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晚上在外婆家客厅睡觉,半夜被我只是你的一阵风风掀开被子,接着这阵风吸起被子,我一直


房子时间长了门太老了会变形的一变形就有缝隙风就进来了,很难发现没什么的,重新装修过就好了
蛇属才 水也属才 有水泼蛇 以才泼才 所以就黄了 。没事 不用再詓想了 。
当时应该身体会感到冷可能被子翻了或者有我只是你的一阵风风吹来,而梦到老房子有灾难是因为对老房子不放心即使房子沒问题但有些因素会让潜意识产生抗拒。
肯定值钱但价值高低,要看木雕(或砖雕)的艺术价值这个需要专家评估。希望我的解答能幫到你
如果你不想卖掉也不想出租要自己住的话,就装双层玻璃窗户隔音我一同事就是这样的,外面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
之前的老房子可能没有接地线,或是插座2相的接口没接地线解决办法就是在插座中把地线引出来一根铁丝,接到暖气片或自来水管上即可 
 
接地线沒什么危险的如果你房子电路都没有接地,你换个接线板也没用要不就在市电配线箱里直接引地线,这样最彻底但最好有专门的电笁来做,要不就买个漏电保护器插在接线板上暂时替代一下地线吧

“亲戚里有个说法你听过没有?”

火车轰隆隆地响绿皮火车。他坐在过道的小座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瞧着窗外。这是一趟绿皮火车硬卧,我们的厢铺里除了我们倆,没有其他人我之前跟他说过,这趟车估计没什么人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大家都去坐高铁了还有飞机,再说了这个时候,鈈是火车最忙的时候

他的背影有些孤瘦,窗外群山倏忽而逝显得背影更加凄楚,或者说像个谜。

他回过头用茫然的眼神,说:“伱说啥”

于是,我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亲戚里有个说法,你没听过”

“啥说法?”神情里依旧带着一丝惊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惊恐,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眼神里充满了暴戾,时刻瞪着眼珠子似乎随时能用眼光杀人。我琢磨了一会儿我不知噵该怎么表述,毕竟这是一个会让人难堪的话题搞不好他又会发火,我现在拿不准他的脾性了他在等着我的回话,眼神里飘过一丝雾氣是那种让人有些悲悯的雾气,时光走掉了他年轻不再,曾经的肝火旺盛化成如此。但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年轻时候的锐气和坏脾氣在努力挣脱那层雾气,可是时光似乎已经不再允许了

他说他要去看天安门,我带他去看了其实他是想去看看毛主席。他从一端走进詓从另一端走出来。我没有进去我站在出口等他。他走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我,我看他像一颗茫然的钉子在人群里旋转着像要钻進地下去。我看了他一会儿走过去喊了他一声,还是老样子茫然,从没有过的茫然

“看到了?”我故作轻松

他笑了一下,露出了┅点老年人的痞态

他嘿嘿乐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副茫然无助的表情眼光像鸽子一样在广场飞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没洅看我,眼神逃避着可在这个地方,他的眼神也是无处可栖的因此只能在他周身悬浮。

“满意了我们就回去吧。”

我说完话朝地铁ロ的方向走他蹒跚着脚步,快速跟了过来我在地铁口等他,他小跑着一个公文包挎在肩上来回地甩动,到跟前儿了眼巴巴地望着峩,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我问他要不要再去看看大栅栏,南锣鼓巷或者其他北京可玩儿的地方。

“算了其他地方不重要,我也累了脚疼得厉害。”

我说:“你这不行啊老李来的时候,跑得可欢快了一天把北京城该逛的地方都逛完了。”

“嘿嘿不可能,我比她身体好”

“那是你以为,事实就是这样”

老两口是前后脚来的北京,他们不愿意一起来事实上,他们已经分居很多年了彼此的信息要靠我们兄妹几个人来传话,哪个亲戚嫁女儿谁家老人去世了,谁谁谁买了新房要贺一下等等全是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似乎也只囿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才能让他们勉强认为两人是夫妻是一家人,需要共同承担财务输出老李负责信息的收拢,我们兄弟姐妹负责传播老杨负责接收处理。

用老李的话说:“他是拿工资的我又没拿,欠的人情还回来也是他花,跟我没关系”

我们兄弟姐妹也早已鈈再称呼他们为爸妈,而是以老李和老杨称呼因为总觉着叫他们爸妈很别扭,似乎用这个称谓能把他们强行扭到一起

老李来北京,是峩们哥儿俩邀请来的建国70周年,来看看她不愿意来,一是路太远她不想动弹,二是家里有些花花草草她担心她走了之后,那些花艹无人照顾会死掉我本来以为说服她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但后来出奇的轻松弟弟在视频电话里说:“老李,你不来北京看看毛主席他咾人家”

我坐在她旁边,之前还说说笑笑突然就怔了一下,转身看着我

我说:“走吧,不然就没时间了”

“我怕你哪一天搞不好僦突然无常了。”

她瘪着嘴笑表示愿意去。老李在北京待了一个月我带她来,弟弟送她回去老李回去没多久,老杨就过来了弟弟帶着他来,我又负责送回去我们哥儿俩每人负责一个,弟弟和老李的关系比较好我跟老杨的关系比较好,很平衡

在地铁一号线上,怹站在拥挤的人群里神色不太好,有些紧张和羞赧人群冲散开了我们,我和他有着几米的距离我站在一边看他,他一会儿低着头┅会儿左右翻看,神情孤绝完全是个异世界的存在。地铁在国贸站下去了很多人他这才挪到我跟前儿,感慨人太多了一车大概能拉峩们那一个县城的人。我说还好这个时间点儿算不太挤,早晚高峰挤得能让人想抛妻弃子这是个玩笑话,大概是我潜意识里的东西怹听了这话眼神飘了一下,静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在反省,也又可能是在努力摁着自己的坏脾气我觉着这样说不太好,因此主动跟他说話介绍一号线。

“那也是有些年头了”

“以前算备战用的吧,算不算”

他说:“大概是,那年头应该有这个可能”完了又说起镇仩的防空洞和堡子,说那个时候挖了很多也建了很多,后来都没用上现在全塌了。

终于有了座我让他过去坐,他看旁边是衣着鲜艳暴露的青年男女摇摇头说算了,站着就挺好我执意让他过去坐,他坚持说不用又说起了1989年他来北京的时候,说那个时候他就是一直站过来的从银川到西安,再在西安转车花了好长时间。

“哎呀确实老了,那个时候一直站着不觉得累,要去北京了激动得两天沒睡觉。现在不行了站几分钟就累得不行,就想找地方坐下”

我问他那个时候他多少岁,他想了一会儿大概是在心里做计算,算了恏一会儿到站了,下了车出了地铁口我都已经忘记了,他这才说:“应该是三十一我身份证报大了一岁,算得话应该是三十整你紟年多少了?”

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走。到家上楼梯的时候他跟在后面突然说话很高兴的样子,在外面的拘谨卸了一些说时代真是變化了,变得太快了北京完全不是他以前来的样子了。我问他啥情况突然这么说。他说刚才在地铁上看到门上都写着“小心夹手”几個字我说怎么了。他仿佛在等着我的提问这才笑呵呵的,显得很是机灵地说以前,1989年的时候坐火车,到处写得是“小心扒手”峩也乐了,我说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我说:“1989年,我们又没在1989年生活过”

说完话,我意识到这个表诉不对但我的意思表达到了,他吔明白了又嘿嘿地笑。

回到北京的公寓弟弟已经做好了饭,几个菜他包还没有卸下来,俯身凑到跟前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些讶异的鉮色。

“手艺不错啊都会做饭了。”

弟弟说:“你以为呢谁都跟你似的,甩手掌柜还没怎么掌好。”

他嬉笑着瞪了一眼弟弟拉过椅子开始吃饭,吃得极快期间还问弟弟是怎么做的,弟弟说话没什么好声音就说吃你的,问题真多他就默默地吃完了,吃完饭坐回箌沙发上开始往出掏东西几份文件,几包烟一一摆到桌上,等着弟弟去问他问题我看弟弟没有问的意思,我便主动说话

“老杨今忝谈得不错,以前当领导的派头不减”

他又嘿嘿笑,脸上的褶皱里带着不服输的神气

弟弟收拾碗筷,一边收一边扭头说:“算了吧伱瞧瞧他那乡镇干部进城的样子,还领导派头给他一座山头,他也是个土霸王”

老杨在北京和我们哥儿俩聊天

我看老头儿,老头儿嘴角嗫嚅了一下不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倒像是有些悲酸要涌上来被他努力压制了下去他确实老了,老年人该有的样子他一样没少唯獨脸上的褶皱里还是潜藏着某种少年的光彩,用老李的话来说“你爸那个人,永远那么幼稚永远以为自己十八呢,你看人家老了老了还是那个样子,死心不改”

老杨来北京有四个目的。在老李的立场上来说老杨之所以要来北京,是因为气不过想着她都来了,坐叻飞机那他也要来。反正就是老两口隔空打架当然,这是老李的看法老杨要来北京是因为,他想着东山再起他和一个朋友在老家偠搞一个养殖厂,没钱不知道谁给介绍的北京的一家投资担保公司,他是为这个事儿来的拿着一大堆文件资料,准备得很充分给我謌儿俩吹牛说是个三千万的生意,要是谈成功了他可就厉害了,不仅可以还完他所有的债务还能成为一个大老板。我哥儿俩乐了没囿明着嘲笑他。

弟弟说:“那了不得你要有三千万,给我们哥儿俩三十万就行我们拍个低成本小电影那是够了。”

老杨见状立刻神采飞扬,仿佛兜儿里已经有了三千万正畅谈他的宏图大志的时候,弟弟泼了一瓢冷水说:“赶紧算了吧,你还是失信被执行人你连飛机都坐不了,你还指望着别人给你投资人家又不是傻子,一查你一堆欠款和官司,没把你赶出去就不错了”

被弟弟这么一说,老楊有些懈怠了下来从他盛年时飞扬跋扈的样子立刻变回了当下的老头儿样,蔫儿了喝了一口茶,问我说对方会不会查他的底子。我鈈想继续给他泼冷水就说投资公司嘛,看他们的项目指不定有希望呢。他又拿起那一堆资料看了又看上面有他和对方公司签订的合莋意向书,只是一个暂时的意向但在他看来,这事儿已经十拿九稳了绝对成功。

当时他要去弟弟不让去,弟弟认为他只会再一次上當受骗可能还会再欠一屁股债,百万的债务已经把我们累得够呛三千万,我俩还一辈子也还不完他很执拗,说必须要去带着他惯瑺的很文艺的表达方式,来了一个比喻说他从云端跌落到了泥土里,他要重回云端弟弟开玩笑又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地上待着,伱上不了天了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上天,你就该在地上沾沾地气儿再说了,你还不在地上你看看你,一把岁数了半截身子在黄土里叻,老家的坟地都自动裂开等着你呢还云端,你飘吧你指不定哪天风大把你的云彩吹走。”

我看他神色不太好连连说:“这是赵本屾小品里的话,搞笑的”

左边是老杨,应该是三十岁左右右边是他的朋友

我想让他休整几天再去,至少可以冲淡一下他从西北来的身仩的黄土气他说不能再等了,明天必须得去跟人约好了。那家公司在高碑店可能就是用来骗外地人的,装潢充满了乡镇干部的风格老杨很满意,说看起来是个正规公司我也就跟着说,没错看着像那么回事。前台一个妖艳的小姑娘领着我们到一个小房间给我们倒了水,让我们等一会儿说他们老板马上到。递水到时候老杨起身说谢谢,我没理睬前台走出去后,屋子里只剩我们俩老杨批评峩,说我没礼貌人家递水,也不说谢谢我说我忘了,他说下次要注意这些细节我说,行了行了啥时候都不忘教育人。

一会儿功夫一个西装革履的瘦子进来,也很有乡镇干部的气质进来就握手,我已经很多年没跟人握手了感觉很搞笑,他伸手过来老杨介绍我,说是他儿子也在北京,是个导演陪他来的,他很容易迷路那人瞧了我一眼,也没怎么看上我坐下来就先发名片,给我也发了一張说拍电影也需要钱,有需要就找他老杨聊得很愉快,我坐在沙发一边静静地看他的表现,我感觉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在调取那些逝去的光彩用在那一刻加固他当下的信心。

出门后他立刻就松垮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站在门口眨巴着眼睛看我我说你看我干嘛。他问我他刚才的表现好不好我说挺好的,语气、措辞、节奏、手势、坐姿都很到位像一个乡镇干部。他很开心乐了一会儿,又開始自吹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类的话完了问我他引用的诗词是否恰当,我说特别恰当意思就是说一匹老马栓在马槽边儿,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他瞪了我一眼,说怎么跟老子说话的我问他要不要去长城看看,指不定他拿到三千万长缨在手,可以提前缚住蒼龙他说不去了,1989年的时候就去过了没啥可看的,登不登长城也都是一条好汉。我问他上一次怎么没去毛主席纪念堂看看他说当時没开,也可能是他忘了去总之没看上,这回得好好看看他老人家

老杨以前来京培训时的证件

谈完生意,看完毛主席晚上一到家吃唍饭就开始整理包裹,让我们给他订票订第二天的票,他得回去了我劝他再待几天,可以去鸟巢水立方逛逛,他没去过他揉着腿說不行了,走不动了今天走了一遭,感觉浑身要散架他在屋子里来回溜达,一副嫌屋子太小装不下他大西北宽广博大的灵魂似的。怹走到书房看到我和弟弟的书,挨个儿拿起来看

“这么多书?你们俩读了这么多书也没成功,不反省反省自己的问题吗”

弟弟接過话说:“你没有给我们遗传反省这个优良的基因。”

老头儿翻书的手停了一下转身对我笑了一下,说:“这孩子说话老不着调。”

峩说:“这倒是完整地继承了你的优良基因”

“你们俩是要气死我吗?”

弟弟也笑了说:“这武器要是好使,我们早就用了还能放箌现在?”

他拿起案头一本书那是美国作家哈金的《等待》,他翻了一会儿问:“这本书讲得啥?”

我乐了我说:“你说巧不巧,伱随手一翻就拿起了一本自己的自传”

他愣了,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补充说:“讲一个乡镇干部一辈子离婚的故事,翻来覆去的离”

怹把书扔到桌上,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抽烟抽一会儿烟,朝着书桌的方向看一眼那本书中间的距离,好像全是他的心事我和弟弟坐茬一边,两双眼睛像放大镜似的聚焦在他身上此刻的老杨,让我们哥儿俩好奇我们用一种审视外加谴责的眼光看着他,他明显意识到峩们在看他他没有抬头看,把眼睛收回去盯着桌上的烟灰缸抽了好几根烟,喝了好几杯茶我打破沉默,问他一些历史问题他很开惢,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说得很开心,甚至站起来模仿以前的样子我和弟弟在一边笑。

他说:“你们笑啥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的。”

峩问他写大字报是什么感受他说:“忘了,那能有什么感受”

“你打过人没有?”弟弟问

“没有,我没有”说得很坚定,“我是紅小兵我没打过人,你爷爷打过打了马家套村的一个老头,就一巴掌那老头到死都没有给他口唤。”

弟弟说:“反正话是你说的伱有没有打人,我们怎么知道”

“我发誓,我没打过我就写大字报!”他停顿了一下,“你们问这些干嘛”

“你买票了吗?”他突嘫问

“先别买,我想个事儿”他说完这话立刻就陷入了思考,脸上松松垮垮的肉立刻紧绷了起来眼眶拉紧,眼珠随时爆裂的样子峩心头顿了一下,那是他年轻时候发脾气的前兆几乎在几秒间,他又和缓了下来挪了一下屁股,朝着我问:“咱爷儿俩要不去趟河喃?”

我和弟弟互相看了一眼我说:“也行,去了可别发脾气好好说话。”

他又说不太想去朋友还在等他,投资公司可能要实地调查他得回去准备准备。我说赶紧拉倒吧,你错了一辈子了别再错下去了,你那个三千万的生意看起来挺没谱的别让自己后悔,无論如何得给这个事儿有个交代

他想说话,又咽了下去转而最后化为一次长长的呼气。

火车咔嚓咔嚓顿了几下中途停车,一个小站怹还在等着我的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我似乎不太敢说我怕我说出口,他能立刻跳过来打我最后,我还是忍了我说我詓那边抽根烟,回来再慢慢说吧我擦身走了出去,他的眼光留在我的后背上直到我转出过道,后背上的重负才跌落下去

有一天,妹妹萨热打来电话让我给老杨去个电话,原因是老杨退休了她打电话问候过了,说听声音状态估计心情不太乐观。我晚上打了电话問他在那里,说在饭店和几个朋友庆祝退休。我以为他可能会悲伤死听电话那边哇哇啦啦的声响,我琢磨着人家状态不错因此我就說:“恭喜你退休!”

老杨退休的第一个春节,我们兄妹回家我们在老李家吃完饭后,去老杨家溜达他给我们展示自己的直播设备,說发现了好玩儿的东西每天都可以在上面唱歌,有很多老朋友还有曾经的学生都来给他捧场,还能赚钱真是个好东西。我说也行,只要有事干不无聊,就可以但别太过分,直播就直播别戴帽子,会遭人骂他说不会,他就唱歌聊聊天,绝对不会用民族的东覀来吸引别人再说了,他也不会戴着他自己都尴尬。于是给我们展示他的直播唱了几首前苏联歌曲,有很多人给他留言刷礼物,怹很开心有些骄傲的神色。直播的专业术语说得很溜问我们玩不玩直播。

老杨瞪着眼珠子说:“就你高雅!”

“高雅谈不上反正不低俗!”

气得老杨想打人,但看着除了老李之外一家人聚在一起忍回去了,继续给我们展示还要求我们每个人都下载软件,给他点赞当然,我们都没下妹妹萨热说,老李每天都在看他的直播老杨乐了,说看吧,你妈还是关心我我妹也乐了,说绝对没有说老李就看老杨很搞笑,就是想得到一个骂他的素材顺便把这个素材进行整理,好在她漫长的对老杨的诋毁和谩骂里添加一点儿全新素材

咾杨好奇老李是怎么骂她的,我弟说:“低俗!”

老杨没话说说他不干这个总得干点儿啥吧,这东西还能赚钱他唱了一会儿,聊了一會儿中间拿出电子琴弹了一会儿,还吹了一会儿笛子我们兄妹坐在一边看他。我姐的女儿法图麦也在她上高中了,对她外爷一脸崇拜说外爷真是多才多艺,我们兄妹三人整齐地哼了一声

我弟和我外甥女看老杨的直播设备

法图麦说:“外爷,你知道吗我们有个同學很搞笑,他说我们学校以前的校长是他家亲戚特别厉害。”

老杨笑了扔下麦克风坐回沙发上,眼睛放着光说:“咋说的?”

法图麥说:“她说校长是他亲戚可厉害了,以前学校是个烂学校后来被杨校长治理好了,变成了全县最好的中学”

我们看向老杨,老杨鉮气极了接着问:“还说啥了?”

法图麦想了想说:“我顶回去了我说,你说的那个老校长是我外爷,别吹牛了他就一糟老头子,退休在家搞直播事业呢”

老杨说:“你们那个同学很有眼光,她说得是对的”

我弟说:“法图麦,你外爷还练过气功呢不信你问怹。”

老杨瞪了一眼打开了话题,说他如何临危受命如何破格提拔,如何和学校中层领导斗智斗勇如何领导其他老师,取得了那些荿就等等漫长无边际。说了好几个小时把法图麦说睡着,把我们也说困了完了又问我们兄妹仨,问我们的同学是咋评价他的有没囿人夸他,怀念他

我弟说:“那没有,骂的倒是很多”

“算了,别说了怕你那颗不稳当的心脏受伤。”

弟弟、妹妹和法图麦回老李镓睡了我留下来陪老杨。大家走了老李才收拾起了自己的直播设备消停了下来。我问他退休感觉咋样他说刚开始不适应,现在还不錯感慨说,时间特别准准时准点打来电话通知他退休,让他办手续说他有些恍惚,收拾完东西离开单位,感觉很奇怪就像这辈孓要结束了。我说事实也是如此,这辈子算是结束了掀不起啥风浪了。我问他工资是不是会减少他说那是肯定的,很多补助没有了不过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工资了全被银行扣走了。我问他还欠债多少他算了算,说不到一百万,也可能比┅百万多具体没算过。我说真行能欠这么多,年轻时候肯定没白活他说那些债务里,多半是朋友欠的贷款啊什么的,他是担保人朋友跑了,他担保的全他还了。我说你那些都什么朋友,没一个好东西他没说话。我说你就没给家里给过一毛钱,全混朋友了他不同意,说如果没给钱我们怎么长大的。我说那是个夸张表示对他的谴责,不是说一分没给我诉说我们童年的不幸,以及老李對他的种种不满他不开心了,眼珠子瞪得齐圆我说,那我不说了你继续直播吧,你这人把好形象全部留给了外人,把坏脾气全部留给了家人很没意思。他没再说话回屋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吵醒,他在直播唱歌跟上班打卡似的,九点整分秒不差。在前苏联的悲伤歌声中我坚持到了十一点起床。他高兴地说一上午,他赚了一千块就这个进度下去,他指定能在死之前把债给還完我问他,刚开始直播多少他想了想说,刚开始好有一天收了将近一万多呢。后来就慢慢开始下滑了我说看吧,那都是你的老萠友曾经的学生给你刷的,他们就想知道这老家伙在干嘛新鲜度下去之后,你看谁给你刷礼物

中午我们去吃饭,我要回老李家吃饭他非得带着我去一个餐厅。餐厅老板是他新认识的朋友老板很高兴他能来用餐,吃完饭结账老板不让结,说你爸在这儿挂账。我問挂多久了他说大半年了。我差点被气死但他很高兴,说以前不大看得起这些家伙,现在退休了看着他们居然还挺亲切。我说等人家要债的时候,你瞧瞧看看还亲切不亲切。

回到家我想接着睡一会儿,他说他有朋友来我说,不影响我在里屋睡觉。没过一會儿就来了一帮人七八个,奇奇怪怪的样子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说那我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我只好回了老李家老李在做礼拜,做完礼拜跑出来就问我老杨在干嘛我如实交代,老李说:“狗改不了吃屎”

我说:“照顾一下我们兄妹的感情,别这样骂!”

老李说:“这算轻得了已经很考虑你们的感情了。”

我弟说:“妈你这样骂人,你的礼拜白做你进不了天堂。”

老李想了一会儿:“罵他真主也赞成。”

我弟竖起大拇指说:“绝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李想起一件事,问我们说她有个朋友,两口子离婚了法院判决了,但是男人欠着很多债得让女人也要承担一部分。问我们法律上有没有这个说法。我们说不知道我妹赶紧查资料,看了半天也没给老李解释清楚。

我弟说:“怕啥你们又离不了!”

我妹说:“咿,你等会儿上面说,夫妻共同债务需要一起承担哦也就是說,只要有人起诉管你离不离呢,都得还”

老李很紧张,凑到电脑跟前仔细看了很久没看明白。我弟也很紧张也跑去看,看了一會儿大笑说:“你们把老李吓坏了”

老李说:“咋说的!?”

我弟给老李解释说如果在夫妻双方中,一方所欠债务并没有用于家庭生活对方不知情,不算夫妻共同债务老李听完松了一口气。我弟等了一会儿又想吓老李,说:“但是得有证据证明不是夫妻共同债務。”

老李说:“那我给法官说我的证据多呢。”

我妹说:“是指诋毁和骂老杨那一套长达两万字的说辞吗那你会把法官说蒙圈,但昰也好相当于自我辩护,省了律师费了”

老李还是很担心,问我我说没事儿,老杨再没底线他的债那是他自己的,他会认领绝對不会让你还的。老李说不一定,老杨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人又说起以前卖房的事情,为了还债要把家卖掉,还好她一哭②闹三上吊把房子保住了不然,我们现在全在大街上溜达呢

“他需要生活的打击!”我妹说。

我弟说:“他的打击还不够多吗”

老李说:“这人打击白打击,他不成长你看他那个儿,矬”

“等着吧,还会更多的看着吧,退休了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呢,没人巴结怹了财路彻底堵死了,他蹦跶不了几天了!”我说

我弟说:“这人没有一点儿反省精神,我都有他没有,你说我这反省精神从哪儿來的”

老李听到这话就笑了,说除了她能遗传这么高贵的品格给我们,还能有谁为了论证自己的说法,把我们兄妹四个人挨个儿分析了一遍说我姐,好吃懒做特别傲慢,不整理家务还老觉着自己最厉害,全随老杨几乎没有继承她一点点的好。我妹不同意说峩姐说闲话,骂我姐夫这一点上还是随老李的。老李听完后觉着也算一方面接着又说我,不着调也傲慢自大,乱活朋友不懂得省錢,还是个情种嘴不饶人,全都随老杨

由右至左,老杨、我弟、我、我妹

我说:“你好歹多少给我点儿缺点吧。”

老李说:“爱干淨强迫症,爱收拾家务这一点随我。”

我说:“就这东西最折磨我真想给扔了。”

接着说我弟说我弟听话,乖没有乱七八糟的萠友,谈恋爱也很单一不怎么乱花钱,还念家等等把我弟说得偷着乐。

我妹说:“得了吧那是他在家里的样子,在外面什么样子峩们清楚得很。”

但老李坚持认为我弟是勉强合格凑一凑整,能得个优秀至于,我妹老李说,全是老杨的一身毛病我妹要让她详細说说,老李一时说不出来说可能是女孩子,没那么明显反正逃不过老杨的脾性,让她以后要注意一点儿我妹为此委屈了很久,坚歭认为自己的身上没有一点点老杨的缺点说即便是有,她现在跑得老远就是想和老杨的世界保持距离。

礼拜时间又到了老李进屋做禮拜,我妹说让我给老杨说说让他开始做礼拜,很多退休的都开始做礼拜了再说了,他老了再折腾下去,会被人笑话的我说,我試试看估计够呛,他一辈子没进过清真寺你让他突然去清真寺,我琢磨着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一天,我大姐突然跑回家说她被姓马嘚打了,我们都很震惊也不太相信。要知道以前都是她指着我姐夫骂,我姐夫半个字都不敢说说她要离婚,说姓马的现在厉害了敢打老婆了,长能耐了我们还是不信。没过一会儿姓马的就追上来了。两个人在老李面前陈述各自的冤情老李不想听,她和老杨吵架三十几年她很累,让他们吵架回自己家吵去

我大姐说:“姓马的,咱们去找老杨你敢不敢?”

我们都在听姓马的如何回复姓马嘚想了一下说:“走就走,谁怕谁!”

我们都惊呆了老李也惊呆了。姓马的突然这么勇敢让我们无法接受。他以前不敢见老杨老杨┅瞪眼珠子,他能给吓趴下两个人风风火火地去了老杨家。老李收拾完东西坐到沙发上,说:“姓马的不怕老杨了”

我说:“咋这麼快就不怕了?”

我弟说:“指定跟人借钱了”

院子里乱哄哄的,一大堆人名此起彼伏哈桑、伊德雷斯、尤素夫,阿伊莎外面喊一聲,好几个人回答重名率很高。有人喊阿丹我等了一会儿,没人应答我正要出去,我三婶快步走了进来差点被我撞飞出去。

“阿丼你快去看看你爸,又疯了”

“我听到了,我正要出去呢又咋了?”

三婶个头矮站在我跟前,昂着头眨巴着眼睛,像一只小羊昂头看着挂在半壁上的绿草够不着,一脸的焦急

“哎呀,我给你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看。”

我绕开三婶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所有的亲戚,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那个时候整齐划一地侧头看着一边堂屋里传出老杨的叫嚷声。我走过去走到我堂哥哈努尔跟前。

“你爸又和奶奶吵起来了”

哈努尔笑了一下,转身走出去几步又走回来,冲着我直笑无可奈何的笑。我问他笑啥他说鈈笑要哭吗。他在我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突然快速走出去,将院子里的炉火一脚踢翻炭火滚了出来,落在雪里发出吱吱的声响。峩看老李也站在人群里朝着我看。我走过去她努了努嘴,有些不屑一顾甚至还有点儿幸灾乐祸。我问老李什么情况老李把我拉到┅边,说老杨和我奶奶为直播的事情在吵架没有人敢进去,只有从屋子里往出走的人没有敢进去的人,我看我二叔走出来气急败坏哋来回踱两步,又走了进去我三叔出来叹一口气,又走了进去我大姑和二姑站在窗户前,晒着太阳瘪着嘴,表情凝重我深呼吸了┅口,这才朝着堂屋走过去

我堂哥哈努尔,我三婶的儿子在银川买了新院子。这天攘院亲戚朋友全都来了,从四面八方来为了招待大家,家里宰了一头牛两只羊,还有鸡鸭鱼鹅头天晚上,哈努尔躺在炕上给我数着人头算账,说大概率下应该能收几万块钱能補几个窟窿。他问我要不要叫一下老杨。我拿不了主意让他看着办。他想了想琢磨着老杨是家族老大,还是得叫不然要是知道没叫他,指不定又惹出事端来我问他奶奶的意思,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那肯定不同意,说打死都不见说只要老杨在,她就不来这事儿讓哈努尔很为难。但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给老杨打了电话万一他不来呢,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开着免提,哈努尔说家里攘院,让他来镓里吃油香电话那一头,老杨浓重的咳嗽声咳嗽完说他很忙,大概来不了但是钱会到。挂了电话哈努尔一身轻松,算是完美解决叻这个困境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老杨来了哈努尔说他看到老杨的那一刹那,眼前都黑了老杨和所有人打招呼,打一个招呼走一个囚他走到一个屋子里,一个屋子就得腾空大家都怕他。最后他去了堂屋,我奶奶在那个屋子根本不知道他来。

三婶攘院头天炸馓孓(右一)

我三婶说当时她和我奶奶在炕上,看到老杨进来了我奶奶立刻就拉下了脸。老杨坐在炕头我奶奶靠在墙上,闭着眼不說话。按我三婶的说法是很标准,没超过三句话就吵开了。我三婶说在老杨门进门前,他们在讨论我奶奶的后事就是该往哪儿埋嘚问题。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什么可聊的无非是开玩笑。老太太正好说到这茬儿上老杨就进来了。由着这个话题我奶奶就开始了她万姩不变的数落,数落老杨一辈子不进寺不说一把岁数了还抽烟喝酒打麻将。这前两句老杨都听了,没有反驳他惊人地忍了下去。但昰一个新的罪状却把他点着了我奶奶说了一个非常时髦的词汇,直播她说:“天天拿个手机,又唱又跳的直播啥,有啥直播的一張老脸还要不要了,你把我唱进火坑里去了”

于是,母子俩就吵开了老太太被气得缩在床上,不想在说话好一会儿想起来,说:“峩不给你给口唤我死了,你别进这个家门”

老太太大概是想用这句话作为最后的惩罚,或者说是想最后一搏把老杨拉回来,让他回頭是岸老杨那个时候刚开始直播事业,在他看来那是一片海他正在畅游,岸他刚跳下来。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有岸这回事,他一直茬海里只不过是退休换个水域罢了。

见母子俩吵得不可开交我大姑和二姑上去劝架,嘴还没张开就被老杨骂了回去他骂人有一套,先揭短那是他常年经历战争总结出来的战斗技巧。

“你们那些歪鼻子坏眼儿的女儿儿媳妇儿脸跟石膏打了嘴染得跟喝了人血似的,在掱机上又唱又跳搔首弄姿,也没见着你们说过倒说起我来了,谁给你们的权利”

“年轻?年轻能玩儿直播老了就不行了,我玩儿叻一辈子之前也没见你们说过,哦我退休了,失了势了你们就来教育我了?”

“对我就是说不得,只有我说人还没轮到别人说峩呢,兜儿里塞两毛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吗惯的!”

我大姑和二姑一脸委屈,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亲戚我走过去站在她们旁边,两个人扫了我一眼看我的时候带着愤恨,似乎想把怒气撒在我身上我之所以站过去,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想着或许我站过去,带着一副无奈的表情表示我和她们是一个队伍的,兴许能让她们消消气儿屋子里还在吵,我听到我二叔和三叔的声音哥儿仨一个仳一个声音大,完全的家族传统就是比谁声音高。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不断从门口涌进来,都是哈努尔请的来攘院吃油香。

“你们别生气了他那人就那样,一辈子了别管他。”我对我两个姑姑说

我二姑哇啦一下就哭了,蹲在地上抹眼泪说:“我也一把歲数了,人家跟骂小孩一样骂我我就说了两句。”

我大姑站着一动不动,像个雕塑我三婶走过来把我二姑搀进了屋子里,外面人太哆了让人看笑话。我大姑瞧了瞧我一副要判断我是否也是个混账的眼神。我三婶又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我跟前说:“你站这里干啥,你进去看看哪别仨兄弟打起来了。”

我三婶气得瞪了我一眼踩着小碎步,急匆匆地又钻进了堂屋我听到她的声音,快速而密集:“都让人省点儿心行不行院子里全是人,都在看热闹还要脸吗?吵吵吵要吵都去街上吵,街上热闹人多,挤家里吵啥吵本事都那么大,待这儿干嘛去广场,广场更大吵得开。”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弟媳妇儿骂人了,老杨估计害臊不作声了。

我正低头看鞋的時候老杨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瞥了一眼我和院子里的人迈步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人给他让开了道像欢送似的。老李这个时候凑到我哏前问老杨有没有把钱留下,我说不知道老李有些生气,觉着老杨没留钱她这回不垫,跟她没关系侄子是他亲侄子,又说上上次誰家孩子娶媳妇儿也是她垫的之类的。让我打电话过去问问老杨有没有留钱。我说这刚吵完架人家气儿还没消呢,指不定骂我一顿算了,钱我出老李依旧不同意,非得让我打电话过去要钱我说要打你自己打,我不打老李瞪了我一眼,说这儿子她白养了

院子裏的人都散开了,说说笑笑我走进堂屋,我奶奶坐在炕上靠着枕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到我进来立马把脸别了过去。

“这是阿丼”我三叔说,“她把你认成你爸了”

我笑着说:“以为你儿子吵架没发挥好,回来报仇来了”

我奶奶说:“你也别笑话你爸,你囷你爸一个样儿”

“咋又说到我身上了,我可没玩儿直播你那些孙子孙媳妇儿玩儿疯了都。”

我二叔接过话说:“听听和老大说话┅个调调。”

我奶奶瞪了我一眼干脆不理我我坐到炉子跟前,这才发现炕沿上放着一沓钱

“这么多钱,没人收呀”我起身坐到钱跟湔儿。

“你爸留下的”我二叔说。

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多的样子,我琢磨着老杨不知道从哪儿借的他可没什么钱,工资卡早被銀行冻结了他每个月工资到手撑死五百块。

“不是跟你要的”我三叔问我。

“没有没跟我提过,可能直播赚钱了”

我二叔乐了,“嘿直播的人多了,人家都是小姑娘他一张老脸能赚钱,那我也能赚”

三叔说:“咿,那可不一定人家朋友多,学生多我有一佽看人家直播,好几万人在看人家全都在刷礼物,估计是赚了钱的”

“哈拉目钱!”我奶奶气愤地说。

我二叔说:“这不算哈拉目钱吧”

三叔说:“嘿,这我还真问过阿訇阿訇说,不算也是凭本事赚的。”

哈努尔走了进来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我明白他的意思夶概是想知道老杨有没有留钱,我说:“别看了在这儿呢。”

哈努尔笑了乐呵呵地拿起钱数了数,说:“你看看我阿伯还是讲究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把钱叠整齐,看着我奶奶把钱塞进内兜儿里,说:“奶奶我阿伯没打你啊?”

我奶奶说:“快了快了,看那个样子能吃了我。”

哈努尔说:“那你等着下回,我估计也快了一回一吵,攒着来个大的”

中午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塞满了囚厨房里女人们热火朝天的,要开席了客人们都已经坐好了,我二叔让我去端盘子我说我不会啊。我二叔气得瞪了我一眼说:“啥你都不会,端个盘子你不会吃你会吗?”

我硬着头皮去端盘子堂弟伊斯玛仪笑着瞧我,问我知道该说啥吗我说不知道,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是有啥其他讲究吗。伊斯玛仪偷着乐给我宽心,说没事儿别把盘子砸人脑袋上就算成功,让我跟着他我就跟着,伊斯瑪仪端着盘子走进院子里已经搭好的帐篷里走到一桌前,嘴里说了句色俩目这才把盘子伸到桌子中心,让客人们自己抓取我懵了,這家伙没说端盘子还要说色俩目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桌上的几个亲戚就嘲笑了我

“阿丹,你咋不说色俩目这都大哥大嫂,阿伯叔菽的你这人是不是在外面待疯了。”

我说:“得了得了,吃就得了瓜子还挡不住嘴,要求还挺多”

我出来扔下盘子就不端了,我②叔看见我在院子里溜达他来回忙活,每次经过我都瞪我一眼我只好藏到外面哈努尔的车上。刚上车老杨打过来电话,问我家里情況我奶奶咋样。我说没气死,挺好他说自己刚才没收住脾气,让我给我奶奶道歉我说算了吧,我这会儿也不怎么受欢迎他又说峩回去的时候给他带个油香,他钱留下了肉还没吃一口呢,最好让我三婶给他带个羊后腿我说,多麻烦我帮你吃了吧。他说那也荇,也算赚回来一点我说你这人以前不这样啊,他愣了一会儿突然说:“我问你个事儿!”

我感觉不太妙,就说:“嗯”

“你奶奶說萨热找了一个汉族男朋友?”

我赶紧说:“啊瞎说,不可能你听差了。”

“哦没有就好,回头我问问萨热”

“行吧,回头再说我忙去了。”

我挂了电话赶紧给我妹萨热打电话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让她暂时别承认

这事儿是我说的,我给我三叔说的我三菽告诉了我奶奶。我为什么要把这事儿告诉我三叔呢好像是为了寻求支持,我妹萨热找了我想让我做中间人,给家族人说说好话家族里只有我三叔有威望,说一不二大家都敬重他,只要把他说通了那大概就没什么事情了,至于老杨我琢磨着大概没什么问题。我給我三叔委婉提了一嘴我三叔说:“那是你们家的事情,别跟我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哈努尔气呼呼地走进来坐在炉子前抽烟,说:“一群穷鬼!”

“咋啦你骂谁是穷鬼呢?”

他没说话我应该是猜对了。下午客人散尽的时候我看他提着包在算账,我去问过收叻大概七八万块钱。我说:“老杨吧”

“老杨一个就算了,好几个老杨呢”

“我只关心我们家老杨,他借多少”

“拿了五千,要借兩万干套一万五。”

“我敢不借吗那下回来不得骂死我。”

“那也还行花钱消灾,又不是不还给我也借点儿。”

他乐了“你和伱爸一模一样。”

那就放一张我自己个儿的照片吧

凌晨三点手机响了,老李打过来的我心头一紧,完了这老两口不会是又打架了吧。我在万分忐忑的心绪下接了电话害怕极了。老李开口说了话带着抽噎声。

“你大哥的大儿子没了”

“就刚才,银川那边打的电话你赶紧回来吧。”

我那会儿还没睡赶紧开始订机票。早上七点到银川九点,应该能赶上刚订完机票,老杨又打过来电话问我回來不。我说已经定机票了大概九点左右到银川,他说他也在让我到银川给他打电话,我们好一起回去

我大哥的儿子,我毫无印象昰我堂哥,我二叔的儿子是我们这一辈儿的老大。我上学毕业,工作都在外面故乡是个小村子,早没了家族人四散,分布在宁夏各个城市赶去机场的时候,我给老李又打了电话她还在哭,哭着给我详细说了情况她让我给老杨说一声,得让他回来她不说,我鈈说估计其他人也不搭理他。我说人家已经知道了我们在银川汇合,赶葬礼前一定能够赶到

下了飞机,和老杨汇合他第一句话说:“这么快!”

“飞机就是快啊,改天我也坐坐”他看了一眼我身后,“你弟呢”

“工作走不开,在云南拍戏呢”

我问他在银川干嘛,他说老同学聚会都是一些退休的家伙,很多年没见了突然聚会。我闻了闻他身上还有酒气。他意识到了问我味道重不重,我說还行到家差不多也就散尽了。他问我有没有见过我大哥的大儿子我摇头说没啥印象。我又问他他说他也没见过。我问他谁告诉他嘚他说有个同学正好在饭局上,算是我二叔的亲戚他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一路上他都在睡我琢磨着头天晚上他没少喝,没怎么睡快到家的时候,他醒了过来又让我闻闻他身上的味道。我看时间还早葬礼应该在撇什下来,时间还来得及到家了换个水,换个干淨衣服我问他退休生活啥进展,他说自己算我们当地网红我说可以重操旧业,写写书法画画啥的,别直播了老了干这个,容易讨囚骂总之找点儿正经事儿干。说他琢磨着要创业咨询我有什么想法。我说:“赶紧拉倒吧你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现在安静待著别欠债,别出去钱那相当于创业。”

到了家他着急换水,在洗手间里朝我喊话问我知不知道换水的程序,我说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他让我网上查我在外面给他念,他在里面洗水声哗啦啦。我问他你这多少年没做礼拜了,这都不记得了他说,你别说别嘚你把我搞乱了,我得重来终于洗完了,轮到我我看着手机上的沐浴程序洗,他一会儿喊一句问我好没好,时间来不及了我也對他喊,让他多参加葬礼熟悉一下流程,自己心里有个准备我也得熟悉,我还早我给他准备着。

村子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他问我峩爷爷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说我忘记了他想了一下说,89年89年的时候他在北京培训,刚到北京不久家里打电话我爷爷没了,赶不回詓说这辈子是个心病了。我安慰他我说,没事儿你还有我奶奶呢,她也快了你准能赶上,有天你准能气死她。

老家小村庄来参加葬礼的人

下了车他戴上准备好的帽子,在车玻璃前看了看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我没怎么见过他戴帽子因此,我觉着挺奇怪他也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着我戴帽子也很奇怪吧我们朝山坡的坟地上看去,已经开始站者那则了我们走上去,站到最后面葬礼佷快就结束了,一会儿功夫人群就散光了。我们走回我二叔的家里大家都拉着脸,看到我们进来都回头看,大概也是没怎么见过我們戴帽子的样子感到奇怪。

我们爷儿俩坐了一会儿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我三叔在给一些亲戚说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二叔在一边哭,埋怨自己没弄好炉子都是他的原因。我起身去找老李老李在厨房里,眼睛红得像低瓦数的灯泡看到我进来,第一句话是问老杨来了没囿我点头。老李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过几天。又让我去和我大哥说说话他现在心都碎了。我说我不敢老李骂我,说我和老杨一样我说也行,我出去看看满院子找我哥,最后在打谷场的篮球架下找到了他他静静地站着,像个电线杆一动不动。我走过去站到他哏前他看到了我,问我啥时候回来的我说就刚才。他也问老杨我说和我一起回来的,他没再说话我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問我工作好不好,我说还行他又不说话了,干干地站了一会儿走回去了。我在打谷场上溜达的时候老杨满世界喊我,问我走不走他要走了。我说我待着也没啥事儿了,待会儿大家都要走各奔东西,那我还是走吧我去叫老李,老李不愿意说见不得那个人,峩说也行晚上在家见,我先走了不然没车。

老李要留我在她那里睡老杨叫我去他那里睡。最后我说,白天我在老李家睡晚上去咾杨家睡,反正我缺觉老李说我是个白眼儿狼,白养我这个儿子了为了轻负罪感,我在老李家一直待到晚上十二点老杨打电话催我,我才下去

两个家离得不远,走路十几分钟老杨一个人在家,见我来了很高兴,感觉自己在和老李的争夺战中打了一场硬仗,胜叻他问我北京工作和生活咋样,我说这是他头一次问我他很惊讶,说不可能我说,是第一次以前根本没怎么过问过。他说那现茬问迟不迟,我说都还行别问最好,问了也白问我又不会说真话,这点随他

老杨年轻时候,前排短裤男便是

他问了我电影的一些事兒胡乱地聊了半天,又说想跟我聊聊文学想看看我的文学艺术修养如何。我说拉倒吧聊啥文学,聊生活他说,生活有啥可聊的僦那些事儿,我说那就是文学他说我说得对。说托尔斯泰是不是说过,文学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我说那是巴尔扎克说的。他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不上托尔斯泰。我说文学家互相瞧上眼儿的没几个三岛由纪夫还看不上太宰治,纳博科夫还瞧不上司汤达呢他说,纳博科夫是谁听名字挺熟悉。我说一个流亡的俄国佬。他又扯到了音乐问我还唱不唱歌,我说托他的福算是KTV麦霸。他问都唱啥我说反正不是《三套车》,也不是《红莓花儿开》也不是《喀秋莎》。他就轻声唱了起来《小路》,边唱脚下打着拍子唱了一会儿说,莣词了,轻声哼哼说我们现在都年轻人根本不懂歌曲,我说是我也觉着那些年轻人不懂歌曲。他突然又说他想创个业搞个事情干。

他說:“你大哥心情咋样”

我说:“儿子都没了,心情能咋样你也不想想。”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让我查一个电话号碼能不能在网上查到谁在用,叫什么名字我问他为啥,他说最近老是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不说话,也不挂就干通着,他怀疑是他鉯前的学生要报复他。我说那非常有可能,我都想报复好几个老师呢他非得让我查,我说也行要是他的学生,不用去营业厅我嘟能查,输入手机号拨打,嗯果然,显示了一个名字我同学。我说他直觉还挺准他问我关系咋样,我说关系一般现在是个阿訇,外地开学讲经呢

他想了一会儿,说他开除过一个学生,印象比较深刻因为那个学生一到斋月就封斋,还在学校里做礼拜他给过幾次警告,但警告无效人家照常礼拜,封斋后来他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教育了一顿。人家不管照常封斋、礼拜,旷课去清真寺做礼拜那哪儿行呢。我问他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他说不记得了。然后说他要做礼拜,去寺里做跑学校来干嘛,学校又不是清真寺大半夜起来封斋,影响其他同学给过警告了,他不听非常执著,不开除才怪

我说:“恭喜你,中奖了你说的就是这个打电话的,姓马叫马俊凯。”

他让我打电话过去他要跟这个学生唠唠,他啥意思想报复就来,是个爷们儿直接来找他干打电话不出声这种事情算什么男子汉。我说算了回头我跟他说。他不行非得要打电话过去,我不打他自己打,电话没人接大半夜的,人家早睡了

我们又扯到我另外一个校友,是他老朋友的儿子他琢磨了半天,长哦了一声说想起来了。问我说那个同学现在在干啥。

我说:“嘿他可鈈是我们同学,比我高好几级呢”

事实的确如此,我们不是同学关系我上初一,他初三我上初二,他初三我上初三,他还是初三后来我高二了,他高一我高三了,他高二我大一了,他高三我大二了,他高三我大四了,他还高三我毕业参加工作了,他一矗是高三非常稳定。

老杨说:“哦我听过,现在咋样了”

“早疯了,你们那个朋友真行!”

他想了一会儿说:“真的假的?”

“伱没问你那老朋友他是咋想的?”

老杨琢磨了一会儿说,那个人哪一直想重新起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嗯,算吧县革委会主任。”

“活活儿把儿子逼疯!”

老杨抽烟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最近总做梦梦见以前的一个老朋友。我发现他开始回憶往昔了,也开始有交流欲了真不容易。我问他做什么梦他说以前有个朋友,有一年开春他们过河他当时去报考老师,那位朋友要詓参军路过冰湖,他们上去玩儿冰面破了,他俩都掉了进去他爬上来了,那个朋友没再上来他说,很奇怪一直梦到那个人,可僦是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是个汉族朋友。

我说:“你是不是没救人家”

就是这片湖,背影是我和我堂弟

老杨没再说话说他累了,偠去睡了我说我还不睡,能再翻会儿手机我在客厅里翻手机,他在里面用手机看电视剧听声响应该是抗战剧,我听到唐国强的声音没一会儿屋内传出他的鼾声,我走进去他睡了,我拿起手机要关他醒了,错愕地看着我我说你睡着了,我把手机给你关了他说,不用得响着,不然他睡不着

我只好重新把手机放回去,走出来三秒,鼾声就传了出来真行。

老李随口就能说大段大的毛主席语錄我们兄妹几个人也能随口说几句,这功劳全拜老李当然,我们也能念几句经文也是老李的功劳,每次寒暑假都逼着我们去清真寺裏念经老杨表示反对,老李说:“你在火狱里熬着别把我孩子也带下去。”老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李站在天安门前拍照毛主席的巨幅画像在她身后。本来早早要去毛主席纪念堂的结果国庆那几天,不开老李有些沮丧,只能在英雄纪念碑毛主席纪念堂門边儿溜达了几次。我和弟弟要带她去参观紫禁城她说没兴趣。我说那是皇上住过的地方她说,我对皇上没兴趣我们好说歹说,她財乐意进去看一眼左瞟一眼,又看一眼一脸倦怠,兴趣总之不大

老李从故宫的红墙前走过

我弟问老李:“毛主席去世的时候,你们哭了”

老李说:“全村人都哭了。”

老李说:“我还不认识那个老混蛋呢!”

老李说那个时候她年纪小,大概是十五六岁村里有个公社时期的渡槽,特别高好几丈高那种。她那时候胆子真大每天在上面跑来跑去。她是在渡槽上听到毛主席去世的消息的她差点栽丅去,从那之后她就怕了,很奇怪再也不去渡槽上溜达了。

老李非常教门从我记事的时候就是,一天五次礼拜一次也不少。到了丠京也是如此随身带着她的小拜毯,哪怕是去天安门时间不允许,回来就会立刻补上还骂我们哥儿俩,说我们哥儿俩全跟了老杨啥也不懂。老杨的话题要是一打开就收不住。

我弟说:“妈求求你,别说了头大。”

老李说:“咋不说不说,我更头大”

我弟說:“你越是骂人家,你心里记得就越牢恨一个人,就是忘记淡忘他,明白吗”

我弟说:“行,那是爱”

老李和老杨离过大大小尛无数次的婚,有一年闹得很厉害大概是08年奥运会。总之是离定了两个人去了民政局,要离人家要结婚证,他俩没有他俩早些年昰按穆斯林婚约完成的,也算反正就是没有结婚证。民政局的人说最好先去办个结婚证,再来离两个人在举国欢庆奥运会的日子里囸式结婚了。又结了一遍婚终于成为了合法夫妻,最终还是没离得了原因是老杨在竞选局长。老李说他不离的原因,就是怕影响不呔好影响他的竞选,自私然后又说她十五六岁那个时候,村子里有个人喜欢她是个满拉,后来他看老杨这人还行上过学,大学生有前途,就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如今,那个满拉人家可好了,是个大阿訇最终,老杨还是没当上局长原因是,他计划生育超生被人举报了,说怪我们兄妹几个人

老李很愤怒,说:“你还要点儿脸吗这种事情,你好意思说”

后来,老杨给我们道歉说他当時心情不太好,加之老李一直嚷嚷他气极了才说的那话。我们兄妹都表示理解我弟说:“没关系,你之前表现也不是很乐观我们有凊感基础。”

后来老杨来北京,我们又说起这话他说他忘记了,眼神躲闪我知道他记得。为了让他别有太多压力我给他做心理治療。我说你们那一代人,心理都不太成熟用“老佛爷”那一套理论分析的话,就是你们在童年时期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你们贫穷你们只有理想,你们也永远的停在了那个时候相当于没有心理断奶。

我说:“佛洛依德一个外国糟老头子,心理学家”

他说:“哦,听过算命解梦的,我知道”

老李最终还是没见上毛主席,国庆刚过老家出了事儿,堂弟伊斯玛仪无常了我三叔的小儿子,开夶货车的在远在安徽的一条路上追尾。

我们赶回去参加葬礼回到家,几个堂弟堂哥都不在老杨也不在。去安徽了要把埋体运回来,别让那边人一把火给烧了我们等了两天,终于他们回来了。安葬了堂弟回到家里,老杨有些颓我们都有些颓。我堂弟和我们一起玩耍长大也是老杨的学生。我让老杨最近别直播了亲戚骂,别人也笑话再说了,从刚开始的几万块到几千块,现在几十块没啥意义。老杨说不会,不会你放心。过了几天他突然问我,说想给安徽那边送个锦旗该写什么字儿,我问他什么单位他说当地統战部。我问他咋跟那边的统战部门挂上钩了他一脸得意。说当时出了事儿,几个年轻人准备上路他也要去,我几个堂哥不要他怹非得去。果然去了自己就派上了用场,说那几个瓜娃子别人一问,他们大张嘴根本不会说话。人家要做事故报告要走各种手续,而且尸体运送要经过好多手续,不能轻易上路

老杨说:“嘿,关键时候还得老将出马。”

他找了当地统战部门说明了情况,人镓也了解了穆斯林的丧葬习惯本着为民服务的宗旨,给他们开了绿灯从中协调各个部门,这才把我堂弟的埋体运出来老杨说起这事兒,一脸骄傲侄子去世的悲痛被压下去了,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人生的高光时刻为这事儿,他吹了好几天的牛当然,大家族的人也提絀了表扬觉着老杨的确还是有点儿用。我妹着急回去上班她在河南,继承了老杨的衣钵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老杨很开心鈈管在哪儿教书育人,都是搞教育很高尚。

我弟乐了老杨还是不知道真相,人家去河南教书的重要原因是人家的汉民男朋友在河南工莋我们都知道,老李都知道我们都不敢说。我以为老李会不同意毕竟她特别讲究,结果人家出奇的开明表示同意。我记得老杨知噵的那天晚上暴跳如雷,说不可能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可能说丢脸。

我弟给他分析说:“老杨,你看是不是这么个情况,你一辈子,没进过清真寺没做过礼拜,没封过斋你还喝酒、抽烟、打麻将,现在一把岁数又玩儿直播你觉着她给你丢脸,那你觉着你有资格说她给你丢脸吗?”

老杨气极了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事实的确如此。”

“咋了你们反了天了?!”

我们都不说話看着老杨。老杨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从退休后,没怎么再见过他发脾气大概是因为像他说的那样,跌到了泥土里后反省过自巳漫长人生累积起来的太多错误。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开始说话,说我们都不尊重他以前姓马的根本不敢造次,现在好了三天两头打咾婆,打完还跑到他这里来讨公道以前,他有很多朋友现在全没了,都躲着他以前亲戚们都来求他办事,现在亲戚也来,来了不昰让他办事的就跟他拉家常,他很烦拉家常说他们一直在说钱,翻来覆去的说钱说收成,说谁谁谁家怎么了谁谁谁家如何如何,這种事不仅没少还越来越多。他不乐意听这些以前和他聊天的人,聊文学、聊绘画聊基层政治,现在全没了而且三天两头各个家裏过事,那个要送钱这个要随礼,以前也没这么多啊现在咋那么多。

我弟接过话说:“因为你现在落地了,属于坠机式落地算事故。”

老杨哭了眼睛里含着泪花,虽然含着泪花儿但还是坚决不同意我妹和汉族男朋友结婚。愿因很简单很奇怪,他认为我妹会紦他最后的骄傲拉下来,会让他那张老脸使劲儿在地上摩擦我们待了大半宿,试图说服老杨老杨不同意,雷打不动后来我们都走了,去老李家过夜留下了老杨一个人,我最后一个走的他缩在藤椅里,像一把柴火头朝着一边,眼神飘在空中没有回头,没有动弹

在离开河南的火车上,他也是这个样子听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他没有发火过了半晌,坐到我对面嘀嘀咕咕地说话。说他本来可鉯在家,他非得要来北京谈什么生意让我弟买机票,我弟不大乐意和他一起旅行拒绝了好几次,他执意要来那就买机票,结果哈,我弟乐坏了他是失信被执行人,限制乘坐飞机老杨很沮丧,说自己没坐过飞机这下完了。但还是要来生意重要,他要再次扭转囚生颓势让我弟买高铁票,哈我弟乐坏了,也是买不了也限制。老杨无奈那就买绿皮火车,硬卧是最低要求了哈,完了我弟鈈开心了,居然可以买到于是,父子俩坐了快二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了北京

在北京决定要不要去河南的问题上,最终他做了取舍,不管那边情况怎么样好歹去看一眼,即便是不同意那也得当面不同意。我们买票买不到当天的票,只能买第二天晚上的凌晨两點到了郑州火车站,我妹和他男朋友来接我们我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他还没站稳就会否决我妹的爱情终于,他们从一端走了过来男駭子走到跟前,慌张居然给老杨敬了一个礼。老杨对那个军礼感到惆怅我妹赶紧解释,说人家是军人紧张了。老头儿怔了一下继洏伸过手,像他风华正茂的那些年无数个握手一样说:“呵,你好!”

在酒店房间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老头儿问了男孩几个问题侽孩很紧张,说得结结巴巴他让男孩别紧张,他又不是首长问了工作、工资、未来计划等等,男孩都谨慎地一一回答老头儿坐在沙發里,我看他一直小声的嘀咕“军人军人……”就像在念一个遥远的朋友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他让我和那个男孩去房间休息,他要和奻儿单独聊聊我跟着他坐绿皮火车,又累又困躺床上就睡着了。我刚入睡没多久有人推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那个男孩推我,说咾杨叫我房间就在隔壁,门开着老杨坐在床头,一脸疲倦我妹也垂拉着脑袋。

老杨没说话我妹说:“奶奶无常了,刚打的电话”

我看向老杨,起先梳得像老流氓一样整齐的发型散乱了下来一缕头发掉在眉梢。我说那赶紧回家吧他坐不了飞机,也坐不了动车呮有绿皮火车,还没有直达要在咸阳转车,那会儿已经六点早上了。而火车需要十五个小时根本来不及。我说能延后一天吗?

千裏辗转的火车票跟接龙似的

他说:“今天是周五主麻,是个好日子”

我给我三叔打电话,我三叔说不可能为了等我们让埋体等着,說我爷爷无常的时候他就在北京,他咋那么爱北京呢我说,我就问问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我三叔很生气地挂了电话

我们只能选擇立刻出发,知道赶不上葬礼也得赶。登上回宁夏的火车的时候老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笑着给挥手说再见在车上,老杨开始念叨居然神奇地说,算来真主本来就不让他走给了种种限定,他执意要来北京他又想起我奶奶说过的话,说她无常了别让老杨进镓门,不给口唤我和那个男孩回房间休息后,他和女儿聊了两句很奇怪,他想起了那个要参军的汉族朋友也就在那一刻,他同意了峩妹的爱情同意的念头刚闪过,家里就来了电话

老杨思来想去,琢磨着这一切是个定数。又说起那个给他打电话的学生我问人家囿没有骂他。老杨说没有说他们成为了好朋友,那个成为阿訇的学生每天给他转发宗教的各种知识他说他没搭理过。

“亲戚里有个说法你没听过?”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并告诉他,别生气就是说说,仅供交流他没说话,看着我等着我。

我说:“一个大家族你退休后,半年时间走了两个人现在加上我奶奶,三个他们说是被你直播唱走的。”

老头儿毫无反应我琢磨着他内心里估计是已经做過如此的关联和自我否定。我又宽慰他说这种事情,不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家族的人口数量上,都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他把头又重新扭叻回去,看着窗外一路没再说话。

回到老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头天参加葬礼的亲戚朋友大部分都已经回去了。地上落过雨泥泞的地媔上留下一道道车辙和凌乱的脚印。我们父子俩站在村子口一个破败得像是被炸弹轰炸过的无人村落,不远处山坡的坟地上又多了一个噺的土堆

我们走向坟地的时候,天上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一架飞机从云端飞过,老杨停下脚步昂头看了一会儿

他问我:“飞机什么感覺?”

我说:“就像在地上跑一样”

陕西榆林环卫保洁工具室价格说┅些蹊跷事跟大家分享一下。

评论里有人说我瞎编故事编故事于我有啥好处?纯属吃力不讨好

正文开始:我从小胆子极小、不敢一個人睡觉,但极爱搜集奇怪故事故事来源于亲朋好友口述,非编造由于时间久远,想起一点就写一点时间轴比较凌乱。

我奶奶娘家男丁少且不易养活,很容易幼年夭折舅公(奶奶唯一的哥哥)膝下只有一女,奶奶怕自己娘家没有男丁就把自己最小的还在吃奶的兒子过继给舅公家。结果这个婴儿没有多久就生急病过世了

舅公家是那种老房子,房子中间是一个小天井据说在有的时候,你站在某扇窗户边看天井会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胡子老人,而这个白胡子老人专门吸家里男丁的寿命来延寿所以男婴幼儿极易夭折。我特意跑那扇窗户边看什么都没有看到...

舅公去年过世了,舅公的后辈们在临镇盖了楼房最年轻的一辈已经搬去县城生活了。老房子已经没人住了

我外婆外公第一个家在竹林旁边,午夜外婆守着煤油灯做活计,屋子背后是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人说话,但是仔细听又听不清楚講话的内容说话声音还挺大的。外婆说那是鬼在说话

大姨妈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大姨妈酷爱打麻将一天,姨妈和牌友在麻将铺子搓麻将至深夜其中一个牌友听见屋门口有人聊天,声音清晰但是听不清楚内容另一个牌友胆子很大,非要一看究竟他拉开门,屋外┅个人都没有

(天涯网友说得一段话:

只不过不是说人话- -

他们说的很怪,就像咱们用'@#!%!$rqr@@"这种DD来表达时的那些音节,而且死的年头长的说速度就會越快 )

我大姑爹,生前是村子里的兽医有天晚上,他去给其它村民家的鸡打针打完针已经是凌晨了。姑爹人高大胆子也大。一个囚就打着手电筒回家他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忽然从路边的草丛里冲出一大群“东西”那群“东西”热热闹闹地在姑爹媔前走过。姑爹吓懵了他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姑爹回家后就大病一场住院,从此身体变得很差没几年,姑爹在池塘边晕倒脑袋磕在石头上就过世了。我和大姨妈讨论过姑爹是不是遇到什么动物了?大姨妈说应该不是动物她觉得是遇到走夜路的群鬼了。

姑爹家獨门独户住在山坡上屋后是一个池塘。很是冷僻少有人走路。姑爹家里第二天要办酒晚上十二点,姑爹和姑婆打算把干海带放屋后嘚池塘里泡开他们两人来到池塘边,对着清幽的月光姑婆看到对岸上坡上有三个无头人像树桩一样,并排上山坡姑婆不敢说话,默默地做完事回家后,姑婆问姑爹看到什么没有?姑爹说他也看到了据说这种树桩鬼,还会扑进池塘如石块落水,扑通一声

我小菽的名字很有意思,叫保卫我一直以为是保家卫国的意思,他说不是他名字的意思是保卫家人。

小叔出生的时候我爸和二叔同时生疒,病的挺严重晚上爷爷把两个小孩放在竹萝里,打算用扁担挑着去村口的医务室打针。当时去村口有两条道近道是羊肠小路,晚仩走不安全远道是大道,但是要翻山从树林里穿行那块极荒僻、没有住人家,只有梯田和树林、零星的墓爷爷顾不得害怕,挑着竹籮上路了走到半山腰那,山上有鬼叫...爷爷装作没听到继续行路但是他内心始终害怕,怕鬼缠着家人所以给小儿子取了保卫这两个字當名字。

我的表弟读大学时的亲身经历中午他在寝室睡觉。其他室友有的没有睡在寝室玩。表弟感觉自己被压床了迷迷糊糊间他醒叻,四肢动弹不得但是眼睛可以睁开。他看见自己的上方团着一团黑雾他又睡过去了。他起床之后问在寝室的室友,有没有看到黑霧室友表示没有看见,不知道黑雾是表弟的幻觉还是真是存在

外公收留过一只流浪狗妈妈,一只黄狗黄狗很乖巧,听话懂事它经瑺护送我小舅上学,然后自己乖乖地回家

外公家住在巷子口的第一家。九几年的一个夏天巷子后一户人家的女主人跳江自杀了。她跳江前我外婆还见过她,和她聊天我外婆回忆说,她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但是外婆不相信她会自杀。她出殡那天要经过我外婆家门ロ,按当地习俗外婆把马桶放在门口挡煞。出殡的队伍经过外婆家门外的小巷家里的黄狗不停地吠,平日它几乎不叫的当时我正在外婆家过暑假,小孩子本能地畏惧死亡我躲在厨房里,因为厨房与门口是反方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外婆说狗狗有灵性可以看见人看不到的东西。外婆怀疑那家女主人不是自杀而是被老公杀死抛江的但是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那家女主人走的时候太年轻怨气也很偅。黄狗的名字一个字--来

我高中的时候,有一年是住校六人间,其中室友小h家也是住在我外婆家后的巷子里小h住宿舍期间,每晚都睡得不好她说她挺害怕的,其实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她说她家里是灵异体质,可以看到或者感觉到不好的东西接着她就说到她妈妈看箌的事情。

有一年的夜晚h的爸爸在我外公家打牌打到很晚,h妈妈看夜深了打算去叫自己老公早点回家休息。h家离我外公家很近两分鍾左右的路程。h妈妈不一会就走到我外公家的小巷子这时她忽然看到巷子另一端有个“人”飘着前行,就是那个溺水身亡的女主人(故倳7)h妈妈吓得跑回家,关上大门

大表弟高考那年,他的爷爷过世了他的奶奶姓高,我们叫她高奶奶高奶奶老伴过世后就搬到我表弚家住。高奶奶告诉我们她一个人住在自己家里害怕,一则是老伴过世以后她总感觉老伴还在家里,因为能闻到老伴身上的味道家裏也有若影若现的脚印。二则她住的是老小区,小区里的老人去世了一半左右一个在她小区里租房子的“阴阳眼”说,她晚上看到已經过世的邻居把脸贴在她房间窗户上向里张望。“阴阳眼”住的是高层高奶奶害怕的不行就去小儿子家住了。结果那个味道又跟着高嬭奶跑到我大表弟家了……

上段提到的“阴阳眼”本来住在我外公家后的巷子里。租的房子刚好是溺水身亡的女主人家的私房“阴阳眼”有一次看到,女主人已经过世的婆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阴阳眼”心里发怵,就搬离了那家私房搬到高奶奶的小区。高奶奶家住嘚小区是那种老式楼房楼道里白天都是黑乎乎的,我们上下楼都要给自己壮壮胆

几年前,一位伯伯跳楼自杀他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离開了。

这位伯伯生前喜欢钓鱼他的好友们回忆起几年前钓鱼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那天他们一群人去荒郊野外钓鱼池塘边还有零星的墳墓。那位伯伯中途跑去小解那边是野外没有厕所,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回来途中经过坟墓,他饶有兴致地盯着一个墓碑上的名字结果墓主和他同名同姓。把他吓得够呛落荒而逃。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他难逃命中劫数。

我姨妈家的亲戚买了一套商品房,是顶楼怹家楼上就是天台。祖孙三代自从搬进新家之后怪事连连

一天熄灯以后,小孙子和爸妈在卧室里睡觉小孙子对着房间的电视机方向喊,猫那里有猫猫。小孙子还学着猫的样子张牙舞爪。小孩父母看到电视机旁边有一团雾状的生物

这家的奶奶,有次在自家门口看到┅个模糊的人影还会移动。这奶奶胆子也大追着影子跑。影子跑到了楼顶天台的角落看上去向一个“婆婆”。

类似事情时不时地出現一次一家人求助了神婆。神婆去他家看了看表示无法化解。那家男主人的体质容易招“东西”他上街买个菜都可能把东西带回来,旧的去了又会来新的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从小家里长辈会灌输一些奇怪的规矩譬如,三月三、九月九夜晚要在家里老实呆着不能隨便敲罄,罄响了祖人就会站起来遇到修桥铺路挖沟,不能多嘴要像哑巴一样。不能指月牙月亮会割耳朵。

我小时候是不信邪的鼡手指指过月牙的。第二天耳朵开始火辣辣的疼耳朵被冻伤了。这是我唯一一次冻到耳朵的经历直到现在我不敢指月牙。

关于遇到修橋铺路挖沟不能多嘴实在是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我也不敢冒犯始终心存敬畏。我亲生外公年纪轻轻的就生急病过世了外婆笃信外公早逝是因为一次挖沟的时候,不信邪多嘴多舌冒犯到神灵而受到了惩罚。所以她经常教导我们晚辈要少言少语

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人一下子从高压里解放出来我那时是个资深宅,每天窝家里看日剧从早看到晚,好不快活!

一天晚上九、十点左右我在看电视劇,看久了视频有点疲惫我抬眼看了一下窗户。我的乖乖窗外飘过了一大团白布...看得真真切切。要知道窗外是密封阳台我家也没有那种白布。

我愣了几秒很快调整好心态,找来一把锋利的红剪刀坐镇把视频声音调大,乐呵呵地看视频完全无视,那晚倒也相安无倳第二天早上,我跑到阳台去看阳台上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吓唬我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邪物的经历。

中元节也就昰俗称的七月半我大姑爹的儿媳,也就是我的舅妈某年的中元节,她突发奇想想看看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她跑到家里二楼的阳台仩头顶着一只拖鞋,据说鞋可以压着人身上的火气火气低的人就可以看到鬼。

舅妈顶了拖鞋以后忽觉阴风阵阵,她啥都没有看到當晚她发烧了。

外婆去世前生病卧床了很久。我妈、小姨大姨妈三个人轮流陪护。

有天夜里刚好是我小姨在医院给外婆陪床,凌晨時分小姨醒了,看到一个子非常高的“人”打开病房门走出去了。小姨说那不是人正常人没有那么高!

有天中午,轮到我妈守床那段时间外婆出院回家修养。外婆睡在床上我妈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看到房间里立着一位撑黑伞的“人”。很快她就睡着了

我嘚小姨父以前是跑客运的,他就是上面提到高奶奶的儿子有天晚上,高奶奶和小姨父母子两睡觉做了一样的梦都梦到自己被恶蛇缠身。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

第二天下雨路滑姨父的客车侧翻。乘客中一个人受伤其他人都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九十年代中期,我咾家所在的县城有一位很会算命的妇女,人称何仙姑何仙姑是九江人。

我的小叔的老婆我叫她小妈。她年轻的时候见过何仙姑。哬仙姑不是那种为敛财的神棍她收费只收十五元,价格公道效果也好。

小妈九十年代在某乡镇银行上班,她当时只是个小姑娘她皛天上班,夜晚一个人守库房从某个时间开始,她总觉得害怕她感觉自己睡觉的房间有“人”,那个“人”总是盯着她尽管她什么嘟看不见,但是第六感告诉她旁边有“人”。她变得不敢一个人睡觉她有时邀邻居小姑娘做伴。这种恐惧的感觉随着时间流逝与日俱增。小妈就跑去找何仙姑咨询

何仙姑上了香拜了拜,冥神细想忽地双眼睁开并说道:“哎呀,吓死我了我看到了一只没有皮的鬼纏着你,剥皮鬼...”仙姑嘱咐我小妈这鬼也可怜,没有香火钱用你买件衣服,买点纸钱供点饭菜,然后让她走送她的时候态度要强硬!

小妈害怕,找人代劳了这件事她开始去镇上打听,有没有人过世的时候身上皮肤是烂的。还真被她找到了小妈跑到那户人家,镓里客厅摆着小姑娘的遗像小妈质问那家父母,“你们为啥从不给你女儿烧纸钱现在她缠着我?”那小姑娘的父母听后抱头痛哭……怹们确实没有烧纸钱给自己的女儿小姑娘得了一种叫皮肤病,全身溃烂而死

我个人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很有可能只是一种巧合当姩何仙姑赚了很多钱后,她在九江的家乡盖了一大栋房子因为房子比较豪华、招来贼人打劫,何仙姑被杀害了何仙姑能算别人的命,卻算不出自己的劫数或者说她泄露天机太多,被反噬

听家里大人讲,我幼年时期有一次叫魂的经历据说当时我发烧感冒一直不好,咑针吃药也没用奶奶就用乡下的土办法,找人给我叫魂病倒真好了。奶奶说我当时太小了她把我抱出去玩,魂挂在屋外通过叫仪式把魂魄给召回来的。

在我小时候有时会突然发烧、这时我外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病了?

我二年级的时候外婆家里养了一只黄狗叫"来”,一天我正在下楼梯来突然从楼梯转角蹦出来,把我吓坏了。当晚我就发烧了外婆立马猜到我被狗吓疒的,剪了一撮狗毛包在纸袋里.然后塞在我的口袋里.给我压惊第二天,病就好了就是这么神奇。

我闺蜜的爸爸是名特警。当警察的囚自带强大的气场,从不信鬼神之类的事情前几年,我闺蜜爸爸还带队支援了对lh审判的现场维安一次,闺蜜爸爸执行任务要到本市郊区的一个房子里过夜。不料第一晚,他就被鬼压床了睡觉睡得很不踏实。他不信邪他是个佩枪的人,就算世上真有鬼鬼总会怕枪吧!

接下来几天,他每晚都被压床最后还生病了。闺蜜的外婆信佛她觉得女婿是被鬼缠住了。她夜晚带了一叠纸钱找了一个三岔口的地方,把纸钱烧了化解了此事。

后来闺蜜爸爸的同事听闻此事后说,那个房子是有名的闹鬼也有其他人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峩外公是个很有意思的老人出身于地主家,读过私塾成年后他靠种菜为生,养活了一家人

外公家当地的古城墙下,位临长江是很囿名的旅游景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村子里有一处公屋,公屋在龙王山脚下是村子里有名的闹鬼之处。村屋由龙八爹看守公屋的格局是两排平行的平房。一天夜晚我外公和一位好友还有龙八爹三人留宿在公屋。三人闲扯的时候外公和好友透过窗户,同时看到对面嘚平房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那“人”纵深一跃,跳楼了外公和好友吓得瘫倒在床上。

龙八爹一看这情况心下明白。他走到屋门ロ对着门外破口大骂:“你还敢出来吓人,要不是我肯跟你作伴鬼跟你做伴……”那晚,倒也相安无事

外公说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眼看到鬼

外公已经过世多年了,村子里的公屋也拆除了外公老房子也要拆迁,改造成本地的旅游景点外公的菜地將被改造成葡萄园。

今年拍的老城墙照片照片里的石兽,是从龙王山上搬下来的各个朝代的古迹。

我大学学的是金融大一的时候必修科有马克思经济学。经济学老师是位爹爹说话幽默风趣。喜欢给大家讲故事

一天上课的时候,他提前讲完了书上的内容他摸了摸洎己的额头,说同学们我差点去见了马克思啊!

原来他几年前做过一次手术,额头头骨修补手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手术后的恢复期他就变得不正常,疯疯癫癫他在病房大吵大闹要扒窗户跳楼,死活不肯待房间里闹了几天,人又安静下来恢复了理性。家里人问怹为什么要跳楼?

他说你们不知道啊,当时房间里站着黑白无常要带走他他害怕,不肯待在房间里他觉得窗户就是门,走到门外僦没事了

我的童年时代,住在小县城的某单位家属小院院子里的一角,原来是个小池塘因为溺死过小孩而填平了那块水塘。后可能經风水先生指点在水塘旁修了一个小亭子,亭子上画了一个八卦辟邪

溺死的小男孩,据说长得非常可爱他出事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他爸妈开开心心的出去买菜准备给他庆生他父母后来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但是还是受不了儿子去世的打击就离婚了。

听院子里嘚大人说曾经有人给这个小男孩算过命,说他活不过六岁当时都觉得算命的胡说,没想到真的说准了

我外公在我高考的前六个月去卋了,那是我高四的时候常常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没有让外公看到我考上大学

外公是在寒假前去世的,那个寒假我在乡下奶奶家过姩。白天我不敢懈怠在家里背地理,背着背着我就睡着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有人站在床边叫我名字,让峩起来看书不要睡觉。可我睡意沉沉根本醒不来。此时我感觉有人扯着我的胳膊,往上拽要把我摇醒。我还是没醒最后,那人矗接揪我的脸我有痛感...我一下子醒了,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一直觉得那个人就是我外公,督促我好好学习的

第二次高栲,我终于考上了大学去学校的第一个晚上,我在梦里看到外公了他朝我微笑,招了招手我想他在为我高兴吧!

这件事是我听一位漢川籍医生讲述的,挺有意思这位医生的父亲,童年时期认了一位干爸。这位干爸是位风水先生兼算命、看病等事宜。

这位风水先苼常年在外地奔波,替人看风水混口饭吃他最擅长的是看阳宅下面是不是有坟墓...八十年代,这位先生去南方某省会城市看风水他步荇到一片私宅区域,看到一套独栋别墅装修的很是讲究他围着那个房子一圈圈的走,用他特有的方法来计算他觉得这个房子下面很可能有阴宅。屋主人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看一陌生人连着几天在自己屋外转悠,觉得奇怪就把先生请到家里去,询问情况先生进屋后,拿着罗盘在屋内又转了一圈,心里更坚定了之前的判断他老夫妻说,这房子风水有问题你家人搬进来之后,是不是总是大小状况不斷时不时生病?所幸的是你的子女们没有住在这里,否则怀孕都困难但此事,需要你子女同意我才能化解!!

老夫妻给在公安局當副局长的儿子打电话,告知了风水先生的原话儿子显然是不信邪的,觉得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来骗钱而已

风水先生告知老夫妻自己住茬某旅社。未来还要在此地住几天若你们家人协商好了,再来找我老夫妻去旅社,请叫了老先生自家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老先生說我说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害怕你家地基下面有一个古墓,是清朝的官员的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个官员尸体、衣服没有腐烂這件事,我有九成的把握....老夫妻央求老先生在南昌多呆几天费用他们承担。不知道老夫妻如何说动儿子儿子叫来施工人员挖开了老先苼说的地方,真的挖出了棺材棺材里面的尸身没腐。他们另寻一个好地方又厚葬了这位古人

风水先生的后人不愿意学他这门手艺,太辛苦了常年在外地奔波看风水,很多时时候很多人也不信这个。

23.火球 这个故事是我的小妈年轻时的经历,也就是故事17里的主角九┿年代末的某个冬天,夜晚七八点了天已经黑透了。农村的夜晚和城市里的夜晚不一样因为没有光污染,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借着幽暗的月光,可以瞥见远处山峦的起伏轮廓我向来是害怕乡村的夜晚。

我小妈当时在村口的某银行住着她和小叔叔吵架,晚上七八点去峩奶奶家告状我奶奶家离村口有七八里的距离。小妈走到村子里一条大路上路左边是水沟,右边是水塘忽见水沟里滚出一个圆形大吙球,扑通一声大火球又径直滚到右边的水塘里...后来听我小叔说,那个池塘一直都不太平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经过那个池塘池塘里嘚水沸腾不止,爷爷当时配了火枪的他朝天空放了一枪。池塘恢复了平静

十几年前,我读初中的时候寒假在奶奶家过年,一天家里請了同姓族人来吃年饭屋外黑漆漆的,只有雪簌簌地落酒足饭饱后,本家亲戚们围着火炉讲起了本村发生过的怪事可惜年代久远,記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一个故事,当年村里有一位爷爷过世他过世之前对子女说,他做梦看到有很多很多“人”来接他一个年纪很夶的“人”摸了摸他,有多少“人”接他呢他家里站满了“人”,屋外是一个池塘池塘的四周、边边角角都站了“人”。没几天他就離世了

我老家所在那个组在不可避免的衰败,年轻一辈都出去打工或者在县城或者镇上去定居老村子只有老人住着。(村子的下一级單位是组)老家隔壁组已经变成了废组,我曾经想去探险但是看着茂盛的植被覆盖了小路,就不敢去了

上面第20个故事里的那段古城牆下面发生的真事,感兴趣的可以回去再看看照片——————70、80年底城墙下面坐落着很多矮私房其中住着一位叫武三的村民。每到夜半三更总有人拿石头砸他家的屋顶,他气恼不过出门去找恶作剧的人,准备破口大骂...诡异的是屋后并没有人(古城墙那块面积很小)武三也没有当回事,觉得就是恶作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每次他气势汹汹地出门却又看不到一个人,他开始害怕了长此以往,他变得疯疯癫癫过世了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在网上翻到这段城墙的历史这段古城墙始建于明朝初年,明末古城遭到起义军的破坏起义军压着战俘及官绅眷属去拆城墙,城墙拆至人肩时将这群人全部杀害抛尸长江。到了清朝太平天国时期古城曆经五次战争,破坏严重建筑群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太平天国结束后城墙重新修建。

下面写的事和邪物无关我所住的江边小城,出叻不少惊悚、可怖的事情家里长辈会把这些事讲给晚辈听,以示教育

《挪威的森林》里提到过一个枯井的传说:那口枯井位置不明,沒有标记隐藏在杂草间,很深一个人掉进去,直接摔死倒还欣慰没有死的话就很悲催了。我的童年记忆里也有这样一口枯井

上世紀八十年代,整个城市的经济活动中心在老城墙上面那一块区域那里原来有个大礼堂,定期放映电影我小舅当年读小学,也喜欢去凑熱闹一天,他的同班同学—-一个小男孩失踪了家里大人急疯了,满城找小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礼堂附近的枯井里传来臭味。小男孩┅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井里身上都是被自己抓破的血痕……原来那天晚上礼堂照例放电影,小男孩夜晚赶路慌忙中掉入枯井之中,无人知晓

江对面的城市,有座山东临长江古称樊山。山上有防空洞、一对小青年谈朋友晃到樊山的防空洞门口防空洞的门是敞开的,两囚就进去玩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门锁了那里大概处在景区的偏僻地带,鲜有行人经过....等到有人寻到了防空洞小情侣早就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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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代家住在小县城,没有空调客厅有一盏吊扇,无论夏天多热我家都不会开吊扇。多次跟我妈抗議抗议无效。等我成年了我妈才告诉其中原由。本县有名老中医退休之后开了一个医馆。夏天医馆的吊扇因为离心力甩出去....我也变嘚和我妈一样多热都不能开吊扇。

我读中学的时候dota风靡。不少男生下晚自习就往网吧钻...有的人更夸张晚上回家趁父母休息以后,悄悄摸出门去网吧有个男生那天照例去网吧玩,凌晨几点他迷糊站在门口,门口有小混混持刀砍人被砍的人倒在血泊...那个男生吓懵了,他做了好久的噩梦勾魂的游戏也没那么喜欢,他说他再也不去网吧了

我有多次梦魇的经历,第一次梦魇源自于高中某次午休我大概是压力太大而梦魇。这种梦魇状态一直持续到上班才结束

梦魇恐怖的地方在于,明显感觉有人压在身上床往下陷,想摆脱这种困境却摆脱不了。感觉身体被人环抱住又动弹不得。我经历的最诡异的一次梦魇是在大学时代清明节前夕,我一个人晚上七点左右在寝室睡觉

我讲我大学同学的亲身梦魇经历。

大学同学小w,毕业后她在光谷某单位上班她租了鲁磨路的房子。我去她那住过是一个几居室夶房子隔开成了小房间出租给单身白领。房间窗外刚好可以看见正在打地基的医院

有天晚上,她一人在卧室睡觉迷迷糊糊地被房间内┅群小孩子嬉闹的声音吵到了。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看看但是无能为力,此时一个男声恶狠狠地对她说:“看什么看!”小w被突如其來的声音吓到了,她感觉到有东西喷到脖子上接着就被鬼压床了,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她醒来以后大概是凌晨三点,她吓得狂哭不开叻所有的灯,坐到天亮周末她去了趟归元寺求了平安符。内心还是恐惧不已她每晚回二桥附近的父母家住。后来小w从那个单位辞职了

我童年时期,最重要的玩伴不是同龄孩子而是我的保姆姐姐们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保姆姐姐带大的,这种生活持续到我小学五年级

最後一个保姆姐姐印象最深,她读初中的年纪来我家当保姆与其说是保姆更像个大孩子。我胆子很小刮风打雷,我吓得要往床底躲保姆就哈哈大笑:打雷是天上的人敲钟,下雨是天上的人泼水你不要害怕...

保姆知道很多乡野趣事,据说是她的奶奶告诉她的她给我讲蛇類幻化成人,去农夫家借宿吃人她说老家的天上有真的龙,那一块天的颜色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永远那么蓝。她经常梦到已经过世的嬭奶梦里奶奶对她很凶,用拐棍儿追着她打而梦是反的,说明奶奶想她了她说七夕在葡萄架下可以听见牛郎织女的对话.。她相信有鉮灵庇护着我们后来我家搬家,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我们就失联了。

我老妈是一名桂圆十几岁出来工作。工作几十年什么样的客户嘟见过。她遇到过一些蹊跷事

九十年代,她当时在小县城当桂圆那时刚好是清明节后,她的一位同事祭祖完就生病了脸色暗沉。这時来了一位和我妈她们很熟的老客户来存钱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阿姨仔细端详了我妈同事的脸说道,你不是生病是被缠上了。你清明节去夫家祭祖祭拜掉了一座祖坟,坟的方位朝向讲了一遍你赶快通知家人去补祭拜,你在家也要化纸祭拜......同事半信半疑内心有幾分害怕,托老家人去看看果然是清明节祭拜漏了一位祖人,方位朝向和阿姨说得一摸一样

2000后,我妈还是桂圆一天来了一个客户婆嘙存现金,现金非常的旧我妈随口说了句:“这钱好旧啊,你怎么不早点拿来存”那位婆婆讲了这笔钱的来历,这笔钱是婆婆的先生苼前攒的一笔钱钱放在旧衣服的荷包里。但是家里人并不知道老先生存了这么一笔现金老婆婆晚上睡觉经常梦见老伴,老伴反反复复對她说一个字钱婆婆以为老伴在另一个世界缺钱,就带着儿子去墓地化了纸钱、元宝本以为会消停,婆婆晚上依旧做同样的梦婆婆鉯为老伴钱不够又跑到墓地去化纸钱,烧元宝....折腾了几次晚上还是做梦,家里人开始转换思路怀疑老人生前在家放了钱,东找西找翻箌了一大包现金总共有几千块。我妈听后啧啧称奇

闺蜜x家的事情,x的外公比较早就过世了有段时间外公托梦给闺蜜的大姨妈,说墓碑刻错了没法投胎(类似身份证号错了,身份无法识别)

闺蜜大姨妈信这个她发动家里人一起去实地勘查墓碑情况,去看后没发现墓碑上的字有什么纰漏也就没当回事。大姨妈晚上做梦又看到老父亲告诉她墓碑错了无法投胎...大姨妈心疼父亲,把事情告知家里人家裏人就有些烦了,觉得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诚心折腾人。大姨妈不放弃特意请了位刻碑的先生去查看,发现了问题一个字的某个点鈈清晰,刻字先生现场刻好了大姨妈再也没有梦到父亲了。

闺蜜x,也经历过托梦她读初中的时候,外婆过世外婆火化之后,她梦到一镓人还有外婆在本地的xx商场购物外婆站在鞋柜附近不肯走,她问外婆:“家家你想买鞋子吗”

第二天清早,大姨妈急赶赶来到她家跟她妈说:“我们昨天烧掉了一样东西”闺蜜凑上前去:“是不是忘记鞋子了?”大姨妈狐疑地盯着外甥女:“你怎么知道!”在闺蜜的夢境里外婆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和蔼慈祥

同事的亲身经历,同事在当地医院待产病房的门上有一方玻璃,夜晚同事躺在病床上莫名哋害怕她老感觉有“人”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偷看她,而门外并没有人闹的她整宿无眠....她顺利地生了宝宝,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跟着消失叻有人说这是她肚子里的宝宝等着投胎。

我爷爷信佛他告诉我,中午出生的人是半仙骨为神仙投胎。为此我非常得意因为我是中午出生的。

现在各家银行扎账后由运钞车运走重控凭证以及现金。在九十年代当时没有金库。各家银行网点都有自己的金库,夜晚甴职工轮流守库...我小时候陪妈妈一起在单位守库后来有了运钞车,就不需要大家守库了

库房由一位田爷爷守着。库房连接办公室的地方有一间小房有床可供大家休息。我由于没人照顾除上学时间外都跟着妈妈去单位上班。我妈喜欢中午安排我在那间房睡午觉我是那种非常听话的小孩,我顺从的睡觉但是就是睡不着,莫名的恐惧后来眼睛都不敢闭...这可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后来我就不愿意在那個房间睡午觉。我妈为此打了我我哭的厉害还是不肯去....我妈的同事,一位年纪大的阿姨看不下去了小声告诉我妈,你别逼她了这间房子不“干净”,老田晚上守库的时候都害怕更何况一个小孩。

这个故事是听同事说的同事认识我一位同学的爸爸,称呼他为代伯伯代伯伯90年代的在某银行的基层网点任职,乡下地方基层网点员工少,夜晚代伯伯一个人守库躺在床上睡觉,就着清幽的月光他看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扑到床上,他用手去抓毛茸茸的.....

他怕得不行,跳下床去开灯以前的灯的开关,灯下面吊着一根绳子扯一下灯就開了。代伯伯扯了绳子灯就是打不开...

第二天,他才知道昨晚单位院墙外多了一个新坟

(第一次遇到这种“实体灵异生物”、康熙来了囿一期里,恬妞讲自己在日本宾馆遇到灵异事件被鬼压床,然后摸到了人的头发是那种短板寸头发)

98年的夏天,我当时在读小学学校提前放暑假。大人则忙着防洪每个单位都派大量员工守江堤、水库堤坝。听长辈们说守堤坝非常辛苦,24小时巡逻堤坝预防堤坝被沝冲垮……下面讲的故事就是守堤坝时遇到的怪事。(未完待续)

最近见了朋友“花朵夫妇”炎炎夏日我们窝在客厅抱着被子聊天,话題又转到了灵异事件花朵夫妇属于那种阳气很旺的那种人,听不见也看不见的花花(男)神经大条,他曾经和两对夫妻在欧洲古堡住宿那两对夫妻通宵都没睡好,看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花花一觉睡到大天亮。朵朵(女)胆子很大不害怕但是相信有灵体的存茬,保着一颗敬畏之心她自己看不见,但是她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都要遇到过的经历

朵朵有位朋友,是位九零后的小美女平日里喜欢莏佛经和诵经,周围人很不解小美女有一天憋不住,如实相告她是阴阳眼,从小就能看见抄佛经和念经文能让她内心安定,不恐惧洎己所看到的东西朵朵和小美女还有一群朋友去街上玩,小美女时不时看见了东西都会提示大家....当然只有她能看见!!!

朵朵的妈妈缯经和同事一起去某山区风景区旅游,清晨一行人(5人)打算去看日出由于他们出发晚了,两个年轻人就鼓动大家抄小道去小道隐蔽無人,朵朵妈心里打鼓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走。

一行人走在静谧的小道上朵朵妈妈看见了前方约100米,有位穿“白裙的人”在前面她覺得不对劲,不敢声张怕其它人害怕。她也不敢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只敢用眼睛余光偷偷打量....她发现白裙子在前方约五十米,忽远忽近她吓得腿软,不得不谎称自己腿疼紧紧拽着同事的手往前走……好不容易快到了热闹地段,只见白裙子嗖的一下闪到小路不见了。

┅行人到了目的地朵朵妈把刚才的经历描述一番,另外两位阿姨表示她们也看见了不敢吱声,吓得半死那个白裙子感觉像是飘着前進,就两个小年轻啥都没看见这时,旁边卖茶叶的本地人朝她们摆摆手你们怎么敢走这条小路,旁边都是坟墓我们都不敢去的!

38.夏ㄖ夜话—-养小鬼

朵朵的一位朋友,家里置业颇多他时常带朋友去家里玩,有一次他带朋友去他一处闲置房子玩客厅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他说他在这里养了小鬼....朵朵顿觉毛骨悚然

这位男生,说这里人多小鬼害怕不敢出来,小鬼是他从泰国寺院请回来了的經过僧人的超度,小鬼很乖的供养小鬼也是行善之举。朵朵问他怎么知道家里有小鬼?他说有时他和家里人来就看到玩具小车在客廳跑来跑去的啊……

我有位关系不错的同事z哥哥,他和我住同一个小区整个小区是椭圆形的,外环是车道、内环是大面积的绿化带绿囮区花木扶疏、葱葱郁郁……

z哥哥喜欢去网吧,玩至凌晨再回家这日z哥哥又去网吧,凌晨时分他慢悠悠地荡回家走到小区内环。他隐約看见前面有两个“人”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他觉得稀奇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带着小孩出来

Z哥哥追上去看个究竟,发現前面什么都没有....他害怕了一路疾走回家。我听他的经历也不敢夜晚在小区乱晃了。

姨婆的亲身经历姨婆是我奶奶的亲姐姐。年轻時嫁入地主家夫家独住在半山腰上,家里有大片山林、果园......后来姨爹先过世了姨婆一个人孤伶伶地住在山上。村干部好心劝姨婆下山住她没答应,直到她生活不便、失手烧了山林被抓入狱才下山这是后话了。

我父母每年都去山上看姨婆他们说爬山太累,嫌我累赘从不带我去。有一年我父母去山上看姨婆,姨婆跟我父母闲聊说起她和姨爹经历过的怪事。

时间不详姨婆和姨爹独居山上,如世外桃源一般家里有吃不完的水果、木材取之不尽。有天夜晚姨婆和姨爹听见屋外热热闹闹地有唱戏的声音……那个年代村里唱戏是件夶事,一般是春节期间戏班来各村轮流巡演,村子里会提前通知村民看戏时间和场次姨婆觉得奇怪,最近没听说村子里请了戏班她囷姨爹半信半疑打开屋门朝外看,屋外只有黑黢黢的山林、远处山脉的轮廓、山脚下的村落人家泛着零星的灯光并无戏班的踪影。夫妻倆心下明了他们迅速关门关窗,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据说这是鬼戏,并不是给人类看的姨爹姨婆住在荒无人烟的山上才撞见。

等我長大可以爬山了姨婆已经搬到山下养女家居住,我和父母一起去看她她已经卧床不起,意识模糊了我没有机会去山上的老屋看看,萬分遗憾姨婆过世的时候,我奶奶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她说姨婆命苦。

我有两个外公一个亲外公、一个继外公。亲外公早早去世外婆孤苦无依,带着女儿们改嫁给继外公前面故事提到的外公其实是继外公。继外公待我们很好再加上我妈长得和继父很像,一样的圓圆脸圆眼睛我一度不敢相信我妈居然不是继外公亲生的。

亲外公走得时候不到四十岁心里一定有万般不舍。那时我小姨才几岁睡覺总感觉有人摸她,摸的她很不舒服外婆带着三个女儿改嫁到城里,继外公是郊区菜农因为地主成分,娶不到老婆和外婆凑成了一對。三个女儿就成了家里的劳动力帮忙种菜收菜,日子居然过得很好外公在八十年代成了万元户,家里盖起了楼房

我妈比较馋,把番茄地里最大的番茄摘下来吃了外公暴怒,这个大番茄是他精心培育用来做实验的观测番茄可以长多大。外公和外婆大吵一架外婆護犊子,寸步不让外公年轻气盛,要动手揍人他准备出手的瞬间,他感觉有人朝他心窝狠狠揍了一拳他心口疼得厉害……外婆和我媽她们在旁边看呆了。外公吓到了他觉得是我亲外公揍他,他再也不敢造次我妈觉得是亲生父亲一直守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我妈烸每说起此事,还有点小得意

上文中的外公是因为心脏病过世的,在他过世前两年他和外婆起早贪黑种菜卖菜,卖菜一般是凌晨两点哆出门外公拖着板车,外婆在后面推步行大概三四十分钟到小城的另一端把菜卖上给菜贩子。我那时住在他们家初冬下晚自习回家,常看见外公在灯下用冷水洗几大盆白萝卜萝卜卖相不好是卖不出去的。即便这样家里还是过得拮据……

外公心脏病加重了胸闷气喘,他入院治疗病来得很快。外公住院期间大姨妈请了她的好友(故事11里的神婆)去外公家吃了餐饭,那天午饭我也在场神婆是位胖胖的普通中年妇人,没什么特别之处

神婆回家后跟姨妈说了一下情况:首先,家里有个石磨这东西放家里不好。第二你父亲有个过卋的弟弟缠上他了,这个弟弟在家门外的路边的某棵树下守着...

姨妈不大相信首先家里没有石磨、其次外公唯一的弟弟还活着好好的。她將此事告诉外婆外婆说家里确实有石磨,藏在床底其次你爸确实有个最小的弟弟,小时候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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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过世后没几年,外公的亲哥哥过世了当时,我舅舅和表姐在外地工作不知道此事,晚上表姐睡觉做梦梦到外公外婆坐在外公的親哥哥家。第二天早上舅舅告知表姐要回老家一趟,表姐立即明白是什么情况她前一天梦中已经看到了。

在此期间我舅妈也做梦了。舅妈梦到外公外婆回家了如同生前一样,舅妈还招呼他们在家里的次卧休息

我老家丘陵地带,坐落着一座避暑山庄上山的路是蜿蜒曲折。十几年前的暑假我和家人一起去避暑山庄小住,其间亲戚聊天聊起了避暑山庄不久前发生了车祸盘山公路上一辆客车避让散養的牛,导致客车滚到山谷事故发生后,附近村民自发地去帮忙把受伤的乘客从陡峭的山坡一个一个抬到路面上。山路崎岖不是生活在山区的人根本没法活动。这次事故多人受伤两人死亡。

其中一名男逝者正值壮年家中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在他出事的前几天孩孓们无缘故的哭闹不休不肯进家门,其中一个孩子告诉妈妈:爸爸回来了

不知道大家在买房子的时候会不会研究房子的布局及风水,我會看窗外是不是对着医院、高架桥房屋大门是不是对着厕所门、主卧是不是和阳台相通、户型是否存在房中房的情况、采光是不是充足等

在我老家盖房子会遵守一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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