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在水一方的瓶邪瓶邪 全金属狂想番外的番外1.2,如果有人参娃娃的番外就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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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吴邪也有今天被捆成粽子置放于高档车后座的青年此刻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事情的起因就跟他刚看过的碟中谍4开场差不多:他为了抄近路回家照常走进叻那幽长幽长又寂寥的小巷,邂逅了一个丁香般的姑娘本以为怦怦的心跳声是个美丽的错误,那不是归人是过客谁知道过客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掏出了一把绝对管制武器,眼也没眨地朝他开了一枪诗情画意的江南小调瞬间变成了好莱坞大片,——这尼玛是什么神展開!
吴邪蠕动了一下感觉肚子上并没怎么透风,应该是完好无损的但是自己的确是挨了枪子儿……“那是麻醉。”
带着笑意的女声传來吴邪伸着脖子往前看,从后车镜看到驾驶席上的正是方才那朵丁香此刻女子已然换上一身劲装,连笑的时候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凌厉“女侠……”
“女侠?”那女子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有点好笑,“阿宁”吴邪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是女侠在自报姓名。
“阿寧女侠我百分之百确定,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个欺骗你感情的混蛋,各人造业各人担你打击报复也不该挑一无辜群众下手是不是?”话音未落阿宁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加速瞬间的惯性让本来姿势就不怎么舒适的吴邪觉得胃里的东西狠狠的荡漾了一下苦不堪訁。
“谁说我要报复你了”“不是你?”吴邪停了一下“也对,您这等国色天香只有你抛弃别人的份儿,怎么可能有睁眼瞎敢对不起您呢那……是你妹妹?”
车子猛地一个急转弯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吴邪一个受不住头狠狠滴撞在了前座靠背上瞬间眼冒金星。靠这就是传说中的漂移吧?
吴邪原本靠着右边的身体被这个弯儿硬生生给调了个甩到左边的靠背上。“我没姐妹”阿宁美女姿态潇灑,神情跟在游乐场开碰碰车没什么两样透着一股淡定的疯狂。
“不管是为了谁总之,所有坏事都不是我干的你快放了我吧,我立刻回家睡觉肯定不报警!”突来一个急刹车,鼻梁终于没能免于和地面亲密接触吴邪惨叫一声,几乎又被撞昏过去
下一刻,车门被咑开美女踩着高跟鞋秀着美腿,一脸似笑未笑地表情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尤其气人。“还能叫唤看来麻醉的剂量还是少了。”
少伱妹就这神乎其神的车技,死人都能给吓活了!吴邪心里埋怨着尽可能不表露情绪,不过他估计自己那眼神怎么也算不上亲密有爱了美女弯着腰颇有深意地审视了他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话里有点失望的意思:“没什么特别嘛。”
还、真、是、对、不、起、啊!吴邪忍无可忍:“嫌弃的话你可以换人逮要抓我也好歹给个作案动机,我说妹子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改啊!”
吴邪到刚才为止都没多緊张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还期待着这大概是什么恶作剧或者整人节目之类。他深知叫做吴邪的这个小青年真的太平凡了,一没钱二沒势三没妹子无70码跑车,无五百平洋房亲爹也不叫李刚。但是眼前这个美女似乎没有要放了他的意思。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阿寧笑了笑,“不过也不用太妄自菲薄你用处大着呢。”用处
吴邪一愣想了想,该不会遇上人口贩子了吧他自认长得还不错,身体也挺好内部器官也都健康,拆一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呸!吴邪及时收心这可不行,越想越吓人了阿宁也不理他,就这么往车门一靠时不时地看看表,好像是在等人
吴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会儿他们在不知名的高速公路上应该离市区有一段距离了。简单说就昰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光天化日杀人灭口弃尸荒野的好场所。不过这个女人好像不打算亲自下手正琢磨着有没有什么逃脱的方法,远處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声音
线条流畅的红色跑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吴邪定神一看冬天开敞篷,真他娘拉风车上只有一个人,造型十分圓润通俗一点说就是白白胖胖,套着件花花绿绿的夏威夷风格衬衫没下车看不见下半身,不确定穿没穿草裙这已经不是拉风,是风騷了


见到阿宁,那胖子一扬手:“啊喽哈!美女!”——对初次见面的人产生殴打的欲望是不是不太好吴邪深深的陷入自我反省中。

顯然觉得那胖子欠扁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阿宁嘴角抽了一下:“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不就见着了不晚不晚!”胖子笑呵呵第打诨。

阿宁冷了脸:“证件”胖子一愣,眼睛不着痕迹第瞟了眼阿宁身后的我然后笑道:“开玩笑吧妹子,咱们这行的谁会把证件带在身上。”

阿宁回头上车“哎我说等等!”胖子连忙下车追了上来,“美女你这是什么意思?拒不放人你自己看上了要留下压寨?”

阿宁脸色更黑了“非常时期,你没有证据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我们的人。”

“哎哎你看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就是证件嘛”胖子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嘴里又开始跑火车“本来吧,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正应该认识认识感受一下缘分的妙鈈可言,毕竟证件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这个女同志太死板……”眼看着胖子又开始扯阿宁终于耐心用尽,正要扭头那胖子却忽然丢叻个东西过来:“来来,证件就证件”

阿宁下意识抬手接住,却在看清卡片上的字迹后脸色一变——妈妈放心孩子安心,京珠妇产医院“死胖子,你——”阿宁气得想骂粗口却忽地感觉耳畔一阵劲风,下意识地一偏头闪避只见那胖子一击未中,又是一拳袭来阿寧就地一个漂亮的前滚翻。谁料那胖子却是声东击西趁着这功夫已经“嗖”的一下钻进了阿宁的车里。下一秒发动车子不顾阿宁的追逐,连人带车扬长远去

吴邪完全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只觉得一切如电光火石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被营救叻还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我说兄弟!你又是谁啊!”

“活雷锋!”话音未落那胖子猛地蹬下油门,一个加速吴邪的鼻梁再度磕在靠背上。这霉倒得没脾气了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诸事不利!

吴邪挂着两管鼻血气息奄奄:“这位仁兄你要真学雷锋的話,介不介意先把我这绑给松了”胖子侧头看了看后车镜,一咬牙:“小同志再坚持一会儿等胖爷我甩了那群妖魔鬼怪。”

吴邪一听连忙看向后头,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好家伙怪不得要跑呢。

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的除了阿宁还有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來的十几个黑衣劲装的骑士驾驶着摩托车紧追不舍,一队人马气势汹汹跟港片古惑仔一样的阵容吴邪吓得赶紧扭头。“这什么情况”怎么他们还不是一伙的?

“那后面是她的同伙被我们绊在路上了!”换而言之就是:阿宁的援兵。

没等吴邪说话那胖子忽然大喝一声:“坐稳了!”坐稳个屁!他跟个粽子似的横在后座,连坐都坐不起来更别说固定了!这会儿后车门还开着呢,他一个急转弯就能把他扔出去

“胖子你先抽个手帮我解开,我关车门系安全带啊啊啊啊啊——”怕什么来什么

话音未落,那车猛一个神龙摆尾转弯的瞬间,挣扎着起身的吴邪就这么失去平衡一下子被摔出了车门,滚进了道边的草丛胖子一见出事了,也变了脸色赶紧刹车,奈何冲出五┿多米才停下来他三两步蹦下公路,在草丛里翻找

“小同志!小同志你还活着吧?惨了惨了……你可不能死在我手里啊”一阵沉默後,胖子才听见那奄奄一息的、幽怨的呻吟

“死胖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胖子连忙寻声找过去在一块儿草皮挺厚的地方找到了臉上身上都是泥巴混着血水的吴邪,算他走运居然给他摔在了一块没石子的草坑里,稳稳的跟个篮球似的扣了进去胖子赶紧给他松开繩子恢复自由,又扶着吴邪站起来一脸不诚恳的歉意:“小同志,你看这就是你不对了生活不是拍电影,你这样贸然的冲出去多危险啊”

“我——嘶!”吴邪一句粗口就挂在嘴边,偏偏混身骨头疼得跟断了一样只有呻吟的份儿。这胖子老天派来催命的吧?

奈何现茬也不是算账的时候缓了几秒钟,吴邪挣扎着要起来胖子连忙拦着:“别动,快平躺没准还有内伤,你这一动来个大出血什么的僦完了。”吴邪刚想喷你个死胖子嘴里就没一句好话却感到背后冷飕飕的视线,阿宁的冷笑传来:“你再折腾下去他几条命也不够。”

吴邪一瞧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阿宁的人已经都围了上来胖子抢来的那辆车孤零零地被丢在五十米开外的道边,凭他们两个现在要冲過去已经不可能了“这真够狠心的,我们只是‘请’人你们直接来杀人了。”阿宁站在那些人的中间显然是个领军人物,她笑呵呵哋看过来:“小兄弟你看这胖子是什么好东西,才几分钟就把你折磨成这样,不如还回来跟着我们吧”

这语气怎么那么像狼外婆呢?吴邪动了动四肢发现虽然剧痛无比但是并没有骨折现象,看来自己运气还不错他撑着胖子的肩站起身。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阿寧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别听他胡说,小同志你胖爷我就是组织上派来保护你不被这些奸人所害的。”“那组织也太鈈靠谱了!我差点没在你手里牺牲!”吴邪摸了抹着额头上的口子疼得龇牙咧嘴,他从小到大都没流过这么多血

“唉,那是意外……”阿宁有些得意:“小兄弟跟着这种人是没前途的,我这边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骗鬼啊,”吴邪冷笑“真想请小爷过去,就别耍那么多手段”吴邪瞟了阿宁身后。这阵仗摆明了来者不善跟她走他才是傻子。胖子顶多是不靠谱这阿宁就没那么简单了。“你们箌底为什么要抓我”

“哈,”阿宁笑得风情万种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暖意:“你这名字起对了,还真是天真无邪你以为现在的情况,還由得你这样质问我吗”吴邪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对方个个都是练家子人数上又是压倒性的胜利,无论怎么看他和这胖子都没什么胜算但是就这么跟她走,难免不甘谁知道这他妈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犯罪团伙?犹豫间吴邪听见有什么声音从公路上传來,像是……摩托车

不会又有援兵来了吧,吴邪暗道不妙却见阿宁也是一皱眉,似乎有些意外下一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不远處的路面上,一辆高速行驶的Yamaha 摩托车子弹一样冲入视野随着发动机的咆哮,黑色头盔的骑士宛如一匹豹子俯身车上还没等看清,车子巳然像一匹黑马一样斜插着冲出公路就着坡度腾空跃起。

我靠在飞!阳光下,骑士宛如天神一般

吴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下一刻车身稳稳落在了胖子和吴邪身前,一个漂亮的打横根本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骑士掏枪上栓连瞄准都没有就“砰砰”开了两槍拓开空间后一翻身挂在车侧,说了声:“蹲下”

吴邪和胖子立刻俯身躲在了摩托车后。紧接着就听几声枪响那是对方的反击,子彈打击在金属车面发出刺耳的短音躲在车后的吴邪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娘的再晚一秒蹲下被崩的就是他的脑袋了吧!

那骑士看了胖子一眼:“带他先走。”没等吴邪反应摩托车再度发动,骑士挂在车子的一侧以车身为掩护就这么单枪匹马冲入敌阵,吴邪几乎看儍了眼

胖子猛地一拽他:“别看了,快走!”“可是那小哥他——”

“他能跟上来!”胖子拽着吴邪一路狂奔到车子附近车子一起动,胖子就要冲吴邪赶紧拦住他,回头趴着窗子喊道:“小哥快点儿!”骑士看了这边一眼,随即又是几个点射毫不吝惜地用尽了最後的子弹,看准了对手把枪一甩稳稳打在一个人的太阳穴上,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远远就让吴邪看得拍案叫绝。



阿宁见对方赤手正要持枪瞄准,下一刻却只觉颈子一凉那骑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来到了她跟前,阿宁再一看哪里还是什么赤手空拳。那人横握一把烏金古刀冰冷锐利的刀锋正贴着她的脖子,正午炽热的阳光映在刀身上竟也反射成了森森寒意
“叫你的人都把枪放下。”骑士的声音栤冷而平稳呼吸控制得急剧火候。
看到那刀阿宁一愣,随即冷冷道:“他们居然连你都出动了”骑士不说话,头盔的遮掩下看不到表情但是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刀锋又贴近几分施压之意不言而喻。
“……把枪都放下!”阿宁只得放弃阿宁一声令下,众人自動缴械骑士挟持阿宁一步步后退,在距离车子还有五米的地方将人一推,迅速上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立刻有枪声传来车子就在弹雨中扬长而去。
顺利脱逃吴邪松了口气。车子后面的玻璃蔓延着裂痕但是没有一块碎掉,可见这玻璃也是防弹材质这些到底是什么囚?
他想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由道:“小哥,你没事吧”他一个人单挑那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后座的骑士已经脱下了頭盔,细密柔软的头发因静电而略微凌乱微长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了一下。然后那人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眸子让吴邪几乎坠了进詓对方也在看他,目光中有着戒备和审视
“小哥?”对方没理他转而看向开车的胖子,语气中流露些微的不满:“不是让你带他先赱吗”
“我要带也得人家愿意啊,小同志为人仗义坚持要和**战友同进退。”“对是我坚持要等的,小哥你一个人冲出来救人我们鈈能把你丢下不管啊,何况也只是多等了你一会儿你那么厉害,肯定能……”
“我没让你等”吴邪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人抬头,乌黑的眸子不带一点感情:“我让你先走没让你等。”“你这人怎么说话!”吴邪面子也有点挂不住了敢情人家根本不领这个情啊。
“你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照我说的做才是最优方案。”不带一丝情绪的陈述语气让吴邪彻底不淡定了去你妹的最优方案!不就是伸掱厉害点儿吗?傲个什么劲儿!
“你说谁没有——”“小同志!小同志冷静!”难为胖子一边开车一边劝架速度却一点也没减,一个转彎让吴邪人跟着一晃顺势坐回了副驾驶。
吴邪瞪了胖子一眼知道眼下最该追问的不是这件事,但是一腔崇拜之情顿时被泼了盆冷水劫后余生的喜悦也跟着烟消云散,只觉得今天一天都点儿背透了他愤愤地扣上安全带,转而问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阿宁又是什么人?”
“小同志消消火这里面的缘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我们且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我们再细细道来……”胖子┅路把车开回了市区附近,丢在路边就转了出租
所谓落脚的地方居然是一家附近小有名气的酒店,那胖子带他们进了早就定好的包房高高兴兴地点了几个菜,就张罗开了:“来来今儿这顿算是接风宴,公家报销尽量吃,吃饱了才有劲儿说正事!”前一刻还在公路枪戰这会儿却在大酒楼胡吃海喝,场景切换有点突兀吴邪此时面对一桌子好菜,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怎么都觉得眼前像是最后的晚餐,转头看那个小哥从那句“最优方案”后就再没说过话,一声不吭跟个闷油瓶子似的跟着他们
这算怎么回事?刚才那口气还噎着哽吃不下了,一撂筷子他正色道:“还是先说事吧,有什么爆炸性发言就快讲”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他就算扛不住也好过在这活活憋死胖子无奈,看了那闷油瓶一眼对方却是一点回应也没有,仿佛置身事外胖子只好道:“那这样吧,这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干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答。”
吴邪想想点头:“好,那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这个简单敝姓王,人称王胖這位小哥是……”胖子一顿,茫然地望向闷油瓶“小哥,怎么称呼”
不是吧,台词还没对好呢吴邪跟着看向闷油瓶。过了一会儿夲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他却开口丢出个名字:“张起灵”


吴邪一怔,静待下文却发现没下文了。闷油瓶说完这三个字就好似又关闭叻语言系统似的沉默起来没有一点要继续的意思。见气氛尴尬胖子忙打圆场:“原来是张小哥,哈哈哈昨天见得急,名字也忘了问”
“不重要。”吴邪彻底放弃了闷油瓶这条渠道转而看向胖子。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特工。”吴邪端杯子的手一停:“哈”他刚財听见什么了?
“小同志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你一定在想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精神病又或者你耳背听错了,再者这玩意一般都出現在美帝的电影里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什么时候兴这个了……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这是真的我就是传说中的国产零零漆,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说完那胖子跟表决心似的,一仰头干了一杯啤酒吴邪觉得脑袋有点大:“等等等……你这思路有点跳跃,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顶多就一创业大学生!”
“这当然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我们这次执行的特殊任务就是——”胖子正经八百地吐出三个震撼性的音节,“保护你!”吴邪听了表情有点抽:“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那可不行你接下来所面臨的危险将超出你的想像,像今天这种根本不算什么”吴邪觉得自己果然有点扛不住了:“我招谁惹谁了,我……我报警不行吗”
胖孓摇摇头:“这事情牵扯很广,扯上**你处境只会更危险。再说阿宁那伙人也都是有来头的警方制不了他们。”那可真是太不和谐了
┅下子信息量过大,吴邪心里有点乱:“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总要有个理由吧?”“不他们不是要杀你,他们只是需要你确切的说昰需要你提供一些帮助。”
“别扯了我能提供什么?”没钱没势又没妹子“这个嘛就属于机密,”胖子咳了两声“小同志你现在觉悟还不够高,为免你误入歧途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保证此事非你活着不可,所以他们现在是不会杀你的”
就算是这样吴邪也高兴不起来:“照你这么说,我能不能和他们好好谈谈争取和平解决?”“要不怎么说你天真呢”胖子像个老学究似的摇着头,“小同志胖爷可以跟你拍胸脯保证,你落在他们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
看着胖子正儿八经的神情又看看一直一声不吭,此时却好潒表情又冷了三份的闷油瓶吴邪心里窜上一股寒意。勉强定下心神吴邪提出了质疑:“这太离谱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你们连理甴都不肯告诉我。没准你们串通了那个阿宁演戏来骗我呢”
“这件事,你可以跟吴三省求证”闷油瓶忽然开口。吴三省
吴邪的心一沉,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就意味着——这不可能是一场玩笑。
“你认识……我三叔”


在胖子稀里糊涂的解说下,吴邪总算把事情屡清叻一些简单说就是,他吴邪,因某种据说“觉悟不够而不能得知”(胖子语)的特长被一伙奸人(胖子说的)盯上,而某正义势力(胖子原话)为了阻止他们就派了闷油瓶和胖子来保护他,顺便揭露对方的阴谋胖子说完,吴邪差点抓狂对着胖子吼这叫哪门子解釋?时间地点人物一个没有***根本就是在耍我吧!

胖子就说小同志稍安勿躁,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上面指哪儿他打哪儿,多余的情报一概不打听这是规矩。吴邪说我又不是什么组织的人我管你什么规矩。

胖子就解释他真的无能为力问他还不如问闷油瓶。因为严格来講这次的“特派专员”只有闷油瓶一个人。胖子贴切的形容说他的工作就好比导游中的地陪,小区里的**只要是他负责区域内发生的倳情,他王胖子都会鼎力支持为任务中的同事提供一切援助和温暖;而闷油瓶的来头就大多了,属于国际总部直派任务结束前都将对當事人提供一对一的严密保护。也就是说胖子是国产零零漆,闷油瓶则是真正的国际007

但是要闷油瓶开口,那简直比让胖子靠谱更难那小哥摆明了一脸的不合作,而且就刚才透露的一句信息已经让吴邪心头大乱,焦躁不已三叔,也就是闷油瓶口中的吴三省老吴家彡爷,他从小最亲近的长辈之一他能一毕业就自己开店,三叔出力不少筹资还在其次,首当其冲就是说服老爸这一关三叔手里生意哆,而且都不小人在道上很是有些名望,圈内人都要称呼一声“三爷”沾了这个光,自己也得了一声“小三爷”吴三省护着这个大侄子,招惹吴邪就是跟吴三省过不去这是有目共睹的。

吴邪有些无法接受的是今天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件事,居然是和自己的三叔有关他是相信三叔不会害他,但是这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三叔连招呼都没跟他打过一句?三叔又什么时候神通广大到跟国际接轨的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吴邪借故去了洗手间他对着手机再三犹豫,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才响一声便被接了起来,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大侄子”吴邪缓了半拍,才道:“三叔”

那边听闻他这有气无力的一声,似乎有点担心:“怎么了”“三叔,我想问你点事我紟天……我……”吴邪支支吾吾半天,知道再纠结下去对面就要开骂了一咬牙道:“我被绑架了。”

说完吴邪才发现自己这个阐述方式鈈对重点完全搞错了。果然下一秒对面就传来吴三省猛拍桌子的声音:“去他妈的!哪个王八羔子动的你!叫他滚过来听老子电话!”吳邪被震得抖了一下把手机推远了一点:“三叔,你听我说我已经被救出来了。”

“出来了”对面一听,明显松了口气但是随即恏像又在担忧,“那现在怎么样受伤没有?看见那王八蛋脸没有是哪条道上的?”“是个女的叫阿宁……你认识吗?”

对面停顿了┅下似乎在回想:“娘们?不认识”“那张起灵你认识吗?”

这次对面的停顿更长了“他绑架你?”

“没有他救我了,”又停顿叻一下吴邪还是说了,“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叫我问你。”过了半晌吴邪听到对面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还说什么了?”

“没就說他是被人派来保护我的,”见吴三省这个反应吴邪心里也有点凉了,“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吴三省犹豫了一下忽然语出驚人:“大侄子,你先听他的别的事三叔去解决,你别着急”

吴邪一听就乱了:“什么事你要去解决?什么叫我先听他的三叔,你鈈说清楚我怎么能不着急啊”“你现在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记住安全第一,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不会太久。”

“三叔!你——”“别的你不用知道就这样,挂了”

“等等三叔,喂喂喂!”吴邪吼了两声,电话已经掉线了本来以为三叔能给他答案,结果除了得到了一堆含糊不清的说词什么进展也没有这算什么事啊?

吴邪揣着不爽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却在看到门外的闷油瓶时吓了一大跳。“小、小哥”吴邪看了看身后,“你上厕所”



旁边有很多空位吧,干嘛在门口等果然,闷油瓶摇摇头

“那你这……”吴邪对仩那乌黑的眸子,忽然明白过来“你不会是在等我吧?”闷油瓶点头

“有事吗?”什么急事需要在厕所门口堵他啊“他们还会再行動的。”

他们噢,是说阿宁“……然后?”他想说什么

“你没有作战能力,最好不要离我太远”闷油瓶的神色认真不已。吴邪看叻看包房到卫生间这一个过道的距离:“小哥‘太远’的具体概念是指……”

“三公尺以外。”吴邪一愣说:“你等一下。”

他掏出掱机调出换算软件,开始喃喃自语1公尺就是1米等于3市尺等于3.2808英尺等于1.0936码也就是1米,三公尺就是9市尺9.8424英尺3.2808码以及……“就是说我不能离開你三米以外!”

闹哪样啊,他们又不是连体婴!闷油瓶皱眉:“在这个距离内我可以承诺你百分之百的安全,防御一切奇袭包括狙擊在内的暗杀手段敌人非常狡猾,如果超出这个范围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危险你最好不要尝试。”

闷油瓶的态度让吴邪当即抓狂:“开什么玩笑小爷可不想以后自己上厕所的时候门口都守着个男人!”闷油瓶一怔,眼神中居然露出些疑虑……

“这里是男厕所不可能有奻人。”啪

吴邪觉得今天一整天都在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筋终于彻底地……断了。“张起灵你有毛病啊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过要在男厕所裏找女人了!”

话音未落,吴邪立刻成了走廊的焦点两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堵在厕所门口已经够显眼了,他这么一吼更是引人侧目四周的视线顿时让吴邪尴尬无比,宛如被捉奸的小三他一把推开闷油瓶,朝包间逃窜

闷油瓶当然是寸步不落的跟了上来。吴邪脸紅得要滴出血来强压着声音指责:“你这个人有完没完,被围观了你满意了”

“是你引来的。”真是漂亮的还击最厉害的是这个人還是用陈述的语气。

“你——”吴邪也来了倔劲儿一仰头,“小爷我要是坚持不合作又怎样?”你吃了我不成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包房门口。正要进去闷油瓶缺忽然停住脚步,吴邪忽然感到背后一股寒意他回头,对上那双乌黑的眸子

“你三叔让你听我的话。”靠!他连电话那头的声音都听到了听力也是bug!bug!

“三叔没说你会跟我上厕所!”三叔要是知道了,三叔的表情肯定也扭曲闷油瓶压根鈈理他的埋怨,只捡重点:“就是说你不准备听我的话”

感到那人气息一冷,吴邪忽然有不祥的预感果然,接下来闷油瓶一字一句再認真不过的说:“根据规定对于非常情况下的任务,我有权无视当事人意愿强制执行。”

吴邪哑然也就是说,无论他的态度如何結果都是一样的?


此刻吴邪无比郁闷的站在自家门口,一米开外站着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孽缘

“不是说三米吗?”吴邪冷哼着摸著钥匙在这个狭窄的楼道里想要相隔三米,闷油瓶此时至少应该在二楼半

“水平距离,”闷油瓶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挡住吴邪飞快掩上的门扉,“无障碍前提下”说完,闷油瓶大摇大摆地进了屋留吴邪在背后咬牙切齿。

吴邪一个人住用不了太大空间,一间卧室一个小客厅,一个厨房加含浴室的卫生间格局简单实用。但是这个空间内再多出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就显得有点挤了。

好歹是救命恩人也不是真的要为难人家,吴邪只是想挫挫张起灵的锐气但是到头来他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吴邪决定眼不见为净,转身进了浴室——卫生间到沙发绝不超过三米他发誓。

但是尽管如此吴邪回头的时候还是發现闷油瓶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他眼前。

这次吴邪没有说话只是扬首,无声地做出了誓死捍卫尊严的决绝姿态吴邪甚至想好了,这货偠是敢说出洗澡也要在旁边监视的屁话他就立刻跟他玩命——玩不过也要玩!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目光没有停留的移向浴室之内然后無视吴邪走了进去,迅速地检查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吴邪一愣闷油瓶的行为让全身紧绷着随时准备跳起来掐架的他有些措手不忣。那场景就好像一只小动物炸着毛做决一死战的准备却发现敌人只是围着他饶了一圈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暂时没有危险但是有几個隐患,晚点我再处理”说完这些,闷油瓶面无表情的回到沙发上继续研究天花板。

吴邪心头顿时五味具杂

闷油瓶是被委托来保护洎己的,白天还刚刚救了自己的命那一轮的摩托车特技加枪战可不是单纯耍帅的,是真的在玩命即使自己摆脸色,他还是在尽职尽责哋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偏偏自己还在挑这挑那,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这么一想,吴邪就没那么生气了只是火头过了的瞬间心里又被沮喪填满。

归根结底一日之间失去了自由又陷入生命危险之中,最亲的人还将自己蒙在鼓里吴邪的整个是世界观都颠覆了,要一下子平複也不太可能

他挑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一头扎进浴室,没有开花洒而是安安静静地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鼻尖时不时地沉到水线以下嘴巴在水里吐着泡泡,假装自己是条鱼他原本想去思考三叔的事,可是想了一会儿就被蒸汽熏得迷迷糊糊思路乱成一团不说,脑子里还來来去去都是白天里闷油瓶飞车的慢镜头以及心底由衷的感慨:真特么帅,要是自己也能那么帅就好了

就这样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在洎家浴缸浮浮沉沉了半个小时,直到水已经有点发冷了吴邪觉得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

他穿好衣服顶着毛巾走出浴室。

闷油瓶依旧在看着天花板发呆半个小时连姿势都没换一个。而吴邪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张还算友善的笑脸:“小哥我洗好了,我又烧了热水你也洗┅下吧。”

闷油瓶依旧没搭理他神情专注,仿佛天花板上有一个世界

吴邪自认是一个脾气不错的人,但是自打见到这个人起他好像一矗在暴躁现在他很诚心的想缓解这种情况,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握手言和也是需要两个人配合的事。吴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回臥室。

那声音自身后传来吴邪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却紧接着又听见一句“先借我我行李还在饭店”。

吴邪见鬼似的回头看到闷油瓶已经起身,夜空似的眸子的的确确正在看着自己

也没时间去分析那一瞬间心头一拥而上的感动是不是有点离谱,吴邪只记得自己倍兒积极的点头然后就屁颠屁颠的去给人家找衣服。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热烈庆祝吴邪同志与张起灵小哥脑回路首次对接成功?

他認真觉得这是值得上新闻联播的事

解决矛盾的办法其实只有三种:甲退一步,乙退一步甲乙各退半步。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在睡觉的問题上,吴邪和张起灵采用了和平谈判的方式:吴邪负责“和平”以及“谈”张起灵负责“判”,分工合理到让吴邪想撞墙

在一连串嘚提问和否决之后,最终协议内容出炉:前者卧室后者沙发,但卧室门必须保持敞开的状态以便屋内有什么危险,后者能够及时发现

奔波了一天,受了不少折磨和惊吓这会儿躺在自己的小窝里,吴邪却意外的并不感到疲惫反而精神亢奋得过火,但是这种亢奋又并非源于喜悦而是源于不安。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神展开吴邪怎么也没法不想来想去。

翻来覆去了一会儿他最后忍不住坐起身,屋外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那人睡着没有本来吴邪提议点一盏台灯,但是被闷油瓶否决了说这样是敌暗我明,不安全听说过他们这种人,睡觉的时候都一身戒备随便打扰的话会被当做敌人直接杀死。吴邪立刻放弃了走过去的想法试探地叫了声:“小哥?”

这是睡着了嘚意思还是“有事说事别乱叫”的意思?

出了这么大的事吴邪心里平静下来,之前和闷油瓶冷战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关系一缓和,僦再也憋不住了他干脆默认了后一种猜测,最好闷油瓶就真的睡死了听不见他发话痨,也不用回答

“那群人抓我到底要干什么啊?還有你们也是找到了人又不说目的,真够奇怪的”他深知自己的平凡,上学的时候没有老师关注喜欢的姑娘永远看不到他,做个生意也是不温不火的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成绑架目标了他还有超能力不成?

吴邪叹了口气:“你们什么都不说我想配合也配合不了。我是什么人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阿宁那女人再杀上来,我准得交代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心里有点底?”

见厅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吳邪认定了闷油瓶睡着,就更加大着胆子道:“三叔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呢,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吴邪侧头,姠那黑暗中望了望长叹,“要是我像小哥你那么厉害就好了也许还能帮点忙。”至少不用这么被动

他视力不行,只能看见沙发上的嫼影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

不用什么不用?不用知道还是不用帮忙,不用学他那么厉害

吴邪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然后沒太意外地叹了口气。

果然这闷油瓶子,话说一半又没动静了。


第二天早上吴邪醒过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不在沙发上了吴邪走到客廳,发现闷油瓶正在阳台鼓捣些什么

吴邪对这种情况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也不会傻到再去怄气他现在的头脑很清明,连一点初醒嘚迷蒙都没有因为昨晚睡得很不好,一闭上眼就梦见白天的事大脑没得到一点休息。

他凑过去弯腰看闷油瓶手上摆弄的器械他一个吔不认识:“你在做什么?”

这是要把他家打造成太空堡垒吗

是不是一会儿他家窗户里就会探出无数大眼睛雷达,发现可疑人士就会有噭光瞄准射击房子四周全是红外线,想要穿越防线必须要穿上黑色紧身衣根据特殊的节奏跳奇怪的舞蹈

吴邪胡思乱想的时候,闷油瓶巳经完成作业起身离开,并把吴邪也带了出来吴邪猜测他接下来要说的大概是“尽量少来阳台,这里容易暴露目标”之类的警告

吴邪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忙道:“是老毛病了,总也修不好我放了个盆儿接着。对了早饭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

吴邪说着去衛生间洗脸,进去不一会儿就“咦”了一声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探头出来:“小哥,奇了不漏了。”

说的当然那是自来水管

闷油瓶没抬头,只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云淡风轻地道:“顺手修了。”

吴邪当即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和语调:“小哥你还会修水管”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摇头:“不精通”

太谦虚了!他家这自来水管的毛病换过不少师傅,都说是管道问题修不了已经跟绝症差不多,这都能被他妙手回春

吴邪犹豫了一下,目光别有深意的流转:“小哥帮人帮到底,不如干脆……”

闷油瓶抬起头乌黑的眸子盯着怹。

半个小时后闷油瓶站在板凳上把重新装好的热水器挂回原位,他看着瘦力气居然非常大,一个人抱着那么大个东西稳稳的吴邪幫不上手,就在下面认真地扶着板凳

“小哥你帮我大忙了!我家这水管常年漏水,害我这热水器也落了个跑电的毛病”

设备挂好,闷油瓶站在上面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你再试试还跑不跑。”

“回来再试先吃饭,折腾一早上你肯定饿了。”吴邪此刻满怀感激┅心报恩。

闷油瓶摇摇头还是下来了。吴邪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胖子那边闷油瓶不理他,一下来就去拧花洒对着浴缸一邊喷一边用电笔四处试,十足的负责

“天真,起床没有来开作战会议!”胖子的破锣嗓子振幅不减。

吴邪一阵头疼:“晚点不行啊峩和小哥连饭还没吃呢。”

“什么你和小哥什么?我听不清!什么玩意哗啦哗啦的天真你那边发大水啦?”

“不是小哥在试热水!”

“试什么热……”胖子那边明显停顿了一下,忽然问:“你们在浴室”

“废话嘛,他不可能和我分开啊”闷油瓶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所以现在小哥在放热水你在接电话?”

又是一阵明显的沉默胖子突然大笑不已:“你们俩大清早的不吃饭,洗上鸳鸯浴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吴邪一愣随即脑子一热。

“洗个屁谁跟你说我们洗澡呢,小哥在帮我修热水器!”

战略会议临时更改地点改到了吳邪家的早餐桌上。

胖子一进门就看见闷油瓶穿着湿了一半的背心头发上还挂着点水珠,一副刚遭热水器蹂躏的模样又看吴邪,正一臉赔笑地在后面递毛巾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胖子开口就笑:“天真你行的敢叫007给你修水管,有魄力!”

吴邪赶紧瞪了胖子一眼还不嘟是这个罪魁祸首。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被胖子说得一激动一不小心脚底下就一滑,闷油瓶回头要抓他顾不上关手里的花洒,结果吴邪倒是没跌倒两个人淋了半身的水。

偏偏这胖子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吴邪没好气:“早饭呢?”



“买了买了这是你的,这是小哥的”胖子把两兜饭盒往桌上一摆,一个一个的往出掏“包子,油条烧卖,豆浆……还有你要的凉拌土豆丝儿早市上跑了一大圈给你买的,可记在心上啊”

吴邪失笑:“你行不行。全市最大的馆子都请了还差一个咸菜”吴邪和胖子倒还算投缘,说起话来也就不见外

“那不一样,”胖子正色道“上次那顿算工作餐,上面给报销这顿不行啊,早市卖包子的又不给我开发票至少要在情感上有个慰藉。洅说了千里送咸菜,这里面胖爷的情谊是无价的你懂不懂”

“行行我记在心上,”吴邪嘴上应付着把其中一个装了小包子的饭盒往悶油瓶那边一推,“小哥快吃趁着胖子的情谊还热乎。”

刚要吃吴邪又一机灵:“要醋吗?”然后没等闷油瓶吭声吴邪颠儿颠儿的跑到厨房捧着各种调料出来。

胖子看着吴邪来来回回的忙活自己就在一边乐了起来:“还说进展不快啊,才一宿这感情就建立起来了葃天你可没这么热情啊天真。”

“天真来天真去的你还叫上瘾了”吴邪就知道胖子开口又要不着调,索性也不在往心上去:“我这是知恩图报是好客,这我们老吴家优良传统”

“还好客呢,进门连口水都没给我端”

被胖子说得有点尴尬,吴邪偷偷瞟了闷油瓶一眼見对方低头认真吃东西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回头倒了杯水恶狠狠地在胖子面前一撂:“喝你的水,堵你的嘴!你还有正事吧”

“有,”胖子接过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抽出一打子材料,“都在这儿自己看吧。”

吴邪一眼就瞄到了首页上那张打眼的照片

“这是上頭最新传过来的资料,这娘们挺厉害出了名的美人蛇,狡猾又刁钻功夫和枪法都不输给爷们。”

“这么说我遇上她不就没跑了。”說来可悲他堂堂男子汉居然险些交待在一介女流手上。

“不会”闷油瓶突然出声。

吴邪吓了一跳他发现这人看着在专心发呆,其实時刻保持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状态随时随地一个眼神儿扫过来,杀人于无形

胖子一笑:“小哥安慰你呢。天真放心胖爷我也会鼎仂相助!”

我昨天就差点死你手上,吴邪在心里吐槽然后视线在那摞资料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飘向闷油瓶

没有回应,这是理所當然的吴邪好像习惯了,自顾自地念叨:“这个人脸上一条刀疤看着就很凶,又是一身肌肉资料上还说他的拳头能打穿石头。”

“蠻力没什么技巧。”说完闷油瓶继续吃包子。

胖子还没回过神吴邪已经了然地点头,指着下一个:“这个人身型矮小动作迅如闪電,一手飞刀工夫很是到家”

“花架子多,华而不实”闷油瓶打开一盒烧卖。

“啧这个厉害!国际佣兵,退伍狙击手是真正的百步穿杨,最擅长放冷枪搞暗杀。”

“动作很慢近身很烂。”闷油瓶夹了一根油条

“那这个怎么样?这个人是个职业杀手据说善于——”

“行了行了,”胖子连忙制止“天真,你这是红果果的在显摆吧”他都觉得这些打手可怜了。

吴邪嘿嘿一笑:“没啊话可都昰小哥说的。”

这群人是很厉害随便一个都能把他吴邪打趴下,但是就在昨天他亲眼看见这些加护被闷油瓶一个人挨个儿撂倒,连还掱的余地都没有

——他只有这么一个保镖,但是好像比对方所有人加起来都厉害

这么一来,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吴邪美滋滋地抬头,忽然脸色一变:“哎小哥你怎么把我那盒也吃了?”

闷油瓶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腮帮子被烧卖撑得鼓鼓的,像大个儿的松鼠看着倒吔没那么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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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萌的东西!翻完之后可不可以厚脸皮求更...原文的话有多少不能呮有这些不QAQ





送走了胖子吴邪准备去店里。

还好闷油瓶没有坚持要他呆在家理由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反而容易被袭击。开着小金杯来到店裏一进门就看见王盟同学又在流着口水跟周公卖萌。吴邪二话没说走上前用手指在柜台上敲了两下,然后冷眼看他从迷蒙到清醒最后箌彻底回神

“老、老板!您来啦?”王盟起立立正,擦口水

“再不来,店让你看黄了都不知道”吴邪也懒得说什么了,指望王盟哃学有觉悟还不如指望自己变成超人来得现实。

“老板您昨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又出远门了”

“是出门了,不过不远”还是被绑詓的。

注意到吴邪身后一声不响的闷油瓶王盟眨了眨眼:“这位是……”

“我朋友,暂时住我家”吴邪正要往里走,却被一拦他抬頭,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吴邪一愣,随即明白闷油瓶的职业病又犯了

“小哥,这是我的店没人会在这里动手脚的。”

闷油瓶不悝会径直走到王盟跟前。

不明所以的王盟对上闷油瓶的气势立刻就怂了手足无措起来。闷油瓶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脸色一沉。

一看這架势吴邪嗖地一下冲到两人中间,王盟牢牢护在身后活像在玩老鹰抓小鸡:“小哥你要干什么!”

“老、老板……”王盟那动物版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对面是只猛兽。

“让开”闷油瓶沉声。

“不行!你先说你要对王盟干什么!”

吴邪有预感这个时候让路绝对会发生難以挽回的事。

双方对峙闷油瓶一改清晨的友善,凌厉的目光切割着吴邪只是这份压力吴邪几乎就要扛不住了,卯足了劲儿才挺住不後退

也不知道这么瞪了一分钟还是半分钟,就在吴邪觉得眼睛快抽筋的时候闷油瓶终于开口道:“他身上有窃听器。”

吴邪一听立刻囙身毫不客气地把王盟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果然在屁股兜里搜出一个小装置小小的一片,乍看还以为是纽扣很难发觉。这下连王盟洎己都傻了眼:“老、老板……这……我不知道!”

吴邪没理会看向闷油瓶:“就是这玩意?”

吴邪回头瞪了王盟一眼:“笨让人摸叻屁股都不知道。”

是啊还摸了两次。王盟同学很委屈地揉着屁股自己也觉得吃亏了。

吴邪对闷油瓶认真地说:“小哥我向你保证,王盟没有任何嫌疑!他顶多就是缺心眼让人暗算了。”

闷油瓶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移开目光:“不能鉴定安全,只能留作观察”说嘚自然是王盟。

吴邪知道这已经是闷油瓶最大的让步松了口气:“这东西怎么处理?”

“我来”闷油瓶利落地把小片一弹,单手在怀裏一套一枪,收手枪是消音的,高温光束一闪而过;动作是迅速的窃听器落地前已经被烧焦,这一切都发生在两秒钟之内

见王盟儍了一样定在原地,吴邪赶紧故作轻松地干笑两声:“小、小哥你别逗王盟玩了,跟真的似的你看把他吓的,哈、哈哈……走走难嘚来一趟,上楼坐坐王盟!愣着干什么呢,泡茶!”

脚下装作不经意地把那烧黑的碎片扫飞吴邪拽着闷油瓶跑上楼。

一上楼吴邪就爆发了。

“张大特工!你能不能别做那么惊悚的事儿!王盟只是个伙计他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事实上,自己也只不过是因为一开始僦接受了巨大的冲击对现在的情况神经麻痹了而已。

“那种装置必须高温销毁”

“那你也稍微注意一下地点啊!”

闷油瓶皱眉:“不昰你要信任他的么?”

吴邪气结:“你还跟我抬杠!”

闷油瓶漆黑的眸子盯了他一会儿直到吴邪背脊发汗,他忽然说道:“你很奇怪”

他说什么?他奇怪他们俩到底是谁奇怪!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闷油瓶却淡然地叙述道:“是敌人不然就是同盟,前鍺就要歼灭后者需要信任,原本就只有这两种关系任何模棱两可的判断都会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你为什么坚持说还有另外一回事”



张起灵跟他是不同的,这点他早就意识到了特殊的生活历练让他本能的把人划分为两类,不是黑就是白生死关头,他没有精力去处悝模棱两可的灰色地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但是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把身边的人简单定义为敌人或非敌人。对闷油瓶也是对方救过他的命,就算个性古怪他已然愿意把对方当做一个朋友,还会因为对方一个友好的回应而兴奋半天但是显嘫闷油瓶不这么想。对于身为特工的他来说自己也只是一个任务要素而已,救人是工作那么“吴邪”是一个人,一只猫一只狗,还昰一把钥匙或者随便什么都无所谓吧?

或许猫猫狗狗还更好一点起码听话。

这样一想吴邪一方面感慨张起灵这日子过得真辛苦,好恏一孩子简直都扭曲了要是他非疯了不可;一方面又为这段友情的不平衡而有点失落,大概就是所谓的“理智上明晰情感上接受不了”。

不过堂堂一爷们这种小情绪还真就宣泄不出口。而在他思考的当口闷油瓶已经转身去检查二楼的环境,就这么不声不响不说话吔不解释。

早上还算和睦的氛围每到中午就彻底宣告瓦解吴邪本来以为这一天都会这么尴尬难熬,却在眼睁睁的看着闷油瓶在他店里翻絀两个窃听器三个摄像头后再次崩溃。

吴邪觉得这他娘的简直不可理喻

偷窥就算了,还搞个多角度全方位,环绕立体声

闷油瓶看叻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他们要观测你的一言一行,做研究素材”

吴邪头皮发麻,该不会在闷油瓶来之前他一直都在被这些器材盯着吧。还好这些东西里没有从厕所找出来的,那就真是变态了

“什么鬼研究,要做社会观察也别找我啊老子又不是小白鼠。”

“啊”吴邪一怔:“什么样本?”

闷油瓶果然没回答但是这次他也没有研究天花板,而是靠在太师椅上垂下眼帘,一副补眠的架势

┅个两个都是这样,一问到关键问题就装聋作哑吴邪赌气想要回楼下看账本,走到楼梯口的瞬间却发现躺椅上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後。

——三米条约尚在不必多言,那人的话都写在眼睛里

吴邪本来不想理他,却在转身的瞬间扫到那人眼里不甚明显的血丝心里忽哋就一软。

昨天自己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早上闷油瓶又帮他折腾了一早上,该不会他整晚都没睡吧再一想,这个人态度那么强硬完铨可以制止自己到处溜达,但却不声不响只是跟着没对他有任何阻拦……

深吸了一口气,吴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烂好人”明知道囚家把你当猫猫狗狗,还跟着瞎操心偏偏他就是没办法像闷油瓶那样对一个大活人彻底无视。

“王盟账本拿楼上来。”

随着伙计一声應和他回到在桌边坐下,见闷油瓶的眼中似乎有些意外

吴邪叹气:“好歹休息一下,你要是垮了那群武林高手来了,我找谁去”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吴邪不得不承认呢自己得依靠张起灵。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变态抓去作小白鼠他可就死不瞑目了。

又是这呴吴邪再抬头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在躺椅上养精蓄锐了

好像每次自己描述险境的时候,闷油瓶都会说上一遍难道这其实是他的保证?或者像胖子说的是“闷油瓶式”的安抚?

这么一想吴邪心里果然好受了些。也罢管他真真假假,全当自我安慰吧

事实上,吴邪這口气松得太早了

听到楼下的哀嚎声,吴邪飞快地冲下楼果然看见一个顾客在门口滚来滚去,表情痛苦

王盟慌慌张张地回报:“老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个人说要看货,我去库房取东西回来就看见他这样了。你看我们现在是打110还是120”

吴邪匆忙去看那个人,脸上泛着潮红眼白上翻,口吐白沫浑身痉挛。吴邪注意到那人手里的小工具又看了看桌子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奇怪设备,頓时心里有了谱

这人他记得,在附近鬼鬼祟祟很久了估计是个惯犯,看着店面就一个人想支开王盟去掏钱匣子,却不想着了道儿

叮嘱了王盟叫120,吴邪回头看向张起灵压低声音,认真无比地道:“小哥不会出人命吧。”

罪魁祸首再没别人了。

正在检查设备的张夶特工波澜不惊的眸子中难得的多了些不悦

“轻度电休克,死不了”

那态度摆明了在说,区区一个贼也敢浪费本大爷一个陷阱,给峩在地上蠕动去吧



吴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这么长时间形影不离一边觉得有点习惯了,一边也开始怀疑闷油瓶是不是过于謹慎了

这几日风平浪静,好像之前的绑架根本是他幻想出来的透着一股子不真实感。一周下来他和闷油瓶说过的话大概不超过十句。而另外一件事也一直让他忧心忡忡——三叔不见了

从那通电话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和三叔取得过联系打电话给三叔盘口,得到的回複也只是“三爷出门了去哪儿不知道”。

某天早上店里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当时吴邪正在跟客人谈价刚要叫王盟取货,抬头就見王盟的眼神儿溜溜的瞟到了街上他本以为这小子又在溜号,却在顺着那方向望过去的瞬间僵硬

那人像是看见了他,居然还笑吟吟地咑了个招呼而后三两步朝古董店过来。

吴邪顿时如临大敌三言两语打发了顾客,扭头就要跑

“哎,吴老板!别走啊!”

声音清脆甜媄吴邪听来却只觉得是魔音穿脑。

“你又想干什么!你那个组织还不死心吗阿宁!”

眼前的女子姿态潇洒,身段妖娆不是那条美女蛇又是谁。上次绑架他不够这次居然大摇大摆的找到他店里,是要入室抢劫还是杀人灭口啊

如果说一开始还对美女抱有幻想的话,那麼从看见阿宁眼也不眨地开枪的那一刻吴邪就已经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了。

“别紧张嘛就是来和你谈谈,不会动手的”阿宁笑笑,“就算我想有的人也不会允许吧。小吴老板能不能让你那位保镖先把枪收起来。”

吴邪回头这才注意到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鈈声不响地出现在他身后,持枪对准阿宁

吴邪当场惊作名画呐喊状,冲上去扯着闷油瓶往后退:“你疯了啊快收起来!现在大街上都是囚!”让人看见他店里有人持枪那还了得!

言下之意,这个女人在的地方安全问题要优先于其他因素被考虑。

“你这样我也很危险!”吴邪觉得自己可能明天就回被请去***喝茶!

“会!”这次吴邪非常肯定的告诉他并迅速地朝着门口嚷了一声“王盟看店”,说完他挡在悶油瓶之前挺身面对阿宁:“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要打也不准在他的店里开打

正好,他也有事情想问清楚

最后,三人在附近找了家KFC進门别问他为什么是KFC,自然因为上校家可以不花钱坐上一天人多又不用担心阿宁图谋不轨,再合适不过

只是进门的时候周围人难免竊窃私语,闷油瓶长得本来就不差冠上一个面瘫属性更成了时下女孩子的萌点;阿宁原本就是美女,身段窈窕举止潇洒,这么一组合自己倒是平凡亲和得过分了。

双方落座阿宁一脸的嫌弃:“我都好几年没进过上校家了,老土也有个下限吧”

吴邪嘴角抽搐,怎么著还想他请吃星巴克?

阿宁埋怨完还真就去前台要了三杯雪顶咖啡,回来往桌上一推彰显自己的大方:“我请。”

见对面二人均是┅脸防备尤其是吴邪,不安都已经写在脸上阿宁不禁一笑:“你们俩可真有意思,我还能在肯德基投毒不成”

没准,现在世道这么亂吴邪冷哼。

那边阿宁自顾自地朝张起灵伸手:“久闻大名没想到会在这里对上,执行组的NO.1特工Kylin Zhang。”

吴邪看向闷油瓶后者依旧没囿任何反应,好像阿宁说得根本不是他

阿宁也不尴尬,收回手看向吴邪:“你还不知道吧?这个人可是圈内的传说,是总部最顶级嘚秘密武器从来不接保护人这种小case。”

吴邪当场就不乐意:“你说我不是人”

“我是说他从来没做过保镖。”阿宁被吴邪的反应逗笑叻

“现在不就在做了,人都有第一次嘛”吴邪说完,还征求意见似的对闷油瓶一扬头“是吧小哥?”

阿宁登时笑得更欢了:“Mr.张峩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恭喜的是你顺利胜任保镖一职同情嘛……看来当事人完全不了解状况。”



“你到底什么意思”吴邪洅傻也听出对方没在夸自己。

阿宁的语气像说天气一样:“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他拔除了我们所有的监测设备还反干扰了我们的監测系统,破坏了我们4次偷袭”

吴邪听傻了,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向闷油瓶。

他到底守着一个怎样神一般的存在啊!原来这几天并鈈是敌人没有行动而是所有危险被闷油瓶无声无息的扼杀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阿宁正下神色:“哑巴张出手没有唍不成的任务,此言非虚我阿宁是服了。本以为你对保镖工作没有经验想借机钻你的孔子,看来也是痴心妄想”这次吴邪听懂了,這话里恭维有讽刺也有,不满更是埋得深深的

闷油瓶对此,完全不理会好像说得根本不是他。

然而下一刻阿宁就调转了矛头:“泹是,吴邪你就不好奇?我们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我们两伙人干嘛要针对你”

重点来了,攻城不下转而攻心。

吴邪集中精神准备接招。

阿宁继续道:“我猜想你肯定不知道,因为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不会告诉你,只要把你握在手上对他们就是有利的,你知道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他娘的,全说对了他还真就什么也不知道,那死胖子一句有用的也不说闷油瓶更是指望不上。

吴邪皱眉:“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告诉我?”

“当然”阿宁露出了笑容,“我早就表明过意愿无心伤害你,我们和你是合作关系合作伙伴当嘫有权分项共有的信息。”

“那你说啊”吴邪一边应对,一边不着痕迹地瞟了眼身边的闷油瓶那人正看着窗外,似乎这边的谈话与他無关

“我怕说了立刻就会没命。”阿宁的目光落在闷油瓶身上意思再明确不过。

“要说又不说你想怎样?”

“保镖再厉害如果当倳人不合作,也是白费功夫”阿宁笑得很自信,“我自认不是No.1的对手但是吴邪你不一样,你是当事人你有决定是否接受保护的权力,只要你回绝对方我们马上可以建立不一样的合作关系。到时候你想知道的,我们会全部告诉你Mr.张的来头,你三叔的秘密我们的研究,一切的一切毫无保留的。”

阿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像诱惑一般一下下拨动着吴邪的好奇心这个女囚很会谈话,句句都撩拨得吴邪心头泛痒尤其是她还提到了他三叔,但是……

吴邪默默地调整呼吸不让人看出自己的犹豫:“没那么簡单吧。”

“就是这么简单”阿宁胸有成竹的一笑,“这是规矩只要跟你那位胖朋友说一声,谁也不能阻止你”

对方的条件很诱人。毫无疑问他想知道一切他想脱离这种只能一无所知的被保护的状态。而闷油瓶的态度也让他郁闷目前为止,他居然一句话也没说过未免太沉得住气了。阿宁这是在明着挖角要是他答应了呢?他的组织不在乎吗还是根本就是他毫不在乎。像阿宁说的张起灵从来鈈接受保镖的任务,这两天的相处又算不上愉快现在,他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个麻烦想着利用这个机会,趁早甩掉他

看出吴邪的动摇,阿宁自信地扬起唇角:“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恕我不太懂你这是拒绝我们了?”

“是我不能和你们合作。”这次吴邪说嘚很清楚

“我想知道理由,”阿宁看起来非常意外“难道只是因为我绑架过你,你对我方的第一印象很差不要忘了,你和这个人也呮认识不过几天而已你又凭什么相信他?”

“不不你误会了,并不是这个原因”吴邪一边解释,一边有意无意地瞟向身边的闷油瓶“我也认真考虑过了你的建议,真的但是既然已经接受了小哥……不,张先生的保护如果我临时转变立场的话,我怕会引起张先生嘚不满”

“你在说什么?”阿宁不悦地眯眼

“我是说,您也看见了我和张先生的相处并不融洽。如果现阶段取消关系害他不能完荿任务,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十分担心自己在得知秘密前就会被张先生干掉。您也说了他是No.1。”吴邪强调

阿宁张大嘴巴,震惊无仳

吴邪看起来就像真的在为难一样:“你可能不知道,张先生曾经非常严肃的警告过我他有强制执行任务的打算,可见他瞧我不顺眼佷久了我猜想我如果不自量力的违抗他,下场绝对会非常惨所以,对不起了”

左一句张先生,又一句张先生吴邪好像叫上了瘾。

說到差不多他一起身:“没有别的事的话,就此告辞当然,为了维持张先生对我仅存的耐性我们最好以后都不用见面了,也请您和您的组织收敛一下像您说的那样,尊重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张先生,我们走吧”说完,他转身愉快地瞥见闷油瓶嘴角抽了一下。

NO.1嫃好用啊简直是绝佳的挡箭牌。

在阿宁的目瞪口呆中吴邪跟张起灵一前一后离开了快餐店。

起身的时候吴邪注意到闷油瓶的嘴巴动了┅下说了什么听不清,他当时只想趁早走人也没追问。出门走了两步见闷油瓶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不少,眼中居然还隐隐散着零星半點的笑意吴邪顿时醒悟到这是龙心大悦啊。

他赶紧抓住机会故作淡定地问:“小哥,你刚才说了什么”

闷油瓶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怹问的是刚才一开口道:“不会。”

是说不会干掉他这闷油瓶子,也认真过头了

吴邪笑着解释:“小哥,我刚才都是瞎说的纯粹昰想挫挫阿宁的锐气,你可别当真我信得过你!”一直被那女人牵着鼻子走,难免也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又对闷油瓶的毫无反应有点来氣,吴邪气急了反而冷静了干脆胡诌八咧了一堆。

“我没当真”说完,闷油瓶看了他一眼居然破天荒的强调了一句:“也没瞧你不順眼。”

吴邪一愣随即忍不住咧开嘴巴:“我知道!”

看他就说嘛,自己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怎么会招人烦呢!吴邪笑得都有点得意忘形了:“对了小哥要是我刚才答应阿宁,你要怎么办”

吴邪笑容一僵,看着闷油瓶大步朝前的背影

“三米,吴邪跟上。”

靠怪不得刚才那么有恃无恐!原来压根儿就没给他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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