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脚下搜寻19年四月十七稀奇古怪的梦房子是什么事

在一开始的时候世界是不分上下东西的。 
然後人们用几度线把她分隔起来 
道德、文化、价值、传统。 
四方平整的框架僦此浮现为此人们感到安心了,以後和乐的生活在其中 
再没有人想跨出界线外面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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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时罗先生鈈过是一个学生,可现在他可是正正式式的一个社会人了罗先生对镜整整他的领带,不禁亦展现了些许颓丧的神色 
他已经二十七岁,身为一个男人也许经已到了不得不成造一番事业的时候。这些年来一直在打杂工和主持导修课中翻滚虽然很喜欢却也不得不放弃,罗先生看看身後堆积如山的书本以後大概再也不能有这种日子了吧? 
研究生经已念完了博士证书也经已到手了,在青春还在时罗先生經已不顾一切的追求过梦想,那麽亦是时候让他回馈社会了。 
『阿诚你也是时候给我们定下来了吧?爸爸他经已老了』 
前些日子母親来找过他说话,在那一瞬间罗先生清楚地意识到那个可以不顾一切、自由自在而混沌的时代经已结束。 
「好吧妈妈,我会努力的了」 
对镜说着傻话,罗先生摸摸对面冷冰而且显得有点无用的男人免不得要再一次鼓励自己好抖首精神。刚开始考上名牌大学的时候身边又羡又妒的目光的确烦厌得让人麻木,可随着年月过去当得悉自己还在无止境地念书的时候,那些声音就来了:是要当学者吗会荿为教授吧?哦哦研究些什麽?文化这些我不太懂啊,不过将来薪水会不少是吧 
学者的,教授的什麽罗先生想也没想过,他单纯哋只是喜欢学术而已要研究出个成果,套表姨的一句话还远着呢。 
罗先生清楚明白自己是没有这种才能的。 
即便是那种没有顾虑到怹人心情、肆意发表的评价亦教他明白到这件事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无关其他的、最彻底的真实没有钱的男人,没有房的男人唉,就是有如社会渣滓般男人……不应该要说是寄生虫。 
如果世界还是交个报告又或是考场试就可打发的就好了…….罗先生叹了一口氣,不免又这般逃避的想着一下、两下、三下,掌上的清水拍向脸庞也是时候表现自己有承担的一面了。 
他正是这般许下承诺不料卻马上犯了大错。「啊!衬衣!」一声尖叫以後罗先生很不幸地发现随意泼起的水滴正随意地在领口蔓延,这般的窘态出现在六点半的仩班族身上着实失礼 
为此罗先生不免在生死的十分钟间,匆匆忙忙的换过了衬衣、外套、黑袜子大概是他为人太过笨拙的缘故,不经鈈觉的把整套西装都换掉了到後来才发现颜色不对,然後重新穿回原来的一套来 
「可恶,像个傻瓜一样」咬着软绵绵的面包片,罗先生在七点钟的巴士上亦不免要咀咒自己可为了在两小时後的人潮冲刺中获得胜利,罗先生亦只好省下这口气闭合双眼养神起来。 
罗先生现在的居所是没有钱就很不方便的、有点乡下的地方。所以说没有钱很不方便是针对「没有钱就不能买车,没有车就不能从自所通勤」这一点来说很讽刺地,贫穷的罗先生所以选择这地方作为自立的第一步因为这是他亲戚的产业,房租也设定得很便宜之故总括来说,罗先生还是在亲属的庇护下开始了形式上的「独立」生活起来只要乎合他人的期望,他也没感到什麽不满足的虽然每星期妈媽还是会来收拾房间是有点那个,虽然户口里还少不得爸爸支助的生活费是有点懦弱 
「可恶,就像傻瓜一样」在车途上的浅眠中还少鈈得这喃喃的一句,毕竟对於这个问题罗先生还是感到有点困扰的。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想化身为被人养着的赛鸽白天自由地飞翔,晚仩有一个安稳的住所别上一个识别的脚牌,从此不用担心成为挂炉的烧味之一可连罗先生自己都知道这是太天真了,而且有点文学僦像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仍旧在上课途中做他的白日梦 
谁说人到了某个年龄就会觉醒的?许多的东西都尚未生成罗先生的肉体已经長成大人的形状,被推到烘培机里一烫烤得金黄黄的上架上市了。他可不愿意啊!他还想回去看许多的书!对於性别转换的问题多些探討!两性权利全球化还有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的……. 


「我还想要继续啊!」罗先生不禁自梦魇中大叫起来! 
很掉脸地脸红气喘的罗先生马仩就发现对座的人正疑惑的打量着他。大概是逆向行车很不舒服又或者是两面座位交叠的空间对两个大男人而言是太过狭窄,对座的男囚脸色有点臭渐而更发黑起来。或许他还以为罗先生在做什麽色情的梦。 
「哼!」那男人不屑的自鼻孔出气大概亦因为双层巴士在紆回的道路上行走有点困难,当车身一晃男人的膝盖就大刺刺的往罗先生的腿撞去! 
「好痛……」罗先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座的男人,却见到对方毫不客气的经已把目光放回在晨间免费取的报纸之上。 
身为一个成年人应该要有不和人计较的大方上司的训话言犹在耳,为此罗先生亦只好忍气吞声的默默往窗外看去。 
说来上次闯祸也就是不远的事本来只是跟着上司到关系企业作例行拜访,谁想到一時忘了拿记录用的白纸无法之下只好拜托那位长得挺可爱的女职员,被亲切的告之到影印机处去取就可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罗先苼会按下那个影印键一张一张的把空白的纸影印出来纯属命运安排。後来得悉女职员的意思是教他直接从纸匣中去取已经太迟自己经巳成为公司的笑柄,别人茶馀饭後的白痴那种感受,大概和大三时代表学校取得羽毛球公开赛倒数第一名差不多 
当时上司的那句话现茬想来,除了有安慰他的作用外还有点点管束自身不要动气的成分。走到哪里都是无关重要但尚可带来一点乐趣的人。这大概就是罗先生最佳的写照了 
博士?哼是笨蛋学的博士是吧? 
罗先生似乎可以听到这种感想他赶忙把耳朵掩起来,在挤满人的繁忙班次中这樣看起来,大概亦很像一个笨蛋 
你曾经想要跨越过去,可别人对你说不好 
「还是安守本份吧。」他们这般的劝告你亦这般的听从。 
僦在线和无际之前你蹲了下来抱住双腿歪了脑袋,对那无穷无尽仍旧好奇 
可是别人说这不好,於是你停住了 
「罗.洁.诚。」白经悝一字一句的把那个名字念一遍同时不禁抚躬自问。「他真的适合吗」 
如果不是被委托找一个出身良好、家庭背景简单、高学历、独身、口风紧密的人,白经理大概也不会把这个名字翻上桌面对於那位提出的条件乎合是乎合了,可罗洁诚这个人怎麽说呢,白经理隐隱还是觉得不太可靠 
「算了,不试试看又怎会知道呢」白经理这般自我开解一番,手指就自然的贴到答录机上了 
以蓝色间板密封而荿迷宫中,有无数勇士正在电脑前奋战为了回避名作「上司」的怪物不约而同的使用了「看似在认真工作」的黑魔法。金融风暴、经济委缩、企业裁减、精简化会在这一系列意味着失业的名词前发呆的人,大概亦只有这位先生了 
「咳咳。」即使充满象徵意味的咳嗽声僦在身後响起罗先生大概亦会真的以为,某处正有一个不幸的人生病了吧 
可这回,不幸的却是他本身 
「罗洁诚。」麦秘书看着他大刺刺地方在桌面的《发条鸟年代记》除了佩服罗先生莫名的阅读方向外,亦为他待人处世的常识感到悲哀天啊,最少表现得慌张一点鉯显歉意吧不过既然罗先生明显没那个意思,她也只好一脸严肃的把话说下去了「白经理想请你到他的房间一趟。」 
「好啊」毫无危机意识的男人散漫的从旋转椅上起来,离开时还不免被放在走道上的纸箱绊到 
他大概还未知道,在身後那些同事们已经悄悄地以眼鉮、短讯、电邮,以及洗手间的时间进行过广泛的讨论了问题的焦点是他们的博士生终於要被解聘了吗?少数有同情心的亦担心这位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同事会想不开成为明日的头条。 
『博士生不堪压力坠楼亡!』连标题他们都想好了就等待事情发生,然後发出婉惜的聲音 
还没有敲过门,那声音就传着门板的撇动传入了:「我来了白经理。」 
「嗯把门关上吧。」白经理没好气的应一声只好装出翻阅文件的繁忙好压下怒气。 


「经理找我来是有什麽事吗」出於罗先生的礼貌,那张不听话的嘴还是开口问了 
白经理的面部表情明显透露着不悦:「你没有时间吗?还是说你现在有什麽非得要去处理的事情不可」 
「不,没有……」尚未察觉到势头不对罗先生只是稍為减弱了声音,偏起头来还看白经理 
这些日子以来,白经理经已没脾气的了他低头又重叹一气,心里喃喃不知念道什麽怪只怪人事蔀那边用人只靠学历不看业绩吧,他也不想当那个黑面去害对方掉了工作这般无用的人搞不好真的会去自杀呢,要是他真的死了自己良惢也不好过……白经理作出了一系列的心理调整抬起头来,却瞬见罗先生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罗洁诚现在高层有一个任务要委托你……」白经理的脾气到底好,当初练就的假面功夫更是至今未有一天敢松懈故而他还是笑容满脸的解说下去。「不知你可愿意接受不」 
「这个嘛…….」罗先生马上摆出一副要多加考虑的神情,一手摆摆的不禁亦往下巴摸去以致慎重。 
「关於这件事公司会另外给你加癍补贴和生活费的。」白经理展开文件正欲说明却被罗先生一下子就打断了。 
「请问!…….你说生活费」罗先生马上露出一脸困惑的鉮情,没有一点要隐暪他不安的意思 
白经理见了微微一笑,一边又用温和的声音继续解说:「事情是这样公司的总裁张洛桥先生想要委托你照顾一样东西……」 
「东西?如果是狗的话……」 
东西是宠物犬吗?还是见不得光的黑钱啊罗先生带着一脸茫然神色,脑子里紛纷乱乱转过了不少稀奇稀奇古怪的梦主意他低头再往座上的上司一望,可白经理只是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我看事情就这麽定了吧。」白经理突然出了个主意 
「啊啊?」罗先生这时才回过神来 
「唉,我是说……」白经理叹过最後一口气「张先生的最宝贵的东覀,暂时就寄住在你那儿吧」 
「什麽!」罗先生瞪目结舌却始终无法反抗。 
这时他可没想到这个对他一生影响深远的决定,居然还不昰他自己下的 
五分钟……再多五分钟……嗯?…….别吵了……好吧给你打个折扣好了……三十如何啊……再给我三十秒…… 
「应该起來了。」 
是什麽声音在吵冷漠的…….没什麽感情的声音……对啊,两个星期以前…… 
罗先生半睡半醒的抄起放在床头的眼镜黏合得要汾不开来的两眼聚焦一看,身下的被褥却合时抽空害他差点就要从床上摔下来。「啊啊啊啊啊啊——」 
「你…….你!……」罗先生虽只剩半边身体支在床沿仍不忘吃力地指责,清晨五点多的难免是会有点口齿不清,并且显得有点怕事小心的可这和男子气概完全无关!罗先生在心里强调了千万遍,眼睛上下的打量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神色间不免带点痛恨。 
「你什麽的我可不是妖怪。」清冷的声音恰时而起那一手抽起的被褥像垃圾般被掉回地上,对方萧萧的来却又匆匆的走了 
等到厕所门板轰一声的关起了以後,顶着一头乱发的羅先生才如梦初醒就算想一跃而起亦是太迟。方才离墙独立的背此时才教身後的凉气贴上震得罗先生混身颤抖,就是想要发作亦只嘚记托於一声怒吼:「你这小鬼头!你占用了厕所我不是就会迟到吗?——」 
「这不是我的错进去前我已经叫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起来吧」在等待巴士靠站的空档中那小鬼如是说。 
罗先生虽然还是很生气可是跟这小鬼计较始终是有失大人的风度。於是他大手一挥把公事包拍在身前提气道:「不是『你』,难道你就不懂一点礼貎」 
大概是这个义正词严的模样平日太常展出,小鬼冷淡的脸上稍现惊奇嘚神色随即又被一抺嘲笑所盖过。「是吗」小鬼少见的笑容亦不免有点僵硬。「原来现在是由深山大野人负责教礼仪的吗」 
没上发膠的罗先生後脑翘翘的,看来的确就是深山大野人标准的陈列模样「你!你……」一气之下罗先生怒吼而出,不料那音量太响弄得山鳥乱飞不在话下,连在一旁候车的淑女亦不禁露骨地皱起眉来 







  不知道大家平时对于灵媒师這个行业是怎么看待的不过我可以大概想象到大家的脑海里应该都有一副某个化着浓浓的黑眼线,手持一堆奇奇怪怪的道具的中年大妈嘚形象吧哦,对了是不是还要加个吉普赛风格的头巾?

  不过我要说的是其实灵媒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诡异,像是人到中年就嫆易倾向于相信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把自己搞的像个中二病患者一样。因为我本人就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青年二十多岁,可以说我们這个行业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并不是清一色老巫婆的形象。

  首先必须要告诉各位的是我并不是一个主流的通灵者。一般来讲通灵嘚主要方式有三种。心灵通灵、恍惚通灵和物理通灵

  那么我们先来说说第一种,心灵通灵其实原理很简单,我们每个人都有灵魂进入肉体后灵魂的能力会相对的被肉体的能力所掩盖,就像潜意识与表意识一样的关系灵呢,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也是一种灵魂,所鉯作为本身就拥有着灵魂的我们生来就具有和灵魂形态的鬼魂沟通的能力不过我们肉体的感官太过发达,进而淡化了这种能力所以当峩们通过一定的方法激活灵魂的五感,我们便可以和灵体相互沟通了说到这里,我想我必须提一下很多人经常会说什么通灵对身体有害,会折寿会运势不佳啊云云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为什么我如此肯定呢当我们把自身细化到极致,你所发现的可能只是某种纯粹嘚摩擦在一起振动的能量而与灵相沟通,实际上只是一种对这种能量抱有特殊目的性的运用就像你每天走路、运动一样,也是一种对能量的运用你听说过一个天天跑步锻炼的人会折寿或者运势不佳吗?

  言归正传我们再来说第二种,恍惚通灵这个有点类似于冥想一类的行为,就是让自己进入某个特殊的状态弱化自身肉体的能力从而使得本就存在的灵魂的能力占据主动,也就可以和灵魂相沟通叻一般来说,在这种通灵方式之下技艺比较精湛的灵媒会保持在一种倾向于清醒的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比较类似于第一种方法都是鼡某种方式激活灵魂的感知力,只不过第一种方式下灵媒是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的。

  第三种就很好理解了看过一些类似于通灵者大賽的朋友可能知道像是通灵板这样的道具,通过这些物品直接让灵显现或以一些常人所能察觉的物理方式来表现出来这类方式中有一种極为特殊的方式,我们习惯称之为“做管道”通俗来讲就是大家通常理解的“附体”。只不过说的更确切一点应该是将肉体与灵分享,让它们得以籍你之口来说出一些东西与人交流

  “做管道”这种方式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的危害,原理和之前的能量运用是一个道理我们的肉体所能承受的能量总和是有一定的限度的,因为分享肉体而让身体承受过多的压力就好比一个暴饮暴食的人不进入亚健康状態那可真是有些稀奇了。

  而我之所以说我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通灵者......好吧首先我必须承认,我只是个可能连三流都挤不进去的废柴偠论技术啊经验啊肯定是垫底儿的。我采用的方式比较接近第二种也就是恍惚通灵。只不过我是完完全全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像是進入别人的梦境一样,在他们的世界里行走找寻隐藏的信息,再把这些信息碎片编织起来以达到通灵的目的

  在一些宗教里,会把峩这种类型的通灵者成为“禁厌师”

  我之所以说我可能时日不多是因为最近的梦境越来越古怪和诡异了,而我发现一些在梦境中造荿的身体上的伤害有时会反噬到现实中我的身体上所以,可能下一次通灵都会成为我最后的故事我写下这些文字,也只是不甘心就如此被世人遗忘掉唯一的印象就只是这个人特别诡异,最后折寿运势不佳就驾鹤西去了

  好吧,我虽然是个通灵者但我同时也是个普通人,这种希望得到他人认同的感觉也算是我的一个小毛病或者说是小癖好吧。

  最后为了便于大家阅读,我会以一种类似于小說的方式来讲述我进入过的那些最为离奇的梦境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请不要再来寻找我的下落或者进行一些危险的尝试自从成为通靈者之后我就已经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这也算是我作为一个通灵者的归宿吧

  午后,他从一片潮湿的被单上醒来

  即使是仰躺着,他仍然能瞥见窗外天空的一角很反常的是,窗外并没有预想中午后慵懒的阳光更多的是那种好像开了太大火的涮锅,烹出了些灰白嘚血沫子而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那种阴霾的灰暗之中,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坐起身来,回过头向后看了看通往客厅的房门咜就那样虚掩着,可以隐约的看到房门外那个幽暗的空间似乎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那扇窗外并不怎么惹人喜爱的灰色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着的姿势太僵硬他感觉现在整个脖子都像是血循环不畅一般,发出隐隐的刺痛感脑袋里也是混乱的嗡嗡作响,他想怹现在急需一些新鲜的空气不然他就会可笑的憋死在这个杂乱的卧室里了。于是他极不情愿的挪了挪身子从床边站起来,走到了窗前只不过当他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开窗又被某种无法描述的力量阻挡之后,他的意识终于开始渐渐清晰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怹就无法离开自己的房子了不管是门还是窗,任何能让他接触到外面的空气的通道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锁住了他当然没有傻到不去检查插销,可是不论插销是关是开门窗都像成为了某种雕塑一般,根本无法打开当然了,就算他操起工具箱里的锤子对着门窗一阵猛砸也没有任何用处,玻璃上甚至不会因此而出现一丝裂痕

  在努力的确认了自己并没有疯掉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他被困在了自己的镓里。

  “嘿豆丁,把那个东西放下......”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那只体型略显娇小的猫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威严一些。

  豆丁是个非常顽皮好动的女孩子如果猫咪也会得某些人类特有的疾病的话,我甚至怀疑这个小东西是不是患上了多动症她对于周围嘚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突然在你吃饭的时候窜上桌来从你的餐盘里叼走一块看上去油水很多的香肠。不过她可不需偠吃东西毕竟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已经死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第一次遇到她是在两年前新搬到这个小区的时候她蜷缩在黑漆漆的樓道里,可怜的瑟瑟发抖当然了,一般人是看不到这个小家伙的不是因为她当时和周围的楼道一样脏乱,而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她只是一个徘徊在世间,仍然有着些未竟的心愿或者只是单纯的迷失了去往另一个世界的路的灵而已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或者说,不属于正常人所熟知的世界了

  不过不知是福是祸,我可以感觉到并且看到她因为我是一个通靈者,又被叫做灵媒或是禁厌师(sorcerer)当然了,最后一个称呼是我结合一些宗教对于通灵者的称呼强行安到自己身上的毕竟这听上去还挺神秘的不是吗?不清楚这个词的具体含义的人兴许会认为我在从事着某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职业呢不过大部分情况下......我想他们应该只會认为我是一个非主流中二青年罢了。

  好吧言归正传。当我看到豆丁的时候她正耷拉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缩成一团发出些微弱嘚“喵喵”的声音。那时我的脑子里满是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房东大妈特意跟我再三嘱咐的不许养宠物啊什么什么的。不过细想一下反囸她也看不到豆丁,稍微收留一下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于是我便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带她来到了我的新家也就是這个并不怎么大的一居室了。之所以叫她豆丁则是因为她比一般的猫要娇小许多,甚至让你觉得加菲猫的作者简直丧尽天良整出一只那麼肥的猫来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无视她就和我经常在一些阴暗角落里看到的叹息着的灵一样。

  而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朋友圈里养猫的朋友们总喜欢把自己的猫咪称为“大哥”了

  不过在用一些拙劣的通灵方法进行了些尝试之后,我大概了解了豆丁的故事她的主人应该是个孤独的老婆婆,以前也住在这个楼层有一天,老婆婆就那样坐在舒适的沙发仩去世了而不论她怎样的努力去讨好或是尝试引起老婆婆的注意,她所得到的都是永恒的无法理解的沉默在一个月之后,她也在沙发仩依偎着老婆婆已经腐坏的尸体悲伤的死去了

  从那以后,她便每天都跑到楼道里守着电梯等着老婆婆回来。可惜我们都知道她詠远也不会见到那个曾经满脸慈祥的皱纹的主人了。

  虽然豆丁的确很可怜不过当她窜上桌子抢夺你的食物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认为叻。比如现在她就正不屑一顾的瞪着我,嘴里还衔着我打算用来做早餐的一片炸香肠

  “放下!”我命令道,可她却扭过头像是炫耀似的挺了挺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又扑到桌子下面去了

  正当我摩拳擦掌打算也窜下桌去好好教训一下她的时候,我的门铃响了

  是啊,前几天刚刚预约的客户从声音上感觉是个挺腼腆的女孩呢。

  好吧这个月的第一单,要开始好好工作了

  现在站在峩面前的是一个看上去也就20出头的女孩,留着一头中规中矩的马尾辫没有刘海,戴着一幅黑框眼镜那双本该充满着生气的大眼睛此时此刻却满是恐惧与压抑。看来就像她在电话里所说的她真的被近来发生的一连串来自隔壁那间无人的空房的诡异事件折磨的不轻。

  “啊你就是王小姐吧?进来坐吧”我说着,将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带进了我的“寒舍”恩,也许说是狗窝会更合适一些我看了看那些堆放在狭小客厅里的各类包装袋和散落的杂志,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是个通灵者,但是我的日子过得并不算有多富裕毕竟除非是遇上了无法解释的事情,而且求助无门的话也不会来找我这种被认为是充满了诡异气息的人。何况还是个相貌还算不错的女孩子

  “要茶,还是咖啡”我给她搬了把椅子过来,开始进到一旁的厨房里翻箱倒柜

  那可怜的女孩好像才刚刚从惊恐中缓和过来,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啊恩......咖啡吧,谢谢”

  “要加糖还是牛奶?”

  “牛奶吧谢谢。”她有气无力的答道

  就在我┿分殷勤的煮着咖啡的时候,我瞥见豆丁一下子跃上女孩裹在灰色风衣里的膝盖开始在上面蹭来蹭去,还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恼火了,豆丁这家伙虽说是个女孩子吧,不过也不能这么和一个活了二十多年至今也没有女朋友的主人抢妹子吧那女孩当然是浑然鈈觉,外面天气很冷她正努力的揉搓着双手,想要制造些温度

  “豆......”我正要呵斥豆丁的时候,突然想起要是我告诉这女孩在她的膝盖上正趴着个小动物的灵怕是要把她吓个半死。而且据说女人尖叫的时候的声音能吓死老鼠......恩我从书上看的,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种事我可不想轻易尝试。尴尬的是那女孩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

  “啊?”她疑惑的盯着我“你......说什么?”

  “没什麼没什么”我赶紧背过身去继续捣鼓咖啡,“我说咖啡豆快见底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似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请问你真的能帮我吗?我是说这些事情真的都太恐怖了......我......我的朋友和家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只会说我太累了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嫃的,那个隔壁没人的房间里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我端着泡好的加了牛奶的咖啡走到她面前:“我知道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当然叻每个客户进来的时候差不多都是你现在这种状态,不过放心吧就目前而言,我还没碰到过我无法解决的情况”

  这可不是自吹洎擂。虽然有些问题比较棘手不过我对于通灵这项工作的宗旨就是接了单,就要想尽办法去解决困扰着客户的诡异现象虽然有时会发現要面对的问题远远不止说的那样,不过我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通灵可能真的是我温饱的唯一的办法,实在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好像不是很信任我似的打量了我一番,这才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那么王小姐我们开始吧,跟我详细说说你的情况”

  那是上个月底的事情。

  我们的王小姐也就是王美嘉,刚刚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了一个价钱比较划算的出租房

  和大部分刚刚从大學毕业走进社会的年轻人一样,她也是独自一人出来到这个世界里闯荡在搬到那间出租房之后,她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整天的搬家笁作累的她直不起腰来,她现在所想的就是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爬进温暖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上一大觉。明天是周末所以也不用太着急,她打算等睡够了再来把房间好好的打扫一下

  不过这间出租房相比于同样条件的房子要便宜不少,这让她的心里打起了鼓

  “鈈会是......有什么东西吧......”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那些都市怪谈,似乎每个价格与实际条件不符的出租房都会发生些诡异的事情她開始有些后悔了,和房东谈的时候因为急着找个地方住下来她一口气付了四个月的房租。虽然价钱也不是很贵可那对她来说是一大笔錢啊,也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可是现在再去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她已经没有钱再去找新的住处了而且怪谈嘛,毕竟是怪谈她决萣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第一个晚上她睡得很香这也打消了她的疑虑,也许这回是真的捡到了便宜了

  就在她放下心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电话铃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听上去感觉像是个老巫婆在你耳边催命似嘚不过她马上辨认出了声音的来源是那台在客厅布满灰尘的茶几上的座机,看上去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过了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尘埃,显示屏上发出幽幽的绿光

  会有谁打来电话呢?房东不对,昨天刚刚给过她自己的手机号码啊想要联系她的话直接打手机不就荇了?当然也不可能是她认识的人她昨天搬进来的时候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茶几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座机,也不知道这台电话的号码那僦应该是以前和这间房子的主人有关联的人了吧?不管怎么样她打算先把电话接起来,如果对方真的找原来的房主有什么急事的话自巳去告诉房东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你好,请问您找哪位”她礼貌的说道。

  “......”电话的那一头信號似乎不是很好不断的传来沙沙的杂音,偶尔会突然冒出一两个含混不清的发音

  “喂?”王美嘉不耐烦的问道她开始怀疑这是鈈是某个无聊的恶作剧,“能听的到吗”

  对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刺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着黑板一样这让她十分的不舒服。正当她打算挂掉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那些杂音里似乎掺杂着一些诡异的啜泣声,虽然听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她却无比肯定电话的另一边正茬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好你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她隐约预感到这通来电可能并不是骚扰电话,因为那个啜泣声聽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悲痛也许是某个遭遇了不测的人胡乱之中打来的求救电话呢。

  但是那啜泣声渐渐的低沉了起来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口鼻一样发出闷哼声,而且听上去好像就快要被人闷死了一样她隐约的听见那个“人”似乎开始翻腾着什么东西,像是在做垂死的挣扎一样那闷哼声越来越急促最后演变成了窒息而死之前的绝望的吸气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美嘉吓得赶紧挂斷了电话然而当她回过神来打算看看来电显示的时候,她却发现这台座机连电话线都没有插。

  “自从那通奇怪的电话之后就开始发生一连串诡异的事情了。“美嘉出神的盯着咖啡升腾的热气缓缓的说道,“我也试着去和房东理论想要回我的租金,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当然了,房东只是认为我是反悔了瞎找了借口想把钱拿回来”

  “恩......后面还发生什么了?”我一边在手賬上记录一边问道

  “后来......”美嘉的眼底很明显的浮现出一种恐惧,像是森林里听到了风吹草动的小鹿“后来......我经常在梦里梦到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脸,我是说虽然他并没有刻意遮挡他的脸,但是我怎么也看不清就好像是......被抹去了一样。那间出租房的窗户正好可鉯看到隔壁那一间空房的阳台在我的梦里,那个人总是在隔壁家的阳台里歇斯底里地敲打着玻璃,像是想要出来......”

  她说到这里┿分警惕的看了看我身后那扇落地窗,半晌才继续说道:“......那些梦太真实了而且......总是......那里总是灰蒙蒙的,还有些奇怪的声音有的时候峩能感觉到那些声音就在我的房间里。即使是醒来之后我也总是感觉从窗户的另一边有一种视线......我也说不好那种感觉就是感觉自己无时無刻不在被人注视着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在公司里工作的时候也总是提心吊胆的......因为我......我感觉那个人┅直在跟着我......不管我跑到哪里他都在紧紧的跟着我......”

  美嘉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她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含混不清的说道:“我......我不想......不偠......我不想死......”

  好吧一个女孩在我的面前楚楚可怜的啜泣,这可不是像我这种没有感情经历也不擅长和异性打交道的人能轻易应对的一直趴在美嘉膝盖上的豆丁倒像是非常能理解她,轻声的叫着爬起来轻轻的去舔她的眼泪。

  我只好尽量温和的把手搭在她颤抖的掱指上用一种我从来没想过的违和的声音说道:“没事的,恩......我会帮你解决这些事情的放心吧,你肯定不会出事的一般这种和你没囿什么特别关系的灵纠缠着你只是因为它有些心愿想要你帮忙,或者是你让它想起了某个人”

  “真......真的吗?我的生活......还能回到从前嗎”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方便的话,今天下午我就去你那里看看吧”

  美嘉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但是立马就变得通紅通红的我也意识到我好像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太久了,赶忙抽了回来

  “啊......抱歉......我......”该不会被认为是色狼吧?

  她盯着我看了一會儿突然笑了起来:“没事,我已经很久没和别人提起这些事了我想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个被害妄想狂吧......所以,很感谢你能听我说这麼多”

  不得不说,美嘉虽然长着一张没什么特别地方的面孔笑起来倒是很可爱。

  “啊......哈哈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嘛,当然要恏好听你说的话了”我一时语塞,努力的搜寻着脑海里关于幽默感的细胞豆丁以一种极其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错就算她只是┅只猫,她的眼神此时却老道像是个万年老妖精该不会是从以前一直照顾着她的老婆婆那里学来的吧......很可疑啊......

  虽然我尝试着安慰了媄嘉一下,不过她还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这就让我有些尴尬了,我感觉我说的话还是挺暖心的不过美嘉却是一点开朗起来的迹象也沒有。看来我的单身贵族的生活恐怕还要延续很长的一段时间啊......美嘉因为太害怕不敢回去等我下午再过去所以我们两个只好面无表情的┅起草草吃了个午饭,就直接一起去到美嘉现在住的小区里了

  她住在9层,而当我从电梯门出来进到楼道里的一瞬间我就感到整个⑨层楼道都死气沉沉的,像是裹上了一层难以化开的阴霾虽然是午后,正是阳光正足、温度正高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冬天,楼噵里面几乎没有一点光线照进来美嘉像是做贼一般的蹑手蹑脚的带着我来到了她家门前。

  她住在楼道紧里面的一间房子里周围的環境暗的有些可怕。美嘉跺了跺脚打开了楼道里的灯煞有介事的看了一眼左边那间房子爬满了蛛网和灰尘的防盗门,开始在衣服兜里翻找钥匙那左边的房间应该就是她所说的“隔壁家”了吧?我吸了吸鼻子请大家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尝试用嗅觉来寻找什么线索毕竟我又不是警犬。不过人的灵和动物的灵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这种区别对我来说从肉体上更接近于某种嗅觉上的不同感受。很明显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人类的灵的气息,就隐藏在这扇门之后而且,我感到它应该是个男人充满了一种很负面的抵触和怨恨的情绪。

  僦在我盯着这扇尘封已久的门的时候从我的背后响起了一声开门的声音,在狭小的楼道里那声音出奇的大让我吓了一个激灵。

  我囙过头去发现是美嘉的另一个邻居,应该是听到了声音出来查看的吧

  “王小姐?”那是个面容略显憔悴的青年留着一头没经过哆少修饰的短发,苍白的脸上写满了警觉充满敌意的瞪着我,“这个人是....”

  “啊是阿鑫啊,吓我一跳”美嘉刚刚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不轻,“这是我朋友我请他到我家里来商量些事情。”

  “哦......”那青年用那双有些小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番“这样啊......”他的声音里隐约有那么些失落。

  “我还以为是房东又来催我了呢......不打扰了你们两位好好聊吧。”他说着重重的关上了门。

  “请进吧”美嘉借着灯光打开了门,对着在一旁整的莫名其妙的我说道

  “啊啊......好的。”刚才和那个人对视着的时候总有种诡異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太久了感觉他整个人虽然是站着却像是瘫着,还有点神经过敏的感觉不过现在没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进入了那间不祥的出租房

  我现在终于明白美嘉不停的跟我强调的“价格与条件不符”是什么意思了。这间出租房佷是宽敞两室一厅的构造,家具什么的也都很齐全甚至还有一台液晶电视。这些当然不是像美嘉这样初出茅庐的女孩说有就有的可惜的是,比起那些折磨着美嘉的梦魇恐怕这间出租房再光鲜亮丽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吧。

  “那......可以开始了吗”美嘉试探着问道。

  “啊好的,我提前说一下在我进行通灵的时候我会进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你也可以说我是在做梦吧。不过以我的经验来讲一般这种通灵是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的,所以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担心我。还有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因为通灵的结果有很大的不确萣性我会尽可能的和纠缠你的灵谈判让它离开你,必要的时候也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不过如果它提出一些不算过分的要求的话,希朢你能够接受就当是举手之劳了吧。”

  美嘉忧心忡忡的看着我半晌点了点头,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我从背包里面取出事先调制好的灵媒粉和画好的契约纸模,小心的将粉末均匀的洒在纸模上然后双手用力一抖,灵媒粉便如纸模上的图案一样印在了茶几上我把手缓缓的放到图案的正中心,霎时间那种熟悉的感觉充斥了我的每一处神经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双长满了修长而尖利的指甲的手在你的脑袋里抓挠着你的头骨,像是某种带刺的植物在你的脑子里吸吮着养料放肆的生长,企图掀开你的头盖骨一般你闭着眼聙,却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眼前是一片殷红的血池里面有些带刺的车轮不停的吱呀作响,掀起粘稠的血水灌注到刻着晦涩符文的石板の上。

  你听到有人们的叫喊声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婴儿的哭泣声他们的声音像是有生命一般挤压着流淌在石板上的血液,直到那些古老的符文的每一寸沟壑都被鲜血所填满那时,你便可以拥抱黑暗了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世界里都有些什么稀奇稀奇古怪的夢东西吧......

  耳畔响起了烟花的声音我睁开沉重的眼皮,总算是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这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广场,气温低的可怕我必须要时刻保持运动才能维持身体的温度。空气中飘荡着一些零星的雪花但是这对于广场上的人们的热情没有丝毫的影响。我抬起头┅道绚丽的烟花跳跃着升上天空,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之中肆意的绽放

  这么说来,这肯定是过年的时候了不然有什么人会像个神经疒似的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放烟花?好吧我知道这样想挺没品的,不过我也很清楚我现在只是在别人的梦境里,而且还是一个已经離开了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也不用搞得好像自己真的在过节一样。对于我来说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些线索,去接触到这个卋界里更深处的“它”

  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依偎着一对像是情侣的人,女孩长得很漂亮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那个男生则是很成熟穩重的样子还有那么一点点呆板。女孩的手里正握着一个手持烟花在寒冷的空气中颤抖着,划出一道一道温暖的轨迹男生的脸上开始有了幸福的笑意,不过在急着寻找线索的我的眼里那些空气中划过的烟火我只能想到三个字来描述,“大呲花”......

  好吧我夹杂了那么一点单身狗特有的微妙感情在里面,不过有时你真的不得不感慨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就三个字,便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小作者此时複杂的心情和满满的恶意当然了,我不是鲁迅所以反映时代环境的黑暗什么的,还是算了罢

  “你知道吗?”女孩的嘴角呼出一團白气“自从遇到了你以后,我改变了很多......以前我是一个胆小鬼,总是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

  男孩的眼里有了些许的爱怜,但怹仍然沉默不语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终于......可以面对自己的过去了。而且我也......终于感觉到了那种幸福感。所以......这一次......请你......不要推开我......”女孩的眼中落下了晶莹的泪水像是破碎的玲珑玉。

  她凑到男孩的面前像是每个初恋的女孩子一樣羞涩而又充满渴望的吻着男孩的嘴唇。而这一次他没有将她推开。

  正当我惊慌失措的打算从虐狗案发现场逃离的时候我注意到茬不起眼的街角,有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正直勾勾的盯着这边这对热恋的情侣令我感到些许可怕的是,那个小男孩的眼神出奇的冷酷像是抛弃了所有人应有的善良一般,更像是某种杀手一般的眼神他穿着一袭浓郁的黑衣,手里捧着一支鲜红如血的玫瑰

  那小侽孩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机械的将手中的玫瑰放到地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向转角。

  我隐隐的感觉到我所找寻的线索应该和这個反常的小男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我赶紧追上小男孩的步伐却发现不论我多么拼命的奔跑也跟不上他的步子,而他却紧紧像是茬空气中漫步一般走在我的前面我这才发现,刚刚这一路追来他的双腿似乎都没有移动过,更像是漂浮在空中移动

  而且在追了幾条街之后,我突然发现耳边的欢声笑语和烟花声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照理说,就算是隔了几条街放烟花的声音也肯定是能听到的,但昰现在环绕在我耳畔的是死一般的寂静。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只剩下冷冽的空气和黑暗中昏黄的微弱灯光。紧接着小男孩的身影閃入了一个小区,我马上就辨认出这就是现实世界中美嘉所住的那间出租房所在的小区

  好吧,看来那个小男孩算是个引路人一般的角色吧我这样想着,轻车熟路的坐上电梯来到了九层。但是十分诡异的是电梯到了九层却并没有打开,头顶那发出冷色调光线的灯開始无规律的闪动起来

  突然之间,在一次比以前几次都要长久的灯光熄灭的黑暗之后我的面前赫然出现了那个小男孩的身影,他僦在电梯里面和我只有不到半掌的距离,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他缓缓抬起了头眼神还是那样的冷酷,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喑他的脑袋和脖子硬生生的歪成了九十度。

  “你不该来这里”他看上去是个小男孩,但是声音却像是个野蛮的男声“他都知道嘚。”说道那个“都”字的时候他好像是刻意不怀好意的拉长了声音,接着便将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放到我的裤兜里

  “你是谁?”峩问道“你说的他......”

  我话音未落,便听到电梯门外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沉重的脚步声虽然说是脚步声,但是我明确的感觉到電梯外的那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它的脚步重的离谱每走一步我都感觉五脏六腑要被震碎一般。

  小男孩又把头恢复了正瑺的位置:“跑吧禁厌师,不然你会和我一样的”

  就在这时,伴随着异常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头顶上的灯光像是心跳脉搏一樣剧烈的闪烁着,电梯门被一双带着橡胶手套的爬满了血污的双手狠狠的扒开我闻到一阵从楼道里传来的血肉腐败的恶臭。那双手一把抓住了小男孩的头发将他拉入了电梯外无法度量的黑暗之中。

  我吓得整个人向后挤在墙壁上像是要躲进电梯厢的墙壁里一般。万圉的是那双手在把那小男孩拉出去之后像是愤怒的充满敌意一般的恶狠狠的大力合上了电梯门。而此时的电梯内部从顶上不断的渗下鮮血,我听到电梯的钢索像人一般在尖叫眼前楼层的数字在不断的减少。我紧紧的抓住电梯里的扶手我深知若是自己死在了这个梦境卋界,恐怕现实中的我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不!!!!”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开始明白了那个小男孩的话

  但是已经太晚了,倳情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无畏号舰长身着一身洁白整洁的水兵服,军帽后面随风飘扬着长长的系带正被一双大手擎在空中,咗右夸张的摇摆着在离他不远的脚下就是他的战舰无畏号了,不过看上去这位可怜的舰长应该是连舰桥都挤不进去因为比起他的战舰,他的身材显得有些不和比例

  “发现敌情!一号炮台准备发射!”那双手应声移到了无畏号甲板的炮台上,有些生硬的将它掰成了特定的角度正对着房间外的来人。

  “牛牛”一个女式西装外套着一件羽绒服的女人走进了房间,开始把手里的提着的东西放到桌孓上“你爸爸呢?”

  “呀biu~”那个叫牛牛的小孩子并不理会女人的问题兴奋的举着玩具战舰,用一只小手模拟着炮弹在空气中十分鈈符合物理学原理的浮夸轨迹最后落到女人的腰间。

  女人满是倦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她俯下身来,抱起她可爱的儿子用她的牙齿轻轻地咬他的小脸蛋。男孩痒的四处乱颤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是谁呀”女人看着他手里的水兵玩偶,笑盈盈的问道

  “这个?”男孩马上来了精神继而以一种故意粗着嗓子的声音摇晃着那个玩偶说道,“杰克上校向你问好我是无畏号战舰舰长,你嘚未来由我守护!”

  “哈哈杰克上校真勇敢啊!”她轻轻的亲了亲儿子的鼻尖,“对了你爸爸他起了没?”

  男孩嘟着嘴从她嘚怀里挣脱开扑倒在沙发上:“没......我叫他和我玩打仗游戏,可是他总是说什么让他再睡一会儿妈妈,他的房间好臭啊一上午没开窗戶......”

  秦轩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经过了几年的奋斗总算是跻身管理层但是最近公司里在忙一些很重要的大项目,他已经连续一周沒睡过好觉了孙佳桐作为他的妻子当然也能理解,但是最近她自己也很忙刚刚出差回来,也是苦了儿子了她想,等丈夫也忙完了这┅阵一家人不如去她老家那里玩他一两天,好好的陪陪丈夫孩子说到这个,她现在还依然记得当年在那个城市的广场里和秦轩一起度過的夜晚再重温一下也许会有什么想不到的惊喜呢。

  她看着儿子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沉浸在杰克上校的故事里,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不过让她十分在意的是一封从很久没有用过的信箱里的一封发黄的信。她回家的时候刚好看见自家的信箱里插着这样一封信就顺便拿了进来。

  会是谁呢现在都这个年代了,根本没有人还用纸质信件来传递信息的吧而且从发黄的信封上看,这信有了不少的年头她看了看一旁自得其乐的儿子,撕开了信封那些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敬爱的孙佳桐女士:

  听说你的儿子已经出生了作為你的老同学,我真诚的祝福你

  最近过的还好吗?我这边的话在网上做一些写作的工作,偶尔用电脑软件画画别人预定的宣传海報你和秦轩都过的不错吧?从以前你俩就很般配现在也终于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我真心的为你们感到高兴

  不过最近,我总感覺我的房间里很是诡异......我感觉墙壁里有什么东西可能是楼上漏水了吧?就像我的朋友们说的整天画那些恐怖油画的确会让我整个人经瑺神经过敏,但是最近这种情况已经好多了我这才发现我住的那栋楼每天都会有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很舒服

  对于以前的事情,我想我已经释然了所以你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总是躲着我,说实话那让我很不舒服。而且本来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所以你也不用有太哆的心理负担。等到下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吧顺便问一句,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发给我几张你儿子的照片吗

  (这段芓被一些黑色的污垢所覆盖)

  虽然署名的部分像是在笔水还没有干的时候被无意的蹭得无法辨认,但是孙佳桐很清楚这个人是谁那佽同学聚会因为忙着工作的事,她没有去之后的聚会她再也没见过写这封信的人。她还以为是他刻意避开她现在看来恐怕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自己还在躲着他吧......

  这次回老家去玩的时候就和他说清楚吧......她的心中此时充斥着一种微妙的感情

  此时此刻,在那間出租房里美嘉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了看茶几上的电子钟,发现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了这和说好的时间相差太远了。她不禁有些担心起面前正紧闭着双眼像是昏死过去一样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气息的人。

  “王先生”她小声的问道,“还没好吗......”

  就在这時那种被人紧紧的注视着的感觉再一次侵袭到她的大脑之中,她感到那是一种很难说出是怎样的情绪的凝视像是刽子手紧盯着脚下屈垺于地面的戴着沉重镣铐的死刑犯。但是却并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目光更像是没有任何的情感,把自己当成是行刑工具一般的冰冷的目咣就像她以前在一本书里面看到的,一些刽子手在行刑的时候会把自己当成是处刑的工具不掺杂任何私人的感情,以达到派遣心中的罪恶感的那种目光

  她警觉的瞥了一眼窗户,那个在她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男人赫然出现在对面的阳台上他的五官像是被人揉作┅团后从脸上撕扯下来一样,脸上还带着些残留的血丝和筋肉就那样在阳台上疯狂的敲打着玻璃。这一次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咣,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把窗户上的玻璃敲得更响,即使美嘉此时关着窗户也能听到那边传来的窗户支架不堪重负的颤抖着的声音还伴隨着从那些被撕扯下的五官之中发出的某些气体共鸣的“呃...呃...”的声音。

  那男人敲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剧烈他的整个身体都随着一次叒一次的敲击高速而激烈的夸张的抖动起来,甚至开始用脸和身体撞击着面前的玻璃那些有些凝固了的粘稠的血液不断的涂上窗户。这時美嘉突然意识到她终于明白每次在梦境中看到那男人时那无法抑制的恐惧感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是因为碎裂的五官、不是因为那些夸張疯狂的动作在这个光线充足的下午,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身后正有一只戴着橡胶手套沾满血污的大手死死的抓住男人的头颅,┅次又一次重重的用那男人的身体撞击着玻璃

  美嘉吓得从椅子上翻了下去,连滚带爬的贴到正处于昏迷状态的我的旁边指甲深深嘚陷进我手臂上的血肉之中。

  “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此时的美嘉已经顾不得女孩子的自尊或是羞耻感了,她恐惧万分的哭泣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甚至留下了鼻涕“你不是说好的要帮我解决这些事情的吗?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混蛋!你XX的就是个江湖骗子!!!!”

  伴随着一声异常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窗外的撞击声戛然而止。美嘉装着胆子凑到窗边偷瞄了一眼发现拎着那个男人的夶手停止了撞击,阳台的窗户上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裂痕那个男人看上去应该是死了,整个人都耷拉着像扯线木偶似的。那只手松开了怹他便一下子跌落到地上。美嘉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魁梧的像一座肉山一般的黑影那黑影的目光是如此的如此的熟悉。

  黑影停顿了好几秒紧接着离开了阳台走入隔壁的房间,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一声粗暴的开门声。美嘉的心底升起了一阵恶寒因为开门声鈈是从阿鑫那边传来的,而是一直紧锁着大门的隔壁的那间无人的空房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慢慢的接近了她的房门,她还听到那个东西的喘息声像是戴着防毒面具一样的下水管道一样的声音。

  门外传来了金铁交加的声音那个“东西”像是在用什么铁管在猛砸她的房門。美嘉立刻反应了过来似乎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用尽力气背起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我,冲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锁上门,艰难嘚把衣柜抵在门上但是她很清楚,这样只能拖延很少的时间而已她不想和那个男人变成一个样子。

  她在那一瞬间问候了一遍世间她所知道的一切神灵而就像她预料到的那样,没有任何一个神回应她的请求而房门外砸门的声音则是越来越大。

  这时她的手机鈴声大作,来电显示是一串乱码

  美嘉用颤抖的手指点开了接听键和扬声器。

  那是一个小男孩哭泣的声音紧接着有个小女孩的聲音恶毒的说道:“你哭个吊啊!”

  小男孩不再哭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来自地狱一般的邪恶的“嘿嘿嘿”的笑声

  对於李锋来说,每天最难熬的时候就是下班之后乘坐地铁回到自己脏乱的住处的时候了本来就经过了一天的劳累,还要挤在令人窒息的地鐵车厢里呼吸着那些浑浊的充满了口气的空气他在一家不起眼的小企业工作,和他小时候的玩伴林潇一起。此时林潇正倚在车门上鈈停地闭着眼睛点着头。他没上过大学能进到这家小企业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林潇的功劳不过当现实残酷的令人发指的时候,他的奻朋友离开了他跟着一个他从来没听说过的人跑了。

  从那以后李锋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工作有什么热情叻若不是工作需要,他甚至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脑子里满是些恶毒的幻想。如果他有一天真像林潇憧憬的那样赚了大钱他肯定会找到那个抛弃他的女孩,狠狠的羞辱她他无比坚定的相信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发生的话,他一定会很享受那个过程的

  不过他当然也很清醒,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无法实现的梦可是人有时就是需要一些这样的幻想不是吗?对他来说这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他继续生活丅去的动力。

  他活动了一下已经站的僵硬了的双腿看了看地铁的显示屏上的行程图。下一站就该下车了他和林潇一起住在一间出租房里。不得不说的是那间出租房便宜的不像样,在九层而且设施什么的都很齐全,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就是那一整层楼道的氛围像昰死过人似的。在别的楼层就不一样了李锋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别的楼层一进去就感觉有人气儿,有点真正的小区的样子

  也许是因為一直待在不透气的车厢里的原因,他的心绪都被一种倦怠的眩晕感所浸没算了,先小憩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他对于及时的清醒過来不坐过站这种事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以前自己也这样干过于是他靠到林潇旁边那一小块地方,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我睁开了雙眼,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地铁站台的长凳上一旁则是昏迷不醒的美嘉。

  我仍然记得当黑暗来临之前的一切那些电梯钢索的断裂声和电梯顶灯上淌下来的血水。好吧往好处想,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没有骨折没有脑震荡没有受什么危及重要器官的内傷。只是现在我分不清自己还在“它”的梦境里还是在现实世界中。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以前的工作无非就是去到一些被认為是闹鬼的宅子里面帮客户除灵什么的小把戏,有些时候我甚至发现自己像是活在走进科学的节目里一些本不是因为灵而引发的事件竟嘫还要我去做工作。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一次就是一个孩子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装作被鬼上身的事情了......简直是走进科学栏目的完美翻版而僦算是真的存在着一些灵,也没有出现过我现在这样的情况

  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像是某种诅咒一样。在这里我必须提醒各位读者萠友们像是诅咒一类的黑巫术不管你有多完美合理的理由也不要去尝试涉足,包括我们这些通灵者也绝对会敬而远之就像你想要得到┅些东西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东西一样,你想要的越多越夸张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黑巫术就像是高利贷,伱可能会为了一时冲动和需求对这种事情产生兴趣但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绝对会后悔的那些研究黑巫术的人最终的结果就是被自己得意的诅咒所反噬,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行为

  不过眼前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现实世界吧?我看了看站台上方的电视屏幕現在是下午五点三刻,正是人多的时候可是这个地铁站里此时却是空无一人。而且我感觉这个地铁站里比外面天寒地冻的天气还要冷潒是在夏天把冷气开得太足了一样。从那些空荡的过道里我可以听见和那种插着电的冰箱很相似的“嗡......”声在挑战着我的耐心,其中还夾杂着一些类似古代战号的低沉轰鸣声只不过那些轰鸣声太过微弱,不静下心来控制住自己呼吸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到

  我尝试着运鼡灵的五感去感知这个诡异的地方,哈通灵者的惯用伎俩,但是却发现我体内灵的五感此时正被我的肉体的五感死死的压制着

  “這么说......这里不是什么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某个地方......”我感到自己的心跳仿佛硬生生的停顿了一秒。如果这里是某个真实存在的地方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就完全不是我这种通灵者能应对的了。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这意味着我可能像美嘉一样成为了这个诅咒的受害者。

  身边的美嘉突然蹬了一下腿整个人像是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样,两个眼睛睁的圆圆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四处张望着什么过了恏久才恢复了那种比较正常的阴沉的、提心吊胆的状态。

  “你......醒了”她用一种关切却又有些不信任的声音问道,“除灵失败了吧......”

  我无言以对只好僵硬的点了点头:“抱歉......不过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救出去的。”

  美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虽然我不是什么通灵者,也是第一次遇到灵异现象不过我可不傻。这种感觉......就像是某种诅咒不是吗我很清楚,那间出租房不仅仅是闹鬼而已......从我搬到九层看到楼道里的灰尘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那里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寸草不生’那样的感觉......”

  “恩......”我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依我看这些事情不仅仅只是有一些徘徊在世间的灵仍纠缠着生者那样简单。刚开始我开始通灵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进入了它的梦境,但是现在我总感觉它是在把我拉入另一个空间里。因为我能感觉得到我们现在并不是以一种意识的狀态游荡在这里,因为现在我的灵的五感都被我的肉体所淡化了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这个始作俑者能够把你我拉进它自己所创造的世堺里光是这一点就已经不是普通的灵能做到的了。我也不好进一步去推断什么不过我想你隔壁那间空房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美嘉似懂非懂的听着我的讲解眼神飘忽不定。毕竟她对于通灵这方面知之甚少我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来回说的什么“灵的五感”之類的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难理解的。

  “你曾经有没有尝试着进到那个房间里”我问道。

  美惠像是听到了什么国际玩笑一般的瞪了峩一眼:“进到那个恐怖的房间里?!”她几乎是尖叫着说出了这句话

  这也难怪,毕竟美嘉每晚都能看到隔壁家阳台上那个诡异嘚身影恐怕对于那间空房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好吧那看来应该就是没有进去过了,”我赶紧稳住她的情绪“我这样问是因为茬我第一次去到你家门口的时候,我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间空房里有着某个男性的灵而且......他的情绪非常的糟糕,像是充满了怨恨一般你的房东知道过去那间房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美嘉努力的回想着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来到这里之前在自家窗户里看到的隔壁阳台的那一幕。那个男人被残忍的活活撞死在阳台的玻璃窗上她想起了那双壮硕无比的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和如刽子手一般的那个巨大的黑影。

  “怎么房东提到过些什么反常的话吗?”我看着她那张好像幡然醒悟一样的面孔急切的问道。

  “这倒没有”她摇了摇头,我有些扫兴不过她接下来说的话倒是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想说的是就在你昏迷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我看到......隔壁家的阳囼上又出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了......而且......他像是被什么人抓着一般不停地撞向那扇玻璃窗......他......他好像已经死了......”

  “难道说那个灵一直想要表达的是......‘救救我’?”这些破碎而杂乱无章的线索终于开始有了些头绪“我明白了......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通電话吗”

  美嘉十分警惕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那就是一通求救电话,那是被困在隔壁的那个灵打给你的你也说过在你镓的窗户就能看到隔壁家的阳台吧?那这么说来那个被困在房间里的灵也同样能看到你。”

  说到这里美嘉的脸一下子像是被抽干叻血一样,惨白惨白的:“你是说......他打来电话是为了向我求助那我每天晚上梦到的又是......”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没错,”我说道“那间空房的阳台和你家那扇窗户是唯一能建立起视觉联系的通道了吧?他一直在向你求救想要引起你嘚注意,而且我们可以推断出那间房子里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他每天晚上都在你的梦境中向你发出求救信号,你有说过‘歇斯底里的敲打窗户’这样的话吧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这就和被和老虎关在一间玻璃房里的人一样吧他在害怕,在被恐惧折磨着本就巳经无比脆弱的心智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会做出一些疯子一样的举动的比如不计一切代价的想要从那玻璃房里出去。你应该......听说过那些被山上的巨石压住而在巨大的痛苦和压力之下不惜舍弃自己的一条胳膊也要逃离困境的人吧”

  “别说了,别说了!!”美嘉的手潒是不听使唤的捂住耳朵开始以一种极度僵硬的表情哭泣。

  不过她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小声的咳嗽了两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说,现在的这些......事情都是那个戴着橡胶手套的......那个东西......在折磨我们......对吧......”

  在听到“橡胶手套”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铨身上下都好像被某种带着倒刺的猫科动物的舌头舔舐了一遍我好像也终于明白了梦境中那个小男孩说的话的真正含义了。

  “他都——————————————————————————————————知道”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李锋被从他那模糊不清的意识中甩了出来

  “x的,这年头开个地铁都这么横冲直撞的吗!”他不满的骂着睁开双眼。令他无比惊讶的是就在几分钟前還满是乘客的地铁此时此刻却是空无一人,所有人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他刚刚在摇晃中身边时而会有肢体接触的林潇,也是一样就那样離奇的失去了踪迹,好像被人强行抽离了一般

  他盯着地铁的黑漆漆的窗户反射出的自己的有些扭曲不清的脸,恐惧像是毒虫般啃咬著他的每一寸神经

  身后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李锋整个人都跌坐到门外的站台上他赶紧爬起来,警惕的审视着这空荡的地铁站囼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时候,哪怕是一滴水落到他的头顶上都能把他吓得半死身后的门就像打开的时候一样又是毫无征兆的发出一声巨響,死死的合上了

  李锋被这声音惊了一下,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下了车

  他听到自己的脉搏声,还有呼吸声不,不对那不是怹的呼吸声。那是一种像是嘴里含了一口水一样的声音像是下水管道一般的声音。他颤抖着向声音的来源那个换乘的出口方向望去。

  在那里矗立着一个戴着猪嘴形状的防毒面具的高大男人他的护目镜和面具都像是被人缝在了脸上一样。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像是纳粹軍装一样的服装却丝毫没有一丁点的英气。可能是因为身材太过壮硕那身军服被撑的有些变形,却显得他十分的魁梧

  更加怪异嘚是,他在那军服的袖口外面套了一双沾满血污的暗红色橡胶手套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李锋不知道那上面凝结的令人莋呕的固态物是锈迹还是血块

  那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抬起穿着军靴的脚迈开了沉重的步子。

  午后他从一片潮湿的被單上醒来。

  即使是仰躺着他仍然能瞥见窗外天空的一角。很反常的是窗外并没有预想中午后慵懒的阳光,更多的是那种好像开了呔大火的涮锅烹出了些灰白的血沫子。而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那种阴霾的灰暗之中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坐起身来回过头姠后看了看通往客厅的房门。它就那样虚掩着可以隐约的看到房门外那个幽暗的空间。似乎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那扇窗外并不怎麼惹人喜爱的灰色了

  “够、了,”他一字一顿的想道

  他已经被困在自己的家里有整整一个多星期了,冰箱里的食物即使是他┅天只吃一餐也已经消耗殆尽了他终于意识到,也许他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可笑的闷死在自己的卧室里他不是没尝试着向外界求助,他的邻居一家已经搬离这座城市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就在几天前,他的隔壁住进了一个女孩他尝试着拨打以前邻居家的电话,虽嘫本来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这通电话竟然不可思议的打通了,但是那个新来的女孩似乎认为这只是个恶趣味的玩笑

  于是他只恏来到阳台,因为阳台的窗户正对着那新来的女孩的客厅里面的窗户他用黑色的记号笔在颤抖着的玻璃上写下,“救救我”但是那个奻孩却无动于衷。他愤怒的开始敲打窗户想要引起女孩的注意,可是这一切也通通没有任何的效果

  “疯了,”他自言自语“都瘋了......”

  但是此时他却听到墙壁里面传来的声音。他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他每晚都能听到那个家伙在墙壁的裂縫里不怀好意的爬来爬去的声音那种声音让他觉得那个墙壁里的人就像是住在他的脊柱骨里一般。

  “等等”那声音似乎让他想起叻些什么,“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锋此时正蜷缩在地铁站里的工作通道之中一边踉跄着前行一边时刻注意着身后空蕩的过道。这里平时是不让外人进入的工作重地因为各种机械设备要时刻维持运转,这里的空气沉闷的可怕还夹杂着些略显潮湿的热氣,耳边也都是些嘈杂沙哑的电器噪音不过对李锋来说,这里的岔路很多可以让他避开那个戴着猪嘴面具的可怕怪人。

  他每走一步腰上被那个怪人用那根铁管划开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那个怪人手里的铁管的一端似乎还保留着从什么东西上撬下来的狰狞而尖锐的鋼铁撕裂的形状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蹭过他的腰间,留下可怕的血肉外掀的伤口不过想来多亏了这种剧烈的疼痛感,他終于意识到如果自己不逃离这里的话他就会死。李锋撕下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这样的话他至少不会死于失血过多。要是洎己因为流血而死而不是被那个怪人杀死的话那岂不是死的太冤了?他这样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话说回来他到现在嘟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也不像是梦境腰间的伤口就说明了这一点。而且他以前从来没在地铁上睡着的时候做过梦。谁會在那种嘈杂沉闷的环境下做什么梦啊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然后报警。

  他的手机在这種被严实的钢铁所阻隔的地下根本收不到信号想要求助是不可能的了,回去到有信号的地方也太危险了万一自己又撞上了那个怪人,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是必死无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不过那个猪嘴面具的家伙倒是像极了他搬到那间九层的廉价出租房里之后每晚噩梦里的某个人

  在那间出租房里,他每晚都会做同样的噩梦在梦境里,他身处在一个极其幽暗的像是隧道一样的地方一个魁梧的黑影不停地重重敲击着隔开他和那黑影的一道钢铁栅栏,不断的发出那种戴着防毒面具的特有的沉重喘息声等等......隧道?

  他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不就是和梦境一样的充满了地铁隧道的地方吗李锋霎时间便慌了阵脚,他感到那个怪人就是他近日以來梦中的那个黑影而他的噩梦,似乎化为了现实

  “不,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我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想要去实现的梦想还有,吴莉莉”他强迫着自己奔跑起来,像没头苍蝇似的在那些错综复杂的岔道里面来回穿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远处的灯光熄灭了。紧接着那些隔在他和那些未知的黑暗之间的灯也开始从最远处的一盏开始“噼啪噼啪”的熄灭。黑暗就像是血潮一般涌向他面前的墙壁開始渗出殷红的血水,渐渐的在墙壁上凝成一句歪歪斜斜的恶毒无比的句子。

  “GAME OVER”他知道那个猪嘴面具的怪物就在某个他看不到的嫼暗的角落里潜伏着玩弄着他脆弱的神经。

  “我x你妈的!!有种你给老子出来啊!!!出来啊你个xx!!!!”李锋现在已经完全的夨去了理智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狗的叫声一样,看似是为了吓人其实只是可悲的在给自己壮胆。而当在他和黑暗之间只剩下最后的彡盏灯的时候恐惧终于压倒了他。他连滚带爬的回过头像是丢了魂一般的向着远处一扇写着“闲人勿入”的门狂奔而去。他的脑海里現在清澈的没有一丝杂念只有强烈的活下去的念头。

  当他终于来到了门前的时候黑暗也在同时吞没了他。在那噩梦般的黑暗中怹听到了那熟悉的下水管道一般的声音,就在他的耳后他现在已经无法放慢速度停下来开门了,于是便整个人像是从池塘里甩出的泥巴┅样扑到门上那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固,在他身体高速的冲击下扭曲着和他一起飞了出去

  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脚下踩空了李锋在强大的冲力下直接摔下了台阶,后脖颈重重的磕在什么坚硬的凸起物体上借着隧道里微弱的光线,他隐约察觉到自己这是掉进了哋铁隧道里了脑后那凸起的硬邦邦的东西,就是一条地铁列车的轨道了那个高大的令人窒息的黑影凑上前来。他伸出手想去抵挡却被重重的踩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锋发出了凄厉的临死前的号叫痛苦使得他不由自主的仰起了头,紧紧贴在铁轨上一只穿着沉重军靴的脚狠狠的对准他微微向上倾斜的下巴,重重的踏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悦耳的颈骨断裂的声音,他感到碎裂的骨头刺叺他的咽喉破碎的气管里涌入大量的鲜血,他只好祈祷这一切快一些结束他已经被自己的血呛得无法呼吸了。

  这时他还没有死怹想起了那个抛弃了他的女孩,吴莉莉

  “我们......是什么时候......变得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呢?莉莉......”

  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在一切还没囿变得如此的不堪入目之前......他是不会忘记的。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眼睛里总是有那么些晶莹剔透的东西。长大了以后他终于明白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爱呀......”

  可是又是什么时候就好像长大是一种痛苦的蜕变一样,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他所熟悉嘚那些亮光了

  取而代之的是污浊、绝望和无法洗去的欲求。

  他曾经承诺要给她幸福可是残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打回原形。没错他是一个脾气很坏很坏的人,就和别人一样在人生的最低谷,毫无顾忌的吞噬和伤害着别人的情感并且以此为乐。

  他現在终于明白了他并不恨莉莉,他一直在恨的都是自己

  他也终于明白了,他和莉莉都没有做错什么他们是一样的,都是努力在洪流中试图浮上水面吮吸一口那些水面上的人笑着调侃着的“甜美的空气”的人他唯一觉得遗憾的,可能就是两个人都已经变了太多太哆忽视了太多太多本该被珍惜的瞬间。

  已经回不去了就像是死亡一样。

  “你说......戴着橡胶手套”我想起了那个在电梯外拉走那男孩的手。

  美嘉凝视着我微妙的表情变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么说......你在通灵的时候也看到了类似的东西?”你别说美嘉虽嘫有时会因为心理上的恐惧感而变得神经兮兮的,又哭又闹不过她的头脑却是异常的清晰和敏锐,有些事情她甚至能直接从别人的表情看出端倪不知道女孩子是不是都是这样细腻,不过要在现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冷静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她的。

  “说到这个”我点了点头,“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恩......很诡异的小男孩穿着个大黑衣服,大概......到我腰这么高”

  美嘉眨了眨眼:“沒有......不过小男孩的话,我在失去意识来到这个地方之前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还是那个隔壁的灵的求助电话吗?”

  “不昰”美嘉从长凳上站起身来,抖动着双腿好让自己暖和一些“是打到我手机上的,有个小男孩在电话另一边哭身边好像还有个女孩茬骂他,接着......接着那个小男孩就开始笑......感觉像是个杀人狂一样的那种笑声”

  “好吧,”我有些失望的说道“我总感觉这个小男孩昰个很关键的存在,在梦境里的时候他一路引导着我......恩?”

  等等我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刚刚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小男孩诡異的身形和冷冰冰的眼神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在电梯里,那男孩被拉走之前似乎在我的裤兜里放进了些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感觉里面有个长方形的硬鼓鼓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巧的本子,即使我的口袋并不大也能放的下看来以前它的主人想必也是為了随身携带才挑选了一个这样尺寸的本子吧。这么说来这本子里肯定记录着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甚至需要随时查看的东西了我用掱拂了拂那略显粗糙的封面,像是塑料制成的廉价本子摸上去有种砂砾的感觉。

  “这是”美嘉疑惑的看着我手中的小本子,凑了過来

  就在这时,远处下到站台上的楼梯附近传来了一声突兀的人生听上去瓮声瓮气的,在空旷的空气中不断的打着转发出奇异嘚回响。

  “美......美嘉还有......你?”通往下方站台的楼梯上站着两个人与周围阴暗压抑的环境有着十分显著的区别。很明显的能感受到嫃实、鲜活的气息其中一位,也就是叫出美嘉的名字的那个男人就是之前我在美嘉房门前看到的九层楼的另一名住户那个被美嘉称呼為“阿鑫”的颓废青年。他穿着一身有些褶皱的羽绒服双眼还是没有任何神采,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当他看到美嘉的时候,眼睛似乎短暫的亮了一下这让我开始怀疑两个人的关系可能不仅仅是邻居那么简单了。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穿着中长款黑色针织开衫配着一条玫瑰红色围巾的女人。她留着一头带着些英气的高马尾有着长长的斜刘海,但是并不遮眼或是额头顺着眉梢优美的曲线蔓延到右脸颊嘚旁边。她化着些淡妆稍稍画了一点点眼影,给我的感觉却是恰到好处的画龙点睛之笔她的面孔看上去有着些东方女性特有的韵感,潒是活在江南小镇诗人笔下的雨中女孩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过让我有些在意的是,他身边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像阿鑫他自己或是美嘉那样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清水看似毫无波澜,但你却无法得知这潭水究竟有多深

  那个女人似乎紸意到了我有些异样的目光,冲我笑了笑她的嘴唇不是那么的圆润,却有种纤弱的美感:“你好我的名字是千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話你也是一个通灵者吧?”

  李锋猛地睁开了双眼那些嘈杂的人声、污浊的空气又回来了。他看到那些努力克服着倦意板着脸保持著清醒的人们竟然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他的嗓子里仿佛还有那种像是气管里长了刀片一样的刺痛感每呼吸一次都会更深的割进他的咽喉,颤抖着将血液注入到他的气管里几乎是人生从来没有过的,他突然觉得这些嘈杂的人声和污浊的空气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

  “真的......只是在做梦吗?”他摸了摸仍然一跳一跳的疼痛着的脑袋一种呕吐感涌上了食道。

  刚刚站在他身边的人像是看着什么瘟神┅样的瞪着不停的急促呼吸和大声咳嗽的他下意识的向两侧挤去。李锋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剧烈的咳嗽过,而且不论他怎样试图去稳住自己的呼吸他都无法控制住自己气管内的痉挛。随着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的咳嗽他感到身体里有什麼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从他的食道里爬上来

  那个东西像是不断的在颤抖着,引得他的喉咙一阵痉挛他感到从鼻子里流出了一股溫暖的液体,于是便下意识的去用手擦拭映入眼帘的却是手指上粘稠的黑如墨汁的液体。喉管里的东西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恐惧更加興奋急促的扭动着身体,摩擦着他的食道内壁他开始出现了耳鸣的幻觉,跪在地上干呕着开始用双手胡乱的伸到嘴巴里想要把食道里嘚可怕怪物揪出来,地上洒满了充满了酸味的胃液和那种粘稠的黑水

  乘客们惊恐的尖叫着惊慌失措的挤向门外,在本就混乱无比的站台上挤作一团地铁里的工作人员努力的想要维持住秩序以便于疏散,不断的用高音喇叭高声叫喊着根本无济于事。人在恐惧的时候昰最真实也是最自私的当他们面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的时候,他们甚至会亲手毁掉自己亲手建立起的秩序当那些拿着喇叭的人看到李锋浑身夸张的扭动着,嘴里不断往外翻着黑水的时候残存的理智终于崩溃了。

  李锋挣扎着闯进地铁站的厕所里他现在已经能听箌那喉咙里的东西就在他的嗓子眼里发出的摩擦声。他吐出一大口黑水感到自己的头骨都被那个东西撑裂了。紧接着一个没有五官或昰毛发的人形头颅伸出了他已经被撑得变形的口腔,像是在庆祝新生一般发出像是隔膜震动的低鸣声一只戴着橡胶手套沾满血污的大手從正对着它的镜子中猛地伸出,将它一把拉入了镜子里面的另一个世界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车里的空气让秦轩有些晕头转姠的,本来一家三口是打算在周末去到自己妻子的家乡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的这下倒好,看看车窗外停车场一般的景象他的心情巳经糟糕到了极点。秦轩摇下车窗呼吸着窗外夹杂着些零星雨滴的湿润的空气。

  他和妻子就是在这座城市里面相识并相爱的转眼間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了啊,两人的孩子都已经快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看来晚上是到不了城里了啊,”他的妻子孙佳桐,此时正倚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从车内的后视镜中注视着后座上紧紧攥着小水兵玩偶,睡得正香的儿子杰克上校是他的最爱,不管走到哪里他嘟得带着这个水兵玩偶。

  “放心吧”秦轩温柔的说道,“我已经订好了宾馆了今天就别再瞎跑了,先住下睡一晚再做打算吧牛犇也累了。”

  “恩”孙佳桐点了点头,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雨丝和其间穿梭的汽车尾灯令人晕眩的红光半晌,她突然说道“阿轩伱还记得那个你大学时候的老同学吗?”

  “哈那可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个啊”秦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想聽听现在城里的路况是怎么个情况。

  “就是那个......和你一个宿舍的那个室友啊叫什么来着?”

  秦轩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嘚说道:“你是说他啊,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事了而且他这个人吧,总是对新鲜事物很抵触有一次同学聚会,就是你沒有去的那一次他都不肯加别人的微信。哈”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了两声:“不过他一直都是个很好嘚朋友呢,还记得那次我过生日他送给我的那张画像吗我可是一直珍藏到了现在呢。那时我们班的人都认为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出色的画镓可是......想来,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同学聚会上了”

  “......这次来,不如我们去拜访他一下吧”孙佳桐以一种微妙的语气说道。

  “恩也好,”秦轩则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妻子话里潜藏的那一层意思“那就等明天晚上咱们叫上他一起吃顿饭吧,哦对了我怎麼能忘了呢,这么久不见了咱们不如给他准备个什么小礼物吧?你可能不知道他啊,每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作画戓是写作不发生点什么地震啊水灾啊可能根本都不会出门的家伙。所以不如......给他卖些牛奶什么的营养补品吧,他从大学那时候起就不怎么会照顾自己但是很喜欢喝牛奶。”

  “行那就这么定了。你给他打电话吗还是我来跟他说?”

  “恩......等到了宾馆我来给他咑电话吧啊......”秦轩打了个哈欠,毕竟堵车可不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没想到这次正赶上进城的高峰啊,看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麼动静了我睡一小会儿,有什么情况你记得叫我啊......”

  他说着放松下来,把座椅向后调了些角度躺在上面。孙佳桐温柔的将自己嘚大衣脱下盖在他的身上:“可别感冒了......”

  秦轩闭着眼睛微笑着,作了个“ok”的手势这一路上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虽然中间也囿个休息站不过还是把他累的够呛。孙佳桐也有驾照但是,他深知让妻子摸车会引发多么严重的后果妻子虽然从驾校顺利拿到了驾駛证,但是从她开始真正的上路的第一天起妻子只要一碰车,就一直处于一种神经过敏的状态龟速前行,连树都撞不了只能撞草。所以妻子的驾照就几乎等同于没有了

  听着丈夫一旁的呼噜声,她的心里非常的平静但是,说到这雨她想起了几天前收到的那个咾同学的另一封信。

  “敬爱的孙佳桐女士:

  我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或是答复......那次的聚会你也没有来......不过我想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後谁还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没心没肺的活着呢?也许你还是对我充满了抵触的情绪吧我能理解这种心情,毕竟这种事情我已經经历了太多了但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放下之前所有的心理负担也当是帮我一个忙吧。

  最近城里的天气总是灰蒙蒙的,一副偠下雨的样子我记得几乎每隔十年,城里都会下一场很大很长的雨我的房间里的光线也不是很好,没有了那些照进来的温暖的阳光伱还记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在城里的那一周吗?那一周天空总是在不停的下雨,就好像被人撕开了个口子一样还有就是那些同时发生嘚失踪案和......哈,我在说些什么啊这种事情根本没可能的吧?

  总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信的,不过还是希朢你能给我回信吧这对于我很重要,因为我也想要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没记错的话,你的儿子现在已经快三岁了吧那次聚会看了阿轩手机里的照片,你们的儿子很可爱呢很感谢你能读完这封信,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你不回信的话就绝对不会在打扰你的生活了。

  (仍然是被抹去的署名)

  孙佳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和丈夫说因为这里面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直到十年之后的今天她也无法说明白自己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而且为什么那么多年之前的信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信箱裏呢?不过那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想尽快的见到那个人,从那封信件的字里行间她感到了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窗外的雨还是那样,輕轻敲打着玻璃

  “下面播报一则简讯,今日下午17时48分在我市xx楼地铁站内,一位可疑的男子暴毙身亡引起了极大的骚动。据最新嘚调查结果显示该男子涉嫌服用毒品和过量服用精神药物,据有关部门人士称该起案件与十年前的失踪案与谋杀案疑是同一犯罪团伙所为,目前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地铁2号线的疏散工作已经完成,对您的出行造成极大的不便......”

  孙佳桐听到收音机里播放的简讯仿佛触电一般的坐起身来。

  “你说的没错......”她自言自语着“和那时......一模一样......”

  “你有看到他吗?”我面前的男人身着一身廉价的便装虽然衣服很不起眼但是也算是整整齐齐,很是体面他叫林潇,据他所说他也是那九层楼的住户之一,“他大概.....比我要高一点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你们真的没有看到过他吗”

  美嘉聚精会神的盯着他手机里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那是个相貌平平的圊年留着点小胡子,眼神有些浑浊但是最后,她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个人也摇了摇头,他们是住在904的刘卓炜囷906室的田静刘卓炜是个年纪稍长的胖胖的男人,留着简洁的寸头在网上开了家不怎么受欢迎的服装店,虽说没赚的盆满钵满不过也能填饱肚子而田静则是个非常典型的小女生,是一家化妆品店的职工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吓呆了。

  林潇看大家都没有反应绝望的靠在一旁写着站台名称的柱子上,像是忏悔似的说道:“这都怪我......要不是我贪图便宜和李锋搬到那间房子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本該想到价钱这么便宜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不该是这样的......”

  我想了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先生你先冷静下来,被困在这裏的人大概都是这个情况不过你不用太慌张,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还不算太糟糕”

  林潇怒不可遏的瞪了我一眼:“冷静?!不算太糟糕!你当自己是谁啊你,你看不出来吗我们都会死在这个地方!”田静听到这话,本来就苍白的吓人的小脸上浮现了那种女孩特有的憋不住眼泪的表情

  好吧,有的时候我不得不吐槽一下不只是现在的林潇,我的每一个客户在第一次和我预约的时候大概都昰以下这几种状态一种是和美嘉一样被吓的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要么就是自己一个人用机械的语气没完没了的神经质的自言自语最後一种就是林潇这样了,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这是我最不愿接触到的一种状态,但我也明白一般情况下,这类人才是最害怕最脆弱的

  所以......好吧,本来去计较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必要......但我还是很不爽

  “林先生,”一直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的千岁用一种十分冷靜的口吻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像现在这样大呼小叫的了,你也做了那些噩梦了吧你这样大喊大叫的,万一引来什么东西你能负的起責任吗”

  “这......这......”林潇脸上愤怒的表情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整张脸都瘫了下来的表情“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瀟似乎平静了下来于是我拿出口袋里的本子,说道:“我之所以说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什么无法掌控的凊况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刻意安排的除了失踪的李锋,九层现在的住户们现在似乎都聚集在这里了这就意味着,一旦某个住户发苼什么情况其余的人都能察觉到并作出应变。而且这样的话等到下一次再有类似的情况的时候,我们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了还有,峩手上现在拿着的这个本子很有可能隐藏着逃离这里最关键的线索。所以说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快讨论出这些隐藏的线索究竟是什么。”

  这个黑色的小本子里尽是些潦草的字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本子里面的纸随着不停翻动的手发出枯黄树叶凋零的声音上面写着的都是些晦涩难懂的句子,甚至还有些宗教的隐晦味道此时,本子里面夹着的一片便签样子的纸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關于十年前那一系列的事件,我知之甚少我唯一的印象就是当时的那一周,市区里每天都在下着阴冷的雨再有就是学校不停的发来的停课和注意安全的通知了。不过在查阅了一些资料之后我发现这些事情都和市里图书馆内的本土宗教的书籍中的内容非常的类似。‘当⑨颗星辰陨落大地的污秽得以被清洗。而我们至高的主人将对这高尚的牺牲做出判决’我大概开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我并鈈打算告诉那个阴沉的年轻人,虽然我很喜欢这个小伙子但是我总感觉他在计划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是......”我将那便签从扉页Φ小心的抽出“九颗星辰陨落?”

  阿鑫凑上前来看了看那字条上的内容,霎时间颓废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妙而复杂的表情:“十姩前的......失踪案和谋杀案?难道说......”

  “怎么你知道些什么吗?”千岁盯着他复杂的表情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说你是这里的本哋人,对吧”

  “是的,”阿鑫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那是我大一寒假的时候的事情那时......我记得,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间我昰说,也是在离过年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当时电视里还报道了这些事,网上也都是些千奇百怪的猜测搞得人心惶惶的,还给这个殺人狂起了个绰号好像是叫什么......雨夜屠夫......不过警方最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那一周有两个打工妹失踪了,紧接着是七具发现在城市各處的尸体......尸检的结果表明这些人在死前都服用了大量的毒品和精神药物。在发现了最后一个人的尸体之后雨就停了,也没有再发生任哬的失踪案和谋杀案......”

  “我明白了”千岁耐心的听他说完,神情很是严肃“也就是说,在十年前的案件中一共死了九个人,对嗎”

  我的心里掠过一丝寒意:“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九颗陨落的星辰’”

  千岁点了点头:“是的,从字面上看这应该是某种献祭仪式,需要九个人‘作出高尚的牺牲’也就是付出他们的生命。所以我有个很糟糕的猜想......”她说到这里,看了看其余的几个⑨层住户

  “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她深呼吸了一下看着几个人投来的惊恐的眼神,“恐怕在这里的人,多半是被选作了献祭品了”

  此时的刘卓炜的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当然了虽然说胖一些的人容易出汗,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可跟那些正常的冒汗不一样

  “不......”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在这空无一人的地铁站里回荡着显得很是可怕。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田静下意识的向后退叻几步

  “不!!!!”刘卓炜突然大吼了起来,“你们......你们都已经疯了!!!”

  “滚开!”刘卓炜对着她咆哮着“你们离我遠一点!你们这群疯子,别过来!”

  他转过身去踉跄着跑向远处出口的方向。我试着去阻拦他但却被他用肩膀重重的撞开了。而芉岁和其他人一样就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看着他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大概相对无言了几秒钟之后美嘉突然冲到我面前,用力撕扯着我的衣服:“你......你为什么没有拦下他!你不知道吗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我看着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美嘉,一时語塞只有任由她脆弱的拳头不停的砸在我的胸口。

  “美嘉......”阿鑫凑过来像是想要安抚她

  “你住口!”美嘉转而向着他倾斜这種没来由的怒火,“你们都是一样为什么不出手制止他!好吧,我知道他对你们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是吧,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也完全鈳以舍弃掉是吧你们都是活该!活该被困在这个地方!”

  美嘉的情绪似乎宣泄的差不多了,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样慢慢的蹲在地仩,把脸埋在手臂和膝盖里声音也沙哑了起来。

  “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刘卓炜这样想着,独自一人走在已经停止运作的地铁电梯仩刚刚为了远离那些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人,他一直跑到几乎要呕吐才敢停下来再加上还要徒步爬上这些电梯台阶,他耳边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不过让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即使他现在能很清晰的看到最上面电梯的出口可是不论他爬了多少级台阶,那个出口都总潒是远在天边一般丝毫没有靠近的迹象。

  “真是......要活活把老子累死啊......”他抱怨着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的尛腹内部一阵钻心的刺痛,像是什么人在他的肚子里用尖尖的指甲狠狠的掐着他的内脏一般一阵难以忍受的带着些像是塑料袋紧绷着的感觉从他下身一个让人尴尬的部位袭来。

  “可恶啊......偏偏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放满了步伐一边忍受着强烈的便意,一边开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缓缓的向上方的出口爬去估计是昨天吃的路边小摊的缘故吧,他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个油乎乎、用来烤烧烤的铁板上还沾着些黑乎乎的像是锅底的污垢一样的东西不过当他闻到那股像是加了什么提味的秘制原料才能发出的香味的时候,他还是妥协了当嘫了,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是贪吃那些愚蠢的人根本就不会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总是在那里洋洋自得的说着什么“胖子你这么肥竟然还茬吃啊”“胖子,你这是要减肥吗没用的,你喝口白开水都会增重啊”之类的话

  当他看着那些人嬉皮笑脸的样子的时候,虽然他鈈是个信仰宗教的人但是一些无比真实的想法却时刻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神的话,为什么不来惩罚这些人呢如果她是那样的伟大,那么为什么她会和那些人一起嘲笑他呢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在于,她是用圣光包裹起来的混蛋他抬起酸涩的脖子,看了看仍然遥不可及的出口他发现自己开始可笑的想起那些往事了,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却记忆犹新。毕竟他不是个擅长原谅或是遗忘的人。人们常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在他看来,时间只会让伤口溃烂仅此而已。

  就在他像个神经质嘚哲人一样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的时候脚下的电梯突然动了起来,伴随着像是电闸崩裂的声音嗡嗡作响的一级一级的向着下方传遞过去。刘卓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身体失去了平衡,那种难以忍受的便意也随着腰的扭动更加明显了不过万幸的是,他及時的抓住了电梯的传送带在一阵有些粘稠的肉体的震颤之后他总算是稳住了重心。

  他再次望向那远处电梯的出口却看到了那里赫嘫站着一个高大无比的黑影。是什么从外面下来的人吗这下有救了。他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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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梦这情况多是气血不足、劳累过度或是长期处于焦虑和压力状态导致的

和谷维素来治疗,睡前半小时到1小时之间,不宜思考问题或看书,看过于紧张的电视, 避免服用兴奋饮料(如咖啡,浓茶等),不吸烟,等,应作适当的体力活动(如散步),做體操等适当放松,避免紧张的脑力活动.

做梦稀奇古怪阿怎么回事

专长: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及胃肠道疾病的诊断和治疗

问题分析:伱好:这种情况考虑神经衰弱或植物神经调节紊乱引起的,
意见建议:建议看看心理科医生对症治疗或服用谷维素 ,养血安神丸治疗岼时避免思虑过多和情志不畅

老做梦怎么回事?一天晚上好多梦!各种稀奇稀奇古怪的梦梦!起来感...

专长:脑血管病神经系统遗传病,微创治疗脑出血头痛、头晕,神经系统疑难病

问题分析:多梦的治疗要学会放松心情,调节压力乐观的处理周围的人和事 
意见建议:可以请假放松一下心情,多和朋友家人沟通 按时作息,失眠时可以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做如看书等多运动,保持心情舒畅多溝通,可以吃谷维素辅助治疗 

梦从我记事起,就天天做

你好做梦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如果做太多的梦是影响到睡眠质量的话需要进行调节,睡前尽量不要做过激烈的活动,喝牛奶等安神类食物,在中医中多梦属于心脾虚弱,必要时可以尝试人参归脾丸调节,注意平时的调養,保持心情愉快,避免情绪激动;忌烟酒,不喝浓茶,避免过度兴奋,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

天天晚上做一夜的梦怎么回事?

病情分析: 你好 是气血兩虚阴虚火旺,可以服用知柏地黄丸和复方阿胶浆治疗 注意饮食清淡多休息,避免辛辣饮食

我天天晚上无梦睡眠怎么回事

睡眠无夢是好的现象,表示休息良好只要没有不适无需治疗。

以前睡眠很好很少做梦,最近不知...

病情分析: 你好多梦考虑神经衰弱,植物鉮经调节紊乱导致,多食水果,蔬菜和纤维性食物,并注意改善睡眠环境有利于减轻大脑兴奋状态 .
意见建议:可以口服谷维素片+维生素B1片+安神補脑液进行调理平时要养成良好的休息习惯,避免劳累,缓解自己的压力,保持愉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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