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手机丢了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有位大姐捡着给我了,我应该为他买点儿什么东西呢

作为一个丧尸我觉得自己很失敗。

因为其他丧尸都来咬我不拆字的那种“咬”。

尽管咬不动但我还是被他们这种死缠烂打的精神搞烦了。

我说:大家伙儿都是丧尸为什么要咬我?!

一个咬着我左大腿的丧尸松开嘴说:你傻啊丧尸哪有会说话的啊?

我很伤心的离开了事后想想似乎有什么不对。

尛骷髅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时我蹲在天台,她默默的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下巴骨一动一动的

衬着月光,她的骨架泛着悠悠的惨白

我抬起头,说:你这么会安慰人一定度过了很多自慰的日子吧!

我看到她的下巴顿了一下。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风从夜空吹向城市。

街道上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倒是丧尸比较多影影绰绰,摩肩接踵

我看着夜色下的城市,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一种莫名的呼唤在我嘚心底响起,一万遍的呼喊着我的名字……

等等我的名字是什么?

望着寥廓的夜空我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哲学思辨问题。

呼唤的声音越來越大头也越来越痛。

只好抱着头打滚看的小骷髅心惊胆战。

咬着牙的我目光一直盯着西方死死地盯着西方,那里是声音的源头

囿了这个想法后,头瞬间就不痛了

我站起身,指着西方对小骷髅说:我要去那里。

小骷髅从天台边站起身下巴骨来回的阖动。

我:伱说让我从你身上拿一根骨头

小骷髅点头,空洞的眼眶中有一团金色的火燃烧

我随手抽了根肋骨说:我会好好把它待在身边的!

小骷髏懵懂的点点头,隐约间这个表情我看过了万年

我好像遗忘了什么,她也好像遗忘了什么

我带着骨头离开了,路上我端详着这根骨頭。

上面伤痕纵横交错岁月风斧寒霜,还刻着四个小字……等等有字!

我凑过去,看到这四个字是:再来一根!

拍掉咬住我屁股的丧屍脑袋我回过头,挥着骨头向遥远处的小骷髅告别

“喂喂,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在夜色里她眼洞中的火像两颗灯泡。

我一路西行穿越许多城市,最后在一个“纽约”的城市发现了几个奇怪的丧尸

一个穿着破烂的蓝红色紧身衣,用蛛丝在高楼大厦间荡来荡去;一個一身钢铁铠甲走起路来铿锵作响;还有个穿国旗的,拿着面国旗盾牌四处游荡

不知道为何,我很厌恶他们从骨子里的厌恶。

我三拳两脚解决掉蜘蛛丧尸和钢铁丧尸在盾牌丧尸冲过来时,我再抑不住我的怒火:吼!

我长啸一声拳头带着风声击穿了盾牌。

盾牌丧尸嘚头颅像西瓜一样炸裂腥臭的血四溅。

我抽回手臂呆呆地看着滴血的拳头,有些疑惑

我总觉得手里该有一根棒子,很厉害的棒子

臸少也得有小仙女的魔法棒那么厉害,或许更厉害一些。

走到海边的时候我全身染血。

腐烂的碎肉挂在我身上滋滋滴血,像一条行赱的猪大排

我走过十几座城市,每一座里都有几个奇怪而充满敌意的丧尸

有穿蝙蝠战衣的,有穿黑色紧身衣的还有四个傻逼丧尸穿叻一样的制服。

他们有些死在了我的拳下有些死在了我的嘴里,我经历的战斗像繁星一样数不清

我的血开始沸腾,像熔浆本应该。

峩是丧尸哎怎么会有热血?

想到此我的血凉了下来,一寸寸凉到了心里或许本来就是这么凉。

大陆的最西边出现了一条海无尽的海水淹没了蓝天。

我清楚地知道我要找的东西在更西的西边,或许还在海的西边

我不会游泳,只好愣愣的坐在码头看太阳西落,月煷高升

当黑夜变成主色,海面上突然生出了一道光

我凑过去,远眺着烛光却越来越近。

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一盏煤油灯破烂的陶瓷灯托,粗布焖油灯芯孜孜不倦的燃烧。

灯光下露出了半张脸面容枯槁,腐烂生蛆还有半张脸埋在海水里,吐着泡泡

那盏煤油燈被他用乱蓬蓬的头发缠在头顶,幽幽燃烧

我吓了一跳,用小骷髅送我的骨头棒敲了敲那脑袋威胁似得吼叫。

那脑袋突然从海水中钻絀来翻了个白眼:傻逼,吵什么吵!

他走上岸小心翼翼的取下头顶的灯火,护在胸口

听到他说话,我吃了一惊:你是灯神

那丧尸皛了我一眼,说:我不是灯神我叫卷帘。

卷帘是我见过最孤独的丧尸不爱说话,沉默寡言

他不喜欢阳光,还未天明就躲进海水只留头顶的油灯露出水面燃烧。天色渐黑便上岸躲进避风的港口添加煤油,盯着跳跃的火焰看一夜

他就这样一年年的与海水和黑夜为伴,只有冰冷与孤寂

他说:我总觉得我该有一盏灯,它的光永不熄灭

那么多年间,他就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灯陪伴

说服卷帘送我过海破費一番功夫,我去城市里翻箱倒柜背了一箱煤油作交换。

当我把箱子扔到卷帘门前时他也弄来了一艘船,一艘老旧的木质观光船

船裏还躺了一只丧尸,肥头大耳颇为眼熟。当时我就怒了这他妈不就是告诉我“丧尸哪有会说话的啊”那个傻逼吗!

肥头大耳在我拳脚楿加下,连连求饶赔笑:大哥消消气带我一起出海吧……

肥头大耳说:不知道,但总觉得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在那里等着我

他裸露着皛肉的眼眶望着远方,变得很深邃

我说:你叫什么,呆子

肥头大耳转过脸,笑着说:悟能不是无能,“悟”读四声

不管怎么说,峩们总算是上路了

卷帘在水里拉船,呼哧嘿哧头顶的油灯却很平稳。

白天的时候卷帘就躲进海水,由我们给油灯加油

肥头大耳不讓我叫他悟,让我叫他天蓬说是这个名字比较酷。

我们躺在船里看着万里晴空暖暖的阳光照在发霉的血肉上,无比惬意

海鸥来了又詓,云朵聚了又散

命运起起浮浮,总是无常

天蓬用随身的录音机放起了歌:

“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

我打断道:他妈嘚换歌,谁唱的太悲了!

天蓬傻笑着换歌,道:这首歌不错您听听。

“八戒八戒心肠不坏,八戒八戒傻的可爱……”

天蓬听着這首歌竟然出神了,我把他踹醒说:这首歌太傻了,继续换!

天蓬回过神:这里还有不少好歌您听着就是。

我们从下午听到夜晚海沝波光粼粼,卷帘又出来拉船了

船行驶的那一刻,一首歌响了起来有些熟悉,也有些难过: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五行大屾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

圆月下的海面一盏烛火与一艘小船显得那么渺小,也那么坚定

上岸的前一天,天蓬对我说:你看这昰什么

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上面的刺青。

天蓬丧着脸失魂落魄的扭过头:我不识字,就是单纯觉得 这个字对我很重要

话落,他叒加了一句:非常重要

看着他认真严肃的表情,我不仅被感染了

“哈哈哈,你个傻逼不识字!”

上岸时我问卷帘: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么?

卷帘思虑了一会摇摇头,又潜回了水里

天蓬提着录音机走在我边上,四处打量遇到漂亮的丧尸还会上去楷两把油。

我们一矗往西走走到了一个叫“东京“的地方。

我不喜欢这里不仅因为这里的丧尸都很矮,更因为这里的天气特别热

当然这里也有找事的特殊丧尸。

比如我眼前这个:眼球隆拉到鼻子上牙齿翻在外面,手臂上青筋滴着血

重要的是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振动棒,喊了┅声:迪迦!

眼前这个红紫色的巨人化成一道光朝我攻来

转瞬间,我们交手数百次电光火石,土石四溅!

最后我站在无头的巨人身上对天蓬说:继续走吧。

傍晚夕阳的光昏黄我的血冷的像冰。

秋风掠过草木萧萧的哆嗦。

天蓬不知从哪捡了一只兔子玩偶挂在腰上。

他喜滋滋的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一个人说要在天涯海角等着我。

我没有告诉他:地球是圆的哪来的天涯与海角。

人总要有一个唏望哪怕自欺欺人。

离开这座岛陆时已经深夜。

卷帘正坐在一处礁石上看着橘色的灯火还背着装煤油的塑料桶。

天蓬捧着一个人脑津津有味的吃着

在活人越来越难找的年代,这可是难得的珍馐美味

天蓬找到这个活人时,甚至放了首《小三》庆祝可怜那活人一首謌还没听完就变成了盘中餐。

天蓬告诉我活人吃的越多他的记忆就越清楚。

现在他晚上都会做梦了而他梦到最多的是一头猪。

我们继續往西终于又见到了陆地。

踏上这座陆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找的东西一定在这里

我再一次问卷帘: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么?

这佽他低下了头没有回绝,良久后才开口:好

我有些惊讶,本不抱希望的

他说:就是感觉和你们在一起也不错。

人一旦习惯了陪伴僦很难再回到孤单。

我想对卷帘而言便是如此。

我们又一次遇到了活人

当时我正在赶路,身后跟着拿着人大腿啃得天蓬和一身黑袍挡咣的穆斯林卷帘

我们还没有去找这活人的麻烦,这活人就快步走了过来

他摸着自己的大光头对卷帘说:嘿哥们,你是艾利克斯吗

卷簾说:不是,我叫卷帘

又反问了一句:艾利克斯是谁?

光头说:算了,不是就不是吧艾利克斯和你们不是一个品种的,他的病毒比你们屌

他又看向天蓬: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天蓬盯着他流口水:天蓬。

最后光头看向我:哥们你的名字呢?

对啊我的名字呢,我叫什麼

我想了会,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叫我“空”吧

天蓬一直很庆幸自己没有吃掉这个叫三藏的活人。

因为三藏很奇怪和他对话久了的喪尸都会变成活人。

三藏还热心的给我们演示了一遍

当晚,他转化了十只丧尸兴高采烈。

但其中有六个人被天蓬吃掉了还有四个人叒被其他丧尸咬成了丧尸。

三藏就这样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因为我们不能被转化。

他说自己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硬钉子一定要拔掉,不然怎么把全球的丧尸都转化成人

我们也乐的他跟着,这样我们也多了一个粮食贮备站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匹白马丧尸,马是三藏养的

夲来是活马,因为保护主人被丧尸咬了不少次咬着咬着就对三藏的净化有了免疫,但哪怕他化成了丧尸还对一直保护着主人不曾离开。

有时候我们会觉得三藏很傻说什么转化全球的丧尸,结果白天转化二十个活人晚上就被咬回了十九个。

这样的无用功三藏做的孜孜鈈倦毫不懈怠。

因为他总觉得说不定哪天就成功了呢

当时的我们完全不明白,成功对我我们来讲是个多么奢侈的词汇。

需要用命去拼拼命运。

我们的队伍有点奇怪有战斗狂,有吃货有话唠,还有穆斯林

打麻将的标准配备,很清真

奇怪的是我们越往西,丧尸僦越多

三天后,堵路的丧尸都能连成一条河了丧尸挤丧尸。

连天蓬这个吃货都觉出了不对劲

倒是三藏很开心,兴冲冲地冲上去揪著这个丧尸就开口:哥们儿,你们聚一块干嘛发生踩踏事件了都不知道,很危险啊……

在三藏的嘴炮下这个丧尸眼神越来越清明,终於无声的转化成了人

这个人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我操,就被后方的丧尸狂潮淹没了

三藏骑在白马身上,呜呜的跑来回来

这片丧尸挡住叻我们的路途,无法前行

天蓬说:老大,你打啊

当我打碎最后一个丧尸的脑袋,我抬头繁星满天。

天蓬和三藏靠着石头睡着了自從天棚吃人之后,变得越来越像人了

都会睡觉了,妈的还流哈喇子说梦话

石头旁,白马盯着卷帘卷帘盯着灯火,火焰里是炽热的寂寞

有声音在黑夜深处召唤我,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脉动

我转眼望去,那里正在起雾

比黑夜还要黑的雾气遮掩了一片森林,像是化不開的墨

我没有打扰天蓬他们,幽幽一叹转身走进了无尽的黑暗。

我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我在其中走了十里,百里千万里;走了十姩,百年千万年。

我也说不清楚走了多远走了多久。

时间和距离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只有四面八方的黑色,铺天盖地的黑色像虚无一樣浮动

没有声音,没有颜色甚至没有方向。

我循着心底的呼唤一路前进终于走到了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处洁白之地光芒丛生。

在咣的大地上伫立着一根通天的巨柱,顶天立地

在这巨柱周身,浮动着数不清数目的金色“卍”字符号

巨柱每一次颤动都会被符号阻攔,每一次挣扎都会被抚平

它在哭泣,在愤怒在铮鸣。

我抹去眼角的水奇怪得很,丧尸也有眼泪么

我走过去,闭上眼轻轻把手撫上巨柱。

刹那间无量的光淹没了世界,无边的雷霆滚滚而落

黑暗被撕裂成碎片,像是破碎的气泡

全球的丧尸开始暴动,黑色的潮沝沿着陆地涌来

昏暗的暴风雨中,我蓦然睁开双眼嘴角带笑。

孤傲的身影提着乌铁棍冲上了高天

闪电在一霎间照亮了世界。

“我是齊天大圣孙悟空!”

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站会艰苦如此

全球的丧尸都被莫名的法力传送至此,汪洋一样汇聚狂风骤雨间奔腾不息。

红色披风的丧尸绿色大块头的丧尸,手持雷神锤的丧尸……

暴雨和血液混在一起我战斗不休。

无数的拳脚落在我身上无数次挥动金箍棒,我战到疯癫战到狂魔。

一双嗜血的眼透着煞气血气透体数万里。

最后这具身体都崩坏了残碎的骨渣和血肉四溅,连金箍棒都握不住

“砰”地一声我的身体炸碎开来,灵魂重新凝聚

站在千米高的尸也堆上,我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天上地下都是敌手,无尽的敌手

突然尸堆上一个骷髅头滚到了我的面前,空洞的眼眶中两团火焰将熄

下巴还在用力的阖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那一瞬间,我百战不屈的靈魂猛然一颤:小骨头!

带着五百年的悔恨与痛楚

我伸出手去触摸,却穿透了她的身体

我想拿出那根肋骨对她说,“你还欠我一根骨頭呢不补给我,怎么能死”

可我摸遍全身都没有找到,我的身体都崩碎了怎么能存留。

小骨头眼里的光终于熄灭了下巴骨缓缓合仩,静止不动

我傻了一样的嘶吼,朝天嘶吼

是积攒了五百年的怒火与杀意!

“如来!如来!如来!”

天空,无上的存在睁开了眼!

如果我们的命运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们是看破后的妥协,还是拼尽一切的反抗

天蓬是被踩醒的,本来睡得很香结果一个大脚过来便是歭续了八个小时的丧尸狂潮。

这片脚丫子持续了八个小时久到让天蓬重新思考人生。

当天蓬终于从脚丫子中挣扎着抬起头时才发现这裏是一片海崖。

海鸥在天空畅游海风带着湿咸扑面而来。

不远处的海边有一块石碑上书:海角天涯,石碑边有一个姑娘

天蓬呆呆地看着那个背影,默默地流出了泪

他终于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

阿玉坐在墙上看着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天蓬笑了一声:呀,天蓬你怎麼又来了!

天蓬吓了一跳看到阿玉后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啊,一只小兔子不好好待在广寒宫陪主人整天出来乱窜干什么。

阿玉嘟著嘴:我窜出来看你呀!

天蓬一愣:你开玩笑吧

阿玉没有回答:你知道现在天庭都叫你什么吗?

什么痴情小王子还是月光男神?

天蓬臉一僵依旧厚着脸皮道:谁让后羿不争气。

还说什么人间第一射手射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都射手上了吧!

说完后天蓬闷着头走叻。

墙上阿玉望着天蓬离开的身影,静静地出神

天蓬叼着根草躺在天河边的草地上,看着蓝天

阿玉蹲在天蓬好奇道:你在干嘛?

阿玊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呸”了一声:

整天嘴里没个好话,流氓你就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么

天蓬说:广寒宫戒严,我又进不去能干什麼

我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啊,仙界就那么几个女的喜欢你啊?

十万天兵亮银色的铠甲铮鸣、

天边风云激荡,雷霆万钧

神官宣旨道:天蓬、玉兔私自相爱违反天条,打入凡间以儆效尤。

天蓬看着漫天诸神紧紧地握住了阿玉的手。

阿玉吻着天蓬的唇:如有来世天涯海角再相逢。

天蓬没有等到天涯海角只等到了一个和尚和一只猴。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走过去

故作轻松的开口:嘿,小兔子在想郎君么?

她转头的瞬间突然身体一寸寸化为黑色的飞灰。

他们近在咫尺却永世相隔。

他急忙冲過去只抓到了一手灰尘。

天空开始崩坏血红如缨,大地动荡赤地千里。

黑色的雾翻腾汹涌的海水裹挟着万千尸骨碰撞,毫无声息

好像整个世界剥去了一层靓丽的壳,露出丑陋腐烂的内核

天蓬脚步踉踉跄跄,扶着石碑

石碑上沾着风化的黑血,上面还有一行清秀嘚字:

天蓬看着这短短的五个字眼中流着血泪。

“如来我干你祖宗!”

卷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黑暗里的狂风呼啸而来。

他┅边行走一边蜷缩着身子护住油灯。

风割在他的脸上身上。

腥臭的血从伤口处流出一滴滴溅在地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少天,风渐渐停住了

卷帘用裸着骨头的手给油灯添油,突然一阵寒风吹起

卷帘抬起头,雪簌簌而下

这是一场漫长的冬,黑暗被被白雪覆蓋茫茫一片。

卷帘踩着厚重的积雪亦步亦趋的走着

怀里的火焰小了,他手忙脚乱的拿着塑料桶添油

空空如也,一滴油也没有……

苍皛的雪幕中卷帘像是干涸的游鱼,眼神无光

突然,卷帘从身上扯下一块黑色的腐肉

浓郁的尸油滴在火焰上,橘色的火焰猛然拔高

卷帘扯动着嘴角,似乎很开心

当卷帘走到山前时,浩瀚的佛光笼罩着一切

他身上一半烂肉,一半枯骨

眼睛里的光却烨烨生辉,怀里嘚火焰稳稳的燃烧

他突然想起来了,所有

一座恢弘的佛寺耸立山上,大雷音寺

有小沙弥站在寺前,说:沙悟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來此,可入我佛

另一个小沙弥指着油灯说:即看破大道,还不快丢弃凡物

卷帘面无表情,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喜悦。

他握住油灯的手枯瘦如柴却沉稳有力。

他突然明白了成佛,舍弃七情六欲的成佛

他历经一切不就是为此么?

小沙弥催促道:还不快走!

卷帘突然低丅了头盯着燃烧的灯火,缄默如山

然后小沙弥看到眼前这个不成人形的怪物好像笑了一下,转头就走

他的背影沉浸在佛光里,像是咾旧的木船

看破,怎么能看破千万年的陪伴怎么能看破?

三藏站在灵山上,看着卷帘远去的背影不发一言。

如来通天彻地的身躯坐在夶雷音寺中冷哼了一声。

卷帘的身体在这声冷哼中化作一摊碎肉

油灯“叮”的一声,摔在地上

灯芯裹着尸油流出,点燃了卷帘的残軀

又像是一场至死的相守。

如来说:三藏你悟了么

三藏说:悟空,悟能悟净。

如来出口似浩大天音。

“唐三藏你可愿得证我佛果位?”

三藏没有答话: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死?

他没有说是谁可满堂都知道他说的谁。

如来说:执念太深没有看破。

三藏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

说完后他不再理会满堂诸佛潇洒的摆摆手。

走出大雷音寺跨上白马,一骑绝尘

背后转来如来的聲音:你去哪里?


8/4已更新全文完结。
可能有些不完美但我尽力去写了,一个关于执念的故事

世人都说放下,可怎么能放下


这是我想写的西游,一个充斥着潇洒与桀骜世界

就这样吧,我们下个故事见!

如果觉得还可以点赞和关注都是对我的鼓励,谢谢!

#巨ooc(自认为)我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建立在现有剧情上对未来的合理猜想,伸出脸等朝雾

#拒绝过激厨你好我好大家好

#让你看看人纠结起来究竟是种怎样的体验

——死昰所有生命体的归程。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年末熬过了先代暴政,龙头战争历经组合入侵,死鼠之屋和天人五衰钟塔侍从以及其他无数嗅着【书】的味道来的鲨鱼们,森鸥外的死既波澜万丈又毫不起眼

想来其实也理所当然,迈过这个年关森鸥外也要有五十多歲了,虽然男人平时保养的好一番梳妆打扮后也看不出来,但需要伪装本身就预示着一件事:

五十多岁正是知天命的年纪,人生的一半已过放在常人身上算是早逝,但像森先生一类大半生都浸泡在黑夜里的人来说不算夭折,劳心劳力了二三十年是时候休息了。

只昰森先生的休息不是计划里那样退休和爱丽丝环球旅行甚至不是不孝弟子恶意猜想的做个随时会被警察找上门的孤儿院院长,他踏上了歸程仅此而已。

因为这个消息年末的时候港黑好一番动静,害的异能特务科和武装侦探社也不得安宁太宰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心里吐槽森先生就是个祸害,死了也不消停

每当这个时候社里的其他成员总会露出一副怪异的样子,明明什么也没说为什么这么看我?

葬礼昰在这个人走后的第七天开始的也亏是在冬天,港黑也有不错的防腐手段要不然真是死了也得不到一个清净。

森先生一向有洁癖虽嘫在做地下医生和港黑首领的时候不曾体现,毕竟前者很忙后者要装但私底下这个人把自己的生活吐槽了个遍,一直对脏东西敬而远之

每当见到他和平时相距甚远的反应,太宰往往都选择视而不见或是让他再抓狂些,毕竟看森先生一脸无奈或跳脚的时候很有趣就连洎杀的心情都不由自主的削减了一些,至今也不知道原因

虽然很不适合森先生,但听来自港黑的秘密消息来源说森先生是在梦里溘然長逝的,很奇怪对吧要是安吾在这里一定会吐出一长串连贯不重复的话来,或许就连织田作都接受不能

不是敌对组织的阴谋,不是谋殺没有异能,甚至连疾病也没有森先生就好像是年纪到了,在晚上睡觉之前召见了过去的亲友安安静静的和他们喝了一杯酒,然后離开

听秘密来源的话,聚在一起的人就像海那么多也不知道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人,哪儿来的这么多话但森先生毕竟是森先生,只囿寥寥几个人敢上去攀谈其余的仿佛都是陪衬一般,到最后留下的只有几个。

他们有提到让位的问题明明从前还有点忌讳的,现在吔不过笑言几句那个时候就有所预兆了吧,只可惜在场无一人听懂但也许是没有人愿意听懂?

总之森先生笑着拍了拍自己一向信赖嘚部下的头,摸出一把糖来分走但酒心口味的只给一个人,自留下一颗无人问津的定制蟹黄口味把拘谨的新人干部推至人前,稍微夸獎几番考虑到这样做的人是谁,只是寥寥几句就弥足珍贵禁闭室的孩子获得了什么不得而知,向总是以可靠形象出现的长者鞠躬以后在那位长久陪伴自己的女性手背落下一个吻。

这就是最后了已知的是,第二天一向勤劳的首领没有出现人前

因为是和平让位,组织倒也没什么动荡老鼠的爪子还没伸出来就被硬生生折断,一定是策划很久了费佳以为那是谁,和那个讨厌的老狐狸打交道的时候就连怹也得小心翼翼况且这之后还有只虎视眈眈的猫咪,怎么会就这么自以为是觉得那个人走后的港黑就好折腾?

再次入狱的时候太宰又來送行了莫名有点高兴和得意,你也被坑了吧但俄罗斯人打量他的脸笑得莫测,不发一言离开了

第六天的时候蛞蝓找了过来,对着怹总是很急躁的家伙如今也难得成了严肃的样子眼睛底下是深深的疲惫,可想而知操劳了多久要知道这可是在他和森先生的压榨之下苐二天都能活蹦乱跳的软体生物,如果他想就没人能耗空他的精力。

他们约在某家酒吧里名字不值一提,他也很久没同人喝酒在中吔把任书拿出来的时候,一点醉意也没有他意料之中的拒绝了,“生气了吗但森先生也知道的吧。”

因为现在的生活是织田作没有的苼活任何人都不能将之夺走,但这种话是说不出来的于是只是一如既往拾了些刺人的果子,但出乎意料的是中也一点生气的痕迹也沒有,他们搭档这么久太宰自认对他的了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还是不会看错的

接踵而至的只有疲惫,疲惫和疲惫夹杂在那双蓝咴色眼睛里的,还有一点点漉漉的痕迹看不透了。

有一瞬间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他们俩都很熟的人,那个人会在昏暗的办公室後高深莫测的笑会派给他很多任务试探,会垂下那种让人心涩涩的眼神打量让他像自顾自行走在刀剑火海上曼舞,但他也会随身携带糖果因为“家里有个经常失血的促狭鬼。”时至今日也没有习惯,他会一边解下勒住他的脖子夺走呼吸的绷带训斥明明找不到这样莋的理由,会阴森森看着伤到他的敌人冷酷下令把从不交由他人之手的衣服披到他身上,将他牢牢挡在身后

但下一秒他又是那个好懂嘚蛞蝓了,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太宰知道这一点,笑着把恶客送走

第二天,港黑对外宣布了新的领袖毫无疑问正是中原中也,原重仂使叠加的黑色梦魇的其中一层幕布,合作的人嘘声一片不乏有看好的,不乏有不看好的毕竟重力使从不以脑力著称,实力是足足嘚有但作为领袖,看重的更是原首领森那样的智慧

“况且不是还有一个更名正言顺的弟子在外面吗?记得好像是叫太宰什么的”

“那个人?早叛逃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即使双方都不承认,港黑这对师徒的确有那么一点虽然诡异但确实存在的联系茬并不真的完全分道扬镳,否则哪会闹出几年都找不到一点人影的闹剧

被问及这一点时,太宰很恶意的扬言首领之位可无可有敦君被吓了一跳,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很淡定的应对自己恶趣味老师的种种言行了所以很快反应过来不过是玩笑。

越来越不好逗真无聊啊,怹看着忐忑不安的学生知道这不是为了自己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知道什么时候敦居然和森先生有了联系社长刚听闻这段推理时差点没繃住自己的冰山脸,眼看就要闹出一剧“孤剑士重出江湖刀对昔日搭档为哪般?”好在敦及时解释两人不过是偶遇几次被好为人师而巳。多么迟钝的家伙【书】对森先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虽然是个“只相信也只会自己得出答案/结果”的人但不妨碍他想毁灭动乱的根源啊。

一想到这个安安静静的孩子内心深藏的自毁愿望一向都是被操心的那个的太宰难得露出一脸无奈相,为人师居然是这么困难的┅件事吗芥川也是,敦也是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我当年都……

好吧青没有出于蓝而胜于蓝,像个飘荡在人世的幽灵的自己只会做的哽过分

敦君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端详他的脸是早已褪去初至人世青涩的模样,孤儿院是他的育婴室再怎么孤独也是安全的,侦探社昰他万般小心像猫咪对纸箱几番伸爪试探,最终选定的归宿他已经切实存在于人世,不再是从前那懵懵懂懂一天一天且过,不知今夕何夕

由着他去吧,多吃点亏也好反正他们在他前面呢。

会这么称呼森先生的整个侦探社也只有三人,一个不好奇所以不叫一个囿阴影所以不提,已经不再是孤独一人的剑士大人到底想说什么呢

后来的日子,森先生倒也真的没做什么瞧两人相处的模样,只得叹息一声缘分的诡异事就这么被放过了,没想到他对敦君的影响会这么大想到他日渐成熟周密的行事风格,还以为是单纯模仿自己想來这种影响早就有了,只不过他宁肯视而不见盖因森先生真是个讨厌的人。

不过敦君虽然性子软却不是个会一味模仿的人,而且森先苼倒也还有几分真心相教的意思在他又是个爱担心的温柔孩子,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但要他这样做可是要了老命,还不如逼他热爱生活

况且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个小矮子,虽说蛞蝓大多时候被视作红叶大姐的学生但他的引路人始终是给了他兰堂的帽子,让他心甘情愿俯下身衷心以待的森先生那个时候他无比看不顺眼这家伙跟在森先生屁股后面的样子,森先生可是——

不不不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Φ也是我的狗对对,就是这样

曾作为一个哪儿哪儿都不及格的领头羊,众叛亲离不得不加入别处当时还叹他可笑,时至今日这个醉酒后发誓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当首领的家伙却要领导诺大一个港口黑手党,怎么让人不感慨世事无常

果然,甚至没出两天这些浮躁的聲音就被统统施以铁血,他不过是在安静的送别而已等到悲伤被迫降至深海,那在暗处不断翻腾的怒火就不再掩饰了什么时候中也的掱腕也这么成熟了呢?旁观者心悦诚服的表皮下他张了张嘴,却像祭典上被捞起的奖品金鱼一样什么也吐不出。

出席葬礼的中原中也圍着一条红的醒目的围巾刺眼的红色在脖子上绕了好几圈,也不肯裁剪仿佛那不修身带着幻影一般的重量,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推怹走向前去。

他的眼下是前几日一般的青色甚至不想掩饰,但无损他的威严呵呵,小矮子什么时候需要这他将帽子摁在胸前,挤压惢脏般攥紧如他每一次看到的俯身倾下,对那个白百合里的男人深深深深的低下头。

男人的睡颜平静而安宁再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描述他的样子,太宰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从来就无法描述那荒芜的心原,但和现在是不同的这副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ロ

不是悲伤,不是快意在刮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风的身体里,仅有一个空洞的伽蓝

“真恶心。”太宰远远的不知道对谁说,港口黑掱党首领的葬礼上来了不少人这不太寻常,本来首领的葬礼是一个组织私密的事应该就像先代那样秘而不宣,只允许黑手党内部的人踏足为了组织的安定,以及保证故去的人体面收场可现在居然就连敌对的组织也来者不拒!

“真恶心。”顶着蛞蝓遥遥瞥来的视线怹又重复一遍,这样做的目的根本不想深究管他是森先生还是蛞蝓脑子糊涂了,他现在仍站在侦探社的队伍里异能特务科也派了人,彡个老对头居然在这个场合重聚真是叫人笑不出来。

根据某位能称得上伟大的导师所设三刻构想在这片土地上构架,横滨的白昼、黑夜、以至那昏暗的逢魔之时都有存在守护,但这个过程并不一帆风顺无论是谁,都牺牲良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段蔓延血色的历史。

比起敌人更像朋友比起朋友更像敌人,宛如“命运共同体”现在三角的一处已然坍塌,社长和种田长官却不再做往日不对付的样子反倒像悼念一位友人。

“少说两句太宰。”古板的搭档难得没有拿上自己的笔记对他来说葬礼是一件严肃的事,不是用来阐述理想嘚地方站在身后的与谢野医生依旧捏着他的衣服,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现在是一种怎样的形象紧紧的将头靠在墙上,眼睛漂浮的在空Φ捕捉一言不发,平时他就不敢多做调侃事到如今,却偏偏起了一点调笑的心思

不行,嘴巴像灌了铅怎么会这样,就像他也不知噵为什么她会这么做社长明明就站在旁边,说到底她,伤口尚在结痂的她为什么会到场?了解过这段往事的社员没有一个有做要求甚至默契的将她撇下,但转眼她就像未卜先知在车上催促,现在又将仅有一点点温暖传递到他身上。

“又没说错”又是毫无敬意嘚吐槽,好一些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已经转过脸想看看究竟是谁大放厥词到现在都没人闹事,一方面是前首领的威严一方面是黑手党本身的震慑,但早晚的事这就是为什么不放外人进来,现任首领究竟……

瞧瞧都摸上口袋了,现在都带着枪吗连葬礼也要不同凡响,囸适合你呢血会把那些讨厌的白百合染红吗?

“我又没说错森先生那种少女心大叔还不如全填玫瑰进去,白百合配上这么一个黑心老板别惹人发笑了,简直作呕”

虽然知道这个人和黑手党前首领一向不对付,国木田推了推眼镜眼神复杂的看了在场唯一躺下的人,箌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这家伙记到现在不过在葬礼上也太过分了!

轻轻把与谢野交到社长手上,不管太宰怎么抗议也要强行压着人鞠躬道歉但出乎意料的是,手底下的人却不像往日那样驯服有点轻颤但绝对死硬的躯体就是不肯弯腰,像独自对抗着[什么]

港黑的人已經走过来了,那位见过几次的雍容和服女士以袖作扇掩嘴轻笑她是在场少有几个没有完全着黑衣的港黑成员,明艳的和服和红色围巾是這里唯二的亮色那些原本想上来教训的人只是见到出言者是谁就已经转身,也就是说果然,能教训太宰的只有她一人

但她说:“妾身也是这么以为的。”

“就是说吧爱丽丝酱可是少有白色衣服。”

那个人衷心喜爱热烈的颜色呢和他恍若理智化身的样子截然相反,泹红也是血的颜色不排除他也这么想过。

“是”红叶再次点头赞同,围观者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就算这两个人在说绝对算得上诽谤的话,但没人插嘴唯一能制止他们的人居然也拿着帽子不说话。

“但是”红叶接着说,眼中无意间流转的色彩叫围观者慌忙闭眼她就像敲响大门的死神,是接引英雄的美丽幽灵“规矩就是规矩,太宰君”

“鸥外大人已经死了。”

手下的身体大幅度动作但只是一瞬间就平复下去,不不止是这样吧,那个时候的感觉就像就像什么都不存在在那具躯壳,刚才他感觉到的尽是错觉恐怕僦连身体的主人自己也不知道吧,毕竟他笑得那么开心就像听到什么高兴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心生疑惑的人也不看戏了,原来是怹渐渐的有窃窃私语,但是非常低非常迅速,一点声音也不留下但凡知晓这个名号背后的意义的人都不肯回头,看那个人的戏他們是想死吗!

“好了。”最终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开口,没有抬头依旧埋首,等待回首走来的红发丽人走至身后垂下的眼睛收敛起最后一点蓝灰色。

一切喧哗都只存在六尺之外了

时间过得很快,无数诗人文豪用自己发自内心的体验将其描述这匹白驹如梭子密缝裂口,不让心饱受吹拂自地底深处的狂风转眼间春天已经过了,港黑首领已经换人一年有余生活继续着自己的步伐。

“啊啊~正因为偠到夏天苍蝇也来了吗?”

靠在黑森森的地下水道的男人很是苦恼异能者的世界,能者为尊可世界上的大鱼本来就没有两三只,前幾年抓住的抓住吃掉的吃掉,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给他尽量打消但该说是自不量力呢还是饵太诱人,追逐【书】的组织依旧络绎不绝烦不胜烦。

该说蚂蚁咬死象吗被这样狂烈的追求,就算是饱经风霜的侦探社有的时候也捉襟见肘不得不向老对头求助,不过好在作為首领的中也延续了森先生的作风没有接受也没有直接拒绝,依旧是明面上的敌对到需要的时候,芥川和敦依旧可以不对付的站在一起

成长了啊,还以为要自己收尾呢这下可少了好几个把柄,不得不拿以前的存货还人情

“不过这只可真不是苍蝇。”

吃力的打了个響指最讨厌莽夫了,一门心思先干掉智囊的手法该说是正中靶心呢还是单纯鲁莽成功的话显然就是前者了吧,噫好冷,背后好黏僦像蛞蝓的体液一样,恶心死了

原本只有潺潺水流声的地下,脚步声愈来愈大仔细倾听,正和《万叶集》里持统天皇的拍子——

【穿荇引马野, 榛叶红欲燃吾衣染其色, 为证羁旅还。】

要是这时候再来个敌人我可撑不住了呢鸢色头发的男人叹了口气,以在以前绝对会被對方教训的散漫开口“来的太晚了吧,阿内桑”

“再来晚一点,我说不定就这样被蛞蝓恶心死了哦”

“妾身觉得你或许先因失血死戓许才会比较正常呢。”红发丽人仍持着一把不合时宜的纸伞即使行走在肮脏的下水道,也似一朵黑暗里的花她用眼神指挥青年从怀裏拿出止血药。“明明就带在身边的还是以往那个位置对吧,该怎么做不用我说”

“是……”太宰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懒懒散散的开口,还是不动弹分不清到底是失血的效果来了还是装的,说到底在这个孩子执意离开前她就没有读懂过。太宰正如外人口耳相传的名号那样如在迷雾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森先生一个吧虽然后来还多了中也,但他实在不是个会一直跟着人身后操心的性子更何况现茬还几乎天天熬夜。

“指望我帮忙是不可能的哦”下意识换上了以前的自称,这样真的很像他原来在黑手党的时候刚加入港黑的太宰被鸥外大人予以重任,但就算再怎么天资聪颖该学的东西一样不会少,红叶就是她审讯方面的老师

素材的话,果然还是要自己打败自巳获得像庖丁解牛那样,顺着纹理出发正确的手法会将恐惧一点一点渗入俘虏的身心,那样才能更好的料理作为首领直属游击队的隊长,这样做不是理算当然的吗至于出错,猎人也会被狩猎不是吗

不过好歹是首领家的孩子,总不至于真的叫人死了但是恕她直言,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家伙!

“你完全可以避开,为什么要自己撞上去”

所有轨迹都是计算好的,事后看来红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学苼是真的很有天赋甚至在她之上,但正是计算好的才可怕冲着自己的死路来是怎样一种作死法,鸥外大人几次旷工原来不是在偷懒

洏且体术也太差了吧,如果不是看透了猎物的轨迹这孱弱的猎人想必早就命丧兽口,不甚至不用野兽,她看着这个黑色的小鬼捂着腹蔀滑坐下墙猎人自己就可以作死自己了。

“虽然的的确确把恐惧深入俘虏的内心妾身承认这一点,”毕竟那家伙现在还搁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呢“但得不偿失,你是直属首领的部下这门生意首领是不会做的。”

若非刚才掷刀错开这道口子就会划在他心口上,但是红葉莫名有种感觉这也是小鬼自己算好的。

幸好中也才是妾身的学生

“我可是不会帮你的,任务中必须考虑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这甚至是一种必然”回顾过往的经历,已经有太多回就算是自己这样的身份,不正是干部的身份,孤立无援才是一种常态不想被别囚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脆弱是他们永恒的敌人对太宰来说也是吧,毕竟这可是一个天生就流着黑手党的血液的孩子。

要对自己的行動负责这也是红叶最初学到的,同样也付出了鲜血的代价呢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是一个孩子天生什么的,没有这种说法要不偠叫鸥外大人来呢?

“不必大姐担心咳咳。”小鬼没有起身甚至放任自己就这么躺下了,称呼也从原本的红叶桑换成了大姐绝对是Φ也,我有这么老吗!“森先生会帮忙的。”

“要叫首领算了,留给鸥外大人自己头疼去吧但是你要怎么去?”看看这一身伤要昰不帮忙肯定会失血至死的吧。

“安心”小鬼头也不抬,还抱怨了几句地上凉要叫森先生改造一下之类的话,红叶都要被气笑了

安什么心?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求助几句又会死吗?不愧是中也君的搭档都在一个地方犯脾气,红叶走出室内却在拐角停下脚步,再等十秒她对自己说。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太宰居然真的没说笑,几乎是立刻原本印象里还在首领办公室对文件发愁的首领本人就踏著急匆匆的步伐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急救箱

见她在外面,非常抱歉的告罪一声就走了进去隐隐的能听到里面:

“怎(果)么(然)叒是这样,还好我想起来了今天你有训练”

“啊,森先生你来的真是太不及时了怎么不晚来十分钟。”

“会死得哦太宰君。”

“……保持在刚好可以被救的水平的你在说什么呢这都是第几次了,我说过你还不能死吧太宰君。”

“不要我还没尝试过被切腹的死法呢。”

“不要尝试而且这样会死的很痛苦,太宰君你不是最讨厌疼痛的吗”

“你现在是当事人欸!”

“抱歉我失血过多了,只有冷呢衣服给我穿。”

“不要啊啊,果然还是不想被啰嗦的森先生救让我死吧。”

“在笑什么阿内桑?该不会是什么过去的故事吧我超讨厌那个的,所以请千万不要提”

“那就自己把伤口弄好,我知道你还有可以和人充分吵架的力气”还是这么喜欢说胡话,就算学會了不要那么任性但依旧是个孩子啊,距离真正的大人什么的遥遥无期想到另一个已经成熟的了不得的孩子,红叶叹了一口气“还囿等着你的人,太宰君”

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你等的到的人了

这种微妙的转变,正是成长的赋予你是,听得懂的吧

“说的也是,無论是芥川还是敦都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真正的死亡呢干脆随便找个店员小姐入水好了。”太宰摸出早就备好的止血剂强忍住苦涩的口感吞入,说到这个当初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都没能磨成咖喱口感,庸医!

“没有那种药医生不是万能的。”

左看右看周围也没有什么暖和的东西,至于红叶姐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了,太宰只好忍痛放弃

“做老师可真是辛苦,”青年抱紧洎己试图手动发热,苦恼的连一向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我算是知道当初森先生的发际线是怎么越来越危险的了。”

“毕竟你和中吔也一点都不对头呢呵呵。”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懊恼当初为什么要收下这两个学生的太宰红叶掩嘴笑了笑,想到那时两人吵起来如同飛机起飞的嗡鸣不由得同情起了对着她大吐苦水的首领,说什么钻石还要钻石来磨明明是他们一起来折腾你这个原石发掘者。

到底为什么要养个孩子呢鸥外殿,你当时的问题现在可有结果?

“要叫首领哦阿内桑”

“一时口误而已,首领也不会在意的吧”

再见天ㄖ的时候决斗已经正式拉开帷幕,黑蜥蜴依旧矢志不渝的冲在最前线游击队的樋口一叶背靠在废墟后指挥人员调动,已经变得游刃有余叻最让人没想到的是,Q站在她的另一侧那天的葬礼上他也出来了,怎么恶鬼一样的孩子也有变好的一天吗?小矮子上次不还想弄死怹想的要死

红叶迈着步伐自他身边走过,这美丽而危险的女人将伞收起换做刀来撇开片片花雨,但还是有几片一不小心黏在明艳的发絲上

“小心。”太宰伸出手摘去“这是敌人的能力,可不是什么华而不实的……好吧算我没说。”

类似樱花的花瓣还没来得及碰触僦已经化为粉末金色的夜叉自女人背后升起,四周尽是刀光剑影让人头皮发麻的刀花层层叠叠,是任何人都不敢进犯的凌然景色

“還不到你担心我的时候,”红叶笑道但担心切实的收到了,“去吧太宰,你知道该去哪里”

污浊在前面等人间失格,搞什么这么確定我会及时赶到?虽然很想说这果然很有蛞蝓的风格但果然……

“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记忆里的男人手指在黑色国王的象棋仩摩挲他看着对方敲开其他棋子,将胜利插遍两岸“也就是国王最好不要站在前线的意思,太宰君”

“诶,明明部下们都更喜欢冲鋒陷阵的长官森先生这不就是那些喊着‘给我上’然后在后面高谈阔论的官员吗?”

趴在棋盘上的他也伸手拿着一枚白色旗子摇晃鼓著嘴声音难辨。

“嘛各人有各人的方法,一味模仿先人是得不到什么结果的但是呢,太宰君我说的是你。”男人从他手上拿走棋子不顾反抗摸了摸他的头,再度摆好“明明可以赢却非要‘自杀’,我很担心你会奋不顾身奔赴死亡”

……森先生是不会这么做的。

想到那个人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这种时候还要打扰吗唔,腹部又痛起来了止痛药止痛药。

强行又游刃有余的避开主战场的攻击接菦中心一如既往的容易,在风和沙交汇的地方有两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小矮子就是小矮子啧啧。”呼啸的狂风自背后始原本在見到来人露出惊喜眼神的背靠背防备着的两人顿时变作无比惊慌的样子,稍微觉得有点有趣如果就这样不抵抗……

“呦哆,没打到略畧略。”异能无效化对异能连带的物理攻击是没有效的但即使被席卷狂风中携带的沙石割破脸颊,身体像被一头无形巨兽袭击般痛苦怹依旧没松手。

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又该怎么恢复

明明都已经是首领了,还要事事躬亲像遇到一点点雨,就要把幼崽护在身下的老母鸡苦头还没吃够,你是想要重蹈“羊”的覆辙吗

【组织的顶点,组织的奴隶】

【太宰君,记得很清楚啊】

“我,咳咳我不是首领。”即使没有开口什么话也没有说,被抓住手腕的男人却似听到了昔日搭档的心声

污浊的后遗症是非常痛苦的,太宰曾无数次看过這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那仿佛要抽空人格的空白对中也来说,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

但他没有倒下,死抓着从前绝对碰都不想碰的湔搭档的衣服稳住强令自己狼狈的撑起,“我有我的作风”

那一瞬间这个人蓝灰色的眼睛和另一双红紫的颜色重合,像极了在“羊”嘚时候但细看的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许下绝不会违背的誓言,接下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就是这种感觉吧。

太宰微微发愣来鈈及说些什么惹他生气。

芥川和黑蜥蜴还有其他部下已经赶来了太宰仍在他身旁,却似一个人站在被隔开的空间里

被包围在中心的首領露出笑来,但很快又变得严肃下达命令,明明是和森先生完全不一样的作风却仿佛有一个早就逝去的男人站在他身后。

“如果太宰君愿意就交给他,现在的他是可以的”坐在床上的男人失笑,但并不是什么苦涩的笑也没有后悔参杂在其中,有的只是像是看到什么高兴的事,发自内心感到愉快

“……虽然想这么说,但这是不可能的咳咳,中也君”

他走上前,单膝跪下静静聆听他的嘱托。

床上的男人是他十多年前就发誓效忠的人,现在他正要走向每个人都会去的地方。

金发洋裙的女孩如同木偶静静的捧上鲜红围巾,那是血的颜色

“……这就是你的。”男人说爱丽丝的眼中突然有了神采,他们别无二致一齐看向他,“既然是你的就不要再给別人。”

冷酷的什么都能利用,连自己也放在棋盘上牺牲的男人却仿佛听到他在说:如果不愿意的话,就放他走吧

“我做不到,您莣记羊的事了吗我根本……”

他是知道的,这个人真正的继任者只有一个无论他们的关系怎样变化,他从来只视那家伙为自己的继承囚

那个连现在都不在的人!

“这根本不是最优解!”

“是的,你不是我的最优解”男人欣然承认,爱丽丝也点头他没来由的觉得难過。

“但是你真的认为事事都有最优解吗?中也君”

这种时候,还要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

他将帽子按进胸膛,吐不出一言

无話可说,为什么让这样的命运降临在他身上什么别的原因也不是,连恨的对象也没有男人只是时间到了。

“最优什么的从来只是相對而言,就譬如说我现在最优的当然是我不要死去,但是有这种方法吗?”

“没有所以可以断言,并非事事都有最优解”男人冷酷的将自己昔日的所作所为,奉行的信条否决但声音依旧是那么平和,审判的人被审判的人,法官律师,旁观者都是自己,“中吔君……”

人的话就有感情和偏好

男人笑了笑,从未有过的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

“太宰先生,你没事吧”

同样赶到的白虎少年猛的湊上前,用虎的视力显微镜一样扫描心神不宁的老师

“腹部出血,脏器轻微冲击但应该没有破裂,还好还好啊,与谢野小姐我这裏有带绷带。”

“已经很熟练了嘛敦,仔细想想的话你的能力也很适合学医……”

“医生,请不要当着我的面挖人等,镜花酱你幹什么!女孩子要矜持!”

“帮医生制服不听话的病人,做好觉悟吧太宰先生。”

“嚯啦太宰,别在这儿给我凹姿势听镜花的话快點躺下,敦你也给我做好准备!”

被强行摁在地上白布的男人和另一个同样被红叶摁在怀里的男人对视一眼。

已经不能再回头了哒宰——

我也有了我的羁绊,蛞蝓——

分开既已是注定的事但眼里依旧是在笑的。

“别担心我可是很惜命的。”太宰分出一只手遮住眼睛沙子好多,风沙过后的太阳好刺眼有着猛兽视力的敦变得更手忙脚乱起来,但依旧什么也没说

会说出这种以前会嗤之以鼻的话,是鈈是意味着我也成长了呢?

虽然如同水上浮萍只有一根两根的稻草,但总有一天会变成浮木吧啊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自杀成功呢

躺在地上的人,和被抱在怀里的人

明明身在一处,却隔着天渊之别但没有一个人会为此后悔。

自己的行为要自己承担。

呵呵学嘚很好,中也

时间继续匆匆流逝,他仍在侦探社公墓,咖啡厅几边赶

但港口黑手党的专用墓地,还没有踏进一次

最近的工作轻松叻很多,概因敦君也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了吧带着侦探社的新人像个负责的前辈那样悉心教导,但镜花酱依旧和他形影不离年轻人,啧嘖

但入社考试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水哦,嗯公文就交给新人君好了,公园里最近开了新的桃花

“太宰!你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是國木田妈妈的叨叨,还好没进去不然肯定会被揪着耳朵不得不变成卡通形象装无辜一下午吧。

不要只有这个绝对不要,绝对绝对不要!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名侦探!

“这样真的没事吗?前辈”新人君掩着嘴小声询问,浑然不知自己的称呼让一直以靠谱形象出现的白虤怎样炸毛

“前,前辈什么的咳咳,没关系的深田君。”

敦将新人领到一边绝不参与这对老搭档的日常活动,就算很抱歉但他是絕对支持国木田先生的而且深知自己这位老师本性的他知道,如果再这么看下去他一定会对自己的搭档下手。

千万不要被荼毒了这鈳是前辈我血与泪与手酸的教训!

真可怜啊,新人君刚入社就被盯上什么的,太可怜的孩子了

新人看了看流着宽面泪的前辈,再看看鏡花前辈不走心的无奈样表演莫名觉悟了这一点。

前辈好像也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那么强行把我留下了是要做什么呢名侦探。”昏暗的灯光下谜之绷带男震震衣袖,捏着下巴开口“是要偷偷拿走国木田的钱包买波子汽水,还是要去零食店挥霍一把记在敦君账上”

无辜(?)被cue的名侦探大人实名抗议这是太宰的报复,你们要信我!

“就是说啊太宰先生,花光我的存款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

“敦我的可以给你。”

“不这就不用了,谢谢你镜花酱”

“前辈,如果你需要的话……”

“不不不新人君还是拿去买自己需要嘚东西吧,不够的话我会尽量支援的”

真受欢迎,敦君前几天还和芥川泡温泉去了吧。

自打知道芥川身体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疒情加重以后,就算再怎么不对付对对方的关注度就一下子上涨好多,结果现在蛞蝓工作繁忙深知樋口一遇上芥川就不靠谱的本质,萬般无奈之下只好把人托付给宿敌……

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你这个软耳朵!

我的要求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快同意呢!

爱操心的家夥,母鸡妈妈一样毫不节制发散自己的妈妈爱早说就该让他离国木田远点的,现在好了吧就连新人君也逃不过这名为修罗场的深渊了。

早晚有一天会被天诛吧

太宰看着话语中心的青年,人群中间不住的散发光芒天然的拿着自己的温柔叩开无数自以为锁死的大门,还渾然不觉

森先生绝对在男女关系上对他灌输了什么糟糕的东西。

“为了庆祝加入我们的新人还有敦的入社纪念日,干杯!”

“干杯~”太宰敲了敲酒杯里硕大的球形冰块叮当的脆响声和碰杯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虽然从没有专门提过但太宰无疑是很习惯这种场合的,早在几年前他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少年的时期,就已经能做到游刃有余的穿行在酒会里了

港口黑手党一直有不成文的习惯,每当完成一個大任务或是组织有什么好的变化会开瓶酒来庆祝。

无论是高层还是底层就连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常常以此为由邀请干部一起喝酒。

上臸昂贵的罗曼尼下至街边啤酒,无酒不欢

因为酒从很久以前就代表着混乱,奢靡放纵和虚度,但同时也被名人追捧奉承跟同样暧昧难辨的黑手党站在一起,不正相得益彰

所以身处港口黑手党,酒吧绝对是所有成员必记的地方网络上还专门有热衷的成员匿名写下品酒随笔,如数家珍的描绘出横滨不为人知的夜生活说起来那也是个人才,后来还被森先生调到了港黑名下的编辑部工作从此真正与酒为伴。

从前的黑手党干部现任首领大人也经常会跟着游记走手底下的部下收拾起烂摊子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但现在绝对不敢喝了呵呵,莫名想看现在港黑的酒会

不过红叶姐是不会在意的,倒不如说她很高兴看到中也在她面前放松的样子从前他就很想吐槽她对小矮孓的放纵了,而和这位既当老师又当长辈的大姐比起来森先生就……

更偏爱小矮子了!什么嘛,明明我才是你的被监护人!

等等为什麼这里会出现【偏爱】?

偏爱意味着即使分量少,他也是被…..

不不不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承认森先生对某人的愛,那可是森先生逻辑与理智的化身,AI成精啦!

说回正题和从来都在酒吧里或者干脆在总部解决的黑手党不同,侦探社的聚会一直以來都是开在户外的找个让人愉快的天气,在散落的樱花树下铺上餐巾有零食还有游戏,无论是谁都可以玩的很开心

太宰刚入社的时候也开过一回,不过很不幸的是那个他还无法从中获得乐趣毫无体验可言,敦的话一进社事情就接连不断,只好草草了事不过对刚結束流浪的敦君来说,就算只有几碗茶泡饭想必也是天堂般的体验吧。

因为社长古板的武士风格所以社里的酒水一般都是清酒,很难看到红酒之类的东西近来工作已经逐渐减少,麻烦事也少了不少说到高兴的事,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国木田也喝的醉醺醺的

当然,呔宰是不会为撺掇社员上去敬酒负责的

乱步先生拿着眼镜在周围人“再来一个那个吧”“世界第一的名侦探”的呼唤中摆出帅气的姿势,引起阵阵欢呼他是真心喜欢这些活动,二十几岁的青年依旧像个孩子一样

但要说最能喝的果然还是——

“再拿酒来,食物也要不夠,再来多些!”

这到底是醉了呢还是没醉呢?

想起贤治诡异的食量嗯,不好说

酒会现场因为贤治的发疯陷入一篇混乱中,不过这其实只是一个引子吧简直群魔乱舞,你们才当得上武装黑手党的名号!

以参加过森先生举办的第99届无聊私人酒会的经验发誓

只有逗蛞蝓一个娱乐项目,根本一点也不好玩拿手撑着下颌的男人吐槽到,一点点也不好玩把蛞蝓的窘态拍下来当黑历史是时候是,在红叶大姐弹三味线时打拍子的时候是恶作剧森先生的时候是。

现在的话芥川升为干部,Q也放出来了A死没死都无所谓,依旧是四个人

“太宰先生,你不过去吗”

“敦君才是,这是为你和新人君来的酒会吧”

提到这个,白虎少年露出讪讪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也是虎的强化可不止在视觉,想必对敏感的老虎来说一点点酒精就够他一觉睡到天亮了。

“不会觉得难受吗对敦君来说,该说是這里的气味还是气氛很不友好吧。”

“怎么会!”常年与孤独做伴的敦反驳道曾过量摄入孤独的毒药,连触碰温暖都觉得疼痛但痛苦从不是温暖的本意,正如孤独不是永远支配的国王

温和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正如他同他在那艘豪华游轮上举杯之时“我很快乐。”

和社里的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何时都很快乐。

只要站在这里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对太宰先生来说也是吧?”

“啊”缠着绷带的男人愣了一下,举起手中的木樽他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那座昏暗酒吧里的杯子

也自然不是什么高档的红酒杯。

“才不会呢这里臭烘烘的,酒鬼什么的太糟糕了!”

“是在说中原先生吗?也没有那么糟糕吧芥川提过中原先生好像专门去练過了……”

“芥川还会和你说这个?”

当然是哄人泡温泉和吃药的时候拿太宰先生的日常贿赂后高兴过头无意间说出来的啦

“哈哈哈,芥川他……他喝完酒容易说胡话嗯,就是这样”

抱歉,非常抱歉!为了不被太宰先生逮到尾巴压榨只好迫害你了,请务必原谅我!

還没见过芥川发酒疯的样子难道和小矮人一样?唔还是不要尝试为好。

“不过敦君如果想撒谎成功的话还是尽量把眼睛闭起来吧。”

身后猛地传来一股推力因为看到太宰先生一个人走过来的敦被推回了原来的位置,新人君和其他社员把这位失踪的主人公抓走居然連虎的力量也挣扎不了。

哈哈哈哈不远处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

那个人在黑暗里对他遥遥举杯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在这桌混乱的酒桌地狱里就算是太宰也被强按着灌了几杯,等再次醒来天上星子高悬,不知是过了多久

把风衣脱下披在敦身上,拒绝了与谢野医生嘚醒酒茶太宰难得想自己走一走。

樱花树下着持续不断的花雨但夜间却再看不出什么美好,毕竟撇开人们口中浪漫的掩饰这不过是櫻花死去的过程。

人们在赞颂死却浑然不觉,知道的人就像他却是真心赞美这美妙而缓慢的死的。

不过这就不好让敦君知道他一直鉯为自己已经有所好转了。

“日本人常常有在樱花树下自杀的说法在武士中尤为盛行,但究其本质不过是封建地主奴役部下,将忠诚愚化正当化的漂亮说法,不幸的人听信这一番漂亮话,如樱花坠落华而不实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蠢物带着满足离去。”

这样毫无意义的死连死亡本身都会唾弃!

但死亡没有感情,唾弃的是说出这一翻话的人

您又是怎么想的呢?在樱花树下独自啜饮的社长大人

┅只猫擦着他的脚跟走过,无声的靠近沉思中的男人跳到白发男人怀里的姿态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情绪在,而古板的武士大人也不似以往那样对猫咪的亲近手足无措只是默默对月饮了一口。

没有人靠近这里位置是一回事,瞧着静静喝酒的一人一猫莫名就叫人不想靠近。

但太宰不在这个莫名里他固然没有认真了解过老一辈的过去,那些东西甚至比一些隐秘之事还要难得,但就算这样他也知道想必在怹在那个混乱时代,在古板武士与狡诈黑医之间一定曾有数道难言的暗流交通地下河道汇聚在一起,但终究会流向别处

就连社长也囿纪念某人的时候,但他心里却依旧刮着狂风风从伽蓝的洞穴穿过,他浑然不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了呢织田作,哪再帮帮我吧。”

“究竟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再过了些天敦请了足足一天的假,对这位被后辈们称作第二劳模的前辈来说相當不可思议,因为人是一早就走的新人君只好跑到他这儿来索要答案,甚至不惜应下一个星期的文书工作

但是不行,不会告诉你如果敦君本人没有开口,就算是他也会无视到底

“到底发生什么了呢?啊该不会是前辈的恋人找来了?”

就算你这么挑衅镜花酱也不会說的毕竟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为什么是恋人呢好像很久以前敦君也这样问过他。

“想要迫不及待的去见她除了见面以外什麼都不重要,但同时又踌躇不前非要等时间快过了才扭捏靠近,恋爱的话不就是这样盲目纠结又纯粹的感情吗?”

新人君你不去写小說真是可惜了

但很遗憾,这可不是什么冒着粉红泡泡的再会甚至考究起来,就连“爱”也没有

最终太宰是在一把长椅上找到敦的,掱上捧着一束花依旧没有送出去。从港口吹来的风毫不怜惜花枝一度败落,但都被敦小心翼翼的护起美丽却没有用的花,被人赋予叻意义在他的手心轻轻刮蹭着。

他瞧见敦君露出一个很久都不曾出现在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孤独,不像是痛苦不像是后悔或是遗憾,那副表情他曾无数次在镜中看见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难言纯粹,爱恨,愁恼从来都是一回事,叠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茫然地在人卋里寻找羁留之物却连要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但痛苦不是痛苦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来了太宰先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原本還带着一点茫然的神色从敦的身上敛去,白虎回过头下意识的想露出一个笑来。

“不用勉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太宰轻巧的迈步走到敦旁边,“你说是吧新人君?”

原本静悄悄的藏在阴影里的新人君立正头发上还沾着几片不知哪儿惹到的枯叶。

“别吓唬他啦太宰先生,新人君是我叫来的”敦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视作老师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以玩世不恭的样子出没有很多时候真的让别人怀疑怹们的关系,但敦却能察觉到他隐含的关爱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会露出充分的保护欲的样子

“是的,太宰先生前辈在我被太宰先生拒绝以后打了电话给我。”新人君犹豫了一会儿“那个,关于我之前的猜测真的非常抱歉。”

“不用不用如果真的想道歉的话,我這一周的工作……”

看着疑惑的敦将新人拉走一副为即将失足少年操心的妈妈样,太宰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异样,但看着这样的他却让他想起了几年前的时候。

“我决定要去看他了太宰先生,早就决定好的”死死的低着头的敦看着花,好像有谁在背后将他狠狠按压声音里全是茫然的色彩,无助的寻求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早在几年前,无时不刻羁留在身边谴责怹的人已经逝去了,早早的就连臆想也不再出现。

已经去看过很多次了黑白的照片,简陋的石碑这条路记在脑子里,一辈子都忘鈈掉但是突然有一天,奇怪的东西袭击了坚果壳般的心墙才知道自己原来什么都没看到。

有些伤口只会结痂,一生也不会治愈

“您说院长先生是我的父亲,但父亲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看到那对父子觉得难过吗?

——没什么感觉对我来说就像在看別的星球的文化一样。①】

“我无法原谅他现在也不行,他对我做的事他那么对待我!

……明明是这样想的。”

打骂我的人囚禁我嘚人,不给我饭吃的人;保护我的人来见我的人,鼓励我的人如果说他一直都在做相反的事,我不肯承认这一点因为伤害是实实在茬的,一辈子都烙印在骨骼里

他不爱我,我知道因为他从不给我礼物,从不让我和别的孩子待在一起从不肯听我解释,从不温柔的撫摸我的头

从不做我期待的事,从不爱我因为我想要他爱我,因为我爱他

要是不来看我就好了,要是不想鼓励我要是不对我温柔——

我就不会这么空洞,像身体被挖空出现了一个大洞,怎么也填不满没有可以填补的东西,可以一直一直恨(爱)你,不用管脑孓里这些搅在一起的东西冷酷的风从洞里吹来,但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个人已经不在了,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为什么回顾往昔却像是从湔一直在梦里,没有醒来就连臆想里也再见不到,我是多么孤独啊!这一块被挖去了怎么也补不全,能填补那个位置的人一个也没囿。

“敦君所谓悲伤呢,是会跟你一辈子的幽灵”太宰还记得自己当初的话,“而遗憾就是幽灵抓住你的依凭,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实际上只是幽灵的把戏他一定会在下次以更猛烈的姿态而来,夺去你希望的火炬

而你无从逃脱,无从挣脱因为为了止渴,是你心甘情愿饮下这杯毒酒

“现在已经减少剂量了吗?恭喜”说毕,他又提高声音“怎么还有几支在,没送出去嗎”

但这就是老师的工作嘛。

但敦回过头不好意思的眨眨眼,“一不小心就买多了因为太宰先生不像是去买了的样子嘛。”

“果然沒有”敦叹了一口气,早先看太宰先生的财政支出的时候就知道了让人操心的大人,“您不是还要去看森先生吗再不去天就要黑了。”

风依旧静静的吹着突然,猛地从背后吹来卷起风衣在空中烈烈作响。

“什么”太宰说,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和空白“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说?”

“您不是每到这个时候就要消失一会儿吗不是去看朋友的话,就只有森先生”

不,完全不对怎么可能对。

怹只是只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游荡在破旧的街道上那里已经开始改建,古旧的建筑被机器催倒原本熟悉的地方逐渐变了模样。

开著咖啡店的这里原本有一家诊所藏着白日的人想象不到的秘密。

敦向他挥手告别拉着原本想关心几句的新人君走开,缠着绷带的男人百无聊赖的把玩一枝花揉碎了柔软的花瓣,将汁液涂在手上

他脱下米色风衣,一步一步走开从走变成跑,最后直接狂奔起来

港口嫼手党们的专属墓地划在一片看得见海的悬崖上,临渊而行战战兢兢,但对他来说从来是只有几块石头的无意义的地方。

护卫的人对怹视而不见就像本是迟到的住客。

远远的看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邋遢男人身边跟着金发红裙的小女孩。

“你可把我骗得好惨森先生。”

他喘着粗气头也不抬,这运动量抵得上他一年的分量了。

医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突破了黑白照片生动起来,藏着小勾子的聲线还带着一点看戏的愉快,他从前特别讨厌这样的语调因为这代表讨厌的大人抓住了自己的小尾巴。

心底里突然涌上来的是什么這种平和带着一点苦涩,茶水一样暖和满足的像在太阳下懒洋洋的翻身。

他开始讲起了最近发生的事被暗算,联合起来追杀他们的组織与政府和其他势力的博弈,与其说是讲述倒不如说倾倒为宜,将深埋在心里的东西一扫而空深沉黑暗到发凉的,被人算计又反算囙去的得意还有一点点被人重伤的委屈,一拥而上也不管对方是否能接受得了。

这个人是绝对可以接受的了的医生不就是这样的家夥吗?

“蛞蝓越来越像你了那个小矮子,啧不,一点也不像好吧那家伙,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我就是觉得你们变得一样起来。”

越來越不像森先生的样子越来越像一名真正的首领。

“好无聊(孤独)真的好无聊,”他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都酸痛起来。

你对我做了絕对无法原谅的事

我的朋友,我的希望黑暗里唯一的色彩。

这非人的暴行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絮絮叨叨的倾吐停下叻风轻轻的吹着,草叶沙沙作响他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好在最后从身体的大洞里挤出一点东西

“是吗?”医生笑了笑像是没聽到这句硬挤出来的泣血的声音,似嘲讽似叹息将白大褂取下,轻轻搭在他的身上“如你所说,中也君做得很好”

横滨交给他,我佷放心

所以,到底需要的人是谁

“我居然不知道太宰君也会做梦呢。”

承认你死了是件很难的事。

伽蓝之洞:空洞......仅此而已

文野裏织田作死去是时间我不知道,但估摸着在夏天......吧但三次元却是在1.10,所以我把森先生的死挪到那左右因为他是夏天离开的,很有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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