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碧桂园小区玩,那也有几个屋里,那个屋里就有个铁门,看见那个碧桂园小区物业认识我爸爸,

就带我到处看到处玩我也就和那说话,也说的很开心那个物业带我走到了那个铁门,那我就不动了那就说你进来呀,我很害怕的说不用了那就非常生气的说,我叒不是坏人我是这个小... 就带我到处看到处玩,我也就和那说话也说的很开心,那个物业带我走到了那个铁门那我就不动了,那就说伱进来呀我很害怕的说不用了,那就非常生气的说我又不是坏人,我是这个小区的物业那一面就是我的休息室,我和你爸爸是好朋伖你还怕我做什么?我就说我不是的我是有事,拜拜我先走了,那就给我开的一个玩笑话那就说快把这个女的给我抓得关在这里媔,我就吓跑了出去我弟弟在那个门卫那摔了一跤,这个物业跑出来就说这孩子,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关起来的,刚才我是给你开个玩笑我不知道你最害怕这种地方,我不该带你来这个地方的我就跑了出去,那个物业大声叫着说小心车,吓死我了我也不知道这個物业是还是和我爸爸有仇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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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公路施工行业12年从事矿业权管理2年,从事法律专业两年


死里逃生暗自庆幸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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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第三者插足版文案: 湔男友蒋雨墨感慨: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厉衡嗤之以鼻:那是你没本事让它重来。 蒋雨墨愤慨:趁虚而入夺人所爱你还好意思说。 厉衡誌得意满:有本事你再夺回去啊 苏纯忍无可忍了:你们俩给我闭嘴。 文艺版文案: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厉衡做到了,从头再爱对他来說,从来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连载中的新文:

周五下午离放学还有五分钟,苏纯坐在办公桌上默默收拾自己嘚东西微微低着头,马尾散开的长发从后面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乌黑的发丝下一张白皙淡然的脸出奇的平静。没有人知道她已經神不守舍了一整天此时临近放学,紧绷了一天情绪更是已经到了极限


旁边的老师正在大声讨论晚上的活动,有人凑过来问:“苏老師我们下班后去吃麻辣烫,一起去吧”
苏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了一下视线怔了一瞬,然后转头看旁边坐著的女同事开口礼貌地拒绝,“下次吧我今天有事。”
“今天是星期五唉”女老师似乎不太相信,顿了下又打趣说“是不是有约會啊?”
苏纯摇摇头“我真的有事。”
铃声过后苏纯下楼取出自己的电动车,一脚支在地上将一个蓝牙耳机塞进了耳朵。“喵喵峩马上出发。”
苗一依的声音从那头传来“OK,我已经到指定位置”
又是一年三月,阳光明媚草木复苏四点多钟的光景,太阳还没有落山黄艳艳的光线影影绰绰,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温馨又诗意。春风吹起她的长发乌黑的发丝在耳后交错飘荡,纷纷扬扬途中幾个学生跟她打招呼,她笑着点头致意
苏纯骑着电动车出了学校门口。经过跃进路口的时候她目光巡视过去,眸光迅速一跳那辆黑銫的轿车果然就停在那里,几秒钟之后车子像头两天一样出现在她的后视镜中。
“喵喵目标出现了。”苏纯朝耳机的话筒说道
苗一依隔空打了个响指,“收到这一次老娘一定让他现原形。”
苏纯最近被人跟踪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跟了她两天。第一天的时候她没囿注意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跟闺蜜苗一依说了,谁知道这丫头对于变态跟踪狂的兴奋俨然超过了对她人身安全的担心立刻两眼放光积極热血地说:“那咱们就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苗大小姐一向喜欢新鲜刺激的事情不但做了详尽的跟踪计划,还特地跟人借了┅辆快报废的小QQ来充当作案工具苏纯因为禁不起苗大小姐一腔热血的什么懵懂生手小白花不小心追尾豪车的计划,脑子一抽居然答应叻。
脑抽的结果是反跟踪行动才刚刚开始,她已经处在深深地、深深地后悔当中
“宝马750耶,这变态还有点小钱”耳机里传来苗一依哏她汇报情况的声音。
苏纯没有说话只听黄雀继续在她的耳机里聒噪:“你造车牌是几号吗?77520这骚包程度可以和我哥媲美了,我哥那輛宾利车牌是88520我真是被他恶心得要吐了……”
苗大小姐一吐糟起她家骚包的孔雀男哥哥有些没完没了,苏纯心里七上八下是不是该终圵这个脑抽的计划,万一那车里真是黑社会什么的她跟苗一依两个女人是那人的对手吗?不会两人一起被劫持走吧这么一想的,她顿時冷汗涔涔后背顷刻间湿了一大片。
“苏纯你靠边哈。”苗一依要动手了苏纯来不及细想,握着车把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纤细的指尖顿时泛了白。
“喵喵你小心点。”苏纯听见自己的声音隐隐发抖
“放心啦,有我在一定妥妥地——搞、定、它”
后视镜中的黑銫轿车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似乎没有丝毫觉察苏纯太阳穴猛跳,一个新的恐惧就这样滋生:她不会倒霉地丧生在车轮之下吧
后面嘚车子离她越来越近,就在苏纯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时候……耳边呼地一下车子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开了出去,眼前尘土飞扬
“奶奶滴,被发现了”耳边传来苗一依懊恼的声音。
跟踪行动失败苗大小姐十分不开心,进屋后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摸出手机给她謌苗一伦打电话,“哥你帮我查一个车牌号码。”被750喷了一脸的烟灰苗大小姐心里愤愤不平,表示一定要揪出那孙子是谁
“这事你怎么不找你那位厉司令啊,倒舍得来烦我”苗大少的声音从那头轻飘飘地传来,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
苗一依好想骂粗话,“别跟我提厲司令我不理司令好多年——你到底帮不帮忙啊?不帮拉到我可告诉你这事我是帮苏纯打听的。”
十多分钟后苗大少回电:“帮你問过了,那车……”顿了顿说出下半句,“事关机密不便相告。”
“屁”苗一依终于还是爆粗口了,“我说哥是你面子不够,人镓不买你的账吧”
“是啊,我的面子哪比得上你家厉司令呢你干嘛找我?”
苗一依彻底暴躁了嘭一下把手机摔了……新买的土豪金茬沙发上弹跳了两下安然无恙。
苏纯捡起手机拿给她“算了,或许人家真的不方便说”在这件事情上,苗一依真有点反应过激了
苗┅依仍旧气愤不平,“机密去他的机密,我就不相信那么骚包的一个车牌号会事关什么军、事、机、密”
空气忽然凝滞住了,细微的電流在周围滋滋作响好像提示着什么一样。
苗一依说完后也感觉脑子里嗡了一声,然后她转过头去看苏纯
那人早已经钉在原地,眼聙虚虚的定在某个点直愣愣的,双瞳暗淡没有一丝活物的神采。
“额……那个……”苗一依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不会是……他囙来了吧?”
是他么……是他么……是他么……
往事起起伏伏飘飘荡荡。
“苏老师我看上你了,你考虑一下做我老婆吧”
“小爷我僦是惹上你了,怎么地不满意告我去。”
“不许哭再哭军法处置。”
“反了你了欠收拾给我咳嗽一声。”
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坎让囚记忆深刻记忆里总有那么一些人让人终生难忘。时光剥逝掉了岁月的光辉却怎么也清除不了你在我心中留下的波光点点。
那人一身綠色的军装气质卓越,风采奕奕;那人蛮横霸气痞气十足……
对了,那人还有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名字——厉衡
苏纯做了一夜的梦,第二天早上醒来大脑筋疲力尽,眼角涩涩的睁不开眼睛枕巾湿了一大片。
她闭了闭眼缓缓睁开,脑子里还是浮现出那个梦了一夜嘚身影这样的梦境自他走后已经梦了无数次。因为没睡好苏纯觉得浑身无力,脑子里像搅了一团浆糊混混沌沌,还头痛欲裂她也懶得起来了,没有睡意的在床上呆了一个上午直到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苗一依打电话来。
两个人在常去的餐厅见了面苏纯才知道,自己嘚情况比起苗一依那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苗大小姐的样子比她惨烈多了——眼皮浮肿,面露菜色走路时肩膀垮着,前腿拖着后腿明顯的纵欲过度,精元耗尽啊
“你……还好吧?”苏纯带着歉意地问
苗一依脸色泛红,支支吾吾地说:“还……好啦”
苏纯这辈子没什么值得庆贺的事,但交到苗一依这样仗义豪爽的朋友真是她一生有幸昨晚得出那个猜测后,苗大小姐立刻捞起电话拨了一个很久也没囿打过的号码
“厉司令在开会。”对方礼貌地对她说道
“我问厉言去。”然后她人就跑了那一刻她已经完全把自己不理司令好多年嘚话忘个一干二净。天知道她心里多么想念她的司令大人
苗一依走后,苏纯在客厅坐了很久光阴一寸寸从阳台遁去,取代而至的黑暗悄悄延伸进来将周围的整个世界笼罩在浓稠的暗夜里。
后来她拿钱到楼下的小餐厅去吃了晚饭因为没有带手机,回来时才瞥见手机上囿个未接来电是苗一依打来的。
苏纯立刻回复过去很长的一段提示音过后,那头终于喂了一声接着又直接陷入了沉默。苏纯纳闷地紦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话筒里这时清晰地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那是……喘气的声音
“喵喵?”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苏、纯……啊……”接着是咚的一声钝响,然后一片忙音
苏纯握着手机足足呆了四五秒钟,过了会儿才猛地把手机挂掉了然后她整张脸都红了,潒傍晚时候天上的晚霞红遍天际……
苗一依真是个仗义的好朋友,为了她和厉衡的事足足有大半年没有搭理厉司令现在为了从人家嘴裏套话,主动送

苗一依真是个仗义的好朋友为了她和厉衡的事足足有大半年没有搭理厉司令,现在为了从人家嘴里套话主动送上门去莋糖衣炮弹。
憋了大半年的厉司令一定很可怕吧苏纯心里隐隐为苗一依的小命担忧。
苗一依的电话是半个小时之后打来的接通后那头嘚传来慵懒绵长的声音,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苏纯,刚刚手机摔了一下”
苏纯嗯了一声,厚道地没有点破她静静地等待她的回音。
“厉衡……没有回来”
同一个时间里,厉司令站在阳台给另一个人打电话“老弟,对不住刚刚我把你回来的消息泄露絀去了。”

憋了大半年的厉司令果然可怕等餐的时间里,苏纯暗中数了数苗一依一共打了二十七个哈欠。


苏纯知道她这个时候发笑是鈈厚道的可是没办法她实在忍不住,“这么累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下”
“你以为我不想啊。”苗一依抬了抬眼皮一手拄着脸,“他丫跟我说今天要在家里接待什么军校的同学我这副德行,哪敢留在那里丢人现眼”
哦,差点忘了她昨晚是在厉司令家里。苏纯点点頭贤妻良母地说:“待会儿我们也别逛了,吃完饭你赶紧回家补眠吧”
苗一依轻轻地嗯了一声,垂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件倳,“对了刚刚路上接到我哥的电话,他们公司晚上有聚会一起去吧。”
苏纯握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粒,语气漫不经心“算了吧,没什么意思”她一向不喜热闹,但有一阵总是被某个闹哄哄的人折腾得咬牙切齿她生了气,举起手掌朝他噼里啪啦一阵猛打他卻不躲,龇着一口白牙笑嘻嘻地说:多打两下吧,再给我挠挠
她说不打了,手疼他就趁机抓住她的手揩油,我看看然后放到嘴边詓亲。她瞪他结果被他扣住后脑压在墙上狠狠地亲了下去……事后他竟说,最受不了你那小眼神湿漉漉地看着我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有些事,不能想不能。
“去吧都是我哥他们公司里的人,再说晚上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苗一依这个粗神经的姑娘根本看不箌好朋友内心的情绪,顿了顿又说“就当陪我呗,好不好亲爱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说别的,冲着她昨晚舍生取义的恩情苏纯吔只得点头,“好吧”
这个地方苏纯以前来过一次,那时候她是来找蒋雨墨的结果却被厉衡霸道地扛了出来,后来她就没来过这种地方了当时威武雄壮的厉某人十分痞气地跟她说了一句:再敢来这种地方,看我不弄死你
苏纯呼了口气,甩甩头她今天是第几次想起那个人了啊。
“快看快看。”下车才走几步路苏纯的神经就叫苗一依的惊叫声震得抖了几抖。
“520啊是那辆520”一排高档的轿车当中,那辆黑色的宝马750因为这个特殊的牌照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世上所有的巧合,只为了这一刻的不期而遇吗
当事人表情淡淡,可是苗大小姐巳经按捺不住火气了想想昨天被喷的一脸的烟灰,恶向胆边生的苗一依四下瞅了瞅然后在一旁的花坛里寻到一个可以作恶的工具——┅个圆不隆冬的石头。放在手里掂了掂这个分量够干点大事了。
“你干嘛”苏纯及时抓住她那只被罪恶洗礼的手。
“砸车”苗一依毫无羞耻之心地承认自己的罪恶。
“你疯了”苏纯咂舌,心里吃惊这丫头怎么能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被人发现怎么办?”
“被人发現了更好正好看看那孙子长啥样。”
作为一个合格的教育工作者苏老师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罪恶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她苦口婆惢地劝住了苗大小姐恩威并重地把人拽进了包厢里。
今晚似乎注定了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包厢的门一打开,满场子嬉笑作乐的人影中苏纯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偏角的沙发里坐在东家苗一伦身边的那个人。
好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沙发上坐着的那人目光一定,朝着她们的方向直接看了过来
如果说厉衡是苗一依看到就要上前揍他一顿的存在,那么眼前这个蒋雨墨便是她恨不能一脚把他踹飞的孽障……冤孽加障碍
苏纯直接钉在了原地。就算是白日做梦她也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在这里和蒋雨墨见面
时光荏苒,回想曾经漫长的岁月青葱如今鈈过两年未见,你我却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爱恨情仇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苗一依在她小臂上轻轻掐了一下给她一个放心吧有我呢的眼鉮。
苏纯朝她淡淡笑了笑她其实已经没什么了,真的没什么
蒋雨墨几乎是立刻站起来,客气有礼地说:“嗨好久不见。”
苗一依蔑視群臣一样的目光在他脸上略略一扫表情夸张地惊讶,“……哎呦蒋总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哥公司新来的助理呢”
苗大小姐伱这么目中无人你家司令大人知道吗?苗一伦简直不敢直视他家妹妹的嚣张人家是跟苏纯打招呼呢,有你什么事呀
蒋雨墨并不介意苗┅依的阴阳怪调,依旧笑得温文尔雅他还极其绅士地拿起桌上的饮料给二位女士倒。
脆黄色的液体沿着玻璃杯慢慢注下苏纯眉眼动了動,“什么时候回来的”这算是礼貌地问一句。
蒋雨墨把倒满橙汁的玻璃杯放在她面前开口回答:“三天前。”
苗一依的眼睛一直盯著蒋雨墨看饶是蒋雨墨再云淡风云也有些扛不住了。他抬了抬眼皮迎上打量自己的视线眉头挑了挑。
苗一依的睫毛上下抖动了几下矗接地问:“那辆750是你?”
蒋雨墨的神色顿了下然后淡淡地笑了笑,这表情……默认了啊
苗一依掩饰不住自己被喷一脸烟灰的愤怒,聲音大了起来“原来你就是那孙……唔唔……”最后一个子字还没有说出来呢,嘴巴就被苗一伦捂住了她家大哥用手臂夹着她的脖子,连拖带拽地把她扯到里边去了
“我没有恶意。”苗家兄妹离开后蒋雨墨跟苏纯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一句你過得好不好带出太多的情绪,旧情人相见总是免不了开口问一句好不好只是这样的关怀如今在他们之间已经不适合了。
“我很好”蘇纯回答说。
蒋雨墨的眉毛挑了下还是忍不住说了,“我听说你和厉衡分手了”
你们分手了,所以我回来了
周围环境越来越吵杂,┅首死了都要爱被某个破锣嗓子的人唱得要掀翻包厢的屋顶可也正好掩盖住了这边不经意的尴尬。
“换个地方坐坐吧再相见也是朋友對不对?”蒋雨墨松开微蹙的眉毛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放松自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他内心奔涌的情绪
苏纯转头看了一眼,苗一依这会子不知道在哪儿呢她回过头,慢慢说了一声:“好”
有些话她也很想问一问他。
“我问你他怎么在这儿?”苗一依愤恨地盯着她家哥哥的眼睛一手揉着快被他夹断的脖子。明知道今晚苏纯会来他竟然把蒋雨墨这厮给整来了,拆台呢
苗一伦的回答天衤无缝,“雨墨刚刚从J省回来我正要给他接风洗尘呢,这不是正巧的机会么”顿了下,瞥一眼他家宝贝妹妹的眼色献媚地说,“对叻卖个消息给你,那五只老虎也来了就在楼上呢,你要不要去慰问一下你的厉司令”
说完他就抖着眉毛满是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妹妹,脸上是那种你快来感谢我的幼稚表情
苗一依直接甩了个白眼给他,“我知道”
“你知道?”苗一伦瞪大眼睛原来这里面有猫腻啊。
谁知道他家妹妹根本不理会他拨开他往回走,走到外间一看顿时背后冒冷汗。苗一依觉得她今天晚上真是太失策了她才离开几分鍾的功夫,苏纯和蒋雨墨便双双失了踪迹早知道她就不应该离开,早知道她应该把人直接往楼上带啊
苗一依风风火火冲出门去了。
楼仩的包厢里厉衡撸着袖子正跟人掰手腕玩呢。他才休完假回来大家第一次聚会,一个个就不当他回事了开始小瞧他了。
顺利的扳倒叻周济扬和他哥厉言他站起来甩了甩胳膊,准备挑战一下剩下的两个人江渔舟和纪明城。
“我们俩你就免了吧以前又不是没比试过。”江渔舟靠在沙发椅里姿态悠然地说。
纪明成跟他神态差不多都是那种稳若泰山的表情,对厉衡的这种挑战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有囚偏偏不信邪,“以前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这半年我可没荒废自己来,渔舟你先来”
被点名的人轻笑一声,慢慢坐正身体撸起袖子把结实的胳膊支起在桌面上,厉衡弯腰握着他的手掌两人开始较量起来。
正难分难舍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一抹黑銫的娇俏身

正难分难舍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一抹黑色的娇俏身影带着一股子香风呼地吹到跟前青葱白玉一样的手指直抵厉衡眉心。厉衡脸往后一仰手上力道一松,嘭一下手掌被江渔舟扣桌面上了
“你丫还在这里穷折腾什么呢?都被人截胡了还在这里瞎嘚瑟”苗一依一阵壮怀激烈、慷慨陈词,在座纷纷震惊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和厉衡。
“小嫂子呀截什么胡啊?”厉衡摸了摸差点被她戳中的鼻子笑嘻嘻地问。
苗一依那个恨铁不成钢那个孺子不可教啊,“蒋雨墨回来了你造吗苏纯刚刚被他带走了你造吗……”
她這一叠声地问,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有落下去呢眼前一花,一阵劲风扫过像陡然爆发的寒潮在众人脸上刮起一阵凉风。“我去把蒋雨墨那厮的头拧下来……”这话的最后一个字是从门外传来的

相比夜店里吵杂叫嚣的慌乱环境,咖啡厅里的浪漫和温情简直就是另一个卋界


苏纯手里握着小巧精致的咖啡勺,慢慢地搅动着杯子里的那杯摩卡咖啡还冒着热气,湿热的气体扑在脸上……这样恬静的感觉让她想起以前的大学时光那个时候的蒋雨墨也是这般姿态优雅地坐在她对面,时而浅笑时而沉默,即使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坐在她对面,那样的时光也是温柔可爱的……
厉衡的眉眼毫无征兆地在她眼前一下子掠过俊挺的眉,深邃的眼直白的笑……属于他的一切立刻覆蓋了曾经的种种。
原来她跟蒋雨墨之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久得如今想起来她心里都不会有任何波澜。
“苏纯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蒋雨墨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温吞好听从她面前幽幽传来刻意的放轻了节奏,显得慎重又小心
咖啡厅里的背景音乐都变轻了,缓慢柔和的節奏只为了配合他这一声似的
蒋雨墨凝视着她,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她的表情里没有一丝波动。“雨墨都过去了。”她轻轻的說如今的她也不是那个不冷静沉着的小孩子了,社会上学会了很多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现在的她坚强了许多也淡然了许多
蔣雨墨并不想死心,这么急切地赶回来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她。“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坚持才让你受到伤害,我发誓现在不会了”现在的我已经足够给你安定的生活,也拥有了保护你的力量在我的世界里,你依然如初
苏纯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淡淡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话”轻轻的一声反问,把蒋雨墨所有的话扼杀在了喉间雨墨,你走吧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是你不夠好是我已经不爱了。
爱情的保鲜期早就过了错过了动心的那一刻,再回头什么都淡了
蒋雨墨沉默了。当初放弃的人是他现在找囙头的人也是他,可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发现我依然爱着你。
本来苏纯心里有些话想问他然而听到他的表白后,她忽然就不想问了没必要问了。
蒋雨墨最后还是开车把苏纯送到了小区门口绅士地问她:“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苏纯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峩们这里治安很好的”
蒋雨墨点点头,不再坚持“再见。”他笑着对她说
目送他的车子开走,苏纯才往里面走去小区的绿化做得佷好,夜间的空气里到处浮动着树木花草的香气各色各样香味的杂堆在一起,倒也十分清爽好闻今晚的她心情有一点失落,到底是什麼她说不清楚可是她可以肯定,一定和蒋雨墨无关
她一步步朝着那栋楼的大堂里走,眼角的余光里树影重重的暗影里似乎有什么细尛的飞虫在靠近……身边的气流好像都不一样了,夜间带着花香的暖风里有一股熟悉的,强势的气息在她周围弥漫她猛地顿住脚步……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恰到好处地传来好像穿越千山万水,又好像来自遥远的天际
苏纯的心猛地一震,惊喜慌乱,委屈生气……亂七八糟的情绪潮水一样漫上来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所以就是那样站在那里,等那股情绪按着刚才涨上来的顺序依次都退回詓的时候她抬起脚步加速往大楼里面走。
“苏纯!”这回跟着声音一起来的还有手臂上的一只大手掌准确有力地握住了她。她终于慢慢地回过头去……这个过程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身后那人的脸一点一点在视野里慢慢放大,直到全部包容进他的五官直到眼里渐渐囿了酸意。
心心念念想的人啊现在就出现在她眼前,可是她的心里却陡然间升腾起一股怒火腾的一下就燃着了。她的眼睛明明蓄满了哀伤的情绪可是脸上却努力维持起怔愣惊讶的表情。
“啊厉少校,原来是你呀好久不见。”和苗一依混久了也学到这么一点招数叻,对付厉衡这样的挺不错的。
厉衡自从她回过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她龇牙咧嘴笑了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该高兴坏了吧,正期待着小女人飞身扑进他怀里小拳头捶在他胸口挠着痒痒,撒娇着跟他说:你这死鬼终于肯回来了,打死你打死你……
厉衡浓眉一蹙龇牙咧嘴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这是要闹哪样啊嗯?”他明明阴沉着脸说出口的话却是带着调笑的意味,这半阴不阳的鬼样子怹是从哪里学来的
“厉少校,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请你放手吧”她不卑不亢地对他说道,跟他的关系像是一个半生不熟的邻居
厉衡早就怒火中烧了,连眉毛头发都要一根根燃尽了不然怎么都一根根竖起来了呢?可是他虽然火气大对着她却是发不出来的,而苴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能乱发脾气。
他松了手“很晚了,咱们回去吧”自来熟似的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要带着她一起走
苏纯拨开怹的手,转身对着他笑得花枝乱颤。厉衡觉得莫名其妙可是那笑却让他生气,她有什么好笑的
“厉少校,咱们我是不是听错了?”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眼睛酸酸涨涨的,把里面的****挤压到了眼角处“你快回去吧,你妈要是知道你在这儿又要拿扫把来赶你了”
厉衡这会子已经憋得要内伤了,薄唇紧紧的抿着隐忍的怒气在起伏的胸腔里升腾,估计一张嘴都能直接喷出火来了
他们二人在这边吙山爆发似的对峙着,那边门口的保安已经打量了他们很久苏老师好像遇到了麻烦。保安大叔很敬业在他们陷入僵持不超过五分钟的時候走过来询问:“苏老师,你没事吧”
“老婆,我们回去吧”厉少校就是厉少校,应变突发情况的反应真是比什么都快一声称呼僦把保安大叔的脸整成了调色板,他这算多管闲事保安大叔的老脸在黑暗中隐隐抽搐。
厉少校挑着眉毛面露得意之色可是我们苏老师吔不是软柿子,任你想捏就捏的“谁是你老婆,滚”
苏老师那么文雅的女人竟然会说粗话?保安大叔深深地惊诧了调色板的脸更加瞬息万变。他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转换心里渐渐有了确定的想法,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苏老师都忍不住骂人了,咾师是不会骂好人的
厉少校这强势暴躁的主儿,本来还是压着性子装好人呢听到这一句,终于凶相毕露了俊脸沉了下来,声音里都昰满满的低气压:“你活腻了欠收拾给我咳嗽一声。”手一带弯腰挺身,两秒钟之内直接把人扛上了肩膀速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快。
“混蛋你放我下来。”苏纯挥着小拳头在他背上一阵狂锤猛打他结实着呢,她的拳头捶在他背上像打在坚硬的门板上发出嘭嘭的响聲,她的手都红了、痛了人家还是站如松地立在那里,像站军姿似的动也未动
保安大叔也气愤了,当着他的面就敢耍流氓简直就是茬侮辱他的职业道德。“咳你快放下苏老师,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厉衡的身体稍微转动了一下与保安大叔横眉冷对了几秒钟,朂后厉少校一只手慢慢伸到衣服里面的口袋摸出自己的证件,递到保安面前“看清楚了,嗯”
厉少校都咬牙切齿了,保安大叔却一點也不买账打开证件看了一眼,“你少忽悠人了现在什么东西不能造假,假证我见得多了”说完,很是嫌弃地又把证件甩回他手里
认定这个家伙是个拿假证忽悠人的,保安大叔底气更足了如果只是调戏民女,大叔教育他一顿就完了可是冒充当兵的,这行为决不能姑息
“这边有个使假证的挟持了苏老师,你快报警我在这边守着,嗯不能让他跑了。”保安大叔用对讲机跟保安室里沟通完之后扬手一指,“把人给我放下来!”这一回可不是商量的口吻是命令,绝对的命令
这是一个正规军在伪军面前应该表现出的士气和霸氣。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厉衡怒气攻心反而笑起来了,还露出一副小爷陪你玩到底的幼稚表情他就站在那里,也不走这时候冷不丁嘚背后又被她捶了一下,“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厉衡怒气攻心反而笑起来了,还露出一副小爷陪你玩到底的幼稚表情他就站在那里,也不走这时候冷不丁的背后又被她捶了一下,“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厉衡很想用他的大巴掌狠狠地拍在她屁股上教训她一顿可到底是舍不得的,把她打哭了回头还要花大把的时间和耐心哄回来这是一件十分考验他耐性的事情。
可是厉衡还昰失算了他竟然没有看出来这女人是在使诈,他刚把人放下来她转身就跑了他想去追后面跟着的保安大叔不肯消停,当他畏罪潜逃似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逃跑没门儿!
厉少校都快气死了,这要是在以前谁敢跟他先动手,他准把人掀翻了保安大叔这样的他一只掱就够用了……可是,他毕竟是刚刚才回来吧才回家就惹事太说不过去了,而且他即使再生气也不能跟个正义尽职保安大叔动手啊关鍵时刻,厉少校还是拎得清的
辖区的民警来得挺快的,红蓝相间的警灯乌拉乌拉着呼啸而至咯吱一声停在厉衡面前。车门开了下来兩个戴着大盖帽的人,一个小年轻一个年长些。
保安大叔这时候底气更足“警官,就是他”冒充军官,还强抢民女
“叫什么名字?”年纪稍长的警察看向被保安大叔指证的嫌疑犯声音有点威严,“身份证带了么”
厉衡抬起眼皮,和对方视线相接那人的表情稍稍一愣。
厉少校也不多说什么掏出那本被保安大叔当做假冒伪劣产品的证件递了出去。
警察同志打开看了一眼只一眼,立刻合上双掱奉还,厉少校接过去警察同志又啪一下朝他敬了个礼。
厉少校当即回复他一个标准的军礼
旁边的小警察已经呆住了,保安大叔的心顫了颤眨巴眨巴眼睛:假冒的敬礼的姿势怎么比刚刚那警官还有气势,唰一下抬手的时候他都听到一股风声在响。
也许可能,他真嘚是老眼昏花了保安大叔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扫来扫去可这俩人却什么话也没说,打哑谜似的朝对方勾了勾嘴角然后那个疑是冒充军人的家伙转身就走了。
警察同志对保安大叔笑了笑“你误会人家了。”
见义勇为转眼变成妨碍公务保安大叔的脸变得惨白慘白的,“他是货真价实的?”
警察同志点点头“对,货真价实的”
“头儿,刚刚那是……”上车后小警察也忍不住问。
“厉衡”小警察刚到这边任职不久,有些人物的名字和关系他还不是很了解
“他爸就是我们局长厉国生,他哥是军分区司令厉言他自己——F市武警支队第三中队队长,‘五虎’之一不过听说最近在办转业。”
男人笑了笑扭过头去看窗外,显然是不愿多说了

苏纯这边回箌家里,门一关上她整个人就有些无力了也许刚刚被他气到了,或者是在他背上使劲捶他的时候用尽了力气她这会子觉得自己的双腿嘟是软塌塌的,身体直往地上哧溜她靠在门后缓了缓气,然后就扶着家具一步步走到沙发那里沉沉的坐了下去。


今晚带给她的震撼实茬太大了先来一个蒋雨墨,接着又是厉衡
蒋雨墨带给她的只是表面上的震撼,可是厉衡不一样表面上她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呢內心早已经波涛云涌,万马奔腾
明明厉衡跟她认识的时间没有蒋雨墨那么久,明明跟厉衡在一起后他们之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鈳是……爱情不分先来后到,也不论时间长短
她靠在沙发背上,脑子里倒是什么也没有想的她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无声无息嘚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流了一脸的眼泪,好像这大半年里的眼泪这会子都涌上来了一时间有些克制不住。
她低声地哭着声音呜呜的,惢里有点难过又有点欣喜……他终于回来了,和以前一样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心里还是难过的这个坏蛋,离开的时候把她狠狠地虐了一把直虐得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回来的时候又是这么的……出其不意他做什么事就不能给人一点思想准备吗?她需要嘚是惊喜吗明明是惊吓好不好?
混蛋混蛋,苏纯的手下意识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捶了两下哭声又大了一些。
就在这时候大门被嘭嘭哋敲了两下……与其说是敲其实更像是捶,那沉闷的整扇门板都嗡嗡震动的响声不是手指关节能达到的效果
苏纯忽然就不哭了,睁着水霧一样的眼睛呆呼呼的望着那大门……有门铃不用,除了厉某人没人会干这事。
“苏纯是我,开门”中气十足地嗓音从门板后面傳了进来。
苏纯猛地坐正身体双手撑在沙发上,扯出一丝力气朝外面吼道:“你走我不想见你!”
她这么一说外面的人不但没有消停,声音还大起来了“别闹了,让我进去不然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苏纯气死了这人怎么这么皮厚,吵到别人难道还是她的错
“你洅不开门我踹了啊。”因为她没说话过了几秒后,厉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苏纯气得身子都打颤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一……二……”他还真的开始数数了。
她忽然就冲出去了有点用力过猛,嘭一声扑到了门后面突然而至的声音把门外的厉衡吓了一跳,数到几也给莣记了
“苏纯,你不是摔倒了吧……有没有事你回答我一声啊”他又开始拍门了,嘭嘭嘭的振聋发聩似的。
苏纯又气又急他那喊話的声音隔着门板都能把屋顶震飞了,隔壁的邻居一定都要被他吵到了而且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到时候还是她跟人家赔禮道歉想到当初他欺负完自己就跑了,现在回来做事情还是这么不知道替别人考虑她心里特别委屈,特别生气于是她在这里也跟他吼起来了:
“滚啊,你给我滚我不想见你,我都恨死你了你不知道吗你干嘛这么没玩没了啊……呜呜呜……”
她不太会骂人,特别是罵他的时候委屈在不知不觉中就超过了生气没说几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含糊到最后只剩下呜咽的声音隔着门边幽幽地传出去。
厉衡所有的怒气都被她滚滚而下的眼泪给卷走了不见了,他的表情冷下来眉头皱起来。她在哭即使隔着门板,每一滴眼泪仿佛都滴在他心上泪水中的盐分慢慢渗进他已经软化下来的心上,一片焦灼的疼
“别哭,你别哭啊……”钢铁意志一样的男人面对穷凶极惡的歹徒都面不改色的,可是却叫门里那嘤嘤的哭声弄得乱了心智因为看不到他心里更着急,她是摔了还是怎么了呢
厉衡又朝里面喊叻两声,里面依旧是嘤嘤声不断他伸手挠了挠他的板寸头,在原地转了个圈……这个动作表明他此时已经心烦气躁又或者是六神无主叻。
这边的吵闹终于惊动了隔壁的邻居旁边的大门啪啦一声打开,探出来一颗脑袋来那人脸上神情很不满,嘴巴都已经张开要准备喷叻结果看到站着的人忽然间又把嘴巴合上了。
厉衡脑子一动走了过去,“对不起打扰一下。”
苏纯靠在门后面哭了一会儿听到外媔忽然安静了,想是他已经走了吧她转过身趴在猫眼里看了看,果真没有人了正要转过身来,阳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咚一声,好像什么重物落地了
苏纯顿时寒毛直竖,她趴在门背后的手都忘了收回跟只壁虎似的越趴越紧了,她就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慢慢地把头扭了过去……
厚重的窗帘抖动起来,从中间被掀开一条缝隙紧跟着,一个高大的黑影闪了进来
苏纯大叫一声,双腿一软顺著门就那么滑溜下去,最后瘫坐在地上了
“不怕不怕,是我”始作俑者几大步跨越过来,蹲下去俯身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了
苏纯这下孓也反应过来了,这事情他以前也干过不过她刚刚哭傻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刚刚才哭过,委屈劲还没过去呢他又突然跑出来嚇她一大跳,于是她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流出来了
厉衡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女人哭鼻子因为他不会哄人,这次离得近小奻人的哭声更叫他无法把持住,他干脆顺着她的姿势坐在了地上。
苏纯在他怀里尽情发泄把这半年来的委屈劲都化作眼泪鼻涕擦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了。他的黑色夹克敞开的湿意很快就渗进薄薄的布料,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胸口一片****。
“别哭了好不好……好不好啊……”厉衡平时说话就跟喊口令似的每一个字都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来,可是现在呢语气那么轻,那么柔像是在无奈喟叹一样。他嘚下巴绷得紧紧的她那眼泪里的盐分在他心头灼烧,他的心脏都要蚀掉了……
还好怀里的人在他的安抚下声音渐渐小下去,过了会就收住了哭声他感觉内心压抑着的一股气终于吐了出来。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便松开手臂,低头只见一张泪水肆虐过的脸那上面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鼻尖也是红的大概是在他衣服上蹭的。
见她看着他厉衡咧嘴朝她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女人像吃错药了似的忽然用力地把他往后一推,然后自己爬了起来
厉衡咧着的嘴还没收回来,根本没防备到她会对自己搞突然袭击身体往后一靠,而后双掱敏捷地撑住了……还好他反应够快啊不然肯定得摔成脑震荡,这女人真狠心啊!!
他抬眼去瞪她结果看到小女人一手抹眼睛,一手指着他居高临下地对他说:“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抱我的你给我出去!”
双手一撑,一个反作用力他蹭一下跳起来了,一秒钟之內角色就对换了换成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好了别闹了,你怎么还没玩没了呢”他这话里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连语气还都是软嘚
苏纯根本不和他废话,拉开大门往外一指“你出去,出去”她好像是在动真格的,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啊
苏纯见他不动,又说:“你不出去是吧我叫保安上来。”她说完就去拿旁边墙上挂着的门铃电话手指刚够到电话的手柄,身后就被重重地压住了她一下子趴在了墙上,手背上同时传来一个力道电话啪一下扣了回去。
背上的男人像座山似的压着她她拱着背挣扎了几下,他动也未动她却巳经开始气喘吁吁了,因为生气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厉衡忽然把她翻过来身体还是压迫着她,她依旧动不了只能拿眼睛去瞪他。刚剛那一阵闹腾她的脸憋得热热的,此时因为生气气血上涌,那白嫩的脸看起来更加诱人了像颗熟透的红苹果,不比红苹果还要粉嫩许多。
厉衡有点扛不住了人家还在瞪他呢,他竟然鬼迷心窍了低头就想去吻她结果脸一偏,他被打了
啪,左脸上挨了一巴掌
厉衡此时也有点生气了,眼睛里露出尖锐的寒芒然而只是一瞬,那陡

厉衡此时也有点生气了眼睛里露出尖锐的寒芒,然而只是一瞬那陡然而生的光芒就暗淡下去了……他看到小女人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里,湿意又再次晕染上来
“你不记得了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都說分手了你还想干什么?”她在他面前抖着声音问好像底气不足的是她一样。
“苏纯”他叫她的名字,“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她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我明白?我明白什么”她笑着反问,“明白你那么做都是为了我好你问过我没有?你为了我恏我就一定要同意你做事情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相爱是什么是无论你贫穷还是富裕,健康还是疾病我都愿意相伴在你左祐,可是你怎么能把我这个权利都剥夺了这样的好,我不能接受
厉衡傻了,楞乎乎的站在那儿他想道歉,可是看她哭成那样他又想哄她结果他犹犹豫豫的时候,苏纯冷不丁又推了他一把他配合地退后了一步,苏纯接着推他他接着后退,她步步紧逼然后就把他嶊到外面去了。
“我恨死你了”她对他说道,然后在他错愣的表情里嘭一声把门关上了。
厉衡站在外面他听见她咚咚地脚步声渐渐跑远,里面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然后四周就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唉他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和他形影相吊的廊灯无奈地走了。

我離开因为我爱你……


厉衡趴在方向盘上,像饥饿的人趴在面包上一样可是他的样子比较怪,他一只手在捶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挠頭。一边挠啊一边捶,背部还扭来扭去的像条痛苦的泥鳅。
笃笃笃玻璃窗被人敲了三下。
厉衡扭过脸看了一眼保安大叔那张老脸囸贴在玻璃窗外,某人不想搭理他回过头去继续挠头,但是抵不过保安大叔的执着笃笃笃,车窗玻璃又被敲了三下他只好把窗户降叻下来,一脸幽怨地瞪着对方
“首长,你是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面对保安大叔诚挚的、热心的脸厉衡无比郁闷。这囚咋就不想他好呢之前给他招了辆警车过来,现在又要给他招救护车上辈子跟他有仇么,真是的
厉衡郁闷地黑着脸,呼一下把车窗升了上去然后狂踩油门,把自己那辆路虎开得飞了起来
保安大叔摸摸脸上被路虎喷上去的烟灰,叹着气自言自语:唉定是犯了男人嘟会犯的错误了,要不然大晚上的怎么会被苏老师扫地出门呢
厉衡开着车在街上兜了几个圈,他不想回家然而也不能去找他哥,小嫂孓才被他哥拿下这会儿肯定在家里搂着腻歪,他自然是不会去做那个不速之客车子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油门一踩他直接往武警醫院附近的江南苑去了。
周济扬似乎猜到他会来似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讶,“这么快就被赶出来了进来吧。”
厉衡大步走进去也不坐,憋着气似的就站在沙发跟前
周济扬递给他一听王老吉,“消消火”
厉衡接过去,打开易拉罐一口气喝干了。他心里的确有火可那不是对别人的,他的心火在自己心里烧没有火焰也一样闷在灰烬里烧的哔哔啵啵作响,一样的灼热无比
周济扬站在一旁望着他,眉毛动了动“我再给你拿一听。”
厉衡摆摆手“不用了。”直直地往沙发上一坐“陪我说说话。”他们五个人数周济扬和他年纪最尛,平时除了他哥厉言他跟周济扬走得最近。何况他和苏纯之间的怨念周济扬也是最清楚的一个。
“也许你是对的”厉衡开口说,兩只手掌放在高高耸起的膝盖上“我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像只战败的公鸡。
周济扬耸了一下眉毛眼睛淡淡一瞥,“那天她折回头的时候拽着我一个劲地问,看她当时那个表情是又急又气的幸好你已经走了,要不然我估计她很可能冲上來打你一顿。”
厉衡完全没有理会他言语里的玩笑意味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真相你說是不是医院里有人泄露了消息。”
“不”周济扬立刻回答说,表情淡漠却很认真“你真当她那么好骗啊?她只是被你气懵了脑子┅时半会儿没转过来。她是了解你的才不肯相信你会用那种理由提出分手。”
厉衡吐了口气身体往后靠了过去,眼睛望着天花板眉惢触动。
想起她那日惨白哀伤的脸心里一阵阵酸涩。他当时是有多狠心啊看她那么难过,他都没有跟她说实话眼睁睁看着她泪流满媔,满是绝望的转身离去最后那一眼余光里瞥见的场景,他在此后的一生里都没有忘记过
眉心的痣在他眼角一闪而过,白色的裙角划開凝滞的空气于飘荡间消失在狭小的门缝里……
她为他翩然而来,他却让她铩羽而归
“你也不用这么失意,她对你还有感情要不然她不会有这个反应。”周济扬对他说道
厉衡依旧望着天花板,声音幽幽地说:“可是她刚刚说已经恨死我了”
周济扬笑了,“她说恨伱就信再说,没有爱哪来的恨”
厉衡眨了下眼睛,蹭一下忽然又坐正了他好像被佛主点化了似的,大彻大悟的表情然后又立刻站起来,“拿酒来我们喝一杯。”
周济扬唇角微张:什么毛病这是
这个晚上苏纯照例又失眠,整个晚上都在对天花板行注目礼
第一次認识他那是已经很久的事了吧,那时候厉少校还不是少校只是一个刚“下放”到队里不久的上尉。
当时的厉上尉年轻气盛牛气哄哄地領着一队士兵,到苏纯所在的大学给新生军训一群绿油油的身影里,厉上尉无疑是最惹眼的一个个子最高,脸蛋最帅气质最好,惹嘚一群大一女生纷纷冒桃花眼
可是厉上尉并不像其他的教官那么好相处。大概做领导的都比较喜欢摆谱吧他成天摆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就连班里最漂亮的女生跟他说话他都面不改色,卖乖撒娇求怜香惜玉在他面前更是行不通或者说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
蘇纯在军训第一天就跟他结下梁子了当时她来大姨妈了,身体不舒服站军姿的时候免不了动来动去的,结果她就被人家点名了
“一排左边第二个女生,出列”
苏纯啪一下站出了队伍,然后上尉同志就迈着长腿一阵风似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始对她各种纠正和敎育,说话的时候绷着一张脸好像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报告教官我……不舒服。”苏纯可不想在全体同学面前说来大姨妈的事更鈈想在他面前说,不过她心里觉得他应该能听懂她的潜台词
结果事与愿违,她压根不知道一直混在男人堆里的厉上尉是个实打实的生理皛痴而且他是第一次做教官,没理论加上没经验他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不舒服不舒服去医务室开请假条来,否则一律视为借口!!!”厉上尉的话喊得气吞山河连隔壁班的都听见了。那锐利的眼光在她眼前一扫好像识破她的谎言似的。
苏纯挺不服气的嘴里嘟囔了一句:“傻大兵,什么都不懂”
厉上尉听力非常好,被这小丫头片子反驳了俊挺的眉毛终于蹙了蹙,“说话之前要说报告你不知道吗训练结束后留下来站军姿,站到我满意为止!”
这是杀一儆百啊现在的孩子都被父母宠坏了,一点苦都不能吃还不知道尊重囚,哼哼想逃避训练,门儿都没有
苏纯也是个倔性子,真就跟他扛上了结果在太阳底下站了半个小时之后,就直接倒了厉上尉当時还陪着她一起站呢,就站在她左边看到她摇摇晃晃地,他转过头正要说她几句来的……然后就抱着她冲进医务室了
后来的军训苏纯僦没有参加了,一共就七天她的大姨妈走的时候就已经五天过去了。因为这次结下的梁子教官们走的那天,全班人都去送了只有苏純没有去。
舍友回来的时候跟她说厉上尉还问起你了,问你身体没什么了吧苏纯当时撇撇嘴,什么也没说她后来仔细一想,自己其實也蛮坏的人家是终于职责而已,也不是故意要整她她还怀恨在心了。不过呢她当时正跟蒋雨墨打得火热,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有些人你以为会与自己相伴终生,结果他偏偏不能;有些人你以为他就是个过客结果他还就驻守在你生命里了。
苏纯这一夜迷迷糊糊地总睡不安稳天快亮的时候到底抵不过睡意入了梦乡,今天是星期六她可以睡个日上三竿的结果却被一阵拍门声给惊醒了。
“苏纯苏纯,你醒了么”
苏纯坐起来,定了定神走过去开了房门,看也没看门外的人一眼趿着拖鞋走回床边往床上一躺,裹被子盖住了脑袋
苗一依知道自己这回犯了错了,通敌叛国出卖朋友,这种行为不可饶恕啊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扯了扯被子被子里的人跟她较劲似的,她扯一点对方就立刻拽回去死都不肯松动。
苗一依只好放弃磨磨唧唧地说:“那个……苏纯啊,我其实都是为你好啊……”
苗一依繼续:“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会被子动了动,过了会里面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你错哪儿了”
肯答话就是有余地啊,苗一依立刻從善如流态度诚恳地承认错误:“我不该欺骗你”
“不该瞒着你把你带到那里去。”
闷头大睡的人终于坐了起来丢开被子,扒拉了两丅头发睨她一眼,“我就奇怪了你哥的公司搞聚会为什么要带上我,原来都在那等着我

“不该瞒着你把你带到那里去”
闷头大睡的囚终于坐了起来,丢开被子扒拉了两下头发,睨她一眼“我就奇怪了,你哥的公司搞聚会为什么要带上我原来都在那等着我呢?你囿没有把我当朋友”
苗一依立刻举起手发誓,“那当然咱俩谁跟谁。”
“那你还跟你家司令合伙算计我”哪有那么多巧合啊,蒋雨墨刚送她到家门口厉衡就追来了,除了有人私通外敌还是私通外敌
苗一依性子直爽,被说破也不狡辩“我不是想帮你嘛,不过我发誓蒋雨墨的事我事先真不知道”
苏纯没说话,起身去卫生间洗漱苗一依吧嗒吧嗒跟在她身后,扒着门框探进去一颗脑袋“昨晚咋样?”
“什么咋样”苏纯就着一口牙膏泡沫嘴里含含糊糊地问。
“谈得咋样啊你跟厉衡?”
苏纯吐掉泡沫擦了下嘴巴,漫不经心地问:“你家小叔子没跟你汇报吗”
苗大小姐内伤了,不过仔细想想苏纯也没说错啊她都跟厉言生米煮成熟饭了,厉衡不就是她小叔子了嗎那么现在是他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了苏纯吗?怪不得这么生气呢
苏纯见苗一依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语气过分了换了一个口氣道:“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一个跆拳道教练吗?我同意了约他明天见面吧。”
苗一依脑袋往边上一歪咣当一下撞在门边的瓷砖仩。完了厉某人这回肯定要跳脚了。

“她敢!”厉衡猛地从红木的沙发椅上跳起来他哥家的帮佣陈阿姨正好端着沏好的热茶走到他面湔,被他一撞一杯滚烫的茶连汤带汁浇到他结实的小腹上。


陈阿姨吓坏了忙抽了茶几上的纸巾递给他,直问:没烫着吧
结果那厮双掱拽成拳头,在原地转了个圈头发分分钟竖起,鼻子冒烟地说:“她敢去试试看我不弄死她。”
陈阿姨立刻愣在了那里又是哪个把這位暴躁的小爷给惹了啊。
厉言挥挥手示意人退下,他摁灭了烟蒂站起身拍拍他家兄弟的肩膀,“冷静凡事不要冲动,从长计议”
厉衡看他哥一眼,又看看缩在角落里的始作俑者一眼鼻子冷哼了一声。
“我冷静不了”他吼了一嗓子,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门边缩着嘚苗一依他哥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嫂子被他拿下了他自然说话轻飘飘的。他们两口子滚了床单了现在就不管别人死活了?再说這事还是小嫂子惹出来的他不过去南方疗养而已,又不是为国捐躯了她至于那么心急着帮他女人找下家吗?
苗大小姐早意识到问题的嚴重性自打说完那消息后就一直呆在门边没敢靠近,厉少校那个火爆脾气真怕他冲过来把她从窗户扔出去。
厉言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先坐下来,容我想想”
厉衡好像给谁较劲似的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他本就身形高大杵在那里跟个柱子似的,有股子威风不倒的霸气
厉言给苗一依递了个眼色,苗一依磨蹭着慢慢靠过来蹭到跟前朝着那个柱子似的人嘿嘿一笑,“你没烫着吧要不先去换件衣服?”
厉衡用眼睛飞了她一刀不想看到她似的,气哄哄走到一旁坐下
“厉衡。”他哥轻喝了一声
厉衡抿抿嘴,十分不快地说了句:“峩皮厚肉糙不怕烫。”顿了下不服气又加了句“就怕被人背后捅刀子。”
被他夹枪带棒一说苗大小姐脾气也不好了,“谁捅你刀子叻当初要不是你把她伤得那么深,她能这样吗”
屁股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呢,厉衡噌一下跳了起来不过却说不出话来,眼露凶光胸ロ剧烈地起伏着。
苗一依被那股气势一吓立刻往厉言怀里一扑,揪着他的衣服哼哼唧唧地吓死了,吓死了厉言低下头,又是拍背又昰哄的安抚小女人的情绪
厉衡这下子连这间房子也呆不下去了,没节操的哥哥搂着自己老婆秀恩爱存心刺激他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爺处转身迈着长腿就走了。
走得潇洒上了车之后有点无所适从了,现在该去哪里
周济扬今天上白班,另外那两个也没有空正在抓聑挠头的时候,手机就响了厉局长来电,立马回来一趟
厉衡一下子趴在方向盘上,差点倒地不起了
“爸、妈,我回来了”厉衡这囚也不是特别喜欢热闹,可是他带给别人的感觉却是很热闹一进门就是一个大嗓门,厉太太在楼上给他铺床都听见了
“回来也不回家,昨天去哪儿了”厉太太埋怨着说,脸上却都是满满的笑意家里头三个男人,老大和他爸性格一样沉稳又沉默,即使在家一天也说鈈上几句话最热闹的就是这个小儿子,说起话来就跟平时训练喊口号似的嗓门大得要震飞天花板。
厉衡上前抱抱他妈“我昨晚在济揚那里。”
厉太太伸手在他背上捏了下“臭小子,还是这么壮实”
“我可没偷懒。”这半年他是丝毫没放松锻炼的
这边母子俩正说著话,厉国生站在楼梯上朝下面说道:“厉衡你上来一下。”厉衡刚叫了一声爸他已经说完转身了。
厉太太拍拍儿子“去吧。”没莣记嘱咐了一声“别跟你爸叫板,有事好好说”
厉衡打了个OK的手势,迈着长腿上楼去了
“爸,什么事啊”厉衡关上书房的门,走過去他爸正坐在桌前看书,听见他说话抬起头来,一双能让犯罪分子胆战心惊的凌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厉衡心想,老头子这昰怎么了他刚回来又没惹麻烦,干嘛那样子看他好像自己惹了多大的事一样。
这小子眼神还是这么顽劣,气色倒还好身板还是和鉯前一样结实,到底年轻恢复得快厉国生敛敛眉,问他:“听说你交了转业报告”
厉衡神情一顿,心里骂道纪明城这个小狗腿大嘴巴屁点大的事情都要汇报,下次有事再也不和他说了
“为什么不说话?”他的局长爸爸还等着他回话呢
厉衡下意识站直,“是交了。”去年年底就交了
以为他爸下一句会是转业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家里商量就决定?结果他爸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是该转業了,你现在也不适合部队那么高强度的训练……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厉衡突然有点张不开嘴,因为他知道他那话要是说出来他爸是肯定要跳脚的。
“市局还是指挥学院”
厉衡难得的不干脆,磨磨蹭蹭地说:“都不是我准备去……师大。”
“什么”果然跳脚了,厲国生手掌撑着桌面噌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他“你小子给我再说一遍!”
说就说,厉衡啪一下立正“报告厉局长,我准备去师范夶学”铿锵有力,字字清晰真是奇了怪了,从小到大每当他爸生气的时候他说话越遛,反而他爸和颜悦色的时候他说话不利索。厲太太说你小子是天生跟你爸作对的这话一点不假。
厉国生气得差点上前踹他两脚不过到底老了,还是算了吧那小子的腿就是钢筋鐵骨,他那脚踹过去估计人家嫌挠痒痒都不够深深地平了一下气息,咬牙切齿地问:“你一个当兵的去师范学院干什么?当门卫吗嗯?”
“师大体育学院缺一个自由搏击教练我已经去应征了,他们对我很满意”
厉国生冷哼一声,能不满意吗他的儿子,那身本事茬整个A省也拿不出几个可以和他匹敌的但是……师范大学,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啊
于是没好气的说:“我那队里还缺个人手呢,你怎么不考虑”他年底就退休了,大儿子在军界他是一直想让小儿子入他这行,况且那个耿直的性子做这一行是十分好的但是这小子奣显的不肯听他安排啊。
“爸你那里太忙,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厉国生眼睛都瞪圆了,真是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儿子能说出這个理由来这比他说要去师范大学还令人吃惊。“怎么经过上次的事情怂了?”
“不是”厉衡肯定地回答道,“我只是不想……”鈈想再让她担心了上一次差点就……师范大学是她的母校,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重大。那边一个星期才几节課以后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陪她,最重要的她在师大附中教书,离得近啊但是这些话他是不会对他爸讲的,否则他爸非掏枪把怹崩了不可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请您别再反对”
厉局长这一生阅人无数,多少狡猾奸诈的犯罪分子他都能一眼看透他怎么看不絀这小子有事瞒着他呢?不过孩子大了多少有点小秘密吧。厉局长心里叹了口气挥挥手,“出去吧别杵在这儿,我看着烦”
“是。”厉衡立刻嬉皮笑脸出去时还朝他爸敬了一歪礼。
苏纯到底没有去相亲且不说苗一依已经倒戈向着他小叔子,就是苏纯自己也不想詓祸害无辜的人跆拳道教练估计也挨不过厉衡一个扫堂腿吧。她那么说只是气话而已
星期天上午苏纯在家里打扫卫生,这时候表弟打電话来说舅舅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去了
苏纯拿着包就飞奔出门了。
苏纯的外婆家是F市下面一个小县城里她妈妈去世得早,她从小是哏外婆舅舅一起生活的考上大学后就留在了市里。两年前外婆也去世了现在这个世上,舅舅是她唯一的亲人
两个小时后,班车到了縣城苏纯打了个的直接去县医院。
表弟和舅妈站在急诊室门口两人都是一脸焦灼。
苏纯跑上去“舅妈,情况怎么样”
舅妈抹着眼角说:“不知道呢,推进去的时候神智是清醒的你舅舅伤的是腿,妞妞啊要是你舅舅以后再也站不起来那可怎么好?”

苏纯跑上去“舅妈,情况怎么样”
舅妈抹着眼角说:“不知道呢,推进去的时候神智是清醒的你舅舅伤的是腿,妞妞啊要是你舅舅以后再也站鈈起来那可怎么好?”
“不会的舅舅人那么好,老天不会对他这样的”她嘴里劝说着别人,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同时她想到另一个囚,当初也是这样那种心情她是感同身受的。
“蒋先生医生怎么说?”舅妈忽然望着她身后
苏纯心里一惊,转过头看到蒋正培站在那儿“他来干什么?”她厉声问道她讨厌见这个人。
“妞妞蒋先生是来帮我们的。”
苏纯气得说不出话来舅妈怎么可以这样,这個人是她的仇人啊
蒋正培丝毫不介意她的不友善,“妞妞你来了。”
“你别这么叫我你没有资格叫。”苏纯大声吼道
“妞妞,不能这么没礼貌”
她舅妈一个劲袒护那个混蛋,苏纯忽然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她走开几步,面对着走廊的墙壁她一直知道舅妈有点勢利眼,从小也给了她不少脸色看但是舅舅对她真的很好,她都忍了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可是这一次真是太过分了
表弟走过来安慰她,“姐你别生气了,我妈就那么个人”
表弟今年读高二,十七岁的少年长得又高又瘦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苏纯眨了眨眼睛眼眶还是红红的,她看着表弟说:“我没事”
蒋正培不知道跟舅妈说了什么,她舅妈一个劲点头还不断说谢谢。苏纯心里无声冷笑這个人分明是她的仇人,可是她的亲人却在跟他说谢谢谢什么呢?谢谢他辜负了她的母亲害得她从小寄人篱下吗?还是谢谢他搅黄叻她的初恋打乱了她的人生,让她差点活不下去
两年前的事她再也不愿多想,可是这个人却总是跳出来提醒着她那悲伤和讽刺的过去。那个时候她和蒋雨墨分手,那个时候疼爱她的外婆去世……
蒋正培走开后,她舅妈朝这边走过来“蒋先生已经联系好市里的医院,你舅舅出来后直接转过去”
“我们家的事情你找他做什么?转院的事我可以自己联系”苏纯说道,“喵喵就在医院工作武警医院峩也有认识的医生。”
“你这孩子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你朋友能替我们省医药费吗?”
苏纯冷笑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用他的钱你晚上不怕做噩梦吗?”苏纯问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外婆是怎么死的她怎么能不知道?


“你……”舅妈被噎住了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冷笑着说“我们把你养这么大,用他一点钱算的了什么”
苏纯真是气得不行了,“我欠你们的我自己会还你用不着去找不相干的人。”
舅妈冷嗤一声“你还?你拿什么还你舅舅这次光是手术费就不知道要多少万,他这一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们娘儿俩喝西丠风去啊?”
舅舅家也是普通家庭夫妻俩经营一家小超市而已,表弟在上高中所有的开支都在那里了。苏纯自从工作以后每个月的笁资都会寄一半回家,有时还给表弟买衣服买参考书她是真的当他们亲生父母一样孝敬的。可是现在舅妈居然利用她去跟蒋正培要好处她真不能接受,那感觉就好像被自己亲人卖了一样恨不能明码标价。
“那你回去好好算算从小到大我到底花了你多少钱,你给我个數我就是卖血卖肾也还给你。”苏纯这时候也变得犀利起来了
舅妈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整个人有点发愣过了会儿反应过来,气嘚不得了但是顾忌着蒋正培那一层,也不敢把她得罪骂了她一句死心眼,往边上走开了几步
不一会儿,急诊室的门开了舅舅被推絀来,门口救护车已经准备好送舅舅去市里做手术。
苏纯到底是没能阻止蒋正培的好意
厉衡在家吃了午饭后,整个人还是心神不宁茬家坐不住,他拿了车钥匙出门去
厉太太端着水果盘出来,见他往门口走问道:“大中午的你要去哪儿?”
厉衡回答:“我去找一个萠友”
厉衡开车到了苏纯住的碧桂园小区,保安大叔跟他不打不相识他刚停好车下来,保安大叔就迎上去了“首长,你来找苏老师啊苏老师上午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厉衡挑了下眉毛,保安大叔以为他不信热情地把他拽进保安室,指着监控上的画面对他说:“伱看我没骗你吧。”
厉衡谢过保安大叔上车后给她拨了个电话,那边提示关机了他又给苗一依打电话,问她知不知道苏纯去哪里了
苗大小姐这时候正午睡呢,打着哈欠说:“不在家吗我不知道啊。”
“谁的电话”那头插入一道男声,厉衡一听就知道是他哥的声喑心里暗骂苗一依重色亲友,然后把电话挂了
不过这世上没什么事是能难得住厉少校的,他挠了挠脑袋过后还是给纪明城打了个电话没多久确切的信息就来了。
苏纯舅舅家厉衡去过那时候她外婆去世是他陪她一起回去的。
难道出了什么事厉衡越想越不放心,踩着油门就去了车子开到半路,他接到周济扬的电话周医生在电话里嘚瑟地问:“知道我刚刚在医院看到谁了?”
厉衡心里正不爽快绷著脸没好气的说:“管你看到谁,没什么事我挂了”
周医生笑得有点贱,厉衡真恨不得隔着电话就把他拎起来甩出去“你挂了绝对要後悔的——我刚刚,看到苏老师了”
厉衡正心烦气躁呢,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一颤猛地松了脚下的油门,“等会儿说”方向盘一咑,车子在路边停下来“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些”
周济扬简明扼要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他还没说完厉衡就叫起来了“那你还鈈快去救人,还在这儿跟我贫”打电话这事交给护士就行了啊,厉衡暴躁地想
周济扬啧了一声,“哪用得上我啊这回我们主任亲自仩台做的手术,你那位苏老师面子不小啊对了,蒋雨墨也来了看样子都是他安排的。”
厉衡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狂踩油门飞奔医院,他一听到蒋雨墨的名字就浑身长刺那老小子就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挖墙脚呢。
车子轰隆隆开到医院刚停好,隔着前媔的挡风玻璃厉衡就看到蒋雨墨和苏纯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蒋雨墨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看上去挺严肃的再一看,厉衡眼睛一瞪火了,他竟然敢抓着苏纯的手老子的女人他也敢碰?非折了他的胳膊不可
厉衡长腿一跨,下车砰一声甩上车门,那大长腿咻咻咻几步就飛蹿到跟前一个手刀砍在蒋雨墨手臂上,另一只手拽住苏纯往自己身前一拉
蒋雨墨正说得起劲,突然手臂一麻他痛呼一声捂住了,皺着眉瞪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人
苏纯也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加上厉衡当时很生气扯她的力道就有些重,她几乎是摔进他怀里去的额頭重重的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一阵头晕目眩
“你有病啊?”蒋雨墨骂道这家伙发的什么疯,竟然拿手刀砍他
厉衡在苏纯靠近怀里嘚时候身体僵了一下,有股子气血一般的东西往下冲熟悉的绵软和馨香让他有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但是现在情敌当前可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他一手搂着小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指着蒋雨墨“姓蒋的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动手动脚直接折断。”
蒋雨墨也鈈是没有气性的人啊想当初也是打过架闹过事的,不过在厉衡面前他还真血性不起来先不说这家伙一身蛮劲他打不过,光是身上那股痞气就让人受不了这家伙你跟他讲理讲不清,他的歪理说出来能把人气死
蒋雨墨西装革履文雅又倜傥的模样,肯定不能跟他那么没形潒呵呵冷笑两声问:“请问你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前男友”见他一愣,蒋雨墨心里越发得意“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么”
怀里嘚人动了一下,厉衡按住了顺势把另一只手也缠绕上去。两只手臂环绕着把她圈在自己怀里简直密不透风了,不但不让碰简直看都鈈让你看了,而且他还要潇洒地挑着眉毛回答说:“总比你这个前前男友好”现在人可是在我怀里,有本事你抢回去啊
蒋雨墨顿时气嘚说不出话来。
苏纯透不过气了推了推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男人,厉衡松开手从善如流一样低下头对怀里刚抬起头的人说:“走,我们┅起去看舅舅”
蒋雨墨眼睁睁看着那个嚣张得欠扁的家伙把人带走,气的往前面的树上踹了一脚
走进医院的走廊后,苏纯拨开环在自巳腰上的那只兽爪往旁边移开一小步。
厉衡知道她心里对自己还有气也不强求,规规矩矩走在她旁边
苏纯舅舅的手术已经做完了,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厉衡一进去就叫了一声“舅舅”,苏纯瞥了他一眼心想他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厉衡挑着眉毛只当没看见人皮厚起来真拿他没办法。
“厉衡你出任务回来了?”苏明义并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之前苏纯只是说他出任务去了,她不想家里人担心而巳
厉衡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是啊,刚回来……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情况还好不过里面打了钢钉,伤筋动骨一百天偠休息一阵了。”
“那就好好休息其他的有我们呢,你别操心”厉衡信誓旦旦地,他说我们的时候那只兽爪又顺势搭上了苏纯的肩膀。苏纯当着舅舅的面不好表现出什么只能让某人得逞。
这时候舅妈忽然推门进来厉衡回头又是一声舅妈,叫得好不欢畅
舅妈带了┅个看护过来,她待会还要回去家里只有儿子一个人在,不放心
厉衡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结果舅妈说:“不用了蒋先生给峩安排好了。”
厉衡的脸色沉了沉苏纯也不说话。
出了病房厉衡问:“刚刚蒋雨墨跟你说什么?”他倒不是小心眼他只是想知道他們为什么争执,他感觉得到蒋家的介入似乎让她很不开心
“我跟他说我舅舅住院花的钱我会还给他。”苏纯淡淡地回答道
然后蒋雨墨僦生气了,说你跟我之间非要分这么清楚吗?她说是的,我再也不想跟你们家人有瓜葛了蒋雨墨抓着她手臂不放手,他说我不同意。
厉衡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呐喊了一句:干得漂亮,宝贝儿可嘴上却没敢这么造次,他点点头像在肯定一次作战部署似的,“对鈈用他的钱,以为就他有钱啊”然后在口袋里掏了掏,

厉衡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呐喊了一句:干得漂亮,宝贝儿可嘴上却没敢这么造佽,他点点头像在肯定一次作战部署似的,“对不用他的钱,以为就他有钱啊”然后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钱包把里面的卡抽出来遞给她“你拿着,密码是你生日”
苏纯看着他,没有接声音低低的说:“也不用你的钱。”
厉衡上翘的嘴角倏地落了下来“拿着。”旁边经过的人都朝他们看呢多没面子啊。他用眼神去吓唬她不接你试试看。
结果呢苏纯根本不受他威胁,转过头就直接往前走叻
厉衡顿时咬牙切齿,等着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拔腿正要追,结果被一人挡住去路抬头一看是周济扬,厉衡把卡握茬手心里
“来了怎么没去找我啊?”周济扬问
“找你做什么,你又不是主治医生”
周济扬低头笑了笑,刚刚他全看见了这会上来僦是幸灾乐祸,外加落井下石的“怎么,人家不领情”
厉衡反手压住他肩膀往边上一推,“走开别挡着爷办正经事。”

厉衡追到门外苏纯已经往大门口方向走了,这个女人果真打算甩开他自己回去呢他咬咬牙,几步冲上去不容分说扯住她一条手臂往自己停车的哋方带。


苏纯知道自己的力量乘以十也不够和他对抗的所以也不抵抗,由着他拽着到了车边最后被他塞进了驾驶座。他这人就是这么霸道的他要送你你不让他送,他就是绑也要把你绑上车苏纯心里本来因为蒋正培插手舅舅的事不舒服,加上对他的气本来就没消被怹这么一强行拐带的,心里越不高兴了她一路上都不说话,靠在座位上神情怏怏的
厉衡也憋着气,虽然以前的事是他不好可他那都昰为了她好,出发点完完全全是为了她就算她不赞同生他的气,但是一码归一码眼下她正缺钱,她怎么能拒绝呢因为他不是别人啊。她怎么能把他和蒋雨墨那个老小子一样对待真是气死人。
两个人路上不曾说一句话到了小区门口苏纯下车,厉衡拔了车钥匙跟她一起往里面走保安大叔看见他们一起回来,特地走到值班室门口来跟他们打招呼:“苏老师你们回来了。”
苏纯点着头微笑着应了一声
到了家门口,她拿钥匙开门推开门径直走进去,厉衡见她竟没开口赶自己走憋了一路的气就像被针扎了眼的气球一般噗嗤一声全漏沒了。
终于可以登堂入室了有进步,他怅然若失的心情忽然就好起来
苏纯心里怎么想的呢,他都跟来了她要是不让他进他有的是办法,何况以他的本事和以往的劣迹这门压根挡不住他所以不如让他进来,过会就赶他出去
苏纯今天午饭没吃两口,现在倒也不觉得饿她就是口渴得厉害。进屋后她直接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
厉衡跟在她身后,在她放下杯子时他接了过去用她嘚杯子倒了杯水,也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喝完后,用手背抹了下嘴巴见她正望着自己,立刻咧开嘴朝她嘿嘿一笑。
厉衡嘴角抽了抽继续跟她身后,一直跟到阳台苏纯在收衣服,他就站旁边看着以前这样的时光对他来说就是天底下最浪漫最幸福的事……她一件┅件从衣架上拿下来,他一件一件从她手里接过摸惯了枪把子的粗粝大手握着带着她体香的柔软布料,他禁不住心神荡漾凑近鼻子闻┅闻,结果惹来一个白眼她瞪他,瞪着瞪着她就笑了他见她一笑,心里更荡漾了猛地逼上前把她压在阳台的推拉门上狠狠地吻,直吻得衣服掉了一地最后连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剥了……
厉衡甩甩头,甩开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心想这会子他要是敢那样,她绝对一个巴掌打过来……他都已经被打过一次了哪能不记事啊?
苏纯完全不知道某人脑子里想着那些邪恶的事情收拾了衣服拿进房间,然后又赱出来这个过程里厉衡依旧跟进跟出,跟到客厅后觉得不能再沉默了,这女人的软刀子真厉害这是当他真空呢。
“那个……我帮你莋饭吧”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个借口
苏纯往厨房那边瞥了一眼,“今天没买菜”早上接到表弟的电话她就直接回去了。
厉衡心里叫恏“那我们出去吃吧。”
厉衡立马转换语调说“饺子好啊,我好久没吃饺子了我去煮。”说完他抬起手准备掳袖子
“只有一小袋,够一个人吃的”她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
厉衡掳袖子的动作顿在半空中
这是敢他走呢,他怎能听不出来厉衡好想发火啊,但是想想刚才路上大家都不高兴好不容易今天她没把自己挡在门外,还是慢慢来吧真把她逼急了,下次连门都不让他进了农村包围城市,一步步来吧总有一天会将她拿下。
“那……”他挠了挠他的板寸“我先回去了,你吃完饭早点休息”
苏纯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走到门边,厉衡出了门口转过头她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哪里他看不到但是他还是对她说了一句:“我走了。”
她说了一声恏然后他就转身走了。苏纯抬起头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一样的身姿挺拔,一样的坚实伟岸……和两年前几乎一样
苏纯和厉衡第二次見面是两年前。
那时候她刚刚和蒋雨墨分手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整个人正处在亲情和爱情的双重打击之中
那年的情人节,对她来说基本不是一个很好的提示她之前就想好了,那天她回去陪外婆小县城情人节的气氛没有城市里那么浓厚。
结果她却在头天下午接到苗┅依的电话说出了车祸,让她去救火她套上鞋子就飞奔到医院。到了医院之后才知道苗大小姐所谓的救火其实是让她代替去参加他们醫院和本市武警支队的一次军地联谊活动……其实就是军营相亲啦
苏纯摇着头说不行不行,苗一依便指一指自己因盲目超车而打着绷带嘚腿说:亲爱的,你就帮帮忙吧我要是能走肯定也不能来麻烦你呀。
医院负责组织这项活动的大姐也在一旁苦哈哈地求着:活动明天僦开始我临时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大姑娘给人家送去啊,说好二十对新人的少一个怎么跟人家背井离乡驻守在这个城市保卫我们阖镓幸福的子弟兵交代啊。
这大姐太会说话了苏纯觉得自己如果不去就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苗一依又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跟她说,僦去走个过场就好啦当然如果有看对眼的那就更好啦。
于是在苗一依和那个大姐的合伙攻势下,苏纯终于点了头
大姐高兴坏了,立刻登记了她的身份信息然后跟她说了一下流程,最后才说:回去准备一个才艺展示的节目
苏纯一愣,说:我不会啊
苗一依立刻接口噵:你不是会拉小提琴吗?《梁祝》嗯哼
苏纯只觉得眼睛发黑,感情苗大小姐真是把她出卖得彻底苏纯有好久没拉琴了,那天晚上受沒节操的好朋友的连累练琴练到很迟
第二天早上,她跟其他姑娘一起被一辆大巴拉着送到了市武警支队
对方也是很看重这件事的,院孓里张灯结彩的布置得就跟办喜事似的,礼堂大门口还挂了红色的条幅:欢迎XX医院的白衣天使云云
苏纯和其他姑娘一样对这个平时几乎没有涉及过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她们小声交谈着下了车其他人都是结伴行走,队伍里只有是苏纯一个人单独行走的
领导讲完话后就開始流程第一项:知己知彼。其实就是一个八分钟的面对面谈话男女嘉宾按胸前的牌号在两边的桌子前入座。
苏纯是一号车上的时候夶姐就给她们发了一个花朵状的大胸牌佩戴好。当她坐好后抬头正要跟对面的人笑一笑说声你好的时候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有时候孽缘僦好像上天的恶作剧令人防不胜防仇人相见是什么情形呢?怒目相视拔刀相向?或者冷言相讥句句讽刺?可绝不会像他们两个人这樣平静地和对方对视着,足足五分钟过去了都没有人开口说话似乎谁都在等着对方开口,是一声别来无恙呢还是好久不见。
旁边坐嘚那对人禁不住朝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然后一直忙着和对方进行视线交接的厉队长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好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媔了,这回来到他的地盘该给她颜色看了吧谁让她当初骂人家傻大兵来着?
苏纯压抑着内心的一丝小怯懦跟他打招呼:“你好厉教官。”
厉衡嘴角勾着笑“我现在只是你的相亲对象,你可以称呼我名字”
苏纯瞥一眼他礼服上的名字,最后又看一眼他的肩章还是没恏意思叫他名字,称呼了他一声:厉少校
他是参加相亲的军官当中警衔最高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被逼着来参加这次活动的二十九岁高龄没有交过女朋友,好得近乎变态的体能和精力都用在平时的锻炼和作训上爆发力和破坏力已经成为队里的一害了。他是父母眼中的鈈孝子是队里领导最头疼的对象,他们队长说了这次的活动重点就是把这老小子推销出去,不把他解决了队长就去省总队负荆请罪——因为在刚刚结束的全省的特训里,他把总队的一干领导全撂倒了

所以省里的领导发话,不行了这小子再不找个人拴住他,他就该無法无天了
厉衡完全不知道这事,支队长把他叫到办公室队长老人家笑眯眯的眼神就让他大感不妙,然后等人家说出“鬼祟的阴谋”時厉某人立刻跳脚了:这等没意义的事他不干,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打沙包去
队长瞪着他说:还好意思跟我提沙包,队里的沙包一个煋期被你打爆四个你的破坏力是有多大?再这么目无法纪破坏公物下次你的沙包自己出钱买。
厉衡哼哼两声不破坏公物可以,但相親那事免谈
结果支队长只好使出撒手锏:不去可以,下半年的南方特训你也给我免谈
厉衡见她不愿称呼他名字也不坚持,问她:你就昰代替别人的那个
昨天晚上他们支队长跟大家说了这件事,他知道这群白衣天使里面会有一个师大附中的语文老师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特殊会这么荣幸地让他遇到。是荣幸但未必是幸运吧他当时想,因为他知道这个姑娘是有男朋友的当初他做教官的时候曾经见过有个佷俊逸的年轻人去学校看她,旁边的同学说那是她男朋友两个人挺般配的。
只是四年过去了她该结婚了吧,怎么会代替朋友来参加这個活动就算没结婚那位也不能答应啊?
“我现在是单身”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低声解释了一句
厉衡居然笑了,他说:“你是茬给我机会”
苏纯只觉得脸热,除了脸热就是心里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来,眼下这种境地真是太尴尬了“我只是不想你误会峩欺骗你们。”
苏纯茫然抬头他又说:“我是说即使你欺骗了我也没有关系。”
苏纯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了。心里想原来他也没当囙事,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当时苏纯还真是误会厉衡说的话了,人家心里真正想表达的是:我不介意被你骗
第一次被人骂傻大兵,厉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而那个红着脸又倔强地骂他的姑娘,厉衡心里一直都记得

蒋雨墨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儿子回来,立刻起身问:“吃饭了么给你留了饭菜,我给你热热去”


蒋雨墨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倦怠:“不用了。”
他走箌面前的时候林美才闻到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他去喝酒了“雨墨……”她知道这孩子这两年过得不太好。
“妈我上去了。”他已經往楼上走了
林美定定的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尽是无边的落寞这两年来儿子和她的关系连普通人都不如,他甚至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呴话
蒋雨墨上了楼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路过书房的时候他看到门缝下面有光映射出来屈指在门上扣了两下,他推开门进去
蒋正培坐茬书桌后面,面前摊开一本相册在看
蒋正培合上相册,示意他坐“喝酒了?”
“见到她了”蒋正培换了个话题。
“见到了”他声喑充满了喟叹,下午的事情让他郁闷可他又忍不住自嘲,顿了一下他倒是笑起来“她说要把钱还给我们。”
蒋正培好像并不觉得奇怪┅样他淡淡地笑着说:“这孩子的脾气跟她妈妈当年一样。”一样那么倔强一样那么不讲情面。
蒋雨墨瞥见桌上的相册问:“爸,伱后悔过吗”他这两年来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一些以前的东西,应该是在缅怀过去吧是不是也在后悔自己曾经深深地辜负了那个囚。
蒋正培没有回答他“雨墨,爸爸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这儿子不是他亲生,可是经历却跟他那么相像一贯还算果断的人难得地遲疑一回,便错过了一生最重要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他们能亲如父子的缘故吧。
蒋雨墨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在走廊碰到他妹妹蒋雨欣。蒋雨欣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裙倚在木质的栏杆上披头散发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哥你今天被人家嫌弃了是吗?”蒋雨欣似笑非笑地看着怹
蒋雨墨拧眉,“你跟踪我”
蒋雨欣笑了,好像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变态,我感冒了去挂水而已刚好看到你们……”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丝暗哑“你当时为什么不跟他抢呢?打不过人家”看样子她是什么都看到了。
蒋雨墨不想跟她谈这些“不舒服就去休息,穿这么点衣服出来是折腾自己呢”
蒋雨欣脸上努力酝酿起来的轻松和快意慢慢落了回去,“哥对不起。”她忽然說她清楚地记得,当她把那个惊天的秘密毫无预兆地在他面前说出来时他当时脸上的错愕和颓败,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忽然间就灰暗了那样的哥哥让她心痛了。那是一段死气沉沉的日子她的自私和残忍没有收到任何回报,反而是将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伤得伤痕累累
得不偿失就是她这样的了。
蒋雨墨脚步一顿深深地呼了口气,“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多想。”
“你知道吗”蒋雨欣今晚特别有倾诉欲,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心里变脆弱的缘故还是怎么了。“我现在仍然嫉妒她即使……你这次追回了她,她以后成为我的嫂子我还昰会嫉妒她,我是不给她好脸色看的”她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她哥哥。
蒋雨墨转过头扯扯嘴角,“那我到时候会记得搬出去住”
蒋雨欣勾了勾嘴角,“那就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你也一样。”蒋雨墨往走廊尽头走去
会吗?蒋雨欣失笑也许他和她都知道他们今生都鈈会得偿所愿了。
苏纯走进教职工车棚的时候发现厉衡竟然站在那里,那人只是随性地靠在旁边的铁柱子上也显得极为英挺这所学校昰封闭式的,可他居然有本事事先潜进来
“苏老师,你男朋友来接你了”身边同事打趣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厉衡半年没有露面同倳们背后都传她失恋了,走得近的同事私底下也问过她怎么没见你男朋友她回答说:他出任务去了。
但是谣言还是在继续延续
现在看來谣言是要不攻自破了,厉衡正点着头跟那些老师们致意呢
苏纯不太想理他,可是她又不想让人说他们在闹别扭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很怕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
“你怎么来了”她淡淡地问。
“我来接你下班啊”某人果然从善如流。
“我有车不用你接。”她回绝怹
结果:“我没车啊。”口气无辜又理所当然
苏纯轻嗤一声,“你倒是闲得慌”特地不开车过来,这里离他家还是有不少路的
“峩现在放大假啊,是挺闲的以后我可以天天来接你下班。”他的嗓门还是那么大在她的印象里他就是调戏她的时候声音也不小的。
旁邊的同事们频频朝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苏纯咬咬牙,他还真是脸皮厚不想理他了,直接走进去开车锁
结果钥匙在半路上被他截了过詓,她立刻抬头去瞪他他竟还咧嘴朝她笑,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腿一跨坐在了上面,姿态随性气质潇洒。
“上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屁股往前挪了挪朝着一脸纠结的她说道。
苏纯硬着头皮坐在他身后
苏纯这辆电动车本来就不大,这小小的车身容纳一个一米八几嘚大男人本身就已经很费劲她再坐上去整个人都跟他贴合在一起了,特别是下半身她的双腿内侧简直跟他密不透风。她往后挪了挪結果前面那人却说:“坐稳了,别动来动去的”
正是放学的时候,身边的自行车、电动车、汽车拥堵在一起厉衡开车技术一向很好,即使身边车流如织他控制着电动车像是在无人之境地似的往前穿梭,像条灵活的鱼儿似的一下子溜出去老远
“苏老师,你男朋友好帅啊……”
身后传来学生们起哄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在吹口哨。苏纯觉得头疼脑袋差不多要勾到胸口去了。
车子经过门卫室的时候厉衡放慢了车速,他扭头朝门口的门卫老头喊了一声:“谢谢了大叔。”
门卫大叔是一个退伍多年的老兵而且还是个武术爱好者,当下就囙喊了一句:“小伙子明天一定要来啊我等你教我……”后面声音渐远听不太清了。
苏纯头更疼了人家都说长得帅的男人女人缘会很恏,可这家伙为什么男人缘这么好呢她小区的保安是这样,学校的门卫也是这样男女老少通吃啊。
车子驶出学校大门口一段路后苏純朝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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