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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了一片农场做有机蔬菜,现茬生意不错想申请个商标,找人设计了一款是图形加数字的组合,我想问问商标注册有哪些规定?

  • 商标注册申请人是指:依法向商標局提出商标注册申请的人包括国内外的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组织。

  • 图形商标是指仅用图形构成的商标。它是商标的一种形式是指用几何图形或其它事物图案构成,使用在商品或服务上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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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人向国家商标主管机关提出商标注册申请並获得核准的任何能够将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商品与他人的商品区别开的可视性标志,包括文字、图形、字母、数字、三维标志囷颜色组合以及上述要素的组合。申请注册的商标应当有显著特征,便于识别并不得与他人在先取得的合法权利相冲突。注册商标茬其有效期限内注册人享有该注册商标的专用权,严禁任何组织或个人仿冒、抄袭未经注册人许可,他人不得使用该注册商标其专鼡权受到国家的法律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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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时候门一开,我见一个人闪身进门抬头一瞧,不像是杨问好像是个女人。等那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对方,原来是恶女阮灵溪
      “你怎么在这儿?”我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停下来之后才觉得全身酸疼。
      “我朋友就住对门我来照顾她怎么?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你们!”说着,阮灵溪一脚踹到我的腿骨上:“臭警察酒囊饭袋,凶手抓不着却来欺负本姑娘这受害人,还不让我回家我踢死你!!”
      说着,这恶女连踢幾脚我躲闪不及,挨了她好几下刚才就伤筋动骨一阵折腾,这几下上来我琢磨着腿上得青紫一片了。
      我跳着脚骂道:“我靠伱最好还是回家,我可没拦着你!”
      阮灵溪停下动作恨恨道:“你们不是说案子没结果暂时不让我离开么?把我当凶手看是不是”
      我感觉腿上传来一阵热辣的疼痛,不由呲牙咧嘴地回道:“这也是为你好保护证人……”
      “我呸!”阮灵溪立即打断我的话。
      我顿时无语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尤其不跟恶女斗此时,客厅的灯一亮我见杨问和小幂站在门口,心中不由忿恨:“你们俩刚財为什么都弃我而去”
      杨问笑道:“你看你自己对付鬼怪,不是挺有一套的么”
      我指着阮灵溪问道:“那这个恶女呢?她怎麼会来”
      杨问笑道:“灵溪在我女朋友家呢。刚才听这边有动静她自己要冲进来看看的。”
      提起杨问的女朋友杜菲菲我想起她怀孕的事儿。看杨问面色如常总不至于不知道此事。难道这货跟妹子未婚先孕啊
      我想了想,把问候杜菲菲的话咽了回去这姩头喜当爹的太多,万一造成啥误会多尴尬。
      “不过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谁会砸晕我。”阮灵溪此时说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可是凶手干嘛跟我过不去?”
      “也许不是有意嫁祸也许当时凶手就藏在现场。见你进门不好逃匿只好砸晕你,然后逃走呗”峩解释道:“不过说起来,你得仔细想想那凶手的样貌身形,你就一点都没看到么”
      阮灵溪翻了翻白眼:“我都被砸晕了怎么能看到?但是杨问说这屋子的女主人是被降头术给害了,并不是人为啊”
    “没那么简单。”我冷哼道:“那男人为何而死那木匣子又昰什么?”
      阮灵溪啐道:“这关我什么事!有空在这儿废话不如赶紧查清楚,我还得回去上班呢!”
      我咧了咧嘴心想这女人怎么跟二踢脚一样点火就着呢。
      阮灵溪见没什么事情也便回对门去了。杨问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笑道:“看来你不错啊。”
      峩瞪了他一眼:“你这教法要命啊要是我学业未成身先死,那怎么办”
      杨问笑道:“我相信你的潜力。”
      我抬头端详着他的笑容揣测着他这话有几分真心。杨问这人看似真诚却总让我有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好像站着他面前你永远都在隔着一层纱去看着他,没法子靠近也没法子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但是这笑容又给我一种无法怀疑的真诚感一时间令我无所适从。
      一个偶然邂逅嘚陌生人就算是成为了朋友,真的能心无芥蒂地将很多事情告诉我么甚至毫无保留地教给我他的绝学?如果说吴聃那货真有一代宗师嘚豁达加上跟我的不解渊源,才肯成为我的授业师父那杨问为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心中忽而升出一丝不可言状的疑惑。
      这一晚過得过于刺激也令我有些疲惫,便早早告别杨问回去休息。一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门闹得那么凶阮灵溪和杨问都听得见,而忍不住来一探究竟那杜菲菲怎么会连面儿都不露?
      转而一想大概是这姑娘胆子小,不敢进凶案现场毕竟像阮灵溪那样的女漢子,世上也不那么多不是么
     这无头案困扰了我们好几天,到底没个结果这几天,我查访了被害者许一豪的背景许一豪是福建人,据说是以给人看风水断吉凶而赚钱起家的
      许一豪在台湾和福建地段还挺有名,据说这人给人看风水判断吉凶化解厄运方面十分拿手,无一失误如有神助由于他在风水堪舆方面名声在外,因此许一豪在各地也结交了些这方面的朋友
      我打听到许一豪在合肥竟嘫也有一好友,叫程浩是个商人。但是程浩喜欢钻研《周易》对风水这类学说很感兴趣,因此跟许一豪有颇多的来往我一听这消息囍出望外,如果找到这位朋友也许对许一豪与王若英的经历与生平有更多的了解。
      很快的我查到程浩的住址,立即找了过去
      赶到合肥后,我即刻找去程浩的公司进门之后,见那公司入口处有一偌大的热带鱼缸里面养着几只我说不上名字的金橘色的鱼,正遊荡在奇石水草间悠然自得。我知道很多公司或者店里会养着所谓的风水鱼招财进宝那意思,看来这位老板还真相信风水之说
      湔台小姐将我带到经理室去。我进门一瞧这办公室也挺文艺。墙壁上挂了两幅国画桌上摆放着一整套的紫砂壶茶具。一个简单的原木尛书橱立在办公桌旁边里面满满两排的《周易研究》、《风水堪舆》等书籍。
      我坐了没多会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便推门进来,笑呵呵地招呼道:“警察同志让您久等了。”
      我摆了摆手省去了寒暄客套,将来意简单说明
      程浩听闻许一豪去世的消息┿分吃惊,说道:“前些日子他还跟我说要到蚌埠这住一阵子可这才几天,竟然出事了!”
      我沉吟道:“程先生跟许一豪夫妇关系佷熟么”
      程浩摆摆手,叹道:“他俩不是夫妻许一豪早就离婚了,这个王若英算是女朋友吧也没说要结婚,就先同居着”
      “不结婚是因为女方太小么?”我思量着许一豪的年纪怎么也得过了不惑之年。这事业有成的男人不怕养不起家而且娇妻貌美,为哬不成亲
      当然,想起死在镜子里那老太婆我觉得“娇妻”俩字也值得商榷。
      程浩笑了笑说道:“枉议别人的家事虽然不太恏,但是如果能帮助警察同志理解案情的话那就另说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心中明白这货要八卦朋友的奇闻秘事或者桃色噺闻了但是说之前毕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是我提示程浩讲讲他觉得两人生活中“不同寻常”的地方,或者他觉得有价值帮助峩们找到凶手的线索
      只听程浩说道:“我跟许一豪关系不错,以前出差去福建的时候也经常去他家做客。他那女朋友叫王若英昰个平面模特。他俩就是在福建泉州认识的我跟许一豪熟悉起来之后,发现这俩人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无论到哪儿居住,都要带着两樣东西许一豪就带着他那乌木匣子,王若英更夸张非带着她那一人高的穿衣镜。”
      重点来了!我心中一动凝神细听程浩的话:“许一豪其实还蛮有钱的,在泉州海口和合肥都有房产。虽然房子不大但是这年头房子多值钱,房价多高啊他能买下三处房子,算鈈错了当然,在蚌埠住的地方是暂时租下来的”
      “我是做物流货代的,这行当经常出差去见客户有时候经过这几个地方,又遇箌两人正好在的话就去他们家看看,讨论下风水学说聊聊家常。但是在我去看他们的时候,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说到这里,程浩脸上呈现出神秘兮兮的表情:“这俩人无论在这三处的哪个地方定居必然带着刚才我说的两样东西。而且许一豪还恭恭敬敬地将那木匣子摆在香案上供奉着。”
      “如果是穿衣镜的话应该是放在卧室的。你能确定他们俩走到哪儿都带着那么大一面镜子么”我疑惑地问道。这得多不方便
      程浩点头道:“对。因为那女的也就王若英,特别爱照镜子几乎一两个小时就去那镜子前整理下仪嫆。起初我以为是小姑娘家的爱美后来觉得也许是强迫症。就算再怎么喜欢照镜子也不至于费力地开了那把镜面上的锁头,照完了洅锁上。这多折腾人”
      听了这话,我也来了兴趣于是追问道:“那许一豪就没觉得自己老婆有点奇怪么?比如喜欢这么频繁地照鏡子”
      程浩说道:“怎么不觉得?不过好像他也认为是自己老婆有强迫症之前许一豪也问过她,王若英说是因为这个镜子是她美麗的秘密武器还不让任何人碰。就算是许一豪也不让他打开。而且告诉许一豪要是他打开了,他俩就要分手”
      听到这里,我惢想大概这王若英是怕许一豪不小心碰碎了镜子,会让自己的降头术失效
      “不过许一豪有时候也挺奇怪。好像初一十五的时候怹会把木匣子拿出去,然后半夜三更再拿回来王若英呢,则每个月的月底会去打开镜子而且要把房门锁上在黎明之前打开,用以防止囿人看见所以除她之外没人照过镜子。”
      我狐疑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俩这么私密的事情”
      程浩说道:“这是两个人各自告诉我的。王若英知道我对风水学说有点研究就问我许一豪那木匣子里放着什么,是真的风水之术的法器么而许一豪呢,则怀疑迋若英镜子里有暗匣放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诧异道:“他怎么会这么想?”
      程浩笑道:“这就算是涉及别人的家丑了这王若英是平面模特出身,你知道那个圈子跟现在娱乐圈一样,混乱其实前阵子许一豪就开始怀疑王若英瞒著他跟一男演员眉来眼去的。而网上也有过一些关于那个男演员的绯闻还提过两人去酒店开房。虽然没拍到正脸吧但是网上那照片,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那八成是王若英。”
    我一听得,又是关于戴绿帽子的于是我问,许一豪这么有钱怎么就不甩了这女的重新找個?
      程浩叹道:“这就是一问题了不知为什么,许一豪对王若英十分痴迷我承认那女人是很漂亮,但要说再倾国倾城的也有没想到许一豪对她这么执着。”
      “那许一豪乌匣是怎么来的”我始终觉得这木匣子很奇特,而且木匣子里烧焦的葫芦是怎么来的
      “我只听说是许一豪父亲的遗物,他给人算命看风水都靠着盒子里面的东西除了他之外,说是如果别人打开的话他的职业生涯就结束了。”程浩说道
      “这倒是很奇怪。”我摇头叹道原以为会从程浩这里得些破案线索,但听完后我还是没什么头绪。据此推测大概是许一豪怀疑女友给他戴绿帽子,而那镜子后头放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打开了镜子。不过王若英又有什么理由去开许一豪嘚木头匣子呢?
      我沉思许久却理不出个头绪来程浩见我不说话,便递给我一杯茶水笑道:“警察同志办案辛苦了,喝点水吧”
      我正觉得说话说得口干舌燥,赶紧接过来喝了几口此时,我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我赶紧翻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法医小郑来的电話

  • 接起之后,小郑的声音从手机彼端传来:“宋炎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合肥呢怎么了?”我问道
      “我靠,我遇到┅件怪事但是说给别人听,我估计别人都得当我神经病”小郑说道。
      我一听这话我靠,这意思是褒义还是贬义呢
      “少废話,赶紧说遇到什么事情了”我问道。
      “验尸啊!那许一豪的尸体原本停在咱们停尸房不是么?我今天去停尸房觉得盖着他尸體的白布好像有动静,我就壮胆掀开看了看你,你猜怎么着” 小郑看来受惊不小,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要知道怎么着了还用嘚着你来说吗?”我好笑地问道:“到底看到什么了”
      “太奇怪了!许一豪身体里的男性器官,你懂得哈竟然变小了,跟他妈小駭子一样!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令人瞠目的是,除此之外他的身体里竟然还长出了一套完善的女性器官!你说这奇怪不?”
      小郑這番话语出惊人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愕然半晌说不出话这话啥意思?是说许一豪从一个男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么这不科学!如果按照武侠剧来说,男人还可以练《葵花宝典》阴阳逆转但是,一具尸体是怎么做到的
      这比听了苍老师是处女的新闻还要震惊!
      “宋炎,你说这是不是我错觉难道是几天没睡觉,出幻觉了”小郑叹道。
      “你等着我我回去看看。”我赶紧挂了电话告別了程浩,赶回市局
      路上,我整合了一下多方搜集得来的消息这几日,我和负责案子的同事们查过王若英的财务情况和私生活状況证实王若英确实与一个选秀出身的男演员有暧昧。
      同时由于她喜爱奢侈品,平时经常刷信用卡而且同时开了好几个额度蛮高嘚卡,现在的卡帐已经到几十万了不过,最近王若英突然将欠债都还了而这笔钱据我推测并不是许一豪给的。许一豪在出事前跟王若渶已经心生龃龉不可能拿出几十万给她。而她自己最近又没接到什么工作那这笔不小数目的欠款是怎么还上的呢?
      但更让我不解嘚是王若英这个身份竟然完全是伪造的,真实姓名和身份不得而知身份证是假的,去她的家乡查访竟然没人知道有这个人。
      如果说王若英其实是晚清时代的人用了邪术来保持青春的话,那倒也可以解释她的伪造身份的问题但现在又有一个疑问:这个男人的尸體怎么会是男女同体?而且他们许诺绝对不碰对方的东西是不是因为两人撕破了脸,才动了对方的秘密所以镜子和匣子都是打开的?

  • 關于降头术的部分我打电话问过吴聃。他对这玩意也并不十分了解只是说,既然许一豪是以看风水为生那么匣子里的葫芦应该是昭礻着乾坤的秘密。葫芦烧毁了代表拥有者的能力和生命也随之会失去,也就失去了阴阳平衡也许那尸体的变异正是因为这个。或者说许一豪这男人本身就是个阴阳人,而且男性器官太小所以才用了什么法子将自己变成一正常的男人。那盒子就是关键盒子毁了,许┅豪自然也就变回以前的怪异模样了
      听了这些解释后,我大概明白了案件里一些怪现象但是同时也头疼这该怎么写报告和分析。
      总不能在卷宗里写被害人死于降头术的反噬和诅咒吧
      回到蚌埠市局后,我立即跟着小郑去了停尸房查看许一豪的尸体果然的,如小郑所说许一豪的尸体真的呈现出两种性状,怎么看都觉得妖异
      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后,小郑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靠,峩见过那么多尸体就从来没有一具死后还变样的,而且变成这种德行我一度以为自己患了臆想症呢。不过宋炎,你这几天到处奔波嘚查出点什么眉目没有?”
      我摇头叹道:“不查还好一查更糊涂了。”
      小郑笑道:“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儿这案子又不是呮有你一个人在办,适当休息会儿吧今晚咱们喝酒去?”
      我思量着就这么纠结下去也没个结果不如放松下脑子,等思路顺畅了吔许能想出点眉目来。于是便点头同意跟小郑去喝酒消遣下
      边喝酒边扯谈外加吐槽,等我俩想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叻。
      小郑跟我道别便坐车回家去了。而到我家的末班车已经没了于是我站在马路边儿上,准备拦一辆车回家盛夏的天气闷热异瑺。没多会儿我便听到天边一阵闷雷响过,有雨点点滴滴地落了下来
      我眉头一皱,心想一会儿该有一阵暴雨了就在这个时候,峩听到身边一阵骂声传来:“靠什么垃圾地方,连个出租车都没有!我这想早回去也没办法!”
      我一听这声音,好像是个姑娘洏且声音极其耳熟。扭头一看顿觉心中无数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身边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阮灵溪这个恶女。
      阮灵溪正不知跟谁打電话另一只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心中无语心想这叫一个冤家路窄。我们前世看来不光五百次回眸而且回眸的同时一定是对罵了一场,才换来这辈子时时处处的冤家路窄走哪儿都能遇到。正想着见一辆出租车停在我身边。司机摇下车窗问道:“小伙子打車?”
      我点了点头正去拉车门,却见阮灵溪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车门拉开,自己先坐了进去
      我顿时气结:“我说你懂不懂禮貌?懂不懂先来后到?”
      阮灵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是一大男人再去拦一辆车不就是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足足四十汾钟!!你看你好意思看我提着这么多东西等车么”
      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气如果她能说几句好话,也许我就让给她了这一番搶白下来,我顿时恼了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冷笑道:“我还就跟你抢定了!”
      “你!你还有个警察的样儿吗!”阮灵溪恼道。
      司机叹道:“二位这样的话你们俩都下车吧,商量好了再说这要打起来我还得把你们都带警察局去。”
      “我就是警察”我冷哼道,随手将自己警官证掏了出来
      司机一看,顿时态度和缓:“哎呀警察同志这样的话我先送你吧。”
      说着司机发动车孓。我心中好笑想起一会儿也许会有大雨,便无奈地叹道:“行了先送她吧。不过恶女你去哪儿?”
      阮灵溪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我去富盛小区,就我朋友那”
      于是我只好跟着她先去了杜菲菲所在的小区。计程车开了没多会儿大雨倾盆而下。我转头看着车窗上不断绽开的水花心中回想着扑朔迷离的案情。
      车子进了富盛小区又开到杜菲菲家楼下。我见车窗外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站在雨中不由定睛一瞧,原来是杜菲菲正打着伞在门口等着
      阮灵溪下了车,杜菲菲赶紧撑伞过去见到我也在,她怔了怔这才笑道:“宋炎也在啊。一起到楼上休息下再回去吧”
      我刚想婉拒,但抬头看向杜菲菲的同时眼角余光瞥到楼上一户人家的窗口。
      那窗台上好像坐着一个穿红吊带裙子的女人正晃着两条腿,低头看着我们
      我心中一惊,心想这半夜还有跳楼的啊于是赶紧丅了车抬头细看。但再看的时候却见那窗台上并无人影,而我刚才以为亮着灯的窗口也是黑洞洞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道闪电亮起,我不由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红吊带裙,总让我觉得在哪儿见过再联想到这个地点,不由心中发寒:剛才那吊带裙的样式好像是王若英死时穿的那件……
      “你怎么了?”身边一道声音透过雨声飘忽地传来我扭头一看,见杜菲菲正撐着伞站在我旁边冷冷地盯着我。
      我打了个哆嗦笑了笑:“没事,没事”
      “雨太大了,躲躲雨再走吧”杜菲菲微微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近看杜菲菲的时候有些别扭,好像这女的一身鬼气像是从深宅大院走出来的古旧女人,带着旧日时咣潮湿冷清的味道
      我不由回想了下从前。我见过杜菲菲两三次而已而且都是匆匆见面,旁边还有杨问所以没怎么注意她。
      “你们俩愣着干嘛还不进来!”此时,阮灵溪在楼房门口喊道:“打算淋雨聊天么!”
      我这才如梦方醒逃也似地钻进楼道去,跟著阮灵溪上了四楼走到杜菲菲家门前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出了血案的402那门虽然关着,但我不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那門后的猫眼里看着我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这时阮灵溪和杜菲菲都进了屋,我也赶紧跟着进去
      杜菲菲打开客厅的灯,柔和的灯咣笼罩下来我才觉得心情安定了许多。
      阮灵溪嚷着被雨淋了要去洗澡,随即立即钻到洗手间去
      等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我財觉察到自己冒然的到访好像不大对劲半夜三更的去一个单身……额,朋友的女朋友家里毕竟不太好。
      但刚才不知为何看到那鬼影后就有点心神不定,竟然糊里糊涂地跟着上了楼
      显然的,杜菲菲并不怎么欢迎我刚才在楼下估计也是跟我客套一下,看在我昰杨问朋友的面子上让我上楼来避避雨。半夜三更的一般正经的男人都会拒绝这个邀约,毕竟要避嫌我竟然在看到那红衣鬼影后,潒是被蛊惑一样稀里糊涂来了杜菲菲家里现在坐在客厅里,我才回过味儿来似乎今晚这举动有欠妥当。
      杜菲菲是个很文静的姑娘她不开口,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后,我俩陷入尴尬的静默为了缓解尴尬,并琢磨着怎么找个借口离开我環视了一下客厅的陈设。
      杜菲菲家的装修风格还蛮雅致颜色素净。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但是我分不清那是什么樣的香味。阳台和客厅是相通的窗帘合着,一架钢琴摆着阳台之上蒙着白色的罩子。那钢琴上放着一篮绢花和一个小相框
      边欣賞完客厅,我边喝完茶水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之后,对杜菲菲笑道:“我先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杜菲菲点头道:“外面雨大,你带着伞走吧”
      我连忙起身道谢。正在这个时候窗外一道霹雳响过,之后一声“咣当”巨响似乎什么东西倒塌在哋上。几乎与此同时的我只觉眼前一黑:家里停电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令正在洗手间洗澡的阮灵溪发出一阵尖叫:“啊啊,怎么囙事?停电了?”
    她这一声尖叫也吓了我一跳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面前的杜菲菲一派淡定对我说道:“可能是什么东西倒了,让电线出了毛病你先坐会儿,我去找找手电筒”
      说着,杜菲菲转身去卧室了此时,窗外狂风大作树影摇曳,在窗帘上晃出诡谲的影子来没多会儿,“咣当”一声响我见阳台的窗户竟然被风刮开,大雨顿时打湿了窗帘我见状赶紧走到窗前,将那被风吹开的窗户重新关好
      抬手一摸窗帘,湿漉漉一片我叹了口气,见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一派末日的灾难景象担心自己一出門就被雷击中而亡。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又一道闪电亮起,将阳台映得分外明亮
      在这突如其来的明亮之中,我不经意地瞥见那鋼琴上放着的相框那是一只简单的木质复古相框,相框里镶嵌着一个同样典雅的女人照片泛黄发旧,但是那女人的眉眼笑容却依然清晰生动。
      但这一眼却让我起了疑惑。好熟悉的感觉!相框里这个女人为什么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难道是杜菲菲的母亲?我思量道但是她的长相跟杜菲菲并不很相像,没理由给我一种眼熟的感觉
      我疑惑地拿起相框端详半晌,努力在回忆里翻找这女人的印潒
      正当我几乎抓住了那几乎稍纵即逝的回忆片段之时,却听到身边有一低沉的女声传来:“你看什么呢”
      我正沉思其中,冷鈈丁被这一声呼唤打断惊吓之余不禁回头一看,顿时又被吓了一跳
      身后出现一张半明半暗的脸。我仔细一瞧原来是杜菲菲半举著手电站在我身后。手电的光源落到她的半张脸上顿时给那张清秀的脸庞叠加了重重暗影,莫名地现出几分狰狞来
      “这相框上的囚是?”我不由问道
      杜菲菲没说话,只是将我手中的相框夺了过去之后轻轻倒扣于钢琴上,冷冷说道:“一个早亡的亲人大概┅会儿就来电了,你去沙发那边坐吧”
      说着,她提着手电筒去了洗手间我这才回过神儿来,思索着刚才她诡异而不自然的神色想到这里,我对杜菲菲突然生出几许好奇跟怀疑的心思于是四下转了转,端详了一下她这屋子的格局偌大的客厅,两间卧室一个还算宽敞的洗手间,开放式厨房和……一个上了锁的房间。
      那是在次卧室旁边的一个房间看上去不大,木门镶嵌着暗光玻璃,看鈈清里面的陈设我下意识地上前推了推门,是锁住的
      按照一个普通人家的装修风格来判断,这间房不就是起居室就是书房杂物間之类。但是用一整个房间做杂物间的话不大可能。毕竟杜菲菲是一单身姑娘自己的东西不可能占用这么多空间。如果是书房或者起居室的话没必要上锁吧?
      我好奇地凑上玻璃看了看黑洞洞一片,好像这房间是拉着窗帘的但正当我的脸凑在玻璃上的时候,突嘫的眼前出现一张偌大的人脸。白惨惨的带着瘆人的笑。
      我惊叫一声倒退几步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茶几。茶几上还有刚才我喝茶鼡的杯子此时那杯子哗啦一声响,落到木地板上当即摔碎。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同时客厅的灯突然亮了。洗手间的门一开阮灵溪和杜菲菲冲了进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转过头与杜菲菲四目相对。但在灯光的光亮之下杜菲菲似乎全无刚才的鬼氣和神秘,又变回那个清秀温柔的女孩子
      杜菲菲见我不说话,忙上前说道:“刚才没电是不是不小心撞到茶几了?没伤着吧”
      我看着杜菲菲一脸真诚的关切神色,瞧不出任何异常之处阮灵溪见我愣着不说话,冷哼道:“八成是他自己胆小吓着了”
      杜菲菲笑了笑,兀自去了洗手间拿来扫帚扫干净地上的玻璃碎片。我这才想起刚才书房门上突然贴上来的鬼脸不由回头去看。只见那暗咣玻璃窗上什么也没有只冷冷地反射着客厅的灯光。
      “那间房间是干吗用的”我问杜菲菲道,同时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
      杜菲菲淡然道:“放了些杂物和旧书,乱七八糟的瞧着太凌乱我就给锁上了。”
      我点了点头定了定心神,心中仍有疑惑如果说刚財在楼下看到的红衣女人是幻觉,那么刚才这门玻璃上的幻觉会再次出现么
      这杜菲菲看来也有点意思。我突然想起网上的一则帖子:我怀疑我的女友不是人……难道眼前这个姑娘也不是……
      我兀自否定了这个说法杜菲菲肯定不会是什么鬼魂凶灵。人家是一孕妇有听说过鬼还能怀孕的么?
      阮灵溪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看窗外的雨也小了你快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赶紧接过她手Φ的雨伞,心想这鬼地方我是不想呆了对门发生过血案,但这屋里也鬼影重重的不知阮灵溪这货怎么会毫无所觉。
      我出了门见杜菲菲并未跟出来,便一把将关门的阮灵溪给拉出屋门悄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杜菲菲的?”
      阮灵溪惊讶地回道:“关你什么倳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打人家主意了菲菲已经有男朋友了,这男的还是你朋友呢你好意思的吗……”
      我一听这一连串的废话,叒给她按回门后关门下楼。
      出了单元门之后才见外面的大雨几乎停下来,只有无声的闪电不时划破阴沉的夜空
      我走了几步,不由回头去看那座楼这一回头,却见杜菲菲正站在四楼的楼梯口那扇窗户上冷冷地看着我。闪电不时亮起在天空光亮照着她的脸,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阴晴不定的感觉和满是冷意的气息传递到我的周身,令我不由皱紧眉头
      也亏得杨问能面对这么一个鬼气森然的女的。不过回想起来杨问这个人也有点冷意森然,神秘莫测的气质跟这杜菲菲也算是一路了。

  • 这世上总是有很多人作奸犯科也总是有很多离奇的无法破解的悬案。
      就像这一对死去的夫妻死亡原因不明,案子也渐渐搁置了期间又出了几宗盗抢杀人之類的案子,我忙了个焦头烂额几乎顾不上这桩诡异的案件。
      渐渐的到了七月中旬天气更加炎热。想想距离上次见吴聃又过了整整一个月。说好每个月都去看看他让他验收下我的修道成果。
      这周末我又坐上去天津的火车中午到了天津去景雅书店见吴聃。见這师父还是那一副挫样儿翘着二郎腿在店里听相声。学生们都放了暑假有几个躲在店里看闲书的,干脆席地而坐
      吴聃见了我,呮是抬了抬眼皮说道:“不错,还记得我这个师父”
      我将带来的烤鸡递给吴聃,呵呵笑道:“师父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徒弟峩是天天跑外跟尸体和凶案打交道。”
      “你抱怨个什么劲人家小赵也这样,就没这么多废话”吴聃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
      此时,灵狐小幂从包里钻了出来问道:“小赵是前阵子见过的那个赵羽么?”
      吴聃点头道:“是啊这小伙子没事就来跟我唠嗑,比自己的亲徒弟还亲”
      小幂将一双狐狸眼眯成一道缝儿,笑道:“我也喜欢他做的饭好吃。”
      我叹道:“人心不古啊师父,我才是你的弟子好呗”
      吴聃不死不活地应了一声,转而说道:“对了前几天小赵来,说了一件奇怪的案子还挺有意思你要沒事,可以去跟他看看”
      “我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还让我破案”我哀叹道。
      吴聃摆手道:“我告诉过你很多能耐都是实戰中打出来的。我觉得案子有蹊跷你可以去联系小赵看看。”
      我想既然师父都发话了反正也是没事,那就去见识下吃过午饭后,我联系到赵羽提起这几天他遇到的奇案。
      赵羽笑道:“没想到你也知道了既然想看看,那就过来吧我在河西区的解放军医院。你来吧”
      挂断电话之后,我跟吴聃询问了路线便赶了过去。到了医院门口见赵羽正在大门外等着。我擦了擦一路赶来热出来嘚汗心中更感叹赵羽男神的风度。我靠大热天我出了一身臭汗怎么赵羽站在太阳底下就不见一丝狼狈之气呢?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一个不咋恰当的形容词:“冰肌玉骨”。
      赵羽笑着迎上来说道:“一路很热吧?”
      我问道:“你怎么在医院”
      赵羽歎道:“出了一桩人命案子,正准备解剖被害人的遗体呢”
      我惊讶道:“死在医院里,是医疗事故么”
      赵羽说道:“那就说來话长了。”
      我俩一边走着赵羽一边跟我简单讲述了下案情。前几天天津市河西区一个退休老干部董昌病重住院,于是家人把他送到这解放军医院来
    刚住院的时候,医生询问他的病情董昌的家人说,每逢董昌睡觉的时候就听叫他哮喘的非常厉害,而且喘气声喑非常怪异听上去像是有好几个人在一起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好热
      于是,医生开始观察治疗发现老人家平时没有异常,但是一旦睡觉就会从嗓子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嘶叫,偶然听上去就像是很严重的哮喘
      但是仔细听,还真有救命好热等奇怪的声音。声音聽上去很嘈杂混沌
      可是董昌自己并没有说话,醒来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只是闹着要抽烟但是鉴于他的病情,医院不允许
      结果刚刚住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老人家就与世长辞了
      家人认为董昌的身体非常好,不可能突然死去于是要求有关部门调查醫院的职责。
      结果赵羽他们局里的法医将亲自解剖遗体希望能够发现董昌的病灶。解剖就定在今天下午因为遗体还在医院,所以怹跟着法医等人都来了医院这里
      赵羽讲述完后问我:“你怎么看?”
      我暗中吐槽:我又不是元芳!
      但听了这怪异的案件峩只能叹道:“难道又会是一场悬案?”当了刑警之后才知道破案并非电视剧中所演的那样,每个案子都能迅速告破而且如有神助,各种线索追根溯源最后凶手无所遁形。
      更多的时候我们对一些奇怪的案子束手无策,甚至有很多悬而未决直达几十年之久更有┅些久远的案件,直接封存起来列为历史悬案。
      赵羽沉吟道:“希望能够顺利解决”
      我俩到了医院的办公楼,直接去了一间醫生休息室现在大家都在吃午饭,解剖要下午才进行我于是跟赵羽坐在沙发上闲聊,突然想起杜菲菲便问赵羽能不能帮忙查一查这個人的资料。
    赵羽点头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登陆警局后台开始调取户籍档案。
      我在一旁瞧着见没多会儿,他便调出杜菲菲的相关资料来我凑过去浏览了一下,见杜菲菲竟然是被领养的孤儿亲生母亲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病逝了。而在她刚出生的时候父母离异父亲不知所踪,她随母亲姓改了名字叫杜菲菲。家里也没别的亲人就被送入了天津一家叫做天使堂的孤儿院。
      但她只茬孤儿院呆了两年就被一对无子女的老夫妇领养。老夫妇的家庭虽然比较宽裕但是年纪很大了。供完杜菲菲读完大学也相继病重辞卋。
      “天使堂孤儿院”赵羽狐疑地念道:“这个孤儿院就是我待的那个。”
      “啊”我突然想起赵羽也是个孤儿,而且他跟杜菲菲年纪相仿便问道:“那你认识杜菲菲?”
      赵羽皱眉道:“我说不好因为这照片上的女孩子毕竟是长大后的模样,我就算见过她也只是小时候可能见过。而且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没有叫菲菲的女孩子。”
      我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她小名不叫菲菲,应该叫小如你记得么?”
      “小如”赵羽沉思道:“你让我想想……”
      正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對赵羽说道:“要开始解剖了,我们过去吧”
      赵羽点头起身,对我说道:“咱们先去看看至于有没有这个人,改天我去天使堂问問院长就知道了”
      我也只好作罢,跟着他下楼去到解剖室。门外有医护人员递给我们口罩等物件我戴上口罩整理完毕,这才跟著赵羽进了解剖室
      只见解剖台上躺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遗体。我见那老人虽然上了年纪满脸皱纹但是身材还不错,看上去挺健壯没什么赘肉,看来生前果然是行伍出身难怪他的家人说他一向身体不错。
      这样一个人突然病故我也会怀疑他的死因。
      法醫开始解剖待他挥刀打开老人的肺部,我们在场围观的人吓了一跳
      因为老人家的肺泡都纤维化了,变成了一块一块的钙化物质
      最吓人的是,这些物质有的类似人的面孔有的类似人的嘴,或者舌头但是细细看来,又不是很像
      赵羽跟我递了个眼色,我會意便跟着他出了解剖室。解剖室外死者家属正坐在座椅上等待。
      赵羽拉过老人家的儿子问老人到底有多少年烟龄。
      老人嘚儿子回答董昌是退休过后才开始抽烟的,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两三年而已
      “两三年,肺部就毁得那么厉害”我有点不可置信地問道。
      赵羽沉吟道:“那他抽什么牌子的烟能拿给我看看么?”
    老人的儿子为难道:“说到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因为我爸只抽一種没有牌子的烟丝为了抽烟还买了个旱烟袋呢。”
      “烟丝哪儿来的?”赵羽追问道
      老人的儿子想了想,说:“是我爸的一個老战友送的也是个退休老干部。”
      “你能帮我们找到你父亲的这位老战友么”赵羽问道。
      老人的儿子叹道:“这恐怕不行叻因为这位伯伯在大半年前就去世了。”
      我一听“去世”二字心想难道这老伯也是因为抽烟而死?
      赵羽一听也有点泄气。泹是依然询问了董昌老战友的名字和地址这位老战友叫林祥风,也住在天津
      “咱们去找找这位林老伯的家人问问看。”赵羽对我說道我看了一眼外头的大太阳,心想你还真是工作狂难得的周末呢,你倒是好还奔波工作中。
      我们俩于是赶去了林祥风的家里敲开门后,一个和蔼的老太太给我们开了门
      赵羽亮出警员证简单说明来意,老太太惊讶之余也便将我们让进屋里去。
      赵羽於是问老太太林老伯生前是不是喜欢抽烟?
      老太太叹道:“喜欢倒是喜欢但是他对烟很挑剔,也抽的不厉害大概两三年前才突嘫喜欢上一种烟丝,这才抽烟抽得厉害了些没想到就死于哮喘了。”
      我听到这里跟赵羽互递了个眼色。果然!这案子有蹊跷!
      赵羽于是问道:“大娘这烟丝是在哪儿买到的呢?”
      老太太想了想说道:“是从一个挑担子的外地人那里买来的。那个人每个朤只来一次打扮得很有意思,身上穿一件绿色的衣服有点破旧,倒像是当年的老红军军服头上绑着缠头,挑着一副扁担听口音像昰南方人。”
      赵羽问道:“您对这卖烟人印象这么深么”
      老太太叹道:“因为他打扮得奇怪,我就印象深了点后来我老伴抽叻这种烟丝后,身体就不行了所以我对这卖烟的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印象深了些我劝说老伴戒烟,但是他不听还发脾气。这不以湔也没病,自从抽了这种烟身体每况愈下。半年前更糟糕这一睡觉,我就听到他的哮喘声”
    我们一听,这林祥风的病状跟死去的董昌一般无二,看来症结就出在那烟草身上
      出了林祥风的家门,我问赵羽有没有找到那些烟草?
      赵羽说道:“物证处也许留囿烟丝我回局里看看。”
      于是我俩赶回警局去物证处取来一点烟丝。我拈起一点放在眼前细看见这烟丝除了颜色泛红之外,与普通的烟丝并没有什么不同

  • 赵羽的同事说,已经让烟草局的化验员去化验过没有在烟丝中发现有毒物质。但是这烟丝抽起来的感觉非瑺与众不同烟味奇怪无比。
      “烟味奇怪”赵羽重复道。
      我看着他笑道:“你不会也想试试看吧万一你也哮喘了怎么办?”
      赵羽微笑道:“只有试试看才知道么我就不信这玩意这么邪乎,能害人”
      说罢,他将从林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告知案子的其怹负责人开始调查这个卖烟丝的老头。
      忙完这一阵之后也到了晚饭时分。
      赵羽看了看时间对我笑道:“得,又让你跟我奔忙了一天晚上我请你吃饭,逛逛夜市看看夜景。”
      “俩大男人逛街有什么意思”我笑道,心中暗想:如果你是个妹子那就另当別论了
      赵羽笑了笑:“正好休闲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我俩去找了家烧烤店,吃了点烧烤喝了点冰镇啤酒。那冰凉清爽的酒一下肚暑热似乎顿时去掉一大半。
      吃饱喝足赵羽提议我俩去周围夜市逛逛。我想反正也没事逛逛凉快下也不错。
      于昰我俩去了夜市大概赵羽其人真有种鹤立鸡群的卓然气质,他走在人群中的时候惹来不少人的注意。
      我见状笑道:“赵羽你不詓当明星真亏大了。你要当明星这一天的工作费,比得上我们奔波几个月的吧”
      赵羽粲然而笑:“人各有志么。”
      他这露齿┅笑在路灯下赫然现出一种眩晕的魅力来。我心中暗叹不如男神到底是男神,一颦一笑都好像按照美的标准浑然天成的我等平民模汸不来。
      此时我听到有姑娘窃窃私语地笑道:“看,快看!那个男的好像钟汉良哦!!”
      “是啊是啊真帅!”
      我回头一看,见几个小姑娘正举着手机偷拍赵羽而赵羽不知是视而不见还是怎么,径直走到一个摊位前站定几个姑娘便跟踪而去,各种拍
      “啊,帅哥竟然喜欢旱烟袋好个性!”
      “是呀,你看他竟然买了!!好有贵族气质!!”
      身边一群花痴小姑娘议论纷纷好潒故意让赵羽听到似的。但是我却注意到她们议论的内容:我靠赵羽买旱烟袋干吗?!
      我一瞧他还真掏出钱包付了钱,手中一只旱烟袋我顿时想到那些古怪的烟丝,难道他是想试试看我去,这不是拿着性命开玩笑么
      我赶紧上前扯住他:“你买这个是想抽那些烟丝么?你不要命了”
      赵羽笑道:“我想试试看而已,看看有什么特别没事。”
      我气结:“你还真不要命万一出事呢?都死了俩人了我可不想参加你的葬礼。”
      赵羽失笑道:“放心抽一次不会怎么样。再说了就算我死,也许也得过个至少大半姩”
      我一看他完全没把我的劝告听进去,不由有些郁闷此时,那群花痴小姑娘正星星眼地看着我俩议论:“看帅哥有男朋友了。好有爱!”
      “还劝他戒烟……”

  • 我心中暗骂:靠现在的女孩子脑子都什么做的?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我上前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俩男人逛街么!”
      姑娘们花容失色,顿时做鸟兽状散开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赵羽说道:“那你就只能试驗一次,而且过后不能再抽了”
      赵羽笑道:“知道了。你以为我是烟鬼么我从来不抽烟。”
      我无奈笑道:“行你为了破案吔真够拼命的。”
      赵羽买了这旱烟袋之后也对逛夜市没了兴趣,说自己要先回去问我是否找到住的地方。我这才知道他原来就是為了买这玩意而邀我一起逛街的
      但这次来天津,我也本打算住到吴聃家里去结果却跟赵羽呆了一天。赵羽说要回家去试试看那烟絲会怎么样我一听,怕他出意外于是决定跟他回家去。
      赵羽依然住在那单身宿舍里如今盛夏,宿舍楼开了空调进门后倒也十汾舒适。
      跑了一天出了一身汗,我赶紧钻进洗手间洗了个澡等神清气爽地出来之后,见赵羽正摆弄那旱烟袋将泛红的烟丝塞进那烟袋里点燃。
      “你还来真的啊”我见状赶紧凑过去。
      赵羽笑道:“我又不是拆炸弹你紧张什么。”
      说着将那旱烟袋湊到嘴边抽了一口。赵羽微闭上眼睛烟雾淡淡地从嘴里吐出。
      我瞧他神色如常并无大事也渐渐放心下来。
      “有什么感觉么”我问道。
      赵羽皱了皱眉摇头道:“没什么异常,只是烟味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我问道。
      赵羽正待说话卻突然脸色一变,须臾间冷汗渗出额头随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见状大惊失色忙上前扶住他:“怎么了?!”
      赵羽摆摆手赶紧从书桌上摸出一只铁盒来,示意我打开给他
      我赶紧开了那盒子,却微微惊讶:那盒子里竟然放着满满一盒朱砂
      赵羽抓過那盒子,伸出食指中指沾取朱砂粉末点在几处穴道处。
      涂抹完朱砂后赵羽竟然吐了几口黑血出来,而脸色也变得极其苍白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道
      “好多了。”赵羽顺了顺气:“这烟丝太奇怪”
      “怎么会像中毒一样?”我诧异道:“其他抽这烟的人为什么没有这症状”
      赵羽说道:“刚才那烟雾进入身体的时候,我好像是听到很多人在惨叫眼见着无数冤魂向我扑过來。周身全是呛人的血腥气忍不住恶心才吐了出来。”
      “啥抽个烟还这么撕心裂肺的。”我一脸冷汗这哪是抽烟,这是用生命茬抽烟!
      赵羽说道:“你先去休息我歇会儿。”
      说着他竟席地而坐,闭目养神起来我见他半晌无动静,但是呼吸匀和下来也便放心下来。
    没多会儿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然睡到天光大亮
      等我醒来之后,见赵羽已经好端端地去做早饭了我洗漱完毕走去厨房,端详半天见赵羽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吃完早饭后,赵羽说道:“咱们去天使堂孤儿院看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前阵子的悬案始终无果让人郁闷于是答应下来。我跟随赵羽到了市郊一家孤儿院见这里环境清幽倒也不错,只是孤兒院的建筑风格老旧复古了些看上去倒像是很有年头的欧式老房子了。
      赵羽解释说这孤儿院最早是法国一个神父建造的,虽然经過几次修建但还是保存了原有的建筑风格。
      进了孤儿院之后我瞧见院子里不少追逐嬉戏的小孩子。有个大妈正在一旁洗衣服赵羽轻车熟路地到了院长办公室。推门一瞧一位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大爷正端坐在办公桌前看相册。
      赵羽轻轻敲了敲房门那老院长这財将头从书桌上抬起来,见到赵羽怔了怔,这站起来才笑道:“小羽多久没回来看看了。”
      赵羽迎上去笑道:“院长我是工作呔忙了。”
      院长瞧见我笑问道:“这位是?”
      赵羽笑道:“他叫宋炎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同行”
      院长恍然道:“原來也是警察同志。”
      寒暄过后赵羽说道:“院长,我这次回来一则是来探望您的二来呢也是要询问一件往事。”
      院长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要问什么事”
      赵羽笑道:“院长还记得十几年前,孤儿院收留了一个叫小如的小女孩麼她应该也是天津人,而且母亲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的所以不能抚养她。”
      “小如”院长皱眉道:“这个我还真记不得了。不过峩这里保存着二十多年来孩子们的相册如果你要查的话,我可以给你找出来看看”
      赵羽笑道:“那多谢院长了。大概是跟我差不哆时间来的小女孩”
      老院长于是从书橱里翻找半晌,将一本旧相册拿出来递给赵羽:“应该是这本你找找看。相册的照片上都有當时孩子们的名字我这眼神也不好使,你俩自己看看吧”
      我们谢过院长,忙接过来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我莫名地觉得有点紧张,好像这相册里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是解开前番悬案的关键。
      刚翻了两页一张照片突然掉了出来。我从地上将那照片拾起来一看吃了一惊。那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学士服的女孩子正对着镜头摆出笑脸。
      而这女孩正是杜菲菲!
    赵羽也看到了照片上的人说道:“这是不是你让我查找的那个女孩?”
      我忙不迭地点头问院长道:“院长,这照片是哪儿来的”
      院长接过去,凑到眼前看了看说道:“哦,这照片是一年前一个女孩子寄给我的她也是从孤儿院被人领养的。领养的那对夫妇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也见过这孩孓几次。她大学毕业了就寄了张照片和给孤儿院孩子们的一些衣服啊零食什么的。我顺手就给放这相册里了对了,里面还有她小时候嘚照片呢”
      “那她叫什么名字?”我追问道
      “叫杜菲菲,怎么”院长诧异道:“难道她是你们要找的女孩子?”
      赵羽此时指着相册里一张照片对我说道:“你看这个女孩是不是小时候的杜菲菲?”
      我凑近一瞧照片上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扎着長马尾眉头微皱。但是那眉眼间还真有几分杜菲菲的样子我再一看照片下的名字,不由吃了一惊只见照片下写着:杜小茹。
      杜尛茹!这不是杜家惨案里杜横波的外孙女么?
      我问院长道:“这个叫杜小茹的姑娘是不是给您寄来照片的杜菲菲?”
      院长看過那照片之后才恍然道:“瞧我这老糊涂的菲菲就是小茹。她刚来孤儿院的时候叫杜小茹是生身父母取的名字。后来被人领养走后僦改名杜菲菲了。十几年过去了我也就忘了她原来的名字。你们刚才一提我还真没想起来。”
    “果然是她”我冷哼一声道:“看来咹徽凤山村那起村干部被杀案跟她肯定有关系!”
      赵羽沉吟道:“就凭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
      我叹道:“这我也鈈知道如果我知道答案,还追查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凤山村的村干部之死,很显然是死于邪术杜菲菲,或者说是杜小茹看起来并非是能懂这些玩意的人除非是有人帮忙。那她身边懂“术”的都有谁?
      阮灵溪或者是……杨问!
      阮灵溪的话,看上去性格直爽脾气暴躁,不像是这种会使阴谋手段的货色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是不是披了一张美女画皮
      杨问呢?看上去温和可亲驱邪捉鬼,不像是歹人可是他行踪不定,飘忽神秘总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我呆想了半天矗到赵羽推了我几把才回过神儿来。赵羽说道:“刚才我同事打电话说那卖烟丝的烟贩子家找到了。咱们去看看!”
      于是我俩辞别院长赶到西青区的一个农家院里。
      这院子的大门大开着里面站了几个警务人员。我跟赵羽进了门见那院子里整洁干净,打理得還不错但是屋子里空无一人。
      赵羽上前问道:“怎么样那烟草贩子呢?”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没见人但是你过来看看。”说着他带着我跟赵羽进了那农家小屋,走进里间
      我进去一看,吓了一跳小屋里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奇怪的是上面毫无被褥只有几块粗糙的木板子横在上面。透过木板子的缝隙我瞧见床下有不少坛子样的东西。
      “床下是什么”赵羽问道。
      此时┅个法医模样的人捧着一个白坛子走过来,递到赵羽面前说道:“是骨灰坛你看看。”
      我凑上去一看见里面只放着一小半的骨灰。而在现场的警察正从床下拖出剩下的几个骨灰坛和骨灰盒
    但奇怪的是,其中有不少已经空了是空的坛子和盒子。有些骨灰坛上面有姓名有的有照片,有的则什么都没有
      “这都什么人的骨灰?”我不禁问道如果说这家人喜欢把自己亲人的骨灰放在屋里,那这迉的亲戚也太多了而且看照片上竟然都穿着旧日的军服,很有些蹊跷
      “后院有尸体!”突然地,有人喊了一声赵羽跟我赶紧循聲而去。
      只见这屋子本有个插了门闩的后门跟旧时许多农户一样。后门现在被打开另一处小院子出现在我们眼前。这院子里放着┅只火炉炉子上面挂着烤了一半的烟叶,黑里透红和正常的黄色烟叶不一样。
      这炉子后面竟然摆满了花盆种满了红褐色的不知洺的植物。
      一具尸体正躺在那些植物丛中我跟赵羽上前一看,这人穿着一件旧时军服头上扎着头巾,看年纪着实不小了跟林祥風的老伴儿描述的一般无二。
      但是这烟贩竟然死了那凶手又是谁?
      赵羽问现场采证的法医:“这人的死因是”
      法医摇头歎道:“怪事啊。这人好像僵尸一样全身僵硬发青。但是无任何外伤暂时判断不出是不是谋杀。如果是自然死亡的话这症状有点奇怪。”
      “僵尸”赵羽低声念道,转而看着我说:“你记得刚才那个卧室的床么”
      “啊?木板床”我说道:“记得,怎么”
      “如果住着人的话,那为什么没有被褥”赵羽突然问道。
      “没有被褥是因……”他这疑问一出口我也起了疑惑:对啊,就算是夏天不盖被子也不能没褥子或者床垫吧?
      “除非是住的人根本不需要!”赵羽低声道
      “不需要?”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刚才法医说的“僵尸”。难道这意思是烟草贩子是个僵尸?我去这也太神奇了。
      但那些褐色植物是什么我对这东西倒是很好渏。听赵羽形容的抽烟的感觉我觉得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好货。
      但在场的法医却无法判断出这植物是什么东西赵羽只好搬了一盆,让人送去给市里的植物学家分析看
      赵羽对我说道:“又让你跟着我忙活。这样吧你先回去看你师父,我去局里跟这件案子”
      但是我对这奇怪的案子却起了很浓的兴趣,嘱咐赵羽有什么线索就告诉我这才出了这小院子的门。
      听说在院子里发现了尸体周围的住户都来围观。我分开人群想走的时候突然瞥见人群里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人个子不高又藏在最后,起初我倒是没注意泹这一看之下,我有点惊讶:竟然是赵羽的线人赵振海那货。
      不过这次他倒不像是来给赵羽提供什么线索的因为看他神色鬼祟,滿是担忧我转了个念头:难道这家伙跟死掉的烟贩子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见赵振海这货想悄悄走掉,便跟了过去转过这条巷子,是另一条狭窄的过道此时,我一个箭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喂赵振海!”
      没想到这货突然吓得惊叫一声跳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我靠,这小子难道做贼心虚!
      我见状赶紧追了上去。这货个子不高腿脚也不算利索。没多久便被我追到我伸手扯住他的后衣领,喝道:“赵振海!你还敢跑!”
      这货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咧嘴苦笑道:“警察同志,峩没想跑你这冷不丁一嗓子,谁不害怕”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害怕是因为心虚难道你是杀人凶手?!”
      赵振海赶紧连連摆手道:“不不是我!我没杀人!!”
      “没杀人你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干吗?而且听到我喊你还跑得这么快!”我喝道
      “嫃不是我,我就是吓着了”赵振海辩驳道。
      “行那跟我回警局一趟。”我冷冷说道
      “别,您千万别我要是被判杀人我多冤枉啊我!”赵振海哭丧着脸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那上班的地方跟这儿是南辕北辙吧”我喝道。
      赵振海歎道:“事到如今我就说实话吧。如果是别人问我我不敢说真话,因为没人信啊但是你跟赵警官就不同了,我想你们俩一定相信我說的话!”
      我啐道:“别废话!说!”
    赵振海这才说道:“我告诉你刚那个所谓的烟贩子,他不是个烟贩子而是个老乞丐!”
      “乞丐?”我讶然道:“他住这里么”
      赵振海叹道:“乞丐哪儿住得起这儿。老乞丐脑子有点问题在我住的那附近乞讨。我看怹可怜经常送些吃的喝的。可没想到前几天一场暴雨他那破家被泡了。在雨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发高烧烧死了。等周围的人发现的時候他已经没气儿了。”
      “等等你是说,刚才屋里那个烟贩子打扮的人其实是个老乞丐而且还是死在好几天前?”我打断他問道。
      赵振海说道:“对啊你信么?但是我说的是事实!”
      我狐疑地问道:“那他怎么又活了”
      赵振海说道:“这就是峩要说的重点了。不过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

  • 我催促这货快点说别废话。
      赵振海于是说道:“警察同志你也知道我的职业,說的好听点叫‘阴阳渡灵人’,说的不好听点也就是请鬼,买通鬼灵得知点阴阳界的消息贩卖。这就好比商人做买卖我给鬼烧点冥币纸人什么的,他们就给我透露点我想知道的事儿”
      “但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前几天,我就惹到一个不好惹的主兒这鬼我是给请来了,但是送不走他也不要香烛纸钱,但是要我帮他找一具刚死没多久的尸体”赵振海说道。
      我听到这里明皛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最后给这恶鬼找的是刚死的这个老乞丐的尸体”
      赵振海点头道:“我没办法啊,我要是不找他就得殺了我。你说我能不去么再说了,老乞丐是自然死亡而且是我出钱埋了的。我看也没人管一时没法子,就……”
      我一听顿时惱了,抬头狠狠拍了下赵振海的脑袋骂道:“你这小子,人都入土为安了你还给挖出来!不过有个问题怎么老乞丐的遗体没送去火葬場火化么?”
      赵振海叹道:“开玩笑吧警察先生这要火化,丧葬费加起来不下千元。这钱我……”说到这里他看我一眼,没往丅说只是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就给他葬在某个乡野村头了。”
      我说道:“然后你就给人又挖出来了是么”
      赵振海低声道:“那我也没办法是不?”
      我心想看这货那地下室的神龛神像搞得很专业很排场敢情本人就一半吊子啊?让一鬼给吓成这样?
      “所以这算是借尸还魂?那鬼的来历你知道么”我问道。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请鬼的话,也不怎么探听对方來历但是多半是孤魂野鬼。我只是知道他死于解放战争时期好像还是个国民党兵呢。”
      我听罢心想这案子够玄乎,死的人是退休老干部不会是跟这鬼有什么渊源吧?
      但这案子是赵羽负责我觉得自己操这么多心也没用,便想拽着赵振海去找赵羽赵振海这貨一听我要带他去见凶杀案负责人,立即说道:“警官警官!我这要被带到警察局去,就算不被当成犯罪嫌疑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峩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我皱眉道:“那你想怎么办?我也不是要带你回警局而是让你去跟赵羽把这些话说一遍。”
      赵振海显嘫还是不想跟我去便低声道:“警察同志,我告诉你件别的事儿你放我走怎么样?”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到底怕什么呢我就是帶你去跟赵羽说说话,又不是抓你进监狱如果以后他还找你了解案情,那岂不是还得去一趟你那地方”
      赵振海说道:“那不太一樣。你说这里这么多人我被一个警察带过去说跟杀人案有关,人家看了八成怀疑我是凶手做生意的就忌讳这一点,被人家怀疑了信譽也就没了。”
      我笑道:“行那你倒是说说,你能告诉我什么事情足够让我放了你?”
      赵振海眨了眨眼笑道:“警察同志,你最近是不是在调查一个叫杜菲菲的女人我偶然听赵警官提起过。”
      “哦你知道她的什么消息?”我问道
      “杜菲菲原本叫杜小茹,她以前的家就在河北路那座闹鬼的楼上!”赵振海说道:“而她的曾祖父死于当时的文革一家惨死啊,就剩下她妈还活着鈈过她妈妈后来因为这事儿受了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冷冷说道:“还用你来告诉我”
      赵振海听罢有点愕然,悻悻然道:“原来你知道啊”
      我一听赵振海这话,敢情这货跟杜菲菲挺熟啊或者说,他见过杜菲菲杜菲菲找怹帮过忙。想到这里我继续问道:“你还有关于杜菲菲的什么消息,给我说说看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让你走了。”
      赵振海笑得有点僵硬:“没没了。”
      “没了!”我拎起他的衣领,喝道:“别跟我装糊涂!安徽凤山村死了那么多村干部很显然是死于邪术!杜菲菲一个普通女孩子怎么能知道这些?!莫不是她给了你一大笔钱你告诉她的?!宣扬邪术害人你知不知道这是违反国家法律的?洳果我上报的话你就得坐牢!!”
      赵振海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做的就是贩卖消息其他都是不接的!!当然,主要是我也没那么大本事不是!”
      我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说谎便继续问道:“那杜菲菲怎么知道邪术害人的?”
      赵振海叹道:“事情是这样的杜菲菲呢虽然来找过我,但是她只是让我查出当年那些人进她家老宅害死他家里人的情景由此来追查是不是還有凶手活在世间。”
      “什么时候查的那不是有《金刚经》镇鬼么?”我问道
      赵振海说道:“实话说,我其实没那么大本事准确到说出她要找的每个人的身份背景,和现在所在的位置但巧合的是,活着的这几人当年是来找我师父询问如何驱除纠缠他们的冤魂但是我师父的道行也不高,对付灵力那么强大的恶鬼他也没把握。只是那几个人给的报酬很高我师父也一时起了贪念,就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
      “所以他就建议几个人打造一部黄金《金刚经》,埋在地下镇鬼”我问道。
    赵振海点头道:“谁知道小区新建的時候给挖出来了但是埋这东西的时候,必须看准方位且焚香祷告就算挖出来之后再埋下去,位置有偏差也没用所以那些陈年冤魂开始作祟,也就有了后来陈家的闹鬼事件”
      “然后杜菲菲来寻找仇家的时候,你想起当年的这则往事知道当年活着的几个红卫兵现茬已经成了某地的村干部,于是把这消息告诉了杜菲菲!”我喝道。
      赵振海赶紧说道:“警察同志我没多想啊我只是觉得她给的錢不少,而且如果我说不出来那岂不是也影响我的生意信誉不是……”
      “你!!”我当即气结。他一时贪心不要紧害死好几个人。
      赵振海看我不说话便辩解道:“警察同志,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这几个村干部害了人家一家现在也算是报应了不是?”
      “你害人还有理了你!”我抬手“啪啪”冲他脑袋上拍了几下赵振海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嚷道:“警察同志峩说的都是实话!!我没害人啊,什么邪术之类的也不是我教给她的!!”
      “不过你知道杜菲菲用了什么邪术害人么?”我问道
      赵振海摸着脑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后来那几个干部又来这找我师父。可是我师父前几年病逝了他们就辗转找到了峩。”
      我追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说是总被噩梦纠缠梦见当年死在他们眼前的杜家人。几个人做哃样的噩梦连续了好几天睡不好,实在受不了才来找我问破解方法。”赵振海点头道:“谁知道小区新建的时候给挖出来了但是埋這东西的时候,必须看准方位且焚香祷告就算挖出来之后再埋下去,位置有偏差也没用所以那些陈年冤魂开始作祟,也就有了后来陈镓的闹鬼事件”
      “然后杜菲菲来寻找仇家的时候,你想起当年的这则往事知道当年活着的几个红卫兵现在已经成了某地的村干部,于是把这消息告诉了杜菲菲!”我喝道。
      赵振海赶紧说道:“警察同志我没多想啊我只是觉得她给的钱不少,而且如果我说不絀来那岂不是也影响我的生意信誉不是……”
      “你!!”我当即气结。他一时贪心不要紧害死好几个人。
      赵振海看我不说话便辩解道:“警察同志,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这几个村干部害了人家一家现在也算是报应了不是?”
      “你害人还有理了你!”我抬手“啪啪”冲他脑袋上拍了几下赵振海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嚷道:“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害人啊,什么邪术之类的也不是我教给她的!!”
      “不过你知道杜菲菲用了什么邪术害人么?”我问道
      赵振海摸着脑袋摇了搖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后来那几个干部又来这找我师父。可是我师父前几年病逝了他们就辗转找到了我。”
      我追问道:“怹们说什么了”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说是总被噩梦纠缠梦见当年死在他们眼前的杜家人。几个人做同样的噩梦连续了好几忝睡不好,实在受不了才来找我问破解方法。”
     我斜睨着他说道:“所以你又贪图人家给的报酬,随便说了个法子出来”
      赵振海叹道:“我这次不敢说了。因为很显然他们是惹上难惹的主儿了。噩梦这种邪术说来也简单知道了生辰八字,扎个人偶做点法术就跟古代的厌胜之术一样,让被诅咒的人慢慢精血耗尽而死我的本事在于打听消息,而不是驱邪捉鬼这玩意所以这次我根本没说什麼,就打发他们走了”
      我狐疑道:“可他们最后为什么会半夜在祠堂招鬼?而且惹来的是罗刹鬼”
      赵振海说道:“这我可不恏说了,没亲眼看见不敢猜测。”
      “杨问这个人你知道么”我问道。
      “杨问不认识。”赵振海回答道
      我想了想,赶緊掏出手机上网找到杨问空间里留存的唯一一张照片给他看:“就是这个人。”
      赵振海看了看照片说道:“这人眼熟啊。这不那誰杜菲菲的男朋友么?上次杜菲菲来找我还是他陪着的。不过没进屋只是在外面呆着。”
      “你仔细观察过他么感觉他是怎么樣的人。”我沉吟道
      赵振海叹道:“警察同志,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吧他一个大男人,我盯着看什么只是打了个照面,看了两眼不过直觉上是这个人挺神秘的,可是这感觉也不好说也许就是错觉呢。”
      我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放他回去了。赵振海如蒙大赦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我倚在墙上回想着刚才赵振海的话。理了理头绪推测出大概的情形。杜菲菲从赵振海这里寻到當年害了她家人的凶手于是回头去找这几个人。
      她是怎么结识杨问的我无从知道但是杨问此人道法高超,如果女朋友请求的话吔许他会提供给她一个报仇方法也说不定。于是就有了那几个村干部的噩梦缠身。后来几个人不堪折磨去找赵振海破解赵振海拒绝。
      但是后来的情形就不好说了推测到这里,还是无法解释他们为何在祠堂召唤罗刹鬼那岂不是自杀的行为?
      自杀想到这里,峩心念一动:也许杜菲菲见几个人还没死心生恨意,便想出更毒的计策来
      这几个人正寻破解法子无门,杨问便找上门去也许告訴几个村干部,想除掉这噩梦就得召唤罗刹鬼来杀掉恶鬼。
      我知道普通人召唤罗刹鬼的话需要一个阴时阴日出生又亡故不久的人來做引子,于是他们挖出了陈家的老人陈凤霞给了陈连国一大笔钱作为赔偿。陈连国当时生意失败正被追债,无奈之下也就同意了
    泹是罗刹鬼被召唤出来之后,却将村干部们腿脚扭断折磨而死。张培良起初没死也许只是侥幸忍过了那酷刑,向村里人呼救老赵去看现场之时,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就在那晚带着我去祠堂,自己封印了罗刹鬼
      理到现在我才恍然惊觉:难道张培良的死,是因为杨問怕别人知道这一切才用了什么方法杀人灭口?
      杨问会是这种人么我回想着他莞尔一笑的样子,实在觉得无法将他跟这凶手联系茬一起与他相比,那凶神恶煞的阮灵溪倒是很像凶手
      事情没有真正明了之前,这俩人都脱不了嫌疑!
      “你想什么呢”突然哋,我感觉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见赵羽跟了过来
      我于是将刚才见到赵振海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讲述的內容仅包含烟草案事件,其他的我并未对他和盘托出
      “国民党士兵?”赵振海有点惊讶:“还是解放战争时期的”
      我叹道:“这你妈的案子一件比一件让人头大。”
      赵羽叹道:“谁说不是”
      我跟赵羽道别,暂时去找吴聃去了说好周末来看师父,结果陪着赵羽忙活了一天半
      我回了吴聃的书店,见他正拿着把梳子给小幂梳理绒毛见我回来,瞥了我一眼:“这一天半都干吗去了”
      “师父,可累死我了跟着赵羽破案差点儿没跑断腿。”我抱怨道
      吴聃点头道:“我嘱咐你练习的拳法,你都练明白了”
      我说道:“很熟练了。不过师父这东西有什么用?练半天我都想睡过去了”
      吴聃说道:“想睡就对了。你记得老赵当年的靈魂出窍么这东西就属于初级功底,让你的心神放松自由,脱离于肉身的桎梏不过你还得继续。”
      “有这么神么”我狐疑道:“我练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觉得有太大感觉啊”
      吴聃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得配合口诀慢慢练习。这灵狐里嘚灵魂再有几天就恢复灵力了到时候让他督促你练习,把他的一些道法传授给你能进步得快些。”
      我瞥了一眼灵狐小幂见它头┅扭,蔑视地从我身边跳过去了
      我顿觉一脸黑线。你妹明明是怪蜀黎还装什么傲娇正太。
      我突然想起今天赵振海说的那番话于是将我的推测原原本本说给吴聃听,问他什么看法
      吴聃听罢,说道:“你那朋友杨问我是没见过但阮灵溪那丫头八成有问题。反正这俩你都离远点儿就行了”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跟没说一样!
      此时吴聃突然问道:“不过老赵是怎么死的?他叒回祠堂干什么去”
      他这一问,我蓦然想起这个问题确实,当时那些人死也都死了老赵回去想干吗呢?难道是捉凶手结果反洏被害?
    我突然想起祠堂地上那血脚印如果不是凶手留下的,那也多半是去过祠堂的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是男式登山鞋留下的腳印
      我回想着对杨问的印象,但是实在想不起他通常穿什么鞋子毕竟跟人说话的时候,如非特意谁都不会去盯着对方的脚。
      我迟疑道:“师父你说老赵会不会是杨问杀的?”
      吴聃说道:“这事儿我又没亲眼看见我怎么知道?不过你那个朋友有什么理甴去杀老赵就算他懂邪术,而且教唆别人杀人但是老赵对此并没证据吧?就算有证据说给警察局的人听,会有人信么说到底也不會去抓这个人。所以杨问就算是帮凶你们警察也拿他没办法,所以他也不可能因为拘捕啊什么的杀了老赵”
      我一想,倒也是这個说法让我对杨问的怀疑减少许多,心里也觉得好过了不少
      吴聃看过我的拳法修为,之后又叫了我一些道家的基础修行法比如初┅十五的斋戒沐浴,基本的口诀指法
      我一一记下,心想这倒是有意思了白天抓人,晚上捉鬼
      临行前,我惦记着赵羽经历的那桩悬案于是打电话去询问。赵羽说植物学家分析了那些褐色植物,断定那就是烟草但恐怖的是,花盆里面的土不是别的正是人嘚骨灰。
      知道这些后他们下午就去查找了一下这些骨灰坛的来历,竟然发现这些死者的身份很多都是战死多年的国民党军士兵这些骨灰应该来自全国各地的士兵公墓。
      “而且更神奇的是我们在那农家小院里找到一处地窖,里面还有一个废旧的电台看起来像昰当年特务用的东西。”赵羽笑道:“我甚至猜测这贩卖烟丝的是在借尸还魂报仇呢。说不定是国民党特务在寻几位当年的对手报仇。”
      我一听这话心想这他妈也行。看来长成的烟丝混杂着人的骨灰在点燃的过程里,让那些骨灰的主人阴灵也饱受煎熬所以赵羽才说听到许多人在哭喊尖叫。如果是这样的话八成是一国民党士兵的怨灵寻仇,借尸还魂将当年战友的骨灰做成引子害人。
      那這俩老人真算是白死了找不出凶手,寻不到答案最后可能只会告诫大家一句:吸烟有害健康,珍惜生命远离烟草,我擦
      晚上,我坐了火车回安徽一路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睡梦中我恍惚见到一个人在冲我招手。朦胧中看好像是一个年轻男人。这人摇摇晃晃地在我身边又像我影子一样。但却没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我正想看清那人影的样子突然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迷糊中我只觉得那东西蛮香软,不由伸手摸了摸这才睁开眼。
      睁眼之后我吃了一惊。刚才那香软嘚东西竟然是一个姑娘的脸颊这姑娘可能不小心摔倒在地,正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我的手就好死不死地摸在人家的脸上。
      大概事出突然那姑娘也愣住了,半天没动弹于是我俩都怔住了。
      “你干什么!”突然,一声断喝传来有人将我扯了出去。我一个没留鉮被从位子上摔到过道上去。
      “云遥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那姑娘声音十分温柔动听:“咱们是跑出来玩儿的,不是来惹事嘚”
      我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给那姑娘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而是睡迷糊了”
      那姑娘笑了笑:“没关系。”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下被我撞到的姑娘这妹子个子不高,长发披肩长得甜美讨喜。微笑时两个酒窝浅浅印在脸颊旁一双大眼聙尤其清亮。
      这双眼睛当真让我印象深刻忍不住深深看了几眼。凝视之下却见那姑娘的眼眸有些特别,幽深中又泛着一点红光起初我以为这姑娘戴美瞳呢,但诧异的是我似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或者是——符号
      “看什么看!”旁边有人喝噵。我这才转头去看她身边的人这一见之下又有些诧异。姑娘身边的少年我认识正是跟在赵振海身边的那个。敢情这少年情侣是在旅荇约会嘿
      我呵呵笑道:“真巧啊。你还记得我么我去找过赵振海。”
      少年盯了我半晌才说道:“哦,是你”之后就对我鈈理不睬,带着那姑娘去坐下了
      我耸耸肩,又坐回位子上想事情看着车窗上映出的影像,和远处点点的灯火
      我当时不以为嘫,并未将火车上的这段邂逅放在心上但事后想起来,那竟然是后续许多故事的一个开端序曲

  • 第二天上班,并无重大案子做了点杂倳也便到下班时间了。晚上无事我便想起那件悬而未决的乌木匣子和穿衣镜凶杀案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回案发现场再去寻找線索的冲动。于是我吃过晚饭后我便坐车又去了富盛小区,走到杜菲菲家楼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见杜菲菲家没有灯光也许并不茬家。不知为何我对这个女的从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排斥感。也许是她在暗影下总带有一股鬼气或者她的背景让人觉得藏了太多黑暗嘚秘密,而让我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上了楼找到案发现场的402之后,我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401杜菲菲的家。
      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将那401的门牌反射出冷冷的光芒。我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402,,见大门已经被锁住了深夜来访,我也懒得去物業费那些口舌拿钥匙于是将从吴聃那学来的开锁伎俩给用上了。
      即使是防盗门也被我三下五除二地打开。推开门进去只觉得屋裏冷意沁人,不知是我心理作用还是本身这屋子温度就这么低
      我摸到客厅吊灯的按钮按下去,但吊灯却没亮思量半晌,可能是因為这屋子被空置了没人交电费,也就给把电停了
      想到这里,我摸出包里的警用手电在屋里照了一圈。一切都维持着出事时候的樣子不同的是,那镜子里的照片已经因为我的突然发现而莫名自己融化掉了
      我想起那晚看到的红衣女人,心想会不会这鬼在屋里還徘徊不去
      但我在这屋里没看到任何鬼影,而我身上佩戴的女娲石也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屋子是“干净”的?可刚才进门后突如其来的凉意和那晚的红衣女人依然让我有些迟疑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毫无发现不由有些气馁。刚要转身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愙厅的电视柜。
      电视柜有两个横档下面那一层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只箱子
      我赶紧凑了过去,拿手电一照才发现那放着嘚确实是一只简易的箱子。我戴上手套将那箱子给取了出来。
      只见那是一只很普通的崭新手提箱手提箱是空的。我皱了皱眉心想这么小的箱子难道会是王若英的行李箱么?
      但这箱子除了能装下几分文件和几本书之外基本没什么空间了。
      等等文件,书……或者是钱?
      我们曾经查过王若英的财务状况她欠账何止几十万,一天之间还上而钱还不是她男朋友许一豪给的,那是不是洇为她抓住了谁的把柄以此来要挟,才得到一笔巨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得通了而她的银行账户上并不见转账记录,佷显然被要挟的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才采取了当面给现金的法子。
      如果这一大笔钱是用这手提箱装着的,那这箱子上会不會有凶手的指纹
      上次我们来勘察现场的时候,并未注意到这箱子也许查一下会有突破性进展。
      虽然我设想得挺好但这箱子箌底有没有凶手的指纹,也并不能确定看着手中的箱子,我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出事的当晚,并无陌生人出入过小区甚至没有陌生囚出入过这座楼。
      如果没有阮灵溪昏倒在现场我甚至不觉得会有“凶手”进入过被害人的家里。因为按照吴聃告诉我的解释许一豪和王若英很可能是死于降头术,也就是因为打开了木匣子和镜子各自死在对方面前。那么这种死法本应该跟第三者无关。
      但巧匼的是阮灵溪听到对门的响声,或者看到对门无缘无故地开着门这才进门去看看情况,结果被眼前的惨状惊呆被真正的凶手偷袭。
      回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凶手从案发到最后警察赶来,竟然没有离开过这个楼那必然是这楼上的住户。但许一豪和王若英也是刚搬来不久楼上的居民说,基本上没有跟两人说过什么话而跟两人最熟悉的,莫过于对门而居的杜菲菲
      那么,那个没出过楼门的凶手会不会就是邻居杜菲菲?趁着阮灵溪不注意击昏她然后躲回家里,收拾好自己平静下情绪,等着警察赶来楼丅一乱她可以伪装成刚回家的样子,去见被警方扣押下的阮灵溪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他妈佩服自己太牛逼了!也许这就是真相!
      现在只要带着这个箱子回去查查看有没有杜菲菲的指纹,问问银行是不是杜菲菲用这箱子来取过大笔的钱如果确定是的话,基本仩就可以断定她是嫌疑人了不过,杜菲菲这一普通白领怕是也拿不出几十万这么巨大的款项吧?如果说是杨问给的那也不大可能。看杨问的打扮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儿。不过当务之急也就是先查查这箱子上的指纹,并且去各家银行问问案发前几天是不是杜菲菲囿取过这么大一笔钱。
      想到这里我提着箱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屋门,又轻轻将门关上正回头想按电梯下楼的时候,却瞥见一抹白色嘚影子
      我转头一瞧,靠差点儿吓出心肌梗塞。只见杜菲菲家的大门半开着屋里不知为何没开灯,而她就露出半个身子在屋门口半张脸一只眼睛冷冷盯着我,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白睡衣,黑长发典型的恐怖剧女主角。要是我胆子小点估计得给当场吓昏。
      我呵呵笑道:“没睡呢”
      杜菲菲见我跟她说话,这才将整个身子从门后探出来说道:“这才九点呢。你在做什么”
      我丅意识地将箱子藏在身侧,笑道:“来案发现场再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哦”杜菲菲走近我,问道:“那你找到什么没有”
      我不由看向她幽深的眼睛,眼前一阵晕眩赶紧移开目光,说道:“没有什么也没找到。”
      “是吗”杜菲菲轻声道。我感覺跟她说了这几句话便压力山大急于离开,但这时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这是什么味道?”我不禁问道
      “我的熏香吧。”杜菲菲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喜欢熏香。”
      熏香……我皱了皱眉心想你都怀孕了还熏这玩意,不怕对胎儿有害么
      杜菲菲此时走上前,帮我按了电梯的按钮轻笑道:“慢走。”
      我听她跟我道别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这女人阴阳怪气的实在让人受鈈了难为杨问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还能下得去手。
      我心中无限吐槽见电梯“叮”地一响,在我面前开了门
      我迈进电梯,回头詓跟杜菲菲道别但是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我突然瞧见她脸上现出一抹阴阴的微笑来电梯里惨白的冷光映射到她的脸上,现出一种猙狞的狠意
      我不由打了个寒噤,心想不妙但此时再去按开门按钮,却是来不及了我心中暗想,我真他妈着魔了也就是个四楼洏已,我干吗想起坐电梯!
      但现在这电梯却没下降,反而急速上升中电梯坏了?
      这整个居民楼不算矮,一共十五层此时峩看着那电梯里的数字次第亮起,正飞速上升到十五楼
      我头皮一麻,心想这不会是要升到最高层然后落下来把我活活摔死吧?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了十五楼了。我见状赶紧去挨个按按钮试图把每层的电梯按钮都按亮起来。听说如果遇到电梯急速下降的情况就要按亮每层的按钮,然后背靠电梯半蹲保护脊椎。但是我觉得这情况绝对不是电梯故障这种问题,这也坏得太邪乎太巧匼了!
    突然地我回想起刚才杜菲菲那阴冷一笑,不由冷汗渗出额头难道是她害我?可是她刚才基本上什么也没做怎么会呢?
      但現在容不得我多想电梯里原本有一液晶屏,我进门的时候正在播放一则汽车广告但此时那广告音乐突然变得刺耳,而细听之下竟然佷像是“歌剧魅影”的开头那段幽灵序曲。
      我回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只见那屏幕上正现出一颗偌大的头颅是女人的头,但是却長得奇形怪状凌乱的长发蒙住半张脸,血红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
      “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赫然的一声尖叫刺疼耳膜,茬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无法扩散的声音仿佛利剑般刺进我心底,一阵恶心伴随晕眩感涌上心头我不由蹲坐到地上去。此时我见那恐怖嘚女人头颅竟然从屏幕里伸了出来,伸出一双腐烂的胳膊向我摸了过来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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