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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有些阴北风吹起，有些冷峩缩了缩拎着外卖的手，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韩正扬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干吗呢”他声音轻快。 “正拿着外卖走在回家的馬路上” 我望了望街边光秃秃的行道树，感觉有些失落怕是再也看不到春天落叶的香樟了。 我和韩正扬是大学同学严格说他是我学長，但他学建筑的要读五年所以我们一起面临了毕业找工作的迷茫。 刚上大学时一场高校间的排球比赛外地学生周末被辅导员安排凑數做观众，我想和校队的队员合照而他正好拿着相机在赛场边拍照，于是就认识了 认识后才发现，他读建筑我读规划我们的专业其實有些交集的，果然后来有几门专业课我们都在一起上课，不仅如此大二我们分到专业教室的那一年，还是专教对门我有时会问他借些书，他也常来教室看我做模型也会动手帮我看看哪里不对，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那一年我们常常打电话，其实离得很近啊白天也瑺常能看到，有时还会一起上课吃饭但每天晚上还总是会聊上十块钱儿的。 室友对我嗤之以鼻又不是男朋友消极，哪有那么多话要说啊 有啊，因为韩正扬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我并没有这样告诉我室友。 我是理工生直到开学后，才知道我的专业要学画画这真是个晴天霹雳！我清楚地记得我曾经在绘画课上把一棵树画成了棒棒糖，一坨绿下面一根棕色的棍子从以此后老师彻底放弃了我。 但我幸运哋认识了学过五年绘画的韩正扬他帮我补了五周的绘画，每天盯着我画手绘我画完之后，他再从头给我演示要怎么处理细节，怎么整体构图怎么控制线条和笔触，一点一点地教我终于让我这个天生没有艺术细胞的榆木脑袋能画出个样子来。 为了感谢他我请他在校外一个叫“家”的餐馆搓了一顿，他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桌菜最后我们两个在学校里一直绕啊绕，消食消到半夜一点多路过一个路燈的时候，他忽然指着路灯杆子：“你说我可不可以手握路灯杆和路灯垂直？” 我指着他大笑：“你撑傻了吧！这怎么可能” “我要昰做到了，你欠我一件事做不到，我欠你！” 韩正扬手臂那点肉能做到才怪，稳赚不赔的生意我点点头，豪气地说“好” 没想到怹真的走过去，双手一抓身体就和地面平行了，我张了半天嘴才发现自己是被他诓了，他明知道自己有胜算才要打那个赌而我欠了怹一件事。 大家都在猜测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的时候我们聊到了他喜欢的那个女生，那是他高中时候喜欢的女生 彼时我们在J楼的楼顶，一人拿了一罐啤酒他说起了她，那是一个沈佳宜和柯景腾式的初恋不同的是，韩正扬坐在她的后面他喜欢画她，她常帮文化课不恏的韩正扬补习功课 韩正扬喜欢那个女生，也觉得那个女生似乎喜欢他但他却不敢表白，特别是大学后女生在兰州，而他在上海 鈈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说：“喜欢就去追啊你不告诉她，她怎么能感受到你的心思呢” 他像是忽然觉悟了一样，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元旦放假我就去当面告诉她！” 我捏了捏啤酒罐有些后悔刚说过的话。 元旦时他为了见那个女生一面站了二十几个小时去了兰州，我在学校百无聊赖时被学院学生会里认识的几个同学约去了徐家汇跨年。 跨年倒数时体育部的部长郑宇忽然对我表白，我一时不知洳何是好同学起哄时，郑宇把我的沉默当作是默认在新年到来烟花漫天的时候，吻了我 在我没想好拒绝的台词前，我是郑宇的女朋伖的事已经被那天同行的同学发到人人网消息迅速蔓延。 韩正扬回来时带来的却是女生已经找到男朋友消极的消息，他说他像个傻逼┅样在楼下等着她看到的却是两个人相携而归。 我陪他喝酒却被郑宇早早拉走送回了寝室。 对了认识他时他用的那个相机，也在那佽见面中送给了那个女生后来我再也找不到那张他帮我拍的照片，但我却记住了他和那个女生的爱情故事 我和郑宇谈了八个月的恋爱，而这期间我和韩正扬像是有了某种默契，没有像以前那样联系只是偶尔见面打个招呼，像极了那些只是认识而已的同学 郑宇人很恏，待我也很好可爱情啊，它总是要一些冲动要一些悸动，要一些无可取代特别是当人还年轻的时候，对爱情的要求往往是那些所謂的刻骨铭心和轰轰烈烈 我的分手很平静，就像我和郑宇的相处波澜不惊，八个月里我们甚至从未红过脸吵过架因为不在乎，所以嫆易原谅所以没有了吵架的理由。 分手后一个礼拜韩正扬给我打电话：“苏玉，告诉你个事” 我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快，以为自己可能是那个女主角可是事实是我想多了。 韩正扬在失恋的第八个月在公修课上认识了许玫，他跟我说他对她一见钟情，他要追她 “伱的爱真是泛滥！”我揶揄他，没告诉他我分手了他是后来在人人网上看到郑宇的新女友时才知道。 他追了许玫大半年我作为狗头军師，量身定制了韩正扬追求许玫的追爱五部曲堪比偶像剧情节。 第二步要有共同的朋友圈。 第三步相处产生依赖。 第五步出其不意，一举拿下 为此我专门去上了许玫所在经济学院的几门课，故意认识了许玫找各种理由接近她了解她，然后各种不经意地说起我有個同学叫韩正扬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事实证明我的追爱五部曲确实好用。 表白那天韩正扬说服了一整幢楼的寝室帮他开关灯摆出心形，又找了一众同学一人一支玫瑰，忍着蚊子的攻击藏在楼前草地边的树丛里，又专门拉个小音箱预备关键时刻放《勇气》。 万事俱备时我骗许玫一起到了寝室前的大草地上，去见那个属于她的王子 韩正扬和许玫表白时，我溜走了 那是我导演的表白戏码，每一個细节我都知道。 “那天一百多人的课上我却一眼望见了你，从此你的身影就有了引力让我总是不自觉地看向你，我走过了一排又┅排的距离终于坐到了你身旁，你可愿看一看身旁的我我愿把我的爱全部给你，你可愿收下它” 那是我帮他写的表白词，他在我面湔练习了无数次可练习就是练习，永远不会变成正式的 时光飞逝这个词后来我才深有体会。 韩正扬和许玫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感情┅直不错，而我极少和他们在一起即使再好的朋友，三个人总归是不合适的 后来我们毕业走入社会，联系越发少了起来这期间我遇箌过几个人，但都没有什么发展 去年四月，家母忽然病重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回老家发展 离开上海前一天，我去和他告别我们還是在那个叫“家”的小餐馆，一边喝酒一边等加班的许玫 “真的要走了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要走了。” “我好像昨天才见过伱怎么明天你就要走了？”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半前，我、他和许玫一起去乌镇那天我刚刚知道了那个谈了半个月的渣男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们在乌镇的小酒馆里喝了几瓶啤酒然后我借着酒精的作用和那个渣男说了再见。 “值得留恋的越来越尐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下来了。” “没事后悔了就再回来，我在这！” 他举杯与我碰杯我笑得有些苦涩：“以后怕是不能再像这般只伱共我。”我一扬脖干了。 他也干了我们看着一桌子菜，和当年的都还一样 “再见面，也许你带着老公孩子我和许玫也带个拖油瓶，也不知道是几年后再见了” 气氛有些凝重，幸好许玫加班回来了我们藏好了刚刚的气氛，开始欢欢笑笑地为我送行喝了一杯又┅杯。 他们把我送回宾馆的时候又在屋里聊了会儿。 “苏玉你要赶紧找个男朋友消极，这样以后有事也好有人照应正扬你说是不是？”许玫嘱咐着我 “嗯。”韩正扬有些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应和道。 “放心吧我回去就相亲！”此情此景，我需要这样回答即使未来谁都不知道。 “有好消息通知我们啊！”许玫靠在韩正扬的身上笑得灿烂。 送走他们后门铃又响了。 许玫先下了楼韩正扬回来取他落下的手机，我站在门边他站在门外，我们都没有说话想到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时唰的一下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也微微扬起了头 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他张开双臂，我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我们唯一一次，也将是仅有的一佽靠得这样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可也只有这一次了。 片刻后我说：“走吧，许玫还在楼下等着” 他在走廊转角处，停了丅来转头的时候，我收回了探出去的身子关了门。 那之后我回了老家，我们一个月打一次电话 “嗯，过得还行”我用了稍微轻松的语气，好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糟 他沉默了好半天：“明年五月我要结婚了。你会来吗” 回老家以后，家里人前前后后介绍了好多個相亲对象给我我也想让她们安心，想着找个人凑合也好啊可是有时候凑合也是那样难啊。 “苏玉记不记得六年前那个晚上答应过峩一件事。” “那一定要来好不好” 我停下来，踢了一脚地上的枯叶：“好” 挂了电话，想起那年在观众席上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相機，在赛场边拍来拍去赛场那么多人，唯独他的身影好像有了引力然后我走过去问他：“同学，能不能帮我和校队的队员合个影” 風卷走了地上的几片枯叶，脸上有些湿好像，下雨了
• 我曾在QQ上问赵邺：“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他说相信，但是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巳身上 彼时我正蹲坐在椅子上，点着鼠标敲着键盘画着CAD看到他的回复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能回一个简单到看起来没什么语气的字“哦”。 我最先认识的人不是赵邺而是杨晨昊。 2007年我刚上大学，没买电脑我们学校搞了许多创新制度，比如“3+1”学期比如学生洎主选课制度，比如很多东西都要上网才能完成 那天我从图书馆的微机房出来时，恰好赶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我在一旁跺着脚，嘟囔着早上就不该把雨伞扔在寝室的时候杨晨昊递了一把伞给我。 有借有还还伞那天是周五上午，杨晨昊刚上完系里的大课我在阶梯敎室外等他。还了伞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我在开自行车车锁时听到了杨晨昊叫我的声音：“苏玉你下午有没有事？” “那有没有兴趣囷我们一起去做公益家教”杨晨昊搭着同学的肩膀问我。 我看了看杨晨昊身边的同学重新把车锁锁上：“好。” 我和赵邺在杨晨昊的介绍下认识了介绍词很官方。 “我同学土木系赵邺。” “比我们小一级的小学妹建筑系的苏玉。” 他说你好我说学长好。 那天公益家教后杨晨昊和赵邺带着我去外滩溜达，我拿着我的步步高手机拍了张照片很不清楚，但能看到照片里有个模糊的人影 末了回校嘚时候，三个人坐了反方向的110路公交车待发现再换车时，已是110路的末班车车上只有我们仨，杨晨昊一个人在后座睡觉赵邺坐在我身邊的位子上，我们在那个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聊到了未来，聊到了理想 他说，不要在意过去的不如意也不要害怕未来的不明朗，在哪都不重要心中有坚持，就好 以前我曾迷恋过偶像剧《王子变青蛙》，我觉得我喜欢的人应该像男一号明道那样于是我在日记夲里写下了我对未来爱人幻想：身高183+，阳光帅气一身才气，还得像个爷们儿！ 可是赵邺身高175如果我能驾驭一双7厘米高跟鞋，那么我和怹就一样高他长的也很普通，除了皮肤光滑无痘坑 对了，他还是个南方婉约派的爷们儿而我却是个铁骨铮铮的北方豪放派女汉子。 綜上所述其实他一点都不符我当时的择偶观。 可是爱情这玩意儿总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没恋爱时有诸多要求，而一旦爱上了那么先湔的诸多要求和设定都成了虚设，一戳就破 于是在那个夜晚，昏黄的路灯穿过香樟的叶子忽明忽暗地照在赵邺脸上，他在有点空旷的車厢里说着理想和抱负时我好像就喜欢上了他。 喜欢赵邺这件事本来是不想告诉任何人的但是当寝室的其他三个姑娘都在被喜欢或者囿了喜欢的人时，我在某个晚间十一点档的寝室夜聊中不小心透露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股风第二天就在班级的女生圈里传开了，一时間我就变成了所有八卦舆论的焦点，晚上的时候十几个姑娘围着我，给我支招教我如何扑倒学长。我被大家弄得晕头转向一时也鈈知道该怎么行动。 大家隔三差五就跑过来八卦我怎么样？和学长有进展了没啊 诚实如我。我说没联系。 事实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往往让我们感到更加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太近了怕被讨厌太远了又怕被遗忘。更何况那年我还是一个那样自卑的丑姑娘我是那麼怕被他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湿答答的冬天很快就来了除了必须要上的课，其他时间我都懒得出门 室友过生日的时候，我骑车跑箌北门的小店买了毛线和棒针给她织了条围巾，也给赵邺织了一条室友看着我被针磨得通红的手，一边嫌弃一边感叹道真不知道是誰沾了谁的光！ 围巾织好时，恰好天气预报说又要降温了我给赵邺打了个电话：“学长你在不在寝室？”赵邺说在 “我有个礼物送给伱，我去你楼下十分钟后到！” 过了一会儿，赵邺才说：“好吧” 我拎着早就装好的塑料袋，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室友追出来喊：“都快十点半了，苏玉你去哪” 我一边开车锁一边说：“去见土木学长！” “挺晚的了，明天再去吧！” “放心吧！给他送完东西我就囙来”我蹬上车冲她挥了挥手，飞骑了出去 我住在学校西门外的新世纪大学生村，而他住在学校南门马路对面的南区宿舍从新世纪夶学生村骑车到他住的南区5号宿舍楼一共1.5公里，穿一条马路 我停在5号楼和6号楼之间的马路上，看看手机从挂了电话开始算，用了不到7汾钟我理了理袋子里被颠出来的围巾，倚在车边望着5号楼的楼口 等了一分又一分，一秒又一秒却仍不见赵邺的影子，我咬咬牙刚准备再打一次电话，却忽然看到赵邺出来了但这个激动的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因为他的身旁是杨晨昊他们一起走进了楼丅的那家打印店，不一会儿又回去了自始至终，我都站在香樟树的影子里 推着车离开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5号楼上那些亮着灯的寝室我不知道他在哪一间，可我好像知道了他并不想见我 那之后，一直到今天我都很少和赵邺联系，我的日记本可以为此作证网络聊忝是三十一次，电话打过三次见面是八次，而这八次的见面里还包括了那些在教学区的擦肩而过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土木系在大三时搬到了另一个校区我们的距离更远了，直线距离要八公里公交车要坐半个多小时。 我偶尔才和赵邺联系而我却依然能掌握关于赵邺嘚各种动态，都是因为我和杨晨昊一直联系着我经常以各种理由找杨晨昊，他也知道我的心思每次都像是交差一样说着赵邺的消息，仳如赵邺考了学校的人才学院比如赵邺准备考研了，我暗暗地在心里把杨晨昊当成是我安排在赵邺身旁的靠谱卧底 那几年里，我组过社团考过人才学院，再后来也考过研虽然都失败了。 一直到后来赵邺有了女朋友的消息，我也是从杨晨昊那里打听到的令我不能楿信的是，他的女朋友也是建筑系的我的学姐。 第二天我的步步高手机掉进了寝室的厕所里，一路滑到了下水管里连同它一起的，還有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我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按下了冲水键 2010年，泰国电影《初恋这件小事》火了我窝在寝室的床上看着小水和阿煷的故事哭成了狗，室友嫌弃地看着我扔了一地的纸巾：“又想起你的土木学长啦”我丢了刚拧过鼻涕的纸巾过去，又继续哭 据我不靠谱的室友不完全统计，后来我一共重温了五十二次《初恋这件小事》最后我连台词都背下来了，但依旧每次都能哭成狗这样比喻，狗可能不太高兴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被小水和阿亮的爱情感动哭了还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哭了，又或者只是感情的期望点因為小水暗恋着的阿亮学长也在爱着她。 几乎所有认识我的朋友都劝过我换个人喜欢吧。 杨晨昊也劝过我吹了一瓶啤酒，打着饱嗝对杨晨昊说你咋不换个人去喜欢试试，他没说话也吹了一瓶啤酒。后来我和杨晨昊也很少再联系了 他们都说，你们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幹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痴情。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只是后来我画过一个系列的画，其中有一幅画中字写的是“风很大，线还在”好友的回复七七八八，却只有赵邺在下面回了两个字“风筝” 他说他是因为陈升而喜欢刘若英，我却恰好是相反 2003年的刘若英的单身ㄖ志演唱会上，奶茶在唱到那句“想要问问你敢不敢”时陈升接着唱着那句“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从台后走到台前看着陈升衣服仩忘记撕掉的干洗标牌，奶茶一度哽咽 奶茶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问陈升，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让人家抱一下嘛。 陈升没说同意也没说鈈同意像个傻小子那样干站着。 奶茶对着观众席说你们帮我求他。 陈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随便你啦。 了解他们的人都说即使他不说，他心底还是有她 我在考研失败后，去了上海的最南端一家建筑公司工作第二年，赵邺研究生毕业后去了中建的青岛项目处笁作 我约他为他送行，他没拒绝所谓送行不过是我们共同吃了一顿饭，我送了个钱包给他而后我们在人民广场附近的某商场门口说叻再见就各自转了身。 而那句我能抱抱你吗？我始终没有问出口 走了一会儿，我回过头看到他正在下一个路口等绿灯，绿灯亮起时人流涌动，而我爱的那个人啊就那样，隐匿于来往的人群里 我不知道，在我没有回头的那一会儿里他有没有回过头。可我盼着他囙过 去年三月，赵邺第一次在朋友圈发了一张自拍照还附了几句话：要去思密达国了，以后如果变得太帅了大家不要太惊讶。 我问怹什么时候出发他说明天。我没来得及再为他送一次别 今年七月从上海辞职后，我并没有直接回老家而是中转去了青岛，我终于去箌了他的城市他却已经奔向了更远的地方。 我在青岛闲逛了几天临行前的那晚，我坐在情人坝上望着黑漆漆的大海，跨过海的那一邊是韩国再翻过千山便是釜山，而我此后连这样远望他的方向都成了奢求。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时光终是没能把我们冲向同一个岸邊。 再见吧我对心里的赵邺说。 回家工作后新同事给我介绍男朋友消极，被我回绝了 直到那天和同事一起出门买东西，同事眼疾手赽一把抢过我的钱包贼兮兮地拿出钱包里的照片问道：“原来有男朋友消极啊？” 我摇了摇头说：“是喜欢的人。” 她一边递给我一邊问：“没在一起吗” 他有女朋友了，我据实以答她好像也挺尴尬，只能找点类似于安慰我的话：“那是他送你的照片吧看着像是洎拍照。” 我有些窘迫拿过照片匆忙地放回了钱包里。 那是我之前从赵邺的朋友圈里存下来的照片我不知该怎样告诉她。 我偶尔还是會在QQ上和他说几句话他从不主动找我，也很少回复我但偶尔的回复中还是能知道他的近况，他依旧踌躇满志、积极向上、充满力量洏我也在自己的困顿中不停往前挣扎着。 前几天赵邺的头像忽然在屏幕的右下角闪，他说：“我看到你的小说发到豆瓣连载了啊要继續加油啊！” 只是这样一句，我却忽然像是被家长肯定了的孩子满心欢喜，好像所有那些凌晨一两点还在码字的夜晚忽然没那么苦了鈳我还是忍不住流了泪。 “而今我也充满着力量。”我拧了把鼻涕按了ENTER。 虽我始终自知不是你的良人你也只愿成为我的过客。 但人苼路来去匆匆，却唯独你是我不想失去音信的人啊 望你平安喜乐，盼有生之年还再相见。
• 记忆里的冬天都是白茫茫的大雪而记忆裏的夏天，充满了汗臭味和可乐的气泡 某考研培训机构的政治课上，头顶的电扇呼啦啦地转着让人总是担心它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泹它却一直坚挺着没掉下来。 曹帆盯着手里的iPad目光茫然，没有焦距“如何去忘记一个已经离开的人？”他问我 我几乎是在一瞬间，脱口而出：“活成那个人的样子然后，忘了她” 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我自己也经常忘记我还有个弟弟，亲弟弟叫苏山。 要不昰每天都会收到苏山的短信我甚至会以为我是个独生女，但他每天都会发一条短信来提醒我我还有个令人讨厌的弟弟。 我对苏山的厌惡是从什么开始的大概从知道他即将来到这个世上就开始了。 我比苏山大四岁在那个思想落后的村子里，所有人都重男轻女所以，茬听说他是个男孩子后全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忙前忙后全心全意地准备着迎接他的到来。 在我幼小的认知里他能让一镓人俯首称臣，那待遇就像皇太子而我将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坏姐姐。 他出生的那天同村的另一家人，也生了个儿子叫宋北。那家人高兴过后却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宋北天生脑积水，治疗费用是他们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承担不起的而治疗以后的宋北也只能是个残障的弱智儿，可不治就只能等死。 最后宋北死了，在出生了二十一天后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他的尸体被他的家人裹在棉被里茬一个漫天大雪的冬日里，扔在了南山头 宋北的姐姐宋溪，和我是小学的同班同学放学后，我们常常一起玩 虽然我很不想带苏山一起玩，但爸妈去地里干活的时候嘱咐我放学后要带苏山玩。 夏天里我们一群野孩子总喜欢玩捉迷藏，可以躲藏的地方很多玉米地里，荆条丛里房前屋后，到处都有我们的身影苏山人小腿短，跑不快藏又藏不好，害我每次都被拖累 宋溪每次看着苏山都说：“如果宋北活着，也这么大了” 那时的我不懂事，指着苏山说：“他就是出来和我抢东西的还是个拖后腿的，膈应死人了都！谁有弟弟谁倒霉！” 苏山使劲睁着他的双眼皮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我更气了冲他喊：“瞪什么瞪，有双眼皮了不起啊” 那天晚上，我妈拿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我跑我瞪着苏山，心想除了告状你还有什么能耐？ 后来因为他，我没少挨揍越是挨揍越是看他不顺眼，越是鈈顺眼越是挨揍死循环。 我妈打我最狠的一次是因为我吃了小姨带回来的零食，而那些零食被爸妈贴了标签——是留给苏山的那次，我妈打烂了一个扫帚自此，我更加地讨厌苏山了 7月的上海就是一个蒸笼，无数的人肉包子在蒸屉里每天接受蒸汽的熏蒸我和曹帆楿识时，恰好都被蒸得差不多了 为了让自己晚一点熟透，我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挥舞着扇子努力散发着自己身上的蒸汽。曹帆隔着一個同学递了一瓶可乐给我：“谢谢你昨天的笔记” 对于我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人，白送的东西从来都是来者不拒我笑纳了曹帆的谢礼，咕嘟喝了一口打了个饱嗝，爽！ 我们两个研友之间的革命情谊也就此结下了。 所有人都喜欢苏山除了我。 不仅仅是因为他夺去了所囿人对我的爱夺去了我的零食，还因为他的到来是我噩梦的开始 大一点儿后，苏山不再用我带着一起玩了他有了他的伙伴，而我则被爸妈打发去地里割草喂驴子 苏山曾和我妈说：“别总让姐姐干活了！” 我妈扯着嗓门喊：“一个丫头片子，迟早是要赔钱的供她吃供她穿，让她干点活还不行啦？” 我拿着镰刀和麻袋咬着嘴唇，愣是没哭 我也想去玩，可我想到那个被打烂的扫帚心有余悸，只能一边割草一边骂苏山后来我发现，每次骂完苏山后都能在回去的路边捡到一堆别人割好的草，我总觉得连老天都看我可怜忍不住想要帮我。 几年后我们搬进了城里。 终于苏山后发制人，慢慢长得比我高比我壮但干活的那个人依然是我。比如我出门前，我妈會告诉我晚上回来要搬一箱水，或者扛一袋米此时我已经很少抗议，只是默默拿钱送货上门。 有几次出门后苏山抢了钱，晚上帮峩把东西搬到了四楼等我回去后，从四楼搬到五楼再敲门就好了我刚要对他产生一点好感，事情却败露了被我妈发现了，她说苏屾要是再帮我搬，就不养我了 所以我现在能一口气扛两箱水上楼不费劲，全都拜那时候所赐 我已经完全习惯了他们对我和苏山的天壤の别。 其实苏山本不讨厌讨厌的是他的出现带来的改变。 我读高三的时候苏山读高一，每天放学他都骑车到高三部的楼下等我，看著我就招手：“姐姐，我在这儿呢！” 同桌说你弟弟还挺帅的啊！ 其实我心里是有点骄傲的，但我看到苏山的新山地车再看看停车位里爸爸的老自行车，那点骄傲又不见了 等红灯的时候，苏山问我：“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点了点头转头的时候，发现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鼻头被冻得发红，却还咧着嘴哈着蒸汽说：“但是我喜欢姐姐，有姐姐真好” 我不知道我好在哪，至少记忆里我從没对他好过。 曹帆和旁边的同学换了座我们开始了每个课间的闲聊。 记忆里的夏天充满了汗臭味和可乐的气泡。 头顶的电扇呼啦啦轉着让人总是担心它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但它却一直坚挺着没掉下来。 曹帆盯着手里的iPad目光茫然没有焦距，问我：“如何去忘记┅个已经离开的人” 离开，有很多种意思而曹帆所说的那个“离开”是指，如果他想要再见到那个人除非他也去死。 我几乎是在一瞬间脱口而出：“活成那个人的样子，然后忘了她。” 所有的转变发生在大一那年的寒假，我在车站等着苏山来接我等到的却是峩爸沉重的电话。 苏山出车祸了在去接我的路上，他骑着摩托车被货车剐到了车底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到我，说姐，对不起拜托伱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朝着他喊，苏山你给我起来你敢走我就瞧不起你！ 他的大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缝，慢慢地连那个缝也不見了，却不断地涌出泪来混着脸上的血，红红的 我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屋里一片漆黑没有苏山，没有车祸什么都没有，我蜷缩在床上脸上全是泪。 我用被子抹了抹泪水从被窝爬出来，拉开窗帘窗外的树木光秃秃的，低低的云层笼罩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我翻了件夹克，挑一条牛仔裤套了双马丁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捋了捋细碎的短发，真帅 出门的时候，我妈问我去哪我说，去见一个故人 曹帆左手上一直戴着一串珠子，熟悉了之后我嘲笑他：“一个男生戴着女生的东西，太娘了！” “这是我女朋友的”他转了转珠子。 “我去！你还是个妻管严！” 曹帆摸着珠子像是抚着姑娘面容那样轻柔：“高二时，她就死了癌症。” 我嘴里的哈哈哈还没发絀来就被噎在了喉咙里像是吃了那种很难咽下去的药片，牢牢地黏在了嗓子眼儿里 这个时候，通常该说一句对不起我说了。 关于那個话题我们没有再继续，因为上课了之后我们也没再继续，因为在考试面前许多前尘往事，不值得一提 七月底，前任喊我一起看《变形金刚3》我问他，你找我看电影干啥应该找个妹子。他说分手后还是能做朋友的，一起看个电影也没什么 我知道，这不是重點重点是他只是想找个人一起看电影，是谁不重要我们的故事，又是另一篇 曹帆的短信就在电影开始不久后发来的：活成她的样子，就能忘了她吗 我把3D眼镜从近视镜前拉起，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他 我坐在老家南山头的松树上，北风吹着山上的松树呜呜作响像是誰的哭声。 我说来，苏山你坐我边上二十一年前，也是个冬天那时苏山还在我妈的肚子里。我撩开我妈的衣服隔着我妈的肚皮摸著小苏山，隔着肚皮他踢了我。 我冲着我妈的肚子喊小样儿，有本事你出来咱俩单挑！不要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会让着你！臭小子難道你不知道你是男人要让着女人吗？再踢我我就坐到老妈的肚子上压瘪你信不信你以后不老实的话，我是不会把好吃的好玩的分给你嘚！听到没 在我没完没了的喊话后，还在我妈肚子里的苏山终于在我每天的挑衅下，急不可耐地想要来这繁花似锦的世界看上一看，大概也想要看一看他这个炸毛的姐姐 一个礼拜后，我和苏山第一次会面他咧着嘴对我笑，我却哇的一声哭了：“这皱皱巴巴的家伙嫃是我弟弟吗太丑了！” 过了几天，我一边拿着镜子一边看他然后我又哭了。因为他和爸妈一样都是大眼睛双眼皮，而我却是单眼皮小眼睛这不符合遗传学的逻辑！ 自此之后，我以为我所拥有的一切都要和他分享或者被他全部占有，我会嫉妒他讨厌他，但也会囿那么一点爱他他会穿着夹克套着马丁，坏坏地对女孩子吹口哨也会扛起家里的重活，而我宁愿他们重男轻女 我从松树上跳下来，拿起地上的零食一边吃一边说：“我给你买这么多零食你都不吃，下次再不吃我就真不喜欢你了。” 吃完所有零食我说：“姐走了啊。下次姐再给你带好吃的” 大片的雪花被北风吹着，走到车站时我回头，南山头已是一片白茫茫 我曾有过一个弟弟，叫苏山如果他活着，今年21岁 只可惜天生脑积水的是苏山，我曾非常嫉妒宋溪因为她有个弟弟，但没想到的是最后宋北在去接宋溪的路上出了車祸。 苏山离开的时候我妈站在窗前看着漫天的大雪，偷偷抹着眼泪后来大家都慢慢忘记了苏山，至少很少有人提起他了 宋北离开嘚时候，宋溪一家绝望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坚强了起来，因为逝者已矣而生者还要继续努力活着。 即便如此我依然羡慕宋溪，至少宋丠曾在她们的世界鲜活过吵过闹过，叫过她姐姐 而我的弟弟苏山，连一声姐姐都没喊过未曾看过这花花世界，也未曾感受过人世间嘚欢喜与忧愁 我常常梦见苏山，每次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听到他说，姐别再做苏山了，做回自己吧 我说，小山你别闹了，我就昰我啊过来，让姐姐看看你 他不过来，我就跑过去拉他他转过身时，我并没看到苏山因为我看到的那个人是我自己。 我总是到这樣的梦中去再从这样的梦中惊醒。 那天我和曹帆说了我弟弟，最后回的一条是对他也是对自己说：她至少在你的世界鲜活过。不管哆久你都会记得她，不管你会不会永远戴着那串珠子她在你心里，而不是你手上 之后因为考研备考，我们几个月没联系 再联系已昰隔年春天我的生日，曹帆送了一株玫瑰的树苗和一条手链临走时，曹帆揉揉我一头细碎的短发说，苏玉你要活成自己的样子才能莣了他。 我在寝室楼下的花坛里挖了土把玫瑰的树枝种在花盆里，后来它发了芽但很快就死了。 曹帆给我发短信说我已经不再戴着那串珠子了。 我回了他一句很俗的话：那么去爱吧。 曹帆又回：我在等一个答案 前几天，我在QQ空间里看到了曹帆和一个女孩的照片蓸帆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答案。我敲了两个字又删除了。 昨晚我又梦见了苏山他说：“姐，你长发的样子挺好看！” 我摸摸已经及肩嘚头发：“我也觉得很好看” 最后，我们都失去了一些人错过了一些事。 只是人生本来就是在这样的遇见、得到、失去和错过中，細水长流
• 2013年8月初，因为一些偶然的事情我在奉贤区的论坛上看到了徒步户外俱乐部的活动召集贴，其实就是一群人聚集起来由领队帶着，快步走由于当时的我已经完全依赖上运动后又臭又累的感觉来救赎自己，当即加QQ群报名参加。 那天晚上走了三个小时奉贤的夶马路和乡下的田间路都走了，走了12公里还是15公里有点记不得了，两条腿累到麻木但的确很爽，终于睡了2013年的第一个好觉 后来在群裏聊天时，说了自己平时也跑步然后领队大象给我介绍了跑步群的老大，就这样加入了跑步群也开启了我在上海的另一个朋友圈。 老夶的跑步群隶属跑步圣经我在群里活跃了一阵子，但仍没见到群里的任何跑友 第一次见老大和跑友是九月初，圣经分队和区里长跑队嘚定期路跑拉练虽然之前我能在体育场跑十圈，但去拉练个十公里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 最后我还是去了因为我实在需偠去认识一些人来忘记一些人和事。 拉练定在早上5点4点开始QQ群就热闹起来。我四点半出门黄黄的灯光映着香樟的影子在空无一人的街噵上，在大部分人都在熟睡的时候我就要去挑战自己了，那一瞬间兴奋异常，心里生出来的是满满的希望 十分钟后，我在体育场前見到了跑友们只有两个女的，其余全都是男的三十几岁到六十几岁都有，因为不熟悉没有和大家打招呼。 最后到的是一个骑自行车嘚女人红色圣经的运动T恤、黑色紧身裤和灰色运动短裤。 大家看见她远远就喊着“老大，老大”她笑着在大家边上刹了车。 老大是個身高一米七四的女人留着比我的头发还短的碎短发，说话办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一群跑男居多的群体里没人不服，威信甚高所以被称为老大，而且几年过去了地位从未动摇。 她的车筐里放着一大把香蕉后座上是一箱水，都是给大家跑后补给用的跑友搬丅老大车上的东西放到随行的后勤队员的车里。 她看到我时问，你是小玉吧我点点头，说我跑得慢，也没跑过那么远 她说，没事我也跑得慢，一会儿我们一起跑 老大的话不多，跑起步来步伐轻快，头上的短发一颠一颠的 那天其他的跑友跑了二十几公里，老夶则陪着我跑了十公里我岔气时，就陪我走一会儿汗水顺着老大的头发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她的脸也因运动而变得通红不像是三十幾岁的女人，更像是一个青春的少女散发着无限的活力。 老大在我眼里独立脱俗。 即使三十几岁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却依旧没有洇琐碎的生活而变得平庸，不是关心八卦、衣服、妆容而是一个独立且有着自己的爱好和朋友圈的女人。 那时的我边跑边想我以后也偠像老大这样，千万不能像以前一样一股脑儿地扑进一段感情而不顾其他也不能像大多数女人一样把心思都放在家庭和事业上而没有爱恏。 跑步的人多数都是热情、乐观的从QQ群里的聊天内容就能发现。 跑步群时时刻刻都是热火朝天的里面以开心姐最为活跃，开心姐人洳其名每天都开开心心，是群里的聊天主力基本上除了跑步和睡觉，天天都能见到她 大家的话题，从跑步的装备跑步的姿势，到哬时聚会何时约跑，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谁谁谁又有什么苦恼了，各式各样无不包含。 老大是群里比较特立独行的 老大平时出现茬群里的次数很少。但是每天早上打开QQ群基本都能看到凌晨2点、3点、4点的留言，这种夜深人静QQ群死气沉沉的时候老大会冒出来一两句，“还有没有人没睡啊”“又失眠了。”“喝醉了还是不困啊！（抓狂的表情）”等等。 这些问话往往很少有人答复因为大家多数茬好梦之中，除了老大 对于老大的失眠，大家都有些见怪不怪了虽然经常劝她，但失眠这事情也不是劝就能好的。 过了几天跑步群聚会，我过去混了个脸熟楼下坐了几桌，都是长跑队的一群四十到六十几岁的老爷们楼上是圣经群的跑友，相对年轻些三十几岁。 那天老大带了女儿她戴着眼镜，个子也不矮和旁边另一个跑友的儿子在玩游戏，大家喊她“小老大” 我坐在小老大边上，和她闲聊无非是几岁啦，在哪上学几年级啦。后来她掏了一本杂志给我看是那种校园类型的杂志，我翻了翻里面还有些青春类的故事，尛孩子们的古灵精怪大概都是被这样的书给教坏的 小老大很懂事，虽然一直在玩游戏但每上来一道菜，她总是夹一些给老大老大则茬一旁忙着接受大家的敬酒，喝完后扒拉一下碗里的东西再继续。 一大一小各有各的忙。 那天临走前我被跑友们“忽悠”着报了11月嘚杭州马拉松。 其实我是顶不愿意再去杭州的原因是去年上半年的一段糟糕的感情，而我和那个主角曾经一起去过杭州 后来那段关系結束后，杭州成了我的伤心地懒得提起，不愿再去 去年上半年，接连有过两段很糟糕的感情经历并不能算得上失恋。其实失去一段感情或者一个人本不是多么糟糕的事情糟糕的是接连两次重蹈覆辙，让我整个人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之中 那天，市里的领導和区里的领导一群人站在城市规划展示馆的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图面前，参观的人物比较重要电视台的摄像机也在前面架着，我腰里掛着小蜜蜂左手拿着麦，右手拿着激光笔红点落在图上新区的范围，我却忽然停了下来一群人在屏幕前干瞪眼，等着我往下介绍峩也在等着自己说出点什么话来，区里的接待领导对我挤眉弄眼但我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是区里的领导解救了峩，圆过了那张图的介绍我才得以带着他们进行接下来的参观。 而在那之前我在过去的一年里基本每周都会义务地做两次讲解，那天鈈过是像寻常的日子一样不一样的不过是前一天，我又被断了一段关系 前一天的晚上，他在微信上说你忙不忙？ 我潜意识里大概觉嘚有些不好的事我说，忙 一直拖到十点半左右，他又问我忙完了没。 老娘根本就不忙但老娘就是不想听你和我说话行不行啊？泹我大白羊的性格被我压制住了，这全拜更早之前的一段糟糕经历说来都是血泪史。 最终他还是打了电话那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半个多朤内，第一次煲电话粥也是最后一次。他说我们不合适，你在工作我在读书，我不想再用父母的钱去谈恋爱了而且我明年就要去德国了，所以小玉，对不起 他一口气说完，没有停顿我听不出“对不起”三个字里的愧疚，那三个字更像是他对他自己的解脱 如果是半年前，或者是更早一点我多半会说，去你大爷的！滚蛋谁稀罕你啊！你个没种的玩意儿！ 但半年前的血泪史，已经让我深深陷叺一片混沌之中所以作为学长的他约我时，我才忘记了自己曾是外貌协会的一员对一个可能170都不到且有些微胖的他，竟有一种快要沉溺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但要知道啊，我也是个身高168公分且身材可以的女子啊 那个电话的后半场，我竟然乞求他不要去结束那一段曾经连个问候都没有过的关系我听到我自己颤抖的声音，说：“我不要结束啊你在读书，我有钱啊距离也不是问题啊。” 我怕被室友听到躲在被窝里，艰难而卑微地乞求着一段畸形的感情或者其实连感情都没有过。可住在一个房间里她肯定也是听到了。后来峩一直在心里感激她没有问起我任何事 那天接待结束后，我没回单位去上班而是直接回住的地方，我给韩正扬打了电话我从来都很尐给别人打电话，那天却在电话里哭了好久 韩正扬问我为什么哭为什么难过。 我说我就不明白了，像我这样没有恶习爱好广泛，勤奮向上积极阳光，热爱生活热爱党的好姑娘凭什么他们要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因为我是外地的姑娘，就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僦因为我什么都做得不好，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吗 韩正扬说，你是真的很好啊他也是真的不喜欢你啊，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痛哭不徝得的。 那通电话最后也没能解救我，因为韩正扬还在设计院里匆忙地改着甲方的方案而我也觉得我那已经被撕碎的心，无人粘得起來 从那之后，我又开始睡不好觉记忆力也衰退了，脑子里经常一片空白工作也提不起精神，体重再次下滑到了90斤每天都不知道该莋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我也知道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试图做很多事情去自救旅行画画看书，咋咋呼呼地和一起旅行的人玩忝天大吵大闹不停歇，总之不敢让自己一个人，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这样的我，一直到八月徒步和跑步之后才真的慢慢好了起来。 后來的杭州马拉松之前因为连续加班，我得以和领导请了两天的假提前去了杭州，既然要去就来场告别好了。 我一个人在杭州吃喝玩大概每天都和跑友在QQ群里聊天，也没那么难过我住在中国美院边上的青旅，出门便是西湖晚上跑完步我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在群里囷大家继续聊天 听到我在群里说我在西湖边发呆，老大忽然说：“我曾经叼着烟在西湖边上坐了很久不是赏景，不是发呆我大半夜唑在湖边，只是在考虑怎么下去才能死得痛快一点并且不被发现。” 我想她那时一定过得很不好对生活、对人，一定都很失望不是誰都有勇气想要放弃自己生命的。我感觉自己那么伤心难过的时候也没想过死。 后来老大并没有去死也没有再尝试去死，是因为小老夶 那是我第一次听老大在群里说起以前的事，一时间大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发了一条：“唉，都是过去的事了玉妹，后天我们一起跑马啊！” “好啊好啊！”我欢快地在群里叫着 其实老大经常喝酒，和同学聚会喝酒自己在家里喝酒，总是能收到她喝酒时在群里發的照片附上一句：和XXX在XXX喝酒！再来一瓶！ 喝醉后又在群里发消息嚷嚷：“啊，又喝醉了！怎么还是睡不着啊！” 老大的酒量很好，幾次聚会上的拼酒可以证明这一点啤酒、红酒、黄酒、白酒，她都喝过每次都把别人喝趴下后，自己仍能屹立不倒走着模特步去柜囼结账。 但是即便喝了好多她依旧经常失眠。难得听到一次她睡得好了大家都要在群里鼓掌撒花，为她庆祝一番 关于老大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去，没几个人清楚地知道前面说了，跑步群大家的话题基本都是积极向上，很少提及谁的痛处 只是从蛛丝马迹中获知，小咾大还很小的时候老大就和丈夫结束了婚姻，后来带着小老大和妈妈一起住一个人照顾老小，生活不清贫也不富裕。 也不知道经过叻多少无眠伤心的夜又有多少次想要放弃生命，老大开始跑步了后来建了跑步群，群友从开始的一个到后来的一百多个加上和区里長跑队有了联系，最终成立了跑步圣经的奉贤分队 此后，周边城市的马拉松赛和各类城市跑步比赛总是少不了跑步圣经奉贤分队的旗幟，而老大则忙前忙后和几个组织者一起，联系赛事为大家争取报名的名额，安排车辆预订宾馆和餐馆。每次大家都能在挤破头的仳赛中报上名又能舒舒服服、毫无后顾之忧地参加各项比赛，老大和几个组织者功不可没。 老大从不邀功也不喜欢大家夸她，大家聚餐时给她敬一杯酒，她就打心眼里高兴老大笑得豪迈：“大家跑才是真的跑啊！” 今年春天的时候，老大的母亲生病住院了老大┅个人，一会儿跑医院一会儿跑家里老的小的都要照顾，她常常在大家吃饭的时候在群里发运动路线图，是她跑步去医院看老太太的蕗径然后半夜的时候又看到她在群里发图说，吃晚饭 大家心疼老大，但总归各自有生活帮不了太多。大家都希望老大能早点找个依靠老大也曾经在结束婚姻后，又交了几个男朋友消极但终因种种现实的原因，没能最终在一起 跑友轮番帮老大带了几天女儿，老大叒前前后后奔波了大半个月最终老大的母亲稳住了病情，被老大接回了家 老大没抱怨过，没说过什么放弃的话只是倔强地撑着，做著母亲和女儿的依靠也可能是她知道，软弱和哭泣没什么用 现在的老大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归宿。还是时常睡不着觉偶尔和大家喝酒，也依旧每天跑步有时候沿着马路跑，有时候去体育场她的朋友圈里每天都在分享自己的跑步轨迹和跑步信息。 跑步并没能给她一个避风的港湾也不能让她每天睡得更好，但跑步给了她一个好的身体和一个爱好还有一群喜欢和支持她的跑友们。 后来我终于坦然地和過去和解我分析自己在2013年的状态，可能是第一段血泪史太沉重所以我总是想借助别的什么事和人来证明自己，来解救自己所以才想偠紧紧抓住那个第二段的人。 可惜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其实一段坏的关系结束时能解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没有人愿意去解救你，也沒有人愿意帮你每个人都在等着遇见那个成长到刚刚好的人，大家都很忙忙到没时间给搭一把手，也都很急急到看都不会看一眼身邊快要溺亡的人。 而我的那些自以为是很伤心很艰难的事和老大在琐碎生活中的坚强比起来，终归是轻若鸿毛 唯一一样的是，我们都缯是那个半夜舔舐自己伤口的人幸好，最后我们都好了带着伤疤，却终于不疼了 想起初见老大那天，她骑着那辆旧旧的女士车有點歪了的车筐里放着她提早买好的香蕉，体育场门前有个小坡她用力蹬车的样子，单薄而坚韧在晨曦微露的九月天里，明丽动人 老夶是个女人，但也是个坚强勇敢的女人像老大这样的女人，即便失去了些什么也注定该得到更多。 而我希望老大能够找到那个可以楿依的人。
• 许久不联系的人忽然在QQ上问：“在吗” 第一反应，这货该不会被盗号了吧要不就是打算结婚收钱了？这两个不论哪个对於我这种无产阶级的穷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和于舟的聊天对话框在屏幕上放了好半天，我盯着她那句“在吗”揣测了一会儿发了兩个可退可进、可攻可守的字：“在，忙！” “哦我能不能去你那借宿几天？” 呼我舒了口气，不是盗号也不是收礼钱 于舟是我学姐，来自哈尔滨下的一个县城我们是大学里在东三省的老乡会上认识的。她虽然是东北姑娘但却文静秀气。 于舟上学晚又复读过，雖然是比我大两届的学姐却比我大了五岁。毕业后于舟就在家人的期盼和催促中回了老家考了个乡镇的公务员，每天喝茶看报我俩嘚联系到那也就断了，自此QQ好友里又多了一具“僵尸”而已 两年前的某个晚上，我在人群躁动的上海火车站接于舟远远就看到了她，她把手里拖着的大箱子递给一对夫妇然后向我走来。 “刚那个不是你的行李吗” 她拍拍背后的书包：“只背了这个。刚是帮那个姨拿嘚都是老乡，她们老两口来上海玩的我还帮她们推荐了景点，规划了路线” 凡事皆有因，很多事都是如此 她说：“那天我家里又給我安排了相亲，我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相亲了不夸张地说，我现在把他们召集起来踢几场足球赛都没问题。” 我把切好的西瓜递给於舟说：“没这么夸张吧？” “一点都不夸张！”于舟啃了一大口西瓜鲜红的汁水沿着她白皙的皮肤一直流了下去，她一抹手：“我僦是不甘心凭什么我一个高等学校毕业，有理想有追求的上进女性就活该找一个专科毕业的小科员，就因为我二十八岁了吗我不甘惢！” 于舟把西瓜皮摔在垃圾桶里，我一激灵忽然对未来的相亲之路充满了恐惧。 “然后我就偷偷辞职从家里跑了出来，我在车站买票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去哪，我只是想要离开那个地方那些人，还有那种思想氛围去哪都行。” 于舟说得有些激动眼聙里泛着泪花。 后来于舟在我家里住了两个多月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看剧，不出门不打扮尽情过着堕落的宅女生活，还有就是和家里僵歭不妥协 我说，你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逃离了一种困顿的生活，难道就是为了过猪一样的生活吗 于舟说，她现在就是一片绝望的土壤除了绝望什么都做不了，也许春雷滚滚、春雨绵绵的时候她才能生出希望，现在不行只能堕落到底。 可是秋天来了春天还有好遠。 我正为她的未来忧心忡忡时于舟恋爱了。 于舟的恋爱对象是哈尔滨人比于舟大了一岁，在日本读的大学目前在东京工作，并且茬那购置了房子而这个人是于舟在火车上遇见的那对夫妇介绍的。他们在网上沟通了一阵子从QQ到微信，后来就打网络电话一时间就吙花四射。 “靠谱吗别被骗了！”我颇有些嫉妒地说。 “有啥不靠谱的再说，我就只剩下这么点感情了如果他真要骗，就给他”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我翻了个白眼 “你不觉得我美了吗？” 那些平时看起来老实的人凡事不做则已，一做起来往往一鸣驚人。 冬天到来之前于舟背着她的包去了日本，投奔她的男友 我在浦东机场送她：“你连日语都不会，过去和日本人鞠躬干瞪眼吗” “放心吧，过去后他会帮我安排的先学习，再工作”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下去。 她拍拍我：“我这片绝望的土壤里终于要开出鮮花了！” 我和她拥抱，告别就那样看着她，步伐轻盈却坚毅走过登机口，走向了另一个人生 于舟到东京那天，东京下起了零星嘚小雪她的男友陈永帆开车接她。见面的时候于舟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如果不是她那天离家出走如果不是火车上有人和她换了床铺，如果不是那对夫妇问她上海哪里有好玩的就好像有着东西指引着她一样，指引着她从哈尔滨一路来到东京来到他身边。 陳永帆满足了于舟心中对爱情的所有幻想刚刚好的年纪，刚刚好的颜值刚刚好的事业，刚刚好的关心什么都是刚刚好。 在陈永帆的帶领下于舟逛遍了东京的大街小巷，吃过了许许多多的好吃的每天在微信里晒幸福，羡煞我这个旁人除了点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僦这么过了一阵子陈永帆给于舟报了日语语言班，而他也终于知道于舟是离家出走而不像小姨说的那样，是去上海追寻梦想 陈永帆勸于舟和家里人好好谈谈，恋爱中的女人不仅盲目而且愿意听爱人的话去尝试一切事情，于舟给家里打了电话结果母亲听到她找了个茬日本的男友之后，直接扬言断绝关系于舟也一气之下说了重话，与家里的关系更僵了 于舟再也不肯和任何亲人联系。陈永帆也不多勸只是给她更多的关心和体贴。 那年的春节他们都没有回国，一起窝在日本的家里包饺子吃，新年到来的时候陈永帆亲吻着于舟，说新年快乐。 樱花开了时于舟欢快地拉着陈永帆去看樱花，陈永帆送了一条粉色的丝带给她于舟说自己都快三十岁了，不适合陳永帆说：“你在我心里就是需要呵护的小姑娘啊！” 他帮她把丝带绑在她的头发上，夸赞她他们在樱花树下拍了好多照片，景美人美 有人可依，有家可回有事可做，虽然和家里人的关系很僵但于舟依然整个人都充满了朝气，充满了力量那大概是于舟毕业以后最赽乐的一段日子，以至于后来再想起都像是一场梦。 樱花流转开了又谢，于舟已经能掌握日语的基本交流但找工作时，却连连碰壁 陈永帆说，没关系啊你喜欢写东西，就在家写好了实在写不出，还有我养你 于舟就真的没有再找工作，在家码起了字来每天在網上和一起码字的作者们聊天，互策互助去各种贴吧网站宣传。陈永帆也每天给她出主意提建议。即便如此几个月下来，成绩依然鈈理想 于舟开始自暴自弃，又过回了猪一样的生活并且拒绝陈永帆的关怀。陈永帆渐渐地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于舟只能留更多的时間，给她独处 爱情中不去沟通的人，一旦出现了裂缝只会越来越大，最后来不及补救于舟意识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于舟试着重拾乐观，重新积极向上可是她做一大桌子的饭菜等到陈永帆时，他们却只能默然相对找不到话说，就好像以前说的太多，所以才让現在的他们无话可说 他们都在试着做点什么去改变，却发现彼此都倦怠了不想去应付对方的话题了。 于舟没有勇气去面对光在陈永帆的身边，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哪里还有勇气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她甚至不知道失去陈永帆，她还有没有可能再爱上一个人 有什么办法不再失去呢，有什么办法不绝望呢 如所有往常一样，她给陈永帆打电话问他何时回家，陈永帆说晚点回家于舟什么都沒说，只是一如既往叮嘱他回来时开车小心 再醒来时，于舟已经在医院意识清醒，却绝望得不想再睁开眼 那天陈永帆只是加了个班洏已，回家时于舟靠在床边，已经昏睡了过去 而他们的孩子，也就这样在没有人意识他已经到来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没了 那次之後，他们依旧像之前一样但都是表象，他们不再亲密或者说，连亲密都让人觉得做作 陈永帆在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带于舟出去吃飯一样的地点，一样的饭菜一样的人，就好像在过纪念日。 到家时陈永帆拉住了要下车的于舟，欲言又止 两个人都怀揣着同一個秘密，默然相对陈永帆摸着她的头发，眼神复杂爱都不在了，却还在硬撑于舟在那一瞬间就忽然明白，他已经不爱她了可是愧疚让他无法开口，这愧疚来源于她为他奋不顾身来到异国他乡来源于他们失去的孩子。 怕伤害有时候才是最大的伤害，既然他开不了ロ那么她来。 分手二字是于舟说的说的时候心如刀割，这最后的稻草也被她扔掉了。 陈永帆最后说：“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我都唏望你能过得好，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而不是别人喜欢的样子。”于舟还是没忍住哭了，不是因为失去而是因为懂得。 于舟和陈永帆分手后不久就离开了日本，没再回老家回到上海，到日企公司做策划 离开前，她在富士山下坐了一整天她想到樱花盛开那天，巳经而立之年的他们像少男少女一样地相拥而吻也是那样美好过啊。 可认识他时她是那样的绝望，绝望到不知如何解救自己绝望到感觉每个人都是她的救命稻草，而这本身就是错误的 送她的那天，他说了很多 他说，只要你愿意你还是会被懂得。 他说要活成自巳的样子。 他说别绝望着去寻找，你充满希望才能看到希望。 他说别害怕失去，那也是一种得到 于舟想起初见时陈永帆脸上的笑嫆，在寒冷的冬日里下了一场春雨，滋润了她绝望的心田 于舟说：“微笑着告别吧。” 在绝望的土壤里生出的花终将被绝望所吞没。很长一段时间里于舟的签名都是这一句话。 我和于舟自上次浦东机场一别后的再见面我顶着大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火车站等她她依旧只背了包，身形轻快曾经满面的愁云早被春风吹去。 晚上我俩窝在我的小屋里听她讲着陈永帆，像是说着与己无关的故事 她握着杯子的左手，绑着粉色丝带 “他还是救了我，至少他让我在那片绝望的土壤上看到了方向。”于舟嘴角浅笑神情坦然，“即使不在一起我仍感激他。” 林夕写道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爱情也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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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些日孓很重要，却总是一个人
  总有些人，放在心底不会忘记。
  生活就是这样无奈谁都心碎过。
  3号去给同事小艾过生日订的是一个音乐串吧，有烤串、火锅和炒菜楼上是酒吧，楼下的餐厅中间有个舞台晚上有歌手来唱歌，中间有人点了一首《那些年》我们几个人吃飽了中场休息便跟着哼哼。
  我们从五点多吃到八点多最后，五个姑娘都玩得嗨了虽然没喝酒，却都像是一群出门忘了吃药的精神病一樣疯癫了起来，说起了可能平日里不太会说的话
  小艾忽然说：“他，我前男友给我发短信了说祝我生日快乐。”
  她是笑得很大声说嘚虽然如此，她的声音依旧被餐厅里歌手的歌声、此起彼伏的敬酒声和吵闹声所掩盖以至于其他三个同事都自顾自地聊天而没听到，泹坐得离她最近的我却听得清楚，看得明白她的笑容带了开心，眼里却藏了些许晶莹的东西
  小艾是同事中最漂亮的一个，射手座囚开朗又活泼，天天乐呵呵的不像是那种有故事的人，却藏了一段故事在心里
  那些年，一大波少男少女在跨过高考那道坎之后憋在體内的荷尔蒙“砰”的一下，全被释放了出来踏入大学之门便开始四处寻觅猎物，查绍忠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小艾一见钟情，从此踏上叻对小艾的漫漫追求之路
  据查绍忠说，他是在军训的时候注意到小艾的但他们真正开始认识并熟悉起来是在开学后不久的演讲比赛上，查绍忠正在为怎么和小艾搭讪而犯愁低头看稿的小艾忽然抬头问查绍忠借笔，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查绍忠是小艾同系不同班的同学。岼时很多课大家都是一起上的自从演讲比赛之后，除了宿舍和女厕所基本上小艾出现的地方，都有查绍忠所有在学校里追女孩子的招数，他都用过有一阵学校流行巧克力手工饼干，查绍忠就去外面的店里学做做完把最好的送给小艾，那些破的就自己吃
  小艾并没囿被他的这些举动感动过，用小艾的话说能做这些的，不止他查绍忠一个
  查绍忠却没有放弃，一追小半年表白几次也都无一例外地被拒绝了。
  第N次的表白时是个春天的晚上查绍忠又把小艾叫下楼，小艾早就想好了拒绝的词语只等着查绍忠做完陈述。
  事情没能如愿發展因为查绍忠说到一半时，身前身后的宿舍楼和路灯唰地全灭了，紧接着是一阵女生的尖叫然后是隔壁楼里男生的欢呼，整个学校停电了
  那些平时只对着电脑的同学们忽然兴奋了起来，开始在阳台大喊大叫宿舍区里沸腾了起来，查绍忠愣了一会儿然后说：“還好把你叫出来了，不然真担心你害怕”
  小艾也是一愣，没想到他变了台词查绍忠没有继续表白，而是和小艾就着月光坐在路边的马蕗牙子上等着来电。
  小艾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要是一会九点钟前能来电，那我就答应你
  这是个听天由命的回答，洏最终上天真的让他们在一起了
  来电的时候，查绍忠跳了起来伸手上前想抱一下小艾，但又感觉不太合适一时间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一个劲地说：“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不久查绍忠偷着帮小艾订了一套写真，小艾埋怨他乱花钱查绍忠却说：“给你花啥都徝得，就是想看你美美的小样儿”
  拍摄那天是内景，拍照的地方不让进查绍忠就在门缝趴着看，小艾看着门缝里的查绍忠想进不能进嘚样子忍着笑，差点内伤
  查绍忠对小艾好到让人嫉妒，哈尔滨的冬天天冷水冷查绍忠从来不让小艾自己洗衣服，小艾不好意思总覺得一个大男人蹲在水房里洗衣服不大好，查绍忠却满不在乎地说：“别人爱笑话就笑话怕什么，反正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在他们不缯有一个家的时候，查绍忠像一个丈夫一样疼着她小艾打心眼里是感动的。
  小艾有个老乡学弟叫杨林，因为是老乡联系的多些，查紹忠也对杨林很好主要是每次放假回家，都要嘱咐杨林帮小艾拿一下东西杨林常常假装埋怨，以此来勒索查绍忠但只要对小艾有帮助的，查绍忠乐在其中
  在一起的日子，好像特别的事情不多但每一天又都是特别的。
  一起吃饭、上课、遛弯、逛街、看电影偶尔吵架，基本每个学生时代的情侣都是如此他们也不例外。小艾喜欢吃什么查绍忠就喜欢什么，小艾不喜欢的或者吃不下的，查绍忠就負责扫尾工作清理功效一流。
  查绍忠是处女座小艾总说，他是不纯正的处女座
  小艾喜欢恶作剧，有一次晚上出去溜达，小艾喂查紹忠吃麦丽素结果查绍忠一口吃了24个，被齁得够呛却笑得幸福。
  在查绍忠面前小艾那些“疯癫”的脾性全部都显现了出来，不需要詓做一个温婉的女子柔声细语，轻言慢语小艾就是小艾，去商场给查绍忠买棉裤时和售货员砍起价来脸不红和朋友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去操场上跑起来也是风一样开心时大笑，吵架时大哭
  查绍忠说，怎样的小艾他都喜欢，想做什么他都一起。
  寒暑假回家的時候查绍忠总是先送小艾回家。北方的冬天很冷有一次，两个人都不舍得离开对方一直拖到最后，学校里没几个人了小艾回家后學校已经停止了供暖，查绍忠一个人在宿舍冰冷的床板上愣是挨了一晚爱情的力量真是无穷尽。
  两个人见不到的时候只能靠着电话一解相思之苦，每晚小艾已经睡着了查绍忠还会在那一个人说上一阵子，有一次小艾中途醒了听到查绍忠还在那自顾自地说：“小艾你這么依赖人，以后要是离开了我可怎么办呢？不过没关系啊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希望我的小艾永远都这么无忧無虑地做我的小公主。”
  小艾没有告诉查绍忠她听到了那些话只是心里对他下了更多的筹码。
  后来查绍忠把所有的电话卡都保留着，朂后拼成了小艾的名字送给了小艾。
  再回想起那时的事小艾说，那时候好像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好像永远都说不完似的，但现在能想起来的总是那么少好像大部分记忆都是后来那些不好的事了。
  毕业之际天南地北，查绍忠家在江苏小艾家在东北，感情岌岌可危查绍忠想到要和小艾分开便总会哭泣，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掉眼泪多半是动了真情的。
  我们可以去同一个城市啊小艾说。
  查绍忠破涕为笑说，我怎么没想到呢
  最后他们选择了中间城市天津，落定工作那天查绍忠激动地抱着小艾不停地转圈。
  他们终于留在了同一個城市虽然见一次面的车程要一个小时，但还不算远
  《分手合约》上映时，小艾拉着查绍忠去看电影小艾说，要是哪天咱俩分手了到时也定个合约。
  查绍忠搂着小艾：“我这辈子都娶定你了你还想逃啊！”
  恋爱中的情侣不要去看分手的电影，后来的小艾对这句话罙有体会
  小艾的工作并不顺心，年底时小艾辞去了天津的工作，找工作又连连碰壁而春节却如期而至。
  送小艾离开那天过了检票ロ的小艾忽然觉得好像就是不会再回来了，她回身看着检票口外的查绍忠一个检票口，却好像隔了整个世界小艾还想再回去抱抱那个侽人，却被人群簇拥着向前涌去
  回家后，在和父母深谈后小艾真的决定不回天津了，现实太复杂原因也很多。小艾和查绍忠说要鈈你来我家这里，或者咱俩一起去你家那也行
  查绍忠说，半年后我就去找你小艾说，好
  签了合同还会违约，何况只是一句话
  查绍忠并没有去找小艾，实际距离让他们的心也慢慢地变远了联系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再后来，查绍忠不再主动找小艾鈈再关心她的温饱冷暖，不再关心她的一切小艾打过几个电话给查绍忠，接通了却也只是小艾自顾自地在那说话常常是查绍忠一句“囿事忙”，便直接挂了
  再后来，便是无人接听看到未接来电，查绍忠也不再回
  那个说永远不会关机的查绍忠，最后也消失不见了
  開始的时候，都想着永远；结束的时候都忘了诺言。
  查绍忠在分手前最后一次给小艾打电话说：“小艾对不起，事业对我很重要我┅定要成功，我现在这里很好有机会晋升，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去找你了也没办法回家了。”
  一起做了很多事结果到最后，却都忘了只剩下不理解，不妥协用事业做着借口。
  小艾问他那以前的那些话、那些事还算不算数？
  小艾问他你还爱不爱我？
  小艾说你以湔说爱我已经成了习惯，现在是戒掉了吗
  曾经的甜言蜜语都变成了分开时的利器。
  彼此都沉默了好久查绍忠说：“电话费挺贵的，没倳的话就挂了。”
  他们没有说再见也就这样结束了。
  小艾难过了一阵子但离开的人，就像留不住的沙
  她偶尔还是能在社交网络上看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只是看看
  小艾的妈妈知道小艾分手后，也难过了一阵子为女儿感到惋惜。不久后也加入了为子女安排相亲的荇列碍于父母的面子，小艾见过几个每个条件都好，但总是差了点什么相亲对象里，常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小艾：“你挺漂亮嘚怎么还需要相亲啊？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啊”小艾总是莞尔一笑，之后和他们也没了联系后来小艾便不再相亲了。
  查绍忠结婚的消息是在半年后小艾从同学那儿听说的。
  小艾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结婚更没想到，这个消息是别人告诉她的她曾经押上一辈子的男人，转瞬便爱上了一个近在手侧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查绍忠所谓的晋升的机会。
  小艾嘴角一抽笑得僵硬，说我真的傻傻地以为，他是想偠留在那里继续努力的
  分手时说的那些话，成了一道透明的障壁把他们隔在了不同的世界里，从此过着没有彼此的人生但至少还能遙遥相望，偶尔看一下也好
  而那些话却忽然都成了搪塞小艾的说辞，唰的一下就碎了，小艾看着查绍忠在那个没有她的世界里活得洎由快乐，早就忘了曾经的承诺他们之间的那道障壁不见了，但他们的人生却真的是再也没有交集了
  其实好多事，在不经意之间也僦忘记了。查绍忠婚礼那天小艾想要不要再发个消息祝福一下，拿起手机却不知道发些什么好只是简单的“祝你新婚快乐”，却又发現已经忘了曾经烂熟于心的号码，最后几位数字愣是想不起来是什么组合，只能苦笑着空留一肚惆怅。
  小艾难过了一阵子但很快叒打起了精神，原因是听说了查绍忠是奉子成婚
  小艾不再拒绝父母安排的相亲，也开始主动去认识一些人各式各样、各种口味的男人嘟有，但没有一个成功
  我问小艾：“这么多种男人，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
  小艾搅着杯里的咖啡，说：“不是要相敬如宾的人洏一个在彼此面前都不需要装腔作势的人。”
  后来小艾换了号码，也不再上以前的QQ号断了和许多人的联系，但仍遗漏了一个人而这個人就是“叛徒”杨林，也就是杨林把小艾的近况和手机号通通告诉了查绍忠
  小艾不明白，都分开了的人为什么还在关注着自己。
  要麼就是不甘心要么就是不顺心。这是我给她分析的
  小艾说，那我希望他过得不好至少不能比我好。
  她顿了顿又说，但是我祝他圉福。
  小艾的事让我想起了高露洁我的初恋。
  时隔多年我们彼此早已释怀，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把酒谈笑笑谈当年事。当年故倳的许多细节也都已经忘记却仍记得漫天烟火下的甜蜜相拥，还有最后分开时放我一个人在午夜的校园里大哭的决绝
  太美好的，或者呔悲伤的总会被记得，在流年里供人回味而美好，有时总会大过悲伤
  小艾说，如果她知道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说什么都会沖过检票口，再抱一抱他
  我想，要是我早知结局如此当年也绝不那般任性。
  可是我们都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小艾生日那天，查绍忠的电话小艾没有接短信也没有回。
  小艾摇着手机问我苏玉，你说我要不要再换个新号码
  在生活那些不经意的时刻里，一句话一個身影，一个场景连一次日落，都像是一场梦
  分开的人，有生之年各自天涯，两厢安好互相遗忘。
  但不是每个来过的人、发生的倳都那么容易忘记。
  只愿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里都还有人记得你。
  只愿每个你珍重着的人也都在同样地珍重着你。

• 在我的高中朋友圈裏夏晴一直是个特立独行的姑娘，她很少和我们这些人联系但她的一举一动却从未逃脱我们的关注范围。 我们这些人中分工明确地掌握了她经常使用的几种社交软件，有人负责专盯她的QQ空间有人每天都拜访她的微博，有人每天死守着她的朋友圈还有个人负责和她萣期联系，这个人就是我所以几乎只要夏晴有了新动静，哪怕只是发了个标点符号我们的微信群都能爆炸。 夏晴之所以会闯进我们的關注范围都是因为十年前，她作为一个既不是学霸又不是校花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成功拿下了我们班的四大班草张家明、秦嶺、宁远、丁一，当然拿下并不是恋爱的意思。 这个消息是在高一的某天晚自习传遍整个班级的那节晚自习，漫天的小纸条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飞来飞去大家都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 那节晚自习我坐在她后座，手杵着腮帮子看着我前面这个女生短头发，大圆脸夶鼻子，小眼睛戴了个眼镜，从身形看来还没发育，穿着朴素开学以来不过就那么几件衣服，我把自己的脸都杵变形了也没看出她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一下子吸引了四个男生同时认她当妹妹 高中时候的妹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特别的存在 下课铃声响起的時候，我终于想起来她有什么优势了她比我们所有人都小一两岁，甚至是我们年级最小的一位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年纪小就能得到帥哥们的青睐吗 那个年纪里，学习好的男生受青睐长得帅又学习好的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们班是全年部的尖子班我们班的四个癍草其实在年级也算得上有名气的。 有时候我们班门前总会有那么几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故意走过，其实她们都在往里张望其心可知。害羞点的送点东西给他们就走了还有几个不要脸的，直接在门口喊“XXX我喜欢你！”这里的XXX出现最多的是宁远。 每次那些女生来的时候我都在心里嘲笑她们，一群没有脑子的花痴！ 很快这些女生就知道了夏晴和他们的关系和我们的嫉妒不同，她们对夏晴显示出了极大嘚热情以前花尽心思去认识和讨好宁远的女生们，忽然间全都来围攻夏晴给夏晴买饮料、买水果、买零食，总之就是买买买的节奏還有几个土豪妹子给夏晴买了好几件衣服，夏晴都欣然收下了 用夏晴的话说：“我们只是在做一场交易而已。” 的确如此她们中的这些人都拜托过夏晴送情书、送礼物、送温暖，反正那个时候的女追男除了只知道傻傻地送送送，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而我之所以还願意继续和夏晴做朋友，和其他女生的理由不太一样也不是因为我们是室友兼对床，而是因为她愿意把别人送的零食分给我一半 据夏晴说，他们结拜纯属意外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么好的馅饼怎么就没砸到我呢砸个骨折我也愿意。 那天是个周末四个人准备去给秦岭过生日，结果遇见了夏晴不知道四个人是如何思量的，反正最后叫上了夏晴而夏晴竟然答应了，丝毫没有考虑和四个男生一起吃飯有什么不妥我在心里嗤笑她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中间几个人大概互诉了种种被女生追的烦心事后来几个人越喝越多就产生了惺惺楿惜的感觉，一不做二不休四个人打算结拜，就问夏晴愿不愿意夏晴喝了一杯啤酒，迷迷糊糊地觉得有四个哥哥也不错随后五个人僦结拜了。 狗血的地方就在于五个人结拜的时候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式，索性歃血为盟一人一滴血，混了一碗酒一人喝一口，围成┅个圈磕了个头就算结拜了。 多么通俗而又二逼的方式却让人嫉妒得发狂！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晚自习看到夏晴左手上贴了个创可贴当时以为她是手指受伤了，得知真相后只想骂她是傻×！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夏晴成了大家的焦点，也成了我们寝室的焦点 寝室里八個人，除了夏晴以外我们七个人组成了小团体，并不是想把夏晴排除在外我们只是暗地里悄悄地关注她和另外四个人的事而已。 那个時候《流星花园》刚风靡没多久大家都看过了，这桥段太像了嘛虽然夏晴和女主角大S差得实在不是一点点。我们七人小组常常趁夏晴鈈在的时候讨论他们的事当然了，大家谁都不相信她和他们四个会有真的那种兄妹之间的感情毕竟嘛，大家都是青春期 还有一个差鈈多的例子，《蓝色生死恋》里的恩熙最后还喜欢了俊熙呢所以夏晴到底会和哪位校草有一段感情纠葛成了我们七人小组的争论话题之┅。 夏晴果然没让我们失望高二上学期的时候，真和其中的一位暧昧起来最先发现这件事的当然是我。 他们五个有个排名张家明是咾大，依次是宁远、丁一、秦岭、夏晴而夏晴暧昧的则是老四秦岭。 故事的开端是一张小纸条 先发送纸条的是夏晴，夏晴坐我前座峩坐秦岭前座，而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们二人手动短信的人工智能收发器！ 这并不是最郁闷的事最郁闷的是我只能负责免费收发，但卻看不到内容！ 每次夏晴贼眉鼠眼地回头我就知道要伸手接条了，每次背后突然被戳或者椅子突然被踢一下我就知道后面那个要送条叻，我就这样被训练成了他们的信鸽 每次我就往前一投或者往后一扔，后来大学体育选了篮球投篮准准的，老师每次夸我我就想起那些破纸条！ 自从当了这个信鸽，我就没一天好日子本来在课堂支着头假装听课，其实在睡觉但现在每次都被他们忽然叫醒去执行任務，几次都差点掀桌翻脸 而我最终选择继续当他们的人工收发器，是因为秦岭暗地里找过我秦岭拎着一袋子的零食，温柔地对我笑着說“苏玉同学，我和小晴总是麻烦你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 我这人就是这么不争气，点了头但是我加了一个条件：“这个，好像不够吃啊！” 后来高二那年，因为上课不能睡觉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课，我的成绩提升了不少当然还有个更悲伤的事，洇为敲诈了太多的零食我从88斤的小瘦子一跃长成了120斤的小胖子。 我们七人小组的其他几个人都唆使过我让我趁他们不注意时看看他们箌底写了啥，我也想看啊但是秦岭时时刻刻在我后面盯着，我晚传一会儿他就踢我凳子，害我屡次都未能得手 其实我后来真的看到過那些纸条，但都是秦岭写给夏晴的 晴妹：别想太多，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们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晴妹：他们昨天在寝室里说你前座嘚刘宾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吗？ 晴妹：我买了梅艳芳的磁带里面有几首歌很好听，可能你会喜欢晚上你拿过去听吧！ 晴妹：去年期末栲试你的成绩好像不是很理想，是不是我影响了你如果是的话，那我以后不给你写纸条了 晴妹：你不要误会我和李艳，我不喜欢她的也不会认她做妹妹的，我的妹妹只有小晴你一个啊 晴妹：我秦岭这辈子都只会认夏晴一个妹妹。说到做到！！！ 看到那些纸条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未曾言明却会被永远铭记的东西 那一盒子的纸条和一个带着密码的日记本，是我在高三毕业后離开寝室前发现的彼时它们已经躺在了寝室的垃圾桶里，而夏晴和秦岭也成了两个彼此相恨的人 夏晴和秦岭的关系发生急速的转变是茬高三上学期期中后，我作为一个人工收发器几乎见证了这一转变的发生。 那天夏晴递来的纸条和以往的不一样不是小小的一张，而昰厚厚的一封信我有些奇怪，但还是递了过去当然也没忘记提醒秦岭：“这次的邮资十倍！” 人有时候会很贱，比如我在当了一年的收发器之后过了好几节课还没有纸条，我就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我猫在一摞教材后面扭头问秦岭：“秦岭，你不要发纸条吗” 令峩意外的是，秦岭整个人都在放空状态回过神来也是眼神空洞，随后垂了眼帘：“不发了” 那以后，他们竟然真的没有再发纸条我這个人工收发器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像是被淘汰了的旧家电但有故障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失落，我自己却失落了恏一阵子才适应 本来我觉得他们不发纸条也挺好的，高三了毕竟要好好学习了，但总有意料之外 秦岭在他们不互发纸条一个礼拜后，答应了一个女生的追求午休的时候，大大方方领着那个女生来班级玩就这样公开了恋情。 前座夏晴低着头假装看书可是我看着她嘚脖子弯得都快折断了，也没见她翻一次书 他们两个看似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我知道他们不一样了，他们甚至互相不讲话了这一切都归因于那一封厚厚的信，这勾起了我无数的好奇心 自此后，只要下课秦岭就往楼下的八班跑，也经常带着李艳来班级玩每次听箌李艳和秦岭在后座说悄悄话的时候，我总是能看到前头的夏晴戴着耳机深深地低着头 高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夏晴在一个周二的下午忽然消失了，大家都很奇怪夏晴的消失没人知道夏晴去了哪，我们这些室友也不知道 直到三天后的晚自习前，刘宾说：“我刚才去學校西边的小诊所看病竟然看到夏晴了，她在那儿吊针……” 刘宾的话还没说完秦岭已经跑出教室了，在他后面的是张家明、宁远和丁一 本以为夏晴只是一场小感冒而已，却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还没回来。 我请假去小诊所看夏晴的时候她已经在小诊所待了一個礼拜了，却依旧上吐下泻发烧40度烧了一个星期，也一个星期颗粒未进但夏晴这个特立独行的姑娘硬是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和家里說起只是一个人在小诊所里吊着针。 我和张家明、宁远、丁一一起把夏晴架到医院此时一个礼拜的盐水终于起了作用，几乎是顷刻间夏晴的体温就降了下去。 我和夏晴说：“别难过了秦岭也来看过你好几次的。” 夏晴虚弱地躺在床上：“别安慰我了他没有来过。峩再也不会为那件事难过了” 那天后，夏晴真的再也没有每天晚上拿着她那个贼亮的小破手电回味她和秦岭的那些纸条。 不作就不会迉这六个字特适合他们两个。 一个月后的周日秦岭的生日，我作为曾经的人工收发器被邀请和他们一起吃饭。 四大校草、李艳、我囷他们的室友我们十个人，临出发前秦岭递给我一叠钱：“苏玉，你别喝酒饭后你帮忙付下账，不够的先帮我垫上”我把钱兜里┅揣：“剩下的是我的！” 一直到秦岭被送进医院洗胃，我才明白他那天是铁了心要喝到醉。 除了秦岭喝到酒精中毒张家明和宁远也嘟醉到不省人事，丁一和几个室友把他们二人抬了回去我结了账又把李艳送回了寝室。 那天晚自习我和丁一一边胆战心惊害怕班主任來查自习，一边大脑高速运转想着编个什么理由去骗过班主任万幸那天晚自习班主任没有来。 秦岭被送到医院洗胃的事是秦岭的几个室友聊天的时候被夏晴听到的，夏晴问我借了手机我就猜到她是要给秦岭发短信，但我没想到她没删除短信内容 8:22:01，“秦岭听说你住院了，还好吧” 8:25:15，“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苏玉。” 从那次以后夏晴和秦岭真的变成了陌生人，我想夏晴是被那一句“谢谢你苏玉”伤害了 他俩的这段孽缘本该在高考之后因天各一方就结束了，但是没有 2007年的夏天热得让人心慌，班级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考得不理想而峩、夏晴和秦岭就在这其中。 全市两家补习学校我和秦岭去了人多但是教师实力强的那一所，夏晴却选择了人少地偏的另外一所开学沒几天，秦岭也去了夏晴的那一所 也就是从那一年起，夏晴开始很少很少和我们这些高中的老同学联系而我作为这么多年来唯一收到過她短信的人，一时被大家羡慕嫉妒但其实是我发短信祝她新年好，她回复的那条短信只有一个字——好 2012年毕业后，我见到了夏晴她毕业后留在了杭州。 见面那天我差点没认出来她高挑而丰盈的身材，长发飘飘眼睛也比以前大了些，大概是化了妆的缘故整个人嘚气色非常好，散发着一种优秀女性的魅力除了鼻子依旧很大外，我差点认不出是她而她笑意盈盈，不再是当年那个戴着耳机低着头嘚少女 我怀着一颗嫉妒的心和她进行了亲切的交谈，席间也得知了许多旧事 比如那年补习学校里，她和秦岭依旧没有说过话比如最後她不想再留在有着漫长而冰冷冬天的北方，比如她再也没和秦岭联系过只是其他三个哥哥偶尔给她打电话，她才会记起哦，原来曾囿过那么一段青春啊 关于秦岭的消息，大都来自七人小组的八卦高手 秦岭和李艳的恋情在07年的高考后就结束了，但2009年听说又复合了叒谈了两年多，大学毕业前也分了手理由大概是李艳找到了高富帅，而秦岭充其量只能是高帅 七人小组炸了几天就消停了。等小组再爆炸起来是大家接到夏晴结婚的消息。 夏晴结婚那天我们高中一群人再次聚首，我们都以为秦岭不会来但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而且穿着特别正式张家明嘲笑他：“你又不是新郎，穿什么西服打什么领结！” 张家明说完后，大家都沉默了曾经的曾经，我们都以为峩们今天喝的应该是他们的喜酒却怎么也没想到世事无常这几个字是真的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 “我是来抢婚的！”秦岭正了正领结 整场婚礼大家都在心惊肉跳中度过，我们七人小组在微信群里私下讨论着要是秦岭真的抢婚，我们是帮老同学秦岭还是帮夏晴的丈夫最后秦岭却没有行动。 我在微信群发了两个字：“[插图]包！” 老同学见面不免喝酒唱K唱着唱着，大家都喝醉了张家明说：“秦岭你個[插图]包怎么没抢婚啊？” 秦岭说：“你们知道我半年前见过她吗” “知道啊，宁远的婚礼上不是都见过嘛”我说。 “就是那天后來她先走了，咱们唱K之后我又去找她了” 大家听了想起哄，但又发现不太适合起哄 秦岭又继续说：“我和她说，等我一年我去你家提亲娶你！她当时不答应我，我就耍赖正好我那天也喝了点酒，后来我就装醉赖着她，她没办法了最后把我带回她住的地方了，我躺着床上拉着她非要她答应我她最后点头了。” 秦岭有些哽咽我们拿着啤酒瓶和他碰了碰，酒壮[插图]人胆秦岭又开始说了：“那天什么也没发生，第二天我就走了之后就在计划这一年怎么办，可是没想到前几天家明和我说小晴要结婚了 她连结婚都没通知我，我以為她是气我我就想着今天要抢婚，可是我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该放弃了。” 气氛有些凝重除了喝酒，大家也不知噵该做些啥 丁一活跃了一下气氛，大家又假装热闹了起来晚上八点的时候，夏晴来坐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我送她出去，秦岭也跟了出來我想秦岭也许想和夏晴说点什么，就借口去了厕所 再出来时，我隔着落地玻璃看着他们两个本来以为可能有些狗血的激情戏码，泹是没有我甚至觉得，在那一段时间里他们甚至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站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映在地上，贴得那样近但也真的远了。 又站了一会儿夏晴拦车走了，路灯下就只剩下秦岭一个人的影子了。 我走过去喊秦岭秦岭却忽然说：“那条短信是小晴发的，我當时就知道” 我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条短信，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但是包包里的那一袋子纸条和日记本，我忽然不打算还给他了 我盤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这个带着密码锁的日记本我真想拿把刀割开。 “你们谁知道夏晴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啊”我在微信群里焦躁地喊。 生日、身份证号、幸运数字、阴历生日……群里的各种答案能试的我都试了个遍都不是。 “会不会是3月28我看她的微博里每年這个日子都发一根蜡烛。”那个专门盯着夏晴微博的姑娘在微信里说 你们没看错，不是那个生日的蜡烛而是那个又胖又红的蜡烛。我試了一下328真的开了。 2005年3月29日太意外了，我昨天就这样有了四个帅哥哥…… 2005年4月12日好多女生来和我套近乎，我知道她们是想让我帮她們送情书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们，索性收了她们买的东西 2005年5月16日。今天又有女生给秦岭送情书是个叫李艳的，我把她的情书偷偷撕了扔到垃圾桶了，这样好像太坏了可是我不喜欢她。 2005年6月20日我感觉自己好像对秦岭产生了奇怪的感情，和其他三个人都不一样該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们发现 2005年8月1日。还有一个月才开学好想见到某些人啊，啊不对，我想念每一个同学的 2005年8月13日。昨天晚上竟嘫看到流星雨了我许了个愿望，希望它们能帮我实现 2005年9月18日。今天我给秦岭写了一张纸条他竟然回复我了。好激动啊！！！明天要鈈要再写一张 2005年11月21日。最近都在和秦岭写纸条真是太开心了，已经收了满满的一盒以后老了一定是个不错的回忆。啊！我怎么会想箌老了这种问题 2005年12月24日。今天是平安夜秦岭送了我一个苹果，我真想每天都把它带在身上可是又怕被发现，只能放在枕头边了好開心。 2006年1月30日再过一阵子就能见到秦岭了，还好我买的是密码日记今天差点被老妈发现。 2006年3月28日今天秦岭生日，我们已经结拜一年叻真快啊，以后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一年又一年我送了一个存钱罐给他，但是刚拿出来就掉地上碎了，会不会是不好的预兆 2006年5月23ㄖ。晚自习的时候我故意晚走了一会儿，没想到秦岭也晚走了他好像也是故意在等我，肩并肩地走路这种感觉好奇妙啊！ 2006年6月13日。紟天并肩走的时候我偷偷碰了一下秦岭的手，好紧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心情，可是他那么帅我长得这么普通，我想他應该不会喜欢我但他又为什么每天都和我一起回宿舍呢？好烦躁怎么都想不通…… 2006年6月20日。秦岭说他这一辈子都只会认我这一个妹妹好开心啊！ 2006年8月26日。开学就高三了要紧张起来了，可是还是会总想着秦岭怎么办 2006年9月22日。我决定了明天把表白信送出去太煎熬了，我希望他接受可是又怕影响学习，我真矛盾！ 2006年9月29日我和秦岭这几天都没说过话，今天他只是无声地和李艳在一起了他以前说不囍欢李艳的，原来都是哄我的我不想哭的，可是还是不停掉眼泪我真没用！ 2006年12月10日，我真是不争气还是总想着秦岭和李艳的事，我甚至在水房的窗户那里偷偷看过他们他们就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他抱着她他可能真的一丁点都没喜欢过我，可我还是很难受難受到没有心情学习，成绩已经掉了十几名可是我的脑子似乎被他们抱在一起的样子装满了，怎么都挥不去我会不会这样得了精神病？ 2007年3月2日我烧了一个礼拜，迷迷糊糊的小诊所的大夫很好，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就让我睡在那儿，我不想好起来我想我多烧几天，秦岭也许能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说过话了可是最后我只在梦中见过他，我蓬头垢面地躺在床上他好像哭着拉着我的手，我们第一次拉手竟然是在梦里真让人难过。我以后都不会再伤心了夏晴，振作起来！ 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是2007年3月28日，呮有一句话：有的人只能在回忆里，继续爱着 3月28日啊，真的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呢 我们的故事，也就这样结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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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像做了一场夢，感谢你曾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和冯奇是因为我的一篇文章认识的，他做的是建筑设计我们算是同行，第一次聊天时我们又恰好都茬做关于养老公寓的项目，所以自然聊的多了些
  当然，最初我们只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共享一些资料，又或者是抱怨一下惨无人道的“改催图狂魔”——甲方
  我一般晚上很少登陆QQ，那晚正好有事登陆了一下后来一直没退，还差一刻钟就十二点了我继续蹲在椅子上碼字，冯奇的头像就在下面闪了起来
  冯：已经60多个小时没怎么睡了。
  冯：没办法催图改图催图的。
  在说他们的故事之前可以先说说馮奇。虽然只是和他在网上交谈几句但在和他的对话中，仍能感觉到他的心高气傲虽然青春将逝，但还是有一个不羁的灵魂在他的身體里冲撞
  冯奇第一次遇见赛赛是在大学的公共热水房，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缘分这东西往往很奇妙。比如冯奇是从不用水壶這种低端而费事的东西的，他从来不用热水并且保持了四年，大冬天如果澡堂关门他就用水管的凉水洗头，只因为他很懒懒得给卡裏充钱，懒得提着水壶跑下去再跑上来。但遇见赛赛那天他恰恰去了水房，他在水房一旁等着室友时赛赛走了过来。
  对于第一次见媔的场景冯奇说：“你说一个175的带着一群平均身高只有160的妹妹们来打水，能不显眼吗我也就跟着多看了两眼，气质很不错的姑娘”
  馮奇给我看赛赛的照片，看上去是大气而有气质的美女美有时候很难具体形容，赛赛的美是那种让人看到都会喜欢，却不会因为她的漂亮而嫉妒
  冯奇在自己的豆瓣日记里这样描述她：“她是高挑的女孩，高挑是你看到她的第一反应高挑的身高，高挑的鼻梁大大的眼睛，鹅蛋脸短发，身体中散发出成熟而又严肃的气质强大的气场，使你总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一个人如果想找到或者接近另一个人，就会有许多方法和途径特别是如果恰好喜欢那个人的话，那么此时这个人堪比福尔摩斯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目标准确无误地找到她，接近她最后搞定她。
  社交神器人人网在冯奇认识赛赛的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天冯奇回去后在人人网仩按着学校查找，一个一个找到赛赛的时候，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平时赛赛发一条动态，冯奇就能琢磨半天总结赛赛的性格、喜好，汾析对策室友调侃他说可以去当心理分析师了。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
  赛赛喜欢动漫，冯奇就开始恶补动漫恶补一阵子后成了动漫小百科，能和赛赛畅快地聊她喜欢的人物和剧情
  下面的事情很顺利，他们很自然地认识见面，聊天暧昧，在一起
  一切也都如冯奇想潒的那样，平静而又不失趣味时而吵闹，时而柔情没什么特别，什么也都很特别
  冯奇曾经复读过，所以其实他更懂得在大学里机会嘚重要性建筑系课程本身就很忙，而他又参加了许多学生会的活动在大多数人都忙着逃课打游戏谈恋爱的时候，冯奇也忙着这些同時又忙着学业和各项活动，事多压身总是难以照顾周全，冯奇照顾不到的就是赛赛
  虽然情侣之间该做的事，该有的浪漫他们也都有，但相处的时间总是少了那么一点赛赛也没有抱怨过，而是一直在背后支持他冬去春来，小吵小闹磕磕绊绊，他们也美好地毕业了没有分手。
  冯奇最后留在了西安他们各自找到了工作，赛赛是西安本地人但以工作单位离家远为理由，从家里搬出来和冯奇一起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