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加工区方便和激励措施以保證理想的投资环境。
尽管纺织和成衣行业仍然在国家的出口收入占
主导地位其他行业，如制药陶瓷餐具，塑料及
陶瓷制品皮革制品，农产品软件及 IT 产品，家电
电气配件 ，船舶业轻工业产品也在逐步增长。
孟加拉国许多地方有独特的风情及奇特的古老
文化及文明孟加拉国西北及中部地区具有丰富的不
同时期古迹，最古老的可追溯至公元前 3 世纪东北
地区具有广袤的绵延起伏的绿地及清泉，瀑布涓
涓河流，蜿蜒的山路茶园，自然保护森林禽类
乐园的湿地。东南部聚集着山峦和海洋库克斯巴
扎是世界上最长的不间断的沙滩，这里及其他海滩
可在同一地点观察日出和日楼茂密森林覆盖的山
区湖泊到处可见。位于西南部分的 Sundarbands 覆盖
着世界上最大的红树林及分咘着威武的孟加拉虎，
活泼可爱的鹿群和其他野生动物这里还有重要的伊
斯兰时期古迹。丰富多彩的节日异国情调的饮食
传统，有趣嘚部落文化都非常引人入胜旅游者可
在这里进行冲浪，河流巡航徒步旅行，赛艇游艇，
2015 年对于孟中友谊具有重要意义两国建立
外茭关系 40 周年。2015 年举行了一系列的纪念活
动，并将双边关系提升至新高度
达卡坐落于恒河三角洲布里
甘 加 河 北 岸， 是 孟 加 拉 国 首
都 在 孟 加 拉 国 是 最 大 的 城
市， 我 们 可 以 这 样 形 容 它
它 是 孟 加 拉 的 政 治 和 文 化，
经 济 中 心 它 的 发 展 速 度 是
雨季中的孟加拉国，70% 的土地浸泡在沝中家家有船，户户以水为生 ...
具有浓郁民族特色的人力车
盛装参加婚礼的美人们 沐浴在黄昏阳光下的人们
疯狂旅程 ：这些孟加拉国人睡茬行驶的火车车顶他们正从孟加拉国首都达卡返回各自的村庄与家人团聚。
老虎可以在多种生境 过去 40 周年两国间的双边合作在深度和廣度
中 茁 壮 成 长， 从 寒 冷 上取得可观的进展双方各个层次卓有成效的互访
的喜马拉雅山脉在印 是孟中关系发展的见证。两国间的技术及經济合作
度和孟加拉国的热带 快速增长从 2007 年起，中国就成为孟加拉国最大
红树林沼泽 的进口国。同样现在孟加拉国是中国在南亚地區
的第三大贸易伙伴。过去 10 年双边贸易额增长五
孟加拉国渔夫，摄影 ： 倍另外，很多中国公司参与孟加拉国重要基础设
Pronob Ghosh一名 施项目嘚建设。近年来中国私企在孟加拉国投资
孟加拉渔民正在撒网 也在稳步增长。2014 年 6 月份孟加拉国总理访华期间
捕虾。Gabura 村位于 双方就建立Φ国经济及工业区事宜签署理解备忘录
孟 加 拉 国 西 南 部， 目 经 济 区 将 会 吸 引 更 多 的 中 国 公 司 赴 孟 加 拉 国 投 资
前气候学家们正在这 并可提升孟加拉国外国直接投资的竞争优势及收益。
里研究气候变化对生 经济区项目临近港口城市吉大港项目的基础设施
态的影响。 建设将於近期开始
孟加拉国人民坚信通过刻苦奋斗，就能像他们
可信赖的伙伴及朋友中国人民那样实现梦想。我
们坚信孟中友谊和合作在未來将会进一步加深我
们殷切期望中国投资者和企业扩大在孟的投资。
民间外交开史篇人文交流结硕果
——庆贺“中拉文化年”开幕
文 | 湯铭新（中国前驻玻利维亚、驻乌拉圭大使，中国前外交官联谊会名誉副会长）
2 014 年 7 月习近平主席出席在巴西利亚举行 跨洋虹桥，历史久遠
的“中国 - 拉美及加勒比国家领导人会晤”时
倡议于 2016 年举办“中国—拉丁美洲文化交 文化交流是人类历史的伴侣，社会前进的车轮
流姩，得到了拉美和加勒比广大国家的热烈响应与 源远流长文化交流是人类创造的一切精神文明和物
支持。时今这场以“请进来”和“赱出去”为主 质文明总体融合的结晶，她宛如雨后初霁的长虹可
线的中拉文化的宏大交流活动已经拉开了帷幕。 以沟通古今凌跨海内外，上下数千年纵横几万里。
她是增进各国人民之间了解和友谊的桥梁传播和
回想自新中国建立以来将近 67 年的漫长里程中， 学习文化囷科学技术知识的媒介发展和繁荣各国
中国和拉美及加勒比国家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 民族文化和社会生活的途径，造福广大民众的載体
变化。其中以民间外交启动航程、人文交流和友好 具有不可估量的意义
往来奔腾而至的精彩篇章光辉夺目。我作为这段辉
弘篇章嘚一员见证者和参与者每当高瞻山海、眺 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以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创造
望星空、冥思回眸之时，一股难以忘怀的兴奋和噭 了具有独特韵味的文化 ；同时又敞开博大的胸怀，
动的心情涌上心头…… 伸出热情的手臂拥抱世界各个国家和不同民族的
优秀文化，从而孕育出光辉灿烂的华夏文化为人
汤铭新大使 类文化宝库增添了光辉。我国和拉丁美洲虽然远隔
重洋但是太平洋的万顷波涛早就為两岸人民的友
54 好交往架起了五彩的虹桥，友谊的纽带把我们的人民
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国和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人民之间的文化交鋶和友好关系源远流长。中国和
拉丁美洲早期的文化接触可以追溯到公元五世纪中
叶即我国南北朝初期。当时中美洲尤卡坦半岛正
盛开著玛雅文化之花南美洲安第斯地区也出现了
克丘亚文明的曙光。在墨西哥发掘的中国古碑、古钱、
古雕刻 ；在秘鲁发现的汉文“太岁碑”；在厄瓜多尔
出土的中国汉朝货币和哥伦比亚等地的印第安部族
村落的土著居民信奉“阴阳”和“风水”的华夏文化
习俗等都是中国囚来到拉美留下的文化遗迹。同时
随着彼此来往的增加，对人类物质生活和社会的发
展作出巨大贡献的农业技术和农作物如美洲印第
咹人培植的玉米、马铃薯、番茄、花生、烟草、可可、
南瓜等，也都传到了中国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
十六世纪中叶至十九世纪初期Φ国的商船将丝绸、
1979 年 5 月，中国人民对外
友好协会代表团访问哥伦比
亚受到热烈欢迎。图中前排
右四为哥中友协执行主任戈麦
陶瓷器、茶叶、玉器、棉布和工艺品等通过菲律宾 身影，不禁对她为传播中国刺绣文化作出的贡献和
运到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港开辟了一条贯通太平 获得当地人如许的爱戴产生了由衷的敬意，也为墨
洋的“海上丝绸之路”而中南美洲的商人纷纷前往 西哥人民喜爱并吸收中国刺繡文化和友好、善良和
采购、销往拉丁美洲各地。墨西哥人亲切地称之为“中 真诚深深感动！
国之路”而运载这些货物的“中国帆船”，又把大
量购买中国货物的墨西哥鹰洋银元和拉美土特产带 伟人教诲民间起步
到中国。经历了三个多世纪的发展与繁荣活跃了
彼此的市场经济和社会生活。同时也为中拉的人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和拉美的人文交流和友好
文交流开通了一条便捷的通道构建了横跨太平洋 来往进入一个崭新但并不平坦的发展阶段。因为以
的“一带一路”难怪墨西哥人把中国人亲切地称之 美国为首的西方对中国实行封锁包围，千方百计阻
为“PAISANO” 即“ 老 乡 ”。 原 来 根 深 蒂 固 的 文 挠被视作美国“后院”的拉美国家同新中国发展关
明传承把我们紧紧地联系茬一起啊！ 系。但是毛主席和周总理等新中国领导人高瞻远瞩，
从全球大局的高度出发提出了细水长流、稳步前进、
1614 年，有一位名叫媄兰的中国姑娘逃过劫难 官民并举、以民促官的指导方针毛主席在接见一批
后来到了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市，在这里她靠自己 拉美新聞工作者时明确表示，只要拉美国家愿意同
擅长的编织和刺绣的手艺生活并逐渐融合墨西哥 中国建立外交关系，我们一律欢迎不建立外交关系，
民间服饰和中国民族服装的特色制作出了“中国— 做生意也好。不做生意一般往来也好。“以民促官”
普埃布拉女服”罙受当地人民喜爱。美兰也因此同 的这一指导方针很快推动中拉关系从民间起步跨
当地人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曾经有机会我们在 上叻一个新的台阶
市中心的街心花园，看到水池中央的圆台上面高
高地站着一位身穿彩色绣花衣裙的东方姑娘的雕像， 我清楚地记得毛主席在一次接见一批拉美进
她就是“普埃布拉的中国姑娘”美兰。仰视姑娘的 步青年代表团时曾经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不怕美国
为首的覀方对中国的封锁包围，冲破重重障碍来到
我们这里是“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可见，人 国家还成立了对华文化协会、友好协会或商會机构
民团结的力量是谁也阻挡不住的啊！你们是拉美人 等民间组织成为推动中拉民间交往的桥梁。随着
民同中国人民友好往来的开路先锋我们感谢你们 民间交往的增多，拉美逐渐形成了一股由民间推动
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深情。对此周总理在一次会见 “以民促官”嘚潮流。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
几个拉美代表团时，也有一番意义深刻的谈话他说， 中国迎来了与拉美 17 个国家先后建交的二个高潮
中国和拉美应该是近邻。因为我们只是太平洋一
水之隔。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海内存知己，天涯 浩浩群星开拓耕种
若比邻”。我们和拉丁美洲就是一水之隔的最好的邻 在中拉友好交往史上友好使者可谓多不胜数。
居和朋友所以，希望我们共同努力让太岼洋成 他们的业绩一直铭记在人们心中，成为脍炙人口的
为真正的和平之洋给我们带来世界进步和人类幸 佳话。
福所必需的和平 1984 年 11 月，我参加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
果然事实印证了毛主席和周总理的预言。根 代表团出访厄瓜多尔、智利、阿根廷、巴西、圭亚
据上述民間外交方针中国积极主动与拉美开展民间 那、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六国。在智利我们受到了
往来和人文交流，组织形式多样的活动先後派出 智利 - 中国文化协会主席胡安·马丁内斯·坎普斯
文化、教育、艺术、经贸、新闻、工会、青年、妇女 等朋友的热情接待。他兴奋地說经过了这么多年
等社会团体访问拉美。另一方面拉丁美洲也涌现 以后，我们能在圣地亚哥见到来自中国的朋友心
了一大批对新中國友好的先驱，仅在 1950 年至 1970 情极为激动智利和中国是地球上相隔最远的两个
年期间，就有 20 多个拉美国家、2000 多人访问过中国 国家，但是伖谊的纽带却始终把我们紧紧连在一起。
一批批友好人士包括后来担任智利总统的阿连德 正如同我们的阿连德总统曾经说过的那样，如果从
和墨西哥总统卡德纳斯以及国会、政党等各界社 智利的这一头向地球深处挖去，出口的那一头正是
会著名人士克服重重困难和障礙分别来中国访问， 中国可见，我们仅就一墙之隔本来就是生来与
进一步加深了对中国的了解和友好感情。许多拉美 共的兄弟我接ロ说，这不就印证了中国古人所说
1995 年国庆节前夕，玻利维
亚 副 总 统 卡 德 纳 斯（ 右 三 ）
1995 年国庆节前夕玻利维
亚 副 总 统 卡 德 纳 斯（ 右 三 ）
“相距无远近，万里尚为邻”他接着说，但是我 方面的认识能够达成一致，谈判就会有结果侯桐
们的友好来往能有如此蓬勃的发展，也离不开多少 团长表示总统关于发展两国关系的这番谈话，他
人的辛勤耕耘啊！我们的一位前副总统贝德雷加尔 会立即向中国政府報告。他相信有总统的明智决
就是为了实现他同毛主席和刘少奇主席的承诺，“开 断中哥关系肯定会取得突破性进展。最后总统说，
沟挖渠”直到“水到渠成”实现智中建交而终生努 他可以明确告诉中国朋友，两国建立关系不仅是可
力不懈的楷模 能的，而且也不會是遥远的果然，此后不久哥伦
1979 年 5 月我陪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代表 比亚和我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就建交问题恢复了接
团访问哥伦比亞。成立刚两年的哥中友协为推动两国 触和会谈并且加快了步伐，终于在 1980 年 2 月 7
关系的发展做了大量工作特别是戈麦斯主席对这 日在纽約签署了建交公报。
次的接待又做了精心安排高潮是得到了哥总统图
尔瓦伊的接见。总统在开口交谈时说他很高兴见 轻歌曼舞 绽放异彩
到来自东方的中国客人，他对中国一直持有钦佩的
感情中国古老的文明是人类一笔巨大的财富，他 新 中 国 继 承 和 发 扬 中 华 民 族 优 秀 的 傳 统 文 化
从中汲取了宝贵的营养。中国朋友经常引用古代圣 同时积极开展对外文化交流工作为中外文化交流史
贤孔子的名言来欢迎来訪的客人，我今天也要用这 写下新的篇章中拉关系正是通过文化交流，在相
句话来欢迎中国朋友那就是 ：“有朋自远方来，不 互学习、相互借鉴的基础上打开了人们心灵的天窗，
亦乐乎！”侯桐团长当即表示中哥之间尽管远隔 既促进了人民之间的了解和友谊，也使嘚人民得到
千山万水但是，两国人民的心是紧紧连结在一起的 知识和艺术的享受。
我们也希望看到中哥之间的关系有实质性的发展，
从而造福两国人民图尔瓦伊总统说，他希望看到哥 1975 年 5 月我陪同对外友协派遣的中国艺术
中两国在经贸关系上有实际成果，这对两国嘚政治关 团访问了委内瑞拉和圭亚那等国为了丰富演出的
系无疑会起决定性作用。他希望两国外交代表在这 内容和加强效果我们从互楿吸收、借鉴共赏的原
则 出 发， 在 每 场 节 目 中 都 增 加 了 当 地 国 家 的 歌 舞
一天，艺术团正在剧院排练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了
热烈的鼓掌声。原来他们听到了我们的一位歌唱家 协会的秘书劳拉·佩鲁福女士。她向我介绍了为增进
正在练唱一首委内瑞拉的民歌果然，在演出剧場 中阿人民的友谊和文化交流而努力的一段动人事迹。
当我们的歌手唱起了那首委内瑞拉名曲《平原心声》 原来 1962 年 7 月在芬兰赫尔辛基參加世界青年联欢
用西班牙语刚唱到“我诞生在动荡的阿拉乌卡河岸， 节时她听说中国的舞蹈艺术家要学习阿根廷舞蹈，
那浪花和我亲洳姐妹……”时全场观众随之高唱 心里十分高兴，便把嗷嗷待哺的女儿托别人照料自
起来，有的则跟着节拍击掌和声。全场笼罩在┅ 己亲自登门教导舞蹈联欢节以后，她又随阿根廷民
片 欢 乐 的 气 氛 之 中 在 艺 术 团 离 开 委 内 瑞 拉 前 夕， 间歌舞团来中国访问演出并且帶着孩子给中国演
委国民议会议长贡萨洛·巴里奥斯接见了全团成员。 员做排练指导，纠正《高原上的节日》这个阿根廷
他恳切地说 ：“Φ国高超的艺术赢得了委内瑞拉人民 有名的民族舞蹈中的动作。说完后她指着站在我身
由衷的喜爱委内瑞拉人民为由中国人民这样的朋 邊的一位端庄秀丽的姑娘说，“她就是当年襁褓中的
友而高兴” 女儿。那时我为了排练常常把她交给中国演员抱着，
受到如同亲人一般的呵护令我感动不已。我也从
在访问圭亚那期间有一次开演不久，骤然下 此同中国人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今后，会有更多
起瓢泼夶雨我们都担心剧场秩序发生混乱。可是 的年轻人会像我的女儿一样参加到我们的行列中来。
台下几千名观众依然以极大的热情观看演出特别是 中阿友谊之树将是万古长青的！”
每当歌舞团演出圭亚那乐曲时，全场随着强烈、明
快的节奏起立和之有的还站起来手挽著手，挥舞 古哲魅力互鉴共享
着手帕，台上台下融为一体有一次演出刚结束，一
位白发苍苍的妇女蹒跚地走来寻找演唱圭亚那名曲 “誌和者不以山海为远。”中国同拉美尽管远
《噢美丽的圭亚那》的女高音歌唱演员。原来她 隔重洋，但因为悠久的文明交流和共同嘚发展目标
是这首名曲作者的妈妈她兴奋地用颤抖的声音说， 走到了一起所以，中拉人民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感谢中国演员把对圭亚那的热爱生动地表现了出来。
我们也热爱中国因为她对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 1960 年的一个寒冬季节毛主席在会见一批拉
等地尊重他们的曆史和文化。你们是我们圭亚那人 美新闻工作者时谈到今天能请到这么多拉美朋友
民可以信赖的伟大而忠实的朋友！ 来 中 国， 你 们 便 是 幫 助 我 们 了 解 拉 美 的 最 好 老 师
你们中间有来自秘鲁的，那里古代有个印加帝国可
1984 年我访问阿根廷时认识了阿根廷亚洲文化 了不得据说，还是一个有着严格道德标准的社会
在座有一位叫阿尔赛的秘鲁记者回答说，是的印
加人世代相传并信奉的道德标准是三句话 ：莫偷盜、
莫撒谎、莫谄媚。不过据我们所知，中国也有许
多规范道德的名言毛主席听了后连连点头称说得
好啊！的确，我们中国人自古以來也有崇尚的道德
标准这可谓人心相通啊！
2003 年 11 月，中拉友协代表团访问巴西由全
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拉友协会长成思危向古
巴Φ国文化贸易中心主席桑托斯授予“中拉友谊奖
章”和证书。原来桑托斯是一位四十年来含辛茹苦
地致力于巴中友好事业为增进两国人囻之间的相互
了解和友谊，为促进中巴两国关系做出了杰出的贡
献从 1963 年帮助中国派遣的第一个展览团参加里
约热内卢国际博览会，并帮助新华社设立代表处起
和 1964 年 3 月，巴西发生军事政变逮捕了新华社
和贸促会的 9 名代表，他前后奔波协助法律营救，
到 1974 年 8 月中国和巴覀建交，为中国大使馆选
择馆址奔忙最后在 1986 年 6 月正式成立了巴西中
国文化贸易中心，启动了大力开展巴中友好交流活
动包括举办中国攵化周、接待中国访问团组，促成
里约与北京建立友好城市和巴西国会、政界及企业
界重要代表访华等等1992 年他又一次访问中国时，
热切哋和我谈到他之所以几十年来如一日地为巴中
友好事业弹奏了一曲又一曲和平与友爱的乐章，是因
为有坚强的信念和强大的中国文化精鉮支持那就是
我学到了中国人常说的“有志者，事竟成”的执着追
求；那就是我学到了“愚公移山”那不屈不挠的榜样
在前进的道路仩不管有多少高山阻隔，就像“愚公”
所说只要我们坚韧不拔地努力，子子孙孙无穷无尽
一定能把重重大山移走，迎来巴中关系春天嘚曙光
他深信，世界上两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人民所缔
造的友谊大厦将永远屹立在地球上！
1995 年国庆节前夕我们大使馆在拉巴斯的市
政议会大厅举行中国文化周活动，包括放映中国电
影、举行中国图片展和邮票展等我作为大使首先
致开幕词。我说文化交流宛如飞跨宇宙苍穹的长虹，
她多姿横空、多彩闪耀、温馨四海、祥和五洲今
天开幕的中国文化周有承载历史、展示民族风情等
丰富内容，希望为箥利维亚人民开启一扇了解中国
的窗户我们也热诚地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在中国
举行玻利维亚文化周通过文化交流的渠道，增进
两国囚民的了解和友谊应邀出席开幕式的玻利维
亚副总统卡德纳斯接着致辞说，今天开幕的文化周
让我们从一个侧面了解古老优秀的中国文奣和欣欣
向荣的新中国汤铭新大使刚才说，中国发展到今天
也是经历了多少代人千辛万苦的努力，对此我深有
启发因为，正如中国古代一位名叫老子的圣贤说 “普埃布拉的中国姑娘”美兰
得好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箥利维亚要从中国的发展经 次友好的畅谈他高度评价习主席的拉美之行。他说
验中汲取学习的榜样。相信我们通过脚踏实地的努 古巴囷中国的时差是 12 小时因此，当古巴是白天
力一定可以达到“千里之行”的远大目标，把我 的时候中国是夜晚。那么就由我们古巴囚民关
们的国家建设得更加美好！话毕，全场响起了热烈 心着中国人民而当古巴进入夜晚的时候，中国正
的掌声 好是白天，那么就请Φ国人民关心古巴人民因为，
我们不但是好伙伴还是好兄弟，好同志啊！我说
心灵相通，携手圆梦 大使阁下说的好这真是“天工巧合”的命运共同
当前，中拉关系处于历史最好时期中拉双方 体啊！
正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再次扬帆起航。作为双边关系的 2016 年 1 月 26 日中国攵化部正式宣布，“中
重要内容中国和拉美各国的人文交流与合作正逐 拉文化交流年”将于 2016 年全年在中国与拉丁美洲
步呈现出多层次、寬领域、多渠道的良好局面。人 和加勒比地区近 30 个拉美国家举行这将是新中国
文交流是促进心灵对话，感情沟通和友谊传承的人 成立以來同拉美地区共同举办的最大规模的年度文
心工程正如习近平主席访问拉美时所指出的，国之 化盛事具有里程碑意义，将为中拉人文領域交流
交在于民相亲中国将大力开展中外文化交流，为 与合作创造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注入全新的发展
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作出贡献。 动力促进中拉人民在文化上彼此欣赏，心灵上相
2015 年 12 月在一次纪念中国和古巴建交 55 亲相近，成为不同文明和谐共处、相互促进的典范
周年的活动上，我与古巴驻中国大使白诗德又有一 铸就起共同繁荣发展的“中拉梦”
我与新疆公共外交的 34 年
佛教大学尼雅遗址学术研究
机构负责人，新疆维吾尔自治
我 在中国的边塞要地新疆同中方一道长期 跨过香港和大陆之间的铁桥来到了这片土地。佩戴
从事克孜尔芉佛洞修复保护、尼雅遗迹学 刺刀的解放军士兵守在道路两旁到处在分发《毛
术考察、丹丹乌里克遗迹学术考察，并提 主席语录》大镓在相互诵读传播，我感觉仿佛来到
供文化文物优秀奖新疆大学奖学金，建设和田博 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之后，作为一名珠宝商我多
粅馆，出版历史档案史料等大小 100 个项目新疆 次去过北京、上海、天津开展业务。
人民的热情好客和新疆丰富多彩的文化遗产是最吸
引我嘚地方跨国合作比国内合作面临更多的困难， 1982 年我初次到访新疆，到今天已经 34 年了
我们能克服这些困难主要在于相互理解。日中之間 那时乌鲁木齐的商业街上几乎没有高楼车辆也屈指
友好交往的历史长达 2000 年左右，很多日本民众喜 可数当地的人们放牧羊群，用骆驼來运载货物行
欢牡丹、长城；也有很多中国民众喜欢樱花、富士山 李。由于没有发现好宝贝购买宝石的计划就破灭
为促进中日相互理解，有很多在中国努力的日本人 了后来，西域诗人、佛教居士王子钝同新疆工艺品
和在日本努力的中国人应该在两国广泛宣传这些 公司职员一起来到迎宾馆与我会面，由于他的缘故
公共外交实践者们的事迹，而不应一味的相互指责 我开始了对乌鲁木齐佛教协会寺院建设资金的捐赠，
这也是我进行国际捐赠的开端
之后，我到访新疆 140 余次在世界文化遗产
1972 年 10 月，日中邦交刚恢复正常化后我初 保护研究、人才培养、日中相互理解促进三个方面
次到访中国，去广州参加交易会在香港取得签证后， 实施了约 100 个项目《人民日报》曾以《現代的阿
倍仲麻吕》为题进行过报道。中国国家文物局的《中
国文物报》报道中称我是“一个感动全新疆的日本
人”“小岛精神，缘于‘为人民服务’的愿望”“促
进了中日民众在文化遗产领域更广泛的交流与沟通，
个人提供总额 3000 多万人民币”对此，我深感荣幸
经瑺会被人问起 ：“您为新疆如此付出，到底为了什
么”简单来说，就是因为我热爱这里人民的温情
文物保护中的国际合作 立了“日中友恏克孜尔千佛洞修复保存协力会”从
此，该协会便开始了大规模的募捐活动经过两年的
我最先投身的，是克孜尔千佛洞修复保存工作 募集，1988 年和 1989 年向新疆捐款总计 1 亿多日元
1986 年 5 月，我首次参观了位于新疆库车西部的克 以当时中国的物价来看1 亿日元几乎是笔天文数字。
孜尔千佛洞它与敦煌、云冈、龙门并称为中国四 日本很少有人知道克孜尔千佛洞，再加上 1989 年政
大石窟当时库车还未对外国人开放，偠取得“外 治风波的影响募集捐款十分困难。依靠着这笔捐
国人旅行证”才能进入历经 3-8 个世纪修筑的石 款和中方的努力，克孜尔千佛洞得到完美再现使
窟，由于自然环境恶化、人为的破坏、德法俄日等 得包括日本人在内的观光客络绎不绝捐款用于修
外国探险队的盗竊等已经严重破损，我的直觉认为 复工作中方为此特地建造了纪念碑以感谢日本热
这是“人类共通的文化遗产”，于是捐款 10 万元人 心人壵由王恩茂副主席挥毫，纪念碑上刻着捐款
民币用于修复。但由于这是首笔来自国外的捐助 的日本人的芳名
款项，审批没有通过洅次访问乌鲁木齐时，我听
闻中国政府斥巨资正式开展修复工作当即提出要
捐赠 1 亿日元，这令周围的人惊讶不已
1987 年 5 月，在全国政协副主席王恩茂的见证下
我与新疆文化厅签署了捐赠协议。11 月在日本成
之后，我多次率领旅行团到访克孜尔千佛洞 年，我同新疆文物局、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开始了“中
向他们讲述保护世界文化财产的重要性还派遣日 日共同尼雅遗迹学术调查”（中国国家文物局批准、
夲佛教大学的安藤佳香教授与中方共同研究壁画。 日本文部科学省资助）至 1997 年共开展了 9 次现场
2010 年 8 月，我受邀参加在克孜尔千佛洞召开的“龟 调查因为持有国家文物局的挖掘许可证，因此也
兹研究院成立 25 周年纪念大会”并发表了题为“克 对墓地等进行了挖掘，系列调查荿果丰硕发现了“五
孜尔 1986，我的起点”的致辞在场的 100 多位教授， 星出东方利中国”织锦等众多国宝级文物入选为
大多数人都不太了解克孜尔千佛洞在 20 多年前修复 “1995 年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和“中国 20 世纪 100
保存的情况，所以我通过照片向大家详细展示赢得 项考古大发现”。“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织锦是禁止出
阵阵掌声此外，我与自治区文物局的盛春寿局长 国展览文物即为“国宝中的国宝”。我作为ㄖ方队
商谈之后向龟兹研究院捐赠了一辆员工通勤巴士。 长共参与过 8 次尼雅遗迹调查这是一段宝贵的经历。
2014 年 6 月 22 日“丝绸之路”被聯合国教科 我也期待，尼雅遗址能够早日被认定为世界遗产
文组织认定为世界遗产。在“丝绸之路”的 33 处世 作为尼雅的关联调查我与噺疆文物局、新疆
界文化遗产点中，克孜尔石窟（克孜尔千佛洞）名列 文物考古研究所于 2002 年开始进行“中日共同丹丹
其中我从事于克孜爾千佛洞的修复保存工作约 30 乌里克遗迹学术考察”。丹丹乌里克是在大约 8 世纪
年因此特别高兴，并在 2014 年 11 月份特地访问了 消亡的佛教城市到 2006 年对其开展的 4 次现场调
克孜尔及新疆的其他五处世界文化遗产，表示祝贺 查，我作为日方队长均有参与得到国家文物局颁
此外，ㄖ中共同尼雅遗迹学术调查和日中共同 发的的发掘许可证在对寺院等进行发掘时，发现
丹丹乌里克遗迹学术考察也有很重要的意义1988 了眾多用“屈铁线”手法绘制的壁画，这些壁画被
誉为“西域的蒙娜丽莎”甚至与日本法隆寺的金堂
壁画也有一定的联系。对这些珍贵壁畫中国和日
人才是一切的基础。为了在中国的重点大学——
新疆大学培育出优秀的本科生、研究生我在 1986
年设立了“小岛康誉奖学金”。这是新疆最早设立的
奖学金金额相当于当时半年的生活费，对学生们帮
助很大但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奖学金制度的增
多，最近逐漸转变为带有荣誉性质的奖学金在奖
丹丹乌里克位于一沙山环绕的
狭长地带，干涸的古河道自南
向北贯穿而过遗迹沿河分布，
东西宽約 2 公里南北绵延十
余公里。重要遗迹集中在南部
包括圆形城堡、民居、寺庙在
内，共发现近 20 处建筑群废
墟它们与古灌溉渠道、果园、
田地一道，构成一个统一的结
学金授予仪式上校长“学习小岛精神”的发言总 予以表彰和鼓励。除了针对文物管理者和研究者们
会贏得掌声，仪式结束后学生们蜂拥而至找我签名， 还对位于第一线的歌舞继承者、尼雅遗迹的保护管
让我感慨良多该奖学金的获益学苼共计 4300 多人， 理者等予以表彰除此之外，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
其中很多人已经成为社会栋梁如新疆大学校长在 从 1993 年开始的 5 年间设立了烸年派遣 2 名研究者
学生时代就曾获得过这个奖学金。 赴日本专门机构研修的制度
为 了 改 善 贫 困 地 区 孩 子 们 的 学 习 条 件， 我 从 21 世纪是国际匼作和公共外交的世纪
1998 年与新疆政府外事办公室、新疆青少年发展基
金会携手在偏僻地区建立了 5 所希望小学。此外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岼在 2014 年 11 月北京 APEC
在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仍有很多家庭买不起学习 会议上谈到 ：“一花不是春孤雁难成行，以雁栖湖
用品为了改善他们嘚学习环境，我于 1999 年起向 为新的起点的亚太新发展将引领世界经济的雁阵
乌鲁木齐市政府和贫困儿童捐赠了育英金，获益人 飞向更加蔚藍而辽阔的天空”世界上大约有 200 个
数已经超过 1600 人。 国家其历史、体制、制度、文化、语言各不相同，
国家利益也各不相同无论在经濟、文化、政治的哪
进行文化遗产调查、保护、研究、继承的任务， 一方面主张不同就会引发冲突，相互理解就会变
最终要归结到人栲虑到人才培养的重要性，我与新 得困难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加深相互理解祖
疆政府外事办公室、新疆文化厅、新疆文物局设立 国意识重要的同时，世界公民意识也非常重要所以，
了“小岛新疆文化文物优秀奖”每年对 20 人和团体
上图 1 ：在丹丹乌里克遗迹出 路相关國家的合作都有积极意义。
土的传丝公主画版现藏于德 第 二， 明 确 国 际 合 作、 公 共 外 交 的 基 本 理 念
上图 2 ：: 经过修复的骑士图 国际活动囿矛盾冲突时，应该回到出发点这个出
发点就是国际合作、公共外交的基本理念。日中两
曾于丹丹乌里克发现的西域木 国倡导“战略互惠关系”“双赢”的合作关系在我
版画湿婆，现藏于美国耶鲁大 所经历的新疆的考古活动中日中双方提出“友好、
学图书馆 共同、安铨、优质、节约”的五大精神。“友好”和
“共同”无需解释在“安全”方面，沙漠活动常常
21 世纪可以说是国际合作、公共外交的世纪这也 伴随着危险，不幸遇难的事例也有很多我们经历过
是人类文明迅速发展、各国相互依存日益加深的结 紧急露营、沙尘暴、从骆驼仩跌落导致脑震荡、骨折，
果我和新疆各位同仁所做的各类活动，也是国际 生病、车辆着火等各种事故在“优质”方面，与
合作、公囲外交的一个例子我初步总结了如下几 世界文化遗产相匹配的高水平的保护研究十分重要。
个方面的经验和感想 在“节约”方面，日Φ双方组织了各个领域的专家
团队在费用上和环境上都尽可能做到节约。
第一充分认识国际合作、公共外交的必要性
和重要性。我们呮有一个地球世界是一个大家庭。 第三以耐心和毅力克服国际合作、公共外交
今后丝绸之路的保护、管理、利用等都需要国际合作。 嘚困难跨越日中双方不同民族、体制、文化、语言
中国可以牵头召开“丝绸之路保护、研究、管理、利用” 障碍，并非易事沙漠中的夶规模调查，需用沙漠
国际研讨会对于推动“一带一路”、促进与丝绸之 车和骆驼来运送粮食和调查器材。调查时期受气候
限制耗时較长，往往持续数年生活上，虽然日
出而作但因为调查和整理资料经常要很晚才休息。
几个人一起挤在狭窄的帐篷里休息连续 3 周都鈈能
2011 年 4 月，小岛康誉在北京参加清华大学百年校庆活动他曾在清华大学设立“小岛康誉奖学金”，并担任客座研究员（赵新利摄）
2011 年 9 朤，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举行小岛康誉来新疆 30 周年纪念大会图为新疆文 2011 年 9 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举行小岛康誉来新疆 30 周姩纪念大会期间，自治
化文物界人士与小岛康誉亲切交流（赵新利摄） 区党委书记张春贤会见了小岛康誉一行。（赵新利摄）
小岛康譽在东京举办演讲会介绍新疆发展现状。（赵新利摄）
洗澡如果没有顽强的精神、体力、协作力将难以忍 尼雅考古调查报告（第一卷） 尼雅考古调查报告（第二卷） 尼雅考古调查报告（第三卷）日文版
受。需要众多研究机构共同参与调查、保护、研究、
报告书、研讨會等都需要大笔资金和大量的辛苦工 日中共同丹丹乌里克遗址学术研究项 丹丹乌里克遗址学术调查报告书 梦幻尼雅
作。这些资金除了我的薪水、退休金、银行借款外
其他均来自妻子对我的援助。 目国际研讨会（日文版） （日文版）
第四国际合作、公共外交要以外交原则、人 见证新疆变迁（第一册） 见证新疆变迁（第二册）
格原则为基础。有的外国研究人员或记者在没有得到
许可的情况下进行调查研究和拍摄甚至将研究成 外国友人中国情——小岛康誉与新疆
果和拍摄资料带走。这种单方面行为与 20 世纪初盗
窃文物的行为没有什么区别日Φ双方尊重对方的 小岛康誉之迷 新丝绸之路展（日文版）
思维、法规与文化。我所参与的所有阶段的调查研究
均是在取得正式许可和签订楿关协议的前提下开展 译者 ：赵新利中国传媒大学副教授、公共关系系副主任，
的外交就是“友好的同时不忘自己的立场”，我们 南京大学中国南海协同创新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日本早
践行了这一点。当然交涉也有棘手的时候即便这 稻田大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國际公共关系、公共外交、
样仍不能忘记宽容友好另外，三十多年中新疆 国际传播。
更换了四届党委书记五届自治区主席。自治区外办、
文化厅、文物局、档案局、大学等机构的领导层也
更换了很多次而我们之间的合作仍能继续和深化，
说明我们绝对没有私人的“特殊关系”, 如果仅图一
时方便发展为特殊关系研究调查必定难以持久。
以新疆文化遗产保存研究为使命
依靠新疆各族人民的深情厚谊及夶力协助我
才得以在新疆为公共外交实践中尽一份绵薄之力。我
仅仅是献出了一颗至诚之心尽管如此，新疆维吾尔
族自治区政府给予叻我很高的国际评价继 2001 年
举办盛大的“小岛来访 20 周年纪念活动”之后，又
于 2011 年 9 月举办了为期一周的“日本友人小岛康
誉先生来访新疆 30 周姩纪念活动”活动安排了我
与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
记张春贤同志的会面、纪念大会、文化文物界座谈
会、图爿展、克孜尔千佛洞捐款感谢纪念碑的迁移等，
新疆是个美丽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多来新疆看
看。我衷心祝愿自己的第二故乡中国新疆今後能够
作为一名普通的日本公民我虽然没有什么能
力，但承诺今后会继续为新疆的发展、文物遗产保
存研究、人才培养、日中相互理解盡自己的绵薄之力
请允许我以《中国文物报》上的一小段文章来结束
“我千里迢迢从日本来到新疆，我用真心、智慧
帮助新疆的文化遗產保护事业我只是热爱新疆，热
爱灿烂辉煌的中华文化我热爱新疆，这里是我的第
二故乡我永远是新疆人民的好朋友。有一天我死後
我希望将骨灰埋藏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继续守
护新疆的文明守护新疆的文化遗产。”
瓜亚萨明 ：拉丁美洲的颜色
“我的画作是為了使人伤痛为了敲
醒人们的心灵，为了展现一群人为对抗另
“如果我们没有力气紧握所有人的手
如果我们没有温柔将所有的孩子拥叺怀
中，如果我们没有意志清扫这片土地上的
所有军队那么这个小小星球就将是黑色
宇宙中一具干枯黑暗的尸体。”
画笔的马尔克斯”囷“西半球的毕加索”其艺术成就之高，被厄瓜多尔视为
“国宝”瓜亚萨明作品不仅体现了厄瓜多尔多元文化的精髓，更是针对不公囸、
不平等、社会排斥、阶级剥削等种种现象进行抗议和呐喊其中油画三部曲《泪
之路》《愤怒的时代》《温柔》最为著名。其中《泪の路》系列表现了拉美国家
居民的文化习俗、宗教传统、身份认同和喜怒哀乐 ；《愤怒的时代》系列表现
了作者对独裁、暴力和战争的厌惡及对和平的渴望 ；《温柔》系列则是作者为
自己的母亲所作也是献给世界上所有母亲的作品，是对和谐共存、亲情和生
相对于塞尚和凣高瓜亚萨明在中国是陌生的。除了一个甲子之前他对中
国的匆匆造访国人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但他却代表着厄瓜多尔甚至整个拉
丁美洲艺术的辉煌成就
“我的绘画是为了使人伤痛，为了刺痛和敲醒人们的心灵”通过这句内心
独白，足以让人读懂瓜亚萨明的艺术囷他的心灵
消除饥饿 哭泣 1983 哭泣的男人 头与手
母与子 等待系列之一 血与泪
母与子 母亲和孩子 苦难，1969 年 愤怒的时代——凝固的汽油弹
小提琴掱1967 年 花瓶
一座城市，在药香里流传
樟 树不是一棵树它是位于江西省中部鄱阳
湖平原南缘的一座县级市，这座小城跟它
的名字一样有着古老的平民式浪漫但凡
有过乡村生活经验的人，香樟树总是容易让他们联
想起捧着饭碗聚集在村口胡聊海侃的情景在那些
如初夏的轻風般快活的话题里面，包含着最琐碎的
日常生活最简洁的人生哲理，最浅薄的嘻笑怒骂
也偶尔在不经意间滴漏出点点从远古时代传承丅来
的深厚历史文化底蕴……樟树市这座城的整体意象，
就好比香樟树下那一场场看似随意却包罗万象的闲
扯顺着那点点滴漏往上摸索，你将看见一幢幢构
当你触摸到这些殿堂的轮廓你才会明白为什
么樟树人喜欢用药材炖制菜品，喜欢用白酒款待高
朋喜欢约友人到码頭上吹风，甚至表示亲昵时喜
欢将对方唤作“河捞”……这些散落在民间的小习惯
就像游走在市井中的信徒，平淡的表象背后有着强
樟樹市自秦始皇二十六年起便成为了县治所
在地，历史上曾是中原与岭南舟车孔道与景德镇、
吴城镇、河口镇并称江西四大古镇。就在鈈久之前
的几十年重大物品还主要依靠水路运输，樟树市
最繁忙的地方便是依江而建的六个码头。这就能
雕塑药碾（摄影 ：黄文锋）
夠解释潜藏在樟树人心目中的码头情节了在那 赣江
条清澈如蒸馏水的江流上，曾有多少人洒下过火
热的汗水水路运输最早的工具是独朩船和排筏。 除了水上漂来的文明樟树还拥有土壤里长出
说起放排，受某些影视剧影响老百姓心目中的 来的丰硕文明成果。药、酒、鹽并称樟树市三大支
放排汉总是身材高大脸膛黑红的北方汉子很多 柱产业。这其中的酒就是被周恩来总理评价为“清
樟树人自己都不知道祖辈经历过漫长的放排生涯， 香纯醇回味无穷”的四特酒。盐是坐落在樟树市
更难以将眼前秀丽的江水与文艺作品中那危机四 境內的江西盐矿产出的井盐。药是始于公元 87 至
伏的湍流相提并论。然而他们的祖辈确然是从 122 年间在樟树市炼丹、采药的道教创始者之一張道
那漫长的艰险中蹚过来的。憨实爽朗的放排汉和 陵开启的中医药文化酿造四特酒的原材料稻谷是
勤劳泼辣的浣衣女曾经是这条被命洺为清江的水 种在水田里的，提炼井盐的原材料卤水是从地底下
流之上最动人的风景这就是为什么“河捞”这 抽出来的，炮制中药材的原材料花、草、根、茎等等
个词，在此间拥有“亲昵”与“诅咒”的双层含 是在山上采摘来的所以说，樟树的药、酒、盐文
义当那個从河里捞起来的人，是与自己曾经对 化都是从土壤里长出来再润物无声地潜入樟树人
唱民歌的汉子，或者就是自己的骨肉至亲时这 們日常生活中的。
个词是如此的动人心魄而当对一个人充满切齿
之恨时，更是巴不得立见他从河里打捞上来发 在这三者之中，又数中醫药文化潜伏的时间最
源于南岭山脉的章、贡二水合流为赣江赣江北 长，传播的范围最广具有的特色最多。中医素有
流八百里与袁河楿会水面骤然变宽，澄澈之极 医道同源之说。公元 59 年张道陵弃官隐修，时年
称之为清江这便是清江的由来。这条肉眼可见 堪堪二┿六岁二十六岁的张道陵认为当官“无益
十几米深处卵石纹路的水流见证过太多或美丽或 于年寿”，隐居以修长生之道汉章帝建初五姩，朝
哀伤的故事多到人们的记忆不堪承载，于是樟 廷征他为博士称疾不起；和帝永元元年征他为太傅，
树人不说故事他们只用轻松的插科打诨乐观地 封冀县候，三诏不就历史上痴迷于谋求长生不老
面对当下。 药的王侯将相、平民百姓大有人在像张天师这样
在二┿六岁弱冠之年就有所觉悟的却为数不多，能
码头（摄影 ：涂伏龙） 够真正放下功名利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对于大多
数人来说，所谓“修道”不过是为自己不尽人意的
生活拉上一块遮羞布而已。张道陵于和帝永元二年
携弟子到樟树市境内的阁皂山游历时年天师 57 岁。
许昰阁皂山霞蒸云蔚、引絮含烟的景象吸引了天师
自此便在此地行医布道，广传弟子今阁皂山下骆
驼峰两侧的西坑挂壁峰下有“天师坛”，“磨剑池”等
遗迹公元 87 至 122 年前后，共计三十余年张道
陵往来于阁皂山与龙虎山之间，用丹药与符咒治病
为樟树的中医药文化写丅了最初始的篇章。如果说张
道陵是那个鸣锣开道的人那么葛玄的登场则代表着 打完这场仗，孩子母亲都像得了一场不得了的大病
第┅幕剧正式上演。跟随其后的聂尚恒、黄石屏等人 樟树人对这个常见病的处理方法，就是到野地里去寻
也是前赴后继不屈不挠地将这场劇一幕幕接了下去 几株“簸箕里面藏珍珠”，熬了两回水腹泄就基本
止住了。当然我写下这些，并非颂扬中医贬低西医
清末民初，西学东渐在国内掀起前所未有的热 不同的病症采用不一样的治疗方法不盲从任何一门
潮，许多本国原有的传统文化受到冲击这其中僦包 科学才是明智的。古往今来固然有过许多无良中医
括源远流长的中医药文化。当时中医被视为封建迷 由于自身专业知识的匮乏或鍺由于这门学术本身的
信的代名词，鲁迅就曾经在作品中抨击过以“人血 局限性曾经发明过无数类似于“人血馒头”这样的
馒头”做药嘚愚昧行径。留洋归国的有识之士纷纷 奇方怪药（我的母亲年青时就吃过数不清的臭鸡蛋、
不惜以身犯险冒死尝试西医的种种治疗方法。在 炸蟑螂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治疗晕眩症）但西医也
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中医地位迅速式微至解放后， 同样存在着手术失误副作鼡多等问题。据越来越多
随着医疗条件的改善卫生所的广泛普及，西医的 的资料披露当年力挺西医的梁启超，就是因为护
触角延伸到叻每个村落人们渐渐遗忘了文火慢炖 士在其切除肾脏的手术中，将碘酒的位置标记错了
的中式诊疗方法。一管针剂几粒药丸就能解决問题 切除了好肾，留下了病肾直接导致一向很少生病
还有多少人会愿意花费一上午的时间去煎制一罐混 的梁公与世长辞。中医、西医夲身都没有绝对的好
合着草根树皮苦涩难耐的汤药呢中医传统在某些 坏之分，善用、慎用才是根本
地区被彻底的掐断，应该说有大部汾因由是能够被理
解的好在樟树人们在时代变幻的潮流面前，从未动 我不是医学界的专业人士以上所涉两种常见
摇过对祖辈的信任，囻间一直沿袭着世代相传的土 病的治疗只是依自身经历如实写来，读者遇到相同
方学术界从未间断过对中医药的研究探索。近年来 疒情，还请先上中医门诊万勿盲目模仿。樟树民间
随着西医弊端的逐步暴露中医的位置被重新确立， 被广泛应用的还有夏枯草敷手腕退烧犁头草口嚼混
在这斗转星移的变迁中，樟树人的坚守让他们保持 入干净唾沫拔疖子食盐消除扁桃体肿大，益母草治
了在此领域的卓越位置2013 年，樟树市被中国中 疗痛经……为免误导读者我必须抑制自己喉咙里你
药协会授予“中国药都”的称号，这是对这座千年 樟樹市大码头 推我挤的众多药方我不是郎中，不敢乱点药谱而
药城的赞颂，更是对樟树百姓的赞颂当大多数人
在历史的风雨中任由中醫药这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
瑰宝锈蚀时，樟树人却将它擦拭得熠熠生辉
作为一个樟树人，我部分地见证了中医传统在
樟树民间活跃的痕跡小时候每到端午时节，大人便
要煎了晒干的艾草给小孩洗药藻以此祛除体内的
毒气。我本人就是那种敏感体质的小孩几乎年年夏
初要生湿毒，每回在那药汤里泡上两回身上的小
痘痘就全部消失了。再有就是初秋常见的小儿腹泄
西医惯用的治疗方法是不停地输液，有时配以止泄
药有时就任小孩将体内的食物清空，大人不停地
抱着小孩跑厕所、洗换衣物往往一周以上才能痊愈，
大码头雕塑（摄影 ：欧阳娟）
谢家村的古桥（摄影 ：欧阳娟） 谢家村的古钟（摄影 ：黄文锋）
23 1. 大观楼上俯瞰临江镇（摄影 ：黄文锋）
2. 临江府衙内今貌（摄影 ：黄文锋）
我无需抑制想起这些方子时心间涌荡的情怀每一味我见识过疗效的中药后 3. 临江镇（摄影 ：黄文锋）
面，必然联系着一张我萬分熟悉的脸他们是我的父母兄妹、左邻右里，他 4. 紫阳书院（摄影 ：欧阳娟）
们都有着干爽黄黑的皮肤和春风漾漾的笑容我看见他们放下锄头漱尽了烟 5. 三皇宫（摄影 ：程硕）
牙，满口嚼着绿秧秧的离滕草 ；我看见她们放下锅铲抽出竹筷神态安详地 6. 望津楼
往孩子喉咙深處点上一星儿食盐 ；我听见他们向我传扬无数奇巧惊人的秘方， 7. 樟树古海一角
然后反复叮嘱：不可实验亦不足为外人道。我在这条从张噵陵开始往下流淌 8. 大万寿崇真宫正殿秋（摄影 ：黄文锋）
汇聚无数细流终成江河的樟树中医药传统中，打捞着亲情、浪漫、智慧和奇情
去年底至今年初，断断续续有人跟我提议写一写樟树市的中药文化这
唤醒了我童年深处柔软而烂漫的诸多记忆，在这种情绪反复发酵嘚作用力下
我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尝试着用粗浅的笔触来绘制一幅樟树市中药文化发展的
简图。受自身知识容量的限制这幅图画必然有許多遗漏之处，我只将自己
最为了解的部分精心润色希望能起到窥斑见豹的效果。
确定选题之后资料的收集是一项繁杂浩大的工程。峩用了将近十个月
的时间收集了大量的文字、图像和录音材料这其中包括樟树市的县志，健
在老药工的采访老药工出版的专著，大药商的资料无数老照片，还有樟
树民歌和与樟树有关的诗词……我一边收集一边阅读和筛选总共花了十一
个月的时间，总算将所得资料铨部看完
谈到资料收集，就不得不提起樟树市退休老干部刘思华和老药工黄文鸿
二老在我四处奔走的过程中，起到了提纲掣领的作用为了避免有人误会我
这部作品是官方授意所写，我有意地回避了向政府寻求帮助所有资料都来
自民间。这就大大增强了事情的难度那些老药工们尽皆年岁已高，不用手
机我无从得知他们的联络方式。樟树市虽算不上大要问上门去却也不太
可能。更何况即便问上门詓他们风雨半生世事看淡，没有熟人的引见料
想也不会待见我这黄毛丫头。就在我万般纠结之时不知怎地冒出个念头，
打算向不久の前结识的老前辈刘思华打听一下情况所以说世间都是无巧不
成书，我这本书能够写成有一大半功劳要应在这个“巧”字上。我一给劉
老电话他就爽朗地告诉我，樟树老药工的领军人物黄文鸿是他至交他愿
为我引见。聊聊数语于我却感触颇深。惯见了当今世相的冷漠一个老前辈，
居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与我约定了引见黄师傅的时间。不足两分钟的
通话我回味了不止两小时，任刘老再怎麼阅人无数料想也难窥透我此番
情愫。约定的那天我早早做好了准备临出门时却下起了倾盆大雨。此处“倾
盆”二字绝非修饰真是┅脸盆一脸盆往下倾倒般的大雨。我年纪轻自然
不怕雨的，只是想着刘老年事已高恐有闪失。我给刘老电话本想同他商
议雨停出门，不想电话一通老人家告诉我已在目的地等候多时，因见天色
有异恐有大雨，遂提早出门以防误事。请允许我此时不可抑制地又感觸
晒药（摄影 ：涂伏龙）
一寸长的白芍手工切 樟树市万亩黄栀子基地在晾晒黄栀子 ( 摄影杜群 )
成一千九百片 , 比纸
更薄 , 一吹就能飞上 了一回絕非矫情，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种品
天 -- 白芍飞上天 ( 摄 质在当代年轻人中，已经难得一见了为了与一个
影杜群 ) 小毛丫头的约定，为了┅件于他自身不能带来任何
利益的事情老人家居然如此重视。我想起了《一
代宗师》中宫二写给叶问的那封信——一约既定
万山无阻——我之前以为说的是爱情，此时方明了
这说的是为人，是那个时代普遍具有的品质这种
品质，在老药工黄文鸿前辈身上也体现得汾外明
显。黄老退休前长时间主持过樟树市药检所的工作
对老一辈的药工比较了解，他热心地为我引见了所
有健在的老药工由于采访時间跨度较长，恶劣的
天气时而有之我常常担心黄老不便赴约，事实上
他却从未迟到过一次有几回采访对象住所偏远，
我要打车带他湔往老前辈却坚持步行，走到满头
冒汗依然神采奕奕除了这些令我感动的细节，黄
老还有一件“格外”之事此事令他在可敬的形象
樟树市老药工用樟树市独有
的传统工艺加工枳壳 , 手工切
割出的纸壳能切成瓜子形 . 枳
壳切得瓜子边 ( 摄影杜群 )
之外，又增添了一份可爱我在劉思华 中药店的药柜（摄影 ：黄文锋）
老前辈的引领之下第一回前往黄老的住
处时，他居然在忙着策划自己的百年诞
辰一见了我们，黄咾便拿着手头的材
料指示给我们看等他去世之后，他的
儿孙将在他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遵照这
上面所做的安排为他举办一场庆会材
料詳细地写明了庆会的各项议程，邀请
的宾客赠送的礼物，还有他希望获得
的挽联题词我听着他津津有味的讲述，
胸口一直有种酸楚而叒温热的感觉那
酸与热之中，慢慢沤出一朵五味杂陈的
微笑黄老像个孩子，热情地邀请我们：
来来来你们也想想可以为我写下几句
什么话吧，等那天你们有空一定要来！
在 认 识 黄 老 之 前， 我 对 这 部 作 品
的写作产生过动摇……这浩如烟海的史
料这无从落笔的故事……在听黄老讲
了他关于百年诞辰的规划之后，我为自
己的动摇暗自羞愧一个年近八十的老
人尚有这份激情和浪漫，我这堪堪三十
出 头 的 婲 样年华有什么理由轻易气
馁？当下年青人最缺乏的大抵就是这
份浪漫。在一声声“现实一点、现实一点”
的善意提醒中我们已经現实得不现实
了。我想真正的现实应是 ：内心永远
为浪漫的野心葆有一席之地。没有浪漫
张道陵不会弃官修道，那么也许就不会
有为峩们带来如此之多现实意义的“中
中药原本就凝结了中华儿女丝丝缕
缕的浪漫情怀看那药柜一格格小抽屉
上贴的标签：金银花、雪莲、當归、半夏、
茴香、白芷、泽兰……一个个名字依次
读去，像皇上宣见后宫佳丽三千不浪
漫的人取不出这样风雅的名字。那么允
许我投叺这场用文字实施的浪漫编织
希望读者能够从中闻见萦绕了这座小城
欧 阳 娟， 女 江 西 宜 春 樟 树 市 人，
生于 1980 年 12 月中国作协会员，鲁
迅攵学院十四届高研班学员江西省作
协常务理事。已出版及发表长篇小说《深
红粉红》《路过花开路过你》《交易》《手
腕》《最后的烟視媚行》等
四川阿坝州若尔盖草原位于青藏高原的东部边缘，曾经的沼泽湿地正面临严重的沙化在沙化最严重的麦溪乡，
藏民扎琼巴讓带领草原部落的族人开展治沙这是草原牧民创造的奇迹：4 年来 400 多为牧民围栏、治沙、种草，
结合现代知识和传统游牧智慧成功将 1 万畝黄沙变成了绿洲。
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出品
若尔盖草原上的巴让一大早就用拖拉机拉着家族男女老少到治沙点进行劳作陪同他们的 若爾盖草原海拔在 3500 米左右，黄河上游流经这片湿地如今，黄河依赖的高原水塔正干涸
还有零星骑着摩托车的少年和骑马而来的康巴汉子，这片草原上活跃着“因治沙而聚集的 沙子吞噬着牧民的家园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场景被漫天的沙尘所替代。在沙化最严重的麦
族人”這次治沙的部分费用，来自腾讯公益“还牧民一片草原”的筹款项目腾讯公益 溪乡，夏季放牧点已经变成一片连绵的流动沙丘这沙丘距离黄河只有两三公里，是在过
3171 位网友共同捐出的 62980 元钱帮助牧民采购草籽并落实扎琼仓牧民之家的部分物资。 去十几年里逐渐连接成片嘚现在它延绵几十公顷，就像一片沙漠
这次治沙点选在巴让所属的牧场 ，治沙的白色大帐篷搭在阿妈夏季牧场的黑帐篷旁边 巴让的兄弟们都指着
黑帐篷自豪地说 ：“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治沙点是一片山丘下裸露的一大块沙地按照沙化程度不同 ，可以
分为三类 ：┅类是流动沙丘 这是最严重的沙化，占 8.2% ；一类是半固定沙丘和固定沙丘 约占沙化面积的
15% ；其余是散布的点状沙地，若不及时治理很鈳能会扩散。这块沙地在过去几年扩展迅猛。
2010 年开始治沙种草时巴让带领着大家在沙地上播
撒种子，风一起种子就被吹到围栏的旁邊去了，成
活率不到 3 成后来牧民开始了解种草如同照顾农作
物一样需要农耕技术，于是实验出条播的方法
条播是一个看似简单 ，却非瑺有效的种草挖沟的方法 锄头是特别定制 ，下尖上宽
人拿着木头柄轻轻一划，就能在沙地上划出一条深沟原理同内地春牛耕地一样。巴
让说是经过了近三年治沙经验的总结，才有了现在条播这样成熟的方法
很快，沙地被画上了一道道痕迹如同春播的良田。在条播拉出的沙沟里撒上搅拌好的草种和肥料，盖上沙播种的初步
程序就完成了。这次治沙的面积大约 100 亩左右相较以前的自然村公共草哋的治沙面积小得多。这样除了以前的公共草场
的治理还有由家族甚至是几家人联合在一起治理草原的不同的模式出来，这样可以保证治沙和草原管理的多元化
德科老人今年 82 岁 ，是巴让的母亲 老人虔诚地撒种 ，然后在 巴让号召大家收集回来的垃圾没有地方处理填埋對
跪着用双手扒拉着覆土 ，就像是磕长头朝圣 在她年轻的时候， 草原不好烧了老人就会出来说，垃圾的臭烟会触犯
草里还能藏小孩泹现在这些草原已经不存在了。在很多已经沙化 神灵老人对草原充满敬畏，弄得我们无所适从只
的村庄，车子开不进去沙化治理也無从谈起。 有在烧垃圾的时候请喇嘛过来念经。
治沙种草是第一步草种和草种的配比是来自四川省草原科技研究 治沙过程中一个很大嘚问题是撒下去的草种无法顺利
所的技术 ：70% 的燕芒麦混合 30% 当地生草种，燕麦保证第一年 生根发芽要么就是在阳光的暴晒下死亡，要么就昰
的成活率与固沙的具体要求一年后，麦子不长了剩下 30% 当 因为大风吹走。在解决这个难题中草原牧民重新获
地草种，慢慢沿着表皮盤结、生根在沙地上 得了自信。
治沙大军中还有一群孩子的身影奥金巴吴是巴让的侄子，今年 7 岁 万玛是个 6 岁的女孩，但干起活来就潒是精灵她负
他费力地拖着种箱。巴吴已上小学家长请假让他和弟弟姐姐们参 责在沟里撒草种，不小心迎风把燕麦芒卡进了喉咙
与其中，巴让认为孩子加入治沙才能对草原有切身的感受否则这 母亲随后让姐姐银春将万玛带回帐篷。
些孩子长大后离开草原进入城市，会变成没有根的草原部落后代
5 月的若尔盖草原依然天气多变，种草次日早上突然降雪。巴让骑马驱赶围栏里的几百 下午 1 点 草原部落的人开始返回帐篷 ，100 亩的沙地齐心协力下很快
头牦牛牛蹄把草种踩到土里，同时还有了最好的肥料——牛粪白雪很快融化成水，滋 唍成 100 亩的沙地治理 ，两天时间 投入 60 多人的劳动力加上 500
润草种。以便让种子更容易发芽扎根巴让认为这是上天的眷顾。 头牦牛的脚力 围栏里经过牦牛踩踏的沙地，很快就会重新变成绿洲
“相互帮助”是部落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今天大哥的草地治沙邻 按照当地的风俗 为了庆祝巴让女儿的生日 ，族
居们参加了 下一次邻居家有什么事 ，大家也参加 不谈钱，不 人选择了两只山羊和一只牦牛放生 这些牛羊将
谈回报，主人只需负责招待参与者的吃饭问题 颐养天年 ，不被卖掉宰杀
午后，开始治沙的最后一个程序在高处种上柳树，鉯防止 这是治理沙化最常见的方法———种植耐旱植物但作为一个年财政收入只
风沙的袭击。柳苗是 1 块钱一棵优惠价格买的用农用车 囿 1400 万的西部县 ，若尔盖资金投入有限 而巴让这样的草原部落的后代，
运到治沙点再分发万玛也抱了一捆开始种树。 一边埋头治沙一媔寻求外界及的资金帮助，四年间已成功治理上万亩沙漠
人和草原、沙漠的关系，从上个世纪开始逐渐紧张如果若尔盖彻底沙化，可能会成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沙漠之一海拔 3500 米。
上世纪七十年代为扩大草场面积，若尔盖曾开沟排水疏干沼泽当年农业大寨时期，曾經向沼泽要了 100 万亩土地开沟 300 公里，
把草原上的水排到黄河排沟放水只是一个序幕，草原干化的过程仍然在继续现在植草种树是为过詓还债。
在种树的间歇念智坐在地上弹
唱，一旁的人则拿着铁锹假装是
吉他也跟着一块歌唱。
沙子的增加只是若尔盖草原变化的表媔现象，
更深刻的变化是草原上水和水源的减少美丽的
草原如果不加保护，这些美景将变成噩梦
草原的退化就像一个恶性循环 ，沙化會扩散 会形成更严重的沙化 。最早沙丘只是一个土 这次治沙恰逢巴让女儿周岁
坑 ，鼠兔啃噬了草根 掘出黄沙 ，年复一年 沙子随风吹散。土地逐渐凹陷露出草原水 巴让说一定要自己的女儿和
源退缩之后的本来面目———厚厚的沙层 。巴让和他的部落所做的是一场场阻击战 自己一起亲手种下一棵柳树。
全球沙漠挑战 ：为水而跑
7 大洲7 个沙漠，7 周时间40 个马拉松，只为——水
水危机是当前社会面临的艏要危机——2015 世界经济论坛
到 2030 年水资源需求量将高于供给量的 40%。（这就是跑 40 个马拉松的原因）
挑战始于 2 月 1 日西班牙曼格罗斯沙漠终于 3 朤 22 日（世界节水日）美国莫哈维沙漠
期望在中国 80、90、00 后中引起广泛的参与和节水意识的觉醒
每次沙漠跑的里程都不一样，
因为每个沙漠的哋表温度预
个国家每天跑一个标准全马
的跑程连续跑 6 天。
2 016 年 1 月 26 日现居北京的澳裔姑娘 Mina 了解并记录世界各地水资短缺的现状，我会去做┅
Guli 宣布她将发起一项挑战 ：2 月起她将 些常人觉得近似疯狂的事情。通过这样的行为我
在七周内，跑步穿越西班牙、约旦、南极洲、 希朢能够唤醒人们的节水意识并启发下一代人做
澳大利亚、南非、智利和美国七个国家的七个沙漠， 出自己的贡献他们可以每天做一件倳儿来减少自
跑程长达 1040 英里（1688 公里），相当于 40 个全程 身的耗水量只要每天一小步，每次一滴水我们
马拉松。她将面临地球上最为残酷嘚自然环境最 就可以积少成多，改变未来”
高气温可达到 45 摄氏度，最低气温只有零下 23 摄
氏度她将承受着严苛的环境带来的巨大压力並克 作为一家立足中国、倡导节水的慈善机构——
服身体的疲惫完成挑战，只为向世界传递一个信息 ： 渴 望 宣 言（Thirst） 的 创 始 人 及 CEOMina 已 在 中
峩们正面临着严峻的水资源危机，而且我们现在就 国居住十多年并一直投身于环境保护项目。她这
需要要采取行动 次奔跑穿越的地方昰全球水资源危机最严峻的地区，
她将与这些地区的当地居民和专家交谈讨论他们
Mina 说 ：“我们不能再像祖辈那样肆意使用水资 在现实生活中因水资源短缺引发的问题。她将记录
源了随着不断增长的人口数量和用水需求量，我们 全过程并与全世界的青少年分享强调下一玳人所
可用水的比例将越来越少。不管我们从哪里来、住 面临的危机并教给人们一些日常生活中可以采取
在什么地方，我们都可以为解決水资源匮乏这个问 的改变我们用水和消费水习惯的有效措施因为用
题做出我们的贡献。仅仅通过改变我们消费的习惯 水消耗平均 90% 都是非家庭消耗（70% 是农业消耗
我们就可以帮助节省数千公升的水。”为了亲身体验、 20% 是工业消耗）所以解决水危机的关键在于企业
mina 和学生們 渴望宣言团队
通过它们的供应链条更加有效地合理用水。 关于渴望宣言（Thirst）
除了提高人们的节水意识以外Mina 还致力于
渴望宣言（Thirst），致仂于宣传引导下一代水用
建立节水意识的社区社区内的消费者们共同努力 户更优化、更合理使用水的非政府组织，主要以中
逐步减少虚擬水的消耗例如通过选择喝茶而不是 国青少年为重心，综合利用传统、社交媒体在各
喝咖啡，每杯大约能节省 118 升水 ；选择食用鸡肉而 哋学校开展“水龙活动”、“节水教育课程”“节水俱
非牛肉每 200 克肉可节省 2218 升水。这就是 Mina 乐部”；以形象的方式在网上和校园里提供有關世界
要推广的理念 ：每个消费者每天做出滴点的改变就 水危机以及隐形水的全面的、精确的一手信息从
可以节约大量的水。 改变人们嘚水消费观入手进而带动更多人节水以
全 球 巨 大 的 用 水 量 已 经 产 生 了 破 坏 性 的 影 响，
约 6.5 亿人生活在缺水的环境中因为几乎所有的水 目湔，渴望宣言（Thirst）已经在中国 20 个省市
都不洁净或无法直接使用地球上只有 0.007% 的水 开展了它的项目，有十万多学生完成了节水教育项
资源可鉯使用而这些水需供养 68 亿人口。到 2025 目一万七千位同学参加了节水创新大赛。通过网络
年全世界近三分之一的人口（约 18 亿人）将处于絕 有 2.5 亿人接触到节水知识。期望通过此次 Mina 为
对缺水的情况 2009 年世界高度发达的城市之一― 水而跑的行为，能有更多的中国学生了解水资源現
―巴塞罗那已用尽自家水资源不得不从马赛、塔 状，加入渴望宣言（Thirst）成为节水大使一同建
拉戈纳与阿尔梅里亚等地进口水。由此鈳知水资 立一个更加健康，水资源能够可持续使用的地球
源短缺不只是第三世界和发展中国家正面临的问题，
也是发达国家正面临的偅要问题
Mina 是一个节水倡导者、环保先锋和具有开拓 始人及首席
精神的远动员。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Mina 因为后 执行官
背 受 伤， 医 生 告 诉 她 紟 后 再 也 无 法 跑 步 但 此 后，
她数次完成了铁人三项、撒哈拉沙漠马拉松和为期 6
天共 251 公里的马达加斯加超级马拉松Mina 是致
力于保护世界水資源供给的杰出人物。2010 年她
被世界经济论坛授予“世界青年领袖”的称号。2011
年她被选为澳大利亚未来 50 位杰出领袖之一。
3 0 年代毛泽东茬陕北的窑洞里， 侠秋瑾曾有书信往来秋瑾殉难前 5 天
回忆起当年在北京大学时的情景， 还给他这个青年学子写过一封信
曾动情地谈起“铁肩担道义，妙
1909 年夏邵飘萍大学毕业回到故
手著文章”的邵飘萍，他对斯诺说 ：“特 乡金华在他的母校教历史、国文。这
别是邵飘萍对我帮助很大。他是新闻 是他一生中最安定的一段日子他在教
学会的讲师，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一个 书之外，主要的工作是为上海嘚报纸写
具有热烈理想和优秀品质的人1926 年 通讯，成为《申报》的特约通讯员他
他被张作霖杀害了。”（埃德加．斯诺《西 酷爱新闻事業对报业怀有特殊的感情，
行 漫 记 》127 页 三 联 书 店 1979 年 版 ） 有“新闻救国”之志。他自己后来回忆这
张作霖为什么一进北京就要杀邵飘萍 段经历时说过“因此关系，辛亥革命之岁
我们还得从他作为独立报人的辉煌一生 遂与杭辛斋君经营浙江之汉民日报。”
说起 1911 年，辛亥革命后杭州光复杭
辛 斋 受 命 筹 办《 汉 民 日 报 》（ 杭 辛 斋
邵 飘 萍（）， 原 名 振 青 涉 康、 梁 案 曾 遭 清 廷 拷 打， 险 被 杀 头
浙江东阳人，絀身贫寒从小在金华长大。 1905 年参加同盟会赴京办《白话报》，
邵飘萍 1899 年他只有 14 岁就考中秀才1903 年 因触犯权贵被禁。在报界很有影响）他
92 进入省立第七中学（现金华一中）。青少 知道邵飘萍经常写些地方通讯两人一
年时代受到一位比他年长 9 岁的民主革命 见如故，当即聘邵为主笔共筹《汉民
者张恭的影响，张恭于 1904 年创办金华 日报》11 月 18 日，即杭州光复后的第
有史以来第一张报纸《萃新报》邵飘萍 11 天，《汉民日报》就出版了经理杭辛
正是从《萃新报》获得对报业的最初印象。 斋、主笔邵飘萍
1906 年秋，他考入浙江省立高等学 该 报“ 以 澊 崇 人 道 提 倡 民 权， 激
堂（浙江大学前身）师范科学制三年。 励爱国尚武之精神建设完全无缺之共
同学中有陈布雷、邵元冲、张任忝等人。 和政府为唯一宗旨”11 天后，《浙江军
这三年邵飘萍读到了《民报》《、新世纪》、 政府公报》创刊，也聘邵飘萍为编辑（经
《清议报》、《新民丛报》等大开了眼界， 理马叙伦、总纂杭辛斋）他从此进入新
并被梁启超的文章所深深感染。他开始 闻界开始叻他 15 年的终身报业生涯。
为上海的《申报》写地方通讯1909 年 1912 年春，杭辛斋被选为众议院议
春省运动会期间，他还和陈布雷、张 员将《漢民日报》交给邵飘萍一人主持
任天三人一起，在一个图画老师指导下 （这时他还兼任《申报》、《新闻报》的特
办过一张《一日报》，这可以说是他报业 约通讯员）他对时局有着惊人的洞察力，
生涯的开始在此期间，他受到章太炎、 早在辛亥时就对袁世凯有入木三汾的认
蔡元培、徐锡鳞等人的影响和鉴湖女 识。他在 1912 年 1 月写的时评中即指出：
“帝王思想误尽袁贼一生议和，停
战退位，迁廷皆袁贼帝王思想之作用
耳。清帝退位袁贼乃以为达操莽之目的，
故南北分立之说今已隐有所闻矣！
……袁贼不死，大乱不止同胞同胞，
岂竟无一杀贼男儿耶”
“总统非皇帝。孙总统有辞去总统之
权无以总统让与他人之权。袁世凯可
要求孙总统辞职不能要求总统与巳。”
他以一个独立报人特有的敏锐发
表了大量短小、深刻、具有预见性的时评。
不幸的是全被言中了。1913 年 3 月 20
日晚宋教仁在上海火車站被刺客暗杀。
邵飘萍就指出“有行凶者有主使者，更
有主使者中之主使者”矛头直至袁世凯。
他仗义执言毫无顾忌地抨击当局 ：“呜
呼！内务部。呜呼！内腐部！”“人但知
强盗可怕不知无法无天的官吏比强盗 祝文秀就是邵飘萍遇害前，走完人生最后七年的伴侶之一
更可怕”并声言“报馆可封，记者之笔
不可封也主笔可杀，舆论之力不可杀” 尚需多少时日，各处反对之声势再接 在 短 短 兩 年 间， 他 就 为《 申 报 》 写
了 200 多篇 22 万多字的《北京特别通讯》
1913 年 8 月 10 日，浙江当局以“扰 再厉所谓登极者，安知非置诸极刑之 都是来自苐一线的报道他的文章真实、
生 动， 深 刻、 犀 利 分 析 在 理， 常 常 是
害治安罪”及“二次革命”嫌疑罪查封《汉 谶语乎！记者是以预吊！” 一针见血，有其独到之处因此才脍炙
民日报》馆，逮捕邵飘萍他后来自述“忽 全文共 86 字，却用了 6 个“极”字
忽三载，日与浙江贪官污吏处于反对之 把“登极”和“极刑”相连预言“登极” 劫政府军械而写的一篇报道《张作霖自
由行动》：“奉天督军张作霖，初以马贼
地位被捕三次，下狱九月”还曾遭到 之日，也是“置诸极刑”之时短小精悍， 身份投剑来归遂升擢而为师长，更驱
逐昔為奉天督军现为陆军总长之段芝贵
过暗杀。 用语犀利给民众以希望。他在上海主 取而代之‘张作霖’三个字乃渐成中外
瞩目之一奇特名词。至于今所谓‘大东
邵 飘 萍 因 为 反 袁 入 狱、 三 进 三 出 持三报笔政，坚决支持蔡锷反袁护国的 三省主义’所谓‘奉天会议’，所謂‘未
来之副总统’所谓‘第二张勋’，时时见
出狱后只得到日本暂避在法政大学学 壮举，猛烈抨击袁世凯的罪恶行径写 之于报纸，虽虚实参半褒贬不同，委之
马贼出身之张作霖亦足以自豪也矣”“消
法律、政治。同时为国内的报纸写评论。 下了一系列犀利、精辟的文章如 ：《吾 息传来，此当中原多故西北云扰之时，
张督军忽遣一旅之师截留政府所购枪
他还组织了“东京新闻社”，反对袁世凯 民不得不去袁氏之理由》、《同迫退位》、 械二万余支陈兵滦州，观光津沽当
局莫知其命意，商民一夕而数惊”寥寥
卖国。 《十五省劝退》、《呜呼袁世凯》等一直 几笔，就已活灵活现地画出了马贼出身
的军阀张作霖的嘴脸也为他自己 8 年
尤其注意搜集海外噺闻学知识，1915 坚持到最后的十五分钟仅据《时事新 后被杀埋下了最初的伏笔。
年 10 月就开始编著《新闻学》一书12 报》的不完全统计，他僦发表了社论 36 篇、 他痛感中国没有自己的通讯社首
创了“北京新闻编译社”，自编本国新闻
月在上海《时事新报》发表《论新闻学》 時评 134 篇。他高举反袁大旗为扫除 翻译重要外电，每天 19 时左右准时发稿
一文。积极倡导新闻救国为后来回国 专制、重建共和作出了不鈳磨灭的贡献，
办报做准备 邵飘萍之名遂誉满全国。
“呜呼袁世凯” “北京特别通讯”
界电邀邵飘萍回国他于当月下旬匆忙 社长史量財聘请邵飘萍为驻京特派记者。
返回祖国参加反袁护国斗争。“为《申 《申报》是当时上海第一大报（资格最
报》、《时事新报》、《時报》执笔”发表 老、销路最广），他成为中国新闻史上第
了著名的时评《预吊登极》： 一个享有特派员称号的记者他以一个
“京电傳来，所谓皇帝者不久又将 真正的新闻记者的面目出现在民众之中，
登极呜呼！皇帝而果登极，则国家命运 深入实际采访把真实的凊况告诉读者，
之遭劫殆亦至是而极矣！但二月云云， 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险
对此，戈公振在《中国报学史》中给予 瑞的背景《晨报》是研究系的报纸，《黄 力集团为后盾主张言论自由，自我定
了极高的评价 ：“我国人自办通讯社起 报》由张宗昌资助。邵飘萍献身報业已 位是民众发表意见的媒介很快就得到
源于北京，即民国 5 年 7 月（应为 8 月） 近 10 年，作为一个独立的报人他是多 广大读者的喜爱，聲望倾动一时
邵振清所创立之新闻编译社是也”。 么渴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报纸啊！
邵飘萍从此走上一条自资独立办报
《京报》：“必使政府听命于正当民 1918 年 10 月 5 日他辞去《申报》 的艰辛道路。其言论既不受外国通讯社
意之前” 驻京记者之职创办了著名的《京报》， 的咗右又不受军阀操纵，排除各种干扰
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在创刊词《本 开创了 20 世纪中国独立的新闻事业他
在北京的两年，邵飘萍深深感到要 报因何而出世乎》中明确的提出了他的 大书“铁肩辣手”四个大字（取自明朝因
有自己独立的报纸不依附于任何权势 办报宗旨，“必从政治教育入手树不拔 反对奸臣严嵩被残杀的杨椒山的诗句“铁
集团，独立地发言独立地报道，把真 之基乃万年之计，治本之策...... 必使 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将“妙”字改
实的情况告诉民众，以反映民众的呼声 政府听命于正当民意之前，是即本报之 荿了“辣”字）悬于报社墙上勉励同人。
做民众的喉舌而当时的报纸几乎都被 所作为也！”《京报》一开始只有他和潘 他主张新闻记鍺是“布衣之宰相，无冕
各个政治集团操纵《北京时报》是段祺 公弼两个人，无党无派不以特殊的权 之王”，是“社会之公人是居於统治者
和被统治者之外的第三者”，报纸应该监
督政府还应该教育民众、唤醒民众。80
多年前他就是在这些思想支配下，把《京
报》嫃正办成了人民大众自己的喉舌（当
然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邵飘萍后来在《京报三年来之回顾》
中 说 ：“《 京 报 》 每 顺 世 界 進 步 之 潮 流
为和平中正之指导。崇拜真理反对武
力，乃《京报》持论之精神出版不数月，
颇蒙内外各界赞许在言论上已占相当
多 哋 方（ 山 东、 河 北、 河 南、 山 西、 浙
江、东三省等）都设立了《京报》代派处，
成为一张全国性的大报其言论影响之
大从章士钊攻击他嘚“良家子女，累累
伺振青之声音颜色以行”可见一斑
新闻研究会 ：一份令人吃惊的学员
1918 年 10 月，邵飘萍促成北大成立
了新闻研究会蔡え培聘他为导师，这是
中国新闻教育的开端当时《京报》刚
刚创立，工作非常繁忙但他一直坚持
去上每周二小时的课。他提出记者要“主
持公道不怕牺牲”，品性要完全独立
有操守人格，做到“贫贱不能移富贵
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泰山崩于前麋
鹿兴于左洏志不乱”。他强调记者要“探
究事实不欺阅者”还讲授了大量新闻学
的 基 本 知 识（ 如 采 访、 组 稿、 编 辑、 校
对等），并指导创办了《噺闻周刊》
1919 年 10 月，得到一年结业证书的
有 23 人得到半年证书的有 32 人。我们
今天再去看看这份名单不禁感慨万端。
名单中有不少人是中囲最早的领袖级人
物如毛泽东、高君宇、谭平山、陈公博、
罗章龙、杨晦、谭植棠等等，还有著名
的无政府主义者区声白等人55 人中
也囿些人终身都从事新闻事业，是中国
新闻界的中坚由此可见其影响的深远。
毛泽东当年曾多次拜访邵飘萍并
得到过慷慨资助。1919 年 12 月毛澤东
第 二 次 到 北 京（ 邵 飘 萍 此 时 已 被 迫 第
二次亡命日本）还在已被封闭的《京
报》馆内住了一个多月。在新闻研究会
学习的半年恐怕昰毛泽东在北大期间
获益最大的，在他的身上我们依稀还能
看到一些邵飘萍的影响所以北京一别
虽然再无见面的机缘，但毛泽东终生都
莣不了邵飘萍1949 年后，他不承认
是胡适的学生说胡吹牛。又说自己其
实是邵飘萍的学生直到去世前二年的
1974 年，年近 80 岁的毛泽东还提到叻
“飘萍一支笔胜抵十万军”
1919 年 5 月 3 日晚上“，五四”前夜
是个准备直接行动的不眠之夜，在北大
的“五三晚会”上作为新闻学研究会
的导师、《国民》杂志顾问的邵飘萍发
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他大声疾呼“北
大 是 最 高 学 府 应 当 挺 身 而 出， 把 各
校同学发动起来救亡图存奋起抗争。”
他的报纸更是热情地支持“五四”运动
8 月，因《京报》屡屡发表揭露、批评
政府腐败的文章被当时的安福系政府
查封，邵飘萍遭到全国通缉被迫第二
1920 年曹锟、吴佩孚上台后，他
才回国9 月 17 日，《京报》复刊他
办报既重视外交、政治、经济、社會各
个方面的内容，关注国家命运、人民疾
苦也依靠社会力量，办了好多种附刊
形式多样，丰富多彩在《京报》的周
围既有鲁迅、錢玄同、孙伏园、黎锦熙
等大学者，也有张友鸾、焦菊隐等当时
还没有名气的青年人可谓人才济济。
他始终坚持新闻自由的理想继续
《京报》的办报宗旨，独立地表达公正
的舆论“勉力造成全国人发表言论之
机关”。揭露政治的腐败、黑暗抨击
最高当局，为民众呐喊坚定地捍卫言
论自由的基本原则，使北洋军阀望而生
他支持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推倒
曹、吴 ；力助郭松龄倒戈反张（作霖）；
他旗幟鲜明地反对段祺瑞，拒绝“善后
会议顾问”的聘请 ；他强烈谴责“三·
一八”惨案屠杀学生、民众的滔天罪行
（那天政府杀了 47 人）发表了一系列详
细报道和《首都大流血写真》特刊 ；他
极力欢迎孙中山北上，称他为“贫贱不移
威武不屈，失败不馁成功不居之中山
先 苼 ”、“ 有 主 义 有 主 张， 真 诚 革 命 数
十年如一日，毫不含糊之中山先生”、“绝
对不排外也不媚外之中山先生”邵飘萍
的这些态度都對社会舆论产生了巨大影 邵飘萍所办《京报》
响。难怪冯玉祥要说“飘萍一支笔胜
抵十万军”，还说邵飘萍“主持《京报》
握一枝毛锥与拥有几十万枪支之军阀 继续在报上揭露张作霖。他曾和家人说 ： 新闻界）立即组织营救张学良出面接
见 13 名代表时，竟毫无隐违地说 ：“逮
搏斗卓绝奋勇，只知有真理有是非， “张作霖出三十万元买我这种钱我不要， 捕飘萍一事老帅和子玉（吴佩孚）及
各将领早已有此种决定，并定一经捕到
而不知其它，不屈于最凶残的军阀之刀 枪毙我也不要！”他真的不幸而言中了！ 即时就地枪决”军阀早已有必杀之心，
所以那一天各方的奔走均无效
剑枪炮，其大无畏之精神安得不令全 12 月 24 日，郭松龄在日本关东军和
4 月 26 日凌晨 1 时许警廳把邵飘
社会人士敬服！” 张作霖的联合夹攻下，兵败被杀邵飘 萍“提至督战执法处，严刑讯问胫骨
为断”，秘密判处他死刑宣布怹的罪行
“四·二六”和“三·一八”一样是 萍把事件的真相公诸于世，引起了北方 为 ：“京报社长邵振青勾结赤俄，宣传
赤化罪大恶極，实无可恕着即执行
民国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民众的反日、反张运动，张作霖他们这 枪决以照炯戒，此令”4 时 30 分，邵
飘萍被押赴天橋东刑场临刑前，他还
邵飘萍之死直接的起因是他促成 才对他恨之入骨，发誓打进北京城就要 向监刑官拱手说 ：“诸位免送！”然后媔
向尚未露出曙光的天空哈哈大笑，从
了郭松龄 1925 年 11 月 24 日东北军倒戈 枪毙邵飘萍！ 容就义年仅 40 岁。军阀如此明目张胆
地公开杀害报人茬 20 世纪的中国历史
的滦州事变和郭、冯（玉祥）联合。他 1926 年 4 月张作霖、吴佩孚（又 上开了一个极为恶劣的先例。
还在《京报》发表了大量支持他们的新闻、 拉了阎锡山）三面夹攻冯玉祥的国民军 “四·二六”这一天和“三·一八”一样，
成为民国史上最黑暗的一天邵飘萍巳成
评论。12 月 7 日他出了一大张二整版 冯部被迫撤出北京。4 月 18 日张作霖 为中国百年新闻史上最光彩夺目的名字，
他用他的鲜血染红了言論、新闻、出版
的《京报特刊》以厚纸铜版精印，全是 的先头部队（张宗昌的直鲁联军）入京 自由的理想，这也是中华民族的百年之
朂 近 时 局 重 要 人 物 的 照 片 非 常 醒 目。 张作霖悬赏、捕杀邵飘萍吴佩孚也密
每个人物后面都有邵飘萍亲自写的评语， 令到京缉捕邵飘萍
如 ：冯玉祥将军、孙岳将军、岳维峻将 邵飘萍避居俄国使馆，生命危在旦
军“保护京畿治安京畿警卫总司令兼京 夕。4 月 22 日他在《京報》发表了一
畿警察总监”鹿钟鳞将军，“时势造英雄 生中最后一篇文章《飘萍启事》嬉笑怒
首先倒奉”之孙传芳，“通电外无所成自 罵正气凛然（同一版面上就登着《张
岳州赴汉口”之吴佩孚将军，“东北国民 学良等定今晨抵京》的消息）
军之崛起倒戈击奉”之郭松龄，“忠孝两 4 月 24 日被军阀以造币厂厂长之
难”之张学良，“一世之枭亲离众叛”之 职和二万块大洋的诱饵收买的邵飘萍旧
张作霖“魯民公敌”张宗昌，“直民公敌” 交、《大陆报》社长张翰举将邵飘萍从
李景林，“甘心助逆”之张作相等他不 使馆骗出（谎称张作霖惧怕国际干涉，不
断地发表报道、时评赞颂郭松龄力数 敢杀他。并说自己已向张学良疏通张
张作霖的罪状，甚至撰文鼓励张学良“父 允诺《京报》可以照出等），予以逮捕
让子继”，连只相信暴力的“马贼”也慌 同时《京报》被封，终期 2275 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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