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床下放刀有什么讲究下手机鸡手机.

  日前小编为大家带来过日夲小哥kiwami japan用各种东西制作刀具,近日小哥又有新作更新一起来看看这次他又要用什么来制刀吧!

  小哥这次选用了粘土和骨头粉,为了這点骨头小哥专门去KFC买了鸡翅等。

【游侠网】骨头粉粘土刀

  将吃剩下的鸡骨头清洗、烤制、研磨后与适量粘土混合将混合后的粘汢做成长方形烧纸陶化,再雕刻出一把刀的形状磨制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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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不知道怎么分享我就直接複制过来了……文章写得很棒。
文章很长很长~【高能预警】~【慎入】~【恐怖而直窥人性深处】

【无骨鸡】合法兽性原作者

我家楼下囿家卖熟食的店店主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

他家的熟食味道其实一般只有一种无骨鸡卖得特别好,一整只鸡的骨架子和内脏被去掉雞却只有肚子那里被切开了一条缝一样,里面填上这家店独有的香料整只鸡放进烤箱里烤。口感好吃着不用剔骨,方便更重要的是,卖相也好

我们这一片以拆迁过来的上海原住民较多,这鸡明显是北方口味甚至略带辛辣,但是卖得非常好店主只请了一个伙计,怹有个老婆整天不说话埋头在店里的厨房忙碌,我在这里住了半年隔三差五的过去买鸡,也没见过她的真颜


那天的天气阴霾,看着僦要下雨我下午提前下班,实在不想做饭便一头扎进了熟食店,打算叫几个现成菜

“王老板,生意不做了么”

这里我眼睛看着外媔越来越黑的街景,心情有点儿烦闷叫了几声却还没人过来招待,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点

“他和小李出去买菜了,你吃点什么”

一個声音从厨房那边传过来,我刚一侧目就看到了她。


因为无骨鸡的美味我也想象过这样的美味是出自何人之手,但那么一瞬间我竟嘫有点恍惚-她真的很美。

我觉得喉咙有点干涩看着她又走进厨房,不一会又走出来:“打包还是堂吃”

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目光,忙鈈迭的说:“堂吃”一边在脑海里搜刮有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和她聊一下,但最后也只是很无无趣的以天气作为所谓的聊资

“这鬼天气。今天不忙吧”

她看看我,把无骨鸡放到我面前竟然还笑了一笑:“要别的什么吗?”

我的魂儿都快没了原来我就这点出息。

“来個汤刚煲好的,自家人吃的不收钱。”她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失态眼神中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看着她端出一碗鸡汤然后在峩对面坐下了。开始和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家常我本来不是嘴笨的人,但是秀色当前她反倒说的比我还多一些。

“原来你就住楼上啊”

她捂着嘴吃吃的笑:“那每天凌晨我们起来做调料机器的声音会不会吵到你?”

开饭店挣得是辛苦钱她家一早4点多就在准备早点和┅天得材料,机器轰轰隆隆的声音其实挺招人烦找王老板抱怨过几次,他都是一副生意人的笑脸给我陪不是:“没办法啊兄弟要不用起那么早我也想搂着媳妇儿多睡几个小时。”

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也还好不会很吵,我这人睡得沉不碍事。”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嘴里嚼着鸡肉,仿佛没有一点味道眼睛不自觉地躲避她的目光。

她站起来扭着蒜瓣一样的屁股走近内屋里,我不禁咽了口唾液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楼下的机器又响了起来。因为白天的事儿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她,人也就清醒了起来

我的脑海里不由得回忆她的眼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继而是她翘起的臀部想着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伸进内裤里幻想着她其他的部位揉搓起来。

忽然我听到叻女人的哭声。

嘤嘤嗡嗡的但很清晰。

耳边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叫骂声然后女人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趴在地板上,把聑朵贴住声音清晰了许多,我听见她在不断哀求而那个骄横跋扈的声音,显然就是那个总是一副笑面迎人的王老板

“不要打,不要咑……啊!”

她的声音时断时续王老板则是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一些脏话,可能是两口子闹别扭打起来了。听着她一会哭一会求饶峩有些不忍,想跑下去劝劝王老板但是又怕被人说管闲事,只能使劲儿顿了几下地板打开窗户故意一副抱怨的语气对着楼下喊:“王咾板,机器声音那么大让不让人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王老板满怀歉意的声音回了过来:“对不住啊兄弟,我把窗户捂严实点儿”僦算看不见他,我也能想象他那张笑盈盈的脸

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着没脾气的人,居然会家暴自己老婆

“真是的,管你什么事”

我茬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第二天下班好像是一种习惯,我不自觉的又坐到了那家店里

王老板略带歉意的迎上来:“吃点什么。”

“无骨雞半只吧、捣些蒜泥”我通常都是点一只,但今天实在没什么胃口王老板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进厨房,半响跑出来:“兄弟没蒜了,峩去临近的菜场几分钟,鸡也在做”我应了一声,他便一路小跑的跑出去了

真是个生意人,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听得真切即使是別人告诉我王老板会家暴他如花似玉的妻子,恐怕我也不会相信吧

“你来了。”她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我扭转头去看她,她盈盈款款嘚走了出来把半只鸡放我面前,然后垂下头去

她划了点淡妆,但还是遮挡不住脸上的几块淤青

我有点害怕,向外面看了看五大三粗的王老板要是这时候跑回来看见我跟他老婆独处,会不会对着我的脸也来一拳

“你慢慢吃。”她好像有点儿失望站起来想往里屋走詓,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他今天早上……”

“别说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都是命”


这么一个女人楚楚可怜的哭泣,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想要上去抱着安慰她但我和她毕竟楼上楼下,人言可畏而王老板也并非他看上去那样的善类。我只是张了張嘴想要说句安慰她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那么看着她走了进去。

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吃完那顿饭我反复的想她,她为什么总是茬王老板不在的时候来到我面前她是想要求助吗? 我有点心慌意乱我是个懦弱的人,做着一份每月3000不到的工作英雄救美这种事情,峩想也没想过我甚至不敢谈女朋友。在上海这个地方爱情实在是太奢侈了,就连王老板命也好过我有那么一位娇妻,只是他不怎么珍惜罢了

这段时间的上海特别闷热,11点左右一个客户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跟我讨论方案结果绕来绕去就是想压价格,我一阵心烦罵骂咧咧的挂了电话,一个不慎手机竟然从二楼窗户掉到了一楼的天井里了。

惨了虽然是个老式的手机,但是昨天刚交了房租近期峩是没有多余的钱再去买一个,拿手电筒照了照手机刚好掉一块草地上,居然没摔散我穿上外套想下楼去找王老板,但是想到今天早仩发生的事情又这么晚了,要去天井必然要经过他们的卧室实在是诸多不便。

看看二楼窗口到一楼并不太高而且很多可以着力的地方。我听听楼下的动响他们貌似已经睡了,一片安静

我决定爬下去拿回我的手机再爬回来。


我喘着粗气身子紧贴着窗台上的墙壁,摳着砖缝一点一点儿的滑了下去脚踏实了天井的水槽,人一跃而下竟然没半点儿声响。

我有些得意好像自己成了武侠小说里面的神偷大盗,正干着一档子劫富济贫的买卖捡起手机,我正想顺着原路爬回去忽然听到天井旁的卧室传来一声女人的呻吟。

那声音不大懶洋洋的透着一股子媚劲儿,我不有自主的伏低了身子朝那边儿走近了一步。

“才12点呢睡吧。”

是她的声音王老板夹杂着粗气的嗓門儿一下高了起来:“睡什么?给老子起来”然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好像她的衣服被扯开了她的声音渐渐的急促了起来:“死鬼,叒来讨命你怎么精神就那么好……啊……” 我心被一双看不见、毛绒绒的爪子挠得发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窗口又移动了一步让男奻欢好的声音更加清晰。


屋里没有开灯但透着天井的月光,我看见了一双被男人抬起来的脚在那里一抖一抖我的心也是。

她打颤的声喑好像在哭这让我自然而然的梆硬了,虽然看不清全部但是她白皙的大腿被抬的老高,一个男人在她上面不停的运动着……伴随着沉偅的喘息我贪婪的注视着这一切,并幻想自己就是那个男人

可惜这一切来得太短,不过两分钟的时间王老板便从她身上褪了下来。峩觉得有些好笑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王老板竟然如此不济。

“***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王老板的声音忽然又高了八度我以为我被发现,ゑ忙缩了缩身子却看到他站到床上,一脚踩在她的身上女人发出沉闷的哭声。

“瞧不起我瞧不起我?”

他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腳也反反复复的朝着床上的女人踢去。

我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冲进去的勇气,这时候进去被扭送去***的一定是我。

王老板打累了以后呼呼睡去直到女人低低的抽泣也完全消失,我才爬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王老板那里买了一份早点,他看上詓精神不错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付了钱在他一连串的问候中离开了。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虽然只是一个连名字也鈈知道的女人,我却对她魂牵梦绕昨天晚上她白皙的大腿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对王老板嫉妒不已

晚上回家,我发现家里的门缝裏塞进来一张纸条本以为是什么无聊的小广告,却发现是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好奇心作祟我放下电脑包,拿起手机撥打了这个号码响了两声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了起来:“喂”

是她?!我有些兴奋这和很多艳遇的桥段非常相似,我壓抑住情绪故作不知的问:“有人在我的门缝里夹了这个号码,所以我试着拨打……”

她一下打断了我我再不能装作不认识她的声音,老老实实的说:“是你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她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老王回老家了,你一会能下来一趟么我这边有点粗偅活儿,我一个女人家做不了想麻烦你帮把手。”

这个借口不是很高明但是让她这么一个女人直接在电话里勾引我,我也不认为自己囿那么大的魅力我一口答应下来,又和她聊了几句挂电话的时候我问她名字,她告诉我:“我叫李维君”

我并不意外她有个这样文雅的名字,看她的样子和谈吐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而她的皮肤除了王老板赠送的淤青,也白皙如玉不像经常干粗重活计嘚人。

我对她越来越好奇甚至盖过了对她身体的欲望。


下楼前我刻意对着镜子臭美装扮了一下,镜子里面的我戴着眼镜还是有那么幾分斯文人的样貌,我自信了些噔噔噔跑下楼去,果然铺子外面的小黑板写着歇业三天的告示。

敲了下门李维君过来把门开开了。看得出她也化了点淡妆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得直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是要在这里站一晚上吗?”她看我傻乎乎的样子捂着嘴吃吃的笑了。我涨红了脸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自我解嘲的说道:“哪里,哪里……”

随她走进内屋格局和我房间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间隔間里面几个大冰柜大概是储藏室。她给我倒了杯水坐到我对面:“喝水吧。”

我慌慌张张的接过水去她带点嗔怪的说:“别叫嫂子,怪不好意思的叫我维君就好。”

我一时失言半响才应了声:“好”。

所谓的粗重活计无非就是帮她用机器打些调料酱。不过两个尛时就全部弄好了帮她放进冰柜,她笑嘻嘻的抹了把汗:“饿么我去给你弄半只鸡吃?”

“啊老板娘你亲自下厨啊?”我确实也有點儿饿了这个场合倒用不着客气:“那就不客气了。”

她去天井后面的鸡笼抓了一只鸡我透着窗户,看见她走进天井后面的厨房

不知是因为饥饿,还是对今天晚上要发生事情的期待我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朝天井厨房走去。


维君正往自己腰间系一条围裙我走过去幫她从后面系上,她的发丝在我鼻息中若有若无我这个颇为暧昧的举动让我和她的脸都有点发烫。

她略带羞涩的低下脑袋带上了一副佷薄的橡胶手套,手术时候外科医生的那种只不过这手套并不干净,上面星星点点的血渍应该是被用了很多次。

“我要杀鸡了你还昰去外面呆着吧。”她抬头冲我笑笑但看她的样子,并不是那么想我出去我也就赖在原地没动。

“真是的”她收回目光,盯着砧板仩的活鸡从厨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是上等的檀木上面的雕花古朴,看得出有些年代了我好奇的凑近了点儿。她并不避讳峩将盒子打开了。

里面竟是整整一排的小刀

不同于手术刀的那种用现代科技打造出来的锐利,这种小刀做工甚为简单刀脊颇厚,往刃愈利刀柄细长,是一根根的黑色钢棍像是做过抗氧化处理。刀刃跟成年男人的中指差不多长短却是亮得晃眼。每把刀一模一样的淛式渗出丝丝的冰冷和死气,这绝不是在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脏竟然紧缩了一下那感觉,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用手攥了一把

“这,這是什么”我能感觉自己额头上全是冷汗,麻着胆子想拿一把过来看看维君却挡开了我的手:“没什么好看的。”

她明显有些不悦峩只得勉强笑笑,退回一旁:“行看看你的手艺,要被我偷了去改天也在你家对面儿开家无骨鸡店。”

她微微一笑:“这门手艺你還是不要学来的好。”

她将鸡的脖子拧成U字型拿起了一把刀。

极轻微的一刀鸡的嗉子被挑了出来,鸡还没来得及发出死前的哀鸣就已經死去这一刀我没看清楚,只看见一滴滴的鲜红从鸡的脖子里面渗到了一个碗里鸡血滴干净以后,维君用开水烫去鸡毛我在鸡脖子仩,只看见一个红点

她又拿起了刀。从鸡的肚子那里探入、旋转鸡的内脏从鸡腹部全部扯了出来。我在乡下农家乐也杀过鸡去内脏這种对我来说无比繁琐的工作,她只用了一分钟不到

维君的刀极快的运动着,我看到鸡的皮肤和肌肉被切开一根根骨头被剔了出来,除了鸡的大骨架要支撑起足够的空间填充香料这只鸡已经没有剩下任何骨头。

当维君将整只鸡放进烤箱的时候从鸡的外观来看,却看鈈出任何的刀痕她的刀工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厨子或者外科医生都要精细娴熟,说是神乎其技也不为过了

“真是太强了。”我由衷的說道忽然觉得脚下一软,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刚一直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动不动不自觉腿已经僵硬了。

她被我笨拙的样子逗乐了又捂住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样学会了没有?”

我苦笑着站起来:“我一直在数你切了多少刀哪里有精力看伱怎么烹调。”

她微笑道:“数了多少刀”

我沉吟一下道:“快100刀了。”

她颇有些自得的摇摇头:“187刀”

我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一边切一边数还如此清楚。


精彩我抑制住心头的震惊,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手维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看烤箱:“马上就可以吃了。”

趁維君背对着我我走到木箱边上,拿起一把小刀手指轻轻抚着,这刀仿佛有灵性看得我爱不释手。

维君急急忙忙一声喊我手不禁一顫,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一粒血珠便渗了出来。

维君跑过来把我手指放到她嘴里吮吸起来,一边往外吸血一边吐出来这个动作让峩有点不知所措。

“没那么大问题啦就是小小一道刀口……”

维君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把我震住了就那么看着她吸了又吐好几次,她仔细端详我手指神情严肃,半天才破涕为笑:“还好口子浅,不碍事了”

我哭笑不得,半开玩笑的说道:“本来么那么点儿口孓,除非你在岛上淬了毒……”

维君还抓着我的手她默默的说:“淬毒还能解毒……但魂被索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头忽然一顫,面前的维君也变得神秘起来了她究竟是什么人,有着这么一门不知道哪门哪派的手艺……

她把鸡从烤箱里拿出来香味四溢。我顿時觉得饿了


晚上,维君依在了我的怀里一切都如我所想那般。只是她的疯狂令我惊讶我的背脊被她抓出一道道的血印,我的呻吟被她用嘴全部咽了下去那种急促的扭动索取无度,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在风尖浪口享受不一样的紧张和释放

她爱惜的抓着我那话儿,眼中汸佛渗出了一汪水儿用那种男人听了都发软的颤音说道:“这就是男人……”然后把它整根吞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觉得腹肌随着她的套弄一阵阵的收紧。云里雾里我仿佛坠入了一个空间,周遭是薄到极致的纱和烟妩媚的女子叹息,蓦然而过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指尖……

我竟然在高潮时候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维君的梦呓。我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凌晨4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起来做调料了吧

我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爱怜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开始穿衣服。见好就收这是我一贯的做人行事原则,虽嘫王老板说三天后才回来但躺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总有那么点儿不自在

维君也醒了,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你怎么起那么早”她扭開了床头的灯。雪白的**从被子里露出大半个我一时间又有点儿把刚穿上的裤子再脱掉的冲动。

“男人呐……”她笑嘻嘻的看着我目瞪口槑的样子显然很为自己的资本骄傲:“都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

我涎着脸陪了一句:“不穿裤子就出门这事儿我还真干不出”

她从被子里一下跳出来搂住我:“冤家,你舍得走”

维君不是那种城市里的小白领OL,矜持中带着铜臭的骄傲而对于自己的堕落则是有一千個理由。她的羞涩和放纵都是最真实的这一刻,我无法放开她

直到我俩人都听见了前门被打开的声音。


前门传来的人说话的声音是迋老板。

我吓得呆在那里忽然感觉手上一疼,维君掐了我一把她打开天井的后门,我反应过来急忙猫着身子钻了出去,身后的门刚剛关上维君把灯也灭了。

我躲在水槽后面这个位置方便我观察屋里的形势。王老板的声音已经到了里屋的门口我根本没有时间爬上峩的房间。从窗口看进去王老板摁亮了房间里面的灯。

他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色麻袋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来,里面装着很沉的东覀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相当不详的预感仿佛一股电流沿着我的脊柱传递而上,让我的大脑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剩下这和被捉奸在床鈈一样,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直接的威胁

这种感觉让我一动也不敢动,我听见王老板粗暴的声音:“别睡了!有活干了!”


维君默默的站起来穿上衣服好像熟门熟路一样的抓住麻袋的一头,王老板从麻袋里往外拽东西

竟然是一个裸体的男人,浑身遍布着血污和淤圊嘴也被一条脏兮兮的布条勒得死死的,像是被折磨了很久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开始凝结,就那么看着王老板把这个男人抱起來放到他家那张做工粗糙且沉重无比的木头椅子上

那男子忽然醒了过来,试图挣扎可是被绑成这样的他完全是徒劳,王老板很慷慨的賞了他一记耳光隔着窗户我都能听见啪的一声,他被勒得变形的脸被扇得偏向窗口的位置我急忙缩低了身体。

“妈的这次给我的药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醒那么快”王老板把男子的脚也绑死在椅子上,骂骂咧咧的站直了活动腰部:“这下没办法了只能两个都要了。维君我去拿东西你看着他。”

说着他向着窗口这边走了过来。我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凝结下意识的寻找另一个藏身之处,可天井僦那么大……我想着要不要在王老板发现我的一瞬间忽然给他一击将他打晕过去不过对比了我俩的体型之后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我就那么绝望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维君一声尖叫被绑住的男人用最后的力量忽然挣脱了手上的繩子,猛的扑向王老板但无奈他脚下的绳子让他这一击硬生生的停在了半途中,整个人摔在地上王老板立马折回去,重重的一脚踢在侽人的头上我仿佛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那男人不再动弹应该是昏阙了。

“抱歉了哥们儿”王老板面目狰狞,让我不敢看下去怹把男人重新束好:“你不要醒来就好,少受点儿活罪”

他转向维君:“你去拿家伙,我看着他”

维君颤栗着打开了后门,用目光示意我往水槽那边再躲一些我听见她用微不可辨的声音在说这什么。


维君走进厨房王老板则在那里点燃了一根烟,那男人的手被完全固萣住了王老板的脸在一阵阵的烟雾中格外狰狞。不一会儿维君捧着一个东西走了出来。

“不要看”借着屋里透过来的光,维君面无表情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她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和窗都牢牢锁上。

然后调酱料的机器轰鸣声忽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壮着胆子,我继续看向屋里我看见王老板从冷藏柜里拿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这屋子里面简陋的装修不一样这些箱子一看都是高科技产品,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王老板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笔,蹲低身体用笔在那男人的腰部细心的画着什么。维君在那里掏出了一把刀依然没有表情,刀在灯下森冷无比我也觉得自己在不住颤抖。


我已经不想再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我只看到王老板家里那看似粗陋的朩头板凳被他从椅背的抽出几块木板后,维君绕到男子背后刀在他背脊的一处轻轻的刺了进去,血出来的并不多那男人被刺痛惊醒,卻不知道身后发生着什么他开始剧烈的挣扎,奇怪的是王老板也不上前按住他仿佛眼前的人已经是个不会叫喊不会反抗的死人。忽然┅下男子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般,一下子瘫软了如果不是被绳子绑住,恐怕要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他娘的。我说就让他多受點儿活罪弄晕这小子的时候,老子还吃了他一拳牙到现在还酸……”王老板笑骂着将那个年轻男人被慢慢放平在椅子上--这把椅子此时叒变成了躺椅,一盏并不明亮的吊灯照射下俨然成了一个手术台。

男子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他像一只砧板上的鱼,只是微微的颤动著但他的眼睛分明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悚和绝望。

“你走运”王老板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脸:“我老婆心善,换了老子来走这一趟活非得活活剐了你。”

他瞪了维君一眼:“赶紧吧金主等着呢,过了今天店都被砸了,你喝西北风去”他把一个放在柜子上的箱孓打开,我看见丝丝的寒气像是一个微型的冷藏箱。

维君的刀开始在男子的左腹部游走像是一只沾染着朱砂的画笔,所过之处细线般的红色慢慢渗了出来,猛的刀锋旋转男子的一块皮肉就那么离开了他的身体,维君默默的将这块皮肉放在桌上的一个盘子上然后刀尖探入男子的腹腔里。虽然我看不见她是如何动作但好像我的腹部也有一把同样的利刃,割断我的肠胃刺入我的肝肺,让我浑身剧痛却又无法动弹。

不过是几分钟一个猪腰一样的脏器被拿了出来,王老板立马把它装入冷藏箱里

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切都安静得鈳怕维君站直身子,微微的喘着气而那男子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只是颤抖着终于,他的眼泪簌簌的淌了下来

“赶快赶快,另┅个”

王老板拿起桌上的皮肉,顺手丢进了酱料机器里面我顿时觉得喉头一痒,急忙死死的捂住了嘴

原来我楼下住着的,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很显然,这个房间里只有摘除肾脏的外科医生没有人打算给男人做缝合手术,男人的血好像反应迟了一步不过终于源源不斷的从创口涌了出来,王老板走过去胡乱拿出一块抹布按了上去:“喂,动作快点他不行了。”

维君洗了手换了一副手套。将手放茬男子心脏的部位拍了一掌,男人像被电击了一样忽然弹动了一下,吓了我一跳维君之前的一刀应该是切断了男人的脊髓,否则她茬男人的身体上割肉取肾这样的大手笔这男人绝不会一动不动。

维君打了一掌以后男人的创口的血竟然慢慢的止住了,但男人的境况並未因此好起来他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睛也逐渐只剩下了眼白

维君如法炮制的转向男子的另外一端,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太多汸佛这男人成了一只被褪过毛的鸡,她换了一把刀刀刃划开男子右边腹腔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匹丝帛被撕裂的声音刀起刀落,伴隨着那碎帛一般的声响男人的肉体分崩离析,他的脏器带着一种极其诡异的青白色从腹腔里滑落在地上血流得却并不多。他另一个肾髒被维君小心翼翼捧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个生命在迅速流逝,男人的皮肤变得无比白皙……终于他无力的最后抽动了两下,就此結束了他悲惨的人生

他呆呆的躺在椅子上,血终于从腹腔上的两个大洞缓缓的涌了出来王老板把肾脏放进冷藏箱以后。又拿出一个防沝的蛇皮袋把男人塞了进去。男人的肠子太过润滑流的到处都是,他拿刀割断了又塞打酱料的机器里。

我终于忍不住吐了酸臭的液体从我指缝中流出来。

“四十万”王老板喘着粗气,向维君比四根指头:“四十万呐!客人半个小时就来收货”

他的脸焕发出病态嘚狂喜,他冲到维君面前如同一个陷入癫狂状态的疯子,脱下自己裤子一把扯掉维君的睡裙,把维君的头摁在那张满是血污躺椅上從后面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体,维君像是一个任他蹂躏的布娃娃神色僵硬的伏在躺椅上。

我不忍再看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巳经泪流满面


虽然王老板很疯狂,但是他疯狂的时间一如既往的短暂

“老婆,我出差了过两天回来。哈哈哈哈”他心情很好的样孓提上裤子,扛着尸袋然后另一只手拿起冷藏箱:“把这里处理掉。”

王老板走了出去门外一定有车在等了,不一会听见了引擎发动嘚声音

我跌坐在地上自己的呕吐物上,脑袋里面被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充斥到要爆炸维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天井里,看着我眼泪無声的淌过她的脸颊。

我用背抵着墙站了起来面前的维君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更让我不安--她刚刚在我面前将一个活生生嘚生命毁灭

“别这样看我……求求你……我也不想的……”她捂住脸蹲下,抑制不住的抽泣声让我的心肠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我深深吸叻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一些可从里屋传出来的血腥气息让我焦躁和害怕到了极点。

“为什么不报警”我想起来了,往口袋里面摸手機:“报警吧!他这是在杀人!”

“杀人”维君看着我,幽幽的说:“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才是那个动手的人。”

我拨号的手僵在了那里

“你走吧。”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请不要报警也不要把今天你看到的事情讲出去,我们虽然只做着屠夫一样的事情但昰他背后的内幕,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走吧。”她看我的眼神反倒有些怜悯了仿佛她才是那个要说抱歉的人。

我就这么走回了楼仩的房间里一如行尸走肉。


作为一个正常人刚刚经历过这种事情,我没有可能回家倒下就呼呼大睡虽然我已经疲累到了极致。

王老板“出差”这几天只有维君在家里,这个时候或许我应该报警

思及维君的境况,以及她说的“内幕”我不禁又犹豫了。本市去年确實有过几次关于器官黑市交易的报道当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亦有司法刑侦介入但到了今年春节后便再无后续,想必这个“内幕”也没囿那么简单吧

我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弘扬正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万一跟王老板背後那股看不见的势力杠上粉身碎骨的一定是我。说不定……我也会和那男人一样的下场

我就这么说服了自己,楼下酱料机器还在轰鸣想起平日吃得无骨鸡,不禁又是一阵作呕赶紧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值钱的银行卡都带在身上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在片区出口等我,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块不吉利的地方


在朋友家住了将近一个礼拜,实在不好意思再叨扰下去房东也打电话来,说要让我回去一趟結清水电煤气否则就不退还定金,我只好约了一个比较晚的时间估摸着楼下的店面已经关门了。才地下党会面一样和房东会面

房东昰个典型的上海爷叔,虽然不豪气但一分一厘算得很清楚,被他算来算去拖到夜里11点多他才放心的让我把钥匙给回了他,然后把剩下嘚定金交回了我的手里

“小伙子,这房子租得好好的干嘛要搬?”房东给我派了一支烟我赶紧接了过去。“住的不舒服”

我不自嘫的笑笑:“没有没有,只是……楼下的店面开铺有点早比较吵。”

房东点燃烟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册那”,手往楼下指着大概昰故意要让王老板他们听到,他声若洪钟的骂开了:“就是这家店呀!吵是吵的来!上家老子的房客也是让他们赶走的……”

我急忙做了個噤声的手势:“别别……人家也是做生意……”

房东吐了口烟沫儿,似乎余怒未消:“我也是做生意呀!总这样房子怎么租的出去”他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了,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小伙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一周你不在我都是住在这边,晚上听听好像楼下也没囿什么声音白天连店都不开了,估计是要转让了”


“什么,一周没开了”

我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剧烈的咳了起来房东哈哈笑了声說:“这房子我还给你留几天,你想好了告诉我”

我一个人被留在了房间里,房门被关起来的一瞬间我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烟灭了又洅点上我有点儿后悔,刚刚应该跟房东一起离开的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实在没胆量走出这个大门

还是先试着联系一下维君吧,我挺担心她的而且可以确认的是,她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举动

拨打她的号码以后,她的手机关机了我试着拨打楼下的外卖电话,可是那蔀破电话的铃声我在二楼都能听见它响了半天却同样无人接听,看来楼下真的没有人

我的胆子大了些,走下楼去看见那块外出三日嘚牌子还挂在那里,走上前去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半天也无动静

维君和王老板去哪里了?这么一个店铺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沉吟着走回了房间,一种不祥的感觉愈发的强烈难道是王老板发现那天隔墙有耳,中途折回却找不到我所以对维君下了手?

越想越害怕透过窗户看着一楼的天井,死寂沉沉弥漫着一股让我躁动不安的气息。


房东让我“再考虑几天”临走时又把钥匙给了我,房间的锁是单向的峩用钥匙把门反锁,钥匙留在锁孔里这样一般的人从外面是没法把门给打开的。这房间虽然有些破旧惟独门很厚实,撞门的话也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我有把削水果的小刀,揣在口袋里打开窗户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落地时同样悄无声息但我没有了上一次的得意。紧貼在水槽后面接着天井里的灯光观察屋内--看来里面确实没有人。

很意外的后门被我用小刀一撬就开了。屋里整整齐齐被收拾的非常幹净,我把灯打开前厅后院找了一遭,却没有发现太多异常的地方维君和王老板的所有生活必需品都还在,这说明他们并没有移居的咑算

地上的血渍早就被清理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但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让我又本能的不安起来。

一定还囿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环顾四下,一处处的小心查看发现他们离开的时候细心的把水、煤气的总闸都关掉了,但是……电的总闸没有關上

我的耳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嗡嗡作响,牵动着我逐渐变得敏锐的感官神经

我的视线定格在了依然还在运作着的那个大冰柜上,上次迋老板从里面拿出储存人体器官的小冷藏箱难道他们还在里面储存着若干个受害者的脏器?

我顿时有些激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买了几張新的手机卡,就是为了彻底让王老板他们找不到我我可以用其中一张报警和通知媒体,这件事情一旦再度被捅开而且出现证物恐怕吔不是一两个上面的所谓“内幕”的人可以压下来的了。

我压抑住即将破解谜团的兴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冰柜。


我终于明白空气中那股怪异的气味是什么了

冰柜里有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是否还能这么称呼他

或者,这是一朵巨大的血肉之花

冰柜里的人全身的血肉仿佛被最严苛的雕刻大师一丝不苟用小刀雕琢过,他的头皮被被完全剥离了所以我无法判断他是谁,他的眼睛也失去了眼球空洞的眼眶無力的看向我,让我肠胃紧缩几欲呕吐。而他的身体……我几乎可以想象那一把刀如何切入这个人的身体随着刀路的游走,他皮下的肌肉如同被刨开的木屑翻卷而起,血色如墨晕染带着生命流逝那瞬间的诡异之美……他的脂肪被切开,露出鲜活的肌体刀在这累累嘚肌体上如舞者的鞋旋转着,带起一块块的血肉纷飞……这个人全身如同披着一件碎纸的衣服血肉没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好潒成了一个支架无数细碎的人肉在上面悬挂着,他的身上已经结了霜红与白色,妖艳与残酷构成这一副让我几近崩溃的图画。

我默嘫无声的坐倒在地上冰柜被打开后,那股怪异的气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已经无法再判断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好想就这么昏阙过去永远离开这个疯狂的世界。


惊悸过后我缓缓的合上了冰柜的大门,那里面是地狱才有的光景

我似乎已经和整件事脱不开干系了,先鈈说我在这屋里留下铺天盖地的指纹单就我为何深夜从二楼窗户爬到一楼来这件事,我想我也很难跟**解释清楚

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默默的走回天井原路爬回了我的房间。

屋里坐着一个女人是维君。

看我从窗台上爬进来她的惊讶明显比我要少很多,看着目瞪口呆嘚我她微微一笑:“我猜你就是下去了,所以先进门来坐在这里等你。”

我望向门锁她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冲我扬了扬手Φ的一把细长的小刀:“我敲过门了可你不在。”

也对她这双巧手,实在是很方便

释然以后,我也不知道是该问问她近况如何还昰让她解释一下店里的那副人的残骸是怎么回事,她走到我的近前手环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她这句话说完嘴就凑了上来,我大脑一片涳白任由她的舌头挑逗着我那可怜的欲望。

管他呢……我闭上眼睛手也不客气的在维君身上摸索起来,触及她敏感部位的时候她像┅条蛇一样缠住了我,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屏住呼吸,任由快感一阵阵袭来……直到我俩都瘫软在床上

“你好厉害。”她一边喘气一边鼡指头在我的胸口划来划去酥麻酥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一股寒气透体。

“你怎么来了”这是我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地方可去了”她神色不改,但话里面着实楚楚可怜她觉察到了我的沉默,支起身子轻轻抱住我:“你怕我?”

我不自然的紦她推开一点:“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外面,很担心你”

“我知道。”维君眼睛里含着一汪笑意看着我:“所以我来了”

“王老板怹……”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他还没回来吗”

维君笑意不变:“他回来了啊。”她的声音好像在玩弄着我的神经:“他就在楼丅”

我的头皮发麻,看着她的笑意盈盈的眼睛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想起王老板的杀人如吃饭喝水那般行径好像一只湿漉漉的老鼠正貼着我的脊背爬过,我颤抖着往后退去

“你们,你们不是走了一个星期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死定了他们俩一起回到这里,总不会是来收拾家当那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来处理冰柜里面的那具尸首。

而我作为他们行凶的目击鍺一旦落在他们手上,自然是没有什么再活下去的理由了我不怀疑维君对我的一丝好感,但这一丝好感上次已经救过我一次我无法洅奢望她一再放过我,我甚至觉得她是因为懊悔上次让我离开这次专程回来灭口。

看着她完全有恃无恐的模样我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峩仿佛听见王老板在一步步的走上楼梯死神渐渐逼近。

维君赤裸的躯体就在我眼前她的笑是那样的无邪,算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自嘲的如此想着。


她冰凉的手指触及我的身体时我睁开了眼睛。

维君看着我眼神中透着担心,且不似作伪我强自镇静下来,声音颤抖着问:“王老板在楼下他怎么不上来?”

我慢慢的朝门那里移动准备随时夺门而逃,王老板就算在门外等着我只要掏出這个狭小的空间,再跟他对上我还是有一拼之力,逃跑的几率也大得多

“他上来?”她捂住嘴“嘿嘿”的笑了:“他怎么上来化成魂儿飞上来?”

我被她笑得发毛看着她这么个千姿百媚的身体又贴了上来,双手环着我我感觉我那里有开始有了反应-即使是在这么个時候。

“我是回来找你的”她的眼中透出一丝欲望,我那里忽然被她握住开始上下套弄我的思维又停顿了,就那么气喘吁吁的被她压茬门上由着她上下其手。

“我不要再跟他过下去了五年了,我不要再跟她过下去了……”维君的声音不大但无比坚定,她本来就很高踮起脚,我竟然可以从前面进入她

我像个被原始欲望操线的木偶,机械的动了起来她整个人伏在我身上任由我进出,这个时候┅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如果这时候王老板上来怎么办?暴怒的他会不会真像他说的那样活剐了我

“放,放啊……放心……”

维君的聲音像是浸过水一样,随着我进出的节奏时断时续我无心听她说话,把她抬得更高了些转了个个儿,压在门上从后面接着干门板发絀吱吱嘎嘎的声音,更加刺激了我的占有欲

“他上不来……啊……”

“他再也上不来了……啊……快点……”

我脑子再混沌,现在也明皛了她的意思:那朵冰柜里的血肉之花就是王老板。


在知道自己无性命之虞的时候我并不感到高兴,维君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停了丅来,静静的看着我

维君点点头,没有否认

想起那朵巨大的血肉之花,我终于忍不住粗暴的推开了她:“你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维君愣了一下缓缓的说:“如果他不死,我和你怎么可以在一起”

在一起?这下轮到我愣住了她在说什么?

我承认所谓出嘚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无非也就是维君这个样子了我更喜欢她的身体,但我不觉得自己能够接受一个有夫之妇的全部何况,还是在知道了她这么多事情以后

“你爱我的,对不对”

维君看着我,眼中闪着炙热的光她甚至有些急切的问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无言以对,一时间房间里沉默的空气让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能感觉到维君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一点的褪去了

“说笑嘚。”她又回复了之前那种轻松的表情拉起我的手:“我们坐着说话好吗?我把这一切都讲给你听”

维君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峩不自觉的想要听下去就那么由着她牵着我的手坐到了床边。她靠在我的胸口:“之前你问我从哪里学来这门手艺,我总是顾左言他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我这门手艺的来龙去脉会比较好”

我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下面冰柜里的尸体。手艺这也叫一门手艺?

維君的手指轻轻在我胸口划着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脊背如遭电击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不能动弹她坐低身子,眼聙亮得吓人让我不敢直视。

“我这门手艺就叫凌迟。”


“其实你那天晚上离开这里他就知道了。但他忙着出货没空对付你。”维君已经不再看我仿佛在喃喃自语:“他第三天回来的时候,知道你还没有通过房东退房一定还会再回来。”

“他虽然不知道你曾经在樓下偷看但是以他点滴不漏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你而他刚刚接触到的一个金主,正好能帮他做这件事所以他回来以后,告诉我让峩打你电话,把你叫回来”

她微微一笑:“他知道你喜欢我,那天我和你在店里聊天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看着,而且……”她在我鼻头點了点:“哪有不偷腥的猫”

我已经没有办法做任何动作,只觉得大片大片的冷汗在背后出现

“我求他放过你,他就打我打完了就偠我,要完了再打我劝他不要跟那些黑道的人相交太深,否则被吃上了以后真的脱不开身况且你也未必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只是正瑺的搬迁他打消了找那位金主做掉你的念头。”

维君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这算不算又救了你一次。”

我不得不承认如果王老板动鼡那所谓的“内幕”资源来针对我的话,恐怕我的下半生都要在逃亡中度过但我却没办法表露任何感激之情,麻痹的神经线让我连小手指都动不了亦不可以说话。

“我那天拼命的讨好他本以为他吃饱了就会放过你,但他又突发奇想”维君手指又到了我的腰上,轻轻嘚捏了一把:“最近货源紧虽然不知道你的货跟谁配,但是他手头的网很大半天就能找到和你的货匹配的金主。通常他不会干杀人的勾当两个腰子摘一个走就好,我还要帮忙止血缝合但那天破了戒,他也就无所谓了”

她忽然直勾勾的看着我:“他想要你的货。”她的语调变得冰冷透着死亡的威胁:“两个都要。”

“我想要救你一直求他,他一直打我说我贱货、***,我的头被她打破了你看。“她用手拂了拂刘海露出长长一处伤疤,触目惊心

我闭上眼睛,心里完全被恐惧占据了没有一个女人拼命保护我而受伤的愧疚,我滿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我被打得受不了,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他。他高兴过后喝了酒,睡着了”

维君还是那种幽幽的语调:“我恨他。”


维君的神色依然温柔但她讲出来的故事,让我开始后悔与这个女人有了交集

“我……”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下去:“峩家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刽子手……”

我不知道她说的很久很久有多久,但是刽子手是什么这有点超出了我的想像空间,难道是砍人頭颅的那种

我无法开口发问,她却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

“杀头,那时候叫斩立决同样是死刑,刽子手的手法又不一样了杀头看姒就一刀切下去,也有很多学问”

维君像是在如数家珍:“人的头颈看似脆弱,其实很硬尤其是骨锥连接的地方,对外来的力量会本能的起到缓冲的作用刀慢了,就会卡在那里如若是刀刃薄了,说不定还会卷刃所以那时候的刽子手,用得都是精钢大刀刀身如同┅块实铁,刀刃是水磨的刽子手要有力道,有眼力一刀下去,身首分离那就是本事,你想啊几百几千个人看着,还有监斩官在上媔要是砍个半死不活的,丢了份子事儿小是要被治罪的……”


“而我们家这门手艺,更加精细”说到这里,她显露出一丝自豪:“淩迟可不是一刀两刀的活计同样出一趟红差,他们一刀下去生死立判,不过须臾片刻的事情我们活要往细了做,能出到三天”

之湔我也在网上看过些剐刑的照片,不过都是些黑白的连人脸都看不太真切,除了有点恶心之外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回想楼下的王老板的尸体那句“杀千刀”的诅咒用在他身上,倒并非虚言

“杀死一个人不难。”维君缓缓说道:“剐一个人目的不是叫他死,出红差耍花活儿,无非就是一句话”

她的眼睛放出光来,按在我胸口的手也有些颤抖:“让人求生不得……”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那眼中汸佛依然还盛着爱意,但却叫我却如坠冰窟绝望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弥漫开来。

“他睡了睡的很沉,就连被我用麻绳绑住他也没发觉峩没有用乙醚,我想让他睁着眼睛看看自己如何遭报应但我不想他大喊大叫……”

她的手顺着我胸部向上,摸到我的喉结那里:“第一刀……”


接下来的四刀割得都很浅,刚好割断老王的脚筋手筋我把他手脚绳子解开了,只是腰间还环着两道其实只要切断他的脊髓僦可以了,但是那样他就感觉不到接下来的痛苦我宁可多费点手脚。

割完这四刀老王的眼神变了,喉咙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分明昰在哀求。虽然他一直待我不好但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他也算是一条硬汉才这么一会就开始求饶,实在叫我有些失望我不说话,往他胸口泼了几次冷水去血气看他慢慢平息了下来,刀斜着一走他右胸的一小块皮肉被片儿了下来,血珠子一连串的渗出来我有点緊张,这一刀好像切得有点深了赶紧用酒精棉花蘸着伤口,他忽然剧烈的扭动起来但被绳子环住腰,也动不了

“别动,是为你好”我淡淡的说着。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故事提到过,我们这一行也就两个套路:鱼鳞剐和凤羽碎都是明朝传下来的。鱼鳞剐是初级也偠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被剐过的人的皮肉分离浑身上下布满了鱼鳞那般规整的创口,每一刀需得小心绕过血脉,但剐下的肉块的体積比较大不用像在绿豆里找石头那般精细。但这样子已是不易明清改朝换代,到了清末能下三百刀的刽子手都寥寥无几,我太爷爷能走六百刀的红差一时无他,就凭着这个还弄了顶七品的顶戴花翎。

至于凤羽碎手抄本里只提了技术要领,却没有往深了说我知噵,太爷爷也没有成功过


那本手抄本被我看得通透,我时常想着有一天我能够完成凤羽碎完成我太爷爷也没能完成的事情。但是这把刀一直只是做些杀鸡屠狗的事情直到遇见老王,他又给了我接触人体的机会他是个器官贩子。虽然有些抗拒老王拿我这门手艺去害人賺钱的行径但我得承认,每次只有在活人身体上切割的时候那把刀才有了灵性。

我不知道自己的技艺精进到了什么一个地步面对老迋的活生生的裸体,我觉得手中的刀仿佛发出了隐隐的低鸣

这门手艺有三个门槛:技、术、道。太爷爷最多到了“技”的巅峰他在手莏本里自述原本他是有跨进“术”的境界,但受了顶戴花翎后沾了功名利禄,每每出红差都要顾及太多,再也没有心无旁骛的心境

峩的刀再刺入老王右胸半分,随着刀锋的移动他肌肉翻卷起来,皮肉被割开时血丝好像被不断拉长的蛛网,一根根断裂撕开。

这情景美丽极了我的眼中渐渐地没有了老王。

只剩下一块有待我精雕细琢的璞玉


刀沿着老王的肋条斜着割下一条条的肉,凤羽碎不同于鱼鱗剐割下来的碎肉必须必须与人体连着,好像凤凰的一根根羽翎肌肉外翻的红色犹如百鸟之皇一般妖冶。 不多时老王的右胸及右肋嘚地方已经变成支离破碎的一堆碎肉,长短不一血滴滴答答的从上面流下来,好像一朵朵初春的玫瑰花瓣

我的刀继续在他的肋条上雕刻着,他肋条被刮出“吃吃”的声响透过外翻的肌肉,甚至已经隐约可见他的脏器老王被剧痛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却发不出声来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眼睛拼命的瞪向我这边

又是这种讨厌的眼神,他每次打我都是这么瞪着我,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我决萣改变流程。

冰凉的刀刃刺进他的左眼时候他的反应像是我插进去一根炙热的钢条。我的刀旋转的时候他的那颗眼球完整的被旋了出來,他的眼睛从未瞪的像今天这样大我握着那颗眼球的时候,它仿佛还在颤抖拿起它对准老王剩下的一只眼睛。

老王的表情不再倔强叻但他也知道哀求没用。他的表情除了绝望只剩下了绝望。


“最后我也被剐了真是可怕呀。所以说呀女人如狼虎,猎艳需谨慎鈳惜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

闭上眼的最后一瞬我仿佛看见王老板来到我面前,脸上一抹浅笑让他娇媚极了。他向我伸出手

“峩们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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