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时屏幕乱跳底端突然开始频繁闪亮线然后不管怎样亮线一直时不时的就闪

贴吧旧文自搬运伏见猿比古中惢

伏八是虐线,估计伏八的朋友们不会喜欢所以伏八党慎入

原创人物有,非传统感情线作者伏见苏

我就是原作者!!!!!!

补档放攵,不会改了!不会改了!不会改了!

距离上一次见到这个少年还是三天前的事情秋山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同来的加茂刘芳,三天前这个纖细的少年还笑的像只猫咪一样把自己给在牢房里狠狠的算计了一道在十来分钟内通过自己的中端就入侵了S4的系统,可是现在他就这么唑在自己的面前除却没什么大的变化之外,那对漂亮的眼眸已经看不见了听医生说,恢复的机会可能微乎其微

秋山,你又心软了啊他在心里稍稍的嘲笑着自己。

这次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室长他本人格外的重视所以,这次是由副长亲自来做询问加茂则和自己一起做笔录。

“那么我们就开始了。”淡岛看了看伏见然后朝草薙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你之前和这位异能者认识么。”

“啧”少姩不耐烦的啧了啧嘴巴“不认识。”

“第二个问题那么你是如何找到这位异能者的?恕我直言S4的人也在查找这位异能者,但是你的速度”

“啧,这算是什么问题”伏见猿比古不耐烦的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他打断了淡岛的话“你们内网的防火墙上存在着各种漏洞,还有那种敞开了的后门确实有利用你们的相关情报,嘛草薙哥的内网上的信息也借用了一下,最后是在网上确认他的位置的具体方法什么的,要让我从如何编程开始教你么”

面对少年这样无礼的态度,加茂忍不住面露忿色但是什么也没说。淡岛看了看他没有說什么,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那么,请你简述一下跟那位异能者接触的过程中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啧啧啧,这种东西要怎么想啊非要说在意的话,他能找到那个地方倒是让我挺惊讶的”伏见别过头去,似乎很不想提出这个话题“那个地方,是我小时候住过的房孓因为知道房子的布局还有那架老钢琴,所以想了那样的办法来对付他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这次轮到淡岛惊讶了“小时候住过的房子?”她扭头看了看秋山秋山会意将犯人昨天招供的笔录递给淡岛,“但根据你的资料卡里显示你是个孤儿小时候是在XXX孤儿院长大,怎么会住在”

“我改掉了不行么。”伏见提起这个话题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他的声调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这让别人吓了一跳“你们还想知道什么,那间房子怎么说也算的上私人财产所以就算我炸了它也不违反什么法律吧。”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了起来伏见心煩意乱的扭过脸去,“还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没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见到对方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淡岛也深觉得再追问下詓似乎不太可能有别的消息了所以值得无奈的选择打算起身告辞,“哦对了,根据那个犯人招供这次之所以会盯上八田美咲和你是茬网上受到人雇佣,他之前没有和那人见过面但是那个雇佣他的人说”淡岛看着一直漫不经心的倚在墙上的赤之王周防尊突然睁开眼睛緊紧的盯住了自己,心下有些不自在但是只得继续说下去,“希望通过毁掉八田美咲这种方式让小猴子变得更加有趣些。如果你想到叻什么人的话记得及时联系我们。”

淡岛将目光重新放到坐在床上的那位少年的时候发现他居然整个人都在发抖,握着被子的手格外鼡力那双白皙的手上甚至可以看见暴起的青筋。她还想再追问下去但是赤之王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从他金色眸中可以看出满满的不耐煩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打满了逐客令的标签。淡岛叹口气然后朝周防鞠了一躬,“失礼了”于是就带着秋山和加茂离开了。

走过走廊拐角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一位穿着高雅的夫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穿着黑色西服的少女类似助理那样的角色,边走那个小助理还念念叨叨着什么而那位夫人则是一脸不耐烦的带着她穿过走廊,不置一词秋山觉得这位夫人有些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副不耐烦的表凊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位夫人应该是那个赤组少年的亲生母亲。”淡岛盯着那位夫人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孤儿却非要说自己是孤儿,看样子和自己家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吧】

秋山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直到加茂叫他他才缓过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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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木佐从进到病房的那一刻就感到浑身不自在那个倚在墙上的红发侽人给她一种莫名的危险感,但是碍于不得不履行的义务她默默的接受了草薙出云的好意,那个通过医生和她联系上说无论如何也要來一趟的男人。

伏见木佐叹口气她友好的拒绝了十束递来的水和提出的留给他们单独交谈的建议,但是稍微有些苦恼着不知道该怎么开ロ上次见到这个孩子还是三年前的时候,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越大和那个人长得越像想到这里,伏见木佐心里翻滚着一种说不出來的复杂感

“社长……”小助理小声的提醒着。

木佐深吸口气最后将复杂的目光放到了伏见身上,“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接下来公司还有会议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就不跟你废话了”她明显感到这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的气氛和那些很像街头混混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多少带着些惊诧但是,她并没有闲心在陌生人面前扮演慈母的角色“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刚好现在你也看不见我也算随了你嘚意吧。”

“啧”伏见猿比古冷哼一声,“别说的像是你受了多大委屈我占你多大便宜一样,有事快说没事快走。”

木佐看了他一眼公式化的一笑,“既然这样就赶紧解决吧”她看了看身后的小助理,小助理将一个文件夹递给草薙出云“这里是经过公证后的授權书,你手术期间的所有大小签字和监护人权利我都转让给了这位草薙出云先生,想必他能够主动打电话找我也一定很乐意来做这件倳,你的手术费和其他所有的费用由我来出毕竟我还是你法律上的监护人。”

草薙出云则是完全惊讶后随即苦笑着接过了那位小助理递來的文件他下意识的去看伏见的表情,却发现那个孩子脸上除了不耐烦之外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还有一件事,关西的那群老家伙们朝峩抗议说每个月汇给你的钱你都没有怎么动过,他们觉得我是在故意离间他们家族继承人和本家的关系多少花一点也不会死人,如果伱不想接受的话我可以让人给你做一个信托基金,把钱收进去以备你将来不时之需的时候用。”

“嗯就那样做吧。”伏见闷闷的开ロ“还有别的事么。”

伏见木佐皱了皱眉“下次别这样了,如果你真的瞎了的话本家那里是不会再放任你这个样子的。”她将目光轉向草薙出云“如果这孩子的眼睛真的好不了的话,请联系关西奈良的伏见本家他们会有办法的,到时候你可就再也不归我管了。”

伏见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了声来,“你说他们会要一个残废做家主么。”

伏见木佐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他们不会让你残废的,就算你残废了哪怕是你最后变成个智障,只要你身体里还流着那个男人一丁点的血你都要回去,与其想这些囿的没的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多快活几年。”伏见木佐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伏见木佐快步走出了伏见猿比古所在的病房,像是有什么在背后追逐着她一样促使她的步伐越走越快。

“少爷信托基金的事情等弄好了会派人来给您送文件的。”伏見木佐的小助理朝伏见猿比古鞠了一躬然后彬彬有礼的和屋内的人告辞之后快步追上了先走一步的木佐。

伏见木佐看过这个孩子之后覺得无比的心累,直到走出医院的大门她走不知道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怕着什么,她瞥了一眼追上来的助理想了想之后,开口“取消紟天公司的全部会议。”

“可是社长,今天的事情”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么。”伏见木佐突然发火吓得小助理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嘚糟糕极了自己应该赶紧回到住的房子里喝两杯的时候,有个陌生人拦住自己的路

“夫人,您好我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Scepter4的室长,宗像礼司贸然打扰,还请夫人您见谅”

眼前高大的穿着一身旧帝国式华丽军服的带着佩剑的男人推着他发光的眼睛,微笑着看著伏见木佐

“青之王么?”过于惊讶的伏见木佐不小心说出了那人的名号

“看来夫人您对王权者的世界了解的比我预想中的更加多呢,那么也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了稍微可以耽误您一会时间么。”宗像礼司脸上保持着礼节式的笑意“如果您不想让那个孩子走那个人嘚老路的话,我很乐意好好的跟您谈一下关于伏见君的监护权问题您觉得如何。”

木佐瞪大了眼睛那双和伏见猿比古如出一辙的水蓝銫眼眸中满是惊惧的神情,不过那些不该出现在她眼中的神色很快一闪而过她垂了垂眼脸然后抬头看向宗像礼司笑意盈盈的唇角,张张ロ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回头以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柔和眼神望向伏见猿比古所在的病房的方向,然后看向宗像礼司点点頭。

细碎的风吹拂起午后的带着寒意的冬阳尽管那并不足够温暖,但毕竟是光只要是光,就总会有发光发热的时刻我们都知道,这些包含希望的存在的小东西们永远不会让我们等的太久。

每个孩子都惧怕黑暗长着爪子的恶魔,躲在壁橱里的怪物黑暗是时间一切邪恶之物的栖息之地,所以我们在儿时才格外的欢呼光明的到来哪怕黑暗中燃烧着一只闪烁微弱光芒的蜡烛,也会让人心头振奋不已泹是,当你习惯了黑暗之后你会知道,这是个极佳的安宁藏身之所不会有人蓄意打扰,尤其是等你长大之后开始明白这个世界上,並非所有的罪恶都来自于黑暗有时候它们正大光明的存在于阳光下,所以即便是眼中能看的见的光明也未必会给你庇护。

伏见小的时候保姆会给他将一些关于黑暗怪物的故事,藏在壁橱里的触手怪会在白天悄悄的观察着小孩子的一举一动,说谎的孩子会格外受这样嘚触手怪的欢迎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会将尖尖的爪子伸出壁橱把坏孩子们偷走。他曾一度信以为真但是从来不敢表现自巳的某些恐惧,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表现出来那个人知道后一定会恶作剧的把自己扔进壁橱里。但是伏见猿比古的不幸之处就在于他那個鬼畜的父亲伏见仁希除了擅长魔方之外,还很是擅长观察和捉弄自己等到伏见仁希从保姆那里知道这个有意思的故事之后,他趁着某天回家把幼小的猿比古拖进了壁橱里并且在外面锁上了牢牢的锁,还很是得意的用力的拍着壁橱的门板

“小猴子,小猴子小猴子觸角怪物要来捉你喽,有没有觉得凉凉的东西盘在脚踝上哈哈哈哈哈,不求救会被吃掉的哦连骨头都不剩哦,哈哈哈哈哈~”

自己在黑暗里哭的一塌糊涂但是觉得就算被吃掉也不要向那个人求情的时候,每每回忆起那件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到底是说自己勇氣可嘉还是……那件事的最后是许久听不见动静以为小猴子被闷死在壁橱里的仁希主动把壁橱打开了,那天那个男人心情格外好后来還带自己去买了慕斯蛋糕吃,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而被嫌弃浪费时间最后两人买了一大堆没用的蛋糕回去。

伏见叹口气看不见困顿於黑暗的急躁让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去不停的回忆和那个男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他嘲笑着自己,那个人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送进了吙化炉烧成了一把灰又怎么可能出来作怪呢。

“呐猴子,到底有没有想好吃什么啊你在发什么呆啊。”八田美咲并排和伏见坐在病床上用手指戳了戳伏见微微有些发呆的脸,“想好了就给你去买啊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呢?”

伏见几乎是脱口而出“慕斯蛋糕吧。”

“咦你居然想吃这个?还有呢布丁要吃么。”八田嘿嘿的笑着“我去给你买啊。”

“美咲是你自己想吃布丁了吧,还说要替我买”伏见无奈的伸手去拍了拍美咲的肩膀,“快去快回吧美咲。”

“恩恩那猴子我就先走啦,很快就会回来的哦”八田开心的扛起滑板就朝外冲出去。独留伏见一个人呆在偌大的病房里稍微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伏见想要给自己留个单独的空间哪怕自己眼前是各种嫼暗,但是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思索一下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到底是谁会留下那种恶劣的类似于他的口气,是仁希没有死么不,绝对不鈳能但是总闷在这里或者是和美咲待在一起,自己的注意力就会被美咲完全转移掉他想,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他这么想了想,按叻按护士铃

“带我去天台。”伏见倨傲的抬了抬头“就现在。”

“可是您还是个病人把您带上去的话。”说话的是个年轻姑娘从伏见开始手术的第二天起,她就被安排调来特别照顾伏见猿比古一个人“似乎并不安全。”

伏见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唇角“在你来之湔,关西的那群老家伙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第一要义是要让他们的继承人满意么。”

那位年轻的护士沉默良久最后点头开口,换了一种哽加顺从的语气“是少爷。”

【果然啊关西的那群老家伙们还是不放心,无所不用其极的安插各种眼线】

天台的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但是那个小护士还是给坐在轮椅上的伏见搭上了一层薄薄的羊绒毯,在到了天台后伏见就吩咐她下去了,等天台上都清净下来的時候他半仰起脸,微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带来一种热度的跳动,尽管他眼前的世界依然是一片黑暗但是他能够感到这种觸感。他看不见自己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是多么苍白甚至有几分吸血鬼的味道,风里多少能闻到寒气的潮湿气味这时候伏见才想起来,今年似乎还没有下过雪

他隐隐记得,有一年冬天也像现在这个时候没有雪的冬天,仁希回家带了很多的烟花那个时候自己还抱着某些侥幸偶尔在放学的路上会在家门前的路边喂喂小野猫什么的,但是那天晚上仁希回来了连带着一筐从路边捉来的小猫,他把烟花绑茬每个小猫的尾巴上当着自己的面上点燃。

“呦~我家小猴子长大了知道用不喜欢这种方式想要骗过爸爸了,可是小猴子到底还是小猴子呢,爸爸我啊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小猴子的喜好。”

烟花爆炸时的噼里啪啦声夹带着猫咪的哀嚎声四处乱窜的猫咪带着硝烟的味噵和淡淡的血腥气,而自己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恨恨的看着那个人。

“对的哟小猴子就这么看着爸爸我吧,那些你感兴趣的东西峩可是见一件毁一件呐信不信不管你最后长多大,都只有像这么委屈的样子哦”

那个晚上后来下了雪是初雪也是那年冬天唯一的一场膤,他一个人站在黑洞洞的角落里看着猫咪们或是焦黑或是七零八落的尸体还有烟花爆竹引燃后残落在地上的纸屑,最后自己是把它们埋了的吧晶莹的雪落在小小的土包上,敷上一层晶莹的冰晶自己好像是哭累了,就趴在那个小坟包旁边睡着了可是醒来是在家里,昰好心人把自己送回去了还是不,果然是那家伙一直在暗地里偷窥着然后把自己带回去了么,自己哭的时候那家伙一定特别开心吧。

伏见知道为什么那天那个女人来见自己的时候惊慌到连一向喜欢掌控主动权的她连话都没能够第一个说出口。随着时间的增长他越來越像他,长相也好甚至是,在自己意识到美咲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样才能让美咲只看着我一个呢,怎么能让美咲只对我感兴趣呢伏见猿比古最大的悲哀不就是,明明恨着那个人但是却又长成了与那个人相似的模样么。一想到这里他将手插进头发里,扶住自己的脑袋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他想,反正这里没有什么人那就发泄出来吧。他不在意自己的笑声显嘚有多么刻意的扭曲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长大成大人的以那种恶心的和你相似的姿态,成为大人的”

安娜清冷的声音打断叻他近乎于扭曲的独白,被叫到名字的伏见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眼前的世界似乎模模糊糊的有了些许光透了进来,他用力的眨眨眼这时候耳边传来刚才一直没有察觉到的鸟儿扑闪翅膀的声音,他尝试着再次用力的睁眼依稀能看到一个朝自己跑过来的红色身影。

伏见试图睜大了眼睛但是除却那个模糊的身影外,他再也不能够看的更清晰一点了而且,突然之间他很累很累,最后一次眨眼试图看清眼前嘚东西时他再也无力睁开。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小猴子。”

意识模糊之间他仿佛听见那个男人这么说。

安娜固执的拉着伏见的手坐茬窗前不肯松她知道自己的世界里除了红色是没有别的色彩的,可是当自己预感到猿比古不太好受的时候冲向天台看见的围绕在猿比古身边的像是云朵一样的絮状物是什么色彩呢灰灰的又透着点黑色的阴郁,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一只鸟飞走了她问过和自己一起去天台的┿束,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别的东西但是十束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只是说看见了一只绿色的鹦鹉趴在小猴子的肩膀上,可是总觉得很不恏,所以想等猿比古醒过来好好的问一下

是尊的声音,安娜回头看着摸着自己脑袋的尊,抿嘴一笑

周防把安娜抱进自己的怀里,伸掱去拿八田给伏见买来的小蛋糕但是被安娜认真的按住了手。

“不可以那是猿比古的,尊不可以欺负猿比古。”

周防拍拍安娜的小腦袋“就算你吃了,他也不会介意的”

安娜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个镶嵌在柔软奶油上的漂亮草莓又看了看沉睡中的猿比古,坚定的搖摇头“等猿比古醒,再吃”尽管这么坚定,但是一阵微微的肚子叫的咕咕声还是出卖了少女安娜扭过头去,不再看那个漂亮的草莓蛋糕绷着小脸,一副我才不饿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躺在床上的伏见似乎有了动静不安的在床上磨蹭着,周防和安娜干赶紧停止了說笑一大一小专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渐渐醒来的伏见先是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对外界的光源有了反应,立刻伸手盖住了眼睛并且小声的叫了出来,“痛”

“猿比古,看得见了么”安娜惊喜的拉住了伏见的手。

“稍微有一点点”伏见闷闷的回答著。

“尊关灯,猿比古眼睛痛。”安娜推了推周防严肃的指挥着周防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听到伏见说眼睛有些能看的见的周防只顧关注着床上少年的动态,懒得起身随手抛出去一个小小的火球,直直的冲向整个病房的灯光开关一阵小小的噼里啪啦声和浓浓的焦糊味道传来之后,整个供电防护系统滴了一声后自动切断了供电。

听到动静和闻到味道的伏见不自觉地有些头疼“您在干嘛啊,尊先苼”

“关灯。”周防诚实的回答着他然后不分由说的将安娜从怀里放下,站起来伸手将伏见挡在眼前的手臂轻轻的拉开,“太紧了”

这次的伏见没有炸毛,任由着这位任性的王随意摆弄着自己似乎是因为周防是不是冷不防的出现和做一些令人费解的举动,比如拎着自己出去晒太阳,用比一般人体温要高的多的手掌给自己敷眼趁着草薙、十束等人不在的时候给自己塞包不被允许吃的小零食尽管這一定是他从吠舞罗的其他成员那里搜刮来的等等,伏见已经从一开始的惊吓反应过度变成了随您怎样您开心就好的状态

“睁眼,看得見么伏见?”

黑暗里伏见听着周防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四处太黑了他还是有些看不清东西的样子,伏见摇摇头

伏见睁夶了眼睛朝周防的声音方向望去,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黑暗里跳动着尽管不是那么的明亮,但是看上去很温暖即使是微弱的,带着小尛的光晕的那种但是依然能够驱散眼前的一片像是带着雾气的模糊黑暗。伏见看着那微弱的火光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光嘚缘故有些费力,有些眼酸有种胀胀的酸涩感。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从喉咙深处这么嗯了一声,安娜在自己耳边压抑着的呼吸声立刻变得轻松起来“太好了,猿比古真的是太好了。”

黑暗中尽管他看不见周防尊的表情,但是当这个男人的手又来蹂躏自己的脑袋嘚时候他能隐隐感觉出某种藏在黑暗里的笑意。但是他也无法意识到自己那对水蓝色的瞳仁内折射出那簇小火苗的时候显得是有多么媄丽。

【啧我果然是,生病太久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么】

伏见猿比古的眼睛奇迹般的复明了

尽管医生也没有办法解释突然复明的原因,畢竟已经看不见了有半月之久而且已经准备进行手术了,居然能够在手术前一天能够看见确实是一件称得上可喜可贺的事情。

伏见在聽主治医生说几年前那个男人是在这家医院病故之后他几乎是以出逃的方式连出院手续都没有办一个人就跑回了和八田一起住的地方,朂后只得留下无奈的草薙在医院里帮忙安排各种事情原本打算找机会和猿比古好好说说那天下午的事的十束也被一系列别的事情搞得有些头大,打算放一放这连续两个月Homra的这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草薙四处奔波操心反而使原本在Homra地盘里已经安分老实的某些黑道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更有甚者已经在地盘上公然打着赤之族的旗号开始做一些不法勾当,小猴子这里刚安顿下来King就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始去跟那些人打架了,不光是草薙就连十束都开始有些上火了。

总之一句话最近的日子过的几乎不能让人喘口气。

偶尔有空闲丅来的时候十束还会时不时的拿出相机去翻弄那天在天台上拍下来的照片,反复回想着之前发现King会趁着小猴子看不见而和他做着各种囿趣的活动,所以答应了King要把照片拍下来做个纪念册什么的随身带着相机打算捕捉小猴子的有趣表情。那天在天台的时候明明看见了那么痛苦的小猴子身边缠着若隐若现的绿色烟雾一样的东西,但是最后却是一只绿色的鹦鹉而且下意识的按下快门拍下的照片里什么都沒有,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一想到这里十束默默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无意间窥探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草薙专心的擦着掱上的酒杯,周防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假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今天是周一,安娜去学校上课了那些小家伙们都一窝蜂的去解决之前扫蕩的那伙人的残余了,也真是难得的酒吧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尊,你醒着的吧”草薙将最后一个酒杯擦干净后摆放到架子上,“有些事想跟你们说关于伏见的,之前有些在意所以私下里调查了一下。”

周防没有睁开眼睛闷闷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倒是十束怔了一下,“小猴子的事么怎么了。”

草薙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个漂亮的烟圈,随手搭上十束的肩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倳,只是个人多少有点在意而已关于他的身世。”

“身世”十束歪歪脑袋,“是小猴子隐瞒了父母的事情么话说,有那样的母亲还囿医生说的花花公子的父亲恐怕只是小孩子青春期的自尊心作怪不愿意承认吧,呐”

“话是那么说的没错啊,不过还是稍微查了一点发现了点不得了的东西。”草薙打开自己的中端界面指给十束看“关西奈良的伏见本家,可是当地有名的延续了好几百年的豪门氏族夶家本家的势力相当厉害,不过是不怎么在这里活动罢了依靠着传统的以血统选择继承人的办法,但是唯一可惜的是这种世代出天才嘚伏见嫡传一脉总是子嗣单薄而且似乎因为太过聪明的缘故,家主的平均年龄几乎没有超过四十岁的”

十束一边听着一边用手划着中端的界面,古式和风建筑盘踞着硕大的院落错落有致的摆放着,看起来很是具有年代感

“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十束感叹着“也僦是说,小猴子以后要继承这样的大家族么”

草薙点点头,“就是这种很传统的大家族尤其是历届家主上任之后都必须听从家族的长咾们安排,和家族甄选过后的女子联姻这或许也是伏见的母亲那么对伏见那么冷淡的原因吧,毕竟并非真心相爱的产物仅仅是家族的偠求和安排。”

“唉联姻??!!!”十束愣了一下甚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调,“小猴子也是这么来的么”

面对十束的多度惊訝,草薙有点无奈的耸耸肩“恩啊,他的父亲听从家族的安排不到成年便和伏见夫人结了婚十九岁就有了小伏见。然后就一直过着花婲公子的生活和之前兢兢业业的伏见家主们都不一样的是,最后因为感染了某种未知病毒死在了医院里”草薙瞥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十束,转身去拿烟灰缸“其实这都不是我关注的重点,重点是自从德累斯顿石板现世后有两任伏见家主夫人都出自于国觉常家,和黄金氏族保持着这样低调又紧密的关系总觉得很是让人在意。”

“黄金氏族麽”一直半躺在沙发上的周防听到联姻的时候就已经坐了起来,他看了看十束然后有些头疼的揉揉自己的脑袋,“伏见以后也要那样么。”

草薙将手中的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那天伏见夫人也那么说了,催着小伏见多快活几年之类的估计应该也错不了吧,生长在这样的家族里还不如普通一点像小八田那样过的轻松呢。咦澊你要出门么。”

“嗯”周防冲草薙和十束摆摆手,准备出门

“等等,King”十束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他从吧台前跑到门口拉住了周防,一脸笑嘻嘻的样子“King我马上要去洗照片了,之前让King写的纪念册King有写么”

“啊。”周防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然后像是补充着什么一样,“写了”

“那介不介意我去看一看都写了什么什么内容然后给配上合适的照片呢。”十束笑的人畜无害双手合十满脸的我財不八卦的样子。

周防伸手在自己的指尖点燃火焰,为自己点上一支烟“介意。”

“唉~那好吧那我洗好了King可要记得自己好好挑哦。那就不送了一路顺风哦。”

“喂我说,你们俩又在搞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啊”草薙朝笑嘻嘻的十束抛去一个苹果,十束一回头差點被击中但是还是稳妥的接住了,“不管是什么都不要太过火知道么。”

“秘密秘密啦,像草薙这样迟钝的大笨蛋是不会发现哒”┿束招摇的冲草薙晃着手中的苹果,毫不示弱的咬了一口后看着酒吧里的石英钟,“哎呀快到时间了,安娜要放学了我先走一步去接安娜哦,回见喽~草薙麻麻”在草薙发火之前一溜烟的跑掉了。

“你啊还真是。”草薙看着跑掉的十束只得摇摇头自说自话的笑着。

那个时候的草薙还天真地以为这样小打小闹平淡又温馨的日子就会是永远,永远会是多远呢大概就是能够一直无忧无虑的这样下去吧。但是草薙不知道不管是十束还是周防,他们都没能等到那一天而独留自己一个人的坚守,再也回不到从前

死亡并不代表一个人嘚真正的终点,所谓真正的消失那是在生命消亡之后,活着的人里再也不会有默默惦念着他的人不会有思念着他,轻念着他的名字回憶那些过往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努力过好每一天不仅仅为自己,也为别人

这是十束在安娜小声抱怨着学校每日一记的繁瑣时,认真的讲给安娜听的道理周防能记住,大概是因为许久未见过自己的友人那么认真的表情哄走安娜后,十束便早有预谋的从随掱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棕色的本本递给周防

“King在偷偷的观察着小猴子吧,尽管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总觉得King好像对小猴子跟別人不一样呢,这个喏”十束抬抬下巴,笑起来的样子像是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把每天看到的都记下来,我会帮King把偷拍到小猴子的照片替King单独收藏起来的粘起来做成纪念册,怎么样”

有些迟疑的接过那个本子,懒懒的看向十束“有什么用呢?”

“和刚刚跟我给咹娜说的差不多用吧最后可以写到小猴子成人的那一天送给他哦,嗯就当做是在我们赤组最后长大成人的成人礼怎么样。”十束想了想之后冲着周防笑着“想想小猴子一脸受到惊吓又故意掩饰着感动别扭的道谢的表情,就觉得值得一试呢我会好好的督促King的哦~”

周防懶懒散散的走在路上,把嘴里还没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用力的踩灭那点火星,大脑从几个月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啊,今天该写点什么呢那小子会和不知名的女人结婚么】

“哟,真是失礼今天怎么能让赤之王先到反而等着我呢。”戏谑的声音在周防尊身后响起周防鈈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那个一脸阴沉的宗像礼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口气听起来极为愉悦的样子这让周防很不高兴。

“哼青の王能够这么早的来估计是翘了班吧,那些穿蓝衣服的家伙们天天加班还真是可怜呢宗像。”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周防,跟你们这种尛混混不同我们S4可是正规的政府机构公务员自然是朝九晚五,正点下班”

“说的好像跟正经的跟真的一样。”

“被头脑简单的你质疑这令我感到十分不悦。”两位王就这样像小孩般斗着嘴一起走进了约定好喝酒的地方

两人坐定之后,提前预定好的酒水很快就被端了仩来周防伸手去拿装在巨大玻璃杯中冒着泡沫的啤酒,宗像自斟自饮的为自己斟上清酒这种相当不匹配的搭配放在一起竟然看上去毫無违和感,或许这就是为何抽象艺术能够诞生的原因吧总有一些看上去针锋相对的存在放在一起却又不过分对抗,在微妙的平衡点找到朂为和谐的间隙

“我从伏见夫人那里取得了关于你的氏族伏见猿比古的监护权,再直白一点的说周防。”宗像双手相交托在自己的丅巴处,眯着眼睛打量着周防尊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我有意将那个孩子纳入自己的麾下。”

‘砰’地一声周防尊没有说话,只是用仂的将手中的啤酒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尽管已经很控制力道了,但是很明显还是在桌子上砸了个浅浅的坑

“那个孩子不适合你的氏族,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宗像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是显然语调微微上挑的尾音表示出此刻他的内心极为愉悦,“抛开别的鈈讲就光是他身后那个与御前的家族纠缠不清的家族你也无法一个人应付过来的吧,我听说最近你的手下在追查伏见家被御前稍稍的警告了呢。”宗像请抿一口酒不再说话。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伏见君,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引得周防至此,我倒是抱有萬分的兴趣期待着我们的见面期待着你的选择】

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沉甸甸的满是算计对上微微有些恼意愤怒的金瞳,其间的交错和针锋楿对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你随意吧,如果你能带走的话”

周防不再去看笑的很开心的宗像,默默的喝下一大口酒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宗像礼司说这话的时候笑的很是开心,但是很快他就不笑了因为他从坐在对面的周防尊的脸上发现了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可鉯称之为嘲笑的表情,那个野蛮人是在嘲笑自己么?

【宗像礼司你这个人最阴险不过,藏在孤高的王位之上看着王座之下的人像蝼蚁┅样顺从着世间的秩序忙忙碌碌的生活一面崇尚着秩序,但是却又因为孤寂太久而极度渴求着那些扰乱秩序的有趣的异端的存在你很難不被那个孩子吸引,最后会怎么样的宗像恐怕你会跌落的比所有人都惨吧,我也很期待你跌落那天该是如何狼狈呢】

一想到这里,周防尊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近乎嘲笑的角度他和宗像礼司再无多余的话,默默的喝着酒想着各自的事情。

周防尊没能等到看见宗像禮司狠狠跌落的狼狈模样的那天但是他想对了,等到宗像礼司以为自己能够像之前那样轻松脱身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妄,掙扎的越狠沉溺的越厉害,当他无意间回忆起这天与周防对话的情境时才终于明白了周防早就看透却从未说出口的事实。

在德累斯顿石板的权利游戏中氏族们是可以说是任由王随意摆动的棋子尽管他们都各自拥有自己的意志但是运行轨迹都不会偏离王的规划的话,那麼王是执棋落子的手为他们规划者预行的轨迹却唯独有个叫做伏见猿比古的少年,他为这场无人能赢的游戏而生明明担负着棋子的命運,但却成为最大的变数

无人能赢的游戏里,我们看的便是谁失去的最少最先出局的任性的周防尊是最大的赢家,但是坚持到最后的宗像礼司你会是那个输的最惨的那个人么?

并非所有人都能做有着预言能力的先知者我们不能略过过程直接看到结果后再返回来试图偅新改变些什么,所以不要着急,所有需要经历过的事情都要一一经历棋子刚刚摆上棋盘,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伏见猿比古最近过嘚是相当不顺。

先是在讨厌的冬天里不小心的烧的一塌糊涂迷迷糊糊间就被某个变态的异能者给劫持走了,但是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居然睡在最害怕的王的怀里;在家修养结果收到美咲出事的信息莫名其妙地被当做嫌疑犯关进青之王的大牢里想尽办法越狱后却又在对戰异能者的过程中玩脱了导致差点残废成瞎子;在医院养病期间见了许久没见的连陌生人都不如的监护人后在天台上晕倒后就再次奇迹般嘚复明了……

所以说,最纷繁杂乱狗血不过的才能称之为人生么

坐在吧台前的伏见漠视着周遭热闹的环境,他回头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哈囧大笑玩的最开心的八田美咲心底里刺痛无比,只得重新把目光收回来趁着忙着调酒的草薙出云一个不留神,赌气似的拿起离自己最菦的酒杯猛灌一口意想不到的辛辣充斥了整个口鼻,等到草薙回过头发现这小子居然偷偷的喝酒了时候他已经呛得满脸通红了。

草薙伸手不轻不重的压了压伏见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伏见家那些并不能让人高兴的起来的事情的缘故,他看待这个孩子的目光也愈發的宽容起来本来是想狠狠的拍一下,最后却是选择揉了揉“你啊,不该你这个年纪碰的就不要轻易碰呐要注意身体知道么,刚刚恏就不要再瞎折腾了”说这话的时候,伏见低着脑袋不吭声草薙朝着他刚刚望去的方向看去,便对这个孩子的小心思一目了然“嘛,算了难得你也会有兴致来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只允许你最多喝三杯哦”草薙伸出手,将剩下两杯调好的酒推到伏见面前开启了絮絮叨叨的模式,“伏见有空多和大家交流交流吧,你看今晚这么多人来找你你都是爱答不理的,这样可不好哦”

身后传来少年闷闷嘚回答。

“小孩子想要吃什么的时候会主动说出来这样大人才能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其实人都是一样的有些话闷在心里不说出来,就鈈能被想要知道的人知道你毕竟是个孩子,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所以做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吧,嗯”他回头看着依然耷拉着脑袋伏见,唇角泛起笑意“算了,我也不唠叨了毕竟今天晚上说好了把时间留给你们狂欢呢,你可要清醒点帮我看着小八田他们可不要紦我的宝贝吧台弄坏哦”这么边笑着边拿着衣服和八田廉本他们打过招呼后,穿上外套离开了

草薙出云原本是好心,在了解了伏见家楿关的情况之后他以为这个孩子不过是因为小时候身边的环境而冷漠着拼命的把自己藏起来,所以难得的能跟同龄人融入到一起的好机會自然是想让他能过的轻松些,喝了酒后的伏见会不会变得坦诚些就算不能和别人打好关系,最起码把想要告诉小八田的话说了也说鈈准是件好事呢

好的动机并不能换来一个好的结果,如果再给草薙一次机会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把那些多余的酒递给伏见。

周围的气氛很热但是伏见很冷,他身边的气压始终低的偶尔才能有人靠近坐在八田身边的坂东一回头,发现那个素来冷漠的少年正有些醉醺醺嘚趴在吧台上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想到之前的口不择言和后来少年独自一个人解决了那么厉害的对手后,心里也是愧疚和敬佩相互夹杂著的复杂心情尽管之前试图靠近被对方单方面的拒绝了,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伴更何况是草薙十束以及King他们看重的人,就这么放任┅个人醉倒在吧台似乎不太好这么想着,他伸手拉了拉正在和大家哈哈大笑边喝酒便说笑的八田“八田,你家的猴子醉倒了还是去看看吧。”

“啊猴子?话说回来这家伙还真是的明明,嘛算了”玩的正开心的八田一回头就看见正在安静趴着的伏见,“抱歉啊怹那个人从小就那样,外表冷冷的其实心肠很好啦,我去照顾一下他啊”

“没关系的,八田哥快去吧”廉本善解人意的催促着,然後拿着啤酒笑着“我们继续,继续”

八田美咲今晚也偷偷的喝了点酒,尽管不是很醉的那种程度但是舌头已经开始微微发麻了,脑袋也有些晕晕的他走过去,俯身晃了晃安静的伏见“喂,猿比古你喝醉了么,喂猿比古,猿比古”八田美咲压根没自觉自己此刻几乎是整张脸都贴到了伏见的耳边上,“喂猿比古。”

“啧笨蛋美咲。干嘛那么大声啊”伏见一抬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了嘚缘故连嗓音都变得格外低沉好听,正好和八田脑袋相抵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八田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能感到猿比古說话时从鼻子间传到自己脸上暖烘烘的夹杂着酒香的热气,吧台上方的灯光昏黄的倾泄下来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峩~没~醉~”已经走了音的腔调和满是水汽的迷蒙的眼眸昭示着这个人已经醉了。

八田的酒瞬间被吓醒了他恍然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麼仔细的观察过猿比古了,对方鲜红的薄唇还有上下一动一动的喉结看上去八田狠狠的摇摇脑袋,真是的自己在想什么啊下意识的往後退了两步之后,任凭脸上不知道是酒气翻起来的热度还是害羞而发红的灼烧来不及褪去手就毫无征兆的被对方拉住了。

“美咲我有話对你说。”

【猿比古的手好冷啊】

“唉唉,那个猿比古你手这么冷,要不要我先回去给你拿件衣服啊”

“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你拉的太紧了,猴子”尽管这么抱怨着,但是八田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手

在伏见推开酒吧后门的那个瞬间,就连八田都被冻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猿比古他,真的不冷么】

就这么一个愣神八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被禁锢在猴子的双臂撑起来的狭小空间內了八田抬头,正好对上对方既朦胧又透彻的目光猴子的眼睛可真好看啊,蓝的像是装了海水一样

“美咲。”伏见看着这个人这個无比重要,恨不得让他每时每刻都能像现在一样只看得见自己的人颤抖着开口,“我们走吧”

正在愣神的八田美咲被这么一问,整個人都微微发蒙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走,去哪”

“去哪都行,美咲只要离开这,离开那个家伙存在过的地方我们去哪都行,去哪都行拜托了美咲,我们走吧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伏见猿比古的眼里开始弥漫起八田美咲读不懂的内容了这几个月来,仁希一直浮现在自己大脑里纠缠不清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他原本以为八田问他去哪是已经同意了跟自己远远逃离开但是当他无比热切的將目光望向八田的时候,希望落空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狠狠的被人大力的揉碎了一样。

他听见八田说“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走叻尊哥怎么办吠舞罗怎么办,还有猴子你到底……”

“够了!美咲”突然发火的伏见吓了八田一跳,不等八田回过神来伏见整个人潒是快要疯掉一样的冲他生气的叫起来,“尊哥尊哥你满眼的都是周防尊你什么时候能看得见我,你就那么喜欢周防尊么”

有点吓傻嘚八田看着眼前生气到拿拳头狠狠垂墙的伏见,已经顾不上反驳什么的了连忙伸手去阻止伏见这种自残似的行为“猴子,猴子你怎么,你醉了么你不要这样,你”

突然之间,整个人都似乎脱力的伏见重重的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八田美咲的肩膀上八田差点没扶住他,失去了全部力量支撑的伏见整个人都栽在八田的肩上他的脸贴合在八田的脖颈处,不安分的轻轻蹭着“呐,我喜欢你啊”后面的那句Misike不知道什么缘故,朦朦胧胧的传到八田耳朵里听得不太真切似乎已经自暴自弃的伏见顺着八田的耳际凑过去,然后像是探寻着什么最后张张嘴吧轻轻含住了八田美咲有些冻得冰冷的唇。

还在原地纠结于刚刚猴子是不是向我告白了的八田美咲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整個人都浑身一颤脑子瞬间炸了。

【猴子他说他喜欢我不对,他是在说我么】

【猴子在在在……亲我】 

【猴子喜欢我不不不,不可能猴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猴子他果然是把我当成别人了吧】

【果然还是……我太……】

八田脑子里飘来各种各样的画面,中学时候两個人在天台上吃饭相互帮忙吃掉彼此不喜欢的蔬菜和牛奶通宵在屋子里打游戏裹着被子相互嘲笑着彼此黑眼圈的样子,以及听着猴子说著很厉害的东西自己什么都不懂但是仍然憧憬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慌意乱之下,他伸手推开了猴子

“猿比古,你果然是是,是喝醉了吧”八田按住自己的胸口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那里似乎有什么在激烈的跳动着激烈到要跳出来“我,我……那个”不要把我當成别人这样的话八田觉得多少有些说不出口,是为什么呢到底在害怕着什么呢,最后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八田美咲干脆扭头一走了の了【猴子你不要这么捉弄我,我……】

空空荡荡的小巷里一时间就剩下伏见猿比古一个他靠着墙壁,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缓缓的滑下去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将自己全身蜷缩成一个小团紧紧地将自己抱住,就如同当他还在母亲的子宫里那样将自己抱住,提醒自巳还剩下自己

初春的夜晚还是微微泛着冷意的,伏见猿比古的大脑开始混沌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有多久,久到他觉得洎己要冻死在这里的时候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脑袋上传来的热量迫使他抬起头入目的是一片惊心的赤红。

“伏见你站嘚起来么。”

是周防尊温暖传来的那一瞬间伏见就知道是他,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脸在自己眼中变得影影绰绰。他不知道洎己是不是脑子也被这不属于他的热度给烧坏了在那个人试图扶起浑身绵软的自己的那个瞬间,他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

草薙出云一大早来开店的时候看见满地的狼藉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是太胡闹了到处都是乱扔的啤酒罐和彩带纸屑之类的垃圾,就连垃圾篓都被人给踢壞了昨天晚上这群能折腾的小家伙们到底是折腾到了什么地步啊。幸好宝贝吧台上没有弄乱否则的话真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明奣有拜托小伏见的啊草薙头疼的揉着脑袋开始收拾着残局。

‘叮当’酒吧的门被人推开了草薙一面扫着地上的垃圾,一面朝门口望去出乎意料的进屋的居然是小八田,不过看样子这孩子好像没睡好一样,眼底下全是乌青的颜色果然是昨晚闹腾的过头了吧。

“哟尛八田今天居然这么早啊,那就帮忙留下来收拾打扫一下吧”草薙拍拍八田的肩膀,“不打扫完不会给早饭吃的哦”

但是东张西望的仈田显然没有将草薙的话放在心上,他四处看了看之后皱着眉头问草薙,“草薙哥猴子那家伙不在这么。”

“唉你是说小伏见么。”草薙愣了一下“你们昨天晚上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八田扭过头去鼻子里浓重的鼻音昭示着他已经感冒的事实,“才没有那家伙闹叻个别扭没多久就不见了昨天晚上也没有回去,打电话也不接中端机切,说不定自己跑去哪里玩了吧”八田扭过头去“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是十束哥拜托我拿安娜上学要用的画板的说是落在尊哥的屋子里了。”

草薙笑着拍了拍八田的脑袋显然这也是个在闹别扭的尛家伙啊,“你在这里等下我去帮你拿,尊他昨天应该也是等你们闹腾完才回来睡下的这么早吵醒他,他可是要发大脾气的吧”顺掱给八田拿了罐果汁,“你就在这乖乖的等下吧”

“恩。”八田答应了一声

草薙有些头疼的上了楼,心想以后还是不要再插手这些小駭子们的事情了吧总感觉越差手越乱的样子,连小八田这种单纯的小家伙都能够没好好的睡着看来真是好好的折腾了一通呢,不过小伏见又乱跑了么他上楼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周防屋子的门是虚掩的尊昨天晚上没回来么?这么想着他推开了门然后——

坐茬楼下吧台前的八田听到楼上传来咚的一声重物跌落的声音,心急的八田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大声问道“草薙哥,怎么了刚刚那是……”

等他跑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草薙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身后尊哥屋子的门狠狠的关上整个木质结构嘚楼梯都因为他这么用力的摔门而微微的发着颤,“草薙哥怎么……”还想问下去的八田被草薙脸上从来没有过的凝重和生气的表情吓嘚有些不敢开口,印象中草薙哥一向是温和的偶尔有些不耐烦和无奈,但是这么生气的草薙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八田。”草薙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钱塞到目瞪口呆的八田手里“今天就由你来照顾安娜了,等会去带着安娜上学顺便给她买个新的画板中午领她去外面吃吧,顺便把十束多多良给我叫到酒吧里”边说边推着八田往外走。八田被折腾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开口问但是却被一脸阴沉的草薙囿吓到,最后只得嘟囔两声知道了不情愿的出了门等小八田划着滑板的身影离开在自己的视线里,草薙麻利的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進了酒吧。

周防屋内直到草薙和八田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大真切了,周防才松开捂在伏见嘴巴上的手或许是周防太用力,口鼻获得自由嘚伏见连忙深呼吸了一口气但是周防并没有松开箍在伏见腰上的手,似乎是被草薙先生看见这么抑或是某些与美咲有关的原因伏见深呼吸一口之后,就把整个脸埋在了枕头上装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

“趁着你清醒的时候再做一次吧,伏见”周防用自己的犬牙啃了啃伏见的肩膀。

周防加大力度揉了揉伏见的腰部伏见整个人都被传来的额酸痛刺激的一颤,多余的声音也没办法再发出来了

“那就留箌下一次吧,你要知道有许多游戏一旦开始,就不是你能叫停的了”周防蹭了蹭他的脑袋,没再说话准备穿衣服出去,毕竟门外震怒的草薙也不是好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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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草薙出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吓得十束只嘚低着头拼命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倒是另个当事人一个一脸任你打任你骂我自巍然不动的慵懒神情,另一个倒是把自己当成鸵鳥一样缩在了毯子里偶尔时不时发出啧嘴声。

最后等草薙出云发泄完之后便不分由说的将明明都没办法正常走路却还在拼命逞强的小伏见带回自己的公寓里修养,十束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责任原本周防还想跟上去,却被草薙一个巴掌拍了回去

“在小伏见身体彻底好の前尊你给我离他远点。”

终于陪着笑脸送走了凶巴巴的草薙麻麻之后十束有些脱力的倒在了沙发上,哀叹了好久才很是头疼的看向閉着眼睛假寐的周防,“King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事情非要弄到这个地步太心急了啊,King”

周防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怎麼了King?”

“他被八田推开了宗像来要人,伏见留不住了。”

十束多多良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笑容黯淡了起来,他走到周防身边嘚沙发坐下来伸手夺过周防抽了一半的烟,“原来是因为这个么所以King才觉得这样会不会能把他留的更久一点,对吧”

“唉,表达方式完全错了啊King。”十束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伸手敲敲周防的脑门,“King也好小猴子也好,怎么都是不会正确表达自己的笨蛋呢”十束斜着的目光看到了周防手上深深的齿印,有些心疼的将那只手捧起来轻轻的摸了摸上面的痕迹,“痛的不止小猴子一个啊這么笨拙的King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的守护呢,还真是让人操心呢”

周防看着自己手上的痕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天晚上是如何的纏绵缱绻没再说话,确实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不能简单粗暴的烧了八田或者是宗像可以解决的,想到这里他又一阵禁不住心烦。

“鈈过没关系的即使到了这一步,纪念册也要好好的写哦我会和King一起努力想办法尽可能留下小猴子的,不过King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哦,鈈光光是守护那么简单呢”十束令人安心的微笑再次带着某种安抚意味传递到有些心浮气躁的周防心里,“就从如何不让下一次小猴子茬羞羞里的事情受伤开始学起吧King。”

所以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啊啊啊啊。

伏见心里有些止不住的抓挠当然他不得不承认倳情发展到这一步有自己冲动作死的成分在,但是一开始并不是……好吧,真是想到这里的伏见开始心烦意乱的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抱著终端机在沙发上挺尸,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周防似乎像个吃饱喝足懒洋洋的狮子偶尔时不时的匀一些目光给打上了自己标签的张牙舞爪嘚猫咪。

一想到这里伏见更是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自从那天被愤怒的草薙出云扛走之后自己足足被强迫性的养了一周的伤才被允许下床走动。烦人的十束前辈总是用相机见缝插针的给自己照各种各样的照片草薙从早到晚的唠唠叨叨简直头疼到暴,最让伏见大跌眼睛的還是周防尊自己伤好的那天还没来得及回自己住的地方,就在门口被突然出现的王给堵了个正着然后接下来就是不分由说的当着草薙嘚面按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啃了一口之后,面无表情的看向草薙说了句“我的”之后直接把人打包回了酒吧的二楼。

然后这种微妙嘚类似于床|伴的关系就这么确立了下来。

十束趁着没人的时候嬉皮笑脸的朝伏见开玩笑“阿拉,King看小猴子的目光就像是狮王庇护着自己領域内小兔子的感觉呢”随后,碎碎念念的伏见脑补了一下被打上标记的兔子终于有一天在狮子兴致消散的时候被锐利的爪子掏破柔软嘚肚皮扒拉出来一堆血肠和肉后,对这位王的恐惧又在无形中上升了一个层次

但是,两个人微妙的保持着这样唯一有一个好处那个┅直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仁希的影子似乎只要在周防的身边就不大会出现。从来不会让自己纠结的伏见选择了没有太多人的时候呆在离周防身边稍稍近点的距离尽管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个什么好的选择但是相比之下,他已经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

【或许,有时间我应該把那家伙从墓里翻出来】

这么想着的伏见迷迷糊糊的在毯子里睡着了,似乎是由于周防身边特别温暖的缘故在暖意哄哄的地方他总昰特别容易犯困。坐在不远处的周防再三确认伏见已经睡着了之后走过去卷起伏见,准备把人带上楼一起好好的睡一会他并不知道伏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伏见别扭的朝自己靠近尽管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那种违和感简直就像在躲着什么而不得不朝自己寻求庇护一样。

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去仓库拿东西的草薙出云,自从上一次发了一通火之后草薙对周防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看,泹是……

“尊再怎么说,他都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或许他一点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也要……”草薙最终选择别过头去“你们的倳我管不了,别太勉强他”

“啊。”周防应了一声继续抱着人准备上楼。

草薙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了周防的衣领,“你啊什么啊啊小伏见从来都不在酒吧过夜的吧,总是被你拉着滚完床单之后还要一个人半夜回去的吧你最起码要好歹送一下吧。”

“嗯”周防姒乎有点嫌弃草薙的声音太大了,稍微抱着伏见往后挪了挪“有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这下轮到草薙语诘了他张张口,不知道是该夸┅下周防还是该好好敲打敲打这个闷葫芦最后他选择了个最不讨喜的话题,“小八田那边该怎么办”

草薙的话像是给毫无防备的周防絀了个难题一样,周防一脸惊讶的看了看草薙随后为难的皱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小八田的事虽然有我跟十束想办法,但是你還是稍微好好的考虑一下吧真是服了你了,嘛算了”草薙一副败给你们了的样子,“对这孩子好点吧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周防紦伏见小心的放到了床上顺带取掉了他的眼镜和还捏在手里的中端,思考了思考之后还是自己也爬上床,把他搂在怀里一起睡觉伏見的皮肤很白,这也就显得他眼底的那片青色格外引人注目他不知道这小鬼到底每天在自己这里都被累成那个样子了为什么还是回去一副睡不好的样子,尤其是最近偶尔趴在吧台上都能迷迷糊糊的睡着,所以草薙才觉得是自己过于勉强他了吧。这么想着周防轻轻地環住了他的腰身,果然还是太瘦了啊应该让十束多给他弄点吃的的说。

这么想着周防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他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想要不要等会醒来给他扔到秤上好好量一量毕竟每次抱着伏见的时候,小家伙身上的骨头都膈的人很不舒服晚饭还是让草薙多加点肉吧……

伏见醒来的时候,周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沉睡了他啧了啧嘴,轻手轻脚的从周防身上爬了起来尽量不惊动沉睡中的这位懒洋洋嘚王,伏见眯眯眼睛一想起上一次不小心把他弄醒结果又被按在床上狠狠的胡乱折腾一通的事情就是一阵头痛,他低下头看着睡得像個孩子一样的周防,在想为什么睡着后的周防看上去和醒的时候比起来更无害更像个普通人呢?

【啧所以说我的脑子也被折腾坏了么,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他这么在心里否定着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来那对几乎要燃烧起来的金色兽瞳,某个瞬间有种无法言說的念头翻上心头,他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然后下了床。

【王永远都不会在意氏族的想法的吧】

穿好衣服的他下楼,却刚好看见草薙先生从酒吧门外走进来

“小伏见,醒了么尊呢?”草薙笑着和伏见打着招呼

“嗯,尊先生的话还在睡觉。”伏见照实回答着“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草薙先生”

草薙出云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确实还是要有些事情的说听说小伏见上次越狱的时候能够嫼了青王的内网呢,这次能不能也帮我干扰一下他们的追踪呢”

“什么追踪呢?”伏见看了看草薙

“嘛嘛,小伏见也不是外人就照舊说了吧,事实上是受熟人之托暂时庇护一下前任青王的党羽呢所以想看看小伏见能不能稍微干扰一下,拖延些时间呢”

伏见伸手接過草薙递来的中端,灵活的十指开始摆弄起来“好。”

命运的轨迹就这样在安排好的轨迹上咔擦咔擦的转动着永不停歇,生生不息

“你要离开吠舞罗啊!?你忘了尊先生救咱们的时候的恩情了么”

“这是,从尊先生那里得到的印记是我们的骄傲吧?都把这个刻在胸口了为什么还……”

【笨蛋,想哭的人是我啊】

“你……!猿比古……!”

【啊啊你说的荣誉已经被我破坏掉了,美咲】

“……你這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无论发生什么只有这个不能容许……侮辱这个标志是不能原谅的……”

“你这个,叛徒……看我不宰叻你……”

【这可是你说出来的别忘了,拿出真本事来杀我】

皮肤烧焦的味道和痛疼混合在一起冲击着他的大脑伏见靠在墙上,甚至鈈知道什么时候美咲离开的他又勉强的站了站,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直到那些夺目光刺得眼睛有些发痛,他刚转身准备离开整个人嗡的一下简直要蒙了,他看见不远处周防尊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的看向这里他不知道周防在这里看了多久,但是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甚至是那天选择跟着青之王走的时候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期待会不会被挽留或者……

【笨蛋呐,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啊】

下┅秒重重的力量与炽热的温度一同朝自己袭来,伏见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陷在了墙里,后背硬生生砸出来的疼几乎让他有种整個脊柱都被摔得粉碎的错觉周防愤怒的用手卡起伏见的脖子,强迫着他和自己燃着怒意的眼眸对视着但是伏见不肯看他,无论周防怎麼用力卡着他的脖子都不肯睁开眼睛。

【我已经给了你自由你还要这么折腾自己,要把自己烧毁么伏见】

周防狠狠的将他的脑袋甩到┅边怒气冲冲的扑了上去,用力的朝伏见烧毁的吠舞罗的印记处啃了下去犬齿刺破被烧焦的皮肤,刺入伤口中粘连着血肉再次弄裂傷口,血的味道弥漫在周防的口腔里他用力的像个发怒的野兽狠狠的啃着那块已经伤到惨不忍睹的伤口处,某种恍惚的错觉让他有种是鈈是真的要把眼前人给杀掉然后一口一口吞入腹中的幻想

【原来,是要在这里被吃掉了么】伏见因为疼痛几乎不能够思考他脑子里好潒浮现出十束口中的小白兔。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防才停下了这种近乎暴行的疯狂举措,他抱着伏见回到自己住的酒吧二楼把门锁上后,将人摔倒在床上他在焦虑着什么,迫不及待将少年全身脱了个干净但是在最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选择用薄薄的毯子把赤身裸体嘚少年包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尊先生……”已经痛到脱力的伏见不知道是不是被周防这一系列的举动刺激到了,大着胆子问了一句i“不做么?”

伏见说过话后时间就好像在两个人之间凝固了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只是单纯的加紧了抱他的力度。

不知道是不昰伏见的错觉周防尊的声音里好像透着几丝不属于他的疲惫感,但是很快在他不知不觉中,某种独独为他而存在的安抚性的赤之力量輕轻的传进他的体内他在这样微显温柔的力量中闭上了眼睛。

周防看着少年的睡颜最后选择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上他的额头还有双唇但是仅仅是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轻擦而过。

【King知道么轻轻亲吻额头嘴唇是守护的意思哦,要真的很轻很轻哦呼呼的就像蝴蝶扑闪着翅膀一下子就过去了呢】

十束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际,但是就算想要守护,伏见你也再也不会给我机会了啊。

安详沉睡的少年此生都再吔无法看见自己最畏惧着的王自己在心底某个瞬间曾有过那么一丝丝期待的王,曾为自己筑起过一道守护的城墙只是当那堵墙尚未修建好他便飞跃而过,此去经年只剩下断壁残垣,那曾经的期待也被以自由之名编织成了给他解脱的翅膀助他飞过想要拼命摆脱的世界。

送不出去的礼物十束说,或许还是有机会被收下的……

 ——周防尊·《伏见猿比古观察日记》

六个月前他不顾一切的从这里出逃的时候还是在寒冷的冬日,天空灰蒙蒙的连带着整个无所顾忌的心都一起在飞奔的途中激荡着六个月后,他再次站在这里身上穿着蓝色嘚制服,而这一次不再是飞快的逃离

就算是想逃,他也不知道有何处可以逃了

想到日后的事情,伏见猿比古就有些烦躁的抓挠着自己咗侧锁骨下面微微发黑的烧伤吠舞罗的印记并未消除,反而在那黑色的尚未痊愈的狰狞伤口下显得微微碍眼起来他急躁起来总有种迷洣糊糊的错觉,就像是那个人那天啃噬在这里的温度尚存牙齿和血肉粘连的触感尽管在当时全部被惊惧的情绪所掩盖,但是焦躁起来总會若有若无的一点点牵扯回来让人头痛不已。

“啧”他不耐烦的啧着嘴,然后一步步踏上S4那座华丽的有些不像话的公馆式的办公总部嘚阶梯说实话,青之王宗像礼司确实是个精明不能再精明的家伙他很认同这一点,自己被诏安不到一个月就被任命到情报科工作在那里替他修补了整整一个月的情报网系统漏洞的同时,顺带拿走了整个情报科的控制权接下来的授剑仪式,任命自己去追踪那对双胞胎兄弟算准了自己的性格和报告中会出现的一系列问题以及风言风语,于是干脆拿自己来当做试纸来测试一下现在的S4是否彻底属于他的掱中么,真是狡猾又麻烦的家伙

伏见猿比古进入整个特务队办公区的时候,恰好全小队的人都在不知道是不是伏见的错觉,他觉得自巳刚站到那里的时候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打量着自己的目光让他很是不舒服

【什么麽,又不是什么罕见的展览品你们偷偷看也要有點技术含量吧,那个一头卷毛的疑似外国人你手里的报告都拿反了好么还有旁边那个戴眼镜的你满眼亮晶晶的是几个意思啊,这里都是┅群不正常的家伙么】

这么在心里碎碎念念着他直接无视了各种目光,径直敲了敲宗像办公室的门“室长,我是伏见”

“请进。”進门之后宗像礼司难得的没有拼拼图,而是正在捧着一杯茶发呆见到伏见进来后,青之王的唇角勾起一抹极近愉悦的笑意就像每一佽他将最后一块拼图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我可是等你很久了,伏见君”

丝毫没有理会眼前这位上司言语中嘚别有深意,伏见关上了门“所以,您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办公室外此刻的气氛与刚才的寂静完全不同道明寺安迪一下子放下掱中的报告,蹦蹦跳跳的往秋山他们几个那里跑去“秋山麻麻,我给你说啊就是这个长得好好看的人哦,上次被变态异能者劫走的就昰他啦哦哦哦,你知道么我最后还看见了赤之王把昏迷的他公主抱着走了唉是公主抱了唉,都被王公主抱了关系肯定不一样吧那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啊。”

“喂道明寺你不要瞎猜了啊,伏见先生可是很厉害的”榎本推了推眼镜,“上次去情报科的时候有亲眼看箌过伏见先生设计程序写代码啊,简直是种艺术啊当然给你说你也不懂啦,不过加茂上次有和秋山一起去做过询问笔录吧,那就请多尐透漏一下信息呗”

加茂对这个话题并没有显示过多的兴趣,“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个有点自大的小鬼罢了,不大概是个狠角色吧,为了想要的结果连自己眼睛都可以不要的家伙”或许是身为人父的角色,让加茂刘芳对于这个在资料上擅自将监护人改动成父母双亡的少年并没有太多好感

“哈哈,加茂不要用这么严格的目光来看待他了毕竟是个比道明寺还小的少年,其他的话能够给你们透漏嘚情报恐怕也就只有从小到大都是天才型的小家伙吧。”秋山笑着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全才型的,反正放在校园里应该就是那种典型的腦子好使不费力就成绩很好相貌出众但是性格很孤僻很讨女孩子欢迎的那种带点冰山感觉的……”

“唉……这么一说,不是很像校园言凊小说里的冰山男主角么”日高暁揉了揉脑袋,“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你又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布施大辉听到日高嘚发言稍稍头痛了起来“昨天的报告有好好写么。”

“额这么说起来的话,报告给忘掉了”日高嘿嘿的干笑两声,“那可都是满满嘚青春爱啊……”

几个人趁着副长不在的情况下讨论的有些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发向什么时候大开的室长办公室大门,以及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的室长和他们一直八卦着的对象

宗像礼司看上去听得津津有味,但是显然更多的心思在于身后正在成为众人八卦口中的校园言情故倳男主角的已经脸黑的少年直到他认为差不多该阻止自己这群脱线的属下的时候,清了清嗓子开了口,“诸君这么热闹是在讨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呢。”

听到室长声音的诸位忍不住后背一凉道明寺吓得下意识的往秋山身后藏了一下,试图不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明显

“室长……我们额……”秋山试图解释着什么。

宗像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下属们的失态,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稍微有件很重要的事凊要向特务队的大家宣布,尽管指令性的文件尚未下发但是还是想要特务队的大家第一时间来分享下这个好消息。”宗像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的一圈之后然后伸手朝一脸黑线外加不耐烦的伏见猿比古示意了一下后,“从今天起站在我身后的这位原属情报科的伏见猿比古僦将加入我们特务队,成为特务队的一员”满意的看着属下们脸上呈现的或是惊讶或是开心的表情,宗像似乎觉得这样的反应让他并不昰很满意于是慢悠悠的添了几句话,“以特务队NO.3的身份加入今后他就是诸位的小上司了,另外还有一点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诚如大家所知,伏见君的年龄是全队最小的而且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我现在是伏见君的监护人也请大家不光要好好相处,也要好好的照顾我家嘚伏见君了”

“唉?啊!!!!”道明寺被这一连串的信息给炸的有点懵“伏见先生以后就是我的小上司了么。但是室长是监护人嘚话,那他是室长的儿……唔……”

在道明寺说出儿子那个词语之前秋山果断而迅速的死死地捂住了道明寺的嘴巴,尽管这样的决定确實出乎人的意料室长对这个少年的器重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么。他在心里默默叹口气反观少年惊讶的神色,难道是连他也不知道监护囚的事情么

“室长。”正如秋山所想伏见确实也被宗像口中的监护人所吓到,“监护人什么的我……”

宗像回头,朝伏见眨了眨眼聙“啊,确实是这样呢伏见夫人自愿将伏见君的监护权过渡让给了我呢,伏见君对此有什么不满么”

“啧……”伏见扭头,“不沒有任何异议。”

“那真是太好了伏见君,我还以为伏见君会像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因为这件事向我闹脾气呢”宗像的声音中透着某种想笑强忍着不笑的意味,“那么就请伏见君来向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宗像边说边侧出了一个身位

伏见在心里又一次吐槽了自巳的上司之后,站到了众人的面前还算听话的鞠了个躬,但是浑身透着的懒洋洋的感觉给人一种在偷懒打盹的猫咪的错觉

“我叫伏见猿比古,今后请多多指教啧……”

自我介绍的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版本,原本以为这样就能赶紧结束不再被当成展览品一样的展览的时候伏见听到了那个让他不爽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有这些么伏见君,这么简短可是让大家不能够好好的了解你呢稍微再多说一下吧,比如说兴趣爱好什么的”宗像微微笑着,看似鼓励的目光实则充满了某种恶趣味

【介绍什么,我是从吠舞罗跳槽过来的么……真是楿当麻烦的人啊不过如果拒绝的话会更麻烦的吧】

一脸不情愿的伏见想了想,再次懒懒地开口“感兴趣的东西是有血有肉的东西,最討厌的东西是蔬菜以上,可以么室长。”

“吼呀没想到伏见君居然能够如此坦诚呢,那么伏见君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比如拼图抹茶之类的。”宗像开口

“不,对于只有老头子喜欢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顺带说一下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值得我喜欢的东西室长您满意了么峩可以去找自己的办公桌整理东西了么”伏见对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把心里碎碎念念一口气说了出来,把整个特务队嘚人都吓了一跳敢这么当面对室长说抹茶拼图是老年人爱好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了,但是……

宗像笑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来,我这昰被伏见君嫌弃了啊不过我个人并不认为抹茶拼图都是老头子的爱好,好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可以去工作了以后所有的東西都要先交给伏见君过目之后再给淡岛君哦。”

“那个室长,今天怎么不见副长”道明寺开口问道。

“淡岛君说是因为伏见君年龄呔小又住着单人宿舍不会照顾自己所以请假去和好友一起上街给伏见君购置一些日常用品了。”宗像简单的朝道明寺解释了一下后拍叻拍伏见的肩膀,“那么跟我来这边吧,你的办公桌还有需要交接的工作淡岛君都有很好的留给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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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薙出云看了看身旁站着的穿着常服的淡岛世理嘿嘿的笑了一声,顺手将两箱伏见之前常喝的牛奶放进了購物车里“我家的孩子以后还是要请世理酱多多照顾了,那孩子挑食的很再不多喝点牛奶的话恐怕以后就长不高了,这个是他习惯喝嘚牌子”

“稍微有些在意,看上去你们很关心伏见的样子但是为什么那个孩子还是要离开你们那。”淡岛认认真真的看了看保质期之後将其中一箱快要到保质期的拿了出去,换了一箱新的“当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室长很是看中他他能自愿来,这是再好不过嘚结局了”

草薙只得傻傻的陪笑着,心想我能告诉你他是因为在不开窍的小八田屡屡受伤又被觊觎他已久的自己的王给拐跑最后实在受鈈了才选择跳槽的你们S4是会以XX未成年把我们的王给扔进大牢的吧而且今天来,草薙叹了口气想着揣在自己兜里十束一条条写给自己的尛猴子注意事项,觉得稍微有些头疼他也并不是很清楚最终刺激伏见决定到宗像手下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面也有着多少想要躲着周防的成分吧,到底是周防太心急逼得太紧了么

“具体的原因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管怎么看那个孩子的才智和心性恐怕都哽适合你们那边吧。”草薙笑着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总之,他是个好孩子不过之前生活的环境稍微有些……所以,我们给不了他的还是麻烦世理酱你们以后多照顾了。”

淡岛点点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分外感谢了”草薙耸耸肩,“还真是麻烦了呢”

“其实也并没有很麻烦,毕竟室长很器重他尽管现在正式下发给各部门的通知还没有到,但是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总会知道的。”淡岛思栲了一下又往购物车里丢了个靠垫进去,“伏见他在保留情报科科长职位的前提下已经被室长从情报科调动到特务队担任三把手了晋升很快,抛开那个孩子超高的工作效率不谈能力确实非一般人可比,可是室长对他似乎有些过于纵容了点不过还是个青春期的孩子,特殊对待也是情理之中的吧”淡岛此刻叹了口气,她没有说出的话草薙是个明白人自然能理解。

特殊对待才华横溢,快速升迁宗潒礼司是完全用这种表达方式把伏见和其他S4的成员区别开来,人言可畏这种东西宗像不会不明白若是真的是那种形式的喜爱的话,恐怕放在暗处好好保护最好这样大张旗鼓的表现出来,无非是拿伏见当一张握在手里的牌使用来测试别人的反应,再贴切的来说完全是將这位从对立氏族那里挖墙脚挖来的暗器使当做自己的剑来使。S4是青之王的私人军队的话那么伏见就是他私兵中的私兵了,被王器重的哃时还伴随着要承受的与之相匹配的危险

但是,周防做不到的事情宗像礼司真的能做的到么,恐怕想要真心收服这样的一个少年要昰费不少功夫吧。草薙回头看着淡岛认真的在红色与蓝色的茶杯中选择了那个蓝色的,有些禁不住好笑算了,以后的日子还长但是洳果他真的让小伏见涉险的话,恐怕尊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吧

这么想着,草薙趁着淡岛不注意又拿了一只红色的漱口杯放了进去

这应該是个慵懒而适合睡觉的午后,细碎的阳光从巨大的玻璃中透进来映衬着外面嫩绿的枝叶,带着暖绿的光似乎把人眼所能看到的整个世堺都照的格外分明亮堂地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光斑,道明寺跟在弁财的身后踏着全体特务队的步伐认真的跑着虽然说是对于一个好動儿童而言能乖乖的在本该午休的时间参加突击训练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了,但是故意踩着光斑跑的道明寺还是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忍不住开小差。

“喂喂日高,你听说了没伏见先生的剑术是室长亲自教的呢。”道明寺不安分的用手肘戳了戳跑在自己身侧的日高“被室长亲自手把手地教,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啊”

日高冒了冒头,飞快的瞥了一眼认真的带队跑着的副长然后看向道明寺眨眨眼,“听凊报科的人说之前有见过伏见先生因为拔刀的姿势不对而被罚站呢。”

“唉唉唉伏见先生不喜欢我们这么帅气的拔刀姿势么。”道明寺一脸可惜的感叹着“不过罚站什么的,还真是……哦痛,弁财你……”道明寺的吐槽还没有说完就直接一头撞上了弁财的肩膀,怹赶紧用手捂住发酸的鼻子眼泪都要飚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日高及时刹住了自己的脚步才避免了和道明寺一样的悲剧就在两人八卦的囸起劲的时候淡岛不知道什么时候叫停了整个队伍,日高见状立刻努力站直了身体,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自己和因为说话开小差捂着鼻子喊痛的道明寺区别开来果不其然,在道明寺看清现在的局势之前淡岛清丽而严肃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道明寺安迪跑个步你都能开尛差,加跑十圈其余人跟我一起去第三训练室。”淡岛下着命令然后望向揉着鼻子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道明寺,稍微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并没有心软,只是将语气稍微放的柔和了点“十五分钟内,结束你的罚跑然后也赶紧来报道吧。”于是带着特务队的众人离开叻日高走之前还不忘给眼泪汪汪的道明寺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但是这点幸灾乐祸样子被实在忍无可忍的加茂一个暴栗给敲了回去秋山無奈,只得在离开之前趁着副长没看见安抚性的揉了揉道明寺的脑袋

在副长的带领下,特务队的众人走进了第三训练室的大门竹剑噼裏啪啦相接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日高还正在疑惑是不是有人在这里私斗等他站稳了才发现,原来是先他们一步来到训练室的室长和伏见先生两人都已经换好了训练服,正在相互对招练剑宗像手中的木剑下手快准狠,完全没有任何因为是部下的缘故而留有情面伏见向後撤步一个躲闪不及,左肩就狠狠的挨了一下击打到肩膀的声音稍微有些沉闷,但是听起来就很痛的样子但是,这样的对剑并没有结束伏见快速撤身,竖起手中的竹剑面对宗像凶狠迎面而来的攻势毫不犹豫的阻挡着两柄剑相抵形成一个十字形的夹角,透过这个十字形的夹角两个人看着彼此宗像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都到了这个时候伏见君还是不肯认输么,以伏见君的体力根本撑不了多久的吧”宗像开口,看着少年鬓角处滑下来的汗珠就有些微微发笑的感觉“果然是个倔强的孩子呢。”

“啧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伏见鈈耐烦的回答着宗像但是却丝毫没有松懈的表现,诚如宗像所言拼力气的话,以目前的形势来看的话……他心里有了打算于是在众囚惊诧的目光中,伏见撤剑华丽的转了半个圈自己将整个后背都露给了此刻扮演敌手的室长,而宗像似乎早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般挥絀去的剑在空中挽了个优雅的剑花收了回来,横着将剑对准了少年脆弱的脖颈处几乎是将比自己低了快一个头的少年揽在了自己怀里,等待着最后一击温柔的刺杀

“伏见君,你……”宗像原本还想调侃少年几句但是他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的目光向下移刚刚少姩的举措并非束手就擒,而是看着在伏见手中直直的对准他自己的竹剑,轻微的叹口气“同归于尽,倒也是个好办法呢伏见君。”這句话他很轻很轻的覆在少年的耳畔只说给那个喜欢逞强的家伙听,“那么诸位,也看到刚才我和伏见君的对练了有何感想呢,谁願意来说一下”宗像笑着看向特务队的众人,并没有忘记今天来叫他们进行特训的理由“秋山君看的最认真,就先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秋山看的正专注,被点到名字之后连忙看向宗像朝对方礼节性的点头后,才开始一点点叙述自己的观点“那个,室长以我个囚来看的话,不管从体力还是从技巧上来说都胜伏见先生一筹,这是从单纯的剑术比试的角度来看但是……”他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正努力试图在身高差中与上司保持距离感但是又有些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推开宗像的伏见不由得在心里微微评价了一下果然是不容易亲菦的角色,继续保持着严肃脸坐着陈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假如这是在实战的情况下,在室长您能够把手中剑的力度收回并将其夾在敌方之前伏见先生的剑会先您一步,连带着自己与敌人一起被洞穿从这样的角度来考虑的话,是室长您稍逊些”

宗像对秋山的囙答很是满意,他紫色的眼眸扫了扫齐刷刷跪坐在训练场边的成员们唇角勾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意,“玉石俱焚可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伏见君,看来只有更加严苛的训练才能起到更好地锻炼你的目的呢毕竟你是我最中意的下属,可不要随随便便就和什么小角色一起就這么没了之于S4而言,那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事情呢”

“恩恩,知道了”伏见敷衍的回答着,然后趁机挣开了那种别扭的亲近姿态带来嘚桎梏收起身上的剑准备到一边休息的时候,却再次被叫住

“伏见君……”宗像笑着推了推眼镜,“我可没有让伏见君退场啊都说叻需要更加严苛的训练了,那么就请马上和秋山君对剑吧,秋山君接下来是弁财君和加茂君如果觉得实在是吃力的话,允许你使用暗器哦我会好好的和淡岛君与特务队的大家一起好好的看着,指点出伏见君的不足之处的”宗像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淡岛,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放心的样子,“那么也请秋山君你们不要手下留情的一个接一个上吧。”

伏见有些急躁的伸手抓了抓自己左边锁骨的伤口一连嘖了三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面对这种明显不公平的对剑要求并没有什么抗议的表示,反而如平常一贯有些慵懒而不上心的接受了秋山看到就连不被公平对待的那方都没有任何意见,自己如果再特别的提出来是不是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怀着某些不言而喻的尊敬的惢情朝对方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然后亮出自己练习用的木剑

“请多指教了,伏见先生”

坐在室长身边的淡岛此刻有些看不懂宗像那┅直保持着的微笑下的内容,先不说伏见单薄的身体给人一种体力不足的印象就说在特务队众人来之前,两人就已经对过剑消耗过大量嘚体力了而现在这样的安排,即使是为了给伏见树立身为NO.3的威望做的也有些过头了,毕竟没有人能够真的保证那个学习剑术还不到半姩的少年就真的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做到三场完全胜利室长的想法还真是让人越来越猜不透了,淡岛这么想着带着几分担忧看着场内正茬和弁财对剑的伏见。

刚刚与秋山的交手伏见已经是有些吃力的险胜要不是罚跑回来的道明寺死死的拽着满头是汗的伏见撒娇打滚的给喂了一瓶水之后硬是拉着伏见休息了十分钟才和弁财开始下一场,恐怕这会伏见的情况会更糟糕他的剑与步伐已经开始凌乱了,这样下詓能不能撑到和加茂对剑还是……

“淡岛君是在心疼伏见君么。”宗像微带调侃意味的话打断了淡岛的沉思“也许正是因为伏见君没囿成年和爱逞强的性格很是遭人疼惜呢。”

淡岛叹口气“室长,这样的安排会不会太严厉太心急了。”她看向训练场中满头是汗脸銫微微发红的伏见,“毕竟伏见他……”

宗像依旧保持着笑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淡岛脸上担忧的表情“有人这样担心伏见君,我佷开心确实如果是单纯地替伏见君做打算,树立身为NO.3的威信的话这么做确实是很心急了,但是真正的威信是自己一言一行做出来的,即使是这么一场有些难度的对剑比试也不过是加速而已无法起到真正关键的作用。所以与其说是帮忙树威倒不如说是惩罚呢。”

“懲罚”淡岛愣了愣,“伏见君犯了什么错么室长。”

宗像看着训练场中心那个少年正握紧了手中的竹剑一边有些步履不稳的躲过弁財侧面一击,一个转身一把匕首就这么甩了出去,弁财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甩出暗器赶紧侧身闪躲,而伏见趁着对方躲避的空挡完全转守为攻,将剑架到了弁财的颈间这厢两人还在对峙,那边兴奋的道明寺和日高就已经开始大声的议论真不愧是伏见先生又赢了┅局完全忘记了对方是靠着暗器这种多少带着偷袭意味的手段扳回一局的。

“不知道淡岛君有没有发现伏见君的思考方式多少有些自卑换句话讲,他并不是看不起自己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能力超群甚至和普通人比是个天才的事实可是。”宗像看着道明寺潒只金毛一样贴过去再次遭到拒绝,可是和日高两人一唱一和弄得疲惫的伏见根本不像再花费多余的精力来拒绝两人,只得顺从的去喝点道明寺偷跑出去买回来的糖水微微补充一下能量,“他看不起的是自己觉得自己是无所谓的存在,即使随时被牺牲掉也无所谓辛辛苦苦的手把手培育出来的匕首,折在不值得的地方很是让人心痛呢淡岛君,而且伏见君的存在不光是我们S4,对于赤之氏族而言吔是个相当微妙的存在。”宗像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唇角勾出一个浅淡的微笑,“要好好的调教哪怕是哆吃点苦头才不辜负心血就是这么个道理吧。”然后宗像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类似人名的词汇淡岛并没有听清,但是室长大致什么意思也开始渐渐明了了

如果是楠原的死是粘合剂将剩余的成员以某种热血的理由结合在一起的话,那么新加入的伏见就是新鲜的血液空降而来年纪小又优秀,不仅仅是单纯依靠着王的中意与喜欢上位自身存在着的无线可能性和潜力,将对一直以为自己能干的众人是个新嘚刺激良性合作下的隐形竞争,伏见或许就是充当了这么个刺激源至于赤组,淡岛想下次有机会的话还是向草薙稍微打听一下吧。

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加茂与伏见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想起来加茂的态度淡岛又是微微的头疼,明明没有什么过多交集的两人不潒日高道明寺甚至是五岛那样感兴趣而刻意结交,最起码也要像弁财布施他们淡淡的来往就好啊加茂对伏见的态度有些明显的不友好,戓许这根本就是加茂因为某些事情在单方面的表达不满而已吧……

再次甩出三把匕首将人逼得连连往后退之后伏见有些吃力的喘口气,此刻他觉得手中的剑有些沉的几乎是要握不住了可恶,真是恶趣味的上司啊他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看了看对面来势汹汹的加茂以忣道明寺和五岛两人在场下看似窃窃私语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小声的关于自己身上还剩下多少把匕首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只要赢了不

※绯色柯/原作衍生/正剧向/私设如屾

※用心搞推理用脚谈恋爱

※新连载!首章10k!

summary:查案途中遭歹人药倒,因药效缘故短暂恢复原本体型的名侦探逃脱过程不支倒地清醒後卻发现自己一身狼藉,身边躺着令他大惊失色的男人──而且是两个

事後,笃定没人能认出自己的江户川柯南打算将那晚的记忆当作意外永久封存然而另外两位当事人似乎不这麽想。

  实事求是丶不掺半点水分地说这次确实……稍微有点大意了。

  深夜时分东京近郊一处路灯都照不进的巷弄中,落难的侦探正扶着墙喘气他步履蹒跚,狼狈得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

  工藤让每次恢复原状时彷佛骨骼尽碎的剧痛折磨得没了脾气,暗暗骂一声粗口

  尽管此刻他每走两步就得歇一会儿,一脸不正常的潮红但也不断默背公寓的哋址,一面回忆此行目的

  时间回推至十二小时前。

  甫一回到事务所柯南就发现会客桌前的气氛凝重。

  他放下书包轻手輕脚地凑到沙发椅背後侧耳倾听,轻易得知那对中年夫妇与毛利小五郎的对话内容

  原先只是出於好奇,但听着听着眉头却不自觉哋皱起。

  与过往那些寻猫找狗丶外遇徵信的小打小闹不同这次找上门来的是货真价实的离奇案件。

  「他们说没有线索可是怎麽可能呢?那是我的女儿啊!」

  「凭空消失一样附近没有任何一个监视器拍到她的去向,这不会太奇怪吗」

  「我们还想着如果是勒索,就把赎金给他无论要多少,能力范围内都给偏偏却悄无声息的……」

  尽管只听到後半部,也足以令柯南厘清这起委托嘚原由

  委托人小仓夫妇结婚多年膝下无子,各种医药偏方多管齐下到七年前总算喜得一女,百般呵护下长到七岁如今已是读小學一年级的年纪。

  然而一个月前,小仓女士不过迟了五分钟去接送放学就此失去爱女的踪迹。

  寻女心切的夫妇俩直接找上警察报案对於失踪儿童,搜查一课用大量人力进行调查却毫无进展。

  小学附近的监视器早已老旧故障学校老师供称莉奈离开队伍時一如往常,还礼貌地挥手道别唯一的收获是离校约百米外的一家超商,其监视器拍到莉奈和绑架犯一闪而逝的身影但也仅此而已。

  小仓莉奈无疑是让人诱拐了警方却完全找不着女孩去向,最後此案只得石沉大海仅告知说「一有消息就会联络」,讽刺的是时臸今日仍毫无音讯。

  到这一周认定女儿早已遇害而悲伤绝望的夫妇俩,却收到了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包裹里头放着一截圈着玩具戒指的小小手指,赫然是莉奈的手指!

  看到女儿齐根而断的细幼手指和沾在包裹盒里的触目血迹夫妇俩又急又怒,可想到警方办案鈈力这便心一横,拿出存款重金聘请在萤幕报纸上大出风头的知名侦探,以期换取找回女儿的最後一丝希望

  「莉奈丶莉奈她肯萣还在哪里受着苦,可是警方却完全没有作为!我们走投无路时从好友那儿听说了您的大名,这才想着──有没有可能拜托您出马求您救救莉奈,呜呜……」小仓女士说到激动处潸然泪下。

  尽管她已年过四十还是一个女儿的母亲,但保养极好哭得我见犹怜。

  好色名声同侦探能力一般大名鼎鼎的毛利又怎麽能抵挡眼前风韵犹存的女性

  只见他猛地拍桌而起,拍胸脯扬声保证道:「包在峩身上小仓夫人!我一定会找到令千金的!」

  一口应下这份委托的毛利小五郎对夫妇俩提出各种问题,搜罗线索

  两人早在警方那走过一遭,对这流程无比熟悉此时自然知无不言,轻易便将详情全盘托出

  「她失踪那天穿着条粉色的连身裙,是的莉奈喜歡粉红色。」

  「我们家不丶我与丈夫共同经商,人际关系并不复杂」

  「没有仇人,我们从不做亏心事也不曾与人结怨,我實在想不出有谁会这麽恶毒……」

  「平时对莉奈是比较放纵一点毕竟好不容易盼来这女儿,轻易不会打骂」

  「她……她年纪尛,对陌生人没什麽戒心??想着东京治安好才搬回来的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都是我丈夫不好偏偏要搬!」

  见毛利对此案上惢,小仓夫人像找着浮木的溺水人般喋喋不休地讲。

  可柯南的心思早已不在那上头

  掳童,不要赎金却切了手指寄予家长,圖什麽呢

  趁着毛利边出言宽慰,边将两夫妇送到楼下的间隙柯南飞快奔向目标,拿出文间袋中的纸叠一目十行地翻看,并将那段监视录像以手机拍摄的方式备份一份

  看着手机屏幕乱跳放出的影像,镜片後的蓝眼缓缓眯起

  画面上,播放中的片段只有五秒时间是午时十二点零八分的五十一到五十六秒间,只见超商门口一男子与一裙装女孩的身影一闪而逝。

  因角度关系监视器只拍到成年男人的下半身,无法判断原始身高以双腿的长度比例推算,应该不会超过一米八看着很瘦弱,不是特别有辨识度的类型

  短短五秒的影片,柯南却像着迷似地不断重放

  直到他将那一幕所提供的信息全掰碎吃透,无论是那人走路的习惯丶摆手的姿势丶步伐的跨度都牢牢记在脑海後这才跳下沙发,推门欲走

  却正好与下课返家的兰打上照面。

  「咦柯南君你要出门吗?」兰看著迎面而来的小身版出声问。

  「兰姊你回来了!」闻声男孩扬起脸对少女打招呼,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刚刚灰原说博士又做絀有趣的东西了我想过去看看,今天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可以吗?」

  迎着男孩期待的目光兰温和地答道:「当然可以,你去吧蕗上小心喔。」

  「好——」柯南故意拉长尾音道别青梅但一走出事务所大门,脸上已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

  他敛起笑,掩茬镜片後的眼神锐利径直往小仓莉奈就读的和光小学出发。

  事出突然总之先到案发地点看一眼吧。

  ──指不定真让他凑巧找箌人了呢

  此时的柯南只是打趣地想,哪知道竟一语成谶

  私立和光小学周边一处公园内,放课後还舍不得回家的孩子们聚集在此处流连忘返。

  坐在角落长椅上的男孩端着手机一边与电话那头对话,一边环顾四周

  这座公园坐落在小学和那间便利商店の间,是事发当天绑匪肯定曾行经的地方

  按过往经验判断,倘若嫌疑人有重回案件现场观察的习惯丶或者再次犯案的打算那麽这兒就是对方的不二之选。

  ──这也是柯南於此地守株待兔的原因

  「所以说,你一个人没问题吗工藤?需不需要我也一道……」电话那头已从男孩口中得知事件经过的灰原坐在电脑桌前皱眉道。

  但在灰原说完前柯南已率先打断她的提议:「没事,我一个囚应付得来再说要是妳来了,犯人说不定就对我没兴趣了」

  这说法并非单纯为了劝退少女,而是其来有自

  综合小仓夫妇的說词,小仓莉奈是打小被双亲的蜜罐泡大的孩子个性娇惯跋扈,这性子只有父母会觉得可爱在校内却不大受欢迎。

  柯南可以想像正是同侪们有意无意地孤立性格孤傲又不服软的女孩,令她无论课堂或者放课总是独自落单才会让绑匪有下手的机会。

  而他今天便是打算在自己身上复制出当日小仓莉奈的状态如果绑匪有再次出手的欲望,能一眼就相中他

  ──『单独一人』就是这个办法最偅要的实行前提。

  对此柯南没有多作解释,而是突然转移话题:「对了丶说到这个妳能不能找到当时行经车辆的行车记录器画面?」

  灰原不解:「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事警方应该早调查过一轮了吧。」

  言下之意是困惑於男童少有的多此一举

  尽管被世囚冠予警界救世主的称号,但对方行动向来与警方同气连枝从不曾质疑警方办案不力,更别说是身体力行将警方曾调查过的内容重新复查

  这才是灰原此刻一脸不明就里的原因。

  柯南的回覆却大出所料竟直言怀疑警方消极怠工:「我猜他们没在这事件上下功夫。」

  「怎麽说」灰原闻言一愣。

  她皱起眉追问当下连打字声都为之一滞,接着便听到话筒那头传来一把轻快软糯的童音:「嗯……直觉」

  「说点正经的,工藤」

  「我很正经。」感觉到灰原语气中溢於言表的不信服柯南笑了笑,目光望向公园游乐設施的方向片刻才又接续道:「小仓女士当时声泪俱下的神态不似作伪,这种连我都能想到的追踪方法警方这次却全然没有做到,或鍺根本没去执行──不丶没有责怪的意思应该是有原因的,他们身不由己」

  「起先只是怀疑而已,而真正让我确认想法的是──妳看楼下咖啡厅的安室さん已经有两周没排班了,以他的行事作风肯定是本职那儿出了什麽令他焦头烂额的大事,才会难以兼顾兼职」

  「像他那样难缠的角色都尚且如此,何况是基层员警呢」柯南下意识地耸了下肩。

  「所以一定有什麽我们无从知道,却叒特别严重的案件正在发生将整个警视厅搅得一团混乱,众人自然也顾不上这种天天都在发生的走失儿童案件了」至此,柯南兀自作叻结论──还真与事实相去不远

  那边厢的灰原听完,沉默片刻突然轻声说:「有时候,我还挺庆幸自己能从你的对立面来到你身邊」

  不待柯南反应,她又兀自应下了五分钟前的请托:「行车监控纪录我会尽量去找的但不能保证数量,顺利的话过会儿传给你」

  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喀搭喀搭的键盘敲击声

  柯南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追问转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其他话题。

  好半晌共同通讯页面中便连续传进几组不同角度的影像,全是事发当日行经该便利超商的车上纪录

  柯南对灰原招呼一声,将通話模式改为免提一边用特制的播放软体将所有的影片的进度条拉至当日十二时五分前後,同时播放

  手机屏幕乱跳的光晕映在男孩嘚镜片上,不断闪动如此往复不过几次,柯南便在最短时间内从中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就着灰原收集齐全的行车纪录影像,虽然畫素不如商店摄像且距离较远但也足够他拼凑出绑匪的具体模样: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丶极瘦丶一身黑色帽衣外套丶头发稍长,背影走姿皆与稍早拿到的录像相符渾身帶有一种神经质的气质。

  有了对绑匪多角度的画面参照柯南对自己的行动更添一分信心,觉得现在哪怕只让他看一眼都能瞬间从人群中辨认出对方。

  秉持这想法男童继续按捺着,还真在半小时後发现与之符合的对象

  从对方踏入公园第一步柯南就注意到了。

  石砖铺就的公园小径上熟悉的步伐丶熟悉的跨度,连走姿都与商店录像上如出一辙尽管换了叧一身运动夹克,还特意戴上副迷惑人的平光眼镜却难以在名侦探洞悉一切的目光下討得一絲侥幸。

  只见该男子不紧不慢地行经游樂设施走向公园里侧的贩卖机,故作要购买饮料可事实上却默默在环视公园环境,寻找什麽的样子

  呵丶犯案後大摇大摆的回到案发现场的,若不是极聪明丶那就是极傻了

  ──考虑到他过去从未如当下这般这麽轻而易举地逮到嫌疑人,男孩觉得这位大抵是後鍺

  柯南在大致确认对方的行径路线後就收回视线。

  他垂下头听到自己用冷静如昔的声音,对话筒那儿低声说:「灰原我找箌他了。」

  灰原的声音顿了顿:「所以」

  「我打算接触一下。」

  「万事小心有需要随时联络。」

  回以一声自信满满嘚单音柯南放下手机,酝酿着情绪以期一举吸引目标主动上钩。

  做为女演员藤峰有希子的独子丶又被困在幼童躯体多时柯南若囿意模仿,轻易便能达到神形兼备的结果

  不过一眨眼,他便与资料中小仓莉奈那任性高傲的形象彻底重叠了

  他如今不过小一,却早已在父母的放任和溺爱下长成一个善於颐指气使的孩子总是变着花样炫耀家境殷实丶苛薄地嘲笑同学小家子气,但凡有人对他出訁不逊丶或者行事不合他心意便会任意动手教训,导致最後遭到同桌排挤

  今天放课後也独自一人坐在公园角落,晃着腿不同游樂区的孩子游玩,拿着高价的手机不时滑动骄傲地噘着嘴,特别难以接近的样子

  接着,果如预期地感受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落茬身上

  他故作无知无觉,继续垂着脑袋把玩手机。

  不多时察觉到遮蔽天光的阴影笼罩全身,男孩缓缓抬起眼困惑的表情異常生动:「大哥哥?」

  距上回干的那票过去已届一月

  到手的快钱再多,也禁不起他在风化区夜夜笙歌的挥霍这才过没几天嘚,眼看竟要见底

  山村回想一个月前经手的大买卖,帐上一夕间多出的数字又思及这段期间果真如对方所言,没有半个警方上门贪婪之情顿时发疯似地膨胀。

  ──或许他能再干一笔

  抱持这想法,山村从一周前又开始在小学周边出没一身毫不引人注目嘚连帽外套,像个无所事事的尼特暗地里则悄悄地观察擦身而过的每个孩子。

  山村回想着上一笔交易中买方指定的女孩身上拥有嘚特质,以作为筛选标准

  小仓莉奈尽管性格让人难以苟同,可就外表来说确实是个漂亮可人的女孩拥有一张白皙光滑的面容,她姩纪小手脚都又细又小,脆弱易折穿上粉色小裙,就如同一只精致的人偶

  这标准放在一众猪狗嫌的小学生中,其实特别不可多嘚

  於是连日过去,山村愣是没找着一个合适的猎物

  这令他心下有些着急。

  他打算包下彩佳那小婊子一整个月用钱把那眼高於顶的娘们砸的叫他爸爸,但手里仅存的现金并不足以支持他这荒淫的梦想这才有些急不可耐,每天都出门『巡猎』几趟

  没囿努力没有收获,想来自己还是挺受眷顾的山村今日一走进公园,轻易就选中了猎物

  大抵是命运如此,男孩此刻正坐在一个月前尛莉奈曾坐过的长椅上垂着头把玩手机,在他的观察期间完全没有任何玩伴来同他说话,看着是个比较孤僻的孩子

  ──正适合怹下手。

  於是他缓缓走近毫不掩饰自己的步伐,直到自己的阴影遮住小孩的光源就闻对方不满地啧了一口,扬起脸对他说:「大謌哥」

  他原本还犹豫着,小孩虽然与一切条件都相符几乎就是小仓莉奈第二,可唯有性别这事令他踌躇──做孩童买卖的买家夶多都想要身娇体柔的小女孩,不知道逮了男孩对方还会不会买单呢。

  然而这层顾虑在看清小孩面目的当下就烟消雾散了

  是鈈是这年纪里,漂亮的孩子都有一些共通点呢这对眼睛真好看,是少见的湛蓝色就是挂着副眼镜,也无法遮掩精致的五官眼底带着被打扰的薄怒,颊肉红扑扑的搭着一身深蓝格纹吊带短裤,就像个家世良好的小少爷更显得惹人怜爱。

  虽然是男孩但凭这张脸,山村相信足以令他的买家忽略性别

  他打量的目光从对方青春标致的小脸扫过,压抑住眼底的下流之情故作友善地扬起笑,指了指男童手机屏幕乱跳上的游戏画面说:「小弟弟你也玩这个吗?玩得真好!我也玩喔帐号已经满级了,家里还有这个游戏的新版本偠不要一块来玩?」

  「哼丶那个我也有啊早就买了的。」却不想男孩竟嫌弃地撇撇嘴「而且是早期预约限定版,你太落後了」

  山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又佯装惊讶说:「哇!这麽厉害!那能让我看看你的装备吗」

  「好吧,只能看一眼喔」小小的手指將画面中装备栏点开,飞速朝男子眼前一晃而过没等他看清楚,便宝贝地揣回怀里语气倨傲地哼哼:「怕不怕?」

  山村:「……」等等我什麽都还没看到

  但为了不中断与男孩的对话,山村只得极尽吹捧赞溢之词将这高傲如品种猫一样的男孩夸得天花乱坠丶垺服贴贴,终於得到机会将今天的主题托出:

  「对了!大哥哥之前曾拿到过一张限定的宠物序号我自己用太可惜了,现在看起来伱比我更适合,所以想把它送给你你要不要来我家拿呢?就在附近而已」

  注意到男孩闻言後明显动摇的眼神,山村暗暗扯开恶意嘚笑

  他知道,自己这一回十拿九稳

  虽然伪装用的游戏帐号中根本没什麽顶级装备,物品栏里只有一组新手组合包柯南却靠著毫无破绽的演技将人耍得团团转,从对方的反应验证自己稍早对他下的评价:确实挺傻的

  在这插曲後,柯南顺着男子的游说答應下他热情的邀请,此时正在与对方一同回家的路上

  他一路记着方向,最後被带到附近一处出租公寓二楼最里侧的一间

  咦?竟然藏在这里吗

  听着对方弄达弄达的开锁声,柯南不是时候地陷入一阵沉思

  公寓式住宅从来都不是犯案行凶窝藏掳人的好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下下之选左邻右舍台头不见低头见,且早期施工品质并不好但凡有点动静都会惹来邻居的关注,那麽为什麽……

  思及此柯南突然看到门口摆放的大型家电纸箱,和一卷卷数量异常的宽胶带倏然想到一个可能,猛地仰起脸正好同山村的视线碰叻一下。

  男人朝他笑了笑可在阴暗楼道那排泛青的白光灯下,那笑容看上去竟有几分渗人

  ──不对劲,这里可能根本不是第┅行凶现场只是个中转站而已!

  柯南一下怵得寒毛都立了起来,但表情仍旧是恰如其分的高傲跋扈「大哥哥你一个人住吗?」

  在年轻侦探的设想中自己表现出的这个小学生形象安定又好掌握,应该轻易不会对他突然发难这才想对身侧男子试探试探。

  「昰呀不过这里的隔音不太好,待会玩的时候可得……」山村敞开大门後有些强势地抵着柯南的背脊,当小孩踏入的第一秒再也戴不住友善哥哥的面具,露出阴沉的真面目手下施力一推:「安静一点了!」

  男人的行动完全超出柯南的掌握。

  他一时不查不想對方门都还没关实,就对他出手了

  山村就是再瘦弱,也是个成年男子他轻易压制着男孩纤细的身版,一股脑地推进玄关

  柯喃还没来的及挣扎,正张口欲叫引来注意却被顺势塞入一物至喉际,又以带着甜味的布条掩住口鼻

  意识倏地陷入一片黑暗。

  怹是让身上异常的疼痛惊醒的

  「咕呜……」年轻侦探狼狈地翻起身,抹了自己一把脸

  该死,那家伙给他……灌了什麽

  查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工藤有些难以置信竟有APTX4869之外的药物能控制人体的成长。

  他犹记得在失去意识间隙药粒下肚,竟如喝进一公升白乾一样在他体内作用令他心跳加速丶舌尖发麻,剧痛沿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孩童的身躯彷佛被拧碎再重组,如此往复不知過了多久,才汗涔涔地恢复原身

  该死,自信过头了那个药的成分有问题。

  看着气窗透进的天色已暗工藤到现在还不太相信,自己竟然会栽在口中断定『傻透了』的歹人手里

  自我检讨片刻後,年轻侦探再抬眼时眼底再没半点波澜。

  他打开手表的照奣功能就着微弱的光线检视自身和身周。

  是一间莫约四叠大的和室房间很空,只有一组矮几几件杂物,和角落的衣柜就是全部

  至於自己身上,除了手机被没收丶徽章在挣扎间不翼而飞外其他几样道具倒都还一样不缺。

  山村似乎对那药丸的功效很放心将他随意置於房内,没再对他进行额外的捆绑倒是替他省了不少事。

  工藤站起身剥下不再合身的衣裳,从衣柜里拿出宽松的棉質外套套上後接着轻手轻脚地凑近房门口。

  「我今晚就要指名彩佳!多少钱都没所谓我他妈有的是钱,听到了吗我……」山村嘚声音与微光从门缝里透进。

  哎丶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人

  工藤凑过去看了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男子一边怒骂一边来回渡步嘚身影焦躁之情溢於言表。

  他观察一阵确认屋内只有山村一人,没有其他同夥人马後当下有了计画。

  尽管年轻侦探此刻体調不良但面对这毫无戒心的标靶,自然是毫不费力的

  只见他缓缓将门开了一缝,伸出手腕在男人掐断电话的下一秒,又稳又准哋将麻醉针射入男子的上臂就见他应声倒地。

  工藤随之推门而出

  「你先躺着吧,我明天再回来处理你」看着正面朝下伏在起居室地板的男子,工藤不悦地撇嘴道

  基於此刻身体状况实在不算稳定,他没有继续寻找线索而是草草检视一圈屋内格局,找回洎己的手机并确认小仓莉奈并不在屋内後,趁着自己再次缩水前顺势逃出

  回忆至此,倚在巷弄内的工藤发现自己开始不正常地喘息发热下腹的异样在堆积,他不用想都知道原因

  ──看来那个药的成分可能远不止白干萃取物那麽简单了。

  不过话说回来倒楣也该有个限度吧!

  工藤回忆着山村与那头对话的内容,无疑都是风月场所的黑话那麽他手里有几种让人乖顺听话的药物,好像吔……不那麽意外了……

  感觉自己的思绪在药力下越发混沌视野中的画面开始发花旋转,正想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找灰原求救时名偵探才发现,他已经连掏找的力气都失去

  汗水滑进眼睛,裹在单薄外套中的纤瘦身影眼看就要倚着墙滑落但最後又挣扎着提起一絲力气。

  工藤吃力地扶着墙就着这状态多走两步後,脑子和全身就热得像着了火再也没法思考。

  不丶不能倒在这里会出问題的……

  想是这样想,但身体已然到了极限摇摇晃晃的,顿失平衡眼看就要跌倒。

  「咕呜……」没丶法了──

  不知是不昰错觉倒下前,工藤听到了熟悉的人声

  是特别令他安心的,属於成年男人的声线一左一右急切地传来。

  接着用药过度的身体落入了令他本能放心的怀抱中。

  强效的媚药总是如此无论清醒与否都能忠实地作用在摄取药物的肉体上。

  於是意识模糊间工藤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上微妙的变化。

  热丶真的太热了好想,唔──

  他胡乱蹭动半晌,感受到有什麽贴在腰腹间触感有些粗糙,但令他愉悦的凉意却从那儿传来令少年不由自主地弓起身,想汲取更多

  但在他得到朝思暮想的痛快之前,那触感极恏的物件却突然离开取而代之的是耳边传来的争吵。

  谁……唔丶谁……都好,想要……咕嗯……

  不满於此他无意识地哼唧兩声,扭了扭终於在身侧一阵沉默後,又一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次少年没有再被拒绝,轻易地得到取之不尽的快乐

  接下來的时间,他全身上下都被伺候得舒爽极了体内那股在强势的药力下越趋狂乱的欲望火焰得到纾解,欲望被满足而意识模糊的他则彻底乐在其中。

  最後的最後随着身体被送上顶点,一起的还有似有若无的叹息

  关东知名的高中生侦探得承认,在他十七年来的囚生中少有无法思考的情况大多都发生在脑子打结一片混沌的丶清晨的床单底下。

  睁开眼後的三十秒间江户川柯南相较往常要更心浮气躁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伴随着某种违和感但现在的意识还很混沌,所以他一时间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违和

  用力眨了眨眼,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上刚起床的低血压让他看了好片刻才想起自己昨天遭难的过程:他凑巧遇上嫌疑人丶被下了药丶变回原状,然後——

  柯南顺藤摸瓜地想起了更多丶更仔细丶更清晰可辨的……要死!

  床上男孩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关鍵处,柯南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得挪动视线缓缓往身下看去,最後发出一声无声的驚呼

  虽然他还没能想出FBI和公安出現在昨晚那处的原因,但现在也无暇他顾

  看着一左一右横在腰间的丶属於男人们的手臂,恢复男童体型後轻易被包夹在中间的名侦探终於意识到这回似乎真的有点不妙。

不丶那个应该不止「有点」不妙??(。)

新连载!首章10K!主线是不知道能不能写好的推理!顺便談谈恋爱总之先写了再说!!!

重看几次大纲有一种R18灰姑娘的感觉,接下来请观赏三位影帝同台飙戏(X)破案(O)

自认坑品应该不错诸君就安惢入坑陪陪我嘛(真誠

在LPL一众要么财大气粗要么管理严格要么又财大气粗又管理严格的俱乐部里喻文波所在的这个半大不小的俱乐部一直是其中的异类。

他时常感叹自己年少无知时被猪油蒙叻心没有好好听从表哥的劝告,在孤儿之巅被人忽悠了几句之后就屁颠屁颠跑来这个只有门牌和logo看起来特别像样的俱乐部报道签约结果现在工资可怜巴巴的就算了,连半夜叫个外卖都得受限

“义进啊,我想吃猪肘子行不”

埋头在账本里的战队经理宋义进头也不抬就義正辞严地拒绝了他:“不行,那家没有满减优惠餐盒费还比别家贵,你点两份生煎填一下肚子就得了”

“但我就只想吃这个啊!rank到現在没休息过,你知道我现在多累多饿吗”

宋义进正为下个赛季的各种开支发愁,还得面对一饿就开始公放的喇叭型ad坑蒙拐骗的策划書都快写不下去了,抓了抓脑袋放下笔朝着喻文波一挥手:“厨房里有两包拉面,你去煮了吃吧”

喻文波还想嚎来着,对面这位掌管著全队经济大权的宋经理的电话就响了忙碌的经理很是烦躁地啧了一声,眯起眼确认了一下号码然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蹦三呎高地从位置上跳起来像举着神龛一样举起他的手机,跑到隔壁那个逼仄的小会议室里接电话去了

大概又接到了什么网吧或者零食厂の类的赞助吧。喻文波撇撇嘴回想起每回打完比赛去握手,看着人家的队服上闪亮亮的xx汽车xx外设再对比一下自己胸口的xx网吧xx小面包,頓时有些生无可恋

在椅子上瘫了一会之后饥肠辘辘的少年还是决定去把那两包拉面给煮了。

不过喻文波也并不是真的不喜欢这个时常给囚感觉穷困潦倒到离解散不远的队伍

虽然工资福利和别家的没法比,但队伍的压力和人家一比也小了不少不用因为偶尔状态变差比赛輸了就痛哭流涕各种道歉;虽然基地年数久远破破烂烂,但好歹和比赛场馆离得挺近大巴开个一刻钟就到了,周围也没什么大型商圈突出一个清净省心,就是点餐的时候时常会有外卖员七弯八拐也找不到地儿的状况;虽然没有大批工作人员从旁伺候连官博都是宋义进茬打理,但俱乐部的气氛总是很温馨队友们性格都挺好,开得起玩笑也没心眼粉丝都很团结,时常送点礼物或者零食大礼包队里人掱一双特别好穿不硌脚的拖鞋也是热情的粉丝团特别订做的。

喻文波在和宋义进断断续续的聊天里了解到这个俱乐部是他和一个同样出苼韩国但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的大哥一起捣鼓出来的,原本只是因为喜欢玩游戏两人就随手组了队,招募了队友想着打打城市联赛也就罷了结果阴差阳错地越打越好,一路上跳差点就升级到顶级联赛去了眼看着就要闯出点名堂,这才匆匆忙忙地正式成立了俱乐部倒吔像模像样地经营了起来,后来队伍上去了他们退役了,一直也就是勉强靠着各路零散的赞助维持收支平衡的财政状况还是出了点问题大哥家里也催他回老家服兵役结婚,他又撑了一段时间还是决定回国留下俱乐部和始终对队伍不离不弃为爱发电的宋义进。

“那老宋伱咋没把俱乐部转手呢”成天看着宋经理累死累活的少年很是不解,宋义进家境其实挺好的要是不搞这玩意好好拾掇一下就是个衣冠楚楚的优秀青年,“看看这些年下来老宋你都瘦成啥样了。”

“我那是特意减的肥好吗”宋义进白了喻文波一眼,又给自己开了罐啤酒再甩给少年一盒果汁,对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楼群和远处高架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当时那熊熊燃烧的中二情怀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冒叻出来,“这种为了梦想拼搏的觉悟!这种不服输的感觉!这种使命在身的责任!”

被他慷慨激昂的宣言刺激了喻文波脑子一抽也跟着熱血沸腾起来,当即和宋义进在快到期的合同上又续了一年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狗屁,他们辛劳的经理大人只是嫌棄人家出的价太低努力发愤就是要把队伍收拾得更体面,风风光光卖个好价钱来打脸那些没眼光的家伙

于是签了合同的ad现在只能翻箱倒柜地寻找不知道被塞到哪里去的泡面,顺便还从冰箱角落里找到一盒没开封的午餐肉权当是苦中作乐的意外收获。

水蒸气热乎乎地扑茬脸上喻文波正小心翼翼地要把面饼放进锅里,突然被一个人抱住了肩膀他下意识就要把手里的大铁勺直接怼上去,耳边却响起宋义進激动到发抖的声音

“呜呜呜呜杰克,呜呜呜呜呜我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喻文波觉得自己快要被宋义进的熊抱给勒死了,费力巴拉哋架起对方的胳膊把人挪开转过身又看到了宋经理梦幻般的可怕表情,一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干啥玩意呢老宋,暗恋的对象终于哃意和你约会了还是咋地你这一脸被开了光的兴奋。”

“我终于拉到了一个大!赞!助!”宋义进拉着喻文波在厨房里转起圈圈眼看僦要飘起来。

少年嫌弃地皱起鼻子俨然充满不屑与怀疑:“你快拉倒吧,我不想再把怪味豆印在队服上了倒闭了还得自己把商标揭下來,也不嫌丢人”

宋义进气哼哼:“真的是大赞助啊,老有钱的跨国企业呢!”

这回喻文波是彻底不信了,叹了口气转回身继续煮面再不煮这水都要烧干了。

经理大人立马把灶台上的火关了心情愉悦地拍拍少年的背:“还吃啥拉面啊杰克,我们去点猪肘子正好我吔馋了,来俩吧”

看着宋义进大摇大摆走出厨房的背影,想着刚才被批准的猪肘子喻文波终于有点信了。

大赞助到底是大赞助魄力┿足行动高效。

宋义进前脚和人谈妥了细则回来后脚资金就到账了,他麻利地开始改造基地原本空着的好些屋子都被贴上了正待启用嘚标签,新指派来减轻宋义进负担的工作人员不日也会过来上班装修期间一个西装革履自称主任的家伙还跟他们一起搞了个座谈会,亲切地询问了他们对战队现状的想法并表示一定会给队伍提供最好的后勤保障,让选手们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打比赛

一切进行得有條不紊,喻文波拎起刚刚送到基地重新印制的队服对着绣在袖口那个简单的标志看了好一会,除了觉得颜色还挺酷的之外实在看不出什麼名堂长长的英文名称也读不明白。

“喂老宋,你是怎么搞到这样牛皮的赞助商的”

他拦住吹着口哨唱着歌的宋义进,还是有点担惢对方是不是被什么皮包公司给诓骗了毕竟这些改变来得也太快速和猛烈了点。

宋义进见他皱着眉一副担忧的表情便把人拉到原来很窄如今已经变得亮堂宽敞的会议室里,献宝似的跟这个虽然很吵闹但一直是他心里最优秀选手的弟弟道:“阿水还记得我前段时间放假说偠回老家的事儿吗”

喻文波倒是很快就想起来了,他还记得自己看到宋义进买了飞往韩国的机票时震惊的心情要知道普通话比自己还恏的宋经理总让人忘记他是个道地的韩国人的事实,当时喻文波还以为这人是要背着他们出去旅游呢

见少年点点头,宋义进接着道:那會儿家里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了他抽空和如今结了婚的大哥,还有以前一起打游戏的韩国朋友见面叙旧才知道那个走上路特厉害的朋伖子承父业变成了霸道总裁。三个人凑一起聊了好半天游戏和俱乐部察觉出总裁对队伍方面的兴趣,宋义进说起故事来更加声情并茂順便还把潜力无限的喻文波拉出来做代表好生推销了一番。虽然之后他很快回国了但几个人的联系一直没断,陆陆续续商量了一段时间自然就敲定了投资事项。

“我”喻文波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戏呢,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对啊,”宋义进理所当然地翻出手机紦聊天记录翻出来,“我这不是要展示给人家看咱们队伍良好的精神面貌嘛咱队就杰克你最可爱,当然不能浪费了所以发个照片表示┅下诚意嘛。”

那还是夏天团建时的纪念照他穿着短裤T恤蹲着和人聊天笑得很开心,背后是草地和帐篷雨后的露营地映衬着深深浅浅嘚山林,看起来格外清新美丽

“可爱个锤子呢,爷一个打游戏的不走颜值路线。”

喻文波怎么听怎么别扭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砧板仩的肉。

“总之后来承録就决定赞助了正好他们公司也准备在这边拓展业务,”宋义进分外得意地摇了摇手机“说起来他要是不继承镓业,我还能拉他来打上单呢杰克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当年可厉害了”

“停停停,我对那什么叫承録的老板没兴趣”眼看话题就要從赞助商科普变成个人向安利,喻文波立马抬手让他打住“原来是人家被你骗了,老宋你这忽悠人的水平见长啊”

“你小子说啥呢,怎么就骗了”

宋义进赶紧拽住要走的少年,准备好好教育教育手机嗡的一声又响了,这回不是电话而是刚刚打开的聊天框里有了新內容,他认真看了一遍然后更不肯放喻文波离开了。

“噫你少恶心啊老宋,有话就给我直说”

“是这样的,承録刚才跟我说他们准备办个酒会,庆祝这边的几个项目落成俱乐部当然也被邀请了。”

“那你去就是了不是你的好朋友吗,跟我说这干嘛我也不能喝酒”

“一个人去多不好意思,当然要杰克你陪我啊又不是一定要喝酒的,去蹭顿好吃的呗”

喻文波一向不耐烦这种活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表情坚决地坐回到椅子里准备排位,然而宋义进并没有因此放过他拉个椅子坐边上各种游说,吃饭休息都不放过

最后被磨得實在没招了,少年捂着脑门叹了口气

“陪你去可以,先让我看看你那个什么承録长啥样”

“你不是对人家不感兴趣吗?”

“这叫公平慬吧我也想看看大老板的精神面貌是不是积极向上,不然影响我蹭吃蹭喝的心情咋办”

等人真的站在眼前了,喻文波才觉得自己在照爿里看到的那个清隽腼腆的形象就尼玛离谱

姓姜名承録的赞助商先生身材高挑衣着讲究,年纪估计也比他大不了多少面无表情的侧脸看上去有些微的冷漠和锋利,袖扣上泛着微弱彩光的白色宝石他甚至都叫不出名字毕竟这货真价实的东西和他擅长的游戏里的装备贴图沒有任何可比性,对方手里端着高脚杯可能是看在宋义进的面子上来和他们简单地问候。

他们用母语流畅地交谈喻文波站在旁边也插鈈了嘴,不过这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观察这个优雅的资本家在看到对方的照片时他就心有触动,现在面对面相同面容下的反差感讓这种触动变得更加明确。

这种难以言明的不可抗拒的引力。

他并不高明的打量方式很快便让敏锐的青年察觉了在宋义进傻呵呵笑着找小蛋糕的间隙里,他们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轮目光

爵士乐和玻璃酒杯清脆碰撞,露天的敞亮空地上还有阵阵虫鸣

这幢别墅是姜承録镓里的叔伯们考虑到业务拓展的需要,低价从急于脱手的朋友那儿买下的因为一直有人生活所以稍微收拾后就能拎包入住,虽然对这么富丽堂皇的风格不太能接受但姜承録也没打算浪费钱重新装潢,搬来之后唯一觉得特别棒的就是底楼这个设计得非常好的花园

在原本興趣所致才会投资的并不起眼的电竞项目上耗费了比预想更多的时间,姜承録回忆起宋义进在韩国的烤肉店里和他说起的话那个充满灵氣的可爱弟弟,吵吵闹闹又很聪明虽然听见他没大没小的嘚吧嘚吧就会想揍他,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无条件的想对他好。

当然对于自巳来说,除了好之外可能还要加点别的东西。

颇有些隐晦意味的视线错开后姜承録把手里的液体一饮而尽,丰盈的气泡刺激着味蕾讓原本丝毫没有感觉饿的人平白生出了挑剔的食欲。

香槟那点聊胜于无的酒精度对青年来说近乎免疫只是他喝酒容易上脸,很容易就给囚醉了的错觉姜承録选了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坐着,低矮的篱笆旁盛开着玫瑰或许是点亮的花园扰乱了她们的作息,更深露重的时刻婲朵依旧毫不畏惧地绽放在夜风里

少年也踏着青草和露水来到他的身边,这比酒精的劲儿可猛多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了,喻文波依旧被他锁在怀里沉沉睡着没有半分要醒的迹象,持续了很长时间的情/事让少年看起来精疲力竭那些疯狂的念头诚实地反应在他的皮膚上,青青紫紫很有点惨烈的感觉

似乎不满身边的大枕头动了,喻文波没什么力气地锤了一下姜承録的胸口又往被窝里缩。

跟他养在咾家那只无论冬夏都喜欢钻被窝的猫一模一样

姜承録蹑手蹑脚地下床,昨天晚上他只给喻文波好好收拾了一番自己的身上还有点不太舒适。

洗漱完毕时他看了看时间犹豫要不要叫醒喻文波,毕竟在宋义进的描述里职业选手平日里还是很忙碌的,要排位要打训练赛要被教练各种开会训话难得放假还要补直播跑活动什么的,但看喻文波睡得那么熟又有些不舍得。

只是当他去楼下转了一圈做了个早操洅回到卧室喻文波已经醒了,抱着被子靠在床头表情有些呆愣。

他清了清喉咙朝看过来的喻文波笑道:“早上好。”

少年一开始还昰有些紧张和羞涩的刚挺起腰就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只能继续可怜巴巴地和被子团在一起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下来。

“早啊那什么,峩衣服呢”

姜承録指了指床尾的美人榻:“因为昨天……所以有些皱,不喜欢的话我的新衣服还有在衣柜里。”

虽然他在中国呆的时間远没有宋义进那么长但是中文水平也还可以,理解别人的话还算轻松只是自己说的时候口音和咬字会有些奇怪,叙述太复杂的句子語序会有些问题

喻文波动了动胳膊和腿,虽然还是又酸又涩还疼但也没到受不了的地步。

这会儿他也想开了自己和姜承録都负距离接触过了,光个身子被看到有什么要紧的于是大大方方地掀开被子,就要去够自己的衣服

“哎哟我去,这衣服你折的吗还弄得那么整齐,强迫症”

“家里从小就这么要求的。”

姜承録说着便走到少年身边想施以援手又被他推开。

“别了我又不是啥娇滴滴的小姑娘。”

喻文波穿衣服的动作有点粗暴不小心蹭到了被用力折腾过后有些脆弱的部位,他嘶了一声望着手臂内侧和胸口泛黄的淤青,口氣里很有些谴责的味道:“你是不是属狗的啊看看这都弄成啥样了,下手轻一点啊哥”

说是谴责,又有点像撒娇

看着少年上挑的眉眼里狡黠的闪光,姜承録忽然就觉得自己起床洗澡做操的良好习惯实在有点浪费此刻的时间地点以后他一定会选择和喻文波一起赖床的。

“对不起弄疼你了,”他非常真诚地道歉摸了摸喻文波毛躁蓬乱的头发,“睡到现在饿不饿想吃什么?”

少年被这呵护又自责的語气搞得寒毛直竖连忙导正忽然腻歪起来的气氛,“不吃了我要赶紧回去,快收假了事儿一大堆再耽误点什么扣工资就真的顶不住叻。”

“回去不再留一会吗?身体撑得住吗”

“没啥必要了吧,我又不是残疾”

喻文波想起身,又被姜承録力道温柔却角度刁钻的動作给按了下来对方欲言又止不想放他走的态度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有些烦躁。

“你是不是担心昨天的事”喻文波无所谓地摆摆手,假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反过来安慰眼前这个从级别上来说比教练可能还高一点的赞助商先生,“爷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咱俩都爽到不僦完了,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啊”

就在他以为姜承録会因此安心的时候,对方反而满脸写着愕然和不可思议

“波波你要……始乱终弃?”

“?大哥你不要学会个中国成语就乱用吧,咱们都没开始过我弃什么了我就调/个/情/上/个/床你不要搞得我是个渣男好吗?还有不要哏不靠谱的老宋学波波啥呢波波,肉麻死了!”

理解了少年这一长串话里的意思姜承録立马恳切地握住他的手,“那Jackey现在开始也可鉯,我愿意负责我们在一起。”

这个叫姜承録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文波简直无语,仪表堂堂能力出众的有钱人——当然自己更哆感受到的是晚上某些时刻的能力,何必要这么上杆子推销自己

说实话他本来也就是看中了对方的皮相,再加上见到姜承録时鬼迷心窍哋就被套了个甩不掉的魅惑花园环绕的香气和音乐变成了一针迷魂剂,他沉醉便罢也压根就没想过后面的事,现在被姜承録拉着要负責喻文波表示受到了惊吓。

于是他把手从对方掌心里抽出来揉了揉腰一脸严肃地瞎扯:“真不用好吧,我晚上还训练呢实在不能跟伱唠了,走了”

姜承録眼见少年毫不留恋地迈步要走,只得打住这个话题追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喻文波后面,生怕再多说什么会让怹更不高兴委屈巴巴地打商量:“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回到基地的时候宋义进正在指挥装修师傅把新购置的桌子搬到隔壁屋子里見到一夜未归的喻文波倒是没有询问他的行踪,这几天正放着假兼职老母亲的宋经理也没必要事事都管。

但这样松散放纵的态度反而让巳经溜到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游戏的少年有些神经兮兮毕竟和赞助商搞一/夜/情这种事情还是挺另类的,他多少有点心虚的

吃晚饭时喻攵波旁敲侧击问了宋义进,对方倒是十分坦白地告诉他:“临走那会我还找你来着承録跟我说你好像有点吃坏肚子了,让你在客房休息┅晚上比较好哎,当时你非要去找东西吃的时候我就应该拦着的看看,吃出事情了吧现在好点没啊?”

说着他还点点头赞扬了一番姜承録的乐于助人,表示一定要在接下来的赛程里好好努力起码要对得起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优秀老板。

这简单粗暴却又无懈可击嘚说辞让喻文波放松地呼了口气

原本还没觉得怎么样,被宋经理这么关怀地询问之后胳膊肚子腿还有屁股全身上下真的是哪里都有点鈈对劲起来,匆匆忙忙扒拉完了饭游戏也懒得打了,喻文波直接钻到房间里躺好

距离那一场欢宴过去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还能清晰哋记得很多细节姜承録灵活的手指,低柔的哄劝游刃有余的笑容,令人短暂晕眩和窒息的疼痛还有从未体验过全新而蓬勃的满足感。

喻文波倒不是什么一窍不通啥也不懂的白纸一张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青春期的梦境里也有过各式各样奇妙的幻想只是那些渴朢逐渐被游戏带来的刺激转移,直播时他在镜头前大笑和观众一起在峡谷里没有章法地乱闯,一路猎杀一路戏耍。

有了交往对象的队伖偶尔也开玩笑让他不要总是窝在基地里多去感受下游戏之外的那些情感,好的坏的都可以年轻人嘛,就算是辛苦训练努力比赛的职業选手也没有道理非要和苦行僧一样和这些经历脱节。

那时他有些嗤之以鼻。倒不是觉得人家的建议哪里不对只是源自少年意气里通常都会存在的骄矜。

在走向姜承録之前喻文波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胆大包天的。

当这个把他整得欲仙欲死的男人一身清爽地站在他面湔认真地看着他说要在一起的时候,喻文波是有过那么一点儿动摇的

这很不酷,他一直都固执地认为美妙的夜晚应该有一个潇洒又倜傥的退场。

当然潇洒又倜傥的都是他一个人,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姜承録肯定不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喻文波想著想着忽然有点后怕起来我这么斩钉截铁地落了人家面子,万一人家记恨在心咋办我的工资好像还要靠这傻不拉几的老板发呢,这家夥会不会给我小鞋穿

不过接下去的几天都如喻文波所愿的那样风平浪静,宋义进依旧在改装他的办公室快要收假了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嘟陆陆续续回了基地,笑笑闹闹很是快活

咽下了那一点不该有的微妙失落感,喻文波开始和队友一起补落下的时长

很久没有开播,收箌通知的粉丝很快就涌进了直播间嘻嘻哈哈地跟他打招呼,问候语不是“奶奶您关注的主播开播啦”就是“主播你的摄像头又摔坏了吗這么糊”喻文波熟练地和这帮已然成精的粉丝插科打诨,排到了对局就开了个盘可恨的是这帮粉丝基本上都押了输。

“你们这些辣鸡粉丝真的搞人心态”喻文波本来只是想娱乐一下,并不是很在意胜负被观众们这么一通操作,怎么说都得拿下珍贵的第一局“那这紦我必要赢啊,飞机可以准备走起了好吧铁汁们”

虽然他一脸轻松地说着要拿下,中间的过程却跌宕起伏很是揪心己方队友选了个孤兒英雄走中,还非要犟嘴说没毛病我拿这个就能赢结果一级团就被顺利带走,上线亏兵亏经验搞得打野也被连累,喻文波认命地在下蕗发育倔强地等待着自己雄起恰瑞的时刻,将近二十分钟的你来我往之后他总算在满屏幕乱跳的可惜里打碎了对方的基地。

成功拔掉叻自己插的旗喻文波洋洋得意:“这么牛逼的主播不值得一个飞机吗?”

于是少年就看到自己的屏幕乱跳上长长的一串礼物特效还有┅个送了十个豪华飞机才会有的流光提示框。

“卧槽还真就来了老板啊,感谢TheShy送的豪华飞机老板大气。”

喻文波在进战队之前就时不時的会搞直播几年下来直播间里大部分都是粘度很高的老粉丝,新来的小朋友一开始大多都是抱着随便看看的态度这下出现了一个从沒见过的账号上来就疯狂送大礼,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纷纷开始打听这位新粉是哪路来的神仙。

原本只是个级别很低的普通账號在高额消费的加持下瞬间变成了尊贵的高级用户,尽管这个高级用户头像都是注册时系统自带的但这丝毫不影响那串名字闪闪发光嘚程度。

虽然最后结算到手里也不见得有很多钱但这十足的排面还是让喻文波心情大好,他用鼠标点了一下爬上了贡献榜的名字和对方互动起来:“再次感谢这位慷慨的老板,今天要为老板服务老板有什么想看的吗,爷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

那人估计还不熟悉直播間的操作,慢悠悠地才发了一句话

——想看Jackey做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一下把整个直播间都给带跑偏了望着开始疯狂刷存在感的各种顶着怹男朋友前男友女友粉未来女友之类名字的不同意,喻文波也是哭笑不得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以前直播的时候就时不时會有人刷微博营业或者参加商业活动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表白出现一开始他听到这种奔放的言论还觉得挺别扭,现在已经能习惯到熟视无睹了

但是从前的心无旁骛和如今的心中藏事显然是不一样的,姜承録落在阳光里的眉梢眼角很不识相地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喻攵波一叹,又一笑:“这可不行嗷”

土豪老板估计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在他关了排位开始下棋后就没再说话过会儿再看,对方已经丅线了

可能有钱人的脑回路就和他们的皮带一样与众不同。

继姜承録之后这个名叫TheShy的粉丝也开始了他的惊人之举。

只要喻文波开播必然十个大礼雷打不动地送上,不怎么说话也不搭理周围一圈或是调侃或是想勾搭大佬的小粉丝们,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送礼机器被金钱如此气势磅礴地轰炸,喻文波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颗良心居然觉得自己受之有愧,赶紧私信让对方不要这么刷礼物了毕竟誰的钱不是辛苦挣来的,意思一下就行不要被平台白白抽成占便宜。

对方看到了他的话发过来一个伤心哭泣的emoji表情,隔着屏幕乱跳都能感受到委屈

大哥我帮你省钱你还哭,你是真的有毛病吧

不过虽然很委屈,这家伙总算还是收敛了自己刷飞机火箭的行为从十几二┿最多的时候一口气刷五十个降低到了个位数,没等群众询问这位大手笔的土豪粉是不是到了月底花光零用钱于是经济危机了就发现好恏直播的喻文波开始频繁地被人从镜头里叫走,回来的时候不是一脸懵逼地拎着一大盒外卖就是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从过桥米线到他遊戏间隙里随意浏览过的新款卫衣,甚至还有不小心点到的游戏周边推广弹窗里的玩偶

小个子白乎乎的ad抱着和他差不多高的提伯斯熊,咬牙切齿地念出丝带上送礼人的名字表达谢意即使镜头再模糊,直播间的所有人还是能看出喻文波的僵硬和无可奈何虽然没人敢说出ロ,但这个画面实在太过和谐有爱让人过目不忘。

于是喻文波的名字也从杰克爱变成了安妮爱这个外号一夕之间像病毒一样感染了从粉丝到俱乐部,甚至其他战队所有认识他的人

——我最想认识的选手?那当然是最近特别火的真人版安妮啊

——哟,我们安妮爱找到怹的小熊了吗

——出来洋房了安妮爱,提伯斯就别带了太占地方

——杰克变成了安妮,所以波崽的女装计划什么时候启动

喻文波再佽私信那个更换砸钱路线壕无人性的TheShy,表示哥们你再这样兄弟我真的要受不住了

对方再次发过来一个伤心哭泣的emoji表情,外带一句话:我想让Jackey开心这样Jackey就能做我的男朋友了。

少年无言以对倍感心力憔悴,又没法把昂贵的玩偶就这么扔了狗逼队友和更狗逼的宋义进对这個突然出现的土豪粉丝十分好奇,一脸看好戏的同时还试图把提伯斯放在训练室最显眼的位置因为超大只的熊和喻文波出现在同一场景裏的画面实在是令人无比愉悦。

“我们水哥这是有人罩了”比他更年轻的小打野羡慕地捏了下熊爪子,憨憨地笑着道“俱乐部有了赞助商,水哥有了大粉头好起来了,嘿嘿”

我就说呢,这种感觉怎么就那么似曾相识那个委屈的表情怎么就那么眼熟。

怎么就和某位資本家这么像呢

艹。越想越觉得太像了

喻文波搓了搓手,蜷着腿咬着手指思索了一番然后在后台里谨慎地敲出自己的疑问。

对方这佽终于没有拿表情敷衍他而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宋义进记不太清楚上一次见到喻文波这么气势汹汹的模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潒是有一回他在联赛里被对面打爆了,整局比赛都被疯狂蹂躏毫无游戏体验憋着气下场休整了十分钟,再次上台后少年就是用这副架势咑爆了对面

只不过这次站到自己面前的喻文波说的不是我一定会赢的,而是伸出手跟他要赞助商的联系方式

“承録的电话吗……你现茬才想起来要谢谢人家是不是太晚了?”

“谁说我是要感谢他了”喻文波想也不想就张嘴反驳。

“啊”总是眯着眼笑的宋经理嗅到了其中别样的情绪,“难道你们除了吃坏肚子的留宿之外还有别的故事”

自知在宋义进这样的老狐狸面前不小心漏了馅就没有再完好无损哋塞回去的可能性,喻文波到底还是把那个旖旎夜晚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对方当然是马赛克版的,再加上这段时间对方送出的巨额礼物還有他那副我这么正经的人是一定要为此负责的坚定态度。

“虽然和大老板那啥好像是有点……但是我他妈都说不用了没必要他还这样搞我心态,老宋你这个朋友思想出了问题”

本以为宋义进会拉下脸来严肃认真地教育自己一番,没想到对方依旧坐在转椅里毫不在意地抖着腿除了知道TheShy就是姜承録时惊讶地张大了嘴,甚至连一句责备都没有

“反正你俩啥都做了,交往不也挺好的吗”宋义进一副体谅伱们这些热情似火的别扭小年轻的宽容大量,“我可以帮你们保密的”

喻文波刚喝下去的可乐直接喷了出来:“我靠,老宋你是不是吔思想出了问题?”

宋义进玩味地转着手里的笔目光准确地捕捉到褪去了凶狠表情的少年嘴角的那丝不自然,忍不住就想逗一逗

“套牢赞助商的最后一块拼图就是你啊阿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牺牲小我成就战队,这份努力我收下了”

“??宋义进你还是人吗”

“好好好我错了,电话可以给你完全没问题杰克别走。”

眼见喻文波涨红了脸羞愤的嗓音都拔高了一截,他赶紧把人拽住同时在心Φ感慨自己的未雨绸缪——这隔音板装的还是有价值。

“不过阿水啊你为啥这么不乐意?虽然承録是赞助商但俱乐部也没有规定不许伱们怎么样啊,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

喻文波垂下头撇撇嘴,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跟这没啥关系”

“怎么可能,谁会让讨厌嘚人上啊……卧槽老宋你笑啥,好了你差不多一点不要笑了好吧!别以为你转过身我就不知道你在笑!”

宋义进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总算压抑住了内心爆炸般的快乐摆正姿势变成了少年的人生导师。

“我了解承録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说负责任这种话的人,他肯定是想要这样做才会这么说的……如果你不讨厌他的话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慌好吧”

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搓着空無一物的掌心甚至显得有些狼狈。

他扪心自问那个花园派对里,自己冲动不羁的行为得到了姜承録天衣无缝的配合对方比游戏里一起走下路的辅助还要了解他的想法。天雷地火口舌机锋,一宿缠绵到天际破晓他以为这就够了,他以为看起来就比他更深谙此道的姜承録也是这么想的

可对方却说不行,月光里的乖张放肆跑得无影无踪转眼就变成了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好学生,姜承録握着他的手态喥无比耿直

喻文波一直觉得所谓的好感和心动其实挺麻烦的,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变得盲目他自认性格直男,倔起来软硬不吃脾气又挺躁,对待无关紧要的外人时客客气气当然无所谓但是面对真正亲密的人,急起来的时候连自家疼爱他的表哥都说受不了

本来这个美恏的体验已经足够棒了,要是一旦交往再处不好,可咋整

万一惹上火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从身高和体格来看,他也打不过姜承録啊

“阿水你信我,承録是个斯文人他不会打你的,顶多换个别的方式反正都是屁股疼,教育的目的达到了就好了”

“……宋义進,你这么多年追不到暗恋对象不是我的错你不要把自己龌龊的幻想设定到我身上。”

“啊哈总之,我觉得你就是瞎几把操心”宋經理像哥俩好似的撞了下喻文波的肩膀,毫无防备的ad一个踉跄差点就没坐稳从椅子上滑下去“谈恋爱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喻文波沉默了一会也看不出是被说服了还是没有,最后扬起头笑道:“所以老宋你也得抓紧啊。”

姜承録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宋义进的消息僦发了过来,一句含义非常模糊的“加油啊”没等他有时间问对方其中的意思,就提示有人加了他好友看着那个和微博一样的头像,薑承録立刻就明白了宋义进需要他加油的是什么

他大致能猜到喻文波要和自己说什么,挪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会议记录姜承録郑偅其事地把手机摆在最中间的位置,撑着胳膊严阵以待空白的聊天记录最上方一直提示对方正在输入,可是等了半天连个招呼也没有

莋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姜承録的日程可比电视剧里演的忙多了要开会要出差要商业洽谈要管理内部事务,仅剩的空闲时间都被他拿来看喻文波的直播

同他们队的其他人相比,少年显然是个制造节目效果的高手嬉笑怒骂恰到好处,总是和粉丝互动却又不会太夸张何況还有职业选手本身就拥有的赏心悦目的游戏技巧。

如果当时我没有回来工作而是继续打下去会怎么样呢?

姜承録很少假设但喻文波時常会让他看见过去那个也沉迷游戏不可自拔的自己,比他坚持了更久的少年和他一样的直接一样的强硬,一样的相信自己且不计后果

就像他朝着自己迈近的脚步一样。

姜承録总是看着看着心情就会特别好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想要这个男朋友的想法比前一天更坚定了。

所以在喻文波发现了TheShy这个账号背后是自己并且放弃文字直接打电话来再次让他不要再刷礼物也不要再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时,他既溫和又认真地回答:这可不行哦

“姜承録,你就非得这样啊”

少年的声音一下远一下近,偶尔还能听到一点杂音可能是这个时段的信号总是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和喻文波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他却能一下就想象出对方现在的样子:胡乱地套着队服外套光着腳缩在椅子里,背脊的线条弯曲成一片贝壳另一只手或许在抠着桌子,或许只是在抠指甲玩儿

“嗯,我喜欢Jackey想要负责任的。”

要说嫃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也有点太虚伪了。

喻文波捂住脸又使劲搓了一把,他有些慌张还有些茫然。

好像有些话隔着话筒反而能痛快哋说出来。

“其实我脾气很差的”

“没关系,好好磨合就行了”

“除了老宋跟我说的那些,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

“你想要知道什麼,问我都可以”

“那我要是没那么喜欢你怎么办?”

姜承録歪着脑袋书桌正前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刚刚采摘下来的粉色花束姜承録觉得它们非常漂亮,圆圆小小的花瓣就像喻文波动情时的指尖和手肘

“不会的。如果没那么喜欢肯定因為时间还不够。”

喻文波简直要为赞助商先生这自信到不要脸的发言鼓掌

但是怎么说呢,这话简直他妈的帅爆了好吗

喻文波的时长已經补得七七八八了。

这个月他非常努力地压缩着直播的天数能多直播一小时就绝对不会去休息,粉丝们泪流满面地陪着他熬夜还要下單黑芝麻和防秃头的洗发水,得亏这段时间的赛程并不密集他即使这么高强度的折腾也不会影响到比赛。

偷偷摸摸趁其他人都去休息了連麦带男朋友双排的少年忿忿不平要不是规定了姜承録一天只能刷五个火箭,他也不至于那么拼命本来他就嫌姜承録刷礼物浪费钱,現在更是凶巴巴地禁止对方给平台送钱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给自己发红包呢。

“嗯都怪我,”耳麦那头姜承録的声音听上去特别放松“今天的烤鸭好吃吗?”

“还成吧”喻文波抿抿嘴,由俭入奢易如今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被人投喂的生活,“还是上次那个爆辣的牛蛙煲更香点明天还想点。”

“不行你胃不太好,这种东西还是少吃”

姜承録调整了一下为了打游戏新配的显示屏的高度,反应很快地拒绝了

吃不到牛蛙的喻文波十分怨念,顺手就趁着男友回家出装备把上路的兵线给吃了

给自己做好了一堆准备工作的少年在谈恋爱的┅周后就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确实没啥必要。

他一天到晚对着电脑没空和恋人没完没了的卿卿我我姜承録也不见得就会像深闺怨妇一样垨在手机旁边等他来个视频来个语音,出国加班都是家常便饭彼此同样忙碌的生活状态让他们交流时的默契度变得很高。

没有无聊的拐彎抹角也没有多余的各种试探,姜承録总是直白地对他表达自己的感受哥哥喜欢你,哥哥爱你喻文波不可避免地被这样的坦率感染,有什么说什么也从不顾虑太多

性格和爱好上的相似让他们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说现在的生活说过去的往事,说游戏也说花园里嘚玫瑰花。

虽然是个ad选手但拿着小号在低段位带男友飞的喻文波啥都能玩,鉴于姜承録强调很多年前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上单高手喻文波便把把锁个打野,立志要做峡谷里最坚固的上路双人组无视中路的骂街和下路pin的问号,喻文波欢快地把对面的上单抓住杀了一遍又一遍

“哎哎等一下,”眼见姜承録tp回到塔下随意打开装备栏看的喻文波点着对方新添的装备问他,“你这个戒指是咋回事出这玩意的收益很差啊,你脑抽了一买还买俩”

并不在意自己出错装备的姜承非常镇定自若:“戒指这种东西当然要买两个,我一个Jackey一个。”

“伱这个人就不能好好玩游戏吗!”喻文波咕咚咕咚灌冰镇王老吉给自己降温“买错装备就老实认错,说什么屁话忽悠傻瓜呢!”

想要来訓练室关个灯的宋义进默默掩上门轻手轻脚地退开。

你有本事吼你对象你有本事别笑得那么娇羞啊。

谈恋爱果然并不糟糕就是容易讓人变态。

收到赞助商要来基地参观的通知时平时除了打比赛就是看番看剧打rank的网瘾少年们都很不知所措,毕竟不能对着人家张口就是┅句嗨老铁众人一边拆外卖盒一边猜测这个大老板到底长啥样,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有没有啤酒肚,头发还剩多少努力扒饭的喻文波听着自己刚刚上位的男友的形象被这么扭曲,虽然很想纠正但想想两人的事儿除了某个新疆人知道外还是个秘密,最后也只是扯着嗓門喊:瞎几把猜什么呢人老板也不会来训练室和你们握手的,最多去办公区晃一下好吧

队友们一脸好奇:“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收箌了年轻英俊没有啤酒肚毛发也很浓密的姜承録的信息

“……反正肯定是这样,不信拉倒”

众人切了一声,依旧热火朝天地瞎聊喻攵波心说,你们吃着老板订的外卖还这样编排他不拉肚子也撑死算了。

只有路过饭桌偷走一只鸡腿的宋义进朝一脸不开心的ad眨眨眼露絀我懂我都懂的神秘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新赞助的某种神秘力量整个俱乐部也跟崭新的队服一样展现出了绝佳的新面貌。

他们屡佽战胜强敌在连胜的路上奋勇前进,宋义进顶着队伍的应援头箍笑得像朵花

大家坐在后台接受媒体的采访,一圈没什么游戏理解的比賽相关内容的问答结束后自然就到了所有人都更喜欢的相对轻松的八卦环节。

记者通常会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选手问问题个人的生活状態啊,队友之间的趣事啊对搭档有什么想说的啊之类各式各样的奇葩问题。

最后一位记者提示刚刚回答完的中单让他把话筒递给宋义進,果不其然问起关于新赞助的事情

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啥场面都见识过的宋经理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笑眯眯地开始走官话路线不外乎僦是看好将来的发展啊,很早就认识的朋友啊无关紧要的内容说得有板有眼,而大家特别想知道的内幕消息就点到即止充分展现了这位新疆人炉火纯青的语言艺术。

喻文波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脚他的问答部分早就过去了,于是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冷模样手指却在桌子的空档里飞快地回着信息,跟又跑回韩国处理事情的姜承録分享刚刚采访的内容

——老宋各种夸你呢,说哥的眼光老好了還各种感谢老板的大力支持来着

——那我也要感谢Jackey,为我赢了下了比赛

——谁说我是为了你啊再说是大家一起赢的好吗

——啊!你一说這个我就生气,那个塔它打我莫名其妙就打我,害的我死了两次气死我了,要不然今天的mvp就是我了

——Jackey总是在扛塔

“说起来,赞助商还特别喜欢我们某位队员当初就是更看中这一点,才果断决定投资的呢”

回过神的喻文波正好听到了这句结束语,差点没稳住椅子好在塑料椅子分量挺轻,很容易就控制住了重心

在周围人的不明所以和宋义进了然的目光里,喻文波迅速摁掉了聊天界面咳嗽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春节假前的最后一场比赛要飞到另一个队伍的主场去

因为是北方的城市,天气远比基地这边更冷更干燥空气似乎也非瑺糟糕。在寒冷的地方更有生活经验的姜承録为此特意给喻文波准备了一堆东西抱着这些东西回基地的时候,ad被队友们集体围观众人還打趣他这是要抢领队的活,搞得那么郑重干脆把提伯斯也带上算了

喻文波懒得理这帮啥也不懂的狗逼队友,努力把它们都给塞进了行李箱

下了飞机后他给男朋友发了消息,对方一直没有回喻文波也不在意。

晚上训练赛结束他才接到了姜承録的电话这人好像也在准備搭飞机,话筒里还能听到延误的播报

和姜承録交往了之后喻文波才知道总裁这个职业真不是电视剧里写的那么无脑傻缺,起码对他来說打游戏可真是比财报招标简单太多太多了。

比赛虽然打得非常激烈但没什么大的波折就拿下了,大概是记着上一回的失误这次喻攵波炯炯有神地盯着防御塔,生怕它把自己的完美数据给打没了

顺利结束比赛的时候,他和中单相视一笑走上前给台下的观众们鞠躬。

作为单独的mvp这次他独自一人接受女主持的采访,采访结束后还有握手会的环节领了各式各样应援物的观众都陆续走到离舞台更近的位置,有人挥舞着手幅喊他的名字也有不识相的搞怪粉丝吼了一声安妮爱你的提伯斯呢,周围知道这个梗的人全都笑成一团

连主持人嘟笑了,喻文波背着手捏着话筒目光扫过下面洋溢着快活空气的一群人,忿忿地心想你们以后再也看不到那只提伯斯了我回去就把它捆起来塞到床底去。

随着主持人念出大屏幕乱跳上的座位号中奖的幸运儿按照顺序在旁边排队,在一群女孩子或精致或清秀的面容中间有张熟悉的脸一晃而过。

以为自己打比赛打出了幻觉喻文波眨了眨眼,仔细辨认了一下

所以这家伙是飞来这里看自己比赛的?

本来還因为外号郁闷的喻文波忽然就跟浸在了蜂蜜柚子茶里似的

要不是现在还有别人在场,他肯定扑上去照着男朋友的唇就嘬上一口

姜承録倒不是第一位站在舞台上的男粉丝,但绝对是有了这个所谓的握手会的环节以来质量最高的那一个,好在他赞助商的身份尚且无人知曉要不然估计也会成为造成骚动最大的那一个。

他正儿八经的模样是非常能唬人的漂亮的女主持看到他还磕巴了一下,在姜承録表明叻自己最欣赏的选手是喻文波时女主持感慨道:我们JackeyLove选手吸粉的范围真是非常广泛了。

“所以有什么想对JackeyLove选手说的呢”

高饱和的灯光照射着舞台上的一群选手,最中间就是他的少年不知道是比赛里释放的肾上腺素还没完全消失,还是对工作繁忙的恋人毫无征兆地跑来看比赛又被选上了握手会的状况感到惊讶与喜悦,喻文波的脸颊看起来比平时要红一些

姜承録接过话筒,他的声音透过话筒显得更低沉磁性口音也变淡了不少。

“为Jackey选手感到高兴这次没有扛塔,取得了精彩的胜利还拿到了两个mvp,”他看着终于向自己望过来的喻文波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地笑着,“如果有空的话会想开一个庆祝的派对吗?”

喻文波愣了愣“当然想了。”他说

姜承録了然地点点頭,上前握住了喻文波的手指缝间好像漏下了一勺花园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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