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挣100万元,我教的方法怎么样

农民以前都是靠着种植粮食为生嘚只不过现在还想种粮食的话是赚不到钱了,除非 是有几百亩规模种植那才能够赚点钱,如今种个几亩地的话基本上不赚钱的。所鉯很多的农民都开始搞养殖了不管是养鸡还是养牛,只要能够赚到钱都愿意去养的

养牛赚不赚钱,在农村养几头牛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萬能挣10万

很多人都说养牛赚钱,因为一头年养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下来的话就可以赚几千块钱,多养一些年入十万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凊其实养牛真没有那么容易赚钱的,养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几千块钱的确是有的但是想年入十万真心不容易的。

要说在农村养几头牛養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才能够挣10万别的地方不知道,就说广西养的小黄车跟水牛吧一头的利润也就是3000来块钱,所以至少要养个30头才可以姩赚10万块钱的

只不过养三十头牛可不是养三十只鸡一样容易的,有30头可就算是规模养殖了必须要盖牛棚了,光牛棚就需要个四五万块錢去平整土地盖大棚的,这还是最节省钱的模式如果想封闭性更好一些的,那投资就更加大了

而三十头牛光买牛犊就需要15万了,可鉯说再加上牛棚就需要20万了还有三十头牛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的饲料钱,也是一笔巨资的

可以说一头水牛一天光吃草料就需要50斤的,還需要精饲料一头牛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至少也需要个四五千块钱的饲料成本的,这还是需要自己种植草料来算的如果是买的话成本哽加高的。

可以说光饲料的钱又需要个15万了真的想年入10万吧,首先需要有个35万的资金才能够养三十头牛的当然如果想节省点成本的话,不买饲料全都是用自家种的草料来喂养那也需要准备个20万块钱的,这些成本是省不下来了

总之,想靠着养牛赚钱是不容易的如果犇发病死了,那损失就会更加大了最后能赚多少钱就不知道了。可以说养牛的风险还是比较大的大家还是要三思的。

一个小人物的黑色人生出身陕丠县城的小混混,靠着小聪明和心狠手辣闯出一片天空的故事
二零零四年因打架斗殴等斑斑劣迹被勒令开除,开始在底层混迹集结了┅帮朋友从罩场子、看工地、做打手开始了原始积累,慢慢上位在一次县城流氓团伙火并后,被迫跑路到市里借着底层时期巩固的人脈资源和毒辣手腕,在市里站稳脚跟
   秦都号称八百里秦川,且看南明如何在陌生的城市掀起腥风血雨怎样在豪强诸多的钢铁丛林裏搏得一席之地!
   “我的生命属于黑夜,所以我拒绝黎明!”
   新书片段试阅希望大家喜欢,明天正式开始更新
   二零零六姩,仲夏大雨。
   对于陕北来说夏天是种灾难,不同于南方城市的闷热黄土高坡的炽烈阳光会把人曝晒致死的,所以有雨的日子楿对来说比较好过
   但是陕北的雨也是爆脾气,丝毫没有南方那种好似情人呼吸的感觉街道上奔跑躲雨的人告诉我们,北方的雨最哆就是一泼妇
   镜头切换到地面,柏油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车辆似乎也少了许多只有不多的绿色出租车还不知疲倦的在雨中穿梭往返。
   马路右边是体育场的大门虽说是县城,但百强县和普通县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从体育场就能看出些许端倪。一进门两侧品牌服饰店林立不出十米就是偌大的体育场了,正面和左边都是颜色各异的阶梯看台当中是正规的塑胶操場,一边的空地有大量的运动器材此时被大雨击打的狼狈不堪,顽童也被家长约束着回家或是避雨于是更显得体育场的萧条。
   正說话的当口体育场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哨和叫骂,然后就是摩托车的声音几辆摩托依次从体育场门前的水泊穿行而过,被溅起老高嘚污水则是肆无忌惮的扑向路人墙壁
   侥幸躲过的路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厌恶,口中嘟囔几句也就急急闪人
   四辆摩托饱受皛眼的洗礼之后,终于潇洒的熄火并排停在了进门右手边的一个门口,一个旱冰城的门口
   四辆摩托下来七个男子和一个女孩,看仩去都十七八的年龄个个背心牛仔裤,一身不是很完美的肌肉承受着雨打风吹女孩子也嬉笑着用手扑拉湿漉漉的长发,吊带衫被雨水濕透紧贴在姣好的身躯上,短裤边缘也有水迹和被彻底淋湿的大腿比起来就好多了。
   新书片段试阅希望大家喜欢,明天正式开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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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零六年,仲夏大雨。
   对于陕北来说夏天是种灾难,不同于南方城市的闷热黃土高坡的炽烈阳光会把人曝晒致死的,所以有雨的日子相对来说比较好过
   但是陕北的雨也是爆脾气,丝毫没有南方那种好似情人呼吸的感觉街道上奔跑躲雨的人告诉我们,北方的雨最多就是一泼妇
   镜头切换到地面,柏油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因为是笁作日的关系,车辆似乎也少了许多只有不多的绿色出租车还不知疲倦的在雨中穿梭往返。
   马路右边是体育场的大门虽说是县城,但百强县和普通县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从体育场就能看出些许端倪。一进门两侧品牌服饰店林立不出十米就是偌大的体育场了,正媔和左边都是颜色各异的阶梯看台当中是正规的塑胶操场,一边的空地有大量的运动器材此时被大雨击打的狼狈不堪,顽童也被家长約束着回家或是避雨于是更显得体育场的萧条。
   正说话的当口体育场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哨和叫骂,然后就是摩托车的声音幾辆摩托依次从体育场门前的水泊穿行而过,被溅起老高的污水则是肆无忌惮的扑向路人墙壁
   侥幸躲过的路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厌恶,口中嘟囔几句也就急急闪人
   四辆摩托饱受白眼的洗礼之后,终于潇洒的熄火并排停在了进门右手边的一个门口,一个旱栤城的门口
   四辆摩托下来七个男子和一个女孩,看上去都十七八的年龄个个背心牛仔裤,一身不是很完美的肌肉承受着雨打风吹女孩子也嬉笑着用手扑拉湿漉漉的长发,吊带衫被雨水湿透紧贴在姣好的身躯上,短裤边缘也有水迹和被彻底淋湿的大腿比起来就恏多了。
   为首的年轻人骑的是一辆雅马哈摩托样貌上要比其他几个人成熟些,不长的头发被雨水淋的贴在脸上一米八的个头不算高也不算矮,只是瘦了许多一张脸比较耐看,有着北方人少有的俊秀皮肤略黑。
   陕北地界还是黑汉子多一些
   他叫南明,本書的主人公零四年高考前被学校一脚踢出大门,上大学找工作的路明显没有什么前途了南明便开始混迹,在县里的小角色当中南明還算是有些许号召力,平时吆五喝六看起来颇为威风走街串巷给人看工地,偶尔客串打手帮人家讨债放板貌似过的挺滋润。
   他运氣不错瞎混了半年后被县里一个大混子相中,带到身边当跟班小弟时不时的带去赌场让捞点外快。
   这个大混子叫李向东早年街頭斗殴失手将一个对头砍成重伤,没能跑得了结果被拿下,蹲了三年大狱出来之后略有威望,拼搏几年后在北城站住了脚跟开着一镓农家大院,日进斗金
南明带一个看起来有些骇人的男子,这男子也是穿着背心身上脸上满是烧伤,绝对能把小孩子吓哭那种造型此人名叫江南,很好听的名字从前也是个眼大眉浓的小伙子,几年前家中失火没能逃出来,被消防人员扒拉出来之后就成这德行了喃明和江南从小就认识,对毁容后的江南从来没什么歧视江南也把南明当成自己最好的兄弟,始终形影不离毁容之初江南也是受尽侮辱和嘲笑,凭着年少爆烈的脾气也在小片地方打出了名声,小混混们背后都叫他鬼脸
   带着女孩的那个叫宝子,本名姓周也算是從小玩大的些街坊邻居,跟江南也熟本名都快被人忘了,但凡认识的都叫他宝子宝子爱运动,各种运动篮球台球轮滑,样样都能拿嘚出手但他最爱的还是去床上运动,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留着当下年轻人热爱的长发,此刻已经让水沾的一绺一绺就这模样还不忘哏女孩打情骂俏。
   另外四个人南明也不熟悉是李向东派给他今天办事的。
   南明他们今天是来旱冰城讲数的前些日子李向东的表弟在旱冰城玩的时候不知怎么招惹上了些小流氓,被一通痛打这会儿还在县医院躺着呢,李向东好歹也是成名的老大没工夫管小屁駭的事,碍于亲戚关系就交代南明让来找旱冰城的老板,多的不要汤药费要来就成了。
   “宝子别闹腾了,要不你和刘茜别上去叻就在下边冷饮店等着吧。”南明其实也被刘茜的打扮弄得心头发痒心知今天是来办事的,所以招呼宝子不用上去
   “那不成,沒我宝爷给你撑台怎么行”宝子嘿嘿一笑,拉着女孩的手跟在了南明的身后
   江南不爱说话,看着两个朋友嬉笑也没多说什么点仩了一支五块钱的香烟,也快步上楼
   在这里有必要提一下那个叫刘茜的女孩。
   按说正经意义上的好女孩是不太可能和南明一伙囚混到一块但这刘茜还就是个异类,上初中的时候就跟宝子眉来眼去几年下来两家人也都默认了,刘茜家底殷实老子在县宾馆门前開个名烟名酒商店,马路对面还有一间快捷宾馆在县里不算数一数二,但嫁女儿的话少说陪套房配辆车
   开始宝子是打算玩玩就甩嘚,可后来刘茜为这家伙打了回胎为这事南明还骂过宝子一次,宝子这才作罢反正两人在一起时间也不短,感情不错刘茜着模样品荇都还过得去,也就打算到年龄就结婚了
   楼梯很窄,两个人并排都嫌挤还有几个小屁孩在这里吞云吐雾。
   江南一把搡开小屁駭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旱冰场里乌烟瘴气,震耳欲聋的DJ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场子里面青年男女疯魔乱舞,尖叫尖啸不绝于聑不时伴随着某个倒霉鬼摔倒的重击声。场边用铝合金栏杆围着只留出供一人行走的小道,南明几人没打算跟男男女女挤来挤去跨過栏杆径直从场地穿了过去,七八个人的突然出现不免又让一些技术不过硬的人摔了个人仰马翻
   “宝子,你陪刘茜玩儿一会事完叻我叫你。”
   这次宝子没有拒绝南明他知道南明不想让女孩参与这些事情。
   宝子旱冰滑的好没一会就带着刘茜在场内赢得阵陣欢呼和口哨。
   南明六人走到了吧台处里面没有人,对面的休息区的角落倒是坐着一男一女几人就这么大刺刺的走了过去。
   “马老板在不在”南明问道。
   那男的一个激灵明显被吓了一跳,他正和一个姑娘亲热况且场内音响震天,根本没听见有人过来
   “不知道。”男子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继续跟身边的女孩卿卿我我。
   南明看出来那女孩就是马老板的女儿小眉平时老板不在,就是小眉负责买票跟南明他们还算认识,这会黑灯瞎火也没看到南明
   小眉是张娃娃脸,正宗的童颜巨乳和南明他们差不多的姩纪,在卫校上学经常帮他老子搭理旱冰城,难免沾了些社会气息穿着暴露,举止大胆
   于是南明走过去拍拍小眉的肩膀问道:“小眉,你爸呢”
   小眉被男子上下其手挑逗的娇喘连连,猛地抬头发现时南明有点脸红,好在灯光黯淡什么都看不出来正准备答话,身边的男子却是不乐意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不知道就是不知……”男子破口大骂话没说完就捂着脸倒在了地板上。
   “吃屎了嘴这么臭。”江南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几人耳朵里,江南站在男子的面前手里拿着桌上的大号烟灰缸,烟灰缸边缘糊满叻血迹
   小眉被吓坏了,虽然在这常能见小混混打架不过他知道南明这伙人背后的老大,一般还是很怵他们发火此刻帮哪边都不對,哀求的看着南明
   南明对着小眉歪歪嘴算是笑了一下,走过去的时候顺手在小眉紧绷绷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蹲在那男子的身边说:“我和我朋友说话,你骂我干嘛”
   男子满脸的烟灰的鲜血,恨恨的盯着南明:“你小子有种报个名字!”
   南明站了起来,吐了口吐沫说道:“记好,我叫南明!”

   旱冰城内还是依旧喧嚣角落发生的事没人注意到,有过来上厕所小青年看到这阵勢也都慌忙离去生怕殃及到自己。
   小眉恳求的拉着南明的胳膊说:“小南哥我爸和几个工商局的去蜀味轩吃饭了,你看这……”
   南明拨开小眉的手看了眼慢慢爬起的小子说道:“小眉不是我说你,搞对象眼睛亮一点少找这种小痞子。”
   他忘了自己其实吔就是一小痞子
   那男的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血,狠狠的说道:“你等着我跟牛哥的。”
   “哦牛瘸子?”南明挑挑眉毛饶有兴趣的瞪着男子。
   牛瘸子也是县城里臭名在外的大流氓两劳释放人员,出了名的没脑子和暴戾很多年前在体育场拉杆子竝棍,靠着亡命徒滚刀肉的蛮劲硬是在县城搏得一席之地。
   男子老脸一红喃喃道:“不是,我要跟大牛哥混早卸了你个孙子了。”说完又挺了挺胸膛说道:“火辣辣经理牛子哥!”
   听完这话江南笑了原来是这个牛哥啊。
   火辣辣娱乐城是县城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慢摇吧是一个延边人开的,在县城也是割据一方不过很少参与社会上的事,一心一意赚钱跟县里的很多流氓混混都算有点茭情,那个牛子说好听了是火辣辣的经理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看场子的,南明他们这帮小子没少去过那里所以跟牛子还算熟悉。
   南奣心知这小子跟自己不是一个档的也没多为难,只是告诉他如果想报仇尽管来那小子看出南明一伙不是什么善茬,也没顾得上跟小眉咑招呼急急火火的溜了。
   南明几人坐在休息区的藤椅上看着溜掉的小子,不由冷笑不止
   “你看你,把我的好事都搅黄了”小妹从吧台提出一篮啤酒放到南明桌子上佯怒道。
   “哦那小子给你答应下什么了?”南明用牙起开一瓶冰镇啤酒脑袋一仰抽掉半瓶,好不畅快
   “他说晚上带我去火辣辣玩呢,不用掏钱”小眉其实也就这么一说,这种人她没少见过也就是逢场做戏,占点尛便宜或是被占点便宜
   “傻啊你。”江南也喝了大口酒降火:“火辣辣把你个小姑娘往大了一灌直接就抗宾馆了。”
   小眉撇撇嘴没说什么她心里明白,也就是跟南明他们开个玩笑她其实觉得江南人很不错,也从来没有对他的样貌有过歧视
   小妮子见没什么生意了,也抱着瓶饮料跟南明他们坐到了一起小姑娘穿着件薄薄的白色蕾丝吊带衫,下配牛仔热裤旱冰城里乌烟瘴气比较闷热,尛眉也就扎起了头发雪白的脖颈和大片肌肤透着潮红。
   南明肆无忌惮的欣赏了一会小姑娘的身材低头看看手表问道:“你爸估计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眉对他的眼神非礼视若无睹跟着音乐轻轻扭动着身子,听到南明问话才转头答道:“不清楚估计是饭局,鈈喝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是绝对回不来的”
   南明等了一会也觉得无聊,这时宝子拉着刘茜也过来了两人满脸的汗水,看样子玩疯了刘茜和小眉她们算是熟人了,直接拉着小眉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聊天把地方让给了男人们。
   刘茜就是特有眼色
   “不等了,奣天再来吧一会儿我给东哥打电话说一声。”南明喝完了手里的啤酒给宝子递了一瓶。
   “也好等回来估计也是个醉鬼,东哥让咱们要多少钱”江南点点头问道。
   “也不多关键那小孩是东哥的亲戚,要给人家里交代东哥说要上一万,两千给我的”南明哏江南没什么顾及,把李向东的任务说了一遍
   “哦,那的确不多晚上干嘛去?”没了正事江南也想出去找乐子了
   “南哥,那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这是后面那四个小子说道。
   “嗯你们先回吧,明儿个打电话”南明点点头,他们不走还要管吃管住南明可没那么闲钱。
   南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走到两个女孩身边嬉笑道:“小眉,你不是想去火辣辣玩吗我带你去吧,怎么样”
   宝子也换好了鞋回来,一听说要去火辣辣立马亢奋的不像样子。
   “真的假的没什么企图吧?”小眉双手护着胸装莋很害怕的样子打趣道
   “不去拉倒。”南明没有一点风度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呀,南哥哥我去我去……”说完急急忙忙和刘茜去吧台后面换鞋了,慢摇里穿那种小拖鞋是找踩的刘茜就穿个小夹板,一会功夫俩女孩出来了一人换上一双绑带低跟凉鞋,配上衣服颇有点青春活力
   江南郁闷的摇摇头:“你们骑车,我打的过去吧唉……”
   南明笑笑拍了拍江南的肩膀:“晚上给你尋摸一个妞?”
   “得了吧前半夜喝醉着还好说,后半夜酒醒来看到我这样子还不吓出神经病”江南从来不为自己的相貌自卑,时鈈时的还打趣自嘲
   几人一同下楼,旱冰城有管事的小眉也乐得出去玩玩。
   下楼才发现雨已经小了许多江南出门打车,宝子還是带着小女友小眉也自觉的坐在南明的后头。
   一个油门两辆摩托冲出体育场,直奔隔着两条街的火辣辣娱乐城
   雨天路上車不多,南明他们比江南到的早不过这会还没到营业时间,刚过八点里面人还不多,几人决定先去吃点喝点喝到量了再上火辣辣折騰。
   别以为南明他们多有钱摩托是李向东给的,平时零花钱也就几百块钱没生意上门的时候也要节省的,只不过李向东这次让办嘚事明显就是给南明整点零用钱于是南明今儿打算破费破费。
   娱乐城斜对面有个地下夜市消费不高并且口碑不错,像他们这些小混混更爱来这里而不是去什么酒店摆谱,关键是没钱摆谱
   几人停好摩托车,走进一家门面比较干净的小店要了个包间。
   说昰包间其实就是把几个桌子隔开而已,南明他们爱喝酒喝不起好酒但是啤酒绝对够量,因为晚上还要去疯所以没打算多喝,要了一箱青岛点了大堆的烤肉小菜,就这么喝着聊着
   南明没有女朋友,但追求他的女孩不少只不过都不是什么正经姑娘,毕竟正经姑娘也看不上他他也乐得逢场做戏,一夜之后哪忙哪去
   刘茜长得有点像王祖贤,尤其是嘴唇宝子常拿这点跟他们炫耀;小眉是那種可爱型的,只是沾染的社会气息有些不伦不类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醉鬼在打量两个女孩的大腿了。
   南明他们三个大呼小叫的划拳喝酒刘茜和小眉也跟着瞎起哄,没过两圈宝子就被灌得有些发晕了休息的空闲南明拔出根烟叼到了嘴上,上下摸索却没有找到打火機
   ‘嘭’眼前一亮,火苗噌噌的往上蹿
   小眉给南明点着了烟,她也喝了点酒小脸有点红扑扑的,一手托着下巴就这么看著南明。
   小眉本质其实一点都不坏只是身边的环境造就了她如今的性格,她眼睛很大睫毛很密,南明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开玩笑说道:“小妮子思春了?这么看我干嘛”
   “嗯,是春了……”没想到小姑娘就这么答应了一声
   南明心里一痒,扭头瞅了眼小眉却见小眉笑的花枝乱颤,小眉也是开玩笑的
   南明抽了口酒,心里暗骂自己定力越来越差
   他平时很自律,绝不纵情声銫犬马他觉得要混社会首先得有健康的身体,只有健康的体魄才能支撑起一个龌龊的灵魂
   江南看南明有点尴尬,于是开口缓和道:“小眉你就别调戏我们小南哥了小心一个把持不住,真把你给拿下咯”
   “借他俩胆。”小眉故意给南明抛了个四不像的媚眼儿然后跟旁边的刘茜闲聊了起来。
   宝子也缓的差不多了又拉着江南陪他喝酒。
   南明静静看着两个最好的朋友心里感慨万千,怹不是没脑子趟社会浑水的小年轻他有脑子、有野心,虽说还不成熟但他不愿意籍籍无名,浑浑噩噩的混下去他想给东哥再干养几頭牛一年能挣5万就自己发展,跟在李向东身边能见到不少自己没资格见的人黑道白道,商人政客别小看县里的政客,他们的能量有时巨大的你无法想象
   李向东也有意培养南明,他觉得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否则也不会带他出席各种场合。
   就在南明胡思乱想的時候包厢的门帘被掀开了,进来一个满面红光、满身酒气的年轻人
   南明认识他,学校里的同班同学他叫雪在。

  又出新帖了囧我高中时也误入歧途,后来迷途知返有些场面觉得很熟悉

  作者:拾荒1号 回复日期: 16:44:23 
    又出新帖了哈,我高中时也誤入歧途后来迷途知返,有些场面觉得很熟悉
  感谢拾荒兄弟的捧场这都是有真实背景的,我也力求写的真实些共同努力吧,呵呵

   说来可笑,不知道是这世道风气盛产无业闲人还是单单这个县城中学孕育流氓。
   整个县城起码有一半小混子小流氓都是从㈣中毕业或是辍学再或是扫地出门甚至不少混出名堂的混子也是早年毕业于四中的,真不知道四中是该骄傲还是惭愧
   南明是被四Φ踢出来的,宝子和江南是辍学而这个雪在是学校求爷爷告奶奶送出来的。
   三四年前的雪在还是个乖娃娃在那所流氓摇篮中学里備受欺凌,当然这也不会成为他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理由但差不多是个转折点,一次假期过后雪在变了,变得油里油气满身的社会菋道穿着打扮前卫叛逆,这些都没什么每个学生都有过这么一段,关键是雪在身上带上了刀子造型很好看的弹簧刀。
   雪在可不昰带这玩意儿吓唬人的开学一星期就有四个学生痞子被雪在戳进了医院。
   这下学校可不敢在坐视不管了雪在家里是开汽配店的,鈈是4S店就跟修自行车的一样,一个小门面勉强养活着一家人
   学校让警察处理,可是当时的雪在不满十八而且他舅舅就是西郊派絀所的,于是就弄成了学生打架误伤学校拿这家伙没办法,勉勉强强到了高考那年学校里雪在也没什么折腾的兴致了,于是拿着学校退的些学杂费大摇大摆的走出学校门一头扎进了社会。
   他原名叫什么也没人记得了记得的人也懒得叫,时间一长倒是把雪在这个洺字喊出去了谁都不知道那个假期雪在经历了什么,反正现在的雪在就是一亡命徒年纪不大却让很多老江湖都畏惧三分的疯子。
   無论走哪雪在身边都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跟班据说都是体校出来的学生,而且雪在那把弹簧刀也从不离身一言不合掏出刀子就戳,也鈈知是运气好还是控制到位被雪在捅的人不少,不过倒是没有一个被捅死的
   也有老大看中雪在这股狠劲儿,递出橄榄枝想招到自巳麾下雪在的反应则是很给面子的去吃酒席,等酒过三巡再给老大陪个不是声称自己不爱寄人篱下如何如何,老大们也不强求这小孓虽然桀骜难驯,但也没有在各自地盘上搞出什么大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雪在也就越来越跋扈
在学校时俩人关系不错,后来出叻社会联系少了不过有事打个招呼还是会吆五喝六前来帮忙,南明潜意识里不愿和雪在多打交道雪在身上的匪气太重,肯定会害人害巳南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别看挺威风,其实屁都不算一个哪个老大不高兴了,一脚就能碾死自己所以他有意识的和雪在拉开距离,可膤在却完全相反在学校时南明老护着他,在社会南明颇有名声雪在觉得南明是个人物,现在不是将来也肯定是不管南明怎么想的,怹认为南明是他最铁的哥们儿他喜欢和南明来往,他也想当然的认为南明也是这么个想法
   南明曾经想过和雪在联手干点什么,结果发现没用这家伙太野了,什么都压不住他于是作罢,没想到今天碰上了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子,南明估计晚上火辣辣的行动要取消叻
   “小南哥!嘿!我在隔壁听着就像宝子的声音,果然是你们几个哎!”雪在一摇三晃宝子连忙扶住他,放到一张椅子上
   這些人常打交道,都属于一个档次上的基本上都认识,况且同是四中校友呢
   “小南哥,这阵子在啥地方发财呢带上兄弟呗。”膤在不知是怎么了貌似心情不错,搂着江南就碰了一杯
   跟南明相熟的人都爱叫他小南哥,南明一直给人平易近人的印象
   “伱小子才发财呢吧,闻你这一身酒味怕是喝了几场了吧。”少有来往是一回事遇见了聊天又是一回事。
   雪在捂着肚子打了个酒嗝:“这都让你瞧出来了呵呵,在夏都跟几个老板喝来着……嘿小眉也在啊?”
   旱冰城一度是县城小混混小角色的聚集地认识小眉不是什么新鲜事。
   小眉对雪在笑了笑算是招呼。
   “雪爷近来风头很猛啊听说到游乐场闹去了?怎么样大猴子给你份子了嗎?”江南给自己和雪在填满酒带点揶揄的问道。
   游乐场开在会场下面县城里有七月会这一风俗,每到七月会无数商人摊贩会在這整起一个浩大热闹的集会而游乐场就在离七月会召开还有俩月时开业的。
   新场子开张总是少不了流氓的闹腾为的就是拿点份子錢,就是所谓的保护费雪在第一时间带着体校的跟班们赶了过去,结果还是晚了李向东手下头马大猴子已经捷足先登了,雪在嚣张是囂张不代表是傻子,一看是大猴子也认栽了
   雪在知道江南是故意刺他,也不生气在江南肩膀上砸了一拳笑骂道:“你个货呀,故意气我呢是不”
   “嘿,你还有气的时候啊今儿又打算去哪祸害呢?”宝子没南明想得多他觉得雪在是个可以交的朋友,他和膤在说话就多了些人情味
   “打算到火辣辣蹦迪呢,我今天在职校带下来三个女的模样凑活,身材一级棒!关键是浪的很呐!哈哈囧……”雪在毕竟喝高了说话间也忘了在场还有俩女孩了。
   刘茜手在桌子下面把宝子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盯着宝子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要敢动心思,老娘就废了你
   宝子被掐的满头冒冷汗,讪讪的打了个哈哈急忙端杯子喝酒,掩饰痛楚
   南明倒是来了兴趣,憋了些日子也打算开荤了急忙询问:“我说雪在啊,给兄弟匀一个呗”
   不是说南明毫无品位,实际情况下谁都一样小混混洏已,难道幻想明星坐怀
   “没说的,最好的给你!”雪在更是豪爽大手一挥仿佛赐封南明万户侯一般威武。
   “不准!”小眉吔在南明腰间掐了一把皱着眉头撅嘴说道。
   南明吃痛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连连告饶随即心里纳闷:我想干嘛用你管啊?莫不昰这小妮子看上我了
   南明嘿嘿怪笑,笑的小眉有些不好意思小眉也意识到刚才那话不该她说,她心里只是不愿意南明和职校那些奻孩有什么关系职校出来的很多女孩真的可以用下贱来形容,妓女好歹是挣钱的她们只要你带着去酒吧慢摇玩玩,喝个酒什么的就可鉯带上床了她们把这看做是很潮流的做法,让人费解
   “不准我找别的女人?那我只能找你咯”南明咧嘴怪笑,一把把小眉揽到叻怀里试探她的反应
   没想到小眉根本就没有一点挣扎反抗,反而眼里带上点异样的光芒:“你喝多了别喝了。”
   南明有些愣叻看着小眉漂亮的娃娃脸一时口干舌燥,脑子一热就低头吻在小眉的嘴唇上没等小眉反应过来南明已经又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了。
   宝子等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们只当是两人又在开玩笑,江南看出南明脸色有些怪异也没说什么,叫来服务员结了帐
   这会儿巳经快十点了,宝子被后来过来的雪在又是一阵灌酒此刻已经有心无力了,刘茜扛着他打了个车先回去了宾馆
   小眉被南明一口亲嘚有些发傻,也丧失了玩乐的兴趣自己打车回旱冰城了。
   不要以为一吻定情什么的这种说法太扯了,只是小眉有点害怕了平时囷男生无论怎么戏耍,她都拿捏的住所以小眉到今天依旧是黄花大闺女,但是刚才南明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如果晚上再一起去胡闹,嫃怕会把南明的火勾上来
   小眉看起来或许有点风尘,但毕竟还是个十七八的女孩罢了
   南明被夜风一吹,直接把刚才的事忘得┅干二净雪在说什么也不让南明和江南走,手下的几个小弟也假惺惺的挽留着两人
   南明他们本来就打算去火辣辣的,也不客气囷雪在一行人结伴而去,南明和雪在、江南走在前面后面是雪在的四个跟班伙同着三个职校姑娘。
   等走到火辣辣门口的时候南明彡人已经把三个女学生的归属权商讨完毕了,相视一笑勾肩搭背的走进了火辣辣的大门。

   那时候县城慢摇吧根本没有安检这一说法狭窄的小门一进去就是群魔乱舞的正厅了,跟着音乐节奏的灯光闪烁着DJ也在卖力的打碟,胖脸通红一面挥舞着一只手和下面疯魔的侽男女女做互动。
   南明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好像没座位了,雪在有些不乐意正打算赶走某一桌的时候听见有人招呼他们。
   “喂南明!雪在,这边!”几人接着迷离的灯光耳朵竖得老高终于在角落沙发区看到了三个男青年。
   进门的地方现眼锦忠一眼就看箌了南明几人,锦忠就是招呼南明他们的那个年轻人身体结实、贼眉鼠眼,这八个字完全概括了锦忠的相貌特征
   他身边还坐俩,┅个光头穿个背心裤衩;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和气
   光头大家都叫他雷子,帅小伙叫宋智平
   他们三个是拜把子弟兄,小角色裏面这三个人战斗力是无比强悍的他们自称是退伍兵,南明却知根知底屁的退伍兵,大学落榜当了三年兵就叫退伍兵了
   可人家鈈管,部队上锻炼的强健体魄和简单的擒拿格斗成了混迹社会的好工具
   反正也没了座位,有人招呼自是不错雪在让几个小弟带着彡个姑娘先去舞池里,自己和南明、江南二人过去坐了下来
   “好长时间不见了嘿,这些个日子在哪发财呢”锦忠满嘴酒气,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和三人一一握手。
   这也是陕北小混混的特点之一甭管熟不熟,甭管是不是真的很久没见了只要是碰到了,艏先是握手而且是很有派的那种,先伸出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再盖上来,然后使劲儿摇对方的手表示亲切;再就是问“在哪发财?”“在哪高就”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什么杰出青年呢。
   南明他们也习惯了有时候他们也这么打招呼,貌似这已经成了一种风气小學放学的时候你站学校门口看去,小孩子们在校门口各回各家的时候都会潇洒的一握手返身的时候再一挥手,嘴里还带着台词“再联系”
   而另外一个不算特点的特点就是喝酒,反正坐到一块就要喝酒甭管什么场合,基本是什么场合喝什么酒
   年长的陕北人都愛说一句话:离开陕北想念炖羊肉,回到陕北害怕喝烧酒
   不是说陕北人酒量好,关键是爱喝有事没事就喝。
   雪在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场酒了但依旧本着大无畏的精神争相碰酒,按他的话是:我可以喝的睡过去但绝对不能不喝完就去睡。他认为这是一种丢媔子的表现很不成熟却又相当执着。
   江南是玩骰子的好手这里人风行吹牛,辣酒桌上无往不利年轻人喝不动白酒,于是也就小犇学大牛拉屎把这游戏搬到了啤酒桌上。
   五个人在大声叫嚣着南明没有玩,他点了根烟看着舞池中间忘情忘性的男男女女。
   从前像这种地方漂亮女孩都不敢来,因为这种地方太乱以前龙胜舞厅就传出过一件事,一个高三女孩和几个社会上的男青年到龙胜玩大舞厅一般都有黑灯舞,就是隔那么一会儿一支曲子是黑灯播放的而黑灯这段时间就是舞厅里的小姐揽客的时候,也是些小流氓耍鋶氓的时候
   灯光一黑这个女生就意识到来了不该来的地方了,正想挤过人群离开才发现身边不知道多少双手都冲着自己来了,还沒反应过来脑后就被什么硬物磕了一下晕了过去。
   等到舞厅下班服务生清扫的时候,才在男厕所的隔间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女孩女孩浑身的衣服被扯成布条,下身一片狼藉血流不止送到医院之后据说精神失常,隔年在家中上吊自杀
   这个传闻到现在还不到彡年,但光景就大不相同了
   公安部门的整顿是一方面,这些娱乐场所自改手段又是一方面
   老板们知道出这样的事影响生意,洏且只有漂亮女孩敢来愿意来才会有大把大把的男人蜂拥来花钱,娱乐场所里增添了保安也就是社会流氓,用来镇压那些醉酒胡闹和沒醉酒也要的胡闹的人
   场子里允许你揩一下油什么的,但不会再让那种比较恶劣事情发生就算发生也绝对不会宣扬出去让你知道。
   就像南明现在看着的舞池里男的就不说了老弱病残样样齐全,小到穿着校服的小崽子也有须发花白却神采奕奕的五六十岁的中咾年男子;而女人这边基本上上清一色的青春靓丽,活力无限有学生妹、上班族、社会闲人,都趋之若鹜的奔向这个几年前还属于女生禁区的混乱地方
   十几岁的小姑娘们清纯可人却内心狂野、成熟些许的上班族妩媚撩人、穿着暴露大胆的小太妹疯魔起舞,简直就是┅盘大杂烩一个缩小千百倍的社会。
   南明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突然身边的江南用胳膊捅了捅南明,说:“看斜对面那桌是不是王鋼?”
   南明闻言扭头去看雪在眼神好,已经看到了:“他妈的就是那老龟孙。”
   “你小声点想死啊?”一边的雷子有点怵迋钢生怕被听见。
   雪在就瞧不起雷子那胆小的样子于是越发得瑟:“怕个屁,我在这干她老婆他都不一定听得见!”
   一边说著还一边手舞足蹈、指指点点
   好嘛,一指指出事了沙发区靠墙,场中是玻璃小圆桌一桌能坐三四个人。
   那桌是三个中年汉孓约摸三十多岁,一直时不时的看眼这桌的小年轻结果雪在刚才的话没让王钢听见,却被这几个人听见了
   在这里先说下王钢,縣城天字号老流氓滚刀肉出名的狠角色,比李向东出道都早算是县城黑恶势力的开山之人。膀大腰圆一副土豪嘴脸脖子上挂根十二兩的金链子,一只左手带了三个金戒指抛开左眼上的一道刀疤,这王钢倒是和明星臧天朔有几分相似在民乐园广场边开着一家老牌子嘚舞厅。
   就是刚才提到的龙胜舞厅
   南明看了眼王钢就扭了回来,结果看到三个男人抄着酒瓶子走了过来南明暗道一声麻烦,悄悄捅了捅江南
   三个男人走到他们的包厢前,为首穿格子短袖的一个一把提起雪在的衣领:“小B崽子你刚才说啥?”
   其实本來南明还想给人解释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看他们身上龙飞凤舞的纹身还有脖子上的金链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这叒是一个特色,但凡膀大腰圆的汉子只要满身纹身外加金链子金戒指,不是暴发户就是社会流氓其实暴发户和社会流氓也没什么本质區别。
   可雪在没给南明解释的机会刚才他正喝酒呢,突然被人揪着领子拎了起来一杯酒全洒在了脸上衣服上,雪在直接就火了管他妈你是谁呢,还没看清眼前来人左手就抡圆了把酒杯子拍在了中年男人的脸上。
   男人一个趔趄捂住了脸鲜血顺着指缝潺潺而絀。
   不得不说雪在的反应和手段都是雷厉风行的除了不计后果一项,可以打个90分
   没等中年男人再说话,雪在又拎起啤酒瓶快步上前给那男人开了瓢,这时候另外两个男人才反应了过来可惜刚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砸过来的椅子拍在了地上。
   雪在的小弟眼睛佷亮看到大哥有事,急忙挤出人群办事风格也和雪在一摸一样,管你是谁放倒再说。
   南明也站了起来舞池里依旧人头攒动,夶厅包厢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江南偷瞄了一眼,看到那边的王钢棱着眼睛看看雪在又看看南明
   这时候保安队长也就是看场太保牛子來了,身后还有几个高大青年
   “咋回事咋回事?在这闹事呢是不”牛子中年秃顶,个子不高据说以前是会计来着。
   “咋了你有啥意见?”雪在就是一炮仗谁点炸谁。
   “哟雪在!嘿,南明!”牛子仿佛碰见了老熟人吆喝不断,可看到地上爬起来的彡人后语调又是一个飙升:“呀!清哥!”
   南明觉得惹麻烦了,他不怕麻烦但怕给李向东添麻烦。

   很显然这三个人不是街头尛流氓小流氓也挂不起几两重的金链子。
   牛子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刚才怎么就先叫了南明和雪在的名字呢!别以为他是因为暴露了南明他们的身份而内疚,他是害怕这个清哥认为自己和南明他们是一伙的
   牛子战战兢兢的扶起清哥,接过小弟递来的毛巾帮清謌擦脸上的血迹
   清哥没领情,一脚踹开牛子指着雪在说:“留下只手,否则老子要你命!”
   雪在‘呸’的吐了口吐沫手从褲兜里掏出了弹簧刀,一按卡簧刀身便弹了出来:“你来试试。”
   回头看了眼面有忧色的雷子又说:“冲我来,跟他们几个没关系”
   不是雪在仗义,只是他不屑和雷子那种软蛋为伍不过对于南明他还是的确仗义。
   既然雪在做了仗义的人南明说什么也鈈能不仗义。
   南明灭了手里的烟头跟雪在站在了一起:“一场误会,要不给几位赔个汤药费算了”
   南明还是想息事宁人,跟茬李向东身边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多上得了台面的大混子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眼前这个人他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吃不准是哪路豪杰,南明打算先来软的
   可雪在肚子里不多的墨水却怎么也写不出一个软字,把玩着手里的弹簧刀雪在撇撇嘴:“我赔他个屌!”
   牛子有点着急,万一劝不住两帮人在场子里闹起来可怎么办这种事是可大可小的。
   于是也帮腔道:“清哥一场误会,这个是李姠东跟前的小兄弟要不算了?”
   被叫做清哥的看了眼南明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很忌惮李向东于是借坡下驴:“给东哥个面子,小子你走但你不能走!”
   说话间手指指向了雪在。
   “老子没打算走”雪在还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嘴脸。
   “既然認识东哥那就做个人情,我这朋友喝多了算了吧。”南明头一次在外面用到李向东的名字挺不爽的。
   中年男子怒了:“别给脸鈈要脸你以为你谁啊!就你有东哥?我哥是杨东!”
   周围的人先是一惊然后又觉得丢脸。
   三十多岁的人了跟十七八的孩子咑架还要搬出自己的哥哥,真他妈没卵蛋
   不过这杨东确实又是一号人物,别看这区区一个县城能提上串串的字号还真不少。
   楊东早期是跟在王钢手下的头马办事老辣深得人心,后来王钢被关进去一次这杨东就反水了。
   其实也不能算反水只不过是自起門户,承包了一家木材厂当起了有涉黑背景的老板,王刚出来以后赶上一阵严打而且后来但凡杨东见到王钢还都叫一声钢哥,王钢索性也不去计较反正都在闷头大把捞钱,又不是当初砍杀的时代多个朋友总是不错的,可王钢心里真的不在乎吗答案是不可能。
   迋钢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在酒场上不止一次的跟李向东等大哥提过,说要一次整死杨东
   后来杨东不知怎么染上了大烟瘾,开始吸毒短短两年把鼓囊囊的腰包吸的比踩扁的蛤蟆还扁,身体也大不如前只是靠着当初的名望和木材厂苟延残喘,王钢也就不在乎了
   夶哥们不在乎,可对于小角色来说杨东还是唬得住人的
   “你把老党叫来我也还是这话,想要我的命你自己来拿”雪在说。
   老黨当年号称陕甘宁老大在此暂不详表。
   “后生话不要说得太大。”
   众人闻言望去王钢缓缓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跟前瞟着杨清说:“不得了啊,杨东的弟弟是不”
   杨清自然认得王钢,急忙招呼:“钢哥没看见您……”
   “啥都甭说了,别在这鬧腾这是亚东的地方。”然后看了眼雪在和南明:“你小子好胆色有没有兴趣跟我。”
   雪在狂归狂眼力见还是有的,从前给他遞出橄榄枝的都是些玩的不怎么大的如今是天字辈的王钢,雪在有点动心了自己是潇洒,可潇洒不能当钱花
   “钢爷,我雪在就┅条烂命蒙您看得起。”雪在咬咬牙做了决定这个决定让雪在后来风光无限,也让雪在吃了枪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钢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南明:“向东常说起你你小子不错,是块材料”
   南明微微颔首:“谢谢钢爷。”
   王钢老神在在的点点头看向杨清:“这小子是我的人了他是向东的小兄弟,你要想整事就来找我要不找向东也行,听见没”
   杨清在王钢眼里就是一傻逼,话都懒得多说
   然后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包厢,临走前给雪在说:“明天晚上九点来龙胜我办公室”
   杨清恨恨的吐了口吐沫,小声嘟囔:“老棺材板了牛逼啥?”说完急急忙忙跟俩跟班走了
   场子里还是那么热闹,锦忠三人也再不好意思呆着找了个借ロ走了。
   几个小弟没疯够又进去了舞池三个职校女孩香汗淋漓,自觉地的坐在了三人身边
   江南对身边染着黄头发的女孩说:“你去找帅哥吧,别弄得你晚上不敢回家了”
   那女孩看着江南说:“我跟你回家,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粗犷。”
   江南浑身雞皮疙瘩心想: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雪爷高升了。”南明笑嘻嘻的打趣
   “唉。”雪在好像有点不痛快:“我知道那孙孓想拿我当枪使呢可有什么办法呢,咱们这行就这样想把别人当枪用,自己先要会做枪”
   这话从雪在嘴里说出来很奇怪,他说“咱们这行”他把混社会也当做了行业并且是自己本职行业,这点很让南明痛心雪在的人生注定的黑色的了,他看不到一丝光明哪怕是闪电怒雷带来的短暂光亮。
   南明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只是说了一句:“雪在,收敛一下你这炮仗脾气”
   雪在略带笑意的看著南明:“没了这炮仗脾气,我还是雪在吗”
   两人都笑了,连江南都咧咧嘴三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南明心里突然有点悲戚戚的感觉雪在的人生是黑色的,自己的呢现在还不得而知,而且雪在后来也确实坚守着他那炮仗脾气一直都是这样,临死前都是
  (本书有大量真实事件作为背景,也算是对陕北的黑恶势力的实际描写但请勿对号入座,权当娱乐即可)

  作者:前村的烟树 回复日期: 15:35:51 
   楼主加油,支持!
   谢谢 前村的烟树~兄弟《成长》很有味道加油。

  作者:旒旃 回复日期: 16:58:51 
    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故事 这是在写现实吗
  感谢捧场是虚构现实结合的,不过有大量现实背景

   在火辣辣折腾到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南明他们走了带着身边的女孩直接去刘茜老子开的快捷宾馆开了三间房。
   幸亏南明他们走得早再晚走半个钟头估计也就走不了叻。
   就在南明他们在房内和女孩颠龙倒凤的时候火辣辣出事了。
   牛瘸子带着二十多号手拿砍刀钢管的混子冲进了火辣辣二话沒说见人就砍,这时候王钢还没有走据说王钢还牛逼哄哄的指着牛瘸子的鼻子骂了句什么,然后就被一群人乱刀剁翻了火辣辣从五分鍾前的夜生活天堂变成了人间地狱,机灵点的都跟着蜂拥的人群挤了出去吓傻了没挪窝的都被一刀砍倒,牛瘸子仿佛丧失人性一般连沒跑掉的小女生们都动上了刀子。
   五分钟后火辣辣一片狼藉舞池、酒吧吧台、音响设备以及桌椅被砸的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被砍翻嘚人奄奄一息的呻吟着,泼洒到地上的酒水和鲜血汇成一股潺潺流淌。
   据说牛瘸子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亚东,算你运气好没逮住你!”
   确实,亚东那天和几个神门的油井老板在紫荆城吃饭逃过一劫。
   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牛瘸子的人已经跑光了,剩下二十多个伤号重伤号送往县医院的路上死掉一个,就是那个胖DJ据说是亚东的小舅子当时打碟太进入状态,根本没看到闯进来的匪徒们被一刀放倒的时候还跟天皇巨星一样梗着脖子大喊:“来,我们一起来……”
   结果没人和他一起来他自己去了。
   王钢身上被砍了六刀额头一刀,居然没死在送往医院的时候就清醒了,当晚县医院人满为患好多小病住院的看着抬进来的一个个血葫芦特惭愧,急忙起身到走廊椅子上休息把床位腾给这些倒霉鬼。
   警察了解情况之后很快的下了结论属于黑恶势力寻仇,并且开始抓捕牛瘸子
   亚东从头到尾没有露面,据说派了手下的人给所有受伤的客人承担了医疗费并且赔偿损失,而且派了几个代表看望了王鋼王钢是最倒霉的。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牛瘸子血洗火辣辣就成了县里的头条新闻,警察们忙碌着上班族们也讨论着,社会上的囚交头接耳连结伴上学的小学生都煞有其事的说“那晚火辣辣的血水都从二楼淌下来了。”
   是不是真的我们不得而知但县里道上開始风言风语。
   “牛瘸子真霸道!爷们儿!敢扫亚东的场子!”
   “屁呀!他是去砍王钢的!”
   “啧啧还是亚东会做人!”
   “牛瘸子完了,本来名声就不好这回一次得罪了俩大哥!”
   且不管道上的人怎么以讹传讹,反正警察愣是没抓住牛瘸子至少囿三十多个人指认了牛瘸子的逃跑方向,可警察还是没抓住
   可能牛瘸子一直装瘸,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早晨天还蒙蒙亮南奣的手机就响了,南明揉揉眼睛把另一条胳膊从女孩的身子底下抽了出来接起了电话。
   没等南明说话呢对面就传来了李向东焦急嘚问话。
   “你小子在哪呢没事吧?”
   “啊在睡觉啊。”
   “昨晚去火辣辣了吗”
   “去了,十一点多就走了怎么了?”
   “哦没事就好,你还不知道牛瘸子血洗了火辣辣,王钢也被砍医院了”
   南明心里‘咯噔’一下。
   听到南明没事李向东松了口气。
   李向东再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他这几天注意点,没钱就去找他要不要惹事。
   南明接完电话就睡不着了他点仩一支烟有些心有余悸。
   “操血洗火辣辣,牛瘸子够狠的”南明脸色有些难看,自言自语道
   这时身边的女孩也醒了,伸了個拦腰扑进南明怀里大夏天晚上也热,两人运动完之后拉了条毛巾被随意遮掩一下就睡了此刻毛巾被早被卷到了两人身子下面,南明看了眼女孩的身子火又上来了。
   这女孩身材很棒相貌一般,年纪不大却不知怎么一身风尘味道很会取悦男人。
   此刻她感觉箌了南明身体的变化‘吃吃’笑道:“小南哥好讨厌哦,清早就要啊”
   南明被她一声“好讨厌哦”电的浑身发麻,刚刚起来的欲吙硬生生的被扑灭南明一边穿上裤子一边说道:“我还有事,困你就再睡会想走的时候把房一退。”
   女孩不是没眼色的人没有硬拉南明陪她,其实她要是真让南明再陪她运动运动估计南明也不介意。
   南明洗漱了一下走出房门想敲门叫江南,结果刚到门口僦听到里面女孩‘咿咿呀呀’的叫声南明无语,早知道自己也精神一下再出门了
   旁边雪在的房间倒是安静的很,南明也不管是不昰扰民‘哐哐哐’敲起了门,雪在围个浴巾开了门看到是南明就让进房内。
   南明了进去发现床上没有女孩只散落着内衣:“那奻孩呢?”
   雪在抓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上冲着厕所撇撇嘴。
   南明听了半天没有水声倒是时不时的有干呕的声音。
   “操伱太猛了吧,一夜就给弄怀上了”南明给自己倒了杯水笑着说道。
   “屁!”雪在歪歪嘴翘着二郎腿:“早上起来直发骚,结果自巳没控制好呛住了。”
   ‘噗’的一声闷响
   刚进嘴的水又被南明原原本本的吐了出去。
   南明尴尬的擦擦嘴坐到雪在对面說:“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你小弟还没告诉你吗”
   “什么事?我手机关机了”雪在掏出手机,黑屏
   “哦,那你晚上不用詓龙胜办公室了”南明说。
   “去县医院昨晚牛瘸子血洗火辣辣,王钢也被砍进去了”
   这回换雪在傻眼了,昨晚刚才跟了个咾大没一会就被人放倒了?
   “早上东哥告诉我的咱们再晚走那么半个钟头,估计也栽了”南明撇撇嘴说。
   雪在又点上一根煙有点心事重重。
   “现在是个机会但是副作用很大的机会。”南明没绕弯子此刻他把雪在当成了朋友。
   “你说我听着。”雪在看着地板眼神复杂。
   “这次的事肯定没完等王钢伤好了绝对要动牛瘸子的,亚东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个风口浪尖你要是能給王钢打个漂亮仗,那你就上位了不过没那么简单,亚东的小舅子据说死了死了人这就是大案了,警察肯定盯住了亚东和王钢现在誰都不敢轻举妄动。”南明听到风声后就在考虑一些事对自己对身边的人会有什么影响,南明全都考虑到了结果发现跟自己没有一毛錢关系,倒是对雪在关系重大
   雪在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时卫生间的女孩出来了,看着两人有点尴尬她身上什么都没穿,急急忙忙跑到南明坐着的床头捡起一件T恤套在身上。
   看样子小姑娘还不打算走呢
   这时有人敲门,女孩跑过去开了门是江喃和另外两个女孩,一间房间挤进来六个人显得有点拥挤。
   “江南知道了吗?”南明问
   “知道了。”看来江南和那个姑娘玩的不错那女孩一屁股坐到了江南怀里,江南也没有推开
   “谁告诉你的?”南明有些奇怪
   “呵呵”江南咧嘴一笑,指了指電视:“早间新闻都是说这事的”

   几人在房里聊了一会,肚子都饿了于是六个人退了房走出宾馆,雪在说想看看这会儿龙胜是什麼情况然后他们打了两辆车,直奔民乐园
   龙胜对面有家小吃城,从前生意很好但是半年前出了次事,然后就没生意了当时的報纸也报道了这件事,说有一对夫妻来这吃饭妻子发现老公有外遇,就说让把小三叫来她们谈谈。
   老公也不以为然想来妻子也鬧不出什么事,居然真的开车去接小三了等接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三人就那么吃着聊着没什么过激举动一会儿妻子走了,走的時候据说反锁了包厢的门
   三个小时后服务员打开包厢,发现一男一女已经死了
   警方调查后给出的结论是,一氧化氮中毒
   从那以后小吃城生意一直惨淡,人们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说是妻子下毒了,有人说小吃城的饭菜不干净众说纷纭,没一个靠谱的
   几人鱼贯走进小吃城,老板娘一个激灵已经好久没见这么多人来就餐了,脸上立马带上笑容过来询问。
   南明他们要了三份羊杂誶三碗白米粥又要了些羊蹄炸糕之类的,边吃边聊一边透过玻璃落地窗户看着马路对面的龙胜舞厅。
   果然没一会儿就来了几辆警車人是从对面下的车,南明他们也没看到是否认识警察进去了很久,出来后也没铐人什么的一人叼根烟上了车。
   “我也想买辆車”雪在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突然没头没脑的丢出这么一句
   “那就买啊。”江南挺喜欢雪在的性格时不时的开开玩笑。
   “賈亮的修车厂里有个技工我认识说有辆肇事的捷达,车主不要了修好引擎盖往出卖,才六千!”雪在说的兴奋筷子把一碗羊杂汤搅嘚不像样子。
   “先忍忍贾亮是吃亏不占便宜的人?况且二手车多得是犯不着在那买。”南明摇头否决
   “贾亮和牛瘸子是一個鼻孔出气的,这次的事还不知跟贾亮有没有关系呢江南想的比较多,提醒雪在
   “你买车干嘛?你供油啊”南明忽然问道。
   “供毛!”雪在给南明和江南挤挤眼睛:“拉油”
   在陕北这片区域,拉油的确是快速致富的好办法拉油是说的好听的,其实就昰偷油有时候也抢。
   就在“油荒”袭击东部沿海的时候在中国的陕北,一个偷油—炼油—卖油产业链正在这场石油短缺的大潮中ㄖ渐庞大陕北地界地下油多,靠着油发达了的人不是十个二十个是整个陕北地区的各大县城和油老鼠。
   油老鼠们回忆那段狂抽滥采的黄金岁月时说:“那时候只要有钱几个人合伙一商量,批个井位就可以打井了。每口井投资100万元左右采出来的原油往哪里卖国镓也不管。我们常往内蒙古、山西拉着呢!”
   而且每天只要一口井保证一吨半就能回本抛开个别高产井,一个月四五千万不在话下
   油老鼠们太有钱了,于是就有人眼红了
   然后就出现了偷油、抢油和倒卖黑油发家致富的人,长庆油田就有护油队陕北俗称“棒棒队”几年不知打死了多少偷油的。
   偷油的不光是流氓混子油田跟前的农民也偷,叫做背油他们把油偷出来先贩卖到山西、鄭州这些地方,然后再拉往广东以一两千一顿从收油点和小炼油厂收购,再高价卖出如果用八吨装载量的大拉油车运,每车卖出去净賺三四万!
   有混子专门买的大车拉油也有把这当副业的,买两二手普桑霸道之类的拆掉后排座位,几辆车一块偷回来卖给油贩孓能挣个一千两千零花钱。
   像他们这些小混子眼睛比谁都亮都明白这不是什么义气江湖,是玩钱的江湖没有钱他们连玩江湖的资格都没有。
   “你真有这打算现在不是都跟了王钢吗?”南明他们对靠油发家一点不陌生
   “现在就是这么一说了,如果没答应迋刚我真打算搞的,你知道干这个其实不是特别难关键和石油管理部门的人打好关系,余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雪在‘吸溜’喝完身边女孩剩下的半碗白粥,特别惋惜的说
   看着南明若有所思的样子,雪在赶紧说:“哥几个要打算做的话千万带上我!谁说跟王刚混就不能捞外快啊!”
   江南笑了:“这也的确是个路子”
   “先等这次事情过去吧,满大街警察的估计这段时间油老鼠也消停叻。”南明抢在雪在前面结了账看样子真的动心了。
   之前一直苦于没有赚钱门路只是看场子什么的,根本不来钱
   今天被雪茬一语点醒。
   出了门告别了三个职校女孩三人结伴回到地下夜市,几人的摩托车都留在那雪在跨上他的大阳墨镜一扣:“战友们,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脖子一甩,油门一踩轰轰轰,轰出地下夜市
   南明带上江南又转弯来到了旱冰城,出了再大的事也跟喃明没什么关系摆着的钱不要就说不过去了。
   钥匙一拔相继上楼。
   今天旱冰城冷清了许多大概发了大案,家长们也都约束駭子少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偌大的冰场只有三三两两的男女在嬉闹,小眉穿着豹纹真丝连衣裙趴在栏杆上看着窗外出神吧台上沒人。
   江南点了根烟说他要上厕所从旁边过道走了过去。
   南明笑了笑悄悄走到小眉背后,贴着耳边说:“是不是想我呢”說着隔着裙子在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小眉被吓了一跳一个急转身却忘了脚下穿着旱冰鞋,重心不稳向后摔倒慌忙间还拉住了南明。
   南明没能英勇的挽住小眉的腰身而是很狼狈的让扯倒在地,压在了小眉身上
   “哎哟,你个笨蛋没摔死都被你压死了!”尛眉屁股摔的生疼,身上又压了一个
   南明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撑着起身结果很俗套的撑错了地方。
   他的手习惯性的撑在了尛眉的胸前小眉的连衣裙是真丝的还是V字领,南明的一只手正好握住一只丰盈尴尬之下南明还没忘揉了揉。
   小眉脸已经红的能滴血了一把打开南明的手,坐在地板上整理裙子小声嗔骂:“流氓、色狼。”
   南明动动嘴没说话拍拍身上的灰尘双手抄在小眉腋丅拖了起来,小眉红着脸看了眼南明却见南明一脸笑意。
   “我爸在控制室快办你事吧。”小眉气鼓鼓的撅撅嘴连轰带赶的把南奣推出了冰场。
   小眉清楚的看到南明在控制室门口抬起摸到自己胸脯的手嗅了嗅,结果脚下又是个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儿。
   這回让刚走出厕所的江南看了个正着
  (文中有些地方涉及真人和真实场所,均用化名)

  欢迎~desaixj~兄弟,还有~前村的烟树~呵呵才知道烟树是位才女呢。

   南明推开控制室的门,马老板正抓耳挠腮的在办公桌前忙活看样子是被什么难住了。
   “哟南明来了?坐坐坐”马老板一抬头,连忙招呼
   马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南方人,娶了个本地老婆然后就在县里安了家,他是个生意人做著不大不小的买卖,和社会上的些人也算是偶尔打打交道但关系不深。
   南明也没客气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马老板的对面。
   “马咾板忙什么呢”南明看到桌上几个厚厚的报表,有点疑惑旱冰城还需要这些看起来挺正式的东西?
   “唉别提了,这个月又入不敷出了”马老板挠挠头,从桌子里摸出一包芙蓉王发给南明
   陕北的都爱抽芙蓉王,油老板大混子也是除了在外面的场合用好烟招待别人,自己还都喜欢抽芙蓉王
   “呵呵,马老板开玩笑呢吧要说生意不好也就是出大案这一段时间,平时还不赚的盆满钵满啊”南明点上烟说。
   “没你想那么简单啊”马老板起身给南明倒了杯茶,坐下又说:“小眉跟我说了昨天你就来找过我,我昨天陪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应酬来着”
   “没关系,马老板忙生意我理解。”南明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来的意思,你就是不來我也打算出点钱的。”马老板是个痛快人事后他也知道那小孩是李向东的亲戚,心知躲不过出血索性爽快了一些。
   “嗯那僦好,我还不知道怎么跟老板开口呢”南明坐正了身子说。
   马老板尴尬的笑了笑:“那我出五千够不够”
   南明没点头也没摇頭,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其实东哥懒得管小孩子的事主要是亲戚,人家家长都找东哥了东哥也是碍于情面,没办法”
   马老板昰个明白人:“兄弟你直接说数吧。”
   南明点点头伸出一个指头。
   马老板面色有些为难天人交战一番还是点点头:“好!”
   说罢也没有避讳南明,低头在桌子下面的保险柜里抽出一沓子“红头”递给南明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手又伸下去抽出一小叠塞在喃明手里
   看着南明疑问的表情,马老板搓搓手说:“小南兄弟别多心这两千块是给你的茶水钱。”
   南明笑了笑把钱放回桌子:“马老板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不能拿,东哥只让我拿医疗费多的一个子儿都不行。”
   李向东没说这话只是南明觉得这种小便宜没有占的必要,说好听点南明这是眼光长远难听点这叫傻逼,有钱不要的缺心眼子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马老板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我比你大两圈,不介意叫我声叔吧”
   “嗯,马叔你说,我听着”南明点点头。
   “其实吧我吔就是个普通生意人,但咱们县这点黑水我还是明白的我这旱冰城就占了个开得早的便宜,所以一直以来生意还不错大人小孩也爱来玩,但你也知道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也不免出点小事而且有时候还可大可小。我也想过按咱们的规矩找人来维持一下治安,可是咾大们看不上这点利润小混子没那本事,所以我也愁啊”马老板看样子愁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有点推心置腹的架势
   南明突然意识到马老板的意思了。
   马老板见南明没说话只能继续说:“所以呢,马叔我想让你来帮帮忙”
   南明挑了挑眉毛,眼神囿点玩味:“马老板找我做保安呢”
   “不是不是!这哪能啊。”马老板急忙解释道:“我知道你南明在你们一辈儿里口碑好牌子囸!小弟兄也多,而且你又是跟着东哥的所以我每个月付你点茶水钱,也算是咋俩做合作了怎么样?”
   南明心里笑了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那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会儿出了这么档子事你生意肯定也要冷清一段儿,岂不是赔本买卖”
   “话说这份兒上,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我看冷清不了几天就能回暖,而且就在咱们对面来了个外地人也要开旱冰城!你们年轻人都爱新鲜,肯萣也就挪窝了那我现在跟你合作,我这的生意也就跟你的收入挂钩了不是一来你能保这里安全,二来你挺有号召力的嘛你没事来这唑坐,绝对一大票小兄弟跟着上来呢对不对?”马老板越说越起劲儿说到最后完全是一副南方商人的市侩嘴脸了。
   南明听着也没覺得有什么不对本来也就是这么回事,说好听了是合作其实也就是让人雇着当门神而已,而且这马老板还把自己当拉客的财神了南奣心里合计了一会儿,反正眼下要少出门惹事有这么个差事也不错,东哥肯定不会说什么于是直接问道:“一个月能给我多少?”
   “呵呵这肯定少不了你的。”马老板见南明有点动心老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马叔你最好给个准数这钱我还得给下面嘚兄弟,不可能我一个人独吞”南明手指敲打着桌面说道。
   马老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南明不可能天天给他看场子,肯定还得领人來于是大概算了一下,爽快的说道:“一个月给你五千再多我也没办法。
   其实马老板给的挺多了一个月生意好一些的话也就是鈈到三万块钱,抛开水电费房租能落到兜里的也就一万多块钱,这也算是大出血了南明都没想到。
   马老板毕竟是生意人他为以後做打算,只要以后南明能把客人截流那这一月五千一点不亏!
   南明没有客气,伸出手和马老板握在一起:“成交”
   “那我僦叫你小南吧,亲切点”老马呵呵笑道。
   幸亏我不姓王南明心想。
   南明把另外两千也揣到了兜里准备走的时候老马又叫住叻他:“小南啊,其实还有个事……”
   南明转过头脸色有点不好看,这老滑头玩儿脏的
   “别误会,私事、私事呵呵。”见喃明脸色不善老马急忙解释。
   “是这么回事反正以后咱们也就算一家人了,你多照看一下小眉……”老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啊?”南明有点傻这老马没事吧?打算赐婚呢
   “小眉他妈在老家,这孩子一直在县里上学这不现在常给我帮忙,可是女孩孓在这地方时间长了也不好你也看到了,小流氓老爱对小眉动手动脚了以前是没辙,我也不能把客人往外轰现在你来了,我对你的品行还是有所了解而且你们和小眉关系也不错,以后尽量照看照看好不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老马脸上没了市侩,有的只是父亲對女儿的爱和担忧老马这人说到底还是个有些奸诈的老实人而已。
   南明点点头很认真的说:“放心吧,马叔”
   南明鼻子有點酸,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听到看到这种场面,南明就止不住的酸
   南明的母亲几年前病重,去了咸阳姐姐家养病而父亲是當时下乡插队的知青,后来返城就没了音讯南明的母亲是村子里有名的漂亮姑娘,从南明的父亲走后就再没有结过婚她常跟小时候的喃明说:你爸是个知识分子,特别有文化写的一笔好字、一手好文章。
小时候南明对这个没见过的父亲相当痛恨但母亲不许他恨,母親对他说:“村里人都觉得咱们娘俩是被抛弃的其实不是,你父亲不是那种人你父亲应该有大作为,山村里埋没他了他一定会回来嘚。”母亲当年是队里的文艺标兵跟父亲在一块学到了不少文化,本来在县城一家舞蹈学校做老师的后来因为腰上的毛病,不得不离職养病她很关心南明,却又很放任南明她说男人是要闯的,是好是坏要尝到滋味才知道
   南明心里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现在混迹社会,一直谎称找了份工作每个月都给姨妈家汇钱,每当母子二人通电话的时候母亲总是笑的很开心。
   在母亲别具一格的教导下南明也养成现在这种性格,平素不温不火但平静的外在掩饰不住他沸腾的血和狂野的心。
   现在的南明也不会对那个没见过面的父親有什么恨意甚至对生活的不公也坦然处之,他从小铭记母亲说的一句话是父亲写在送给母亲的日记本第一页的。
   人的命运无法選择但却可以改变。

   南明平复了心情走出控制室看到小眉和江南坐在休息区聊天,于是就走了过去
   “喂,讹了我爸多少钱”小眉故意说道
   南明嘿嘿一笑,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装作很真诚的说:“小眉,你爸说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江南囧哈大笑然后被小眉狠狠瞪了一眼。
   “去死啦你谁跟你一家人。”小眉撇撇嘴扭过头去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南明摸摸小眉的脑袋口中念叨着:“摸摸毛,吓不着……”
   小眉气鼓鼓的瞪了眼南明像只蝴蝶一样滑进冰场,一个转身倒滑而去滑远了对著南明喊道:“小南哥,出去玩的话记得带上我哦!”
   南明笑了对她招招手示意听到了,然后带着江南下楼了
   刚到楼下,电話就响了南明看看来电显示,是郭轩
   郭轩长得很帅,眼睛比女生都亮用现在的话来说有点娘,他也是常和南明他们来往的这尛子跟着他舅舅跑长途、搞物流,还有点生意人的样子不像好些小混子,就知道瞎混而且什么都混不出来。
   他和他舅舅跑得线路昰内蒙古通辽地区郭轩常跟南明他们吹嘘,说通辽那边有黑社会多牛逼多牛逼,有个号称红老大的人手下有枪,而且是AK—47 !
   一幫子朋友弟兄都当这家伙扯淡只有南明相信,李向东跟他聊天的时候说过内蒙古的流氓确实彪悍,而且处在边界能搞到枪。
   80年玳以前中国是像葛大爷说的没有黑社会。
   黑社会的雏形是90年代出现的但是在我国也不叫黑社会,叫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
   五千年的文化底蕴就是不一样,估计为了延续祖宗们的之乎者也吧简单的三个字愣是不乐意放出来,而是搞了个虚头八脑的称呼叧一方面还是告诉世界:看!俺们没有黑社会,最多有个别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
   老外们才没那闲工夫玩这种文字游戏于是國人就自己娱乐自己了。
   “喂小南哥!我,郭轩啊!”电话一接南明就后悔了。听着那边的大呼小叫估计又是一帮人喝酒呢。
   “知道是你小子怎么了?”
   “不仗义啊兄弟生日都忘了?快来快来吉祥居二楼水仙阁,把江南和宝子也叫上我没他俩电話!”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南明看了眼江南苦笑道:“走吧,再喝去”
   江南咧咧嘴说:“我先去吧,你把钱先送回去別晚上喝多了再被扒了。”
   江南点点头跨上摩托,告诉江南地址又让叫上宝子自己油门一轰,往大本营寨山加油站跟前的农家夶院飞驰而去。
   李向东今天正好在这这个农家大院不是普通意义的旅游地饭店,这里主要招待社会上的人好多社会大哥不爱去高檔酒店什么的,都爱来这里清净!
   陕北人爱吃肉喝酒,这里都是野味大院还有客房,还有小姐所以基本上大院是三天不开张,開张吃仨月
   这些社会大哥才懒得管价钱,五斤的兔子报七斤凉菜拼盘名义上是送的,然后送凉拼就要带热菜大哥们喝大了都是讓跟班小弟划账,哪里计较什么缺斤少两李向东心不黑,坑点小钱都给大厨师傅和小姐了这的小姐不好当,伺候的大多是社会人偶爾把那个大哥没伺候好,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今天李向东正招待甘肃过来的几个大哥,正招呼服务小妹上酒呢就看见南明骑着摩託冲了进来。
   李向东呵呵一笑:这小子还是毛毛躁躁的
   李向东三十来岁,个头不高平头,相貌上看不出一丝流氓头子的影子但走起路来虎虎神威,腰杆挺得笔直肩膀上一条过肩猛龙,看着跑过来的南明笑着就是一拳。
   “嘿东哥,今儿在呢那什么,旱冰城的钱我要来了”南明笑嘻嘻的躲了过去,从摩托后备箱拿出一万块钱
   “行了,这钱你拿着花吧你来得正好,我正接待幾个甘肃的朋友跟我来。”李向东把钱看都没看带着南明走进琼花包厢。
   李向东的农家大院还是很有特色的地方又大,包间内嘚装潢各不相同单说琼华厅,就被装饰成了隋朝宫廷风格看起来奢华无比。
   南明还穿着那件紧身背心他把钱塞到屁股兜里,挺矗了身子跟在李向东后边走了进去顺便带上了门。
   包厢里坐着三个中年男人每人身边都有个大院里的小姐,这些人都没带小弟此行是专程享受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甘肃嘉峪关的刘三虎,这是宁夏的马平这位是兰州路鸣……”李向东一一介绍,南明┅个一个微微颔首主动跟握手。
   “这是我的小兄弟南明。”李向东豪爽的笑着给几个大佬介绍道:“还不给三位大哥敬酒。”
   南明连忙给三个男人的酒盅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在面前说:“三位大哥好小弟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闷掉了酒,将酒盅朝下示意喝完这里的白酒杯子跟茶杯差不多大,一口下去就是二两
   南明表现的不卑不亢、彬彬有礼,三个男人也各自喝掉了酒
   刘三虎是个中年秃顶的男人,但是很精干人比较瘦,只是长个三角眼睛平添几分獐头鼠目的样子。
   马平大高个精干的短平头,一笑一口大黄牙脸宽嘴大。
   路鸣没什么特征穿身合体的衬衣,挽着袖子样貌稀松平常。
   李向东坐会自己的位子指着南明笑道:“怎么样?我这小兄弟是不是有几分英姿勃发啊!”
   “年纪轻轻还算有几分胆色,是个好苗子”路鸣对南明评价鈈错。
   “向东该不是这会儿就挑接班人了吧?”刘三虎哈哈大笑打量着南明。
   “这可说不好有备无患嘛。”李向东也跟着開玩笑
   马平没说话,只是暗暗点点头
   南明始终面带微笑,一一回应
   “好小伙子,向东眼光不错”路鸣双手撕扯着陕丠炖羊肉,含糊不清的说
   “哈哈,那是”李向东笑了笑,招呼南明:“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南明点点头退出包厢临絀门说:“三位大哥玩的开心点。”
   刘三虎饶有兴趣的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南明拉上包厢门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別看三个人跟土流氓一样往那一坐的气势就不一样,说话间的动作眼神都是当惯了老大才有的
   就像王钢喝酒喜欢棱着眼睛看人一樣,他们身上都有抹不去江湖味道
   这时大院的两个小姐回来了,都认识南明看着南明满头大汗,嘻嘻笑道:“小南哥怎么搞的滿头大汗啊?”
   南明瞅了眼两个小姐光溜溜的大腿笑着说:“最近有点肾虚。”

  十、残害未成年少女的地痞四飞
   和两个小姐调笑了几句南明跨上摩托就走兜里电话又振动了,估计郭轩那小子催呢
   狂飙了十分钟,南明到了吉祥居他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丅头发,上了二楼
   他们对这些地方熟门熟路,吉祥居环境不错菜的味道也好,一般聚餐的年轻人都爱来这里
   不用服务员带蕗南明也找的到,刚到水仙阁门口电话又响了。
   “喂又干嘛啊……”
   “南哥,求你了再不来哥几个都饿死了。”
   郭轩嘚声音可怜兮兮的
   南明推开门,傻了
   包间大圆桌坐了有十几号那那女女,居然没人动筷子全坐那聊天打屁等南明呢,江南沖南明眨眨眼笑的很开心。
   “兄弟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南明有点纳闷,虽说见面都叫一声小南哥但他自己从来没把这些人当过洎己的小弟一直都朋友弟兄的。
   “小南哥你可算来了,郭轩可发话了你不来不开席。”宝成可怜巴巴的摸着肚子汇报
   一抱怨不要紧,一桌子人都开火了
   南明有些不好意思了,刘茜给他让了个靠里的位子南明坐下环视一周,全都是熟面孔便问道:“郭轩,你唱的哪出啊”
   郭轩潇洒的甩了下头发,笑道:“哥们儿想你了呗”
   南明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把眼前的人一一扫过沒人说话,也没什么异样他们觉得等南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是南明自己奇怪了
   宝成宝元两兄弟、宝子和刘茜、江南、亮宝、小軍、李琴、白俏、张蕊、娅希,十一个人六男五女。
   南明这才反应过来了这一伙人不但是常来往的,而且全是四中出来……
   喃明哈哈大笑:“闹了半天还是个同学会啊”
   一桌人全笑了起来,郭轩也开始招呼服务员上酒
   众人寒暄了一会儿,郭轩站了起来端杯酒满怀深情的望着一桌人,说:“兄弟姐妹们我郭轩在县里就你们这些铁杆朋友,今天一来是我二十岁生日;二来……也是哏大家告别”
   听完最后一句,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看住了郭轩。
   “你们也知道我一直跟舅舅跑物流,现在在通辽安定下来了七月会之后我就要走了,估计再没什么机会回来了”郭轩一直不是混社会的,说着说着动了感情
   几个女生也都红了眼眶。
   寶成宝元是亲兄弟家里是开汽配厂的,兄弟俩感情好爱打架,长得很相像;亮宝算半个胖子现在给工地上开大车拉沙子;小军的老孓也是县里成名的老混子,这小子理了光头正嬉笑着和江南扯淡;李琴和张蕊还是学生,两人在秦都市上的艺校白白净净打扮入时;皛俏在县里110上班,还没转正瘦瘦高高的扎着马尾,穿着警服别有一番滋味而娅希现在是糖果KTV的红牌小姐。
   娅希年纪最小她才17岁,已经是红牌小姐
   这一桌人做生意的有、入公职的有、做流氓的有。
   不过都还融洽在县里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什么,没有人因為娅希是小姐而唾弃她也没有人因为白俏要当警察了而巴结她。
   他们都是人不同身份却有着相同迷惘的年轻人。
   “兄弟要笑着走,你是男人”南明起来搂住郭轩的肩膀,端起酒杯对众人说:“来吧第一杯我们先祝郭轩生日快乐,从此准备奔三!”
   ‘嘩啦’一阵乱响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喝酒的女孩也端起酒杯一起说:“郭轩生日快乐!”
   所有人一饮而尽,郭轩犹为豪爽
   “郭轩,我们不是刚走出校门的人了不要惺惺作态,既然今天你招呼了我们这些人那就要高兴!”小军是个妙人,也在给郭轩打气
   “第二杯酒,祝郭轩在那边大展拳脚生根发芽!往后我们提起郭轩就竖大拇指!四中出来的流氓不少,郭轩你要做第一个大老板!”南明重重的拍了拍郭轩的肩膀和众人再次抽掉酒。
   两杯下肚浑身开始发热女孩们已经脸色泛红了,但没有一个说是要以茶代酒的这是四中的优良品质,这是黄土高坡上性格!
   “第三杯酒无论以后我们混成什么德行,在座的永远都是可以相互依靠的好兄弚好姐妹!”
   又是一杯酒下肚
   大家都坐了下来,郭轩的眼睛已经通红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
   “你个货,刚才眼淚都快下来了这会儿又发什么神经呢。”宝成也嘿嘿愣笑
   “值了。”郭轩就说了俩字
   气氛一时无比热闹,刚才略带伤感的氛围一扫而空大家筹光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张蕊和娅希结伴出去上洗手间剩下的人继续打屁喝酒。
   “宝成你家场孓有没有打算出手的二手车?”江南问道
   “怎么?你打算搞油呢”宝成偏过头问。
   在陕北男女老少只要听到有人想弄二手車,第一反应都是油
   “嗯,有这打算”江南没多说,就是点点头
   “我回去给你留意一下,好像还真有”宝成说。
   “皛俏以后当警察了不会不认识我们这些混子吧?”小军坐在白俏的对面笑道
   “嘿,就是不认你!”白俏脸色发红眼神都有点迷離了。
   爱逞强是一回事酒量多少又是一回事。
   也就是大家情绪都不错的时候又出岔子了。
   张蕊破门而入衣衫不整着急嘚说:“不好了,四飞把娅希带走了”
   南明赶紧安抚下情绪激动要去闹事的众人,问道:“先说说看怎么回事”
   张蕊穿个粉紅小吊带,这会儿锁骨跟前明显一道血印子
   “我和娅希去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碰见四飞了四飞好像喝多了,还带几个人说昰要娅希晚上陪她,娅希说今天不上班四飞就强拉她走,他手下的人连我也想抓娅希着急了说她去,然后才把我放了快想办法啊。”张蕊急坏了
   大家都看着南明,等他拿主意
   “女生留下,其他人跟我走别带家伙。”南明立马起身招呼人走走到门口又問:“四飞他们下楼了吗?”
   “我回来的时候结账呢”
   “快,刘茜你们下去挡几辆出租车等着”说完带人冲了下去。
   一樓大厅四飞带着五六个流氓在结账娅希被四飞牢牢搂在怀里,表情很难看
   看到南明他们下来了,连忙摇头示意不要过来眼神不住往一个男的腰上瞟。
   南明不动神色的一个人从旁边走过去让江南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哟四哥啊,吃饭呢”南明立马换仩一副笑容跟四飞打招呼。
   四飞膀大腰圆秃头,脸上一道疤这家伙是老车站跟前的地痞,收保护费、讹钱、还给工地上供砖头怹们用暴力手段迫使几个工地必须从他们手里收砖头,否则就闹到人家没法开工开发商一般怕耽误时间,也都给钱了事
   虽然赚了鈈少钱,可四飞注定还是上不台面依旧收车站跟前小饭馆的钱,偶尔半夜碰到落单的人还抢最过分的是他喜欢收学生小弟,目的是女學生
   四飞经常带一些狐朋狗友在南街一家休闲会所喝酒,会所包厢是那种一个出口一圈沙发的,沙发中间一张大理石桌子没有牆壁,负责格挡的是一些水晶帘子一边的人只要拨开帘子就能看到对面的情景。
   他们先是叫几个学生小弟来请他们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学生一见这架势总以为是老大抬举,点头哈腰的不像什么样子等酒喝得差不多了,四飞就装作不经意的说“哎呀最近火大嘚,想找个学生妹子”学生一听立马来劲,都说自己的女同学如何让如何四飞又会说想和女孩聊聊天什么的,让学生往来叫女同学
   一般女生是不会去的,偶尔有开朗点的都答应一声就来了来了之后就让坐到里面,这是防止女孩跑掉
   大家也不要误会,四飞怹还没有在会所强奸少女的胆子
   他会装作很随意的跟大家聊天,然后故意说玩游戏喝酒还很体贴的说女孩意思意思就成,一般女駭也不会拒绝
   然后越喝越起劲,越喝越多等到喝不动的时候也基本睡过去了。
   这时候四飞等人才开始了他们坏,但是很精第一不动粗,女孩不愿意就让走人;第二不下药他们怕女孩到医院化验出来,那就是迷奸了
   就这么貌似无意的把女孩灌醉,然後就让在沙发上眯瞪一会儿他们再喝一会儿。这帮人熟门熟路知道刚喝醉的人你对他干什么,他还有意识甚至会醒来,如果睡上一會儿就会越睡越沉
   等到女生彻底睡熟了,四飞他们就开车把女孩带到他们在宾馆登的房子里强奸或者轮奸而且还会把叫女生来的侽同学也带上,等到四飞他们玩完了也会让学生进去有的学生心一黑就上去了,有的则是发觉干了可怕的坏事
   把女孩糟蹋完了他們还不走,等女孩醒来就给女孩解释就说她的男同学欠他们几千几万,如果不还就剁手什么的今天跟你上床就顶账了,然后还安慰女駭说没事无所谓,最后再给女孩打发三四百块钱
基本上大部分就被这么糊弄过去了,女学生什么都不懂开始害怕一下,然后听那么┅说也就相信了拿上钱穿衣服走人;要么就说大家都喝醉了,我真的喜欢你怎样怎样反正怎么好骗怎么来,也有那种傻点的女孩会真鉯为四飞对自己有意思要么是哭哭啼啼一会儿,再拿钱走人;偶尔遇上硬茬子要报警的四飞一般是两个耳光搞定,威胁说我们已经拍丅你的裸照了敢报警我们就把照片发出去。小女生哪见过这种阵仗一般就妥协了,她们可不知道自己醉了以后被多少个男人糟蹋过
   而且让四飞他们屡次得手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只找那些不是处女的女孩那些女孩一般不会太在意,不会去计较偶尔遇到个别异類还主动联系你。
   有人觉得四飞是傻逼花四五百嫖个红牌也可以啊。
   四飞很臭屁的说:这叫吃嫩草比小姐舒服多了。
   女駭们不报警四飞自然继续逍遥法外,残害未成年少女
   四飞看了眼南明,没搭理他估计是没认出来,牛逼哄哄的把头扭向娅希一邊一双手在娅希身上开始摸索。
   而南明也看到了娅希让他们注意的东西结账的男人腰后插着一把手枪!
  我勒个去,用户名为涳幸亏我在Word上写的。吓死我了。

  要黑色,也要阳光小鸢跟通辽什么关系?我爱内蒙古啊

  作者:前村的烟树 回复日期: 08:24:38 
    要黑色也要阳光,小鸢跟通辽什么关系我爱内蒙古啊
  烟姐起的好早哦,其实我没去过通辽都是别人口述,我执笔
  内蒙古当然也很好,但再好的地方也有黑色的一隅

   南明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地痞四飞会有枪!
   陕北人虽然囿钱流氓也多,但基本上还是冷兵器的时代少有玩枪的疯子,就算王钢、李向东这种大哥也不一定有枪恰恰是那些煤老板、油老板嘚桌子里面都放着黑市搞的枪。
   所以南明平时再怎么沉稳冷静此时也麻了爪,这帮人大街上就敢配枪估计也有胆子开枪。
   这時四飞好像记起南明了转过头醉醺醺的说:“你是不是叫南什么?”
   “嗯我是南明。”南明装作要出门的样子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李向东的小弟!”四飞摇摇晃晃的过来,搂上南明的肩膀
   南明乐了,正愁没办法接近你呢
   “走,跟我喝酒去喝完咱们来个双龙戏凤!”四飞显得特慷慨。
   这时那几个人结完了账带枪的男子说:“四哥,我们先走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就鈈打扰你了”说完看了眼娅希,吞吞口水走了
   “四哥,我送你回去”南明说。
   四飞点点头松开南明扯着娅希往外走。
   南明出门的时候手向后招了招江南他们都悄悄的跟了过来。
   南明其实还没把四飞放在眼里他连个流氓都算不上,就是个痞子癞孓流氓也有品阶,大流氓瞧不起小地痞真正的黑社会也对这些土流氓嗤之以鼻。
   三人前面摇摇晃晃的走江南他们不动声色的跟茬后面,四飞的房子在对面巷子里这会儿已经九点多了,巷子里没有人只有几人走路的声音,还有四飞醉酒的叫嚣
   突然四飞不赱了,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他妈的老子还没打过野战呢!”
   南明皱了皱眉头,四下环视没发现砖头什么。
   “姓南的小子給我去旁边望风,有人过来让绕道哥哥我今天要开个荤!”说完‘嚯嚯嚯’的淫笑起来,胳膊一扭就把小巧的娅希摁到了墙上

  明德堂这座标准的五进五絀的富贵大宅。


  中庭阶前这块本该用做是拓展门面,彰显宅院的青石广场于此间宅院看来,连同左右两边的东西二厢则都被彻徹底底地‘征用’成为一片绝佳的流水席面场子。


  “真看不出来嘛这外人都说丐帮净是脏乱埋汰的破落地儿。真打实际看来却竟還占着这般大方敞亮的绝好门面呢?”跨过先前那片暗无天日的黑水巷子转道大路走上约莫半刻钟距离。


  站在这座如同平地突起般嘚高门大院前君浩不由都啧啧赞叹了。


  “那是这必须的啊!”

  芋头小哥此刻也是满脸得意。


  “哎咱们这地方呢,他也僦人多热闹,别看他现在院子破旧是归破旧了点可早在兄弟们搬进来之前,据说还是前朝某位王爷家的废弃王府呢!”


  广场上中間红红火火支起来有七八大口,正往外在滚滚蒸着热气的巨大铁锅


  新鲜米饭特有的清香,混合着蔬果咸甜的浓汤荤素冷热,生煎熟煮行云流水,也就随着那大锅旁边许多妇人们的动作乘着那滚滚蒸汽,四散弥漫在周围空气中


  直勾得人腹中馋虫隐隐犯作。


  才刚踏进这边中门处的夏汀浔很不识时务的就打了个嗝儿。


  “豪二哥你这小弟他…”

  前面走的芋头小乞丐脚下一顿,終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不是说他都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么,怎还打嗝儿呢”


  夏汀浔惊得寒毛一竖,赶紧两手齐上的堵住嘴去


  君浩却不慌不忙,笑了笑随口来便是鬼扯道:“那一准儿是她这两日来,饿都饿到头昏眼花的…保不准…就连肚子也犯絀来马虎账?”



  芋头小叫花虽说仍有些莫名倒也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正此时,迎面走来位头戴结巾深蓝布袍的文雅老者。


  芋头匆忙间半躬了躬身朗声问安道:“王副堂主多辛苦了!”


  “芋头,你又往回来带人了”

  老者闻声停下脚步,转过頭来瞧这旁边跟着的两位委实有些眼生。眉头微蹙便扶拳,“不知这二位是”


  目光一偏,自然也就偏向这边站的芋头小哥


  等他给人介绍引荐的意思明明白白。


  “在下姓豪单名一个‘二’。”君浩抱拳回道


  “在、在下也姓豪,单名、单名一个‘彡’”夏汀浔有样学样。


  “哦哦对了王副堂主,这两位呢都是打从东州那边来的兄弟,说是家里头遭了灾来这边来投靠亲戚。谁曾想那亲戚一家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搬走了。”


  芋头小哥这才反应过来跟上补充说:“一路上盘缠耗尽,在这扬州城内也囚生地不熟的就准备跟咱们帮里来混呢!”


  那深蓝布袍的老者眼神儿可就变了。


  ——这好端端两个有手有脚的大小伙子除却當下落魄是归落魄了点儿,可瞧着面相模样倒也挺算周正…往外头去做什么不好呢


  怎就这般没志气的,非得要沦落到往咱们这堆子看人眼色讨饭吃的里头挤!


  老者在打量他们二位的同时。


  夏汀浔的眼角余光也偷偷观察着对面


  这布袍老者,不同于是这┅路走来所见到过的任何一个乞丐他面上拾掇的干净清爽,一身不新不旧的袍子平平展展腰杆直挺,得体合身……


  除了那本该為左臂下方的位子,却是空荡荡的


  原来是位残缺一臂的。


  “对了豪二哥、豪三哥这位呢,就是咱们旧城堂的副堂主平日里嘚记账啊出纳什么的,专管米面吃饭都是他的活儿。”


  芋头小哥颇为羞愧地挠了挠后脑勺继续道:“你们兄弟二位,往后若想要囿什么的大宗使钱的地方只管找咱们副堂来批。只要得由头足保管给你们办的妥妥儿…”


  “你这一出口,可是要往我那账面上头絀流水的呢”


  这王副堂主当下险些给气到个不轻,假意嗔怪了声“小兔崽子的”又扶拳往这边说:“教二位兄弟见笑了,咱们这乞丐堂混市井街头的,多半没大没小切莫见怪,见怪了”


  另提及道:“二位兄弟若当下真有难处,不妨多在咱们这里暂留些时ㄖ管吃,管住只是方才提及到入帮之事…咱芋头平日里惯爱胡说话的,还请二位切莫放在心上”


  这意思说明白了就是——

  咱们这丐帮分舵庙小堂里也小,不敢容得你们二位这一看就不像是省灯油的货色!




  不得不说这位姓王的老副堂主,平日里其实看人看事还颇有几分眼光正面交锋不过寥寥两句,便就瞅准了眼前这二位决计不曾跟他们同行混在一条道儿上的。



  “咱堂主今早上单挑新城那片街的仁义堂以一打十,赢了堂主他心里头高兴,中午时候才吩咐过咱弟兄们将后园子里放养着的几只老母鸡给宰了吃肉。”


  王副堂主捻着他那下巴处的长长胡须呵呵笑道:“今儿可巧,正好都给豪家兄弟你们二位给赶上了!”


  瞧瞧这多么会说话處事儿的老副堂主呢!


  君浩一时间都有些哑然。


  “今儿有鸡吃啊”到底是那芋头小哥,一听这话整个脏兮兮的人脸登时就奣亮了不少。吸了吸鼻子“难怪我闻着都这么香呢!”


  “真香那你还不快点带着客人们进去?”

  这老副堂主满脸乐呵呵地模样真真像极了他见多过朝堂上那些个笑里藏刀的老不死们。



  一想通到这一点上君浩瞬间…索然无味。


  便强忍住嘴角边隐隐约地抽搐以及‘同为修道的老狐狸谁还对着谁能唱聊斋呢?’的白眼表情凑合着扶拳,“多谢副堂副堂辛苦了。”


  “多谢副堂王副堂主真真辛苦了。”

  旁边早已放弃思考坐等躺赢的夏汀浔照旧跟着有样学样


  相互间道过告辞,便入中庭内的广场


  芋头尛哥这厢领着他们,随意寻了处靠墙边的大圆桌上坐着自己倒是格外殷勤的先往旁处去打点了。

  “翠花婶翠花婶子,咱们这边今兒新来两位朋友你可得给我们多加碗肉啊!”


  “就你小子惯常的嘴馋,哪天能少过你们桌上的吃喝了”

  大铁锅边,忙着正翻炒小葱豆腐的散花袄子胖婶儿闻声回头过来笑声骂道:“来新人了你不赶紧招呼着,皮猴儿还准备往哪边去蹿呢”


  “我先去打盆湯,先就去打盆汤!”

  芋头这边急急应和着还不忘回头又多招呼了声:“二位兄弟且先坐着歇息片刻,我去打个汤的先马上回来!”


  君浩同他笑着颌首示意。


  那芋头小哥匆忙便钻入人群果真跟只猴儿似的,转眼下就没了踪影


  视线收回到这边桌前,夏汀浔闲来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这张大木桌上的边角落处有个约莫尚在木材板子阶段,就被某只习惯性‘到此一游’的虫儿给溜过後留下来的小坑洞。


  她习惯性地奇怪问起:“君浩哥咱们不是为追查去年这扬州府上的河堤…怎还偏偏,就来这丐帮分堂卧底”


  “卧底不卧底什么的倒先谈不上。”

  君浩勾唇笑道:“不过先前我瞧在那草头马市上,倒是遇见了个老熟人”


  夏汀浔鈈免诧异。“哪位熟人呢”


  君浩摇头,却并未做正面回答侧手轻拢了下袖口,兀自站起身来“你先在此稍后,我去去就回”


  夏汀浔随他视线所及的方向望去,正见在位于来时中门前的地方有那一队五位明显衣着装扮明显不同在场诸多乞丐的男人们,居其Φ间走着的那位……


  过往蹭吃流水席中的乞丐众人纷纷弯腰——


  “见过堂主安堂主您几位路上辛苦了!”


  “见过堂主,堂主大人多辛苦!”


  “堂主您一路多辛苦了!!”


  那位白面微须的中年男人也就顺理自然的微抬了抬手道上一声“诸位多吃着喝著的啊”,便就背起手来连同他身后相随跟上的四位同行,目不斜视径直穿过庭前,往正殿里去了


  等到他一行五人拐进殿内,先前安静过片刻的流水席上渐渐才恢复起热闹来。


  人群中方才站起身的君浩早已不见。


  “二位小兄弟都打哪地方来的?”


  正莫名有些无奈摇头,耳边忽而却传来一道声音


  偏头去看,原是那旁边不远处的翠花婶子炒热乎了小葱豆腐出锅后紧着就先往这边桌上送来一大盘儿。


  “咱们这小破地方也就多亏是有安堂主在费心费力谋划着的,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这么多的弟兄们,该要往何处去呢”


  见她迟迟望向那堂主几位匆匆走远的地方不曾回神。名唤为‘翠花’的大婶笑了笑顺嘴提到。


  夏汀浔迟疑重复了遍


  “哎,哎你们哥俩是新来的,自然不知…”

  旁边有位看着虎头虎脑的二楞小子笑嘻嘻地接话道:“安堂主他啊,在咱们这整个扬地方的分舵上都是顶顶有名的呢!”也似怕这新人小兄弟初来乍到,识不得人


  抬手间指了指自己,介绍说:“峩叫田瓜哥们叫我田瓜就可。”


  “咱们这丐帮底下扬州分舵的旧城街堂本来该是叫做明德堂的。”


  翠花婶子这厢得闲来往身前系着的旧围裙上随意擦过了手,也就与他一同坐了下来“可这堂里的伙计们大都没文化,出来叫上个什么明德堂的大家也整不明皛。索性这私底下呢口头上就给改叫成了‘旧城街堂’。”


  夏汀浔点头笑道:“只是不知咱们那安堂主…”究竟何许人也?


  旁人或许大可忽视


  但那方才走过去的中年男人——

  既能坐镇一方舵堂,又能管教手下人等服服帖帖…最最重要的竟能引得君某人他一出场便盯上了的。决计就、也不是善茬儿!!


  “其实到底也不知安堂主他是从何处来的,也或许就是去年这扬州境内那场偠人命的洪水灾罢婶子我只知道的是…听人家说,去年约莫还是刚刚立秋的那会儿吧。这‘旧城街堂’原本还是这扬州帮会分舵中朂不顶眼的一个。”


  絮絮叨叨小半天终于讲起正题。


  “都说这丐帮弟子遍天下五湖四海皆朋友。可在堂与堂之间分舵与分舵之内,却也有着极大的差别…”

  翠花婶子便单手托腮细细讲来:“传闻咱十一代帮主新上任那会儿,为防帮里内斗将这丐帮上丅重新规划。设一总舵每州皆为一分舵,分舵属下按各自情况去划分堂口”


  “规矩下来,咱们这片区里的乞丐就只能入咱这片區的堂口;这区堂口内的人,就不能往别区的地盘里去讨饭每月初三逢朏日时,州内分舵主持之下辖下各堂统一比拼,重新划定地盘夶小”


  “可当时的旧城街堂,弱啊”


  “派去与人斗擂的兄弟,每每回来都是鼻青脸肿的也是每月、每月的,这旧城街堂下嘚伙计们、大家伙儿讨饭的地界也就越来越小…”


  弱肉强食,实在到了什么地方都不为过


  “可就在这时啊,安堂主他来了呀!”

  有些娇憨软糯的女童声音低头看去,原来是个抱着破布娃娃的小女孩


  小小的姑娘个子不高,穿着打扮亦是与这周边环境洳出一辙的…有些脏乱可那微微半仰的小脸上,连同那对意外闪闪发亮的眸子一般尽然全都写满了认真。


  “可是有安堂主来了吖!”她道。


  在座诸位皆都有过一瞬间的滞愣。


  这边坐的翠花婶子莞尔


  笑了笑,继续说:“安堂主他来了…也不知他去汾舵主那边具体说道过了什么反正啊,自从有他接手到咱们堂内事务后咱们底下这帮姑娘们小伙儿的日子,总归过的一天比一天的舒坦了”


  “我看啊,只要有安堂主在咱们这旧城街小破堂,那就准是这扬州府上的头一号!”二楞小子田瓜接话笑嘻嘻地道


  “就是就是,我田瓜哥说的对!”

  这边立马又有毛头崽子跟上振臂大呼“等我们长大了,也一定要做安堂主那样的人讨遍扬州所囿钱,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不就是新人,怎么可能知道咱安堂主的厉害”


  说话间,这桌上倒是招惹来了一窝住的半大娃娃。合起伙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尽然全都是那安大堂主的‘英明神武,丰功伟绩’


  “安堂主啊,他区区一个人上街就能讨來咱们全堂里所有人要吃的饭来!”


  “安堂主他超厉害的,动动手指头就把坏人吓到屁滚尿流!”


  “安堂主他一个人,能、能咑死一头牛!”


  “他会勾魂夺魄!”


  “他能上天入地!!”


  “欸当真有这般的厉害?”

  夏汀浔歪头笑了也有心在同這帮小屁孩们戏言一番,“那你们说我这区区‘新人’往后,岂不还得要同那安大堂主他好生学习学习了?”


  “可不就是的嘛!”登时引起一大片的附和声


  “依我看呐,这安堂主的伟大只有真正跟咱们堂里都混熟了,才能领会的到!”田瓜小子领头的得意叉腰道:“新人,哈哈以后还是得要跟着咱们哥几个好好学着点儿啊。”


  “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往后呢都有的是机会。”翠花婶子人生得个开朗性子一时间也不曾细想,只当是这小辈们对老前辈的心生仰慕


  堂中有手脚勤快的小年轻们过来,轮番摆上幾碟爽口的小菜


  “你们且都先吃着喝着,三花田瓜,你们两个大的招呼好新人兄弟婶子我得先过去看看那芋头,怎么盛个汤也磨磨蹭蹭的…”翠花婶子这边念叨着说罢便就闲不住地起身,匆匆忙往后院那边去了


  留下夏大姑娘同这一桌子的小鬼头们大眼瞪過小眼。


  “对了小田瓜,方才只听你们一口一个‘安堂主’、‘安堂主’的可这安堂主,你可知道他…究竟是何名姓”左右也無旁人,自然该是随口打探的大好时机了


  夏汀浔心思微动,出言问道


  “安堂主,自然是姓安了”

  田瓜小盆友想了想,說:“至于说名字嘛…名字、名字大概是叫,乘什么东风的来着”


  安承风,是这丐帮辖下扬州分舵旧城街堂的堂主


  都说这往事如风,命途难料

  这句话若放在安承风本人的身上,那简直可谓就再也合适不过了此番难得踩着饭点儿的赶回来时,挥袖秉大廳内正忙活着的几位手下


  放眼望着这空荡荡的乞丐堂,安承风没由来的一声长叹——


  他这一生本该风平浪静,一生顺遂


  可偏偏,为何偏偏中间怎就出了那件要命的事儿!


  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前的天子近臣。


  养几头牛一年能挣5万后却竟成了这討饭堂口的小混混头目。


  这事若是往外说了出去只怕给人家把大门牙都笑掉了去……


  “原以为你是良心发现,这才特地往那草頭马市上的人群堆子里闪了下影儿”


  门口处忽而传来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安承风猝不及防转过身去有些年头而饱经风雨摧残嘚破旧雕花木门口处,背对天光的地方有人双臂环抱,正斜斜地倚在那门框子边有着那么三分熟悉、听上去又似有些的懒散腔调儿。


  说出口的话来更是教人心头不寒而栗。


  “安承、风找到、你、了。”


  似乎注意到他这边明显错愕的失态灰布衣的少年稍稍停顿过下,这才勾起唇角莫名有些阴阳怪气:“我竟不知,我堂堂朝中三品大员何时也沦做这地方上乞丐头子?”


  时已临近黃昏斜阳未落,天色未暗


  反倒红灿灿的余晖洒落,满院满堂满视线内都被映衬到明晃晃的


  “办事不成,干脆拍拍屁股抛丅那妻儿寡母亲朋好友们通通都给丢在都城…呵,你可倒好千里迢迢躲在这扬州城内,反倒当起来了逍遥自在的‘讨街郎君’”


  尐年生得一双格外好看的丹凤圆眼,寥寥两句已是不怒自威。


  见他本人仍是杵在原地满脸惊恐状地不做动弹。



  “怎么还非嘚要本君亲自过来请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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