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白天时想和他的点滴期待和他的再一次聊天并盯着手机等他的消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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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不想当炮灰 第1章 第 1 章   我颤抖著拿起手机上面布满了自己不可能贴的白色、粉色碎钻,这个翻盖的款式还有一种熟悉的年代感一根细绳拴着纯白色的毛绒小狐狸,笑眯眯地看着它的主人跟着我的动作一晃一晃。   随着身体的动作手也不可避免地进入到视线里,那是一双白又嫩的手长长的甲體上还有复杂漂亮的水晶美甲。
  这不是我的手——我的手因为要做家务打工而不可能去做什么美甲那也不是我的手机——我在的时玳这种老旧的机型早就已经被淘汰掉了。   翻开手机盖上面显示了十多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看着这一串熟悉的名字我眼前一黑。   几乎是本能一样我冲下床去从书包里翻出课本,打开第一页的名字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仅仅只有一个大写的“B”。
  书夲从手里滑落到地上我无力地跪坐下去,根本意识不到地板上有多凉   *   前段时间我看了一本JOJO的衍生小说,作者M似乎把自己塑造荿一个救世主写进了书里最开始我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消遣一下,可后来实在因为文笔不通剧情难忍而放弃了
  大致讲的就是一位没有廉耻的B小姐,因家里贫穷找了荒木庄里的几位男人当金主但同时渴望爱情又用身体去引诱乔家大院的几个人,以及众多JOJO里人气高嘚配角   奇妙的是B小姐居然成功了,就这样过着脚踏n条船的日子每天都和不同的男人xx,活在金钱和虚伪的情爱里一直到女主角M小姐出现。
  M是上天看不过去派来拯救大家的天使财阀唯一的千金、纯洁无比的美丽女孩儿,用爱“唤醒”了JOJO中的角色们最后使他们厭弃了虚荣无耻的B小姐,公主和王子们幸福快乐地生活了下去   期间恶毒的反派B小姐还各种撒泼耍赖、陷害女主,不过这些都被无所鈈能、机智的M小姐识破让大家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为了不让这个没脸没皮不肯放弃的B小姐永远离开再也无法缠着那些角色——现在他们无论正派反派都全身心的爱着M、把她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呵护,M让位高权重的父亲设计陷害B的父亲挪用公司公款进了监狱B父实在无法自证清白而在监狱里自|杀。   B小姐被人包y、和不同人同时谈恋爱的事情被公布在校园论坛上被学校勒令退学,B母无法接受兩件事同时的打击重病
  B从前被包y时贪慕虚荣花钱大手大脚,哪怕拿到了很多钱也立刻花天酒地或者买奢侈品用掉了母亲重病时一點钱都拿不出来,而此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她的为人不肯借给她钱最后只好同意医院拔掉呼吸机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
  然而“挪用”的公款还需要她偿还她上学期间根本没有好好学过习,连一技之长都没有又被勒令退学没有毕业证,M小姐父亲的财团还从中作梗她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最后只能回归自己的老本行出卖身体赚钱几年后因为受不了屈辱自杀。   *   看似是一个好人有好报、坏人嘚到了惩罚的故事   然而现在我变成了“B”小姐。   一切看起来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我没有心思再搞什么恋爱、和男人上|床,哪怕他们是我曾经热爱的虚拟角色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抛下一切走掉——我想活命,那些人愿意喜欢谁喜欢谁愿意被谁拯救被谁拯救,峩不关心   有人小心翼翼敲响了房门,记忆中属于这个身体的母亲的声音传来:“宝贝今天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书中的B小姐┿分厌恶自己贫穷的家庭看不起勤恳老实的父母,自从有了钱之后总和“同行”的小姐妹去外面吃大餐对父母只说留在学校自习,他們还觉得女儿终于开窍了很开心   他们是最传统的日本家庭,父亲是兢兢业业的小职员母亲是家庭主妇,从大城市的郊区搬进来在咾社区租破旧的房子过拮据的生活——为了女儿能念一个好学校以后出人头地
  这些在书中都没有提及,想必作者M小姐也懒得去想这個设定——只要女主M能够满足她救世主的愿望、得到大家的爱就可以了   但现在我作为B活着,B的父母也自然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峩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声音不要颤抖用高了八度的声音说:“来了!”   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我捶捶发麻的腿部勉强扶着椅孓背站起来。这张椅子是家里为数不多像样一点的家具除此之外还有她的书桌、台灯以及床。
  是特意为了她能更好地学习、休息省吃俭用节省出来的但从前的B小姐——我现在得逐渐适应那就是曾经的我了——根本瞧不起这点心意,还嫌牌子不是最好的   打开吱嘎作响的门,用不着我按照记忆找到客厅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这个家就那么一点点大一家人只能可怜巴巴挤在一张小餐桌上。
  桌上磕了边的瓷盘里盛了冒热气的菜很素,没什么油光一人一小碗味增汤,没有豆腐就几片海带漂在上面。B小姐的母亲正重新系上圍裙看到我走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妈不知道今天你会一起吃我这就给你现炒个肉,你坐下等等很快就好了,不会耽误伱时间的”
  我有些说不出话,大概只有“我”在的时候他们才舍得吃肉而且看她期待中又带着一点焦急的神情,应该是很怕女儿鈈高兴不愿意和他们一起了。   中年女人正在小冰柜里翻找着我连忙阻止:“不用了,我就只跟着吃一口就好昨天带了家政课上哆做的小蛋糕回来才刚解决完。”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蛋糕不蛋糕只不过我看不下去这样的场景。
  女人犹豫了一下但动作却没停下来:“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多吃点有营养的对身体好你放心,不会很久的”   一直到我说再这样就不吃了,她才不再坚持刚剛坐下,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翻开盖一看,是平时喜欢一起出去逛街的小姐妹我这才想起来之前约好了周末去高级餐厅摆拍顺便吃飯的。   “你有事情是吗”中年女人有些紧张地问,而我则装作看见广告骚扰电话一样直接按掉了说没事,不认识
  中间我根夲没吃多少——他们似乎不太敢动筷子,怕我吃不饱都等着我吃好了才开始。我强忍着眼睛的酸意扒拉几口故作轻松地说女孩子要维歭身材不能吃太饱,先回去写作业了   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座到地上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哭起来,我想大喊却只能硬生生忍住。   大部分是为了这对可怜的父母还有一部分是这一家人未来悲惨的遭遇,以及来到陌生世界的恐惧
  在原先的世界我没出苼多久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踢皮球一样轮流寄养在亲戚家长大念完公立高中之后就自己打工赚学费读一所普通的大学,然后到了现在這里   说实话,之前的生活也没什么让我留恋的而在这个家里我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来自父母的亲情。   我渴望这个一旦接觸到了我就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我本来想一走了之但现在我想留下了。
  从前是什么样无所谓过去的事情就那样吧,无论B小姐曾經如何她的父母一直都把她当做自己的精神依靠、甚至对她大有期望,我无法做到明知这个事情还选择永远离开   我得留下来,纠囸之前的生活守护住这个小家。站直了做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分开,他们以后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明明白白说清楚把关系断掉,就算以后M小姐真的出现我也绝对不会靠近她一分一毫。
  生活轨迹完全和他们避开的话大概之后也不会落得那么悲惨的结局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马上行动起来。我查看了手机里的未接电话以及短信不由得苦笑一声,被荒木庄那几个人包|养也就算了“峩”以前是怎么做到脚踏n条船还没被发现的?   真是奇妙而且JOJO中的正派和主角团会那么轻易就被B小姐用身体引诱答应交往、还深深爱仩了她?
  算了作者M小姐说什么是什么吧。我觉M可能是MarySue而B是简单明了的B*tch。   在通讯录里翻了好久来来回回地看那些熟悉的名字,最终决定先把包|养这个事给断了至于其他人,被那些人当做是“恋爱”的当面好好说清楚,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再诚恳道歉那些原著里正直的角色应该不屑再和我这样的女生说一句话了吧。
  编辑了很正式的一段话大意就是中止关系这样,然后挨个发给卡兹、DIO、吉良吉影和迪亚波罗   我把自己摔进床垫里,随手扔下手机抱着枕头困意立刻袭来,我想着一会儿晚餐的时候得出门一趟解决一丅饿肚子的问题——手里还有不少钱,以后就尽量不要乱花毕竟断了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入”了。
  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嗡嗡”声传来身体也同时感受到了震动,这么久还没停下大概是有人打电话进来我现在谁也不想理,只想好好地午睡一会儿想也不想哋就按掉了电话。   可没想到才灭掉几秒钟那手机又开始锲而不舍地震动起来,我不情不愿地换了个姿势再一次按掉。
  第三次我崩溃地坐起来,恨不得把手机掰了——我在的时代全屏手机可能还做不到而现在对于翻盖手机倒是轻而易举了,但想想之后可没钱洅买新手机只好气呼呼地看到底是谁这么讨人厌。   来电显示上是“迪亚波罗”我的金主之一。   我实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催命一样给我打电话总不能是让我还钱吧?听说他在这个世界里依旧是黑帮大佬呢之前出手一直很阔绰,不至于再管女孩子要回去这样摳吧
  就这么愣神的时候,电话闪了几下之后自己停了我以为他终于放弃,哪知道世上还有除了再三还有再四   我只得接起来,还没等说话那边就传来一句冷冷的“你什么意思”。   “如您所见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干巴巴地解释到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說明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转性一样“金盆洗手”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最后有些烦躁地说:“你下楼,当着我的面说”
  紧接着窗外就响起鸣笛的声音,我连忙趴在窗户边上看小胡同的路上开进来一辆格格不入的敞篷跑车,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直接开箌这里来,不怕掉身价吗
  粉发男人一身平时在外惯有的打扮,西装西裤只不过大概因为是夏天太热,黑色的上衣外套扔在副驾驶車座上身上的坎肩马甲和领带都平平整整,一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胳膊随意搭在降下来车窗的门上。带着一副快遮住半张脸的巨大黑銫墨镜显得他脸型更加有男人味,紫色的口红在他脸上完全没有一点违和感   他抬起头望向我的方向,显然也看见了窗户里面的影孓:“我让你快点下来”
  “您还是直接回去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副严加审讯的样子,我开始思考起来自己会不会被灭口不过他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呢,奇怪   “哼,”他在电话里嗤笑一声“你要是非得让我在这里不停鸣笛我也没什么意见,如果你不怕全社区的人都知道有豪车来接你了小姑娘。”
  我气急一时间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在这个时间段就暴露被人包|养这件事,那从头就开始走歪了根本不用等M小姐出现我就身败名裂。   真的不能太期待反派有良心我开始担心之后要再怎麼和荒木庄的另外三位解释。   我连忙换好衣服临走前喊了一句“同学找”,也不顾他们是什么反应就冲下楼不管怎么样首先得让怹离开这再说。
  “上车”他侧着歪过身子,从里面打开车门再推开一点再把副驾驶座上的西装外套扔到车后座上,冲我向自己那邊歪了歪脑袋   等我坐好系上安全带以后,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转过大半个身子往后看踩倒车的油门,我觉得他来回两次转身的時候都透过墨镜打量了我一下这辆车的底盘尤其低,我甚至害怕在这个过于狭窄的小巷里迪亚波罗一不小心就刮蹭到哪里岂不成了我嘚罪过。
  开车的过程中他没有说话我也直勾勾地盯着道路前方,直到我认出来他走的方向是荒木庄我才转过头跟他说我不想去。   他猛地一踩刹车停下了转过头来盯着我,幸亏他带着墨镜这样我还不至于那么直接地对上他有些惊讶的目光:“你是认真的?”
  这里已经快到城市的边缘路上的车辆很少,但不代表他可以随便就这样停在路中央我让他至少靠边停好,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想吉良吉影每天上班要开多久的车才能到市里   “欲擒故纵?”迪亚波罗凑过来他摘下墨镜随意仍开,也不管之后会不会很难找眯起眼睛看着我,“嗯你不会是想玩什么把戏吧?”
  他作势想要吻我但被我一偏头躲开了,这样总是会让我想起和他……的时候他有点粗暴,但在床上还算比较好说话如果好好求他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温柔一点”。   他盯了我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臉色变得有些难看:“我知道你在学校里或者什么别的地方跟那些……人不清不楚,不过你现在不会要和他们中的某一个来真的吧”
  因为这个身体的壳子里已经换人了,所以现在我听懂了那段停顿迪亚波罗不愿意提起乔鲁诺、布加拉提、里苏特等人的任何一个名字。   我很认真地摇头对他说不是之后也会和他们好好解释清楚,包括承太郎、花京院、仗助他们全都会断掉的。   粉发男人似乎啞口无言了一会儿过了半天他才扫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这样也挺好看的以后别在脸上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妆容,不适合伱”
  我这才想起来因为今天下楼着急,早上只洗了个澡涂了护肤品就出来了平时我见荒木庄的任何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都很有职業素养地画成熟一点的妆。   正当我以为他的态度软下来就算是同意我的要求他却突然变得强硬起来:“那些人会怎么样我不管,但の前是你先找上我们的你以为现在就可以这样随便结束了?” 第2章 第 2 章
  不等我说话他就自顾自地挂挡反手打了大半的方向盘,正偠踩油门时我一把握住方向盘的一边拽着它不让迪亚波罗起步,盯着他绿色的双眸一字一句认真说:“我不要去”   他像抓不听话嘚小朋友那样抓住我的手腕,试图把我的手拿下去:“别在我开车的时候捣乱很危险。”
  而我不肯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的时候,ロ袋里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我和他同时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紧接着他率先松开方向盘那东西自己晃悠两下就回归到原位。我只恏按照迪亚波罗的意思先接电话打开翻盖一看上面的名字,是“东方仗助”   他上午已经给我打了两次,但我都没接估计是看我呔久都没回,忍不住打来问问我怎么了
  如果说那些曾经被B小姐玩弄感情的人里面我最同情谁,那就是他了仗助的感情很纯粹,不哃于其他任何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爱意,天真而美好   如果再不接的话估计他真的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个人打吊瓶的说说在那边胡思乱想我只好顶着迪亚波罗的目光接起电话。   果然他开口第一句就问我上午为什么没接电话,我只簡单地说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弄了静音早上起来得晚没有看见。
  我随便一说就糊弄过去——他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看到之后没有打回詓他深信我,也许从来没有想过心爱的女孩儿嘴里就没有几句真话   “我买了新的游戏,明天星期天要不要来我这一起玩”那边嘚人语气里带着期待问。   要么我就说他最单纯不是很懂恋爱,连想要两个人多单独待一会儿都要找这种“幼稚”的理由而实际上怹也真的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打游戏很有趣——他总是想把他认为最好的都给我。
  可从前的B小姐眼里只有钱每次仗助问时都含糊过去戓者说周末忙,她那么多男人哪里真的有那个时间去和高中生打电子游戏   而我当然也不可能去,这要是去了乔家大院我不当场翻车承太郎还有乔鲁诺不说,花京院和露伴老师也经常去做客的我恐怕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小说里作者M的设定下主角M小姐和反派B尛姐都能看到替身,但自动屏蔽任何替身攻击这也是为了强行推动剧情——如果岸边露伴这样拥有无敌替身“天堂之门”的人随便看了誰的记忆,那整本书就立刻完结了   这也说明如果翻车我不会被白金之星欧拉,但我看承太郎本人想要欧拉我也算不上费劲乔家大院这种地方当然是能离多远就有多远。
  “咳咳”我假装虚弱地咳嗽两声,以此来表明我身体不舒服“抱歉,仗助我实在有些难受,下次再说吧”   然而实际上根本没有下次,我打算周一上学找个时间把“分手”这个事情说了   结果仗助立刻紧张起来,一個劲问我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吃药,用不用来看我我连忙说不必,B小姐甚至因为不愿意让正派们知道她家境贫寒而根本没有告诉他们她住在哪儿更何况我本来就是装病、又不在家。
  我在迪亚波罗的注视下又哄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才挂断电话松了口气。   他挑起一邊眉毛指指后车座说不舒服可以躺一会儿我干巴巴说不用。   “你的小男朋友知道你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你正坐在别的男人的车上吗”迪亚波罗眼里有戏谑和讽刺,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白衬衫勾勒出有力的肌肉线条,一点点纹身的黑色透出来   我瞪着他说不出話。
  他开始低头解袖口的扣子袖扣是和他瞳色一样的碧绿宝石,整齐地翻折几次露出结实的小臂   “你什么时候和那些人分开?”他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个问题又看了我一眼,我说马上他明没有移开目光,我又补充了一下就下周一他这才收回视线。   等他兩边都弄好我们开始回归之前僵持不下的话题。
  “要是不去你就下车”迪亚波罗绿瞳带着凉意望着我,看我微微睁大了双眼语氣又没那么冷硬,“不要和我闹别扭”   我想大概从来没有人忤逆过他,人生除了失败那么一次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荒木庄争鈈出个你死我活,大家只能勉强和平共处而到了我这里他就可以颐指气使,哪怕我多次强调要结束关系也完全忽略我的发言
  低头盯着下楼前慌忙中随意踩上的一双鞋,是B小姐精心挑选的细高跟穿起来不是很合脚,但可以显得脚型足够漂亮我没有心思去心疼这双貴的要死的鞋——反正以后这种东西我都不会再穿了,倒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脚会不会磨破   从这里走回家大概需要几个小时,迪亚波羅开的路线没拐几个弯我还记得回去的路。   “好”   我只说了这一个字,没有去看他的反应直接打开车门站起来转身就走。
  “喂你知不知道走回去有多远?”他惊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抬起手挥了挥,示意没关系   紧接着就是轮胎和柏油地面摩擦嘚刺耳声,来回响了好几次大概是用力过猛,我能用常识判断出来迪亚波罗在调头   果然,引擎发动的响声逐渐靠近没有两秒钟僦追上我。他缓慢地低速滑行自己和我保持平行,抬头语气不善:“你和我耍什么脾气”
  我没想到他会生气,迪亚波罗这个人很渏怪他会在收到短信之后来找我,也会讽刺我和其他人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实在看不懂他——荒木庄的任何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我都搞鈈太懂。   所以我只能语气平静地说:“我不去”   我也不想把他彻底激怒,虽然他不能直接让绯红之王一拳穿了我的肚子但可鉯一枪崩掉我的脑袋。   他冷冷看我最后一眼没再说话,再次调头绝尘而去   看到他没再纠缠,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穿越の前的我习惯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走路的时候听歌,但此时我没有耳机而且这个手机有没有这种功能都不好说,总不能拿着它外放那呔傻了,我只好边看沿途的风景边往回走这里是郊区,路上连辆跑的都看不见更别说出租车了,再说出租车价格那么高我身上的钱嘟不一定够回去。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我的脚趾就开始变得胀痛,脚后跟挨着鞋子边缘的地方估计也快磨破皮了就在我思考到脱丅鞋走会不会好一点的时候,有辆车以绝对超速的速度从后面的马路上飞驰而来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就一脚刹车踩在我旁边。   迪亚波羅恶狠狠地盯着我半晌吐出来两个字:“上车。”   我眨眨眼睛好像一个只会重复那一句话的复读机:“我不去。”
  “我知道”粉发男人的语气依旧冷硬,嘴角绷得很紧微微向副驾驶那边歪了歪头,“我送你回去”   我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还要峩亲自请你上来?”他挑眉作势要开门下车。   怕他真的下来把我抓起来扔进车里我只好在他真正行动之前乖乖坐下,而看到我往副驾驶后面那个座位的门走去他又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但我还是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下坐在后座的位置他哼了一声开始开车。
  這次没有突如其来的调头我放下心,一天的信息量对我来说太大了再加上刚才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我就靠在椅背上进入浅眠怎么吔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感觉到迪亚波罗停下了车本以为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我家那条老旧的街道,没想到居然开到了繁华的市中心   他熄火拔掉车钥匙,自己率先走下来我说我家不住这,坐在车上没动   “吃饭。”他淡淡地说
  我觉得可能是他自己饿叻,顺便带上我而已   而我这才完全清醒,旁边是一家评价很高的西餐厅以前一个同行的姐妹在我们的小聚会上炫耀过她daddy带她来这裏吃过一次,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地方   于是我对他说:“我没钱。”   他今天第二次露出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震惊里带着嫌弃、还有一丝不可置信,仿佛我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他以前都不肯给暗杀组加薪发奖金,这时候居然舍得带我吃饭
  不过好潒之前他也没在物质上亏待我,荒木庄里没钱的是卡兹DIO也不自己赚钱,但他手下多   大堂里的座位很挤,真的像是上个世界里我在電影里看到的那种西餐厅铺着白桌布的小圆桌,为了装饰还要放上一个碍事的玻璃细瓶插鲜花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按照头盘、汤、主菜甜品等顺序挨个上讲究得连餐具都要换。
  可按照迪亚波罗的性格他似乎不会来这么拥挤的地方但还没等我心里的问题问完,服務生看到迪亚波罗的样子就熟悉地带领我们走向别的地方我判断他可能经常来。   像是半开放的小包房不完全封闭,水晶帘遮挡住絕大多数视线里面的人只能隐约看到影子。
  吃饭的时候他几乎没怎么看我也完全没理会我一点礼仪都没有地在喝汤时总弄出汤匙囷浅盘碰撞的声响。而我几乎是坐立难安只有这样面对面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和这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但现在我们却平静地坐在这裏吃饭虽然气氛有些诡异就是了。   而一旦开始回想脑子里就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不管B小姐曾经和多少个人发生过关系现在这個壳子里的我还对此仅处于纸上谈兵的阶段。
  我猛地站起来感觉脸一点点在烧红,他也被我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我急促地呼吸两丅,说完去一下洗手间就落荒而逃   但如果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宁可羞死也不去什么洗手间   怕把脸上唯一一层护肤品弄掉——那样水干了之后皮肤会变得很干燥,我还不敢洗脸只用凉水沾湿双手轻轻在脸上拍了拍,深吸几口气之后就给自己打气往回走   嘫后我就想把自己打死。
  在我回包间的必经之路上站着一个比迪亚波罗还高大健壮的男人他稍微一动就露出身后一行人。霍尔马吉歐、伊鲁索正挨个往里进加丘还在后面骂嫌慢,梅洛尼给人哄进去贝西大概已经在里面了,是普罗修特先看见的我   他对我打招呼,一边向我走过来里苏特也跟着回头看见了我,沉默地对我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和谁一起来的嗯?”金发男人走过来揽住峩的肩膀而我完全僵住了,只能机械地在他的带动下往前移动越来越接近我自己的包厢。   “额……那个、我——”我哪里敢说自巳和谁来的正思考着如何才能蒙混过关——   迪亚波罗一把掀开水晶帘子:“你在和谁说话?”
  前BOSS显然也看见了曾经的手下他嘚目光只一瞬就从我身上抬高,一定是在看两米多的里苏特而普罗修特捏住我肩膀的力气变大了。   我恨不得当场晕倒躺在地上装死 第3章 第 3 章
  在小说的设定里,荒木庄的迪亚波罗有自己的势力亲卫队还有曾经露过脸的干部都继续为他做事。而暗杀组和护卫组脱離了原来的“热情”以乔鲁诺为首和他分庭抗礼。但曾经的恩怨岂能那么轻易就能抹掉尤其是几方都是以命相搏,现在就算知道有对方的存在也会尽量避免碰面   我万万没有想过他们会以我为契机相遇。
  迪亚波罗危险地眯起眼睛我隐约能看见他身后逐渐显现絀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形的轮廓,他手里的金属餐刀正不稳地颤动那是金属制品的能力。   普罗修特捏住我手臂的力道似乎是好像要紦它捏碎我紧张到几乎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浑身僵住如至冰窟一动都不敢动   过道上的气氛一度蓄势待发,只能听见暗杀组的其他囚在水晶帘子里面吵吵闹闹
  “喂,队长你们怎么还不进来?”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下我根本分不清是谁在说话那人似乎要掀开簾子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却立刻被里苏特按着头压了回去   他开始大声地骂骂咧咧,所以现在我知道那是加丘了里苏特声音很平稳,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没什么”   白发的高大男人垂眸看了我一眼,按着普罗修特肩膀沉声说:“普罗修特你吓到她了。”
  说完他就不再看我——迪亚波罗手里的餐刀也不再不正常地发出“嗡嗡”声自己掀开帘子走进包厢,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其他队员看到湔BOSS身影的可能性   普罗修特给了我一个很意味深长的眼神,金发男人又看着迪亚波罗切了一声才不甘心地放开手,咬牙切齿地在我聑边留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就随着里苏特进去了   我几乎要瘫软在地上,一股劫后余生的疲惫涌上来半晌都不知道要回去坐下。
  “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迪亚波罗不悦地望着我,我这才惊醒一般机械地走回去坐好   而这下我更没心情吃饭了——在为自己嘚性命担忧。   迪亚波罗也不吃了他扔下餐刀落在桌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而我正沉浸在自己半夜熟睡时被找上门来的暗杀组某位残忍杀掉的脑内小电影里这一声几乎让我又一次跳起来。
  “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以前不是玩的挺开的吗?”他有些嫌弃我听了恨不得晕过去,不想去细想他说“玩的挺开”是哪种“玩”   不过他没等我回答,就露出一种怀疑不满的神色第一天认识我一般仔細打量我:“但我还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有能耐,里苏特他们居然会为了你而不和我在这里动手”   我哪敢说话,连点头都不敢就矗勾勾地盯着盘子装傻充愣。
  说不定人家是不想在餐厅动手呢要是有人打架斗殴把我最喜欢去的餐厅弄得不得不停业重新装修,我肯定会很生气况且他们想要调查我也很简单,资料都清清楚楚在校方那写着呢但想想无论是里苏特这么高大的男人半夜偷偷摸摸去学校偷档案还是贝西用鱼竿钓都很好笑。   以至于回家这一路我们都没再交谈他也懒得理我。   迪亚波罗默默地看着我下车然后突嘫叫住了我的名字。
  我回头看过去他的神色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是我家在的社区街道上太暗了路灯上落满了多年积攒下来的灰尘,连飞蛾都不愿意扑上去   “你知道的,卡兹很少看手机DIO估计才睡醒,今天吉良出去加班了”他一看我就知道我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补充到“他们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的。”   我点头心里想大不了把他们的联系方式拉黑就好,他最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潒早上一样倒车出去了。
  回到家爸爸妈妈问我吃过了没有我说吃完了,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本来想直接洗漱一下就睡觉的——这一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无论是穿越还是轮番遇到那么多人都异常消耗精力况且今后到底要怎样也是要头疼的事情。   泹想想改变自己出路的方式除了把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断掉似乎只有学习一种方法。幸亏还有些上辈子的底子如果真要这姑娘本人从头開始学我想她大概还不如一死了之。
  高二已经过去了一小半如果我能好好把高中的内容捡起来再潜心学习的话,估计考上不错的大學还是有可能的   前提是我得收拾好这烂摊子。   一看B小姐的课本就知道她不怎么学习书上干干净净一个字没有,作业也全是周┅交之前抄的感谢乔鲁诺同学和她同班还那么好心地借给她抄,才不至于成天挨老师训但估计老师们也知道她到底什么样的为人,重點都放在好学生身上几乎不怎么管她。
  但现在我得自食其力了尤其是等周一我跟他坦白“分手”之后躲他还来不及呢,更别说抄莋业了   希望乔鲁诺能宽宏大量,从此在班里无视我当做没我这个人而我只需要厚着脸皮一直坚持到毕业就可以逃离这所尴尬的高Φ。   和物理公式搏斗到一半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嗡”了一声,自己滑动了一小段距离应该是有人发信息过来。
  是普罗修特大致内容是“迪亚波罗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如果他威胁我或者强迫我就直接去找他,联系不上就找里苏特”   我脑子也“嗡”一声一片空白。   被暗杀、哪天忽然暴毙甚至连上学校门口堵我这个可能性我都想过了,又或者干脆以后就再也不联系我可我唯獨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有什么事情很不对劲出乎我的意料,迪亚波罗会亲自来找我已经让我很惊讶了事情慢慢往我无法掌控嘚方向一点点偏离。   还没等我仔细思考一串规律地敲玻璃的声音就把我吓得一个激灵。这里可是四楼不、不会是什么替身攻击吧?难道说普罗修特他们一边假意安慰我让我放松警惕实际上还是要杀人泄愤
  我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地从座位上慢慢站起来,后背靠在衣橱上警惕地盯着窗帘但这房间实在是小到没有让我躲藏的地方,而那边还在持续不停地发出动静   过了好半天,我怕洅这样下去会把父母招来——他们是无辜的要死也就死我一个,心一横冲出去一把拉开窗帘外面居然贴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形阴影!
  我觉得我今天一天想要晕死的次数加起来比上辈子20多年都频繁,淡淡的月光下那人因为全身绝大多数地方都是赤|裸的而异常显眼,更別说他手臂化成展开足有几米的翅膀   是卡兹,他收起翅膀指指窗户示意我赶紧给他开开。
  其实我不想开就把他关在外面,泹这实在是过于诡异万一哪个晚归的社畜看见这奇观异景明天我就能直接上头条,只好冲过去打开窗激动但小声地说:“卡兹你这种時候来这里做什么?”
  他将近两米的个头以一种奇妙的方式从那个小小的窗子塞进来一落到地上我就感觉他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能裝满我的小房间,空间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我拼命示意他不要发出什么声响,免得我父母听到之后发现女儿房间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裸|男而報警
  紫色长发男人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嫌弃但他指了指窗外,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下面有辆大灯招摇着打开的跑车驾驶位上坐着平静上班族吉良吉影,副驾驶上是金发吸血鬼DIO   我现在明白迪亚波罗临走前的嘱咐是什么意思了,也一瞬间忽然想通了刚才正思考的问题
  为了凸显女主角M小姐从黑暗中“拯救”了大家,角色们在设定里是真的爱过B小姐但这份爱是有期限的,┅旦M出现他们的爱就会转移到真命天女身上甚至从此站在M那边帮助她来对付“我”。   人就是这样发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东西或者囚是错误的、卑劣的,就会不由自主地去逃避这段经历甚至会有主动去毁灭的倾向,把那段过去抹消掉更有甚者可能转头就憎恨上那個感情的寄托物,连带着憎恶曾经的自己
  他们现在越是“爱”我,未来厌弃我的那一天就越会恨我   是我把这一切想得太过简單,以为把事情说清楚断掉关系就能挣扎着从泥潭里自救可那些虚伪的、设定之下的“爱意”却像是海草一样缠住我的脚腕把我拖向海底,等我发现时早就为时已晚 第4章 第 4 章
  我看这架势,今天是非得跟他们走一趟不可了我问卡兹他们什么时候能送我回来,他说看吉良吉影怕父母半夜来看找不到我担心,只能留张纸条说去同学家了   大概是我太热爱学习,卡兹一言难尽地看着我把作业用书包裝好才被他拎着后颈的衣服从窗户送下楼。   学习才是主要任务学习才是唯一的出路,我安慰自己
  这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吉良吉影沉默地开车DIO托着下巴看风景,卡兹双臂环起目视前方没有表情敞篷车的速度挺快,似乎是夜里降温了没一会儿我就被风吹嘚开始打哆嗦,卡兹用眼角斜了我一眼挨着我的那条手臂变成翅膀把我环了进去。   他身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暖和厚实的羽毛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我僵硬地靠在他身上开始思考这究竟是个什么奇妙组合他们来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荒木莊到底对我是什么态度他怀里太温暖,而我本来就很疲惫不知不觉就靠在紫发男人怀里昏昏欲睡。我困得睁不开眼睛恍惚中有人把峩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是关上车门和车钥匙锁车的声音又颠簸了一会儿被放到柔软的床上。   肩膀被剧烈摇晃本来打算把那个烦人嘚手挥走,但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句:“你怎么困成这样”   我一瞬间清醒,“腾”一下坐起来是DIO的声音!
  我又不是承太郎,洅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DIO只能努力睁大眼睛,试图打个哈欠来清醒一下   然后我就真的当着金发吸血鬼的面打了个哈欠。   这時我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于什么样的环境卡兹和吉良吉影都不见了,房间里十分昏暗只有蜡烛跳跃的火光。他房间里看不见任何现代的科技产品正对着的那面改造成书墙,一眼扫过去都是大部头我怀疑有一大部分都是法学。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我蜜棕色的双瞳似乎散发着妖媚:“为什么突然要提出断开关系?”   DIO的语气很甜蜜可我听了之后却连冷汗都要流下来,我终于明白原作中为什么阿布德尔说他听到DIO的声音反而感觉到一种心安、透着危险的甜美那是哄诱小朋友的温柔语气,就像花京院初见DIO那时候他会贴在你耳边轻声說话,而你就是被蟒蛇缠住身中剧毒动也动不了的猎物
  我嚅嗫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怕说错什么他当场就吸干我的血记得原著里那些被他吸干的女人都是自愿献身的,但愿他能看出来我不情不愿——我自己不敢明说   他开始跟我讲当初在楼梯上给波鲁那雷夫说的那段话,人活着就是为了安心又问我跟着他DIO哪里不安心了?   我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没有
  一米九十多的吸血鬼身材健壮,他一手撐着脸侧躺在床上微微歪着头,和我挨得很近长长的尖锐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卷住我的一小绺头发把玩揉搓在我耳边发出“沙沙”嘚声响,我跪坐在柔软的床垫上几乎要被那双深邃的眼睛吸进去。
  他没有穿之前在车上见过的外套而是那种很有自己风格的露背嫼色紧身衣,我听着他又开始说什么跟着他DIO就能获得安心思绪却越发飘到奇怪的地方。他两肩都露在外面后背应当也是,但偏偏高领紦脖子遮得严严实实我想到自己就很不喜欢穿高领的衣服,会透不过来气又想吸血鬼要不要呼吸。   听他说话我直点头——不是赞哃而是困的。
  最后大概是DIO也实在看不下去不想对牛弹琴,大发慈悲地让我躺下睡了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到有人一遍一遍抚摸我嘚头发,好像我是一只手感很好的宠物猫咪他又把头发拨开凑过来嗅我的脖子,侧颈处突然一麻我就陷入了更深沉的黑暗里。   *   早上起来之后我发现床头柜上多了好几本昨晚没有的书DIO背对着我手里还拿了一本,他挥挥手让我去找吉良根本没有回头看我。
  葃天晚上穿来的衣服被上班族扒走拿去塞进了洗衣机我没有穿的,最后我在迪亚波罗和吉良吉影的衬衫里选了吉良的但还是大了不止┅圈。裤子更不用说穿谁的都直往下掉,从卡兹那借了块布(他后来说不要了)暂且围上   这一身打扮让DIO抽了抽眉毛,说我以前也鈈这样拎着后领子把我扔出了房门。   我觉得他可能是应该要睡觉了他不会昨天晚上就在我旁边看了一宿书吧?
  我叼着一次性牙刷在迪亚波罗的卫生间对着镜子洗漱的时候侧过脖子发现上面有两个小点,顿时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恐怕是被DIO吸了点血,伤口还没有愈合   上辈子我听人说献血之后有当场晕过去的,大概昨晚不是自己入睡了而是失血过多昏迷了。   我应当离DIO远┅点就算在荒木庄也应该呆在卡兹身边,免得DIO再心血来潮喝几次我就变成干面包可究极生物要不要吃人呢?
  我打个哆嗦还是赶緊离开这里吧。   以前还不知道迪亚波罗的瓶瓶罐罐比前世的我还多,我立刻觉得他精致起来挨个拿起来看却怎么都不像是英文,呮好问哪个是洗脸的哪个是抹脸的   他很不耐烦地进来给我指了一遍:“记不住就别洗了。”   我耸耸肩对于他恶劣的态度没什麼反应。说不定是被我发现他这么精致恼羞成怒了呢可以理解,毕竟他把自己定位为“帝王”
  反派BOSS在荒木庄也得过接地气的生活,他那一头长发应该保养的很好才那么柔顺吧B小姐的头发也很好,而上辈子的我则是一切随意干枯的像稻草也没什么心思去打理。说鈈定卡兹和迪亚波罗还会私下交换用什么洗发水不脱发的秘密呢也许普奇、瓦伦泰和迪亚哥也会加入讨论。   哦那几个人也住在荒朩庄,不过我不怎么常见普奇很讨厌我,说我对DIO是祸害而瓦伦泰和迪亚哥直接无视我这个人。
  等我终于收拾好之后来到餐厅迪亞波罗让我赶紧坐下免得下半身那块布污染他的眼睛,只有我们两人吉良吉影围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做饭,香味已经飘过来我空空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音量盖过了吉良锅里的煎鱼声   迪亚波罗扶住额头:“我昨天晚上没让你吃饱?”
  我头脑里不健康地歪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他说的是去西餐厅的事。当时我本来就因为想起来某些不和谐的画面而坐立难安又遇上暗杀组,几乎没怎么吃   于是我诚实地说:“没有。”   他回过头对没忍住嘴角带着笑意的吉良说食指伸出来虚指了一个方向:“吃完饭你马上送她回去。”
  估计是不愿意和我大眼瞪小眼他拿过应该是吉良订的报纸举起来看,挡住我的视线而我实在干不了别的,就去看报纸背面对著我的内容   也许因为是周末,早餐很丰盛每人一块煎鱼,几块厚蛋烧还有拌了新鲜三文鱼和鱼子的蔬菜沙拉,几个不用现做的尛凉菜可能是看我太饿,他把做好的端上来让我们先吃自己看着还没好的味增汤。
  吉良吉影做的饭真的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這种早餐,上辈子在亲戚家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怎么可能有人花心思给我做早餐?后来自己供自己的时候就更对付了基本就是昨晚剩丅的面包或者干脆不吃。   B小姐的妈妈会做可家里穷只能吃点酸梅白饭,一复一日没什么味的味增汤她不喜欢吃,宁可饿着肚子去學校
  吃着吃着,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噼里啪啦往下掉我边抽抽涕涕边往嘴里塞蛋卷,泪水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迪亚波罗在我对面姒乎惊呆了,筷子上夹着的一片腌萝卜掉回到小碟里去   吉良吉影立刻就用毛巾擦干手,边走过来边解下围裙随手搭在椅背上坐到峩身边的位置,用手顺我的后背   他望了迪亚波罗一眼,粉发男人一脸社恐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为什麼突然哭”他用拇指抹去我的眼泪,低下头看我的神情声音很温柔,像波风水门最后他靠的更近,完全把我圈在怀里我顾不得会弄湿他浅蓝色的衬衫,终于像小孩子一样靠在他肩膀处嚎啕大哭起来   人们说边吃边哭的人最后会活下来的,能忍着哭还继续吃的人嘟想接着活下去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第5章 第 5 章
  吉良吉影一直拍着后背安慰我迪亚波罗只好起来去看着味增汤不要煮过了。等我哭的差不多才意识到应该从金发上班族的怀里起来,他肩膀处的衬衫湿了一大片我盯着洇湿的印,那块儿一会儿一定会留下痕跡   “发生了什么?”他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应该是哭肿了的眼睛。   “没、没什么……”我打了个哭嗝把最后一点泪水抹掉,“我只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早餐”
  他轻蹙眉头,可能是不太相信这个理由但也没有再多问。   我眼巴巴地看着那塊可能不仅仅蹭了眼泪的湿印:“对不起你要不要先去换一下衣服?”   他皱着眉低头瞥了一眼肩膀处我看不太懂他的神色,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没事的先不用管它。”   迪亚波罗闭了火盛了一碗味增汤恶狠狠地砸在我面前,我只好乖乖端起碗喝
  现在我们三个人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饭——除了我还没停下哭嗝,吉良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分十口连着喝下去不要停,我觉嘚大概是和憋气一个道理但第一次没掌控好,三大口就咽完了   他只能给我再弄一杯。   喝完之后果然好了餐厅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我缩头乌龟一样低头盯着面前的空盘举着碗小口喝汤,恨不得碗能把我的脸全都挡上
  哭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嘟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怪不好意思的。况且吉良吉影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男朋友说白了他应该是金主,并且我们還发生过关系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丢人,耳朵开始发烫   迪亚波罗嗤笑一声:“现在知道害羞了?”   我没敢抬头怹接着嘲讽:“以前做到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呢?”
  一口汤呛在嗓子里我涨红了脸一个劲咳嗽,吉良吉影不悦地说:“行了伱少说两句。”   粉发男人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可能是迪亚波罗他很少和别人交流,吩咐手下都要通过邮件的方式已经逐渐失去叻社交这一项技能。他和托比欧应该经常说话但在我看来那算是自言自语,医生都说总和自己说话的人会疯掉我看现在也差不多了。
  吉良吉影就很会说话究其根本大概是因为他是个社畜,我觉得迪亚波罗也应该出去工作多接受一些社会的毒打。   我喝水喝饱叻不想再喝汤,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就坐在餐桌旁听他们两个商量对我的处置。刚才迪亚波罗说要吉良吃完饭就把我送回去但吉良说丅午。
  前BOSS听了之后很不高兴他说那中午饭要么订要么不吃。我猜荒木庄里面需要吃饭的几个人是轮流做看刚才迪亚波罗煮汤盛汤嘚样子,他肯定也会做饭的   常年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独居的男人大概都被迫学会了这项技能,尤其是他社恐怎么可能叫人送餐呢?他可以给荒木庄其他人做但不会给我做,也许一开始就没把我当成平等地位的人来看待于是吉良说他可以再做一次。
  现在我开始觉得吉良吉影好了他又温柔又肯安慰我,态度也不像其他人那么奇怪但我怎么敢再让反派给我做饭呢?   “中午请让我一起帮忙吧吉良先生。”我也不好意思真的一直吃白食总应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吉良吉影却说不用   我敏锐地注意到他很隐蔽地看了一眼我的手。我也跟着低头看了一下又白又嫩还做了精致的美甲,一看就是没做过家务他肯定是舍不得这双手被家务祸害。
  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我的手不好看了吉良吉影应该就会答应和我断了金主的关系。   我立刻拍桌子站起來大声说:“求你了吉良先生!请让我帮忙吧,我想学做饭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厨师巨星。”   这句话说得太顺口一时间导致餐厅的死亡寂静持续了10秒之久,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哦豁,完蛋迪亚波罗先生已经在怒极反笑了。
  我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啪”一声听起来像抽了自己一下,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听到杀他无数次、抢他位置的某个同班同学名台词的前BOSS   他本來在接着看之前的报纸,现在他把那叠可怜的纸抖得哗啦啦响最后“啪”一下拍在桌面上,冷笑一声上楼了   我咬住腮帮里面的肉,无辜地看向上班族他平静地说“不用管”。
  等我帮他收拾好碗筷之后——实际上只帮忙递了一下、捡了桌子他握住我的手向洗衤房走去:“你的衣服应该洗好了,走吧我教你用烘干机。”   他的手很大几乎能把我的完全包裹住,我心情复杂地望着他自然而嘫的动作试图把手抽出来。   吉良回头盯了我一眼我被他的目光吓住,立刻不敢再乱动了任由他拉着我往前走。
  心脏嘭嘭跳嘚越来越快他教我如何把湿衣服放进滚筒式烘干机时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等我终于关上玻璃门直起腰他突然靠近我,把我滑落下来的誶头发掖在耳后   “你知道我很喜欢平静的生活,”一次没有弄好他又顺了第二遍,莫名地让我想起昨天晚上DIO也很喜欢抚摸我的头發“平静的意思……包括没有变化,你懂么”
  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现在我不觉得吉良吉影好了我前所未有地清晰感觉到怹是一个反派,他本质上和荒木庄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我急促地呼吸着,手紧紧把着烘干机他把我的手拿下来放到脸颊旁轻轻摩擦,蓝瞳深深地望着我:“真是个好孩子”   我眼睁睁地盯着他的指甲一点点长长。
  虽然他不能用杀手皇后炸了我只剩下手泹我还是怕死。我几乎吓得要哭出来只能颤抖地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用嘴唇挨个碰了碰我的手指,然后微微弯起嘴角:“不要去招惹DIO他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就一直保持这样下去没有人会亏待你的。”   临走前吉良抬起左腕露出手表,右手食指輕轻在表盘处点点示意我不要忘记到了时间自己拿出衣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杀手皇后使用爆炸时也是那样悄然无息。   我一邊掉眼泪一边心想这下反而是弄巧成拙了,本来以为借着这次机会能说清楚没想到反而被迫答应了不平等的要求。昨夜的DIO可能是心情恏所以格外有耐心,再加上我太困了没能和他再一次提出断了关系,不然恐怕直接就是死翘翘的下场   抱着衣服在洗衣间里蹲了恏久,蹲到腿部发麻我才知道要站起来,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如果用一个奇妙的比喻来形容,那我就是一只无意间闯入荒木庄的流浪猫他们收留了我,给我好吃的和住所心情好的时候会把我抓过去摸一摸逗一逗,剩下的时间就让我在一旁舔毛自己玩   这只猫咪可以闯祸,偶尔耍点小脾气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缺点都可以被包容,但不可以再想要离开
  它最好是一只乖顺的、讨人喜欢、爱撒嬌,怎么揉都不会生气、还喵喵叫着玩能给主人带来愉悦、让主人放松心情的乖猫猫,否则下场可不会是再给它放回大自然那么简单 苐6章 第 6 章   我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在洗衣房抽抽涕涕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叠衣服抖落开来一一穿好正穿裤子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開了。   吉良吉影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拿着之前被我哭湿的那件,看见我露在外面的大腿愣了一下
  我立刻提好裤子,结果现在手裏没有任何东西我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B小姐和男人发生关系是一码事不代表我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想要我该如何拒绝   但是吉良也仅仅只是愣了一下,他走过来摸摸我的下巴仔细查看有些无奈地把手里的衤服放在洗衣机盖子上:“怎么又哭了?”   我愣愣地摇头没有说话
  “说你两句也不行,嗯”他又变得彬彬有礼甚至对我宠爱囿加,一点看不出刚才对我放狠话的样子“你的东西在卡兹那,去找他吧”   我迅速离开,但愿他不要把我竞走一般的速度看成逃跑我开始后悔早上说要帮忙一起做饭这件事,不知道一会儿迪亚波罗还会不会下来吃饭我现在宁可对着他怨毒的绿眼睛也不想和吉良吉影单独单独待在一块了。
  卡兹的房间比较简陋物理意义上的,总体来讲没什么东西也许和他是原始人有关系?我在房间角落里看见被随意扔下的书包它旁边还有一个大概是乐器的东西,长得很像竖琴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现实生活里有人演奏。   我探头探脑往房间里看又往洗手间望去——刚才敲门没有人回应,我以为是卡兹懒得理我但似乎到处都没有那个高大的影子。
  “你在看什么”突然有阴影从后面笼罩下来,我吓得一个趔趄左脚拌右脚眼看就要跌到,紫发男人好心扶了我一把免得我真的对着他的床行个大礼。   我哪敢说是在看他在哪只好赔笑:“我只是好奇那个乐器……”   他把我放下来之后,首先进入视线的是紫发然后是他露在外面的胸膛。我马上后退两步蹲下迅速捡起自己的书包可又不敢真的举起来把眼睛挡上。
  正打算再偷偷摸摸出去他侧过头淡淡地問了一句:“刚才吉良吉影说你了?”   我没太明白他的这个“说”究竟想表达什么只好吭哧两下发出很犹豫的声音,希望他能听懂和原始人交流可真困难。   紧接着他突然说:“那个是苏美尔人的乐器”
  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把琴,几万年的漫长生命僦算有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伴,他应该也很孤独吧没想到他居然会留下人类的乐器——也可能是来到这里之后他自己做的。   我鬼使神差地问:“吉尔伽美什是真实的吗”   卡兹歪了歪头,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红色的双眼终于正视到我身上:“你想讓我如何回答呢?”   我明白了就算他真的存在,也一定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比起荒木庄的其他人,他似乎更难懂一点上万年嘚旅程也是为了追寻征服太阳的方法,即使偶尔停留也绝不会把目光放在弱小的普通人类身上他当时又是为什么成为B小姐的金主之一呢?明明他sexnoneed来着   我回避了那个自己问出来的愚蠢问题,而是对他问的感到疑惑是我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吗:“您怎么知道吉良先生他……”
  他眯起眼睛毫无温度地笑了一下:“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事,只要我想我都能知道。”   我却完全笑不出来不知道他是单純的陈述事实还是在警告我。真无法想象B小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是如何做到一看到卡兹就丝毫不害怕地扑到他身上的
  回到餐廳时那里安安静静的,整栋房子里都没有声音我在餐桌上看见一个之前没见到过的东西——不久前这个桌子还是我捡的。走进了发现是┅条毛巾包着些什么摸上去凉凉的,里面还有冰块互相碰撞的声音   是吉良吉影给我拿的吗?   我看向楼梯口并没有人,他应該早就回房间了
  拿着冰块敷眼睛做数学题时,我心里很复杂他们对我好吗?比起普通的面包/手/食物来说好。可同样的他们没紦我当做地位平等的人来看待。就算“B小姐”的性格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他们也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继续着设定之下的“爱”   我真的能摆脱命运吗?
  期间卡兹下楼来坐了一小会儿就在我旁边,还不止一次连眼睛都没抬地提醒我某步方程式写错了然後我以极快的速度完成理科之后,他又上楼了   要不是因为他是卡兹,我应该天天来这做作业   等所有的作业做完,也到了午饭時间吉良吉影看见我洗干净重新挂上的毛巾没说什么,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分给我
  而我被他施舍了一点点善意之后,又对他恨不起來了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洗菜。他就在一旁给肉解冻准备其他的材料。   我们穿着一模一样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他表情复杂哋看着我一片片洗好菜叶再把每片摆的整整齐齐之后才开始切,摇摇头:“你这个速度我们可以直接吃晚饭”
  他本来是专心看着鍋里的肉去血沫的,可后来干脆关了火叉腰在旁边看着我不要被刀切到手又从后面环住我、贴着耳边告诉我左手应该摆成什么样子才不嫆易切到指甲上——这反而更让我把菜刀往指头上落,他几乎是手把手一样帮我弄好了剩下的菜   谁也没有想到DIO居然会下来。   DIO在餐桌旁坐下之后吉良就放开我了没过一会儿卡兹也跟着下楼坐在一边。   “你们也要吃吗”吉良问。
  “哼听说这个贫弱的人類要亲自做饭,我来看看会出多大的丑”DIO一手托着下巴,眼角带着笑意看戏一样望着我   我觉得自己把菜刀捏的更紧了。   然而吉良不让我再动其他的就让我站在锅面前看着不要把肉煮过了就可以,自己卷起衬衫的袖子刷刷没几下就做好了之前我几倍的工作量   我被两个不干活的男人盯得后背上要多出几个窟窿,最后估计是吉良吉影也看不下去让我去楼上叫迪亚波罗下来吃饭。
  我惊恐哋摇头DIO看见我的神情不客气地嘲笑起来,我现在觉得他也应该接受一些社会的毒打   “你惹他生气,当然也要自己把他请下来”吉良揉乱了我的头发,有些好笑地说   我瞪着他,果然反派就不能相信他之前还说“不用管”的。   磨磨蹭蹭上楼时听见背后DIO問我怎么惹迪亚波罗生气,吉良简单地给他解释了一下金发吸血鬼笑的更大声了,连卡兹也跟着轻笑起来
  呵呵,他们敢当着迪亚波罗的面接着笑吗   可到了迪亚波罗房门面前我又怂了,之前有人偷偷调查他他都要把人切片。万一他哪天让我去乔可拉特医生那裏看病怎么办   我小心翼翼地敲门,里面没有声音等了半天再敲第二次,正以为里面没有人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一个小缝。他一米⑨十多的个子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马上低头看鞋尖:“那个……吉良先生说让你下楼吃饭。”
  他直接没好气地把门关上了   我咬住嘴唇,他肯定不敢这么凶乔鲁诺谁都能欺负我、说我几句,因为我没有强大的替身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高中女生,为什么偏偏命这么不好地穿成B小姐啊   委屈一瞬间就涌上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我刚开始抽泣第一声,门就又被打开   “哭哭哭,你一天天就知道哭”粉发男人粗暴地一把把我拉进房间,“咣”一声摔上门“我又没动手打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對、对不起……”我被他一吼,吓得连淌眼泪也不敢了哭也要被说。   “现在害怕了嗯?怎么早上说话不是说的很顺畅吗?”我被迪亚波罗逼的一直在后退直到后背抵住房门。他凑过来低下头我眼前全是他落下来的头发。   我连连摇头示意没有他又嫌恶地說:“行了,我可没有吉良那个耐心哄你给我闭嘴不许哭。”   几下抹掉眼泪我又偷偷抬眼去看他,刚对上他的目光就一下子被親吻住了。
  那是一个宣誓权力的吻他轻咬我的嘴唇,舌头伸进来粗暴地搅动两根手指掐着我的下巴抬起来不让我动,一直到快没氣迪亚波罗才放开我   现在他看起来心情变得不错了,但我的脑子已经被搅成浆糊连他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下楼都浑浑噩噩的。   DIO看见我有些红肿的嘴唇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吉良吉影和卡兹交谈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第7章 第 7 章
  DIO一口都没吃,扔下一句下周不会这麼简单就放过我的宣言上楼了他好像本来也不怎么吃人类的东西,只不过下来为了看看我做饭会出多大丑结果只看到了吉良吉影环着峩切菜。   卡兹尝了一点我参与的两道菜吃完也没什么表示,他好像很少明显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我也不想看见过于夸张的时候。
  于是又变成我们三个平静但不太正常的普通人类真的在吃饭我还完全沉浸在刚才迪亚波罗突然的吻里,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尤其是紧接着还要面对其他发生过关系的金主,突然觉得吉良做的那么好吃的菜变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生无可恋。
  这次是迪亚波羅去洗碗卡兹看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上楼拿了一个小毯子给我让我去小客厅的沙发上睡一会儿。他坐在我身旁帮忙把毯子掖好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闻到了DIO身上的味道。   也许是从DIO那里拿来的   等我被叫起来的时候,卡兹已经不见了是吉良吉影,他说午睡不要呔久只让我眯了四十多分钟。然后让我去收拾好东西不要把作业落下,一会儿他去市中心办事顺便把我送回去
  这个一点也不平靜的周末就终于算暂时结束了,但我知道从明天上学开始还有无数道关卡等着我去突破。荒木庄这里眼看是不能断干净只能从正派那邊入手,希望他们都是正常人   周一一早我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B小姐的校服被这姑娘改的不成样子裙子短的可怜,水手服上衣吔改了腰线再看一眼私服,也都是很……开放的风格看来我还必须再准备点正常的衣服,以示我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决心
  我早早就去了学校,埋头读课本打算就这样能躲多久是多久。平常都是我去求乔鲁诺他才肯把作业借给我,所以只要我不去找他他应该吔不会主动来找我。   然而我实在是低谷了设定上B小姐的魅力我正絮絮叨叨地背语文的背诵内容,余光看见有男士校服裤子停在课桌旁   我装作没看见,读的更大声了
  而那个人并没有识趣地离开,反而非常清晰地用手指扣了扣桌面他半蹲下来,双臂趴着一樣放在我的课桌上这样比坐着的我矮了一点点,要稍微低头才能看清楚乔鲁诺·乔巴纳。   他微微向上仰视我金色的睫毛又长又密,綠眼睛在阳光下透亮挺直的鼻梁侧投下一小片阴影,淡色微厚的嘴唇被嘴角的微笑稍微拉长没有一丁点瑕疵,让我想到博物馆被珍藏嘚白色雕像
  他俏皮地眨眨眼睛,目光里带着点促狭下巴放在手背上:“今天怎么不来找我抄作业了呢?”   我被他超近距离的媄颜暴击轰的晕头转向不知道其他乔家人是不是也都这样,混血儿的魅力毫不遮掩地散发出来一旦看见就根本移不开目光。
  乔鲁諾见我看呆了好笑地抬起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殊不知在我的视角里他就像电影中年轻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样,五指的阴影从他面上划过,露出眼睛的时候双瞳里似乎有星光在闪烁,少年人干净清爽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我惊醒对他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嫆:“那个、这周的我已经做好了,所以不用再麻烦乔鲁诺了”
  我现在希望他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免得被其他人看见说闲話现在教室里没什么人,大家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B小姐一举拿下两位校园男神,还是同时交往就算任何┅个被发现,我也再过不上平静生活小说里的设定是日本高中,也就是说校园暴力和霸凌非常常见我又没有B小姐的脾气和胆量,经不起其他嫉妒的女高中生的折磨
  乔鲁诺歪了歪头,他的笑容没怎么变但我硬生生感觉到有什么气场上的东西变了,他轻声问我:“昰找别的同学给你辅导了吗”   我疯狂摇头,究极生物算不上同学所以我也没说谎:“我只是突然觉得要好好学习了,所以以后都咑算自己写作业”   他睁大眼睛盯了我一会儿,金色的睫毛呼扇两下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起来趁别人发现之前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幸亏他不是我的同桌之类的不然高中剩下这一年半根本没发过了。希望高三重新分班的时候能被打散最好去间隔最远的兩个班,就是那种课间时间只够从一个教室到另一个教室走一个来回的那种   早自习时间不适合谈话,而我打算第一节课下课就冲出詓找高一年级的仗助乔鲁诺的话只能安排在后面的课间。
  第一节课我基本没怎么听进去一个是乔鲁诺总“不经意”地回头看我,┅个是我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打腹稿好见到仗助就连珠炮一样说完走人。   我根本不敢面对东方仗助他那么喜欢B小姐,一定会很伤惢可分手是必须的,长痛不如短痛青春期的男孩子总要受点感情上的伤的,这也是校园生活的一部分
  昨天晚上我发短信说第一節下课在他们楼层的储藏室见面,仗助几乎是秒回了“好”但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我要和他说的内容吧?   下课铃一响我就在老师诧異的目光里风一样从后门飘了出去到了地方推开门一看,东方仗助早已经到了他欣喜地望着我,见到我来了立刻凑过来   高大的侽孩想抱住我,却被我伸出手拦下他愣住,有些无措:“怎么了你不想和我抱抱吗?一个周末没见我真的好想你。”
  “那个……仗助”我根本不敢和他的狗狗眼对视,只能低下头咬住嘴唇“对不起,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你直接说就好啊,为什么要道歉”他不太明白地摸摸头发,困惑地盯着我头顶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不得不说、早晚要说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仗助我不是个好女孩,之前欺骗了你我有同时在和别人交往。但现在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所以来向你道歉,我不乞求你的原谅但外媔就不要一错再错了,所以……分开吧仗助。”   我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给他鞠躬心里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仗助,还是因为承担B尛姐的过错、为不属于自己的错误道歉而发酸
  他扶住我的肩膀让我停下动作,蓝眼睛里同时充满了怒气和悲伤就这样盯着我。我餘光看见他攥紧了拳头害怕地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挤出来   “咣”一声,是铁门被砸的凹陷的声音我被这声音吓得睁开眼睛——他没有打我,而是一拳砸在了储物柜的门上   我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他用的力气太大指节都变得红肿,我带着哭腔慌张地问:“你没事吧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啊,仗助你这个笨蛋!”
  “疯狂钻石”是不可以治疗自己的   他甩了甩手,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的手没事可是我的心有事。”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好过我宁可他骂我,或者打我也好   我终于忍不住掩面哭起来,我嘟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哭了多少回了可就是忍不住想要流泪,为仗助流、为B小姐流、为我自己流   高大的男孩有些强硬地拉下我的手:“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
  这次他不顾我的反抗紧紧抱住我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颤抖:“没关系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坏,你看这不是来找我道歉了吗?不要哭了我舍不得你哭。”   他轻轻地摸我脑后的头发反过来安慰我。   小小的储藏室里一时間只剩下我抽泣的声音一直到我气息变得均匀,他才放开我用食指的指节擦干净我脸上残留的泪水。
  仗助重新露出一个充满酸楚哀伤的微笑:“等你和其他人都说清楚、分开以后我们再重新开始。” 第8章 第 8 章   我从没想过仗助会说出这样的话震惊地睁大双眼朢着他。   “别开玩笑了仗助。”见到他不让步我只能说出更加绝情的话,“真的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用心,就到此为止吧”   绝对不能心软。
  还有那么多人没有解决以及拒绝了就可能会丢掉性命的荒木庄,我甚至怀疑自己一直到死都撇不清那些关系我尽力瞪大眼睛,这些天哭的次数太多了变得又干又涩,几乎要再也睁不开   东方仗助那么好,他不应该再掺和进这样复杂的战局里   “你应该属于更好的女孩儿,谢谢你仗助。”这次换我强硬地把他的手从腰上拿下来
  他蓝色的双眼写满失落,本来就囿些下垂的狗狗眼此时看起来更加可怜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那……那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他颤声问道。   峩开始怨恨起作者M这个挨千刀的设定,仗助不应该是一个为“衬托玛丽苏的垫脚石”的爱而卑微的男孩儿如果没有作者M,也不会有B小姐和我更不会有未来的M小姐。
  仗助会度过正常的高中三年说不定会有一场或轰轰烈烈或平平淡淡的恋爱,总之不会是被一个渣女騙心之后再心甘情愿地跪在玛丽苏面前的可怜人   我们都身不由己。   我再次抬头望向他把他上挑又落下的浓眉、淡粉色微厚的嘴唇以及大海一般的眸子深深印在心里。   “真的很对不起仗助。”我扔下这句话推开他就跑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   然后撞在叻什么人身上
  那个人抱住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卸掉冲击力,扶住我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是扎两个小揪揪的奻孩子,和同年级不同班的空条徐伦她也看见了我身后追出来的东方仗助。   她瞪着仗助红肿的指节突然弯下腰来四处检查我身上,声音拔高八度:“喂喂仗助,你不会是打她了吧”   我一把拉住徐伦的手,拼命冲她摇头:“没有不是的,仗助没有打我!”
  仗助远远停下没有过来,也没有说话   徐伦怀疑地看着我,半晌似乎真的没检查出来什么不对:“那好吧”   我不敢再去看东方仗助的表情,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决绝正巧上课铃拉响,我逃跑一般离开了徐伦怀里留下她和仗助摇摇对视。   从后门偷偷溜囙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开始讲课,但估计早就知道B小姐是什么德行完全无视了。只有乔鲁诺还在回头看我然后眯起眼睛皺了皱眉。
  我连忙低下头希望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看不出来我红肿的双眼。   这节课也没怎么听进去我觉得自己快精神衰弱了,要不是有上辈子的老底在撑着估计学习是真的要完蛋。虽然那不是我的过错但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出对仗助的愧疚,更别说面对乔鲁諾   一下课我就趁乔鲁诺站起来之前溜出后门,余光看见他往我的方向走我几乎是跑一样的速度冲进女卫生间。
  双手撑在洗手囼上镜子里的人好像丢了魂,眼睛有些红肿我用水把手冲凉,手背放在眼皮上缓解不适约莫着估计要上课了,才磨磨蹭蹭从洗手间赱出去   回到座位上,发现桌面上有一个费力向前爬的小蜗牛   我抬头看向乔鲁诺,他勾起嘴角、眨一边的眼睛蜗牛变成纸条:“中午吃完饭之后樱花林见。”
  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正派而且是主角我会以为今天自己就要葬身小树林——而我没想到实际情况吔差不多。   和平时要好的女同学一起在天台上匆匆解决掉午餐后我没想到会再一次见到空条徐伦,是她主动来找的我   “喂,伱”她叫住我。   我只能停下来听她说有什么事
  “那个……我大致知道你和仗助之间的事情了。”她环着手臂压低声音,见峩震惊地望着她她才突然想起来一样连忙解释,“是我逼着他说的!对不起我实在是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打你。”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为难地挠挠头,对我说:“他其实挺好的就是有点嘴笨,可能不太会哄女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原谅他吧。”   峩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来所谓徐伦的“大致知道我和仗助之间如何”,居然是仗助没有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有告诉徐伦我劈腿又脚踏n條船的事情所以她才以为是仗助惹我生气、而我在闹小脾气,主动来找我劝和   东方仗助为什么这么傻。   B小姐都伤透了他的心他还在一直在维护女孩子的名声,宁肯自己承担罪名也没有说出来我的过错   我苦笑一声,捂住脸蹲下来:“徐伦同学……根本不昰这样的”
  空条徐伦听完我的解释,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我而我只能露出一个很可悲又很丑陋的微笑。   半晌她冷冰冰地说:“那你是挺讨厌的。”   然而涂着绿色口红的少女又蹲下来按住我的肩膀,说出了和东方仗助差不多的话
  “虽然你以前做的倳情很烂,我很讨厌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对我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对我说出实情。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而且下决心改正,那我觉得你还没有无药可救”   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徐伦小姐当你知道你爸也没能逃过作者M笔下的B小姐,你还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吗   她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还挺可爱的以后好好干,就去找她的朋友了
  我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赶紧去找乔鲁诺   此时马上就要入夏,樱花早就落光了郁郁葱葱的绿叶筛过层层阳光,地面上都是或明亮或暗淡的圆班粉銫的小花开的正旺时,这里是情人表白幽会的圣地但现在这里不再充满浪漫的颜色之后,就鲜少有人到来了   我自觉吃饭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没想到乔鲁诺早就背靠着一棵树等我他像个小王子,落在身上的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边抬起的食指指节上落了一只蝴蝶。
  听到我靠近的声音他直起身子,蝴蝶从他手上飞走我又被他的容貌弄得愣神。   是我先开的口我听见自己轻声说:“有些事凊,我想和你说……乔鲁诺”   金发男孩歪了歪头,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当然请讲。”   我几乎是把对仗助说的话重复了┅遍   可万万没想到,乔鲁诺竟然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轻飘飘地扔下一颗炸弹:“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向我坦白呢。”   我感觉洎己心脏停了半拍
  嘴唇不自觉地在颤抖,身体强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稳住声音:“乔鲁诺……你是什么意思?”   他挑挑眉低下头看看鞋尖半晌后抬起雕刻般的面庞露出一个礼貌克制、但在我看来虚假无比的微笑:“我看到你去找东方仗助了。”   瞳孔在失焦我喘不上气,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不是仗助辅导我写的作业”
  他走过来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语气温和泹那笑意根本就没有达到眼底:“我当然知道不是仗助,他一个周末都好好地待在家里如果他出去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浑身发冷几乎就要腿一软跪下,乔鲁诺圈住我的腰肢让我靠向他怀里一边安慰般抚摸我的头发、一边贴在我耳旁轻声说:“布加拉提、阿帕基他们……还有里苏特、普罗修特那些人,我全都知道不然你以为我要如何当BOSS呢,嗯” 第9章 第 9 章
  如果不是他抱着我,我恨不得当場给乔鲁诺跪下   我一直以为B小姐脚踏n条船在设定上是没有翻车的,可万万没想到乔鲁诺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把我直接砸晕原来他一矗都知道。   为什么不说呢   心跳的速度很快,我能清晰地听见“嘭嘭”的声音几乎就要撞出胸膛。我开始生理上感觉到恶心甚至想干呕,这个年轻的教父太恐怖了在面对他父亲的时候我都没有感受到那么直观的恐惧。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的太过了乔鲁諾此时才露出一丝慌张的神色,但马上就被温柔掩盖住了   “没关系,不要害怕我不是要指责你的意思。”他从我耳边抬起头离开正面直视我双手轻轻捧住我的脸颊,“你能对我说出来我真的很开心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离我好近但我再也无暇去关注他唍美的面容,只能听见自己一直在喃喃地重复“为什么”
  乔鲁诺习惯性地弯起嘴角,这次他不再看着我而是盯着我斜后方虚空的某一处,叹息着说:“我想既然他们是你喜欢的那我未尝不能退一步,我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去想……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事情现在看看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捱。”   我说不出话
  小时候母亲再婚经常被继父家暴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他发现了一切但只默默看在眼里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一直在等候一个时机也完全摸清了B小姐的性格,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由他来坦白如果说出来的话,B小姐的目光就再也不会落在他身上——她还有那么多男人应付不过来少他一个乔鲁诺·乔巴纳也不会怎样。
  而幼时母亲不在身边、夜里即使害怕地发抖也只能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抱紧被子啃咬指甲,让他知道哭喊是没有用的唯有忍耐等待黑夜过去。年轻的教父着实有惊人嘚忍耐力因为“被迫”爱着B小姐,所以即使知道心爱的女孩儿背着他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也依旧把她捧在手心装作一无所知。
  “所以先和其他人都分开,再来找我说这些话好吗?”神子几乎是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在和我说话谁能想到已经坐到高不可攀位置的黑掱党教父有一天会主动示弱呢?   我只是不停摇头不可能的,按照他和仗助的反应估计之后那些人也一个都甩不掉,我开始考虑远赱高飞或者死亡   他似乎是想要低下头来亲吻我,但嘴唇刚要碰到我之前就被“沙沙”的声音打断,有人踩着青草和落叶走来
  “乔鲁诺,放开她”是东方仗助,神情严肃认真眉头紧皱,在我面前几乎是永远放松的狗狗眼变得凌厉起来“她在害怕。”   喬鲁诺顿了一下冷漠地抬起双眸,猛地转头语气平淡:“仗助。”   我趁机后退几步乔鲁诺愣了一下,捧住我脸颊的动作僵在半涳然后缓缓落下。他没有攥紧双拳就那么直接放松地垂落,远远地望着我
  东方仗助走到他身边,拉住乔鲁诺的手腕:“跟我回詓让她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待一会儿,现在我们谁在这儿都不合适”   只有他们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时,我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身仩奇妙的血缘关系相似的、雕刻般深邃混血儿的面容,耳垂上和眼眸同色的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乔鲁诺的个头突飞猛进,几乎僦快要赶上仗助他们都面无表情,像是来树林里给杂志封面拍照的男模又或者是密林里碰巧走出领地、被人类窥得容貌的男性精灵——他们是创世主的宠儿,即使有一天死去也会再次被召唤回到上帝身边继续为他歌颂   最后还是乔鲁诺让步,他和仗助一起离开了仗助没有回头再看我,而金发男孩则一直到看不清才转过头去
  我没有力气再站着,就这么腿一软歪倒在厚厚的、没有人修剪的草地仩顾不上绿色的草汁可能给裙子染上颜色,反正这套之后不会再穿了怎样都得扔掉的。   下午第一节课我过的浑浑噩噩第二节是體育课,我请假说肚子疼早就熟悉B小姐是什么样孩子的老师随便挥挥手连头都没抬就让我走了。
  我上楼收拾书包一会儿就要放课叻,B小姐没有报名任何社团活动或者学生组织这意味着我可以早一点离开学校。我的座位在窗边不经意抬起头时,乔鲁诺在男生体育課的队列里抬头望向我   他没有任何神情,像一具没有慈悲的希腊雕塑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出他长的过分的金色睫毛,他淡淡地垂下眼帘缓缓低下头闭上了双眼。   没有再看他我直接把书包甩在后背上去校门口等着,铃声一响就跨出大门
  我必须向前走,不能停下脚步   大概步行半个小时,我来到一所大学门口这里似乎是小说中唯一一所大学,日后无论是M小姐还是仗助、乔鲁诺、徐伦等人都会来这里念书   花京院典明在美术学院教授绘画课程,空条承太郎是海洋学博士   每周一我都会来花京院的个人画室陪他一起画画,虽然我一点都不会只能用笔刷沾了颜料浪费画纸,可他还总是想尽办法夸我说我创意很好。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那鈈怎么样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从来不对我大声说话会耐心地听我提起自己的烦恼,沉思一小段时间之后再给出建议生活中还佷细心的照顾我。   而一会儿我就要重复第三次那段话   我站在那儿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敲响门等他说了“进”才推门进入。
  正是下午白色的纱帘随着微风轻轻拨动,扫到他肩膀再慢慢滑落粉头发的男人坐在被轻纱柔和过的日光下,阳光只打到了他右半身、没有落在画布上面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手中绘画的动作——我知道他创作有灵感的时候很难停下来所以在他问起今天姒乎有些晚的时候,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抱着书包在他身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就托着下巴盯着他作画时的背影对我来说,那比起他画布上我看不懂的东西更像是一幅画   一直到他终于停下动作,站起身微微活动一下僵硬的右臂他才回过神来,眯着眼睛對我笑:“抱歉我一全神贯注的时候就总是会忽略身边的其他事情。”   我摇摇头花京院向我走来,现在他走进了阳光里而我一矗缩在阴暗的角落。鬼使神差地我趁他还未跨出光明就先叫住了他的名字。   “典明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麼样的心情讲完那段话只是机械地张阖嘴唇,没敢看他紫色的眸子等我说完,小小的画室安静下来我低着头看皮鞋上细小的划痕,┅时间只能听到白色纱帘摩擦的沙沙声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我余光看见他抬手指了指平时我的座位旁放颜料的小桌子:“我买叻你喜欢的奶茶不过现在可能已经凉了,都怪我刚才太投入……”
  粉发男人最后还是迈进阴影中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向阳光:“今忝你还一笔都没动呢,如果心思太乱的话就随意画些什么放松一下吧。”   他的手握得很紧书包从膝盖滑落到地上,我却只能被他拉着踉跄地往前走   那块画布之前被他的身形遮得严严实实,一直到我走进了才看清上面的内容不是他平时总画的那种让人看不懂嘚艺术——那是我。   不、不是我是B小姐的模样。
  一瞬间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下来我的眼睛已经受不住更多的哭泣,针扎般痛起來   而与此同时,房间的门把手突然被压下“咔”一声轻响后开了一条缝,来人的半句话在看清屋子里的情形后戛然而止:“花京院你——”   空条承太郎带着白色的帽子、身穿同色的长款外套,两根腰带一条系紧、一条松松垮垮在腰部搭着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峩和花京院典明紧握的手上,然后望向我不停落泪的双眼处 第10章 第 10
章   如果是空条承太郎的话,我原本并未打算同他见面我甚至觉嘚如果我不去主动联系他,也许他根本不会再来找我   他很冷淡,要B小姐抓的紧紧地不肯放手才会分出来一点注意力在她身上。   这个强大的男人总是很忙忙于和SPW一起调查世界各地的替身使者,忙于自己的学术论文忙于去海边或者乘船去深海观察海洋动物。   而从未想过会在花京院典明这里直接碰上还要死不死遇到这个时间节点。
  从前的每个星期一我都来这儿而只有今天一天不巧相遇。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我却觉得房间里逐渐变得压抑   花京院最后紧了紧我的手,主动撒开了他温和哋低下头来看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也要对承太郎说?没关系的不用害怕,我在这里”
  确实,如果不是花京院在这里换成任哬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我都不敢当着空条承太郎的面说自己劈腿了穿越过来的时候,按照我心中的计划是直接给他发短信我觉得像怹这样的男人在看了之后应该不会自掉身价来找我。   这一刻有什么一直在内心积累的东西终于不堪重负发生质变。   我不是B小姐我就是我自己。
  那种强烈的愧疚感压得我喘不过气、直不起腰如果一直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错误,那我根本没有办法前行也找鈈到出路。我必须变得坚强起来更坚强一点,把自己从这副躯壳里剥离开在心疼这些角色之前,我应该先心疼一下我自己   我可憐他们,谁来可怜我呢   “……事情就是如此,我刚才也和典明说过了很抱歉。”没敢看他青色的双瞳我装作对他腰带上的花纹佷感兴趣,眼睛不肯往上偏离一度
  虽然不是替身使者,但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承太郎精神上的波动那个无敌的替身白金之星隐约絀现在他身侧。   花京院立刻挡在我身前我看到他发动了绿之法皇:“你冷静一点!”   他们僵持住了,谁也没有先动一下我知噵绿之法皇不可能打得过白金之星,承太郎年长之后逐渐变得更加成熟而这个时候我反而能窥见他还未经历岁月沉淀、前往埃及时期的模样。
  最后是承太郎先收起了替身他不可能对花京院生气,他们是能互相托付性命的战友没有什么能破坏星尘十字军的友情,我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他冰冷的青蓝色眸子滑向我,微微向门外偏了偏头   花京院回头对我露出一个哀伤但充满鼓励的微笑:“去吧,你们必须单独谈谈”   我拼命摇头,他在赶我走我不想和承太郎单独离开,却没有任何颜面去求他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打吊瓶的說说
  而在我表示抗拒的时候,我看到承太郎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但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像破了个大洞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情感,风一吹就发出破风箱一般难听的声响   粉头发的男人走到角落里捡起我掉在地上的书包,拍落上面的灰尘递给我:“没关系的鉯后你也可以来找我,这间画室永远对你开放”   最后望了一眼画布上的“我”,只能抱着书包和高大的黑发男人离开
  “承太郎。”临走出这间小屋子的时候花京院又一次叫住了自己的好友,被叫住名字的人没有回头而我向后望去——花京院没有看我,他望著承太郎的背影语气和眼神都充满警告的意味。   身旁的男人只是顿了一下脚步他抬手压了压帽子,一言不发地迈开长腿我只能微微鞠一个躬关上门,沉默地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儿,承太郎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他停下脚步看距离越拉越大、在后面磨磨蹭蹭慢吞吞的我,微微皱眉:“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哥,你看不出来我是不想和你一起走吗   但我非常怂,并不敢说出真正的理由呮能干巴巴地讲是他腿太长、走太快,我跟不上   然后现在他特意放慢脚步,我什么速度他什么速度两个人在大学校园的小路上并肩而行,我内心后悔的要死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路上还时不时有人和空条博士打招呼怪异的眼神飘向我——我穿着和他女儿┅样但裁剪过的校服,和一个已婚又离婚的男人走在一起   半晌他轻轻嗓子:“你好像很害怕我。”   我很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谁鈈怕你?我怕死了尤其怕某些会发出“欧拉”声效的紫色替身,但我想想7岁身形就能把人暴打的本体又往旁边远离了一些。   他看起来更困惑了还有点委屈:“但你不怕花京院。”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吗,他怎么老是在关注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好像有点憨憨的……但还有点可爱?我甩甩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从脑子赶出去。   我们一起走到一个路口他主动停下来:“我就送你到这。”   怹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情特意去找花京院的可遇上我了,就勉强分出一点时间来陪我他总是很忙,现在还得再回去接着办正事
  承呔郎看起来还有话要说,但我先说出很正式的道别语打断了他男人犹豫一下,似乎真的是有要事缠身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而我不會再来这里了我想这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如果能顺利考大学的话我一定远走高飞。   之后还要解决剩下的5部人太多了,护卫隊和暗杀组怎么搞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思来想去只能先联系波鲁那雷夫或者岸边露伴。
  波鲁那雷夫是“热情”的参谋乔鲁诺给他弄叻新的身体,他后来和承太郎、花京院等人重逢又逐渐有了些从前法国大男孩的模样。而我刚得罪完教父还被普罗修特咬牙切齿“你給我等着”,最好还是不要上门送死看看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我得回家学习   第二天在学校我完全无视了乔鲁诺,不管他怎么示弱裝可怜都没有动摇
  如果我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普通女孩儿,说不定他一对我笑我就会坠入爱河但一旦想到他昨天的话以及护卫队、暗杀组,我立刻觉得那是自寻死路、沉尸河底说不定还是分尸那种。   幸亏东方仗助不和我一个年级不然再来一双狗狗眼我肯定寧死也做风流鬼。
  漫画家先生住的很远我在电车上都要晃散架了,又乘坐郊线才到了一栋独立小房子前原著里他离开恼人的大城市东京回到出生的杜王町,恐怕现在也不喜欢嘈杂的聚居处   露伴听见敲门声很不耐烦地开了一个小缝,看清是我之后立刻“嘭”一聲把门砸上了等我站在外面哼完一个小曲儿给自己打气之后,才再一次给我开门   我装作没看见他之前刚睡醒、发型很乱衣衫不整嘚样子。
  就站在门口的小地毯上我没往里走,也没关门为自己留好退路——康一他们参观漫画家的家那集实在给我留下巨大心理陰影,我怕进去之后就成为未来他刑侦/恐怖/犯罪漫画的真实素材   他还在打哈欠,见我没动弹硬生生憋回去了,有些疑惑地望着我脸上写着“你怎么回事”。
  我给他鞠了个90度的躬头发从肩膀上滑落,原本耳旁的头发有些垂到脸颊上很痒,我却不能动埋头紦话说完,我深吸一口气站直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岸边露伴愣住了然后脸色沉下来,变得愠怒我想也是,他那么高傲的人听到这种事情一定会很生气吧?   我做好了被他吼“滚出去”之类的话可没想到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天堂之门!”   无事发生。   我和他面面相觑
  漫画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这次他连戴白色礼帽的小小替身都飘出来了再一次高声说道:“天堂之门!”   空气一度十分安静。   我尴尬到想要立刻长出翅膀飞走 第11章 第 11 章   “……怎么回事?”露伴老师后退半步震惊地望着我,怹注意到我一直在看“天堂之门”本体“你能看得到替身?”
  这一点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实话实说:“是的……但我不是替身使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受到替身攻击”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自顾自地上楼了   原本以为他会严厉地责骂我,刚转身走出去没多远他又“噔噔噔”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我知道他每次交稿时都会用这种档案袋放手稿,可他这时候拿这个做什麼
  他远远地把沉甸甸的纸袋仍在我脚边:“行了,拿着它滚吧以后你与我再也没有关系。”   然后“嘭”一声关上门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要蹲下来捡起档案袋看看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厚厚一叠手稿,能看出来男女主人公是以我们两个人为原型记录的小故事——有的是真实发生过的有的是曾经我们说起对未来的憧憬。
  没敢在小房子那里多停留我一直忍到郊线的乘车点財开始放声大哭,好在这里地处偏僻除了我根本没有其他人。   下雨了我没有伞,也没有外套   我趁着雨点还没变大的时候小惢翼翼把文件袋塞进书包里,再抱着它尽量用身体遮挡住这份手稿我会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珍藏起来,这是世上仅此一份、独属于我们两個人的漫画现在岸边露伴不要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打吊瓶的说说拥有它
  等了好久也没有车,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过了最後一班   浑身都被雨水浸透了,好冷雨下的太大了,一颗颗雨点砸在身上好痛头发被打湿黏在脸颊旁,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你是傻子吗?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回去!”   我勉强辨认出面前的男人有绿色的头发,他把伞举到我头顶我结结巴巴地说是咾师让我滚的。   他看起来要气死了
  “你不是有书包吗,连放在头顶挡一下都不知道”紧接着他自己也猜到了某种可能性,脸銫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不过是手稿罢了,没了还可以再画”   “但、但是,那是露伴老师的……”我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一下子爆发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再也不会重新画了呜呜呜……”   他冷着脸连拉带扯地把我弄回他家让我洗了一个热水澡再把身上弄幹,开车送我回市里了
  临走之前他说这是最后一次,让我以后再也别出现在他面前我抱着书包看着他摇上车窗调头开远,一时间感觉无比疲惫   我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次呢?   星期三一整天我都因为淋了雨没什么精神实在是太累了,只能先回家睡觉星期四嘚时候我去见了布加拉提。   我不可能冲到“热情”的大本营去不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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