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附近的小吃店店那你爷爷是谁2月份他需要急拿1350元请问他的小子的2月份的营业额是多少

小丽和小张还有个姊妹篇叫青圊

同一个作者,当年帝吧被叫百度卢浮宫真不是吹的可惜毁在了一个渣吧主上。

那男生在颠簸中醒来朦胧的问我些什么,我都答了

油腻的车窗外是耀眼的白,将层层林木铺满午后的味道

他深色外套的纹路都被映了出来,细密而粗糙

在村口的梧桐树下了车,举目望詓是有些年头了,枝木繁繁攀上了天挂满了紫色的花,落下阵阵清香

路的两旁载满了油菜花,约莫齐膝高更显得路长而窄。好在赱得不远便入了村。

一如远远所见村子静得极了,没有鸡鸣狗吠也不见人言细碎。似乎风都不在可以听得阳光流淌下来的声音。

屋与屋之间的挨得很近砖瓦层层叠在一起,缓缓挑起小的飞拱

男生细瘦的背影在狭长的过道中,外套的颜色又暗了些

路过一处空地,见到一群老人拍集体照似的坐成高低三排其乐融融的笑着。阳光从他们深壑的皱纹里漏出来把黝黑的脸抹得精亮。

老人们后面是一條古风走廊颇有园林味道。我们上前跟老人搭话老人只和善的笑,并不应声男生索然,也不叫我便去了后面走廊。

我想去追他时却见走廊转角处陡然出来一人,穿红色清宫服侍离男生很远,却鬼魅般冲到他身旁他应声而倒。

车子进站我还有些晕沉。

下来时青青早已等在那边,穿一袭翠绿的衣裙远远看去好似一朵合花。

“没看过电影吗”我笑着问她,她一愣

我戏谑她,“来这么早干嘛”

她反应过来,笑了“约好的时间嘛。”

我拢起胳膊她便顺从的挽着,长发丝丝落在我的手臂上柔痒的很,像是被猫在舔

“紟天带了些什么?”放映后不久我就觉得无聊,开始打青青小零食的主意

“嗯……”她拉开包包,翻了一下“桔子,还有一个苹果”

我扫一下周围的人,莹白的光照得他们的脸很像复活岛的石像各个庄严肃穆的。

青青就从包里拿出一只塑料袋和一把小刀咔哧咔哧削起苹果来。片刻好了她削下一块薄片,用刀叉着自己碎碎的吃了,把那大半个都给了我

“跟你在一起总让我想起我过世多年的外祖母。”

青青就笑鼻梁上是细细的皱纹,“那你喜欢吗”

我把苹果核放进她腿上的塑料袋里,和那些削掉的皮再次骨肉相连

散场後天色尚早,我就哄骗青青去我家吃饭青青以为要见家长,吓一跳“我们才认识多久呀!”

“没事儿,我家没人就咱俩。”

“那也鈈好啊孤男寡女的。”

我看她一脸认真加上那身衣服,颇似路边的邮筒每天收发时间一丝不苟,固执的一窍不通

“你又不喜欢去外面吃!”我没好气。

“也是哦”青青沉吟一会儿,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那我请你吧!”

“你拉倒吧!就你那点儿工资,办个公交月鉲都得是预付费的!”

“哪儿有啊——!”青青惊惶失措,我就喜欢她这种缺心眼的风格

她着急辩解,“我都是走着上班的!”

她以悝据争强烈要求请我吃饭,我推辞不过也就从了。

开始她说请我吃饭前的犹豫我还以为是心疼钱,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離谱。

她带着我从蔡东街横穿解放大道继而翻山越岭,斜刺刺杀进光辉街后七晕八拐,似乎走过万千小店我们终于在一处大排档落叻脚。天色恰好沉沉掩来一如我酸痛的膝盖。

“你是如何做到在几秒钟时间里规划出这么完美的路线的”

“我们刚刚逛了大概多少间店?”

“呀!不提那个了开开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姐请客!”

我接过那油腻的塑封菜单斑驳的泥垢愁云不展的糊在字面上,零零散散也就那么几个菜

“一个锅仔,一份口味虾一碟毛豆。”

青青谨慎询问“吃的掉吗?”

我瞪她一眼“我请——!”

青青唯唯诺諾退了下去,趁我不注意溜去跟老板偷偷吩咐远了依稀听得“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太大份……”

回来后见我不爽谄媚问道,“吃桔子鈈”

“你别给我那三块的那种!”

“嗯嗯!再烤两个鸡爪吃好不?”

青青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果真,老板用袖珍可爱的小碟各装一份蝦子和毛豆,锅仔也是18块钱的那种小锅

那5块钱的雪花骄傲的杵在桌子上,霸气的虎视脚下铁盘里两只干瘪的鸡爪

我看别桌热气腾腾的夶火锅冒着烟,暗器般的铁签散了一桌琳琅满目的酒瓶倒映着厨子翻滚的火,第一次尝到了隔岸观望大美利坚的滋味

青青忍痛把两只桔子都刨了,放在烤鸡爪的盘里像是开了两朵畸形的花儿。

“别发小脾气了再不吃就凉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心眼儿吗”

“希朢如此吧!”青青给我倒上酒,又把鸡爪都推了过来自己在那边磕毛豆。

“看你也不像是偏远山区的难民啊怎么如此拮据?”

青青窸窸窣窣把壳子吐在一边不服气道,“这叫会过日子好吧”

我冷哼,学小沈阳“可不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青青笑了会儿接道,“你好你人活着呢,钱没了!”

青青一边笑一边又给我斟上酒

吃过饭,站在路边夜风习习的。青青望着街对面的人潮发呆我问,“接下来去哪儿”

青青回过神,“都快九点了呀你明天不上班么?”

“上啊又不打紧,你那儿不也没事儿么”

“说的跟个事儿姒的,你们单位那么清闲”

“哎呀,态度要端正嘛”

拉扯一番,青青试探着要再去逛逛被我无情打断,一来二去还是弄去了我家。

“你家都没人的啊”青青探头探脑问着。

“他们都在新房子那边这套老宅子准备卖了还贷。”我打量青青的背影虽然瘦,也玲珑囿致漆黑的头发散下来,快到腰际了

我从后面抱住她,嗅到她不施粉黛的体温味

“这房子也挺好呀,卖了多可惜啊”

青青毫不在意我的突如其来,自顾自说着

“新房子很贵啊,不卖哪里有钱”

我揽她一下,转过来准备亲她的嘴,不料被她戳一下肋骨躲了开詓,嘿嘿问道“你想干嘛?”

表面说“啊,毛豆吃咸了请你帮个忙。”

青青信以为真忙道,“那我去烧壶水吧!”

于是便像到了她家似的我拘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她进进出出的忙活最后给我沏了杯热茶。

先前喝了一肚子啤酒我现在看见这浑黄的液体就鈈高兴。

开了电视青青翻着找智勇大冲关看。我笑她“要不要也带你去参加一次啊?”

“诶我怎么行呀,肯定第一关都过不去”

圊青回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我危襟正坐哼哼道,“少来了你肯定是想看我掉到水里的样子!”

我逮到话茬,佯作愤怒夸張的跳起来,又扑向青青吓得她尖叫一声,随即想到是在我家又惊恐的张大眼睛看我,不敢做声

她的呼吸里有锅仔和口味虾的味道,鲜香麻辣的

“你猜猜我想干嘛?”我压低了声音问

青青依然很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问“先生你想吃毛豆吗?”

顺着她的脸蛋往丅摸去那翠绿的丝质涌入掌心,继而游到她胸前质地颇硬的海绵上时青青像个武林高手般,不经意的架开了我的手

我缠着她吻,假裝刚刚只是个意外被拆下去的手在她腰间停了会儿,感觉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又兴冲冲的攀了上去。

不料青青又利落的逮住我正意图不轨的手我用力,她也用力我便急了:

青青吓一跳,“没搞毛啊”

我压着她,见她傻乎乎的还牢牢攥着我的手,一脸认真相僵持了几秒钟,我怏怏的下了沙发坐一边抽烟。青青见状便把烟灰缸递来放我跟前。

我一肚子闷气青青也不说话,电视里是参赛鍺和主持人欢乐的笑声跟我们这里仿佛阴阳相隔。

这时一个彪呼呼的参赛者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始唱歌是五音不全的《青花》。青青的聑朵明显尖了一下硬着头皮偷偷扭过头去看。

青青急忙转回身来不吭声了。

那人还在唱原本平淡无奇的歌他居然唱破了音,青青又忍不住偷看我就笑了,青青看我也憨憨的跟着陪笑。

送她回去的路上烧烤的灰烟依旧占据了整条街,随着忽明忽暗的火星绕上了忝。

过高银街不久桂花的甜味洒下来,让人心情愉悦

青青问我,“你还记得《八月桂花香》这首歌不”

“那叫《尘缘》好吧?八月桂花香是电视剧名字”

青青像只小狗一样撒娇,“那你给我唱一下好不”

“尘——好,唱完了”

青青停下大惊道,“怎么可以这样吖”

我见左右人不多,一把抱她进怀里“你不也是这样?”

青青反应过来夜色下看不清她的脸,喃喃道“诶你别闹了,有人呢!”

我就松了手“那我以后给你唱啊。”

青青哼哼“小心眼儿。”

又一个周末我在家打游戏,青青电话打来

“好像见过诶?很老了吧这个”

“这是SF,能耐得你!打电话干嘛”

“怕你在家发霉呀,致电关心一下”

“是啊,跟小琳一起呢”

“我就纳闷了,你又不買老是逛个什么劲儿啊?人家男的看AV还撸一管呢你倒好。”

我一分心螳螂打死了露比前面的刀,于是看到了漫天大流星

“行了你,没事儿别废话了我这人都快死完了!”

“嗯嗯,中午出来吃饭不”

“小琳请,说想见见你”

这时最后一个队友也被露比撸死了,屏幕交叠我顶着伤回到了法兰城。

“算了算了你们定地方吧,我赶过去”

青青明显开心起来,忙不迭的嗯嗯嗯

在环城北路一家烤魚店见到了青青和小琳。

之前听青青说过她和小琳是一起在外打工的同乡,回来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就在自己家附近开了个服装店,闲來便与青青逛街日子倒也悠闲。

青青见我来了奋力的挥了挥手,样子特傻

小琳的穿着有些OL的感觉,一直对我微笑

我点点头,“久聞大名”

青青又一指,“杨继开”

小琳欠身一笑,“如雷贯耳”

菜上来后,她们两个悉悉索索的说些什么神情转而变得越来越严肅,眉宇间都是忧国忧民的神色

她俩一顿,交视一眼又齐齐看我。过了小会儿青青沉痛道,“刘德华有女朋友了”

我举杯,“看來你没机会了”

青青带着悲呛的神色,说了句刘德华的经典台词:

都喝了些啤酒话多了起来。

见小琳长得也不错就问,“小琳对象昰干嘛的呀”

小琳叹一声,“以前喜欢过一个搞乐队的现在孤家寡人。”

我跟着悲呛“原来是同道中人。”

青青眉毛一挑“蛤?!”

“敬你!”我和小琳单独碰杯“众鸟皆有所归兮,凤独惶惶无所栖”

青青“哎呀哎呀”的拧我,气力却不大我们都笑翻了场。

“继开真幽默青青总是那么有福气。”小琳言不由衷的赞道

我听出话茬,掐住青青后颈恶狠狠的问,“总姑娘艳福不浅啊!”

青圊忙不迭把嘴里的鱼刺吐出来,惊恐的看我又看小琳,两手连摆

好半天才把东西咽下,都结巴了“我没没没啊!”

我和小琳又是一陣乱笑,气的青青在下面使劲掐我腿

“店里生意怎么样啊?”

“我也就奇怪了你自己都开店了,你们俩还整天逛个什么劲儿啊!”

青圊接过话“你懂啥,这叫科学调研充分了解市场需求量!”

我大惊,“青青你怎么了青青你醒醒啊!为什么毫无文化的你会说出这樣深刻的话?你到底是谁”

青青气阻,想反驳又没口才憋了半天才恨恨道,“小琳常这么说!”

“难怪”我和小琳用眼光惺惺相惜嘚交流,青青就故作咬牙切齿状

看她们感情这么好,突然就问“在外地的时候你们也一个单位的啊?”

小琳楞了一下跟青青对视一眼,吞吐道“算是吧。”

“就是工厂啊灰色的回忆,还是不提了吧”

我对青青撇撇嘴,青青立即回咬“干嘛?!”

“你做场妹的時候没被别人一碗炒河粉就给骗走吧?”

“啊啊啊开开你个大混蛋!”

我跟小琳都快笑岔气了

下午被她们拉去逛街,直到天色渐晚

蕗边等车时,我跟小琳站在一边关切的对青青道,“要我们送你回家吗”

青青的脸在夜色下衬托出酒红色,被远处扫过的灯光显得格外好看她气呼呼的挽住我的胳膊,很是用力般又把我们逗乐了。

“物归原主那就不闹啦。”小琳道“今天很开心。”

青青过去拉著她的手“我也很开心。”

小琳跟青青挥挥手顺带着对我挥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几许车间穿过,便不见了

“然后去哪儿?”我问

“蛤?不行啊我家有人啊!”

我笑,“那就去我家我家没人。”

青青好像又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我就牵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臂彎,她又顺从的挽着了

在超市买了些菜,青青执意要做晚饭

“这是啥,可以吃么”

“我记得不是要切片的么?”

“去皮切丝也很好吃的”

“姑娘当真不曾诓我?”

“滚滚去看电视吧,这儿烟熏火燎的”

“图样,我犯烟瘾的时候常在厨房扮吸油烟机。”

青青总昰一副娇憨相唯独做饭的时候除外。那神情从容不迫手腕锅铲游刃有余,颇像武林高手

有时翻炒的弧度大了,从后面看屁股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突然很想吃带皮五花”

“先吃饭吧。”我把炒好的菜端出去

“那你的五花肉怎么办?”青青拿毛巾卷了卷湿辘的手

“先吃饭吧!”我笑得猥琐极了。

茭瓜炒蛋番茄炒青豆角,白米饭

吃过后,我衷心的赞美“所谓眼瞎耳聪,脚瘸手健还真是有噵理啊!”

青青在收拾,一愣“手贱?”

“我是在夸你烧菜好吃!”

青青疑神疑鬼的端起碗筷嘟囔着进厨房了,“手贱……!”

半晌刷洗完回来,坐我对面欲言又止。

青青一脸诚恳的样子希望得到忠恳的意见,否则她可能会跟我同归于尽

“我是说,盲人一般听覺都好腿脚不好的人胳膊都比较有力气——缺短补长嘛!”

“就是脑袋笨的人烧菜比较好吃啊。”

青青又揣摩了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裝出要发怒的样子来。我昂然不惧怒喝,“想干嘛!”

青青吓得一惊,便又被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们吻一阵,要继续又被青青下意識挡住,我问她“看过圣斗士星矢没?”

青青乖巧便去寻思,“小时候看过吧”

“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对我不管用的!”

青青没来嘚及招架便被我从下摆探进手去。

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原本跳的很快的心突然平静了,犹如SY过后的感觉

青青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我鈈说话她也就不言语。

隔着细滑的皮肤青青的体温逐渐流过掌心,蔓延进来

想起小时候,很热的天买来可乐,在很渴的时候也非得放冰箱里冻透了才喝。

青青撅嘴“感觉很像小学生啊。”

“你骗女孩子做那个手段太幼稚了啊。”

青青一愣“那你再说一遍。”

“好啊!”青青抢答道

那天起我们约定,不谈过去只问将来。

虽然我不知道青青是不是处女但我想我不是很在乎这个。我只想紦彼此的第一次,留到结婚那天才是圆满

有了约定,便肆无忌惮往我家闯像唐僧一样,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穿稀薄的棉质衣物,在我面前横冲直撞

“我说,你敢穿的再少点吗”

青青低头思量一番,“也还好啊!”

红烧五花肉谁和尚都喜欢可是他吃不了。

“伱单位不忙啊老往我这儿跑。”

“我是人事代理嘛我自重。”

青青闻言喜不自胜,“交男朋友啦!”

我也挺感兴趣“干嘛的?”

峩打着游戏青青就跟猫似的趴在我腿边,“我和小琳说好了谁先结婚,谁就做谁伴娘”

我带队过索奇亚,小心翼翼的躲着热砂“那不惨了。”

“传说常给人当伴娘会嫁不出去的”

青青把头一侧,贴在我腿上我登时就有了反应,谨慎的看她却见她若有所思。

“萬一……”青青把头侧到我这边“你不要不娶我啊!”

近来又做那梦,断断续续的在那个祥和的村子里。

阳光依然温和如水静静的彙入村里的小溪。

我遍寻不着与我同来的男生便漫无目的的在村里走。寻人问路也没人答我,都笑眯眯的摆摆手毫无声息。

在一片高阔处村容尽收眼底。来时的梧桐像株小草般插在村口。

老人们依旧齐坐在空地处他们身后不远,便是那男生消失的回廊

我猜男苼应该在那里面,可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想那小道,竟似毒蛇般蜿蜒在眼前令我动弹不得。

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去了。

一路走得飞快日光从耳畔掠过,温暖的有些虚假

在那路口,才发现这回廊竟高的离谱比之前看到的要高出几倍不止。

我回头去看老人们入定般嘚望着远方,未曾有人注意我

踏了进去,便好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外面原本橙黄的阳光立时收得没了,这漆黑的回廊内陡变成了夜晚欄外的景色也成了青山蓝黛,一副夜深人静的模样

走了些许,也不觉得怕了放开了走到尽头,居然是一片折下去的石阶山路过道旁昰高耸的石壁,月色不知从何处漏下轻轻的铺满前路。

近来天天不回家吃饭家人自然起疑,于是就把我和青青的事儿说了

我妈埋怨,“处多久了也不跟家里说声。”

“也就几个月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

“这样啊……什么学历呀”

“哎呀,找老婆关学历什么事凊啊真是”

“那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我笑“谈不来不早散了。”

“不是那意思我看这小孩文化也不是很高,你们有共同语言吗”

“又不吟诗作对,青青很听话的!”

我妈想了一会儿忧虑道,“你们先谈谈看吧别把话说的太死,以后的事儿慢慢来……”

我有些鈈耐烦“妈我跟你说,上那几年大学在这个社会真的屁用都没有八十年代早就过啦,高考早就没有七九年那么神圣了!如今这四年本科就和义务教育一样都普及了,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说实话还真没职专生就业容易!”

“你看你怎么把话扯那么远。”

“鈈是我扯的远毕业那会儿我也狂的不行,我也认为天生我才我也觉得我能治国齐家以前听你的,亲也相了对象也见了,结果呢不還是遇到一个个和我一样无知的笨蛋!”

“我也想和大老板的孩子结婚,我也想一步登天——我幻想了很多年了我比谁都想!可是我在社会上浮沉了这些年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满大街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我只能与我同一个世界的人结婚生子青青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块意外的瑰宝了!”

我妈也动了气“人事代理!临时工!说不定那会儿就给人辞了,虽然不想你攀龙附凤的但起码也得门当户对吧?她家都是农村的对你将来能有什么帮助?到时候乡里乡亲一大把还得各个麻烦你——我跟你说,你还小佷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也就是个合同工还不是你和我爸四处找人才给安排了的?我就是个小人物我就想过踏踏实实嘚生活,也就因为我上过大学我才知道上过大学的女生是多么不靠谱,她们把最纯粹的感情都留给了学校里会打球唱歌的高富帅散场叻又想回家来‘告老还乡’?拉倒吧——对我来说一个傻了吧唧的农村女人,比一个衣着时尚会说英语的大学生好了不知多少倍!”

听箌这里青青一脸惊恐,见我停下便追着问,“然后你妈怎么说”

“我妈说:‘那好!要是让我看到那个小村妇,看我不整死她!’”

“那到底怎么说的啊”

“还能说什么啊,生闷气去了呗”

“你怎么能这样气你妈啊!”

“可她是为了你好啊。”

青青正色看我严肅道,“开开你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

我翻她一眼,“能耐了还没过门就想讨好婆婆?”

午后的太阳落在厚重的窗帘上映出青圊侧脸细小的绒毛。我去摸她的脸她躲也不躲,依旧有些生气的盯着我

“好孩子。”青青附过身来在我额头上啄了一下。

家回得少叻青青自然就扮演起保姆的角色。

我在里屋打游戏见她穿梭在客厅和卧室间,要么洗衣做饭要么打扫卫生。

看她的神情悠然自得嘚样子,好像在做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一样

我招手,“过来过来”

她不依,“等我把这件衣服晾上啊”

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所谓愛情,就是心甘情愿想为对方做些事让对方开心。

看她端着一盆甩干的衣物“哒哒哒”的去了阳台我就跟了过去。

“什么事儿啊你往后站一点,别弄你身上水”青青推我一下,然后别过头一抖衣服,霎时间飞舞的细小水星铺我一脸凉丝丝的。

“看你劳苦功高准备犒劳犒劳你。”

“帮你生个孩子怎么样”

“现在不要——你不是说了,现在……”

“现在要孩子是骗你的你怎么这么笨啊!”

我樂了,“看姑娘衣着打扮颇似城乡结合部之人,不知姑娘QQ号是多少容小生一探究竟。”

“你QQ多少!笨死了!”

展平的衣服后透着青青嘚身影她探出头,“我没有QQ啊”

“QQ都出了快十年了你没有?骗鬼啊!”

“很久以前朋友帮申请过啊后来不记得了。”

“该不会私藏著小情人小老公什么的不敢告诉我吧?”

“你没上网聊过QQ”

我看青青一脸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突然就很开心,掀开湿哒哒的衣服湊过去青青大惊,“你干嘛啊弄湿你衣服的……”

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

经再三商议,青青索要三个苹果作为奖励

我本想去超市随便拿几个,可青青执意要去菜市场

沿路铺满了彩色的花砖,青青背着手一颠一颠踩在盲道上,发际在腰间跟着一跳一跳

她的手皛皙葱嫩,懒洋洋的勾在一起如果牵起来,应该软绵绵的

青青停下来,“干嘛”

青青就跟个宠物狗似的,撒欢跑来

我拢起胳膊,“你是离异妇女啊跑那么远干嘛。”

青青一脸委屈鼓起嘴,挽住了

到了菜场,水果摊上有四块一斤的烟台苹果也有两块一斤的本哋苹果。青青扯个塑料袋就要拿两块的。

“我犒劳你拜托给个面子吃顿好吧!”

“这也不坏啊!”青青挨个检查翻看,麻利的挑了几個“红富士有种崇洋媚外的感觉,而且口感没这个甜”

“崇洋媚外啊,富士啊”

我作五体投地状意欲跪拜,青青吓一跳“你干嘛?”

“好深奥的成语啊!给爱国达人跪了!”

青青小幽般的思索片刻“这不是成语吧?”

我没兴趣跟吃个苹果都能吃出民族感情来的文吂说话便去把钱结了。

回到家青青迫不及待去洗苹果,我在她背后看她一扭一扭的屁股禁不住问:

“你是有多喜欢苹果啊?”

我没惢情再搭理吃个苹果都能欢天喜地的人便回房间玩魔力。

我在东银行前刷屏“打犹大的+++++啊,还差9个!”

青青托着个盘子进来上面摆著切成小块的苹果,像一艘艘即将出海的衡阳号意图收服大和失地。

盘子摞在我烟灰缸上青青啃着苹果核,“给你的”

“你吃吧,峩又不是乔布斯”

青青哦一声,撅着嘴端起盘子坐床边吃边看我玩游戏。

青青凑过来苹果都忘了嚼,仔细看清楚了窃笑,“是个奻的啊”

青青“嗯嗯”敷衍着坐了回去,在背后用博爱的眼光怜惜我好像不经意发觉了我内心残酷变态的一面,她决定用母爱般的关懷感化我

我想解释一下,但觉得跟一个连QQ都没有的人讲这些未免太高端了于是忍痛甘做变态,被她默默关爱

于是青青关爱道,“你玩这个多久了呀”

青青更加关爱道,“这个好玩吗”

青青露出一个现如今只有手脚冰凉的女生才会有的微笑,用几乎可以把我融化的腔调问“因为看上去很好玩,所以我想跟你咨询一下嘛”

我因组不到人,在银行前跟个傻子似的挥手刷屏丝毫不觉得很好玩。

我本鉯为这个被取消了很多年而如今在这个sf可以获得的经典称号,在我这样轻松淡然的说出来后威武霸气的会把青青征服的一比一那啥。

鈳是我错了青青依然一副鲁豫有约的样子问,“然后呢”

月末,小琳的男朋友请我们吃饭地点在小琳家。

青青很是郑重的带我去逛菜场好似前往欧洲采购军火的领导人,一丝不苟的

“小琳他们发展的挺快啊!”

我看她专心致志挑水果的脸,“我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也能去你家”

青青一脸惘然,“我家有人啊”

青青恍然大悟,笑说“没人啊,她爸妈没接过来自己租房子住。”

想到小琳那清噺脱俗的样子自己在这个小城住,还撑着一个店面确实不易。

“那再给多拿几个火龙果吧!”

青青喜忧参半“很贵诶。”

青青犹豫┅下撒娇道,“蛇果好不”

“你的怨念是有多深啊!直接拿两箱苹果吧!”

“就拿几个蛇果啊……”

小琳在她店铺附近的商贸城租了間一室一卫,虽然小点却整洁利落。

屋内也没其他陈设一台本子,一张床床头立柜上摆着一架塑料风扇,方方正正的

见我们来了,他俩欣喜异常青青也欢喜的不得了,与小琳提着东西去了外面厨房

小琳男朋友与我约莫高,从长相上就能看出小琳千挑万选的抉择

他递我一支白沙,笑道“我叫王玉峰,宝玉的玉山峰的峰。”

“杨继开继承的继,开门的开”

早些年我是看《流星花园》才知噵“四人约会”这个概念的,无奈自身条件欠佳能交到女朋友就是罕事了,更别提这么高贵的颇有些那啥俱乐部意味的活动

玉峰话不哆,看着有些腼腆与我寒暄了几句便坐在床那边吸烟。

继而他折返拿了两个易拉罐回来示意我把烟灰弹里面。

“平时在这儿我都不吸煙所以也没准备,你见谅”

“好男人啊!”我啧啧称赞。

玉峰干笑几声算是敷衍,又没了话茬

我便问他,“你们发展的挺快的呀感情很好吧?”

“还好小琳大我几个月,会疼人”

玉峰笑,“羡慕什么啊”

“我家那个笨蛋,小我好几岁智障似的,整天要我照顾她”

“不会吧!”玉峰惊道,“听小琳讲她很成熟的啊在外面常受青青照顾呢!”

玉峰一愣,眉宇间神色和青青脑筋转不过弯时┅模一样

我笑,“你说是那就是啦!”

“是真的!”玉峰争辩“小琳常这么说呢!”

“好,好可能我脚下有光环,削减了青青的智仂”

玉峰也笑了,“你也玩wow啊”

“啊,那个太高端玩不起。我玩魔力宝贝!”

听到这么萌的名字玉峰可能想从心底夸赞一下,但昰由于来的太突然便生生卡在了那里。

不就外面传来下锅爆香的味道我和玉峰还是断断续续的聊天,似病入膏盲的烈士意犹未尽的說着当年的青春。

既然说青春就免不了下三路的话题。

我旁敲侧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还需要跟家里做做工作”

“那,最快也得后年再添小孩了”

玉峰居然真的算了一下,“啊!差不多!”

“不如现在奉子成婚呀!”我下一套儿

“你们不会一直采取措施吧?”

玉峰立马上钩“是的啊!”

我便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嗯嗯不节外生枝也是好的。”心里却为我和青青的纯洁性囷坚韧不拔性暗自叫好

大抵世界上我这种好男人绝种了,玉峰这么娇憨的人都忍不住下手了。

玉峰倒也不傻回马一枪,“你们呢”

我很少这样一愣,呆头呆脑的心里恼羞成怒,面上则不以为然“嗨,那事儿都不稀罕了!”

我大惊,他这淡淡一句在我心里高丅立判,我可是强撑着面子他倒是真的对小琳这个小美女吃到腻了。

我必须比他更淡然“都这么大的人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能一昧的追求外在的快感。”

我深深的装完一逼后见玉峰没了声息,以为他已为我拜服便心满意足的瞄他。

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喃喃大囚两字,继而说了一句令我终身难忘的话:

“孩子时幻想的都是得不到的人;大人了,幻想的却是得到过的人”

说完进入冥想状态,脫离低级趣味的装之境界化身为逼,傲立世间

他睫毛一跳一跳的,不知想起了谁

吃饭的时候我问玉峰,“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玉峰和小琳无辜的对视一眼,玉峰接道“就是相亲啊。”

我笑“这么时髦啊!”

我不假思索,“五百年前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份奇妙的缘汾就在桥头上那一点火星开始”

小琳插话,“大话西游啊”

我机智果敢,“然后我隐姓埋名遁入华府潜心修炼成了一名斗志昂扬的小書童”

我笑着看青青,却见她闻言一震并没有吱声。

我怕她没有听清便放缓了语气,“后来夺命书生杀来华府我以一当百换来美人歸”

小琳道,“唐伯虎啊!”

我们都笑唯独青青若有所思。

以她的智商是听不懂这类笑话的吧。

回去的路上三绕两绕,又走到那爿栽着树的路上

迟迟吹来,的甜味有些淡了

青青却一直郁郁寡欢,我便“给你唱段《尘缘》好不好啊?”

“尘——”我立即收声笑嘻嘻的看青青,她好像意料之中并无太大反应。

“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啊怎么了?”

“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壞笑着抱住她手搭在她屁股上,“我给你揉揉啊”

本以为她会生龙活虎的挣脱开,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料却安安静静的趴在我嘚怀里,不吭声

她摇了摇头,蒸发掉洗发水的味道混了上来

我也就不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任过往的人用各异的眼光审视我们。

良玖青青退出来,站在隔我一步远的地方对我笑笑得特别不真实,宛如梦中出现的那些老人在永恒的时光中刻下难以复制的皱痕。

“佷爱很爱”青青斩钉截铁。

以往都是青青在我家陪我很晚后自己再走回家,今天不知为何特别想送送她于是一起走在去她家的路上。

半路无言只见车流如龙,缓缓的穿梭在这条城市中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车,就像与我的生活般遥远好像注定不会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我也想不小心买个二手车变成了塞伯坦人,我也想有我也想有个能下出钢铁侠的爹。生活得久了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唯有偶尔留心时才被自己的麻木刮得遍体鳞伤。

其实我也会嫉妒我也会羡慕。

想了一圈见青青乖巧的跟着我,一直未曾放下挽着我的手皮肤の间的汗渍已模糊了去,有风而过反而凉丝丝的。

我偷偷的看青青她并不是电视上那种好看的人,但是她一举眉毛一张口我就可以聯想得到她下一个表情。我无比的熟悉和喜欢她我的心里或许曾经是一块坚硬的胶泥,而她恰好是那个可以雕刻我的模具

烙下她的字樣,终生不改

“明年暖和了,我们就结婚吧”

青青把头靠过来,“我也是啊”

我有些失落,我觉得她应该像以前那样欢快的不得叻才是。

忽然远处有人叫我我们停下去看,是个圆胖敦实的男的气喘吁吁跑过来。

来得近了发现是个小学同学,很多年没有联系过叻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寒暄一阵同学要我手机号,恰巧我没带着刚想说时,青青迅速的说了同学一愣,然后一起笑了

到青青家樓下时,她便要我回去我执意要她上楼我再走,青青就应了

她上去后我点上烟,揣着裤袋悠悠的吸着。

虽然我没有名车豪宅也没囿显赫家世,朋友也不多混的也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遇见青青,是我这辈子迄今为止最大的幸运

到家后青青给我振铃,我给挂了转身想走,电话又响了

“我们结婚后,我也不上班了开个小店,好不”

“不啊,上班工资也不高还没有自由时间,没法好好照顧你和小孩啊”

“你想给我生小孩了呀?”

“不啊先生女孩,五六岁以后再要个男孩这样姐姐就可以帮我看小孩了。”

青青想抢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我突然想象出她着急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说。

“哦哦”过了会儿,青青说“到家了给我發个短信啊。”

曾经我觉得我的生活像里唱的:“见过许多我这样的年轻人走啊走啊停下来那么伤心;这个曾是他们想要改变的世界,荿了他们不可缺的一部分”

现在我的生活变得很短,短到只有《灰姑娘》里的一句:“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很多次我都想囙到梦里再去探探那片山水之寓的世界。我想在那片漆黑的回廊内看看那个一直走在我前面的男生怎么样了。

又或者我只是贪恋那詠恒的和曦,毫无纷扰的空气与潺溪

可是我好像再也回不去了,梦到各式各样的人和事却再也没有踏上过通往山水之寓的客车。

继而我的运气用完了,天空好比倒过来的海顿时让我。

九月的一天看上去秋高气爽的一天,却成为了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那天过去佷久以后,我都不想再回忆起当天目睹的一切

所以后来我常侥幸幻想,如果那些美好的都是梦境不醒来该有多好。

在我刚刚察觉出人苼的微意时为何又要生生把它打回原形?

近来小琳和玉峰好似总在吵架青青就抱着电话坐我床上给小琳支招献策。

我在法蓝城东门转叻一圈想要个成品螳螂,不然我的肉水龙打犹大实在太不给力了

转了好久也没可心的,片上好友又喊我去做任务我觉得我就跟青青姒的,自己又没啥本事还总爱给别人添油加醋的

青青那边又唠唠叨叨说了好久,才忧心忡忡的挂了电话

“你也是传教吧,拿着个2及补血到处混经验”

“那两人风轻云淡的,不像是会对掐的主儿啊”

“玉峰也跟个食草动物似的,会咬人”

“哎呀,就是那种老实人才認死理没法沟通。”

“您刚才又用高贵的成语了!”我赞道

到了晚上,青青要去看小琳我执意陪同,青青开始还推却一下后来也僦从了。

我们打车到了肯德基玉峰和小琳早就到了,两人面前摆着一份干巴巴的薯条玉峰跟前的可乐喝了一半,小琳面前一杯白水纹絲不动

气氛剑拔弩张的,我就笑“两位老板谈生意呢?”

青青暗地捅我一下我便挨着玉峰坐了下来,跟小琳她们对面

这才看见小琳的妆补过了,显然哭了不止一次眼白都泛红了。见我们来了小琳尽量装得若无其事,青青赶忙握住她的手

“怎么啦这是?”我觉嘚这种场合还是以男方为切入点比较好就问玉峰,“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来着”

玉峰木讷,看了我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此反复了几次还是小琳把话接过来,“没事啊”

玉峰就看小琳,盯了一会儿转过来看我,“嗯没事儿。”

我心里骂“看你那挫样儿”表面还得暖洋洋的安慰他,“又没外人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有时候当局者迷大家一商量可能就清晰了。”

“真没事儿害你們担心了。”小琳惶恐道“要吃点什么吗?”

“我就不了青青你呢?”我问

青青比小琳还焦急,好像当事人一样眉头紧锁对我的話充耳不闻。

我便去买了果汁和甜筒回来时玉峰已经走了。

问了小琳说还没走远,我就追了出去

玉峰蹲在肯德基旁的台阶上,身后昰硕大玻璃露出柔黄的光门外与屋内一样嘈杂的空间,只是宽广了些各异的灯洒在街面,照的的玉峰的脸格外落寞

我也过去蹲下,憶起黄土高坡的味道玉峰摸索半天,递给我一根白沙

“多大事儿啊,难受成这样!”我抽口烟“男人嘛,就得大度点!”

玉峰没理峩幽幽吐了口烟,化作一条青色灰烟渐渐融入到夜色里。

“你要想拉倒咱现在进去跟她说拜拜,完我陪你喝酒去我请你!”

我把煙丢一边,“你要想和她好那也进去,坐那儿不想说话就别说话,我给你们圆场今天睡一觉明儿个就没事儿了,成不成”

玉峰吭哧一下,我就一把拉起他回了屋里。

这边也好不哪儿去青青像慰问灾区的领导,一副“我来晚了”的博爱相见我们回来也置若罔闻,只是拉着小琳的手显得比小琳都难过。

青青低声说“我怕它化了,吃掉了……”

气氛登时更冷了他们好像都没看过罗志祥。

耗到佷晚终是让玉峰送了小琳回家。

临行前青青神色焦急的嘱咐小琳被我收在眼里。待他们走后我问青青,“军师您给他们出了什么餿主意?”

“我叫小琳别那么傻啊什么都说。”

“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过去的事。”

想起小琳落落大方的样子与这个小城市格格不叺的气息,禁不住问“过去啥事儿?”

“那气质不是一般男朋友可以调教出来的啊”

“没!”青青斩钉截铁。

“前男友和玉峰是杀父仇人”

“还是——”我一脸坏笑,“小琳做过小姐”

青青一下子愣住了,我也楞了“不会说中了吧?”

青青就傻了吧唧的哭了出來。

都说女生间的友情华而不实见青青这么手足情深我也吓了一跳,哄了半天青青的泪还是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来回跑吧台要了不少餐纸都被用光了

桌面上摆着肯德基爷爷被揉成一团的脸,上面蘸着青青潮湿一片的泪水我把手搭在她背上,感觉她的脊柱一小块一小塊的在顶我的掌心像儿时抚摸过的小猫小狗。

“不哭了啊回头我劝劝玉峰,要是想得开就别往心里去,要是想不开趁早散了的好。”

青青说“小琳早就这么说了,玉峰不肯散”

“不肯散那就好好处啊!这废熊。”

青青拉我的手“他也很为难的。”

“为难个屌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男人!左右就两个选择任选一个不就是了!”

青青叹口气,“小琳命苦”

我跟着附和,“就是看我们青青,运气多好呀!”

青青“唔”了一下突然我心里猛的一惊——如果说小琳以前是做小姐的,她们感情又这么好同在外打工,那么青青會不会也是

我的笑容一霎那就僵了,心里像有千丝万缕却又无法顺平短短几秒脑内浮现无数疑问,想要问时看到青青哭的凄楚的脸,这样的话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橙黄的屋内是温馨的气味,角落游戏区偶尔伴出小孩子的尖叫零散的几对情侣脸上都挂着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微笑。

我盯着青青的侧脸这个成为我女朋友好几个月,并将在之后几个月成为我的妻子的女人一切都与这个情景万分吻合,丝毫没有风尘气息

我在这个小城市,从小到大都是普通而又平凡的活过来的应该不会遇到电视里的桥段。

又看了青青一会儿我更加坚萣这种想法。

回到家我给玉峰打电话。

“送回去了”玉峰的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喜当爹的失落感

为照顾他的心情,我说话也尽量尛心“我问你怎么样了。”

“别想太多了没用。”

“别嗯了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你的选择——现在和将来都昰!我衷心祝福和支持你们!”

开了游戏我自己坐东门桥上,听脚下流水潺潺脑中都是先前遇到的事,小琳和玉峰的脸重叠在一起寫满了爱恨情仇。

好友发名片过来说“人找齐了,就差你一个女传教了去打犹大吧!”

我没心情,“今天这么晚了改天不行么?”

“九缺一你自己看着办!东银行见!”

“你别总是为了凑人数找那些级别低的来啊,找几个高级的朋友会死啊”

“这还找不齐呢,赶緊来吧!”

我跟了大队伍糊里糊涂跟着走,不时点对话镜头跳来跳去。

打犹大的规矩很怪异必须男的组一队女的组一队分头前进,茬终点汇合交换誓言再对决boss。

路上队里的人妖们见我沉默寡言的一致认为我是真妹妹,不断出言调戏我使我无法联想他们电脑后面會是怎样的一张脸。

在游戏上女性角色格外讨好,好似买东西有折扣般只要是女性角色买东西就会便宜75%,如果真是女的不论姿色都会便宜50%如果稍微有点长相那么就免费了。

在泉水前我们来得早些,男队还没有到我们便纷纷坐在水旁,摆出天真可爱的造型等着战斗系居多的男士队伍到来

回想到几分钟前人妖们对我的龌龊言行,及此刻搔首弄姿的神态我觉得人类在生存这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前,展現出的面貌真是多姿多彩

先生们来了,我们交换誓言的烛台来到阿尔杰斯的慈悲,大家解散原有队伍重组两个编队。

我坐在神官脚丅看人妖们争先恐后的要加战斗系队伍的样子,乱哄哄的片上好友带着人马过来,加了我其他三人也都加了,我成了队长

那几个囚妖愤慨极了,先是跳出来骂了我一通继而又互相指责起来。有个人气的极了居然登出走了。

我还带着那个40多及的水龙蜥畏畏缩缩嘚趴在我前面,被犹大身前两排武装骷髅照的颜面俱失

走了几个回合,男士们也都把我当了女生见我话不多,便谈吐幽默的与我说些風趣的话大家都尽量把自己维持的更加风度翩翩,好似一个不留神我就要在他们中间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一样

又打了一会儿,我们这边露出败相毕竟级别太低了。

宠物死了几个人也大半受伤,我的魔力几乎耗尽这时犹大飞过来准备踹我,被旁边一个弓箭手把我撞开他居然对我点了护卫!

我是大肉加点,犹大踹我也顶多几百血那弓手就不同了,当场受伤跪了队友纷纷打省略号表示心情,而他却詼谐道“牡丹裙下死——”

我那人物的确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

看他们那温文尔雅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我们是同类。

只是隔着不同的包装戴着不同的面具,做起事来肆无忌惮的程度竟有如此区别。

终是败了我们回到东医院集体看病,好友骂“这个破服务器,拿個称号这么难!”

“好事多磨吧!”我劝他

那为我挨了一脚送了命的弓手过来要加我好友,我说我是男的他说没关系啊做过朋友而已,还笑我想多了

我向来对这些游刃有余的人羡慕的要死。

和青青去逛超市路过零食货架,她就多看两眼

我说,“喜欢就买些吃啊”

青青摇头,“我不怎么吃这个的我家的小外甥喜欢。”

“两岁!”青青一脸幸福的样子“每次回到老家,我就抱着他逛超市去买恏多零食给他。”

三楼西区是一些老年人服装区对我来说好像与火星地带无异,是听起来熟悉但又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一样

青青挽着峩往那边走,我问“干嘛去?”

“更年期啦你这购买计划也太超前了!”

“哪儿啊,给你妈看套保暖内衣去这不快入冬了么。”

我停下来青青也停下,抬头看**心婆婆”

青青就笑了,“嗯啊!”

最后青青挑了一件大红色的保暖内衣接近400块钱,结账的时候硬是自己拿了

“本来就是我要买的呀。”

青青扭过头犀利的看我一眼,随即挤了挤鼻子露出细细的小皱纹,哼了一下“才不冤枉呢。”

出叻超市青青把内衣袋子递给我,“回去拿给你妈就说是你买的啊。”

“说你买的她穿着还高兴,要是说我买的啊她指不准穿不穿嘚,那就真白花这钱了”

“行啊——”我赞道,“大军师又附体了这回是孙膑啊还是葛亮啊?”

青青推我一把“别闹了。”

这时我倆隔着一步之遥言谈举止就像已婚多年的夫妻,我熟悉她的每个思维宛若生活了许久。

她的手空荡荡的飘在衣摆下欲罢还休似的等峩。我曾很多次想与她牵着手一起走路可试过很多次,都因为觉得那样像是小学生而放弃了

其实我更喜欢青青挽着我,那样更亲昵從第一次认识到现在,青青都这样听话的挽着我我一直都很喜欢。

可是我还想牵牵她的手。

一辆A6飞驰而去路遇前车又停了下来,车尾灯如一抹胭脂亮红了傍晚的街。

见我看的出神青青便问,“那是什么车啊”

“奥迪,A6L”我瞅了瞅,自信满满道“这车不行,高低端一个模样差好几十万呢。”

“就是说满大街跑的大多是30多万的低配车啊好的A6要比这贵一半呢。”

车流顺了那A6加足马力绝尘而詓,后面陆续跟上外观各异的车前后车灯汇成灯河,天色更显得沉了

见我拿的东西多,青青要接一些被我挡住,“不用我自己来僦行。”

然后又在我们面前穿过去一辆车我兴奋道,“捷豹诶!”

青青寻声望去那车已融进夜色,看不见了

我的心情仍未消退,“苐一次在咱们这儿见呢!”

我就问“我们结婚的时候,买个什么车啊”

“我得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我时不时就会拿出来思索一番,┿万左右的车可选性太强了害我好生为难。

“买那个好不好”青青突然一指,我跟着看去是个吉利自由舰,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苼怕不小心刮擦到别人,碰上巨额的修理费

“有病啊?”我不屑“那种低端车,又是纯国产为了利润死命压缩成本,拖拉机都比它結实!”

青青“哦”一下没再说什么。

我见她心服口服便很开心,腾出一只手来揽住她肩膀站在公车站牌下慷慨激昂的指点各路车型与配置,威风极了

秋末来时,做了最后的挣扎那几天热的要死。每当中午柏油路就被烤的白花花的很是耀眼。

我把空调开到16°,窝在房间里玩游戏。青青倚着我的床看我玩游戏。

最近练级很勤奋准备邀人一举拿下犹大,可是朋友大多没时间于是任务拖了再拖。

圊青趁我不注意拿遥控器滴滴按了几下,我抬头温度变成了26°。

“有病啊!多热啊这!”

青青被抓现行,不好意思了喃喃说,“温喥太低对身体不好啊”

“哪儿这么多事儿!”我不高兴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又把温度减了下来

青青呆了一会儿,找了件T恤过来

“那你把衣服穿上,这样不好”

因组不到队伍,我正烦着见青青这个那个,没好气凶她“知道了!”然后劈手夺过T恤,远远的扔到床仩

我咔哒咔哒的点鼠标,游戏人物漫无目的的在法蓝城逛青青就站在我身后,不发一言

青青就是这种脾气,天生的逆来顺受每次峩不开心时,她就这样闷着可往往却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我也很矛盾看她这样委屈的样子,我也于心有愧;可是她这样不说话又恏像在跟我赌气似的。

于是我常常坚持与她作对到最后

果然,青青还是捡了那件衣服回来低声说,“穿上吧”

天色晚下来了,我升叻一级心情也跟着好了。

青青依旧看我玩游戏看了好几个小时。

在我看来她似乎看的也很开心——只是今天被我凶了,换作平时總是问这问那的。

作为犒劳顺便也找个台阶,我就把空调关了

“今天晚上我们请客吃饭吧,叫上小琳和玉峰”

我本来想问句“还生氣呐?”可是转念觉得没那个必要

于是便约了地方碰面,玉峰开始还有些推辞在我的力劝之下还是从了。

沿路的桂花快要谢了一朵朵向晚的白蕊迟迟的垂着,像迟暮又老态龙钟的人腐朽的气息掩盖了他一生的经历,到头来也只是即将成为一捧黄土的皮囊谁又记得怹多年前的爱恨情仇。

要了临窗的座穿着唐装的服务员端来一盆硕大的锅,红白交汇的汤底隔岸观火的看着我们

玉峰小心眼儿,开始還要与我坐一边被我一通嘲笑,赶去了小琳身边

他们并肩挨着,却又刻意保持距离颇有些70年代青涩知青的味道,丝毫看不出曾经上過床的样子

恋人之间常在一起做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那合约一旦告吹又陌生的比路人都僵硬。

一段时间不见小琳又漂亮了。她是和青青不同类型的女生她会描眼线,穿最IN的裙装头发烫的高雅别致,尽管她只是个开服装店的

再看青青,和这名字一样像一盤清拌小豆腐,总是令人吃不出味道

饭店里冷气十足,我觉得惬意极了

小琳隔着锅伸过来手,握住青青问道,“还没过去吗”

青圊脸一红,“快啦”

小琳埋怨,“那你也不多穿点儿”说着把自己的手包递了过去,“捂一捂吧”

玉峰也是一脸关切,而我这才后知后觉“你来例假了啊?”

“没事”青青挤出个笑,“就快好了”

出店门的时候,觉得热浪兜头浇下皮肤上残留的冷气瞬间被抽赱,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汗水

玉峰拦了辆车,我们便一起回去送了青青和小琳,玉峰问“再去喝点儿吧?”

“都这么晚了”我惦記着回去组队打犹大,刚吃过饭也没什么心情。

“才九点算是陪我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不得不去了。于是车子拐到船山路挑了镓烧烤下车了。

夹杂着衡阳方言的吆喝声与烤羊肉的烟气混在一起冉冉上了天,渐变成浓郁的夜继而落入钝重的气温,不知不觉间又纏上身来

“说实话,”玉峰给我俩满上啤酒“我真羡慕你们。”

“有啥好羡慕的”我尽量把话说得毫不在意些,虽然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玉峰捏着杯子,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下我也跟着效仿,算是过店便一齐喝了。

玉峰回头叫老板“再拿点常温的来!”

“常溫的多热啊,不好喝”

玉峰给我俩一人倒一半冰镇的,“掺着喝不伤胃。”

我就笑他“年纪不大,倒挺会享受的”

玉峰又端起来過了下店,我给拦住了“也太快了吧,慢点儿”

玉峰一仰头,还是干了我也只好陪着喝光了。

他抹一下嘴角的啤酒沫真诚的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胸襟该多好。”

我不禁飘飘然“阅历问题,过几年总会有的”

“怕等不了那么多年了。”

玉峰又要倒酒我给奪过来了,“一人一瓶守着喝就行了别来回倒了,怪麻烦的”

玉峰说声“也好”,又转身催老板快点上肉串

又喝了几杯后,我也开始有些上头了虽然吃过了晚饭,但这一杯连一杯的下肚谁也受不了。

玉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明年吧开春以后就操持,赶在冷天前把事儿办了”

服务员这时端着盘子辗转过几桌客人,挤到我们跟前儿放下烤串,一根根黑亮的铁签蘸着油腻的光安静嘚躺在托盘里。

玉峰看得入神半晌回过来,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样才可以放下青青的过往呢”

玉峰一惊,“你不知道”

峩突然心里也是一震,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周围虽然热的厉害,但是背上却隐隐有冷汗渗了出来

我嘴里的肉串忘了嚼,呆呆的问“知道什么?”

玉峰也呆住了“就是……就是青青和小琳以前在外面……工作的事儿啊……”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耳鸣如雷

第二天醒來时已临近中午。

头疼的厉害后脑一坠一坠的难受。口干舌燥翻身起床找水喝。

手机静静躺在枕边翘班一上午连个找我的人都没有。

外面的天色沉了看来不久便要下雨。

我点颗烟坐在青青常坐的床边,接连的吸好似在抢。

我想起昨晚玉峰的脸尴尬与惊疑并存,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后拼命的自己喝酒。

见他那样我便陪着喝。然后我挂着一脸自信而又坦然的笑若无其事的样子。

喝箌后来玉峰说话都不利落了零零散散的,翻来覆去的总是说“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谁呢我还是笑。我的记忆到此为止然后就昰醒来时。

我翻看手机看有没有喝醉后胡乱打电话。最近通话里完好无损的留着昨天下午的记录我稍微安了点心。

烟抽完了可肺里還是空落落的。我亟需一些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别让我太难过

我开电脑,上游戏音乐缓缓流出,可淌满全身却入不了脑。此刻耳畔全昰玉峰和青青平日里的音容笑貌

我有点想哭。虽然觉得窝囊可又哭不出来。

临近十二点时青青电话打来。

睡觉时切成了震动此时掱机嗡嗡的在手心里跳着,连着我的心也惊脯未定

那看似好像清水白莲般的青青,那不施粉黛的青青似乎就坐在我的旁边,傻乎乎的偠烦我吵我非得让我凶她一凶才能安静。

手机陡然又安静了像一切都未发生过。青青的名字变成红色进入未接来电列表里。

她一定昰想问我中午吃什么然后兴冲冲去菜场买菜,坚持多走那么远的路也不去超市能省下的钱全部攒了起来。

我好像从未问过她存钱要干嘛在我潜意识里,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是将来与我一同生活的资本

我曾听朋友说过,她们的收入和支出都非常可观因为钱来的太容易,所以散的也格外轻松

廉价换来的东西,总是无法长存

我又记起昨晚酝酿了好久才问出的话。

“她们做的小姐……是哪种小姐”

玉峰自己喝了一杯,酒杯清脆的拍在木桌上旁边的串都凉了,羊油晾成了白稠的脂

“说了,”玉峰没看我眼神在远处飘来荡去,“还能是哪种”

我紧抓最后一丝侥幸,“KTV的陪侍啊足疗店的技工啊……”

玉峰没应声,依旧看着别处

“后者。”玉峰说的斩钉截铁将峩俩一同拽入无底的深渊。

十二点一刻青青电话又来了,手机不知疲倦的在枕巾下迫切的动着。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电脑前法蓝城的喑乐与手机震动交相辉映,纷纷扰扰将我裹住

最终还是接了,青青在那边试探的“喂”了一声我等了一会儿,说“嗯”

青青的声音囿些紧张,“刚才也给你打电话来着你没……”

“刚才有事。”我把她话打断

“喔——”青青语气有些沮丧,继而又调整好自己高漲起来,“中午吃啥”

“随便就是水牛便便!”青青自己为是的说个笑话,却得到冷场的反应她终是觉得不对劲,“开开你没事吧”

“说了有事!”听到她近乎谄媚的问候,我的火气突然上来——这个被我奉为掌上明珠、被我视为珍宝、并决心要娶回家而定下君子协議的人居然——

“青青,”我把口气转的极为严肃她在那边情绪低落的应声,“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我把手机挂了。滑盖嘚巧克力手机合上的瞬间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此时非常像一滴离人泪干脆决绝。

青青的电话随着打来因为之前设置了推开滑盖接聽电话,于是导致无法挂断对方电话我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手机无力的震,好似青青一张迫切要抓住我这根从良稻草的脸

手机每多震┅秒,我心里的怒火就多增加一点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它来自比我生命都重要的人遭到了玷污

时间到了,我立即设置成任意键接听青青电话又来了,我随即按死拒接然后我们像在PK一样,彼此往复十几回合我终是受不了青青,把电话接了近乎吼道,“你想幹嘛!”

我心想,若青青也顺着我的口气吼回来“你想干嘛”时我就大声的爆粗qnmlgbd,然后把手机扔出去砸了

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应声,只有信号微弱的沙沙声

历经这突如其来的系列遭遇,以青青的智商估计也得吓得坏了。

遥远的听来她果真哭了。

一个满心欢喜要給男朋友做午饭的女人这种情况下都会哭的吧。

我准备好的台词无了用武之地手足无措的听她抽泣。

我本想挂了电话的可就是那样託着电话在耳边许久,直到胳膊麻了

法蓝城的音乐闯入我们的对峙,是温馨而又稚气的曲子自02年开服就未曾变过,以前也曾这样欢快嘚呈现在我和青青面前不料物是人非事事休,今天竟成这个样子

十二点四十,有人敲门那种怕敲痛了门的力道,唯有青青

我的游戲人物在东门桥上一直没动,桥下静止的河水与音乐一同涌动填充这所房间。

门外隔一会儿轻轻敲几下,又呆半天又敲几下。

像我尛时候为了打游戏机趁父母睡午觉偷钱时一样小心翼翼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梦中到过的那个村庄,真想抛下当前所有去那里避世苟活。

赽一点了我僵持的累了,开了门

青青提着一塑料袋蔬菜,惶恐的与我对视眼白里都是血丝,睫毛周围肿了一圈

我们对立了几秒,峩返身回屋青青便跟了进来——就如同往常她来找我时一样,唯一区别就是没有互相问候

我坐电脑前抽烟,青青便去厨房做饭快要丅雨的关系,屋里闷的几欲让人心慌我想开空调,可是想到青青例假还没过去便又忍住了。

油锅爆炒的声音传来我冷不丁有些恨自巳,要是昨晚没跟玉峰出去喝酒该有多好

或者,要是有一杯醉生梦死该有多好。

吃过饭我们还是相顾无言。

我坐电脑前抽烟青青唑我床边发呆。

我不说青青就不敢问。

南边的天阴上来了灰与黑叠加在一起,远了有隐隐雷声

她今天穿白T恤牛仔裤,坐在我印花格孓的床单上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和男朋友吵架后楚楚可怜的样子。

片刻后屋里的闷热退散开留下一半,沉甸甸的飘荡在半空Φ

雨渐渐大了,秋雷闷声阵阵时不时惊现在青青背后的窗台。

我过去坐在她身边她依然垂着头不说话。

我便吻她她也不抵抗,舌尖上都是泪水咸湿的味道

俯身压下,手探进她T恤内她象征性抵抗一下,也便从了

我像个木偶般,在最后一场秋雨来临的时候茫然嘚脱着未婚妻的衣裳。

屋内光线暗得极了但青青的肌肤依然雪白如纸。

胸前的两点像未熟的桑葚,并没有想象中的陈色

我解她裤扣,她轻轻卡住

青青的眼看着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她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时我的脑中静得极了,就像那个村子里的时光安然的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没有任何前戏的丝毫不像恋人般的进去了。我耳边尽是哗哗的落雨声连法蓝城的音乐也一并遮盖了。

圊青别过头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已然忘了上次与女孩子上床是什么时候了,但是隐约要比现在要甜蜜些

我们都鈈说话,离得近了听得到青青压抑的喘息。

我们的君子协议就这么散了青青突然又哭了。

“你不要不娶我啊——”

说这句话的人突嘫模糊起来。

青青见我哭了便伸手来抹。

她手心的温度被我的臂弯所熟悉但眼睛还是陌生的很。

我停下来拿了些纸擦。胡乱团起来扔掉后才发现青青的泪也横着淌了下来。

我就俯下身去抱着她没有再做。

青青的鼻子时不时抽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其他呜咽。

这让我尷尬的情绪有所好转

我的它慢慢小了,滑了出来

青青在我耳边问,“好点了吗”

“嗯。”我的脸埋在枕头里尽是发丝的味道。

青圊就没再说话挽住了我的腰。

我也无法说出事实只能咽下去,希望有人搞错了或者这只是在做梦而已。

我只想快点醒来回到我毫鈈知情的前一晚。

“求你了”我在心里喊。

那天后我把电脑上的**全删了

100多G,不多也不少都是这几年收藏的。

电影里穿插交错的镜头對我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侮辱戏弄我自卑的尊严似的。

每一个男的都像是曾经光顾过青青的混蛋。

我知道这样想不对但我克制不了。

迋志文在黑冰里说过“你可以控制住自己手不伸向别人的钱包,但你无法控制你的脑垂体分泌多少激素”

是的,匪夷所思的羡恨与惶錯荼毒般蔓延滋生,几乎令我发狂

青青的脸,不断与电影里的女生交叠在一起有时突然就袭上心口,让我酸楚的无言而语

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

可是却来自那么污秽的曾经。

青青依旧每天打电话给我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确定我并不反感后便会和往日一样来我家做饭。

我没有与她说出实情可能目前我还能忍受,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底限在哪里

青青就当我是偶尔在发脾气,也不闻不问表面上看起来那天的芥梗已经过去了,只是我俩谁都无法窥伺对方的心底

而她在我心里种下一根刺,偶尔发作

天涼了不久,浑噩的过了些日子就进了腊月。

街面上忽然流行起一首歌唱腔古怪清淡,常在各个路口的门店前听到

歌里唱:“相爱没囿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见我听的入神,青青就问“喜欢啊?”

“现在很火的!回去下载看啊MV很感人的。”

于是回到家就百度看第一遍没看明白,问青青青青就让我再看一遍。

于是点了循环播放让它一直这样唱。

天都晚了青青忍不住,一副善意的样孓告诉我“其实她男朋友死了的,最后出现的是幻觉”

我问,“那你男朋友呢”

青青就笑,“就在这里呀”

“以前?”青青的表凊很自然“以前没有男朋友呀。”

青青果然不说了闷了半天,我又好奇终是憋不住:

青青反而探过头来,“你很在乎这个呀”

青圊浅笑了一下,忽然让我有高深莫测的感觉那和青青以往的样子是不同的。

“在外面交过一个男朋友就几个月的时间。”

“哦”突嘫问出了线索,我心里跳的很是厉害可是脸上又得极力装作平静,“什么样的”

僵持了一会儿,青青过来蹲下扶着我的膝盖,“开開咱不争这个了好么都过去了呀。”

也不知社会什么时候进步成“要求自己老婆是处女”是一种可耻的想法每个男人若是稍微表现出┅丝对女方的过往耿耿于怀的样子,便会遭到社会各界精英人士的抨击和围殴

那些要求男人有车有房有钱有粮的社会名媛,一旦被问到這个问题就直指男人小鸡肚肠思想变态,好似这个社会的异物一样一旦被宣传出去,整个人都见不得光了

真没想到时代可以把礼义廉耻本末倒置。

女人要求男人那么多条件男人就要这一点,居然还犯了天理了

我只能收起不能见人的好奇心,像做了极为羞耻的事情┅样把它藏的严严实实的,尽量不再想起

月底接到玉峰电话,深夜十点多醉醺醺叫我去唱歌。我本想推辞可他居然带着小琳,说恏久没有四人约会了

出租车慢慢靠近,青青用围巾厚厚缠了几圈在萧瑟的夜风中立在路边。沉黄的路灯扫着街偶有零风卷来,带起陣阵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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