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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光华初露,在玉片吸收了第一道东来紫气后,我就已经醒来。  走出石屋,外面还是雾蒙蒙的,那灵气倒是很足;整个部落静悄悄的,兴许是昨晚狂欢太晚,只有几个值夜的巡逻汉子在寨门口晃悠。  看到我出来,点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出寨门朝东侧山崖走去,那里不远就是苍古河。  苍古河起源于雪苍山,经几道支流汇聚才冲出这荒蛮边缘,这大河不知绵延几千几亿里,只知道那是流向繁华的人类文明之地——中州。  中州又称中州域!  中州域不知其多广多大,反正在雪湖镇这样的乡下僻野之地是打听不到的,只知道那边国邦林立,宗派无数;自然,那高手也如同那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这里的部落野人向往雪湖城这样的繁华城市;而雪湖城的人则向往中州那更鼎盛的文明璀璨之地。那才是这个大陆的真正中心,当之无愧的人类昌盛之地,如果以后实力够高,我也会去那遥远的中州看看。  站在这悠久古老的苍古河畔,听着奔腾汹涌的轰轰浪涛声,我收敛心神,开始打起《陨星炼体术》,也俗称陨星拳。  荒古大陆的武者境界有自己的划分,未达先天者统称后天,后天又分三境,分别为练体、化气、凝神。三者循序渐进,由不得半点取巧。  我这陨星拳只是练体功法,最高也只不过能练到练体巅峰,如突破到化气境,那必须要有化气境的功法才能继续修炼。  功法是一切修炼的基础,没有功法你什么都是白搭。  自然,功法也有好坏,不同于战技的一到九品,它每个层次境界都划分为下中上极四个品级。我不知道这陨星拳例属于哪个品级,只是当初开启玉片之后,这功法就深深地烙在自己的心底,属于玉片附带的功法。  只不知道,当我突破到化气境后,这玉片也会不会也如同这样赐予自己一套修炼化气的功法。  陨星拳注重一个快字,就如流星一般,摩擦燃烧自己,去芜存菁,以达到凝练自己的目的。还有一个是重,重逾千钧,开山辟石。每上升一个境界陡增五百斤力,比一般的功法高了足足两百力,从这两点可以看出,这功法的品级就会不低,至少也是上品。  当然,他也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修炼速度极慢,是通常功法的三倍。也就是说,如果别人练体花去十年,我将要用去三十年。  时间过得很快,旭日已渐渐高升,在我第三遍打完陨星拳的时候,河畔已是一片大亮。  此刻,我已经是衣衫尽湿,滚汗如雨,身体也疲惫到了顶点;这也是我的极限了,练体三重的修为,在这种极速的状态下,确实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三重巅峰的修为已经彻底稳固;如果不出意外,待自己身心俱佳,气血涌动,再找个安静场所,就能冲击练体四重。  那可是练体中期,一个质的变化。  回到部落,众人已经起来,这帮懒货此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显然昨天晚上的释放颇有效果;小安也站在众人的身后,此刻他哈欠连天,双眼乌黑,不过神情极为兴奋,第一次很没节制啊!  老胡笑着上前一拳擂在我的胸口,赞道:“好小子,果然还是你有前途?每日不缀,你应该去习武,行商却是浪费了你这份毅力。”  其他几人也是称赞,正兴奋的小安立马脸色一滞,为他昨晚的疯狂感到惭愧,有点讪讪然的缩在后面。  我笑道:“老胡你可不能这么说,习武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生活生活,生下来首先还要活下去,况且活着又不是只有练武,练武只是我的嗜好而已,走商才是我的正途,你们就比我活的惬意。”  众人呵呵一笑,他们就是纯生活。  老胡道:“我们都已经混吃等死了,对了,你的货物已经不多了吧;今日售完,你准备在哪落脚!”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一路走来,就我的雪盐(碘盐)最为畅销;就这半道下来,已经所剩无几了,至于车上的铁器衣物,随便兜售就能卖完。  一时之间,倒是有点不舍,特别是那小安。  我沉思了一会,道:“落山镇吧!”  老胡点头道:“落山镇吗?这也好,这里距那不过两三日路程,沿着苍古河也没什么危险,那你就一路多保重了,看来我们只有下次再聚。”  “下次再聚!”  大伙都是男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众人也都拥抱了一下;我拍拍小安的后背,这小子倒是有点多愁善感,我们相聚也不过六七天而已,哪来的这么多感情?也许少年人有些依赖吧,这些天我确实颇为照顾他的。  老胡吼了起来,道:“大伙今个就吃点亏,让东来的货物先处理,我们的货后面再卖。”  众人没有异议,这是惯例,也是老胡带队的风格,义气为先。  说完众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拉着各自的车马聚在了部落广场,达善的族长带着一群男女走了过来,后面还压着一车车货物,里面全是些凶兽骨、血、皮、肉。  在与部落交易,都是以货易货,很少金银交易的。一番交谈,很快达成协议,这些都是通常价格,除非天灾人祸,物价通涨,一般是不会变的。倒是我的雪盐,比这里的精盐更加纯净爽口,好生还价了一番。  不过也比一般的精盐贵多了。  这里的精盐都只是经过简单处理的井盐,微黄有杂质,还有点涩涩;不像我从地球带来的碘盐,经过机器加工,纯净无暇,白皙如雪;故我称它为雪盐。雪盐的尝试我也是第一次,只因这里两个月的时间,刚有点熟悉这行当规则,还有这地方的一些稀缺行情。  盐在这边很贵,进价一斤二两左右银子,在部落里售卖,至少要换三倍的货物;而我的雪盐定价更高,足足十五两,这可是暴利;只可惜,我的储物袋只有三个立方,全部装满也不过千斤而已。  这次只是试卖,所带的也是不多,所以只走到半途就没有了。  交易完成后,我拿了自己三成的收益货物递给老胡,这是规矩;但凡跟人走商,这是必不可少,若非如此,谁还愿意带你。  老胡一把塞回我储物袋,道:“你也算是我老兄弟了,跟我已有两月之久;以你对这一带的熟悉,完全可以自行走商。你跟着我老胡就是看得起我,以后你也就照着龙海他们的规矩。”  龙海他们就是队伍里的那几个老手,最爱插科打诨,他们与老胡都已属同伴,不需要缴纳什么带队分成。  “那兄弟就谢了!”我知道老胡的脾气,也不再推迟。  “这才是好兄弟嘛,大伙先走了!”老胡给我来了一个熊抱,哈哈大笑地跳上车马,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天色也不早了,下站苍龙部落,出发……”  龙海几人合应一声,也都朝我挥挥手,策马扬鞭而去。  “这才是兄弟啊!在这边历经两个月交来的兄弟。”我心里感叹一声,但随即挥去了这莫名的念头,又不是不见面了,只是一次中途先走而已。  十天,也许半个月,自己就又会见面了。  先回地球吧,那里还有兄弟亲人等着自己呢?算算,从雪湖城出发,一路行来,到这已经七天了。  七天,换算成地球的时间,那里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真是个坑爹的时间流速;老爹老妈由于自己一个人在临城生活,倒是不常通电话;但是林旭和楚翔这两个死党不会以为我已经失踪了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当初自己可只说出趟远门,可没说多少时间。手机还在储物袋里丢着呢?这里有卫星吗?我连北极星都没看到过。  看着队伍渐渐远去,我也收拾心情,骑马朝着苍古河的下游跑去。  沿着苍古河一直往下游走,就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落山镇;落山镇就是一个建于云落山下的交易集散地。在这片荒蛮大地的边缘,城镇多数是依山而建,这源于大山之上,常有高手隐没,借此得以庇佑。  这雪苍山就不必说了,在这荒蛮边缘也算是名山名地。由于山峦绵延,奇峰陡崖,山上灵气充裕,端是修炼佳地;不仅有奇人在其山开辟洞府,更有高手在此繁衍生机,开宗立派。  而云落山就相对要次的多。  这云落山可仅是雪苍山脉的一个支脉,只是听说那里有一灵脉流过,才得以为人所知。  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这才来两个月的人能知道的。  我沿着河的目的,就是在自己回去地球之前,给角马弄个安置地方;苍古河的两岸有一些商客开凿的暂避之所,这是为了避免晚上赶路。  兴许是这里离达善部落太近,尽管使劲了赶路,还是在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找到一个暂避之所。  这个崖洞背风而建,很是宽敞,共有十丈宽敞;里面也没商客,一人一马进去完全是空荡荡的,这倒便宜我行事。  将角马在石墩上拴好,喂它吃些草料;才拍拍手离开崖洞。沿着河流,走了几分钟,在沿河的岩石下找到一个隐蔽之地。  激活玉片!  脚底下顿时出现一个璀璨的多角阵图,流光一闪,整个人已经消失。
    在临城的上空,大气层都似乎在这刻波动了一下,与此同时,在临城老城区的一套租赁房里,一道繁复的多角阵图出现。脚落实地,我知道已悄然回来。  拉开窗帘,此刻的外面正处黑夜,侧听之下静谧无声,街上也少有行人,应该是夜半三更了。开了灯,窝还是老样,封闭的窗门,简单的家具;只是有半个多月没在了,家具上都积累了薄薄一层灰。  闻着熟悉的味道,人全身都放松下来,也不去打扫;回到卧室,首先打开手机一看,毕竟好几天没在了;叮叮叮!手机弹出好几个未接电话。谁这么热诚,还这么牵肠挂肚地记着哥们,乍一看,全是黑翔这禽兽的电话,嗯还有几个是林旭的。  也不意外,在临城这个地方,我也就他这么一两个铁兄弟。  黑翔名楚翔,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与我另外一个铁哥们林旭不同,这小子不学无术,品行各方面都比我差了那么一点;高考没考上后,就一直在外面厮混。  这厮也是个混社会的料,硬是从村里混到了镇上,又几年从镇上混到了城里;如今手下还跟着几个小啰啰,用他的话说,在临城这样的三线城市已算是个人物。不过,我知道这是他自吹。  谁当老大还每天带着小弟瞎转悠,哪个老大像他这样混了几年还是个穷光蛋,没有!  就这样,我在临城读了四年大学,他也后来居上在临城混了好些年;我毕业了,他还在混,这不,都混了近十年了。这些年由于两人离得近,不时也会出来喝酒聊天一下,隔三差五的出去厮混。  虽然两人走的道路不同,但这关系没得说,比亲兄弟还亲。  而且这货还有个缺点,好~色,没办法;看到个美女就走不动那种,但他娘的又粗鄙不堪。这结果下来,就是好几年的败类苦逼生活。整个性福生活全在那桑拿浴室里解决,连一个真正的女朋友都没把上。  不过,如今这货也算是熬出一点成绩,在临江大道弄了一家酒吧,算是有了个安身立命之处。  看着电话里的那么多未接电话,这次,兴许又是看上哪个上眼美女了,打电话跟我显摆。  按了回拨键,没几秒种手机里就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没通?搞毛啊,估计又在哪个浴场里排忧解难了。  至于林旭,跟黑翔这货不同,这会都晚上一两点了,估计也睡了,明天再说。便躺在床上瞎想起来。兴许是在家里的原因,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还是好几天没有真正睡觉合过眼了,这一沾床,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才醒过来,打开窗帘一看,一道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原来这时间已近中午了。  好家伙,这都第二天了。  这混乱的日子诶!  我拍拍还有些迷糊脑袋,直接冲进了洗浴间。洗好澡,随手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相对不那么酸臭的衣裤套在身上,拿着手机钱包走出了房屋。  外面的天空一片艳阳高照,时值深秋季节,阳光照下来倒正是舒爽;街上的行人如暴雨前的蚂蚁,密密麻麻,蔓延而出;看着眼前这时髦的男男女女,再回想那荒蛮里的部落世界,还真有一丝错乱的恍惚感。  就近找了一家快餐店,点了满满一大桌,还没吃几口,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电话,竟是一个陌生电话,于是边吃边接道:“喂,哪只?”  “你大爷,我啊!”  “你他娘谁大爷啊……黑翔?”对面的声音有些低沉嘶哑,一时还真没听出来;不过,仔细一听还真是楚翔这货。怎么搞的,感冒了,声音这么嘶哑。还有自己的手机怎么不用,弄个陌生电话。  “黑个毛啊,快点过来,老子昨天被人砍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你在哪啊,我在兴隆街毛家巷等你……”  “真的假的?”  “骗你老子真的死翘翘了!”  挺无奈的,这货不时都会闹这么一出,今个饭菜又得浪费了。  毛家巷不远,就是我家隔壁那条小巷,没两分钟就可以到;刚拐进小巷,老远就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在一个小卖部里张望。  不是楚翔这货又是谁!只是这货现在看来真的有点不好,右手绑着厚厚的绑带,还有额头,也被绕了一圈。嗯,脸色也有点苍白。  “我靠,你这是搞哪样啊!”混社会混成你这样的时不时被人砍的还真少数。  “先别废话,把电话费付了,我们回去谈。”这厮东张西望地瞥了几眼,才拉着我慌慌张张地往我家走去。  你娘的,还真搞的被仇家追杀一样,身上连毛钱都没带就跑出来了。看着他这偷偷摸摸的滑稽样子,我还真有点哭笑不得。这货从小被人砍到大,身上大小伤怎么得也有十几处,哪次不比这严重,我也习惯了。  估计这次又是开心逗我了,这货没少这么戏弄我。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笑啊;老子这次真的被人砍,要人命的那种。”楚翔这厮嘴角抽搐了几下,有点急眼道。  “好好,我不笑,回去再说。”  只见楚翔这货一进屋就‘砰’地一下关掉了门,随即直挺挺躺在我的床上;那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我也感觉有点不对了,这厮天不怕地不怕,演技没这么像,这次把他紧张成这样,难道真的出事了。我的心里泛起一阵不好的感觉。  “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厮长叹了一声,一个打挺坐起,揉揉蓬乱的头发,低头沮丧道:“这次真的是闯大祸了,惹到大BOSS了。”  看着我一脸追根问底的神色,叹气道:“我掌握了他们贩毒的证据。”  “什么贩毒,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先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说着,楚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DV机的磁卡丢了过来。  我看着他那不像作假的表情,也将信将疑地将磁卡里的东西读入电脑。  叮!高清的视频终于开始播放!  房间,只是一个房间,应该是宾馆里的房间;在我拖动播放进度时终于先后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平头衬衣的中年人,拉着一杆行李箱;另一个则是一脸傲色的年轻人,三十来岁,中短发,戴着一副眼镜,样貌斯文,提着一个小黑包。  两人似乎很熟,切入的主题也很快,一进门只是寒暄几句便开始了交易。  哧啦!  中年人的行李箱率先打开,那是一个八十多公分高的行李箱,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大床上;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峥嵘。  一箱子沉沉的东西,一箱子让斯文眼睛男静止呼吸的东西,就这样整整齐齐地叠码在行李箱里,犹如面粉细腻无暇。  毒品!  没错,就是毒品!  我发觉我自己的面容瞬间僵硬,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视频中的年轻人也很爽快,一阵不幸于色的欣喜后,也从黑色提包拿出一本笔记本电脑;转账,那拖动拉长的数字晃得我眼睛直慌。  我想不到这样赤~裸裸的交易会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这样的荒诞不经,下面的东西我已看不下去了,直接啪地一下关掉视频。  “这是哪来的东西?”我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楚翔懊恼地长叹一声,道:“还能哪来,还不是那帮混小子闯出的祸……”  我知道他说的混小子就是他的那几个跟了他几年的小弟,虽比不上我和他,但也一直亲如兄弟。
    临城的老城还是比较繁华的,商店餐饮这些自不必说,但由于人口的增长。自然,这拥挤在哪个老城都避免不了。  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发新城后,这边才相对释放一些。但尽管如此,老城还是老城,那错杂的老街还是那样,不会有丝毫的变化。我现在居住的房子就是老城区改造后的住房。  如同那些老人,很多人也都已习惯了老街的风味人情,宁愿拥挤在这边生活也不搬离到新城去。更有甚者,由于这几年老城区房价的便宜,很多人都涌回这片老地;也造成这边一如既往的嘈杂拥挤,还有混乱。  俗话说,穷则思变。拥有老城一片天地的那些房东们,为了把房子空间的最大利益化,地下室这种东西应运而生。  黑虫网吧就是一家隐藏在地下室中的黑网吧;不是说他无执照,而是卫生检查、防火逃生等不过关;这也照成了这些地方十查九关。但生命力绝对惊人,盖因这网吧生意太好了。  我刚一踏进去,一股呛鼻的烟味已直冲脑门;晃晃的日光灯下,依稀可见那袅袅浮动的烟雾。这空气实在是太差了,这让好几年没进过网吧的我差点难以适应。  丢下十块钱,也不用身份证,拿起一张上机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环境,更是不敢恭维。  宽频的电脑面前,残纸塑料盒到处乱飞,几乎堆满整个电脑台,桌面已看不到一个下手地方;还有脚下,不仅有恶心的浓痰,那些隐藏的方便面桶更像一个个陷阱,一不小心估计就是汁液乱飞。  相比,我觉得我那几个月没打扫的房间都快成五星级的酒店了。  我暗自摇头,敢不敢再肮脏一点;顾不得惊悚,稍作收拾才微微坐定。  在开机的片刻我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网吧还真够拥挤的,前后四五排,横竖三四十台机子,还有里间。估计怎么也有百来台。  兴许今天不是双休日,这里还不太拥挤,左右前后也就稀稀郎朗地坐着十几号人。  在我的后面正有几个小年青围着一台电脑看得正兴,那里还传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些什么。其余的倒都是玩些游戏,正酣正兴;也有几个非主流妹妹不走寻常路的。  倒是最让我主意的是我右侧墙角的那个位置,也就隔着两三台机子,一个胸勃纹身的大汉靠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这人脑袋盖着帽子看不清楚,但凭直觉,这是个凶厉的人物。  不到一分钟,机子亮起了蓝白的桌面图案,我也收回视线;开始插上U盘,打开网页上传视频来。  既然打定主意要得罪至死,那做事也就不用畏首畏脚了。先注册了一个邮箱,给省公安厅发了一封邮件,在给市公安网发了一个,这个主要就是给他们看的;最后在一个热门的视频网站挂了一个,这个才是最主要的。  不管你如何权势,公众力量是强大的。  实际上散播消息很简单,只要在网上弄出一点话题,媒体网民就会如闻血的鲨鱼,蜂拥而至。  而我相信,只要视频一曝光,这事件就会发酵,曾经何时,一个小小的网络事件,经过没两天的发酵,就照成了铺天盖地的影响。更何况这种对社会极其恶劣的交易视频。  官商勾结,黑白颠倒。这足以把临城的天炸个窟窿,所有和这有关的都会被牵扯出来。只不过,不知道这地震会震多久。当然,这对自身以后的处境也绝对好不了。  不过,当前已顾不得这许多。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考虑吧,没有现在,哪还会有以后呢!  做完这些,就等视频慢慢上传了。等待的时间是很慢的,更何况这一两G的东西。看着这一点一点龟爬似的速度,至少要好几分钟。只好在网页上点点这,又点点那的了。  正百般无聊之际,口袋中的手机又响了。  拿出手机,上面林旭两个字已一明一暗的闪动着;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刚回来,两人就一前以后打电话过来了!  我手机刚接听,一阵咆哮已经传了过来,“尼玛,你小子还没死啊;都在干嘛呢,老子都以为你们失踪了。昨个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一个个都打不通。还以为你们都出事了!还有黑翔那牲口,现在怎么回事?刚才打他为什么还关机。”  听到这噼里啪啦熟悉的声音,我心里一暖;还真是铁哥们,不过我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楚翔的事。  兴许见我犹豫,这厮又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笑道:“怎么会这么问?”  “果然有事!”林旭的声音有些着急,问道:“是不是黑翔那货出事了,昨天我去了他的‘夜色’酒吧,结果关门打烊,里面还乱的一塌糊涂,这不是出事是什么。”  “你先来老巷子街吧……”  收了手机,我有点头疼,林旭这小子虽然有点没心没肺,但绝对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如今他察觉到了,不告诉他不行的了。可他这有家有……唉,算了,随遇而安吧。谁叫是兄弟呢,不过这样也好,有这小子照看着,楚翔这货能少出些破事。  看了下网页,电脑上的视频也传的差不多了;随手小化,点上根烟美美吸了一口。嗯,什么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网吧这时进来了两个警察。  估计是查未成年吧,我暗自笑了笑,这老城查证的特别多。  两个警察进来扫了一眼,一个径自朝这边走来,我后面那几个小年青顿时缩头缩脑地坐了下来。  “身份证拿来看下?”我正低头看得起劲呢,一阵淡淡的香风迎面扑了过来,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特别好闻;抬头一看,却是那娇艳的女警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吓一跳。这女警还真漂亮,本是修长挺翘的身材配着那精致白皙的玉颜,在那修身的警服下显的特别英姿飒爽,乍眼一看,且又不失清秀妩媚。这要是落在楚翔这禽兽眼中,铁定要狼性大发。  只是现在,要是不那么秀眉紧凝瞪眼看人就更好了。  “呃,你……你说的是我吗?”我呆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捻掉手中的烟。  “这除了你还有谁吗?”  我四顾看了看,这不是查未成年吗?后面那几个小子不查,先过来看我干嘛,我像未成年吗?  “快点!”这女警眉头轻皱,有点不耐烦。  靠,这什么态度啊。如此美女却是这样脾气,我直接打了差评。哥们我虽穿得寒碜,坐的地方也乌烟瘴气的,还有一头帅气的长发,但你也不用这种眼神看人了啊。哥自信还是很帅的。  在那紧逼的眼神下,啧啧,不就查个证嘛,好吧,给你!  “萧东来……”这女的对照着身份证看了又看。  “没问题了吧!”  “你在看什么?”  看着这女警盯在屏幕上的眼神,我吓了一跳;还好,刚才的视频已经小化了;现在桌面只是我刚才无聊时点开的市局公安网,要不然,事情还真闹大发了。  “随便点点!”  “随便看看,还看公安网,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这女人怀疑地看着我。  我靠,你这女人更年期到了吧,这是没事找事啊!于是我也怒了,“女人,谁规定上网就不能看公安网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做坏事了;没事就把身份证还给我,别这样疑神疑鬼地看着我,老子还要上网,别嫌着。”  “你……”这女警也秀眉一怒,直接把身份证摔在电脑桌上,冷声道:“哼,你最好别做坏事,要是被逮到了有你好看。”  切,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却不爱听,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不屑地摇摇头,要不是视频还没弄完,还真懒得理他。  径自捡起身份证装在口袋里。  “你们呢?还未成年吧,把身份证都拿出来……”这女人径自穿过我的桌椅朝里走去,一路既往的嚷嚷,走到那大汉的面前更是嫌恶地用脚踢了踢,真是个傲娇女。  “别睡了,身份证。”  “搞什么……”大汉却是醒了,发出一声不满的嘀咕。帽子摘落,露出一张消瘦的脸,当迷糊的眼神看到女警时,半眯的眼眸竟透出一抹凶厉。  “身份证!都拿出来!”女警显然没注意到大汉的眼神,不耐烦地喝了一声,转身朝几个小青年招呼。  我那个无语啊,没看这是一凶人吗?以为穿了一身警服就没人伤你了。不过我也只瞥了一下,这大汉只懒洋洋地坐起,也没什么异样!  我把目光重新投回电脑上的上传进度,哎,这女人竟然这么傲娇,这还是警察吗?工作还带生活情绪,难道现在的警察都这样。被她这么一折腾,也心情极差,正好这时视频叮的一下传完,直接关了网页准备下机。  咦!在我刚起身这瞬间,眼角余光竟然寒光一闪,难道是我的错觉。看着大汉塞在怀中的右手,这家伙莫名兮兮的干什么。
    “大白天的查什么身份证!”那大汉却是站起走了过来。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女警毫无警觉地回头呵斥道。  大汉手中的刀子已经砍了过去,我的眼睛一缩,在救于不救之间徘徊了零点一秒,在身侧的寒光闪起时,已一脚踢了过去,正中手腕。匕首出现偏差,铛地一声,直接砍在旁边的桌上。  声音发出,女警一愣,看到凶器似乎还反应不过来,只顾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放下刀子!”  你妹啊,我无力吐槽!有这么后知后觉的女人吗,没看见砍的是你吗。  这大汉是个凶狠之人,身影踉跄了一下,朝着这女警随手便又是凶狠一刀,刀芒及体,女警却吓愣住了;还好来得及,在小刀挥下之前,我的右手已抓着她的胸口朝后猛地一推;呃,抓错地方了,可是……好饱满,手感不错;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也顾不得其他,在那大汉手中的寒光犀利划过后,上前便是一脚,这次我用了力。  “砰!”  毫无悬念,这大汉除了不信就是错愕;身体已如纸鹞般倒飞回去,撞上墙壁后才掉慢慢滑落,惊起一片哗啦声。手中的匕首更是早已无力掉落,发出一阵丁零当啷声音。  再看那大汉,已只剩不停地呕血;看这情况不知道肋骨断了几根,内出血是肯定的。  练体三重,那是千多斤的力道,这虽然是我随意的一脚,也用了不到三分力气,但在附加上冲击力下,这一下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抗的。  “死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见血了,几个非主流的小青年发出一阵惊声慌乱,簌簌地远远避开。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这大汉竟还有力凶悍地看着我。  “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比我还吊!”  我拍拍手,对自己的这脚还是很满意的,这大汉怨毒地看了我一眼,试图挣扎起来,但我这一脚哪有这么好受,只能无力地瘫坐下来,又不停地咳嗽。  这时,另一个中年警察已经闻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小闫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被撞了一下,这人估计是个逃犯,还带有凶器。”这傲娇女警咧咧嘴站了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下,估计这刻已经反应过来了。  不过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看来我刚才那随意的一下,不知道是她太轻了,还是我没控制好力道,至少把她推出三四米远,所幸后面有椅子挡隔,要不就是一个光荣的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了。  现在这女警除了心有余悸,脸色还有些微红,刚才那会可把她的魂都吓没了,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平时那引以为傲的身手,那刻竟一点也反应不过来,要不是被那流氓似的男人袭胸一救,这结局……真不敢想象。  “下次小心点,要不然就没命了。”我把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呃,那里的衣服有些凌乱。但也仅仅只是一瞥,不敢多看,那里的感觉虽好,但眼神赤裸裸的也太明显了。随即朝外走去,林旭这小子估计到了。  “你……”这女警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任谁被看轻了都不好受。  “啊,刚才是这位小兄弟出手吧,谢谢,太谢谢你了!你这是为名除害啊!”倒是这个中年警察很有态度,上前便是一阵道谢,这人刚才估计也心有余悸,现在脸色也有点苍白。  有了这女人的态度,我现在对警察也有点敬谢不敏,指指那大汉道:“谢我就不必了,还是先把他铐了吧,等下说不定又要伤人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直接朝外走去。这警察倒也经验熟络,直接一个背身剪,咔嚓一下,大汉双手被利落地反铐起来。  “等等!”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欲言又止的女警,道:“有事?”  “我……”  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女人到嘴的话,我一看,果然是林旭这小子到了,也不做停留,飞快地跑出网吧。  林旭那小子的那辆国产奥迪车已停在了巷子口,那显眼的白色任谁一看就可以找的到;我一出来他就朝我招手。  “你怎么在这?”  “有点事情!”我一下钻进了他的副驾驶。“现在忙完了,走吧!”  在杭城,一辆加长的黑色宾利缓缓驶进号称富豪庄园的东山别墅区;这里有山有水,环境优雅,不同于城里的拥挤,这里到处都是绿意,随身一站,都可以让人感受那惬意的大自然气息。  而实际上,住在这片庄园的人都非富即贵,不是常人可以出入的。  宾利徐徐驶动,进入别墅区后才缓缓加速,显然也不是很淡定从容,最后在一个山脚之下别墅里停了下来。  这里的别墅犹如古堡,较之刚才那是一看便尤甚三分;宾利的主人显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径自绕过侧门钻进车库。才刚停摆,后车门已急急地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只见这人眉头紧皱,行事匆匆,足见紧急。  “老爷在吗?”才甫一进入大厅便被一黑衣壮汉拦住。壮汉示意他小声,才往二层大厅一指。  只见这二楼的阳台之上,一老人斜靠在躺椅之上,正享受着惬意地假寐。在他的身前,一壶清茶还正咕噜咕噜冒着水汽,水汽沸腾,自有一股清香之气萦绕而起。这老人不仅在品茶,还在享受这惬意。  中年的到来显然打破了老人的心境,眉头略皱,才缓缓地睁眼坐直。  直到这刻,也才让人真正一窥老人的真容,只见他灰发银丝脸容清瘦,让人一看便觉精神矍铄;修身之下,一袭青袍让他古意盎然,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点缀;就这么一坐,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质朴清修之意。  若非熟人,谁也不会相信,这便是掌控杭州地下几十年的权柄大佬左尹;或许,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修身齐家的艺术老人多一点。  清碧的茶水汩汩倒入茶杯,老人举杯轻抿一口,才缓缓开口。  “是化成啊,何事?”  中年人就是左尹的得力助手刘化成,也就是现在鼎龙集团的总经理,只见他一脸急色,上前便开口道:“老爷,临城出事了,就在半个小时前,网上出现了一则所谓‘临城黑幕’的毒品交易视频,那上面的内容正是我们从东南亚转道过来的货,而且双方都暴露了。如果事情发酵,这次震动估计不小,我们是不是要规避一下,是动还是静,请您老示下。”  “就为这事?”左尹眉角都没抬下。  “这只是其一,其二,如果事情蔓延,省城也必定会有行动;那杭天弼已经紧盯我们许久,只盼我们能出现一些漏洞,给他一点可趁之机。凭他的嗅觉,必定会查到这事与我们有所关联,这可是个心腹大患,我们不得不防?”  “这倒是个臭石头,还有吗?”  “没有了,呃……倒是刚才那个刘秘书也递了个话,要求我们赶紧自处,不可牵连下去,当断则断。”  左尹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波动,轻轻抿了一口,道:“既然是做事之人出错,那就掐掉火源便是;归根结底不过是视频暴露而已。临城是黄庆主事吧,那就让他将功赎罪吧!”  “是老爷!”刘化成连忙点头,随后又迟疑,道:“不过……”  “何事吞吞吐吐?”  “老爷有所不知,今这出事之人乃黄庆亲弟黄辉,据下属所知这黄辉与黄庆感情极深,从小被黄庆带大,虽是兄弟,但实者与父子也无两样。化成以为,这黄庆在黄辉之事上未必肯下死手,这不免会让人留下把柄,请老爷思量一下?”  “还有这事!”左尹眼中寒光一闪。  “化成不敢隐瞒!”  “嗯……”左尹放下茶杯,身体缓缓后靠,全身都处于一种沉思状态,许久,才道:“这事尚无定论,黄庆在临城也算为我们立下汗马功劳;若能断手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但若不肯,那就留之无用,你来处理吧!”  “是,老爷!”刘化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左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临城这事不可大意,失事是小,但不可蔓延;黄庆还挂着鼎龙部门经理之职,若是露出丝毫风吹草动,对集团终是一些麻烦。还有,临城为我们新开辟港口,以后生意会加大侧重,那边关系你一定要重新拾起,不可再出现这大意之事。”  “是!”  “那去吧!”左尹挥挥手,随即又道:“等等!”  “最近风声颇紧,杭天弼又一直紧紧咬着不放,切记,只需掐断源头,不可再起风波;还有,给那刘秘书递个话,告诉他,无关紧要之事,无需理会。!”  “是,那化成告辞了!”  刘化成退了出去,老人又轻躺半眯地靠在躺椅上不知想什么,良久,才示意黑衣大汉拿来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长长的宾利车内,刘化成拿出个手机直接拨了出去。  “让血狼行动,务必提前控制好黄庆。”  前面的司机大汉回首问道:“总经理,事情成了吗?”  刘化成挂掉手机,身子往后一靠,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啊,老爷子还念旧情,想给他一次机会,看他肯不肯大义灭亲。”  司机大汉阴笑道:“大义灭亲,呵呵,总经理,我们何不助他生死与共;亲兄弟嘛,当然要同生共死了。”  刘化成眼睛一眯,本是和善的面孔爆出一丝厉芒,道:“这就看他黄庆识不识相了,若是肯安稳交出临城利益,这当然是大家都好;若不然,也该他在劫难逃了。刘橫!这次你便去临城一趟吧!”  “是!”司机大汉心中大喜,但没有表露出来,低头一个谢礼,露出后颈那条狰狞的疤线。  刘化成拿出一根雪茄,刘橫连忙上去点上。  刘化成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又开口道:“此次你虽有血狼相助,但也不可大意,毕竟黄庆在临城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老爷也是有点忌讳这一点。切记,一定暗中行事,一击而中”
    “能追踪到IP地址吗?”杭城缉毒大队的成员这时已齐齐满员,大队长杭天弼整个脑袋都快贴在电脑屏幕上了。  警花柳轻语小手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半响才摇摇头,道:“只能查到这是个黑网吧,上传时间是1点13分;这网吧通常都是共用一个IP地址的,很难查到是哪一台机子。现在唯有希望这网吧有登记记录或监控视频,这样还能排除一下。”  杭天弼回头喝道:“小刘,马上打电话让临城老城派出所查下,尽快去哪里调来视频和登记记录。”  刘志应了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却一脸苦涩的跑了回来。  “怎么了,这么快就拿到了。”  “哪呀!”刘志一脸苦笑,道:“队长,那边回话,这家黑网吧早就是临城的老鼠专业户,不仅登记记录没有,那监控也因为年久老化,早已成了摆设,现在根本没有记录。”  “他娘的!”杭天弼粗犷的脸上显出一丝无奈,转而又道:“他们那边怎么那么快就回复?”  “这我也问了,说来也巧,就在半个小时前,这黑网吧也出过一次伤人事件;一个逃犯流窜到那里,两个民警去那排查,差点还没他伤了。”  “那逃犯身份确认了吗?”  “确认了,是个吉省人,是因拐卖儿童和故意伤人被通缉的。”  “难道还真是窝里反……”杭天弼摩挲着下巴的胡渣,最后对着电脑面前的小姑娘笑道:“小柳啊,听说你在临城市局还有闺蜜是吧,要不趁着明天是双休日,你去那边玩两天。放心,我给你报销来回车费!”  “切,队长还真小气!”“怎么着也要把食宿一起包了啊!”“太抠了,小柳啊,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临城吧,你的食宿我都一起包了。”围拢的队员马上就起哄了,纷纷露出鄙视表情。  即使杭天弼老脸皮厚,也不由有点讪讪然,吼道:“去去,你们懂什么啊,老子这已是豁出老脸了,你们以为我申请点费用容易吗!别瞎起哄!”  柳轻语瘦瘦弱弱的身影站了起来,绝美的脸上绽出笑颜,道:“好啊,我也有些日子没去过了,这次正好,公私两用,嘻嘻……”  ……  “什么,还有这样鸟事!”林旭已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刹车一踩,小车哧啦一声靠边停了下来。  我也无语地耸耸肩,道:“事情还就是这么一回事!”  “……”林旭无奈地拍着额头,靠在座位上道:“怪不得我昨个一直打不通呢,我当时就有点怀疑了,这货即便是天天玩到嗨,手机还都会开着的;现在呢?准备怎么办,还有黑翔这货在哪?”  “在我家呢,这货昨天在外面躲了一天,我出来的这会正躺着呢。”  林旭苦笑不得,道:“这货还真能睡得着!”  “他就是个粗线条,从来就不会担心明天的事!”我笑道:“你现在陪我去趟房屋中介吧,我去租套房子,这货现在住我那也不是个事;毕竟以前他经常来我这鬼混,保不齐会被人知道。给他从新找个地方放心点。”  当然,还有一点我没说,这货一挤到我那地方;我以后来回传送就不方便了,还有每天的玉片充能,包括我自己的修炼,这都是个麻烦事。至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毕竟我自己还在起步阶段。  “那也好!”林旭想了想,从口袋掏出个钱包,也不数直接拿光里面的老人头递了过来,道:“这钱你帮我给黑翔那货,他就是个穷光蛋,有点钱方便点。”  “你这点就收着吧,我这还有呢,放心,饿不着他!”说着我直接从衣服袋里掏出好几刀红艳艳的人民币甩在座位上,这货直接呆了。  这正是我换金条的钱,整整五万多大洋。  “你小子哪来的钱,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亨货!”林旭一脸的不可思议,着实因为我们三个人太熟了。  我有点得意,笑道:“不知道了吧,哥们赚的。”  这货看着我,不可思议道:“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平时除了脸皮比我厚点,也就是个死宅,没想不声不响竟有了存货;干,你这都偷偷摸摸存了几年啊!”  “也就这毕业的一两年!”我自然不会说出这只是我的家当的小小一点。  “原来如此!”林旭恍然道:“这一年半载来,我总觉得你小子有点神神秘秘的,虽然时不时的碰面在一起,但总感觉你小子时在时不在;却原来是藏着抢在我们三个面前,搞起了营生,不错,你小子还真贼。”  这小子的话让我的眼皮直跳跳,心想死宅的直觉还真厉害,平时没看到这小子有这样观察力,却不想都开始有些怀疑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对他当胸捶了一拳,笑道:“我可比不得你小子,有个可以坑的爹!这几天把黑翔这货安顿好,我又要出门了,还是个远门;到时候黑翔这货平时就要你给照顾着点了。”  “这没得说,都是兄弟;对了,你这次出门多久?”  “两个月!”  “靠,两个月?你小子到底搞什么的啊!”  “嘿嘿,你就别问了,问了也不告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先陪我去找房子。”  有了林旭的车子,这找房子就简单多了,连续转了好几家中介,终于找到个相对理想的房子;不管是位置,还是里面只身就可以入住的装修。当场直接掏钱付了一年的租金,签了合同,拿了钥匙就轰隆隆回了家。  这一会,我们两人也不知不觉就晃了老半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楚翔这货还在呼呼大睡;林旭这厮直接上前对着屁股就是一脚,这货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闹鬼呢,我靠,林旭你小子怎么来了。”这货一翻身也不睡了,盘在床上直迷糊。  “你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我?”  “嘿嘿……”  “起来吧,搬家!”我说道。  “搬什么家?”这货还迷糊着。  “给你找的!”  新找的房子也在老城这边,虽是个不新的房子,但里面装修确实不错,我们三人也算是苦中作乐;为了庆祝黑翔乔迁之喜,也庆祝他劫后余生,好久没聚的三人当场也不想回去,就买了些酒菜,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起来。  一阵胡天海地之后,黑翔这货当场趴下,他最能喝,每次也都是他先倒下;林旭这小子也有点醉眼迷糊,躺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有精无彩的。  外面的夜灯已开始陆续亮了起来,我走到阳台之上,凉风一吹,酒意也散了三分。  由于练武的原因,体质增强之后这酒性也提高了不少;若是换做往常,自己早就趴下来;似乎感觉到了月亮的升空,脑海中的玉片竟微微跳动连起来。今夜是回不去了,这又得浪费一晚时间。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对这玉片猜测研究过,也臆测过无数个结果;回想起当初初得玉片那刻,似乎是前年刚毕业的那刻吧,林旭这货也刚毕业;在他老爹的帮助下,才接触古玩这一行业。  那时,我们也是如同今天晚上这样的时间,两人没事在他老爹的古董店里瞎逛;巧的是,他老爹刚进了一批新货,据说是一批黑货,是从外省一个熟客手中弄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结果,我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玉片,似乎天生就有感应。  当时这个玉片还不是现在这样青碧苍翠剔透无暇,而是如同被烂泥污浊的破石片一样,整个上面看不出一点玉的迹象,甚至,都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一边。估计是我看中,林旭他爸倒是很仗义地送了给我。  后来,跟林旭一打听才知道。这玉片是在一个古代王侯墓葬里淘出的东西,听说那墓葬极其古老,不是殷商就是夏启,有可能还要更早,因为据当时的掘墓人说,那里面还有很多石器的陪葬东西。  我无法将这些与自己家族传下来的纳神诀联系到一起,但事实上,就这么神奇的联系在一起了。  这人生的际遇还真神奇,如不是这样?我的以后会是怎么样呢?我实在不敢想象;就比如楚翔这次事故,我是不是还有这样的魄力和淡定,恐怕没有了。  而现在距那时多久了,两年了,已经快近两年了。  我回身看了一下酒醉不醒的两人,如今自己在那边也渐渐起步了,估计自己的事也快瞒不住这两个家伙了,除非离开临城。  可自己会离开吗?我苦笑地摇摇头,自己三分之一的人生都在这度过了,还有这里离家也近,对,还有父母,想到这,我不由掏出手机,那上面的号码都好久没通过话了。为了这来回折腾,自己还真疏忽了许多。  下次回来,倒真该回去看看了。
    “想什么呢?看你在这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原来这会林旭从醉酒中缓了过来,一上来便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这一张口,一股浓烈的酒气喷了出来,熏得我直皱眉头。  “酒醒了!”  林旭打了一个酒嗝,摇头道:“你还以为我像黑翔这货一样,这点酒对我是小KASE,我跟我那老爹东奔西跑的早炼出来了,刚才只是喝太急了,这躺一会就好了。”  “嚇,你这搞古玩的也应酬啊!”  “名利场嘛,古玩也是生意,哪有不应酬的。”  我点点头,这货家里虽然主打古玩,但玉器什么的也有涉及,还有周边很多这些年也在涉及了;这货是家里独生子,不现在培养还真的说不过去。  “哦,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陪你老爸去参加什么北省玉器展销会的吗?怎么现在还在这,不是这个时间吗?”我突然想起上次他跟我说的话。  闻言,林旭背靠阳台,无奈苦笑道:“这事还真准备想跟你提呢?哎,老妈又给安排相亲呢。”  “噗!”我差点一口气憋不住笑出来。他这老妈也是奇人,儿子不过二十四五岁就怕娶不到老婆,自他一毕业,这相亲就从没停过,都快成相亲狂人了。而他要是不去,他老妈一定会要死要活,折腾的不轻。  不过,多数都是他看不上人家,也没这个心思;别看这小子随随意意的,但眼光却是很高,一般不上眼。  “这又是哪家闺女!”我笑道。  “不知道,谁知道我老妈从哪找来的关系,好像是我爸一个战友的女儿,听说长的很漂亮。”林旭撇撇嘴,愤愤道:“不过这妞挺傲,刑警大学毕业的,身手不错;前几天我和她通过一次电话,奶奶的,没说两句话就挂了,还约了明天在‘李氏跆拳道馆’见面;竟敢小瞧本大爷,明天就去杀杀她的威风。”  林旭说的义愤填膺,我却乐了,终于碰到一个提出考验林家大少的。  “所以说,你这是找我们来给你撑腰咯。”  “切!一个小娘皮有多厉害,腿脚有哥们手粗?哥们也是练过的;至于找你们,主要看楚翔这货是个最佳配角,人不但高大还凶恶,正好可以衬托哥的风度翩翩;不过现在不行了,明天你陪我去。”林旭虽说的气势很足,但一看就是心里有点虚。  他那所说的练过只不过是大学里的武道社,在里面学了几手散打和跆拳道,耍帅泡妞用的;这两年来也没见他怎么锻炼,肚子上的赘肉都有了,这显然就是虚的慌。这女的也聪明,正戳中一个男人的软肋,不去的话丧了胆气不说还失了脸面;去的话,呵呵……!  正好,明天也没什么事,就陪着去凑凑热闹。  晚上,趁着两人熟睡,祭出玉片对着月亮练起了纳神诀,这心法合着玉片的蒙蒙紫光总能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效果;即便是几天不练那陨星拳,但只要有时间这心法必定要练。  这一年多下来,这纳神诀似乎除了给人耳清目明,思维敏捷等微妙效果外,也没其他特别之处,但我总觉得这心法不一般;相比陨星拳,这心法更不简单。  一夜下来,自是精神奇好,在客厅再练了一套陨星炼体拳,才出门朝自己的住房走去。  林旭这两人昨晚醉酒后,不到中午估计是不会醒的;刚才练体收功的那一刻,我感觉肌肉绷紧,细胞里热气喷薄,全身都是一股燥热,这可是快要突破的症状。  炼体之道!俗称炼精化气,其实就是个细胞进化之道。只有细胞进化到顶点,有量变产生质变,这样就可以精元永固,精满气生。  对照人体所说的精气神这三者,后天三期明确无比。  在地球上,由于灵气缺失,人只要一出生就细胞进化不足,人之体质就弱。以前研究的长生之道,现在的生物科技,这些东西也不外乎都是用来提高人身肉体的质变。终极的目标其实就是两个字!  进化!  在那荒古大陆之上,由于灵气充足,百亿年来,不仅人在进化,动物在进化,就是山石草木都在进化;而经过这亿万年的延续,这万物都已进化到了一定程度。  相对于地球,那里的生物都已是高等生物,而那些进化了的血肉,对于我们这些处于弱端的身体,那绝对是大补之物。  突破,在突破境界的时候最好还是辅助一点丹药,这是常识,为了更妥。  我前些日子就已境界稳固,自然也为突破做了准备;从储物袋里将那一小坛二阶兽血取出,在面前放好,这小坛巴掌大小,就像一个斤装的小酒坛。再脱去衣物盘膝坐好,运行纳神口诀,直到心神清澈脑子空明才站了起来。  这兽血其实等同丹药,在蛮荒边缘更是如此,那里凶兽横行,但对修行者来说,也是全身是宝。不仅血肉骨可以炼药,亦可直接食用,只是骨头要经过熬制。至于那皮,也是一样宝贝,炼衣制器同样不可缺少。  我这储物袋里不仅有兽血兽骨,也有不少兽肉。  这兽血不仅能内服,也能外用。内服相对简单一点,就是直接口服,不过这效果相对差点,只能吸收七八层药力,源于内脏释融、排泄。而外用则是要配药使用,这样在药物的配合下直接被身体细胞吸收,药力也能达到百分百。  不过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条件所致,也就只能口服。  兽血入口,自有一股腥甜之气从口鼻透出;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抵制起来,所幸这兽血不多,咬着牙关,几息之间便已入肚。不消半刻,一阵轻微的绞痛在腹部升起。  我也服用过兽血,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就比如毒药,他能破坏细胞,加速细胞死亡。这兽血也是刺激细胞,更准确的说是先破坏细胞,在将自己融合进去。  绞痛随着兽血的蔓延开始渐渐滋生全身。我知道关键时刻到了,陨星炼体拳架势摆开,四肢开始随着招式一步一步地挥洒开来。这样不仅能减轻人体的疼痛,还能加速兽血的吸收。  一遍,两遍,三遍……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遍拳势。  只感觉自己全身从轻微绞痛,到绞痛,再到剧烈疼痛;而后全身麻木,这剧痛才慢慢退散开来。  而这也只是第一步!  当全身的疼痛都完全消散,这刻,一丝燥热之气从细胞里滋生而出,再接着两颗三颗,腹部、四肢再到全身;而伴随这燥热之气的还有丝丝麻痒,这麻痒不停地滋扰着人体的肌肉,包括每一寸,连唇口都没放过。  麻痒催促的不仅是颤抖,还有不断压缩的炙热。  在我极其清晰的感官下,炙热似乎已压倒极致,啵!一声似乎只有在感官下才听到的声音之后,一个个如同这样的声音不断连续爆发出来,渐渐全身汇聚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骨头、肌肉、血脉,只要身体里的东西;这刻,如同呼入清凉的甘泉,发出淋漓尽致的快感。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空爆声音从我拳头上爆出,渐渐,声音逐渐减少;至只能如闷雷般低沉时,就再也不再有所变化了。  突破了!没有惊天动地的呖啸,也没有声如雷霆般的轰鸣;就这么一连串的肌肉轻震骨骼脆响,修为已从三重完成了到四重的转变。不仅如此,这二阶兽血果然强大,就这么一刻,不仅四重稳固,还有朝五重进发的迹象。  也许,过不了个把月,再服用一坛二阶兽血就能稳稳地跨进五重境界。果然,这修炼一道不仅只有功法就行的,资源也占很大一部分。  “好爽!”我这刻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全身拥有使用不尽的力气,还有措手不及的掌控。  轻轻在床头一握,呃,坚硬的木头就如脆弱的豆腐,马上陷下几个指印。  “不能这样吧!”我不由咧嘴苦笑!  三重和四重果然是一次质的变化!就这皮肤,我轻轻用手擂了下胸口,紧绷之下,发出嘣嘣的响声,不仅坚韧无比,还有一丝反震之力。若说三重的皮肤是牛皮,那现在自己的皮肤至少也是犀牛皮之类的了。  一般的刀砍还真不屑,最多也只能破皮而已。  半个小时之后,渐渐终于习惯了身上的力量;走到浴室将全身搓了一边,看看手机,时间已不知觉中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把房间收拾了一番,再把储物袋放回床底下,这才走了出去。  到新窝的时候,两人已经起来了,正窝在那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提着菜进来的时候,楚翔到没什么反应,林旭这小子却是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你小子一晚上不见,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  “帅的,没办法!”我说的含含糊糊,径自提着菜进入厨房。  三重到四重是个质变,这体质发生变化,这气质自然也变的不一样了;只要细心的人看出来不奇怪。  就比如我现在和两年前相比,只要和以前的相片一对比就可以看出很大的差异;只是和这两货每天混一起,每天变化一点,他们也感觉不出来而已。  钻进了厨房,也不理会两人的一惊一乍;做菜就是锻炼自己双手控制力的很好办法,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也不怕把砧板切碎了。这两货也从都是饭来张口的货色,所以这厨房来不会来。  忙活了半小时,终于把手劲控制到了一定程度,不说随心所欲细致入微,但日常用劲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捏伤捏疼的问题。  我端菜出来的时候,这两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我也转身看去,却是法制频道的午间新闻。  随后也是一喜,上面播放的不正是自己曝光的毒品交易事件。  好快,连我都想不到,这事情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发酵了;现在连法制频道的新闻都开始播放了,看来这事件的震撼度远超自己的想象。  楚翔这货也难得幽默一次,自我调侃道:“老子这算不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用过午饭后,时间已差不多临近一点;楚翔在家憋了一天,如今事件曝光,这小子早就有点按捺不住,但还是被我强势压制。倒是下午有事的林旭却不急,期间他老妈催促了好几个电话,无奈,这货才拉着我慢悠悠地朝约会地开去。  “你就不去拾掇拾掇?”我笑着问了问,这小子在这边胡混了一晚,这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长袖T恤;不仅有些折皱,也显得太过随意。  果然,这厮也是兴致缺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便自去开车。  临城只是东南沿海的一座三线小城,好地方也没几个,如果说能拿得出手的,那应煌大厦绝对是身在此例!  应煌大厦是一座囊括休闲、娱乐、餐饮、副食及服装日化等等的商务型综合大厦;这种形式和规模,在临城绝对首屈一指。  林旭的相亲地方‘李氏跆拳道馆’就在这上面。  这里我没来几次不太熟,不仅仅是金钱原因,也是因为没有时间;可林旭这货绝对是熟门熟路,兜了一圈停好车,直接朝十五层走去。十五层之上是一些KTV等娱乐场所,晚上倒是人流耸动,电梯拥挤;此刻却是人头寥寥。  走出电梯,林旭这厮对这像是极其了解;一路根本没有什么询问绕路,直接走到一间武馆前面,推门就走了进去。  “很惊讶吗?”这厮得意洋洋地朝我笑了笑。  出示了会员证,直接拿了两套衣服走进了更衣室。  我有些无语,想不到这小子还是这里的会员;你有时间还花钱学这个花架子,还不如跟我练几手呢?  这李氏跆拳道在以前也听过,那正是我大学校园时候。在当时那会还挺轰动的,盖因这跆拳道馆的创办人李成熏大有来历,乃所谓棒子国跆拳道正宗李氏第十几代传人,年纪轻轻就有黑带五段的实力,怕是有不把天吹破誓不罢休的气势。  初来咋到,就一番轰隆隆的宣传造势,还差点上了本地新闻,唬的一些思密达嗷嗷直叫。连好几个周边城市的年轻人都跑到这边学习。  只是不知道这李氏传人这么牛B,为什么还要把武馆弄在临城这样的一个三线小城市。  林旭换好衣服,在胸口别了一颗珠花才走了出去。  “林先生你好,我是李秀真思密达,请问两位想要哪位老师给你们指导?”  刚出更衣室,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单眼皮女人已在门口等待;我不由多打量了两眼,身材不错,********的整体很修长,即使穿着宽松的练功服也能隐隐看的出来,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整过。  做为这边的高级会员,不会如同那些暑假被父母送来的小孩子一样,还吃大锅饭,而是已经可以要求由专门老师指教。  至于我,那是附带的。  “好久没来了,我先看看吧!”  林旭这次来本就不是来学习的,也不想搞这套虚的。那女的也不矫情,一点头也就闪了。  直到走进练功场地我才知道,这里对那些真正有钱人来说,那真是社交多过于练武;武馆的场地分为好几处,分别有初级、中级、高级三个档次;初级也可以称之临时兴趣班,学员多数为小孩;中级的就是一些想练出些名堂,为这里的正是学徒,也有专业老师教导了。  至于高级的就是林旭这些会员了,这是武馆的主要收入。这里的情况最为自由,也最没约束里,里面男男女女不少,一个个油头粉面,都是有钱人。  当然,这里也是有实力的;那些武馆的顶尖高手也在这里,真正敢站在上面对练的不是黑带就是红带。  高级场地要比前两者辉煌的多,不仅有一个两三百平方的切磋场地,旁边更设有雅座以供休息,完全是一个竞技场的模式,场地分了几大块,上面以有很多学员上面玩耍;哼哼哈哈打的正热闹,旁边围着好一些人。我们俩的进来没有多少的注意,只有一个黑壮的小子看到林旭后,跟着身边的朋友打了个招呼才走了过来。  “哈,我们的林大少可是稀客,怎么有空跑这里来。”这黑壮小子过来就是一个熊抱,显然他们的关系不错。  “这是庄明,你不要看他黑乎乎的,可是个有钱人,老爸是开船厂的。”林旭也笑嘻嘻地为我介绍道。  “萧东来!”我伸出右手,林旭这小子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庄明!”这家伙也是个精明人,虽然也傻乐傻乐的,但一握手却是用了劲,看来这是在试探我,好在不重,紧一下就松了;我也没在意,这小子多数是在恶搞。  “你也练过!”庄明松开我的手后,一脸的讶异。  “劳碌命,干粗活的。”我笑笑也不多说。  倒是林旭听岔了,一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别看我这兄弟干瘦干瘦的,当时在武道社那可是头号打手。”  你娘叻,我这也叫干瘦干瘦的,分不清精壮和瘦的区别吗?要是我露出八块腹肌还不得吓死你;你小子还没在女人面前就开始贬低我,说的再天花乱坠也逃不过我比你帅的事实。不过这也好,算是为我圆了话。  “原来是武林高手啊,幸会幸会。”庄明也是开朗性格,随即邀请道:“林旭,要不要去我们那坐会!”  这算邀请,也算是给林旭介绍圈子里的人。  林旭把目光转向了我,我耸耸肩自是无所谓,既然兄弟在这个圈子里吃饭,自然不能挡了他的路;反正自己今天就是陪客,于是三人朝那群年轻人走去。  刘涛、秦朝刚、方鹏,庄明一连串介绍下来,这些人无一不是富家子弟,不管是海运、钢铁厂还是日化百货,反正比我这个小平民要有钱的多;至于他们身边的这几个女的,那都是拉出来充面子的女伴。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刘涛的女朋友王怡,这个眼高过顶的女人家里比刘家还有钱,跟刘涛在一起应该是看中刘涛的帅气。  至于我们两个的到来,只不过是轻蔑地瞥了一眼,就跟刘涛卿卿我我去了。  林旭也只是过来认个脸,大家深交谈不上,寒暄两句就开始张望起来,我知道他是在找那个和他约好的傲娇女人。  “黑子,今天怎么这这么热闹?”林旭打量了一圈,几乎所有女人都有男伴了,也就肯定不是自己的目标,倒是今天这热闹的场景引起了他的好奇,还看到几个临城名声久扬的衙内。  庄明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吧,这些个公子爷来这都是有目的的。”说着朝在场那几帮年轻人努努嘴,“喏,看到那些个爷没有,平时哪个不是身边美女如云啊;你看现在,一个个跟苦修清教徒似得,这都是为了一个人!”  “谁啊?这么牛B!”林旭笑道。  “闫心彤!”  “闫心彤?这是何方神圣?”林旭问道。  庄明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无语道:“林旭,我叫你林宅好了,你这是多久没来了;那闫心彤可也是这里的会员;每逢双休日必来,你居然连她都不知道;好吧,那闫季承你应该知道吧,就是本市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至于这闫心彤,她就是那闫书记的掌上明珠。”  “够惊人的!”林旭一副恍然大悟,能站在临城尖尖的那几个人的,都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随即笑道:“那你今个……也是为了她?”  “我可没这想法!”庄明把头摇的跟破浪鼓一样,自嘲道:“我们的圈子和他们不同,他们是看不上我们的;我也是有自知之明,还是不卷进这是非为好。这些个衙内公子哥平时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惹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庄明的话让我深有同感,有财不同与有权,纵然你有家财百万,也抵不过别人当官的一言。官在我们国家这个体制内,那就是最不可得罪的人。  林旭现在也把自己当个看戏的,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女的,配合着演一下戏就回家洗洗睡了。至于看对上眼,那还是算了吧,老妈哪次不把对方夸的天花乱坠。  庄明又道:“说起来今天这个事也奇妙;那闫心彤平时傲娇的跟个公主似得,对男人从来都是不假于颜色;谁知前几天爆出这公主今日要在这相亲,这下好了,这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公子爷都跑这来了,估计不把那个相亲男爆成渣不罢休。哎,都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有这样的运气,真替他阿弥陀佛了。”  “这闫心彤今天在这相亲?”林旭几乎是惊叫出声。  我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怪异,这事情不会是这么巧吧;我转头惊悚地看着这小子,心道:“兄弟,看来事情不妙啊;你不会是连你爸的战友是谁都不知道吧……若是凑上了,你小子连骨头都不剩了,你还能靠谱点不。”  “对啊,今天赶巧的事多了,今日还是这武馆的五年庆,要不然你以为这些哥会没事跑这里来凑热闹吗!”庄明说的理所当然,随即又奇怪道:“林旭,你这么惊奇干什么?你小子很怪哎!”  “呃,没有……”林旭尴尬一笑,我却是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不自然,看来这小子想的跟我一样。  这下子你是跑呢,还是跑呢;我心中不无幸灾乐祸地想道。  “我去拿些喝的!”林旭拉着我朝角落的饮料柜走去。  我便走边打量着这群人,这里面其中两个应该是身份最高,一个剔着飞机头短发的潮流男人,二十五六岁;另一个则是稍显沉稳,宽额骨,整个看起来很利索强壮。这两人相比其他围在身边的人,倒显得更为出色些。  林旭也看到了我的眼神,开口道:“这两人一个是常务副市长的儿子王健,一个则是宁州市长的儿子姚剑飞,这两人算是这里最大的衙内了;平时不算友好,但也算不上仇视,以前这里开幕时来过。这跆拳道馆能在临城有那么大的名气,与这两人有关系。”
    “艹!这个大师这么吊,是不是真的!”  “鬼知道,一来就要老子耍猴给他看,爱教不教咯,谁稀罕……”  在场的三四十号人都是一些富家二代,被藐视也是有些不爽,话音一落,倒也有些开始悄悄议论起来。  我也不由对这所谓的大师评价低了几分,这劣质民族的品性真是不敢恭维,既然给弟子捧场的,却是又有喧宾夺主的味道,难道是和那李成熏演双簧?只是不知道如此做作,何不邀请几个电台或报社来个现场直播呢,这样还能大肆宣传一番。  “肃静,武馆内不得喧哗,但有不愿意者可自行退出,但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出去。”那金柘的两个徒弟一声怒喝,点了几个议论的学员,直接驱逐出场。  正是那几个带着女伴前来玩耍的纨绔富二代,那刘涛倒也是其中一个,此刻一听更嚣张的要驱逐他们出去,这更是怒不可赦。上前便是叫到:  “凭什么……老子可是这里的会员,交了真金白银的。”  “凭这里是大韩民国的武馆!你不爽可以退出,从现在开始你不在是这里的会员了,马上给我滚!”那老者的两个徒弟更是嚣张,特别是这个在中,直接否定了刘涛三人的会员资格。  “尼玛,老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  “这货是二逼吧!一来就赶会员!”  现成顿时热闹起来,什么谩骂都出来了。  “艹……老子今日倒要看看谁赶我出去!”刘涛也纨绔作风发作,冷冷地站了起来。  这时,却是王健站了起来,冷声道:“王怡,你是不是该管管你的男朋友了!”  话音一落,那些全场议论正欢的人马上静止一片,另外两人脸色大变,刘涛青红也变幻了好几下,他们可以不鸟这外来的金柘和李成熏,甚至纨绔发作还背后整上那么一手;但王健的话他们却不能不顾忌,这可是临城排得上号的衙内。  “王涛,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涛怒道。  “我没什么意思,李馆主是我的朋友,今日这事是我促成的,别人要是不给李馆主面子,也就是不给我面子,你说怎么办。”王健坐在那里淡淡地道。  “刘涛,不要闹了,我们走!”高傲女王怡脸色也是变的很难看,拉了拉刘涛往外走去。刘涛憋红着双眼,深深地扫了一圈那些昔日的朋友,却没有一人为他出头。  啪啪啪啪!  我鼓掌站了起来,看着这帮嘴脸也是没有了意思,道:“果然好戏,见识了;兄弟,既然这武馆这么不待见人,那我们也走吧。”  这货虽然有点留恋地看了一下闫心彤,但刚才那会也听的心头冒火,比我更直接,直接脱了衣服甩在地上,道:“好,真不好意思,带你来错地方了,哥们带你去吃顿好的。”  说着朝刘涛笑道:“刘兄,要不要一起去。”  “哈哈,好啊!但今天一定要刘某请客。”刘涛一下甩开王怡的手,朝林旭便是一个熊抱,两人哈哈大笑,相携朝外走去。  王健显然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会站了出来,神情一愣,随即一阵怒意涌上脸面!当看到是林旭时先是朝那姚剑飞看了一眼,却是极为隐忍地压了下来。  一旁的闫心彤也是如众人一样,似乎颇有些意想不到,但随即朝柳轻语示意一下也欲起身离开;那边的姚剑飞早就死死地关注这边,刚想起身阻拦,那边的金柘徒弟却是动了。  “站住!”那名在中的老者弟子身体一闪一跃,一伸手已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别人还在惊讶他的速度,我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就这敏捷,我一脚能搁到三个;着这挡在面前的那什么在中,我也是玩味地笑了起来,道:“怎么?你还想霸王留客!”  那在中凌人地看了我们一眼,一指林旭道:“这位学员,你要离开可以,但请你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这可不是普通地方,你丢弃身上的衣服就是践踏我们大韩国的跆拳道,我要你们道歉。”  “道歉,我道你妹……”林旭直接开骂。  艹!还真嚣张!  我的心头一阵无名火气,刚才只是有些看不惯这所谓大师的气度和这些公子哥的作风而已,现如今倒是侮辱到头上来了。  姚剑飞在那虚伪地笑了起来,道:“林世兄,何必呕这个气呢?不如捡起衣服,我们刚才不是说好要好好切磋一下的吗?怎么现在就走了。”  我把怒容满面的林旭推到一边,只是冷冷地瞥一眼的姚王二人,转身对着那李成熏声音冰冷无比道:“李馆主,这也是你的意思?”  那李成熏依然笑容满面,只是讶异了一下,道:“金大师是我的启蒙老师,老师的话弟子不敢违背!”  “捡……”那在中话还没说完,我已一脚踹了过去!  噗!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已正中胸腹,那人便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胸腹深深地凹了下去,凌空飞了三四米,才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一口血箭从这嚣张的在中口中喷出,染红了一片地板,更惊起了一地嘈杂。  哗啦一下,所有人全站了起来,包括从一开始就老神在在的老者金柘;全是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便是身边的林旭也是一脸意外,嘴巴那是张得的老大。  “在中!”那离他不远的光希已经跑了过去,看了一下,双眼变得通红,“小子你敢偷袭,卑鄙!”  “艹!这谁啊,这么生猛……”  “谁知道,高手啊……”  柳轻语在旁拉了一下闫心彤的衣袖,低声道:“他救你也是用这样的一脚吗?你看清楚没有!”  闫心彤眼睛在这刻猛地亮了一下,闻言只是微微摇头,也不转身,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我不喜欢废话!”我也一把扯掉了身上衣服,直接丢在脚下,怒骂道:“娘的,我就见不惯比我还嚣张的,老子都忍了这么久;本只想陪着兄弟过来相个亲,你他娘的还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好了,你们觉得我是偷袭也罢,光明正大也行,谁还有觉得老子是在侮辱你们跆拳道的,就尽管站出来。”  “哇,这流氓身材不错哎;我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呢!”这本是恬静无比的大美女柳轻语这时看到我那健硕无比的身材,猛地捂嘴惊呼出口,眼中更是神光闪闪。  可惜我没听到,要不然我早就飞奔过去。  “你这妮子怎么还犯这花痴,这么多年怎么还改不了呢?他可是个色流氓!”闫心彤也是神采闪了一下,两个小妮子就这样在人群后面嬉闹起来。  而这刻王健和姚剑飞却没有出头,站在一旁不知想些什么?  林旭也回过神了,像重新认识我一样,“哥们,我不是在做梦吧,这真是你做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李成熏走到在中身边看了一下,按下几乎快要暴走的那什么光希,再低声回到老者身边,道:“老师,在中师兄肋骨断了三根,还有内脏出血,情况很严重。”  “后生,你真够狠的,你这是在挑战李氏武馆,挑战我们大韩民国跆拳道吗?”老者金柘冷冷地走了过来,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朝林旭递了一个安心的表情,也迎了上去,冷笑道:“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既然动手了,那就不要说什么李氏武馆,什么跆拳道,你们也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你们说踢馆也好,挑战也罢,我都接着,你们谁上?”  “凭你也想挑战我们老师!我就可以打败你这偷袭的小人。”那光希已怒不可赦,冲过来便是一腿。  腿抬风起,空中响起一阵轻微爆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横上踢;在场众人对跆拳道都是熟门熟路,至少套路熟悉。但这一脚一起,全场很多人脸色都是凝重起来,但凡洗过武的人都知道,交手之后,一般越简单的招式越实用。  光希的这招虽然普通,但力道之大,去势之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好快!”“小心!”“……”数道惊呼已经响起。  “明劲初期吗?又一个找死的!”我微微讶异的不是这脚的威力,而是这光希的实力,在中国但凡真正的练武者都知道,武者的世界招式其实都是死的,而评价一个人实力的强横,是以一个人本身修为来决定。  而修为的划分在近代则分明、暗、化三个等级;这个光希咋看猖狂,但是腿起空响,劲力凝实,虽然微弱,但也却是达到了明劲初期的境界,已能算是一个真正的武者了。  既然已是武者,那我也是没必要客气!  看着直奔耳脸的右脚,我左手轻抬微屈一挡,啪地一声,身体速度揉进,近身便是一掌;这人也显然没想到我会不退而挡,在右脚受阻后回身已然不及。  紧接着只觉胸口一痛,如遭重锤,倒飞之际已一口腥甜喷了出去。  “啊……”这一下发生太快,人群惊愕之余立马发出一阵惊叫。  “一招都接不下,这点实力还敢当老师。美女,多谢关心了!”我向惊叫出声的柳轻语咧了咧嘴,直说的这美女脸色大红,转而对脸色阴晴不定的金柘冷笑道:“两位,现在你们谁上?谁厉害点谁上吧,我不希望你们接下来还是连一招都接不住。要不……两个一起上也行!”  “好猖狂的小子,就让我来会会你!”李成熏喝道。  “你不是对手!”金柘微微摇头,拦住了睚眦欲裂的李成熏,阴鹫的双目犀利地开合了一下,冷声道:“好,很好!想不到华夏真的卧虎藏龙,连个小小的临城都有这样的高手,刚才看了你的招式,你应该练过横炼功夫吧!仗着身强体硬,就如此猖狂,你没听过你师傅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这老货还真会遐想,不过以常人的思维也就能想到这些了,谁会想到我学的是异世的练体功法。
    “你停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我颇有些无奈地撇撇嘴。道:“打架就打架,非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会涨你的气势?你不打我就动手了!”  “猖狂!”金柘脸色一阵青白,再也抑制不住,哒哒哒一阵小跑上来便是一拳。  “这才像样嘛!”  我右手一拍,随手挡下,但手掌一麻,却是有一道拳劲透入肌肤!  “暗劲!”  我的脸色一肃,这老头果然是有些本事,凭那跆拳道能练到暗劲修为,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毕竟这跆拳道只是一种武技,同那泰拳一样,都是些技术的范围,不同于华夏的古武术,那是体术同修的,比较容易境界的提升。  若是我还只是昨天的练体三重,现在的比试还真要小心一点,但就这暗劲初期的修为,还真伤不到我练体四重的修为;那陨星炼体术可不是吹的,打熬力气的同时,就如同陨石一般,剥除杂质糟粕,留下的才是精华。  这一身练体四重的防御力,不说相抗练体七重这样的练体修为,六重还是很有把握的。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我就替你师傅教训你!”金柘的眼角闪过一丝阴狠,化拳为掌,一掌便是横向劈了过来。  空气中响起一阵呖啸,就像刀片切过纸张一样,让人头皮发麻。就这么一下,明眼人都知道,比那两个弟子高上不知多少,果不愧有大师之称。  场中央的人都已闪开,多数人都是一脸肃容,早已失去刚才的议论;我眼角瞥了一眼柳轻语的位置,只见她小脸眉头紧拧,小拳紧握,完全是一副着急状态,不由心中大喜,闪过之余忙向她俏皮地眨眨眼。  柳轻语反应过来,脸色一片通红,恼怒的直跳脚,“啊……这混蛋竟然还有时间朝这抛媚眼,真是个死流氓,怎么不劈死他!”恼怒之余,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会为人如此紧张了。  “老鬼,就这点功夫还想打到我!”  陨石炼体术的修炼不知防御的提升,身体的提升是全方位,这不仅是力量、柔性还有敏捷速度;我此刻的力量不仅有上千余斤,速度真要发挥出来,至少也够得上常人三四倍有余,对付这身体已有些年迈的金柘,当真是游刃有余。  “靠躲是吧,我看你能躲多久!”这老鬼倒是不急,全身招式亦步亦趋,进退有序,时有快速连招,一时倒也找不到破绽。  看着场中,李成熏恢复了一脸熬意,看着游身闪躲的我眼中冷意冰寒,对身边的王健道:“王兄,你一定要帮我查清这家伙的底细,以后我定有重谢,拜托了思密达!”  “你不说我也会查的!”王健的眼神有点阴狠,低声道:“只要金大师能让他重伤,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场边,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这种级别的拼斗还是很少见的,晃不知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我只管游斗,金柘被我刚才一激,有些失去平常心,再加上我不敢硬接,这攻势就更加猛了。  我看着这金柘眼神虽然犀利,但鬓角已经出现汗迹,我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我故意拖了这多久时间,并不是真的接不下对方暗劲。这一方面主要是给予对方假象,不敢硬接,让他大意;而另一方面则是没到能重伤对方的时候。  以这老鬼的实力,如若体力充沛,只要不是你死我活,拼死而战;想把他一击重伤还真有点困难,他若认输还有身边有个李成熏在旁边应承,那就失了先机。  努力让额头挤出一丝汗迹,后退之际,故意卖了个破绽,左脚一阵踉跄;那金柘果然大喜,一个急速近身,飕飕就是两掌,一掌更是砍在我的肩上。我右肩微微一麻,身体故意不稳朝后一趔!  “叱!”金柘这老货果然怒喝一声,右脚果然接连一个回旋下劈!脚带呖啸,劲风已呼啸而至,这一脚带着全身力气,犹如力斧劈砍而下,似有一下不把我劈死不罢休之感。  “哈哈,好!”李成熏已在旁大声欢呼,似乎已看到我重伤欲死。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岂会这样错过,嘴角裂出一丝冷笑,全身一震,十成劲力全部凝聚右手;一拳捣向呼啸而至的脚影!  “找死!”金柘阴狠的眼中爆出一道厉光,面孔变的狰狞无比!全身的劲力也全部汇聚于右脚之上!  “爆!”我怒喝出声,拳脚已经猛烈相撞,发出‘砰’的一声,金柘满脸的得意顿时化为错愕。场中的拳脚顿时分开,我没有意想中重伤倒地,金柘也没有意料中的高傲俯视,而是右脚剧痛,跄踉一下差点没站稳。  “不,不,这不可能!”不仅是金柘,刚才一脸兴奋的李成熏也是,当然也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同样一个念头。  荒谬!这是极度的不现实!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心底暗哼一声,别人也许不可能,面对你这一脚只有避退,即便硬抗,也会不残即伤!但在我这强人数倍的体质下,若不是这脚汇聚了暗劲修为,我这一拳早就把这右脚砸的脚骨粉碎。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金柘这抽脚未稳之际,我直接便是一个前冲,顺势右肩朝他怀中一靠,强大的撞力下手肘往上一顶!咔吧一下,金柘下巴发出一声清脆的骨碎响,一抹凄厉的嫣红飞扬而出,人更如被火车头撞了一样,直飞两丈之远。  ‘啪’地一下掉在地上直抽抽!  KO!  “八……八极贴山靠!”闫心彤两眼发呆,嘴巴颤抖地低喃出几个字眼。  没错!我最后的这一下就是八极拳中非常凶猛的杀招贴山靠!一靠如山撞,一顶辩生死!我以前在大学武道社里学过一段时间八极拳,也练出过一些成就,我那武道社中头号杀手的称号它有极大的成分。  只是那时候也学过形意散打之类,所学甚杂,发挥不出多少威力;但如今身体大大强于他人,这些拳法的威力自然大增,一经用出,在我这一身变态的力量之下,即便是那些武学宗师也不过如此。  兴许是这一转变太快了,快的在人们的脑中只停留了瞬间片,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静!现场这刻陷入出奇的寂静!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李成熏已陷入短暂的呆滞。  “你,你……你隐藏了实力,好,好恐怖的力……”金柘的身体蠕动了一下,挣扎着竟让他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不仅没了那丝熬意,还有一丝恐惧。刚哆嗦一句,嘴中直接扑出一口血沫,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救护车,快快,快叫救护车!”李成熏这刻慌乱地喊了起来,再也没有刚才的冷傲。  那在旁本强忍着伤痛欲看我下场的两个金柘徒弟,更是直接,头一歪也昏了过去。几个交好李成熏的学员也手忙脚乱的狂奔而去,应该是去取那电话叫救护车去了。  “李馆主,还要我们捡起衣服道歉吗?”我拿起那件衣服,直接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柔软的布料直接陷了进去,抬脚走开,一个一公分厚的脚印深深留在了那里。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李成熏悲伤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厉,恨恨道。  “我欺人?哼!别忘了这是华夏,我只是教你做人的道理而已。”我冷哼一声,对这种失去胆气的人也失去了兴致;随后瞟了一眼已退居人群后的王、姚二人,冷笑道:“两位,还要不要和我兄弟切磋一下。”  两人本能地退缩了一下,也不敢回声!我发现随着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那些公子哥全部都本能一缩,不敢和我对眼,看来这威慑够大了。  “走吧!”我推了推林旭,朝柳轻语咧嘴一笑,摇摇手道:“美女下次见!”  “哎,萧兄王兄等等!”刘涛在后面追了出来。  我罢罢手,阻止了他的跟来,才回更衣室换回衣服而去。  其实,刚才这两个衙内也只是一时被我震撼到了,心神所摄;等一会估计就会恢复,依着他们的品性,保不准会玩什么阴的,还是先离开为妙。  一上车,林旭便一脸凝重地看着我,道:“兄弟,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子都快不认识你了。快说,不然老子跟你绝交。”  我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也不好编下去,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没有了,你想多了!你不要这么凝重地看着我好不好;其实我还跟一起一样,只是比较能打而已。好吧,我说,不过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看着他点头,我继续道:“这世界上有很多的神秘之地,古老相传也好,匪夷所思也好;其实某些都是存在的,你不要惊讶,在两年前我就开始接触。不怕说句让你丧气的话,你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触及,如果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带你去。”  “现在的你,就是只要相信我!”  车里沉默了许久,兴许是看到气氛太沉重了,林旭终于展颜一笑,道:“好吧,相信你了。不过,这回去以后你得教我……”  “这是必须的,我也正有这想法,先回我那屋吧,我去取个东西。”  车子缓缓开动,让我想不到的是,在我离开不久,一个略显模糊颤抖的手机视频在网上开始疯传!  一日之间,这个帖子的回应就达几十上百万之多。  ‘临城惊现年轻高手,八极重创跆拳大师!’
    老城的林荫大道上,一辆警车发着得意地呜呜声,相当的引人注目;坐在副驾驶上的刘进却眉头紧锁,完全没有身后那许侯那兴奋心情;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上那安然不惧的年轻人,刘进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妙。  但想起了上午电话里的那个人,这刚升起的犹豫又立马压了下去。  车子拐过林荫大道向前驶去,在拐角处,一辆白色的奥迪车突然超速在他身边扬长而去;我看着林旭在车内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不由会意不语地笑了起来。  “你他~妈看什么呢,坐好了,到地有你好受的。”许侯立马一副嚣张嘴脸。  对于这个上蹦下跳犹如耍猴似的小丑,我实在是没有好感,但不妨碍我找他打趣耍乐。  于是我笑了起来,道:“我和你打个赌如何?我赌你这个警车到不了派出所。”  不过我话一落,全车人顿时警觉起来,一脸的紧张忐忑。  这黑壮的警察也一脸肃容,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感觉你们的麻烦来了!”我瞥了瞥他们紧张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  中年警察也就是刘进从副驾上转头伸了过来,厉声道:“你他~妈笑个屁啊,少给我惹事,你们也少听他危言耸听,就一个毛头小子顶个屁的事。都看好了,回所里再慢慢收拾他。”  突然,车上的人一个前倾,刘进差点后仰撞在挡风玻璃上。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干嘛停下来。”刘进刚跌坐在副驾上马上就吼了起来。  那开车的协警一脸的委屈,指着前面道:“刘队,前面有市局的车拦着我们根本过不去啊。”  “市局?”刘进刚转头看去,只见前面的两辆警察上走下几个人,朝这边慢悠慢悠地走了过来。  刘进看得一愣,马上转身开门下了车,对着那个中年警察敬了个礼。  “局长,你怎么在这?”  这中年警察不是别人,正是临城公安局长闫季承。  闫季承一脸肃容,看了一眼车里,平静道:“我听说你刚才抓了一个犯人了,我就过来看看!”  刘进心头一颤,慌道:“啊,局长你怎么知道!”  闫季承冷声道:“我就不该知道了吗?我还听说你没接警就私闯民宅,还强行持枪押人,这是不是真的?”  “我我……”刘进脸色一阵苍白,强辩道:“局局长,这……这人是个暴徒凶犯,会暴起伤人,所所以……”  闫季承面色一冷,朝后招招手,道:“好了,这人现在就交给我了,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后面涌上几个特警,一下子把他按在地上。  刘进趴在地上惊恐地叫了起来,道:“哎哎!住手,住手,局长局长,我也是听命办事……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局长……”  “这没什么可误会的!”闫季承冷冷瞥了一眼朝面包警车走去。  “我就说你们到不了派出所吧!”我耸耸肩扫了一眼满车一脸茫然的人,只有那许侯一脸的惊慌。刚才刘进的情况历历在目,这不由不让他胆颤心惊,看我的眼神立马变成了哀求。  车里的人还不知道何事,就被一个个特警拉下了车,只有我打量着这个走来的中年警察。  当然,说这个人是警察不如说军人更恰当点,一副威压的国字脸,大眼剑眉,腰杆挺得笔直,全身一丝不苟,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我在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着我。  “你就是萧东来吧!我叫闫季承!”闫季承略带欣赏地看着我。  我没想到林旭找来的救兵是这样的大人物,但一想到他与林旭父亲的关系也就释然了。于是笑道:“原来是闫局长,要你亲自来跑一趟还真是不好意思,太荣幸了。”  闫季承笑笑道:“本就是我们警察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先上车吧。”  我听这闫局长说得有些模棱两可,估计还有后续,也不知道林旭说了些什么,没走两步,就看到林旭在不远朝这招手。  这闫季承倒是很大方,道:“你可以坐林贤侄的车子去!”  车子慢慢地驶进一处大楼,这明显不是公安局的大楼,半途刘进那些人已被押往他处;跟着闫季承走进一个办公室,里面竟然还有闫心彤和柳轻语两人。  这两人看到我也是颇为意外。  柳轻语眨巴眨巴眼睛,惊呼道:“果然是你!”  闫季承指着几张椅子示意我们坐下,才开口笑道:“你们几个小年青还真都认识,那好,我也就不用再介绍了。”  我指了指坐在身侧的柳轻语,道:“她怎么在这?”  “她是省缉毒大队的!”  这女人得意地扬了一下下巴,我有点无语,这么文静的女人怎么看也没什么杀伤力啊,怎么干这种危险性这么大的职业呢。不过,自己和她们还真有缘,这下午刚见过面,这会又坐一起了。  “好了,大家都坐吧,你们也不要太过拘谨,这里没有外人,只算是我们私下的一次会议。”闫季承说着看向我道:“萧小兄弟,我叫你东来好了;你的事林旭已经跟我透过了;想必你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我也就直说了,希望你能把事情详细地跟我们说一遍。”  我转头看了一眼林旭,这小子衣服危襟正坐,只是眼神不停地朝旁边的闫心彤溜达。心中苦笑一声,这厮在来时的车上说的信誓旦旦的,这会估计又哑巴了,特别是看到闫心彤后,什么心思都没了,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魔。  其实在车上林旭就跟我说道过,既然视频已经曝光,那让不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已无关紧要,当然不能让对方的人知道。而这次正好扯上这边,还不如来个公开坦白,顺便让公安机关顺藤摸瓜,说不定还能牵扯出一些事情来。  而林旭打电话给他老爸要求帮忙就是这么说的。  我看着众人汇聚过来的目光,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把这两天的事情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当然,杀人的事没说,只说打伤了他们被他们逃了。而他们会不会怀疑,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闫季承沉默了一下,道:“这么说,你们都是巧合下知道这件事的,那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突然出现的光头大汉和刘进两人了。”  看着闫季承无声息地沉默下来,知道他寄予希望太高了,但我也只知道这些,于是点头道:“没错!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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