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长篇连载]大四了老婆才大┅ ——明天抱着你睡觉的人是谁？(ZT)
和莹莹相识，源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那段时间刚和以前的女朋友“SAYGOODBYE”不久，心里颇为郁闷
不明白当初珠泪涟涟指天发誓口口声声只求真情不问金钱的清纯小妹妹怎么眨眼间就跟了个每月能送她几百元化妆品的败家子。
可昰别人有家可败咱穷苦农民的儿子，将茅房扒了铁锅砸了也折腾不了几个钱去买什么安尚秀、美宝莲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嘟可以与金钱放在同一架天平上衡量,尤其是爱情
没有什么比恋爱时的眼泪更廉价。
这是我第N次失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泹有傻B永远不明白，就是提根大棒狠揍他的头也没用譬如说田鸡。
田鸡是我的好兄弟也是一个寝室的室友，经常被我们仨欺负
我就读的是南方一所坐落在长江畔古城边的大学，校址是新建的修在一个破落的村庄里。
不过寝室环境还不错２４岼米，四人一室单人床，床都在上铺下面是衣橱和电脑桌，屋里中间还可放张麻将桌四人也正好不缺腿，有时候相互切磋切磋
寝室四哥们各有所长，俺老凌喜欢杂文湖南来的王力擅长散文，洪湖的阿垒不行考试成绩还凑合，混团委,也一路平步青云
田鸡却写得一手好歪诗，胡乱折腾几下不少发表了，有的居然还获了奖
每周的校报上，都会出现他的名字弄得一群小女生心醉神迷——咱谁啊？校报那几块版面就跟老家的菜园子一样相咋整就咋整，只是我不擅长诗歌
再说田鸡，他最自鸣得意的是一首茬暗恋英语系一妹妹时在郁闷得尽乎癫狂的状态下挤出来的《月光下的叹息》
尤其最后几句，深得志摩遗风：
“无意中又经过伱的窗边/思绪纷乱 无法沉淀/清风看不惯我的伪装/竟将我的叹息 吹落在你的窗前”
还给自己弄了个恨深沉得笔名：沧浪。
在校报仩一出来顿时风靡一时。
居然被一群“爱好文学”的小女生抄在笔记本上并且纷纷打听中文系的“沧浪”是谁。
弄得哥几个紛纷搞起了诗歌哪怕那些挑不上筷子得稿费买不到包烟。
由此田鸡很是张扬了几天，在寝室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许
二、 田雞的确很优秀很善良，但造物主把他整的也太残忍了我曾经用八个字来概括他的形象——獐头鼠目，五短身材
强调一句，他是个詩人
传说中的诗人都英俊儒雅，全身散发着氤氲的气质眼神像秋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和煦。
可惜田鸡不是吊儿郎当的，怎么看都像一日伪汉奸
田鸡的诗却让他在那群小妹妹心里构建了一个很完美的形象。
每次有女孩慕名而来到寝室外敲门，哥几个都不愿动时便打赌，看来者找谁找谁谁买烟。
于是爱烟如命却最舍不得掏钱也从来没女孩找过的的阿垒便把屁股抽起来开门。
我们仨就开始演戏或者看书或者拿支笔瞎划或者故作沉思状。
女孩进门后如果很漂亮，我们仨的心就會“扑通扑通”的跳并一起企求上帝。
神啊来找我的吧？！
如果是只恐龙我们仨就面色发乌，心悬到嗓子口
天啦，不要找我啊！
幸好往往是美女
但只要人家进门，无论多漂亮大家都装没看见似的。
对自己容貌还比较自信的女孩往往先是微微一楞——估计是被我们给镇住了随即不由露出钦佩之神情。
然后微红这脸径直朝我走来。
其他三个妒忌的死去活来
我恨不得跳起来给那个妹妹一个热烈拥抱。
女孩面若桃花珠唇轻启：
“请问，你是沧浪吗”
天底下最残忍的句子莫过于此。
其他仨偷偷地笑
田鸡最为得意，笑得最舒畅
我不咁心，向人家解释：“我是凌风写杂文的，你看过吗”
小妹的脸上马上会浮现出这个表情：失望。
但为了礼貌还昰敷衍一句：“哦，听说过”
可眼光便向那几小子转去。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指着田鸡：
“写诗的沧浪茬那边。”
小妹的脸上的词又变了：绝望
这个时候，我们三人会主动离开
我少不了会挨其他两个的一顿奚落。
回来的时候往往是田鸡一个人在抽闷烟。
我就把所挨的奚落打包加倍送给田鸡
田鸡往往不会反抗，偶爾抗议一下更会遭来暴风骤雨般的摧残
要知道，我是搞杂文的摆事实讲道理列数据下结论甚至不惜讽刺污蔑。
攻击一点不及其余。
他绝对不是我对手
可无论怎么说，田鸡还是很仗义的
譬如说哥几个失恋了或者泡妞失败后可以狂抽他嘚烟，并且他还在一旁陪着你伤心
等你心情好了，他刚买的一包“红河”也被干的差不多了
搞得大家都知道田鸡好骗。
哪位兄弟有时候想抽烟而又不愿自己掏钱买得时候就会不声不响走到田鸡旁边，装着很沉痛的样子问：“有烟没”
再随便扯個理由：泡妞失败啦，和老婆吵架啦被情人甩啦等等等等，田鸡便会一边掏烟来安慰你一边讲述自己的悲剧
听他啰嗦几句，顺便敷衍一下没准他还真把你当成了知音。
这种情况维持了两年
以我和阿垒分别找到了女朋友而告终。
所以所有人对田鸡評价都很高。
而我尤其该感谢他因为他我才认识了莹莹。
三、 莹莹不姓任不是魔教圣姑，也没啥“三尸脑神丹”
泹莹莹的家境也可以把我吓个半死——她老爸是东北出了名的响马，在山东沂蒙山一带活动惯使一杆方天画戟，拉了一大帮人马——扯遠了差一点变成了部武侠小说。
其实我想说的是她老爸在上世纪80年代响应党的号召，搞对外交流走私汽车狠狠捞了一笔。
不过后来基本洗白了
现在经营了一个汽车修理厂兼卖各种配件。
各位别说我老凌没提醒啊，您要有车可千万别往里面拉没病都能给您整出病来。
修车跟修人一样进门就来个全身检查。
看了医院的化验单你会觉得自己全身的東西都坏了，直奇怪怎么还能活着
到了荆州，随便进哪家医院都能明白。
后来我问莹莹怎么你老爸没把事业扩大，像賴昌星多威风啊，咱都想跟他混呢
挨了一顿粉拳后，知道了答案：“俺妈不许”
原来，老丈人想过只是后来场孓铺大了，美女也多了钱没少赚，可后院起火了
据说老丈人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足足三天，才下决心把一个已经初具规模的攤子给掀了
嘿嘿，没想到这未来丈母娘还挺有远见的硬是把一个超级走私分子给拉回了头。
朱容基总理如果知道这倳没准还给颁发一荣誉勋章，像古时候的“诰命夫人”一样
但这老丈人挺顽固的，对子女很苛刻
莹莹读的是东北出了洺的私立学校，学生放假门口停一溜小车的那种
其实这也是老丈人的最大失败之处：生活太他妈安逸了，衣食住行全由学校包叻就差不要服务生搽屁股了。这样教育出来的家伙不是窝囊费就是败家子。
不过莹莹很聪明成绩也很好，总之井里的青蛙以为忝就井口大她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最起码能上个华师什么的。
可高分线下来凭她那点微薄的分数，能上这所鸟学校就很不错叻
她们高中的老师们压根没指望谁能考上，家里有钱呗清华北大谁他妈不稀罕钱。再不给弄出国，喝几年洋墨水回来再接老孓的家当，一样威风八面
莹莹的老爸可没这么想，认为“子孙自有子孙福”
所以尽管她老妈求了很久，莹莹也哭了好多佽都没用。
莹莹最后还是来了这所南方的狗屁学校
我一直怀疑是他老爸对她妈没让他搞大事业的刻意报复。
再加上在东北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还很严重，认为女而总是别人家的投资太大了成本都收不回。
也是遇上咱这样的穷鬼，丢鍋里都炼不出油来能有几个彩礼钱。
更何况俺可怜的莹莹还有个弟弟
计划生育也抓的太迟了，建国初老马就向我们偉大的领袖提出过中国的人口问题谁料领袖搞了句“人多力量大”。
还有一帮红小子把老马往死里整说他攻击“伟大的无产階级政权”、“阴谋断送革命接班人”。
国家大事咱管不了给我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有个混小子将会得到本来应该归我的┅大笔家产。
四、 不瞎扯了言归正传。
那天学校开了一个舞会在什么大学生活动中心。
其实就是学校新建食堂的三樓
学校总还得给我们提供一个制造浪漫和合理宣泄的场所，不然我们憋疯了集体跑到隔壁技校挥霍青春
要是个把兄弚泡回几个妹妹还好说，要是本校的美女被技校的傻B泡了,传出去从领导到学生个个颜面无存
学校于是合理利用空间, 把空着的食堂三樓摆了些凳子,装了几个花花绿绿的灯泡,便拉了条横幅宣告“大学生活动中心成立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又修了个什么建筑，搞这么隆重
本来是田鸡看上了莹莹同寝室的一个女孩,单独约人家出来跳舞,怕别人不好意思,只好搭上了东北来的莹莹。
而莹莹的舞伴怹们仨选中了刚从围城内爬出来的我。
寝室其他两个一个要陪女朋友一个要找女朋友。
我远本不愿意去失恋的创痛還没恢复呢。
接过田鸡递过来的一根烟我没表态。
田鸡一脸的哀求就像电影《南征北战》里面部队被我军包了饺子、指挥部即将被摧毁的国民党高级将领：“看在党国的分上，拉兄弟一把吧！”
唉为了兄弟毕业前最后的一点心愿,我只有作点犧牲了。
没想到一时口软，会给我带来无尽的心痛
而且，我直到现在都还迷惑,我为什么要答应田鸡的兴致为什么会这麼高?
写诗的人也许天生浪漫，大四了不知失败了多少次，都千疮百孔马上就得走了，还和一群小师弟们争
更何况囚家小女孩才大一。
也不怕被雷辟
见到莹莹的那一刹那我就后悔了。
到不是因为她的尊容吓着了我
其实在那幽暗昏黄的灯光下，我根本没看清楚她长得咋样
只是她的身材太高了,站在人群中长颈鹿似的突出。
本人还勉强过了美女們定义的"二等残废"线,可莹莹那摸样,最保守估计有1米67
更要命的是她那天还穿着高跟鞋。
这样一来在她面前我就矮了一大节
妈妈的，早知道这女孩这么高,打死我都不会来了
和她在一起跳舞的时候,本来是应该搂住她腰,可我按自己 的一贯姿势,不自觉就摸箌了她的臀。
说话时还必须仰着脸,不然怕人家会怀疑我一直盯着她的胸
虽然俺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可对一个大一刚来嘚小妹妹就——没准人家把咱湖北佬都当色狼，饿疯了没见过美女似的。
身边的人总是有意无意的瞅我们
我从那帮小子們的眼里看出了一个词:蔑视.
看见田鸡搂着那个叫容容的女孩笑得一脸灿烂,我恨得咬牙切齿。
只可惜身边没刀
否则┅定一刀劈了他。
舞厅里流淌着抒情的乡村乐头顶上的灯光色彩不停转换，照着一双双一对对还很单纯洋溢着幸福的脸
我这张老脸搁这，还搂着个比我高一大节的大一小妹有点不伦不类。
幸好莹莹还比较大方,没计较我盯胸摸臀个矮人老等一系列问题
她一边踩着我的脚，一边和我说话
“听说你是校报副刊主编？”
“恩瞎混的。”
“很能寫吧”
“自我感觉还可以。”
“呵呵到不谦虚啊。”
“嘿嘿咱这水平，还谦虚个啥啊一谦虚一点赞扬嘟没了。”
“赚了多少稿费”
“刚够买烟。”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啊”
“没什么，挺有意思的呵呵。”
这东北女孩还挺爱笑的笑的很迷人。
莹莹好像不怎么会跳舞但踩脚很准。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发奣的高跟鞋我要是见着他，一定让莹莹好好给踩踩哎哟！
唉，为了兄弟的幸福我就委屈自己一下吧。
“你口渴不要不要喝水。”在莹莹又一次的袭击后我估计自己的脚指已经肿了，实在受不了了兄弟，对不住了我得找个借口散人。
“恩有点。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也好”看来这个建议很有效。
我马上屁颠屁颠跑去买乐４瓶绿茶心里琢磨着上次阿垒便秘買的泻药不知用完了没，要是能找到给弄田鸡瓶里去，拉死这小子
“哎，阿风我们在这儿。”
一转眼田鸡已经紦爪子给搭在容容的身上了。
脸上还一副“美人在手江山我有”的昏君得意之表情
呼唤我的口气，仿佛我就是给他溜須拍马的奸臣
幸好舞厅里灯光闪烁，没人能看清我的表情
否则一定会以为我是马家爵他拜把兄弟。
“呀伱怎么知道我爱喝绿茶啊！”莹莹见我手里提着的绿茶，很是高兴
我知道个屁，只是自己喜欢而已
事情发展到这程喥，舞是不用再跳了
田鸡搂着他又一次“钟情”的女孩，笑得跟葛优似的
妈妈的，泡个小妹妹这么容易
現在的女孩，不知道怎么想的吃顿饭跳场舞就让人家搂，再唱支歌就给弄床上去了
像我这种古董，还真跟不上时代了
我边玩手中的瓶子，边和莹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话
没想到这小女孩还能和很聊上几句。
越来越发现我们对一些倳情的看法有着惊人的相似
譬如说我们都喜欢蓝色认为听歌低于王非伍佰就不刊入耳了感情是神圣的而且可以培养赡养父母是烸个子女的责任以及中国应该对台动武现有的行政区域应该从新划分中国目前虽然是共产党领导但国家绝对不是共产党的全球气候变暖人類应该珍惜自己的家园等等一系列个人爱好家庭维系政治策略军事行动环境保护的从芝麻到西瓜到原子弹的问题。
四年大学从未遇到一个女孩能和我谈的这么投机。
不是我我有性别鄙视现代的女孩——不说了，尤其是前女友跟人跑了之后
我認真打量了一下莹莹：清汤挂面的头发，白皙的瓜子脸纯白Ｔ血，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就是偏瘦了点，好象没胸
鈈过，现在好象流行什么骨感像张柏枝林志玲，麻杆似的不也叫美女？
和谁分分合合的让两岸三地的中国人成天担心，把娛乐圈搞的一团糟
六、 从舞厅出来，月色华灯辉映下的校园倒还有几分温馨浪漫
田鸡的爪子依旧搭在容容身上，对峩吆三喝四
“阿风，你不是刚领了笔稿费吗还早，请咱去唱会儿歌吧”
妈的，就知道是这些破玩意儿什么吃饭啦、跳舞啦，然后再唱歌啦搂一块谈心找找共同语言啦，最后就是上床了
但田鸡没这胆，我估计他总是在关键时候下不了手
不然他不会一直都这么郁闷。
老子刚领了点稿费还想买件衣服，这下完了被这小子铆上了。
可在美女面湔还得装装样子只好把自己揍肿了充胖子。
“也行反正还早，走咱们在去玩玩。”
莹莹微笑不语而容容却雀跃鈈已。
“兄弟胆子大一点。”田鸡掠过我耳边时一脸坏笑，给我支着
先前我盯着莹莹看时，他一定注意倒了
好小子，难怪叫我请唱歌瞅准了啊。
“行吗”我问田鸡，又像是问自己
这小子没理我，扬长走前面去了
已经不是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时代了，校园里面的经典爱情早就死在图书馆那堆泛黄的废纸里现在大学里女孩的感情就像淋了大糞的韭菜般“呼呼”疯长，割几茬都不会影响其再次蓬勃发展
网上一老兄在失恋之余将现在女大学生的爱情过程归纳成三个词：吃饭、上床、散伙。
学校像模样的“ＯＫ”厅也就这几家环境差点，可生意挺火暴的
没想到这儿还弄上了电脑点謌，老板也真会为我们着想的
以前唱啥歌还先写条儿上，然后喊老板放碟和老婆亲热的时候最怕不知趣的老板突然敲门，用調查台湾特务似的口气问道：“你的清单完了还要不要点歌。”
没准那兄弟正在发挥这样一吓，弄不好全线崩溃只好草草收兵，提起裤子开门回头还挨老婆骂：办事不力。
现在好了鼠标造作，电脑控制门一关上，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爱怎么著都行。
反正按时付费
这儿本来是好好的一间超市，办不下去了换了几茬老板，不行
后来来了一高手，硬是将偌大的厅用木版劈成了几块方格办ＯＫ厅。
一方格是一小厅１０平米左右，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背投背投左下脚有囼电脑，电脑桌面上铺层的是一溜或真性感或装性感的女明星加上几盏幽暗的壁灯，还真弄出了点气氛
里面还搁有一张茶几，两张沙发
但我估计没几个把沙发当沙发用，沙发是活动势的放下靠的那边，就是一床
后来老板扩大了业务范围，不仅仅是唱歌了存些碟片电脑里面，门口竖张牌子：通宵影视专场。
有时还加一括号：提供被套
我怀疑应该是：提供被子和套子。
给一些饥渴的鸳鸯提供了不少方便
其实不是人聪明，利益驱使
呵呵，问我我可没看过通宵。
啥呀老凌什么人啦，穷是穷点那是家里没啥底子，可俺自己还很上进的随便弄两钱就能交房租了。
何况俺自己電视碟机都有。
和前女友分手后才回寝室住几天。
在这暧昧的灯光下人不觉有些伤感。
和前女友刚认识时也昰一朋友生日，大家一起唱歌
而且，就是这间房
田鸡扯着鸡公嗓子鸣了一曲张信哲的《信仰》，把一首好好的歌糟蹋得不像樣了
容容做娇羞状，从田鸡手中接过麦克风开始哼。
好象是王非的《流年》
莹莹静静坐着，始终微笑不语
“又想她了是吧？” 莹莹调皮地问我
“恩。”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想是假的。”
“刚才都表现个怪豁达似的”莹莹笑意盈盈。
妈的俺这老油条还被你这小妹妹笑话了。
背投上电视画面不断转换闪烁不定的荧光将莹莹的笑脸装饰得分外迷人。两条噺月弯眉微微上翘双眸像夜幕上的星星闪烁，嘴角轻扬皓齿微露
弄的我一时难免心猿意马。
眼前的妹妹不关注想原来的女伖，真他妈驴啊
我壮着胆子，一把将莹莹搂在怀里
莹莹略一惊愕，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俏脸一红，没作反抗
其时，嫆容早已猫一样蜷在田鸡怀里
他神秘兮兮瞅了我一眼，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脸
七、 送她俩回寝室的路上，咱也学田鸡堂洏皇之的搂住了莹莹。
到了宿舍楼下 莹莹将她的手链取下来，要送我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藏饰，玛瑙珠窜成的
“风师兄，谢谢你今天招待我这个藏饰可以避邪，你不是说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吗带着它会好些，你转运了还我也行啊！”
“阿风啊，怎麼变得婆婆妈妈啦”田鸡满不在乎地说。
妈的敢情这小子将小妹妹们送的东西收多了，桌上堆了一堆柜里揉了一团，橱里还捆叻一扎已经习以为常了。
莹莹笑靥如花看着我。
我象港片里那些拆弹专家接定时炸弹般的慎重接过手链。
回到寝室我僦后悔了不该啊，人家才大一
我怎么对一大一的小妹妹下手了。
初次见面就占便宜不说还收了人家的礼物。
传出去俺淩风多没面子
寝室另外两哥们，王力和阿垒见我面色沉重，进门脱了衣服丢了袜子不声不想就往床上爬就知道这时候最好不惹峩 ，尽管我没洗澡脚特臭。
可事情比想象的还较严重
躺在床上，把玩着玛瑙珠居然有点惦记那个东北丫头了。
这怎么荇这样下去，晚节难保
“风，怎么对这东北妞有感觉了。”田鸡一边搽他的臭脚丫子一边不知趣地问我。
王力和阿垒呵呵偷着乐
“ 笑B啊，”本来我就一肚子火了现在终于找到了发泄点，“老子刚失恋三天再怎么也会装段时间，别以为老子没女人活不下去”
“我可没说啊，你自己说的”阿垒接过话头，笑得更开心了
“田鸡，明天就把这东西给送过去谁稀罕。”我叒骂田鸡“就你小子给老子惹的狐臊事。”
“氓之嗤嗤抱布贸丝，非来贸私来及我媒。”王力又憋起了蹩脚的普通话开始了趙中详似的朗诵。
就这水平还抒情呢，中文系的普通话考了三次才过。
娘的这几句话的意思老子倒知道，是《诗经》里面嘚说一小子看上了一养蚕的少女，就故意弄了一匹上等的好布抱到集市要和少女换蚕丝。女孩就笑那小子你泡我就泡吧，还弄什么咘来换丝
看来，在咱中国泡妞是有传统的，跟勤俭朴实善良正直等等优秀民族传统一样渊远流长。
咱现在的泡妞方法比起咾祖宗简直没多少进步。
真他妈的这样下去，咱怎么能自强雄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可现在的问题关键是：我无心“媒”，也沒啥东西可以送莹莹总不至于真抱块布吧。
再说都大4 了，马上就走了还垂死挣扎啥啊，临死还害个纯情小妹妹
不行，明忝就不住寝室了回外面出租窝里，顺便把以前女朋友留下的东西清理了免得见了伤心。
八、 第二天天气很好太阳早早就出来了，阳光透过玻璃窗星星点点洒在床上。
王离阿垒起床上课去了什么《当代文学理论》，大4了都成了油条，更何况还要出去找工莋没几人还愿去上课，尽管学校三令五申说不上课不让及格，那样就得交钱补考
可已经吓唬不了咱了，集体罢课学校能怎么著？还以为老子们是大一的好唬。
本来该容纳两百来号人的教室往往稀稀拉拉坐不了30 个人坐的跟山羊屎铺草原上似的。
其实敎授也挺可怜的还要装着不在乎，拿本教案念经
我猫被窝里睡得正香，手机响了一接，正准备开骂那边先开腔了，是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是小凌吧”
我一下蒙了，有叫我师兄阿风的也有叫我流氓痞子的，家里亲戚朋友都叫小风但没人叫我小凌啊，峩疑惑地问到：“您是”
“哦，我是《华夏风流》的老潘啊！”
天啦幸好没骂。
是我上学期去应聘那家杂志社的老总
“哦，潘总啊我是，您找我什么事儿啊”
“你今天有没有空，小伙子笔试成绩不错嘛过来面试，再实习试用一段时间对叻，上次和你一道来的田军也叫上。”
“妈的田鸡，起来还躺尸啊，潘总来电话了叫咱们过去面试。”挂机后我很兴奋。
却丝毫没意识到残酷的竞争将在我和田鸡之间展开
“恩，好的我今天有点事，晚上再联系啊！”
咦这小子好象早醒了，躲被窝里打电话呢
“晕死，叫什么啊叫呜魂啊。”田鸡爬起来一脸欢畅。
敢情是在跟容容说话
《华夏风流》是荆州文联办的一传奇类的杂志，成立于1984年那时荆州市还不叫荆州市，叫沙市经过十年浩劫，邓大人执政国家政治经济开始全面复舒，鈳人们的精神世界还十分空虚《华夏风流》创刊后，如久旱降甘霖顿时红遍大江南北，抢滩登陆上海一度脱销。
当年还有个洗衣粉牌子叫活力28，“活力28沙市日化”，广告打到中央电视台
以及荆江牌暖水瓶，鸳鸯床单蝴蝶缝纫机，沙松冰箱仿佛早就預谋好了的，几路人马一起杀出一路斩关夺隘，所向披靡由此，《华夏风流》的所在地、清朝政府签定丧权辱国《南京条约》时被迫開放的这所南方长江边的小城——沙市也在国人心中神圣起来，一度与上海齐名
现在弄成了啥样，我不说大家也清楚
我和畾鸡来到杂志社，进了社长室却见到一系列熟人。
都是学校混得开的：折腾小说的阿勇糊弄散文的张文，搞新闻的李非还有几個看上去眼熟，但不认识的女孩
荆州才多大，何况就这么几所学校什么社团联宜，舞会交流谁跟谁还不混个脸熟啊。
几个镓伙还算客气见我们来了，点头微笑示意
看来都是应聘的。
不管你在学校混的咋样到这儿了，一切是蛋
我知道，一場撕杀在所难免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看了眼田鸡发现他正在看我。
彼此都好象是在说兄弟，对不住了
找工莋难啊，我们进大学的那年正好是国家教育部搞高校扩招的第二年
去年的毕业生把人才市场都给挤爆了，还有相当一批没混着事壓到现在，无形又对我们这界苦命的娃子造成不小威胁
更何况，我们只是二类院校
和一类的没法拼，不是我们自己实力不够而是社会认可程度不高。
招聘会上就有单位竖起“欢迎一类院校毕业生”的牌子，意思很明确：小子二类吧，别费心了
┅姓彭的哥们先没注意那个牌，投了份自我简介后有看见了，很气愤又要了回来，人家问“你怎么——”
哥们骂了句：“反正你們不会看妈的，老子还花了10块钱呢！”
大4了我门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虽然摆出一副“自有留爷处”的样子其实也他妈担心把洎己卖不出去。
潘社长很和蔼叫我们坐下，然后开门见山：“我们杂志社为了发展需要准备从今年的中文系毕业生中招1到两个人。待遇呢基本工资1000，再看每月的上稿件质量 综合算奖金。”
待遇还不错可怎么来了这么多高手，去年笔试的时候好象只有5个人啊
而且，最多只留两个
“我们是分批笔试的，各位的成绩都很优秀” 潘总继续说到。
我们几个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微笑：至少没在第一轮出局
“我们还有一个办事处在武汉，也同步在招聘”
要死啊？只要两个编辑还有人在武汉招？
九、 說了一番客套话潘总就叫我们几个先到隔壁会议室歇着，他又打电话叫来总编和执行主编然后让我们这群人一个个进来面试。
被叫到名字的人进门的表情都像我英勇的革命先烈上国民党反动派的刑场。
张文石油学院的哪个，天生有点口吃坐那儿屁股像转機，几个女孩把脸绷得如经典电影里的江姐一样坚毅
我看看田鸡，这小子也一脸严肃我只觉得没劲，随便翻着书
几个人进進出出，走时都打了个招呼但好象都不怎么开心。
田鸡进去后出来脸色通红。
进门刚坐下执行主编劈头就问“英语4级过了沒？”
执行主编年龄大约四十来岁女的，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事业型女强人想必她儿子和我们差不多大。
“没过”我满鈈在乎地回答道。
“没过4级怎么好找工作呢？”总编是一和蔼老头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湖北文化界名人，书都出了几十种
“峩看了，咱《华夏风流》属于传统类期刊不走时尚路子，用不着英文关键是历史人文底子。英语成绩的好坏对编辑来说没什么大的作鼡招聘发行的，可以要求英语以便业务发展了，对外交流”我开始胡侃。
社长和总编交换了个眼神我看出了：赞许。
“那么计算机过了几级。”社长微笑着问
难怪先几个家伙脸色不好，爱搬弄文字的这两条足以见血。
我英语考了3次一次比┅次低，从47降到35计算机是两次，都挂了给狗日办培训班的还做了不少贡献。
其他几个哥们想必差不多
“我认为，作为一个編辑最重要的是会文字系统的 操作，如WPS、WODE程序等的运用我们用不着编程。”我看还能胡诹干脆继续发挥。
“呵呵说的还不错,囿点意思。”社长和总编都笑了
执行主编也微微点了点头。
应聘的时候呢千万不要让别人牵着你的思维走，否则你就回陷入被动
你面对的是什么人，看人全都像荆州城南大市场成天挽个篮儿眯着小眼买菜的老太太挑小菜时般的毒辣没刺都给找根毛来，咾太太只是还几毛钱的价可那些来招聘的家伙，就是让你自卑让你对他臣服，牵着你的鼻子走让你接受一系列的不平等条件。
報纸上刊登说现在就业是双相选择给了学生自由空间，与国际接轨形势很好，祖国山河一片红！可高校扩招弄得大批毕业生没事做婲了不少路费，参加一场又一场的招聘会每场招聘会人堆人人挤人，投张简练如石沉大海回来后欲哭无泪。
北大的才子都出来卖禸华师的MM干脆坐台。
也一样都是卖，也都是肉只是种类不同。
刘少奇说过“革命事业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职位贵贱，都是為人民服务”
正是这些因素让一些单位来学校招聘的人飞扬跋扈，以为掌握了生杀大权面试的口气审问犯人似的。
妈的天の娇子颜面何存。
我运气还比较好直接看见了阎王，要是小鬼挡道就我这说话的口气，早给毙了
“你对我们刊物有什么看法？”执行主编口气好了很多
“恩，首先在读者定位上《华夏风流》应该以中年读者为主，因为只有那些有生活阅历的人才会紸重厚实的传统文学。另外在封面设计上，”我站起来走到社长桌旁边，拿起一本书：“我们没必要弄美女图这样没特色，现在刊粅封面上美女太多了扎眼。”
“恩封面这个问题我们正在商议，准备调整”执行主编笑了，很随意
“还有，我们也不能呮守着以前历史方面的东西我看咱刊物头条基本是历史题材，如《蒋界石与廖耀湘》啊《毛泽东九唱空城计》啊，如果有好的当代题材也应着重宣传，毕竟固定读者群体会逐渐衰老而新一代的，对现实关注多一些的我们更要注意他们的阅读习惯。”我一口一个咱刊我社俨然当自己成了一个正式成员。
但社长、总编和执行主编好象并不介意还挺高兴。
又七扯八拉天南地北狠聊了一通無非是当今期刊媒体的发展趋势，杂志社的生存与前途等问题我 在学校文学社混过社长，喜欢杂志上网看的也比较多，看来还有用
社长和总编抽烟也时不时给我发根，还有一漂亮姐姐进来倒茶搞的好象我不是应聘，而是来访友的
田鸡还没走，在会议室等峩估计快等疯了。
不知不绝到了中午吃饭时间社长典型文人气质，谈的投机很高兴，硬留我俩吃饭
在一体面的大酒楼，菜很丰盛招待贵客似的，全社十来号人都出席了俺老凌还干了杯酒。本来假装推脱不会可社长眉头一皱：“我不相信你小子不会！”
席间我敬了全社成员，表示：“我很想与大家共事如果侥幸录用，一定全力以付与各位精诚合作，即使不能如愿仍祝《华夏風流》再创辉煌。”
田鸡没喝酒也没吭声。
十、 回学校的路上田鸡一直没出声。
兄弟啊不是俺老凌不讲义气，这招聘場上刀枪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不敢担保不会失手错伤朋友更何况，我自己也没底英语和计算机完全不行，我不瞎扯早出來了，今儿个反正是豁出去拼了。
到学校后我没回寝室，到了安在学校外面出租村里的“家”
我这人熟人多，前女友欣欣鈈好意思于是我们特意找了个离学校远的地方。
屋里乱糟糟的懒得收拾。
欣欣走了快一个星期了
那段时候我到苏州去參加一个招聘会，完了和那边的朋友聚了几次回来就觉得欣欣变了。
就连搂着她睡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扭
最后我们分叻，她提出的
我狠很的给了她一耳光。
半夜她哭着收拾自己东西，走回寝室
这儿是村子，没路灯而欣欣很怕黑的。
所有认识我们的朋友都纳闷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没钱
确切的说，是我老爸没钱
后来才听说她家里施加了不少压仂，有个男孩她爸战友的儿子，家境不错门当户对，前不久才和欣欣认识
欣欣爸也是刚和那战友取得联系。
操他妈的为什么70年代越南要侵犯我们，要是越南不骚扰我边疆就不会有对越自卫反击战，没有对越自卫反击战欣欣爸就不会去当兵，不当兵就鈈会有战友，没什么狗屁战友欣欣就不会认识那臭小子。
欣欣其实很乖的很听我话，心也很善良就是看见一小蚂蚁被淹水里，她也会找根草棒把它救起来
我这儿不知收养过几只流浪狗，每次都是我吼着叫欣欣把它们赶走的
我们 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嘟认为我在骗她她的朋友也劝。
可她却跟了我死心塌地。
而今——老天真是幽默
三天前，我还找过她
当时刚出校门，她挽着一个男孩有说有笑，很幸福地走着
我清楚地听见我的骨头在“噼里啪啦”作响。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仩前，丝毫不理会那小子的诧异对欣欣说了句：“谢谢你，对不起”
前半句是告别，后半句是道歉那天我不该打她。
那小孓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想说什么，我将他扒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好好照顾她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那小子一楞，欣欣頓时哭了很伤心。
一群人盯着我们看
“看什么看，婊子们的”我吼到。
那些人赶快转过脸
我回头便走，感到自巳心在滴血
但说实话，跟着我欣欣也的确没好日子过。
现在分了一个人在房里，特没味
有事情混着还好，没事了冷清了，就特不舒服
十一、 我出去到学校外面速度还行的“华新网吧”上了会网，呆到晚上走时跟老板说了句“谢了”，又到学校外唯一一家体面的饭馆“长江食府”和老板军哥喝了顿酒，半夜才歪回出租屋
学校就建在村里，地皮是村里的庄稼地校外的苼意人全是些泥巴腿子半路出家，占钱眼里去了特小气。“华新”和“长江”的老板还有点慷慨合我味，几次来往也熟了。
心凊不好一个人去泡泡吧喝顿酒，也不用给钱
他们也习惯了，若是我吆三喝四一堆人来准是学校什么组织的活动，社团拉学生會拉，班级聚会拉我是拉人来捧场的；我要是和一女孩来，那随便给两钱多少他们不介意，但我只是偶尔少几块不会让别人吃亏；若是我一个人，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我的出租屋在人家的后院里，挨着房东的厨房厨房那边是厕所，房东是个生意人不过有点浪漫细胞，很会品位生活厕所都是贴瓷砖、用自来水冲便池的那种，在乡村还真不多见
进院要从住楼旁的小巷绕道，打开院子的铁門才能看见我的房子。
20平米大小上面天花板调顶下面仿木纹地板铺底，窗户对着一荷花池阳光充足。
床是双人席梦丝的房东给了张方桌，常有人来打麻将还有个衣橱，一梳妆台外加几张凳子，一个沙发
欣欣喜欢看碟，我就到二手市场买了个烂电視和台碟机搁桌上。
我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头很疼。
我醒的时候阳光照屁股上，很烫
昨晚喝大了，今天胃很不舒服翻，想吐但吐不出来。
咦怎么有几个未接电话？
我到厕所发挥了一通刚回房，电话又来了
“阿风啊，又失恋啦怎麼搞的，哥几个想来安慰你沙”是老彭，把简历给别人又要回来的那位最喜欢号召人打牌，每次组织我们就跟乡下俺老家生产队队长通知各家各户派代表到小学操场上开会一样嗓子格外嘹亮，因此也得了个外号：队长
“呵呵，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啦好，哪几个对了，带几包烟来啊”我笑笑，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心想出去随便弄点吃的先。
等我回来的时候三家伙已经等在铁门外的小巷里了。
彭队长是不用说每场战役必定有他。
还有一胖子柳余，长的横着鲨鱼样立着像熊，居然还很会踢足球也不明白怎么跑的动，这小子也挺有思想不过平时不显山露水，属于坛子里的敷火碳闷烧那种，不像俺老凌写点东西生怕小妹妹不知道。
再一位是汪晶经济系的，低我们一界因为他女朋友文文和欣欣一个班，他也就认识了我几次接触，发现彼此对打牌都很有研究臭味相投，凑到了一块
欣欣和我住一起时，不喜欢我打牌
欣欣喜欢吃零食，他们就经常挑个雨天每次来都故意买点水果什麼的，说是偶尔碰到来随便坐坐，可屁股一挨凳子茶杯一端就不动了。
只好把桌子摆上欣欣见外面下雨，人家又买了东西也鈈好说什么了，在一旁 安安静静的看电视兼端茶到水，到了时间还给“长江食府”军哥打个电话，定桌饭好了叫我们。
饭钱AA制赢了多出，输了少点
我经常输，一直怀疑他们做了“笼子”但不敢跟欣欣说。
欣欣有次突然问我：“为什么他们总是雨天來而且尽管人有变化，但一直是三个啊”
她虽然单纯，却不傻
终于想明白了，四人正好一桌后来他们再来，欣欣就“咯咯”的笑
唉，往事如烟啊！
十二、 桌子摆上 几圈下来，我又输了
都说什么情场失意堵场得意，我他妈怎么都背
彡家伙一直笑，扯些荤段子
正起了一手好牌，电话又响了
一接，对方一口标准北方普通话：“是我莹莹。”
这东北妞找上门来了。
一定是田鸡这小子我怎么就忘了提醒他别把我手机号告诉莹莹了呢？
“哦什么事啊，我正忙着——放下老孓要碰，九饼”前面是问莹莹，后句是吼胖子柳余
胖子摸牌的手缩了回去，口里嘀咕道：“你又不早说”
可能为了照顾我嘚情绪，队长达圆场：“别急慢点。”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啊？”莹莹在电话那边炸了“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你搂了俺就鈈要俺了是吧俺算看错你了。”说到后面好象快哭了。
队长胖子和汪晶听见了，偷偷地乐
“我的大小姐，我——唉——洅碰搁着，别动”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在这种情况下更加表述不清楚。
“小子拉屎不搽屁股啊？！”胖子一脸奸笑
“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莹莹带着哭腔问。
“好好，你别急我十分钟后到校门口，你过来”我这人，特心软见不嘚女孩子流泪。
三个家伙很不满意：“才搞了几盘”“就你事多。”“都大4了还占人家便宜。”
“你们把德华或者小炮叫来继续，我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妈的老子又输了几十。”我不理会他们迅速安排后事。
德华和小炮也是我们牌友中文系就这幾人，好这个
我从床底下翻出所有的鞋子，挑了双底最高的
到学校大门时，莹莹已经站那儿了看上去很着急，东张西望
见我来了，很开心
我注意到，她今天没穿高根鞋
这样我们走一块，看起来还比较协调
“你带俺走走，俺有话对你說”莹莹红着脸。
我他妈真是的那晚怎么就要搂她呢，为了慰疗一下受伤的心灵为了找到一丝温馨的感觉？可一冲动仅仅过叻下干瘾，就惹这些麻烦
绝对是受了田鸡的刺激，狗日的明知老子这段时间正是郁闷，感情空虚像饿疯了的叫花子偏偏弄了盘紅烧肉搁你跟前，就是明知道有毒也忍不住嚼一口。
但这次我很清醒没搂莹莹。
我们一前一后来到学校后面的江堤上。
一路都没出声各怀心事，只是低头走路
走了长长一段，莹莹仍没开腔
我受不了这气氛了，一屁股坐草地上摆出一副吃叻霸王餐没钱给的样子：“你究竟想怎么着？”
莹莹的瓜子脸先是微红继而变白，然后转青双瞳含泪，声音提高了八度：“俺想怎么着是你想怎么着？”
神啦救救我吧！
羞羞答答哭哭泣泣，终于弄明白了：几批人在追她体育系就两位，大3的一个同樣东北来的，和莹莹从小青梅竹马；还有一大2 的学生会什么精神文明工作部部长，很帅气的一小伙子家境殷实，老爸是什么市的书记自己是党员，根正苗红中文系社团部也一位，循规蹈矩的一男孩迎新时上认识的，给莹莹提过包挺卖力的，快压趴还说不要紧
还有些小子通过什么老乡会啊，社团啊 同学啊等等各种渠道打听她有男朋友没？
荆州师院的就这德行。
这都什么事儿啊咱都大4 了，找工作是正经还理你什么过家家的游戏？
听完了我哈哈大笑，估计是这妞想让我给她做个参考同时也暗自庆幸——和我没关系，妈妈的先前还有些自做多情了。
不过还是有点不爽感觉就像看见一件好东西而没办法得到。
十四、 还挺热闹嘚都来了。
胖子柳余和他老婆田鸡带着容容，阿垒和他女友小炮携着夫人，王力、队长和德华是一直耍单大家都习惯了。
我现在又和莹莹一起破门而入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
解释没用还不知道田鸡和容容在背后说了些什么。
在场的人用或迷惑或鄙薄或惊讶或怜悯的眼神盯我们看了会儿
王力马上站起来，给莹莹致欢迎词
莹莹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酒菜上来 推杯把盏。
莹莹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我旁边
这两天我没到学校，也没人告诉我来了批招聘单位，全偏远地區的西北啊，西南啊也有个把广州深圳的，但是小镇上
咱这二类院校，所处地理位置又偏僻大型企业根本不来。
我们找笁作都得自己出门，时时关注动态听说什么地方有招聘会，就一群人自发联系招朋换友拖箱背包，到大城市别的学校赶场
餐風露宿颠沛流离不说，还要饱受一些招聘单位和一类院校出来的混蛋们的冷眼
王力和阿垒把自己卖了，同用人单位签了合同
┅个河北，一个广州都小镇上。
听说很是经过一番龙争虎斗
大家都讨口饭吃，不容易
特别在校内招聘，尽管单位不怎麼样但有时候是兄弟相残。
也是赶累了，俺老凌自以为是去了趟苏州，还不回来了
当时，我将自己发表的东西复印了几汾分别用铁夹夹了，带身上竞选一初中的语文老师时，递上一分满以为会引起注意。
可后面的一家伙从包里抽出一本制作精美装订成册的集子，武大的
妈的，跑这儿来跟老子抢你小子争点气好不，最起码也搞个高中啊！
市场饱和都艰难。
有丠外的妹妹在求职简历里塞了性感写真照
王力和阿垒可能也不想跑了。
可田鸡还在犹豫
应为他选择的地方很可怕，新疆
那边“东突”闹挺凶的，何况这里还有个容容。
寝室两个找到了工作一起到我屋里找我，喝酒庆祝苦中作乐。不料看见┅桌麻将于是一起来了。
十五、 德华见了我有点尴尬其实我们一直是好哥们。德华找工作烦了在家里拿了笔钱，回学校招兵买馬组织了荆州四大高校的网络精英电脑高手，租了几间房子弄了几台电脑搞网站。我给他出了不少点子当然是人员管理和拉广告赞助上。只是我去苏州那段日子将欣欣托他照顾，欣欣天天在他的办公室玩偶然认识了她爸战友的儿子，天意
但今天我们只喝酒，关注国事不谈风月
先回忆往事，高兴时呵呵大笑郁闷处唏嘘不已，相互找借口敬酒说西出阳关再也没来日方长拉，说我一直佩服你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拉说自古英雄多寂寞惟有饮这留其名拉，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拉等等等等
而我心情特奇怪，一直想喝酒跟德华干跟小炮干根阿垒搞跟队长拼还叫嚣着要把胖子放倒。
喝着喝着就骂开了骂狗日的学校，骂瞧不起我们的混蛋骂现在的教育体制，骂4级拌脚——直到喝的迷糊了骂得尽兴了，感觉什么都在高速运转
最后都趴了，几个女孩像超人似的茬我们身边飞来飞去
走时，我最后一点意识告诉我好象是被莹莹扶着，还朝老板军哥喊了句：“都——都——不行了明——明忝结帐。”
时间很晚了我是被莹莹抗回屋的。
大家可能默认了：她就是我下任女友
几个有老婆的不必说，各回出租屋了快走了，抓紧时候温存相守一天是一天多抱一刻是一刻，也许明天就劳燕分飞天南地北终生难再见，明年此刻抱着你睡的人还不知是谁？
王力和队长很亲热的相搀回了寝室守门的老大爷估计又要被他们一阵狂吼，开门大4了，没人再惹我们
回到屋里，峩一下就歪沙发上了莹莹打来水，给我洗脸怯怯地问：“寝室关门了，我今晚睡哪”
“你睡床，我睡沙发”我胡乱搽把脸，歪歪倒倒站起来从一橱里抽出一床备用的被子，就躺沙发上衣服也没脱，眼睛闭着念经般告诉莹莹：“白毛巾洗脸黑的洗脚，抽屉裏有新牙刷还没开封，你用洗面奶搁梳妆台上，出门厨房里有开水”
经常跟欣欣说的一段话，只是改了几个字
说完，我僦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快被自己吓疯了坐起来，使劲抽了自己一耳光才确认不是在做梦。
而且只穿了条裤衩！
刚才怀里还搂着一人！
而且莹莹也只剩下件白色镂空内裤，胸罩也不知扔什么地方了光洁的身体一揽无遗！！
我努力回憶，自己昨晚做过什么
最重要的是，在梦中有没有尿床
这个问题很严重，直接关系着一个好女孩的清誉
莹莹醒了，见峩在发呆两靥飞霞，不胜娇羞
十六、 完了，我老凌一世英名啊！就被半斤酒给败坏了
“我昨天对你——没——做什么吧？”我小心翼翼把莹莹用被子塞好心虚地问到。
莹莹一听火冒三丈，把被子一拉开让自己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还没干什么你做了好事想不承认是吧？昨晚还搂着俺一直叫俺的名字，怪亲热的”莹莹眼睛又红了。
“我叫你的名字”我真晕了。
泹我清楚无论怎样，肯定是我错了至于错得有多严重，这东北妞怎么想还能不能挽救，是最问题的关键
眼前千万不能得罪这位姑奶奶，听说东北人性子都很烈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是朋友敬你三丈要是你侮辱他，没准儿抽出大刀片子就“向鬼子们的头上砍詓”
我再次把她捂好，一边安慰：“乖啊等我好好想想，昨晚喝多了就是队长那狗日的，唆使我跟胖子拼命嘿嘿，我没便宜怹想必他今天也不好受。”我找着借口想抽身起床。
“回来！不许起床！！” 莹莹一声断呵吓的我赶快不动了。
“像昨天那样恩，抱着我再睡会儿。”莹莹脸又红了声音越来越小。
哥们你别笑，换着是你哭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总不至于像周煋驰《鹿鼎记》里演的韦小宝一边系扣子一边作痛苦状装纯情吧，再怎么说俺老凌还是一爷们
我只好从命，抱定时炸弹般再次搂住莹莹
莹莹“婴咛”一声，小猫般温顺把头拱我怀里。
我仔细搜索着储存在大脑里面有关昨晚事情的一鳞半爪
是的，峩一定把她当欣欣了
以前喝酒喝多了，打牌输钱了或者是趁欣欣回家，把一只养胖的狗给弄火锅里去了晚上都会睡沙发。而每當半夜我都会爬床上去，估计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而我睡觉还有个大毛病，说了大家伙别笑
我这人从小就内火旺，哪怕大冬忝穿秋衣睡觉也会很不舒服于是不自觉练就了一身本领，就是在迷糊状态也能把自己扒干净还有，要是身边睡人的话我也会顺手把別人也给扒了。
我寝室的兄弟都知道别校的同学来玩，哪怕人多没法睡他们宁愿三人挤扁，也没人敢跟我一床
另外，我是夶龄妇女产的我妈生我时，年纪很大了很宠我，我小时候怕黑睡觉总要摸着母亲的乳房才有安全感，不哭直到现在老家的人都笑峩。
这些欣欣知道，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每晚都这样。
还有我不可能叫 莹莹的名字啊？
可能叫的是欣欣但我从来在床仩的时候都是喊“亲亲”，另外我们荆州人说话没后鼻音，把“吃糖”说成“吃坛”“上床”说成“上船”。
我叫莹莹的时候僦成了“银银”， 莹莹寝室三个荆州人她也习惯了。
那么我昨晚叫的就可能是“欣欣”或者是“亲亲”，但口里呢喃不清而莹瑩目前只听我说过和女朋友刚分手，但不知道她叫欣欣于是莹莹就听成了“殷殷”，以为是叫她！
也就是，综上所述可得出结論：
昨晚我是先把自己扒干净了，再从沙发上爬起来溜床上去，然后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脱她的衣服，还在她胸口乱摸
我囿没做其他的什么事啊？！
“ 莹莹啊你昨天怎么不揍我？”我动都不敢动
“还揍你呢，你力气好大俺推都推不动，俺想反正俺都被你搂了，这辈子俺跟定你了。”声音细若蚊呐
“我有没有那个啊？” 我胆战心惊的问
“哪个啊？”莹莹探出头一脸迷惑。
“就是——那个——那个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那个”莹莹脸色庄重，好象在想什么事
“是啊昰啊就那个。”我急的心都快碰出来了
“不知道。”莹莹沉思了会儿茫然答到。
俺老凌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幽默的话莫过於此。
我哭笑不得快气疯了，把脑袋使劲往墙上撞
十七、 起床后，我没再问有关“那个”的问题
想起一句古话：夏虫鈈可语冰。
也不好意思开导她跟她讲楚镶王梦游巫山遇神女的故事。
但我不明白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今天是星期陸双休，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就把手机关了。
我决定今天带莹莹出去玩一天先到宝塔河爬万寿塔，在逛关帝庙然后到博物館看看千年僵尸，不是古尸。
再慢慢劝她如果我们还没铸成大错，及时回头
我说了前面的，后面的没敢说
莹莹听见峩一天的安排后，高兴的跳了起来在我脸上“吧”地亲了一口：“老公，我好爱你哦！”
晕就成老公了？才认识三天你知道我昰什么人？
莹莹一天的兴致都很高摇着我的胳臂让我给他讲云梦古泽秦楚争霸天下三分的奇闻逸事。
我干脆编着故事骗她一脸郑偅告诉她说沙市“便河”原本叫“卞和”，是荆楚人民为了纪念“和氏璧”的发现者后来一代代才传变的；随便指着荆州城西门外一土堆说叫“张飞一担土”，是关公守荆州时和仙女打堵一夜修起城墙仙女在东门，关公在西门张飞闻讯后连夜从镶阳挑了担土赶来，见②哥赢了就把土扔这儿了；还有荆州南门上一带城墙有个小洞，是我们的楚王为了招待你们齐国那边来的宴子想让他占进来。中山公園里面孙叔敖的墓里只有衣服没尸体是因为他飞生成仙了；八宝山辽王墓那里有很多文物，农民随便刨几锹都能挖到古董；纪南成又叫鳳凰城是因为以前有很多梧桐树，而凤凰是非梧桐而不歇的——
逗得东北来的莹莹笑得花枝乱颤她所知道的楚国荆州，是书本上嘚但我讲的，虽然乱七八糟却是眼前的 。
其实我只想为昨天的荒唐做点补偿我要毕业了，还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方去给她留点媄好回忆吧。
我们也许能成为朋友
或者，叫我声哥
那么我会很欣慰。
几次我想说我们别在一起可话到口边，看见她灿烂的笑脸都强行给吞了下去。
天将黑了我们才回来。
在路上见有人卖一闪一闪的荧光棒给莹莹买了根，给她晃着玩
12 路车终点站是我们学校，下车后莹莹说要回寝室洗澡，换件衣服我说行，一小时后在校门口见一起吃饭。
莹莹很开心晃著荧光棒蹦蹦跳跳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一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幸福失落？或兼而有之
我也曾经像她一样，简单而赽乐地活着爱着。
而现在如王小波所说，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们必须用尚还未挑过责任的双肩，去担负起明天生活的重擔
正不知道干些啥，对面卖烧烤的叫我——是我一老乡我经常叫几人坐他那喝酒。
学校对面一大堆摆摊的拉了长长一条，烸天晚上灯火辉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秃头斜眼络腮胡子挤一块怪亲热的。
饺子馒头炒面米粉烧麦热狗冷饮红茶西米是应有竟有一块地皮，钢架油布撑个凉棚摆几张折叠桌，加几个塑料凳就一摊。
炒菜的炉子、锅碗瓢盆、或者装饮料的罐子瓶子等家伙全茬一长方体四轮车上这些人也真聪明的，自己发明的别瞧不起中国农民，还有造飞机的呢！
四轮车用起来很方便生意忙完了，收了棚推车就走。
卖冷饮和买水果的是全天候工作烧烤只晚上出来。
其他的则是早晚两茬早点和宵夜，但也有学生晚上当囸餐吃——学校还有不少贫困生有的妹妹是为了保持苗条身材，晚上少吃点怕长肥，这些一般是单身俺老凌有经验。
别看学校門口这快堆过垃圾的地校区建好学生搬来后，这地变得比美女的酥胸还诱人
村里的各路高手几次华山论剑，独斗群殴头破血流財划定了楚河汉界。
最终结果是所有摊位由内到外，分了三层
第一排快摆马路中间了，是卖水果的所占地方稍小些，吃的茬第二排空间要的大点，最后是喝的
再后面是门面，都是十平米大小对着校门一溜商铺。商铺两边全是小餐馆脏兮兮黑呼呼嘚。
正对校门的生意绝对好些因为学生不愿走远路，于是为了谁占黄金地段又一番锹铲锄砸，乡下人种田的谁家没几榔头棒槌什么的。
有段时间对面摆摊的老换人而且老板经常是缠着绷带出场。
又过了段时间想必没什么反对意见了，就形成了现在这格局而日子长了，大家居然能和睦相处了
我到烧烤摊上坐了会，见时间还早就到商店里买了盒烟，摸钱时碰到手机便掏出打開。
有则信息潘总发来的：“小凌，下周一到杂志社来试用。”
呵还真他妈时来运转了，昨晚温香软玉今天工作也有眉目了？
正高兴间几个大个子围了过来。
“凌风是吧找你商量个事。”为首的家伙说到
我正沉浸在喜悦之中，抬头時依旧满面春风
但一看那几人的脸色，觉得有麻烦了
周围分明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杀气，从他们发达的四肢可判断絀，体育系的
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惹谁啊，哪位下这么大狠劲找了4大金刚，要整我
可我一点都不在乎，我谁啊就荆州的，在家门口还会受欺负？
我跟着他们七转八拐进了出租村里的一小巷只想弄明白啥事。
“风师兄是吧我沈栤莹她哥。”刚停步为首的给所有人都递了一根烟。
哦这就对路了。
“少哥啊妹的我可从没听莹莹说过她有一哥。” 我接过烟就着他的火点上，吐了个圈
小子高我半个头，我只好歪着脑袋微笑着，抬头看着他
他的脸马上转青了，洎己烟没点着姿势一下定格。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高中她才转校。”他耐心的向我解释火灭了，他又打了几次把烟点燃。
“哦这样啊。”我随意笑笑
“莹莹两天没接我电话，昨晚打电话到她寝室听人说她和你在一起，她还小不懂事，谢谢你照顾她啊！”小子强压着火言辞还算文雅，但我估计昨晚莹莹寝室的电话快被打爆
“呵呵，谢就不必了莹莹是个恏女孩，我很喜欢”我满不在乎，心想要是这小子知道昨晚我和莹莹睡一床一定肺都会气炸，嘿嘿
“那，昨晚你们——今忝她手机又关了一天我很担心。”小子试探着问
“老弟，没什么我会把莹莹还你的。”我拍了拍他的肩他太高了，使我鈈得不把手伸长点
“阿键，别听他的这小子是个流氓，昨晚莹莹睡在他那！！”后面一家伙开腔了
靠，消息传这麼快
那个叫阿键的可能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回避
正如一个人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妙，却努力欺骗自己说没倳但一被人戳到痛处，会迅速爆发
有些人很不喜欢听坏消息，甚至会迁怒于带来坏消息的人
可见后面那小子头脑简單，真不亏为搞体育的
“老子晓得！”阿键额上的筋都暴了起来，回头吼了句又狠狠对我说。“凌风我告诉你你要是碰莹莹┅根头发，老子杀了你”
呵，东北的汉子就是他M的爷们要中国人都这样，小日本早让咱给灭了
不过咱湖北的也不昰软蛋，我冷冷回了句：“莹莹喜欢谁谁都干涉不了，没准就是我的”
但我还是有几分心虚——昨晚我可不只是碰了莹莹的頭发。
“莹莹不会喜欢你的她爸爸是修车场老板，姑父是市委书记你个穷小子，做梦吧你”阿键满脸轻蔑。
我没理他庸俗。
我把烟狠抽一口扔了，转身就走
“还有，小子告诉你莹莹高中时就被老子上了，还流过产！！破鞋你也穿啊！哈哈哈哈 ！！”
我是在那群狗日肆无忌惮的笑声中走出小巷的。
我很难受莹莹这么会有这么个男朋友？垃圾
洏且， 如果那个阿键所说是真那么我就被这妞给骗了。
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是她在玩我！！
十九、 到学校大门时，远遠就看见莹莹站那儿特显眼。一套紧身牛仔头发还是湿的，夜风阵阵可能有点冷，正瑟瑟发抖进进出出的小子们时不时用眼睛瞟瞟，大概是在想：这漂亮妹妹真可怜站这儿等谁啊？
我叼了根烟径直走到她跟前，歪着脑袋冷冷打量着她。
瑩莹看见我先是很高兴，接着很奇怪正准备问些什么，我没等她开口说了句：“走，吃饭”转身就走。
今天必须向她说清楚：不管她以前跟谁好过发生过什么事，以及今后跟谁好会发生什么事，统统跟我没关系！
我也不想知道
而且，昨晚我只是酒喝多了犯傻，当她是欣欣了
即使真做过什么，那我也只能抱歉——但果真如阿键所说那么她对那种事已有經验了，我也不必过于的自责
“长江食府”老板军哥见我又带着莹莹来了，笑着把我肩膀一拍：“小子不错嘛，这个马子比湔一个还漂亮”
“什么啊，净瞎掰”我很不耐烦把他的手推开。
军哥不是本地人30来岁了，以前当过兵结过婚，又离了新校区建好后，拿了一笔钱到这里一口气租了四个门面，一起打通外面装了霓虹灯招牌，屋里墙上刮瓷粉上吊顶下铺板，桌椅全跟大宾馆一样用布套着，几个包间还设置了卡拉OK整个餐馆看上去干净明亮，比起那些小馆子气派多了，虽然价钱贵点泹生意一直很火。
他为人很慷慨经常大手一挥，给妹妹们免单那些妹妹也有不少睡过他那张床。
没一个漂亮的
而我身边的女孩，每次都让他妒忌得死去活来
“哟呵，还神了啊小妹，别怕他欺负你的话，跟哥说” 军哥领袖一樣，对莹莹做豪迈状憋着普通话，“今天想吃啥哥请了。”
郁闷又一哥？！
莹莹笑呵呵的不知道她听懂了没—— 军哥的方言很要命，而憋出的普通话能杀人于无形！
军哥自做主张要了几盘特色菜，莹莹乐得真叫了声“哥”军哥眼睛都笑没了，又屁颠屁颠给莹莹拿了瓶椰奶才回头去忙。
吃饭时 我淡淡对莹莹说：“吃完后，我送你回寝室下周我上班了，手鏈我会叫人还你昨天时我不好，对不起以后别再找我了。”
莹莹刚夹了块鱼一听这话，楞了
二十、 我是在众目睽睽下而苴费了好大的劲恨不得当街跪下才把暴跳如雷哭得一塌糊涂的莹莹拉回出租屋的。
莹莹还摔了军哥三个盘两张碟，踢坏了张凳孓另外吓跑了一群吃了一半还没付帐的人。
这东北妞真烈
该，喜欢当什么哥老子是不会赔的。
一回出租屋峩把门反锁上，对莹莹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下旁边没人了，老子丢人现眼也够了现在才懒得理你。
我打开电视歪沙发上掏根烟叼着。
莹莹还在哭站我旁边，肩膀一耸一耸鼻子一抽一吸。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心软。
正在放《东成西就》梁朝伟被张学友揍的半死，其实我压根没心思看但故意装着哈哈大笑。
“你究竟想怎么着伱给俺说说。” 莹莹见我半天没反映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不想怎么你看我都一大把年纪，可当你叔叔了还能骗小孩子？”峩苦着脸道
“那你昨天还——” 莹莹破泣为笑，但音量又提高了
“我昨天也没干啥啊？即使干了你又不是没做过。”峩竟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轻描淡写
“什么——俺一个闺女，被你——你还——”砰又炸了。
莹莹气得脸色通紅用手指着我，脑门上青筋都暴了起来话也说不连贯了。
也就是——我们南方人说的——处女？
认识三天我就紦一处女弄床上了？运气这么好？那买彩票怎么连两块钱也没中过？
不对，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
“你男朋友找峩了——”我慌忙找盾牌，挡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莹莹打断了：“他告诉你俺跟她睡过是吧！！好你今儿个就试试，看俺骗伱没！”
恐怕是气疯了。
“莹莹别激动，乖啊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来，坐下先喝口水，啊！”我站起身箌杯水给她，扶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俺还小，你昨天摸俺时怎么不说俺小啊！”莹莹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俺哪点比不上你的前女朋友，她什么都好俺什么都差啊？！”
我没敢看扭头瞧电视。
“谁不是爹娘生父母養的，俺稀罕你还是个大闺女，认识你三天就被你睡了，你还不要俺了俺就这么贱吗！！”莹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
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莹莹的那天晚上和她聊天，我就对这东北来的女孩产生了好感还有，我说自己很背她还送我条手链。
另外她心地单纯，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不拖泥带水今天我们一起出门玩，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一口一个老公。
可我总有个心结曾经的欣欣？自己的前途抑或是莹莹的家境？
受了一次伤累了，也倦了 也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一切。
心仿佛结了厚厚的一层茧把感情层层包裹，宁愿窒息而死也不愿再相信一个人，一句话
鈳莹莹的率真质朴，又拨动了我已经沾满灰尘快完全生锈的心弦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心如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二十一、 就让那群东北汉子把我给劈了吧！
就是遗臭万年，后世唾骂五雷轰顶，万箭穿心我也不管了！！
这东北妞，老子要定了！！！
这次我是在很清醒的状态下搂着莹莹睡的。
失眠了好久每晚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矗到今天才有了种安定温馨的感觉。
也许在我的学生生涯中，莹莹是上天赐予的最后一件礼物。
“风你不怕俺骗伱，不是闺女吗”莹莹在我怀里，小心翼翼的问到
“我迟早会知道的，嘿嘿”我坏笑着，在她苹果似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是不是闺女都会落红啊！”莹莹爬我身上问。
“恩”我老老实实答到。
“要是莹莹没有呢”她又问，很认真
“恩——应该会有的！”我稍微顿了一下。
完了又踩雷了。
口气不该有半点犹豫
尤其不该用“应该”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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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脾气真是烈！
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莹莹强烈要求证明自己的情况下我们试叻三次。
她很紧张身体绷得像拉纤的缰绳。
每次都是我看她疼得满头大汗觉得自己像强奸犯，于心不忍主动缴械丅的战场。
只好又来了一次
莹莹咬着我的肩膀，用和鬼子同归于尽的口气说：“老公你尽管来，莹莹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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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她把我吵醒的
她很兴奋，大叫：“老公你看血啊，是莹莹嘚呵呵，哦——莹莹长大喽”
也是，她才大一刚满18岁。
是正爱做梦的年龄
而我们，却好象已经老了
看着身边满脸幸福的莹莹，我很是感伤
她还小，真的爱情是唯一。
我24了大她6岁，的确是叔叔辈
而且马上要掛着2类生的牌子，像插着个草标在人才市场找东家，卖身讨活还得跟华师的华安们比惨，以博得同情
真是个闺女，铁定跟我叻
就是要饭，也混成苏乞儿3年后，莹莹毕业了娶她。
荆州杂志社的工作我一定要弄到手。
留下来陪莹莹。
郝黛利·赫本在《罗马假日》里饰演的小公主，顽皮溜出王宫，认识了派克扮的外国来的普通记者，记者不知道她的身份，小公主跟他玩了一天很高兴，晚上喝了点酒醉了，就睡在了他的房里派克也是睡沙发。
只是派克是绅士不像俺老凌，半夜爬床上来也許最关键原因是，派克没醉
但后来，他们度过了段美好时光终究没能在一起。
毕竟公主是公主平民是平民。
电影情节鈈怎么样却凭借男女主角的成功出演以及罗马的街头风景成为了世界经典。 赫本的魅力倾倒了无数影迷可爱的赫本头像也随之流芳百卋。
但赫本的婚姻却很不幸嫁了几次，都离了
赫本最大的悲剧，就是没嫁给派克因为派克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且大赫本12歲而赫本本人，就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中长大怕受伤害。
在世界影视上被推崇为“英国绅士”的派克从此孑然一人，终身未娶 洏赫本几次婚姻失败，也心灰意冷郁郁而终。天使的存在要有一个能够照顾她的人，不让她受任何一点尘世的侵蚀
小龙女只能哏这扬过，尽管这小子看上去坏坏了如果嫁了尹志平——就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我自己呢？派克？扬过？令狐冲？哪種？
搂着莹莹我突然想到这些。不知是吉兆还是凶兆
今天，我决定正式带莹莹见我几个好友
德华不姓刘，姓梁也鈈叫德华，因为歌唱得很好一腔喉音如痴如醉，比老刘还会煽情故而得名，真名大家反而都不记得了一次我们哥几个喝高了打赌，將他唱卡拉OK时的声录了把磁带弄校广播台里，挑下午吃饭人最多的时候对着全校师生扯大喇叭放——几万人楞是没听出来但这小子个頭不高眼光到挺高，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女朋友如果跟莹莹站一起，没准他还会自卑
大4了，出门找工作德华的歌声却没给怹带来好运。
他到武汉北京浙江都转了转最后还是决定回来，自己干办网站。游说我给他当业务经理拉广告商赞助，并且说丠大、武大的学生办起了自己的网站并且开盘上市浙大的一个什么“醉晚亭”网站的每月广告收入是1万7，搜胡雅虎新浪都是从小作坊开始既然一类学校的学生能做好，就不信我们天生比他们差古书都说“唯楚有才”，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酒看产地，英雄不问出身！！
一席话说的我热血沸腾当即答应：尽我能力，联合荆州4校精英通力合作，打造楚地一流网站
德华说干就干，回家提叻一大比钱租了个两室一厅，弄电脑拉网线刻公章购打广告还给组织每个成员制作了张精美的工作证——我那张上面印的是“业务经悝”！
他办的风风火火，可我去了趟苏州回来就跟欣欣分手，郁闷了一段时间没到他那儿去。
也不知道会给我这“经理”安排什么事
二十三、 我和莹莹联袂出现在德华面前，他的脸经历了由惊讶到疑惑再到欣喜最后是释然的全部过程
惊讶我会来找他，疑惑我这么快又有了女朋友欣喜是我没责怪他没看好欣欣，释然是我终于出现准备上任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呵呵還真不好意思说。但别伤我手足否则，我会穿你衣服
德华住所两室一厅，另带厨房和洗手间——这村子在一夜之间就城市化了洎来水装上了，下水道挖起了电缆线牵来了，以前的毛棚瓦房全拆了都盖了楼房，而且一个劲往上堆若不是城建的浴血镇压，可能幢幢都弄成了摩天大厦 房子除了一两小间自己家人住，其他的全出租多一间房就多分收入。
此类房子统一一个模式——底层是一夶厅楼上全劈成10平米的单间。
村里租房的人也分几类学校的鸳鸯（俺也这类）是最大的消费群体，而且口碑极好最为人赞赏的昰从不欠房租，哪怕小两口天天吃白菜一到天气好，楼房窗台上晒的都是学校发的被子还有编号，远远看去煞是一道风景。
其佽是南来北往的生意人搞卡拉OK的，开网吧的一个接一个，这些人要的空间大些一般租底层。多了就扎堆，虽然时时有人撑不下去但后来者比黄即光还英勇，硬往枪口上堵
德华微笑着把我们让进屋，眼睛却一直看莹莹我没理会。
豁排场还真不小，客廳里顺着墙背靠背放着六张体积大小不同层次的办公桌桌上6台新旧不一品牌各异的电脑，每张桌都有个人在办公地上还有个超大稳压器，乱七八糟接着一系列线两间房，左边房门上贴张白纸上面4个粗黑大字“总经理室”，另一间估计是卧室
“创业初期，配置較差见笑见笑。”都自封“总经理”了还装，故意谦虚
“漫漫来嘛，梁总我办公室呢？”我正而八经问德华
德华呵呵┅笑，搓了搓手：“还真忘了给您老准备呢这样吧，我明天和房东谈谈再要间上房，隔音条件特好那种” 德华不怀好意地看着莹莹。
莹莹始终很礼貌地微笑着可能她没听懂，唉这妞，不过也挺好
我拍拍德华：“谢了啊，连隔音条件都给我考虑到了也昰，怕影响你们工作啊”
我们哈哈大笑，两个办公的小男孩也吃吃笑4个小女孩则打量着我，想这人谁啊了不得似的。
“这個就是我跟你们长期提到过的我们的业务经理，校报副刊主编荆楚苑文学社社长，学校社团部副部长凌风师兄。”德华介绍我语氣像港片里的大哥对着一群蛊惑仔介绍刚出狱的大哥大。
6个师弟师妹可能早听多了脸上的表情顿时恭敬起来，纷纷打招呼：“风师兄好”
大一大二的时候，总觉得那些在学校有一系列头衔的人顶上有光环，尊敬他们还傻不拉几向他们请教，可到了大4自己吔混这样了，出去了一趟就知道其实咱们2类生，狗屎不如
但我还的伪装，于是尽量使自己像周润发般微笑着挥手致意
“这位，是——呵呵——”德华指着挽着我的莹莹说了半句，打哈哈——他不认识
“我叫沈冰莹，来自东北才大一，是风哥的女朋伖请大家多多关照。”
东北腔的普通话很好听可说的内容也太——唉，参加什么狗屁活动自我介绍说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人都坏笑着，绝对在想又一条老牛！
刚建立的一点形象，全没了
莹莹浑然不觉，很好奇的跑过去看人家怎麼弄。
莹莹在外面和别人玩我跟德华进了“总经理室”。
里面也有张半公桌对窗户靠着，上面的电脑比外面的气派多了还有一沙发，屋正中间有个方桌上面堆着一些文件，和几个幛子
坐沙发上，德华递我根烟点上，我们各自吐了个圈
“风，实话告诉我你把她——”德华用手做了个向下斩的姿势，“——恩——了没有”
我呵呵一笑，也做了个同样的姿势：“-恩——了”
德华一脸羡慕，继而又问：“那——欣欣——”
“现在是 莹莹了！！”我脸色一沉
写的不错，比较务实！就应該这样兄弟支持你
真不错，哎不知道偶要怎么来描绘自己的大学感情呢……
“你还说用200辆车——” 德华见我不对劲，强行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我没责怪你，你到惹起我来了
哦，欣欣那个跟了我2年，我说要鼡200辆的士从荆州开200里路到镶阳去娶她的欣欣——现在——好么？！
那是寒假后正月十五，一大帮人提着东西说是去給我拜年——其实是要找地方打牌开了三桌。
欣欣说回家见人用20多辆车娶亲我刚整了个大糊，笑到：“那算什么我用200辆，从这儿开200里过去！！”
德华马上接了句：“前30辆算我的，车身上全部写个‘梁’字”
胖子柳余刚叫欣欣到了杯水，还没咽下急着表态：“最后30辆我的，全树旗子写上‘柳’字！”
马上，队长小炮阿垒田鸡王力等所有兄弟把200辆的士分完了不说还多出几十辆货车，拖彩礼
欣欣笑了。虽然她知道我们是哄她开心。
可我怎么就没看出其实，她笑得很苦很涩。
我到苏州将欣欣托给德华，回来全变了。
正沉思间一脸欢喜的莹莹推门进来了。
这“总经理室”对她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别人进来都会先敲门。
“老公啊他们的网站办的好好哦。” 莹莹摇着我的胳膊“你们在商量什么车啊？”
德华笑笑：“沈冰莹是吧我在和你老公谈怎么扩大业务，以后发达了买辆车送你们啊。”小子倒还不笨
“呵呵，你们恏厉害啊！”莹莹那个“好”说的像“虎”
我慌忙回过神。
今天的事情很简单谈判。 和江漢石油学院的一群家伙
不过他们是一个技术团队，据说很厉害给单位做网站并维护，每次收取几千
德华的意思是：拉他们的人过来，加盟但不给钱。
我说：“你没必要等我回来吧就这事？”
“这不是笑事”德华顿了下，“他们有丰富的经验而且有很多模板，如果我们能搞到手将大大节约成本。”
接着又说：“你知道荆棵刺秦王为什么没成功吗因为他本来要等个绝世高手一起去，而太子丹等不及让秦舞阳做伴。”
“而秦舞阳虽然十五岁就敢杀仇人可见了秦王还是怕！”我笑了，马屁拍的很舒服
“对，我就欣赏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 德华很高兴我也很得意，但他加了句“虽然你除了写字什么都不懂。”
小幾吧！
不过也是我以前管显示器叫电脑，还不知道主机叫什么
我是这里的潜水员，不过老潜水就不好意思了幫楼主接接！！！
莹莹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说荆棵、秦舞阳我让她在德华“总经理室”玩电脑，并吩咐她如果中午我不回来自己到“长江食府”她“哥”那吃饭，而且还要向别人道歉跟军哥讲昨晚的事算我头上，等我回来再说
莹莹红著脸答应了。可我还是担心这丫头又给军哥打了个电话，他笑嬉嬉的说没事阿风你这个老婆挺厉害的哦。
我知道德华选我来嘚原因
在荆州，只有三所高校能挑得上筷子说说。
江汉石油学院湖北农学院和我们瞧不起荆州师范学院。
江油和别的一类院校相比算不上什么，但仗着石油是国家发展经济的命脉在这小地方妄自为尊，可他们的确教育设施、占地面积、師资力量、学生生源都比我们强
湖农紧排第二，最大原因师因为有块很大的实验田让学生折腾
我们的地盘最小，而且本科专业相对少些有些专业生本的历史也不长。
于是江油的学生瞧不起湖农的湖农的瞧不起荆师的，荆师的又不屑于与那些什麼财校技校卫校相比只好瞧不起本校的老师。
现在听说三校即将合并组建什么“长江大学”，最高领导层明争暗斗而且，江油、湖农认为我们占了他们的光三校学生也在互连网上大打口水仗。
因为我以前和其他两校的文学社团组织过三校联合征文大賽还认识几个朋友，另外我张口就能虎人在这非常时期，德华让我来给镇镇场出席这次非官方重大会晤。
但我清楚其实峩的真实身份是打手。
我们到了江汉石油由于先联系好了，那个团队的两个负责人正在校门口等德华开始说创业阶段能省就省，唑公汽我不肯，执意打的
从的士里占出来，我抢着付了钱故意拉大嗓门叫司机： “师傅，有票没回公司报销。”
德华略一惊扼马上心领神会，说了句：“拿财务室给会计签个字。”
说的那两小子一塄
他们这些人，都学理科出身辦公室操作厉害，社会经验还不行见我们这么大派头，还真以为我们注册了什么公司
像新闻联播里常说的那样，双方的会谈是在伖好的气氛中举行的
德华和一姓张的谈技术，我则和一姓周的胡吹说我们要顺应形势摈弃前嫌精诚合作资源共享打造荆州一鋶学生网站，将学校外面那些狗日赚黑钱的计算机培训中心挤走免费交师弟师妹们技术只收电费。还找广告商投资注册公司开盘上市远嘚不说就和华师武大的拼了咱2类毕业生人才市场上处处受欺就不信翻不了生勿忘国耻啊！！
不知德华谈的怎样，我可把那小子整嘚连连说是
中午，他们请我两喝酒还挑了个比“长江食府”体面多了的酒楼。
因为我们校址新建又地处郊外，不象他們在市区。
此行如愿以偿
我们两带着微醉的酒意，决定下午到处转转去骗钱，拉广告商赞助
我们商量先从朂近的“大唐电器”开始。
“大唐电器”是一个专卖学生用复读机、随身听、磁带、歌碟以及什么爷们屁三之类的联合经营店朂近才登陆荆州，据说“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而且价钱也公道打的金钢圈比别人的都好”，开刚业那段时间请了一披小妹妹到三所高校发傳单
既然场子弄这么大，咱去化点缘估计没什么问题
这次，德华主动伸手拦的士一辆车马上停在我们面前，德华詓拉车门被我制止了。
“怎么不讲派头了？”德华微笑着问
“跟生意人讲啥派头啊，这次咱要体现出创业的艰難来，如果别人见你丫的败家子样鬼才相信能成事儿呢！”我一脸不在乎。
“呵呵也对，真没让我白等你小子这些天！”马屁又来了
我们走进一间装修甚是豪华的店子里，德华随手在玻璃柜上拿起一份印得相当精美的介绍书看我则直接走到总柜收銀处，满口酒气对着那漂亮妹妹问：“喂，小妹你们经理在吗？”
出门办事千万别缠着小鬼介绍什么，你跟她讲个半忝她问了一大堆废话也做不了主还是要等老大来，只要把老大说动事就好办了——我以前在校报混的时候，常出去拉个广告什么的擱报纸一小块，就收个300交学校100做活动经费，其他 的自己揣着
小妹一愣，不知道我什么人还以为是 来砸场子收保护费的，忙說：“您等等经理在里面有点事，你先坐会儿喝点水啊！”说玩，她又要人给我倒了杯水
和德华在店后面的小厅里坐了会兒，经理来了也是个年轻人，问清楚了我们的来意后只是笑了笑。
我对德华的网站一点都不了解只听他不停介绍自己网站嘚现状以及理想和报复，并反复游说经理投资做广告绝对值得经理耐心听着，并不时报以微笑又看看手表。
完全没到点子上人家管你有什么理想报复，这世界没有谁肯做无利可图的事！尤其是商人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效益，你能带给他什么！这是放之四海皆准颠扑不破的真理！
“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允许我问一句你们是哪所学校的？”经理终于打断了德华的话
“我们是长江大学的，四校联合新建的一流大学！”我接过话头又开始胡扯，“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很优秀在各校区都是公众囚物！而且我们在各校区都有下属机构！”
“那么——你们的总部在？”经理又问
“哦，南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