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片刻不离身的手机怎么把不要的部分P掉被P掉,你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他P掉了所有人的手机……你有没有在这一幕幕意想不到的怪异场景中看到自己?
回想一下,
一天24小时,
你有多少时光献给了手机?
起床第一件事,
先玩20分钟手机。
刷刷新闻资讯,
看看昨夜今晨,
错过了多少人给你发的消息。
上个厕所,
手机也形影不离。
盯微博、看微信,
甚至来局王者荣耀,
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想,
每天陪在我们身边,
跟我们关系最亲密的,
好像不是恋人、朋友或家人,
而是坐卧不离的手机。
如果这个亲密无间的“伙伴”
一时间被P掉,
那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不能在一起,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时,
你却在低头玩手机。
一对刚办完婚礼的恋人,
礼服都来不及脱,
便双双掏出手机。
“第三者”,何需是别人?
周末难得的亲子时光,
孩子一脸落寞地望向远方,
老爸一脸严肃地盯着屏幕,
多少本该是欢笑愉悦的时光,
就这样消失在闪烁的荧屏。
专注于远方的浪漫,
而忽略当下的绚丽。
这一幕幕真实的场景,
你应该不陌生吧?
它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只不过美国摄影师Eric Pickersgill
将其如实记录了下来。
他不言不语,
却简单深刻地戳痛了
我们正在做又忽略的生活现实。
“我并不是要告诉人们
怎样安排自己的时间,
而是希望人们专注当下。”
摄影师Eric Pickersgill
说起这一组照片的灵感来源,
Eric也有些唏嘘不已。
“那天我坐在咖啡馆,无意间抬头看见隔壁桌的一家人,看起来丈夫、妻子,几个孩子围在桌前非常和谐,但又显得那么隔离,爸妈都在自顾自地玩手机,几个孩子人手一个Ipad,妈妈偶尔抬头望向窗外,身边都是最亲最爱的人,却为何如此悲伤孤独?”
被这一幕场景触动的Eric,
回想一下惊奇地发现:
包括自己在内的身边朋友、家人,
好像都是这种状态。
手机本是用来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让天涯海角的两个人,
看见彼此的容貌,听见彼此的声音,
却为何这件伟大、功能又日渐完备的发明,
如今打乱了我们的生活,
一步步将我们“绑架”。
走路的时候,
在低头玩手机。
处在马路中央的危险地带,
也浑然不知。
每天都有低头族,
因此丧命。
骑车上路,
会因为一条消息,
驻足停留。
开车等红绿灯的间隙,
也会赶紧掏出手机,
手机里真的有比生命
更重要的东西?
朋友间的聚会,
再也不是欢声笑语,
这可能也是你有朋友,
却也倍感孤独的原因。
连理个发,
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匣子”。
这里面,究竟是有多少宝藏啊!
手机里掌握的讯息,
真的比老师面对面授课
给你们的更多?
一次次的闪光灯,
以及坐在身边的朋友,
也不及那五寸小天地营造的精彩。
抬头即可见的风光美景,
也成了走马观花,
美景的唯一价值,
成了发朋友圈炫耀的“虚荣”。
墓地中另一个世界的他,
能接通你手中的电话?
不知不觉间,
我们似乎浑然忘却,
人心最柔软的一刻,
来自于眼神的交融触碰。
这世间的阳光、微风,
不在你的手机照片中
而在你抬头的时候。
口口声声说自己最爱朋友、家人,
却把大把时光献给了手机。
其实,你爱的人比手机
更需要你的体温。
五寸天地里的世界,
没你想象的精彩,
滑动手指悄然流逝的时光,
才是最该珍惜的现在。
来源:非凡人物
编辑:张赛霞
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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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  我叫吴忧,无忧无虑的吴忧,这个名字是真的,而下面我要讲的故事,应该也是真的。因为直到现在,我仍然常常迷失在那些不可思议的往事中,在我慢慢失去那种神秘力量的这几年,我的记忆似乎也在一点点的模糊。现在我把那些往事记录下来,希望看到这故事的人们,帮助我记住这段离奇的经历。  1979年,我出生在哈尔滨市郊区向阳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向阳山在当地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山,因为那里有一座向阳山革命公墓,当地的老百姓都叫它荒山火葬场,离市区大概只有几十公里。  那时候的农村还很落后,我的家就住在火葬场山下不远的地方,那里大概只有几十户人家,老爸当时从部队刚刚复员,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只得和老妈暂住在了这里。后来听姥爷说,我从出生到6岁,搬过4次家,搬家的原因姥爷没有说,只是告诉我,当我出生的时候,他就知道在我的身上,注定会有一些不平凡的事发生。  母亲生我的那天晚上,我是笑着出生的,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吓住了,正常婴儿降世的时候都是哭着来到这世界,只有在几周后才能学会笑,所以所有人都认为这事很邪,因为在以前我的家乡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  那是我家的一个同乡,老两口盼孙子盼了几年后,才得了一个三代独苗,也是出生的时候就会咧嘴笑,当时也只是有些纳闷,于是就把生辰八字拿去给算命先生算,算命先生说这个八字是非常不好,因为那个孩子只是来要债的,非“命中之子”,也就是说不是他们命中该有的孩子。  那家人将信将疑,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只有孩子的爹脸色很是不对,原来他曾背着家里在外面欠了一千多块钱的赌债,但后来那债主出意外死了,在当时的年代一千块可是笔不小的数字了,自己还为此一直偷偷侥幸,不过虽然如此,心里到底还是不信的居多。  孩子抱回家后,很快就发现这个孩子白天的时候还挺正常,到了半夜反而总是嘿嘿的笑。晚上关灯以后,听到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婴儿在黑暗里嘿嘿的笑,所有听到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后来还不到满月的时候,这个婴儿突然得了急病,赶紧带这个孩子去医院,折腾了好些日子,才渐渐好转。  又过了几天,孩子的爹正在逗孩子玩,忽然想起赌债的事,想起这些天给孩子的花销加上看病,也快折腾一千块钱了,于是就逗孩子说:“哎呀,欠你的钱我还的可也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就见孩子立刻脸色大变,瞬间变得黑青,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看着就往上翻,孩子爹吓坏了,起身喊人的片刻功夫,孩子就断气了。事已然如此,也没办法,好在孩子还小,出生后又一直怪异,倒也没太悲伤,给孩子处理完后事一算账,所花销的钱刚好是欠的那笔赌债钱。  后来说起这事,人们才相信算命先生的话,原来那孩子真的只是来要前世债的。  不过,我的姥爷否定了大家的这种猜测,因为只有他看到了,当时在我的身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在逗我笑,姥爷说我出生的那天刚好是阴月阴日阴时,易招污纳垢,大不吉。  -------------------------------------------  我的名字是姥爷取的。  那是在我出生一周后,我的老爸在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后,在确认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后,终于想起了给我取名字这件事。  他老人家抱着三大名著整整研究了两天两夜,最后得意的向母亲宣布,这孩子以后就叫吴用了,因为他翻遍了我们家仅有的这3本书里,姓吴的,最厉害的,最有用的,就是这个吴用了。  这里交代一下,我也是看三大名著长大的,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又不打架又没鬼怪的,我小时候宁愿相信第四个是聊斋,或者封神榜……  当时我爸刚说完就被我妈一顿臭骂。  “吴财!你们一家子都被你这姓害惨了,你说你大哥叫吴发,你叫吴财,你说你们哥俩这些年发财没有?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难道还想让我儿子这辈子无用啊?”  我爸愣了愣,一拍大腿:“可不是,这名字叫出去可不大好听,那就叫….”  翻了翻眼睛,我爸掰着手指头念叨了起来:“无用...无能…无法…无天…无边无际,无事生非,无可奈何,无所事事,一事无成,一无是处….嗨,你说,这姓吴的也没个好词啊?!”  我妈张嘴又要数落我爸,姥爷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这孩子出生就注定多灾,我看,就叫吴忧吧,无忧无虑,这名儿好。”  躺在小床上的我,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好像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  ----------------------------------------------------  接下来的岁月里,我是懵懂的,不知事的,身边发生过什么,都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也许,这正是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没有忧愁,没有哀伤,不必为生计发愁,不用为工作烦恼,生命里满满的都是无尽的快乐。  只不过这几年里,我们一直在搬家,不知什么原因似乎在每个地方都住的不长。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我6岁那年,那时候,还没有上学的我几乎从不出门,每天就在家里待着,还好母亲不用上班,每天都在家做些家务活计。  爸妈从不让我独自出门,尤其是晚上,他们说外面会有危险。  可是该来的是如何也躲不开的。  那是一个深夜,我不知怎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觉得尿憋的厉害,喊了几声妈没人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害怕,于是自己摸黑下床到外屋去撒尿,尿完后刚要回屋,突然听见厨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那摔盘子砸碗一样。  我趴在厨房的窗户上一看,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驼着背,穿个蓝布衣服,正在摔我们家的碗盆,地上稀里哗啦的一堆碎片。我吓坏了,赶忙跑回屋里,使劲推醒爸妈,喊他们去看。  爸妈打开了灯,来到厨房一看,碗柜好好的关着,一个人影也没有。老妈脸色顿时很难看,什么也没有说,把我塞回了被窝,吩咐我听到什么也不许说话。  过了一会,我隐约又听见厨房里有摔东西的声音,不过我也没敢吭声,蒙着被子只当没听见。那声音响了一会,渐渐的就消失了。但是刚消停了一会,就又开始了,而且这次闹的动静更大,好像还在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爸妈脸都白了,互相对看了一眼,明显他们也听到了。  老爸憋了憋劲,猛的起身抄起门边一个掏灰用的铁铲,冲出去对着碗柜一顿猛打,边打边骂:“妈了个X的,没完了是不是,给你脸了是不是,再闹动静我拿刀砍死你,赶紧给我滚蛋,别在我家待着。”  连打带踹的骂了一阵,还真就再没动静了,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老爸就骑车去了姥爷家,日头不到中午,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姥爷在我家屋里屋外走了几圈,最后停在厨房,仔细看了看那个碗柜,然后和老爸两个人一起把碗柜挪开了一道缝,用手电照着往里一看,这一看可把老爸吓了一跳。  原来那碗柜和墙的中间有一条几公分宽的缝隙,里面有一个老鼠夹子,而现在那夹子上,竟夹住了一个还不到半尺长的小东西,小头、小耳、尖鼻子,身体细长,四肢很短,全身浅灰棕色混杂,体毛蓬乱,两只豆粒大小的黑眼珠看去已经没有了精神。  这居然是一只小黄鼠狼,东北俗称黄皮子,老鼠夹子正好夹住了它整个后腰,小黄皮子嘴里沁出了一丝血,在那一拱一拱的徒劳的挣扎着。  可是,我们家从来没下过老鼠夹子啊,这是从哪过来的呢?  姥爷和老爸一起小心翼翼的掰开夹子,把小黄皮子放了出来,开玩笑,这东西可不是随便惹的,昨天晚上人家大人就找家来了,虽然可能只是从别人家跑过来的,但还是要小心伺候着啊。  老爸找了个棉布垫子,把小黄皮子放了上去,好在这小东西看上去伤的还不算太重,只是两个后腿一时无法动弹,应该能活下来。  随后姥爷找了个长方纸盒,剪掉一面,立在屋檐后,把小黄皮子移到纸盒里,这样它能够自由的进出,又能遮风避寒。按照姥爷的吩咐,老妈炖了块肉剁碎了,我端着肉放在它旁边,小声的跟它说:“吃吧,快吃吧,吃饱了伤好的就快了。”  那个小黄皮子两粒小眼睛骨碌碌的看着我,低头吃了起来。姥爷又对着小黄皮子低声叨咕了几句什么,做完这一切后,老妈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全家一起去了姥爷家。  在姥爷家忐忑不安的住了两天后,姥爷又和老爸一起回去看情况,回来后说那个小黄皮子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老的带走了。姥爷在那摆了瓶酒和一些肉,又放了几个大馒头,拜了几拜,算是给黄皮子上供了。  又过了两天,在姥爷的建议下,老爸去把那房子退了,找了几个朋友帮忙,就此把家搬到了姥爷这,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提这事了。  姥爷家住的地方,还要走几十里的路,是真正的农村,那里有一片一片的庄稼,和连绵的山。姥爷家共有三间房,前后有菜园,我们一家三口住了一间,姥姥和姥爷住一间,由于住的远了,老爸每天只能骑车跑很远的路去上班,我妈在家帮忙做些农活,日子过的到也悠哉。  我渐渐的忘掉了那件事,因为在这里,我终于可以自由的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玩,捉蜻蜓,捉蛤蟆,爬树,摘榆树钱,爬山,偷玉米,玩泥巴,钻苞米跺……  我敢保证,在现代科技中长大的孩子们,是绝对体会不到那种大自然中的乐趣的,不会有人整天看着你,不许你这,不许你那,你不用去想周末的补习班,不用去愁明天的钢琴课,也没人逼你学舞蹈,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变成小四眼,更不必害怕弄脏衣服回家会挨揍,因为每个孩子都是脏兮兮的,大人们也完全不当回事,虽然那时候我们连电视都不知为何物,但那种发自内心的欢乐,是如今生活在都市里,生活在科技构建的钢铁丛林中的我们,永远遗失了的美好。  只是,我脖子上从此挂了一块荷包,里面据说是姥爷请的一道辟邪的符,手腕上也多了一块碧绿的玉,用红绳栓在我的手上,那玉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已经磨的非常圆润光滑,上面隐隐有一道黑纹,仔细看去,就会觉得那是一道黑气,仿佛在里面缓缓流动。  对了,我的胸前好像也总是有几道七扭八歪的毛笔画的姥爷所说的符,我却什么也看不懂,只是觉得画了好多黑道道在胸前,觉得很别扭,姥爷说了,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特殊的日子,所以必须画道厉害点的符,平时就用不着了。  还有,姥爷特别叮嘱我,我去哪里玩都可以,只是村口那棵老槐树,绝对不允许我在入夜后到那里去,爸妈也告诉我千千万万要听姥爷的话。  然而那时的我,却从没有真正的把这些放在心上,只是我从小就是个比较听话的孩子,所以在姥爷家住了一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直到姥姥去世的那天所发生的事,才终于让我知道,我原来真的天生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我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见鬼神。  姥爷说,这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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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世癫狂半世仙   也许会有人问,你姥爷究竟是干什么的啊?难道民间传说中会走阴过阳,驱鬼画符的阴阳先生?  这里我要交代下,其实,我姥爷在当地倒也是挺有名的,不过他的职业并不是阴阳先生,而是一个……收电费的。  记忆中,姥爷常常手里拿个黑皮包,皮包里放着一支钢笔,一个小笔记本,一打零钱票子,挨家挨户的收电费,这时候我总是会屁颠屁颠的跟在姥爷身后,就跟收保护费似的,感觉很是威风。  遇到停电的夜晚,我就会很兴奋,因为姥爷会拿起院子里一根长竹竿,带上我,走到村头那个全村唯一的电闸那里,轻轻一捅,村子里立刻亮堂了起来,让我很是羡慕,以为姥爷是无所不能的。  而且在村子里,姥爷是最有文化的,据说姥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姥爷,在解放前是个当地颇有资产的小地主,早年也做过几年的阴阳先生,所以姥爷多少也学了些太姥爷的本事,而姥爷小的时候上过几年私塾,所以村子里谁家有了大事小情,都是姥爷来出面操办。不但如此,姥爷还会讲很多故事,各朝各代的历史名人,民间各地的风土人情,甚至传说中的狐鬼神怪,姥爷讲起来都是滔滔不绝,形神兼备的,一度让我很是疑惑姥爷是不是个曾游历四方的说书先生。  不过,姥爷还有一个副业,在当时的农村,确实有些事需要有个特殊的人来做,比如某家有老人去世了,东北这里通常都会说老人老了,这时就要找阴阳先生给主持操办,而姥爷就是当地这种事情的主持者。  在东北的旧习俗里,在死者的弥留时刻,死者须穿上寿衣。需贴身穿白色的衬衣衬裤,再穿黑色的棉衣棉裤,最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长袍。整套服装不能够有扣子,而且要全部用带子系紧,这样做是表示"带子",就是后继有人的意思,而且衣服上不能有口袋,避讳“袋子”这个词,为的是不让死者带走任何一代人。  在死者的头上要戴上一顶挽边的黑色帽,帽顶上缝一个用红布做成的疙瘩,用来驱除煞气,人们认为这样做对子孙是吉祥的。寿衣一定要是传统的式样,哪怕改朝换代、时过境迁,平时再也不穿民族的传统服饰了,等到临死的那一天,也还得要恢复原来的装束。因为按照传统的观念,人死之后就要去见远古的老祖宗,如果老祖宗认不出自己的子孙,不让他认祖归宗。  老人气断后,就要入殓。入殓时,死者需脸蒙黄表纸,叫做“蒙脸纸”,口含一个铜钱,叫做“噙口钱”,手里要拿着一个鞭串的小面饼,叫做“打狗饼” ,老人的头上要倒扣一碗饭,叫做“倒头饭”。停灵期间,要搭灵棚,棺头要点一盏“引魂灯”,烧纸要专门放置一个陶盆,儿女晚辈要批白带孝,前来吊丧的亲戚朋友腰间要系白带,磕头烧纸,而孝子要对前来吊孝的客人磕头做答礼。  然后还要准备烧纸,这不是简单的纸钱,按照民间习俗,要做纸扎的牛、马、轿子以及金山、银山、童男童女等,要随同祭奠仪式一并烧之。  出殡的时候,孝子长男要手拿引魂幡,头顶陶盆,听知客人念完路引,就要摔破陶盆,这时孝子不能回头,否则就会和死者一起走(死)了,然后一行人抬起棺木,抬到坟茔地,老人便入土而安。  这是东北的民间丧葬习俗,说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如今都是火化,过程就更加简练,但很多必要的礼仪程序还是要有。  ----------------------------------------------  前面说了姥爷很会讲故事,也很喜欢讲故事给我,他常说我脑瓜好用,听到看到的东西,都能记得住,是个聪明娃儿。  在我脑海里记忆最深刻的故事是一个审麻袋的故事。  话说在宋朝年间,在庐州这个地界,发生过一件离奇的故事。说的是包拯包龙图在小时候,有一次夜间同几个小伙伴在一栋荒弃的旧屋玩耍,也不知怎的就玩起了大老爷审案的游戏。  包拯扮演大老爷,坐在个破桌子上一拍桌子,其他几个小孩两旁一站,像模像样的喊起威武,一个小孩喊道,大老爷升堂,有冤诉冤,有状告状。  喊完后两个小孩趴在地上假装道:大老爷做主,小的冤枉啊。一群孩子顿时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屋子里不知何处有人哭泣着喊冤,这声音幽怨哀婉,凄惨无比,而且说的居然也是:大老爷做主,小人有冤……  这些孩子里有胆大的以为是有人故意吓唬他们,就四处去找,可找遍了屋子也没看到有人。这时小包拯灵机一动,又是一拍桌子,喝道:你有何冤屈,可速速道来,本老爷明察秋毫,自会给你做主申冤。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响动,紧接着一个大麻袋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那麻袋里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布满了暗红色的血污。麻袋跳到小包拯面前,连连做跪伏状,口称他本是外地客商,不想在这里遇歹人相害,身躯被斩成碎块,束缚在这麻袋里已不知多少年,魂魄冤屈太深,无法解脱,求老爷替小人伸冤报仇。  这回孩子们可吓坏了,说来这包拯原是星君下凡,自然同凡俗的孩子不同,他思量了一下,便答应了麻袋,说日后一定为你申冤昭雪。麻袋千恩万谢,之后包拯又问了这麻袋的姓名籍贯,被害的情形,一一记在心里。  若干年后,包拯果然在当地做了知县,且不负麻袋冤魂当年所托,破土拆屋挖出麻袋重新入殓,并且抓到了已经垂垂老矣的凶犯,终于为那可怜客商昭雪沉冤。  记得当时听完这个故事后,我很久都不敢再同小伙伴去乡间荒弃的屋子玩了,深怕跳出个大麻袋来。
  呵呵,期待楼主更新……
  @半世癫狂半世仙   后来姥爷说,我7岁的时候,有一道坎。  在这年的春天,隔壁邻居家有个田老太去世,老太活着的时候,和姥姥处的很好,大概因为自己没有孙子,一直也很疼我,常常抚着我的头,“乖孙,乖孙”的叫。  在停灵的时候,姥姥过去看了,回来后神情有些怪,她跟姥爷说,那家去世的老太躺的姿势不好,两条腿都往姥爷家这边的方向歪,这个叫做“犯呼”,也就是那老太在招呼隔壁人家的人一起走。  姥爷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说:“知道,白天我弄过了,腿摆正了,也念叨了,应该没啥事了。”  姥姥性子随和,一辈子向来依从姥爷,听姥爷这么一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老太果然安然入葬,没有什么异样发生,又过了几天,便渐渐淡忘了,姥姥也就不再提这事。  我过坎的这天,姥爷特别早起,嘱咐我今天不要出门,不能见生人,晚上的时候,我要头盖红布,独自在下屋里坐一夜,窗子要用厚布封住,不能见星光,不能见响动,无论有什么声音,都不要乱动乱说话,姥爷说,这叫“躲星”,能够避开天上灾星带来的厄运。  爸妈如临大敌般的照姥爷的话做了,在入夜之前,封紧了门窗,我则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头上盖着块大红布,心里忐忑不定,又有些好奇的在期待着发生什么。  姥姥和爸妈都早早回屋睡了,其实他们哪里睡的着,只是姥爷不让他们出屋罢了,姥爷自己则是拿了个马扎,坐在院子里,点起了烟袋。  夜,悄悄的来了。  我独自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心里其实很害怕,紧紧的闭着眼睛,偶尔偷偷抬眼看看,发现和闭着眼睛是一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我觉得屁股坐的都有些疼了,身上觉得渐渐有了凉意,我缩着身子伏在膝盖上,顿时一阵阵的困倦袭来。  这时,窗子外隐隐有“沙沙”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听到姥爷用力的咳嗽了一声,脚步声立刻就消失了,像是有些犹豫似的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又缓缓的在院子里移动起来,走走停停,似乎在试探,又像是在寻找什么,有几次走到了我所在的屋子窗外,停留了片刻,又走开了。  我所有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神随着那飘飘忽忽的声音,也在不安的飘来飘去。  又过了一会,那声音渐不可闻,似乎已经远去了,我正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隐隐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乖孙儿啊,乖乖孙儿啊。”  那分明是姥姥的声音在叫我,难道是已经平安无事了,姥姥来叫我回屋睡觉?我犹豫了一下,没敢出声,外面姥姥的声音又叫了我几遍,我才蹑手蹑脚的站起来打开窗帘的一角,掀开头上的红布向外面看去。  果然是姥姥站在窗外。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看到姥姥身后还有一个人,一身灰布衣裳,头上挽着发髻,默默的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田老太!!!!!!  天呐!我顿时心头狂跳,整个人像是突然掉入了冰窖里,寒毛集体站了起来,我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只好用力狂砸了几下玻璃,想要提醒姥爷,一眼扫去,院子里哪还有姥爷的身影!  姥姥见我骇然的表情,只轻轻摆了摆手,和往常一样充满了慈爱的眼神最后看了看我,然后转身和田老太一起走了,就像平时田老太来招呼姥姥去打牌时一样,只不过,这次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整个人都吓软了,一边砸着玻璃一边拼命的大喊:“姥姥,你别走啊,别跟她走啊!”  顿时爸妈屋里的灯立时亮了起来,姥爷也从屋后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可一切都晚了。  姥姥神情安详的躺在炕上,和睡着了一样,我冲过去摇晃着姥姥,哇哇的哭了起来,老妈紧紧攥着姥姥的手掩面而泣,老爸抹了抹眼睛,唉声叹气,姥爷懊悔的连连跺脚:“我刚才听到屋后有动静,才过去看看,就这一会….”  后来姥爷说,如果不是那天给我躲星破灾,走的其实应该是我,田老太在院子里四处找我,姥爷都知道,只是不想为难她,想着自己坐镇能够让田老太知难而退,谁知老太太居然还会声东击西,她生前和姥姥要好,既然带不走我,于是就带走了姥姥。  然而,这只是我一系列遭遇的开端。
  米有人看?
  没有啦?
  呜呜呜呜呜呜呜,好吓人。。。   你奶奶让我好感动,都想哭了
  没了。  
  我在看!我在看!刚刚手机没电提醒振动一下,吓得我一颤哪,呵呵  
  我在看  
  我来了继续更  ------------------------------------------------  “我以前要是把刘先生的本事都学了,现在对付这些事就容易多了……”  姥姥走后,姥爷常常这么独自念叨,我每次好奇的问刘先生是谁,姥爷却总是晃晃脑袋,摸摸我的头,什么也不肯说。直到后来姥爷挨不住我的死磨烂缠,才跟我说了一个名字‘刘全有’,告诉我如果遇到特殊的危难,就喊刘老道,兴许能管用。我将信将疑的答应了,姥爷又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  时光很快到了1987年,爸妈在这年返城工作了,姥爷的意思让我留下来读完小学,爸妈同意了,于是家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姥爷相依为命,也是在这一年,电视机这个新鲜玩意悄然走进了村里。  那时刚上小学的我,对这个里面有好多人还能说话的东西尤其热衷,每到晚上就缠着姥爷去村里四舅家看电视,而姥爷也总是乐呵呵的带着我起身就走。那时姥爷已经60多岁,可能是老来失伴的缘故,身体也大不如前,却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也常常会陪着我做些幼稚的事,大约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外孙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支撑,可惜我那时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每每想起,心里常自懊悔。  那年的冬天姥爷病倒了,其实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但在当时的年代,农村里能找到的药也就是一些止痛退烧的药片,吃了也不见多大效用,姥爷病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喝了点热汤,厚厚的盖了几层被子,倒头就睡下了。  而我,独自缩在被窝里,盯着家里的14寸熊猫牌黑白电视机在发呆。嘿嘿,是的,我们家新买的电视机,姥爷说,不能让我总往外跑,总去别人家不好,而且也不太安全,所以姥爷和爸妈凑钱,又跟身在外地的舅舅借了些,这才搬回来这台当时很是流行的熊猫牌呢。  可是……这天居然停电了。  如果姥爷没生病,这种事都是他老人家去解决的,竹竿捅电闸嘛,简单的很,可是除了他,村里别人谁也不会去管的,因为那是姥爷的工作,也是姥爷的权威,别人可不敢瞎捅,要说电在当时是好东西,可也是害人的东西,万一出事,谁也负不起责任。  我估计这时村里所有没睡觉的人,都以为跟往常一样,等着姥爷出手呢,可今天姥爷却偏偏病倒了,他们可能都会很失望吧?  想着昨天西游记的剧情,我心痒的像猫挠一样,看了看姥爷睡的正熟,我悄悄的溜出了屋子,记忆里,那竹竿就在院里东墙角放着咧。  一心惦记着西游记的我,完全忘了平时姥爷的叮嘱,猫着腰拿着竹竿就翻墙跑了出去。我说过,我们家住在村子头,离那个电闸的距离并不远,我想象着一会儿村里一片光明,我美美的趴在被窝里看电视的情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那天的夜晚没有月光,天很黑,我把竹竿横在身前,紧张兮兮的往前走,心里有些害怕,渐渐的走到了村口,前面,就是那棵老槐树。  “千万不要在晚上独自出去,尤其是千万不要去村头那棵槐树那里。”  我猛然想起姥爷的话,脚步一下子缓了下来,偷眼看了看周围,四周出奇的静,那老槐树就在不远的黑暗中,在夜色里伸展着枝丫,一眼望去,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  我犹豫着往前挪动脚步,尽量绕开那槐树,想要扭头往家里跑,可不知怎的,两条腿却不知不觉的往前蹭。  我心里突突的乱跳,前面拐个弯就到电闸了,我把竹竿握的紧紧的,咬了咬牙,几步就跑过了槐树的位置。  眼见就跑过去了,我刚略略放下心,手中的竹竿一端“嘭”的一声,仿佛打到了什么东西,我忙扭头望去,却见黑暗中一个黑乎乎的长的像是狗的东西趴在地上。  我寒毛一立,“妈呀”一声刚要跑,那东西趴在地上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真是条狗,吓了我一大跳,说到狗我可是不怕,别看我那时年龄小,但在农村里的孩子哪有怕狗的,村里各家的狗可都是我们的玩伴。  我正想着这是谁家的狗半夜跑出来,只见那狗竟然后腿着地直立着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居然嘿嘿的冷笑了一声,捡起地上一个黑色草帽,重重的扣在头上,就那么两条腿着地一扭一扭的向我走了过来。  当时我已经完全吓傻了,整个人被无比强烈的恐惧完全笼罩住了,脑中嗡嗡乱响,我一个劲的在心里跟自己说“见鬼了见鬼了,快跑啊”,可两条腿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软的几乎失去了知觉,丝毫移动不了,就差瘫在地上了。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东西走到我身边,才看清它的身上血乎乎的,像是狗肉馆门前被扒光了皮的肉狗似的,全身都冒着血腥味,几个尖利的牙呲出嘴外,两只血红突起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我,嘴里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  在距离我还有三米多远的时候,那怪物突然停了下来,大鼻子用力嗅了嗅,有些惊疑的望了望我,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猛然张开大嘴嗷的一声,一股强烈的腥臭味扑了过来,我原本就已经神智迷糊了,被这作呕的气味一熏,顿时心头烦恶,“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我感觉到那怪物来到了我的身边,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试探的碰了碰我,我脑中反复只想着姥爷快来救我,可这时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朦胧中看到那怪物的大脑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我想着姥爷姥爷,突然灵机一闪,拼尽所有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刘老道快救我”  这微弱的几个字刚一出口,那怪物立刻就是一愣,居然向后退了一步。  “有门!”  我心中大喜,挣扎着又喊了一句。  “刘老道快救我!”  这一次那怪物猛的跳了起来,不住的向四处张望,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俗话说人急了啥事都干的出来,我挣扎着拱起身子,也不知突然间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向村里方向跑去,跑了没几步,前面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又是那棵槐树!  我头皮一乍,脚下又是一软,这时后面那怪物已经嗷嗷怪叫着追了上来,看来他也看出我这只纸老虎是吓唬他了。  我回头一看,就见怪物后腿直立,前爪乱晃,耷拉着舌头呼哧呼哧的跑,可笑的是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不过这时我可丝毫笑不出来,虽然那怪物的姿势跑的很别扭,速度并不快,可我现在几乎是完全在爬了,如果没人出现救我,那我可就死定了。  幸亏它是站着走,我心里瞎想着,可人爬着走到底还是没有站着走的狗跑的快,很快我就被追上了,那怪物嗷呜一声一个恶狗扑……  呃,不管它扑什么吧,反正就把我按住了,张开大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口,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也怪叫一声,抡起胳膊就砸了过去,那怪物才不在乎我,猛的一口就咬住了我的手腕……
  “嗷!!!”  “啊!!!”  两声惨叫顿时响彻夜空,怪物张口松开我的手,不住在地上跳来跳去,呲牙咧嘴的哀嚎。我捧着自己的手,已经是血乎乎的一片,又疼又麻,也不知是不是断了,于是我也呲牙咧嘴的叫唤。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荒野村口,一株怪异老树,一人一狗相对哀嚎,更怪异的是这狗还戴着草帽,双腿乱蹦,这场景着实是诡异啊。  远处忽然传来了人声,有许多人在喊我的小名,脚步声乱哄哄的喊成一片,估计村里人出来找我了。  那怪物见有人来了,料到事情不妙。  “呸”  它猛的一甩头,吐出了什么东西,恨恨的盯了我一眼,几下扑到那棵槐树后面,一转就不见了。  这时前面手电光乱晃,脚步声连成一片,我从地上费劲的爬起来,只见姥爷和一群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眼见自己彻底安全了,我踉跄跑了几步,扑的一跤摔倒趴在什么东西上,我抓起来一看,正是怪物的那顶黑色草帽。  ------------------------------------  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屋子里静悄悄的,姥爷手里捏着旱烟袋,默然坐在我身边,一个脏兮兮黑乎乎的草帽扣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我怯怯的跟姥爷说了事情的原委,姥爷用手敲着桌子,若有所思,没有说什么,而是给我讲了个他在解放前遇到的一件事,也可以说,是姥爷的一个故事。  那是在解放前,这一带,是日本鬼子的占领区,那时候姥爷还正年轻,不幸和村里几个年轻人一起被鬼子抓了劳工,在辽宁锦州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给鬼子修工事,筑炮楼,没事的时候就干些杂活,虽然饱受欺凌,但好歹留了条命在,早晚也能有口糙饭吃。  日本鬼子养了很多猪,当然喂猪的活都是中国人干的。有一次鬼子要给发情期的公猪做阉割,俗称“煽猪”。可当时没人会这个技术活,于是就把中国劳工集合起来,问谁会煽猪,煽的好的可以给大米饭吃,馒头猪肉大大的有。  当时就有个姥爷同村外号叫刘大皮鞋的汉子站出来,说我会煽猪,鬼子很高兴,给了他一把刀,猪上了绑绳,固定在案板上,准备煽猪。  结果刘大皮鞋一刀下去,不知是捅错了地方,还是方法不对,那猪哼哼叽叽的挣了半天命,居然就一命呜呼了。鬼子当然很生气,猪还没养大,怎么能死。凶残的日本鬼子就用了一条麻袋,把那刘大皮鞋装在里面,两个鬼子抬起来用力扔,人就重重的摔下来,然后再扔,再摔。  鬼子边摔边问:“你地,会不会煽猪的干活?你地,死啦死啦地!”  刘大皮鞋在麻袋里拼命的喊我姥爷:“张殿阁,快求情啊,乡亲们求情啊,太君饶……饶命啊……”  大家吓的都缩了头,姥爷虽然心中不忍,也只能一闭眼睛,日本鬼子会听中国人求情么?没事还弄死几个玩呢,这时候谁敢说话啊。  这家伙其实压根不会煽猪,只是以前见过,以为挺容易,想侥幸试试,如果成功了就可以讨好鬼子,少受点罪,结果失手把猪捅死,还好当时日本鬼子急缺劳工,刘大皮鞋才侥幸留了一条命,却因此留下了终身的残疾。  后来过了两年,苏联红军打跑了鬼子,老百姓很是高兴,都以为终于捱过苦难的日子了,可那些号称是红军的苏联毛子,比日本鬼子也强不了多少,在当地抢掠百姓,奸淫民女,也是坏事干尽。不过这时姥爷已经跑了出来,一路靠讨饭往家赶。  姥爷在走了半个多月之后,终于走到了哈尔滨境内,石人沟这个地方,遇见了一件蹊跷事。  石人沟村所处的地方,已经离姥爷的家乡不远,因为村子周围早年挖掘出很多古时的石人残像,因此而得名。姥爷路过这里的时候,正是当地镇压反革命,村里的恶霸地主张万德因为在日伪时期给日本鬼子做事,欺压良善,无恶不作,日本鬼子被打跑了,他就被揪了出来,一番批斗后,枪毙了。  几天以后,同村的一名妇女王某就得了一种怪病,类似现在的精神病。这病很奇怪,王某整个人的言行举止和嗓音都变了,变得和死去的张某几乎一样,经常说些张万德以前自己家里的事,而且该妇女一看见抓他(张万德)的那些民兵、村委会干部就破口大骂,弄得大家谁见了她都有点害怕。  更奇怪的是张万德生前好唱戏,王某本来不会唱戏,这一病也会唱了。有人可能会猜想这名妇女是不是装的啊,可王某和张万德没有任何关系,再说女的要装成男人的声音也不容易。王某的家人可着急了,赶紧到处找大夫看,可大夫也看不了啊!就只好到处找看虚病的先生,结果找了几个都狼狈不堪的被王某赶了出来。  而王某也开始变本加厉,在村里胡打乱骂,见到人就冲上去抓。村里也没办法,只得找了个粗绳索把她双手捆住,关在了自家的柴房里。  可过了几天,她居然把绳索都给咬断了,发疯了似的用头撞门。无奈下,只好改用铁链,把她整个人栓在磨盘上,仍然关在柴房里,外面上了几道大锁。村里同时四处张罗着找寻能人,可人家听说这恶鬼的厉害都不敢来,慢慢的大家也灰心了,反正她被拴住了一时也跑不出来,日子就这么慢慢捱了几个月。  正巧这时姥爷讨饭路过这里,听人唠闲话提起这事,心里犯了合计。其实这个张万德说起来跟姥爷还是本家亲戚,这个张万德在家行五,早年曾上山当过胡子,心狠手黑,人称张五爷。后来日本人占了地盘,他带着人下山,投靠日本人,从此为害一方。就这么一个人早跟家里断了往来,姥爷也只是听本家的老人提过,论起辈来,姥爷还得叫他五叔。这时恰巧遇到,就动了心思,于情于理,自己都该伸这个手。  前面说过,我的太姥爷早年做过阴阳先生,所以姥爷也是学到一些本事的,可那些年一直兵荒马乱的,也没机会用到,所以姥爷就跟村上的人说了,可以给看看,如果成了也不收酬金,只求多给点干粮米面,能够回家路程的就成。  村上的人其实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见是个讨饭的,只当是为混碗饭吃,不过旧社会穷人帮穷人,于是管了姥爷一顿饱饭,然后按姥爷的要求准备了一些黑狗血,柳树枝,黄纸,朱砂没弄到,只好用黑墨汁代替。  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姥爷和村里选出的10多个壮实小伙子来到了关着王某的柴房外,后面远远的跟着几十号人。打开柴房后,只见王某蓬头垢面,身形消瘦,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脸色黑青黑青的,这一见到人怪叫着就冲了上来,拽的身上铁链子嘎吱嘎吱的响。  姥爷站在门口,说道:“我该叫你声五叔,论起来,我是你本家小辈,张永轩的大儿子,今天赶到这,劝你一句,啥事摊上了都是命,你这辈子吃过苦,也享过福,也作过恶,既然气数尽了,就别在折腾不相干的人了,你还是走吧。”  王某哼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像几年没说过话:“仇还没报,债还没讨,我怎么能走。”  “你这辈子可没少害人,欠别人的债还少么?你就不该给人家偿命还债?我劝你还是安心上路,我们给你多烧点纸钱,保证你在下面不愁衣食,你在阳间的家人也一定有人好好照顾着。”  “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就是张永轩自己来了,今天我也不怕他!”  姥爷见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再废话,抽冷子拎起小半桶黑狗血兜头就泼了过去……
  继续更......  泼了黑狗血后,姥爷拿着柳条冲上去劈头盖脸一通乱抽,一边抽一边骂:“你这狗汉奸,叫你声五叔不知好歹,活着祸害老百姓,死了还不安宁,看我今天收拾了你,你还不快点滚。”  王某此时被黑狗血淋头,站在那就是一阵哆嗦,又被姥爷拿着柳条玩了命的抽,身体上渐渐开始冒出淡淡的青烟。姥爷见状忙挥手示意,旁边的小伙子壮了胆子,一个人端着化开的符水,另几个人冲上去按住王某的身子,王某用力挣扎,力气居然大的出奇,几个小伙子一起使劲也没能把符水灌到她的嘴里,最后被她一拱把碗都打碎了。  其实这时候姥爷心里也是没底,这些捉鬼的法门,从来只是听太姥爷讲,可从来没亲身经历过,抽打了一阵后虽然有些效果,这恶鬼却越发凶起来,把几个人抡的东倒西歪。  姥爷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自己知道的驱鬼方法,忽然看到地上丢着一双筷子,赶忙捡起来咬牙冲了上去,抓住恶鬼的手,用两根筷子就往中指上夹,夹了几下不管用,恶鬼嗷嗷叫着使劲挣了几下,甩开按住他的人,猛的把姥爷扑倒在地,两个人顿时撕扯起来。  那恶鬼撕扯了几下就把姥爷身上抓的血肉模糊,衣服也撕开了,两只手死死掐住姥爷的脖子,姥爷立时被掐的眼睛就往上翻,拼尽力气挣扎,不断的踢打压在自己身上的恶鬼。旁边的人都急红了眼,拎着棒子照着恶鬼的脑袋往死里的砸,可就跟砸到石头上了似的,那恶鬼被砸的呜嗷乱叫,掐住姥爷的手却丝毫不放松,眼看着黑黑的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姥爷脸都开始发青了。  正在紧急的时候,这恶鬼突然嗷的一声怪叫,猛的跳起来,浑身一阵剧烈颤抖,随后“扑通”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轰的一下退开了老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姥爷才缓缓的爬起身,见王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走过去小心的扒了扒她的眼皮,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小心翼翼的从她嘴里掏出了一块玉,揣进了兜里。  “没事了,你们来人扶她进屋,喂点稀粥喝。”  姥爷疲惫的招了招手,村里人纷纷围了上来,见王某的脸色渐渐有些血色了,这才有胆大的背起王某,一群人乱哄哄的把她抬进了屋里。  两天后,王某才渐渐恢复了意识,提起前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隐约记得自己去地里挖菜,偏赶上那天下雨,王某顶着雨往家里跑,半路经过一片荒地的时候绊了一跤,回家后就有些发烧,迷迷糊糊睡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然王某没事了,可村里人还是不太放心,万一姥爷走后那恶鬼再回来怎么办,姥爷说不必担心,那恶鬼已经被打散魂魄,很难在聚形出来害人了,以后给他多烧些纸钱衣物,好好安慰一下也就没事了。  王某家人很高兴,围着姥爷先生长先生短,千恩万谢,村里也凑了些钱物送给姥爷,姥爷坚持只要了一袋杂粮,十多个杂面馒头,至于钱财,分文未取,就是这白面馒头,还是大伙硬塞在姥爷袋里,兵荒马乱的年月,大伙都不容易啊。  辞别了众人,姥爷背着个褡裢上路了,这里距离家乡也就3,4天左右的路程,姥爷思家心切,日夜兼程的往家赶。  如此走了两天,姥爷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到沿途村屯里讨口水,困极了就随便找个避风的地方打个盹,就这么两天下来,居然走了将近两百里路。  其实姥爷这么急着往家赶,是有原因的。原来那天在斗鬼的时候,本来姥爷已经快被掐断气了,人已经半昏迷了,两只手下意识的乱挥乱抓,右手抓到了一个冰冰凉的东西,姥爷登时心里一亮,这是一块姥爷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古玉,太姥爷说这是古物,祖上传下来的,最能辟邪驱鬼,很是灵验。  当下姥爷不及多想,眼前都花了,凭着直觉一把将古玉塞进了恶鬼嘴里,巧的是当时那鬼被旁边人用木棒砸的正长大了嘴叫唤呢,古玉入口立时见效,恶鬼被灵气冲散魂魄,姥爷这才捡了一条命在,否则就凭姥爷初出茅庐这点本事,是制不住那恶鬼的。  可是制服恶鬼之后,姥爷发现这原本深青色的古玉,竟然多了一丝黑气,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那黑气似乎正在扩大,而且还在缓缓移动,所以姥爷心中非常焦急,也隐隐有些害怕,这才心急似火般的想尽快回到家中,让太姥爷看个究竟。  这天夜里,姥爷赶到了宾县这个地方,此处距家乡只有不到百里,估摸着大概明天擦黑的时候就能到家,不由得浑身都来了劲,暗暗加快了脚步。好在正赶上月圆,虽然已近深夜,但道路荒僻,地广人稀,皎洁的月光无遮无碍的洒落大地,竟然十分明亮,而且姥爷一向胆大,虽身处荒郊野外,却也不怎么在意。  道路两旁渐渐出现了稀疏的小树林,一丛一丛的杂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一个的坟包,  “呱呱”  远处不知何方响起了几声老鸹叫,天上的月,也悄悄的隐没在云里,立时就有几点星光闪了出来,不知怎的,周围的寒气似乎也在此时浓了几分。姥爷不由得头皮微微有些发麻,望了望周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刚走了几步,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也在走路,姥爷很纳闷,这大半夜的谁还能跟我似的这么急着赶路呢?于是就加上了小心。  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了,那身影很奇怪,似乎有些若隐若现,又好像身边总漂浮着一层朦朦的雾气,看不清楚,只是觉得个子特别矮,黑乎乎的一团,在夜色中看去有些模糊不清,在姥爷的前面慢吞吞的走着。  姥爷心中暗惊,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东西了,心中一个劲默念八字真言:八方无碍,心境空明,八方无碍,心境空明......边念叨边缓下脚步,徐徐退后,脑中不断的思索对策。  说来奇怪,姥爷在后退,前面的怪影在前进,可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怎么居然越来越近,刚退了几步,前面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只见那怪人穿个破烂的黑布大褂,整个人佝偻着,低着头,看去又瘦又小,手里好像还拄着根拐棍,而且腿是弯的,似乎是个罗圈腿,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摆。  姥爷壮了壮胆子,伸手在路边柳树上拽了根粗树枝,心想不管它是个啥东西,今天只得跟它拼了。眼看越来越近,姥爷一咬牙,大喊:“前面拦路的朋友,我今天只是从这路过,与你无冤无仇,还请把路让开。”  那个怪人喉中咕噜一声,似乎说了句什么,随后转过身,顿了一下,缓缓抬起了头。  “我的妈呀……”  姥爷只看了一眼,整个人立刻就毛了,妈呀一声吓得坐在了地上,刚才那点勇气早就不知丢到哪去了。  其实也怪不得姥爷吓成这样,再看看这位的尊容实在是不由得人不害怕。  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真的,不过如果你曾经看到过狗肉馆门前杀活狗的景象,大概就能想象的出,呈现在姥爷面前的,正是一个被活活勒死,然后剥了皮后的狗脸!  这狗脸上由于没有皮,看上去就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两只骇人的眼睛圆睁着,直瞪瞪的盯着姥爷,它的眼睑已经没有了,眼睛就血红血红的突出来,长长的舌头歪斜搭在嘴外,呲着两排白森森的利齿,鼻子上两个深深的孔洞,似乎还在微微抽搐着。  还好它的身上套着一件不知在哪捡来的破烂大褂,遮住了身上,不然这形象更加恐怖,这怪物手里还拄着个木棍,大概是两只脚走路还不习惯,而它的头上,赫然戴着一顶黑色的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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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只有一个人看我也要写,感谢回复的朋友们,你们的回复才是我继续写的动力呀5555  -----------------------------------------------  姥爷的故事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看着我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眼神,姥爷伸手拿过了我手上戴着的半块玉,指了指上面那道黑纹,说道:“当年那个怪物原来就是张万德,那天张万德的魂魄被古玉冲散,其中一魂被吸进了古玉里,其他逃出的几个残魂余魄,在世间飘飘荡荡,但由于渺渺无依,很快就会消失。也是他不该绝,正好一家农户宰杀活狗,那狗刚刚剥了皮,马上就要被挂在钩子上的时候,张万德即将消散的魂魄正好飘过,巧的是狗的魂魄刚刚离体,张万德趁机附身于狗,借狗尸还魂,逃过了一劫。”  “化身为狗的张万德,并不是单纯的附体,当时一人一狗两股怨念在某种巧合下融合为一,所以此时的张万德既有恶鬼的能力,又有了狗的身体,已经是个狗妖。他来找我的目的,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找回他丢失的魂魄,这样他的力量就会大增。”  顿了顿,姥爷又说:“昨晚你遇到的就是它。”  “那姥爷你是怎么打败他的?他怎么又会在咱们这里出现啊?”  我疑惑的问了一句,马上又想起了什么,伸出手仔细看了看,被它咬过的手腕处,皮肉无损,一点伤痕也没有。  “姥爷,它昨天咬了我,我怎么……”  我的肚子里有一大堆问号,恨不得马上得到答案。  “呵呵,别着急。”  姥爷笑了笑,说:“姥爷哪能打过他,要不是那天有高人搭救,恐怕现在也没有你这小子了。”  “高人?那是谁啊,他有多厉害啊?姥爷快点说说。”  姥爷却不慌不忙的在炕沿上磕了磕烟袋,看了看天,日色已渐西沉,姥爷包起了旱烟袋,叹了口气说:“几十年了,该了断了,小子,今晚咱们爷俩去请张五爷喝酒,剩下的事,以后再告诉你。”  六  吃了晚饭后,我忐忑不宁的守在姥爷身边,看着他从旧箱子的最底层翻出了一本层层包裹的旧书,然后按照书上所示,用毛笔在一叠黄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画那些天书一样的符。我心里暗想:难怪都说写字难看的叫鬼画符,这画的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一点规律都没有。  姥爷看出了我的心思,凝神画完最后一张符后,对我说:“小子,你别看这符看起来莫名其妙,实则暗含天地至理,阴阳奥义,画符的时辰、工具、人的精气神都有讲究,并不是随便画的,不懂阴阳之道的人即使照原样描一张出来,也是毫无作用的,这画符嘛,说实话姥爷年轻时候也就是划拉过几次,这次但愿能管用吧。”  “啊,原来姥爷也没谱…”我小声嘀咕着。  又挨了一会,看着姥爷精神头十足,我怯怯的问:“姥爷,晚上我不去行不?”  姥爷哈哈一笑,拍了我一巴掌:“几十年的冤债,应在你的身上,你不去我怎么给你解?那好,要不晚上我自己出去,你自己在家睡觉?”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缩了缩身子:“那我还是去吧,自己在家更害怕……”  夜越来越深,姥爷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1点,拍醒了正在打瞌睡的我,把符叠好放在怀里,拿过准备好的一瓶酒拉着我刚要出门,想了想,转身把桌子上放的草帽夹在腋下,转身出来关好大门,带着我往村头走去。  这天夜里依旧很黑,还好风不是很大,我缩头缩脑的跟在姥爷身旁,紧紧拉着姥爷的手,一想起昨晚那个瘆人的怪物,心里就跟打鼓似的扑通扑通的跳。  到村口的路程很近,还没等我吓尿裤子就已经走到了古槐旁边。姥爷这时神情非常凝重,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念叨了几句,“啪”的一声贴在了古槐上,然后把草帽顺手放在地上,拉着我退后了十多米,凝神等待着异变的发生。  我躲在姥爷身后紧盯着那棵槐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过了顶多一炷香时间,只听“嘿”的一声冷笑,一个黑影缓缓的从槐树里面走了出来,拾起草帽扣在头上,站在我和姥爷的面前,两只可怖的眼睛中似乎没有了原先的戾气和凶狠,神情复杂的盯着姥爷,一言不发。那眼神中似乎有绝望,有困惑,有不解,有迷茫,隐隐的还有一丝怨恨。  姥爷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平静的看着狗妖,过了一会,姥爷缓步走了过去,拿出手里拎着的酒瓶,打开塞子,轻轻的放在它面前不远的地上,然后缓缓退了回来,这才开口说道:“五叔,几十年过去了,算来你也快到日子了,你一直对我有怨,对刘先生有恨,但当年的起因本是你的错,现在刘先生也没了好几年了,我也没几年活的了,希望你不要再把仇算在小辈的身上,剩下的几年,我好好供奉你,你看怎么样?”  狗妖没有动那瓶酒,它毫无表情变化的狗脸对着姥爷,沉默了好久,沙哑着嗓子说:“我不想魂消魄散,我要投胎,你帮我。”  然后又一指姥爷身后的我说:“我知道,就在他的身上,你还给我,我要重新为人。”  简单的几句话,让姥爷的身上竟然轻轻颤抖起来,只听他攥紧了拳头低声说:“你要是早点醒悟过来,刘先生何必如此…..”  我奇怪的看着姥爷,却见姥爷缓缓摇了摇头,说:“你现在连个孤魂野鬼都算不上,况且怨念未消是无法投胎的,你根本去不了黄泉路,也过不了奈何桥,想投胎转世早就不可能了。”  狗妖猛然往前走了几步,恶狠狠的瞪着姥爷:“你当年害我魂魄残缺,害我不能转生投胎,否则我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如今你必须帮我,反正我早晚形灭魂散,我要是拼了命,也拉你们爷俩陪葬。”  姥爷语气仍旧平静:“我今天本就是有备而来,刘先生留下的东西都在我身上,再说你现在的力量早就消磨的差不多了,你是打不过我的,何况你根本走不出这槐树周围二百米,不过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帮你逃过此难,重入轮回,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狗妖说。  “你跟我来。”  姥爷说完拉起我转身就走,狗妖迟疑了一下没敢动,看我们越走越远,这才缓步跟了上来。走了大约几十米,姥爷停下了,我抬头看看,这是我十姥爷家的后院,十姥爷也是姥爷族里的兄弟,大排行是老十,因为他家有个小舅舅跟我同岁,所以我也总来他家里玩。庄户人家的院子很简单,只围了一道不到一米高的土墙,几根木栅栏就算是大门。  姥爷示意狗妖继续跟着走,然后轻轻推开木栅栏,我赶紧随着姥爷走进了院子里,拐了几拐,姥爷在一个狗窝前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跟上来的狗妖,指了指狗窝里面一只正在待产的黑狗,说道:“我早已经算好了,这狗马上就要产崽,你现在的状况,投人胎根本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我把你的魂魄打入狗胎,你才能借狗身重入轮回,你觉得这办法怎么样?”  狗妖愣愣的盯着那母狗,嘀咕道:“怎么又是狗,怎么还是狗……”  姥爷无奈的笑了笑:“你现在的身体也是狗身,何况你的魂魄中还有狗的残余魂魄,你说除了做狗,你还能做什么?再说,狗的寿命顶多只有十多年,等你做狗的这一世过去了,就可以重新转世投胎,说不定再次轮回就能继续做人了,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狗妖恨恨的跺了跺脚,嗓子里咕噜了一声,说道:“反正老子也做了几十年的狗,也罢,总好过灰飞烟灭,做狗就做狗!”  姥爷抬眼看了看时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么,如果没事的话,现在就开始吧。”  “嘿嘿”  狗妖惨然:“我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后事交待?我倒是希望做狗了以后,你们多看顾我点,就感激不尽了。”  姥爷又说道:“不过你投胎了也是魂魄不全之体,而你剩余的一魂现在被封在这玉里,我也没办法,只有等日后有了机缘再说,至于投胎以后的事,就看你的造化了。”  狗妖闻言叹了口气,闭目不语。  微弱的月光下,那只我很熟悉的母狗‘黑子’低声呜呜着,随着急促的呼
的肚子开始加速鼓胀。  “姥爷,它好像快生了。”  我拉拉姥爷衣服,姥爷点点头,走到狗妖身后,咬破手指,快速在它背后画了个符,口中急速念了几句,低声喝道:“疾!”  只见狗妖的身上顿时亮起一道幽幽的青光,狗妖连连颤动了几下,跌坐在地,又过了一会,口中重重的呼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扭头看着姥爷,脸上虽然仍是丑陋恐怖,但看得出那神情已满是感激。  姥爷又对他说道:“你的魂魄已净,五爷,上路吧。”  狗妖丑陋的脸似乎苦笑了一下,惨然道:“想不到我堂堂张五爷,做人威风了几十年,做鬼凄惨了几十年,现在又要去做狗,真是可笑,报应啊报应!”  说完猛的跳起来,化作了一团幽光,姥爷忙取出一张黄符,引着那光一直到黑子那里,只见那团幽光立时围着黑狗盘旋不止。  姥爷小心翼翼的低头默念着什么,渐渐的那团青光转成了青灰色,又转成了灰白色,围绕在狗腹旁,逐渐的黯淡下来,慢慢的消失了。  这时“黑子”的身体猛的抽搐起来,肚子一阵剧烈的收缩,随后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姥爷见已经办妥,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做完这一切天已近大亮,我和姥爷悄悄回到家中。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睡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天近傍晚,外面一阵嘈杂声吵醒了我,我一骨碌爬起来套上鞋就跑了出去。在十姥爷家院子里,围了很多人,我挤了进去,地上趴着已经产崽的黑子和它的‘老公’,一只体型更大的黑狗,而黑子怀里蜷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白狗。  大家都议论说,这黑狗配黑狗居然生了只白狗,真是太奇怪了,而且狗下崽都是一窝,怎么会只有这一只生下来?  我看着这只刚出生就睁开眼睛四处查看的小白狗,心想,也许在将来这只狗的身上还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吧?
  不管怎么说,狗妖的事总算告一段落,我也可以从此安心的上学了。姥爷给我换了一块玉,系了根红绳,戴在我的脖子上,原来那块封有狗妖魂魄的玉被姥爷收了起来,不过这两块玉都是断开的,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整体,面对着我的疑惑,姥爷微笑着说,这是刘先生的安排。  我也搞不懂到底刘先生是谁,姥爷总是不肯说。只是,从那以后我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人在跟我说话,而且还不止一个声音,那感觉像是在耳边,又想是在脑子里,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有时候像是一个人在窃窃自语,有时候又像是互相在商量着什么。  而且我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梦到很多古怪的事,梦中有些人在做某些事,有时候我也会在其中,梦里的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每次醒来后,都有些模糊不清,却又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还好,后来的日子里倒也没再发生什么大的怪事,倒是别人家发生过一些鬼鬼怪怪的事,本来这种事在乡下就比较多,由于我的特殊体质,姥爷需要开慧眼才能看到的东西,而我直接就能看到,所以姥爷每次都带着我上门。  其实也没有什么冤魂恶鬼作祟,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什么儿女不给烧纸钱的啦,老人在阴间没钱花缺衣服啦之类的,最了不得的也就是什么水鬼吊死鬼抓替身什么的,姥爷带着我一到场基本全搞掂。而我跟着姥爷混了几年也长了不少见识,现在想起来,姥爷是有意识的让我接触各种鬼怪。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一直到我14岁那年,父母把我接进城里上中学,从此我就离开了那个小村子,离开了姥爷。  记得那天姥爷叮嘱了我很多话,一直把我送到去城里的车上,姥爷就那么站在路旁,默默的拄着拐棍望着远去的我,我知道从此以后姥爷就是一个人生活了,可他坚决不肯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子,连舅舅家都不肯去,爸妈也没有办法。  直到如今,我仍然常常会怀念童年在那里生活的点点滴滴,怀念姥爷温暖有力的大手,和他永远都讲不完的故事。  相比之前的生活,城里的花花世界让我眼花缭乱,然而却没有了在乡下那种随心的快乐,日子过的很平淡也很快,就这样我读完了初中、高中,时间的车轮徐徐的前行,貌似缓慢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  不过我现在撞鬼的几率倒是越来越大,夜里走在大街上不经意就能看见好几个,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受不了,觉得自己都有点要发疯,虽然有过在农村多次见鬼的经历,但是农村毕竟人少鬼也没几个,城市里人口多那鬼也就很多呀,那种简直跟人和鬼在一个空间生活的滋味不是正常人能体会到的,但是我牢记姥爷的话,只当看不见就是了,它不来犯我,我也不去惹它,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事实证明姥爷是对的,鬼魂其实和人类一样,只是在按自己的方式生存,它们基本上是不会害人的,除了一些非正常死亡有怨气的或者离世时有大愿未了的执念所化成的恶鬼,它们大多数都是无害的,顶多只是个别的会在巧合的时候做些恶作剧吓唬人,其实在它们看来,那只是个很好玩的事,但我认为,它们中有一些是想让人注意到它,让人们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它们的世界很寂寞很单调。  无聊的时候,它们也会在深夜的路口徘徊,在无人的街边看着偶然经过的人发呆,他们也会想念在阳世的亲人,却又无法再回到往昔的家,即使回去了,也只会给家里人带来灾祸,所以他们生存的目的只有等待,生存的方式也只有等待,等到自己能够重新投胎的那一天,抑或是彻底消散的那一天。  而我脑中的奇异说话声断断续续,时常的怪梦也仍然在继续,不同的是以前梦里所发生的事,开始真实的在现实中出现,常常在做某件事的时候,脑海中一闪间就会记起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曾经在梦里经历过,再用力去回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慢慢的我开始有意识的把这些梦理解为一些我能够预见到的事物。  记得高二那年的一个中午,我正在午睡,忽然梦到了几只老鼠爬进了我家的院子里,我的意识瞬间就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视野忽然变得奇怪起来,我就像是附在了老鼠的身上一样,爬进了院里周大爷家的屋子。  那时候我家住在城里的一个老院子,院里住着三户人家,住在西边的是在齿轮厂上班的赵叔叔两口子,带着他们七岁的女儿。南边也就是正中,住着瘫痪在床十几年的周大爷和他的老伴,儿女都不在身边,只有老两口相依生活。  而我的意识这时正是来到了周大爷家里,周大娘正好不在家,我好奇的看着其他几只老鼠在屋子里爬上爬下的找吃的,忽然有一只老鼠爬到了周大爷的床上,周大爷眼睁睁的看着老鼠爬到了身上,却丝毫没有能力反抗,因为他是高位截瘫,平时就是连说话挥手的能力都没有,大概那只老鼠当周大爷是一大块肉,肆无忌惮的爬到了周大爷的脸上,嗅了嗅,然后对着周大爷的鼻子就是一大口,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紧接着其它几只老鼠也开始往床上爬……  我的心神瞬间就抽搐了起来,一股强烈的寒意爬上我的全身,所有的意识在瞬间回到了我的身上。就像是刚刚结束了一个可怕的梦魇,我大汗淋漓的坐起来,起身就往周大爷屋里跑,周大娘正在院子里洗菜,看我发疯了的样子,奇怪地喊了我一声随后就跟了过来。  眼前的一切让我毛骨悚然,我看到了和梦里完全一样的场景,几只老鼠正在周大爷的头上到处乱爬乱咬,而周大爷的整个头上脸上早已经鲜血淋漓。周大娘吓的尖叫一声差点瘫在地上,我拿起笤帚冲上去把老鼠全都赶走,然后和随后赶来的赵叔叔一起把老人送到了医院。  检查结果老人的鼻翼受伤严重,耳垂缺失了一块,脸上更是撕开了好几个血口子,不过还好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么凶的老鼠,这简直就是在吃人。而面对大家的疑问,我只是笑了笑说我看到有老鼠跑进去了。  -----------------------------------------------------------------  马上就要面临高考了,每天我都学习到很晚,有一天一直到凌晨1点多,我疲倦极了,伏在书桌上就睡着了,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次我梦到很久未见的舅舅和表哥坐在我家里吃饭,老爸老妈都在,饭桌上一片欢笑。画面蓦然一转,我和表哥走在路上,他在前面默默的走,我在后面不停的说着什么,突然表哥停住了脚步,然后一转身,对我笑了一下,似乎要对我说什么……  下一刻我立时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满身都是冷汗,因为刚才梦中的表哥转过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头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这个梦过后,我在忐忑中度过了好几天,天天提心吊胆,也不敢跟爸妈去说,一直捱到周末的上午,我正在写英语作业,爸妈在看电视,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老妈去开了门,然后我就看到了舅舅和表哥满脸笑容的出现在了门口。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兴高采烈,谈笑风生,只有我吃的心惊肉跳,一个劲偷眼看表哥,好像生怕他的头突然掉下来,大家都看出我心事重重,不过也没在意,以为我只是考前综合症。  饭后我继续写我的作业,大家围在院子里聊天,毕竟要考试了,没人会打扰我学习,于是我趁老妈回屋的机会悄悄把那天做的梦跟老妈说了,老妈当时表情很复杂的看了看我,说一个梦而已,叫我别多想,转身就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忽然觉得院子里静悄悄的,我跑了出去,老爸、舅舅和表哥都不在院里。  我心中咯噔一下,扭头就往外跑,刚出了院子就见他们正在大门口街边的树荫里下棋,老爸和舅舅正在摆棋,表哥在一边看。  这是一条比较偏的街道,街上三三两两的有一些人在聊天消遣,偶尔会有几辆车经过,旁边是家小食杂店和一家煤气站,十多个煤气罐排在门前,我心神不宁的走了过去,站在表哥身边不远处,一边装作看棋一边看着他一边留神四周有没有异常。  老爸和舅舅下了几局,又继续和表哥下,两个人都很专注,不一会煤气站的老板也搬了个马扎坐过来凑热闹。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我原本还担心表哥要上街去玩,结果他的棋瘾还挺大,一直下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喊累,几个人收拾棋盘就要回屋,我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一阵急促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只听“嘭”一声猛烈巨响,街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忙扭头看去,只见煤气站平常拉运煤气罐的汽车和一辆转弯的货车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  “哎呀妈呀…”  看到出了车祸,我不由叫了一声,表哥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笑,似乎是要说些什么,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梦中的景象,表哥的笑容和眼前的简直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喝道:“别动。”  那一瞬间我果然愣住了没动,还来不及反应什么,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紧接着只见表哥的身体猛的一滞,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带着他撞到了墙上……  煤气罐爆炸了,不知道是哪辆车的一块玻璃飞了出来,准确的插在了表哥的脖子上,惯性很大,从车祸发生,到表哥出事,时间也就过去了一刹那。  表哥静静的斜倚在墙上,四肢无力的垂了下去,腔子里还在不断喷涌着鲜血,他的尸体没有头。  头在地上,惊恐不甘的眼神死盯着不远处自己的身体。  我浑身瘫软,一下子昏了过去。
  南无阿弥陀佛!大晚上的胆颤心惊啊,明天考试呢!  
  这件事过后,舅舅全家自是悲痛万分,爸妈看我的眼神也总是怪怪的,跟我说的话也开始变少了,虽然他们知道我从小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但是这些年我从不和他们说我所遇到的任何事,然而这一次我没能忍住不说,也终究没能救表哥的命。  我心里很难过,那天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更是让我毛骨悚然,以前的声音总是朦朦胧胧,我一直觉得是自己有幻听,而这一次是无比清晰的,就跟在我耳边说话一样。  那年的高考,一向成绩很好的我意外落榜了,其实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表哥的事对我的影响太大了,只是向往许久的大学梦一下子破灭了,让我很是失落。不过我没有重读,因为我不想花着父母的血汗钱却让他们再次失望,而且这时候爸妈已经在商量用转户口的方法生第二胎,我忽然觉得我这个从小就怪异的孩子在他们眼中已经不那么重要。  我想,我要自食其力了。  正好在学校旁边有一个书店要出兑,这个书店是我同学小亮家开的,他运气不错,考上了师范大学,以后也是一个将为人师的主儿了。征得了爸妈的同意,给我出了点儿钱,我摇身一变就从一个落榜生变成了一个书店小老板,这年我刚好20岁。  这样的日子过的倒也很自在,我从小就喜欢读书,这下子算是彻底融入书的海洋了,我把小书店精心装扮了一番,起了个新名字就叫“小小书店”,然后上了很多新书,我特意把以前很多学习辅导书都撤了下来,换上了更多的武侠啦、言情啦、灵异故事等等,一时间我这小小书店生意还真的慢慢红火了起来。  家里的状况也更加糟糕了起来,老爸不知何时开始酗酒,和老妈也渐渐有了争吵,本来就不太愿意回家的我,这回更是成天泡在书店里,后来甚至索性就在店里搭张床,干脆就不回家了,再说这里有的是书,也不愁没的消遣,也省的回家生闲气。  然后就在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却发生了一件事情,以至于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事情发生的那天,我干了一件出息事,我约了我的暗恋小对象小蕊一起去附近的小山上看日出,具体的过程不多说了,其实我晕晕乎乎的也记不大清,只记得那天早晨天气很凉,她倚着我,我靠着她,心跳的很快,有点痒痒的,就在破晓日出朝霞满天的时候,我望着小蕊那满是喜悦的红晕脸庞,暗自对她说:小妞,这辈子就是你了。  然而这句话我却没能说出口,因为就在我迟疑了半晌张不开嘴的时候,小蕊冷不丁的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然后她就红着脸跑了。  我傻兮兮的愣在原地,摸着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跑出我的视线,那一刻,我浑身颤抖,我觉得我的魂丢了。  然而,真正丢魂的不是我,却是小蕊。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回店里的,整个人感觉都轻飘飘的,我仰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也许这就叫被幸福冲昏了头吧  不知道是几点,有人砸我的店门,我忙揉了揉脸,打开门一看,我的死党胡文静站在门外跟看稀有动物似的不住打量我。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  “你脸上没花,我看你心里有花了,看个日出看傻了吧?这都快中午了你不开店的啊?吴老板?”  我忙看了看表,可不是么,都上午10点多了。  我正要起身开店,胡文静忽然拦住了我,压低声音说:“哥们,小蕊病了,你小子对人家干什么了,从实招来。”  听了胡文静的话,我吓了一跳,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要说干什么了,那也是她干的呀。  “什么情况?怎么就病了,着凉了?感冒了?”  胡文静摇了摇头说:“不像感冒,可又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早上六点多从山上回来就这样了,已经送医院了,我说你怎么不送她回来呢?”  这家伙跟小蕊是邻居,他说的肯定是第一手情报。等等,六点多?我一拍大腿,不对呀,我记得下山的时候刚刚天亮,也就凌晨四点多一点,当时她跑了之后我还追了过去,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她,我还以为她先回家了,怎么就六点多才到家呢?我回到书店的时候都不到五点呀,要知道,那小山就在我们这地方的附近,走路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这一个多小时,她发生了什么事?
  感谢豆丁的支持。  -----------------------------  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二话没说,我拉起胡文静就往医院跑,但愿我的预感是错误的,可能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可赶到医院后一看,我这心就凉快了,我这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准坏的贼准,果然,病床上的小蕊两眼紧闭,面如白纸,我走过去翻了翻她的眼皮,没跑了,以我从小就跟姥爷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小蕊这是丢魂了。  什么是丢魂了?就是魂丢了,这好像是废话,不过意思就是如此,看这样子,小蕊的三魂七魄现在应该只剩了一魂一魄,其他那几个,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丢在山上了。  我定了定神,把胡文静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要说我这眼睛能见鬼的事情,胡文静是我同学里唯一的知情人,他也知道我小时候那些经历,所以我也没瞒他,我严肃的跟他说,你得帮我个忙,跟我一起上山把小蕊的魂找回来。  胡文静自然是没话说,而且还挺高兴,其实我知道,在他的心里除了觉得这是帮助小蕊之外,更是个新鲜刺激又好玩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你是不知道这里头的凶险,那山上还指不定有什么呢,要不是需要人帮忙,我还真不想让你去。  趁着小蕊的家人没注意,我偷偷剪了一缕她的头发,放在了一个竹筒里,又去商店里买了几捆香和一堆鞭炮,胡文静从他爸的卖肉的摊上顺了两把割肉的尖刀防身,我把鞭炮的捻都打开了揣进兜里,又买了两个打火机,准备好了后我跟胡文静就出发了。  其实胡文静只是我的初中同学,因为他只读到初中,初三刚毕业就不念了,他爸说反正也不是那块料,认识几个字就行了,然后一巴掌就把他拍到了菜市场,爷俩一块卖肉去了。  别看他叫胡文静,从小长的就五大三粗的,而且调皮捣蛋那是出了名的,也特爱看书,正是因为这一点共同的爱好让我俩成为了好朋友,自打我开了书店后,他更是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要说关系那是杠杠的铁。  我们俩很快就走到了山上,其实这个所谓的山,并不是什么大山,只是我住的这个地方城郊的一片低矮的土山,在解放前,这一片也有过游击队,山上还有很多山洞,有人说是防空洞,有人说是游击队隐蔽的地方,还有人说是日本鬼子修的,不过现在都早已废弃。  学校里的那些半大小子们也经常有来探险的,胡文静就是其中的带头人物,不过他们每次都一惊一乍的出来,说里面有丢弃的死孩子,也就是死婴尸体,也有的说里面有鬼,但是说的越吓人,越有人想进去,这也许就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2B傻小子精神。说起来我也进去过两次,除了挺黑的还缺氧,倒真没见过什么死孩子和鬼。  站在我和小蕊早晨看日出的那个小山头,我往四下望了望,这是一个像坟头似的小山包,在这附近算是比较高的了,这也是我选择在这里看日出的原因。从这里望去,四外都是一片低谷,稀不楞登的长着一些杨树槐树,除此之外就是满山的杂草,唯一的一条山路,就是我和胡文静上山的路,同时也是我和小蕊下山时走的路。  既然只有这一条路,为什么上山的时候什么古怪都没发现呢?我满腹狐疑的和胡文静在这条路上走了两趟,还是没发现什么,之后我又点着了香,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一边喊着小蕊的名字,可那香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不是在这条路上丢的魂?  我蹲在那个山头上,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告诉胡文静从山头上跑下去,然后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就在胡文静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弯处的时候,我追了过去。  胡文静在前面一闪就不见了,我追到拐弯处的时候,胡文静还在前面不远处跑,这也就是说,当时我追到这里的时候,如果小蕊在前面,那我不可能看不到她,可是当时我的确没有看见她,我也是那时候被她那突然一吻昏了头,现在想起来,小蕊一定就是在这里拐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把胡文静喊了回来,低声说出了我的想法,这小子也是傻大胆,当即建议跟我就在这附近搜寻,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拿过了胡文静递过来的尖刀,我小心的拨动着地上的杂草,在地面和山壁搜索起来。这座小山其实很少有人上来,因为这山上一没有什么出产,二也没有庄稼,除了一些爬山玩的野孩子,也就只有搞对象的偷偷来山上幽会了,所以我们走的这条路虽然是唯一的一条山路,实际上还是很荒僻的。  我找了大概刚有几分钟吧,胡文静在不远处忽然哎呦了一声,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我刚喊了声你没事吧,就听这小子妈呀一声,扑棱一下子就爬起来了,我赶忙跑了过去,胡文静看着我有点心虚的说:“我刚才脚踩坑里了,那地方是个洞,你看看,好像还有死人骨头。”  说完,指了指他刚才摔倒的地方,不安的咽了口唾沫。  我蹲下身看了看,果然这里土质有些松软,我用刀扒拉了几下,几块白惨惨的骨头就露了出来。我没理那骨头,顺着那片土往前走了几步,拐了个弯,来到了一个被杂草覆盖的山坡处,这里的位置很隐蔽,我皱了皱眉,伸手把那片杂草拨开,杂草下面,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山洞。  我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胡文静,这小子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楞鼓似的,我明白了,要说这山上几乎所有的山洞胡文静都进去过,此刻他摇头,说明他也没见过这个神秘的山洞。  看来古怪就出在这个山洞了,我点着一把香,静静的观察着,只见香头一亮,一缕淡淡的轻烟奔着洞里就飘了进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瞄了瞄漆黑一片的山洞,里面仿佛隐隐有一股阴凉的风吹出,让人不由得身上发冷。我再次看了看胡文静,思索了一下说:“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胡文静一愣,有些胆怯的看了看那个山洞,随即挺了挺胸脯说:“不怕,你从小就能跟鬼掐架,我差啥就不能?不就是个山洞么,这山上哪个洞老子没钻过,今儿就当给这洞开苞了,妈了个巴子的,抄家伙,上!”  看着这虎孩子色厉内荏的熊样,我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壮胆,同时,他也是不想让我自己独自冒险,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选择,我是一定会进去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暗暗说,谢了,兄弟。  遗憾的是没有带手电,不过胡文静从背包里翻出了几个半截蜡烛,这让我松了口气,看来这小子真是经常钻山洞,蜡烛成了必备的日常用品啊。  在山洞里面,因为经常会出现缺氧的现象,所以蜡烛是少不了的,我以前也钻过山洞,知道这一点常识,如果在山洞里看见蜡烛有要灭掉的迹象,那就快往外跑,这说明洞内的氧气不多了。  我们俩人手一只蜡烛,猫着腰一前一后钻进了山洞里,里面会有什么在等待我们呢?
  马克留名
  @半世癫狂半世仙  居然还没有更新........
  不客气就喜欢看好文
  阴冷干燥的洞穴里,两点昏暗的烛光飘摇不定,我一手举着蜡烛,一手举着香,那香飘起的淡淡轻烟在我们走进山洞后,就一直往里面飘,就像是有什么引力一样。  这个山洞看起来跟别的山洞都差不多,还算宽敞的山洞里大概能并排走五六个人的样子,两旁间隔不远就有一个凹进去的空间,大概真的是当年驻扎过什么人吧,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洞似乎比其他的山洞更深一些,也更黑暗一些。  我俩摸索着大概走了几分钟,那香烟还在继续往更深处飘着,就像里面有一只可怕的恶魔,张开了大嘴在吸食着。走着走着,我忽然心里一动,停下了脚步,因为就在刚才,我看到了几道黑影在前面一闪而过。  我小心的往前又走了几步,左侧出现了一个很狭窄的岔路,随着烛光的移近,可以清晰的看到我手中的香烟就开始四处逸散,就仿佛有很多“人”在争夺一样。  我低声对胡文静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喊跑,你就玩命的往外跑,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回头看,懂么?”  胡文静伸手抹了把冷汗,使劲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你呢?”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他,又嘱咐了一句:“还有,尽量屏住呼吸,把刀收起来,不遇到危险不要拿出来。”胡文静还要说什么,我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接下来,我盘腿坐了下来,把那香插在了岔路口的方向,退后了几步,再从背包里掏出了那个玻璃罐子,拿开了盖子放在地上,静静的开始等待。  胡文静对这个是不懂的,他现在用手捂住了嘴和鼻子,满脸紧张的到处查看,我知道他看也是白看,他这肉眼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可这诡异的山洞此刻在我眼中就大大不同了。  只见我把香插上去片刻的功夫,就有几条灰色的人影飘了过来,趴在地上张大了嘴巴贪婪的吸食着香烟,那香头顿时大亮起来,瞬间就下去了一小半。  又拿出了一把香准备着,我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周边的一切,这一会的时间里,又有几个影子飘了过来,他们身上穿着旧时的衣服,面目或狰狞,或死板,从他们魂体的颜色上来看,我知道这些鬼并不是简单的主。  要知道,在开了阴阳的眼睛里看来,普通的魂魄都是白色的,颜色越深,代表这魂魄越是厉害,如果是深灰或者黑灰色,那就说明这魂魄已经达到了厉煞的程度,通俗点说就是恶鬼,不过身前这几位虽然也不是普通鬼,但是看来还好对付一些,要不然也不会被这点香火就吸引住了。  我的心思刚转到这,就见一个浅白色的纤弱的身影迟疑着飘了过来,它并没有往香火那边去,而是往我这里飘了过来,不过犹豫着似乎想上前又不敢的感觉。我心中一动,仔细一打量,没错了,果然是小蕊的魂魄。
  @半世癫狂半世仙 .....不要偷懒啊
  只见她的身形若有若无的,似乎失去了意识,本能的盯着我面前的玻璃罐子。我心中焦急,心想着你快点进去啊,那里面有你的头发,你还犹豫什么,进去了我就能带你还魂了,快点啊!  犹豫了一会,小蕊的魂魄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始蹲下身子慢慢的往那罐子凑了过来,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  我心中高兴,一个劲的念叨:进去进去进去……  小蕊的身子离玻璃罐子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香火忽然着到了尽头,最后一点香火亮了一下,随即就黯淡了下来,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靠,香灭了。  大意了大意了,一心只想着小蕊了,竟然忘了点燃香火,我慌不迭的去点手里的香,谁知就在这时候,可能是因为香灭掉了的原因,那些鬼魂都抬起了头四处找着什么,身边突然起了一阵阴风,我感觉到胡文静站在我的身后猛的打了个冷战,紧接着,他手里的蜡烛也熄灭了。  胡文静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我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我赶忙点着了手里的香,重新插在了地上,一缕袅袅的轻烟又飘了起来,我看到那些鬼魂愣了一下后,脸上又出现了沉醉的表情。  呼,我松了一口气,还好香点的及时,这时小蕊的身子已经伏在玻璃罐子上了,只差最后一点就成功了,我扫视了一圈周围,心中一安,看来目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谁知就在这时,可能是胡文静太过于紧张和刚才努力克制气息,我就听身后“噗”的一声,他竟然在这时候放了个屁……  这个屁虽然没有惊天的响动,也没有熏天的气势,事实上只是跟蚊子似的那么大点声音,但在此时此刻,却无异于一颗原子弹爆炸的威力,他妈的,在这地方放屁,那就是泄阳啊!  那些鬼魂立刻就停止了吃香的举动,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胡文静,而小蕊的魂魄也被这一吓刺溜一下子就钻进了罐子里。  我二话没说,一把抓起盖子扣了上去,然后把玻璃罐子塞进怀里,嘶哑着喊了一声:快跑啊。  胡文静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不过他对于我这三个字明显是一直在期待啊,我话刚出口,这小子蹭的一下就窜出去了,蜡烛也扔了,压抑半天的恐惧在这瞬间终于爆发了,只见他拼命的狂叫着一路就跑下去了。  我急的直跳脚,扯着脖子喊他:“错了错了,我让你往回跑,你他妈往前边跑啥啊……”  不过这时候胡文静是听不到我喊啥了,要说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如果玩命的跑,那心里就越越发的恐惧,明明后面什么都没有,但就是会觉得后面有人追,这种感觉你有过没?  反正胡文静此时就是这样,丝毫不理我的呼喊,一路狂奔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指着旁边那些被胡文静搞懵了的鬼魂,骂道:“都他妈是你们作怪,没事吓唬他干啥,告诉你们谁他妈也不许追我!”  说完我奔着胡文静消失的方向也追了过去,可那些鬼哪能听我的啊,我就是随口骂几句痛快痛快嘴,不过那些鬼还真让我骂愣住了,大概它们也没有这种经历吧,貌似人都是怕鬼的吧?这家伙居然敢骂我们?我靠,兄弟们上,撕了他!  这些鬼在经过了一番我想象中的心理活动之后,呼啦一下子涌了过来,开始玩命的追我。  我手拿着忽明忽暗的蜡烛在山洞里跌跌撞撞的跑了一会之后,胡文静还是不见踪迹,只听见他隐隐的尖叫声从前面传来,我知道这种山洞里其实岔路很少,基本都是一条道的,如果说胡文静一直往前跑,不出问题的话应该是可以跑出这个山洞的,毕竟有入口就有出口,这山洞里虽然被鬼占据了,但是说到底还是人修的不是?  想到这里我的心稍稍定了些,可就在这时身后的阴气越来越重,我百忙中回头一看,差点吓我个半死,虽说我不怕鬼吧,可这也太多了吧,刚才也没有这么多鬼,你们这都是打哪来的啊大哥?  只见我身后密密麻麻的全是鬼,整个山洞的通道都被鬼挤满了,地上飘的,墙上爬的,天上飞的,这要再来几个水鬼就是一陆海空联合作战啊。  慌归慌,我可没有乱,咋说咱打小也是见过阵仗的不是?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鞭炮,那正是赫赫有名的二踢脚,又名麻雷子,威力甚大不说,还是双响的。  我把二踢脚点着了,一回身朝着鬼魂最密集的地方就扔了过去,耳中就听咚、咣两声巨响,那些鬼魂就被炸开了,其中有几个弱点的当场就魂飞魄散了。  没想到这玩意这么管用,难怪旧习俗过年的时候放炮驱鬼辟邪,看来老祖宗的玩意果然都是宝贝呀。见到二踢脚生效,我也不客气了,接连又扔了两个,扔完转身继续跑。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山洞追逐战开始了,山洞出口是终点,胡文静在前面就跟路标似的,我玩命的追胡文静,那些鬼在后面玩命的追我。虽然我的二踢脚对他们有一定的杀伤力,可毕竟不是正经的驱鬼玩意,这属于是我自创的,再说那些鬼的数量也太多了,二踢脚只能让他们暂时乱一阵,简单点说,阻挡可以,消灭不可能。  就这样一路跑了下去,我手里的二踢脚越来越少,后面的鬼也越来越少,而胡文静的声音在我耳中听来,却是越来越小。  这山洞也不知有多深多长,按理来说早就应该跑出去了,可前面依旧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亮,我手里的蜡烛在我刻意的保护下居然没有熄灭,渐渐的山势开阔起来,又跑了一会,就在我感觉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些鬼突然停住了,恨恨的望了望我,竟然退走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它们,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眼下不是瞎琢磨的时候,我转过身继续往前面走,但愿出口就在前面,我心里暗想。  前面忽然传来了胡文静的一声尖叫,随即就没了动静,我心中一急,快步跑了起来。又跑了一段路后,通道的一侧又出现一片开阔地,而胡文静就在那里,背对着我,他的前面,赫然摆着一口大棺材,棺材敞开着,昏暗中,隐隐看到有个“人”在里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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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文静站在那里看着前面的棺材,似乎痴了,正在一步步的往前走了过去,眼看就要走到棺材那了,我也急了,几步上前抓住他,把一直贴身带着的古玉拿在了手里,抬手就在他顶门上用力拍了一下,胡文静浑身就是一震,猛然转过头看我,我心里一哆嗦,这小子看我这眼神都有点透着邪性了,不过我这一下拍完后,他的眼神还就一点点的恢复了正常,看来我这一直没有动用的秘密武器还挺管用。  “我、我这是咋了?”  我示意他噤声,蹑手蹑脚的走到棺材近前往里看了一眼,就见那棺材里面俏生生的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咋还是俏生生的?因为里面躺着的是个唇红脸白的小媳妇,面目如生,穿着件小红棉袄,绣花鞋,头发散在胸前,虽然了无生气,但模样确实俊俏,而且看这打扮,肯定不是现代的人。  我缩回了头,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的厉害。我拉着胡文静,大气也不敢喘,猫着腰顺着刚才的通道跑了出去,胡文静也清醒了,意外的居然没有吭声,跟着我一路跑了出去,我们俩心惊肉跳的又跑了一会,拐了几个弯后,前方终于隐隐透出了一丝光亮,费力的推开堵住洞口的石头,我们狼狈的逃出了这恐怖诡异的山洞。  看着已经偏西的太阳,摸着怀里的玻璃罐子,我心有余悸的笑了,嘿嘿,什么叫成功?这就叫成功啊,除了胡文静差点被尿裤子,除了那个大棺材让我迷惑不解,其他还算是顺利。  爬出山洞后,我们鼓起最后的力气,把那块差不多有几百斤的大石头又堵了回去,胡乱盖了些山藤野草,又往前跑出了很远,直到确定自己安全了之后,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一起仰躺在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很好笑,其实他根本连一个鬼都没看到,也没有鬼攻击他,他只是看见了一口棺材,不过现在看起来,跟鬼搏斗了半天的反而好像是这家伙,看来鬼真的存在于人的心里,一个人要是心中有鬼,那才是最可怕的。  其实,我这次带着胡文静来,是因为我的特殊体质,前面说过,我是阴体,虽说招魂阴体最合适,但是阴气太重的地方我是不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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