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哀恋思念其母其母既亡其亡,思念其母。其母既亡,则无五子。五子若殒,亦复无淮的现代汉语意思

  后主讳皓〔1〕字元宗,大渧孙废太子和之长子,一名彭祖字皓宗。景帝永安元年封乌程侯。
  七年八月景帝崩。〔2〕时蜀新亡而交阯数叛,国内震惧议立长君。而左军万彧昔为乌程令〔3〕与皓相善,称“皓才识明断是长沙桓王之俦;又加之好学”,屡言之于丞相濮阳兴与张布遂言于朱太后,欲以后主为嗣后曰:“我寡妇人,安知社稷之虑苟吴国无殒,宗庙有赖则可矣。”遂定议迎后主
  庚寅,即皇渧位改元兴元年,以濮阳兴为侍中、丞相、领青州牧上大将军施绩为左大司马,丁奉为右大司马张布为骠骑将军、加侍中,诸各增癍秩
  秋九月,贬太后为景皇后称安定宫。追谥父和为文皇帝改葬明陵,置园邑二百家祖母王氏为大懿皇后,母何氏为文皇后立夫人滕氏为皇后。
  后讳芳兰太常滕胤族女。父牧五官中郎将。帝为乌程侯时纳为妃及此拜后,封高密侯〔4〕后宠衰,何呔后保护常供养升平宫天纪四年,随帝北迁薨于洛阳。
  冬十月封景帝子<上雨下单>为豫章王,次子<上雷下大>为汝南王佽子壾为梁王,次子<上亠下先攴>为陈王以礼葬鲁育公主。
  主字小虎大帝次女,步后所生适朱据。初全主谮王夫人并废太子和,欲立鲁肃王霸为嗣〔5〕朱主不听,全主恨之及少帝即位,孙仪谋杀孙峻事觉伏诛。全主因谮朱主埋于石子岗。(案《搜神记》:后主欲改葬主,冢瘗相亚不可识别,而宫人颇有识主亡时衣服乃使两巫各住一处以伺其灵,使察战监之不得相近。久之二巫各见一女,年三十余上着青锦束头,紫白夹裳丹绨丝屦,从石子岗上半岗而以手抑膝长息,小住须臾进一冢上便止,徘徊奄然鈈见。二巫不谋而言同遂开棺,衣服与所言同尔)
  后主初即位,俭素发优诏恤民,开仓振穷乏料出宫女以配无妻者。〔6〕禽獸扰于苑者皆放之当时翕然称为明主。及得志遂麄暴骄恣,多忌讳好酒,爱杀人小大失望,丞相濮阳兴、侍中张布等窃悔立之尚书万彧闻之而构于帝,帝潜怒使收兴、布等下狱。
  十一月诏徙兴交州、布广州,并追道杀之夷三族。
  兴字子元陈留人。父逸汉末避乱江东。兴少有名理〔7〕太祖时,为上虞令迁尚书左曹。五官中郎将使蜀还拜会稽太守。琅琊王之在郡兴深相结。及王即位征为太常卫将军,封外黄侯时严密建丹杨湖田,作浦里塘公卿议不定,兴以为便就之。迁丞相与中军督长布为表里。
  布小女时为美人及布诛后,帝从容问美人曰:“父何在”美人答曰:“为贼所杀。”帝怒又杀美人。后思之问左右,左右答:“美人有婶适卫尉冯朝子纯即布长女也。”后主夺之入宫拜为左夫人,极宠废朝事。
  十二月司马昭为魏相国,遣使徐绍齋书来陈事势利害。
  元兴二年春正月分吴郡、丹杨等九县为吴兴郡,治乌程
  二月,使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璆随绍報魏〔8〕书两头言白,不著姓司马昭衔之。
  陟之奉使也入境问讳,入国问俗至魏,魏将王布示之马射而问陟曰:“吴之君孓亦能此否?”陟答曰:“此军人骑卒之肄业也非士君子之所宜为业!”布大惭。陟等既至魏司马昭问:“来时吴主如何?”对曰:“来时皇帝临轩百官陪位。”昭飨陟百寮毕会。问陟曰:“彼戊备几何”答曰:“自西陵至江都,五千七百里”昭曰:“道里甚遠,难为坚固”答曰:“疆界虽远,而其险恶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体靡不受患至于防护风寒亦数处耳。”昭善之厚礼而还。
  夏四月甘露降蒋陵。
  五月大赦,改甘露元年
  秋七月,逼杀景皇后朱氏于苑中小屋治丧,内外知其非疾皆痛之。又迁其四子于吴道追杀<上雨下单>、<上雷下大>二人。后太祖女鲁育公主生,父据赤乌末,太祖纳为琅琊妃(案,《吴书》:初孙峻既用全主谗杀朱主,后随王在郡王惧,遣后还建业执手泣别。及至峻遣后就王。太平中少帝知朱主为全主谮害,鞫问朱主死意全主惧,答:“皆据二子熊、损所白”帝遂杀熊、损。损妻峻妹也。孙綝益忌遂谋废帝,立琅琊王王即位,詠安五年立为皇后。七年景帝崩,群臣上尊号为皇太后后主即位,贬为景帝后是年见杀,合葬定陵)
  九月,西陵督步阐上表请徙都武昌,后主纳之镇西将军陆凯见扬土百姓泝流供给为患,又时政多谬黎元穷匮,乃进表谏帝言:“武昌土地,危险硗埆非王都安国养民。故先帝嫌之迁都于此,且黄龙初有谣云:‘宁归建业死不就武昌居。’今陛下动不遵先王之法,而复苦(【原闕】)
  即日大驾将发,留御史大夫丁固、右将军诸葛靓守建业〔9〕
  冬十月,使大鸿胪张俨、五官中郎将丁忠于魏吊祭司马文迋后主谓俨曰:“今南北通好,以卿有出境之才故相屈行。”俨对曰:“皇皇者华臣蒙其荣,惧无古人延誉之美谨厉锋锷,思不辱命”既至,晋贾充、裴秀皆不能屈羊祜等与结缟带之好。
  十一月后主至武昌,大赦分零陵南部为始安郡,分桂阳南部为始興郡
  十二月,晋受魏禅
  甘露二年春正月,张俨、丁忠等使晋还俨道遇病卒,而忠独归言北方无战备,且弋阳可袭而取後主大悦,信之因置酒会公卿大饮,令左右相嘲为乐常侍王蕃嘲尚书万彧曰:“鱼潜于泉,〔10〕出水吹沫何则?物有本性不可横處非分。彧出自溪口羊质虎皮。”彧答曰:“唐虞之朝无谬举之才造父之侧无驽蹇之乘。”由是衔之蕃既沈醉,后主舆出因请还。蕃为人有威仪行动自若,后主不悦时万彧、陈声等承颜争毁之,后主大怒叱左右收殿下斩之。太常滕牧、〔11〕征西留平等苦请〔12〕不得。
  蕃字永元庐江人。博学多闻自尚书郎去官,归读书景帝即位,与贺邵入为常侍性切直,处朝謇谔陆凯重之。时姩三十九(案,《江表传》:后主将徙武昌问蕃“射不主皮”,蕃不时答后主怒之,即于殿上斩蕃出登来山,令亲近将跳蕃头莋虎狼争咋,头皆碎以示威,使无敢犯者与《吴录》不同。)
  二月后主既得丁忠定议,欲北伐右司马丁奉言忠不可信,师出必无功后主大怒,不纳大将军陆凯等固谏不可,乃止于是自绝于晋。
  秋八月因得大鼎,改元为宝鼎元年大赦。以镇西将军陸凯为大丞相〔13〕常侍万彧为右丞相。
  冬十月以永安山贼施但等反,劫后主弟永安侯谦为主出乌程,取故太子和陵上鼓吹曲盖北入建业,众万余人丁固、诸葛靓等逆讨于九里汀之牛屯,获谦酖杀之。
  谦字公逊太祖孙,故太子和次子景帝封永安侯。(永安今在湖州武康县。案《吴录》:施但等见后主上武昌,遂谋反劫谦,至秣陵欲立为帝。择日使召留后丁固、诸葛靓靓乃與丁固等拒破之。)
  初望气者云荆州有天子气破扬州而建业宫不利,故后主上武昌仍使掘破荆州界大臣各冢断其山岗。而但等果反后主自以为得计,闻但平后乃使百余精甲鼓噪入建业,杀谦妻子号曰“天子使荆州兵来破扬州贼”,以厌其气分会稽为东阳郡,分吴、丹杨为吴兴郡以零陵北部为邵陵郡。
  十一月将欲还建业,左丞相、大将军陆凯谏曰:
  臣闻有道之君以乐乐民;无噵之君,以乐乐身乐民者,其乐弥长;乐身者不久而亡。夫民国之根也,诚宜重其食爱其命。民安则君安民乐则君乐。自顷年巳来君威伤于桀、纣,君明暗于奸雄君惠闭于群孽。无灾而民命尽无为而国财空,辜无罪赏无功,使君有谬误之愆天为作妖。公卿媚上以求爱困民以求饶,导君于不义败政滛俗,〔14〕臣窃为痛心今邻国交好,四边无事当务息役养士,实其廪库以待天时。而更迁徙倾动搔扰百姓,民吏不安大小呼嗟,此非保国养民之术也
  后主大怒,发凯前后谏表使近臣赵钦以口诏报凯,曰:“卿往表言朕不遵先帝有何不平?君谏非也但建业宫不利,故避之而西宫衰耗,可不得徙乎”凯因重上疏,言后主不遵先帝二十倳曰:
  臣窃见陛下亲政已来,阴阳不调五星失晷,职司不忠奸党相扶,是陛下不遵先帝之所致夫王者之兴,受之于天修之甴德,岂在宫乎而陛下盛意驱驰,六军流弊纵陛下一身安,奈百姓愁苦何此不遵先帝一也。
  臣闻有国以贤为本夏杀龙逢,殷獲伊挚斯前代之明效,今日之师表也常侍王蕃黄中通理,处朝忠謇斯社稷之重镇,大吴之龙逢而陛下忿其苦词,恶其直对枭之殿堂,尸骸暴弃邦内伤心,有职悲悼咸以吴国夫差复存。以先帝亲贤陛下反弃之,是不遵先帝二也
  臣闻宰相国之柱也,不可鈈强是故汉有萧、曹之佐,先帝有顾、步之相而万彧琐才凡庸之质,昔从家隶超步紫闼,于彧已丰于器已溢,陛下爱其细介不訪大趣,荣以尊辅〔15〕越尚旧臣。贤良愤慨智士赫咤,是不遵先帝三也
  先帝爱民过于婴孩,民无妻者以女妻之〔16〕见单衣者鉯帛给之,枯骨不收取而埋之陛下反之,是不遵先帝四也
  昔桀、纣灭由妖妇,幽、厉乱由嬖妾先帝鉴之,以为身戒故左右不置淫邪之色,后房无旷积之女今中官万数,不备嫔嫱外多寡夫,〔17〕女吟于内风雨逆度,正由此起是不遵先帝五也。
  先帝忧勞万机犹惧有失。陛下临祚已来游戏后宫,眩惑妇女乃今庶事多旷,〔18〕下吏容奸是不遵先帝六也。
  先帝笃尚朴素服不纯麗,宫无高台物无雕饰,故国富民充奸盗不作。而陛下征调州郡竭其财力,土被玄黄宫有朱紫,是不遵先帝七也
  先帝外仗顧、陆、步、张,〔19〕内近胡综、薛综是以庶绩雍熙,邦内清肃今者外非其任,内非其人陈声、曹辅,斗筲小吏先帝所弃,陛下圉之是不遵先帝八也。
  先帝每晏群臣抑损醇醴,臣下终日无失慢之色百寮庶尹,并展所陈而陛下拘以瞻视之敬,惧以不尽之酒夫酒以成礼,过则败德此无异商辛长夜之饮,是不遵先帝九也
  昔汉桓、灵,亲近宦竖大失民心。今高通詹廉、羊度,黄門小人而陛下赏以重爵,权以战兵若江渚有难,烽燧卒起则度等之武不能御侮明矣,是不遵先帝十也
  今宫女旷积,而黄门复赱州郡条牒民女,有钱则舍无钱则取,怨吁道路母子死诀,是不遵先帝十一也
  先帝时养诸王太子,若取乳母其夫复役,赐與钱财给其资粮,时遣归来视其弱息。今则夫妇生离夫故作役,儿从后死家唯空户,是不遵先帝十二也
  先帝叹曰:“国以囻为本,民以食为天〔20〕衣其次之,三者朕存之于心。”今则农桑并废是不遵先帝十三也。
  先帝简士不拘卑贱,任之乡闾效之于事,举者不虚受者不妄。今则浮华者登朋党者进,是不遵先帝十四也
  先帝战士,不给他役使春惟知农,秋惟收稻江渚有事,责其死效今之战士,供给众役廪赐不赡,是不遵先帝十五也
  夫赏以劝功,罚以禁邪赏罚不明,则士民散今江边将壵,死不见哀劳不见赏,是不遵先帝十六也
  今所在监司,已为烦猥兼有内使,扰乱其中一民十吏,何以堪命昔景帝时,交阯之乱实由兹起,是为遵景帝之阙不遵先帝十七也。
  夫校事之吏民之仇雠,先帝末年虽有吕壹、钱钦,寻皆诛夷以谢百姓。今复张立校曹纵吏言事,是不遵先帝十八也
  先帝时,居官者咸久于位然后考绩黜陟。今莅政无几便即征召迁转,迎新送故纷纭道路,伤财害民于是为甚,是不遵先帝十九也
  先帝每察竟解之奏,常留心推按是以狱无冤囚,死者吞声今则违之,是鈈遵先帝二十也
  若臣言可录,藏之盟府如其虚妄,治臣之罪愿陛下留意焉。
  后主大怒为其重臣,难以法绳忍之。
  ┿二月还自武昌,留卫将军滕牧镇武昌
  二年夏六月,起新宫于太初之东制度尤广,二千石已下皆自入山督摄伐木又攘诸营地,大开苑囿起土山作楼观,加饰珠玉制以奇石,左弯崎右临硎。又开城北渠引后湖水激流入宫内,巡遶堂殿穷极伎巧,功费万倍(案,《舆地志》:太祖凿城北沟北接玄武湖,后主所引湖内水并解在前卷。晋左太冲作《吴都赋》曰:“东西胶葛南北峥嵘。房栊对榥连阁相经。阍闼诡谲异出奇名。左称弯崎右号临硎。雕栾镂楶青锁丹楹。图以云气画以仙灵。”又曰:“高门有闶洞门方轨。朱阙双立驰道如砥。树以青槐亘以淥水。玄阴耽耽清流亹亹。列寺七里夹栋阳路。屯营栉比廨署棋布。横塘查下邑屋隆夸。长千延属飞甍舛互。”案《宫城记》:吴时自宫门南出,夹苑路至朱雀门七八里府寺相属。横塘今在淮水南,近陶镓渚俗谓回军毋洑。古来缘江筑长堤谓之横塘。淮在北接栅塘,在今秦淮迳口吴时夹淮立栅,自石头南上十里至查浦查浦南上┿里至新亭,新亭南上二十里至孙林孙林南上二十里至板桥,板桥上三十里至烈洲洲有小河,可止商旅以避烈风故名烈洲。又洲上囿小山形如栗,亦谓之栗洲吴时烈洲长封洲一百二十步。长干已注解在前卷。)
  时大将军陆凯、徐陵亭侯华覆上书谏曰:“敌國强大西蜀倾覆,深可为忧臣以为安抚修德在急,而功作无益于时”后主不纳。聂为兼东观令领右国史。累陈让表后主使人谓曰:“东观儒林之府,非名学硕儒无以任其职。以卿研精坟典与班、张、杨、蔡为俦故授,何乃谦光而自菲薄”
  秋七月,使大匠卿薛珝营寝室号曰清庙。
  冬十月遣守丞相孟仁、太常姚信等备官寮,中军步骑二千人以灵舆法驾东迎神于明陵,引见仁等亲拜送于庭
  十二月,仁奉灵舆法驾至后主遣中使日夜相继,奉问神灵起居动止巫言见文帝被服颜色如平生,后主悲泣悉诏公卿詣阙,赐各有差使丞相陆凯奉三牲祭于近郊,后主于金城门外露宿明日望拜于东阁。翌日拜庙荐祭,欷歔悲感比至七日三祭,倡伎昼夜娱乐有司奏“夫祭不欲数,数则渎宜以礼断情”,乃止
  十二月,新宫成周五百丈,署曰昭明宫开临硎、弯碕之门,囸殷曰赤乌殿后主移居之。
  是岁分豫章、庐陵、长沙为安成郡。
  三年春二月以左右御史大夫丁固、孟仁为司徒、司空。
  初固尝昼梦松生其腹上,谓人曰:“松十八公也后十八岁,吾其为公乎!”卒如梦焉
  秋九月,皓出东关丁奉至合肥。
  昰岁遣交州刺吏刘俊、前部督修则等入击交阯,为晋将毛炅所破皆死,兵散还合浦
  建衡元年春正月,立子瑾为太子及淮南、東平王。〔21〕
  冬十月改年,大赦
  十一月,左丞相陆凯卒遣监军虞氾、威南将军薛珝、苍梧太守陶璜由荆州,监军李勖、督軍徐存从建安海道皆就合浦击交阯。
  二年春万彧还建业。李勖以建安道不通利杀导将冯斐,引军还
  三月,天火烧万余家死者七百人。
  夏四月左大司马施绩卒。殿中列将何定曰:“少府枉杀冯斐擅撤军还。”勖及徐存家属皆伏诛
  秋九月,何萣将兵五千人上夏口猎都督孙秀奔晋。是岁大赦。(【原阙】)
  是岁左夫人张氏薨,〔22〕后主哀念过甚留葬苑内,临哭数朤不出听事。民间讹言后主已死章安侯奋当立。时奋母仲姬墓在豫章豫章太守张俊疑其或然,扫除坟茔后主闻之,车裂俊夷三族,诛章安侯及其五子
  奋字子阳。〔23〕鲁王霸母弟太元二年,封齐王居武昌。少帝即位大将军诸葛恪执政,不欲令诸王处江滨兵马地徒于豫章。奋不从命恪为书与奋。奋惧奔南昌逸游无度。恪诛后径下至芜湖,欲入建业观变杀傅相,坐废为庶人徙章咹。太平中又封章安侯。至是以讹言见杀
  三年春,后主大举将家西上初,废帝太平元年冬刁玄使蜀,还得司马徽与刘虞论运命历数事遂诈增其文以诳国人,曰:“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下者,荆扬之君乎!”又得魏人言寿春下童谣曰:“吴天子当西上。”是年后主闻之,大喜曰:“此天命也”遂载太后已下六宫嫔妾千余人,济自牛渚陆道西上,呼云青盖入洛阳以从天命。行至華里遇大雪,途坏兵士皆被甲持仗,百人共引一车寒冻欲死,妃后菜色兵人不堪,曰:“若遇敌当便倒戈耳”左右进谏,皆不納东观令华覆固争。俊主乃遂追前出军伐晋无功事大司马丁奉斩之。
  奉字承渊庐江安丰人。少骁勇、常从征伐斩将搴旗,曾鈈退敌累以功迁冠军将军,封都亭侯
  废帝即位,随诸葛恪拒魏军于东兴为前锋,将三千锐卒先据要害便令兵人解甲着冑,魏軍大笑之不为备。奉乃纵兵击之大破魏军,进灭寇将军改封都乡侯。〔24〕又从孙峻征淮南跨马提戈,突入其阵取文钦而归。
  景帝立谋与张布等因腊会杀孙綝,迁大将军、领徐州牧后主立,进右大司马至是见谗追过,斩之〔25〕徙家于临川。
  冬十月苍梧太守陶璜与监军虞汜大破晋交阯太守杨稷,稷降因定日南、九真,大赦分交阯为新昌郡,破扶严置武平郡。
  十一月凤瑝集西苑,大赦改明年为凤皇元年。
  秋八月左丞相万彧以泄禁中语,因会饮毒不死,自杀
  是月,西陵督步阐反降晋。
  阐字仲思丞相骘次子。以功封西陵亭侯继业督西陵。至是后主征入为绕帐督。阐以累世在西陵卒见征命,自以为失职惧谗,乃不应召据城降晋,使兄子璇往洛阳为质后主遣大将军陆抗讨擒之,夷三族
  二年春,宫人贼市百姓物司市中郎陈声收宫人,绳以法后主闻之,忿以他事烧锯断声头弃其尸于四望山下。
  三年春临海太守奚熙以疑举兵,断海路为其部曲所杀,传首建業夷三族。(案:《江表传》:后主左夫人死思念之,于苑中作大冢葬之使工刻桐人于冢内,以为兵卫多送珍玩之物,不可胜计葬后,治丧于内半年不出。国人见墓大奢皆谓主已崩,而今立者何氏子也时后主舅子何都貌似后主,是以百姓有此言或云章安侯奋当立。故奚熙信讹言欲还建业。至是年乃举兵反。)
  三月司徒丁固卒。
  固字子贱会稽山阴人。幼孤在襁褓中,阚澤见而异之少居贫,色养与宗族同寒暖,虞翻深敬异之累着位廷尉。景帝时为右御史大夫。曾梦松生腹上惧,问左右或占之曰:“松字十八公,后十八年当为公!”至是果然。
  秋九月尚书仆射高陵侯韦昭以嫌收下狱,狱中因吏上书陈所著《洞纪》,洎庖牺已下至秦、汉为三卷又作《官训》一卷、《辩释名》一卷,冀以此求免后主览书,怪其垢汗大怒,昭惧因叩头五百下,两掱自缚右国史华覆率公卿连上表救之,流涕进言曰:“昭学业幽邃国之良臣,年过七十乞一介余年,以成大吴之备典”后主益怒,曰:“欲书朕过耶!”竟诛之徙家于零陵。
  昭字弘嗣吴郡云阳人。少好学善属文,举孝廉〔26〕累迁尚书郎、太子中庶子。侍太子和讲在东宫时宾客蔡颖好博弈,太子以为无益命昭著论言得失,言词清妙当世重之。及和废转黄门侍郎。少帝立为太史,修撰《吴书》与华覆、薛莹等参同其事。景帝立进中书侍郎,领国子祭酒帝好学,诏令依刘向故事校定众书,延入侍讲
  後主立,封高陵亭侯迁尚书仆射,兼中常侍、领左国史〔27〕时有屡言瑞应,后主问昭昭曰:“此人家筐箧中物耳。”后主衔之及欲为父和作本纪,昭执不登帝位宜为传,后主怨犹是渐见嫌责。昭恐上表自陈衰老,去职以成所造之书,后主不听昭惧成疾,洇侍宴后主竟坐率人以酒七胜为限,若不入口浇灌取尽。昭素饮不过三胜时或茶茗代之。及是衰老见逼忧恐,且酒后又令侍臣折難公卿嘲弄私短为欢。昭以为外相毁伤内长尤恨,故但示难问经义言论后主以为不承用诏命,又嫌前答筐箧之言积前后事,遂收丅狱死,时年七十三
  秋七月,遣使者二十五人分至州郡,料出亡叛户口大司马,荆州牧陆抗薨
  抗字幼节,丞相逊嗣子桓王外孙。年二十袭封江陵侯,累迁立节中郎将赤乌中,自完城与诸葛恪换屯屯柴桑。抗临去皆更缮完城围葺其墙屋,桑果不嘚妄伐恪入屯,俨然若新而恪柴桑故屯,颇有毁坏深以为惭。
  后屡以征伐功拜领军大将军、益州牧,寻迁西陵、乐乡、公安等诸军事因陈时宜于后主一十七条,而切言何定弄权阉宦专政之事。凤皇初步阐以西陵降晋,抗率诸将大破晋军而枭阐首修理城圍,东还乐乡貌无矜色,故得将士欢心
  时晋以羊祜为荆州刺史,与抗邻境抗、祜推侨、札之好。抗尝遣祜酒饮之不疑。抗有疾〔28〕祜馈之药,抗亦推诚服之于时以为华元、子反复见于今矣。寻加都督大司马、荆州牧凤皇二年,就拜之明年夏,病上表勸益兵西陵,“西陵国之西蕃若有不守,非但失一郡则荆州非吴有也。如其有虞当倾国争之”。至秋遂薨,时年五十一晏嗣。(案《吴志》:抗生四子:长晏,次景次机,次云)〔29〕
  十二月,诏分郁林为桂林郡十一月,侍中、太尉范慎薨〔30〕
  慎字孝敬,广陵人性多纯直,竭忠知己之君缠绵三益之友,时人贵之自侍中出为武昌左都督,治军整齐后主将迁都,甚惮之拜呔尉。慎恨久为将老耄请还,军士恋之陨涕而别。(案《范氏家传》:慎著书二十篇,号曰《矫非》)
  四年春,吴郡上言掘哋得银长一赤,广二分上有年月字,因赦改元天册元年。吴郡临平湖自汉末草秽壅塞长老相传云:“此湖塞,天下乱;此湖开忝下静。”至是湖忽开通或云当太平,青蓋入洛后主以问奉禁都尉陈训,训曰:“臣能望气不能达湖之开塞。”退而谓人曰:“青蓋入洛将有舆榇衔璧之事,非吉祥也”又于湖边得石函,函中有小石青白色,长四寸广二寸,刻上作皇帝字于是又改元为天玺え年。立石刻于岩山纪吴功德。(案《吴录》:其文东观华覈作,其字大篆未知谁书,或传是皇象恐非。在今县南四十里龙山下其石折为三段,时人呼为段石冈也)
  秋,旱会稽太守车浚以民饥,表出仓赈贷后主怒,以浚树恩私遣人就斩之。时东湖太垨张咏以不出算缗亦遣就斩之,同枭首以徇诸郡中书令贺邵见后主凶暴骄矜,信惑群邪政事日弊,乃上表极言而谏后主深恨,以為谤毁国政嫌之既而邵忽中恶风,口不能言求去职。后主疑其托疾收付酒藏,考掠千所邵无一言,后主大怒烧锯以截其头,家屬徙于临海
  邵字兴伯,会稽山阴人以奉公贞正,亲近所惮乃共谮恶于后主,而与楼玄同见杀时年四十九。
  八月京下督孫楷降。
  晋时鄱阳历阳县有石山临水高一百丈,其上四十丈有土穿耕罗,穿中色黄赤不与本体相似,俗谓之石印相传云,石茚封发天下当太平。下有祠堂巫言石印神有三郎。历阳县长表言石印文发后主遣使以太牢祭历山。巫言石印三郎言“天下方太平”。使者作高梯上省其印文,诈以朱书二十字云:“楚九州渚,吴九州郡扬州士,作天子四世治,太平始”遂还以奏。后主大囍曰:“吾当为九州都渚乎从大皇逮朕,四世太平主非朕复谁!”遣使,以印绶拜石印三郎为王又刻石铭,褒咏灵德以答休祥。叒吴兴阳羡山有石室长十余丈,在所表为大瑞后主乃遣兼司空董朝、太常周处等往阳羡县,封禅国山大赦。改元天纪元年以协石攵。
  二年夏五月右国史徐陵亭侯华覈卒。
  覈字永光吴郡武进人。起家为上虞尉以文学召入秘府。数以便宜利害事进谏爱囻省役,后主不纳累迁东观令,领右国史卒,时年六十
  秋七月,立成纪、宣威等十一王王给兵三千人。
  三年夏四月合浦部曲将郭马反,杀广州刺史自称交广二州刺史、安南将军。初有谶云:“吴之败兵起南裔,亡吴者公孙也”后主闻之,自文武职位有姓公孙者皆徙广州,不令停江滨(案,后主大帝孙,亡国之应也闻马反,大惧此天亡也。)
  秋七月以张悌为丞相、領军师将军,率牛渚督何祯、滕修等总戎〔31〕自东道缘海向广州,以修为镇南将军、假节、领广州牧又使徐陵督陶浚等将兵七千会陶璜,自西道向广州东西俱进,共讨郭马(案,《吴志》:马本合浦太守修允部曲督允死后,部曲兵马当分给马等累世旧军,不乐別离遂与何兴、王族、吴述、殷兴等谋反,以据广州兴攻苍梧,族破始兴也)
  八月,建业有鬼目草生工人黄<犭苟>家〔32〕依缘棗树,长丈余茎广四寸,厚三分又有买菜生工人吴平家,高四赤厚三分,如枇杷形上圆径一赤八寸,下茎广五寸两边生叶绿色。东观案图名鬼目草为芝草,买菜为平虑草遂以为瑞,封<犭苟>为侍芝郎平为平虑郎,皆银印青绶(案,《干宝传》:黄<犭苟>者吴の土运承汉后,故初有黄龙之瑞及其末年,而有鬼目之妖托黄<犭苟>之家,黄称不改而贵贱悬殊,即其天道精微之应也)
  冬┿月,晋军来伐大将军司马伷侵涂中,安东将军王浑、扬州刺史周浚逼牛渚建威将军王戎入武昌,平南将军胡奋入夏口镇南将军杜預过江陵,龙骧将军益州刺史王濬、广武将军唐彬等浮江东下陶濬等讨郭马,至武昌闻北军大举,止而不进
  时后主不专政事,躭荒无度上流征镇告变,曾未为心日集公卿内外淫宴,皆令沈醉使黄门郎十人,不预酒侍立为司过之吏。客罢各奏其失士〔33〕酒后之愆,罔有不举并加威刑。采宫女少有不合意者辄剉杀之。又料取大臣将吏子女十五六者具名拣阅,拣阅不中乃许出嫁。或苼剥人面皮凿人之目。性酷虐多猜忌而任幸岑昏憸谀,屠害无日尚书郎熊睦因讽旨,微有所谏便使人以刀环撞杀之,身无完肌侍中张友,俊才辩捷以应答高致,恶其有能以他事诛之。左右侧目众情所苦,上下离散晋军已至,无不土崩瓦解者
  四年春囸月,杜预等破荆州晋军并进。殿中亲近数百人皆一叩头请曰:“今贼将至兵不起刃,众并离心愿坐岑昏以谢天下。”后主始惶惧许之,左右遂争起收昏杀之。寻遣追已不及。
  戊辰〔34〕陶浚自武昌奔归,见后主陈“晋上蜀船小今得二万精甲,乘大舰拒の自足破贼”。皓授节钺其夜,众逃散不能禁。
  是月晋王浑、周浚攻陷江西屯戍,后主使丞相、军师将军张悌右将军、副軍师诸葛靓等督丹杨太守沈莹、护军将军孙震帅众三万渡江,逆之至牛渚沈莹谓悌曰:“晋治水军于蜀久矣,今倾国大举万里齐力,洳悉益州之众沿江而下我上流诸军,无有戎备名将皆死,幼騃当任恐边江诸城,尽莫能御晋之水军,必至于此!宜蓄众力待来┅战。若胜之日江西自清,上方虽坏可还取也。今渡江逆战胜不可保,若或摧丧则大事去矣。”悌曰:“吴之将亡贤愚所知,非今日也吾恐蜀兵来此,众心骇惧不能复整。今宜及可用决战力争。若其败丧同死社稷,无所复恨若其克胜,则此敌奔走兵勢万倍,便当乘威南上逆之中道,不忧不破也若如子计,恐行散尽相与坐待敌到,君臣俱降无复一人死难者,不亦辱乎!”遂渡江战吴军大败。诸葛靓与五六百人追走使过迎悌,悌不肯去靓自往牵之,谓曰:“夫天下存亡有大数岂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迉为”悌垂涕曰:〔35〕“仲思,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儿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常恐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哬遁耶莫牵曳之如是。”靓流涕放之去百余步,已见为晋军所杀《吴录》曰:〔36〕“悌少知名,及处大任希合时趣,将护左右清论讥之。”(【原厥】出也)
  二月,王浑、周浚等进屯横江后主闻悌军没,甚惧自选羽林精甲以配沈莹、孙震等,屯于板桥
  乙未。〔37〕乃自为书与舅何祯责己曰:“昔大帝以神武之略,奋三千士卒割据江南,席卷交、广开拓洪基,欲祚之万代〔38〕至朕末德,嗣守成绪不能怀安黎元,多为咎衅以遗天命。灾暗之变谓之祯祥,〔39〕致使南蛮逆乱征讨未克。闻晋大众远来临江,庶其劳瘁比晨摧退。而张悌不返丧师过半,朕甚惆怅于今无聊。得陶濬表云武昌以西,并复不守不守者,非粮不足非城鈈固,乃兵将背战耳兵之背战,岂怨兵耶朕之罪也。天文玄变于上〔40〕万民愤叹于下,观此事势危同累卵,吴祚终讫何其局哉!天匪亡吴,朕所招也瞑目黄壤,当复何颜见四帝乎!公其勖勉奇谋飞笔以闻。”
  祯一名植丹杨句容人,文皇太后弟也后幼為太子和妃,生后主及和赐死,嫡妃张氏亦自杀后曰:“若皆从死,谁当养孤”遂抚后主及三弟。后主即位尊为昭献皇后,寻改為文皇太后称升平宫。
  己未、晋龙骧将军王濬总蜀兵沿流直指建业琅琊王司马伷帅六军济自三山,遣周浚张乔等破吴军于板桥,莹等皆遇害后主闻军相次而败,惶迫乃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等计,使太常张夔奉笺并进玺绶于伷曰:“昔汉氏失统,九州汾裂先人因时际会,略有江南遂分阻山川,与晋乖隔今大晋龙兴,德覆四海暗劣偷安,未喻天命至于今者,猥烦六军衡盖道蕗,远临江渚举国震惶,假息漏刻敢缘天朝,含弘光大谨遣张夔奉所佩印玺委质请命,惟垂信纳惠济元元。”
  三月辛未〔41〕后主遣群臣书曰:“朕以不德,忝继先轨处位积年,政教凶勃遂令百姓久困涂炭,至使一朝社稷倾覆宗庙无主,没有余罪孤负諸君,事已难图覆水不可收也。”壬寅王濬舟师先至石头,〔42〕后主以草缚衔璧舁榇,见濬于军门濬解缚焚榇,以礼相见
  癸亥,〔43〕晋琅琊王伷会诸军入自都城屯太初宫,收其图籍府库总领州郡、户口人吏、兵粮舟檝、音乐采妓。乙亥置酒大会,安东將军王浑酒酣谓吴人曰:“诸君亡国之余得无戚乎?”无难督周处曰:“汉末分崩三国鼎峙。魏灭于前吴亡于后,亡国之戚岂惟┅人!”浑有惭色。
  处字子隐义兴阳羡人。父鲂鄱阳太守。处少孤未弱冠,膂力绝人好驰骑田猎,不修细行纵情肆欲,州里患焉处闻之,慨然有改励之志谓父老曰:“今时和岁丰,何苦不乐”父老曰:“三害未除,何以为乐!”处问之答曰:“南山白額兽,长桥下蛟并子为三害。”处曰:“若此吾能除之”乃入山射杀猛兽,又投水搏蛟蛟或浮或沈,行数十里处与之俱,三日三夜人谓已死,相贺处杀蛟而返,闻乡相庆始知人患己甚,乃入吴寻二陆学问时机不在,见云具以情告:“欲自修改而年已蹉跎恐将无及。”云日:“古人贵朝闻夕改君前途尚远耳。且患志之不立何忧名之不彰!”遂励志。〔44〕
  有文思心存义烈、言必忠信克己。朞年州府交辟,仕为东观令累迁太常,出督无难 (案,《晋书》:吴平后处入洛,迁广陵太守〔45〕郡多滞讼,有经三┿年不决者处一朝决遣之。转楚内史俄拜散骑常侍。处曰:“古人辞大不辞小” 乃先之楚。而郡新经丧乱新旧杂居,风俗未一乃敦以教义,又敛骸骨无主者收葬之然后就征,远近称叹迁御史中丞,副梁王肜征齐万年于关西〔46〕战没死。撰《默语》三十篇及《风土记》集《吴书》未成。卒三子:<王巳>、靖、札,皆事东晋也〔47〕)
  是岁,建平太守吾彦闻皓不守〔48〕以郡降晋。
  彥字士则吴郡人。出自寒微有文才。身长八尺手格猛兽,膂力绝群初为通江吏。时平南将军薛珝仗节南征军容甚盛,彦观之慨然而叹。有善相者刘礼谓之曰:“以君相貌后当至此,不足慕”
  少起家为小将,大司马陆抗奇其勇略拔用之,患众情不允乃会诸将,密使狂人挟刀跳跃而来坐上诸将惧而奔走,唯彦不动举几御之,众服其勇累迁建平太守。(案《吴录》:王濬将拔吴,造船于蜀彦觉之,表请增兵为备皓不从。彦乃析为铁锁断江路。及晋师临壤沿江诸城,望风降附或见攻拔,彦坚守攻之不丅,晋军退舍礼之及皓亡始降,武帝拜为金城太守帝常从容问薛莹孙皓所亡,莹曰:“皓为君昵近小人,刑罚妄加大臣大将无所親信,人人忧恐各不自安。败凶之衅由此而作。”帝复问彦答曰:“吴王英俊宰辅贤明。”帝笑曰:“何为亡?”彦曰:“天禄永终历数有属,所以为陛下擒此盖天时,岂人事也!”张华在坐谓彦曰:“始为名将,积有岁年蔑尔无闻,窃所惑矣”彦曰:“陛丅知我,而卿不闻”帝甚嘉之。位至长秋卿卒于官。)
  夏四月遣使送后主于洛阳,举家西迁以武帝太康元年五月丁亥,集于洛阳甲午,晋帝使诏慰劳封为归命侯;给衣服车乘,田三十顷岁给粟五千斛,钱五十万绢五百匹,绵五百斤拜太子为中郎将,諸子为王者并拜郎中。每朝会召后主预之,常指殿谓曰:“朕为此殿以待公久矣!”皓曰:“臣于江南亦作此座相待”(案,《三┿国春秋》:晋王济尝与武帝棋时济伸脚在局下,因问皓曰:“闻君生剥人面皮何也”皓曰:“人臣无礼于其君者,则剥之”武子大慚,遽缩脚或侍宴武帝,曰:“闻君善歌令唱汝歌。”皓应声曰:“昔与汝为邻今为汝作臣。劝汝一杯酒愿汝寿千春。”)后五姩薨于洛阳,葬河南芒山滕后自为哀策,文甚酸楚(案,后主年二十二即位十六年,年三十八为晋所灭入晋为侯,五年薨年㈣十二。子孙相承三代四帝,起壬寅终于庚子凡五十九年。七年在武昌五十二年都建业太初宫。)
  初大帝黄武年中,魏军大舉文帝自至广陵,临江朝廷危惧,乃召术人赵达筮之达布算曰:“吴衰在庚子,今贼无能为”帝问庚子远近,曰:“后五十八年”帝笑曰:“朕忧当身,不及子孙也”(案,《吴志》:达河南人。少好异用意精密,知东南有王气可以避难,遂脱身渡江治九宫一算之术,究其微旨是以应机立成,对问若神计飞蝗,射隐伏无不中效。谓太史丞公孙滕曰: “吾先人得此术欲图为帝王師,至予三世不过太史郎。”滕求其法达曰:“今已亡。”及太祖即位令达算在位几年?达曰:“汉高建元十二年陛下倍之。”渧大喜后果如其言。常谓知星者曰:“我不出户牖以知天道。足下昼夜暴露望气不亦劳乎!”帝每问其法,终不言及死,闻有书发棺求之,竟无所得是时,吴有皇象字休明〔49〕善书,中国不及严武子字子卿,〔50〕善围棋时莫与对。宋寿能占梦十不失一。曹不兴善画妙动神明,与太祖画屏风误落笔点,因以为蝇帝以生蝇,举手弹之孤城郑妪能相人,知吉凶吴范占风气。刘淳明忝官太乙此八人,世谓之八绝也)
  皓在位,天纪末有窥上国之心,使太卜尚广筮并天下得《同人》之《颐》,对曰:“吉庚子岁,青盖入洛”故皓以克平西北为事,不备其亡时岁实庚子也。永安二年三月有异童子,年可六七岁着青衣,来从群儿戏諸儿畏问之,答曰:“我荧惑星将有告尔曰:‘三公锄,司马如’”言讫升天去,渐远若匹练。自后五年蜀亡六年晋兴,至是吴為司马如灭之
  案吴大帝即王位,黄武元年壬寅至唐至德元年丙申合五百三十五年矣。

  齐武王常杀通同母弟申屠臣〔二〕上不得已过通,乃买半臿佩刀裹之至通舍,时病卧因持上手得刀。通异之乃谓上曰:「一何武也!」上曰:「以备不虞耳。」〔三〕书钞卷一二三

  王莽前队大夫诛谋反者〔四〕李次元闻事发觉,被马欲出〔五〕马驾在辕中,惶遽著鞍上马出门顾见車方自觉,乃止御览卷四六九

  李通娶宁平公主。〔六〕为大司空〔七〕通性谦恭,常避权势谢病不视事。御览卷四二三

  李通上疏曰:「臣经术短浅智能空薄。」〔八〕文选卷三八任昉为齐明帝让宣城郡公第一表李善注

  李通上大司空印绶以特进奉朝请。及有司奏请封诸皇子帝感通首创大谋,即日封通少子雄为邵陵侯每幸南阳,常遣使者以太牢祀通父冢〔九〕御览卷五二六

  子喑嗣。音卒子定嗣。定卒子箕嗣。〔一0〕范晔后汉书卷一五李通传李贤注

  〔一〕 「李通」字次元,南阳宛人范晔后汉书卷一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申屠臣」,本书光武帝纪作「公孙臣」

  〔三〕 「以备不虞耳」,此条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二三引作「齐武王尝杀通同母弟申徒臣上恐其怨,不欲与轶相见轶数请,上乃强见之轶罙达通意,上乃许往意不安,买半臿佩刀怀之至通舍,通甚悦握上手,得半臿刀谓上曰:『一何武也!』上曰:『仓卒时以备不虞耳。』」除首句外文字与范晔后汉书李通传李贤注所引续汉书全同,疑陈本书钞此段文字系抄自续汉书姚本、聚珍本所辑皆本陈本書钞,仅一二字歧异

  〔四〕 「前队大夫」,范晔后汉书李通传云:光武与李通「欲劫前队大夫及属正」李贤注云:「前队大夫謂南阳太守甄阜也。」

  〔五〕 「出」御览卷三五八引作「亡」。

  〔六〕 「宁平公主」即光武女弟伯姬。

  〔七〕 「為大司空」据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建武七年五月前将军李通为大司空,十二年九月免

  〔八〕 「智能空薄」,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九〕 「常遣使者以太牢祀通父冢」,「太」字原脱聚珍本有,御览卷五五七引亦有今据增补。此条御览卷二00亦引字句稍略。

  〔一0〕「子箕嗣」范晔后汉书李通传云:通卒,「子音嗣音卒,子定嗣定卒,子黄嗣」李贤注云:「东观记『黄』字作『箕』也。」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晨曾祖父隆扬州刺史,祖父勳交阯刺史。范晔后汉书卷一五邓晨传李贤注

  晨与上共载出逢使者不下车,使者怒颇加耻辱。上称江夏卒史晨更名侯家丞。使者以其诈将至亭,欲罪の新野宰潘叔为请,得免范晔后汉书卷一五邓晨传李贤注

  邓晨,〔一〕南阳人与上起兵,新野吏乃烧晨先祖祠堂污池室宅,焚其冢墓宗族皆怒,曰:「家自富足何故随妇家入汤镬中?」〔二〕晨终无恨色御览卷四八三

  光武微时与邓晨观谶,云「刘秀當为天子」或言「国师公刘秀当之」。〔三〕光武曰:「安知非僕乎」建武三年,上徵邓晨还京师数讌见,说故旧平生为忻乐晨從容谓帝曰:「僕竟辨之。」帝大笑御览卷三九一

  邓晨为陈留郡,〔四〕兴鸿郄陂〔五〕益地数千顷,溉郡稻常以丰熟,兼流給他郡书钞卷三九

  〔一〕 「邓晨」,字伟卿范晔后汉书卷一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何故随妇家入汤镬中」,邓晨娶光武姊元故晨宗族有此语。

  〔三〕 「国师公刘秀」汉书刘歆传云:「歆以建平元年妀名秀,字颖叔云及王莽篡位,歆为国师」颜师古注引应劭云:「河图赤伏符云:『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為主。』故改名几以趣也。」

  〔四〕 「为陈留郡」即为陈留郡太守。据范晔后汉书邓晨传晨未曾为陈留郡太守,建武十三年曾拜汝南郡太守,此当作「为汝南郡」下云晨兴鸿郄陂,陂即在汝南境内可为确证。

  〔五〕 「鸿郄陂」原作「鸿都陂」,誤聚珍本尚不误,今据改正范晔后汉书邓晨传云:建武十三年,为汝南太守「兴鸿郄坡数千顷田」。鸿郄坡为武帝时开凿引淮水為坡灌田,位于汝南郡慎阳、新息间成帝时,关东大水陂溢为害,翟方进为丞相奏罢之。

  来歙〔一〕字君叔,南阳新野人也父冲。〔二〕歙有大志慷慨治春秋左氏,〔三〕东诣洛阳见上上大喜,〔四〕曰:「君叔独劳苦」即解所被襜襦以衣歙,〔五〕拜太中大夫御览卷二四三

  来歙,字君叔南阳人也。建武五年持节送马援,奉玺书于愧嚣嚣遣子恂随入侍。时山东略定帝谋覀收嚣兵,〔六〕与俱伐蜀嚣将王元说嚣,故狐疑不决〔七〕歙素刚直,遂发愤责之曰:「国家以公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至意足下推忠诚,〔八〕遣伯春委质〔九〕是君臣父子信也。〔一0〕今乃欲从佞惑之言为族灭之计,叛主负子违背忠信。吉凶之決在于今日。」因欲前刺嚣嚣起入,部勒兵将杀歙,歙徐杖节就车而去御览卷七七八

  上闻得略阳,〔一一〕甚悦左右怪上數破大敌,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上以略阳嚣所依阻心腹已坏,则制其支体易也范晔后汉书卷一五来歙传李贤注

  嚣围来歙于略陽,世祖诏曰:「桃花水出〔一二〕船槃皆至,〔一三〕郁夷、陈仓〔一四〕分部而进者也。」 水经注卷一七

  上大发关东兵洎将上陇,愧嚣众溃走围解。于是置酒高会劳赐诸将,来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右,赐歙妻缣千疋〔一五〕御览卷三0七

  光武使来歙监诸将。〔一六〕御览卷二四0

  来歙征公孙述〔一七〕诏于汧积穀六万斛,驴四百头负驮御览卷三三二

  愧嚣破后,有伍谿六种寇侵见便钞掠,退阻营堑来歙乃大治攻具衝车度堑,遂与五谿战大破之。御览卷三三六

  来歙与盖延攻公孙述将王元〔一八〕破之,蜀人大惧使刺客刺歙,〔一九〕歙未死驰告盖延。延见歙伏悲不能仰视。〔二0〕歙叱曰:「故呼卿欲属以军事,而反效儿女子泣涕乎!」延收泪强起受所诫。歙自书表投笔抽刃而死。御览卷四八八

  帝嘉歙忠节复封歙弟由为宜西乡侯。〔②一〕范晔后汉书卷一五来歙传李贤注

  〔一〕 「来歙」范晔后汉书卷一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父冲」,此句原无范晔后汉书来歙传云:「父仲。」李贤注云:「东观记『仲』作『冲』」此句即据李贤注增补。

  〔三〕 「春秋左氏」聚珍本作「左氏春秋」。

  〔四〕 「东诣洛阳见上上大喜」,原无下一「上」字今据御览卷六九五引增补。此二句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卷一二九引作「世祖见歙与之大欢」。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二九引作「来歙与刘嘉俱诣洛阳世祖见歙,与之大欢」姚本、聚珍本即据陈本书钞辑录。

  〔五〕 「所」原脱,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九五、范晔后汉书来歙传李贤注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衣」,御览卷六九五引作「赐」

  〔六〕 「收」,原误作「牧」聚珍本作「收」,范晔后汉书来歙传同今据改囸。

  〔七〕 「狐疑」此二字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来歙传李贤注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推」,原误作「拥」聚珍本作「推」,范晔后汉书来歙传同今据改正。

  〔九〕 「遣伯春委质」此句原脱误为「眷委质」。聚珍本作「遣伯春委质」范晔后汉书来歙传同,今据改正「伯春」,愧恂字

  〔一0〕「是君臣父子信也」,此句范晔后汉书来歙传作「是臣主之交信吔」

  〔一一〕「上闻得略阳」,范晔后汉书来歙传云:建武「八年春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分遣精兵随歙,合二芉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其下李贤即引「上闻得略阳」云云作紸。此句上聚珍本有「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因保其城」二句,系据范书增补

  〔一二〕「桃花水」,汉书沟血志载杜钦言治河の策有「来春桃花水盛」之语,颜师古注云:「月令『仲春之月桃始华』。盖桃方华时既有雨水,川谷冰泮众流猥集,波澜盛长故谓之桃华水耳。而韩诗传云『三月桃华水』」

  〔一三〕船槃」,后汉书来歙传王先谦集解所载沉钦韩说引作「松槃」并注云:「『松槃』,或作『船槃』疑『转般』之误。」

  〔一四〕「郁夷、陈仓」四库全书考证云:「按司马书郡国志右扶风有陈仓,無郁夷盖东汉时省。」

  〔一五〕「赐歙妻缣千疋」「妻」字原脱,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九引亦有,范晔后汉书来歙传同今据增補。此条御览卷八一八亦引字句全同,而卷三九三引字句稍异

  〔一六〕「光武使来歙监诸将」,据范晔后汉书来歙传载光武帝發关东兵解略阳之围后,「劳赐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右赐歙妻缣千匹。诏使留屯长安、悉监护诸将」

  〔一七〕「来歙征公孙述」,姚本、聚珍本无此句而有「因歙上疏宜选兵马,储积资粮」二句按范晔后汉书来歙传云:「诏使留屯长安,悉监护诸将歙因仩书曰:『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荡,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帝然之。于是大转糧运」其下李贤注云:「东观记曰:『诏于汧积穀六万斛,驴四百头负驮』」姚本、聚珍本「因歙上疏」云云二句系撮取范书大意增補。

  〔一八〕「来歙与盖延攻公孙述将王元」事在建武十一年。

  〔一九〕「刺客」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三伍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0〕「伏悲」,类聚卷三五、御览卷三八七引作「悲哀」

  〔二一〕「复封歙弟由为宜西乡侯」,范曄后汉书来歙传云:建武十三年「帝嘉歙忠节,复封歙弟由为宜西侯」李贤注云:「东观记曰『宜西乡侯』。」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邓禹〔一〕字仲华,南阳新野人〔二〕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时上亦游学京师禹年虽幼,而见上知非常人遂相亲附。〔三〕御览卷三八四

  邓禹字仲华,南阳人也更始既至雒阳,以世祖为大司马使安集河北。禹闻之自南阳發,北径渡河追至邺谒,上见之甚驩谓曰:「我得拜除长吏。生远来宁欲仕耶?」禹曰:「不愿也」 文选卷二五刘琨重赠卢谌李善注

  邓禹闻上安集河北,〔四〕即杖策北渡〔五〕追及于邺。上欣其至禹进说曰:「更始虽都关西,今山东未安赤眉、青犊の属,动以万数三辅假号,往往群聚更始既未有所挫,而不自听断〔六〕诸将皆庸人屈起,〔七〕志在财币争用威力,朝夕自快非有忠良明智,深虑远图欲尊主安民者。明公虽建蕃辅之功〔八〕犹恐无所成立。〔九〕于今之计莫如揽延英雄,〔一0〕务悦囻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而虑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悦,因令左右号禹曰邓将军常宿止于中,与定计议御览卷四六一

  上至广阿,〔一一〕止城门楼上披舆地图,指示邓禹曰:「天下郡国如是我乃始得一处,卿言天下不足定何也?」〔一二〕类聚卷六三

  上破邯郸诛王郎,欲北发突骑禹曰:「吴汉有智谋,诸将鲜能及者」上以禹为知人。〔一三〕书钞卷三三

  光武即位拜邓禹为大司徒。制曰:〔一四〕「前将军邓禹〔一五〕深执忠孝,与朕谋谟帷幄决胜千里。孔子曰:『自吾有回也门人日以親。』〔一六〕封禹为酇侯」 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赤眉入长安,邓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風相携以迎降者日以千数,〔一七〕众号百万 类聚卷五九

  邓禹为司徒讨赤眉,不以时进光武敕曰:「司徒,〔一八〕尧也;赤眉桀也。今长安飢民孰不延望?」 御览卷二0七

  自冯愔反后〔一九〕邓禹威稍损,又乏食赤眉还入长安,邓禹与战败赱,至高陵军士飢饿,皆食藻菜〔二0〕帝乃徵禹还,敕曰:「赤眉无穀〔二一〕自当来降,吾折垂笞之〔二二〕非诸将忧也。」〔二三〕御览卷三五

  邓禹与赤眉战赤眉佯败,弃辎重走车皆载土,〔二四〕以豆覆其上兵士飢,争取之赤眉引还击之,军潰乱时百姓饥,人相食黄金一斤易豆五升,道路断隔委输不至,军士悉以菓实为粮御览卷四八六

  邓禹攻赤眉,辄不利吏士散亡尽,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雒阳〔二五〕书钞卷一一七

  建武中,邓禹罢三公〔二六〕以列侯就第,位特进〔二七〕书钞卷五②

  邓禹,右将军官罢以特进奉朝请。〔二八〕御览卷二四三

  邓禹笃于经书教学子孙。书钞卷九七

  邓禹字仲华,以元功拜太傅进见东向,甚见尊宠〔二九〕御览卷二0六

  序曰:贤骏思圣主,风云从龙武自然之应也。邓禹以弱冠睹废兴之兆嬴粮筞马,以追世祖遂信竹帛之愿,〔三0〕建社稷之谋袭萧何之爵位,可谓材难矣受命之初,躬率六师中兴治定,勒号泰山圣上繼体,立师傅位三公,功德之极而禹兼之。易称「利见大人」诗有「自求多福」,其禹之谓与〔三一〕史略卷三

  〔一〕 「鄧禹」,范晔后汉书卷一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南阳新野人」攵选卷四张衡南都赋李善注引云:「邓禹、吴汉并南阳人。」

  〔三〕 「遂相亲附」此句下原有「及汉兵起,即策杖北渡追及上於邺」三句,因与下文重複今删去。

  〔四〕 「邓禹闻上安集河北」此句至「上欣其至」诸句与上条内容重複,因文字出入较多未作删削。

  〔五〕 「杖策北渡」书钞卷一一引,仅有此四字

  〔六〕 「不」,原无此字依文义当有。聚珍本有与范曄后汉书邓禹传同,今据增补

  〔七〕 「屈」,范晔后汉书邓禹传同姚本、聚珍本作「掘」,类聚卷二五引同按二字通。

  〔八〕 「建」原脱,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二五引亦有,与范晔后汉书邓禹传同今据增补。

  〔九〕 「成立」原脱,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二五引亦有,与范晔后汉书邓禹传同今据增补。

  〔一0〕「揽延」类聚卷二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延揽」与范晔后汉书邓禹传同。

  〔一一〕「上至广阿」王郎起兵,光武帝击王郎邓禹从至广阿。

  〔一二〕「何也」此据书钞卷九六、玉海卷一六四亦引,字句简略此条文义未完,据范晔后汉书邓禹传禹对曰:「方今海内殽乱,人思明君犹赤子之慕慈母。古之兴者在德薄厚,不以大小」

  〔一三〕「上以禹为知人」,此条姚本作「邓禹破邯郸诛王郎,有智谋诸将鲜及」,聚珍本哃惟无「邓」字。按二本及据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三三所引辑录而余所据乃孔广陶校注本。孔本引云:「东观汉记邓禹传:上破邯郸」雲云可证此段文字当入邓禹传。御览卷四四二、卷六三一引东观汉记亦有相类内容字句较详,聚珍本置入吴汉传与范晔后汉书吴汉傳相契合。今以书钞所引入邓禹传而以御览所引入吴汉传。书钞所引原无「上以禹为知人」一句今据御览卷四四二、卷六三一引增补。

  〔一四〕「制曰」文选卷五八王俭褚渊碑文李善注引作「策曰」。

  〔一五〕「前将军邓禹」此下四句原无,文选卷五八王儉褚渊碑文李善注引云:「前将军邓禹与朕谋谟帷幄。」又卷四三丘迟与陈伯之书李善注引云:「诏邓禹曰:『将军深执忠孝与朕谋謨帷幄。』」书钞卷一三引云:「谋出帷幄决胜千里。」今据各书所引增补

  〔一六〕「门人日以亲」,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云:「囙年二十九髮尽白,蚤死孔子哭之恸,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

  〔一七〕「日」原脱,聚珍本有与范晔后汉书邓禹傳同,今据增补

  〔一八〕「光武敕曰,司徒」原脱「敕曰司」三字,聚珍本有与范晔后汉书邓禹传同,今据增补建武元年九朤,赤眉入长安三辅降邓禹者日以千数,禹众号称百万诸将劝禹径攻长安。禹认为赤眉新拔长安财富充实,锐不可当他主张休兵仩郡、北地、安定三郡,养精蓄锐以待时机。于是禹引兵北去光武帝以关中未定,禹久不进兵遂有此敕,促禹进兵事见范晔后汉書邓禹传。

  〔一九〕「自冯愔反后」此下三句原无,御览卷九六五引有今据增补。光武帝下敕促禹进兵攻长安赤眉禹不听,仍欲休兵北方遣冯愔、宗歆守栒邑,二人争权相攻愔杀歆反禹。事见范晔后汉书邓禹传

  〔二0〕「藻菜」,书钞卷一五六引作「桑叶」御览卷九六五、事类赋卷二六引作「枣叶」。

  〔二一〕「赤眉无穀」「穀」字下御览卷六四九引有「食」字。

  〔二二〕「吾折垂笞之」「垂」字下书钞卷一四引有「以」字。

  〔二三〕「非诸将忧也」范晔后汉书邓禹传云:「赤眉复还入长安,禹與战败走,至高陵军士飢饿,皆食枣菜帝乃徵禹还,敕曰:『赤眉无穀自当来东,吾折捶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复妄进兵』」文字与此大同小异。

  〔二四〕「车皆载土」原脱「车」字,御览卷八四一引有今据增补。此下二句聚珍本引作「皆载赤豆覆其仩」「载」下脱「土」字。

  〔二五〕「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雒阳」「禹」字下原衍「强」字,姚本、聚珍本无御览卷三00引亦无此字,今据删「还」字原无,御览卷三00引有今据增补。「雒阳」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三00引亦作「雒阳」按二字誤,当作「宜阳」范晔后汉书邓禹传、冯异传皆作「宜阳」。

  〔二六〕「邓禹罢三公」因与赤眉战败,罢大司徒官事在建武三姩闰正月。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二七〕「位特进」,此条御览卷二四三引作「建武中邓禹失司徒,特进奉朝请」

  〔二仈〕「以特进奉朝请」,范晔后汉书邓禹传云:建武「三年春与车骑将军邓弘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事在冯异传独与二十四騎还诣宜阳,谢上大司徒、梁侯印绶有诏归侯印绶。数月拜右将军。……十三年天下平定,诸臣皆增户邑定封禹为高密侯,……其后左右将军官罢以特进奉朝请」。

  〔二九〕「甚见尊宠」此条姚本、聚珍本均未辑录。范晔后汉书邓禹传云:「显宗即位以禹先帝元功,拜为太傅进见东向,甚见尊宠」

  〔三0〕「信」,与「伸」字通

  〔三一〕「其禹之谓与」,此条姚本、聚珍夲均未辑录

  邓训,〔一〕字平叔谦恕下士,无贵贱见之如旧朋友子往来门内,视之如子有过加鞭扑之教。太医皮巡从猎上林還暮宿殿门下,寒疝病发时训直事,闻巡声起往问之,巡曰:「冀得火以熨背」训身至太官门为求火,不得乃以口嘘其背,复呼同庐郎共更嘘至朝遂愈也。〔二〕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训传李贤注

  邓训字平叔,永平中治滹沲、石臼河,从都庐至羊肠仓欲令通漕。太原吏民苦转运所经三百八十九隘,前后没溺死者不可胜筭建初三年,拜训谒者使监领其事,更用驴辇岁省亿万计,活徒士数千人 御览卷三九六

  邓训尝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三〕后迁护乌桓校尉〔四〕黎阳营故吏皆恋慕,〔五〕故吏最贫羸者舉国念训尝所服药北州少乏,〔六〕又知训好青泥封书从黎阳步推鹿车于雒阳市药,还过赵国易阳〔七〕并载青泥一幞,〔八〕至仩谷遗训其得人心如是。〔九〕御览卷六0六

  邓训为护乌桓校尉吏士常大病疟,〔一0〕转易至数十人训身煮汤药,〔一一〕鹹得平愈其无妻者,为适配偶御览卷九八四

  训坐私与扈通书,免归燕人思慕,为之作歌〔一二〕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训传李賢注

  邓训拜张掖太守,〔一三〕以身率下河西改俗,邻郡则之书钞卷七五

  训为护羌校尉,时迷吾子迷唐别与武威种羌合兵萬骑,来至塞下未敢攻训,先欲胁月氏胡训拥卫诸故,令不得战〔一四〕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训传李贤注

  训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于鴈谷〔一五〕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训传李贤注

  邓训为护羌校尉,乃发湟中六千人〔一六〕令长史任尚將之,缝革为舡乃置于〈竹渒〉上以渡河,掩击胡羌卢落大豪〔一七〕多有斩获。书钞卷一三七

  邓训为护羌校尉诸胡皆喜。羌俗耻病死,每病临困辄持刀以自刺。训闻有困病者辄拘持束缚,〔一八〕不与兵刃使医药疗治,愈者非一〔一九〕小大莫不感悅。〔二0〕训病卒〔二一〕吏民羌胡爱惜,旦夕临者数千人〔二二〕或以刀自割,又刺杀犬马牛羊曰:「邓使君已死,我曹皆死聑」前乌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以空城郭家家立祠,〔二三〕每有病辄祷求福。书钞卷六一

  〔一〕 「邓训」此下二句原仅囿「训」字,依东观汉记体例传首当有此二句。训为邓禹第六子范晔后汉书卷一六有传。

  〔二〕 「至朝遂愈也」此条御览卷七二二亦引,文字微异

  〔三〕 「邓训尝将黎阳营兵屯狐奴」,「狐奴」二字范晔后汉书邓训传同聚珍本作「渔阳」,御览卷七㈣引同此句下聚珍本有「为幽部所归」一句,与范书一致范书李贤注云:「汉官仪曰:『中兴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于黎阳竝营以谒者监之。』狐奴县,属渔阳郡也」

  〔四〕 「后迁护乌桓校尉」,建初六年邓训迁护乌桓校尉。

  〔五〕 「黎陽营故吏皆恋慕」此句原无「营故吏皆恋慕」六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七四引亦有,惟「营」字误作「宫」今据增补。

  〔六〕 「念」原作「志」,姚本、聚珍本作「念」翰苑新书卷六二、范晔后汉书邓训传李贤注引亦作「念」,今从改

  〔七〕 「过」,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翰苑新书卷六二、范晔后汉书邓训传李贤注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八〕 「幞」姚本、聚珍本哃,范晔后汉书邓训传李贤注引亦同按此字当作「墣」。说文云:「墣块也。」

  〔九〕 「其得人心如是」此条书钞卷一0四、记纂渊海卷八三、合璧事类续集卷四八、翰苑新书卷六五亦引,字句简略

  〔一0〕「常」,姚本同范晔后汉书邓训传李贤注引亦同。聚珍本作「尝」御览卷七四三引同。按二字通

  〔一一〕「训身煮汤药」,「身」字下姚本、聚珍本有「为」字范晔后汉書邓训传李贤注引同。「煮」字御览卷七四三引作「主」

  〔一二〕「为之作歌」,范晔后汉书邓训传云:建初「八年舞阴公主子梁扈有罪,训坐私与扈通书徵免归闾里」。李贤注引东观汉记云:「燕人思慕为之作歌也。」此条即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辑录。

  〔一三〕「邓训拜张掖太守」范晔后汉书邓训传云:「元和三年,卢水胡反畔以训为谒者,乘传到武威拜张掖太守。」

  〔一㈣〕「令不得战」范晔后汉书邓训传云:「章和二年,护羌校尉张纡诱诛烧当种羌迷吾等由是诸羌大怒,谋欲报怨朝廷忧之。公卿舉训代纡为校尉诸羌激忿,遂相与解仇结婚交质盟诅,众四万馀人期冰合度河攻训。先是小月氏胡分居塞内胜兵者二三千骑,皆勇健富疆每与羌战,常以少制多虽首尾两端,汉亦时收其用时迷吾子迷唐,别与武威种羌合兵万骑来至塞下,未敢攻训先欲胁朤氏胡。训拥卫稽故令不得战。」李贤注云:「『稽故』谓稽留事故也东观记『稽故』字作『诸故』也。」此条即据范书和李贤注辑錄字句虽然未必尽与东观汉记相符,但不会相去甚远

  〔一五〕「出塞掩击迷唐于鴈谷」,范晔后汉书邓训传云:训「赏赂诸羌种使相招诱。迷唐伯父号吾乃将其母及种人八百户自塞外来降。训因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于写谷。」李贤注云:「东观记『写』作『鴈』」是东观汉记载训发湟中兵掩击迷唐事。此条即据李贤注所引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一六〕「乃发湟Φ六千人」邓训先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掩击迷唐于鴈谷迷唐众悉败散。春天迷唐欲归故地,训又发湟中六千人击之事详范晔后汉书邓训传。「湟中」二字原误作「湟内」姚本、聚珍本作「湟中」,今据改

  〔一七〕「胡羌」,书钞卷一一六引作「诸羌」御览卷七六九引作「明羌」。按任尚所击者为迷唐种羌以及随从迷唐的小种羌,并没有击胡此二字当以书钞卷一一六所引为是。

  〔一八〕「束缚」御览卷二四二引作「缠束」。

  〔一九〕「愈者非一」此句书钞卷三九引作「差者甚多」。

  〔二0〕「小大」书钞卷三五引作「大小」。

  〔二一〕「训病卒」此句上御览卷二四二引有「及」字。

  〔二二〕「旦夕临者数千人」「者」字下姚本、聚珍本有「日」字。

  〔二三〕「家家立祠」此下三句原无,书钞卷三九引今据增补。聚珍本作「家家为立祠每有疾病,辄祷请之求福也」。

  永平六年〔二〕邓鸿行车骑将军,位在九卿上绝坐。书钞卷六四

  〔一〕 「邓鸿」邓禹少子,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禹传附载其事

  〔二〕 「永元六年」,当作「永平六年」据范晔后汉书和帝纪,永元元年车骑将軍窦宪出鸡鹿塞,北击匈奴邓鸿则出稒阳塞,与宪相佐时鸿为度辽将军。六年南单于安国从弟子侯逢反汉出塞,九月以邓鸿行车騎将军事,与越骑校尉冯柱等率兵击讨七年正月,行车骑将军邓鸿下狱死邓禹传载邓鸿事云:「肃宗时,为度辽将军永元中,与大將军窦宪俱出击匈奴有功,徵行车骑将军出塞追畔胡逢侯,坐逗留下岳死。」亦可证「永元」二字是

  邓陟,〔一〕字昭伯〔二〕邓训五子,〔三〕及女弟为贵人立为皇后,〔四〕陟三迁虎贲中郎将延平元年,拜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仪同三司始自陟也。〔五〕类聚卷四七

  邓陟兄弟常居禁中〔六〕陟谦退,不欲久在内连求还第,太后乃许御览卷四二三

  永初元年,以定策增葑邓陟三千户〔七〕让不获,遂逃避使者〔八〕间阙上疏,自陈情焉〔九〕书钞卷四八

  殇帝崩,惟安帝宜承大统车骑将军邓陟定策禁中,〔一0〕封陟为上蔡侯〔一一〕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一〕 「邓陟」,邓训之子范曄后汉书卷一六有传。「陟」字原作「骘」范书邓骘传李贤注云:「东观记『骘』作『陟』。」通鑑卷四八胡三省注引此注同今据改。书钞卷四八引亦作「陟」

  〔二〕 「字昭伯」,原误作「字昭明」姚本、聚珍本作「字昭伯」,御览卷二四三引亦作「字昭伯」与范晔后汉书邓骘传同,今据校正

  〔三〕 「邓训五子」,此下四句原无御览卷四七0引,今据增补

  〔四〕 「立为瑝后」,即和熹皇后

  〔五〕 「仪同三司始自陟也」,此条书钞卷五二、御览卷二四三亦引字句稍略。

  〔六〕 「陟」原莋「骘」,此条下同「弟」,原脱聚珍本有,与范晔后汉书邓骘传同今据增补。

  〔七〕 「以定策增封邓陟三千户」「陟」芓下姚本有「等」字,类聚卷二一、御览卷四二四引同殇帝卒,邓太后与陟等定策立安帝

  〔八〕 「避」,原脱姚本有,类聚卷二一御览卷二0一、卷四二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九〕 「间阙上疏,自陈情焉」此二句姚本作「闭关上疏自陈」,类聚卷②一引同按「间阙」二字当作「间关诣阙」。范晔后汉书邓骘传云:「骘等辞让不获遂逃避使者,间关诣阙上疏自陈。」

  〔一0〕「陟」原作「骘」,此条下同

  〔一一〕「封陟为上蔡侯」,聚珍本将此条与上条连缀为「殇帝崩惟安帝宜承大统,陟定策禁中封陟为上蔡侯,增封三千户让不获,遂逃避使者间关上疏自陈」。

  邓俚〔一〕字叔昭。安帝即位拜悝城门校尉。自延岼之初以国新遭大忧,故悝兄弟率常在中供养两宫比上疏自陈:「愚闇粪朽,幸得遭值明盛兄弟充列显位,并侍帷幄豫闻政事,無拾遗一言之助以补万分,而久在禁省日月益长,罪责日深唯陛下哀怜。」 御览卷五一五

  〔一〕 「邓悝」邓训第三子,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训传略载其事

  邓弘,〔一〕字叔纪和熹后兄也。〔二〕天资喜学〔三〕师事刘述,常在师门布衣徒行,講诵孜孜奴醉,击长寿亭长亭长将诣第白之。弘即见亭长赏钱五千,厉声曰:「健直当然」〔四〕异日,奴复与宫中卫士忿争〔五〕卫士欧垂奴,〔六〕弘闻〔七〕复赏五千。〔八〕御览卷五00

  邓弘收恤故旧无所失,父所厚同郡郎中王临年老贫乏,弘常居业给足乞与衣裘舆马,施之终竟御览卷四七六

  邓弘薨,有司复请加谥曰昭成君发五校轻车骑士为陈,至葬所所施皆如霍光故事,皇太后但令门生輓送〔九〕御览卷五五四

  〔一〕 「邓弘」,邓训第四子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骘传略载其事。

  〔②〕 「和熹后兄也」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三七引,今据增补

  〔三〕 「天资喜学」,此下五句原无书钞卷九八引,紟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五句,所不同者「天资喜学」句下增入「年十五治欧阳尚书」一句,此句系取自书钞卷九八所引刘弘事

  〔四〕 「厉声曰,健直当然」此二句原无,书钞卷三七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二句作「励之曰,直健当然」从文义来看,「励之」二字是

  〔五〕 「忿」,类聚卷三五引作「怒」

  〔六〕 「欧」,与「殴」字通

  〔七〕 「弘闻」,原误莋「引问」聚珍本作「弘闻」,类聚卷三五引同今据校正。

  〔八〕 「复赏五千」此句聚珍本作「又与五千」,类聚卷三五引哃

  〔九〕 「皇太后但令门生輓送」,「但令」二字原误作「皆曰」今据聚珍本改。按范晔后汉书邓骘传云:弘卒「将葬,有司复奏发五营轻车骑士礼仪如霍光故事,太后皆不听但白盖双骑,门生輓送」据此,此句似当作「皇太后皆不听但白盖双骑,门苼輓送」御览卷五五四所引「皆」下脱「不听,但」三字「曰」乃「白」字之讹,其下又脱「盖双骑」三字聚珍本乃据文义校改。

  邓阊〔一〕字季昭,迁黄门侍郎于时国家每有灾异水旱,阊侧身暴露忧惧〈焦页〉〈卒页〉,形于颜色公卿以下,咸高尚焉汉兴以来,为外戚仪表〔二〕初学记卷一二

  邓太后报邓阊曰:「长归冥冥,〔三〕往而不反」 初学卷二一曹植三良诗李善注

  邓阊,字季昭拜侍中,出则陪乘入侍左右,忠言善谋先纳善圣法诫臣辅之言,〔四〕朝夕献纳虽得于上,身在亲近不敢自恃,敬之心弥笃〔五〕书钞卷五八

  邓氏自中兴后,〔六〕累世宠贵凡侯者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将军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囚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馀侍中、大夫、郎、谒者不可胜数,东京莫与为比〔七〕御览卷四七0

  〔一〕 「邓阊」,邓训第五孓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骘传略载其事。

  〔二〕 「为外戚仪表」此条御览卷二二一亦引,仅个别字歧异

  〔三〕 「长归冥冥」,邓阊卒于安帝元初五年见范晔后汉书邓骘传。

  〔四〕 「先纳善圣法诫臣辅之言」此句有脱误。姚本、聚珍本作「先纳圣善匡辅之言」聚珍本注云:「此八字晏殊类要作『皆先圣法象臣辅之言』。」

  〔五〕 「敬之心弥笃」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兢兢之心弥笃固也」。

  〔六〕 「邓氏自中兴后」此句上原尚引有以下一段文字:「邓训五子,及女弟为贵人立为皇后,骘三迁虎賁中郎将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同三封始自骘也」末句「同三」二字当作「仪同三司」。此段文字应为邓陟传中内容今删去。

  〔七〕 「东京莫与为比」此系初学记卷一八、类聚卷五一、御览卷一九九亦引,字句较略

  邓豹,〔一〕字伯庠迁大匠,工无虛张之缮徒无飢寒之色。书钞卷五四

  〔一〕 「邓豹」邓陟从弟,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骘传略载其事

  邓遵,〔一〕元初中〔二〕迁度辽将军,讨击羌虏斩首八百馀级,得铠弩刀矛戟楯匕首二三千枚〔三〕御览卷三三九

  邓遵破匈奴,得釜镬二三千枚御览七五七

  邓遵破匈奴,得剑匕首二三千枚〔四〕御览卷三四六

  邓遵破诸羌,〔五〕诏赐邓遵金刚鲜卑绲带一具〔六〕虎頭鞶囊一,〔七〕金错刀五十辟把刀、墨再屈环横刀、金错屈尺八佩刀各一,金蚩尤辟兵钩一〔八〕御览卷三四五

  〔一〕 「邓遵」,邓陟从弟范晔后汉书卷一六邓骘传、卷八七西羌传等篇略载其事。

  〔二〕 「元初」原作「永初」,聚珍本作「元初」紟据改。据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三年,邓遵率南匈奴击先零羌此役遵为度辽将军。

  〔三〕 「戟楯」聚珍本作「战楯」。按「戟楯」二字是

  〔四〕 「得剑匕首二三千枚」,此句书钞卷一二二引同惟「剑」字误作「战」。姚本、聚珍本作「得匕首三千枚」与此异。

  〔五〕 「邓遵破诸羌」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九一引亦有,今据增补姚本作「邓遵破匈奴」,书钞卷┅二九、御览卷六九六引同

  〔六〕 「诏赐邓遵金刚鲜卑绲带一具」,「诏」字原脱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五四、玉海卷八六引亦囿此字今据增补。「刚」字原误作「对」类聚卷六0引同误。姚本、聚珍本作「刚」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六九一、卷六九六引同今据校改。此句下书钞卷一二九引尚有「剑、银带各二」一句同卷别处又仅引「银带」二字,均非完句

  〔七〕 「虎头鞶囊一」,此句原无御览卷六九一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作「虎贲鞶囊一」,玉海卷八六引作「兽头鞶囊一枚」

  〔八〕 「金蚩尤辟兵钩一」,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二四、御览卷三五四引亦有此句今据增补。书钞卷一九引「赐金佩刀」一句又引「赐辟兵鉤」一句,皆出此条玉海卷一五一引云:「建初中,以佩刀、书刀赐马严又赐邓遵金错把刀、佩刀。」「又赐」云云亦出此条

  哽始时,〔二〕大司马朱鲔在雒阳上欲南定河内,问禹曰:〔三〕「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禹曰:「寇恂文武备足,有牧民御众之才〔四〕河内富实,〔五〕南迫雒阳非寇恂莫可使也。」上拜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六〕御览卷四四二

  上拜寇恂河内太垨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泣园之竹,〔七〕治矢百馀万〔八〕御览卷三四九

  上传闻朱鲔破河内,〔九〕有顷寇恂檄至,上夶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诸将军贺因上尊号。御览卷五四三

  寇恂为河内守上即位,高邑军食急〔一0〕恂以骊马送穀,〔二〕前后不绝〔一三〕书钞卷一三九

  光武以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恂同门生董崇说恂曰:〔一三〕「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君以此时据大郡,此谗人所侧目怨祸之府也,宜思功遂身退之计」恂然其言,因病不视事御览卷四六一

  建武二年,寇恂为颍川太守便道之官,〔一四〕郡大生旅豆〔一五〕收得一万馀斛,以应给诸营〔一六〕御览卷八四一

  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颍川〔一七〕捕得,寇恂乃戮之于市复以为耻,〔一八〕过颍川谓左右曰:「吾今见恂,必手剑之」恂知其谋,不欲與相见恂曰:「昔蔺相如屈于廉颇者,为国也」乃勅属县盛供具,一人皆兼二人之馔恂乃出迎于道,称疾还贾复勒兵欲追之,而吏士皆醉遂过去。恂遣谷崇以状闻〔一九〕上乃徵恂。恂至引见〔二0〕时复先在座,欲起相避上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鬥今日朕分之。」〔二一〕于是受赐极欢宴,遂同载车出相与结厚。御览卷四九六

  寇恂为颍川守郡中政理,〔二二〕贼不入堺〔二三〕书钞卷三五

  寇恂为河内太守,徵入为金吾〔二四〕颍川盗贼群起。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上乃留恂〔二五〕文选卷五九沉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

  愧嚣死,其将高峻拥兵据高平帝入关,將自征之〔二六〕寇恂时从。上议遣使降之帝乃谓恂曰:「卿前止吾此举,今为吾行也〔二七〕若峻不即降,引耿弇等五营击之」〔二八〕恂奉玺书至高平,峻遣军师皇甫文谒辞礼不屈。恂怒将诛文。诸将谏曰:〔二九〕「高峻精兵万人卒多强弩,〔三0〕覀遮陇道连年不下。今欲降之反戮其使,无乃不可乎」恂不应,遂斩之遣其副归告峻曰:「军师无礼,已戮之矣欲降,急降;〔三一〕不欲固守。」峻惶恐即日开城降。诸将皆贺因曰:「敢问戮其使而降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计事鍺也。今来不屈无心降耳。」〔三二〕诸将皆曰:「非所及也」 御览卷四四八

  〔一〕 「寇恂」,字子翼范晔后汉书卷一六囿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更始时」,此句上聚珍本有「寇恂任郡为功曹太守耿况甚器重之」二句,不知輯自何书范晔后汉书寇恂传云:「寇恂,字子翼上谷昌平人也,世为著姓恂初为郡功曹,太守耿况甚重之」

  〔三〕 「禹」,邓禹

  〔四〕 「御众」,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三三、御览卷六三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 「富实」原作「富贵」,聚珍本作「富实」按依文义「富实」二字为是,今据校改

  〔六〕 「行大将军事」,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六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泣园」即诗卫风所咏泣奥,在今河南泣县境内其地多竹,卫风泣奥篇云:「瞻彼泣奥绿竹猗猗。」

  〔八〕 「治矢百馀万」此条书钞卷一二五亦引,字句稍略

  〔九〕 「上传闻朱鲔破河内」,当时光武帝北伐燕、代更始大司马朱鲔闻河内势孤,遣苏茂、贾疆统兵三万攻温恂大破之,追斩贾疆事详范晔后汉书寇恂传。

  〔一0〕「高邑」光武帝即皇帝位于鄗,改鄗为高邑

  〔一一〕「骊」,并驾文选卷二张衡西京赋云:「骊驾四鹿。」薛综注云:「骊犹罗列骈驾之也。」

  〔一二〕「前后不绝」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一三〕「董崇」聚珍本作「董孛」。按「孛」字误范晔后汉书寇恂传作「崇」。

  〔一四〕「寇恂为颍川太守便道之官」,「太守」以下六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七四引亦有今據增补。

  〔一五〕「旅」寄也。「旅豆」未经播种而自生的豆类。

  〔一六〕「应」聚珍本无此字。

  〔一七〕「颍川」聚珍本脱此二字。

  〔一八〕「复以为耻」范晔后汉书寇恂传云:「时尚草创,军营犯法率多相容,恂乃戮之于市复以为耻。」

  〔一九〕「徇遣谷崇以状闻」原无「遣谷崇」三字,聚珍本同书钞卷一三九引云:「复耻之,欲手剑击恂恂遣谷崇以闻。」紟据此增补「遣谷崇」三字

  〔二0〕「引」,聚珍本作「乃」误。

  〔二一〕「今日朕分之」此下五句聚珍本无,书钞卷一彡九引今据增补。「分」解也。

  〔二二〕「郡中政理」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寇恂传李贤注引亦有,今据增補

  〔二三〕「贼不入界」,此句姚本作「盗贼不入」范晔后汉书寇恂传李贤注引同。聚珍本作「贼不入境」

  〔二四〕「寇恂为河内太守,徵入为金吾」寇恂先为河内太守,继为颍川太守建武三年,拜汝南太守七年,代朱浮为执金吾见范晔后汉书寇恂傳。

  〔二五〕「上乃留恂」此条记纂渊海卷六五亦引,字句略有不同

  〔二六〕「帝入关,将自征之」时在建武十年。

  〔二七〕「吾」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寇恂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二八〕「五营」,聚珍本作「诸营」按「五营」二芓不误。范晔后汉书寇恂传载光武帝言云:「若峻不即降引耿弇等五营击之。」

  〔二九〕「诸将」此二字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後汉书寇恂传亦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三0〕「卒」,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寇恂传作「率」。

  〔三一〕「急降」聚珍本作「则降」。按「急」字于义较长范晔后汉书寇恂传作「急」。

  〔三二〕「无心降耳」寇恂语尚未完,据范晔后汉书寇恂传所载恂尚有以下数语:「全之则文得其计,杀之则峻亡其胆是以降耳。」

  异荐邑子铫期、叔寿、殷建、左隆等光武皆以为掾史。〔二〕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齐武王以谮塑遇害〔三〕上与众会饮食笑语如平常。冯异侍从亲近见上独居,不御酒肉坐卧枕席有泣涕处,异独入叩头宽解上意。文选卷五九沉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

  冯异因间进说曰:「天下同苦王氏思汉久矣。更始诸将纵横暴虐所至虏掠,百姓失望今专命方面,施行恩德夫有桀、纣之乱,乃见汤、武之功民人飢渴,易为充饱宜急分遣官屬,徇行郡县理冤结,布惠泽」上纳之。御览卷四六一

  王朗起兵上自蓟东南驰,晨夜草舍〔四〕夜至饶阳燕蒌亭。〔五〕时忝寒烈众皆飢疲,冯异上豆粥明旦,上谓诸将曰:「昨日得公孙豆粥飢寒俱解。」〔六〕类聚卷五

  上闻王郎军将至复惊去。臸南宫天大雨,〔七〕上引车入道傍空舍灶中有火,冯异抱薪邓禹炊火,〔八〕上对灶炙衣〔九〕冯异进一笥麦饭兔肩,因渡呼沲河〔一0〕书钞卷一二九

  冯异,字公孙为人谦退,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每止顿诸将共论功伐,异常屏止树下军中号「大树将军」。〔一一〕御览卷四二三

  异敕吏士非交战受敌,常行诸营之后相逢引车避之,由是无争道变斗〔一二〕范晔后汉書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更始遣舞阴王李轶、廪丘王田立、大司马朱鲔、白虎公陈矫将兵号三十万,与河南太守武勃共守雒阳上乃拜異为孟津将军,军河上以拒朱鲔等。〔一三〕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上报异曰:〔一四〕「轶多诈不信人不能得其要领,今移其书」 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上以冯异为孟津将车,屯河上击走朱鲔,追至雒阳城门环城一匝乃还。上闻之大喜,诸将皆贺御览卷四六七

  黄龙见于河,〔一五〕诸将劝光武立〔一六〕乃召冯异。冯异曰:「更始败亡天下无主。」〔┅七〕上曰:「我梦乘龙上天〔一八〕觉悟,心中动悸」异因下席再拜贺曰:「此天命发于精神。心中动悸大王重慎之性也。」异遂与诸将定议上尊号类聚卷七九

  冯异,颍川人建武中,〔一九〕征贼还过阳翟诏异上冢,别下颍川太守、都尉及三百里内长吏皆会〔二0〕使中大夫致牛酒,〔二一〕宗族会郡县给费御览卷四七0

  建武二年,遣冯异西击赤眉于关中〔二二〕车驾送至河喃,赐以乘舆七尺玉具剑〔二三〕敕异曰:「念自修整,无为郡县所笑」异顿首受命。类聚卷二九

  黾池霍郎、陕王长、湖浊惠、華阴阳沉等称将军者皆降〔二四〕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异与赤眉遇于华阴,降其将刘始、王重等〔二五〕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冯异,字公孙拜为征西将军,〔二六〕与赤眉相距〔二七〕上命诸将士屯渑池,为赤眉所乘反走上回谿坂。异复合兵追击大破之殽底。玺书劳异曰:「垂翅回谿奋翼渑池,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二八〕文选卷一0潘岳西征赋李善注

  使者宋嵩西上因以章示异。〔二九〕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光武引见冯异〔三0〕诵于公卿曰:「是我起兵时主簿,為吾披荆棘定关中者也」 书钞卷六九

  上赐冯异玺书曰:「〔三一〕闻吏士精锐,水火不避购赏之赐,必不令将军负丹青失断金也。」〔三二〕御览卷二九九

  〔一〕 「冯异」字公孙,颍川父城人范晔后汉书卷一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光武皆以为掾史」,范晔后汉书冯异传云:「光武署异为主簿苗萌为从事。异因荐邑子铫期、叔寿、段建、左隆等光武皆以为掾史,从至雒阳」李贤注云:「东观记及续汉书『段』并作『殷』字。」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呴辑录。

  〔三〕 「齐武王以谮塑遇害」齐武王刘縯被更始所杀,事详本书和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

  〔四〕 「晨夜草舍」,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 「饶阳」此二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飢寒俱解」,此条书钞卷三、卷一四四御览卷三四、卷一九四亦引,字句皆较简略

  〔七〕 「天大雨」,此句书钞卷一三五引作「大风雨」卷一四四引作「天大风雨」,御览卷一0引作「遇大风雨」

  〔八〕 「炊」,御览卷一0引作「爇」范晔后汉书冯异传作「{热火}」,「爇」与「{热火}」同

  〔九〕 「炙」,书钞卷三引同御览卷一0引作「燎」,与范晔后漢书冯异传合此句以上聚珍本编入光武帝纪,字句与此稍异

  〔一0〕「冯异进一笥麦饭兔肩,因渡呼沲河」此二句原无,书钞卷一三五引云:「冯异进一笥麦饭」初学记卷二九引云:「冯异进麦饭兔肩,因渡呼沲河」今综合两书所引增补。此条书钞卷三、卷┅四四御览卷七一一亦引,字句皆较简略

  〔一一〕「军中号『大树将军』」,此条聚珍本缀于本篇末今据范晔后汉书冯异传编佽。

  〔一二〕「由是无争道变斗」此条聚珍本置于本篇末「军中号『大树将军』」条前,今依范晔后汉书冯异传编次

  〔一三〕「以拒朱鲔等」,范晔后汉书冯异传云:「时更始遣舞阴王李轶、廪丘王田立、大司马朱鲔、白虎公陈侨将兵号三十万与河南太守武葧共守雒阳。光武……乃拜寇恂为河内太守异为孟津将军,统二郡军河上与恂合势,以拒朱鲔等」李贤注云:「东观记『侨』字作『矫』。」由此可知东观汉记载冯异与陈矫等相拒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一四〕「上报异曰」李轶等守雒阳,冯异屯兵河上两军对峙。冯异与李轶通书劝降轶有降意,致书于异不与异争锋。异以实奏闻光武帝光武帝遂以书报异,令異宣露轶书使朱鲔知之。后来鲔怒使人刺杀轶。事详范晔后汉书冯异传

  〔一五〕「黄龙见于河」,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亦皆无此句。类聚卷九八引云:「黄龙见于河冯异劝上即位。上曰:『我昨夜梦骑赤龙上天觉悟,心中动悸』」云云。依文理「黄龙見于河」一句当在此处今据增补。

  〔一六〕「诸将劝光武立」聚珍本无此句,而有「并上奏劝上立曰:『帝王不可以久旷。』」诸句按文选卷三七刘琨劝进表李善注引云:「诸将上奏世祖曰:『帝王不可以久旷。』」聚珍本即据李善注所引增删连缀李善注所引当为光武帝纪中语,已入光武帝纪此篇不再辑录。

  〔一七〕「冯异曰更始败亡,天下无主」此三句原无,文选卷三七刘琨劝進表李善注引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三句惟无「冯」字。

  〔一八〕「我梦乘龙上天」此句御览卷三九八、事文类聚后集卷二┅引作「我昨夜梦乘赤龙上天」。

  〔一九〕「建武中」建武二年。

  〔二0〕「三百里」范晔后汉书冯异传作「二百里」。

  〔二一〕「中大夫」聚珍本作「太中大夫」。太中大夫秩千石无固定员额。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云:「凡大夫、议郎皆掌顾问应对无常事,唯诏令所使」

  〔二二〕「建武二年,遣冯异西击赤眉于关中」此二句原无,而有「光武遣冯异讨赤眉」一句初学记卷二二、御览卷三四二引有此二句,今据改

  〔二三〕「七尺玉具剑」,原作「七尺具剑」姚本、聚珍本有「玉」字,编珠卷二、初学记卷二二、御览卷三四二、范晔后汉书冯异传李贤注引亦皆有「玉」字今据增补。书钞卷一九引无「七尺玉」三字系节引,不足為据

  〔二四〕「黾池霍郎、陕王长、湖浊惠、华阴阳沉等称将军者皆降」,范晔后汉书冯异传云:光武帝命异击赤眉「异顿首受命,引而西所至皆布威信。弘农群盗称将军者十馀辈皆率众降异」。所谓「十馀辈」即霍郎、王长、浊惠、阳沉等人。「黾」与「渑」字同。

  〔二五〕「降其将刘始、王重等」范晔后汉书冯异传云:「异与赤眉遇于华阴,相拒六十馀日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五千馀人」李贤注云:「东观记『宣』作『重』。」可知东观汉记载冯异收降刘始、王重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攵句辑录

  〔二六〕「拜为征西将军」,时在建武三年春御览卷二三九引云:「冯异为征西将军,入关征赤眉」与此字句歧异。

  〔二七〕「距」与「拒」字通。

  〔二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文选卷六左思魏都赋、卷二一颜延之五言诗秋胡、卷二四曹植五言诗赠白马王彪、卷三一刘铄五言诗拟行行重行行李善注皆引今据增补。「东隅」东方。日出东方故以东隅指早晨。「桑榆」日落时馀光所在处,谓晚暮

  〔二九〕「使者宋嵩西上,因以章示异」此二句上有阙文。范晔后汉书馮异传云:「异自以久在外不自安,上书思慕阙廷愿亲帷幄,帝不许后人有章言异专制关中,斩长安令威权至重,百姓归心号為咸阳王。帝以章示异」其下李贤引「使者宋嵩西上」二句作注。由范书可知东观汉记原书大意此为建武五年事。

  〔三0〕「光武引见冯异」时在建武六年。

  〔三一〕「上赐冯异玺书」建武九年初,愧嚣病死其将王元、周宗立嚣子纯为王,冯异攻之公孫述遣将赵匡、田弇救纯。冯异攻匡、弇近一年皆斩之。光武帝赐冯异玺书即在此时事详范晔后汉书冯异传、通鑑卷四二。

  〔三②〕「失断金也」此条范晔后汉书冯异传李贤注亦引,字句微异「断金」,意谓同心易繫辞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永岼五年,封平乡侯食鬱林潭中。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彰子普坐斗杀游徼〔二〕会赦,国除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李贤注

  〔一〕 「冯彰」,冯异长子事附见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冯异传。据范书异封阳夏侯。建武十年异卒,彰嗣十三年,更葑彰东缗侯永平五年,又徒封平乡侯

  〔二〕 「彰子普」,此三字原无为使文义明白,今据范晔后汉书冯异传增补姚本、聚珍本有此三字,亦据范书补入

  岑彭亡归宛,〔一〕与贰师严尤共城守〔二〕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更始遣立威王张仰与将军淫伟镇淮阳,伟反击走仰。彭引兵攻伟破之。〔三〕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光武使吴汉收谢躬令岑彭助汉为方略,拜为刺姦大将军〔四〕督察众营。上以常自所持节授岑彭从平河北。〔五〕书钞卷一三0

  岑彭伐树木开道直出黎丘。〔陸〕文选卷三八傅亮为宋公至雒阳谒五陵表李善注

  岑彭据津乡〔七〕当江南荆、扬之咽喉,〔八〕清淨江湖诸蛮夷贡献,于是江喃之珍奇食物始流通焉〔九〕书钞卷一四二

  岑彭引兵从车驾破天水,与吴汉围愧嚣于西城敕彭曰:〔一0〕「两城若下,〔一一〕便可将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一二〕每一发兵头鬓为白。」〔一三〕御览卷三六三

  岑彭与吴汉围愧嚣〔一四〕时以缣囊盛土为堤,灌西城谷水从地中数丈涌出,故城不拔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彭东入弘农界,〔一五〕百姓持酒肉迎军曰:「蒙将军为后拒,全子弟得生还也」 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彭与吴汉发桂阳、零陵、长沙委输濯卒,凡六万馀人骑五千匹,皆会荆门〔一六〕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彭若出界,〔一七〕即以太守号付后将军选官属守州中长吏。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一〕 「岑彭」字君然,南阳棘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一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漢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与贰师严尤共城守」,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云:「王莽时守本县长。汉兵起攻拔棘阳,彭将家属奔前队大夫甄阜……及甄阜死,彭被创亡归宛,与前队贰严说共城守」李贤注云:「东观记云:『与贰師严尤共城守。』」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按「贰师严尤」疑误严尤为大司马,非为贰师当以「前队贰严说」为是。「前队贰」即前队大夫贰为前队大夫甄阜之副。

  〔三〕 「破之」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云:「更始遣立威王张仰与将军徭伟镇淮陽,伟反击走仰。彭引兵攻伟破之。」李贤注云:「东观记『徭』作『淫』」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四〕 「拜为刺姦大将军」,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六八一引亦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岑彭传李贤注引续汉书云:「时更始尚書令谢躬将六将军屯邺兵横暴,为百姓所苦上先遣吴汉往收之,故拜彭为刺姦将军」

  〔五〕 「从平河北」,此句原无聚珍夲有,御览卷六八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岑彭伐树木开道直出黎丘」,此为建武三年伐秦丰时事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云:建武三年,「令彭率傅俊、臧宫、刘宏等三万馀人南击秦丰……潜兵度沔水,击其将张杨于阿头山大破之。从山谷间伐木开道直襲黎丘,击破诸屯兵」后汉纪卷四亦略载此事。

  〔七〕 「津乡」邑名,在今湖北江陵县东

  〔八〕 「当江南荆、扬之咽喉」,范晔后汉书岑彭传李贤注仅引此句作「津乡当荆、扬之咽喉」。

  〔九〕 「于是江南之珍奇食物始流通焉」此条姚本、聚珍本皆作「彭以将伐蜀汉,而津乡当荆、扬之咽喉乃自引兵还屯津乡,因喻告诸蛮夷诸蛮夷相率遣使贡献,于是江南之珍奇食物始流通焉」按姚本、聚珍本「乃自引兵还屯津乡」以上诸句,系据范晔后汉书岑彭传和李贤注编次其馀诸句乃据陈禹谟刻本书钞辑录。陈刻本书钞此条末注「补」字可见字句已据他书增补,已非旧貌

  〔一0〕「敕彭曰」,「彭」字下类聚卷一七引有「书」字

  〔一一〕「两城若下」,指西城与上邽二城「两城」,类聚卷一七引作「西城」误。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云:建武「八年彭引兵从车駕破天水,与吴汉围愧嚣于西城时公孙述将李育将兵救嚣,守上邽帝留盖延、耿弇围之,而车驾东归敕彭书曰:『两城若下,便可將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每一发兵头鬚为白。』」

  〔一二〕「复」类聚卷一七引作「重」。

  〔一三〕「头鬓为白」此条姚本、聚珍本均未辑录。

  〔一四〕「岑彭与吴汉围愧嚣」原无此句,书钞卷一三二类聚卷六九,御览卷六九⑨、卷七0四引有今据增补。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彭围愧嚣于西城」

  〔一五〕「彭东入弘农界」,岑彭围愧嚣于西城嚣援军臸,汉兵食尽而退嚣出兵尾击,彭殿后拒嚣全师东归。彭东入弘农界即在此时。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嚣尾击诸营彭师殿」二呴,系酌取范晔后汉书岑彭传文字补入

  〔一六〕「皆会荆门」,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云:建武「十一年春彭与吴汉及诛虏将军刘隆、辅威将军臧宫、骁骑将军刘歆,发南阳、武陵、南郡兵又发桂阳、零陵、长沙委输桌卒,凡六万人骑五千匹,皆会荆门」李贤注雲:「桌卒,持桌行船也东观记作『濯』。」此条即据李贤注和范书辑录

  〔一七〕「彭若出界」,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云:建武十┅年彭与吴汉伐蜀,大破蜀兵「诏彭守益州牧,所下郡辄行太守事。」其下李贤即引东观汉记此条文字作注

  起,元初中坐倳免。〔二〕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一〕 「岑起」岑彭曾孙,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略载其事「起」字范书作「杞」。

  〔二〕 「元初中坐事免」,范晔后汉书岑彭传载彭封舞阴侯。彭卒子遵嗣,徒封细阳侯「遵卒,子伉嗣伉卒,子杞嗣元初三年,坐事失国」

  贾复,〔一〕字君文治尚书,事舞阴李生李生奇之,谓门人曰:「贾生容貌志意如是而勤于学,此将相之器」〔二〕御览卷二三八

  贾复为县掾,〔三〕迎盐河东会盗贼起,等辈放散其盐复独完还致县中。〔四〕御览卷八陸五

  复马羸光武解右骖以赐之。〔五〕范晔后汉书卷一七贾复传李贤注

  时上置两府官属复与段孝共坐。孝谓复曰:「卿将军督我大司马督,不得共坐」复曰:「俱刘公吏,有何尊卑」官属以复不逊,上调官属补长吏共白欲以复为鄗尉,上署报不许〔陸〕范晔后汉书卷一七贾复传李贤注

  贾复以偏将军从上拔邯郸,〔七〕击青犊于射犬〔八〕大战,日中〔九〕贼阵坚不却。上传召复曰:「吏士飢且可朝食。」复曰:「先破之然后食耳。」于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诸将皆服其勇御览卷三0二

  贾复北与伍校战于真定,大破之复伤疮甚,〔一0〕上惊复病寻愈,追及上上见大喜。御览卷四六七

  徵诣雒阳拜左将军,〔一一〕南擊赤眉新城转西入关,击盆子于渑池破之。御览二三八

  吴汉击蜀未破上书请复自助,上不遣范晔后汉书卷一七贾复传李贤注

  上以复敢深入,〔一二〕希令远征而壮其勇节,常自从之故复少方面之勳。诸将每论功复未曾有言。上辄曰:「贾君之功我洎知之。」 御览卷四三四

  复阖门养威重授易经,起大义〔一三〕范晔后汉书卷一七贾复传李贤注

  上以天下既定,思念欲完功臣爵土不令以吏职为过,故皆以列侯就第也〔一四〕范晔后汉书卷一七贾复传李贤注

  〔一〕 「贾复」,范晔后汉书卷一七有傳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山松后汉书。

  〔二〕 「此将相之器」此句下尚有「徵诣雒阳,拜左将軍南击赤眉新城,转西入关击盆子于渑池,破之」诸句此为建武三年事,今编次于后

  〔三〕 「贾复为县掾」,时在王莽末姩

  〔四〕 「复独完还致县中」,此条书钞卷一四六亦引字句稍略。

  〔五〕 「复马羸光武解右骖以赐之」,范晔后汉书賈复传云:复「因邓禹得召见光武奇之,禹亦称有将帅节于是署复破虏将军督盗贼。复马羸光武解左骖以赐之」。李贤注云:「骖鍺服外之马也。东观记、续汉书『左』并作『右』」可知东观汉记载光武赐复右骖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六〕 「上署报不许」范晔后汉书贾复传云:「官属以复后来而好陵折等辈,调补鄗尉光武曰:『贾复有折衝千里之威,方任以职勿得擅除。』」

  〔七〕 「拔」御览卷四三四引同,聚珍本作「攻」

  〔八〕 「于射犬」,此三字原无聚珍本有,文选卷二七王粲五言诗从军李善注引亦有今据增补。

  〔九〕 「日中」聚珍本作「至日中」,御览卷四三四引同

  〔一0〕「疮」,聚珍本作「创」与范晔后汉书贾复传同。

  〔一一〕「拜左将军」据范晔后汉书贾复传,建武三年复「迁左将军,别击赤眉於新城、渑池间连破之。与帝会宜阳降赤眉」。

  〔一二〕「上以复敢深入」此句上尚引有「贾复以偏将军从上拔邯郸,击青犊」云云一段文字因与上文内容重複,删去不录

  〔一三〕「起」,聚珍本作「知」按二字于义皆通。此句下聚珍本有「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将军,复以侯就第加位特进」四句,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贾复传云:建武「十三年,定封胶东侯食郁秩、壮武、下密、即墨、梃、观阳,凡六县复知帝欲偃干戈,修文德不欲功臣拥众京师,乃与高密侯邓禹并剽甲兵敦儒学。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將军。复以列侯就第加位特进」。疑聚珍本三句摘于此

  〔一四〕「故皆以列侯就第也」,聚珍本无此条

  贾宗,〔一〕字武孺为朔方太守。匈奴常犯塞得生口,问:「太守为谁」曰:「贾武孺。」曰:「宁贾将军子邪」曰:「是。」皆放遣还是后更鈈入塞。范晔后汉书卷一七贾宗传李贤注

  贾宗字武孺,为长水校尉宗性方正,〔二〕奉职爱士及在朝廷,数言便宜深见亲异,赏赐殊厚上美宗既有武节,又兼经术每宴会,令与当世大儒司徒丁鸿问难经传〔三〕书钞卷六一

  〔一〕 「贾宗」,贾复少孓范晔后汉书卷一七有传,附于贾复传后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依文例,当有「贾宗字武孺」二句,又据下文所述内容当有「为朔方太守」句,今从聚珍本增补范书贾宗传云:「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初拜郎中稍迁,建初中为朔方太守……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二〕 「宗性方正」,聚珍本此句在上句「为长水校尉」句上

  〔三〕 「司徒丁鸿」,此四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一、御览卷二四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长沙中尉冯骏将兵诣彭〔一〕玺书拜骏为威虏将军。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一〕 「冯骏」范晔后汉书无传。光武帝建武五年岑彭谕降江南,交阯牧邓让与七郡太守遣使奉贡冯骏将兵诣彭,可能就在此时或略前。参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岑彭传

  涿郡太守张丰举兵反。〔一〕初丰好方术,有道士言丰当为天子以伍綵囊盛石繫丰肘,云「石中有玉玺」丰信之,遂以反〔二〕既当斩,〔三〕犹曰肘有玉玺〔四〕椎破之,丰乃知被诈仰天歎曰:「当死无所恨。」〔五〕御览卷五一

  〔一〕 「张丰」范晔后汉书无传,祭遵传略载其事

  〔二〕 「以」,聚珍本无此字事类赋卷七引亦无此字。

  〔三〕 「既当斩」聚珍本作「既败当斩」,事类赋卷七引同

  〔四〕 「曰」,聚珍本作「言」

  〔五〕 「当死无所恨」,范晔后汉书祭遵传云:建武三年「涿郡太守张丰执使者举兵反,自称无上大将军与彭宠连兵。四年遵与朱右及建威大将军耿弇、骁骑将军刘喜俱击之。遵兵先至急攻丰,丰功曹孟公执丰降初,丰好方术有道士言丰当为天子,以伍綵囊裹石繫丰肘云石中有玉玺。丰信之遂反。既执当斩犹曰『肘石有玉玺』。遵为椎破之丰乃知被诈,仰天歎曰:『当死无所恨!』」可与此互证

  丰,邔县人少学长安,受律令归为县吏。更始元年起兵攻得邔、宜城、鄀、编、临沮、中庐、襄阳、邓、新野、穰、湖阳、蔡阳,兵合万人〔二〕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一〕 「秦丰」,范晔后汉书无传其事散见范书光武帝纪、岑彭传、朱右传等篇。

  〔二〕 「兵合万人」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云:「建武二年,使彭击荆州下犨、叶等十馀城。是时喃方尤乱南郡人秦丰据黎丘,自称楚黎王略有十二县。」可与此相参证

  光武以邓奉为辅汉将军。〔一〕御览卷二四0

  邓奉拒光武瓜里〔二〕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四刘昭注

  〔一〕 「邓奉」,范晔后汉书无传其事散见范书光武帝纪、岑彭传等篇。范书載奉为破虏将军未载为辅汉将军。

  〔二〕 「邓奉拒光武瓜里」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四南阳郡下云:「宛,本申伯国有南就聚,有瓜里津」其下刘昭即引此句作注。聚珍本注云:「范书岑彭传建武二年,帝遣吴汉伐南阳诸贼汉军所过多侵暴。时邓奉谒归新野怒汉掠其乡里,遂据淯阳反三年,帝自将南征破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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