当中学会唱的第一首歌,尽管我当时唱的时候一些字的音咬不准,也不明白歌词是什么意思。
那 时候轰轰烈烈开展的爱国卫生运动中,消灭臭虫是一大任务。臭虫的形状圆圆扁扁的,比辣椒里的籽大些,殷红色,爬行(不会飞),咬人吸血的能量比蚊子还要厉 害。它们不活动时一般都躲藏在木板床的缝隙里,因此比较有效的灭虫方法就是用含药的石灰粉将缝隙嵌实。经过多年的努力,臭虫终于被灭绝了。
当 时消灭害虫有两大利器,一是“敌敌畏”;一是“六六粉”。“敌敌畏”是液体状,瓶子外面贴的标签上有剧毒的标志:一个骷髅头及两根交叉的骨头。“六六粉” 应该叫“六六六”,因为是粉状,所以就叫“六六粉”。(因为“六六粉”对环境的污染很强烈,所以若干年后“六六粉”就不生产了。)
那时候我们小人不大讲究卫生,到了炎炎夏日里,头上总免不了要生“热疖头”。少则一两个,多则三四个,此起彼伏,方兴未艾。“热疖头”化脓结痂以后,创口处的血腥味引来苍蝇无数,挥之不去。或用紫药水涂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满目疮痍的样子。
“热 疖头”一般是等到成熟后,挤掉脓头,即可自愈。但我有一次头上左太阳穴处生了一个特大型的“热疖头”,肿得很厉害,这下家里人无法解决,就只能送到“纺二 医院”去动了一个小手术(根据病历卡上的记载,这天是日)。因此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点疤痕,直到永远。
还有的小孩头上生“癞痢”,叫“瘌痢头”,有人就唱一首儿歌来取笑他们:
六月(农历)里格癞痢真苦恼,苍蝇叮来蚊子咬,呀呀里青牙来。……
“纺二医院”的全称是上海市纺织局附属第二医院,杨浦区的纺织厂都与这家医院有对口关系。我母亲在纺织厂工作,而且这所医院就在我家附近,所以当时我患了什么毛病,都到这家医院去看。我有一张“国营上海第十九棉纺织厂家属诊病证”,是我母亲单位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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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看病时都要出示这张卡。卡上贴有我的照片,还注明至“日失效”(即我年满十六周岁)。
八十年代初,“纺二医院”把我在这家医院看病的旧病历(门急诊记录)退还给了我。这部分病历的起止时间是日至日(从我出生到1959年12月之间的看病记录没有)。
病历卡开头的第一篇是日我去看病,病情是“两眼常生眼屎已半月”,诊断下来是患了急性结膜炎。后来日去看病,“两眼红,眼屎多”,也是得了结膜炎。
其中还有一天日去看病,病历卡上记载:
眼睛黄数天,味口尚佳。37.2度(体温)
查:巩膜黄染/肝于右肋二指
化验了若干指标后,诊断为患了传染性肝炎。当时正值三年困难时期,所以医院除了配药外,还给我开了“营养证明一月”。
我们里弄周围的马路,我觉得在命名上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似乎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地起出来的。比如东面紧挨着的一条是渭南路。渭南,陕西的;更东面的一条是宁国路。宁国,安徽的。
往南去不远有一条横马路,叫沈阳路。沈阳,辽宁的;再南去是杭州路。杭州,浙江的。
西面相邻的一条马路叫眉州路。眉州,四川的。
北面临近的马路就是平凉路。平凉,甘肃的。
我们住的新华里有两个弄堂进出口,一个开在东面的渭南路上;一个开在北面的平凉路上。
渭南路上的弄堂口边上有个修补杂物的摊头,从渭南路往南走不远是一个小菜场,再往后有一个看戏的地方,叫做“楚城戏院”,专门上演江淮戏(淮剧)。我记得随母亲去看过一次戏,看的是什么剧目就记不清了。淮剧中有一出传统戏叫《三女抢板》,很有名。其它一些剧种也有相同题材的剧目,比如京剧叫《生死牌》。八十年代初我看过香港凤凰影业公司出品的老电影《生死牌》(石慧主演),九十年代中期还看过新拍的电视连续剧《海青天》,其中有一节也是讲的这个故事,明朝的海瑞平反冤案。
虽 然这个戏园子条件很简陋,又处在极不显眼的地方,但它却是上海滩老一辈淮剧艺人的根据地。因为住在我们这个地区里的居民大都是苏北人,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 代初的时候,淮剧在这个地方发展得特别红火。在上海生存下来的各个戏剧剧种里,可以说淮剧是最贴近底层劳动人民的,淮剧的名角筱文艳,在当时更是我们这里 家喻户晓的明星,名气最响。
文革后工宣队撤退,我厂有一人是派驻上海淮剧团的工宣队负责人,淮剧的另一名角马秀英亲自带队把此人欢送回我厂,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从 我们新华里北面的平凉路到南面的杨树浦路之间有一站路的距离,在这个范围里,除了上述两条马路单边的沿线建有石库门等旧式里弄住宅外,两条马路之间的中间 地带则充斥着许多杂乱无章、破破烂烂的棚户住所。尤其是西面一个叫“小木桥”的地方,更是杨浦区里棚户区的代表,解放前那里不但又穷又破又脏,还有许多恶 霸、地痞、无赖横行。
我们弄堂的北门开在平凉路上,马路对面也是一大片简棚陋屋的居民区,沿路边开设的店铺也都是开在低矮破旧的瓦屋平房里,与前面所说的杨树浦路、松潘路商业街开在里弄建筑外围的店家相比,明显要寒碜多了。
平凉路上的弄堂口正对着马路对面一家饮食店,这家店给我最深的印象是有“老虎脚爪”卖,这种面饼类的食品外皮略硬,内部松软,香甜可口,非常好吃。“老虎脚爪”是有名的苏北小吃,又称“金刚钳子”。与之相媲美的名点叫“麻油馓子”,麻油馓子可干吃,也可浸泡在豆浆里吃。
饮 食店的两边开着许多各类的小店铺,包括上面所说的煤球店,在东边靠近宁国路的地方还有一家棺材店。棺材店里不光卖三长两短的棺材,还兼卖其它殡葬用品,比 如死者穿的寿衣、鞋袜,“披麻戴孝”用的布料,纸钱、锡箔和香烛、供品等,还有花圈。有一个老者,戴着老花眼镜,在店堂里专门为人书写挽联什么的。
平凉路上来回行驶着25路无轨电车,有轨电车的车顶上是一根“辫子”;无轨电车是两根“辫子”。电车行驶过程中如果“辫子”偶尔从高架电线上脱落了,被人们戏称为“翘辫子”。上海话里,人死了也叫“翘辫子”。
某 日,我家后门斜对面的一户人家死了人,有殡仪馆的运尸车前来运尸。这辆运尸车很特别,是用三轮摩托车改装的(可能是我们弄堂里大些的车子开不进来),用白 布包裹的遗体从屋里抬出来,就放进了摩托车右边那个狭长的匣子里。这家人家还请了一些身披袈裟的和尚来做法事,为亡灵超度,敲木鱼,呜哩吗哩地念了半天的经。
某日,远房亲戚家里有人病故,奶奶前往吊唁,把我也带了去。死者的遗体尚停放在家中的床上,直挺挺的,脸上盖着一张通黄的草纸。
我奶奶与死者的妻子见面后,两个妇人就手拉手开始对哭(民间习俗上的一忌就是吊丧不哭)。她们边哭边叙说,像唱山歌似的,我听不出其中的内容。
后来我在别处又听过类似的几回,觉得这种哭丧的腔调都大同小异,可能有一定的制式。许多年以后看报纸,了解到原来这属于一种民间哭歌文化的范畴。层次比较高的,像南汇沿海地区流行的哭丧歌,还被列入了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
吊唁时,除了边哭边唱外,还用绢头(手帕)拭泪,再朝地上假装擤几把鼻涕,这些都是规定动作。边上有人自然会把握分寸,到时就会出来劝说几句,于是哭声嘎然而止,恢复平静,她们又像平常一样促膝谈心,拉起家常。
令我不解的是她们在交谈中,死者的妻子称死者一口一个“死鬼”,好象很怨恨的样子。长大以后才知道这是配偶对死者一种特定的、相当于现在所说的昵称,不是怨恨,而是感情深厚的表示。
日,沪东工人文化宫落成开放,后来我们都把它简称为“东宫”(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的“冬宫”音同字不同,普陀区的武宁路上有座沪西工人文化宫,不知那里的人们是否也把它简称之为“西宫”)。
“东宫”座落在平凉路南侧的宁国路至临青路之间,它的落成,标志着解放后杨浦区的区域中心开始形成。
“东宫”的对面正在建造一座杨浦区最大的百货商店。日,国营杨浦百货商店建成开业,杨浦区的人民都把它简称为“杨百”。“杨百”后来被编为上海市第三百货商店,但人们习惯上仍然亲切地叫它“杨百”。
在“杨百”的东边先后开出了食品店、服装店、鞋帽店以及“杨浦酒家”、“红光照相”、“青云理发店”、公共浴室等。
在“杨百”的西边先后开出了银行、邮局、新华书店、杨浦区中心小学、“杨浦游泳池”、“纺二医院”等。
在“杨百”的斜对面是杨浦区图书馆。
区委、区政府也曾一度想要迁移到这里来,这个新兴的区域中心与上面提到的八埭头、松藩路等几个杨浦区老的繁荣点相比,不但规模更大,更全面,也更新式了。
从我家出了弄堂口,到这个新兴的中心区域不过二百米左右的距离。以前我们这里一直是属于松藩路商圈的,现在离我们更近的新的商业、文化圈逐渐形成,我们的消费和活动场所当然也随之转移到了这里。
某 晚,父亲带我到“东宫”去玩。在二楼的一间活动室里有供儿童玩的“骑电动马”,所谓电动马就是用牛皮做成一个仿真的马头和马背,表面非常光滑,皮马按装在 机械传动部件之上。小孩子坐在马背上,抓住把手,工作人员打开电门,这匹载人的皮马就会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地运动起来。每个过程大约三分钟,骑在上面晃悠一 下比幼儿园里的骑木马好玩多了。我当时很想骑一下这匹马,但不知什么原因好像没有骑成。
由于位于平凉路上的区域中心形成,使得这条平凉路取代了杨树浦路成为杨浦区最主要的马路,特别是我们里弄门口的这一段,因其东连区域中心;西接区委、区政府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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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十年代中到六十年代上,是我国的生育高峰期。在上海,特别是苏北人和安徽人的家庭,很热衷于生小孩,欲罢不能。比如我母亲,在三年半多的时间里就接连生下了我等三个孩子。
安徽话里把小孩称作“小伢子”;苏北话里把小孩称作“小把戏”,或叫“下子”;广东话里把小孩称作“细佬崽”;上海话里把小孩称作“小人”。还有对小孩的昵称——小囡、小鬼(沪语读音ju)头、小家伙、小东西等。
小人生多了,大人就不当一回事,对之都是随便养养,乱挅乱掼。这一方面是受制于当时的物质条件;另一方面可能是信奉农村里对小孩贱养的观念,以为这样小孩反而长得更好。
弄 堂里奔来跑去地有许多小孩在一起玩耍,小人如果太皮、不乖、不听话、闯祸、惹麻烦等,都会招致家里(尤其是安徽人、苏北人)的大人(尤其是妇女)对其破口 大骂。最初是骂他们讨债鬼、小赤佬、小棺材、小畜牲之类的,后来觉得仍不能解心头之恨,于是又升级为更厉害的,骂杀千刀、枪毙鬼等。还有的大人,创造出用 恶毒的咒语来骂小人的话语方式。比如小孩动作过快,就说他急着要去“充军”(犯人发配);比如叫小孩去吃饭,就叫他去“医饭”(吃药的意思,上海话骂人吃 饭则叫“触祭”);比如叫小孩去睡觉,就叫他去“停尸”;比如叫小孩穿衣服,就叫他去穿“老衣”(老衣即是死人穿的衣服)等等。尽管大人如此对小人百般咒 骂,但小人对这些骂人话语的含义多不理解,所以并不在意,仍然是快乐成长每一天。
我母亲前面生了我等三个儿子后,意犹末尽,还想要女儿,于是在一九六一年的下半年又怀孕了。我父亲的单位看到我家的人口不断攀升,而且还在继续增长,就在一九六二年三月分配给我家一间新房子。
那时分到的新住宅都不用特别装潢,把墙壁用石灰粉一下就可搬进去住。我父母先搬了过去(他们在当地派出所办理迁移登记的时间是日),家里的部分家什是用“劳动车”拉过去的。奶奶带我及三弟暂时还住在老地方不动,我二弟则从小一直寄养在外婆家里。
某日,我三弟(三岁)在马路边玩的时候走失了,我奶奶非常着急,就到路口的交通岗亭里向开红绿灯的民警请求帮助,结果很快就找到了。
转眼到了一九六二年的五月中旬,母亲就生下了我四妹。
新房子分到后将近一年,一九六三年春节过后,奶奶带我及三弟也从平凉路的新华里旧居搬迁到了控江路的新居落户(户口簿上在当地派出所办理迁移登记的日期是日)。
新 住所地处控江路上。控江路是当时杨浦区区域里最北面的一条横贯东西的交通干道,其东与军工路交接;西到大连路为止。五十年代初期,在控江路的北面沿线兴建 了四大工人新村,从东到西依次是:长白新村、控江新村、凤城新村及鞍山新村,这是上海俗称“两万户”住宅中规模最庞大的一个建筑群。
大跃进时期,区里制定并实施建设“控江大街”计划,首先在凤城新村以南、黄兴路至控江路桥之间的控江路北侧沿线,建造了一排分段连体的楼房。
这 些楼房高五层,一个门牌号里每个楼层住九户人家,房号从01室至09室。每三户人家(三个房号)为一个单元,合用一套厨卫。厨房内有煤气和自来水;卫生间 里有抽水马桶、浴缸和水斗。室内是磨光水泥的地面,有的房间还附带阳台和壁橱。这样的民居居住条件,不要说是在杨浦区,就是在当时的全上海来说,也是比较 先进的。
我们的新家就在这控江大街楼房的某个门牌号里,位于控江路、凤城路路口处。
从楼梯上到四楼,沿北面一条走廊至单元的总门。总门进去即是厨房,穿过厨房是一条室内走廊,走廊的左边是朝南的两个房间:407室和408室;走廊的右边是朝北的一个房间409室及卫生间。另外,408室的南面附带一个阳台,408室与409室里背靠背各有一个壁橱。
在这个单元里,我家的新居在407室,面积约十八平方米。隔壁的408室暂时用作我父亲单位的联络点,里面布置有办公桌、文件柜和沙发等物件。朝北的409室暂时空关着。
当时的居住形态是社会主义化的,像这样条件好的房子,既住着当干部的人家,也住着许多一般的工人家庭,在我家的楼下(二楼)还住着这时刚出名的工人作家胡万春的家。
我们搬进了一个全新的居住环境,不仅生活设施的改善使我们的生活质量有了根本的提高,而且从狭窄、逼仄和充满沉淀气息的旧式里弄走出来,使我们的精神面貌也为之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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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的楼房的马路对面是一片农田,这片农田南北纵长约一站路,南至上钢二厂的围墙,围墙下有一条小河,因为修建黄兴路而成了断头河;北至控江路。东西横宽约百多米,东至如今的凤城路(当年凤城路的延伸段);西至上海电焊机厂的围墙。至于电焊机厂后面的西南地区是否还是农田,不知道。从家里的窗户望出去,但见绿油油的庄稼在大地上铺陈,呈现出一派田园风光。这是一个农村向城市来不及转换的年代。
下楼后穿过马路,就来到了田间,从城里到乡下,仅咫尺之遥。
开春以后,无论是田里的疏莱还是田边的野草都长势茂盛,欣欣向荣,这里就成了我新开辟的、经常去玩耍的地方。
在 草丛里捉“蝈蜢”(即蚱蜢,属于蝗科)。我们捉的蝈蜢有两个品种,一种被称之为“青蝈蜢”,全身绿色,伏在青草上与之浑然一体,难以辫认。此虫以弹跳为 主,展翅飞翔为辅。从外表形象看,尖头,披着长长的翅衣,很有些像当时报纸上漫画美国三K党党徒的装扮。一般的体长只有四五公分,也曾看到有人捉到过一只 超级大的“青蝈蜢”,长约十公分,极为罕见;还有一种被称之为“烂泥蝈蜢”,枯黄色,体形与“赚绩”差不多大小。此虫的弹跳能力更强,反应也快,比较难以 捕捉。
扑蝶。这里的田野很少见到彩色的蝴蝶,多是一种白色的粉蝶翩翩起舞。我们有时在地上挖一个洞,把捉到的粉蝶都关在里面,到第二天再去打开看看,看它们还在不在里面。
打蜻蜓。蜻蜓停在水面上的身姿很轻盈,用手捉蜻蜓是捉不到的,就用细竹竿打,很容易打到,但打下来的蜻蜓也就活不了了。
捞 “拿摩温”(即蝌蚪)。在水沟里游来游去的“拿摩温”,样子像逗号,成群结队,摇头摆尾。我们把它们捉上来后放在盛水的碗里养着,最多时一只碗里有数十条 “拿摩温”,看上去黑乎乎的一片。它们很快就纷纷死掉,命运很惨,我们当时完全不知道这些虫子就是青蛙的后代和儿女。其实早在1960年就有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上映(后来还在国际上得过奖),可惜我们这时都没看过。
我等入住新居后,奶奶临时住进了空关的409室,这个朝北的小房间面积只有八个多平方米,冬天很冷,因此我们把窗户的缝隙都用报纸糊住,以阻挡寒气渗透进来。
前 面已经说过,我家隔壁的408室是我父亲单位设置的办公室,晚上我曾经一个人在里面睡过几次觉,睡在折叠式的帆布床上。但我每次都吓得睡不着觉,在黑暗中 睁着眼睛,提防着随时会有厉鬼出现。我不但怀疑床底下有鬼,还担心壁橱里也藏着鬼,心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久久不能入眠。
鬼 是什么样子的,谁都不知道,鬼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抽象的内心恐惧的象征。凡睡觉时,如俯卧压迫心脏,或手臂压迫心脏,或盖被压迫心脏,或受到寒冷的 刺激等等,都会引起做恶梦。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做恶梦的,恶梦最具代表性的内容是这样的:梦见自己走进房间,猛然发现房门后面躲着一个鬼。我吓得转身就 逃,但两条腿不听使唤,再怎么拼命用力也迈不开步,……。
稍大以后做恶梦:梦见一个陌生人,开始不觉得怎样,后来看到他朝我冷笑,突然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我顿时吓得毛骨耸然,拨出手枪朝他连开数枪,但总打不死他。他拽住我,我大喊救命,但再怎么喊也喊不出声,……。
再 大些后做恶梦,增加了心理活动的内容:梦见我在某个店堂里看见身边有许多人走来走去,后来一想,觉得不对,这时已是半夜三更,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我再细 看,发现周围的人个个都脸色惨白,连眼睛都不眨,肯定都是些孤魂野鬼。我的心头马上升起巨大的恐惧感,焦急地想着怎样才能逃离此等鬼域……。
有时白天受到恐吓后晚上也会做恶梦,某晚父亲带我去看新上映的电影《飞刀华》(1963年海燕电影制片厂摄制)。回到家后睡觉至半夜,我就做恶梦,还发高烧(可能原来已有病因),父亲急忙将我送到新华医院去挂急诊。后来因为群众提意见,有关部门就把电影《飞刀华》停映了。
搬到新居过了半年后,一九六三年八月十日,我就开始上学了,读小学一年级。
我们学校的校名叫凤南新邨小学,简称凤南小学。在学校的南面是凤南新村,我三弟的幼儿园就在那里,他是我家五个小孩里唯一上过幼儿园的,“科班出身”。
学 校很近,就在我家的马路斜对面,从家里的窗户可以看见学校的楼房。学校的大门朝西,面对着开阔的农田。校门前有一条小路,北与凤城路相对接;南与凤南新村 相通达(后来这条小路拓宽整修后归属凤城路)。在没有读书前,我经常看见这所学校的学生们放学后排队过马路的情景,非常羡慕,现在我终于也跨入了这个行 列。
开学后,手捧崭新的课本和作业薄,令人兴奋不已。我们把课本都用专门的包书纸包好,把铅笔用刀片或卷笔刀削好。
铅笔有两种,一种带橡皮头;一种不带,有 橡皮头的铅笔比没有的高级。笔杆有圆形和六角形两种,后者握在手里不易打滑。笔杆上一般都涂有彩绘,看上去很美。为了防止削好的铅笔笔芯碰断,铅笔不用时 要套上特制的笔套。铅笔用短了,变成了铅笔头,使用不便,这时可把笔套套在铅笔的另一头加长一截,方便使用,这是笔套的第二个功能。后来曾经有一种新式的 铅笔问世,外表像钢笔一样,转动笔杆,笔头里定制的铅笔芯就会冒出来,这种笔想必价钱也是很贵的。
除了铅笔外,橡皮擦和削铅笔的刀片或卷笔刀也是必备的。放铅笔、橡皮和刀片的盒子是铁皮做的,长条状,翻盖上面印着各种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图案。铅笔盒子新的时候很美观,用旧了则会变得锈迹斑斑,有的人甚至会把盒盖和盒底给用分了家。
课本、作业薄和铅笔盒子都放进新的书包里,书包的质地是细帆布的,背带可以放长和缩短,书包背在身上都是斜挎式的。到我们进中学的时候,样式就改变了,书包都是背在肩胛的一边,谁还斜挎式背书包,肯定会被人当作幼稚或老土而看不起。
我们这些新入学的小人,背着书包去上学堂的样子,真的是人见人爱。
我们学校的教学楼是一幢三层楼房,学校的操场在教学楼的北面,操场面积较大,其北面的围墙已接近控江路路边。到了一九**年间,控江路的边上要造新房子,于是就把我们学校的操场划去了一块给征用了。
操场的边上,春、夏季里杂草丛生,我们有时课间劳动就被安排到那里去拨草。操场东面的围墙下有两个秋千架,我们只有在这个时候玩过荡秋千。长大以后每当读到古人写荡秋千的诗词,我就会想起我们遥远的童年的乐趣。
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是个女的,二十多岁,叫周××,戴眼镜,她兼教我们上语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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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学时用的语文课本是《初级小学课本语文第一册》,书里的课程排序是:
a(读音:“啊”,附医生检查小孩口腔时的张嘴图。)
o(读音:“喔”,附公鸡啼叫图。)
e(读音:“鹅”,附鹅图。)
y(读音:“衣”,附衣服图。)
u(读音:“乌”,附乌鸦图。)
ü(读音:“鱼”,附鱼图。)
……(包含学习发音声调:阴平、阳平、上声、去声)。
日月水火(这四个字是我们人生识字的第一课,每个字分别附有太阳、月亮、流水、烧火的图形及其象形文字和拼音字母、声调)。
山石田土(附各自的图形及其象形文字和拼音字母、声调)。
口耳目(附各自的图形及其拼音字母、声调)。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同3,图形是以双手的十个手指示意)。
大小多少(同3)。
元角分(同3)。
屋前屋后,种瓜种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天天做早操
大公鸡,喔喔叫,小朋友,起得早。
起得早,上学校,排起队来做早操。
伸伸手,弯弯腰,天天做操身体好。
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当年学习拼音字母时我就感到比较难学,长大以后不怎么用就忘得差不多了,什么声母、韵母、前鼻音、后鼻音更是搞不清楚。前些年因为要用电脑打字,才把拼音字母重新温习了一下。
学 习汉字,每个字都要掌握音、形、义三个方面。音就是字的读音;形就是字的写法;义就是字的意思。字音标有拼音字母和声调;字形需要记忆;字义需要理解。学 了生字后就要练习写字,作业簿里的方格内都划有米字形的虚线,练习写字时,一是要把每个字在方格内横竖撇捺写端正;二是要把每个字的笔划顺序写正确。有的 人在这个时候把个别字的笔划顺序写反了,长大以后就很难改正过来。
“左、 右”两个字是我人生最早学到的汉字之一二,但对于这两个字的概念,我在后来很长的时期里一直模糊不清。比如在做队列操“向左转、向右转”时,我要么搞错方 向,要么反应迟纯;又比如在看图片说明时,“左起第×人”或“右起第×人”,我老是弄不懂这个“左起”或“右起”是以图片上的人来定位呢,还是以看图的人 来这定位。
学了生字后学单词,继学词组,再学短句。
算术课与语文课同样是主课,学算术是从1+1=2开始的,加法学了学减法,减法学了学乘法,乘法学了学除法。
学乘法要背口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九九八十一。刚开始背乘法口诀容易出错,老师在课堂上抽查时,有的同学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背,当背到“三七二十三”,或“六九五十六”等,同学们听了都会大笑,老师也跟着笑。
四 种基本算法都学会后,就要开始学混合运算,就是在一道题目里把加法与减法或加法与乘法或乘法与除法等等放在一起算。学了混合运算后,接着要学四则运算,就 是在一道题目里把加、减、乘、除法合在一起上。运算的数目字也逐渐从个位向十位、百位、千位、万位增加,其学习的难度当然也越来越高。
与 语文课相比,我从小就对算术课不感兴趣,算来算去算得头昏脑涨的。到了读中学后,我同样对数学课也不喜欢。好在中学的几年里,数学课教得很浅,使我得以蒙 混过去。中学结束后读技校(学美术),所幸课程里没有数学课。时间一长,就把中学里学的程度有限的数学忘得一干二净。到了一九七七年底参加高考,匆忙上 阵,结果是数学几乎考了零分,名落孙山,从此以后决定不再去考什么大学。
算 术作业交上去,老师先批每道题的答案对错(扎勾或打叉),然后给出一个总的评分。语文作业的批卷方式根据题目的内容有好几种,最后也要给出一个总的评分。 评分的等级采用的是五分制,即批5分代表优;4分代表良;3分代表及格;2分以下代表不及格(因为2分以下是用红墨水批的,所以叫“开红灯”)。0分则叫 “零汤团”,又叫“吃鸭蛋”。测验和考试的成绩也是用的五分制,如得了5分当然很高兴,得4分也不错。得了2分以下,有的同学就要担心回家后会不会被大人 用鸡毛掸帚打屁股或吃“毛栗子”(指关节敲头)。
除了上语文、算术课外,还有体育课。跑步比赛,拔河比赛,跳绳子,踢皮球(一种很小的皮球,比苹果大些,外表涂有油彩条纹),玩“拔罗卜”、“老鹰捉小鸡”游戏,在垫子上翻跟斗、竖蜻蜓等。
还有音乐课。音乐老师或拉手风琴;或弹台式风琴,一遍又一遍地教我们学唱歌。初学阶段里,我们跟在老师后面哇哩哇啦地声音有大有小、调门有高有低地唱,唱得跑腔走调的。时间长了,就唱得整齐了。我们学唱的歌曲既有儿童的,如:
我家小弟弟,半夜笑嘻嘻,我问他笑个啥,梦见毛主席。
也有成人的,如:
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唱歌要唱跃进歌,听话要听党的话。
还学一些五十年代流传下来的经典儿童歌曲,如《劳动最光荣》;如《让我们荡起双浆》;如《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如《小燕子》,等等。
还有美术课。用彩色的小 蜡笔把老师挂在黑板上的图画仿照在纸上,或自己随心所欲地画人、画房子什么的。画图用的小蜡笔比洋火棒头长一些,一套有十支十种颜色,分两排装在小纸盒 里。九十年代中期在电视(香港的电视节目)上看过几集根据日本漫画拍摄的动画片《蜡笔小新》,觉得很生动活泼,也使我想起自己快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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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年级的时候每个星期有一节手工课,其中有一项科目就是用橡皮泥捏器物,有时是规定对象,有时是自选对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我们上学前白相烂泥的继续。
还有就是把特制的图案卡纸,按照提示,运用折叠、裁剪、粘贴等方法,做成一定的物品形状。
我对上手工课很感兴趣,每次动手做工艺都是热情高涨,尽心尽力,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不求最好,只求更好”。
有 一天下午,我们正在上最后一节课——手工课,天色骤暗,随之大雨倾盆。许多大人都携带雨具赶到学校里来,准备接各自的小人回家。只见教室的门外不断有人探 头探脑地朝里张望,使我们上课的学生很是心不在焉。我家里没人来接,这正合我心意,我盼望这雨下得越大越好,一直下下去不要停,等会儿放学后可以满足趟水 玩耍的乐趣。
小孩子们一般都喜欢玩水,这可能是源于出生前在胎盘里所体验的快乐。在我们刚进小学上学的时候,发过一次大水。那是一九六三年九月十二日至十四日,6312号强台风带来特大暴雨,连日来市区的降水量达258.1毫米(郊区南汇县更是达到434.6毫米)。由于排水无效,加上黄浦江水倒灌,市区大面积进水,积水最深处达1.4米。我们家的周围地区也是水漫金山、一片泽国,地面上的积水有六七十公分深,几乎淹到我们的胸口。我们很兴奋,都跑下楼去在水中嬉戏,更有人家的小孩把洗澡用的木盆推出来,坐在里面当船划。
除了玩水外,我们还喜欢玩火(这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最常玩的一种是把蜡块溶化在空的“百雀灵”雪花膏的铁皮盒子里,并且预埋上灯芯。之后都钻到床肚底下(衣服上沾了一身的灰尘),趴在地上,点亮这种蜡烛灯,把脑袋凑在一起说着话,显得很有神秘感的样子。
学校大门外的路边曾堆放过大量的黄沙(一种建筑材料),堆得像小山似的,我们放学后就到上面去玩。通常有两种玩法,一是“占山为王”。一方若干人背靠背地站在黄沙堆上,另一方若干人则从四面八方围攻上去,双方用推拉拖拽的方法来抢占“山头”(即使摔倒在黄沙上不要紧)。
二是“挖陷阱坑人”。在黄沙上挖一个较深的洞,洞口盖一张纸,纸的上面洒一些黄沙掩盖一下。然后诱骗别人来踩这个陷阱,当他的一只脚陷进去后,边上的人赶紧用脚去踹周围的黄沙,以使他的脚拔不出来。
我 家所在的这个门牌号楼房里竟然有八个小孩与我是同班同学,具体分布是:三楼两个男同学,都姓宋,住302室和304室。四楼三个男同学,一姓汪,住402 室;一姓钱,403室;一姓何,405室(姓何的后来家搬走了)。五楼三个,一伍姓男同学住502室;;一王姓男同学507室;一康姓女同学508室。我 自己则是住在407室。
在寒、暑假里,学校要求组织校外学习小组。按照老师的分配,我与同楼304室的宋同学、508室的康同学(女),及家住楼外的刘同学(女)组成一个小小组。
小小组的学习内容主要是做寒、暑假作业,这种统一布置的作业都印在一本本子上,每天都规划一定量的语文、算术等题目,图文并茂,形式多样,我们只要逐日完成任务就可以了。做作业的时候,组员之间可以相互讨论和交流。
这个时候我们男同学几乎每人都有一个绰号(即外号),有的人还不止一个。姓名只有老师才叫,同学之间在平时相处时都直呼绰号,非常随便。
喜欢给人起绰号是小男孩们顽皮捣蛋的一种表现,而且起的绰号大多低俗不雅。到我们进中学后,懂事理了,这种给人乱起绰号的现象就没有了。说到起绰号,可能与中国的传统习俗有关。从古到今,中国人的人名叫法很复杂,古代的人姓名之外还有字和号,现在的人改过名的还有曾用名。革命者有化名;潜伏者有代号;艺人有艺名;作家有笔名;家庭成员有小名;外企白领有洋名;电脑上网有网名;QQ聊天有昵称。文人叫雅号;俗人叫诨名,《水浒传》里有青面兽、母大虫;武侠书上有胡一刀、小龙女;土匪叫座山雕、草上飞;流氓叫疤拉眼、三秃子;农村里的孩子叫二楞子、椿芽子;城市里的叫小黑皮、小扁头,等等。
我 们小小组里的宋同学最擅长于给人起绰号,我的绰号就是他给起的,当然,我也回敬给他起了个绰号作为报复。小小组的学习没过几天,宋同学就技痒,男同学的绰 号都起完了,他就扩展到女同学身上,给组内的女同学刘某某也起了个绰号,叫她“黑鼻头”。因为宋知道了刘同学的父亲工作是爆炒米花的,于是宋就把干这一行 的人的某种特别印记转移到了刘的头上,由此可见宋在给人起绰号上确实很有才华。
小 小组学习的间歇时间,我们几个就吹牛聊天,说些闲话,其中也有说到关于鬼的话题。有一次,刘同学说的一件鬼事最为恐怖。她说,某日半夜醒来时,在黑暗中猛 然看见一个白色的鬼在床里靠墙直挺挺地站在她的身边……。刘说的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被我牢牢记住,也极大地丰富了我脑子里对鬼的想象,从此以后的许多年 里,每当我深更半夜醒来的时候,总要睁眼看看我的床里墙边是否也会站着这样一个白鬼(如果真有的话,只要一次,就足以把我吓死)。
因为我是小组长,所以我们这个小小组的活动场所都是放在我家里举办。过了一段时间,宋同学又弄出新花样,他对组内两个女同学开玩笑说,以后她俩每到这里来学习一次,都要各交付一分钱作为买门票。
这种说法很快就报告到了班主任老师那里,于是老师在返校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了宋同学要在小小组里收钱的言论。当时我们在语文课里刚好学过一篇课文,名叫《半夜鸡叫》(战士作家高玉宝著的小说《高玉宝》中的一节),说的是解放前地主周扒皮想着法子剥削农民的故事。老师在批评宋同学时调侃说:旧社会有个周扒皮,现在我们班里也出了个“周扒皮”。同学们听到这里,哄堂大笑。
我 们小的时候都不大讲究卫生,也不懂得什么卫生的道理。只知道听人说,换牙的时候,掉下来的牙齿不能乱扔。上牙床掉的牙齿要扔到屋顶上;下牙床掉的要扔到床 底下,不能扔错,如果扔错地方,新的牙齿就长不出来了。另外还要注意,在扔牙齿的时候双脚要并拢,否则的话以后新长出来的牙齿就会长得不整齐。
上学以后,学校不但关心我们的健康成长,还经常对我们进行卫生知识的教育,培养我们讲究卫生的好习惯。有一次老师给我们讲解卫生注意事项,其中有一条是:不要用公共的荼杯喝水。
我当时把“公共”二字听成是“公公”,因此就想,为什么不要用公公的荼杯喝水呢?又想,我家的公公只有是我外公,因此,后来我每次到外婆家去玩的时候,特别注意不要用外公的荼杯喝水。
上 学前我们在家里都是自由自在地放任惯了,上学后进学校就要开始做规矩,俗话说不以规距,不成方圆,尤其是对我们这些低年级的学生,从小就要抓紧。在培养我 们循规蹈距的过程中,差错时有发生,在所难免。于是班主任老师就要对在学习上、上课时、活动中出错的学生进行重点教育,办法主要有两条,一是“立壁角”, 就是叫他去面朝墙站着。“立壁角”的本意应该是起到面壁思过的作用,但我们那时年纪尚小,根本不懂什么叫思过,于是“立壁角”就成了在墙根儿傻站一会儿而 已。
二是“留下来”,放学以后被单独叫到老师的办公室里,站在老师的桌子旁听老师训话。“留下来”的性质比“立壁角”要严重得多,我们放学回家,遇到有的家长问他家的孩子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回来,我们说他被老师“留下来”了,连家长都认为是出了大事。
班主任老师对我们学生既爱护又严格要求,因此我们都对她怀有敬畏之心。
有一个时期,学校的周边地区正准备重新铺设下水管道,控江路的路边上存放着许多直径两米多的钢筋水泥管子。这些下水道管随意摆放的姿态各不相同,变化多端,其视觉效果看上去颇像现在的装置艺术。
暑假里的某日,我和几个同学正在外面玩耍,忽然看见班主任老师从前面走了过来,我们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赶紧逃避到路边的水泥管子里躲起来。
不是每个老师都给我们留下好的印象。一九**年的一天,有公安局的一辆小吉普车开到我们学校门口,抓走了一个男的老师。听其他老师说,他是因为搞腐化而被抓的。由于我们人小,因此都不知道这“搞腐化”是什么意思。当时给我的印象是,凡公安局上门抓人,开的都是这种小吉普车,几乎等同于现在的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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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一群小巴辣子围在一起四国大战。
获网友奖分80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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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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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陕西北路,小时候测博兜南京路。
获网友奖分40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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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10楼...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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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11楼...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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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看的《小朋友》,半月刊(每月五日、二十日出版),24开本,16页,每本定价一角。
《小朋友》上有“小花园”一栏,专门刊登儿童的画作,作者的年龄在七岁至十岁之间。我当时看了很惭愧,因为我画得没有他们好。
上学后开始识字,到了二三年级时,字认得多了,我就喜欢上了看名叫《十万个为什么》的书。
这一时期发行的《十万个为什么》丛书,大致有如下一些版本:
《十万个为什么》(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
36开方本)
第一册,1961年4月出版,287页。
第二册,1961年5月出版,320页(叶永烈等编著,严折西等绘图,定价:0.65元)。
第三册,1961年8月出版,306页。
第四册,1961年9月出版,332页。
第五册,1961年10月出版,371页。
第六册,1962年9月出版,363页。
第七册,1962年10月出版,343页。
第八册,1962年12月出版,324页。
《十万个为什么》(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
少年儿童出版社编)
物理(1),1961年5月出版,233页。
物理(2),1961年8月出版,227页。
化学(1),1962年10月出版,270页。
化学(2),1962年10月出版,234页。
医学(1),1962年10月出版,212页。
医学(2),1962年10月出版,209页。
植物(1),1962年10月出版,303页。
植物(2),1962年10月出版,274页。
动物(1),1962年10月出版,248页。
地学(1),1962年10月出版,274页。
天文(1),1962年10月出版,308页。
气象(1),1962年12月出版,266页。
数学(1),1962年12月出版,330页。
这套丛书将科学性与趣味性相结合,字句浅显直白,内容通俗易懂,深受广大青少年的喜爱。
我 只看过其中的若干册,觉得书里的内容千奇百怪,引人入胜。比如说印度有一个狼孩,从小由狼养大;比如说某飞机驾驶员在空中飞行时用手抓住了一颗射出的子 弹;比如说有一支拿破仑的军队,在过桥时因为步伐一致而把桥给震坍了;比如说宇宙中一光年的距离是多么多么遥远;比如说外国某动物园的一头大象因为踩死人 而被判处死刑;比如说坚硬的石头为什么能像棉花那样用来织布;比如说夏天是穿白色的衣服风凉还是穿黑色的风凉;比如说一吨棉花与一吨钢铁哪个重等等。
有一天晚上我在楼上507室的王同学家里看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看得入了迷,竟然忘了回家。后来经王同学的家长的提醒,才离开了他家。
我从小对语文课比较感兴趣,因此对语文课的内容比较学得进。我们三年级(上)使用的语文课本是《初级小学课本
第五册》,其中第10课的课文是“人心齐
泰山移”:
人心齐,泰山移。鱼靠河水,人靠集体。独脚难行,孤掌难鸣。
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一根竹竿容易弯,三根麻线难扯断。
一块砖石砌不成墙,一根木头盖不成房。大家一条心,黄土变成金。
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春。
家属亲戚称呼杂字
课本中练习二的第四题是:看图说话(《抓坏蛋》)。四格图的画面内容是:第一幅,一个老头在偷玉米;第二幅,被两名少先队员发现;第三幅,老头向他们求饶,其中一名少先队员去报告;第四幅,生产队里派人来把老头带走。
所谓“看图说话”就是按照图示的意思写一篇作文,我们在课外都完成了这道作业。做好的作文交上去后,经老师批阅,我写的一篇被老师认为写得最好,还在上课时夸奖了我,这件事使我很受鼓励。
除了遣词造句、叙述图意外,我在这篇作文中既写了要以刘文学为榜样,坚决同坏人坏事作斗争;还写了要向“草原英雄小姐妹”(龙梅和玉荣)学习,保护好国家和集体的财产。
三年级开始设书法课,让我们学写毛笔字。大家都购置了毛笔、砚台和墨,学写毛笔字按惯例是从摹写描红簿开始。描红薄是统一印制的,字体是楷书,字的内容是什么已经忘记了,但肯定不会还是“上大人孔乙己”之类的。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有学生写大字报,批判描红薄是往红的上面抹黑,于是描红簿就取消了。
写 了一个阶段描红簿后开始临摹字帖,从大楷写起,到中楷,再到小楷,由易至难,循序渐进。我们读三年级(下)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书法课也不上了,发 下来的一本小楷簿没有用过,空白的被保存至今成了我个人的纪念品,簿子的封面上还盖有我小学的校名章及我的姓名章(当时学校给我们每个学生都制作了一枚姓 名章,这种图章类似于活字印刷中的活字)。
从我家的楼上往下看,是一条横贯东西的控江路。那时马路上的车辆不多,见的最多的是行驶在这条路上的61路公共汽车。这条公交线是日开辟的,它的两头终点站分别设在杨浦区的图们江路和虹口区的海宁路上。
当时住房的阳台都是敞开式的,我们有时就站在阳台上,扶着栏杆朝下看,看马路上的车辆开来开去,可以说是傻看,安徽话叫“望呆”,这也是当时童年的一种乐趣。
看多了,我们就发现61路公交车的车型不是一致的,有好几种样子,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做“混搭”。于是我们就发挥想象力,经过议论后分别给它们起了绰号以自娱自乐。
61路公交车有一种采用新式客车车型(与现在的样子差不多),短小精悍跑得快,我们就叫它“孙悟空”;
有一种仍是老式客车车型,车头朝前拱出来一块(与“解放牌”卡车的车头相类似,在电视剧《围城》里方鸿渐等人到三闾大学去的途中乘坐的长途汽车就是这种老式客车),根据它的外形特征,我们叫它“猪八戒”;
有一种61路车的车顶上驮着一个很大的油汽包,这个背负包裹模样的车子当然就叫它“沙和尚”;(这种携带油气包的车子开始的时候还蛮神气的,油气包鼓鼓囊囊的。几个来回行驶下来,油气包就明显瘪了下去,现出软皮搭几、有气无力的样子。)
还 有一种61路车是两节头,即前面一节动力车厢,庇股后面还拖着一节更短的车厢(两个车厢之间互不相通),我们就叫它“唐僧骑在马上”。(遇到这种车子开过 来,乘客们一般都选择乘前面一节,前面实在挤不上,才乘到后面这节。乘坐后面这节车厢的乘客比较受罪,当行驶过程中遇到路面不平时会被颠得七荤八素;而在车辆转弯时,拖在后面的这节车厢则被左右甩来甩去,上面的乘客则被晃得东倒西歪。)
我 们有一个表伯父,是开油罐车的,这类车子的车身统一涂成明黄色,车身上还写有“小心火种”的字样。表伯父固定开的这辆车,编号是09。我们有时就坐在马路 边等着,只要看到行驶过来的油罐车驾驶室车门上是09的号码,我们就大呼小叫地喊起来,表伯父会向我们挥手致意。有一回表伯父听到我们叫喊就停下车,把我 捎上,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带我去兜风。
当 车子开到一个单位停下来输油时,我也下了车,跑把车子后面,把车后一根拖在地上的铁链条撩起来放在车架上,我是想不让它受到磨损。当车子重新上路后,表伯 父很快就觉察到异常,他停下车,到车后把被我撩起的铁链条重新放了下来。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这根铁链条拖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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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来自:浙江
发帖:757+52558
杂志我还保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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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话总是没人爱听的。喜欢春秋笔法的、说话拐弯抹角的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o≦
不喜欢的人不要理我啦,我也不会理你的啦,不用做无用的尝试啦,人家当你小傻瓜啦~ ≧o≦
...13楼...
来自:上海
发帖:0+17
杨浦人路过,顶一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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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来自:上海
发帖:923+5571
从 我们家西去一站路就是新华医院,因而在马路上经常可以看到有救命车(现在叫救护车,或叫急救车)来回急驶。救命车的车身都是白色的,上面涂着红色的“十” 字。车头的右上方挂着一个铃铛,由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那个人手伸出窗外进行摇铃。“得郎郎!得郎郎!”急促而清脆的铃声伴随着救命车的行驶,一路响过。
盛夏的马路上,经常会有洒水车来洒水以给路面降温。洒水车的车身也是白色的,它在洒水时播放的告示音乐很简短,也为我们所熟悉:
(音符)5—123—2321(重复)……
文革开始以后,好象马路上就不洒水了,我也很长时间没见过洒水车。到了热天的时候,有的路面上的柏油(即沥青)被烈日烤得油乎乎的,车轮辗过去会“滋滋”作响。有的路面经过暴晒后,脚踩上去软冬冬的,
到了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我有一次在马路上又看到有洒水车运作。我特别注意它播放的告示音乐是什么,一听,竟然是电视连续剧《渴望》的主题歌《渴望》的曲子。我听着听着,忽然想到这首曲子的歌词是: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
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由此想起小时候的洒水车及其播放的音乐,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们不但有兴趣观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而且仍然可以观看马路上的**队伍。这时的控江路上,**的规模不亚于我早年在平凉路上看到的,依然是人潮汹涌、浩浩荡荡。
如一九**年一月举行的支持巴拿马人民反对美帝爱国斗争的****;如同年八月举行的支持越南人民反对美国武装侵略的****;如一九六五年二月举行的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的****;如同年五月举行的支持多米尼加人民反对美国武装侵略的****,等等。
我 们这里附近的一家上钢二厂(上海第二钢铁厂)是个大厂,工人也多,参加**时,该厂出动的队伍最引人注目。这家厂的民兵编制为民兵团,参加**的民兵们不 但背着步枪、冲锋枪,而且把重机枪也抬了出来(这种重机枪的俗称大概叫苏制马克西姆,抗美援朝时被我志愿军使用过),每挺重机枪有四条腿,分别由四条汉子 扛在肩头,真是威风八面。
在一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毛主席发表了《支持刚果(利)人民反对美国侵略的声明》,上海又出动70万人举行支持刚果(利)人民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
十二月出版的《小朋友》(第23期)上刊登费明写的儿歌(张乐平画插图):
美国总统约翰逊,张牙舞爪像只狼,闯到非洲刚果(利),横行霸道逞疯狂。
刚果(利),真坚强,举起拳头拿起枪,很很打击美国狼。……
一九**年十一月间,在我家楼下的大门口,有几个比我们年龄大些的孩子在一起闲聊。我从他们的嘴里听说又有一架美国U-2型飞机侵入我国领空时被打了下来,我当时似懂非懂,把他们所说的“U-2型”听成是“幼儿园”。
过了几天,马路上走过来三个人——两个民兵模样的人端着步枪押着一个美国俘虏兵在游街示众。我看到后觉得非常好奇,就与其他小孩一起追随着这三个人边走边看。
那 个美国大兵穿着一身美式军装,头上歪戴着船形军帽,垂头丧气的样子,举着双手作投降的姿式。后来他的手举酸了,就把手放了下来。我开始以为这就是抓获被击 落的美国“幼儿园”飞机的驾驶员,后来我仔细看他的脸明显涂过油彩,大鼻子也不像是真的,于是心里就疑惑这个美国兵到底是真是假。
我等一路跟着走,沿控江路一直往西,过了控江路桥,过了新华医院,来到了鞍山新村地段。这里已比较偏僻,路上行人稀少,像我这样一路跟着围观、不离不弃的,到这时只剩下我等三个小人。
在这个位置往西望去,可以看见远处矗立着一座跳伞塔(高35米,直径5米),那是杨浦区国防体育俱乐部的所在地。
我们一行在控江路右边的一条小马路——鞍山路(1953年建鞍山新村时配套修建)转弯进去,继续往北走(在这个路口的东南角有一个小莱场,下午歇市,空无一人)。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条横马路上,名叫四平路(1930年修筑,取名其美路。陈其美,辛亥革命时的沪军都督)。
这时的四平路路面较窄(15米),除了行驶55路公交车外,其它车辆不多,路上的行人更是少见。为了准备在江湾体育场举办全国第五届体育运动会,1981年至1982年才把四平路拓宽至35米,使其成为一条平坦的通衡大道。
我们眼看着那两个民兵押着美国俘虏兵进了这条路上的同济大学校门内,我们的长途追踪也宣告结束,遂原路返回。
我家居住的楼房的后面(北面)是一大片“两万户”住宅,是为凤城一村。
楼房的旁边(东面)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小路,名叫凤城路(1952年建凤城新村时配套修建)。凤城路南至控江路为止,路口对面的一条无名小路(即我的小学校门前的一条路),许多年以后才归并为凤城路的延伸段。
靠近控江路、凤城路路口的东边,是一座小莱场。下午休市时,柜台上堆放着一些没卖出去的很腥气的“梭子蟹”(当时菜场里卖的海货都是死的),这时的人连清水大闸蟹也不怎么吃,这种“梭子蟹”更是少人问津。
菜场的东面有粮店、油酱店等。
经过菜场往北去,在凤城路的半腰上,有一所凤城中学。
菜场的西边马路对面,有一家居委会开的小理发店。一九六五年四月的一天,父亲在这家理发店里剃头,我则在店门口边玩边等。店里的收音机正在播送柯庆施同志逝世的消息。
(注: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华东局第一****、南京军区第一政治委员、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上海市市长柯庆施因病在成都逝世。)
柯庆施在当时被称为“柯老”,还被称为“毛主席的好学生”,他的丧事办得很隆重,在北京由国家主席刘少奇主持公祭(二十年代刘少奇与柯庆施一起在上海从事过革命活动),并下半旗致哀。上海的追悼仪式在人民广场举行。
后来的中学语文课本里曾选有柯庆施的女儿柯六六写的文章《忆爸爸》(此文是《忆爸爸,学爸爸,做坚强的革命接班人》的节选,原文刊载于一九六五年五月八日的《人民日报》)。
2009年发行的第六版《辞海》中称柯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
当年十二月的上海市五届人大二次会议上补选曹荻秋为上海市市长。同月,中共中央任命陈丕显为中共上海市委第一****。
陈丕显在后来的《回忆录》中指责他的前任是极左分子,而他自己参与姚文元《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的写作一事却没有说。
一 九**年的六月,父亲为我奶奶过六十大寿。六十为一个甲子,人活满一个甲子,就相当于过完了天地、宇宙、人生的一个完整周期,所以民间特别重视庆贺花甲寿 诞,礼仪也更为隆重。父亲单位里要好的同事咸来祝贺,我娘舅等也来了,家里买鱼买肉设宴招待宾客好吃好喝。还放炮仗、点蜡烛,我记得有一对红蜡烛与我的手 臂差不多粗。
就 在一九**年间,中国民间的传统风气似乎又卷土重来。在我家附近的这条凤城路上,非常热闹地显现着这种风气影响下的真实存在。这种存在仍然是以个体化的自 由经济为其特征的,开小书摊的、摆杂货摊的、卖狗皮膏药的、舞枪弄棒的、爆炒米花的、卖棉花糖的、卖糕点的、卖水果的、修锁配钥匙的、修洋伞套鞋的、打康 乐球的、看西洋景的、玩弹子盘的、套圈的、摸彩的等等遍地都是,在街面上还有算命的、擦皮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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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带山好,宽带山好,宽带山上阿拉地位高!保地盘,护家园,赤佬码子吓得逃跑了,上海人民大团结,掀起了我为财狂的最新高潮!
...1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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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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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3次发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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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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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看这篇文章的是哪几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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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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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1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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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而后定 行且坚毅
...2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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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网友奖分20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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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2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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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帕帕捺阿是勒了外面跑跑,迪地经络勿懂啊?
...2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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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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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住在河间路眉州路
楼主讲的地方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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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2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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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看这篇文章的是哪几类人?
比侬早几年出生的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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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2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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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书(连环画)摊设在凤城路口西侧、我们楼房的东墙根下,摊主是个男子,三十岁左右,长得很壮实,但是个跷脚(左腿残疾),拄着拐杖。他每天一早就把四个像 门板一样的书架运来,靠墙摆好,每个书架从上到下一排一排地插放着各种小书。书架周围的空地上散落着若干条凳和小矮凳,条凳一般给成年人坐;小矮凳则给我 们小人坐。
这 个小书摊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经常光顾。借小书,一分钱看一本。在选择书目上,我有自已的主张。我不喜欢看电影版的小书,因其画面模糊不清(画面是用黑色 或蓝色的油墨影印的),比较喜欢看线描勾划的图画小书。从内容上来说,我最喜欢看《西游记》,一套有许多本,百看不厌。《杨家将》一套也有好多本,我反复 看过好几回(因为我姓杨,所以看过《杨家将》小书后,我曾一度对姓潘的人没有好感)。还有《平原枪声》、《敌后武工队》、《铁道游击队》等都是成套的,我都逐一看过。《三国演义》也是成套的,我不要看,觉得太深奥,那是大人看的。我还看过《神笔马良》(彩绘本)、《东郭先生》、《渡江侦察记》、《南方来信》、《中锋在黎明前死去》等许多小书。
有时我们借一本小书会有两三个小伙伴共同来看,勾肩搭背,脑袋都埋在一起。这样看小书的进度很慢,因为每翻一页都要照顾到每个人都看好了。
有时身上没钱,我们就只好低头哈腰依附在不认识的人的身后去借光一起看小书。这种态势下很容易把呼吸的热气喷到别人的脖子上,或者我们正好鼻子里有鼻涕,老是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这些都会把正在聚精会神看小书的人家弄得很烦、很讨厌。
到了一九六六年八月“破四旧、立四新”风潮兴起时,这个小书摊就不见了踪影,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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