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队长跟其他人不是一个html水平线线的呢

美国队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OUKO
Hail Stucky,以及神隐爱好者
&——兼论冬兵为什么对美国队长很重要
(没错这里是微博原作者,存一下lofter方便修改。改几个手滑错误,补完一些当时没写上的段落)
&&&&&&&去年《美国队长2》主创在伦敦苹果店的采访(),导演罗素兄弟回答:
&&&&&&“我们从10岁就开始收集漫画书了。”
&&&&&&“作为一名漫画收藏家,我很清楚我为什么会喜欢上漫画。我喜欢Ed Brubaker创作的(美国队长漫画)系列,那大概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系列。我喜欢拆析漫画,喜欢看人们打破传统漫画模式。我也喜欢他们赋予每个英雄独特的风格,就好比Brubaker那些惊现漫画故事系列。”
&&&&&&“对我们来说,冬兵是个狠角色,他和队长完全是两种人。你知道的,他并不像队长那般善良有原则。冬兵是一个脾气暴躁,死气沉沉的反派,他们(他和队长)是硬币的两面。相对而言,冬兵更能出色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冬兵擅长杀人。队长则擅于保护大家。所以它,这里面就存在一种平衡关系。给电影奠定一种紧张残酷的基调,以此来向Brubaker的原作致敬,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主持人让导演推荐漫画)关于队长重生那个系列可棒。”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有时候会觉得美国队长有些过分的爱国。爱国到肤浅。所以我开始脑补史蒂夫&麦奎因的样子,(对此)我一直都有些焦躁。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Brubaker创作的系列。他对这个人物进行了重塑。这个(重塑后的)人物对我,还有很多人来说,更能够接受一些。他们(英雄)并不是代表着国家,而是代表着原则,和他内心的法典。让美国队长这一角色更能广泛的被现代观众所接受。”
&&&&&&&以上。
&&&&&&&众所周知,美国漫画的运营方式跟我们熟悉的日漫和国漫不同,一部美国漫画常常有长达几十年的系列,画师和编剧换了一个又一个,平行世界、设定重启多如牛毛。而《美国队长》漫画系列,开端是在1941年,封面上狂揍希特勒那本,大家感受一下——电影《美国队长1》里为什么要玩揍希特勒200多次梗?以及封面右下角的……巴基。
&&&&&&&&巴基这个人物,作为美国队长的小助手登场,存在历史跟美国队长一样长。正在看我这篇文的你还没出生之前,《圣斗士》、《七龙珠》还没影儿之前,《机器猫》之前,《大闹天宫》之前,一直追溯到《三毛流浪记》那年代,美国队长和巴基就活跃在漫画书中了。
&&&&&&&美国队长的第一部电影在1944年拍摄(请跟我一起抱着学术心态,严肃认真的看待下面列出的译名和简介)——跟2011年版相差了67年。而彩色动画片最早也可以追溯到1966年(),再次感受一下。
&&&&&&&(↓&这是队1致敬&↑&画面)
&&&&&&&换句话说,美国队长+巴基的搭配,在美国漫画迷那边,就相当于我们对没头脑和不高兴,大圣和哪吒、黑猫警长和白猫班长、圣斗士五小强、美少女战士五人组的情怀——“卧槽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这个梗我知道”,这样。
&&&&&&&所以Ed Brubaker有一天发现翻看漫画书再也看不到巴基,发现漫画公司宣布这个角色阵亡——就像有一天如果我们发现海尔兄弟其中一个不见了,或者其中一个被不认识的新角色替换掉了——可想而知他受到的刺激有多大(然后他就打入了漫威,复活巴基成为冬兵&——《美国队长:冬日战士》漫画再版后记)
&&&&&&并且觉得这刺激很大的不止他一个,受到刺激最大的那个还是美国队长。
&&&&&&&美国漫画画师和编剧来来去去,不停轮换,但纵观《美国队长》V1——V5,以及其他系列的所有美国队长相关漫画(度娘知道),包括后来的复仇者动画系列(B站知道),以及电影(……),所有巴基的存在,都是存在于所有的美国队长身边,或者说人物经历皆从美国队长身边起始、围绕展开。而所有巴基的死亡,都是所有美国队长的一个心病。
&&&&&&无论漫画、动画,还是电影,巴基&巴恩斯的生死都左右着史蒂夫&罗杰斯的情绪和判断力。他永远为巴基的死而自责,永远盼望着巴基其实没有死,并且为之一次又一次主动踏入敌方设下的陷阱。
&&&&&&&在那些几十年前的古早漫里,来来回回车轱辘的经典桥段总是巴基被抓——反派用巴基钓出美国队长——美国队长狂揍反派。在巴基消失后的漫画里,经典桥段变成了——假的巴基出现——反派用假的巴基钓出美国队长——美国队长狂揍反派——美国队长伤心那不是真的巴基。
&&&&&&&编剧们对调动美国队长的情绪得心应手,也心知肚明巴基这个人对美国队长的重要性。即使是在卖萌的《复仇者宝宝大战X战警宝宝》里,为了抢回自己的巴基熊,小小美国队长可以带人闹翻整个小镇。
&&&&&&&换句话说,“被有关巴基(哪怕是个玩具熊)的意外情况调动情绪,然后触发剧情”,这就是美国队长这个人物的一项“人物设定”,定死了的那种。漫威出过一页搞笑漫画,《镭射眼VS美国队长》,连X战警那边的角色都知道该怎么把美国队长惹炸掉,然后又把他伤心哭。提巴基就对了。(抢巴基熊也对了)
&&&&&&&于是,这个设定跨越无数平行宇宙,直至Earth-19999——也就是我们最为熟悉的复仇者联盟、美国队长电影系列:MCU(“漫威电影宇宙”,独立编号表示它与漫画里的各宇宙是平行宇宙关系,而非原著和改编的关系)——也没有做出更改。在《美国队长1》里,导演在评论音轨里说,巴基是美国队长擅离职守并深入险境的唯一原因。
&&&&&&&大部分人觉得《美国队长1》拍得无趣得很,抗德奇侠一般的不知所以的存在。但对于漫画迷来说,《美国队长1》里可供挖掘的非常多。在漫画里,史蒂夫&罗杰斯在接受血清之前,又瘦又弱,电影没改变这个设定,电影里改变得最大的是巴基的设定。漫画里的巴基比史蒂夫小四岁,个子矮小,正义感很强,但脾气可不怎么温顺。而电影里这部分设定被转移到了史蒂夫身上,他成了那个“小孩子一般,却还执拗地、勇于上战场的人”,而巴基被设定成跟史蒂夫一起从小长大的,“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美国队长2》博物馆剧情,解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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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的“豆芽盾”,就是漫画里矮小但要强的炮仗巴基的影子投射,而电影里的“詹巴基”,就是漫画里的兄长一般的美国队长的影子投射。漫画里的美国队长是少年巴基的英雄,在他危险的时候,美国队长总会出现。电影里的巴基是少年史蒂夫的英雄,在他危险的时候,巴基也总是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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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也仍然保留着另一个宇宙里的自己的那部分,美国队长永远能为巴基独闯敌营,而巴基永远跟随美国队长。
&&&&&&&哪怕为了美国队长,巴基在漫画里掉飞机,在电影里掉火车,被敌方捡走。被折磨,被洗脑,被改造得不人不鬼,变成“冬日战士”归来,一旦恢复记忆,冬兵立即就倒戈到了美国队长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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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在漫画里,在电影里,别说反派不可以伤害巴基,一旦发现他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对巴基不利,美国队长马上、立刻、毫不犹豫的就会站到“正义”的对面去,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手段不怎么光明都要保住巴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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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星期前,《美国队长3》的预告一出,很多人惊呼“美国队长怎么这么恋爱脑,竟然为了冬兵跟政府还有朋友打了起来,人设已崩blabla……”
&&&&&&&实际上人设的确有点崩。如最前面的《美国队长2》导演采访,导演说他最喜欢Ed Brubaker所创作的美国队长漫画系列,这系列的几个重点剧情是,冬兵登场、冬兵恢复记忆、冬兵负罪失踪、(内战&)、美国队长之死、美国队长复活、冬兵接盾、审判冬兵。
&&&&&&&&其中在《审判》系列章节中,美国队长为了让大家体验一下被洗脑是什么样的经历,不惜跟反派谈起了合作,在法庭里当场洗脑无辜躺枪群众。被冬兵内心OS“为了救我不顾一切……迷失了自我”。看,这就是漫威公司正经出版的漫画里的美国队长的作风,而《美国队长3》的预告里仅仅是拦住追兵,让冬兵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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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那个腥风血雨的接盾话题。美国队长复活后,压根不觉得冬兵接了自己的盾有什么问题,开心得很。但是冬兵见美国队长复活,便不肯再干美国队长代理的活。但是美国队长在“死亡”期间,于平行世界里看到那个世界的冬兵死亡,而那个冬兵没有穿美国队长的制服,于是美国队长便执念的认为,如果巴基一直作为美国队长,就不会死,塞也要把那面盾牌塞给冬兵。(简单总结,漫画接盾事件中,美国队长的逻辑是,接盾对巴基有好处,那么巴基就必须接盾,不用犹豫。)(而在电影里,用丢掉盾牌来表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跟你打”,美国队长也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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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美国队长系列的另一部漫画《浩克星球》中,一个来自平行宇宙的史蒂夫&罗杰斯,因为战争,巴基死在了他眼前,顿时三观尽毁,堕落为反派。(最后被同样失去了巴基,但是强忍伤痛,没有堕落的另一个史蒂夫杀掉)
&&&&&&在《美国队长:白》这部漫画中,红骷髅干脆直接的对美国队长提出了一个问题:“国家重要,还是巴基重要?”
&&&&&&“我知道巴基对你来说有多重要。”——《美国队长3》里娜塔莎的这句台词,不仅仅是娜塔莎的台词,也是漫威的编剧们一直致力于表达的一个观点——对于美国队长来说,巴基的确很重要,他就是如上所诉的那么重要。
&&&&&&&在欧美作家、编剧的普遍创作思维里,英雄们奋勇作战,勇斗大魔王,总是要有个除去“为了正义与和平,为了真理与信仰”以外,不那么“伟光正”的理由。
&&&&&&&英雄们在冒险中,总是要找到一个藏在深深的洞穴中的宝藏、万能药。有时英雄们会意识到它的存在,有时直到故事最后答案才揭晓。而它可以是金钱、爱情、友谊、家庭或者其他,却不是干掉大魔王本身。(好莱坞编剧顾问克里斯托弗沃格勒:《作家之旅:源自神话的写作要义》)
&&&&&&&比如初始的神话母题,伊阿宋的目的是得到金羊毛,但命运同时给他送去了深爱他的美狄亚——英雄们总是要额外获得一点什么。比如弗罗多在《指环王》里摧毁了魔戒,拯救了世界,但拯救世界并不是他最大的目标,他的心所属夏尔,他被允许西渡。比如同剧中,阿拉贡的既定未来是重回刚铎,登基为王,但那也不是他最大的梦想,他最大的梦想,他最想得到的奖励,是能与阿尔温在一起——与索伦和魔戒对战,是弗拉多与阿拉贡的冒险必经之路,但不是他们的结局。为什么《指环王》的电影结局在最终大战结束后拖到很长,因为那些拖到很长的,才是真正的结局,是对主角们的嘉奖。
&&&&&&比如《泰坦尼克号》,杰克和露丝的爱情是显而易见的主题,但露丝没有停留在爱情死去的那一刻,她继续生活,并找到新的爱情,获得了她一直以来想要的,自由的、开心的人生。
&&&&&&&而在于美国队长,没有看懂这个角色之时,人皆以为他“爱国到肤浅”,也正义到肤浅。甚至不乏认为美国队长就是听命于美国政府的,“喉舌”一类的人物。他存在的目的就是干掉与美国为敌的大魔王们,以及大魔王们,还有大魔王们。
&&&&&&&而他为之奋斗的这些“正义”、“美国精神”啥啥的,对我们这些从小就接触历史、宗教、各党派,各种杂七杂八主义者,其中不乏反人类反社会观点(让我认真的嗨个Hydra)的人来说,也是连反驳都懒得反驳。再加上美利坚的名字当做英雄称号,这个角色如果只看表面,除了演员英俊相貌,几乎是毫不讨喜的。
&&&&&&&这是个很孤立的人物,他一没有“黑暗的过去”可供人性挖掘,二也没有什么个人的,自私的,特别特别想要的“my precious”,能让他为此展现另一方面人性,甚至可以支撑住他撞上北冰洋后还能从那里爬出来去追寻,去欢乐大结局——看上去是这样。
&&&&&&&他仿佛只拥有正义。
&&&&&&&生来只为揍希特勒200多次。
&&&&&&&所幸漫威编剧们,在长达几十年的剧情、人设拉锯战中,终于搞明白美国队长并非美国国家拟人,也非二战意识形态延续,也不是挂个队长名号的复仇者团队背景板。他是一个超级英雄角色,但他还有一个普通人的名字是史蒂夫&罗杰斯。他们纷纷开始思考,这个史蒂夫&罗杰斯,取下面罩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漫画《过时之人》里,美国队长一觉醒来,从二战来到新世纪,看到了世界的和平,美国的繁荣,同时也看到了巴基的幻影。
&&&&&&&然而这个时代并没有巴基。巴基“留在了1945年的冰海”,于是他的一部分也被留在了二战时期。他想,既然奇迹发生在他身上,那么也许可能再次发生。也许巴基没有死,他也能回到二战时期,与巴基隐姓埋名,一起流浪,即使不当美国队长也没问题,他不在乎。
&&&&&&&而在电影《美国队长2》里,这人不知道能让自己开心的是什么事。他去博物馆看过去的影像,在巴基的展板前久久矗立。咆哮突击队的所有人都去世了,霍华德也去世了,佩姬老得神志不清,退伍老兵中心的老兵们跟他也不是一个时间线上的老。他就像一个坐牢坐了几十年才被放出来的人,发现大街上没有任何他熟悉的人物和事物。他为了正义,为了他人,为了全世界,在这个陌生的新世纪继续奋战,他有了新同事,新团队,新领导。
&&&&&&&&然而他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没人教他怎么跟女孩子搭讪,他一个人在家里听二战年代的老唱片。
&&&&&&&直到摘下冬日战士的面罩。
&&&&&&&即使黑寡妇、猎鹰纷纷劝说他“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人了”“别挖太深”,他仍然执着的说:“他会记得我”,“我要去找他”。
&&&&&&&&他执着的对冬日战士说:“你认识我,你从小就认识我。”
&&&&&&&是的,巴基就是美国队长故事中的那个宝藏、私人事情、冒险奖励——美国队长的演员克里斯&埃文斯在接受采访时说,“美国队长面对太多斗争,太多的困难他都冲在最前面而在最后才离开,有一点私事,有巴基这么一个角色存在,是对他的奖励。”()
&&&&&&&无论漫画里,还是电影里,“走到世界尽头也要找回巴基”(《浩克星球》),都是主线任务之外,对美国队长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剧情。经历了当年巴基从漫画中消失的读者、编剧们,纷纷执着于这个。美国队长自己更是无比执着。漫威公司从上到下都在真情实感这个,导演采访,演员采访,纷纷表达的都是这个。所以别怪看完电影后,观众们跟着一起真情实感上。
&&&&&&那么,美国队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一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小子”。《美国队长1》里,史蒂夫&罗杰斯对红骷髅说。这个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他只是去行使正义,并且为了行使正义,常常还使用一些小手段。比如编造经历参军。
&&&&&&他不是毫无缺点的圣人,他在二战战场上杀过人,而不是举着一本经书四处劝纳粹和九头蛇放下屠刀,吃素向善。他演过舞台剧拍过电影卖过国债,他在有钱人、政客、明星中间周旋过很长时间,将他从那个愣头愣脑,在电影院里就能跟人掐起来的布鲁克林小子,磨砺成了只能偷偷在笔记本上画猴子吐槽自己的“成熟男士”——但他还是那个布鲁克林小子,一旦决定要做自己认为的正确的事,违反军令也在所不惜。
&&&&&&在《美国队长2》里,他这个毛病依然没有改,他认为把九头蛇和神盾局一起干掉才是对的,然后他就去做了。之后他觉得自己对于国家,对于世界,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便决定要去唤醒巴基,哪怕因此他可能会面对很多问题——比如说,冬兵的存在一旦被世人知晓,就会成为美国队长这个伟光正形象的最大污点。而在一些主角酷拽狂霸叼,一心往高处爬的小说里,在一些主角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的影视中,冬兵这样的角色确实是被设定出来让主角亲手干掉,以衬托主角的光辉形象的。
&&&&&&&美国队长没有黑暗的过去,但是冬兵有。
&&&&&&&然而在美国队长、冬日战士这两个身份之外,他是史蒂夫&罗杰斯,而他是巴基&巴恩斯。他们近一个世纪前就认识,他们知道对方父母的名字,知道对方小时候的糗事,有共同的快乐的回忆,也有在战场上相互扶持、保护对方后背的经历。他们跨越无数个宇宙相识,在无数个宇宙中他们形影不离,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身边至少还有一个巴基。
&&&&&&&而这份感情,简单的将其定义为亲情、友情、军中同袍情、乃至爱情都不太准确。如二次元中常见的天使双生的设定,有那么一个人,是自世界诞生之初(1941年),便与你一同被创造出来。当你成为光,他便遁为影,然而光影永远相随,“如硬币的两面”。这样的联系和感情,实在不能单纯的去定义,去分类为某一种,如同一个人不能定义自己的灵魂。
&&&&“我不能失去巴基”,&“我不会再抛下你”,“我会陪你直到最后”,“没有巴基没有未来”,“巴基,你还记得我吗?“——从漫画,到动画,到电影,都在证明,巴基对美国队长来说,就是如上所诉以及如上所诉那么重要,是阿喀琉斯之踵,超越一切,超越“所谓的正义”。
&&&&&&个人的,自私的,特别特别想要的。如果二战时,撞上北冰洋前一分钟,巴基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出来,说:“我没有死,史蒂夫”。《美国队长》,一集完。
&&&&&&当然,我的意思是,如果巴基没有死,他即使断手断脚也会找去冰海里挖出史蒂夫——“那个布鲁克林来的小子,打架从来不会逃跑,我得看着他。”(《美国队长1》原台词)而史蒂夫受到巴基没有死的心灵鼓舞,大概是爬也要从地狱里爬出来——他的确爬过。在另外一个宇宙,在复仇者动画片中,美国队长陷入死人之国幻境,但是巴基的灵魂不在那里,抱着巴基不在的冥界就是假冥界的想法,他打破了幻境。
&&&&&&&说回“正义”。对史蒂夫&罗杰斯来说,正义不是法规条款,而是他自己所选择的方向。“他们(英雄)并不是代表着国家,而是代表着原则,和他内心的法典。”而政治正确,巴基就是史蒂夫的政治正确。所以《美国队长3》里,一定要抓走巴基的政府、政界,只能被美国队长视为政治不正确了。
&&&&&&&这并不是什么粉丝滤镜的大话,漫画里美国队长的确为了巴基——冬兵的事,跟政府军方总统等等各方面大掐过,对他们进行强烈控诉。并说出“你在谴责枪,而不是扣动扳机的人”这样的话。
&&&&&&&巴基的本性是没有罪恶的,而冬兵是无辜受害者。认为巴基不正义,漫画里的美国队长和电影里的美国队长都有话要讲。认为冬兵是杀人战犯,那是不去指责加害者,反而指责受害者的不义行为——三观不正,政治不正确,牺牲巴基,为真正的罪恶洗地。美国队长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这样的观念继续延伸,到内战这个话题上。电影里将如何表现那个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目前还不知道,但在漫画里。因为注册而被公开真实身份,死伤了不少超级英雄——而反对注册的一方,却被整个世界视为反派。
&&&&&&&而在《美国队长2》里,美队对冬兵说:“会有很多人因此(洞察计划)而丧命,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进入队3,只要编剧和导演没换成贴吧聘请人员(阿里影业事件),想来美国队长也不会丢掉原来的那些想法。哪怕队3的最终决战,拦在前面的还是冬兵,冬兵的身后依然是世界安危,他也会一盾把其敲晕,回头再议。所幸队3的预告里,冬兵说:“我已经没有做坏事了。”
&&&&&&&冬兵——巴基回来了,队3里他们将再次并肩作战,一如曾经在布鲁克林的街头巷尾,在二战战场,在1941年的漫画第一集。
&&&&&&而《美国队长3》的导演就是《美国队长2》的导演。
&&&&&《美国队长》123的编剧,也是同样的两位编剧。
&&&&&&——好了,读到这里,如果你还是不明白美国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明白他干嘛拼了命也要维护冬兵,不惜跟钢铁侠为敌也要反对政府的法案。请拉上去重新阅读最前面几段,请根据导演的推荐,阅读Ed Brubaker所编剧的美国队长漫画,以及电影先导漫画。
&&&&&&请重新观影《美国队长1》、《美国队长2》,然后再来重新审视《美国队长3》的预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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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日漫和国漫党,美漫是入了MCU坑后才开始看,不敢说自己看得多——因为他喵的实在太多!然而我有个毛病,喜欢一部作品就喜欢搞全方位解读,高中时我迷上《魔戒》,花絮,评论轨、小说、设定集各种翻来覆去的看,这个毛病显然也被我带进漫威,其结果就是,我觉得虽然我看得不多,眼界大概还没出漫威宇宙的太阳系,但我从漫画里、电影里、导演评论里、演员自述里所认知的美国队长,跟某些人认知中的美国队长还真够不一样的,有一种他们在仙女系那边跟我遥遥相望的感觉。而这距离在这些天里进一步拉大到了让我只能用省略号表达心情的地步。所以之前写了一个版本发在微博上,而昨天重新看了一遍,发现当时写得太急,手滑写错了一些东西,也漏掉很多东西,于是今天一早起来又真情实感的较劲上了。
&&&&&&&虽说,我觉得我漏掉的东西大概有十万字那么多,或许能写上二十万字也说不定。
&&&&&&&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他们不是漫威漫画中战斗力最强的角色,也不是最受欢迎的的角色。但他们的故事,在我看来,却是最好的故事。或者说,我个人就吃这一套,路飞拼了命的救艾斯,山姆对弗罗多不离不弃,史蒂夫“不惜与国家军队为敌”也要保护巴基。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有这么夸张,而我就爱这种夸张。因为我也有朋友,我也干过为他们大掐八方的事,我明白。我真心愿意为他们写出三十万字的小论文。(我就说说!)
&&&&&&&我去年才看到《美国队长2》电影,看第一遍还没回过神,就觉得“喵的我刚才在高潮部分看见了啥”,回头赶紧查了一大堆资料,补了1,然后又去看了两三遍,然后就完了,对美国队长以及冬兵之间的情谊真情实感上了。我一直试图出坑,我以为以我的散漫画风没多久我就会出坑,所以基本都是默默潜水,圈地自己玩的状态,怕自己太认真。结果特么的到现在我还没爬出坑,并且十分的认真,相关东西买得比我过去十几年为日漫国漫买的还多,还写出了这个长篇大论……
&&&&&&&仔细想想,也许这就是官方跟粉丝同为粉丝的魔力吧。官方大多数是冲着钱去的,在影视里堆砌各种可能赚钱的元素,然而往往牛头不对马嘴。或者不知道干嘛的,拍摄草草应付了事,啥啥都不走心。但如果官方也是粉丝,比起赚钱,更打算砸锅卖铁,自付费用的也要创造一部影视来对角色和故事表达喜爱之情,往往反而成功了。
&&&&&&&&如中土系列,满屏大写的爱,连不起眼的,客栈里的小配角都是立体的,人物背后藏着一个个没能在屏幕上演出来的故事。更别说那些更加不起眼的建筑物内部细节,衣服上的纹饰细节,这些等等,你去深深挖掘,然后切实感受到导演的迷弟力和用心。然后导演成功了。而《美国队长》系列也是这样的,导演把他们的爱意、热情、心血、负责,还有“同样作为粉丝,你们懂的”传达给观众,观众感受到了,会心一笑,然后用“这艘船我上了”来回报。
&&&&&&&&当然,《美国队长》归根结底,只是一部漫改片,爆米花片,说再多其实也高大上不到哪里去,大部分艺术向的电影奖都不会搭理它。他就是一群《美国队长》漫画宅的“致敬”和“梦想”,导演跟咱们都真情实感得有点傻,动漫真人化而已,小孩子看的东西改编的而已,管你要挖掘复杂人性还是复杂情谊,谁想在奥特曼片里看那些啊,随便搞搞呗。然而……算了,傻就傻吧。不废话了。
&&&&&&&&&&
&&&&&&&&以及不敢自认科普,算是漫画、动画、电影,导演发言阅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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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tyle="cursor: pointer" class="img-src" oncg="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 height="60">&&&&作者:全淅林&&&&1&&我的老家&&&&我的老家叫全坑。让人奇妙的是不知从何年何月起,这个“坑”在我们方方圆圆是不能读kēng的,只能读作kàng。它的含义也不指低洼的地方,反之特指地势较高的地方。为此查阅了一些字典,感觉应该将“坑”改为“亢”才是,因为村庄处在一个较高的地理位置,又因“亢”含有“高”的意思。但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即便是错了的,也是不可改变的。改了人们就会不习惯。因之一错再错,将“坑”读作“亢”,一直延传下来。&&&&丹江连汉江,地处中国心腹之地,有“东方多瑙河”之称。古时的汉江与长江、黄河、淮河一道并称“江河淮汉”,被视作华夏江河的四姐妹。老家全坑就位于丹江中游东岸,离丹江不到1公里,站在村庄向南望,亢下边就是丹江冲积的肥沃河滩地,长满五谷;远处可见扯满风蓬的帆船过往丹江,樯桅林立,百舸争流。村庄西边有条小河入丹江,河里有大小不同的“光屁股”石头,石头下面有螃蟹,往往大人们挥舞着手中的小棒槌、说着笑着坐在河石上洗衣服,小孩在一旁摸鱼捉蟹。捉到小鱼后,用青叶子包裹起来,点燃一堆柴草将它放上去烧烤,熟后鱼味溢出,香气扑鼻。那大小不等的螃蟹浑身是宝,放到火上一烧,马上就会变成橘红的颜色,不仅好看,咀嚼那甲、那钳子般的大夹,嘎嘣嘎嘣的脆响,味道十分鲜美,心中乐趣无限。曾经与小同伴争大夹吃打起架来,打得河岸上低头啃青草的老山羊也不时抬起头来观战。&&&&村西小河的水来源于黑龙泉。传说黑龙泉有个黑龙爷,黑龙爷看南湾村姓全的一个姑娘长得美丽,又很贤惠,就娶为妻室。后来,遇到天干不下雨,河里没水,南湾姓全的就到黑龙泉烧香求雨求水,据说非常灵验。&&&&沿着小河北上不远处有一座石拱桥,因为路桥距县城3里而得名“三里桥”。桥的西端连接县城,桥的东端一条笔直的公里向东南延伸,下接马蹬与顺阳川,东达内乡与南阳,是出入淅川的主要交通要道。五六岁的时候,我就顺着这条公路一个人去县城逛街。&&&&淅川县城修建于明代成化7年,距今500多年,位于全县地理中心。向北走60公里是一脚踏三省的古镇荆紫关,南行60公里就到了名镇李官桥。老人们讲,古城本来四方四正,每面城墙一华里,外包青砖内夯土。城墙外围从小金河引水的护城河,四季碧水长流,清澈见底。城墙上修着箭垛,东南西北四面城门上都建有高大的城门楼,如果吊桥不放,任何人人是难以逾越的。可是旧中国时期因为战乱被破坏了,拆砖建房,只剩下四围土城墙。城墙的东南角建有一座较高的魁星楼,是淅川县地标性建筑,离城很远就能一眼望到,据说为镇城之宝。&&&&记得老人讲过一个故事。说一日,淅川、邓县与山西洪洞县三地人同投宿一家酒店瞎侃。邓县人漫不经心地说:邓县有个塔,离天一丈八。洪洞县的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眉头皱了皱,喝下一口酒后说:山西有棵大槐树,把天磨得咯吱吱。坐在一旁不言不吭的淅川人听了哈哈一笑诘问:你那叫高啊?请你到我们家乡看看,淅川有个魁星楼,半截插在天里头哩。&&&&这故事有点艺术化,但也是生活的。那塔楼高共五层,八方八角,角上悬挂着铁铃,遇到风吹,铃铛就会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夜静时,城内城外都可以听到。&&&&淅川古城规模尽管不算大,但街道规划横竖笔直,殿堂楼宇、衙府寺观、阁坊院庙,皆应有尽有。以大十字为中心布局的三街六市,十分规整合理。集中在东西大街的商业区,商号店铺栉次鳞比,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因为村上人离城较近,只要一有空闲,大人小孩都往城里跑,不是做生意就是看热闹。在十字街看“西洋镜”, 去到北大操场看舞龙、踩高跷和杂耍,看了回家吃过午饭再去看。东北郊有个花园是休息的好去处。穿过一座上刻10个和尚10个道士头像的石头“娃娃桥”走进东关,你会被从东关大戏院里传出的锣鼓声吸引。只要想看戏,不用买票,随便跟在一个大人屁股后就可以溜进去。用这样的办法,小时候我看了不少没掏钱的戏。但现在戏名一个也记不起来,完全看的是热闹。&&&&丹江口水库修建后,淅川淹没了半个县。古县城,还有我的老家全部被淹没在水底下已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记忆。&&&&自我记事,我们家里就没有闲人。母亲是“三寸金莲”小脚,除了参加大集体劳动,闲事就捏着一根根麦秆掐麦编。麦编多了就盘成一个大圆盘,然后再将麦编用针线砌成草帽,由三姐拿到街上去卖。我们姊妹5人。大姐二姐解放前已经出嫁,绕膝在母亲面前的有三姐和兄长及我。三姐未出嫁前在大队当会计,还出演节目,是个大忙人,有时顾不上回家吃饭。哥哥年长我10岁,十多岁他就点着一根铁丝穿着蓖麻子的蓖麻灯,手捏一个用竹篾做成的“镊子”去捉蝎子,待积攥的蝎子多了会拿到街上卖掉。因为受家境所困,他还去南山买回龙须草打草鞋,一双草鞋赚的钱可以买回一斤盐。我的家父叫书祥,母亲老夸他能干,说他走丹江入汉水,到老河口、襄樊、沙洋、武汉做买卖生意很勤奋。家里有台织布机,织出布匹街市卖。地里活做不过来,出租给别人耕种,所以土改时我家被划定为“小土地经营”成份。因父不懂政策,怕化为富农,一天夜晚,他趁亲人不备用一根草绳为自己生命挽了一个句号。我当时刚出生两个多月,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他就走了,因此我长大后怨恨对我生命成长毫无意义的父亲。当然,我尊重他的勤劳,也为他胆小怕事自缢而遗憾。&&&&我们的村庄不算大,有4个南北巷道,四个生产队,百户人家400来人。我们家有一个院落,院门朝东,出门就是西巷道。院子里有盘大石磨,过老日时(日本鬼子来时)被日本的炸弹炸没了,后来又重置了一盘。还有一棵核桃树和一棵柿子树,两棵树都有五六把头粗细。核桃熟了举起竹竿就可以打下来,柿子熟了必须爬上树采摘。看到红灯笼一样的柿子嘴馋,就嚷着哥哥上树采摘,哥哥因此也挂烂过裤裆。我家共有一正两偏7间瓦屋,靠西的两间偏房一间借给别人居住,一间放的杈把扫帚牛笼嘴等生产工具。另两间偏房一间为厨房,一间为居室兼储藏室。三间正房在村里算比较高大的。前有走廊,还有三级台阶,屋内铺有木质楼板,楼层虽低上面一般不住人,但可以放些不常用的杂物。&&&&老人们讲,房子不是父辈所建,属于二爷遂成家的财产。据说二爷虽然能干,但婚后没有子嗣。我爷爷根成生育了3个儿子,其中老大叫玉祥,老二是我父叫书祥,老三叫书平。我父本属我三爷根成的后人,因其弟兄多受家庭困境所迫就过继作了遂成爷的儿子。尽管如此,曾经后来殷实的家庭无不渗透着父亲的滴滴血汗。&&&&基本上都是忙时庄稼闲时生意。河沙地适合种西瓜和花生,“花生地里套打瓜”(打瓜即西瓜),卖罢西瓜就开始卖炒花生。收获花生的季节到了,河地里到处是人,男人们将花生秧子拔掉,用大铁锨连花生带沙都铲到一个支架上的大筛子里,大筛子是个长方形,宽2尺左右,长约4尺,轻轻一晃动,沙土落地,筛子里剩下了花生。当然也有泥巴蛋混在其中,那是女人和孩子们的事了。&&&&全村除了侯家、王家、鲁家等投亲来的少数几户人家外,其他清一色的是全氏家族。&&&&全姓是一个由职官而来的姓氏。据一些全姓谱牒记载,在周朝时有一种掌管货币流通和集市贸易的官吏,被称为泉,后来,担任这种官职的人便以官名为姓氏,姓泉。随后,由于泉字与全字读音近似,姓泉人就以全为姓氏,从而有了全姓。全姓在淅川属于大姓名族。淅川有“全半县”之称。民间有一份《全氏发迹子孙流传书》,上面文字记载说,淅川全氏来自于浙江钱塘。与全坑仅一小河之隔的渔池村是淅川全姓的祖地。1933年农历十月下旬,由全鸿藻、全德恒等13名族人发起,渔池全通甫的第二十一代孙全文藻执笔写下募资书文,要求族户“按特别、上、中、下、次”五个等级捐派,为重修祠堂献力。&&&&全氏一族,人丁兴旺。但社会的变迁,族人们四方分处,我也历经了两次刻骨铭心的淅川离别。2 我的第二故乡&&&&八百里丹江从陕西商南流经淅川的荆紫关、寺湾、滔河、老县城、宋湾、马蹬、埠口、李官桥、三官殿入汉水,流程有150多公里,为淅川冲造出顺阳川、淅川、板桥川三大淤积平原,成为人们生活和繁衍子孙的栖居地。然而,在大跃进的年代,淅川鼓吹是亩产“小麦万斤县”,却饿死了许多人。我就是在那个年代被迫别离故土,去异乡求生,因之有了第二故乡——内乡。&&&&1958年农村吃食堂时,三姐淅恒出嫁,家兄吉林到粮食收购站帮工,家中只剩下我和母亲二人。刚吃食堂,生产队架着 “老天锅”烧火做饭,一个生产队的人排队打饭,白面馍蒸得胳膊粗细尺把长,尽你吃,后来无米下锅尽是光汤还限量供应,有歌谣唱道:“锅里没米下,顿顿喝稀汤,要想照张合影像,全家扒到锅台上”。一天,六七十岁的外婆拄着一根拐棍,踉踉仓仓来到我们住的偏房,说是讨点吃的。我妈将我搂在怀里对她说,我的孩子都没吃的我有啥给你吃?母亲赶着外婆走,不让亲妈进家门。当时我不理解我妈为什么这样狠心,简直是不要良心,后来才明白我妈一切为的是我。47岁我妈生育的我,因为我体质差,7岁入学读书还在吃奶,每日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妈要奶吃。命都保不住,哪里有奶吃啊。后来饿得不行,我妈叫我在家吃食堂,她去一百多里外我的三姐家找吃的。三姐远嫁在内乡县赤眉公社庙沟大队,姐夫在空军部队工作,家庭条件较好。母亲去了一个多月,我胆挺大的,自己在食堂打饭,自己上学,一人住在家中。一天夜晚,在狮子岗粮站工作的哥哥回家来带我同去搭乘一辆往南阳市调运粮食的汽车,那车路过内乡,到了内乡我们下车又步行30多里到了三姐家。哪知道,此一去就不要我回家了,母亲替三姐看孩子,我被安置在二郎小学继续读书。&&&&记得我当时很不情愿留在内乡,哭着要回家。三姐说,我们村有个在淅川工作的干部说,今后淅川要修大水库,除了山尖淹不住,其他都会被淹掉,迟早都要搬家的。&&&&三姐的话,我不懂。但是几天后我感觉三姐家的生活就是比淅川好。食堂的饭比淅川的稠,家里还有姐夫探亲回来带的铁盒肉罐头和瓶装桔子罐头。当时三姐是庙沟大队后岗生产队会计,还是赤眉公社食品收购站的业余收购员,不仅家境好,而且炊事员也会看人带帽,盛饭时不忘记给多打一点。虽说大跃进哪里都饿死人,但在三姐家我从来不为温饱而忧。居住在淅川李家河的二姐全花杰膝下有个老二叫士环,长我1岁,1959年底就被活活的饿死。试想,如果那个年代不与母亲到三姐家居住,或许也会在一夜间去会阎王爷。所以,我非常感激我的三姐和姐夫,感谢内乡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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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乡有一块古碑上刻“西带丹江”4字。内乡与淅川交界,在淅川县之东,历史上有分治也多有过归并,民俗生活与淅川基本相同,几乎没什么差异。不同的是,淅川人问厕所叫“茅司”,内乡则叫“后院”;淅川说的“笤树”(即笤帚)内乡则称“老鸹抓”。内乡还以“言发儿”代表“现在”,一直到我离开内乡我都不接受,更不愿学说。&&&& &&&&但这并未影响我与内乡的感情。我生于淅川,成长却在内乡。在内乡我居住了9年多的时间,比我在出生地生活的时间还长,并且在内乡我从小学二年级读到初中二年级,是我学文化长知识的关键时期。1964年考初中时,10比1的比例录取,我以优异成绩考到内乡三中。内乡三中是很出名的学校,原来是所高中,我们读之前已改为初中,教师大多是大学毕业的,最低学历也是师范毕业的,可以说个个教师都是顶呱呱。我被编排在“64三班”,初一当过音乐委员,因我嗓音不好当了没几天。接着当体育委员,但我不喜欢体育运动,特别对那个姓谭的体育老师我恨之入骨,因为上体育课他踢过我一脚,我坚决不当了。从一年级下学期开始当学习委员,直到读完二年级文化大革命停课离校。当时我的成绩不算太优秀,但绝不算差的,学习委员是靠实力才当的啊。我爱好语文,但我的理想是上美术学院,我会写美术字,爱绘画,经常在学校写黑板报,然而梦想后来被那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革”掉了,并且使我从此失去了读书深造的机会。&&&&在内乡读书期间,我是很快乐的。读小学时,有个同学将他们家的柿子从树上摘了一篮子送到我家,有一女同学给我买来一把纸扇和一本《秦香莲》的小剧本送我作信物。嘿嘿,现在想着还觉甜蜜蜜。&&&&在初中阶段,同学张天喜的父亲在赤眉街上修理钢笔,我的钢笔坏了他父亲免费修理;同学周天喜是班上个子最大、年纪也最大的同学,放假总邀我到他家去住几日小玩,我们在七里河里捉鱼,到斩龙岗爬山,很是开心。还有可以满足虚荣心的几位女同学。一位买了一沓子信纸悄无声息地塞进我的书桌里,虽然被我猜中将信纸退了回去,我还是很感激她对我的一份情意。另一位是模样出众的班级音乐委员、学校文艺队的演员,以自己英语学习不好,需要请学习委员帮助为由,向老师请求作我同桌调我身边。身旁坐着个美女,自然是喜不自禁,但欣喜之余,不忘在书桌上画下“三八线”,并严正声明:互不侵犯,不准跨越“国界”。还有一位Z同学,她二爹在本校教书,曾是我三姐夫的同学,经姐夫介绍认识后我的生活用品就放在Z二爹的住室。Z同学正好与我同班,是几何课代表,我们经常一起学习,放学一起去他二爹住室,衣服脏了她帮我洗,吃饭时帮我排队打饭。一次,她打饭多了倒给我些,其他同学见了就开始起哄,因此,我们以后在公众场合只好疏远,但内心的相互欣赏却在萌长。这些同学给我的友谊和温暖,让我更添对内乡的好感。&&&&三姐家的老房子,一偏一正共有4间,比较破旧,是吃食堂后用300斤红薯干换来的。三姐说,那家人有了300斤红薯干保住了命,我们有了房子好安身,再不东借西挪了,都合算。几年后,大概是1965年吧,在原址上扒去正房重修新屋。三姐对我说,你晚上睡到房场上招呼东西,房子盖好你今后结婚就把老婆接里边住。说实话,我不知道当时户口关系办了没有,只知道我就是内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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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我报名参军,接兵的到我住室看到墙上挂着的琴弦,要我拉曲胡给他听。听了后他说,你到部队就到文工队里干!我为此很高兴。但没有料到的是,我家庭出身“小土地经营”,大姐家富农,二姐家地主,唯独三姐家是下中农,政审不过关。三姐见我闷闷不乐安慰我说,当不上兵没关系,今后有招工的,你就去当工人,当干部,三姐给你办。&&&&1968年春节,在淅川县粮食局工作的哥哥来看望我和母亲时说,淅川在大批的往湖北搬迁,要我们与他一同迁往湖北,弟兄们最好在一起,又说了不少湖北的好。一听说湖北有大米饭吃,有鱼肉吃,有新房子住,耕田不用牛,电灯不用油,吃穿不发愁,加之当时三姐带着孩子们去了武汉,准备做随军家属不在家,哥哥说的很诚意,深处想想有道理,我就与母亲同意了。可是,真要离开内乡,“久住异乡为故乡”,又难割难舍了。&&&&难舍归难舍,但哥哥和母亲的决定我是只有听从的份。返回淅川那天是4月27日。后岗村的杨家九哥金鼎和玉臣哥拉着一辆架子车将我和母亲送到新淅川县城。记得车尾巴上放着一口装衣被的木箱,车前放着一张小方桌,四腿朝天,在四腿之间放着一个大竹篮,竹篮里放着木梳篦子茶缸脸盆些许小杂物。那口箱子是祖宗传下来的,当年从淅川搬到内乡,又从内乡搬回淅川,后来搬迁湖北,至今还在。车箱中部垫着稿纤和被褥,母亲坐在其上,享受着“免费卧铺”的待遇。从庙沟到淅川大约40公里路程,虽有30公里是石子公路,但沿途经袁店、田管、东川俱是一上一下的山坡,爬坡绕道很是费劲,到淅川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人们说,故乡就是萦回在你心中的地方。回到淅川后,我感觉非常的陌生,十分孤独,思想一直仍然停留在内乡。至于说搬迁湖北的大柴湖,因为一概不知,感觉眼前布满雾瘴,甚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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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的大柴湖,现在湖北钟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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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等待搬迁的日子&&&&早在1958年,丹江口大坝开工老家就派出劳力上工地干活,从那时起,淅川搬迁的事就有传说。但那时我还是吃饭不懂饥饱,睡觉不知颠倒的孩子,根本不懂大人的事。后来哥哥来内乡说,老县城在拆,新县城在建,要挪到一个叫上集的地方。&&&&过了些时日,哥哥来信说粮食局已搬到新县城,希望我假期到新县城看看。哥哥当时是粮食局机关打字员,工资低微,他省吃俭用在我读初中期间每月给我寄5元钱到内乡三中,同学们都羡慕我有个了不起的哥哥。到了暑假,我就从后岗步行7里地到袁店,在路边等南阳去淅川的过路汽车。当时到上集没有玻璃门窗的客车,客车是小货车改装的,四周上下全是铁皮,两侧有大约30公分宽高的小窗户,车厢后边开了一个上下车的小门,人称这车叫“闷子车”。这车我是坐一次吐一次,开始吐饭,接着吐水,最后没有可吐的就吐黄不拉几的粘液。那滋味,好似心肝都要吐出来般的难受,以至于后来我看见汽车就过敏,就想呕。后来,欲回淅川,索性带上干粮徒步行走。饿了,啃一口玉米面馍;渴了,饮一口路边小溪的水;累了,就在路边的草地上躺以躺,歇歇脚。&&&&淅川新县城最热闹的地方是十字街,那地方有政府招待所,有百货商店,有新华书店,还有个新修建的人民剧院。1964年剧院落成后,每次去到上集第一件事就是要哥哥买票陪我看戏。看得多了,也知道邢淑清、欧连英、石华、杨春山、王建国等几个名演员的名字。在我心中,他们就是淅川文化的代表。&&&&水已成渠,木已成舟。这次从内乡回到淅川,在留念内乡的同时也是向新县城作别,因为我与母亲哥哥嫂子的名字将一同从淅川的户口册中消失。&&&&在县城住了几日,看了一场淅川曲剧团演出的《沙家浜》,我与母亲回到了久违的老家全坑,等待搬迁。&&&&1968年,全坑已经不是我儿时的模样。远远看去,村里村外不见树木只见房,到处光秃秃的,一片曾经隐蔽在松柏绿草里的坟墓,此时一座座裸暴在光天化日下。村庄周围的麦苗,看样子虽在使劲地长,但叶片绿中透黄,明显营养欠缺。&&&&走进村庄,来到我家旧时的院落,核桃树、柿子树、偏正房已无踪影,基本都沦为大炼钢铁的牺牲品了。&&&&按搬迁政策规定,搬迁户必须是142米淹没线以下的农户,要求集体迁移的原有房子不管多少都一并要交给国家,不然不能搬迁,搬了也不给分配房子。我家的房子早就处理了,所以我哥花钱又买了三间房屋抵上入公,才取得了我们搬迁后分房的权利。&&&&买来充公的3间瓦房,坐东朝西,与振祥三爹家对门,房子很破。房子是在南阳专署驻许昌办事处工作的堂兄全文基的。因为文基兄全家人迁移许昌,属于投亲靠友自迁户,他的房子可以自主决定处理方式。&&&&老家建房特点是“墙倒屋不塌”,也就是用木料构架房屋,外面砌上墙。房上的檩条都是双的。移民眼看自己的房子要姓“公”了,为了弥补损失,就爬高上低将房屋上的双檩条用锯锯下一根,用来做些小木家具。源于此,当时许多本来很坚固的房屋由于“抽梁换柱”,变得东倒西歪,危危可及。听说因抽梁换柱房屋倒塌还死伤过人。我躺在已被抽去备檩的房屋内,望着从瓦缝钻进来的月光,担心房子塌落,久久难以入眠。&&&&从内乡带回一口木箱、一张小桌、一个竹篮、一把小椅是不能生活的。我家原有的高高低低柜子椅子等黑漆家具,大炼钢铁时大部分被砸毁祭奠铁炉了,少部分在我们去内乡后被人们用去了。我家是真正的一贫如洗。让人高兴的是,家门和昔日的邻人看到我们回来都喜出望外,热情地接请我们吃饭,听说要一同迁往湖北,堂兄林昌哥归还了我们一张木床、一个灶火板(即一条加长的低矮条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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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全坑的消息让我大姐和二姐喜出望外。大姐巧荣嫁在丹江对岸的周湾衡营村,姐夫衡新发在国民党军队当兵,谷城战斗中吃了败仗缴械投诚成为解放军,后因家庭矛盾解甲归里未再从戎,他们给我送来个大背笼,说这东西今后到湖北也用得上。二姐嫁距我家二三里路。姐夫李政解放初在一乡镇当乡长,因胆小怕事、不忍看杀来斗去的情势,夜晚溜回家从此以农为生,兼做木工,他替我们做了一口“洋火箱子”和一张床。二姐夫笑着说,你是大小伙儿了,这是给你“出嫁”湖北的结婚床。&&&&做木活是力气活,也是手艺活。在二姐夫的影响下,大外甥士伦仅大我两岁,锛、斧、锯、刨,凿无所不能。二姐家也是搬迁队。在搬迁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左邻右舍需要打家具都是他父子包下的。那时,干活基本上是人情活,不讲代价。心眼好的,给拎瓶酒买条烟,外带一包“古巴糖”。遇上没心肝的,就是白干活,干白工。有人甚至欺负他们是地主成分,还丢下一句:叫你干是瞧得起你!完全是不要脸人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规划的,68年春要迁走一批是靠近旧县城的渔池、全坑、李家河少数几个大队,处在我们下游的那些移民却安排在秋后。据我猜想,可能是靠近县城的人通情达理些、雍容大度些,加之接触上面干部的机会多,移民工作难度小些,才被确定为第三批移民的试点村的。那时候,天天不离“红宝书”,句句要吟“最高指示”。天天两头开会,早请示,晚汇报,向敬爱的毛主席表决心:“坚决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坚决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决捍卫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为革命搬迁,搬迁为革命,谁破坏搬迁,就坚决打到谁”的标语刷满墙!对于“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几乎是天天训话:只许你老老实实,不许你乱说乱动。这是为了杀鸡叫猴看。&&&&房屋归公,没有补偿,还不准你乱说乱动,谁要说句不利于搬迁的话,马上就会大难临头,成为“坏分子”。“成分论”、“阶级斗争论”,着实帮了搬迁的大忙。&&&&在老家滞留待迁的一个月内,几次去老县城赶集。远远看去,老县城的魁星楼等主要建筑物已不复存在,昔日的颜容已面目全非。随着赶集的人群走近,但见店铺稀稀落落,曾经门前挂着政府部门的牌子没了,房子也推到了,连街道的铺路石条也被撬走许多。500年的古城,古衙,新中国的县政府所在地,此时为一区公所所在地,并且马上就会万劫不复,成为游鱼的天堂。&&&&在街市里我流连忘返,向古城作最后的告别。我知道下次回来,即便是如此破败的模样也难以寻觅。&4&&搬迁押船汉水行&&&&上级安排,我们大队搬迁的地方是湖北钟祥县的大柴湖。搬迁的时间是5月26日。我当时充满好奇心,在对故土留恋的同时,也巴望着早点迁去,吃个定心丸。&&&&眼看离搬迁的日子越来越近,工作队员和大队干部每天都这家走走,那家看看,给大人们讲些注意事项,要求将猪、羊、鸡和破损的物品卖掉或送亲戚,不许带往湖北,要求各家各户将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归类包装,收拾妥当,该捆绑的捆绑,该装箱的装箱,用油漆将所带的箱箱柜柜、木床、桌椅,水缸、石磨、陶器,甚至老寿木都写上大小队名字和户主姓名,防止搬迁中错乱和遗失。我去旧城买了一只毛笔,买了半斤装的绿色油漆一盒,在那张古老旧床的帮上,那老木箱的侧面写上了“全坑村一队全淅林”字样。&&&&当时,上面规定人、物分别运送,水陆、陆路并用。轻便物资如行李、餐具、小木箱等作为随身物品与人同行,用汽车从淅川送到襄樊转乘汽船抵大柴湖;家具和笨重物资,生产队的耕牛、种子等,通过水陆运输走丹江入汉江,直接送达大柴湖。包队干部还要求每个生产队根据物资情况,选拔忠实可靠、认真负责的队干部或贫下中农跟船押送物资,要求押运员当好保管员,也当好装卸员。我们队30多户100多人,选6人当押运员。我不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竟然把我选为押运员的。&&&&当押运员我是很高兴的。因为过去坐船仅是坐过丹江的渡船,没有坐过走丹江的帆船。再说,押船要经过丹江口大坝,我又很想看看大坝的风采。&&&&陆路运输需要的时间短些,水运就安排提前两天先行一步。我问母亲,你咋办?母亲说,你只管去,坐汽车那么多人,有人照顾我的。&&&&&&&&1968年 5月 28日是我再次别离故土,而且是永远告别故土的日子。&&&&那天,丹江河边停泊着许多木帆船和机动船。安洼公社抽调来一些劳力协助上船,移民的亲戚也都赶来帮忙运送。一大早,村子就开始热闹起来,大件物资人们用架子车往河边运送,没有架子车的就肩膀扛,杠子抬,从村庄到河里一二里路,形成了一条长龙,十分壮观。&&&&我们队的物品和耕牛分装在3条木帆船上。东西抬上船安顿好,开船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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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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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大黑和全有申是年轻力壮的中年押运员,他们4个人编排在另两只船上。我与堂兄群斗共押一条船。群斗哥大我3岁,高小毕业,是生产队的保管员。在我回到淅川的个把月里,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现在他是我们生产队的押船领队,不仅要协调三条船的事,还要负责联系我们押运员的生活。与他同船,我不用操心。&&&&开船时,岸上的人向我们招手。此时应有如李白“ 青山横北郭 / 白水绕东城 / 此地一为别 / 孤蓬万里征 / 浮云游子意 / 落日故人情”诗句所描写的那般心景,但我却站在船头上没有 “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感觉。这可能与我长期没在淅川生活有关,也可能与我们是全村人整搬整迁,没有孤独感有关,心中仅是默不作声地与故乡作别。&&&&从老家到丹江口大约90公里。那时丹江水流量还很大,河水面也比较宽,船上的舵手高高地坐在船尾把着舵,有两位船工轮番换班手握一根长长的篙,(人们习惯称为“撑杆”)站立在船头,探着河水的深度,防止搁浅。由于是下水,加之是顺风,船速还是比较疾的。经过双河镇,半下午时就穿越了白渡滩到顺阳川的丹江峡谷和埠口一带。&&&&丹江峡谷又名“小三峡”,由云岭峡、太白峡、雁门峡缀连而成。此段江河呈S形,水流湍急,山岭峻拔,曲折蜿蜒长约20余公里。 “河身如带势弯环,一线中流两岸山”,旧人徐光弟的诗作形象地描述出它的特征。船行至此,顿觉天色转暗,阴风瑟瑟,两位船工握篙站立船首左右,紧盯着两岸情势。&&&&出了小三峡,忽见天宽地阔,河道水面也渐行渐宽。船工告诉我们,那远处隐约可见的断垣残壁,是近两年已迁出的移民村落。又行了一段,夜幕降临,与我们同航的十多条船都撑到河边,抛锚住下。在船上住了一宿,翌日为了赶时间,天麻麻亮就又发船了。&&&&与船工越来越熟,没了生疏感。问他们运过移民没有,他们自豪地指着岸上大片无人居住的地方说,前两年他们就参加过这里的移民运送工作。那掌舵的年纪稍大的说,丹江口大坝未修前,他还驾船从大柴湖走过。&&&&淅川县是东西窄,南北长,地界距丹江口大坝不足5公里。大约上午10点钟左右我们就在丹江口大坝上方靠岸了。&&&&丹江大坝没有船舶升降设施。按照湖北河南两省协议,淅川负责将我们的物品移到高坝下,湖北另行安置船只将我们送达目的地。物质转运时,我们押船员一人在坝上看管下货,一人在坝下看管装船。那搬运工真够厉害,埋头弓背,一个人将一张木床或一面石磨从坝上方驼到坝下方。在丹江口转船后天已黑尽,到移民接待站吃了晚饭才静心观赏大坝。&&&&当时丹江口大坝还在修建之中,从上游看去没有什么好看的。但站在下游就感受到它的雄伟了。大坝上灯火通明,火花飞溅,有工人正在加班,有军人在站岗执勤。猛听到“乌——”的一声汽笛声响,我才知道丹江口已经有了火车。那夜,我们住在湖北给我们安排的运输船上,听着汉水滔滔的流水声,突然蹦出一个奇怪的问号:你湖北建坝收益,为何却要我们背井离乡,为何不能将大坝下移或建低点呢?&&&&丹江口移民指挥部为我们安置的船是一只比较破旧的唐河籍民船。船主看样子50岁不到,很腼腆。老婆人高马大,特爱吼吼。一般情况下,他老婆高坐船尾掌舵,男人在做三餐饭的同时,还要在老婆的吼吼下一会儿调风篷,一会儿拖船板,因此我对那女人有点厌恶。但他们有两个姑娘让人眼馋,大的20多岁,身段苗条,脸也清秀;小的十七八岁,有点矮胖,脸色红润,如沐春风。二人负责洗衣物和摇橹等事。&&&&汉江的流向有时向东,有时向南,即使风向不变,但依靠风力推动的帆船必须时刻调整风帆的角度,才能发挥风力作用。遇到顶风袭击时,帆篷收起,这时候二位姑娘就会轮番走到船头握紧把头,摇起双橹。此刻,双橹搏击江水的“拍拍”声便会有节凑的响起来。&&&&汉江的水面,比丹江宽了很多。上下过往的船只,除了一些白帆橹船外,还有一艘艘远远就传来轰鸣声的汽船。汽船一声鸣叫,比十头老母牛的叫声还大许多,给人气吞山河的感觉。&&&&从丹江口到襄樊花费了一天半时间,恰是端阳节的午后到的襄樊。群斗哥上岸找襄樊移民接待站领来从襄樊到柴湖下行的餐票凭证,将凭证交给船老板让船老板给我们做饭。船老板随后持餐票凭证到接待站结账。我发现沿途好像铁路警察各管一段一样,从淅川走到丹江口由淅川移民指挥部负责,丹江口到襄樊由丹江口接待站负责,襄樊以下由襄樊负责。但每人每天5角钱,每餐半斤粮标准是相同的。&&&&船上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只要晚上靠岸,船老板就会下渔网捉鱼,因此餐餐都有鱼汤喝。&&&&越往南走越感到炎热。离家时,淅川的麦子还未成熟,有的麦穗刚刚发黄。过了襄樊之后,两岸已有许多割倒的小麦。一天,暮色临近,我们的船行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临时靠岸,老板娘吩咐两个姑娘跳上岸,抱来不少刚割倒的小麦,晚上加班在船上搓麦穗。老板怕我们有想法,就对我们说,你看,我们过得也很不容易呀!&&&&我笑了笑,内心却在嘀咕:大柴湖的田地是不是也在河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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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芦苇荡里安新家&&&&从襄樊到大柴湖的航道大约在200公里,尽管船老板每日贪早摸黑,还是耗费了三天时间于6月3日下午才抵达。&&&&大柴湖位于汉江东岸,唯一的一座码头叫“大同”。大同是当时运送移民物资的最主要通道,盖有一排砖瓦房,建有门市部,设有移民接待站。因为我们村的人乘汽车已先期到达,队干部和移民接待站组织的运输队在那里负责接迎我们。&&&&当地人方言很重,又多有颤音。本来一句“你往哪儿去”却说成“你嘎往哪克滴啊”。乍一听,叽里呱啦,犹如置身异国他乡,遇到外国佬了。惊异中产生陌生,陌生中又增加了距离,这是我踏上大柴湖土地的第一印象。&&&&物品被杂乱地转移到汽车上,我们坐在汽车上堆得那老高的家俱上。大“解放”一颠一跛的爬行在长满野草、芦苇,满是坑坑洼洼的泥路上,显得力不从心地喘着粗气。站在家具上居高临下的我放眼环顾,四周芦苇青纱帐铺天盖地,感觉十分新鲜。心想,能长这么好的芦苇就一定能长出好的庄稼。&&&&大同距全坑的安置地只有6公里,但解放车走了几近半个小时。那路根本不叫路,特别是快进村的那段,只有两道车辙,遇到泥滩,发动机“轰-轰”直响,后车轮扒起的泥巴飞溅老远,就是原地不前。&&&&这次搬迁,我一直在猜想着大柴湖的模样,有个大湖,碧水荡漾,湖岸四周,田地成方,渠道成网。虽然没敢想象有多么的好,但绝对没有想象到会是如此的差,竟然连路也没有走的。&&&&母亲和队上人是6月1日到达柴湖的,早我们2天,已经住进了10间一排的两间芦苇墙、屋瓦顶的新家。母亲在一个墙角用芦苇柴草垫了一个草铺,算是床了。&&&&家具到后,我立马将那张旧木床抬来放在后墙根儿,将妈的被褥铺上,然后抬来二姐夫李政为我做得新床放在前墙根儿,将“洋火儿箱子”放到迎门的后墙根儿,将《毛主席语录》、镜子、牙刷杯具放在其上。小桌放在“洋火儿箱子”的前边,两旁各摆放了一把小靠椅。将装衣物的木箱放到母亲床的脚那头,发现地上水滋滋的,急忙搬了十多块修灶的砖头将木箱支起来。这一切,费时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
移民政策规定,无论老家房屋多少,安置地统一分配每人半间房。但如果有小伙子快到结婚年龄,家庭人口又少,可以增加半间房为婚配准备。也就说,我家可以得到一间半的分房。&&&&我家的两间房里多出半间是生产队给调整的。队长说,多出的半间是集体的公房,你出点钱就可以算你的。后来三姐从部队来看望我和母亲听说此事,她出了240元为我买下了。因此我与母亲的住房按人均比例占有面积,在全队,甚至是整个移民群体中还是最大的。&&&&移民未到之前,移民接待站已经为每户移民放进200块打灶砖,20斤柴草,外带一个蓝墨水瓶的小煤油灯。移民到了安置地,享受5天的免费伙食,一般供应的是,每人每餐半斤重的馒头一个和一碗菜汤或者吃糊涂面。5天之后,各自自炊自食。粮食吃的是从老家转来的周转粮,在老家你卖给国家粮食多少你就吃多少。玉米折合大米,红薯干折合大米,分类比例。国家供给每人每年5尺布票,每月2两食用油、1斤糖,半斤煤油,1包火柴,两角四分钱一包的 “新华”烟 1包,两角一包的“圆球” 2包,一角五分钱一包的“大公鸡”香烟 3包。&&&&当初的一段日子,每家每户都在忙屋里屋外,门前门后的事情。其中一项就是挑土垫屋子,垫院子。因为按照整齐划一的建房要求,住房必须10间1排、每排之间约10米不等,排排必须对齐。我们一队和二队、五队、六队4个生产队共30多排连成一片,想想看,哪有那么多的平地建房?&&&&大柴湖这地方,看平则不平,高高低低,建房不打台基,屋内有坑,门前有槽,需要大量移土来填。我家运气还比较好,内无坑,外无槽,但是室内室外一样高,室内必须填土抬高。我找来箩筐,挑起担子,肩扛铁锹,去村边挑土。开始几担我饶有兴致,担子压上肩膀,行走如飞。挑了五六担,满脸大汗不说,肩膀压疼了,手也磨泡了,力气也没了。&&&&母亲说,会干的长长干,不会干的干不长。你是个从来没出过力的人,要慢慢来,不要急,一天挑上三五担,一个月还怕垫不完?&&&&没想到,没过几日,迎来一场风雨。雨水随着风吹穿透芦苇墙隙唰唰直往室内飘,不大一会儿,屋外的雨水也开始往室内灌,由三块砖支起来的临时锅灶旁放着一堆柴草,母亲叫我赶紧将柴草抱的放到床上,若不然做饭就是问题。雨越下越大,一下子室外室内全是水,同处一个水平线,变成一样的天地。好在这场雨来去匆匆,下了2小时左右收场了。我走出家门,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骂声,接着传来队长的吆喝:男女劳力,都出来改水啊!&&&&一群人跟着队长趟着水,看到村里村外,芦苇丛里,无处不是一片黄汤,找不到一个下锹的地方,不知道水往哪里引。人们嘟囔着,有的骂着娘只好回家。&&&&建房的地方必定是经过选点确定的,地势略高于其它地方。几天后,屋内外的浊水渐渐退去,少数低洼的地方仍水光泛亮。这时,人们惊奇地发现,有鱼在水中游动,还有乌龟在稀泥糊中爬行。这下热闹了,大人娃子有的拿个网子,有的端着脸盆,光着膀子赤着脚,有的只穿一条短裤,水一身泥一身地跑着捉鱼摸虾。&&&&住在我东边的邻居叫全大黑,年近五十,捉鱼捉上了瘾,还钻进芦苇子林里去捉。中午吃饭,他老婆不见他回家,叫我帮忙去寻,面对茫茫芦林,如同大海捞针,我约几个伙伴站在那口临时的砖窑顶上,弓着肚子“大黑大黑”的连声喊,也没听到回音。半下午他自己回来了,浑身是泥水,手里拎着几条半死不活的鱼说,苇子林里有鬼,让他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这一说不要紧,吓得我不敢去村边的苇子地。&&&&可是,一日,他非要我陪他一起去捉鱼。我们走过一片又一片的苇子林,也趟过一道又一道的水槽子,因为不知道水深浅,我还掉到一个深水沟里喝了几口脏水。大黑吹胡子瞪眼睛的吼道,你这家伙想害我呀,今天你要是淹死了,我全大黑说得清楚吗?娘娘的!&&&&依照姓全的辈分大黑叫我二爹,他不能骂我。按岁数他长我许多,再说骂我也是为我好,我只好老老实实听训。他在前边边走边用个网罩罩鱼,我在后边拎个小桶提鱼。没想到,走着捉着,我们来到一片有房子的地方,后来知道是为石营移民修建的。移民没到没有住人,大黑看看四下没人看守,就对我说,咱们拆下一合门背回家去用,你一扇,我一扇,你干不干?&&&&这时,我想到了船老板偷麦子的事情,望望周围的确没人,偷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加之家里做饭没有案板,就对他说,我就怕背不动?大黑说,背不动有我呀。话音落,他已将一扇门摘了下来。&&&&大黑办法真绝,他用杂草拧了根草绳,将两扇门捆绑到一起放到水上,然后一只手像牵羊一样地拉着草绳,那门板就像一只船跟随其后往前行。芦苇林立,遮天蔽日。穿行在那密密麻麻的芦苇丛中,我们没有遇到一个人。&&&&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做贼,回家后受到母亲的严厉斥责,后悔莫及。但门板又不能送回去,就把它平铺在我的床上当铺板藏起来,好长一段时间曾为此事而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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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过大年,楼主借这福地给各位大师拜年了,祝您万事顺意,身体健康,合家欢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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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当移民接待员&&&&初到大柴湖,日子是慌乱的。挑土垫屋、砍芦备柴,赶集购物,生产队喊着挖沟开渠,一切都要去做。但也是新鲜的,乌龟、刺猬、野鸡、野鸭,还有野猪,这些过去从没有见过的在大柴湖都有。当地人养牛又养马,还有我过去从没有见过的大水牛。下雨天他们骑在马背上,或坐在老水牛的脊背上,手扬长鞭赶着马牛在我们村庄东北方的草地上放牧。我最欣赏骑在牛背上的小女人,头戴大斗笠,身披蓑衣,手里还拿着针线扎袜底,真一幅旖旎无限诗情画意的水墨画。&&&&大柴湖镇当初叫新建区,区建在渔池腰坝头老引河的对面。那里有许多与我们一样的移民房,听说是梁家岗移民改迁到芦席场后弃之留下来的,除了一少部分房子作为“区”的办公用房,还有供销社门市部。一天,我去那里打煤油,看到有几个与我差不多年龄的小青年在一间屋内谈读书的事,听了半天才明白,几个学生缠住一位老头要读高中。这老头个子不高,光头,后来知道他叫宁照延,是个教师,临时负责解答移民子女上学问题。当时他的答复是,你们要求是合理的,柴湖没有高中,你们可以到县城或旧口高中就读。几个学生说,我们不上旧口高中,我们要上钟祥县一中。&&&&读书上大学一直是我的梦想。听说中央通知“复课闹革命”,现在有了上学的机会,我连想也不想就跟着附和:我也要读一中。那几个同学是二批迁来的,一个我也不认识,但在宁老头的指点下,我们商量一致,第二天都到县城去找文教科。&&&&大柴湖到县城没有公路,也不通汽车。翌日清早,我们四五个学生就在梁家岗集合,涉水爬坡往县城赶。到县城已经中午了。在“工农兵”餐馆每人吃了一碗碱面条,找到县政府的文教科。文教科的同志问明我们的来意说,你们大柴湖离旧口区的高中比较近,县里安排就近入学,你们只能到旧口高中读。我们听了非常丧气。这时,一位个子大点的男同学用拳头擂着桌子说: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我们就是要读县一中,你不给读,今天我们就不走了!&&&&那个下午,我们就占据着那个办公室。后来来了一位姓金的同志,说他是文教科的负责人,规劝我们先回去,说联系联系后给答复。那个高个儿同学说,天已快黑了,我们怎么回?金负责人说,我把你们领住到招待所,吃住我都给你们安排好。就这样,我们在县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家母亲生气的说,你一个人没出过门,让我一夜没睡着。顿了下她又说,你林昌哥来找过你,说有事商量。&&&&林昌哥不识字,是我亲堂兄,住在我家前一排的房子里,在大队当革委会副主任。在我与母亲说话间,他已到家门口了。林昌哥说,第三批移民大搬迁开始了,需要找几个移民接待员,给发工资,大队研究让你和李金生、武子玉你们三人去,看你去不去?&&&&去!什么时间?我问林昌哥。林昌哥说,地点在沙岗接待站,去了不能回来,被卧都要带齐。你先准备准备,具体时间等上面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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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移民接待员这事让我喜出望外。与母亲一合计,马上新买了毛巾,牙刷,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工作笔记本。不日,有了通知就与武子玉、李金生到沙岗工区报到。&&&&现在的关山村是沙岗工区的所在地。沙岗工区负责着我们全坑、渔池、武洲、石营、关山、双河、田坑、后营、马北、马南、吴营、邓营等12个大队的2万多移民建房和接待安置工作,也是当时对这些大队进行管理的红升公社的所在地。那里有几排房子,住了一些人,其中接待组有陈顺德负责,他是粮食干部,还有从1967年二批移民中抽来的魏家榨大队的宁兆西、李官桥大队的黑振其等人,身份与我们一样是农民。&&&&石营、关山、双河、田坑、后营、马北、马南、吴营、邓营这几个大队是我们接待的对象。我们的任务是,在移民未到之前对移民住房按名册逐一核实,将每户200块打灶砖、30斤柴草、一盏小油灯分发到各户,并注意保护所配物资不能丢失;移民到后,负责引导,带移民认领他们的房子,安排好5天的免费餐食,对发生疾病的和意外情况的要积极上报解决,特别是时刻注意阶级斗争新动向,严防“五类分子”和流窜人员破坏搬迁。&&&&至今记忆犹新的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八月十五前后,一辆解放牌大卡车上满载着新到的一车移民开到沙岗西边,也就是双河大队的地方。那里有道水槽,汽车不能动了。车上的妇女、老人看到眼前一片水汪汪的,被惊扰的几条水蛇从草丛中爬出来探着头在水上游弋,他们呜呜地哭了,包队移民干部前来劝解,用手指着一片芦林说前面不远就是他们房子,要他们下车,他们不仅不肯,还高声嚷着干部不负责,把他们从河南大老远的迁来往水里赶想淹死他们。有一位彪悍大汉情绪失控,一边用拳头使劲地砸着汽车驾驶顶棚,一边高喊:把车给我开回淅川去!接着,许多人起哄跟着喊:把我们送回老家去!送回淅川去!&&&&我们接待站的炊事员送来了蒸馍和菜汤,他们拒绝下车食用。当时我心中纳闷,这算不算阶级斗争新动向呢?&&&&从远处走来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和风细雨地与他们交涉了半天,并对他们说,你们下去看看,如果不满意我们再想办法。说这话这完全是唬人的,不满意又能怎么样?眼看夕阳西下,暮色来临,他们被迫下车,匆匆吃过冷馍冷菜,在我们接待员的带领下涉水向村里走去……&&&&另一件难忘的是在吴营大队搞接待。这个大队有10多个生产队,2000多人。村庄的排子房建得有1里多长。要知道,两千多人搬迁不是喊着“一二三”同一时间进的村,有的来得早,有的来得晚。一天晚上,我正在逐户审核某个生产队的安置情况,突然一个人找来向我质问:一家配额是多少砖?我说两百块。他没有商量的余地对我说,你跟我走一趟去。话毕就扭头走出了门。房屋主人悄声对我说,他叫吴成山。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就是早有传闻的红升公社革委会主任吴成山啊。我一手提着马灯,一手打着手电筒急忙跟上来。&&&&吴成山将我领进一个家门,指着地上的数十块砖头问:你数数看是多少?&&&&我歉意地对吴说:我的工作没做好,可能灶砖被来得早的人搬走了。明天一定补上。是夜,我立即找到管吴营村移民接待的领导汇报情况,要求给这家重发200快砖。次日早上送砖去,吴不在那里。心想,昨夜晚他可能还没看清楚我的模样,今后不会为我招工提干造成麻烦吧?再说,重发200块来,还多出几十块,他还应该感谢我呢!&&&&第三批移民接待完毕,整个大柴湖4万多移民的迁安工作就结束了。移民接待站随之撤销,我们这些接待员各自回家。但很长一段时间,每每回想起在移民接待站工作的3个月,月工资20多元,还发给手电筒、电池,依然是高兴不已。因为,按照当时6角钱一斤猪肉,5分钱一斤玉米计算,三个月报酬可以买130多斤精肉或1600斤玉米啊。何况,这是我在刚刚18岁,踏上“革命道路”,参加“革命工作”,以自己的“革命行动”首次收获的“革命果实”,能不高兴吗?从此,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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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在柴湖过的第一个春节&&&&大柴湖是河沙淤积地,总面积有200多平方公里,历史上因有汉江干堤保护,商贾云集,3万多人生活在这里。可是,移民来后看到污水横流,沼泽遍布,芦苇丛生,四周仅有部队靠着山坡、少数老居民依破毁的老江堤搭建着窝棚,其余地方人迹罕至也根本不能涉足,完全是一派荒芜景象。&&&&大柴湖缘何如此荒凉?老居民告知,1935年夏季汉江流域普降暴雨,7月7日的夜晚,特大洪峰腾跃翻滚,以排山倒海之势在大柴湖处冲决汉江堤岸3000多米,在这刹那间3万多人被大水吞噬。事后,民国政府派出水利专家到大柴湖察看,认为大柴湖旧堤修复困难,改为在距汉江六七公里外另建新堤,将大柴湖甩到新堤外,大柴湖从此成为汉水的自然蓄洪区和行洪通道,也成为芦苇生息的家园。&&&&自从大柴湖被确定为丹江移民的安置区后,中央政府拨出专款拟修建柴湖围堤,防止汉水入侵。围堤1967年年底开始动工,但仅有围堤是不够的。“大柴湖,苇子窝,一天不割三尺多”。要改变这种状况,使芦苇荡成为良田,除了开沟修路,排渍去泽,最最关紧的是斩草除根向芦苇宣战。为了鼓干劲,上级派人提着石灰浆趴在连排房坡上写下一人多高的“人定胜天”、“敢叫日月换新天”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大字。每天集中男女劳力开会,面对毛主席像宣誓:“我们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不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割芦苇看似是一件容易实则艰辛的出力活。特别是一种叫芦荻的植物,其形似芦苇,却坚韧似竹,镰刀拿它没办法,只好用镢镰砍,人们给它起个别名叫“棡柴”。一时间, “镢镰砍,镰刀割,誓将芦苇全消灭”的豪言壮语,大人孩子全在吼。&&&&为了烧柴,我也砍过棡柴,还扛回家在门前堆起一个小垛。从移民接待站回队后,面对热火朝天的场面,听干部说谁砍的棡柴是谁的,卖了钱还归自己用。弱不禁风、满脸书生气的我买来几把镰刀,又磨了镢镰也准备大干一场。&&&&母亲说,你气量小,不要与他人比,能割多少是多少。我虽满口答应着,心里却不服气:毛主席说,欲与天公比高低,为什么我就不能与别人比个低高?&&&&可是,凌云志能吓到懦夫,却吓不倒芦苇。芦苇是要一根一根砍的,砍了一天,身体瘫软,胡乱吃点晚饭就早早上床睡觉打起呼噜。半夜醒来,浑身疼痛,翻身也感觉艰难。&&&&&&&&&&&&&&“两个轮子转一转,给个县长也不干”。当年大柴湖活跃着一支外地来的游民队伍。他们靠一头毛驴、一把木板车搞运输,将我们割倒晒干的芦苇按1斤半分钱收买后拉到窑厂,当即每斤就可以净赚1分钱。看着我砍倒的一片棡柴,心想,能有个板车,再有个毛驴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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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庄后边有个土砖窑。窑主是河南新野人姓史,建我们大队移民房时他就开始在这里打窑烧砖,后来打击流窜犯罪和清理阶级队伍驱赶没有户口的“游民”,他准备卖掉他的一辆旧板车返回老家。我请人说合谈价,最后板车以80元价格卖给我,买板车花掉了我在接待站的仨月工资。&&&&有了板车方便多了,不再一捆一捆地肩膀扛了。但道路没修,泥窝子半尺深,有的地方空车人力也拉不走,让我伤透脑筋。遂与母亲商议,准备买头毛驴。&&&&母亲是极力反对我买毛驴的。理由是买头毛驴要100多元,家里没钱,更重要的是说我年纪小,体质差,驾驭不了。我说我不小了,从长远看也必须有个毛驴,不然板车就闲置了。&&&&当时扶持生产,可以小额贷款。我找队长会计说明情况,从信用社贷了60元,到粮管所找吉林哥要了20元,收到三姐夫从武汉汇来的50元,聘请了一名会看牛马的人,一同串乡进山,花费两天时间用120元买回一头毛驴。&&&&“牛是农民的宝贝”。其当时驴是我家的宝贝。牵回家,赶紧给它弄来草料,晚上将它拴在门前用棡柴隆起的棚子里。&&&&买来的毛驴个头不大,但使用起来它很听话。你说“走”,它将尾巴一夹,弓起脊背,后腿使劲儿蹬,如果喊声“吁——”,它就立刻停下,站着不动。我很满意。&&&&我不满意的是我自己。个头不高,身单力薄,看别人装车芦苇码得老高,自己码高码不上去,勉强码高了装多了又拉不动。&&&&卖芦柴都要走很远的路。大柴湖泥路不好走,陷入沼泽还要请人帮助推。出了柴湖的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上坡还好,毛驴前面拽,只需要驾稳车把就行。下坡则需要两个胳膊驾好车把,还需要抬高车把让车尾擦地加阻力,避免飞车。因为我个子矮,抬不起车把,在下高坡时车尾摩擦阻力不够,车轮就转得快而且越来越快。于是,第一次卖柴草,第一次当车老板,我就在惊惶失措中放飞了车子,摔伤了自己,一车芦柴也翻倒在路旁的田地里。&&&&约半个月时间,我是在床上度过的。好在没有伤着筋骨,仅是皮肉之苦。出这事以后,母亲铁定地说我不是吃这碗饭的材料,要我莫图一时利,要从长远计。她断然决定以160元的价格将板车、毛驴一起卖掉。&&&&一段时间,我陷入消沉,迷茫、痛苦中。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今后的日子怎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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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到了读书。可是,与我一起去找县文教科的几位同学分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想到过招工,但一想起在内乡验兵的事,念头立刻就打消了。此时的我,好似蒙着双眼打转转,找不到北了。&&&&腿伤愈之后,我参加了修大渠的集体劳动。我们全坑大队7个生产队,由于东干渠的开挖从村中穿过,所以将村庄一分两半,三队四队居渠东,一队、二队、五队、六队和七队位渠西。开挖的时候,但依靠移民的力量是不够的,从区外到县外,调来了许多民工前来支援。住在我们大队挖渠的是荆门人,他们住草棚,吃着大锅饭,干了一个冬天。这年,天气阴冷,下了一场大雪,放眼望,大有“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势,然而,挖渠没有停工。我亲眼所见,有一个姑娘,长得黝黑,手冻得肿胀得老高,还在挑土。&&&&我们称东干渠叫“东引河”,因为有几十米宽,又深,下雨后大水奔流,还淹死过在河边洗衣服失脚的姑娘。因为当时没有修桥,我们与三四队来往很不方便。&&&&快过年了。在老家时春节前人们是很忙碌的。大人做过年的准备,缝衣服,磨面,赶集购买东西。从腊月初八吃“腊八粥”开始,将 “年”的序幕拉开,年味一天比一天浓。二十三的晚上,炕烧饼敬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开始放鞭炮过小年。小娃儿东奔西窜去看扎旱船、糊灯笼、排戏演节目。&&&&搬迁到大柴湖后的第一个春节按理说应该是热热闹闹的。但是,限于当时的条件和时代,过“革命化春节”,我看到的是人们将门前屋后打扫干净,在室内后墙上恭恭敬敬贴上一张毛主席肖像,门的两边再贴上大红春联,该去开沟还开沟,该去担土还担土。唯一的春节娱乐活动,就是荡滚秋。生产队在村旁的空地上竖起一个石磙,石磙的“石窝”里安一个木椿,木椿上架着一根丈把长的左右平衡的木杠,有小孩分别坐在木杠两端下垂的绳圈绑着的木棍上转着“荡滚秋”(秋千的一种玩法)。&&&&春节的标志是贴春联。过去的春联没有印刷的,都是人工手写。在内乡时我就写过。腊月二十七,我买来笔、墨、纸、砚,将墨研好就铺开红纸唰唰写下“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的对联和“革命到底”的横批。邻居大黑见了,拿来红纸要我帮他写,我给他写了“千万不忘阶级斗争,誓将革命进行到底”之后,配的横批是“勇往直前”。有人路过看到惊呼,“这娃儿字写得这么好啊!”随之,有人围观,有人索性回家拿纸来要我代笔。当时,没有楹联书籍,春联靠自己编,编又怕出问题,实在是为难人。看到来找写春联的人越来越多,排队等候,为了争取时间又避免少重复,我在借用伟大领袖“五洲震荡风雷激,四海翻腾云水怒”等诗词名句外,还写了“三里不同乡,五里不同俗·入乡随俗”的熟语作春联。这样一连写了两天,墨水是我的,累得我腰脊骨都怀疑变了形,但毕竟得到人们的称赞,母亲和我都满心的欢喜。但三十那天下午,不知道为什么,大队革委会主任李廷来和名叫全章秀的教师来到我家,找我谈话来了。
&8&&初当民师&&&&“文革”时期,政治是很敏感的。李廷来和全章秀来我家找我谈话,首先问我写了多少家的春联。我心想,是不是写错了什么,犯了什么政治问题了,我内心嘭嘭直跳。倒是李主任很直截了当地说:大队部房子盖好,供销社将设个“代销店”,我想让你在代销店卖东西。全老师看你写的对子不错,想叫你当教师。我们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有点受宠若惊,根本没想到他们是来安置我工作的。我想都没想回答说:一切服从工作需要,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全老师接过话来说:大队的安排我赞成,就是咱们筹办学校需要人,现在先借用,代销店需要时我保证将你还给大队。李主任点头说好。就这样,春节后我成为一名大队学校的民办老师。&&&&全章秀是全坑大队学校的负责人。在最初的四五名教师中,公办教师就他一人。他安排我带“复式班”,既教二年级学生又教四年级学生。当时没有专门的校舍,我的班级借用的是二队的牛屋房。3间房子,一端拴着3条牛,一端坐着30多个学生。虽然说满屋是臭气,但对于因为“文革”和搬迁没有书读的孩子们来说,已经是很高兴的事了。&&&&我不清楚搬迁前的小学的课桌哪去了,只记得当时我的班级是没有课桌和椅子的。学生们坐的凳子是自己从家里搬来的,长七短八,高高低低,参差不齐,还有的坐在砖头上。后来我们自己用土坯垒起几个墩子,在墩子上放上一块一扎宽的木板当课桌,让学生趴在上面做作业。&&&&那时候,没有正规课本,没有课程表,时间安排灵活自由,一切全在于老师的自觉性和责任心。学生们特别喜欢上音乐课,我教他们学唱《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学习雷锋好榜样》等歌曲。那年,三姐夫从武汉部队来柴湖看我们,我请他给学生们教唱了《红梅颂》。&&&&是年暑假,学校筹建工作开始,我们都为之兴奋。为了保证建筑材料不丢失,老师们轮流照看场子。我与全章秀多数时间晚上值班,小蜜蜂般的蚊子咬得我们在工地上走圈圈,手里还不停摇着一把蒲扇赶蚊子。&&&&章秀老师40出头,搬迁前在一所学校当过教导主任,管理和教学都颇有经验。与他在一起,谈天论地他总是滔滔不绝,人们说他是村里最有知识的人,在我眼里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尤其是谈教学,更是深谙此道。讲话时,以姿势助说话,手舞足蹈,类似演员表演。他还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令我对他无比崇拜。在他的影响下,我放弃了大队代销店月入几十元的差事,决心在教育上干一辈子。&&&&&&民师的待遇是工分制。生产队男劳力一个工记10分,女劳力一个工8分。民师一个工与女劳力一样是8分,但星期天也算出勤,算算账也合算。重要的是,教书这行不是体力活,既适合我,我又蛮喜爱。当时我最不满意的是牛屋作教室,简直臭气令人窒息,有时老牛拉屎拉尿说不准还溅人一身。&&&&眼看学校就要建起,难掩心中之喜。但一所学校只有5个教室10间房和1间寝室,1间寝室被中间一道界墙分成前后各半间,又很令人失望。&&&&更让人失望的是,本来为全坑村修建的小学,却要成为渔池、武洲、全坑、石营4个大队联办的初中学校用房。全坑大队的小学生只好还分散借居在生产队的公房或牛棚里,有的还到石营读小学。&&&&成立全坑初中部,调进来几名年纪大的公办教师,其中有石金铭、石长福、石应山、饶子杰,算上全章秀,共有5位公办教师,另有民师孙景超、李金生、全长林、全顺兴、李训林。我是个幸运者,也被选拔到初中部,担任一·二班班主任,带该班语文、音乐和二年级政治课。当时初中是两年制。初一两个班,初二两个班,共开4个班。4个班占用了8间房子,还有个教室作为老师的办公室和住室。民办老师和住家近的如全章秀都回家吃饭,有两三个公办老师在学校吃饭。吃饭要有烧饭的地方,学校就在后排教室的山墙旁边续盖了1间草房做厨房,大队请的炊事员,只记工分不给钱。上课下课要敲钟,为了省钱,从拖拉机站找来一块1尺多宽、2尺多长的废犁面,将犁面吊在一个木架上当钟敲,不过,那浑厚又清亮的声音可以传得老远。&&&&全章秀是个操心人,每天早上敲钟的事几乎被他一人独占。他早早地从家里来到学校,点燃他的旱烟袋吸起来,烟锅里的火随着他的抽吸一明一暗,他将拎在手上的闹钟凑到烟火处看时间。敲“钟”时,唯恐远处的学生听不见,每次预备钟声本来一锤一锤敲上十几下即可,他却要敲上五六十下,只敲得月落星逝,东方泛白。&&&&搬迁落定,复课入学,大部分学生上学的积极性很高,有的学生与我差不多大小。在我的同事中,有的是师范毕业,有的是高中毕业,最低也是初中毕业,只我一人是初中肄业。初中肄业教初中,不要说有的老师对我有看法,就是学生也有对我鄙夷不屑的,无形中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压力。&&&&老师与学生的知识,应该是一桶水与一碗水的关系。如果老师只有一碗水倒给学生,学生的碗中就难是一碗水了。为了不误子弟,当个好教师,经常搬上椅子主动去听他人授课,遇到不懂的问题及时虚心求教,有时提出的问题在同事中得不到答案,我就借来自行车到大柴湖高中找老师请教。&&&&大柴湖高中有个孙晓风,他是我们学校英语教师孙景超的父亲,搬迁之前他在内乡县教研室工作,是大家公认的权威语文教师,但因为家庭出身不好,所以在政治上受人歧视。我只要遇到解不开的难题,就去找他讨教,他诚以待人耐心辅导,帮我释解了许多难题,我们成为忘年交朋友。&&&&常言说,教学相长。就是在这段教学相长的过程中,我以我不服输的心志和顽强的毅力获取了大的进步。凡是要叫学生明白的,首先自己明白;要叫学生做到的,首先自己做到。即便是写练作文,要求学生写的内容,自己也要首先试写一篇下水作文与学生交流。为了管好班级,我将办公桌搬到教室里。夜晚上自习,从点墨水瓶煤油灯到点罩子灯,最后点上汽灯,与学生朝夕相伴。当流动红旗从他班夺来时,这时人们突然发现,全淅林这小子还真是个牛人啊!&&&&牛?不仅仅如此。学校的后墙上要写上一排一人高的标语,内容是“用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别人推来推去不敢写,我就拿起尺子,在墙上分好等距,提来一桶石灰水,举起一把排刷写起来……&&&&五一节、国庆节要出校刊,安排我负责,文章由我把关,刊头的工农兵彩色肖像、天安门城楼图像我亲自画。后来,生产队库房盖好,请我在室内墙上绘一幅毛主席肖像,大家看了都说我画得像。&&&&当时,学校“开门办学”,要求学生不仅学文,还要学农、学工、学军,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特别是1970年,为了落实毛主席关于普及革命样板戏指示精神,全民大唱样板戏,我们学校成立了演出队。柴湖移民受传统的影响,最喜欢曲剧。我们移植的第一个样板戏剧目是《红灯记》全剧。演员全部是学生,老师全部搞服务。校长石金铭当演出队长、导演全章秀,石应山拉曲胡,李训林拉二胡,我身兼副导演还滥竽充数地拉板胡。孙景超老师说,“没有我拉的,我就拉大幕,我得干一样啊!”那时候没有电灯照明,需要烧汽灯,这事被全长林老师抢去了。拆装台、搬道具,人人动手,个个出力。&&&&作为学生,能把一台大戏善始善终的演下来很不简单,并且那个时候强调 “演样板戏不能走样”,走样就是政治问题。好在我们选出的几个主要演员都是挺棒的。全金生饰演李玉和,全改玲饰演李奶奶,全国琴饰演李铁梅,鲁中华饰演反派人物——日本军官鸠山。首场演出在学校操场上,一千多人观看,反响很好。此后一发不可收,今天要我们剧组人员去公社汇报演出,明天又要到围堤工地上演出慰问。驻守在罗汉寺的部队派来一主一拖的军车到学校接我们去部队给官兵们演出。&&&&学校在大柴湖区的名气越来越大,后来又移植排练了《龙江颂》,使我对戏剧倍添爱好,因为这些经历,为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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