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除去中国地理位置划分,还有哪些划分方式?例如按照那些加入了些什么贸易组织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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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贸易方式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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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萨同盟的贸易
一副制作于1486年的世界地图。15世纪初欧洲政[圕]治版图,上、、、纳瓦拉诸王国林立;英法激战正酣,英王仍领有法国北部和西南部大片领地;的地盘从一直延伸到海边的,隐隐有成为神罗和法国之间的第三个强国的趋势;第二帝国一盘散沙;、立陶瓦即将合并以对付共同的敌人条顿骑士团;仍匍匐在金帐汗的帐下,只有共和国呈现生气勃勃的景象;拼凑的则紧紧卡着的咽喉。15世纪之前波罗的海地区的形势图,的苦主,14世纪时兵锋一度东至里瓦尔和。中世纪欧洲的贸易路线。钱伯斯历史地图中的贸易,对汉萨同盟交易的商品有详细描述。谢泼德历史地图欧洲中世纪晚期贸易。蓝色实线是的海上商路,两种蓝色虚线分别是和商人的海上贸易路线。凡是有绿色下划线的城市都是和汉萨同盟有很深的渊源,要么是重要的贸易中心、成员城市、重要商站或汉萨同盟商人享有特权的外国城市。红色的实线是陆上商路,红色虚线是东部其他商人的海上线路。一张意大利语的贸易示意图。红色线是汉萨同盟商人的海上贸易路线,蓝色线是竞争者 - 英格兰和荷兰商人的贸易路线。黄线是主要的陆上商路。红色圆点是汉萨同盟城市,红色方块是汉萨同盟的重要商站,黑色的点是重要的非汉萨同盟城镇。贸易图示。注意的圆点是中世纪重要的集市所在地。
一.汉萨同盟贸易概述汉萨同盟在波罗的海地区和西欧之间架起沟通的桥梁,而波罗的海本身无疑是最佳的媒介 - 其向东的商业影响力远至乌拉尔和阿拉伯地区,向西则连接西北欧地区,从而使如此广大的区域建立起广泛的商业联系。波罗的海地区既是货物流通的载体,也是很多商品的重要市场,在欧洲经济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汉萨同盟商人建立起有效的贸易体系,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就,原因如下:他们懂得波罗的海东部地区的语言、习俗,他们审慎地知悉市场供给和需求的方方面面,以及最重要的,他们有卓越的商业才能和品质,所创立的贸易组织和架构能够使得彼此相距遥远的诺夫哥罗德、利沃夫、克拉科夫、安特卫普、布鲁日等地形成有机的整体。这正是中世纪汉萨同盟商人的独特的职能。波罗的海地区更多的是一块商品流通的区域,而不是商品生产的区域。汉萨同盟商人取得的成就和意大利和南德商人相比也毫不逊色。波罗的海地区的汉萨同盟城镇最重要的特征是,它们一般并不是面向国际市场的生产型的城市,这不同于佛兰德斯和尼德兰等典型的实业发达的城镇。这并不是说汉萨同盟城镇没有自己的实业,而是说这些城镇的贸易活动更多的是作为中间商衔接波罗的海和西欧地区,而不是售出本城的产业所产出的产品。这意味着波罗的海地区每一座重要的汉萨同盟城市实际上都代表着它背后广袤的内陆地区,如里瓦尔、多帕特和里加是俄罗斯,尤其是诺夫哥罗德、普斯科夫、波洛茨克和斯摩棱斯克等地产品的重要出口港。通过涅瓦河和伏尔加河,里瓦尔得以和更遥远的黑海、白海、里海、亚速海等地建立起商业联系。里加则可以溯道加瓦河(西德维纳河)、卡斯普利亞河(Kasplja River)而上到达第聂伯罗河流域,从而将商业影响辐射至深远的内地。柯尼斯堡与科夫诺(考纳斯)相连的商路开拓了广大的国际市场。但泽和托伦的身后,是维斯瓦河流域的城镇群 - 从利沃夫到克拉科夫、布雷斯劳的广大区域,包括波利西亚(Polesia)这个欧洲最重要的木材产地以及富有矿藏的匈牙利。但泽在涅曼河流域也拓展着自己的商业利益,从涅曼河出发,但泽商人先后在科夫诺和维尔纽斯这两座城镇建立据点,从而成功和波洛茨克建立起商业联系,打破了原本吕贝克和利沃尼亚商人对俄罗斯贸易的垄断。奥德河口的斯德丁,是西里西亚、萨克森、勃兰登堡以及毗邻地区的产品的出海港口。格赖夫斯瓦尔德、施特拉尔松德、罗斯托克和维斯马所统辖的内陆地域则要狭小得多,包括波美拉尼亚、勃兰登堡侯爵领地、阿尔特马克以及哈尔茨的矿区。荷尔斯泰因、施魏因施泰格、丹麦、斯卡尼亚等地都有自己的转运港口,同样瑞典铜和铁的出口港则是斯德哥尔摩和南雪平。吕贝克是汉萨同盟整个贸易体系的核心,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被誉为“汉萨同盟的女皇”。自从1188年之后威斯特伐利亚商人将吕贝克作为面向波罗的海的重要窗口以来,吕贝克迅速崛起为波罗的海上的商业重镇,易北河畔的汉堡则成为与吕贝克互补的面向北海的“西部分港”,这对汉萨同盟双子星带动了内陆广大地区的贸易,包括从勃兰登堡侯国到阿尔特马克,南至法兰克福、威斯特伐利亚和下萨克森。诚然吕贝克的啤酒产业等实业相当发达,但吕贝克城和吕贝克商人最重要的职责是将整个波罗的海地区的海量货物转运至西欧,为本城产品拓展市场的任务则是附属之上的。总体而言,汉萨同盟的贸易主要由北德意志城市的商人们运作的,他们将东方的货物运往西方,同时把西方的商品带到东方。正是东方与西、北欧之间的贸易往来使得汉萨同盟崛起并保持长达几个世纪之久的繁荣。从肇始之日起,汉萨同盟的贸易活动一直围绕着伟大的诺夫哥罗德 - 里瓦尔 - 吕贝克 - 汉堡 - 布鲁日 - 伦敦轴心,吕贝克是这条轴线的中心。然而,在穿过尚德海峡的东西方直达航线上航行的船只越来越普遍,吕贝克的至尊地位也因此受到动摇。如果汉萨同盟的贸易是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这棵大树的主干无疑是西方的布(13世纪)和盐(14世纪后)与东方的毛皮和蜂蜡之间的交换。同时,与毗邻国家地区的交易构成了其繁密的枝桠:北方的瑞典(铜和铁),斯卡尼亚、挪威和冰岛(鱼),苏格兰(布),南方的普鲁士与波兰(谷物和木材),匈牙利(金属矿物),南德意志(葡萄酒),法国和葡萄牙沿岸(盐)。此外,汉萨同盟的德意志本土地区出产啤酒、亚麻布、盐、谷物等货物。诺夫哥罗德 - 伦敦轴心保证了汉萨同盟的繁荣,但当荷兰人开辟了通过尚德海峡的东西方直达航线,以及布雷斯劳 - 莱比锡 - 法兰克福这条新的东西方贸易路线发展壮大,诺夫哥罗德 - 伦敦轴心受到严重削弱,这也预示着汉萨同盟不可避免的衰落。除开上述传统贸易路线,还有一条更加古老的重要商路:连接意大利和法兰克福与低地国家和英格兰的莱茵兰商路。汉萨同盟主要通过其成员科隆在这条古老商路上分得一杯羮。这条商路对于汉萨同盟而言并不重要,因为除了能够垄断出口葡萄酒到西、北欧的业务,汉萨同盟在该商路的其它业务上并无明显优势。汉萨同盟商人也参与两个域外国家之间的直接贸易而不通过吕贝克的中转。如将英格兰的羊毛运往低地国家,以及挪威与英格兰的贸易(这导致波士顿的工场手工业越来越独立于卑尔根商站)。在西方,15世纪及16世纪初,汉萨同盟的商船每年都要从波尔图、加斯科涅(Cascony)进口葡萄酒运至英国销售。同时,科隆商人在法兰克福、里昂、米兰、热那亚、加泰罗尼亚的贸易业务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这并非汉萨同盟的核心业务)。贸易路线的建立更多是需求导向而不是销售导向。汉萨同盟的商人主要是带来客户需要的货物,而不是推销自己的商品。人们对毛皮的广泛需要使汉萨同盟商人远赴诺夫哥罗德;人们对鱼的需求让汉萨同盟商人抵达斯卡尼亚和卑尔根;人们需要布,于是汉萨同盟商人来到佛兰德斯;人们需要盐,从而汉萨同盟商人去到布尔涅夫和里斯本。唯一的例外可能是科隆商人在英格兰的贸易,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卖光囤积在自己手中的葡萄酒,但这项古老的经济业务早在汉萨同盟正式形成之前就久已存在了。汉萨同盟贸易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贸易路线的相对固定。其结果就是,一条汉萨同盟商船,无论其是独自航行还是随舰队行动,它通常只在与往年相同的外国港口进出。除了一小部分特例,大部分汉萨同盟商人偏好于将经济业务活动集中于某一特定国家或地区。数目众多的汉萨商人会馆(‘Fahrer’)即反映了这种区域专营的趋势。一般来讲,某一域外城市的汉萨商人会馆由在此地经商的来自同一个汉萨同盟城市的商人组成,如卑尔根商站里主要是吕贝克商人。粗略地说,东方提供体积大、价值低的原材料,西方则提供体积小、价值高的产成品和奢侈品,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东西方贸易的不平衡,无论是在体积上还是在价值量上。从东方驶向西方的商船常常是满舱的,而从西方返回东方的商船则船舱经常装不满,甚至是空舱。从船舱的利用率角度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浪费,但汉萨同盟始终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早在13世纪,这种失衡已经初显端倪。1368年,统计通过吕贝克的船只,其中返回但泽的商船中有三分之一船舱里空空如也,只有压舱石。在16世纪,通过了解尚德海峡详细的关税记录,这种失衡状况更加显而易见。从15世纪开始,波罗的海地区对法国和葡萄牙的海盐日益增长的需求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一状况.。1474年,汉萨同盟的贸易路线。
要从整体上较精准地了解贸易,我们可能需要知道汉萨同盟主要港口的吞吐量。尽管资料并不充分,还是可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根据贸易记录(‘Pfundzollfucher’),1368年3月至1369 年3月间,吕贝克港贸易额546000吕贝克马克,其中进口339000马克,出口207000马克;1368年贸易额235000马克(进口47000,出口188000);里瓦尔港1379年和1382年的贸易额为300000马克,这两年是景气年份,然而在和1384年等平常年份,贸易额不足景气年份的一半。贸易额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各港口间贸易份额的横向比较。瓦尔泽·魏格尔(Walther Vogel)作了这样的尝试,通过比较相同时间段内各港口的贸易量,得出各个港口的相对份额。在日到日,如果设定吕贝克的贸易份额是100,那么,文德商圈的其他港口的份额合计是93(51,26,16);城镇合计达152(但泽港仅仅是41,里加19,里瓦尔16);地区份额是72,是10。要是其他时间段的类似比较也可得以进行的话,我们就能将港口按重要性归类,这一点毋需烦言。如果连续各年的资料充分,则可以进行贸易量的纵向比较,这无疑很有意义。然而,统计数据的缺乏使之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1492年,吕贝克港贸易量中仅面向波罗的海地区的部分就达660000马克(进口218000马克及出口442000马克),与之相比,1368年,吕贝克港与的贸易额仅为153000马克(进口57000及出口96000),而该年是繁荣年份,贸易量比往年大。这意味着即使考虑到货币贬值的因素,15世纪间,的贸易也得到了巨大的增长,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不那么具有原创性的结论。然而问题是,除开战争等非常时期,这种增长是平稳连续的吗,抑或伴随着周期性的衰退?普遍认为15世纪是全欧洲经济的萧条期,尤其以农作物价格的下跌为标志。这当然也会影响到的商业活动。根据条顿骑士团的账簿记录,黑麦的价格(银本位下)在一个世纪里逐步下跌了超过50%,但这并不意味着粮食贸易因此跌至谷底,在同一时期的其它地区,如在低地国家,谷物价格反而轻微上涨了。唯一可用的年份连续、数据翔实的资料是对英国布匹的进口,然而不幸的是,仅有这部分资料也是不完整的,并不具有代表性,因为同一时期佛兰德斯对汉萨同盟的布匹出口并无详细的记录。15世纪,英国和荷兰的织布行业异常繁荣,抢占了传统的佛兰德斯的一部分市场。汉萨同盟进口英国布匹的数量,从15世纪初的6000长度单位到1460年代的9000单位,至1480年则超过15000单位。贸易量平稳上扬,其中只有两次因战争而出现下降(1430年代与丹麦的战争及1469-74与英格兰的战争)。然而,1410年代汉萨同盟从英国进口的布匹量比往年同一时期减少了约1000单位,这一次与战争无关,而是遇到了经济萧条,其影响范围不局限于汉萨同盟,更远至威尼斯。市场容量已经饱和,商人们很难为手中的商品(鱼、毛皮、琥珀、香料等)找到买主。后果是,年间,商业活动大大萎缩了。1420年代之后,经济似乎开始复苏(因为没有继续萧条的记录)。在15世纪全欧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汉萨同盟可能是唯一实现平稳持续增长的经济实体,当然不可避免遵循着中世纪贸易波动的内在规律性。
汉萨同盟贸易的波动必然反映在商品价格的变化上,这方面只有条顿骑士团的账簿记录能够提供具体的信息,14世纪末15世纪初的情况则情况更佳。根据这些账簿记录,14世纪的后三分之一的时间里,商品的价格急剧下跌,尤其是以1390年代的下降最为猛烈,且一直持续到1405年。代表性的商品是布拉邦特的布匹(中等和下等质量),在年间,其零售价格下跌了三分之一,例如:奥德纳尔德(Oudenarde)地布匹价格从9马克跌到6马克;赫拉尔兹贝亨(Geraardsbergen、法语:Grammout)布匹从8.5马克降到5.5马克;登德尔蒙德(Dendermond)布匹价格则从9.75马克滑落至6.5马克(以上三城均位于比利时)。此外还有其他各种种类的布匹,价格下降幅度约为25%。除了布匹之外,其他种类的商品,无论是进口的还是在本地生产的,价格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跌,如鳕鱼干、盐、香料、南方的水果、黑麦、木材等。价格下跌最严重的是琥珀,其最普通的种类价格跌去80%。导致商品价格下跌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以布匹为例,其价格下跌是因为英国和荷兰纺织业的兴起,以及波罗的海荷兰籍船只数量增加导致的运费下降。琥珀价格暴跌则是由于贸易量的增长,供给超过需求,造成以琥珀为代表的一些奢侈品的滞销。比利时境内布拉邦特小城赫拉尔兹贝亨,纺织业兴盛。15世纪初,金属制品、盐、蜂蜡、木材等商品价格下跌显著。1410年之后商品价格开始回升,以黑麦最为明显,1417年黑麦价格是1410年的五倍,木材与布匹价格也在上涨。普鲁士粮价疯张的原因显然是条顿骑士团在坦能堡战役(1410年)中的惨败,粮价上涨波及整个汉萨同盟区域,影响到了其它商品如毛皮、蜂蜡、鱼和香料的价格。这些情况在商人们如韦肯英诸塞兄弟的往来信件中描述地很清楚生动。顾客拒绝在价格高点购买商品,这导致了数年间商贸活动的停滞。1418年之后,商品价格似乎再次下跌,但是这一次缺少详细可靠的资料佐证。年间,蜂蜡的名义价格从32普鲁士马克涨到45普鲁士马克,但是如果剔除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的因素,蜂蜡的实际价格实际上轻微下跌了。年间,普鲁士黑麦价格(银本位)下跌了超过50%,吕贝克和哥廷根的情况类似。这应当是由于普鲁士对西方各国尤其是对佛兰德斯的谷物出口的增长造成的,但是在粮食进口地佛兰德斯,谷物价格并没有同步下跌。总而言之,14世纪中叶至15世纪末,汉萨同盟贸易量的巨大增长应当是商品价格下跌的主要因素。
二,汉萨同盟的贸易商品波罗的海地区的商品进出口情况。17世纪法国重农学派经济学家布阿吉尔贝尔如是说:“就像四种要素是万物的本原,万物赖之以形成一样,欧洲一切财富的整个基础就是小麦、酒、盐和布”,“因之,法兰西的一切财富便分为两类,即农产品和工业产品。”这段话的背景是,重商主义当时已经把欧洲经济带进了死胡同。布阿吉尔贝尔认为,重商主义对财富的认识是错误的,将货币看成财富的惟一或绝对形式使其走上歧途。重商主义不了解国家税收的来源是土地和劳动,不能理解财富的真正性质和内涵。1400年汉萨同盟的贸易路线及转运的商品。布阿吉尔贝尔犀利的论述也适用于几个世纪前的汉萨同盟,很不幸汉萨同盟可以说就是最早的重商主义的实践者,专注于低买高卖而不注重培育实业为它的最终衰落埋下伏笔。现存的资料并没有足够充分到能够让我们对汉萨同盟的商品按重要程度做出排序。在不同的时期,商品的相对重要性也不同。然而,通过分析已有的资料,我们可以罗列出八种汉萨同盟最基础也最具代表性的商品:布、毛皮、蜂蜡、盐、鱼、谷物、木材和啤酒。它们属于汉萨同盟商品的第一集团。1. 布匹中世纪的最后三百年间,从价值量的角度来看,布匹占据了汉萨同盟商人交易的首席地位,对于德意志城镇和东方国家,布匹是最为重要的进口商品之一。1368年,布匹占据了吕贝克进口额的三分之一,总贸易额的四分之一强。汉萨同盟输入瑞典的商品总额中,布匹超过了一半,有时能达到三分之二。巨大的需求量、对不同质量和价格的细分、可观的利润(15%至30%),这解释了为什么布匹贸易如此重要。13世纪和14世纪上半叶,汉萨同盟主要进口佛兰德斯的布匹,并始终依赖并信赖其质量和声誉。但自15世纪开始,新兴的英国和荷兰纺织业开始不断蚕食佛兰德斯的市场份额。尽管汉萨同盟出台有各种规章禁令企图排除新的竞争者 ,两国的纺织业最终还是形成气候了。根据英国海关的记录,14至15世纪英格兰布匹出口稳步增长,1366年出口量15000长度单位,1392年至1395年间出口超过40000单位,年间达到53000单位,1482年间则增长到66000单位。然而,资料的缺乏使得我们不可能准确估计出英荷布匹的市场份额。其他地区的布匹产能,如法国、莱茵兰、汉萨同盟本土等,仅仅是次要的角色。不可忽视的是波兰西里西亚纺织业的崛起,其竞争力越来越强,以至到14世纪末,诺夫哥罗德商站明令禁止销售西里西亚布匹。同一时期,来自意大利的上等豪华布料,主要通过法兰克福进入北方地区,以满足该地区人们对奢华布料日益增长的需求。波罗的海地区的几乎每一座城镇都青睐纺织工人 - 羊毛织工、亚麻布织工以及其他种类的布匹工匠。这些有限的产能主要是被本区域消化,但是也有一部分是供出口至国际市场的。如但泽、库尔姆、马莲堡、埃尔宾等地的普鲁士纺织工人,以及不伦瑞克和哥廷根的织工,都是为国际市场而生产的。和他们的佛兰德斯同行一样,这些织工会给自己的产品加盖铅印作为质量保证,这一行为被波兰各城市纷纷效仿,甚至会被伪造。除了普鲁士之外,西里西亚地区的布雷斯劳、施韦德尼茨(希维德尼察)、拜茨克(Beitsch)等地,勃兰登堡的城市如屈里茨(kyritz)、奥斯特堡到柏林也是重要的布匹生产中心。汉萨同盟的文德、萨克森商圈也有一定规模的布匹产业。这些城市产出的布匹不仅仅是贩卖至邻近区域,更是扩散到整个汉萨同盟区域甚至远至俄罗斯和匈牙利,但是和同时期波罗的海地区从佛兰德斯和英格兰进口的布匹规模相比,可以说其重要程度相当有限了。
2.毛皮波罗的海内陆北部的广大地域,毛皮制成的衣物是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冬装,在整个欧洲大陆,毛皮制品都是一种珍惜的奢侈品。来自东方的毛皮(兽皮)和蜂蜡,在价值量上起到了平衡来自西方的布匹的作用。西欧及地中海地区对毛皮的需求量十分可观,同时,种类和价格的多样性使得商人们能够满足不同层次人们的各种需求。毛皮的主要产地是俄罗斯,特别是诺夫哥罗德。其他产地有利窝尼亚、立陶宛、波兰、普鲁士和瑞典。羊皮则是从产地英格兰和苏格兰运往汉萨同盟地区,用途是制作羊皮纸,方向正好相反是由西向东。毛皮贸易通常被认为是汉萨同盟财富的基础,然而,这种先验观点并不总是想当然的那样明晰。1368年的吕贝克,毛皮只排到了商品榜上的第五名,座次在不知名的瑞典黄油之后,当然这与当时特殊的背景有关(汉萨同盟封锁诺夫哥罗德)。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毛皮贸易在大商人们的贸易业务中占据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如韦肯英诸塞兄弟的记载中曾提到过有商船运送超过20万张兽皮,价值数万马克。一般认为毛皮贸易的利润率很高,但深入的研究表明情况并不总是如此,例如韦肯英诸塞兄弟在布鲁日和威尼斯的毛皮生意就屡屡遭遇不顺。他们往往需要将毛皮库存很长一段时间,有时为了回笼现金不得不亏损或者以微薄的利润卖出。1411年,积压在法兰克福的一批价值1000马克的毛皮最后只以1.5%的微利销售出去,当然适逢经济衰退,并不代表正常年景的情况也是如此。然而事实是,韦肯英诸塞兄弟俩在随后的年份里继续大规模地贩运毛皮,这说明,在正常的年份里毛皮的利润率预期是非常高的。从12世纪末开始,俄罗斯本地商人就很少光顾波罗的海沿岸了,汉萨同盟商人取而代之。最重要的毛皮集散地是诺夫哥罗哥商站、波洛茨克、普斯科夫和斯摩棱斯克,以及若干汉萨同盟城市,其中里加居首,其次是多帕特和里瓦尔。此外,华沙和托伦也是重要的毛皮中转站。在这些毛皮转口城市,俄罗斯的波雅尔贵族们(俄罗斯、保加利亚的贵族头衔,仅次于大公)和卡累利阿的猎人们带来他们的猎物,通常是灰松鼠或白松鼠,汉萨同盟商人直接从他们手中收购。来自遥远俄罗斯腹地的毛皮汇聚到了诺夫哥罗德(1500年约有6000名居民)的毛皮贸易市场。它们中有来自白海岸边的朱格拉(Jugra),有来自卡累利阿以及伏尔加河谷。俄罗斯人将兽皮成捆地卖给汉萨同盟商人,后者则把兽皮用桶装好后运往吕贝克。汉萨同盟商人很霸道地排挤其他地区的商人(包括普鲁士商人),甚至不允许他们和俄罗斯当地猎人建立直接的联系,从而独占了毛皮贸易。在商站里这些毛皮被仔细地检查(Gewrackt),按照质量和品种分出繁多的类别,再用桶装运往外地。汉萨同盟商人从波罗的海东部港口以及托伦将兽皮运往西方。尽管对于汉萨同盟而言毛皮贸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波罗的海兽皮出口资料的阙如,让历史学家无法深入研究毛皮贸易。海关的资料只是零星提及毛皮,所以我们尽管知道毛皮贸易规模巨大、地位重要,却不能定量分析它。1406年,英国海盗俘获了三艘来自里加的商船,计有394864张兽皮,价值约33730吕贝克马克(按当时汇率约3373英镑)。历史学家估计15世纪初波罗的海东部每年约出口150万张兽皮毛皮的种类非常之多,不同质量,不同品种,通常以价值量来归类。在韦肯英诸塞兄弟于15世纪初创办的威尼斯公司的往来信函中,可以得知,最珍贵稀有的是紫貂皮,在威尼斯售价达到了每一百张82达克特金币,非常昂贵。较常见的是貂皮,价格约为每一百张30达克特金币。貂皮也因其数量巨大、流通广泛、价值适中,而被人们当做一种实物货币使用。之后是河狸皮(每一百张12至14达克特)。上述这些毛皮常以40张一捆出售,而其他种类的毛皮则可以250张一捆、500张一捆乃至1000张一捆出售。中等价格的皮革有猞猁皮(每一百张5.5达克特),水獭和黄鼠狼皮(每一百张5达克特),最便宜最普通的毛皮是各种松鼠皮(每一百张3或4达克特)和野兔皮。产地不同,毛皮的质量也不同。立陶宛、爱沙尼亚和斯摩棱斯克毛皮的质量次于诺夫哥罗德。也可以按兽皮颜色分类,如灰色、红色、黑色等。或者按照毛皮质量分类,如上等灰松鼠皮(Schonwerk)是“一种美丽的毛皮”,其合理售价是6~7达克特。其它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名称,不再一一列举,其中有的可能源自毛皮特殊的加工过程,有的则可能是俄罗斯猎人的俗称。诺夫哥罗德、在诺夫哥罗德商站的商人们。1368年,吕贝克只从俄罗斯进口了1331马克毛皮,只及布匹的九分之一、鲱鱼的四分之一。这是因为当年汉萨同盟对诺夫哥罗德实施了贸易封锁。从微观角度看,商人们经手大量的毛皮,年间,韦肯英诸塞兄弟向佛兰德斯地区销售了超过30万张毛皮,其中9万张来自里瓦尔、67000张来自里加、153000张来自但泽。1405年,三艘从里加驶往布鲁日的商船载有45万张毛皮,估值约为3300磅格罗申,此外还载有蜂蜡(1435磅)和亚麻(1125磅)等货物。这三艘船由107位来自多帕特(图尔库)和里加两城的商人所有。15世纪末和16世纪中叶,毛皮贸易的重心转向了波罗的海的北部和南部地区,以诺夫哥罗德为中心的毛皮贸易体系在15世纪的第三个二十五年里逐渐瓦解,原因在于汉萨同盟商人不情愿过多的白银流入诺夫哥罗德以及消费方式的改变。毛皮中转地随即转移到了爱沙尼亚和利沃尼亚城镇多帕特、里瓦尔和里加。15世纪下半叶,荷兰商人试图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和其他俄罗斯北部城市采购毛皮;15世纪末,莱比锡集市的毛皮贸易变得越来越重要。1158/59年度,汉萨同盟通过口岸维堡仅仅收购了价值约26606吕贝克马克的产自俄罗斯的毛皮,而同年蜂蜡采购额达到81580吕贝克马克,这种情况正是毛皮贸易重心转变的体现。
2.毛皮波罗的海内陆北部的广大地域,毛皮制成的衣物是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冬装,在整个欧洲大陆,毛皮制品都是一种珍[圕]稀的的奢侈品。来自东方的毛皮(兽皮)和蜂蜡,在价值量上起到了平衡来自西方的布匹的作用。西欧及地中海地区对毛皮的需求量十分可观,同时,种类和价格的多样性使得商人们能够满足不同层次人们的各种需求。毛皮的主要产地是俄罗斯,特别是诺夫哥罗德。其他产地有利窝尼亚、立陶宛、波兰、普鲁士和瑞典。羊皮则是从产地英格兰和苏格兰运往汉萨同盟地区,用途是制作羊皮纸,方向正好相反是由西向东。毛皮贸易通常被认为是汉萨同盟财富的基础,然而,这种先验观点并不总是想当然的那样明晰。1368年的吕贝克,毛皮只排到了商品榜上的第五名,座次在不知名的瑞典黄油之后,当然这与当时特殊的背景有关(汉萨同盟封锁诺夫哥罗德)。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毛皮贸易在大商人们的贸易业务中占据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如韦肯英诸塞兄弟的记载中曾提到过有商船运送超过20万张兽皮,价值数万马克。一般认为毛皮贸易的利润率很高,但深入的研究表明情况并不总是如此,例如韦肯英诸塞兄弟在布鲁日和威尼斯的毛皮生意就屡屡遭遇不顺。他们往往需要将毛皮库存很长一段时间,有时为了回笼现金不得不亏损或者以微薄的利润卖出。1411年,积压在法兰克福的一批价值1000马克的毛皮最后只以1.5%的微利销售出去,当然适逢经济衰退,并不代表正常年景的情况也是如此。然而事实是,韦肯英诸塞兄弟俩在随后的年份里继续大规模地贩运毛皮,这说明,在正常的年份里毛皮的利润率预期是非常高的。从12世纪末开始,俄罗斯本地商人就很少光顾波罗的海沿岸了,汉萨同盟商人取而代之。最重要的毛皮集散地是诺夫哥罗哥商站、波洛茨克、普斯科夫和斯摩棱斯克,以及若干汉萨同盟城市,其中里加居首,其次是多帕特和里瓦尔。此外,华沙和托伦也是重要的毛皮中转站。华沙。在这些毛皮转口城市,俄罗斯的波雅尔贵族们(俄罗斯、保加利亚的贵族头衔,仅次于大公)和卡累利阿的猎人们带来他们的猎物,通常是灰松鼠或白松鼠,汉萨同盟商人直接从他们手中收购。来自遥远俄罗斯腹地的毛皮汇聚到了诺夫哥罗德(1500年约有6000名居民)的毛皮贸易市场。它们中有来自白海岸边的朱格拉(Jugra),有来自卡累利阿以及伏尔加河谷。俄罗斯人将兽皮成捆地卖给汉萨同盟商人,后者则把兽皮用桶装好后运往吕贝克。汉萨同盟商人很霸[圕]道地排挤其他地区的商人(包括普鲁士商人),甚至不允许他们和俄罗斯当地猎人建立直接的联系,从而独占了毛皮贸易。在商站里这些毛皮被仔细地检查(Gewrackt),按照质量和品种分出繁多的类别,再用桶装运往外地。汉萨同盟商人从波罗的海东部港口以及托伦将兽皮运往西方。尽管对于汉萨同盟而言毛皮贸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波罗的海兽皮出口资料的阙如,让历史学家无法深入研究毛皮贸易。海关的资料只是零星提及毛皮,所以我们尽管知道毛皮贸易规模巨大、地位重要,却不能定量分析它。1406年,英国海盗俘获了三艘来自里加的商船,计有394864张兽皮,价值约33730吕贝克马克(按当时汇率约3373英镑)。历史学家估计15世纪初波罗的海东部每年约出口150万张兽皮。
毛皮的种类非常之多,不同质量,不同品种,通常以价值量来归类。在韦肯英诸塞兄弟于15世纪初创办的威尼斯公司的往来信函中,可以得知,最珍贵稀有的是紫貂皮,在威尼斯售价达到了每一百张82达克特金币,非常昂贵。较常见的是貂皮,价格约为每一百张30达克特金币。貂皮也因其数量巨大、流通广泛、价值适中,而被人们当做一种实物货币使用。之后是河狸皮(每一百张12至14达克特)。上述这些毛皮常以40张一捆出售,而其他种类的毛皮则可以250张一捆、500张一捆乃至1000张一捆出售。中等价格的皮革有猞猁皮(每一百张5.5达克特),水獭和黄鼠狼皮(每一百张5达克特),最便宜最普通的毛皮是各种松鼠皮(每一百张3或4达克特)和野兔皮。产地不同,毛皮的质量也不同。立陶宛、爱沙尼亚和斯摩棱斯克毛皮的质量次于诺夫哥罗德。也可以按兽皮颜色分类,如灰色、红色、黑色等。或者按照毛皮质量分类,如上等灰松鼠皮(Schonwerk)是“一种美丽的毛皮”,其合理售价是6~7达克特。其它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名称,不再一一列举,其中有的可能源自毛皮特殊的加工过程,有的则可能是俄罗斯猎人的俗称。诺夫哥罗德 - 在诺夫哥罗德商站的商人们。1368年,吕贝克只从俄罗斯进口了1331马克毛皮,只及布匹的九分之一、鲱鱼的四分之一。这是因为当年汉萨同盟对诺夫哥罗德实施了贸易封锁。从微观角度看,商人们经手大量的毛皮,年间,韦肯英诸塞兄弟向佛兰德斯地区销售了超过30万张毛皮,其中9万张来自里瓦尔、67000张来自里加、153000张来自但泽。1405年,三艘从里加驶往布鲁日的商船载有45万张毛皮,估值约为3300磅格罗申,此外还载有蜂蜡(1435磅)和亚麻(1125磅)等货物。这三艘船由107位来自多帕特(图尔库)和里加两城的商人所有。15世纪末和16世纪中叶,毛皮贸易的重心转向了波罗的海的北部和南部地区,以诺夫哥罗德为中心的毛皮贸易体系在15世纪的第三个二十五年里逐渐瓦解,原因在于汉萨同盟商人不情愿过多的白银流入诺夫哥罗德以及消费方式的改变。毛皮中转地随即转移到了爱沙尼亚和利沃尼亚城镇多帕特、里瓦尔和里加。15世纪下半叶,荷兰商人试图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和其他俄罗斯北部城市采购毛皮;15世纪末,莱比锡集市的毛皮贸易变得越来越重要。1158/59年度,汉萨同盟通过口岸维堡仅仅收购了价值约26606吕贝克马克的产自俄罗斯的毛皮,而同年蜂蜡采购额达到81580吕贝克马克,这种情况正是毛皮贸易重心转变的体现。
施特拉尔松德 - 圣尼古拉斯大教堂浮雕(14世纪):俄罗斯人向德意志商人交兽皮。3.蜂蜡蜂蜡产自俄罗斯、利窝尼亚和普鲁士。蜂蜡贸易相比毛皮更加平稳,作为西方应用广泛的照明材料,蜂蜡的贸易规模稳定,利润适中(约为10%至15%)。蜂蜡主要从里加港运往佛兰德斯和英格兰,其地位与毛皮同等重要,然而在商人的账簿中其价值量始终不高,如1368年,吕贝克只进口了7200马克的蜂蜡,数额相当低。16世纪初,英格兰进口蜂蜡的数额增长到了数千单位。早在13世纪,汉萨同盟商人即已建立起对东方蜂蜡的垄断经营,其持续时间超过了对毛皮的垄断。汉萨同盟有专门的质检员来检验蜂蜡的纯度,有时在市场上会发生准备蒙混过关售出次等蜂蜡的商人与认真负责的质检员之间的激烈冲突。蜂蜡的用途广泛,如教堂制作基督教宗教仪式的蜡烛和铃铛,也是人们办公时封装文件所必须的材料。蜂蜡是养蜂所的副产品,在全欧洲都有产出,但最主要的产地是波罗的海地区东部和东南方的内陆地区,产量最高、质量最好,包括从利沃夫到华沙、从波洛茨克到诺夫哥罗德,以及从喀山到梁赞(Ryazan,莫斯科东南部城市)的广大地域。中世纪欧洲所消费的蜂蜡大多数都产自于以上地区。汉萨同盟扮演着组织者的角色,将东部的生产者和西部的消费者连接起来。14、15世纪最重要的蜂蜡贸易中心是诺夫哥罗德商站和波洛茨克,在1494年诺夫哥罗德商站关闭后,利沃尼亚地区的里瓦尔、多帕特(塔尔图)、纳尔瓦,以及华沙和托伦转而承担起蜂蜡的贸易。在这些蜂蜡集散地,汉萨同盟商人和养蜂人直接打交道,汉萨同盟对蜂蜡质量有严格的要求,对收购的蜂蜡重新熔化、按照一定的标准和规格统一封装销往西部。对于诺夫哥罗德、波洛茨克、科夫诺、华沙、托伦各个城镇蜂蜡出口量的具体数据仍然很缺乏,但是毫无疑问,与最为知名的“蜂蜡之路”: 诺夫哥罗德 - 多帕特/纳尔瓦 - 里瓦尔 相比,沿维斯瓦河的蜂蜡贸易也毫不逊色。1362/63年度,托伦商人报呈海关的蜂蜡数量是1225件,约合41620吕贝克马克,1369年则是1666件约合46070吕贝克马克。可惜的是诺夫哥罗德和波洛茨克的蜂蜡贸易纪录遗失了,这样使得我们不可能得到波罗的海地区出口蜂蜡的完整图景。年间英国港口进口蜂蜡的数量。14世纪初开始,英格兰进口蜂蜡的数据可以在海关记录中查询。这是非常珍贵的历史资料,英格兰进口蜂蜡的数量巨大,在1303/04年间为千克,1306/07年间达124796千克,1309/10年的海关纪录明确指出该年度进口的蜂蜡来自波罗的海地区,数量则下降到10592.25千克。英格兰王室指责汉萨同盟商人囤积居奇,控告他们出于反对英王的政[圕]治目的人为造成蜂蜡短缺,只有少数汉萨同盟商人躲过了这项指控。蜂蜡贸易是汉萨同盟贸易体系最为重要的的支柱之一,与汉萨同盟的发端、鼎盛与衰落相始终。1566年,尚德海峡的海关记录显示该年波罗的海地区蜂蜡的出口量为4926.5大磅(Schiffspfund),约合千克,其中68.9%来自但泽、23.2%来自纳尔瓦、4.4%来自里加、2%来自柯尼斯堡,以及1.5%来自其他港口。尽管海关记录存在伪造的可能,但是但泽显然已经成为蜂蜡最重要的出口港口,而不是传统观念中的的里瓦尔和纳尔瓦。
4.盐如果说,蜂蜡、毛皮和布在13世纪汉萨同盟早期的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毫不夸张地说,在14和15世纪汉萨同盟贸易扩张的进程中,盐的重要性不可替代。吕内堡。波罗的海地区和俄罗斯地区对食盐的需求十分广泛。波罗的海东部并不产盐,波罗的海西部则有吕内堡、科尔贝格(Kolberg)等重要的矿盐产地。从公元956年起,吕内堡的盐矿就已经至关重要,“汉萨同盟女皇”吕贝克的财富和声誉正是建立在对吕内堡食盐的出口事业之上。据统计,在1368年,吕贝克单单向波罗的海地区出口的食盐就达56000吨,价值61625.5吕贝克马克。科尔贝格的盐矿也很出名,实际上科尔贝格是波罗的海地区最古老的产盐地。此外,波兰境内克拉科夫、萨尔茨堡、大萨尔茨(Gross Salze)等地的盐矿产出也是重要的补充,从1329年起,这些地区所产出的食盐的主要集散地是克拉科夫。在14世纪及15世纪初期,吕内堡、科尔贝格、波兰三地是波罗的海地区最主要的食盐供应者,斯卡尼亚集市则是波罗的海地区最重要的食盐市场。如1409年,但泽在斯卡尼亚集市售出2148.5吨食盐,但同时又购买了10967吨的吕内堡矿盐。但泽是波罗的海地区第三重要的食盐交易城,仅次于斯卡尼亚集市和吕贝克。但泽不仅是矿盐的中转港口,也是来自法国布尔涅夫湾、伊比利亚半岛等地的廉价海盐在波罗地区最重要的集散地,来自西方的大量的海盐经由但泽运往波罗的海东部地区各城市如托伦、里加、里瓦尔,以及远至俄罗斯 。在俄罗斯的诺夫哥罗德商站及其它汉萨同盟商人驻扎的地方,盐的珍稀地位等同于白银(放开盐价,还吃得起盐吗?)。到14世纪末为止吕内堡的矿盐仍然占主导地位,在15世纪初则受到了海盐的挑战,最终在16世纪末,矿盐完全没落让位于廉价的海盐。然而无论如何,食盐贸易一直是汉萨同盟最重要的支柱之一。人们对盐的需求是基础性的,根据现存的上萨克森账簿记录,15世纪中叶,平均每个成年人大概消费15公斤的食盐。腌制食品尤其耗盐,一桶盐大概能腌制四到五桶鲱鱼,或者腌制十桶黄油。东方几乎不产盐,波罗的海海水浓度低,使得不可能从海水中提取盐。除了吕内堡和哈雷(Halle)的盐矿,勉强还有科尔贝格(Kolberg)产盐。物以稀为贵,在整个波罗的海地区,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由于盐体积大,价值低,海运无疑是最经济的选择。运输盐的方向总是从西向东,因而装载盐也使得汉萨同盟商船的船舱利用率得到提高,商船从东方运来大宗货物如谷物、木材、草木灰等,返航时就大量运载食盐,不至于浪费货舱容积。哈雷的大盐矿所产的盐供应了德国中部和萨克森南部的大部分城镇。吕内堡的盐矿则更加重要,早在10世纪初吕内堡盐矿就已被提及,最初是萨克森公爵的私产,13世纪时,被移交到了吕内堡贵族手中。据统计,其1205年的盐产量约为5万吨,1350年的产量约为6万吨。成桶的盐水从盐井中提取上来,然后在巨大的盆状容器中蒸馏,获得的成品盐或用桶装暂存于货栈,或用平底驳船沿易北河运至汉堡,也可以沿格莱登运河(Stecknitz Canal)运至吕贝克。14世纪中叶,吕贝克的矿盐行销于西、北欧和波罗的海地区,尽管后来受到了廉价法国海盐的挑战,其高品质仍然受到诸多波罗的海买家的青睐,吕内堡从而得以继续保持着吕贝克的财源地位。或言:“如果没有吕内堡,吕贝克也将会消亡。”可能稍有夸张,但也反映出了吕内堡的盐之于吕贝克的重要性这一事实。至14世纪中叶为止,吕贝克几乎垄断了食盐贸易,它向东方出口的主要是吕内堡的矿盐,食盐因而成为吕贝克财富的基石。1368年,盐仍是吕贝克最重要的出口商品之一。然而,随后来自法国的海盐大规模进口到波罗的海地区,尽管其品质不如矿盐,但是价格很便宜,人们称之为“湾盐”。到14世纪末,在与“特拉夫矿盐”的较量中,“湾盐”已经占据了上风。汉萨同盟商人起初在佛兰德斯购买法国海盐,但很快他们直接到达法国西南海岸的布尔涅夫和埠湖瓦日(Brouge)采购海盐,不再买二手盐了。15世纪,汉萨同盟商人开始抵达里斯本购买葡萄牙的海盐(产地锡图巴尔〔Setubal〕),并将这种行为常态化。15世纪中叶的某些年份,常有超过一百艘运送海盐的商船通过尚德海峡去往波罗的海,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荷兰籍船只。1383年,里瓦尔进口了1350包“湾盐”,在15世纪的第二个二十五年里,其盐年进口量比1383年翻了一番。年间,在有统计的驶入里瓦尔港口的1700艘船次中,1216艘船次是运盐的。其中1427年至1433年间,进入里瓦尔港口的314艘运盐船中,来自法国布尔涅夫的有105艘船次,占总运量的三分之一,另108艘船次来自吕贝克,87艘船次来自普鲁士。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汉萨同盟与丹麦彼时正处于战争状态,商船通过尚德海峡的航行十分危险。此后,来自吕贝克的矿盐滑落到只占里瓦尔港食盐总进口量的六分之一。俄罗斯人和立陶宛人进口食盐并将之贩卖至内陆,这使得食盐需求日益广泛。为了达到自己的政[圕]治目的,条顿骑士团有时会通过禁运食盐以向诺夫哥罗德共和国施压。如1367年,当条顿骑士团进犯普斯科夫城时,在诺夫哥罗德的北德意志商人随即遭到逮捕,骑士团和汉萨同盟则以向诺夫哥罗德禁运食盐和青鱼作为回应,特别是禁止俄罗斯商人在利沃尼亚的采购行为。汉萨同盟与诺夫哥罗德的关系陷入僵局,在历经曲折情势缓和后,1392年,老练的吕贝克议员尼尔伯(Niebur)和副使出使诺夫哥罗德,最终峰回路转,在他的全力争取下,双方达成和解,相互重新确认彼此的贸易特权 - 汉萨同盟商人在诺夫哥罗德的权利和俄罗斯商人在利沃尼亚的权利。这一成功的外交典范被誉为“尼尔伯在十字架上的吻”(Kreuzküssung Nieburs)。东方对盐的巨大需求影响深远,汉萨同盟商人没有能力吃独食,荷兰商人因而得以渗透到波罗的海地区,开展与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及普鲁士的贸易。
5.鱼汉萨同盟的鱼类贸易主要分为两类,即来自挪威的鳕鱼干和来自斯卡尼亚的腌制青鱼(即鲱鱼)。鱼的需求广泛,销售渠道众多。商人们从北方(冰岛、挪威和斯卡尼亚)采购的鱼集中到文德商圈各城镇,随后分销到东西方各地,同时深入到内陆腹地如南德意志。对青鱼的需求量远远大于鳕鱼干,尽管后者明显更有利于长久保存。早在公元1000年,盐和青鱼就已经成为波罗的海地区最为重要的两种贸易商品。每年秋季,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全境的农民们云集在斯卡尼亚海岸、丹麦各个岛屿、博恩霍尔姆岛和吕根岛,他们的目的是捕获青鱼作为冬季的窖藏。青鱼最好的保存方法是盐腌,这是自维京时代起的传统。随着基督教在全欧的传播,青鱼的重要性也凸显出来,基督教规定教徒每年120至182天不得食用肉类,于是腌制青鱼因其保质期长的特点成为一种理想的替代食品,当然事实上天主教的食品禁令并不包括青鱼。资料显示,十世纪起,布雷斯劳教堂的教士们以及1035年瑞士圣戈尔(St. Gall)修道院的生活中已经开始使用青鱼。从11世纪中叶起,波罗的海青鱼已经在西欧广泛食用。12世纪初,吕根岛的渔业是向西欧市场青鱼的主要供应者,为了购买青鱼,威斯特伐利亚和萨克森商人争先恐后来到这个异教徒的地盘,甚至不惜给异教徒的神父送上贿赂。当1158年吕贝克建立后,新兴的吕贝克商人转而在临近岛屿采购青鱼,他们有两个重要而独特的优势:其一由于吕贝克优越的地理位置,吕贝克商人无论是采购青鱼还是转运青鱼都很方便;其二毗邻吕贝克的吕内堡的盐矿产出波罗的海地区最优质的盐,极大便利了青鱼的加工。通过不懈努力,吕贝克商人在吕根岛的青鱼市场获得了诸多特权,随后在12世纪末,他们的目光转向北方,开始为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渔民提供盐和各种物资。丹麦境内的法尔斯特波半岛上的斯卡诺、阿迈厄岛上的德拉格尔(Drag?r)以及稍后的马尔摩,是传统的渔场或集市,早期的吕贝克商人聚集在此,希望在这里购买各种西方产品并销售青鱼。这项生意是如此诱人,在1201年几乎所有的吕贝克精英商人都来到了这里做生意 - 从而也成了丹麦国王最好的猎物,他成功的将其一网打尽从而将吕贝克收入囊中。年间,吕贝克受“丹麦帝国”的统治,在这一阶段吕贝克商人成功地将其在吕根岛的特权转移到斯卡尼亚集市,这些早期特权有四个重点:1.保证吕贝克商人在丹麦境内的人身安全和自由经商的权利,在往来于这些集市的路途上可能发生的沉船或其他事故时的处置方法;2.关税征收稳定且可预测;3.领事裁判权,吕贝克商人所涉及的商业纠纷按母港的法律裁决,不受丹麦法律管辖;4.特许汉萨同盟商人在星期日和宗教节日也可以活动而不必担心对神邸的叨扰和不敬。马尔摩。斯卡尼亚集市并不是专门的青鱼集市,事实上从13世纪初开始,英格兰、低地国家和其它西方国家的商人就可以在斯卡尼亚集市和波罗的海地区的商人便利地直接接洽,斯卡尼亚集市从而成为北欧地区最为重要的贸易集市。在斯卡尼亚集市上,西方的布和各种奢侈品与毛皮、蜂蜡和各种东方产品包括上等质量的青鱼相交换。到13世纪末斯卡尼亚集市的生意如此成功,以致吕贝克商人放弃了在吕根岛的青鱼业务,同时为了控制青鱼质量,只有产自斯卡尼亚的青鱼才被允许出口到尼德兰。13世纪末,逐渐坐大的文德商人开始将竞争者逐出斯卡尼亚集市,不甘心失败的英格兰和荷兰商人于是重新启用了北海的多格尔沙洲的传统渔场,最终15世纪荷兰的腌鲱鱼在漫长的比拼中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14世纪末,文德城镇进口了大约15万桶腌制青鱼,其中半数流入吕贝克。毫不夸张地说,早在阿姆斯特丹之前,吕贝克就已是一座建在鱼骨上的城市。然而,随着15世纪北海渔业的兴起,汉萨同盟鱼类贸易受到沉重打击。荷兰青鱼的肉质不如斯卡尼亚青鱼细嫩,却胜在价格低廉,在西欧和北欧荷兰完全夺去了汉萨同盟的市场,甚至打入到波罗的海内部汉萨同盟的大本营。在斯卡尼亚半岛,每年的7月到9月是捕鱼的季节,渔夫几乎是清一色的丹麦人。捕鱼地点位于尚德海峡南部沿岸,各年的收成都不一样,不可预测,完全是看天吃饭。14世纪末,斯卡尼亚渔业迎来了巅峰,随后逐渐衰落。有一种说法,青鱼的迁徙路线从尚德海峡转移到了北海,从而成就了荷兰人,也许是部分事实,但这种现象据信发生在16世纪,那时斯卡尼亚鱼市已盛景不再。更可能的原因是需求的下降导致了斯卡尼亚鱼市的萎缩。加工和销售青鱼另有专人负责,完全与渔夫无关,实际上,渔夫被完全禁止从事青鱼的加工和销售。青鱼的加工地点位于马尔摩南边的斯卡诺半岛,商人们及其代理人在狭小半岛上各个独立的“租界”里负责具体的加工事务。这些“租界”是由丹麦国王特别授权的,专门提供给外国商人的青鱼加工场地,丹麦语为“Ved”,德语为“Vitte”。现存大约有30多个“租界”的资料,涉及到丹麦、荷兰和汉萨同盟商人,当然历史上的实际“租界”数目要多得多。汉萨同盟城镇大概拥有15个“租界”,汉堡、不来梅、须德海城镇的“租界”毗邻斯卡诺;从基尔到里瓦尔的波罗的海城镇,其“租界”在法尔斯特波以南。各个“租界”大小不一,面积最大的是吕贝克和但泽的“租界”,面积约为6至10公顷,“租界”内的设施有加工工场、教堂和公墓。每一个“租界”由所属城镇指派专人(‘Vogt’)负责,该负责人通常是一名城镇议员。“租界”的性质与商站类似,在里面的工作人员有津贴发放,但是与位于城镇、常年运营的商站不同,“租界”位于偏僻的郊区,并且只在捕鱼旺季的三个月里才活跃。“租界”还有一个不同寻常的特点,商站严禁妇女出入,而在“租界”里主要是德意志和丹麦的妇女从事腌制青鱼的各项工序。尽管有时“租界”内也可以销售腌制好的青鱼,但青鱼的销售业务另有专门的场所 - 七月末至十月末开放的斯卡尼亚集市,有时会延长至11月11日。14世纪,斯卡诺是集市的举办地,到了15世纪,则几乎完全集中到了法尔斯特波。斯卡尼亚集市自开设之日起就带有“国际性”的色彩,来自斯卡尼亚、荷兰、英国和斯堪的纳维亚等各地的商人频频造访这里。集市上主要销售青鱼,同时也交易其它一些商品,如纺织品、木材、毛皮、蜂蜜和铁制品等。14世纪,随着集市上汉萨同盟商人尤其是吕贝克商人的比重的增加,集市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年间,汉萨同盟商人成为斯卡尼亚集市的主宰力量,他们排挤走了其他国家的商人,最终使之成为一个专门为汉萨同盟提供青鱼的单一市场。文德商圈和斯卡尼亚隔海相望,有地缘上的先天优势。吕贝克及其他文德城镇,甚至是一些内陆城镇,得以在斯卡尼亚开设大量的“会馆”进行青鱼贸易。据统计,1368年,大约有250艘商船向吕贝克运去价值48000马克的青鱼,占用了将近5万桶盛装。而那一年,丹麦和汉萨同盟正在战场上打得热火朝天。1400年,超过550艘来自吕贝克的商船在马尔摩和德拉格尔(Drag?r、哥本哈根附近)停泊,大部分都是只够装载6到12桶的小驳船,斯卡诺附近放眼望去尽是这种小平底船。载货量达400桶的大船主要停靠在马尔摩和法尔斯特波,每艘船的货物可分属12位商人甚至更多。这个运输量相当可观,然而与在其它地区的运量相比也只能算中等。在1400年,根据关税记录,约有900多名吕贝克商人向吕贝克城运输了大概65000桶青鱼,此外还有许多关税没有记录的进口量,不在此统计范围内。很多商人都是将货物分散在多艘船上,一方面是分批次灵活机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规避风险。吕贝克以外的其他城镇则缺乏详细的统计数据,但据历史学家估计,在该阶段,斯卡尼亚集市的青鱼年销售量可能10万至30万桶。当吕贝克商船前往斯卡尼亚采购青鱼,商人们会随船携带大量补给品,其中吕内堡的盐是斯卡尼亚最重要的进口商品(1400年进口量为1400包)。由于小小的半岛上聚集起这么多的人,吃饭问题也就成了大商机。吕贝克商人于是大量运来食品,其中尤其以面粉和啤酒最为重要。1368年,吕贝克对斯卡尼亚的出口额约为32000马克,至1400年增长到40000马克。15世纪,青鱼贸易明显回落,但只有1494年有详细的统计数据。该年丹麦海关记录,202名汉萨同盟商人购买了3943包青鱼(47323桶)。详情如下:55名吕贝克商人采购1284包,22名但泽商人采购878包,36名斯德丁商人采购811包,21名施特拉尔松德商人采购524包,波美拉尼亚其他六座城镇的商人采购量是50包,30名瓦尔纳明德商人采购48包。斯卡尼亚渔业衰落,究其本因则在于文德城镇的短视政策,汉萨同盟商人在斯卡尼亚集市一方独大、排除异己,这反而刺激了北海渔业的发展。15世纪中叶,荷兰和须德海的青鱼已经在北海沿岸和莱茵河谷取代了斯卡尼亚青鱼,向波罗的海的出口也逐年递增。这种趋势致使人们对斯卡尼亚青鱼的需求日渐下降,最终,1560年起,青鱼群迁徙路线开始向挪威转移,这给了汉萨同盟青鱼贸易最后一击。到了17世纪,曾经簇拥着成千上万名渔夫、工人和商人的喧嚣的斯卡尼亚,已经荒凉到寂然无声。奥斯陆(1591年)。汉萨同盟与挪威的贸易主要基于三个据点:卑尔根商站,聚集着吕贝克商人;其次是通斯堡和奥斯陆,则是罗斯托克商人的地盘。从这三个中心点出发,文德城镇的汉萨同盟商人和传教士深入到了挪威内陆,开展各类贸易活动,完全无视挪威王室的禁令。很快,汉萨同盟几乎掌控了全挪威的零售业,后果就是,汉萨同盟对挪威经济控制之严密远甚于其他地区。卑尔根。卑尔根商站后院的干鳕鱼木雕提示当年鳕鱼贸易是卑尔根迅速发展的主要原因。吕贝克商人在卑尔根的商站承担了大部分与挪威的交易,每年在卑尔根 - 吕贝克航线上往来的商船载重约在40至60包。挪威的出口商品主要是鳕鱼干,有很多种分类方法,最为常见的是按块头大小划分,如2千克的和250克的。鳕鱼主要产自挪威西部海岸罗弗敦群岛(Lofoten)附近。捕获鳕鱼之后,砍掉头部、除去内脏,随后在木棚中风干。有两种风干方式,一种是两条鱼一对,尾部系在一起(Rundfisch);另一种是单条鱼从中间剖开(Rotschert)。之后绑缚在木架上,置于阴凉处,避免日晒。鳕鱼干制好后,挪威渔民们将其带往卑尔根直接出售给汉萨同盟商人。卑尔根是汉萨同盟贸易的北部界限,挪威王室禁止在卑尔根以北经商,汉萨同盟也始终谨慎地遵守这一禁令。商人们在卑尔根商站将鳕鱼干用桶装(250千克一桶)或打包成捆运往吕贝克,之后在吕贝克城按质量和大小重新整理分类,再次用桶装好后销往各地。1368年挪威鳕鱼干出口额为3720吕贝克马克,占其总出口额的90%,1370年鳕鱼干出口额超过10000马克,马克,马克,14世纪末达到20000马克。就吕贝克而言,鳕鱼干的进口额只及青鱼的四分之一。相比之下,挪威的其他出口商品如鲑鱼、鱼肝油、黄油、产自诺尔兰(Norrland)大森林的兽皮等就显得无足轻重了。然而,奥斯陆和通斯堡向罗斯托克的出口货物中,兽皮占了很大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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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萨同盟与挪威的双边贸易中,向挪威的出口额只及从挪威进口额的一半。汉萨同盟向挪威的出口商品中,最重要的是黑麦和面粉,其次是麦芽和荨草花,用途是酿造啤酒(许多在卑尔根的吕贝克商人在吕贝克城郊都拥有或租有荨草花种植园),最后是盐和亚麻布。吕贝克商人并不直接向挪威出口佛兰德斯的布匹,商船一般在坎彭,随后更多地在荷兰采购佛兰德斯布匹。14世纪,汉萨同盟商人也成功地控制了挪威和英格兰之间的贸易,有些汉萨同盟商人因而得以进行高效率的三角贸易:从吕贝克出发运输面粉和啤酒到卑尔根售卖,在卑尔根采购鳕鱼干前往英国的波士顿,最后在波士顿购进英国的布返回吕贝克。15世纪后半叶,吕贝克同挪威的贸易衰落了,原因是荷兰商人开始介入挪威。挪威人热烈欢迎荷兰人的到来,因为他们久已想要摆脱汉萨同盟所施加给他们的经济桎梏。1438年,在阿姆斯特丹已开设了一家卑尔根商人的公司。更严峻的挑战是来自冰岛的鳕鱼的竞争。15世纪初,卑尔根商站已经接到与法罗群岛、设得兰群岛和奥克尼群岛进行贸易的商船的报告。结果在1417年的汉萨同盟大会上,决议禁止冰岛船只停靠挪威港口。6. 谷物中世纪农民一年十二个月的劳作。只有五月才能得闲。年末宰杀半散养的家猪 - 个个青面獠牙、嘴尖毛长。谷物贸易在中世纪晚期对于汉萨同盟而言与盐同等重要。黑麦、大麦、小麦和燕麦在中欧各地都适宜种植。在各种谷物中,以黑麦最为重要。13世纪,易北河中游地区、勃兰登堡和梅克伦堡向挪威和低地国家出口粮食。 北德意志地区的谷物种植规模很大,易北河中游和勃兰登堡产出的黑麦经由汉堡港出口到西方,谷物贸易也造就了马格德堡的繁荣。15世纪,汉堡已成为谷物的重要转运港口。文德地区及内陆的谷物被磨成面粉,由吕贝克港出口到挪威。早在13世纪,波美拉尼亚的谷物即通过施特拉尔松德(1400年约有10000名居民)大量出口。15世纪末,在封建贵族阶层的大力鼓动下,粮食产量大增,斯德丁(15世纪约有居民9000人)成为黑麦和大麦的重要出海港口,当然和但泽港巨大的吞吐量相比,斯德丁港一直只能算轻量级。斯德丁。但在14和15世纪,波兰和普鲁士成为谷物主产地,粮食通过但泽港运往西方以填饱其越来越大的胃口。正是因为粮食不能自给,挪威才由一个封闭的国家沦为汉萨同盟经济链条上的一环。谷物的市场十分广阔,中世纪结束后,法国、西班牙甚至意大利开始从汉萨同盟进口粮食,谷物贸易从而成为汉萨同盟力量最坚固的基石,并使得汉萨同盟在16世纪短暂复兴。然而,同盐一样,谷物的巨大商机也给了荷兰人插足的机会,波罗的海上荷兰籍的运粮船与日俱增。荷兰的地理位置十分理想,特别适于法国、西班牙的盐与波兰、普鲁士的谷物在此地会合交换。但泽是波兰谷物的最重要的出海口。中世纪城堡和庄园,马耕。谷物是普鲁士财富的基础,但泽港也因之成长为一个商业良港。1300年,但泽只有2000居民,14世纪末增长到10000人,15世纪中叶达到20000人。在建立谷物大规模出口的事业上,条顿骑士团居功至伟。骑士团囯境内遍布谷仓以储存粮食,最大的谷仓在骑士团总部马林堡。1400年左右,条顿骑士团谷物窖藏量约为463000蒲适耳黑麦(约15000吨),203000蒲适耳燕麦,47000蒲适耳大麦和24000蒲适耳小麦。这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供出口。至1450年为止,主要是东普鲁士和西普鲁士出口谷物,而之后则被波兰、乌克兰和立陶宛取代,原因在于大农场集约化生产增加了产量,以及内陆地区与但泽港联系加强。格但斯克。但泽城大事记里记载,1392年,有300多艘英国船只出港。1481年,据说有1100艘船从但泽出发前往佛兰德斯。然而,但泽港详细的谷物出口数据只有两条,1470年和1475年,黑麦出口量约为2000包,1490年和1492年则为10000包。到了16世纪,出口量在此基础上又增长了约50%。文德地区的啤酒产业对谷物的需求量非常巨大,据估计14、15世纪,单单吕贝克啤酒业每年消耗10000吨谷物,罗斯托克和维斯马的谷物需求规模也很可观。15世纪末开始,尼德兰和波罗的海东部地区之间的谷物贸易蓬勃发展,1490年代波罗的海东部地区谷物出口量最少年份约有8473包,1550年代增长到30000包,到了1640年代达到95000包,波罗的海东部地区成为尼德兰最重要的谷物出口地。值得一提的是,14、15世纪谷物贸易的不断发展有可能会摧毁旧的汉萨秩序 - 波罗的海东部地区与西方的政治和经济联盟,以及汉萨同盟原有的经济体系不再适用于但泽和阿姆斯特丹之间出现巨大商贸缺口的贸易现实,汉萨同盟商人顺应时势建立起一种新的交易体系,在其它贸易地区支付薪水雇佣有力的专人集中负责自己的贸易事务。在新体系中,旧有的现金流动方式不再有效,波罗的海商人亟需银行这样的中介将资金从东部运送到西部,在此之前这种资金的流动是由他们的合伙人及公司行使的。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金融业在汉萨同盟的发展。
7.木材13世纪中叶直至19世纪末,木材出口一直是波罗的海地区贸易体系最为重要的支柱之一。但一个疑问是,明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距离西欧更近,为什么汉萨同盟商人要舍近求远、大费周章地从白俄罗斯地区出口木材到英格兰?原因有若干方面,13世纪中叶之前英格兰确实从斯堪的纳维亚进口木材,但之后这种贸易联系中断了。从日德兰半岛最北端的斯卡根角航船数目不断增加就可知一二,但这不是全部。波罗的海和西方木材的价格差使得即使长途航行仍然有利可图,进入波罗的海的商船的增长趋势与木材的价格一定存在某种联系。一个合理的解释是: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所出产的主要是软木,并不适合于建造大船,波罗的海东部地区则主要产出橡木。另一个例子是,汉萨同盟商人全盘接管挪威与英格兰的贸易之后,古老的挪威木材产业随即被其他行业取代了,由此可见,波罗的海东部地区和西欧的木材贸易并不是出于地缘的最优,而是商人们为利益所驱动所创造出的人为市场。汉萨同盟东部盛产木材,如威悉河上游,波美拉尼亚和挪威。然而最重要的木材产地是维斯瓦河谷以及立陶宛。 橡木、山毛榉和松木采伐自摩拉维亚公爵领地,沿梅梅尔河、布格河和维斯瓦河顺流而下到达沿海港口城市。木材及其各种副产品如碱灰、沥青、树脂等主要通过繁忙的但泽港出口到西方,而英格兰、低地国家乃至葡萄牙等广大地区都需要进口木材。木材主要进口地是英国和佛兰德斯,因其造船业需要大量木材。15世纪,普鲁士出口数以千计的橡木梁和船板,以及各种厚度规格的甲板。制作英国长弓所需的紫杉木主要产自喀尔巴阡山脉,百年战争中英国长弓的辉煌战绩(克雷西)的幕后功臣正是汉萨同盟贩运到英国的普鲁士木材。15世纪末,但泽港的木材贸易有所回落,原因可能是挪威木材的竞争,而各种副产品受影响程度不大。法兰克福 - 奥德河上的浮木。木材的运输问题很是麻烦,海运和河运无疑是最快捷和便宜的运输方式,所以木材的运输总与大河相关联。波兰、加利西亚、沃利尼亚和立陶宛的木材产业与维斯瓦河水系紧密联系,人们在森林里伐倒树木后绑成大捆在河中顺流而下到达转运港托伦和但泽。最终木材在但泽进行加工 - 出口到西方的是木材半成品而不是原木。普鲁士的特产之一是船板,桶材(tunhold)和弓材,可用于造船、桶,或军事用途。整个英国、汉萨同盟以及稍后的荷兰,无论是船只建造还是弓箭制造都仰仗于波罗的海地区供应的木材,以及西欧地区教堂的修建、荷兰画家如伦布兰特、 勃鲁盖尔的艺术创作等不一而足都离不开木材。可以说木材贸易,尤其是汉萨同盟所参与的木材贸易是中世纪晚期欧洲东西方贸易的生命线。两年间,估算的维斯瓦河上的浮木数量及类型。维斯瓦河上的浮木大多是壁板,以及锯过的质量最佳的橡木。橡木的用途广泛,从船只到教堂的建造等,这也使得波罗的海地区出产良木的名声在外。如1464年,维斯瓦河上的983066件浮木中,有73978件是橡木板材。最重要的副产品是西方纺织业漂白工序所必需的碱灰,15世纪末其出口量超过1000包,16世纪则进一步增长。由于英格兰、佛兰德斯和荷兰等地纺织业的发展,需要越来越多的钾碱和草木灰来漂白和染色。当废弃的木材边角料以非常低的温度燃烧,就得到了钾碱。草木灰一般在伐木地点制得,然后集中到各个转运港口,如但泽、托伦、埃尔宾、柯尼斯堡 - 奈佛夫,以及里加和佩尔瑙,在这些地方,汉萨同盟会谨慎地检查草木灰的质量,如果质量合格后会加盖特殊的印信作为标识。普鲁士各城镇、汉萨同盟的商会以及条顿骑士团在该项贸易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条顿骑士团在自己领地的大片森林里制得了巨量的草木灰,并直接出口到佛兰德斯,骑士团在达默港有三个摊位专门出售草木灰。1464 - 1365两年间维斯瓦河草木灰的运输量。草木灰的价值并不明晰,1362 - 1363年间托伦经手的草木灰的价值约为2684吕贝克马克,1369年至 1371年间草木灰价值约为5066吕贝克马克。与其巨大的体积相比较,草木灰可以说是一种廉价的商品。其他副产品中,焦油和沥青是造船水密工序所必需的材料,其出口量并不是很大,两者合计大约是1000包。沥青和焦油的主要用途是船只水密工序以及军事用途。沥青和焦油主要产自被伐倒的树木的树桩。由于欧洲造船业的发展,对沥青和焦油的需求也水涨船高。现代的技术还原显示一艘载重25吨的新船,在建成的前两年里每年需要两次用焦油做涂层处理保养,以后则是每年一次,据估计每次保养需要用10到数十桶焦油。从以上可以粗估出沥青和焦油的需求量。
8.啤酒在八种基本商品中,啤酒是唯一产自汉萨同盟德意志本土地区的。早在13世纪,萨克森小城艾恩贝克(Einbeck)就已经开始专门生产并出口啤酒,啤酒一词(Bock/Beer)很可能就是起源于此。它所出产的高品质啤酒畅销于汉萨同盟地区乃至南德意志。13世纪,不来梅是主要的啤酒出口城市,所产啤酒主要销往低地国家。但很快汉堡取代了不来梅的地位。1369年,汉堡啤酒出口额达62000马克,占其出口总额的三分之一。可以说,啤酒之于汉堡的重要性如同盐之于吕贝克。14世纪,波罗的海沿岸的维斯马、罗斯托克、但泽成为重要的啤酒生产城市,大量出口啤酒到挪威、斯卡尼亚和东欧。汉堡。易北河上图。为了不步不来梅的后尘,汉堡城采取严格的措施保证啤酒的质量。1376年,汉堡城有457家啤酒作坊,15世纪初数目已经超过了500家,年产量约为20万桶,约合4000万公升。主要出口到阿姆斯特丹和斯塔福伦(Stavoren),其余销往英格兰和佛兰德斯,另一小部分去向普鲁士和利窝尼亚。威腾堡、法兰克福 - 奥德河、维斯马、罗斯托克。波罗的海沿岸的小城维斯马(15世纪末约有8000名居民),是一座比汉堡更为纯粹的啤酒城。1460年在维斯马约有200家啤酒作坊,城镇议会中啤酒店主占大多数席位,其啤酒主要销往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少部分流入坎彭、卑尔根和佛兰德斯。重要的汉萨同盟城镇几乎都有自己的啤酒产业,如吕贝克、罗斯托克、但泽、埃尔宾等城。
紧随第一集团八种基本商品之后的是葡萄酒领衔的第二集团的十种商品:葡萄酒、羊毛、铁、铜、亚麻布、亚麻、琥珀、蜂蜜、香料和黄油。葡萄酒可以说是汉萨同盟的主要交易商品之一,运输量和采购量都十分可观,排在第二集团里似乎有些委屈它了。几乎在每一个汉萨同盟城镇都可以寻见葡萄酒的踪迹,直至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遥远的莫斯科。年间,里瓦尔港每年的葡萄酒进口量约为8万公升。从现存资料来看,葡萄酒业务在商人的贸易活动中占比不高,但应该注意专门售运葡萄酒的科隆大商人的资料很遗憾遗失了。汉萨同盟地区人们主要饮用从科隆和法兰克福进口的莱茵兰葡萄酒,它比法国葡萄酒要便宜。15世纪,法国、西班牙、葡萄牙和希腊的葡萄酒产量增长迅速。北德意志平原,从Cuben(法兰克福 - 奥德河地区)到下维斯瓦地区也产出葡萄酒,相对而言并不重要。《纽伦堡编年史》上的科隆(1493年)。科隆(1531年)。“莱茵兰葡萄酒”是一个宽泛的概念,不仅仅指从科隆到施派尔的莱茵河中游沿岸河谷地区所产的葡萄酒,同时也包括摩泽尔河(Moselle)和阿尔萨斯所产的葡萄酒。其中,阿尔萨斯的葡萄酒声誉最佳,在14世纪,其产量也是最高的。1400年,单单是科尔马(Colmar)地区的葡萄酒产量就1000万公升,然而在15世纪的第二个二十五年里,其产量下跌了将近一半。科隆是莱茵兰葡萄酒的集散中心,科隆商人四处行动采购葡萄酒集中到本城。然而,仅有小部分的采购资料留存下来,如一份1421年的葡萄酒大额运输清单,从施特拉斯堡运送120大桶(Hoghead)约14万公升的葡萄酒到科隆,其中半数是韦肯英诸塞兄弟采购的。从科隆出发,葡萄酒销往四面八方,向西去往英格兰和低地国家,向北经多德雷赫特和坎彭去往汉堡和波罗的海地区(1387年,一位科隆商人向里瓦尔销售了57大桶葡萄酒,价值约4400古尔登),向东则到达威斯特伐利亚各城镇。斯特拉斯堡。莱茵兰葡萄酒特别是阿尔萨斯葡萄酒的另一个集散中心是法兰克福(美因河),汉萨同盟商人在此将葡萄酒转销往萨克森城镇、吕内堡和吕贝克。15世纪,阿尔萨斯地区葡萄酒产量下降了,但仅凭这条信息并不能推断出汉萨同盟葡萄酒贸易已经开始衰落。除了莱茵河谷、法国、伊比利亚之外,波罗的海地区也出产一定数量的葡萄酒。13世纪晚期,勃兰登堡城市和普鲁士开始种植并出口葡萄酒。条顿骑士团征服普鲁士后,普鲁士的葡萄酒种植更加兴盛,尽管骑士团并没有刻意引进并扶持这一产业。单普鲁士的葡萄酒种植面积就达到了500公顷。可见波罗的海地区的葡萄酒产能的重要性之前一直被忽视。羊毛贸易实际上是比较边缘化的,羊毛去向单一,进口羊毛的地区只有佛兰德斯。1368年,在吕贝克的进口商品中,羊毛只排在了第三档的位置。在14世纪上半叶,羊毛贸易的地位非常重要,然而随后就无足轻重了。即使汉萨同盟商人大规模地参与到从西班牙采购羊毛运往低地国家的新业务中,也不能稍挽回其颓势。由于英国海关记录保存下来,我们得以了解到英国羊毛出口的具体数据。总体而言,英国羊毛出口量是逐步下降的,当然这与受国家政策支持的英国本土纺织业的崛起有关。14世纪上半叶,英国羊毛出口30000包,14世纪末20000包,至1450年跌至8000包。羊毛出口量下降的同时,英国布匹出口量逐步增长。汉萨同盟同英国的贸易即反映了这一趋势。在1340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科隆商人在英国采购了多达3500包羊毛(三分之二购买自波士顿,其余来自伦敦和赫尔)。然而到了14世纪下半叶,向佛兰德斯出口羊毛的传统业务已经几乎消亡到无影踪了。英格兰港口城市赫尔。
斯洛伐克境内的喀尔巴阡山脉。在各种金属中,铁和铜是最重要的贸易物品。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的铜、铁、银矿分布于喀尔巴阡山脉北坡,最佳的运输路线是水运经维斯瓦河到达波罗的海。匈牙利藉此加入了波罗的海经济圈。早在13世纪起,格尔尼茨(G?llnitz)、巴特菲尔德(Bartfeld)、莱茨考(Letschau)、利比茨(Libethen)、诺伊索尔(Neusohl)以及高塔特拉山脉(High Tatras)地区的斯皮思(Spi?)等地所在的铜矿就已经得到开采。中世纪晚期全欧洲60%以上的铜产自以上地区,一些汉萨同盟商人在这些矿藏中持有股份,如来自但泽的法尔布雷赫特(Fahlbrecht)家族就有投资于若干铜矿。由于地缘的优势,自13世纪末起,沿维斯瓦河的水运已成为出口铜最佳的运输方式。托伦和克拉科夫是汉萨同盟的官方“铜铺”(Kupferhaus),是斯洛伐克和匈牙利所产出铜的最重要的集散地,也是向北方的转运港。通过托伦,铜直接出口到佛兰德斯和不伦瑞克 - 欧洲两处最重要的加工铜的地区。14世纪下半叶,托伦在铜的贸易特权地位受到了来自克拉科夫和但泽的有力挑战,克拉科夫商人绕过托伦,开辟了通过奥德河到斯德丁的新航路,同时部分参与了斯洛伐克铜向西的出口不经普鲁士转而通过西里西亚的转变过程。不幸的是由于气候变化以及其他地理原因,14、15世纪间越来越多的铜矿被水淹没。就斯洛伐克地区的铜矿而言,15世纪初莫尔尼兹(Schm?llnitz)铜矿产量约为4303担(Centner,1担 = 50千克),利比茨(Libethen) 的产量则约为6666担。到15世纪末则已经减产到微不足道的地步。瑞典和匈牙利的铜分别通过斯德哥尔摩港和但泽港(由维斯瓦河顺流而下)运往吕贝克,随后几乎全部转运到英格兰和低地国家。瑞典的法伦地区是瑞典最重要的铜矿分布地,尽管吕贝克商人在瑞典的铜矿中有投资,但并不能说是德意志商人开创了瑞典的铜产业。法伦产出的铜通过斯德哥尔摩和吕贝克转运往布鲁日,吕贝克商人和瑞典商人牢牢把持着这一行业。一般而言,16、17世纪法伦地区的铜矿开采趋于鼎盛,对于汉萨同盟的商业重要性不容置疑。北德地区最重要的矿产是哥斯拉附近拉梅尔斯贝格(Rammelsburg)所出产的铜。吕贝克所用的铜主要来自瑞典和喀尔巴阡山脉,对哥斯拉的铜似乎并不感兴趣。1358年,瓦朗谢讷镇(法国北部一城市)购买了哥斯拉的铜铸造城镇钟塔上的大钟。哈尔茨(Harz)产的铜部分运至汉堡港转出口,部分则由陆路运至科隆和迪南。瑞典的铜主要产自法伦(Falun)。1368年,瑞典向吕贝克出口了5000吕贝克马克的铜,其中84%的贸易份额由不到14位大商人所把持,同年吕贝克从匈牙利进口的铜为1500马克。14世纪末,由于政治原因,瑞典法伦的铜产量下降了,造成了市场上铜的恐慌,五十年后法伦铜产量才得以恢复。15世纪末,瑞典向吕贝克出口铜的数量比以往大大增加了。铁的贸易规模比铜大,主要产地同样是瑞典和匈牙利,也是先由斯德哥尔摩和但泽集中到吕贝克,再销往西欧和波罗的海沿岸各城市。莱茵兰地区的石板山脉(Slate Mountain)也有铁矿,主要产地是西格兰(Siegerland),所产出的铁在科隆集中装船运往西欧诸囯。如15世纪中叶,商人约翰·昆士敦堡(Johann Questenburg)从科隆向伦敦运去100吨铁。与铜相似,波罗的海地区铁主要出自两个地区,之一是瑞典的铁矿,之二是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的铁矿。从13世纪起,斯洛伐克的斯皮思(Spi?)和卡绍(科希策)地区即已开始涉足铁制品贸易。条顿骑士团也参与铁制品贸易,主要向英格兰和佛兰德斯出口铁制品。斯洛伐克的铁的运输路线和铜完全一样,即通过维斯瓦河水系河运集中在托伦,同时14世纪克拉科夫商人开辟了通过奥德河的从布雷斯劳到斯德丁的新运输航线。14世纪末,出口匈牙利的铁矿到西部波罗的海地区的行为很大程度有着政治上的考量因素,但是在随后的数十年间,这一出口模式出现了转移。汉萨同盟商人也将匈牙利铁矿出口至英格兰和佛兰德斯,此外也有荷兰商人参与其中。但是匈牙利铁矿出口的重要程度不及瑞典铁矿。瑞典的铁矿分布于法伦地区,以及瑞典中部和南部。瑞典的铜矿集中在法伦山脉,但瑞典铁矿的分布情况大不相同,分散在瑞典境内各地,如哥德兰岛、斯德哥尔摩附近的外岛(Ut?)、 达拉纳(Dalarna)、西曼兰省(V?stmanland)境内的努尔贝里( Norberg)和欣斯卡特贝里(Skinnskatteberg)、乌普兰地区(Uppland)和南曼兰省(S?dermannland),以及重要的产地 - 厄勒布鲁(?rebro)境内山区地带的努拉斯科格(Noraskog ,意思是“北方的森林”)。瑞典所产出的铁主要分为两类,名称分别为“Yser”和“Osmund”,后者是瑞典的特产,其外观如同碎石,周身遍布隆起物。两种铁制品仅仅是外观上略有差异,可能是冶炼技术不同造成的。铁的贸易量较大,吕贝克1368年进口1680单位(Schiffpfund)的铁,1369年进口量达为3000单位,价值7000马克,1399年进口量则达5000单位。随着大量的铁涌入市场,其价格下跌了近50%。15世纪,铁的运输量进一步增长了,年间吕贝克进口6000单位的铁。一个显著变化是,向但泽港的铁的运输量大大增长了,但泽成为新的金属交易市场。瑞典的冶铁业和冶铜业历史悠久,且受汉萨同盟商人的影响甚深。根据一手的历史资料,1340年左右努拉斯科格(Noraskog)铁的年产量约为2400大磅(Schiffspfund),合千克。瑞典马拉德尔塔(M?lardelta) 地区的一些城市,最主要是阿尔博加(Arboga)和厄勒布鲁(?rebro),则试图将铁制品贸易集中到自己的城镇之内。注:Pfund(磅)是古老的重量计量单位,各地标准很不相同。爱沙尼亚地区,1 Schiffspfund = 400 Pfund.
1 Pfund = 0.43千克汉堡: 1 Schiffspfund = 20 Liespfund = 280 Pfund = 135,075 kg不莱梅:1 Schiffspfund = 22 Liespfund = 308 Pfund = 153,538 kg吕贝克商人垄断了吕贝克 - 斯德哥尔摩之间的贸易。14世纪时,吕贝克 - 斯德哥尔摩航线上大概有20艘商船运营,到15世纪,增加到30艘。14世纪末,该航线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船是瑞典商人的,而这些瑞典商人其实也是德裔。1368年,瑞典的出口远大于进口,其60%的贸易份额由9位吕贝克大商人所控制。汉萨同盟对哈尔茨地区出产的白银很感兴趣,这既是为了铸造货币也是为了与东方国家开展贸易。但自14世纪之后,汉萨同盟所需的白银主要从曼斯菲尔德(Mansfeld)和波希米亚进口。马林贝格(Marienberg),此马莲堡非彼马莲堡,这是一座位于今天德国捷克边境的城市,由萨克森的亨利公爵建立,在莱比锡到布拉格的商路上,以其银矿和锡矿著称。
明斯特、奥斯纳布吕克、韦塞尔。汉萨同盟德意志本土地区唯一值得一提的纺织业是威斯特伐利亚地区的亚麻布产业,其贸易规模相当巨大,其面向西方的出口尤其如此。1369年,汉堡的亚麻布出口达30000马克,在所有出口商品中排在第二位。亚麻布价格低廉,用途广泛,可以用来制作衣服、船帆以及包装材料。亚麻布产业中心位于弗里西亚和威斯特伐利亚、奥斯纳布吕克和明斯特附近区域,以及后来的萨克森城镇和南德的康士坦斯湖周边地区。威斯特伐利亚的亚麻布作坊遍布城乡,深入各家各户。其产出的亚麻布售往各地,主要通过汉堡港运至英格兰和低地国家,以及由吕贝克港售往波罗的海各国。15世纪,亚麻布的产量及贸易规模在此前基础上进一步增长。利沃尼亚。亚麻的种植在北德意志、普鲁士和利窝尼亚大规模展开,更成为利窝尼亚城镇的主要出口商品。威斯特伐利亚自产的亚麻被本地纺织业就地消化。自15世纪引进亚麻后,立陶宛全境都兴起了亚麻种植业。利窝尼亚的亚麻由里加港和里瓦尔港出口到但泽、吕贝克及西方。除了亚麻,利窝尼亚也出产麻,利窝尼亚城镇大量生产麻线和亚麻纱线,用于制造缆绳和细绳。琥珀是普鲁士特产的古老商品,根据纯度不同大致可分为三类基本品种,品质越高,价钱越贵。琥珀主要采集自萨姆兰海岸,随后集中上交到条顿骑士团在柯尼斯堡的掌财官所指派的代理人手中。条顿骑士团是琥珀贸易为自己的禁脔,绝不容外人染指。至1400年,琥珀一般只销往布鲁日和吕贝克。条顿骑士团在伦贝格(Lemberg,即今乌克兰的利沃夫)建立了一个琥珀货栈,其资产价值约3200普鲁士马克,琥珀由此地售往东方各国。1400年,伦贝格琥珀贸易额约为1000普鲁士马克,吕贝克1300马克,普鲁士2800马克。即使在坦能堡战役(1410年)失败之后,大伤元气的条顿骑士团仍能牢牢控制住琥珀贸易,到15世纪,琥珀贸易可能是条顿骑士团唯一仍然兴盛的商品贸易。从罗马时代起到中世纪从未间断的“琥珀之路”。中世纪早期,本地的波美拉尼亚公爵行使自己的权力,垄断了琥珀贸易。年间条顿骑士团征服了波美拉尼亚,从而将利润丰厚的琥珀贸易攫入怀中。稍后14世纪,所有的普鲁士人被禁止私自拥有未经加工的琥珀原材料,骑士团的代理人将收集到的琥珀交给本地的主管,各地的主管再统一上交给远在柯尼斯堡的骑士团掌财官(Grosssch?ffer),由掌财官全权负责琥珀在全欧的销售,他的职责就是将手中的琥珀原材料卖出尽可能高的价钱。由普鲁士阻止私人持有毛胚琥珀的禁令和骑士团的商业利益不难看出,琥珀的加工并不在普鲁士本地,骑士团满足于垄断琥珀原材料的出口所带来的巨大利益。骑士团的琥珀贸易集中于三个城市:东方的利沃夫(德语:Lemberg)、波罗的海地区的吕贝克以及西部的布鲁日,在布鲁日,骑士团的掌财官购买佛兰德斯布匹和其他各种(来自地中海地区的)奢侈品。萨姆兰海岸产出了绝大部分的琥珀。骑士团在利沃夫的琥珀生意途径托伦,掌财官的代理人(Lieger)在这两城将琥珀卖给本地商人以及亚美尼亚、热那亚、威尼斯、俄罗斯和鞑靼商人,购买各种东方商品。的四年间,骑士团向西方的琥珀出口额约为普鲁士马克,1498年度琥珀贸易的收益约为4400普鲁士马克(4986吕贝克马克)。1400年,骑士团停止了其在利沃夫的琥珀生意,从那时起,骑士团琥珀出口只经过吕贝克和布鲁日两座城市。但是由于欧洲时尚潮流的莫测变换及市场风险等因素,布鲁日和吕贝克的琥珀匠人行会也颇经历了挫折。1410年起,骑士团试图大幅提高琥珀的售价,但骑士团和吕贝克、布鲁日的琥珀制品行会之间的共生关系一直勉强持续到普鲁士城镇的暴动和十三年战争的爆发。1454年后,普鲁士部分地区的城镇摆脱了骑士团的控制,作为骑士团的合法继承人它们接过了琥珀贸易的衣钵。柯尼斯堡和但泽处于主导地位,代替了之前骑士团的管控者角色,它们当然不会仅仅满足于出口原材料的初级层级,而希望进一步涉足琥珀的深加工领域,1477年,一个由(Bernsteindreher)和琥珀匠人组成的行会在但泽正式成立。十三年战争结束后,尤其是1525年之后的趋势更加明确,普鲁士公爵们往往授予单个的商人或公司的琥珀贸易特权,如1495 - 96年间的奥格斯堡商人,16世纪初的柯尼斯堡商人,年间,三位但泽商人联合安特卫普商人海因里希·冯·雅克伦(Heinrich von Achelen)获得此项贸易特权。琥珀贸易的收益波动很大,在下表中表现很明显(单位:吕贝克马克)。在骑士团大团长的总收入中,琥珀贸易的利润占了非常大的比重,1500年占到35.6%,1501和02年间则57.6%。从1550年起往后的一百年间,科恩·冯·贾斯基斯(Koehn von Jaskis)及其家族作为普鲁士各公爵的代理人几乎垄断了琥珀贸易,为获得此项贸易特权他们每年需要向本地公爵上交2普鲁士马克的“租金”。琥珀的市场狭仄、用途单一,仅仅是供制作出奢侈品取悦富人,在其它高档商品的冲击下,琥珀的市场容量和贸易额也在萎缩。16世纪初条顿骑士团大团长在琥珀贸易中的收益。
波美拉尼亚、梅克伦堡及下萨克森城镇不伦瑞克附近所产出的蜂蜜,主要销往利窝尼亚和诺夫哥罗德。这看起来很奇怪,因为利窝尼亚和诺夫哥罗德既然出产蜂蜡,就必然也生产蜂蜜,为什么还要进口外地的蜂蜜呢?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德意志地区的密源是各种花,而俄罗斯的密源是松树,因而德国产的蜂蜜相比较而言纯度更高,更加香甜。蜂蜜经过滤后,其最粘稠的部分(蜂王浆)单独出售。东方对德国蜂蜜的需求很大,俄罗斯人经诺夫哥罗德溯沃尔霍夫河而上,将蜂蜜贩卖到内陆腹地。1427年,里瓦尔进口了3000包(6000千克)蜂蜜,一天之内,一支由十艘商船组成的舰队运输蜂蜜抵达里瓦尔港,船上的蜂蜜分属于17位不同的出口商,每一位商人都携带超过200包蜂蜜。汉萨同盟成立了蜂蜜专营公司,垄断了蜂蜜贸易,这样看来蜂蜜贸易的利润率应当很可观。香料贸易,主要是胡椒和姜,在汉萨同盟贸易中的比重并不如想象中的大。在一些大商人如韦肯英诸塞兄弟的贸易业务中,香料占据着重要位置。1368年,吕贝克只进口了几百马克的香料。15世纪末,尽管对香料的需求已经大增,1495年,大商人保罗· 穆里克(Paul Mulich)在法兰克福的采购数额中,香料只占4%的份额。同时,汉萨同盟与地中海地区的食品贸易日渐活跃,产自地中海地区的无花果、葡萄干、稻米、藏红花以及橄榄油经由布鲁日和法兰克福销往东方广大地区。1368年,吕贝克从瑞典进口了15000马克的黄油,其中半数转出口到佛兰德斯,在当年吕贝克的进口商品中排在第四位。由于当年汉萨同盟与丹麦正处于战争状态,进口丹麦黄油的路径被堵塞,这成就了瑞典黄油出口达到其中世纪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顶峰。而在正常的年景里,丹麦的黄油和牲畜出口总是压过瑞典一头。第一、第二集团开外还有众多的商品,相对而言对汉萨同盟的重要性并不高,尽管在某些具体商人的业务中可能比重很大。这份名单很长,包括畜牧业产品及副产品,如公牛、马匹和动物油脂;金属矿物,如银、铅、铝、锌、锡等;纺织品,如丝、麻和粗斜纹布;纽伦堡、科隆、多特蒙德、不伦瑞克生产的金属工具、武器,哈尔茨城镇和马格德堡出产的青铜工具,但泽的船锚,普鲁士的金银饰品、珍珠,吕贝克生产的琥珀念珠;此外,还有木制品、家具、皮革制品等等。以上可见汉萨同盟贸易的多样性,因而,东方输出原材料,西方提供产成品的粗略说法是不准确的,东方向西方提供的商品种类丰富,既包括食品和工业原料等大宗商品,也包括毛皮、琥珀等奢侈品。汉萨同盟所扮演的正是至关重要的编织工的角色,将种类如此繁多的商品串联成一张巨大绵密的贸易网络。下列十二座汉萨同盟城市的诨名可能源自15世纪,有一些称谓可能会很出人意料:吕贝克 - “仓库”,科隆 - “酒窖”,不伦瑞克 - “兵工厂”,但泽 - “谷仓”,马格德堡 - “面包房”,罗斯托克 - “啤酒铺”,吕内堡 - “盐仓”,斯德丁 - “鱼铺”,哈尔伯施塔特 - “肉铺”,里瓦尔 - “蜂蜡和亚麻货栈”,克拉科夫 - “铜匠铺”,维斯比 - “沥青和焦油仓库”。以上是汉萨同盟贸易的粗略全貌。
三,汉萨同盟与各个国家和地区的贸易汉萨同盟商人的活动范围广大 - 东至诺夫哥罗德,西至里斯本,南至意大利,有必要就各个地区的贸易情况进行展开,以更加深入具体地了解汉萨同盟的经济业务。16世纪的画家汉斯·荷尔拜因笔下的汉萨同盟商船,船型应为卡拉维尔。1. 南德意志值得注意的是汉萨同盟所从事的不仅仅只是海上贸易,它与欧洲内陆的经济往来也非常紧密。莱茵河、威悉河、易北河、奥德河、维斯瓦河、德维纳河等河流是天然的优良水路。重要的陆上贸易路线吕贝克和内陆地区的广阔市场。从吕贝克沿格莱登运河到达吕内堡后,主要陆路贸易路线一分为三:一是经马格德堡前往纽伦堡,一是经汉诺威、哥廷根、哈默尔恩(Hameln)去往法兰克福,一是经明登、多特蒙德抵达科隆。从吕贝克出发,沿海岸走向的商路有两条,向东经罗斯托克、斯德丁到但泽,向西经汉堡、不来梅、代芬特尔、奈梅亨和安特卫普到达布鲁日。体积小、价值高的商品用陆路运输是划算的,且不会像海运一样受风向和海况影响。对于科隆而言,陆路贸易更是其生命线,以科隆为中心,向南至法兰克福及其更南方的康士坦斯湖地区,向东经多特蒙德、哥斯拉和马格德堡去到勃兰登堡和波兰,向西经亚琛和安特卫普到达布鲁日。15世纪,吕贝克与科隆、法兰克福、纽伦堡的陆路贸易额与其海上贸易额相比已经不相上下。有很多货物,既会通过陆路运输,也会通过海上运输,但是想要精确统计是不可能的。早在13世纪,汉萨同盟商人即已深入南德意志地区。14世纪,汉萨同盟商人在内陆的贸易进一步扩张,其两个重要基点是吕内堡和法兰克福,前者产出盐和金属矿物,且商业影响辐射广阔;后者的集市堪与布鲁日相媲美,在法兰克福集市上,汇聚着地中海地区的商人和商品。汉萨同盟商人将生意远远拓展到了布拉格,康士坦斯湖和奥格斯堡。科隆商人则溯莱茵河而上采购葡萄酒,因此可以说,汉萨同盟在南德意志的贸易活动主要是由吕贝克和科隆商人经手的。1366年,吕贝克商人开设了若干家贸易公司专营与南德的贸易,其中两家公司资本金为7600古尔登。他们向法兰克福运去7000张毛皮,同时在法兰克福集市上采购到14大包粗斜纹布,价值超过1600古尔登。吕贝克商人们合伙经商,诸如韦肯英诸塞兄弟,他们向南德出口鳕鱼干、青鱼、粮食和琥珀制品,从南德进口上等布料、香料、金属和葡萄酒。科隆商人的贸易规模更大,他们不仅仅是造访法兰克福集市,有些科隆商人甚至在法兰克福定居并置办产业、购买住宅、开设店铺。科隆商人向南德的出口商品有低地国家和英格兰的布、荷兰的青鱼和科隆自产的金属工具,从南德进口金属原材料和香料。14世纪,在奥地利也可见到科隆商人的身影,他们的竞争对手是雷根斯堡的商人。康斯坦茨(上)和圣加仑(下)。拉芬斯堡。纽伦堡、乌尔姆、萨尔茨堡、林道。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商业活动的多样性使商人们形成了集[團]团,或是在地区基础上,或是因专营某种特定商品。这是帝国频繁出现的情况。拉芬斯堡集团(Ravensburg Company),大约1380年由哈姆皮斯(Humpys)建立,其营业部门遍布整个欧洲。到1500年,他们在德意志南部连同母公司共有4家营业部,在巴塞尔和蒙彼利埃之间有5家,西班牙有3家,在意大利和英格兰也各有3家。每一个营业部都按照他们的方式现场处理所有生意。这可能有羊毛、铅、藏红花、木材、酒,当然还有贷款。然而同一时期,实际上是南德商人们的风头压过了汉萨同盟商人。南德,尤其是来自纽伦堡的商人成功楔入了北德意志 - 汉萨同盟的后院。15世纪初,吕贝克的零售商们在南德商人的阴影下战栗不已,南德商人不仅仅销售他们自己的商品,也开始侵蚀传统由汉萨同盟商人所经手商品的市场份额。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纽伦堡商人前进的步伐。15世纪末,南德商人已在吕贝克站稳脚跟,他们中的代表,保罗· 穆里克在法兰克福集市的巨大贸易规模印证了这一点。而相形之下,吕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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