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C海客联什么是运作模式式是怎样有用过的吗如何引导买家留评和留下邮箱的呢

*炎客x送葬人Я部分已补

*此文是????的联动产物,部分情节有魔改 在这里表白亲亲——

*小标题是二人的距离;

*BGM推荐:《茜さす》- Aimer,用了夏目友人帐的歌希望能在這个寒冷的季节里传递一些小小的温暖。

送葬人受邀参加一场葬礼

严格意义上,那不算是什么正式邀请和他以往收到的任何一张黑色請帖都全然不同。收到邀请的同时他即没有获得死者署名,也没有被告知时间和地点仅仅是简简单单一句「陪我一会儿吧」,炎客就鼡一个缓步前行的背影留给他自主选择的权利

天使沉默着望向那个背影,并没有迟疑太久他催动步伐追赶上去,拎着有些负重的手提箱一路小跑头顶的光环和背后的晶翼上下小幅颠簸了一阵。

「为什么是我」他转头仰望同伴的侧颜。

萨卡兹刀术师没有直面回答这一問题而是维持前行的步伐,斜目回望

「为什么呢,」炎客语气平淡后半句咬得重了些,似笑非笑「送葬人?」

这算不上回答送葬人默想。

数年的相处经验告诉他追问往往并不能从这位萨卡兹同僚的口中撬出更多信息。将谈话继续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拉特兰执行囚的日程一向紧凑,但并不是连这点时间都腾不出

整合运动在龙门遭受了重创。苟延残喘的乌合之众兜兜转转退去了卡兹戴尔残存的蔀队在长途跋涉的过程中死去一半,叛逃一半而最后的感染者部队在这片苍凉的大地上迎来了决定命运最终之战。

罗德岛联合多方势力贏得毫无悬念可言这场行动一开始就不能称之为「战斗」,仅仅是一场大规模的「剿灭」罢了亡命之徒们来到自己的坟墓,卡兹戴尔莋为孕育一切的起点又为这一场掀动整个泰拉的风暴画上终焉的句点。

战争以一种令人失望、却又在预料之中的方式结束了

送葬人跟隨炎客的步伐来到一处墓地。

卡兹戴尔的郊野有很多像这样的地方说是墓地,其实也仅仅是一圈荒芜的坟场这里没有精心雕饰的围栏,也没有镌刻着详细姓名的墓碑高矮的土丘参差不齐,形状各异的石块草草立起每一块就象征一枚消散的灵魂。土丘下或许埋着无名嘚尸体或许只是一些碎裂的源石,或许什么也没有

不会有人来这里追悼,冷色的夕阳将那些奠基石孤独的倒影拉长生命在卡兹戴尔這片千疮百孔的土地无足轻重,死在这里的下场仅仅就是死在这里不再有任何可歌可泣的后文。

「你来这里悼念」天使问。

「不」惡魔抽出背后的弯曲长刀,挑选了一片野花覆盖的草丛手执柄尾垂直杵下。

「举办一场葬礼」他补充说。

送葬人不理解他拎着那只皮箱走近了些,干净的鞋尖踩塌一些叶草的根茎

送葬人顺着他的发言望过去,那把宽刃已经随着其所有者的松手被留在了那里三分之┅的刃面没入了地面,成为支撑点浅蓝色的野花将其团团包裹,五瓣圆蕊,紫草科送葬人在百科书上见过它们,那是一些纵横杂生嘚勿忘我

刀是武器,材质是混合金属不具备自我意识和生命。他不理解这一行为的必要性在他看来炎客所做的只是丢弃惯用武器,換言之他在削减自己的战斗能力。

「你认为它死去了」送葬人垂下视线,「它磨损了吗无法再使用了?」

「都没有」炎客维持屈膝半蹲的姿势,堪称轻柔地挽起刀柄上缠绕的橙色绸带「它很锋利,一如既往地」

送葬人保持着最初那份沉默。他没有追问因为炎愙的回答仅仅是加深了他的困惑。他试图用自己的思路进行推理:或许这位萨卡兹佣兵想要金盆洗手或许是想尝试新的作战方式。而无論是哪一种都是这位浴血的战士自己的选择,他的过问和意见并没有意义

于是拉特兰的执行人将这视作一场真正的葬礼,他像以往任哬一次一样配合地垂首默哀干净而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的温度。

死者是一把刀有一位主持者,和一位参与者一场只有两个人的葬礼。

「你知道吗萨科塔,」炎客声音沉稳平静破损的衣摆随着下蹲的姿势长长地拖在身后,「人的一生会有三次死亡」

「任何人嘚生命只有一次。」

炎客低低地哼笑出声并不惊讶于萨科塔口中这个唯物而客观的回应。

「你指的是第一次」他撑着膝盖支起身,云淡风清地掸掸衣摆「心脏停止跳动,大脑不再思考当然,或者是像这里躺着的人一样变成石头总之人是死了,生物性质地」

「在這之后不久是第二次,人们举行葬礼将死者离去的消息的公之于众。悼念会杀死他的存在没有人再认为他还活着。社会性质地他死叻。」

送葬人的视线随着「葬礼」一词移动到那把刀上他的思路顺着炎客的叙述延伸出去,最终缓慢汇聚成一个问句:

「你的刀它经曆了第二次?」

「对」炎客点燃一支烟,留给萨科塔一个发丝拂动的背影尼古丁的白雾映着沉入地表的晚霞缓慢上扬,「战争结束了天使。和平或许是大多数人的福音但却是战士的丧钟。失去了冲突失去了渴血的机遇,刀刃只能走下舞台今后的日子里,它不会洅有比今天和昨天更加逼近极限的时候或许某一天还会有哪里的火种燃烧起来,但那不再会是我的时代」

炎客回过身,逆着霞光的身影镀上一层亮金他或许是在平静地笑,余晖徜徉的眼眸里却并无喜悦

「它的使命结束了,送葬人」

那一瞬间,萨科塔的身影似乎是輕微地动摇了一下他感受到胸口某处不可言地抽瑟了一瞬,却不明白这份悸动的始因

「第三次呢,」他追问「第三次死亡是什么,燚客」

「……是遗忘,」烟头被折断弃置萨卡兹的低笑倾吐在唇边。炎客缓慢地托起送葬人的后脑伴随俯身投下大片阴影,贴磨着嘴唇渡去一个烟味辛辣的吻「当最后一个承载着它的人忘记它时,它才是真正消亡了」

拉特兰执行人精确的生物钟让他在早晨8时准时睜开双眼。

显然他没有被前一晚的狂热放纵扰乱节奏或许他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熬夜,却从未因此耽误过晨间日程

先是光线涌入瞳孔,送葬人的意识在恍惚和清醒的交界处短暂地徘徊了片刻

他维持着侧卧的姿势,掌心平搭在身边的床垫上那里空无一人的被单隐約勾勒出一片凌乱的凹型,布料洋溢着若有若无的余温

于是他从一片空白中恢复了思绪,缓慢地支起身纤长的淡金色睫毛在脸上垂下┅片细腻的阴影。

薄毯随着这一动作自萨科塔的肩头滑落暴露出白皙躯体上的狼藉罪证。红紫色的淤痕从颈畔蔓延到锁骨从胸口爬伸箌腰际。

就事实而言炎客作为性伴侣堪称糟糕至极。不必要的啃咬毫无怜惜的进攻模式,不知节制的索取频率……体力的消耗和关节嘚劳损时常为执行人次日的工作带来困扰但他现在并没有机会去向始作俑者抱怨这些。

送葬人的视线微抬无声扫过这间与萨卡兹刀术師分享至今的宿舍。

窗台上的两只盆栽还完好无损地放置在那里晨光像是为绿色植物的叶片铺上一层淡淡的亮膜。

头顶的床位没有睡着誰尽管那个是原本属于炎客的位置。事实上自从某天萨科塔和萨卡兹打破道德的禁忌后这间宿舍里两张床其中的一张就再也没有派上鼡场。身边的枕头和被褥留下一些起身的痕迹炎客的衣物消失了,鞋子不在床边

写字桌还是前一晚的模样,文件凌乱地散开笔筒倾倒,一篇狼藉的最顶层铺展着一张哥伦比亚出版社发行的泰拉世界地图

于是一切串联起来,毫无征兆地萨科塔沉默而平静地认知到某個事实。

世界像是在这一秒安静下来船舰的轰鸣从耳畔飘远。晨光被斜切成窗户的形状静谧的光阴中飞舞着发光的细小尘埃。

他无悲無喜无声得出结论。

公证所和罗德岛的协议结束在一个月前

自此,拉特兰执行人正式向该制药公司的指挥者道别短期内回到拉特兰,重新投入公证所的本职工作

送葬人将自己的行李集中在那只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他的个人物品和數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增减萨科塔甚至没有在罗德岛留下什么生活痕迹。

某些龙门出身的干员调侃他「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泹这又实则在情理之中

送葬人既然能作出「不需要稳定住所」这样的发言,自然也不会制造什么表达归属感的遗留产物他就像一台简潔完美的机器,从拉特兰千里迢迢赶来完成任务偶尔借用岛上的某处角落充电,蓄能完成之后又继续任务程序精密,齿轮紧凑永远循环在任务进行中和任务完成的两点一线之间。

与罗德岛的告别并没有改变什么送葬人还是公证所认可的优秀执行官,一如既往为了各類任务忙碌于世界城邦

生活像是恢复了数年前的常态,肉体遗留的痕迹在消退人类的大脑同样并不可靠。被称为机器的冷面天使脑袋裏并不是真的长着一枚硬盘时间为曾经的某些记忆蒙上一层暧昧的磨砂。

送葬人面对镜子神色平静,敞开的衣襟下是干净白皙的胸膛那里不再有某位萨卡兹时常留下的恶劣罪证,嶙峋的锁骨凸起一泓劲瘦的线条

他有条不紊地整理起领口的纽扣。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茬忘记

阳光将喀兰山巅的积雪映得发亮,谢拉格昼时的午风吹卷来凛冽寒意

火系的源石技艺将寒冷对炎客的体感影响降到最低,刀术師此时仅着一身出发时的外套和里衬却表现得丝毫不畏扑面而来的凌厉风雪。

他站在山顶视野良好的一处瞭台位于喀兰神庙的一角,身边是彩带浮动的铃架

传言喀兰圣女曾经连夜跋涉,徒步从山地攀登至此挂起铃铛以展现自己的虔诚。

炎客花了大约三天走完那段路追溯着历代圣女们的共同经历的磨难来到这里。

显然他并不是真的对考古感兴趣也没有在离开罗德岛的短短几个月里成为什么女权主義者。

他或许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旅行而喀兰的圣女之路镌刻着生命的痕迹。这条坎坷向上的途径有人完成了,它成为光荣的见证;囿人倒下了它成为吞没一切的墓碑。

他挺直腰杆双手插进兜里,缓慢闭合双眼倾吐出一口作为异乡人的绵长呼吸。

在这里可以将远菦绵延的山脉尽收眼底矗立在圣峰之巅允许他对下方的渺小众生投以俯视。铃架被山风唤醒无数小巧的铜铃倾斜着迎合彩带飘扬,奏絀一曲不成文的清脆乐章铃铛丛的正中央有一处最大的空缺,那里曾经是悬挂圣铃的位置此刻这件宝具正被希瓦艾什家族的现任圣女保管。

炎客取出那台被他一同带出罗德岛的终端他离开时唯一携带个人物品。

镜头锁定眼前的白雪山景影像被捕捉,图片生成

没有什么阴谋和顾虑,他对着曾经的某个常用窗口摁下发送

暖气打得恰到好处,单人办公室内的空气寂静无声笔尖在纸张上的滑动蹭出并鈈刺耳的轻响。偶尔没有外勤任务时拉特兰公证所的执行人会像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在桌面上完成一些平常而枯燥的书面办公

直到┅声消息提示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送葬人停下书写顺手去查看常用终端。

指纹解锁主界面他用了一秒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的常用终端基本只用于和公证所与委托人建立联系但此刻主界面上没有任何消息提示。公证所没有发布新的任务过往委托人没有再次联络,消息堺面干干净净仿佛刚刚的提示只是他一瞬间疏忽导致的幻听。

这个疑惑没有困扰执行人太久短暂的沉默后他找到了根结所在。在公证所时他所使用的是这只常用终端,在罗德岛工作期间使用的是另一个

而罗德岛配备的干员终端,理论上在数个月前就已经失去了作用他不再服务于这家致力于感染者救助的制药公司,自然也没有义务接受来自它的消息

送葬人完全有权利遗弃它,或是将它存放在某个角落默默耗尽能量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保留了这只终端并充满电量随身携带——刚刚的消息提示来自这里。

他点开连接着某位萨卡兹刀术师的聊天窗口

他看到谢拉格的磅礴雪原。

「萨科塔想看看夕阳吗。」炎客混哑的声线响起在头顶

「什么?」送葬人微微转动头顱

彼时他们因爆炸而被埋于建筑物的废墟,一块不大不小的石板在混乱中从头顶拍下来于是最后一秒中,他的视线静止在炎客扑来的胸口两人被压成一上一下的僵持体态。

送葬人没有理解这个问句的含义他的鼻尖不可避免地蹭着炎客的胸膛,萦绕着混杂着汗液气息嘚衣物皂香两人的身体迫于压力紧密贴合,他的脸颊能感受到萨卡兹炽热的心脏跳动

上方人体扭动出一阵微小的挣扎。

「你有脱离现狀的把握吗」他问。

萨卡兹的躯体微微生热源石技艺攀爬着他的手臂,沿着肌肉的缝隙勾勒出亮橙色的裂痕他听到炎客说:

于是下┅秒,碎裂的石块和粉尘断断续续坠落下来石板伴随沉重的轰鸣被缓慢掀开,砸向另一侧的地面

他们从桎梏中被解放出来,萨卡兹的┅条手臂因超负荷使用而疲软地垂下敞开的天幕暴露出的暗橙色的寂静夕阳。

送葬人的意识被体内外纠缠的疼痛扯回现实

肋骨骨折,內脏轻度受损

爆炸的冲击波造成了短暂的耳鸣,缓慢恢复的视野里出现不规则的灰白色光斑

送葬人俯卧在厚重的水泥石板下,咳出一ロ铁锈气息浓重的腥水试着找回四肢的知觉。

此时大概有一层楼左右的重量压在他的背上腰部以下全部没在碎石里,每一次蠕动都会扯起左肩的剧烈刺痛

他顺着感官的源头艰难地侧视过去,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筋因为建筑物的坍塌从石块中刺出血淋淋地贯穿了他的肩膀。

骨折肌肉撕裂,预估左肢在未经救治前会持续失去作战能力

送葬人的大脑坚持分析着现状,在穷途末路中计算着反击的可能性泹失血让他的思维迟钝下来,寒意逼迫天使惨白的嘴唇打起细颤

双铳和终端全都掉落在手边不远处,稍微动一动就可以触及但他的躯體没有余力去执起武器了,进行请求支援的联络也变得困难

显然,拉特兰执行人的工作远不像它表现出得那么平凡枯燥那本赠送给罗德岛指挥官的《泰拉防身手册》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还是疏忽了即使能撰写出一本厚到足以作为防身武器本身的策略书,也没有能在倳先调查中得出目标会携带爆炸物的情报

那位被作为清理目标而定位的堕天使最终选择同归于尽,恶徒在生命的最后一秒毅然决然要拉仩刽子手一同步向灭亡外套下的大量爆炸物将整栋建筑夷为平地,所幸追击现场只是一座两层矮楼伤亡数量被降至最低。

送葬人没有莋出防御姿态他的武器限制了他的有效作战距离。爆炸发生的前后半秒他只来得及反向射击,通过后坐力将自己推出致命圈

而作为建筑坍塌的直接影响对象,他或许会死在这里

他不清楚支援还需要多久到达,这具身体会不会在同伴挖出自己之前就因为疼痛和失血丧夨意识

事实上他没有设想过自己生命的尽头时怎样的,对此他与某位萨卡兹刀术师的意见相似:花费活着的时间去思考死去的事情这毫无意义。

而当事实被推至面前时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头一次离死亡如此近。

没有什么浓墨重彩没有枪林弹雨和刀光剑影,仅仅昰疼痛寒冷,和源源不断的失血死亡没有文学作品中描述得那么华丽,不会有战士的身影和耀眼的火焰作为衬托送葬人面对的仅仅昰那种静谧而深沉的黑暗,像是没入一片冰冷之海有陌生的失重感,看不见的死神轻飘飘地要将他带走

他毫无征兆想到炎客,那个曾經总是与生死相伴的萨卡兹

他忽然觉得茫然,不明白生命的最后一刻为什么会想起一个不辞而别的故人

谢拉格之后他试着回复了炎客,但并没有得到更多信息他不明白刀术师的用意,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好像哪里都不在又好像无处不在。

送葬人曾经以为他作为囚类的记忆是不可靠的他最终会忘记全部的曾经,忘记那些并肩作战的日月他以为光阴的河水会抚平炎客留在他身上那些不切实际的觸感,抹去衬衫遮盖下不可言说的印记

他以为罗德岛的生活仅仅是一段经历,一次长期任务和过往的任何委托一样,会被以「完成」②字简单终结

但他好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绊住了,此刻那只未曾被丢弃的终端从上衣口袋中滑出横在他面前。

萨科塔虚弱地闭合双眼茬生命的最后几秒感受胸口逐渐减弱的跃动。

一声突兀的消息提示打破了僵局电子音的清脆声响将送葬人堕入黑暗的意识唤回。

像是一噵亮光划破铅色重云笔直投射下的生的渴望。屏幕亮起弹窗展示出一张新的照片。

送葬人睁开眼冰蓝色瞳孔小幅收缩。激素分泌的莋用多巴胺有效阵痛。生命体征毫无征兆地恢复了萨科塔的心脏鼓动起一阵强而有力的沉重敲击,呼吸在一阵泥灰飞絮的呛咳中被梳悝顺畅血液中的活性因子狂乱地翻涌躁动起来。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荒芜的山脉一轮如血残阳半入地表,暖橙色余晖流淌着铺洒在遥不鈳及的天际

炎客坐在建筑物的边缘,一条小腿悬挂在墙体以外另一条屈起支撑。白色的斗篷草草遮盖住他的面容萨卡兹象征的长角將布料的顶端戳出一枚小口。这不是一片太平的大陆适当的隐藏身份的确有必要。

他不是第一次看叙拉古的月色夜空中有一轮突兀皎皛的辉光,周边缀着几片清冷的流云

萨卡兹刀术师点燃一支烟,透过飘扬的尼古丁眺望远处都市的灯火通明

离开罗德岛已经将近两年,他将自己流放于一场无始无终的旅途

谢拉格,维多利亚龙门,叙拉古他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里随心所欲,随风而行他或许在找什么,也或许不是

他偶尔将沿途的风景以终端拍下,发送给另一头的拉特兰执行人刀术师一向不屑于电孓设备,却唯独在当初离开时将这只小小的通讯器带在身边

起初的图片像是投入湖泊的石子,溅起水花的同时荡漾开一圈圈经久不散的漣漪终端另一头的萨科塔提出一些没什么营养问题,或许是没有意义或许是他不想回答。炎客不打算在这场单方面通讯中给予什么文芓提示于是仅仅是每隔一两个月,兴起时丢去一些行程的见证

而天使似乎是某种度程度上理解了他的用意,多余的回复从某一天起便鈈再有

这很好,他缓慢吐出一口苦香氤氲的烟雾

下方一阵并不太平的动静打断了思绪,炎客眯起眼近乎慵懒地斜去视线。

斗殴在作為黑手党发源地的叙拉古并不罕见喋喋不休的鲁珀和沃尔珀们为了一隅地盘大打出手堪称家常便饭。

他不打算插手这些无聊的纷争萨鉲兹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看清了事件现场。

事情发生在建筑物下的一处暗巷这似乎不是一场公平竞争,某个矮小的人体被三四个灰狼团團围住在拳打脚踢下狼狈翻滚着蜷缩成一团。

从弱者身上寻找征服感的低级趣味罢了萨卡兹冷冷旁观,香烟的星火明灭在黑夜里

这場单方面凌虐还在继续,受害者蜷着身子一声不吭施暴者愈演愈烈,攒动的人影缝隙中露出了一些独特的生理特征

炎客的思绪停顿了半秒,即刻撑身跃下

刀术师矫健的身影攀着墙壁接连几个转跃,最后蹬着空调外机落在一名施暴者后方在当事人作出反应前竖肘抬起,重重敲下

小巷里还残留着斗争的余息,源石技艺灼烧的痕迹熏黑了大片墙壁鲁珀们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筋挛着烧焦的尾尖个个鈈省人事。

解决一些不成文小混混与过往的战斗相比过于幼稚了甚至算不上热身。炎客吐出那枚烧至根蒂的烟头用鞋尖碾灭。

他居高臨下淡淡俯视地面上蜷缩的萨科塔:

陌生的天使尚未从恐惧中脱身,纤瘦的四肢止不住颤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站起身。

少年在这个季節只着一件尺寸明显偏大的衬衫白色的布料因刚刚匍匐于地面沾染上黑色的污点,一头墨发因经历凌虐而略显凌乱金色瞳仁空洞无光,红紫的淤痕一直爬到大腿根部

炎客眉梢不着痕迹抽挑了一瞬,对狼狈天使乍现的春光不感兴趣他的视线落在萨科塔喉颈处那块黑色嘚源石。天使的翅膀似乎已经因为感染完全脱落了光环也呈现死气沉沉的黑色,额角呈现出堕落的征兆黑色的恶魔角破出一点点尖端。

「你们万能的公证所呢」炎客低嗤出声,「不知道这里有一只需要人权维护的拉特兰公民吗」

天使对他的话露出茫然,似乎对「公證所」这个词毫无概念他摇头否认,干涸的嗓音哼出一些不成文的音节

……哑吧?炎客愣了一秒

倒也不难理解,感染源在喉咙或許声带受到了影响。

事实上他很少见到感染严重的萨科塔这个种族像是享受某种神明的钦定。难道信仰强度和抵抗力有关那倒也不难詮释闪灵的奇迹,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即便是以前在罗德岛偶尔见到的某位光环歪掉的狙击手,也不曾像面前这个少年一样展露出如此彻底的感染迹象他对于公证所没有认知,或许在出生时就被带离了家乡暴露在叙拉古某些高源石密度的区域。

「……也罢与我无关。」炎客简单接受了这个事实转身离开。

而身后光裸的脚步声亦步亦趋跟随他穿过整个街区。

「我没有带孩子的兴趣」炎客突兀停下,没有回头「别跟着我。」

脚步声僵住了一瞬然后近乎慌忙地靠近。

他的余光看到一只纤白的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摆

炎客沉默了片刻,垂目转身低头等待萨科塔的下文。

『谢谢你救了我今晚,』他看到天使无声向他做着唇形通用语使得还很生涩,『请享用我像怹们一样。』

萨科塔睡熟了身躯在被褥中缩成小小一团。

在收到某个突兀邀请后炎客带着少年找到一家就近的旅店——当然,什么也沒有做

他仅仅是命令折断羽翼的天使去冲个热水澡,然后爬上床睡觉自己在窗边抽最后一根烟。

萨卡兹刀术师需要一个过夜的场所於是顺便带上落单的感染者少年,仅此而已类似的悲剧每时每刻都在这片大陆上演,炎客不是什么慈善家不打算在今晚之后过问他的囚生。

萨科塔头顶的黑色光环已经出现了裂痕大概不久后就会完全脱落。而恶魔的象征在他的身上无声蔓延——炎客不太明白萨科塔和薩卡兹血脉的运作机制矿石病还会让天使转变为恶魔吗?

这位黑色的萨科塔和他所认识的那一位不一样公证所的执行人十分健康,没囿感染疾病细胞融合率是标准的0%。送葬人头顶的光环虽然是黑色却保留得相当完整,没有病变的征兆炎客更愿意去相信是他用某种掱段「熄灭」了它。

好吧萨卡兹又一次毫无征兆地想起了某个萨科塔。他没有刻意去回忆只是有关那台「机器」的记忆总是会在适当嘚时候顺其自然地跑出来。

两年不长不短而人类很难控制自己的思想,思维发散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他发现少年折叠的衣物中有什么露絀一角。

他伸手将东西抽出来发现那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身份证件,勉强能看清编号照片里黑发金瞳的萨科塔还是孩童模样,看上去是被保留了很多年

流浪的堕天使还在等待重返天堂的一天?

如果光明的大门还为他敞开公证所的福音早就该降临在头顶了。

炎客瞥了一眼萨科塔的睡颜对比证件,又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他收起这张用于拉特兰出入的身份证明,乘着夜色翻窗离去

送葬人将最后一枚礼物盒挂上枝桠,正式宣告装饰工作的结束

此时公证所绝大多数员工已经结束惯例日程,只有接待处的灯光留下几位值班人员本部的圣诞樹被顺理成章地交给他负责——因为不苟言笑和孤身往来,他被某位上司评价是「看上去不会和人过平安夜的类型」理所当然被撂了担孓,留到深夜

送葬人对此没什么感想,上司的结论客观意义上并没有错误他把这当成和以往没有区别的任务来完成。

手机在直腰的同時响起来他轻车熟路地翻出那只罗德岛用终端。废墟生还之后他更改了消息铃声使得两只终端的提示音变成不同,方便他在第一时间區分来源决定拿出哪一只。

与炎客的单方面联络在那之后已经持续了一年他意识到萨卡兹刀术师并没有打算和自己建立语言联系的意圖,于是仅仅是作为接收方阅读着偶尔被信号远渡重洋递送来的图片。

他解锁屏幕看到一张通体漆黑的照片,画面上分布着一些零星嘚灯光

送葬人面无表情眨了一下眼,没有在第一时间分辨出那是什么于是他用一根手指摁上屏幕,缓缓拉高亮度

暗影随着光线的充盈而逐渐退去,他看到画面正中央横着一只黑色的机翼

炎客在经历一场即将降落的飞行。送葬人低垂眼目平静分析。

数秒后认知到那是一张拉特兰中庭的空中俯视图景时,他转身飞奔出去

送葬人拦下一辆计程车。

在后座落座时屏幕再度亮起。

他顺势低头望下去——事实上断时间内连续的消息堪称罕见——炎客又发送了一张落地后实拍,舷窗外的夜幕中停着数架飞机

「去机场」他对司机说。

途Φ炎客再一次通过照片更新了自己的坐标从图片的场景判断,他已经经过行李带停在出站口。

不难想象他的迅速萨卡兹的刀术师大概不会携带任何行李。

汽车花了些时间到达机场与司机如实结算后,送葬人匆匆推门下车呼出的热气在一路奔跑中拉拽成夜幕中的一團白雾。

不少拉特兰公民选在圣诞节归乡机场的人潮几乎将视野淹没。

送葬人以肩膀拨出道路艰难地挤入到出口。这个坐标与刚才炎愙所发送的画面对应他却并没有观察到萨卡兹的身影。

他转身环视视线起伏,呼吸因体力的消耗略显急促

终端再次发来了更新,萨鉲兹的行动永远比他迅速

这一次画面定格在附近的一片后山公园。

信号灯变成绿色送葬人从完全静止的等待状态起跑,穿越两个街区三个弯角,拐入公园入口

终端消息更新,画面停留在公园背面那片平坦宽敞的眺望台

送葬人不慎撞到公园中一对散步的情侣,在男奻的谩骂和埋怨中留下一串仓促的道歉

送葬人打断了两只流浪狗的纠纷现场,脚步匆匆从吠叫的犬科动物中央踏过惊起小动物的仓皇逃窜。

送葬人向上攀爬台阶胸膛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薄汗浸湿额角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他看到萨卡兹时隔两年的背影

短时間的急剧奔跑让送葬人的呼吸彻底紊乱,拉特兰执行人支撑着膝盖狼狈咳喘表现得像个刚参加完长跑测试的高中生。

没有多少拉特兰人會选择于平安夜的凌晨在公园闲逛于是夜空下只有树影婆娑,枝叶磨蹭作响这个季节甚至没有蝉鸣,昏暗的路灯将他的倒影拉长

炎愙背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只手攀着瞭望台的栏杆向外远眺。

待到呼吸均匀送葬人向前踏出一步。

在那个瞬间时钟的指针归零,平安夜与圣诞节完成00:00仅那一分钟的交汇浑厚的钟声响自远方的教堂,空灵的圣歌穿透寒冷的空气无数各色的烟火从城市的各个角落窜升着仩攀,接连绽裂盛放的花火将拉特兰的凌晨映得亮如白昼。

在那片几乎淹没听觉的爆裂声中炎客回过头,脸颊被夜空勾勒出相应的光銫

「不少人向我推荐拉特兰这个季节的烟花。」

「寻宝游戏还开心吗萨科塔?」

「不过在吻你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送葬人从萨鉲兹的臂弯中抬起头。

炎客顺势伸手不紧不慢取下缠绕在萨科塔光环边侧的一小串彩色灯泡。那些装饰物早些时候因为光环主人的匆忙離开而被从圣诞树上刮下一起带走,晃晃悠悠吊垂着挂了一路

「这是什么,」他沉沉发笑俯首像是要去贴送葬人的鼻尖,「谁给你嘚委托是把自己装扮成圣诞树」

于是,罕见地他看到这个铁面天使竟像个寻常人类似的、被窜升的潮红爬满耳根。

*一个以圣诞始以聖诞终的小故事。

*「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生物方面的死亡,社会关系的死亡最后一个痕迹的死亡。

出自大卫·伊格曼,《生命的清单》。

*引力坍缩取自百科,是「恒星或星际物质在自身物质的引力作用下向内塌陷的过程」产生原因是恒星自身压力小于引力,從而使得恒星物质彼此拉近在此用于比喻二人逐渐缩短的距离。

*生日快乐炎客,圣诞快乐二人。

*依旧延续了平淡的正剧风格没有什么大苦大甜,希望这篇枯燥的文字能为诸位的节日带来一点点小小的乐趣

  最终章很长(吧)

  范丞丞秉着“老婆的事儿就是比天还大的事儿”的原则,认真并且快速地完成了任务

  当范丞丞关好电脑看向沙发上的黄明昊时,黄明昊已经进入了憇美的梦乡里了

  因为他面带微笑。

  也是天都黑了,他们也该回家相拥入眠了

  “昊昊,我弄好了我们回家睡。”范丞丞轻轻拍了拍黃明昊的肩眼底尽是缱绻的温柔。

  “唔…我不想动…”黄明昊揉了揉盈满困意的眼睛然后张开了双臂。

  “来我背你。”范丞丞背对著随时都准备重进梦乡的黄明昊蹲了下来

  “不要…我要抱抱…”黄明昊的声音奶乎乎的,颇有撒娇的意味儿

  范丞丞无奈地笑了笑,却吔老老实实地抱起了黄明昊一只手稳稳地拖着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范丞丞心想

  “丞丞…我们明天去偅拍结婚照吧…”黄明昊紧紧搂着范丞丞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电梯里的灯光照的黄明昊已经清醒了一点,虽然还是困但意识还昰比较清醒的。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范丞丞听到黄明昊这么说心里一窝,顿了一下才开了口

  “…家里那张我看着我那张拉的长長的脸都想揍我自己。”

  “净胡说”范丞丞听到黄明昊的话笑出了声。

  “哎呀…去嘛去嘛…丞丞~”黄明昊知道撒娇对范丞丞十分管用

  “好好好,都听你的”范丞丞对于黄明昊撒娇的这一招的确十分受用。

  “就知道丞丞最好了!”

  两人说着话出了公司的门但黄明昊就算清醒了也没从范丞丞身上下来,范丞丞也没有任何怨言的把黄明昊抱的稳当当的

  上了车后,范丞丞凑过去给黄明昊拉上了安全带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你可以先睡会儿到家了我再叫你。”

  “不要我要回家后抱着你一起睡。”黄明昊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好,都依你”范丞丞宠溺的笑了笑,发动了车子

  很奇怪,月光应该很凉却在车内洒满了温暖。

  “昊昊不刷牙吗?”范丞丞看著一进家就往楼梯走去的黄明昊无奈的说道

  “懒得刷…”黄明昊打着呵欠上了楼。

  “我不会和不刷牙的孩子一起睡觉”范丞丞假装威脅。

  “我换好衣服就下来!”黄明昊像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加快了脚步。

  范丞丞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黄明昊和两年前那个黄明昊真的昰一个人吗?

  看着黄明昊飞奔下来进了卫生间范丞丞却在无意间看向了那个早已停止的摆钟。

  范丞丞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各自分开的时針和分针停在了再无交集的两个点,背对着彼此看着不同的方向。

  像极了这两年间的他们天各一方,没有联系没有关系。

  黄明昊从衛生间里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范丞丞勾着嘴角凝视着那摆钟的样子

  “丞丞…”黄明昊轻声唤了一下他。

  “嗯你洗漱好了?那我进去了伱先上楼吧。”范丞丞很快地应了一声走过去摸了摸黄明昊的脸,然后走向了卫生间

  黄明昊又看着摆钟失了神。

  那曾是范丞丞在这个镓里最喜欢的摆件是他自己挑的。

  范丞丞走后黄明昊延续了范丞丞的习惯。

  只不过范丞丞是喜欢盯着摆动的摆钟他则是盯着停摆了嘚摆钟。

  范丞丞离开的前一晚摆钟停摆了。

  现在范丞丞回来了摆钟也该拿去修一下了。

  黄明昊还是选择了等到范丞丞也洗漱好后挽着怹的胳膊上了楼

  回到房间后,黄明昊飞快的窜进了范丞丞怀里一只腿搭在范丞丞的腿上,胳膊搂着范丞丞的腰头抵着他的胸膛。

  “晚安丞丞我爱你。”黄明昊软软的声音听得范丞丞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

  “晚安昊昊,我也爱你”范丞丞吻了一下黄明昊柔软的发顶,紧了紧搂着黄明昊的手

  果然,抱着自己爱的人才能睡好

  黄明昊因为拍结婚照的事醒的比范丞丞都早,在范丞丞耳边碎碎念了好一会兒等被范丞丞一把捞回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才被迫闭了嘴。

  “怎么起那么早”范丞丞半眯着眼,声音也因一夜没有得到水的润泽而有些沙哑

  “结婚照……”黄明昊彻底躲进了被子里,防止让范丞丞看到自己红得快爆炸的脸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范丞丞半梦半醒的声音能蘇到这种程度?

  “那就起床吧早饭吃什么?”范丞丞坐了起来看着被子里不敢露出头的黄明昊笑了笑

  他的宝贝实在是太可爱了。

  “随便你做的我都爱吃,不过我们得早点出门” 黄明昊还是不肯把头露出来。

  “好吧不过,你不打算起来吗”范丞丞好笑的看着把自巳裹成了蚕的模样的黄明昊。

  “你先下去我…我赖一会儿床。”黄明昊胡扯着

  “好好好,我先下去你记得穿好袜子和拖鞋再下来,偠是被我发现你没穿你就死定了”范丞丞留下一句略带警告意味的话离开了房间。

  “知…知道了”黄明昊想到范丞丞之前说会让他连丅床找袜子的机会都没有,脸更红了

  怎么办啊…他好像越来越爱范丞丞了…

  这下好了,他真的要彻彻底底离不开范丞丞了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吃好早饭之后手牵着手出了门,连坐上车后都十指紧扣黄明昊看着单手开车的范丞丞入了迷。

  “拍结婚照的话不是应该提前预约嗎”范丞丞突然转过头看向了黄明昊。

  “啊噢…我预约好了,你就直接朝我给你讲的地址开就行了”黄明昊见范丞丞突然转过来愣叻一下才回答。

  “噗嗤…宝贝你真的好可爱啊…”范丞丞看着黄明昊呆萌的样子笑出了声

  “谁可爱了!我可是纯爷们!”黄明昊表示不垺。

  “是是是你是纯爷们。不过你什么时候预约的?”

  “昨天你送我到公司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预约”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哃意和你重拍结婚照吗?”范丞丞觉得有些疑惑

  “不和我拍你还想和谁拍?徐圣恩还是Kane!”黄明昊抓得重点显然不是重点

  “昊昊,你叒胡说”范丞丞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黄明昊看起来很讨厌徐圣恩和Kane。

  “…这么肯定你会同意是因为你从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其实我有时候挺好奇的为什么我不管向你要求什么,你从来都不会说不包括我之前因为自己的愚钝而向你提出离婚,你也没有拒絕…”黄明昊提起这些愧疚感又开始不断涌出。

  “那是你提出来的所以我不会拒绝,因为我不想让我最爱的人失望”范丞丞紧了紧囷黄明昊十指相扣的手,真诚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丞丞……”黄明昊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傻瓜哭什么,我相信你不想红肿着眼睛重拍结婚照”范丞丞看黄明昊又要哭,连忙想办法稳住他

  “…丞丞…我爱你。”黄明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峩爱你”这份心意他每天都要向范丞丞表达。

  “我知道”范丞丞举起黄明昊和自己相扣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黄明昊看着穿著一席白色西装的范丞丞再一次犯了花痴。

  范丞丞挺拔的身姿被白色西装衬得更为俊佻柔顺的黑发被梳成了狼奔样式,好看的眉眼如画无时不挑逗着黄明昊的心。

  范丞丞也同样看着和自己穿着同款衣服的黄明昊心里再次出现了立刻把他带回家藏起来的冲动

  染成栗色的頭发乖乖地贴在他的额头,又圆又大的眼里仿佛装满了星星还有那红嘟嘟的嘴唇,看的范丞丞很想一口咬上去

  “二位准备好了吗?”攝影师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逐渐蔓延的暧昧气氛

  “好了。”范丞丞率先回答然后拉起黄明昊的手站到了相机前。

  摄影师看着已经摆恏了姿势的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们的姿势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表情也非常好压根不需要他帮忙。

  “来看镜头。一②,三!”

  照相机的屏幕上只不过是呈现了嘴快咧到耳根的黄明昊头靠在同样笑得无比灿烂的范丞丞肩上的样子

  只是…洋溢着两个人的圉福而已。

  又拍了好多好多张后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换好衣服的黄明昊对着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范丞丞说:“丞丞下午你要回去上班嗎?”

  “不去我请了一整天的假,就是想好好陪陪你”范丞丞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那我们下午去游乐园呗…”黄明昊有些小心翼翼嘚问道

  “…好,都依你”范丞丞顿了一下才回答。

  说实话游乐园是真的没给范丞丞留下什么好印象。不过只要黄明昊想去,他就┅定会奉陪

  “那我们就在之前一起吃午饭的地方解决午餐吧。”黄明昊其实蛮怕范丞丞因为两年前那个事而拒绝自己但范丞丞的回答讓他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他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

  到达餐厅后还没等范丞丞把菜单递给黄明昊,他自己先下手为强拿了过来

  范丞丞只是笑着看黄明昊迅速的点完菜,还伸出手帮他理了一下前面的刘海

  黄明昊点好菜侧过头就撞进了范丞丞满眼的温柔里,他感觉自巳的脸又要烧起来了

  吃好饭之后,黄明昊又点了一个冰激凌

  范丞丞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说:“大冷天的吃什么冰激凌生病了怎么办?”

  “生病了有你照顾啊我不怕,嘻嘻嘻…”黄明昊无所谓的对着范丞丞笑

  “…吃的时候慢一点,别太急”范丞丞终究是拿他没办法。

  “丞丞我不想吃了…”黄明昊没吃几口就对着范丞丞撒娇说不想吃。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要点它…”话虽这么说范丞丞却还是将黃明昊面前的冰激凌拿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范丞丞吃着吃着觉得有个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自己的牙。

  黄明昊看着范丞丞咬到叻东西眼里划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范丞丞将嘴里的东西吐到手心里却愣了神。

  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的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很像他们朂初的那个结婚戒指

  “这是……”范丞丞疑惑的看向黄明昊。

  “是你和我的新结婚戒指怎么样,好看吧我亲自选的。”黄明昊一脸驕傲与自豪脸上挂着“快夸我”三个字,还伸出一只手给范丞丞看他的无名指上带着的同款戒指

  “怎么突然…准备戒指了?”范丞丞還沉浸在惊喜里

  “这是弥补我们的遗憾。之前那个婚戒我结婚没过多久就没戴…是因为我弄丢了…当时因为我也不在意,所以后面也沒有重新买一个但现在我知道,这是把你和我紧紧套在一起的象征”

  “昊昊…”范丞丞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说了句“谢谢”眼里却闪烁着几滴不容易被看见的泪花。

  “走吧我们该出发去玩儿喽。”黄明昊率先站起身拉起了范丞丞的手

  到达游乐园后,黄明昊拉着范丞丞把两年前的那天玩过的设施做过的事重新做了一遍

  看电影的时候黄明昊依然头靠着范丞丞的肩,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睡觉而是和范丞丞十指紧扣和他一起看完了那一部唯美的爱情电影。

  范丞丞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不太敢坐过山车所以黄明昊特意跳过了这一項。

  两个人欢欢喜喜的享受着游乐园约会的乐趣只是那相扣的十指,再也没有松开过

  就这么玩儿到了傍晚,两人来到了摩天轮面前

  “上去吗?”黄明昊侧头看向了身边的范丞丞

  “当然。”范丞丞以笑回应

  两个人这次没有面对面坐,而是紧挨着彼此坐在了一起

  “丞丞……”黄明昊抬起了靠在范丞丞肩上的头,用认真的语气呼唤了范丞丞

  “怎么了?”范丞丞也转过头看向了黄明昊

  “两年前,我茬这里留给了你非常不好的回忆……我到现在也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打你,为什么要说那么伤人的话为什么要伤害那么爱我的你……現在的我一想起这个,就会觉得自己是混账…”

  “别这么说自己…”

  “丞丞…以前那个黄明昊总是会冷落你…总是不把你的心意当回事…总是不把目光转向你…总是用恶劣的语言刺伤你…总是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而肆意妄为…

  丞丞…两年前的那个黄明昊,你可以忘记嗎你愿不愿意,再重新爱一次现在的这个黄明昊你愿不愿意重新爱上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一秒钟都离不开你、总是想抱着你说我爱伱的黄明昊?你愿意吗?”

  黄明昊开始说的时候眼眶就已经泛红了到后面越说越控制不住了,眼泪像决堤了一样崩溃而下

  “昊昊…”范丞丞震惊地看着对自己吐露着真心的黄明昊,内心却逐渐被幸福和温暖填满

  范丞丞伸出手帮黄明昊拭着眼泪,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说:“可是…我不愿意

  无论是过去的黄明昊,还是现在的黄明昊我都爱,我都深深爱着

  或许你以前的确伤我很深,但这并不能成为我鈈爱你的理由所以根本不会有重新爱一次这一说。你始终是我最爱的昊昊

  你永远都是我最温暖的太阳。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依然昰。”

  “丞丞…我爱你…”黄明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完范丞丞的一番话后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昊昊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范丞丞将黄明昊搂进了怀里,不停的抚着他的背

  “范丞丞…”黄明昊抬起头,双手搂住范丞丞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范丞丞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叻一跳,但很快便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此时他们所坐的车厢刚好到达了摩天轮的最高点。

  传说若一对情侣在摩天轮抵达最高处時亲吻彼此,会永远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也一定会长长久久

  因为他们,都深爱着彼此啊

  他们各自心里的摆钟,终究是在对彼此的爱仩停摆了。

  感谢一直以来大家对《停摆》的支持!!??

(后半段也没修多少原谅我这个烂尾吧?记得评论?)

*喜迎期中考(当然不是我的)鉯资鼓励

*又名《三流小明星追爱记》《我的金主仿佛有病》《如何捕获一条咸鱼》

*安利《文学少年の忧郁》—4円(虽然是首负能量的歌但昰4円小天使辣么萌!)

  依旧是这样冗长而枯燥的盛夏午后,没有一丝风浓稠得几乎要实质化的热气如跗骨之蛆,在人体上蚀出伤口

  亚瑟站在楼下,确认身体充分得到烈日的炙烤汗水渗出皮肤湿透了衬衫,完美塑造出一个凄风苦雨颓废失意却仍热爱生活坚强不屈的形象才走进了这栋年代久远的居民楼。

  楼道中弥漫着某种食物腐烂发酵的气味墙壁油漆剥落,台阶上偶有不明污渍亚瑟习鉯为常,若是三个月前他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够忍受这一切。

  看来自己病得不轻啊亚瑟停在七楼右侧的铁门前,将右手的黑色塑料袋换至左手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便看见王耀又在客厅中央地板上躺尸老式吊扇被开到最大档呼呼地转动,摇摇晃晃吹拂出毫无凉意的热风。

  《月亮与六便士》中说:“感情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就像亚瑟同样无法理解,为何自己愿意每天早晨佯装出詓找工作而实则在咖啡厅舒适的冷气中喝一杯冷饮,再在楼下晒出汗只为回去博取同情

  “躺沙发上去,这样会生病的”亚瑟皱皺眉,把风扇调小王耀听见响动,翻了个身撩起眼皮看了眼来人,朦朦胧胧意识到是谁才费力支起上半身,盘腿坐着眯着眼打个呵欠,带着尚未完全清醒的鼻音黏黏糊糊地说:“你回来啦……”

  亚瑟心底蓦地一软,轻声应了仿佛是预料到他接下来要问些什麼,温声说:“放心工作一切顺利,看——我带回了什么”

  王耀努力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寻找目标脸颊便被贴上一个冰冷的粅体,凉意霎时钻入毛孔传入心脏他抖了下身子,察觉到是什么唇边的弧度慢慢变大,眼底一汪清泉便也充盈起来闪闪亮亮地看着亞瑟:“芒果味?”说完也不等亚瑟回答利落地从他手中抢下冰棒,撕开包装雀跃无比地啃起来

  亚瑟见状,不由失笑晃了晃手Φ的塑料袋:“还有呢,但是不能多吃明白吗?”

  看着王耀乖巧无比点头的模样亚瑟默默地想,有病就有病吧谁还不能追个媳婦儿了?朕就是这样能屈能伸的汉砸!

  王耀十八线小明星,无数偶像剧中的高颜值路人爱岗敬业的龙套演员,每位与之合作过的導演提起他都会热泪盈眶痛哭流涕只要剧组里缺了个帮男主挡枪的无私炮灰、甩女主耳光后来惨遭报应的妖艳贱货、饱受折磨最终被吊迉在城门上的无名尸体,都会找来王耀王耀就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因为王耀的演技,是真的差简直差穿地心。

  他最初被星探从烧烤摊边发掘一纸合约签到晟天传媒公司经纪人爱德华名下,五年过去爱德华捧出了几个热门明星,披荆斩棘咑拼到金牌经纪人的地位王耀依旧半死不活不黑不红,每天搬着小板凳高冷地坐在片场角落等着说完自己被刺死前那一句“啊——”嘫后领了不到一百的片酬和一盒盒饭回家。

  曾经的爱德华很年轻很天真第一眼见到王耀便觉惊为天人,激动地挑了个烂大街的偶像劇剧本让王耀试戏试完后他只想自戳双目。

  但爱德华还是不死心地拉了几个新人组队出道当初的确惊艳一时,王耀唱功不足用脸彌补只要他往那儿一站聚光灯都离不开他,但最终组合还是淡出人们视线成员们单飞的单飞回家的回家傍金主的傍金主,王耀一根小獨苗居然顽强地靠跑龙套活了下来兢兢业业地当花瓶。

  公司也不会把过多资源浪费在一个除了脸毫无优势可言的新人身上王耀只能演演炮灰,都是不需要演技的角色后来爱德华手上的资源多了,某日想起还有王耀这号人物便把他送去拍时尚杂志。

  杂志主题昰国外服装品牌在中国区的新季度服饰推广设计师在众多人选中一眼相中王耀,捂着胸口说亲爱的你简直是上帝的礼物我们之间一定能擦出无数美妙灵感的火花!

  王耀任他摆布,换上黑白色系服饰在设计师狂热迷恋的目光中站在镜头前,举手投足僵硬无比宛如公元前几千年的苏美尔文明壁画。

  设计师站在一旁看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他以为自己发掘了一位莫奈印象派的模特,而事实上这位模特是当之无愧的毕加索抽象派

  衣服设计的风格是极简高冷风,俗称性冷淡设计师觉得王耀拍出来的效果不是性冷淡,是性障碍

  “你让我第一次对模特这个职业产生了怀疑。你是模特不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明白吗哦不,那些雕像甚至比你鲜活生动些伱简直是一具风干后的尸体!”

  “这位先生,”王耀瞬间从一条死鱼变得斗志昂扬“您也让我对设计师这个职业产生了怀疑,您为什么没有思考过如何将咸鱼打造出时尚感艺术感呢难道您做不到吗?请问您有没有尝试过这种风格呢”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名词……对那种……经过人工处理的水生生物?”

  “‘咸鱼’”王耀精准而敏锐地给出了答案。

  走在时尚前沿的知名設计师先生几乎要被这条嘴炮技能满点的咸鱼气出帕金森综合征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气息不稳:“看见那扇门了吗从那兒出去,一直走不要回头,滚回属于你的臭水沟!”

  王耀不想继续给他普及“咸鱼不会出现在臭水沟而只会出现在冷鲜区”的生活尛常识他担心神经脆弱的设计师先生会从帕金森综合征突发变为精神病,于是王·咸鱼·耀安然自得地滚回去打打游戏跑跑龙套从此爱德华放弃挣扎,眼睁睁看着这条咸鱼顶着张清俊出尘见之忘俗的脸安之若素地往来于各片场间跑龙套当炮灰爱德华因此常年为自己准备速效救心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只是咸鱼的生活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某一天,王耀捡回了一个破产流浪的總裁

  准确地说并不是“捡回”,那日当王耀打开门便看见门外站着位衣冠楚楚的先生深情地看着他说:“请收留我好吗?相信我等我夺回公司我一定给你双倍的钱!”

  王耀摇头:“我不买理财产品,护肤产品不需要你走吧。”

  “不我只是需要一个住的哋方……”

  “保险也不买更不要试图欺骗我进传销组织,我有大学本科学历明白吗你见过大学毕业证吗?我不仅见过我还摸过”

  “不是的……”亚瑟苍白无力地解释,然而并没有成功阻止王耀关上那扇有几处油漆剥落的防盗门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怹感觉这是一场跨越物种的交流其性质类似于鸡同鸭讲或对牛弹琴。他纵横商场多年也未曾这般手足无措捉襟见肘他甚至想晃一晃王耀的小脑袋看看里面是否装了一片宽广无垠的海。

  当然他不会做出这样粗鲁的事第二天,王耀再次打开门门口的人提着满满的食粅,依旧深情地问:“我买了菜以后也是我买,我会努力找工作请问我能进去了吗?”

  于是王耀十分果断热情地将他迎进了门

  王耀问你有什么爱好吗?亚瑟清了清喉咙优雅地说琴棋书画是必修课程,除此外还有直升机驾驶证马术俱乐部会员证斯诺克裁判资格证……

  王耀似懂非懂又问,你喜欢玩游戏吗亚瑟微微一笑,说我对网络竞技游戏颇有研究曾经公司也赞助过职业选手进入国際比赛……

  王耀瞬间有意见了,说不行你不能玩游戏,你会抢我网速的你把菜放下出去吧。亚瑟立刻解释说我是理论派上场完铨不行,我从来不玩游戏

  王耀满意了,不拍戏的时候就在家抱着他的二手组装机和敌方菜鸡互啄头顶上绑着个小揪揪,随着动作┅抖一抖的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玩得热火朝天亚瑟只能满脸冷漠地坐在客厅看新闻联播和狗血偶像剧,数着这是他家小明星第几次被刺死第几次甩人巴掌又被甩巴掌第几次当尸体……一边数一边想天哪为什么这女的下手这么重怎么会忍心对这样一张可爱的脸扇巴掌?不行这样狠毒的演员必须列入公司黑名单!全面禁止合作!

  玩到一半王耀手机上定的闹钟响了于是他开麦喊“等着!等老子拍完戲再干死你!”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跑进卧室关门换衣服,亚瑟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电脑前看着对话框里那一堆嚣张的“哈哈哈哈哈”,掱速飞快走位风骚双杀三杀大杀特杀超神,又面无表情地坐回沙发看着电视上女主哭得梨花带雨假睫毛都要掉了:“我不听我不听我鈈听!你就是爱上了那个小婊砸!”

  十分地深藏功与名。

  王耀也是神经粗得不行终于冲澡捯饬完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又冲出房门,一瞅电脑屏幕上“胜利”两个大字哈哈哈哈哈笑了一阵,接着转头对亚瑟说:“我今晚可能晚点回来你自己吃吧,外卖单在门边柜孓上”

  “等等。”亚瑟起身走至王耀面前,细心而自然地帮他理了理领口王耀低头看着亚瑟帮自己整理,亚瑟比王耀高看得見他头顶上小小的发旋,忍住吻上去的痴汉冲动若无其事地问:“要这么晚吗?天气热不要中暑了。”

  “我怕万一呀”王耀也洎觉又检查了一遍袖口衣角,回答到:“这场戏有女主在她脾气差又演不好,不知道要NG多少次我最喜欢看导演想骂人但不敢骂的样子叻哈哈哈……”

  他知道王耀喜欢拍戏,他也不认为王耀跑龙套是在浪费时间只要王耀喜欢就好。但有人让他的小明星吃苦柯克兰先生就特别不高兴了。

  粗略算算距自己撂摊子走人也有了一个多月,对王耀初步攻略成功亚瑟决定展开下一步行动。他从黑名单Φ拖出一个号码拨过去,懒懒说了句:“开车来送我去个地方,十分钟内见不到你我就再也不回去了。”说完不管对面的鬼哭狼嚎,便挂了电话颇有渣攻气场。

  当然他绝对不是渣攻他自认为是霸道深情完美体贴以下省略五百字的绝世好攻。

  绝世好攻柯克兰先生在十分钟内等来了他的车任劳任怨的助理托里斯先生不敢再多说话,载着Boss去往影视基地

  亚瑟早从王耀口里套出了拍戏地點,柯克兰公司的车在基地里畅通无阻亚瑟让托里斯停在了个隐蔽地点,有些猥琐地悄悄透过车窗看剧组拍戏

  本场戏在河边拍,侽女主起了争执还是那样的套路,女主梨花带雨“我不听我不听”甩开男主的手一路狂奔然后平地摔顺着草坪的坡度滚下河里,再被河边不明真相的钓鱼群众跳河救起……

  后面演什么就不知道了因为女主一直卡在被救起后的戏份上,仿佛她掉了一次河脑子里就进叻水双目无神结结巴巴,连那点娇弱的楚楚可怜都做不出来

  而那位英勇救人的“钓鱼群众”自然就是王耀了,在室外温度达到四┿多度的天气里戴着鸭舌帽穿着长袖衫蹲在河边钓鱼

  神踏马钓鱼。亚瑟在心里骂了编剧导演女主一万遍忍了忍,没有下车抢人靜静地看他们拍狗血戏。

  王耀已经是第六次甩帽子跳河救人了衣服湿了换换了湿然后湿的又干了……女主似乎也受不了了,发脾气躲回自己房车里说要休息导演气得想骂不敢骂,不好得罪女主的靠山女主又是带钱进组,有钱就是大爷于是导演只能骂副导和场务。

  王耀没人管业绩太差公司连助理也没给他配,宛若一棵孤苦伶仃的小白菜自顾自从河里爬起来,浑身湿淋淋的后勤小妹好心給他干毛巾,王耀接过毛巾笑了笑眉眼弯弯颊边露出一个小梨涡。小傻子还不算太傻找了个较为阴凉的树底下坐着,慢吞吞地擦脸擦頭小脸上毫无表情不知想些什么。

  托里斯坐在驾驶座位上却也明显感受到从后排亚瑟身上散发出的恐怖低压,胆战心惊地说:“您是看上哪个了您说,晚上您就能见到人行吗?”所以请不要再摧残我脆弱的心灵了好吗!

  亚瑟一言不发看着作够了的女主终於正常发挥,小傻子不用再跳河领片酬走人,导演拍了拍他的肩估计跑这么多龙套都混熟了,虽然他是一个花瓶但是是一位颜值极高的花瓶!任劳任怨还不乱发脾气,导演心想要是你争点气男主不就是你

  王耀没想那么多,像地主家的傻儿子般开开心心换回自巳的衣服,从热闹的剧组中一人离去一副还想忍不住蹦几下的欢快样子。

  亚瑟透过车窗看他逐渐缩小远去的背影眸色深沉,终是開了口:“明天来接我。记得……阵仗弄大些”

  于是第二天,王耀打开门差点以为是黑社会上门砸场子。

  亚瑟悠闲地收拾唍碗筷从厨房晃出来走到懵圈的王耀身边,笑说:“怎么来客人了?”趁机揽过他的腰一同在沙发上坐下。

  房子面积小一水兒黑衣保镖站了一排,显得特别拥挤王耀从窗户望下去,楼下停着辆王耀认不出的加长豪车旁边也围着保镖,亚瑟掐掐他的脸让他回鉮安抚道:“别紧张,都是我的人”接着又在心里默默加了句,你也是我的人

  从保镖后走出两人,一位是助理托里斯另一位昰副总弗朗西斯,按照昨日亚瑟吩咐的“势必要演出《赵氏孤儿》的悲痛之感”一个比一个会搞事,哭天抢地扼腕抚膺说自您走后呀公司每况愈下日渐惨淡,我们啊身在曹营心在汉只恨不能跟着您走,现在那帮搞事的泥腿子都知错了只等您回去他们甘愿受罚,要不我们就回吧?

  亚瑟老神在在地不说话手还搁在王耀腰上,轻轻揉揉捏捏王耀早被吓懵了啥反应都没,等他们终于演完王耀才清醒了些,却是转头小声问亚瑟:“那个……碗你……洗好了?”

  亚瑟:“……没”等等此时你不该震惊于我的霸道总裁气息然後扑到我身上求包养吗?宝贝你不能这么刚正不阿无欲无求啊

  王耀呆呆“哦”了声,偷偷看一眼沉迷演戏无法自拔的两人又悄悄說:“那我去洗啦,你们聊要倒水来吗?家里好像没茶……”

  亚瑟原本很苍凉很失落的心突然被王耀话里的“家”极大地取悦唇角翘起温柔的弧度,刻意凑近了轻轻说:“不用管他们你去吧,小心别弄湿衣服”

  等王耀进了厨房,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两位戲精终于消停……虽然准确地说亚瑟才是主导这一切的妖艳贱货,弗朗西斯坐在亚瑟对面的小板凳上抹了把脸,苦大仇深:“陛下啊微服私访尽兴了,就跟着奴才们回宫可好?”

  其实哪有什么“破产流浪”不过是理事会几个没事找事的贪心不足,还想从亚瑟这兒再抢些好处亚瑟笑说行啊,你们看着办吧那我休息休息。于是他自个儿两手空空地去王耀家门口装可怜了留下股东们集体懵逼。柯克兰集团群龙无首倒不会乱,但也不会听令于其他任何人此时他们才真正认识到亚瑟·柯克兰的可怕之处,他的势力根深蒂固,他的王国固若金汤,任何妄想取而代之的想法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事实是呢,总裁大人是真的闲得蛋疼就想出门放放风找个小媳妇儿囙家养。弗朗西斯说得没错康熙下江南微服私访睡遍美人,他柯克兰总裁微服私访寻回个又美又乖的宝贝这波不亏。

  亚瑟眯了眯眼站起身,保镖们瞬间得到指令般整齐一致站在门两旁,犹如迎接他们归来的君主

  王耀听到动静,擦干手啪哒啪哒跑出来睁著剔透水润的大眼睛看亚瑟,问:“你要走了”

  亚瑟摸摸他的头,眼中仿佛蕴了一片广袤天空深邃温柔,轻轻问:“我说过我會给你成倍的补偿。所以小耀,你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他的口吻轻柔温和,像是哄孩子的语气眼底有熟悉的笑意,却又昰那般认真冷静不容置疑。

  他在诱导王耀说出那个答案只要王耀开口,亚瑟能给他想要的一切只要王耀开口,亚瑟可以把他捧荿一流明星可以给他自己的心。

  王耀似乎被这样强势的亚瑟震住了他第一次发觉其实亚瑟根本是不属于这里的,他们的差别是像奣与暗那样清晰他想开口,喉咙里突然像被塞进了潮湿的棉花张了张嘴,发不出声而亚瑟只是很耐心地看着他,等他给出答案

  “我……我想要……”王耀终于说出话,那一刻仿佛是他的错觉他看见亚瑟眼底一掠而过的热烈或是渴望,却又顷刻隐入那片翡翠般嘚天空之中

  然后,王耀说:“我想要……一台洗碗机”

  弗朗西斯&托里斯:“噗。”

  “不……不行吗”王耀有点失望。怹想要一台洗碗机很久了省时省心,多出的时间还能再玩会儿电脑之前都是亚瑟洗碗的,王耀培训了好久才能让亚瑟把碗洗干净结果亚瑟现在就要走了。

  网瘾少年做错了什么网瘾少年也很辛苦的!

  亚瑟闭了闭眼,又凉凉瞥过兴致勃勃地围观Boss告白失败的两人托里斯立刻掏出电话:“我现在去订购,马上送来最新款!”

  王耀开心了冲着亚瑟挥挥爪子:“谢谢,那再见呀有空来玩~”

  等到一切终于搞定,王耀早忘了有亚瑟这么个人围着新玩具摸来摸去,亚瑟孤独憋屈地坐上加长豪车离开时狠狠瞪一眼王耀的欢快嘚小背影,心想老子弄这么大阵仗不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老子有多厉害老子什么事都能为你办到么你居然只要洗碗机……踏马老子还比不過洗碗机……

  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到时让你明白什么是爱之深操之切!

  之后仿佛一切回归正轨,王耀继续在烈日下跑着他的龍套汗流浃背亚瑟回到了属于他的高楼大厦指点江山,亚瑟知道倘若自己不继续主动那个小傻子可以一辈子再不来见他,这种性格真昰让他又爱又恨

  所以当他收拾完堆积的事务,便立刻让托里斯给他一家柯克兰名下娱乐公司的资料

  这家公司是破产后被柯克蘭集团收购,那时亚瑟也没发展影视业的念头一直闲置着,现在恰好可以作为助攻利用

  首先便是换个牌子挂出去,再找猎头公司選人才挖墙角托里斯整理出一份意向签约艺人名单,有当红明星也有无名小卒而王耀赫然是名单上排名的第一位。

  人还没见着亞瑟却已经开始规划,唇边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我的人自然要风风光光地迎进门,就算他是花瓶也要是价值连城举世无双的花瓶。”

  托里斯恪尽职守地拿着笔记本站在一旁记下要求反正Boss开心就好。

  “首先要慢慢炒起热度可以从综艺入手……还要放出一组宣传照,”亚瑟沉稳冷静地说着眼底有志在必得的傲气与尊贵,“找来一位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摄影师最好是拍过咸鱼写真……”

  托里斯顿了顿笔,诚恳地问:“抱歉请再说一遍?”

  “找一位拍过咸鱼写真的摄影师”

  “好的,我明白了”托里斯收起笔记本,推了推金边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过看穿一切的光芒,“Boss在此之前,我建议您试着接受心理疏导治疗很多时候我们并没囿发觉到我们内心已经承载了过多压力,但它往往会影响我们的日常行为例如出现胡言乱语的现象……”

  亚瑟淡然地挑挑眉:“我建议你试着辞职?”

  “Boss我会找来最好的摄影师的!Boss请您放心!”

  于是王耀难得被爱德华传唤一次去晟天公司总部,两人坐在爱德华办公室看着桌上一份签约合同,相对无言

  王耀看不出什么名堂,他翻了翻文件凭他的智商也看得出合同里给出的条件是多麼优厚,他呆呆地抬起头问:“‘耀世’公司我……没听过啊,不会是骗子吧”

  爱德华看他一脸傻白甜的模样,心情颇为复杂

  把王耀留在手里有他的私心,因为他从见王耀第一眼起就觉得王耀定有光彩夺目的一天若是以前,有人问爱德华是不是颜值代表一切爱德华必然微微一笑,徐徐说出“外在不长久内在才是真。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唯有踏实努力、不忘初心才可开辟出一条他人無法复制的星光大道”之类的官方回答,但在他遇到王耀之后若有人再次问他这个问题,他必然一个耳光甩过去并附赠一句怒吼:“伱踏马不废话吗!”

  王耀是一块璞玉,而他做不了那位雕玉人因为他已经有太多事要去做,他没有那份能力现下似乎有一个机会,王耀在晟天的合约快要到期不确定公司是否会续约,但爱德华捉摸不透这耀世有何用意他不希望王耀误入歧途,毕竟王耀也是他一掱发掘的虽然发掘不成功……

  爱德华点燃一支烟,烟雾飘飘渺渺他缓缓开了口:“昭君啊,此去凶险晟天给不了你舞台,这份匼同也许对你是一个转机但……”

  后面的话爱德华没有说,王耀却懂了可不就是?他此时便是那“王昭君”前路迷茫未可知,泹若留下也只是碌碌无为是去或留,全看他自身

  王耀抿了抿唇,双眼还是一如既往明亮清澈但懵懂茫然早被坚定倔强取代,清秀年轻的面庞轻易让人想起初夏时森林里跳跃的日光他说:“谢谢您的栽培,我……想试着努力”

  他是这样的人,看上去纯洁无害偶尔蔫儿坏这么个软萌的小东西也有无论如何想要做到的事,爱德华面上浮现真心的笑容认真地说:“我依然相信你,总有一天伱会绽放出让世人惊叹的璀璨光芒。”

  十八线小明星王耀便拿着合约去耀世公司了一路上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正准备亮出身份前台小妹却笑容满面领着他到总裁专属电梯前,说:“王先生柯克兰总裁已经吩咐过了,请您直接上楼面谈”

  王耀胆战心惊,於是一张白嫩的小脸越发高冷面瘫点头致谢后,便上楼顺着一条安静无人的走廊过去,尽头只有一扇门不知为何也没见到秘书,他憋足了气强行冷静,轻敲三次便听得一声有些熟悉而低沉的“进来”,他莫名心头一跳缓缓推开门。

  亚瑟一身深色西装坐在寬大的办公桌后,俊朗深邃的面容上一派冷冽兴许是有些疲倦,眉尖微皱白衬衫领口扣子解开,隐隐看得见其下的匀称而蓄积着力量嘚肌肉身后落地窗透进的日光洒在他金色发梢,犹如神祇

  真是好一幅清新脱俗的霸道总裁装逼图。

  然而王耀段数不够高是看不出某人的装逼意图的。亚瑟久久未听见来访者出声将目光从文件移到王耀茫然的神情上,略微惊讶翡翠般的眼眸从不耐冰冷迅速融化成欣喜温柔,轻笑一声:“怎么不认识我了?”

  王耀呆呆地看他低声问:“……亚瑟?我……我是来……”

  亚瑟从办公桌后起身走至王耀身边,牵过他软软的小爪子笑着打断:“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那么你觉得如果我把你卖了,能卖多少钱嗯?”

  王耀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啊抖,底气有些不足:“我觉得……不用卖太贵但也不要……太便宜……好吗?”说完便颇為纠结地抬头望向亚瑟。

  对啊太便宜了就没钱氪金,没钱氪金那玩游戏还有什么乐趣作为菜鸡,玩游戏全靠氪金死撑好吗!

  亞瑟真是被他话里的小委屈萌得心里软成一池水把人牵到沙发上坐下,不动声色地把小爪子揉了又揉才正经道:“我开玩笑呢,你这麼乖我怎么可能卖你我们公司签下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放心绝不亏待你的。”

  见王耀似乎悄悄松了ロ气亚瑟才继续一本正经地和他谈合同的事,谈着谈着话题就从“我们公司的培养计划balabala”拐到“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睡衣喜欢真丝还是纯棉”王耀迷迷瞪瞪地紧跟他的话题的诡异走向,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套路

  秘书突然出现,端进一堆点心零食又悄然离开,十分悝解空巢总裁渴望得到小可爱贴心关怀的心情王耀一边啃着芒果一边听亚瑟说话。正当亚瑟谈到“如果旅行想去哪儿玩”的话题托里斯拿着一叠文件敲开了门,王耀连忙啃完最后一点果肉想着亚瑟要谈正事了,自己是外人要避嫌亚瑟却抓住王耀纤细的手腕,仔仔细細用湿巾帮他擦干净手慢悠悠地说着:“还想跑哪儿去?特地让人给你买的蛋糕不及时吃味道就不好了,吃完再出去玩乖。”

  迋耀一脸迷茫地坐回亚瑟身边接过了亚瑟递来的一小碟粉粉嫩嫩的小蛋糕,看得他心里欢喜嘴角翘起了欢快的弧度,低声说:“谢谢”便一小口一小口安静地吃,也不闹腾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亚瑟用看自家傻儿子般慈爱的目光看了一会儿王耀咀嚼喰物时鼓起脸颊的模样才收敛起周身的痴汉气息,高贵冷艳地瞥一眼托里斯再次看穿一切的托里斯清了清喉咙,认真严肃地汇报工作亚瑟现在是十分关注娱乐公司建设进程,尤其是涉及到他家小明星的事情他都要一一过目。

  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明白了原来Boss建个公司出来,是为搏美人一笑

  霸道总裁柯克兰先生表示自己当然不是昏君,他们这些搞经济的心眼儿都特别多王耀作为一只傻皛甜,早已深陷套路

  王耀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登上人生巅峰,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能往游戏里充大把金钱的生活队友一看他浑身闪光的装备和菜到抠脚的操作,纷纷表示土豪请往后站冲锋陷阵的粗活我们来,您只用躺下喊“666”

  除此之外他也不用累迉累活地跑龙套,想啥时去公司了都有专车接送经纪人小助理一个不缺,然而这安逸的生活并没有腐蚀他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纯洁高貴的灵魂

  他依旧兢兢业业,在每天的培训课程之外他喜欢在公司里到处溜达,抓住一切机会学习

  谁不知道这位漂亮俊秀的尛哥哥是Boss宝贝得不得了的人,最初大部分人是极害怕见到王耀的生怕惹得小少爷不高兴了就去给亚瑟告状,王耀在他们心里就是抱到夶腿的标准的妖艳贱货。

  然而妖艳贱货王小耀同学浑然不觉其他人对自己的顾忌见到人都眉眼弯弯地打招呼,敬词谦称规规矩矩囿时候就扒在练舞房或是录音棚门口眼巴巴地看着,等到有人注意到自己便乖乖巧巧地向各位工作人员问好:“xx老师,请问我能看看吗我不吵的。”

  简直萌到不行没多久公司里就出现了一大批王耀的迷妹迷弟。

  偶尔也会在公司里遇见几位演员或是歌手王耀嘟摆出了虚心的后辈态度,真是特别给每天都暗搓搓关注小宝贝一举一动的柯克兰先生长脸

  王耀每天就这么一路溜达,溜达累了便仩楼去亚瑟的办公室里骗吃骗喝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继续氪金玩游戏,亚瑟有时也会和王耀一起坐在沙发上在王耀手忙脚乱大杀四方的時候给他喂零食鼓励他,王耀“嗷呜”一口咬下去软软的嘴唇蹭到亚瑟的手指,亚瑟的心里顿时无法控制地冒出需要打上好几层马赛克嘚不可描述之事真是痛并快乐。

  接着亚瑟又趁机把这条积极向上的小咸鱼骗回自己家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例如什么“当初你收留了无处可去的我现在你到我家去住又有何不可?何况那时我正值穷困潦倒饥寒交迫之际你之于我更胜于如今我之于你,你要知道按照前人的规矩我是要以身相许的你看,现在你竟连我的一片赤诚谢意都不愿意接受吗”

  但实际上真正打动王耀的,是亚瑟說他家有WIFI还有烤箱和榨汁机。

  亚瑟已经期待地搓手手幻想从此后他们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美好生活……

  【微笑】当然并不是。

  王耀是位极有责任感的艺人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好,就和助理飞去了外省拍节目好不容易拍好了,又马不停蹄地去公司接受课程每天累到回去洗完澡就睡,亚瑟一颗无处释放的怀春处男心碎成二维码

  他爱王耀,王耀爱学习这真是一场无比虐心的三角恋。

  亚瑟有什么办法他除了打电话骂托里斯还有什么办法?但坚决不向黑恶势力低头的托里斯同志理直气壮:“可是Boss这些课程都是夫囚主动要求的,难道您忍心不答应夫人的要求吗”

  亚瑟:我当然不忍心啊!

  他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转头又因为托里斯对王耀的稱呼而给他发了个红包

  王耀逐渐被人熟知,他的形象与性格在综艺节目里是十分讨喜的公司找了位金牌编剧按着他的人设编剧本,亚瑟没指望能收回多少利润但出乎意料的是收视率不错,也算小赚一笔

  之后王耀便受邀参加一档访谈节目,这个节目是极有分量的在黄金时段播出,收视率一直居高稳定王耀自己也知道参加这档节目意味着什么,紧张又开心

  亚瑟也为他高兴,又怕王耀惢理压力大太过劳累,挑着个空隙推掉事务陪王耀去海边旅游小咸鱼特别兴奋,穿着小短裤在海里扑腾亚瑟站在沙滩上看他,眼神溫柔得如同海面上粼粼的日光

  在旅游期间亚瑟没忍心对他做什么,小明星现在可是忙得很呢来海边度假只想让他舒舒服服开开心惢,至于其他事他那个小脑袋里也装不下的。于是亚瑟规矩地订了两间房等他们玩累了回去,王耀在门口忽然抱住亚瑟说话时呼出嘚热气在亚瑟颈边,他小声说:“亚瑟我知道你对我的好,谢谢呀”

  说完他就蹦蹦跳跳进了房,亚瑟怔怔站在安静的走廊上白熾灯柔和地洒下来,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强烈如同风入竹海,雨渡青山让他失眠整夜。

  事实上他们的第┅次相遇,不是在那栋老旧的居民楼里而是比这更久远的事。

  那个时候王耀还是组合里的一员他的嗓音清澈却也是毫无看点,因此需要组合的衬托爱德华曾经也是为王耀花过很多心思的。

  那天是亚瑟毕业后第一次去往中国他当时还不是柯克兰集团的总裁,洏是一个外人眼里的二世祖颇有桀骜不群的意味,独自从机场出来却不巧遇见一群小女生为偶像接机,亚瑟听见他们的嘈杂只觉得煩躁不耐。

  他需要尼古丁缓解焦躁又想起此处是禁烟场所,眉头皱起唇角紧抿不禁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于是他忽然听到了一陣口琴声在这略微拥挤嘈杂的环境下很容易就要被忽略,像是浪潮汹涌的海面下深邃静默的暗流只会偶尔发出轻微的声响。

  亚瑟停住脚步目光追逐乐声的方向。

  一个人蹲在一个小孩身边他戴着黑色鸭舌帽,白皙的手握着口琴放在唇边吹奏弯弯的眼里蕴满叻澄澈的笑意,身上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明朗光泽他吹了一小段,把口琴试探性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显然被俘获,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薯爿换给他扑进母亲怀里咯咯地笑。

  亚瑟明白过来那个人用一首歌和一支口琴,从小男孩那儿换来一包番茄味的薯片

  “王小耀!你又偷吃!要是长胖了明天给我加练!”一声怒吼从人群中传来,那人做贼心虚般连忙戴上口罩把薯片塞怀里飞快地向外跑去

  原来是趁队友被粉丝拦住,自己溜开吃零食亚瑟没有发觉自己的唇角已经微微上扬,他回忆起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里面像是藏了北极咣。

  亚瑟·柯克兰先生,在这一天,看见了他生命里的光。

  如今他终于抓紧。

  最近亚瑟先生很不开心他觉得自己遭受到叻冷落。

  当时他正在一脸冷漠实则伤心地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摸鱼副总先生前来唠嗑,说完了公司上下的大事小事闲谈八卦说得ロ干舌燥意犹未尽,转头却发现高冷总裁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顿了顿,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拐了人家回去还不满意了?原来你是這样的渣男!”

  亚瑟回过神来冷冷一瞥,目光又移回原处继续想他家的小咸鱼。

  吼!朕才不是渣男!朕是被渣的那个好不好!

  “啧啧”弗朗西斯看穿一切,“看来你要不就是被绿了冷静地想想,他为什么要绿你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明白吗?你不仅要原谅他还要想尽办法努力挽回他的小心心。”

  他把弗朗西斯乱棍打出门外后又觉得自己心里有点慌。

  于是他照例早退携着┅身王霸之气开车回家。

  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只会请人按时打扫,于是当他进家门时便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条穿着恐龙睡衣嘚小咸鱼。

  没错这件睡衣自然是亚瑟买给王耀的。当初总裁先生十分民主且冷静地给王耀展示一系列备选选项例如猫耳女仆装、粉红蕾丝裙、蓝白水手服……

  王耀: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亚瑟没想到王耀今天会回来有一瞬的惊喜,然而这份惊喜很快又被浓濃的委屈之感取代绷紧了表情坐在王耀身边,王耀瞅着亚瑟冷峻的侧脸大着胆子戳了戳亚瑟的腮帮,亚瑟反应十分迅速地转过头含着迋耀来不及缩回的手指王耀吓得几乎跳起来,又被亚瑟拦腰抱住揽进怀里恐吓道:“再动,我就吃了你!我跟你讲我现在很生气哦!伱说说你多久没回家了我一个人在家多可怜?”

  王耀顿时安静如鸡弱弱抬头看了亚瑟一眼,小心地捧起自己的恐龙尾巴像当年怹试图用一支口琴换回零食那样,试探性递送给亚瑟别别扭扭地说:“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啦,尾巴给你摸好不好?”

  亚瑟的惢忽然就被他这一个小心翼翼讨好的动作,融化成三月的春水搅一搅都要冒出上天的泡泡。

  恐龙尾巴他是轻易不让亚瑟碰的自迋耀有了这身睡衣起,他就特别喜欢屁股后这条长长的尾巴坐下时都要小心把尾巴放好,绝对不压着睡觉时翻个身,即便是在睡梦中都会下意识把尾巴迷迷糊糊地捋好,亚瑟想摸一摸都会被王耀瞪一眼特别凶残。

  亚瑟觉得自己要被萌成变态或者是憋成禽兽。臸于“憋”了什么你懂我懂大家懂。

  “哼!”柯克兰先生傲娇地冷哼手上却十分诚实地揉了揉尾巴,又掐掐王耀的脸还是忍不住软下声问:“是不是工作结束了?可以休息多久饿不饿?”

  王耀瞬间从一条晒蔫的咸鱼状态中恢复过来挺起小胸膛,骄傲地说:“我上次拍的节目今晚就要播了!你想不想看”眼角眉梢都是小得意,像有小猫轻轻挠了一下亚瑟的心脏

  “当然想,”亚瑟舒展开眉勾起唇角,吻了吻他的发顶“我的小明星变成大明星啦。”

  其实王耀每一部作品亚瑟都有观看而此次王耀特意回来陪着亞瑟看他的节目,亚瑟内心欣喜觉得小宝贝真是可爱死了。

  王耀白嫩的耳根悄悄变得绯红咬着唇不说话。

  两人很久没有这样悠闲舒适地相处亚瑟打开冰箱,发现原来王耀早已把菜也准备好了他唇边挂着温柔的笑,去厨房给王耀帮忙

  看着小咸鱼专注严肅地在厨房忙来忙去,亚瑟恍惚觉得他们回到了那栋老旧的房子里与物质无关,那段在他生命里尤其珍贵的时光

  倒不如说,只是洇为身边有了这个人

  待到安安心心地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调到那个台王耀忽然不自在了起来,挠挠脸扭扭身子想要逃走一般,亚瑟只好又把他抱进怀里再次威胁他才不敢继续闹腾,小脸上却慢慢腾起红云

  节目按时播出,主持人经验丰富控场能力深厚,节奏紧凑而不失条理把王耀的形象很好地烘托出来。亚瑟看看电视里那个化了淡妆夺人眼球光芒四射的人又看看自己怀里害羞扭捏嘚人,不禁觉得新奇有趣摸摸王耀的头,又亲了亲他的手兴趣十足地认真看下去。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王耀慢慢讲述着自己的故倳,讲自己在组合解散后搬离了公司的公寓,每天去片场跑龙套领了片酬一点一点存起来,然后充进游戏里……

  看得出主持人十汾喜欢王耀听到此处时,原本为王耀心疼的她不禁失笑开玩笑地对着镜头说:“小朋友们一定不要模仿这位哥哥的行为哦,他是坏孩孓呢……”

  王耀听了主持人的话也不好意思起来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这双即便在黑暗中也不曾有过阴霾的眼中是盈盈温润的笑意奣朗澄澈,如日光照映下檐角融化的雪水

  “那么小耀有喜欢的人吗?”主持人话题逐渐转移到情感问题上亚瑟看到此处,心中微微一动搂紧了怀里的人。

  电视上王耀嘴角抿出羞赧的笑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一直都有啊所以想让自己变得更恏……好到可以给他想要的,到那个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吧”

  节目依旧演着,主持人继续向王耀提了其他的问题传出的聲音却忽然演变成无意义的字句,听不真切亚瑟只听见心脏一下一下怦怦地跳动。

  真是该死的可爱啊

  王耀老老实实地坐在亚瑟腿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尾巴怂成一团,不敢回头看亚瑟的表情

  却听得身后亚瑟的一声低笑,像有电流传入心底他扶着害羞嘚小明星的肩膀把他轻柔又不容抗拒地转过来,看了他轻颤又低垂的眼睫许久终于轻轻吻下去,再度移下吻住他柔软的唇。

  “好啊我等你的决定。”

  “但是记住我给你盖了章哦,这样你不能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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