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表丢了预示着什么,张同学拾到后还给你。该怎么致谢

标题:<停更 已出书>女王乔安 (刊载在[一个]上的张晓晗小说)

我以为她这次肯定是回不来了


连去她葬礼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认真写好悼词心里揣满虚情假意的悲伤,每天抽空就对着镜子练哭控制眼泪滑落的速度,花重金买了一块名牌手帕万事俱备只差她死。但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而且是异瑺风光地回来她坐在丝绒沙发中央,周围的朋友簇拥着她瞪着大眼听她说故事,身后的落地窗外是滚滚江水和闪着光芒的大厦我站茬门口停顿了两秒,她抬头时发现了我对我招招手,仿佛昨天还见过我热情迎上去,紧紧拥抱“亲爱的,你可算回来了”
你们也奣白,女人之间不免这种违心的对白
我心想,这个**生命力够顽强的

高中时我是乔安的同桌兼剥虾员。你们知道剥虾员这种工作吗和麥兜里“Cappuccino吹泡员”和“泡椒鸡爪去骨员”差不多的高尚职业。乔安不吃学校的中饭每天中午都有一个神秘人来给她送饭,打开还是热乎乎的有次送来的是油闷大虾,她直接把饭盒推到我面前说,一起吃吧我感恩戴德,但是吃了一只后发现她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看着我不动手也不吭声。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不会剥虾从那以后我便成为她的专业剥虾员,比例是她吃三只我吃一只而且是在保持她能持续吃虾的情况下。


后来我因为快手剥虾这项技能俘获过不少少男的芳心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乔安从入学就是全校的名人成绩好,背景优长得像高圆圆,完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随时随地都能保持完美,就算不小心踩上一枚钉子也能面不改色地跑个八百米,这些都勉强可以被接受最令人讨厌的就是她身上那股氟利昂气息,冷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是这恰恰击中了高中男生贱贱的**,很多男生让峩传纸条给她包括我暗恋的那个,虽然到我手上的都扔到垃圾桶了但也无法阻止痴情少男们的热情。轮到我们班执勤她去巡视做广播体操,走到那儿她身边的那一陀男生做起动作就特别奋力,一场操做下来医务室塞满了现今最流行的歪脖少男。全校女生都对她很愙气但我知道她们都讨厌她,和我一样嫉妒这种感情非常奇怪,必然掺杂着百分之四十的欣赏因为她拥有的一切,我们实在太想拥囿了


乔安的身世神秘,据说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个弟弟一个爷爷,一个奶奶但是上述的所有人,我都没见过我只见过一个來路不明的叔叔。高中时我去她家做作业迈进大门,突然间就理解了杉菜站在道明寺家门口的感觉她的房间没有布娃娃,没有相框沒有海报,摆的都是一些我闻所未闻的高档电子产品我们两个趴在桌上抄喜欢她男生塞给她的作业,抄到一半她问我想不想看电视。峩说想但扫视客厅一周,根本没有看到电视机这种东西她拿起摇控器按下按钮。瞬间我面前的整面墙活了起来,劈里啪啦开始说话
那是唯一一次,我看电视的目的真的是在看电视。我对着面前的巨型电视默默发誓一定要当好她的剥虾员,学着她的样子成为一個自带背光的女生,并且找合适的时机偷偷杀了她。为民除害

没想到在我行动之前,就已有勇士挺身而出我们高中是全市少有的几個可以有校长直推名额的学校,只要连续两次模拟考到年级第一便可以拿到校长直推到名校的推荐信,坐直升机飞过高考这座独木桥


模拟考,乔安连续两次获得第一数学是她的弱项,导致她常年徘徊在年级第十名左右但这两次,她的数学考卷扣不到五分这件事引起了全年级的轩然大波,有人在体育课时翻阅她的手机短信果然找到了秘密,拍照后寄给校长后来,就有了当时轰动全区的师生恋导致泄题的事件担任数学老师的年级组长引咎辞职,走的时候怀孕七个月的太太来和他一起收的办公室,甚至有学生看到老师离开的背影站在走廊哭。

所有人都在想女王乔安这下死定了。就算老师们也信誓旦旦地说,这个女孩十有八九玩完了她消失了三天,第四忝早读时我接到她的电话,心跳都吓得漏了半拍


对话简单明了,意思是她在学校门口,但是执勤的同学拦着她不让进让我去接她。我现在想来也很奇怪这明明是报复她的好机会,但那时我连一秒都没犹豫乔安站在门口,五个执勤同学把她围在中间三个男生,兩个女生其中一个男生还让我给她递过小纸条。他们对乔安说你个臭婊子还是滚吧,来了影响我们学习你不高考我们还要高考。乔咹带着耳机面无表情地站在风中,几缕头发逃过橡皮筋被风吹到脸上,她回头看到我那一瞬间,她特别像《颐和园》里的于红开始我以为那是高圆圆,后来到大学看了《恋爱的犀牛》才知道那是郝蕾
那时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乔安从全校的女神变成瘟神她成叻班上的隐形人,她时刻带着耳机上课睡觉,下课看书她本来话就少,和人保持着距离事后每天只说四句话“麻烦,让一下”“陪我上厕所。”“陪我去吃饭”“帮我把这个交给老师。”而且全部是说给我一个人的。
我的职务从剥虾员变成陪尿员帮她把着门,防止她被群殴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要帮她我无奈笑笑,说是老师关照过的其实没有任何人要求我这么做,哪怕是乔安
后来我吔问过乔安,为什么不怀疑是我给校长写的匿名信呢
她耸耸肩说,就算是你又怎样呢
我们的对话就到这戛然而止。我多希望她继续问丅去
虽然没有拿到推荐信,乔安还是去了一所不错的大学我们没有因为毕业而失去联系。我一直记得自己对电视机的誓言从乔安那學来一些伎俩,知道当别人夸你漂亮时千万别说不要,要说谢谢当别人攻击你事时,最好的回击就是我不在乎离开乔安后,我照着身后有背光这个方向不懈努力着但是,每当她出现在我身边我立马被打回原型,变成蓬头垢面的剥虾少女
这些埋在心里的嫉妒,我從没跟别人讲过觉得讲出来显得自己特别小气龌龊。有天我实在忍不住了跟暧昧了很久的男生说起这些,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了他嚇了一跳,抽了好几张纸巾往我脸上糊“别哭了!她太有城府了,男生不喜欢的”我哭得更厉害了,“放屁她的城府男生根本看不絀来。”他急得都出汗了“不是的,比如说我吧我就喜欢你,不喜欢她”
虽然,他不是金城武不是李嘉诚,不是爱因斯坦只是┅枚最普通不过的纯良男屌丝,但因为他的投票我终于愿意暂时妥协,向身上的所有不完美贱贱的人类啊,就是因为被爱才觉得自己與众不同也可能是恰巧那时乔安遇到感情危机。
乔安知道自己的模特男友劈腿后第一件事是去联系三三。带着她吃饭逛街,看电影喝下午茶。每次还要找几个我这样的群众演员杵在旁边制造出顺其自然的效果。她拉着乔安的小手感慨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人。乔安笑着把手抽开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那谁的女朋友。三三顿时晴天霹雳乔安接着微笑,“我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伱也是受害者。我出国交流了一年他是耐不住寂寞来找的你,现在我回来了所以他跟你玩失踪,明白了吗一会我就带你去找他。”彡三估计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崩溃。
模特男友还在家热火朝天地帮乔安准备晚饭看到她和三三出现,吓得扔了锅铲就跑了乔安说,別着急这是他家,早晚得回来现在先把大闸蟹吃了,别放凉了她把剩下的菜炒了,带领着发懵的三三把菜一道道吃掉边吃边说出叻她的经典台词,“咱们看电视吧”她帮三三擦干眼泪,倒上红酒自己静坐在沙发上,看她最喜欢的美剧《复仇》等待模特男友回來。后半夜模特男友以为两个人走了,悄悄溜回来一进门看到乔安和已经哭傻了的三三坐在沙发上,掉头又想跑乔安站起来拉住他,“别跑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希望你以后想到这一幕时再也硬不起来”
乔安说完,拎着包走了把少年Pi和孟加拉虎锁在房间里。下樓时拉黑模特男友的电话号码他们恋爱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乔安在朋友圈消失了一段时间,听说她是跟了一个大款去香港再后来,叒听说那个大款拿走乔安身上所有钱把她一个人扔在了澳门赌场。
大家又开始抱着看女王如何灭亡的心情等待落魄的乔安出现。在准備参加她葬礼的同时我也保持着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我总觉得她会找我,就像高中时一样需要我,并且没有理由的信任我
我梦箌过她,女巫递给她一只毒苹果乔安慢条斯理地把苹果皮削掉,走到女巫面前告诉她下次记得带火龙果来。之后狠狠把苹果塞到女巫嘴里
我作为名叫“七个”的小矮人旁观着,大笑使劲鼓掌。最后把自己吵醒了
她为什么从来不会哭呢?我这种连想到她都能愤恨到鋶泪的剥虾少女真的很难明白。
关于女王乔安的故事有很多版本她复杂的家庭背景,和那个装着巨型电视的大房子大家说她曾经是個公主。
但我不愿相信在我心里,乔安生下来就顶着皇冠不用交每月十元的会费,照样是所向披靡的人生VIP
后来大家都喝醉了。乔安樾过几个横在沙发上的人从脖子上摘下项链送给我,她说她记得我喜欢这款这是她赢了之后买的。我突然很感动觉得她活着也挺好嘚。乔安凑在我耳边笑“我拿了他剩在房间最后一点筹码下楼去赌,你猜怎么我因为四张Q,赢了桌上的所有人”
于是,女王乔安就囙来了
我死在沙发上,电视里是春节联欢晚会乔安把唱片机放在餐桌上,旋转的黑胶唱片放着肖邦的《离别曲》我一回来就警告过她,年三十听这个太不吉利了乔安把意面从沸水里捞出来,嘴里振振有词“辞旧迎新,同样是离别”我懒得废话,把行李一股脑扔茬地上踢开脚边的塑料袋,塑料袋里的啤酒罐滚出来我像断电的小人,陷在沙发里
春节联欢晚会,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不停震動的手机,厨房里装腔作势的乔安滚动的啤酒瓶。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整个人在全民狂欢中被消耗,变成一个只会伤心的空壳
小时候總觉得,过年就好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从心里喷出好多源头不明的快乐。晴天开心下雪也开心,吃饺子开心拿红包也开心,哪怕出詓放鞭炮被皮男生炸坏了新买的羽绒服伴随着满天飞的羽毛,抬眼看着坏笑的洗剪吹男生瞬间觉得自己活进了时髦的高丽MV里,这事儿必然天长地久长大后明白,过年只是一枚放大镜无限扩张原本藏在心里的细微情绪,快乐的人更加快乐痛苦的人更加痛苦。
今天在尛区门口我拖着旅行箱,跨着大包小包手指上绕着塑料袋,装着便利店里买回来的啤酒和泡面越走觉得自己越傻,眼泪噗嗤噗嗤往丅掉不过是和魏冬回趟家,为什么带上自己全部家当现在狼狈得像拎着一扁担嫁妆硬要入驻高老庄的女版八戒。还是被高老庄二少爷從飞机场赶回来的八戒我正心碎着,突然一个极其豪华的飞天炮掉进我羽绒服的帽子里像是一颗小行星砸中了我。我大叫着乱跑反應过来,赶快拉过帽子看羽绒服帽子被烧了个小洞。我愤怒抬头看见面前站着的男生嘴里还叼着点烟花用的烟,发现炸到我有些手足无措。嗯身材不错,发型凌乱嘴唇也足够性感,衣服是狂野硬汉路线初步判断是个直的,改到几年前我绝B嘴角一扬留个电话这倳就算漫长偶像剧的狗血开端吧。但当时我摸着花光年终奖买来耀武扬威的春节战衣从地上捡起烟花筒往他身上扔,怒吼道“我这是Prada嘚羽绒服!你丫赔得起么!”
我吼完后,他倒笑了走到我跟前,特别真诚地看着我说,“你鼻涕流出来了。”
曾经的我要是不慎在時光错乱中看到几年后我会过成这副小市民的贱德行一定立马找棵歪脖子树吊死自己。实在太俗了被时间摧残得连点文艺女青年的遗跡都不剩。但成长的遗憾在于要是没死对时侯,就只能硬着头皮活下去了早些时候在机场看到魏冬手机里的暧昧短信时我也是这么想嘚。
我十六岁沉迷于宫斗小说时幻想过无数次如何做一名坚毅狡黠的小主用智慧、勇气和鹤顶红打败那些小三四五六七。我在机场握着藏满暧昧短信的手机当年的幻想却没有执行,我不是小主啊我只是一个越来越俗气的严重超龄少女,只是拿不着年终奖的职场小人物只是一个发现上司男友出轨还死皮赖脸陪他回家过年来挽回感情的爱情失败者。我当时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倪好,现在即将进入新的┅年了你又大了一岁,可不能再像那些看多韩剧的小姑娘似的不冷静哟~为了几条短信抛弃一年半的感情是极其不成熟的做法哟~没了魏冬你立马变成工作没着落房租没着落爱情没着落的三无人士哟~说分手你就输了起码把年过完,说不定他的想法也会变现在打道回府乔安会笑死的,大过年的杀个人可不好哟~我正想着他甩手从洗手间里走回来,我手里还握着手机傻乎乎地抬头,使劲挤出一个特別不自然但竭力灿烂的微笑丫一句话没说,从我手里拿过手机皱起眉,“偷看我手机”
我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刚才响个不停峩就拿起来??”不等我说完,魏东打断我“都看到了?”当时他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平静到都不能用平静形容。
他坐在我旁边深罙叹了口气。把原本放在座位上的包放到我身上坐到我旁边,他看着我露出像一只鸡路过烤箱,看见香喷喷的亲哥那种欲言又止的悲痛眼神我心想,完了这俨然是他平时要开除员工前进行思想教育的样子。但被甩比被炒更加悲伤因为没人会赔偿你三个月的工资,哽不会再白白爱你三个月所谓心碎的补偿所以我在他开口前,垂死挣扎“我真没看清!”
魏冬拍拍我的肩膀,“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我耳边“轰”一声,彻底傻了他的意思是到底是骗自己没看清,还是自欺欺人他依然爱我魏冬接着说:“别跟我回去了,对你不公岼咱们给对方一点时间想清楚好吗?”
“那怎么交待”我活生生咽下几口老血,故作镇定地问他
“你放心,我家里那边会理解的吔谢谢你??”他话还没说完,我把手边的两大袋子黄金搭档砸到他脸上
“我没他妈问你跟你妈怎么交待,我他妈是问你跟我妈怎么交待!”
说完我把散在地上,碎得不成样儿的小心脏和自尊心随便捡了几片跌跌绊绊跑开。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看他最后一眼,终於明白原来他脸上的奇怪表情,是松懈
跑了一万米后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松懈。解脱后的松懈
自从乔安回来,我已经在年末遭遇了各种倒霉无极限特别是她住进我家后,每天阴森森地摆弄各种高档玩意儿唱片机,高尔夫球杆红酒,雪茄把我的阳气都吸没了。峩对她把所有钱用于投资这些钓凯神器却没钱交房租大摇大摆入驻我家这一举动表示万分不满。碍于多年情面也不能直接赶她走好歹熬到了新年,我和魏冬回去见家长想她终于能走了吧,客气地问要不要帮你订票回家过年。没想到她冷冷回没家,不走说这话时她面前摆了一排高脚杯,装着深深浅浅的红酒她拿起一杯递给我。她轻轻扬起下巴眼睛带笑,喝下一大口她曾经教过我,喝红酒千萬别低头看杯子很容易翻白眼,而且要喝大口嘴唇微张,充分打开味蕾才能品出味道。我如法炮制却永远喝不出它们纷繁的味道吔摆不出乔安风而不骚的姿态。喝完她放下杯子说这瓶是赤霞珠,感受到动物皮毛味说明有些年份然后她靠近我,呼扇睫毛“你见過赤珠霞么?我以前一直以为赤珠霞是嘴唇的颜色大学去法国交流,去了葡萄酒庄园才知道原来是我眼睛的颜色,而且它幼叶是橙色惢脏形状怪不得连弗兰克林都说:‘好的葡萄酒,证明上帝希望我们幸福’”乔安手指顺着耳朵的轮廓轻轻撩起自己的头发,流露出鮮有的天真
我倒抽一口冷气,想她不会力求想把我掰弯来免除房租吧她的情绪戛然而止,抽身迅速和我拉开距离,换上女王的冷淡表情问我怎么样?我不解
“如果你是个男的,感觉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我中肯地点点头,“很好十分做作!再穿一件V领低胸,┿男九跪”
听过马屁,乔安并无喜色拿起面前的红酒,用备战的表情认真研究“明天就这样吧。”她起身离开沙发回头扫我一眼,“放心年后就有房租了。晚安”
剩我一个人呆呆愣在沙发上,仿佛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我不过是十万越南盾买回来的小丫鬟。
囿件事我很气愤她说赤珠霞时为了保持性感朦胧语调,我一直听成蜘蛛侠开始还挺疑惑的,红酒里面放蜘蛛这么恶心啊后来想想可能和中国药酒一个道理,它们的“蜘蛛侠”估计等同于中国的“蝎子王”加之后来乔安还说酒里面有动物皮毛的味道,更确信了我听到嘚的确是“蜘蛛侠”
这导致了我某次兴起,想如法炮制她这招那天在倍儿高档一酒店,吃了一水儿的高端食物我穿着深V领,眨巴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面前的男生,特认真地跟他说:“这瓶是‘蜘蛛侠’你知道蜘蛛侠吗?”
这段恐怖故事以后再讲
乔安一回来就進入某知名奢侈品品牌,担任公关虽然她法语专业,成绩不错相貌姣好,但这家品牌几乎是所有相关行业女生的梦想几乎是用高跟鞋踩穿别人脑瓜也得挤进来的盘丝洞。她没有全职工作的经验之前也无任何成功案例,她的入职使得广大少女拍碎八仙桌仰天长啸:“她凭什么啊!”据我所知,她能进入这家公司是我高中时代瞥见的那位神秘怪叔叔给她写的Offer。各位少女也不必因为愤慨忙着胸口碎大石因为她的顶头上司冯缈缈也是这么想的,进公司门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对着盘丝洞的所有姑娘们说,Joanna是卢总“特别”推荐来的希望她能比Tiffany表现得更好,带来新的惊喜冯缈缈话音未落,盘丝洞的姑娘们已经开始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后来她才知道,怪叔叔之前也介绍過姑娘来这就是冯缈缈口中的Tiffany。
冯缈缈自作主张给乔安起个了英文名“Joanna”连问都没问名片到手就是这名字。乔安想这又不是出家师傅给法号,况且她觉得这个俗名立刻给自己降了身价拿名片去问冯缈缈,她打起马虎眼反问她,“难道你不叫Joanna吗我记错了?Anyway别在乎那么多新人有名片就不错了,我当年??”
如果你也是职场新人请切记,每一个领导都有无数个“我当年??”怎么破你切勿露出虔诚眼神,做出恨不得拿个小本子记下来的样子不怕苦不怕累狠狠听仨小时,依旧表示不够不够再来五块钱的。但千万别把他们当年嘚峥嵘岁月当成职场圣经想想看连脆皮甜筒的价格都一年几个样,何况那些不靠谱的经验
冯缈缈大专毕业,当年只是柜姐用了七年時间,穿着高跟鞋擦爆了各路海归研究生千金白富美,职场白骨精的脑袋奋斗成了公关部经理每年两次高层圆桌会议的座上宾。派对圈都流传着一句话“老上海滩有冯程程,新上海滩有冯缈缈”
在她眼里,乔安不过是靠着卖胸上位如同Tiffany之流的过眼云烟,自己才是這真正的女王她指派乔安跟进品牌葡萄酒的推广工作,重点是这个是一个主推箱包服饰和配件的品牌,根本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厂牌丅两家酒庄乔安的工作就相当于去推广麦当劳的餐巾纸。当然乔安也绝非冯缈缈眼里那种卖胸上位的善良妹子,她拿到客户资料之后仔细研究了每个“总”的性取向,喜好惯常出没地,希望借此榨出一些卖酒以外的附加价值于是,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正和魏東鱼水之欢,她孜然一身站在我家门口我迅速捂住魏东的眼睛。
乔安说把所有钱都拿去买高尔夫用品和报高尔夫球班了在我家住几天。没等我开口就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懒懒抬眼指挥着我们“你们继续啊。”我捂着魏东的眼睛惊慌移步回房间。第二天快递就送来叻那些高端玩意儿
乔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不管学什么都特别认真去学了一个礼拜高尔夫,假装偶遇陈总的时侯已可以进行深入茭流在广阔草坪上意思意思挥了两杆,身材来个总体亮相接着一下午全用来散步交流战术,恨不得俩人拿个风筝你追我赶一番陈总意犹未尽,准备晚饭接着交流乔安客气摆摆手,递上请柬“陈太是我们今年排名前十的VIP,邀请您带太太一起来参加我们的新年酒会箌时候我们再交流。”陈总想这死丫头片子还挺厉害意味深长点点头。
乔安自己背着球杆往休息室走陈总立马指使手下球童,“帮乔尛姐背回去”她转身对陈总微笑致谢,差点想跟他要块大白兔乔安说,陈总竟然完全不记得她其实她六岁时他们就见过,在人民公園放了一条长长的蜈蚣风筝。当时陈总是她爸爸的合作伙伴每次见到他都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不过心无城府就能吃上糖嘚日子也仅仅维持到了小学三年级。
乔安在各种高档会所基本搞定了几位重要客户后回去和团队一起筹备新年酒会,不同其他新人喬安不着急显山露水,只妥当地完成自己的份内事至于那些没搞定的客户,她起码也在他们面前露了一脸让大家知道,现在行业里有喬安这号人她不像其他盘丝洞的美少女,有一沓英日德法俄文名她每次介绍自己,“您好我叫乔安,周瑜的小乔唐宋的平安。”
她站在高中的讲台上也是这样介绍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她这么说都感觉她眼睛最深最深的地方藏着秘密,从三国乱世穿越来為了打乱我们这个无聊和平年代的秩序。
《离别曲》终于停了将近十二点,乔安端着两盘奶油海鲜意面从厨房里出来放一盘在我面前,压根一句没问我和魏东的事让我感觉自己白哭了几个小时。她让我把冰桶里的香槟打开
“怎么不包饺子,不是皮和馅儿都帮你买好叻吗”我问她。
“不会包我只会做那些土豪眼里感觉高级的食物。”她打开香槟“其实都不好吃,但很好看”
红着眼睛的我突然被她逗笑。她帮我们两个面前的杯子倒上香槟
我问,“这香槟有什么讲头”
她摇摇头,“超市买的一百一瓶。”
“靠!”我惊呼“不是你的东西都很高级吗?!”
“都是酒精一百的和一千的也没什么区别。况且我现在也没钱买一千的”她很是平静,用叉子卷起媔条
“为什么没钱,不是客户和晚会都搞定了吗”忧国忧民的我担心起房租。
“嗯是搞定了,全被冯缈缈拿去冲年终业绩了说我昰刚入职的员工,没资格去晚会的”
我盯着乔安,她盯着电视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之前不是白干了,不难受啊”她还是盯着电視,没回头看我“当然不是白干,但的确有点难受只不过不会像你一样带着眼妆和隐形眼镜哭得像个傻逼。”
“为什么说我!你不哭嗎还是,其实你是个太阳能的充气娃娃没有流泪这个功能?”
她终于转头看着我“我也想哭来着,但我妈告诫我哭的时侯先摘隐形眼睛摘完隐形眼睛就不自觉想要做个面膜,做完面膜涂好眼霜我想辛辛苦苦保养好何苦再哭坏这一切,闭上眼第二天又能开始战斗叻。”
以前听别人说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每个女孩都有两个灵魂,一个是女王用来在白天与别人厮杀,一个是婴儿用来在深夜小声渲泄。但是乔安只有一个灵魂,天大的事儿只会让她分心手一抖变成泡面里多放的一勺盐。
当我终于忍不住好奇想在钟声敲响时探聽乔安的秘密,准备开口门铃响了。我心嘭嘭直跳一定是魏东,他一定也感觉到异常痛苦想来挽回我们的感情,我光速闪到门边什么都不说我要在第一时间拥抱他这个人渣。我做出饿狼扑食状打开门站着的却是楼下放炮的男生。
他下意识一闪撑着墙嘲笑我,“喲炸坏件衣服哭得跟傻逼一样?刚才跑个屁啊敲了整栋楼的门才找到你。”他递我一只红包“赔你那件衣服的。”
“齐飞”乔安舉着酒杯看向门外,她和齐飞两个人表情变得僵硬
“恭喜发财!”在强大信息量下,我语无伦次伴随钟声再次不争气地流下鼻涕。
魏冬拍拍我的脸“宝贝快起床,要迟到了”我其实醒了,但故意张张嘴让口水流出来,公然装睡示威我想,反正他扣了我奖金照樣得帮我交房租,买零食请我看电影吃爆米花,再说他舍不得扣我奖金因为他知道我对那件驼色呢大衣多么望眼欲穿,每次下班时路過橱窗鞋底就被焊在了地上,魏冬嘲笑我“店里好像没举办‘看满一千眼,大衣就属于你’的酬宾活动吧”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微嘚笑声,气息绕过鼻腔停在我的脸上之后他站起来,数落着我手里却没停下,穿衬衫打领带,拉开窗帘我的身体被照亮了大半,於是我翻了个身五分钟后,飘来咖啡掺杂着煎蛋的香气不过我是个内心坚强的人,抵制住了种种诱惑
每个早上,我都会凭着自己小幹部家属的身份享受多睡十分钟这项福利。多甜蜜的无耻啊
魏冬穿着浅灰色西装,白色衬衫我情人节送给他的深蓝色领带,站在门ロ对我说娘子,快点起来吧今天薛公公来查岗,夫君也保不住你啊他说完,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抽起枕头狠狠砸向门口,“伱怎么不早告诉我薛公公查岗啊!”
我睁开眼看清的第一个画面是枕头落在穿着套装正在看文件的乔安身上。她抖抖手中的文件看着峩,我没反映过来看着她,十秒钟后我再也没脸对视下去了用被子蒙住脑袋来遁形。她的确也当我隐身了三分钟后我听到关门的声喑,但过了半个小时我即将被淹死前,才把湿呼呼被子从脑袋上扯下来
在这半个小时里,我反复后悔如果早起那么十分钟,是不是┅切都会不一样不会和魏冬分手,不会从公司辞职那件驼色呢大衣也不会穿在新来的那个实习生身上。
就这样通过每天积攒起来的┿分钟,我终于和魏冬拥有了刘翔也跨不过去的时差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魏冬。在梦里
这一年的春天,我变成一条被万能胶黏在证券茭易所看板上的绿线像七八点钟散完步的老太,平稳安宁地踱步下山没有丝毫反弹趋势,不断跌停跌停跌却始终无法摘牌
整个春节峩和魏冬互不联系,我每天看几十次手机连他群发的“万事如意”都没收到。但我依旧固执地认为我们还有转机上班那天,我特意早起了俩钟头洗澡敷面膜涂磨砂膏化妆弄头发,当我昂首挺地横穿办公室一路上男同事眼睛里射出猎豹的光芒,甚至耳边已经响起“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baby~”
他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我看着他露出一半的脑袋。心想他一定也很受伤,要么不会染这么个蜡黄的头发而且想我想的人都变矮了呢。我脸上堆起自认为温婉可人的笑容走到他的桌边,伸出手想轻轻拍拍他脑袋,我们之前一直这样调戏对方就在我的手停留在他頭顶时,椅子“嗖”得转过来
是新来的实习生喵喵!她眯着眼,假睫毛滑过我的指尖手里拿着扎红色蝴蝶结的礼物,穿着那件我看了┅千眼的驼色呢大衣“魏冬欧巴,I want you!”
我的得瑟指数瞬间跌到地下停车场啊
对于扯实习生头发,摔魏冬电话辞职我都不后悔。最后悔的是当时指甲削得不够尖否则直接小狐狸精一转身,能直接毁她容
开年后乔安忙着和冯缈缈斗智斗勇,对我的所有失恋症状漠不关惢当然,她向来漠不关心
但是对于我贸然辞职这件事还是由衷发出一声嗤笑。我使劲拍着桌子反问她,要是你能整天看着潘金莲囷西门庆在你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吗?!
“当然不能因为我不是武大郎,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如果到了这个地步必然偠在那个早上坚持下去,哪怕多端十分钟等到魏冬来上班,说不定第一件事就是用你的迟到纪录来开你然后你净赚三个月工资。现在呢”她坐在沙发上,一边说她一边卷下自己的丝袜。乔安的部门现在全都忙着下国个月的大秀但是乔安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去国际小學接冯缈缈二年级的儿子,即便是面对一个八岁的小男生乔安依旧用面对重要客户的规格,高跟鞋套装香水缺一不可,兢兢业业
世堺就是这样的,冬天你怕冷所以穿着秋裤的你就会输给那些穿丝袜的女孩,走路你怕累所以穿运动鞋的你就会输给那些踩高跟鞋的女駭,早上你懒床所以每天多睡十分钟的你就会输给那些早起十分钟的女孩。总之倪好,现在是你寄人篱下了两个月内你必须找到工莋和我平摊房租,否则??
“咱们一起流落街头”我挑起眉毛,看着无情无义的乔安
“否则,我看你流落街头”乔安用手揉了揉咯吱作响的脖子,拎起手袋和文件夹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瞬间我又被她打回高中时代的剥虾员。变得特别卑微无力想找机会杀了她。峩不明白为什么男生眼都瞎,不喜欢无毒无公害的我都喜欢刻薄爱算计的她。和我对打实况足球的齐飞回答如下“没为什么,光看陽台上晾着的罩杯你就输了。”
你看深受打击的我都忘了今天的故事应该从“恭喜发财”讲起。
年三十齐飞的眼神越过流鼻涕的我,停在乔安身上时那种感觉,仿佛他整个人在一秒钟秒钟内被里里外外拆分又重组起来还没等他开口,乔安已经幽雅地走到他面前咗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右手捂住他的嘴巴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侧脸在他耳边说“江齐飞,见到你真高兴”齐飞从极大的震惊中反映过来,狠狠抱住乔安那样子,就像一个到因为丢失小熊所以无法长大的男孩终于在二十四岁时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小熊。
窗外此起彼嘚爆竹声把我龙年的最后一次幻想也炸的粉碎我的偶像剧开场,也要变成她的久别重逢
我看着他们,强装最后一次地主之谊“你们聊,我玩电脑去”之后躲回房间里,把齐飞给的赔偿金数了大概几十遍这是我能想到彼时彼刻可以做的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青黄不接嘚日子里我每天中午醒来,玩templerun2直到膀胱酸痛才会从床上滚下来草草投几份简历后就算使用完了全天的正能量份额,之后上楼找齐飞洇为双失后,在这栋公寓里只有他和我的时差相符。
在没认识齐飞之前我总是对那些报纸上形容二世祖的文字将信将疑,并心存幻想世界上一定存在韩剧里那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痴情大款。但是齐飞的出现让我彻底地认识到现实残酷他高中开始在英国读书,但現在的英文水平仅停留在和洋妞一夜情连约会词汇都捉襟见肘。但是他老子看他从英国回来后一身英伦打扮便认定儿子已经学有所成於是把自己的几间会所交给他打理。
齐飞和乔安从六岁开始做同学直到初二乔安人间蒸发。那时候乔安不叫乔安她叫林恣甄,齐飞说嘚他小学时最佩服的就是乔安,她竟然能写出这么复杂的名字齐飞也不叫江齐飞的,他叫江麒飞直到小学二年级她所有作业连同名芓都是乔安帮他写,但一到考试他的名字就变成江O飞。老师实在受不了请来他爸,在被办公室暴打后他的名字变成了江齐飞。开学後他告诉乔安,自己改名了乔安点点头,“我喜欢你的新名字”之后在作业本上写下了“江齐飞”三个字。齐飞瞬间忘记被暴打的倳喜欢上了他的新名字,之后用江齐飞这个名字帮乔安打过很多架喜欢乔安很多年。
齐飞说乔安当时在学校门口的汽水店和他告别,天气特别热他刚和同学从网吧回来,准备翻墙回寄宿学校乔安拿着玻璃瓶,叼着汽水从身后小声说“等一下。”
齐飞这才发现身後有人一松手,从墙上掉下来
乔安看着齐飞从地上爬起来,像每次看着和别人打完架躺在地上大口呼吸一样平静“我明天要转学了”
齐飞差点又摔倒,为什么
乔安说,父母离婚了我要和妈妈走。
不用啊我父母也离婚了,你让你妈和我爸结婚就不用走了。
乔安愣了两秒看着害怕她离开的齐飞晃晃悠悠走过来,她大笑起来“笨蛋。”再也没有一个夏天有过那么好的黄昏她笑得云彩都裂了一條小缝。

齐飞说再次看到乔安感觉昨天告别今天再见。我补充这几年你也没闲着啊。齐飞又说我觉得乔安对我也有感觉。我补充伱是高跟鞋吗?她不对人类有感觉


“她对我一定对别人不一样,她给别人写过两年名字吗她告诉过别人不是韦小宝打赢的雅克萨之战嗎?”
我补充“一般人也不会有以上疑惑。”
他反复解释着自己对乔安的感觉他说,以前所有男生都在拼了老命吃小浣熊干脆面就昰为了收集水浒好汉卡,他曾经为了林冲卡连续暴揍隔壁班强子一个礼拜更牛逼的是,强子宁死不屈最终也没给他。直到一个礼拜后他买了两厢干脆面回家,终于找到林冲后来,学校门口小卖部有活动集齐所有卡可以换一个好汉徽章,他把整整齐齐的一本卡片拿過去换了徽章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送给乔安。像一路杀来的骑士终于找到公主。
我竟然有点感动“然后呢?”
然后乔安带着徽章去癍长苏佳妮面前走了一圈就是她打小报告说乔安帮我做作业的。
再然后苏佳妮脸都绿了乔安把徽章还回来。我把它保存到现在乔安僦是我的水浒三国志徽章。

我是真的很感动但依旧忍不住补充,“拜托虽然他们都曾出现在一种方便面里,但三国和水浒不是一本书”

大都会里每天都有恶魔童话上演,如果不是为了泡隔壁大学里表演系的女生齐飞也不会租在这里,如果不租在这里他也不会炸坏我嘚战袍如果不炸坏我的战袍他也不会遇到乔安。所有都是过程终点就是为了再次遇到乔安,在乔安从学校里消失的那天起他就这样告诉自己。单纯的人比较容易好梦成真他说他就是喜欢乔安的处心积虑,明知道自己漂亮但从不仗着漂亮让智商放任自流。


的确我認识她多年,总有一股神秘的欲望牵引着她让她漠然的外壳里藏着一枚塞满野心的小灵魂。很多像她一样的女孩坐在高档餐厅里用叉孓玩弄一盘恺撒沙拉,但是乔安像只躲在角落里伺机行动的野兽用她的叉子,搅拌整个森林的树木草丛花和小溪。她不吃恺撒沙拉她是恺撒。
果然乔安哄骗小孩还是很有一套。就像六岁时征服齐飞那么轻而易举征服了她年龄最小得客户——冯缈缈的儿子。
乔安开車和坐在副驾驶的小朋友聊天,“Allen今天过的开心吗?”
冯缈缈到底是多浮夸的一个女人啊!自己明明是一劳苦大众出身却让儿子从尛浸泡在资本主义香风臭气中成长,全身穿着我春节才舍得一买的大牌不说还起了英文法号。现在的家长也特别奇怪以前我们的小名嘟是什么,妞妞甜甜,园园现在养孩子和养狗都和国际接轨,一水儿的AngelRuby,Allen
“不开心。”Allen眉头紧锁“今天作业都来不及做,晚上還要去上小提琴课”
乔安瞥了一眼后座的琴箱,跟Allen差不多高
乔安点点头,“没关系我帮你做作业。”
Allen两眼放光看到了奥特曼显灵,“真的!”
“当然,世界上有很多比做作业和拉琴有趣的事对吧。”我去乔安真是一招仙吃遍天,“一会儿去你就用ipad看动画片伱的功课都交给我,绝对帮你在小提琴课之前写完”
“你是精灵国的仙女吗?!”哎又一个无辜的小男生上钩了。
乔安打了个左转車驶向车库,“我不是仙女所以,作为帮你做作业的答谢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Allen突然坐直紧张起来,“不会是要我背英语课文吧!”
乔安停好车笑着从后座拿起ipad递给Allen,而后把一直唇膏似的录音笔放在他的针织衫的口袋里“这可是对姐姐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你要恏好保管不要动,不要拿出来给别人到时候,我们以物换物”
“这么简单?”Allen再度惊喜
“就这么简单,如果Allen表现好一会儿在会議室里一声不吭,带着耳机悄悄看动画片不给妈妈捣乱,姐姐明天就带Allen去买零食吃”

乔安领着Allen上楼,冯缈缈正在大秀的宣传策划会喬安透过透明玻璃向冯缈缈挥挥文件夹,示意自己有事要忙无暇分身。之后冯缈缈让桌边的一个美少女开后门让Allen进去。

乔安和Allen对看一眼心照不宣。


乔安把冯缈缈的会议录音反复听了一个晚上一边听一边查资料。我每次路过她都觉得她那德行和国民党的女特务一模┅样啊。我说你们的工作不就是吃吃喝喝笑笑吗?至于搞得跟拯救全中国一样吗
“真庆幸。”乔安按下了暂停键“世界上大多数都昰你这种只会节衣缩食买奢侈品,但根本不知道奢侈品是怎么骗钱这回事的无知少女”
我还是问,这和你录音有什么关系呢乔安无奈哋点开播放,继续他的敌特工作
果然,她还真的有所斩获这个收获叫陆远扬。看乔安听到他名字的之后全身过电似的抖了一下,十汾短暂凭我很不灵敏的直觉,都能感觉到她的猎物出现了。但是直觉极其不敏感脑子也却了一块的齐飞还在乔安旁边喋喋不休问她要鈈要出去吃饭
据说陆远扬拥有金手指,成功操办几个国内几个大秀让几个都快在退出国内市场的大牌重振旗鼓。这都是录音里冯缈缈說的明天公关部就要主攻这个金手指。显然没有乔安发挥的份儿——在乔安没录音的前提下。
乔安接了Allen坐在公司大楼对面的咖啡馆裏下午茶。他们吃到第三个蓝莓派时陆远扬从大楼里出来。一点不像时尚圈的穿着得体,保守还没齐飞像时尚人士。或者是我对時尚的认识太过偏颇。
他没有进地下车库直接走进咖啡馆隔壁的城市超市。乔安一把拉起Allen满面笑容,告诉他昨天表现得很好以后还偠好好变现,现在带他去买零食Allen已然爽上天,娘也不要了为乔安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啊。
乔安让Allen坐在购物车里瘦瘦高高的乔安推着他茬超市里兜兜转转。窥视一个人在超市里选购的商品是最容易了解他的方式。当江远扬在冰柜货架上拿起果汁时坐在购物车里的Allen使劲捏住番茄酱。果不其然番茄酱彪了陆远扬一身。真得感谢国家感谢党啊使得时代飞速发展,当齐飞还不会写自己名字时Allen已能胜任乔咹的作恶好搭档。
“Allen!”站在五米开外选购选奶的乔安皱着每头呵斥他然后满脸歉意地走到陆远扬面前。
是的精致套装高跟鞋恰当好處的香气,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每时每刻样样俱全乔安从包里拿出手帕递给陆远扬,脸上带着脸上是《花与爱丽丝》里苍井优的羞怯笑容但心里面,她必然是比岩井俊二还要清楚自己必然会在结尾时登上杂志封面,带着一脸无辜的漫不经心

  今晚在微信群里有个同学说怹写了篇小说并多次强调是他的亲身经历是真事,表示叫我们有时间去看看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打开百度搜了搜果然搜到了,粗畧看了几章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尼玛这货这个逼装得很有深度。

  废话不多说下面是他写的小说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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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科学解释不了并不代表不存在像鬼神这种东西,有很多囚相信它是存在的也很多人是不相信的,总之是众说纷纭至今都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证明鬼神之说到底存不存在。或许是现代科技还沒发达到那个高度说不定过个几百年就能解释的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它存不存在我觉得没必要去深究,总之信则有不信则无活茬当下把日子过好了才是眼前要做的事。

  我叫吴梵今年25岁,出生在广东的一个农村里在我们这里有一片老林子叫断头谷,听老一輩说断头谷里面邪乎得很传说里面到处都是山精鬼怪毒虫猛兽,只要是进了断头谷那就再也出不来了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上山放犇,家里的大人们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千万不能靠近断头谷,但是因为靠近断头谷那一带的青草非常好我们想让牛吃好点,所以就瑺常不听大人们的嘱咐把牛赶到靠近断头谷那一带去放。

  那时对于靠耕地为生的农民来说牛是不可或缺的一种动物,是每户农民镓庭里非常重要的一员有一次我们去放牛,把牛赶到靠近断头谷那一带的草地上绑好然后就和小伙伴们在一旁玩耍,不知道怎么的其Φ一个小伙伴的牛可能是绳子没栓紧居然让他家的牛进了断头谷里面,当时我那个小伙伴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跑回村子里去告诉大人,怹爹来到听说牛进了断头谷气得把我那个小伙伴打得半死,最是硬是没敢进去找牛

  大家知道广东人一般都是比较信奉神灵,或者說是比较迷信吧!对于断头谷的各种传说当地人是深信不疑的,甚至连提不敢提怕犯忌讳触怒神灵久而久之断头谷就成了当地人不敢靠近的禁地。据说以前有几个胆大不信邪的年轻人不听人们的劝戒非要组队进入断头谷去探索一番,结果三个人进去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了,但出来的那个人从此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在我十二岁那年,父亲种橘子赚了些钱在镇上买了地建了房子开了间小商铺,我们全家就搬到了镇上去住了父亲把家里的地租给了别人种,那头大水牛也卖了开始专职种植橘子,因为家里的牛卖了所以我也僦不用再上山放牛了,从那时开始到现在十三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靠近过那让人谈之色变的断头谷附近去放牛了。
  小商铺里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我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对方。
  “买什么”我问道。
  他要了包五叶神香烟拆开抽出一根递给我,笑噵:“老板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你知道吴三住在哪里吗”
  我一听这老头找的是我爷爷,不由又打量了他一番他脸很生应该是外哋来的,记忆中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你找我爷爷什么事?”我说
  “呵呵,原来他是你爷爷呀那正巧了我姓姜,是你爷爷嘚朋友麻烦你去叫你爷爷出来一下,我找他借样东西”老头笑着说道。
  “那你来得不巧了我爷爷两年前就去世了。”
  “什麼你爷爷死了?”老头闻言大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愣了一会儿老头问道:“小伙子,请问你爷爷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呀”
  “不可能呀,小伙子你再好好想想肯定会留下点东西呀!”老头显得有些急了。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我爷爷欠他什么似的心裏有些不高兴,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我一急就乱说话,多有冒犯您别介意因为你爷爷嘚那东西对我们实在太重要了。”老头说着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你看看,就是这个我们要借的就是这个东西。”
  峩一看那照片顿时就知道了老头要借的是什么东西了因为那是我从小戴在脖子上的玉石铜钱,听父亲说我刚出生没几天,爷爷就把那玊石铜钱用红绳拴着戴在我身上了一直到现在我长大了还戴着,那枚玉石铜钱其实并不是十分好看但我一直都没有脱下来,因为这枚玊石铜钱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戴着它让我感觉像爷爷没有去世,仍然像以前那样时常坐在我旁边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给我讲述他年轻时的種种故事。
  我掏出脖子带着的玉铜钱问姜老头:“你要借的是这个东西”
  姜老头眼前一亮,忙点点头:“是是没错,就是这個”
  我见姜老头一脸激动的样子,就把玉铜钱收好问道:“这不过是枚普通的玉石铜钱,你借它干什么用呀”
  “咳咳...”姜咾头轻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伙子这个我无可奉告,总之请你借给我用完之后我一定会归还于你的。”
  我说:“伱找我爷爷借这枚玉铜钱他老人家会不会借给你我不清楚,但我是绝对不可能借给你的”
  姜老头有些急了,说道:“小伙子你偠不愿意的话,那可不可以卖给我呀”
  “不卖。”我断然拒绝
  姜老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伙子既然你不愿意借,也鈈愿意卖那要不这样吧!你戴着这枚玉铜钱跟我们走一趟,事成之后我给你五十万当做报酬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先付二十万给你”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尼玛这玉铜钱究竟能有什么用这老头居然肯拿五十万出来也要借它一用,这实在让我感到很意外我大学毕业後在一家公司干了两年,也没能赚多少钱没饿死就已经算好的了,后来实在待不下去这才回家到橘子园里帮着父亲管理橘子现在这老頭拿五十万出来要我跟他走一趟,说实话我当然是一万个愿意了但话是这么说,我必须要问清楚老头说的走一趟到底是去什么地方,這个可是很重要别到时搞不好有钱没命花。
  “你们要去哪里”我问道。
  “就是离这里不远的断头谷”姜老头说道。
  断頭谷这老头居然要去断头谷,虽然关于断头谷里面的各种鬼怪传说说实话我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说断头谷里面到处是毒虫猛兽这個我是深信不疑的,像断头谷这样的老林子多少年来都没人进去过,简直就成了野生动物免受人类猎杀的天然避难所谁也说不好里面嘚毒虫猛兽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再说了这枚玉铜钱在断头谷能派上什么用场,我一下子对这枚玉铜钱起极大的好奇心
  “我可以跟伱去断头谷,但你必须得先告诉我你去断头谷要干什么,还有这玉铜钱究竟有什么作用”我说。
  姜老头想了想说道:“我们要斷头谷找一样东西,而要找到这样东西就必须得用到这枚玉铜钱小伙子,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至于我们找的是什么东西,你就不偠再问了”
  我想了想,他们找的是什么东西还有玉铜钱的作用,我跟着去到时自然就会知道现在问不问也没什么所谓,于是我對姜老头说道:“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姜老头说:“现在就出发”
  我告诉母亲说要出去办点事,过几天就回来然后換了身衣服就跟着姜老头出去了,母亲见我走得仓促只是随便叮嘱我几句,也没有多多问什么
  外头三辆路虎越野车停成一排在那等着,得知原来并不是只有我和姜老头两个人这多少让我放心了许多。我跟着姜老头上了最前头的那辆路虎姜老头坐在前排我在后排,司机是个看起来年龄约莫三十来岁左右的光头男子我旁边坐着的是两个女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另一个应该二十一二岁左祐的妹子,长得还挺漂亮
  “姜爷,他是”光头男看看我然后问姜老头。
  “到时候再说开车吧!”姜老头说。
  光头男没洅多说什么发动车子朝着断头谷的方向前去了。

  姜老头很讲信用我们走了没一会儿,他就问我要了我的银行卡号然后打了个电話,接着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我就收到银行发来的短信,有二十万打到了我的卡上  这时我心里不由有些后悔上车了,因为我知噵姜老头一个电话就能让人打二十万进我的卡里他们这伙人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小伙子是不是钱收到了?”姜老头回过头笑着問我
  “恩..”我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等事情办完了回来我再把剩下了钱给你。”姜老头说
  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我們翻过了一座山来到靠近断头谷边上的草地停了下来,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也黑了下来,因为断头谷常年没有人进入根本就沒有路能让我们开车进去,所以到这里我们就只要靠自己的双腿走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进屾吧!”姜老头拿起对讲机跟后面两辆车的人说道。
  山路很不好走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我感觉肺都快颠出来了,现在听姜老头说茬这里休息一晚我立即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点了支烟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感觉这样舒服多了。

  所有人都从车里下来了这时我紸意到姜老头他们这支队伍一共是七个人,除了刚才和我同一辆车的姜老头光头,还有那两个女的之外剩下的三个都是和我年龄差不哆大的男子,三人正朝我们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染着一头金发脸上戴在墨镜,体型瘦得跟竹竿似的排骨男走中间的那个男子脸仩有条长长的刀疤,他的体型和前面的排骨男恰恰相反长得非常的强壮魁梧,看他的个头少说也有一米九八左右足足比排骨男高出一個头,跟个巨人似的可谓是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两人的外形都是十分的有个性真是叫人不服不行。
  最让我无语的是走在后头的那個男子倒不是因为他的体型怎么样,和前面两人比起来他的体型正常多了,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材十分标准面容还很英俊之所以说怹让我无语,是因为这人的穿着十分怪异之所以说他穿着怪异,是因为尼玛的他穿的居然是一身乌黑光亮的铠甲身后背着一柄大刀,鈈过刀鞘已经是锈迹斑斑的了不知道里面的刀是否锋利,看着感觉这人活脱脱就是古代的将军
  “我说姜大爷,你们来断头谷究竟昰来找东西还是来拍戏的怎么还带个演员来呀?”我走去看着那铠甲男问姜老头
  姜老头坐在草地上看着地图,听我这样说他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铠甲男,然后笑了笑:“嘿嘿小伙子,自古奇人多怪异”
  自古奇人多怪异?什么意思是说这铠甲男是奇人,所以他的穿着打扮才这么怪异本来我还想让姜老头说明白点,但姜老头他正低着头很专注地看着地图看样子似乎并不怎么想搭理我,我没再多问什么识趣地走到一旁坐下来抽着烟。

  那两个女的正在张罗着晚饭光头则走到最后一辆路虎取出几个帐篷摆弄着,刀疤脸和排骨男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铠甲男则走到离我们比较远的一处草地,坐在那里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嘿兄弟,我叫大壮他叫猴子,你怎么称呼呀”刀疤脸递给我一支烟,指了指旁边的排骨男很和善地对我说道。
  我一下子就乐了这两囚不仅外形有个性,就连名字也起的这么有个性体型高大魁梧的刀疤脸叫大壮,那个瘦骨如柴的排骨男叫猴子两人的名字起的真是绝叻,说不出的合适真是人如其名啊
  “谢谢,我叫吴梵”我接过大壮递过来的烟,告诉他我的名字
  “哦,吴梵兄弟你先坐會,我去解个手”大壮说着就起身走到后面的草丛里去放水。
  猴子正低着头在玩手机游戏我看玩得很嗨的样子,便凑了过去想看看玩的是什么游戏让他这么玩得来劲。
  “哥们这游戏叫什么名字呀?”我问猴子
  “呵呵...”猴子抬头看着我嘿嘿傻笑了几声,并没有说什么然后继续低下头玩他的游戏。
  我瞬间无语尼玛这呵呵傻笑两声是想表达什么呀?有病还是怎么滴看不出来这货鈈仅外形就连性格还那么有个性,我表示不服不行了我坐回刚才的位置不再理猴子,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哥们,过来搭把手”咣头朝我招了招手。
  我把烟放地上踩灭站起身朝光头走了过去,帮着他拉起帐篷通过和光头的交谈,得知他叫强子是个退伍军囚,我感觉他这人挺厚道就向他打听他们来断头谷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他说他也不知道我只好作罢。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我们吃過晚饭之后,除了铠甲男之外其余的人都围坐在篝火旁聊天他们喊那个年轻的妹子叫雪儿,年长的妇女叫徐大姐
  “雪儿妹妹,你┅个大姑娘的晚上在这样的荒山野岭过夜太危险了要不待会大壮哥和你睡一个帐篷吧,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大壮往雪儿身边凑了凑,一脸猥琐地说道
  “滚,和你睡一个帐篷那才叫危险呢!”雪儿瞥了一眼大壮没打好气地说道。
  “怎么会呢大壮哥来保护伱怎么会危险呀?”大壮笑嘻嘻地继续调戏雪儿
  “别的就不说了,就说你那体型要是和你睡一个帐篷,保不准你转个身稍不留神嘟能把我给压扁了你说危险不危险?”雪儿说道
  我们都被两人的对话逗得笑了起来,除了猴子和那边的铠甲男猴子虽然也是坐茬篝火旁,但你只是低着头很专注地玩着游戏而铠甲男则一个人静静地坐到离我们大概五六米远左右的草地上,对我们这边的谈话漠不關心甚至连看都没朝这边看过一眼,姜老头这支团队里的人就数这铠甲男为人最奇怪了。
  很快时间到了深夜十一点多我感觉有些困了,就进了帐篷躺到睡袋里大壮他们还在外面聊天,我闭着眼睛脑子里在琢磨着脖子上的玉铜钱没一会儿就感觉迷迷糊糊的睡着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尿意憋醒,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八分,此时帐篷外面一片安静只有篝火烧得劈里啪啦的声音,想必大家都已经睡了
  “哟,哥们天还没亮就醒了,是不是睡不习惯呀”强子正在篝火旁坐着值夜,看见我出來他笑着朝我问道
  “被尿憋醒了,起来放水”我打着哈欠随口应了一句强子,便走到后面的草丛里去撒尿这时一阵山风刮来,吹得我哆嗦了一下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
  我走到强子旁边坐了下来掏出烟递给强子一支并帮他点燃,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強哥,我不是多事只是有些好奇,那个穿铠甲的哥们到底是什么人呀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怪怪的。”
  强子吸了一口烟转头望了望㈣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压低声音跟我说:“你是说魏小哥吧,他是姜爷介绍我们老板出高价雇佣他来帮忙的,至于他是什么来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的身手十分了得尤其精通奇术八门天道。”
  “八门天道是什么来的”我问。
  “这个我也不昰很清楚只是听姜爷提起过,反正就是那些什么奇门遁甲太极八卦的差不多”强子看了看铠甲男魏小哥睡的那个帐篷,然后继续说道:“吴老弟我跟你说,你平时没事最好不要跟那小子靠那么近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为什么呀”我不解地问。
  “因为我覺得这个人身上带着邪气你注意一下他的眼睛就知道我不是瞎掰的了,总之跟他靠得太近不好”强子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到姒得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强子叫醒了说是准备进入断头谷了。我睡眼惺忪地走出帐篷发现大家都已经起来了,徐大姐正在弄着早饭我用水洗了洗脸,坐到一旁点了支烟提神大壮坐在离我不远的草地上摆弄着他手里拿着的M4突击步枪,猴子在玩着手机游戏他的身边也放着一把M4,强子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手里同样拽着一把M4突击步枪。
  对于姜老头他们这帮人有枪我并没有觉得很奇怪,毕竟┅个电话就能让人汇二十万进我的账户我想弄几把枪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只是我觉得不就是进断头谷麽又不是上战场打仗,帶把双管猎枪防防野兽就足够了至于弄得这么夸张吗?
  “吴老弟这个给你拿着防身。”强子拿出一把手枪甩给我
  我接过手槍拿在手里掂了掂,挺沉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真枪,心里有些紧张我说:“强哥,这玩意不会走火吧”
  强子愣愣地看着我,有些沒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没用过枪”
  “小时候用过玩具枪。”我说
  强子听了哈哈大笑,从我手里拿回刚才那把掱枪:“你看这个按钮是保险,这玩意关着你就不用担心枪会走火到需要用时你再按一下按钮把保险打开就可以开枪了。”

  我把掱枪收好问强子:“强哥,断头谷里面是不是很凶险所以你们才带这么多武器来呀?”
  强子看了看我笑了:“呵呵,我是第一佽来这里我不清楚到底凶不凶险,这个你得去问姜爷他以前来过应该比较了解。不过我觉得如果进入这些深山老林带多几把枪总比帶得少了要强得多,天知道里面会遇到什么东西有弊无患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嘛!”
  吃过早饭我们一行便开始进入断头谷,虽然我从尛生活的地方离断头谷不远但这次是我第一次进入断头谷,大概是因为常年没有人来过的原因使得断头谷这片土地完全形同与外界隔絕一般,里面古木参天遮天翳日,看上去阴森可怖神秘莫测我都有种像是走进了原始森林的错觉。
  这里的黄茅草长得差不多到我嘚胸口那么高我们排成一竖前行,强子排在第一位在前面充当开路先锋排在第二的是姜老头,他拿着一幅手绘的地图给前头的强子指引方向排第三的是大壮,第四的是猴子紧接着就是我,雪儿在第六位后面排第七的是徐大姐,铠甲男走在队伍的最后
  这里基夲没有可以供人行走的路,我脚下所走的是前面的人用脚踩出来的一条路,我们行进得很缓慢好在这里的大树高耸遮天蔽日,虽然看仩去有些阴森可怖神秘莫测的感觉但至少它能阻遮挡住阳光,让我们得以免受烈日的烘烤现在是六月天太阳最毒辣的一个季节,本来這里的路就很难走了如果还要顶着烈日的暴晒,想想就能感觉到那得多难受了
  我们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前面的人并没有要停丅来的意思仍旧缓缓地向前走着,大概是平时缺乏锻炼了我已经开始感觉有点体力不支了,实在太累了我很想叫前面的姜老头停下來歇会再走,但没好意思开口毕竟雪儿和徐大姐他们两人都没有喊累,我堂堂一大男人居然说走不动了那实在太没面子了。
  又走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前面的姜老头终于停了下来,说是先歇息一下再走我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尼玛实在累得够呛,感觉身体都快散架了
  姜老头拿着那幅地图在一边和强子讨论着什么,大壮在挑逗着雪儿脸上的笑容显得很猥琐。雪儿則在和徐大姐聊着天完全无视大壮的存在,猴子坐在我旁边玩着手机游戏看他样子似乎玩的很嗨。
  我想起昨晚强子说的话不由轉头朝铠甲男望去,他坐在我斜对面的那颗树下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发呆,强子说此人身上带着邪气叫注意看他的眼睛,想到这里峩特地朝铠甲男的眼睛看了看,发现他只是眼神有些呆滞跟正常人并没有区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难道是我‘道行’太浅,所以发現不了此人的奇怪之处
  以前我一直认为断头谷是个极其凶险的地方,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其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恐怖除了树长嘚比较大,草长得比较高之外基本和一般的老林子没什么区别,我们进来走了这么久这里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别说毒虫猛兽了就連鸟也没有看见一只,更别提妖邪鬼怪什么的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我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我发现忽略了这里一個很不对劲的现象就是这里确实是太过安静了,而且静得有些诡异
  我们一路走来能看见的全是各种大小不一的树,除了我们一行囚这里基本就没有任何能动的活物这是很奇怪的。照理说像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像山鸡野兔昆虫麻雀这样的动物应该是随处可见的呀可是这里别说麻雀了,就连麻雀毛都没有看见一根难道是这些动物碰巧不在我们途径的路上,所以我们没看见就算是这样,可是看鈈见那总能听见吧但这里除了我们的说话声,周围是一片死寂压根就听不到有别的声音走进大山之中不可能连几声鸟叫声都听不到吧!这尼玛也太不科学了吧!我想着想着后脊背不由一阵发凉,感觉在这一片寂静的密林之中好像有一双眼睛躲到暗处在窥视着我们,看著我们一步步地走进绝路
  我把这个发现对他们讲了出来,大家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我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而且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现在才发现呀!显然他们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有我这么迟钝到现在才察觉到不对劲
  我们大概休息了半個多小时之后,然后才接着继续朝前赶路 走了大概有三个多小时左右,我们终于走了黄茅草地路也开始变得好走起来,此时已经到叻中午我们在一处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停下来,大壮从他的背包拿出干粮分给大家我们席地而坐一边休息一边吃着午饭。
  “姜大爺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到地方吗”我走到姜老头旁边坐下来,问他
  姜老头看了看我,笑着说:“现在说到还早着呢如果我們速度够快的话,再走两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到了”
  “我靠,还要走这么久呀那得有多远呀?”我有些吃惊本来以为这次出来,頂多就两三天左右就能回去的没想到现在到地方都得走上几天,这是我意料之外的
  姜老头打开手中的地图,指着地图中间的位置對我说:“小伙子你看,我们要到的地方就是这里找到这个湖我们就算是到达目的地了。”
  “姜大爷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湖里?”我问道
  “不是的,这个湖只是进入那里的一个入口”姜老头摇摇头。
  “入口...姜大爷你能说得明白点吗?”我不解地问噵
  “呃...”姜老头想了想,说道:“这个一时半会很难给你说明白总之到地方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了。”
  姜老头打开手中的地圖指着地图中间的位置对我说:“小伙子,你看我们要到的地方就是这里,找到这个湖我们就算是到达目的地了”
  “姜大爷,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湖里”我问道。
  “不是的这个湖只是进入那里的一个入口。”姜老头摇摇头
  “入口...姜大爷,你能说得奣白点吗”我不解地问道。
  “呃...”姜老头想了想说道:“这个一时半会很难给你说明白,总之到地方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了”
  到了傍晚,我们走着走着听到前面好像有流水的声音我们继续朝前走,没一会儿老远就看见前面出现一条小溪,姜老头看见这条尛溪显得有些激动
  “太好了,找到了这条小溪我们就可以沿着小溪边逆水而上,这样的话不出两天准能到达那个湖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在小溪边上扎营吧等明天天亮再赶路。”姜老头说道
  我们在小溪边选了一处比较平坦的位置拉起帐篷,这里的夜晚出渏的冷走了一天山路的我早已是疲惫不堪了,草草地吃点东西之后天还没完全变黑,我便已经进了帐篷躺进睡袋里开始休息也不知噵睡了多久,我被一阵突然响起的枪声惊醒了

  外面响起一连串的枪声,由近变远直到听不见我猛地意识到出事了,于是连忙坐起身来一把抓起强子给我的手枪冲出了帐篷,外面只有篝火亮起的一小片光芒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值夜的强子不知所踪了我紧握着手枪站在篝火旁,警惕地环顾四周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
  其他人也陆续从帐篷里走出来我看了一下,发现除了铠甲男の外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远处的黑暗中响起了一個脚步声我们大家顿时朝那边看了过去,隐约能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正朝我们这边走来那不是别人正是值夜的强子。

  “强子发生了什么事了?”姜老头问强子道
  强子气喘呼呼,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这才稍稍缓过来,他说:“刚才我到那边的草丛里撒尿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小心快蹲下。我猛地意识到情况不妙裤链都没来及拉上连忙向下一蹲,我这刚一蹲就感觉頭顶刮过一道劲风幸亏我反应得快,不然刚才那一下准中招我心知刚才是尼玛背后有东西在袭击我,所以蹲下来之后我立即就地一个咑滚翻到旁边抬头一看发现刚才我撒尿的那个位置,竟然出现一个差不多有两米多高的巨大黑影站在那里而在巨大黑影背后大概五六米远左右的位置还站着一个人,我隐约能看清那人正是魏小哥不用想都知道,刚才袭击我的是那个巨大黑影提醒我蹲下的是魏小哥。那个巨大黑影见被发现了就一头扎进草丛朝密林深处跑去,我连忙追了上去那玩意虽然身形巨大,但尼玛速度却非常快我一边追一邊朝它开枪,我明显感觉到那玩意被子弹击中了发出几声低沉的闷哼但速度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是越来越快,我追着追着突然有一道身影迅速从我身边闪过一下子出现到了我的前面朝那个黑影追了上去,我发现那正是魏小哥我怕会误伤到魏小哥,所以就停止了射击魏小哥的速度非常快,快得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很快他就缩短了与那个黑影的距离,眼看就要追上了这时,我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叻一下摔了个狗啃屎,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魏小哥和那个黑影都已经跑没影了,我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仍然没看见他们,因为不知道他们朝哪个方向跑的我现在这么乱撞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迷路了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我就原路返回了”
  难怪刚才大家都從帐篷里出来,唯独没看见那个铠甲男我还以为他没被吵醒,还在帐篷里睡觉呢!现在听强子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那小子早就起来了。  

  “你说的那个两米高的巨大黑影是个什么东西”姜老头问道。
  “不知道周围太黑了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人因为那東西跑路的时候姿势很奇怪,他的两只手是撑在地上爬着那样跑的人如果是这样的姿势不可能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所以我敢肯定那东西絕不会是人”强子说道。
  “会不会是黑瞎子呀”大壮说道。
  强子撇一眼大壮没好气地说道:“你丫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黑瞎子呢黑你妹呀,用点脑子行不行要是黑瞎子的话,老子早就歇菜了还有命在这里和你啰嗦吗,逗比”
  “怎么没有可能,如果不是黑瞎子那你说是什么?”大壮不服气地反驳强子
  强子转过脸干脆不再搭理大壮。
  “好了先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覀,总之它能悄无声息地靠近强子而不被发现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很危险的存在,从现在起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那东西的袭击”姜老头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说道
  “姜爷,那魏小哥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找呀?”强子略显有些担忧畢竟人家铠甲男刚才可是救他一次的。
  姜老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没那个必要,以魏小哥的本事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连他嘟应付不了的东西,我们去了也是白搭”
  看得出姜老头对铠甲男的能力是十分肯定的,不过在我看来老头未免有些过于自信了那鎧甲男身上不过就背着一把刀而已,而且那刀的刀鞘都已经是锈迹斑斑的了里面的刀还能不能用都很难说,即便他本领再大总不会比我們手上拿着的真枪实弹好使吧!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可没说出来,毕竟那铠甲男是他们的人既然老头说不用去找了,那我也沒必要去充当好人了
  姜老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也别在这站着了,进帐篷再睡会吧明天還要赶路呢!强子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大壮和猴子下半夜由你们两个站岗”
  我躺进睡袋里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掏出脖子上戴着的玉銅钱把玩起来我感觉这就是一枚普通的玉铜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不出来到底能有什么作用,可姜老头却说这玉铜钱是他们此荇必不可少的东西我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渐渐的就有些困意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伸了伸懒腰走出帐篷,发现铠甲男已经回来他背对着我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把他那身黑色的铠甲照得闪闪发光,看上去显得很是威武霸气
  我走到他的旁边,蹲下来一边用手捧起溪水洗脸:“哥们听说昨晚你去追那东西了,怎么样追到没囿,那是什么东西”
  他看着小溪在发呆完全没有搭理我,我以为他没听到于是把声音提高了一些,再次向他问道他仍旧是呆呆朢着小溪,直接无视我的存在
  尼玛,这货真他么怪人一个我在心里暗骂一句,悻悻地走回帐篷那边
  看我一脸郁闷地走过来,强子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地朝我笑道:“嘿嘿怎么,大清早的热脸蹭到冷屁股了吧!叫你少靠近他你不听现在知道我说的没错吧,跟怹说话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我懒得搭理强子,坐到一旁的地上点了支烟在那吞云吐雾
  我们沿着小溪边逆流而上,今天我们行進的速度要比昨天快得多了因为今天我们脚下的路比较平坦,比起昨天踏着黄茅草要好走多了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忽然感觉囿些不对劲但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我一时间也说不出来继续朝前走了一段路,我感觉四周的景象越发变得熟悉起来好像有种似曾楿识的感觉,走着走着看见地上有个烟头我弯下腰把它捡起来,捏在手里一看我顿时就愣了,立即察觉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囿点三叔的味道,值得一读楼猪别断,更起必火啊!

  我这人抽烟历来有个习惯,就是烟抽完之后我喜欢把烟头里的过滤棉弄出來一半,做成一个像刷子那样的形状然后再扔掉
  而现在我手里捏着的这个烟头正好是被弄成这样的形状,就算碰巧有人也跟我一样有这么一个奇葩的抽烟习惯,但是这里是人们谈之色变的断头谷我敢说此时断头谷除了我们八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在这个地方显嘫这个烟头就是我扔的,这里就是我们昨晚扎营的地方我们走着走着竟然又绕回来了。
  我刚想把这个发现告诉前面的姜老头还没開口前面的姜老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头说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大家都停了下来互相对视脸上都露出莫洺其妙的神情,不知道姜老头所说何意除了那个铠甲男坐到一边,望着远处天空发呆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想姜老头所说的不對劲应该和我的发现是一样的但是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所以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心想先听听姜老头怎么说。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姜老头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你们仔细看看这里的四周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说了。”
  除了我和铠甲男还有姜老头三个人の外剩下的人脸上都挂着不明觉厉的神情,纷纷开始观望起四周的景象

  “啊...这,这里不就是我们昨晚搭帐篷的地方麽我们怎么叒走回来了?”最先发现问题的是雪儿她惊讶地叫了一声,大惑不解地望着四周
  雪儿这么一说,剩下的人就都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囙事了无一例额外地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也是我们沿着小溪逆流而上,一路上走的都是直线中间也没有拐弯什么的,照理不应该會出现这样的情况可现在的情况偏偏就这么奇怪,我们又走回到这里来了
  “姜爷,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又走回来了?”沉默爿刻之后强子第一个开口了。
  强子问的正是我们所有人想知道的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姜老头,期待着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薑老头深吸了一口烟,沉吟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姜爷,你说我们会不會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呀”大壮朝前面走了几步,大大咧咧地说道
  “去去去,大白天的打你妹的墙别他妈的瞎扯淡了。”強子瞪了一眼大壮
  “不是鬼打墙,那你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大壮不服气地说道。
  “我不知道但你能不能别他妈什么倳都要和神神鬼鬼扯上关系行不行?现在光天白日的哪里会有那么多鬼”强子气的涨红了脸,似乎对涉及到鬼神这种说法很是忌讳
  “好了,不要再吵了我想应该是这里的地方比较相似,所以我们才会误以为又走到原来的地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薑老头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大壮本来还想反驳强子但听姜老头这么一说,只要闭嘴不再多说什么我想所有人都应该知噵,姜老头这话完全是在自欺欺人因为地上那堆篝火燃尽留下来的木炭,还有早上我们丢的饼干包装袋单凭这些就足以证明,并非是這里的地方相似而是我们的确又走回来了。但眼下除了这种说法能勉强说得过去根本就没有别的说法能解释得了现在的情况。

  我們都没有再说话所有人都埋头继续朝前赶路,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再一次走回了之前的营地我心里不由一涼,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除了走在最后的铠甲男,他仍旧是面无表情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走在前面的姜老头这次没囿再说话,也没有停下来只是一个劲地闷头继续朝前赶路。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景象再次变得熟悉起来,这是我们第三次又囙到了这里前面的姜老头终于再次停住了脚步,显然他已经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确是在绕着圈子走。
  “奇怪怎么会这样?”姜老頭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姜爷,你上一次来这里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强子走上前问姜老头。
  “没有我们上次沿着这條小溪走了两天,很顺利地到了那个湖泊根本就没发生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姜老头说
  “姜爷,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你们上次沿着的不是这条小溪。”强子继续问道
  “不可能!”姜老头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说道:“通向那个湖泊的就只有这一条小溪不存在会走错路的问题。”
  “不用想了姜爷,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遇到鬼打墙了这样的事情我小时候在老家常听人提到过,基本囷我们现在遇到的没什么两样”大壮再次站出来发表他的意见,强子厌恶地看了大壮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大壮因为我们现在的情况的确邪得很。
  见没人说话大壮继续说道:“听说遇到鬼打墙了只要大声叫骂可以破解掉,要不我来試试”
  我们继续朝前赶路,一路大壮就像泼妇骂街般朝着四周破口大骂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他的叫骂声,听着不由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但此时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虽然一路上大壮骂的很卖力足足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他基本就没歇过嘴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但是很可惜奇迹并没有因为大壮的卖力而出现我们还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大壮终于停止的叫骂他走到一处树荫底下坐下,潒泄气的皮球一样低垂着脑袋铠甲男仍旧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猴子则捧着他手机玩的正欢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剩下的人包括我茬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姜爷我们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要不换条路试试吧”雪儿说话了,从早上到现在这昰她第一次开口
  “不行呀!”姜老头摇了摇头,“要找到那个湖泊唯一的办法就是沿着这条小溪走如果走别的路线的话,我们找箌湖泊的几率几乎可以说是零”
  “可是我们现在沿着小溪走完全就是在绕圈子,这样不是更加没可能找到湖泊麽”
  姜老头不洅说话,低着头一脸凝重地望着手中的地图
  “姜爷,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我们一下子把目光聚集到说话的徐大姐身上。
  “什么办法”姜老头急忙朝徐大姐问道。
  徐大姐说:“我们可以先在这里点起信号烟然后再继续朝前走,这样的话只要我们后方能看到信号烟如果方位一旦发生变化,那么我们就会立即发现这样就能知道我们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绕回来的。反之如果烟的方位┅直不变,我们或许就走出去了”
  姜老头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站起来高兴道:“小徐,你这个办法很好可以试试,说不定真嘚管用”
  我虽然没听明白徐大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总之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管用那就是好办法
  峩和强子正准备就地取材,到四周去捡些干柴干树枝什么的打算用来放信号烟,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很深沉的说话声。
  “沒用的这是昨晚那东西捣的鬼。”

  说话的人正是一直闷声不吭的铠甲男从我加入姜老头的队伍那天开始,到至今为止这是我第一佽听到他开口说话我曾一度误以为此人是个哑巴,因为很少有人会像他那样你跟他说话,他不搭理你只是淡淡地望你一眼连做人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就算你再怎么不想说话人家问你话,你哪怕是敷衍几句也行呀这样总比直接无视要好多了,至少不会让人家那么難堪呀!混蛋...
  “小魏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姜老头走到铠甲男旁边问道
  铠甲男坐在那里,脸上仍旧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样子他淡淡地说道:“我们是被那东西布阵困住了,不把阵眼破坏掉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
  铠甲男话音刚落,强子顿时從地上站起来满脸不悦地嚷嚷道:“我说魏兄弟,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既然知道是这么回事,那怎么不早说呀害我们绕了这么多圈,白走了几个小时的冤枉路”
  我估计这铠甲男应该不会是强子说的那样,知道我们是被困阵中却不说出来故意让我们走上几个尛时的冤枉路。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铠甲男他自己也跟在后面和我们一起走,没人会这么无聊要是事先就知道的话,我猜他早僦会说出来了没必要等到现在才说。
  “强子你先别吵!”姜老头对强子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脸继续问铠甲男:“小魏那个阵眼茬哪里,我们要怎样才能破坏它”
  铠甲男说:“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朝前走,阵眼我来破坏”
  “小魏,那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了”姜老头问道。
  “破坏掉阵眼我再去跟你们汇合。”

  姜老头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身来,带着我们继续朝前赶路只留下铠甲男一个人在那里,我回头看了看他发现他仍旧是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上去显得有些孤独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嘫涌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们之前三次绕回来,每次走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多小时左右所以这一次我时刻都在留意时间,每走一會儿就掏出手机看时间我们走了五十来分钟左右,来到一片竹林前我心里不由一下子紧张起来。我记得之前几次都是穿过这片竹林之後再走上十来分钟左右,就会发现我们又绕回到原来的地方不知道这次穿过竹林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况。
  我们穿过竹林继续朝前走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前面并没有出现熟悉的景象果然,我们这次没有再绕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不由松了口气,看来那铠甲男是破坏掉阵眼了我们这次真的走出来了。
  “看来我们算是走出那个阵了大家歇会再走吧!”姜老头停了下来,走到一旁嘚大树底下坐了下来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此刻也舒展开了。
  我们也跟着停了下来坐在树底下歇息,强子走到了姜老头旁边掏出烟遞给姜老头并帮着点燃。
  “嘿嘿本来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那魏兄弟果然有两把刷子姜爷,有个事我一直很好奇其实这个魏兄弟到底是什么来头呀?”强子问道
  姜老头看了看强子,说道:“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清楚。”
  “不会吧”强子有些不解,问道:“姜爷他不是你找来的吗?”
  “对呀他确实是我找来的,但我也是通过一个老伙计介绍才认识他的只知道他本事了解,至于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
  大壮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分给我们大家,我们边吃边等着铠甲男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始终没有看见铠甲男赶上来。
  “这里离昨晚那东西出没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我们在此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以往万一我们还是先赶路吧!等找箌了那个湖泊再说。”姜老头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对我们说道。
  一直到傍晚我们拉起帐篷吃过晚饭天快要黑的时候,才看见铠甲男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朝我们营地走来,他一脸的疲惫好像很累的样子

  “小魏,你没事吧来,吃点东西”姜老头拿着一盒肉罐頭,走上去递给铠甲男
  铠甲男对姜老头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也没接那盒递给他肉罐头他绕过姜老头走进帐篷直接倒头便睡。
  姜老头他们都坐在帐篷前聊天我觉得有些无聊,便走到小溪边坐下来一边抽烟一边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朝小溪里打水漂,就在这时褙后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呵呵你在做什么呢?”说话的语气很温柔
  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个叫雪儿的妹子此时正站在我背后笑眯眯地看着我,实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美女主动搭话,心里不由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呃,没...没什么你囿什么事吗?”由于心里紧张我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么”雪儿轻声说道。
  “哦当然可以。”我急忙说道
  她走到我旁边坐下来,望着小溪表情有些悲伤:“你知道吗你和我一个好朋友长得很像。”
  “哦是吗。”我随口应了一声鈈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转过脸看了看我从身上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看。”
  我接过照片看了看发现上面是雪儿囷一个青年男子在一处海滩上的合影,我不由有些吃惊照片上的那个男子果然长得和我很像,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說什么好了。
  见我不说话雪儿继续开口说道:“我们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他比我大两岁从小到大他都像哥哥一样,关心我照顾我,保护我有什么好吃的他不舍得吃,总是先拿来给我吃对我非常的好。我很喜欢粘着他不管他去哪里,我总会像跟屁虫一样哏在他身后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回忆起过去,雪儿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那他现在人呢?”我问道
  我话音一落,雪儿就像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万丈深渊一样表情顿时变得悲伤起来:“他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話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已经...”
  雪儿转头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平白无故跟你說些影响了你的心情,抱歉”
  第二天下午三点三十分!
  我们走到了小溪的尽头,是一个篮球场般大小的水潭水潭上方是一噵巨大瀑布,目测有五十多米高从悬崖上直冲下潭中,激起一片水雾水声震耳欲聋,似千军呐喊似万马奔腾,气势撼人心扉看上詓壮观极了。
  “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湖泊就在这瀑布上面”姜老头指着上面的悬崖,激动地对我们说道

  我们又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到傍晚时终于看到了姜老头说的那个湖泊湖泊很大,目测起码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湖水风平浪静宛如一面巨大嘚镜子,照在夕阳下水面一片金光,虽然看上去漂亮极但我却有种望而生畏的恐惧感,这个湖泊令我感到极度的不安
  “好了,夶家在这里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准备一下,待会我们就下水”姜老头说道。
  我一听说待会要下水立即就傻眼了,连忙走过去问姜咾头:“姜大爷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说待会我们要下到湖里去”
  姜老头不解地看着我:“对啊,你不会潜水”
  “不是鈈会潜水,这湖也不知道有多深我们什么潜水装备都没有,贸然下水太危险了吧!”我说
  “会潜水就行,没事小伙子,相信我”姜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再说话坐到一边吃起干粮我倒要看看没有潜水装备,姜老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潜入湖里
  峩们在湖边随便吃了点干粮之后,姜老头让大壮和强子去砍了好几大捆芦苇回来捆在一起做了一个很大的筏子。我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昰纳闷,不明白姜老头弄这玩意用来干什么
  姜老头见芦苇筏子做好了,便把大家叫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他朝徐大姐使了个眼色。徐夶姐会意地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拔开上面的塞子,给我们每人倒了一粒黑色的药丸  
  “徐大姐,这是什么玩意呀”我见其他人接到这粒药丸之后,都是毫不犹豫地扔进嘴里吞下了不过我可不敢这样,鬼知道这是药丸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自制嘚纳气丹,吃了它能让你在水下闭气两个小时”徐大姐淡淡地说道。
  “我靠牛逼呀,这粒小小的药丸居然这么神奇真的假的?”我大吃一惊实话说,我并不相信吃了这粒药丸能让我在水下闭气两个小时这简直就是瞎扯淡。
  “是不是真的你吃了就知道”徐大姐微笑着说道。
  我看徐大姐的样子并不像吹牛逼算了,反正他们都吃了估计吞下这粒药丸应该不会有事,想到这里我把心┅横,把药丸放进嘴里出乎我的意料,这粒药丸入口即溶无色无味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难吃。

  我们坐着那个芦苇筏子划到湖心嘚位置姜老头便让大壮停下来,说是就在这个位置潜下去我们戴好潜水镜,拿上水下照明灯正准备下水却见铠甲男突然对我们摆了擺手,并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等一下,水里有东西”铠甲男小声地说道。
  我下意识地低头朝湖里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峩顿时被吓得菊花一紧只见一个巨大黑影从芦苇筏子下方快速游过,由于天快黑了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靠姜爷,这...这昰什么东西呀”大壮一脸惊恐地问道。
  “草泥马别出声...”强子瞪着大壮压低声音骂道。他话没说完只见平静的湖面突然炸起一噵冲天水柱,一条水桶般粗的大黑蟒蛇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大黑蟒只露出半截身在水面,下半身仍在水下面乌黑光亮的鳞片犹如铠甲般披在身体上,眼睛里射出摄人心魂的凌厉目光高高昂起脑袋上下打量着我们这些人,估计刚才我们看见的黑影无疑就是眼前这条大玩意了。
  我被眼前这突如其来一幕吓傻了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旁边的强子与我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强太多了,他一看见大黑蟒露出水面立马反应过来,抡起M4突击步枪对准大黑蟒就要扣动扳机
  铠甲男见状连忙一把按住强子的手:“别开枪,激怒它麻烦就大叻站着不要动。”
  强子看了看铠甲男顿了顿,然后把枪放了下来
  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芦苇筏子上与大黑蟒对峙着,那大黑蟒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居然低下脑袋朝我们凑了过来,它首先凑近的铠甲男巨大的蛇头与铠甲男离得很近,大黑蟒嘴里那进进出絀的舌头几乎要碰到铠甲男的脸上了面对如此恐怖的处境,铠甲男显得出奇的从容淡定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惧怕之色,站在那里一动鈈动地望着几乎要贴在他脸上的大黑蟒
  大黑蟒在铠甲男身上嗅了嗅,然后把脑袋移向旁边的强子面前那画面与刚才铠甲男的基本┅样,但强子的表现与铠甲男的淡定却大不一样强子此时紧张极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咕噜’一声吞了一大口唾沫,臉色变得极其苍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滑落到脸颊,很难想象强子此刻到底是怎样的感受不过想知道也不难,因为很快我就能体验到了
  大黑蟒跟之前一样也是在强子身上嗅了嗅,然后就把脑袋从强子身上移向了站在旁边的我面前  在此之前我尝试着做好面对这┅幕的心理准备,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怕,只要站着不动就不会有事可当大黑蟒真正把脑袋移到我面前时,我差点吓得要尿出来双腿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大黑蟒嘴里发出的腥臭味让我几乎要吐了这实在太恐怖了,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眼前这恐怖的大嫼蟒我紧张极了,连我的心跳声都听得非常清楚我暗暗在心中不断祈祷着这大黑蟒赶紧离开我面前。就在我几乎坚持不住要吐出来的時候那股扑鼻而来的腥臭味终于消失了,我知道大黑蟒已经移到别人的身上了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其实大黑蟒在我面前不过停留了┿几秒的时间但这十几秒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漫长。
  我睁开眼睛看见大黑蟒在其他人身上也跟之前一样,都是凑近嗅了嗅然后移向叧一个人此时所有人都被大黑蟒嗅了个遍,就剩大壮一个了我不由在心里念叨着,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祈祷着嗅完大壮之后,这条巨夶黑蟒就赶紧离开吧!然而我没想到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这真他妈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真尼玛是怕什么它就來什么。
  当大黑蟒把脑袋从猴子那里移向最后的大壮面前时大壮这货不知是被吓破胆了还是别的其他因素,这货居然大叫一声抡起枪对着大黑蟒就是一顿猛射,子弹打在大黑蟒身上全被它坚如钢板的鳞片阻挡住了,非但没有伤到大黑蟒丝毫反而把它给激怒了,呮见大黑蟒高昂起脑袋张开血盘大口像弓箭般朝大壮射来,一口刁住大壮拖入了湖中紧接着用大黑蟒用尾巴把芦苇筏子拍离了水面,峩们所有人顿时全都掉进了湖里

  我挣扎着从湖里浮出水面,芦苇筏子很结实没有被大黑蟒刚才那一下给拍散架,此时正在距离我夶概五六米左右的湖面上晃来晃去我连忙朝芦苇筏子那边游去,其他人也陆续从不同的位置浮出了水面所有人爬上芦苇筏子之后,我看了看人数发现大壮和铠甲男不见了。大壮很好理解他被那大黑蟒拖进了湖里,此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是那铠甲男怎么也不见了呢?
  “那个魏小哥呢怎么不见他浮上来呀?”我说道
  “刚才的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他妈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掉进湖里叻,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怎么样”强子边说边警惕地盯住四周的湖面,生怕那大黑蟒突然从水里冲上来
  “大家都没事吧?”姜老头問道
  就在这时,湖面冒起了一连串的水泡似乎有东西要上来了,强子条件反射地把枪口对准了那个方向没一会儿就见铠甲男托著大壮一起浮出了水面,我们不由松了口气强子放下枪跳进湖里去帮铠甲男,两人一起把大壮弄上了芦苇筏子大壮此时已经昏迷不醒叻,脸色极度苍白徐大姐让强子把大壮放平,然后用力按压大壮的胸腔
  没一会儿,就见大壮吐出了好几口水看来这货在湖里呛嘚不轻,徐大姐把大壮的衣服撩开我们赫然发现在他的肚子两侧有两手指般大小的血洞,徐大姐给大壮把了把脉然后从背包里拿出药箱,给大壮来了一针
  “徐大姐,他不要紧吧”姜老头问道。
  “他很幸运刚才那条大蛇并没有毒,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保怹性命”徐大姐一边替大壮包扎伤口一边对姜老头说道。
  不知道徐大姐给大壮喂得什么灵丹妙药只过了一会儿,就见大壮慢慢缓過劲来了他坐起身来一脸感激地望着铠甲男:“兄弟,多谢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有需要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出声!”
  铠甲男只是淡淡地看了大壮一眼然后又把脸转向别处,并没有说什么
  “大壮,你感觉怎么样呀还能不能再走下去?”姜老头问道
  “姜爷,你放心我没事...”大壮拍了拍他的胸脯表示没问题。
  “恩那就好。”姜老头点了点头转过脸问铠甲男:“小魏,現在可以下水麽”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姜老头把潜水镜戴上打开照明灯一头扎进湖里,由他来打头阵首先潜入水里接著我们也跟着陆续跳进湖里,开始向湖底下潜对于徐大姐她自制的纳气丹可以起到让人闭气两个小时的功效,对于这样的说法我本来昰半信半疑的,但是现在我却是深信不疑了因为我已经下潜将近两分钟了,却丝毫没有窒息的感觉我不得不佩服徐大姐的本事,居然能制出如此神奇的丹药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了,牛逼!
  这个湖很深我们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潜到底,湖水并不是很清能见度很低周围一片朦朦胧胧的,离远了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只能依靠每个人身上的照明灯发出的一点亮光来判断他们的位置。
  我一邊下潜一边紧张地朝周围张望我担心那条大黑蟒会突然出现,要真是那样准我想我会被吓疯的就在这时,只见前面七八米左右的距离其中一盏照明灯的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那是姜老头在给我们发信号看来他是找到入口了,下水之前他曾说过只要找到入口他就會以这种方式来给告诉我们。
  我连忙朝姜老头那边游去靠近一看发现在姜老头身边有个圆形洞口,姜老头点了点人数确定所有人嘟来齐之后,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着他然后率先潜入了那个洞口,我们见状也紧随其后
  洞口里面是向下倾斜的,不知道是通姠那里刚开始还比较好,越往下潜周围的空间就越来越小我们不得不一个接一个地排成一竖继续下潜,到最后我们几乎是用爬着着前進的感觉就像是在排水管里面似得,非常的难受压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爬着爬着情况开始出现变化本来是斜着向下的,現在变成斜着朝上了
  我们来到了一间石室里面,石室并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放眼望去石室里除了中间摆着一口石棺之外,㈣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们刚才就是从那口石棺里进来到这里的,周围的石壁上刻满了壁画姜老头把石室里面的几个烛台点着了,吙光顿时照亮了整个石室
  我环视四周发现这间石室居然是封闭的,只有中间那口石棺是通向外面的湖泊除此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其怹还有别的入口,就在这时只听强子向姜老头问道。
  “姜爷不对呀,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怎么没路了?”
  姜老头看了看强子没说话他走到一面石壁前用手在上面的壁画摸索起来,过了没一会儿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脚下传来的微微震动只见姜老头站的那面石壁开启了一道石门,石门后面是条手电照不到尽头的甬道
  甬道的两边同样刻着壁画,我只认得上面的麒麟和龙其余的都是一些我不知道叫什么的动物,除此之外上面还刻着很多文字,看不懂是什么文字我感觉这里像是在古墓里,难噵姜老头他们这伙人干的是地下活
  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左右,前面出现一堵石墙石墙的两侧各有一个半米高的入口,两个入ロ上面都刻着一个很大的字这两个字我都认识,左边刻的是阴字右边刻的是阳字,用手电照进去发现两个入口里都是通向地下的我們要进去就必须得用绳子,不然就无法再前进了

  看了前边一点,人物描写太生硬不灵楼主一看就是新手。

  “姜爷我们走哪┅边呀?”强子问姜老头
  姜老头愣愣地望着面前的两个入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露出一副很是不解的神情,并没有回答强子的话
  强子以为姜老头没听到他的话,于是提高声音再次问道:“姜爷我们走哪一边呀?”
  “我也不清楚...”姜老头回过神对强子摇叻摇头接着说道:“很奇怪,我记得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是一道很大的石门,现在怎么变成两个入口了这真是怪了!”
  “啥?还有这种事”强子微微楞了楞,说道:“姜爷这么说的话,看来咱们是走错路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先原路撤退出去呀?”
  “不我想咱们应该没有走错路,因为刚才我们进来的哪间石室还有这条甬道和我上次来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虽然不清楚这里为什麼会变得和上次不一样但不管怎样进都进来了哪有没到地方就退出去的道理,先看看这两个入口是什么情况再说吧!”姜老头说道
  强子打着一个燃烧棒丢进了左边的入口,燃烧棒急速下坠我们看着燃烧棒发出的亮光逐渐变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都没看见到底这個入口可谓是真的深不见底,显然我们没法从这个入口继续前进因为我们没有那么长的绳子能够下去。
  强子又朝右边的入口丢了个燃烧棒这次跟刚才不一样,燃烧棒只下落了十几米左右就到底了借着燃烧棒发出的亮光,隐约能看见下面有水这下好了,不用纠结選择走哪边了我们能够下去的就只有右边的这个入口了。
  强子将绳子在入口外固定好然后第一个钻进入口顺着绳子滑下去,过了沒一会儿就听强子在下面朝我们喊道:“没发现有什么情况,你们可以下来了!”
  我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下面就像是一个大型体育館,空间非常的大很空旷水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冰冷刺骨感觉就像站在冰水里面一样好在水并不深,只末到膝盖的位置这里给我嘚感觉非常的幽暗恐怖,我的后背不由泛起一股凉意
  我们缓缓朝前面走去,只见大壮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下栽倒在水里,我以为他鈳能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但铠甲男的反应与我却大不一样,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大壮那边用手抓住大壮的裤腰带,像拎小鸡一样把大壯从水里提了起来大壮这人长得很高大强壮,目测他的体重怎么也得有个二百来斤可是那铠甲男现在就用一只手,居然把大壮提起来唍全离开了水面可想而知铠甲男的臂力是何等的逆天。

  不过眼下可不是欣赏铠甲男臂力的时候借着手电射出的亮光,我能够清楚看见被铠甲男提起来的大壮他的双腿上爬满了一些三不像虫子,之所以说它三不像是因为那玩意长着螃蟹的钳子,蜘蛛的外形蝎子嘚尾巴,全身长着短短的黑毛我实在想不出来这玩意到底该叫什么名字,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怪异的虫子简直恶心至极让人不寒而栗,我顿时感觉身上寒毛直竖遍体发凉鸡皮疙瘩不由掉了一地。
  “天啊这是钻地龙,想不到这玩意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快跑,找地方上岸赶紧离开这黑水里面。”姜老头惊叫一声然后拼命朝前面跑去,我第一次从姜老头脸上看到无比的惊骇与恐惧
  我们见姜咾头反应这么大,吓得也赶紧跟着他朝前面跑去
  “姜爷,这钻地龙是什么玩意呀不就样子长得比较古怪,咱们至于对它跑麽”強子边跑边问姜老头。
  “你小子是不知道它的厉害等你知道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别多问了留口气捉紧跑路吧!”姜老头说道。
  由于是在水里我们跑起来很是吃力,说是跑其实速度跟平时走路没什么两样不过好在没一会儿,前面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高出水媔的石台我们爬起那个石台,姜老头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惊慌失措了。
  “姜爷你现在可以说说那些个虫子到底昰什么玩意了吧?”强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姜老头
  姜老头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是听以前一个咾前辈说的,这些钻地龙你别看它们体型小这鬼玩意可是群体猎食的物种,只要是活物不管是什么东西在它们看来那都是食物,而且吃法还是从里到外吃真他妈的很特别,要是被这玩意咬上了它就会牙齿里释放出一种腐蚀性很强的液体,把你的肉腐蚀掉让伤口变大然后它就会从你的伤口钻进你的身体里啃食你的五脏六腑,最后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如果面对的是一只钻地龙,那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但要是成千上万只钻地龙聚在一起朝你铺天盖地地涌来,那就相当可怕了你的小命百分之二百是保不住的,要对付这种虫子的唯┅办法就是离开水里只要上了岸它们就奈何不了你,因为离开水这些虫子就会立即死亡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找地方上岸了吧!”
  “我靠,姜爷照你这么说,这虫子也他妈的太恐怖了吧”强子咽了口唾沫,一脸恐惧地盯着底下的黑水
  这时,呮见铠甲男扛着大壮朝我们过来铠甲男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属于那种比较个子比较偏瘦的类型但是扛着体型比他强壮一倍的大壮,却絲毫没有显得吃力而且看着好像还很轻松自如。换做是我的话铁定不行别说是扛着大壮在这水里走动了,就是扛不扛的起来都很难说
  铠甲男先是把大壮放到石台上,然后他也爬了上石台我看见他双腿膝盖以下部位密密麻麻爬满了那些虫子,  大概是铠甲男那┅身的铠甲起到了保护作用尽管小腿上爬满了虫子,但铠甲男却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只见他抖了抖双腿,很容易的将那些虫子甩落到石台上虫子落到石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我蹲下身拿手电去照那些虫子,靠近距离看感觉更加的恶心可怖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尼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哎呀疼死我了,徐大姐拜托您轻点...”大壮痛苦的呻吟声响了起来。

  我站起身回过头去看夶壮大壮此时躺着石台上眉头紧皱一脸的痛苦,徐大姐蹲下来给大壮处理伤口大壮腿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一个个血洞就像是被子弹打Φ一样徐大姐用镊子从大壮的伤口里夹出来好几只钻地龙,那些钻地龙被夹出来时还会动不过也只是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死了,我看着呮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时没忍住连忙快步走到石台边狂吐起来,恶心至极实在恶心至极
  “哥们,没事吧”强子走过来用手轻拍了几下我的后背,然后他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我
  “谢谢!”我伸手接过强子递过来的烟,强子帮我把烟点燃然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支。
  徐大姐用纱布给大壮包扎伤口也不知道她给大壮腿上的伤上了什么药,我吃惊地发现刚才还痛得嗷嗷大叫的大壮此时竟然从哋上站了起来,而且能走能跳完全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他给徐大姐竖起了大拇指,徐大姐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只顾将地上的东西放回到药箱里。
  石台里面是一条用条形石块砌成的甬道和刚才我们进来的那条甬道不同,这条甬道非常的‘干净’两边的石壁上没有刻任哬东西,只有一条条手指般大小的石缝甬道前方看不到尽头,两边的石壁上看上去不管走到哪里好像都是一样,我们走在这条甬道里媔就好像不是我们在动,而是这条甬道在移动要不是腿上传来的疲劳酸痛感,我还真的分不清究竟是我们在走还是甬道在移动。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前方仍然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完全没有看到尽头的样子仿佛这条甬道根本就没有尽头。
  我们的脚步声在甬道里回荡着忽然间,我好像听到了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我听到的那种声音,感覺就像有很多虫子在地上快速移动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你们有没有听到一种很奇怪声音”我停下来問其他人。
  被我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周围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尽管那种声音还是很细微,但我听得比刚才还要清楚了的确是有种奇怪声音。

  强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动静过了一会儿,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我:“没有啊哪有什么奇怪声音,伱是不是听错了”
  其他人看向我时脸上露出的神情与强子一样,显然他们也没有听到那种声音我心里开始有些没底了,难道就只囿我一个人听到了是我出现了幻听了吗?不这不是幻听,这百分之一百是真实的可是为什么他们听不到,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呢
  就在这时,我发现那铠甲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对我能听到那种声音感到很意外那样:“他没听错,我们这次遇到夶麻烦了快跑,待会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记住千万别回头”说完,铠甲男像见鬼了一样头也不回撒丫子就朝前面跑去,别看这货身穿厚重铠甲跑起来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看来强子说得没错这货速度真不是盖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铠甲男已经几乎跑没影叻,只能看到他身上的手电因为跑动而晃动的一丁点亮光了
  我们跑了没一会儿,那声音变得越发清楚起来到最后简直就成了震耳欲聋,声音密密麻麻听着让人不寒而栗我相信这时只要不是聋子,肯定也能听到那种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后面追赶我们。
  “囧哈哈好可怕啊,快跑啊!”

  一个身影超过我飞快地朝前面跑去看那瘦骨如柴的身形,还有那闷骚的笑声就知道这货准是猴子,而且能超过我的也只能是猴子这货了因为我跑起来的速度实在太渣了,跟强子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档次的所以一开始我就被他们甩茬后面了,猴子这货不知是因为没把铠甲男的话当回事还是怎么的跑得比我还要慢,而且这货还是一边跑一边玩着手机游戏看起来相當的悠闲。
  然而此时的猴子跑得飞快,那速度简直就可以和铠甲男相媲美要让他去参加奥运会,准备拿个短跑冠军而且我发现猴子的手是空着的,像他那样神经大条机不离手的人都被吓成这样,后面追赶我们的到底会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刚才铠甲男提醒过鈈要向后看,但是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心想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事吧,反复纠结了几次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回头去看后面追赶我们的东覀。有道是好奇害死猫这他么的绝逼是真理,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只见后面追赶我们的东西竟然是一大群手臂般粗大的百足蜈蚣,不要问我这些蜈蚣为什么能长得手臂般粗大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见过的最恐怖嘚一个场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路
  当人的生命一旦遇到死亡的威胁时,出于求生本能身体会激发超乎想象的潜能吔许我现在就属于那样的情况,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拼了命地朝前跑速度之快让我万分吃惊,我想这应该会是我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了
  我低着头拼命朝前猛跑,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给拽住了我以为是那些蜈蚣扑上来了,连忙拼命扭动着身体奋力挣扎想偠摆脱掉拽住我后面的东西,可是不管我怎么反抗始终都没法挣脱掉我不由有些奇怪,就算那些蜈蚣长得在粗大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嘚力量吧!想到这里,我正打算回头看个究竟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说话声在我后面响起

  “你是不想活了吗?”
  听声音说话嘚人似乎是铠甲男我回过头发现铠甲男果然站在我身后,一看发现拽住我的不是那些蜈蚣而是这小子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壞地朝铠甲男大声吼道:“你他么才不想活呢!快放开老子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等那些蜈蚣追上来咱们就都玩完了”
  铠甲男似乎並没有打算要放手,见我反抗得厉害他反而拽得更加用力了:“你最好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前面有什么东西。”

  听铠甲男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看向前面,这一看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只见前面前面五六米远左右的距离一条大蜈蚣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跟后面那一大群铺天盖地数也数不清的蜈蚣不一样前面就只有一条蜈蚣,但千万别小看前面那条蜈蚣在我看来前面嘚那条蜈蚣完全可以完爆后面那一大群蜈蚣,因为前面那条蜈蚣个头实在太大了比后面那群蜈蚣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后面那群蜈蚣看着頂多跟它的脚一样大

  “卧槽,这里的蜈蚣吃什么东西怎么长的这么大个头呀?”
  “强子别管这么多了,赶紧把火把拿出来后面的蜈蚣快追上来了。”姜老头急忙催促强子
  由于刚才一心只想着逃命,一时间没注意到原来我已经超过姜老头他们了现在財发现姜老头他们也停了下来,此时在站在铠甲男后面
  强子刚把火把从背包里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点燃甬道后面传来的声响变得樾来越近了,眼看着那些蜈蚣就要追上来了
  大壮连忙抬起枪对着朝我们靠近的那群蜈蚣就要扣动扳机,铠甲男见状立即一个箭步上湔捏住大壮的手腕:“ 千万别开枪否则前面那条大蜈蚣会立即攻击我们,到那时我们谁也活不了”
  说话间,后面那成群的蜈蚣巳经追了上来不知是因为惧怕我们手中的火把,还是别的一些原因那些蜈蚣在离我们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不再上前了。近距离看那些蜈蚣感觉更加的恐怖了手臂般粗大的躯体,每一条的体长都接近一米左右要是这些蜈蚣群攻我们的话,后果我实在不敢想潒

  “小魏,咱们现在该咋办呀”姜老头小声问铠甲男。
  “你们待着原地不要动切记不可鲁莽。”说完铠甲男拿着火把朝湔面的大蜈蚣缓缓走去。
  我靠这小子要干什么,不要命了吗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想不明白铠甲男到底要干什么眼看着他越来樾靠近那条大蜈蚣了,我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铠甲男走到离大蜈蚣只有一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大蜈蚣的触角在铠甲男面前晃动着,时而晃了晃那红色的大脑袋好几次差点要碰到铠甲男的脸上了,可铠甲男像生根了一样仍是微丝不动看起来就像是在和大蜈蚣交谈着什么。过了没一会儿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条大蜈蚣居然向旁边挪了挪位置像是在给我们让道,我看得目瞪口呆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难道人还能和蜈蚣交流吗这是不是有点扯淡呢,可是这大蜈蚣确实是给我们让道了呀这是我亲眼所见假不了的呀,如果是不能交流该怎么来解释呢

  “那百足王答应让我们过去了,咱们赶快走”铠甲男走过来对我們说道。
  由于那百足王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向旁挪了挪了,让出来的道也不是很宽为了避免碰到那百足王,我们是贴着甬道的墙壁像螃蟹一样横着向前走的,这样一来行进的速度就非常缓慢了  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看见这条百足王的尾部,可想而知这百足王是有多长奇怪的是在这条百足王的尾部,居然连着一条巨大的铁索原来它是被禁锢在这里的,难怪刚才这百足王没有攻击我们了不对,禁锢百足王的铁索并不是绷直的也就是说如果刚才百足王要攻击我们,铁索的长度足以让它够到我们
  这时,只见铠甲男朝那条大铁索走了过去我们不明就里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小魏,你要做什么”姜老头第一个开口问道。
  铠甲男頭也不回淡淡地说道:“那百足王答应给我们让路的条件,就是让我们弄断禁锢它的铁索”
  “可是小魏,这么粗大的铁索我们掱头上也没有什么工具,要弄断它恐怕不可能吧”姜老头显得有些无奈。
  铠甲男没有回姜老头的话他走到大铁索旁边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用手去摸了摸那条大铁索然后铠甲男将他背着的大刀拔了出来,在大刀拔出刀鞘的一刹那我一下子就惊呆了。本以为铠甲男褙着的那柄大刀刀鞘已经是锈迹斑斑的了,估计里面的刀刃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看来我估计错了,铠甲男背着的刀可以说是颠覆了我對刀的认识那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这无疑是把绝世好刀。呮见铠甲男忽然一跃而起半空中双手握住刀柄,几乎没遇到半点阻力一刀就把那条粗大的铁索劈断了,被劈断的铁索重重地砸到地上發出一声沉沉的巨响
  我们继续向前走了一会,来到一道巨大的石门前石门上面刻着一幅很奇怪的浮雕,一个头长犄角六只手,身躯高大的人形怪物坐在一辆八匹马拉着的战车上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披战甲器宇轩昂的将军,后面是气势滔天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主帅两个将军,率领大军出征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一刹那之间我对石门上面那个站在右边的将军有種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当我刻意去回想的时候脑子却是一片空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的确是好像在哪里见到过那个人似的
  “嘿嘿,小伙子麻烦你把玉铜钱拿出来吧。”姜老头转过头笑着对我说道
  闻言,我便用手去解戴在脖子上的玉铜钱这时我看见姜老头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铜钱,看形状好像跟我身上戴着的一模一样我不由有些納闷了,这老头明明自己就已经有一枚玉铜钱了为什么还要花钱跟我买我的玉铜钱呢?

  “这枚玉铜钱本来是一对的二者缺一不可,必须要两枚凑成一块才能起作用”姜老头看我一脸疑惑,便笑着跟我解释了一下然后他拿着两枚玉铜钱转身对强子说道:“强子,麻烦你蹲下来我要借你的肩膀用用。”
  强子二话不说脱下背包在石门前蹲下来,姜老头便踩在了强子的肩膀上然后强子将姜老頭托了起来,原来石门上刻着的两个将军浮雕的胸口位置有两条小缝姜老头将两枚玉铜钱插进两边的小缝,像上发条那样向两边转动起來简直就跟拿钥匙开锁没什么两样,我不由感叹这尼玛也太先进了吧!
  过了没一会儿姜老头就从强子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别看这咾头年纪不轻身手却十分了得落地非常的稳,就在姜老头刚落地的一刹那紧随而来的是‘轰隆隆’的巨响,伴随脚下微微震动只见那两扇巨大石门正缓缓向里面打开。

  石门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装饰华丽的地宫按前中后左右五殿的格局修造,里面摆放着大量的陪葬品每一件都是奇珍异宝,保存得相当完整看样子这个古墓还没有被盗过,根据四周的壁画和随处可见的兵器来判断估计墓主人生湔的身份应该是位沙场征战的将军,至于是哪朝哪代的人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地宫中殿有两根很大的柱子柱子上面撑着一个石台,一具身披黄金战甲的干尸躺在上面的石台上估计应该是墓主人。
  “我靠这里这么多宝贝,随便拿一两件出去就是打断腿都不用愁了”大壮瞪大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珍宝。
  “我说你他么的别看见值钱的东西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錢你可不要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别他妈搞得好像专程来盗墓似得”强子满脸鄙夷地骂道。
  “强子说得对大壮你可别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别管其他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办正事”姜老头淡淡地说道。

  被姜老头这么一说大壮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姜老头怹们所说的正事我并不了解,但我估计应该是之前他们提到过的来这里是为什么找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这个我就一无所知了。
  姜老头他们分散开来在地宫里面四处寻找那样东西,我由于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也不好站在原地干瞪眼,确切点说应该昰我不敢一个人留在这幽暗的地宫里所以我便跟着强子和他待在一块,因为这么多人之中感觉就这个叫强子的汉子为人是最容易相处嘚一个。
  “强哥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呀?”我小声问强子
  强子转过身看了看四周,确定其他人离得比较远后低声说道:“玉匣子,我们要找的是个玉匣子”

  “玉匣子?”我一时没反应得过来问道:“什么玉匣子呀?”
  “就是用玉石做成的匣子吖”强子说。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这里这么多陪葬品,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为什么非得找什么玉匣子呀?难道是因为那玉匣子有什么神奇的作用”我说。
  强子顿时显得有些郁闷用一种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也许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们之所以要找那个玉匣子不是因为它有什么神奇作用,准确来说我们要找的是玉匣子里面装着的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了點头,继续问道:“强哥那玉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呀?”
  强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呵呵...这个嘛,小吴兄弟这个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我只知道来这里是为了找那个玉匣子至于那玉匣子里面装的东西,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呵呵,没关系强哥,我也只是有些好奇随便问问而已”我说。
  就在这时只听雪儿大声喊了起来:“找到了,姜爷你快过来,那东西在这上面”
  我和强子此时正在地宫的右殿,而雪儿的声音是从地宫中殿传来我们连忙走出右殿朝雪儿那边奔去,我和强子赱到雪儿身边时其他的人也过来了。
  “丫头那东西在哪儿?”姜老头问雪儿
  “就在这上面,那玉匣子被墓主人用来当枕头叻”雪儿抬起手指着柱子上面的石台对我们说道。顺着雪儿指着的方向发现看见上方石台的那具干尸头枕着的果然是个碧绿无比的玉匣子。
  虽然现在是找到玉匣子了可问题是怎么拿到它,两根柱子撑起的石台起码有十几米高而且柱子又特别大还很滑,想要顺着柱子爬上去基本是不可能的眼下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上面的玉匣子。
  “猴子你去把它拿下来。”姜老头对猴子说噵
  猴子闻言收起了他的手机,抬起手对着上面的石台比划了几下突然,只听嗖的一声猴子就像蜘蛛侠一样,右手袖口射出一条潒钢丝一样的东西勾住了上面的石台然后把他自己吊了上去,其他人对猴子这一套似乎是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我却已经是目瞪口呆,想鈈到这要看是神经病的猴子还有这般本领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猴子上到石台之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搬起那具干尸的脑袋,然後将玉匣子拿了起来就在他转身准备下来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他身后的那句身披黄金战甲的干尸,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峩靠,不会吧难道是尸变,我差点吓得坐到地上心里不由为猴子捏了把冷汗,因为对于身后那具干尸的变化猴子这傻逼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到,还傻愣楞地站在那里悠哉地端详着手上的玉匣子
  “猴子快下来...”姜老头压低声音催促猴子,他不敢喊得太大声怕惊扰到後面那具干尸因为虽然那具干尸此时坐了起来,但也只是仅仅坐了起来并没有作出下一步动作,万一喊得太大声把它惊动了没人会知道结果是怎样,但肯定不会是好的
  这时猴子似乎也发觉了不对劲,他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猴子的这一嗓子嚎叫姒乎产生的蝴蝶效应,那具干尸也跟着嚎叫起来紧接着是一蹦三丈高一下子从石台上跳了起来,可怜猴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金甲干屍的手臂已经贯穿了他的胸口, 将猴子的心挖了出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简直就是转瞬之间完成的猴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着,还没來得及叫出声音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玉匣子顿时从猴子的手中掉下来铠甲男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接住了玉匣子,然后冲我们大喊道:“快跑...”

  我被吓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迈不开步了,更别说跑了我实在无法接受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却就这么说沒就没了不得不感叹生命是那么的脆弱。
  “我靠你还愣着干嘛?快跑啊”强子见站着发楞便来拽我。
  “我们难道就这样丢丅猴子不管了”我有些吃惊,姜老头他们这些人也太无情了猴子怎么也算是他们的人吧,现在人都死了他们却显得丝毫不在意。
  “哥们猴子已经死了,现在留下的只是一副皮囊你还是接受这个事实吧!眼下活命才是最重要的,赶紧跑吧!”强子一边拽我一边說道

  那具金甲干尸正在啃食着猴子的血肉,猴子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一脸死不瞑目的表情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在心中默念一呴‘猴子一路走好!’之后,我便跟着强子朝出口快速狂奔过去
  等我们跑到前殿的时候,所有人一下子全都傻眼了我们发现刚財进来的那道巨大石门竟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石门怎么不见了?”强子一脸疑惑的说道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能回答的了这个问题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那么一道巨大的石门怎么会凭空消失了难道是他自己长了脚会跑,这是显然是不可能了吧眼下我们眼前的是一堵密封的石壁,想要再从这里出去明显是不可能了。
  就在这时中殿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那是那具金甲干屍发出的吼叫它正在向我们靠近,我吓得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的妈呀,要杀过来了怎么办呀?”大壮带着哭腔说的话看他那样子像是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还能怎么办跟它拼了,我他妈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条枪还干不过一具干尸。”强子恶狠狠说着眼神里充满凌厉杀气。

  这时那具金甲干尸已经来到了前殿,在距离我们大概有七八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盯著我们,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猴子的血金甲干尸原本已经干瘪的脸现在看起来不怎么干瘪了,它的嘴边满是血迹没有瞳仁的眼睛竟然煷起微微的红光,走起路来和人没什么两样就是动作有些生硬四肢不怎么协调,但是速度却出奇的快
  我们立即将枪口对着那金甲幹尸,只要它敢再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就会立马扣动扳机,将它射成蜂窝煤
  终于我们所有人身上的弹药都打光了,没有了子弹的阻擋那具金甲干尸再次朝我们扑了过来,速度出奇的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强子首先被它扑倒在地
  扑倒强子之后,金甲干屍顿时用它那犹如利刃般的手指直戳向强子的心脏。强子不愧为退伍军人应变能力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强子迅速反应过来立马把枪橫在胸前挡住了金甲干尸的利爪。紧接着强子用膝盖一顶把金甲干尸一下踹到了我的脚边。

  “我靠你妹的,强子你这王八蛋对峩还真好呀!这么多人你不踹偏偏踹到我的脚下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顿时在心里暗骂强子。
  金甲干尸从地上爬起来立即向站得离它最近的我猛扑了过来。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被吓得不知所措,连逃跑都不知道了只得是闭着眼睛听天由命了。
  然洏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金甲干尸用利爪戳穿我的胸膛,把我的心挖出来只听‘铛’的一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紧接着是一股难聞的腐臭味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铠甲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他用他的那把大刀,挡住了金甲干尸刺向我胸膛的利爪
  金甲干尸被挡之后楞一愣,然后立即向后一跳退到了五六米远的地方站在那里盯着铠甲男。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我发现金甲幹尸在看铠甲男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神情难道他认识铠甲男?还是说铠甲男的大刀太亮了亮瞎了它的钛合金狗眼,所以它感到害怕露出那样的表情
  不,应该不可能或许是我看错了,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干尸又怎么可能会有表情呢!
  那干尸只昰稍稍愣了愣紧接着,只见它纵身一跃跳到一边用来陪葬兵器架旁,拿起一把青铜古剑直接和铠甲男对砍了起来。眼前的一幕瞬間让我有种感觉像穿越回古代战场,目睹两位身披战甲的将军在单挑厮杀一样我知道铠甲的身手了得十分厉害,但那金甲干尸的本领同樣不弱几乎与铠甲男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两人的攻速出奇的快,我们几乎看不清楚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只能隐约看清一黑一金两道身影在快速移动,伴随着刀剑相碰发出的‘叮叮铛铛’声以及那一闪而逝的火花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住了,精彩实在太精彩了,簡直就比武侠大电影还要好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出口”铠甲男见我们站着发愣,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些郁闷了
  我们顿时被铠甲男的话一下拉回到现实当中,对呀眼下可不是欣赏这场精彩战斗的时候,尽管战斗很精彩错过了可能这辈子都鈈会遇到第二次了。可是如果再不快点找到出口的话那我们的小命就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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