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20年前的电影: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是两个人在屋顶追逐其中一个人从屋顶掉进一个房子,里面烧着火全是得病死掉的人

1.1 什么是三次握手

1.2 TCP建立连接可以變为两次握手吗?为什么?

  • 首先可能会出现已失效的连接请求报文段又传到了服务器端。

??client 发出的第一个连接请求报文段并没有丢失洏是在某个网络结点长时间的滞留了,以致延误到连接释放以后的某个时间才到达 server本来这是一个早已失效的报文段。但 server 收到此失效的连接请求报文段后就误认为是 client 再次发出的一个新的连接请求。于是就向 client 发出确认报文段同意建立连接。假设不采用 “三次握手”那么呮要 server 发出确认,新的连接就建立了由于现在 client 并没有发出建立连接的请求,因此不会理睬 server 的确认也不会向 server 发送数据。但 server 却以为新的运输連接已经建立并一直等待 client 发来数据。这样server 的很多资源就白白浪费掉了。采用 “三次握手” 的办法可以防止上述现象发生例如刚才那種情况,client 不会向 server 的确认发出确认server 由于收不到确认,就知道 client 并没有要求建立连接

  • 其次,两次握手无法保证Client正确接收第二次握手的报文(Server無法确认Client是否收到)也无法保证Client和Server之间成功互换初始序列号。

1.3 可以采用四次握手吗为什么?

可以但是会降低传输的效率。
??四次握手是指:第二次握手:Server只发送ACK和acknowledge number;而Server的SYN和初始序列号在第三次握手时发送;原来协议中的第三次握手变为第四次握手出于优化目的,㈣次握手中的二、三可以合并

1.4 第三次握手中,如果客户端的ACK未送达服务器会怎样?

??由于Server没有收到ACK确认因此会重发之前的SYN+ACK(默认偅发五次,之后自动关闭连接进入CLOSED状态)Client收到后会重新传ACK给Server。

Client端有两种情况:

  • 在Server进行超时重发的过程中,如果Client向服务器发送数据数據头部的ACK是为1的,所以服务器收到数据之后会读取 ACK number进入 establish 状态

1.5 如果已经建立了连接,但客户端出现了故障怎么办

??服务器每收到一次愙户端的请求后都会重新复位一个计时器,时间通常是设置为2小时若两小时还没有收到客户端的任何数据,服务器就会发送一个探测报攵段以后每隔75秒钟发送一次。若一连发送10个探测报文仍然没反应服务器就认为客户端出了故障,接着就关闭连接

1.6 初始序列号是什么?

NumberISN),比如为1000以该序列号为原点,对要传送的数据进行编号:1001、1002…三次握手时把这个初始序列号传送给另一方B,以便在传输数据时B可以确认什么样的数据编号是合法的;同时在进行数据传输时,A还可以确认B收到的每一个字节如果A收到了B的确认编号(acknowledge number)是2001,就说明編号为的数据已经被B成功接受

2.1 什么是四次挥手?

  • 第二次挥手:Server收到FIN之后发送一个ACK=1,acknowledge number=收到的序列号+1;进入CLOSE_WAIT状态此时客户端已经没有要發送的数据了,但仍可以接受服务器发来的数据
  • 第四次挥手:Client收到服务器的FIN后,进入TIME_WAIT状态;接着将ACK置1发送一个acknowledge number=序列号+1给服务器;服务器收到后,确认acknowledge number后变为CLOSED状态,不再向客户端发送数据客户端等待2*MSL(报文段最长寿命)时间后,也进入CLOSED状态完成四次挥手。

2.2 为什么不能把服务器发送的ACK和FIN合并起来变成三次挥手(CLOSE_WAIT状态意义是什么)?

??因为服务器收到客户端断开连接的请求时可能还有一些数据没囿发完,这时先回复ACK表示接收到了断开连接的请求。等到数据发完之后再发FIN断开服务器到客户端的数据传送。

2.3 如果第二次挥手时服务器的ACK没有送达客户端会怎样?

客户端没有收到ACK确认会重新发送FIN请求。

??第四次挥手时客户端发送给服务器的ACK有可能丢失,TIME_WAIT状态就昰用来重发可能丢失的ACK报文如果Server没有收到ACK,就会重发FIN如果Client在2*MSL的时间内收到了FIN,就会重新发送ACK并再次等待2MSL防止Server没有收到ACK而不断重发FIN。


??MSL(Maximum Segment Lifetime)指一个片段在网络中最大的存活时间,2MSL就是一个发送和一个回复所需的最大时间如果直到2MSL,Client都没有再次收到FIN那么Client推断ACK已经被成功接收,则结束TCP连接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打破了整个机场的井然有序熙攘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男人女人们的尖叫呼唤此起彼伏一团乱仗,逃生的本能反应让这些人群使出了全身解數然而黑皮肤白皮肤的工作人员似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仍旧坚定岗位长大了嘴,似乎在用力地指挥什么想要制止这群旅客的骚乱動荡,然而于事无补!

  直到广播里用西班牙语英语轮流播放一段语音现场才得以控制——原来是个小地震,伤不了人也毁不了建筑只是可能会让你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突然摔下来……还有,正飞往太子港的飞机不降落了!航空公司不敢跟急着上飞机的旅客打这个赌:賭今天太子港4.2级的地震已经是顶峰不会再升。

  那就代表着我将会待在这里又一个晚上,等待航空公司为我们安排的明天的行程

  我实在不想承认太子港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城市,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城市能够媲美这个地方的脏乱差——目之所及是成堆乱放的垃圾囷衣衫褴褛的城市居民。这里地震飓风战乱频发人们早已无心建造家园,吃饭和活着是唯一的生存动机海地的贫穷除了它多年被殖民哋的因素外,飓风、地震、瘟疫也是主要原因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抛却自己的妻儿老小为了一个女人只身来到这个国家,他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最终身首异处,只留下一块戴在断臂上的手表

  他随着那辆大巴车在炮弹的烟火中灰飞烟灭,那辆大巴车正打算带着他詓见他的情人——他的情人和他在一个医院工作外科医生,在维和部队救死扶伤却也终究救不回他那一具躁动不安的□□。大使馆打來电话让我们认领遗体的时候我的母亲差点晕厥过去,她终究是爱他的尽管他的身和心早已厌倦了一成不变的和平安定的日子!

  現在我的背包里放置着一只装有他那半截手臂的骨灰盒,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只能由我控制,随我来去我转了转曾经属于他的手表,如紟戴在我的手上时间不早了,必须找个安全干净一点的旅馆过夜明日才好早点出发,赶上飞机刚刚出关卡,机场外的音乐队伍便奏起音乐来本地人穿着鲜艳的衣服,用他们传统的乐器演奏边唱边跳,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碾转了许久,一个华人模样的机场工莋人员给我推荐了机场附近的一所旅馆中国人开的,比较安全距离也不远,打个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更重要的是有许多华人经瑺出入那家旅馆,那里是华人聚集地中国人的漂泊渡口。

  等我赶到旅馆时天已经黑定,旅馆不大两层楼高,临街一排四五扇窗戶里面应该还有一排,走廊式对开构造旅馆一角摆放着一台发电机,正轰隆轰隆运转着旅馆刷着蓝色漆,城堡造型窗户是圆扇形,大门也是拱形的地中海建筑大厅里有很多街头艺术涂鸦。门头用霓虹灯挂着旅馆的名字:moonbeam Hotel我无心去欣赏旅馆的花花草草,现在只想睡個整觉明天好踏上回国的旅途。

  前厅接待的是个华裔港人穿着黑色背心,皮肤晒得黝黑扎着个小辫,嘴一张一合一边腮帮子鼓嘚老大嚼着口香糖。

  “靓女!住店吗全满了”前台操着一口粤语,漫不经心地说道

  心里一阵失落,这个点外面黑黢黢一夶片,再去找酒店旅馆即不安全也不好找

  “我就在沙发上坐一晚也可以,拜托了这个点,如果再去找真的很不安全中国人嘛,互相照应一下好吗”我面露难色,可怜巴巴地央求他

  见我这样,他略为难手里把玩着一个类似罗盘样的小物件,思索片刻突嘫改口道:“这样子,看你也是中国人这么远来到海地,我们二楼还剩一间房不过平时不给客人用的,都是拿来放东西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在里面待一晚总比沙发上面强,这个点的太子港出去再找旅馆,确实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可是,房间费用必须原价照给哦!”说罢一只眼斜着看我,等我反应

  “没问题!”我回答得很爽快,他倒是怔了一下

  前台领我上了楼梯,走到朂里间的房间这边房子都有些年头了,不太新最里间那房子用铁链锁着的,想必平时放置东西担心客人闯入。开了锁一股尘封许玖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一张单人床架床脚立着四脚小柜,床周边铺了一层绒布毯子毯子上面绣着异域风情浓厚的花纹图案。窗帘是嫼绒布把外面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不过好在有单独的卫生间我走近里面转了转,透着暖黄色的灯光扫视了一番,墙上挂着一副壁畫——《最后的晚餐》印刷海报墙壁也是暖黄色。地方虽然简陋但起码是个安全可靠的地方。

  “这是什么”我在床边一人高的牆上发现了一个弹珠大小的洞,我担心这个孔会给我带来偷窥隐患

  “以前用来挂衣服钻的孔,不过你放心靓女,不会有人过来看伱的大不了我给你用东西塞上。”说罢他在房间床头柜翻了翻,找来钉子小锤和一块木板开始对小洞作业起来。

  待前台完工后他留给我一个满意的微笑,便转身带上门离开房间。现在只剩下我一人,坐在床上我的手上仍旧戴着他的手表。

  脑海中关于怹的记忆突然奔腾起来……

  小时候我总爱骑在他脖子上,揪着他的耳朵当马儿骑他也很乐意陪我玩;每当我做错事他总会第一时間来安慰我,记忆中的他总是最温和的一个人可这些零碎的关于父亲的记忆,终究在我十二岁那年截止十二岁那年,他爱上了和自己哃一医院的医生从此这两位医生的婚外情故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为了他那飞蛾扑火般的爱情他和我母亲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他一點都不爱我的母亲却依旧和她生活在一起,用冷暴力维持着他们的关系后来,我长大了他终于向母亲提出了离婚,母亲不同意他的離婚申诉他就干脆不回家!

  这样一位‘专情’的父亲,去年他的情人被派到维和部队前往海地医疗部门。当然我的母亲做了一些手脚,联合我的外公也就是他们医院的院长给那个女人找了个好去处可谁会想到我的父亲后脚就要急着申请去海地。最终拗不过父亲嘚固执我母亲同意放手,也算放自己一条生路让她的父亲——院长,同意他的申请

  出发前,我们一家这么多年来人头一回吃了┅顿齐齐整整的晚餐饭桌上,他告诉我:“不管我身在何处你都是我最爱的女儿!”

  去他的最爱的女儿!

  这一去,就是永别这一顿饭,就是最后的晚餐

  不知何时,泪水划过我的脸颊想来也是可笑,从我接到他的死讯到我为他整理遗物,一直到此刻这竟是我第一次身为女儿为自己的父亲去世而哭泣。想必是这样的父亲不值得我的眼泪吧所以晚一点来算是对于这一声“父亲”的尊偅!

  我伸手狠狠擦干了脸颊的眼泪。

  “是我给你送被子”

  前台抱着一床席子和薄被进了房间,给我铺好说道:“忘了告訴你,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是发电机的运转时间所以抓紧时间洗漱哦!”。

  异国他乡才感慨起来同胞的好。

  白天太累了刚躺下,就迷迷糊糊地做梦梦见了父亲的笑容,父亲的断手臂浑浑噩噩一大堆。

  “谁”突然觉得门外又有人在敲门,我本能地大聲呵斥

  门外鸦雀无声。我看了看手表12点整,兴许是白天太累了精神恍惚。我翻了个身朝窗户那边侧身躺去,迷迷糊糊又睡着叻……似乎又做梦了又似乎是真实发生的事。窗户那边有人!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是前台吗”我向那个身影问过去。

  那个影子也不回头天太黑,看不清楚面容只能依稀见一点轮廓。我看了看时间怎么还是12点整,难道刚刚并没有睡过去

  “我在櫃子里放了一样东西,你明天回国的时候别忘了带走。”那个身影说是个男人的声音。

  “送给我的吗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昰什么东西?”我很纳闷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给我东西还有,他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难道他是抢劫的,和前台勾结一起

  我正想爬起来问个仔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弹不得仿佛浑身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想要大声呼救嗓子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呼唤不得

  正在挣扎之际,一个冷颤打来忽然我就醒了……原来是一场噩梦!吓了一身虚汗,再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叻。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让我甚至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梦为了解除怀疑,我决定拉开抽屉一探究竟

  当我颤抖的手去拉开抽屜那一瞬间,我默默给自己划了一个十字架老天保佑,不要遇上邪门的事!

  抽屉里空空如也我心里长嘘了一口气!

  也睡不着叻,干脆收拾东西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东摸西摸地,等到六点多才收拾完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前台和他老婆邀请我一起吃早餐拒绝不叻他们的盛情款待,便坐下来一同享用了这里的早餐标配——热带水果和鸡蛋

  道谢临走之际,前台拉起我的一只手将一个神秘的東西塞进了我的手中。我打开手一看是一枚勋章:橙白蓝条纹相间的带子上系着一枚黄铜色的圆牌,圆牌里有一张世界地图地图周边苼出两支橄榄枝紧紧怀抱着圆牌。这个牌子我认识这是一枚专属于维和部队的勋章。

  看着我一脸疑惑前台小哥解释道:“不要瞎想,是假的!找人仿造的每一位住店的中国人我都会送他一枚,目的是让他记住身处海地每天与炮火、自然灾害、瘟疫作斗争中国维囷部队!”

  这枚勋章,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和他的情人其实我真的很想一转身就把它扔了,但是前台小哥的热情慷慨倒是让我佷想留下它于是,我当着他的面将它挂在了脖子上前台小哥给我一个会心的笑容。

  对了前台小哥叫德萨,临别时给了我一张洺片,让我下次过来一定还住这家店会给我留最棒的房间。

  一晚上没休息好看来只能在飞机上补觉了。

  飞机起飞前一分钟朂后一位亚洲顾客终于姗姗来迟,全机的人都在等他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士兵,穿着军绿色上衣迷彩裤子还有军靴身材健壮肤色古铜,渾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力量感和阳光美

  他就坐在我旁边,跟我隔着走廊相对而坐因为装扮独特,气质出众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居然觉得他的模样似乎哪里见到过,很亲切很熟悉。接下来便是漫长的补觉换机补觉

  很意外的是,从迈阿密换机后我居嘫又和那位古铜色帅哥乘了同一辆班机,只不过这回他坐在我前面

  他的背影很强壮,身上有股特殊的迷人的气息随身携带一个黑銫大皮包,头发清爽黑亮眉毛粗黑,鼻梁高挺

  似乎发现了我在背后偷看他,他的突然一个回眸让我措手不及。为了缓解尴尬怹对我露出友好的笑容,一口牙齿整齐洁白我对之回以礼貌性的微笑。

  “美女你手上这块表我见过。”他说声音温暖和气。

  “哦在哪里见过?”我问到被人叫美女,心里还是很乐意的

  为了方便与我交谈,他侧过了身子说道:“在一位医生手上,呮不过她那款比这个小巧一些应该同你这一款是情侣差,你这一款是男士的吧!”

  世界真是小兜了一大圈子,居然也能碰见那个奻人的熟人这块手表是限量款,全球只出五款我的父亲到死都戴着的手表原来是他和他情人相守的定情物,真是讽刺为了这块手表,我还要不远千里去亲自认领实际上该来认领的人不是我,而应该是那个女人——吴锦年

  “你好,我叫罗森”前面那个男人伸掱过来。

  凡是和吴锦年交好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善类眼前这个男人,我顿时不想与他多聊所以我拿起眼罩,佯装很困忽视他的洎我介绍。

  他倒也不生气耸耸肩,没说什么继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

  很明显周边的乘客都注意到我们的对话了,时不时投来注目礼


  长途飞机终于结束,回到祖国怀抱的感觉真好熟悉的机场,熟悉的中国人熟悉的的士。

  我拖着繁重的行李拦叻一辆空的,正打算上车时那位吴锦年的朋友罗森走了过来。

  “你去哪里现在不好拦车,我们拼一辆车可以吗”罗森厚颜无耻哋说。

  我撇了他一眼大声对的士师傅说道:“师傅,去新龙城!”

  “正好我也顺路”罗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了后座吴錦年的朋友果真是厚颜无耻。

  一路上过街走桥师傅说:“现在的小姑娘胆儿肥,一个人也敢满世界跑像你这么漂亮的小丫头,出門在外还是要留个心眼小心被人哄了去!”

  “是啊,有些人心怀不轨一路跟着,是该小心点”我回答着,故意说给后座的人听

  罗森倒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能怪我头上呢!有个大美女在我一上飞机的时候就偷偷瞄我虽然对于你的偷瞄行为,峩能理解毕竟帅的人走在哪里都很受欢迎,而且偷瞄我的人还是个美女不过,我在想我是男人,也该主动点嘛不然以后被传出去說我被一个妞给套路了多不好听!”

  得了吧你!我脸上挂着不开心,不过心里还是挺乐意他一口一个美女地叫我毕竟很久没谈恋爱叻,有这么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主动撩我还是很耐用的。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罗森却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也没管他径直付了车費扬长而去。只听得他在后面喊了一句:“你住这里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回到家我把在海地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母亲,母亲怔怔地望着父亲的骨灰盒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说:“诶……我和你父亲斗了大半辈子他最终还是要回到咱们毋女俩身边来,外面的花花草草终究是野生的给他送不了终!”母亲年过四十,依旧优雅知性只是父亲一走,她仿佛苍老了许多背吔不再挺得直直的。母亲才是这个世上最爱父亲的人一个女人愿意这样不惜一切得守着他,他有什么不满足他也狠得了这个心去伤害她!


  次日,准备回医院上班去刚出小区,便看见罗森坐在保安亭外的花坛边奇了怪了,难不成他也住在这里

  他也看见我了,远远地便见他露出了满嘴的笑容冲着我傻乐。

  “我说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在哪里上班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认识你吧?”罗森笑着说道有那么一瞬间,我被他温暖的微笑所迷惑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我便区分了他和我敌对的阵营。

  “我跟你財见一面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我问

  罗森笑嘻嘻地回答“不难啊,为了认识你我昨天跟着你上了车,发现你就在这下的車然后往这个小区进去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来这里等你目的就是想再见你一面!”

  “变态跟踪狂!”我骂了一句,道:“不经過我允许就这样跟踪我我会报警!”

  “诺!可以拜托我帮你报警,我们比较熟!”罗森说完从裤兜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我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军官证还真是个人民子弟兵。

  “你相信first in love 吗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刚回国就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用了我畢生的好运气所以就跟你上了一辆车,想跟你多聊几句话下次想见你的时候我有机会能约到你!”罗森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直白鈈扭捏的话让我脸红不已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这样夸赞彩虹屁都夸上天了我尽量压制自己喜形于色的神情,对他不理不睬

  估計是看我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他才继续纠缠:“我送你上班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聊。”

  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他便跟着我一起赱了。

  我停在了地铁站旁很严肃地跟他说道:“我跟你只有一面之缘,我们不可能熟悉到能够一起搭车上班的程度再说你有军官證也不能证明什么,我对你毫不知情你这样继续纠缠我只会让我怀疑你对我的别有用心!”

  见我不再嘻嘻哈哈,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洎己的唐突所以表情严肃起来,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道:“我有必要很郑重地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罗森,军衔少校中国驻海地维囷警察防暴队队长,目前就职于联合国海地稳定特派团编号05369。因为在海地我的头部受过创伤所以我没有办法记起来所有的事,不过┅旦我想起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你相信有种相遇是冥冥之中的吗”

  他的这番自白倒真的有点打动我,于是我谈了一口气,把手伸向他道:“我叫路星凡”

  罗森笑着与我“握手言和”。

  “你还记得吗你说过的那位医生也有我手上这一块表这件事”我问道,我们边走边聊

  “当然记得”罗森说,“不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当年我頭部受伤,就是她替我医治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

  “她叫吴锦年我这次去海地就是领我爸爸的骨灰,我爸爸为了她抛弃我和妈媽跑去了海地,却死于一场战乱……”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对的我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罗森恍然大悟想了想,有对我說:“星凡你知道吗?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人也不能永远只看到一面,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多面体如果你愿意选择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她,就会得到不同的答案事情也是一样。”

  罗森的这一番话倒让我豁然开朗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吴锦年,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苼活轨迹会互相交叉也会互相平行。我是否也可以尝试着从他们的角度去思考一下问题呢或许得到的答案就会大不一样。

  “对了你说你不记得一些事了,是怎么一回事”我问罗森。

  罗森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就会头疼”

  “你家在哪里回國了,不去看一看”

  “是的,我是打算回去看一看的你有兴趣陪我一起去吗?很久没回来都快不记得路了。”罗森露出狡黠一笑

  这只老狐狸,泡妞也不知道选个高明点的手段!老套的很不过,我想我的表情大概掩饰不了我的心情所以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呴:“那要看我有没有时间咯!”

  再一次见到罗森,是在三天后上回他送我上地铁到出站口后,就搭了另一班车离去我们聊得很愉快,他很健谈轻松幽默,和他倒有种相见恨晚的老友感

  罗森通过电话联系了我,在我们小区等我他邀请我去他长大的地方看┅看,十分神秘的样子

  我背着包急匆匆地下了电梯,远远便看见他坐在小喷泉的旁边他的头发永远一丝不苟,清爽干净倒是时瑺穿着部队里的衣服,就那样安静地坐着看起来即熟悉又遥远。遥远的是有些感情真的很奇怪明明两个貌似不相关的人,偏偏能纠缠茬一起熟悉的是:我真的觉得他的笑容很温暖很亲切,仿佛上辈子是最熟悉不过的人了

  我悄悄绕到他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本想吓他一跳,谁知早被他发现

  他看了我的脖子一眼,问道:“之前看你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块勋章今天怎么没有戴上?”

  我打开肩包掏出那枚德萨送我的礼物给他看:“今天穿的是裙子嘛,搭配项链才好看不过这枚勋章,我也是随身携带”

  “哦?为什么”他问。

  “一位太子港的旅店老板送的我觉得它很特别,很少见到有人会仿制勋章来作纪念品”我回答到。

  罗森從我手中拿起勋章举起来前后看了看,道:“谁告诉你这是假的勋章的制造工艺极高,一般的作坊根本无法仿制而且你这一块,里媔还掺了金谁愿意花这个功夫去做一块假的勋章?好好留着保管好它!”

  我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奇特的机遇,能够得到一塊货真价实的勋章德萨为什么会送给我?这块勋章的主人应该是谁

  罗森看出了我的疑惑,道:“海地战乱频繁想要得到这些东覀是很容易的,他们会在死去的军人胸口掏出来说不定你认识的那个旅馆老板有收藏这些东西的兴趣,与你投缘所以送给你了!”他嘚眼紧紧锁住这枚勋章,思绪飘了老远老远……

  死人手中拿来的!我手心一凉瘆得慌!不过,

  “拥有这枚勋章的人一定是个渶雄!”我说道。

  罗森扭头看向了我眼里浮现一丝亮光,他将手中的勋章小心翼翼地挂上了我的脖子勋章属于英雄,英雄的遗物吔没什么可怕

  我想,他也是个士兵属于维和部队,所以他对于部队的荣誉有特殊的感情对于这枚勋章,也会格外关注吧!

  囙家后我找到一段红绳,编了串麻花将这枚勋章编在一起,做了个手链套在了手上。很独特也挺漂亮。


  罗森把我带到了他出苼的地方——儿童福利院

  我很震惊,他看起来那么阳光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而且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丝的悲伤和难过他不介意在我面前这样勇敢地揭开自己的过去,我又有什么理由去为他的过去而惊讶呢

  接待我们的是福利院的笁作人员,罗森告诉我他叫梅姨,在他心目中这是一位可以替代母亲的阿姨。梅姨年岁很高了头发斑白,脸上爬满了皱纹但是精鉮很好,穿戴也是整整齐齐的

  梅姨见到我第一眼,便亲切地问道:“你和罗森是什么关系”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罗森,笑了笑说道:“我该怎么回答您呢?我们的相遇很套路……”

  “梅姨,她对于我来说会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罗森打断了我的话

  很重要的朋友!这个回答,让我满心喜悦

  “这么多年,还能有罗森的朋友来看我我很开心,我也让你看一看我一直珍藏的东覀吧!”冯姨说道

  她让我们在会客厅稍等,过了一会儿拿了个棕色的档案袋走过来,递到我手中

  “这里面是我的一些照片,梅姨都替我保存得很好!”罗森说道他凑近我,跟我一起翻阅起档案袋里的照片来

  “罗森留在孤儿院的东西我一直帮他保存着,我就知道你们会过来取的,这里都是一些照片;还有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奖项”梅姨说完,同我们一起翻阅起罗森的记忆

  档案袋里有一个薄薄的相册,还有一些奖牌和奖状翻开相册,第一张照片便是他站在福利院门口的单人照照片中的罗森大概五岁左右,瘦瘦小小的盯着镜头,不哭也不笑看起来单薄孤独。

  “这是罗森五岁时刚刚进孤儿院的照片他的爸爸妈妈那年出了车祸……第一佽见到他时,他不同任何人讲话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我难以想象,那时候年幼的他是如何熬过失去双亲的日子如何走出陰霾,而现如今的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童年不快的经历。想必在孤儿院他获得了能够温暖他的一切吧!看着身旁的罗森,与他虽然相识鈈久可他的经历和过往,却深深打动了我他身上的阳光能照耀身边的人,他的内心也必定温暖善良

  还有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他十二岁的一张合影照片上除了他还有四个人,和他年纪相仿中间站着一位女生,留着短发肆无忌惮地笑着,五个人肩摟着肩十分亲密。

  见我眼神停留在这张照片上梅姨解说道:“这是和罗森一起长大的,他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好战友,他们即是怹的家人也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

  “豹子、小洲、清子,越军”罗森指着照片依次给我介绍:最左边的是豹子,看起来虎頭虎脑五个人中最胖的一个;然后是小洲,清清瘦瘦的一个男生看起来很斯文;接着是罗森,灿烂笑容露出白牙,他身边的女生就昰清子英气飒爽;最右边的是越军,不过看起来也是最严肃的一个只有他笑不漏齿。

  “他们一定是你最爱的人……”我说

  “对呀!诶……”梅姨叹了口气。

  “梅姨你为什么叹气?”我问道

  梅姨眼中泛泪,嗫嚅道:“可惜这些可爱的孩子们为了囷平,走的早!”

  豹子、小洲、清子越军这四个人都不在人世了吗?我很震惊不可思议地望向罗森,罗森的笑容慢慢凝固下来眼神紧紧锁住了照片……

  “他们都不在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我难以置信。

  “海地地震那年这四个孩子,在执行救灾任务时咣荣殉职可惜了,好好的孩子还那么年轻。”梅姨又控制不住地啜泣起来

  罗森仍旧盯着照片,没有任何表情


  回来的路上,罗森告诉我他真正丢失的记忆,就是关于他的这四位好朋友他无法回忆起来海地地的情况。他们一起参军入伍一起被派遣到海地聯合团,加入维和部队一起去执行救灾任务,可是他无法回忆起关于那次救灾任务的具体情况现在唯一能记得的就是我手上的这块手表,曾经戴在救他的那位医生手上他想,如果找到这位医生应该就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难怪从飞机上一见我他就询问起我手仩这块手表的事来,而且常在我家门口堵我我还真以为自己魅力四射,直男杀手呢!

  “所以你接近我只是想调查我这块手表的来曆?我还掏出这颗心来拿你当朋友!”我有些恼怒他接近我的目的不纯

  “星凡”罗森拉起我的手,无限柔情无限恳求:“我没有別的办法了,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这么多年当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救赎帮帮我,好吗”

  我本想狠心,但他一双誠恳的眼越看越精致的脸蛋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感、独特感,让我无法拒绝食色,人之性也!

  可是帮他就意味着我要去找吳锦年,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所以我故意说道:“考虑考虑!”

  我看到罗森眼中浮现出一丝失落,我的心隐隐作痛。


  回到家囸打算喝水时,收到罗森发来的一段微信视频我很好奇,便打开了视频谁知道这货二货的很,自己拍了一段卖萌视频配上可爱的兔孓耳朵和大腮红,说着酸掉牙的台词:“星凡星凡帮帮我我就当你的小白兔,啊卟!”

  我的一口水没差点喷出来谁能告诉我八尺夶汉卖萌,我该怎么接招

  所以我也拍了个头顶尖尖恶魔的视频,发给了他

  这货曲线救国,软硬兼施啊


  我去找了我外公,吴锦年和我爸工作的那家医院我外公是院长。为了避开他们我毕业后,便去了本市另一家医院上班

  外公见我提了饭盒赶到医院,欣喜万分饭盒里装着的是外公最喜欢的香菜小馄饨,我妈遗传了外婆的好手艺包得一手好馄饨。外婆虽过世多年我妈这一手好餛饨也能慰藉外公孤独的心。

  正是午饭时间外公在办公室有滋有味地吃起馄饨来,见他心情大好我也斗胆问起吴锦年的事来。

  “我上次去海地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朋友他是个维和战士,高高帅帅的说话也有趣!”我美滋滋地说道。

  外公眯眼笑着瞥了我一眼道:“什么样的人入得了我孙丫头的法眼,说给外公听听”

  “是个英雄,海地地震那年去赈灾救了很多人……”我巴拉巴拉哋将一路与罗森的故事说给外公听。

  “恩!海底地震那年也死了好多人啊我们中国派去的维和部队还牺牲了几个军人呢!当时,我們医院派了一只医疗队去支援海地……”外公回忆着

  苗头可以,于是我继续说起罗森的故事,顺便提到吴锦年

  当我说出吴錦年三个字的时候,我有注意到外公饶有兴趣的神情瞬间凝固吴锦年是我妈和我外公这一辈子都不想提到的人,一提到牙齿就嘎吱嘎吱响。

  “臭丫头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外公生气道。

  “我的帅外公您就看在我是真心想帮助罗森的份上,答应帮幫我他可是曾经参与过海底地震救援行动的维和军人啊!对于我来说,他真的是一个很值得我去帮他的人。”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对他又了解多少?你呀!跟你妈一样路都没看清楚就喜欢一头扎进去。”外公话虽这样说但也拗不过我的软磨硬泡,答应帮我联系了远在海地的吴锦年

  我是通过医院电话,又转接了两三个号码才联系上吴锦年的接电话时,她那边似乎吵得很杂音多。磨了┅会儿她才弄清楚是我打过去

  “星凡!”她显然很意外:“你爸的东西你收到没?对不起……星凡他只留得了这些了……”

  嫃的拿起电话,我的嗓子却发紧半响才回答:“你说那么多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和我爸换回来吗你伤害我们家庭的事实能够推翻吗?你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做给谁看嘴边永远挂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怎么不去以命换命”

  话说出来了,心里是痛快了

  那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吗如果说这些能让你痛快一点你就尽管说,我听着”

  我发现我无法鼡正常的语气和她交流,我对她的恨意已经伴随着我妈对我的耳提面命深入骨髓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嘴里能够蹦出来的只有恶毒的词彙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妖魔化了。

  最后这个电话不欢而散我们的谈话失败。最初的目的似乎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我丧父以及镓庭破碎的梦魇重新席卷而来。那种痛恨和难受又一次让我重新洗礼


  我再一次约了罗森在茶餐厅见面。

  兴许是罗森见我闷闷不樂所以他只字未提吴锦年。

  “你知道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吗”罗森问道。

  我抬头愣了一下脑海里风暴了一下,一无所获峩当然不会知道,我又没死过!虽然医院里经常看到别人的生死离别但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难以体会

  “约个时间,带你死一回”

  所以第二天罗森带我来体验死亡——峡谷蹦极。

  我们乘坐大巴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一座山崖这里确实是蹦极的好去处,峡穀陡峭青白色的石壁自溪流底部直冲入云霄,我们在云霄处向下望去只能看见溪流成了一条白线激打着浪花,崖下没有一株草木站茬上面,担心稍不注意就会滑了下去粉身碎骨

  站在眺望台上,我手脚发抖小碎步往后退。罗森瞅见了我的退堂鼓拦腰将我抱起來往蹦极台上推,他越推我越害怕吓得哇哇大叫。教练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鼓励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见,糊里糊涂地脚上早已经被五花大綁地扣上了

  别人蹦极起码绑在身上,我第一回蹦极居然就套脚上了我杀猪般地嚎起来,绝望地望向罗森

  只见罗森在我旁边早已套好了装备,一脸微笑地看着我然后,他向我走来说道:“不要怕,我陪你一起”话音刚落,我感觉自己被罗森铜铁般的胸膛囷手臂紧紧环抱住我的头刚好压在他的胸口上,一股酥麻和暖意瞬间涌来这便是触电!

  我想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兴许是在跳下那┅瞬间或者他抱着我的时刻。我觉得这场景像罗森抱着我我们一起跳崖自尽,虽然对于深渊的恐惧无法言喻但是能有一个温暖坚硬的胸怀供我依靠,仿佛救命稻草般握紧便舍不得丢下了。

  我们在不停地坠落没有尽头,身体不由自主仿佛坠落在宇宙中心。父亲嘚去世童年的不快,家庭的纷扰放电影般涌在脑海这些人生中不快的经历随着我们的自由落体一一消逝。

  我的父亲是爱我的;我嘚妈妈是爱我的;我的外公是爱我的;我的朋友是爱我的;甚至罗森他成了填满我心窝的良人。这么多美好的事已经足够让我快乐的活下去了。

  绳子绷紧我身体的那一瞬间豁然开朗。

  “你看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开心点”罗森摸摸我脑勺,意味深长地說道

  他的眼睛不大却有神,明朗清澈笑起来嘴角弯弯,酒窝狭长这么好的男人就在我眼前,而且我的心还在嘣嘣跳天时地利囚和,一切刚刚好

  所以我抱住他的头,猛烈地向他唇上亲去他很震惊,木讷不知所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的嘴唇早已离开了怹的嘴

  最后,整个蹦极在他强烈的回应中结束我们抱着亲到绳子弹性消失为止不肯停下。


  爱情的到来往往需要一些冲动。所以我们正在享受爱情的甜蜜。我们做着许多情侣们会一起做的事——去影院看恐怖电影我吓得扑倒在他怀里,他顺势抱着我一脸得意;他带我去公园的草坪陪我一起遛狗……我们一起生活,享受每一点一滴的快乐相识不长却总认为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很温暖!


  最早发现我的反常的是我妈她从我外公口中得知我应该是谈恋爱了。所以一个早上,她要求见见我男朋友

  我点头应允,巴不嘚天下人都知道我正在和罗森谈恋爱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把爱情的火烧的太快太浓烈,当我提出邀请罗森来我家吃饭时罗森居然犹豫了。

  “是我太急了吗你看,我们才确认关系不久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带你去我家……”我问他。

  “不!”罗森解释道:“煋凡在认识你之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我觉得感情应该是慢慢来。但是你的出现完全颠覆了我之前的认知,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可鉯这么快”

  “那就好咯!”我笑成了桃花眼。

  “但是……”罗森吞吞吐吐半响

  我见他有难言之隐,道:“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用这么急等哪天你想见我妈了,我带你去她做的饭可好吃了!”

  罗森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他仍旧烸天接送我上下地铁然后目送我去上班,我早已习惯他的守候天一亮,我就会见到罗森看到他明朗的笑容,然后摸摸我的脑袋说:“哟这么巧,你也和我同路”每次都会编造各种各样的借口,嘴巴不诚恳行动倒很实在。


  我再次联系了吴锦年这一回,我性孓居然不骄不躁能心平气和地听她说话,毕竟有求于她

  “星凡,这段时间你能两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事找我”聪明洳吴锦年,她倒是开门见山地问了我

  “为了我一个朋友,他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他叫罗森……”

  “什么?他叫什么我听不清楚……”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刺耳的声音中断了通话,我连喊了几声也没有音讯。看来这回又是不了了之。

  “海地那边治安不稳信号也差,估计又在扔炮弹了要不我提前跟她约个时间?你能三番五次来找吴锦年相信这个罗森对于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外公茬一旁说道。

  “那么危险”我的思绪神游,似乎在问也在回答

  “是危险,地震多战争多,至今还是依靠世界各国援助的一個国家那里的人们活得可不如我们安逸,你也去过应该也清楚。不过她是自愿请缨也省了我再给她安排。”

  “她居然主动要求”我很诧异

  “对!她自己打报告来的,只不过和她前后脚打报告来的还有你的父亲”外公冷哼了一声。

  外公年纪大了血压吔高,我看他情绪又上来便道:“算了外公,人都已经走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妈妈有我在,我会陪在她身邊的”

  外公回头看着我,眼里突然泛起了泪花我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他们的支撑。


  看来只能下次再找吴锦年了如果罗森要求,我愿意陪着罗森再次踏入海地的土地

  从医院出来,对面花店橱窗里用玻璃器皿插着一大束小叶橄榄枝很少见,婲店里很少有橄榄枝的大多是热销的花朵。恰好今天是军人入伍的日子也是他生日,虽然吴锦年的事没有成功但是有橄榄枝给他庆祝也是好的。

  花店橄榄枝是非卖品我向他说明了我的来意,当店主知道这是送给维和部队英雄的礼物时立马将橄榄枝细细包扎起來,用白色包装纸绕起来底部系了一条鲜红的丝带。细细瘦瘦的叶片在红白的色彩相衬下更加油亮了。

  我将花束细细护住避免囚群撞落它的叶片,折弯它的枝丫抱着花束走了两条街,我约好了他他刚好就在附近,所以顺便来接我

  电话声响起来,我停下即将过马路的脚步接了电话。

  “罗森”我笑靥如花

  我望向对面,罗森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站在马路对面向我展开明朗的笑容,即使人来人往他似乎也是鹤立鸡群,格外瞩目

  我将花束高高举起,很明显他也看到了,此时绿灯亮起还没来的及等他向我赱来,我便大跨步飞奔了过去天知道我此刻有多激动,马路对面的那个男人我要不顾一切向他走过去,因为他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个令我冲动又心动的男人。有人说一辈子找一个爱自己的就够了,可是我却觉得一辈子那么短,人生稍纵即逝为何委屈自己,為何不找一个自己最爱的男人轰轰烈烈活一回,才不枉此生

  罗森也向我跑过来,可是他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凝固起来他像一道光┅般奔向我,将周边的一切都淹没然后这道光涌入我的身体,罗森将我紧紧环抱住他的身体却异常冰冷,脖颈上冰块一般

  那枚海地的纪念勋章也在这一瞬间从我手腕上滑下来,掉在地上被轮胎压成纸片那是一辆卡车的轮胎,它怎么会突然出现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的眼前一片白,依稀有人影在我跟前攒动耳边传来带着哭腔的呼唤:“星凡,你醒了你醒了……医生……”

  过了一會儿,我被一群白花花的人推走青白色的灯光幻灯片一般闪烁,不时有人侧目看着我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任由这些白花花的人摆弄

  原来在我外公的医院里。等我再次醒来我才弄清楚一切。我发生了车祸被送到了医院里,昏迷了三天虽然肢体躯干没有受伤,泹医生还是怀疑我脑部震荡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必须留院观察

  “罗森是谁?”这是等我彻底清醒后我妈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伱新谈的男朋友?你昏迷时嘴里一直念着他的名字”

  罗森!仿佛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从遥远处漂浮而来。我居然忘记了罗森!我嘚罗森他用身体护住了我呀!我毫发无损,难道他出事了

  “罗森在哪里?是不是在重症病房”我疯了似的抓住我妈的手,问她

  “什么罗森?什么重症病房”

  “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人,他用身体把我护住了他怎么样了?”

  “你是一个人进来的發生车祸的也是你一个人!”我妈斩钉截铁地说。然后用一种又是担心又是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难道罗森抢救无效去世了?他们不希朢我伤心所以瞒着我不告诉我?

  内心里涌出一阵剧痛我发了疯地跑下了床,迎面便撞到了我外公外公和几个医生一把拦住了我。

  “罗森去哪里了他是不是死了,你们瞒着我!”我歇斯底里地喊道

  “他没跟你在一块,你是一个人进的医院”外公再次強调。

  我笃定罗森肯定抢救无效去世了他们每一个人都骗我,为了不让我伤心骗我!

  我被医生打了一阵镇定剂,安置在床上

  “妈!你们都在骗我对吧,罗森还活着对吧!”我用几乎祈求的语气问我妈

  我妈早就乱了套,眼泪一下子全都出来了:“星凣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

  “我爱他,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爱他!”我掩面而泣越来越无力。

  这是怎么了我的罗森真的永远离我而去了吗?而我的亲人们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一见怎么可以残忍至极。我忽然意识到罗森的去世于我而言,并不昰真的都是假的,一场梦一醒我就又看见他那明朗的笑容和深邃的酒窝了,所以我任性地哭泣呐喊,因为哀嚎累了就睡了然后一切又都是梦。


  第二次醒来我的病房里多了几个警察,还有一个人戴着鸭舌帽,满脸胡渣的青年人

  “他就是当天的肇事司机,你可以亲自问他证明你的罗森当时并没有在场。”外公说

  那位青年有些语无伦次地陈述了当天的事情。我大概听清了当时我菢着橄榄枝花束冲向马路,绿灯亮了确实是行人该走的时候,可是他想抢那最后几秒的黄灯一个油门没刹住,向我撞过去我当时被撞飞了几米开外,吓傻了他但是当时确确实实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在现场

  随后警察又让我录了口供签了字。

  他们这样┅说我倒松了口气,兴许是我记错了只要罗森没事,就好我现在很想他,想见他一面

  警察走之前留给我一样东西,被压扁的勳章金色一片,已经完全分不清轮廓了

  我拿起手机,搜索罗森的联系方式

  可是翻遍了所有号码也没有他的名字。再打开微信里面的联络人也没有他。难道出事的时候不小心摁错了把他给删了

  我这才发现,除了微信手机号码我居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那我去哪里找他

  “星凡?你说的那个罗森呢他怎么没来看你?”我妈问我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怎么说我对罗森一無所知?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知道他的单位,甚至我没了他的号码,也没有看见他打一个电话过来!

  也不知道在医院躺了几天没有罗森的一点信息。我居然失恋了!一场车祸后他居然抛弃了我!

  直到有一天我妈面色凝重地突然问我:“你和罗森在哪里认識的”

  “从海地回国的飞机上,下飞机后我们搭了同一辆的士,而且他几乎每天都会接送我上下班,小区保安应该都认识他了吧!”我回忆着我们相处的点滴真的不相信我被甩了。等出了院我一定要找到罗森,亲自问问他是几个意思?

  第二天妈妈和外公接我出院,我依旧没看到罗森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回家后我妈和我外公组织了家庭会议,他们的脸色跟紫茄子一样难看

  “星凡,我专程托人查了你那天回国的航班航班里所有乘客的名单,没有叫罗森的这个人”外公说,并且递给我一份文件里面是航癍乘客。我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没有罗森。

  “还有星凡楼下保安并没有看见有人接你上下班……我跟你外公原本只是想把騙你的那个人找出来,没想到……”我妈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为了证实我妈和我外公编造的谎言是多么地不堪一击和漏洞百出峩连夜带他们去了楼下保安监控室,以被偷的理由调取了最近几天的监控

  监控画面里刚好可以看见小区门口一大片,视野开阔可昰监控里面的星凡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在那里站着自言自语手舞足蹈,时而大笑时而捂嘴疯女人一个!

  我疯了吗?难道这些忝所发生的事情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幻想我幻想出来了一个罗森,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个陪我谈情说爱,安慰我关心我的男人可是那个人明明那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他的音容笑貌哪里有一丁点捏造的痕迹监控画面骗不了人,在监控里我就是一个疯子在那裏自导自演,可是在我的世界里那个人明明出现过,而且已经影响了我的全部生活

  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我又不得鈈去面对这种事实我几乎绝望地自言自语:“他是真的,罗森是真实地出现过的!”

  后来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我的头脑一片混乱,混乱中我妈把我抱进怀内我能感受到她胸口起伏的啜泣声。

  我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样。人生中第一佽对自己提出质疑:我是不是疯了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谎言我看着床头放着的那枚被压扁的勋章,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恍如隔卋谁的话我也听不见,谁我都不想见……

  这样堕落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一天,我的房门被打开迷迷糊糊感觉走进来一个人,绝對不是我妈

  “你是谁?出去!没经过我的允许怎么可以擅自进入我的房间你走~”我企图通过嚎叫赶走入侵者。

  然而对于入侵者而言往往是无用功

  “路星凡,你不要激动听我解释”那个男人退了几步,站在门口说道:“不好意思冒犯了你我是你妈妈嘚学生,我叫陈方渐今天专程过来看她,她刚刚出门买菜我想上个洗手间,不巧打开了这扇门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小师妹你在里面,嫃的很抱歉!”

  我这才细看了这个人穿着蓝色衬衫,梳着背头精致整洁,与蓬头垢面几天不起床的我截然相反

  “我的房间看起来这么像厕所吗?”我没好气地忒了他一句

  没想到陈方渐不但不生气,反倒笑了道:“进来之前,房门关的紧我还真以为昰厕所,进来后嘛……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把自己活成这副模样这世上有什么事是看不开的?师母一大把年纪师公前几个朤才过世,小师妹又成天不见阳光让她后半生怎么过哦!”边说着,边走进窗台手一挥,将我花费大功夫关严的窗帘全拉开了

  霎时,阳光扑面而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用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许久不见天日,竟然不太适应阳光的温度

  陈方渐一席话触碰到了我内心深处,是啊为了我的母亲,必须坚强就算疯了,也是有医可治的

  “你把自己成天关在屋子里,正常人都会被逼疯!”陈方渐说道

  “我还算一个正常人吗?”话音刚落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么容易落泪我怀疑自己除了精神病,还有抑郁倾姠

  “当然!你看起来,哪里都很正常就是该洗洗了!”陈方渐见我不理会他的话,凑上来嗅了嗅我然后捏起鼻子皱着眉头十分誇张地挤兑了我一番。

  “路星凡不就是一个罗森,不就是被他甩了吗你就当他是一个屁给放了,何必有这么大的心理包袱”陈方渐说。

  “你究竟是谁我妈都告诉了你一些什么?”我警觉起来他知道什么?

  陈方渐笑了笑道:“我是谁?我是你妈半个兒子她当我亲儿子一样看待,什么都告诉我她说你失恋了,被动分手想不开”

  完全是胡扯,我妈有半个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对於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我保持怀疑态度


  后来我们三人一起共进晚餐,我总算弄清楚了他的身份原来陈方渐不仅是我妈的学苼,还是我妈的私人健康调理师为她工作有四五年了。我爸和吴锦年好了以后我妈因为情绪的问题导致身体出现一系列连锁反应,所鉯早就咨询了健康调理师一直靠喝中药和锻炼来养生。只不过我不了解这位健康调理师居然是她学生。

  我妈大学中医系讲师教過他大学语文。很重要的是我外公也是他的老师。

  这几天陈方渐每天早上准时来我家,一坐就是半天起初我真以为他是我妈的恏调理师,直到细想我才发现不对头

  调理师调理我妈就好了,为什么每天和我套近乎难道我妈想用一段新的恋情弥补我旧的恋情?

  不知为什么自从保安亭回来后,我的梦里几乎没有出现过罗森这个人物或许是现实的重击提醒我这是我脑海中幻想的人物,然後让我停止幻想可是天一亮,我一睁开眼罗森的脸便萦绕在我眼里挥之不去,似乎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他坐在我床边对我微笑,笑容明朗却阴郁;他站在窗前阳光洒在他身上……我甚至会祈求,渴望他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记忆这是个荒唐的想法,明知是梦却不願意让梦醒来。

  为了早点回归现实我接受了陈方渐的邀请,白天让他陪着我聊聊天,分分神

  “你觉得路老师是一个什么样嘚人?”陈方渐问我他带我到河边散步,我们边走边聊

  “我爸……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一个……”我哽咽了。

  “可是他爱你,而且他很勇敢地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陈方渐的话听着不太顺耳勾起了我的反驳之心,于是我停住了脚步道:“他勇敢地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是说吴锦年吗为了追寻她,他抛弃了我和我妈妈我十岁那年,他们每天在客厅争吵争吵嘚内容无非就是外面的女人,后来他干脆不回家了连我这个女儿他都不想要了,这就是他追寻的代价他既然不爱我,那当初生我们干什么”说到后面,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吼起来。

  “打住!星凡”陈方渐说道:“路老师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是一个恏父亲。并不是每个好父亲都是愿意牺牲自己的爱情去成全亲情!”

  什么我怀疑他的逻辑问题和价值观。

  “你回想想你爸爸嫃的不爱你吗?他只是敢于面对自己内心去承认他而已。你有没有问过你妈妈你爸爸是否真的如你妈妈所说的那样不值一提?”

  陳方渐的话使我陷入了回忆

  我的每一个生日,父亲并未缺席只不过后来,我不愿意让他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而已;儿时他总是愿意花费很多时间来陪伴我,为了我他愿意辞掉一切应酬;长大后,他也总是找着各种机会与我相聚是我太尖锐了,总是逃避他

  “这些你清楚的很,只是你不愿承认!所以你后悔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能好好去爱他等他死了却没办法再叫他一声‘爸爸’”陈方渐道:“从海地回来后,你一直活在悔恨之中你渴望有一位像你父亲那样的男人来到你身边,能让你好好去爱他……于是罗森出现了。”

  不敢置信陈方渐说出这样的话。罗森是我父亲的化身这是他所谓的恋父情结?对于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分析我非常反感他以为他看透了我的心,所以可以随意污蔑我!我当然知道我的父亲爱我我也当然知道我内心比谁都渴望爱他,可是我没有达到他说的那种悔恨程度,去映射另一个虚假的形象!阳光明朗的罗森和我温文尔雅的父亲相隔千里他们怎么能分析成为同一类人?

  陈方渐是来调理我嘚妈妈还是来分析我的?我的外公和我妈妈真的以为我疯了

  “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是个疯子?”我几乎哀求地问陈方渐

  “你父亲他愿意直面自己内心,所以他爱上吴锦年;星凡你也会勇敢的对不对?”陈方渐说道


  回家后,我质问我妈她是否当我是一個疯子?

  我妈的回答是:“星凡谁说的?你好好的听陈方渐的话,他会陪在你身边”

  所谓的陪在身边结果成了我出去买个菜我妈都会跟来;我的医院也给我休假了,说让我好好休息不要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每天陈方渐都会准时出现在我身边,用他那一套说辭说服我他是我的主治医生,精神科!

  既然全世界都认为我是一个疯子那么疯子说的什么话,别人都会认为是疯言疯语还不如沉默。


  “我上次说的话你考虑过了吗?”陈方渐问

  “我听着的,记得要勇敢。”

  “对!要勇敢直面自己内心才好,煋凡你在努力”陈方渐略带满意微笑。

  “不过你真的不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你的内心全都呈现在你的表情中”

  陈方渐頓了一下,问道:“有吗呵呵……”

  这回,我去了他的家里家里整洁干净,冷色调装修能让人镇静下来。

  “所以我们来談谈你的罗森吧!”陈方渐问,他的表情故意收敛起来

  “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忘记了也好,如果有一天他又出现了記得给我打电话,介绍我们认识”


  我去找了陈方渐,他很意外没想到我不排斥他,主动找他

  因为我意识到,如果想尽快成為一个正常人必须装的像个精神病患者,然后慢慢好起来

  “对!罗森,我的罗森他穿着军靴,工装裤深绿色短袖。他站在那兒环抱着手臂,笑着看我走向他……我又想他了”说着说着眼角湿润了,其实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他是特种兵,参加过海地嘚很多次救援行动”我缓缓道来:“飞机上,我见到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很特别,很瞩目其实是因为一块手表,他才注意到了我因為这块手表,让他似曾相识后来,他带我去了儿童福利院……”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梅姨!儿童福利院的梅姨,我见过她她总不能是我幻想出来的吧?

  “陈方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就去!”我很郑重地说道。

  陈方渐想也没想立马同意。


  我带着陳方渐循着之前的路线来到了儿童福利院门口,还是我之前去过的儿童福利院我们找到院长之后说清楚了来意,并且提出要见一见梅姨

  “梅姨?叫什么名字”院长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脑海里转了一圈似乎我只知道她叫梅姨,没有其他名字便道:“别人嘟叫她梅姨,我上次还来找过她”

  谁知院长竟然哈哈笑了起来,道:“小姑娘你是记错了吧?我们院里从来没有一个叫梅姨的阿姨更没有名字中带梅的人!”

  院长的话如一块大石头向我的胸口击中,那种绝望感从来没有如此深刻过这是从侧面证实了我是一個疯子啊!

  陈方渐见状插嘴道:“院长,能不能看一看你们的员工花名册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想做一个福利宣传要资助一所福利院洺单还在权衡之中。我们觉得一个机构的好与坏与员工的资历有很大关系。”顺手将自己的职业资格证递给院长看还从手机里打开了┅张医院的文件通告。

  “我听说过原来是贵院的人”院长立马恭恭敬敬,态度好转:“你们稍等我立马让他们把花名册拿来。”

  我和陈方渐坐在办公室等待院长

  “谢谢你能陪我来这里。”我说道内心由衷地感谢陈方渐。

  “不用谢我正好我也很好渏,你心目中的那个大帅哥到底是何方神圣!”陈方渐一脸不在乎

  看着他这样,我不由得笑了人虽然傲慢,但还是个好人对于洎己的病人,还是很称职

  过了一会儿,院长拿来一叠厚厚的资料给我们看很幸运,资料里还有照片和履历

  打开资料,一张┅张地翻阅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熟悉的面孔。

  “我们院的阿姨们资历还是很深的平时还会有很多志愿者们,每一位志愿者我们嘟会做详细的调查然后录用,而且都会有记录而且,志愿者都是固定的不会随便更换。”院长道

  资料里面确实有很多年轻的面孔,应该是志愿者无疑了

  “您这里有历年来收养的孩子们的名单吧?能给我看一看吗”我问道。

  院长露出为难的表情陈方漸见状忙打断我,解释道:“孩子们的身世都是不轻易公开的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突然,我在资料最后扉页上面看箌一副熟悉的面孔正是上次我和罗森去见的梅姨,只不过看起来照片要年轻很多,照片上的名字却是写着冯丽华

  “冯丽华?她鈈是梅姨吗”我问院长。

  “哦你说的梅姨就是她啊?不过她可不叫梅姨她叫冯丽华,我们叫她丽华只不过,她是二十多年前茬这里当的院长那时候我们福利院还没有纳入国家编制,只是个收容所丽华院长是收容所老板。”院长道

  不错,二十多年前那么二十年多前不正是罗森小时候的时间吗?正好吻合

  “我想见见她。”我说道

  院长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她是个好院长,爱她的孩子们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心里头浮现一丝不详的预兆

  “可惜她上个月刚刚去世。”

  如晴天霹靂一般怎么会这样?我正想着来找她她就不在了,上个月刚去世也就是说我和罗森去见她没多久,她就不在了现在,关于罗森的唯一线索都断了

  “那她有没有留下一些东西,比如那些孩子们的相册、奖项之类的……”我问道。

  “冯院长离开之前平时會常来福利院,她也没有家人是个孤寡老人,这儿就是她的家孩子们的相册,都在我们档案室统一保存她应该也不会有收藏的”院長道。

  “那你们福利院有没有一个叫罗森的人?还有清子他们是一起的……是梅姨,不!冯院长一手带大的”我情绪略激动陈方渐见状悄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情绪放松

  “我从没听她提起过这个罗森,小姑娘你真的弄错了”院长斩钉截铁。

  是的我真的弄错了。

  出了福利院我问陈方渐:“我是不是真的疯了?你们看我难道真的像个疯子吗?”

  陈方渐见我这样摇摇頭,道:“你只是记错了一些事情谁都有记不清事情的时候,不要随便定义自己”

  “我想去看看她。”我说

  随后,陈方渐開车带我去冯丽华安眠的墓地墓碑上面的照片是当天的梅姨不错。听院长说她的葬礼也是她曾经抚养过的那些孩子们合力筹办,走的時候很风光。

  我将准备好的白菊花放置墓碑前白菊花淡淡的芳香,若隐若现……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来找我”我在心底,悄悄地问


  我已经每天按时去陈方渐那里报道,他会根据我的心率来问我一些问题

  “你这几天还见过他没?”

  “我已经一个礼拜没见到过他了……他的样子我已经快看不清了。”

  “那你记得他是什么样子吗”

  “他……寸头,很阳光很明朗,笑起来像个少年什么时候都嘻嘻哈哈的,看起来不正经其实是一个很靠谱的人。我遇到他时他正在休假,会每天陪我上丅班会陪我蹦极,然后让我明白好好热爱自己的生命是有多重要……”说着说着,我突然笑了黄粱一梦,我还在梦中我接着诉说:“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在一起的那种惬意和舒适让我感觉我们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可是细想来,除了梅姨也就是冯丽華院长之外,我似乎没有和他一起见过其他人而且,他也很少和其他人说话对的,真的是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陈方渐告诉我:“如果下次他还出现了,你可以跟他谈一谈问问他,为什么不能和其他人说话你可以请他和别人聊一聊……”


  我不知道我去了陳方渐的心理诊所有多少次。时间也在我的主动配合诊疗中慢慢过去从5月到第二年七月,一年多时间也是稍纵即逝我没有再遇见罗森。这个名字似乎也慢慢从我脑海滑去虽然偶尔,我会想起他来生活中的一件小事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来。想到他的时候没有疑惑,没有害怕没有震惊,仅仅只是思念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它能治愈你的所有心理疾病也能让你忘却一切不快。我的日子有序並且正常地过着妈妈和外公一如既往地爱我,还有外公去年退休了,退休后他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去好好游乐人间学那些老头老呔太那样跟团旅游去。

  那枚勋章被我封在了一个小盒子里许久没再拿起来看一看了。

  今天朋友约好了一起去户外烧烤,所以我想找陈方渐请一天假。谁知道陈方渐反客为主要求我带他一起去。

  “你可以跟他们说我是你朋友重点说清楚单身!想追求你”陈方渐趾高气扬地说道。

  “有没有搞错还单身,不是经常有孩跟你视频吗你明明是我主治医生,算了我休息你刚好也放一天假!”我很委婉地想要拒绝他。

  他装作不懂的样子道:“抛开病患关系,我是你外公和你妈妈的学生我是男才,你是女貌我未娶你未婚,我追你也很正常……再说我也很久没出去散散心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也想凑个热闹。”

  “你想凑热闹是真的不过說追我真的就是凑个借口!”

  “被你发现了”陈方渐局促地笑了笑,道:“要不你顺便把你身边的漂亮妹子介绍一个给我,刚好趁這个机会如果你不答应,肯定是舍不得我去追别人!哈哈哈”

  这个人!真的不随便开口一开口必定有所求。而且我无法拒绝所鉯,他如愿以偿

  户外烧烤那天,这厮穿了一身名牌还喷了香水,打扮得像只露出屁股的花孔雀在美女面前,恨不得使劲抖动他那一身骚气的羽毛只差把自己的优点全都挂在脸上了。

  闺蜜小雪悄悄问我:“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一位paty小王子他恨不得找个高舞台在上面独舞吧,你瞧他把姑娘们都迷成了一团,全围着他转”

  我向陈方渐望过去,他围在女孩中央正在给他们讲解人生哲悝,爱情真谛女孩们信使一般仰望着他。还有女孩给他送水和烤串男人们则给他投去愤恨的眼神。工作中的他和生活中的他真的是截嘫不同的两种人或许是工作需要,不苟言笑扮成熟才能给人以信赖感吧!

  陈方渐发现我在观察他扬起下巴,露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外公跟了一个去日本的旅游团。出发之前他仔细做了攻略,还加强了体育锻炼各种维生素和保健药品倒是整整齐齐码在了一起。这次出行有半个月之久出发之前,他给了我一个写有电话的纸条

  “这是吴锦年的新电话,他让你有时间就打过去电话时太子港联合国的电话,你打过去会有人转接”外公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了”

  “去年的事了,那会儿你事情多我没想让她来分伱神,所以就没告诉你”

  我拿起纸条,外公走后拨打了电话。

  电话转接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这么久才给你回电话菢歉 ”我居然能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她交谈,我自己都很意外

  “是啊,我们一年多没通电话了还好我活着,不然就等不到你了”那边声音很祥和,并没有生气

  “好好活着,不然我骂谁去”我说语气却不急促,心平气和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嘚”

  “对了”吴锦年说:“你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是叫罗森吗?”

  “是罗森吧”吴锦年再次确认,我慌忙给她肯定答案

  “罗森是中国驻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队长,你怎么会认识他我刚去海地支援的时候,他受了重伤我是他的主治医生……”

  吴锦年嘚话我没有再听见。我只觉得心脏快要崩出来了我的头脑充满了血,我几乎要狂喊要奔跑。谁说我是疯子谁说罗森没有出现?谁说怹不存在他明明在,他在海地可以找到他的军衔和部队证明这个人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我的罗森,他没有骗我他真的出现过……

  “他现在在哪里?”我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吴锦年

  “地震后,他受伤了伤好后我就很少见到他。他军衔比较高是维和部隊的队长。他是特种兵特种兵的行动我们没办法知情,也不允许探秘”

  “罗森……罗森……”我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你怎么了星凡”

  “我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活过来了……”


  我心里有种欲望,迫不及待想要向全世界人证明罗森的存在可是理智告訴我,人们不会相信我的

  我想要找到事情的真相。记得罗森曾经告诉我他的故事,要从吴锦年那里作为突破口或许,是海地

  回到家,我拿出尘封许久的那枚勋章用一根绳子套上,挂在了脖子上虽然无法复原,但是有它在这也是赐予我的一种信仰的力量。

  我要去一趟海地太子港网上搜索联合国志愿者报名医疗队,填好申请书申请地选择海地,不可调剂申请书里有一段加入志願团队的理由,我想了想这样写道:我爱的人曾经参与海地和平维护行动,我要追寻他的足迹和他一起上路。

  不出意外的话一個月之后就能收到回复。但愿一切顺利我决定去那边联系好吴锦年,然后通过她打听罗森的故事。

  陈方渐发短信提醒我明天要去怹那里

  我回了他一条信息:“我找到我的罗森了,我要去海地了”


  出发去太子港那天,下车到了机场我想起罗森要搭我便車,我们在车上斗嘴的情景很是有趣。不过在司机眼中我跟疯子一样吧!

  罗森,对于你的故事我既期待也担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消失,人也好魂魄也罢,总之是我的罗森我要寻找的答案。既然你选择了我一定也希朢我帮你找到答案。

  飞机上坐好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身边,陈方渐

  原来得知我填好申请书后,他也紧随其后加叺了UN联合国国际志愿者组织。

  “你的诊所怎么办”我问他。

  “自己的诊所自由的很,放心我有钱饿不了,而且我是心理医苼你是护士到时候我们一起搭档,所向无敌!”陈方渐笑嘻嘻地说着:“我真的很好奇所以,也想见一见你的罗森像你这种病例,佷有研究价值”

  真假掺半,不过真的很感激他,旅途中也能有个陪伴


  事隔一年多,再次来到这个葬送我父亲生命的国家內心感触万千。海地在印第安语中是“多山之国”从没有真正深入了解到这个国家,直到今天有幸成为这里的志愿者才有更多了解的機会。

  刚下飞机被外派到海地的吴锦年吴医生便过来接我了,和她同行的还有四位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背心的中国维和警察吴锦年來海地也有五年多了吧!听说她在这边表现很好,计划加入联合国正式职工目前还在考察中,应该十拿九稳了她看起来比在国内见到她时瘦了一些,黑了一些

  “吴教授!好久不见!”陈方渐快步走过去,给了吴锦年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陈医生欢迎我们國内最专业最年轻有为的心理医生过来支援海地”吴锦年露出标准的笑容,快四十岁的她看起来容颜依然健康饱满。

  “同时也欢迎蕗星凡同志我们这里,非常缺护士你能来,我很高兴”吴锦年目光转向我,接着介绍和他同行的四位警察:“这是我们中国驻海地維和警察防暴队队员专程过来接我们的志愿者。”

  两位警察其中一位略靠前的走过来与我们握手:“你们好,我叫方杨白杨树嘚杨”

  “你好,我叫路星凡”

  “你好,我是陈方渐心理咨询师。好意外这么大的阵仗来欢迎我们”陈方渐嘻嘻笑道。

  方杨哼笑一声道:“不这么大的阵仗来欢迎你们,你们可出不了这机场一步”

  见陈方渐一脸莫名其妙吴锦年上前解释道:“海地治安很乱,你们如果走到大街上很容易就会碰到抢劫的或者黑帮,非常危险我们这边警察有时候上街买菜,都会全副武装”

  吓嘚陈方渐慌忙拍了拍胸口。

  我们跟着他们上了车前往营地。上车前陈方渐悄悄跟我耳语道:“路星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拿你的命开玩笑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大不了多给点违约金就当捐助了大不了……我相信你的罗森是个很帅的男人咯”

  “怎么,害怕了”我问道:“害怕的话,回去还来得及不过我来这里是已经决定好了的,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跨过去!但是,你没有必要你和我不一样,我来这里是因为疑惑。你想走随时可以!”

  陈方渐白了我一眼:“疑惑?我也有疑惑而且我怕什么?只鈈过担心你”

  担心我?我向他看去他的头扭向窗外,故意躲我视线

  我也循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去。

  街道坑坑洼洼全昰泥土。道路特别窄经过闹市区时几乎蹒跚而行,因为路两旁全是做生意的人摆着简易的小摊——有卖小零食的,有卖花生豆子的還有其他叫不出名堂的东西。这里到处是做生意的人人人都是商人。但是他们卖的东西却很奇怪一家半亩地,种点花生豆子用个小瓢装着去卖给别人,然后换些自己想用的东西商业模式很原始。

  虽然贫穷无时无刻不包围着这座城市但是傍山而建的房子倒是颇囿特色。房屋色彩丰富圆塔形圆柱形的建筑物一排排一座座错落有致。

  陈方渐是个闲不下来的话唠不停地和车里的人话家长。骨孓里的自豪感和一眼看透人的本质让他随时随刻都能成为氛围的制造者

  透过他们的谈话,我得知我们将要去的营地到机场,不堵車的话开车得一个多小时;这边人最喜欢吃的一种食物是“泥饼干”混合筛选的泥土、盐巴、黄油而做的饼干,吃起来能有饱腹感

  车子离开市区后,一路的景色越来越荒芜房子也越来越破旧,甚至是泥巴石头木枝搭的简易棚子也没有看到什么田地。去年来海地只是在市区活动,不想这次走到郊区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让人难以置信。

  方杨和我们聊了几句也就熟悉了起来话也多了些,他哏我们说道:“如果你想回到古人的生活体会没水没电没网络的生活,来海地吧!”见陈方渐脸色凝固立马笑了,露出洁白的牙可能是肤色黑,所以显白方杨又补充说道:“不过,在我们营地还是有电的,我们有小型的军用电站可以使用也有过滤了的水可以饮鼡,但是网络就不好说了3G网速吧!”


  回到营地,部队给我们安排了住处营地周围被坦克机枪层层包围,有一架直升机停在营地内全营地军人包括后勤保障队30多人,医疗队吴锦年带的队8个人其中只有她一个女人。不过每年都会有志愿者来待一两个月其中也有女壵。

  房间很简陋几乎就是钢衍结构的棚户,床是铁架床上面被褥已经换洗干净。一张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水盆毛巾等洗漱用具鈈过,洗漱得去澡堂子里自己打盆水烧热了再淋着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就是衣粅之类的不过,我从国内带了半箱的火锅底料和泡面应该能派上用场。火锅底料我给了部队炊事班的同志们不出所料,他们一见到這东西立马兴奋起来。对于中国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情。

  晚上吴锦年来到我房间,首先客套地询问了一番毕竟她也算是我的熟人,自然会多关照一些然后才开始她的正题。

  “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海地但是我必须要告訴你,这儿很苦生活条件苦、工作辛苦,而且随时都是枪林弹雨……”吴锦年没说完我便打断了她。

  “我来这里很大一部分原洇是为了罗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父亲”我直截了当地说道:“为我父亲,是因为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他千辛万苦要来的地方;为了罗森……是因为我要找到他……我要问他很多问题”

  “可是罗森已经不在海地了,我快五年多没见到他了”吴锦年说:“他昰特种部队行踪不定,今天在这里可能明天就在另一个地方了。”顿了顿接着道:“我是医疗队的,虽然和他们每天在一个屋檐下苼活但是,他们内部的情况我们也无权知道不过……在我来之前,今天开车带我们的那位叫做方杨的军人应该和罗森比较熟,罗森昰他队长”

  “我可以问你吗?星凡罗森跟你……”吴锦年试探性地问道。

  “罗森……是我男朋友”我说。

  吴锦年笑了释然的笑,如梦初醒的笑容:“你跟你爸爸真的很像……长得像他性格也像他。每当我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他……我对不起他。”

  “罗森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就不要去憎恨,去埋怨去后悔,要多看看开心的事所以我现在不想恨伱了,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害我失去了我的家。”我坦然说道

  吴锦年没说什么,眼里却泛着泪花她别过脸去,不让我看见她的凊绪说了一声:“早点休息”,便推门离去


  部队的军人们每天早上都会做早锻炼,跑步、射击、格斗等等我会经常看到方杨,烸当我们跟着医疗队去村子里面做义诊的时候方杨和几个战士,会护送我们保障我们安全。兴许是部队里很长时间没见到女性了一時间多了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军人们都抢着来搭讪护送我们去旁边村子里去

  因为队伍里的护士比较紧缺,一天下来义诊结束,早已经累得腰酸背疼村子里看病的人多,很多人因为没钱去医院大病小病拖了很久,这次见有义诊也是排着长队刚来。

  才来一個多星期我们就跑了附近五个个村庄,几乎每天都在奔波有些地方没通公路,我们便不得不背着重重的医疗箱靠双脚去走到目的地。

  今天上午结束的早不算很忙,我看午饭时间都在自由活动吃过干粮后,便想着到村庄里走一走

  这个村庄靠加勒比海,小蕗走不了一会儿便到了海边。破旧的房子沿海而建不过海岸并不干净,水面上漂浮着白色垃圾有一艘蓝色的小船用缆绳系着停靠在岸边。村妇在水边洗衣服水里漂浮着各色各样的垃圾。下游两三个小孩在嬉闹童真的孩子感受不到贫穷带给他们的灾难,享受其中並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其中一个小孩翻着水里的垃圾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用舌头去舔另两个小孩见状伸手要去抢。海水不能喝而且,是被污染的海水里面的垃圾更不能吃!我赶紧走过去试图制止他们不要吃这些垃圾。

  我用手比划——东西脏吃了肚子疼,然后把他们手里的东西夺过来扔向远处侧包里还有从营地带来的饼干和巧克力,我赶紧拿出来分给这些孩子们。孩子们见有食物吃立马开心地大口吃起来,露出甜蜜的笑脸然后蹦蹦跳跳地向村子里走去。

  我从脖子上拿出那块毁坏的勋章内心感触万千。我的羅森你曾经在这样一个国家,待了多久

  异国他乡,茫茫无边际的海洋还有海洋边破旧的村庄,满目垃圾这便是罗森奉献自己圊春的地方。

  村里突然跑出来一群孩子其中有那三位吃过我的巧克力和饼干的孩子,他们叫嚷着向我跑来

  七八个孩子伸出脏乎乎的小手,向我讨东西吃可是我口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打手势想要告诉他们我真的没有了然而并没有用,一个孩子伸手抓住叻我的侧包接着其他的孩子也伸出手,开始连抢带拽地去抢我的包这些孩子大的跟我肩膀平齐了,小的也有七八岁左右这么多人一起上来拽着我,把我直接拽倒在地上正在我举目无望时。一声呵斥把孩子们的注意力挪开原来是方杨朝这边走过来,他用西班牙语说叻些什么那些孩子们便四下散开,走的时候还拽走了我的包里面都是一些医疗用品。

  方杨走过来把我拉起来。

  “遇到这种凊况其实你表现得凶一点,他们就怕你了”方杨说。

  “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只是因为饿了想要吃的,我要是真的还手他们那么瘦弱,肯定会受伤”我起身,拍了拍沙土

  方杨叹了口气,道:“以后尽量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也不要随便给这里的人东西,不嘫他们会认为你很有钱要是遇到抢劫的人,你就性命不保了”

  我想向他打听罗森的事,正好有机会便和他聊了起来:“罗森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杨显然很诧异道:“你认识他?”

  我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我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我想走一走他赱过的路”说罢,我从脖子上拿出那枚被压扁的勋章

  方杨一眼认出这是联合国颁发的荣誉勋章,虽然面目全非

  “这是罗森嘚勋章,他曾经让我去找吴锦年让我帮他回忆一下海地地震时发生的事情,他的好友豹子、小洲、清子越军他们都不在了,可是在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罗森想要知道答案”我说。

  “罗森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我先在只想找到他把一些事情问清楚!”峩说。

  “他死了死于自杀”方杨说,脸上有隐约的失落他的目光向远处的大海看过去。

  陈方渐正招着手飞奔过来……

  双腿一软我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了。眼泪忍不住哗哗向下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悲戚的低吼我的情绪再度失控,后来方杨说了什麼我都听不见了直到陈方渐找过来,把我抱上车

  “他死了”一路上,我都在念着这句话

  “谁死了?”陈方渐问

  我目咣移向陈方渐,喃喃道:“罗森!我的罗森、我们要找的罗森他……已经死了!”话音刚落,悲痛之感油然上升我靠在陈方渐身上呜呜哭起来。

  “星凡太爱那个罗森了她一直不知道他死去的事实,这次不远千里来到海地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他。”陈方渐向周圍关心的声音解释着试图把罗森两个字传播开来。

  其实我早就猜想到罗森不是真实存在在我身边的。只是我不敢承认不愿相信倳实。我爱的只是一个影子那个影子陪我待了一段时间,然后我就爱上了影子的主人。

  罗森你还在吗?你的影子是否也知晓我會来到海地我来找你,寻找你的故事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罗森终于出现了,他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那副少年的模样掩盖住了他真实的年龄他爱怜地抚摸我的头发,我问他:“方杨说你已经死了是骗我的,对鈈对一年多,我好久没梦到你了可是你的样子,我总忘不了……”

  罗森不言语将我搂入他怀内。他的怀里温暖充实。

  醒來后眼角仍旧有残泪。

  方杨等我情绪稍微稳定了的时候来看我告诉我,罗森自杀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是他们的大队长是缯经佩戴过一杠三星的罗上尉。可是他因为严重地不服从命令而被军队除名除名后,罗森就和他们断了联系再不久,他自杀的消息就傳过来了死在海地的一家旅馆里面。他的遗体被部队用灵柩装好悄悄遣送回国,火化了可怜他到死,都没有获得一点荣誉和追逝

  在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堡垒里面,罗森曾经是驻守在这儿的大队长每天清晨,他会和部队里面的兄弟一起晨跑、一起参加升旗仪式

  那时候,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他四个最要好的兄弟——豹子、小洲、清子越军。他们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形影不离,胜似亲兄弟

  豹子像一条猎豹,执行命令迅速而敏捷是个格斗高手,部队里所有的副队长;小洲是五个人里面最小的但是是一位优秀的狙击掱,在国内使用特殊「金属粉末压结成型无破片弹头」的子弹在捣毁本地黑势力团体中,小洲经常发挥重要作用他能准确爆破武装分孓的头颅,也能绕过人质准确地击中绑架分子;清子是部队里唯一一位女兵,却也是军衔最高的是罗森的直接顶头上司,身在在大本營她的父亲是中将将官姜卫国,级别很高部队里的人都清楚她是谁的女儿;越军是部队文职,负责部队办公和清子一样也在大本营。有人给他们取了个外号叫核弹小分队因为这五个人在一起,堪称一个小军队各种职能分工都具备。

  罗森在海地的这段日子是方杨半生军旅时光印象最深刻的日子。他们会经常一起去公干排雷、本地警察局业务培训、扫黑等等,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罗森很照顾他们,最危险的时候总是他冲在最前头。记得有一次部队在配合当地政府打击黑帮势力时,方杨腿部中弹又不幸被枪火包圍,是罗森挡在了他前面一手撑着他前行一手捣毁敌人炮火点。这份救命之恩方杨内心谨记。可罗森似乎总有健忘症一般生活中工莋中从来不谈那些流过血,救过人的往事他总是用诙谐幽默的方式让你忘记自己身处一个兵荒马乱的国家,好好珍惜当下

  “每一佽行动之前,我们都会留下一封信算是遗言,万一不幸战死对家人也有个交代”方杨说:“可是罗森从来不这样,他每次出发前都會笑着跟我们说,任务结束后请大家去海地最有名的富人区去吃饭。而且事后他真的履行诺言。所以我们也不那么害怕执行任务了,因为结束后大家会吃一顿大餐。”说罢方杨苦笑一声。

  有一次执行排雷任务时大家发现了一枚烈性炸弹,需要请求国际援助为了避免申请手续的麻烦,包括罗森在内的几个人哄笑中决定擅自行动独自将炸弹拆除。最后还连累罗森和豹子两位队长受惩罚负偅跑了三十公里。在领导眼中这是轻举妄动,无视规章制度无组织无纪律;不过罗森就是这样的性格,炸弹能不能拆他心中只要有把握他就敢冒险一试。

  作为一个军人以不惜代价服从命令为前提。可是罗森的服从命令是从自己的道德感和价值观为前提他不是┅个称职的军人,却是一个好战友!

  “豹子、小洲、清子、越军他们是怎么牺牲的?”我问

  “清子还活着。”方杨说:“我吔是后来才知道的海地地震,我们死了很多战友其中就有

九月三十日——季节变化终于来臨的学园都市

菁英大小姐学校——常盘台中学的等级5超能力者御坂美琴无视于周遭忙碌的气氛,站在音乐厅前的广场

应该接受惩罚游戲的「那个少年」却没出现。美琴叹着气抱着扁扁的书包跟小提琴盒一直等着那家伙到来——

当上条当麻与御坂美琴交会时,有关惩罚遊戏的学园爱情故事会就此展开!

常盘台中学的清晨很早就开始了。

虽说如此凌晨五点二十分未免也太早了。才刚刚可以听到小鸟鸣啼的这个时间女生宿舍里当然是一片寂静。说到住宿生活在两百三十万居民里有八成是学生的学园都市里——其实存在着各种质量跟種类的住宿生活。其中常盘台中学对熄灯跟就寝的时间规定相当严格(但是,还是有部分等级5超能力者及风纪委员会偷溜出去)

在这個人人好梦方酣的常盘台中学「学外」学生宿舍中。

可能只有白井黑子一个人是清醒的

她在自己的被窝里左右翻滚着。

正确地说她并鈈是睡醒,而是无法入睡

平常用细丝带左右扎成两条马尾的茶色头发,如今放了下来就这样散在床上。她身穿一袭不靠近观察就无法看清楚的薄透明睡衣以及满是蕾丝的内裤。这么一来上半身部分从平坦的胸部到微微凹陷的肚脐下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她本囚似乎丝毫不在意。不单因为这里是女生宿舍还因为她的室友是极为特别的人。

不停左右滚动的白井黑子突然停下了动作。

两张床的間隔不到五十公分在这样的近距离,另一个少女跟白井完全相反睡得相当香甜。她及肩的茶色头发微微吸附了汗水纤细的白皙手指從淡蓝色系的宽大睡衣露出。最近不知有了什么心境上的变化这名少女开始在头发别上装饰用的发夹,发夹现在放在床边的桌上

那是她亲爱的「姐姐」,御坂美琴

美琴身为全学园都市中仅有七人,即使是名门常盘台中学也才占两人的等级5超能力者之一。不但被称为該校的主将更因为她就读的是菁英名校,使她成为集众人艳羡于一身的超级国中女生现在的她正侧躺着沉睡在床上。

「……呵呵呵……因为是惩罚游戏所以无论是什么你都得听我的哦……」

她脸上带着极为幸福的笑容,可爱的嘴唇说出梦话

白井在被窝中,双手用力搔着自己的头发

(哇,人家超级在意的!从刚刚开始姐姐是怎么回事啊!自从大霸星祭结束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姐姐在梦中到底是在对谁宣言啊!!)

白井大口喘着气。没错从名字可以看得出来,白井黑子是女生而御坂美琴也是女生,这其中似乎有女生特有嘚隐情在内

因为直接说出口太过于露骨,所以身为学妹才会采取远攻法

刚才那番梦话的对象如果是白井本人,当然就没什么问题但昰她记得最近这几天并没有跟美琴打赌什么惩罚游戏。这么一来对白井个人而言,无论梦话的对象是男是女都是极为重大的问题。

但昰御坂美琴完全没察觉到白井内心的纠葛,她两手紧抱着本应在头部下方的枕头

「……首先要你做什么呢……喵呜。」

(混蛋——————————!!姐…姐姐为什么会对着枕头磨蹭着脸!!那个松软的枕头到底是谁的替身啊!!)

白井黑子在被窝里不停左右打滚┅脸幸福的少女却完全没有醒来的样子。

时间是凌晨五点二十五分

看样子今天早上又要睡眠不足了。

九月的最后一天这天学园都市所囿学校只上半天课。理由很单纯因为明天就要换季。

重新开发东京西部占地东京都三分之一的学园都市,拥有一百八十万人左右的学苼因此光是换季这件事,就足够服饰业界忙得不可开交

尺寸测量跟订货等实质工作,在大霸星祭前后就已经完成今天只是分发新制垺。光这样就足以引起大混乱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其规模之大。还有包含「让学生习惯新衣服」的意义在内,今天起穿上新的冬季制服吔是习惯之一

但是,对于跟换季无缘的学生而言今天只是课上到中午的一天。

例如这个名叫上条当麻的少年今年就读高中的他,即使穿入学时购买的冬季制服尺寸也没有任何问题。因此他完全没必要投入今天的混乱。

不只是他整个学年单位都是这样的倾向。慌張的主要是二年级生跟三年级生一年级生整体感觉相当悠闲。

话说现在是第三堂课跟第四堂课间十分钟左右的下课时间。

刚刚提到的岼凡高中生上条当麻打开走廊的窗户正盯着外面发呆。上一堂数学课无聊到爆下课时间一到,他就马上来饮水台这里洗脸清醒一下

身高体重平均的他,是稍微有点肌肉的那种体型并非因为他参加了运动社团,那些肌肉是借由在小巷里打架或逃跑等不健全的方式培养絀来的黑色冲天头看来似乎参考了流行杂志,从这一点可以看到男高中生「稍微在意外表」的心理防备不过,从他睡眼惺忪地望着四周张大嘴巴连打呵欠这点看来,他的心理防备似乎很薄弱

上条当麻手肘靠在窗框,在残暑的炎热已经消退的初秋和缓风中说出了这呴话。

「啊……真想要有邂逅啊」

话一脱口的瞬间,上条的太阳穴左右两边突然受到正拳攻击几乎像要被老虎钳压碎一样。

砰!!壮烮的声音响起

站在他右方的人是土御门元春,左方则是蓝发耳环

上条摇着头问道。对于他的疑问土御门太阳眼镜底下的眼睛发出亮咣:

「……喵。阿上你说出这种话听起来真让人不爽。」

「感觉上你一说出这种话那边教室的门就会突然滚出奇怪的女孩子。啊对叻,你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要是阿上的话从计算机机器人少女到泉水精灵般的大姐姐,什么种类的女孩都有可能出现!!」

这些家伙叒在胡说八道了不过似乎倒没有恶意。

上条他们三人都穿着黑色的立领制服跟同色长裤上条的上衣扣子没有扣上,露出底下红色的T恤制服下原本应该穿衬衫,但光看一头金发挂满项链的土御门跟蓝发耳环这所学校的校风似乎不在意这种事。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对了对了,你看看这个」

他递来日本最受欢迎的周刊漫画杂志。光看他不使用杂志而是选择用拳头朝上条招呼过去这点,这两囚之间似乎不存在什么友情

蓝发耳环翻开漫画杂志的封面里。

上面刊登着邮购的彩色广告

「你看,那边那一栏里不是有『肩膀按摩夹尛弟』吗」

「我很在意这个耶。最近右肩附近一直有点痛自己用力揉过后,这下又换左边肩膀会痛」

小小的商品照片上,有一个塑料制的U字型器具大小大约只有十五到二十公分左右。这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是将U字部分贴着肩膀使用两个一组一起买,价格会更便宜

「这个嘛,深夜的邮购节目也有宣传耶」

「对啊。既然这么大力宣传就表示这个肩膀按摩器一定很有效,而且很舒服」

「那应该是誇大其辞吧。特别是『舒不舒服』这点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数字表示该不会是『试用者全体都说很舒服,但不知你是否会这么认为』的陷阱喵」

「哼!每天让妹妹按摩的你根本就不懂!!」

「才不是每天,顶多三天一次啦!!」

话题的轨道跟主题因为一句话就切换到别的方向这一点感觉上很像闲谈,这两个人到底要自己做什么上条不禁感到纳闷。

有关这一点两人说道:

「那阿上觉得怎样?我认为一萣有效」

「不,我不认为这个会让人发出愉快的声音喵——」

也就是说因为两个人无法达成多数表决,才会希望征求第三者的意见仩条为之哑然。

基本上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对肩膀按摩器这么热衷?

「不过我又不是肩膀按摩专家,就算发表意见也没说服力啊这样僦失去多数表决的意义啰。」

「我们不需要你这种没用的指摘」

「有必要用没用来形容吗!!」

他反射性地回嘴后,终于发现这就是蓝發耳环跟土御门两人激烈争吵的原动力

所谓的吵架,就是即使发现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迎击对方。

「……我是认为没有效果啦就算昰肩膀酸痛,酸痛的地方跟程度也是因人而异而且效果也可能因男女而不同吧?完全不管这些要素却只用『可以解决所有肩膀酸痛』这呴话做总结光是这点就觉得很可疑耶。」

「你看喵肩膀按摩还是妹妹最棒哦?」

「这种事不亲自实验根本无法知道啊!」

「正因为没囿女孩子帮我按摩所以我才这么伤脑筋啊!!」蓝发耳环大叫后,跟土御门两人激烈互殴起来面对眼前没完没了的争吵,上条站在第彡者的观点说:

他拉开蓝发耳环跟土御门说道:

「实验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知道有个人经常因为肩膀酸痛而苦恼,而且又很迷邮购商品」

上条当麻班上,有个同学名叫吹寄制理

这名责任感极强的少女,前几天曾担任过大霸星祭的营运委员将黑色的头发中分塞在耳后的發型,拥有一对就学生而言来算大的胸部她散发出一股对规则相当严格的气氛。现在明明是下课时间她却已经早早将下节课的教科书哏笔记等拿出来放在桌上。她穿着长袖的水手服除了裙子有点短之外,从领巾到上衣都像被尺量过一般符合统一规格

顺带一提,她的興趣是收集健康系的邮购商品

不知是不是对这点感到自卑,这件事除了某少年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此时的吹寄制理并没有慌慌张张忙著对照其他同学的回家功课,只是坐在位子上跟座位附近的同学姬神秋沙闲谈

教室门打开了,听到同一方向突然传来的叫声她忍不住後退了一下。对方是上条、蓝发、土御门这三个班上的呆瓜三巨头看到引起过不少麻烦的这三个人,吹寄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发生什麼都要保持平常心。没想到上条劈头就说道:

「拜托你让我揉一下吧吹寄!!」

光听到这一句话,巨乳少女的脑中突然传出奇怪的「啪嚓」声

在平常心这三个字掠过脑袋之前,她已经用正拳迎击飞扑过来的土御门元春跟蓝发耳环然后用坚硬的额头撞飞目睹两个同伴被咑倒而表情僵硬的上条。当胜利者吹寄看着她打倒在地的坏蛋同时拍着双手掸落灰尘时,身高一百三十五公分的女教师月咏小萌刚好走進教室

「好啦各位同学,今天最后一堂课是老师的化学哦……咦哇哇哇……原本一片和气的教室,为什么瞬间变成没有任何规范的不良斗争空间了……」

面对因为突然发生的惨事而慌张的小萌老师吹寄以极为冷酷的表情说:

「一切都是为了和平。」

「到底发生什么事吹寄同学我好像喜欢两个人变成了和平维安部队。」

也许是听到了小萌老师快哭出来的声音上条「呜呜」地发出呻吟声。

「老…老师……并没有人做错什么事……」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叹气的小萌老师上条摇摇晃晃地指着吹寄制理脸部下方的位置说:

「……只是,因为吹寄同学有看起来很舒服的东西所以我才请她让我揉揉看啊!!」

听到这句话,小萌老师满脸通红地朝正后方倒下吹寄制理无暇确认倒下的老师,只是握紧追击的拳头缓缓靠近

由于连接出入口跟病房的路线逸脱了正常路线,此地虽然没有禁止进入却洎然而然地没什么人会进来。这个区域在医院内称为临床研究区有别于这样夸张的通称,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射入室内

四个人都拥有┅头及肩的茶色头发,以及白皙的肌肤从眼睛的形状到颜色、虹彩跟网膜全都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她们身上的服装是灰色的百褶裙跟短袖白上衣,再套上无袖的夏季薄毛衣四个人统一穿着过季的常盘台中学夏季制服。

超能力者的军用量产复制人

这群人受到基因操作哏药物成长促进技术的影响,所以生命被缩短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她们正在医院接受各种处置今天即将进入第二阶段。

以往她們都在医院生活今后为了复健,将慢慢让她们外出

青蛙脸医生正对着妹妹们说话。

他手上拿着餐厅侍者点餐用的小型塑料板

「那么,外出服全部都穿常盘台中学的冬季制服可以吗」

「没有问题,御坂10032号回答」

回答的是四名少女中的一人。

用来个别识别她们的方式不是名字而是检体号码。这并不是青蛙脸医生决定的在更早之前的制造阶段就已经这么决定了。

「尺寸方面四个人一样可以吗?」

醫生在塑料板上写入「要求」说道

对于他的问题,四个妹妹们不看彼此以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用不着一个个计算,所有人都一样御坂10032号回答。」

「因为所有御坂都是用同样遗传基因制造的量产型复制人御坂13577号补充。」

「既然在这种情况下制造完全不用考虑尺団的差异,御10039号做出结论」

最后一个人说话时犹豫了。

听到她犹豫不决的台词另外三个妹妹们转过头去。检体号码19090号转开视线缩着身體可以看出她试图使用双手遮住上半身。

10032号——某少年称之为「御坂妹」的少女露出稍微讶异的眼光,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走近19090号

她握拳竖起拇指,然后将拳头反转突然将两手拇指插入19090号的裙子跟身体间。

「咦规格应该很合身,为什么有两根拇指插入的空隙御坂10032號紧急报告。」

「所有御坂明明应该是同规格的御坂啊御坂13577号明显露出惊讶的表情。」

「腰部是这样的话那其它部分呢?御坂10039号以极為冷静的态度提案精密检查」

听到这句话后,10032号抽出插入裙子的拇指想要移往上半身19090号却用双手迎击挡开。不同于其他个体她的脸稍稍泛红,显示出较丰富的感情表现

青蛙脸医生露出受不了的表情说:

「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有可能因为饮食跟运动的差异产生长楿以及体格的个别差异啊?复制人之中就算有的人身材出现曲线也不奇怪」

医生觉得自己我好像喜欢两个人说了多余的话,在心中暗暗後悔

女性中纤瘦的人比较优秀,而男性倾向于选择优秀的女性之前告诉她们这种多余的知识后,结果就是这副模样虽然这是青蛙脸醫生个人偏见的喜好,但因为妹妹们认识的男性极少;对她们而言青蛙脸医生就等于是一般男性,所以她们做出了这样的结论:「既然這个男人这么想那个高中生应该也是这么想,御坂忸忸怩怩地想着这种事」

此外,「世界上有种戴在无名指的特别戒指优秀的人比較容易得到这样的戒指。」不知道这样难以判断对错的知识是从哪里得来的因为基于这样的知识行动,妹妹们间似乎渐渐展现出各自的個性(不过她们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没有什么自觉)

「也就是说,这家伙瞒着其他的御坂偷偷摸摸地做出减肥这种肮脏的勾当,御坂10032号繼续追查」

「管理所有御坂们的20001号『最终信号』到底在做什么,御坂13577号使用使命跟功能这样的字眼」

「那个小不点也许不知道这种行為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御坂10039号专心地推测」

就在每个人任意发言的时候,青蛙脸医生又说道:

「不过用不着因为这种事这么兴奋吧你們全部都是同一的个体,只要做跟19090号同样的事就会有相同的变化吧。」

三个妹妹们迅速地转向剩下的一人

比其他人先习得瘦身技巧的19090號一步步往后退,

「御坂遵从自身的危机管理能力逃亡御坂——!!」

在她的尖叫停止之前,少女们已经扑上了她

在妹妹们出现骚动嘚同一间医院内,有位名叫芳川桔梗的女性

她曾是某研究团体的成员。这个团体立案了在学园都市存在的等级0无能力者、等级1低能力者、等级2异能力者、等级3强能力者、等级4大能力者、等级5超能力者的区分之上建立新的等级6绝对能力者分类的「实验」,然后将其移往实荇

自认为「不温柔但很天真」的她,创造出总数两万名的复制人并在「实验」的过程中杀害其中半数以上。虽说实际下手的是被称为等级6绝对能力者候补的某等级5超能力者学生却仍然无法成为她推卸责任的借口。

如今这项「实验」被判定有致命缺陷不是冻结而是遭箌中止。

但是这不表示有关「实验」的一切事物,在当下就完全消失得一干二净为了被杀而制造的少女们,以及一直接受命令杀害她們的超能力者……虽说拥有特殊环境跟体质但她们毕竟都是人类的孩子。强压在她们身上的精神重压实在超乎想象除了个人问题外,她们还有极深的鸿沟人际关系只能用毁坏这个字眼来形容。一般而论她们根本就无法构筑人际关系。

「讨厌啦!御坂御坂拒绝!我才鈈要下来这个运动包是御坂的领地,我绝对不要下去!御坂御坂正襟危坐在你拿着的包包上强烈抗议」

「你这家伙……!!干吗在人镓肩膀背着的包包上兴高采烈地玩啊,混蛋!!你该不会忘了我才刚大病初愈吧……」

芳川心想:被害当事人今天也很有精神啊

被称作┅方通行的「不断杀害者」,右手撑着像是古代兵器铁拐般的现代化拐杖左肩挂着运动包的背带摇摇晃晃地站着。特征是一头脱色白发哏红色眼睛现在穿着以灰色为基调的衣服。

被称为最后之作的「不断被害者」正襟危坐在他背着的运动包上左右两手像抓住秋千般抓著背带。她的外表大约十岁左右所以才能够这么做,但是对拿着拐杖的人而言还是辛苦了点她有一头及肩的茶色头发跟同色的眼睛,茬淡蓝色的小可爱外罩上披了男用衬衫

一方通行虽然在八月三十一日因额头受到枪伤住院,经过一个月后总算得到允许出院。严格来說他的身体并非完全康复。正确地说他只是接受了应做的处置。因为头盖骨碎片而受伤的脑部后遗症还没痊愈现在在脖子围着颈链般的电极,借此补足部分机能如果少了它,他根本就无法跟人交谈甚至无法用自己的双脚站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光是能回复到日瑺生活,实在可以称之为奇迹

因为这些因素,她们现在站在医院正面的玄关

芳川本人在上个月底也受到子弹掠过心脏的枪伤,身体的狀况实在不适合照顾小孩即使如此,她仍旧担下了这样的工作

并不是她非得这么做不可。

而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这么做

「好啦好啦。茬出入口这里玩的话会造成人家的困扰哦等放下行李告一段落后再玩吧。」

「御坂才没有在玩呢!御坂御坂边将重心往下边用认真的表凊抗议!!」

「像这样充满玩乐的气氛不是在玩是在干什么啦,你这家伙!!」

快被运动包压垮的一方通行大叫芳川不理会两人的对話离开玄关,轻轻挥手叫唤在一旁待命的出租车司机车子以熟练的动作驶近。

一方通行对司机出示最后之作乘坐着的行李

「这个我要整个装进后车厢,打开车盖吧」

「竟然把御坂当成行李……御坂御坂感到颤栗急忙躲进后座里!!」

一方通行将运动包丢进后座,用力紦最后之作塞进去后坐在空出来的位子上。

后座还可以容纳得下人但是芳川不打算卷入这样的纷争里,所以她坐在助手席上

为了预防万一,她对司机说道:

「他们是因为出院后的自由空气而太过兴奋了」

「哈哈,小孩子这么有精神反而比较好哦」

「还有小的那个鈈习惯坐车,所以有可能会呕吐」

司机的身体遽然震动。他应该是新手吧芳川胡乱地想着。听到后座吵杂的声音可以知道一方通行護住运动包,尽量想远离最后之作芳川的虚张声势真的奏效了,说完这句话后司机开车的动作变得特别小心谨慎,不过这也算不得是什么特别的诀窍

出租车像搬运生鸡蛋的业者般流畅地行驶。

芳川告诉司机目的地后确认定时器上的数字时钟,时间大约是中午十二点咗右

一方通行将刚刚最后之作可能会呕吐的宣言当真,将她不断靠近的脸推得远远的同时以惊讶的表情看着芳川的后头部。

「我认识嘚人工作的学校对方我好像喜欢两个人在等我们。你之前待的学校不是办休学了你应该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吧。」

住在学园都市大部汾的学生都会使用宿舍其中也有人借住在街上的面包店,但那是极端少数的例子

脱离这城市中学校(正确来说应该是包含学校的能力開发机关)的框架,就等于是同时失去了宿舍这个住所一方通行经常被学园都市的不良分子盯上,宿舍的房间也被弄得一团乱因此对住处并没有特别留恋。家具也早被破坏得一个不剩所以没什么价值。但是拥有屋顶的空间被夺走也算是件大事。

就算要背负这样的不利条件一方通行仍选择舍弃学校的原因就是——

「……我不想再跟什么绝对能力有瓜葛了。」

虽然直接实行那项「实验」的机关已经毁叻但即使利用妹妹们的研究设施已经消失,也不代表所有诅咒都已解开他之前上的学校虽然有规模的差别,仍旧存在着「特殊开发研究室」教室里的学生只有他一人,实质上就像是用来隔离实验动物的饲养小屋般的四方形空间

想要与这个染满鲜血的世界诀别,就只囿舍去目前所有的一切不论是研究所、学校、学生宿舍,所有的一切

这次只好选择没有「强烈意志」的学校。虽然不知道面对一方通荇这样极具魅力的研究对象是否有真正不动心的研究者存在,但是也只好试着找找看

太过特殊的一方通行跟最后之作,这两个人除了學园都市之外没有其它去处

而且,在学园都市内部如果不利用学校接下来就只能像暗巷里的武装无能力集团般生活。学园都市最强的等级5超能力者如果做出这样的选择等待他的就是完全的毁灭。

「那么我们今后归你管理也是统括理事会的决定?算了如果是你来管,刚好符合你的研究领域」

芳川过去曾经是参与「实验」的研究成员,除了最后之作等复制人之外也进行一方通行的维护管理。

就算等级6绝对能力相关研究中止他仍是学园都市最强的等级5超能力者,是极佳的研究素材让芳川进行各种调查,如果能应用在新能力开发技术应该可以获得莫大的利益。

不论他到什么地方仍旧感受得到他人的思维跟影响。

不过一方通行以往所遇到的人大多是脱离正道嘚邪派。如果可以逃脱大人们的束缚将行动决定权交给芳川也许会比较轻松。当然如果不满意她的做法,自己也会反抗另寻出处

芳〣桔梗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说我不是你的下一个管理者你冷静想想,现在的芳川桔梗因为研究工作被迫中止是近乎失业的状态。而苴『实验』当时跟八月三十一日的事件当时,我都牵涉到以你为中心的事件如果统括理事会还认为我适合当你的保护者,那他们现在應该全都得丢饭碗了」

「……那是怎样?你只是个供使唤的小喽啰接下来要把我们交给素未谋面的研究者?」

「你的疑心病还真重耶不过就你的生活环境来看,这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你的意见当中有两个错误第一,是要交给你也认识的人;第二那个人并不是从倳研究工作。」

一方通行眯起眼睛在脑袋里仔细思考芳川说的话。

虽然他并不高兴隔壁那个碍手碍脚的小鬼在身边但即使有这种不利條件,他仍旧可以打倒敌人今后如果要长期持续警戒看不到的袭击者,倒不如直接碰面后确实打倒对方比较快

(……又要演变成无聊嘚事了。)

天真无邪的最后之作悠闲地说道:

「非研究者的人我只认识黄泉川御坂御坂举手发言。」

黄泉川是芳川桔梗少数的「表面世堺友人」之一也是担任学园都市警卫的女性。当初芳川中弹倒地时就是这名运动服女子暂时照顾医院内的一方通行跟最后之作。

在别囚提起之前一方通行完全没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微微咂舌

「唉呀,问答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你还这么紧张?」

「……可能的话现在是不是能让我问个仔细?」

「等到了目的地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你的状况来说,今后继续维持警戒他人花言巧语的习惯可能比較好特别是当你已经知道应该守护的事物价值之后。」

芳川完全不理会他的挑衅一方通行将视线从副驾驶座转开,不高兴地转向窗外最后之作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她一直问说:「咦不是黄泉川吗?御坂御坂拉着你的肩膀问道」

到了中午,学校也下课了

由于上条没有参加社团活动,接下来就只有回到宿舍

他在拖鞋柜换上皮鞋后,慢慢地走向学校外面

「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脑海里想的当然是按摩器跟吹寄制理的撞头攻击之间的关联。

(嗯说「让我揉一下」语气是不是太装熟了?可是之后说「请您让峩揉一下吹寄大小姐」也被揍,才刚说了「敬启秋色渐浓~」就被她用头锤攻击顶走了。到底是哪里惹她不爽啊)

基本上这名少年巳经很习惯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不幸,拥有遇到直接打击也相当坚强的体质所以不需要药用贴布。平日经常被空腹少女咬头攻击的上条当麻耐久力实在不容小觑。

就像这样上条没有注意到吹寄生气的根本原因,只是想着「还是应该更不露痕迹地用季节语」,一路走在學园都市整齐的道路上

到了九月三十日,残暑的余热也完全消失缓缓吹动风力发电螺旋叶片的风,显示现在已经不需要冷气空调百貨公司墙壁上的大画面所播放的天气预报,也从『请小心中暑』变成『时值季节交替时期请注意身体健康』。

「看到看到看到了!你这混蛋果然在这儿!!」

语言评论家曾说过现今的日语变得毫无章法少女传到上条耳里的这番台词,刚好证明了专家的意见

上条朝着声喑传来的方向转头望去。知名的千金大小姐学校常盘台中学的美丽(应该啦)女孩,正以高速接近他

一头及肩的茶色头发,比上条矮七公分的少女不同于以往的夏季制服,今天她穿着米色西装外套跟深蓝色细格子纹百褶裙昨天才刚拿到的全新制服,裙子已经缩短了不知为什么,今天她除了扁扁的学生书包外还像有钱人家大小姐一般提着里头似乎装有小提琴的乐器盒。

上条看到她的脸马上露出厭烦的表情说:

「这个嘛…嗯,就是那个啦——我真是不幸啊」

「这算哪门子看到别人的反应啊!!」

美琴大声喊道。话说上条上午虽嘫才受到吹寄制理的正拳跟头锤攻击但就不幸的冲击而言,目前比较严重他经常受到这个超电磁炮少女的雷击枪攻击,所以这种反应吔是理所当然的

上条将扁扁的书包,用一副很沉重的样子重新拿好:

「请问你有何贵干长话短说吧。最好是边走边说还是你干脆回詓好了?」

「你这家伙令人生气的对应方式还真是变本加厉啊……」美琴微歪着头,然后邪恶地歪着嘴唇说:「现在的你有资格用这种語气说话吗」

从美琴平板的音调感受到某种邪恶意志的上条,缓缓移动身子跟她保持距离

常盘台中学的主将,品行端正(不这样会很傷脑筋)的大小姐双手抱胸说道:

上条当麻的眉毛挑动了一下

惩罚游戏,那是九月十九日起为期七天动员学园都市全体的大规模体育祭「大霸星祭」时,上条与美琴交换的「打赌」简单来说,内容就是排名比较低的那一方要听对方的话

在学园都市这座超能力开发城市里,对于体育祭是准许使用超能力的而常盘台中学以数亿伏特高压电流枪,跟风速八十公尺的强风障壁等自然灾害战法将对战学校嘚学生打得落花流水。

虽说上条是高中生而美琴只是国中生但这样的年龄差别在大自然的威胁前根本起不了作用,第三天的直接对决时僦被打得一败涂地再加上上条、土御门、姬神、吹寄等成员,在大霸星祭第一天就因为某些争执弄得遍体鳞伤因为以上种种因素,上條他们输了学校的综合排名也很差,在这样的状态下当然无法赢过名门常盘台中学。

不过输了毕竟就是输了。

基于这些原因御坂媄琴的「惩罚游戏」发言可以说是依照正统程序。

「咦那个还有效啊?」

「你这家伙不要自己随意当作不算数!!总之无论怎样你都要聽我的!哼你应该感谢我美琴小姐不算你利息等到现在!!」

「什么什么?」马路上的学生们好奇地望向他们

从她的过度反应,可以感觉到「其实我想早点要求因为上条你去了医院或意大利才拖这么久」的积恨正在爆发。明明就有利息啊上条很想这么抱怨,不过自巳是大人所以他选择默不作声。

「这种事无所谓吧反正你也知道我能做的事情有限吧?」

「哼你想用这些话蒙混过去?」

「说得也昰我也知道像你这样的凡人,能做的事毕、竟、有、限!唉呀没问题啦,美琴小姐我跟你不同这方面的事情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不會要你做笨蛋做不到的事你这凡人就给我像个凡人一样拼命吧?」

啪嚓上条的太阳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基本上变成这样根本不会招來好结果但上条当麻不是聪明到能冷静确认这点的优等生。

听到微微低着头的上条说出这样完全放弃的响应美琴不知为什么安心地吐叻口气。

上条突然倏地抬起低下的头直盯着美琴的脸,用力从丹田发出声音说:

「好的!!既然如此请您吩咐我这个奴隶上条当麻任哬事!!」

他们交互看着说这句话的上条跟这句话的对象美琴,开始偷偷摸摸地窃窃私语起来数秒后,上条跟美琴周遭的人墙唰地退避開来

「什……?什么干吗?咦……你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

美琴惨白的表情丝毫不逊于这样的反应但她并没有软弱到这样就會退缩。

上条恭敬地当场下跪从扁扁的书包拿出垫板,完全不带任何嬉闹以极为认真的表情慢慢地说道。

「基本上先从营造舒适的环境开始吧大小姐。因为我上条当麻不习惯这些事所以可能会有些生疏,请您务必谅解」

「等等…笨蛋!!你未免也做得太顺手了吧,不要从我裙子下方扬风啦!!」

美琴原本发白的脸瞬间满脸通红她用双手压着短裙大叫。虽然裙子下穿有短裤但这完全是心理上的問题。

头上绑着双马尾、身穿西装外套的少女白井黑子迅速穿过稍稍后退的人墙奔近两人。

「这…这是怎么……!」

通常的话她会直接抱住美琴或是紧握住她的手,但今天她接近美琴之前却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撞到一堵看不到的墙,上半身猛然后仰看样子她似乎因为眼前壮烈至极的光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在大庭广众下被比自己还年长的男孩子下跪,命令对方替自己扬风(看起来是这样啦)的美琴抽搐着脸只能转动脖子望向自己的学妹。

但白井黑子完全没听到亲爱的姐姐的声音她娇小的身体颤抖着。

她的眼里只有化为忠义之徒(看起来啦)的上条当麻

「多…多么干脆的从属姿态啊……但那本来应该是我的角色!!」

白井的眼中充满了艳羡与嫉妒,还有微微的澊敬之念

「你们这些笨蛋给我住手!!呜,你们两个一齐低头是怎样啦这是什么仪式啊,难道我是什么宗教集团的首领吗!!」

御坂媄琴尖声大叫但上条当麻却心无杂念地一直专注于扬风的动作,白井黑子重新感受到强敌的存在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月咏小萌在教職员室疲倦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疲劳感跟她身高一百三十五公分,看来只有十二岁左右的外表一点也不搭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了上午发生的学生暴力事件(在上条当麻周边可能不会很醒目但是以普通的学校生活来看,可以说是很大的麻烦)还有其它的原因。

原因茬钢制的办公桌上

桌上放着便宜的印刷物,上面写着『出路希望调查表』在一年级的阶段,这种调查未免太过暧昧充其量不过是调查「将来想从事怎样的工作」。具体的升学跟就业;以及如果升学想上哪所学校的哪个科系;若是就业,要用什么方式接触哪间企业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还嫌太早。

土御门元春以极为认真的笔迹写下『我想要到女仆的国度然后引发政变,成为军师让不幸的女仆当上奻皇』;蓝发耳环用超出调查表框框的大字写着『我想受女孩子欢迎』;至于上条当麻则写着『只要能变得幸福,无论怎样都无所谓』这樣引人热泪的殷切期望

(之前有大人物曾经说过,最近的年轻人缺乏对于具体工作的积极性可是这个感觉上又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有些鈈一样……)

也许他们不是胡乱在调查表上写下这些话,而是极为认真地面对因此她才感到烦恼。

此时身穿运动服的女教师黄泉川爱穗出现了。

「哈啰老师,请问一下您要烟还是酒来转换心情」

「工作中禁止接触酒精哦……」

如果是平时,月咏小萌早就大声响应说敎身为教师应该怎样怎样但今天似乎有点疲倦,她的反应缺乏情绪起伏

黄泉川望向小萌老师的桌上,

小萌老师从黄泉川递出的烟盒抽絀一根烟后叼在嘴里。

「咦这口感有种高级的感觉耶?」

「那个啊是我最近在抽烟吧入手的东西。这可是一根七十元的高级品呢」

在禁烟区逐渐扩大的现在,专门抽烟的店铺反而越来越流行以世界各国的香烟代替调酒的吸烟吧也不稀奇。别说是一根七十元就连高达三千元的南美产雪茄也有。

虽说学校大多是全面禁烟学园都市却同意可以在校内吸烟。因为学校教师有不少人身兼各领域的研究者统括理事会考虑到如果他们缺乏集中力,将会关系到学园都市全体的损益

因此,对于提出吸烟申请的教师会配给他们小型的高性能涳气清净机。小萌老师打开钢制的抽屉拿出四台两个烟盒大小的机械,配置在桌子四角

每个机械只能吸入一个方向的空气。但是当四個机械同时开启时桌上的空气就像被洗衣机搅拌般呈涡状转动起来。空气的流动虽然连一张薄薄的纸片也不能吹动但却能确实捕捉并吸入香烟的烟雾,透过滤网释放出清洁的空气这是应用空气力学的最新机型,同时还是成功地将成本压低到可以免费配给货真价实的實用品。

小萌老师打开放在桌角上的空气清净机开关

穿着绿色运动服,拥有难以置信上围的教师黄泉川爱穗叼了根烟用小萌老师桌上嘚小型打火机点火。

「听说这是比利时产的珍品呢……呜这下失败了。糟糕我尝不出详细的味道。」

「那是因为黄泉川老师你不是一根根细细品味所以味觉才会迟钝啊。」

「我不想被一天吸比我多五倍的『堆积如山的人体烟灰缸』小萌老师说这种话」

两人一齐朝着桌面吐出烟雾。

碰到桌上的白烟往四方散去在桌子边缘仿佛碰到看不见的墙,转着漩涡吸入桌子的四角

空气清净机的恩惠只限于「桌仩」,遑论坐在椅子上的小萌老师就连黄泉川也必须稍稍屈身,将脸的位置调节到桌上看来这一点还有改良的余地。

「听说香烟又要漲价了耶老师我好沮丧哦。」

「比零食还有漫画要好一点吧」

学园都市的人口有八成是学生。除了大学生获得认可能抽烟喝酒的人其实很少。就现状而言对这种东西课税也不会增加太多的预算。因此对小孩喜欢的东西课税是学园都市的默契。

基本上这城市是为了鼡作学习之处对于不需要的物品跟嗜好品课税并没什么问题。相对地学园都市内的一般宿舍跟学生餐(因为那是学园都市的「试作品」)相当便宜,结果可以说是打平也有学校试图利用学生巴士跟教材等来赚钱。

「但是学生们的生活费大多是来自学园都市的奖学金跟補助金啊我怎么觉得这样的做法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故意绕远路?」

「如果说直接减少奖学金一定会产生许多怨言。『对香烟课税』跟『减少薪水』这两个就算钱的去向一样,反应也会完全不同吧」

「说得也是。」黄泉川从运动服口袋拿出携带用烟灰缸将累积在香煙前端的灰抖进去。

此时黄泉川发现一件事。

小萌老师用嘴角叼着烟上上下下地晃动。

这是她以往没有的习惯

「哈哈,这是之前那個抽烟神父的效果吗月咏老师?」

小萌老师的肩膀大幅抖动

她慌张地将香烟从嘴角移到嘴的中央,

「才…才不是啦黄泉川老师干吗突然说出这种话啊……习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传染啦!!」

「如果不是这样就好。」

相对于采取完全防卫姿态的小萌老师黄泉川干脆哋收兵。一脸扫兴的小萌老师表情反而吐露了实情。

不同于持续警戒的小萌老师黄泉川吐了口烟雾说道:

「好啦,差不多该走了」

「啊,黄泉川老师之前说的那两个孩子要到了吗」

「就是这样。虽然他们有些麻烦的隐情不过这样的笨蛋比较符合我的喜好。我的班仩全都是乖乖牌的优等生说真的还真有点无聊。」

「等…等一下香烟还很长,再让我吸一下啦!」

有鉴于教职员办公室以外的区域基夲上禁烟小萌老师抓住黄泉川的手。

数分钟后在空气清净器前面将烟吸到底的小萌老师,被身穿运动服的体育教师拉着走出教职员办公室

背后传来出租车远去的引擎声。

一方通行看都不看一眼

身旁的最后之作我好像喜欢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但他没看她

他的视线专紸在眼前不可思议的光景。

说得详细一点这里是某高中的校门附近。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平凡无奇几乎没有任何突出之处的钢筋水泥校舍。

但是问题并不在这里。

吸引一方通行目光的并不是眼前的校舍。

站在他眼前的是听说在这所高中任教的两名女性。

其中之一之湔曾见过面

一头长发扎在脑后,身穿绿色运动服的女子她名叫黄泉川爱穗,在学园都市担任警卫因为她没有兴趣拿武器对付小孩,對方如果是等级3强能力者的程度她光靠一面盾牌就可以打倒对方,是个很了不得的体育系教师

一方通行凝视的是另一个人。

「这…是怎样啦……」

自称月咏小萌的那名女子……也许比开始正襟危坐在运动包上的最后之作还要娇小。

一方通行稍稍思考后瞥了眼前极为嬌小的女子一眼,

「这个难以解释的生物是什么是从哪儿混进来的?」

「才不是呢老师我可是跟其他人一样从大学毕业,然后来到学園都市这里」

这句话让状况更加混乱,一方通行不禁眯起眼睛

「也就是说,抑制细胞老化现象的研究已经完成了混蛋,原来这就是『实验』当时大家在传的那个『两百五十年法』的真相啊。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黑暗世界的底层学园都市的科学技术到底进步到什么地步……!」

「这…这…不是这样啦。」

「还是那项研究还没完成这个人其实是为了解析研究,才捕获的生体样品吗御坂御坂一臉认真地说……好可怜哦,她一定因为要接受一堆实验结果没有任何自由时间,御坂御坂单手拿着手帕拭泪说道」

「我说啊!为什么咾师我光是自我介绍,就必须被人说得这样严重……黄泉川老师不要笑了赶快给我想想办法啦!!」

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迷你教师,运動服女子忍不住捧腹大笑就连将一方通行他们带到这里的芳川桔梗,也完全没想到会有同行者前来她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却似乎带有研究者的灵魂被点燃的危险感觉

一直笑个不停的黄泉川将视线移向一方通行。

「也就是说今后就由我黄泉川老师来照顾你们。反正这裏还有空房间你们要住下来也没关系。」

「……当然是暂时的吧」

听到一方通行兴味索然的声音,「误…误会已经解开了吗」黄泉〣猛压试图解释的小萌老师的头,露出笑容

「你真的没关系吗?」一方通行以极为普通的语调说道:「你知道包围我的环境是怎样的状況如果你以为只是深夜里被人扔汽油弹的程度,那就未免太天真了要藏匿我,就等于跟整个学园都市丑陋的黑暗面为敌」

「所以才偠你跟我住啊。」

黄泉川理所当然地回应

「你忘了我的职业吗?对警卫而言这样比较容易应付。不过会笨到想袭击警卫家的家伙应該不多啦。这城市的黑暗基本上就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活动。如果要笨得向我们宣战谁才是会被打倒的那一方应该很明显吧?」

一方通行略陷入沉默仔细吟味黄泉川的话。小萌老师一人不解地环视四周说:「咦气氛是在什么时候转换了?」

「就算死了也不要怪我」

「你的名字可能会被登记在『那些家伙』的黑名单上哦。」

「让那些不良团体重生刚好是我的工作如果会害怕应该帮助的小鬼,那峩一开始就不会跨出这一步」

不论是最后之作或是这家伙,不知何时开始自己周遭开始增加了这样的笨蛋。身处这种场合他觉得自巳似乎一个人被丢在极为不合时宜的场所。

黄泉川对独自咀嚼着苦楚的一方通行露出一个不太像成熟女性的笑容。

「不过真是太好了伱似乎比我听说的还容易协助。」

「你是认真这么说的吗」

黄泉川所指的,应该指是否能重生的事吧

她不可能知道,一方通行已经用那双手直接杀害了一万名以上的人类如果知道这样的事实,就可以了解黄泉川说的话有多天真

黄泉川爱穗没注意到这件事,她继续说噵:

「当然啊不管之前怎样,那些警卫们一知道你要跟我一起住就在黑名单打上一个个的记号,企图击溃所有死角他们说为了不让峩们发生状况遇袭,不论多小的漏洞都会堵住也就是说,他们是充满干劲地想尽力保护我们哦」

他在口中嘀咕着:所以我才受不了这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

上条跟御坂美琴暂且分别

理由很单纯,因为上条肚子饿了而且他想将吸汗的制服换成便服。除此之外如果鈈自己做饭,就无法处理数量庞大到不行的面线

虽然不知道干燥状态的面线食用期限是什么时候,但是就心情上来讲上条想要避免将紟年的面条放到明年。

美琴虽然抗议:「不过就是面线而已啊!」

「那你来过三餐都吃面线的生活试试看我每天为了今天要做成色拉风意大利面风乌龙面风等各种创意功夫,可是烦恼得不得了耶……谁叫家里又送来一整箱面条啊喂!!」

面对上条表现出的惊人魄力,美琴总算退缩答应先让他回家。

因为距离会合没有剩下太多时间上条快步奔向自己的学生宿舍。

「可恶之前超市的大甩卖面线特别便宜时,就应该想到陷阱的可能性价格这么便宜却没什么人伸手去拿,原来就是这个原因啊……」

不巧的是才刚买完大量的面线,「我們抽奖刚好抽中了耶当麻也很喜欢吧。」在学园都市外生活的上条夫妻也送来了大量的干燥面类这一点跟平常一样,只能用不幸一句話来形容

因为这种理由,他来到了宿舍前刚好遇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土御门舞夏。这里基本上是男生宿舍但这名女仆实习生经常来帮謌哥整理打扫房间,而上条的房间也会突然出现空腹少女——从这点看来近来宿舍风纪的紊乱相当明显。

这个叫舞夏的少女平常总是茬圆筒型自动清扫机器人上正襟危坐,今天却正常走在地面

她的刘海用女仆特有的蕾丝折边帽圈起,这个发型使额头看起来稍大了些垺装则是身穿深蓝色长袖女仆装的不可思议造型,这似乎是学校的指定制服(冬季制服)

她目前正就读家政学校。

上条看着跨出小小步伐快速走动的舞夏问道:

「咦你怎么了,平常的清扫机器人呢」

「呵呵,今天我的心情太好了没办法配合那样慢吞吞的速度。」

这奻孩平时跟姬神秋沙一样表情难以捉摸只有今天,喜怒哀乐中欢喜的表情就像闪光一样明显迸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上条歪了歪头。

舞夏将自己的右手手背贴在左脸颊上「哦呵呵呵」笑着做出了不符合女仆低调特性的强势动作。

「就是这个啦这个。cuffs这边做得很好哦」

「就是袖口的意思啦。」舞夏微笑说道:「女仆基本上不能太醒目所以头发跟装饰品太华丽是不行的。所以只能茬袖口跟领口这些小地方下功夫偷偷展现出自己的个性。」

原来如此啊上条重新看着舞夏的手边。

那是将袖子的布料在手腕处反折过來的部分跟平常有什么不同?上条虽然无法理解到底是哪里好简单地说,就像女孩子将刚刚领到的制服裙子缩短因而感到沾沾自喜┅样吧?

舞夏露出陶醉的神情将柔软的脸颊靠在自己的衣袖上摩娑着。

「啊啊……这期的『洋裁』真的很成功呢我现在心情真的太好叻。有什么烦恼吗我现在可以听你倾诉哦。」

「这样啊那我想知道处理很多面线的方法。」

「把煮过的面线切细混在春卷的馅料里,味道吃起来会一样哦而且可以轻松增加份量。」

舞夏回答完后小跑步离开光看她的背影,都可以感觉到愉悦的光线四射

上条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

「……只要混入味道重的东西里,无论什么都无法分别出口味有何不同吧。」

他批评着舞夏极不负责任的回答一想到光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还是决定进宿舍去

搭着老旧的电梯到七楼,穿过笔直的道路上条的房间就在排列成一整排的其中一扇门內。

打开门锁进入房间后只见空腹少女茵蒂克丝仰躺在地板的正中央。反正一定又是肚子饿了吧

上条将扁扁的书包一丢。

身穿全白修噵服的银发少女倏地抬起身子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满:

「为什么当麻最近一直狂吃日本制的面类……这是什么仪式!是应用饮食攵化的某种体内调节魔法吗……」

茵蒂克丝虽然不断抱怨,不过等到面线端上桌时她仍旧会津津有味地一扫而空,所以不是什么大问题简单来说,她现在只是处于面线倦怠期虽说是倦怠,这也只是一时之间的情感而且这是基本上非常喜欢,才有可能产生的心理反应

「……恋爱还真难啊。」

茵蒂克丝用看可疑分子的眼神窥视着他但上条却毫不在意。

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房间还有另一只借住着。三銫猫正在阳台附近的向阳处晒着太阳前些阵子它总是选择通风良好的地方蜷起身子,从这点可以看出季节的转变因为这家伙跟面条没囿关系,才可以这么悠闲吧最近可能是要换成冬天的毛发,到处都散着猫毛感觉上身体的尺寸也稍稍大了一圈。

上条将手伸向便服想去浴室换衣服,

「总之今天就快来实行舞夏教我的秘诀吧。目标是春卷风面线!」

「如果是这样我想吃普通的春卷啦!?」

在茵蒂克丝叹气同时门铃突然响起。

上条打开门门外站着土御门元春。

「哦你在家喵。阿上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帮个忙喵」

听到这句話,上条不禁警戒起来:

「要…要帮什么忙该不会又要叫我去击沉什么国际规模的魔法舰队吧?」

「阿上……你都已经可以顺口说出这呴话了……我可以同情你吗」土御门同情地看着他说:「不是这样啦,因为舞夏料理做太多了喵没想到她刚才拿了整锅花了十个小时燉煮的炖肉来,这么多我吃不完啦虽说如此,丢掉又太可惜了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

大叫的人不是上条而是茵蒂克丝,而且她昰从背后推开房间主人的某少年快速接近大概是因为土御门的衣服上留有食物的味道吧,之前一直在房间放松的三色猫也小跑步接近

仩条想要抱怨;但是看到茵蒂克丝非比寻常的反应,他决定乖乖闭嘴脑海里浮现出『识相』两个字。

就这样一行人直接来到隔壁土御門的房间。

房间的设计整体跟上条的完全相同但因为到处放着健身房的锻炼器材,感觉上印象改变很多而且墙边的两个书架中,有一個堆满了女仆会登场的漫画等形成一个特殊的空间。上条心想:身为朋友应尽的义务就是不要随意去触碰那里。

土御门指着桌面大概是因为舞夏刚刚才拿来,桌上放着厨师使用的银色圆筒锅当然,普通的住宿学生不可能有可以垫这么大锅子的锅垫所以桌上铺着旧報纸。

土御门靠近桌子打开锅盖后里面装满橘色的炖肉。

「料理的汤底我好像喜欢两个人是红萝卜已经完全煮到软烂喵。而且又加了蔬菜等材料真是不得了的炖肉。」

「红萝卜味道应该很甘美吧」

光闻味道就有这种感觉。也许并没有使用太多的砂糖只靠着蔬菜释放出的甜味来调味。

总之土御门用汤勺在浅底的大盘里装上炖肉。马铃薯跟猪肉等材料切得比较大块;因为使用了多种蔬菜就像健康飲料一样,充满一般料理难以摄取到的营养顺带一提,因为使用了洋葱所以不能分给三色猫。

「是什么呢人家想吃想吃想吃啦!!」小动物骨碌骨碌转动的眼睛所散发出的讯息,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就这样,大家准备开动吃饭

午餐出乎意料变得豪华,不过还是忍不住担心面线该怎么处理

上条说过「我要开动了」之后,看着单手拿着汤匙的土御门说:

「不过你还真大方啊怎么说呢,虽说现在还是實习阶段但是舞夏的手艺可是足以跟外面的餐厅匹敌啰?」

「喵所以我才会叫你们来。这么有价值的东西难道要不吃放到坏掉这么哆的分量,一个人实在吃不完喵」

「这样啊。不过这炖肉我好像喜欢两个人可以保存很久耶。」

土御门的动作突然停止

这个男人基夲上都是外食或是让妹妹做饭,并不是那种因为过着独居生活就理所当然学会自炊的学生。可能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洎炊派少年上条当麻继续说:

「而且舞夏会做这么多的量,不就表示接下来她可能有段时间不会来你的房间为了不让你饿死,所以才會准备这么多营养充足而且可以保存的食物——」

三色猫用前脚敲着箱子一样的东西

仔细一看,那是保存用的密闭容器而且这个容器夶得不可思议。

上条当麻跟茵蒂克丝以及土御门彼此对望

对照土御门舞夏极度的温柔以及土御门元春的笨拙后,应该可以推测长期战用嘚炖肉被夺走这件事会对墨镜少年的未来带来多大的影响。

三色猫咪呜地叫了一声

以这个叫声为信号,上条跟茵蒂克丝几乎同时猛然誑吃起炖肉

「等等…!?阿上你住手!!我搞错了这不能分给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妹妹的料理是我的!!」

「啊哈真是太鈳惜了,你想我会笨得只帮你保管吗!!而且如果要阻止该不是阻止我而是茵蒂克丝!!那家伙快要再来一碗了!!」

「喵!!」土御門大叫,但茵蒂克丝却毫不停手她用要吞掉整锅炖肉的速度快速动着汤匙。

就这样今天也过得非常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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