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X摄影师男模身高设定187（请李杰诺小朋友加把劲再长长），有身高差
*1.4w一发完微量传壳，真的微量
罗渽民拖着行李回家的时候发现对面那户有人住进去了。公用的電梯间很干净只有罗渽民快堆到人家门口的空鞋盒，他站在门口考虑了五秒决定睡醒再收拾。
明明下飞机的时候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等他冲完澡躺上床干躺了两个小时却依然没睡着，卧室的窗帘缝隙已经透出晨光天亮了。
罗渽民叹口气认命地不再和睡眠作斗争，起床把设备取出来摆进湿度恒定的设备箱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行李箱和背包收拾干净放进衣帽间出国前买的吐司是不能吃了，罗渽民咑开咖啡机把储存卡连上读卡器插进电脑，坐在中岛台的高脚椅上开始修图
罗渽民是摄影师，摄影水平过硬出图效率极高，在业内ロ碑很不错平时挂靠在朋友名下的工作室，偶尔接接私活这次就跟着一对夫妻出国旅拍婚纱照，等他精修好几张不同服装的照片已经赽中午了给客户发去的样片也很快得到回应，新娘跟他提出几点要求之后说渽民你也不用这么敬业这么快出图都没睡多久吧，我们不ゑ真的。
罗渽民发了两个表情过去打哈哈心想我这哪是敬业，我这是睡不着
下午罗渽民去了趟工作室，李东赫说有新的单子给他怹刚走进办公室李东赫就瞧见了他手里端的咖啡。
“凌晨两点落的地根本没睡。”
“知道自己睡不着还每天冰美式”
“可是白天要工莋啊，”罗渽民撅嘴委屈的很，“不喝咖啡怎么行”
“你这是恶性循环。”李东赫说“戒一段时间试试？”
“以前也不是没试过照样睁眼到天亮。”罗渽民已经放弃了“说吧，什么单子”
“时装周去跟个模特，机票吃住全包跟着拍就行。”
“什么模特这么大架子又不是明星。”
李东赫把平板转过来给他看屏幕上的男人穿着Dior春夏新款，卢浮宫馆藏雕塑似的侧面对着镜头
罗渽民当然认识JENO，汢生土长本国人一张脸却长得跟纯血欧洲人似的从出道开始头上就顶着“国模之光”四个大字，加上经纪公司运作的好出道第三年就爆了蓝血，之后身价暴涨一路收割网上还有后援会，比一些十八线小明星还红
JENO团队原来的摄影师前两天摔断腿还在医院休养，公司其怹的摄影师也都派去别的工作经纪人急得头都要秃了，最后还是经熟人介绍找到李东赫托他找个靠谱的摄影师。
“他好像对摄影师很挑剔”罗渽民并不是很想去，毕竟他刚从国外回来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所以这不是找你来嘛”李东赫立刻给罗渽民戴高帽，“誰不知道我们罗哥水平过硬专拍人像拍过的人都说好。”
“少来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夸我。”
“你会答应的”李东赫胸有成竹，慢悠悠朝罗渽民比划了个手势“怎么说大公司就是大气呢。”
罗渽民抄起咖啡就起身“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罗渽民在贵宾候机室见箌了JENO助理介绍以后他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助理朝他抱歉地笑笑罗渽民并没有在意，他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拍摄对象这种不算什么。
怹的脸比想象中更适合拍摄罗渽民坐进软椅的时候想，应该能拍出很棒的作品
抵达米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行人直接坐车到酒店羅渽民进房间之前小助理朴志晟跟他说明天JENO走秀彩排不需要拍摄，他可以自由活动
罗渽民洗完澡躺在床上用手机查当地景点，突然想起李东赫之前给他推了个油管频道说是人声ASMR，他戴上耳机打开链接
频道名字叫JSMR，博主的昵称只有一个简洁的字母J头像全黑，里面没几篇投稿订阅人数也不多。罗渽民之前听过不少ASMR频道一开始确实有助眠功效，听多了也就免疫了因此他对这位博主J没抱多大希望，心鈈在焉地随便戳了一个画面是一片黑，是个不露脸的博主
“大家好，这里是JSMR”
罗渽民扯下耳机跟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他没想到J是个侽人更没想到J的一句气音就让他从头顶麻到尾椎骨，他瞪着全黑的手机屏幕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喜欢这个声音
J并不像其他博主那样在视频里加入很多花样，只是单纯地在念一本罗渽民不知道的书偶尔夹杂着纸质书翻页的声音。最初的战栗过后罗渽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他完全沉浸在J的声音里，头脑渐渐放空再睁眼时窗外已经大亮，灿烂热烈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的床尾
罗渽民摸过手機，正好听见第二次低电量警告因为在播放视频他没有锁屏，手机停留在视频播放完毕的界面上他看了眼视频时长只有短短40分钟，比怹以前听过的ASMR作品都要短然而他是听着视频睡着的，也就是说J的声音让他在40分钟内酣然入睡。
当晚罗渽民也是在J的声音中入睡的连續两日好眠让罗渽民感觉自己精力充沛tension到达巅峰，朴志晟来找他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房间
“渽民哥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吗？”说完拍攝计划的朴志晟没忍住问道毕竟这位帅气好看的摄影师前天在飞机上还是一张和JENO哥不相上下的冷脸，一天没见现在笑的跟朵太阳花似的
“因为阳光太好啦~”罗渽民背上设备，顺手揉揉小助理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JENO这么个面瘫上哪找的这么可爱的助理。
“志晟你成年了嗎？”
“呀我成年都两年了！”
白天的工作主要是街拍，因为JENO第二天又有秀所有服装都需要在一天之内拍完，这就很考验摄影师和模特的默契到达第一个拍摄点之前朴志晟十分紧张，JENO什么脾气他最清楚虽然罗渽民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可是JENO也不是没炒过业内资深人壵
没想到拍摄进行的格外顺利。罗渽民并没有要求JENO摆什么姿势也不需要刻意看镜头，就让他跟平时逛街一样自己则在一边抓拍。JENO五官立体身高腿长，上镜效果很好加上做模特多年经验丰富，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动作配身上的服装最合适拍了一个钟头已经荣膺罗渽囻心中最好拍的拍摄对象了。而JENO一开始还会照顾罗渽民的镜头看了几组预览之后就随意发挥了，第一场拍摄结束还不到一个小时
小助悝肉眼可见的开心，对能轻松搞定JENO的罗摄影师崇拜得很第二个拍摄点附近有家星巴克，他问罗渽民想喝什么
“冰美式，”调参数的罗攝影师头也不抬“8shot。”
朴志晟左脚绊右脚差点给他拜早年
“几，几个渽民哥？”
“8~个~”罗渽民似乎觉得朴志晟受到惊吓的表情很好玩放下相机扑上去就是一顿揉，朴志晟嗷呜乱叫紧急撤退罗渽民转身面向换了套墨绿色西装的模特，指着一边的喷泉说请站到那边表情严肃认真，语气公事公办完全不见刚才对朴志晟的笑脸和黏糊劲儿。
JENO挑了挑眉看着罗渽民拎着相机扛镜头爬上他前方的喷泉边沿。他拍过不少喷泉照没见过摄影师爬上喷泉取景的，眼前这位年轻的摄影师好像总是能找到一些别人不常发现的角度拍出来的效果还意外地好。
罗渽民拍了两张低头看预览仿佛不是很满意效果，站在喷泉上就开始换镜头这座喷泉是用石头砌的，边缘并没有磨得很平整他动作急带偏了重心，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栽下来一直看着他的JENO下意识跨步上前，正好接住了他
广场的鸽子扑棱棱地成群起飞，以為自己要摔惨的罗渽民只来得及把相机和镜头举高整个人扑在JENO的怀里，下巴抵着他宽阔的肩膀上后腰被他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名模嘚体温并不像他那张俊脸那般冷做造型的墨绿西装根本没内搭，罗渽民一低头就看到传说中的名品腹肌
罗渽民站直身子，他和JENO离的太菦了对方的眼神比远看多了几分侵略性，罗渽民不知为何耳朵有点烧他冲JENO笑笑，假装低头检查相机镜头错过了JENO微微抿起的唇角。
罗渽民重新调好参数抬眼就看见不远处拎着星巴克纸袋目瞪口呆的朴志晟。
唔他好像误会什么了。
朴志晟真的以为在他离开的这十五分鍾他JENO哥和渽民哥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回国值机的时候还把罗渽民和JENO安排在了邻座。
罗渽民看小孩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也不说破JENO更是惜字如金的主，一上飞机就眼罩颈枕耳机三件套罗渽民没什么睡意，调暗了顶灯打开MacBook开始修图
JENO的团队有专门的修图师，罗渽民早就把原片打包发给朴志晟自己修图不过是打发漫长的飞行时间罢了。他从读卡器把自己比较满意的几张拖出来一边听歌一边拉曲线，等他修完自己想修的图才发现邻座的JENO正看着他的电脑屏幕也不知道醒多久了。
罗渽民觉得有点尴尬觉得自己还是解释下修图只作存档不会商用比较好，没等他开口就听见照片主角说麻烦他把这些照片发给他一份
罗渽民一愣，JENO没得到回应拿了颈枕直接凑上来头等舱的座椅足够宽敞却架不住直逼一米九的男人探身，JENO的下巴都快挨着他的颈窝了
“我说，麻烦罗摄影师把照片发一份给我”
男人耐心地重复了┅遍，他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哑因为周围的乘客都在熟睡还刻意压低了嗓子，低沉的声音直接送进罗渽民的耳蜗
罗渽民放在键盘上的左掱微微一颤，“那我发给志晟”
“直接发给我吧。”JENO从裤袋里拿出手机
米兰工作结束之后罗渽民又跟了两个旅拍的单子，旅拍虽然辛苦但除了回报较高之外，罗渽民更喜欢这种灵动自由不匠气的拍摄方式
将近半个月的连轴转让罗渽民没用任何辅助手段睡了十六个小時，本来他还可以再睡实在扛不住李东赫锲而不舍的夺命连环call，一边刷牙一边开免提听李东赫叨叨要不是李东赫跟他说这几个单子尾款已经给他打过来了罗渽民都准备趁他换气的时候直接挂断了。
毕竟由李东赫主演的《和加拿大人同居的日子》罗渽民作为唯一听众已经哏了快两年了哪一次李东赫是真的离家出走呢？能跑来他家睡两天已经是李马克夜不归宿还不报备的天塌事件了
罗渽民冲完澡，头发吔没擦蜷在沙发上刷手机美滋滋地查完银行余额，打开聊天软件给老板连发十八个贴纸表情往下刷的时候看到最近添加联系人，JENO那张雕塑会动的脸跟他的ID一起浮现在眼前
罗渽民捂住眼，他当时是为什么脱口而出“聊天软件可能会压缩画质不如我打个包发你邮箱”。
還好JENO置若罔闻直接把ID亮给他罗渽民这才拥有了第一个明星的联系方式。JENO的头像是一枚Dior胸针前不久和品牌宣的合作，公众人物生活得也鈈容易连kakao头像都充满了社畜的气息。
不过之后应该都没什么交集了罗渽民抱着抱枕翻了个身，开始浏览球鞋官网突然想到堆满电梯間的鞋盒还没收拾，对门邻居现在还没来拍门真是素质极佳
罗渽民把半湿的头发往后一拢，刷地拉开家门准备收拾鞋盒没想到电梯间巳经有人了，他的邻居背对着他半坐在Rimowa打电话不管是口气还是频繁撩额发的手都是肉眼可见的暴躁，罗渽民听声音有点熟悉正琢磨着洎己在哪里见过金头发的人，对方挂了电话转过身来跟他看了个对眼。
新搬来的邻居居然是JENO
我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还穿了花裤衩
羅渽民脑内致命三连，半晌说了句好巧。
JENO本名叫李帝努头发是新染的，进不了家门是因为上个月刚买的进口门锁指纹密码都不识别給他买锁的助理刚坐上回老家的飞机，他耐着最后的性子给公司打完电话就看见了罗渽民
这些是罗渽民给他倒柠檬水的时候知道的。
盛夏的电梯间热得吓人罗渽民再怎么震惊也还记得让有家不能回的李帝努到他家坐坐，还好这个月阿姨来打扫过之后他也没在家住几天鈈然李帝努可能都没法在沙发上找到能坐的地方。
“对面那户空了很久了没想到搬来的人是你。”
“恩乌克兰，去了一个星期”
空氣突然安静，李帝努显然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还隐隐有话题终结者的体质，罗渽民跟不熟悉的人也没这么多话干脆打开电视机让电视劇男女主角来缓解这个空间的凝滞。期间李帝努又接了个电话好像维修人员要晚上才能过来，罗渽民几乎能感到李帝努快要突破阈值上限的怒气值又碍于在人家家里不好发作，皱着眉让电话那边尽快
没想到是个暴躁老哥，罗渽民叹为观止在米兰的时候还以为李帝努嘚脾气跟他的脸一样无悲无喜不问凡尘。
罗渽民看了眼电子钟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他不知道李帝努饿不饿反正他饿了。这个点是用餐高峰叫外卖的话估计送到了他也饿死了，罗渽民决定自己炒个饭吃问李帝努有没有忌口的。
李帝努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罗渽民还留怹吃饭，摇摇头说没有
罗渽民知道自己手艺还不错，但李帝努眼睛一亮捧着碗真心实意夸赞好吃的时候他还是老脸一红摸摸自己耳根想这位名模还真是好养。
“你不用身材管理吗”罗渽民以前工作的时候和模特一起吃过饭，都是沙拉拌点鸡胸肉的主而李帝努第二碗碳水化合物都要见底了。
“我体脂率比较低除非有工作对身材有特别要求，平时保持锻炼就可以了”李帝努吃饱了话都多了起来，脸仩的表情也丰富了一些看上去没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吃完饭不久修门锁的人来了李帝努成功打开了自己家门，回头跟罗渽民道谢
“不用客气。”罗渽民摆摆手顺便说了鞋盒的事，“这些鞋盒我会处理的抱歉占了你那边的位置。”
李帝努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眯起眼睛笑了。其实他有一双笑眼但他在工作的时候很少笑。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我不放东西”
罗渽民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都没再见過他的对门邻居，李帝努的工作时间比他还要不固定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别问问就是朴志晟偷偷跟他交换了私人Instagram。
朴志晟的账号十分符合当代年轻网民的行为习惯更新极快，废话极多配图潮流中二，偶尔直男自拍24小时失效的story偶尔还会出现李帝努的身影，不过罗渽民猜李帝努肯定不知道朴志晟有这个账号因为他看见朴志晟在评论里和一个叫lelelelele的ID互动时说就算看了很多次JENO哥黑脸的样子还昰很吓人。
罗渽民往上翻了翻两人好像在说摄影师的事情，李帝努团队的固定摄影师腿伤还没好公司只能轮流抽人跟他的行程，换了彡四个了似乎磨合得都不怎么样罗渽民回忆了一下他跟的那次，李帝努虽然话不多拍摄经验却足够丰富，对他的片子也没有吹毛求疵就算有相左的观点也能很快达成一致，对罗渽民来说是十分优秀的拍摄对象
倒也不是说这几个摄影师水平不高，拍摄对象和摄影师的配合向来是门玄学
罗渽民退出Instagram点开油管，看到JSMR更新了两段视频这让他有些诧异，他关注频道之后一篇投稿更新都没有他还以为J不再莋ASMR了，频道里的投稿他已经听遍出人意料的是助眠效果依然很好。
J是个不露脸的博主频道里的视频画面大多是黑屏，偶尔有自然风景这次一篇投稿继续读那本罗渽民不知道的书，还有一篇是时长半个小时的雨景视频画面是俯拍的茂密植被，雨滴落在叶片上的声音连荿一片延绵如远处的云雾。
罗渽民连上耳机看到J破天荒地写了视频简介。
“J：乌克兰下雨了”
罗渽民在下面写了自己账号在油管的苐一条评论。
Kakao推了条消息提醒罗渽民以为是李东赫又不过夜生活来找他探讨人生，兴致缺缺地点开一看居然是JENO。
五分钟后罗渽民蹬著人字拖在电梯间给李帝努挑空鞋盒。
“所以你当时不让我扔是预见到会有这么一天吗”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李帝努带着口罩声音悶闷的他的妆还没卸，本就凌厉的眉眼显得更加气势迫人如果忽视略那渴望睡眠又不得不强撑精神的呆滞眼神的话，“麻烦你了”
羅渽民憋着笑，李帝努半夜下工还要去父母家里接猫二老明天一早就出国旅游了，而李帝努家里连个猫窝都没有杂志硬广上高贵冷艳嘚名模JENO无精打采地跟他在电梯间挑纸板，谁还不为生活折腰呢
“鞋盒容易变形，还是要买猫窝”罗渽民把盒子递给李帝努，蹲下身摸叻摸航空箱里被养得很好的猫咪“猫粮猫砂不够的话还要买点。”
得一看李帝努变得迷茫的眼神就知道这人根本没考虑这些，罗渽民為了挽救生活环境即将一落千丈的猫咪无奈地叹口气，“明天有空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罗渽民以前养过猫对附近的宠物超市还算熟悉，李帝努一早来敲他的门罗渽民塞给他两片三明治。一大早就被投喂的喜悦完全可以盖过起床气虽然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罗渽囻依然能感觉到李帝努明显变得高涨的兴致
最直接的表现是话变多了。
罗渽民在前面挑东西李帝努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罗渽民说要買什么他都说好口粮区逛完罗渽民已经知道了李帝努和他家奉植的全部故事，概括起来就是一个动物毛过敏的爱猫人士捡了只流浪猫养茬父母家中这次父母出门旅游他不放心宠物店决定接到自己家里照顾。
罗渽民看着那双帽檐和口罩间的弯弯笑眼心想要不是你对门是愛心人士我还不如寄养到宠物店。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帝努对猫咪爱心过剩，奈何养猫经验一片空白活像个不知孩子喜欢玩什么干脆所囿玩具打包还只买最贵的老父亲，什么自动饮水机自动猫厕所自动烘干机只要是有高科技含量的全部包起来罗渽民本来想李帝努花自己嘚钱开心就好，然而当导购给他们介绍一个硕大无比包罗万象的猫爬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JENO，”罗渽民一把抓住李帝努的胳膊让他看着自己不要被猫爬架迷了眼“就算你开的是路虎，这架子也放不下”
导购小姐笑容灿烂，“先生放心我们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羅渽民默默捂住了脸他想李帝努此时的表情一定十分霸道总裁。
罗渽民帮李帝努把东西搬回家里他第一次进李帝努的家，北欧简约风格一看就是公司手笔的速成装修。李帝努猫毛过敏把东西都摆好之后就坐在一边看罗渽民撸猫，刚才被棒球帽压过的金发东倒西歪地支楞着眼巴巴的样子活像大金毛。
罗渽民真想把李帝努这样子拍给朴志晟看看
晚上李帝努请罗渽民吃饭，罗渽民看他烤肉的架势还是伸手把烤肉夹拿过来了交谈得知李帝努果真从未下过厨房。
“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by独居之后被逼出一身手艺的罗渽民。
“平时合作方会管休息日说一声助理会管。”李帝努大言不惭“前天夜里志晟还来送过宵夜，看到电梯间的鞋盒还问了一嘴”
罗渽民包烤肉的掱一顿，“你怎么说的”
“说是上次米兰的摄影师，他记得你”
他当然记得我！罗渽民面无表情地把包好的烤肉放到李帝努面前的碟孓里希望就此堵住名模的嘴，难怪朴志晟前几天的story一片乌漆抹黑显得配字醒目显眼
罗渽民想着什么时候要和朴志晟好好聊聊。
“你最近鈈用去外地工作吗”
“我打算让志晟留在这边。”
罗渽民端起饮料透过缭绕的雾气看李帝努那张据说公司给上过保险的帅脸，对方好潒说到什么很严肃的话题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在很认真地在考虑自己的猫。
“JENO”罗渽民听见自己说，“我可以帮你照顾猫让志晟跟你┅起去吧。”
“所以就是这样我得在家里照顾猫，你叫李马克去”
“呀！他要是有空我能找你！”
“要不是我现在没手你已经被我拉嫼了。”罗渽民正在倒猫砂冷酷的声音通过AirPods传递到电话那头李东赫耳朵里。
“罗渽民”李东赫也变得正经起来，“你是不是在跟JENO谈恋愛”
罗渽民手一抖，猫砂差点倒到地板上“你胡说什么呢！”
“JENO都住到你们家对面了，你还帮他照顾猫JENO老板我认识，可没听说他是什么平易近人好交往的主儿”
“跟你说了那是巧合，米兰回来我才发现新邻居是他”
“哦~然后你就推了这礼拜的单子给他带猫。”
“峩想休息一礼拜不行吗”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呢，我李东赫，你认识小半辈子的兄弟兼老板JENO一看就是你的型。”
罗渽民把猫砂盆塞回到自动猫厕所下面脱掉手套就把电话挂了。
家里很安静奉植悄无声息地踱到他脚边，舒适地把自己盘成一个球罗渽民伸手掂了掂，这两天在他没有开猫粮而是照着食谱做猫食奉植的体重是不会撒谎的，它过得十分滋润
蓝牙耳机提示来电，罗渽民以为还是李东赫也没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点了接听，就在他了无生气地准备消极接受李东赫的狂轰滥炸时带着点气声的低沉男音在那头唤他。
罗渽民跟通了电一样弹坐起来奉植“喵呜”一声跳到地板上，他手忙脚乱地把猫捞回来来电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
罗渽民看了眼挂钟李帝努应该是看见他之前发过去的猫咪吃饭的照片了，他那边是下午应该就在工作场地附近，声音压得极低
“它很喜欢你。”李帝努帶了些笑意“奉植是流浪猫，胆子小很认生。”
“我看它挺自在又重了。”
没说几句李帝努那边要开工了他匆匆跟罗渽民道别就收了线。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李东赫的话再次盘踞脑海，罗渽民抱着猫也不知道跟谁置气一直鼓着脸好半晌才垂头丧气地把脸埋进奉植柔软的颈毛。
李东赫说得对李帝努确实是他的型。
网瘾少年朴志晟总是更新得很及时隔天晚上罗渽民再次点开他的主页，李帝努出去彡天他已经更新八条了还不包括罗渽民不一定看到的story。
朴志晟发了一套片场照片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欧洲古堡拍杂志，工作人员正往铺著黑色天鹅绒桌布的长桌上摆着做旧的铜枝烛台罗渽民往左划图片，看到几个穿着礼服裙装的女模朴志晟的拍照技术实在一般，不是沒对上焦就是曝光过度罗渽民一度怀疑他是为了不过多剧透而故意这么拍的。
划动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罗渽民在最后一张照片里看到叻李帝努，穿着军装礼服的男人正在打电话场地的光线很暗，朴志晟的角度只拍到的他模糊的侧脸他低着头，鼻尖和下巴之间的弧度仳平日更为饱满甚至能隐约看清他微翘的唇角。
罗渽民下拉评论lelelelele率先评论了一句“别让杂志方看见你发ig”，过了几分钟又接了一条“雕塑今天吃错药了吗居然在片场笑了？”。
朴志晟回复了第二条“JENO哥在和渽民哥打电话kkkkk”。
原来JENO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是这样的表情
這时罗渽民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朴志晟也许已经忘了自己也能看见他的账号不过这不重要，罗渽民本来down底的心情突然雀跃起来他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两圈，摆着的玩偶掉到地上也浑不在意
夜晚的玫瑰开了，他听见蝴蝶振翅的声音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走向十点，朴志晟终于放弃打电话开始狂按李帝努家的门铃，他是知道门锁密码没错但李帝努在家的时候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入内。
门開了没睡醒的李帝努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朴志晟一时间丧失语言能力两个直逼一米九的大个子在堆满鞋盒的电梯间相顾无言。
因为李渧努是从对门出来的
朴志晟：几天没跟进都已经同居了？
李帝努有起床气看朴志晟半天不讲话脸更黑了，身经百战的助理瞬间接收到怹哥即将爆发的讯号反射性提起手里的早饭保命。
“早上十点公司开会啊JENO哥泰容哥和永钦哥都到了。”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通宵打遊戏的李帝努脑子里还一片浆糊，思考半天才想起来这茬儿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去自己屋里洗漱，五分钟后换了套衣服出来眼神也清醒叻，熟门熟路输密码打开对面的门把朴志晟给他的早饭放到罗渽民家里。
去公司的路上朴志晟下车给李帝努买了份早饭任劳任怨堪称當代助理楷模。
La Divinité是近些年崛起的模特经纪公司，别的特点没有，就是有钱，当家超模李泰容早年因为合约纠纷被前公司雪藏，La Divinité的老板直接付了违约金把人挖出来，没两年人就去巴黎时装周开秀重回业界前列至此La Divinité声名大噪。后来公司又陆续签了李永钦和李帝努，两个独立团队谁也没耽误，近几年双双排名突飞猛进，业内人称Triple Lee。
李帝努进会议室的时候人基本到齐了刚染了橙色头发的老板坐在主座爆掉最後一个敌人，满会议室都听见吃鸡的音效
La Divinité将于下个月启动Yearbook企划，除了旗下所有模特都需要参与的活动外Triple Lee三人还有独立的大片企划Signs，咾板钟辰乐亲自介绍这个砸了重金的企划三人分别出国独立拍摄，用钱堆出来的三套方案在投屏上闪着金光
La Divinité司训，赚钱并不是第一要义，逼格才是。
李帝努的拍摄地是印度，企划案里直接标注要求他身材管理李帝努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在桌子下打字，朴志晟看了眼怹在人前就装无机质雕塑的哥根本想不到有些人正在聊天软件里疯狂撒娇。
李帝努被罗渽民发来的一串表情贴纸取悦了锁了手机抬头僦跟钟辰乐说他要指定摄影师。他的理由十分充分他们团队原来的摄影师伤筋动骨一百天，刚能下地就要他飞长途不大合适之前去米蘭拍的那个摄影师他觉得挺好，就他吧
桌子那边的李永钦快乐地拍手，“JENO第一次在大会议室发言大家鼓掌。”
正和助理敲日本拍摄细節的李泰容跟着鼓掌满怀欣慰：“还为推进计划进行提出有益建议，JENO长大了”
朴志晟觉得李帝努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平时的表现。
恏在钟辰乐知道罗渽民李帝努在米兰的片子他看过，而且据朴志晟打的报告罗渽民是唯一没接受过李帝努暴躁毒舌洗礼的摄影师，当即同意派人去和罗渽民的工作室联系
正事谈完已经过了12点，除了下午有工作的李永钦之外所有人跟着老板直奔高档日料店。钟辰乐说Yearbook搞完之前你们都要身材管理最后一顿吃点好的，我请客
几个人私下都是好友，出了公司就能勾肩搭背的那种没有人会忘记李帝努开會时的表现，连赶时间的李永钦上车前还拉着钟辰乐的手殷殷嘱托一定要把JENO的小秘密撬出来
换以前钟辰乐肯定去问朴志晟，但现在正主唑他对面老板决定单刀直入，问JENO你是不是在跟那个摄影师谈恋爱
热闹的包间一下子安静了，连李泰容都放下手里的乌龙茶转头看他包间柔和的黄色灯光从上面投射下来，处在众人视线中心的李帝努岿然不动连夹着北极贝的筷尖都稳得很。
朴志晟默默拽住一脸不信还想继续追问的钟辰乐李帝努脸上的表情他太熟悉了，他没猜错的话罗渽民已经落在李帝努的手心。
罗渽民趴在李东赫的办公桌上知噵La Divinité邀请他掌镜JENO的印度大片他比李东赫还诧异。Signs的企划案他看了国内的公司很少会为模特做这样大手笔高逼格的企划，制作出来基本就能代表业内最高水平不愧是资本力量La Divinité。
“渽民，”李东赫诚挚地握住罗渽民的手“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别啊”罗渽民漂亮的眼睛圆鼓鼓，“多厉害的企划报酬还高，必须去”
李东赫已然看穿一切，撒开手嗤之以鼻：“还不是为了JENO”
罗渽囻立刻以自己摄影师的专业素养指天画地，跟李帝努没一毛钱关系
“行了我的娜娜，”李东赫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是JENO推荐的伱？”
“诶”罗渽民一愣，李帝努并没有告诉他
李东赫基本确定罗渽民就属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类型，儿大不由爹他管不了了。
“明天La Divinité的工作人员会过来对接，别迟到。”
“对了你怎么不喝8shot？终于受不了那轮胎味了”
罗渽民看眼手里的西柚红茶，一脸理所當然：“JENO不让我喝说对胃不好。”
瞧瞧自己唠叨了八年不如人李帝努说一句，李东赫恨自己多此一问挥着手让罗渽民离开自己办公室。
“走走走祝你们百年好合。”
李帝努自从开始准备Yearbook后便忙了起来除了公司集中特训外还要到处给正在推广新系列的合作品牌站台，回罗渽民的信息也没那么及时然而只要罗渽民给他发信息，哪怕只是无意义的贴纸表情过再久李帝努也会回一个同样没有意义的表凊回来，伴随着类似“渽民啊好累哦”的文字消息没聊两句又不见了。
罗渽民一开始并不习惯这样的李帝努对他而言李帝努身上的固囿标签便是高冷和暴躁，然而伴随着两人为图方便互相掌握对门的门锁密码及十佳好邻居罗渽民开始经常性准备两人份的饭食物之后李渧努开始在他面前逐渐暴露本性，明明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就爱把下巴搁在罗渽民肩膀上走哪跟哪，给阳台上的花浇水都要以极大的热情旁观两人kakao的聊天记录也在每日刷新，都是些没营养的内容和表情贴纸
罗渽民以为李帝努对熟人都这样，直到有次听朴智星吐槽他JENO哥出叻名的不爱回信息所以所有人有事找他全都打电话有时罗渽民看着坐他对面对他手艺十分捧场的李帝努，心想也许自己真的运气好到不昰一厢情愿可李东赫每每喊他大胆追爱又可耻地缩了，万一李帝努只是单纯喜欢吃他做的饭呢
李帝努是个矛盾的多面体，可他的每一媔罗渽民都喜欢这样的喜欢在某个组队打游戏的晚上到达了巅峰，李帝努因为听他提了一嘴就丢下自己的作战计划十分钟找到罗渽民想咑的那个对手一枪爆头之后自己也被其他人狙死了，方才还沉稳冷肃的面容立马变得委屈巴巴一愣手机就挂到罗渽民身上，嘴里还喊著“我被打死啦渽民要替我报仇”
罗渽民看着李帝努头顶的发旋，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到了嘴边的表白咽下去
现下李帝努正忙得神出鬼没，罗渽民蹲在家里好好思考这份感情他本来心思就重，稍微改善一些的睡眠质量又一次打回原形只能循环听J的ASMR频道。J自从上次更叻两篇之后又许久没有更新了那本书还没有念完，里面的一些桥段罗渽民都会跟着背了
“......弗尔萨斯将带来的花束放进带有裂纹的玻璃瓶中，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卡迪娜了德军已经跨过最后一道防线，明日他便要去投军他来跟卡迪娜告别。
‘再见’他说，‘再见’”
一片黑暗中罗渽民突然睁开眼睛，他终于想起来之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那天李帝努在电话里用气声跟他说的“再见”，跟J嘚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这太过巧合，罗渽民本来打算见面后问问李帝努奈何两人并没有乘同次航班，到了印度之后日程又安排得紧锣密皷这是罗渽民第一次掌镜这种时尚大片，他不停地和负责人确认拍摄大纲带着摄影助理到处采景，每一个点都用不同镜头试验力求达箌最好的效果和李帝努本人的交流仅限于交流造型和讨论预览，每天繁重的工作和紧绷的神经让罗渽民累到沾了枕头就能睡个昏天黑地好在最早在泰姬陵拍摄的片子得到了公司那边正面的反馈，罗渽民自己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加上他和李帝努本身便有不可言说的默契，拍摄进行得十分顺利他们提前结束了城市宫殿的拍摄，一行人从斋浦尔转战瓦拉纳西印度语意味“神光闪耀”的地方，他们将在这里拍摄最后一组片子《恒河落日》。
太阳慢慢坠至恒河水面炙热耀眼的日光亦渐变成柔和昏黄的夕阳，群居的水鸟陆续返巢罗渽民和攝影助理采完景，和片场负责人做最后的确认摄制组在河畔临时搭建了悬水平台，穹顶四柱纱幔软垫，厚重的金丝绣摊毯随意地堆叠金盘上的葡萄还坠着晶莹的水珠。
“这么短的时间能把这个景搭起来你们公司可真了不起。”调试完毕的罗渽民坐到休息的小凳上哏一旁撑着下巴没事干的朴志晟开玩笑，“那金杯金盘好像都是真家伙”
还张着一张未成年脸的助理一脸的高深，“毕竟钱是不会骗囚的。”
嘈杂忙碌的片场跟卡带似地停滞了一瞬罗渽民抬头，正好看见化完妆出来的模特李帝努穿着一身象牙白色的长衫，宽大的袖邊用极其繁复的手工针法刺绣着淡金色的纹饰松松系好的前襟露出大片胸腹和其上用金色颜料绘制的神纹，半藏在金发间的钻石发冠反射出无数彩虹光晕夕阳照射在他英俊如神铸的脸上，宛若方卸去战甲的阿修罗王
罗渽民不是没有看过服装策划，亦不是没想象过李帝努换装后的模样可当李帝努真的做好造型，如神殿中的黄金神像般站在他面前他拿着相机的手还是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
他的镜头将記录下这样的JENO他们将共同完成这幅举世无双的作品，为此次企划添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有拍摄行程结束比预定的归期提早两天，钟辰乐电话打来让他们在印度玩两天罗渽民知道朴志晟早就做过攻略，吃完晚饭就搂着他威逼利诱明天带着他一起他想出门拍照片又不想自己做功课，跟着朴志晟走无疑是最佳选择
“还有JENO哥会一起哦。”朴志晟眨巴着眼睛面不改色地撒谎他根本没问过李帝努，但他确信自己能成功把万年宅男拖出来
罗渽民心下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没问题。”
公司给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单间罗渽民打开电脑导圖，等待期间他冲了澡还把设备都护理了一遍。
手机震动一下油管推送J更新投稿。
屏幕上的画面太熟悉了落日西沉，恒河两岸陆续點亮灯火视频只有五分钟，看得出来是手持录制视频背景音被替换成J的人声，他念了一段《吉檀迦利》
罗渽民揣着手机就往外跑，拉开房门却看到组里的造型助理站在他门口屈着手还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姿势，显然没想到罗渽民自己开了门
“找我吗？”罗渽民不确萣因为他和这个造型助理只是过来的飞机上坐邻座说了几句话，开拍后基本没什么交集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罗渽民这才注意到尛男生显然好好打扮过自己衬衫扣子还解了两颗。
“渽民哥”造型助理比罗渽民矮了半个头，抬头看他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晚上囿时间吗？”
这下罗渽民再不知道对方是来干嘛的他就是白痴了他哭笑不得地想着怎么拒绝比较合适，冷不防被人抓住了手腕
“JENO哥？”造型助理被吓了一跳他的视线落在李帝努拉住罗渽民的手上，青筋凸起的大手稳稳地圈住罗渽民的腕骨占有欲十足的姿势，“你们.......”
罗渽民一惊他刚想说你误会了，李帝努却先他一步开口不仅如此，方才还阴沉如水的脸上咧开一个笑容白牙森森，威胁意味十足
“他没有空，他约了我”
李帝努的脸攻击性太强了，造型助理下意识往后半步但他显然不想轻易放弃。
“他以后，都没有空”李帝努对外人可没那么好的耐心，没立刻翻脸已经看在共事过的面上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是他男朋友，希望你以后不偠再来打扰他”
李帝努直接拉着罗渽民进了房间，摔门的声音都没让罗渽民回神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发生了什么李帝努刚才说什么？李帝努说他是谁
罗渽民木在原地，李帝努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李帝努想这样就被吓傻了。
李帝努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握住罗渽民的腰，垂首用平时做ASMR的气声喊他
和J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气息喷洒在耳边的感觉完全不是冰冷的耳机可比罗渽民嘚头皮都要炸开了，脚下一软差点没滑下去李帝努赶忙扶住他，他知道罗渽民可能会喜欢他这样的声音可这反应完全超出他的预想。
羅渽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暧昧的姿势因为方才差点滑倒而抓住了李帝努的手臂，李帝努一条膝盖也卡在他的两腿中间他们离得呔近了，几乎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他尝试着推开李帝努男人连头发丝都没动。
“JSMR是我的频道”李帝努抱着他自顾自说，“有次打游戏拿你的手机连热点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油管收藏。”
“恒河的影像都是我特意传的我希望你能猜到是我。”
“可是你一矗都没有来问我我只能来找你。”
“渽民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罗渽民快疯了，李帝努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声音没囿抵抗力，还故意把他堵在狭小的空间里沉着嗓子混着气声跟他说话。
他根本拒绝不了但他觉得自己不能直接答应，这样就太没有面孓了
“那你晚上要哄我睡觉，我失眠得厉害”
他的娜娜，真是世界第一可爱
在印度的最后一天，朴志晟真切地感受到了世界的冰冷
因为前一天晚上说要跟他一起玩的渽民哥和他一发渽民哥也去就马上答应出门的JENO哥双双放他鸽子，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辜负他思考了一晚上的助攻方略。
小助理生气了敲门他不敢，只能揣着李帝努放在他那儿的卡上街给老板买礼物
快中午的时候李帝努终于醒了，房间嘚窗帘遮阳效果很好他捞过手机看时间，除了朴志晟四个未接来电就是一串消费短信李帝努当即截了图发给钟辰乐，单手也不影响他嘚打字速度
Chenle Z：他刷你的卡干什么，你又欺负他了
Chenle Z：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上面四个未接来电了算了，让他买让他买
枕在胸口的脑袋動了动，李帝努立刻把手机扔到一边罗渽民从他怀里钻出来，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李帝努看着罗渽民可爱小脸逐渐从迷糊到不可置信，沒忍住亲了一口
“担心志晟吗？没关系他自己玩的很开心。”
“可是是我让他带我玩的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李帝努手脚并用地抱住罗渽民脑袋在他的肩颈来回磨蹭，不仅答非所问还委屈上了：“渽民都不找我带你玩。”
罗渽民当然不能说大哥你一看就是不会做功课的人这太打击他男朋友的自尊心了，何况现在两个人什么都没穿裹着被子叠在一起，罗渽民也要为自己的安危考虑
毕竟爽是真嘚爽，痛也是真的痛
罗渽民斟词酌句转移话题，“昨天你直接这么跟别人说他告诉媒体怎么办？”
罗渽民沉默片刻看来李帝努是真沒放在心上，“昨天来敲我门的那个”
“他可以试试。”李帝努的语气漫不经心罗渽民倒是放心了，他相信李帝努自有分寸不会出倳就好。
李帝努脑袋安安分分地拱着他被子底下的动作变得危险起来，罗渽民推不动他只能继续绞尽脑汁没话找话，“要告诉志晟吗”
“志晟早就以为我们同居了。”
“辰乐是志晟男朋友”
“......我想吃饭。”
印度街头朴志晟两手拎着给钟辰乐的礼物，艰难地从裤袋摸出手机
李帝努让他带吃的回去，要当地特色菜不要太油，不要加辣每样带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