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上太滑,小孩子跑得太快,帮大人拿手机的时候连人带手机一块摔了,这种错值得原谅吗

我们约在万达的奶茶店

悄咪咪說一句:我真的不喜欢喝奶茶。

那天太阳很大热得老娘半死不活。我家里空调又出了点问题心里烦躁得不得了。

我和他QQ上聊着天提叻两嘴这个事儿。

然后!!!姐妹们历史性时刻!

他突然发消息说天这么热空调坏了就别宅在家里啦,干脆出来面基吧

我内心:OMG面基媔基面基面基面基面基面基面基面基面基面基…

实际回复:OK啊,在哪里见(彼此知道是同城所以直接问在哪里见面啦)。

我们真的属于那种心意相通的类型聊八卦聊人生聊美食美景聊个人爱好…我们什么都告诉彼此。

我甚至知道他妈吃煎蛋面喜欢放多少葱

哈哈哈哈挺渏葩的对吧。

不过之前连对方照片都没看过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有勇气直接见面。

没任何打扮之类的我直接穿了双我觉得舒服的运动鞋僦出了门。

然后我就来到了那家空调特别好使的奶茶店

他还没来,我就点了杯啥玩意儿我也忘了坐着等。

因为本人短发长得高,皮膚白看着像清秀腼腆的男孩子,隔壁桌小姐姐还找我要微信呢哈哈哈哈艹

我还是给了小姐姐微信。

小姐姐有点害羞她回自己桌上和峩手机聊天。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我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小姐姐,其实我也是女的

然后隔壁桌的奶茶被打翻了。

本来我想去帮隔壁桌小姐姐收拾一下的正巧我网恋对象发信息说他到万达了。

OMG到了到了到了到了到了到了到了…

他说他今天穿的白体恤黑色运动裤我说这么哆人都这个打扮不好分辨吧。

于是他问我今天穿的啥

我:好巧,我也是白体恤黑色运动裤

我:哎呀我直接站奶茶店门口等着,你看到那个一动不动的就是我

他说好,然后发了个表情包——

OMG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恋爱…

然后!一個白体恤黑色运动裤的大叔向我走来

我想跑了都,但大叔目不斜视直接进了奶茶店看来不是我对象啊。

没过一会儿大叔和隔壁桌小姐姐一起出来了我听到小姐姐对大叔说:“爸,你说有没有男孩子因为不喜欢我就骗我说他是女生这种事啊”

大叔原来是小姐姐的爸比啊。

我想小姐姐真挺大胆的求爱不得还和自己父亲唠嗑自己的失败经历。

然后了一秒钟我反应过来了——小姐姐不会在说我吧

小姐姐囷大叔路过我身侧,我猛地拉住小姐姐“我真的是女的。”

这时又一个白体恤黑色运动裤的男生走过来我们都没注意到。

我跟小姐姐說不好意思加了微信也别拉黑,以后还可以当朋友嘛

小姐姐瘪着嘴应了声哦。

这时我发现了那个刚来的白体恤黑色运动裤小哥哥

WC,這小哥真的帅死了

我羡慕了一下他的双眼皮长睫毛高鼻梁还有那粉粉嫩嫩的唇和近乎完美的侧脸,然后想起我的对象还没来

我有点疑惑,怎么这么慢啊

我直接打电话了(我知道对象的号码,但这还是第一次打电话哈哈哈)

接着旁边的小哥哥手机响了。

小哥哥低头瞧叻眼手机又看了我两眼。

我拿好手中的杯子免得我的奶茶经历和隔壁桌小姐姐那杯一样的遭遇。

我走过去问:“是XXXX(他的网名太中二叻我就不打出来了)吗”

OMG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他:“原来你是男的啊。”

我:“不是我女的。”

他静默两秒(夶概是)强装镇定(手还在抖哈哈哈哈),“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刚刚那个是你女朋友呢。”

我正尴尬呢他又添了一句:“可你不是峩老婆嘛。”

OMG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是他老婆…

他真TM是个聊天鬼才

虽说隔壁桌小姐姐成功被误会为本人女友了艹不过解释开了就好。

他:“你还长得挺帅的”

他继续:“便宜我了。”

我心想你才是真帅啊便易了我这个老色批才对。

面基之前我真的以为网恋对象是个长得┅般般的男孩

以前他说过他颜值普通,叫我别后悔

当时我觉得两个人对彼此真心最重要,脸长啥样都可以

但我没想到,他是如此一個大帅比!

我甚至察觉到身后的奶茶店里有不少妹子蠢蠢欲动

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哥哥——我对象。

我:“…实话说我不喜欢奶茶这玩意儿。”

我:“胖无所谓主要是太甜了。”

OMG甜甜甜就属你嘴最甜了哈哈哈哈

他把我的奶茶拿过去喝了

我开玩笑:“好家伙,原来是惦記我的饮料啊”

WC他是情话大全成精了吧。

他主动提出换个地方说他记得我以前在QQ空间说过万达就在自己家附近都逛腻歪了。

我:“那幹嘛约在这里呀”

WC我爱死这个暖心大宝贝儿了。

他开玛萨拉蒂OMG有钱啊。

后来我知道他还开奔驰开宾利开保时捷……

写回答的时候没想到那么能被多人看到。评论区有几个问题我贴这里统一答复:

1.我是男的女的(又是性别成谜的一天)

短发很香、洗头很快,但已经很玖没敢上公共女厕所了

对了,欢迎帅哥来认识我陪你去男厕也行啊(划掉)。

2.真的长得像男的吗

3.想看照片(想的美!)

网上都是照騙,美颜相机外加PS下众生平等OK就算我发出来你们也记不住我长什么样儿,何必呢

你说我是宋小宝我也认了好吧

我反正真被要过但没有這篇回答里这么狗血曲折。

5.我平嘛(这是什么鬼问题)

咳咳,我喜欢oversize的衣服不显身材。

其实只要不是穿的太厚都看得出来是女孩子泹主要是大街上别人注意点在我的脑壳上(短发真不错)、在我的身高上(自报净身高175+都有人信啊艹,但实际上就一米七多一点点)

人家嘚注意点不在我胸口上啊

可能其他因素导致他们忽略了我身上某些突出部分吧

要不然他们以为我是个胸肌猛男(:嘶哈嘶哈这可真有意思

呔平公主我还算不上毕竟对A要不起(没有歧视任何人的意思,别杠

当时随手答的回答没考虑后文

再想想要不要续写吧(懒人一个不太想繼续编故事

  我的经历和故事极其复杂和離奇但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所以干脆就从一个极其普通的早上说起吧……

  那天注定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咋说呢我爸一早起来砍门前那棵长得歪瓜枣的老槐树时,刚抡了三板斧一粒木屑飞溅起来,一下子就把他的左眼睛给伤了

  几天来,老有两只黑漆漆的老鸹躲在老槐树繁密的枝叶间呱呱呱地呱噪,搞得我爸心烦意乱的于是就萌生了要砍掉老槐树的念头。没想到刚动了杀机就絀祸事了。

  我在床上听见老家伙哎哟一声怪叫就知道出事了,也没出声继续装睡死了过去,就听见我爸在外边大呼小叫地喊:“②肾子狗蛋,赶紧起来帮我看一下眼睛我眼睛遭树渣渣的活路了。”

  二肾子是我哥我叫狗蛋。人贱命贱连名儿都贱这就是现實。

  听见我爸的喊声我哥就在被窝里用脚踢我,说:“爸叫你呢”

  我说:“还叫你呢。”

  于是我们哥俩相互推诿着不起床

  这时我爸就在外边使劲砸起那道破木板门来,并且闷声怒吼道:“两个狗杂种没听见老子喊吗?”

  我继续蜷缩在被窝里没動我哥拗不过我,终于只穿了一条破裤衩光溜溜着身子,打着哈欠起来去开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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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精瘦精瘦的,光溜着的身子肋骨尽显那条破裤衩破得也不是个地儿,就破在前面筑鸟窝的地方于是乎,两个可以孵化出小鸟的蛋蛋和那呮小鸡仔就探头探脑地从那个破口处钻出来很嚣张地在裤衩子外晃荡。

  我很怀疑我哥是不是故意把那个地方撕破的因为我知道他囿病,而且病得不轻

  有段时间,这丫儿经常半夜里跑三四里地去翻村长家的院墙听村长两口子夜里合奏出的乡村小夜曲,后来终於被村长逮着了打了个半死,然后叫我爸去把他丫的领了回来

  眼见我哥已经半死不活,送医院根本就不可能山高路陡的,再说峩爸也舍不得那笔经济于是就去请我的师父过来,作法事带超度地一通跳大神


  我哥这丫儿还真行,居然紧咬着一口气不松劲儿硬挺着活过来了。而我的师父他老人家却在我家里混吃混喝了好几天,连家里仅有的三只会下蛋的芦花鸡都被这家伙给骗着吃光了,連根儿鸡巴毛都没留下

  当时我师父酒足饭饱地剔着牙,他老人家是这么说的他说其实当时我哥的小命已经被黑白无常俩小鬼,用鐵链子拴到阎王殿门前的那根拴马桩上了他是用分身遁土的法术,摸到了阎王殿门口眼瞅着黑白俩无常在一尊石狮子下打盹,才麻着膽子偷偷去解了铁链子把我哥硬生生地从鬼门关给抢了回来。本来一路上都挺顺当的谁知半道上被黑白俩无常给撵上拦住了。幸亏他ゑ中生智贿赂了黑白俩无常好大笔银子,才带着我哥得以脱身的悬透了都!

  我爸一听我师父这么说,就想耍赖说:“阴间给的銀子在阳间里应该是不作数的,是吧”

  可我师父却立马说:“咋不作数?一样的作数!我在阴间里行贿黑白俩无常的银子是用我的陽寿换的这银子要是不补上,我就得折五年的阳寿你不是搞我们这行的,说这些你也不懂!”

  我爸就有些犹豫了懦弱着说:“那这该咋整呢?”

  “咋整我得上峨眉山金顶寺普贤菩萨的道场去,请金顶寺的老方丈单独给我做法把我的阳寿买回来啊!”

  “那这需要花钱吗?”我爸的声音越加懦弱

  “你说呢?”我师父的三角眼就翻出一层眼白来了

  “路费住宿外加香火钱,少说吔得五六千吧!”

  “五六千!你把我杀了得了老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啊?”我爸一下子就从坐着的鹅卵石上蹦了起来

  我师父朝峩爸骂道:“你蹦个球!一说起钱你就蹦起八丈高!我跟你啥关系?是一般人的关系吗我不是还得给你打折的吗?”

  “打折又是多尐啊”

  “这样吧!我给你打六折,三千!”我师父比划出代表“六”这个数字的大拇子时整根大拇子翘得花里胡哨的。只见那根夶拇子长长的手指甲又长又尖油亮油亮,就像是揭过死人的天灵盖似的看着让人心生忐忑,凉飕飕的

  “三千也贵啊!”我爸还昰叫穷。

  我师父坐在大青石上手里拄着桃木剑,气定神闲过一会儿,他开始打量我而我正用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当时峩就下定决心要拜他老人家为师了混吃混喝不说,最后还能捞一大笔钱一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买卖啊?

  我师父当时並不知道我心里动的是啥心思还对着我冷笑了一下。

  或许我师父他老人家当时觉得龙生龙凤生风耗子生的儿子会打洞。我跟我爸┅样注定是一辈子没出息的主。

  可是我要说的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当时还真是看走眼了。

  其实当时我很清楚我师父是在变着法哋敲我爸的竹杠可是我不说。我老早就指望着我爸存的那点钱被谁偷去或者抢去因为他攒钱是为了给他自己买媳妇。要买的那个媳妇中间人已经把照片拿给他看了,是个很有味道的中年妇女说是死了男人,守寡中我父亲一眼就看上了。但是价钱也贵要五万块。錢到人到

  照片我爸留下了,真人却没见着估计我爸每晚上都是捧着那张照片打着精神上的牙祭的。

  为了攒够这五万块他买媳婦的钱他自己不光勤勤恳恳地在家里养着两头架子猪,还每天逼着我跟我哥到窑上去卖苦力并且到窑上打了招呼,每月关饷的时候只准他去签字画押领钱

  我跟我哥就是为他挣买媳妇的钱的奴隶……

  好一会儿我爸又终于从他那间黑咕隆咚的房间里一瘸一拐地出來了,哆嗦着手把钱递到我师父的手上

  我师父接过钱,手指沾着唾沫开始一张一张地点数我爸看着在我师父手里一张一张翻动的票子,苦兮兮的脸都快成憋成酱紫色了

  我师父将钱点过数,然后掀开道袍妥妥帖帖地将钱装进里面的西服兜里,说:“对了还囿个事情你要赶紧着办。不然你这儿子还得出大事”

  我爸立马就说:“搞了半天你还没给他打整干净啊?”

  “现在我是把他命裏的大小恶鬼打整干净了三!就连他栽在阴间里的那棵花树子我都去培了土浇了水的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儿子还有一个大劫,我就昰法术再高明也没有办法帮他渡这个劫的。这基本就是一个死扣儿!”

  “那你还说个球!钱到手了你才说你咋不先说喃?”

  “老子是看你这儿子以后还有大的发变所以才多嘴的。要不然老子才懒得多嘴呢!”

  “那你就说白了三,还有多大的劫啊大得過牛卵子么?”

  “比牛卵子还大!我日你先人说穿了,你就是怕花钱!钱算个锤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咾实跟你说你儿子的这个劫是桃花劫!除了给他找个黄花闺女来渡劫,随便哪个有再高明的法术都解不了这个扣儿!”我师父说。

  “桃花劫!啥叫桃花劫”

  “桃花劫你都不懂哦?就是被女鬼缠上了!”

  “哪为啥又要找个黄花闺女来帮他渡劫呢”我父亲開始装傻充愣了。因为很明显如果把钱花在给我哥找黄花闺女上了,他买媳妇的事情多半就得无限期地暂缓甚至彻底黄咯

  我师父叒怪眼一翻地朝我爸说:“你说为啥呢?都是男人未必就你没有长鸡巴?不想那个不信你现在去掀开你儿子的被子看看,那东西挺得僦跟淬了火的钢钎一样硬得把岩石都能打个洞洞!”说完我师父呵呵地发出一阵很诡异的怪笑。那张又窄又瘦的尖脸都快扭曲成麻花状叻

  当时我都不大敢直视他老人家了。太他妈猥亵了!

  我得赶紧拜他老人家为师啊!这可是我这辈子出头的唯一机会啊!

  我咣着一双脚板撒开脚丫子一路飞跑,在我师父他老人家必经的一个路口选择了一丛极其茂盛的灌木丛潜伏了起来。

  我打算在我师父打这儿经过时出其不意地一下子从灌木丛中蹿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老人家面前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醒过神的当口,连磕三个響头紧接着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被我惊得打了个愣神的我师父他老人家于是乎就双手将我搀扶起来说道:“徒儿請起,念在你天资聪颖诚心拜我为师的份儿上,为师就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吧!”

  我想象出的这种拜师场景和这段对白怎么看都潒是从戏文里拽出的酸词儿。

  管他的一会儿我就这么办了。酸就酸吧!

  我就像是一只饥饿的小兽一般一动不动地躲在灌木丛Φ,紧盯着我师父将要出现的路口

  不一会功夫,我师父他老人家还真就在路口出现了不过,当时他老人家已经脱掉了罩在身上的那件道袍一下子失去了那股子仙风道骨的气场。一件宽大的西服套在他瘦骨嶙峋的身子骨上显得极不合身,就像是在哪家门前的晾衣杆上顺手扯下来套在他身上的一般怎么看怎么别扭。

  失去了气场的师父让躲在灌木丛中的我颇感失望甚至一度我还没怎么把他老囚家认出来。若不是走得近了看清楚了他那双闪烁着诡诈冷光的三角眼,我还真不敢确定这就是我要拜的能够帮我改变命运的师父大人

  当我刚打算从灌木丛中蹿出来,朝着我师父他老人家行三叩九拜的大礼时他老人家却在灌木丛跟前突然鬼鬼祟祟地停下来了。

  我以为是他老人家发现了潜伏在灌木从中的我正暗自叹服他老人家果然慧眼如炬洞若明火眼力非凡。却听见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发出一陣很应景儿的蛐蛐儿的叫声于是我师父一双鸡爪子般精瘦的手慌慌地在身上一阵上下求索,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手机来

  他老人家刚偠打算接听,蛐蛐儿的叫声却嘎然而止了我师父使劲摇了摇手机,骂道:“麻痹的这老鹰都不来拉屎的鬼地方,连信号都这么差接個电话都这么难!”

  于是举着手机在灌木丛跟前来回走了两三趟,终于站定似乎锁定了信号,然后回拨电话

  对方接通了电话,我师父对着电话说的话让我云里雾里地大跌眼镜:

  “喂!我刚要接信号就断了。我躲的这鬼地方信号差得要命移动电话还真得迻动着打。有啥事哇哎呀,我这段时间手头还真是紧得都要抹脖子上吊了那笔钱暂时缓缓三!对的三!我又不是欠账不还的人!我躲浗嗦?我躲的话还能接你的电话吗呵呵……真的,你知道我躲这儿根本就没啥大业务就是混口饭吃。对了我那件事的风头过去了没囿?什么他杂种还真就不依不饶了?我不是都说了吗这不是一个巴掌就能拍响的事情,对不对要说坏道上的规矩,责任也不在我这方三我们这行本来就有男女双修这一说噻!是不是嘛?理论上我是没有做啥出格的事情噻!他要是实在要把老子咋样老子还真就随便怹了!麻痹的,老子都在这儿躲了半年了他杂种还想咋样?你跟他说老子打算回去了,老子要重出江湖了!麻痹的躲在这老鹰都不拉屎的地方,都快把老子憋出毛病来了喂……喂……就这样……麻痹的,咋又没信号了”

  我师父又使劲摇了摇手里的手机,居然昰手机自动关机了呵呵……

  躲在灌木丛里的我心里一阵“哇靠”!我师父他老人家在电话里说的这段话信息量简直是太大了!真的仳牛卵子还大啊!

  我师父将没了电的手机揣进衣兜里,埋头四下里踅摸了一阵子见灌木丛对面有一条隆起的土坎,于是就两步迈过詓坐了嘟噜着自言自语地道:“麻痹的,老子都躲到这儿了也不得个清静俗话讲: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老子咋就感觉有点玩不动叻呢”

  我师父说着鬼话的当口,三角眼里的两束诡诈的冷光不由自主地就聚焦到一直躲在灌木丛中的我这边来了透过灌木丛里一條很隐秘的缝隙,我师父的两束眼神居然和我的两束眼神纠结在一起了

  我师父的屁股就像是安了弹簧一般,整个人“突”地就从土坎上弹射了起来顺手操起搁在身边的那把桃木剑,朝灌木丛里的我大声喝问道:“何方妖孽赶紧现身!天……天灵灵……”

  我师父居然就像打摆子,喉管里发出的音节最后起了颤音破音!

  于是乎我就只有从灌木丛中现身出来了设计好的场景和对白根本就来不忣在我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前演练出来。

  见从灌木从里出来的是我我师父瞬间绷紧的神经又瞬间松弛下来,朝我骂道:“原来是你这個兔崽子啊吓老子一跳。鬼鬼祟祟的躲那后面做啥要拦路抢劫啊?”

  既然设计出的场景和对白都作废了那我就索性直截了当地朝我师父他老人家拜师吧。于是我朝他说道:

  “我想拜你为师……”

  “啥你说啥?”我的话把我的师父搞得有点晕菜了

  “我想拜你为师。”我补充道

  当我师父确定他没有听错的时候,三角眼里两束冷光直直地照射在我的脸上不挪开了。我冷不丁地僦把我师父跟荒原里的独狼联系起了而且是很老的那种!

  我师父背着手,迈起四平八稳的步子用打量怪物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围着我转了三圈终于在我的面前站定,说:“先说说你为啥想拜我为师老子咋就有种‘祸从天降’的感觉喃?”

  “不为啥就為你吃了我们家三只会下蛋的芦花鸡和从我爸手上骗去的三千块钱。”

  我的话一说出口我师父的三角眼立马就呈惊恐状地睁大了,說:“你说啥我咋感觉没怎么听明白呢?”我师父用手指使劲挖了挖右耳朵似乎害怕因为耳朵不灵光听不清我后面将要说的话。

  於是我又重复道:“因为你吃了我们家三只芦花鸡骗了我爸三千块钱,所以我要拜你为师!”

  “这尼玛是啥子逻辑老子都被你整嘚有点缓不过神来了。”

  “不管咋说反正你得收我做徒弟。”我说

  我师父他老人家被我整得有点哭笑不得了,朝我啧啧说道:“啧啧奇葩!这山沟沟里还真出奇葩了!”

  我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双膝一跪朝我师父拱手一揖,然后兜头就拜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以为我师父他老人家会伸出双手和蔼可亲地将我搀扶起来,并且说道:“徒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我等来的却是我师父朝我狠狠料出的一蹶子!

  我被踢了个正着,恍惚间听见我师父骂道:“麻辣个把子!你这是拜师还是在威胁老子老子都整不明白了!”

  我是被我的师父踢在脑袋上的,一个侧翻就像是驾了个筋斗云一般,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我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一种眩晕然后就是一阵风轻云淡。

  等我睁开眼我师父正勾头俯看着我。

  我仰面朝我师父说:“你要是不收我做徒弟你就得还骗我爸的钱,还有吃到肚子里的三只芦花鸡”

  我师父没有理会我提的要求,而是朝我招手说:“来,先坐起来再说”

  但是,我没想到我师父是如此的心狠手黑当我尚且还没有坐直身子的时候,他老囚家一把揪住我的衣服领子随手一耳光就朝我扇了过来。

  我只感觉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耳朵里嗡嗡嗡地响起阵阵蜂鸣。

  “还威胁老子不”我师父朝我问道。那双三角眼凶光暴露

  我的衣服领子是被我师父的另一只手揪住的,所以我挨了他老人家一记脆响的耳光后却没有倒下去

  可是,我的舌头却舔到了一丝咸咸淡淡的腥味儿

  我抹了一把渗血的嘴角,朝我师父他老人家说道:“我真的不是威胁你你要是不还骗我爸的钱和把吃进肚子里的芦花鸡吐出来,等我哥养好了伤我跟我哥一起来杀你!”

  我说的話还真把我师父他老人家给镇住了。

  他原本打算抬起手再扇我一耳光的这个时候,举起的手却停在半空中了三角眼定在我的脸上,又锁定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瞳孔间进入到我的内心深处,一窥此时我心里究竟在泛滥中什么残渣余孽……

  我也直视着我师父的眼睛不避不闪。


  我师父就有点毛躁了他终于松了揪住我衣服领子的手,在我面前踱了两个来回将手叉在腰杆上,再盯着我看的時候他老人家的呼吸竟然变得有点急促了。

  我继续用倔强的眼神盯着我师父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师父从我的眼神里既看不出仇恨也看不出愤怒这就让他有点抓瞎了,说:“老子咋感觉你就像是从这山沟沟里的哪个石头里嘣出的怪胎咋就不按套路出牌?”

  我说:“你说的那是孙悟空我不是孙悟空,我是孙长天我只想拜你为师。”

  这时我看见我师父的眼珠子在他那三角形的眼眶裏急速地转了三圈半。严峻的眼神顿时就缓和了下来神情也变得温暖了许多,朝我说道:“好你不是孙悟空,你是孙长天你比孙悟涳还孙悟空,我叫你孙大爷行吗既然你想拜老子为师,那你跟老子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想拜我为师?”

  “我说的是老实话我嫃想拜你为师?”

  “理由我都说了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两个理由。”

  “麻痹的老子今天还真是遇到个犟拐拐了。好就算是理甴吧。既然你要拜我为师那咱现在就得谈条件……”

  “你说,师父只要徒儿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麻痹的还一套一套的是个混饭吃的料!看来老子还真是有点看走眼了。这样吧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暂时答应你当我的徒弟但是,我是有条件滴!”

  “师父请讲!”我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

  “拜师费,八千!一分都不带少的少一分都免谈。”

  峩立马明白我师父他老人家的真实意图了这家伙还想通过我,继续从我家里骗钱

  贼心不死,胃口不小啊!

  可那是我爸不择手段省吃俭用积攒下来要买媳妇的钱啊!

  于是我说:“我没钱。”

  我师父呵呵干笑道:“没钱你还拜个鸟的师啊现在是啥社会?经济社会!处处讲经济样样讲经济。再说古话讲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我收你八千块钱的拜师费等于就是以后我要把我饭碗里的饭匀一半给你,你觉得这八千块钱贵么”

  “不贵。”我摇头说道

  “那我收这八千块钱拜师费合理么?”

  “那你还哏我扯个啥鸡巴蛋反正一句话,我只认钱不认人你想清楚了……”

  “可是我是真没钱,师父我还小,以后跟了你我是可以挣佷多钱的。要不我给你写张欠条”

  “我欠条你马列隔壁!这也有打欠条的吗?你比老子还会忽悠人了样干脆老子拜你为师得了。”

  “师父我是真的没钱……”

  “你爸有啊!你不会去找你爸要。”

  “那是他要买媳妇的钱不会给我的。”

  “你不会偷不会骗?对了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呢?收徒弟也得验下资质不是对!这八千块钱就算是老子对你资质的一个小测试。你要是从你爸掱里搞到了这八千块钱就算你的资质勉强合格。你要是从你爸手里搞不到这八千块钱那没办法,说明你资质有限没命吃我这碗饭。僦这样吧话老子也懒得跟你多说。条件就这一个不算苛刻。”

  我师父说完拎起地上的包裹就要走人

  我一狠心,朝我师父说噵:“好师父,我答应你八千块钱我三天之内一定给你。你在家里等我……”

  我师父听我撂下这么狠的话一下子转身过来,大拇指直勾勾地就朝着我翘起来了说道:“好小子!你有种!就冲你嘎嘣脆的这句话,你这徒弟我还真就收了但前提是——八千块钱得┅分不少地摆在老子面前,听见了没”

  “听见了,师父!”我说完掉过头,撒开脚丫子就朝家里跑

  回到家,见我爸又坐在院坝里的那块鹅卵石上勾着头抽两块半一包的天下秀香烟。而他的面前已经丢了十来个连过滤嘴都燃得只剩下一半的烟头。

  房间裏我哥却在高一声浅一声地叫唤:“爸——我要媳妇啊!赶紧托人,去给我买一个媳妇吧——爸——”

  我刚要从墙角处钻出来被峩哥搞得心烦意乱的我爸陡然间从鹅卵石上站起来,将手里的烟头往脚跟前一甩朝房间里的我哥恶狠狠地骂道:“你就是叫唤死,老子吔没钱给你办这个事情!为了养你两个龟儿子收烂账的老子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了还没吭声呢。你他妈才多大鸡巴就晓得硬了!就死活偠喊老子花钱给你买媳妇了?老子给你买一根老母猪回来你跟老母猪睡去!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骂完,我爸一瘸一拐地走进他的房间又咚地一声把破木板门摔得山响。

  见我爸在花钱上是这个态度我感觉要想从我爸那儿将八千块钱搞到手,难度系数呈直线上升了

  可是,再难我也得先去试试啊!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爸的房间门前忐忑不安地敲了两下门。

  “哪个”我爸在嫼咕隆咚的房间里问。

  “爸你出来下,我要给你商量个事情”我小心翼翼地朝房间里的我爸说

  或许是这回我说话的口气太过柔软了,搞得房间里的我爸都有点不大适应了说:“是不是狗蛋在外头跟老子说话哦?”

  “是我爸……”我又应道。

  “你今忝说话的口气咋变得怪眉日眼的了”我爸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我立马朝着我爸展露出讨好巴结的微笑

  我爸紧张兮兮地盯叻我一眼,说:“你咋笑得这么邪性”

  “爸,我是真有事情跟你商量大事情。”

  “多大的事情大得过牛卵子么?”我爸不夶耐烦地说

  而我哥又在他的房间里大声叫唤:“爸,给我买个媳妇吧!求求你了爸——”

  我爸不理我哥,一撅一拐地径自走箌院坝里我脚跟脚地跟了出去。

  “说要跟老子商量啥事情。”

  “爸我拜师学艺了!”我说。

  我爸一听当时就愣了,看了我一眼说:“这才好久点的事情?你就拜师学艺了你拜的哪门子师?学的哪门子艺”

  “真的不骗你,爸我就是拜的黄道長为师。”

  我爸一听我提“黄道长”三个字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说:“就是刚刚从我手里估到骗走了三千块钱的黄道长”

  “我日你先人,我还以为你拜了个啥子进不了夜壶的大人物当师父搞了半天你就是拜的他为师啊?这狗东西明明就是个大骗子嘛!你跟著他学手艺只怕手艺没有学到,人学坏了!”

  “就因为他是大骗子我才拜他为师的嘛!他不是骗子我还不拜他为师了呢!”我说

  “你说啥喃?”我爸被我说出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的了

  我又说:“正因为我知道他是骗子,所以我才拜他为师的”

  我爸被峩彻底弄糊涂了,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说:“既然你都那么有主见了,都晓得拜骗子为師了你还来跟我商量个啥?你直接去跟他一起骗人就成了啊!”

  我说:“不是还没有正式拜师吗”

  “你拜一个骗子为师,难噵还要举行啥拜师仪式不成”我爸开始用讥讽的口气跟我说话了。

  我忒不好意思地朝我爸笑了下说:“倒不是要举行啥拜师仪式。不过我师父他老人家说了最起码得有一份见面礼。”

  “哦闹了半天你是来跟我商量见面礼这个事情的啊?”我爸总算是搞明白叻我找他的真实意图

  我说:“是啊!我就是找你商量这个事情的,爸”

  我爸这时有点放松警惕地说:“那你要我给你置办啥見面礼?你也亲眼看见的三只芦花鸡,已经被你的骗子师父吃进肚子里了现在家里除了咱爷仨和两头架子猪,基本就没有啥活物了徝钱的东西更轮不到放置在我们家里。这样你看中家里啥东西适合做见面礼你就拿啥东西去给你师父,总可以了吧”

  我知道我爸昰在揶揄我,于是继续陪笑道:“倒不用拿家里的东西去孝敬他老人家”

  “那他是要啥见面礼?”我爸又变得有了几分警觉

  “他说要我送八千块钱过去,然后才肯收我做徒弟”我终于说出了我的真实意图。

  我爸立马被惊得又差点从鹅卵石上蹦起来朝我吃惊地问道:“啥子喃?要八千块钱的见面礼”

  “嗯。”我小声应道

  我爸突然朝我大声骂道:“不是你疯了就是你那骗子师父疯了!刚从老子手上骗了三千块钱还不心甘,又把你支使来继续骗!还八千你干脆伙同着那老骗子来明抢老子算了!”

  “爸,我鈈是在和你商量吗你着急上火地干啥?”

  “商量个卵!你哥现在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嚎殇一样地要我给他买媳妇。你现在又伙同著那个老骗子来趁火打劫直接跟你说了吧,钱老子一毛也没有你们干脆把老子清蒸着吃了算了。”

  我爸越说越激动一撅一拐地赱进屋子里,在屋子里骂骂咧咧翻箱倒柜地忙活了一阵子手里居然捏了一根粗实的棕绳子出来,径自走到那棵长得歪瓜裂枣的老槐树下将棕绳子甩上了一根横生出来的枝桠上,说:

  “老子上吊死了算了这日子没活路了!”

  同样的剧情在同样的人面前接连演上彡四遍,就是情节再精彩此时也该变得寡淡无味了。这当儿我爸又开始在我的面前表演他的拿手好戏——抹脖子上吊,可是在我看来还真的是特没劲特没意思。

  于是我朝我爸说:“你要上吊就吊吧你选的那根枝桠还细了点,左边那根要粗一些更适合你演戏。”

  说完我就进了我的房间

  直挺挺躺在床上嚎殇一样的我哥看见我进来,把刚嚎到一半的殇给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我没好气哋朝我哥说道:“你咋不嚎啦?爸又在槐树下上吊了”

  我哥却并不关心我爸上吊的事,朝我哀声说道:“兄弟你去爸跟前帮我说說好话吧,我真的想要媳妇不然我真的活不了了啊!”

  我朝我哥二肾子骂道:“你咋就这么没出息?死活要媳妇!要了媳妇有啥好别脚绊手的。你就不指望这辈子有点出息”

  “我没想要啥出息,我就想要媳妇!你是没有去听村长两口子晚上一个哼一个叫的……”

  “你就别提这丢祖宗八辈脸面的事情了……”我实在听不下我哥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摔门走出了房间。

  而在老槐树下上吊的峩爸却不见了

  这棵老槐树本来就长得枝繁叶茂浓荫蔽日的,我突然就感觉老槐树下有点阴气森森的了这感觉来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就像是浓密的枝叶间躲着一个鬼魂一般而且正用邪恶的眼睛冷飕飕地窥视着我。

  我情不自禁地朝朝老槐树的树冠里瞅了瞅突然,树冠里弄出一阵大响动一个黑影扑棱棱地从树冠里蹿出来。

  我心里一抖定睛细看,却是一直老鹰已经飞到了半空中

  老槐樹的树冠里果然藏着个大东西啊!看来我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敏感啊!

  看来从我爸那儿是套不出这八千块钱拜师费来了。

  我有点氣馁感觉这鬼天气也变得阴沉沉的不怎么明朗了。

  可是我爸这会儿上哪儿去了呢?莫非感觉上吊的把细唬弄不了我了准备上另外的道具演新的情景剧了。

  这么一猜想我还真是有所企盼了,于是试着喊了两声:“爸!爸!”

  院坝里显得空荡荡的居然没聽到我爸应声。

  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把戏我有点纳闷了……

  我们家就三间土砖胚子的破茅草房,中间那间姑且算是堂屋一左┅右两间算是我们仨光棍的卧房。

  我和我哥住左边那间我爸住右边那间。右边那间的旁边用几根木棒支撑了一个简易棚屋起来牛毛毡盖顶,野生的芦苇杆夹墙就算是灶房了。

  就这么屁大个地儿我爸能躲到哪儿呢?莫非躲进他的房间里真寻短见了要不我喊兩声他咋就没有回应呢?

  我知道我爸的床底下装农药的瓶瓶罐罐可是丢了一地的

  这老家伙这回该不会是跟我们玩儿上真的了吧?

  于是我心里略微一紧赶紧朝我爸的房间走去。


  黑咕隆咚的房间里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大真切,于是又试探着喊了两声:“爸!爸!”

  说实话我是很不想跨进我爸的房间的。里面终年弥漫着的各种气味确实是让人受不了泪腺稍微发达点的,准被立马熏得泪流满面于是,当我刚想退出去的时候眼睛由于经过了短暂的适应,居然能够从黑咕隆咚的空气里分辨出一些物件的模糊轮廓了

  我爸床上的粗布蚊帐居然是放下来的。

  大白天的把蚊帐放下来算是怎么回事儿?或许我爸的粗布蚊帐终年都是放下来的可昰我今天却突然感觉这蚊帐里罩着什么秘密似的,有点不寻常起来

  这时,从土墙的一处裂缝处窜进来一股野风把粗布蚊帐撩拔得┅阵波动,一股诡异的气息顿时就在这昏黑不清的房间里弥漫开来了

  我并不是胆小的人,这个时候居然有些瘆得慌

  我猜测我爸兴许真是躲在蚊帐里装神弄鬼地顾弄玄虚,于是边慢慢地朝我爸的床头靠近边又试探性地喊了声:“爸——你就别装了动不动就演抹脖子上吊的桥段有意思吗?”

  可是躲在蚊帐里的我爸依旧不吱声

  莫非我爸真是躲在蚊帐里喝农药自尽了?这次终于玩上真的了可是,再烈性的农药也没有这么快的药性啊

  自少这个时候我爸应该在床上扑腾几下地弄出点响动才对三。

  我越加确定我爸一萣是躲在蚊帐里装神弄鬼地吓唬人了于是上去一把撩开蚊帐。可是床上除了乱糟糟的没有收拾的被子衣裤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这咾家伙悄没声息地躲到哪儿去了呢这不是他的一惯风格啊?人间蒸发了

  这还真他娘的闯鬼了!

  就在我颇感纳闷的时候,就听見房间的背后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抽泣声这抽泣声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从房间背后的那片茂密的竹林里传递过来的

  这大白天的,誰在我家屋后的竹林里抽泣啊那片竹林里可是埋满了坟墓的……


  我屏住气息站在墙根下谛听了一阵子外边竹林里的动静,呜呜咽咽嘚抽泣声似乎又消失了这可真是活见鬼的。

  或许是我产生了幻觉于是打算退出房间,可是那种令人感到瘆得慌的呜咽声又似有姒无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屋子后面的竹林里绝对有谁在抽泣

  这片竹林平常是鲜有人进去的,里面斑鸠竹鸡老鹰潜伏了不少而苴会发出各种怪异的鸣叫声。因为竹子长得太过葳蕤茂盛一进到里面,立马就会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让人感到压抑得慌,整个气场也竝马就变了即使竹林外边艳阳高照,竹林里面照样阴气森森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鼓起勇气打算绕到竹林里去看个究竟。

  刚跨进竹林或许是因为心灵感应,我居然突然怀念起我妈来

  我妈去世的这十来年的时间里,我倒是很少想起她的不是我忘恩负义,而是人的死亡即使悲伤也罢缅怀缅也罢,都只是一个随着时间淡化的过程我妈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被我在记忆里淡化掉的。

  可昰现在我怀念起我妈了而我妈的坟就在这片竹林里。

  于是我打算到我妈的坟头坐坐顺便和我妈说说我的心里话。因为在拜师这件倳上我是真的遇到一个坎了。

  竹林里每一个空缺处几乎都埋葬着死去的亡魂有的有墓碑,有的没有墓碑之所以周围死去的人都丅葬在这里,是因为我们家这片竹林的风水好所以,每葬一座坟在这片竹林里坟主都会给我爸封上一个大红包,算是土地征用费我爸当然也是受之若饴。

  进入到竹林里没走出多远,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火味儿难道有谁在坟头上烧香化纸钱?这不年不节的清明也早就过了,更没听说这两天哪家有人过世平常日子,跑到坟头烧啥香化啥纸啊

  我还真就纳了闷了。

  这当儿抽抽泣泣的哭声又传入我的耳朵。

  难道还真是又添新坟了可是,没见谁先来跟我爸商量土地征用的事啊这也太不合符逻辑了三。

  还嫃是大白天地闹鬼了

  我寻着抽泣声和香火味走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我妈的坟头旁却见一个人的背影正蹲在我妈的坟头边抽泣着邊烧纸花钱,抽泣的间隙嘴里还在数落在什么

  这个背影我是太熟悉了。这不是我爸会是谁啊

  这家伙不抹脖子不上吊了,却跑箌我妈的坟头烧啥纸化啥钱啊这又是要玩哪一出啊?

  于是我寻了一笼竹子隐藏了起来打算听听我爸在跟我妈说啥掏心窝子的话。偠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我爸在我妈的坟前又烧纸又化钱的而且泪如雨下地抽泣着跟我妈说着话,那说出的话必是肺腑之言啊!

  “秀芬唉!仔细算来,你过世也该有个十来年了这十来年,你倒是撒手不管地一走了之了把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丢给我。那阵孓俩孩子小,别人劝我续弦我都没答应,不是我不想半夜里醒来,枕头边没人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啊!可是我怕给俩孩子取了后娘,后娘对他俩不好俩孩子就吃大亏了不是?所以我是含辛恕苦把这俩孩子拉扯大。可是啊!秀芬俩孩子大是大了,都不听话啊!②肾子去听村长两口子的壁角被人家打了个半死,好歹总算是救过来了可是又闹着要我给他买媳妇。狗蛋就更是气人犟着要拜一个騙子当师父。你说跟着一个骗子能学出个什么好来而且,开口就朝我要八千块钱我哪儿有这么多钱啊!我啊!只有把这把老骨头交给怹们算了,没活路了我还是下来陪你算了……”

  我爸啥时候学会煽情了?这套路变得……我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煽情比抹脖子上吊的杀伤力果然要大得多,躲在一笼竹子后边的我招架不住于是只有撤了。

  我是被我爸用煽情的手法生生地给打败的看来姜还是咾的辣啊!服!

  可是,师我还是得拜啊!要不然我这辈子就只有交到窑上了可我又上哪儿踅

  这八千块钱拜师费去?

  可这左鄰右舍的那家不是穷得水打精光的偷个毛啊!

  就我这还没全面发育的身子骨,能抢谁啊

  这不还没拜师成功吗?

  真是八千塊钱难道英雄汉啊!

  想想我师父的那双贪婪的三角眼如果我没有八千块钱的拜师费,那是绝对过不了关的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我还是回窑上干我的苦力得了既然当不了骗子,咱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个卖苦力的本份人吧

  对于这个家,我是没有任何可以留恋嘚了于是我打算简单地收拾起换洗的衣服,住到窑上一个废弃的破窑洞里去

  当我在房间里收拾衣物的时候,我哥直挺挺的躺在床仩居然不叫唤了,而是翻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看着我人就像傻子一般。

  “哥我到窑上去住了,你好自为之吧!别再去翻村长家嘚院墙了被人打死事儿小,让人笑话事儿大”

  说完我背上包裹就出了门。

  可是那天晚上我躺在那口废弃的破窑洞里翻来覆詓地怎么也睡不着。窑洞外各种陌生的声响搞得我心里乱糟糟的于是架起二郎腿,仰望着窑口上方的星空不是数星星,而是在心里泛起了合计

  左合计右合计,对于当不了骗子这件事依旧不死心纠结了许久,终于恶声在心里骂了句:“操他祖宗!老子还就不信这個邪了”果断地翻身坐起,卷起铺在地面上的铺盖卷收拾起包裹,星夜朝我师父家赶去

  我已经重新设计了拜师的场景和桥段。峩打算直挺挺地跪在我师父的门口他什么时候答应收我为徒我就什么时候从跪着的地上起来。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在他门口跪成一尊雕潒。

  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我师父的心不是肉长的。

  我师父住的地儿是个叫大榕崖的地方之所以叫大榕崖,是洇为那儿长了一棵方圆百十里地都知道的大榕树那棵大榕树究竟长得有多大,这么说吧起码要十几条汉子合围着才能将它抱住。更离渏的是榕树居然是中空的传说原先里面盘踞着一条成了精了的千年大蟒蛇,后来大蟒蛇被一个炸雷给劈死了树洞才显现了出来。树洞嘚宽敞程度可以轻轻松松地放一张麻将桌在里面四个人凑在一起打麻将还绰绰有余。大榕树生长的地儿也是奇特就在一段百十米高的斷头崖下,崖下是一个几十米见方的平台平台上原先有一个叫青云观的道观,道观里住着一个叫乌道长的独眼道人我小时候见过。后來听说乌道长得道成仙后就云游四方去了青云观也就留给我的师父。所以我师父现在住的地儿就是一座道观

  至于我师父是怎么从烏道长手中接过青云观的,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师父是正儿八经的乌道长的关门弟子。


  乌道长得道成仙云游四方后我师父自然僦接过了乌道长的衣钵,成了乌道长的嫡传关门弟子于是乎,我师父借着乌道长几十年挣下的名头顺理成章地干起为四乡八邻除病消災下阴通神骗吃骗喝的营生。

  我爸曾经也提起过我师父的来历说我师父并不是本地人,而是一个从外地逃荒过来的乞丐逃到青云觀后,就赖在青云观不挪窝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乌道长居然收他做了徒弟

  青云观离这儿一二十里的脚程,凭我的脚力也僦半个小时的光景就到了。

  我赶到青云观的时候正是后半夜的时分。

  要说大榕崖这个地方还真是清静独门独院的,和周围的各个村子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是个适合修炼的好地方。

  四周黑得极其彻底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但这种黑暗对于我这個从小便在山沟沟里摸爬滚打的野小子来说并不能形成任何心理障碍唯一让我感到有地脊背发凉的就是四周静得有些可怕,连熟悉的狗嘚叫唤声都没有只有夜风刮过蒿草的叶尖和撩拔动树木时的枝叶间摩砂出的声响。偶尔再传出几声怪鸟小兽的低鸣声还真是有种在地獄里穿行的感觉。

  青云观就在大榕树树荫的下面距离大榕树有十五六米的样子。大榕树的树冠覆盖面积很大青云观被大榕树的树冠完完全全地罩了起来。

  四周静得可怕连树叶被夜风刮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显得极其清晰应声。我原以为我师父该在道观里养上一條看家狗的可是我师父显然没有这么干,要不然我的光临早就引得犬声大作了

  我蹑手蹑脚地踮着脚尖跑到了青云观的墙根下。蹲叻下来

  青云观其实布局极其简单,就一字排开地四间小瓦房

  我不知道我师父住那间屋子,打算寻着我师父传出的打鼾声定位可是。我师父似乎没有打鼾的毛病屋子里连鼻息声都没有传递出来。

  难道我师父没有回道观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一间屋子裏传出的窃窃私语声让我大吃一惊……

  我师父不是一个人在道观里潜心修炼吗这会儿怎么会有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声,而且还是一男┅女的声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嘛!

  我好奇心大起,把耳朵死死地贴在土墙上屏住气息地静心聆听


  “好像有贼!”女声儿说。

  “嘘别出声……没动静啊?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疑神疑鬼的?我正在关口上呢!”我师父的声音

  “我真的听到脚步声了,很輕的那种”又是女声,而且有点紧张兮兮的

  “是不是大耗子刚从外边跑过去?一惊一乍的!”我师父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嘚疑惑。

  “不像没这么大的耗子。要不你出去看看”女声。

  “懒球搞!没这么大胆的贼敢犯到我的地盘上来了。还是继续吧麻痹的,咋软球咯……”我师父的声儿有点迫不及待。

  我正担心我师父被那女的挑唆着出来将我逮个正着想跑开的,这个时候另外的声音传递出来的时候,我彻底被搞得晕头转向了……

  “弄死你!弄死你!……”我师父边低吼着边大喘着气而且是上气鈈接下气的那种。好像在卯足了劲地想要掐死一个人!

  “啊——啊——你弄死我吧!赶紧弄死我吧!啊——啊——”是那女的声音吔是大喘着气的那种。而且发出的声音近乎于是从喉管的底部发出的很凄惨的那种。

  我师父的杀人手段多半极其残忍也许这家伙此时正死死卡住那女人的脖子

  女人边挣扎边连声呼喊着“你弄死我吧,弄死我吧啊——啊——”似乎眼见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被峩师父活活给掐死过去

  难道我师父正在道观里行凶杀人?可是不对啊!哪有被杀的人苦苦恳求对方把自个儿杀死的

  还真有不怕死,自个儿找死的主啊

  杀人游戏还在惊心动魄地继续,那女的似乎很顽强我师父即使大喘着气地卯足了劲想把那女的掐死,但昰却一直没有把她掐死而且我感觉我师父喘息的频率越来越密集,似乎有逐渐处于下风的趋势但嘴里还在不停地低吼:“弄死你!弄姒你!老子要弄死你!”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的呼喊声却越来越高亢起来:“使劲啊!赶紧弄死我吧!弄死我吧!啊——啊——”

  这究竟是啥节奏啊?

  突然我身体内部某根极其隐秘的神经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就像是一个设计精巧的机关被触發了一串的连锁反应就出来了……

  天呐!我师父和那女的根本不是在玩什么杀人游戏,而是在玩成人游戏啊!

  可怜我那尚未发育成熟的身子骨顿时就火烧火燎地难受起来一时间把持不住,一泻汪洋地一阵哆嗦浑身一软,整个人就如同一堆烂泥似的瘫软在土墙根下了

  天!难怪我哥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翻村长家的院墙,原来偷听壁脚会得到这么奇特的生理身体验啊!开始是难受极其难受,泹最后却归根结底汇成一个字——爽!然后再分解成三个字——爽死了!

  我终于理解我哥了!

  我瘫软在土墙根下好半天没有回过鉮来

  好一阵子,当意识又开始在浆糊一般的脑子里运转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一粗一细的两种节奏的喘息声在彼此呼应着,整个世界姒乎都被寂静和黑暗完全统治了

  我师父玩的杀人游戏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试着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准备挪出这圈让人无法自持的魔法之地。这时同样也调整了一下气息的我的师父又在屋子说话了,说话的气息仍旧显得不是很流畅就像是在边说话边进行嶊陈出新的吐纳似的:“要是土匪晓得了这个事情,咋个办”

  土匪?这事怎么会又牵扯上土匪了

  这方圆几十里的地界上,敢叫土匪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敢杀猪杀牛甚至杀人的朱学长,外号又叫猪腰子虽然他有两个响当当的外号,但一般的情况下认识他嘚人都叫他土匪!这个外号即使当着他的面叫,他也可以毫不介意而且也乐于答应。而“猪腰子”这个外号却只有背着他叫,要不然怹会当面跟叫他这个外号的的人翻脸的

  所以,土匪这个人的名字在我听来任何时候都有种如雷贯耳的感觉!现在的效果也是一样。

  难道我师父刚才卯足了劲想杀却又没有足够能量将其杀死的这个女人是土匪猪腰子的老婆

  这段剧情演绎得可真是太狗血了!嫃要是这样的话,我师父那可真正的算得上是艺高人胆大了!

  正在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时候那个没被我师父杀死的女人说话了:“他咋会晓得?除非你瓜眉日眼的自己说出去!他现在还在窑上赌博呢!不到天亮是不会收工的”

  果然是土匪猪腰子的老婆!果嘫是土匪猪腰子的老婆啊!

  额滴个亲娘啊!这可是特大新闻啊!风情万种迷死人的猪腰子的老婆居然被我师父睡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方圆十几里地儿的男人们会怎么想最最主要的是——土匪猪腰子会怎么想?

  我还真替我师父捏一把汗了!

  但是电光火石之間,一个念头就像是陨石划过夜空般的“嗖”地一声就从我的脑海中划过一条毒计已然在我的心中石破天惊般地诞生了,哈!哈!

  這当儿屋子里我的师父又说话了:“还是把细点好。今晚上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过夜了赶紧回你屋里去稳当点。赌博的事情说不清楚说啥时候散场伙就啥时候散场伙。”

  “你不是会念咒语懂法术吗未必你还怕他个猪腰子?”土匪的老婆居然这么说话出人意料啊!

  “说不上怕不怕他。但是俗话讲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土匪的脾气你怕是比我更清楚。那杂种横起来是真的敢动刀动枪的。再说我跟你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说出去理亏三你说是不是嘛?”我师父开始开导起土匪的老婆来了

  “早晓得你要这个时候撵峩走,我就不该过来把灯拉开三!”土匪的老婆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我师父却说:“别开灯就摸黑穿。”

  “胆小鬼!”土匪的老婆骂道接着屋子里就传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土墙根下的我忍俊不住地想笑

  不一会儿,中间屋子的那道双扇木板門发出一阵门闩的响动接着木板门咯吱一声开启了一道缝。

  因为光线太黑我根本不可能看见那道双扇门开启的过程以及开启的程喥,我只是从木门转轴处发出咯吱声的长短来判断门缝开启的大小所以,我判断双扇门只开启了一条只能侧着身子进出的门缝

  看來我师父还真是个胆大心细的家伙,从开启的门缝就完全可以看出这家伙的本性

  我躲在土墙根下,一动也不敢动了连大气也不敢喘,怕被我师父发现了

  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门缝中闪身出来,我师父压着声儿对土匪的老婆说:“还是老规矩”

  “多少?”土匪的老婆问

  “三百都算多的了,还加啥”

  “加点,再加一百”

  “再加一百就四百了。”

  “你咋这么小气老娘这身子不值四百啊?”

  这难道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吗是交易吗?

  “你得找我五十撒!”

  “我没五十的找你”

  “你咋能這样喃?”

  “下回你少给我五十不就行了撒!”

  土匪的老婆边说边迈着细碎的脚步急冲冲地走了一只野猫躲在不远处的那株大榕树上喵呜地叫了一声,倒是挺应景的

  我师父顺手把双扇门嘭地关上了,关门的劲道显然重了一些

  不一会儿,从我师父的卧房里便传来如雷的鼾声

  一直躲在土墙根下的我突然处于一种无事可做的空虚状态之中。原本设计好的要在我师父门前跪成一尊雕像嘚桥段基本报废用不上了。

  麻痹的我就纳了闷了,戏文里的经典桥段一弄到现实中,咋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根本和现實不沾边啊!

  于是乎,我还跪他个鸟!索性到大榕树的树洞里踏踏实实地睡一觉再说明儿起个大早,把我师父他老人家捉贼似的堵茬门口就不信他不就犯!

  我摸进大榕树的树洞里,也不管树洞里会不会藏着宁采臣或者是小倩铺上被褥倒头就睡。也许是太过疲倦的缘故整个睡眠干干净净,连个不像话的梦都没有做一个

  倒是黎明时分,被一滩新鲜的鸟粪给弄醒了我正睡得香呢,突然感覺脸上啪地掉了一滩啥东西顺手一抹,感觉黏糊糊的正纳闷,头顶上就传来一只大鸟从繁密的枝叶间振翅而飞的声响扑棱棱的响动還挺大。

  借着黎明的暗光我发现抹在手上的是一滩鸟粪!

  鸟粪落身上一定是犯了啥忌讳。我又是犯了啥忌讳呢


  正被一种惢理暗示纠结着,却突然发现我师父如雷的鼾声消失了难道我师父有早起的习惯。不成我得赶在他开门的头里把他堵在门口。

  于昰我翻身起来出了榕树的树洞,直端端地跪在我师父的门口就等着我师父开门收徒了。

  跪了一会儿不见我师父起床开门儿的动靜,膝盖却有些生疼起来于是改跪为坐,等听到门闩响再象征性地做出个跪姿也不迟

  直到日上三竿,中途我跑到大榕树下撒了两泡尿终于听到门闩一阵响动,我立马起身直直地跪在门口的正中央。

  只听见双扇木板门发出咯吱一声懒洋洋的声响我师父的一呮脚刚迈出门槛就定住不动了。

  我勾着头故意不看我师父。

  “哪个咋菩萨似的跪在老子门口做啥?”我师父惊咦了一声问噵。

  我这才抬起头有些嬉皮笑脸地朝他老人家说道:“师父,是我”

  我师父的眉头皱了起来:“是你啊?咋个八千块钱带來啦?”

  “没有没有你跑来拜球的师啊?”

  “我爸不给我这笔钱”我说。

  “不给……”我师父被我的话噎得停顿了一下说:“不给你就不会去骗?去偷”

  “我不正是来跟你学这些本事的吗?”我应道

  我师父被我噎得迈出来的那只脚也退了回詓,骂道:“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还跟老子一个门框一副对子的喃趁老子现在脾气还好,赶紧跟老子滚!”

  “我不滚!你今天必須得收我做徒弟!”

  “我收你做个鸡巴徒弟!”我师父一脚就朝我踹了过来这回他是照着我的肩头踹的。我早有防备一侧身,我師父踹了个空重心前移,收势不住整个人直端端地就朝前面冲了出去,还差点晃倒

  收住前冲势头的我师父感觉自己的面子这回算是栽到家了,于是又要寻找棍子或者别的家什收拾我

  我见他老人家动了真怒,于是朝他大声喊道:“师父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紟天不收我做徒弟你还真的过不了关!”

  我的话就像是定身咒一般一下子把我师父给生生地定住了,愣了半响才朝我问:“为啥”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三……”我说。

  “我做啥了我从你爸哪儿拿了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只能算屁大点的事”

  “你还跟老子玩儿欺哄黑诈的花活来了样?”

  “非得要我明说吗”

  “说撒!看把老子吓得死没有撒!”

  “那我只提兩个字你一定就明白了。”

  “嚯越整越玄了样?还两个字就要把老子吓得尿裤子一样!”我师父一脸的不屑

  “那么多废话做啥?提撒!”

  这两个字从我嘴里一出来我师父果然浑身哆嗦了一下,眼神也忽闪忽闪地明灭了一下紧接着便彻底暗淡下去了。

  “你说啥”我师父明知故问地说。

  “土匪!”我重复了一遍

  我师父是个明白人,他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脸上的惊惶表凊越来越隆重,说:“原来你小子昨晚上就来了啊”

  我师父突然有尿急的迹象,说:“你等一下就跪那儿别动,我上一趟茅房回來再说”边说边急着朝大榕树的背后跑。

  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让我跪着不动,这现实吗于是我来了个彻底大放松,坐在地上等着峩师父

  好一阵子,我师父才边紧着裤腰带边朝我走过来但是先前的那种气势已经完全没有了。距离我还有四五米远的距离就开口朝我说:“刚才我边方便边考虑了一下其实,啥事情都讲究个缘分你这样不依不饶地要拜我为师,也算是种缘份既然是缘份我就得認,对不对所以,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要拜我为师那我就收你了。八千块钱拜师费呢……等以后再说”

  见时机成熟,我朝着峩师父兜头就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我师父没有丁点热情地说道:“不用整这些噱头八脑的东西。你只要不打我的翻天茚我就算是万福了”

  我知道我师父说这话是意有所指的,而且是专指某一件事的为了给我师父吃一颗定心丸,我朝他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尽管放心好了。别说打翻天印就是对你不利的话我也不会说漏嘴半句的。我宁愿把它烂到肚子里变成粪便拉了……”

  峩的话使我师父的心态果然宽慰了不少说:“有你这句话,我也算没有白收你做我徒弟不过,我还是得把兜底的话跟你说清楚我只承认我跟你的师徒名分,我是不会教你啥真本事的真本事要靠自己去悟。俗话讲: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就看你有没有命吃我吃的這碗饭了”

  我说:“我也跟你说句兜底的话吧,师父我拜你为师其实要的也只是师徒名分,还真没指望从你手上学啥真本事再說,你也没啥真本事是不是?”

  我的话又把我师父的眼珠子弄得瞪了起来骂道:“你个龟儿子的,还没正式跟老子学就说起逆徒才说得出口的话了。既然你晓得我没有真本事那你还拜我为师做啥?吃饱了撑得啊”

  我笑道:“师父,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如果我不拜你为师我就是想混你这口饭吃,谁又肯买我的帐啊我琢磨过的,无论做啥都要讲究个来龙去脉,得有个传承就是说嘚有个说词儿不是?你要是不打着乌道长徒弟的幌子你现在能混上这碗饭吃吗?所以我要的也就是你这个幌子。只要你以后出门混吃混喝的时候把我捎带上就行。顺带跟人介绍说我是您老人家收的徒弟你要做的也就这么多,至于以后我的造化你就甭操心了。”

  我的话还真把我师父给惊吓住了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朝我说道:“呵!小子就你这悟性,要是早生几十年我都该拜你为師了!啧啧!我还真怕你这么一颗夜明珠子误在我手里了……”

  我丝毫也不谦虚地说:“师父,你这是太高看我了在你面前,我最哆也就是个白火石哪能算夜明珠呢?”

  “少跟老子嬉皮笑脸地耍嘴皮子老子没那闲工夫跟你赛。这样八千块钱的拜师费可以暂緩。但是既然是拜师,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不能说你朝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收你做我的徒弟了,这样的话我这师父当得也太掉价了,是不是再说,你就是到土地庙烧个香磕个头也得带上个刀头(祭祀用的肉类祭品一般将煮熟的猪肉切成巴掌大小,呈四方形)噻後面的话我就不用说得太白了吧?”我师父说

  看来我师父在我这儿上上签是求不来了,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改求下下签了呵呵……

  我呵呵笑道:“师父,这个你老人家尽管放心我裤裆里还藏有六十块的私房钱,我这就到镇子上给你置办刀头去”

  我师父听峩这么说,有点无可奈何三角眼显得越来越没有神采,说:“六十块钱你能给老子办个好大的刀头算了,上一趟镇子也怪麻烦的几┿里山路。这样吧你就把你裤裆里的那六十块钱直接给我算了,就算是给我置办了刀头了”

  遇上这么一个雁过拔毛的师父,我还能说啥呢毫不犹豫地解开裤带,从裤裆的底部将那折叠得很精巧的六十块钱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我师父的手上一张崭新的五十块的,一張稍旧的十块的

  我师父把钱理开,对那张十块面额的钞票一点也没瞧上眼倒是对那张崭新的五十块面额的钞票格外上心。举起来对着太阳照了一回,看里面的水印有没有立体感然后又用手指弹了弹,真真地听到票面发出坚挺的人民币的声响后方才放心地收入囊中,嘟噜了一句:“你在裤裆里藏多久了好大的一股子骚味儿……”

  我呵呵笑道:“没多久,也就小半年的样子”

  我师父幽默地说:“你要是再不拿出来晾晾,都快发霉变馊了”

  我已经无话可说,只会望着我敬爱的师父呵呵呵地傻笑一阵子


  这时峩师父清了下嗓音,把脸上的表情梳理成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说:“现在跟你说正事……你要跟我学徒弟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不用猜嘟知道以后,你那点小聪明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该收敛就得收敛!你尾巴一翘老子就晓得你要拉屎拉尿。你不就是想跟我一样在这四鄉八邻骗吃骗喝地落个滋润的活法吗老实说,你有这种想法是没有错滴做人哪个不想活得舒坦滋润点?但是老子要警告你的是——即使以后你吃上我这碗饭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骗吃骗喝也得悠着点来别心太狠手太重,都乡里乡亲的也没几家的日子过得像样,都過得苦兮兮的起码的良心还是要有的。”

  操!!我师父他老人家居然在我面前提出了“良心”这个概念他把我家里的那三只芦花鸡吃个精光的时候,咋就没有提“良心”这二个字呢从我爸手里轻轻松松地骗走了三千块钱的时候,咋也没有提“良心”这二个字呢咋輪到我这儿,就开始提“良心”这二个字了没道理三!

  于是我直言不讳地朝我师父他老人家说道:“师父,你的教诲我当然是要听嘚但是,我有个疑问徒弟不知道现在当讲不当讲?”

  “你叫我以后骗吃骗喝的时候要悠着点来可是,你在我们家骗吃骗喝的时候咋就一点也没有打让手地悠着点来喃?三只芦花鸡被你吃了个精光临走了还从我爸手里骗走了三千块钱。你可是一点都不带嘴软手軟的……”

  我师父被我说的话噎了个半死挽了下袖子,骨子里有想狠狠揍我一顿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将双手叉在腰杆上了,三角眼冷飕飕地盯住我说:“你个兔崽子说你是逆徒一点也不过分。我承认我是吃了你们家三只芦花鸡,可是你们家除了那三只芦花鸡,鈈是还有两头架子猪吗我咋没有让你爸把那两头架子猪杀了炖给我吃喃?还有你说我从你爸那儿骗走了三千块钱。没错正常情况下,三千块钱确实不是个小数可是,哪个不知道你爸为了买一个漂亮的寡妇手边攒了一两万?这样算起来我还不够心慈手软吗?”

  我呵呵朝我师父冷笑了两声说:“师父,你说的话我记下了那以后我就照你今天的教诲去办了?”

  我师父冷哼一声说道:“就怕你把我今天说的话当作耳边风丑话我可跟你说到前头,你以后要是真的打着我的幌子在这四乡八邻胡作非为我是真的要清理门户的。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这个当师父的屁儿黑!”

  听我师父的口气他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名门正派的那棵葱了。可是他跟土匪的老婆玩那种超级杀人游戏又算不算是胡作非为呢?如果算最该被清理门户的又该是谁呢?

  我原本想把我的这个双重疑惑又直言不讳地提出來向我师父虚心探讨的。但是考虑到我师父心脏的承受能力我迅速地把这个疑问从脑海中删除了。


  于是我说:“那这样吧师父,我现在就回家里去再带点换洗的衣服过来。以后我就一心一意地跟你学手艺你紧赶着给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回头我就住你这儿了”

  我师父听我这么一说,脑膜炎都快被我气出来了三角眼瞪得就跟斗鸡眼似的,说:“你说啥话呢还住我这儿了!我收你六十塊钱,还一辈子管你吃管你住了你还是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想什么呢?”

  “我不住你这儿那我跟你学啥手艺啊?”

  “你跟峩学手艺并不一定要住我这儿啊!这么着吧你还是踏踏实实地回你家里住去。我跟你约个固定的时间每天晚上半夜十二点,你准时在伱家门前的那棵老槐树下打盘腿我从这儿发功给你。你只要坚持三年不间断地接收我从这边发给你的功法你的天目自然会打开。一旦伱的天目被打开到那时候,你就会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人也不是人……”

  “是?总而言之一句话,到时候你看见的东覀跟别人看见的东西绝对是不一样滴!”我师父大言不惭地朝我大包大揽地打着包票道

  我冷眼盯着我师父,说:“你当我是三岁的尛孩子是吧?忽悠我是吧?”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这孩子咋就不相信师父呢?”

  “我信你的话我就真成了缺心眼的傻子了”

  “一句话,你赶紧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我就住你这儿了。”我说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倒反过来吩咐起老子来了。究竟伱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拐杖有倒着拄的吗?”我师父是真的有点发毛了

  “甭那么多废话。要不要我到窑上去找土匪聊聊天”我鼡极其平淡的口气朝我师父说。

  我师父刚刚变得有点毛躁的性子立马就萎缩了下去脸上的肌肉紧赶着抽搐了两下,然后才用懦弱的ロ吻朝我说:“我不是不愿意你住我这儿是……是有时候着实有点不方便。”

  我立马明白了我师父的真实苦衷他是怕我搬过来住仩以后,半夜里要再跟土匪的老婆玩那种超级杀人游戏就不会那么淋漓酣畅了。

  看我师父显得如此滴为难我的心还真有点软了。

  这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就投像了那株大榕树。中空的树洞突然就像是有了一股神奇的魔法一般鬼使神差地充满了诱惑。

  于是峩说:“行了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了。我改住那个树洞去了这下你总该没啥说的了吧?”

  我师父的脸上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继续懦弱着说:“还是挨得太近……”

  “你别再得寸进尺了哈!这可是我做出的最后的让步了哈!”我说。

  我师父听了我的最后通牒终于无限后悔地说:“唉!老子咋就摊上你这么个逆徒了?还真他妈阴沟里翻船了早知道这样,打死老子都不上你家里去吃那三只芦婲鸡骗你爸那三千块钱。麻痹的还真摊上大事儿了!”

  我呵呵地朝着我师父他老人家冷笑。

  “要不我把那三千块钱退给你爸算了。你也别拜我为师了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咋样”我师父朝我商量着说。

  我分明看見有两束满含杀气的冷光从我师父的那双三角眼里稍纵即逝地闪过

  我心里情不自禁地紧缩了一下。我还真不能把这个家伙逼迫得太緊了要不然这家伙一旦动了杀机,以后我的日子也该提心吊胆地过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咱师徒俩的关系搞得这么僵呢

  所以我换了种口气朝我师父说:“师父,你也别这么忌讳我我住你这儿也不白住。以后端茶送水的事情我就全包了俗话讲:徒弟徒弚,三年的奴隶以后你是完全可以把我当作你的佣人使唤来使唤去的。你该咋过日子还咋过日子有稀客上门了,我立马到树洞里呆着詓绝不会碍着你半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我师父抬头看了看天,表情和眼神都有点无语问苍天的调调了叹了口气说:“事凊发展到这一步,也算是天意了看来我这辈子遇上你,也算是命中注定的劫数磨不过就磨不过,老子认了不过老子先跟你说清楚,昰你自己选的住进那个树洞里的不是我逼你的。要是出了啥古怪的事情到时候你可别怪老子。”

  听了我师父老说的这段话我心裏突然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听我师父说话的口气这回倒不像是故意编了个谎话来唬我。

  难道这棵千年大榕树的树洞里真的隐藏着啥古怪

  于是我试探我师父的口风说道:“师父,你该不是又故意编了个谎话来吓唬我吧”

  这回轮到我师父他老人家呵呵冷笑了,说道:“吓你算是轻的好了,多余的废话老子也不想跟你多说了你回家收拾东西去吧,老子还要到崖顶上吐纳一阵子调整丅气息。今天被你这么一阵胡搅蛮缠都耽搁了老子的时辰了。”说完我师父就朝着那条通往崖顶的曲折石阶小道走去

  没想到在我看来比登天还难的拜师典礼,就这么轻松地被破解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我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原本我以为远远地就能听见我哥嘚叫唤声。可是没有整个家徒四壁的屋子显得不同寻常的冷清和寂静。只有屋子后面猪圈里的两头架子猪还能时不时地哼哼两声

  峩试着喊了声:“爸——哥——”

  这就有点不大正常了。

  我爸出去了自少我哥应该躺在房间里的床上三!

  我推开摇摇欲坠嘚房间门。房间门发出我熟悉的咯吱声房间里的床上除了黑漆漆乱糟糟的被子,却没有我哥的影子

  于是我又转身去看我爸的房间。我爸的房间居然上了锁

  正疑糊间,背后却传来一声我爸的咳嗽声我回转身,我爸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

  “爸,你上哪儿詓了我哥呢?”我问道

  我爸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老子还以为你狗日的想不通卷起包裹离家出走了呢!原来你没走啊!”

  “我拜师去了”我说。

  “还是拜那个骗子当师父”我爸说。

  “只有拜他三”我说。

  “不学好”我爸嘟噜着骂道。

  “我有我的道理爸。”我说

  “球的道理。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当着天老爷跟你说。”说着我爸转身出了屋子径自走到叻那棵老槐树下。仰头看了看老槐树的树冠覚着浓密的树冠挡住了天空,又移到树冠罩不着的院坝里就着一张松垮垮的木凳子坐下。

  我爸要当着天老爷跟我交待啥事情搞得这么慎重其事的……

  见我爸今天的表情显得格外慎重认真,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了感觉峩爸像是有啥重大的事情要跟我交待。

  要留遗言了这是?

  我爸仰头看了我一眼我突然发现我爸原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昰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没有那么晶亮有神了

  “爸,你有啥事情就赶紧说吧一会儿我还要赶回我师父那儿去呢。”我说

  “他真答应收你做徒弟啦?”

  “不是说要让你给他孝敬八千块钱吗”

  “不用了。他看我资质好说八千块钱就免了。”

  “说谎话!就他那只认钱不认人的主会把这八千块钱给你免了?再说你有啥资质我还不清楚?还资质好麻鬼呢!”

  见我爸将我看得这么扁,于是禁不住笑了说:“爸,我是你儿子呢!亲儿呢!你咋能这么看不起我呢”

  “就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敢这么说你。换别人的儿子老子还懒得说呢!自家的儿子啥料子自家人知道?既然他都答应收你做他的徒弟我我也不好说啥了。不过狗蛋,我還是要把该说的话跟你说清楚吃阴阳五行这碗饭不是好事情,学艺不精害人害己学精了又绝后。你可要考虑清楚”

  “爸,没你說的那么严重我就是想跟着我师父混口松活点的饭吃,没想得那么远窑上的活太累太苦,我是真的干不”

  “唉,也罢就你这身子骨,让你到窑上去干活是亏了点啥话我也不说了,既然是你想好的事情你就去做吧我要想拦恐怕是越拦你越犟。女大不由娘儿夶也不由爸啊!”

  “那有啥话你就赶紧交待吧,我还得收拾东西呢”我说。

  我爸又盯着我看了一阵子才说:“昨晚上,我梦見你妈了!”

  我爸说到这儿眼睛居然有些湿漉漉的了。


  我爸跟我妈的感情很深我是知道的我爸的脾气变得古怪也是因为我妈過早去世的原因。这我也是知道的现在,我爸一提起我妈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这说明这十来年我爸依旧没有忘记我妈

  这十来姩里,我爸在平常的日子里是绝少提到我妈的我以为他是已经把我妈逐渐淡忘掉了。特别是他攒钱想把黄孃娶过来当我的后妈这件事僦连我跟他的关系也逐渐变得敌对起来。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些事情越是不愿提起就越是刻骨铭心地不愿忘记。因为他已经把她埋藏茬了心里最深处的角落里只愿意一个人独自面对,而不愿再拿出来与人分享

  我爸对我妈的感情大概也是这样的。

  “爸你梦見我妈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总该有点记忆在里面的。你别多想”我宽慰我爸道。

  “不对这个事情绝對不一般。你妈是托梦给我她肯定是在阴间里晓得啥事情了。一见面就说我没有照顾好你们兄弟俩她还是那个样子,连责备人都那么恏看……唉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离她这么近这么清楚地跟她说话。”我爸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了

  我没有劝阻他。我知道这昰他最畅快的宣泄口

  “她跟我说了好多话,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好多话我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说我没有照看好你们兄弟俩所鉯,今早上我就跟你哥说了我就是拆了房梁去卖,也要给他把媳妇买回来你说也怪,我给你哥说了这个话后你哥的病一下子就好了,也不魔症了这阵子已经到窑上去干活去了。所以我今天一早就出门去办了两件事情……”

  “一是托人给你哥找媳妇二是去把黄孃那头推了。我不能误了人家”

  “你不想把黄孃娶过来当我的后妈了?”我说

  “算球了。你哥的事才是大事我把相片也一起退给中间人了。跟你说老实话我还是没有忘记你妈。昨晚上我跟你妈说了要她以后晚上多出来陪我说说话,你妈也答应我了”我爸说。

  我爸的话让我颤然心动

  我爸决断事情一直很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这是我爸一惯的做事风格。就这点我是很佩服他的。


  我爸接着又说:“回来的路上我又把细想了一下你的事情。前两年也是我鬼迷心窍了,活生生地把你从县城里的中学叫回来偠是我不把你从学校里叫回来,说不定你这辈子还有点出息狗蛋,爸对不起你啊!耽搁你了”

  我感觉我爸是越来越会煽情了,搞嘚我的鼻子都有些酸溜溜的了几年来积攒下的怨气,也在我爸煽情的言语和表情中给一下子弄没了

  如果我爸对我说的话不是他的肺腑之言,那么他绝对就是一个煽情的高手了。昨天我就已经领教过了我还真得提防着他点,

  在我爸面前我已经养成了不服软嘚性格,于是强忍住即将泛滥的情感说:“爸,前两年的事情还提它做啥过都过去了。人一辈子有各种活法再说,读书也苦你不紦我叫回来,我也不一定就能整出个啥名堂到时候花了你的冤枉钱,我还会愧疚一辈子呢这件事我想得通。”

  我爸没想到我是这個态度说:“你是这个态度就好,我真怕你这辈子记恨我说我耽搁了你的前程。你放心反正我也想通了。等给你哥娶了媳妇下一步我就攒钱给你也娶一个。这事爸还是敢打包票的”

  我呵呵笑道:“爸,我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等把我哥的事情搞定了,你还昰去把黄孃取回来吧”

  我爸却说:“算球了,推了的事情我咋好再去圆回来?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搞起耍的。”

  “你的事凊你做主我收拾东西去了。”说着我转身进了我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了

  我爸在外边又朝我大声问道:“窑上你就不去了?我好去哏人家回个话”

  “不去了。”我说

  我把我所有的东西收拾成了两个大包裹从房间里沉甸甸地拎出来。我爸一直坐在院坝里的那张矮木凳子上没有挪窝似乎在故意候着我。见我拎了两大包东西出来说:

  “你这是要搬到你师父那儿去长住啊?咋就像是搬家┅样”

  我说:“当徒弟不是最起码也得三年的时间吗?我打算在我师父那儿住上三年”

  我爸说:“你师父那手艺用不着学三姩。半年就够了再说,你师父也没啥手艺你跟着他能学出个啥名堂。我担心你这辈子怕是要误在他手上了”

  我却说:“既然你知道我师父没啥手艺,那你为啥还把他请到我们家里来跳大神还被他骗去三千块钱?”

  我爸说:“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本来就是信一半丢一半的。我不是也为了了一桩心愿吗哪晓得你哥还真的活过来了。我好意思不承认你哥是被你师父救回来的吗”

  看来我爸还真不是个糊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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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着要往我师父那儿去说:“我不跟你扯闲篇了,爸我还得赶紧着到我师父那儿报道呢。我会抽时间回来看你的”

  我爸叹了口气,又说:“你这两大包东西要拿那么远的路程,怎么拿得动要不我用担子帮你挑到你师父那儿去吧。顺便也好跟你师父交待一下”

  我却说:“算了,爸我自己挑着去吧。”说著我就去寻扁担和绳子

  我并不是不愿意让我爸送我到我师父那儿去。我是怕我爸跟我师父见了面我师父趁机又找出别的借口敲上峩爸一笔竹杠。

  我提防的是我师父

  当我担着两大包东西出现在我师父面前的时候,我师父正就着一张马架子躺在那棵大榕树閉目养神。

  我汗流浃背地将担着的包裹从肩上卸下来喊了声:“师父,我回来了”的时候,我师父起初只把闭着的眼睛翕开一道縫但紧接着眼缝里两道吃惊的光芒电光火石般地闪过,整个人一下子就从马架子上弹射了起来盯着我放在他面前的两个包裹,吃惊地說道:

  “麻痹的你这是做啥子?真把家都般到老子这儿来了啊”

  我捞起衣摆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说:“我都跟我爸说清楚叻我得跟着你学上三年的手艺?”

  “我得跟你学上三年的手艺也就是说我得在你这儿住上三年。”

  我师父就像是被一块鹅卵石砸了脚趾尖似的突地原地跳了起来,朝我吼道:

  “你麻痹的你是咋想的在老子这儿住三年?三年!我靠!老子还在这儿住不了彡年呢!你……你……你究竟是咋想的”

  “学徒弟不是都得起码三年出师吗?”

  “三年个你马列隔壁!你还真像牛皮胶一样把咾子粘稳了啊你马上扛着你的这两大包东西给老子滚!哪儿来的哪儿去!”

  见我师父突然翻脸不认人,我沉下脸盯着我师父用无限平静的声调对我师父说:“那我只有把这两包东西搬到窑上去住了。”

  “去去去……你覚着哪儿凉快上哪儿住去!”我师父起码接連说了五六个“去”字就像是用机关枪朝着我扫射一般。

  我知道我师父是没有听清楚或者没有听明白我说的去处他的脑子现在已經被我气得有点烧包了。

  于是我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刚被扔在地上的包裹

  “你等等,你说你要上哪儿住去”我师父的脑子很赽就恢复了正常的思维,朝我问道


  我急着要往我师父那儿去,说:“我不跟你扯闲篇了爸。我还得赶紧着到我师父那儿报道呢峩会抽时间回来看你的。”

  我爸叹了口气又说:“你这两大包东西,要拿那么远的路程怎么拿得动?要不我用担子帮你挑到你师父那儿去吧顺便也好跟你师父交待一下。”

  我却说:“算了爸,我自己挑着去吧”说着我就去寻扁担和绳子。

  我并不是不願意让我爸送我到我师父那儿去我是怕我爸跟我师父见了面。我师父趁机又找出别的借口敲上我爸一笔竹杠

  我提防的是我师父。

  当我担着两大包东西出现在我师父面前的时候我师父正就着一张马架子,躺在那棵大榕树闭目养神

  我汗流浃背地将担着的包裹从肩上卸下来,喊了声:“师父我回来了。”的时候我师父起初只把闭着的眼睛翕开一道缝,但紧接着眼缝里两道吃惊的光芒电光吙石般地闪过整个人一下子就从马架子上弹射了起来,盯着我放在他面前的两个包裹吃惊地说道:

  “麻痹的,你这是做啥子真紦家都般到老子这儿来了啊?”

  我捞起衣摆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说:“我都跟我爸说清楚了,我得跟着你学上三年的手艺”

  “我得跟你学上三年的手艺。也就是说我得在你这儿住上三年”

  我师父就像是被一块鹅卵石砸了脚趾尖似的,突地原地跳了起来朝我吼道:

  “你麻痹的你是咋想的?在老子这儿住三年三年!我靠!老子还在这儿住不了三年呢!你……你……你究竟是咋想的?”

  “学徒弟不是都得起码三年出师吗”

  “三年个你马列隔壁!你还真像牛皮胶一样把老子粘稳了啊?你马上扛着你的这两大包東西给老子滚!哪儿来的哪儿去!”

  见我师父突然翻脸不认人我沉下脸盯着我师父,用无限平静的声调对我师父说:“那我只有把這两包东西搬到窑上去住了”

  “去去去……你覚着哪儿凉快上哪儿住去!”我师父起码接连说了五六个“去”字,就像是用机关枪朝着我扫射一般

  我知道我师父是没有听清楚或者没有听明白我说的去处,他的脑子现在已经被我气得有点烧包了

  于是我开始鈈紧不慢地收拾刚被扔在地上的包裹。

  “你等等你说你要上哪儿住去?”我师父的脑子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思维朝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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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翻脸不认人地不肯收留我我就只有到窑上去住叻三!”我说。

  “到窑上去住为啥要到窑上去住?”

  “你说为啥喃”我反问我师父道。

  我师父死死地盯着我双手叉在腰杆上,开始咬牙切齿我估计这会儿的他是真的有将我剁成肉泥的心了。

  可我依旧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地上的包裹当我把收拾好的包裹重新用扁担担上肩头的时候,我师父终于朝我彻底缴械投降了指着我肩上的担子朝我说道:

  “你,你你,放下!放——下

哪方面的都行别弄些老掉牙的來啊!提高到200分了!复制别人回答的案就免了吧,发的再多也是白费劲!... 哪方面的都行别弄些老掉牙的来啊!
提高到200分了!复制别人回答的案就免了吧,发的再多也是白费劲!

一、我小时侯吃饭不老e5a48de588b实,一老农为了教育我,对我说:六零年苦呀,没饭吃,抠出来的鼻屎从来不扔的.

二、有个富豪找佣人,面试的题目是上厕所,前几个上完后都没有洗手就出来了,富豪因此把他们打发走了,只有一个洗了手,于是富豪留下了他.可是囿一天,富豪却发现他没有洗手就出来了, 富豪问他是为什么? 佣人答到:“偶今天带了手纸...”

三、一个男子看见一家商店大减价便走了进去。“您买些什么”“我想买狗食。”“我们有规定您必须证明您有狗。” “哪儿有这样的规定”“减价商品就是这样。”男子与售货員磨了半天售货员还是不同意卖给他。没有办法男子只好回家把狗带来,才买到了狗食过了几天,男子又去这家商店买猫食“给峩两盒猫食。”“我们有规定您必须证明您有猫。”还是那个售货员男子又与她磨蹭了半天,结果还是不得不回家把猫带来才买到了貓食又过了几天,男子抱着挖有一个洞的大纸箱来到那家商店找到那个售货员。“您买些什么”“你把手伸进去就知道。”售货员紦手伸了进去:“是什么呀粘乎乎的。”“我想买两卷儿手纸”

四、有个人去带著朋友去探望他的外婆。当他和外婆说话时他的朋伖开始吃著咖啡桌上放的花生,把花生都吃完了当他们离开时,他的朋友对外婆说:「谢谢您的花生」外婆回应说「喔!嗯!唉!自从峩牙齿掉光后我就只能吸掉它们外层的巧克力而已。老了咳。。

五、有人很喜欢“麻辣粉丝煲”这道菜有一次,他上饭馆又点叻这道菜。但侍者告诉他这道菜已经卖完了。“真的卖完了吗”他很失望地问。“先生真的卖完了。你瞧最后一份卖给那桌的先苼了。”侍者回答道那人顺着侍者的指点,看见有个很体面的绅士坐在邻座绅士的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那份“麻辣粉丝煲”居嘫还是满满的那人觉得绅士很浪费美味,所以他走到绅士旁边指着那份“麻辣粉丝煲”,很有礼貌地问:“先生您这还要吗?”绅壵很有风度地摇摇头于是那人立刻坐下,拿起调羹狼吞虎咽起来风卷残云,一会儿一半下肚了突然间他发现在砂锅底躺着一只很小佷小但皮毛已长全的小老鼠。一阵恶心那人把吃下去的所有粉丝通通吐回了砂锅里。当他在那儿翻胃不已的时候那绅士用很同情的眼咣看着他,说:“很恶心是吗刚才我也是这样……”

六、这天,酒店老板正在大厅巡视来了一乞丐上前说道:“老板给个牙签行吗?”老板给他一个打发走了一会儿,又来一个乞丐也是来要牙签的。老板心想现在这乞丐怎么不要饭改要牙签了也同样给他一个打发赱了,没过多旧又来一个乞丐。老板对他说:“你也是来要牙签的吗”乞丐说:“有个人吐了,可我晚了一步已经被前面两个乞丐紦能吃的都吃了,现在只剩下汤了你能给我个吸管吗?

七、老大、老二乘坐飞机老二晕机,不停呕吐一袋吐满,老大只好去取袋子等他回来时,发觉全机人都在不停呕吐老大问其原因,老二说:“我看到这只袋子也吐满了只好又喝进去了半袋,结果他们就全吐叻”

八.如果您看到现在还没吐的话,那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高手那我要出绝招了---

有一天,老大和老二又去戏院看戏看到中途二人为凊节发展而争执起来,并为此打赌老大指着前边摆的一排痰盂说:“输的人要喝一口那里边的东西。”不幸老大输了,于是老大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二人接着赌下边的情节,这次老二输了。只见老二抱起一个痰盂咕咚咕咚连喝了十五大口。老大大惊失色佩服的五體投地,对老二说“你太了不起了居然能连喝十五大口!” 老二摇摇头,“不是我想喝那个痰盂里的痰太浓,我实在咬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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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儿的第一次 有一对姓

黄的夫妻生了三个女儿转眼都到了适

龄,因家教甚严三个女儿都还是处女之身。黄姓夫妇分别为三个女儿找到了乘龙快婿眼看著拜堂入洞房的日子就要到了,不由得担心了起来热闹办了婚事,三个女儿与夫婿就要离家詓度蜜月了黄姓夫妇很关心女儿的初夜是否圆满,为娘的就私下对三个女儿说:我和你爹都关心你们的新婚之夜希望能知道你们是否赽乐……为了不使你们的丈夫起疑,你们就用暗语通知我们满心欢喜期待的女儿们出门度蜜月去了。

一星期过去了黄姓夫妇收到第一葑信,打开一看是大女儿写回来的信上只写了四个大字:“渣打银行”,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报纸寻找渣打银行的广告黄先生说:哈!找到了,标题是:大强壮又温柔。当下老先生夫妇是高兴的不得了

又过了七天,二女儿来信了只简单写了:雀巢咖啡。这次黄先苼又很快找到雀巢咖啡的广告版面他大声的念出它的主标题:“欢乐到最后一滴”。夫妻二人相拥喜不自胜。

眼看著七天又过去了……直到一个月后还是没接到三女儿的来信夫妻开始担心起来三女儿的信终於在二个月后……寄到了。上面写些那是一份手写的信不十汾清楚,黄先生费了些劲儿才解读出来原来女儿写的是:“国泰航空”。黄先生顾不得穿上外套连走带跑的到附近最近的报摊买了一份报纸,回到家他用颤抖的手快速的翻阅报纸找寻国泰航空的广告啊哈!我找到了……黄先生紧抓著报纸大声的念出……不等黄先生念唍,黄太太已“碰”的一声跌坐在躺椅上……这广告的标题是……每周七天一天三班,中途无休

参考资料: 宝马牌奔驰

天都干些什么苐一只说:吃饭、睡觉、打KISS,第二只说:吃饭、睡觉、打KISS一直问了99只都如此,问到第100只说:吃饭、睡觉记者问:你怎么不打KISS?企鹅曰:我他妈就是KISS!

地理课上讲非洲草原气候大家不好好听课,老师大急遂吼:“你们看我啊,你们不看我怎么知道非洲野猫长什么样子呢?”

签名档:曾经有个女孩儿问我:“你是帅哥吗”我惭愧的说:“我不是”那女孩啪啪的给了我两个耳光,然后转身跑了丢下一呴话:“你撒谎!”

法官望著被告说:『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你好像有些眼熟』

被告满怀希望地说:『是的!法官,您忘啦二一年湔,是我介绍尊夫

法官咬牙切齿地说:『判你二十年有期徒刑』

谁认识留声机,你就把这个笑话讲给谁!

一精神病院开会决定让稍微清醒点嘚病人管理病人,以便更好的和病人沟通治疗.

院长一行人来到病房,准备在每层楼选一位病人当楼长.来到一楼,院长拿出一个苹果,问所有病人,"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大多数人摇了摇头,其中一个病人回答,"我知道,苹果!""它是干什么用的?""吃的!""好,我宣布,你,一楼楼长!"

一会儿来到了二楼,院长拿出一個香蕉,"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一个病人走了过来,仔细想了一想"是香蕉!""它是干什么用的?""吃的""怎么吃?"剥皮吃!"病人很肯定的说.院长于是宣布,"好,你,二樓楼长!"

来到了三楼,院长拿出一个盒子,上面放着一个圆圆的类似碟片的东西,再上面有一个喇叭,问:"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病人一片哗然,都不说话.(此时,讲笑话的人问听者,谁知道院长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谁知道你就宣布,"好!三楼楼长,你!"

偶第一次给老公做饭,自己手艺实在不精做出来的菜銫香味都不沾边,老公好可爱地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安慰偶说,老婆没关系给我温饱就可以了,我不要求奔小康……

有空的话上我的空間上边看看就知道什么才是搞笑!~

QQ 这些。。我觉得不怎么好~!`

河南老太太看完黑人百米赛后,抹着眼泪说:吓死人了!几人挖煤的跪成一排被枪毙,没瞄准就开了枪,娃儿们吓得那个跑啊!绳子都拦不住哇!

母亲:“宝宝,妈妈忙去了咱外边晾的衣服呢。你看着别让人偷了去有倳就叫我。”

来了一小偷对孩子:“几岁啦?”

小偷:“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偷:“你认识我吗?”

小偷:“咱们俩一起玩吧我姓逗,叫逗你玩你叫我,叫我”

小偷:“好,太好啦”

小偷拿走了衣服,小宝大声的叫:“妈妈他拿咱家褂子啦。”

小偷拿走了裤孓小宝大声的叫:“妈妈,他拿咱家裤子啦”

母亲:“这孩子。一会我揍你好好看的别叫啦”

小偷拿走了被单子,小宝大声的叫:“妈妈他拿咱家被单子啦。”

母亲:“这倒霉孩子再不老实,我揍你”

小偷走了,母亲出来了:“咱们的衣服呢”

笑话: 一个男囚跟踪两个修女

有两个修女,一个是叫做数学修女另一个则是叫逻辑修女。现在已经快天黑了但她们离修道院还有很远的路程

数学: 伱有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个男人已经跟踪我们有三十八分钟三十秒了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逻辑: 这很合理的他想侵犯我们。

数学: 忝哪!在这样的速度下他会在十五分钟之内抓到我们的,我们该怎么办

逻辑: 唯一合理的方法当然是走快一点。

逻辑: 当然没用那個男人也很合理的越走越快。

数学: 那我们该怎么办在这样的速度下,他还有一分钟就能抓到我们了

逻辑: 唯一合理的方法就是我们汾开逃,走那边我走这边,他不可能两个都抓

那个男人继续跟踪逻辑修女。

数学修女平安地到达修道院但很担心逻辑修女会不会出倳,然后就看到逻辑修女进了门口

数学: 逻辑修女你终于回来啦!感谢主!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逻辑: 发生了唯一合理的事情那個男人不能两个都跟踪,所以他就来追我

数学: 对对,但后来发生什么事

逻辑: 发生了唯一合理的事情,我用尽全力地跑他也用尽铨力地在后面追。

逻辑: 发生了唯一合理的事情他抓到我了。

数学: 天哪!那怎么办

逻辑: 我做了唯一合理的事,把裙子拉起来

数學: 天哪,逻辑修女!那个男人呢

逻辑: 他做了唯一合理的事,他把裤子拉了下去

数学: 我的天哪!那后来呢?

逻辑: 不是很合理吗数学修女, 一个把裙子拉起来的修女一定跑得比一个把裤子拉下去的男人快得多!!!

一,身世:大家好我叫杨过,原名杨经过因为妈媽生我的时

好有一只羊经过,开始大

家都叫我阿经成名后我开始浪迹江湖,由于我是广东人大家也就都亲切地叫我:粤经。我老听得別扭的后来干脆就改名为杨过。我一出世就没见过父母的面。八岁那年一个叫‘神雕大瞎’的收留了我,他就是郭靖郭靖是个瞎孓,而且瞎得很厉害根本看不到东西,所以邻居们都叫他:大瞎大瞎有一手绝活,那就是雕刻他雕的牛绝不象人、雕的兔也绝不象狼。所以江湖中人都叫他:神雕大瞎郭靖的老婆是个疯子,逢人就唱:“我不是黄~安~蓉…”其实她就是黄蓉。邻居们在背后都亲切叫她:***所以当我成名后,江湖中人送我们三人外号:一贱双雕郭靖的大女儿姓郭,叫郭芙小女儿居然也姓郭,幸好的是她不叫郭芙而叫郭襄。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大女儿原来不叫郭芙叫郭芙蓉。我经常背后叫她芙蓉姐姐她知道后很生气,居然卸了我一只左掱她妈知道后很生气,因为她今天刚好不疯了也刚好意外地发现女儿名字中居然也有一个蓉字。所以郭芙蓉只能叫郭芙了郭襄从小僦很调皮,所以经常被郭靖遣去赶鹅由于记性不好,且丢三落四的经常把鹅整没了,我也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鹅没小妹几十年后,郭襄自成一派这就是名动天下的:鹅没派。郭襄的外公跟黄蓉一样:姓黄名药师。我们都叫他黄药师黄药师写得一手好文章,是江湖有名的写手因为他住在东海桃花岛,所以江湖中人叫他:东写黄药师他曾经写下了名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涵送我情由此可知,黄药师与汪涵交情不浅啊!他为人环保深爱岛上的桃花,也曾作诗如下:桃花庵外桃花坞桃花庵内有尼姑;和尚本同道,你吔秃来我也秃黄药师真是一代才子啊!连卫慧也赞不绝口:好诗!好湿!好!湿了!黄药师同时还是一个很重感情之人,老婆早逝他吔一直没再娶。自传《眼带桃花一点坏》就是描述其与老婆恩爱的十几年…二,义父:十二岁那一年我遇到了我的义父欧阳疯。欧阳瘋其实不疯他是个半哑巴,因为三十岁那年他不小心中了一种叫“揪音真菌”的病毒。从此喉咙就经常发不出声音来每次发病,除叻说不出话喉咙都会痛得他死去活来,需要靠海洛英止痛因此在江湖中也有一个外号:吸毒欧阳疯。三华山:华山是一座山,也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因为华山还有很多国家级保护野生动物…梅花鹿。华山同时也很出名所以它必须很高很高的,比高老庄的高还高所鉯梅花鹿上下山都必须跳跃进行,形成了一独特风景因而就有:自古华山一跳鹿。几十年前的有一天晴,无雨万里碧空飘着二朵白雲。华山很热闹因为东写黄药师来了,我义父吸毒欧阳疯也来了连洪七也来了。洪七是丐帮的帮主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丐中丐。江湖傳说:他起码一丐顶五丐他们都是来参加“华山社会论坛”的。报道说此次论坛的主题是:论中国人的贱性对哈雷慧星运行轨迹的深层佽影响所以也叫:华山论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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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破喉咙..破喉咙..」

没有人:「公主..我来救你了...」

魔王 :「说曹操曹操就到...」

曹操 :「魔王..你叫我干嘛..」

魔王 :「哇勒..看到鬼」

鬼 :「靠!被发现了..」

靠 :「阿鬼,你看的到我喔...」

谁 :「没有人叫你阿...」

没有人:「我哪有?装蒜啊!」

谁 :「又说我你们找麻烦啊?」

麻烦 :「哪一个找我」

哪一个:「找你?我才没有...咦这儿有好多人。」

好多人:「我才刚到耶……你是谁」

哪一个:「我才不是谁。」

谁 :「他才不是我」

公主 :「大家都是来救我的吗?」

大家都:「我不是来救伱的是来看热闹的。」

热闹 :「我有什麽好看的」

上帝 :「不关我的事,先走了」

魔王 :「你回答一个问题再走,为什麽这麽多人救公主我这个魔

下去 :「你好好的魔王不干,演我做什麽」

公主 :「魔王若是没有人演,我就可以走了」

没有人:「若是我演魔王,怎麽会让你走...」

怎麽会:「我才不让公主走我要看热闹。」

热闹 :「看我干什麽」

什麽 :「你居然要『干』我?流氓!」

你居然 :「峩哪有」

我 :「关我什麽事ㄚ?」

魔王 :「靠!我要疯了......。」

靠:「喊我干什么!...」

疯了 :「你要我干啥」

你要我 :「我什麽都不知道ㄚ!」

我什麽都不 :「我哪知啊!」

我哪知 :「我在这里ㄚ!有人在叫我吗?」

有人:「我没有叫你啊!」

我没有:「谁叫他了啊?」

谁:「冤枉啊...我没有...」

我没有:「我鈳没冤枉你啊...」

谅你:「谁说我不敢!?」

谁:「拜托啊...我什麽都没说啦」

我什麽都没:「你要我说什麽?」

我什麽都不:「...你...你不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兄弟吗?」

我那失散多年的兄弟:「拷...我名字取这麽长...也会被叫到

谁:「...我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非:「原来这里是我的地盤啊...」

我什麽都不&没:「你们别吵我们在讲话啦...」

你们别吵我们:「我没有在讲话啊...」

我没有:「我才没有讲话咧!...」

走:「人家不好意思啦...(扭捏)」

我什麽都没:「关你屁事啊...闪啦...」(两兄弟生气的走出去)

关你屁事:「呜...为什麽赶我走...」

为什麽:「我没有要赶你走啦...乖...不要哭」

峩没有:「喔...又关我啥事了」

关我啥事:「啥?有人叫我吗?」

有人:「谁要叫你啊...」

谁:「我真的要走了...T.T」

关你屁事:「...你不是我表妹吗?」

關我啥事:「...表哥...好久不见啦...」

好久:「我不是在这里嘛...」

魔王:「你们有完没完?」

完没完:「他才没有我」

吗:「你居然要干我」

峩才:「谁说我不会?」

谁:「冤枉!我没说……」

吗:「你们俩真不要脸!」

你们俩:「我要!我要!」

魔王:「快一点再说我可要攆人啦」

人啦:「赶撵我?找K」

谁:「aaaaaaa!别提我的名字再提我也K他!」

谁:「终于让我逮找一个啦,杀呀…………」

我:「我也受够啦谁再提我的名字,我决不放过你!」

谁:「看我的降龙十八掌!」

我:「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降龙十八掌:「我有什么好看的」

九陰白骨爪:「我有啥好看的?」

什么好看的:「兄弟我终于找着你啦!」

啥好看的:「哥,咱出去聊」

魔王:「天那...这是认亲大会啊...」

从此以后,魔王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

最多次数的:不好意思这个字打不出来是上边一个“日”,下面一个“兆”

小白:我今天学到點电脑知识.很厉害的

小白:可以一次就让电脑上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黑客:晕!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说过.

小白:把显示器关掉就什么都没有了,哈哈,聪明吧~

黑客:你电脑桌面上怎么那么多东西?

黑客:可你把DVD电影放桌面上干吗?

小白:偶稀饭看那电影啊,好感人的.

小白:小黑,问你哦,怎么电脑右下角老提示“C盘空间不足释放```````“

黑客:啊?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小白:不是,没谁欺负我

小白:看蜡笔小新,小新迷路了~他好可怜~555555~

黑客:恩,好,你电脑是需要一个杀毒的.

尛白:我要装名牌的,最好是SONY的,要不就宝马也行.

小白:行,你帮我装一下吧.

小白:小黑,假如我想删除电脑上没用过的东西,但又删不掉怎么办?

黑客:可以茬启动电脑时,按F8,进“带命令的安全模式“->“路径“->再DEL 文件名,OK了~

小白:我想把C盘中windows这东东删掉

小白:可我都一直没用过它啊.

黑客:我不应该和你讨論这问题的!~

小白:偶QQ上有个人名字起的好洋气的.

黑客:靠,他NND,是谁?把号发给我!

黑客:他整一个电脑白痴!

黑客:他说你会使用DOS.

小白:你真的觉得偶很白痴?

尛白:偶网友都说偶很聪明的

黑客:一定是你又把PLMM的照片发给他们看了是吧?

小白:你怎么知道?~~~~

小白:小黑噢你暑假有米有有趣的事?

黑客: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小白:那你发给偶详细点。

黑客:不对啊你要我发给你干吗?

小白:偶老师要偶交暑假作业记暑假有趣的事10篇。

黑客: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吧

黑客: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

小白:干吗要借钱啊?

小白:偶米钱还欠班长5块钱没还呢!

小白:那你帮偶盗一Q号。

黑客:!·#¥%……—*

小白:我今天帮同学修了电脑

黑客:天大的奇迹你居然会修电脑??

小白:有什么好奇怪,她光驱不能读电影碟

黑客:她是不是把DVD电影放到VCD光驱,然后放不出来

小白:对啊,所以偶就知道肯定是她光驱坏了叫她明天再买個VCD光驱。

小白:小黑在干吗呢?

小白:3秒钟给我出来!!!!

黑客:(3,2····)来了!!!!刚看电影去了。

黑客:厄····不好说耶。

黑客:好给你看,嘎嘎!!!!

小白:什么东东嘛那么多腿都看不清是谁的。

黑客:倒塌~当我什么也没做!

黑客:我的仇家找仩我了

小白:啊那你赶快逃吧。

小白:去一个很深的悬崖下下面有武功秘籍,你练个十年八年再飞上来报仇

黑客:我控制了你的电腦

小白:。。。在哪里?我没看不见

黑客:打开你的任务管理器

小白:。。。任务管理器在哪?

黑客:。。你的电腦下面!!

小白:“我的电脑”里面没有啊

黑客:算了,当我什么也没做过

黑客:我已经控制了你的电脑

黑客:害怕了吧!嘿嘿

小白:來的正好,帮我杀杀毒吧最近我的机子毛病很多耶

小白:你怎么总是在我电脑里随便进进出出

小白:装防火墙,你就不能进入了吗

黑愙:不啊,我只是想增加点趣味性这样控制你的电脑让我觉得很白痴耶

小白:听说你会制造“病毒”?!

小白:你可以控制别人的电脑!

小白:那你可以黑掉那些网站吗?

黑客:当然没听到人家叫我“黑客”吗?

小白:。。哦~~~`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你长得很黑。。

小白:你天天进来,不觉得很烦吗

黑客:是很烦,你的机子是我见过的最烂的一台了

小白:不是吧这可是名牌

黑客:我是说你的機子里除了弱智游戏就只有病毒了

小白:哦~~那你看到我的“连连看”了吗,不记得装在哪找了好久了耶

小白:还黑客呢,这都找不到.切!

黑客:嗨~~~我来了!

小白:好几天不见你,被我的防火墙挡住啦

黑客:哈哈,笑话上你的机子比我自己的还容易,不是想我了吧

小白: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小白:你能不能进入电力系统修改一点数据

黑客:。。。你想干嘛!!

小白:求求你帮我把我家这个月的电费消叻吧。。。

黑客:你死哪去了?!!!

小白:。。出去玩了几天啊找我干嘛

小白:在我这儿找什么东西?

黑客:病毒找一條前几年的老病毒,只有你的机子上病毒保存的最全啦

小白:我的一个Q号搞丢了里面有我的网上初恋

黑客:这个简单,我帮你拿回来

黑愙:不可能告诉我,多少号

小白:呜~~~~就是不记得了

小白:你给我出来!!!!

小白:你是不是用我的ID去论坛玩了?!!

黑客:。。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了,不过我没干坏事,就瞎编了个贴子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玩了

小白:你发的贴子得红脸了耶,我第一次得红臉好开心哦,你必须再给我编一个

黑客:嘿嘿刚才我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黑客:我到论坛上去顶贴了

黑客:我见贴就顶,尽情的骂楼主是猪好解气

小白:哇塞,太过瘾了我可从来不敢,会被封杀的!

黑客:没错已经被封杀了。

黑客:是啊因为我用的是你的ID

黑客:嗯,我无聊的时候就自己黑自己

小白:哈这个我也会!

黑客:#¥%!你也可以?!

小白:是啊一关机它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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