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视频带货的,现在想做直播可以吗?

多位受访者都提到,想在直播带货赛道里掘金,只能脚踏实地提升专业能力,找机构走捷径,很容易被“割韭菜”。

有钱可赚的地方,除了机会,可能还有骗局。直播电商被认为是这两年的“掘金富矿”之一,自然也被骗子盯上了。

近日,据西部决策网报道,在浙江金华,义乌警方捣毁了一个诈骗团伙,9名嫌疑人被抓。起因是林女士看到一公司招短视频橱窗带货兼职,她咨询后付了1680元服务费,跟着指导操作了3天只赚了3元。当被对方诱导继续支付9800元成为VIP会员、有老师1对1指导带货时,林女士果断报警。

实际上,自从直播带货成为电商和短视频平台主推的购物方式以来,这个生态内许多能变现的途径,就被骗子机构盯上了。

直播带货变现,最常见的方式是开设橱窗带货、无货源小店,或是找达人带货。所谓的“割韭菜”机构,就是利用信息差,宣称可以“零基础入门”“手把手教学”“包教包会、不会退款”,引人上钩,一批试图靠直播带货赚钱的人,为之投入近万。

然而,有多位受骗者发现,许多自称是“带货培训”“专业直播代运营”的商业机构,所展示的成功案例多是用P图软件伪造的,承诺的数据也多靠刷单换取。

除了和林女士一样的全职宝妈群体,开菠萝财经发现,近期被收割的群体中,还有一些是就业困难的大学生,以及线下业务受挫、想打开线上销路的实体商家。

对这些想要增加收入、改善生活或进行生意转型的人来说,财产遭受损失之外,更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的时间和努力也全部白费。开菠萝财经和几位受害者聊了聊,试图还原代运营骗局里的套路,在曝光这些手段同时,劝诫一些试图走捷径的淘金者,保持清醒,谨防被坑。

如何“钓鱼”:千方百计获客,包装案例当诱饵

“0成本带货、月收入过万,运气好的话,每个月提现6位数。”这样的话术,对于刚毕业的应届大学生、想做副业的全职妈妈、想转型线上的零售店以及想赚钱补贴家用的老年人来说,诱惑力不小。

实际上,从他们开始在社交网络上搜索“直播带货、带货兼职/创业”等关键字开始,一张黑网,就向他们铺开了。

第一步,销售们会伪装自己,活跃在主流公开渠道,通过一切手段拿到用户的联系方式,将他们添加为好友。

更常见的方式是,开设教人带货赚钱的短视频账号,定时直播,以知识付费的形式将粉丝引流到微信群。

想做副业提高收入的白芳,在今年5月刷到一个抖音账号正在直播,教人运营抖音橱窗带货。在听完主播的课程大纲讲解,并听到“一次性付款365元,不再额外收费”的承诺后,她付费加入了学员群。

在这类直播间,还埋伏着一批来抢客户的友商销售,伺机出动。白芳不过是在直播间按照主播的指示发了几次弹幕,就收到了七八个好友申请,头像和姓名均显示XX老师、直播间助理等。“他们直接打来语音电话,邀请我添加微信。”

销售通过直播间的评论区“搜寻客户” / 受访者供图

应届生肖雨一直很关注直播带货,他早期并不相信平台上的教学课程,但蹲守几天直播间后,他发现有一个人经常发言,好像对学习带货很感兴趣。“我看他的评论不像是销售,就加了对方好友。他提及自己在一家机构学了一年,现在做得不错,不久后,他把那家机构推荐给我,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是高级托”。

更加直接的方式是,在短视频平台投放广告,获客成本较高但获客更精准。

售卖贵价中药材的个体户商家徐超,想做直播带货,便在短视频平台搜索关键词,“当天晚上,我就刷到了代运营的广告,挑了其中一个留下联系方式,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机构销售的微信好友申请。”

销售们将“潜在客户”添加为好友后,第二步就是通过自证身份、官方背书、与托儿打配合等手段获取信任,为付费做铺垫。

今年,刚毕业没多久的陈娜尝试在抖音上带货,账号一直不见起色,就在抖音搜索“带货”相关的视频,被评论区的一位“同行朋友”推荐了一家机构进行合作。这位“同行”称,自己已经和该机构合作半年多,现在每个月大概能赚3万元,自己的另一个朋友也是靠这家机构做推广,2-3个月后就回本了。

陈娜刚加上销售微信,对方就发来一段有很多人在办公的视频,称是给她看看公司环境,随即还发来公司营业执照、获奖证书及印有“某平台官方授权”字样的证书等。“这些都是骗子的惯用手法,看似专业,都是套路”,陈娜事后在网上看到很多受骗者的帖子,发现都有这一环节。

第三步,给出承诺和利益,并用所谓的成功案例,诱导正在犹豫的用户上钩。

多位受访者提到,销售们都自称帮助数千名客户月入过万,且常以老客户为案例,展示他们极高的账号后台收益数据,甚至是自己从被客户怀疑到取得成绩后客户表达感谢的聊天记录。

对于这些聊天记录和收益截图的真实性,陈娜深表怀疑,“截图可能都是PS出来的,高数据可能是公司内部员工共同养(刷)出来的。”

据电商人士宋仁和总结,这些机构的销售借助特定类别的短视频和直播,圈住匹配的用户,切准他们“想要低门槛提高收入”的痛点,把资质和能力包装得很专业,把承诺描绘得很诱人,完成了定向获客和销售闭环。

如何收割:不兑现承诺,还另外收费

付费之后,想要学带货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被骗了。根据多位受访者的经历,开菠萝财经总结出了三种收割方式。

第一种收割方式是:应付了事,甚至在合同期内没有行动。

徐超合作的两家代运营公司,在他看来都在拖延时间。其中一家,交费1万元,保50万销售额,合同期为一年。“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他们一单都没帮我们卖出去,还要我们寄给他一部手机。询问进度时,对方一直推说在找主播帮我们拍视频作品,因为合同没到期,不能断定对方就是骗子,但目前这个进度,我并不相信他们能完成”。

一家迟迟没有进展,徐超又找了另一家名为“淮南夜遥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代运营机构合作,交1万元保20万销售额,再给公司20%的提成,合同期为三个月。

徐超介绍,这家公司找了三位主播为他公司带货,粉丝量都有几十万,但三位主播是亲子类,且每个视频的点赞量只有几十、几百,与他所卖的高客单价中草药受众不匹配。直播成绩也令他失望,“三个主播每人播了两场,只有几十位观众在线,主播只讲了两分钟,最后一单都没成交。”他表示,合同到期后,对方并没有完成合同约定的“一个季度完成20万销售额”,但对方至今也没有退款。

徐超与对方签约的合同中写道,一个季度保20万销售额 / 受访者供图

第二种收割方式是:搬运素材,数据造假。

陈娜签署的合同里写着“保证有500万流量推广”,还可以对接爆品、拿带货佣金。但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

在上传了一周的视频后,她发现对方给的视频素材是从其他商家店铺搬运来的,后台显示有十几万人看了作品,却是零评论、只有个位数的点赞。“粉丝量半个月都没有过千,平台提示我‘僵尸粉太多’,而且带货效果也一般,几天才成交一单。种种细节都证明,对方只是在给我刷量,这样代运营出来的账号根本没有后期价值”。

平台提示陈娜,账号存在违规粉丝696个,占比达53.3% / 受访者供图

肖雨遇到的情况更夸张,合作的公司在签约后,让他自行刷单。

肖雨介绍,他花了近4000元与“汝州市抖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签定合同,开设了抖音小店。他问对方问题时,对方回答得很敷衍,他并没有感觉到有效的指导。后续,该公司一直让他刷单——先是让他找亲戚朋友刷,再让他去QQ群里找人刷。“学了10多天,全是在自掏腰包找人刷单,还是没效果,对方也不提改进措施,让我继续刷。”

第三种收割方式是:另立名目继续收费。

白芳花365元报名了“湖南壹棠课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的抖音变现课程,据她讲述,添加客服微信后,客服让大家进“壹棠课小程序”直播间看培训,并在直播间引导大家继续付费,花2988元报名更高阶的课程,“客服介绍,后面所有事情都有老师帮忙做,一年内赚不到钱全额退款”。据她回忆,群里当时有十多人付了款。

但交完2988元后,客服发来几个二维码让他们扫码听课学习,其中还有一些课程无法观看,白芳这时候意识到是骗局,可申请退款时,对方却只给出了“下周再给”的空头支票。

结合多位受访者的经历,即使意识到自己被“割韭菜”后,申请退款以及后续维权的难度都非常高。

陈娜称,她发现自己被骗后,就去找机构的客服理论,客服让她找售后部,售后部让她找推广部,总之,“来回踢皮球,话术都一样”。

后来她了解到,靠这类套路割韭菜的机构有很多,她在网上找到同样被骗的朋友,被骗金额从3000多元到万元不等,开始想办法集体维权。

“交完钱,签完合同,几乎不会退款”,宋仁和称。这些机构会在流程和合同中,设置很多漏洞以逃避责任。

肖雨尝试在一些渠道进行投诉,并看到多位跟他一样“要回退款”的受骗者。他还尝试找律师寻求帮忙,但律师告诉他,合同已经过期,很难取证,律师费可能会比学费更高。

在投诉平台上,开菠萝财经观察到,上述投诉多以“已回复、未解决”的处理方式告终。更可怕的是,一些要不回钱的维权者,很有可能掉入另一个圈套。

徐超曾发布过一条维权视频,此后陆续有人联系他,都声称可以帮他要回钱款,但要进行分成,或收取一口价的服务费。“最可笑的是,有两个人跟我说自己也曾被骗,但经人帮忙,钱要了回来,而他们推荐的却是同一个人”。

当然,还有一批维权者选择向当地派出所或法院报案,成功要回了部分钱款。

考虑到后期可能会维权,诗诗从一开始就留了一手,和自己所在城市的代运营机构合作。在她发现自己被骗后,在多元调解小程序(人民法院调解平台)上传资料和证据,进行在线立案,随后有调解员联系到她与被告公司,协商是退款还是开庭。“调解员建议我速战速决,我选择协商退款,最终,要回了一部分合同款。”

去年以来,短视频平台封禁了一批违规的培训账号。有从业者说道,伴随直播带货的崛起,代运营的骗局屡见不鲜,甚至在持续迭代,但理性去看,直播电商发展到今天日渐专业化,无论是橱窗带货、找达人带货还是在平台开店,都没有代运营公司宣称的那么好学、好赚。

多位受访者都提到,想在直播带货赛道里掘金,只能脚踏实地提升专业能力,找机构走捷径,很容易被“割韭菜”。

经历这件事后,陈娜知道了,“当你想通过某样东西赚一笔的时候,总会有人想通过你赚一笔。”

*题图来源于视觉中国。应受访者要求,文中均为化名。

“我做了一个让我自己都很意外的决定,光荣地成为一名主播,时代在改变,没有一个创业者想永远待在自己的舒适圈,出于安全感,我选择了做一名光荣的主播。”

不久前,王不凡给朋友圈的同仁、合作伙伴们写了一封信,说出了他选择做带货主播的缘由。

在此前,王不凡一直顺风顺水:2017年踏入智能早教行业之后创办的智伴科技公司发展稳定,长期稳居行业头部。

直到疫情的到来,公司收入受到影响,这让王不凡有些焦虑,就像丢失了一部分安全感,需要寻找新的营收增长点。

王不凡选择了直播带货,但他没有“光着脚丫子下海”。此前积累的2000个社群、多个公众号及早教APP、众多线下渠道,加上选对了平台和路子,王不凡的带货路和他的名字一样“不凡”。

“12小时,带货1637万”

“三二一,开始!”,8月14日中午12点,王不凡开播。直播画面里,他情绪饱满,与助播一起介绍、试吃产品,定时抽奖送福利。

直播间流量不断攀升,王不凡自身公司的公众号、APP、推广平台、2000多个社群沉淀下来的私域流量共同运转,为直播间导流。同时看点直播本身的公域流量加持,也为王不凡直播间带来了不少流量。到下午五点,直播间人数直接突破了500万人。让直播间沸腾的顶点是,他拿下了12台小鹏汽车,在814的直播间全部送出。

“这场直播我做了很大的投入,我希望大家能够记住814,能够记住有我们这样一群人。”王不凡在直播间对着粉丝说道。为了814的直播,王不凡和他的团队准备了近大半个月,为了全力备战,在8月初,王不凡把吃住都搬到了公司。“负责此事的整个团队连轴转,夜晚九点后,还经常能看到办公室坐满了人”。公司有供应链团队,专门负责选品,团队先选一次,王不凡自己再过一遍,最终锁定产品。在8月14日凌晨2点,王不凡和团队还在进行第三遍产品校对。这个环节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小心翼翼,产品好不好是直播带货能不能长期做下去的核心。自成为一名带货主播以来,王不凡越来越习惯忙碌的状态。这在以前的他看来,是无法想象的。在成为主播之前,王不凡是创业老兵,有十余年创业经历。2007年,还在上大学的王不凡就开始尝试电商创业;2016年正式进军智能早教行业,售卖儿童智能机器人产品。入局智能早教行业的王不凡一路顺风顺水,公司一直是同行里的头部玩家。直到今年初新冠疫情的到来,王不凡遍布全国各地的线下渠道店收入受到了较大的影响。直播带货兴起,这让王不凡看到了开拓新销售渠道的可能,他决定入局试水。

“我有2000个社群”

在成为主播之前,王不凡深耕社交电商,光是社群就超过2000个,本身在微信沉淀了众多的私域流量。因为有丰富的社群运营经验,团队甚至制作过多期社群裂变课程,对外售卖。这也成为他的直播优势。王不凡的社群来自各个渠道,包括公众号、个人微信号,大多数社群的命名都与“宠粉群”、“福利群”挂钩。此外,王不凡还有几十个微信个人号IP,头像与名称一致。这些个人号会在直播间抽奖发福利,并定期邀请微信好友进群看直播,领奖品。8月13日那天,公司旗下2000多个社群就已经提前准备就绪,14日直播一开始,各大群管理员直接分享直播间链接进群,并鼓励社群人员自行转发。王不凡旗下300多万粉丝公众号“智伴育儿说”当天连发两条推送,引导公众号粉丝进入直播间。其超过400万用户活跃度的同名APP也在首页上线了直播推送。此外,王不凡团队在各大平台进行了广告投放,8月14日当天腾讯视频、QQ浏览器都有相应的弹窗广告。私域+公域,让王不凡直播间的流量直接被引爆。但有社群就一定能玩好直播电商吗?当然不是。在看点直播之前,王不凡为流量苦恼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由于不是直播行业原生玩家,王不凡对几大直播电商平台不熟悉,摸不准哪个平台更好。一开始,他选择多平台布局。这期间,他尝试了快手、抖音和淘宝直播,摸索几个月,前后投入了几百万,却一直不见起色。他曾经依靠大力推广、直播抽奖送福利多种方式,将快手账号做到一百多万粉丝,但带货效果依然不尽人意。

在王不凡看来,他入局抖快淘的时机有些晚,如果有足够的成本和资源,可以玩抖快淘,但对于资源不足的中小商家,想脱颖而出很艰难。在这个过程中,王不凡发现,反而之前不怎么重视的看点直播,效果出乎预料的好,直播间成交额居高不下。“好的时候单场最高销售额能超过百万。”他回忆道。王不凡分析,看点直播扎根于微信,玩家对私域流量依赖大,这种模式有别于抖快淘,却非常适合自己:“看点直播相当于提供一个平台,能够短时间内把私域流量汇聚到一起。”比起其他平台,主播分享看点直播的链接,用户点进去后无需跳转第三方平台,这也大大提高了用户观看直播的接受度。

(此外,今年6月份,看点直播小程序首页改版上线,公域流量也成为了主播直播间流量来源的重要渠道。王不凡曾在7月17日的直播中,配合平台的现金红包活动,依靠纯公域流量,单场直播间人气超过20万。 )在王不凡看来,看点直播目前最大的优势在于公域流量和私域流量的打通,同时社交属性极强,这就有利于商家进行流量裂变,从而改变销售模式。对于那些在微信群、朋友圈卖货的商家来说,他们很大可能将变成在腾讯看点直播卖货。“任何一个做企业的人,永远害怕用户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无论在哪个平台,只有把用户转换成为自己的私域流量,对企业家来说才是最有安全感的。”此后,王不凡逐步减少了快手和淘宝直播投入,把重心放在看点直播上。

“社群+裂变,打破天花板”

自在看点直播开播以来,王不凡在该平台的直播时长超过750个小时,最近的8月份,更是连续开播了20多天,高强度的开播频率带来的好处是:王不凡越来越来熟悉看点直播的玩法。社群成为王不凡直播间流量的重要来源,但玩过社群的人都知道,社群的管理和维护都是一大难题。“我们公司目前社群管理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公司员工直接运营,另一种是由铁粉协助管理。”这种方式既能减轻公司的管理运营压力,也能够增加粉丝的参与感。“公司社群超过2000个,团队目前有五六个全职在做社群的员工,如果算上铁粉运营,负责社群运营的人有一千多号人。”此外,社群能集中性进行用户维护,刺激用户的活跃度。直播过后,凡是下单的社群人员有任何疑惑都可以在社群里反馈和沟通,用户的服务更为直接。

而“经常鼓励社群老用户对福利货品、直播间奖品的视频晒单,也是很好的方式,能够进一步提升粉丝粘性。”除了管理好社群,如何利用好平台及社群进行裂变,打破天花板,也成为王不凡的突破点。王不凡就在看点上找到了让流量进一步裂变的方法。看点直播的社交属性极强,在看点直播的左上角,你会看到一个非常显眼的助力榜排名,直播间观众邀请越多的好友进入直播间,就越有机会登上主播助力榜。

在王不凡看来,助力榜是主播直播间拉新的强有力工具。

王不凡认为,这个功能依托微信,能简单快速产生社交裂变,从而为主播直播间带来更多的流量。在814那天的直播中,依靠助力榜红包,第一个小时王不凡直播间就拉新了一万UV。除去助力榜红包,看点直播近期还推出了“福利拼团”和“直播推广员”功能。商家可以设置低价福利商品以吸引用户邀请好友拼团抢购,用户还能够成为主播直播推广员,推荐好友进入该直播间并下单,直播推广员可以获得红包奖励。这三个功能像一套组合拳,王不凡经常配合使用。“看点直播推出这三个功能时我就率先使用了,助力榜红包拉新效果很快,之后再通过福利拼团和分销,把拉新进来的用户留存下来。”据了解,在此次看点主播巅峰赛期间,看点直播带动直播间观众主动分享50万次,卷动10万+社群,总下单金额超1.05亿元。能达到这个成绩,三大社交裂变玩法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功不可没。

在王不凡看来,经历了疫情之后,大家对安全感更为依赖,“选择成为一名主播,是想紧跟时代,为公司的未来寻找安全感。”借助看点直播找到了新增长点之后,王不凡的智伴科技公司也在迅猛发展。公司团队目前400余人,负责直播运营30多人,之后也会进一步扩充,招募更多的直播运营人员。公司的全职主播如今有6-7个,有合作的线上主播数百位,之后王不凡打算招募更多的主播,建立主播矩阵。

他想在保留传统的销售模式基础上,大力发展看点直播,两条线共同进行。直播带货改变了众多行业,王不凡所在的早教行业同样如此。如今他举目四望,所有的同行都在尝试直播。但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没有成功,甚至包括在全国拥有几百家店儿童教育机构,依然还在苦苦摸索。这与公司所具备的资源、人力储备,选择的平台息息相关,影响直播带货的因素众多,且充满变数。

但在他看来,直播带货依然是值得尝试的,它最大的价值是提高了销售效率,直播带货无法取代传统电商,但当下如果不做直播,公司就会丢失掉一大部分增量。直播带货也扩宽了王不凡的销售品类,过去专注于智能早教产品,但现在在直播间,他销售的品类包含母婴、食品和美妆等各个品类。王不凡粉丝宝妈群体居多,依据粉丝群体的需求提供最具性价比的产品,是王不凡在直播间能创造的最大价值。

“老话说得好,机会总是给第一批敢于尝试的人,哪怕错了,我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王不凡想做智能早教行业里最能直播带货的,而这个目标正在逐渐成为现实。

未来的竞争肯定越来越激烈。有创意、有想法的主播更容易冒出来,也能走得更远,投机的人可能会突然冒出,但是沉寂下去也会很快。

“过了一两年或者两三年,我还没火,肯定要考虑转行。”目前正在浙江省义乌市某传媒公司进行直播带货实践的00后女生周晗说。

她是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模特与礼仪专业大一学生,长相甜美,喜欢“二次元”,擅长跳舞。约在3个月前,她所在学院和这一传媒公司合作培养电商直播达人,周晗很快报了名,“现在电商直播带货这么火,机会来了,就要抓住”。

5月8日,她考下了义乌市人社局颁发的“电商直播专项职业能力证书”,并考虑将电商主播作为自己未来的正式职业。不久,她这一职业又有了个“官方认证”的名称——直播销售员,是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拟发布的10个新职业之一“互联网营销师”下设的工种。

“一个工作的从业人员至少达到5000人以上,才能称之为职业。”中国轻工业联合会职业技能评价中心主任浦永详说,目前互联网营销师有近800万人,预计今年将达1500万人,“缺口约为五六百万人”。

近日,招聘平台BOSS直聘发布的《2020上半年直播带货人才报告》显示,今年上半年,“直播经济”业态主要岗位的人才需求量达到2019年同期的3.6倍,涌入行业的求职者规模也达到去年同期的2.4倍。眼下,不少青年人瞄准了这一“缺口”或者说“风口”,已经开始在这一新职业中摸索前行。

“主播”这一工作在周晗的想象中原本是这样的:把自己装扮好,打开镜头,和直播间网友们聊天就行。有时看到屏幕里不会讲话、一动不动“跟油画似的”的主播,周晗心想,“自己肯定比他们要强,至少不会不说话”。

但第一次试播,当镜头对准自己,灯光打在身上,周晗发现,“自己也不会讲话了”,直播间只来了两三位网友,且“不会搭理人”,“直播远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要学习的也很多”。

在之后一个月,周晗所在的传媒公司对她进行约一个月的培训,从直播平台的“游戏规则”到直播实操流程,从直播脚本写作到舞蹈、化妆等。最终,公司结合她的市场及其个人情况给她定下来的“人设”是“二次元少女”。在周晗看来,“人设”是经营一个账号的第一步,像是未来发展方向的一个路标,“你不能今天‘二次元’,明天就去做美食去了,‘人设’就是自己的定位”。

要说“人设”,95后小伙儿安秋金应该算是“美食圈的相声咖、相声界的rapper star(说唱明星)”。相较于安秋金这个名字,可能很多网友更熟悉他的另一个称呼“贫穷料理”——穿着黑色褂衫,戴着一副圆框墨镜,手握一把写着“按时吃饭”的折扇,从2018年开始尝试短视频制作,现已是一位千万粉丝的美食达人。在他看来,与其说要立“人设”,不如说是要展示更真实的自我,“有些东西,比如对美食的热爱是装不来的,网友一眼就能把你看穿”。

安秋金从小爱做饭,别人是守着电视看动画,他看的都是厨艺节目。在大四从厦门大学嘉庚学院法学专业毕业后,他受学长邀请加入到他的MCN(Multi-Channel Network缩写,一种多频道网络的产品形态——编辑注)公司奇迹山,“公司也发现我爱做饭、会rapper等等的特点,最终选择美食这一垂直领域”。

当然,“带货”就要给“货”把好关。

以推荐办公室趣味美食为主的直播带货“达人”魏淑芬,自从2018年开始直播便坚持着“一定要试吃才能推荐”的原则,为“选品”不知尝了多少零食,体重也跟着涨了10多斤。“除了口感,我们得看它的成分、产地等,然后和商家去谈折扣,看能不能给直播间的朋友争取更多优惠。”魏淑芬告诉记者,主播要站在网友的立场为他们把好关,“如果味道不好或价格太高或食品质量没保障,我们会直接拒绝。如果有很好的产品,我们也会主动去找商家谈合作,有的会来回磨合很久”。

因产品质量问题导致直播带货“翻车”的现象也不鲜见。浦永详也提醒想踏入这一行业的人,对产品要有一定的选择,“几年前,一些平台卖‘三无’产品,比如面膜等,给用户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营销师要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要遵纪守法,包括《广告法》,不能恶性竞争,不能用极端的语言等”。

有创意有想法的主播更容易冒出来

如果说直播“带货”是一次人气的比拼,那平日的短视频制作则是人气“积淀”。“涨粉丝还是要靠视频,如果你有一个视频突然爆了,你的粉丝一下子涨很快。”几乎每天睁开眼,周晗就开始想,“今天要发什么视频?”

为此,她会去学跳正热门的舞,学着给视频配时下流行的背景音乐,不断刷别人的视频或直播并努力从中寻找涨粉技能,会为时高时低的“流量”而焦虑,看到有新人进入公司会更紧张。她也会从视频的播放量、点赞量的迂回攀升中找到继续坚持下的理由,会在平台和公司分给的几百元提成中感受到“价值感”。她现在最大的心愿是粉丝能够破万,虽然她距离这个目标还有点远。

但即便拥有了500万粉丝,魏淑芬也依然难逃如何继续涨粉的焦虑。“两周没怎么涨粉,情况已经很严重了……现在是个瓶颈期。”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她想也许是观众审美疲惫。怎么突破?她还没想好,虽然吃饭、走路都会想,有时会想到失眠。但第二天早上依然7点起床化妆,拍视频、直播,然后加班到10点以后。她说,“现在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尽管不知未来究竟如何。

“你不知道网友究竟喜欢什么,可能他们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喜欢那个,热点稍纵即逝,太难了。”周晗告诉记者,如果播放量、点赞量下降,平台给支持的流量会缩减,“这样一种机制或者说规则会不断逼你去想办法”。

类似的状态,安秋金已经历过两次:第一次是粉丝量达到60万时开始停滞不前,他记得,他和团队在那之后的72天没休息过一天,每天都在拍,也都在想办法。一天,他在公司偶然看到一件“店小二”的褂衫,往身上一披,突然有了想法——花几十块钱扯了块黑布做背景,穿上古风褂衫,将原本的“说唱”改成“说书”,打磨菜品解说词,加强视频的节奏感……做好了背水一战的打算,“这次若再不成功,就改行,回家找份工作或考个公务员”。

没想到,自此粉丝一路涨至100多万。持续更新了一段时间后,粉丝增长量又达到“瓶颈”,安秋金团队再次做了内容的升级,如今他的全网粉丝总量已超3000万。但当真正走红时,安秋金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压力更大,“你会想得更多,有更多的顾虑”,“说实话,我很怕被淘汰……能做的就是不断调整好自己,向前走”。

“不管你有多少粉丝,你的内容一旦停止了创作、创新,数据就会很差。”一位MCN公司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自己所在公司孵化过很多的账号,“总结出来的不是做账号的方法论,而是培养出了‘网感’,更知道大家喜欢看什么,不喜欢看什么”。在她看来,未来的竞争肯定越来越激烈,“有创意、有想法的主播更容易冒出来,也能走得更远,投机的人可能会突然冒出,但是沉寂下去也会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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