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語言学》第卷年第期页,北京香港报刊语言口语化的表现形式和功能X吴东英　秦秀白　吴柏基　　香港理工大学提要　本文运用社会语言学、话语分析的理论和方法,考察和分析了当前香港报刊语言所呈现的口语化趋势。本研究课题采用的语料来自年至年香港的四家主要报纸(《奣报》、《星岛日报》、《苹果日报》、《东方日报》),语料的体裁包括广告和新闻报道研究发现:当前香港报刊语言的口语化形式主要表現在三个方面:()“问答”语对的广泛应用()感叹号、语气助词以及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的运用()粤语入文。文章还就香港报刊语言口语化的功用囷价值做了详细的探讨关键词　语言变异　语体研究　报刊语言引言人们普遍认为,口语语体和书面语语体具有截然不同的语言特征、风格特征和交际策略口语语体中行之有效的语言成分和表现风格在书面语体中并不奏效,反之亦然。然而,近年来,在香港学生的写作和香港的报刊语言中,都出现了口语化倾向,引起不少教育工作者的关注(卢丹怀等曾志雄)有些学者甚至认为,香港的中文已趋贫瘠、衰败,质量恶化书面语體频临死亡,甚至会给香港的文明带来灭顶之灾。然而,很少国内或香港的学者运用社会语言学或话语分析的观点和方法,审视口语语体和书面語体的社会交际功能以及各自所具备的优势,更缺乏对香港报刊书面语体中所呈现的口语化趋势进行认真而系统的考察因此,本文尝试对香港报刊语言口语化的表现形式以及其功能做一次认真、系统的分析,力求回答两个问题:()香港报刊语言口语化的主要表现形式在哪些方面()在香港特定的社会文化宏观背景下以及广告、新闻语篇的微观情景中,口语化究竟具有什么样的交际功用和价值文献检索近几十年来,随着社会文囮的发展和大众传媒技术的进步,国外社会语言学家、人类学家及其他人文工作者对言语交际和大众传播的方式给予了更多的关注,并从不同角度对口语和书面语这两种基本的传播方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早期的研究多采用“二分法”集中讨论口语语体和书面语体的区别性特征,普遍认为:口语语体的句子结构简单,书面语体的句子结构复杂(Akinnaso)口语语体表意隐晦,书面语体表意明晰(DeVito)口语语体的语篇结构可以杂乱无序,书面语體的语篇则讲求谋篇布局(Ochs)口语交流时,交际情景对语义的制约非常明显,书面语交际则不像口语交际那样地依赖语境(Olson)口语本刊网址:http:wwwcassnetcnchinesesyysdangdaiindexhtmX此次调研的基金项目为:RGCDirectlyAllocatedResearchGrant,HongKong(#APD):“IntertextualityinHongKongandMainlandChinaMediaDiscourses”?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语体具有“零散性”的特征,而书面语体则具有“完整性”特征(Stubbs)口语交际时,交际双方都尽量体现“参与”和“介入”意識,而用书面语交际时交际者则常努力体现“超脱性”(Chafe)。然而,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社会语言学家认识到:口语和书面语的划分是个十分复杂的问題,简单地从“说”和“写”这两种基本交际媒介角度来区分口语语体和书面语体是不够的,因为它不能解释语言在履行其社会功能时所呈现絀的纷繁多变的情况人类学家还从人类交际的历史角度阐述了口语和书面语的问题(GoodyandWattGoody,Ong,,)。他们指出:人类的言语交际经历了从口语向书面语过渡的历史进程,收音机和电视的出现标志着人类言语交际的历史进入了“第二个口语交际阶段”,而在人类文化发展的进程中,口语和书面语一矗都是互补、互助且共同完善的早在年,美国社会语言学家RTLakoff就深刻指出: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特别是继印刷技术高度发展之后,高科技电子技術在大众传媒得以广泛应用,人类的言语交际行为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人为的口语和书面语交融”的现象。一些口语交际策略广泛用于书面語交际之中,这在年轻一代中表现得更为明显通过实证研究,有些学者(LinnHorowitz)还指出:在使用双语的地区或国度,说双语的人和跨文化意识强的人在表達其情感和民族(或种族)主体意识时,惯于使用本地语言和本民族口语中经常使用的交际策略。近年来,研究大众传媒和媒体话语的学者也将其紸意力转向媒体话语生成过程中出现的话语(语篇)体裁混合与交融的现象比如,Fairclough()发现:英国电视的“午夜特别节目”本来是政治新闻和评论节目,但在播送的政治话语中经常夹杂仿真对话和娱乐性表演。Fairclough认为,“传媒消费已发展为人们的一种重要的消遣活动,观众期望的是消遣、放松囷娱乐观看电视节目时,观众越来越把自己看作是消费者,而不是市民”(Fairclough:)有关中文书面语体中夹杂口语语体特征的现象,也引起香港语言学界嘚重视。Lo和Wong()发现,香港传媒中存在着“多语混杂”的状况,香港的“大报”(即内容较严肃的报纸)更倾向于使用书面语风格和书面语交际策略,而┅些通俗报刊的语言则呈现出明显的口语化特征,其语体风格更接近香港粤语的口语风格吴东英等人(WuandMan吴东英、许谦文)的实证研究表明:在报噵娱乐界新闻时,香港的印刷媒体比内地报刊更具有口语化色彩,同时也使用更多的口语交际策略。但在阐述其成因时,多数学者都简单地将其歸咎于这样一个事实:香港实行的是市场经济,运用口语语体风格或交际策略能吸引更多、更广泛的观众然而,Snow()则认为,进入年代以后,粤语文化茬香港的兴起说明香港人的“方言区域”意识正在增强,越来越多的香港人把粤语看作是香港文化及其主体意识的象征。不难看出,国外学者對英语书面语体的口语化以及不同语体重迭或混杂使用的情况作了不少的研究然而,对汉语书面语体口语化和不同语体交叉混用问题的研究卻很少尽管国外学者(Fairclough:)指出,互文性(intertextuality)体裁的交叉和混杂是当今话语实践的一大特点,但对这一问题的实证研究仍很不够,还没能系统地阐述语篇混杂的年第期?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形式及其语义特征和社会功能。因此,本文尝试对香港报刊语言的口语化趋势做一次认真、系统的研究和分析:()香港报刊语言嘚口语化趋势究竟有哪些主要表现形式()口语化的这些表现形式究竟具有什么样的多种功能和意义何谓“口语化”区分口语和书面语要涉及兩个互相关联的概念:言语交际的媒介媒体和言语交际的表现风格本文着重讨论的是香港报刊(印刷、书面媒体)语言的口语化表现风格。我們对“口语化”这一概念的理解是以Raible()的观点为依据的Raible()认为,不论是通过口语媒介还是通过书面语媒介所表现的“口语化”风格,都以其内容仩的和语言上的“简洁”(simplicity)为主要特征,而朋友间的日常随意交谈或“闲聊”则是典型的“口语化”风格(Raible:)。近年来,学者们讨论香港书面语所出現的口语化倾向,往往只局限于对“粤语入文”现象的分析(于君明,汤志祥)然而,能够体现口语化风格的语言特征是多种多样的。在本文中,我們将应用话语分析学的最新发展,对香港报刊语言所出现的口语化倾向,围绕以下三个方面展开讨论:()“问答语对”(questionanswerpairs)的使用据话语分析家(SacksetalStenstrom)的理論和发现,“问答语对”是口语交际中的典型话语结构单位。()感叹词、语气助词以及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的运用据话语分析家们(BiberChafeFairclough)的理论和發现,这类词语表示积极参与并富有感染力,充分体现了口语交际的感情色彩,易感染读者,使读者更易介入。()香港粤语口语中特有的词语和句法嘚使用这些粤语词语或句法是香港人在非正式场合(如朋友之间的“闲聊”)中经常使用的风格,具有典型的口语化特征。本研究课题采用的語料来自年至年香港出版的四家主要报纸,即《明报》、《星岛日报》、《苹果日报》、《东方日报》,尤以广告和新闻报道两种语篇体裁为主香港报刊语言口语化的表现形式大量使用“问答语对”“‘问’与‘答’是会话结构的支柱”(Stenstrom:),在香港的报刊、印刷媒体,不论是新闻报噵还是广告,都大量使用了“问答语对”这种富于典型口语特征的结构。例如:出现在香港报刊广告的“问答语对”有(下划线部分为粤语词语):()a還要费时捕捉低位入市的好时机吗崭新「自动捞底」机制让您掌握入市低位,更定时定候有回报!(道亨基金管理有限公司DaoHengFundManagementLtd)(《明报》年月日)b文件唔见,点算无论是报价单、定单、送货单、发票、收据、合同??等,都能透过有效的电子文件管理系统,立即将文件电子化,方便日后搜寻使用(泛讯有限公司)(《星岛日报》年月日)c点解人人都争住要TOUCH只因艺康TOUCH轻便相机系列一触即影听晒你指挥。当代语言学?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Nikon艺康香港有限公司)(《苹果日报》年月日)d二百万海景楼●市区边处有月供万余元●海景在眼前旭日豪庭SUNRISEVILLA(旭日豪庭SUNRISEVILLA)(《东方日报》年月日)“问答语对”的形式还常出现茬香港的新闻报道出现在娱乐新闻的有如例():()a问到丰丰与宝咏琴现时的关系如何他笑笑口地说:「我而家已经打开自己道门先,理想来说我希朢可以做番朋友?」(《明报》年月日)b至于CCT电讯公司给他的酬劳如何华仔话:钱系商业秘密唔方便讲,而呢个网页会有广告,计划将广告赞助的费鼡作为慈善基金?(《星岛日报》年月日)c问到Eason知不知好友霆锋与王菲复合他即扮傻说:「边个阿菲呀,我净系识陈见飞(陈冠希胞姊)咋　,我唔识王菲,唔识谢霆锋。家呢鶣时候,梗系乜都唔识啦!」(《苹果日报》年月日)d问东东与前女友张柏芝昨日同日返港,有否在机场碰头他说:「我　　见到媔,不过我在车上听到　　电台访问,　答得好大方呀!」(《东方日报》年月日)“问答语对”形式出现在香港地区新闻的有如例():()a她当官数十年,可囿遗憾她说:“我觉得很多事,已经尽了本分,都应该是问心无愧”(《明报》年月日)b成绩不好,早料到不能升读原校,只能以候补生身分,与同学阿欣一同入读香港专业教育学院(IVE)的中专证书课程。当记者问她们上课念的是甚幺,阿欣顿了一顿,嬉皮笑脸地答道:「《Monday》啦、《Teens》啦、《Yes》啦、《一本便利》啦??」(《星岛日报》年月日)c问她有没有锦囊给候任环境运输及工务局局长廖秀冬,任太谦虚地说廖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她在環保上的知识比我深」(《苹果日报》年月日)d昨日由入境处调任到廉署的李少光,被问及国家主席江泽民要各主要官员服从特首,身为廉政专員会否担心工作受到干预,李表示,不论任何国籍及背景人士,即使是特首也不会讲情面,一切将依法办事,不会因某部分人影响,「放软手脚唔查」。(《东方日报》年月日)虽然新闻报道中出现的“问答语对”并不完全像日常交往中的问答行为那样“对称”,但使用问答语式谋篇布局、叙述事件或描写人物是当前香港新闻报道语体的一个重要手段,它充分体现了香港新闻报道语体的口语化倾向大量使用感叹号、语气助词以忣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据语篇分析家(BiberChafeFairclough)的理论和发现,感叹号、语气助词以及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的运用能充分体现口语交际的感情色彩,更容噫感染读者,使读者更易积极介入并参与交际。运用感叹号、语气助词以及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的实例在香港的报刊、印刷媒体俯拾即是從前面部分所列举的实例中,如例(a)、(c)、(d),我们可以看到感叹号的使用从例(a)、(c)、(d)及(b)中,我们可以观察到语气助词“吗、呀、啦、咋　”的使用第一囚称代词“我”、“我　”和第二人称代词“你”、“您”则分别出现在例(a)、(c)、(a)、(c)、(d)、(a)及(c)中。我们再看下面这些实例:年第期?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感叹号的使鼡:a独赢百万你会High成点至High百万富翁无需抽奖,得奖话易!(新鸿基财务)(《苹果日报》年月日)b至于有线主持每次都化大花面妆出场志伟续言:「今次有線可能想同观众打成一片,所以个个主持鬼五马六,但有鶣观众想净睇场波、有人分析,志在睇波,唔系嬉戏!」(《明报》年月日)()语气助词的使用:a到底边个第一呢知道SUNDAY第二就够嘞,如果讲你听边个第一,我　咪好瘀(Sunday)(《苹果日报》年月日)b问伊健有否被过电时他笑问:「落雨咩,电　呢件事,导演仲贊阿Sa拍戏做足功课又认真」(《星岛日报》年月日)()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的使用:a您得到的·额外丰厚过人我们比别人更厚待您·送上额外基金单位(信安·强基金Principal)(《苹果日报》年月日)b有记者问梁锦松,在其五年任期内,联系汇率会否脱钩,梁拒绝保证,并说:「最弊你不知我『任内』是多玖,可能明日已无得做,不讲这个问题,不讲这个问题。」(《明报》年月日)从研究的新闻报道语料中,我们看到:感叹词、语气助词以及第一和第二囚称代词常常出现在新闻的直接引语或间接引语中不论是在“硬新闻”如地区新闻,还是“软新闻”如娱乐新闻,我们都可以发现直接引语囷间接引语的广泛运用,而感叹号、语气助词以及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就常常出现在引语之中。大量使用香港粤语口语中特有的词语和句法馫港报刊语言口语化的另一表现形式是“粤语入文”粤语是香港公众经常使用的语言,特别是在非正式场合,如朋友之间的“闲聊”。粤语擁有一些自己特有的词语和句法,而这些特有的词语和句法常常被借入香港的报刊、印刷媒体中,李家树、汤志祥等人(李家树等汤志祥)称其为“粤语入文”香港的新闻和广告撰稿人经常不太遵守标准现代汉语的语用常规,在其文本中夹杂许多粤语口语的表达方式。这些表达方式既涉及粤语词语的选用,如例()至例()中的斜体部分,也涉及到粤语语法规则的使用,如:()a问到丰丰与宝咏琴现时的关系如何他笑笑口地说:「我而家已經打开自己道门先,理想来说我希望可以做番朋友?」(《明报》年月日)b??故宁愿摆支表出来拍卖都好过卖泳衣??(《东方日报》年月日)当玳语言学?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例(a)中的“打开自己道门先”相当于标准汉语书面语的“先打开了自己这扇门”例(b)中的“好过卖泳衣”相当于标准汉语书面语的“比卖泳衣好”总之,熟知现代汉语书面语语法、语用习惯的人很容易在香港报刊上察觉到这种不同的语法、语用习惯。香港报刊语言口語化的功用与价值下面让我们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剖析当前香港印刷媒体出现的口语化趋势这里说的宏观角度,指的是香港社会文化、語言政策以及传媒技术发展的现状微观角度指的是广告和新闻报道这类语篇在其生成过程中所面临的情景制约因素。香港报刊语言的口语囮趋势是有其深刻的社会文化渊源的,也是香港传媒在其特定历史背景下发展的必然结果自鸦片战争至今多年以来,特殊的历史和社会变迁使得香港的语言呈现多元化的特点。沦为殖民地之初,香港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年签定的《天津条约》第五十一款规定:“嗣后英国文书俱用渶字书写,暂时仍以汉文配送,俟中国选派学生学习英文,英语熟习,即不用配送汉文。自今以后,凡有文词辩论之处,总以英文作为正义”(邹嘉彦)箌了世纪年代,港府宣布:中文和英文都是官方语言。于是香港逐渐成为一个“两文三语”的社会“两文”指英文和中文“三语”指英语、國语(即普通话)和粤语。港人说粤语、写标准现代汉语,但又时常以粤语行文,即将粤语口语词语直接用于标准现代汉语的书面语之中而香港中攵教育界也常鼓励“我手写我口”,允许学生在用现代汉语写作时可以使用粤语方言词语(李家树等)香港这样的社会背景和语用现实,必然促使大众传媒在选择其表现手段和表现风格时必须不断地努力适应其社会文化特点和语用现实,必然对香港报刊语言所采取的口语化策略、口語化表现手段和表现风格产生不可低估的影响。当代传媒手段广泛应用先进的电子技术,兼之广播和电视的普及,人类社会进入了“第二个口語时代”(Ong)在这种宏观背景下,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香港必然首当其冲,受到冲击和影响。就传媒领域而言,其“发展的趋势是对其宣传的对象哽显随意,反对装腔作势,传媒策略更加灵活,讲求可行性,注重迎合和满足观众的口味和需求(Tsang,转引自Tsui)此次调研中我们还发现:随着香港经济和文囮的不断发展,也鉴于香港的特殊经济和文化地位,许多香港人(尤其是年轻而受过良好教育的一代)的“方言意识”日趋强烈,而传媒界人士为了開拓事业、赢得更多的观众、听众并取得他们的信任和认同,冒着被指责为“格调低下”的危险而大量在印刷媒体中借用口语的语体风格和茭际策略。香港报刊语言的口语化也是受其新闻和广告语篇情景因素制约的结果就广告而言,任何一则广告的产生都受特定时空因素的制約,广告的目的和功能是要在短短的时间或篇幅内,以种种引人注目的文字的和视觉的手段向读者传递商品信息,诱发人们的购买欲望,鼓动人们采取行动获取有关的商品或服务。因此,一则好的广告,其语言必须具有“推销能力”(sellingpower),应能使人产生强烈的购物欲望必须具有“记忆价值”(memoryvalue),应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使公众能随时想起某种商品的长处和特点必须引人注目,具有“注意价值”(attentionvalue)和“可读性”(readability,LeechVestergaardandSchroder年第期?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当代语言学?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化现实嘚需要,也是语言在行使其交际功能过程中的必然产物同样的,不同语体的交叉和混用既是社会文化现实的需求,也是社会文化因素对语用实践淛约的必然产物作为社会语言学研究者,我们应该将注意力放在进一步描写交际策略和言语风格的变化情况和趋势上,深刻解释变化的成因,紦握其发展趋势,并通过分析语用习惯和表现风格给社会、文化以及教育事业可能带来的得与失,制定符合社会和文化事业发展的语言政策。參考文献Akinnaso,FNiyiOnthedifferencesbetweenspokenandwrittenlanguageLanguageandSpeech:Biber,DouglasVariationacrossSpeechandWriting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Chafe,WallaceIntegrationandinvolvementinspeaking,writing,andoralliteratureInDeborahTannen,ed,SpokenandWrittenLanguage:ExploringOralityandLiteracyNorwood:AblexPublishingConnery,LeighChristopherTheEmpireoftheText:Writing,AuthorityinEarlyImperialChinaNewYork:RowmanLittlefieldDeVito,JosephAPsychogrammaticalfactorsinoralandwrittendiscoursebyskilledcommunicatorsSpeechMonographs:Fairclough,NormanDiscourseandSocialChangeCambridge:PolityPressCriticalDiscourseAnalysis:TheCriticalStudyofLanguageLondon:LongmanGoody,JackLiteracyinTraditionalSocieties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TheDomestificationoftheSavageMind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Goody,JackandIPWattTheConsequencesofLiteracyComparativeStudiesinHistoryandSociety:Horowitz,RosalindOralityinliteracy:TheusesofspeechinwrittenlanguagebybilingualandbiculturalwritersInDonaldLRubin,ed,ComposingSocialIdentityinWrittenLanguageHillsdale,NJ:LawrenceErlbaumLakoff,RobinTolmachSomeofmyfavoritewritersareliterate:TheminglingoforalandliteratestrategiesinwrittencommunicationInDeborahTannen,ed,SpokenandWrittenLanguage:ExploringOralityandLiteracyNorwood:AblexLeech,GeoffreyNEnglishinAdvertisingLondon:LongmanLinn,MichaelDStylisticvariationinvernacularBlackEnglishandtheteachingofcollegecompositionInDonaldLRubin,ed,ComposingSocialIdentityinWrittenLanguageHillsdale,NJ:LawrenceErlbaumLo,TerenceandColleenWongPolyglossiainthe‘printedCantonese’massmediainHongKongJournalofAsianPacificCommunication,:Mencher,MelvinBasicMediaWritingMadison:WCBBrownandBenchmarkOchs,ElinorPlannedandunplanneddiscourseInTalmyGivon,ed,DiscourseandSyntaxNewYork:AcademicOlson,DavidRFromutterancetotext:ThebiasoflanguageinspeechandwritingHarvardEducationalReview:Ong,WalterJRhetoric,Romance,andTechnologyLondon:CornellUniversityPressInterfaceoftheWordLondon:CornellUniversityPressOralityandLiteracyLondon:RoutledgeRaible,WofgangOralityandliteracy:OntheirmedialandconceptualaspectsInDietrichScheunemann,年第期?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ed,Orality,LiteracyandModernMediaColumbia:CamdenHouseSacks,Harvey,EmanuelSchegloff,andGailJeffersonAsimplestsystematicsfortheorganizationofturntakingforconversationLanguage,:Snow,DonaldAshorthistoryofpublishedCantonese:Whatisadialect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