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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海梅香-资深吃货挚爱世间美味,好吃不贵!买生鲜,就上天猫,购新鲜,购健康!理想生活上天猫!



  徐哲帆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凌乱,他以为小偷干的,脱了鞋急急忙忙的进了屋,拉开抽屉一看,里面的存折不见了。

  小偷拿存折有什么用呢?难道他还知道密码?

  想到什么,他有些惊慌的抬头用力拉开上面的衣柜,果然……于成的衣服也不见了。

  他退了一步,意识到存折是让于成拿走了,然后有些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抬手抚着额头,他感觉到太阳穴处鼓涨的隐隐发疼。  

  徐哲帆和于成认识了八年,住在一起六年,虽然于成这个人好吃懒做,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生活上也完全依赖徐哲帆,但他一直没有什么怨言,谁身上又没有一点毛病呢?既然决定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付出多一些,若总是斤斤计较的话,那两个人还要怎么生活?

  可是于成却并没有因为徐哲帆的宽容而手软,不但离开了还拿走了他所有的积蓄。

  他揪着头发,想着于成怎么知道自己存折的密码?随即有些苦笑,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久到于成了解自己就像自己了解他一样,心里想什么,习惯是什么,都清清楚楚,自己存折的密码一直是母亲的生日从来没换过,于成只要试两遍就应该知道了。  

  里面原本还有五万块钱,是他准备买房子首付用的,还差三万,他甚至想过厚着脸皮去跟老姐借,他想为了两个人的将来,为了能在这市内有一席之地,为了以后不用再缴房租看房东脸色,也为了两个人以后能过的舒舒服服,他就算不要脸,就算面对老姐张不开嘴也必须要张。

  可是现在,他计划好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徐哲帆从沙发上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全是疲惫,甚至眼神里还有些迷茫。  

  以前白暂的皮肤早已经不复存在,连着几年在外头跑业务,早就被紫外线晒的黑乎乎的,即使是这么黑了也仍然看得见眼角那些粗浅的纹路,是啊,他已经不年轻了,三十岁,已经三十了啊。

  他搓了把脸,无力的窝在沙发上整个人在镜子里看起来即显老又沧桑,怪不得于成会离开自己,他比自己小四岁,正是键壮而有力的时候。

  徐哲帆伸手从怀里摸出手机,下意识的在上面按了一串号码,号码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几乎不用通过脑子,直接手指反射就能够完成。

  每一次打,对方都在通话中……  

  不知过去多久,徐哲帆按了中止,他看了眼时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身体倚向沙发背,其实徐哲帆早就知道于成在外面有人。

  但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欺欺人,他觉得于成和自己相处那么久,感情还是有的,两人之间又从来都没有吵过架,于成喜欢吃他做的菜,他也说过如果有一天离了徐哲帆恐怕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徐哲帆想,做人宽容一些总没有错,普通的男女都可能背着对方偶而出轨,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只要他的心还在这里,即使外面有人也不要紧,玩够了就会回来。

  可惜他错了,错的离谱,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于成说得那些只是甜言蜜语罢了,自己居然就那么相信了。



  徐哲帆在沙发上发呆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起身来到厨房,然后掂起脚在冰箱上慢慢摸索着,然后手指碰到了一个木盒,徐哲帆想,还好,这个还没有被于成发现。
  他把木盒拿了下来,巴掌大小的盒子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直到最后落在徐哲帆的手里,木头表面已经有些黑乎乎,但仍然无损于它的精致程度,这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都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母亲走前说,没什么好东西留给他,这个东西还能值些钱,就给他留个念想,如果有可能就传给下一代……
  徐哲帆用手指爱惜着摩挲着木盒的边缘,看了半响然后轻轻打开它,随即他瞪大了眼睛。
  木盒内空无一物,里面的玉坠不易而飞。
  他突然记起于成曾经说过的话。
  于成说:“小帆,我找人打听过了,你那个玉坠是很难得的浓冰绿,比老坑玉还要好,水头足,能卖二百多万,我们把它卖了吧,再买一座好一点的房子,你不是一直想有属于咱俩们的房子吗?这可比你拼死拼活的工作要强多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拒绝了,而且把玉坠换了地方,徐哲帆此时握着木盒有些呆若木鸡,随即拿着盒子的手有些颤抖。
  他匆忙的把木盒揣在兜里,脚下有些不稳的夺门而出。
  不论怎么样,他想找到母亲的玉坠,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只要能还给他,让他给于成跪下做牛做马都行,干什么都行。
  于是他疯狂的到处寻找着于成,在于成平时会去的同志吧,酒吧和夜店,到处的找,直到天都黑了也没找到。
  徐哲帆有些绝望的在四通八达的交通路口乱逛,脚步凌乱的如同踩在了棉花上一样使不上力,脑子乱糟糟的想,于成会去哪?他能去哪?他的情人还在这里……
  突然站住脚,他想到了……于成的那个情人。
  那个情人,他是知道的,因为曾经无意间看到过两人勾肩搭背,也知道他的情人常去的地方,一个很偏僻的酒吧。
  顿时他似乎找到希望一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路上徐哲帆一直不断的拨于成的电话。
  到了酒吧时却意外中的打通了。
  接通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大声的怒骂出口,但却没有,不但骂不出来,嗓子还有些沙哑,半天他才挤出句话,他说:“小成,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个玉坠呢?”
  于成在电话里停顿半响才开口,语气似乎还有些歉意,他说:“玉坠是我拿的,哲帆,对不起……”
  徐哲帆只觉得眼角干涩的厉害,他说:“你拿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把玉坠还给我。”
  于成有些嗑巴道:“哲帆,我,我把那个玉坠卖了,你原谅我,我真是没办法,真的,前,前些日子我借了点高利贷做生意,结果赔了,高利贷的那些人找上门来,那几天正好你出差不在家,我怕连累你我就搬出来了,他们说如果不拿钱就打断我的腿,我很怕啊,我找出存折,但里面的钱又不够,所以……我只好拿了你的玉坠。”
  徐哲帆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卖了?已经卖了?
  他强忍着问道:“你……卖给谁了?”


  于成道:“只是酒吧里的一个人,哲帆你不认识。他一口气就给了我二百万,整整二百万,虽然那玉好好卖至少能值三百万,但是一下子很难那么有钱的买主,能给二百万真的很不错了,真的,我还债用去一百二十万,还剩下八十万,哲帆,这些钱我不要了,我都还你,八十万能买楼了,你不是一直想买楼吗?不是一直想要属于自己的楼房吗?现在终于能如愿了,以后我再好好找份工作,我保证再也不去酒吧不去夜店,我们好好的,一起好好的生活,我会对你好的,好吗哲帆,哲帆……” 他只觉得有些天晕地转,他紧了紧手里的电话,他说:“小成,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说过不卖的,你怎么能卖了?”
  于成说:“只是个玉坠而已,你要是实在喜欢我以后给你买几十个,好不好,哲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徐哲帆按下了停止键只觉有些茫然,没有房子只要努力赚钱就好,没有了钱只要努力工作就好,可是没有了玉坠,仿佛整个人都空了,就算给他再多的钱和房子都填不满,以前它在身边的时候,倒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一失去,却如剜心一样的疼,下意识的摸摸龘胸口的位置感觉空空荡荡。
  从小家里那么穷,母亲都没有舍得卖那个玉坠,当它是宝一样留给自己,说是给自己的念想,可它又何尝不是姥姥留给母亲的念想。
  如今到了他这里却没了,这怪于成吗?他摇头想,不怪他,要怪就怪自己,怪自己没钱没本事。
  如果一切能重来的话,他想,他一定会好好的读书,考个好的大学,有好的工作,赚很多的钱,买属于自己的房子。
  如果一切能重来的话,他一定能守护好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能够生活独立耐得住寂寞,不引狼入室也绝不再认识于成这样的人。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也不能重来。
  徐哲帆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后趔趄了下撞到一个人,徐哲帆站稳后忙道歉。
  撞到的那个男人,生的很漂亮,是徐哲帆一直羡慕过的白皮肤,身材也极好,记忆中于成的情人似乎就是这种,徐哲帆嘴角有丝苦笑,随即他的目光落到对方脖子上,顿时愣住。
  男人穿着件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有型有款的时尚黑色小外套,而脖子上那块耀目的绿盈盈浓冰绿吊坠此时却份外的眼熟。
  他眨了眨眼再三确认,除了吊坠上的红线被换成了银链之外,它几乎就是被于成拿走的那块玉坠。
  徐哲帆忍不住的伸手想去碰触,却被对方一下子挥开,那人不悦的道:“什么人啊,太不礼貌了吧?这东西是你随便摸的吗?知道它值多少钱吗?五百万!摸一下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他呆愣了片刻后,才垂下眼睑说了句说:“对不起……”接着从裤兜里缓缓的掏出了那个装玉坠的小盒子。
  手指不断的摩挲着盒子说:“我只是想把这个装玉坠的盒子给你……”
  “盒子?”那人看向徐哲帆手里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他慢慢的打开那个盒子说,“这,这里面有凹槽,玉坠放进去正正好好,盒子是纯木雕,很养玉的。”
  那人听罢有些意动,随即疑惑的说:“你这个真肯给我?”这盒子看起来似乎不是俗物的样子。
  徐哲帆点了点头,望着玉坠留恋的说:“白送给你,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保管它……”
  那人见徐哲帆说的诚恳,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玉说道:“那当然。”
  他不舍的把盒子递了过去,指着那人脖子上的玉坠问道:“能让我再看它一眼吗,就一眼……”
  酒吧里都是熟人,倒也不怕徐哲帆会抢,那人很爽快的摘下玉坠,徐哲帆抖着手小心的把浓冰玉放进盒子里,手指尖碰到玉坠时还有一种温润的触感。
  徐哲帆慢慢的盖好盖子,一滴眼泪“啪”的一下落了下来,滴在了盒子上顿时晕开,只一刹那,徐哲帆便觉得眼前有光亮在一闪一闪的,待想仔细看时,盒子里突然间射出万丈光茫,他惊讶的张开嘴还来不及呼喊,整个人便在刺眼的光茫中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小盆友们~六一快乐333


  徐哲帆感觉到腿上一阵刺痛,脑子也涨涨乎乎的,隐约听到有个声音说道:“徐哲帆,你怎么走走道睡着了,彪不彪?快起来。”

  接着小腿又被人踹了两脚,他这才爬了起来。

  眼前正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穿着棉布背心和一条的确卡布料做的绿色裤子,此时正冲自已不满的撅着嘴巴子。


  徐哲帆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这么大点小孩也会欺负起大人来了?他就不怕自己生起气来给他一顿屁股蛋子,随即看了眼自己的手,顿时愣住了。

  又黑又脏的五根小棍,哪里还有大人手掌的样子?他又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细的像根木柴棍,上衣的肩膀处还破了洞,□是条破短裤,一看就是用大人衣服改的,裤角锁边的地方还露出布的毛齿,风一吹飘飘荡荡,扫在腿上还直痒痒。


  那男孩见徐哲帆低头东看西看,有些不耐烦的说:“看什么?找虱子啊?我哥他们都跑远了,你再不走我就不管你了啊。”说完那个男孩就想扔下他跑开。

  徐哲帆忙一把拉住他道:“唉……那个,你叫什么啊?”

  那男孩拍开徐哲帆的手嫌弃道:“你手脏乎乎的,埋汰人劲,你是不是摔傻了啊?我你都不认识了?”

  徐哲帆看了他半响,记忆里小时候好像真有这么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男孩见他支支吾吾的,直接瞪了徐哲帆一眼道:“我是李柏然,再敢说不认识?小心我削你!”瞪了完徐哲帆后便爱搭不理的跑掉了。


  李柏然,李柏然……实在是想不起来。

  徐哲帆晃了晃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他记得当时手里拿着装玉坠的盒子,然后盒子里突然发光,接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

  看了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会儿。

  虽然说有点荒谬……但似乎是真的。

  徐哲帆摸着头发糊里糊涂的往回走,他记得老家的位置,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一草一木都印象深刻,后来考上了高中就离开了这里,出柜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时天有些蒙蒙黑,农村的屯子里一家挨着一家,直到看到那两扇熟悉的木门,及那歪歪斜斜的院杖,徐哲帆才深吸了口气,慢腾腾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母亲刘秀正在院子里喂鸡,一群鸡崽围着她咕咕咕的叫唤……

  刘秀看到徐哲帆回来了,便问道:“帆帆?你不是跟大权他们去看电影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徐哲帆捂了捂肚子胡乱的说了句:“哦,走半路肚子有点疼就没去……”

  刘秀一听急忙放下喂鸡的瓢,拉着他进屋。

  老家的地都是土泥地,踩的黑乎乎的,刘秀把他拉到炕上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帮徐哲帆脱了鞋,拽过炕头上打着补丁的小被和稻米壳枕头,给徐哲帆盖上,说道:“妈给你弄碗糖水喝,你老实躺一会。”


  徐哲帆点了下头,刘秀说完就出去了。

  他稍稍抬头打量了眼房间,似乎还是印象中那样,一口红漆木头的柜子,四个角掂着罐头瓶,柜子上放着老旧的像框,全是小张小张的黑白照,棚顶是用整张的报纸糊的,墙上的也是,柜子上还摆着一把木梳和一个简陋的镜子。

  炕上是竹编的那种炕席,靠炕头的位置颜色深,像是烧糊了似的,徐哲帆躺了一会觉得有些热乎,大概是母亲刘秀往炕底扔了把柴草的缘故,可能是怕他凉着了肚子。

  一会的工夫,刘秀便端了碗热糖水进来,“小帆,快起来把糖水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徐哲帆根本没病,也不想喝那甜腻的糖水,小时候难得喝一回可能会觉得很新鲜,但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却一点也没有吸引力。



   母亲刘秀见徐哲帆不愿意喝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徐哲帆的屁股上,嗔道:“惯的,赶紧把糖水喝了,要不平时老吵着闹着要喝糖水,现在有的喝还磨磨蹭蹭的,找揍!”
  徐哲帆知道刘秀的脾气,那可是真是说打就打,不留面子的,赶紧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进肚子里。
  刘秀见他喝完接过空碗放在旧炕沿上,让徐哲帆平躺了下来,给他按了按肚子,徐哲帆的肚子根本就没毛病,所以刘秀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说不疼了,已经好了。
  刘秀听罢看了他半响,抬手就点了下他的脑门骂道:“小兔崽子,就想骗碗糖水喝是不是?”
  徐哲帆咧嘴笑了笑,也没否认,此时的刘秀还很年轻,自然卷的头发,白白净净的脸皮,一双大眼分外的好看,徐哲帆长大后倒是长得有几分像刘秀,虽说皮肤稍有些黑,模样倒也拿得出手。
  刘秀眼尖,突然看到徐哲帆脖子上的东西顿时生气道:“你这小东西就作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坠子不能随便带,要是丢了就坏了,再偷着带小心我用扫帚打烂你的屁股……”
  徐哲帆听的有些纳闷,低头一看,那块冰玉坠子居然就在他脖子上栓着,他有些目瞪口呆。
  刘秀嘟嘟囔嚷的把坠子从徐哲帆脖子上拿下来,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盖从里面摸出个木盒小心的放进去,然后盖上柜盖,顺手又把柜盖给锁上了。
  回头瞅了眼徐哲帆这才道:“我去隔壁刘嫂家要点东西,你老实得在家看家,听到没?”
  徐哲帆坐在炕上点了点头,随后拉住刘秀叫了声:“妈……”
  刘秀拿起空碗皱起秀气的眉头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徐哲帆犹豫了下松开手。
  刘秀疑惑的看了眼徐哲帆,这才走出去。
  半天,徐哲帆有些无力的躺倒在炕上,只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真的有点疼。
  当年因为自己出柜,母亲大病了一场,后来也是因病去世,去世前徐哲帆赶上了最后一面,那时的母亲很苍老,头发白的很厉害,没有力气说多少话,只是塞给他这个玉坠便走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很亏欠母亲,多少夜里每每记起都觉得心底隐隐的心酸,在后来知道于成把玉坠卖了以后,难过的程度远远的超过于成跟他分手并拿走所有的存款。
  可是老天居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想来都有些不可思夷,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想,他绝对不会再走错一步,不会再迈上以前的那条老路,不会再让自己活的那累那么无能为力。
  但是说到底,徐哲帆还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会回到以前呢?他当时清楚的记得盒子里发出的光,可是盒子里只有玉坠啊,玉坠怎么会发出光来?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玉坠是母亲祖上留下来的古物,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徐哲帆想得有些头疼。
  随即他由仰躺改成趴着,手抱着枕头趴在炕上,刚贴上炕席,便觉得胸口咯的慌,他以为是衣扣,于是拽了拽衣服,结果还是咯人,他把手伸进衣服里……
  似乎摸到了一样东西,徐哲帆全身一僵,然后缓缓的从衣服里掏出来,此时玉坠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翠绿翠绿的像一摊水,里面没有一点杂质,通透而水头足。
  这不是刚才被母亲刘秀锁进柜子里的玉坠吗?怎么又回到他的脖子上了?
  他呆呆的握着玉坠,只觉整件事摸不着头脑里外都透着古怪。
  而发生这一切事情的缘头,就是这枚玉坠。
  他把玉坠反复的拿在手里看了看,颜色仍然是那个颜色,模样也没改变,他用手掂了掂,因为个头稍大所以很沉,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
  随即他侧过身体迎着墙又把玩了会,看着看着慢慢的有些许睡意,然后闭上了眼睛,刚要睡着时,眼前突然一亮。
  徐哲帆警觉的睁开眼,顿时大吃一惊。
  他好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空间不太大,地面似乎只有一百多坪的大小,上面的空间因为看不到尽头而无法估量。
  后面还有一小潭的水池,徐哲帆来来回回走了两圈,脚下的土黝黑黝黑的很松软,水潭旁边似乎还长着几株草,嫩绿嫩绿的叶子,上面还结着果实,露出鲜红的果肉,有点像草莓,但却比草莓大上一倍。
  徐哲帆忍不住好奇弯下腰,摘下一个,也没怕有毒放进嘴里便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香飞溢,汁肥味甜,徐哲帆嚼了两下觉得它就是草莓,只是长得比较个大而已。
  随即看向水潭,里面竟然跟那个玉坠一样,绿盈盈的,不动它的时候仿佛是一块静玉,稍微用手碰一下,就会产生水波一样纹路,徐哲帆用手捧起一捧来,发现手里的水是无色的,还有些清凉,很是凉爽舒服。
  徐哲帆看着那潭水,疑惑的想,这一切是不是也跟那块玉坠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自爆~以前的游戏名好像叫走走道丢了。(+﹏+)~傻缺。。二更


  徐哲帆在这个空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根本找不到能离开的出口,他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喃喃道:“难道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奶奶的,我想出去。”

  话刚一说完,眼前刷的一暗,徐哲帆顿时挣开了眼睛,他似乎是睡了一觉,天已经全黑了,厨房里还能听到母亲正拿着锅铲不断铲着锅底的声音。

  徐哲帆松了口气,从炕上爬了起来,下意识的去摸龘胸口的那块玉坠,它正完好无损的挂在脖子上。


  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徐哲帆想起母亲说起打烂他屁股的话,忙把玉坠塞回衣服里。

  刘秀在厨房说道:“老徐回来了?地里弄的怎么样?”

  徐哲帆的父亲徐传放下肩膀上的农具说道:“嗯,锊过粪了,龚沟叨了一半,明天再干一天,过两天就能下种。”

  刘秀道:“看你急的,邻居老王家粪都没锊呢,行了,洗把脸准备吃饭吧。”

  徐哲帆弯腰刚穿上鞋,就听到刘秀在厨房叫他:“小帆,把桌子拿炕上。”

  徐哲帆忙大声应了一声,然后跑到墙角去拿桌子,桌子是个小炕桌,四方形的,简单的用几块木板拼在一起然后刷上漆就能用,桌腿很短,摆在炕上坐下吃饭正好,过去不缺木柴,所以木头板都很厚实很沉,徐哲帆费了点力气才把桌子搬上炕。


  然后跑到厨房帮刘秀往屋里端饭菜。

  徐传拿着毛巾擦完脸,转头见徐哲帆小大人似的掂着脚在碗架子上找筷子,模样还挺可爱,徐传哈哈笑了两声,顺手抱住徐哲帆朝脸“啪啪”就亲了两口,徐哲帆冷不丁被老爹偷亲了,还真有点不习惯,挣开徐传后,拿着筷子便一溜烟进了屋,顺手又用袖子抹了下脸,上面还湿乎乎的。

  徐哲帆记得当时家里条件不杂地,父亲是个种地的,母亲则是在家喂鸡喂猪,没事做点零活,还有个大他十岁的老姐在外面念书,日子过得挺紧巴。

  自然饭食也一般般,一盘洗好的野菜沾大酱,大酱是母亲自己用黄豆焖的,一小碟咸黄瓜,再就是一小盆苞米粥。


  刘秀先给徐传盛了一大碗,又给徐哲帆盛了一小碗,最后才是自己,虽然菜色简陋,但是徐哲帆却吃的津津有味。

  说起来这野菜要是放在几十年后那可不便宜,而且还都是没有农药和化肥纯天然纯绿色的食品,在后世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的。

  咸黄瓜味道也不错,就是有点涩,但好在又脆又能就饭,咬一小口黄瓜能就两口苞米粥,还香得很。


  一顿饭吃下来,徐哲帆摸了摸肚子算是饱了,刘秀收拾完桌子刷完了碗,一家人便在炕上坐着。

  徐传倚着墙坐在炕沿边上,边抽着那种用纸卷出来的旱烟,边看着地面想着什么,刘秀则是把被褥铺到炕上,然后拿过针线筐给徐哲帆补着衣服。



  当时没有电视,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的,徐哲帆也没有什么话,索性就直接钻进被窝里。
  徐传抽了半天烟,又往地上嗑了嗑烟灰,突然开口说道:“孩他妈,我跟你说个事儿。”
  刘秀用针刷了刷头皮,抬头看了眼徐传道:“什么事儿啊?”
  徐传想了想说:“咱们村里实行承包制了,我想弄一片果园。”
  刘秀针头顿了下,忙说:“我说他爹,那能行吗?承包一块地得不少钱吧?”
  徐传道:“我听老刘的意思,一年最少得一千五百块。”
  刘秀放下腿上的针线筐惊讶道:“怎么那么多钱啊?咱家哪有?我手里那二百还是留着凤儿念书用的。”
  徐传叹气道:“唉,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我觉得吧,承包这事有门儿,我前年救过老刘家那小儿子的命,所以老刘才肯跟我透底,他说国家现在这个政策非常好,以后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还说最早承包的这一批,生产队还白给二百棵树苗,管种。”
  刘秀直摇头说道:“我还是觉得不靠谱,你说一旦承包了,一年赚不上一千五百块钱那怎么办?”
  徐传道:“这事我问过老刘,他说离咱家近的那片果园,一年下来最少这个数。”说完比了比手势。
  刘秀看了半天:“五百?”
  徐传瞪了刘秀一眼。
  刘秀有点不敢置信道:“五千?”
  刘秀忙拍了拍胸脯道:“妈呀,这么多啊?”随即道:“咱家是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上哪去弄那一千五百块钱啊?”
  徐传把烟掐了,叹口气道:“看能不能找老五借点。”
  刘秀左思右想还是不妥,劝道:“我说老徐啊,这事咱也不能想啥是啥,不是说枪打出头鸟吗?也不能光听老刘一个人说啊,你说一旦咱钱也借了,地也包了,结果有个天灾人祸啥的,到时咱拿什么去还人家的一千五啊?咱俩勒紧裤腰带不喝不喝干上两年也挣不上一千五百块啊。”
  徐传又点着了一支烟,闷不作声的抽了起来。
  这些话徐哲帆都听在耳朵里,记起当年是有那么个事,当时父亲想包果园,后来好像因为借不着钱就不了了之了。
  结果那年承包果园的果农在村里第一批富了起来,后来父亲下定决心凑够了钱想承包时,有果树的好地都已经被人包走了,剩下的都得重新种苗,结果后来果树结果之后,苹果的价钱又降了下来,只赚了个年吃年用,为这事父亲没少上火叹气。


  徐哲帆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得让父亲下定决心承包才行,当初父亲就是拿不定主意,想包又怕赔本,三心二意才错了这个好机会。
  徐哲帆想了想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道:“爸,我支持你包果园,肯定能赚钱,你包吧。”
  他这么一说,即使是个孩子,也让徐哲帆犹豫的心稍稍一定,刘秀则是一巴掌拍了下徐哲帆的头,骂道:“你个小孩子丫丫的,知道什么?想挨揍是不是?那果园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包的吗?”
  徐哲帆摸着后脑勺道:“那杂不能包呢?大家都是人,人家敢包咱为什么不敢?况且果园是赚钱的买卖,利润大,一旦老爸错过了,明年让别人赚了大钱,那你们可后悔都来不及啊?”
  刘秀听罢道:“你懂什么,要是明年果园真能挣大钱,你爸再包不也一样?好了好了,没你什么事,赶紧睡觉去。”
  徐哲帆站起来说道:“妈,那可不一样,现在是第一批承包,挑的都是好地好树,等明天哪还有好地好树等你们去包啊,早让人抢光了。”
  刘秀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抬手就想去扭徐哲帆的耳朵。
  徐传在旁边出声道:“孩他妈,你别说,咱家小帆说的在理。”
  刘秀收回手嘟嚷着:“在什么理,去年还尿坑呢,能懂什么?”刘秀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细想想,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徐哲帆知道此时两人都有点动摇了,便道:“爸,妈,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好,要是再拉了饥荒,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刘秀忙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现在家里年吃年用勉强还凑合,若是赔了那以后日子怎么过啊,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徐哲帆随即道:“可是你们也不能光想着不好的一面,总是这不好那不行的,日子只会越过越穷,而且,妈,你说的天灾人祸毕竟是少数,十年能有一回吗?怎么知道就能摊上咱家来?指不准明天还是个好年头呢,我可以给你们算算啊,你看如果我爸能把果园承包下来,明年再来个大丰收,赚的钱也许能超过刘叔给的数,就算是年头不好,产量小,最少也能赚个一千多块吧,这也比种地强多了,如果到时真让咱摊上个大风水灾什么的,那也不能一个果都不结吧?就算一棵树只结十几个果,那些树咱顶多就赔个几百块,怕什么?相比之下赔的机率还是很小很小的啊。”
  徐传和刘秀听着才十岁的儿子此时正滔滔不绝的跟他们讲着道理,两人都怔住了,然后又对视了一眼,这番话似乎说的还挺有那么点意思,但是,他们的儿子什么时候也懂这些事了?
  徐哲帆刚才从被窝里爬出来时,一时忘记玉坠的事,露在背心外面都不知道,让刘秀看个正着,刘秀从惊讶中又缓过神,二话不说拿起炕扫帚就朝徐哲帆的屁股蛋了揍了两下。
  那个火辣辣的疼,徐哲帆差点掉下眼泪。
  “告诉你不让你偷带偏不听,这次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刘秀说完起身就要继续撵着揍。
  徐哲帆见状不妙忙躲到徐传身后,并大声道:“妈,别打了别打了,这个真不是我拿的,你都把柜子锁上了我怎么拿啊。”
  刘秀听完手一顿,想起自己放玉坠时的确是把柜子锁上了。
  她忙一溜烟下了地,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锁,翻出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玉果真不见了,她记得自己明明放在盒里的还上了锁的。
  刘秀转头挑着柳眉,手拿着空盒冲徐哲帆道:“你个小兔崽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哲帆摸着屁股憋着嘴道:“我怎么知道啊,你刚锁上它就回到我身上了啊。”

  旁边的徐传问道:“怎么回事儿?”

  刘秀就把事情经过跟他讲了。

  徐传开玩笑的看着自己儿子道:“是偷了你妈的钥匙吧?”


  刘秀便说道:“不可能,钥匙一直在我兜里揣着呢。”

  徐传开始没当回事,说道:“肯定是这小子在哪掏出来的。”

  刘秀道:“这柜子一锁他能从哪掏啊?”说完瞪了徐哲帆一眼。

  徐传心不在焉的下地,“别是柜子让耗子给叨出个洞。”

  两人在柜子里翻了一阵,柜子好好的,根本没有洞没眼,两人回头都纳闷的看向徐哲帆。

  徐哲帆索性把坠子取下来递给刘秀,“不信你再锁一次试试,看我撒没撒慌。”


  刘秀接过坠子犹豫了下,然后咬了下牙,快速放进盒子里把柜子又锁上了,接着把徐哲帆给拎到炕上,说道:“要是你敢撒谎,今晚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徐哲帆老实的坐在炕上,心里着实有些惴惴不安,他也拿不准那坠子是不是还能回来,若是一会没有那自己可就惨了!

  刘秀坐在炕边死死的盯着那柜子,嘴里还念叨着:“我就不信了,有那么邪乎?”

  徐传倒是坐在炕边不急不缓的又捻了根烟点着。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徐哲帆摸了摸龘胸口,随即一喜忙把玉坠掏了出来。

  刘秀有些目瞪口呆,跳下地打开柜子,里面的坠子果然没有了。

  这事不仅刘秀两眼发愣,连徐传也有点呆住了。

  “难道还真犯了邪不成?”刘秀说。

  徐传想了片刻道:“我说孩他娘,你说会不会是祖宗显灵了?你看这玉坠的事,还有孩子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预示着咱应该包下那片果园啊?”


  刘秀推了徐传一把道:“你什么时候也神神叨叨的?”刘秀坐下想了想,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老张家找那老太太看看去。”说完便麻利的套上了布鞋。

  徐传看了看天色道:“我说刘秀啊,这都几点了?”

  刘秀弯腰提好鞋道:“老张家睡的晚,你爷俩先睡,我马上回来。”说完披了件衣服就匆匆的走了。

  徐传坐在炕边吸了几口烟,转头看了徐哲帆一眼,半响说道:“儿子,你真的那么希望你老爸包果园?”


  徐哲帆在被子里蠕动了下道:“当然,包果园挣钱么。”

  徐传笑了两声道:“你是嘴馋想吃苹果了吧,你爸要是能包上果园,你可就能可劲造了。”

  徐哲帆挠了挠头心想:我要说不是,你也不能信,于是含含糊糊也算是默认了。

  母亲刘秀刚才说的的张家老太太会跳大神,虽说是封建迷信,但村里人很多都信。

  过会儿,刘秀便回来了,她喜气洋洋的脱了鞋上了炕,抱住徐哲帆就亲了一口。

  把徐哲帆弄的有点迷蒙,徐传在炕边问道:“老太太说什么了,把你乐成这样?”

  刘秀喜气道:“我一去,张老太太张口就说咱家儿子是福星,那坠子是和福星配套的,叫他以后再别把坠子摘下来了,还说咱儿子能发家,说咱以后就是跟着儿子享福的!”


  徐传笑道:“就听说人家养的闺女发家,可没听说儿子能发家的。”

  刘秀白了徐传一眼道:“你懂什么?人家张老太太算得可准了,连东头那家丢的狗都能找到,她说的准没错。”

  徐传摇了摇头,但也没再吱声,知道这事儿跟刘秀讲不上理,只能她说是啥就是啥。

  徐哲帆在旁边听得暗暗发笑,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他正愁自己说的话没人肯听呢,随即说道:“那妈,我说我爸包果园的事儿准能成,你答应不?”



  刘秀这回愣了下,然后看了徐哲帆半响,咬牙突然一拍大腿道:“得,我就信儿子一回,豁出去了,是挣是赔随命趟。”
  徐哲帆一听忙拍马屁道:“妈,你真是太好了,太深明大意了。”说完瞟了徐传一眼。
  徐传嗑着烟灰在边上凉凉的说:“孩他妈,那一千五的承包费上哪弄去?”
  刘秀回头道:“你不是说能跟老五借点吗?”
  徐传道:“我估摸着,最多只能借个几百块钱,根本不够,剩下的怎么办?”
  刘秀想了想咬牙道:“还能怎么办?我只能豁出脸跟娘家人借了,明天早上我就回去。”
  徐哲帆在边上听了会,知道这事就算是定下来只差钱儿了,钱的方面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钻进被窝里躺了下来。
  刘秀和徐传两人小声商量了一会,才算有点眉目,随即躺下关灯睡觉。
  徐哲帆睡到后半夜突然间有了尿意,爬起来尿完后又钻进了被窝里,翻了几次身居然睡意全无。
  只好睁着眼看着窗外,半响手开始在脖子处摸索,寻得了玉坠然后摸在手中,在黑暗里他拿着玉坠研究了一会,想起了之前无意间进过的那个空间。
  说来奇怪,徐哲帆只是在心里想,那空间到底是怎么进去的?真想再进去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刚这么想完,刷的一下眼前场景就一变,莫名其妙的回到了那个一百多坪米的地方,还是那潭水,还是那片黑土地,还有潭边那几株草,果实也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地上甚至还有徐哲帆吃完扔掉的那个草莓梗。
  徐哲帆越来越觉得这一切是真的,他又转了几圈,每个犄角旮旯都看遍了,于是他蹲□琢磨着怎么才能回去。
  上次回去的时候他记得当时念了三句话。
  “难道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徐哲帆念出第一句,没有反应。
  “他奶奶的。”也没有反应。
  “我想出去。”刚说完,眼前一变,意识又回到了身体上。
  徐哲帆愣了半响,随即他看了眼旁边的父母,他们仍然在熟睡,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状,徐哲帆这才放下心,原来出来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那进去呢?进去是不是只要说句我想进去就可以?于是他试了试,果然进去了。
  他又反反复复试了几次,百试百灵。
  徐哲帆隐约猜到,那个一百多坪米的空间可能跟胸前的这枚玉坠有关,而自己只需要脑子里下一个指令,意识便能自由的进入到空间中。
  过程有点玄乎,但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得到了一件稀罕物,虽然还不知道那个空间到底能做什么,但是这事绝对是空前绝后,极其罕见的。
  徐哲帆感到新鲜,又反复的进了几次空间,后来居然在空间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天大亮。
  早上被母亲刘秀给推醒,刘秀边换着衣服边道:“小帆,今天学校放假你也不用上学,就在家看家啊。”
  徐哲帆爬起来揉了揉眼道:“妈,你这么早去哪啊?”
  刘秀用手指轻点了下他的额头道:“还能去哪?都是你这小祖宗出的鬼主意,你爸包果园凑上不钱,你妈能在边上看热闹吗?得想办法帮他借钱啊。”
  徐哲帆听罢忙道:“那妈你快去吧,祝你马到成功。”
  “什么马倒成功,上了几天学,嗑还一套一套的。”刘秀换完衣服,心情似乎不错,告诉他饭菜在锅里,还热乎着,让他自己起来吃,说完拢了拢头发便走了。
  徐哲帆慢悠悠的穿上衣服,然后顺手叠好被子下了炕,在屋外压着洋井打了点凉水搓了把脸后,到厨房拉开锅盖一看,除了昨晚剩的那半碗玉米粥之外,母亲还给他留了小半碗的熟花生米。
  壳已经剖开了,碗里全是花生粒,他拿过筷子挟了一个嘴里,还卤了点咸盐,正好就苞米粥吃。
  徐哲帆拉过边上的小板凳坐在锅台边吃起来,吃完后习惯使然,碗筷也顺手给刷了。
  刚弄妥,便见父亲徐传匆匆的推开门走进院。
  徐哲帆急忙叫了声“爸”,徐传老远就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到屋里再说话。
  进了屋徐传从怀里掏出折叠的报纸,然后放在炕上打开,里面是一叠钱,全是十块十块的。
  徐哲帆凑过去翻了翻,很厚实,便问“爸,这是多少啊?”
  徐传拿出来数了半天才道:“六百,跑了两家,只能借这么多了,你妈还没回来啊?”
  徐哲帆点头道:“走了有一会了。”
  徐传默默的把钱收好,有些心事重重的坐在院子里抽着烟,一抽就是一上午。
  徐哲帆心里其实也有些急,如果母亲刘秀借不着钱可就坏菜了。
  快到中午时刘秀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个包,进院子时看了眼徐传和徐哲帆,然后一语不发的进了屋。
  最后一屁股坐到了炕上低声骂道:“你说我弟当初怎么就娶了那么个媳妇呢?实在是太操蛋了,想在她手里扣出钱简直像扒人一层皮一样,周扒皮都没像她那样,这还是亲戚呢,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到她家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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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传一听刘秀的口气,心里便有点忐忑,随后问道:“弟妹她不借?”

  刘秀抬头看了徐传半响,突然扑哧一声转怒为笑,她把包扔给徐传道:“凭你媳妇的嘴,还能借不着钱?借不着的话我今天就赖在她家不回来了。”

  徐传有点激动,拿着包问:“借了多少?”

  刘秀道:“一千,要我们明年还她一千三,一开始的时候说不借还推三阻四的说风凉话,这把我气的,好在我没白疼小弟,他心里总算还有我这个姐姐,要不今天这钱还真玄乎了。”


  徐传倒是有没想那么多,只说能借着就好,忙叫徐哲帆把门关上,然后一家人在炕上数钱。

  一共一千六,留下一百放着备用,以后还要买药打果树什么的,剩下的一千五用破报纸包好。

  刘秀催促徐传道:“这钱即然借着了就别放在家里,直接拿到村里把合同给签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徐传想想也是,便道:“行,我现在就去办。”说完把钱往衣服里一塞便急匆匆的去了村大队。

  到了村里,徐传先找到老刘,说了自己想承包果园的事,老刘本身就鼓励徐传包果园,此时见徐传真有这打算很高兴。

  本个包果园还要有个过程,就是想包这块地的村民互相竞价,谁出的钱多谁就和村里签合同,但是因为老刘的关系,就变成一句话的事了,上报书记之后,立即便草拟了两份五年合同,然后签字盖章再把钱一交就算是成了。


  徐传拿着合同往家走的时候,那心情是相当愉悦的,进屋抱着刘秀就亲了一口说道:“媳妇儿,成了,这事成了,你看这合同。”

  刘秀被丈夫亲了一口有点不好意思,忙推了他一把道:“孩子还在呢。”说完接过那几张纸说道:“我也不识得几个字,给我看也是白看。”

  徐传嘿嘿一笑,转身抱起徐哲帆,在徐哲帆脸上也亲了两口道:“儿子啊,你爸包果园了,以后苹果桃子管够你吃。”

  徐哲帆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见徐传如此喜形于色,拽着徐传的衣服领忙笑道:“爸,看你说的,我能吃多少啊,撑死也就一百来斤。”


  徐传笑道:“别说一百斤,翻两倍也供得起,等你爸赚了钱,还要给你买好衣服穿,以后咱再也不拣别人的旧衣服了。”

  刘秀找来塑料袋把合同严严实实的包好放进柜子里锁起来,听到后道:“行了,你们爷俩也别高兴的太早,这果园虽然是包了,但赚不赚钱还不一定呢。”

  徐哲帆稳操胜券道:“妈,你就放心吧,指定赚钱。”

  刘秀这才笑道:“行,妈就图你这个吉利话儿,中午我弄两个咸鸭蛋煮了给你们爷俩解解馋。”

  徐传放下徐哲帆回道:“嗯,那我先去果园转一圈。”

  徐哲帆忙拉住徐传的裤子道:“爸,把我带着吧,我也想看看。”

  徐传笑道:“行啊,一起去。”


  刘秀在厨房坛子里掏着咸鸭蛋忙道:“别走太远,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啊,”

  徐传承包的果园位置离他家很近,出了大门拐个弯就到了,面积也不小,而且还都是好果树,听老刘讲,以前生产队下果时就数这片产量最高,而且土好树好结的果还甜,不少人想要这块地,老刘一直都没松口,当年他儿子落水多亏徐传救了一命,老刘想如果徐传包果园的话,就把这块地留给他,也算是还个人情。

  徐传背着手带着徐哲帆在周围转了一圈,树确实是好树,正是结果的好时候,而且地也收掇的不错。


  徐哲帆跟着徐传走了一会,看到地上的土,便弯腰抓了一把搓了下,土是黑色的,让他想起空间那个黑土,比这个颜色来得更加深。

  于是他抬头问道:“爸,这土怎么是黑色的?”黄土地黄土地,不是应该是黄色的吗?

  徐传也弯腰抓了一把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黑土好啊养份足,种什么东西都长的个大味好,比黄土强,看来这块地我选对了。”



  徐哲帆蹲在那里若有所思,徐传扔掉土拍了拍手直起身道:“行了儿子,咱俩赶紧回家吃饭吧,你妈好等着急了。”
  吃过了午饭,徐传和刘秀到队里去拿果树苗,队里树苗多,老刘让徐传随便挑。
  徐传用不了多少,他只是发现果园里有几块还在空着,好像是以前生产队时种菜留的,他想不如都栽上树苗,等再过两年也能结果了。
  生产队里放着的都是品质优良的好树种,徐传和刘秀看的眼都花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挑了几十棵扛回去放在院子里。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带着树苗和撅头上山种树去了。
  家里头留了十三棵后备着,晚上徐哲帆蹲在院子里看着树苗半响,突然脑子里有了个奇怪的想法,他想,空间里的黑土比果树园的要来的黑,要是能把这树苗放进那里种上,不知道结出的果会不会更大。
  玉坠里的空间他之前也好奇的试过,像砖头瓶子根本放不进去,不过母亲用葫芦做的瓢就可以放进去,如今这树苗不知道行不行。
  他不禁有些跃跃欲试,见周围没有人,便拿眼睛看着树苗心道:“进去。”
  刷的一下,地上的树苗全都不见了,徐传顿时有些欣喜,空间居然不排斥树苗,太好了。
  徐哲帆忙关上大门,回屋里坐在炕上,然后闭上眼进入玉坠空间,地上正并排放着那十三棵树苗。
  树苗在外面时还有些蔫了吧唧的,没想到一放进空间里颜色居然翠绿翠绿的,似乎还粗了不少。
  徐哲帆端详了片刻,忍不住开始挖坑种树,埋好后他擦了把汗,又跑到水潭边,舀了几瓢水给树苗浇上,觉得有点渴,顺便就着瓢喝了两口,完事后看着树苗招展的样子,他开始有了些期待。
  从空间出来的时候天有些黑了,刘秀和徐传早回来了,见徐哲帆睡的正熟就没叫他,等他穿上鞋跑出去的时候,母亲刘秀在院子里一把拉住他道:“小帆,你脸怎么造的?”
  徐哲帆一愣抬手摸了摸,只觉得上面粘乎乎的像是汗。
  “跟钻了锅底坑似的,快舀水洗洗去。”刘秀说。
  徐哲帆急忙跑回屋里拿镜子一照,把自己吓了一跳,脸上果然黑乎乎的,一层像杂质的东西粘在脸上,扒开衣服一看身上也是,他纳闷了,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怎么会出这种东西?
  用温水擦了遍身体换了干净点的衣服后,他又跑回屋里拿镜子照了照,只觉得脸和身上比以前白了很多皮肤也细了一些,摸起来滑不溜丢的,随即放下镜子皱眉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了在水潭里喝了两口水外,他好像没吃什么东西,难道是因为那潭水的缘故?徐哲帆想了半响决定先弄出点潭水研究研究,结果费了半天劲,瓢都来回折腾了十多次,潭水却一滴也拿不出来,徐哲帆只好停手,心里隐隐觉得那潭水大概是好东西,喝了对人体没害处,至少能去污除垢,但却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的,大概只属于那个空间吧。
  “小帆,院子里的树苗哪去了?”徐传在外面大声的问。
  徐哲帆眼皮一跳心道糟了,杂把这事给忘了?
  见徐哲帆吭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旁边的刘秀有些不耐烦了,抬手就揪徐哲帆的耳朵道:“我叫你在家看家,结果树苗叫人偷了都不知道,山上还少五棵苗,你个小兔崽子却把苗弄丢了,你说怎么办?把你当树给种了?”
  徐哲帆的耳朵被刘秀揪得通红,只能可怜巴巴的叫唤,想着刘秀什么时候能心软放开他。
  旁边的徐传看不过去,摆手道:“唉算了算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哪还能跟大人一样想着这些事,不行明天我再去村里要五棵,上次老刘说了,村里的树苗还多的是,不差咱家那五棵。”
  刘秀这才停了手,恨恨的点了下徐哲帆的后脑勺。
  徐哲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忙揉了揉火辣辣的耳朵,总算是捱过去了,还以为能挨揍呢。
  刘秀边往屋里走边嘟囔道:“你说是谁这么缺德啊,跑到人家院子里去偷那几棵树苗,就算卖了能值几个钱啊,我看不是穷伤了就是手贱,要是让我抓到他,非拿菜刀跺了他手丫子不可,叫他以后还敢偷东西……”
  徐哲帆在后面听着连连苦笑。
  晚饭弄的简单,一人一个咸鸭蛋,两个绿皮一个白皮的,都是自己家的鸭子下的,腌的口感正好,打开一头剖了皮用筷子一掘,里面深黄色的蛋黄就能流出油来,吃起来可香了。
  徐哲帆就着一个鸭蛋填了一大碗饭,都不想撂筷子了,心道这鸭蛋可比后来那些养殖的鸭蛋营养价值高多了,而且跟现在的蛋黄的颜色根本都没法比,一个天上一地下。
  收拾好桌子,徐传和刘秀估计是累得够呛,头碰到枕头就睡死了,关了灯,徐哲帆在炕头躺了一会,翻了个身下意识的便进了空间。
  刚一进去,徐哲帆便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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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种的那十三棵树,居然长得有脚脖子粗,满树的叶子,翠绿肥翠绿的。

  徐哲帆不敢置信的跑过去仔细四处瞅了瞅,他记得种上时还是一排又细又小的小树苗,远看像一排葱似的,这眨眼的工夫怎么就长的这么大?而且枝叶还很浓密的样子。

  他蹲□用手扣了扣树根,根扎进土里很紧实,树干长的也很笔直,没有歪瓜裂枣,没想到自己当时只是试验一下,竟然会有惊喜,看来这空间是很适合植物生长的,而且生长的这么快也肯定是和这空间里的土质和潭水有关系。

  他觉得要是按照这树的长势,应该出不了几天就能开花结果了,就是不知道结出的果能不能拿到外面去。


  徐哲帆觉得应该能,他这几天也多少也摸着这空间些规律,能拿进来空间的东西只能是植物,铁和石头都不行,,除了空间里固有的潭水和黑土不能输出外,他带进来的东西都可以拿出去,果树是他带进来的,那结的果就应该能拿出去。

  他虽然有点把握,但还是有点不确定,只能等树结了果才能知道。

  第二天早上,刘秀早早把徐哲帆给叫起来,给他弄了早饭装好了书包,说道:“你放次假天天就知道玩,上学都不知道,作业做了没?没做作业你就等着挨老师批评吧,到时可别说你是我儿子,丢人。”


  徐哲帆被说的一愣,想起作业的事他还真忘了,也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就不知道留着什么作业,边吃着早饭边想着到时该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刘秀和面烙了几个韭菜盒,让徐哲帆吃了两个,又用饭盒给他装了五个,并嘱咐徐哲帆留两个给刘权吃。

  刘权是老刘的儿子,当年掉水里被徐传给救了,这些年两家处的不错,平时徐家有什么事老刘都主动帮忙,徐传这次包果园也是老刘给办的,因为这层关系还给省了几百快钱呢。

  刘权的娘前年病死了,家里一直是老刘忙里忙外,还带个孩子很不容易,所以刘秀平时给徐哲帆拿饭,有儿子一口吃的就有刘权的一口。


  徐哲帆忙点头说:“妈,你就放心吧。”说完便提着刘秀做的饭盒包往学校走。

  小学离他家不怎么近,走去得二十分钟,学校是一溜红瓦房,外面围着一圈砖墙,砖墙外面是操场。

  此时操场上全是陆陆续续往学校走的学生,徐哲帆看着那记忆中的简陋学校,感觉有些恍然如梦,那可是他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啊。

  学校里有伙食房给学生热饭,他凭着记忆随着人群把饭盒放里面,然后又往教室走去。

  小学一共六个班级,一年级在最尽头,然后依次排到六年级。

  徐哲帆站了会,想着自己今年十岁,因为他上学早,六岁上的一年,所以十岁应该念的是五年级。


  徐哲帆算好后这才慢悠悠的往五年级的教室走去。

  别人都是八岁上的一年级,他为什么六岁?这事说起来主要是因为刘权,徐哲帆小时候很黏刘权,总是和他一起玩,天天跟着屁股后面转,刘权到了上学的年龄后就不能跟他玩了,徐哲帆便非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上学,结果刘秀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就找了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是教书的,稍微托了点关系把徐哲帆给弄了进去,当时为了感谢人家,母亲还送了那亲戚家五十个鸭蛋。


  所以徐哲帆便成了当时五年级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他撸了撸身后的双肩书包踏上了台阶,推开门进了教室,教室里闹哄哄的,因为老师不在,所以大家都在讲话,有的脚还支着桌子大声嚷嚷,徐哲帆进教室倒没引起几个人的注意,他先看了眼简陋的黑板和讲台,又扫了眼底下的课桌有点头疼,因为当时经常换桌位,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位置在哪了。

  正站在那愣神间,刘权走了进来,他见徐哲帆杵在那便道:“小帆,在看什么呢?再不回坐老师就要来了。”

  徐哲帆觉得有点囧,挠头问道:“我座位哪去了?”



   刘权嘎的一愣,随即指着靠墙的位置道:“不是在那吗?”
  和刘权一起进来的一个男孩,在背后“嗤”的一笑,撇嘴道:“这家伙前两天走走道摔了一跤,估计把脑子给嗑坏了,连座位都不认识还是赶紧找大夫治治吧。”
  徐哲帆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面熟,好像是重生过来时遇到的那个叫李柏然的男生,他此时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一件黑裤,脚上穿着白胶鞋,徐哲帆隐隐觉得这个李柏然家里条件似乎不错,在当时一般学生穿不了质地这么好的衣服。
  李柏然甩着书包走到徐哲帆面前撇了他一眼,随即越过他坐在靠墙边的位置旁边,也就是说,他是徐哲帆的同桌。
  刘权拍了拍徐哲帆道:“快到点上课了,去坐吧。”
  徐哲帆只好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嗯,李柏然,让个道我进去被。”
  李柏然也不抬头,直接嘿了一声讽刺道:“原来记着我名呢?”半响才侧了下腿。
  徐哲帆挤进去后把书包放进桌里,刚放好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把徐哲帆吓了一跳,随即想起作业的事忙低声问旁边李柏然道:“放假两天留作业没龘?”
  李柏然偏头看了他两眼才道:“没留。”
  徐哲帆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节是数学,数学老师拿着一叠卷子走了上来,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开始发卷子考试。五年级的试题对徐哲帆来说轻而易举,一节课轻松的混了过去。
  第二节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上台就让把作业交上去,徐哲帆顿时傻眼了,看向旁边的李柏然,用视线询问不是说没作业吗?
  李柏然在旁边凉凉的回道:“我只是说数学没有……”
  班主任看了两眼作业本,然后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说道:“谁没交作业,举手!”
  徐哲帆举手的时候往后扫了两眼,稀稀拉拉的还有几个做伴的。
  班主任挨个让站起来说理由,有的说肚子疼,有的说去姥姥家,有的说书包拉学校了,轮到徐哲帆时,徐哲帆站起来望着桌腿道:“帮家里干活,所以没写完。”
  徐哲帆毕竟是重生的,知道怎么说才能够寻求谅解,他说帮父母干活,这本身就应该是受表扬的事,不应该批评,后面说没写完而不是没写,这又让老师觉得他至少努力了。
  所以班主任看了徐哲帆半响,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下次注意,也没怎么为难便让他坐下了。
  徐哲帆坐下后,旁边的李柏然扭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中午吃饭时,徐哲帆去伙房拿饭盒,回教室时看到刘权坐在李柏然的桌上和他一起在吃火勺,桌上还放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旁边几个拿饭的同学都拿眼角偷瞄着,暗暗咽着口水。
  刘权见徐哲帆过来忙道:“小帆来吃包子,肉馅的可好吃了。”
  徐哲帆摇了摇头,他举了举手里的饭盒道:“我拿了饭。”
  刘权道:“吃一个吧,是李柏然买的,我让他带了你的份。”
  徐哲帆愣了下没回话,只是默默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李柏然咬着包子在旁边撇嘴道:“人家家里现在包了果园,高人一等,根本不稀吃咱这破包子。”
  刘权捅了李柏然一下道:“老师说了同学间要团结友爱,别老像打仗似的,小帆赶紧过来坐,我给你挑个个大的。”
  徐哲帆坐下后打开饭盒盖,刘权二话不说就往他饭盒盖上放了个肉包,“知道你平时最喜欢这个,隔老远就能闻着味。”
  徐哲帆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把饭盒推过去说道:“你们吃不吃韭菜盒?我妈早上弄的。”
  刘权眼前一亮说道:“最喜欢吃了。”说完伸手拿了一个。
  “李柏然你吃不吃?刘婶做的韭菜盒可好吃了。”刘权说道。
  李柏然正好吃完一个包子拍了拍手道:“算了,估计是留给你的,没我的份。”
  徐哲帆道:“我不太爱吃这个,你吃吧,还有好几个。”
  李柏然笑了笑,露出白牙冲徐哲帆道:“不好意思,我也不太喜欢吃。”说完拿了桌上的火勺扭头咬了一口。
  徐哲帆别过头心道:这小子可真不好弄。怎么这么操蛋呢?不就是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子吗?斤斤计较的不至于吧!
  他边吃边想,心里已经隐约记起这个叫李柏然的小子是谁了,当年确实有这么码事,四年级时从城里来的转学生,在农村念到六年级后,因为父亲调职的关系又回到了城里。
  他父亲当初好像是村里的书记,跟刘权家还有些亲戚,后来被上面提拔做了个大官,这个李柏然也就成了群众嘴里所说的官二代。
  徐哲帆边吃边暗暗摇头,这小子小时候说话就这么夹枪带棍狂上加狂的,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难整呢,徐哲帆是个普通人,也不不想去结交什么大官大富,反正这小子念到六年级就离开了,两人再没什么交集,以后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这段时间忍着不多和他说话就成了,再说他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孩子置这样的气,这也未免太幼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攻受……小徐肯定是受*^﹏^*


  第二天考试成绩出来了,数学老师走进教室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右手扬了扬卷子说这次班里有几个同学考的很不错,他很满意。

  然后便念出了名子,第一名李柏然,一百分。

  第二名徐哲帆,九十九分。

  数学老师念了前五名,念完后还格外的表扬了一番徐哲帆。

  徐哲帆在底下听的有些心虚,说实话,他小时候学习成绩很一般,因为比同年级的学生小两岁,所以小孩性很重只知道玩耍不重学业,后来开始发奋是从初二开始,那时候老听人说外面怎么怎么好,所以他内心很渴望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而当时能考上高中去城里念书便是离开农村的唯一出路,冲着这个目地,他初中时着实努力了一把,最后幸运的吊上了城里一所高中的尾巴。

  之后又努力三年,总算是考上了一所大学,虽然大学是普通了一点,但好歹也让父母在农里又扬眉吐气了一回,人都说徐家生了一对儿女真有出息,女儿是老师,儿子是大学生。


  徐哲帆此时回忆起这些有些伤感,这时胳膊被人拐了一把,他扭头看,旁边的李柏然正皱着眉看他说道:“发什么呆?老师叫你过去拿卷子!”

  徐哲帆见状忙拉开凳子起身走过去,接到试纸时数学老师还鼓励的冲他笑了下,要他以后继续努力。

  前座的几个同学回头看向徐哲帆时都露出异样的目光,李柏然是城里转来的学生,底子实成绩好这是公认的,而且一直是班里的尖子,让人不得不服气,但徐哲帆这个平时只考六七十分的成绩,怎么这次也考的这么好。


  有几个同学甚至心里在想,是不是徐哲帆考试时作弊?偷看李柏然的卷子什么的。

  也怪不得他们会这么想,因为平时也没见徐哲帆有多用功,甚至连作业都不做,成绩一下子提升的那么快,数学那么难还考了九十九分,确实很可疑。

  徐哲帆倒是没注意这些,他低头看了眼卷纸,发现被减去的一分是道简单的选择题,完全是因为他看题太马虎,理解错了题目意思造成的,于是徐哲帆很淡定的合上卷子并放进课桌里开始听讲。

  还有一个人此时也很疑惑,李柏然边拿着卷子边用眼尾扫了眼旁边的徐哲帆,发现这小不点居然没有喜形于外?还很沉着的样子,他抖了下手里的卷子随即也扔进了课桌里,徐哲帆作没作弊他最清楚,这小子平时考试也就是个及格的成绩,这次能考这么好,而且跟自己只差一分,李柏然感觉很惊讶。


  下课的时候,刘权兴奋的过来拍了徐哲帆一下道:“小帆,你这次考试考的真好,我才考了八十分,跟你和李柏然比差远了。”

  徐哲帆还没说话,李柏然在旁边凉凉的玩着钢笔说道:“估计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上了。”

  刘权反对道:“李柏然你别这么说,考的好那是小帆努力学习的结果……怎么让你说的跟摸奖票似的。”

  李柏然哼了一声道:“努力学习就是连作业都不做吗?真长见识了。”

  刘权噎了下,随即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我想去尿尿,你们去不去?”

  徐哲帆懒的和他计较,随即起身说要去。


  刘权问李柏然时,他撇嘴道了句:“我不去,跟个娘们似的上厕所还要搭伴……”刘权才不管那套,直接把李柏然也一起拉上了,三人这才晃晃当当的往厕所方向走。

  尿尿的时候,刘权和徐哲帆是紧挨在一起的,刘权边尿边小声跟徐哲帆说:“李柏然刚才说的话你别跟他计较,你不知道,他那人一阵一阵的,平时和我不这样的,而且你爸包果园的事还是我爸找他爸办的,他爸说话好使,所以你让着他点……”



  徐哲帆点头道:“我知道,别担心,我和他打不起来。”就算刘权不说这些,他也没把李柏然的话往心里去,这点嘴皮子上的小事还犯不着他记仇,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李柏然那人应该只是性格高傲些,标准的官二代的脾气么,实际上不是那么难相处,这种人主要是不能呛着,呛着准炸毛,你比他凶他会比你更凶,得像家里养的猫狗一样,顺毛锊着才安全,徐哲帆没有顺毛锊他的想法,更不想去讨好他,所以只要管住嘴巴就行,管他说什么呢,一律无视。
  徐哲帆尿完了尿拉上了裤子,这时学校上课的铃声响了,三人忙从厕所里钻出来往教室跑。
  小学的生活对徐哲帆来说,确实有些枯燥,但他不敢怠慢,即使老师讲的那些知识他都掌握了,上课时还是很认真听讲。
  因为他活过一次,所以他知道基础知识的重要性,这就像是在盖一座大楼,小学和初中就是大楼的地基和底盘,底盘地基没打好,上面的楼盖的再漂亮也没用,来个五级地震一样的趴下,变成废虚一堆。
  徐哲帆重生前之所以只考了个二流大学,其中也有这个原因在,基础知识太差了。
  所以徐哲帆重视小学的知识,老师留的作业不仅按时完成,还把家里从一年级到初三的课本全找出来,放假时在坑桌上一看就是一天,练习题都反复的做,争取不让习题册上有一处空白。
  到他温习完所有的课本后,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这段时间刘秀和徐传天天都在果园里忙活,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来,因为园子大要干的活很多,忙不完的忙,再加上家里还有几亩地要种,两人真的累够呛。
  所以徐哲帆自然而然的就担起了家里煮饭做菜的活,重生前因为经常单身一人的缘故,也间接成就了厨艺,能做得一手好菜。
  只是农村这时没有煤气,要做饭只能用大锅焖,炒菜也只有这口锅,边炒还要边往锅底坑里填柴火,很费事,火候也很难掌握。
  他做了两次后才渐渐上手,烧火也熟练多了,好在大锅焖出的白米饭很香,炒的菜味道也特别的鲜,院里因为有地,早种的一些小白菜苗什么的都长出来了,随便揪两把洗洗就能炒一盘,里面再放点细粉条,味道可好了。
  或者把母亲在山上挖的野菜剁碎了,再挖一小块猪油放里面,包一锅玉米面的大菜饼,咬一口那真是倍儿香。
  记得徐哲帆第一次在家做好了饭菜,锅底还留着余火等着父母回来,当时刘秀在山上干了一天活,累的都走不动道,回家进了院子便闻着饭香还很惊讶,赶紧放下农具进屋一看,锅盖上炒得鲜绿的两盘菜还腾腾冒着热气,眼泪都快下来了,抱着徐哲帆亲了好几口。
  儿子才十岁啊,到处打听打听,谁家的儿子会这么懂事,十岁就会做菜做饭。
  那天晚上,刘秀和徐传吃的都挪不住步了,徐传说,他娘,我怎么觉得儿子的手艺比你好啊,从来没做过饭,第一次做就能这么好吃,这是天份啊。
  刘秀也服气,说道:“以后儿子要是考不上学,就让他去城里学厨师,准行。”
  徐传不愿意道:“说什么屁话,咱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一定能考上大学,你没看他这段时间多用功?早上看书一直看到晚上,这样还学不好那就怪了。”
  刘秀直起身道:“我说,你觉没觉的自从咱家包果园以来,咱儿子懂事多了,以前天天就知道跟着刘权屁股后面玩,在学校疯野疯野的,现在也不跟了,到点放学就回家,哪里也不去,也知道用功读书,还知道做饭给爹妈吃,这变化太大了,我都有点不适应。”
  徐传倒无所谓道:“儿子懂事还不好?他变成啥样都是咱儿子,你啊,享点福就胡思乱想,别寻思了,赶紧把被褥放了,我躺着歇会。”
  刘秀随即把这些疑问给抛之脑后,起身给放了被子,说实话她也困了,干了一天的活,吃饱了就想睡觉,什么事也不想干。
  徐哲帆在厨房弄了点热水就着外面的光亮脱了衣服擦了擦身体,说来也怪,自从喝了空间水潭里的水后,出了一身的黑色黏物,之后皮肤就白多了,几乎没有黑色素,后来他又喝了几次,现在身体上已经没有黑色物排出,皮肤白的很健康还有点通透,很水嫩的感觉,这跟他重生前那枯黄色暗的皮肤几乎有天壤之别,他曾经暗暗羡慕过那些皮肤好的男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拥有,随即有些珍惜的又摸了两下。
  洗完澡擦干净身体,他起身开门把水倒了,然后回来插上门,拿出母亲洗干净的背心裤衩迅速套上,便进屋爬上了炕,此时刘秀和徐传已经睡熟,徐哲帆轻轻关了灯,小心的钻进被窝里躺下。
  调匀气息,他先用手摸了摸玉坠,然后习惯性的闭上眼睛,接着便进入了玉坠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因为有人说李智的名字太像她们班的某个猥琐男了,所以俺想了半天决定改名,
为毛要改呢?因为他是小攻,哦也Y(^o^)Y


  一进去,空间里那十几棵树上翠绿的叶子,及通红的果实顿时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徐哲帆的情绪高涨起来。

  苹果已经熟了很久了,熟透的果子会自已掉到松软的黑土地上,树根下面已经掉了很厚的一层,果子的个头都非常的大,拿起一个用手掂掂能有一斤多重,又红又水灵,表皮还有一股子清香,形状饱满看着就能另人食欲大增,徐哲帆吃过几个,比普通的苹果味道浓郁,而且特别的甜脆,像徐哲帆这种嘴叼的都觉得好吃的不得了。


  苹果在空间里放了好几天,还是那个样子,没有虫蛀也不会烂,徐哲帆稍稍有些放心,让徐哲帆感到惊奇的是,以树如此快的生长速度,掉了果子后树叶居然没有丝毫枯萎的迹像,而且在结过果的树枝上又长出了手盖大小新果子。

  徐哲帆挨棵树看了看,有点疑惑的想,难道这树能一直结果吗?没有春夏秋冬的气节和生长过程?

  虽然徐哲帆觉得这想法有点离奇了,几乎算是打破了植物生长的自然规律,但是仔细想想,这空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相比之下,恒温状态下果树能一直结果也是可以理解了。

  如果这一切真的如预想的那样,徐哲帆感觉自己可能是得到宝了,这个空间也许是一条通向发财致富最便捷的道路也说不一定。


  徐哲帆重生后原本想的是,以自己重生过来的经验,然后抓住些机会,在城里开个店做些生意也许能小赚一笔,让后世衣食无忧。

  但有了这个空间后,徐哲帆突然觉得似乎有一条崭新的路就摆在自己面前,固然下海做生意可以生金,但那需要时间和精力投入,以自己还是个学生的情况,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运作,但如果是靠空间种树的话,那便容易很多,种上树苗,只需要梦里照看下,然后结下果后找到渠道卖出去,凭着这些卖相质量都极好的果子,徐哲帆有信心价钱不会太低。

  以后要是把这个空间里的面积都种上了树,空间里又没有植物周期,果子会一直在长,不分旺季谈季,那么靠着这些果子卖钱,对他而言几乎就是不费力气而一本万利的买卖。

  徐哲帆越想越有些兴奋,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但是在这之前,徐哲帆得把这空间里的第一茬苹果给卖出去,这是首金,也是徐哲帆现在最想干的事。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农村唯一能卖苹果的地方就是集市,而他现在只是个十岁大点的孩子,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父母未必会同意,如果不告诉他们,背着他们去集市卖东西的话,赶集的时候若会被邻居或熟人看到那就惨了,到时肯定会传到父母的耳朵里,那一连串的问题又出来了,他们会问哪来的钱批发水果,是不是偷的或拿家里的,如果他说借的,他们就会在哪借的,跟谁借的,或是水果在哪里批的等等,到时撒一个慌就得要用十个慌来圆,偷偷摸摸的太麻烦了,徐哲帆不想这么干。


  他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理由说服父母,让他放假能光明正大的去集市卖东西。

  但是想个正当的借口也不容易,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学校的一个号召帮徐哲帆把问题给解决了,这不是快要放暑假了吗,老师希望在暑假里,同学们能够利用学习以外的时间参加劳动,然后以劳动所得维持生活。也就是常说的勤工俭学,用自己赚的钱交学费,帮父母减轻负担。

  勤工俭学!勤工俭学!徐哲帆默念了两遍顿时喜形于色,差点笑了出来,这理由简直是为他量身制作,学校年年都这么号召,他怎么早没有想到。

  徐哲帆当天晚上便跟刘秀和徐传说了,刘秀正在厨房烧火,听完道:“勤工俭学?你们学校又在折腾什么玩意?”


  徐哲帆帮刘秀洗着菜,耐心的说:“是学校号召的,说是自己赚钱交学费,减轻父母的负担。”

  刘秀起身刷了刷锅道:“学校也是的,一个个小孩家家的,能赚个什么钱?要是真靠你们啊,爸妈都得饿死了。”



  旁边的徐传说道:“你别老打孩子的话头,让他把话说完么,我觉得学校组织的这个勤工俭学的事儿挺好,现在的孩子都不怎么干活,哪知道赚钱的辛苦,让他们体验体验也不错,长点社会经验么。”
  “是啊是啊。”徐哲帆感激的冲徐传眨了眼忙附合道。
  刘秀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行了行了,你们爷俩一唱一合的,我说不过你们,好了,你这鬼机灵的,到底想干什么。”
  徐哲帆忙咳了咳说道:“妈,我们同学很多都说去捡破烂卖钱……”、
  刘秀往锅里填着水打断他道:“行行,这个行,就捡破烂吧,比天天瞎野强。”
  徐哲帆无奈道:“妈,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刘秀道把锅盖盖上摆手道:“好好,你说你说。”
  徐哲帆道:“我本来也想去捡破烂的,但是你想啊全校多少学生啊,都去捡破烂,哪有那么多破烂可拣?”
  刘秀道往锅底坑塞了块木头,想了想道:“也是……”
  徐哲帆也跟着蹲下来说:“所以妈,我想批些水果到集市上卖……”
  刘秀听罢一愣,转头看了看徐哲帆突然笑道:“你想卖水果?你才多大啊?连炕都得好生的爬,还卖水果呢……”
  徐哲帆忙挺胸道:“不认识可以学啊,我已经十岁了,都念五年级了,还能连称都学不会?”
  刘秀想了想转头说:“他爸,咱儿子居然说想去卖水果,你说这事可不可笑?”
  徐传正抽着烟,听着可能也觉得玄乎,在旁边想了想没作声。
  刘秀回头直接否了:“不行,批发水果还得钱,家里没钱给你豁豁,而且,这个季节能有什么水果可卖的?你上哪批去?笑话。”
  徐哲帆就知道他妈不能同意,便说道:“妈,我知道家里没钱,所以我只跟你要十块,一周后还你好不?就十块钱,赔了的话你就当给我买书了,赚了的话还你时我给你十二块,而且我有把握能赚钱,你就给我个机会吧,如果真的赔了,那我就再也不跟你说去卖东西的事了,以后也不要钱吃零嘴了。”
  刘秀还是摇头道:“你还是小孩子哪懂做买卖,再说十块钱连菜都批不上几斤,能挣几个钱?要是再有人买东西不给钱什么的,这不是等于把钱白送给人家吗?”
  徐哲帆忙回说:“妈,集市上人那么多,谁会抢你儿子那点东西啊,而且就算抢了那才几个钱啊,你也别小瞧十块钱,如果水果四毛一斤,能批二十五斤,到时我卖五毛钱,一斤就能赚一毛,那二十五斤就能赚两块五,除去烂的,或者卖不出去的三五斤,我最少也能赚一块五,这样下回批水果的本钱就有十一块五了,到时本钱越滚越多,那一个暑假我能赚几十元呢,以后零花钱也就不用跟你要了。”
  刘秀闻言手顿了下,寻思了会,还是觉得小孩子卖东西这事不靠谱。
  徐哲帆见状只好跟父亲求救,父亲点了点烟灰半天才开口道:“小帆他妈,你就依孩子一回,不就十块钱吗?就当给孩子买个见识,又不是什么大钱,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刚才说的头头是道,说明这小子是认真想过这件事了,既然决定要干,你就别打击孩子的积极性,让他尝试下嘛,小子又不是丫头,就应该到外面闯荡闯荡,不能天天的关在家里做饭,像什么话,况且他们学校勤工俭学这事也真是件好事……”
  刘秀经不起爷俩磨迹,最后也终于松了口,只是告诉徐哲帆要是赔钱了夏天就不给他钱买雪糕了。
  徐哲帆忙清脆的应声下来,心道:娘唉,怎么可能会赔啊,你儿子可是有十足的把握,跟你要十块钱不过是个晃子罢了,没本钱也会惹人怀疑啊。
  徐哲帆回屋美滋滋的坐下,找开书包拿出书准备复习功课,既然父母已经同意了,那他到市集上卖苹果这事就算名正言顺了。
  周五期中考,考完就能放假,老师往下发卷子时,徐哲帆接过看了看,基本上没有什么难题,都是复习时做过的题形,对他而言轻轻松松的便能搞定。
  这些日子他一直看着书,小学的知识都让他复习烂了,况且还有以前大学的底子在,这个阶段对他而言只是巩固下知识而已,根本没什么难度,他甚至把老姐留在家里初中的书都看了一遍,对于这次考试的试题来说,那简直是随手掂来,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全班第一个交卷的却不是他,而是李柏然,徐哲帆是第二个交卷的,两人前后只差了十几秒的时间,说实话,徐哲帆还是挺佩服这小子的。
  这家伙虽然嘴巴说话臭点,但脑子确实是同龄人中聪明绝顶数一数二的了。
  徐哲帆成绩好是占了重生的便宜,但李柏然则真的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他从不把书包往家带,上课听老师讲一遍,自习课飞速的做完作业就算完事了,也不用复习,该玩就玩,考试一准拿第一,徐哲帆在这方面还真是挺服他,头脑好有天份的孩子大概就是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T T哥们,表霸王了,冒个头吧~~~


  放假那天,徐哲帆拒绝了刘权说要一起拾破烂勤工俭学的提议,第二天大早起来,吃过饭便把母亲干活用的草帽扣在脑袋上,家里此里已经无人,刘秀和徐传都去地里干活了。
  他把墙角背蒌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把称装了进去,再把蒌子背在身上,拿了锁头锁好了大门,这就往集市方向走去。
  集市离村里很远,得走两里地才能到,徐哲帆记得重生前跟母亲去过,那是个大集很是热闹,里面卖什么的都有,从头走到尾要大半天呢。  
  因为徐哲帆去的早,集市上摆摊的人没来多少,徐哲帆知道有些地点好的空位早就被常摆摊的占住了,自己要是占了人家那位置,人家来了免不了也要被赶走,于是他寻了个不起眼的拐角,然后把筐摘了下来,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便从空间里取出苹果装进了背篓里,这水灵灵红通通的大苹果放进去,顿时一阵清香扑鼻。
  徐哲帆把从家里拿的小板凳放到篓子边上坐了上去,这会儿人还少也不着急,他从身上斜垮的包里摸出一本书来,是初三的数学,顺便坐在水果篓边上翻了几页,包里除了书还装了他到小卖部换的十块钱零钱。
  苹果香味浓郁,不一会在他旁边卖菜的大叔忍不住了,望了眼筐里那些个让人垂涎欲滴的苹果,问道:“小孩,你家大人呢?怎么没过来啊?”
  徐哲帆见有人跟他说话,便放下书道:“我爸有事没来。”
  那大叔惊奇的问道:“你爸不过来,这些苹果你卖啊?”
  徐哲帆道:“嗯,我卖。”
  那大叔道:“这称会使吗?帐也会算?”
  徐哲帆忍不住眨了个白眼道:“称怎么用我爸已经教我了,而且明年我就上初中了,叔叔。”意思是算帐什么的对他而言那是小意思。  
  那大叔拿着板凳往徐哲帆这边坐了坐说道:“没看出来啊,这么大点明年就上初中了?”
  “我念书早。”徐哲帆转过头继续看着书没再接话。
  此时集市上都是商贩,大家一挑一担子的在找地方摆摊,旁边那大叔来的早,各种蔬菜早就摆好了,见徐哲帆年纪小好逗,就往徐哲帆的边上又挪了挪,伸长脖子往筐里看了看,说道:“小孩,你这苹果不错啊,这一筐能有个三十多斤吧?都是你背过来的?”
  徐哲帆只是模棱两可的耸了下肩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大叔伸手拿起个苹果,在手里掂了掂,立即惊奇的说道:“哎呀,这苹果个大水分也足,一个能有一斤多啊。”  
  徐哲帆点头随口道:“嗯,吃着可甜了,要不大叔你尝一个吧。”
  大叔忙嘿嘿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但手里纂着苹果却没松手,徐哲帆见状道:“大叔,你吃吧没事,一会我要是上个厕所什么的,还得大叔帮我照看呢。”
  大叔一听呵呵笑了,磨蹭了会道:“那,叔就不客气了啊,这苹果保存可真好,现在这季节还能看到水头这么足的果儿,说实话叔儿还真馋了呢。”说完就着袖子擦了擦,凑到嘴边就咬了一口。
  又甜又脆,口感出奇的好,直吃得他眉开眼笑,于是他边吃边问徐哲帆说:“小孩,你家这苹果卖多少钱一斤。”
  徐哲帆对于价格这方面也没底,主要是因为这个季节苹果少,空间里的苹果又都是卖相口感极好的,千里挑一独一份,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价格怎么也得比秋季时贵些,他昨天打听过徐传,徐传说秋天下苹果时,好苹果能卖五毛钱一斤。
  当时徐哲帆听到五毛时,感觉有点吐血,要是放在重生前,怎么得也能卖个五块,五毛实在是……太贱了,但这个年代,大家不可能花五块钱去买苹果吃,所以他不知道在五毛的价格上涨多少老百姓才能消费的起,所以他随口问了下大叔。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大叔卖东西有经验,随即就给徐哲帆出了主意,他说:“小孩,你这果子好吃,而且个还大,别人卖五毛,你这个得卖一块。”
  徐哲帆想了想,立即点头笑说:“好,就卖一块,谢谢大叔。”
  大叔把那苹果吃的只剩下根棍,最后抚着肚子忙道:“不客气。”随即感概道:“你家的苹果可真好吃啊。”
  集市上一会工夫摊就摆满了,陆陆续续也上人了,因为是暑假,不少小学生都到集上玩耍,间接的各种小吃卖的不错。
  因为徐哲帆的地点偏,路过的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一开始很冷清,直到一个抱孩子的妇女路过,那小男孩眼尖的看到了苹果,于是张着手说:“妈妈,我要吃苹果,苹果……”
  那妇女这才停下脚,看了眼徐哲帆的筐,随即被那苹果的颜色给吸引住了,她走近看了看坐在筐边的徐哲帆。  
  “这苹果是你卖的?”
  徐哲帆忙把书放在旁边起身说:“阿姨,是我卖的,你要买苹果啊。”
  那妇女见徐哲帆一本正经小大人的样子,有点哑然失笑,她忙说:“小孩子开玩笑,快叫你家大人过来。”
  徐哲帆虚抹了把汗,说道:“我爸有事没来,这苹果真是我卖的,阿姨您是今天是第一个买苹果的,如果您要能买五斤的话我就多送给您一个怎么样,这一个能有一斤重呢。”
  那妇女听罢有点兴趣,她弯腰把孩子放下,仔细看筐里的苹果,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红得鲜艳形状饱满,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果子,于是她拿起一个爱不释手的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香味扑鼻,她问:“这苹果多少钱一斤?”
  徐哲帆拿起称说道:“一块钱。”
  那妇女皱了下眉道:“这么贵?”
  徐哲帆忙说:“阿姨,现在这季节没有苹果啊,你看这集市上只有我这独一份,而且,您看都是好苹果,绝对的百里挑一个个精品,买回去保管你吃完还掂记着,又脆又甜,不信我切一块您尝尝。”
  幸好徐哲帆在家拿了把小刀,他拿起个苹果割了两块,递给妇女一块,又给了小男孩一块。
  小男孩吃完了抹嘴还想跟徐哲帆要,徐哲帆忙又切了一大块给他,那妇女吃完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 
  她看了徐哲帆一眼,突然笑道:“你这小孩还挺会做生意的?行,给我来五斤吧,说过要多送给我一个,别忘了。”
  这可是开张第一门生意啊,徐哲帆心里其实乐开了花,他忙清脆的应声,找袋子给她装苹果,这苹果差不多一斤一个,徐哲帆给她装了一兜又给她填了一个。
  妇女把五块钱递给了徐哲帆,续而满意的直起身把苹果提起来带走了。
  徐哲帆手里拿着那五张一块钱,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他也不是没见过钱,只是亲手做成一件买卖,成就感膨胀。
  小激动了下,徐哲帆把钱揣进了包里,看着下去快三分之一的篓子,趁人不注意又往里填了些。
  开了张后,来打听苹果的人开

【青椒炒饭歌】mp3格式酷爱来听,弄到现在累死小爷了= =

RT我就一文盲,把视频转成mp3累死我了

中间还历经遭人骗遭软件骗的坑爹天真经历……

话不说那么多了,你们也不是冲俺来的

沙海里黑瞎子唱的《青椒炒饭歌》(非喜羊羊版)




哦,忘了,我要爆原唱者的照!



管放手机里听得mp3格式啊!不要九九八,也不要九十八,不要钱带回家!

@*****(基友不好意思你是id废,我就意思意思得了


-有人说:那是他们2015年要去接的,属于他们的神。



-有人说:那是他们2015年要去接的,属于他们的神。



你知道吗?我们正在沙漠里,
因为我给你们带来炒饭,
来来来 来来,我们就是青椒炒饭帮。来来来来来来,我们就爱吃青椒炒饭。来来来来来,你听到吗?虽然你们也是绿色,却没有青椒和我亲。啦啦啦,所以青椒炒饭给你们吃,给你们吃,给你们吃。我们是青椒炒饭帮,我们青椒的好朋友,当然也爱白米
但是混在一起最好了。哦,忘了还有肉丝,忘了还有肉丝,YOU JUMP,I JUMP, YOU JUMP,I JUMP.肉丝肉丝,啦啦啦啦


——————————————

TW(L)王道不可拆@海蓝の兽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弄成手机铃声。。。


啦啦啦,我们是青椒炒饭帮


      反正都是破坏,不如和我一起,毁掉这个腐朽的世界。        


==============【你说,后来】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反正都是破坏,不如和我一起,毁掉这个腐朽的世界。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要笑虚脱了啊哈哈哈哈哈



我听完了。。。就记得一句啦啦啦啦啦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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