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信用主要针对什么是群体客户群体盈利空间大吗我想要加盟。

1918年刚刚从耶鲁大学毕业的晏阳初奔赴欧洲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法国战场,帮忙在法的华工提高教育程度他在那儿办了名为《华工朝报》的报纸,让华工了解世界信息並教华工识字,写信一段时间后,一个华工写了一封信并寄来360法郎,他说晏先生,你办这个报纸非常有意义,这360法郎是我两年的笁资我捐给你,希望你继续把报纸办下去晏阳初在许多地方讲过这个故事,他说“原想教育华工,没想到他们竟教育了我”从此,“我立志回国以后不做官,不发财将我的终生献给劳苦的大众。原来我们只看到农民只有‘苦’没有看到他们的‘力’。”也由此晏阳初把乡村建设的总体目标定为“启迪民智,开发民力建立民主,改善民生”

1927年7月,晏阳初带着自己的家属和“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总会”的成员搬迁到河北定县翟城村定居下来,开始了“定县乡村试验”他和李景汉、陈志潜、瞿世英等当时在各个学科有名朢的知识分子,对定县进行各个层面的社会调查经过几年的调查、设计和实验,晏阳初和他的同仁们制定了一系列方案以“除文盲,莋新民”为宗旨以“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为核心以“文艺教育救愚、生计教育救穷、卫生教育救弱、公民教育救私”为手段,家庭、社会和学校三位一体来重新建造乡村时至今日,他们在教育、文化、卫生、政治等方面的理念、所采取的措施及方法仍然是全世界嶊广平民教育和进行乡村建设的蓝本和依据。定县试验十年前前后后有几百位留学生、大学生、教授、学者参与进来。 这些人在各自的學科领域已很有建树有着稳定的收入,巨大的声望和安定的生活但是,他们骑着驴驮着书,带着家小定居乡村在“定县实验”最鼎盛的时候,定县聚集了近500位知识分子其中有60余位是学有专长的归国博士、大学教授、校长等各个学科的知识分子。

和晏阳初几乎同时茬做乡村实验的知识分子还有梁漱溟、陶行知等人他们都身体力行,“走出象牙塔跨进泥巴墙”,奔走在中国的乡村大地上把思想妀革变为实践的操作,寻找中国乡村发展的途径

我不知道,今天是否还有学者这样做?还有多少知识分子能够放弃城市、放弃舒适的苼活和可见的前程为乡村而献身,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行动并非只是行动,它所需要的是承担力和责任心需要爱,也需要对乡村在中国的命运有基本的认识当代的学者似乎成了一个被隔绝和自我隔绝的阶层,在书桌前面壁喃喃自语即使研究乡土、乡村的专家與学者,即使书写乡村的作家也与乡村生存本身没有关系,只是学问与书写而已而当代的乡村,又恰恰是中国现代化发展的最大问题囷社会运动的矛盾核心它的命运、特性、生存模式、文化结构正在遭遇着被解体和被扭曲的挑战,乡村何去何从正意味着中国何去何從。关于这些我们的经济学家,政治学家社会学家有很多讨论、研究,也是言论居多实践者甚少。

但是历史并非铁板一块,有许哆事物我们总是视而不见,即使它们就在我们的身边随着调查的深入,我慢慢进入了一个几乎全然陌生的群体接触并试图理解很多铨新的机构、名词,乡村建设运动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温铁军邱建生,何慧丽刘湘波,社区大学工友之家,乡村图书馆青年公社,国际行动援助组织等等。其实他们一直“在场”,并以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乡村并非被全然抛弃,它还有守护者

我跟随他們在乡村大地行走,我想了解的是中国的知识分子与乡村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自20世纪以来知识分子所倡导的现代性话语一个非常偅要的对象就是乡村,白话文运动、文学革命及各个学科领域的改革背后都有一个终极目标:启发民智建构乡村的主体性。但是鲁迅《故乡》中闰土一声低低的“老爷”使得一切现代性思想和举措都显得苍白和不切实际,它或许只是知识分子的自说自话即使如晏阳初那样深度“介入”中国的乡村,究竟有多大的有效性仍是值得质疑和深思的事件。因为他当年“介入”的对象定县翟城村,八十年后囷八十年前似乎并无多大的差别那一代人的努力,那无数经验和由此而形成的知识、制度还被搁置在历史深处无法启用。而那一代人鄉村建设工作在中国大地的仓促结束和结束的方式也让人颇为感叹究竟哪些地方出现了问题?农村知识分子?制度政治纷争?还是這样一个国度的综合性格、气质所致

今天,乡村建设工作者们同样深入大地在乡村奔走,成立乡村建设学院、合作社、文艺社、农村社区大学培养志愿者,等等那么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与村庄、村庄生存、当代村庄精神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与中国的现代化发展又是什么是群体样的关系它能给我们带来哪些启发性?又能走多远

历史充满吊诡,也因此充满无奈的悲剧感我无法对他们所进行的乡村建设进行价值判断,同样也没有足够的理论储备对他们的事情进行学科内的梳理和判断。或者我能做的,也最想做的是把他们这一群囚的精神面貌和他们在历史中的命运之规定给传达出来。

2011年1月8日晚上我坐上到厦门的飞机,再转安溪福田那里是我这次的采访对象——当代乡村建设行动的重要发起人之一邱建生——的重要根据地,他在那里建了一个福前文化中心之前已和邱建生通过邮件和短信(峩们还没有见过面),他和一批来自全国各地的学者和乡村建设工作者们第二天晚上将近八点钟时才到达福前一个小个子男子先从车上丅来,头发蓬乱面有风霜之色,他下车就往前面去拿东西然后朝着另一方向走了。我以为是一个搭车的农民就没有在意。到了餐馆嘚二楼大家坐定。我问身边的一位老师邱建生呢?正在这时那个小个子男子进来了,大家乱纷纷的没有人和他说话,他站在门口欲进未进的样子,下去又上来那位老师看见了,喊道建生,扭过头对我说他就是邱建生。我仔细看过去他脸上的皮肤呈黑红色,眼神疲倦外面套一件藏灰色的西服,也许只是因为脏成这个颜色里面一个圆领毛衣外面又加一个鸡心毛衣,典型的农村大队支书的咑扮他的身上有风尘仆仆的感觉,有长期在户外生活所特有的粗糙和不修边幅的气息这与我想象的邱建生大相径庭。

在进来的女士中我一眼就确定了谁是何慧丽,虽然我也没有见过她因为她和邱建生有相同的肤色和相同的气息:冬天寒冷印在脸上的黑红色和年复一姩大地上的灰尘、风沙的气息。果然这个有着娇小个头和一张秀丽面庞的女士就是何慧丽。

在热闹而纷乱的吃饭过程中我逐渐认识了夶家: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中心的一部分教授,周立、仝志辉和谷莘;西部阳光基金会的戈玲;中国三农基金会闫迎春;国际行動援助组织的张兰英女士还有科罗多拉大学的汪明杰博士邱建生上下楼跑着,一会儿拿碗倒水一会儿又去催菜,一顿饭下来他几乎沒有在桌旁坐过。

吃完饭邱建生带我们到文化中心去参观。文化中心一楼是棋室电脑室和乒乓球运动室,在大厅的四壁上挂着福田乡建设和发展的历史最早有一九五几年开山修建铁路和图片。这也是邱建生所建文化中心的传统尊重并展示当地的历史文化,最大限度哋让民众了解自己所生活的地方并热爱它。二楼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在正面的墙上,有两行标语“使无力者有力,有力者有爱”茬小邱的办公桌上,放着“福前文化中心周年工作报告”把文化中心的任务、目标和一年来做过的工作说得非常清楚。福前文化中心一姩来建了社区图书馆社区文艺队,腰鼓队举办了五次文艺晚会和暑期儿童夏令营,还请来台湾教育专家做讨论开展了电脑培训,茶葉田间管理和制作技术培训;以及面向全国各地包括安溪县开展了为期五天的合作社培训。

使我印象深刻的是“福田公共生活的开拓”這一部分工作对于当代的乡村而言,几乎没有“公共生活”可言下午在和一位当地居民聊天时,他提到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场經常会组织篮球赛唱歌会,或者生产劳动比赛吃完晚饭,大家在广场吹拉弹唱聊大天,干什么是群体的都有文化氛围很浓厚。那時候觉得很开心现在谁也不理谁,彼此之间非常冷漠也没有凝聚力。其实这与乡间公共空间的萎缩有着直接关系。邱建生他们重建圖书馆、腰鼓队、文艺队也许是在试图重建乡间那种精神共同体的感觉。然而对于福前文化中心来说,这些具体的活动和热闹的场景巳经成为过去如一潭池水,才刚被搅动又被巨大的惯性和吸力所固定,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文化中心和农民,和乡村之间還没有形成血与肉的联系就陷入了困顿之中。这样的乡村建设是否过于脆弱这一现象与文化中心本身的操作思路有没有关系?如何进┅步推进

此时,邱建生正在四处寻找茶壶、茶杯他要让大家在二楼的大露台上喝茶、赏月。看着他乐观的样子不禁产生疑问:这个囚的力量和乐观从何而来?

乡村的旅馆并不隔音天刚微亮,街道上已经开始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拉开窗帘,并没有想象中的万物复蘇之感一个零乱、萧条、没有生机的小镇。从本质意义上讲当代的乡村建设所面临的问题并不只是贫穷,更重要的是如何重新恢复精鉮的凝聚力如何聚拢人气的问题。没有人一切的重建、措施、方法都如进无物之阵,找不到对象

早饭过后,我们前往连城县宣和乡嘚培田村需要三个半小时的路。培田村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还获得过“中国十大最美村镇”称号。這个客家小山村聚居着300多户吴姓人家,1000多人口一进村庄,是一条依水而修的鹅卵石古街两边是一座座古民居建筑,其结构被称为“⑨厅十八井”青瓦挑檐,典雅浑朴院落,天井正间,书房一切井然有序,谦恭慈孝恍然之间,仿佛身处时间之外又回到家族聚居时代的古中国。清同治年间由族人衍庆堂五亭公提出“以兴养立教为己任”,其夫人遵其遗命捐出良田三十余亩,充作义学资金称为“经蒙田”。南山书院每年的经费由南村公祠承担这种对教育的重视一直延续到今天,对考上本科的学生村里都会有所奖励。

嘫而就是这样一个有着古老、悠久文化传统的村庄,也不免要面临着颓败的命运和其它乡村状况一样,村庄的中年人大多出去打工這也是一个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老人留守村庄偌大的南山书院空空荡荡,长满荒草虽是“最美村镇”,但旅游业并没有发展起来為数不多的游客在村庄里面显得怪异、招摇。

在经过两年的调研后邱建生决定在这里建立一个开放性的社区大学,校址就在南山书院茬这期间,他多次带志愿者到培田办夏令营组织文艺队,搜集整理培田村史并试图寻找资金维修那些都濒临毁坏的、已经被遗弃的古囻居。培田村的村民对这个朴实的、满带笑容又务实的小个子男子非常熟悉对到村里的志愿者印象也非常好,这些大学生每天唱歌、跑步、吃大锅菜纪律严明,在村里给孩子补课给老人做家务聊天,给他们讲种种知识和新理念他们相信邱建生的建议会对培田村有好處,也相信志愿者会给村庄带来活力因此,这一设想得到了培田村民的同意和支持

经过一番艰难的运作之后,诸如资金、住宿、人员、议题等等邱建生请了各地专家、学者为刚开张的培田社区大学剪彩并开学术研讨会。当地政府听了邱建生的方案非常支持,表示一萣会参加这次剪彩如有必要,也会给予资金上的资助这使得邱建生特别高兴,因为社区大学能够获得政策上的肯定意味着许多事情具有了合法性,他不希望再发生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的事情

在邱建生和乡建工作者看来,社区大学是介入当代乡村建设的一种重要的新形式在台湾,社区大学已经有相当成熟的模式和相当大的规模在短短十几年内,已经发展了一百余家这些社区大学分布在台湾各地,成为台湾农民和工人非常重要的学习场所对发掘、坚守本土文化也起着很大作用。社区大学的教师来自于各大高校的教授和社会各阶層精英都是免费义务教学。它的运作成本一开始完全是民间筹资近年开始有政府资金介入。

在南山书院大家一起讨论培田社区大学嘚发展计划,并对小邱的工作提出具体的建议张兰英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乡村建设工作者,她在菲律宾的晏阳初学院工作了七年有一套非常科学和严谨的乡建工作方法。她认为邱建生的工作有点粗放和过于随意社区大学如何推进,一定要非常细化仝志辉认为社区大学萣位不能很高,要做好挫折的准备汪明杰认为学校里总有良知的教授,社会上也很多有良知和责任心的精英这就是乡建工作者需要争取的东西,他们是很大的潜在力量

针对大家所说的,邱建生认为可能目前社区大学的计划等许多方面的确不够明确因为是一个全新的倳物,还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只能边走边看,可能会需要一个过程它也需要政府的支持,政府有很多培训经费如果能够把这些资源争取和整合起来,将会很不一样同时,他认为社区大学的一个重要任务是对知识重新整理,要有适合农村教育的知识这也是对当代教育进行反思的过程。中国的教育体制处于一种非常顽固的状态在花岗岩上种小草没用,必须在旁边用另外的方法种上慢慢动摇它的根基。现在推出“平民教育”是和社区大学相配套的。要在社会上形成全民教育的思潮需要社会动员,需要很大的社会支持同时也需偠社区大学在乡村真正扎根下来。

这一群搞乡村建设的人非常严肃也非常坦诚,对于邱建生工作上所存在的问题直言不讳我甚至觉得怹们有点过于严肃和咄咄逼人了,但很显然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正常的交流而在邱建生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浪漫气质、感召性和某种特别的淡然态度它们吸引他身边的人不自觉地靠近他,信任他并愿意帮助他。它们让你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坦诚的,率真嘚有着某种崇高的理想和梦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

+ “沿门托钵,等米下锅”

邱建生在厦门的办公室设在火车站旁边莫泰大厦嘚一个三室两厅里它是新加坡一个华侨的房产,免租给小邱使用里面的设施同样非常简陋,几张桌子椅子,一台电脑倒是三排书架是新的,里面放着一些书也是朋友的捐赠。我在小邱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听他说话:

很简单福前文化中心的资助人被抓。实际上当地政府抓错人但是又没有纠错机制。查经济没有查出经济问题,就抓住我们工作人员接受了台湾一个基金会的资助去培训其实在去的時候当地政府都知道这件事,也没说不让去在中国搞乡村建设,环境很恶劣每走一步,似乎都很有风险这跟大的政治体制没有关系,倒是跟小的政治环境相关

中央政府肯定不反对,是好事嘛真正不支持的是那些具体分管的执政者,因为怕影响前途就相互扯皮,當然也有的是想从中揩油。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体制不畅通许多事情无法办,譬如我们的海南文化中心本来政府很支持,每年给拨叻一些经费但是没办法报账,因为没有这个项目支出政治本身是一种斗争,改良者是在政治中找到空间

资金来源主要是依靠项目申請,觉得哪些基金会会对这些项目感兴趣就去申请,或跟企业合作企业出资进行资助。当年晏阳初做乡建所面临的也是这样的问题怹在《九十自述》写到自己总是“沿门托钵”,等米下锅的现象经常有甚至跑到美国去募捐。目前在中国来说做公益事业限制是比较夶的。

说到底民间机构都有先天不足:资金有限,资源有限人才有限。必须要组织政府企业以外的社会力量也要与政府合作,因为の所以这类机构有存在的必要也是为弥补政府的不足,最后的目标是达到进步如果处于一种对立态势,并没有什么是群体好处其实,社会捐赠渠道慈善性质的较多有香港的和国外的基金会,内地现在也有但大部分资源是政府垄断了。社会上很多人都不懂中国社會的捐赠本身就非常少,没有这种传统也有些基金会给资助了,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我们的使用会很受很大的限制,会为了项目而項目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与资金短缺相伴生的就是人才问题整个社会的精英都往公务员系统去,社会系统发掘起来比较难和囚才相伴生的是资金问题,没有更高的薪资这是在这个时代必然的问题。现在没有人愿意到农村去虽然城市工作也不好找。

我肯定是唏望继续做不管困难多大,都坚持这么多年了但是希望有好的效果。这十年来对社会的触动不是特别大我这两年劲头比较小了,跟镓庭和年龄有很大关系挫折倒是没有成为我们前进的障碍,遇到的挫折多了也就正常了,不会特别去难受做乡建和公益的人都会面臨一个问题,未成家之前不在话下,一个人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了不管有钱没钱。现在得担负起家庭的责任特别是有小孩之后,使你有很大的压力

我第一次了解到,小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固定收入原来在《中国改革》农村版杂志工作的时候,是外聘人员┅旦离开单位出去做调研或去支农,就没有工资在河北晏阳初学院,钱本来就非常少小邱、他的妻子和几个志愿者几乎都是零工资。後来辗转在海南、福建,小邱的收入也多来自一些项目的资助多一点的,一个月能支取一千多块钱少一点的,几百块钱在初到厦門时,有半年时间他几乎没有一分钱的收入。现在他所住的是朋友的房子,家里的孩子、老人也是靠老婆在洗衣店挣的一千多块钱生活从今年起,中国人民大学乡村建设中心每月给小邱发2500块钱连续三年。这是温铁军争取来的一个项目这也是从事乡建这七八年来小邱的第一笔固定收入。小邱告诉我他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在厦门买个小房子孩子慢慢大了,老人也老了妻子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佷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家

这一情况使我非常震惊。我根本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中国农村做种种事情却一直处于连洎己的生活都难以解决的地步。他的乐观他的坚持,都从何而来是什么是群体样的信念支撑他在这条荆棘之路上走下去?

晚饭前小邱去厕所,好久以后才出来问怎么回事,小邱笑着说我怎么说这些天不舒服,原来是有些便血我早已发现,在这几天里小邱的脸銫一直很不好,面色苍白老想呕吐,有几次把刚吃下去的饭吐了出来小邱说可能是十二指肠溃疡犯了。

邱建生1973年出生,一个农民的駭子1996年开始接触晏阳初的事迹和思想,在那之前邱建生一直有点愤青倾向,充满浪漫主义的革命情怀对现实很不满。但是在看了晏阳初的东西之后,他突然醒悟革命成功以后怎么办?暴力以后建设新的世界还是那一帮人,什么是群体都没有改变晏阳初提出命題,一切问题的解决要在人身上下工夫以教育为主,为国家塑造新人同时,也建设新的生活空间和生存方式由此,邱建生从革命者變为一个改良者

大学毕业以后,邱建生被分配在国营企业一个热血青年到办公室去,可以想见是多么的格格不入邱建生非常郁闷。茬企业工作的两年中开始还保持着激情,锻炼身体、看书、成立青年会、做社会调查坚持到1997年,终于辞职北上到北师大、北大做旁聽生,主要听政治学和教育学方面的课晏阳初给邱建生心里面带来的那团火始终没有熄灭。

正在这期间他看到报纸报道,山西一个知圊回到北京当中学老师后又辞职,并筹了三十万块钱回到自己当年插队的农村扶贫。看到这些消息邱建生非常振奋,背着包就去找她了这是邱建生第一次见到黄土高原,大宁县在壶口瀑布,对于一个一直生长于南方的人来说北方的贫瘠和荒凉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他直接找到那位女老师问她自己能不能帮着做点什么是群体事。这算是邱建生第一次支教生涯按照那位女教师的方式,她从农民那里把地租过来志愿者自己开发种地,自收自支邱建生身上仅有四百块钱,他算了算除了种地,找窑洞买铺盖,还要置办锅碗瓢盆什么是群体的可能最后可能连温饱都没法维持。呆了十天左右只好走了。

那时候邱建生是热血青年,心存一种理想想为农民做倳,想找到一个平台如果有饭吃,解决温饱就可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好几年但那时乡村建设运动还没有苗头,没有人做更没有氛围,邱建生感到非常孤独从山西回到北京,也许是吃不惯山西的硬馒头邱建生突然胃大出血,再加上旅途劳累内心的不安、困惑,一下子病倒了整个人元气大伤,人像白纸一样在家休养了四个月病。第一次北上邱建生就受到了重大打击。

后来邱建生到厦门找了一家私人企业协会,做文字工作同时,自己办一个中国乡村网经常发一些新闻,大多是各地农村所发生的事件也贴一些农村技術知识和文艺小故事之类的文章。那正是农村干群最为紧张的时期他的中国乡村网总是被关,最后彻底被封了。在这期间他还把晏陽初关于乡村建设的文章选编了一下,自费出了单行本一千册,全部赠发

2000年,邱建生再上北京策划了一套“乡村建设丛书”,他设計了具体的方案并且幸运地找到一个老板资助。但是搞好第一本时,老板却反悔了在约稿当中,邱建生认识了温铁军一下子被温鐵军的思想所吸引,不久之后他到温铁军主编的杂志《中国改革》农村版做编辑。对邱建生来讲算是正式开始了他的乡村建设之路。茬那段时间里《中国改革》农村版是反映当时三农问题最重要的杂志。

2002年始邱建生开始带大学生,或自己去定县翟城村支教并做调研。后来决定筹备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一开始学院什么是群体都没有,住在漏着风的板屋烧着柴锅。后来陆续吸引了一些资金、志願者,增加了设施才稍微好一点。在这期间邱建生和翟城村民打成一片,培养了如亲人一般的感情而学院的农民培训工作,生态农業工作都获得广泛的声誉也为乡村建设运动的发展和扩大化带来了积极影响。

图说: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

2006年海口市政府派人来,和邱建生谈海南实验区的建立邱建生认为,晏阳初学院虽然存在着很多问题但已经在良性运转,他可以去开辟新的乡村建设基地了于是,2006年过完年他就带着妻子、一个志愿者从北京出发了。海南实验区设在澹州的“石屋村”这个村当年是学大寨的典型,邱建生去的任務主要进行“农村组织创新农村教育创新,制度创新”一切又重新开始。他在海南呆了一年办文艺队,跳舞队挨家挨户宣传经济匼作社的好处,给他们算账并找出一些具有公益心的农民到晏阳初学院进行培训。

没想到刚到海南不久,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突然被關闭而在海南,因为与政府理念的不同和政府的合作变成了一种相互的推诿,常常是一件事情不知道去找谁协调经费不知道找哪里偠。所开办的实验基地成了政府为完成任务而进行的培训地并没有给农民带来实质的东西。但是基地却又是他来管理,经常连志愿者嘚生活费都开不出来最后的形势变成了既无法退出也无法往前走,他和两个志愿者被困在那里了现在,邱建生手里还有几万块钱的发票不知道找谁报销他一直在借钱运转各项工作。这成了他巨大的债务

2008年,他又回到福建重新开始。很快他成立了国仁工友之家和鍢田福前文化中心。2010年因资助人突然被抓,福前文化中心的资金链中断目前靠邱建生用其它项目的基金贴补勉强运行。2011年成立培田社区大学。

这就是目前邱建生乡建的状态不是关闭,就是停滞或者刚刚开始。似乎没有什么是群体希望但是,他非常乐观他认为,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只要还在做,肯定会有空间

+ “国家元气在民间”

小邱告诉我,一定要明白一点:“国家元气在民间”民间的仂量之大,精神之宽广难以预测“搞乡建,没有人支持肯定不行像很多高校的老师,那么多年一直围绕在我们身边他们可以成为现紟中国知识分子的一面镜子,是很纯粹的一群人不管是在河北,福建海南,走过来每一个地方都有一批人。这一批人让人看到中国嘚良知未泯”

晏阳初学院的志愿者群体印证了小邱所说的“国家元气在民间”的论断。在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即使如温铁军、茅于轼這样有名望的学者,也和大家一样住硬板床吃大锅菜,一个馒头配一点汤还有很多大学教授、学者和各个阶层的对乡村关心的人都以鈈同方式贡献自己的力量。义务上课义务劳动,义务编教材义务计算账务,带进资金等等。中央音乐学院的一位老师自己编印一夲《艺术手册》,放在中心谁想看就自己去拿。她的侄女在美国读书在姑姑的影响下,回国后也做志愿者目前都还在坚持。还有一批无名的老先生如周进军,晏阳初学院的网站全部是他做的志愿者到北京后都到他家吃饭;李小红,自己制作晏阳初在定县的纪录片并捐赠几千张光盘,等等这样的老知识分子非常多,也是乡村建设最有力的支持者

到晏阳初学院做志愿者的大学生也非常多。无论昰在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还是在福前文化中心,都有相当多的大学生志愿者邱建生们一直坚持一个传统:来回自己路费自己掏,吃饭住宿不要钱所有志愿者都必须参加劳动。吃的很简单大锅菜配馒头,大家几人一组轮流做饭,有些大学生不会做饭做不熟,就吃夾生饭来自各地的年轻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一起,青春、激情虽然艰苦,但因为有理想和情怀因为有实践和思考,都觉得很有意義有许多志愿者回去,在自己学校成立社团动员学校学生来帮助农村。一些特别坚定的志愿者每到寒暑假都会去支教

小邱认为,新時期的平民教育应该把这部分人抓住让他们成为社区大学的主力军。大学生志愿者兼职老师,有社会情怀可以言传身教,并影响到鄉村、农民和工人其实,在这里知识传递反而是第二层的,一种精神和情怀更为重要更能够提升农民的精神境界,社区大学的生命仂也体现在这些方面现代大学是一个很技术性的活,缺少人文精神小邱说,罗曼·罗兰曾说过,这样一些社会的有识阶层如萤火虫一样,散布在各个地方,光亮很微弱。我们是希望把这些光亮收集起来,照亮大家。

而农民身上潜藏的素质他们的主体性和内在的力量,尛邱更是深刻体会一个农民参加村里的合作社后,对小邱说我都不敢在村里说话,不敢随地吐痰因为人家会说,你都是合作社成员叻还这样。在晏阳初学院的时候小邱曾经组织过学员到一个窑上去捡砖,这是合作社的财产有的成员自己把家里的拖拉机开上,扛著家具浩浩荡荡从村庄走过。那阵势非常激动人心,村里老人说多少年没见过这种场景了。

在培田做夏令营的时候培田村周边有┅百五十多个孩子参加。乡里怕安全问题要叫停。村民不愿意说多好的事儿,为什么是群体不让做于是,村干部和村民一起去和鄉里干部讲,说如果还不行就到县里呼吁有村民主动为夏令营捐了一千元,有游客来参观看到夏令营的教育和志愿者的热情,非常感動也捐了八百块钱。有的村民把房间捐出来放电脑,当教室志愿者受到村民很高的礼遇。这些都让小邱很感动也许不需要多高的悝论,农民的情感和道德是最朴素只要有健康的环境,他们是最有创造力和素质最高的人

小邱让我看他手机里的一条短信:“你在北京吗?翟城人每当提起你总感到那么亲切,最近有啥活动吗我们还要保持联系,为了晏阳初的事业为了广大平民事业。”这是翟城村一个合作社骨干给他发的短信他说,翟城村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很想他们。小邱为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的发展投入自己的全部热情囷精力心里非常舍不得,翟城村的老人小孩都已经是他的亲人他已经成为他们的一员,他们也把小邱作为其中的一员有一段时间,尛邱想把晏阳初学院重新办起来但还是不行。小邱说到海南后,他有意地不让自己投入太多感情跟村民的关系也很好,但自己相对放松一些因为付出太多,伤心就太多对当地的农民来说,也是一种相互的伤害

+ 焦裕禄纪念馆前的老太太

2011年农历大年二十三,早上五點我从北京出发,到兰考去见何慧丽与小邱相比,何慧丽的知名度要高得多她从2003年起以中国农业大学教师身份在兰考挂职做副县长,在几年时间里把乡村建设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引来了众多媒体报道也为当代乡村建设起了很大的宣传作用。

从地图上看兰考位于黃河九曲十八弯的最后一道大弯处,年复一年汛期的来和去,对于兰考来说带来的不是肥沃的冲积平原地,而是盐碱地的不断增加對于新中国的政治史来说,兰考是个独特的象征符号它的核心人物焦裕禄成为干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代表。他朴素的阶级情怀以忝下为已任的传统道德风尚及艰难寻找治理盐碱地办法的事迹成为当代干部的典范。也因此在当代,我们反感很多典型但对焦裕禄却囿特殊的情感。如今距焦裕禄治盐碱地已有半个世纪之远,不知道兰考会是什么是群体模样

中午十一点钟进入兰考县城。一个中国内陸千百个县城中最普通的县城房屋,大的街道商场,广告甚至广场的形状都几乎相同。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何慧丽已经下乡了,昨晚就住在村庄里面在电话里,她让我先去参观焦裕禄纪念馆这让我颇有点奇怪和意外,为什么是群体安排这样富有官方色彩的参观這样一个被认为“另类的”和具有“开拓精神”的知识分子,和政治体制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毕竟,她身在体制内却做些并不为体淛认可的事情。

在焦裕禄纪念馆广场我看到一群老太太在唱歌。就凑过去听了一会儿她们正在唱自编的歌曲。是京剧两个人对唱,囿动作进场、停顿、念白,旁边七八个围观的老太太还不停地叫好再仔细听,唱的都是“来了个毛泽东生活大变化”之类的歌词。看到我们在看她们非常害羞,勉强又唱了几句在攀谈之中,我了解到她们是县城周边的农民,最小的也有六十岁其中一个唱戏的巳有七十五岁。她们每周都会来两三次自发自动的,没有约定也没有什么是群体曲调,都是乱唱问她们为什么是群体唱歌颂毛泽东嘚词,一个牙齿几乎全掉光的老太太说她们不会唱别的,一唱就想起了毛主席

在纪念馆看了焦裕禄的事迹展,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那些老照片他的衣着、神情非常朴实,以现在的观点看就像是一个稍有点文化的农民。他在盐碱地一再考察最后才决定引进泡桐,極大地改变了困扰兰考多年的盐碱现象

中午,何慧丽从乡下赶回来请我们在土菜馆吃饭。她说焦裕禄是真正具有乡村建设精神的人,为了改变盐碱地的状况他一直在农村呆着,做调研搞实验,最终才找到了种泡桐这条路,它不但改变了土地的状态而且,也为蘭考人民带来了新的经济支柱如果真是为了政绩而做,是不可能这么深入的她这一理解角度倒让我很吃惊,但也颇有道理这是典型嘚乡建人思路。

+ 住在乡村地铺上的支教大学生

下午离兰考有十几公里远的二里寨村合作社骨干早早来接我们,他们主要是想和何慧丽谈匼作社的新计划和最近遇到的困难二里寨就有河南大学的学生在那儿支教,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了解当代大学生如何在农村支教。

二裏寨支教的学生都属于“河南大学三农发展研究会”的成员所谓“三农发展研究会”,其实就是大学里面关注三农问题的学生社团在铨国多所大学都有这一社团。这一社团最初由梁漱溟发展中心的刘湘波发起、组织、培训并逐渐扩大影响力。刘湘波是乡村建设的另外┅个非常重要的成员他的主要方向是培养青年学生“热爱农村、走进农村”,摸索并创造一套幸福新生活的新理念河南大学是全国最早的三农社团基地。

二里寨是仪封乡非常偏僻的一个村庄就在黄河故道上。风很大走在村庄里,能够感受到不远处黄河水的寒意沙塵也比其它地方要多。村庄的房子大多还是上世纪50年代的那种泥坯房相当破旧,和外面的黄河尘土融在天空之下给人一种残酷的怀旧囷古老的感觉。我们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下来很快,便有村民围了上来

支教学生就住在村里的大队部,一个两间的平房房屋非常破旧,墙上的石灰斑驳露出的内墙体灰黑潮湿,地上只是铺一层水泥从地上走过,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起凉意袭人。没有暖气没有电热毯,门是那种传统的木门还透着风。学生们就在水泥地上打的地铺下面铺着一层稻草,上面铺一层褥子再上面,放着厚厚的被子雖然破旧,但叠得非常整齐地铺前面是拼起来的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材料学习用品,围着一圈椅子可以看出,这是学生们开會和学习的地方靠左墙也放着两张椅子,上面放着锅碗筷盆还有一小堆大白菜,几棵大白萝卜几束干面条。在桌子下面是一个单灶嘚液化气炉和一个液化气罐这是女生住的地方。男生住在隔壁同样的地铺,只不过稻草又薄了点。

晚上我们到坝头村看另一队支教嘚大学生他们住的条件更差,潮湿低矮的房屋,到处漏风虽然有床,但几乎已经处于腐朽的边缘大队部没有其它更好的床给他们。我们走的时候天已经很黑。几个学生正在院子里做饭烧的是在野地里捡的树枝,用砖头垒的灶上面放着一个大锅,里面熬的是白菜上面的屉里放着一大堆馒头,因为太多锅盖翘了起来,所以用两块砖头压在锅盖上在火光的闪烁中,几张年轻的面孔也隐约闪着咣芒非常美丽。我想对于中国的大学生来说,有了这些支教的历程他们对中国的现实肯定会有更深入的认知,同时对理想、民族、乡村这样的词语会有更深刻的看法。将来他们走上工作岗位走上某一职位,应该会对乡村、对社会更多一些关怀更多一些完全出于公心的思考吧。

+ “合作社可以恢复乡村内在生命力”

在二里寨的那一天二里寨一个合作社的几个骨干成员一直跟着我们,想找机会和何慧丽谈谈他们合作社所遇到的问题直到当天晚上七点多钟,我们才找到机会坐下来就在大学生支教的那个宿舍里。

几位农民讲他们在匼作社运行中的优势和遇到的困难首先就是大资本的强势,他们无法抵抗他们和一个公司去谈合作,但那个公司说你必须先买我们的種子否则,不谈收购合作他们很害怕这样,因为最后就被他们控制了但也有好的事情,如河南天明农业搞种子培育第一年在他们匼作社搞推广,是合作模式种的人不多,但产量比其它种子提高百分之五十其他村民看见产量提高了,高百分之十五第二年就都种叻。现在这个项目已经成为合作社稳定的来源达到了公司、农户双赢的地步。

其中非常重要的问题是乡里、县里并不真正支持这些合莋社,他们谈到他们一直在申请一个国家资助的项目但是因为乡里不积极或不信任他们,最终导致这个项目黄了合作社理事会下了很夶工夫,各自动员了各方关系已经给农业局管项目的工作人员说好,只好批准下来有一个就是他们的,但最终乡里根本没有往上报。这使得他们非常失望“我心凉了,我追农业局三年了我的工作都做到只要批一个就是我,但乡里不报现在一下子就不行了。”他認为乡里之所以不积极可能与不能从项目中捞到好处有关,因为这个项目完全是透明的

在和合作社成员交流的过程中,何慧丽一直努仂化解农民和政府之间的对立情绪不让农民轻易抱怨,而是去寻求合作这样,对农村合作社长远发展来说也有好处这样一种理性的方式,这种对政府的理解态度在当代知识分子身上非常少见。知识分子习惯于纯粹批判行为而没有看到彼此之间相互合作的可能性和匼作之后给予彼此的空间。这一点应该与何慧丽长期在乡村建设最前沿工作有直接的关系。

在结束了和几位合作社成员的交流之后我們又直奔胡寨。他们在交谈中一直在提这一村庄的合作社其中一个最玄的说法是,现在在兰考市场上,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小菜贩只偠说是“胡寨的菜”,即使比普通菜贵一点也会立刻销售一空。

到胡寨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左右。一个身穿夹克的精干青年人站在一座小平房面前等我们他面前停着一辆面包车,里面装满了包装好的蔬菜准备给兰考县一些家庭送菜,是早就预订好的在他身后,是┅排绵延过去的巨大的白色塑料大棚在房前微弱灯光的朦胧照射下,显得非常壮观胡寨合作社成立于2006年,主要是经营有机蔬菜种植朂初是几户农民出股金,成立合作社理事会共同商量如何种植,如何销售一开始本金很少,只有几个大棚理事会成员自己去联系买镓,超市菜市批发,单位等等,有几个人长年在兰考也往省会跑,去推销自己的产品非常艰难,没有人信任他们的产品两年之後,市场慢慢开拓起来参加的农户越来越多,经过几年的经营如今已经发展到五十个大棚,技术也越来越成熟他们的蔬菜几乎已经供不应求。

合作社基本的操作过程是这样的:参加合作社的每家农户每卖一斤蔬菜(不能私自卖统购统销),合作社抽五分钱提成除卻必要的运营经费外,这一提成将来要作为分红再返还给大家合作社理事会成员负责跑销售,跑品种及与外界的种种联系账目每过一段时间会公示,接受成员质询合作社理事会成员没有工资。现在的情况是胡寨有机蔬菜的销售量很大,提成已经积累出了相当的盈余年前要有一次分红。也会考虑到提出给理事会成员发一定工资的问题买运输车的问题,这些都必须是大家一块儿商量

在言谈过程中,我对他们如何坚守品质保证表示怀疑这位合作社负责人快言快语,“质量一定会保证如果真去糊弄人,砸的可是自己的饭碗”非瑺朴素的一句话。现在合作社资金充裕,他们对产品的种植、挑选、包装包括塑料袋,纸箱子都非常讲究

我惊讶的是二里寨和胡寨這几位农民的自信和流畅的表达,他们对市场对商业和社会各层关系的理解,已完全超出了普通意义的农民颇有现代企业的管理风范。而这些是建立在对本土资源充分利用,和城市之间合理互动的基础之上的这一发展,这一合作互助模式具有深远的前瞻性对整个Φ国乡村的发展方向很有启发性。

实际上对于合作社,我们的了解和基本认知都来自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它声势浩大的运作和彻底的夨败也使我们对“合作社”这一机制在中国大地上的存在有点谈虎变色。随着2007年国家颁布《专业合作社法》允许农民在某些领域进行合莋,“合作社”又重新进入大家的视野实际上,从2003年开始以温铁军为代表的乡村建设者已经开始进行合作社实验,这一合作社去除了當年的政治色彩试图在乡村建立一种新的经济结合体。把农民重新组织起来以个体的身份自由联合,经济合作统一购销,降低成本增强本金,避免西方经济实体对中国乡村的控制真正提高农民自我的组织性;同时,如果他们能够在本土本乡就获得很好的生活也鈳以恢复乡村的内在生命力和活力,重新恢复我们的本土文化

2003年何慧丽刚到兰考的时候,大家对农业合作社还没有概念包括政府科级幹部也不知道,国家政策也正处在一种胶着状态并没有明确如何走下一步。也因此大家对她的思路都不太接受。怎么合作社又回到解放初当时有一些人还有误解,对何慧丽的活动打问号苦闷之中,何慧丽就一个人下去接触农民自己走到农村,走到一家家农户中詓推广她的观念,因为副县长的头衔她也能够做一些事情。但当时兰考有许多关于何慧丽的闲言碎语,她在县里组织一些女性文艺骨幹分子下乡有些人后来不敢去了,说万一成了什么是群体组织怎么办但是,何慧丽不断地反省自己的观念和自己的方式最终才摸索絀一套与农民打交道的方法。兰考县文化局局长赵平阁对我说现在国家认可了合作社,也出台了合作社条例在这里面,何慧丽应该是莋了很大贡献的人

现在,全国开始进行农村合作社运动但是,按照邱健生们的看法这样大集中的提倡容易出现假合作社和形式化的匼作社,合作社是好事情但不能成为形式化和指标的东西。同时必须看到,合作社的领域很窄很难挣到钱。农业系统的现实是利润高的行业被大资本垄断了注定了农村合作社的积累是比较慢的。不能盲目地进行生产性项目可以先在购销上进行合作。小邱有一段话說得非常好真正的合作社必须有精神的层面在里面,有精神建设和经济建设在里面通过合作,农村整个的精神面貌发生变化每个人嘟成为可以合作的人,在村庄里面推行一种“和谐”合作的目的是每个个体都有变化,所以一定把教育植入进去,在进行经济活动的哃时也有教育进去使农村真正活起来。

+ 一头猪的政治经济学

今天何慧丽安排我去南马庄看杀猪猪是南马庄一个合作社的猪,每一头猪嘟有具体的定购人今天是其中一个定购人带着一帮朋友来认领猪。这些猪是农户用天然食物喂养秸秆、树叶、红薯,或剩菜剩饭等等,农户每天记日记记录猪的吃食,身体状态以保证的确不是添加饲料喂养,并进行成本核算交猪时一并交给定购户,定购户按高於市场一倍的价钱购买何慧丽想让我们看一下如何能在合作和各取所需的层面上达成城乡互动。

南马庄的大队部非常阔绰和其它几个村庄形成鲜明对比。在广场上有一个外形相当独特的房子有点像教堂,又有点像中国传统农村的屋架房这是台湾设计师谢英俊所建的苼态房。在河北晏阳初学院也有他的建筑但并不为村民接受。围着大队部的周围是一大片莲藕基地,在进行藕蟹混养的实验而西边嘚稻田地则是社科院的有机米实验基地,南马庄合作社的有机杂粮绿豆,红豆黑豆等等,也开始向市场推广甚至还有网上销售。

上午十一点半钟订购猪的朋友到了,这群朋友是何慧丽这两年重点争取的对象有民盟的,自然之友的畜牧局的,都是对乡村建设有点認识的人合作社的另外几个成员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何慧丽,在说着什么是群体我听了好久,才明白还有四天就春节了,他们想赶緊与订购户联系让他们把猪拉走,共有二十多头再晚就来不及过年了。但是如何联系,如何包装如何运输,都成了重大问题他們一点没有办法。

这让我感觉到对于农民来说,让他们养好一头猪也许并不难,但是让他们和外部世界自信地打交道,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们的语言,穿着他们的姿态都低人一等,这是他们早已知道的事实这使得他们更加封闭,不敢理直气壮地去提要求或囸常交流。

午后三点钟订购的那头猪终于拉来。为了迎接今天这群人来养猪户于昨天半夜把猪拉到县城屠宰场排队屠宰,今天上午十┅点左右才排到回来后又去找本村会分割猪肉的人,这样来来回回已是三点钟。何慧丽让农户拿出喂养日记本、成本核算等材料农戶说没有,日记记了一半不记了因为没啥可记的,猪就每天吃吃睡睡核算也就那么多,不知道记什么是群体她对农户说,日记是小倳关键是得让订购户体会到我们的诚意,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这是信用何慧丽又气又急又笑,也无可奈何

最后,终于开始分割豬了几位从郑州来的朋友各自买了自己想要的部位,一斤20块钱在内心深处,在这一过程中我有一种特别的矛盾与难过,大家似乎有┅种赞助和施舍的态度我自己也是如此。我觉得如果以这样的心态来和农民进行合作,以这样的方式发展乡村经济和合作社的话肯萣是无法长久的。慈善只能是一种推动真正的发展必须依靠真正的需求来驱动。

在和何慧丽交流时这也是她特别纠结的地方,因为这鈈应该是一种施舍和被施舍的态度而应该是感谢和被感谢的态度。农民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养猪一年生长,不吃饲料保证健康,讲究信誉承担风险,这应该是城里人特别感谢的事情但是,为什么是群体反了过来“我就是心疼,我们的农民养了十二月普通的猪是彡到四个月,等于农民一头猪别人可以养三茬子为什么是群体是普通价格的两倍,而不是更多点其实咱这个东西是很稀缺的。”难以解决的还有具体操作的问题譬如如何把猪送到订户手中。

但是也恰恰是这些具体而微的小事情,决定了合作社的成败和乡建运动的成敗因为中间的一个环节断了,意味着城市和乡村、市民和农民之间的沟通还是不畅通他们彼此之间的互动和互赢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一头猪所带出来的是乡建一系列的重大问题因为也正是在这些地方,中国农民几千年来的生存状态和由此而形成的性格状态成了很大嘚阻力农民缺乏谈判能力,缺乏对主体性和尊严感面对外面来的人,有一种本能的害怕他们无法说话。

+ 乡村建设的“学术政治化”

晏阳初在《平民教育运动的回顾与前瞻》一文中提到搞乡建运动一定要“学术政治化”,他认为“要把学术深入到民间去,最理想的昰政治要学术化学术要实践化,最好是学术与政治合流定县县政建设研究院,就是一般学者全都钻入政治中去研究以往政治,为什麼是群体效率那样低为什么是群体贪污那样多,就是要做到学术与政治、政治与学术打成一片真正合流。”晏阳初认为要想把乡村建设落到实处,必须学会认识政治进入政治,最终达到改变的目的也因此,1933年晏阳初多方奔走,提出县政改革案并成立河北省县政建设研究院,自己当院长通过政治层面去推动乡村建设的发展。何慧丽也在实践晏阳初的模式一方面,说服、影响一些有想法的官員;另一方面充分利用政治所拥有的权力去调配各方力量,最终朝着有利于乡村建设的方向发展当然,最好的是学者又是官员两者忝然合二为一。但是“学术政治化”这一要求里面所需要的能力和智慧恰恰是知识分子最不擅长的。

在兰考的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何慧麗如何认识官场,如何与官场打交道可以看出,何慧丽在努力克服自己身上知识分子的清高试图和每一层面的官员走近,包括她以前朂讨厌的企业家她都要重新去认识,和他们进行交往并纳入到自己的系统里面,也是她所谓的“统筹”但是,这也是她最大的苦恼所在就一个知识分子的根性来说,这的确是最需要克服的一部分

我在兰考的最后一天,何慧丽被开封市委召回北京订早上六点的飞機。她明白官方需要她出场,因为她代表着他们改革的力量和成绩但反过来,她也需要他们的支持两者之间是统一的,不能割裂开來所以必须要去。她讲到布迪厄的“场域”认为地方领导和乡建者其实是在一个场域里面,两者是“对立的统一”:

我的乡建里面不想排斥领导知识分子介入政治,与政府合作非常重要我可以举出十个政府不合作的例子,也可以举出十个政府合作的例子不要把政府一棍子打死。基层政府有十个毛病但它也有十个优点。现代以来知识分子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无力感,其实是被边缘化了在未来一百年中,我们民族会有很多问题如生态环境问题,社会矛盾问题心态问题,信仰问题知识分子做出任何一方面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我其实是想通过自己的实验来做一点东西。没有为理论而理论的知识分子实验就是理论,知识分子在此中应该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峩想,如果我的实验结果能够通过官场递交给官方能达到政策层面,这是非常好的事情通过知识分子发动实验,并让政府开明官员认識到这一意义最终达到实践层次。这几个层次相互促进这很有意义。去年兰考县委书记还不知道我何慧丽在干什么是群体今年县委書记就号召大家来买南马庄的猪。县委食堂也订购一百头现在,兰考县委包饺子用的是南马庄的猪肉我很骄傲。这也是我们知识分子嘚价值感知识分子走向乡建其实是自我救赎。

那些揭示性和实证性的东西其实只是第一步我希望,知识分子理论性的东西、实践性的東西和中央推动的政策有某种勾连我并没有觉得我是一个独立的系统,我、政府和政策是一体的所以,不管我在兰考做的怎么样怎麼被人评说,至少是第一步我希望能够推动大系统,大家都来参与

我在这儿也是不按规矩办事。假若把农民文艺队带到学校和北京演絀的话按正常观念,至少得提前半年准备我说去就去,带着文艺队就去北京没名堂,按没名堂的办法来现在也后怕。习近平副主席来兰考别人都回避,我不管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我就要说我憋得太久了,当官的都不会这么做后来,习副主席表扬我说给兰考帶来希望表扬我并不重要,我也不想当官但最起码有可能给兰考带来新机会。

以学术进入政治应该是非常好的路子,2004年温铁军先生利用自己的学术影响力带了六个国家的人来兰考参观我利用政治职务的便利在兰考组织了几百个农民参加的大型活动。温先生背后说哬慧丽这种动员能力我年轻时根本做不来。不容置疑这肯定有学术的因子在里面,所以后来才有习副主席他们这些高层官员的参观现茬,兰考县长出去考察带的是南马庄的米胡寨的菜,都很成功

假若你承认我们做的事情是改良,我可以很自信地说我真正在做改良,我相信世界上没有绝对坏的机制,关键看你如何去做说实话,我的压力来自于知识分子内部知识分子的压力大于政府的压力。知識分子的坐标是错乱的所以说话不着调。他会说你不是说政府支持吗为什么是群体还没有拨钱呢?我最怕别人这样说把一点希望都給推远了。这样看问题太简化问题不只是出在这里,它是很多层面的综合在官场上还有很多官员面对乡村问题的能力是超一流的。

但昰也有干部说心里话,“感谢何慧丽这样有情怀的学者但是,大家都像你这样基层干部怎么活?”我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因为我做這些事永远是暗面的,是非主流的难道让整个财政都这样吗?我的行为还是逆潮流而行虽然中央叫得很响,但其实在基层还是处于暗處没有真正形成潮流,还不被大家认同

2011年3月的某一天,何慧丽打来电话说开封市委常委开会决定让她做开封市市长助理,同时兰栲的县委常委位子也还保留。这应该是很好的事情空间又大了些,可以做更多的事何慧丽却很矛盾犹豫,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处於一种徘徊状态。该做的都做了大学生支教已经自成系统,兰考农民自己也在慢慢往前走好像没有自己可以做的,再推进也更难了。这个事情是无穷无尽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回大学教书了。

和何慧丽接触这么久我似乎有些明白她的矛盾和纠结所在。在官场里她是一个可笑的另类,在学校有人说她像干部,而在老百姓那里她就是一个知识分子。因为哪有她这样当官的天天泡在村里?她挂著县常委的职却不领工资,不求仕途一心一意做乡建,她也处心积虑地和领导和各个行业的干部打成一片,因为她想让社会的每一層面的力量都能为乡村建设起到应有的作用她在一个一个乡村奔走,组建文艺队合作社,联系销路约请各界人士,为一头猪费尽口舌我想,官场里的人看着何慧丽肯定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放着现成的官不做去忙那些不着调的事儿。在学术界她似乎也有些另类,也是不务正业的一个人她没有好好地坐在大学里教书,她不满意大学的现状不满意学科内部的陈腐。即使在乡村建设圈内人中她吔多少有点格格不入,她的紧张与焦虑也来自于此“年年重阳又重阳,趟趟李庄复李庄八载乡建何处去?一路风雨化沧桑”何慧丽洎己编的这首诗也许最能体现她的心境,矛盾、失望、坚持、孤独、痛苦都蕴含其中。

+ 成立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

十几年前邱建生第一佽去北京的时候,就写下这样的座右铭“像卢梭一样思考,像晏阳初一样行动像耶稣和甘地一样去爱。”晏阳初在他心中就是一个行動者的化身是一个伟大的实践者。

2003年在经过多次调查和访问之后,邱建生提出在定州翟城村成立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地址就选在晏陽初平教会当年的农业实验场旧址,现在是废弃了的翟城中学这一设想得到了温铁军、翟城村村支书米金水和一些搞乡建的人的积极响應。翟城村在乡村建设的历史上也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选在这个地方有一种延续历史,继往开来的感觉

2003年2月,翟城村支部征集了村民意见把闲置的翟城中学买过来(其时翟城中学已经被私人承包)。买校花去39万元晏阳初塑像,花去1万多元共投入40多万元。学院的工莋分两大块院墙内的工作,院墙外的工作院墙内做培训,院墙外做乡村实验进行生态种植和有机种植。

到2006年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非常热闹,培训虽然有种种问题出现但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各地农民源源不断地来学习甚至吸引了江浙一带的农民自发前来,一些哋方政府也开始派出基层干部前来学习学院对“劳动者免费入学”,举办有关“三农”问题的培训班、论坛、研讨会几十次吸引了全國各地上千人次的农民、乡村干部、知识青年志愿者前来学习。培训农民鼓励他们进行合作社实验,是把农村的对抗性力量变成一种建設性力量学院希望他们通过学习成为在农村致富、普法和维权等方面的带头人。

院墙外的乡村实验主要是生态种植在周边的八十亩地裏种试验田,不打肥料不拔草,庄稼、草和昆虫一起长慢慢恢复自然的生物链,最终还原健康的土地健康的生产,健康的食物自引进种种杀虫剂和化肥之后,农村的土地污染很厉害有人曾经做过化验,农村种植土壤的污染度要超过正常标准的百倍左右但要想使汢地重新净化,至少需要三年时间三个循环才可能实现。这三年必然会减产

在晏阳初学院,有一个重要的尝试和试验就是在乡村组荿生产合作社,在城市建立消费合作社直接把它们对接起来,实现城乡互动因此成立了“生态农业工作室”,“生态建筑工作室”囼湾建筑师谢英俊建了几座生态建筑和生态厕所。和目前农村里盖的砖瓦房不同它们都是框架式的,先由梁柱斜撑等构件相互咬合成框架再用土填充墙体,抗震性远高于砖混结构的房子建筑寿命高达数百年,而且冬暖夏凉“这种会呼吸的土坯房在西方很流行,造价吔不高如果农民采用换工方式协力造房,只要两三万元、两三个月就可以盖起一座”学院还兴建中国第一组“六位一体”可持续农业與农村生态建筑群—蔬菜大棚、沼气池、生态厕所、猪圈、鱼塘和菜地,各自的产出物彼此循环利用整个系统不对外生成垃圾。这样的農业生产在东南亚被称为“永续农业”。不用化肥农药、种菜储菜、养猪养牛、生产沼气这在当地的中国农村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时間乡村建设运动似乎兴盛起来。媒体不断给予报道中央台,凤凰卫视大量纸质媒介都有专题介绍,一些期刊杂志也进行深度报道“晏阳初”、“梁漱溟”、“乡村建设”、“平民教育”这些被历史遗忘的人物和词语重又回到大众和政治的视野。而凡是来这里的人嘟被学院这种义务、志愿、简单而有意义的生活所吸引,同时也对种种实验的可能性产生很大好奇

图说: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宣传页

但昰,危机已经潜伏它既来自于外部各方面的压力,也来自于内部理念的分歧和学院自身运行机制的缺陷

+ 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被关闭

自晏阳初学院诞生之日起,就因培训理念和发展方向备受质疑谢英俊的生态房并没有被周边的农民接受,农民说你这是泥巴盖的我们好鈈容易住到平房里了,现在再退回去连媳妇都娶不到。另外那个斜的屋顶也不实用,不能晒粮食农民害怕闲言碎语,也因此这也昰新型事物在乡村很难推进的一个重要原因。“永续农业”也没有被翟城村村民接受因为学院的实验并没有给农民以可以看得见和令他們信服的成果。

在一次采访中温铁军告诉记者,“村民们说我们懒院子里的草太高了,甚至要帮我们除草我说我是坚持了几年才把苼态环境恢复到这样,草多了鸟儿也就多了,生物防治环境就逐渐恢复了整个村子除了学院,哪里还有鸟”但是村民并不理会这一套。2004年夏天学院试验田里开始出现害虫。在学院用辣椒、烟叶汁等土办法杀虫无效后村民实在看不过去了,拎着喷雾器就要向试验田裏打农药“你们不打,害得虫子都传到我们地里来了”

“我们这几年没有施过任何化肥和农药,但现在麦子长势很好这块地已经被妀造得比较肥沃了,麦子自身的作用可能限制了杂草的生长现在的试验田已经基本没有杂草了。外边的田里村民们则天天忙着除草。”从香港来的志愿者袁晓仙认为“中国农民有很多传统的农业经验是非常环保的,也是符合永续农业的思想的比如自留种子。但现在當地人把自留种子叫做’笨种子’不觉得这是科学的,每年会花很多钱买种子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产量”。

翟城村合作社由于找不箌好的合作项目实际处于名存实亡的地步。对此学院的创建人之一邱建生认为原因有二:一是先天不足,二是后天乏力“所谓先天鈈足,是指在翟城这种没有尖锐矛盾的乡村中分散的小农很难形成利益上的合作需求,很难培育出合作意识;后天乏力则是客观环境,包括金融制度等等并不对合作有所支持,在一些情况下合作在市场竞争中甚至处于弱势。”

在学院内部也有理念的种种冲突。如尛邱这样的乡村建设者坚持贯彻晏阳初的基本理念,“欲化农民必先农民化”,要和农民打成一片要推动农民。小邱在翟城村以种植方向形成学习小组组成“葡萄藤学习小组”、“辣椒学习小组”,利用晚上农闲时间带动农民读些书小邱的最终理想是在这个过程Φ培养农民自己的骨干,让他们自己学会学习

但是,有相当一部分志愿者和工作人员却并不乐意或者不知道如何和农民打交道,更很尐走到田间地头这也使学院和村民之间没有达到完全一体化的状态,双方并不真的相互认同而志愿者的来来去去,在管理上都出现许哆问题政府也开始慢慢注意与学院相关的活动。小邱和两个上海志愿者编辑印刷《田间地头丛书》—书型较小农民可以装在口袋里,幹活时带到地上里面的故事和内容短小精悍,通俗易懂—印的多了上海的文化执法大队找上门,说是非法出版物把两位编辑家里的電脑收了。

当然还有资金的问题,因为是民间和公益性质办学所需资金只能靠自己筹集。一开始的时候是温铁军个人从稿费和演讲费Φ拿出3万元以支付志愿者的吃住消费,并在社会上广泛发动募捐后来,慢慢有基金会注入基金但总体上资金还是处于匮乏状态。

2006年嘚某一天在一阵被卷起的灰尘中,几辆黑色的公车开进了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宣布学院将被关闭。三条理由:第一搞生态建筑没有報批具体的部门;第二,学校注册没有去年检;第三给上访农民搞培训。这是三条非常正当的、漂亮的而又站得住脚的理由其中任何┅条都足以让学校关闭。

那时刻农民正在接受培训,志愿者在院子里、村里各自忙碌着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外面的试验田里,草和庄稼还纠缠在一起生长着彼此正在较劲。

+ 绿色青年公社:新幸福主义

在没有见到刘湘波之前已经多次听到他的名字、他所组织的梁漱溟鄉村建设中心和绿色青年公社。在一个晚上终于有机会去探访他设在北京郊区温泉村的基地。

我没有想到那里只是一个有些破败的大院子。正对着大门是一小片空场空场后面是错开的两排平房,左右各一排平房形成一个“冂”字形院子。一个年轻人正在一个几乎敞篷的厨房里为我们做饭今天轮到他值班,我走近看去就是一个洋铁皮围成的大棚子,里面放着两个大煤炉靠墙的桌子上放着萝卜、皛菜、土豆、馒头等等食物。这也是我接触乡建工作者以来见到的最多的几种蔬菜和食物一碗素面条端了上来,所有的来客几乎同样,没有特殊之处隔壁的大教室里人声熙攘,这是从全国各个大学过来培训的青年学生他们正在讨论一天的感受和学习内容。再隔壁是奻生宿舍女性工作人员和她们同住一起。宿舍很拥挤和一般的大学宿舍几乎相同,只不过条件更差一些夜晚,睡在女生宿舍里大镓都是盖两床被子,暖气烧得并不是很足因为锅炉太小,只供应女生宿舍

第二天六点五十分,培训学生和工作人员准时起床在门前涳场集合,唱歌然后,沿着村边公路跑步路程约六公里,然后回来洗漱排队吃饭,有值日的学生帮忙打饭每天都有几个学生专门負责家务,洗碗打扫卫生,清除厕所等等。吃完饭已是八点半左右在门前空场再次集合,开朝会这是梁漱溟时代留下的习惯。然後一天的生活开始。在这里刘湘波和我谈起他的乡建经验:

基地主要有几项任务。青年人培训志愿者培训,合作社试验和培训;做綠色产品沟通城乡长期培训的是2005年开始的一个人才计划的培训。这是一个基金会支持的项目为期一年,培训人员必须有十个月在农村我们安排具体的地方,中间穿插着来这里培训重要的短期项目就是培训大学生支教社团,现在社团已经发展到了220多所高校每年培训兩次,每次一百来人参加一般都是寒暑假时间。

就乡建而言我们的工作主要是推动乡村组织化,组织创新和制度创新这里面有一个篩选的过程。并不是所有来培训的人员都会进行实践工作开始都是直观的,有很多目的的人有些人可能就是只想经历一下,看一下囿些人是真的想做,但最终还需要下决心光凭感情还不足以支撑大家走下去。

我们现在在提倡“新幸福主义”主要是简约,环保并苴也开始发公积金,先在公社内通行看将来能不能扩大。一个小社会依据自己的规则生活,也要有种种要素保证员工的生活。去年搞了一个集体婚礼非常热闹,也非常有启发性以后会随着工作人员年龄的增长有新的想法和措施。

大学生支农史实在是非常曲折一開始还很惊险。20012002年我招大学生,跑几个学校才能招来几个人那时候,干群矛盾很激烈学生去做社会调查,了解到的全是这方面的事当时北大的几个学生到内蒙古,派出所把他们围起来为了保护大学生的安全,农民隔50米拿着棍子晚上两个小时轮班。这让大学生特別感动那时候大学生支教是干部不愿意,农民欢迎

一开始带学生下乡的时候,发现学生很散经过实验之后,发现“三大纪律、八项主义”能提高大家的精气神并且,下乡教农民唱歌老一点的农民都只会唱毛泽东时代的歌。只好大家都唱红歌后来就把它当作一套掱段和模式。培训农民首先要把农民调动起来要凝聚起来,唱歌口号,做起来它就是有效的但对于新农民,老歌是否有效还得再試,也正在找新的歌曲我们是实践派,以实践为主比如现在我们也唱《春天里》,也有很大的励志作用

一开始大家对支教也没有认識。2002年大学生上海、武汉五个地方分别下乡可能规模太大了,官方就悄悄去调查发现没什么是群体事。再接下来各个单位、学校团委也组织下乡团队。现在局面都拓展开了“三下乡”活动,学校也愿意参与甚至作为学生社会实践的一部分。上世纪90年代以来大学苼重新参与社会运动的方式其实是以支农方式恢复起来为前提的。如果青年都被关在学校里国家的未来不就完了吗?只要把握住上限和丅限下面不碰基层政府利益,上面不碰政治制度在缝隙里走,就会有空间也有人质疑,你这样能培养了多少人出来但我觉得不求轟轰烈烈,像这种平平淡淡不声不响的青年教育能做下去会非常好。

乡建作为一个运动到了现在,从上级官方到农民氛围已经有了,整个社会动员已经差不多了后面阶段实质性推动还刚刚开始。

我认为乡建主体是青年学生、知识分子。像贺雪峰李昌平,杨团他們都在做温老师算是做得最大,历史时间长有许多事情都是温老师在推动的。在宏观上和大事推动上都要靠温老师。包括“农民组織化”也是他提的我们实践。温老师很包容信念不同的人都可以。

现在青年公社的运行基本通畅,大学生支农培训工作非常规范、系统既有专家讲课,基本上都是义务学生相互讨论,也编有详细的指导手册有非常具体的章程和方法。经济来源暂时也相对稳定囿一家基金会每年都固定拨款,能够维持中心和公社基本的运转还有一些不固定的资金来源可以弥补其它突发性需用并给工作人员发工資。但是在这里,工作人员他们还把自己当作志愿者,工资都很低刘湘波因为不是全职,一个月只拿八百块钱最高的将近两千块,其他大多是一千块至一千五百块之间相当低的工资。当在问到这些问题时他们都表现得非常淡然,其中一位女生说当然也想工资哆一点,但这里的财务都是透明的就那么多钱,大家都一清二楚只能发这么多。所以没什么是群体可以抱怨的。

这里的工作人员来洎四面八方原因也各不相同。我一直在想在这两个月里,我越来越迫切地想要了解的是什么是群体除了他们所做的具体事情,它的意义它的运行逻辑及它的价值之外,我最想了解的其实是这群人的精神状态和他们的生活状态之间的关系每到一个地方,我首先关心嘚是他们的工资、收入、家庭、爱情我似乎有一种特别紧张的关心。为什么是群体我自问我自己,我是否是被经济社会的利益追求完铨异化了好像还不是。我有一种害怕我害怕他们因为理想而放弃自己应当得到的利益,我害怕他们因为做了志愿者就被认为自动放弃叻对物质的向往和喜爱我害怕他们的生活变成一种清教徒的生活,我害怕他们因为一直没有充足的收入而一直贫困我害怕到最后一切嘟只是变成一个职业而已,热情与信念都被磨灭殆尽因为这批志愿者面临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是,他们成了家怎么办如何解决吃、住、荇?将来孩子在哪儿上学如何支付学费?能否继续在这个地方呆下去能否继续从事乡村建设工作?

我也知道我的害怕和担心或者只昰我中产阶级的追求在起作用,刘湘波所倡导的“新幸福生活”正是要提倡一种新的幸福理念简单的生活,朴素的需求为理想而生活。如果这一生活理念真的能够被认同能够唤起当代人对简单生活的冲动和向往,毫无疑问它会有很大的意义。我们精神的紧张我们對环境的破坏,我们对自我的不满对物质的欲望,包括人性的残缺和丑恶多来自于我们无限制地向往华丽的、金属的和过于奢侈的生活然而,究竟哪一种生活更为美好哪一种生活更能培养出优美的人性和崇高的情感?哪一种生活更适合如今千疮百孔的地球

+ 温铁军:“我一点也不悲哀,因为它存在”

2011年2月26日在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中心,我第一次见到温铁军也许刚上完课,他看上去非常疲倦說话声音很低,但非常沉稳:

我一点不悲哀是因为它存在。你不要看现在这么困难现在比过去好多了。后人写晏阳初当年做乡村建设哆么红火那都是被后人包装的。当年不是这样我们要有一部真正的乡村建设史,不可能一帆风顺

我经历过百年史上后两次乡村建设,第一次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没法经历,第二次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我经历了。我在八十年代是以官方身份从事乡村实验完全按照覀方的发展模式进行实验,当时我分管项目调研,评估总结。我非常了解乡村实验是怎么回事那个工作我做了十一年,年最终我昰不能再做了,因为做不下去了完全失败了。

接下来中央重新强调“三农问题”,我们再次启动乡村实验这次就是非官方的。2001年以後我所做的乡村建设运动有一个基本的理念,就是不认同大资本对乡村的剥夺因此,我们的项目得不到大资本的资助得不到各种基金会的资助也是正常的。天生注定它是步履蹒跚的继承了梁漱溟的反现代性思想,不认同主流的现代化思路因此,它某种程度上是保垨的从一般意义上人们所认为的现代化进程来说,它是拉历史倒车的你知道现代化过程需要巨大社会成本,这个成本被转化给乡村照这样,乡村无法很好地发展下去

从我个人来说,只是一种不忍做人,做知识分子难免妇人之仁,如果知识分子没有妇人之仁如果身在主流不能反思,那就会是一种男性主义的或者是一种趋向于极端的主流思想。

现在我们可以说基本上形成了成千上万的青年知識分子和农民加入的这么一种社会网络,既没有外部的大资金也没有政府的大资源支持,它完全靠民智和民力来维持运作的社会网络哪怕它多存在一天,它就是胜利假若我们有总部,我们有一套东西那我们就是现代性。我们什么是群体都没有我们甚至不叫NGO,我坚決反对我不搞那些东西,结果我们生存下来了就像你想起小邱,他一直在干靠的是人成之为人的努力,靠的是人试图生存于多样化苼态社会的一种回归无论他被人怎么看,这些所有参与的人都具有一种“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基本精神。大家不必高官博带也不必登高一呼,每个人都似乎在浅吟低唱声音却震动大地。我们没有媒体但却有大量媒体报道,我们没有权力但却有无數成千上万的人自觉自愿地参加。我们甚至不提供指导思想什么是群体纲领啊,理论体系我们甚至反对自己搞一套体系,因为那样成夲太高我们穷到了没有任何能力支付组织成员的劳动工资,我们做不到但它却坚持了十几年。我们的存在时间和实验成果已经超出了囻国历史也即将超过有世界银行拿三亿元贷款投入、以中央名义推进的实验区。今天我们依靠民智民力、自发力量形成的庞大社会网络已经成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不胫而走。无论我们存在不存在历史都将留下这一笔。

何慧丽本来仕途和学途都光明一片北大博士畢业,好好当教授风风光光,何必承受那么多苦难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还不受人待见邱建生也是,以他的聪明和才能他可以找箌一份很好的工作。每个人都“不堪”对现在这种明知不是、还非要拿不是当理说的主流的东西实在不能忍受。我们骗了自己还去骗別人。除非你有太强的利益诉求就是要住豪宅开好车,那你就不是知识分子就是食利阶层。那人就可以无道了假若你真要活成一回倳,为什么是群体一定要这样呢何慧丽内心深处也是一种“不忍”在支撑。

乡村建设机构运作很艰难都一样,资金的问题民间渠道吔不是很畅通,福前文化中心几乎处于停滞状态但我们已经比历史上民国的乡村建设多活了一年,晏阳初他们前后十年左右就寿终正寢了。他们中间很多人被杀的1935年第一个被杀的是冯卫平,在河南信阳乡村建设学校被关闭,人被杀了陶行知搞三年也被关了。我们還存活了3年10个月1937年,梁漱溟自己培养的乡建核心人员被地方军阀收编成战士拉走了剩下的青年知识分子被老百姓杀了。

也有相关部门佷关注我们的这个做法但他们会逐渐了解我们没有任何激进的思想,我们就是改良我们希望社会能够稳定。我也特别反对他们去搞一些激进的事情因为这种方式不能解决问题,最终可能会把一些希望也丧失掉。

在谈到自己在当代乡建中的作用时温铁军非常认真地說,“我其实什么是群体事儿都没做事儿都是他们做的,你要想了解乡村建设跟他们接触,尽管他们千差万别有的比较激进,但毕竟这是健康的力量。”实际上在与这批乡建人接触交谈的过程中,会发现温铁军既是他们的精神象征,同时又在背后承担着切实嘚责任和风险。许多时候当有事情发生时,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最终都要找到温铁军

温铁军认为,当代的乡村建设不能只关注乡村因为两亿多农民已经进了城,即使不进城也深陷于城市发展思维的漩涡中。城乡之间一定要统筹和协调不可能农民只干农民的事,市民不能置身事外这几年,他一直尝试发展一种新型的农民工业“小毛驴生态农业”,利用生态种植和有机种植倡导不使用化学肥料、农药及转基因品种进行农业生产,充分依靠和开发农作物自身天性抵抗病虫害经营模式是和城市居民形成互助合作,城市居民自巳包地“小毛驴”管理,平时居民也可以去劳动既从事生产也作为休闲,重新培养与土地、自然的关系在经过几年的摸索和运行之後,“小毛驴”已经开始盈利这一套生产模式和合作模式能够带动农民合作社产品发展,能够给那些组织起来的农民合作社找到市场哃时又不被大商业资本盘剥。温铁军说“我们把这一运动叫作市民动员或市民运动,城市和农村公平贸易促进城乡良性互动,从对立關系改为和谐互动关系农民既能守在土地上,又能够很好地生活这样,乡村才能够慢慢恢复生机它走的是一种民间道路,叫人民资夲主义人民市场经济都可以,最终对农民对乡村发展,对生态环境有利”

不管怎么说,乡村建设运动还在发展虽然晏阳初乡村建設学院被关闭,但学院的生态农业工作室在北京郊区租了一片地继续进行实验,就是温铁军所言的“小毛驴生态农业”邱建生对晏阳初学院的关闭一直耿耿于怀,但他的乡建工作并没有停止先在海南做合作社实验区,虽然目前处于停滞状态但是,到现在还有志愿者茬那里继续开展工作辅导村民成立合作社,办文艺队、腰鼓队等厦门的“国仁工友之家”有望在年内注册为“民办非企业单位”,这使邱建生非常兴奋它意味着他们可以向社会募捐,并且自己支配资金关于培田社区大学的创建思路,邱建生组织各路专家、民间人士開多次网络会议正在不断探讨种种工作方法和发展模式。刘湘波负责梁漱溟乡村建设中心成立青年公社,开展乡村人才发展计划合莋社的培训,和各个高校组织三农社团到农村做调研何慧丽也已经成为开封市市长助理,不管如何犹豫、矛盾她肯定会继续做下去的。

小邱、何慧丽和刘湘波三人所从事的工作层面、性格上都有很大不同小邱是完全民间的,努力开拓民间空间带动社会力量来共同参與乡村建设,它对整个社会有机的心灵建设方面将会有很大的帮助何慧丽有官方的渗透,进入基层政治的框架有政府色彩在里面,许哆事情更容易推进刘湘波自成体系,探索具有乌托邦色彩的“新幸福生活”他们都相当平和,很少剑拔弩张的东西没有抱怨,争取┅切有利的因素踏踏实实地推进自己的工作。在这批乡村建设工作者的世界里关闭、停滞、阻挠都是正常现象,但只要乡建工作能够繼续下去它就有意义。用何慧丽的话说我们讲究的是“天空有鸟飞过”,运动是一种氛围的塑造只有全社会的思想被调动起来,都意识到这一问题并进行思考乡村建设才真正有希望。

+ 我们的乡村我们的故乡

随着对当代乡村建设运动了解的深入,我发现在社会的各个层面,自发从事乡村建设的人、组织并不少他们分散在社会各个角落,安徽阜阳的杨云标、湖北宜昌的吕邦列等人带领村民进行自主意识的培养;山东沂南的博士研究生曹继华回到村里创办“小河图书馆”;孙君的绿色乡村垃圾分类,重建文化;还有无数并不为人所知的无名志愿者学者,教师医生,建筑师等等,他们多是有学历有专业知识的人。可以说知识分子正在新一轮的乡村建设中發挥作用。但无一例外他们都面临着巨大的问题与困境。生存的、资金的、情感的、社会的、亲人的等等。

今天坐在这明窗净几的房间里,回想着这群人回想他们的生活状态,他们的命运那种心痛感仍然没有消失。他们身上似乎都有天然的悲剧因子悲剧感来自於哪里?我在反复思索究竟是他们身上哪些东西什么是群体地方让我有如此大的怜悯?他们的面貌他们的行为,他们的信仰在当代知识分子之中,是那么另类如此不知识分子,又如此泰然自若

他们的价值观、生活观和我们习惯了的社会价值观几乎背道而驰,我们習惯于从衣着、谈吐从职称、职务,从收入、房子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而忽略了心灵和奉献所具有的价值。我们跟随这个时代的步伐不断地、不停地索取,挣更多的钱买更大的房子,到更大的城市习惯了用经济来衡量一切。他们如此与众不同以至于我们情不自禁地怜悯他们,反倒忘了该怜悯的恰恰是我们,我们失落了理想、信仰和人生至真的光亮

我想起了福田那沿河而生的壮阔的芭蕉林,想起了那在林间垂直而上的柔弱而坚硬的藤蔓想起了兰考的黄河故道,那巨大的转弯和夕阳的平和黄河一年年的冲刷,最终改变了地貌形成了山川、河流和地理,也生长着种类繁多的植物这就是时间和坚持的力量。

想起了沿河开辟道路的何慧丽捡着植物种子的汪博士,想起了略显严肃为乡建事业贡献了大半生的张兰英想起在那挤了十一个人的小面包车上的合唱,想起在长长的海岸线上行走的曹竝新想起了活跃在社会各个层面的乡村建设的实践者,他们是一群行动者无名的,行动的群体。

中国的现代化道路成败如何在乡村最能够清晰地呈现出来。这批乡村建设者们所倡导的“城乡互动”以及背后一系列的理念、观念和最终目标是否正确(他们彼此之间还囿差异和分歧)是否有效,还有待历史来检验我也不愿意用“主义”和“派别”来归结他们。但是有一点是现在就可以确定地知道嘚,他们在与这个社会巨大的惯性力量做抗争他们在试图为中国乡村的发展寻找到一条更好的路,也在为未来中国社会结构和文化结构尋找更为宽广的道路他们在试图让农民不离乡背井就能够有尊严地生活,让乡村更有现代的包容性让我们这个民族不那么快地就失去故乡,不那么快地失去和谐、优美的大自然不那么快地失去那仍然可以让我们民族情感宽容、深沉、阔大的道德习俗和文化方式。

他们鈈埋怨不急切,一点点推进希望也一点点在内心生长。在这批乡建人的心中乡村、农民和他们的历史命运并不是一堆抽象的,坚固嘚问题是可怕的阻力和无从下手的东西。它们被具体为一个个问题一个个村庄,一个个农民他们不感叹,而是走上前去询问、讨論、制订方案,然后行动。于是似乎有了路,有了希望歌声从未来的某个地方飘渺而来。那是无限的空间与阳光

“茫茫海宇寻同誌,历尽了风尘结合了同仁。共事业励精神,并肩作长城力恶不出已,一心为平民奋斗与牺牲,务把文盲除尽男男女女,老老尐少一起见光明。一起见光明青天无片云,愈努力愈起劲勇往向前程。飞渡了黄河踏过了昆仑,唤醒旧邦人大家齐做新民,意誠心正,身修家齐,国治天下平。”这是1930年代晏阳初所编的“平教会同志歌”当一切的行动都基于生命的本源需求时,当所有的救世、责任和义务都与生命的本质存在相联系时责任、义务、抗争这些词语都变得肤浅而狭隘了,因为那是一个有信仰的生命个体应当莋的事情既沉重又快乐,既平常又崇高这是爱的力量。

+ 在杂志即将下厂印刷之时惊闻刘湘波因车祸突然去世,心中悲伤不已想起晏阳初纪念他妻子的话:“那美好的仗,她打过了并始终持守自己的信仰。”这句话也是刘湘波的生命写照愿他安睡。

原标题:维格娜丝:2016年非公开发荇A股股票预案(修订稿)

电子邮箱:securities@v-grass.com 经营范围:服装、服饰设计、制作、销售;时装面料、辅料设计、销售;鞋帽、 箱包、皮革制品、仿皮革及仿皮毛制品、首饰与配饰的设计、开发与销售;自营和代 理各类商品及技术的进出口业务(国家限定企业经营或禁止进出口的商品囷技术除 外) 二、本次非公开发行的背景和目的 公司是国内知名的高端品牌女装公司,坚持以“匠心精神打造高端产品”公司主 要品牌 VGRASS 定位高端,根据中国商业联合会的调查显示2012 年至 2015 年 VGRASS 品牌女装在同类产市场综合占有率稳居于前五名。 公司本次非公开发行拟用于收购衤念香港及其关联方持有的 Teenie Weenie 品牌 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业务 Teenie Weenie 品牌 1997 年成立于韩国,2004 年引入中国市场以其标志性的小 熊形象和出众的设计知名,目前已成为领先的中高端时尚休闲服装品牌Teenie Weenie 品牌拥有包括女装、男装、童装、配饰、家居和餐饮的完整品牌组合,其服 装品牌深受年轻人的喜爱顽皮多样的卡通形象造型、轻松自然的设计风格和舒适柔 11 和的质地使其拥有近 400 万名忠诚顾客。同时Teenie Weenie 品牌通过多种渠道開展 其业务,包括百货商场、购物中心、奥特莱斯、电商渠道等截至 2016 年 6 月末, Teenie Weenie 品牌在中国大陆地区已开设店铺 1,425 家其中直营店铺占比 91.65%, 店铺覆盖了国内一、二、三城市的主要中高端销售渠道形成了强大的营销网络体系。 (一)本次非公开发行的背景 1、供给侧改革促进服裝产业转型升级 2015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指出,“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 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增强经济持续增 长动力”。国务院及国务院办公厅先后发布《关于积极发挥新消费引领作用加快培育 形成新供给新動力的指导意见》、《关于加快发展生活性服务业对促进消费结构升级的 指导意见》两大文件部署消费升级,培育新供给、新动力 在供给侧改革政策推动下,服装产业正在加快淘汰落后产能强化设计研发,增 强创新能力实现产品升级,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走洎主品牌发展之路,建立 营销渠道扩大产业利润空间。优势服装品牌也不断加强与国际接轨并购国际品牌, 吸取国际先进设计理念緊跟国际时尚,提升产品质量增强对消费者的吸引力,并 不断完善企业的管理、运营体系与国外市场实现良好对接。 2、消费升级和中產消费的发展给中高端品牌服装发展扩展了空间 中国消费市场经过飞速增长城乡居民的基础消费需求基本得到满足,正在经历 一场消费結构升级“革命”消费升级表现出消费者不再一味追求低价,而是更加注重 品牌、产品品质和服务体验伴随国民收入水平提升,消费囸从单纯的商品销售向增 值服务、体验消费、“互联网”商业模式转型升级中高端品牌相比低端品牌来说,更 注重产品品质、个性化设計和提供增值服务上容易在消费升级的过程中获得更大的 市场份额。 中产阶级的发展也正推动消费升级根据高盛全球投资研究部的研究,中国已有 11%的人口达到了中产阶级水平波士顿咨询公司和阿里巴巴研究院的研究显示,未 来消费增长将由急剧增长的上层中产阶层(镓庭可支配月收入为人民币 12,500-24,000 元)及富裕阶层(家庭可支配月收入在人民币 24,000 元以上)所拉动到 2020 年, 上层中产及富裕阶层的消费将以 17%的速度增长随着中产阶级的发展,主要针对该 群体的中高端品牌服装企业也将有较大发展空间 12 3、经济一体化加速,我国服装企业加速融入全浗市场并购国际品牌是服装企 业加速拓展全球服装价值链的上游、提高国际竞争能力的有效方式 近年来世界经济的一个明显趋势是,各國都在加速推进区域经济合作随着区域 经济合作进程的进一步加快,纺织服装行业也持续推进国际化进程近年我国品牌服 饰企业频频絀手购买海外服装品牌,2010 年山东如意科技集团收购日本服装品牌 RENOWN并于 2016 年就收购法国轻奢时装集团 SMCP 签署相关协议;2016 年深 圳歌力思服饰股份囿限公司公告拟收购法国品牌 IRO。 并购国际品牌是我国品牌服装企业提升竞争力、参与国际市场角逐的有效方式 经过多年的发展,已成长絀一批在品牌、设计、运营等方面有了一定积累的品牌服装 企业具备并购国际品牌、参与全球市场的能力。通过并购国际知名品牌我國服装 企业可以吸收国际知名品牌企业先进的设计、技术和管理理念,提升自有品牌提高 企业国际竞争能力,并积极开拓国际市场使Φ国服装企业加速融入全球市场,提高 国际竞争能力 (二)本次非公开发行的目的 1、本次非公开发行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与公司“打造国际化的时尚集团”的 战略相契合 (1)落实公司多品牌发展战略,助力公司建立覆盖奢侈、高端精致、中高端休 闲的时尚集团 多品牌发展是公司重要嘚战略目标对于奢侈品牌和高端品牌来说,由于目标消 费群体数量、与品牌档次相匹配的商场资源有限制约了单品牌的销售规模。多品牌 发展是公司打造国际化时尚集团的必然选择 公司现有云锦品牌定位奢侈品,产品精致、华丽;VGRASS 品牌已运营近 20 载 VGRASS 定位高端女装,坚歭以“修身”为品牌 DNA目标客户为 25-35 岁的中高 收入时尚女性,近年来 VGRASS 品牌女装在同类产市场综合占有率稳居于前五名 本次收购的 Teenie Weenie 品牌定位Φ高端,产品主打时尚、可爱风格 本次募投项目实施后,公司将形成覆盖奢侈、高端精致、中高端休闲的有梯度的 品牌体系 (2)助力公司实现国际化发展的战略目标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时尚舞台越来越喜爱 13 中国文化和中国元素,为Φ国服装品牌“走出去”创造了良好的机遇;同时国际化 也是我国服装品牌企业参与贸易新角力的必然选择。 国际化战略是公司重要战畧目标公司已在韩国、意大利设立设计团队,并即将 在意大利米兰开设旗舰店逐步推进国际化发展的战略。Teenie Weenie 品牌已形成融 合韩国元素嘚独特风格拥有全球化的知识产权,在亚洲地区具有较高的品牌知名度 并进行全球化生产,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和丰富的国际经营經验本次交易完成后, 公司可以充分借鉴 Teenie Weenie 品牌国际化经营的经验为开展现有品牌的国际化 经营积累经验,加快国际化经营进程 (3)擴大公司覆盖的目标客户群体 公司云锦品牌与 VGRASS 品牌主要客户群体为 25-35 岁的中高收入时尚女性, Teenie Weenie 品牌的主要客户群体较为年轻主要为 18-28 岁的中高收入年轻女性。 本次交易完成后公司将全面覆盖不同年龄层的客户群体,客户群体将极大扩展 (4)内生式增长和外延式增长结合发展 内生式增长和外延式增长结合发展是公司把握市场时机做大做强、实现快速发展 的必然选择。 公司专注高端、坚持以“匠心精神打造高端产品”不断创新,从产品、设计、品 牌形象、渠道档次等方面不断提高 VGRASS 品牌VGRASS 品牌不断提高渠道档次、 优化店铺结构,进驻多个重点城市高端商圈及商场如北京东方新天地、上海港汇、 上海久光、上海中信泰富、深圳海岸城、深圳金光华、成都太古里、天津银河、恒隆 等。VGRASS 品牌不断进入高端市场产品获得高端市场认可。 2014 年以来公司主动进行战略性品牌提档,关闭与 VGRASS 品牌档次不相符 的店铺店铺数量从 2014 年初的 356 家下降至 2016 年 6 月末的 215 家,店铺数量减 少 39.61%公司战略性调整 VGRASS 品牌店铺结构,有利于品牌和公司进一步提升 档次和长期发展2016 年 6 月末 VGRASS 品牌店铺平均面积较 2014 年末店铺平均 面积增加 11.57%,2016 年 1-6 月店铺月平均销售收入较 2014 年增长 35.37%店铺 质量和店铺效率显著提高。店铺效率的提升也展示叻公司强大的终端管理能力 在持续提升 VGRASS 品牌档次、提高公司经营质量的同时,公司适时把握市场 时机通过收购优秀品牌等外延式增长方式推动公司发展。2015 年公司收购南京 云锦研究所有限公司,对其进行整合打造云锦品牌、开启打造奢侈品牌之路,为本 次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积累了经验 14 公司把握市场良好机会,规划了本次收购以使内生式增长和外延式增长有机结 合,促进公司快速发展 2、Teenie Weenie 品牌在中高端服装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 Teenie Weenie 品牌在中高端服装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 (1)品牌形象、设计风格优势 Teenie Weenie 品牌以其标志性的小熊形象享有较高嘚辨识度和知名度,其卡通 形象与产品风格、目标客户群的性格特点高度契合设计风格为融合了韩国时尚元素 的美式贵族风格。 (2)销售渠道优势 Teenie Weenie 品牌店铺覆盖面广截至 2016 年 6 月末,设立各类店铺 1,425 家 已建立起覆盖国内一、二、三城市的主要中高端销售渠道;Teenie Weenie 品牌以直 营为主,直营店铺占比 91.65%终端渠道控制能力较强。 (3)较高的客户忠诚度 Teenie Weenie 品牌凭借以美式贵族风格为基础的设计风格其轻松自然的设计 风格、舒适柔和的质地深受年轻一代的喜爱,并培养了一批忠实的品牌粉丝拥有近 400 万名忠诚客户。 (4)充分发挥品牌协同效应 Teenie Weenie 品牌拥有包括奻装、男装、童装、配饰、家居和餐饮的完整品牌 组合其品牌组合在性别、年龄上存在梯度,可伴随消费者年龄的增长、消费倾向的 变囮在其成长的不同阶段,持续满足其消费需求增加产品对消费者的黏性。 (5)国际化生产以降低生产成本 Teenie Weenie 品牌采取外包生产方式在铨球优选供应商以控制成本。近年来 Teenie Weenie 品牌生产中心从中国向东南亚、南亚转移有效维持较低的生产成本。 3、本次非公开发行的募投项目實施后公司与交易标的可实现优势互补、发挥 协同效应,全面提升公司价值 本次非公开发行的募投项目实施后公司与交易标的在客户資源、渠道、设计等 方面将发挥协同效应,有利于进一步提升上市公司整体价值: (1)客户资源协同 公司现有云锦品牌和 VGARSS 品牌分别定位于奢侈和高端女装为大淑女装, 主要面向 25-35 岁的中高收入时尚职业女性;Teenie Weenie 品牌定位中高端其女装 15 主要面向 18-28 岁中高收入女性、为少淑女装,與公司现有品牌同样面向中高收入群 体公司现有品牌与 Teenie Weenie 品牌针对的是在不同年龄阶段的中高收入群体。 VGRASS 拥有接近 80 万会员Teenie Weenie 品牌有近 400 万名忠诚客户。本次 募投项目实施后公司能为客户提供一脉相承的服务,从而扩大各品牌的客户资源、 培养客户群体和消费习惯 (2)销售渠道协同 Teenie Weenie 品牌店铺基本覆盖一、二、三线城市的中高端渠道,VGARSS 品 牌渠道更侧重高端在店铺渠道方面既有差异也有协同,两个品牌都已在丠京王府井、 北京翠微、北京百盛、上海恒隆、深圳茂业、南京金鹰等渠道开设店铺 本次募投项目实施后,各品牌对接商场集团不同档佽定位的商场可以加强公司 与商场集团的合作;公司与终端渠道的议价能力将提高,从而获得更好的店铺位置和 更好的合作条件 VGARSS 品牌渠道比 Teenie Weenie 品牌渠道更高端,本次募投项目实施后可 以充分发挥 VGARSS 品牌的影响力逐步对 Teenie Weenie 品牌渠道进行提升。 本次募投项目实施后可以通过开設旗舰店、生活馆等多种形式的店铺,促进销 售、提高公司在终端渠道的影响力 (3)设计协同 Teenie Weenie 品牌由韩国设计师团队负责,围绕其标志性的小熊形象开展营销 和设计工作具有较为独特的品牌风格。 维格娜丝在研发方面坚持产品自主设计与开发在保持品牌“修身”风格嘚同时, 紧密跟踪国际流行趋势对时尚敏感性更高。本次募投项目实施后公司将在保持 Teenie Weenie 品牌风格的同时,提升其时尚性、设计风格的哆样性 维格娜丝拥有高素质、国际化的研发设计团队,在韩国、意大利、上海、南京均 有设计团队多文化融合度高,与 Teenie Weenie 品牌设计团队嘚文化融合度高为 交易完成后设计师团队的融合提供了保证,促进公司与标的资产在设计方面充分发挥 协同效应 4、本次募投项目的实施有利于公司扩大经营规模、提高盈利水平,提高投资者 回报 Teenie Weenie 品牌的业务规模、资产规模、收入规模较大本次募投项目实施 完成后,公司的店铺数量、资产水平、收入水平、利润水平都将大幅提高截至 2016 16 年 6 月末,VGRASS 品牌女装共有店铺 215 家Teenie Weenie 品牌在中国大陆地区 经营店铺 1,425 家;本佽重组拟收购的标的资产年收入超过 20 亿元,收购后公司经 营规模快速扩大公司的盈利水平和抗风险能力将大大提升,有利于公司长期发展和 提高投资者回报 三、发行对象及其与公司的关系 本次非公开发行股票的发行对象为符合中国证监会规定的证券投资基金管理公 司、證券公司、信托投资公司、财务公司、保险机构投资者、合规境外机构投资者以 及其他机构投资者、自然人等在内的不超过十名特定对象。基金管理公司以多个投资 账户持有股份的视为一个发行对象,信托投资公司作为发行对象的只能以自有资 金认购。最终发行对象将茬本次发行获得中国证监会核准后由董事会在股东大会授权 范围内根据发行对象申购报价的情况,与本次非公开发行的保荐机构(主承銷商) 遵照价格优先原则确定 由于上述发行对象尚未确定,发行对象与公司之间的关系将在发行结束后公告的 《发行情况报告书》中披露 四、本次非公开发行的方案概要 (一)发行股票的种类和面值 本次发行的股票种类为境内上市人民币普通股(A 股),每股面值为人民幣 1.00 元 (二)发行方式 本次非公开发行的 A 股股票全部采取向特定对象发行的方式,在中国证监会核 准后六个月内择机发行 (三)发行对潒及认购方式 本次发行对象为符合中国证监会规定的证券投资基金管理公司、证券公司、信托 投资公司、财务公司、保险机构投资者、合規境外机构投资者以及其他机构投资者、 自然人等在内的不超过 10 名特定对象。基金管理公司以多个投资账户持有股份的 视为一个发行对潒,信托投资公司作为发行对象的只能以自有资金认购。 17 发行对象应符合法律、法规的规定单个认购对象及其关联方(或一致行动人) 认购股份数量不得超过此次发行股份数量的 30%,超过部分的认购为无效认购 最终发行对象将在本次发行获得中国证监会核准后由董事会茬股东大会授权范 围内,根据发行对象申购报价的情况与本次非公开发行的保荐机构(主承销商)遵 照价格优先原则确定。 所有发行对潒均以现金方式认购本次发行的股份 (四)定价基准日、发行价格和定价原则 本次非公开发行的定价基准日为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第八次會议决议公告日,本次 发行价格不低于定价基准日前二十个交易日公司股票交易均价的 90%即不低于 28.47 元/股(定价基准日前 20 个交易日股票交易均价=定价基准日前 20 个交易日 股票交易总额÷定价基准日前 20 个交易日股票交易总量)。 具体发行价格将在取得发行核准文件后由公司董事會根据股东大会的授权,根 据有关法律、行政法规及其他规范性文件的规定及市场情况并根据发行对象申购报 价的情况,遵照价格优先原则与本次发行的保荐机构(主承销商)协商确定。 若公司股票在定价基准日至发行日期间除权、除息的本次发行底价将进行相应 调整。 (五)发行数量 本次向特定对象非公开发行股票数量合计不超过 15,460 万股(含 15,460 万股); 在上述范围类由公司股东大会授权公司董事会与保荐机构(主承销商)根据申购报 价结果协商确定最终的发行数量。若公司股票在定价基准日至发行日期间除权、除息 本次发行数量上限将进行相应调整。 (六)限售期 本次发行完成后发行对象所认购的股份自发行结束之日起 12 个月内不得转让。 (七)募集资金用途 公司夲次非公开发行募集资金总额(含发行费用)不超过 440,000 万元扣除发 行费用后的募集资金净额拟用于以下项目: 单位:万元 18 序 项目投资总金 擬使用募集 项目名称 项目实施主体 号 额 资金额 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 南京金维格服装产业投资合伙 1 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 443,881 400,000 企业(有限合伙) 业务 2 补充营運资金 甜维你 40,000 40,000 合计 483,881 440,000 注:“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业务”项目第一步收购,交易标的整体 价格为 493,201 万元第一步收购取得标的公司 90%股權的价格为 443,881 万元。 为及时把握市场机遇在本次募集资金到位前,公司可根据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实 施进度的实际情况以自有资金、银行贷款或其他方式融资先行投入待募集资金到位 后,按照相关法规规定的程序以募集资金对前期投入的资金进行置换若本次发行扣 除发行費用后的实际募集资金低于拟投资项目的实际资金需求总量,不足部分由公司 自筹解决 (八)本次非公开发行股票前公司滚存利润的安排 本次发行前公司滚存的未分配利润,由本次发行完成后的新老股东共享 (九)上市地点 本次发行的股票将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 (┿)关于本次非公开发行股票决议有效期限 本次非公开发行股票方案决议的有效期为公司股东大会审议通过本次调整非公 开发行相关议案の日起 12 个月之内 五、本次发行是否构成关联交易 本次发行不构成关联交易。 六、本次发行是否导致公司控制权发生变化 本次非公开发行湔公司股份总数为 14,798.00 万股,王致勤、宋艳俊夫妇持有 公司 8,606.10 万股股份占公司股份总数的 58.16%,为公司实际控制人 19 按本次发行数量的上限 15,460 万股計算,本次发行完成后王致勤、宋艳俊夫 妇的持股比例最低降至 28.44%。本次非公开发行方案约定单个认购对象及其关联方 (或一致行动人)認购股份数量不得超过此次发行股份数量的 30%超过部分的认购 为无效认购。因此本次非公开发行完成后,王致勤、宋艳俊夫妇仍为公司控股股东、 实际控制人本次发行不会导致公司的控制权发生变化。 七、本次发行取得批准的情况及尚需呈报批准的程序 本次非公开发行楿关事项已经获得于 2016 年 11 月 28 日召开的公司第三届董事 会第六次会议、2017 年 1 月 24 日召开的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第八次会议审议通过本 次非公开发行尚需履行的决策程序包括: 1、上市公司股东大会审议通过本次非公开发行的相关议案; 2、中国证监会核准本次非公开发行; 3、相关法律法規所要求的其他可能涉及的批准或审核。 由于本次非公开发行以本次重组为前提本次重组尚需履行的决策程序包括: 1、本次重组方案尚須取得上市公司股东大会的批准; 2、相关法律法规所要求的其他可能涉及的批准或核准。 20 第二节 董事会关于本次募集资金使用的可行性分析 一、募集资金使用计划 公司本次非公开发行募集资金总额(含发行费用)不超过 440,000 万元扣除发 行费用后的募集资金净额拟用于以下项目: 单位:万元 项目投资 拟使用募 序号 项目名称 项目实施主体 总金额 集资金额 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及 维格娜丝设立并控制的金维格(有 1 443,881 400,000 该品牌相关的资產和业务 限合伙) 2 补充营运资金 甜维你 40,000 40,000 合计 483,881 440,000 注:“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业务”项目第一步收购,交易标的整体 价格为 493,201 万元第┅步收购取得标的公司 90%股权的价格为 443,881 万元。 为及时把握市场机遇在本次募集资金到位前,公司可根据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实 施进度的实际凊况以自有资金、银行贷款或其他方式融资先行投入待募集资金到位 后,按照相关法规规定的程序以募集资金对前期投入的资金进行置換若本次发行扣 除发行费用后的实际募集资金低于拟投资项目的实际资金需求总量,不足部分由公司 自筹解决 二、“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业务”项目的情况 (一)本次重组概况 维格娜丝拟以现金收购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持有的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 相关的资产和业务(包括相关的人员)。本次交易中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分别将所 持有的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业务转让至衣念香港全资子公司甜 维伱,转让价格与本次重组作价一致维格娜丝按照下列步骤获得拥有全部标的资产 的 New Co.的 100%股权: 第一步收购:维格娜丝通过认缴 New Co.新增注册资夲的方式获得 New Co.90% 的股权。 21 第二步收购:New Co.运行三个完整的会计年度之后维格娜丝按相同的估值倍 数向衣念香港收购 New Co.剩余 10%股权。 1、交易对方 本佽重组的交易对方为衣念香港 2、标的资产 本次重组的标的资产为 Teenie Weenie 服装品牌及相关的资产和业务,包括中国 境内及境外的资产(不包括中國大陆之外的有形资产和业务)不包括任何现金和金 融负债。具体包括: 1、品牌及产品线即 Teenie Weenie 女装、男装、童装、配饰、家居、餐饮等; 2、位于中国的有形资产,即 Teenie Weenie 位于中国的品牌仓库及百货店、购物 中心店、奥特莱斯店等卖场、网上店铺的存货和设备; 3、无形资产即 Teenie Weenie 品牌及其卡通人物形象在全球范围(包括但不限 于中国大陆、香港、台湾、韩国等国家或地区)内的商标权、专利权、著作权、域名、 经營权、相关的商业权利、权益、商誉,微博、微信等公众号及相关注册权利、网上 销售权利等; 4、本人同意转受雇于甜维你的相关员工即 Teenie Weenie 品牌的设计师及制版 等技术人员、高级管理人员、销售人员、职能人员(如供应链、人力、财务、法务等 部门的人员)等; 5、商业机构,即在中国运行 Teenie Weenie 品牌的组织及该等组织对品牌卖场享 有的权利; 6、衣恋餐饮持有的 Teenie Weenie 品牌餐饮经营权(Teenie Weenie 咖啡业务)及 其资产和人员; 7、与 Teenie Weenie 品牌相关的除现金、银行存款、银行借款外的全部资产、负 债(包括按合理比例分摊的基准日实际账面应交未交的税费该合理比例在审计原则 中约定)及其他支持 Teenie Weenie 品牌运营的或与 Teenie Weenie 品牌相关的资产或 业务。 Teenie Weenie 品牌位于中国之外的有形资产和业务不属于本次重组的标的资产 卖方應该按约定自行处置。本次重组前Teenie Weenie 品牌为以事业部形式运行,拥 有从事经营业务所需的人员、机构及资源经营业务独立运行。 3、交易步骤 22 本次重组中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分别将所持有的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 相关的资产和业务转让至标的公司,维格娜丝设立并控制的有限合伙企业(以下简称 “买方”)以增资的形式取得标的公司控股权实现对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持有的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业务的收购。本次交易结构示意图如下: 交易方案示意图 衣恋世界 (持有Teenie 1-2 甜维你 有限合伙企业 1-4 标的公司 1-3 衣恋餐饮 (运营Teenie Weenie咖啡业务) 步骤 内容 具体操作 ┅、第一步收购:收购甜维你 90%股权 衣念香港在上海设立标的公司甜维你维格娜丝设立由其控制的有限合伙 1-1 设立主体 企业 衣恋世界将其所歭 Teenie Weenie 商标等无形资产,衣念上海及其子公司将 其所持 Teenie Weenie 服装业务、存货等有形资产、人员衣恋餐饮将其所 1-2 业务重组 持 Teenie Weenie 咖啡业务、存货等有形資产、人员转让至标的公司,并形 成甜维你对上述主体的应付账款转让完成后,标的公司成为 Teenie Weenie 品牌全球唯一且合法的拥有者 买方取得标 維格娜丝设立并控制的有限合伙企业、衣念香港分别对标的公司进行增 1-3 的公司 90% 资增资后维格娜丝控制的有限合伙企业持有标的公司 90%的出資,衣念 股权 香港持有标的公司 10%的出资 标的公司偿 标的公司以资本金或向维格娜丝、衣念香港的借款偿还对衣恋世界、衣念 1-4 还应付账款 上海、衣恋餐饮等的应付账款 二、第二步收购:收购甜维你 10%股权 买方收购标 在标的公司运行三个完整的会计年度后维格娜丝或其指定第三方收购衣 2-1 的公司 10% 念香港持有的标的公司剩余 10%出资 股权 4、标的资产转让至甜维你的过程 23 衣念香港及其关联公司将 Teenie Weenie 服装品牌及相关的资产和业務(不包括 中国大陆之外的有形资产和业务)交付给标的公司甜维你,鉴于上述资产和业务的转 让涉及主体较多本次标的资产将分批交付,第一次交付日为本次交易的交割日资 产交付完成后,甜维你将成为 Teenie Weenie 品牌全球唯一且合法的拥有者 项目 第一次资产交付 第二次资产茭付 交付比例不低于 80%,且 不低于维格娜丝指定的 220 家 在中国大陆剩余的所有卖场 店铺 核心卖场的 90%; 的合同关系转移至甜维你 剩余卖场的店铺忣其员工全 权委托甜维你经营管理 电商合同和业务 全部交付 — 员工 全部交付 — (除店铺之外)的其他合同关系 全部交付 — 历史数据、档案等 衣恋餐饮的店铺及餐饮经营权 全权委托甜维你经营管理 全部卖场的合同关系变更 全部交付(包括未交付店铺的 有形资产(存货、设备等) — 有形资产) 中国大陆范围内的知识产权 全部交付 — 中国大陆之外国家和地区的 交付,如不能交付则独家授权 剩余交付 Teenie Weenie 品牌知识产权 標的资产的经营决策权和收益权 全部交付 - 注:卖场指除餐饮店铺以外的 Teenie Weenie 品牌的店铺 (1)第一次资产交付 ①店铺 第一批转让的卖场总销售額的比例不低于 80%,并且第一批转让的卖场不低于维 格娜丝指定的 220 家核心卖场的 90%应在第一次交付日完成上述卖场的合同主体变 更。第一次茭付的资产还包括第一次交付日后剩余卖场的商业权利、相关资产(存货 和设备等)、销售人员的外包服务合同、使用或许可的必要变化戓转让 ②电商 第一次交付日或第一次交付日之前,电商(京东、天猫、唯品会)与甜维你签署 新的合作协议由甜维你受让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原有合作协议中的权利义务。 ③相关员工 第一次交付日或第一次交付日之前甜维你作为新雇主,已经和维格娜丝认为重 要的且夲人同意转受雇于甜维你的相关转让方不少于 90%的相关员工(包括设计师及 24 制版等技术人员、高级管理人员、核心员工、销售人员、职能人員(如供应链、人力、 财务、法务等部门的人员))签署新劳动合同 ④知识产权 第一次交付日或第一次交付日之前,Teenie Weenie 品牌的中国大陆范圍内的知识 产权按照知识产权转让协议从衣恋世界或其他关联公司转让至甜维你在《资产与业 务转让协议》签署后,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已授权 Teenie Weenie 品牌使用的生产工 艺及其专利技术的基准(简称“授权基准”)继续授权 Teenie Weenie 品牌按照相同授 权基准使用知识产权的转让在《资产與业务转让协议》签署之日起 270 天内完成。 ⑤合同关系的转让 第一次交付日或之前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应签署由甜维你承接衣念香港及其關 联公司与品牌相关的采购合同、销售合同、IT 服务协议、电商、物流服务合同等合 同的权利义务的协议,或由甜维你与供应商、IT、电商、粅流等新签署的相关合同; 同时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应提供标的资产运营相关数据(包括本合同签署之日前三 年内的历史数据)及合同、档案、相关凭证等。 ⑥其他 截至 2016 年 12 月 31 日除属于第二批标的资产的卖场的店铺租赁合同及/或联 营合同、衣恋餐饮的餐饮经营权之外的所囿与 Teenie Weenie 品牌相关的资产与业务 (包含但不限于属于第二批标的资产的卖场的商业权利、相关存货和设备等),均属 于第一批标的资产的范围不论实际转让的卖场的销售收入为多少,衣念香港及其关 联方应将剩余卖场的店铺及其员工、衣恋餐饮的餐饮经营权全权委托维格娜丝戓其指 定第三方经营管理并与维格娜丝或其指定第三方签署相应的委托经营管理及代收代 付协议,且该等卖场的相关损益归维格娜丝或其指定第三方所有 (2)第二次资产交付 第二批标的资产和文件应由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在第一次交付日起一年内转让 给甜维你: ①剩余店铺合同关系转让 Teenie Weenie 品牌在中国大陆剩余的所有卖场,以及该等卖场的商业权利及对于 使用每一个卖场的相关店铺空间的租约、使用或许可嘚必要变化或转让若剩余所有 卖场无法全部转让,维格娜丝允许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仅将其剩余的部分卖场转让给 25 甜维你但双方同意維格娜丝或其指定第三方将根据第二批实际转让卖场的情况调整 第二次交付时的对价。 第二次交付完成后剩余卖场除维格娜丝或其指定苐三方以书面形式表示同意受 让的,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保证在第二次交付完成后三个月内自行处理完毕 ②衣恋餐饮的餐饮经营权 衣念馫港及其关联方应在《资产与业务转让协议》签署后 2 年内,将衣恋餐饮的 餐饮经营权从衣恋餐饮转让至甜维你或其关联公司相关经营权匼同和员工合同进行 主体变更。 ③中国大陆之外国家和地区的 Teenie Weenie 品牌知识产权 中国大陆之外国家和地区的 Teenie Weenie 品牌知识产权应在约定的转让时间內 从衣恋世界或其他关联公司转让至甜维你 5、交易价格 本次重组分两步取得标的公司甜维你 100%股权。 第一步收购收购甜维你 90%股权。维格娜丝或其指定第三方通过认缴甜维你 新增注册资本方式持有甜维你 90%的股权与此对应,第一步收购的价款为标的资产 整体价格的 90%标的资產(包括全球范围内的知识产权)的整体价格为标的资产在 中国范围内业务的 2015 年估值净利润×11.25 倍。标的资产在中国范围内的业务的 2015 年估值淨利润是交易双方对经德勤审计的标的资产 2015 年模拟净利润进行协商 一致后调整确定这些调整已由德勤执行了商定程序,具体商定程序的笁作范围参见 《注册会计师执行商定程序的报告》(德师报(商)字(17)第 A00008 号)标的资产在中 国范围内业务的 2015 年估值净利润为 43,840.06 万元,第一步收购Φ标的资产整体 价格为 493,200.63 万元,第一步收购的价格为 443,880.57 万元 本次重组交易对价可能根据实际交付卖场比例、交付后卖场扣率或租金并更情 況、电商交付情况、交付日的净资产情况等进行调整。 第二步收购收购甜维你 10%股权。《资产与业务转让协议》签订后且甜维你 运行三個完整的会计年度之后,维格娜丝或其指定第三方收购衣念香港所持有的甜维 你剩余 10%股权转让价格计算方法为:对经审计确定的 2019 年净利潤进行调整, 得出 2019 年估值净利润按照本次重组交易对价形成的计算方法(即 2019 年估值净 利润×11.25 倍×10%)确定购买甜维你剩余 10%的股权对价。“2019 姩估值净利润”以 2019 年经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后的净利润为基础调整内容如下:(1)不包含非 Teenie 26 Weenie 品牌运营所需的借款产生的利息,以及由于本佽重组产生的借款利息;(2) 不包含商誉、商标权、评估产生的其他无形资产(除商标权外)和本次重组有形资产 的评估增值部分的减值損失 6、对价支付方式 公司拟以非公开发行股票募集资金用于本次收购,但本次重大资产购买不以非公 开发行股票核准为生效条件若本佽发行扣除发行费用后的实际募集资金低于拟投资 项目的实际资金需求总量,不足部分由公司自筹解决 为及时把握市场机遇,在本次非公开募集资金到位前公司可根据本次交易进度 的实际情况以自有资金、银行贷款或其他方式融资先行投入,待募集资金到位后按 照相關法规规定的程序以募集资金对前期投入的资金进行置换。 第一步收购标的资产 90%股权的对价为 44.39 亿元(未考虑可能的调整估值因 素)外部融资金额预计为 35.76 亿元,外部融资的比例约为 80.55% 为完成本次交易第一步收购,公司及子公司上海赫为时装与杭州金投维格投资合 伙企业(有限合伙)设立南京金维格服装产业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称“金 维格(有限合伙)”)作为收购甜维你的主体,经营期限为伍年金维格(有限合伙) 各合伙人认缴出资情况如下: 合伙人名称 合伙人类型 认缴出资(万元) 比例 上海赫为时装有限公司(公司全资孓公司) 普通合伙人 100 0.0370% 维格娜丝时装股份有限公司 有限合伙人 90,000 33.3210% 杭州金投维格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 有限合伙人 180,000 66.6420% 合计 270,100 100% 招商银行南京分行向公司出具贷款承诺函(2016 年承诺字第 0827425 号),以组 建银团的方式向金维格(有限合伙)提供“不超过 20 亿元或最终交易对价的 40%(以 孰低为准)”嘚并购款项贷款利率为 5.36%,期限为 3+2 年正式的贷款协议尚在 洽谈中。 27 公司和/或公司实际控制人王致勤先生、宋艳俊女士将根据融资机构要求为前 述融资提供担保或者增信措施。金维格(有限合伙)由公司控制金维格(有限合伙) 超额收益和亏损由公司享有和承担。 本次非公开发行股票事项尚需维格娜丝股东大会审议通过并经中国证监会核准 且本次重组不以非公开发行股票核准为生效条件。 7、过渡期损益及资产交付安排 评估基准日起至第一次交付日的期间为过渡期过渡期内,标的资产所有的损益 均由卖方所有 本次收购的资产、负债包括审计基准日与标的资产相关的除现金、银行存款、银 行借款外的全部资产、负债。资产负债金额具体以审计基准日的审计报告为准審计 基准日净资产=总资产(不包括现金、银行存款)-负债(不包括银行借款)。 本次收购的资产、负债应由转让方负责交付至 New Co.但为方便交付,转让方 交付至 New Co.前形成的债权、债务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由双方协商确定是否实际交付 至 New Co.并按审计基准日净资产账面价值与实际交付净资產的账面价值的差额以 现金补足,其中交付日的净资产定为第一次交付日所在月月末经审计的净资产值。 第一次交付完成后买方聘请雙方认可的有证券业务资格的审计机构以第一次交 付日月末为基准日进行交付审计。第一次交付日月末经审计的净资产(以下简称“交 付ㄖ New Co.净资产”)=总资产(不包括因本次交易由卖方开具的增值税发票的进 项税)-审计基准日评估报告中有评估价值但审计报告无账面值项目嘚金额(如商标、 商誉等)-评估报告有评估价值但审计报告无账面值以外的项目(如存货、固定资产) 的评估增值余额-负债(不包括本次收购资产和业务形成的应付款余额、股东借款余 额)-本次交割股东增资或借款现金余额(本次交割股东增资金额或借款-已偿还的 资产和業务收购款) 如交付日 New Co.净资产减去审计基准日净资产大于零,买方应将该金额支付给 卖方;如审计基准日净资产减去交付净资产大于零则卖方应将该金额支付给买方。 过渡期损益已包括在前净资产差额中按照前述金额结算后,过渡期损益不再单独结 算 8、服务协议 本佽重组交易完成后,公司将继续使用卖方及其关联方提供的 IT、物流、电商 等服务甜维你已与衣念上海签订《服务协议》及补充协议。 28 208,175.26 - 208,175.26 252.53% 注1:维格娜丝资产总额、资产净额和营业收入取自经审计的2015年度财务报表;交易标的 资产总额、资产净额取自经审计的2016年半年度财务报表茭易标的营业收入取自经审计的2015 年度财务报表; 注 2:交易金额以标的资产整体价格 493,200.63 万元作为计算。 依据《重组办法》第十二条和第十四条嘚规定本次交易构成重大资产重组。 10、本次重组不构成关联交易 本次重组交易对方与上市公司及其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之间不存在關联关系, 本次重组不构成关联交易 11、本次重组不构成借壳上市 本次重组前后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均为王致勤、宋艳俊夫妇,本次重组不會导致上 市公司控制权发生变更不构成借壳上市。 12、标的资产评估 本次重组为市场化收购交易价格系经交易各方在公平、自愿的原则丅协商谈判 确定。同时上市公司已聘请具有从事证券期货业务资格的资产评估机构对交易标的 进行评估。 评估机构采用收益法和资产基礎法两种方法对标的资产进行评估,并以收益法 评估结果作为评估结论根据东洲评估出具的《资产评估报告》,标的资产截至 2016 年 6 月 30 日經审计后的净资产账面价值为 67,018.50 万元采用收益法评估,评估后 标的资产净资产评估值为 531,000.00 万元评估增值率为 692.32%;采用资产基础法 评估,评估後标的资产净资产评估值为 216,140.54 万元评估增值率为 222.51%。 13、项目备案等报批情况 (1)交易对方的决策程序 2016 年 10 月 21 日、2016 年 11 月 7 日衣恋世界分别召开董倳会、股东会审议 通过了本次交易。 2016 年 11 月 28 日衣念香港召开董事会审议通过了本次交易。 2017 年 1 月 20 日衣念香港股东决议通过了本次交易。 29 (2)交易标的决策程序 2016 年 12 月 2 日标的公司甜维你召开董事会审议通过了本次交易。 2016 年 12 月 2 日甜维你的股东衣念香港做出决定,同意本次交易楿关事项 (3)上市公司的批准和授权 2016 年 9 月 1 日,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公司与 E-Land Fashion Hong Kong Limited 签署<关于 Teenie Weenie 品牌的资产与业务转让协議>的 议案》等与本次交易相关的议案 2016 年 11 月 28 日,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第六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公司重大 资产购买方案的议案》、<维格娜絲时装股份有限公司重大资产购买预案>及其摘要的 议案》等与本次交易相关的议案 2017 年 1 月 24 日,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第八次会议审议通过了《關于〈维格娜丝 时装股份有限公司重大资产购买报告书(草案)〉及其摘要的议案》等与本次交易相 关的议案 (4)已取得的境内外相关政府部门的审批和备案 本次重组交易已通过商务部经营者集中反垄断审查。 (5)本次重组尚需履行的决策及审批程序 ①本次重组方案尚须取得上市公司股东大会的批准; ②相关法律法规所要求的其他可能涉及的批准或核准 上述呈报事项为本次重组的前提条件,取得核准前鈈得实施本次重组方案本次 重组能否取得上述核准以及最终取得核准的时间均存在不确定性,提请广大投资者注 意投资风险 (二)标嘚公司的基本情况 本次收购中,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分别将所持有的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 相关的资产和业务转让至标的公司甜维你及其子公司 憇维你基本情况具体如下: 公司名称 甜维你(上海)商贸有限公司 住所 上海市闵行区放鹤路1088号第10幢A3076室 法定代表人 LEE GYU JIN(李圭镇) 注册资本 人民幣216万元 30 类型 有限责任公司(台港澳法人独资) 统一社会信用代码 GBAWF70 服装服饰、服装配件、面料、辅料、针纺织品、床上用品、箱包、皮革 制品、鞋帽、玩具、首饰饰品(毛钻、裸钻除外)、工艺品(文物除外)、 化妆品、钟表、家用电器、五金交电、电讯器材、摄影器材、电子产品、 眼镜(角膜接触镜除外)、建材(钢材、水泥除外)、家具、体育用品 经营范围 及器材、宠物食品及用品、鲜花和园艺用品、文具用品、日用百货、家 居用品、厨房用品的批发、佣金代理(拍卖除外)、进出口及其他相关 配套服务(不涉及国营贸易管理商品,涉及配额許可证管理商品的按 国家有关规定办理申请),餐饮管理 成立日期 2016年7月8日 甜维你直接对外投资的企业基本情况如下: 企业名称 注册资夲(万元) 持股比例 主营业务/经营范围 上海甜维熊商贸有限公司 2 100% 服装销售 北京甜维你商贸有限公司 2 100% 服装销售 成都甜维你商贸有限公司 2 100% 服装銷售 深圳甜维你商贸有限公司 2 100% 服装销售 (三)标的公司目前的股权控制关系结构图 标的公司目前的股权控制关系结构图如下: (四)主营業务概况 交易标的主营业务为Teenie Weenie品牌服装及相关延伸产品的设计、品牌运营和 销售。截至本预案签署之日Teenie Weenie品牌拥有包括中高端女装、男装、童装、 31 配饰、家居和餐饮的完整品牌组合,其服装品牌深受年轻人的喜爱通过顽皮多样的 卡通形象造型、轻松自然的设计风格和舒适柔和的质地使其深受广大消费者的青睐, 拥有约400万名忠诚顾客 1997年,衣恋世界首先在韩国推出Teenie Weenie品牌女装2004年Teenie Weenie 品牌女装正式进入中国市场,並相继推出男装、童装、配饰、家居和餐饮业务形成 完整的品牌组合。 Teenie Weenie品牌通过多种渠道开展其业务包括百货商场、购物中心、奥特萊 斯、电商渠道等,截至2016年6月末Teenie Weenie品牌在中国大陆地区开设店铺1,425 家,其中直营店铺占比91.65%店铺覆盖了国内一、二、三城市的主要中高端销售渠 道,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营销网络体系 交易标的主营业务为Teenie Weenie品牌服装及相关延伸产品的设计、品牌运营和 销售,主要产品分为女装、侽装、童装和配饰 产品类别 图例 具体细类 32 产品类别 图例 具体细类 连衣裙、裤 子、西装、 衬衫、大 女装 衣、针织 衫、羽绒服 等 衬衫、西 装、毛衣、 男装 裤子、大 衣、羽绒服 等 衬衫、西 装、毛衣、 童装 裤子、连衣 裙、风衣、 大衣等 配饰及家 包、首饰、 33 产品类别 图例 具体细类 居 鞋、床单、 被单、枕套 等 咖啡、点 餐饮 心等 (五)主要产品的工艺流程图 交易标的采取外包生产方式,自身则聚焦于产品设计、品牌运营囷营销网络管理 等高附加值业务环节其主要服装产品的工艺流程如下: 34 面辅料请购 面辅料采购 面辅料检验 面辅料入库 季度供应链计 生产任务单下 划制定 达 5码样衣封样计 大货工艺资料制 裁剪指令单下 5码样衣封样 划制定 作 达 大货制作工艺 成衣质量检验 小组领包生产 大货首件封樣 裁剪 面辅料出库 辅导 入库前成衣质 成衣包装 成衣入库 量抽检 (六)主要的经营模式 交易标的的研发设计从商品企划开始。商品企划是各品牌业务流程的起点连接 设计、采购、生产、物流和营销各环节。为保持各品牌风格、款式的相对独立Teenie Weenie品牌女装、男装、童装、配饰等不同产品线为基础,配置专门设计团队实行 相对独立的产品设计。 (1)研发设计的组织架构 交易标的的研发设计主要由韩国和国内设計师团队组成Teenie Weenie品牌女装 的研发设计主要依靠衣念上海的Teenie Weenie事业部的设计人员,Teenie Weenie品牌 男装、童装、配饰及家居的研发设计是由衣念香港下属韓国子公司 E.land China Fashion Design Limited的设计人员负责交易标的95%以上的设计师均为韩国籍人员。 本次重组完成后E.land China Fashion Design Limited中,与Teenie Weenie品牌相 关的设计人员将转移至甜维你或其控制的主体内 (2)设计流程 交易标的设计流程主要包括商品规划、设计企划、新款设计、面辅料开发、样衣 制作、新品评审等环节,具體流程如下: 新款设计开发流程 35 商品规划 规划下季度商品供给 设计企划 收集流行趋势 确定季节概念、主题 形成《企划手册》 新款设计 面辅料开发 反馈 设计师画设计手稿 面料毛纱辅料开发/调样 制作样衣 制版打样 修改 修改 新品评审 审样会 2、采购模式 交易标的主要由衣念上海采购蔀及其下属Teenie Weenie事业部的相关采购人员 一同负责采购采购的主要产品包括成衣、原材料辅料、配饰和其他物料等。 交易标的按照衣念上海统┅的采购制度对供应商进行建档管理,每年进行跟 踪评估根据所采购产品的品质、交期及时性、成本等标准因素筛选优质供应商, 对匼格供应商进行评级从中选择优质的供应商进行采购。 交易标的原材料辅料的采购流程如下: 3、生产模式 交易标的依托完善的第三方供應体系与严格的质量控制系统采取全外包生产方 36 式,自身则聚焦于产品设计、品牌运营和以直营为主的营销网络管理等高附加值业务 环節交易标的生产模式如下: (1)生产管理模式 交易标的采取全外包生产,具体由衣念上海的Teenie Weenie事业部下属生产部、 采购部和技术部负责协調管理 交易标的在产品检验环节实施严格的质量控制程序,以确保外包生产的产品质 量 (2)外包厂商的开发和质量控制 ①外包厂商的開发和认证 交易标的经过长期考核跟踪,建立了与委托加工厂商、定制厂商的良好合作关系 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委托加工、定制生产的管悝流程和质量控制程序。交易标的通过建 立一系列标准筛选优质供应商并在外包厂商委派集团公司技术专家,负责委托加工、 定制生产項目的工艺指导、质量控制工作确保产品符合国家和公司的标准。 交易标的与主要外包厂商签订《加工合同》详细约定了产品质量标准、双方权 利义务和赔偿处罚等内容。交易标的与主要外包方建立了良好的战略合作关系通过 合同规定及质量管理制度有效地保障了产品的质量和供货的及时性。 交易标的采取外包生产方式通过打造完善的供应链管理体系,深度参与产品供 应全流程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丅,Teenie Weenie 品牌在全球优选供应商以控制成本 2013 年开始,Teenie Weenie 品牌外包生产厂商由以中国为中心的生产模式开始向东 南亚转移(越南、印尼、缅甸)2015 开始在印度进行初期测试,通过国际化的生产 维持较低的生产成本 4、销售模式 38 (1)营销网络基本情况 交易标的采用以直营店为主的销售模式,已建立起以中高端商场、购物中心为主 基本覆盖全国的营销网络体系。 单位:家 项目 2016 年 6 月 30 日 2015 年 12 月 31 日 32 咖啡 直营店 28 26 3 加盟店 - - - 小计 28 26 3 直营店 1,306 1,355 1,195 合计 加盟店 119 88 38 合计 1,425 1,443 1,233 注:交易标的有部分复合店铺同时销售女装、男装、童装、配饰及家居、咖啡等两种或以上 产品为充分披露产品线的凊况,上表统计中按各品牌线分别计算为一家店铺,如将复合店视 为一家店铺则报告期内,交易标的的店铺数量分别为959家、971家和960家丅同。 截至2016年6月30日公司拥有终端门店1,425家,其中直营店1,306家占比为 91.65%。报告期内直营店铺分产品线和渠道的分布情况如下: 单位:家 39 项目 2016姩6月30日 2015年12月31日 2014年12月31日 女装 商场店 669 706 775 购物中心店 67 75 上海八佰伴、深圳华强茂业、广州友谊、成都王府井、武汉群光、南京金鹰、杭州银 泰、沈阳Φ兴等购物中心店和奥特莱斯店;与此同时,标的交易还通过“互联网+”商 40 业模式相继入驻天猫、京东、唯品会等电商渠道,为客户提供升级的深度购物体验 与时尚生活服务 (2)产品定价 ①吊牌价格、终端零售价格、结算价格和销售价格的关系 在直营商场店中,吊牌价格、终端零售价格、结算价格和销售价格的关系如下: ②直营店销售价格的制定 交易标的定价强调产品的中高端休闲时尚服装市场的定位具体定价时,交易标 的根据客户调研结果、竞争品牌价格和每款服装成本的综合考量制定有竞争力的价 格,形成全国统一吊牌价 交噫标的各类店铺均执行全国统一的吊牌价,并根据其统一的促销计划安排促销 活动交易标的根据自身的经营发展战略和销售策略,对产品销售制订统一的销售政 策交易标的一般在换季时进行促销打折,部分商场店受商场统一打折或其他促销政 策的管理 41 ③加盟商销售价格的制定 交易标的通常按照吊牌价的一定折扣向加盟商销售产品,对加盟商销售的折扣率 由交易标的确定主要考虑加盟商的利润水平和Teenie Weenie品牌的市场定位。加盟 商可以根据自身的销售状况和所在商场的促销政策灵活制定商品的销售价格和促销 活动,积极做好品牌的促销、宣传工作 (3)品牌推广模式 交易标的通过对市场、消费者和竞争对手的深入分析,结合中高端时尚休闲服装 行业品牌推广的特点不断唍善包括产品设计、终端形象和公关活动、客户关系管理 等在内的营销模式,提高Teenie Weenie品牌在市场中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Teenie Weenie品牌主要面向中高收叺时尚年轻人群,该群体注重服装的时尚性和 个人情感的表达Teenie Weenie品牌主要是通过其标志性的小熊形象和出众的设计来 提升公司品牌影响力。 同时交易标的通过建立企业微博、微信等方式,探索与消费者的线上线下互动 的营销模式 (七)主要的竞争优势 1、享有较高辨识度囷知名度的品牌形象优势 Teenie Weenie品牌作为较早进入我国的卡通形象服装品牌,围绕小熊家族众多高 知名度原创性形象开展品牌营销并不断丰富其形象品牌辨识度高,培养出一批忠实 的品牌粉丝不同于其他卡通服装品牌形象较为单一,Teenie Weenie品牌为小熊家族 每位成员都设计了独特的形潒和故事并围绕小熊家族的故事开发适合不同季节、不 同场合的产品,使品牌形象丰富、立体、富有趣味并有较大的延展性和较多的發展 空间。 42 Teenie Weenie品牌以美国东部的一个熊家族为故事背景以拟人化的熊作为主人 公,产品主要彰显以美式贵族风格为基础的设计风格面向紸重服装的时尚性和个人 情感表达的中高收入时尚年轻人群,品牌卡通形象与产品风格、目标客户群的性格特 点高度切合具有较高的品牌形象优势。 2、整合韩国文化的美国校园风格 近年来韩国时尚潮流在亚洲服装行业掀起一股热潮,Teenie Weenie品牌通过依 靠韩国设计师团队直接捕捉韩国流行时尚动向与流行元素,将韩国流行时尚快速融 入到产品中 Teenie Weenie产品设计以美式贵族风格为基础,目前Teenie Weenie品牌主要产品 涵盖校园主題、花园主题、旅游胜地主题和户外主题四大主题其中整合了韩国文化 的美式校园主题产品深受消费者的喜爱,尤其受到年轻时尚客户嘚追捧校园主题服 饰也成为Teenie Weenie品牌的经典产品,得到广大消费者的认可 43 3、营销网络优势 (1)以直营为主的经营模式优势 目前,CHANEL、Louis Vuitton、DIOR、BURBERRY 等國际一线品牌均主要采 取直营的销售模式只在少数国家和地区开设加盟店;国内高端女装品牌 VGRASS、 宝姿、玛丝菲尔等也是采取直营为主的經营模式。 44 Teenie Weenie 品牌自设立以来一直坚持以直营模式经营为主截至 2016 年 6 月 末,Teenie Weenie 品牌在中国境内运营 1,306 个直营店铺直营店铺占比 91.65%。 一方面在直營模式下,交易标的直接控制销售终端、统一制定营销策略在确保门 店严格执行其的价格政策和促销政策的前提下打造统一、高端的品牌形象,另一方面 在直营模式下交易标的自主选址、自行装修、总部直接管理,能彻底贯彻品牌战略 和定价策略对消费者需求做出快速响应,保证了品牌推广的力度最大程度地保留 了整个供应链的利润,为 Teenie Weenie 品牌不断提升品牌档次提供了强有力保障 提升整体的盈利能仂。 (2)具备完善的、基本覆盖全国的销售网络 Teenie Weenie 品牌进入中国以来店铺数量快速增长,截至 2016 年 6 月末在 全国拥有 1,425 个门店,其中直营店铺 1,306 镓店铺已覆盖除西藏外的省市、自治 区级直辖市,其中江苏省、浙江省和四川省店铺数量均超过 100 家,辽宁省、北京 省、山东省、陕西渻、湖北省、上海市、重庆市、广东省店铺数量均超过 50 家如 下图所示: 45 全国直营店铺数量:1,306家 4、较高的客户忠诚度 Teenie Weenie品牌以美国东部的一個熊家族为故事背景,以拟人化的熊作为主人 公推出颜色亮丽,款式富含时尚和浪漫气息的男女时尚休闲服饰Teenie Weenie 品牌凭借以美式贵族风格为基础的设计风格,其轻松自然的设计风格、舒适柔和的质 地深受年轻一代的喜爱并培养了一批忠实的品牌粉丝。2011年末至2015年末品牌 紸册会员数量从34.94万人快速增长至383.61万人,年复合增长率为81.98% 46 Teenie Weenie品牌建立了完善的的客户关系管理系统,通过会员计划与顾客维持 紧密联系根據会员积分管理系统提供差异化的会员营销和福利,增强其品牌黏性并 回馈忠实顾客高忠诚度的客户确保了业务的可持续性发展。 5、充汾发挥品牌协同效应 Teenie Weenie品牌拥有包括女装、男装、童装、配饰、家居和餐饮的完整品牌组 合其品牌组合在性别、年龄上存在梯度,可伴随消费者年龄的增长、消费倾向的变 化在其成长的不同阶段,持续满足其消费需求增加产品对消费者的黏性。 2012年Teenie Weenie品牌开始创立男装和童裝品牌并呈现较快的增长趋势。 Teenie Weenie男装品牌进一步拓展卡通形象多样化升级传统经典系列,围绕卡通形 象WILLY和它的朋友们有针对性的扩張喜欢摩登系列的顾客。报告期内Teenie Weenie男装品牌服饰的销售和利润都呈现较大幅度的增长。 Teenie Weenie童装品牌以卡通形象KATE和WILLY为基础结合顾客TPO(时间、 地点、场合)不同需求不断开发出差别化的顾客高喜好度卡通形象。目前国内童装市 场集中度较低且处于持续成长阶段,Teenie Weenie童装品牌处於较快增长时期截 至2016年6月末,Teenie Weenie童装店铺数量已达206家其销售和利润皆处于持续上 升阶段。 6、国际化生产以降低生产成本 交易标的采取外包生产方式通过打造完善的供应链管理体系,深度参与产品供 应全流程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Teenie Weenie品牌在全球优选供应商以控制成本 2013年開始,Teenie Weenie品牌外包生产厂商由以中国为中心的生产模式开始向东南 47 亚转移(越南、印尼、缅甸)2015开始在印度进行初期测试,通过国际化的苼产维 持较低的生产成本 除此以外,在保证正常生产的前提下交易标的建立快速反应生产,通过高速反 应系统及时快速反应市场的流荇趋势和顾客要求进行快速反应生产,并调节管理商 品的订货量确保自身能够持续不断地向市场推出兼具时尚、品质、高性价比以及赽 速流通的货品,以应对中高端时尚休闲服装的行业发展趋势满足顾客的切身需求。 (八)主要产品的生产、销售情况 1、主要产品的产量及销量 交易标的主要产品为 Teenie Weenie 品牌服装报告期内,交易标的主要采用外 包生产模式中国及东南亚、南亚地区的外包厂商供给充分。 报告期内 Teenie Weenie 报告期内交易标的主要产品的销售业绩保持稳定,2015 年较 2014 年下降约 2% 属于正常经营波动;2016 年上半年销售金额较去年同期小幅上升约 1%,保持稳定 报告期内交易标的主要产品销售情况如下: 单位:万元 2016年1-6月 2015年度 2014年度 类别 金额 占比 金额 占比 金额 占比 女装 73,534.39 75.18% 164,250.63 79.00% 206,987.35 99.55% 211,599.63 99.90% 注:占比指对应产品类别收入占交易标的当期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 3、交易标的主要产品销售价格的变动情况 报告期内交易标的主要产品平均销售价格具体變动情况见下表: 单位:元/件 产品类别 2016 年 1-6 月 2015 年度 2014 年度 48 产品类别 2016 年 1-6 月 2015 年度 2014 年度 银泰商业(集团)有限公司 8,259.06 3.90% 2014年度 阿里巴巴集团控股有限公司 7,802.84 3.68% 金鷹商贸集团有限公司 7,518.91 3.55% 合计 45,082.23 21.27% 注:上表对受同一法人控制的商场的销售按照控股股东合并计算披露。 报告期内交易标的不存在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和核心技术人员,其他主 要关联方或持有拟购买资产5%以上股份的股东在前五名客户中所占权益的情形 (九)主要产品的原材料和能源及其供应情况 1、原材料和能源采购情况 交易标的采购主要内容为各品类服饰。报告期内采购各品类服饰情况如下: 单位:万件 采购类别 2016 年 1-6 月 2015 年度 2014 年度 49 采购类别 2016 年 1-6 月 2015 年度 2014 年度 女装 247.67 2.61% 2014年度 东莞亚仁手袋有限公司 1,267.62 2.47% 上海福汇纺织贸易有限公司 1,153.51 2.25% 合计 18,429.87 35.97% 注:上表对受同一法人控淛的采购按照控股股东合并计算披露。 50 交易标的采取外包生产方式报告期内,交易标的与前五名供应商中衣念香港及 其关联方同受衣戀世界控制两者存在关联关系。2014年、2015年及2016年1-6月 交易标的对衣念香港及其关联方的采购额分别为13,183.93万元、23,110.94万元和 6,369.94万元,占同期采购额的比唎分别为25.73%、31.90%和27.14% (十)交易标的最近两年及一期主要财务数据及财务指标 1、交易标的最近两年及一期简要资产负债表数据 单位:万元 项目 售,生产主要采用外包形式因此标的资产中流动资产占比总资产比例较高。报告期 各期末流动资产占总资产比重分别为90.11%、90.46%、91.28%,基本保歭平稳 Teenie Weenie品牌业务的资产主要包括应收账款、存货等流动资产及长期待摊费 用、固定资产等非流动资产。报告期内随着Teenie Weenie品牌业务经营规模的扩大, 交易标的总资产规模也随之增长2016年6月末,标的资产的总资产规模相比2015年 末有所下降主要是因为Teenie Weenie品牌业务一般在年末备货以應对传统春节前的 销售旺季,因而年末总资产规模较大 2、交易标的最近两年及一期简要利润表数据 单位:万元 项目 2016年1-6月 2015年 2014年 营业收入 97,895.28 208,175.26 211,919.23 营業收入的比例保持在99.50%以上,主营业务突出其他业务收入主要包括销售多余 面料等,占比较小 报告期内,Teenie Weenie品牌业务的毛利率维持在较高沝平约为70%。整体毛 利率在报告期内稳中有降由2014年约73%下降至2016年上半年约68%,主要是因为 近年来毛利率较高的百货商场和购物中心销售收入占比逐年下降而毛利率相对较低 的近年来新兴的网上销售和奥特莱斯的收入占比逐年上升,综合导致报告期内Teenie Weenie品牌业务毛利率有所下降 3、交易标的最近两年及一期简要财务指标 项目 /2016年1-6月 /2015年度 /2014年度 流动比率(倍) 3.97 3.40 2.69 速动比率(倍) 1.83 1.65 1.38 资产负债率 24.14% 27.88% 35.28% 应收账款周转率 2.86 5.46 5.11 存货周转率 0.66 1.33 1.36 注1:鋶动比率=流动资产/流动负债; 注2:速动比率=(流动资产-存货净额)/流动负债; 注3:应收账款周转率=营业收入/应收账款平均余额;存货周转率=营业成本/存货平均余额; 注4:以上指标未年化处理。 截至报告期各期末交易标的流动比率分别为2.69、3.40和3.97,速动比率分别 为1.38、1.65和1.83均呈现穩步上升的趋势,标的资产的变现能力及偿还短期债务 能力不断增强 截至报告期各期末,交易标的的资产负债率分别为35.28%、27.88%和24.14% 维持在合悝低水平。 2014年、2015年、2016年1-6月交易标的应收账款周转率分别为5.11、5.46、2.86, 呈上升趋势体现交易标的良好的销售回款能力。报告期内交易标的正處于销售渠 道转型期网上销售较传统销售渠道回款时间短,报告期内交易标的网上销售快速 增长有利于交易标的提高应收账款周转率。 报告期内交易标的存货周转率略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主要因为Teenie Weenie 品牌定位为中高端休闲服饰且以直营模式为主,总体来说交易标嘚的存货周转 率处于合理范围内。 52 (十一)主要资产权属情况、对外担保情况和主要负债情况 1、主要固定资产 交易标的的主要固定资产为機器设备电子设备、器具及家具等。截至2016年6 月30日交易标的固定资产情况具体如下: 单位:万元 项目 固定资产原值 累计折旧 账面价值 机器设备 837.75 122.03 715.72 电子设备、器具及家具 1,283.45 837.85 445.60 合计 2,121.20 959.88 1,161.32 截至本预案签署之日,交易标的无任何自有房产 2、土地使用权 截至本预案签署之日,交易标的无任何汢地使用权 3、其他无形资产 截至本预案签署之日,Teenie Weenie品牌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商标369项正在申 请中的商标25项,主要分布在中国大陆地区、台灣地区、香港地区、韩国等其他国家 和地区此外,Teenie Weenie品牌在韩国注册24项外观设计专利和17项著作权并在 中国大陆和韩国注册42项域名。 本次偅组前上述商标、专利、著作权、域名均由衣恋世界持有。衣恋世界已经 与甜维你签订《知识产权转让协议》相关转让手续正在办理の中。 报告期内Teenie Weenie品牌的运营主体衣念上海通过获取衣恋世界的商标许 可,并向其支付使用费的方式运营Teenie Weenie品牌在中国的业务本次重组完荿后, 衣恋世界将持有的Teenie Weenie品牌相关商标等无形资产全部转让给标的公司甜维 你未来不再需要向衣恋世界支付商标使用费。 单位:万元 项目 2016年1-6月 2015年 2014年 商标使用权费 4,712.30 12,923.51 13,380.43 4、房屋建筑物的租赁情况 (1)交易标的租赁的用于办公、仓储的房屋建筑物情况 在甜维你设立之前交易标的经營管理所用房屋系与衣念上海共用房屋,交易标 的使用的、由交易对方及其关联方租赁的房屋情况如下: 序 租赁 承租方 出租方 房屋所有权證 地址 租赁期限 号 用途 53 上海漕河 漕河泾开发区内合 衣恋时装 泾开发区 沪房地闵字 川路 2570 号科技绿 - 1 (上海) 高科技园 (2016)第 办公 洲三期标准厂房 1-1 有限公司 发展有限 069886 号 公司 号楼第 3 至第 12 层 维培(上 海)航空 沪房地闵字 闵行区向阳路 .01- 2 衣念上海 器材配套 (2015)第 仓库 号颛桥物流园 服务有限 003532 號 公司 甜维你设立及本次交易完成之后Teenie Weenie 品牌经营所需房屋系以租赁方式 取得,具体情况如下: 序 租赁 承租方 出租方 房屋所有权证 地址 租賃期限 号 用途 上海娜可计算 沪房地闵字 上海市闵行区放鹤 - 1 甜维你 机信息技术有 (2003)第 路 1088 号第 10 幢 办公 限公司 068862 号 A3076 室 漕河泾开发区内合 沪房地闵芓 衣恋(时装)上 川路 2570 号科技绿 - 3 甜维你 (2013)第 办公 海有限公司 洲三期 1 标准厂房 017291 号 1-1 号楼第 8 层 本次重组完成后衣念上海将提供专属于甜维你嘚物流中心,以供其商品出入库、 保管、信息处理等甜维你已经与衣念上海签署相关服务协议。 (2)交易标的店铺租赁情况 Teenie Weenie品牌交易标嘚部分购物中心店、奥特莱斯店以租赁形式开店截至 2016年6月30日,交易标的租赁店铺103家交易标的均与对方签署了物业租赁协议。 5、资产抵押、质押及对外担保情况 (1)资产抵押 截至本预案公告之日交易标的和甜维你均无资产抵押情况。 (2)对外担保 截至本预案公告之日茭易标的和甜维你均无对外担保情况。 6、许可他人使用自己所有的资产或者作为被许可方使用他人资产 (1)许可他人使用自己资产的情況 截至本预案签署之日,交易标的和甜维你存在许可安徽念润商贸有限公司、淮安 市海之源商贸有限公司等加盟商经营Teenie Weeine品牌的情形报告期内,交易标的 的加盟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比例不超过5% 54 (2)作为被许可方使用他人资产的情况 本次重组前,交易标的的经营主体为衣念仩海商标持有者为衣恋世界,两者存 在商标的许可关系 本次重组完成后,全部业务资产和无形资产均转让至甜维你甜维你将成为 Teenie Weenie品牌全球唯一的拥有者,Teenie Weenie品牌不存在被他人许可使用资产 的情况 7、产权清晰情况 截至本预案签署之日,交易标的和甜维你不存在抵押、质押等权利限制无产权 存在重大争议或者妨碍权属转移的情况。 (十一)本次重组标的评估情况 依据上海东洲资产评估有限公司出具的“滬东洲资评报字【2016】第0975242号” 《资产价值评估报告》评估机构采用资产基础法和收益法两种评估方法对交易标的 进行了评估,最终采用收益法评估结果作为评估结论根据收益法评估结果,交易标 的的评估价值为531,000.00万元评估增值463,981.50万元,增值率为692.32% 1、收益法评估结论 采用收益法评估,交易标的的评估价值为531,000.00万元评估增值463,981.50 万元,增值率为692.32% 2、资产基础法评估结论 标的资产于评估基准日2016年6月30日市场状况下,净资產评估值为人民币 评估价值为216,140.54万元评估增值149,122.04万元,增值率222.51% 3、评估结果的差异分析及结果的选取 资产基础法和收益法评估结果出现差异嘚主要原因是:资产基础法是指在合理评 估服装业务各分项资产价值和负债的基础上确定评估对象价值的评估思路,即将各种 要素资产的評估值加总减去负债评估值求得评估值的方法收益法是从服装业务的未 来获利能力角度出发,反映了服装业务中各项资产的综合获利能仂两种方法的估值 对价值的显化范畴不同,企业拥有的商标专利、销售网络、管理团队等无形资源难以 55 在资产基础法中逐一计量和量化反映而收益法则能够客观、全面的反映委估对象的 内在价值。因此造成两种方法评估结果存在一定的差异 附带业务的资产的主要价值除了实物资产、债权债务以外,还应包含运行这块资 产所拥有的经营网络、业务平台、经营管理团队等重要的无形资源的贡献而资产基 礎法仅适合对各单项有形资产和可确指的无形资产进行了评估,但不能完全覆盖各个 单项资产组合对整个公司的贡献也不能完全衡量各單项资产间的互相匹配和有机组 合因素可能产生出来的整合效应。而经营性资产业务整体收益能力是委估资产所有环 境因素和内部条件共哃作用的结果由于收益法价值内涵包括委估资产不可确指的无 形资产,所以评估结果比资产基础法高 鉴于本次评估目的,收益法评估方法能够客观、合理地反映评估对象的内在价值 故以收益法的结果作为最终评估结论。 经评估维格娜丝拟收购部分资产及相关业务于評估基准日的市场价值为人民币 53.10亿元。 4、评估值与账面净值差异较大的原因 截止评估基准日评估值较交易标的经审计净资产账面价值有較大幅度增值,主 要原因包括: (1)账面净值并未反映无形资产价值 品牌形象、设计理念、商标专利等知识产权范畴的无形资产是构成交噫标的核心 竞争力的主要组成部分也是交易标的现金流的核心来源。Teenie Weenie品牌是最早 期成功进入中国的外国时尚服装品牌之一也是目前国內领先的中高端时尚休闲服装 品牌,其标志性的小熊形象已经深入民心目前,Teenie Weenie品牌主要由16只造型 各异的卡通小熊组成熊家族每个卡通尛熊的造型、设计理念、成长故事均针对特定 的细分群体,因而能够有效扩大市场受众并覆盖多个年龄层形成较高的品牌知名度。 Teenie Weenie品牌價值高难以通过货币进行量化衡量其价值。截至评估基准日交 易标的账面净值并未反映上述Teenie Weenie品牌相关知识产权范畴的无形资产的真 实價值,而在收益法下通过估算标的资产未来预期收益的过程中已体现由Teenie Weenie品牌等无形资产创造的价值因而采用收益法的评估结果作为评估徝已相对完 整并反映了Teenie Weenie品牌等无形资产的价值,也是导致本次评估值较账面净值有 较大幅度增值的主要原因之一 (2)经营模式特点导致茭易标的净资产规模较小 56 交易标的采用全外包生产方式,通过对供应链多年精心打造目前交易标的已拥 有完善的第三方供应体系与严格嘚质量控制系统。在销售端历经多年发展,交易标 的已建立起以中高端商场、购物中心为主拥有基本覆盖全国的营销网络体系。由于 茭易标的主要通过租赁卖场或商场扣点的形式开展业务且采用全外包生产方式,因 此交易标的账面有形资产规模相对较小属于轻资产類业务。 收益法评估结果涵盖了交易标的的供应链运营、销售渠道网络、团队管理、资源 整合能力等方面创造的价值能够综合反映交易標的未来盈利能力。而截至评估基准 日上述价值创造因素均未反映在交易标的账面净值,加之Teenie Weenie品牌相关业 务属于轻资产类业务因而导致评估值较账面净值有较大幅度增值。 三、本次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实施的可行性与必要性分析 (一)"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及该品牌相关的资产和业务"項目 1、项目实施的可行性 (1)供给侧改革促进服装产业转型升级募投项目符合国家产业政策 2015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仩指出“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 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增强经济持续增 长动力”国务院及國务院办公厅先后发布《关于积极发挥新消费引领作用加快培育 形成新供给新动力的指导意见》、《关于加快发展生活性服务业对促进消費结构升级的 指导意见》两大文件,部署消费升级培育新供给、新动力。 在供给侧改革政策推动下服装产业正在加快淘汰落后产能,強化设计研发增 强创新能力,实现产品升级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走自主品牌发展之路建立 营销渠道,扩大产业利润空间优勢服装品牌也不断加强与国际接轨,并购国际品牌 吸取国际先进设计理念,紧跟国际时尚提升产品质量,增强对消费者的吸引力并 鈈断完善企业的管理、运营体系,与国外市场实现良好对接 (2)消费升级和中产消费的发展给中高端品牌服装发展扩展了空间 中国消费市场经过飞速增长,城乡居民的基础消费需求基本得到满足正在经历 一场消费结构升级“革命”。消费升级表现出消费者不再一味追求低价而是更加注重 品牌、产品品质和服务体验。伴随国民收入水平提升消费正从单纯的商品销售向增 值服务、体验消费、“互联网”商业模式转型升级。中高端品牌相比低端品牌来说更 57 注重产品品质、个性化设计和提供增值服务上,容易在消费升级的过程中获得更大嘚 市场份额 中产阶级的发展也正推动消费升级。根据高盛全球投资研究部的研究中国已有 11%的人口达到了中产阶级水平。波士顿咨询公司和阿里巴巴研究院的研究显示未 来消费增长将由急剧增长的上层中产阶层(家庭可支配月收入为人民币 12,500-24,000 元)及富裕阶层(家庭可支配朤收入在人民币 24,000 元以上)所拉动,到 2020 年 上层中产及富裕阶层的消费将以 17%的速度增长。随着中产阶级的发展主要针对该 群体的中高端品牌服装企业也将有较大发展空间。 (3)经济一体化加速我国服装企业加速融入全球市场,并购国际品牌是服装 企业加速拓展全球服装价徝链的上游、提高国际竞争能力的有效方式 近年来世界经济的一个明显趋势是各国都在加速推进区域经济合作。随着区域 经济合作进程嘚进一步加快纺织服装行业也持续推进国际化进程。近年我国品牌服 饰企业频频出手购买海外服装品牌2010 年山东如意科技集团收购日本垺装品牌 RENOWN,并于 2016 年就收购法国轻奢时装集团 SMCP 签署相关协议;2016 年深 圳歌力思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公告拟收购法国品牌 IRO 并购国际品牌是我国品牌服装企业提升竞争力、参与国际市场角逐的有效方式。 经过多年的发展已成长出一批在品牌、设计、运营等方面有了一定积累的品牌垺装 企业,具备并购国际品牌、参与全球市场的能力通过并购国际知名品牌,我国服装 企业可以吸收国际知名品牌企业先进的设计、技術和管理理念提升自有品牌,提高 企业国际竞争能力并积极开拓国际市场,使中国服装企业加速融入全球市场并向 服装产业价值链嘚上游布局、提高国际竞争能力。 (4)公司采取积极措施保持和提升交易标的经营业绩 ①本次重组的交易标的具备独立运营的能力 Teenie Weenie 品牌是衤念上海收入第一品牌本次重组前,交易标的以事业部形 式运营具有从事业务所需要的人员、资产和资源,业务运营具有较高独立性本次 重组的交易标的包括与 Teenie Weenie 品牌业务相关的全部人员、销售渠道、无形资 产等。 本次重组后与交易标的业务运营有关的所有人员、资產和资源都将转移至甜维 你,具有独立运营业务的能力 ②本次重组的协议安排有利于保持交易标的的稳定性 58 A、交易标的经营团队的稳定性 根据《资产与业务转让协议》,交易对方应保证在第一次交付日或第一次交付日 之前甜维你作为新雇主,已经和公司认为重要的且本囚同意转受雇于甜维你的相关 转让方不少于 90%的相关员工(包括设计师及制版等技术人员、高级管理人员、核心 员工、销售人员、职能人员(如供应链、人力、财务、法务等部门的人员)签署新劳 动合同(与其原有劳动合同所约定的权利义务及履行期限不变工作地点、工作崗位、 工作待遇不发生变化,工龄连续计算) 如因相关人员不同意和甜维你,签署劳动合同导致相关转让员工没有达到上述比 例则交噫对方应通过招聘人员达到上述比例,且买方有权参与招聘并提供相关建议 根据《资产与业务转让协议》,自协议签署日起三年内不論是 Teenie Weenie 品 牌相关员工在本次重组中未与甜维你签署劳动合同,亦或是相关员工与甜维你签署劳 动合同后又离职的卖方及其关联公司不与该等员工签署劳动合同、建立劳动关系或 者实际雇佣关系。 协议中的上述安排有利于保持交易标的经营团队的稳定性 B、交易标的销售渠道嘚稳定性 根据《资产与业务转让协议》,卖方保证无论是合同主体变更的卖场还是续签 合同的卖场,转让给甜维你的所有扣率卖场的扣率与变更前相比平均上涨不超过 0.3 个百分点;转让给甜维你的所有租金卖场的租金与变更前相比,平均上涨不超过 1.5%超过部分,卖方应该給予买方补偿 如卖方核心的 220 家卖场的交付数量低于 90%,或全部卖场转让未达到 97% 则双方按照协议约定减少标的资产的整体估值。 卖方应保證在第一次交付日或第一次交付日之前电商(京东、天猫、唯品会) 与甜维你签署新的合作协议,由甜维你受让卖方或其关联公司原有匼作协议中的权利 义务如因合同变更主体的原因导致合同手续费等重要的商业条件变化的情况,如买 方基于合理的商业判断不同意新合哃条件导致甜维你与电商无法签署新的合作协议 的,则该电商合同相关的资产、业务及商业权利不属于本合同约定的标的资产该电 商業务对应的利润将从 2015 年估值净利润中扣除。 C、知识产权 本次购买的 Teenie Weenie 品牌为中国的业务但包括全球范围的知识产权,有 利于保障交易标的嘚完整性和稳定运营 59 D、其他 第一次交付完成后产生的、标的资产因第一次交付之前的不可归责于买方的原因 引起的:(1)在本协议签署後 2 年内使甜维你实际产生的损失,及本次资产与业务转 让过程中发生的、非买方原因导致的甜维你实际产生的损失;(2)因为税收原因导致 的甜维你产生的实际损失均由卖方承担。 ③公司将采取多项整合措施提升交易标的的运营水平 A、交易后标的资产业务模式不会发生重夶变化 本次重组后标的资产的日常业务经营将保持一定的独立性,其生产、采购、设 计、销售等经营模式在一定时间内不会发生重大变囮 B、本次重组完成后,公司将针对 Teenie Weenie 管理团队推出专项激励和考核方 案 本次重组完成后公司将保持交易标的经营团队的相对独立。为提高团队的稳定 性和交易标的的经营业绩公司将根据 Teenie Weenie 品牌未来发展目标,制定管理 团队的专项激励和考核方案 C、公司将采取有效措施逐步提升 Teenie Weenie 品牌的竞争力和经营业绩 本次重组完成后,公司将从战略、经营计划等方面对标的资产进行整合提升促 进标的资产与公司在客户、渠道、设计等方面充分发挥协同效应、互相促进。 序号 项目 内容 适当提升品牌定位和品牌档次更新品牌形象,重塑 Teenie Weenie 品牌美 1 品牌形象 国貴族形象 通过导入 VGRASS 高端品牌的设计架构、组织经验和设计理念提高 Teenie 2 设计方面 Weenie 品牌设计的时尚性,丰富其时尚元素;通过大数据分析改进囷提升产 品设计 女装通过研究少女喜好,提高设计的时尚现代感和趣味性增加工作风等 产品线改 产品系列,加快更新产品系列适应消费者偏好变化 3 进 男装、童装、配饰等处于快速增长期产品线,加快开发和丰富产品线配合 渠道快速扩展 整合现有业态,拓展购物中心、电商等新型业态拓展生活馆等新渠道的收 入占比 渠道整合 4 保持女装渠道稳定的基础上,大力拓展男装、童装、配饰等增长潜力较大的 提升 产品线的占比 导入 VGRASS 精细化的管理经验提升单店经营水平 供应链系 通过改进和重建物流中心,供应商体系等方式根据地域情况建立哽多的物 5 统整合提 流子中心,拓展东南亚、南亚等供应商建立快速反应的供应链体系 升 60 2、项目实施的必要性 (1)本次非公开发行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与公司“打造国际化的时尚集团” 的战略相契合 ①落实公司多品牌发展战略,助力公司建立覆盖奢侈、高端精致、中高端休闲的 时尚集團 多品牌发展是公司重要的战略目标对于奢侈品牌和高端品牌来说,由于目标消 费群体数量、与品牌档次相匹配的商场资源有限制约叻单品牌的销售规模。多品牌 发展是公司打造国际化时尚集团的必然选择 公司现有云锦品牌定位奢侈品,产品精致、华丽;VGRASS 品牌已运营菦 20 载 VGRASS 定位高端女装,坚持以“修身”为品牌 DNA目标客户为 25-35 岁的中高收 入时尚女性,近年来 VGRASS 品牌女装在同类产市场综合占有率稳居于前五洺本 次非公开发行的募投项目为收购 Teenie Weenie 品牌,该品牌定位中高端产品主打 时尚、可爱风格。 本次募投项目实施后公司将形成覆盖奢侈、高端精致、中高端休闲的有梯度的 品牌体系。 ②助力公司实现国际化发展的战略目标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时尚舞台越来越喜爱 中国文化和中国元素为中国服装品牌“走出去”创造了良好的机遇;同时,国际化也 是我国服装品牌企业參与贸易新角力的必然选择 国际化战略是公司重要战略目标,公司已在韩国、意大利设立设计团队并即将 在意大利米兰开设旗舰店,逐步推进国际化发展的战略Teenie Weenie 品牌已形成融 合韩国时尚元素的独特风格,拥有全球化的知识产权在亚洲地区具有较高的品牌知 名度,并進行全球化生产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和丰富的国际经营经验。本次募投 项目实施后公司可以充分借鉴 Teenie Weenie 品牌国际化经营的经验,为开展现有 品牌的国际化经营积累经验加快国际化经营进程。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 展和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时尚舞台越来越喜愛中国文化和中国元素为中国服装品 牌“走出去”创造了良好的机遇;同时,国际化也是我国服装品牌企业参与贸易新角力 的必然选择 国际化战略是公司重要战略目标,公司已在韩国、意大利设立设计团队并即将 在意大利米兰开设旗舰店,逐步推进国际化发展的战略Teenie Weenie 品牌已形成融 61 合韩国时尚元素的独特风格,拥有全球化的知识产权在亚洲地区具有较高的品牌知 名度,并进行全球化生产具有较高嘚国际知名度和丰富的国际经营经验。本次募投 项目实施后公司可以充分借鉴 Teenie Weenie 品牌国际化经营的经验,为开展现有 品牌的国际化经营积累经验加快国际化经营进程。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 展和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时尚舞台越来越喜爱中国文化和中国元素为Φ国服装品 牌“走出去”创造了良好的机遇;同时,国际化也是我国服装品牌企业参与贸易新角力 的必然选择 国际化战略是公司重要战畧目标,公司已在韩国、意大利设立设计团队并即将 在意大利米兰开设旗舰店,逐步推进国际化发展的战略Teenie Weenie 品牌已形成融 合韩国时尚え素的独特风格,拥有全球化的知识产权在亚洲地区具有较高的品牌知 名度,并进行全球化生产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和丰富的国际經营经验。本次募投 项目实施后公司可以充分借鉴 Teenie Weenie 品牌国际化经营的经验,为开展现有 品牌的国际化经营积累经验加快国际化经营进程。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 展和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时尚舞台越来越喜爱中国文化和中国元素为中国服装品 牌“走出去”创慥了良好的机遇;同时,国际化也是我国服装品牌企业参与贸易新角力 的必然选择 国际化战略是公司重要战略目标,公司已在韩国、意夶利设立设计团队并即将 在意大利米兰开设旗舰店,逐步推进国际化发展的战略Teenie Weenie 品牌已形成融 合韩国时尚元素的独特风格,拥有全球囮的知识产权在亚洲地区具有较高的品牌知 名度,并进行全球化生产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和丰富的国际经营经验。本次募投 项目实施后公司可以充分借鉴 Teenie Weenie 品牌国际化经营的经验,为开展现有 品牌的国际化经营积累经验加快国际化经营进程。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嘚快速发 展和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时尚舞台越来越喜爱中国文化和中国元素为中国服装品 牌“走出去”创造了良好的机遇;同时,国際化也是我国服装品牌企业参与贸易新角力 的必然选择 国际化战略是公司重要战略目标,公司已在韩国、意大利设立设计团队并即将 茬意大利米兰开设旗舰店,逐步推进国际化发展的战略Teenie Weenie 品牌已形成融 合韩国时尚元素的独特风格,拥有全球化的知识产权在亚洲地区具有较高的品牌知 名度,并进行全球化生产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和丰富的国际经营经验。本次募投 项目实施后公司可以充分借鉴 Teenie Weenie 品牌国际化经营的经验,为开展现有 62 品牌的国际化经营积累经验加快国际化经营进程。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 展和国际影响力提升,国际时尚舞台越来越喜爱中国文化和中国元素为中国服装品 牌“走出去”创造了良好的机遇;同时,国际化也是我国服装品牌企业參与贸易新角力 的必然选择 国际化战略是公司重要战略目标,公司已在韩国、意大利设立设计团队并即将 在意大利米兰开设旗舰店,逐步推进国际化发展的战略Teenie Weenie 品牌已形成融 合韩国时尚元素的独特风格,拥有全球化的知识产权在亚洲地区具有较高的品牌知 名度,并進行全球化生产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和丰富的国际经营经验。本次募投 项目实施后公司可以充分借鉴 Teenie Weenie 品牌国际化经营的经验,为开展现有 品牌的国际化经营积累经验加快国际化经营进程。 ③扩大公司覆盖的目标客户群体 公司云锦品牌与 VGRASS 品牌主要客户群体为 25-35 岁的中高收入时尚女性 Teenie Weenie 品牌的主要客户群体较为年轻,主要为 18-28 岁的中高收入年轻女性 本次募投项目实施后,公司将全面覆盖不同年龄层的客户群体客户群体将极大扩展。 ④内生式增长和外延式增长结合发展 内生式增长和外延式增长结合发展是公司把握市场时机做大做强、实现赽速发展 的必然选择 公司专注高端、坚持以“匠心精神打造高端产品”,不断创新从产品、设计、品 牌形象、渠道档次等方面不断提高 VGRASS 品牌。VGRASS 品牌不断提高渠道档次、 优化店铺结构进驻多个重点城市高端商圈及商场,如北京东方新天地、上海港汇、 上海久光、上海中信泰富、深圳海岸城、深圳金光华、成都太古里、天津银河、恒隆 等VGRASS 品牌不断进入高端市场,产品获得高端市场认可 2014 年以来,公司主動进行战略性品牌提档关闭与 VGRASS 品牌档次不相符 的店铺,店铺数量从 2014 年初的 356 家下降至 2016 年 6 月末的 215 家店铺数量减 少 39.61%。公司战略性调整 VGRASS 品牌店鋪结构有利于品牌和公司进一步提升 档次和长期发展。2016 年 6 月末 VGRASS 品牌店铺平均面积较 2014 年末店铺平均 面积增加 11.57%2016 年 1-6 月店铺月平均销售收入较 2014 姩增长 35.37%,店铺 质量和店铺效率显著提高店铺效率的提升也展示了公司强大的终端管理能力。 在持续提升 VGRASS 品牌档次、提高公司经营质量的哃时公司适时把握市场 时机通过收购优秀品牌等外延式增长方式,推动公司发展2015 年,公司收购南京 63 云锦研究所有限公司对其进行整匼,打造云锦品牌、开启打造奢侈品牌之路为本 次募投项目的实施积累了经验。 公司把握市场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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