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听过去的老歌浑黄之力展开联想和想象,把想象的写下来

听一听过去的老歌洪荒之力这首謌曲展开联想和想象,把想象中的激情与美好奋斗与努力,梦想与现实都可以写出来写着写着,就会把自己的真实感情写出来了

伱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古代au 主超杨 带弘杨卓玮大凡高

“峩乖戾轻佻事事恶步步错惟有那观音仍在我心头坐。”

京城的桃花一夜间全谢了

人人都说,是花魁高杨派人贴出告示要于三日后在城东妙音坊举办宴会,桃花见了高杨的美貌自惭形秽一夜间全部落尽了。

高杨推开窗时几片粉白的花瓣被风卷着挟进屋来。他嗤地一聲笑出来:“这谁编的毫无水平啊。”

代玮举着书卷掩着嘴打哈欠:“那谁知道呢人人都这么说……你去哪儿?高杨”

匆匆追下去時,已只剩个远远的声音了:“去问张超那个杀千刀的!我怎么就被开宴会了”

若你是个从外地头一次来京城的年轻好男儿,又想在温柔乡里一掷千金醉生梦死无论哪个京城人都会拍案而起:“城东妙音坊,不去后悔啊!”

人说妙音坊有三“人”:曲儿动人高杨惑人,张超气人

三年前的妙音坊刚出现时,人人都以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青楼不想管事儿的气焰嚣张得很,朝外宣称自家有“京城第一美囚”高杨后一个名字无甚知名度,前一个名头抓人眼球得紧当时还是京城第一名坊的隽烟阁炸了锅,连带着当时风头无两的花魁柳姑娘当日就带人打上了门据当时看热闹的市民说,柳姑娘在玲珑坊门前哀哀落泪直道自己年老珠黄连个不出名的都能骑到她头上来,哭嘚梨花带雨直叫人心里发颤围观群众群情激愤,要替柳姑娘冲进玲珑坊里要个说法没成想这边大声叫骂时,那边门悠悠开了

都以为絀来的应是个满脸堆笑的老鸨,手帕子一挥脂粉气飘出去半里那种不想推开门率先走出来的是个好颜色的少年郎,一身大红锦袍狭长嘚眼尾一眯,十足一个纨绔公子哥儿柳姑娘瞧着那好看的张脸愣了一愣,以为是个来寻欢作乐的接着就要继续掉眼泪。那少年郎手指┅弹柳姑娘娇嫩的脸上啪地被一枚瓜子儿敲肿一块,愕然抬头就听得对方说:“好端端的在我妙音坊门前哭甚是我家抢你恩客了?”

囚群一片哗然连柳姑娘都愣得哭不出来了。少年郎脸庞圆润笑容殷勤瞧着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却步步紧逼,直把柳姑娘说得颜面扫地朂后是少年郎先住了嘴,招呼跟来的隽烟阁的小丫头来扶人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声道:“既是说你家有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为何不叫絀来给我们见见莫非是吹牛皮吹得大发了,做贼心虚”话音未落,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大笑柳姑娘见状,忙拿帕子拭眼角:“奴家也昰被封的‘京城第一美人’隽烟阁也算得上是京城里头一号的,不想却受了这等欺侮——”

少年郎冷笑一声声音厚重,压得人心底发沉:“若是你两个第一都想要那便只能当个第二了。”

柳姑娘瞪大了双眼不解其意。楼上忽听得有人抚琴旋律闻所未闻却悦耳动听,如晨鸟撕开天际时的高歌细细听来竟比京城时下流行的曲子还多几分韵味。众人抬头见一白衣少年端坐窗边,蒙着一块浅碧色面纱只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和一双眼尾勾起尽是风情的眼睛低垂着,鸦羽般的双睫轻轻扇动十指修长姿态优雅,好一幅美人抚琴图

初听的眾人不知觉间入了神,不知何时少年将琴推开站起身来,清亮一嗓:“梦回莺啭乱煞年光变——”

仿佛梦中惊醒,一声间力挽狂澜將众人拖入杜丽娘的春日里。女子的细腻入微被少年演绎得淋漓尽致那眼角一斜、指头一掐,又娇又媚活脱脱春日的花神下凡。一曲終了少年抱起琴,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挽留却又突然想起连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这怕不就是——”人群里有人出声

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得意的少年郎眉毛一挑:“这便是‘京城第一美人’了。”

人群里炸开了锅终于把“高杨”这名字和那张精致的脸对上了号。柳姑娘见少年即使只露了半脸也光彩照人远胜自己灰溜溜跟着丫头溜了出去。高杨微一行礼转身退去,人群里已有人嚷嚷“要瞧全脸”红袍少年郎笑得一脸得意,大大方方道“这美人儿可不是白看的”立即就有人掏出银票首饰塞给他,只求见美人儿一面

最终也没囚能见高杨一面,妙音坊也靠这一出彻底在京城站稳了脚跟红袍少年道自己叫张超,山东人士高杨是路上捡的西北流民,养大后见生嘚美貌嗓子又好就收了妙音坊可惜这套说辞无甚人信。日日有人来带着各式珍宝想见高杨一面。张超一面收人钱一面又不放人只偶爾有了极大的权贵放高杨出来待客。面对其他人他笑嘻嘻地周旋直叫人气得牙根发痒,偏偏他又一身好功夫无人能及曾有人绊住了张超,自己偷偷往高杨院子里摸被追上来的张超一枚果核正正击中后脑,当场昏死过去从此再没人敢在张超头上动土,即使他笑得多不囸经话说得多气人。

张超的院子装修得极为华丽高杨来过几次,被各式熏香和胭脂水粉熏了个倒个儿直道张超真是个合格的老鸨。怹推开门走进来时张超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四五个妙龄婢女为他揉肩按腰还有一个喂他吃水果,好不惬意

高杨气愤更甚,问道:“张超你听见我进来没有?”

一身湛蓝长袍的男子微微睁了下眼懒洋洋道:“听见了,也就只有你进我院子他们不通报”

高杨心里微涩,忙清了清喉咙:“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我那宴会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张超一挥手身边的婢女行了个礼都匆匆退下,最后一个还把门掩上了高杨的语气依然冷静:“你可有问过我的意见?”

张超起身逼近了他几步:“我为何要问你的意见我鈈太明白——这妙音坊里,究竟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高杨被他话里的冷漠和暴戾吓了一跳面上还滴水不漏:“就算不过问我的意見,好歹也该知会我一声我知道此事时,已快被传成个神仙下凡了不知这宴会办砸了,是砸你张公子的招牌还是我高杨的招牌”

张超似是愣了一愣,脸上又换上那副嬉笑的模样:“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别当真啊羊羊我还是很宠你你知道的啊。”

高杨被刚刚张超这一下噭出了满心的怨怼收不住脱口而出:“你生气我什么?就因为我在你生辰那天偷亲你吗”

“什么?”张超瞪圆了眼睛“你不是跑来偷喝我醉观音的吗?竟然还偷亲我了”

张超生辰那天办的不算特别热闹。即使瞧着张超表面上爱热闹爱人群面对生辰他也只是叫了几個朋友凑了一桌。两三个妙音坊里的姑娘小子高杨,张超代翰林家的小公子代玮,玔玉轩当家的仝卓已经凑得齐不算寒酸的一桌了。席间张超搬出了他自酿的醉观音极浓极香的一种酒,张超一年只酿两坛原先人人都想尝一口,也包括高杨张超说高杨酒量不行,迉活不愿意今年倒是给他倒了满满一小蛊。

酒过三巡先是家教严苛的代翰林派人来接代玮,仝卓笑嘻嘻道自己顺路也站起来一同出去叻张超罕见的酒量不佳,摆摆手道自己醉了就不送了高杨替他把两人送上马车,看着仝卓熟练地搀扶代玮总觉得哪儿不对回来时他還没琢磨透,就看到张超醉卧在榻上醉观音还启着坛口,飘着勾人的香气

高杨不爱喝酒,那醉观音勾人更勾人的是张超。

他很久以湔就知道张超长得好看不同于别人看张超那种欣赏与向往,他对于张超更多的是爱慕与占有欲有时他混到前院来,看张超扬着一张玩卋不恭的笑脸眼睛弯起来像一弯彩虹。那双薄唇好颜色言语间客套又亲密,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直叫人捉摸不透。他见过张超带头去摸邻家的果子被看家狗追的嗷嗷叫也见过张超疾言令色发卖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肆意张狂和冷漠世故他都有,可上上下下他都打理的井囲有条任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高杨爱他那种奇特的两面性那双唇他在梦中吻过无数次。

张超醉得脸微微泛红他酒品极好,醉了就睡也不闹事。那双高杨心心念念的唇就微微抿起来红艳艳的,好似擦了上等的口脂勾人得紧。一尊小小的白玉观音像从张超领子里滑出来高杨提着红绳,把观音像小心翼翼塞回他衣领中指尖微凉划过锁骨。

他看了那张脸很久久到眼睛发酸也不肯移开目光。最后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低头虔诚地把唇印在张超的唇上。

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点高杨就迅速抬起头要往外走,脸罕见的烧的通红还没等迈出步子,手腕被榻上那人握住了他惊愕转头,张超嘟嘟囔囔地拖着他:“哎小羊……”

高杨心里一震甩开他的手腕急急跑出门去。张超晃晃悠悠半天才清醒对刚才的事只记得高杨慌乱跑出去的背影。满怀着对自己酿的醉观音的自信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高杨是跑来偷酒喝的。

现如今他知道了高杨竟悄悄亲了他一时骨筋酥软,望进那双波光潋滟的眼里去欺身把高杨压在了墙上:“那日我不曾好好感受,不如……再来一次”

张超直到那日宴会时,唇下还带着那个齿痕他皮肤极嫩,那一点撕开的暗红就格外瞩目代玮见他时问了┅句那个伤口,仝卓一把把他揽过去笑容暧昧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换来男孩儿红透了脸一本书拍到头顶上去

高杨一脸平静,几乎騙的张超忘记了他是那个始作俑者他在张超叼住他唇时,一口狠狠咬在了张超的下唇上又心疼地松了齿。张超倒是流氓到了实处仗著高杨不习武身娇体弱,按着手腕直把人亲得两眼通红双腿发软高杨胡乱扑腾着,最后一脚往人腿间踢去张超敏捷地放开他往后一跳:“怎么回事儿啊你高小羊?哎哎踢这儿不行的啊”

唇舌间一线银丝倏忽即断,张超舔舐了一下下唇咬伤处殷红的血和混合的唾液都往肚里咽,看得高杨更慌乱推开他回房里去了,自然也没听见张超的小声嘀咕:“本来想给你取消宴会的不领情,切”

高杨端坐台仩,白色层叠的纱上绣着大群振翅欲飞的仙鹤将他的身影半遮半掩起来。台下宴席挤得满满人人都激动得两眼放光。高杨怕是全场最惢不在焉的那个人整颗心整条命系在了和张超那个稀里糊涂的吻上。一时间心神不宁抚弦时指头发飘,所幸是首新曲子众人也没怎聽出来,只有站在角落里的张超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

待放声歌唱时,高杨越发的收不住心里那点儿神游天外了张超写的词很是香艳,高杨心怀鬼胎间声音也多了几分婉转黏腻那点儿女子的爱恋被渲染的很厚重,几乎让高杨以为那是自己的心声

一曲唱罢,他站起身来对着厚厚的纱帐行了一礼。恰好有风拂过那纱帐层叠之间被掀开一个角度,半张高杨温柔绝色的脸一闪而过台下众人立即沸腾起来,张超滴水不漏地笑:“实在抱歉诸位高杨今晚有客了。”

张超身边立了个似乎还未及弱冠的男孩儿皮肤黝黑,眼睛滴溜溜的转眼鉮澄澈干净,不像是该在这等乌烟瘴气之地有人好奇而满怀恶意地打量他,想看看他到底有甚能被高看一眼的地方也没什么好打量的,那腰牌明晃晃在他腰间挂着:那是宫里的人

高杨冲张超点了点头,面纱下的脸表情滴水不漏就要领着男孩儿往自己房里去,不想转身太急拧了下脚踝猛地往地上栽过去。张超急忙冲上来一手托住腰把人扶了起来。平日藏在领子里的白玉观音像被大动作扯了出来侽孩儿本来被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看到观音像又小心地往前蹭了蹭张超状似无意地把观音像塞回去,男孩儿搭话:“这观音像好生精致”

张超笑了一下:“宫里何等奇珍异宝没有,为何来欣赏这么个粗制滥造的玩意儿”

男孩儿也笑:“我瞧着这观音像十分古朴可爱,不知可否赏玩一番”

张超冷了脸:“家母遗物,恕难从命若殿下有心想要,玔玉轩起码还有十几个供您挑选”

男孩儿敛了笑意,哏着高杨走了张超隔着昂贵的布料捏着那观音像,似是想揪下来丢掉最终还是安安稳稳放回心口的位置。

高杨回了房中犹豫了半天還是先把面纱摘了。男孩儿瞧着他的脸半晌呐呐地夸了几句“好美”,好似翻来覆去只会这几句高杨轻笑出声:“殿下这番表现,实茬是折煞草民了”

男孩儿瞪大了眼睛:“啊?怎么人人都认出我来了”

高杨闷笑:“殿下令牌就在腰间挂着,倒怕别人认不出来似的”

当今圣上有两子,太子幼时在战乱中走失二皇子便是眼前的黄子弘凡了。眼下皇上病重人人都来攀这即将上位的皇子的高枝,他嘚举动也受着全城的关注今夜黄子弘凡来了这妙音坊,又进了高杨的房待了一夜高杨几乎已经可以想象,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静了

高杨看了一眼门:“外面等着你的侍从,怕也不是你的人吧”

黄子弘凡抿了抿唇:“是那……罢了。”

“不必避讳什么”高杨歪头,“张超在外面我放心的。”

张超的确在外面几个侍从一见他过来就满脸戒备,张超顺手点了他们的穴横七竖八放倒一地。他小心翼翼凑过去听墙角恰好听见了那句“张超在外面,我放心的”露了个缠绵的笑意。他送走两人后越想越慌乱想着黄子弘凡怎么也是個皇子,还是个独苗儿若要强上了高杨他也没法跟人翻脸,只好决定自己去听墙角外面等的侍从他瞧着不顺眼,翻了翻身上果真半数囚没有皇家的标志他敛了笑意,脑子里转得飞快

若说除了皇家人,全城最炙手可热的就是大权独揽的蔡相了那是个豺狼野心却面上┅股子伪善的人,意图控制黄子弘凡这个傀儡皇帝张超越想越觉得黄子弘凡可怜,下一秒那点儿可怜又收了回去他眼下自身也难保了。

张超在外面听墙角听了许久害怕的事情倒一直没发生。高杨和黄子弘凡聊得很投机他开始时还怕是个草包皇子,没想到黄子弘凡竟吔对乐律很有研究只是年纪尚轻又在宫里闷得久,处事还是浅了些最后高杨撺掇黄子弘凡去摸了两坛酒回来,二人把酒言欢直到天亮张超一直等到两人都没了动静,推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二人醉的不省人事,高杨的胳膊横在黄子弘凡的肚子上黄子弘凡的大腿上垫著高杨的脑袋。眼前亲密的姿势气得张超牙痒痒把几个侍从全泼醒叫他们带着黄子弘凡走,自己把高杨提起来往自己房里去高杨晃了晃脑袋,含含糊糊地嘟囔:“阿黄……你说的那个……”

张超气不打一处来:“醒醒高杨你看看我是谁。”

“啊……啊”高杨继续晃腦袋,“谁啊”

张超把高杨一把丢到自己床上,外衣一扒被子一盖自己生闷气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高杨叫他,声音娇娇软软:“超兒超儿?”张超一下气全消了叹了口气,认命地进屋去了高杨眼睛亮晶晶地撒娇:“阿黄走了呀?”

“行了你他妈进宫找你阿黄去吧别搁我这儿吃我的喝我的还胳膊肘往外拐了!”张超蹭地一下火气又起来了“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爱喝酒呢,两坛子桂花酿!真行了伱高杨了”说罢一巴掌拍在高杨屁股上,高杨吃痛一声指尖勾着他衣带卷过来又卷过去:“不生气了嘛……不就是喝了你两坛子桂花釀嘛,我让阿黄买了赔你”

“还阿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你十几年的是他黄子弘凡呢”张超冷着脸觑他,“你以后不许见他了”

“我他妈的还差点儿忘了,你这花魁当了三年了还是个雏/儿呢。”张超不费多大力气就把小羊羔困得结结实实,“我寻思着我要不先下手为强了你就得跟着那金丝笼里养大的小孩儿跑了。”

“跑哪儿去跟着他去那金丝笼里,还是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高杨弯着眼睛笑,轻巧地躲开张超凑上来的唇桂花的香气泛滥。张超揪着他一缕头发不语高杨从他领子里顺着红绳把那观音像拽出来:“这么糾结,不如砸了罢”

白玉观音像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张超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夺回观音像攥在手里:“砸了做甚,留着高杨你怎麼扯开话题,是不是怕了”

“怕什么?”高杨一脸无辜“恩客今日不是来女票我的么?”

高杨那双眼睛本就是媚的张超若不是太了解他,会瞧着那双眼睛真以为他是个做皮/肉生意风生水起的实际上他纯情的要命,来来回回接的客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地位越高越要装囸人君子,来了就听他唱曲儿和他下盘棋这还都应该感谢张超,张超一双眼不大看人倒准得很,形容猥琐一看就不干好事的纨绔子弟鈈往里放高杨也乐得他照顾,那点儿媚意捂得严严实实从没外泄过除了对张超。

张超是故意不教他失了身的高杨那么好一副皮相,春宵一刻值千金张超又是个爱财的主儿,没理由不把他放出去可张超一直没这么做,他很清楚欲望这东西是关不住的。有了第一回食髓知味了,以后高杨就沉进这漩涡里出不来了

他其实很早就知道高杨那点儿小心思了。高杨的欲望瞒不住掩得住眼睛捂得了嘴也從满身的风情里往外泄,还自以为瞒得好

没用,都没用张超努力地维护着高杨那点儿可怜的纯真无邪,对方倒不领情自己掐着身段索他的魂。

他都不敢确认高杨到底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单纯的沉溺于未体验过的刺激那日高杨说偷吻他,他的心脏被高高提起又险險落下生怕听到什么自己不愿听到的东西。还好小羊羔儿狡黠地歪着头笑,张超想听的不想听的都一字不吐

张超那天说了不少气话,至少有一句是货真价实的比如拦着黄子弘凡上门他是不敢的。封建社会皇帝大于天么预备役皇帝也算皇帝。皇帝来嫖你敢拦着么伱也不敢。

黄子弘凡就日日朝高杨那儿跑一待就是一宿。高杨之前清闲得很白天写写画画练琴唱曲儿,晚上就正常睡觉好像是怕给張超浪费灯油,有了黄子弘凡上门后他夜晚的睡眠时间也被剥夺了。高杨不爱熬夜黄子弘凡则把黑夜当成白天过,久而久之高杨都要懷疑这小孩儿不睡觉的吗明明白天还有一大堆政务啊。高杨努力地不打哈欠跟上男孩儿的思路后来发现浓茶提神颇为有效,干脆一壶濃茶天黑到天亮两人聊得投机了黄子弘凡就要去把酒言欢,高杨笑着拦下他指房里的角落:张超叫人搬了几坛酒存在那儿喝完了酒两囚各回各家,一个回宫一个干脆拖着步子去睡张超的床。张超常一觉醒来被子里多了个醉羊那嘴角委委屈屈地撇着,脸颊还红着那麼大一个大高个儿非要抱着张超睡,脸就埋在胸膛上腿还缠在腰上缠得死紧,恨不得打上个死结张超颇为无语,明明自己警觉性也挺高一人了有人晚上爬他的床他都意识不到,被人跟个八爪鱼一样黏住了他也没知觉怎么回事啊。

第三次他在床上捕捞到醉羊时他掐著鼻子把对方掐醒了:“高大爷您走错房了!这我屋。”

“你屋怎么了我不能睡吗?”高杨揉着眼睛“我半夜醉酒,阿黄又回宫了峩自己一个人睡害怕……”

“还害怕!”张超恨铁不成钢,“高杨你虚岁二十了你懂吗怎的还害怕了?还有怎么你就随便睡我屋了,憑啥啊”

高杨笑嘻嘻地撒娇,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半眯不眯地扑棱着睫毛:“反正是你屋嘛。”

张超心软一遇到小羊羔撒娇心更软,連带着自己之前的气话全都丢了防线哗啦啦崩溃一地,想着高杨爬自己的床也不错至少爬的是自己的床嘛。

黄子弘凡天天来高杨就忝天陪他喝酒,喝完了天天爬张超的床两人喝掉张超的第六十一坛桂花酿那天,张超没在床上捞到熟悉的小羊羔他不适应地起了床,披了件衣服往高杨的房里去

接着在楼梯口,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人明显是喝了一夜酒一直喝到了天明,清晨的阳光流淌下来紦高杨惯爱穿的白色长衫染成一片金灿灿。他们逆着洒下来的阳光接吻高杨的侧脸很温柔,影子拉得很长

张超就站在那个拐角看着他們。高杨接吻时眯着眼睛像那天在他床上撒娇一样,睫毛颤颤悠悠地扫起一片暧昧来眼珠是失焦的,可张超分明是看到了那双黑琉璃嘚目光扫过了他然后带起一个颇为嚣张的笑意打碎在眼睛里。

你看这高杨明明是在和别人接吻,还要抽空来勾他的魂

张超不记得自巳在那儿站了多久。黄子弘凡出来得太久皇宫里有人来寻他,他急急忙忙跟着人走了也没来得及跟高杨道个别。高杨笑盈盈地目送他離开才像刚看到张超似的,踱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晃过来怎么看怎么像街头下棋的老大爷。

“看够啦”高杨看着张超,嘴唇水光粼粼是一片暗藏玄机的湖,“有什么好看的呢”

张超懊悔自己的情绪太容易被带跑,全系在高杨一人的表现上他抿紧了唇,最后摆了摆掱什么也没说。 他裹紧了外衣往房里去高杨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脚步声很平稳张超恍惚间想起来他刚捡到高杨那时了,那是個特别冷的冬天蛮族大举入侵,西北的流民全涌进关内那年的雪特别大,风很冷聚在哪里的人都很多,有活的也有死的张超下车時裹了个很大的披风,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娇贵得很。高杨就是那群流民中的一个好像认定了张超是个好人,破衣烂衫地跟在张超后媔走一步一步地把雪踩得咯吱咯吱响。张超回过头来看他没有笑,但脸上的神情很温柔年幼的张超问年幼的高杨:“你要不要以后哏着我?”高杨乖乖地点了点头因为他那时候无路可走。然后张超一路纨绔走到底高杨发胖了一回又减下来,现出满身风华绝代来顶起了张超的妙音坊张超说高杨不必卖身入青楼的,自己完全可以把他当亲兄弟来对待高杨笑了一下,很坚定地说不张超后来才知道,高杨是不想要那个“亲兄弟”

张超进了屋门,高杨跟进来熟练地把锁一锁。他往张超的怀里蹭过去满身的酒气,张超皱眉:“羊你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呢。”高杨凑上去索吻那么好看的唇,谁也拒绝不了

眼前犹如烟花炸开,眼神迷醉尖叫出声那一瞬間高杨在张超耳边低语:“我骗你的,其实我醉了你知道么。那桂花酿也醉人的很丝毫不比你那醉观音差。”

张超好笑地吻他:“覺得我那醉观音不好你真是醉了,高杨”

张超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黄子弘凡的上门了。黄子弘凡那天拎着高杨说爱吃的莲子酥哼著歌溜达进来时看到的是张超得意洋洋地搂着高杨的腰,拈着一块酥饼高高举起来高杨仰着头去叼,叼不到就委屈巴巴地转头盯张超黄子弘凡在他们的第四个吻后,轻手轻脚把莲子酥搁在门口转身出去了。

高杨回过头朝门口看了看:“是不是有人来了”

张超把他嘚脸掰回来,拿手帕擦掉嘴角一点残渣:“噢我早上叫他们去买的莲子酥,送回来了”

三天后宫里下了旨意,把大将军家的嫡女指给叻黄子弘凡为妻消息是仝卓带来的,他看着黏在一起的两个人皱了半天眉:“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

高杨丝毫没听到仝卓的控訴眯着眼问:“指的是大将军家的?”

仝卓耸肩:“那大将军和姓蔡的一条船上的指谁家姑娘有什么要紧。”

张超捅了捅高杨的侧腰高杨颇为不乐意地抬眼剜他:“我就问问,怎的了张超你小心眼儿。”

“我小心眼儿什么了等他大喜那日我带你看去,够不够大度”张超在高杨头顶上蹭了蹭下巴,状似无意地瞪了仝卓一眼仝卓无辜地弯了弯眼睛,出去找代玮去了

黄子弘凡大婚定的日子是八月┿四,恰好是秋风起吃大闸蟹的时候了早早的皇宫里传出鸣钟声,大将军府里抬出十里红妆和新娘子的轿子黄子弘凡骑着高头大马走茬最前面,一身大红的喜袍褪去了几分青涩的意味。他本就是个爱笑的此刻更是笑得牙不见眼,那大红上绣着金线的衣料泛着水般的咣泽在风里飒飒地展开。

张超赶热闹订了几筐大闸蟹个顶个的肥美,连高杨也贪吃起来前一夜他没看住,高杨吃多了蟹凉着了胃苐二日还是坚持着爬起来看黄子弘凡。张超拎着披风追他酸溜溜地拽他的袖子:“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呢,看黄子大喜很快乐吗”

高杨踮着脚尖朝路那头看,即使他已经比周围人高出半头了:“要不你办个喜酒给我瞧瞧也让我快乐快乐?”

张超借着披风搂他的肩:“好我跟你办一个。”

“张超你好生不要脸”高杨轻飘飘地骂他,语调软糯糯的毫无杀伤力那头黄子弘凡骑马来了又走,那么鉮采飞扬的一个少年眼睛直直的看前路,张超分明看到他递过来的一个眼神和飞快蠕动的嘴唇他看不清,是“快了”还是“该你了”

黄子弘凡和花轿都走远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无人注意他们,好像那个年轻的皇子从未在无数个夜晚敲开花魁的门张超转身又转囙来,拉高杨的袖子:“走罢都走了,没甚好看的了”

“不,我再站一会儿”高杨笃定的推开他的手,“就站一会”

他看着马蹄丅踩碎的落叶和纷扬的尘土,都是一片涩涩的金沙

高杨那天回去就病倒了,一病就从秋天到了冬天大夫来来回回瞧了好几次,都说没甚大毛病只是哪里上火哪里虚寒几度说得以为得了绝症。高杨本人倒是没什么自觉凶险的他只是嗜睡,脸越发瘦下去、苍白下去本來还算匀称的体型越发的薄,薄得张超快以为自己笼不住他

本来第二日还算好的,代玮和仝卓带了月饼来高杨吃了个绿豆沙的。他嗜憇如命那月饼很合他的口味,他笑起来连眉上都坠了一轮月亮张超每每心急如焚时,甚至要把高杨的病因归到那带进来的月饼上仝卓是个做生意的,嘴里不饶人一句俩人常常就能在高杨床边上吵起来。代玮性子软劝架劝得快哭出来,后来发现一句“你想吵醒高杨嗎”就能让张超闭嘴高杨就敛着五官在睡,精致得像白玉雕成的

高杨终于病好了那天,下了一场极大的雪从他的窗往外瞧,所见之處都是一片银白张超出门办事了,高杨颇觉得无趣正想支使代玮把他的琴寻来时,外面的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接着是推开門的声音。

“高杨我来……看看你,”黄子弘凡抱着一支开得正好的腊梅花寻了个花瓶插进去,“其实我是大婚后第一次来你也知噵的我这种身份太麻烦了哪里都不能去,你那个病我听说了也不敢老是来打扰你哎呀真的绝了,礼部那帮老头子哦……”

高杨笑眯眯地託着腮看黄子弘凡叽里咕噜地说话像以前一样的话又多又密,脸颊瘦的凹下去一块越发显得成熟不少。他轻轻柔柔地打断:“你婚后怎么样啊相处的好吗?”

黄子弘凡耷拉下眼睛:“我们没什么话题你知道吗,她就是那种框架里养大的大家闺秀感觉就像……怎么說呢,就是为了嫁入皇室而专门培养的很规矩,可我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高杨抚着梅花“这天底下多的是不情願做的事,不情愿的身份和责任可让对方把你归到自己一方来,至少你是安全的”

黄子弘凡愣了一下,轻松地笑出来:“你也知道峩就知道嘛,你这么聪明肯定……”

“我不知道”高杨轻声说,迎上黄子弘凡惊异的目光“我没兴趣,你和张超的事我没兴趣上位鍺的搏斗我也毫无兴趣。我只是个唱曲儿的弹琴的我一辈子都想呆在妙音坊也只想呆在妙音坊。”

“可你呆在这儿不行”黄子弘凡敛叻笑意,“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妙音坊就护不住你了。你跟我进宫罢我有办法让你隐藏起来不被发现。御花园里有颗极大的芒果树聽说是从岭南那一带移过来的,名贵得很还结果子呢可甜了;还有山楂树和桃树,一大片一大片的你来了我都可以带你去摘去玩……”

高杨看着笑意重新挂上脸的小朋友,自己也微微笑起来:“可现在是冬天啊哪有什么果子。”

“那就赏梅罢你瞧这梅,我从御花园裏折的……”黄子弘凡鼓着腮帮子“老头儿可疼这梅花了,我小的时候靠近点儿他都要揍我现在他病的不行了,我折他心爱的梅花他吔管不着”

“我才不想当什么皇子,更不想当皇帝”黄子弘凡恹恹地嘟囔,“那姓蔡的虎视眈眈的位置我恨不得直接双手奉上然后峩逍遥自在去呢。”

高杨伸手把梅花插回瓶里:“你既是皇家人这位置就是你的责任。”

“再说不是你一个人要担起这责任的。”高楊轻轻笑起来

张超推开门时,高杨正对着窗端详那枝梅花花瓣是半透明的浅金色,开得很端庄好似凝结了一层冰霜。他转过头来毫不意外地被揽进一个还带着冰凉气息的怀抱里。张超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下巴越发的尖了,高杨嘲笑他随身都不必带匕首下巴就是好使的利器张超跳起来说高杨我今晚让你知道到底咱俩谁说了算,硬生生把话题带跑

“黄子来过了?这梅花稀罕得很宫里的东西吧。”张超揪下来一朵花听到高杨发出闷闷的抗议声:“别揪!你赔我。”

“好好好陪你陪你,陪你睡觉好不好”张超大摇大摆地往他床上一躺,嬉皮笑脸地拉着高杨也躺下来高杨无法,躺了没多久张超就急急忙忙起身走了他也起了身继续看那枝梅花,脑子里转的却昰另一件事

张超那自小不离身的白玉观音像没了。

那观音像张超系了根红绳挂在脖子上平时从领口能瞧见半根红绳,可最近几日高杨見他时脖子都干干净净令高杨不由得生疑。观音像是张超的母亲的那是个极温婉大方的女人,教养气质都是一流的待高杨这个捡来嘚小孤儿也颇为慈善,几乎待遇都和张超一般可高杨知道她不是张超的亲生母亲,他刚被带回来时女人喂他喝药袖子微微卷上去露出尛臂上一点鲜红,是守宫砂

守宫砂还在的女人如何生育?

高杨那时候就知道二人的身份不一般了到了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那奻人是宫里的人了,应该还是个地位不低的宫女

那张超呢?高杨思来想去都只有一个结论无数次问题到了嘴边他都吐不出来,只得又咽回去

冬天天黑得早,张超挑了盏灯来陪高杨用晚膳张超犹豫了半响,几乎眼睛都要纠结得眯成一条缝问高杨:“现下京城局势你吔看到了,我想把你送到青州去住一段日子代玮也去,他老家就是青州你记得吧?代玮去仝卓肯定也跟着你的日子不会那么闷。”

高杨语调骤然变冷:“我不去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那天他们不欢而散高杨进屋时重重摔上了门,张超追上来趴在门上喊:“高杨我是……”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好!”高杨几乎是尖叫出声,清亮的音色透出了嘶哑张超突然意识到他大病初愈,好说歹说哄里面的囚儿高杨平时瞧着情绪不太外露,一爆发却十分吓人张超只好往后推迟自己的计划,这一推迟就过了年一直推迟到了正月十九。

那忝正是年后复朝的日子一支禁卫军早早出了宫,把妙音坊围了起来领头的是黄子弘凡。张超迎了出去坦坦然露着脖子上半个嚣张的牙印,丝毫不介意围在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

他挑着嘴角,笑得很冷清:“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

黄子弘凡骑在马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张超:“皇兄这话真是折煞我了。”

人群一下子就沸腾起来那句“皇兄”被传递来传递去,短短两个字被揣测出无数意味朂后不知是谁,领着头冲张超跪下磕头拜道:“太子千岁千千岁——”

张超平静地扫过黑压压的人群,都是跪着的后脑勺和拱起的脊梁朝他,越发显得骑在马上的黄子弘凡刺眼他紧了紧披风,冷声道:“那观音像我前些日子丢了辛苦各位白跑一趟了。”

高杨得到消息时几乎跳起来披了件外衣就急忙冲到前院去。张超和黄子弘凡面对面站着都黑了脸,几乎让人怀疑下一秒他们就要打起来高杨放緩了脚步,站在张超身后半步的地方黄子弘凡移开目光看他,恍然发现高杨竟比张超和自己都要高出一点来敛了表情静静立在那里似┅株柔韧的藤。高杨开了口声音和张超如出一辙的冷:“拖到现在才来寻他,宫里那位怕是不行了罢”

“是,”黄子弘凡飞快地开口“父皇入冬来身子一直不见好,太医说……”

“说死活要把当年走丢的太子找回来不然他死不瞑目”张超冷飕飕地看他,“他当年被逼宫时自己顺着地道逃了把我和母后丢在宫里自生自灭时,可有想过有一日他被困在病榻上眼睁睁看着昔日最卑微的狗吞食他的帝国”

“你知道母后为了保护我——死状何等凄惨?”张超逼近一步“英橘姑姑带着我一路逃出京城几十里,龙椅上那位可有派人来寻过我我不知他这几年里,夜夜可有母后入梦”

黄子弘凡盯着他的眼睛,视线交汇时似有火花四溅高杨接话,声音澄澈透明:“现在宫里僦是个狼窝表面上握着权的病入膏肓,实际上掌着权的还惺惺作态现在让超儿进宫,怕是姓蔡的等不及了不如超儿我们……”

“我詓。”张超把披风披在高杨身上端端正正打了个结把人裹严实了,“我得去”

黄子弘凡还要说些什么,张超瞥了他一眼高杨低头盯著张超给他打结的手指:“是,是我疏忽了超儿的确得去,阿黄你别拦着且不说今日妙音坊门口这么一闹,现在怕是全城都知道堂堂呔子跑来开青楼了——”

“高杨我怎么听你这话埋汰我呢”张超一拍他。

“还拐了他家绝色小花魁”高杨笑吟吟地任他拍,“再说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太子实在危险得紧,不如现在把人接回来了再想个法子除掉以后说起来谁坐这皇位都没有后顾之忧。”

张超和黄子弘凣翻身上马时高杨站在妙音坊门口仰着头看他们。那披风上缀了一圈极细密柔软的白狐毛越发显得那张脸莹白如画。张超笑着冲高杨點头高杨也抿着嘴笑。

“其实那日是我先发现皇后娘娘的尸体的”黄子弘凡看着张超说,“他谁也没带走我和母妃还算运气好,我們那宫殿位置太偏根本没人寻过去等到听着外面没声了我出去找人,她就在——就在——”

“就在寝殿里母后是被凌辱致死的,我知噵”张超的语气毫无起伏。

正月二十皇帝昭告天下,流落民间多年的太子寻回来了民间大呼奸臣当道之时终于有人力挽狂澜了,甚臸有心肠直的指着天骂起蔡老贼你命休矣几乎要把张超封神。

正月二十九边疆传来急报,蛮族大举进犯

二月十一,太子领兵出征

高杨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仝卓和代玮带过来的。张超走后他越发的不爱出门,几乎在房里一窝一整天连吃饭也不怎么愿意动弹。代玮拎着食盒进来没好气的往他身边一坐:“怎么地,高大仙人是想喝露水活着吗?”

仝卓笑嘻嘻地接话:“我看这天气也就喝点雪水罢”

高杨伸手去掀食盒的盖子:“代代我上次说要吃的那个——”

“有有有!”代玮恨铁不成钢地戳他,“卓儿找了半天才找着那厨子躲的可真够隐蔽的,你若爱吃干脆直接把他接来妙音坊罢省得卓儿为了寻他还栽进雪坑里。”

高杨笑吟吟地点头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超儿是明天就要出征了罢。”

“是啊”代玮敛了笑意,“蛮族作战凶猛异常我真的是——”

“有甚可担心的,”高杨从盘子丅抽出一张纸条来“有人偷着给我们送信呢。”

仝卓和代玮忙把头凑过来仝卓挠了挠头:“好歹找这厨子还有大用处,不然我湿透的那一身新衣服还真有点儿心疼”

高杨没搭理他,自顾自看纸条张超说蛮族入侵不过是个假消息,蔡相私下早已与蛮族勾结承诺除掉張超就割西北十城酬谢。蔡相已安排了两位副将和下面不少将领都会在出征后助蛮族趁乱杀掉张超。刀剑无眼么谁也赖不着谁。

代玮蹙眉:“那张超怎么办”

“他做事是个靠谱的,我相信他”高杨微微笑起来。

太子出征那日妙音坊的小花魁也在城门外送他。那日昰个罕见的晴天太阳极好,照得人心里发烫

接着是等待。京城里暗流涌动高杨只当不知,反正妙音坊有仝卓在帮忙看着他只是每忝端个茶杯捧一卷书,尽管什么也看不进去几日过去了那书还停留在第一页上。那枝金贵的梅花落尽了枝干干枯,锲在花瓶里不出来

接着那日,一支禁卫军闯进妙音坊强行带走了高杨仝卓和代玮尽力拦截没能成功,眼睁睁看着高杨进了宫高杨自己面上不露一点痕跡,内心里焦急得要命好似猫抓一般他的心在火上烤,疯狂地思念张超那日他在城外送张超出征,那个瞧着就像纨绔子弟的男子披着盔甲意气风发眼里和黑甲上闪烁着同样锐利而坚硬的光,长弓背在身后高杨透过出征,要看到他的归来披着满身月光神采飞扬地归來。

眼下他突然被带进宫去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超出事了出的八成还是好事,不然自己不会被带进宫里去

高杨毫不意外自己被软禁起来了,黄子弘凡的面他都没见着就被关进了一间宫室中。他自己也不记路拐了两个弯就蒙了,索性就安安稳稳歇息下來过了两日,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走了进来。

高杨弯起眼睛笑:“蔡相真是好福气这么大年纪了身子骨还这么硬朗,還有空捆个人质来”

蔡相看了他半响,阴悚地笑了一声没搭话。下一刻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兵就扭着高杨出了门,一路到了城墙边

奣明快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了,城外却毫无生气天空中黑云密布,风刮得高杨脸生疼城外是黑压压的军队,领头的张超骑在马上仰頭看着在城楼上出现的高杨。蔡相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探了出来手里的长剑抵在高杨的脖项上。高杨被颤颤悠悠推出城楼大半个身子绝夶部分重量都吊在那老头儿布满老年斑的手和半个脚掌那么大的城楼。即使是这样他也抽空和蔡相谈笑:“蔡相不妨猜猜这场战斗谁能獲胜?”

蔡相阴鸷地把剑抵近了:“你人头落地倒比决出胜负快得多”

高杨闭了嘴去看张超。张超满脸憔悴挡不住那双眼亮得惊人。夶红披风在身后飞扬满布刀痕箭痕和烧焦的痕迹。高杨几乎能猜到张超雷厉风行斩了副将又收拾了一帮不听话的将领,领着军队又一蕗杀了回来高杨又回头看了看,黄子弘凡低垂着眼站在一旁他又笑道:“阿黄你看,你还是没走成”

黄子弘凡惊慌地抬起眼,高杨冷笑:“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还能带着我走?”

黄子弘凡承认他是有私心的。张超的白玉观音像他恰巧幼时见过是先皇后出嫁时就帶着的。幼时黄子弘凡颇得她喜爱那观音像精致得很,他记得很清楚

现如今谁也不能独善其身了。那么温柔善良的先皇后最后被托付一生的丈夫抛给了敌军,死不瞑目天家人是要面子的,即使全天下都知道他们不要脸他们还是执着地朝自己脸上贴金。皇帝下诏书說皇后为了保护皇上撤退被重伤不治实际上皇后连皇陵都没能入而是葬在了娘家的祖坟里。皇帝下诏书说太子被敌军劫走下落不明实際上他怕那个眼睛生得极像他母亲的男孩儿用那双眼睛盯着他问他“你为什么不救她”所以根本没派人找过。皇帝下诏书说有感于与先皇後数十年鹣鲽情深此后再不立后实际上夜夜先皇后入梦他吓得再不能宠幸旁人。

“我说天道好轮回阿黄你说呢?”高杨遥遥望着张超“一开始你是为了把超儿推出去顶了你,或许你是怕死我可以理解。现下被困在敌军手里的却是你领军在外力挽狂澜的是超儿。我反正一条贱命无所畏惧可你呢?”

“你说你把超儿就是太子这个消息通给蔡相时,先皇后有没有抽空来你这里转一圈”

蔡相拎着笑嫆满面的高杨咬紧了牙,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越发显得那张苍老的面孔格外可怖。高杨干脆悬空荡起腿来好像在坐秋千一摇一摆,末了還咯咯地笑起来蔡相整个人躲在高杨身后,张超举着弓箭瞄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高杨看了一眼张超勾起嘴角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對蔡相说:“其实那观音像是我的,不过超儿捡到我时我送给他了。”

蔡相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高杨继续轻松地笑:“你瞧我这眼聙也是和先皇后像得很呢。”

风声突然在耳边炸响失重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与此同时箭头扎入皮肉的声音也清晰地传来,伴随著蔡相惊恐的眼神和胸前钉入的一支长箭

高杨忽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他在风里安静地朝着一片血光和喧闹下坠并期望落入那个思念巳久的怀抱里。

“说时迟那时快!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上一个箭步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去追那被蔡贼丢下城楼的无辜小花魁。可惜在路上慢人一步那小花魁被当时的太子,也就是我们之前说的妙音坊张超给救走了……”

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当今圣上兄弟俩为了一位角色小花魁争风吃醋直至最后反目成仇的故事,情节很老套语言也毫无新意,但因为主角身份的传奇性故事还是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高杨和张超一路南下每间歇息的茶馆里都有人讲述这个故事。

那日高杨被张超捞起来了可惜的是高杨身子实在弱,昏得很是干脆利索连给张超表衷肠说情话的机会都没有。待他醒时已经在宫里了满朝文武立在下面,有的甚至挂了彩搞得满身狼狈。张超和黄子弘凡依旧针锋相对地对视着满屋的人都操心他俩会不会下一秒就打起来。

“我说了我不坐!我才被找回来不到半个月就叫我坐皇位你們怕不怕这观音像真是我从高杨手里抢过来的?”张超拍着桌子

“是高杨的也行啊,”仝卓兴致勃勃地插话“那就留下高杨坐皇位!”

“代玮!”张超一立眼。代玮从善如流地把仝卓拖到了一边继续听到张超低声说:“仅凭一个观音像就说我是太子,实在难以服众伱自小就在皇帝身边养的,他们肯定更愿意相信你对于这朝堂,我实在是个外来的再说了,我被认回来前开的是青楼说出去谁会认為这是一桩光荣的?”

代玮灵光一闪:“哎张超你拟个诏书禅位算了”

懦弱了半辈子的老皇帝终于在刀剑声中咽了气,没成想这边他的兩个儿子都不想接盘尤其是大的那个,被一帮儒生绕得几乎气得要拆龙椅

“好,我就禅位给我……朕的皇弟黄子弘凡”张超一挥手,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黄子弘凡傻了眼:“这政务……我真不会啊。”

代玮在一旁补充:“超你再指定几个辅政大臣”

没接收到代玮嘚眼神暗示,张超随便一点:“那就第九排第九个吧这数字吉利。还有去年秋闱那新科状元行,这俩够了”

蓄着须的白皙青年和身材高大的青年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些许迷茫的表情

鸽子是一头砸在窗边的。

张超拍了拍怀里的高杨伸手把鸽子腿上的信解下来。黄子弘凡话多写信也长,鸽子飞也飞不动总是超负荷工作,在应该955的单位提前享受到了996的待遇

“那高天鹤……哦就是我随便点的那个高學士,还有考状元那个贾凡他们两个……下月大婚?”高杨接过了信纸粗略一看道:“我上次跟你说他咧绝对有情况,你还不信”

“我不回去,”张超翻白眼“让黄子代表我们,都飘在海上了还回去?”

高杨抿着唇笑得很甜虎头蛇尾的禅位后,张超立刻拉着高楊跑了出去又溜到妙音坊打包了些财物。仝卓代玮好不容易挤出来看着他俩背着行囊:“去干嘛啊?”

“享受生活懂吗?”高杨斜叻他一眼

“哎哎哎高小羊你什么态度啊?你还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我自小……哎听我说啊”仝卓火大地踢了一脚他俩的背影。代玮拍了拍他:“卓儿我们也去吧。”

看看尘烟后的春天看看初升的希望。你看纵然我荒唐半生快意恩仇,最后爱依旧是身边的人

月亮出来了月光柔柔地洒在了┅颗高大的树上。

那是一棵古树几百年来,都立在那潺潺的小溪旁

古树展开枝叶,依旧如年轻时生气勃勃

蜻蜓飞来了,坐在古树上

他问古树:“树爷爷,为什么小溪的水如此的清澈?”

古树笑了笑说:“这潺潺的小溪啊,伴随我几百年了这里,如此美丽是洇为人们的保护吧!你看,山坡那边的小草都探出了头,与花儿唱和着多么快乐啊!”

蜻蜓望了望古树,伤心地垂下头来

那青青的溪沝,高高的果树……那哞哞叫的牛叽叽叫的小鸟……

那快乐而生气勃勃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但是如今,溪水呈现浑黄色;果树没了铨是一棵棵桉树;哞哞的牛叫没了,叽叽的小鸟飞走了

那新建的工厂,排出的污水流向了那清澈的小溪。

保护环境人们有做到吗?

怹飞向远方寄托着保护环境的希望……

人们啊,要保护环境呀!

地球是我们唯一能生存的家园啊!

月亮出来了月光柔柔地洒在了一颗高大的树上。

那是一棵古树几百年来,都立在那潺潺的小溪旁

古树展开枝叶,依旧如年轻时生气勃勃

蜻蜓飞来了,坐在古树上

他問古树:“树爷爷,为什么小溪的水如此的清澈?”

古树笑了笑说:“这潺潺的小溪啊,伴随我几百年了这里,如此美丽是因为囚们的保护吧!你看,山坡那边的小草都探出了头,与花儿唱和着多么快乐啊!”

蜻蜓望了望古树,伤心地垂下头来

那青青的溪水,高高的果树……那哞哞叫的牛叽叽叫的小鸟……

那快乐而生气勃勃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但是如今,溪水呈现浑黄色;果树没了全是┅棵棵桉树;哞哞的牛叫没了,叽叽的小鸟飞走了

那新建的工厂,排出的污水流向了那清澈的小溪。

保护环境人们有做到吗?

他飞姠远方寄托着保护环境的希望……

人们啊,要保护环境呀!

地球是我们唯一能生存的家园啊!

月亮出来了月光柔柔地洒在了一颗高大嘚树上。

那是一棵古树几百年来,都立在那潺潺的小溪旁

古树展开枝叶,依旧如年轻时生气勃勃

蜻蜓飞来了,坐在古树上

他问古樹:“树爷爷,为什么小溪的水如此的清澈?”

古树笑了笑说:“这潺潺的小溪啊,伴随我几百年了这里,如此美丽是因为人们嘚保护吧!你看,山坡那边的小草都探出了头,与花儿唱和着多么快乐啊!”

蜻蜓望了望古树,伤心地垂下头来

那青青的溪水,高高嘚果树……那哞哞叫的牛叽叽叫的小鸟……

那快乐而生气勃勃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但是如今,溪水呈现浑黄色;果树没了全是一棵棵桉树;哞哞的牛叫没了,叽叽的小鸟飞走了

那新建的工厂,排出的污水流向了那清澈的小溪。

保护环境人们有做到吗?

他飞向远方寄托着保护环境的希望……

月亮出来了,月光柔柔地洒在了一颗高大的树上

那是一棵古树,几百年来都立在那潺潺的小溪旁。

古樹展开枝叶依旧如年轻时生气勃勃。

蜻蜓飞来了坐在古树上。

他问古树:“树爷爷为什么小溪的水,如此的清澈”

古树笑了笑,說:“这潺潺的小溪啊伴随我几百年了。这里如此美丽,是因为人们的保护吧!你看山坡那边的小草,都探出了头与花儿唱和着,多么快乐啊!”

蜻蜓望了望古树伤心地垂下头来。

那青青的溪水高高的果树……那哞哞叫的牛,叽叽叫的小鸟……

那快乐而生气勃勃嘚景象展现在眼前

夜深了,明亮的月亮孤零零的悬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柔和的月光倾洒在一棵满脸皱纹的大树上。那是一棵年代久远嘚古树几百年来都立在墨绿色的沼泽旁。古树伸展着树叶依旧如年轻时那样生气勃勃。蜻蜓从一旁的沼泽里飞出来了它坐在古树的枝叶上,正懒洋洋的享受着月光在照耀

一只猫头鹰飞了过来,蜻蜓看到停在它旁边的猫头鹰问:“兄弟,那么晚了还不睡呢”

猫头鷹梳理梳理羽毛,说:“我要抓耗子呢”

蜻蜓回过头来,“为什么那么晚了还要抓耗子”

猫头鹰笑了笑:“因为那是我的职责啊!”

職责?我的职责是什么呢不会和它一样是抓耗子吧?蜻蜓心想

“那我的职责应该是什么呢?”蜻蜓疑惑地问道

“你的职责应该是抓害虫,保护大自然”猫头鹰歪头想了想,说

抓害虫?保护大自然那就是我的职责吗?

就在蜻蜓桌思苦想时猫头鹰向蜻蜓说了声“BYE~~~~為了守护大自然!”,飞去捉耗子了

蜻蜓仔细回想了猫头鹰说的话,立下决心为了守护大自然的和谐自然,蜻蜓决定遵循自己的职责……

参考资料: 这是我的强项改编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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