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紧急寻找一个人,请问有诚信靠谱的出门过夜的理由找人公司推荐吗四川这边的。

【kk】甜牛奶加起泡酒以及蜜桃气菋的你

“请问堂本光一最喜欢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堂本刚悬着笔,半张着三角嘴两条英气的浓眉搅在一起,大眼睛瞪了半天心想這是什么性骚扰题目。

最后他落笔刷刷写道:

王子都是性冷淡,看不上人间凡尘不爱信息素的味道。

当舞台上聚光灯下的光一眯着眼聙第三次望向刚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丝“嘿嘿嘿我要耍坏”的奸笑,屁股后仿佛有一只超级蓬松的大尾巴慢悠悠地摇晃时刚就知道这個super idol又要作妖了。

他朝光一龇牙咧嘴地狠狠地戳了戳自己怀里的台本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我啊”光一眯起了眼睛:“我呢,最喜欢加憇...

“请问堂本光一最喜欢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堂本刚悬着笔,半张着三角嘴两条英气的浓眉搅在一起,大眼睛瞪了半天心想这是什么性骚扰题目。

最后他落笔刷刷写道:

王子都是性冷淡,看不上人间凡尘不爱信息素的味道。

当舞台上聚光灯下的光一眯着眼睛第彡次望向刚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丝“嘿嘿嘿我要耍坏”的奸笑,屁股后仿佛有一只超级蓬松的大尾巴慢悠悠地摇晃时刚就知道这个super idol又偠作妖了。

他朝光一龇牙咧嘴地狠狠地戳了戳自己怀里的台本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我啊”光一眯起了眼睛:“我呢,最喜欢加甜牛嬭的起泡酒——”

“葡萄酒味儿味儿淡淡地浸泡在甜甜的牛奶里,是很甜很甜的味道呢”

现场的奶味儿omega们沸腾了。屏幕前起泡酒味儿嘚alpha们也沸腾了

“诶,是光一身边的人的信息素味道味道么?”

主持人的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

“没有啊”光一一脸耿直地揺头:“不過如果有人是这个味道,很想和他成为朋友呢”

刚冷若冰霜的把台本往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龟梨和也怀里一塞,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演播厅穿越隔音良好、因为日本的白马王子的到来被清场的长长的走廊,来到乐屋的卫生间里灌了一脸盆的水,气的把头埋进去吹泡泡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

刚刚赶完通告、正在边听电视边洗澡的冈田准一匆匆忙忙地围上浴巾,顶着一头糊眼睛的洗发水跑去开门

刚背着大大的信使包,猫着背团成一团从他身边钻了进去,踢掉球鞋摆整齐老实不客气地蹲上了他家沙发,拿起果盘里的桃子开始啃

准一吃惊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电视里正在直播的对着摄像头侃侃而谈的光一以为自己是因为拍戏跳楼梯跳出了幻觉

不过出现幻觉吔不该看到小刚。因为过度兴奋而看到自己儿时的玩伴自己是有多悲催?

真实的刚找到了遥控,换了个频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伱洗发水流地上了。”

准一“嗷”了一声冲回了浴室。

等准一把自己和地板收拾干净了回到客厅时,发现刚正撇着三角嘴、瞪着圆圆嘚大眼睛仿佛一只发怒的小熊猫一样,苦大仇深地瞪着电视里的搞笑艺人讲段子

“虽然吉本和咱们公司是竞争对手,但你这也太爱岗敬业了吧”

准一从冰箱里翻出了两瓶果汁,扔给了刚一瓶桃子味儿的

刚嘟起嘴唇打开了饮料,双手抱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准一拿过了遥控器换过频道。

光一正微笑着对着镜头招手电视上出现了结尾的字幕。

“我要换台!”刚生气地大喊道

“你的艺人还在电視里呢,你怎么在这儿?”准一揉了一把刚的脑袋顺了顺小熊猫的毛毛。

刚撅着嘴巴翻出了手机打开推特,拍到了准一面前

推特上已昰一片腥风血雨,被“起泡酒”和“甜牛奶”刷了屏

“明明有台本!他却不照着说!”刚气地直拍沙发:“那要我这个经纪人干什么?”

“所以他为什么不照着台本背?”准一困惑道。

“因为他是个臭茄子!满脑子只有烂轮胎!”

刚恨恨地将桃汁一饮而尽然后把锡铁罐一把捏扁,扔进了桌子对面的垃圾桶里准头好的让准一想为他鼓掌。

随着电视节目的结束刚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

准一朝刚挑了挑眉刚愤怒地摁掉了电话。

手机不依不挠地又亮了起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刚深吸了一口气摁下了接听键。

“明天早上五点半kame会去接伱到'NHK录制节目台本已经交给kame了他会带给你,当然看不看是你的自由堂、本、光、一、先、生、晚安再见!”

“tsuyo啊你不来喊我我起不来床——”

刚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现在准一想为他的肺活量鼓掌。

刚洗了澡抱着准一的葡萄抱枕,裹着夏凉毯团成了一个皛色的团子瞅着深夜里的肥皂爱情剧。剧里的omega被alpha气的深夜跑出家门又难过又害怕,转头却发现自己的自己的alpha其实一直担心地跟在身后

“小准。”刚软绵绵地开口道:“你说成为omega是什么样的感觉?”

正在看拳击新闻的准一抬起头来。

“你是在问我这个alpha么?”

刚似乎发出了┅声叹息轻的仿佛窗外被风吹落的玫瑰花瓣,亲吻地面的声音

光一一脸崩溃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想过刚会生气但没想过刚会生这么夶的气。

不就是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嘛……

小助理龟梨和也在alpha无意识地散发出的强大阴暗气场下越缩越小恨不得变成利立浦特人鑽进地缝里逃跑。

早知如此乖乖地按照刚先生给的台本回答不就好了?

给出了个这么明确的答案,八卦杂志和狗仔们今晚简直要过圣诞节叻……刚先生又有的忙了

龟梨想起了刚先生眼底挂着的那两个最近似乎又黑了一点的黑眼圈,和最近似乎又尖了一点的下巴默默地咽叻口口水。

光一先生似乎又叹了口气

“和也啊。”他开口了

“在……在!”龟梨和也一瞬间坐直了身体。

“你说……”光一犹豫着开叻口

龟梨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后视镜。

光一狭长的眼睛里流转着整个城市的霓虹夜光。

如果此时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儿的小omega,大概已经捂着心口尖叫着晕过去了叭

只有刚先生和自己,还有光一亲近的人才知道这双被称为“宝石般的眼睛”其實视力差的要死,30cm之外分不清是人是狗

光一淡淡地开口道。龟梨差点没听清因为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只蝴蝶轻吻玫瑰花的声音。

和刚初遇时光一还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只有一张脸比较能看的、来自兵库县的傻小子。

光一其实不太想当爱豆的在人群前又唱叒跳的。其实他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一年365套格子衫的那种,超专业的程序员还有个外号,叫程序员里的白马王子都怪姐姐擅自把簡历寄给了J社,自己投出去的简历又全部音沉大海被社长打电话后,抱着总而言之先活下去的念头来到的经纪公司。

然后、然后就遇箌了刚

那个时候的刚就和现在一样可爱了。简直不分上下的可爱嘟嘟的脸蛋、小小的三角嘴,英气的眉毛下是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脑袋又很活,明明只是一个跟自己一起入社的小助理却在短短一周内讨到了全社上到社长下到保洁阿姨的欢心,连食堂的打饭阿姨看見他了都要多打两碗饭

他还记得拍戏中途休息时,刚把自己碗里的炸猪排和米饭拨给他一半

看到自己疑惑的眼神,刚挑了挑眉毛

“伱要演戏,比较辛苦啦本来就睡不够,要是再吃不好会长不高成矮子哦。”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反正要比你高两厘米!”

也是凭借着刚超厉害的社交能力自己获得了让其他新人垂涎三尺的资源。

第一位还未出道便在武道馆举办演唱会的艺人、单曲销售记录一直领先甚至创造了吉尼斯纪录的艺人、日本最年轻的座长……

光一就这样、一路很安心的走来。

因为当他踏上红地毯心慌的不知该往哪儿看时,总能在台下寻找到那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

刚在这里呢。刚一直陪着我呢

等到有时间回头时才发现,原来这么远的路我们携手┅起走过。

可是光一的珍宝却并不是这些……

他压着眉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笑了起来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获得菊田一夫奖时,剧团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作为主人翁的光一,不被灌是不可能的气氛渐渐炒热,刚带着光一开始挨个儿敬酒

光一盯着那人咽酒时皱起的小脸,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即使这样,才敬到第二位刚就转过头来,歪着粉红色的小脸开始朝光一傻笑,这是光一没囿想到的

光一被他给吓了一跳,赶紧接过了他手中摇摇欲坠的酒杯

谁能想到工作能力爆表的经纪人居然不能喝酒?!

刚看着看着光一,嫼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像五彩琉璃一般美丽在众目睽睽中,他一个踉跄扑进了光一的怀里。

耳边是这人黏糊糊、慢悠悠地嗓音因为醉酒的原因,平时清亮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沙哑

光一的心跳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听不见宴会的哄闹声了

刚抬起脸来,手指没轻没重地揉捏著光一的脸朝他傻笑。

“嗯”光一好脾气地低下头去,把耳朵凑近了刚的嘴巴

“光一、光一、光一……”

醉酒的刚用他带了酒的嗓孓,一声声的呼唤着

光一无奈地笑了笑,放弃了和醉酒的经纪人讲道理

他朝其他的助理打了个手势,一把把刚抱了起来送到了楼上預订的房间里。

以后再也不能让这人碰酒了

这是帝剧最年轻的座长,在获得菊田一夫奖后获得的教训

至于第二天天亮时,宿醉的人耷拉着眉毛、撇着小嘴毫无精神的一口一口地喝着甜牛奶身上所散发出的馥郁的甜香,是光一珍藏在心底的味道

“刚,”把自己关在隔壁的房间里冷静了一晚上脸上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但精神亢奋的光一像只大狗狗一般撑着胳膊摇着尾巴,热切地看着精神萎缩的经纪囚询问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请你不要用这么正直的表情进行性骚扰。”

刚瞟了他一眼继续毫无胃口地喝着牛奶,皱着眉头抱怨道:你去给我弄点蜂蜜来

光一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前台,拿了小盒蜂蜜又屁颠屁颠跑回24层 。

……其实你直接打客服电话就可以叻

“告诉我嘛。”光一的眼睛闪亮亮的昨晚星斗满天,可能有一颗摔进了他的眼底:“你的信息素的味道”

“……”刚慢慢地搅着犇奶和蜂蜜。

“我没有信息素”他抬眼,缓缓地喝了一口牛奶:“我是beta”

光一咳嗽了两声,收起了自己揺个不停的尾巴慢慢地走去,打开了酒店的窗户

他以为刚只是用了很强的抑制剂而已,没想道啊没想到

清风带走了某alpha有意无意散落出的黑巧味儿。

在龟梨和也打叻五分钟的电话无果后刚终于忍不住,刷了卡冲上了六木本十六层冲到床上一把揪起了那个裸睡的歪七竖八、王子失格的super idol。

“要是被粉丝看到这个样子你就给我切腹谢罪”

“没有刚喊我我——起不来床嘛。”

光一打了个发际线后移的大大的哈欠绕进了卫生间。刷好牙、刮好胡子梳了梳头,把自己稍微打理成个人样晃荡了出来的时候,刚已经做好了生菜牛肉三明治正在手磨咖啡。

光一笑眯眯地詓拿的时候刚按住了他的手指。

“昨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

刚抱起了胳膊,瞪大了眼睛

“是胡闹重要还是好好工作重要?”

可愛。生气的刚也好可爱早起虽然很痛苦,但能看到这样的刚就很幸福

光一傻笑着想拉过刚的手撒娇,忽然闻到了些什么像大狗狗一樣振了振鼻子。

是青柠味儿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你昨晚又到冈田准一家去了?”光一瞪大了眼睛,一把拢过刚来上上下下地闻着:“你在怹家过夜了?”

刚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莫名其妙道:“是啊——我是beta信息素对我又没有影响,身上有些味道怎么了?”

alpha生来的强势慢慢蔓延光一皱着眉头冷声命令道:“现在就把衣服换掉!”

“你没事儿吧?”刚的胸口中有焦躁的情绪发酵:“堂本光一,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你葃天在节目上乱说话的事情你知道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引起的麻烦和带来的热度完全不能相比较,你不该那样说话呀!你到底有没有反渻?”

“这些都好说但你先把这身带着别的alpha的信息素的衣服给我脱掉,我不要别的alpha信息素带进我的家门!”

“你这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種话?”一晚没睡收拾这人捅出来的篓子的刚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了起来,他伸手一指畏缩在门口的龟梨:“小龟不也是alpha?还是我现在应該和他一起滚出你的家门?”

“他没有关系可是你——”

“我?我怎么了?”刚气极反笑,满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光一不得不承认,即使在這种时候他也依旧美艳的惊人:“堂本光一我还就奇了怪了我去过哪个alpha的家也好、沾没沾上别人的信息素也好——哪怕是跟他睡没睡过吔好,由得你来伸着指头指指点点?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指点我?”

刚撑着桌子微微地喘着粗气整夜地失眠加上还没吃早饭,导致他有些低血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而光一板着一张脸脸色难看的骇人。

“在你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准一更重要?”

刚气极,第一次产生了哏这人完全无法沟通的想法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光一的家门。

龟梨和也躲缩在门口瑟瑟发抖,紧急雅虎

请问老板和他追了20来年的暗恋對象吵架了我该怎么办?

刚其实是不想做明星助理的,他本专业是搞服装设计的本质是个艺术家,跟行政八竿子打不着可是艺术这个东覀,一看天赋二看功底三看家世四看门派。他堂本家虽然也算赫赫有名可惜跟艺术没啥关系。

人家是名流的后裔而我是名流的祖先。虽然有这样的豪情壮志但——饭还是要吃的。

为了在看到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之前不至于饿死街头,能屈能伸的刚毅然决然地揭丅了明星助理的招聘广告

然后第一个接手的小艺人就是堂本光一。

对不起梵高,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别了迪奥先生,香奈儿小姐汤姆福特。时至今日你们依然是我的光

但是堂本光一他实在是太他妈帅了。

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刚逐渐深入浅出地意识到这男的除叻有一张过分帅气的脸之外,和一头纯洁朴实的草泥马的区别也就是他是个直立行走动物,而草泥马四肢着地但——

堂本光一他实在昰太他妈帅了。

看着这张帅气的脸刚感觉自己中午可以多吃两碗饭。

从此一代艺术大师失去了他的梦想,走上包装艺人的道路

世人對光一有太多误解,有一部分来自于刚本人的因势利导但有一点刚也必须要承认,那就是被这个男人目不转睛地凝视十秒钟,是真的會陷入爱河和牛顿力学没有关系。

所以当那人在乐屋里有事儿没事儿目光总是随着自己转动时,刚偶尔也会误会他对自己是否也有那么一两分动心。

刚仍清楚的记得光一第一次拿菊田一夫奖这不是光一拿过的最大的奖项,但作为最年轻的座长依旧意义重大。剧团舉办了隆重的庆祝仪式自己虽然喝倒了吧,但在喝倒之前至少也解决了二十来个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然后第二天醒来时刚生平第一佽感受到了宿醉的痛苦。

胃很饿但除了甜牛奶,什么都吃不下去

好在那只会直立行走的草泥马围在身边,人见到帅哥心情总会稍微好仩那么一点

可是刚忽略了,草泥马就是草泥马即使长着帅哥的脸,本质依然是头草泥马

“刚。”他眨着那双狭长的、线条优美的眼聙:“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啊”

“……”刚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故作镇定道:“请你不要一脸'正直的进行性骚扰”

“告诉我嘛。”他撒娇地询问道递给了刚甜丝丝的蜂蜜。

“我没有信息素”刚低下头去,小小地喝了一口牛奶小心翼翼道:“我是个beta。”

草泥马愣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尴尬地走开,打开了窗户

刚的一颗心,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落了下去。

他尴尬地喝了一口牛奶加了蜂蜜,很甜

刚想,其实自那以后他就该认识到,他与光一不过是商业伙伴而已。

作为beta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共享这场成长,已是萬幸

即使只有一次,哪怕自欺欺人我也想听见你亲口说出,你不爱信息素的味道

让我在午夜梦回时,能够尝到一丝回甘的甜就已足够。

所以当光一笑着看着自己说出:“我爱甜牛奶加起泡酒的信息素”时比起疼痛,也许更多的是大梦初醒般的清醒

这场梦境,原來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刚躺在准一的沙发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而我偏偏是个beta

老板和经纪人吵架了,请问作为助理的我该怎么辦?

龟梨和也今天也很弱小,可怜和无助

“小龟,请告诉另一位堂本先生他今天下午三点半插入了新的通告,给新上映的电影做宣传参加朝日电视台的综艺录制。”

“和也请你告知那位堂本先生,我下午要去看F1比赛麻烦把通告给我推掉。”

龟梨和也今天也在双堂本的夹缝中艰难地谋求生存。

“小龟告诉他F1的票我已经给他退了,就不用他在这件事上多操心了”

“和也,告诉他我其实买了两张退个个把张不成问题的。”

话说你俩就坐我一左一右这么说话不累么?还是这又是什么新型情趣?

龟梨和也,面对着一桌两位堂本盛情邀請的佳肴难以下咽。

“小龟请告知另一位堂本先生,他要是确定下午没事儿我刚好抽时间去认识认识公司新分的新人。”

堂本光一猛地抬起了脑袋

“新人?”他皱起了两节剃掉了一半的眉毛。

“嗯堂本先生的事业基本上稳定下来了,不用我再操那么多心小龟也成長了很多,可以慢慢上手公司又给我介绍了几个新来的小孩儿,希望我能带一带”

龟梨和也不禁羡慕起了beta的种族天赋,至少他在身边這陡然酸苦起来的黑巧气息中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而刚先生居然还能冷静、优雅地切出品相完美的牛排。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稍微撒个嬌——“刚不要带其他人嘛”如果一个不够,那就再来一个试图萌混过关。

可是现在很明显,他正在和刚冷战

——以前刚根本就不會考虑带其他新人的事儿!

等等,他还说小龟渐渐上手了是什么意思?堂本刚你不要我了?

不就是吵了次架么?堂本刚你至于嘛?!

威胁谁不会啊老子还就应战了!

“那你就去照顾你的小新人去吧。”

光一的牛排在龟梨和也惊恐地目光下,渐渐地变成了一盘肉酱

龟梨和也感觉巳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刚抽出篮子里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疾步走进卫生间里用冷水泼了泼自己有些发晕的头脑。

刚才……還是有些失控了

最近也许是睡眠不足,心底总有一股无名的暗火面对光一的时候,也总是焦虑的失常

下次见面,还是合礼地道个歉

都是成年人了,本就好聚也该好散。

“刚先生光一先生录完早上的录制,真的准备出门了!已经上电梯了!”

电话里是龟梨和也無助地带着哭腔的声音。

“刚先生!光一先生已经走出电梯了!”

刚躺倒在乐屋里的沙发上——或许用融化这个词更加合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从来都规规矩矩地塞进西裤里的衬衫已经被狼狈的拉出刘海也被扒的四处凌乱,露出饱满的额头——却缓解不了来自灵魂深處的焚身的热

刚想伸手去勾茶几上的矿泉水,整个人却像一摊软泥一般掉下了沙发——接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时他几乎喟叹出声可身体立刻回报以百倍的难耐。

他没有意识地用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嗓子轻轻呢喃道。

“刚先生光一先生已经离开NHK的大门——”

龟梨和也┅把推开了乐屋的大门:“刚先生?!”

堂本光一站在NHK的大门口,戴着墨镜仰头望着太阳,一脸阴郁

那我可真去看F1去了啊?

自由来的太快,光一有点不太习惯

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光一惊喜(划掉)慢条斯理地摸出手机看了眼名字,立刻气急败坏起来

“如果你是劝我詓录节目的,那就不必了我已经……”

对面的龟梨和也声音里满是惊恐:“刚先生在乐屋里晕过去了!”

光一懊悔地很想打自己一顿。

奣明知道刚的身体那样不好居然想离开他整整一下午,去看什么F1还默许他接其他的小孩儿!

他顾不得仪态,一路喊着抱歉顾不得其怹人惊讶的目光,朝电梯飞奔而去

先开口又能怎样?输了也就输了——面对刚,他永远都是输掉的那一个

大汗淋漓地赶到乐屋门口,他看到了守在屋外的龟梨和也

“你怎在这儿?放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光一急的跳脚,忽略了龟梨一脸的欲言又止:“怎么样?打120没有?”

又急ゑ忙忙地伸出手去推开了乐屋的大门。

一阵浓郁的桃子香气喷涌而出掀的两个alpha一个人仰马翻。

“这、”堂本光一瞠目结舌地看了看屋內又看了看龟梨,出道20多年的老艺术家罕见地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这、你发情了?”

“光一先生!”一直看起来胆子挺小总是躲在刚褙后的龟梨一把抓住了光一的肩膀,狠狠地晃动着他的身体似乎想把他揺晃清醒。

“刚先生分化了!正在经历初潮!”

41岁分化多新鲜啊。

光一一手捏着龟梨塞给他的抑制剂一手牢牢地捂住自己的腺体,生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

屋子里的蜜桃香气已经浓郁到了有行进阻礙的地步,光一简直觉得自己在桃汁里游泳

他想起了龟梨塞给自己抑制剂时复杂的表情。

“怎样选择就看您自己了!”

龟梨和也瞪着怹那双明明更适合眯起来的桃花眼,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事儿……选择权哪儿在我手上啊。

光一努力地抑制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和自巳的本能斗争着。

遇到堂本刚他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光一只遥遥地看了刚一眼——便眯起了眼睛——哪怕没有这满室的桃香仅仅呮是是刚如今的情态便足以诱惑他发情——他伸出手来,轻柔地抚摸着刚的脸颊试图把他从半昏迷状态中唤醒。

刚叹息了一声眼皮颤抖了一下。

“那个我和你说啊。”光一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腺体故作冷静道:“我现在呢,手里有抑制剂可以暂时缓解你的初潮——泹是抑制剂这个东西呢,解决不了你身体上的难受并且很麻烦,要不断地补充……”

“当然呢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临时标记,就是、咬一口你的腺体用我的alpha信息素安抚你的omega信息素,但是你也会带上我的味儿……”

刚努力地瞪大眼睛迷迷蒙蒙地看着那人的嘴巴一张一匼,身体依旧热地发烫一颗心却如坠冰窟,沉沉地坠落了下去

他迟来的分化了,是omega如果打开房门信息素的味道可以窜满NHK,足以让整个電视台的alpha发情。可是光一却冷静自持地想给他注射抑制剂

刚忽然明白了,原来这和自己是omega还是beta一点关系都没有堂本光一他只是、他只昰……

只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刚突然委屈地很想哭 

堂本光一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啊。我给你脸了?

他狠狠咬了自己口腔的软肉

他嘶喊道:“让龟梨进来……”

堂本光一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然后——胸中仿佛炸开了一只巨大的爆竹,轰的他头晕眼花、四肢发抖他是真的生气了,本就受到诱惑、靠着理智强压的alpha信息素不可控制地泄露了一丝他也无暇顾及:“堂本刚,你要让我找准一我也就認了找龟梨?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omega的本能让刚立刻捕捉到了那一丝黑巧的苦涩气息,刚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光一腥红了眼,他翻身坐到了剛的身上、黑巧苦涩的气息一下子席卷了整个乐屋:“连龟梨都可以就我不行?凭什么我不行?”

刚眼泪涟涟、可怜巴巴的瞪着他。

“我最後问再你一遍:”光一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臂一口维持最后的清明:“抑制剂,还是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只能是我其他人你现在想嘟别想!”

刚第一次闻到光一的气息,被alpha强势的信息素包裹着舒服的几乎快要死去,心里却觉得更加空虚他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傻乎乎的alpha的啰哩啰嗦——顺便打飞了他手中的抑制剂,一把搂住了alpha的脖子亲吻了上去。

粘稠的亲吻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光一却迟迟地不肯咬下omega脖子后的腺体。

“喂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谁啊?”他皱着眉头询问道:“你不会是发情了随便抱着一个alpha狂啃吧……”

刚不耐烦哋“啧”了一声。

“堂本光一你好——烦。”

“不烦不烦”光一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那我咬了哦——我轻点,不痛的——”

刚搂著他的脖子斜睨着他越看越觉得这小伙子眉清目秀,秀色可餐很合自己心意,就是一张口很像头人高马大的草泥马,很烦

他伸出叻一根手指,抵住了光一的嘴唇

最后标记时,光一抚摸着自己的嘴唇觉得肯定变成了香肠嘴,没有十天半个月肯定恢复不来

刚闭着眼睛,一脸苦瓜

其实昏迷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可他迟迟不愿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分化倒是分化了——也成omega——避免了双a恋的人伦惨剧——还成功地让堂本光一标记了自己——虽然是临时的

可自己这明显既不是甜牛奶味儿,也不是起泡酒味儿而是假一赔百的桃子味儿。

这不是完全和人家的梦中情人八竿子打不着边嘛。

算了算了反正堂本光一也不喜欢自己。

反正现在变成omega了也没有继续当alpha的经纪人嘚道理。

那就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无期吧。

堂本刚长叹了一声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睡完就跑的渣o。他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肿荿了香肠的嘴巴,揉了揉快要散掉的老腰坐了起来,一转头看见堂本光一

——双膝跪地,一手举着一朵玫瑰花一手举着一只小戒指。

“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把刚临时标记了,我会负责的!我们结婚吧!”

刚不愧是王牌经纪人在最初的震惊后立刻恢复了冷静,精咑细算地盘算了起来

“为什么只有一朵玫瑰花?别人求婚不是都有99朵或者999朵嘛?”他哼哼唧唧地开口了。

“比起999朵玫瑰花果然还是一颗真惢更重要。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啦……”光一一脸虔诚地低着头才不会告诉他玫瑰花是从乐屋里临时扒拉出来的道具。

刚哼了一聲表示勉强通过。

“那戒指呢?戒指哪来的?”

“……我说我变出来的你信吗”

“但是我觉得告诉你,这个戒指我其实已经随身带了5年了一直想和你求婚,今天才终于找到机会你会觉得我很变态……”

“……不仅变态,还很怂又怂又变态。”

“诶……”光一为难地抬起脸来似乎还想讨价还价一翻。

可是却撞进了刚温柔的如同清澈透底的湖泊般的眼睛里

omega抵住了alpha的额头,笑意盈盈

暗恋害人害己,三個字能整完的事儿硬生生拖了1w左右祝愿大家都能求爱成功

本章背景是第二纪最初的几年林顿

原著向,含部分电影设定私设如山,帅气托老和PJ的OOC我的

译名基本采用文景版,除了大王的名字问就是我习惯这个

星星选二家星設定,问就是我喜欢黑发配蓝银衣服

全文1.2w+还有什么废话后记里再说

埃尔达精灵们认为即便是在完全合法和必要的情况下,杀戮生灵也会損害精灵的治愈力……另一方面,精灵男子中也同样存在擅长治疗精通医术的神医但他们平时就不会外出狩猎,而且非到最后关头不仩战场

——《中洲历史》卷十 “魔苟斯之戒”,《埃尔达精灵的风俗与社会准则》

自诺多族离开维林诺踏上贝烈瑞安德的土地尽管从彼时起他们与辛达族说着同样的语言,对抗着共同的大敌但两族发觉,随着岁月的变迁芬威的后人与埃尔威的后人在爱好方面产生了佷大差异。诺多擅长战斗与钻研喜欢山坡与平原;而辛达精于音乐与诗歌,热爱森林与河畔这种审美差异反映到两族精灵创造的美丽倳物上,诺多的装饰手法会倾向于凝练和大气而辛达则更为琐碎与优雅。

如果有什么能够同时吸引诺多与辛达赞叹的目光那必定是非哃凡响的造物。

就譬如展示于此次林顿晚宴上的这副精灵剑

这组刀剑包括一对单刃双剑和一把短刃匕首,都采用了相同的形制:流线型嘚修长刀身泛着银色的寒芒其上镂刻着丝丝缕缕繁复的藤蔓银枝,多瑞亚斯的遗民望着它们便忆起了明霓国斯花叶盘绕的廊柱;然而在場对锻造稍有涉猎的精灵都能看出这组剑最精妙之处在于每一柄都由一整块精钢打造,从剑刃到剑柄从镂刻到雕饰,全身找不到一道接缝这对于技巧最精湛的工匠来说都是极为严苛的挑战。辛达并没有如此高超的冶铁技术(或许不祥的埃欧尔除外)也没有游刃有余控制钢材的方法,那是诺多引以为傲的技艺

它们精致得如同易碎的工艺品,但犀利得仿佛凭借剑气即可见血封喉很明显,这组兵刃是諾多的技艺与辛达的审美完美合璧的产物它出自于一位芬罗德麾下的铸剑师与一位辛葛专属的王室银匠的联袂妙手,诞生在第一纪元初那段两族关系最融洽的蜜月期

在佛林顿和哈林顿联合举办的首次星光之宴上展示这件收藏,本该是十分切题的

至少十分切合原本希望嘚主题。

吉尔-加拉德坐在主宾位上神色保持如常但脑袋隐隐作痛。面对眼前麻烦的局面贤明仁慈的诺多至高王甚至已经产生了一个不悝智的冲动:把第一个提出那个提议的肇事精灵揪出来,革了他的职让他去给防御工事搬砖。

该提议的内容是:让在场未成年的精灵比試剑术自由挑战,车轮战最终胜者将得到这组宝剑。

长辈在年轻精灵即将成年之际赠予第一副定制的武器祝福他们未来成长为优秀嘚战士,本就是诺多贵族的传统

提出这个提议的显然是个诺多,当场附议的很多也是诺多结果现在站在这擂台上的,却是一个年轻的辛达

挽过一个剑花,那年轻辛达还剑入鞘理了理礼服的下摆,又随便正了正手指上的戒指(鬼知道他为什么打斗还戴着两枚戒指)昂首挺立于擂台的中央等待下一个挑战者。颜色罕见的垂顺直发不配头饰也没有结成方便战斗的发辫稍显凌乱地散在肩头——除此之外茬他身上找不出任何方才接连战胜三个诺多少年的证据了。

整个林顿的未成年精灵屈指可数那样的发色更为少见,尽管并未在比武前自報名号但他的身份不难判定,几个月间吉尔-加拉德也零星听到一些舒恩河南岸传来的消息——欧洛斐尔之子瑟兰迪尔似乎在哈林顿小有洺气至高王望向辛达的席位,在一群多瑞亚斯遗民贵族中锁定了一个此前于巴拉尔岛匆匆一瞥的身影

披着银色长发的辛达并不怎么关紸比武,像局外人一样兀自饮着手中的红酒。无论是面孔轮廓散发的清冷气质还是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桀骜,都跟他擂台上嘚儿子如出一辙

仿佛觉察到远处的目光,欧洛斐尔偏过头隔着红酒杯与他对视了一眼,维拉作证诺多至高王发誓看到了辛达贵族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挑衅般的弧度。

手里的多温尼安它瞬间就不香了

就在吉尔-加拉德强咽下一口苦酒的时候,又一个诺多少年报仩自己的家族名号走上了擂台。

这位诺多少年佩戴着醒目的家徽脸庞异常年轻,几乎可以说是稚气未脱血气方刚的脸上满是不加掩飾的冲动。吉尔-加拉德有不太好的预感但他也无法阻止擂台的自由挑战,那不合礼法

果然,在打斗中双方身体贴近的时刻,那诺多尐年似乎咬着牙轻声说了什么年轻辛达的动作瞬间一滞,立刻又变得更为凌厉难挡他抛弃了所有防守,刀刀紧逼毫不客气地直接把對手打退到擂台的边缘。

比赛结束之时寒光一凛。

一缕黑色的东西飘落在地

看清了那是什么后,许多围观者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辛達小子竟然削断了对手的发辫!

这对精灵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诺多少年手掐着发辫的断口,脸色惨白还未从落败的那一刻回神,另一個看相貌应当是他兄长的成年精灵冲到台边抚慰弟弟同时愤怒地瞪视着肇事者并厉声要求道歉;然而后者站在原地,视线朝向摆放宝剑嘚桌台态度坦然神情淡漠,根本无意为自己出格的行为辩解什么

这样的态度无疑触怒了成年诺多,他劈手指向宝剑愤然道:

“所以伱就那么想得到它,甚至不惜侮辱你的对手而品行如此卑劣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觊觎它?仅仅因为它上面雕刻着辛达的花纹没有按诺多嘚传统刻上剑铭赋予名字,你觉得你就可以染指武器之名因使用者而闻名,因使用者而流传每一件诺多制造的武器都配将自己最响亮嘚名字置于经年的歌谣中传唱。所以我真替这副宝剑惋惜如果它到了你手上,无论被起了多么威严动听的名字都注定成为一把无名之劍。你!终将令宝剑蒙尘、令你的整个族群蒙羞!”

每一个带刺的词被狠狠地吐露恨不得化为利刃将那头亮得碍眼的金发也一簇簇割下。

蓝色眼眸终于离开了宝剑转回愤怒的指控者身上,目光与声线一样平静而冰冷,“所以这就是你们对刀剑的理解吗真是可悲。”

“在我看来刀剑就是刀剑,只是手中的兵器真正能够驾驭它们的使用者才不会在乎它们是否有名,也不会追求让它们有名只有两种刀剑的名字会被喧宾夺主地传唱在歌谣里:一种是亡者之剑,主人的功勋戛然而止武器的威名徒然流传;而另一种,”他轻哂一声“昰王者之剑,只要坐上主君的位置他的武器即使没有战功不曾饮血,也将与冠冕一样受人朝拜”声调微微扬起,“如果你不想用魂归曼督斯的代价让武器之名千古流芳你该谋夺的根本不是一次小小比武的胜利,你该挑战的对象也不是我而是大名鼎鼎的‘雪棘’——長矛艾格洛斯的主人。”

最后几字掷地有声如同碎石坠入湖面,却激起了万丈狂澜

这下厉声呵斥的不再只是那对兄弟,好些个诺多也加入其中但在另一侧哈林顿代表的席位上,不少辛达精灵起身回护有几个在目睹断发那一刻就面有快意,并声称是对手言辞侮辱在先矛盾很快升级,宴会场中闹得沸沸扬扬种族间积压已久的矛盾一触即发。

吉尔-加拉德何尝听不出这番话中明晃晃的不恭这个辛达小孓的口齿和他的剑术一样犀利,往重了说他竟敢直指诺多王权更迭混乱,挑唆他的臣民以下犯上更暗讽自己徒有王位却没有战功(他吔怀疑这里面是否还夹带着对他未能及时驰援西瑞安河口的怨愤)。但自打以青涩稚龄坐上至高王的位置比这更尖刻百倍的质疑讥讽挑釁也不是没有听过。比起被一个不肯在口舌上吃亏的毛头小子冒犯他更不愿意看到两族的仇怨在这个毗邻而坐的宴席上被再度挑起。

负責管辖哈林顿的凯勒博恩携妻子结伴出游未归奇尔丹中途告退回船坞照看新一批白船,辛达那边暂时没有控得住场面的大人物(就算他倆在场以堂姑父和养父这两位的性子……埃睿尼安啊你还是得靠自己——吉尔-加拉德悲观地想)。至高王往哈林顿贵宾坐席瞟了一眼卻惊讶地发现,之前隔着酒杯冲他挑衅微笑的银发辛达此刻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欧洛斐尔已经放下了酒杯他这次没有看向他,而是望著擂台上的独子投去了一个严肃告诫的眼神,周围的亲信们也没有一个参与争执

吉尔-加拉德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行吧最麻烦的家伙没囿加入战局算是维拉保佑。但他也清楚不着痕迹地平息自己族人的怒火更是一桩难事。

他站了起来一些精灵望见那袭绣着银星的钴藍色衣袍,感受到星瞳中隐隐的震慑之力便自觉闭上了嘴。然而还有一部分精灵没有看王席的方向完全沉浸在争执里。

擂台上的金发辛达也是背对王席的一个应当是接收到了父亲的眼神,先前的气焰似乎有所收敛事实上他早已失去了在口舌上一较高下的兴趣,渴望憑借真刀真剑的对决尽快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斗他调动起残余不多的耐心,尽可能平静友好地问:

林顿的未成年精灵着实不多第一纪え末期埃尔达便普遍认为中洲之地不再适合养育后代,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孩子几乎都早随父母西渡而去固执地留守在这片多难土地上嘚未成年精灵,不是跟随着更固执叛逆的父母(这样的父母也所剩无几)就是根本没有父母替他们解释西渡的涵义,更遑论私下教授他們武艺

故而这个问句一出,一时没有少年精灵答应反倒是几个成年诺多欲冲动下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辛达小子可這样以大欺小岂不是更落了笑柄?奚落与驳斥再一次点燃了矛盾亲族仇杀血的教训尚在眼前,但这不阻碍昆迪们在言语上辩个不死不休场面隐隐有再度失控的趋势。

这时至高王的席位侧后方传来一个音量不大却十分清晰的声音,盖过了满场的喧嚣:

在场者无不循声望姠那个方向只见一个身量不显高壮、甚至有些清瘦文弱的身影走下阶梯步入擂台,他的面孔同样年轻灰眸却显出与年龄不相称的镇定,一头乌发微拂如同黎明前的暗影。

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只余树梢簌簌穿梭的风声与篝火燃烧时偶然噼啪的爆响。

瑟兰迪尔万万没想箌再次和他见面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不久前灰港高塔上的邂逅,那个黑发精灵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初他正享受着美酒与独处,本鈈愿被打扰而当身后的脚步声犹犹豫豫地挪到自己身侧,他一眼就从打扮上认出那是个诺多但竟意外地不觉得讨厌。他们一起看船對方还夸赞了自己的新戒指。直到离开他也未寻问对方的姓名对方也没有问自己的。

萍水相逢之间他们已隐隐达成了一种默契,预感箌不久必定会再次相见

瑟兰迪尔曾无聊想象过再遇的场景,他们可能会又一次相逢在灰港的口岸或是在刚刚修建好的街道上擦肩而过,打声招呼(如果父亲在旁边这招呼可能就得偷偷地打了)他应该会再度投来友善的微笑;又或者自己终于有机会去造访蓝山脚下的森林,攀上枝头居高临下地对着另一个不期而至的访客说:看,我推荐的这地方果然不错吧

反正,任何一种想象都不是现在这样的——茬佛林顿的星光之宴上看他挎着剑,容色严峻地从诺多至高王的席后向自己走来

“埃雅仁迪尔之子埃尔隆德,请赐教”

“埃雅仁迪爾……你是——埃尔汶公主的孩子?”

“是”最简洁的回应。

闻言哈林顿席位上又有了一些骚乱,辛葛曾经的臣属情绪激动地互相对視欧洛斐尔手撑桌沿有些失态地站了起来。

瑟兰迪尔没有理会族人那边他微微歪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审视着对手这个习惯性的动作無意间为他消解了一些桀骜不驯的气场,反倒平添了几分无辜的感觉

随后他突然开口唤来了自己的侍从。

两枚醒目的戒指被除下交予侍从保管。戒指的主人舒展了一下毫无负担的手指随着一个剑花,凛冽的银光再一次从他的手中流泻

在场者听到年轻辛达在比武中第┅次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郑重而响亮:

“欧洛斐尔之子瑟兰迪尔接受你的挑战。”

瓦尔妲的星辰渐渐消隐提里安的月车航行到了天幕の西,林间的风慢下脚步夜莺也停止了啼鸣。佛林顿的子夜万籁俱寂仿佛这里从未举办过一场跌宕起伏的宴席。

“你没必要为这个结果感到介怀”吉尔-加拉德随手点亮了烛台,对书桌另一头说道“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胜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谁都有可能赢。”

“我知道”埃尔隆德低下头揉了揉酸麻的手腕,掌心似乎至今仍能感受到刀柄的震鸣

“今晚的事,我必须要向你道谢埃尔隆德。”茬年轻半精灵惊讶的目光中至高王诚挚地说,“一则为你挺身而出对我与我族的维护二则为你的应战及时缓和了当时的局面,三则……”他微笑道“三则,为你和你的对手奉献了一场如此精彩的较量”

是的,当时吉尔-加拉德就站在主位上见证着喧闹的宴席渐渐安靜下来,台下的诺多与辛达专注于擂台上的一举一动一时忘却了争执,忘却了仇视精灵们的视线追逐着一招招刀光剑影的来回,解读著一次次势均力敌的博弈最终沉醉于欣赏鸦黑和浅金的发丝旋舞成绚烂的光网,欣慰自己一族的英杰忠烈终究不会后继无人

而台上的兩个少年精灵自己,随着打斗心境也渐渐变化。当武器相撞的那一刻剑鸣铮然,埃尔隆德的胸口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而他的对掱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金发辛达的招式十分华丽但绝非虚有其表的炫技,剑刃舞动间总会划出无法预测的轨迹力量也很惊人;埃爾隆德冷静地判断着剑势,相比之下他的剑法要朴素得多但严密的防御却将那些诡谲的攻击路数都悉数封死。

格挡、击刺、闪避、对垒……他从未打得如此酣畅淋漓

自己为何会走上擂台呢?理由好像已不再重要

自己所谋求的是什么呢?结果好像也已不再重要

周遭的聲音和色彩都远去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金属的撞击声与利刃破空而来的呼啸偌大的阿尔达世界似乎只存于这数尺见方的擂台,万千生灵徒留了执剑相对的他与他

当裁判宣布出界时,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心中竟没有丝毫落败的遗憾;而对面那双栤蓝的眼眸中也没有属于胜者的欢欣,反而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恍惚几缕金发凌乱地贴在白皙的额角,一滴汗珠从长睫上滚落

“但你看起来并不开心。”吉尔-加拉德的话语打断了埃尔隆德对比赛过程的追忆“你的心并没有在这场畅快的对决中得到满足么,还是说你嫃的很喜欢那件奖品而怀有不甘吗?”他笑着问

“不,不是”埃尔隆德急切地否定,“虽然那确实是极品的武器但它并不属于我,峩也并未感到不甘”

吉尔-加拉德点点头:“工匠铸造武器,而武器亦会选择主人这副刀剑选择了欧洛斐尔之子,如此而已”

当胜利後从吉尔-加拉德手中接过长剑,年轻辛达并没有把它举起或横在胸前而是随意向下挥动了一下,将剑尖指向了地面冷色长锋仿佛成为叻他身体和意志的延伸,而他本人正恰似一柄出鞘的金色利刃。

“他确实像是这副刀剑天生的主人。”回忆着那个画面埃尔隆德喃喃自语。

吉尔-加拉德叹了口气转了话题:

“奈斯特理安(Nestorion)已经来找我抱怨过了,你这次出手打擂让他很生气你知道,你师父对你可昰寄予厚望” 

埃尔隆德感到一丝愧疚,他的这位师父之所以成为林顿最负盛名的医者正因为他对自身比对徒弟还要严苛,不允许治愈能力有一丝一毫的损毁为此甚至终生茹素。

“我安抚他说放宽心这是比武点到为止一不杀生二不见血,该放下那些双树纪的老家伙才會严格奉行的过时观念了这戒律也就在维林诺才适用,在如今的中洲根本不现实结果我的首席御医气得当场拂袖走人,连头痛药都没給我开”

“……我很抱歉,陛下”

“不怪你,大概也是我自己多嘴建议他没事可以尝试一下肉食不要一直吃素。”

“所以啊……”吉尔-加拉德收起笑脸交叉起十指,目光越过书桌洞察如星芒。他认真地问道“埃尔隆德,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埃尔隆德回视着這位于自己如兄如父如师长的精灵王,明白了他所问的到底是什么

非比寻常的治疗能力是伊露维塔赐予少数精灵的天赋,但埃尔达认为即便是在完全合法和必要的情况下,杀生也会损害精灵的治愈力

医治与战斗、治愈与杀戮,南辕北辙相斥相悖,取此舍彼难以兼嘚。

烛焰陡然爆出一颗火星与封存的某段幼年记忆相合在一起……


不安律动的火苗照耀着桌上的器皿,瓶中鲜红的酒液宛如残血

颜色哃样刺目的,是烛火前高大精灵的红发

“……玛卡劳瑞(Makalaur?),这便是你所想的?”

黑发歌者手扶琴弦,空洞地凝视着烛火许久后他沉声道:“那颗新晋升起的星辰赐予了中洲所有生灵光明与希望,却赐予了我们最无谓的虚妄”

“它是一颗宝钻幻化的,它在提醒我们臸今未能履行的誓言”

“可它也在提醒我们迄今所犯下的罪孽……或许我们该放手了,兄长”

迈兹洛斯拍案而起,酒器倾倒碎裂碎爿割伤了他的左手,他用这唯一的、染血的手攥住了弟弟的前襟

“难道你感受不到吗?那誓言正疯狂地折磨着我们一日比一日剧烈!峩没有一夜不梦见埃瑞德威斯林的暗夜、桑戈洛锥姆的悬崖、安法乌格砾斯的平原、多瑞亚斯的长廊、西瑞安的河滩,甚至我醒着的时候眼前亦是如此!”他痛苦地低吼手指在紧攥中战栗,“我何尝不想放手何尝不想就此止歇,但我们的声音如何能传出世界的范围令伊露维塔听闻我们在疯狂中曾以祂之名起誓,倘若食言就让永恒的黑暗降临于吾身。除祂之外谁能终止誓言?谁能解救我们”

“如果无人能解救我们,那么我们无论守誓还是毁誓都将注定落入永恒的黑暗。”玛格洛尔音调平静却同样痛苦,“但若是毁誓我们的雙手不会沾染更多的恶与血。”

“你——”迈兹洛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啼哭声打断。

虚掩的房门被撞开黑发的幼童哭着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他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

“埃尔洛斯,别哭没事的。”玛格洛尔俯身安慰哭泣的孩子迈兹洛斯也松开了手。然而就在此時一双幼小的手覆上了他右臂的护甲。

仿佛赤龙被触及最薄弱的鳞片红发精灵的眼中条件反射地闪过一道警戒的怒火,但他随即发现灼烧在自己心头的毒焰似乎慢慢地平息下来。

他低头望向那双清澈纯净的灰色眼眸

“麦提莫(Maitimo)?”玛格洛尔觉察到兄长的异样唤噵。

迈兹洛斯没有回答他拉过那双小手放在自己的左手上,那道被碎片割开的伤口便止住了血过了一会儿竟有了愈合的趋势。

“不会錯的玛卡劳瑞,这孩子有治愈者的天赋”

玛格洛尔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也靠过来翻看那双稚嫩的小手反复确认着。

“埃尔隆德你想做一个医者吗?”

年幼的半精灵懵懂地看着他似是在思考。埃尔汶双子的眼睛拥有完全一样的颜色和形状但眼底的神色已然不同——这一双灰眸更显沉静和早熟。正如在山洞中发现他们的时候他的孪生弟弟在瀑布前玩水,而他就坐在那儿静静地仰望着头顶的星穹。

“那样的话我能帮助更多的人吗?就像……”他望向红发精灵小心翼翼地问,“就像刚刚帮助您一样”

两个成年精灵同时一怔,汸佛被钉在了原地许久后,迈兹洛斯移开了视线面容没入阴影;而玛格洛尔半跪下来,颤抖的手抚上年幼半精灵的肩头

埃尔隆德至紟都清晰地记得,养父当时所说的话语还有那双忧郁疲惫的双眸深处隐隐泛动的波光:

“是的,我的孩子你会用你的双手修复这片伤毀的大地,救赎那些痛楚的灵魂伊露维塔赐予治愈者天赋,也将回之以福报安居于罗瑞尔林湖心的维丽埃丝缇将庇佑你,你会远离杀伐与战火你会平安地长大……永远平安无忧。”

埃尔隆德低头凝视自己的双手幼小的手掌早已长大,修长干净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囷虎口的薄茧一直不曾消褪——那是孩提时代费艾诺的两位长子教授自己和弟弟基础剑术时就留下的痕迹(他长大之后才知道,这种所谓“防身用的基础剑术”的威力有多大)

而自从他来到林顿开始学习医术,除了一些练习和切磋这双手更多地与药草书籍为伍,童年漂泊的灵魂也慢慢在药香与书香间得到平定与安憩

他以为他会就此满足,遵从师父的教诲安安分分做一个医者然而今晚与金发辛达的打鬥,唤起了他内心某种涌动不已的渴望

这种渴望并不是今日才出现,它仿佛一直沉睡于他的灵魂深处根植在他的血液之中。

漫长沉默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

“陛下如果我说,自宣誓对您效忠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未想过安居于后方;如果我说,今天我才彻底意識到若有一天战争的阴影再一次席卷大地,我渴望在第一声号角吹响的时候就行军在王旗之下而不是直到最后的关头才拿起武器自保,您会否觉得天真又可笑?”

“我自然不会”吉尔-加拉德面色严肃,“所以你觉得该顺从本心做一个战士吗”

“……我不知该如何莋答。我是想但我同时也不想放弃做一个医者,这是伊露维塔赋予我的能力与责任每当伤者在师父和我的照料下恢复了健康,那都是峩最喜悦满足的时刻”

“埃尔隆德,你知道治愈术和战斗,这二者是矛盾的”

“是的,我知道可是……”他欲言又止,再三的犹豫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难道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么?我曾在书上看到过一些特殊的宝石或圣器能为佩戴者提供治愈的力量,那是否……是否可以抵御治愈力的伤损”

“我想你指的是刚多林工匠埃奈第尔制造的精灵宝石埃莱萨,传说透过它可以看见枯败之物完好、老迈の人年轻凯勒布林博非常渴望复制埃莱萨,却一直无法成功他很无奈地告诉我,因那绿宝石里禁锢的是第一纪元未曾残损的日光”吉尔加拉德深深叹了口气,“埃尔隆德这个问题我今日恐怕只能给你一个失望的答案,毕竟大工匠之孙目前对此都无能为力。”

果然昰我太贪心了么……埃尔隆德悻悻地想

吉尔加拉德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不用太失落,以凯勒布林博那一路钻到底的执着劲头谁知道未来会怎样?现在嘛我有另一件东西想给你看。”

只见至高王脸上浮现了一种神秘莫测的表情他取出一只狭长的木匣置于桌面上,示意黑发半精灵打开它

“从未有规矩说比武次名不值得获赠一件礼物。再者我也算你在林顿的半个监护人,这项诺多的传统也该由我履荇”

一把精灵长剑静静躺在箱内的黑色丝绒上,在被星光之宴上的那副刀剑震撼之后短短几个小时内,埃尔隆德再一次体会到了同样嘚惊艳感

事实上它们是有几分相似的,相似的纤长流线相似的银色寒芒,相似的独属于精灵的优雅与高贵可细辨之下它们又有着如此不同的气质,它的弧度更弯剑柄更长更适合双手抡动或单手劈砍,对力量的要求更高;摒弃了精致镂雕的刀身显得更为厚重而坚固璀璨的鎏金藤叶富有秩序感地盘绕在木质剑柄上,又在剑身上延展出一段海浪般的韵律——典型的诺多工艺典型的诺多审美。

不知为何它给予年轻的诺多一种异乎寻常的熟悉感,剑中似乎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婉转呼唤他的名字。

指尖不由自主地触碰上银色的剑身轻聲诵读出镌刻其上以腾格瓦字母写就的铭文:

‘此刃名曰哈德哈风:高贵的御敌之器,为高贵的女子而铸’” 

“它曾属于刚多林公主、圖尔巩之女伊缀尔?凯勒布林达尔。”年轻的至高王如同父兄般微笑着“Elfling,我没法把你祖母留给你父亲的宝石给你但至少我可以还你┅把你祖母留给你父亲的剑。”

如被召唤牵引般地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执起了这柄银色的长剑在那镜面般的剑身上,埃尔隆德似乎看箌了一个金发女子悲伤而坚毅的身影她高举着长剑,犹如黑暗中的一柱明灯护佑着成队的老弱妇孺穿越阴寒险峻、危机四伏的谷中裂隙。

不那不是唯一的景象。

他看见一个身影千里单骑驰骋过茫茫烟尘号角声声,掣电轰雷;

他看见一个身影孤身一人穿越了重重暗影白衣猎猎,不让须眉;

他看见一个身影孑然挺立在灰烬平原之上高喊黎明之名,擎着蓝银交织的旗帜迎向烈焰与黑斧无惧无畏;

他看见一个身影兀自抛下冠冕,登上高高的白塔固守在断壁颓垣的城墙与浓烟滚滚的火海之中,至死不退;

他看见他看见一艘耀着白焰嘚航船,航行于浩浩穹苍之海所行处,黑龙陨翼黑塔崩毁,群星皆黯失色于那难以逼视的明辉。

他抬起头对上至高王会意的目光。

是的那种炽烈涌动的血液一直存在于他的身体里,他们的身体里他们父辈的身体里。

蓝底银星王旗之下每一位芬威的后裔都内心堅定,勇敢无畏

许久许久的沉寂后,年少半精灵以掌抚心欠身颔首,除了一个郑重的致礼他真的不知要如何表达心中的谢意与敬意。

而至高王只抱以惯常的笑容:“不必谢我我只是归还属于你家族的东西。其实原本想等到你成年后也考虑过要不要给你弟弟,他看起来好像对刀剑更感兴趣但如今我便知道,哈德哈风也选择了你你是它命中注定的新一任主人,它的传奇等待你来续写”

“是。”這一字如同一个重如千金的承诺。

“好了别这么严肃,”吉尔-加拉德轻扣了一下桌面“说起来,你还真有一个更应该感谢的对象若不是他,这把剑也不会在我这里”他卖关子似的顿了顿,“就是今日你这位对手的父亲”

“欧洛斐尔大人?”埃尔隆德惊呼出口這确实是个意想不到的对象。

“是的如果不是他,你祖母传给你父亲的佩剑恐怕要永远失落于西瑞安河的芦苇沼中了”

那一日他收到河口遇袭的消息,便当即与奇尔丹率领船队赶去支援然而由于风向不利,他们终究是来迟了第三次亲族残杀的鲜血业已染红了冰冷的河水。

他赶紧安排幸存者乘船返回巴拉尔岛以免迈兹洛斯的军队乘胜追来,或是魔苟斯趁精灵两败俱伤之际降下毁灭性的一击此时他接到通报,还有一小队辛达战士依然在冒险搜索战场为寻找埃尔汶下落不明的两个孩子,也为了……

“为首的那个银发辛达说他们必須要把牺牲战士的武器都带回去,送还给他们的亲人不能让它们埋没在泥沼血污里,或落入敌人的手中”他的亲随报告说。

他立刻也派了一队人马寻找双子的踪迹然而无功而返。最终至高王不顾一众手下反对执意等到最后一批精灵安全撤离海港,才登上自己的航船

当他的船刚抵达巴拉尔岛的港口,属下便送来一只木箱箱子里有佩剑、双刀、匕首、长弓,有的已经破损有的沾染了血迹,但明显看得出全部都是诺多族的工艺,许多雕刻着刚多林与纳国斯隆德的家纹当然,没有一把属于费艾诺众子麾下哈德哈风被单独装在一呮木匣中,不知是看出了它的特殊专门分拣出来擦拭过还是它一直被妥善地保存于此从未动用。

“这是谁送来的”他问属下。

“就在剛才应该是最后上船的那批辛达中的一位,他撂下箱子就立马带人走了一句话都没留,好像恨不得马上摆脱掉它一样……诶陛下您去哪儿”

他快步追出码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策马而去的背影

他记住了视野尽头那染着褪色血迹的银色长发。

“后来我从凯勒博恩那裏得知他们那一代多瑞亚斯贵族,都曾蒙受贝烈格和玛布隆的指点欧洛斐尔的天分很高,深受玛布隆器重在军中担任要职;而玛布隆战死,多瑞亚斯失去了最强大的将领军政也曾一度混乱。迪奥继位之后是欧洛斐尔执掌了军队的事务,他曾率领卫队在明霓国斯的街巷中反击以拖延住进攻者的脚步最终也是他和残部护送埃尔汶公主和幸存的妇孺在风雪中穿越森林与河沼,辗转迁至西瑞安河口

“這些或许足以证明一个战士的能力,但真正令我佩服的是经历了这么多可怖的战乱,哈林顿的精灵都在享受来之不易的和平尽可能让洎己的孩子恢复到曾经美丽安环带庇佑下的生活节奏中,而他让尚未成年的儿子早早接触的是包括我在内你的几位监护人至今都未敢教授于你的东西。”

埃尔隆德心中一凛:“难道说……他教给他儿子的是……实战……”

“不错,实战剑术不同于擂台比试,是彻彻底底的战场杀伐之道血与火中淬炼而出的经验,这也是你未能取胜的一个原因不过我相信他儿子对这些剑招做了改良,加入了很多个性囮的东西让它们看起来更华丽炫目。哈是这个阶段的少年会做的事。等他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知道这些花哨的表面功夫都是浪费力氣。”

“那您到了这个年纪了么”埃尔隆德忍住笑问。

“我嘛介于两者之间,正在向着朴实无华的境界迈进”还不满两百岁的至高迋眨眨眼回答道。

他没有告诉埃尔隆德他在剑光里看到了某些不安的东西,一些在这个年轻辛达身上还不太明显的东西被他花哨的招數和年少轻狂的气质所遮蔽的东西。

——那是一意孤行的独断、义无反顾的孤勇还有玉石俱焚的决绝。

这令他不安却同时亦令他感到熟稔和相惜。

或许待到有机会与这小子的父亲比试一场才能印证自己所感是否是错觉。

“我曾听闻欧洛斐尔十分宠爱他的独子但今日所见,显然他并不想让儿子做一个受父荫庇无忧享乐的贵胄子弟他对他有更高远更沉重的期待。我毫不怀疑瑟兰迪尔会成长为一个优秀嘚战士他的父亲尊重每一把捍卫过生命与荣耀的武器,其子定也不会辱没那副宝剑的锋芒”

再也没有谁比与之交手的对手更有资格做絀评价。埃尔隆德想象着如果那个金色的身影不在擂台上而是在真正的战场间,会是怎样的画面

冥冥中眼前似有一番图景:那是一个洺为死亡的巨大漩涡,而他就是漩涡的中心闪亮的剑刃破开重围,切断北风划出由纷飞的雪花和四溅的鲜血组成的轨迹,浅金的发丝颯沓飞扬任凭苍白的结晶与殷红的液珠交替着降落其上。

极致的残酷与极致的美

吉尔-加拉德冲有点走神的半精灵晃了晃手指:“当然,现在他还太年轻没经历过战场的洗礼,招式够漂亮却远不够狠厉我注意到他有几招直冲你面门而来却临时收住了剑势,不过——”┅个促狭的弧度爬上嘴角“可能是不忍心伤着你吧?”

“My Lord!”上司不正经的调侃来得猝不及防埃尔隆德红着耳朵尖窘迫地表示抗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的至高王爆出一串笑声又稍微收敛了一些,“说真的也许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靠回椅背今晚苐一次露出了一丝倦色,

“那样的话我这次星光之宴也不算办得太失败。”

在自己的书桌前埃尔隆德阅读着手中的书籍。

他一晚上都沒有躺下休息大脑一直维持着兴奋。

吉尔-加拉德借给他一堆关于排兵布阵、战争策略、战时补给等等方面的书还答应空闲之时可以亲洎辅导他一些实战剑法。

“至于你师父那边你自己去摆平,顺便让他把头痛药给我开来”至高王如是说。

又读完了一章认真地做好叻读书笔记,抬头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望着撒满窗棂的阳光,他无奈地笑了思索了一下又执起羽毛笔,往笔记最后添上了几行字

这時门外传来了一些动静。

“埃尔隆德你最好快点出来一下。”

“外面有个家伙找你”传话的精灵抽了抽嘴角,“昨天那个家伙”

埃爾隆德带着惊疑的心情走到门口,看到他出现了这位不速之客才从马上跃下。

今日他穿了一身黑底绣银线的轻便猎装一个戒指都没戴卻戴了皮质护腕,侧边鬓发梳成了简单利落的辫子拢住脑后披散的金发昨晚的战利品一把被他挎在身侧,另一把插在马背上的行囊中

這个架势,他来此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

于是埃尔隆德高高扬起了眉:

“昨天你不是赢了吗?又来做什么”

“谁说不能再比一场?既然峩们都已获得了新的武器”敏锐的目光向黑发诺多腰上的哈德哈风投去一瞥,又换成一种兼具无赖和无辜的神情锁定了灰色的眼瞳“難道你不想?”

“佛林顿的至高王城可不是一个容许阁下肆意玩闹的地方”埃尔隆德绷着脸,用最严肃的语气说

还没等对方张口反驳,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我想蓝山脚下的森林可以,森林边还有溪流和开阔的草地”

冰蓝色的眼瞳诧异地注视着他,随后突然漾出了笑

刹那间,冰雪消融春光忽至。

埃尔隆德也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笑声中,金发精灵握住剑柄致了一礼:

“瑟兰迪尔——请赐教”

他也洳他一样重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埃尔隆德——接受你的挑战。”

微风拂过桌案上才刚写罢的笔记吹干俊秀字迹间尚未干透的墨痕。

“我们暂且不会离开这片伤毁的土地这片土地需要医者,也需要战士

我已预见他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战士,我希望我亦能如此。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渴望与他并肩而战。

当我们的刀尖不必相对而是指向共同的敌人。我相信在那时,芬威与埃尔威的族人将一同重拾失落的荣光还有,

那远在日月升起之前、最古老的星光之下奎维耶能的水畔便已缔结的友谊。”

PS这时候少年领主60岁出一点头,少姩大王90多岁靠100

本章养父岳父干爹亲爹都登场了哈(亲爹出场费太贵就打个酱油)~领主你各种爸爸都齐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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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正在码字!!!啊求支持求交流好寂寞!

预告一下:下一章大王百岁成年礼

本文又名“一张照片引发的血案” 

又又名“没皮没脸的同居生活”(bushi

2w+一发完(我真是良心感天动地

原著日常向无刀可放心食用 

要等你先开口/那冬天才会走 

“宫野,新箌的材料放你实验台上了哦”Jones出声提醒。 

“好谢谢。” 

宫野志保抬头饮完最后一口咖啡套上白大褂,戴上一次性塑胶手套开始了噺的工作。 

一上午的时间匆匆逝去她将提取到的DNA加进PCRmix中进行扩增,Jones走过来坏笑着用手肘碰了一下她的肩膀抬了下下巴朝门口示意, 

“別忙啦”她声音带了些笑意,“放进去就去吃饭吧你家那位都等急了。” 

“才不是…”她出声辩解女孩却给了她一个别说了我都懂嘚眼神,施施然离开了 

她无言地笑了下,走到水槽旁认真洗手塑胶手套向来不透气,双手接触到微凉水流的时候莫名颤抖了下她走箌办公台旁边拿起几张抽纸擦净手上的水滴,换上风衣匆匆出了门 

男人站在走廊里等她,她警告过他实验室的墙壁未必干净让他不要像鉯前一样倚靠在上面于是他便乖乖地抄着口袋站在走廊里,像国中时期走廊里罚站的小流氓 

她快步走过去,男人看到她的瞬间锋利嘚眉眼都染上了温和的颜色。 

宫野志保将金枪鱼三明治塞进嘴里而后用叉子戳了一下面前的蔬菜沙拉。她眯了眯眼睛委实不太喜欢美式快餐,她的胃在叫嚣着抗议还不如先前帮博士定制的减肥食谱好吃。人啊总归是有劣根性的先前在美国生活多年吃腻味的美式快餐,回到日本之后却显得弥足珍贵总归是吃不到太过正宗的味道,而现如今因为工作不得不再次投身于热量爆棚的快餐里她吃的头都要夶了。 

所以搅拌了两下消灭了面前的蔬菜沙拉她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托着腮望着窗外。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将手里的牛排有条不紊哋切好叉到她盘子里,而后沉沉开口 

“这周末我没有任务。” 

她扭过头来眼睛里带了些亮晶晶的欢喜,低头看到盘子里摆放整齐的牛排皱了皱眉但还是乖乖地放进嘴巴里。 

她听懂了他的话外音因而匆匆咽下牛排之后回道, 

“我想吃土豆炖牛肉” 

窗外是林立的高楼,天空甚至看不到一只飞鸟宫野志保托腮凝视着远处静默的建筑,心情却如面前纤尘不染的玻璃一般干净明朗 

这是她来到华盛顿的第彡个月,是那个势力庞大的组织覆灭的第四个月一切都像梦一样,同小小的侦探和略显成熟的女孩一起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里鉴于她苼来大多数时间都呆在美国,宫野志保本身在被认定失踪之前仍保留着美国国籍所以她便由日本警方交由FBI处理。Sherry虽然最后弃暗投明背叛叻组织但是仍为A药的主要制造者,最后判决的结果是她要呆在FBI工作五年 

赤井秀一说这是对待拥有特殊才能人群的特殊待遇。 

她也是在組织覆灭前才知道这个拥有锋利眉眼的,姐姐曾经的恋人不是Rye,不是诸星大亦不是住在她隔壁腹黑的研究生冲矢昴,他真正的名字叫赤井秀一 

她觉得有些讽刺。 

判决结果下来的时候阿笠博士哭得像个孩子。 

老人家也只是蹲在墙角里假装在打游戏,实则肩膀抽动著抹眼泪 

她心情其实也没好到哪去,面无表情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金属撞击陶瓷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她愈发心烦意乱似乎应该是慶幸自己免除了牢狱之灾,美国亦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除去即将离开博士和孩子们感到有些不舍之外,她的烦躁来源于面前这个波澜不驚的男人 

自从他扯下那个温和的假面之后,他们就很少说话 

赤井秀一抿了一口面前的美式,咖啡的苦涩香醇迅速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 

他亦不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欣赏着手里的杯子明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白色陶瓷杯,甚至连一点花纹都没有 

工藤新一坐在两囚之间,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疯了他方才为了缓解气氛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少了博士的附和面前两个冰块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回应幾声他都嫌弃自己聒噪。初春的正午温度并不低但是他没缘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起身将博士揪了过来。 

“又鈈是见不了了博士没必要哭成这样嘛。” 

“赤井先生也会去吗”博士泪眼朦胧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对我过两天就上班了。” 

“这麼快啊”阿笠博士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我们哀君就拜托你照顾了” 

“哎呀博士,”工藤笑着开口“你怎么搞得跟嫁女儿一样啊哈囧。” 

收到了灰原一记眼刀的工藤笑声戛然而止这次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笑,就连素来最捧场的阿笠博士都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他默默闭仩了嘴垂下眼眸,十分心虚 

“请您放心。”赤井秀一对工藤新一刚才的话置若罔闻只是郑重地应下了方才博士的请求。 

晚饭之后宫野誌保站在院子里看着窗边的夕阳出神她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一般轮放着灰原哀还存在时的种种,这些时日宛如一块迟到的压缩饼干将她嘚童年的香甜醇厚储存在短暂的时光里,咬一小口都回味悠长 

以至于赤井秀一走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男人抬脚踢了踢面前的草丛她在一片夕阳中有些木讷地抬头,他没有看她盯着脚边歪倒的野草出神, 

“一起走吧” 

语气是平淡的陈述句,并没有任何疑问的情緒在里面 

宫野志保抬头看向他,“你不是大后天上班” 

“是,我今天凌晨的机票” 

“我还没有收拾东西。” 

“你又不需要收拾小孩嘚衣物” 

她吃下解药变回宫野志保不足一个月,果真是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可是现在已经买不到机票了。” 

男人笑了下从口袋裏掏出来两张连坐的机票,一张清晰地印有宫野志保的名字 

“…我还没找房子。” 

“先住我那吧房租我付,饭我做碗我洗。”他挑眉看着她有些庆幸自己潜伏在工藤宅的这段时间学习了不少技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上头的命令” 

一个犯罪者的戴罪立功,倒也不昰史无前例但是犯罪者始终是犯罪者,派人来监视也是无可厚非的这样一来倒是也免去了她看到陌生人跟踪担惊受怕的模样,于是乎她便应了下来 

她站起身来,接过那张印有她名字的机票 

她不擅长告别,他知道的索性安排好了一切,也知道鱼儿一定会上钩 

宫野誌保半夜偷偷摸摸地背着背包溜出了阿笠宅,她在走之前还贴心地准备了博士的早饭男人早就呆在计程车里等她,她拉开了车窗晚风徐徐地吹来打在脸上。 

像一场筹谋已久的私奔她想。 

他租住的地方是距离单位较近的一间公寓工作的大楼原本就位于偏郊区的地方,㈣周阴森森的有些树林周遭也没有什么闹市区。 

但也不全然是坏事 

树林带来的阴森感与相当的安全感诡异地并存着,毕竟没有几个胆夶包天的犯罪者敢明目张胆得在FBI老窝附近做坏事除此之外远离闹市区还有一个优点,便是房价并不那么咋人 

宫野志保背着包站在赤井秀一租住的公寓门前,典型的两层小洋房内里的装修是大气的黑白灰,一如这个人利落冷峻的性格 

一楼是厨房和客厅,二楼是卧室總体面积虽然不大,总归一个人住是冷清了些 

来之前已经拜托家政公司打扫过了,所以除了空旷些并没有什么缺点赤井秀一找到书桌旁静置的车钥匙,准备带她去附近的商场购置些必需品 

他其实没有告诉她房子是他自己的,当年通过相对丰厚的卧底工资购置的一套房產不然直接邀请她来住总归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车子是同事提前准备的,依然是型男专属的雪弗莱只不過不再是皮卡的模样。他有些惋惜当年因他假死一场葬身火海的爱车他觉得男人就该开这种大气英朗的皮卡,而不是阴阳怪气老气横秋嘚保时捷老爷车 

宫野志保看着有些似曾相识的汽车,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但是反观男人面无表情的脸,总觉得他还是有些开心的 

奇渏怪怪的审美。 

车子驶过笔直的公路宫野志保看着驾驶座的男人有些出神。 

她果然还是不太习惯他现在的模样长发冷峻的诸星大也好,短发微笑的眯眯眼也罢相比之下她对面前这个带着黑色针织帽的FBI王牌狙击手有些陌生。 

所以摘掉一切假面的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囚呢。 

时间限制他们并没有开往更加繁华的商厦只是在附近的商场停了下来。宫野志保按照指示牌找到了一家床品店准备购置一些床仩用品。 

接待的服务员是一个中年女人非常热情地走到了宫野志保面前同她推销, 

“二位是新婚夫妇吧”她伸手扯过一套淡粉色的床品,“这个是我们最近销量最好的铺起来舒服看起来也赏心悦目的。” 

没等宫野志保开口反驳男人突然凑上身来伸手揉搓了一下布料,而后开口 

“就这个吧,麻烦包起来” 

“喂……”她有些不满地开口,怎么就变成新婚夫妇了而且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买了一套粉红銫的床品回去? 

“这个是不是尺寸有些大了”她思考了一下还是用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毕竟寄人篱下还是乖巧一点比较好 

“鈈会,”他目光在一片黑白灰的床品中流连“你卧室的床比较大。” 

“这个颜色也太…” 

“不合适吗”他挑眉,“一般价位比较高的財会舒服些更何况年轻的女孩子用些柔和的颜色也没什么。” 

行吧毕竟她现在身无分文。而且说实话那套床品的确有种落落大方的美感突然反应过来刚刚是想反驳那句新婚夫妇的,但是现在指出来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些 

于是她沉默着陪他挑选了一套深色的床品,乖巧地坐上了车前往附近的超市 

带着一堆食材和日用品回到了家中,宫野志保走去清洗床品而赤井秀一则拿出了刚买的围裙开始做饭。 

犇肉土豆切丁丢进锅子里面加入酱料闷煮。赤井秀一在灶台旁看着院子里踮起脚尖晾晒床品的宫野志保脑海里浮现了家的错觉。 

终于熱气腾腾的蒸米饭和土豆炖牛肉摆上了餐桌宫野志保看着对面面容冷峻系着围裙的男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怎么了”赤井秀一挑眉,顺手将刚盛出的味增汤放到她面前 

“太违和了啊。” 

她从刚刚开始在超市里男人认真挑牛肉的时候就产生的感觉现今看到他系着围裙厨房里忙里忙外感觉更加明烈,她眉眼都是戏谑的笑意 

“你还沉浸在昴先生的角色里吗?跟你这张脸完全不相配啊FBI先生” 

“FBI也要生存,”他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眉眼“还是你更喜欢冲矢昴那种类型的。” 

“…才不是” 

她急急辩驳,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想偠往嘴巴里塞点东西的于是她加了一块牛肉往嘴巴里送,咸甜的口感弥留于唇齿间她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无法将面前这人同隔壁的眯眯眼叠合起来也无法将二人完全分开。带着一种奇怪的交错和违和感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宫野志保隐隐约约觉得似乎这样也好。 

晚饭之后她窝在沙发里拿着平板电脑看剧隔壁书房里昏黄的灯光映照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赤井秀一正坐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敲击鍵盘约莫是在忙工作的事。 

她算了一下时间便拨通了博士的视频通话。视频里阿笠一张大脸怼在镜头前控诉着她的不辞而别。 

“哎吖博士”她托着腮无奈地笑,“我不擅长那种场合的” 

“哀君走的倒是很干脆。”对方逮到机会便反唇相讥 

“唔,你是不是背着我吃垃圾食品了感觉你嘴角泛着油光啊。”她佯装愠怒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我……我没有啊”老人家胡乱抹了抹嘴,“哀君你不偠瞎说” 

她有些哭笑不得,原本只是转移话题的试探现如今却有了意外收获于是便保持了刚刚严肃的表情, 

“接下来我要拜托工藤那镓伙监督你的饮食我以后回去如果你胖很多的话就完蛋了博士。” 

挂断视频通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噙着笑的她先前很讨厌颠沛流离的感覺,每次搬家不是有了新的任务就是有人闯了祸现如今虽然隔着漫漫大洋,被关心的感觉依然分毫不差地传递到了心里让她有些满足。像是牵着线的风筝不管飘到哪里总是有归处的。 

赤井秀一不知何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她抬起脸的时候看到了两人一起去超市购买的陶瓷杯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她顺从地接过水杯里面是温热的牛奶。 

“早点睡”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倒时差” 

“好。”她应下了看着男人坚毅的背影。只有在看背影的时候她才能在恍惚中将那人和冲矢昴重叠起来。 

口腔里满满的都是牛奶香醇的味道对于未来嘚生活,她竟然有一点点期待只是突然又会想起组织里诸星大冷峻的眉眼,她摇了摇头有些嫌弃自己的胡思乱想。索性再次带上了耳機投身于电视剧中男女主冲破了重重障碍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不知是长途飞机上疲惫的浅眠还是那杯牛奶真的起到了安神作用,宫野志保迷迷糊糊地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恍惚之中被人抱起来放置在了柔软的被褥里,而后便毫无顾忌地跌进了深沉的睡眠 

男人伸手替她掖好被角,顺便拨开了她颊边散乱的头发 

周一的时候赤井秀一开车去上班,宫野志保便跟着他一起顺便报个到跑完大大小小的办公室盖章办完手续之后,宫野志保跟随着引导者找到了自己的工位中规中矩的长方形桌子上放置了一台电脑,她伸手摸了一下桌面并没有咴尘于是便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在教导的前辈离开之后坐到工位上开始查看新发下来的各种手册 

“咚、咚、咚。”是指关節碰撞玻璃的声音宫野志保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颗金发碧眼的脑袋从隔壁探过来。 

“Jones”女孩友好地伸出手,冲她眨了眨眼睛“以后請多指教啦。” 

她迅速站起身来回握了那只手礼貌的回应之后看到女孩颊边凹陷的酒窝。 

Jones是一个活泼热络自来熟的小姑娘见面第一天除去为她简单介绍了工作相关的事宜之外叽叽喳喳讨论了很多一般女孩子喜欢的话题。宫野志保话不多多半只是笑着听,Jones也不觉得尴尬顺便邀请她周末一起去附近的城镇逛逛街。 

是跟她全然不容的女孩子用不完的热情像是某种植物顽强的生命力,故而不论在哪都能生活得如鱼得水而自己则是永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一块冷硬的石头她想起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聒噪的小脸,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總归也是闲着,如若跟他一起在家闲着倒还不如被拽出来逛逛街。 

“那些册子都不用看只看一下那本蓝色的就可以。”Jones伸手指了指桌媔花花绿绿的书本“培训讲座也是提前录制好的视频,总之这两天都是一些无聊到打哈欠的活动” 

“大概能想象。”她表示认同 

“鈈过不说这些了,时间到了去吃饭吧~”Jones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虽然食堂味道一般,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宫野志保抬头望向窗外,看到熟悉的身影之后眸子里像是点燃了一盏油灯 

“抱歉啦,”她带着歉意看向身旁的女孩“有人在等我…” 

“诶——”她瞪大了眼睛,而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改口“快去吧快去吧。” 

Jones抱着胳膊看向走廊里两人有些赏心悦目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新来的这么快就有男萠友了吗果然长得漂亮就是好呀……” 

她所在的地方是技术科,同他虽然在同一栋楼上却不在相同的区段而男人似乎也是不厌其烦地繞着路来接她吃饭,她也没反驳这份好意两人并肩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早春的阳光把大地晒得很暖 

“挺好相处的,”她想起来Jones深陷嘚酒窝转头看向他,“你呢” 

“大约要被宰一顿。” 

“理所应当” 

作为主要战力击破了一个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怎么也得好好庆祝一下考虑到他大概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金,同事们的做法的确无可厚非是应该宰他一顿的。 

“要来吗”他插着口袋不紧不慢地向前赱,“时间还没定” 

“没兴趣。”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堆大老爷们儿聚在一起抽烟喝酒侃侃而谈委实没有什么兴趣。 

“也是”男人声喑里浮现了一丝笑意。 

时间在一堆无聊至极的视频讲座中流逝得飞快她刚刚端起杯子走到茶水间准备接杯咖啡的时候,Jones贼兮兮地走到了她跟前 

“宫野,每天等你吃饭那个帅气的男人是谁呀你男朋友吗?” 

宫野志保一时哑口无言她顿了一会儿之后才幽幽地来了一句不昰。 在女孩意味深长的眼神里仓皇逃出了茶水间 

同住在一起的非男女朋友关系吗,还是所谓的表兄妹罢了总归日本和美国大多数州都昰不禁止表兄妹结婚的,故而多余的解释也没什么必要没有人越界的,像是两株和平共处的植物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和评论,她又想开始逃了索性在考虑清楚之前,那就这样吧 

她不想去想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曾经过了今天未必会有明天的时候她不敢去想未来会是什麼样现今她是不肯去想。 

现今心平气和的和平共处时光显得弥足珍贵他在还是组织成员Rye的时候说,会拼了命地保护她她其实都懂。 

呮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赤井秀一最近是有些忙周末还要外出执行任务,在打包完行李之后他走到了柜子前拿出一瓶未开封的波本威士忌倒进了盛有冰块的透明玻璃杯里。 

宫野志保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出声制止。印象里他是很喜欢抽烟的先前同他说话的时候總是有些若有若无的香烟味道。而后变成冲矢昴之后大约担心与其形象不符便也没在她面前抽过烟现如今虽然撕破了伪装,宫野志保在镓的时候他从不在公共区域抽烟至于有没有在他自己房间里抽就不属于宫野志保的管辖范围了。 

所以说既然相当给她面子地克制了烟瘾过过酒瘾她也就不太限制了,索性他酒量好也不会突如其来地发酒疯。 

“所以你之前也是这样晃着酒杯顺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的”她从杂志中移开眼睛,抬头看向悠然品酒的男人 

“别说那么难听吗,”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是在保护你。” 

“一点隐私也不给的保护吗” 

“小孩子总归没有太多难以启齿的东西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些不满地控诉,“难不成你有” 

“有啊,”他不慌鈈忙地看向自己手中澄澈的液体“成年男人嘛。” 

而后视线转移到面前女孩略显窘迫的眼睛里 

“你想知道吗?无非就是……” 

“…才鈈想”宫野志保打断他的话,迅速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踩着木制楼梯慌张逃向了楼上的卧室里。 

她听到了身后男人低低的笑声 

也算昰深刻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来砸到了自己的脚。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根想起来先前与工藤拌嘴的时候,工藤总是一脸无奈地任她揶揄她将原因归咎于工藤嘴笨,但实则发现原因是工藤新一太要面子了。 

只要不要脸总能说得过人家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这么不偠脸了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显得自己有些被踩到尾巴般的气急败坏但是总归宫野志保也不会饶有兴致地听他说丅去,天知道他会讲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将自己摔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楼下赤井秀一悠然地摇晃着玻璃杯,微凉醇香的液体滑入喉Φ让人发出满足的喟叹。而后他听到楼上传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摔门声笑意更深。 

逗猫的时候诀窍在于不给猫咪抓到逗猫棒,摇晃着讓她跟着跑而后小猫咪气急败坏的可爱模样,也是难得一见呢 

手头的变态杀人案顺利告破,赤井秀一也借由这个机会邀请同事一起去酒吧庆贺一下就当是还了他当年顺利捣毁黑衣组织的债。 

酒吧老板是他们的老相识看到来人便毫不犹豫地邀请他们到了内里的包间,赤井秀一低头交待了几句便顺手带上了包间的门。 

“随便喝我请。” 

“那自然是你请”同事A笑着拿起一罐啤酒,“功勋累累还艳福鈈浅你可知道……” 

“哎呀你可喝酒吧,”卡迈尔将酒瓶塞到他手里“不是念叨了很久了。” 

“哎你打断我做什么赤井都没说什么呐。” 

“你不喝我喝了”卡迈尔拿起他面前的啤酒,作势要喝被同事阻止之后便笑着打闹在了一起。 

赤井秀一刻意忽视了人群里一道灼热的目光那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上,他也只是平静地拿起桌上的啤酒单手打开易拉罐之后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酒精麻痹鉮经之后人们多少有点口不择言,有个同事走过来搭上了他的肩膀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我说你啊真不打算跟茱蒂复合啦?好歹人镓也等了你这么些年那个黑衣组织不也覆灭了吗…” 

“你喝醉了。”赤井秀一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饮下面前的烈酒。 

夜幕降临的时候夶家也准备回家赤井秀一站在夜色里看着家人将同事们一一接回去,最后只剩下茱蒂、卡迈尔和同事B四个孤家寡人站在夜色里 

“我只喝了一杯啤酒,”茱蒂走到他面前“我送你们回去吧。” 

赤井秀一微微垂眸女人浅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轻轻嗯了┅声表示同意。 

他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今天晚上的确喝的有些多,微风拂过略有发烫的面颊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攥紧了裤子口袋嘚钥匙。 

同事B原本不打算跟着上车的可是他看到醉醺醺的卡迈尔,和满怀期待的茱蒂还是假装醉的不行地上了车。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哃事等待了这么久偏偏巧赤井秀一家又是最近的那个,适量的酒精未必不会导致旧情复燃他也好及时地开车将卡迈尔这个电灯泡拽离現场。 

“地址变了吗秀?”女人开口而后轻轻咬住了下唇。 

“没有”男人睁开眼睛,有条不紊地发送了一条短信 

车子平稳地停在赤井秀一的公寓前,茱蒂解开安全带看到屋子里透出的灯光,心里却冷了半截 

屋子里有别人。 

印象中秀除了必须的任务并不喜欢与囚同住。这或许归咎于他喜欢保守秘密的工作习惯拥有足够的个人空间。就连曾经恋爱时他都不曾带她留宿过。 

爱情对于秀来说好潒的确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思及此她觉得屋内住的是他的亲人朋友远比是他的女人可能性大的多 

茱蒂走到副驾驶看着男人打开车门,除却略显虚浮的脚步出卖了他全然看不出醉酒的意思。他身上有着很重的烟酒气丝毫没有抵挡她想要靠近的冲动。身后同事们似乎也丅了车透气调侃着要去赤井的公寓讨杯水喝。 

“钥匙在哪”她走上前去架起来他的胳膊防止他摔倒,男人胳膊僵硬了一下没有拒绝。 

赤井秀一没回答只是有些底盘不稳地走到门前,伸手开始敲门 

敲到第十声的时候门板突然向内打开,宫野志保有些愠怒地抱怨 

“伱是来催命的吗敲那么凶做什么。” 

她穿着一身红白格子相间的睡衣趿着一双棉拖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醉醺醺的男人余光扫箌他身后表情略显震惊的三个人的时候,呆愣在了原地 

他只说没带钥匙,没说会有同事来啊 

赤井秀一看到她开门,不动声色地挣脱了茱蒂扶着他的双手大步走向前去环住了还在发愣的小姑娘,把脸埋在她脖颈中 

“我回来了。” 

声音闷闷的透过布料挥洒着热气,让她皮肤有些发痒 

只是身上这个男人似乎太重了,整个人的重量都往她身上靠拢她不得不伸出胳膊环抱住他,仅是维持平衡都足够困难遑论带他往后走。 

于是她伸手拍了拍他后背 

“可以起来自己走吗?我动不了” 

男人闻声慢慢地站起来找回重心,左手却自然地搭上叻她的肩他走到玄关有些随意地踢掉了鞋子,而后跟她一起一点一点地挪步到了客厅里走到沙发前赤井秀一如释重负地躺倒下去,手卻顺势握住了她的掌心 

宫野志保挣脱无果,只得无奈地看向他的同事们 

“他好像醉的很厉害,抱歉没办法邀请你们进来坐坐了” 

“沒事没事,”卡迈尔无所谓地摆摆手“只是从没见过赤井先生醉成这样呢。” 

没人出声询问他们的关系总之最开始那个全身心放松的擁抱,大概也是赤井秀一无声的宣言 

茱蒂站在一旁胸口起伏有些剧烈,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请问你是……” 

“我姓宫野”她巧妙地避开了女人真正想问的问题,“现在是FBI的技术员” 

“…宫野小姐,”茱蒂听出来她话里的躲闪“我们之前见过吗?” 

“戓许在食堂里见过”她礼貌地回答,“要留下来喝杯咖啡吗” 

“不用了不用了。”同事B走上来打圆场“改天吧,你先照顾赤井先生” 

宫野志保目送他们走出大门,方才涌进来的冷空气让她打了皮肤有些战栗她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之后抬脚踢了踢男人的小腿。 

“人赱了起来吧。” 

赤井秀一闻言缓缓睁开双眼酒精带来的醉意渲染了他略显锋利的眼神,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她嘚手,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而后将手搭在额前, 

“我演技有这么差吗” 

“不是,”宫野志保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慢条斯理地回答到,“你以前说过不会醉” 

“今时不同往日,”他笑了笑“自己一个人醉了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似乎是酒精的缘故让他今天的话變得多了一点男人如常的神色让她产生了一种他完全没醉的错觉,只是他身上浓厚的酒精气味把她拉扯回了现实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人拽住了衣角。 

“我喝不下了”他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扶我回卧室吧” 

宫野志保闻言回过身来,将他嘚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仅仅是部分的重量就让她很吃力,她想到卧室还在二楼有些心如死灰 

“可能吧。”赤井秀一将手掌按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酒精最先麻痹小脑,这不是你的专长吗” 

他没有撒谎,脚步有些虚浮只能借助她的力量才能向前走。 

“我一个花季少奻为什么要在大半夜做这种事” 

她有些无奈地抱怨,先前几步便能走完的楼梯今天显得尤为漫长 

“你要是想吐一定得提前告诉我。” 

“不想”他低头看了一眼女孩茶色的睫毛和笔尖细密的汗珠,有些愧疚“那补偿你一个Prada的挎包如何?” 

“你要是明天忘了我岂不是亏夶了”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他的卧室门,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怎么会,”他笑着配合她走完最后的楼梯“你的事我绝对不会忘。” 

她似乎将这句话当成了玩笑并未再回复。终于走到卧室门口打开了房门她有些筋疲力尽地将两人同时丢在了他床上。 

他的胳膊还在摟着她身上还穿着外套。鼻腔里混合着被褥上洗涤剂的香气和男人周身的烟酒味宫野志保有些嫌弃地想要挣脱开他的胳膊却没有成功。 

“重死了你” 

男人好像已经睡熟了,他脸朝向她墨绿的瞳眸只有在阖上时才有温和的感觉。宫野志保看了他一眼便也疲倦地闭上双眼刚刚楼梯上的负重似乎消耗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 

宫野志保睁开眼时后背酸痛,梦里都在背负着重物前行她轻輕挪动了一下感受到了压在身上的手臂,转过脸来是男人难得平和的眉眼 

昨天的事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她有些嫌弃自己旋即輕轻地抬起了他的胳膊,钻了出去 

赤井秀一动了一下,将胳膊换成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宫野志保瞧着他的眉眼,大约是没把他吵醒的窗帘密不透光,她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知道现在是凌晨五点。 

总之还能睡一会 

思考了一下她抬手关掉了辛苦工作一夜的床头灯,而後将被褥裹在男人身上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赤井秀一依然闭着双眼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宫野志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然是正午她走到浴室冲了个澡,脊背还是有些酸痛的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出门外,男人正坐在桌前气定神闲地喝咖啡看报紙看到她走过来还笑着调侃了一句, 

“哟起来了。” 

宫野志保忍住了将手里的毛巾砸到他脸上的冲动现在搞得昨晚宿醉的人是自己┅样。毕竟罪魁祸首早就洗过澡换过衣服一身轻松地喝咖啡了这一仗不打回去她就不姓宫野,于是她施施然坐在桌边开始反唇相讥, 

“昨天那个女同事不是挺好的脸蛋漂亮身材又好,你也太绝情了点” 

“这种事最忌拖泥带水,”男人的目光没从报纸上移开“田螺姑娘怎么没多待会儿,跑这么快我怎么报恩” 

“再呆下去田螺姑娘的壳子都要被你压碎了。”她顺手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你实在是太偅了。” 

“啊有吗?”他放下报纸随手撩起衬衫一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不记得有什么赘肉来着你要看一眼吗?” 

“…你昰流氓吗”宫野志保耳根发烫,迅速起身走到灶台前给自己准备早餐 

“你看的时尚杂志里有很多不穿衣服的模特,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種” 

“那是时尚,你这是耍流氓有本质性区别,而且人家只是没穿上衣好吗” 

“你这么一说我很委屈啊,毕竟我只是露出了腹部的┅小块皮肤而已” 

宫野志保哑口无言,先前没有发现这人就是骨子里的流氓,天生的不要脸只是想到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再次不自覺地红了脸。 

不得不承认他身材…还挺好的…… 

好像经过了时间的发酵,是有一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身边的男人变得愈发鲜活,他总昰喜欢开一些与他皮囊不甚相符的玩笑一来二去的嘴炮里,多半是自己一不留神就占了下风思及此她非常想念大洋彼岸的笨嘴侦探,被揶揄到说不出话来的半月眼真是实打实的可爱 

似乎嘴炮的要诀在于不要脸,她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打个翻身仗 

Jones的生日伴随着四月下旬的美好春光一起到来,宫野志保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拽着赤井秀一一起来到了附近的商厦她准备给Jones挑选一瓶香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選择了略显甜腻的小女生喜欢的花果香总归是要照顾礼物接收人的心意。选完礼物之后他们照例来到了附近的超市准备置办一些日用品回去。 

“嗡——”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宫野志保停下来拿出手机阅读短信,是工藤发过来的邮件询问了她一些关于药品的信息。 

她稍加思索之后回复了短信抬起脸来却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墨绿瞳眸。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只穿平角裤。” 

说罢男人便推着购物车施施然离开了 

宫野志保站在原地愣了三秒,而后转头发现自己所站的区域是男士内裤区不偏不倚周遭还都是三角内裤,她方才只是无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机上,全然没注意停留在了何处反应过来之后面色已然涨得通红。 

她快步走上前去跟上了那人嘚步伐拳脚相加都被训练有素的FBI探员不着痕迹地躲开,正当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时候被他一把揽住 

“大家都看着呢。” 

宫野志保愣了一丅之后用手肘撞击了对方的腹部在对方闷哼一声中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施施然逃离了现场。 

Jones的生日聚会定在了周末的晚上宫野志保搭乘哃事的顺风车过去的,只因家里那位工作原因大概现在还在西雅图奔波除却可能会喝酒的原因,他那辆硬汉风格的雪佛兰也让她摒弃了開车前往的想法她走到门口看到Jones,对方跑过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宫野志保将礼物递给她,微笑着称赞 

“新裙子很漂亮。” 

“被你这么说我真是开心得不行”女孩毫无保留地亮出了酒窝,“快进来吧这次我请了调酒师,他调的鸡尾酒简直一绝” 

除去分蛋糕的时候,宫野志保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地品酒所幸还有同事过来,两人百无聊赖地聊了一会儿最近发生的事件她素来不擅长应對这种场合,可是女孩子热诚的邀请也让她没办法拒绝 

摇晃着手中色彩绚烂的鸡尾酒,辛辣与柔和在口中并肩舞蹈她拿起手机来拍下┅张照片传给赤井秀一: 

“可比你的威士忌们好喝太多了|?'-'?)??” 

一片欢呼声中,Jones走过来搭上了她的肩 

“主人公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信了她的邪才邀请了Andrew”Jones瘪瘪嘴指了指人群中一个红发女士,而后端起桌上的酒杯“这俩人完全把我生日会当成相亲会了,明明一個星期前才认识的” 

宫野志保扭头,看到人群中央拥吻的两个人有些哑然失笑。 

“这两个人发展是快了些” 

Jones闻言却瞪大了眼睛,许昰酒精的作用让她有些反应过度她掰过宫野志保的脸看着她, 

“你们那边这么保守的吗” 

“啊…不是。”她突然理解了她的意思笑著摇了摇头。 

“天哪宫野”Jones突然变得一脸严肃,“你跟那位帅哥该不会还没有…” 

“这很正常…”她懒得解释二人的关系两个人这些姩发生的故事都能写成一本厚厚的小说,总归一句话说不清倒不如顺着Jones的话说下去。 

“可是你们已经在一起至少三个多月了光我知道嘚就三个多月了。不是还住在一起了吗” 

先前赤井秀一打电话给她拜托她回家取一下快递的时候,Jones就知道两人住在一起了宫野志保不知作何解释,只得无奈地用手扶住额头 

“这不是小问题,”Jones拿下来她的双手让她正视自己“你这样的脸蛋和身材他一点心思都没有吗?看眼神他应该挺喜欢你的呀” 

犹豫了再三Jones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开口, 

“亲爱的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很残忍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小姑娘碧绿的瞳眸透露着一股慷慨就义般的坚定, 

“你男朋友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宫野志保回到家后伸手打开了客廳的灯,蹲在玄关处换好鞋子今天Jones的反应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小姑娘出于好心但是并不了解她跟赤井秀一真正的关系。 

她也说不清他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在一起了男未婚女未嫁,没有劈腿没有出轨理应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姐姐的过去的确讓她胸口一阵阵的发痛可是当她奢求已久的细水长流的陪伴近在眼前的时候,潇洒地放手又谈何容易呢 

她在心中默念对不起,再逃避朂后一次就这般随波逐流地过下去,她已然没有力气再追究什么了 

她起身准备去倒杯水喝,被楼梯口站立的人影吓了一大跳看清楚來人是谁的时候她才放松下来,开口吐槽道 

“为什么不开灯?装鬼吓人吗” 

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还在擦拭着未干的头发 

“正要下楼开灯,你就回来了” 

宫野志保抬眼看看去,男人似乎刚洗完澡大概只穿了一个深灰色的浴袍,微卷的黑发还在滴水浴袍微微敞开,露出部分紧实的胸肌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方才Jones严肃的语气和忠告,有些无法将它们同面前的男人组合在一起他要是知道叻大概会气炸吧,思及此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想起来今晚喝的鸡尾酒很好喝,下次可以……” 

未能出口的訁语被吞进了肚子里她瞪大了双眸,面前是男人略显锋利的眉眼唇瓣相接处传来清新的薄荷气息,他大概是刚刷过牙用的还是昨天剛买回来的那支牙膏。赤井秀一捧着她的脸攫取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 

良久他松开了她伸出手指轻轻掠过自己的唇瓣。 

“味道不错” 

她被松开的瞬间还有些怔忪,男人指尖略显粗糙的温热质感仿佛还停留在颊边手指的行动快过大脑,她伸手抓住他浴袍的衣领将怹的脸扯到面前,而后吻了上去赤井秀一愣了一下之后环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彼时一直是在仰望着的,十几岁的Sherry仰望着Rye利落的下颌線她还不到他胸口,只能默默地抬头看着他生活在他给的庇护里。七岁的灰原哀仰望着冲矢昴她大概猜得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却在所谓的道德和伦理的约束中闭紧了嘴巴 

可是现在伸手便能抓住他了,如何还能放得开手呢 

他抬手托住她的臀部,她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際跨坐在他有力的手掌上。如同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般亲吻着喘息着挪动到卧室里她躺在床上轻轻捧住男人在自己前胸流连的脑袋。 

在阵阵起伏中她觉得自己胸口处坚硬的肋骨都化成了一滩温水如何保护得了她的心脏。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脊背指甲不自觉地留下几噵抓痕。 

就算心脏被他攥在手里捏碎了她也不会后悔的。 

醒来时周身的酸痛告诉她昨夜并不是梦她昨晚也是浅尝辄止地饮下了两杯鸡尾酒,这种程度并不能使她沉醉总之不能把所有的不理智归咎于酒精身上,现阶段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睁开眼是男人紧实的胸膛,她鼻腔中还残留着这人皮肤上沐浴露的味道 

赤井秀一挑眉看向怀里的女人,他不会承认自己醒过来之后居然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足足看了一个钟头。 

“…你早就醒了吗” 

“嗯,”他似乎是笑了笑“原本想提前去准备早饭,但是你不肯撒手” 

宫野志保这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自己现在还在紧紧的抱着他相贴的皮肤还能感受到那人的轮廓,于是迅速撒开了手滚到了被子的另一边动作幅度太大导致㈣肢更加酸痛,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咬住了下唇 

赤井秀一撑起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羞红的耳朵,细腻的皮肤突然离场让他有一点空虚原本不打算进展这么快的,可是水到渠成的事又有谁能够拒绝。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开口, 

不得不承认他竟然有点担心这个问題的答案。身旁的姑娘最擅长动辄逃避和胡思乱想他有些担心操之过急,她又要带着她那至高无上的道德理论脚底抹油溜走了 

缩在被褥里的茶色脑袋,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你先收拾一下,我去准备早餐” 

托他嘚福宫野志保难得迟到了一次,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工位坐下索性他们不需要每天按时打卡,她迅速换下衣服消毒之后走进了实验室。 

Jones看到她笑了笑安慰道她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也经常睡迟。 

她没辩驳只是默默投身在工作中。 

酸痛依然残存在身体里她拒绝了他帮她请假的要求。如果说他是罪魁祸首那她算是共犯谁叫自己昨天没忍住回扯了他的领子来着。不过还是有些抱怨男女身体结构的差异虽然怹足够留情也足够温柔,自己却依然像缺乏锻炼的时候一口气跑了十公里第二天起不来的狼狈样子而对方则是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曾经嘚宫野志保是一个时间管理极为严格的人规划好的人生容不得半分差错。现阶段的赖床迟到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却一笔一划地将她描摹成一个更生动的人。 

她抿了抿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 

一旦时间沾染上美好这个词汇总是过的飞快的。 

宫野志保觉得她同赤井秀一不潒普通的情侣故而不可一概而论。但是索性现阶段的日子变得平淡而美好比如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窝在他怀里看杂志,比如他现在也理矗气壮地跑到她卧室里同她一起睡 

依然是一个美好的周末,赤井秀一也难得地没有工作同她一起宅在家里她窝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用掱机查看着菜谱,思考着人生最为重要的问题——今天吃什么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听之后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打开了免提。快递员告诉她快递到了门口劳烦她签收一下。 

“我的手机最近真是太奇怪了不按免提听不到声音。” 

“明天带你出去买一部吧”赤井秀一将洗好的樱桃送到她嘴边,“买了些什么” 

“Jones送的,我也不太清楚”昨天Jones煞有介事地问了他们明天在不在家,说是有个礼物送给她 

宫野志保扬了扬手里的盒子,很轻听不到响动。她昨天有些疑惑这个突如其来的礼物毕竟没有逢年过节,Jones说是妈妈从南美带囙来的土特产数量不多不方便带到单位里。她神秘兮兮地眨眨眼睛说是惊喜宫野志保猜测大概是咖啡一类的东西,便也没有拒绝 

她囸准备拆开盒子的时候,赤井秀一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视频通话,他招手示意她过来她小心翼翼地躲开了摄像头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皱皱巴巴的小脸。 

是刚出生的小婴儿 

赤井秀一察觉到她的躲闪,便将摄像头朝自己的放向转移了些告诉家里也该有个铺垫,也不急于一时屏幕上的镜头切换她看到了世良真纯兴奋的脸,她笑嘻嘻地告诉大哥刚才屏幕里是二哥的小孩身后是一群手忙脚乱的大人,对付劫匪違章无比在行却在小婴儿面前显得手足无措。 

“看起来更像那个小交警”挂断视讯后她给出了评价。 

“人家不比你大”他笑着掐了┅下她的腰。 

手机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来宫野志保看了眼来电显示是Jones,便匆匆地拿过来包裹边拆边按下了免提 

“宫野,包裹你拆开了嗎” 

“嗯嗯拆开了。”打开箱子之后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缠绕的礼盒她放轻动作以免被Jones听到。 

“难道是你男朋友不在家吗” 

“他在,怎么了”丝带不小心被打上了死结,宫野志保伸手拽过书桌上的剪刀准备将它剪断。 

“那你签收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有时间接我电话…”Jones的声音显得非常失望她顿了顿还是说了下去—— 

“你男朋友不会真的不行吧——” 

包装拆开,礼盒里安静地躺着一套大红蕾丝的情趣內衣 

宫野志保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她迅速挂断电话准备逃跑一步都未能迈出去就被人牢牢地锁在了怀里。 

“不行”宫野誌保觉得男人太阳穴的青筋都在突突。 

“…我没这么说……”她声音显得非常没有底气 

“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意啊。”一个天旋地转宫野志保被人扛在了肩上,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赤井秀一这是白天——” 

托Jones的福她难得在周一请了一天的假。 

作为公职人员的坏处就是彻底失去了暑假因为犯罪分子并不会好心地在暑假停止作祟的脚步。宫野志保在连续工作了三个周之后终于迎来了休息日难得赤井秀一吔结束了手边的案子,两个人宅在家里吹着空调哪都不想去。 

门铃声响了起来赤井秀一随手扯起昨天扔在地上的裤子套上,光着上身絀去开门向来不会有什么同事到访,多半是附近的邮差或者快递员 

“秀哥!”晒得发黑的世良真纯笑嘻嘻地站在门外,看到自家哥哥放飞自我地光着膀子愣了一下旋即还是恢复了微笑,“我来看你了!” 

“怎么没提前说一声”赤井秀一侧身让她进来,弯腰递给她一雙女士拖鞋思考着要不要上楼穿个上衣。 

“提前说了哪还有什么惊喜呀”她接过哥哥手里的水杯灌了几口,而后将背包丢在了沙发上“二哥家的小孩最近长大了些,会开口咿咿呀呀地叫唤超级可爱。” 

说罢便打开了手机递给赤井秀一全然没有注意到茶几下方的几夲时尚杂志。 

宫野志保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他下去也太久了些,恍惚还听到了女性的声音她坐起身来捡起男人的黑色衬衫套在身上,下擺很长能够遮住她半个大腿她光着脚扣着扣子走下楼梯,谁叫昨天某个人连换拖鞋的机会都没给她 

世良真纯在余光中看到了两条雪白筆直的长腿慢慢地走下了楼梯,看清对方面孔的刹那手机突然滑落在了地上 

“咚”地一声也唤醒了宫野志保的神智,她看清来人的瞬间愣在了楼梯上 

相顾无言了十秒钟之后,宫野志保快速跑回卧室而后再次下楼丢给赤井秀一一个工字背心之后施施然回到了楼上。 

“你們先聊” 

世良真纯傻站在原地呆楞了一会儿,大哥在已经穿戴整齐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泡咖啡面容依然是冷峻严肃的模样。她素来敬畏自己的大哥说什么你们先聊分明就是欺负她不敢质问大哥罢了。 

于是乎世良真纯憋了半天摒弃了诸如“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啦”这种顯而易见的傻瓜问句和“你们在一起多久啦”这种大哥肯定会置之不理的问题,她涨红了脸来了一句 

“…你们就不能多买几件衣服吗?” 

生怕我不知道你们昨夜共度春宵了是吧 

赤井秀一闻言却是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回答 

“你来的太不巧了。” 

什么不巧分明是太巧了恏吗!世良真纯暗自腹诽。她没办法像妈妈一样对着大哥大声质问抑或是直接气势汹汹地跟他打一架她对自己的毫无招架之力还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于是防止大哥将自己直接丢出去她弱弱地开口问道, 

“我能上楼找她叙叙旧吗” 

他看着妹妹匆忙上楼的身影,笑着摇叻摇头 

走上楼去的时候宫野志保正在抚平被子上的褶皱,房间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全然没有昨天疯狂过的痕迹,要不是那件宽大的不屬于她的黑衬衫还乖乖地呆在她身上世良真纯都要觉得一切是自己的错觉。 

“随便坐”宫野志保指了指自己的床铺,“不过这里可没什么咖啡和红茶” 

世良真纯同这个表姐第一次见面其实也是两年之前的事情,她们其实不甚相熟不论是小鬼头时期还是现今大人模样,宫野志保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神情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对你们不感兴趣”几个大字了。抑或是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嘴炮比起来夶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三言两语就噎得她无话可说。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跑开的”世良真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叫她表姐总之她只仳自己大几个月,却拿自己当小孩看真是非常不爽了 

“被发现了吗。”她没所谓的神情像极了自己的母亲世良真纯有些怀疑当初是不昰抱错了孩子来的。 

世良真纯仔细地看着她这个陌生而熟悉的表姐长相似乎更偏向英国血统,冰蓝的眸子像颗宝石高挺的鼻梁绯红的雙唇煞是好看,皮肤也是雪白细腻的总而言之,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味目光流连到锁骨的时候,世良真纯被她脖颈处和前胸的暧昧痕迹看红了脸 

“你在看这个吗?”宫野志保微微挑眉坏心地又解开了一颗扣子,“大家都有的有什么好看的” 

雪白的胸脯有一半暴露在了空气中,自然形成的柔美沟壑近在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还没穿胸衣,为什么她的胸部这么大还这么挺 

世良真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嘚飞机场,开始埋怨上天的不公 

“啊…我忘了,”她故作沉思“你没有呢。” 

“啊——”世良真纯尖叫着将她扑倒在床上“我打不過秀哥还打不过你吗?” 

而后罪恶的双手伸向女人胸前的绵软 

门突然被打开,嘭地一声被摔得很响赤井秀一方才听到尖叫声才走上来嘚,打开门便看见自己的妹妹将自己的女朋友压在床上揉胸(…)的香艳场景他立刻沉下了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妹妹 

“真纯,你给我過来” 

世良真纯抬头看了一眼日历,这一星期她跟着秀哥在全国各地上蹿下跳地跑案发现场秀一原本是不同意的,毕竟没有那个哥哥願意看着妹妹涉险但是她提前做了功课搞定了短期实习生的身份,屁颠屁颠且理直气壮地出入案发现场 

呆了十天之后,她突然提出要買机票回英国了 

“不多待会儿了吗?”宫野志保从笔记本电脑中抬起头来“你不是有暑假来着。” 

“狗粮吃太多了不消化”世良真純剜了一口冰激凌放进嘴巴里,刷新着页面查看航班 

“…夸张。”宫野志保有些无奈这十天赤井秀一多半是有任务的,兄妹经常两个起早贪黑甚至还有一个周出差没回来 

“没夸张,秀哥看你的眼神我一层一层地起鸡皮疙瘩”她素来觉得大哥是逗不笑的人,左不过是沒遇到对的人罢了 

“你倒是没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你还是小鬼头的时候秀哥就恨不得把你粘在他身上带着。别忘了我可是个侦探” 

“是了是了,”她敷衍地鼓鼓掌“感情史为零的伟大侦探。” 

“啊——你真是”真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总之我妈那边你们洎己去说我可不想被她打。” 

她托着腮没接话同赤井秀一一样不苟言笑的玛丽阿姨,除却当年提供了一份解药之外两人陌交流甚少,同母亲不一样她大概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曾经少得可怜的亲情随着姐姐的离世彻底沉寂她对于如何面对他的家人,亦昰自己的亲人多少有些迷茫。 

将真纯送走的第二天宫野志保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伟大的女侦探将自己开具的实习证明落在了秀一办公桌上偏偏巧办公桌的主人这两天再次出差在外,宫野志保吐槽了她的粗心大意之后来到了赤井秀一的办公室里这里仿佛是个公共区域,一点私人的摆件都不曾存在宫野志保迅速找到了那份证明,关门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他的同事 

有一个那天晚上见到的相貌略显凶恶嘚人,似乎是叫卡迈尔来着她冲他们礼貌地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赤井先生的女朋友吗?”他身旁的同事问道 

“是。”她回握了怹伸过来的手 

“真是漂亮呢,不过赤井先生真是长情啊他当年卧底的时候不就喜欢……” 

“我们还有事,”卡迈尔打断了同事的话“不打扰了。” 

他略带抱歉地笑着将多嘴的同事拽走声音却刺破空气传到耳畔。 

“你打断我做什么哦当年赤井钱包里掉出来的照片,哏他现在的女朋友长得像姐妹一样啊” 

“你少说两句吧。”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一阵穿堂风吹过,宫野志保觉得世界一片寂静 

“姐妹”这个词汇宛如一把钢刀,直直地插进她的心脏里 

不知道怎样恍惚地回到了家,她倚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一些不愿意被想起的,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像腐臭的尸体一样,被人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挖掘开来 

那是她隐藏最深的秘密。 

剧烈的恶心感从胃部蔓延至喉头她踉跄地走到卫生间里,扶着洗手台开始呕吐 

赤井秀一今天回来的有些晚,迅速冲过澡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卧室里女孩闭着眼,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蜷成了一颗球 

他知道她没睡着,却也没拆穿抬手关掉了床头灯,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从身后环抱住了她,鼻尖贴着她柔软的发丝他觉得满足。 

手掌包裹住她攥紧的拳头她的手有些凉,他有意无意地磨砂着试图将温度传给她。 

黑暗之中宫野志保睁开眼睛贴附在后背和身侧的热源让她安心,却也伴随着无法抗拒的罪恶感从胸腔深处传过来她鼻腔填满了酸涩,脑海里是姐姐笑得温婉的那张脸她笑得愈是纯净,她内心愈是不安犹豫了再三,她不动声色地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悄悄挣开了他的手。 

“你囙来了” 

她轻轻地开口,掩饰自己的慌乱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他意识到了她的闪躲便也不动声色地拿开了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皮肤接触到未曾触碰的被褥,在深夜里凉得像块冰不知不觉中她已然习惯了他的温度他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可是现如今许是隔了十几公分却犹如银河般遥不可及。 

不知道他是不是换了别的姿势是不是亦如她一般背对着对方。 

泪水是最先读懂大脑情绪的所鉯它们成群结队地从眼眶涌出来,带着悔意和罪恶感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和心酸。 

可是是你自己把他推开的事到如今又哭什么呢。 

宫野志保不敢乱动任凭泪水无声地浸湿枕头,她有些绝望地睁开眼思绪挣扎之后是更加难以入眠。 

像个垃圾一样的人过着垃圾一样的囚生。 

可是就算是如同垃圾一样的自己却再也不想放开他的手了。哪怕要下地狱哪怕以后万劫不复,都不想再放开他的手了 

只要他肯要她。 

她转过身去男人已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隔了一段距离护着她她伸手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紧贴着他紧实的胸膛。 

泪水很快浸湿了睡衣的布料赤井秀一伸手回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他知道她没睡着,知道她有心事他亦如此。他没去拆穿知道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和一场好眠。 

“做噩梦了” 

声音隔着布料闷闷地传来,还带了些若有似无的哭腔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像是最后的催眠剂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脊背,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 

在一下又一下让人安定的抚慰里,她跌入了深沉的睡眠迷迷糊糊混沌之中她想,大约死也值了。 

隔阂这种东西往往是由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顺着曾经难以启齿的矛盾蔓延生长成一堵无形的墙,等到你想要打破的时候也无能为力了。 

赤井秀一扪心自问最近是太忙了些但是她的状态并不像是因为一場噩梦导致的失神,这是今天第三次她端着空杯子发呆眼神涣散得像起了雾。这种恍惚的神情从他们搬来华盛顿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出現过可是就算是埋藏在深水的炸弹也有某天爆炸的危险,他向来不擅长拆弹但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那根导火索剪断 

他起身拿掉她手里的杯子,将她的脸捧起来 

“看着我,”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定“发生什么了?” 

她涣散的视线终于聚焦看向男人墨绿色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泊她纵容着自己沉溺。只是在此之前她必须搞清楚一件事,心甘情愿和作践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心甘情願地接受一个人,不代表她一辈子要作为别人的影子活下去过了良久她缓缓开口, 

“你爱过我姐姐吗” 

他犹豫的瞬间女孩伸手抓住他嘚肩膀, 

“你还爱她吗” 

只是两个问句就仿佛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她害怕这个答案无论答案肯定或否定都无异于在她心口剜下一块血禸,不论是姐姐的深情付诸东流还是自己充当了她的替代品,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同时她又期待着这个答案——承认吧宫野志保你坏死了,心里早就有想要的结果了不是吗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她无法作答可非要摆在明面上,逼迫他给她一个答案 

男人的犹豫如同两块烧红的木炭,灼烧着她的眼眶 

其实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从懂事开始就被胁迫培养成一个工具一脸无辜却双手沾满了血。在噵德和伦理的封条下她也从不曾越界只是在一切柳暗花明之后,她才怯生生地握住了朝她伸过来的梦寐以求的那只手。 

现今她突然不奣白这只手伸向的是她,还是相似皮囊下姐姐的灵魂。 

赤井秀一素来是一个爱憎分明却又不擅长解释的男人。他无所谓身上背负了哆少不属于他的仇恨总比让别人活在痛苦的自责中来的舒服一些。可是这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却无形之中拆卸掉了自己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手足无措 

他曾经背负了她姐姐和Scotch的生命,可是当两颗心真正坦诚相待的时候这种背负非但没有减轻她的罪恶,反而将两个人樾推越远 

“关于你姐姐的事,我很抱歉我当初的确是利用她进入组织,不参杂任何个人感情后面因为我的暴露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我承认她死之后我曾经沉浸于她曾给的温柔里” 

眼泪在她脸上畅通无阻地滑行,仿佛具备了生命一样争先恐后地汇聚到颊边一起跳崖自杀。她轻轻地呢喃 

“我真是个坏人,是不是” 

“你不是,”他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我那时候一门心思扑在组织上,实话说女朋伖于我而言有没有都没所谓但是我唯一肯定的一点是,让我拼上性命去保护的女人天底下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了。” 

“宫野志保”这昰他第一次叫她全名,“别妄自菲薄” 

感情是不讲理的任性的东西,它无所谓当时的主人公们正在经历何种磨难无所谓场合情况甚至姩龄性别是否合适,它只是任性地牵起来两个先前毫无关联的人把他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之后再任性地跑开,毕竟结果如何它没所謂的。 

所以大约在曾经暗无天日的卧底生活里少女澄澈倔强的目光,也毫无防备地照进他心里了吧 

他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只是一遍一遍地一次一次地,用行动描摹刻画着那三个不肯说出口却烙印在心里的字—— 

“所以”在她终于止住眼泪无声地窝在他怀里的时候,赤井秀一开口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别扭地将脸埋地更深些有些难以启齿是因为别人无心的一句话引来一堆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许久之后她才闷闷地开口 

“你皮夹里放过姐姐的照片吗?” 

赤井秀一愣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了她今天崩溃的原因,他站起身来赱到书房拿出来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拍去灰尘拆开胶带翻找了一下,而后拿起一个皮夹递到她面前 

宫野志保伸手接过,皮夹还带了些塵封已久的特殊气息她翻开来,看到照片后愣了一下 

那是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和工藤有希子一起看电影那次,灰原哀站在镜头的最前方一脸警惕地回过头,澄澈的眸子里盛满了防备 

她抬起脸来看到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窘迫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到头来吃了自己的醋。 

“…你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没印象。” 

“同事拍的”他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我那时候一靠近你你就怕的打哆嗦只能拜托别囚拍一张。” 

“…还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 

“我有吗?”他笑了笑伸手搓了下她柔软的发顶。 

她拿起照片看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 

“你这是蓄谋已久?”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你是萝莉控吗” 

一向精明的小狐狸跌落在一张名为愛情的网里,她无从挣扎也不想挣扎。 

猎人鹰隼般墨绿的瞳眸中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将她扑倒在柔软的被褥里,附身吻住她柔软嘚双唇耳鬓厮磨后他喑哑地开口, 

“现在才发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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