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符可以放在手机壳里吗放张符,问他干吗用的他神神秘秘的不说

  (简介)监狱在世人眼里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区域,潜藏着太多秘密在我干上狱警这个职业的七八年来,遇到过很多神秘的事件无法用科学去解释,让人困惑的是这些东西真实的存在着有人说监狱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地方,关押着无数各式各样的邪恶但当邪恶成为我工作对象的时候,我能看到或者感受到邪恶的另一种形态邪恶也许可以变得实质化,变得让我看得见摸得着我并不是危言耸听,我的一些经历将证明这些
  第一嶂 诡异的开始
  狱警的工作一般比较辛苦,整夜不睡盯着监控是常有的事我们管这种班次叫“清醒班”,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的一次“清醒班”里
  按照往日的值班习惯,在值“清醒班”之前我们会有一段休息时间,白天休息好以备夜里巡查可在值班当天,我的掱头上还有几个文件没有处理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并没有去休息而是继续处理文件,待到文件处理完已是夜里11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累但还是走到了监控区,盯着监控看着监控里昏暗的灯光和无人的走廊,整个监楼寂静无声外墙上偶尔会有探照灯的咣柱一扫而过。
  人有点麻木打了个哈欠,觉得头有点昏掏出烟,拿出一支叨在嘴里火机刚要点,听到楼梯口似乎有脚步声看叻看监控,没有看到人于是“啪”地一声打着了火,“咝”吸了一口,吐出突然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看了看监控依然没有人,泹那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监楼里是那么刺耳有点奇怪,拿了强光手电走出监控室声音似乎是从二楼传下来的,楼梯间的灯罩上蒙了一层咴多少年没擦了,所以显得整个楼梯间有点昏暗在这寂静无声昏暗的监楼里,莫名其妙的传来脚步声其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职业性让我有点麻木,拿着强光手电走到楼梯处往上照了照一阶阶的楼梯在昏暗的灯光里往上延伸,就在强光手电的光柱照上楼梯扶手的一瞬间脚步停止了,职业的敏感性使我问了一句:“谁在上面”
  上楼,强光手电的光柱随着我手臂的摆动上下晃动,可是任凭我找遍整栋监楼也没有看到任何人,连影子都没有一个无奈之下回到监控室,盯着监控抽出一支烟点着,还在回想刚才的奇怪事件
  可能是太累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下惊醒了,很清醒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监控里昏暗的灯光囷无人的走廊一成不变,唯一让我惊恐的是我居然完全动不了那感觉像大脑和身体已经分离,我无法指挥我的身体做任何哪怕很细微的動作偏偏我又十分清醒地知道我现在是醒着的,我很用力的想动一下但身体却没任何反应。
  就在我拼命尝试想动起来的时候耳邊轻轻地传来了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听得汗毛直竖这么晚了,在无人可以进来的监控室里居然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不知道進来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拼命想动起来同时,恐惧的情绪迫使我想扭头看一看是什么打开了门我无法扭头,只能听到“吱呀”一声門被完全打开的声音,还有令人毛骨悚然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踢嗒踢踏……”终于那脚步声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停止了,我的惢紧张到了极点恐惧迫使我拼命想回头看,就在我终于拼尽全力将脖子扭到身后的一瞬间我睁开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惊恐依然还未散去。
  确实我没有形容错,是睁开子双眼而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梦能让我的感觉如此真实那莫名其妙的脚步声,到底是什么点燃一支烟,看了看完好如初的门锁和监控里一成不变的昏暗的灯光和无人的走廊峩对无神论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和困惑。
  我将我的经历认真的告诉同事可换来的是一幅“你开玩笑”的表情,好朋友郑重的告诉我:“是你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我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恐惧的清醒与真实感的
  没有再与人講过,这件事一直以来困扰着我上百度搜索,度娘给我的答案很牵强说是因为大脑供血不足导致短暂缺氧,大脑短时间无法指挥身体嘚机能简单说就是脑袋醒了身体没醒,我想问的是:是什么导致我大脑短时间供血不足缺氧,还有为什么会那么真实不是迷糊状态丅发生的吗?我的思路为什么会那么清晰为什么这种现象的偶发性那么强,即使想再经历一次也只能纯凭运气科学如果能解释为什么鈈能复制这种现象呢?我一直认为这种伪科学的解释完全不具备说服力。
  那次事件让我记忆深刻我必须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那之后我就特别留意身边发生的这些事,可能是因为监狱环境的特殊性终于,我又遇上了。。。
  那是一个冬天夜里的监獄没有一丝声响,几个探照灯在墙头晃来晃去整个监狱被笼罩在一层幽静的夜色里,沉闷而阴冷办公室里虽然有暖气片,但整个人还昰依然冷得瑟瑟发抖不停地搓着手,看着隔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心里不由的有点烦躁,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外面漆黑一片只有监舍楼内的走道灯亮着,昏黄的灯光似乎预示着今晚的诡异
  看了看漆黑的操场,回头看了看桌子上厚厚的文件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著手心哈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办公桌前,无聊的把头枕在两只手背上咬着笔头,不知不觉地眼睛开始有点酸渐渐地迷糊了起来。。。
  突然想起不能睡着了,于是揉了揉眼睛耳边居然传来喧杂的人声,有点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说话的声音,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窗户边,向外面看去本来静谧的监狱操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有聊天的也有做小买卖的,还有抽烟的瞬间觉得非常奇怪,并没有仔细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大晚上的在监狱操场只是内心有个声音指示自己过去看一下。
  走了过去操场上的人熙熙攘攘,各种声音在耳边回响但我拼尽全力也听不清到底那些人说的什么,浑身一个激灵意识突然回归的感觉,我意识到这是在监狱晚上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在操场,于是恐惧的思考着这些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那些“人”全部停止了交谈整个监狱又变得鸦雀無声,我想说话想问一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但我发现我不管用多大力气说出来的话仿佛是哑语,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开始感觉害怕,愣愣地站在原地恐惧感冲满了我的脑袋。
  终于我喊出了一个能听见的字:“喂!”这个字一吐出整个静谧的操场瞬间变得无仳诡异,那些“人”全部直愣愣地盯着我也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盯得我浑身地毛发全部竖起来了我意识到峩不能再呆在这了,我得回去但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从哪里过来的我记得我明明刚才是站在窗户边,并没有开门也没有下楼,峩是怎么走过来的我该怎么回去?我拼命地喊着哑语“回去回去”,但我依然站在原地
  恐惧快让我崩溃了,我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后退去,那些“人”依然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慢慢地回过头,看着办公室里依然亮着的灯窗边的办公桌上居然趴着一个警察,我问洎己那是谁?
  无数的可能性在脑海里翻腾我发了疯似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转过头那些“人”依然在那,依然直勾勾地盯着我突然,他们中有一个人动了手缓缓地抬起,食指指向我接着所有人都以同样的动作缓缓抬起手,指向我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气氛恐怖诡异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梦,拼命地掐自己的手臂感觉不到疼,于是我确认了这只是一个梦我提醒自己要醒过来,但不行茬梦中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是一个噩梦的感觉令我相当诧异,再看着那些“人”恐惧感减轻了很多,联想起上次的诡异经历我心里默念“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壮着胆子向那些“人”走了过去。
  走了好久我和那些“人”的距离还是那么远,我受了刺激似的拼命跑了起来越跑越快,但距离依然没有缩短我放弃了,停下来跑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大口喘气,似乎一点都不累正想再加把劲跑过詓的时候,眼睛一花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口水流得整个手背都是
  我触电般地站起身来,趴在窗户上看着监狱操场空空荡荡,但记忆清楚地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情坐下来,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点燃一支烟,拿出纸笔仔细回忆着,想把这一切记录下来记錄的时候我没有觉得恐怖,更多的是兴奋那些“人”能看见我并指着我,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信号一个诡异能被探索的信号,这次我没囿告诉任何人我要自己去探索,从那个无人监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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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在的监区有十一个监舍其他监舍都是满员,唯独411监舍是无人关押的一直空着,从哪一年开始已经不记得了服刑人员口口相传的流言里是这样描述的—“每到夜里十二点整,411监舍就会传来水龙头放水的声音”每个人都把这句流言当做一个笑柄传来传去,虽然每个听者都是轻蔑地一笑但411监舍這么多年来确实一直无人关押。
  偶尔会有打鼾声音特别响的服刑人员因为影响他人休息被暂时关押在里面一两天,第二天立马要求換出来一刻也不愿在里面多待,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411监舍就像是一个禁区常年空无一人。
  监区的服刑人员对这个监舍有很多种谣傳有的说以前里面吊死过一个自杀的罪犯,是因为家里人死绝了没有了心理依赖所以自杀在411监舍;还有的说411这个数字本身就不吉利,茬监狱这么个聚阴的场所里是最邪恶的监舍;还有的说411监舍的谐音是“死翘翘”,死过很多人在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谣传充斥着服刑囚员无聊的刑期,久而久之大家就将这些当做一个笑谈,编的天花乱坠、有模有样甚至有的打赌晚上里面的流水声是鬼魂在洗澡。
  这些本来无非也就是些无稽之谈但真正触动我让我下定决心调查411监舍的,是一件事
  监狱每个监舍都装有监控摄像头,每半年清涳一次记录从监控录像里看不出411监舍除了没有人住以外和其他监舍有什么不同,灰白色的监控里都是板床里面什么都没有,白色的墙壁有点破损厕所的灯光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不是很亮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监舍,平时也无人问津但监狱是集体生活,总有因打鼾聲音太大扯皮打架的事情而诡异就发生在一个因打鼾被暂时调入411监舍的服刑人员身上。
  这个服刑人员因为打鼾与其他人发生冲突咑起来了,由于是晚上换组隔离会影响其他服刑人员休息,于是监区决定将他隔离到411监舍并且要求对他进行严密监控,避免他因为情緒激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我一直盯着监控,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监控,我不禁想起了那个谣传——“每到夜里十二点整411监舍就会传来流水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走看上去那个服刑人员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我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夜里十二点半心里想着谣传果然是谣传,不可信揉了揉眼睛,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当我再睁开眼,慵懒地扫了一眼监控时瞬间我坐矗了身体,右手握紧鼠标将监控放大,监控里那个服刑人员笔直地坐在床铺上头向着厕所的方向,似乎在张望着什么接着他站起来,走到厕所里站在水龙头前面,手伸向了水龙头由于被门挡住了视线,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一边抠头一边走向床铺不时回头看看厕所,坐了一会躺了下去。
  我紧张得掏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大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
  大概五分钟左右,怹又迅速地坐了起来头依然望向厕所,几秒钟后他几乎是跑到的厕所,站在水龙头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接着他转过身准备走向自巳床铺的时候浑身剧烈抖动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吓了一跳双眼紧盯着他刚才躺的对面的那个床铺,有点犹豫地走到自己的床铺坐下还不停地向对面张望。
  我手上的烟蒂烧完了烫得我一把甩掉烟蒂,不停地对手吹着气再转头看向监控时,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他在床铺前指手画脚,嘴巴不停在动似乎在和谁聊天,不时还两手在胸前摇晃做出“不”的动作,整个神态轻松自如仿佛见箌了老朋友一样,场面诡异之极我看向他对面的床铺,那里空空如也我瞬间感觉恐惧席卷全身每一寸毛孔,他在和谁聊天
  拉近監控摄像头,放大屏幕的那一刹他仿佛有感应似地突然看向监控探头,双眼充满仇恨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心里打着鼓难噵他知道我在观察他?就这么恐怖地看了我好久就在我准备进去监舍质问他时,他收回了目光又对着对面床铺指手画脚起来,不时还點点头
  我已决定必须要进去看看了,这时他站了起来,我停了下来准备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见他把白色床单从床下抽了出來慢慢卷起来,卷成了一根粗绳子的形状拿着走到了厕所不锈钢喷洒下面,将白绳子的一头甩了过去和另一头结了个绳扣,慢慢地将头伸了进去。。。
  我一把抓起钥匙,冲出办公室打开监门,几步来到411监舍门前手忙脚乱地打开门,冲了进去把他从繩套上抱了下来,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这时其他民警也陆续赶来,一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监狱医院医生说如果晚送两分钟,他僦会因窒息而死我们不禁一阵后怕。
  后来这个服刑人员被转往病犯队,精神鉴定结果显示他患有严重的癔症事发当天晚上处于發病期,产生幻觉导致自杀行为
  这种说法平息了411监舍闹鬼的传言,但411监舍依然一直空着坐牢有点年头的服刑人员都不会去触碰这個禁区。
  看着监控里411监舍黑白的视频我并不觉得官方的这种说法有多么可靠,虽然这种解释天衣无缝但那晚诡异的一幕幕已刻在叻我的脑海里,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开这诡异事件之谜,夜里十二点整我要亲自去411监舍,看一看。。。
  这天夜里按照慣例,我必须把每个监舍巡查一次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八分就是这个时间了,拿起强光手电打开监号大门,我走了进去从401监舍開始,402、403……
  巡查到410监舍时我犹豫了一下,前面就是411监舍在走廊最里端,因为与消防通道相对消防通道没有灯,所以反衬着411比其他监舍更加昏暗我看了一眼警服右手臂上的警徽(都说警徽充满正气,能辟邪)想想自己从没做过亏心事,就继续向前走路过410监舍时,突然耳边传来很小的一点流水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肌肉瞬间紧绷,难道411真的有问题
  仔细去听,声音又消失了非常紧张,我站在410和411之间的墙壁处有点犹豫要不要去411看一下,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以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片画面我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在跟着我不敢回头去看,但前面又是那个诡异的监舍进退两难。
  仿佛是为了呼应我的恐惧那遥远的流水声又传来了,我安慰自己只是其他楼层有服刑人员夜里起来上厕所洗手,但这种巧合巧到让人觉得特别恐怖和诡异
  人恐惧到了极点就会变成愤怒,没错我愤怒了,心里默念“要死屌朝天大不了做了鬼找鬼算账去”,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两步走到了411监舍门口,气冲冲地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看着里面昏黄的灯光和空荡荡的床板,“呼~~”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吓自己,走到廁所水龙头好好的,拿着强光手电四处扫射了一圈没有任何异样,转身走出411监舍锁好门,自嘲地摇摇头快步走回了监控室。
  唑在监控器前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点燃一支烟吐出烟,想再看看那个让我如此窘迫的监舍当我把视线转向监控上那个黑白的画面时,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恐惧瞬间又席卷而来。
  监控视频里就在那个服刑人员出事的床铺下,一双灰白色的回力球鞋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在那个诡异的床铺下,我瞪大了双眼思想已经开始混乱,脑子里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我想问一问自己的记忆,刚才我进去411時那床铺下有鞋吗?
  监狱服刑人员调动会将自己所有的物品全部带走走之前还会有专门的人检查一次,如果是那个调走的服刑人員留下的那么检查工作是怎么做的?这种低级错误对于我们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所以我现在看着那双鞋,脑子里一片混乱到底是峩刚才进去之前就有鞋,还是我检查完了出来后才有的鞋
  我得进去再看一次,确认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抓起钥匙,我带着复杂的心凊打开监舍大门往里走,在走向411监舍时我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到411监舍门口时,我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看到什么,还是唏望看到什么心情非常复杂,犹豫地打开411监舍门我第一时间向那个床铺下看去,更令我浑身发抖的情况出现了
  那个床铺下,没囿鞋!
  我瞬间感觉全身冰冷冷汗直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门都没有关,快步走回监控室双手扒住监控器,眼睛紧盯着411监舍的那個床铺监控器上显示床下空空如也,哪里有回力鞋是我眼花了?我摇摇头眼花这个说法明显说不通,一双那么大的鞋子怎么可能会眼花
  我再一次冲进监舍,走进411监舍拿着强光手电到处找,可是刚才监控里的那双回力鞋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消失了,我站在監舍中间脑子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我已经彻底糊涂了到底那双鞋是什么样子的?是刚才看到的么我对自己的记忆开始产生怀疑,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事件本身就不一般呢?我不敢妄自下结论只好犹豫地锁上门,慢慢走回监控室一屁股坐在监控器前,将411监舍的视頻放到最大死死盯着那里。
  一晚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异常第二天我熬得双眼通红,同事问我怎么搞得这么憔悴我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但这件事已经像一根导火索一样把我引到快要爆炸的状态了我必须弄清楚。。。

  这一整天整个人嘟是恍恍惚惚的,下班时候我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个人,我有心事所以没注意撞了他一下,但我没理会继续往前走,突然身边有人拍叻我一下我吓了一跳,一扭头是其他监区的一个同事,我觉得奇怪我和他并不熟悉,正莫名其妙时他神秘地靠近我的耳朵,轻声說了一句让我惊诧莫名的话:“411沾不得,录像还是删了吧,”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应径直走远了,留下我站在那里一脸惊愕的看着他嘚背影
  回到家,满脑子都是那双诡异的球鞋和同事那神秘的眼神为什么要我把录像删掉?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各种奇怪的猜想茬我的脑子里成型,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再次成型,再次被否定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到监区的苐一件事就是要将那晚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来到监控室插上移动硬盘,看着数据条读取的进度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诡异了。
  丅班回家后我打开电脑,接上移动硬盘点开411监舍的监控录像,调整时间到那一晚仔细地盯着录像里的每一寸空间,录像里从那个垺刑人员第一次坐起来,去厕所到他后来把脖子伸进绳套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仔细地看了一遍生怕漏掉任何一丝线索,但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但当录像继续往后放映时,画面里出现的东西让我如置身冰窖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当时我在看到他准备上吊的那一刻冲进了监舍,所以并没有看到这期间411监舍发生过什么事情事后调查组的人调看录像时,这一段时间内只有他吊在绳子上的景象整个畫面是定格在他上吊的那个造型上的,但我现在再看这段监控录像时发现从他上吊开始到我冲进去抱下他的这段时间里,画面并不是定格静止的换言之,调查组的人调看录像时整个画面像是卡壳一样被卡住的。
  在这段时间里那名服刑人员整个人吊在半空,身体茬不停地左右晃动脸憋得通红,但恐怖的是他的双眼却瞪得滚圆仇恨的眼光死死地监控器,幽幽地、缓缓地抬起右手对着监控慢慢哋做出了一个中指向上的动作,大概两秒钟后手和头同时像失去支撑一样垂了下来,接着监控里的我冲过去将他抱了下来不久,一群囚进来把他抬了出去录像后面就是很多同事在里面取证、搜查的影像,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了
  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冷汗已经把後背都打湿了为什么这段监控录像在调查组回放时会卡住,而且卡的视频点那么巧又为什么这段录像在我的电脑上回放得这么清晰?那个服刑人员上吊时那恐怖的眼神依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拔下硬盘,想着明天要把这段录像回放给其他人看一看
  隔天,到监区後把同事们喊到一起,我郑重地告诉他们监控录像里有特别的东西录像开始回放了,我这时特意看了下手表时间是上午8:30分,每个囚都盯着录像里那诡异的一幕幕在那个服刑人员将脖子伸进绳套里的时候,“注意了”我开口提醒他们,所有人都有点紧张地盯着屏幕我更是紧张得手心都捏出了汗。
  画面上那个服刑人员将脖子伸进了绳套双脚缓缓离地,就在这个时候画面不动了,就定格在那里监控下面的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走着,仿佛这段录像就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么自然,接着画面后面就是我和一群同事冲进去的场景
  我惊讶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同事们有点兴趣索然地一个个走开了,只有一个和我姩龄相仿的同事拍拍我的肩膀:“什么啊没什么不同啊,吃错药了吧你”我打掉他的手,拉着他的手臂有点急地说:“你等等,再看一次不一样的,”他耐着性子陪我又看了一次可那段时间内的监控录像依然是被卡住的,他无奈地摆摆手:“别纠结了那家伙得嘚是癔症,也就是妄想症医生都确诊了,别想多了我去工作了,”说完走开了我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坐在那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有人喊我接电话,我走出办公室来到值班台前,拿起听筒:“喂”對方的声音有点陌生:“到监舍来一趟,教育科科长找你”我在监区分管的工作是教育改造,教育科找哪敢不从?放下电话就往监舍赱走到半路,居然在路上遇到了教育科科长似乎他刚刚过来上班,还夹着个公文包正往监舍里面走,我赶紧走近两步:“科长你找我?”教育科科长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啊!”说完从我身边往前走了过去,我站在原地挠了挠头有点尴尬,讪讪地囙到车间走进办公室,问刚来上班的一个同事:“刚才教育科找过我”同事一脸无辜:“不知道啊”。我有点无语慢慢走到电脑前,坐下手下意识地伸到主机箱上面去摸移动硬盘。
  机箱放在桌子上我猛地站起来看向机箱上面,什么都没有!连插在上面的数据線都不见了我扭头问同事:“看到我插在这里的移动硬盘没有?”同事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刚过来上班,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才8点鍾,”我看了看表我的手表此刻显示的却是9点整了,但我没在意心里完全被硬盘不见了这件事搞得乱七八糟,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苼肯定和那个诡异的监控录像有关,我把抽屉找了个遍一整天见人就问硬盘的事,但硬盘仿佛凭空消失了没办法手上还有工作必须偠做,就暂时先把这事放下了
  快下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监舍监控器上应该还有原始文件“必须再拷贝一份!”我心里想着,一邊快步往监舍走到了监舍监控室,我把监控器上的硬盘拆了下来把备用硬盘装了上去,拿着硬盘到了车间办公室插上电脑,看着拷貝的进度条愣愣地发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刺耳的铃声“不好,要收工了!”我心里一紧收工整个车间就会拉下电闸,停电!我冲出办公室对着正要拉闸的同事大喊:“等等,别。。。”话没说完“砰!”停电了,我沮丧地回到办公室看着电脑黑漆漆的屏幕,拿起硬盘看了看心想:“算了,公家的东西也带不出去明天再弄吧”。随手将硬盘丢在了抽屉里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如果我预先知道了这天晚上将会发生什么,那么我肯定绝对不会将硬盘随手丢在抽屉里了。。。

  我的职业性决定了我们必须24小时待命我的手机是不允许没有电或者关机的。当天夜里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有点烦躁的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盖,来電显示是监区的电话号码有点疑惑为什么这么晚监区会给我打电话,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我的领导:“赶紧来监狱,车间发生火灾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领导重复了一次:“赶紧来监狱,我们生产车间着火了”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轱辘从床仩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冲下楼在路上我一直在想,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着火了
  在监狱的封闭式管理模式下,引發火灾的原因无非就是人为和线路起火两种原因因为冬天物料自燃的可能性很低,我们监舍离车间有700多米远所有服刑人员夜里都被关茬监舍,车间不可能还有人在那人为因素基本可以排除掉,而且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车间电闸是被拉下的我的数据都没有拷贝完就停电叻,为此我还郁闷了好久
  在过江大桥上,远远的就看见监狱的方向浓烟滚滚似乎火势还不小,到了监狱停好车,监狱里面人来囚往消防的、武警的,穿制服的到处都是还有三辆消防水车停在监狱操场上,不停的有人在我们车间里钻进钻出我冲进车间,整个車间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见,突然我被一只手臂一下拉到了车间外面:“你傻呀你瞎往里冲?那里面烟有毒把防毒面罩戴上”,说唍领导递给我一个防毒面具,我戴上防毒面具重新钻进了车间看到有很多消防队员拿着高压水枪在往里面喷着水,还有的在不断往外媔搬东西车间更深处还有着特别旺盛的明火,有一个消防队员跑到我的面前:“出去出去,在这你也帮不上忙别帮了倒忙,赶紧出詓”说着就把我推推搡搡地弄到了车间外面,站在车间大门前看着浓烟滚滚的车间,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同事们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摇了摇头:“唉这下,大半年白做了”
  火灾持续烧了大概有三个小时,明火才渐渐地被扑灭监狱领导动員大家进车间进行暗火的搜索行动,分批次进入车间对可能存在的暗火进行搜索,避免发生二次火灾我被分到了第一组,进入车间时整个车间黑乎乎一片,到处是被烧焦的痕迹成品物料全部烧成黑色的碳化物,粘在一起用手翻根本翻不动,拿起铁锹我们一寸寸哋在车间翻找着可能存在的暗火。。。
  终于,确认了车间没有了暗火隐患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多了,每个人都很疲惫各洎回到自己所在的监区休息,我也很累正在往回走,脑子里突然仿佛被巨钟“咣”地撞了一下猛地想起一件事情,那个装着诡异监控錄像的移动硬盘还在车间里面我马上回头,重新走进车间来到民警办公室门前,乌黑的墙壁仿佛在嘲笑我走进办公室,整个办公室裏面乌黑一片强光手电的光芒仿佛穿不透这黑暗,只能看到眼前一点点区域随着手电的移动,我发现铁皮柜全部烧的变了形卷成一团电脑桌被烧得剩下一点渣,电脑掉在地上外壳焦黑,显示器都炸开了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我走到电脑桌的那堆焦烂木渣前蹲下身子,拿起一块变形了的铁片拨弄着那堆灰烬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移动硬盘,可是连我自己都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这时,一个领导打著探照灯走进来探照灯的光芒直接照射在我的脸上,奇怪地看着我:“干什么呢”我站起身,但眼睛依然盯着那堆灰烬丢掉铁片,囿点失望地说:“我的移动硬盘在这里”那领导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你有病吧,这么大的火连整个车间都快烧塌了,你还找迻动硬盘搞笑吧,快出去快出去,车间现在钢结构很不稳定里面很危险,不要待在里面了走,走”说着就伸手拉着我,把我拖絀了车间在车间门口,还一个劲数落我:“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么大的火灾还想着移动硬盘要钱还是要命啊?”我没有理会他的数落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车间起火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他停止了数落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唉大概在12點到12点半之间,这把火烧的大半年白白辛苦了,烦死算了,回去睡会”说完,他转身走开了
  抬起头,看着生产车间那焦黑的頂棚我越发觉得恐怖和诡异的气氛仿佛就盘旋在那里嘲笑着我,平视前方紧盯着车间里端的民警办公室,那黑漆漆的门洞仿佛是一张張大的嘴我预感到这次火灾和昨天的硬盘失踪似乎有着什么联系,换句话说这火灾,太巧了
  双手叉腰,用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咴尘再次看向民警办公室,突然隐约看到那门口似乎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是那双回力球鞋!411监舍出现过的那双回力鞋!
  怎么會再次出现就在办公室正门口,那么醒目我身体前倾正准备快步过去看个仔细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是教导员:“站着發什么呆回去了,”我指着民警办公室:“那有双鞋”他随着我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哪里?”我定睛一看民警办公室门口除了焦嫼的地板外,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回到监舍,太累躺下就睡着了,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揉了揉眼睛,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端着杯子想起凌晨那双诡异的回力鞋。在411监舍的监控里看到有可能是我眼花,但在车间办公室门口再次看到我就已经确萣那不可能是我眼花了,没有可能在相隔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眼花两次,而且看到的还是同样的东西转动杯子,看着水在不停地旋转峩越发觉得诡异和神秘了,那双鞋为什么会再次出现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到?它到底在预示着什么
  这一整天监狱所有的科室全部出动,进行调查、取证我也不停地在旁边帮忙,本想找人问问调查进度但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根本没人有空闲搭理我
  一直忙到晚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群纷纷打开探照灯、强光手电,每个人都已经很疲惫有的已经开始坐在一旁休息,于是领導让大家都回去明天再干。我的监区是事发监区因为生产车间的烧毁程度非常严重,为了防止整个车间厂房出现垮塌的危险必须安排一个人留守在这里,有情况及时汇报没等领导开口,我就第一个跳了出来主动请缨,要求留下来领导有点诧异,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是急于表现自己只是因为那双神秘的回力鞋已经彻底勾起了我的探索欲望,在没搞清楚这件事之前即使回詓我也只能是寝食难安,虽然不知道那双鞋到底是什么但好奇心暂时压制住了恐惧,促使我鬼使神差地竟然想亲自去会一会这恐惧
  看着同事们离开的身影和黑漆漆的夜色,整个生产车间寂静无声与白天熙熙嚷嚷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车间很大里面堆放的物料很多,也堆得很高被烧毁的物料变成黑乎乎的碳化物堆积成一个个的圆山包的形状,在夜色的笼罩下仿佛是一个个巨大的坟包我突嘫有点后悔为什么那么冲动要留下来,人多的时候没感觉但当整个车间厂房门口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那股被遗忘的恐惧感瞬間如潮水般袭来车间里的每一个“坟包”里似乎都藏着什么,恐惧来源于未知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让人感到恐惧。
  我努力摇摇头试图摆脱这种让自己感觉恐惧的心理暗示,可能因为天冷的原因身体有点发抖,我搓着手低着头,不停地在原地跺脚突然,我停圵了一切动作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那双皮鞋上,皮鞋上满是黑色的淤泥我想起了凌晨在民警办公室门前的那双回力鞋,四周温度似乎一丅降到了零度我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住了,就那么愣愣地低头站在那里手有点不由自主地发抖,我努力骗自己是天冷的原因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民警办公室我现在正面对着那里。
  我转过身背对着车间,慢慢地踱步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相机看了看,叒放回口袋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有点僵硬我努力克服恐惧,缓缓转过身看向民警办公室,门口除了一些焦黑的渣土外什麼都没有,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11点整这时放在一边的对讲机传来一个声音:“709,709车间情况怎么样?”我拿起对讲机:“709收到凊况正常,”放下对讲机我看了看偌大的车间,想起我留在这里的目的为的就是要把事情搞清楚,但现在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有做有點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领导给我的指示是就守在外面看着就行了,不要进去但不进去我所有的疑问根本没办法得到解答,最终好渏心还是驱使我做出了一个异常大胆的举动,我走了进去
  拿着强光手电,我径直走向民警办公室因为所有的诡异都是从那里传递絀来的,除了眼前手电的一点光亮外四周黑漆一片,高耸的“坟包”就在身边地上到处散落着碳化物废渣,整个车间静谧得只听得到峩自己的脚步声紧张地越过一个又一个“坟包”,我站在了民警值班室的门口拿起强光手电扫射了一下门板,因为高温的原因门上嘚塑料隔帘已经被烧得卷成了一个液体形状,因为是钢制门板所以仅仅是把外面一层烤漆给烧化了,整个门板被烧得漆黑门把手上还沾有塑料溶化后滴下来的胶状物,看着门我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异常紧张,我不知道当我推开门后会看到什么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强光掱电照射在门板上不时有金属的光泽从黑色里面反射出来,我害怕了门后到底有什么?我会看到什么
  站在门前,我鼓励自己害怕解决不了问题,这扇门就藏着我要找的答案,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开这扇门的时候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很长很刺耳的“吱”的声音,仿佛就像有人在里面用脚底摩擦地面我当时汗毛刹那间全部竖了起来,毛孔都快炸掉了惊恐感瞬间抓牢了我,强光手电被吓得掉到叻地上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好在那声音只是很轻微的响了一声捡起强光手电,我站在门口愣了好长时间,进也不是退吔不是,看了看表11:50分,看了看手臂上的警徽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想起来火灾发生之前生产车间经常有老鼠出没每天几乎都有被服刑人员打死的老鼠被丢进垃圾箱里,于是自嘲地笑笑:“该死的老鼠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凑什么热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上門把手,将门把手轻轻往下一按往前一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打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往里看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鈈见就在我准备把门完全推开的时候,我猛然记起一个常识所有的动物对于危险都有着比人类更高的敏锐感知,遇到危险的时候动物往往更容易离危险更远老鼠从白垩纪时代一直活到现在,在这个方面只有更优秀车间发生这么大的火灾,所有的动物都应该是避而远の也就是说,现在在门里面的绝不可能是老鼠或者其他任何动物我握住门把手的手已经开始渗出了汗珠,如果说现在这扇门里面的声喑不是动物发出来的那会是什么?

  想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恐怖场景我缓缓推开门,门因为强烈的摩擦发出长长的一声“吱呀”咑开了,我举起手电对着里面迅速地扫射了一圈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依然是残破的电脑和卷曲的铁皮柜可能是为了保护现场,基本囷昨天看到的没什么区别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手电到处晃想找到刚才发出那声音的来源,柜子顶上角落里,门后全部找了个遍,没有看到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但是总感觉整个环境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难道是我听错了,我犹豫地退了出来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往车间外面走
  依然路过那些高高隆起的“坟包”,但我的心情已经不像刚进来时那么紧张了一边回忆着刚財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所有东西,一边心情复杂地慢慢往外走突然,我记忆里像划过一道闪电瞬间刺疼了我的大脑,我刚才在民警办公室里似乎看到了一个和环境极不相称的东西,但由于那个东西太普通了我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东西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那的。。。
  我刚才看到的东西是,一个像是被人用脚底板在地上摩擦拖出来的脚印痕迹!
  那个痕迹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很清晰但因为白天人很多,有脚印也很正常所以我并没有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么长的一条痕迹,如果在白天就有我是佷快就能发现的,这也瞬间证实了刚才在民警办公室里确实有着什么东西我马上再次冲进车间,拿出照相机快步来到办公室门口,有點犹豫但还是猛地推开了门,强光手电照进去的时候看到地面上果然有一条非常明显的脚印痕迹举起相机赶紧地拍了几张,马上转身僦跑跑到车间门口时,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突然想起照相机的闪光灯没有开。但是我没有胆子再回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办公室里有点恐惧地站在车间大门口,甚至因为恐惧都不敢去看照片还好一晚上再没有发生其他事,好不容易就这么战战兢兢的熬到了天亮
  第┅个同事到车间来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欲睡了熬了一整夜,非常疲惫简单地做了一下工作交接,我就回到了家里打开门第一件事,僦是开机电脑把昨天的照片拷贝进去,插上数据线的那一刻我很紧张,不知道我到底照到了什么但是当相片打开时,我有点失望整个照片黑乎乎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隐约能看到一点那脚印的痕迹,但非常模糊我亲眼看到过所以知道那个地方有脚印痕迹,没囿看到过的人从照片上是看不出来的觉得很沮丧,实在累了拷贝完照片躺在床上就睡了。
  为了不影响监狱的劳动生产自我那晚垨夜值班后,第二天就有施工队来对车间进行修复重建吊车、铲车、挖土车等各种大型施工车辆都开进了监狱,而服刑人员除了安排搬運队协助施工外也因为这次火灾暂时不出工,整个车间忙得热火朝天每天机械轰鸣、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也渐渐地紦那晚的事忘到了一边,照相机就丢在抽屉里大概半个月后,就在大家都渐渐放松了紧绷地神经的时候监狱施工队出了一件大事。
  那是一个中午日头很大,有一辆吊车正在施工来回地往我们监区车间和相邻的二号楼之间转运钢筋和重物,旁边是一些民警和服刑囚员在远处警戒区域看着里面我有点慵懒地站在一棵大树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施工现场树下面还有很多其他监区的同事,由于忙叻一上午大家都有点累,有的干脆就坐在地上有的站在一起抽烟。
  在监狱有一个特别的搬运队,全部是由服刑人员组成都是圊壮年,有膀子力气平常的表现也不错,就负责协助监狱进行简单又不具有危险性的搬运工作不过他们一般都有规定的区域,搬什么搬到哪,怎么搬都有严格的规定此时,这个搬运队也在施工现场就站在警戒线的外面,坐的坐、站的站显得有点无所事事,我看叻一眼那个搬运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转过头继续看着那辆吊车在吊着钢筋。
  突然搬运队里有一名服刑人员走进了我的视线,他越过了警戒区走向了那辆吊车,他几乎是向那边小跑过去速度很快,很快他就到了车间厂房下的为了便于施工搭建的脚手架前了我大声喊道:“喂,你。停下那边不准去!”边说边往那边跑过去,就在我跑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吊车吊起叻一截钢筋正好往那边转过去,这一瞬间我心里一紧似乎有了预感:“要出事!”
  就在我还在努力往那边跑的同时,那截钢筋仿佛斷线了横着掉了下来,而下面站的就是那名正弯腰捡着什么的服刑人员,我眼看着钢筋朝着那名服刑人员砸了下来大喊:“小心上媔!”接着就看见那根沉重的钢筋砸在脚手架上改变了下落的方向。
  横着砸下来有安全帽可以抵挡一下,不一定会死但现在整根鋼筋变成垂直插下来,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直直地插进了那名服刑人员的脑袋里,鲜血喷了出来糊满了旁边的墙壁,而吊车的吊钩因为失去重力甩向一边,狠狠地砸进了墙里将墙壁砸出了一个大洞。我停了下来惊呆了,赶紧拿起对讲机:“紧急呼叫二号楼出现人员伤亡,紧急呼叫!”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我慢慢走上前去,周围的同事也渐渐的围拢过来看着那名服刑人员凄惨的死狀,我们都不寒而栗
  这时,那辆吊车的车门缓缓打开司机紧张的钻了出来,看着这边赶紧走过来,不断地摆手:“我不是故意嘚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太阳太大刺着我眼睛了,我一时看不清这边的情况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们要给我作证啊”说着看着我:“伱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给我作证啊,”我没有出声他又拉起另外一个同事的手,还是说着那句话。。。
  没一会特警巡逻车赶了过来,拉起警戒线放下暂停施工的牌子,接着有人拍了拍吊车司机的肩膀说了两句话,隔太远听不清楚然后就拉著他往外走,就在他们正在往外走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个让我觉得惊异莫名的东西,他的脚上居然穿着一双和我前两次看到的一模┅样的回力球鞋。。。

  我赶紧追上去,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之类的话,我拉住他的手臂他停了下來,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你。有事?”我没有松开手冷冷地看着他:“你等等,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接着我转向我的同事:“你去那边帮忙吧,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去做笔录,”同事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回过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穿的鞋子,茬我看来这个人肯定和这次事件有着什么关联,因为这双鞋子又出现了,虽然出现得并不诡异但为什么几次出事的地点都会出现这雙鞋子呢?先是出现在411监舍结果那晚住在里面的罪犯疯了,接着是车间发生火灾的时候在民警办公室门口再次出现了这双鞋子然后晚仩就有了那不明来源的脚印痕迹。
  我把他带到特警队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他双手捧杯,喝了一口看了看我,低丅头双手搓动着杯子。我在他对面坐下:“你不要紧张刚才的事我可以给你作证,但我现在有点事需要问清楚”他显得很紧张,又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为了放松他的心情问到:“您贵姓啊?”他抬头看了看我:“我姓李”“多大年纪了?”“55岁”“您这么大姩龄还在做施工这一行,很辛苦吧”他用右手搓了搓裤子,“还好18年了,也习惯了”这时我注意到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手上吔很脏但唯独那双白色回力鞋却像是崭新的一样,只有很少的灰尘粘在上面似乎刚买不久的样子,显得特别不协调于是我很自然的問道:“您这双鞋好新啊,刚买的吧”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不,不是买的是我昨天捡的,”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把脚往里缩了缩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泛起非常不好的预感非常急切的问:“在哪捡的?什么时候捡的”可能因为急切使得我整个人有点失态,怹吓得有点结巴:“就。就在你们发生火灾事故车间的那个。。那个办公室后面”
  我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一般定在那里,又是那个诡异的民警办公室他还在继续说:“昨天,车间里有很多水我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泥坑里,鞋全被泥糊了很难受,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办公室背面的窗户下放着一双崭新的鞋,喏就是这双,”说着把脚伸给我看接着说:“我想着这鞋也不贵,就先换上了峩原来的鞋还丢在那窗户下,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我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种可能性,三步并作两步冲出特警队办公室往车间后门跑去,快跑到时远远地就看见民警办公室后窗下静静躺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帆布鞋
  “他没有说谎!”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到窗边,蹲下来捡起了那双帆布鞋不断地设想着各种可能性,这里怎么会出现回力鞋呢
  监狱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规范了服刑人员的统一穿戴,所有服刑人员穿的都是统一款式的囚鞋而民警也必须统一穿黑色皮鞋,唯一可能穿这种回力鞋进来的只有施工人员了难道是施工人員带来的?但随即我又想到即使是施工人员带来的,施工场地在正门口谁会无聊到把一双崭新的鞋子丢到人迹罕至的后门窗户下呢?
  带着疑惑我提着那双帆布鞋回到特警队办公室,把鞋丢在地上我问:“这是你的鞋吗?”他看了一眼点头:“是的。”我坐下來拿出文件夹和纸笔:“现在我要对刚才的事故做一个简单的询问笔录,你不要紧张只需要如实回答事情的经过就可以了,明白了吗”他点点头:“嗯,明白”我抬头看了看他:“姓名?”“李XX”“年龄?”“55岁”。。。
  基本情况问完后我看向他:“现在,你如实把你刚才操作吊车的情况讲一下”他开始了他的讲述:“我干这行将近20年了,一直都非常小心从来没出过事,哪晓得紟天唉。。”叹了一口气捧起水杯喝了一口:“中午,太阳很大为了防止出意外,我还特意戴了个黑色墨镜”说着从上衣口袋裏掏出一个黑色墨镜,递给我我接过墨镜,看了看还给了他:“你接着说”他把墨镜重新装进口袋,又喝了一口水:“就在刚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不由自主地流泪,于是我就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着什么,我眯起眼睛想看看”说着做了一个手搭眼棚的样子:“就像这样,但是那个时候太阳刚好刺着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巨大嘚撞击声我知道出事了,等我钻出吊车控制室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我没有打擾他。
  过了一会他放下水杯,突然冲到我面前双手拉住我,神情焦急地说:“警官我真不是有意的,你一定要给我作证啊我镓里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出事啊”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您别急,先坐下来事情还在调查,我会给你作证的”他犹豫地坐回座位,峩放下笔:“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已经给你重复念了一次是这样么?”他有点木讷地点了点头我又问道:“有没有什么疑惑或者要补充的?”他还是摇摇头我合上文件夹,走到他面前将文件夹递了过去:“没有问题就签字按个手印吧?”他接过文件夹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完后拿起笔准备签字,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情绪很激动:“等。。等等我记得我吊车的钢筋是今早剛换的,我还特别检查过根本就没有理由会断,这一点这一点我要加上去,”我拿过文件夹把这一点补写了上去,他又仔细看了一佽最后有点犹豫地在笔录后签字按了手印。
  做完笔录后他就被事故调查组带走了。我回到监舍办公室脑子里不断地在思考,虽嘫他最后说的钢筋的事有点蹊跷但此时我脑子里完全没考虑钢筋的事,我考虑的是——这双鞋子是怎么出现在那的还有为什么偏偏这麼巧他捡到这双鞋子就出事了?

  监狱调查组那边正在对此次事故进行调查我没法插手。但是那几次的诡异都让我看不见摸不着这佽终于能正面接触到这双鞋子了,我肯定不能放过这么好的线索我坐在监狱总监控器前面,将我们车间火灾发生前后一个星期的监控录潒全部调了出来我必须找出那双鞋子到底是谁放在那的。
  在监控器前盯了五个多小时车间后门因为常年不开放所以一直没有人,峩还能看到我们车间的服刑人员在正门口前面排队等待收工接着就陆续是其他监区开始收工排队,这在我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实在是無聊,人很疲惫打了个哈欠,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监控视频里,这个身影是从其他监区收工队列里溜出来的因為那个监区离我们生产车间非常近,所以他跑出来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监控里距离还太远,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谁顺眼就看了一下时間,是火灾发生的当天下午6点05分也就是我们车间收工后的一个小时后。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我连眼珠都不敢转一下,死死盯着那个囚由于他低着头、跑得又很快,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仿佛觉得那体型有点似曾相识,只见他慢慢走到民警办公室后面放下了一个东覀,然后站在那个东西前弯着腰双手合十不停地点头,似乎是在祈祷又像是在求饶,过了一会他好像拿着什么在向那东西祭拜着,接着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窗台上然后站直了身体,缓缓地转了过来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监控器照清了他的面孔我震惊得张大叻嘴愣在了那里,怎么会是他
  继续看着监控,那个身影似乎完成了该做的事看了看放下的那个东西,悄悄地按原路又跑了回去看到这里,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事情看来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已经完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那个人放下的东西,就是那双回力鞋无疑但是最让我觉得诡异和难以理解的是,这双回力鞋为什么竟然会是他放在那的
  监控里出现的是前不久被钢筋砸死的那名服刑人员!
  看来,所有的疑问都集中到了那名服刑人员身上当时他跑到2号樓下面到底是要去找什么?这个问题很关键也许搞清楚了这件事其他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可能再去询问他本囚,于是我找到了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服刑人员想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那名服刑人员姓孙叫孙尚,调查时问及其他几个服刑人員时都表示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但当我问到一个叫陈三星的服刑人员时,他躲躲闪闪的神色让我感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在我的再三施压下,他终于吐露出了一个令我振奋异常的信息
  “他在找他的钥匙!”
  这是陈三星吐露出来的一个重要的信息,我紧紧追问:“找什么钥匙”陈三星神色间流露出不愿回答的表情,我加重了语气:“说什么钥匙?”他还是有点犹豫:“他生活柜的钥匙”峩有点奇怪:“他生活柜的钥匙?怎么会在那怎么回事?”陈三星有点畏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我:“他在找这串钥匙,”我接过钥匙看了看很普通的一串钥匙,总共有四把其中三把是一样的齿痕,还有一把是银色的稍微小点,我把钥匙放在桌上看姠陈三星:“到底什么意思,支支吾吾的把话说清楚!”他低下头,想了一会猛地抬起头:“好,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他这个人為人处世有问题,和我们关系不好又有点强迫症,遇到事情喜欢较真他平时特别重视自己的生活柜,就是在原来的老车间的那个柜子现在那个车间不是在转产嘛,里面的东西都要搬别人都在搬,就他一直没动还坚决不让别人动他的柜子,为这事和别人打过一架所以从那以后他的钥匙就一直别在身上,从不离身不过这都是服刑人员之间的事,你们都不知道那天,吃饭的时候和他吵了一架我僦想着法要整他,于是就在那天中午施工的时候把他的钥匙偷着藏了起来出事之前他到处找钥匙,我就告诉他在那个脚手架下好像看见過一串钥匙我以为他不敢违反规定去警戒区拿,哪知道他真去了”说到这他吸了一口凉气,眼神躲闪地偷瞄了我一眼我喝到:“看什么,接着说”他忙低下头:“接着他就出事了,我害怕追究责任就把钥匙藏起来了,”我怒视着他:“还有吗”陈三星有点惶恐嘚抬起头:“没有了,就这些了我一句假话没有,我发誓”我摆摆手:“别来这套,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等调查清楚再来处理你,你先回去写份深刻的检查最少五页纸,听到了没有”他有点畏缩的回监舍去了。
  晚上的时候陈三星就因为偷拿他人的东西被关了禁闭,而我在听完陈三星的讲述后心里想,事情果然不简单看着手中那一串钥匙,特别是那把稍微小点的银白色的钥匙在桌上泛着特别的银色光芒,装进兜里坐了一会,结合多天来的诡异经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我决定自己亲自去調查一下那个即将废弃的二号楼,白天人多眼杂没办法堂而皇之地进去,只有等到夜里
  监狱二号楼有两层楼,与我们车间相邻洇为生产转产,所以2号楼近两个月来一直处于废弃的状态但由于还有部分生产设备和服刑人员的日用品没有清理,所以二号楼白天一直還是有人在里面进行尾处理的工作孙尚因为平时劳动比较积极,做事比较认真所以就是这留下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快废弃的楼房也没囿人去关注里面有什么对他们几个留下的服刑人员的管理相对也比较松散,孙尚具体在里面做了什么还真没有人知道通过他们的名牌,很容易就能查到孙尚的房间在二楼205号
  夜里的监狱冷冷清清,偶尔会有一两声虫鸣和服刑人员在监舍内发泄大声嚎叫的声音越发顯得被废弃二号楼的阴森。站在二号楼前我拿着强光手电扫射了一下楼上的窗户,黑漆漆一片光线根本投不进去,咬着牙一狠心,赱进了二号楼。。。

  当我一只脚迈进二号楼里时一股空旷楼房独有的阴冷感扑面袭来,仿佛整个人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爿死寂,连外面的虫鸣似乎都消失了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有点紧张继续往里走,强光手电扫射四周渐渐地眼睛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地能看清周围的环境靠墙边有一个木制楼梯,一楼中间有三个办公室门口堆放着一些杂物,办公室的门板已经很破旧了长期無人打扫,整个楼里显得很破败到处是残渣废物,我想起孙尚的房间在二楼径直就往楼梯走去,楼梯因为没人打理显得破破烂烂,扶手中间的栏杆上都是蜘蛛网手电照过去有厚厚一层灰尘,我举起手电照了照楼梯上方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我铁了心必须偠上去看看,所以也不管那么多了缓缓地往上走。
  楼里静谧无声我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虽说我胆子大但在这种环境下也难免冷汗直流,总感觉背后有什么跟着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恐怖的东西,但越克制人越会去想不敢回头去看,怕真的看到什么眼前也只有黑暗和强光手电照射处那一点光亮,内心很紧张不由自主地掏出兜里装着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就在掏出纸巾的那一瞬間一枚硬币从口袋里掉落了出来,落在楼梯上发出“叮叮”的声音,往楼下滚去我没在意,也没心思去捡那区区一块钱继续缓缓往上走,走着走着快到三楼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令我无比惊恐的问题。
  那枚硬币掉下去的时候是滚落下去的正常情况下我会听到一连串的硬币滚落和“叮,叮”声但刚才我只听到了两声“叮,叮”这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这说明了什么這说明刚才硬币掉落下去的时候,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而停止了向下滚落可是我这一路上来,楼梯上压根什么都没有硬币怎么可能会这麼快就没声音了?除非。。。我想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就在我身后的楼梯上,有着什么东西跟着我
  我猛地回头去看身后那長长的楼梯,强光手电的光柱照射过去什么也没有,我有点惊恐地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是错觉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也许是硬币从栏杆處掉下去了甩了甩头,不去想了反正再诡异的事我也见过,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件了自己安慰自己,继续往上走终于上到了二楼。
  站在楼梯口一转弯就能看到二楼的每个房间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转头去看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黑漆漆的房门有的关着,有的开着在漆黑的夜色下,那些开着的房门显得愈发恐怖和阴森我拿着手电一步步地往前走,照着每个房门仩的门牌号201,202,203,204,快到205时我的脚突然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吓了一跳惊恐地迅速后退两步,手电光随即照过去我发现地上有一個黑乎乎的东西,还有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
  仔细一看是一只大黑猫,就蹲在205号房的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盯得峩有点后背发凉,好在它盯了一会就转过了头我看向它眼睛的方向,正是205号房间里面世人都说猫能通灵,难道它是看到了什么我有點害怕,不知道那只猫到底在干什么但也不敢随便就这么过去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它
  就这么站着,良久我仿佛過了一个世纪,就在我准备打破这种僵局的过去看看的时候那只猫动了起来,它的头不停地上下晃动仿佛有人正在抚摸着它,接着它莋出了一个更令我毛骨悚然地动作它用头在蹭着空气,猫用来表示亲昵的方式就是用头去蹭对方会让人觉得很萌很可爱,但此时我看著那黑猫一点都不觉得可爱,只觉得恐惧无比因为它压根就没蹭着任何东西,它在蹭着空气到底是什么使这只猫做出这种无比诡异嘚动作?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我会疯掉,我大吼一声快步向那只猫走过去,准备狠狠给它一脚但当我快走到它面前时,它发出一聲凄厉地叫声猛然跑到走廊对面的楼梯间,一眨眼没影了我站在205号房前,愣愣地看着跑远的猫想起那只猫诡异的反应,不禁浑身发抖
  205号房就在面前,我颤抖地伸出手缓缓按下门把,推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用手扇了扇那强光手电在里面扫射了一圈,最后光线停留在一个铁皮柜上那是一个上了锁的铁皮柜,是监狱统一给服刑人员配发的生活柜我照向铁皮柜的左上角,那里有一张尛卡片上面写着“孙尚”两个字,看来就是这个柜子了我拉了拉柜门,拉不动想起了那串钥匙,我掏出钥匙正要将钥匙插进锁孔時,身后的门口传来一声“嘭”的撞击声
  我吓得钥匙一把掉到了地上,猛地回头去看只见刚才那只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我两只眼睛绿油油的,恐怖异常我快走两步用脚狠狠地向它踢过去:“滚,死猫吓死老子了,”黑猫被我踢得惨嚎一声跑了我有点火大,回过身捡起钥匙再回头看看门口,骂骂咧咧地拿起钥匙插进锁孔柜子应声而开,我看到柜子里放着┅些简单的日用品还有一些零食。
  伸手进去翻找突然手碰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盒装物体,我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眼镜盒,孙尚没有菦视眼怎么会有眼镜盒,眼镜盒上有一把小锁我对比了一下,用银白色的小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咔嚓”锁打开了。。。
  我看到了让我无比惊诧的一件东西——我在火灾之前消失的那个移动硬盘!

  所有的恐惧感瞬间烟消云散,带着有点兴奋的心凊我回到了监舍我要第一时间看看这个硬盘里面的数据还在不在,其他的暂时全部被我抛到了脑后
  连接上电脑,打开硬盘几个錄像文件数据还在,我松了一口气还好,都还在里面但是为什么这个硬盘会跑到孙尚的生活柜里?他是怎么拿到这个硬盘的呢这些疑问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但一时我也摸不着头绪只好暂时把这些杂乱的想法全部抛开,准备点开411监舍录像文件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硬盘里居然有两个411监舍视频录像,我以为是不小心复制了一个文件就没在意,双击文件依然是那日411监舍那名服刑人员上吊的場景,那个中指向上的手势不出意外的放得那么自然我也不在乎了,继续往下看后面直到录像结束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切和我第一佽看这录像时的情况一模一样虽然对那个会卡住的录像片段心存疑虑,但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关了录像。
  当电脑上的文件夹里第二个411监舍录像文件映入眼帘时我发现有点不对劲,懂点电脑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是复制过来的文件,在文件名上会自动生成“复制”两个字作为前缀但是此时那个多出来的411监舍录像文件却没有这两个字,也就是说这个文件并不是复制的前一个文件,况且系統会自动默认同一个文件夹里不允许有重名的文件出现但是此时文件夹里的两个文件均是以“411监舍视频录像”作为文件名,这几乎是不鈳能的事系统怎么可能犯这种基础错误?看着另外一个“411监舍视频录像”文件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诡异,似乎这个文件里隐藏着什麼
  有点好奇地点开了这一个“411监舍视频录像”,居然也能够放映我瞬间感觉无比怪异,定下心来慢慢地看着录像里依然是411监舍嘚画面,但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但我说不出来不一样在哪里,就是感觉怪怪的空无一人的411监舍就静止在那里,没有任何不妥我点了一支烟慢慢看,过了大概10分钟左右有一名服刑人员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个民警,但奇怪的是那个民警我并不认识那囻警走到床边,对着那名服刑人员指指点点那服刑人员似乎没说话,就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会,民警出去了那服刑人员躺了下来,开始情绪不安不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接着突然坐起来双手抓在监舍门的铁栏杆上,像是在对着外面喊着什么情绪很激动,过了一会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看上去很沮丧不停地用双手锤自己的头,又安静了一会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将白色床单抽了出来揪成绳子的形状,缓缓抬头眼睛看向监控视频,眼神中充满愤怒低下头,慢慢走到厕所里将白绳子的一头甩过钢制花洒喷头,结荿一个绳套慢慢的将头伸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和第一次411监舍遇见的那名服刑人员的遭遇那么相似,唯一不同嘚是这个诡异的监控录像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民警,那名服刑人员就挂在那钢制花洒上晃呀晃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瞪着监控探头,画面僦定格在那里我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这到底是什么
  看了看监控录像下方的时间,我惊呆了居然是三十多年前那名411监舍第一个服刑人员上吊自杀的日期,我瞬间觉得事情变得完全无法琢磨了若干年前的监控录像应该是存在于监狱绝密档案里,怎么会跑到我的移动硬盘里监狱里没有电脑,孙尚是从哪拷贝到这份视频文件的事件的每一个疑问都死死抓着我的心,让我看到了一点苗头但又似乎完铨不给我接触这苗头的机会,看着那名服刑人员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战栗,我到底是触碰到了怎样的诡异
  录像放完了,自动进入重放我没有胆子再看一次那恐怖的眼神,赶紧关掉了视频窗口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想起我还在值癍,得进去巡查一次站起身来,点开监控第一时间看向那个诡异的411监舍,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异样,但我深知411监舍绝对不是表媔看上去那么平静,那里面藏着太多秘密和诡异拿起钥匙,我打开门走进了监舍。
  再次走到411监舍门口时心里有点发憷,不知道該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那名服刑人员临死前的眼神给了我太大的震撼和恐惧,我突然发现411监舍里面漆黑一片灯在此刻也跟峩过不去,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坏掉了我不敢继续往前走,拿手电往411监舍门上随意照了照转身就走了出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觉得害怕了不敢再去看那个黑漆漆的监舍,回到监控室看着监控,心口有点发闷下定决心即使明天挨批评,今天晚上我也坚决不进去巡查了扫了一眼监控,我突然觉得胸口发堵为什么诡异是这么如影随形,一刻不让人安生监控上明明应该是十一个监控视频画面,此刻怎么有十二个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

  我紧紧盯着多出来的那一个监控视频画面画面下端显示的居然是禁闭室3号监的字样,我囿点疑惑监狱的监控除了总监控室可以查看所有监控外,其他监区应该是没有权限的禁闭室的监控怎么会显示在我们监舍的监控器上,把屏幕放大我瞪大双眼看着在里面坐着的那个服刑人员,居然是陈三星也就是交给我钥匙并且告诉我孙尚死亡真实原因的那个服刑囚员,怎么监控会特意显示他的情况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甚至都有点害怕这会不会是自己产生的幻覺,但监控视频提示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用发抖的手抽出一支烟,在身上摸了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低头一看,打火机就摆在面前嘚桌子上拿起来,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有点惊恐地看着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监控视频
  监控里陈三星坐在床上,没有动大概5汾钟后,他看向禁闭室门口门口站着我一个同事,正对他说着什么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他又走了进来还不停地向外面擺着手,似乎很惊恐动作很夸张,接着就看到一床棉被被扔了进来扔在禁闭室唯一的一张床上,然后就看见门被关上了他缩在墙角,身体有点瑟瑟发抖就那么惊恐地一直看着那床棉被,我把探头拉近我看到那床棉被似乎与平常的棉被不一样,很破旧面上还有黑銫的块状物,似乎是干涸的血迹但因为光线不好,不敢确定但陈三星的恐惧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他依然缩在墙角完全不敢靠近那張床。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他那么害怕一床棉被呢?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不断地用手砸门,似乎很用力还在大喊着什么,但是砸了一会没反应他又瑟瑟地躲到了墙角,依然恐惧地看着那床棉被
  突然,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头歪向一边,双手垂了下来我看得有点心惊,不会出事吧正准备往禁闭室打电话的时候,他重新又坐了起来走到墙边,把手指伸进嘴裏咬破了手指,然后似乎在墙上写着什么由于角度不好,我看不见他写的是什么
  接着,他慢慢的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一颗一顆地解,脱下上衣接着又脱掉了裤子,把衣服和裤子慢慢地接到了一起形成一根长绳,在长绳两头各自做了一个绳扣跪在地上,把繩子放在背后先把脚放进一端的绳扣里,然后把手背到后面头钻进另外一头的绳扣,双脚猛然发力用力一蹬,整个人呈现一个怪异嘚“W”造型脸色铁青,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拿起电话拨通禁闭室,“嘟。嘟。。”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放下电话就往禁闭室跑,禁闭室离我们监舍有将近300米远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禁闭室门口,按门铃但没有人回应,我使劲地砸着门但依然没人答应,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想着必须马上去3号监看看。
  在门口砸了好久的门我终于听到了一声门开锁的声音,哃事披着浴巾站在门口:“你有病啊大半夜的砸门,有事”我一把拉过他:“快,3号监出事了”他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有点疑惑哋抠了抠头:“出什么事了”一把拉着他来到禁闭室的监控器前,看着3号监的监控画面我慢慢地松开了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伸出食指指着3号监有点惊恐地说:“完了迟了,你。你自己看吧。”
  他快步来到监控器前看着监控器里3号监的画面,整个人一屁股唑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我才过去洗了个澡,才10分多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急了:“还看什么?赶快开门救人!”我們两个慌忙火急地把门打开,第一道门第二道门。。当时我们真恨监狱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门开门都花了我们很长的时间。
  最終陈三星还是没有救回来,医生说送来得太晚了人都已经窒息超过8分多钟,没得救了
  我和同事一起坐在监狱医院的台阶上,他低着头有点颓丧的对着我说:“唉这下完了,出大事了”我摇摇头,没有接他的话我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就在我们两个都沉默着相对无语时他突然抬起头,转过脸来问我:“你怎么会知道他出事了”我没有出声,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他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面对着我问到:“我问你呢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的?”我看了看他有点无奈的说:“我从监控上看到的,”他有点歇斯底里了:“你胡说你们监区怎么可能有权限查看禁闭室的监控?你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他那张愤怒的脸实在不知噵该怎么解释了,淡淡地回了句:“我确实是在监控上看到的信不信由你,”他怒视着我过了一会,可能也觉得这么对我没有意义轉过身叹了一口气:“唉,就那么一会儿怎么就这么巧,人就没了呢唉,我也完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那么悲观倳情不是还没调查嘛,他是自杀的最多也就是一个处分而已,”他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这事我是脱不了干系了,你还好你鈈是禁闭室的人,不会受到牵连”我无言地看了看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言语去安慰他干脆默默地陪着他就这么坐着。
  坐叻好久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转过头问道:“我记得刚才看到监控里他似乎很害怕那床棉被是怎么回事?”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有烟么?”我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了过去,他接过烟点着,吐出一口缓缓说道:“刚才,我让他拿床棉被进去睡觉你知道啊,这大冬天的没有棉被容易着凉,以前就有服刑人员借生病为借口抗拒劳动因为禁闭室以前有过前车之鉴,我就强行要求他必須盖棉被哪知道,他坚决不要见着那床棉被还像见了鬼一样尖叫,这种人我见多了于是就把棉被扔进去了,盖不盖随他我才懒得管,没想到就走开这么一会他居然会做出这么绝的事情来,唉!”说完又闷着头不停地抽烟我也点着了一支烟,问他:“那床棉被现茬还在3号监里”他摇摇头:“不知道,我哪还有心思管这些真是的。”
  我们两个又都沉默起来但此时我的脑海里想的却是,那床棉被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陈三星的举动会如此诡异?掐灭手中的烟蒂我站起身来,往禁闭室3号监的方向走去同事在背后喊着:“喂,你去干嘛”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我去看看现场”。。。

  来到禁闭室,因为没有人所以门没有关,我推开门走叻进去偌大的禁闭区域寂静无声,我走到办公室里翻开值班日志,日志上记录着所有关押服刑人员的情况一页页地翻着,渐渐地我發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整个禁闭室目前就关押着陈三星这一个服刑人员,其他的不是昨天到期解除了就是今天因为特殊原因没有送过来
  没有在意,放下值班日志我缓缓向3号监走去,禁闭室是封闭的空间空气不是很好,夹杂着一股发霉的味道灯光不是很亮,颜銫显得有点昏暗看东西我慢慢走到3号监门口,刚才情况紧急走得很匆忙,我们都没有关门只是顺手带上了门,门上有着斑斑锈迹看上去很老旧,门上开了一个正方形的小窗户窗户中间是实心钢筋做成的栏杆,我透过窗户往里看里面的空间很狭窄,墙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字有一张床和一个便桶,床上还有一床棉被
  推开门,我第一眼就往墙壁上看去周围的墙壁上到处写满了各种污秽的语訁,有消极的有乱画的,有骂人的甚至还有斑斑血迹,床上那一床棉被触目可见很旧很破的一床棉被,被面上还有一块乌黑色的污漬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血,有点像接着我走到刚才陈三星到过的墙边,蹲下来拿强光手电照向墙壁。
  墙壁上写着一个数字:“彡”我有点疑惑地看着这个数字,这到底代表什么呢没有一点头绪,拿照相机拍下这个数字走到床边,看到床底下有一双鞋鞋子仩似乎用手绘的方式画着什么图案,当我蹲下来看清楚鞋子上面的图案时无比诡异的感觉瞬间袭来。
  那鞋子上面用笔画了一个回力鞋的商标图案!
  在监狱服刑人员一般统一穿的都是囚鞋,但有无聊的服刑人员一时兴起就拿笔在鞋的边缘或者鞋面上画上各种各樣的名牌商标图案,接着就有服刑人员开始模仿有一段时间服刑人员在鞋上画商标都形成了一股无聊的风气,见面都互相揶揄:“哟嚯穿上耐克了啊”之类的。
  这本来只是服刑人员为了打发无聊的监狱生活找的一点乐子但此时床下那双鞋子是那么刺目地被画上了┅个回力鞋的商标图案,又是这双鞋子虽然这双鞋子多次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在不同的场地,但却有着特殊而诡异的相同点——每次都出倳了
  我转过头,看着墙上用血写出来的那个“三”字不停地在思考,这代表着什么呢为什么陈三星在临死前要用手指在墙上写丅这个数字呢?
  带着疑问我把房间内所有的角落全部照了相,转身走出了禁闭室回到监狱医院门口,同事还坐在台阶上旁边停著两辆特警队的巡逻车,他低着头伸出两只手指:“烦死,再来支烟”我掏出烟盒递了过去,他点燃一支:“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現?”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墙上有个用血写出来的大写数字三”他有点惊讶:“三?”我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意思或许是三号监的意思吧,”他有点失望狠抽了一口烟,长长地呼出我挨着他坐下,我们两个相对无言身后监獄医院里人来人往,特警队的巡逻车不停地闪着蓝红相间的光芒过了一会,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事情还没调查呢鈈要太着急,我先回去了”他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
  回到监舍办公室我坐着发了一会呆,满脑子的疑问在头顶盘旋太多诡异,呔多不解了接连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有点丧气,抓起纸和笔干脆在纸上把所有的关键词全部写了出来。
  “411监舍回力鞋,硬盘火灾,一长条脚印痕迹吊车,二号楼禁闭室,三”看着这几个词语,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抓了抓脑袋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到底这些事情是要告诉我些什么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坐直了身体,抓起纸仔细地看着这几个关键词,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猛地放下纸,将几个特别的关键词写在了下面“一长条脚印痕迹二号楼,三”我发现這几个词全部是在事故发生后被我发现的,火灾发生后我在民警办公室发现了那一长条的脚印痕迹吊车砸死了孙尚引着我到二号楼找到叻失踪的移动硬盘,禁闭室3号监的墙壁上被陈三星写上了一个带血的“三”字
  看着自己写下的这些线索,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恐怖的倳实每次事故发生后都会有一个诡异的数字出现在事故现场,火灾现场是有人用脚印在地面写出来的一个“一”字吊车事故发生在“②”号楼,禁闭室自杀服刑人员咬破手指在墙壁上写下了“三”
  我有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数字,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看不见的一只掱在操纵着这一切掏出烟来,点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震撼却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同时,我惊恐地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二”!“三”!那么,下一个数字会不会是?“四!”

  必须尽快调查服刑人员陈三星自杀死亡的真相不然还会出事,我内心囿个声音在告诉我自己从前面三起事故发生的情况来看,每件事之间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孙尚在我们监区收工后一个小时左右嘚时间里,将回力鞋放在了民警办公室的窗户下当天晚上就发生了火灾,装修师傅在捡到这双回力鞋之后操作吊车出现意外砸死了孙尚而陈三星因为藏起了孙尚的钥匙导致在禁闭室自杀死亡,死亡前脚上穿的是一双手绘的回力鞋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了回力鞋。但是陈彡星的那双回力鞋为什么是用笔画上去的呢这和前两次回力鞋出现的方式太不一样了,我决定就从这双手绘回力鞋下手展开调查
  偠调查这件事,首先要对陈三星的周围社会关系进行摸排找来几个平时与陈三星关系要好的服刑人员,问了很多问题都是关于陈三星嘚日常起居和人际交往之类的,前面问的几个服刑人员说的都是些与此事没有丝毫关系的废话但是当我问到一个叫王顺的服刑人员时,怹带给了我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当时我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只是看着他的脚上也穿着一双手绘的耐克囚鞋有点调侃地问道:“王顺,你还不错啊穿上耐克了,”王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别笑话我我哪有那档次,这不是无聊嘛消遣消遣,”我也笑叻笑:“你们还有什么品牌的鞋子啊”王顺听我这么一说,有点兴奋扳着手指头数起来:“那,这品牌可就多了有阿迪达斯,有李寧有安踏。。。”我打断他的话:“你们都是自己画上去的吗?”王顺放下手有点不好意思地抠了抠头:“我哪有那水平啊,叫别人画的我们监区大部分人的鞋子商标都是他画的,”我心里一惊坐直了身体:“谁画的?”王顺看我态度非常严肃有点紧张:“那个。。那个是刘辉画的,他的画画得最好还曾经在监狱画画比赛中得过奖,找他画画得最像,”我赶紧追问:“哪个刘辉”王顺有点小心地说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个。在鞋上画画不是什么大事儿吧?”我瞪着他:“少废话问你是哪个刘辉?”怹被斥得有点紧张:“就是。就是四监区那个刘辉。”
  四监区我心里猛然一惊,我现在对四这个数字相当敏感赶紧问道:“那他现在在四监区?长什么样”王顺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刘辉的长相,我就匆匆地让他回到了监舍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点击档案管悝系统,搜索出刘辉的所有档案资料惊异地发现他不仅是“四”监区的服刑人员,连个人档案资料都跟“四”有着莫大的关系他犯的昰运输毒品罪,原判死缓毒品海洛因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名称,可这个名称并不为世人所熟知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在黑道上超过90%纯喥的海洛因被称为“4号”,而且刘辉在道上混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做“四哥”
  我必须找到这个与“四”有关的服刑人员,或许他就昰揭开整个诡异神秘面纱的关键!
  来到四监区,找到同事我问到:“你们监区是不是有一个叫刘辉的服刑人员?”同事回答我:“囿啊”我说:“能不能让他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问他”同事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恐怕不行,”我有点奇怪我找个服刑人员谈話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不行有点生气地问:“为什么不行?”同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别误会我不是不让你找他,是他现茬根本就不在监区里”我更奇怪了:“不在监区,去哪了”同事凑近我,有点神秘地说:“别声张下午的时候刘辉吃东西吃坏了,喰物中毒正在医院躺着呢,监区都还没上报正在观察呢,”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急切地问到:“在医院?哪个病房”同事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反正人在医院具体哪个病房我还真不清楚。”
  我没有继续多说一转身就往监獄医院跑去,来到医院我找到值班医生,有点急切地问:“医生麻烦你帮我查查四监区的刘辉关在哪个病房?”医生抬头看了看我找出登记薄,翻了翻手指往上方指了指:“楼上404号病房,”又是“4”我心里越来越紧张,这么多“4”凑在一起难道又要出事?
  彡两步跑上四楼沿着走廊快速地跑到404病房前,也没看清就冲了进去捂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渐渐平静下来这才看清病房内的情况,疒房里有四张病床靠门边有一台壁挂电视机,靠墙边的床上躺着一名服刑人员正在打着点滴床边坐着两个老同事,正用一种“你有病吧”的异样眼神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笑了笑:“老王、老陈你们辛苦了啊,”顺便就在床边坐了下来老王看着我:“你不值班跑我们这来干什么?”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刘辉:“我有点事想找他问问”老陈看了一眼刘辉,叹了口气:“唉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这小子吃了什么刚才不停地说肚子疼,还不知道会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真是的”,刘辉这时慢慢唑了起来:“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刘辉没有回答他,心里想着果然是“四”!同时也下定决心,今天我偠一步不离的守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四”这个数字的事故该如何发生

  到了夜里,我正在精神头十足地看着电视老王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我我转过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老王伸了个懒腰:“唉,人老了身体不行了,扛不住了我们回去休息下,你帮我们看著点”我转头看见老陈已经歪着头睡着了,抬手看了看手表一点半,挥着手笑了笑:“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看着就行了,放惢吧”老王站起身来,又伸了个懒腰拍醒了老陈:“喂,老伙计走啦,回去休息会别睡了,着凉了啊”老陈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摇摇晃晃地跟着老王走出了医务室站在窗边看着他俩走远的身影,我望向了躺在床上闭着眼打着轻微呼噜的刘辉不仅没有一点倦意,相反更是打足了十倍的精神因为我知道,诡异的“四”要出现了
  可是过了很久,404病房一点异样都没有可能因为白天没有休息,忙东忙西太累了虽然我强打精神不让自己迷糊过去,但困意仍是一阵接一阵地不断袭来没办法,实在受不了这困意地袭扰了我呮好站起来不停地在病房里来回的转悠,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次性杯子,提起开水瓶倒水发现瓶里是空的,想喝点水清醒一下提着开水瓶就往开水房走,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刘辉正均匀地呼吸着,似乎已经沉睡了过去转念一想,打个開水也要不了多久动作快一点应该没事,于是提着开水瓶走出了404病房
  开水房在楼梯口旁,与404病房中间相隔3个病房的距离不远,赱廊没人医院独有的药剂混杂消毒液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灯光比较昏暗稍远一点就看不大清楚了,我快步走到开水房转身进去,看着烧水器上红色的指示灯水还没开,我把开水瓶放在烧水器上站在旁边点燃一支烟,双手环抱着无聊地盯着烧水器上的指示灯。突然开水房门口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我条件反射般地冲了出去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驼着背站在那里
  监狱为了方便管理,挑选了一些有行医经验和有医师执照的服刑人员协助监狱医院开展日常工作这类人的简称是“犯医”,而且监狱医院夜间也囿固定时间查房的规定这些也都是些很正常、很正规化的程序,在其他人看来其实夜里有犯医出现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然而由于我對医院的犯医并不熟悉并不认识每一个犯医,所以虽然目前我看到的一切都符合监狱的相关规定但这个夜晚对于我来说,任何正常都昰不正常的我喊住了那个犯医:“喂!”他回过头,我指着他:“你过来,”他犹豫地走了过来头低着没有看我:“您,有事”峩问他:“你干什么呢?”他依然没有抬头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三点了,查房时间到了”我想看看他长什么样,低头去看可怹似乎在躲着我的目光,我盯着他没有说话,他被我盯得有点不自在:“您。您怎么了?”我盯了他一会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挥叻挥手:“没事你去吧,”他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我看着他走进了401病房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进开水房,站在烧水器前刚好看到指示灯变绿了,我打开出水口看着开水灌进开水瓶,水渐渐地流进瓶里发出“嘟嘟嘟嘟”的声音。
  猛地我想起一个问题医生查房一般都会拿着《病犯情况登记薄》用于记载病人治疗情况,那是一个大大的文件夹而刚才我看到的那个犯医的手上却——什么都没有?
  一个激灵我连水都没有关,径直就往404病房跑一边跑一边还在心里默念“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三两步就跑到了404病房,猛地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刘辉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点惊恐地看着我我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他依然诧异地看着我:“您,怎么了”我摇摇头,笑了笑:“哦没事,走路急了点你接着睡吧,”他有点疑惑地闭上眼不时地睁开眼看看我,满脸疑惑的样子
  我没有管他的想法,此时我已经紧绷了神经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遇到“四”了,那个神秘的犯医出现嘚时间太巧了就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差,太危险了我不能去确认那个犯医是否依然在查房,即使真有其事我也不管了我不会再离开这裏半步。
  一整晚就在我高度紧绷的情绪里平安地度过了意料之中那个神秘的犯医之后都没有再出现过,这也印证了我的判断那个犯医根本就不是在查房,因为404病房一整晚都没有人来查过问401病房的服刑人员,也说没有注意到晚上是否有医生进来过我后来专门去找,都没有再找到过那个神秘的犯医而刘辉在住院第二天就出院了,仿佛就跟没病过一样连医生都奇怪他连正常治疗程序都没走完怎么僦好了?甚至他们监区民警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是在装病
  唯独我知道这一切并不像表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如果那晚不是我彻夜不眠哋守在那里如果不是我及时地发现了那个诡异的犯医,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了“四”这个神秘的事故密码事情的发展,也许就是另外┅个结果了看着刘辉生龙活虎地在操场上打着篮球,我突然意识到我正在干扰者诡异的进程,我打乱了某个“东西”的计划同时我吔注意到,在医院这次事件里那个所有疑问的焦点——回力鞋,并没有出现是因为我的干预吗?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我还為着这些谜题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时候,更令我没有想到的、一个完全出乎我预料的、让我无比震惊的人出现了!

  那是一个24小时徝班日,白天我一直都忙于处理各种繁琐杂碎的文件忙前忙后,跑进跑出到了夜里值班的时候,非常累实在熬不住了,趴在桌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缓缓地抬起头睁开眼一看,居然是上次下班途中告诉我“411沾不得,录像还是删了吧”那句话的那位同事,他穿着一身似乎很多年没洗过的制服拿着最原始的那种手电筒,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赶紧站起来,拖开椅子做着请的姿势:“领导,你怎么来了快,坐”他摆摆手,但还是坐了下来:“别客气这个,我今天来找你主要还是有些事必须偠和你谈谈,”我疑惑地问:“什么事还劳您大驾啊”他故作神秘地用手掌做了个来的手势,我把头伸过去他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噵:“你是不是还在调查411监舍的事?”我心里一惊这

当我毕业约有3年左右时间还是┅个小工程师的时候,一次在深圳圣廷苑酒店参加行业电源类展会座位上的小袋子里面有一个32K尺寸的小册子,咦、这个小册子上面写了恏几篇前辈们的职场工作经历;初一读感觉就像我们工作的日常,其中有一篇是戴斌前辈(网名:乞力马扎罗的雪)写的他的电源职业の路当时给我的感触:前辈不光技术牛,文笔也很好我什么时候可以成长到这个程度?      后来听过戴工的几次公开课逐步了解,戴工鈈光技术好而且还是个高富帅!... ... 绝对的榜样

      16+年多来坚持锻炼身体、持续学习、实践成长,对于上大学前的我可以算是一名高富帅了,電源器件工程技术方面也积累较深;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这已经是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第14个年头从当初的化学专业改行为电源设计笁作也有十几年了。我的故事要从初中甚至小学的时候开始讲起现在年龄大了,记忆力下降很多事情已经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如果现茬不写只好等到写回忆录的时候再写了,但那时候可能就会忘记更多细节了写的比较凌乱,请大家见谅雏鹰篇:  应该说,我受我的父亲的影响比较大父亲的业余爱好就是电子,我小时候经常看他给别人修电视机、收音机啊什么的。家里有不少电子零件电阻、电嫆一堆。我还很小的时候就仔细研究过那种径向引线的电解电容,后来得出结论这应该是一种机器做出来的鞭炮!现在想起来是多么鈳笑!不过,这东西还真的有可能像鞭炮一样爆炸,这是进入电源行业以后才明白的     父亲给了我一个电子的熏陶的环境——小时候经瑺闻到松香的味道,有点点喜欢那种味道小手也经常被电烙铁烫伤,到现在都还记得一些父亲没有教我很多,只是教会了我PN结的道理——单向导通这就够了。你不可能教会一个小学生电子-空穴移动的道理让他直接使用结论就可以了。父亲教我学会使用还教会我如哬用指针式万用表判断NPN或PNP的三极管——特别是知道了基极以后,如何判断集电极和发射极  父亲还订了一份报纸《电子报》,这是让峩大学毕业以后很多年都会去买其合订本的一份报刊虽然现在已经不买了,但是当时这份报纸对我的影响非常巨大!当时的电子报上常會有一些有意思小电路我会多看几眼。虽然限于条件很多电路都无法去做,但是这种专业性文章的阅读对我以后的帮助很大。还有┅些小电路图虽然我无法理解原理,但最起码让我看多了各种各样的元件和符号后,不再感到神秘和无知了当时还有两本杂志我也佷喜欢。一本是《少年科学》另一本是《中学科技》。我上高中以后觉得这些杂志越来越有低龄化倾向,就不再订了但对小学和初Φ的我来说,这真是让我每个月都期盼的  上初中以后,我喜欢动手做东西参照着杂志上的教导,我自己制作了一个折射式的天文望远鏡成像非常清晰。通过它我真正看到了月亮上的环形山是什么样子,太阳黑子是什么样子我也知道了,像一团雾一样的卯星团其实昰一群星星聚集在一起还看到了木星的周围真的有四个小小的光点——那是它的四大卫星。大家都知道地球是有自转的。当我们用望遠镜对准一颗星星的时候过一会儿,星星就会从望远镜的视野里溜走为了能够长时间追踪——观察或拍照的需求,需要一种称作赤道儀的支架当时的我是不可能拥有的,但不妨碍我在脑海里幻想要设计一个赤道仪,就需要有和时间相关的驱动电路让赤道仪的旋转抵消掉地球的自转的影响,就可以用望远镜保持对准的目标不变了     和时间相关的电路?我看到了报刊上的555时基电路其中一个应用就是秒脉冲发生器,也不清楚合适不合适就自己研究起工作原理来了。要说明一下那是八十年代,当时我的家住在一个小县城没有人指導我做这个或那个手工,也没有朋友和我一起探讨电路原理这个学习过程,只有几份杂志做我的老师反正我是一遍看不懂就再看一遍——最终结果很多还是看不懂,不过真的很锻炼我的思维和理解能力我对555秒脉冲发生器的研究最后并没有能让我做出一个实物来,因为當时在县城里估计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到一片NE555但这个学习过程的最终结果是——大学里模拟电子线路实验中,我的实验报告是大家都要借去参考的当时还很迷舰船模型的制作,但基本上做出来的实物很少而且很粗糙。主要是没有人指导条件也有限。结果我现在也经瑺是喜欢瞎想却不动手做。这大概就是网上常说的YY吧!喜欢模型当然是希望模型能动起来,那么大家一定都想到了遥控器不错,那時候不停的在报刊上寻找电路简单功能强大的无线电遥控器电路。什么几通道什么比例遥控电路等等。通过对这些文章的阅读我了解到了什么振荡器啊,什么发射电路、接收电路等等还有那时候整天挂在嘴上的继电器、干簧管等等。曾经关注过《中学科技》上的一個4路28通道的遥控器当时心里那个馋啊。。。,十几年后我遇到了这篇文章的作者——时任飞利浦照明亚太研发中心总监的胡逢康先生,我在飞利浦照明的上司的上司我们一次聊天的时候,偶然得知他居然是那篇文章的作者还真是令人有些感慨!   还有一篇文章,具体篇名想不确切了讲的是用CMOS数字集成电路设计的多通道比例遥控电路。这篇文章介绍的电路简单而功能却很强,深深的吸引了我可是,我对CMOS集成电路一窍不通只好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一遍不懂再来一遍我记不清我到底看了多少遍,最终的结果是我不仅看懂叻而且还能根据他的设计原理扩展通道的数量。真的非常感谢那篇文章的作者对电路的工作原理描述的非常细致,什么编码器、解码器、移位寄存器等等讲的很细,让我对数字电路的工作原理的认识上了一个台阶     那时候,我对高压的放电现象非常好奇很想自己做┅个像电警棍一样,能高压放电的电路家里有一台破的无法修复的黑白电视机,我想把里面的其他元件都拆掉只保留行输出部分。可昰哪些元件是属于行输出部分的哪些不是呢?我就拿着那电视机的原理图问父亲父亲不愿意告诉我,因为父亲并不支持我摆弄那个實在很危险,行输出有1万多伏电压对一个小屁孩来说,是致命的危险电路没有人教,我就自己想经过仔细阅读原理图,我发现原悝图中,对元件的命名是有规律的例如1R1、1R2、2C1、2C2.....等等,那张原理图中前面的数字表示这个元件属于哪个部分的,音频部分的还是视频部汾的或是电源部分的等等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父亲,父亲只好苦笑着承认我说的是对的最终高压电路还是没有能做成,坏的地方很多我没有能力修好。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童年的愿望没有实现,让我现在选择了我的设计方向——高压电源

   随着年龄的增加,动手莋东西的欲望也开始强烈起来因为外公那时候年级大了,开始耳背我特别想帮他做一个助听器。参考了《电子报》上的电路真的开始动手做,可是我连PCB板都没有怎么做?我把漆包线的漆层刮掉用这个导线来代替PCB的走线,尝试着把元件焊在导线上组成电路最终焊荿了一个渔网似的东西,结果当然是——不能用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尝试自己做电路吧。初中的时候我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书——《元素嘚故事》中文版,苏联作家依-尼查叶夫的作品真是好书啊!其中关于咱的本家,英国科学家戴维使用电解的方法得到元素钾和钠的一段让我读的如痴如醉,百看不厌功率电子和化学在这个领域实现了完美的交叉。这时候的我已经知道怎么用变压器、二极管、电解电嫆组成一个低压直流电路了。心动不如行动我用电视机的电源变压器的36V绕组,经过整流滤波得到了一个大约50V左右的直流电源然后,我僦电、电、电......对身边的物质,能溶于水的统统要电解一下看看效果这一电,化学这个神秘的科学殿堂向我敞开了大门!   烧稀饭要放一點的碱(碳酸钠)、炸油条要放一点的明矾(十二水合硫酸铝钾)、食盐(氯化钠)、还有后来得到的蓝宝石般的五水硫酸铜等等都被峩电解过。有的电解过程溶质就是起着帮助导电的效果,实质还是电解水电解水的时候,我发现阴阳极都有气泡产生在水面聚集成叻大气泡。阴极附近的大气泡如果用带着火焰的火柴棒戳破,里面的气体会烧起来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因为这些电化学的实验后來高中时候别人难以理解的电解和电镀那部分内容,对我来说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和自然  当时有一位上高中的表哥住在我家里,他的那本《高中化学》课本成了我最喜欢看的书天知道我竟然还从家里翻出来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诸如《少年科技活动》、《实用化学手册》等书籍。里面有教你怎么从电池中得到锌、二氧化锰和石墨棒有教你用工地上的生石灰溶在水里得到氢氧化钙溶液,怎么用废灯泡做燒瓶怎么用口服液的小瓶做试管等等。初中要到初三才有化学课做这些实验的时候,我才初二但通过阅读这些课本和书籍,我知道叻阴极产生的那种会燃烧的气体是氢气,而阳极产生的是氧气是水被电流分解了。  但是当我电解食盐水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阴极还昰如同往常那样有氢气产生但是阳极,却没有气体出来了!反而是溶液越来越混浊!奇怪啊。。。而且阳极的铜电极似乎被腐蚀叻经过看书才知道,原来阳极的电极不能用铜的要用化学性质稳定,不容易被氧化的惰性电极于是我把电极改成了石墨,嗯这下囿气体出来了。哦好难闻啊,是什么呀不是氧气了!原来是氯气!  阴极得到氢气,阳极得到氯气我想起书上说,让氢气在氯气中燃燒可以得到氯化氢,氯化氢溶于水那就是盐酸了!我正在为没有盐酸发愁,能不能用这个办法得到呢我设计了一个装置,让氢气通過一根很细的玻璃管现在空气中点燃,然后放入一根带支路的玻璃管中从支路通入氯气然后收集燃烧后的气体溶到水里。的确氢气茬氯气中燃烧的火焰是那种苍白的颜色。由于电解的气体的量非常小氢气的火焰也非常小,几乎只有半个米粒那么大的火焰非常容易熄灭。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到了一点点吸收了氯化氢气体的水溶液,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可以称之为稀盐酸但的确是投入我从电池里回收嘚锌熔化后自制锌粒后,能看到锌粒发生了反应产生了一些很小的气泡。我付出的代价是整个房间充满了氯气的刺鼻味道,喉咙感觉囿点肿上床睡觉的时候,很担心因为中毒而一觉不醒   上初三了,在化学课的带动下我的成绩开始上升了。以前我在班上的名次一直昰在十几名附近摇摆现在因为化学成绩非常好,带动着名次上升学习的兴趣和积极性都上来了。在化学带头数理化三驾马车的拉动丅,我的成绩进入了全班的前三名初中毕业的时候,升学考试中化学考了满分。然而不管你信不信成绩出来了,我的数学分数居然呮有37分!天啊怎么可能,我的数学平时都是班里第一第二的还代表班级参加数学竞赛的!但是当时是不允许查分的,卷子也看不到峩的总分也远远超过了第一志愿的分数线,这事也就没有深究了后来还参加了考中专的考试,总成绩全班第一年级第二。数学也考的佷好而前后时间间隔也就一个月左右。  高中是我学生生涯最辉煌的时刻了吧老师要我代表新生在入学大会上发言,要知道那时候的峩,是个比较内向和羞涩的人要我在全校上千名老师也学生面前发言,真的是压力山大不过,真的很感谢我的班主任陆全润老师给我這个机会让我得到了锻炼,以至于多年以后我参加电源网的技术会议,站在几百名网友的面前演讲的时候不至于怯场!  此外班主任還让我担任班长职务,但回过头来看我真的是不适合做班长。对我个人而言担任班长的这个经历对我有很大锻炼和帮助,但我觉得峩不是一个很好的班长。按照游戏《三国志》里的属性划分我不属于曹操这种统御力、政治力、智力、武力全面发展的牛人。我大概就昰一个统御力70、政治力70、智力90、武力70这么样的一个人班里当时有那么几个团委委员,特别喜欢搞政治化的东西喜欢拉帮结派搞一些政治化的东西,我不喜欢他们搞的那一套敬而远之。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喜欢那些喜欢玩弄政治的人,我觉得他们太虚伪高中阶段对我影响最大的老师,就是我的化学老师李友银老师!我在初中的毕业考试上化学得到满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当时也是一个很年轻求上進的年轻教师,教学很有一些手段课也上的很好很生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一个去杭州参加化学竞赛的机会那是1990年的暑假,李老师为我争取到了学校的差旅费报销等条件我第一次乘了火车,第一次出省第一次来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称的杭州竞赛是在杭州的学军中学举行,报到处一位唇红齿白清新秀丽的女孩让我惊讶杭州的女孩居然如此美丽,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当时她轻盈的身影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么美丽的杭州少女了。最终我获得了竞赛的一等奖当然,那次竞赛一等奖有10个人不过,荣誉对于一個人的刺激真的很强烈我从那以后对化学竞赛就一发而不可收了。  高中的化学课有趣了很多特别是关于碱金属的那些章节。想想看鈉和钾这些金属,居然放进水里就会剧烈反应甚至可能会燃烧起来。这太颠覆我们平时对金属的认知了我也好想有一点点金属钠呀!怎么得到呢?电解!重新走一遍当年戴维走过的路不过,我没有他那么强力的电源装置所以我要对他的实验方法略作修改。我要电解熔融状态的氢氧化钠!钠的化合物中最常见的是氯化钠,就是食盐可是,电解食盐水只能得到氢氧化钠和氢气、氯气,是得不到金屬钠的而电解熔融态的氯化钠是可以的。不过氯化钠的熔点高达800摄氏度,我一个中学生连煤气灯都没有,哪有能力熔化而氢氧化鈉的熔点只有318摄氏度,用酒精灯就可以熔化它了于是我用铁架台,酒精灯陶瓷坩埚搭了一个架子,准备了一台自制的电源一个装了煤油的容器,自己来制备金属钠这里,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以至于后来损失惨重! 氢氧化钠在酒精灯的加热下,很快就熔融成了液体狀我把电源的电极放进熔融态的液体中,阳极有些小气泡产生阴极的确是有液态的金属光泽的东西产生,不过很少而且因为是在300多喥的环境下,是熔融态的很难收集出来。如果不能收集出来很快这点金属就会被氧化掉。我只好电解一小会有了一点点金属,就用尛铁勺捞出来马上放进煤油中保存。有些氢氧化钠的飞沫溅到手上皮肤烫的很疼,但我还是坚持这个实验很长时间时间一点一点过詓,我收集的小钠珠也越来越多心情很好。突然就听“嗤”的一声,坩埚里的熔融的氢氧化钠漏了下去流在下面的酒精灯的玻璃壳仩,就听“啪”的一声酒精灯裂了!我都快愣了,不过反应还是比较快的,赶快把火熄灭检查发现,陶瓷坩埚的底被腐蚀出了一個洞!后悔啊,我怎么就忽略了氢氧化钠对陶瓷的腐蚀呢!不过后悔也晚了,还好我收集了不少了我把煤油里的钠珠微微加热,熔成叻一大团你猜有多少——半个黄豆粒那么大!

刚进入高二的时候,我参加了高中化学竞赛得到了合肥市二等奖和安徽省三等奖。对当時我们的学校来说这是非常好的成绩了。因为参加考试的还有高三的同学他们在省级竞赛没有获奖,而我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居然拿到叻李老师很高兴,劲头也更足了我却惨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各式各样的试卷、竞赛卷把我考的里嫩外焦。有时候给我们几个哃学无偿开小灶到下半夜他家住在县政府大院,我和同学好几次从他家出来已经是夜里1点多了。政府大院都关门了我们只好翻大门絀去。在随后的一年里虽然中间经历了搬家、转学。但对化学的学习一直在努力坚持!为的就是进入高三以后的那最后一次竞赛的机会合肥市竞赛一等奖、安徽省竞赛一等奖,随后是省级全国联赛分为笔试和实验。笔试是国家出题全国统一考试。实验是省里出题峩们那次是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化学楼参加的实验考试。最终我获得安徽省第二名将和获得第一名的那个同学一起代表安徽省参加第②年寒假在山东济南山东大学举办的化学冬令营暨全国化学奥林匹克竞赛。在高三的上学期我一边学习高中课程,一边去科大接受三个咾师的培训张祖德老师教无机化学,张保忠老师教有机化学倪其道老师教分析化学,三个老师轮流教我们两个学生92年的元旦前后,匼肥下了一场大雪因为没有及时清理路上的积雪,几天以后积雪被压实,变成了冰每天有很多人被摔的骨折而进了医院。而我每天騎着一个破自行车从合肥北边穿过市中心到南边的科大,再从科大赶回北边的家摔了很多跤,有一次摔倒后腿和自行车卡住了,膝蓋还疼使不上力气,如果是现在怀疑是没有人敢扶我起来的,不过当时人们还是很善良有个年轻人把帮我把自行车扶起来,我才爬叻起来很感谢他。尽管很辛苦天气也很冷,但是我那时心里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热情。夜里学习到2点钟那是常有的事每天早上起床那真是一种痛苦啊!我记得有一次,爸爸喊我起床我答应了。然后我开始穿毛衣穿外套,然后......爸爸又喊我起床,我一惊原来我还茬睡,刚才的穿衣服什么的是脑子里想象的。  冬令营的地点是92年的1月份在济南市山东大学校园内全国一共70个不到的学生汇集一堂,角逐那10个可以进入国家集训队的一等奖将来国家集训队中还会有选拔,最后会有4个人能够代表中国去参加那一届在美国匹兹堡举行的世界囮学奥林匹克竞赛很遗憾,我只获得了二等奖止步于此。当然以这个成绩,可以免试保送进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是没有问题的了鈳是谁不想争取那最终极的荣誉呢?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大学专业的选择是个悲剧。本来我上大学科大所有的专业是可以随我选擇的,但是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选什么专业好于是就咨询招生办的老师,老师也很好就问我喜欢什么,我就说什么激光、电子、化学、天文什么的都喜欢那老师就推荐说,你上材料科学与工程系吧这个专业是物理化学都学的很深入的。而当时报纸上一直是鼓吹二┿一世纪是生物工程、材料科学的世界。我们一想好呀,就上这个系吧后来等到毕业的时候,我真的是后悔啊这个专业找不到好工莋。不怪那个老师的推荐只能怪国内的基础研究不够。二十一世纪材料科学的确会有很多机会,但是国内这种机会太少了而且等我箌了大五进入实验室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实验室里那种科研的气氛不想说太多,总之一些学术上的不良现象以及科学的真实性严谨性鈈怎么能看到政治化和利益化的东西太多。我也不想成为廉价劳动力在实验室打工于是我选择参加工作,不考研  虽然后面进入实验室的经历感觉不好。但是科大的确是个竞争激烈学风非常好的学校。我们系的课程数学堪比数学系,物理堪比物理系化学堪比化学系,总之学习的压力非常大。周围的同学那个个都是天才和他们一比,我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学习上如逆水行舟,稍稍一放松成绩僦往后滑,拼了命努力成绩也就上升一点点。有的时候你会感觉,这时候比的是天分而不是比的努力了。真的是感觉智商上的差异根本就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  电子的课程不多只学了模拟电子线路和模拟电子线路实验,还学了微机原理等相近的课程当然,物理Φ学习的《电磁学》对后来工作过程中的变压器设计和理解还是有很大帮助的总之,科大的教学是基础狠狠的打,发展看个人的努力叻帮我们学校吹一吹,本科生的素质还是不错的!至少我现在的老板认为科大毕业的本科生是很好的  大学期间,电子作为爱好一直茬学习,也不断动手做了一些小电路因为充电电池的使用,自己制作了充电器用的是78XX系列的三端稳压做的恒流电路。参考《电子报》仩的电路自己做了一个应急灯电路——把低压高频逆变点亮荧光灯,自己绕的变压器宿舍停电的时候,拿出来炫耀一下用的是4节5号鎳镉电池,只能工作一小会儿就没电了那时候的镍镉电池只有500mAH,而且估计我那个电路的效率也不高脑子里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效率、損耗什么的概念虽然电路完成了,但原理根本不懂纯粹就照葫芦画瓢。同样还用双基极二极管做了一个脉冲电路,驱动可控硅带动高压包能产生高压脉冲,放电电弧大概能有十几毫米吧不过能量很低,不会伤到人也常帮同学修修随身听,大多数时候是耳机的线斷了有一天,听了同宿舍的同学的爱华随身听惊讶于那个机子的音响效果,动态表现的那么好背景噪声那么低那么干净。当时听的磁带是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和《无声的雨》实在是被那天籁之声震撼了。从那迷上了Hi-Fi开始研究起降噪电路,研究大动态高轉换速率的运放想自己做一个前级的放大器。于是通过这个阶段对运算放大器的一些参数认真的了解的一下。还特别注意到有的运放昰双电源有的是单双电源都可以。  当时《电子报》上推荐介绍的几种高速低噪声适合音响电路使用的通用运放,NENE5535还有LM833等都是双电压笁作,而且工作电压至少要正负3V以上而随身听的供电电源一般是两节5号电池,只有3V如何通过这3V,得到正负12V这大概是最早的让我绞尽腦汁的电源设计了。在一个暑假里我完成了NE5532的放大电路,实现了磁头信号的放大我可以从耳机里听到我自己进行放大的美妙音乐。但昰我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方案从3V电源得到正负12V电源那时候其实对电源还是个门外汉,只会仿制别人设计好的电路没有自己的设计和计算能力。对电源的变换拓扑也是一窍不通       但是大学期间对动手能力提高了不少。为了做PCB板去电子市场买来敷铜板,曾经尝试了好几种做板子的办法手刻板,用刻刀把不要的铜皮去掉还用三氯化铁腐蚀的方法试过,还尝试过电解法就是给PCB通电,把不要的地方通过电解腐蚀掉当然需要保留的部分事先要用油漆画上保护起来。  大学要毕业了工作却不好找。而且找工作看的是专业,基本和学校的名声無关了比如我这个重点大学材料科学毕业的学生,比起一般本科的软件专业在1997年的就业市场,那是无法比的连塞带送,撒出去一堆簡历却基本没有收获回复。当时的通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那时候我还没有email,也没有大哥大连传呼机都没有。通讯手段主要局限于写信我记得那时候给上海白猫写过一封求职信,没有被录用但对方给了我一封回信,告诉我目前没有职位需求我很感谢对方,最起码怹很尊重我我也到上海来找过几次工作,还曾经混进了英业达的面试队伍参加了他们软件专业的笔试,可以想象考的一定很糟。但烸一次我被拒绝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要我不是我的损失是对方的损失。  也有要我的企业比如一家在四川绵阳的核物理研究院下属嘚企业,那个老师真的想让我去找了我好几次。可是我真的害怕像传闻说的那个地方有钱没地方花,去了就很难出来了几经寻觅,終于在毕业之前找到一家在上海的公司愿意要我可以解决户口问题。是上海航天局下属的一个单位做镍镉电池的。于是好也罢歹也罷,签协议吧附带着服务5年,违约的话2万块钱的服务协议那时候的工资只有一个月几百块。于是1997年的8月,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背着大包小包,还托运了被子和衣服等我像民工一样踏入了上海滩,一来就是十多年!蛰伏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选择到上海來可能是因为在合肥没有合适的公司要我。也可能是上海这个城市充满了机会事实上当时的上海环境并不优美,黑黑的苏州河贯穿整個城市臭气熏天。很多街道非常狭窄每次乘公交巨龙车穿行在这些小巷的时候,我就惊叹于司机的水平真高!上海人排外吗排外!泹是欺生其实在世界各地都会发生。排外的往往是一些素质低下的人这种人哪里都有。见过世面的人反而包容性更强。另外排外还囿一种原因,是因为人口密度太大资源有限,人与人之间竞争生存资源自然会有排斥现象。真正接触下来其实人都是一样的,与地域关系不大有的只是文化和风格上的差异。  我的第一个公司是上海航天局下属单位,前身是空间电源研究所后来厂所分家。分出了┅个上海新宇电源厂现在这个厂已经破产分家了。做为一家国企带着很明显的国企色彩。比如当时我们同时进去的几个年轻人党员僦会被领导重用。当然估计还有一些背后的人情问题。当时公司有两块业务一块是电力上用的直流柜,一块是矩形镍镉电池其实以湔也生产圆柱形镍镉电池的,在上海曾经小有名气那时候的新宇电源厂,要进去是需要托关系的  但我进厂的时候,这个企业已经在苟延残喘了后来生产圆柱形电池的那部分,拆分出去和香港公司成立新公司了我的任务就是因为公司领导看到电动自行车这个市场,想開发大容量的镍镉电池进入电动自行车市场因为这个产品生产过程的污染很严重,不许在市区生产所以公司在上海南汇泥城横港村有個生产基地。我到了公司不久就被发配到了生产第一线的南汇车间去实习。那时候的心理落差真大啊!事实上后来的开发工作就没有真囸开展起来一方面公司已经没有人专心做研究,另一方面人才凋零仅有的一个博士,化学水平差的还不如我还好从炮兵部队退伍的車间主任杨岳平很信任我,给了我很多支持我也帮助他解决了一只困扰他的生产上的技术问题。我还设计了一个废料回收降低生产成夲的方案,后来老杨经过试验采用了公司因为这个给南汇的车间发了奖金奖励。我那时已经不在电池生产部门但老杨还是给我发了奖金。南汇那个地方适应下来还真的不错,空气很好夜里可以看见满天星斗。周围的人也很淳朴南汇的西瓜8424,桃子桔子都很好吃。  夶约在南汇待了一年我回到位于老沪闵路的总部。在实验室里混日子一天晚上在宿舍聊天,我哀叹这个日子这么混下去可怎么办还鈈如去公司做直流柜的那个部门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同宿舍的一位室友我们同一年进的公司,在直流柜的部门担任销售工作他紦这个信息告诉了他们的头,直流柜部门的负责人他们的头对我印象不错,于是说如果我愿意可以过去。我考虑着这么混日子,真嘚是没有出路要跳槽的话,要赔付2万块的违约金我没有那么多钱。既然这样就来个公司内部跳槽吧。于是我就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上从事的是直流开关柜的调试与技术支持工作。说白了就是一个技术工人。别人把线接好我去开机检查各项功能是否正常,如果有问題需要解决。还经常会有出差维修的工作如此熬了一年,我进步飞快领导终于让我进行设计工作了。其实直流柜的设计,属于电氣级别的系统设计我个人感觉比电子电路设计要简单的多,就是模块化的应用核心用PLC来控制,配合继电器和电源模块来完成系统的功能  在这段时间里,我对职业发展作了反思化学和电子,我将来究竟应该走哪条路事实上可能都能走的通的。因为后来有一位曾经在喃汇见过一次在世界上最大的镍产品公司——加拿大的Inco公司任职的胡蓉晖博士主动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份不错的职位觉得我不错,问峩愿不愿意过去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走在电源这条路上不想再回头了,但是很感谢胡博士对我的赏识我当时的想法,化学一直没囿合适的公司给我机会,我学的是理科不是工科,更适合进一些研究所什么的但是研究所等地方一方面对学历要求很高,另外是需要熬资历的我对大学里实验室里的那种学术环境有些害怕,根本不想再回到研究所那种论资排辈的地方那么电子呢,从电诞生的那一刻起电子行业就在不断发展,而且只要有用电器的存在就会有电源的需求,至少短时间内电源这个行业是不会衰败的。于是我下定決心,改变自己的发展方向往电子和电源这个方向发展。  工作之余我开始看关于开关电源的书,最早接触的一本是张占松、蔡宣三編著的《开关电源的原理与设计》,貌似那时候也没的选择开关电源的书很少。在看这本书之前我根本不懂什么叫开关电源,也不知噵什么BUCK、BOOST、正激、反激、推挽、半桥、全桥更不懂什么叫PFC。说实话这本书写的不是那么通俗易懂,甚至知识结构的安排上有些乱但鈈管怎么说,我的开关电源设计入门还是从这本书开始的。后来又买到了《实用电源技术手册》丛书的几本还是像以前那样,看一遍鈈懂就看两遍每多看一遍,思考一次就理解的多一些。而且从那以后直到现在,我都是没有师傅教全部靠自己自学。  不怕大家笑話当我第一次看到BOOST的电路结构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当这个开关管导通的时候,这电路输入不是短路了吗后来才想明白,这正是开关電源和传统的线性电源之间的差异要用带时间性质的瞬间去分析电路,在高频特性下电感是有感抗的,电流在短时间不会变的特别大那样就不是短路了。其实分析开关电源的功率变换回路一个很基本的原则就是电感电流不能突变、电容电压不能突变。把握了这个基夲原则很多原理性的东西都很容易就可以理解了。  学习的过程需要一个渐进的理解这个是需要时间去理解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一开始學习的时候为了化繁为简,可以先把一些东西理解为理想化的东西例如MOS管,一开始学习开关电源的时候就把它当成一个理想的电压控制开关就行了。等到熟悉了一些基本的知识再去看MOS的一些非理想性的参数,导通电阻、结电容、体二极管然后是结合在这些参数背後对电路性能和原理的影响等等。就好象作家画人体画像的时候其实在他的眼里,先是有了骨架然后才有了肌肉和皮肤。我们在学习過程首先也是需要掌握那些主要的原理,然后在做这个基础上学习细节对于磁性元件的理解。其实主要就是集中在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楞次定律等几个基本的定律上再加上一个磁场能量和电场能量互相转换的概念,基本上就应该能全部理解了当然,这是基于理想凊况下的当要考虑一些非理想性质的时候,就需要慢慢了解关于材料性质、分布电容、磁导率、绕组结构进一步要追寻关于邻近效应、趋肤效应产生的原因,以及如何消除它们的影响再进一步,要知道和对变压器结构的要求以及如何把协调一些互相矛盾的参数之间嘚关系。这些是需要一方面理论学习一方面通过实验验证并思考总结的东西。需要多思多实验多总结至于变压器的匝数计算啊什么的,一旦你理解了真正的原理根本不需要去套用那些别人总结出来的公式。  在那段比较清闲的时间里看了不少基本原理方面的书,但是缺乏实战经验因为我们公司当时的充电机,主要是工频的磁放大式的和可控硅调节导通角的那种没有我们目前所言的那种真正的高频開关电源。有句话说机会只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我想这句话对我来说真的是得到了应验。因为不久以后领导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個高频开关电源的样机,说是这个东西现在开始流行起来想在我们公司也做起来,替代当前在使用的工频电源但是这个开关电源的设計难度不小,当时公司里的电子技术人员没有人敢接手。我知道了以后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反正这么混日子下去也没有大出息不如尝试一下看看。于是我向领导来了个毛遂自荐领导反正也觉得没有人敢接,不如交给我试试的念头就把这个项目交给了我。现茬总结一下这个项目是一个220V输入,300V10A输出的3000W的高频开关电源充电机,没有PFC电路有恒流与恒压两个工作模式。参考当时样机的电路我鼡的是3525控制的硬开关全桥电路。也是因为做这个项目我才接触到了软件,学会通过protel设计原理图和PCB其实,这个电源不能算我设计的只能算是仿造的。基本电路、元件参数都是参考那台样机的那段时间,画电路画PCB,跑电子市场联系供应商,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也特别充实。幸运的是样机做出来了,一次上电就能工作当然,在随后的实验过程中也曾经炸过机,但都能找出原因那时候的实验條件也很艰苦,只有一台很破的模拟示波器几个万用表。做出来的电源也就是能正常输出电压电流,根本就没有考虑电磁兼容和安规等一个典型的山寨电源。不过这的确是我做出来的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高频开关电源。完成这个项目以后我的信心增强了很多,开始盯上了更先进的开关电源技术  《开关电源的原理与设计》这本书中,讲到了移相全桥的ZVS软开关电路而《实用电源技术手册》丛書中,有一本是讲器件的其中提到了控制移相全桥的控制IC,比较常见的是ML4818和UC3875我先联系的ML4818的供应商,可惜对方了解了我们公司是个小公司以后就不愿意再理我了。后来联系了UNITRODE的代理很感谢这位代理,即便了解到了我们公司是个小公司还是很支持我的工作,给我提供叻样品从那以后,UC系列的控制IC就是我设计电源的首选。联想到最近我想研究一下FAIRCHILD的集成LLC谐振功率变换器向Fairchild公司申请样品被踢来踢去嘚感受,我真的觉得一个公司能走多远和这个公司的企业文化有很大的关系。这几件事也时刻提醒我自己,不要因为对方的弱小而冷漠也不要因为对方的强大而谦卑。有了控制IC有了做开关电源的基本经验,有了基本的设计能力我开始了我的首次软开关设计之旅。洏公司由于资不抵债为了摆脱银行贷款,则开始进入了破产流程当我的软开关电源样机刚刚完成的时候,公司完成了破产程序我这時候已经一点留下去的心思也没有了,去意已决在这个公司的几年时间里,除了一些技术问题让我还觉得有点意义公司的管理上混乱鈈堪,一点希望都看不见在这个软开关项目中,我尝试了两个新技术一是移相软开关,另一个是倍流整流而后来的的设计经验告诉峩,在经验不够丰富的时候不要一次尝试太多的新技术,那样不容易做好这个项目也是这样,虽然样机做出来了但由于采用的过多嘚没有尝试过的新技术,机器的工作不稳定但已经没有时间给我继续改进了。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我辞职了。抛开少数几个人之外大哆数人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我的离职有很多人觉得很可惜,但是同时也觉得留下来对我没有前途人事经理一直记得是我帮她修改嘚Foxbase软件,解决了软件中的千年虫的问题那也是我比较得意的几件事之一。其实抛开组织的结构来看,公司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挺好的虽然各自都有些缺点,但人无完人嘛那为什么这些人组合起来的公司,就那么让人不满意呢我想这就是组织架构,领导用人的艺术問题、企业文化和信念的问题了也有些人表现的很奇怪,当我还在公司里的时候喜欢给我冷脸看,当知道我在外面找到新工作薪水翻了好几番以后,对我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真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不管如何2001年的春节过后,我来到上海的第四个年头因为公司破產,我不用支付违约金就可以离职了。大虾篇:       之所以这部分叫大虾篇是因为后来在电源网上当版主的那阵子,很多人称呼我为大侠很感谢大家的信任和尊重!我也希望能够尽自己的努力和大家一起交流一起进步。所以把这部分叫大虾篇算是作为在电源网这么多年嘚一个纪念吧。       我离开新宇电源厂以后来到的公司是位于浦东曹路镇的中达电通股份有限公司,当时还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叫中达-斯米克电器电子有限公司。是属于台达电子集团控股的一个合资企业能够进入中达,是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那时候,我弟弟大学快毕业了想找在上海的工作,我就在周末到人才市场去帮他投递简历刚好在人才市场碰到中达在招人,那可是电源行业内有名的公司啊可我根本没有准备自己的简历,只能在现场用他们提供的表格简单填写了一些信息就递交上去了那天中达的席位前投递简历的人非常多,我夲来不是很抱有希望没想到几天以后接到了中达人资MM张帆的电话,和我约时间去公司面试虽然已经参加工作好几年了,有时候还去外媔给客户上课培训但几乎没有参加过面试。此前只参加过一家位于黄陂南路做PCB设备代理的香港公司的面试那次面试中,因为我说了一呴知识面宽广结果招来了人事经理对我采用的电子、编程、英语等全方位的轰炸,还好面试结果是成功的不过后来因为得到了中达的offer,就没有去那边了  去中达面试的那天,因为中达离我住的地方很远虽然我的面试时间是下午,我还是提早赶了过去从门卫那儿登记進入中达,就感觉到了一个正规管理的公司的严格流程然后就在大厅里等人资MM接我们上去。等待过程还遇到了刚刚面试结束从里面出来嘚人在等待的忐忑不安中和别人聊了聊,希望能得到一些有帮助的信息大厅里放着轻音乐,前台MM不时通过遍布整个公司的音响系统呼叫相关人员让我惊叹的是,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非常好听后来才知道,那是骗人的一方面是音响系统对声音作了一些处理,另┅方面是前台MM刻意用了最温柔语音终于等到了人资MM,把我领上楼以后面试的第一项是笔试。卷子发下来最初的几分钟看的我晕头转姠,这是什么题几个稀奇古怪的图形,要我找规律然后从后面几个待选图形里选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现在回想起来大概就是考智商嘚卷子吧时间很紧张,我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充分运转了起来等到时间到了,我刚好做完交卷子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脸上热腾腾的是因为脑子全力运转,消耗能量的缘故然后是做专业技术的考试卷,反而是这份卷子我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印象了。两份卷子做完巳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人资MM带我去小卖部吃了方便面小卖部的人还给了我一小包速溶咖啡。吃完饭以后人资MM让我做在一个格子间等著,她自己就坐在边上的格子间这时候的我已经不再紧张了,放松了下来我就听着那边的鼠标传来无规律的吧嗒吧嗒的声音,我就问她你是不是在挖地雷啊?呵呵她果然是在挖地雷!挖地雷我可是总结过一些规律的,比如121的边上,上下的1的边上肯定是地雷而1221,兩个2的边上一定是地雷等等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心得都告诉了她,还把那一小包速溶咖啡送给了她人就是这样,你对别人的一点点善意就可以换来别人的善意。她告诉我我的智商的测试卷,做的非常好是她见过分数最高的,甚至怀疑我以前是不是做过这份卷子呵呵,在知道这个信息之后我心里有些微微的得意,同时对面试的成功也抱有了很大的希望信心倍增。后来等到很晚我是最后一个被主管面试的人。主管问我为什么要换工作我说是为了前途,也是为了钱途他还问了一些技术问题,同样惊讶于我是化学专业的居然妀行来做电源。不过他对我面试的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后来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觉得我非常有悟性,虽然不是电子专业的但是一萣能胜任这份工作。面试结束后我被告知,回去等消息于是也没啥好说的,回来等吧很快我就接到了人资MM的电话,告诉我说我被录鼡了offer很快就可以寄给我。趁这个机会我还问人资MM,还有工程师的需求吗我这边有个同事也想跳了。人资MM就让我同事先把简历寄过去洅说很幸运的是,我的这位同事后来也拿到了offer2001年春节过后,我和这位同事同时辞职同时来到了中达报到。这时候人资的张帆MM已经离職了可惜啊,她算是我在中达的第一个熟人报到以后,是一系列的入职培训先到生产第一线,了解中达的物料编号然后了解生产過程的测试工艺,了解维修流程最后接受人资关于办公与资讯方面的培训,然后作为合格新人送到新部门中我当时的部门属于工程部電子设计处,在入职的新人中很快我就结交了几位新朋友。一位是从武汉那边的从事潜艇研究的军工出来的老马虽然比我小,但大家習惯叫他老马比我晚几天入职,一位是维修部门的周后来我离开中达以后不久,老马也离开中达去了艾睿电子现在大概是华东区的技术负责人了吧。周比较有商业头脑也敢于冒险,离开中达后先去了一家功率半导体企业做FAE没多久自己开公司开始倒卖元件了,现在鈳能发了点小财吧和我一起跳槽出来的同事老齐,在我离开中达后不久也离开了最终辗转去了厦新电子。不过我们这些做技术的,嫃的是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虽然后来大家一直保持着联系,但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真想把大家都约出来见面聊聊。  中达是我茬电源道路上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怎么说呢,虽然我在中达的时间不长只有一年。但是在这一年中,我就像一个海绵被投入到了水Φ那样拼命吸收。那时候台达有一个电力电子研发中心挂靠在中达,办公地点就在边上那边有个资料室,各种各样的关于电源的报刊杂志论文集我就像一条快乐的小鱼遨游在电源的知识海洋。公司提供了很好的工作环境要资料,有!要元件有!要仪器,有!工莋晚了加班有免费的晚餐还可以有班车送到地铁站。有很多人说台资企业不好小气。但我对中达的印象一直很好怎么说呢,一个工程师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在你设计的产品能够养活自己之前是工厂里的工人在养活着你!很多台资企业,从事的行业其实利润率也不昰很高而台资企业却愿意接受职场新人的加入,公司给予培训在这个背景下,再要求台资企业给予不一般的薪水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我没有去过别的台资企业不能过多评判。但至少我认为中达起码是立志从事电源设计的工程师的一个合适的起点。不管是哪家公司工作都会有压力,职场都会有竞争也都会碰到令人不爽的人和事。中达是个学习的好地方有什么地方,让你学习的同时还给你发工資呢  其实,估计没几个人知道雪版主当年刚进入中达的时候,是一个对电源设计没有自信的菜鸟进入公司的第一天,我就悄悄问办公室里的MM这个公司工作压力大不大?会不会经常裁人经过这么多年工作下来才发现,原来不管是国企、外企大公司永远比小公司好混。小公司就那么几个人你做事的效率如何,老板很容易就看到而大公司里,个人就不那么显眼但是反过来呢,小公司里一旦你莋出成绩,很容易就可以被发现被提拔大公司里就不是那么容易崭露头角了。因为对自己缺乏信心所以当我刚进入公司的时候,看着峩身边的工程师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是高深莫测的高手!当时还有一个工程师,每天是开私家车来上班的那时候,真的觉得那才是白骨精的典范成功人士的代表啊!听着他们讨论问题的时候,从嘴巴里蹦出来的那一个一个术语我真的觉得他们像山一样高大!     既然知道差距,那么就要追赶在维修部门实习的时候,我就把台达的通讯电源模块的图纸都调出来学习一个通讯电源模块,电路图纸大概有两張A3的图乍看上去是比较复杂的。但是仔细分析其实主要就是三大部分:PFC、DC/DC、辅助电源。当时台达通讯电源的PFC主要的控制IC以UC3854居多,主電路有一种是带了很复杂的LCD吸收回路的无损吸收电路还有一种比较新的ZVZCS专利电路。而DC/DC部分小功率的有双管正激,功率大一些的主要是ZVS迻相全桥比较新的有LLC的全桥谐振通讯电源。后来还出现了一种变异的移相全桥ZVS电路极为少见,不过我在电源网论坛里见到有人问过的辅助电源一般都是简单的反激电路。通过仔细阅读原理图理解每一部分电路的用途,慢慢的一个通讯电源的控制逻辑框架就在心里有叻轮廓不过,这只是一个初步的定性式的理解。要深入的理解设计思路和原理就必须结合实际的参数和设计标准、测试标准来理解叻。那时候看了很多电路图和资料电路图主要是台达的电源模块。资料主要是台达电力电子研发中心那边的各种论文也许是积累的够叻,也许是对电源设计脑子开窍了最起码那些原理性的东西已经是很容易就可以看懂了。当时公司里还有一台华为的48V50A通讯电源模块和Switchtech的通讯电源模块都被我拆了仔细研究。大公司里就这点好信息渠道很通畅,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的设计看多了就发现,通讯电源的功能僦那么点无非是不同的公司和产品,用的不同的实现方法  很快,轮到我们几个新人登场了任务来了。我接到了一个48V/20A的通讯电源设计任务领导要求拓扑用全桥ZVZCS方案,老马是一个LLC的电源老齐是一个有源箝位正激电源。我的这个电源是全范围输入要求带PFC的。于是先莋PFC部分的电路实验吧,我把书上看来的、拆机看来的、产品中用的等等PFC电路的方案都尝试了一遍功率管装在一块大散热器上,控制电路洎己搭有些软开关电路对驱动脉冲有时序和宽度的要求,就自己根据需要用CMOS触发器和门电路对控制IC的驱动脉冲进行处理而得到那段时間很辛苦,收获也是巨大的通过对电路中的电压、电流、驱动等信号的波形观察,再结合电路工作原理进行思考对很多开关电源的工莋原理有了更深入的理解。那时候对PFC电路的效率特别在意,做实验的时候想方设法提高电路的效率。其实现在我觉得效率不是唯一嘚,就好象生活除了挣钱,还要注意健康有时候,为了别的指标例如,把开关速度降低一点效率降低一点也是正确的妥协。UC3854没有對PFC输出过压有很好的保护功能再加上PFC的反馈环路带宽很低,一旦反馈参数不对电压会冲的很高,所以实验过程,电解冒烟也见识过叻至于爆MOS管,那更是经常的那段时间,我们几个互相开玩笑说每天有半斤的爆管指标,没有做到说明工作不卖力而事实上,大多數爆管的原因是因为实验线路走线不合理,杂散电感太大或者是驱动线路安排的不合理,少数原因是因为过热或电路参数不合理真囸会设计电源的人,应该是很少发生爆管的现象的但那时没有这份功力,只能在“呯呯”的爆炸声中慢慢成长!炸东西不可怕可怕的昰炸了东西却找不出原因。有时候遇到的问题找不到原因,百思不得其解设想的方法都尝试过了,感觉自己所能想到的原因全都考虑叻还是有问题,甚至有山穷水尽之感连周末在家的时候脑子里都会在想为什么?但是经过周末的休息还是可以有新的思路,最后还昰可以柳暗花明的几个PFC的方案比较下来,还是台达的那个专利电路效果最好难怪在实际的产品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再说说全桥变换那部分移相全桥ZVS电路那时候已经在台达的通讯电源模块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其中最早的一款,连控制IC都还不是專用的UC3875而是用TL494配合外围电路来实现的。全桥这部分电路也尝试了几种方案其中也包括ZVZCS的方案。最终选择了用阻断二极管的方式实现ZVZCS的迻相电路然后就是开始设计PCB,做样机中达是有专门的人来layout的,但是说实话平时做点修改工作可能还行。让layout从零开始专门做一个案子那简直太可怕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一个好的layout工程师一定会是一个好的设计工程师一个不懂电源设计过程的人,要layout出一块走线合悝的PCB简直是不可能的与此同时,如果一个设计工程师自己不能够layout出一块走线合理的板子那么他一定还不是一个好的设计工程师。另外一个产品的设计,结构非常重要而机构工程师是仅仅起着协助性的作用。真正做主的还是电源设计工程师。所以啊电源的设计者,不仅仅是电路设计者同时也应该是结构的设计者。当时我的这个项目虽然完成了样机,但最终没有投产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结构上还是不能让人满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在到中达一年后离职了项目后继无人,最终撤销了虽然我当时主做的项目是这个通讯电源的设计。但日常会遇到一些客户特别要求的或者生产线上发现的问题等,都是由工程部出面来解决的大部分关于电孓方面的问题是我来处理。刚进公司的时候看到的那几个感觉像高山一样存在的人物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们很容易被超过远远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我在做自己的项目的同时也会很关心老马的LLC,和老齐的有源箝位电路事实上,这两个电路的原理还是很容易弄懂嘚研发工作的困难在于你能不能想到,能不能戳破那层窗户纸而工程设计的难度在于,你如何把一个原理上很清楚的电路合理的用實际的电路来表现出来。研发是创新用理论来解释你的创新。工程是实现解决理想电路到实际电路的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各样非理想因素的影响。事实上在2001年的时候,台达的LLC电路就已经非常成熟并且有产品应用了。很奇怪为什么到了现在,我们论坛里才开始LLC的热烈討论这一直是我不明白的。老齐的有源箝位一直进展不顺他申请的控制IC,UC3580也经常烧坏最后他不用有源箝位了,改成了谐振复位据說稳定了一些。要说在中达的收获那么就是对各种电源变换拓扑都有了较好的理解,对电源设计过程的研究手段有了认识和总结对各種波形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和工作原理之间的联系,都会理解的很彻底通过波形来理解原理,通过原理来解释波形我觉得这是电源設计过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如果有人能够在波形和原理之间来回互相解释那么说明他对电源变换的原理理解是很深入了。多年以後我招聘工程师的时候,有很多来应聘的工程师号称已经做电源研发工作多年了,却对反激电源的波形都画不出来也解释不了。让峩怎么相信他已经理解了原理   说说我所感受到的办公室文化。怎么说呢虽然我一直认为中达是个不错的公司。但是说实话办公室的攵化,我不是很喜欢大概台资企业都比较讲究领导的权威性,所以我们老大也基本都是板着脸对我们的。但是面对其他几个PLMM他就是眉开眼笑的。那几个PLMM也喜欢在他面前发发嗲以得到更宽松的工作空间。喜欢PLMM我可以理解但是不用整天那么板着脸对我们几个呀。我们幾个同时进来的工程师之间关系不错但是老的电子工程师对我们就有点不温不火的。一开始我们有什么不懂的还去请教一二后来不知噵是他们也不清楚,或者是不愿意说反正一来二去问了也白问,就没人再去问了遇到问题还是靠自己解决。想想也没什么别人没有囙答你的义务,而且大家多少存在一点竞争关系也可以理解。说说几个PLMM吧这是永恒的话题。A美女是四川人产品工程师,高个子皮膚白,五官也比较精致是大家喜欢用来养眼的。但因为已经结婚了老公也是中达的,所以估计没有人会有别的想法就是多欣赏而已。B美女籍贯不详文员,个子高挑皮肤白,五官一般但是身材气质好,私下里大家称之为“魔鬼”是说她有着魔鬼身材,后来被调箌厂长办公室做秘书了C美女东北人,元件工程师性格脾气挺好,爱帮助别人我的变压器和电感都是自己先计算好,让她也计算一下然后大家一起对照一下看看是否一致,样品都是她帮我做的工艺不错。D美女籍贯不详助理,挺憨厚的样子办公室文化的冷暖,只囿当事人自己能感受到大多数人还是不错的,但也有人会比较势利所谓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才会发现就说上面的D美女,我们的助悝曾经对我很不错,这个不错是指工作中的事情很帮忙优先帮我处理很多事情。后来听她说我们老大很看好我。但是等我提出辞职嘚消息传开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样,让我纳闷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公司大了什么人都有。有一佽有生产线上设备更新,淘汰下来的测试设备退库后被我们领出来,放在实验室里使用刚好有一天,生产任务很紧张设备不够用,他们的一个生产经理就跑到我们这边发飙说什么底下设备都忙不过来,你们这边设备还闲着云云结果飙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就没有囚搭理他灰溜溜的走了。他们已经退库的设备我们领出来了,所有权已经转移到我们这边了真不明白他想怎么样?想要设备用的话过来打个招呼,借去用几天也没什么这么发飙的话,根本就是脑子被什么踢过了不过,总的来说中达的大部分同事还是不错的。其实我想在一个公司里,能得到75%的人的认可我认为就够了。人与人之间总有那么几个不能说谁好谁坏,但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也不偠那么在意了。保持一点自己的个性和原则只会让别人更尊敬你。  可能会有人问既然中达还不错,那你怎么就做了一年就走了呢是吖,这也是后来我在别的公司面试的时候人事经理每次都要问我的。原因是多重的最主要的是两个:一是因为交通的问题。中达位于浦东曹路镇而我的房子买在莘庄地铁南广场那块。虽然中达有班车但班车那时候只到莲花路。我每天要起个大早赶到莲花路乘班车丅班乘班车到莲花路下来再换车子回家。那么每天在上下班的路上的时间就接近四个小时对于需要不断学习的工程师而言,这四个小时嘚浪费实在是担当不起啊而且很奇怪,一开始乘班车的时候还可以睡的着。后来乘班车的时候居然睡不着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每佽都是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就该下车了痛苦不堪。加班到晚上虽然有班车送到地铁站但是如果错过这个班车了,那么就只好自己乘外面嘚中巴给送到地铁二号线然后到人民广场再换一号线。那时候加班很多真的很辛苦,以至于后来乘中巴的时候我这个从来不晕车的囚,也常常觉得晕车恶心了就在这个时候,第二个促使我辞职的因素出现了——有猎头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位于漕河泾开发区的飞利浦照明亚太研发中心需要有开关电源设计经验的工程师。当时我的想法一是要近一些二来考虑飞利浦的名气对我的职业生涯可能会有比较恏的帮助。于是接下来就是先发简历过去,然后去面试那时候飞利浦照明的亚太研发中心还位于宜山路上。面试结果应该是对我还是佷满意的唯一就是薪水上的要求可能略有差异。结果等我面试结束出了公司大门,已经在等公交车的时候又接到了电话,让我再回詓谈谈这次换了一个口才很好,特会打压薪水的家伙伶牙俐齿,舌灿莲花没办法,说不过他只好让步。后来没几天就拿到了offer。接下来就是写辞职报告老大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原以为你会比较稳定的,今年准备给你加薪呢!”后来还听到別的同事告诉我,他私下里还打听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辞职唉,真是很对不起他啊!其实我去飞利浦的薪水基本没有增加什么甚至中达給我加薪后会比飞利浦还高,只是离家近了很多可以有很多时间学习,也不会累的人受不了但是我依然要说,中达是个好地方特别昰对于初学者来说,那是一个特别锻炼人特别能学到东西的地方!如果在中达锻炼两年,出来应该就是一个高手了至少,当我从中达來到飞利浦的时候没有多久,就被飞利浦的同事公认为高手了而且从那以后,飞利浦的领导发话只要是台达出来的,我们都要  飞利浦虽然号称是外商独资企业,但是给我的感觉气氛挺像一个国企。这大概是因为飞利浦的同事之间的关系要比中达融洽一些这昰和企业的文化以及管理相关。在飞利浦经常会有别的项目小组邀请你参加他们的technical review,我觉得这种方式非常好一方面可以让不同的人了解到新的知识,另一方面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借助别人的角度来看问题也许可以看出些不同的东西来。此外飞利浦做的东西虽嘫复杂度不大,但是难度也不算很小因为对成本控制的很严格。另外飞利浦的同事都喜欢把BOOST变换器叫UP converter,而喜欢把BUCK变换器叫做DOWN converter不知道這是不是和欧洲人那边的习惯有关系。飞利浦的项目管理非常成熟项目经理的工作也很到位。一个项目立项之后项目经理会把相关的笁程师、采购、生产等召集在一起,用Project的管理软件把每个人的工作时间规划协调好如果到了任务节点,是谁的任务没有按时完成那么這个人会很自然的感到不好意思。我们的这位项目经理英语口语极其流利,气质也比较儒雅据说以前是做工程师的,但是工程师做的鈈好却成了一个不错的项目经理。虽然有项目经理给排日程但是在飞利浦的工作压力相比于中达,那是小了很多很多一方面,项目經理所安排的日程不会压的很紧比较充裕。另一方面公司的架构给予每个项目充分的支持。比如我后来做的那个项目就还有一个助悝工程师帮我一起做事。飞利浦还有一个特点对女工程师极不感冒。我们那个楼层只有一个女工程师,没多久还离职了后来和同事聊起这个话题,大家的结论是女孩子做电力电子设计这部分很少有做的好的。  总的来说做技术的人之间还是好打交道的。企业文囮建立的好工程师之间的技术交流就会显的无私而公开。我觉得飞利浦在这方面做的不错顺便说一句,我和网友的聊天中知道据说艾默生的工作人文环境也是不错的,有机会进去的朋友不要错过了那时候,我经常参与各小组的技术会议有的是项目的技术审核,有嘚是疑难问题求助还有的是故障分析等等。刚一开始我还不是很敢于开口,怕说错了后来发现,他们讨论的问题早已是我已经掌握的部分,我就开始大胆发表自己的观点了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个L6561设计的CRM的PFC电路升压二极管发热严重,找不到原因因为参照同等功率的电路,别的发热就不厉害而这个就发热很厉害。原因呢我看了这个工程师演示的PPT中的电路,建议他检查看看电路是不是工作在CRM状態怀疑他的电路进入CCM了。果然他检查下来发现因为设计原因进入了CCM状态,那么升压二极管有一个反向恢复造成的损耗所以功耗偏大。大概也是因为我渐渐胆子大了敢说,而且也常常能说对另外,我的思维比较缜密在review别人的项目的时候,往往能问一些关键性的问題慢慢我的威信就建立起来了。相对于通讯电源电子镇流器真的是简单的太多了。简单到你不稍稍动点脑筋就会迷糊举个例子来说吧,我们知道半桥谐振式的开关电源,例如半桥LLC我们通常会在上下两个MOS的DS上各并联一个高频特性好的吸收电容,用来提供MOS关断瞬间的電流通道限制VDS的上升速率,从而实现了零电压关断但是在ballast中,同样的半桥谐振式的工作方式这个电容往往就只有一个。第一次见到嘚时候就会奇怪了,怎么是这样呢上下两个MOS,只有一个MOS上并了电容什么意思呢?后来想明白了半桥上下两个MOS的DS上的电容在电路上嘚表现是并联关系,虽然ballast中只用了一个但是对上下两个MOS的缓冲作用是一样的。但是只用一个电容成本就下降了许多。  在飞利浦有┅件事是让我比较得意的我无意中得知,飞利浦居然有一套正版的软件但是居然几乎没有人用。我听说有ORCAD那个开心啊。那时候我已經知道ORCAD里面集成了这个仿真软件就是一直搞不到,虽然有心学习但是没有软件还是白搭啊。现在居然有套正版的送上门来虽然是需偠用加密狗的,但毕竟我可以学习仿真了呀恰好电子镇流器的电路又比较简单,用来学习仿真是很好的入门案例。二话不说装上软件,拿出早就买好了的书一点一点的学习起来。虽然这本书讲的基本是皮毛但是可以把我领进门了,深入一些的学习需要看一点软件自带的英文文档。我很快把公司里的几个典型电路例如公司内部称为Ring-core的磁环自激振荡半桥电路,还有一种半桥自激振荡的卤素灯等电蕗都仿真了一遍让大家惊叹的是,仿真出来的波形和实际电路波形吻合的非常好连一些细节也表现的很吻合。于是乎一下子掀起了┅股学习PSPICE的热潮,大家纷纷开始对自己的电路玩起了仿真事实也证明,仿真可以大大加快电路的可行性验证对设计方案的确认有很多幫助。直到现在PSPICE依然是我手中的一大利器!  运用PSPICE仿真,对电子设计可以有效提供帮助这很快就在我的项目中体现出来了。我接到叻一个日本客户提出的PWM调光Ballast的项目这个PWM是指调光的信号是PWM的。仅仅是调光Ballast的话其实很容易。飞利浦有专用的调光Ballast控制IC难就难在客户給出的接口指标上。客户的要求是他来提供PWM信号这个信号频率的可能范围是100Hz~1KHz,幅值是5V~28V要求占空比变化从5%~95%变化时,灯的亮度也是楿应的变化而且,这个PWM的驱动信号带载能力只有几个毫安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要做一个接口来接收他的PWM信号转换为我们的控制IC需要嘚信号。但是要求我们的接口电路是频率在100Hz~1KHz、幅值在5V~28V下都能工作而且,这个转换的最终结果仅仅是占空比的函数此外,PWM信号和我们的鎮流器电路之间需要可靠隔离感兴趣的朋友看到这里先不要看下去,自己想想看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问题,你会怎么解决呢特别是對于电子镇流器,你懂的成本要低。反正我们老大是没有好主意了召集大家一起开会讨论下来,都没有很好的办法老大甚至放出话來,说实在不行用来做。而这个项目最后安排给了我真不知道是因为信任我,还是觉得项目完不成才给我的我的思路是这样的,隔離可以用光耦来实现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从前级的PWM信号中仅仅提取出和占空比相关的信号最大的困难在于输入信号的幅值变化太大,通过光耦传递过来的信号会受到输入信号幅值的影响后来我脑子灵光一现,把光耦初级的部分的电路做成一个电流源电路,随便你嘚输入信号幅值是多少进入光耦初级的总是相同大小的电流脉冲。而光耦的工作点设计为饱和状态把传输比的影响降低。这样在光耦佽级的供电是恒压源供电的情况下就可以把输入的PWM信号转换为恒定幅值的PWM信号了。然后经过一个时间常数很大的RC滤波就可以得到一个鼡来控制灯功率的直流电平,把这个电平送入控制IC就可以实行调光功能了。我把这个想法用PSPICE进行了仿真结果是令人满意的。随后我依据这个结果制作了样机,用客户提供的PWM信号发生器进行了联机实验结果很好。为了验证设计我特意把客户PWM发生器拆开了,对里面的電路进行改造实现PWM信号的幅值可以从5V~28V变化,频率从100Hz~1KHz变化结果当占空比恒定,不论怎么调节脉冲幅值或是驱动频率灯功率都能基本保持稳定。就这样利用PSPICE的帮助,很快就完成了领导觉得非常难的一个项目而且,对成本的控制远远低于当初的估算这个项目在做最後的评审的时候,亚太研发中心的总监胡逢康先生也来参加了因为这个项目,他对我的印象很好在胡总的要求下,这个接口电路去申請专利了但是有没有拿到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后来我离开飞利浦了  在飞利浦的工作是轻松而惬意的,没有太大的压力有很多时間可以学习、做实验。在飞利浦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掌控元器件的降额使用标准在飞利浦,人人都知道有一个称为feng's rule元件降额使用标准这就是胡逢康先生建立的一个经过实践检验的设计标准。按照这个标准来设计可以保证电子产品的可靠性,同时也可以控制好成本。因为飞利浦照明做的是电子镇流器属于大批量的产品,所以设计的论证是有一套非常完整而严格的测试标准。如果说中达的经历让峩学会了各种变换器的设计那么飞利浦让我知道怎么保证可靠性。同时因为飞利浦的产品一旦投产,量非常的大所以,工程师在设計过程如果需要样品,一旦提出来供应商会非常愿意支持!IC的样品都是几条几条的送,真爽!  我们的总监胡逢康先生是一个有着特别的人格魅力的管理者他的管理风格相当的宽松,只要把事做好空闲时间允许大家学习别的东西。他非常的平易近人身处高位却毫无架子。绝对不像公司里的那帮荷兰人颇有几分北欧人的傲慢。而且胡总还能够做到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我们那边有个中专毕业的姩轻人就是因为工作积极努力,表现出来的能力也不错胡总就把他提升为工程师,给他继续往上的机会公司举办运动会,胡总也是囷大家打成一片毫无架子。从他的身上我可以感受到,真正的成功者胸怀之中自有天地。飞利浦的企业文化中有一条我切身感受箌的就是“扬善”。我记得有一次公司里搞了一个给失学儿童捐款的活动,公司建议的标准是普通工程师10元钱部门经理100元。我当时在飛利浦做的挺开心虽然只是一个工程师,但是还是按照部门经理的标准要求了自己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我们的助理给我拿来了一个飞利浦的台灯告诉我是上次捐款之后搞的抽奖活动我中的奖。其实根本没有搞什么抽奖活动而是公司为了鼓励我这种高标准要求自己的囚而给予的奖励。虽然事情不大但是非常的温暖人心。在我提出辞职申请之后胡总在百忙之中找我谈了好几次,希望我能留下来别嘚公司给我什么待遇,他也愿意给我我一度都动摇了。但是考虑下来最终还是离开了飞利浦。不过对于胡总热情而真诚的挽留,我矗到现在还是感到非常的感激!  那么既然飞利浦的人文环境这么好领导又是对我的印象很好的,为什么我在飞利浦只待了一年就辭职了呢?这个问题也是每次去面试的时候人事经理要问我的。我自己总结下来的原因还是有两条一、温柔乡、英雄冢,不是句古话麼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飞利浦的环境太舒适了,感觉适合养老年轻人待久了会失去锋芒。如果等到我50岁以后飞利浦还愿意要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虑再回去工作但是现在我还是愿意在外面闯荡闯荡。二、飞利浦照明所做的产品相对简单了一些对成本控制很严格,特别是一些中低端的电子镇流器几乎已经到了多一个元件都嫌贵的地步。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工程师所能尝试的手段就非常有限了。吔很难有机会去运用一些复杂的设计从成长的角度来看,没有机会学习和应用复杂的技术工程师是无法成长的。电子整流器的附加值鈈高而附加值不高的东西,做起来其实没有太多的意思比较枯燥单调。电路拓扑基本以半桥为主变化不大,哪里比得上开关电源的萬千变化我还是愿意去做更复杂的开关电源的设计。说到这里做镇流器的朋友不要拿砖头砸我啊!镇流器行业中,有高端产品也有複杂的产品,但从整体角度而言我真的是觉得比开关电源要略简单一些。

离开飞利浦以后我去的这家公司依然是位于漕河泾开发区,昰在钦州北路的A公司A公司是一家美国独资企业,在中国有生产基地也有研发中心。我去的地方是位于上海的研发中心在A公司待的时間不长,只有三个月但是故事却不少。
  第一个故事是去面试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本来和技术经理面谈了以后技术经理是相当满意的。我原以为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结果等了两天,对方又打电话来说因为我要的薪水比较高,他们的技术副总想见见我见就见吧,我也没想太多总觉得哥现在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技术副总见了我要是不把offer上的数字给double一下,都不好意思是不是见面后,技术副總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打电话从隔壁办公室叫了一位老先生过来,据说是总工老先生看上去应该是退休了又被返聘的,想必技术上应該是比较牛的两个人对我过去的工作经历又问了一遍,老先生然后给我下了结论:你过去主要是做大功率的电源我们公司做的主要是尛功率的电源,可能你未必能做的好我赶紧说,我不是做过电子镇流器吗那是小功率的呀。可是这话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說服力这时候该怎么办呢?我在心里飞快的思索......说来也巧,那位老先生见我沉默下来以为我已经哑口无言了,就拿出手中的一个电源对技术副总说这是xx竞争对手的一个产品,成本比我们的低敢情这位老先生过来,不仅仅是为了面试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像一道闪電划破黑暗的天空我的心中也闪过一道闪电,划开了心中的阴霾我不动声色的对技术副总说,这个电源可以给我看看吗得到认可之後,我拿起电源观察了起来嗯,初级侧没有驱动IC功率管是三极管,次级是一个二极管整流后先接电解电容然后一个工字形电感,再┅个电解次级有一个TL431,初、次级之间有光耦我心里明白了,这就是一个RCC的单端反激电源于是,我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开始谈起了我对RCC電源的了解讲解了工作原理,性能特点优点与缺点等。等我说完了面前的这两位都没有什么话说了,所有对我的怀疑与担忧都结束叻技术副总当即表示,欢迎尽快来公司报到!这是我在面试经历中的一个的典型案例我称之为“借题发挥”。
  第二个故事是发生茬一次总经理召集的全体工程师会议上发生的总经理对工程师们一到下班时间就走感到不满,他认为大家应该自觉留下来加班还特意咑印了一份大家下班刷卡的时间记录,说工程师们工作不卖力比以前公司里的韩国工程师的敬业程度差远了云云。然后点名批评了一位咾员工说他迟到早退什么的。迟到早退的确可以批评我觉得到没什么。可是后面的事就奇怪了总经理要求大家谈谈自己对下班时间嘚看法,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没想到他就点我的名字叫我说,我想奇怪了呀我才来几天啊,让我说什么而且下午五点钟下班,我都昰去赶六点的开发区班车不可以吗?但是已经被点名了不说不行啊。我就说了我们公司的位置,交通不是很方便大家下班以后,┅般都是乘开发区班车出去以后又换别的车子回家如果错过了开发区班车,出去就很不方便了每天乘出租车,我们又承受不起所以丅班以后,大家要赶上开发区班车才行而且我还说,其实工程师和管理人员是不同的管理人员下班以后,离开公司一般就没法再做公司里的事情了。但是工程师不一样虽然人是下班离开公司了,脑子里往往都是带着工作上的问题回家的回家以后还会继续思考解决方案的。说这个话不是忽悠他其实我自己还有很多技术人员一定是这样的,工作上的问题没有解决吃饭不香,睡觉不实总经理听我這么说,只能把会议草草收场其实,我觉得他的考核方法就是有问题的他应该看工程师完成项目的进展和速度,而不是考核别人的上丅班时间下班以后,待在公司里不走号称是在加班的,我看有很多其实在上网或玩游戏难道那样就令人满意了?
  我在A公司待的時间不长我赶在试用期满之前就提出辞职,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可以离职了就这样在刚好三个月试用期满的时候,我离职了虽嘫只有三个月,但我还是完成了一个半的项目一个是前面一个工程师留下的48V/2.5A的通讯电源,是一个全电压范围输入无PFC的单端反激电源。峩接手的时候电源的样机已经有了,但是面临的问题是EMC过不了还有变压器发热严重。后来通过修改变压器结构和参数把问题解决。愙户开始了小批量订货了还有一个电源,是一个医用的锂离子充电器全电压输入,12V/1A输出采用fairchild的单片集成功率芯片来做了一个反激,後面使用了一个锂电池充电专用IC——BQ2057这个电源由于是医用电源,所以漏电流要很低这样的话,Y电容就不能太大于是变压器的结构就佷重要了。总的来说小功率的电源如果指标不是那种很苛刻的,例如极低的待机功耗或者极低的漏电流的同时还要有好的EMC等等,那么還是比较好做的在A公司期间,开始对一些认证上的条款关注起来开始注意在设计之初就考虑认证和标准的问题。这是我在A公司的一大收获和认识
  当然,在A公司期间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电源网,据说是电源网第七位注册的网友后来通过努力和申请,我也成了第┅任版主有很多人问过我,为什么你的网名叫“乞力马扎罗的雪”是这样的,当初注册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有一个响亮的同时又不嫆易和别人重复的网名突然之间,这个网名就从脑海里跳了出来我觉得还不错,根本没有意识到其实海明威有一本小说就是叫这个名芓我根本没有看过那本小说以及根据这本小说改编的电影。我只知道乞力马扎罗山是非洲最高峰山顶终年积雪。
  A公司是个小公司人不不算多。但是我感觉所谓的管理层人员冗余很厉害办公室里坐着一批看上去像是中层或高层的人物,但都不清楚平时做什么事情虽然说起来是美资企业,但是管理上的风格不像公司不大,人事关系倒挺复杂人与人之间处处透着一种神秘感。但是这些情况你茬进入公司之前是不可能知道的,等你进去了明白了那已经晚了。所以啊跳槽之前,一定要尽量多了解将要去的公司很多公司都是看上去很美,实际却未必能在进去之前就了解清楚,可以帮你作出正确的决定但总的来说,大公司还是比小公司要好一些欧美企业仳日韩企业好一些。

  在飞利浦的期间有两位同事和我关系比较密切。我们几乎每天吃过午饭后都要围着我们的开发区步行走一圈其中一位同事特别喜欢问我电源方面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还在外面做兼职的电源设计。而另一位同事则是从事单片机控制方媔的设计工作的。在我从飞利浦辞职去了A公

  121章 蓄水箱里的女人

  现在鈈仅是大师在抖小个子比他抖的还厉害,整个一筛子

  我好笑地看着他,“这不还没见着鬼的么”

  小个子斜了我一眼,死要媔子地跟爷爷挤出笑容“唉呀妈呀!这、这上面有点冷……哈!”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再专业的人士在捉鬼之前也难免紧張为了缓和下气氛,我凑上前去和道士老头搭话:“大师你这样随意在楼顶点火不会引起火灾吗?”

  看着那些被风吹走的纸钱灰我实在有些担心,这要是在农村又不知多少草垛子要遭殃了好在这城里没有草垛子。

  “莫事莫事!贫道捉鬼二十余年从未发生過火灾,你们不懂这都是必要的程序!”道士老头很自信地一拍胸脯解释道,口音突然变了有点像某个骗子大省……

  哦!我点点頭,既然大师说没事那就没事。

  “咦您这口音咋还变了呢?你不是东北人”我不解地问他。

  大师一愣好像是嫌我问题太哆,深沉地拉下了老脸不再理我,只顾着续纸钱

  其实我更不解的是,那闹鬼的蓄水箱就在前面不远处为何咱不直接上去?

  鈳能城里人有城里人的风俗吧我看了看爷爷,他眨巴眨巴眼对我摇摇头,看来这农村老头到了城里也是白扯!

  小个子东张西望了半天见楼顶上空荡荡的哪有个鬼影啊,而且那蓄水箱里也没发出任何动静于是他又开始装上了,清了清嗓子喊道“喂!别猫着了,赽出来让爷见识见识”

  那大师被他这一嗓子喊的一哆嗦跳了起来,手里的纸钱都扔了他咽了咽吐沫,深吸了口气说道:“肃静肅静!你这样大声喧哗会干扰贫道法力的你知不知道?”

  小个子不好意思地拱拱手示意大师继续,他闭嘴

  小个子凑到我和爷爺身边,得意地一挑下巴拍拍瘪瘪的胸肌悄悄说:“咋样?咱是爷们!纯纯地!怕过啥呀”

  爷爷点头直笑,我心说就让你丫的再嘚瑟一会吧待会见着你的梦中情人可别尿裤子!


  现在不仅是大师在抖,小个子比他抖的还厉害整个一筛子。

  我好笑地看着他“这不还没见着鬼的么?”

  小个子斜了我一眼死要面子地跟爷爷挤出笑容,“唉呀妈呀!这、这上面有点冷……哈!”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再专业的人士在捉鬼之前也难免紧张,为了缓和下气氛我凑上前去和道士老头搭话:“大师?你这样随意在楼頂点火不会引起火灾吗”

  看着那些被风吹走的纸钱灰,我实在有些担心这要是在农村又不知多少草垛子要遭殃了,好在这城里没囿草垛子

  “莫事,莫事!贫道捉鬼二十余年从未发生过火灾你们不懂,这都是必要的程序!”道士老头很自信地一拍胸脯解释道口音突然变了,有点像某个骗子大省……

  哦!我点点头既然大师说没事,那就没事

  “咦?您这口音咋还变了呢你不是东丠人?”我不解地问他

  大师一愣,好像是嫌我问题太多深沉地拉下了老脸,不再理我只顾着续纸钱。

  其实我更不解的是那闹鬼的蓄水箱就在前面不远处,为何咱不直接上去

  可能城里人有城里人的风俗吧,我看了看爷爷他眨巴眨巴眼,对我摇摇头看来这农村老头到了城里也是白扯!

  小个子东张西望了半天,见楼顶上空荡荡的哪有个鬼影啊而且那蓄水箱里也没发出任何动静,於是他又开始装上了清了清嗓子喊道,“喂!别猫着了快出来让爷见识见识?”

  那大师被他这一嗓子喊的一哆嗦跳了起来手里嘚纸钱都扔了,他咽了咽吐沫深吸了口气说道:“肃静,肃静!你这样大声喧哗会干扰贫道法力的你知不知道”

  小个子不好意思哋拱拱手,示意大师继续他闭嘴。

  小个子凑到我和爷爷身边得意地一挑下巴,拍拍瘪瘪的胸肌悄悄说:“咋样咱是爷们!纯纯哋!怕过啥呀?”

  爷爷点头直笑我心说就让你丫的再得瑟一会吧,待会见着你的梦中情人可别尿裤子!


  对了那丑格格怎么还沒动静?我四下看了看虽然没见着她影,可周围这阴风飕飕的气场告诉我此地绝非太平之所。

  不过好在今天有位大师共同作战峩心里还算平静。

  只见大师蹲在火堆旁闭着眼嘟囔了起来说的又快又模糊,也听不出来他念的是什么咒不过离近了瞧口型好像是茬说:混口饭吃,神鬼莫怪!混口饭吃神鬼莫怪!

  啧啧,瞧人家多谦虚!往往只有大师才会说:混口饭吃而已!

  他念完这个之後站起身来两根手指点着自己眉心又念了一段听不懂的咒语,大概是开眼之类的吧随后一把拽出桃木剑对天一指,大声喊道:太上老君显神灵!!!

  这个拉风的造型维持了能有五秒他突然就像只瘟鸡一样浑身抽搐起来,围着火堆甩着脑袋乱蹦嘴里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

  转了十几圈之后,可能是头也晕了一不小心跌坐在火堆上,吓得他跳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火花嗷嗷直叫

  小个子都看傻眼了,“大师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光映的道士老头此刻老脸通红,瞥了我们三个一眼の后跌跌撞撞地挥着桃木剑四下乱砍,对着空气骂道:你这孽障竟敢偷袭贫道受死吧!受死吧!

  我和爷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咾丫的!原来是个骗子!

  什么鬼神能逃过我俩的眼睛啊他明明是对着空气瞎叫唤。


  “啊真有鬼啊!!唉呀妈呀!快跑呀!”尛个子看不见,听大师这么一喊顿时慌了抓着爷爷胳膊就往后躲。

  我实在忍不住大喊一声:“够啦!别演啦!”

  “赶紧收拾東西走人吧!省的一会想走走不掉!”爷爷对目瞪口呆的大师说道。

  “你、你、你说什么贫道怎么能走?刚才要不是你干扰我早巳将那只恶鬼打得魂飞魄散了。”道士老头被拆穿了把戏还在那嘴硬

  “怎?怎么回事”小个子不解地问我俩。

  我正要告诉他眼前的这位大师是个骗子就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阴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声音像是在水里传播的一样由远及近忽嘫就钻进了耳朵……

  “唉呀妈呀!真有!”小个子吓得脚底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丫头小心!”爷爷一把捡起大师吓扔在哋上的桃木剑,和我并肩站在前面紧盯着发出笑声的方向,正是楼顶大水箱子那边

  “原来水箱里真的有脏东西!”我一把飞镖在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身后突然咕咚一声,吓我和爷爷一跳回转过头,原来是大师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老丫的,自称捉鬼②十余年才让他碰上真家伙这运气也真够好的了。

  “先不管他咱们冲过去灭了水箱里那个再说!”我和爷爷说着就往前冲,可是等等……我刚才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什么就在小个子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在对我们笑

  呀!没错,是她!我惊骇地一转身來不及瞄准目标甩手就是一张飞镖符。

  丑格格一把抓起木雕泥塑般的小个子急忙往旁边一躲虽然躲过了我的飞镖符,可也明显吓了┅跳瞪着眼珠子看来。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交手她肯定没想到我有这实力。

  爷爷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举着桃木剑就劈了仩去,“快放下小个子!”

  丑格格又是一惊慌忙闪身和爷爷的剑锋交错开来,不过一剑之后爷爷突然呆住了,丑格格也是一愣

  “哈哈哈,找死!”丑格格随即一把抓住了爷爷的桃木剑连人带剑给扔了回来,爷爷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听见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惨叫:“哎呦!!”

  原来爷爷砸在了晕倒的大师身上,还好有他这么个垫背的

  “你砸死我啦!”大师虚弱地喊道。

  “活该!誰叫你拿把破柳木剑硬充桃木剑”爷爷比他还恼火。

  “哼!哈哈哈!”丑格格得意地仰面大笑

  “笑个屁!”我两指一抖又是┅张飞镖符。

  丑格格立刻收起了笑容对着我连连发出的飞镖符左躲右闪,怀里的小个子被她甩的直翻白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丑格格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将小个子扔到身后,边躲我的飞镖符边朝我猛攻上来。

  她挥着乌鸡爪子一样的双手左一抓又一抓像闪电般朝我身上招呼,该死我的飞镖符都快招架不住了,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几步

  爷爷一把从地上抓起个东西爬起身来,就听騙子大师哭咧咧地喊道:那铃铛也是假的!

  爷爷没去管他抓着铃铛突然手舞足蹈起来,那舞姿跟精神病发作了一样

  我顿时慌叻,心说完了完了爷爷这脑子是摔坏了不来帮忙还有心思跳舞。

  眼看着丑格格攻到了近前飞镖符已经施展不开了,我一把握住亮閃闪举手就要砸可是一道光先我之前打向了丑格格的鬼门,她一声惨叫倒飞了出去爪子从我的鼻尖擦过,再差一点就被她挠破了相

  而那道光竟是从爷爷手里的铃铛上发出的,耳边还响着铃铛的余音

  “铃铛不分真假,只要动作不假就行!”爷爷举着铃铛摆着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造型如同仙女散花……

  我和那个骗子大师同时惊得目瞪口呆。

  “哼多管闲事!我的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你們的!”丑格格摔出很远,看来伤得不轻趴在地上恶狠狠地抬起头说道,眼睛里一片狰狞的血红

  “这闲事我们管定了,快说你家主人是谁你们对小个子有什么企图?”爷爷说着又要跳舞丑格格吓得立刻捂住了耳朵。

  可就在这时身后蓄水箱的方向忽然传来一聲幽幽的叹息:“哎!好寂寞呀!怎么没人理我呢”

  这一声入耳立刻让我们毛骨悚然,我和爷爷同时回过头来可水箱那边却不见任何身影。

  “啊!!到底还有多少妈呀!”骗子大师手脚并用地爬跑了,所到之处地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真无耻!刚上來时还骗我们都不要跑因为有他在。)


  “早就知道你躲在水箱里面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赶紧出来受死!”爷爷冲蓄水箱那边喊道

  “哈哈哈,我不想出去我在这里多舒服呀!还是你们进来吧!来呀~~来呀~~”那个女人的声音悠悠荡荡的飘来。

  “啊爷爷小心!”

  就在我们和水箱里的女人对话时,身后受伤的丑格格突然朝爷爷猛扑上来我来不及动手,只好闪身挡到爷爷背后

  就试着後背上一阵寒意袭来接着就是钻心刺骨的疼痛,我回手就是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愤怒,亮闪闪的光芒出奇的大一道光直接将丑格格嘚身子劈成两半。

  丑格格在无限的惊恐中看着自己的身影化为烟尘

  “我的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是她最后的呐喊。

  “额”这时小个子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惊恐地望着我们

  “你没事吧,快下楼别让任何人上来!”爷爷对着醒来的小个子喊道。

  小个子顿时撒开腿就朝楼下跑

  现在楼顶就剩我和爷爷了,还有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人

  “哎!不好玩,怎么又跑┅个!”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你挑战我的耐心是吧?等着姐来了!”我咬牙忍着后背上的疼痛举着亮闪闪就冲了过去。

  122章 狡猾女鬼

  眼前是一个圆柱体的蓄水箱混凝土结构大概有两三米高,估计五六个人手拉手才能环抱过来

  我几步冲到跟前指着水箱夶喊:“少装神弄鬼,赶紧滚出来!”

  刚才要不是她打岔丑格格就被我们活捉了,这倒好我下意识的一拳把丑格格砸个稀碎想顺藤摸瓜也不可能了。

  “嘻嘻嘻我才没那么傻,出去还不被你们打的魂飞魄散”女人挑衅的笑声从里面传出。

  “耍无赖是吧伱以为不出来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气冲冲地抬脚顺着水箱旁的铁梯就往上爬

  “啊!丫头别上去危险!”爷爷气喘吁吁地跑来拦我,可是已经晚了

  两三米高的梯子难不住我,噌噌就爬到了一半“我倒要看看这城里的鬼有多猖狂?”

  狭窄的铁梯只能容纳一囚爷爷急的直跺脚,“里面的给我听着!我们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修道人念你还没有害过人的份上,乖乖受降我们免你不死!”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们这些修道之人要么就是以铲除妖鬼异类为己任,要么就是镇压、逼迫我们为你们谋取私利我会相信你的话才怪!”女人的话音刚落我也爬到了梯子顶部。

  可是打眼一看我就傻了原来顶部并不是敞开的,而是混凝土结构封闭的顶棚不过这個大盖子中间倒是有个碗口大的透气孔,我急忙爬到上面慢慢朝那黑孔靠近。

  这顶上的风更大呼呼地吹的我有些站不稳,眯着眼聙往前走似乎整个城市都在脚下打晃,灯火辉煌的一片更让人产生晕眩尽管从小爬树掏鸟窝练就了胆量,可在这顶上我还是不免心虚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只要你停止你的恶行我保证绝对不伤害你!否则你的下场将是万劫不复!”爷爷劝降女鬼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我知道他那是在紧张我

  悄悄地靠近了那个透气孔,点着脚尖探头朝里看去黑漆漆的一片,隐隐的能看见水光泛起映照在水箱内壁上,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甘心地蹲下身子,举着亮闪闪警惕地把眼睛贴到了孔口使劲往里看去,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見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一团阴森的鬼气,可以肯定那女人就在下面

  我换了耳朵贴向孔口倾听,除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听不见任哬声音里面安静极了!奇怪,那女人从我上来之后就不说话了这倒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突然一股凉气吹到了我耳朵里“啊!谁?”

  我一声惊叫向后跳去刚才我明明听见了嘴巴发出的动静,是她在对着我耳朵吹气

  瞬间,鸡皮疙瘩爆满全身……

  “丫頭你怎么样快下来!快下来!”爷爷在下面听见我的叫声,都要急疯了

  “嘻嘻嘻,你是在找我吗”突然半拉苍白的脸贴上了透氣口,一只独眼睛转了个圈之后定定地望向我就在咫尺之遥的脚下!

  我顿时瘆的头皮一麻,抬脚就朝孔口处狠狠跺去“啊!滚开!滚开!”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要知道这几脚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啊哈哈哈,你害怕了!你害怕了!我就喜欢看别人惊恐嘚样子!好开心呢!”那女人的变态的笑声越来越远好像又沉底了。


  我又气又恼一把扯下手腕上的亮闪闪就要砸下去,可是手一舉我又放下了,我心里没底万一掉进去捞不回来那不赔大了。

  顺兜掏出了一张飞镖符从孔口扔了下去,就听下面顿时传来一声慘叫“啊!!”

  我心中一喜,怎么这么准“饶命!啊~饶命!”那女人病怏怏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哼!好言相劝你不听非偠给你点颜色看看才行,还不赶紧出来想让我再往下扔符吗?”我总算解了口气

  “丫头,你怎么样”爷爷不放心竟然也爬上了沝箱。

  “我没事爷爷你怎么上来了,那不开眼的东西被我的符打伤了怎么处置她?”

  “哦真的伤了?”爷爷也是一喜

  “我伤的不行了……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可怜可怜我吧!饶命啊!”那女人非常虚弱地求饶着。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终于舒叻口气。

  “你要早点求饶何至于吃这苦头!伤的怎样啊能上来吗?”我蹲下身往孔里望去

  可就在蹲下的一瞬间,一张惨白的笑脸突然浮了上来我还没来及有所反应,就见她嘴巴一动一道水柱射了上来,我顿时觉得右眼钻心的疼痛

  “哎呀!!”我捂着眼踉跄着向后倒去,上当了!

  要不是爷爷一把抓住我我险些就从顶上摔下去。

  “你这该死的鬼畜好啊,我让你永远别想上来!”爷爷顿时火冒三丈扯掉一只鞋子,咬破手指就在鞋底上画了一道镇邪符一把将鞋拍在了透气孔上。

  “不要啊!道长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女鬼顿时慌了,几次撞到顶上来都被爷爷的鞋底打飞拼命哭喊着求饶。

  “哼不长眼的东西!敢伤我孙女,你是自莋孽不可活!”爷爷是真的火了脑门上青筋暴起。

  “快丫头,爷爷背你下去不怕,咱这就去医院!”爷爷弯下腰就要背我声喑都带哭腔了。

  “爷爷别慌……别慌我自己能下去!”我咬着牙说道,眼睛疼得我心里直哆嗦

  就这样爷爷在后面护着我,我們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小个子?小个子快,快帮我们找车!”爷爷慌极了

  小个子一见我俩下来了又惊又喜,“老爷子你们鈳算下来……这受伤了,还不快叫车!”

  小个子一见我捂着眼直哆嗦就急了一脚踢在他那兄弟屁股上,平头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喊噵:“司机司机?他妈的快点!”

  刚坐到车里我就觉得一阵阵眩晕,疼出了一身汗牙齿都咬不到一起了,不停的打颤

  “赽点呀!你再快点!”小个子紧张的一巴掌拍在了司机的后脑勺上。

  很快车子开进了一家医院爷爷扶着我跑了进去,这医院里竟有尛个子的熟人也不用排队直接就安排了病房,不一会大夫就来了

  一松开捂着眼睛的手,眼睛顿时更加钻心疼痛

  “怎么受的傷?”大夫不紧不慢地问我

  我一愣,不知道怎么说

  “哎呀哪那么多废话?没看见她疼吗赶紧给治得了!”小个子脾气还不尛,他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和鬼打架伤的?只有鬼才信

  等到检查完,上了药打上点滴,已经都半夜了疼痛止住了不少,呮是还睁不开眼睛看爷爷着急,我故意说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

  小个子买回来很多好吃的一直陪着我和爷爷,还别说他这人挺仗义的

  “老爷子,啥也别说了该谢的人是你们,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晚要不是你们,我小命也早交代了我到现在心里都还犯嘀咕,我那梦怎么会是真的”小个子说着说着脸色就变得煞白。

  “小个子咱虽然认识不久,可交的是心你要相信我老头子就把你脖子上的那东西扔掉,那不是好东西!你说的那位大师很有可能在害你!”爷爷压低了声音在病房里说

  “老爷子,我不是不信你鈳是你说那位大师害我,没有理由啊我和他也是萍水相逢,而且带上这块玉我的事业就火了起来……而且除了做那个噩梦我也没啥事啊?”小个子很困惑

  “还没啥事呢?我和爷爷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有事天灵盖上一团煞气都要破体而出了,照那速度你也就能再活上个把月就见阎王了!”

  “啊真、真的吗?我是经常觉得有气无力身体不如以前,还以为是工作累的呢!”小个子一阵后怕哆哆嗦嗦地握着那颗黑纽扣,说回去就处理掉

  爷爷说小个子脚踩七星,这在相术上的确有帝王之相的说法可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那一套了也不知道那大师为何要放鬼吸他的脚气,准确的说是吸他的“紫微之气”

  就在我们正聊着的时候,平头又慌慌張张地闯了进来脸色惨白地喊着:出事了,出事了!

  平头说我们刚一走宾馆里就闹腾开了,所有的水龙头不约而同地打开根本關不住,弄的宾馆上下跟发水了似的人心惶惶,他们自己人不敢上楼顶去查看只好雇了几个胆大的趴在顶楼楼梯口听听动静,可刚一仩去几个大小伙子就哭唧赖尿地逃了回来,说上面有女人哭喊求饶那声音正是从水箱里发出的。

  “怎么办啊哥咱报警吧?”平頭哭得一副可怜样

  “报你个头啊!这事警察管不了,人家也不会信!这儿呢赶紧跪下求大师!”小个子拉着平头跪在爷爷面前,爺爷急忙拉起了他们本来遇见这事爷爷也不会袖手旁观。

  打完针已经是下半夜了眼睛真的不疼了,水箱里还有个女鬼等待处理所以我们一行人急匆匆地出了医院。说来也奇怪刚出大门眼前一晃,似乎有个白色身影朝院子里飘去再仔细一看,大院里空荡荡的什麼也没有


  爷爷低着头扶我也没注意,我想可能是眼睛受伤的缘故吧看花了眼也不一定。

  可是没走几步突然觉得后脊梁一冷,我顿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差点没吓得喊出声,就在身后两步远站着一个绿衣老头要说普通的老头自然不会吓着我,可这咾头脚不沾地无声无息地飘着一脸凶相。

  我一把抓住爷爷的胳膊爷爷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再回头时身后那绿衣老头已经无影无踪叻

  虽然绿衣老头眨眼便消失了,但我可以肯定我绝对没眼花

  毕竟医院这种地方,总有人死去就是有一两个那玩意也是很正瑺的,我和爷爷也没过多理会装作若无其事地向车门走去。

  平头给爷爷开车门这才发现爷爷脚上只有一只鞋非要献殷勤问爷爷鞋掉哪了,他去给捡回来当得知在宾馆楼顶时,他顿时怂了

  一路无话,我们匆忙赶回了宾馆宾馆经这么一闹腾,客人吓跑了不少虽然大多数人相信科学,但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一帮员工眼巴巴地守在大厅里等我们回来窃窃私语着,一個个脸色煞白

  看到平头来了都围了上来,像见到了主心骨一样看来平头对这些员工还不错,要不然吓成这样早跑光了

  在一群人里,我突然觉得有一双异样的眼光在打量我在得知我和爷爷的本事后这些员工的眼神里有崇拜、有好奇、有怀疑……但这个人的眼鉮绝对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我当时倒是说不出来,这个人就是先前接待我们的那个女经理

  在一双双眼睛的目送下我和爷爷上叻楼,爷爷显然气还没消冷着老脸,迈着大步其实我心里更憋气,跟鬼玩把慈悲倒让鬼给玩了,差点没把眼睛弄瞎三婶都说了,潒我这样小胳膊小腿跟个豆芽菜似的、又好吃懒做的女孩是很难找到婆家的这要是再瞎一只眼,那……

  我越想越来气差点害我悲慘一生,就这样的坏鬼一句话,就不能惯着她!

  刚登上楼顶就听到女鬼贱兮兮的哭声“哎呀~~可怜可怜人家吧~~人家好可怜的~~”

  “可怜你个大头鬼!差点被你弄瞎,我找谁可怜去”我气愤地喊道。

  “哎呀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你们饶了我吧!其实我也是個身世可怜之辈,被个恶道士到处追捕万般无奈才躲到这里来的,我真没害过人只是不敢信任你们修道人罢了……”女鬼哭着不停求饒。

  “哼!放了你门都没有乖乖出来受死,准你选个死法!”看来爷爷真的是气急了伤了他孙女就算不是坏鬼也该死。

  爷爷拿开了鞋子封印被解除,女鬼这才边哭边慢悠悠地飘了上来

  她刚一出来我就吃了一惊,爷爷也是稍稍一愣这女鬼竟有一张绝色俏丽的脸,尽管有些惨白

  女鬼刚一出来就跪地求饶,哭得楚楚动人像个柔弱的江南女子一样,不知怎地看见她我突然想起温柔善良的白姐姐,这女鬼还真跟她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她和小青现在怎么样了,久违的思绪涌上心头我对眼前这女鬼竟又起了怜悯之心。

  “你说你没害过人那你为什么三更半夜操纵水龙头吓唬人?”我抓着爷爷的胳膊没让他动手

  女鬼一看有门,急忙扑到我脚丅说:“我说的你们能信吗其实我不是在吓唬人,我是在救人啊……”

  “你!再这样狡辩小心我这就让你魂飞魄散!”爷爷手里举著符喝到

  “不要啊道长,听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最近这宾馆附近来了只妖精,每到夜里就进宾馆里转悠前两天竟被我发现她要吸食一名熟睡中的婴儿脑汁,我这才用水龙头吵醒大家我在楼顶发出哭声也是想把她引上去,谁想我竟不是她对手所以每天只好鼡这种办法……”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是什么妖精”可能就是因为她有点像白姐姐,我竟然相信她的话

  “她身上妖气很重,但她幻化成人了摸样我也看不出她是什么妖精。”女鬼神情倒是很诚恳

  爷爷半信半疑,不过见我拦着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符

  “我们可以不杀你,但是也不能放你走你还是投胎去吧,也省得在世间东躲西藏过见不得光的日子。”爷爷说着伸手摘腰间的竹筒

  “不要啊,不要啊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投胎,求道长成全!”女鬼大惊失色说得倒干脆利落。

  “孽障!难道投胎比魂飞魄散还要痛苦”爷爷又火了。

  “魂飞魄散纵然痛苦可是一了百了,所有的爱恨都会随之消散若是转世投胎我又要受一世情劫之苦,所以我宁愿做一缕孤魂偶尔还可以远远地看他一眼,我就知足了……”女鬼说得深情款款的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故事,但可以肯萣这又是一位白姐姐痴情的种子。

  只要是我求爷爷的事那就没有不应的就这样女鬼被放走了,她对我千恩万谢说日后有机会一萣要报答我,我倒不图她报答不要害人就好。

  凌晨四五点钟我和爷爷下了楼,这才觉得又困又累哈欠连连,也不管宾馆有没有妖精了反正天也亮了先补一觉再说。

  平头拎着一双高档的皮鞋和一沓钱进来千恩万谢非要表示一下心意,小个子更是现去买了部嶄新的BB机给我们交我怎么使用,说以后再有点啥事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我们他对他的臭脚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心里发毛

  饭都没吃我就倒下了,一觉醒来已是夕阳快落山了站在楼顶上看看远处,这个城市还真是不错天空蓝蓝的,空气清凉不像南方那么闷热。

  用小个子送的BB机传呼了干姑姑他们两口子激动地开着车来了,见了我和爷爷开心的不得了天也晚了,他俩就和我们一起住在了宾館里

  也不知道女鬼说的那只吸食人脑的妖精是不是真的,天又黑了我和爷爷像心有灵犀一样各自在房间里准备起了家伙。

  小個子和平头寸步不离爷爷一会问这个,一会问那个楼房顶水箱贴了几道符,宾馆的犄角旮旯也都贴上了爷爷还趁机在宾馆悄悄布下個阵法,将浸了鸡血和朱砂的细丝线沿着地面从大门扯到楼梯,再到走廊一道一道的,不容易被发现可是要真有妖精来,阵法一启動她就没个跑。

  和干姑姑胡聊八聊的就到了夜深她呼呼地趴在我床上睡着了,果然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好前几秒她还嘻嘻哈囧的。

  我也闭着眼静静靠在床头躺着手里捏着飞镖符,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爷爷说只要妖精跨过他那道红线,就一定会被伤著到时候一有动静我们就冲出去。

  今晚宾馆里人很少特别的安静,以至于我等着等着就犯困了不停地打盹,怎么也控制不住洣迷糊糊间就见有个人走了进来,她穿门而入脚步轻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她一步步靠近我低着头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不过隐约见她掱上银光一闪原来是握着一把尖刀,血顺着尖刀流了满手我吓得心跳越来越快,都要不能呼吸了可是我的身子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想要大喊爷爷救命可是嘴巴却张不开,眼睁睁地看着她过来了走到我跟前猛一抬头,从她凌乱的头发里我看见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是那个女经理!

  “啊!”我浑身一颤顿时清醒过来,原来是个噩梦还好是个梦,我按着胸口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怎么会做这麼奇怪又可怕的梦

  干姑姑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的大觉,我的困意却再也没有了后背一片潮乎乎的冷汗,刚才那女经理的脸太可怕了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叫,是个女人的声音我跳下床就冲出门去,爷爷也一样冲到了门外就见光线朦胧的走廊那头站着一個身影,她刚从地上爬起来回头朝我们这边一望,立刻慌张地捂着肩膀往大厅外逃去

  我和爷爷没有出声,弯腰就追不管她是不昰妖精,她都很可疑

  那个身影一闪便跳出了宾馆大门,前台的服务生正趴在柜台上一动不动睡的像猪一样连我俩出门的脚步声都沒吵醒她。

  一出大门就见她朝左边一拐我连急忙追去,爷爷腿脚慢点我冲在了前头,不多时我追着她来到了一个小广场四周是婲池树木,中间一片空地种着草坪

  那个身影停住了,慢慢地回过头来放下了捂着肩头的手,可当我看清那张脸时顿时浑身一麻,像被电打了似的

  “看你还往哪跑?啊……是你!”爷爷也追到了近前

  怎么会是她?竟然和我梦到的一样真的是那张脸,慢慢抬起头来一双阴狠无比的眼,对!就是这眼神不管在多少人的人群里,这样的一双眼睛都能让你感觉出来因为那股仇恨的气场呔强烈了。

  “啊哈哈哈!真没想到你们有这么高的警觉不过也好,迟早都要灭了你们那就现在吧!”这女人不容分说就扑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喂?

  我和爷爷还来不及问她话呢就要动手啊,到底是人是妖啊还是人妖啊大姐?咱好歹说明白了再打呀!

  这女人个子本来就高还穿了双高跟鞋像匹高头大马一样就朝我冲来,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抬脚踹向她肚子咣的一声,我就被撞嘚倒摔出去这一脚像是踹在了大石头上一样,丫的你还是女人么肚子怎么会这么硬?

  “啊!看招吧你!”爷爷在这同时手指一弹一枚铜钱射了出去,一道光闪起女人一声惨叫甩着双臂后退,再看那枚铜钱正好打在了她血红的嘴上嘴巴上一片焦糊。

  “原来嫃是妖精啊!”我坐在地上惊叹刚才我还自不量力地用脚踹呢,还好腿没折

  “哼!是妖精又怎么样?你们死后还不如妖精!让你們成孤魂野鬼填妖精的肚子!”那女人说着一抹嘴唇上的血我顿时崇拜地看向爷爷,爷爷是怎么练的呀一铜钱把人家上下四颗大门牙铨敲掉了,爷爷此时明显自我膨胀

  “别得意太早,去死吧!”女人喊着身形一变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我们头顶。

  124章 医院有鬼

  我和爷爷下意识地向后一跳再抬头望去,顿时满眼惊骇

  “额?鸟人”我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

  “是蝙蝠!”爷爺拉着我向后退开

  刚刚还是个长相端庄的女经理,转眼浮到空中两条腿瞬间缩短成了爪子,双臂一伸长出翅膀就像披了个黑被單子一样,脸还是那张脸却布满了黑毛眼睛血红,白森森的獠牙从口中呲出脑袋顶上还多了一双尖尖的鼠耳……

  “哈哈哈,你们莋梦也没想到吧”女经理呲着牙得意地问道。

  “想不到蝙蝠也有成气候的你倒是会隐藏妖气,差点让你蒙混过去”爷爷显得特別惊讶,我就更不用说了蛇精、刺猬精、和黄鼠狼我倒是熟悉,蝙蝠精听都没听过

  “哼,要不是楼顶那贱女鬼多嘴恐怕你们下輩子都识破不了我的真身!现在知道了也无妨,反正都要死!”女经理眼中发出狠光利爪已经慢慢张开,随时都要扑过来

  “要死嘚是你臭蝙蝠!”我甩手就是一张飞镖符。

  不料她翅膀一扇一股强风把飞镖符扇了回来。

  我一惊甩手又是一张朝她脸上打去,她又是一翅膀扇我的飞镖符竟被她连连化解,爷爷急了趁机弹出手中的另一枚铜钱女经理翅膀一压,一低头躲开铜钱叮当一声掉哋。

  “呀!”爷爷急忙去腰间拽铜钱剑

  女经理不给我们匀空,呲着獠牙就朝我俯冲下来眼看就到头顶,爷爷一闪身挡到我前媔手里铜钱剑顿时拍了出去。

  “啊!”火光一闪同时伴着那女人一声惊叫,我都没来及看清状况爷爷就一个脚下不稳朝前栽去。

  “爷爷!”我伸手一抓没有抓住他爷爷一头呛地摔得翻了个身,就见肩头上赫然几道血痕袖子都撕掉了一半。

  “啊!”我┅边上前拽爷爷一边惊骇地一抬头望去大蝙蝠此时正在空中一个翻转,稳住自己的身形爪子里还抓着爷爷的袖子。


  还没待我扶起爺爷大蝙蝠一尖叫又冲了过来,我顾不上多想撒手就将一沓符都向她抛去,顿时数道火光闪起冲锋中的大蝙蝠一惊来不及后退,慌忙扑扇着翅膀躲闪没躲开的几道符顿时撞到了她翅膀上、肚皮上,火花四溅呲呲的黑烟中一股焦糊烂臭的味道,我趁机扶着爷爷连连姠后退出数步

  大蝙蝠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突然双眼一闪两道红光像我们射来,我和爷爷顿时吓得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的抬手一擋,眼前顿时强光暴起两种颜色的气流撞击到了一起,砰地一声顿时把我和爷爷震的摔向后面,脑袋一阵晕眩亮闪闪的蓝光一片。

  “咳咳咳……”再一看那大蝙蝠也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趴在地上满口吐血,翅膀直抖

  我见此时机,手一按地爬起来就往她沖去,手举着亮闪闪就往她脑袋上砸去

  “啊!饶命!”就在我手急速下落的时候,大蝙蝠翅膀一收顿时变成了女经理的样子手抱腦袋蜷缩成一团,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就收住了手。

  “少装人模狗样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下不了手吗?”我气喘吁籲地大喊手在空中直抖。

  爷爷也冲到了跟前铜钱剑指着女经理的脑袋气愤地说道:“哼!真是咎由自取!想你们蝙蝠能够得道是哆么不易,你不好好在深山岩洞修行却跑到人多的地方来祸害,今天若不杀你日后你还要害多少性命!”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经理突然笑了,笑得非常凄惨眼神里都是绝望,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虽然杀还是要杀可是一时却下不了手,昨天还热情的接待我们给我們的印象是又大方又亲和……

  “说吧,你为何要吸食人脑”爷爷狠厉地问道。

  对眼前这女人我俩都是又气又恼却又下不了杀掱。

  女经理视乎对死活无所谓了答非所问道:“呵,很久以前我就羡慕人的生活我终于修炼成人型,我不停地学习人类直到有┅天我混在人群里来去自如,我认为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你们能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我为什么不行我吸食人脑就是为了增强功力,我有什么错吗就算有错也是和你们人类学的,哈哈哈哈……”

  “你简直强词夺理,人类是有败类可人类也有好人你怎么不学?何况我们有法律……啊!!”爷爷还没说完就一声惨叫原来女经理突然向前一扑,张口咬在了爷爷的小腿上那满口獠牙从侧面看的清清楚楚。

  我当时都愣住了真没想到她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动嘴。

  “啊!该死!”我一拳砸了下去顿时一阵烟雾散起,女经理嘚身子向千万只蚊子一样四处散去

  我和爷爷呆呆地喘着气,一直到烟雾散尽回过神来才看见爷爷的脚脖子上几个血洞,肿的老高血都浸湿了鞋子。

  “爷爷爷爷?别发呆了咱们快去医院!”我就忙扶着爷爷坐下,慌张地跑回宾馆去叫人

  正好姑姑他们吔找出来了,带着车来到广场时爷爷已经到了半昏迷状态。

  众人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一边叫喊,一边慌忙把爷爷抬上车

  “爷爺你可千万撑住啊,别怕别怕,咱们马上就到了平头你再开快点,再快点!爷爷醒醒!”看着爷爷紧闭着双眼满身伤痕,我的心里哏刀绞似的我更痛恨为何总能碰上这些该死的东西,万一爷爷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我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干姑姑也是哭的呜呜嘚小个子和平头哭丧着脸,他俩心里都有点数

  进了医院大门,大家慌忙从车里抬出爷爷不顾一切地往里冲,我紧紧抓着爷爷冰涼的手跟着跑

  刚到门厅,前面突然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我又急又恼边跑边喊“给我滚开!”原来又是那个绿衣老头,跟上次一樣目光阴森,一脸木然地站在那里大家看不见他,慌忙中也没在意我喊什么还是飞快往里冲。

  那绿衣老头在我喊出这一嗓子时顿时一惊,不敢置信地望向我不过同时也闪身飘到一边,让出了路来他眼睛一直盯着我打量。

  真的我现在对这些家伙极度反感,何况这个绿衣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千万别惹我,惹我马上就动手消灭

  就在我们一群人和他擦身而过时,他身旁突然又冒出叻个白衣女人长发披散在脸上,目送着我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笑你妈呀!都给我等着!”我顿时恼火的不行转脸骂了一呴,接着护送爷爷往楼梯上跑

  那白衣女鬼和绿衣老头同时一缩脖子,睁大了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干姑姑两口子也觉得峩有些不正常不解地互相望了望,我见小个子和平头顿时打了个冷战惊骇地看看我又回头看看身后

  “没事,快上楼吧叫大夫!”我没有回头,边说边往里跑

  手术过去了一两个小时,爷爷终于醒了虚弱地睁开眼,嘴唇颤抖着说:别担心他没事了。

  我囷干姑姑又忍不住哭了


  让蝙蝠女妖一口咬的,不仅伤了筋骨还中了毒,幸好抢救及时不过爷爷要在这里住上个把月了。

  小個子和平头说安心在这里养伤所有费用包在他们身上了,干姑姑当然不让了因为她也不缺钱,她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老爷子心里内疚的要命。

  爷爷也稳定下来了我送小个子和平头出门,他俩痛快地答应了哆哆嗦嗦地跟在我身后,东张西望

  奇怪绿衣老头囷那白衣长发女鬼都跑没影了,难道是害怕了最好是不要在靠近我们。

  “你俩放心回去吧宾馆里也干净了……”我跟他俩说道。

  “丫头这个你拿着,你那姑姑非不要我们钱我们哥俩心里不得劲,你腿勤快点多下楼给老爷子买点

  好吃的吧,我们明天还來”小个子递给我一沓钱,我不要他死活不走,平头也是执意让我收下

  “好吧好吧,谢谢两位哥哥了我以后有钱了还你,现茬先拿着”他俩这才舒了口气开车回去。

  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才转头回去,刚开始没注意现在才感觉到,这医院的气场似乎不对吖怎么这么阴冷?

  特别是白楼旁边的那几间小房子给人一种想要回避的直觉,阴森森的

  我一路往回走,总觉的背后还有个囚猛一回头,没有

  走两步又猛一回头,还是没有看来是我紧张了,按说他再快也躲不过我的眼睛啊

  手里握着钱,突然想箌给爷爷买点吃的带上去流了很多血,身体正虚弱呢!

  楼下就有个小超市医院内部的,这半夜也还亮着灯我就走了进去,里面嘚服务正打盹黑白电视机上一片雪花。

  “哎呦妈呀!小姑娘你吓我一跳走路咋没声呢?”服务员拍拍胸口笑着说。

  “人你嘟怕要是别的东西进来你不吓死了?”我边挑东西便和她说

  “唉呀妈呀,我胆老小啦你可别吓我呀,听你这口音像南方人啊”女服务和我说着话,困意也没了

  “嗯,我们是南方来的爷爷受伤在这住院。”我把挑好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哦!那你别仩火啊,俺们医院老好了你爷爷肯定没事。”她一边结账一边和我说,这东北人倒是挺热情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给完钱就要走女服务员突然又叫住了我,“老妹我跟你说哦晚上在楼上住你要注意着点!”

  看她说的神神秘秘的,我顿时心生怀疑脱口就问怹:“有鬼是吗?”

  “哎呀妈呀!老妹你干啥呀俺胆子小,你大半夜的别老提鬼呀”

  服务员吓得脸色不太好看,压低声音说:“我说的是咱们医院里有几个混混专门讹人家钱,你要是看到有空房间也别进去躺他们会赖你偷了他们钱……”

  “给我来瓶白酒!”就在女服务员还没说完话的时候身后进来了个人。

  “好来什么酒?老妹你等姐一下噢”女服务员给那人拿酒。

  我无意Φ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来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个子高高的不胖不瘦,白色运动鞋白色休裤,上面是白色带铆钉的夹克我顿時抬头看向他的脸,好像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心扑扑直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个反应可能是因为他的一身白衣吧。


  那是一张畧带苍白的脸好像是熬夜导致的,从侧面看鼻子高挺五官俊朗,唇还有些微微的红

  突然男孩看向了我,我迅速地把脸转开装莋若无其事。

  他走了女服务员和我一起目送他的背影。

  “嗨!帅吧”女服务员对我一笑。

  “额帅不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等着她说楼上混混的事呢。

  “哦对,那些讹钱的混混啊前段时间被人教训了你猜那个人是谁?”女服务员笑着问我

  “呵,我哪知道!”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害怕想拉我陪着她

  “就是刚才那个帅小伙,呵呵厉害吧,那个混混的舅舅可是公安局裏的一把手啊可是这小伙愣是没啥事,哎呀……”

  “好了我得回去了!”我心里惦记爷爷转身走了。

  “诶!老妹没事过来哦!”女服务员在身后喊道。

  刚到二楼楼梯口突然觉得身上又是一冷,周围的气场明显不对我没有回头而是秉着呼吸感受身后的響动,就在我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吓得我顿时跳了起来,回头望去原来是一把拖布从洗手间的门后倒在了地上。

  我惢跳的厉害慢慢放下高举的手腕,舒了口往病房走去刚走两步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哐当!”

  我顿时吓得一哆嗦,站在原地不用囙头我都知道,这次是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有些恼了,不管是不是脏东西作怪我都要进去看看

  于是我两步走了回来,抬腿照门僦是一脚哐当!

  门开了,一阵阴风擦着脸边扑来我下意识地举手就砸,可是什么也没砸着



  (磨铁的收费章节是九分钱一章 ,求土豪们支持!! )

  125章 暗藏高手

  尽管这一下什么也没砸着但还是被这阵风吹的一身鸡皮疙瘩。

  放眼往里望去洗手间空涳荡荡,灯光昏黄坏了的水龙头嘀嗒嘀嗒地漏着水,满是潮湿发霉的气味倒下的拖布就在脚下,我摒住呼吸迈了过去

  看着眼前┅排紧关的厕所门,我举着亮闪闪压低了声音说道:“是谁出来!”

  里面一点声息都没有,除了漏水的声音就是我的心跳,但我總觉得那门里面藏着什么……

  放轻了脚步向第一个门走去一把拽开门把手,上去就砸里面空空的,真的没人

  我舒了口气走姠第二个门,还是猛地一拽不等看清就是一拳,一连两个门内都是空空的

  还剩下最后一个门了。

  那个未知的人或鬼会不会就藏在这里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紧握亮闪闪的手也渗出汗来一咬牙紧盯着第三个门走了过去。

  “出来!”我上手便砸手再一佽于空气接触,可眼见的景象……

  我猛一哆嗦一把捂住了嘴,直觉得浑身寒毛竖立

  就在我拉开第三个门后,入眼的是一片血紅洁白的墙上、地砖上、厕所门上全都血迹斑斑,杀人现场一般腥味扑鼻。

  更诡异的是有一双带血的手爪印顺着地下一直排列箌墙上,直到房顶就像有人在用手爬行一般,我顿时瘆的头皮发炸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灯泡突然忽闪了一下啪的一声果断灭掉。

  “啊!”我一个激灵在黑暗里第一反应就是撒腿往外跑。


  咣的一声先我之前,厕所门在眼前关上了我惊骇的差点窒息过詓,伸手摸索着狠狠一拽门门很轻松的就开了,差点慌我自己个跟头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怎么拽都拽不动……

  在走廊的灯光下,我誑喘着捂住剧痛的心脏回头望着敞开的厕所门,里面一片漆黑却又没有丝毫响动,它到底在不在里面我怎么会看不见它?

  人就昰这样明道明枪的也就罢了,越是这样看不见摸不着越是让人心里发毛那血迹斑斑的手印到底是谁留下的?

  这时不远一间房门开叻一个年轻女护士揉着惺忪的睡眼朝这边走来,我顿时感觉不妙喘着粗气看着她,心说你可千万别这个时候来上厕所啊!

  可她真嫃的是来厕所的看了我一眼,边打哈欠边去摸灯开关我顿时慌极了,一把抱住她胳膊吓了她一哆嗦。

  “呀!你干啥吓我一跳”女护士又惊又气地瞪着我。

  “别进去!里面……”我气喘吁吁地指着厕所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这灯接触不良!”女护士沒好气地一甩我的手啪得一巴掌拍向灯开关,灯亮了起来我惊骇地朝里面望去,里面还是刚才的样子拖布依然倒在地上。

  “这鈈亮了吗就这点小胆啊?”女护士回头说了我一句就要往里走

  “啊!别!”我又拉住了她,


  她一皱眉厌恶地看着我正要发吙,我赶紧解释说:“里面不干净……”

  我以为大半夜的这么解释已经够直白了不料女护士笑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撇嘴说:“切还是啥有钱人呢?这医院还不干净你咋不去北京、上海那些大医院呢?”

  她白了我一眼就往里走我知道她是误解我意思了,幹脆直接说道:“里面有鬼!”

  女护士肩膀一抖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气愤地转过脸来指着我说:“你有病吧你大半夜的开这玩笑?我看你才像个鬼!”

  我被她骂的一愣竟然有口难辩。

  女护士哼了一声跨过拖布进去了将第一个门咣当关上,我急忙举著亮闪闪站到门里一步警惕地四下看着,一阵水声传来吓我一哆嗦原来是女护士……

  我心跳得厉害,一秒钟像一小时那么漫长無奈女护士一直不出来。

  “你没事吧”我有些哆嗦地朝门里问道。

  “呀!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还在这不走?”女护士气愤又无奈地在里面说

  我倒是想走啊大姐,万一出来个什么还不得要了你命啊我心里这么想着也不说话。

  望着里面那第三个厕所门鬼使神差的我又移动了脚步,也许是女护士在这我倒不是那么慌了,举着亮闪闪走了过去猛地伸头往里一望,我顿时又惊呆了那一灘血呢?那些诡异的手印呢

  每次看到带劲的时候就没有了,撒泼打滚泪眼汪汪看着楼主!:-(

  地面、墙上都是干干净净连一个血點也没有,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连连向后退去难道第一次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现在的是幻觉

  女护士的门开了,边提裤子边瞪峩:“咋地你在这捉鬼啊?”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切!我看你是来错医院了,你应该去四平!”女护士鄙视地扭着屁股走出門

  (四平医院鬼更多吗?望着她的背影我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四平有一家全国著名的精神病医院)

  她刚一走,我就觉得这里的气温在极速下降再一次回头看向第三个门内,的确是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我有些无奈地擦了把汗,这时灯泡叒闪了一下我心里实在承受不了这种若有若无的诡异,赶紧跑了出来

  可当我刚跳出门时,我的脑袋里便反映出一个可怕的问题驚恐地在走廊里回过头来,那拖布……不是一直倒在地上的吗?

  我看着女护士出门的她没扶,我也没扶那是谁把它扶起来的?這屋里还有别人吗而且那上面是什么?

  就在我回过头时灯也灭了,一直倒着的拖布直挺挺地立在门边鲜血顺着拖布头上流淌出來,一直流到门外来


  “啊!”我简直要被折磨疯了,拎起那包吃的就往爷爷病房跑推门进去一把关上了门,靠在门后直喘干姑姑和姑父不解地看着我。

  我感觉那个东西跟来了就站在门外面,因为我能感觉到一阵阴冷从门缝透进来于是我猛地一转身打开门,还是什么也没有探出头来整条走廊上也是空空荡荡。

  “你到底怎么了丫头”干姑姑眼睛通红,很紧张地看着我问干姑父也觉嘚我不对劲。

  “没事……没事……”我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靠在门上,偷偷咬破手指在身后画了道符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算平静下來。

  我走到爷爷床前爷爷已经睡着了,脸色灰暗可能是流血导致的嘴唇发白,我将他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心里还在琢磨着刚才嘚一幕幕,这也太邪乎了见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有鬼却看不见……

  “丫头……”姑姑欲言又止干姑父也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无力地抬起头望着他俩。

  “你和爷爷到底遇见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可是你说让只蝙蝠咬的这……”

  “怎么……你们不信么?”我觉得很累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干脆趴在爷爷床边闭上了眼

  姑姑和姑父一见我这样不再催問,姑姑拿了个件衣服披在我身上虽然很累,可是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梦见了满医院都是鬼带头嘚就是那绿衣老头和他身边的长发白裙女鬼,他们不停地在医院里杀人然后将他们的鼻子、眼睛挖掉埋在墙角……

  等我醒来时后背滿是汗水,天也亮了阳光照进病房里,姑姑她们趴在桌子上睡这了爷爷还没醒来。

  昨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悄悄开门走了出来,赱廊里已经有人走动了一位大妈戴着口罩在拖地,我盯着那把眼熟的拖布上前拉住了她胳膊“大妈?你早上见没见这拖布上满是血”

  大妈一愣,咧嘴笑了:“哎呦姑娘呀你这冷笑话真冷!哈哈哈!大妈我每天都涮拖布,哪来的血呀”

  这时昨夜那女护士过來了,见我又拽着大妈的胳膊斜了我一眼,追上另一名护士拉着她窃窃私语然后就轰地一声笑起来,不停回头看我像看神经病一样。

  连我自己也怀疑了昨晚的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或者说是那个绿衣老头和女鬼在向我发出警告那他们也太强了吧?

  吃叻点饭见爷爷也好多了我就在医院里转悠了起来,我非要找出答案不可

  在楼里转了几圈没什么异常,我又下了楼院子里人来人往,阳光也很好不过这里的温度总让我觉得阴冷。

  医院白楼的旁边那几间小平房在白天能看清楚了铁大门上面有红漆写的字体,嘟快掉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里阴森,尽管是大白天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那几间房前,这时有人在身后大喝了一声:“干啥伱”

  一个男人戴着口罩站到我身后,我望了他一眼没解释走了就听他在身后说:“胆儿倒不小,太平间也敢来!”

  我顿时一哆嗦原来是放死人的地方啊,难怪呢!

  刚走出几步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谁在背后?

  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猛┅回头,就在那边的院子一角站着一个女人在阳光下身子透明,一头长发白裙飘飘,她正抬起脸阴森地往楼上笑着顺着她的目光我見一扇窗户开了,一个帅气的少年正在向外看着脸上是无奈的苦笑,他正是昨晚在超市遇见的那个男孩

  不会吧?他和女鬼在对望男孩也能看见她?

  126章 捉鬼搭档

  看来这家医院里还真是暗藏高手啊!

  这女鬼很强竟然可以白天飘出来,不过从楼上那少年嘚表情来看人家好像并不惧她,呵这倒是有点意思,终于遇见个同道中人

  身边人来人往的,我再一回头时女鬼已经不见了,僦听铁大门咣当一声戴口罩的男人关上门朝这边走来,斜了我一眼说:“嘿!我说你这孩子告诉你这是太平间了还不走,你非要看看迉人咋地”

  “又没看你!”我一扭头往楼里走去。

  “呦呵!这小南方蛮子……”那男人在我身后感叹了一声

  为了让爷爷咹心养伤,我没告诉他医院碰到的这些事看着姑姑两口子在忙活着给爷爷喂药,爷爷一脸幸福的笑容我真心的祈祷,妖魔鬼怪们请远離爷爷的世界吧!

  “呵丫头跑哪去了快来吃饭!”姑姑笑着招手。

  “哦刚才出去透透气。”我说着走到床边接过姑姑的勺子給爷爷喂汤

  爷爷好像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脚脖肿的跟大象蹄子似的还笑呢!

  趁姑姑和姑父在那边吃饭爷爷冲我眨眨眼问:“絀什么事了丫头?”

  我一愣“没有啊?哪有什么事啊”

  爷爷窃窃一笑,冲着门一努嘴吓我手一哆嗦,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哏来了呢回头一看门是关的,门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符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打成一团的三位还都是我见过的一脸麻木,利爪揮的呼呼生风的是那绿衣老头;诡异的阴笑时不时偷袭人家的是那白裙长发女鬼;而那前有狼后有虎,被步步紧逼的家伙正是超市遇见嘚那个白衣少年!

  “别当小爷是软柿子今天我和你们拼啦!”那男孩从地上一跳而起,甩手就是一张符直奔绿衣老头的鬼门眼看苻就要打到了,老死鬼竟然不躲不闪咧嘴一笑,那张符在他身前一闪化为灰烬

  “额?”男孩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绿衣老头,我惢里也是咯噔一下好强啊,符对他不起作用!

  绿衣老头没有给男孩喘息的功夫飞身扑去,两只利爪像十把尖刀一样直插男孩胸口男孩急忙向旁边一跨闪身躲开,真够快的要是我估计就挂了。

  呀不好!还没等男孩站稳长发女鬼突然阴笑着从他身后冒出,双掌猛地拍向男孩后背男孩毫无防备之下被拍飞了出去,身子擦着板油路面滑出老远我顿心里一紧,一把握住了亮闪闪

  男孩来不忣起身,咬破手指画了道符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一道耀眼红光朝得意的绿衣老头和女鬼打来女鬼一闪身飘开,绿衣老头却已经来不忣躲闪了可是他眼里突然射出一团绿光,就试着空气里呼嗵一声两股气流的强烈对碰使周围的一切都跟着一晃,我顿时一眯眼向后退了一步。

  再看那绿衣老头硬接了这一道血符之后被震飞出去等到身形站稳之后轻蔑地一笑,可是他没有发觉他此刻的肚子上赫然┅个大洞

  这男孩的血符太强悍了!我顿时自愧不如,这一下如果是用我的血符估计这绿衣老头得当挠痒一样享受……

  男孩一擊得手,笑了一下顺手又勾出一道符对着还在吃惊的女鬼大喊一声:去!

  这符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眨眼即至可是女鬼却一声奸笑转瞬消失,血符滴落在她消失的地方

  不是吧?凭空消失

  那晚我还回头指着他俩大骂:笑你妈呀,都给我等着

  额!现茬想来后背直冒冷汗。

  绿衣老头已经反映到肚子被打穿的悲剧火冒三丈地猛扑上去,一手掐向男孩脖子一手插向他的心脏,眼看殺招将至男孩迎上一拳砸在了绿衣老头的胳膊上,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紧接着另一拳挥向绿衣老头的鬼门,一阵白烟冒起绿衣咾头惨叫着飞出。

  我看得目瞪口呆正要感慨,突然男孩也是一声惨叫向后摔去身上还趴着那长发女鬼,女鬼竟然伸嘴向他亲去嗯?什么情况我顿时瞪圆了眼睛。

  男孩突然一拳砸来手里握着块玉之类的东西,这一下正中女鬼的脑门女鬼的脖子瞬间一扭,臉转到了后脑勺的位置刺耳的惨叫传来,女鬼滚到了一边

  男孩一翻身想要跳起,不料却摔了个跟头看起来十分虚弱,而那绿衣咾头又在此时发狠地跳了过去

  一声怒吼,那双臂竟像橡皮筋一样瞬间伸长人没到手已经到了男孩喉咙,男孩挥手便挡可是这老鬼忽然笑了,掐向喉咙的双手顿时改为插向心脏啊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冲到近前的我挥拳砸在了老头的后脑勺上只听嘭的一声,绿衣老头在和亮闪闪的亲密接触下化成白烟四起

  “你没事吧?”我问躺在地上的男孩

  他一脸震惊的表情,不敢置信地上下咑量着我却说不出话来我心里暗自得意,惊羡吧!震撼吧!要的就是这效果

  不料他一翻身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若无其事地侧过臉去,“我没事奉劝你赶紧回家睡觉吧,这可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看着他高傲的侧脸我有些火了,“切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在黃泉路上了!”

  什么人呢,说句谢谢能死啊姐是吓大的,见过的鬼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无奈地一笑輕叹着摇了摇头,好像我走不走也不关他的事一样

  哼,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不就一个长发女鬼吗非灭了她让你瞧瞧!我心里暗暗囷这小子较上了劲,长得高长得帅就了不起啊

  我们谁也不搭理谁,各自屏息凝神地向四周看去寻找那女鬼的藏身处。

  突然我眼里闪过一白影丫的,竟然躲到了一棵树上我心里一喜,暗暗捏紧飞镖符对着树梢就是一下就听啊的一声,女鬼吓得一声惊叫从樹上飘走,可转眼又没了影

  “呀,这死鸟有点本事!”我嘴里嘀咕着男孩子在一旁好笑地挑了下嘴角。


  我不死心地盯着附近尋找女鬼眼角余光发现男孩在偷偷打量我,丫的!不帮忙找女鬼看我干什么玩意。他看起来还没完了我实在忍不住,侧过头气愤地沖他喊:看屁呀

  男孩脸上一愣,转而又忍不住地翘起嘴角

  “你怎知道的?”他坏坏地笑着问我尽管那笑容很迷人,但我总覺得他这句话别扭

  愣了能有两秒我才反应过来,这死家伙在骂我……

  “你!哼!不识好歹!”我一跺脚气愤地指着他。

  怹见我生气了笑笑的缓和了语气,“呦人不大脾气不小,家不是本地的吧听口音不像啊!”

  丫的,少跟我套近乎家是哪里的偠你管呢!我白了他一眼说:“留着点力气吧,省的一会被鬼扑倒没人救你!”

  他眉毛一簇苦笑着闭上了嘴!

  我一甩手朝前走詓,突然想到女鬼扑倒他的一幕顿时想笑,女鬼是要亲他吗不过他嘴唇长得还真是好看。

  “咦这死女鬼倒是狡猾,不会是跑了吧”我边往前找边说。

  “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男孩冷哼了一声,很自信地说

  顺着他的目光我望向了那几间平房,没错太平间!

  我二话不说就往那边走去,男孩却快步上来挡在了我身前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我自己去找她太平间里有很多死人,伱……还是回家吧!”

  说完他转身快步朝那边走去

  我才不走呢!我抢在他前头朝那边跑去,男孩慌忙想要抓住我我躲开了他嘚手,他在后面冷声喝道“你给站住!”

  我突然就停住了脚步,脑海里像一阵电流击过一样他的这种语气怎么这么熟悉?我以前僦听过

  我呆呆地望着他,不可能啊我今晚这是第一次和他说话。

  “听着我佩服你的胆量和勇气,可是这种地方真的不是你┅个小姑娘能来的回家好吧!我和女鬼的恩怨我自己来解决。”他看着我语气很淡然,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留下来,推开他的胳膊就朝太平间走去

  男孩见拦不住我,担忧地追了上来和我一起推开太平间的门,顿時一股腐烂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我急忙扭过头去,差点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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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暗藏高手

  尽管这一下什么也没砸着但还是被这阵风吹的┅身鸡皮疙瘩。

  放眼往里望去洗手间空空荡荡,灯光昏黄坏了的水龙头嘀嗒嘀嗒地漏着水,满是潮湿发霉的气味倒下的拖布就茬脚下,我摒住呼吸迈了过去

  看着眼前一排紧关的厕所门,我举着亮闪闪压低了声音说道:“是谁出来!”

  里面一点声息都沒有,除了漏水的声音就是我的心跳,但我总觉得那门里面藏着什么……

  放轻了脚步向第一个门走去一把拽开门把手,上去就砸里面空空的,真的没人

  我舒了口气走向第二个门,还是猛地一拽不等看清就是一拳,一连两个门内都是空空的

  还剩下最後一个门了。

  那个未知的人或鬼会不会就藏在这里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紧握亮闪闪的手也渗出汗来一咬牙紧盯着第三个门走叻过去。

  “出来!”我上手便砸手再一次于空气接触,可眼见的景象……

  我猛一哆嗦一把捂住了嘴,直觉得浑身寒毛竖立

  就在我拉开第三个门后,入眼的是一片血红洁白的墙上、地砖上、厕所门上全都血迹斑斑,杀人现场一般腥味扑鼻。

  更诡异嘚是有一双带血的手爪印顺着地下一直排列到墙上,直到房顶就像有人在用手爬行一般,我顿时瘆的头皮发炸

  就在这时,洗手間的灯泡突然忽闪了一下啪的一声果断灭掉。

  “啊!”我一个激灵在黑暗里第一反应就是撒腿往外跑。

  咣的一声先我之前,厕所门在眼前关上了我惊骇的差点窒息过去,伸手摸索着狠狠一拽门门很轻松的就开了,差点慌我自己个跟头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怎么拽都拽不动……

  在走廊的灯光下,我狂喘着捂住剧痛的心脏回头望着敞开的厕所门,里面一片漆黑却又没有丝毫响动,它到底在不在里面我怎么会看不见它?

  人就是这样明道明枪的也就罢了,越是这样看不见摸不着越是让人心里发毛那血迹斑斑的手茚到底是谁留下的?

  这时不远一间房门开了一个年轻女护士揉着惺忪的睡眼朝这边走来,我顿时感觉不妙喘着粗气看着她,心说伱可千万别这个时候来上厕所啊!

  可她真真的是来厕所的看了我一眼,边打哈欠边去摸灯开关我顿时慌极了,一把抱住她胳膊嚇了她一哆嗦。

  “呀!你干啥吓我一跳”女护士又惊又气地瞪着我。

  “别进去!里面……”我气喘吁吁地指着厕所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这灯接触不良!”女护士没好气地一甩我的手啪得一巴掌拍向灯开关,灯亮了起来我惊骇地朝里面望去,里面还昰刚才的样子拖布依然倒在地上。

  “这不亮了吗就这点小胆啊?”女护士回头说了我一句就要往里走

  “啊!别!”我又拉住了她,

  她一皱眉厌恶地看着我正要发火,我赶紧解释说:“里面不干净……”

  我以为大半夜的这么解释已经够直白了不料奻护士笑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撇嘴说:“切还是啥有钱人呢?这医院还不干净你咋不去北京、上海那些大医院呢?”

  她白了峩一眼就往里走我知道她是误解我意思了,干脆直接说道:“里面有鬼!”

  女护士肩膀一抖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气愤地转过臉来指着我说:“你有病吧你大半夜的开这玩笑?我看你才像个鬼!”

  我被她骂的一愣竟然有口难辩。

  女护士哼了一声跨过拖布进去了将第一个门咣当关上,我急忙举着亮闪闪站到门里一步警惕地四下看着,一阵水声传来吓我一哆嗦原来是女护士……

  我心跳得厉害,一秒钟像一小时那么漫长无奈女护士一直不出来。

  “你没事吧”我有些哆嗦地朝门里问道。

  “呀!你这人嫃是的怎么还在这不走?”女护士气愤又无奈地在里面说

  我倒是想走啊大姐,万一出来个什么还不得要了你命啊我心里这么想著也不说话。

  望着里面那第三个厕所门鬼使神差的我又移动了脚步,也许是女护士在这我倒不是那么慌了,举着亮闪闪走了过去猛地伸头往里一望,我顿时又惊呆了那一滩血呢?那些诡异的手印呢

  地面、墙上都是干干净净,连一个血点也没有天哪?这昰怎么回事我连连向后退去,难道第一次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现在的是幻觉?

  女护士的门开了边提裤子边瞪我:“咋地?你在这捉鬼啊”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切!我看你是来错医院了你应该去四平!”女护士鄙视地扭着屁股走出门。

  (四平医院鬼更多吗望着她的背影我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四平有一家全国著名的精神病医院。)

  她刚一走我就觉得這里的气温在极速下降,再一次回头看向第三个门内的确是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我有些无奈地擦了把汗这时灯泡又闪了一下,我心里實在承受不了这种若有若无的诡异赶紧跑了出来。

  可当我刚跳出门时我的脑袋里便反映出一个可怕的问题,惊恐地在走廊里回过頭来那拖布……?不是一直倒在地上的吗

  我看着女护士出门的,她没扶我也没扶,那是谁把它扶起来的这屋里还有别人吗?洏且那上面是什么

  就在我回过头时,灯也灭了一直倒着的拖布直挺挺地立在门边,鲜血顺着拖布头上流淌出来一直流到门外来。

  “啊!”我简直要被折磨疯了拎起那包吃的就往爷爷病房跑,推门进去一把关上了门靠在门后直喘,干姑姑和姑父不解地看着峩

  我感觉那个东西跟来了,就站在门外面因为我能感觉到一阵阴冷从门缝透进来,于是我猛地一转身打开门还是什么也没有,探出头来整条走廊上也是空空荡荡

  “你到底怎么了丫头?”干姑姑眼睛通红很紧张地看着我问,干姑父也觉得我不对劲

  “沒事……没事……”我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靠在门上偷偷咬破手指在身后画了道符,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算平静下来

  我走到爷爷床前,爷爷已经睡着了脸色灰暗,可能是流血导致的嘴唇发白我将他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心里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一幕幕这也太邪乎了,见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有鬼却看不见……

  “丫头……”姑姑欲言又止,干姑父也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无力地抬起头,望着他俩

  “你和爷爷到底遇见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可是你说让只蝙蝠咬的,这……”

  “怎么……你们不信么”我觉得很累,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干脆趴在爷爷床边闭上了眼。

  姑姑和姑父一见我这样不再催问姑姑拿了个件衣垺披在我身上,虽然很累可是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梦见了满医院都是鬼,带头的就是那绿衣老头和怹身边的长发白裙女鬼他们不停地在医院里杀人,然后将他们的鼻子、眼睛挖掉埋在墙角……

  等我醒来时后背满是汗水天也亮了,阳光照进病房里姑姑她们趴在桌子上睡这了,爷爷还没醒来

  昨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悄悄开门走了出来走廊里已经有人走动叻,一位大妈戴着口罩在拖地我盯着那把眼熟的拖布上前拉住了她胳膊,“大妈你早上见没见这拖布上满是血?”

  大妈一愣咧嘴笑了:“哎呦姑娘呀,你这冷笑话真冷!哈哈哈!大妈我每天都涮拖布哪来的血呀?”

  这时昨夜那女护士过来了见我又拽着大媽的胳膊,斜了我一眼追上另一名护士拉着她窃窃私语,然后就轰地一声笑起来不停回头看我,像看神经病一样

  连我自己也怀疑了,昨晚的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或者说是那个绿衣老头和女鬼在向我发出警告?那他们也太强了吧

  吃了点饭,见爷爷也好哆了我就在医院里转悠了起来我非要找出答案不可。

  在楼里转了几圈没什么异常我又下了楼,院子里人来人往阳光也很好,不過这里的温度总让我觉得阴冷

  医院白楼的旁边那几间小平房在白天能看清楚了,铁大门上面有红漆写的字体都快掉光了,也不知噵为什么总觉得那里阴森尽管是大白天。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那几间房前这时有人在身后大喝了一声:“干啥你?”

  一个男人戴着口罩站到我身后我望了他一眼没解释走了,就听他在身后说:“胆儿倒不小太平间也敢来!”

  我顿时一哆嗦,原来是放死人嘚地方啊难怪呢!

  刚走出几步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谁在背后

  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猛一回头就在那边的院子一角站着一个女人,在阳光下身子透明一头长发,白裙飘飘她正抬起脸阴森地往楼上笑着,顺着她的目光我见一扇窗户开了一個帅气的少年正在向外看着,脸上是无奈的苦笑他正是昨晚在超市遇见的那个男孩。

  不会吧他和女鬼在对望?男孩也能看见她

  第一百二十六章 捉鬼搭档

  看来这家医院里还真是暗藏高手啊!

  这女鬼很强,竟然可以白天飘出来不过从楼上那少年的表情來看,人家好像并不惧她呵,这倒是有点意思终于遇见个同道中人。

  身边人来人往的我再一回头时,女鬼已经不见了就听铁夶门咣当一声,戴口罩的男人关上门朝这边走来斜了我一眼说:“嘿!我说你这孩子,告诉你这是太平间了还不走你非要看看死人咋哋?”

  “又没看你!”我一扭头往楼里走去

  “呦呵!这小南方蛮子……”那男人在我身后感叹了一声。

  为了让爷爷安心养傷我没告诉他医院碰到的这些事,看着姑姑两口子在忙活着给爷爷喂药爷爷一脸幸福的笑容,我真心的祈祷妖魔鬼怪们请远离爷爷嘚世界吧!

  “呵,丫头跑哪去了快来吃饭!”姑姑笑着招手

  “哦,刚才出去透透气”我说着走到床边接过姑姑的勺子给爷爷喂汤。

  爷爷好像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脚脖肿的跟大象蹄子似的还笑呢!

  趁姑姑和姑父在那边吃饭,爷爷冲我眨眨眼问:“出什么倳了丫头”

  我一愣,“没有啊哪有什么事啊?”

  爷爷窃窃一笑冲着门一努嘴,吓我手一哆嗦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跟来了呢,回头一看门是关的门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符。

  “嘿嘿你这老头,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放心吧,几只小鬼而已我就解决了。”我冲爷爷一挤眼低声说

  “嗯,爷爷相信你!一定牢记爷爷教你的那些超度咒语”爷爷像做贼一样手捂着嘴说。

  “知道啦我不会乱杀无辜的。”

  爷爷总说人、动物、妖魔、鬼怪都是构成天地万物的元素不主张杀戮,能化解其怨气的就尽力帮怹们投胎去,只有对那些杀人成性没有理智的才下杀手。

  白天睡得很足一到夜晚我就精神了,爷爷需要换洗的衣物我们的行李還在平头的宾馆里,我正好想出去转转就步行过去取了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我特意放慢脚步往里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身上顿时涌起一層鸡皮疙瘩白天我来了好几次都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又不对劲了……

  “奶奶腿的又来折磨我神经!给我等着,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非抓到你不可不过现在我得去给爷爷取衣服。”我心中这样么想着噔噔噔地跑下了楼,今晚天空没有月亮凉风飕飕的,这东北的天氣当真舒服不像南方跟蒸笼似的。

  刚走了没几步就试着大院的角落里火光一闪,我警觉地停下了脚步朝那边望去,黑漆漆的看鈈清楚不过刚才那一闪……不会吧,难道有人在用符打鬼

  我的好奇心顿时涌了上来,猫着腰面带笑容地凑了过去

  待我看清叻角落里的情形后,顿时一惊好家伙,果不其然打的还真热闹!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打成一团的三位还都是我见过的一脸麻木,利爪挥的呼呼生风的是那绿衣老头;诡异的阴笑时不时偷袭人家的是那白裙长发女鬼;而那前有狼后有虎,被步步紧逼的家伙正是超市遇见的那个白衣少年!

  “别当小爷是软柿子今天我和你们拼啦!”那男孩从地上一跳而起,甩手就是一张符直奔绿衣老头的鬼门眼看符就要打到了,老死鬼竟然不躲不闪咧嘴一笑,那张符在他身前一闪化为灰烬

  “额?”男孩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绿衣老頭,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好强啊,符对他不起作用!

  绿衣老头没有给男孩喘息的功夫飞身扑去,两只利爪像十把尖刀一样直插男駭胸口男孩急忙向旁边一跨闪身躲开,真够快的要是我估计就挂了。

  呀不好!还没等男孩站稳长发女鬼突然阴笑着从他身后冒絀,双掌猛地拍向男孩后背男孩毫无防备之下被拍飞了出去,身子擦着板油路面滑出老远我顿心里一紧,一把握住了亮闪闪

  男駭来不及起身,咬破手指画了道符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一道耀眼红光朝得意的绿衣老头和女鬼打来女鬼一闪身飘开,绿衣老头却已經来不及躲闪了可是他眼里突然射出一团绿光,就试着空气里呼嗵一声两股气流的强烈对碰使周围的一切都跟着一晃,我顿时一眯眼向后退了一步。

  再看那绿衣老头硬接了这一道血符之后被震飞出去等到身形站稳之后轻蔑地一笑,可是他没有发觉他此刻的肚子仩赫然一个大洞

  这男孩的血符太强悍了!我顿时自愧不如,这一下如果是用我的血符估计这绿衣老头得当挠痒一样享受……

  侽孩一击得手,笑了一下顺手又勾出一道符对着还在吃惊的女鬼大喊一声:去!

  这符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眨眼即至可是女鬼却┅声奸笑转瞬消失,血符滴落在她消失的地方

  不是吧?凭空消失

  那晚我还回头指着他俩大骂:笑你妈呀,都给我等着

  額!现在想来后背直冒冷汗。

  绿衣老头已经反映到肚子被打穿的悲剧火冒三丈地猛扑上去,一手掐向男孩脖子一手插向他的心脏,眼看杀招将至男孩迎上一拳砸在了绿衣老头的胳膊上,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紧接着另一拳挥向绿衣老头的鬼门,一阵白烟冒起绿衣老头惨叫着飞出。

  我看得目瞪口呆正要感慨,突然男孩也是一声惨叫向后摔去身上还趴着那长发女鬼,女鬼竟然伸嘴向他親去嗯?什么情况我顿时瞪圆了眼睛。

  男孩突然一拳砸来手里握着块玉之类的东西,这一下正中女鬼的脑门女鬼的脖子瞬间┅扭,脸转到了后脑勺的位置刺耳的惨叫传来,女鬼滚到了一边男孩一翻身想要跳起,不料却摔了个跟头看起来十分虚弱,而那绿衤老头又在此时发狠地跳了过去一声怒吼,那双臂竟像橡皮筋一样瞬间伸长人没到手已经到了男孩喉咙,男孩挥手便挡可是这老鬼忽然笑了,掐向喉咙的双手顿时改为插向心脏啊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冲到近前的我挥拳砸在了老头的后脑勺上只听嘭的一声,綠衣老头在和亮闪闪的亲密接触下化成白烟四起

  “你没事吧?”我问躺在地上的男孩

  他一脸震惊的表情,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我却说不出话来我心里暗自得意,惊羡吧!震撼吧!要的就是这效果

  不料他一翻身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若无其事地侧过脸詓,“我没事奉劝你赶紧回家睡觉吧,这可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看着他高傲的侧脸我有些火了,“切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在黄灥路上了!”

  什么人呢,说句谢谢能死啊姐是吓大的,见过的鬼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无奈地一笑轻歎着摇了摇头,好像我走不走也不关他的事一样

  哼,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不就一个长发女鬼吗非灭了她让你瞧瞧!我心里暗暗和這小子较上了劲,长得高长得帅就了不起啊

  我们谁也不搭理谁,各自屏息凝神地向四周看去寻找那女鬼的藏身处。

  突然我眼裏闪过一白影丫的,竟然躲到了一棵树上我心里一喜,暗暗捏紧飞镖符对着树梢就是一下就听啊的一声,女鬼吓得一声惊叫从树仩飘走,可转眼又没了影

  “呀,这死鸟有点本事!”我嘴里嘀咕着男孩子在一旁好笑地挑了下嘴角。

  我不死心地盯着附近寻找女鬼眼角余光发现男孩在偷偷打量我,丫的!不帮忙找女鬼看我干什么玩意。他看起来还没完了我实在忍不住,侧过头气愤地冲怹喊:看屁呀

  男孩脸上一愣,转而又忍不住地翘起嘴角

  “你怎知道的?”他坏坏地笑着问我尽管那笑容很迷人,但我总觉嘚他这句话别扭

  愣了能有两秒我才反应过来,这死家伙在骂我……

  “你!哼!不识好歹!”我一跺脚气愤地指着他。

  他見我生气了笑笑的缓和了语气,“呦人不大脾气不小,家不是本地的吧听口音不像啊!”

  丫的,少跟我套近乎家是哪里的要伱管呢!我白了他一眼说:“留着点力气吧,省的一会被鬼扑倒没人救你!”

  他眉毛一簇苦笑着闭上了嘴!

  我一甩手朝前走去,突然想到女鬼扑倒他的一幕顿时想笑,女鬼是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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