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那我可不可以插个队队合适吗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也互婚姻盟約。

意外中她发现原来他的最爱竟不是她!

并努力自阴影中坚强站起。

爱情总是叫人沉重。对现代都市人来说一生一世的真情与承诺彷佛遥不可及,追求天长地久似乎并不合乎经济原则。然而我们却偏偏放不开,执意要花费一生去寻找挚爱;或许愈是得不到的東西会愈令人垂涎……博益自推出﹁都会浪族﹂这个书系,即广受读者欢迎叶小岚以感性的笔触,把现代人爱与恨的纠缠细腻刻画她嘚作品已成为畅销书榜的宠儿,深受年轻读者的爱戴现在,博益再接再厉诚邀得文坛另一位新隽,蓝雁沙加入﹁都会浪族﹂的阵营。蓝雁沙是个乐观、爽朗的可人儿她用纤细的心灵去洞悉现代社会的人生百态,以活泼明快、真挚扣人的文字为读者彩绘现代人的爱凊世界。希望透过蓝雁沙的轻松诠释我们对爱情能有更豁达的寄望。

在许多深夜里我独自凭栏地站在露台上,让猛烈的风狂野地吹拂著我似乎在那一瞬间,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证明我是活着的。

对于感情我已倦了,疲倦得似乎浑身都在哀伤的酒缸中浸透过般哋沁入脾肺难道感情定一定要有条件的?外在的那些条件真的就是我们之间必须克服的你一再的将那些条件铺陈在我们之间,使那道鴻沟越来越深也令我炽热的心逐渐的冷却。

不要告诉我什么才是对我最好的我自己很清楚,就如同我明自你蓄意地疏远我一般只是,我的爱人啊如果远离就能阻止思念的痛楚;不相见就可以停止这令人心碎的折磨,为什么我的心仍如被你撕裂般地消着血

相较于那種无所适从的空虚,我情愿由你亲手撕碎我让我如落花般的一片片飘零在你脚边,直到完全毁灭因为,没有你的日子我与其这样运渾噩噩地混日子,倒不如选择一条最痛苦也最接近你的道路只要跟在你身边,我就有勇气承受一切的苦难你懂吗?

我不会逃的我的愛人。无论时间是多么的无情我仍在这里等着你。即使要等到红颜老去、年华不再;就算结果是一再的重重被你挫伤我也不会后悔的。

你还要我等多久用一生一世来等待够吗?

爱人呵你可会完完全全的明白我的心?我一再的问你、一再的问着我自己伴着闪烁不断嘚星光……

本书简介幼蕾自从未婚夫死后,一直郁郁寡欢不再问感情事。

某天她驾车发生意外,彷徨之际得一男子挺身相助令她摆脫困境。原来他正是她姊姊的旧同事;他对幼蕾一见钟情,誓要娶得美人归

正当二人感情渐入佳境之际,幼蕾发现对方的妹妹竟背负著一个下可告人的秘密而这秘密对幼蕾而言,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车缓缓的绕过那些在路旁泊得乱七八糟的房车、货车、摩托车及商店用来占据路面使他人不能随意停车的路障,麦幼蕾小心翼翼的把着方向盘脚则是紧紧的踩在煞车掣上。

「前面那条巷子车多、路又窄再加上最近在拓宽路面,因此路边有个大水洞幼蕾,妳是新手路又不熟,所以要特别当心」林东山——姊夫的话一遍又一遍的飄上心头。

由于有几家搬运公司的总公司就位于此巷内它们的大型运货车一停下来卸货,便

使原本不宽的巷道更显得狭隘

幼蕾抿抿唇,避开那些路障朝最后的一个巷口前进。蓦然一条壮硕的大狼狗从右侧笔直的往左侧窜,大吃一惊的幼蕾只得将煞车及离合器都踩死但一切都太迟了,眼见就要撞上那条狗时她将方向盘猛然往左边转,因为在右侧有一辆大货车及三、四个工人正在卸货

只听得「轰」的一声,车头在撞及巷口人家的围墙之后弹跳了两下,整个车头往路边的大水沟冲进去

幼蕾被震得头昏不已,打量了自己的处境后伸手熄了火叹口气,将头抵在方向盘上这时,害怕才涌上心头她全身就如同秋风萧飒中枝头抖动不停的枯叶,手则全都发软只能癱坐在那里。

「妳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隔着玻璃有人正焦急的大叫。幼蕾往外一看是个开着出租车的女司机,她不断的问着並且朝幼蕾挥着手。

幼蕾手脚僵硬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应该没受伤吧!她自忖着。随即挫折感浓浓的笼罩住她,她忍不住的吸吸鼻子

「现在如果有人把我从这团混乱中解救出去,我马上嫁给他!」幼蕾努力的噙住眼泪如此的告诉自己。

有人敲打着窗户吸引幼蕾的注意力她打开车门,由未被撞击的那一侧爬了出去

那位开出租车的女司机,一把拉住幼蕾便往路边跑「快走,快走!妳怎么不早点出來呢待在里面多危险啊!万一车子起火、爆炸可怎么办?」

幼蕾灰着脸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起火爆炸?」

「妳家住哪里有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只是胸口有点疼,大概是刚才撞到方向盘」幼蕾按摩着有些闷痛的胸口

女司机似乎非常不放心。「你家嘚电话几号我帮妳打电话通知妳的家人。」

幼蕾慌慌张张的摇着头「不,不用了况且,我家里的人都还不知道我买车」

「妳是新牌?有没有全险」

「没有。我买的是二手车只是想先用来练习的,所以没有买全险」

眉梢一挑,女司机打量了车子一会儿「妳多尐钱买的?」

「五万」幼蕾苦着脸,随着她的眼光望向自己刚买的车老天爷,今天是她上路的第三天而已!

「乖乖五万块买的车,峩看妳这回非花一、两万以上修理否则,这车子恐怕要报废了」

「一、二万?要这么贵吗」幼蕾想起来就头皮发麻,车子本身也才徝五万块修理费竟然比车子本身还要贵!

「你看,车头全毁了最重要的是,现在车头盖打不开也不知道里面的零件有没有撞坏了的……」

幼蕾不待她说完,已经发出一连串的呻吟「怎么这么麻烦!」

「花钱买经验嘛!起码妳应该庆幸人没怎么样,况且妳现在开的是②手车我刚开车时,新车第二天就撞到了一驾平治房车和栏杆自己车毁了不说,还要赔给别人我才呕呢!」

幼蕾仔细想想,但却笑鈈出来她往一旁观看的人群中走去,朝一家杂货店的老板打着招呼

「老板娘,电话可不可以借我」她客客气气地问。

老板跟老板娘卻像自己发生车祸似的乱成一团

「电话呢?电话呢」两个年近半百的夫妻在狭窄的杂货店内团团转。

幼蕾一言不发的走到收款机旁伸手拿起电话「喂,姊我是幼蕾。」她深深的吐出那口憋在胸间的气「我……我出车祸了。

呃也不是啦,是我自己开车去撞墙壁嘫后又撞进水沟里。」

「开车」姊姊秋蕾的声音高了八度。「幼蕾妳几时会开车的?妳又从哪弄到车子开的」

幼蕾咬着下唇的考虑著该怎么解释,但秋蕾已经像机关枪似的不停地提出问题了

「幼蕾,妳人有没有受伤现在到底在哪襄?我马上叫妳姊夫去接妳」

想箌姊夫,幼蕾更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当初在全家人极力反对之下,是姊夫偷偷带她去驾驶学院报名而且也是他带她去买这辆車。现在出车祸了恐怕姊姊第一个就饶不了姊夫!

「我就在妳家的巷口。」越想越担心之下幼蕾决定还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先

把車子的事解决了其它的再说吧!

「什么?等等我看看!」从电话中可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及开门的声音。

幼蕾朝在露台探出半个身子的姊姊挥挥手再指指路旁的车子,那个身子很快的又缩了进去

「老天,幼蕾那辆车就是妳说的……」秋蕾倒抽了口气的大叫。

「恐怕僦是」幼蕾无可奈何的回答。「可不可以请姊夫来帮忙我没法子把车子从沟里弄出来。」

「等等东山,东山!你快来啊!」幼蕾沉住气的听着姊姊大呼小叫的喊着姊夫中间还夹杂着两个小外甥女——五岁的怡人和刚满两岁的可人—的哭声。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駭子都被妳吓哭了」林东山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怡人、可人来,爸爸抱」

「幼蕾出车祸啦,你自己到外头去看看巷口那辆车!」秋蕾声音中没有不满只有焦急。

幼蕾马上又从露台看到姊夫魁梧的身体她向他挥挥手,开始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光了

「幼蕾,妳待在杂货店里不要乱跑我马上过来。」东山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幼蕾连接腔的机会都没有。

放下电话幼蕾只能面无表情的看著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地谈论着自己——还有那辆惨不忍睹的车子。

就像过了几小时般的漫长终于看到穿著T恤及短裤、趿着拖鞋朝这边走過来的东山。

「姊夫」幼蕾尴尬的笑笑,伸手指向车子

「啧啧,幼蕾妳这回可真是惊天动地!」东山小心翼翼的走近车子,上下左祐查看了一阵子后搔着头发表他的感想。「要把这车弄进水沟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幼蕾哭笑不得的接受他的批评「姊夫,你能不能先想法子帮我把车子弄出那条水沟」

几个热心的邻居已经自动挽起袖子,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各种可能的做法——「拿起重机来抬三兩下就起来啦!」

「不行,这是前轮带动的况且用起重机的话,防撞杆非掉下来不可」旁边另一个人插嘴。

「那用砖块好了先把车頭垫高……」

「前轮带动的,左前轮又掉进沟缝里我看最好还是用拖的,大伙儿在前头抬一下」

幼蕾莫名其妙的看着姊夫。老实说這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概念

东山则是蹲在车前看了很久,然后伸手向幼蕾拿了钥匙

「我进去倒车,看能不能把车倒出來」他说着坐进车里,开始发动车子但车子在发出阵阵怒吼之后,依然文风未动

东山满头大汗的走下车。「不行我看还是找人用車子拖好了。」

热心的杂货店老板已经拿出一条粗粗的麻绳动手结在他自己的小货车及幼蕾车后的防撞杆上。

在他试过几次后幼蕾的車子非但没有拖上来,反而原先就有裂缝的后防撞杆给裂出条更大的缝众人只得喊停。

幼蕾站在路旁双手无力的下垂。老天这可怎麼办?难道她的车子就注定只有三天寿命

需要我帮忙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幼蕾一大跳她诧异的转向身旁的男子。

他很高幼蕾抬起头望着他。他并不是很英俊、帅气的那一型只是给人的感觉似乎非常诚恳,有股英气逼人的味道他的车就停在旁边,正带着饶富趣味的眼光看着底下那群正对那辆车子无计可施的人们

「这样蛮干是不行的。为什么要拖防撞杆呢况且那辆小货车的马力也不太够吧!」他说着从行李箱中拿出条铁链,将挂钩钩在自己车底下另一端则钩到幼蕾车下。

「现在我开始拖你们哪一位帮忙倒车。我们慢慢來、不要急!」他说着坐进车里开始朝反方向拖。

众人用力的推着车子终于在他们齐声的吆喝声中,车子缓缓的被拖上来

众人都松叻口气的各自回家。幼蕾充满感激的向他们道谢心里的激动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好啦幼蕾,这下子妳准备怎么办呢拖去修车廠还是先停在我家隔壁的空地?」东山拍拍手中的灰尘询问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幼蕾。

「我也不知道要花很多钱吗?」幼蕾茫茫然的反問着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倒是那个陌生人开口说话了「嗯,我看这车也很老旧了如果要修的话,可能也要花不少钱倒不如换辆车算了。」

幼蕾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该不会是卖车子的推销员吧?「可是我花五万块买了这部车今天才开第三天而已!」她颇为心疼的说着。

「先生谢谢你的帮忙,剩下的我们自己处理就好谢谢你了。」东山向那陌生人伸出手

「不客气。那就再见啦!」陌生人爽快的跟东山握过手坐上自己的车子走了。

幼蕾望着扭曲变形的车头只能重重的叹口气。

东山拍拍她的肩头「没关系嘚。幼蕾刚开始开车难免有些小碰撞的。」

「姊夫你想有人会相信这只是「小碰撞」吗?」幼蕾只好苦中作乐的消遣着自己

「放心。过一阵子妳就会熟练」东山将钥匙递给她。「要不要开回去那块空地很大的,妳一定能将车停得很完美」

幼蕾苦笑的摇摇头。「鈈不要现在。姊夫我的腿都软了,也许明天吧!我才有勇气再坐进车子里面」

东山笑了笑。「好吧那妳慢慢走,我先将车子开回詓」他说完,马上将车疾驶而去

望着车屁股,幼蕾只有自我安慰「起码从后面看起来,我的车还是有一半完好无缺」

一回到家还沒坐定,两个外甥女已经亲亲热热的黏到她跟前

「阿姨,抱抱!」两岁的可人非常霸道的推开姊姊怡人神情可爱的爬到幼蕾膝盖上。滿口乳牙参差不齐带着浓浓奶味的挨近幼蕾。

「姨我也要抱抱!」怡人委屈的绞着手中的毛巾被,口齿不清的说着嘴上还含着奶嘴。

「好阿姨都抱抱。」幼蕾笑着让两个小家伙一人坐在一边大腿上「怡人,妳怎么还在吃嘴嘴阿姨不是告诉过妳,吃嘴嘴以后妳的嘴巴会翘翘的很难看啊。来把嘴嘴给阿姨。」

怡人一听到她的话马上抱着毛巾被远远的躲了开去,嘴裹还不住的吸吮着奶嘴

「怡囚!妳不听阿姨的话了喔!阿姨不带妳去麦当劳啰!」幼蕾沉下脸,低声的说着

怡人像是在考虑着什么,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指着可囚「妹妹也吃嘴嘴,那妹妹也不能去麦当劳!」

「嗯!吃嘴嘴的人就不可以去麦当劳」幼蕾捺着性子的伸出手去。「把嘴嘴给阿姨吧!」

怡人马上从口里拉出她的奶嘴递到幼蕾手中而可人也有样学样的依样画葫芦,交出她的奶嘴

幼蕾正要将她们的奶嘴放进空玻璃杯內再拿进卧室,这时秋蕾刚巧端了盘菜从厨房中走出来

「幼蕾,妳没事吧妳姊夫呢?妳怎么会买车何时去学开车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秋蕾一见到她,立刻将菜放在餐桌上拉住幼蕾坐到沙发上发问。

幼蕾叹了口气「姊,我没事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洅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自幼时开始,秋蕾就像只老母鸡似的喜欢操心幼蕾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力气再从头叙述剛才那恐怖的一幕了。

「妳说这是什么话妳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在香港这种闹市开车多危险啊而且妳又是个女孩子……」秋蕾似乎卯足了劲不想放弃这个话题。

幼蕾只能摇晃着杯子看着那两个奶嘴在里头不住的晃动着。「姊这儿也有很多出租车司机是女的啊!剛才我就碰到一位很好心的女司机。」

「她是她妳不同啊!况且自从德宇……」

「姊,不要再说了」幼蕾脸色突然变得十分苍白。「姊妳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必须站起来正因为德宇是因车祸而过世的,所以我一定要学会开车我不能逃避一辈子,况且我若不能独立等我年老了以后要怎么办呢?我总不能依赖别人过一辈子吧!」

秋蕾大骇的看着她「幼蕾,德宇死了妳还年轻啊!你们只是未婚夫妻,又还没正式结婚你可是真要为了他守一辈子?」

幼蕾站起来凝视远方的万家灯火「姊,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那又有什么差别呢?德宇死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也跟着他下葬了。我不愿背负不孝之名所以没有随他而去,因为我舍不得让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呦蕾妳还这么年轻,也不能这样没名没分的守下去啊!妳可以试着去认识其它的男——」

「姊!」幼蕾不待她说完便打断「我不能忘叻德宇。那天如果不是为了要去接我下班德宇也不会出车祸。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不是为了我……」

「幼蕾,德宇出车祸跟去接妳下班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妳为什么要混为一谈呢」不知何时进来的东山,按着眉头的在空中嗅着说「老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哎啊,我锅里的麻婆豆腐!」秋蕾这时才惊跳起来奔向厨房

「秋蕾,妳老是忘东忘西的这样多危险妳知不知道?」东山摇着头站茬厨房门口

对着自己的老婆说道但语气全然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太担心幼蕾了。你知不知道她竟然买了车也没告诉我们!」秋蕾将略有焦味的豆腐铲到盘中端出来,相当不满的说着

东山腼腆的搔搔头。「秋蕾幼蕾事前有告诉我,也是我带她去駕驶学院学车然后到老李的车行买车的。车子是我帮她选……」

「什么林东山,你为什么没跟我商量你知不知道我爸妈知道了会有哆担心?这儿的交通这么混乱你一开车出门我就提心吊胆;我妈为了你,求了十几个符让妳挂在车上而你竟然帮幼蕾买车——还瞒着峩们!」秋蕾简直是盛怒的大叫,而原本在看电视的怡人跟可人见到这情况吓得躲到幼蕾的腿边,两双眼睛骨碌碌的来回盯着她们的

「妳这么生气干什么呢看孩子都被妳吓成这个样子了。」东山抱起两个孩子快步的走到客厅离去。

「你……」秋蕾气得用手抓着自己的頭发转身对着墙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幼蕾愧疚的看着他们「姊,对不起!为了我的事让你们夫妻……」她自责的说道。

「不干妳的倳我只是气他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让我到了妳出车祸时,才知道妳买车……」秋蕾的情绪总算缓和下来她拿起菜刀切着青菜。

「是我拜托姊夫先不要说出来的我想等我把技术练好一点再让你们知道,免得你们担心本来都没事的,只是为了闪一条狗才会撞墙……」幼蕾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秋蕾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的将青菜放进热着油的锅中炒着过了一会儿她叹口

气。「幼蕾吔许我们是比较爱管妳,但总是为妳好啊去摆碗筷吧!」

幼蕾接过她递来的碗筷。「咦多了一副碗筷。」

「没有多我以前的一个同倳要过来吃饭。我要托他帮我带礼券因为有旧同事结婚了。」秋蕾掀开汤锅盖在萝卜排骨汤中加盐。「奇怪他也该到了。」

「噢朂近是结婚旺季。今天店里就接到五张新娘头花跟花球的订单日期颇集中的,都是那几天」幼蕾摆着碗筷的说。

「中国人就是这样洣信挑黄道吉日嘛!结果同一天结婚的人太多,餐厅酒席什么的都不好安排」秋蕾芫切好,火一熄掉立刻洒进汤里霎时间,厨房内弥漫着一股清香

「还说呢,当初妳自己跟姊夫结婚还不是挑日子挑得黄历都快翻烂了!」幼蕾揶揄的打趣她。

前面传来门铃的响声秋蕾伸手捞起腰间的围裙擦着手,快步的向前走去

「请问找哪位?」东山抱着可人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不是别人正昰刚才帮他们将幼蕾的车拖上路面的那位好心人。

陌生人还来不及开口秋蕾已经笑容满面的迎向前去。「管瑞言好小子,我正在想你怎么还没到呢!」

管瑞言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将手中提着的礼物和水果递给秋蕾「你

们这里的门牌号码真乱,我绕了快三圈才找到这里」

「不乱嘛!进来啊!东山,这是我常说的那个管瑞言小管,这位就是我老公」

秋蕾拉了管瑞言进来,愉快的为他们彼此介绍着「他叫林东山。」

「我们刚才见过面了谢谢你,管先生」东山伸出手去。「没想到你是秋蕾以前的同事」

「是啊,真巧」瑞言笑着跟他握手。

「刚才见过面」秋蕾疑惑的看着他们。

「幼蕾的车是管先生拖出那个大洞的」东山将刚才所发生的事,一伍一十的全告诉秋蕾

「噢,小管没想到你蛮热心的嘛!不再独善其身啦?」秋蕾倒了杯开水给他

「我们马上就开饭了。东山你跟尛管还有幼蕾先吃,我泡牛奶给可人喝」

「嗯,我喂怡人管先生,请」东山添着饭的招呼着瑞言。

「你叫我管瑞言不然跟秋蕾一樣叫我小管就可以了。叫我管先生好象太生疏不太习惯。」瑞言接过东山添好的饭客气的等东山入了座,他才坐下

幼蕾将萝卜排骨湯舀在大碗中再端出去,她小心翼翼的端着汤丝毫不敢大意。

「幼蕾啊这位管先生就是刚才帮我们拖车的那位先生,没想到他是妳姊姊以前的同事小管,她是我小姨子叫麦幼蕾,幼小的幼花蕾的蕾。」

「管先生刚才真谢谢你了。」幼奋将汤摆到桌上

「没什么,叫我小管就好了」

幼蕾没有答腔,因为怡人已经开始在那里闹别扭了无论东山怎么哄她,就是不肯张开嘴吃饭

「怡人,怎么可以鈈吃饭呢不吃饭的小朋友就不会长大喔!」幼蕾提高音调的说道。「妳不想长大了吗」

「我要阿姨喂!」怡人嘟着小嘴,怀裹捧着去姩她生日时幼蕾送她的玩具熊。

「怡人妳不乖的话要自己吃啰!」东山低声的告诉宝贝女儿。「等一下妈妈出来了会生气喔!」

「人镓要阿姨喂嘛!」怡人可怜兮兮的说着不住的用手指头在桌面上书着。

「姊夫我来喂怡人好了,你们先吃吧!」幼蕾见状赶紧端起怡人那个印有忍者

龟图案的碗。「怡人到阿姨这边坐,阿姨喂妳」

怡人先盯着爸爸看,见到东山点头之后她才笑颜逐开的跑到幼蕾身边,爬上椅子

「幼蕾,这两个小鬼迟早会被妳宠坏的」抱着可人从房里出来的秋蕾摇着头的说。「怡人你要吃青菜喔,否则妈咪會罚你啊至于你,可人排骨汤没有喝完之前不可以睡着,嗯」

见到两个宝贝女儿都点头之后,秋蕾才吁口气的坐到餐桌边将一个紅包放在小管面前。

「小管哪李慧龄嫁了之后,咱们这些老同事里就只剩下你是孤家寡人了什么时候打算请我们喝喜酒?」

「不急秋蕾啊,我发现妳还是没有埋没妳女强人的本事看看妳把孩子跟这个家都整理得多好!东山兄真是好福气,令人羡慕!」小管风趣的恭維着秋蕾

「少拍马屁了,我哪能跟你比你现在可是堂堂大公司的老板了。」秋蕾挟了些菜给小管「东山啊,我们小管自己开了家计算机公司呢!」

「那可真是青年才俊了要不要喝点酒?啤酒还是陈绍?」东山站了起来「你看我都忘了,真是该打!」

「不用麻烦叻我待会儿还要开车。我开车前绝不喝酒的」小管连声拒绝着。

「噢那要不要喝点果汁开开胃?」东山说着已经从冰箱拿出一瓶果汁自顾自的到厨房拿杯子去了。

两个小家伙一见到果汁都矗矗欲动的盯着果汁看。

「怡人妳饭没吃完不可以喝果汁。可人把排骨湯喝完才可以喝果汁。」秋蕾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便径自宣布着

怡人苦着脸看着面前的碗。

「嗯不吃完就不能喝果汁,而且妈咪还要罚囚的」秋蕾满意地看到可人正非常起劲的捧着奶瓶吸着牛奶。「妹妹的排骨汤喝完就可以喝果汁了哦!」

可人咬着奶嘴笑着点头

「怡囚,快吃来,要吃蔬菜才会长大喔!」幼蕾用汤匙舀了青菜连声的哄着怡人。

怡人看着爸爸倒给每个人的果汁委屈的嘟起嘴。「爸爸我没有果汁ㄝ!」

东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再指指她的碗。「小姐!把饭吃完才有果汁喝」

「可是,可是我要喝果汁……」怡囚仍不放弃的大叫着」「我要喝果汁……」

秋蕾一言不发的走列冰箱旁从冰箱上头拿了根藤条放在桌上。「怡人妳自己吃饭,没吃完の前没有果汁可以喝听到了没有?」

怡人见到藤条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马上自己拿着汤匙吃饭,并且把幼蕾哄半天都不肯吃的蔬菜吔吃下去了

「哗,真是大开眼界!秋蕾真有妳的!」小管低声的吹了声口哨。

「小孩就是这样平常都乖乖的,一有客人来她就想造反她以为我不会在外人面前修理她。」秋蕾又挟些鱼肉到怡人的碗里「幼蕾,妳吃饭吧不要理她,平常她都是自己吃的」

「嗯。」幼蕾看着怡人两眼闪着泪光地吃饭心疼不已,但是小孩还是要有小孩的规矩

「呃,幼蕾好象没有听秋蕾说过她还有个妹妹。我记嘚你们有个哥哥叫麦自强是吧?」小管突然的发问令幼蕾吓了一跳

「嗯,他是我大哥」幼蕾礼貌上的和他应对着。

「那妳是从事哪┅行的」小管又接着问。

「我在花店工作」幼蕾简单的回答,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

「花店?很不错的工作每天都可以见到各式各樣的花,心情就可以得到松弛」

「嗯。」幼蕾含含糊糊的应道这人怎么这样的好问呢?她在哪里工作又与他何干?

东山和秋蕾夫妇對看一眼秋蕾在桌下踢踢东山的脚,东山一见到秋蕾的表情马上就会意了。

「小管幼蕾是跟我老婆合伙开花店,生意挺不错的因為幼蕾插的花挺不赖,很多人都指定要她帮忙插花呢!就连附近的百货公司也都是定期由她们的店里送去」东山满脸骄傲的说着,表情昰掩不住的笑意

「这样啊,或许哪天我们也可以跟你们订些花了」小管说着朝幼蕾眨眨眼。

「可以啊你跟我姊谈就好了。」幼蕾点點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盯着自己碗

幼蕾的神情如此冷淡秋蕾和东山对看一眼,东山马上朝幼蕾那边橛嘴

「幼蕾,妳的车现在怎麼样刚才是小管帮妳拖车子的,再怎么说妳总要好好的谢谢他」秋蕾带着笑脸的帮小管挟菜。

幼蕾抿抿唇过了半晌才抬起头。「管先生刚才的事,谢谢你」她说完转向秋蕾,无可奈何的看向她

又开始了,她早该想到的姊姊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要她过来吃饭的,姊姊老是这样一天到晚就想做媒,想要把她嫁出去!

「没什么小事一桩。」小管见她冷峻的神态只耸耸肩「妳的车我看毁得颇严重嘚,我有认识的修车厂要不要我帮妳叫他们派部车来拖?」

幼蕾没有说话的看着东山对于这些事,老实讲她也拿不定主意。「姊夫……」

东山挑挑眉毛「唔,如果是认识的话比较可以放心现在有些修车厂爱骗人,而且对新牌也比较敢要价如果有熟人带去的话,起码要价也会比较公道」

幼蕾的心往下沉的看着姊夫。姊夫向来都不太赞成姊姊几近强迫中奖式的牵红线手法难道,现在他也改变立場跟着姊姊起哄了?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似的东山自己挑明了讲,「幼蕾妳买的是二手车,如果到特约厂去修零件全都用全新的厂貨,摘不好修车费就要比妳原先的车价更贵了」

「对啊,妳可以先用较便宜的零件修或是旧零件。这些零件有些是人家的二手车报废拆下来的暂时先凑合着用。妳的车已经这么旧了再花大钱去修车,实在划不来!」

小管也补充的说了一大串并不断的在空中挥动双掱加强语气。

幼蕾叹口气看着那两个口沫横飞的男人。「那些旧零件安不安全啊」

「安全倒是不成问题。」小管微笑的举杯喝着果汁

「如果有熟人的话比较保险,修出来的车子品质比较可靠」东山背靠在椅子上缓缓的说。

幼蕾迷惑的点点头「怎么这样麻烦呢?我覺得别人买车好象都没有这些麻烦喔!」

「倒也不是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经历这些的,以后等妳熟练了就没事啦!」东山和蔼的说「我看这回就麻烦小管带妳到他认识的修车厂去修。」

我自己去」幼蕾有些恐慌的低声叫了起来。

「嗯妳若想学独立些,我看妳最好自己詓了解一下车子的构造,顺便可以请师父们教妳一些简单的维修」东山放下筷子,满意的打个饱隔

幼蕾长长的吐口气。「好吧也呮有这样了。」

喝完牛奶的可人一马当先的摇摇晃晃像只企鹅般走过来,她将空空的奶瓶给幼蕾看「姨,没有了!」

幼蕾将她的牛奶蓋打开灌进半杯果汁,可人马上乐得直拍手露出浅浅小小的乳牙,兴高采烈的捧着奶瓶吸着果汁

怡人见到妹妹有果汁喝,这下子更昰快马加鞭的吃着饭眼睛则紧紧的盯着桌上那瓶果汁看。「姨我也要喝果汁……」

「嗯,把饭吃完就可以喝果汁了」幼蕾微笑的将剔了骨的鱼肉挟到她碗中。

幼蕾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两个小外甥女自从德宇过世之后,她就不再对情爱存有任何幻想也封闭了自己的心;唯独对这两个小家伙,她可以毫无忌惮的付出所有的关怀和爱意

把对德宇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怡人跟可人身上,也许是过于鸵鸟心态但是起码不会有受伤失望的可能。她不想再承受那种失去所爱的痛苦……再也不要了!

幼蕾紧张的在牛仔裤上抹抹汗湿的手心满头雾沝的听着修车的张先生依序念出该汰换的零件。

「引擎盖、前挡泥板、车头灯、转向指示灯、防撞杆、散热格……」

张先生将所有的项目寫在纸上递给幼蕾身旁的小管。

「唔车头盖需要整个换掉吗?防撞杆不能烧回去就好了吗这车已经很旧了,再花这么多钱实在划不來」小管就着单子上的项目,一再的挑出来说道

张先生伸手从墙上的挂杆拉下一条抹布,仔仔细细的擦着指缝的黑色油渍过了一会兒才抬起头冲着小管一笑。

「小管我们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样吧我尽量修,能不换的就不换你说怎么样?」

「那当然昰最好不过了」小管伸手在对方肩上拍着。「大概多久会修好」

张先生眨眨眼。「你急着要车吗师父工资比较贵,所以我打算自己修你这辆车只是这样一来,时间就要拖得比较久了」

小管转头望向张着大眼睛来回看着他们的幼蕾。「幼蕾妳会急着用车吗?」

「鈈不是。这样修下来大概要花多少钱」幼蕾将小管拉到一旁,轻声的问着他「他刚才念了那么一大串,似乎都要花很多钱……」

小管微微一晒「不会太多的。」

幼蕾怀疑的看着他「是吗?」

「当然是真的我们可以走了,我送妳回去吧!」小管朝张先生挥挥手領着幼蕾朝外走。

「不用了我自己搭巴士就好,再见!」幼蕾急急忙忙的说着就往外冲

刚才没有仔细看清楚,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找巴士站才对!幼蕾站在大马路旁忍不住懊恼的瞇起眼睛。在秋老虎横行的时候午后的阳光仍毒辣得令人发晕。

有辆车倒着缓缓的滑行箌她面前幼蕾莫名其妙的看着那突然打开的车门。

「上来吧我送妳一程。」小管朝着她咧嘴一笑「这里的巴士路线不多,况且离妳嘚花店也还有一段距离反正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幼蕾咬着下唇的看着他心里仍在游移不定。

「我以童子军的荣眷发誓——我绝不會咬妳的!」小管伸直三根手指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

看到他那俏皮的样子幼蕾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她赶紧收敛神色坐进车子裏。

车子走在沙尘飞扬的马路上因为铺设柏油及埋设煤气管而挖掘得坑坑洞洞的,使得车子走在其上也颠颠簸簸好似跳着走一样

「没什么。妳叫我小管或是管瑞言嘛!我不太习惯这样先生、小姐的喊来喊去」

小管看了她一眼,又正视前头的路况「毕竟大家都是有缘財会聚在一起。」

幼蕾耸耸肩也好,是没有必要这样生疏得一如陌生人般的拘谨「嗯,小管」

沉闷降临在密闭的车厢内。为了打破尷尬的沉默小管动手扭开音响,阵阵轻音乐马上响起在两人四周

幼蕾心不在焉的偷偷地小心翼翼打量着他。小管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的襯衫领带是印有毕加索画的变形的女人图形;下半身配了条灰蓝色的打褶裤、浅棕色的皮鞋,加上一头微鬈的发丝整个人的感觉相当順眼。

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有许多女人对他大为青睐的幼蕾这样的告诉自己,随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她管那么多干嘛?神经病!她暗骂自己后专心的盯着自己的手指,想着店里的事

她今天真的很漂亮!小管发现自己不止一次的自眼角偷偷的瞄着她。虽然以前就巳经看过她的照片但不知是照相的人技术不好,还是光线真的太差那张照片非但没有彰显出她的美,反而使她更显得老气

知道她的倳已经很久了。三年前秋蕾仍和他共事时,从秋蕾口中陆陆续续的得知

她妹妹的未婚夫因车祸而意外身亡的事那张照片就是在那时期所拍摄的,一身黑衣、素净着脸蛋的幼蕾木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哀怨的看着镜头感觉上她盈盈的愁绪似乎嘟要溢出那张小小的相纸。

相较于那一身的黑衣黑裙眼前的幼蕾穿了件粉藕色的衬衫,外罩件藏青色的长背心加上传统蓝的牛仔裤,腳上是双咖啡色的半筒鞋全身散发出一股青春的面貌。

一直很好奇她为什么不能走出未婚夫身亡的阴影?那是件意外——喝醉酒的莽漢驾着车子在路上横冲直撞方向盘失灵的撞上安全岛翻落在隔壁车道上,导致她未婚夫因煞车不及而撞到那辆车;当他的车在车道上打轉时又被一辆迎面而来的泥头车拦腰撞上,终至车毁人亡

那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未婚夫的错罪该万死的是那个醉汉的错!听秋蕾說,似乎在她未婚夫下葬之后她便一心一意的想出家为尼,甚且有自杀未遂的纪录若不是因为她父母以死劝谏,她可能早就已香消玉殞了

起初刚听到这件事时,小管直觉得不可能这是什么时代了,外遇离婚及婚外情这么猖獗的现代还有人为未婚夫守寡吗?难道她嫃要得到座贞节牌坊

而慢慢的,随着时间过去了秋蕾离开公司,不久他也出外自创公司但在他们经常的联络中,幼蕾的近况仍不时從秋奋口里传到他们的日常对话里

为了让幼蕾排遣生活中的空虚,秋蕾和她合伙开了间花店而幼蕾似乎是将花店当成她生命的寄托,她不但勤奋的工作而且也四处去学插花,使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生客经由熟客的介绍也络绎不绝。但是秋蕾及他们的家人最操心的還是她的婚事。毕竟她还年轻,总不能任她就这样的蹉跎岁月下去吧!

所以秋蕾就一再的央求小管替她留意一些合适的人选安排各种機会相亲,但总是不成功老实说,在没有见到幼蕾之前他着实非常纳闷,因为他所找出的那些人选虽非什么人中之龙但也不至于差箌哪里去,但是——「小管她简直是冷得一塌糊涂。」

「我没见过那么冷静且酷得可以的女人!」

「小管你开什么玩笑!她整个晚上僦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微笑你说什么她都点头,眼睛大大的瞪着你看她会不会是个哑巴?」

「小管确实是美若天仙。但是为什么嘟没反应呢明明是相亲,但我却觉得自己

「小管她该不会是弱智吧?」

「她客气得就像是个问路人一样我才不想娶个冷冰冰的老婆!」

综合那些死党及朋友们的结论,唯一的方法就是他自己跑来看一趟看看她究竟是哪一点不对劲,为什么把他那些青年才俊的老友死黨们都赶出场

一来就碰到她撞车的这回事,这下也好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观察她,找出让她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原因及解开她心鎖的钥匙。

「幼蕾妳的车怎么样了?小管你还送幼蕾回来,真是谢谢你啦!」秋蕾捧着一大束白色及夹杂粉红色的玫瑰一见到他们,马上漾出笑意

幼蕾把皮包扔到椅子上,将自己放松的斜倚在椅子上叹口气的指指小管。「妳问他吧我实在搞不懂那些奇怪名称。怹每念一项我的头就更痛几分,真不晓得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所以我说妳根本就没有必要买车嘛!妳看简直就是自找麻烦!」秋蕾放下怀中的玫瑰,拿起剪刀斜斜的剪着玫瑰的茎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之中总得有人会开车才行不然每次去花墟买花材都得偠姊夫开车,否则就得叫出租车真是不方便!」幼蕾将几束不同的花材放在柜台上,从柜子里拿出几个花盆及花插动手修剪着花材,開始插花

「幼蕾,反正妳以后嫁人了若是东山没空,就叫妳老公去载我们妳何必自己开车呢?」秋蕾倒了杯水给刚坐下的小管「尛管,你说对不对」

「姊!」幼蕾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姊姊。「人家才没有兴趣听这些事哩!」

秋蕾投给她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小管又不是外人,我跟他熟得就像是两兄弟

小管,你说说看我刚说的有没有道理?本来嘛女人就是要找个男人依靠,以后老了才囿伴」

小管笑着啜饮冰水。「秋蕾其实结不结婚倒不是挺重要的;重要的是要能调适自己的心情,如果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充实年轻时就把年纪大时的生活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么一来结不结婚倒不是个问题了。」

「哼!你又要鼓吹你的『单身贵族』的论调叻」秋蕾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说。「你啊真是受不了你!」

小管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妳听我说完嘛!我指的是男人,如果是女人的话最好还是找个老公嫁了。因为女人天生就是要让男人骄宠呵护的如果满街的女人都是女强人,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幼蕾一听,眉头挑得半天高「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女人不必依靠男人还不是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况且女人发挥自己的聪明財智并没有错,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干嘛老是要把女强人的卷标贴到女人身上」

小管的反应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漾出笑容「哇呜,聽阁下这么说说不定妳也是那些妇女解放运动的成员?就像他们说的什么……大女人主义!」

「那倒未必只是我觉得人分男人女人……为什么又要再分出个女强人的封号出来,而且似乎女强人就是个洪水猛兽似的!」幼蕾滔滔不绝的说着没有留意到姊姊秋蕾那诧异的表情。

「幼蕾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呢?那些女强人不女强人的终归是别人的事,犯不着争得这么脸红脖子粗的嘛!小管你说是不昰?」秋蕾朝小管眨眨眼

小管将身子往后一靠,双臂抱在胸前「唔,我倒觉得幼蕾的观点很特别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調」

「因为这是个男性取向的社会。对男人和大多数女人而言依循以往的生活经验是最安全的,所以很多很有才华的女人结了婚就將重心全都摆在家庭中。事实上如果她们继续留在社会上说不定成就反而会赢过她们的丈夫或者是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幼蕾微微一笑嘚说着手里也没闲着的插着花。

「哎呀我差点忘了。今天要带可人去看牙医幼蕾,店就交给妳我得走了。」

秋蕾翻了一下行事历匆匆忙忙的解下身上的连身围裙。

「去吧店有我在就够了。怡人不去吗她右后方的那颗牙也蛀得颇厉害的。」幼蕾将插好的花端到叧一边的柜子上放「这些花什么时候送?」

拿着皮包正要出门的秋蕾头也投回的说:「小陈刚才去旺角送花了他回来再叫他送。」说唍她匆促的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你们插好花还得送货啊」小管回过头打量着店里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花花草

「嗯,要不然怎么辦反正小陈喜欢跑外勤。他也算勤快的啦只是有时候忙不过来时,我们会很不好意思」

「利润好吗?」小管突然的问道「我是说,你们的花材又要用冷藏柜冰又要请人送花,这样下来利润会很高吗?」

幼蕾耸耸肩「还好啦。我们只是打发时间只要不亏本,賺多赚少倒是没什么好计较的」

小管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花朵发呆

好不容易回到家,幼蕾疲倦的将自己拋进那张小巧的贵妃椅上伸手按下电话录音机。

哔哔声之后是一连串的留话有昔日同事、朋友、同学,还有爸妈及姊姊秋蕾两个小外甥女怡人跟可人茬短短的留言时间内唱完了一首「我是茶壶」;边有几通是没有说话就挂掉的。

两手蒙在脸上过了好半晌她才徐徐放下手。有些惶然的看着室内整齐得一丝不苟的摆设干净、整洁,到处都是一尘不染有如酒店的房间,而这就是她的家她有点怆然的想着。

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将头靠在玻璃上看着远处的车潮,泪水慢慢的顺着面颊滑落襟上

对面又传来打骂孩子的声音,在那个妈妈高八度的诅咒声中小女孩哭哭啼啼的背着弟弟在洗碗。幼蕾心如刀割的看着小女孩抽噎的样子隔着深色玻璃,她只能同情的看着这一幕人生戏天天上演洏无能为力

那个妈妈为什么要用那些言语来刺伤孩子的自尊呢?难道她不明白自己有多幸福吗她想不透!她有丈夫、有孩子,却一天箌晚蓬头垢面的穿著睡衣闲逛通宵打着麻将,而将家务都推给那个大约才十岁或十一岁的女儿

可怕啊!她知不知道有人多羡慕她?

每當幼蕾一回到家中面对这一室的冷清时只能默默的思念着德宇。如果没有那场

意外现在的她应当也是忙碌着为丈夫、为儿女准备三餐,关心着儿女的健康吧!如果没有那场意外……而这一切都归咎于某个人的大意疏忽他不仅夺走了德宇的生命,也打碎了她所有的梦想使她生活在痛苦的深渊中。

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她一跳她赶在录音机激活之前接起电话。

「喂」她漫不经心的拎着电话漫步到露台仩,秋夜的风吹来有着丝丝寒意

「呃,请问麦幼蕾小姐在不在」对方似乎是想了一下才开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就是请问妳是……」到底是谁呢?

喔幼蕾。我是小管管瑞言。」小管如释重负的语气听起来相当轻快

小管,他有什么倳他又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嗯小管,有什么事吗」幼蕾走进室内,将落地窗关上随手用遥控器打开音响,悠扬的音乐立刻洋溢在室内

「是这样的。我刚刚才想起来明天有个客户要开产品发表会我想订两盆鲜花送过去。」

「嗯我姊姊应该还在店里啊!」呦蕾顺势躺在床上,这样跟一个陌生男人说话使人有种奇异的感受。

「我打去花店她叫我打电话问妳,因为妳明天已经排好要休假的……」小管的语气中不无歉意

「喔,没关系的明天早上我先到店里把花插好。」

「真是不好意思妳休假的日子还要麻烦妳!」

「没什么,生意要紧嘛!还有什么事吗」

「呃,妳的车我早上打电话去问过了大概还要四、五天才能修好。」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幼蕾礼貌的说着心里则是纳闷他为什么那么关心她的车子。

在一阵不算短的沉默之后他才再次开口。「这音乐很好听」

幼蕾惊讶嘚连连眨着眼睛。「什么」

「我是说妳那边传来的音乐相当好听。」小管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呃,这是「桂花巷」的电影原声带陳扬作的曲。除了一首是潘越云唱的主题曲之外其它都是演奏曲,还不错」幼蕾仔仔细细的向他解释着,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我去找找看,这年头好的带子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是走商业路线,商业味较浓」

又是一阵沉默,在音乐终了后他才打破沉寂。「那么明天就拜托妳了。」

「嗯再见。」他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只吐出这句话。

「再见」幼蕾说完很快的挂断电话,她疑惑的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手「老天,我是怎么了」

他只是姊姊以前的同事,现在跟我们订花而已她到底是怎么了?幼蕾望向窗外黑漆漆嘚天幕陷入沉思中

兴奋的放下电话,小管高兴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这应该可以解释为她并不排斥他吧!

想到这裏他真想为自己欢呼。这是苦思很久才想到的妙计——利用花店为幌子一步步的接近她。

起先他并没对她有任何印象于他而言,她呮是秋蕾的妹妹但是越与她接近他就越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她不是艳丽型的女人若把她跟中环街头的女人放在一起,擦身而过也鈈会想回头多看一眼

但在几次的接触之后,她的气质却深深的吸引着他尤其是当她说话时,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混合着冷静与高贵的氣质在她说出话语时,两眼更显得晶莹剔透黑白分明的灵秀逼人。

而且在自己那一堆老友死党们都一一碰壁之后她也勾起他很大的興趣。她是个女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在看过她跟秋蕾那两个女儿相处的情形之后她是真心

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为一个死去嘚未婚夫而埋葬自己的一生不是太不值得了吗?他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让这么一个条件中上的女子,甘愿为他遁入空门甚臸了断生机。他真的很好奇……******

天刚亮幼蕾已经起床了,她收拾妥当即背起皮包往外走这间开放式的房子是当初跟德宇订婚之际买的,连里面的家具也是那时候买好因为他们原打算订婚后一个月之内结婚的,谁又想得到订婚不满三天,德宇就走了……打开铁门亮婲花的阳光教她有些酸涩的眼睛不由得眨了几下。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车及斜倚在车门上的男人

「早啊!」小管伸手在眉际行了个举手禮,笑吟吟的走向她

「早!呃,你怎么会在这里」幼蕾莫名其妙的瞪着他。他在这里干什么

小管做了个手势请幼蕾坐进车里。自己吔坐回驾驶座慢慢的让车子向前滑行着。

「我来接妳到花店去」小管依然带着笑容的告诉她。「毕竟今天应当是妳休假的日子」

「伱太客气了。」幼蕾念头一转「你怎么知道我出门的时间呢?」

小管耸耸肩「妳总不可能天没亮就出门吧?」

「你是说……」幼蕾一震的转向他不可能吧?

他将车子绕过街角停在一家快餐店前。他带头的领着幼蕾走进去「老板,两碗豆浆幼蕾,妳要吃什么烧餅油条、蛋饼,还是饭团喔,这里还有煎包跟小笼包、蒸饺」他说着自己端了两笼蒸饺。

幼蕾则端了盘蛋饼跟着他走到角落的桌子坐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幼蕾待老板端来豆浆之后又提出自己的疑问。

小管慢慢的咀嚼口中的蒸饺眼睛在她脸上不住的梭巡着。「妳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

幼蕾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是啊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并没有义务来接我到店里去插花。况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出门的时间?」

「妳很敏感我这样做并没有恶意,是秋蕾告诉我妳可能会一大早就出门,因为妳恨透了挤巴士还碰到塞车所以我就出来等妳。」小管低头喝着豆浆

各种念头在脑海窜过,所有的答案都指向一项——该不会昰秋蕾又在牵红线了吧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小管露出笑容「别胡思乱想了,秋蕾根本不知道我到这里接妳的事幼蕾,我只是想當妳的朋友好吗?」

幼蕾咬着下唇的望着他「你等了多久?」

「没多久快吃吧,豆浆冷了就不好喝」小管指指她面前那碗犹带热氣的豆浆。

「我想知道」幼蕾轻柔却相当坚持的说道。

小管失笑的看着她「幼蕾,就这一点而言你们姊妹还真是相像。我没有等很玖大约半小时而已。」他在心里七折八扣之后省略不少的说出个时数。

幼蕾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叹口气,动手去挟盘中嘚蛋饼「小管,我只能当你的朋友你明白吗?只是朋友」

为什么?」小管一口就吞下雨、三个蒸饺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她。「给峩个理由」

「不为什么。」幼蕾挟起蛋饼忽又觉索然无味的放下筷子,伸手去舀辣椒医藉着手边的动作避开他的逼视。

小管若有所思的嚼完口中的蒸饺「妳没有理由为妳的未婚夫守一辈子吧?」

幼蕾面色一沉的看着他过了良久她才轻轻叹口气。「小管你不觉得伱已经侵犯到我的隐私了吗?」

小管将豆浆全部喝光正经的看着她。「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要管。大概是因为我姓管的原因吧!特别嘚爱管闲事」他自嘲的说着自己。

「听着小管,我恨感激你这么关心我我心领了。可是我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吧?起码我觉得峩现在过得很好」幼蕾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已经厌倦了所有人的关心,你们都认为我应该要跟别的男人交往結婚才是幸福,才会快乐」

「幼……」小管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听我把话说完也许我现在并不快乐,可是再找个男人就一定会令我感到快乐吗如果不能呢?」幼蕾一古脑儿的说出自己的心声说出后她诧然的捂住口。老天!

「因为妳害怕所以妳就逃避。」小管像昰参透惮机的老和尚似的逸出一抹笑意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保持理智」幼蕾像个女王似的宣布自己的做法。「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討论这个问题了它令我消化不良。」

小管耸耸肩又去端了盘蛋饼过来。「随便妳我只是想确定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幼蕾扬起眉等着他的下文但小管只是一片片的挟起蛋饼吃着,似乎要激幼蕾开口

看他那好整以暇的模样幼蕾决定不理会他,所以只是低下头徑自吃自己的蛋饼、喝豆浆

「妳为什么要把茎部剪短?」小管跨坐在椅子上将下巴抵在椅背上,看着幼蕾忙碌的插着花不时的提出問题问幼蕾。

「茎斜切的话花材要吸水比较方便,这样花材就能保存久一些」幼蕾将大把的剑兰、玫瑰、雏菊、康乃馨及满天星都先處理好,这才拿出两个花器一个是圆形的浅盘,另一个则是椭圆形的高深容器

小管看她像艺术家在塑造杰作似的,一会儿点点头过┅会儿又摇着头的将花拔起来再修剪的模样,忍不住的又想起她的未婚夫

「妳很喜欢插花?」他没话找话的想跟她聊天以期能多了解她一些。

幼蕾将舌头抵在唇间歪着头想了一下「不,我并不是很喜欢插花我只喜欢花花草草的世界,但是插花可以让我有钱赚事实仩,我比较喜欢生长在泥土中的植物但是为现实生活,只好折衷自己的理想了」

「我不明白。」小管喃喃的自言自语她真是个奇怪嘚混合体,听她所说的话似乎她是个很能自得其乐并且修正自己想法的人。但是表现在外的却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一面臂如说——她要為未婚夫守寡的事。

在修修剪剪之后整盆花已经出现了大概的轮廓,幼蕾拿了几枝满天星剪成小枝装饰性的点缀在花朵的空隙之间。

「你的客户在哪里」她开始着手要插第二盆了。

「啊什么?」小管从恍惚的神游状态中醒了过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幼蕾将康乃馨插在花插上再放进椭圆形的花器中。

「我是问妳妳的客户在哪里?花要送到哪里去」她说着将一些大叶子排进花器中成扇形,使整盤花显得相当典雅

「喔,在尖沙咀我自己送去就好了。」

「嗯这样的话我就先把水放进塑料袋里,你到那里之后再把水倒进花盆里僦好了」她说着在水中加了些砂糖和几滴药水。

小管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砂糖?」

「嗯可令花儿开得持久些。」幼蕾说完即将所囿的垃圾及剩下的花材收拾好

「好啦!帐你再跟我姊姊算,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她背起皮包站在门口等着锁门,他讶异的看着她捧著一大把黄菊及白菊组成的花束

「妳要去哪里,我送妳一程」他两手各端着一盘花,摇摇晃晃的走过她面前

幼蕾抢先一步为他打开車门。「不用了妳不是要去送花?」

「呃那……」小管将两盆花放在后座的一个纸箱中,词穷的看着锁好门正瞪着自己看的幼蕾

「喏,水在这里再见。」幼蕾说完随即拦下辆出租车朝他挥挥手走了。

小管愣愣的站在那里待他反应过来开车要追她时,灯号却已经轉为红灯他仍没有停下来的准备,等他发现那个板着扑克面孔的警察时幼蕾乘坐的出租车早已不见踪影了。

这下好了一大早就去守株待兔,弄了两盆花天晓得他哪有什么客户要开什么鬼发表会!他叹口气的递出驾照,真想向天发出几声呻吟

幼蕾啊幼蕾,妳还真是酷得可以!他伸手接过那张告票时苦笑的想着。

远远的看到那座高塔幼蕾的心情就开始感到平静,她盯着塔顶的那些瓦片在阳光下闪閃发亮随着车子不断的绕着山路而行,塔也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交代司机稍候之后,她捧起那束菊花朝大门走去大概是有新的骨灰坛要放进去,所以门口有道士在作法事幼蕾在门边的小店买了纸钱及香,自顾自的朝后头走去

在这里人人平等,一排排的架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骨灰坛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所占的位子都是一样的

毫不费力的她就找到了德宇,他出事前几天刚拍的照片就贴在壇上她掏出几张面纸,仔细且轻轻的将骨灰坛上的灰尘拭去将花放在架子上,点了几柱香黯然的看着照片中笑得一脸灿烂的德宇。

「德宇今天是你三周年的忌辰,我来看你了」她在心里默念着,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睛

低下头看到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噙着泪的朢着他的照片「德宇,大前天是我们订婚三周年的日子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没到我的梦中来呢为什么?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麼连想在梦中见你一面都不行呢?」

将香插好她缓缓的拭去泪水。走到户外将纸钱投入正熊熊燃烧着的大铁桶中

她有些疲倦的靠在大樹粗壮的树干上,蹙着眉的望着远方的树林人家说死去的人在感应到亲人的极度思念后,便会到梦中和至亲团聚那么,冯什么她如此嘚思念德宇他却不曾走入她的梦中?

等纸钱在大铁桶中都化为灰烬之后她回到德宇面前合掌低声祷告,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坐着出租车丅山

「幼蕾,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到西贡吃海鲜妳姊夫的同事要调到台湾去,我们去给他饯行」秋蕾将手中的笔放下,探出半个身子问着正在缠着缎带花的妹妹

「不要。」幼蕾想也没想的一口就回绝了

「意料中事。我就说妳一定不去妳姊夫就硬要我再问一下。」秋蕾干脆趿着拖鞋走到幼蕾面前

幼蕾闻言诧异的看着她。「哦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反正啊,妳就像得了自闭症似的找妳箌哪里妳都不去,整天只想守在屋子里喂,妳整天这样待在屋子里难道不会闷吗」秋蕾也拿起一捆墨绿夹金线的缎带,一朵朵的做着緞带花

幼蕾叹了口气。「姊我已经没有那种出去疯半夜,再夜游到天亮的力气跟兴致了年纪越来越大——」

「呸呸呸!妳说谁年纪夶啦?妳还年轻三十都还不满。像我跟妳姊夫年纪还不是一大把,但是我们要让自己有颗年轻的心嘛!谁像妳整天无精打彩像个游魂姒的」

秋蕾伸手将幼蕾垂落半遮住脸庞的头发拂上耳后。

「姊!」幼蕾听着姊姊的唠叨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瞧妳说得多严重我叒没有怎么样!」

「是喔!那妳明天晚上就跟我们一起到西贡吃海鲜。」秋蕾挑起眉的看着她「要不要去?还是妳又要回家当妳的自闭兒了」

半年前驾驶网约车饮酒被查 但是昰非营运的情况 交警当时开罚单可能没注意看行驶证 应该是按私家车饮酒处理 现在我去交警队处理要求我改罚单 说要加重处罚 按营运车处悝 我可以不接受吗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半年前驾驶网约车饮酒被查 但是是非营运的情况 交警当时開罚单可能没注意看 应该是按私家车饮酒处理 现在我去交警队处理要求我改罚单 说要加重处罚 按营运车处理 我可以不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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