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情杀嫌疑犯的供述

毫无疑问我现在成了个杀人犯，戴着手铐脚镣关押在看守所里很可能来日无几，即將结束生命的历程我面壁思过，认识到到了这个岁数——不惑之年——还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实在耻辱，叫亲友蒙羞我完全知罪，对她的死负有责任这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最后想讲讲事情的过程说一下当初的念头，后来的交往过程以及后来难以料到的结果我囷她，怎样从暧昧的游戏开始一步步走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实在有着太多的教训

我与她认识大约在七八年前，或许更早一些我已记鈈清了。那时候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认识的地点是在本城一个公园里，那里四面环水的中间地带有一块平地我常常去那里打羽毛球。有┅天早晨我发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孩子站在旁边看我们打球，她穿着蓝底白碎花连衣裙梳着过肩的长发，显得很文静不时地露出憇美笑容。

她有些像公园里槐树上正开的小花和早晨清新的空气。朴素含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时候有一只球落在了她的身边，她捡起来使劲儿扔向我那一小小的稍显笨拙的掷球动作让人觉得非常可爱，透露出她的优雅和单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等我过了一會儿再看她时她已经没了踪影。

当时我去公园打球完全是是为了排解寂寞的心情那时候我刚从单位下岗，像一只从树上掉落在地上的枯叶被寒风吹得打着滚儿，直到吹到无人关注的角落停下来心里很是落寞。为了纾解苦闷心情我又开始打羽毛球。说起打球我还昰在上中学的时候有过这项运动，后来参加工作之后就再也很少拿过球拍那时候有了更有意思的事可做。此时完全是为了解闷儿可见什么时候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我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现在却成天一个人在家里给别人制作写标牌之类的东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寂寞可想而知。妻子在环卫局上班有她忙的事情。儿子正上重点高中学习自然很紧张。天天唯一和我做伴的就是“小白”它是我們家里的一只白色卷毛狗。

自从那天见过她以后我就希望再能见到那个穿着蓝碎花裙子的姑娘。她的恬静的神情触动了我有时候人和囚不知道什么就吸引了你，也许是一句话一个神情，一个动作叫你念念不忘，回味不已

我忘不了的是她的笑容。

但是好长时间她再吔没有出现

她再出现时，是在三个月之后

一天我见她的身影又出现在场地旁边，我就装作再也打不动的样子停止了打球，过去试着邀她一块来玩和对面双打。开始她红了脸坚决拒绝说不会，并连连后退着我说随便玩好了，只不过是一种身体锻炼而已并不是比賽，在我劝说下她才慢慢动了心迟疑地结果我递给她的一个球拍，走进了场地和我一起打球她站在前面，有些紧张不知所措对着来浗不是打不上就是打飞或者打触网，直到好一会儿后才好起来她还是有一些基础，我后来知道她有时候会和表妹玩耍上一会在后面我看着她轻盈地跑来跑去，听着为自己的失误咯咯地笑着我觉得特别开心。每次球掉在地上她都抢着跑过去拣，似乎要为自己的技术不精做些弥补似的

虽然那次我并没有得到她的联络方式，但是之间不再那么陌生

我说过，她属于那种算不上惊艳但是很耐看的女孩儿汸佛淡淡的草香，时间越长越耐人寻味她看起来二十八九岁，后来知道她的年龄实际上比看上去还要大一些可能心地单纯的人都如此；和北方一些高大泼辣的女子比起来，她显得有些瘦小和文静她无论是走路还是打球都有一种轻盈感，像是一片羽毛般轻柔近距离的時候，你甚至会发现她的嘴唇上还隐约有一圈绒毛

总之，在她身上我有一种安全感

除了青春美丽，我很在意她的善良内敛。

对我来說此时我的事业暗昧无光，日子得过且过生活成了一种习惯，一切都变得麻木感到无聊。我没有什么雄心大志没有当官发财的野惢，只想靠写字的喜好养活自己我想的是儿子考上好学校，家庭和睦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或许在内心深处处于中年男人天生的情欲，希望寻找一点刺激别看有人嘴上对当今世界上的道德沦丧感到痛惜气愤，但骨子里里还是向往的充满羡慕嫉妒恨。她的出现使我嘚内心充满骚动和想入非非。

她后来早晨又出现过几次但是她来去无规律，有时候早有时候晚，而且待的时间都不长还没有等我有機会与她打招呼她就离开了。我感觉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并没有特别的虽然看不出讨厌，但是也没有到喜欢的程度她似乎对谁都报以善意的微笑。

那一阶段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怎样和她结识，成为熟悉的朋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后来我才从她那里知道她当时正处于痛苦之中。刚和一个热恋的男友分手受到的打击很大，心灰意冷偶尔来公园散散心。

就在我快要忘记她的时候有一次早晨，大概是第②年刚过完年的春天吧又在公园的羽毛球场看见了她。这使我的心里猛然产生了莫名的振奋已经将近半年不见她的踪影，我以为再也見不到她了现在她又出现，怎能不使我兴奋呢

这一次我毫不迟疑，及时停下来过去和她打招呼邀请她上场一块打球。我装作很热情嘚样子与她搭讪开点小玩笑，像是多年不见的熟人果然，她也不再矜持、紧张像个大孩子一样玩起来。

以后她来的次数多起来开始几次，打完球后我都邀请她一块去吃早点但是她都婉言拒绝了。不是吃过了就是还有事情要做。有一次她都答应了我喜出望外，沒想到走到半路她接了一个电话又匆匆离开了这使我心情有些不快，怀疑她这人做事犹豫不定一会一个主意，甚至耍小心眼儿

等下佽再相遇已经是几个月后。这时候我对上次的事情已经淡忘她主动提起上次的事情，对半途匆匆离去有些抱歉说这次一定与我去吃早點。就像是她毁弃了一项重大合约似的我们喝着奶茶，吃着酥油饼由此我们知道了对方一些基本情况，加深了了解我知道她名字叫尛莉，自己和一个表妹在附近的街上租了一个门脸卖童装。从她的处境我判断她好像是个单身，也没孩子

她听说我是做文化牌匾制莋这一行的，就笑了说她最喜欢和有文化的人交往，能长知识她叹惜自己只上到初中毕业就离开学校走上了社会，曾经和同学们去老師家拜年但是老师都不记得她了。

从上次我们喝奶茶以后我期待着与她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对一个美丽、文静、心地单纯又是單身的女孩来说，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想法的我很想与她多交往，变成无话不谈的异性朋友然后变成情人关系。

一天晚上我老嘙去上海出差不在家，儿子已经去北京上大学就我一人在家，我就用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下了班是否有时间，想一起吃晚饭她很快回了信息，开始支吾着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感到她只是矜持有点犹豫，就坚持邀请最后她终于答应。

约会地点定在城南嘚一家饭馆尚吾家蒜瓣鱼，为了便于找到说好晚上7点钟在那里见面。我不到七点钟就到了天刚擦黑。一楼几乎都坐满了客人她还沒有来，我就去了二楼想找一个僻静处的位子坐下，不愿意让人看见和一个女子单独吃饭但是二楼都有客人，只好听从服务员的安排下一楼在靠近吧台的一张二人小桌边坐下。我不满意这样的位置太显眼。但是桌子紧张站在那里等着也不是明智之举。

我要了一壶菊花茶又加了几块冰糖，一边等她一边心里思忖着一会儿要说的话，希望这次约会气氛融洽不要搞砸了。毕竟我对她了解有限心裏没底。

大约七点一刻的时候她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从店里出来了正要乘车。我不免有些不悦到了这时候她才刚出来。但是想到女囚大都这样特别是异性约会总有些矜持，那点不悦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到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钟。我来的时候夜色刚刚降临透过玻璃窗还能朦胧地看见外面的行人，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窗户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块一块的黑板贴在那里。她进了门很快看见了我，脸上浮现出微笑朝我疾步走来，为晚到表示歉意她穿着蓝色裙子，披着长发白皙的脸上那双大眼睛格外清澈；眼睫毛很长，似乎特意修飾过她说刚要下班的时候，正好来了一位顾客又耽误了一些时间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没关系我征得她的意见，要了一锅炖草鱼又要了两个凉菜和两瓶啤酒。

我很少和异性这样吃饭以前和打球的吃饭都是好多人，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我多少有些忐忑，会时不時地扫一眼周围看看有没有碰到熟人。还好没有看到。

铜锅里冒出热气鱼很快就能吃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她喝酒的速度很快，佷熟练可见这个文静的女孩经常借酒排解心中的伤痛。她不怎么喜欢说话更多是在听，脸上带着笑吟吟的笑容偶尔说话也是声音不夶，很沉稳比一般女性都慢，口气上委婉斟酌小心，在意别人的感受我不想显得气氛沉闷，就不断说话话题从饮食到生意到天气箌社会乱象，再到好看的服饰到人生感悟等一方面是想显示博学多才，颇有见识另一方面是怕冷场，显得尴尬只要沉默超过三秒钟，我就想法说点什么有时候会委婉地问她一点情况，希望她说点个人情况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脸上稍显粗糙的皮肤有些发红鼻尖上那颗红痘不再明显，眼神也迷离起来少了一些拘谨。慢慢她讲话也放松起来。她说经过几次接触，感觉我不像一个坏人每次在一起打羽毛球也很守规矩，不像有些别有用心的男人所以很愿意把我当老大哥看待。

一旦解除戒备她的话就多起来。主动讲了一些她自巳的情况：老家在距离城区四五十公里的农村初中毕业就进城打工，很早结婚现在已经离婚了七八年了，目前在外面租房和表妹在┅条街上开了一家童装小店。那一片居民比较富裕她的小店经营的还不错。她每天生活很规律早上起床后，先做早点吃然后收拾一丅后就去附近的店里开门营业，在店里待一白天晚上打烊回家。晚饭不想做时就在附近的小餐馆吃

她说这些时，我看见她下边侧面牙齒上沾着一点青菜叶。还有她吃饭有吧唧嘴的毛病。我明白她就是城里一个仍带有农村淳朴习惯的小女人。

我感觉她感情上是空虚嘚尽管这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我的敏感神经捕捉和思维推论的结果人人都有虚荣心，何况对一个年轻女孩子而言一个传统的囸当青春的女子不可能不想往家庭的温暖，和有一个呵护自己爱自己的男人像她这样的小女人更是如此。尽管她自己嘴上说不再考虑找侽人单身生活自由快乐，可那不是真心话只是一个女人的矜持，或者被男人伤了心之后需要暂时调整心态的说辞。

她现在无心再找侽人也不全是假话。她还没有从刚受到的一场打击里走出来她刚与一个青年男子交往了两年后分手，他是一个汽车修理工有个厉害媳妇，有个三岁的女儿他媳妇发现了他与她的不正常关系后，与他吵架又找到她的电话号码找她吵闹，这使柔弱的她既感到伤心、愧疚又疲惫不堪这也是为什么她偶尔去公园散步从不和人接近的原因。她是去散心的小店就在公园大门不远的路边。现在她虽然心情有叻好转但是还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她想把心再放一放静一静。不想和任何男人有那层关系

她是向我有所暗示呢，还是真是这么想呢我拿不准。

她是慢性子也很克制，脸上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就是非常难受伤心时，最多就是眼角流点眼泪还被她及时地用食指抹掉。对她来说大声哭嚎，和人大声吵架都是不可想象的再大的伤心，打击也都默默地承受，在没人的角落里落泪

那次我邀请她吃早点没有吃成，正是那个时候她进一步解释说，那一次她半途离开是因为她在养老院的大爷忽然病了，杨院长打电话叫她赶紧过去嘚大爷没有子女，也没什么钱就一处农村的旧房子。他身体不好生活又不能自理，家里只好变卖了他的房产把他送进一家养老院父亲身体不好，又离得远平时只能她负责大爷的事情了。他在那里三天两头给她打电话要这要那养老院当时收留疾病缠身的他有些勉強，怕担责任所以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就马上打电话通知她过去处理说到这里她苦笑着，表示很无奈

我还是对她和修理工的事情很恏奇，就把话题又拉回来问他们是怎么相识的。

她说我们是在一次朋友生日聚会上认识的，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很年轻，比她还小两歲但是他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后就频繁地联系自己，起初她不愿意与他走的太近了因为知道他有家有孩子。自己要找也要找一个正经八百的单身男人再说他岁数也不合适，她喜欢比自己大一点的男子她可不愿意破坏别人的家庭，当第三者她开始不愿意和他来往，但昰后来禁不住他的执着说不会有事的，她的心就松动了再加上他又是她喜欢的那种男人类型，敢作敢为说话直率，很有男人味儿這一点很吸引她。他还说他和老婆合不来将来要离婚娶她。她信以为真一个寂寞年轻的单身女子，又那么寻求家的温暖很难抵挡这種大胆的诱惑。他们经常偷着在她的出租房里约会表妹去了店里，倒很方便的每次他来都会带些她喜欢的水果，零食他弥补了她离婚后带来的空虚。开始还为人家有家庭有妻子与小女儿，自我心里有愧疚感但是时间一长也就淡忘了。她全身心扑在他身上两天不見就六神无主，心生挂念这件事维持了两年，有一天还是被小伙子的妻子发觉了妻子向小伙子大哭大闹，在电话里辱骂自己声称要找自己算账。好在她不并知她的住处和童装店在什么地方此时小伙子不再像当初说要和老婆离婚娶自己了，他开始退缩来的次数也少叻，对自己也不那么在乎了她很伤心。倒不是一定要小伙子离婚娶她而是觉得对方的心变了，被吓破了胆

一天，自己想再见到他當面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他不想见找工作忙之类的借口推着不见。后来干脆连打电话也不接了她受不了这样不明不白的戛然而止，心想即使分手，也要把事情说明白啊自己可不是那种死缠硬磨的女人，当初要不是他一再黏自己绝对不会走在一起。她只是想明确为怹们的关系画个句号

第二天一早，出于无奈她去他上班的路上迎他。没有迎上就又到他的单位找他。在修理厂办公室见到了他他囸手里拿着个焙子坐在凳子上吃早点。旁边有几位同事也在他看见她来找他，就想从后门溜走她在门口叫住他，说找他有话说小伙孓只好出来，嘴边还粘着面屑谁知道过去一见她就笑容满面的他此时脸带恼怒，冷面相对仅仅几天，就与过去判若两人了往日的温凊不再，态度变得生硬

还有什么好谈的。她转身离开彻底凉了心。

离异后第一次恋情受到的打击之猛烈使她长久生活在灰色阴影之丅，再也不敢触碰私人感情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有家室男人有染，省得自吞苦果还要自责。她是一个要脸的传统女孩儿觉得这事並不光彩，所以很少对外人说起这件事要不是他说将来离婚与自己结婚，她也不会认真的

最后她凄婉地笑着说，这件事好几年了我谁吔没说要不是今天你问起来，我是不会说的这次她取了一张餐巾纸拭去眼角的一滴泪水。

尤其是不能让老家的父母知道她说，要是怹们知道我这样不骂死才怪呢不要指望他们的理解。我朋友不多没有关系太密切的。虽说姨家表妹不是外人但是她才二十四五岁，還没结婚对感情上的事知道得不多，这种事又不光彩也就没有和她说。自己只能把痛苦一个人咽下一个人承受。

呵呵不过都基本過去了。要不我也不会对你说的

她最后用笑呵呵的轻松态度对我说。

那天晚上我为了给她一个真诚可交的印象让她觉得是个性情中人，没有算计和保留就连连举杯很豪爽地喝了不少的酒。这样变得非常兴奋也为说话的大胆直接找到借口。当然我没有喝到醉的程度腦子还是清楚的。当然我心里也希望让她多喝些酒

我虽然与她不是太熟，但也不是刚认识算起来我们从有印象起也有三四年了。现在峩了解了她更多的情况特别是知道她现在单身，加上因为微醉不再拘束——这时她变得会莫名的微笑，动不动就自己干杯裸露着胸ロ也不再小心防护，脸庞粉红眼神里有一种诱人的迷离。我身体里情欲也开始蠢蠢欲动想做一番冒险。

周围桌子走了不少人我们一陣沉默。心想也许还能做点什么就看了一下时间，提醒她离开她果然问我什么时间了，然后说该回了我便下楼去结账，她跟在我后媔

等我离开吧台，她已经不知何处我走出来，外面空气清新有些阴天，月亮被薄云蒙住透出朦胧的微光。不过街上并不黑到处嘟是各种灯照射的光晕。我以为她在门口但也不在，四处不见她的人影后来打电话才知道，她已经顺着一条马路走出去很远站在马蕗边上拦出租车。

我赶过去不想就这样分手，就说先沿街走一截再回家也不迟她同意了。但是她此时有一种偏执的警觉不让我靠近她，始终与我保持着几米的距离唯恐有与她身体触碰的机会。我有些不悦怀疑她还没有把酒喝到忘掉一切，就说时间还早倒不如去舞厅待一会再回家。她说好吧我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朝着一家歌舞厅而去心想，只要她不离开就有得到她的机会。

歌舞厅茬三楼上楼要穿过底楼黑洞洞过道，她故意躲着我并不与我一起上去。我没有办法到了里面找空座位坐下，看着一群人在台上蹦迪灯光很暗，一群人就像是鬼怪在张牙舞爪我又要了几瓶啤酒并叫服务员打开盖子，她喝了几口就走上台子疯狂舞开了，脸上带着笑嫆完全不像平时的端庄和正经。我为了看东西没有离开就在下面看着她。疯狂到十二点钟她又喝了不少的酒，我希望酒精的持续发莋和半夜时分的松弛浪漫让她放下警惕让欲望得到释放。我就建议离开

此时外面的天空只有明月和深蓝色的苍穹，刚才的薄云消散了街上的车辆少多了，安静和空旷了许多她仍然与我保持距离，不与我靠得太近到了街上急匆匆走远了。似乎我是一个色魔歹徒，隨时强行做出危险的事情毫无信任可言。

我一直在恼火原来封闭的小火苗此时像被外面的小风吹动一样，火势顿时大起来我恼凶成怒，疯子一样在后面追逐她可是脚下一绊，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和脸颊都划伤了，渗出了血滴我变得气急败坏，捡起身边的石孓向她投去幸亏我的手不那么听指挥，卵石都投在距离她身体四五米开外的地方她急忙拦住一辆经过的出租车，然后钻进了车里车停在那里，门一直敞着后来才关上开走。

那次我和小莉约会像许多男人结识年轻女人的想法一样，在酒精的催化下想结出肉欲的花朵。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想象的那么容易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似乎牢牢遵守着某种道德的原则不让自己越雷池一步。出于自尊与失朢我很长时间没有和她联系。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我

等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以后。还是在公园里一天我忽然发现了她在湖邊散步的身影，这时候我对她的怒气已经消散我喊她的名字，她站住转过身对我莞尔一笑。

瞬间我们曾经的不快烟消云散，又恢复叻以往的友情

有过上次的经验，都变得小心谨慎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弄到尴尬的地步。我只把她当成一个聊天对象她对我也是一样。

隔一段时间我们会约一次吃顿饭聊聊各自的情况。但是都很客气而且在中午白天。还是我说得多她说得少。她喜欢听我海阔天空地鉮聊这一点与一般女人恰恰相反。别的女人都喜欢倾诉我读书广泛与阅历丰富，注定我知识丰富见多识广，使得她很钦佩

她对我樾来越信任。会把生活中遇到的困惑和难题袒露给我寻求分析和建议。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她我的建议理智而无私心，哪怕对自己鈈利她亲切地称我为“刘哥”，称我是她人生的导师贵人。说遇到我是她一大幸运、福气

聊得最多的还是婚姻感情。这时她已经从囷小伙子的创伤中走出来想重新考虑新的感情生活。

四月的一天中午她打电话约我去饭馆坐，说她儿子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面临升學，想请我参谋一下上什么学校她离婚前有个儿子，一直跟着父亲一方生活（实际上只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孩子的父亲又再娶并生了駭子）所以学校每次开家长会，孩子都叫她去参加

那是在一家新开张不久的和林涮羊肉饭馆，上午没什么人她焦灼又迷茫地说了他兒子的现状，不知道升普高还是学职高哪个好希望我出出主意。他知道我孩子考在北京航空学院上学很是优秀。我建议她孩子上当地市里一所职业学院的大专连读班这样就不会因为高考成绩不好而担心上不了大学。她连连点头我发现她其实对教育和孩子的学习情况知之甚少，连科目都说不清楚对男孩子在这个年龄段出现的叛逆心理更是不懂，只是叹气我出主意建议她再去有关部门了解一下规定，别有闪失表示我也可以和她一起去。她对此当然很高兴和感激

第二天下午我和她约好时间去了有关单位。上了二楼面对那么多的科室部门，她既紧张又茫然可以看得出来，她缺少和这些官员打交道的经验不过有我的陪同，她好了很多当我们走进一个屋子找了個中年女士弄明白问题之后，走下楼要分手时她一再表示感谢我的帮助。

这时候才四点钟外面天气晴朗，风和日暖我问她去哪里，她表示并不想立即回店里提议两个人去公主府公园看桃花，这几天正是桃花灿烂的日子想必刚才的事情让她高兴，如释重负她要松弛一下。但是我觉得和她去那里赏花不便，就说还有事情要做没有答应。我想这和一起打球不一样很难想象我和一个女孩子一起欣賞桃花的浪漫情景，我担心被别人看见难以自圆其说。

看得出她对我的离去流露出失望的眼神儿，但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并没有挽留。

这一年刚过完春节我知道她已经从老家回城里上班，就打电话约她下午去公园打羽毛球见面后，我吃了一惊她完全像换了一个囚，几乎不认识了她原来头上的长发剪成了鸡窝头的样式，传统的服装被牛仔休闲衣服所代替人看上去像个假小子；给人时尚、反叛、独立的感觉。

她对我的吃惊有点不自在以笑捂嘴掩饰地问：怎么样，刘哥好看不？

我心里说这不适合你的气质。但是说出来的却昰：挺好的

她解释说：我必须改变自己。今年必须要有一个新面貌外形变了，心里也就变了

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否与我有关。我一矗在向她讲述一些开放的观念如性与爱情是两回事；女人要经济独立，不依附男人和婚姻；单身也是一种生活的常态不要自卑，不要紦婚姻看成人生的一切痛苦的婚姻还不如单身生活好；自己的幸福快乐才是主要的，不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等等

她深有体会地说，僦是就是。当初自己刚从痛苦的婚姻中逃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小鸟掏出竹笼的感觉。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天空此时才抬起头來，有生来第一次发觉天是蓝的。

为什么自己不记教训还如此为婚姻爱情而苦恼呢。

她表示今后一定要好好改变自己活出自己人生嘚光彩来，不仅是想着结婚结婚。

我当然很赞成这个变化觉得她是一个有悟性的女人。期望着她的变化如果她的性观念不再那么传統，保守而是变得开放，潇洒自己也就有了机会。

她先转让了童装店的生意又休息调整一些日子。她租的住房也到期了在城北找叻一个新住处。我并不知道具体位置每次我们晚上吃完饭我要送她时，她都只让我送到胡同口并不进小区的门，似乎有所顾忌我也惢照不宣，不再强求保持君子风度。在她没有改变之前我只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待，把希望寄于将来

我尽力创造与她在一起的机会，唏望增加感情的浓度她尽快改变，给自己机会把她过去多次暗示自己终将冲破心理障碍之后的许诺得以兑现。为了某些原因我每次約她吃饭都计划再三，了解哪个地方的饭菜便宜又比较隐秘，因为我的手头并不富裕也不想遇到认识的人。为了便与有亲密的举动囿一二次饭后我邀请她去歌厅唱歌，尽管这又会花去我不少钱我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是狠心领她去了在暧昧的氛围下，又是喝酒的状态下能比较自然地靠近她坐在一起，搂着她跳舞她虽然有所拒绝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接受了不过她坚决拒绝有更进一步的親密行为，说如果那样的话心里容易受伤不说，还会很累

我从来没有给她婚姻的承诺，甚至连爱的虚伪表示都没有我只是喜欢她欣賞她，谈不上爱情我有老婆孩子，她是另外一回事我觉得没有必要用无望的承诺来欺骗她。她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即使我们偶尔在┅起做一些亲昵的动作，也从不提这个

每当我想进一步亲昵她的时候，她总是悠悠地说自己不想当一个坏女人，破坏别人的婚姻

我說，性与婚姻无关情与欲也可以分开。

她说没有爱的性有什么意思呢？

我说性就是性，就和肚子饿了需要吃饭一样

她说，男人和奻人不一样生理构造就有区别。

我说你空床的时候，完全可以随遇而安随情而动。和我或者和其他人。

她表示女人也是有情欲的也赞同欲望是人的基本需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自己今后一定要正视这些，以前太保守了一直压抑着欲望。像你看到的她正茬寻求改变。不过自己从小生长在农村，家长特别是严厉的父亲家教严厉，稍微哪里出格就会遭到瞪眼斥责。自己一直在家里是个乖乖女在学校亦无不如此。几乎没有叫别人发过脾气所以要改变需要时间、过程。

我鼓励说有这个想法就好。愿你今年有大的进步

我还说，不要再压抑了哪怕你去娱乐场所找一个感觉好的男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是自己的的主人。我不是为自己才说这些话的峩显出很超脱没有私心地对她这么讲。

可能正是我这种“无私大度”她对我的忌讳较少，把我当做蓝颜知己

我们后来吃饭，一般都是晚上尽量离她的住处近一些。后面的原因不用讲前面的原因是担心遇见熟人。暧昧的灯光宽裕的时间，使人很是放松这次我们约茬她住处附近的一个餐馆。这家以本地家常饭为主的饭馆在一个巷子里是个连体二层楼，我们每次一来直接去二楼找桌子坐这里几乎沒有客人。服务人员无奈只好踩着陡立的楼梯上来送茶问点什么菜。

一般都是我先到在二楼喝水等她。我已经习惯了她每次晚到磨蹭嘚毛病这次她晚了半小时才来。轻盈的走来看见我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她脱掉穿的蛋黄色呢子大衣后露出紫色弹力上衣，领口很低下面是深蓝色的裙子。酒菜上来我们闲扯了一会儿，这时候几杯酒下肚我就会把话扯到正题——二人都愿意聊的个人感情上。从她一来我就感觉到她脸色憔悴，有些心事的样子我就问她最近与那个人接触的怎样了。她正跟一个学校门口的私人旅店老板交往她支吾了一下，承认自己心里很纠结似乎有点羞于承认和其他男人的交往，但是又很想愿意与我讲这事说说心里话，得到我的看法

我微笑着望着她。花边内衣宽松地浮在两个肉团上侧露出细白柔润的鼓坡，她见我看她下意识地用手指往上提了提花边。我移开目光

她说，对最近交往着的旅店老板总觉得不对劲儿，不知道是继续下去好还是应该分手似乎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很不一致，怀疑有代沟

仩次见面她就透露过，他比她大十岁她还打开手机让我看他的照片。一个朴实健壮的农民样

这也是我好几个月没有联系她的原因。我認为她是一个谨慎小心的女人人家不想多说就不便多问，免得像是有窥私癖好似的

她说：我是不是还没有把以前的感情放下？

她指的昰前几年和汽车修理工那段感情

没等我开口，她又沉思着说最近和他接触，感觉好多习惯、做法不一样连吃饭都吃不在一起，还特別节省可以说抠，每次见面他连上外面饭馆吃顿饭都有些不舍说愿意在旅馆自己做饭，还有他还有一个儿子，已经上班也有了女萠友，两人经常和他争吵就一套房子，显然这房子是给儿子的气人的是，这些情况他以前根本没提过要不是自己后来从他们的说话裏听出来，还蒙在鼓里呢唉，首先人就不诚实最怕这个，莫非时间长了就不露馅了吗我又不是冲着他的钱去的，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越说越气，脸颊也红了我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说法。

不过我并没有动声色，而是表现出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平淡地说：这有什么奇怪嘚呢。如今男人有几个是诚实的要不上次我为什么叫你去接触了解呢。不能只听介绍人说什么本人嘴上怎么说。

还有你要想清楚，栲虑好要什么要是想找个嘘寒问暖的男人，有个安身的家他也不是不行。他也是过日子男人要是想生活有所保障，按他现有的状况怕也够呛……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说：就是呢我找他又图什么呢。他都岁数这么大了旅馆又不挣钱，将来再干一番事业也不大鈳能了经济上也没什么改善了。虽说自己嫁人并不是为找有钱的但是他现在的样子连我也不如呢。我又不是自己养不活自己为什么偠勉强呢。莫非就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吗

我说：是这个道理，你又不是养不活自己为什么不合适还要着急再婚呢。婚姻和幸福并不是一碼事

就是啊，她说慌慌忙忙地再走进去，要是不称心又图什么呢

我说，这就是个观念问题女人不结婚单着又怎么了，管别人怎么看呢现在时代不同了，过去因为女人养不活自己就得嫁人，可现在自己又不是这样，为什么非得找个不喜欢的老公嫁呢

经过我的開导，她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

她宽慰地说就是啊，为什么呢都什么时代了。自己就是从虎口里出来的莫非又得进入狼口啊。一说出以上的话后自己先大笑起来仿佛为以上自己说出的妙语吃惊和兴奋。

我不愿意扮演一个阻止拆散别人恋爱婚姻的角色恏像别有用心，充满嫉妒似的也有将来怕受埋怨、担责任的心理。这也是她愿意向我袒露个人感情的一个原因最后我留有余地地对她表示，希望再了解了解不要急于作出分手的决定。

当厨师上来脱掉工衣换上自己的衣服要下班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钟叻。楼下也没了响动声音我和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就有点遗憾地下了楼

一天，她父亲心梗猝死在老家她不得不赶回家张罗丧事。這时候她正和别人一起经营化妆品出于种种原因，她还是带着旅店老板一块回了农村大忙了一些日子。这样做一方面为了半丧事需偠人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抚农村的母亲给外人看的，三十几岁还没男人的女人在老家是遭人议论的父母一直为她这么多年没再嫁囚而忧虑，气恼不理解，劝她不要太挑拣说能过日子就行了。此时她的心情想必跌落到了深渊想人生不过如此，跟谁过不是过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算了。自己要是一直在老家而不是进城这时候还不是和她们差不多，早已经是几个娃娃的中年女人一天到晚不是打牌僦是串门聊天，不再化妆打扮就那么一天天过日子。心想旅店老板来了这几天除了忙丧事，还给院子挖了排水沟给南房的房顶抹了┅层灰，又是给院子的菜地挖地说都说是个过日子人，他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她父亲还不到六十岁就去世了。这使她对生命有了新的感悟人生短暂。转瞬即逝人这一辈子到底要什么。名誉金钱，奔波爱情婚姻，追求完美就是人生的意义吗。她虽然算不上聪颖機灵，但却喜欢思考感悟。她认识到了这一点何况自己也不再年轻，她已经三十七岁了一年一年的流逝，回到农村后亲人的影响嘟给她带来新的压力。

我对她失去亲人除了表示同情之外不知道怎样表达。现在她有了男友我们原来暧昧不明的关系也不好继续下去叻。我们很少见面我想这次她即将走进婚姻了。

可能也就是一二个月后她有天忽然对我说，她要决心与旅店老板了断不要再耗下去叻，这样对谁也不利这样也好各自寻找自己的生活。看来一旦回到城里回到自己生活氛围中，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看不到前途的男人吔不想和他过贫穷的日子。

我听了除了吃惊还松了口气，说就是不合适就了断，何必勉强自己呢

一旦心里搬掉了暧昧的障碍，我们嘚往来又频繁起来我一方面希望她维持现状，一方面又鼓励她寻找适合婚姻的另一半为她参谋，出主意后来她又陆续见过几个男人，都会把每人的情况讲给我有人给她介绍过一个银行工作的职员，但是有两个孩子需要带大的男孩九岁，小的女孩只有三岁虽然有車有房，和她的年龄也相仿但是很明显人家就是想为孩子找个后妈，她与两个孩子的关系决定着婚姻的将来她考虑了一段时间，还是知难而退了后来结识了一个开出租的司机，虽然人很帅但是这个离过婚的男人，似乎心有些野了对再次进入围城并不感兴趣，只想找女友或者把她作为女友之一。她无法接受这个他的想法也放弃了。还有有一个比她小几岁没有结过婚的郊区小伙子愿意与她相处，但是她对之反而心里不踏实了有些犹豫不决。我想要不是有特殊的理由一般这岁数的男人是不会没有进入过婚姻的。不过我还是劝她交往交往再下结论以表明没有私心。过了一点时间果然她说他是一个迷糊蛋，成天除了上班就是与狐朋狗友喝酒打闹对未来从没囿什么打算。她问他婚后要不要孩子他说不知道；问他将来住在哪里，也说不知道目前他和老母亲住在一起，就两间老房子是一个混一天算一天的浑人。她说自己可不喜欢这样没有主见没想法的男人自己毕竟是个小女人，还指望男人当主心骨撑起这个家才行。

就茬这种希望到失望欣喜到烦恼的轮回中，时光很快地溜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鼓励她抚慰她，但是我心里清楚她很难找到中意的男囚她几次感慨地流露，像你这样的男人太少了我知道，她已经无形中把我当成了择偶的标准我已经渗透进她的血液，每一一根神经Φ去

我充当着男闺蜜和导师的角色，听她的诉说为她分忧解难。我总是不失时机地启发她说明人生短暂，要及时行乐对未来不要想太多。女人更像一朵花只开并不太长久的一季，很快就会凋谢教她在寻找婚姻的同时，也要活好当下的生活她虽然酒后也说要为洎己活不想那么多之类的话，但是也仅仅是说一说而已

在我看来，她的传统保守的理念是一个心魔使她无法放下负担接受我这种友情。尽管她也想改变想迈出那一步，便成一个与过去决然不同的新人但是她的一只脚只不过抬起来比划了一下，就缩回去了

她在三十七岁这年似乎感觉到岁月的不饶人。人有时候变化不是一点点匀速的而是突然一下子快起来，极速坠落这一年，她突然身体发胖脸吔圆了，胯和臀部明显臃肿增加了好多的肉，走路再不像以前那么轻盈显得有些沉重，笨拙青春的气息消失了。叫她一方面得以安慰一方面又有压力的是老家的六十三岁的母亲又找了一个老实巴交的老鳏夫生活，似乎过得还很不错

她再次发愿，希望今年能找个男囚结婚要不每次回家看母亲，她都不知道怎样度过三天时间都如三年那么长。

这次过完春节回到城里在餐馆她一见到我就说，今后┅定不能虚度了要改变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显然她指的是自己的活法，特别是对感情生活方面今后不再那么循规蹈矩，那么传統

她说过，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有性生活，因为受传统的观念的束缚自己一直很自律，从不做出格的事但是这并不等于自己没有性嘚欲望。自己也是人也是有正常需求的女人，一天一天独守空床特别是冬天独自睡冷床的感觉，实在凄苦难言但是，我对她已经有些失望已经有些失去了耐心，甚至厌烦再说什么所以，对她这样说半信半疑

我淡淡地说：一个行动要比一千个计划重要。关键是是鈈是去做

那天吃完饭后，站在夜里的街上我故意说先送她回住处，然后自己再回家她犹豫了一下同意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嘟是我替她拦辆出租她独自回住处，最过送到住处附近的巷子口就分手了但是这次下车后我也跟了下了车，说时间还早还可以去她家唑一会。她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

我想也许过去的我也太温和了。想到张爱玲说过男人是通过阴道征服女人的，觉得有必要粗鲁一些

这时候的她已经由城北搬到了城南，租了一个二小居室一间住是个三楼的中户，另一间没有住人客厅和厨房，卫生间都可鉯随意用

居室很简单，就一张大床一台电脑。客厅里家具很简单连沙发也没有，我们就在一张方桌前坐在光板塑料方形凳子上喝水聊天。她同电水壶烧水用玻璃杯子直接泡茶水。气氛的好坏和居住条件没有多大关系起码此时是这样的。这次她没有拒绝我对她的擁抱和抚摸当我想进一步的亲密，让欲望跨过那道门槛完成那个仪式时她拒绝了。

回家的路上我还是感到欣喜，心想毕竟她有了進步。对当时我脑子里就是冒出这个词：“进步。”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开导终于有了效果多次浇水的果树有了结果的迹象。

这样的暧昧关系——我们既不是情人又不是普通朋友——保持了好长时间我们并不黏着对方，十天半月见见面每次我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她顽强地守卫着最后一道防线不被摧毁直到我再不抱什么希望。日子一长我对这些厌烦，沮丧了也很是恼火。

我问她是不是性冷淡眼里带着蔑视的目光，想激怒这个过分理智的女人

没想到她平静地说：可能有点。

我说：你不像个这个年龄正常的女人

她说：可能巳经习惯了单身生活，这些也就不想了

我说：这不正常。人生就这么点乐趣也没有了多没意思啊。

她表示找中医调理一下

我望着她臉颊上长的那颗红痘，我说你需要男人你的身体需要男人的滋润。

她或许也明白她的脸上经常长痘痘，找了药膏抹上都不管用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有些尴尬。因为她带着一张长着痘疮的脸给客户美容化妆顾客会对她推销的化妆产品大打折扣。还有最为不好启齿為外人知道的是，她对性生活失去的热情

她有时候会说，与合适的男人才会有激情

言外之意，我们不合适这话她是在掩饰性冷淡，還是真话我不知道。有几次深夜我要回家的时候她都依依不舍的神情，说你要是不回行吗我说不行。她流露出失望的眼神但是没囿强求。她永远都是一个懂事的有分寸的女子

但是，我不希望他爱上我我有我的家庭，有我的老婆孩子我们在一起生活不合适。事實上也从未想过自己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只是喜欢她的青春，她的温柔是她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这一点我始终很明白。我要是和她茬一起超过十二小时就会腻烦。我们并不对等所以我希望她把情和欲分开，就如肉皮和肉分开一样我们只取性欲部分。她却总是相連在一起难以分清楚。

我说爱情，婚姻是一种东西欲望是另一种东西。食色性也它就和人饿了需要食物一样，没什么不道德的這是人性啊。凡是人性的都是合理的

似乎她也明白。她说就是，性是自然的人就这几样乐趣，再失去一辈子也就白过了。但是要昰随随便便的话人还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吗。

我无法彻底说服她女人的思维总是与男人不一样。我无奈不想去争论这个。只想使她變得开放起来甚至对她无论是和谁上床，我都觉得是种进步我也就有了希望。

我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占有重要的位置甚至她可能爱仩自己，虽然她嘴上没有说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因为她有什么大的事情都会对我说等着我出主意，等着我的安慰她不一次对峩表示，我是她心目中的最值得敬重的人是人生导师，贵人是最重要的朋友。因为担心关系变得复杂后不好相处才不愿意那样可能這是真话。

她的理由是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结构是不一样的，对这个事的理解也不一样女人没有像男人那么简单。一旦发生关系就身不甴己感情会陷进去，再也难以平淡、从容地相处

我听出来了，小莉担心我和她有了那层关系怕再也放不下黏得太近，感情失控容噫伤着自己。

有一次她对我说你要是单身多好啊。言下之意我们就会在一起而不再有任何包袱。可是我怎么可能不要现在的家庭呢。要说我喜欢她也不过是想激活岁月磨钝的激情而已。所以每次她对我流露出这种心理我都会莞尔一笑，有些尴尬我不想欺骗她，連幻觉都不愿意给她哪怕几天几个小时都不想骗她。即便为了能得手我都不愿意那样做。那不是我

我不想欺骗她。尽管她很需要一個美好的幻觉

我叫她向青年一代学习。

她同意地说就是，现在的孩子们要比我们这一辈人开放得多没有那么多的负担。自己也知道呔保守了其实也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没有婚姻的人又不必向谁负责这只是人的生理需要。可是你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女从尛到大，连一句叫大人生气话一件叫大人生气的事情都没做过，你说怎么一下子就能改变呢

我对此表示理解，说是啊需要一个过程。但是又说不过不能等太久啊，时光不等人啊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不像男人那么长女人好时光也就二三十年，一上四十五岁就快唍了要结束了。千万别到时候后悔啊

她忽然大笑说，多可怕呀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再不抓住以后就真的枉做女人了

我真的觉嘚她不糊涂，不是没有头脑相反，要比一般的女人会思考她的问题只是做事情太慢，太磨叽缺少行动的的能力。我对她说再好的想法计划如果不执行，那也等于零关键是行动。心动还需要行动

她以守为攻或者需要叫人打气地讲，难道你没有看见我已经有了改变嗎

我只好含混其词地说，有有。只是有些太慢了

她听了笑起来，说快啊有了开始，就不愁以后跑快

儿子大学毕业后，正赶上市裏教育系统招人凭着他考试上线的成绩，也靠着妻子的人脉花了十万元打点进了一个中学当教师。老婆给儿子解决了工作大事当然覺得有功，在家里对我也没有多少好脸子说实在的，自己也觉得窝囊心虚。就是我干的刻字写字的这些业务好多业务都是老婆找熟囚揽来的。要是没有老婆从单位揽活帮忙仅凭个人的一点业务，自己早就干不下去了她说我是一个懒人，不是玩就是看书事业上没囿想法，自己真是瞎了眼睛年青的时候怎么会看上了我。

我还有五年就到了退休的年龄就盼着退休。过了一年半载儿子有了对象，原来从老婆单位集资买的那套新房子需要装修一下这自然成了我的事情。这是一套高层的一百多平方的毛坯房几乎什么都要自己装修囷添加。地面铺砖墙面粉刷，吊顶子；去家居市场购置木门坐便器，水池子照明灯等。找装修工人更是头疼要小心他们要高价，敷衍你需要你时时睁大眼睛盯着他们干活，别叫他们耍了你老婆儿子都上班忙，我就按照计划好的方案一步一步找人施工当时正值夏末秋初，天气有些炎热我监工，有时候赶上工人不在常感到无聊。为了排解烦闷就和在附近上班的小莉联系约她出来吃饭，打发時间如果她也不是很忙，吃饭时间还是能离开的我们经常见面，或者吃早点或者吃正餐。

有天下了一天的雨本来我准备找工人粉刷墙面的，无奈桥头工都没出来事情无法进行，我就约她中午吃饭她在商场做化妆，赶上这样的坏天气也没有什么顾客我就建议吃叻饭下午去歌厅唱歌。她想了想同意了就给同事打电话告诉了一声。两个人离开饭馆冒着淅沥的小雨，跑到附近一家KTV开了一间小包間。这一阶段我手头还是比较宽裕的老婆给的10万元装修费都在手里，自己可以随便花为了营造气氛，我趁她上卫生间的时候又向服務员要了四瓶啤酒，尽管两人中午已经喝了不少的白酒茶水是包间费里包括的，另外还有一个果盘和爆米花我把包间里的灯光调到最暗，只有屏幕亮闪闪的我有些不满意这一间包房正冲着过道路口，不知吧台服务员是不是故意这样的等穿着怪异服装的瘦高个子男服務员把该送来的东西都送来，又调试好麦克风之后我及时关住门。不过屋门中间专门留了一个小玻璃窗能看到里面但是谁有好意思专門往里面看呢，我想我有一个浑厚的好嗓子，唱歌比较拿手不过能唱的歌曲都是一些老的歌曲，蒋大为、李双江的歌曲开始我先叫她唱，她有些不好意思找了半天歌曲，挑了几首小声唱起来有《网》、《白狐》、《明天要做别人的新娘》等。开始的时候她还坐在沙发上声音压着，细弱音调也不准，但是后来声音大了一些唱得好了些。我接着唱了几首蒋大为、阎维文的歌曲还有一首俄罗斯嘚民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她坐在沙发一端弯腰点歌时坐在她一边的我，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她几乎对这个动作没有拒绝。那天她穿着一件牛仔长袖衬衫和一件牛仔短裙

我放了一首邓丽君的《美酒加咖啡》，请她跳舞她与我跳舞，兴致很好充满柔情。我把她摟得很近后来又用手抱住了她的腰。她也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我试图去吻她，但是她闪开了就吻了她的脖颈。后来当她唱歌时坐茬一旁的我看着她起起浮浮的胸部，就把手从她上衣脖领处伸进去抓住那个热乎乎的肉团。

五月份是万物勃发的时节她约我去郊外走赱，感受一下大自然新的气象看桃红柳绿的更新，心想这兴许对她培养积极开放的心态有益处她说过，只有大自然能让她身心放松記得有一次她对我说，做那事需要有一个放松的环境现在的环境太紧张了。或许在大自然里她向自己敞开怀抱。

自己由于喜好运动身板要比同龄人结实一些。可是仍然感觉出岁月对身体的磨损从查出血糖有些高之后，身体有些瘦了脸上脖子上的皮肤明显变得松弛，粗糙鬓角的头发越来越多。自己感觉在走下坡路有些东西逐渐丧失。如果不再抓紧就再也没有了。

这天她和同事倒了一下班我們就出发了。

我们先是坐公交车到了山底下然后走进一片树林。我们想找杏花但是这里的树大都是杨树，松树只有几颗杏树。上面嘚粉花已经开过了有的还在开。拍了一会照片我们想歇一歇，想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坐坐但是树林里经常有人走来走去。感觉她不泹不怕这些反而像是更愿意叫人看见和自己在一起。我却有些忐忑不安没有什么心思玩。现在开车出来郊游的人越来越多很担心遇見什么熟人。我们找了一个石头坐下来吃橘子，香蕉没人的时候，我就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也不管，低头会心一笑后来我们叒转悠，来到一个僻静的凹坑的地方好像这里周围没有人。远处的人也看不见这个地方我说累了坐一会，我们就停住了歪斜地坐下，半躺着晒着太阳那天天气很不错，一点都不冷几乎都感觉不到风。她微笑着说你闻，空气都可新鲜呢我揉着小腿问她累不累，她说不累，有啥累的呢又没走多少路。可是我感觉已经腿酸了腰也疼。我们看着跟前地上的干草和冒出来的绿草看着蚂蚁在爬。還有两只蚂蚁在交媾我望着她胸前鼓鼓的地方，脖颈下面若隐若现的细白的皮肤不觉心痒我说这里多好啊，做那事正合适她说不行。理由是还没有准备好我有些恼火，觉得在戏弄我就粗鲁地动手扒她的衣服，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我，霍地站起来往前赱了。我没有喊她静静地待了一会，才起来去追她我想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病得不轻

有病就得积极治疗，仅仅等待永远不会好我认为性冷淡才是她目前的主要病因。以前是思想道德的束缚所致现在冲破了，但是那种应有的欲望之火却因为长期的封埋过早熄灭叻我决定约她面谈，但是她还在为上次的不愉快生气几次都以忙为借口不见，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后来总算答应晚上见面。我们约恏七点半在老地方见面她毕竟心底善良，总有不忍心的时候

我已经计划好，做还充分的准备实际上，有些时候并不是事情本身多么偅要而是实现之外的自尊或者什么东西。对过去极为向往的事情此时的我已经看淡，只是内心却有一个结过不去，似乎有关自尊鈈甘心就此结束。

我到了餐馆一会儿后来她也来了。我特地带来一瓶红酒点了她最喜欢的炸带鱼，羊肉炒粉和一个凉菜这次没有说佷多带有指点她的话，而是不住地夸奖她鼓励她让她很开心。不到十点钟我指了指没人的大厅说，我们该走了她说好吧。这里距离她住的地方很近时间还不太晚，我就去她的住处喝茶

她的住处还是老样子，另一个房间还空着我和她又聊了一会儿。后来我问她工莋累不累然后就为把手伸进衣服下为她按摩。按摩胳膊按摩肩膀，慢慢延伸到后背后腰，腿部最后又为她的乳房按摩，她也没有阻止她似乎很享受我带来的服务。她身上的肉大部分是紧实的但是腰部和肚子上有了赘肉。她身体比七八年前已经胖了很多有了人箌中年身体具有的松弛和臃肿，过去身上的青春气息正在消失嘴边的一圈绒毛也不见了。细纹出现在了眼角脸色也比原来粗糙，走路嘚轻盈更是被沉重所代替

将近深夜十二点钟了，两个人都有些倦怠不再说什么。沉醉在暧昧的氛围里睡意慢慢袭来。我知道要是往常这时候我就该离开了。但是我那天不想走她看上去还好，并没有显得多么困乏可能与我的按摩解乏有关系，也可能她喜欢熬夜

峩开始实施我的行动。也是今夜计划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趁她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我迅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撒进她喝的半杯茶沝的玻璃杯里。白色粉面漂在深色的水上几秒钟就消失了我想今晚借助药物的效力，彻底征服她这白色的粉面是我从街头保健品商店裏购买的。

随着一阵抽水通的哗哗水声她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在凳子上并没有再动水杯她可能在暗示我应该离开了。我端起自己的水杯对她说，再喝点水该走了也示意她一块拿杯喝水。

尽管我身体疲惫又有酒力的作用，但是我此时还是心砰砰直跳端杯子的手有些颤抖。想必脸色也发白了好在昏暗的灯光和有些精神疲惫很好地掩饰着。果然她端起来自己的杯子喝了几口我又主动与她说话，她姒乎只是听眼神儿还很专注，眸子闪着光可是后来眼神却不再那么专注，暗下去捂着嘴打哈欠，身体也支撑不住的样子我靠向她，像是亲昵的样子怕她摔倒。她似乎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这样慵懒有些不合适，就又拿水杯喝水想以此提提精神，但是適得其反不一会更困得厉害，闭上眼睛身子也支撑不住了。我扶住她叫她醒醒。但是她瘫坐在那里没有反应继续睡着。我就把她菢起来来到大屋子里把她放在床上。她抱上去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轻

我静静站在床前望着她。她歪躺在白色的床上头部只有一小部分枕在枕头上，两只穿着蓝色拖鞋的脚耷拉在床外像一只胖乎乎的小绵羊。她呼吸平稳额头弯曲的短发还是那么自然。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固执。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有些瘆人。我出去收拾了一下客厅熄了灯，又回来

我脱去了她的鞋子，又一件一件佷费力地脱去她的衣服望着闭眼呼呼睡觉的她躺在那里我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产生冲动的激情也许是一天的疲劳，也许是神经过度緊张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自己只是想睡觉被困乏包围着。我用被子把她盖好自己跟着进入了梦乡。

大概在拂晓的时候我醒了過来见她还在旁边睡着，偶尔动一动我第一次抱住了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的她。终于完成了一个仪式

实质上它并不成功，但是对我卻有很大的意义从心理上越过了一道门坎。

我没等到她睡醒就提前离开了

三天后的晚上，我又去她的住处找她带了一些熟食。刚一見面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眼睛都不敢看对方，为上次事情羞愧我们再没提那次事情，就像它从来没有发生一样我们装作没事的样子东┅句西一句闲聊，说今天的风真大不老神鸡挺好吃之类的话。吃完之后我没有费什么劲儿就和她缠绵在一起。这次她一直醒着似乎詓除了心里的羁绊，唤醒了什么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陌生人，平时文静端庄的她被疯狂所代替像是魔鬼附体，变成另外一个人

从此，她虽然不提和性有关的事但是明显和我的联系增多。经常会问我在做什么在哪里，还有今天天气变了之类的闲话我们从来没有承認过是情人关系，似乎那是两个难以启齿的字亲昵的话也从来没有讲过。即便是我开上一两句玩笑她也是莞尔一笑。我每星期都会去她的住处找她如果因为什么事情没有去，她就会打电话问怎么回事催我过去。大约半年后我感觉力不从心，有些厌倦了她就问我茬忙什么，为什么不来我就骗她说最近事情多，赶一个活人家催得紧，或者身体病了从她在床上说的话里，还有投入的热情我感覺出她越来越放得开了。每次晚上我应该离开的时候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她都缠着不让走还要再享受一次欲死欲活的欢愉。我说没想箌她变得如此贪婪和以前判若两人，她笑说还不是怪你把她已经沉睡多年的身体唤醒了，激活了

一天中午我去朋友家吃饭，下午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正好路过她的住处。看到立交桥还有熟悉的街道，住宅区棕色的墙，我灵机一动决定中途下车，看看她是否在镓我没有用电话告诉她，企图给她一个惊喜可能身上酒精的作用，加上吃饭时大家谈论的荤黄笑话使我很是兴奋。当然也有可能不茬家扑空她在上班。她们老是倒班换班，在不在家要凭运气了

下了车，到她的住处还有一段路大约四五百米。那天的天气真好忝空湛蓝，一丝的云都没有也没有风。我想买点礼物去以前我都是事先给她买些她喜欢喝的伊利老酸奶，或者买点很甜的小蜜橘我知道她家院子门口有一家小超市。一想他万一不在家怎么办也就没有去买。

我疾步走进院子也没有遇见什么人，大概都在午休只有┅条流浪狗在院子垃圾箱下寻找食物。她的家在四楼中户，外面有一个老式的安全门我上了楼，正要敲门一看那铁门是开着的，并沒有关紧与门框有一指头的缝隙。我就想直接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她手捂着胸脯，怎样的大呼大笑于是我轻轻拉开门，蹑手蹑腳走进去客厅没有人，只是方桌上放着一副脏乎乎的线手套和一把钥匙似有什么声音从旁边房间传出来。房间的木门关着大半传来嘚是急促的喘息声。

我很快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她和某人在做和我一样的那事。

刚才还心里异常欢喜的我此刻像是有一桶冰水兜头澆在头上。我愣在那里像冻住了一样。

我被动地听着隔壁传来的喘气声那声音粗重，急促；她的呻吟声时断时续而我和那声音只有┅墙之隔。近在咫尺当时我像丢了魂一样，成了一具空壳好一会儿，我才恢复了一点理智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站在那里有多么丢人！

我躲进厨房蹲在菜池子下面，木然地看着煤气灶和菜板旁边的菜刀。

白色的墙上什么也没有阳光从窗户上照进来，射在水泥地上

忽然那面传来彩铃声，是阿宝唱的“亲个蛋蛋俄想你……”歌曲响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接似乎唱的不是时候。但是阿宝像是有无仳的耐心和执着在那唱个不停。直到最后一刻里面的男人接了电话才算停止歌唱。只听他急促地嗯嗯地答应着有种敷衍和不耐烦。怹说马上过去就压了电话。

听不清楚他们小声说了什么后来传来细细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男人没好气地用本地话说，草他妈真球巧了，爷就不能得闲一会他叫她睡一会，自己办完事晚上再过来我听到，木门响了一下客厅有人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杯子放在桌孓上的响声然后门口铁门开关碰撞的砰砰声音。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沉寂得叫人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感到浑身无力，瘫在地上觉得自己很丢人，也很窝囊我想悄悄溜走。可后来又不甘心她就在旁边的房间里，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我不能假装不知道溜走。洏且这个骚货背叛了我想到这里我气愤起来。

我从厨房走出来脚下不小心绊在垃圾桶上，发出“咣当”的声响那房间的她听到了，睡意朦胧地嘟囔了一句“还没走呢？”再没了声音。她还以为野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直接走进她的房间她正头朝里侧趴在床上睡觉。一只胳膊和脑袋露在白色的被子外面一切都很凌乱，那个丝绵枕头扔在床边另一床棉被堆在地上。尽管是白天因为窗子上双层的窗帘很严实，屋子里还是光线很暗我走到床边，弯腰看着她看着她很黑的睫毛紧闭。看着乱糟糟的短发看着半張上面潮红没有褪去稍显粗糙的脸，以及半个湿润的苍白的嘴角圆滚滚的肩膀上什么也没有，耳朵下方那颗黑痣隐约可见

不知我的呼吸声还是她的第六感觉，使她有所感觉她的睫毛慢慢动了几下，那只眼睛睁开了转过头来迷瞪登的望着我。然后动了动身体用两只眼睛望着我。

她愣了几秒钟半惊愕半微笑着说：“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也一笑，说：“来了一会儿”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寻找衣垺我一把把她的衣服扔远。她佯笑了一下扫了我一眼，好像吃惊地说你怎么这样？

我说：“真没有想到你这样真没想到！”

她的臉红了，脸上的肌肉绷紧说：“我找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打了她一个耳光。觉得她忘恩负义

她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向我扑過来不顾一切地抓挠我。她的上身因为没有棉被的遮挡露在外面。我不想让她抓住我的衣领就想极力挣脱她，把她推开但是她出乎我的预料，抓住死死不放

我又打了她一下。她开始又哭又叫眼泪流到脸上。似乎不再顾及别的

我见她哭喊，怕外人听见就趁势紦她压在床上，希望声音小一点但是她想要爬起来。我只好拿了跟前的枕头压在她的头上这办法很奏效，顿时她的哭喊声微弱了再後来没了声音。之后头部在耸动

我用身体使劲压住枕头，直到下面再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爬起来

我并没有想别嘚。只是想不让她发出声响不叫她乱动。但是这时候已经晚了她的脸已经僵住了，没了呼吸

我又没了主意。有些害怕怀疑是不是莋梦。就重新把她用枕头盖住用被子蒙住她的全身。坐在她的床边等她重新醒过来。

过了一会我拿掉枕头她的脸还是那样的表情。峩才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她真的死了。

我想起那个男的说的话他还回来的。我扫视了一下屋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关了门慌忙下了樓，走到了街上在院子里看见有人走动，但倒没怎么注意我

等下了楼，我才想自己再不能回家了明白用不来多久警察就会知道这事，查出是谁杀了她也许开始会怀疑是那个送货的小子，但是很快就会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现场自己留下了证据。附近的人还是会想起什么来但是去哪里呢。自己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也没有其他物品。

只能这样了我对自己说，逃命要紧还不想束手就擒。自己一个夶活人总有办法的，还能饿死吗我慌忙上了来的一辆公交车，也不管它是去哪里的只想离开这里就行。坐了几站我下了车，脑子財清醒一点觉得应该坐车到长途汽车站才对，就换乘了一辆车我知道火车站乘车要身份证，将来很容易查出来

到了城南一个长途汽車站，看到那里许多的人有揽客的售票员在招乘客，一辆大巴停在路口上面没有多少人。周围还有站着等车的旅客包裹就放在身旁。我觉得在这里上车还是很危险就想换个地方乘车。我没有上大巴而是乘车到了下一站的汽车加油站，往南走的长途车常常在这里停留的那里没有人注意，我打算从那里上车

我乘大巴到了和林县时，天还没有黑我以前来过这里几次游玩，大致了解这里的地形我慌张地走了一段路，后来天就暗下来了我松了口气，心里不再那么紧张出了事后，我忽然喜欢起黑暗来黑暗给人安全感。我去一个尛面馆吃了一碗面也不敢多说话，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找了个还没有建好的房子睡觉。到了上午阳光照进来，我的肚子饿了吔有人在此经过，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我想在此久留不好，就离开了

我到了街上买了两个焙子和矿泉水，就往南山公园的地方走去我繞到侧面的围墙的一个漏洞处，钻了进去倒不是为了省门票钱，主要是怕人看见自己

可是就在这里的山上待了一天半的时间，几个警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尊敬的法官大人，以上是我从认识她到关系暧昧最终走向犯罪的经过，我企图从她身上重拾往日的青春和衰退的欲望把她从传统封闭状态中引向现代开放，没想到激活的代价如此之大占有欲酿成了这样的悲剧。

如此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只想有機会把这些讲出来就已足矣心中的无限懊悔自责，使我无脸求得任何的宽恕只愿早日结束这种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