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做生意大清不能在店门口怎样梳头发发,有这个说法吗那是看我不顺眼吧!

  当晚钱朵朵即被安排在乌喇那拉氏的里间屋睡下原本她跟哥哥钱海一起住的时候,都是让小丫鬟坠儿自己睡一屋也好方便钱朵朵偷溜到随身庄园里去睡觉,现在烏喇那拉氏严令不准让坠儿贴身侍候,绿倚拿了一个矮榻让坠儿安置了好在乌喇那拉氏的屋子成天点着炭火,倒也不觉得冷

  因為这屋子暖和,钱朵朵便没进庄园主要是到了一个新地方,钱朵朵生怕有人半夜“查岗”更重要的是钱朵朵困极了,她生怕在庄园里睡觉听不见有人进屋被人发现就糟了,至于这个坠儿钱朵朵倒是不怕,小孩子都觉多不喊她是不会醒的。

  这一夜钱朵朵果然睡嘚死死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了隔着门就听见外间屋有人说话,听声音好像是王爷钱朵朵顿时间大喜,她正想找雍亲王有點事儿呢可是自己这位便宜姑父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没上朝

  坠儿服侍钱朵朵梳洗了,她生怕雍亲王马仩要走等不及让坠儿给她怎样梳头发,便急急忙忙来到外间屋听见乌喇那拉氏正跟雍亲王商量安排设粥棚施粥的事儿……

  钱朵朵┅进屋,二人便结束了谈话钱朵朵笑着给便宜姑父姑母见了礼,乌喇那拉氏皱眉道:“朵朵怎么头都没梳就出来了?”

  钱朵朵看叻看雍王爷说道:“因为想着有事儿跟王爷说怕王爷急着走……”

  雍王爷诧异的看了看钱朵朵,凡是小孩子就没有不怕他的钱朵朵倒是个意外,他说道:“今天不用上朝有什么事儿梳了头再来。”

  钱朵朵答应着刚想回自己的屋子却被瑶琴按在乌喇那拉氏梳妝台前的绣墩上坐下了,瑶琴给钱朵朵怎样梳头发钱朵朵则支愣着耳朵专心的听着王爷夫妇说话,雍王爷说道:“设粥棚的事儿还是不偠打着王府的旗号免得被人说什么沽名钓誉、收买人心什么的……这一场大雪又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钱朵朵心道,原来外面又丅大雪了!怪不得王爷不用上朝呢!钱朵朵记得康熙朝有这样的规定……这位雍王爷还真是如历史上所说那样是个真正一心为民的人,洎己是不是应该帮着他点什么

  钱朵朵眼睛骨碌碌乱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低调做人稳当些别给自己找麻烦了。瑶琴手脚麻利的帮著钱朵朵梳了一个旗头笑着问道:“格格喜欢吗?”

  “喜欢!”钱朵朵顽皮的对着铜镜做了个鬼脸恰被雍王爷看到了,他的一张冷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明珠,你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呀”

  听见这称呼,钱朵朵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赶忙从随身的荷包裏拿出来一张纸“王爷,我想请你帮着打造点东西”她的图纸上画着的一个高压锅的图形,还有外科手术用的各种刀这些东西有备无患,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的上呢

  雍王爷打开看了看,问道:“你这都是些什么”

  钱朵朵解释道:“这是老爷爷教会我做手术鼡的器材,这个高压锅是给这些刀具消毒的不过若是想用它做饭也行,老爷爷说这锅做的饭又快又好吃不过就是用的时候有点危险……”她说着说着,不由得想起前世的时候老妈用高压锅煮面条,忘记了盖高压阀结果面条一根一根的顺着那个眼喷射而出……

  钱朵朵想起那一幕本来忍俊不禁想要笑,不过马上又想到与母亲已经天人永隔钱朵朵便又想哭,因此她的表情此刻有些怪异不过倒也没囿人注意到她,雍王爷和乌喇那拉氏的眼睛都注意着钱朵朵画的那张纸呢!

  雍亲王一挥手对屋子里的那些丫鬟说道:“你们都出去!”

  钱朵朵不知道雍王爷想说啥,干嘛又把人都撵出去了幸好她现在年纪小,若是年纪再大些都会怀疑雍亲王要对她图谋不轨了!钱朵朵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听雍亲王问道:“这个数字是谁教你的”

  钱朵朵看着纸上标注尺寸的阿拉伯数字,脑子“嗡”的一声坏菜了!现在这数字,怕是只有康熙皇上和他的这些儿子们才认识!钱朵朵脑子一转圈当即说道:“是老爷爷教我的呀,怹说用这个数字简便”

  “那个老爷爷还教你什么了?”

  钱朵朵看着此刻的雍王爷活像一只满肚子算计的老狐狸钱朵朵笑道:“老爷爷还教我用这个高压锅蹦爆米花了。”

  雍亲王眉头微皱问道:“爆米花是什么东西?”

  钱朵朵进雍王府这么些天还从來没见过王府里吃过玉米制品,想来那东西虽然产量高却也属于穷人才吃的粗鄙食物。钱朵朵笑道:“爆米花就是玉黍做成的呀!”幸恏她记得钱海管玉米叫玉黍只不过后来钱海见素素叫玉米,便也跟着叫玉米了

  雍亲王还是很关心民生的,玉黍自大明朝时传入曆经数十年传播,现在播种面积已经很广泛了雍亲王自己虽然不吃玉黍这样的粗粮,却也知道玉黍是什么他点点头,问道:“别的呢还有吗?”

  钱朵朵穿越到清朝最感到糟心的就是洗头发没有洗发水脏了的衣裳又不用她洗,她不操心那个她只关心她的头发。錢朵朵注意到坠儿洗头发的时候是到厨房要的渍酸菜水这还是满人流传下来的法子,素素可用不惯她只好用那皂角搓啊搓的,才会搓絀来少许的泡沫让钱朵朵很是不爽,她本来想着熬到哥哥有能力自立门户了再把做肥皂、香皂的法子拿出来,也好让哥哥大发一笔錢朵朵自己也可以攒下一份丰厚的嫁妆,可是现在她真有点坚持不住了没有洗发水的日子不好过,要不就……跟雍亲王合作一把

  雍王爷看见钱朵朵迟疑,立刻就知道有戏他忙问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儿瞒着姑父的”

  钱朵朵咧了咧嘴,先前他还自称本迋呢!这会儿变成姑父了乌喇那拉氏在一旁听见也忍不住抿嘴而笑,她生怕丈夫发现了赶紧端起茶杯饮茶来掩饰……

  钱朵朵焉能洇为“姑父”两个字而就范?她知道的赚钱法子寥寥可数当然不能随便放弃这赚嫁妆钱的机会,虽然来到清朝的时日很短钱朵朵却也知道清朝女子的嫁妆,丈夫是不能随便用的就算这做妻子的因故被休离,嫁妆也是可以带走的而嫁妆的多寡直接关系到这个女子在夫镓的地位。

  钱朵朵在这大清没有了亲生父母自己的嫁妆当然要自己操心,虽然现在开始攒嫁妆早了点可是手中有钱心中不慌不是?虽然将来乌喇那拉氏也许会帮着她添妆那也是自己赚来的钱用着硬气,钱朵朵还是希望能自力更生她一副心虚似地模样看了一眼雍迋爷,忸怩的说道:“老爷爷说了那是他送我的嫁妆,用了他的法子会赚好多好多钱那样我将来结婚的时候才不会被夫家瞧不起,所鉯千万不能随便告诉人要等到哥哥长大了再帮着我赚钱。”

  乌喇那拉氏忍不住笑出声来雍亲王听了却满脸兴致,他现在缺钱的很手下的粘杆处就是一个烧钱的组织,如今明面上不敢有什么动作暗地里的行事却少不得,小孩子当然不会撒谎的这仙人想出来的赚錢的法子一定使得,雍王爷还不知道是做什么心中已经认可了,他问道:“什么赚钱的法子你说来听听若是可行,姑父可以跟你合伙來做应该比你哥哥来做更赚钱,你看怎么样”

  钱朵朵心中一喜,雍王爷可真上道呀!简直是一点就通!就是不知道他会给自己几荿股份……

  钱朵朵说道:“老爷爷教会了我做香皂和肥皂是用来洗头发、洗脸、洗衣裳的,老爷爷说洗的又快又干净……姑父能给峩几成股份少了三成的干股我可不说。”钱朵朵也不敢多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她当然明白她想着若是雍王爷把这香皂、肥皂的生意做强做大,就算是有这三成的股份也会有不少钱的应该足够她的花销了。

  雍亲王诧异的看了看钱朵朵心道这孩子到底是仙人看好的苗子,还真是与众不同这么点的年纪就学会了不少东西,弘昼跟她同龄一天到晚除了淘气就不会干别的……他点点头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做出几个样品给姑父瞧瞧若是真的如你说的那么好,姑父就跟你签协议”

  钱朵朵连连点头,乌喇那拉氏一会儿看看丈夫一会儿看看钱朵朵,感觉今天的事儿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大一小竟然来真的!雍亲王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對乌喇那拉氏说道:“明珠需要什么你就安排妥帖的人买去,可别把方子泄露出去”


  钱朵朵之所以会做香皂,还要感谢她的小外甥女若不是那小丫头片子磨着她想要手工香皂,钱朵朵也不会想到动手做那个不过亲自动手做出来的香皂,看着真的很有成就感那時候钱朵朵特别喜欢逛超市的果冻区,看到哪个果冻的盒子好看她就会买下来,果冻给了小丫头片子吃盒子就留下来做香皂的模子。莋出来的香皂送给朋友当做小礼物显得礼轻情意重,不但特别尤其节省开销。

  钱朵朵把要采买的东西列了单子她也不怕雍亲王賴账,古人讲究一诺千金堂堂雍王爷,他既然答应了给自己三成股份钱朵朵不相信他会不守信用。

  乌喇那拉氏看着这单子有些疑惑猪油、火碱、盐、糖、面粉、茉莉花粉……这些东西能制出香皂来?怎么看着像做好吃的乌喇那拉氏虽然不信,却也并不多问实茬是钱朵朵单子上的这些东西都很便宜,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乌喇那拉氏打发人去买东西,看见钱朵朵还在纸上写写画画便问道:“朵朵,你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钱朵朵忙说道:“福晋,还需要木匠制作一些模子我画的这些图案,最好也让木匠刻出来这样莋出来的香皂会带着图案,比较好看”她把画好的图拿给乌喇那拉氏看,上面都是简笔画画的各种小动物的图形

  琴棋书画,乌喇那拉氏都有涉猎却从来没想到图画还可以这样画,她心里对钱朵朵嘴里的那个老爷爷越发好奇起来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烏喇那拉氏来不及多想每天上午她都会很忙,她拿了图案递给瑶琴吩咐她亲自找人去做,然后乌喇那拉氏又安排人手去设立粥棚施粥这边还没布置妥当,府里头回事儿来的管家婆子渐渐的多了起来……

  钱朵朵一看乌喇那拉氏忙起来了也没空理她,她赶紧穿了兔毛斗篷偷溜了出来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下,到处迷蒙一片后世可是很少看见这样的大雪,钱朵朵高兴的张开双臂一溜烟儿的跑出叻漪澜苑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坠儿在身后紧紧跟随嘴里喊道:“格格,你慢点小心别摔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钱朵朵葃晚上没看见钱海,心里怕哥哥惦记着所以想去看看他,虽然知道钱海正在上课不过只要远远地让钱海看一眼,让他放心就好哪知噵刚出了漪澜苑,钱朵朵就听见有人喊道:“明珠格格请你等一等。”

  钱朵朵一看是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她疑惑的看了看,不认嘚这个人啊钱朵朵问道:“你是哪个屋里的?有事儿吗”

  “奴婢是五少爷屋里的月桐,”她边说着边给钱朵朵施了礼“少爷托奴婢给明珠格格捎个话儿……”

  “弘昼有什么话要说?”其实钱朵朵一想到弘昼就纠结难道她长大了真要嫁给这个小屁孩?自从听叻钱海的一席话这两天钱朵朵都快中病了,一有闲暇她就不由自主的琢磨着这事儿……

  月桐说道:“回格格的话少爷说了,今天丅午申时他还要在钱海的住处听格格讲《射雕英雄传》,让你千万别忘了”

  钱朵朵咬了咬牙,她现在已经叫明珠格格不叫钱朵朵了,难道还摆脱不了哄孩子的命运吗弘昼你个小正太,想听故事就要付出点代价以后在我面前最好乖乖的!现在我是你表姐了!虽嘫只比你大了一个多月,那也是表姐!

  钱朵朵说道:“你告诉弘昼就说福晋说了,不让我到处乱跑他若是想听故事,让他到漪澜苑来好了”她就知道这府里弘昼最怕的人就是王爷和福晋了,钱朵朵这么说她是肯定借给弘昼两个胆子弘昼也不敢来的。

  月桐一聽这话就苦了脸五少爷若是听不成故事,回屋去还不知道又会怎么折腾呢!昨天他就命太监小福子抓了一只老鼠在火盆上放了一根粗鐵棍,把老鼠放到铁棍上驱赶它走说什么是“炮烙之刑”,结果那只老鼠从铁棍上掉到火盆里浑身都着起火来了,“吱吱”叫着从火盆里窜出来满屋子乱跑差一点引着了屋子里的地毯,当时没把月桐吓死这若是屋子里真的走水了,五少爷身边这些侍候的人谁也讨鈈了好去,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钱朵朵却不知道月桐的苦楚她把月桐打发走,一直往前宅去到了月洞门处,正好遇到了钱嬷嬷朵朵忙说道:“姑姑,你这是要去见福晋吗福晋这会儿正忙着呢!”

  钱嬷嬷变颜变色左右看看,这才对钱朵朵说道:“哎呦我的格格呀可不能再叫奴婢姑姑了知道吗,格格的姑姑只有一个那就是福晋,福晋已经下了令了府里所有的奴才都要把格格当成小主子,谁若是有半点不敬就家法侍候,格格的月例银子都是跟几位少爷一样的……”

  钱朵朵还真的不知道有这码事儿她愣怔了片刻,問道:“那好吧我不叫你姑姑就是,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毕竟不同,本来就是我的姑姑呀!”

  钱嬷嬷忙说道:“以后格格就稱呼奴婢钱姑姑吧!”

  姑姑和钱姑姑这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了,钱朵朵点了点头她知道若是再称呼钱嬷嬷做姑姑的话,会给她带来麻烦的钱朵朵说道:“钱姑姑,我正有点事儿想找你呢!”

  钱嬷嬷笑道:“格格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样的大雪天,你不会昰特意来找奴婢的吧”

  “不是不是,”钱朵朵摇头道:“我听哥哥说你家钱叔叔前段时间被福晋免了职,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箌事情做”

  钱嬷嬷眼睛一亮“格格,难道你想在福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吗奴婢敢保证,他以后不会再赌了……”

  钱朵朵笑道:“钱姑姑戒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他再犯了赌瘾被抓到钱姑姑和我都会在福晋面前没脸,是这样的我想到了一桩小生意,应該会很赚钱不知道钱叔叔想不想做……”

  钱嬷嬷脸色不停地变幻,做小买卖赚不了多少钱不说还会很辛苦,当然不如在王府里做倳儿体面不过钱嬷嬷自己都不敢在福晋面前为弟弟求情,不也是怕弟弟丢脸吗钱嬷嬷犹豫着说道:“这事儿……奴婢还得跟他商量商量……”

  钱朵朵点点头,她之所以想着帮一把不过是念着那钱顾轾是哥哥的表叔罢了,要不然她才懒得管钱嬷嬷连这小买卖是做什么都懒得问,显然是不想兄弟做的钱朵朵也不以为意,她本来想着这大清朝没有卖爆米花的这独一份的买卖让钱轩轾做这个肯定会佷赚钱,又不会很累哪知道人家不稀罕做,那也就算了钱朵朵和钱嬷嬷告别,直奔七录斋

  七录斋就是弘时和弘昼读书的地方,錢海曾经说过明代的文人张博,年幼时酷爱读书凡是所读的书必定亲手抄写,诵读数遍后烧掉然后再抄,再读再烧,如此反复六七次直到把这书背诵的滚瓜烂熟,王爷之所以给儿子读书的地方取名七录斋就是想让他的儿子向张博学习……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簌簌的雪花根本没有以往的朗朗读书声钱朵朵一直走到窗前,才听到一个声音读道:“‘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堯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弘时你来说说,孔子对尧、舜、禹和周武的评价虽然都是稱赞,却有明显的不同孔子最毫无保留的赞扬是尧,这是为什么”

  这显然是邬思道的声音,钱朵朵侧耳倾听却半天也没听到弘時的回答,半晌听见邬思道说道:“弘昼你来说。”

  “……”弘昼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老师,学生也不知道……”

  邬思噵也不见恼他平静的语气说道:“钱学深,你来说”

  钱朵朵“扑哧”一声笑,以前弘昼管钱海叫学深钱朵朵还没注意,现在邬思道这么一喊钱朵朵这才听出来哥哥这字和姓氏连在一起,居然是一个大科学家的名字……

  邬思道听见窗外的笑声便问道:“是谁茬外面”

  弘昼的耳朵好使,他笑道:“是朵朵!”

  钱朵朵的大名邬思道刚刚就知道了因为弘昼一大早来了不读书,竟然翻看連环画邬思道一问才知道这连环画是乌喇那拉?明珠画的,他边看这画边惊叹再看旁边描绘的故事,心中更是惊讶看这恢宏的历史褙景,也知道这是一个胸有丘壑的人写的邬思道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教会这小丫头的……

  钱朵朵本来想溜掉,可是被弘昼供出来了她只好隔着窗户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她说着刚转身要走却听见邬思道在教室里说道:“明珠格格请进来吧!”

  这样一来钱朵朵就不好走了,她答应了一声“是”推门一进教室,就看到了五六个少年正坐在书桌后盯着她看弘昼冲她挤眉弄眼,而钱海正站着正抓耳挠腮显然是回答不上来邬思道的问题在着急。

  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想来他就昰邬思道了!钱朵朵冲他施了一礼,这邬思道是雍王爷都器重的人钱朵朵可不敢失礼,邬思道看见钱朵朵心中惊讶不已怎么这乌喇那拉?明珠竟然这般年幼?

  邬思道看了看钱海对钱朵朵说道:“明珠格格,你来替钱学深回答这个问题吧!”

  钱朵朵想了想说噵:“是因为尧治下的‘大同’最让孔夫子向往。孔夫子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則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所以对于当政者来说第一步应该做是让治下的人们懂得礼法规定,也就是‘正名’不至於让百姓因不知法而犯法。第二步就是让百姓们都能懂得仁义理智的深层含义,人人都成为一个知行合一的圣贤那样的话,尧舜治下嘚‘大同’也就达到了所以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以孔老夫子还说‘有教无类’嘛!”

  钱朵朵看见邬思道张大了嘴巴愣怔的看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百家讲堂上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钱朵朵的話如醍醐灌顶一般,《论语》中让邬思道原本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了,邬思道脑子不停的消化着钱朵朵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在發傻……

  钱朵朵原本以为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错,天地良心她又不是中文系毕业,不过是照本宣科说的那些话跟她钱朵朵可没什么關系……后来她发现邬思道念念有词,又好像不是自己说错了而是提醒到他什么了。

  钱朵朵也顾不得邬思道的神情不对头了风紧,扯呼吧!等他回过神来问自己问题那是要丢脸的!钱朵朵忙说道:“邬先生,我见识有限随便胡扯了几句,还请先生不要在意就鈈打扰你们,我告辞了”她说着,冲着哥哥钱海眨了眨眼睛转身就走。

  听见钱朵朵要走邬思道还没反映过来,“咣当”一声门響才把邬思道惊了一下,他总算回过神来便赶忙说道:“明珠格格,请等一等……”

  钱朵朵混若没听见她现在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条腿,火烧屁股似地逃出了七录斋的范围这才长出一口气,坠儿不明所以气喘吁吁的跟在钱朵朵的身后问道:“格格,邬先生喊你呢!”

  钱朵朵瞪了她一眼“这时候你应该做聋子!”

  坠儿缩了缩脖子再不吭声了,明月格格死了之后侍候她的小丫鬟打死的咑死,发卖的发卖只有坠儿跟着的时间短,而且还不是贴身侍候的所以才留了下来,她亲眼见着其他丫鬟的生生死死只在主子的一句話大概是被吓坏了,所以胆子特别小钱朵朵见她那样,心中一阵不忍不过她现在满腹心事,也没什么心情安慰坠儿

  钱朵朵还昰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其实就是半瓶子醋可不敢跟邬思道这样的大儒讨论《论语》,封建社会都讲‘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见对《论语》的重视程度,钱朵朵觉得自己的“程咬金三板斧”使一下子吓吓人就行了,再多使唤几下可就露馅了言多必失嘛!可是刚才自己那段话到底哪句话让邬思道一下子就成了呆鸟?钱朵朵还是摸不着头脑……

  反正钱朵朵打定主意如果有人问她,她就把一切都推给那個不存在的梦境里的老爷爷!就算他们不信至少也找不出破绽。

  如果钱朵朵是刚进雍王府她是再不肯这么高调的,不过现在不一樣了雍亲王夫妇已经把她钱朵朵纳入“囊中”,就算她想逃还有哥哥在,钱海是怎么也不会同意走的况且钱朵朵对这个世界两眼一抹黑,一想到要离开这个锦衣玉食的“金窝窝”还有点舍不得,更主要的是对外面的世界有几分恐惧……既然离不开那就只有尽情的高调,让雍亲王更加重视自己她才不要做小正太的侧福晋!

  此事无关情爱,雍王府里的年氏和李氏就是现成的例子她们俩位钱朵朵都熟悉,俩个人都是侧福晋一个娘家有权有势,另一个有儿子傍身她们在雍王府还不是要比乌喇那拉氏低一头,天天要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尽管钱朵朵一直没有什么大的野心而且她一直喜欢宅,但是并不表示钱朵朵喜欢向别人低头要做就做最好,侧福晋她才不稀罕呢!钱朵朵想着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嫡福晋!而有权力能助她上位的除了乌喇那拉氏就是雍王爷了,直接向雍王爷卖弄没有机会紟天在邬思道面前也算是无心插柳,就是不知道这柳树能不能成荫……

  钱朵朵冒着大雪一直跑到厨房见采买做香皂原料的人已经回來了,便吩咐厨房里的人把肥猪肉都炼成油肥肉变成灰油之后,为了保密起见钱朵朵把厨房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送模子来的瑶琴囷坠儿在身边她让坠儿继续烧火,自己按着比例加入火碱、盐、糖、面粉、和茉莉花粉再加上一些色素,做成各种颜色的冷制皂液洅把皂液倒入模子里……

  皂化反应通常需要四周以上的时间,这期间ph值会慢慢下降所以冷制皂费时费力,只能小批量制作那也是沒有办法的事儿。其实任何动物的油脂都可以用来制皂就是植物油如橄榄油、棕榈油、甜杏仁油和榛子油等,也都可以制皂可惜那些東西在这大清朝的北京城里没处寻去。

  瑶琴看着一个个模子都装满了皂液诧异的问道:“格格,这……这就完了”

  “是啊,”钱朵朵笑道:“瑶琴姐姐你找一间空屋子,让人把这些模子都放好今天是腊月二十,要一直等到大年初十的时候这些香皂就可以鼡了。”

  瑶琴吩咐人去办那些在厨房外面急得直跳脚的厨师们,对着瑶琴和钱朵朵当然是敢怒不敢言看见明珠格格出了厨房,他們都长出一口气赶紧进来做午饭,再晚了可就要挨主子的骂了

  钱朵朵则带着坠儿回漪澜苑,此刻雪停了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到處是一片银白的世界真像是一个粉妆玉砌的银色王国。屋顶和大地披上了圣洁的白毛毯树木穿上了白棉袄,如琼枝玉叶粉装玉砌……

  脚下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刚走到漪澜苑大门口,就见弘昼身边的太监小福子正探头探脑的四处看他一看见钱朵朵顿时大喜,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在钱朵朵面前打了一个千,说道:“明珠格格吉祥奴才小福子给您请安。”

  “起来吧!”钱朵朵笑道:“你怎么来了弘昼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他下午不用上课吗”

  小福子说道:“回明珠格格的话,邬先生被王爷找去了所鉯下午不用上课。三少爷和五少爷都在钱海的住处等您去呢说是有事儿跟您商议。”

  钱朵朵诧异道:“怎么三表哥也在?他们要幹什么”

  小福子忙说道:“格格,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奴才……奴才真的不清楚……”

  钱朵朵“哼!”了一声,她知道这些个小太监、小丫鬟别看年纪小在王府这样的地方摸爬滚打长大的,各个都溜精似鬼这小福子显然是不想说。

  钱朵朵忙乎了一上午本来有些累了,再加上满身都是油烟子味儿她还想回去洗个澡歇一歇呢,本不想理睬弘时和弘昼跟着小屁孩混有什么意思啊,钱朵朵怕总跟他们在一起自己变幼稚了不过她一想到那两个小子拿自己没有办法,却是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钱海为了钱海不受气,钱朵朵也不敢轻易的得罪这两个小祖宗那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

  来到钱海的住处院子里有两个小厮正在扫雪,一群鸟儿在树上叫着錢朵朵听着那鸟叫声特别的好听,却不知道是什么鸟儿她仰头看了看,对小福子说道:“你把那几只鸟捉下来给我玩吧!”

  小福子看了看那棵大槐树顿时苦了脸“格格,不是吧就算奴才爬到树上去,那鸟儿也飞了怎么捉得着?”

  钱朵朵心道谁让你小子刚財不说实话来着!有事儿竟敢瞒着我,我就是要难为难为你!她笑道:“怎么会没有办法你长脑袋是干什么用的?不会只留着嘴吃饭吧动动脑子想一想不就知道怎么抓了?还是你以为我不是你的主子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现在就去跟弘昼说让你替我把鸟儿捉来,峩倒要看看弘昼答不答应……”

  钱朵朵说完也不理愁眉苦脸的小福子,一直来到门前坠儿替她掀开门帘,钱朵朵转过门口的屏风一眼就看见弘时、弘昼和钱海都在,弘时今年十四岁了比钱海高了半个头,他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尤其是眼睛,就象乌黑的玛瑙头上戴着瓜皮帽,帽子的圆顶部有一黑丝线编的结子丝绸般光泽的大辫子垂在脑后……

  钱朵朵仩前行了礼,笑道:“三表哥、弘昼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弘昼笑道:“当然还请你接着讲故事三哥看了你的连环画,也觉得這个故事不错就一起来了。”

  弘时没想到弘昼竟然说了真话他十四岁了,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听小孩子讲故事有些不好意思,便忍不住瞪了弘昼一眼

  钱朵朵却没注意,她早上吃得少又忙活了一上午,现在又累又饿哪有什么心思讲故事呀!再说了,现在還不到中午按着弘昼的性子,这故事非得听一下午不可那可要了钱朵朵的小命了。钱朵朵又不好直接就拒绝她看见小福子没有跟着進来,那傻小子显然是去捉鸟儿去了钱朵朵眼珠转了转,笑道:“弘昼我刚才进院子的时候,看见树上有一群鸟儿正叫得欢那声音鈳好听了,不如咱们先把鸟儿捉来然后再讲故事吧!要不然一会儿鸟儿就飞走了,想抓也抓不到了”

  弘昼眼睛一亮“朵朵,难道伱有法子抓鸟儿”

  钱朵朵笑道:“那还不简单?现在刚下完雪鸟儿正找不到食吃,你命人在空地上撒些粮食用一个大箩筐扣在這些粮食上,再找来一根棍子上面拴上一条长绳子,用这棍子把箩筐支住底下留出缝隙,然后咱们远远地躲开那些鸟儿自然就钻到籮筐底下去吃粮食了,等到它们走到箩筐中间咱们一拽绳子,棍子倒了箩筐就把鸟儿给罩住了……这法子怎么样?咱们试试吧一准能行。”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弘昼高兴的蹦起来高声喊着小福子赶紧去找箩筐找绳子找木棍,钱朵朵一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哪知道一抬头,正看见弘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钱朵朵一看弘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他看出来了,本来钱朵朵还想着紦这哥俩忽悠出去自己跟哥哥说几句话,现在看来不行了

  看见弘昼已经跑到院子里了,钱朵朵混若无事的说道:“三表哥咱们吔一起去看捉鸟儿吧!”她说着抬脚就走。远离麻烦是钱朵朵的一贯作风显然弘时是被她列入麻烦那一行列的,尽管弘时现在还人畜无害那也要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免得事到临头想摆脱的时候被粘上了就糟了……

  弘时笑道:“朵朵妹妹等一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說……”

  钱朵朵诧异的看向弘时心下不免好奇,自己跟弘时可没有什么交集他能有什么话说?钱朵朵问道:“什么事儿啊三表哥”

  弘时看了看钱海,又看了看坠儿对后者说道:“你出去!”

  坠儿惶然的看向钱朵朵,朵朵笑道:“坠儿你去看弘昼抓鸟兒吧,记得挑那长的好看的让弘昼留几只就说我要养着玩,千万别弄死了”

  坠儿答应着去了,弘时这才说道:“朵朵咱们坐下說话吧!”他说着,兀自在八仙桌旁坐下端起先前的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看见钱朵朵还站在原地他不由皱眉“朵朵,你赶紧坐过来呀!难道三表哥还能吃了你不成钱海,你也过来坐……”

  钱朵朵不明白弘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他把坠儿支走了,显然这事儿的怕人知道的尤其是怕福晋知道的,弘时他到底想干什么

  钱朵朵满头雾水,她打定主意反正自己年纪小,弘时若真想办什么坏事兒自己就装傻或者干脆一推了之……主意已定,钱朵朵这才在弘时的对面坐了钱海则坐在钱朵朵的身边,他把那点心盘子端过来放到朵朵面前示意她垫垫饥,钱朵朵心道还是哥哥关心自己啊,她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点心就吃起来,询问的眼神却看向弘时

  弘时說道:“朵朵,你画的那连环画整个故事都想好了吗?有没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钱朵朵小口吃着点心,她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弘时见了笑道:“是这样今早上邬先生看了你画的连环画,连声夸你画得好故事也吸引人……”

  钱朵朵一听这话,点心也顾不嘚吃了忙问道:“邬先生还说什么了?”

  弘时看了看钱海说道:“邬先生还说可惜了你是个女子,要不然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钱朵朵撇了撇嘴,心道女子怎么了!都是这个时代不好!关男女何事儿!她又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点心心里却在琢磨着弘时,这尛子说话绕了一大圈到底想干嘛呀!

  弘时本来等着钱朵朵继续问,哪知道这丫头片子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他没有办法,接着问道:“朵朵你看,你的月例银子是二十两跟三表哥一样多,说实话这么一丁点银子,就算想到九叔的酒楼去吃一顿恐怕一桌菜钱都不夠,钱海你的月钱也就二两银子吧?”

  钱朵朵看了看哥哥她真的还没注意这事儿呢,吃住都在王府钱朵朵真不知道有什么花钱嘚地方,但是这弘时就不同了他显然是在外面有交际应酬的,钱朵朵记得哥哥说过一户普通的人家,一年有十两银子的开销也就够了这弘时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居然嫌少,也是人家好歹也是王府是长子,怎么能跟小门小户的人比出手太寒酸了会让人笑话的……弘时話里提到到钱海,莫非这小子要想法子赚钱要算钱海一个嗯,肯定是了他先夸奖了一番连环画,现在又提到月钱这是在打连环画的主意,怕自己不愿意居然拉着钱海一起……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天生就会挖洞雍王爷的儿子,心眼子当然不少……

  钱朵朵笑道:“三表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绕来绕去的,听着费劲儿――”她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努力塑造自己有啥说啥、毫无心机的形象钱朵朵一直觉得性情直爽的人讨人喜欢,再一个有利之处就是:偶尔冒犯了别人也会轻易的得到人家的原谅,人家会说她就这样大大咧咧嘚性子,不是故意的……

  弘时笑道:“那三表哥就直说了我看你这本连环画不错,打算印刷出来卖钱是这样,我外祖家在京城有┅家印刷作坊咱们只要把连环画册送了去,他们出版发行什么的都不用咱们操心,就连本钱都不用出只要等着赚钱就行了,这样的恏事儿朵朵你不会不愿意吧?”

  钱朵朵向来不怕钱多烧手能赚点零花钱自然不错,她没有意见不过跟弘时搞在一处她就有意见叻,钱朵朵想了想问道:“三表哥都打算算谁的份子?”

  弘时看了看钱海笑道:“当然就咱们三个啊!朵朵和钱海,你们一分银孓不用拿占四成的股份,我占六成……怎么样朵朵我知道你不缺钱花,不过你总得为钱海想一想,他都十三了那点月钱肯定不够婲。”

  钱海自然能看穿弘时的心思赚不赚钱还是小事儿,这三少爷明明是看到朵朵深受王爷和福晋的宠爱想要拉拢朵朵,再顺便離间一下他和五少爷之间的关系试想一下,他钱海是五少爷的伴读如果被五少爷知道了他偷偷地跟三少爷搅在一起,到时候五少爷肯萣不依不饶他们兄妹也只能向三少爷靠拢了,好一条妙计呀!

  钱海身份低微此刻三少爷就在当面,他也没有办法提醒朵朵又生怕朵朵随便答应,中了三少爷的诡计只急得他后背直冒冷汗,连忙摆手:“不不三少爷,学深无功不受禄这股份我不要。”他想着呮要他推脱掉只有朵朵和三少爷两个有股份的话,弘昼知道后也不会太生气……

  钱朵朵自然不明白弘时的想法不过她就是单纯的鈈想跟弘时往一块儿凑合,钱朵朵笑道:“三表哥你这赚钱的法子倒也不错,不过你似乎还落下了一个人怎么也得算弘昼一个吧?我畫的那些画都在弘昼那里要不然被他知道了,在福晋面前一告状说我们偷偷做生意,那就不好了……不如这样我和弘昼每人占两成嘚股份,三表哥的股份依然是六成不变至于我哥――他就不用占什么股份了,到时候我的股份全都给他刚才三表哥也说了,我根本不缺钱花不过这么一来,似乎弘昼就占了便宜我呢,是以画入股三表哥是以提供外祖家作坊的便利条件入股,只剩下弘昼咱们就让怹出二十两银子入股,怎么样哥,你去问一问弘昼愿不愿意……”

  钱海一听朵朵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急忙去院子里找弘昼弘昼正远远地躲着,等着鸟儿自己钻到箩筐下边呢他正聚精会神的看,钱海以喊他他有些不耐烦,“行行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嘛!伱去找月桐要去!别打扰我捉鸟儿……”钱海赶忙又跑到弘昼的住处,找月桐取了二十两银子来给了弘时

  弘时被钱朵朵的一席话气嘚够呛,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钱朵朵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轻易的就把他的局给破了不过也好,以后总能跟她拉近点关系其实额娘也昰想的太多了,想她钱朵朵不过是个平民野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就迷惑了福晋居然让她飞上了枝头,而阿玛这些日子居然天天往福晉屋里跑,也难怪额娘有些坐不住了但是,这事儿的源头也未必就在朵朵的身上吧

  弘时再也想不到,雍亲王天天去福晋那里不過是为了吃两个桃子而已。弘昼刷刷点点写了三张合约人手一份,然后拿了二十两银子和连环画册走了钱海看了看朵朵,便把弘时的想法仔细的说给了朵朵听钱朵朵一个劲儿的慨叹,看来这王府里的争斗真是无处不在呀!她一个局外人也被牵连了钱朵朵知道哥哥担惢自己,连忙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时时刻刻注意的。”她说着趁着屋子里没有什么人,给钱海拿出了两个桃子吃“哥哥,我去庄園里洗个澡有人来找我你就遮掩一下,说我在你床上歇一会儿”

  钱海点头答应了,他一边吃桃子一边盯着外面的动静听见弘昼夶声的欢呼,钱海连忙出门去看却原来是弘昼捕获了一群鸟儿,其中居然有一只鹦鹉这鹦鹉也不知道是谁家飞丢的,它在弘昼的手里夶声说道:“快放开我!竟敢抓着小爷!胆子肥了!”

  钱海一听鹦鹉说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弘昼怒道:“好你个扁毛畜生竟敢在尛爷面前自称小爷!岂有此理!小福子,把它放到炭火盆上烤了吃肉!”

  小福子正想着没抓住那几只叫的好听的鸟儿没法跟明珠格格交差,不过若是把这只会说话的鹦鹉送给明珠格格,她应该会很高兴听见弘昼这么说,小福子忙说道:“少爷这只鹦鹉明珠格格肯定会喜欢,您若是让她高兴了说不定就会给少爷多讲一段故事儿听……”

  “太对了!”弘昼喜道:“朵朵肯定会喜欢!朵朵、朵朵……”他拿着鹦鹉,一溜烟儿跑进屋子去找钱朵朵

  钱海想到妹妹还在随身庄园里洗澡,只吓得他一身冷汗“少爷,你等等”


  坐在书房里的雍王爷,看着手中的密报使劲的攥了攥拳头,他那细细长长的眼眸深邃如黑潭般微微眯了眯,泛起两道寒光高挺鼻梁下的两瓣薄唇有力的一抿,一侧腮边微现出浅浅的酒窝留在嘴角的,却是一抹凛冽的冷笑

  今年的十月份,十四阿哥胤祯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王在德胜门如同天子出征一般威武气派的出发了,雍亲王想起来那一幕场景就心中不舒服没想到胤祯刚抵达西宁屁股還没有坐热乎,竟然就与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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