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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2018 Sogou Inc. 京ICP证050897号  讲述以2015年A股市场与股指期货暴涨后大幅回调超出预期惹来大量救市狂潮的金融时代,一个以高频交易为生的股指期货操盘手陈天应,机缘巧合下成为配资帝国之王,拯救频临破产的鑫自在投资基金,力枉狂澜等待美人归的励志暗黑故事。  期货交易与纸牌一样,是一场需要耐性与智慧的博弈竞技赛,职业赌徒是可以成功的,但是赌场还有一种必赢技就是“抽老千”,股指对应的股市千术横行,你效力的财团就本轮做空股市的最大老千,被愚的除了普通股民还有大庄家——国家!你这是玩火自焚,一定会付出代价!  故事中大量真实的操盘案例,帮助投资者普及金融投资知识,树立正确投资交易价值观!如果小说你看懂了,那你离赚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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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 指 期 少  (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序  9月2日晚,中金所发布重大新闻:为进一步加大市场管控,严格限制市场过度交易,自9月7日起,沪深300、上证50、中证500股指期货客户在单个品种,单日开仓超过10手为异常交易,非套保持仓交易保证金上调至40%,当日平今仓手续费提高至平仓成交金额的23%%。  什么?这是真的么!余墨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马又上网查证此消息是否可靠,新加坡新闻网的信息比国内微博晚了些但绝对是真实。按照股指期货IF1509合约当日收盘价2965.8来计算,40%保证金,即35万才能做一手,当日平今仓手续费高达2046元一手,明明的抑制股指流动性的做法!这不就意味着股指期货从此“名存实亡”!   天哪——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瞬间上至监管层领导下至普通股指期货投资者都震惊了!这个日上市,代表中国金融期货划时代的品种,才刚刚步入它的第五个年头,却要为中国A股市场“千股跌停”背上千夫所指的骂名,实在没有料到承受不了舆论压力的中金所竟来一招挥刀断臂,证监会在国内庆祝反法西斯胜利70周年前夜宣判股指时代——结——束——了!  中金所副总经理戎志平对着记者感慨道:不管舆论多难听,先活下来,不被关,不发生群体性事件,不授人以柄。做个迷你市场无所谓,不能像权证市场,暂停后就永远开不了。人站立起来行走,就不能再回到爬行的世界!拜托了!  余墨艺看完国内财经新闻的视频,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夜晚的新加坡灯火通明,暑热未消但在她的眼里却透着黑夜的寂凉:没想到我离开国内之后,竟然发生这么多的变故,该来的总会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一周的新闻又在脑海中徘徊:“国内最大的证券公司中野证券半数高管及证监会多人被公安带走要求协助调查内幕交易,证监会对恒顺软件金融服务商没收加罚款共计6亿元……”大哥、二哥他们估计都已经出事了,天应肯定也逃不了干系,早晚会查到他身上,唉……我这样一走了之真的好吗,可我不走他注定只能被要挟……  我们庞大的家族势力,要从上世纪说起,家中祖辈是从晚清洋务运动开始,跟随曾国藩开办军械所,生意鼎盛过一段时期,积聚了财富和政治人脉,但很快清朝覆灭军阀混战,凭借与当地军阀的联姻,换来一时间平安富贵,最后跟对人赌对政治,在民国时期可谓风光无限,虽不及四大家族的显赫,但也是军中,政界不可小觑要拉拢的家族。可是好景不长,连年混战,时局难断,余贵仁留在国内主持家业,为保家族血脉小儿子余世阳漂洋过海,在美国经营工商业,终于在国外定居生息。新中国成立,余世阳唯一的女儿回到国内寻亲认祖,并发誓要重振家族兴旺。我和其他弟兄姐们一样是为了家族的复兴而活着的。大哥经过重重考验和努力重新执掌中野证券,使之成为国内最大的券商航母,中国的“高盛”;二哥从政平步青云,进入证监会;三哥控股多家银行资产,培育扶植了多名商业银行行长……更多家族势力渗透至整个金融血脉,只为家族背后真正的财团“雅恩共融团”服务……  “对股指来说没有关闭,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余墨艺又从混乱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自言自语起来,忽又陷入了思考:我从懂事以来就接受家族的安排攻
融交易,对期货等金融衍生品尤为熟悉,股指期货自然不是本轮股市暴跌的罪魁祸首,做空机制也并没有错,但它却成了某些特权阶级利用的工具,用掌握的非公开信息极为精准的点位做空或做多行情,赚取不公平所得,但若说是害群之马毁了整盘大棋,没有股民的欲望和贪婪又哪里来的推波助澜和恐慌抛售?这笔糊涂账,国内外历来争辩不休,无独有偶,老美08年金融危机之时不也限制空头开仓,质疑股指的存在是加速器还是缓冲器,98年香港金融保卫战不也是改变了交易规则,3天后归还所有融券,才逼退索罗斯不得不买入平仓么……  股指限得不冤但冤的是我们这些大私募机构,中金所限了我们股指期货的空头头寸,害得公司手中上百亿的股票头寸全部裸露风险,这些投资股票的钱除了本身公司的自有资金外大量的还是投资人的,他们却无辜地看着自己购买的基金从2.1的净值跌破至0.6。我不想看着陪着我一起成长的公司就这样毁在我的手里,更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因参与内幕交易而牵连牢狱之灾,我只能不作为,放任亏损……  作为国内最大的私募基金,鑫自在投资的掌门人,余墨艺难过地拿起笔,恭谨地写了一封道歉信致投资者:……为产品巨大回撤致歉 有信心获可观盈利 ……投资是场人性的战斗,市场下跌后过度的恐慌与暴涨时的过度乐观一样是巨大的风险,我们不会在遭遇市场暴跌后变得胆怯,现在我们又有机会以很低的价格买入那些符合我们价值理念、很优秀的公司……  还未写完,就听“嗒,嗒,嗒”高跟鞋踩地的脚步声朝自己越来越近,到了房门口停了下来。余墨艺所处位置偏僻隐蔽,为躲避家族利益集团的迫害,保镖黄森一直贴身陪同,能找到这里的人非敌即友,她嘴角一抽动吩咐道:“黄森,让她进来吧——”  门推开走进一身材丰腴的女子,朝余墨艺微微一笑,见她正在写些什么,便自觉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从包里抽出一根极细的烟,自顾抽起来,吐出淡淡的烟团……她仔细端详正伏案在书桌前的余墨艺,长发披肩,明眸低垂,时不时的微微皱眉犹如皓月当空洒下银辉在湖水中涟漪点点,但很快又恢复了湖面的平静,在她脸上能寻找到的美便如这轮皓月,黑暗里都能透出温柔光辉,叫人舒服却又怜惜,孤寂悬在夜空……终究忍不住开口道:“陈天应出事了,你还要在这里躲多久?”  “啪”——余墨艺惊惶地失落了手中的笔,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脸上却仍故作镇定地问道:“我不该是他的人生目标,我只是他的一个插曲,我走便是要他明白,爱不能失去自己,违背本性去成为别人的工具……他本事那么大,甘志强也一定会帮他,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最后一句像自我安慰一般,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呵”女子冷笑一声又道,“我怕甘总自身难保,他差点倾尽所有帮何言收购了麦氏股份,也都是为了一个情字。陈天应跟他一模一样,为了你甘愿成为你们家族的工具,他可以从一个小小交易员一步步接近你——这个高不可攀的女神,直到走上人生的巅峰与你平起平坐,甚至奋不顾身成了你的替身……我倒是觉得他所做的就是在做他自己,至始至终从未改变,倒是你始终都在摇摆,在压抑自己,我觉得人生走这一遭,就是经历爱么,没有比这更美的任务需要我们完成。”女子侃侃而谈,丝毫不顾及墨艺此刻的难过。  “赢娘,你是作家,我活不到你这么潇洒,我从小就没有自由,必须听从家族的安排,哪怕爱的人也不能自己挑选,我爱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我不想他再成为下一个,可没有想到他那么执着!”  “所以你一直拒绝他,可他不明白你的苦心,他只想和你在一起,于是千方百计地成为你们家族指定可以娶你的人,他现在会弄成这样,我不觉得是他太执着,而是你太固执软弱……”  死一般的沉默,空气中吞吐着淡淡的蓝莓烟味,透着冰冷的诡异……  “如果,天应都出事了,那家族势力也瓦解得差不多了”良久余墨艺才开了口,她并不责怪赢娘对自己的指责,只是在思考一个逻辑,她需要一点时间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干净。  赢娘很不解地看着余墨艺,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一股难以捉摸的魅惑,她扔给自己一封信,看到标题便惊呼出来:“道歉信?补偿书?”  余墨艺坐到赢娘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帮我一个忙,你带着这个去找Q叔,他是公司里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你代我出面主持鑫自在投资,Q叔会帮你忙。”  “为什么?我怎么执掌?”赢娘莫名其妙的感觉。  “救市的时候,罗云补了大量的股票仓位,试图解救部分被套的资金,却越陷越深,所幸我还留了部分海外基金头寸去年为购买美元资产都陆陆续续转移到了境外,沽空了新加坡交易所上市的中国富时A50股指期货,这个唯一和中国A股市场相关的离岸指数期货,功能等同于国内沪深300股指。我打算自己再拿出30亿,你再带着这笔钱回去,稳定剩下的投资者,不把产品净值做上去,这笔钱我就不要了!”余墨艺一点点解释给赢娘听,最后一句落地有声,极为霸气,完全符合鑫自在投资掌门人的身份。  “与投资者共存亡?”赢娘惊呼出来,她的决定总是那么出乎意料。  “不!是共存,没有亡!”余墨艺非常自信,“鑫自在投资本来都是连带的家族资金,从不接受外来投资,三个月前股票暴跌,我就知道打垮家族势力的机会可能来了,于是大量收购了接近清盘线的私募基金,若没了家族资金未来我要东山再起就得靠这些投资人的支持,所以务必要他们知道,我们是有实力负责任的基金管理人,我有信心度过难关,重启盛世!”  “原来,你一直都在布局……这么说,这一切,你都知道?包括罗云……”赢娘恍然大悟,突然无数疑问联想到了一起,面前这个美若朝露的女子竟也是敢为抗争的人,自己原来都想错了,她只是不动声色的步步为营,一点点地争取自己想要的未来。  “别想了,如果你要帮我和天应,就按我说的做,好戏才刚刚开始。”余墨艺拍拍赢娘的后背道,“但愿天应能够安然无恙等着我回去,我还要去别的地方,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  “我明白了,你放心国内有我和Q叔。”赢娘不再寻问,因为她知道了余墨艺真正的想法,那么她就一定会去实现,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于是赢娘连夜赶往机场,在机场竟然碰到了形色匆匆的何言,估计是为了A50来的。她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是觉得这段有意思的故事,都是从她而起,于是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出,这波澜壮阔的股市暴涨暴跌后背,那密不可分的各路基金、各界上市公司大佬、民间配资、股指吧、伞形信托、各色股民……这个我们亲身经历过的时代,无论国家、券商、基金、股民我们曾经走过的路,有对有错,盖棺定谥,终将记住这段历史,以此来纪念股指期货辉煌时刻。  近7月,沪深300股指期货日成交量高达150万手,成为世界交易所联合会认定的最活跃股指期货。然而……  日至7月8日,仅17个交易日,沪指从5166点跌至3057点,暴跌32%,股票市值减少20万亿,更叫人始料不及的是紧接着8月18日上证指数4006点,跌至8月25日收盘2927点,6天暴跌1000点,跌逾25%!大盘如决堤的洪水席卷全球股市,美股暴跌!欧股暴跌!日股暴跌!港股暴跌!……如此惨烈的暴跌,使得本次股灾成为中国股市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灾难。有人调侃说,中国不是千股涨停就是千股跌停,终于释放了洪荒之力,结束了美国长达六年的牛市,开启了全球股灾模式。  在中国股市大跌使市值蒸发5万亿美元之际,全球最大的股指期货市场或将成为最终牺牲品。  作为期货人一定会想到90年代国债期货,一出事就直接关闭,但是还好,这次股指期货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不得不算是一种进步。做交易也好,人生也好,活着就有希望!  一切终将归于平静,起伏仰卧,故事就从4年前讲起……  赶稿匆忙,若有不妥之处,敬请指正原谅!  许 枫 笔  附:《期货风云》链接:http://lz.book.sohu.com/serialize-id-16486.html?qq-pf-to=pcqq.c2c
  第一章 赚钱门道  (四年前)   酷暑夏日,艳阳火辣,蝉鸣湖畔,荷盛莲秀。天堂杭州虽多日雾霾迷天却也因烈日当照天明气清,无奈暑气鼎盛,游客多蜂拥在堤畔西子景区,而当地人多往虎跑深处树密茶山处,这里茶馆林立,农家小院温馨别致,驴友常往,龙井一壶芭蕉扇一摇树影婆娑便是消暑发呆的良地。沿途满觉陇走上台阶高地,满地草木落叶可见人不常走,两旁竹林密布,草木青翠,参天老树盘绕下竟别有洞天,浓荫掩映下一条石径通往别院,院门不似起眼,石刻门匾“期货茶馆”。  茶馆院内小溪潺流,假山园艺相得益彰,参天古树下阴凉消暑,竟心旷神怡。馆内古风雅致,廊间各处包房需绕道而行,讲究隐蔽独立。大厅内电子屏幕正跳动着股指期货和沪深300指数1分钟K线图,屏幕正前方有似舞台隔区,四周围绕十方桌椅,整厅可同时容纳四五十人。这里平日里接待非会员,偶尔会举行各种报告会讲座与活动。会员常会选择带客人朋友进到独立的包间享受私密交流。这里不但风景好,私密隐蔽更重要的是网宽环境好,多有股票期货操盘的高手来此做单交易,更是投资人畅聊行情,结交朋友的好去处。  茶馆老板于晨风,原是信禾期货公司员工因08年做空期货铜而发迹,为人朴实好客,喜爱结交四方做期货的朋友。这会儿正与信禾期货现任杭州营业部老总何言品茶闲聊。  “于老板,这么热的天这么隐蔽的茶馆,你这里居然生意这么好。现在期货公司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全国四千多家营业部单杭州就有五十多家,竞争激烈我都不知道怎么做这个营业部了。还不如当初跟着你一起开这个茶馆来的好做。”何言作为年轻的80后女老总上任已经3年了。  “你就别说笑了,你的营业部有宁国安,黄天翼,还有你老公上市公司总裁麦公子在,你有什么好发愁的。我这里也就表面看看好,单会员费和茶资其实也就微利胡个口罢了,倒是客人质量都不错总能跟着做几波行情发点小财。”晨风咪了口茶笑道。  “那也不能总靠这几个老客户的,新人出道都一个个盯着呢,这几个客户还不是我当年挖来的。我倒是尝试新的项目合作了一些配资公司倒是资金挺稳定。”何言娓娓道来。  “配资?”晨风眼中饶有兴趣。  “就是付高利息借钱炒股做期货”  “那谁敢借钱啊,要是亏完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亏完!比如客户有20万,跟配资公司借款80万,支付一定的利息,20万转账到配资公司,拿配资公司的期货账户进行交易。这100万的账户若亏的只剩下82万的时候,配资公司就给他强行平仓,账户里所有的单子就会被清空,以保证80万借款的安全。其实还是亏他自己的钱。”何言解释起来。  “这不就是放大杠杆么!期货都已经有将近10倍杠杆了,还要加大比例,风险不大么!有这样的客户吗?”晨风表示不可思议。  “还真有这么胆大的人去放大资金做交易,不是跟买房一样么,当年政策还没限制的时候,一人贷款就付个首付买个四五套,房价一涨可不都发财了。”何言又道,“一般行情比较明显的趋势单和日内短线交易的人更适合做配资,风险好控制。”  晨风点点头听着像是有道理又问:“那借款都是多大比例,利息贵不贵啊?”  “利息也是随行就市,市场缺钱的时候利息就高,另外借款比例越大风险也越大,所以利息也会相应贵,月息会比年息更贵。现在证券一般最大都1:4,一个跌停板第二天就得砍了,期货T+0可以当天交易所以比例灵活,1:10都有!但隔夜还是有要求。利息差不多年化1分到3分利不等”何言说了很多术语,晨风本身就精于股票期货的交易故一点就通。  “啧啧,都是高利贷啊!3分利!一年36%的净利润,我借给他呀!”晨风听着有些吃惊随后耐人寻味地嗯了声,“我们那几年都埋着头干交易做客户,还是这些外围搞资金的人会动脑筋会赚钱。期货公司也能做这个生意吗?”  “我们当然不能。客户都是配资公司自己找的,他们什么协议我管不着,不过客户的钱打到配资公司账户上多少还是有资金风险的,要是他们卷了钱跑了呢,所以为了保证客户资金的安全,他们得协议两个密码出金,客户赢利的钱和本金拿出来了,我才能给剩下的钱放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期货公司开门做生意总不能将客人拒之门外,能做的只有保证他们资金安全了。”何言叹了口气道。  “这到也是。下次若有客户需要配资,我也可以拿点钱出来放放款,年息1分5咋样?”晨风脑子动的快马上想出赚钱的门道。  “嗬,可以啊!现学现卖啊。话说你的资金我就可以放心了,现在很多配资公司的资金都是亲戚朋友啊甚至很多打广告1分利借来的,自己就赚个利息差价,我总觉得钱放在别人的账户里不安全。”  “哈哈,现在新鲜的门道多了。我最近也引进了一个小玩意,我带你去看看,我这里很多老顾客都很喜欢玩的”晨风说着便起身领着何言走出包间,穿过走廊,转了几个弯到一偏厅,又穿过外堂一块八仙的屏风后面竟又有一道门,旁边有两个服务员招呼打开门。何言心想:这么神秘,还有派了人把手。若不是跟着老板过来,换了别人估计还得核对身份才能进去吧。“快进来”晨风拨开珠帘,招呼何言又绕过一道水墨屏风才看到了主角——一张十人位的德州扑克牌桌。  “你行啊,不怕被冠个聚众赌博啊”何言打趣道。  “我这里是周末举行比赛用的,筹码都是假的,德州扑克竞技赛可是不违法的哦。”晨风不以为然道。  “我才不相信呢,不来钱有人玩吗?”何言笑着摇头。  “不过呢,每个人进门前先交个三五千的报名费,十个人一场的话,所有收入的50%归第一名,25%给第二名,第三名只有10%,剩下的钱就打赏给发牌服务生喽”晨风微笑着徐徐介绍而来。何言看着周围的陈列架势,虽没见过正规的德州扑克竞技场但想来也差不多,这做交易的人本身赌性也大,这么一来招揽生意倒是能聚不少人气,至于晨风说得是否竞技赛还是用真筹码,未为可知。又听晨风道:“我这个偏厅本身也是私人场地,不算在茶馆的经营场所范围内。旁边还有两个棋牌单间,两边都有休息区,呵呵,朋友过来都有的玩啊。”  两人正说间,突然何言的手机响起:“何总,我是李文,今天我交易盈利了60万想从配资账户里出金,可是配资公司的卢总说今天钱取不出来,要明天再算,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么,我得让公司查查什么情况,我先电话一会儿给你回话。”何言挂了电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自言自语道:“明明钱在他卢立朗的账户里,为什么他说取不出来!赢利部分我让公司放出金权限的呀!”何言立刻电话回营业部,说是这个账户已经取走了60万。既然钱已经取走了为什么不给客户马上转账过去呢?何言想不明白便马上电话给配资公司的老总卢立朗,打了几个对方才接电话,还没等何言发问,电话那边便传来低声的急促声:“不好意思啊,何总,刚才有点忙。我这里有个证券账户被证监会查封了说是有坐庄操纵股价的嫌疑把我资金冻结了,我资金周转有点麻烦,你那边的客户我到时候会处理的……”然后一片杂音,又出现一个声音明显不是卢立朗的:“喂,是何总吗?卢总现在有点事情,他稍后会打你电话的。”  晨风见何言眉头紧缩似有突发变故,忙问:“怎么了?”  何言神情紧张道:“温州的配资盘口可能出问题了~!”  “什么情况啊?他股票账户被冻结了关你期货账户什么事啊?”晨风听到了一丝电话声音,好奇地问。  “完了!可能要出大事了!”何言突然明白什么似的,赶紧往外赶。  晨风跟着后面追上去:“喂,什么啊!”  “晨风,我得马上赶到温州去,我怕出事了。”何言边走边说。  “这么赶?那我陪你去吧,我让司机送我们去车站。”晨风刚想做配资生意来着,突然听说一盘口出事情了,当然得去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否则以后自己开张做生意了怎么死都不知道。再说了这大热天的,让何言一个人去温州总是有点不放心,配资公司听上去跟高利贷差不多,高利贷自然会想到黑社会啊,这总得有个男人陪在身边安全点,毕竟两人是多年的同事加好友。  ——————————赢娘说——————————————  为什么小说要从4年前开始讲起呢?原因就要从08年金融危机后09年国家救市超发了4万亿,银行突然有了钱,借给谁就成了大难题了,借出去的钱要收的回,于是有人就想到了把钱借给“炒股”,“炒期货”的人,直接用现金质押,操作简单,资金安全。当时就开始了民间配资,真正活跃起来,到人尽皆知的时间还是在2010年的时候,也就在当时股市就推出了融资融券业务,这个就是合法的国家配资。2012年时,民间配资已然兴盛渗透进各大券商及期货经纪人处,各地配资公司地盘割据,当地为“王”。
  第二章 逼 债  杭州到温州动车要3小时,加上到车站赶路和等待的时间就差不多4小时去了,两人到了温州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本想先去卢立朗的公司就近找一个宾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再去他办公室。温州老市区不大有高楼,卢立朗的配资公司顺立投资公司是在一商城楼下的门面房,何言与晨风经过商城但见顺立投资公司内灯火通明,显见里面还有人,便不急着住宿立刻走了进去。  公司的大门虚掩,推门而进,便见七八个人在办公大厅里走来走去,见有来人,大家也都不觉得奇怪,看了一眼便干自己的活了,看手机的看手机,打电话的打电话,踱来踱去的继续,还有闭着眼睛坐在那快要睡着的,看来这等人在办这里守候很久了,何言朝众人问去:“卢总呢?”  一坐在门外的小青年指指总经理办公室,何言依循指引推进办公室,竟被眼前的场面吓坏了!硕大的办公室里居然围坐了十几个各色打扮的男人,但见大家有形色焦虑的、紧张的、愤怒的、垂头丧气的,而卢立朗一人做在总经理的办公桌前,显得神色忧虑。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顶着啤酒肚身形肥大的老男人。  卢立朗典型的温州男人,又高又瘦长得眉清目秀,个性的单眼皮加一小撮络腮胡,最新款的韩式卷发,倒像个型男不像个老总。他与何言同龄,三十出头,本来也就是何言的一个普通客户,几年前懂了配资的门道,温州人胆子大,靠当地人脉,小伙子竟把配资的规模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做到了七八个亿,不仅做期货配资,还做股票配资,毕竟在中国股民远远大于期民,生意好的时候也是门庭若市,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架势倒是难得碰上,何言记得去年来这里,是来喝他孩子满月酒的。  “哦,何总,你们也来啦……”卢立朗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意外几分苦涩又多几分戏谑,这老子一出事倒是一个个来得真快。  何言突然发现自己成了焦点一般,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便也识趣地道:“哦,你在忙啊,那你先忙,我在外面等你。忙完了叫我。”卢立朗嗯了声点点头,何言便和晨风退到了外边。  门外的小青年见他们退了出来的那副表情十分玩味道:“呵呵,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吧!你们从哪里来的啊,卢立朗问你们借了多少钱?”  何言与晨风面面相觑,何言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小青年的身边探口风:“我们是期货公司的,这里面是什么情况啊?”  “喔,里面还有证券公司的人呢”小哥突然压低了声音手一摊无奈道,“九个锅盖,十个锅子盖不过来了~”  “他那个被冻结的证券账户有多少钱?”何言心急地询问。  小青年举了一根手指,打着哑谜。  “1000万?”何言猜测道。  “1个亿!”小青年激动起来。  “怎么那么多?股票配资不是有行规所有资金不能只做一只票的么!”何言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事态比她想象的更严重。  “本来这笔单子蛮好的,杠杆才1:1,说是有内幕就借3个月,2分利!你们想啊,一次性融那么多钱一笔生意3个月轻轻松松赚600万,这一个亿呢是一个企业发债帮他融来的,成本连1分利都不到,扣掉资金成本,这可是三个月净赚三四百万的机会,谁都原意干啊!”小青年如数家珍一般,绘声绘色的把里面的利益链条说了出来。  “你可真清楚,他是一点都没告诉过我。”何言接着话茬,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那时候他来找过我要钱,我还从家里亲戚那里融过来500万都给他送过去了,后来才知道他找了个企业主把1个亿资金解决了,这后来说是坐庄被证监会查到了,资金一冻结就快一个月了,眼看三个月这笔钱就得到期了,不能不还!否则很快会查到企业主的身上,那以后生意都别想做了,这企业主也得蹲牢子去,那他不得拆东墙补西墙的,调来其他盘子的资金补这个窟窿啊,一开始他还瞒着大家,大家还都有借钱给他,这不都给坑进去了。”  “那他出借股票账户也是违法的呀,这没查到他?”何言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对好了台词,就说是代客理财,请的操盘手呗,只要配资合同不被查到,也没证据呀。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解决资金,否则这个篓子早晚越捅越大。我们可不希望他坐牢,那我们的钱要拿回来更加悬了。”  “那等他股票放出来了,自然也有钱还啦?”晨风一旁一直仔细的听着想不通就问起来。  “哪能呢!哥们你太天真了!你想先不说这笔钱什么时候能解冻,他去调其他的资金去补这个缺,那些资金不要利息不要还的呀!套一个亿,他起码外面得再借上两三个亿,把钱给赚回来才可以补呀。但也得有盘手接啊,又不是每笔资金都用足了!肯定有爆仓青黄不接的时候啊,那这个坏账不是越来越多么!”小青年倒是讲得头头是道,估计也是这会儿才想清楚,否则也不会冒失地把钱借给卢立朗了。  晨风脑子里一想,要是自己融了1000万回来,这时候只配出去了200万,那剩下的800万的利息不是打水漂而是赔钱进去了。看来这个配资公司不那么好开的,得有足够的客户群体,小弄弄倒也没事,一旦公司做大了,难免出点青黄不接的事那可真是棘手!看来这个配资不单坑害了做交易的人(盘方),给他们放大了欲望,也害了出钱来拿利息的人(资方),万一给套进去了,那不是利息有没有的事而是本金有没有的事!中间人做息差的配资公司也不好做,上家资方和下家的盘方要配对好,也是个技术活还得带点运气本来就是做个媒的事弄不好就成了拆伙的,早晚还得把自己赔进去,啧啧,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生意,听着利益诱人又轻松的,其实暗藏风险啊!  “那他除了被关进去的资金外债还欠了多少啊?”何言焦急的问  “少说还有个亿把资金吧”小哥脱口而出。  “哪里有这么多!你把利息刨了,就说借了多少吧”何言多少有点清楚配资行业里的道道,利息往往会利滚利的上去。  “嘿,姐还是会算的,他借的是高利,六七千万也是有的。”小青年一看何言也会算账便也不讲虚的了,现在能拿回本钱都不错了,不要说利息了,便道,“最近每天都有人来办公室找他,要是他不来单位就去他家找他,他怕影响老婆孩子倒是也每天都来办公室。今天借钱最多的白老板急了让他赶紧了账,否则就不让他回去了。我们一想他要是把钱给白老板了,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啊!不行的!”
  何言一下子心瓦凉瓦凉的:卢立朗欠下这么多债,虽然他在我公司放的账户不多,可也有毛一千万呢,这回这个客户赢利出不了金,定是被他出了赢利的钱全部拿来还钱了,哪里还会给客户!可这是信誉问题呀,客户怎么还可能相信你肯定又要吵闹撤户,这样事情闹起来,期货公司虽然没责任但是也会为了舆论息事宁人,不小心被告到了证监局,那我这个老总压根脱不了干系肯定也得被撤了,要是被通报处罚了,我何言可就再也回不了期货界了呀!啧啧,这事情棘手!这不但客户出问题还是职业生涯断送的问题了!何言想到事态的严重性,怎么也得让卢立朗先解决了自己这边几个账户的事,顿时心急如焚起来。立马就理解了这许多人围坐在这里等结果的心情了。   突然里面开始摔杯子吵嚷起来。何言按耐不住了,拉了晨风又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这次是悄悄推门进去站在后面倒是没几个人注意。只见几个人跟卢立朗争得面红耳赤起来。  “你们要逼我到什么时候,没钱就是没钱,你们找我家人也没用啊,我老婆都要跟我离婚了……”卢立朗说话也不激动慢条斯理的,声音里显得还有些疲倦,可能已经重复好几遍了。  “你们的钱我一定会慢慢还的,不能全部一拥而上,要给我时间,否则大家都没好处的。我开门做生意,要是生意垮了,大家都没饭吃,对吧?”卢立朗态度很好,但是——  显然这个回答没有得到几个老板的满意,大家似乎都是以这个白老板马首是瞻的,估计他的钱最多,势力也最大,或许这些人都是白老板弄来威吓卢立朗的。  “卢立朗,你账户里肯定还有钱,就是还谁一句话!我白根齐今天就跟你耗上了,我们合同写明的半年一签,不满罚息一个月。我现在利息也不要了,我就要本钱回去做买卖,本来我这个就是短期借款,你别人签长期的我不管,谁到期你先还谁!”  “可你的数额大,我没有这么多资金周转啊!我利息照给你,你就宽限到我们期满”卢立朗放低了声音哀求状。  “卢立朗——”突然一身材高大俊美的年轻小伙摇着头听不下去的样子跳出来发言道,“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你这个事怎么做得这么不漂亮!我跟我老爸借了500万给你的,你要是还不出来,我非被我老爸打死不成!白老板,你要去做买卖,我可是一条小命!”  “小子,你老子才不会打死你!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我养活,整个厂子的人都要养啊!”白老板说话大嗓门听上去咄咄逼人。  “你朝我吼也没用啊!”小伙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慢条斯理道,“现在他是没钱,大家要钱,我们再钓个有钱的,不就都解决问题了!”  “陈天应!我说过,这件事不要把公子扯进来”  “公子?沈国富的儿子?市长的小舅子?”白老板当地土豪自是相熟较多。能直接叫“公子”的在当地就一个沈家公子,混上流圈的都知道这个名号。  小伙子话锋一转小声道:“白老板,你见多识广啊!他爸我们是不熟,他儿子是我们的死党,别说是我说的,我可不想做不成兄弟哦。”这后一句是对着卢立朗说的。  卢立朗突然就急了,拼命强调说:“你们别听他胡说!我跟沈国富的儿子一点都不熟!我是不会跟他去借钱的!”这时候他越否认在人家眼里他就越是欲盖弥彰,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别死撑了,我反正已经微信跟他说了,你这里有个好项目,我已经投钱了,让他来跟投,一会儿他就过来找你。”这个叫陈天应的人很有把握地把弄着手机,有意无意地把微信内容给白老板看,点开公子的主页,搜了一下对白老板道,“这是不是他爸啊?”  “是~!就是!我那天开工商联大会的时候见过一次”白老板白老板把照片放大了仔细端详,立马欣喜起来,复又对卢立朗说,“这么大的一张王牌你还拿手里干嘛呀,难怪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了,你今晚就去借钱。”  卢立朗突然抓狂抓住陈天应的衣领,狠狠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不想害他,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想在他眼里变成个骗子!”  “你不想在他眼里变成骗子!难道你宁可在我们眼里是骗子么!你犹犹豫豫了这么多天!还不是TMD要面子!你要做好人!那我们就该跟着你做冤大头么!”陈天应火气也上来了。两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撕扯起来,大家忙劝架拉住他们,这一来大家似乎都听明白了,这个大金主一定能解决钱的问题,只是卢立朗死活要面子,都火烧眉毛了要个毛面子啊!  陈天应被人拉开了,理了理衣服道:“反正人家一会儿就过来了。”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你当他是傻子还会把钱借给我啊!”卢立朗大声得脱口而出,似乎说给在场每个人听的。  大家面面相觑,白老板可识趣了,摸摸脑袋对卢立朗说:“小子,我们今天再帮你一次,兄弟几个我们先撤,明天再来,不怕这小子耍花样。”说着一个赶人的手势,大家就一起作鸟兽散了。  -------------------赢娘说-----------------------------------------------  配资的资金风险:  资方(提供资金的人):虽然看似没有风险,盘手的钱也要打到自己的账户中来,但是若风控人员没有做好止损,那很容易亏到自己的本金,本想赚个稳定的利息,却因小失大啊  盘方(融资来做交易的操盘手):资方出现意外,账户被冻结了,好吧,人倒霉的时候比如资方出个车祸挂了,违法被公安调查冻结账户拉,直接卷钱跑路……人生意外多多,表觉得那都是天方夜谭,等你轮到的时候,哭都来不及。  还有来自监管层的政策和法律风险,有条法律叫做“不得出让个人证券期货账户给他人使用”……  帮监管部门说句话:配资有风险,给钱需谨慎
  第三章 一个人情  “何总——”卢立朗突然叫住了何言,“你们从杭州过来,我带你们先隔壁开个房间。”卢立朗似是说给大家听的,声音响亮了很多。白老板的眼神忽然有些异样,天应立马凑上道:“我陪你一起去啊”说着朝白老板使了个眼色,大家都以为天应跟白老板都是一个战线的,有个人盯着好过他耍花样了。白老板对陈天应的眼神似乎也会意了,便不在疑惑钻进自己的车里去了。  四人走到附近的酒店,还没等何言发问,卢立朗便自觉对何言小声说:“何总,你放心开在你们公司下面的几个客户我资金一分钱都不会少他们,不过你帮我照顾下我这个兄弟陈天应,他还在杭州读大学,本来暑假要他过来我这里帮忙,想等他毕业后跟我一起做,现在看来我这里会比较麻烦,让他去你营业部实习,你帮我教他做交易和业务。以后我就可以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  “他不是你同学么,你都毕业了他怎么还在读大学?”何言完全弄不清状况,隐隐得觉得他话中有话。  “回头让他告诉你吧,我明天一定把你那里客户的资金结清不会让你为难的,照顾好我兄弟。”  “你这算交换吗?”何言看了眼陈天应,虽然长得威武结实,但那张稚嫩的脸还是能看出一副浑然不知其境的淡定。何言心想:收个实习生是个小事,哪怕是收个徒弟也无妨,可这卢立朗说得如此郑重其事,看来不单单是收徒这么简单。不是说今晚要借钱么,难道……  “我现在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交换,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也请你看在我这么落魄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卢立朗苦笑一声难以其表的无奈涌上心头。  “那你呢?”何言似乎是明知故问却又抱有一丝希望。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卢立朗嘴角竟掠过一丝清朗的笑容,笑得很美,一副清风拂过大义凛然的样子倒是让三人都觉得诧异,他没有一点不安和焦虑,倒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怡然。  何言与晨风看看天应和阿朗,心下已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本来还想问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云云的,还是忍住了憋在心里。  四人走进酒店的电梯,下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就只有三个人了。陈天应熟悉地走到一辆面包车前,掏出钥匙。晨风看了眼何言本来心中已经千百转疑问了但是本能地接过钥匙开上车就奔驰而去,开出酒店就瞧见周围多了很多壮汉,有几个债主的车还在附近停着,晨风突然紧张得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这架势哪怕跟自己无关都有些心慌,何况车上还有一个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的人,关键为什么要保护他?面包车不起眼很快冲破了盯梢圈,三人连夜高速赶往杭州。  “你们是早就安排好的,演的这场戏?”何言见上了高速便舒了口气,质问起了陈天应。  “何总,被你看出来了。”天应嘿嘿地笑,“阿朗叫我帮忙说认识沈公子帮他跟债主拖延一段时间。”  “你们什么关系?”何言咄咄逼人的询问。  “呵呵,我们不是同学,是发小,他还比我大五岁呢!我爸跟他爸以前是战友,我们一起在福建长大的,后来他们全家搬回温州去了,他开公司赚大钱了叫我过去帮他忙,我正好实习就过去了,他就叫我看期货股票账户的盈亏情况,要是软件没有自动止损,我就得手动把亏钱的单子卖了,他说这叫风控。后来他说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让我帮他能拖住债主。我都呆在风控间里所以很少有人认识我。”天应倒也说得很顺溜不像说谎,“这个沈公子是真的,就是我们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们。”  “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今天要是没有我们,你今天怎么脱身?”何言觉得这个青年头就是没头没脑的。  “车我会开走,明天去你办公室,他的优盾在我手里,呵呵……”陈天应不紧不慢道。  “优盾在你手里?!难怪他要我们保护你”何言惊叫起来。晨风按耐不住接上话说:“我看不仅是这样,这个卢立朗看着就像是要跑路,要是他明天不见了,这孩子帮他演戏逃跑的肯定要被追杀啊!我们是不是也被牵连进来啦?”  “你们胡说!阿朗怎么可能跑!他就是想拖延下时间,他不会害我的。”陈天应完全不敢相信。  “呵呵”何言冷笑一声,摇摇头道,“他为什么让你来找我?”  “嗯,阿朗说……第一你人好,我跟着你一定会有出息的,而且你在杭州我去你那里方便;第二是因为你那里被困的资金比较小,容易解决,第三么——他说你背景厚没人会去找你麻烦,嘿嘿”说得有些吞吐,何言倒是听出点名堂,估计顺序被陈天应说倒了,第一是资金少,第二才是背景厚,人好估计是现编的。看来这个陈天应还是满滑头聪明的。又一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有背景了!估计就是自己认了天融会主席宁国安做干爹,又嫁给上市公司麦氏集团的大公子吧吗,想来又苦笑一声。  “对了,何总,阿朗是做股票期货亏钱了吗?”天应弱弱地问。  何言摇摇头:“他做的是配资。他把别人的钱借给另外的人做股票,然后另外的人做亏了。”  “什么是配资?为什么别人亏钱了,阿朗要背债?”  “你还是别懂的好。”何言若有所思道,“以后学点做交易的真本事别再走他的老路。”  “这里是杭州,又不是他温州可以无法无天”宁国安边说边挥动球杆打出一高球。  何言陪在他的身边,身着一袭长袖白色衣白裤,带了顶鸭舌帽。清晨的太阳虽不毒辣却也不温柔,宁国安每周会有几天清晨过来练习场挥几杆出点汗,何言知道他这个习惯,今天一大早便不请自来了。  “我有几个小额贷款公司也做了点配资生意,卢立朗这个事情我是有所耳闻,这小子胆子很大,能力也很强,但是毕竟年轻啊,这个事做得不够漂亮。他这一跑挺多人跟着他遭罪的。”宁国收了杆坐到阳伞下,喝了口水对何言道。  “他跑路前,我连夜赶去了温州,他把我们公司开的几个配资账户的钱都处理清楚了,不过作为条件他托我照顾他的发小。我担心,那夜遇到的几个债权人会以为是我合伙他跑路的……”何言说话小心翼翼就怕啜词不对引来责备。  “你还算聪明的!”宁国安点点头反而夸奖道,“第一时间赶去温州。其他几个期货公司的老总就没你运气好了,好几个账户被冻结,纠纷不断,有本事他们当时也赶过去,不就收个实习生么,换来账户安全,当然得这样做。”  何言一听宁国安这样说,心头上的石头便也放下了,笑眯眯地开始撒娇起来:“呵呵,那不是跟着老爹你长进的么!”  “呵”宁国安看了言何言这夸奖比较受用便道,“要是再有人找你跟那个叫陈天应的孩子麻烦,我就让工商局、税务局和公安局去找他,查查他有没有违法经营,偷税漏税,聚众赌博之类的”  何言一听乐得跟开花似得,宁国安年轻时因做多国债期货发财辞去财政厅的铁饭碗下海经商,自开创顶级私人会所天融会以来人脉和财力大大增加,又加之深谙官场之道对政治的把握极其敏感,投资的项目无不成功大赚,旗下天融投资不但投资二级市场股票,期货,衍生品交易,更是持有大量的保险公司、信托公司和民营银行的干股,各地都有其连锁的小额贷款公司和融资性担保公司,近期也是跟投了几家实体产业,准备IPO上市。所以宁国安才是真正在这个金融市场里玩资本的巨鳄。相比之下二级市场里做这个价差的股票期货操盘手跟他都不是一个量级的财富游戏。  宁国安和何言的夫家麦氏还有一段渊源。08年的时候因三聚氰胺事件麦氏集团的股价暴跌,麦家质押的大量股权差点被流拍幸得宁国安出手收购,一跃成为麦氏集团的大股东,只是经营权还是留给了麦家,毕竟自己是做资本的不是做实业的。麦家只有一个独子麦乐天,自从麦氏总裁麦任海生意重创以后身体一直不适就把总裁事务也交给了这个独子。宁国安因与何言投缘不但认作干女儿还撮合她与前男友麦家公子麦乐天复合,后来两人也顺利结了婚。故此他也是非常关心何言和麦乐天小两口的事情。  “对了,你跟麦乐天结婚这么久,怎么还不怀孕啊?老麦没催你们吗?”宁国安自从认了这个干女儿倒是也很关心她的私生活。  “在努力了”何言说这个话题有些尴尬,她与麦氏集团的年轻总裁麦乐天结婚已经4个年头,刚开始两年小两口想过二人生活有避孕措施,这后来想生了却也不是想生就生的,现在反而变得着急起来。
  ——————————————赢娘说------------------------------------------------------------------  何言、宁国安、于晨风均为上部大作《期货风云》的主人公,这里再次出现,为了解决上一部小说自己挖的坑。坑了读者五年拉,偶不好意西的拉。  继续苦口婆心的跟大家说说配资这件事,列举几个专业术语:1配5,(比例)拿自己的10万借人家的50万。民间最高配资比例1:10拉甚至更高,不过都是期货的拉,股票顶多1:4,因为T+1,今天跌停拉就砍不出来了哦,只能承受一个跌停板,第二个还没有到就得通知强行平仓。很多看小说的读者问什么叫平仓?我只能很痛苦的再解释一遍就是把账户里的股票卖掉。  一分利,就是年化12%的利息,3分利,12%*3=36%,所以同志们哪门子生意那么好赚,放高利贷啊!可是放出去了谁能一年赚这么多钱还给你啊?打劫一样的利息,除了赌博真心不觉得哪个企业能有这么高的利润。可是2011年时,民间很多小额贷款公司就放这么高的钱给企业,当你借钱出去的时候不心慌吗?难道真的拿刀动枪逼还款?今年股市牛拜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借3分利出去哦,你当客户都是傻子么!?真的有这样的傻子哦,因为对方承诺自己的钱最安全,你去其他配资公司资金没保障!我只能说该配资公司老板营销能力特别强拉!  这里掰一掰股票配资,当年大家没发现配资的账户全部买一只股票的风险,后来发现竟然会被认为坐庄等嫌疑被证监会调查,要是一只票连续跌停板,1:4的盘子第二板就已经挂了,所以后来行内人规定了不得持有一只股票,且单个股票不得超过总资金的20%,有些可以特殊约定。不过赢娘要跟大家普及一个证券知识,其实要配资做单个股票也是可以的,不过要跟券商协商,股权质押的方式用大宗电子平台做风控,“坐庄”推高股价的好方法……  个人感觉期货配资比股票配资感觉安全多了,至少T+0可以很快砍仓,但是还是有许多股票配资的二货说期货配资风险太大,不敢做,只能说不懂规则坑死牛啊!  在股票大涨的那段岁月里,期货配资的货可怜的要死,直到后来有一门神器“股指吧”的出现,在接下去的故事里,会提到各种配资界的十方神器,一旦集齐就释放了股市的洪荒之力,一蹶不振啊!配资扛不起的机构,就跑路的消失无踪,被砍的尸骨无存啊……  还是那句话:配资有风险,需正确使用,贪婪者勿用!
  第四章 第一笔本金  何言回到公司,见陈天应已经坐在自己办公室了。  “何总,你来啦”陈天应看见何言便马上站起来。  “什么事啊?”何言轻描淡写道,“坐吧”  “何总,我是来道歉的。”陈天应怯诺诺地说,“原来阿朗真的跑路了……我真的是不知道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没用啊,你要那些债主相信你才行”何言看着他没好气道。  “我是想说,我那天除了给那几个配资客户转账外,剩下的资金我按照阿朗说的转给他的老婆何娇账户里了。我昨天晚上才打听到原来他跟何娇已经离婚了。要是我知道,我一定把钱给那些债主,有七百多万呢!”陈天应纠结了很久觉得必须得说出来心里才会好过。  何言大吃一惊,不过马上就理解了,卢立朗这人虽然跑路不靠谱不过人还是有情有义的,至少对他老婆和小孩留了个交代。只是不知道他自己能揣多少钱走,于是道:“我估计他们就是假离婚,为了躲债。他孩子才一岁,你把钱给了他老婆就等于把钱给了他。”又停顿了下果断道,“没什么不对的。这个七百来万跟他欠的那些债比起来杯水车薪,你要是把钱给了那些债主们倒是会打起来。”  “呵呵”陈天应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笑道,“其实我也这样想,就是心里有点什么那个……话说阿朗欠了多少债啊?”  “几千万吧,算上利息上亿”何言漫不经心道。  “乖乖!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陈天应瞪大了眼睛万分吃惊。  “你才活了多大岁数呀”  “呵呵~何总,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就当了老总,真是厉害!”  “我跟你的阿朗哥同岁。”  “那也就比我大了五六岁,可是你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保养的真好。唉,你们真厉害,三十多岁就能赚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毕业能干啥”  “嗯,马屁拍的不错。”何言托了个下巴看着他。  “姐,我真心的!”天应试探性地问,“我叫你姐可以吧,叫何总太见外了”  何言点点头,嗯了声。天应就继续吞吞吐吐地说起来:“这个……这个,我想了一个晚上,这个阿朗跑路我算起来也是个帮凶,我怕……我怕这个”然后就做了个双手掐喉咙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你也会怕死呀!这么会演戏”何言故意吓唬他。  “我都吃不好睡不好,姐,你救救我……”天应突然认真地哀求起来,一张苦瓜脸倒是把他帅气的脸蛋儿给弄得挺可怜。  “行了,没事了,我已经解决好了。你就安心读书,没人会去找你麻烦。”何言决定不逗他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阿朗让我来找你了,你就是我的观音姐姐,有求必应!”陈天应听罢舒了口气便调皮起来。  “得了,少凭嘴了。哎呀,为了你没少给我惹麻烦。”何言讪讪道,心想:要不是这个陈天应,估计自己这会儿账户的问题还有更多的麻烦事,保护陈天应就算回报了卢立朗的守约。  “还有一件事……我现在正在暑假呢,学校没书读,我也不想回家,来你这里实习还算不算数啊?”天应弱弱地问道。  何言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但还是犹豫地问:“你是想学交易呢还是业务?”  天应摇摇头说:“不一样吗?我要么都学?”  何言当下也不表态直接给天应申请了一个期货模拟交易软件,账户里有100万虚拟资金,“先去做一周的模拟交易,你争取赚钱看看。”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天应茫然地看着何言。  “我想看看你的自学能力。你就当是个游戏,把这个账户里的钱变多就合格了。”何言当过几年的期货讲师,对付这个期货小白最有办法了。随即她便教陈天应如何看盘口数据和开仓平仓的基础下单。陈天应给卢立朗做过风控,这个交易软件早就已经熟悉了,倒也不生涩。  陈天应每天都跑来营业部,把玩这个期货模拟账户,一想到若是真钱,自己就这么坐着点点鼠标就可以来钱别提有多兴奋,言辞凿凿地要成为一个交易操盘手。玩了几天下来亏亏赚赚,从小就好网游的天应想着升级打怪兽都是有技巧的,这个期货交易一定也是有技巧规律的,于是便缠着何言教。何言起初就简单的均线金叉做多死叉做空来搪塞过去,不料天应又问K线怎么看,这个指标什么意思,那个指标什么作用的各种问,她从那种渴求知识的双眼中似乎看到了当年自己的执着与热情,便认真地倾囊相教。  陈天应自从跟随何言学习期货交易,不单常出入信禾期货营业厅,还经常来晨风的“期货茶馆”串门。茶馆偏厅的德州扑克竞技区是天应最喜去的地方。  德州扑克是赌场常见的纸牌类游戏,常见于网络或手机游戏,现场实战往往会招来赌博之嫌故现实中不常见。游戏规则与梭哈相似,  一个发牌的荷官,2-10名的玩家就可进行,每个玩家发两张暗牌,由坐在小盲位的开始下注,依次大盲位跟注、其他玩家跟注、加注或弃牌。然后依次再发5张公共牌,每发一轮公共牌就由小盲位开始叫注或弃牌,直到第5张公共牌剩下未弃牌的玩家开暗牌,根据牌型胜出的可获得场上池底所有的筹码。游戏的趣味上讲究胆量、耐力、策略、技巧和资金管理,故吸引了大量的职业玩家,美国从20世纪就已经有连续无上限注德州大赛年年举行。陈天应常在寝室跟几个同学玩,偶然来点小钱,好玩但不刺激。期货茶馆里玩的是锦标赛,有3000元入场;5000元入场和1万元入场。无论多少现金入场都是兑换固定筹码,按照玩家的数量决定了场上奖池总资金,输光手上筹码者即被淘汰,最终决出冠亚季军,冠军可得总奖金池的50%,亚军20%,季军10%。天应通常选择3000元入场,因为假设有1万就可以玩3场,这样能多点机会赢个名次,反正有钱赚都好。  周一的下午茶馆客人最少,一般都是3000元入场。天应拉着室友陈友清来玩,目地是让他帮忙出份子钱,程友清父母做生意的家庭富足零花钱自然也多。  荷官是个安徽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穿一马甲长裤倒也是帅气。这局玩家只有六人,晨风、天应、程友清、关天、老王和马哥。两张暗牌一发,枪口位的关天开始下注,依次跟牌、加注或弃牌。天应一看第一把就K对,心下无比开心,但面无表情,看着程友清一张笑脸,心想:这个程友清人称牛魔王,吹牛的王,他的表情常常容易把他出卖,估计是把好牌。这人打牌其实也仅靠运气,技术和战术比自己低好几个级别,所以打牌叫上他也是蛮好的。关天和马哥都是一脸纠结,只有晨风和老王跟自己一样面无表情,新手玩家的表情比较丰富,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牌力,反而高手一般都不大有表情,因为容易喜形于色的往往好掌握规律。程友清肯定加注,陈天应跟注,晨风立刻弃牌了,其他都跟注,荷官用手敲了敲桌子,暗示大家都准备好了要发牌了,三张公共牌A-5-J,友清迫不及待的持续加注,又是一轮弃牌,只剩下天应,友清和马哥,天应想着自己一个对子,听一张K凑三条,就对子也算高了,这牌顺子概率低,便又加注,两人跟注。后两张公牌9-4,友清直接allin,老王估计被唬住了,弃牌。天应心想:你难道有张A?6-8凑顺子?8-10凑顺子?那么嚣张?天应经常跟友清玩,打牌风格比较清楚(友清家庭富足,经常没牌诈唬),一定就是吓唬人的,想也不想立马call,但是马上就后悔了:呀,打快了!要是这么快把他给淘汰了,那要合作打默契牌就没法了!但是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这个人水平差,不靠他也能拿个名词下来。果然,这一亮牌,友清就一对J,这样的牌还敢allin,估计只有友清敢叫,专靠吓唬人拿弃牌啊。天应胜出赢得池底所有筹码。友清就但是马上就后悔了:呀,打快了!要是这么快把他给淘汰了,那要合作打默契牌就没法了!但是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这个人水平差,不靠他也能拿个名词下来。果然,这一亮牌,友清就一对J,这样的牌还敢allin,估计只有友清敢叫,专靠吓唬人拿弃牌啊。天应胜出赢得池底所有筹码。友清就被淘汰了,他讪讪地叹了口气手撑着桌子不乐意地瞅着天应,不是说好了打默契牌的么!第一局就把我淘汰了!  “天应不错么,旗开得胜啊”晨风夸奖道。  “呵呵,运气好!”天应咧嘴谦虚道,心里想着这几个人估计都是老手,耐着心抓大牌打,要是有加注就可得小心了。眼神抱歉地望望友清,下次补过。  几圈下来,大家开始熟悉起来,老王边玩边聊期货:“最近这个棉花是真的跌得流畅,我看鑫自在投资的席位貌似又增了很多空单。”  “这波行情鑫自在投资赚了不少钱了。多空都吃据说赚了80多个亿了”马哥也附和道,“这几年鑫自在投资风光无限啊,似乎都取代了当年的富鸿嘉盛投资成了期货界的领头风向标了!话说这个富鸿嘉盛两年前把官网都停了,也看不到他们的产品收益率,是不是倒闭啦?这两年居然都听不到他们的操作传闻了,他们做得怎么样啊,晨风你了解不?”  “对啊,富鸿嘉盛投资的掌门人甘志强不是你老领导么,最近怎么回事啊?市场都见不到他了。”老王最爱八卦圈内各路资金大佬。  晨风摇摇头道:“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他了吧,好像突然消失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何言的婚礼上”  “于哥,鑫自在和富鸿嘉盛是什么公司啊?”天应好奇地问起来
  老王抢话道:“小伙子,你做期货的人都不知道这两家公司!”老王神秘道,“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私募基金,行内的风向标啊。”  “反正都是大佬,信息多,资金大,要是能认识里面的几个做交易的经理,跟着做一般都能赚钱。”关天补充道。  “那到底是鑫自在钱多还是富鸿嘉盛啊?”天应好奇得问。  “那就不知道了,鑫自在投资是这几年冒出来的,股票、期货、外盘都在做,估计管理规模不下数百亿,有没有千亿就不知道了,国内千亿以上都是公募基金了,鑫自在是私募基金,民营资本能有这样大规模的资金管理很牛B了。”关天卖着关子,“过去很长时间嘉盛投资的徐平川是最牛的,自国内有期货以来他就是风云人物,可以说是期货界的元老了,但是几年前他车祸去世后就由他的女儿接管了,但是不知道咋的麦氏集团的富鸿投资和嘉盛投资合并了,大boss换了好几任直到甘志强力出现王狂澜啊,08年的时候沽空道指原油大宗商品是狠狠的大赚一笔啊!又重新把富鸿嘉盛成为引领股票期货界大方向的标志地位,但是这两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消失了一样,没什么人说起了……”  一声——“allin”打断了关天的话,晨风喊的,脸色不太好,老王朝关天使了好几个眼色,不料关天一点都不自觉,估计也是不知道牌面上晨风与富鸿嘉盛的关系。  “哈哈,赢了!”马哥是一直都在认真等牌,晨风输光了筹码即被淘汰,他站起身,“去趟洗手间。”  待他一走,天应八卦地问老王:“王哥,什么情况?你一直嗯嗯的使眼色。”  “呦,这你都看出来了,有些人就是不自觉!”老王一点都不怕得罪人,讽刺道。  “我哪里说错了么!”关天来茶馆次数少,与晨风关系没有老王熟悉。老王缓缓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嘉盛投资当年赫赫有名的老总徐平川就是晨风的老丈人!她老婆接任了富鸿嘉盛的掌门后,才破产被收购合并的么,你还提当年!甘志强时代之前有好一段故事好讲呢!”  “真的啊!”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原来晨风的老婆这么有来头的,晨风做人可真是低调。  老王继续道:“所以陈年旧事当了老板的面就别提了。甘志强倒是一个开创时代的人,从实盘大赛成名到巅峰几经破产,后来又娶了糖王的女儿,可惜这个糖王08年的时候破产跳楼了,大家都以为甘志强这回真完蛋了,谁知道他从国外回来收购了富鸿嘉盛一跃成为了掌门人,这人经历太传奇了!”  “哇哦,这么厉害啊!那他现在怎么样啊?”天应听得出了神都来不及顾这个牌局了,被马哥催了老半天才下注,又问,“那他跟我姐何言是什么关系啊?刚才晨风哥不是说最后一次看到在姐的婚礼上么?”  “你去问你姐啊,这段风月我们外人可不好讲,他们应该曾经是同事吧,后来两人都各自娶嫁,反正这两个人结婚都挺轰动的。”老王琢磨着说,其他具体他也不清楚但是要显得自己是知道的,就只能点到为止。  天应听得津津有味,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晨风回来了。老王立刻转了话锋:“天应啊,你这还在做模拟单呢?好做实盘了,模拟做来做去的有什么意思啊!”  天应没精打采道:“我也想啊!要是我老爸能跟你这么开明就好了,他听说阿朗破产了,就说期货股票的不能做,怎么还可能给我钱去做交易呀。”  “他又不是做股票期货亏钱才破产的!”晨风接话道。  “我跟他说不清!他又分不清什么是交易什么配资,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懂啊。当年卢立朗混得好的时候,他们叫我跟他学习,现在又说不能学样,唉,现实悲凉,树倒猢狲散……啊呀,破牌!”天应看了两张暗牌一对A竟反表情叫了起来。这偶尔来点表情换个打法也他的策略之一,反正现在自己筹码多,不怕加注。  “有本事啊,这你晨风哥这里多赢几把,拿个冠军就几万的本金好做实盘了。你脑袋瓜这么聪明,弄点钱还不容易”老王夸奖道。  “嘿,谢啦,借你吉言!”天应竟赚了把葫芦,还真赢了个满堂彩。6人一人3000,一共1.8万,50%冠军,就赚了个9000,还了程友清的3000份子钱,等于这个下午赚了个6000.程友清趴在桌上开局就被淘汰了一直就无聊地看牌,他们聊天的内容也听不懂不敢兴趣,见室友赚了冠军,也就突然高兴起来。正在想去哪里花钱嗨皮的时候,陈天应突然来了个想法跑到晨风身边,把他拉到了一边悄悄得说:“对了,晨风哥,阿朗还有辆面包车在我这里,可以帮我卖了他,我就有钱开户做期货了!”  “就那个破面包车啊,我看也就卖个三万”晨风不经意道。  “这么便宜啊,他也不给我留个好点的车”天应哀叹了声。  “破面包车不起眼,否则你早被大卸八块了!”晨风敲了下他脑袋,吓唬他说。  天应吐吐舌头,“那三万也好啊,要么你给我三万卖你得了。”  就这样,天应开了个实盘账户,正儿八经地开始自己的抄单生涯。晨风也没真要了这破面包车,也就帮他暂时保管,算赞助给他3万块,这孩子平时就特聪明嘴也甜,经常一个哥啊姐的叫得可亲。
  第五章 神秘师父  很快暑假过去了,天应没课都会到何言营业部坐着交易,偶尔也会逃课到期货茶馆来交易或打打德州,茶馆里很多老顾客都熟悉了,他们经常讨论期货行情的时候,他就凑过去认真听着,亏亏赚赚的账户里也就剩一万多点,只能开三手豆粕了。看来我大概也是要爆仓的命运了!不是都说大佬都得经历破产么,甘志强那么牛掰的大佬不是也破产多次么,我亏完也是完成走向大佬的仪式啊!要是钱真的没了,我只能再来德州赌钱赚点钱再回来做交易了。  “喂,友清记得老师点名的时候,帮我喊个到。我在茶馆这里做交易呢”陈天应挂了手机,便关了静音。九点钟一开盘,他便对着电脑紧张地多空多空交易起来,下了多单便默念涨,涨,涨,下了空单默念跌,跌,跌!背后突然传来一笑声,他冷不防一回头见一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男人站在身后看自己交易。  “你是谁?”天应警觉道。  “我叫严冬。这个房间本来是我预定的”男人微笑着说似乎并没什么恶意。  “哦,呵呵,我看没人就进来坐了。”天应尴尬地解释道。他不喜欢呆在大厅,没交会费又不算会员,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溜进没有人的单间在里面交易,若是有人来了就让位,不过一般都不会有人来。他和老板晨风关系好,和茶馆的员工也混熟了,所以服务员一般也不会为难他,都睁只眼闭只眼。  严冬摇头道:“你一会儿空,一会儿多,一点方向感都没有,怎么可能赚大钱呢?”  “我师父说,要跟随行情做交易,涨了就做多,跌了就做空”天应振振有词道。  “你师父是理论大于实战,想不想学点真材实料的?”严冬很自信不容质疑的样子。  “我师父是信禾期货公司的老总,你是谁啊?”天应听他说何言的不是心下有点不爽又再次质问。  “那你想成为期货公司老总还是一个成功的操盘手呢?”严冬不回答他的话反过来问他,说着坐到了他旁边。  “当然是一个成功操盘手了!可是期货公司老总就不能是一个成功操盘手了?”  严冬嘿嘿一笑,搭了他下肩道:“嗯,这个问题你去问你师父。来,看着……”说着他夺过天应手中的鼠标,平掉了天应账户里的两手单子,天应本想喝制,却见他不慌不忙地继续开仓交易起来,刷刷两单就已经把今天自己亏损的2000块赚回来,最让天应吃惊的是他买什么就涨什么,卖掉了价格就跌回去,每次都能很精准地踩对行情的节奏,惊呼道:“你不会是庄家吧,怎么买什么就涨,卖什么就跌!”  “哈哈……”严冬咧着嘴觉得好笑,“就你这几万块钱还能做庄?就算是庄期货也有两个方向,多空两个庄家谁都掌控不了行情的。只能叫主力,你——师父没教你吗?”  “呵呵,说过说过”天应语气立马好转,就在想怎么讨好眼前这个人了。严冬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起身准备走人:“好了,今天帮你赚了5000多块钱,我先走了。”哇靠,今天遇到活雷锋啊,天应看着盈利的账户,不,应该是我的大福星!  “别,别,别走……”天应拉住严冬的手说,“你教教我呗,我叫你师父可以不?”天应知道能来期货茶馆的大部分都是做期货的人,卧虎藏龙的,自己遇到个高手一点都不奇怪。  “我不轻易收徒的,不过我觉得你倒是个可造之才。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严冬笑眯眯道。  “答应!绝对答应”天应立刻回到丝毫没有犹豫。  “条件很简单,就是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包括你的老总师父和茶馆老板。”  “为什么?你们不会有过节吧,你不会跟我一样趁他不在茶馆里才来的吧?”天应反应迅速已经有了各种联想。  “鬼灵精,我是不喜欢跟期货公司的人打交道,茶馆老板藏不住话,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了,下次每周三你来这个地方找我。”说着给他写了一个地址,“我要重新训练你做交易。”  天应别提有多高兴,突然感觉整个世界亮了!可以跟着何言姐姐学理论,跟着高人严冬做交易。那自己成为大操盘手的梦想指日可待啊!富鸿嘉盛投资,鑫自在投资,徐平川,甘志强……这几个江湖大门派,武林大高手的名字是深刻印在了天应的心里,有一天江湖上能流传一个叫陈天应的传说!哈哈哈,我就是天也要回应我的男人!  交易的第一步就是学会风险控制:  何言:“学会止损是交易重点,这个市场里明星多,寿星少,你不学会保命,那很快就会玩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严冬:“用股指期货模拟交易训练,一分钟K线图,一个交易日270根K线,来回开平仓至少200笔,输赢不计,只要求止损不得超过3个点。交易结束把账单发我。”  两个师父原理相同教法不同,天应根据严冬的要求,不再做实盘交易,认真地打起模拟训练,直到他满意才开始进入第二步:  何言:“交易找四点,入场点,离场点,止损点,目标点就是所谓的交易系统,利用交易指标完善系统就是交易最基础的方法”  严冬:“每天交易200笔,收盘后告诉我每笔单子为什么买为什么卖,理由要清晰”  天应熬过了无聊的止损训练阶段,进入了系统交易的训练就开始欣喜起来,但是发现越来越机械的操作,才发现交易原来如此的枯燥却又叫人欲罢不能,每天的多空大战就是一部武侠大剧,正邪不两立的抗衡是天天都在上演。  何言:“你要了解一个品种的供需基本面,确立现阶段的方向,做好一个交易计划,认定了一个方向,然后跟着自己的交易系统做单,有计划才能有策略,有策略才能更好地执行。交易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哪怕错了不要紧我们还有——止损,千万不能跟着行情自乱阵脚”  严冬:“交易好似赌博押宝,押中一个方向,就去执行。今天交易账单里要体现方向感,连续买入或者连续卖出,而不想看到买入马上就卖出,我要看到你打出节奏感,懂吗?心要关注自己的账户资金盈亏而不是行情涨跌,明白吗?”  …………  天应整整打了一年多的模拟,才开始又陆陆续续地上了实盘,商品期货的实盘跟股指期货的模拟盘还是有点差别的,一开始都是何言或者严冬告诉要做哪个品种什么方向,价格点位都是他自己把握,久而久之无论是交易速度还是交易节奏都适应掌控了,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盘感吧。两个师父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教得很默契,就像他们两人有过交流一样。
  ---------------------------------赢娘说----------------------------------------------  写到这小娘想起来了偶的入门恩师,当时刚刚入行,对交易的知识完全停留在书本和大学时的股票经历啊,是的——偶们金融系毕业的孩子在大学就开始做交易拉,拿着学费炒股炒权证在杭州炒出一套房——可惜不是我!是偶同班同学啊~我们学校最有名的学长据说赚了几多亿现在出国定居了,没有交集只是一个大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另外一个最近遇到的学长,炒股只做短线规模最多2000万,只能不断盈利出金,钱多没处去就学人家入股买人家公司,投了十个三个上市了——WM!这就是人生,学不来的走运!  额,又离题了,继续讲入门师父啊,在公司大户室里遇到他的,至今还记得他一句神秘的话“小姑娘,想学交易不?”,于是将偶带进了深深的红绿K线世界里,原来技术交易是这么玩的。师父一生经历可以用坎坷和执着来概括,跟大部分的期货人一样,干到上千万然后破产失败再东山再起,甚至欠下一堆债务,从没有离开市场的心,套句花千骨的话,执念很深……但后来偶机缘巧合进入白糖现货圈,森森地被行业大咖们赚钱的逻辑吸引,原来基本面交易是这么玩的,背后也是量化哦,而且接下去遇到的狮虎,都是几十万干到上亿,没有下来过,哪怕做错方向都没有亏钱!!!纳尼~高手是必须有大量可靠基本面数据去支撑交易逻辑,才不至于被纷繁复杂的技术假突破陷阱给摁掉大量止损利润!后来的后来,每个品种背后的大咖竟然都是有同样的交易模式,哪怕看多不是单单的持有多单哦,高明的短线技巧是让他们在盘中保持了清醒状态,可以迅速感知到下一根K线将是大行情,梭哈一把大的!知道么,每次偶坐在他们身边,看他们交易的数字都有种指挥千军万马在前线作战杀敌的场面,知道为什么白糖这么妖?都是噶批高手在里面作战,经常你设的止损都是先被吃掉然后行情就上了,后悔都来不及啊。要是不设止损,直接打到你忍受不了的位子,自己去砍砍掉,然后行情又回来了。为什么?!  好吧,来听我讲课吧,预告下日,《七禾英雄会》第六期。掰一掰内外盘交易背后的逻辑,很多人感觉做外盘新鲜,但是偶认为啊不管内盘外盘抓到耗子的都是好猫,找一个你熟悉的品种理解它,跟理解你爱的人一样去花功夫认识它,赚钱那点事是水到渠成的。赚多少是命,但是亏多少绝对是自作孽!  小说里写到的训练方法,偶会在下期再找个时间跟大家撸一撸,新手真的可以迅速成长理解这个市场,招数小娘可以教你但是内功靠练出来的,交易和练武一样的,除了悟性最重要的还是长期不断地练习,盘感真心不是悟性乃是熟能生巧背后的条件反射!
  第六章 不懂交易的女人  校园的后花园被称为校园的“情人岛”,莫大的草坪,茂密的大树给这一帮血气方刚的男女提供了天然的荷尔蒙加速器,常常走过一片草坪,满地都是揉成团的纸巾,好不淫念狼藉。陈天应作为一个正常的帅哥自然也是这片情人岛的常客,大树底下柔情似水,干柴烈火,一番裙底作业的激情后,女友莉莉软软地躺在陈天应的怀里,唇齿间还有微弱的娇喘声,吐气如兰,天应又一阵荡漾贪婪地吻了下去,双手捏过她的酥胸,突然女人挣脱停了下来,幽幽道:  “天应~我们能不能不要做期货交易了?正儿八经地去找份工作,我们都快要毕业了。”  “做交易不是挺好的么,不用去理会什么办公室斗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用出卖色相去巴结女上司。”天应最不喜欢在风月之时被谈及这么煞风景的话题,只能含糊其辞应付过去。  “呸,又没个正紧!”莉莉哼了声转了向又道,“可是要能赚钱呀,交易亏亏赚赚的,能养活我们么,我们以后生活难道还靠交易不成!”  “为什么不能啊!我现在就是不稳定,早晚我能学出本事的!”陈天应不服道。  “得了吧,昨天明明已经赚了3万了今天一早就被你全被你亏回去了,本来今夜我们是躺在香格里拉的大床房上而不是在这棵大树下”莉莉不满道。  “大树下浪漫么,你看还能看看星空,在房间里能那么刺激么”  莉莉娇哼一声坐了起来,生气道:“你怎么就不能想想我们的未来啊!你大三不到就开始做交易了,都两年了我也没见你赚什么钱,毕业了我们得自己租房子买菜烧饭,杭州物价这么贵没有一份好的工作能对付过去么!”  “我现在学交易不就为了我们以后能日子过得更好吗!”陈天应不耐烦道,“我们能不能不要老谈这个话题!我们每次说到找工作都要吵架,何必呢!本来不是好好的么”  “好什么!我们的矛盾其实从来就没有解决过,你除了会把我推到外,你有实质的解决过我们的问题吗?给我一个踏实的未来吗?”  “未来都是不测的!没有什么是踏实的,现在找了一份看似好的工作,但是要是没有发展也就朝九晚五的拿个几千块钱,到时候你还是不够用的!你现在看我做交易亏亏赚赚,可我本金倒现在都没有亏完,只要活着总有一天我能赚到一笔大的!”天应言辞凿凿。  “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这种春秋美梦了!你以为就坐在电脑前点点鼠标就可以赢得全部人生这怎么可能!”莉莉怒不可遏红了脸激动道,“这就是一个合法赌场而已!诱惑你们这些想不劳而获的人,好叫你们交足了手续费扒光你们的每一寸皮!”  “周莉莉你不懂,赌博靠的是运气,但是交易讲得是规律和原则,我不想跟你上什么期货来源之类的历史课,你以为一定烈日之下做苦力,出入权贵巴结关系周旋于人际的买卖才叫工作么!那……那些做设计的不也是坐在电脑前埋头苦干好几年才有收获的,难道他们也叫不劳而获!……我苦练交易学习技能承受这么多的压力我付出的努力你怎么都视而不见,还大言不惭的说我不劳而获,若是交易可能一朝学成那天底下都是巴菲特索罗斯了!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和支持,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莉莉的话触碰到了天应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火药味十足。  “人家坐在电脑前是没有风险的,你是可能分分钟钟把生活费亏进去的啊!”  “你跟我谈风险!我每天跟风险打交道难道会比你还认识的还浅薄吗!”天应话中无限的嘲讽。  “无可救药!”女友完全不认同,一气之下,莉莉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就走,天应跟着站了起来,本能地想追过去,但是跑了两步就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莉莉对期货世界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除了偶尔陈天应期货上赚钱两人去豪华餐厅吃个大餐什么的有一点点好感外,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厌恶的,尤其是陈天应明明已经赚了两三万了却一天里面给亏回去的时候,那种惋惜和恐惧都会折磨这个女大学生,这跟赌博有什么不一样!好好的大学生天之骄子就这么荒废了学业,每天就沉浸在赌博的世界里,做着不切实际的黄粱美梦,这样的人生是不会有好前程的,那么跟着一个赌徒一起生活那便是最大的赌博了!莉莉根本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爱好,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很有可能亏空了未来一切的幸福可能。  毕业的压力凸显的越来越严重,天应的父母也电话来催逼了好几次找工作的情况,若是没有好的工作希望他赶紧回到老家,帮他托熟人介绍一份体面的工作。可陈天应不想就这么被安排了,自己的豪言壮志与指挥上亿资金的梦想每时每刻都在脑海出现,不时与父母女友的传统思想做这个抗争,尤其是当自己连续亏损的时候,就会思考,自己的期货操盘之路是对还是错,真的就跟一场青春豪赌一样。  夜晚的校园操场,是减肥健身的良地,也是排遣寂寞空虚冷的好地方。热吵之后的陈天应意兴阑珊慢慢踱步到操盘,习惯性地电话给另一个女生宫小米。  “你可以边工作边交易呀”宫小米咀嚼着牛肉棒听完了天应所说的烦心事,婴儿肥的圆脸上一张小嘴哔哒不停的,然后突然冒出一句话。她是陈天应在金融社团认识的小学妹,学的就是金融工程,每天就是设计各种建模啊,逻辑策略啊,研究波动率什么的,所以经常会跟陈天应探讨股票期货的行情啥的,在这个学校里陈天应最志同道合最喜欢交流的人。可惜是个小胖妞不是天应的菜,长得倒是圆润可人只是胡乱的打扮也看不出她的优点,所以莉莉从来不嫉妒他们来往,因为从外形上完全没有威胁感。小米是学霸聪慧过人,已经提前休完了所有学分准备出国读研究生。虽然遇异性腼腆羞涩也从没谈过恋爱但是常常能够洞悉对方的心理,一个很好的知心朋友,铁哥们。  “可是去工作会分心的,我就不能专心打单了”天应坐在小米的身边。  “那你去期货公司上班呀,白天可以专心做单,收了盘就可以去开发客户,跟你的何言姐姐一样,未来也可以做一个期货营业部的老总,不是挺好的么!”小米脑子动的快,立马就有了主意。  “我要是做了员工就不能做交易了!只能偷偷摸摸,我可是要操盘上亿资金的人,成了员工怎么署名呀!再说,其实姐的工作也累的,我看她得处理那么多大客户小客户还有上下级关系,所以她交易肯定没师……其他高手好,分析能力倒是很强,我又不要做分析师,我要做的是交易大师!”天应差点就把师父两字脱口而出了,既然严冬说了,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当然亲兄弟都不能说。  “那你的老总姐姐怎么说啊?”小米嗯了半天就问道。  “其实她跟你想法一样,叫我去她的公司先上班,等交易做顺了再出来。她说交易是条不归路,叫我最好别走,很多人穷尽一生都没有成功的。”陈天应唉声叹气了起来,“晨风哥也说了,他那时候边工作边交易,整整苦逼了8年啊,后来想最后一搏再不成功就改行,用他说法搏到了还赢得了白富美!”  “好励志的故事啊!”小米感慨道,“不过,得先有毅力和小钱熬过这个8年!你……是害怕8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磨砺吗?”小米一语中的。  天应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说:“要是我一个人才不怕呢,8年算什么,为梦想穷尽一生我也觉得值啊,可是要一个女人无怨无悔地陪我等上8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多无辜啊……难怪得白富美了,不愁吃穿才能等得起,而且做交易也没时间泡妞,多好啊”  “喂喂,回归人类的正常思维好吗?”小米拍了下天应的脑门道,“你现在的问题就是毕业后是找工作还是继续做交易,对吧?还不到是否要熬8年还是更长时间,至于身边陪伴你的人现在就一个周莉莉,你觉得值的事她不一定认同,她要认同的是你这个人值不值!跟是不是白富美没关系好吗!”  天应笑着点点头,觉得太有道理了,摊了下手表示继续。小米道:“你知道,人面对选择最难的什么?”
  “嗯,我想想,是后悔!”  “错!——是纠结!我觉得最痛苦的就是面对选择模棱两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不走走看怎么知道呢?哪怕是条不归路,大不了再绕回来么,年轻要是不尝试失败,怎么可能知道成功是什么!我问你,你现在心里最强烈的答案是什么?”  小米点燃了天应的认同之火,脱口而出:“交易!”  “好!我支持你!人总要有些梦想和野心的吧,你只要目标明确,然后坚持不懈,勇敢奋斗,哪怕是失败也不枉费了这青春年华,你没听人说么青春是拿来回忆的,要是以后回忆里尽是别人替你做的选择,那以后除了悔恨还会惊悚的,因为你找不见自己了。”小米一口说了下来,简直就是个哲学家。  天应目瞪口呆:“小米!你就是我的女神,太佩服你了!”  “呵呵,在你眼里我充其量就是个肥女神!”小米其实对自己的身材一点都不介意,还喜欢拿来自嘲,所以吃就一直是个戒不掉的爱好。照小米的理论汉字中表达人体器官的字,大多会用“月”字旁——肝、胆、肺、胃……所以“胖”属于正常。而表达不健康的会用“疒”——病、疗、疡、疯所以“瘦”是病得治!  “是励志女神!你的智慧遮盖了你厚重的身躯,你想你的脑细胞容量得多大啊!”天应边说边做了一个庞大的动作,惹得小米哈哈大笑。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那么确信和坚定这个选择。有可能只是不想改变现状去迎合社会吧”天应忽又认真起来。  “啊~这样啊,那我也说不好。那你去问问你身边做交易的大人吧,至少他们有经验。不过我呢过两天就要去美国读硕了,呵呵……陈天应学长,我会在华尔街的大金牛旁边等你的!”  “90后女生太霸气了!我真爱死你了。能够这么明确自己的目标!Following my”陈天应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却心智坚定的女孩感觉自己怂爆了,可是谁家情况能一样呢,若是自己也可以了无牵挂的去求学不用背负什么孝道伦常,女友托付终身结婚生子这些重担的话,不上班去做交易有什么大不了,谁叫自己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呢!  “谁让你心思那么多呢!估计又是跟莉莉姐有关。人长得帅就是事情特别多,你看爱因斯坦、霍金哪个天才不是容貌欠缺的呀。容颜误国啊!”小米似乎看出了天应的想法,漫不经心道。  “你有读心术啊!”天应发现自己的心思总是能被小米看透,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干脆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照你这么说有时候人长得不漂亮也是好事啊!不会过早谈恋爱,能安心求学奔事业,赚钱了去整个容抽个脂再去收获一段美丽的爱情,的确挺好!嘿嘿……”  “邪恶的笑!”小米眯着眼睛大约猜出他的想法了  “哈哈,还是第一次,你未来老公会爽翻的,比中彩票概率还小啊~”  “你还说,你个坏人!不是因为我不谈恋爱才不啪啪啪的,是因为我是有操守和节操的女人好不好!”  “你还不是女人,你还不是女人……哈哈哈……”天应乐坏了,两人嬉笑怒骂地扭打成一团……  嗯,小米说的有道理,有一个人一定能给我一个坚定的回答。  —————————赢娘说———————————————  小娘总觉得作为职业操盘手的心酸,不是交易特别难懂,而是身边的情人、家人特别难理解我们。偶有个朋友,酷爱做交易还自己学做了程序化,每次跟偶一聊就巴拉巴拉几个小时,指点江山感觉行情尽收眼底 的那种掌控感,他试图把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跟他老婆分享,他老婆就一句话瞬间将话题戛然而止在十八层地狱里,他默默地闭嘴并发誓不再跟老婆说交易了。大家想象一下这样的画面,一个兴奋的老公巴拉巴拉讲自己如何交易期货、股票,口若悬河啊,老婆轻轻的一句“赚多少钱了?”“…………”(心酸的牟赚钱啊)跟不懂交易的人谈交易就是一场对牛弹琴的无奈。这个跟做生意一样的,表以为做生意的都是大老板都会赚大钱,很多亏钱的,在成功之前有个伟大的母亲叫“失败”,若“失败”就一定要闭嘴的话,那“交易猪”跟“技术狗”一样伐嗨心了,因为不能说只能咽喽不变猪才怪拉~难怪我们圈内人那么多更换伴侣的……你们都懂的,“不是我法海不懂爱,真心无法理解人兽恋!”  为了家庭和睦、恋爱顺畅,如果你在交易请让你的伴侣阅读赢娘的金融小说啊,普及下交易、理财的基础知识,不要你说的话让对方感觉来自星星的你,无法沟通,一句话打死一个人,丈母娘也不会理解的你拉!
  第七章、师父潇洒的自由职业操盘手生活  按照约定,天应每周三会去一个商务楼的单间找严冬,平时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网上交流。天应曾经偷偷的在其他时间来办公室找过严冬,都是大门紧锁,可见严冬也只有周三会来这个地方,而周三也只有天应一人会来跟着严冬做交易,就像专门为陈天应一人安排的一样,所以严冬本人比名字温暖多了。一上午做单下来,严冬看了眼成交记录便知了大概说:“怎么了,今天心不在焉啊~失恋了?”  “是快毕业了”天应哭丧着脸。  “哦,那就是离失恋不远了”严冬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经常还能冒出几句有意思的话来。  “师父,你说话能不这么经典么!我快被女人和爸妈弄得烦死了,都要逼上梁山了……对不起,师父,我可能要辜负你和何姐一番栽培了,我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来伺候你,给你端茶倒水,打扫了办公室了……”天应故意愁苦地巴拉巴拉起来。  “油腔滑调!你什么时候给我打扫过办公室拉!”严冬斜了他一眼,“说吧,你想干嘛?”  “师父,我跟你都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除了交易我对你一无所知,我现在真的很迷茫,对交易也真的没有十足的信心,虽然你真的教得挺好,可是徒儿不知道是不是这块料,除非……你让我一直跟着你,我哪怕是块破石头也能被你变成块价值连城的玉来,那我就不纠结要不要找工作这件事了!”天应绕了半天,严冬算是听出点门道了。  “既然你说对我一无所知,那你怎么对我有信心跟着我就一定能有出息?”严冬看着天应煞是好笑。  “你当我这几年白跟着你做交易了呀!”天应撒娇起来,“师父~”  严冬叹了口气,思索了一下,拍拍天应的肩膀道:“好,今天就破了例,就当送你毕业季礼物,到时候你一定会找到你心中想要的答案。”  天应瞬间醍醐灌顶,双眼惊喜地睁得老大。  严冬似乎非常懂这个少年人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两把车钥匙:“我本来想开这辆车的,不过为了你今天我们开这辆”严冬收起了那把福特野马的钥匙,拍拍天应道,“跟我走吧”说着两人便到了地下车库,一辆拉博基尼跑车出现在天应眼里,只听严冬道:“上车!还愣着干嘛!”天应赶忙坐到副驾驶的位子,超严冬咧嘴一笑。  这车在市区的回头率杠杠的,天应感觉无数少男少女向自己投来了嫉妒与爱慕的眼神,小虚荣心瞬间被点燃,心想:最好让莉莉也能看见,她一定兴奋死了,就不会干涉我做期货了……不对,除非这辆车是我的!她一定会说车是你师父的关你毛事!唉……这想法在天应脸上就是一阵阴晴不定。很快两人就上了高速。  “师父,我们去哪啊?”  “上海,我的游艇停在那里。”严冬随口那么一说,天应两眼都瞪得滚圆,嬉笑道:“师父,你还有游艇啊!哇哦,师父以前觉得你一定是个有钱人,但是从没想过你这么有钱啊!”严冬微笑不语。  “师父,原来你也喜欢听张学友的怀旧歌曲啊”天应不安分的搜着车上碟片,抽出几张碟来把玩道。音乐娓娓唱来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似乎就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两人都安静得聆听: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  ?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  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  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  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你?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是只能在梦里拥抱你??   ……  到了码头,两人便更换了坐骑,从兰博基尼换成了更高大威猛的游艇,游艇的驾驶员早就已经在船上等待老板了,严冬点头示意后便缓慢地驶向远方。天应十分新奇地东瞧瞧西瞧瞧,船仓内有两层,最下面的一层是两个卧房,配置精致地跟五星级酒店一样,再上一层是类似娱乐中心的场所,有沙发,有吧台,有KTV,有踢足球的桌游,有冰箱和储藏室;再上一层就到了露天休息区,可以仰卧长椅欣赏蓝天白云,海水和浪花簇拥周身的享受,当然前提是擦好防晒油,否则脆弱的皮肤就不一定能受用了。天应毫无顾忌地躺在了长椅上,伸了个懒腰,微闭着眼享受着风浪撞击的美妙声音环绕耳边的惬意之感。严冬拿着两杯马提尼,递了一杯给天应,自己大大得喝了一口,环视了下广阔的四周考天应:“你知道,买这个游艇最贵的什么吗?”  天应接过酒杯,也学着师父喝了一口,太棒了唯有酒精可以匹配现在的心情和眼下的风景,又再喝了一口才回答道:“最贵的不是这条船本身吗?是船体的配置?”  严冬摇摇头意味深长道:“是下水的行驶权。不是花钱就能买得来的,办这个证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你刚才看到很多船停靠在码头边,每年都要很贵的养护费却从来没有上过路,呵呵,多难啊……”  “哇!师父,这么说我们能开游艇比买游艇更牛掰啊!”天应感慨道,又吹牛拍马起来,“师父,你又让我大开眼界了,你不但这么有钱还这么有魄力和实力。”  “你会游泳吗?”严冬呵呵一笑认真地问道。  “会一点,不过在海里就不太会了”天应以为师父要叫他一起去海里游泳,立马装弱起来。  “那我跟你讲讲船上的救生设备都在哪里,我们做期货人随时认清风险,呵呵”严冬说着起身走下楼,天应一听便舒了口气乐呵呵地紧跟其后。天应弄明白了船上的安全设备,就跟着严冬坐到吧台,见师父熟练的调酒,好奇心又十足起来:“师父,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严冬把弄着各种酒器,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做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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